和天下谷传销pos科贸是传销吗

武汉和天下科贸发展有限公司分公司是骗子吗?
武汉和天下科贸发展有限公司贵阳分公司不是的。正规的
你去面试过吗 ?今天他们叫我去面试!急!
你去面试过吗?他们今天叫我去面试!具体感觉公司怎么样!、
骗子吧。这么大公司怎么没去我们大连海事招人啊。听都没听说过。武汉只有长航吧。(愿你给个好评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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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 我想买烤全羊炉去哪里买?新乡烤全羊炉厂家哪家好?
答: 投资,最注重的就是资本回报。找一个风险小、收益高的投资项目很重要。股票最初进入中国时没有人敢购买,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了解并参与到股票市场中,2000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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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是我熟悉的地区  引子  据不完全统计,自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传销从境外进入我国内地以来,已有近三千万至五千万的国人曾经从事或正在从事此项损人不利己的不法活动。  如此一来,全国各地的传销悲剧层出不穷——人财两失两手空空者有之,妻离子散无家可归者有之,众叛亲离以自杀谢罪者有之,甚至偷盗抢掠乃至于杀人越货者亦常屡屡见于报端。更有甚者,前不久在安徽合肥某社区,甚至于发生了传销人员公然聚集公共场所围攻对抗当地政府之事件——  时至今日,国家法律虽早已明文下令禁止传销活动,并为此特于近年新修的刑法中增设了一条“组织传销罪”,但各种变相传销组织仍如割韭菜一般,割掉一茬又冒出一茬,且名目繁多,不断变幻出各种新的花样,诸如:人际销售,网络营销,连锁加盟,资本运作,加盟连锁、连锁销售、连锁经营,供销回馈、动力营销、消费联盟、框架营销、返本销售、物流联盟、网商联盟,消费返利等等,不一而足。但万变不离其宗的是,传销组织者所谓的销售经营活动并不产生真正的产品服务和实际的社会价值,而只是以拉人头发展下线的形式,以上线款、入会费、加盟费、入网费、资质金、启动金、消费金等等诸如此类之名义,变相收取新加入者的财物,之后各级别的人物再按不同的比例从中抽取其中的不法钱财,从而使很多人妄想因此不劳而获一夜暴富。事实上,所有的传销组织和形式,都是那些心术不正的传销组织者们为自己快速诈取巨额财富而精心策划炮制的一个个庞氏骗局。最终,可能只有他们因此暴富,其余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是既浪费的时间和精力也还是赔的血本无归。古有一将功成万骨枯,今天这里可以改成:一“总”成功万人哭,大概就是对其最生动的写照与说明了!  而且,在现实中各级别形形色色的传销者们为了拉来人头发展下线取得业绩,无不挖空心思,机关算尽,设置各种骗局和谎言对新人进行诱骗和“洗脑”,让你相信他们那荒谬的一套套理论,并断章取义牵强附会地运用一些专家教授甚至于国家领导人的讲话和一些无关的市政公共建筑设计来加以佐证。如此一来,那些或涉世未深或不满现状或屡屡受挫或妄想暴富的人们一旦听信,就不惜欺骗亲戚朋友同事同学战友故人,甚至于兄弟姐妹夫妻父母,但最终无不落得个反目成仇众叛亲离的下场。因为,当人们一门心思进行不创造任何实际社会价值甚至消耗社会物质财富的活动时,其实不但是纯粹在浪费社会各种资源,更是自己在挥攉自己的青春,在浪费着自己的人生财富,最终当然也只能由自己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买单。  为了用文字忠实地记录这个伟大时代的一个侧面,为了真实地记录下在中国大地上出现的这种邪恶现象,为了满足更多的人们对传销“洗脑”过程及手段的好奇与探秘的欲望,同时也更为了让更多的人们更加直接形象地了解传销从而远离传销,本人特以自己几个朋友们的故事并结合各种能够得到的资料,精心构思历时三载写下此自传题纪实小说——《天下传销》。  然而,本文并不是一部单纯意义上的反传销小说,其中更多的还是关于当代青年人对人生的思考和对社会的探索,充满了人性的光辉和生活的哲理!本文力求集传销经典故事、经典人物、经典场景、经典语言于一体,如将来能由优秀导演拍成经典影视作品,必将填补国内此类题材之空白,既是对这个时代的记录,也能避免千千万万无辜之人继续上当受骗。无论是对社会上的全体普通民众,还是对即将走出校门的大学生来说,都具有十分重大的社会现实意义。  最后,关于传销以及那些所谓的“非传销”的低投资高回报项目的老底,在下且先以一言而概之,既然他们有那么好的项目,为什么还要躲躲闪闪见不得人?而且,以我朝的习惯性动作,如真有那么高利润回报的产业和项目,恐怕早已成为又一具有我国特色的垄断性的行业了,岂还能容汝辈染指,轮得到尔等小P民来跟他们争食抢钱?其中具体详情内幕,且看本文慢慢为各位一一揭开。  当然,鄙人更是衷心希望本文能让那些还没有接触过传销的人们提高警惕,不要误入歧途,自误前程和幸福。同时,也愿那些还深陷在其中的人们,早日醒悟过来,迷途知返,脚踏实地,用自己的双手去创造出自己的美好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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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了?  
  如果——我说的是如果——时间要是能回到四五年前的话,我想,就是让我再他妈的去复读个一两年,我也绝不会去那个连三流都算不上的破学校的。  前几年,不知你听没听说过一所名叫长河科技大学的——如果你有孩子或亲友要考大学的话,可能大半会听说过——是的,那大名里面,又是长河又是科技神马的,让人乍一听,倒是挺响挺亮挺潮挺有诱惑力的,让你觉得如雷贯耳很牛B的。  但是,在这里,我要告诉你的是,现在这时代,千万别他妈的听信了那些虚头八脑的东西,其实都是拉虎皮做大旗来唬弄人的,徒有虚名而已。因为当我和我老爹满心欢喜一路兴冲冲地赶到那学校时,却发现与我们想像中的那座现代化的大学校园大相径庭,甚至可以说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说实在话,那破学校跟我们县城的高中强不了多少,就是多了几栋楼房而已,还大多是些六七十年代陈旧不堪的四五层的破砖楼——哎,这年头,一小卖店都敢号称超市,一小理发店就叫沙龙艺术中心,甚至就连一做豆腐豆干的小作坊也敢自封为食品集团了。人们还有神马不敢吹的,你还有神马敢信的?  之后,我听说这破学校在扩招前其实只是一所当地地区性质的中专技校。后来因为渐渐招不到人了,就改名为长河职业技术学院。过了两三年,还是招不满学生,就又改头换面大言不惭地冠上了长河科技大学之名,其实离真正的长河也还有好几十里地呢。一开始,他们还只是在本地区本省招生,后来生源成了问题,就又扩大到了华中乃至于全国范围。另外,他们自己虽然说的是属于本科类的院校,可其实只要你能交得起钱,是个人就能上的,此即他们所谓的宽进严出和教育市场化。对他们来说,招来了学生就是完成了任务,招来了学生就是发展了经济,招来了学生就是取得了效益,当然是来者不拒多多益善了。  至于社会需要什么样的大学生,甚至于需不需要那么多的大学生,则不是他们所考虑范围的事了。那是上面肉食者们谋的,他们也不过就是给自己弄口饭吃而已。岂知,这样一来,藉长河的神圣之名,他们从五湖四海全国各族人民中唬来的学生竟然还真是不少。像我这种土生土长在西北黄土高坡上的旱鸭子,从小就对那波涛滚滚奔腾不息的被称为祖亲河的长河充满了向往。所以,在我刚接到那印有朵朵浪花的录取通知书时,还曾无比的小激动了好半天呢!  正是因为他们这样狡猾无耻地利用了全国无数学子对大河母亲的无限向往和热爱这一点,以至于其在全国各地的生源是源源不断,我去的时候听说学校已在城郊新规划的大学城又征地盖楼扩建了一个大大的新校区,占了好几百亩地,建了好几十栋大楼,说是明年的新生就能搬过去了。当然了,他们这样到处大招特招,只顾把学生大把大把地招进来,还哪里有时间顾得上考虑将来如何把这大批大批的学生好好地送到社会上去呢!?  我想,如果不是他们这样卑鄙无耻连蒙带骗地把我们这些单纯无知的少年一个个从祖国的各个角落忽悠到一起来的话,也就不会有这后来许许多多的是是非非悲欢离合了,那土豪说不定也就不会,不会——唉,这世上没有如果,也从来没有卖后悔药的!咱还是言归正传吧。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当初我从乡邮递员手里接过那红绿相间且印有滚滚长河之浪的录取通知书时,一看是冠名长河的科技大学,我和我大我娘乃至整个村子里的人们那可都真是欢天喜地的。这不但是因为我成为了我们村子有史以来第一个大学生,更是因为我们这里一年四季缺水,所以大家对大洋大海大江大河大湖大坝之类神马的都是特别的羡慕向往。记得那天,我老爹老妈为此还在家里放了爆仗割了十好几斤猪肉杀了十来只老母鸡大摆了酒席,不但请来了我的五大姑八大姨所有亲友,还请了全村的男女老少上百口子人大吃大喝了一天。  在那天的酒席上,老爹快意地领着我一一向亲邻长辈们敬酒。每轮到一个,老爹就教我叫一声叔啊伯啊婶啊姑啊舅啊神马的,并且还一边念叨着各人对我和我家有着怎样的帮助和好处,教我将来出息了不要忘了本忘了家乡的父老乡亲神马的。  其实,虽说我比他们多读了几年书,多吃了几年县城里的饭,但我还不是那种死读书读死书只认字不认人的书呆子,更不是那种攀权附贵得了势就忘了本的陈世美之流的人。事实上,我本来都是知道该怎么叫他们的,可老爹却还是要把我当成三岁的小孩子一样煞有介事地一个一个教我当面叫了一遍。不过,我也不好因此拂了他老人家的意而扫了大家的兴,只好硬着头皮挤出笑脸跟着他一一去敬酒去答谢各位亲戚朋友和父老乡亲们。看着老爹脸上难得的笑容,我暂且就先把心里的那些许的不情愿忍压下去了吧。  当然,我也知道,要不是我这回考上了大学,也是不会见到老爹有如此好兴致的。前几年,为了我大姐出嫁和二哥娶媳妇,我知道老爹已是操尽了心受尽了苦,这几年又为了我每年好几千的学费快熬白了头。哪知去年,我以三分之差的高考落榜,竟让他老人家的头发一下子就全白了。本来,对供我读书,我二哥就有点反对,说我不是那块料。但老爹却不这么认为,执拗地相信我能读出点名堂来,并说一个家族里就是得要培养出一个人物来好支撑门面的,不然会让人看不起甚至于受欺负神马的。于是,他就顶着压力,又四处借贷给我凑够了再复读一年的费用,嘱咐我一定要考上个大学好给人家看看。  当然,我也明白,就我那成绩,在我们乡我们镇可以说还算是过得去的,但要是拿去跟人家那些县里的市里的省里甚至于京城里的比,那简直就是麻绳捆豆腐——没法提了。因为人家不但拥有先天的基因优势,而且还占尽了后天的环境便利——同样的分数,人家能上,你就是不能上;同样的条件,人家能加分,你就只能干睁眼。这就是现实!就这么残酷!你不服气又能怎样?  那该怎么办?唯一的答案:你只能比那些个占尽了天时地利人脉的竞争对手更能记更能背更能考更能吃苦更能熬更能考出个更高的分数来。  但是,没想到事与愿违,我的分数却是越考越少。复读了一年后却比上一年考得还少了好几分。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这次却因为刚刚实行的高校扩招政策,结果我竟然被录取了!而且还是跟长河有关的科技大学!科技大学啊!还妄想神马呢,对像咱这样一个早已经输在了起跑线上的大西北边远农村孩子来说,能有个大学上就不错了,难道说还要非清华北大不进不成?  当老爹拉着我走到家境好些的长辈们跟前时,老爹就笑得更是灿烂,说得也更是诚挚恳切,这微妙的变化以致竟让敏感的我有些脸红了。因为我知道,为了我去年的复读,老爸还欠着些他们其中一些人的钱。并且,这次老爹有可能还得向人家张口,所以就得献上更多的谄言媚语赔上更多的殷勤笑脸啦。好在我想到自己现在已经是一名堂堂的大学生,也就不在乎这一时的委曲求全了。要不然,我才不会这样放下自尊跟着老爹去到那些个人跟前丢人现眼的呢!  在我们快走到我的一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姑家表哥跟前时,表哥立即先起身出了席:“大舅舅,明娃子,算了哈,算了哈,咱都喝了不少了——”  老爹笑道:“意思哈,意思哈,就让明娃子意思哈——”  表哥笑着示意我们不要跟他客气,又拍了拍我的肩膀,兴奋地大声笑道:“明娃子,行啊,咱表兄弟几个就你出息啊,都成大学生了——以后学费啥子的,不够用了就只管跟老表我说话哈!老表我没啥别的大本事,挣不了大钱,不过只要明娃子你一句话,能帮得上忙的地方,老表我肯定不会打一个马虎眼的哈。将来有大出息了,还得指望你娃子别忘了拉扯老表我一把哈——”  表哥说着,不等我双手把刚倒满的酒杯举到他跟前就一把抓过来一仰脖咕咚咕咚地一饮而尽,引来了众人一片叫好喝彩。  下一个轮到的是我的一个在乡上做事有头有脸的远房表舅,既然表哥刚才已提到了学费的事,他就不能不接过话头顺水推船而又显得郑重其事地向我老爹问起了关于我学费的情况:“马大哥,说归说,笑归笑,这明娃子的学费啥子的怎么样了?有啥子个事,就只管吭声哈——”  老爹没接话,只是笑着冲他嚷嚷:“哎——晓得,晓得,喝酒,喝酒——”  老爹不说,姑父就执意不喝,两个人笑着闹着拉锯了一会儿,老爹这才笑言:“差的不多,差的不多,不够的话,自然会晓得去向你这当舅舅的拿的。”  “看你说的,那自是应该的哈,只当把准备给我侄儿娃子娶侄儿媳妇的钱先拿出来了哈,到时候我侄儿娃子的有本事了,娶个不花钱水灵灵的大学生女娃娃,你到时就是享清福的老太爷子了哈。”  大家听了又是一阵大笑。接下来的,说的笑的也大概都是这样的跟学费差不离的话。就这样,一场酒席下来,亲朋好友都表了态,我开学第一年的九千多块钱的学费也算是才有了着落。
  在我要动身起程前去报到的那个晚上,老爹把早已出嫁的大姐和早就分了家出去单过的二哥都叫了回来。说的是为我送行,我想,更多的还是为了我往后学费的事吧。  一大家子人围在一起热热闹闹吃过晚饭,看老爹一脸严肃地还坐在桌旁,就知道他肯定是有话要说了——平时,他一吃完饭就去忙活了。于是,大家也都停止了说话,大姐和二嫂都把孩子打发到别处玩去了,安静地坐着等。  老爹瞅瞅都望着他,咳了声清清喉咙,就开门见山道:“明娃子,这第一年的学费,这算是给你凑齐了哈。”  我点点头,低低应了声,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说什么好,那就来个此时无声胜有声吧!  老爹低头抽了几口烟:“霞女子,春娃子,忠娃子,红女子,从今晚起,你们也得多为你们这个幺弟操操心哈,好准备下些钱,好作来年的费用。当然了,这大头还是我们这当爹娘的拿。一个家就得培养出这么个能支撑门面的人来哈。不然哈,就会让人家看不起哈,我跟你们娘前些年可是受够没人撑腰的气哈——当然了,明娃子将来要是能混出些名堂,长脸的也还是你们,我和你们娘还能有几年哈。明娃子,你来跟你大姐大姐夫二哥二嫂来表个态哈,一定要好好学好好干,将来有本事了要多帮衬帮衬姐姐哥哥他们。”  原本低着头的我不得不起身面向爹娘,想到老爹和老妈这些年对我的付出,不由得动情道:“大,娘,大姐大姐夫,二哥二嫂,谢谢你们这些年来对我的照顾,我一定会好好学,好好干的,我不会忘了你们对我的好,不会辜负你们,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当时,我说完后,也不知怎么竟就情不自主地向爹妈跪下磕了三个头,又起来向大姐大姐夫二哥二嫂各鞠了个躬。  我看到老妈已感动的热泪盈眶,忙撩起衣角去抹眼泪。  大姐夫忙起身去扶起我:明娃子,别这样,别这样,看你搞得还这么隆重!跟我们还客气啥哈,大姐夫我今天就把话摞这了,往后你上学学费和吃穿用啥的,只要你吭一声,我和你大姐就是没有现钱,就是借,也会想法子先尽着你来的。  二哥和二嫂也起了身,二哥上前一步拍拍我的肩膀:明娃子,放心,还有二哥二嫂哈!哥以前说你的有些话不中听的,你可别往心里去哈,我也是看到爹娘这么大把年纪了还在吃苦操心,心里不忍,才那么说的哈。  二嫂也跟着:是哈,明娃子,可别心里去,你哥跟咱对你对大对娘也都没啥孬心哈——  “好了,好了,亲弟兄的,还提那干啥呢。”一直在大口抽着烟的老爹冲我和二哥道,“一家人心都往一处想,劲都往一处使,这日子才会越过越好,这家才会越来越兴旺哈。霞女子、忠娃子,不是我们这当爹娘的宠小的,对你们,我和你们娘也都是尽了做爹娘的最大的力的,我们巴不得是你们个个都能成龙成凤的,巴不得你们都能过上人上人的好日子,可你们赶的不是时候哈。霞女子、忠娃子,爹跟娘也都知道,你们原来上学的时候成绩也都很不错,可惜爹那时候也实在是没办法哈,你们要怪就怪爹哈,真不是爹在偏心明娃子哈。这往后明娃子要读书,也真还得要指望你们都出把力哈,不然,我和你们娘就是拼上老命,怕也是不顶用哈——”  老爹说着说着竟有些哽咽了,老妈已是泣不成声,大姐忙上前劝:“大,别说那些子个事了,咱还不知道家里的情况?咱啥时间怪过你了哈!咱家能培养出明娃子这一个人物来就够不易的了,再说咱现在不是也活得挺好的吗,也不比人家缺啥少啥的哈?”  大姐在上学时,成绩一直在班上数一数二的。她上初二那年,我也该要启蒙上学了。大姐、二哥再加上我,一家有三个上学的,当时在我们那片黄土地上是很少见的,那年头,我们那里,特别是女孩子,一般上个两三年,能识个数写出个自己的名字家里就不会让再念了。老爹还算是个开明人,咬着牙让大姐读到了镇上的初中,但到了我也要上学的那一年,老爹实在没法子了,就把大姐的书包给了我。有好几回,还不很懂事的我在夜里听到过大姐把自己捂在被子里偷偷地哭。而等到我要考初中时,正好二哥要考高中,以二哥的成绩我知道考到县城高中应该是没问题的,但他最后却没参加考试——我知道,老爹在心里一直为此内疚着。  老爹脸上挂着两行浊泪,哽咽道:“你们要是怪我,说出来,我心里倒还好过些。明娃子,我可要告诉你,我跟你娘将来能不能得到你的好处还说不准,可你姐你哥们你可一定得多想着他们哈。你要记着,你不是在为你一个人读大学哈,你也是在替你姐你哥读的——”  那晚,我是第一次清清楚楚地看到老爹的脸上挂满了的浑浊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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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穷懵了。。。
  真不瞒你说,那还是我第一次出远门,而且还是要跨省的。众亲友们当然是不放心,自然都要老爹亲自送我去学校。  第二天一大早,老爹脸上已恢复了往日淡然沉默的神情。有话说,上车饺子下车面。早饭当然就是我们那里平时难得一见的饺子了。头天晚上,老妈和大姐二嫂已经包了大半夜。  我们还没吃完早饭,就有村里左邻右舍的一些长辈们特地前来送行了。  见来了人,二哥忙起身去招呼:二婶子,大花姑,吃了哈,来,吃碗饺子哈,俺娘昨晚包了一夜,多得很哈——  众人忙笑着退到一边:吃哈,吃哈,你们吃,你们吃。  大姐又从灶房端出一碗饺子:来,明娃子,多吃点子哈,这一走,怕是要大半年都吃不到娘包的饺子了哈。  我不好意思地看看众人:俺已经吃了三碗了。  老妈嗔道:大小伙子多吃点子怕啥?还要赶好几天的路哈。还早呢哈,别急,慢着点吃哈。  众人也忙在一边劝:多吃点子哈,明娃子,多吃点子哈,还早着呢哈——  众意难违,我只好象征性地又夹了几个到自己碗里,老娘和众人见状都笑了。  等我和老爹背上行李,将要出发时,家里的大人和小孩子已是围得快水泄不通了。  老妈大姐大姐夫二哥二嫂和村里的长辈们送我们出了家门,出了村子,一直到了村头的土冈上——老爹再三道别后,他们才停住脚。  我和老爹要赶到好几里地之外的一条沙子路上去等候一天中唯一一辆通往县城的小班车。因为刚下过一场大雨,路上还显得有些泥泞。我们俩深一脚浅一脚的已经走出了很远,当我再次回头时,看到老妈她们还在村头那土冈上伫立着,老妈看到我回头,赶紧向我挥起了手——  其实,虽说离开学还有好几天呢,但我和老爹就不得不早早地就起程了。这一来,是因为那几天正好下了点雨,老爹没法下地了。二来,再过几天要是天晴了的话,地里的各种活计会让老爹更是抽不出身来的。再就是,村里有过出门打工经验的人们告诉我们,省城火车站无论任何时候,也不论是到哪个地方,都总是一票难求的,最好是早作准备提前几天。不然,就不晓得会耽搁到啥时候了。  当然,那也还是我第一次坐火车,到省城转车时,要不是有老爹跟着,我还真是有点找不着北了。老爹跟我说他二十几年前在新疆当兵时,曾来过一次省城。但当他出了汽车站,看到无数的摩天高楼时却又惭愧地告诉我说,现在的省城跟他当初见过的那个省城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几乎是认不得了。要不是老爹勤于向那些面慈目善的路人打听道,我想他也是很难找得到去火车站的路的。  老爹领着我在省城的街头上两步一停三步一问,我则不停地左观右望,打量着大街上的所能看到的一切,像初进大观园的刘姥姥一样,对原来只有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高楼大厦美女豪车充满了好奇和向往。  不过还好,在我们好不容易找到火车站后,没想到老爹仅排了大半天的队就顺利地买到了两张当晚的车票,这比我们计划的要好得多了。虽然是无座的,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能上得了车自然会有办法的!我们在路上可是耽误折腾不起的,因为我们的身上还各揣着一笔巨款呢,总共有上万块钱呢,还是早到早安心,这年头免得夜长梦多。  我和老爹就坐在候车室等到了大半夜才上了火车。上车后,我们又好不容易找了个空点的地方,放下行李,就各坐在自己拎的装着被褥和衣服的编织袋上了。这让第一次坐火车的我就从此对火车产生了恐惧症。就这样,这一坐就坐了将近一天一夜,才来到这个长河边上很是有名的南方都市。  下火车时,天还早,站里站外没几个人,我和老爹用劣脚的普通话向人们打听着去学校的道路,而他们用更劣脚的普通话让我们有如听天书般。最后在一个老伯伯的几番比画下才找到一辆公交车把我们载到这座城市的一个很是偏僻的角落。
  当我和老爹一路千辛万苦风尘仆仆地站在了学校大门口,看到破旧掉漆的大门边上挂着一块锃新的写着“长河科技大学”,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校牌时,我沮丧的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连老爹脸上也渐渐没有了一路上都保持着的满面笑意,也是一脸的失落。  难道这就是我将要学习和生活三四年的大学校园?看着学校大门那破败样,我简直有点不好意思去看我老爹,既惭愧自己无能没有考上个更好的学校,又感觉这学校太给自己丢人了,也太对不起老爹了!  我知道老爹对这样的学校肯定也很是失望,因为他曾到过我复读的县城高中好几趟,而这大门看起来还没那里的大门气派,而且这大门周围还有一片脏乱吵杂的各种摊贩。但他却一直默默地,一句话也没说什么,甚至等他接受了现实后还转过头冲我干笑了几声:“哦,明娃子,愣着干啥,赶紧进哈——”  我在校门口又站了片刻,待心里缓冲了一下后,才极不情愿迈出了走向自己大学校门的第一步。  既来之,则安之。除此之外,还能咋办呢?只要你转头看下老爹那一身寒酸劳碌样,也是绝生不了掉头回去复读的勇气的!  不过,虽然我俩对学校很有些失望,但说实话,其实我俩也很有些挺对不起学校的。因为目之所及,只有我和老爹穿的一身农家衣衫最土,简直大煞了学校本就不怎么优美的风景——虽然这已是我和老爹出门最体面的衣裳了。而且老爹用家里装化肥的编织袋装着我的被褥行李扛在肩上,因此我俩走在一起看上去就像是一对刚进城打工的民工。  一进校园,众人看到手拉肩扛着行李的我们就像看到外星动物一样,皆是异样的目光。我被看得不好意思地只顾低着头走,只靠老爹几经打听方才找到新生报名处,一个极其白胖很显富态的中年妇人接待了我们。看着她,敏感的我忽地感觉到,黑瘦的我和憔悴的老爹在她跟前简直就是一副活生生的新旧社会鲜明对比的超现实主义经典油画。  不过,此妇人办事的效率还是蛮高的,没一句废话,开口就要我们先把钱交了,再办理入学手续!当我和老爹从贴身的衣袋掏出还带有体温和汗渍的一大捆钞票递给她时,贵妇人脸上掠过一丝不快的神情,不过很快就把钱赶紧放进了点钞机,咔咔咔——那机器三下两下就把我和老爹费了大半天劲才数好的钱点完了。这时,我看到老爹看着那捆钞票被她们扔进保险柜时,眼神是那么的怜惜不舍,却又是那么的毅然果决!  办完手续,贵妇人叫来一名学长样子的年轻人带我们去宿舍。那哥们见我们行李不少,就上前帮我老爹拿了一个小包。老爹马上受宠若惊地不停道谢,但我却对他似乎没什么好感,因为他不去拿离他最近的那个大点的包,反倒舍近求远地拿起老爹跟前的一个小包,这让我多少有些看不顺他。一路上,老爹客气地用家乡土话向他问这问那,那哥们也不知听没听懂,嗯嗯啊啊地没说过一句完整的话。  校园里的老树倒很是不少,无数的知了正隐藏在树冠浓密处歇斯底里地尖叫着。那哥们领着我和老爹走向校园的最深处,到了一座五层高的老楼前,他用手遥指了一个大概的方向,丢下一句:五层5019——便说自己还有别的事,丢下我们拔腿就走了。
  此时已将近晌午了,这南方的天气正热,我和老爹手拎肩扛地爬到三楼已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我们刚停下歇口气时,一个瘦高斯文的四眼哥们正好上楼,见我们正在那大喘气就过来要帮我们拿些行李。这哥们说时就像老鹰捉小鸡似的已经一把擒起那长长的编织袋子,我和老爹赶紧道谢。这哥们一边在前边爬着楼梯一边扭着头问:哪个寝室的?  光明:5019。你呢?  眼镜哥:我在4006的。电子商务班的,大二的。  光明:哦,我工商管理,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啊。  眼镜哥:哪里,哪里,别客气——  眼镜哥一直把光明和老爹送到了宿舍门口,一放下行李就要回自己的宿舍,光明:有时间过来玩啊,我叫马光明。  眼镜哥:好的——我叫周谨。  他一直把我们送到了宿舍门口,才放下行李返回自己的宿舍。刚到这里,就能遇到他这么个热心的同学,让本已心灰意冷的我多少有些许的感动。  我从那胖妇人给我的一个小袋子里拿出钥匙,去开房门时发现这暗锁不过是个虚设,门框边早有人用刀子凿过的痕迹,估计是前辈们忘了拿钥匙造成的,以致现在看上去只要用一张硬点的纸就能从门缝里插进去捅开。  开了宿舍的门,里面有六个高架铺,铺下面各是一张书桌,墙壁上到处贴满了前辈们留下的美女靓照。我看到其中两个比较顺眼的床位上都已铺上了床单放上了行李之类,估计是比我先到的同学已选好了的,我只好退而求次,选择了一个靠窗的铺位。  房间里也很热,我让老爹坐下歇歇。正待我要爬到床铺上去整理床单时,却意外地发现我旁边的那个床铺上紧靠着墙壁竟睡着一个人!由于他太瘦目标太小,又是紧贴着墙壁的,所以从下面是不容易看得出来的。这哥们也不怕热,正睡得昏天暗地,不过却又是无声无息,一呼一吸极其微弱且均匀规律,像条进入了冬眠的黑蛇盘曲着身体黑黑的团成一团。看样子估计他也是刚来不久,在路上坐车没睡好,才困成那样的。我放慢了动作,生怕我的动作响声太大会打扰了这哥们的美梦。  待我差不多收拾好床铺后,老爹还没歇上几分钟,他就说要赶紧赶回去了。  本来,我想让老爹在这附近找个小店歇上一两天再走,也好看看祖国的母亲长河和当地风景神马的,可老爹推说家里忙坚决要赶上当晚的那趟火车回去。  我想,看到学校这个样子,老爹可能也没什么好心情的了。于是,我只好送老爹出了学校,在校门口附近一家小吃店各要了一碗当地的小吃:热干面。看老爹吃完面,我正想给他再要一碗别的什么,老爹却拿出了在来的路上还没吃完的馍馍,醮着吃面时剩下的汤水吃。吃完馍,他自己留下了三个说要在回去的路上吃,剩余的要全给我留下,我一看还有十来个馍馍就又拿出了几个给了老爹。因为他回去这一路转车换船的,最起码也还得折腾四五十个小时才能到家呢。  出了小吃店,在去公交车站的时候,老爹又语重心长地细细嘱咐着他那些老生常谈的一套套话来,虽然这些话让我听得耳朵已快出茧了,可我还是不由得不耐着性子装作认真的样子去听,且不时乖乖地点几下头。  远远地看到一辆公交车快开过来时,忽然,我想起了什么,跑到路边一小店买了瓶水塞给了老爹,这才把他送上了返程的公交车。  看着老爹一个人走上公交车的背影,不知为何,我竟不由得忽地伤感起来,想到从此我将一个人远离家乡在这千里之外的陌生地方学习生活甚至工作,是好是歹都得完全靠自己一个人了。我的鼻子一酸,热泪从眼眶一涌而出——  同时,我在心里默默地说:老爹,路上走好,放心好了,儿子一定会好好学,好好干,好好地混出点名堂,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的。
  @TIANYA求学1234 9楼
22:22:42.0  不错  -----------------------------谢谢
  在我再次走进校门时,无意间发现前边有几个来报到的女孩子,她们拿着行李刚进校门,就迎上来好几个像是接待新生的高年级男生,争抢着去帮忙拿这包裹那行李的,而若是有拎着行李的男生进来则几乎是无人理睬。  这让我回想起,我跟老爹刚进校门时,也是没人搭理,害得老爹四处问路打听,心里便对他们是一阵阵的厌恶,想不到他们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大献殷勤的取悦小女生,却对男同胞们是如此冷漠。神马素质啊?这让我更对这学校没有了好感,但到底又该怎么办呢?我脑子里已是一片茫茫然。  原本我还想在校园里转达转达四处看看的,这会儿也没什么心思瞎逛了,只想赶紧回宿舍去收拾好床铺好好先睡上一觉再说。  回到宿舍,一开门,却见对面刚才还空着的那个床铺上却已躺着了一庞然大物,而那个冬眠的哥们也还没苏醒。  我脱了鞋,正要爬上床时那大物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轻声道:“嗨,刚来啊,哪的?”  “哦,甘肃,你呢?”  “呵,黄土高坡上的——呵,我内蒙,大草原。”  “哦,你啥时来的。”  “昨天这时候吧,比你早一天吧。”  “哦——我叫马光明。”  “我叫何红亚。”那大物说时已坐起了身,并从床头的眼镜盒里拿出一副眼镜在床单上蹭了蹭戴上,细细瞅了瞅我,又道,“我就怕我这体格一般的床受不了,所以就心想早点来,选个结实些的——”  没想到这哥们看上去五大三粗的,心眼倒是挺细的,我应了一声,虽然已是很困,但也不好意思立即躺下,就硬撑着坐在床上听这哥们说话,顺便好好打量了他一番——典型的蒙古大汉,近一米八的个头,估计此时的床板得承受地心近两千多牛顿的吸引重力,体积差不多有那冬眠哥们的三倍,魁梧的身躯圆滚的脸,厚厚的嘴唇天然地向前撅着,别说,还真是颇有几分成吉思汗当年的神韵。只是那一副细细的眼镜架在高硕的鼻子上,看上去显得有点别扭却又有几分滑稽的喜感。  “唉,没想到这小子倒比我来得还早,”何红亚把眼镜往鼻梁上推了推,朝那冬眠的兄弟瞟了一眼,“昨天一来,看到这个最结实的床已被这小子占去了,就动员他让了我。”  “哦,同学嘛,这点子事,应该,应该,安全第一。”  “这小子,昨晚出去上网战斗了一夜。”  “哦,怪不得呢——”  “他啊,天津片子,说话娘娘的,不过人倒是挺逗挺好玩的。这家伙说是一拿来到通知书就跑过来了,就是为了避开老爹老妈天天晚上好去网吧打游戏。昨晚上又打了整整一夜,”何红亚滔滔不绝地说着,“看那睡的,跟条冬眠死蛇样的——”  “哦——”此时的我已对神马都没有兴趣,只想好好睡上一觉,禁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困了吧——”何红亚谈兴正浓,见我如此,有点扫兴,“那你睡吧。”  “哦——”我困得已实在不行了,应了声,倒到床上就失去了知觉。
  等我一觉醒来时,外面天已黑透,我看看床头的闹钟已是九点多钟了,又抬头向何红亚床铺望去,已是空的,再望望那个冬眠兄弟的铺上,也没了人影。我想继续睡下去,但这时却有了些肚子不爽,就准备上趟厕所再继续睡。  谁知这一出了宿舍门,就睡意全无了。因为我看到校园内外灯光通明正是热闹,这南方到底是南方,夜生活就是不一样啊。  于是,我便决定出去转达转达,顺便吃点东西。出了校门,就是一溜的小吃商铺,到了晚上更是摆上了大街,成了大排档,这阵势倒是比我们县城高中门前的小吃摊强多了。那些跟我差不多的年轻人三五成群地正吃着喝着笑着闹着,大概八九成都是这学校里的同学吧。  我吃了碗凉粉,准备四下逛逛。我把学校门前的这条繁哗的小街走了一个来回,发现这街头上不但有小吃排档,还有超市、书店、网吧、美发店、服装店、小旅馆神马的,可以说应有尽有。逛完后,我还是有点不想回宿舍,因为跟在这外面比,那宿舍房间里实在更热更闷。我想了想,便拐进了一间网吧。  没想到一进网吧,让我又大吃一惊!这网吧从外面看倒不起眼,没想到这里面却是另一番景象,上规模的好几百台机子一溜排开,并且每台机子前都基本上是座无虚席烟雾缭绕。我只得从前面进门的地方一排一排地往后面寻找着空位。我正寻着,忽然发现一个眼熟的身影——何红亚!没错!就是他,虽然只不过还是一面之识,但从他那胖胖的脸和小小的眼镜我就敢肯定。  我上前拍了拍他肩膀,这小子正与一MM视频聊得入神,被我这一拍吓得一惊。回头见是我,他便拿下耳机,与我打了个招呼,我笑了笑便又去继续找空座了,还没走两步他忽然冲我大声叫道:“嗨,小马哥,走的时候叫一声啊!”惹得几乎全网吧的人都往这边看了过来,我不好意思地回头低低应了一声。  我找了一圈,却没找到一个空位,只好又回到何红亚那里,准备告诉他一声。他让我稍等下,要和我一起回宿舍。他很快对视频里的MM作了番解释,道了别,而那MM看样子还有点意犹未尽。不过别说,我看那MM齐耳短发胖胖的圆脸,看上去跟何红亚倒是挺般配的,天生一对。  何红亚下了机,在领着我出去时又拐到了一个正聚精会神打着小怪兽的哥们跟前,拍了他一下,那人回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点了下头笑笑,也顾不上说话,就马上又回到了他的战场上。从他那干瘪的脸,马上让我想到了他就是宿舍那条一直处于冬眠状态的黑蛇兄弟,只是此时的他已是苏醒过来动力十足了。  何红亚边走边叹道:哎,这家伙,看来是又要奋战一夜的了。  我对黑蛇如此沉迷游戏有些反感就没接茬,但对何红亚那圆脸妹纸倒是很有兴趣:你不陪你那MM了?也不怕她生气啊?  何红亚:没事,她现在加拿大呢,跟咱不是一个时区,现在也用不着人陪。  我吃惊不已:啊,多大啊,就出国了,行啊,传说中的官二?富二?  何红亚:她爸是做能源的——  我有些不懂:做能源的?  何红亚:哦,就是开矿的。  我又吃了一惊:靠,那可是大买卖啊——你小子可要把好妹啊,别让人给飞了啊——  何红亚笑笑:说是一个人在那边害怕,正让她爸在给我办移民呢——  我羡慕不已:行啊,你——  出了网吧不远,何红亚看到街边热闹的大排档,就有点迈不动步子了,便提议去喝一瓶。虽说我不怎么喝酒,但因为是初次交往,我当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们先是要了两个小菜,两瓶普京。没想到这哥们真是太能喝了,喝普京就跟喝凉水似的,一仰脖,咕咚咕咚几下,一瓶就见底了。我一看简直傻了眼,看来蒙古人能喝真是名不虚传啊。  酒没了就继续要,我喝了还不到两瓶时,舌头就开始直打咕噜了。因为是初次相聚,也不好意思扫他的兴,就只好舍命陪君子了。最后,还是他扶着我回到宿舍的,那次他一共喝了多少我都不清楚。  当然了,最后也是他买的单了。
  可能因为那晚喝得有点多,次日一大早我就被尿憋醒了。睁眼一看,天已大亮,七点多钟的样子。再看何红亚,他还在呼呼大睡,黑蛇同学却还一夜未归。我不得不强打起精神爬起来上了趟WC。  完事出来时,刚好在走廊上碰到了昨天那个帮我拿行李的哥们,我忙主动上前跟他打了声招呼。谁知那哥们,一脸迷惑地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看他那副慈眉善目的样子,我估计他是做好事做多了早忘了昨天帮我的那档子事了。  我就提醒了他一下:怎么?没穿衣服就不认识了,昨天还多亏了你帮我提行李送到5016的。  哦——他这才想起来,忙连连道,哦,没事,没事,不值一提——  我邀他到宿舍坐坐,他推说正要出去办点事就匆匆下了楼。  回到屋里,喝了口水,我准备上床去继续睡。正当我要爬上床时,可能因为头还有点晕,不小心一脚踩空差点掉了下来,几件衣服掉下了床。也许由于声音有点大,把何红亚给吵醒了。他翻了个身,坐了起来,迷糊了会儿,便也下床去方便了。  他回来时,我还没睡着,因为我的头还是有点闷。问他昨晚喝了多少,他说记不清了。我又问他总共花了多少钱,原本说好AA制,我要把我的那份钱给他。他不说,说是初次小聚算是他请我的。想想以后肯定有的是机会喝,我便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  我告诉他,昨晚是跟他初次喝洒,怕他喝不尽兴,就只好硬着头皮陪他喝。一般我只能喝一两瓶啤的,昨晚却喝了有三四瓶还多。早知他那么能喝,我就不会那强撑着了。  他说自己七八岁就开始学着喝酒了,他们那的人大多都是从小就学着喝了。不但男孩子这样,就连不少女孩子也是。当然,一般大人都是不怎么反对的。他一开始也喝不了多少,上中学前老是被人放倒,上了中学就慢慢在全班无敌了,后来就老是放倒别人甚至是大人们了。  正聊着,只见黑蛇同学蛇一般地游了进来,手上还拎着一袋小笼。见我们光着身子在床上聊天,笑了笑,道:“哥儿两个还没吃吧,顺个手给你们捎的。赶紧趁热吃了。”说罢一甩手扔上床来。  “还别说,刚放完水,这肚子还真是有点空了。”何红亚打开袋子闻了闻,道,“天津,狗不理?你们天津片子是不是只吃这玩意儿啊?”  “嘛呀,咱天津卫好吃的多着呢,大麻花儿,水萝卜儿,煎饼果子儿,耳朵眼儿炸糕,一个比一个爽口着呢,这小儿比起咱天津卫的狗不理那可是差远了去了,这玩意儿也就凑合着填个肚儿饱吧。”黑蛇一口地道的天津味儿。  也别说,黑蛇这样一手,让本来对他还有点反感的我现在顿时对他产生了些许的好感。吃人家的嘴短嘛,我赶紧谗笑着向他自报了一下家门。  他也一边上床一边学着马三立的腔调简单地介绍起自己:“兄弟我姓郭名超,天津人,以后有个嘛事的,还要麻烦哥们儿你多多照顾点来着。”  也许是因为昨晚又奋战了一夜太辛苦了,黑蛇上了床话还说几句话就躺下了,不多会儿就没了声息。我和老何只好停止说话,就地草草解决了后,想到也没什么事就又躺了下来。
  我再次醒来是因为一个女人的尖叫声,我下意识地抓过被单盖了盖身子,睁眼一看,宿舍里已经进来了好几个男男女女。发出尖叫的是一个年轻点的女人,大概是她进来后,见我们几个半大小伙子几乎是一丝不挂地躺在床铺上就吓得大叫,立马跑到门外去了。而一个年纪大些的胖女人,倒是不避我们,正在屋里用四川土话指点着一个胖胖的哥们在收拾着东西,看样子像是那哥们的老妈。其他几个则像是那哥们的爸爸叔叔舅舅什么的,一大帮子人,屋里也已是大包小包的,看这阵势来头还真不小呢。  那肉嘟嘟的哥们忙活了一阵后,再也受不了其老妈的唠叨,就停手不动站在了一旁,看上去是一脸的不快,而那胖女人则好像一直在嘟噜着要儿子出去到亲戚家住,其大腹便便的老爸便连连哄劝,一看就知道他们家是阴盛阳衰。  看来,这觉是睡不成了。不过,我这样子既不好起床,也不好跟人家打招呼,索性翻了个身,眼不见,心不烦。他们这样那样地折腾了好一会儿,一帮子人才出了宿舍。  他们人一走,何红亚就先一跃而起坐起了身,嚷嚷道:“靠,你看那哥们老娘,叨叨叨地没个完,天天这样,还不让人烦死?”  “又是一个传说中的官二?富二?”我也坐起了来,看到黑蛇还是那么背靠着墙壁蜷着身体一动不动,心里实在佩服他的睡功。“瞅瞅他爹妈那熊猫样,脑满肠肥的,一看不是贪官污吏就是个奸商暴发户。”  “好家伙,还配有笔记本呢。”何红亚一眼就瞅到那哥们的床上放着一个黑色的新电脑包,“以后可以借借光了。”——那些年,笔记本可还是很少见的哦!  “靠,还崭新的呢,八成是人家才买来送的。”我愤愤道。说实话,其实这也还是我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笔记本电脑呢。  老何见我对有钱的人有一种本能的反感和排斥,就问我为什么,我说我所知道我们那里的有钱人,不是靠关系后台就是坑蒙拐骗,大多来路不正,正经靠自己打拼出来的几乎没有,正经守法的人家都是过的紧巴巴的,所以最看不惯那些有钱的了。  正说着,就听有人推门进来了,一看是那熊猫哥们,我们就戛然而止。  那哥们进屋后,见我们坐在床上不说话,也不吭声,只顾着去整理自己的东西。为了避免让大家太尴尬,老何扭头看了看他,先开了口:“哥们,哪的?”  “四川都江堰的。”那厮头也不抬,似乎还在生气。  “哦,我内蒙古赤峰的,他甘肃天水的,那哥们天津的。”老何估计是为了以后方便借光笔记本,充满耐心且又循循善诱,“我叫何红亚,他叫马光明,睡觉那位叫郭超?”  “我叫谢思飞。”那哥们淡淡答道,还是头也不抬,看来真是一个不怎么爱说话的主儿。  老何侧过身来,好像一点也不在意他的冷淡:“你爸妈干吗的啊,那么多人专门过来送你啊?”  “这不周末吗,他们休息。”那哥们终于抬起了头,用正眼看了看他,“我们离这里开车也就八九个小时的路。”  “你爸妈当官的吧?”  “哪里啊,就是在我们县的小工商所上个破班。”  “哦,怪不得呢!”老何恍然大悟,“那可是个美差啊——”  “美差个锤子。”那哥们嘟噜了一句,“天天没球个卵子事,闲得蛋痛,可把老子给坑苦了。一天二十四小时没有一分钟的自由时间——”  没想到那哥们一旦聊起来了还挺健谈的,接着便开讲起他爹妈如何在家看管得他一天二十四小时没得一分钟的自由,这好不容易考上了个大学,眼看快要获得解放了,他老妈却又说要他住到他舅舅家,他不同意,于是刚才就闹翻了,一个人跑了回来。  听了那厮痛述的血泪史,我开始渐渐在心里莫名的有几分释然了,同时也为他感到些许的悲哀。这真是皇帝宰相百姓叫花子,各有各自一肚断肠事。
  中午时,我和老何要出去吃饭,老何叫那厮一起去,谁知他嫌热不想动,让我们给他带一份盖饭回来。  等到我俩吃完饭回到宿舍时,却见到有俩哥们正在屋里收拾床铺呢。其中一个油头粉面的奶油小生一见我们进来就赶紧停下手里的活,过来跟我们打招呼,自我介绍说他叫梁培进,河北人。并忙又介绍说另一哥们是他的老乡,也在这个学校读书,不过比我们高一届,对这里很熟。那师兄极不屑一顾似的跟我们点了下头,就忙着去玩那厮的笔记本了。小白脸收拾了一会儿,没多久就又跟那位师兄一起出去了。  在我和老何出去吃饭时,熊猫那厮已把他的笔记本电脑拿出来接好线了,他边吃边欣赏着一个日本动漫片。老何坐在了旁边跟他一起欣赏,而我对动漫没什么兴趣就又爬上了床。  不过,我却一直睡不着。他们看完一集,我听老何问熊猫有没有更剌激些的。熊猫笑笑说没有,说他爸妈对他电脑也管得挺严的。老何又要上网搜搜看有没有。两个人在下面鼓捣着,好半天好像也没找到什么,我则不知何时又不觉地睡着了。  我醒来时,外面天又已黑透。此时,已不见黑蛇的人影。老何和胖子两个正在看一部美国大片。我叫他们一起出去吃过饭,回到宿舍胖子又给我们放了两个好莱坞大片,我跟老何看得是热血沸腾。快十二点了,还丝毫没有睡意,胖子却已是呵欠连天,我们也只好上了床,半天却还是睡不着,便聊起了美国大片。我喜欢看原声版的,既能欣赏电影里的原汁原味,又能顺便跟着学点英语。老何则爱看那些配过音的译制片,说那也是一种享受。其实,我觉着最主要的恐怕还是因为他英语不行,眼神也不怎么好,看原版的比较费神。  第二天我们一觉就睡到了中午。我朝各床铺一看,没见那小白脸梁培进,似乎昨天他来宿舍放下东西出去后就一夜未归,而黑蛇则早已处于冬眠状态。  我和老何几乎是同时看到了黑蛇的桌子上面放着一袋子小笼包,可能是这小子早上回来时又给我们带了,看我们睡得正香就没叫醒我们。我们相视一笑,感觉这哥们还真够意思的——  我和老何带着胖子出去吃了午饭,回来还是没什么事可干,看了会电影,老何就嚷着玩斗地主。  下午三四点钟的样子,我们仨斗得正酣时,一高个瘦条的哥们推门而入,让人一看就是一副好身板,不过却似乎又带有几分匪气,见我们玩得正高兴,显得有点不好意思:“你们都早来了啊,我叫杨士豪,战士的士,土豪的豪,陕西宝鸡的。”  正说时,跟着又进来了一位老伯,干瘦的身材跟我老爹差不多,也是提着一个装着行李被子的编织袋。我一看到他,马上产生一种亲切感,大家都立即起身热情地自我介绍了一番,我更是主动积极地帮着他们收拾起床铺来。  我想我这样也许能让老伯不至于也像我老爹那样对这个破学校感到太大的失望。他们收拾的差不多后,老伯坐下刚抽完一根烟就提出要走了。于是,我们又一直把他们送到了楼梯口。  不多久,杨士豪就一个人回来了,看上去还是一脸的别愁和伤感。也许由于同是来自大西北的原因,我对他似乎有一种天然的亲近和好感,怕他想太多不高兴的事,就喊他一起来斗地主,他推说累就自己上床躺下了。
  天快黑时,那小白脸才哼哼哈哈地唱着小曲回到宿舍。  就在黑蛇苏醒过来又要单独出去行动时,老何把他叫住了:靠,你小子就知道打游戏了,能干点正事不?  郭超不解:啥叫正事?说说看——  老何没理他,站在了门口朝屋里正各行其事的众兄弟道:弟兄们,今儿个,咱们哥儿几个总算是凑齐了,晚上一起出去聚聚啊。  哥几个一听,都停下手上的事:好啊——  既然提出此议,岂有不聚之理?  于是,我们几个来到了我和老何第一次喝洒的大排档。因是初次相聚,一开始大家还有些拘谨。不过,不到十分钟,除了老何和黑蛇,大家就都喝得差不多了,话也多了起来。  这小白脸梁培进生就一副油腔滑调的样子,不喝酒时话就多,喝点酒更是满嘴跑起了火车:唉,哥儿几个,上高中时我就跳过课、挂过科、甩过人、被甩过、打过架、记过过、破过处,进过所——哎,能干的我都干过。  土豪满嘴酒气一脸不屑:靠,你死过吗?我他妈的还死过,你们信不?老子从五层楼往下跳,死过好几天,信不?  大家一边听土豪吹着他的英雄事迹,一边不时地推杯换盏。黑蛇是喝得少吃得多,一边用力大嚼着海带丝一边用敬仰的目光盯着他的脸,幽幽地来了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何红亚:靠,谁他妈年少时没点疯狂事。我他妈的跟人打赌,一个人一次干了三瓶50多度的二锅头呢!  郭超:嘛感觉?  何红亚:没感觉!  梁培进:靠,还是你牛B!  何红亚:嗨——昏睡了一天一夜,能有啥感觉?  接下来,大家又各自开讲起自己的糗事,而小白脸则在酒精的作用下,显得是异常的亢奋,滔滔不绝地向我们八卦些从其老乡师兄那里得来的关于学校各方面内幕和小道消息:嗨,你们知道不——听我老乡说,这破学校啊,在扩招前其实只是一所当地的破纺织中专技校。后来因为渐渐招不到人了,就改名为职业技术学院。过了两三年,还是招不满学生,就又改头换面,大言不惭地自称上了长河科技大学。一开始,它还只是在本地区招生,后来生源成了问题,就又扩大到了全国范围。它自己虽然说的是属于本科院校,可其实只要你能交得上学费,是个人就能上的。有的人进了校报个名就见不到人影了,到了考试时会给你划出要考的东东,如果你甚至于懒得考,花点钱请个人代考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有的专业甚至原来从没开过,他们看到社会上什么热门红火,就从人市上招些才毕业的研究生就凑合成了,比如从去年开始招收的一个神马淑女班的,说是保证毕业之后年薪不低于十万,专招那些高个貌美的,说白了其实就是给有钱有权的老板大官培养小蜜二奶情人的。我老乡班上去年有个同学,因为高考没发挥好,考到这学校来,上了不到半年,见学校实在学不到啥玩意儿,就退学复读,听说今年考上了港大呢——  土豪:啊,我日他娘的,我他妈的就是冲着这条长河,冲着科技大学这招牌,才跑过来的,这不是坑爹吗?  何红亚:操!谁他妈不是咋的?  梁培进:这年头,一小卖店就敢号称超市,一破理发店就敢叫沙龙,一做豆腐的作坊都叫有限责任公司,还不都是能糊弄来人就是本事?  我骂道:那他妈的也不能这样忽悠人啊,早知这样,我他妈的宁愿再复读一年。  梁培进:哎,这可是国家批准了的,人家也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人家也没拿枪逼着你,还不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到这来,还不就是为了混张毕业证?  谢思飞:嗨,说实话,我早就不想念了,还是我舅找关系进的这,我老妈说花了好几万呢。  梁培进:靠,你这样的,多着呢,北大清华,现在也是一抓一大把的。  何红亚:都听谁说的?  梁培进:还不都一样,知道不,前辈们还总结出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呢。  谢思飞:哦,啥子嘛?  梁培进:一是不要跟老师和书本较劲,老师讲什么你就要相信什么,不相信也要装作相信,书上写了什么别太认真,不同意也别表现出来。特别是文科生,别研究太深,小心倒霉!二是上网发言要慎重,不该说的别说,该说的也要少说,不然,小心跨省哦!三是晚上没事别去大操场后边的小树林,否则挨打活该!具体啥的啊,你们懂的!当然,带着女朋友除外。另外就是在吃上要注意在食堂要闭上眼,这样吃到虫子之类,只当是加了顿餐;在喝上要注意要喝凉水就一直喝凉水,要喝开水就一直坚持自己烧开水,别喝学校开水房里那半生不开的水,很容易喝坏肚子的,在课上要注意睡觉以不影响他人为原则,跑课以不让老师太没面子为宗旨,别搞得不见一个人影就行,其中有条最变态的就是,还要和学校的每一个做饭或是扫地看大门的叔叔阿姨要搞好关系,千万不要得罪了他们,因为他们很可能就是哪个校长或是主任拐弯抹角的叔啊婶啊神马亲戚的。  听了梁培进说的这些,我和我的新伙伴们都个个惊得目瞪口呆!  郭超:靠,还有这事?  梁培进: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信了!另外,每年新生入学时,都会有高年级男生主动要求去迎新,比干什么都积极。几天下来,大一女生的人力资源也就被他们掌握了个八九不离十,评头论足选出“四美”或“十美”啥的,就开始摩拳擦掌,准备先下手为强了。在大一的小女生看来,高年级师兄的呵护当然比菜鸟男同学们更温暖有力。一般班上的班花,要是被别班的男生插足成功的话,只能证明这班的男生整体质量堪忧。  我又骂:他妈的,怪不得报到时,没一个人理咱呢!  梁培进:还有呢,在师兄们中间还流传着这样一个顺口溜:音院的嘴,舞艺的腿,裙下作鬼不后悔。美院的骚,戏院的妖,姐们妹子随便交。师大的土,农大的傻,肚子大了自己打。工大的疯,科大的狂,一周要开八次房。  谢思飞:哇塞,这科大就是咱学校吧?  梁培进:那还能是哪个?好了,不说了,要说啊,这里面的门门道道一天一夜也讲不完,以后想起来再慢慢跟你们讲——喝!  何红亚:你小子,可是知道的太多了啊!这些内幕能让咱这初入大学校园的菜鸟少走多少弯路啊!  郭超:大哥,I服YOU!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来,兄弟我敬你一杯!  梁培进:别,别,喝是喝,大哥不敢当,不敢当!  郭超:你哪年的啊?  梁培进:85。  郭超:几月?  梁培进:5月25号,你呢?  郭超:哦,我3月的。看来哥比你大了。  梁培进:既然说到这了,那兄弟我提个议,梁山好汉一百零八将各有各的座次,咱5019六兄弟从五湖四海天南海北千里迢迢大老远地好不易凑到这一块了,咱们也跟前辈那样排个座次吧,以后大家就都是兄弟了——  土豪:好,我先报一个,我84年12月6日的。  何红亚,我比你大两个月。  我:我85年2月的。  谢思飞:啊,我靠,看来我又是做小弟的命了,高中的时候八个人,就是老七,我85年10月的。  何红亚:好,看来这头把交椅是哥的了,以后大家就是兄弟了,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帮,来,干了!  众人:干!  最后,我们几个喝得是东倒西歪跌跌撞撞,何老大只好得搀扶着我们往回走。半路上,大家迷迷糊糊发现少了黑蛇:咦,咋少了一个?黑蛇呢?  土豪:没看见啊,一出门就溜了。  我有些恨铁不成钢:不用猜,准是他妈的又溜到网吧去了。他妈的可真是一天也不能落下。  何老大:操,这劲头他妈的要是用在别的什么上面了,准能干啥成啥。  梁培进:管他呢?要不,咱去唱歌?  何红亚:唱啥啊?回去早点睡吧,明天就要军训了——  土豪:咱就在这来给大家来上一曲吧——有一个美丽的小女孩——小薇啊,你可知道我爱你——  众人边走边跟着他一起唱,唱完,又大吼: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参北斗啊——在我心中曾经有一个梦——
  正式开学那天一大早,学校就召集了全校上千名新生在大操场上开大会。当然,这种会也不外乎是各级大大小小的领导者们在台上慷慨激昂地重复着我们不知已听说过了多少遍的那一套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之类的说教,大讲着学校的辉煌史、光荣榜神马的。  在他们叨叨了两个多小时后,校长最后总结道:同学们,不要看我们的房子现在有些破,我们的教授还有些少,可我校有着悠久的历史、光荣的传统和辉煌的成就啊,从我校出过书记、局长、市长、省长,甚至于出过部长、国家领导人一级的大人物啊——  这时,下面忽然不知谁嗡声嘀咕道:有出过书的没?  闻听此言,那些快要昏昏欲睡的同学们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校长发现台下面有些异常,扭头看了看我们这边,不解地道:不相信啊,不相信你们可以上网查查啊——  这一下,同学们笑得是更欢乐了。  其实,哪有几个同学听校长在那神侃呢,他在上面吹的是吐沫星子满天飞,下面的同学干神马的都有,睡觉、聊天、玩手机、打游戏,甚至还有女生们相互化起了妆,各种百无聊耐,只差没敢支上桌子搓麻甩扑克了。  是啊,对我们来说,早已过了听人说教的年龄了,对老师校长们的那一套,早就视如浮云了——神马都是浮云啊,进了这种学校,别的也没啥大有指望了,唯有快快乐乐顺顺利利混张毕业证才是王道!  上午开完会,下午接着便是军训。  还是在学校的大操场上,来自当地的驻军教官们首先给我们上千名新生进行了军事编制:男女分开,十个为一个班,三个班为一个排,三个排为一个连,每个连有一个连长和两个教官。  我和黑蛇、熊猫、五阿哥分在了一个班。紧接着,就立即开始练原地踏步和正步走,大太阳底下,连长和教官们轮换着使劲地扯着公鸭嗓子训练我们。来来折腾了一个多小时,众人实在吃不消走不动了,央求连长让我们歇一下,谁知他便让我们原地不动站军姿,没想到我们这一站就是半个多小时。  这可正是八月的大太阳啊,我见熊猫那头上的汗水可以说是哗哗地直往下流,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像他这样的没怎么经过风吹雨淋日晒的公子哥,恐怕这还是第一次让太阳暴晒这么长时间吧。  其实,我知道我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我的衣服也浑身上下都湿透了,额头上的汗水都快流进了眼睛,也不能动一动。因为只要你胆敢动一下就要被罚做五十个俯卧撑,而且已经有好几个兄弟在队伍前面正吃力地给我们做着榜样了。比起他们那样买力,就这样站在原地倒还是显得轻松些。于是,我只好闭上眼,努力不使汗水流进了眼里去。  就在我这个从大西北耐旱农村里爬出来的土老鳖也被晒得口干舌燥时,队伍忽然出现了一阵骚动。我睁开眼一看,原来是黑蛇由于昨晚战斗了一个通宵,实在经不起这么折腾以致精力不济已轰然倒地,旁边的几个同学见状立即抬着他跑向了医务室,大家都乱了起来,教官却扯着嗓子大叫:“其他人都别给我乱动,这点苦都吃不了,还是不是男人?”  我们只好依然原地不动,我再看看胖子也是摇摇欲坠——  后来,虽然我们也间接因为这小子的昏倒,减小了些训练强度,但没想到这小子倒更是因祸得福,竟被不明真相的总教官赦免了一个星期的训练。哪知这小子,才老实了一个晚上,第二晚就又早早地跑到网吧带病上岗战斗去了,早上六点来钟又潜回宿舍继续装病休养。可是苦了我们几个,累死累活地训练完后,还得给他从食堂打好饭送回去端到床边给他老人家吃。一个星期下来,我们五个都瘦了一圈黑了不少,而这小子原本干黄的小脸上倒滋润得泛出了红光来。
  好在军训终于结束,进入正式上课时间。黑蛇这小子似乎已习惯于早上睡晚上起,大学时代的第一节课就迟到了。以后更是好几天不见人影,真正做到了选修课必跑,必修课选跑,有时这小子从网吧下来还没睡心情好的话也会跑到教室上了课点个名应个景,不过五分钟便半蹲着从后门溜回宿舍补大觉去了。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在黑蛇的剌激下,梁培进和谢思飞慢慢也扛不住了,也开始翘起课来,先还是一节一节的选着翘,后来就整天整天不去教室了。  一日,约莫有七八点钟了,已是日上竿头。老大不知是让透过了没有帘子的窗子的艳阳给晒得热醒的,还是给尿憋醒的,睁眼一看,大惊道:“靠!迟到了。赶紧起呀,弟兄们的!”  土豪:“啊——迟到了?今天星期二吧,没啥专业课,不去了,再睡会儿。”  我:“靠!怪事,闹钟又坏了?!”    老五:“哦?!已经迟到了,干脆接着睡!帮我请个假啊。”  老六翻个身:“别叫了,让我再睡会儿。老样子,帮我喊到啊。“  老大:“起来吧,你已经快一个星期没进过教室了!”  老六:“选修课必逃,必修课选逃。今儿就跟二哥混了。”  我:“你不怕教授发现吗?”  老六:教授?开学仨月了,老弟我还不认识教授长啥样呢!  就在我们还犹豫着是不是要起来的时候,老四照例拎着一笼晃晃悠悠地进了宿舍,见我们都还没起,调侃道:“呦呵,今儿个弟兄们全体歇了啊。老五,是不是几天没见哥想哥了啊?”  “是啊。四哥好几天没见您老了呢。”老五学着天津腔说。  “哥儿几个都下来吃俩再睡吧,多少也能顶到中午不是。”说罢往桌子上一扔,就蛇一样的爬上了床,大伙却没一个人动的,可见床的吸引力对我们几个有多大。于是,这天我们这一屋人集体课了。  中午时分,我们都还睡得正香,忽然听到门外有人在用力捶门,他们捶了半天,也没谁愿意起来开门。但他们似乎不叫开门不罢休,依然捶个没完。最靠近门的土豪实在不耐烦了,大吼道:谁啊,干嘛啊?  只听门外有邻舍的同学大叫道:没事吧,你们?见你们一个也没起来上课的,还以为你们出事了呢?  大家一听,不禁惭愧万分,自己睡大觉竟还让同学操心。  要说平常上课翘课睡大觉是家常便饭,到了周末那大家更是睡得天昏地暗。又是一星期日,由于大伙昨晚睡得太晚,弟兄们睡得昏天暗地。  老大一觉醒来已是十来点钟了:靠,今天又睡了个自然醒。真他妈爽!  老二:今天又一觉睡到了中午吃饭,真他妈爽!  我:今天又睡得忘了吃中午饭,真他妈不爽!弟兄们不够意思啊,也不叫一声。  老五:天怎么这么快就黑了,现在天黑这么早?哥儿几个,晚饭吃了没,给我带点啥回来了啊?  老六:妈的,要不是饿了一天睡不着了,老子饭都懒得吃了。  大家相处近两三个月后,慢慢彼此也更相互了解了不少。比如老大的酒瘾特大,隔不了两天就得出去喝上一顿。老二的脏懒臭,我的抠门吝啬,老四的神神叨叨,老五的风流成性,老六的幼稚吹牛。  其中对我们影响最大,让大家深受其害的莫过于老二的脚臭了。刚到校那几天,天气还热,大伙都穿的是凉鞋倒还没觉出什么来。  后来,在一个深秋的下午,大家出去踢了一场球,这小子才把自己彻底地暴露了。  老大:这不对啊,咱家咋老觉得一股怪味呢?  老三:我最近没制造啥垃啊。  老四:我最痛恨谁破坏环境污染空气了。  老五:我昨天才搞了一次大扫除哦!  老六,靠!别瞅我,肯定不关我事。我不出汗的。  老二心里有鬼:我瞅瞅——  于是大家都跑到他跟前一闻,立即作鸟兽散,大叫:妈呀,终于找到了污染源,你几天没洗脚了?  土豪还显得挺无辜的:前两天刚洗啊,可能,可能是我一踢球就这样了。  偏偏他还特爱到球场上去向妹妹们显示个男性雄风,这下可苦了我们,只要他一踢球,那寝室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必定无人敢来造访。  一日,我一进宿舍门就闻到一股夹杂着各种酸腐的臭味,不用想,一定是老二刚踢球了,问了老大:你们又出去踢球了啊?老大大骇:靠,刚回屋,你怎么未卜先知?我说:这屋里一股子臭味,只有老二踢过球才会有,你们长时间在这里,早已经没有嗅觉了,不信你们出去转一圈再回来试试。不行,我还是得出去,避一会儿。
  话说是三个女人一台戏。当然,我们六兄弟混一起时间长了,也少不了各种糗事。一日,老六气冲冲地推门进,一把从床上揪下老五:靠,你他妈的成心坑爹是不?  老五:哎哟——老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回来叫三哥一说话,忘了。  老六:忘了?靠,你他妈一忘害得老子蹲得半个多小时,腿都麻了——  老大:怎么个情况?  老五:忘了给小六子送纸去了,这不回来听你们聊得正起劲嘛——  光明:六啊,那你咋解决的?  老六不说话,一扯裤腿,众人一看——没了袜子,顿时爆笑不已  老大上气不接下气:你那破袜子不扎屁股啊?  老六还挺委屈的:他妈的,还顾得了那么多啊?再不解决,我他妈的就得倒在大便池子里了。老五,你娘的哪天别犯在老子手上——  大家一阵哄笑。  当然,除了翘课睡觉,上网看电影打游戏,处于青春期荷尔蒙正旺盛的我们最大的爱好也还是莫过于泡妞了。在这方面,五阿哥白梁子算得上是专家了,除了长得一副人模狗样外,小嘴也跟抹了蜜似的,在哪种类型的女生面前都吃得开,后来我们就干脆叫他通吃了。当然,他也就成了我们把妹的先行者、扣女的领路人。  这小子还没上几节课就成功地跟一来自四川的嫩妹子勾搭上了。从此他一回到宿舍,我们就要分享他今天的战果,当然,同时也虚心地向他讨教些泡女的经验和心得,这小子倒也不吝赐教,给我们说得一套一套的。说什么女生啊,就像他妈的鸡蛋,外表很硬,里面很水,内心很黄。这大一的女生呢,是核桃,你不费点劲,怎么敲也是敲不开的。大二的女生是水蜜桃,谁他妈的见了都想咬一口。大三的女生是石榴,不用你来动,她自己就开了。大四的女生是西红柿,还以为自己是水果呢。再装嫩就要乱掉了。  一日,我们哥几个又聚在一起宵夜,酒喝得正酣。一妹妹给五阿哥打电话,命之速去见驾。老五不好扫哥几个的兴,便支支吾吾不想去。  只听那妹妹在电话里大喊:你是要你的那帮臭哥们,还是要我?  五阿哥不紧不慢道:要,要哥们,更要美人,没哥们,要美人也长不了,木有美人空有江山有何用?光有美人木有江山,哥哥我让美人你住何处?就算美人你跟哥哥我浪迹天涯,也须知江湖险恶,人在江湖漂,哪有不挨刀。若遇各路英雄豪杰,哥哥我又是怎能把美人你保得住?  那妹妹听过这一套套的说辞,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啪地摔了电话:死你的去吧。  我们又是一阵狂笑,老大学着星爷的腔:I服了YOU!  梁培进:哎——烦啊,这太斤斤计较的女人啊,不适合恋爱,只适合买菜。哎,爱情是他妈的个什么东西?爱一个好难,爱两个心烦,爱三个扯淡,爱N个玩完。  郭超大骂:靠,五哥啊,你他妈的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  土豪:老五,行啊,你小子艳福不浅,这才几天工夫啊,上了几个嫩妹子了?  梁培进:二哥,你魅力也不小啊,球场上多少美女为你疯为你狂啊。  我:这么早搞,合适吗?  梁培进一听,有点不屑:靠,作为一个男人,你不抽烟不喝酒也就算了,如果还不好色,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谢思飞忙腆着脸道:五阿哥,能教小弟几招不?  梁培进:这个嘛,你说难也不难,你说容易也不容易。这姑娘啊,靠哄。媳妇呢?靠——猛!  众人一阵哄笑。  何红亚:靠,悲哀啊,真他妈的不知道会有多少鲜花会败在你这厮手上。  五阿哥说起女孩子,就像教四书的老教授一样语重心长的教导起我们来:靠,老土了,是不?你知不知道每年新生入学时,都会有高年级男生主动要求去迎新,比干什么都积极。几天下来,大一女生的人力资源也就被他们掌握了个八九不离十,评头论足选出“四美”或“五美”,就开始摩拳擦掌,准备先下手为强了。在女生看来,高年级男生的呵护当然来得更温暖有力。这则等式在校园中应用最广,成功率最高。这样下来,咱这一年不就白过了?  五阿哥直说的吐沫星子都飞到了谢思飞脸上,这厮还没发觉,直听到入了迷似的。我们这几个呢,说实话,也他妈的个个像小学生一样认真倾听着,估计从小到大上课也没有那样认真过。  有五阿哥作坚强的后盾,谢思飞像吃了定心丸,果断与高中时代现在却远隔千山万水远水解不了近渴的女朋友断交分了手。都已锁定目标蠢蠢欲动。后来,在五阿哥的悉心点拨下,不过三五个回合,首先把目标拿下。土豪也发挥起在绿茵场上的风格,再接再厉,愈战愈勇,眼看也要渐入佳境。  我呢,虽然不敢忘却爹妈及众亲友们的教导,但是也难免其俗,凡心已思,蠢蠢欲动。  接下来的日子里,老大没事就和远在加国的那妹子Q来Q 去,三天两头,视个频神马的不亦东乎。老四则在他的魔兽世界里天天忙得精疲力竭,老五更是更跟各位妹子打得火热,乐不思寝。老六则沉迷在他的动漫王国与梦幻般的爱情世界中——只有我还在爱与不爱边缘徘徊,在沉沦与奋起之间蹉跎。  就这样,时间在我们的面前飞快地流逝着,一个学期就被我们蒙混过去了。  等到考试时,果真如五阿哥所言,正是:考场风光,千里纸鸢,万里眼瞟。望教室内外,风景甚好,交头接耳,眉来眼抛,欲与考官试比高;需来日,看试卷成绩,互喜互贺。惜八股取士,摇头晃脑。死记硬背,甚是苦恼。一代天骄,时代骄子,考试作弊出高招。俱往矣,数考试高手,还看今朝。  考试不作弊来年当学弟。  是啊,宁可没人格不可不及格。  一定要过。过关才是王道,其他都是他妈的扯蛋。  正所谓,眼睛一睁一闭,一天就那么过去了。日历一撕一页,一个学期就那么过去了。  因为老大天天总好在众兄弟们跟前显摆自己的酒量,我们就商量一定要在年底找个机会好好收拾他一下子。于是,放假前的一个晚上,我们就拉上他又来到我们5019寝室全体同志们在学校门前的定点餐馆。  我们几个先都是不露声色,看着老大自己豪饮三大杯之后,五个人就开始会意地轮番上阵了,酒过三巡,老大已显劣势,大家趁胜夹击,愈来愈勇,又两圈,老大已是招架不住了——  回来的路上大家扯着嗓子吼,那夜我喝醉了拉着你的手,胡乱的说话——老大忽然内急,跑到路边放水,一抬头见了路灯,大惊道:弟兄们,几点了,咋还这大太阳啊?
  不错,可好看  
  @海蓝色孤岛 20楼
22:32:48.0  不错,可好看  -----------------------------  thank you
  放寒假前好几天,学校各系各班就已开始统计预订各路人马回家的车票了。  我们班上,去西北方向的有好几个,我和土豪原本可以坐一趟车的,但他为了等一个外校的高中同学,改成下一趟车了。  上了车,我发现那趟车可以称得上是我们学生的专列了。除了我们班上的这几个,好像有好几节车厢坐的都是学生样子的人。我问了些坐在我们附近的人,大都是学生,还有好几个跟我们是一个学校的,只是不同班、不同系或者是不同届而已。而且正巧离我不远的座位上,还有好几个跟我是一个县的老乡,甚至校友。  能在火车上遇到老乡自然是格外的亲切了,我心里开始有些感谢学校为我们订票这唯一英明且还算得上人性化的服务了,能让我有机会认识同在他乡求学的老乡。  不过,还没等火车起动,就不断有打工装束的人们从别的车厢涌了过来,不大一会儿整个车厢就快挪不动脚步了。  正当我和一个高我两届的老乡兼校友热聊着时,忽然无意中看到一个扎着马尾似曾相识的女孩子提出着行李箱进了车厢。她手中捏着车票,正忙着瞅车厢上的座位号好对号入座。我定睛细看了下,心里猛地咚咚地大跳起来。  天啊,不会是她吧。我的小心脏更是突突地狂跳着,冲着那女孩子叫了声:“秦玉玲——”  那女孩子循声抬头望了过来,迟疑了片刻,眼睛忽地亮了起来:“是你?马——光明啊?”  “是啊,你也在这上学?”我感觉像是天上掉下了个林妹妹一般,真是喜出望外,同时就敏感地直觉出可能会有什么故事将在我们俩身上发生。她是我初中同学,关系也还行,高中时同校却不同班,但偶而碰见了还是会笑笑或是点个头。当然,我得坦白,自初一年级时起我就对她很有好感,只是为了学业,就一直搁在心里。没想到狗血的剧情会如此发展,剧然让我在上了大学后,在这里再遇到她,觉得一切好像是在梦中一样。  “对啊,你也考到这里来了啊?”看得出来她也很是意外,同时也有几分惊喜,“哪个学校啊?”  “长河科大,你呢?”我兴奋不已。  “长河工大。”  “你们也是学校订的票啊?”  “是哦。”  正说时,后面有人催她让路,我见状忙帮她拿起行李去找座位。给她安置好后,彼此便问起了高中毕业后的情况。本就互有好感,因此我们是越聊越投机,后来我干脆跟她旁边的同学商量换了位子,两个人聊了很多很多。原来她高考当年就考到了那座城市的工业大学,因为她高中读的就是理科。只是没想到,彼此学校相距不过两三里地,我们竟然一次也没碰到过。  一路上,十多个小时的车,我们几乎没休息过一会儿,聊了很多。直到下了火车我们都还似乎有许多话还没说完。她家离我家不算太远,我先送了她回去才依依不舍地分开了,并约定明年一起回去。  那时,我就隐隐地确信,往后我们俩会有戏的。殊不知,后来我们不但有戏,她甚至几乎影响了我的整个人生!  因为对秦玉玲的思念,我实在是难熬到开学了,于是正月初二一大早我就跑去了她家,  那天一大早,我拎着几包点心和烟酒来到秦玉玲家贴着红春联的大门口。谁知那种兴冲冲的劲头一过,却又不好意思进了,正在左右为难踌躇之时,玉玲老妈在院子里远远发现了,有些疑惑:娃子,你找谁啊?  我一听她叫我,就慌乱的不知说什么好:啊——婶,婶子,新年好!我是秦玉玲中学同学,现在一个地方上,上大学。  玉玲妈似乎却有点喜出望外:哦,你是找玉玲的?  我不好意思的随口扯了个谎:是,是,有个同学聚会,我,我来叫她——  玉玲妈:啊,那快进来,进来坐,进来坐——玉玲,来同学了。  玉玲从里面出来,见是我脸一下子红了,娇嗔道:来就来呗,还带什么东西啊?  我低下头,不好意思地笑笑。  玉玲的老爹闻言也跑了出来,笑容满面的:来,来,娃子,喝点水,吃瓜子。  她家里还有姐姐姐夫在,像是刚回娘家来拜年的,也出来见了面。二老对我很是热情,像们这个年龄,又是大学同学,门当户对,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我的心思。从二老的表现来看,她们似乎已经认可我了。  我极不自在地在她家里坐了会儿喝口水,就很快催玉玲出了门。  在进城的路上,我逗她问:知道今天是啥个日子吗?  玉玲一脸疑惑:啥个日子?  我幽幽地答道:小女婿上丈母娘家拜年的日子。  玉玲:啊?你,你——  玉玲娇羞地红了脸,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顺势鼓起了勇气拉起了玉玲的手,玉玲一开始不好意思,有些挣扎,但终究敌不过我用力的大手,还是没有甩开。于是,我们就这样手牵着手一路去了母校,去了公园,去了商场,边走边聊——
  为了方便天天见面,我俩就约好一起早早回了学校。可谁知,我回来一看,黑蛇这小子为了他的游戏大业,竟也早回来了。这样一来,他是晚上不着屋,我则白天不见人影。一天难得打一次照面。  玉玲的学校与我们科大隔的没多远,走路也不过十来分钟。每天一大早,我就爬起来跑去她学校宿舍楼下等她,然后满城转达。  有一次,我们在外转达了半天,实在没什么好的去处了,她便让我到她宿舍去看看,因为时间还早,她们宿舍也就她一个回来了。说实话,那还是我第一次单独跟一个女孩子到女生宿舍。不过,还好,白天宿管也不怎么管事。  到了她们宿舍楼大门口时,我见门上不知谁用粉笔写着的“女生重地,男生请止步”的几个大字,不知哪个大侠在止字上面加上了一笔,竟变成了“女生重地,男生请正步”。  我对她大声念了出来,并学着军训时的正步大摇大摆地跟着进了她的闺房,逗得她哈哈大笑。  进了宿舍,我们也无事可做,聊了一会儿,竟冷了场。我看她正在梳她那瀑布般的长发,就情不自禁地上去抱住了她吻她的长发,她开始一把推开我,警告我可不要起歪心思。我哪里听得进去,笑笑又上去搂她,并且更用力了,她怎么也推不开,就也不说话了,任由我拥抱抚摸。正当我的双手向下探去,想进一步有所行动时,她却极害怕地拉住了我的手,说是怕怀孕。为了她的安全,也为了我们的未来,我只好控制住自己的双手,尽量不向她的敏感地带活动。就这样,我们腻歪到天快黑了才一块出去吃饭。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到学校大门跟前的成人保健店里花了十块钱买了三盒安全套,立马激动地跑了过去。于是,她就这样顺理成章地让我从一个男孩儿变成了男人,她也从我的女孩儿变成了我的女人。我们疯狂,我们不知疲累,我们如鱼得水——后来的几天,我们几乎天天腻在一起,从太阳升起去她宿舍,直到太阳落下。这时间,整个世界好像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然而,过了十五,同学们就都陆续地返校了,我不好意思再一大早就跑到她学校了。但是,每天我都要和她至少见上一面。  我们宿舍的哥儿几个也前脚后脚的回来了,黑蛇便大肆夸张地向他们几个报告我这几天的异常情况:哥几个,有情况了。  土豪:哦,怎么回事?  郭超:小马哥这几天不对劲。  光明:哪啊,别听他胡说,没有的事,没有的事。  郭超:靠,老实交代,别以为人家眼瞎,都看到了。  梁培进:难不成这回去一趟,在路上有了艳遇?  光明:哪啊,哪啊,一个老同学。  梁培进:他乡遇故交,一个干柴,一个烈火,还有跑啊。  土豪:啊,那敢情好,为了庆祝咱们小马哥光荣“脱光”,得庆贺庆贺吧。  梁培进:把三嫂也带上。  光明:她,她,离得挺远的呢——  为了庆祝我光荣“脱光”,当然免不了得请大伙庆贺庆贺了。  酒桌上,大伙嚷嚷着要我介绍经验,我只得一一如实招来,当然在涉及我个人形象方面的时候,也难免会遮羞盖丑一下,在事关本人魅力方面,又不由得会添油加醋大力渲染一番。  五阿哥:行啊,三哥,挺潮的啊,听没听过吗?高年级男生加低年级女生是惯例,高年级女生加低年级男生就是出位,校内男生加校外女孩那是艳遇,您老可是出手不凡啊,两样都占齐了。  我忙辩道:我俩差不多,就大我一两个月吧。  老四:大一天也是大——那味道就是不一般啊!  众人大笑。  五阿哥:像三嫂这样漂亮的妹子,如果没有被本班男生攻克的话,只能说明她们班男生整体质量堪忧啊!  我委屈而又振振有词地辩道:我这算啥啊——这年头,男老师加女学生已算不上是什么新闻了,女老师加男学生也不是神马传奇了!
  养肥了来看  
  @海蓝色孤岛 24楼
23:12:03  养肥了来看  -----------------------------  欢迎没事来看看
  具本也不知从啥时候开始的,土豪在五阿哥的诱惑下也爱上了吃大米饭,每次都是打三两米饭再加两个馒头,因为他爱在运动场上显摆活动量太大,据说这样有米有面才能吃得比较饱。而且,据说一开始土豪原来都是打五两米饭外加两个馒头的。可能有一回不算太饿就少要了二两,也许是他经常在那个窗口打饭,跟打饭的那个大姐差不多都认识了,结果土豪一看,那打饭的大姐给他打的三两米饭还是差不多五两的量。从此,土豪就在那个窗口定了点了,成了大姐的忠实“饭丝”。  一日中午,土豪照常去定点窗口打饭,不知为何那个打饭的大姐不在,换成了一个打菜的毛头小子。这厮在打米饭时还是跟打菜一样,铲了三两米饭还习惯性地抖了那么一抖,这样一来那米饭就没剩多少了。  土豪一看就来了气:这够吗?  那小子爱理不理的:怎么不够?  土豪:我天天打三两,能看不出来?你第一次吧?那打饭的大姐呢?  小伙:她不干了,惯得你了——赶紧地,别耽误事,下一个。  土豪:你补不?  小伙:不补,怎么地?爱吃不吃。  土豪气得一把将那打好的菜和饭泼向那小子的脸上,那小子转身捞起一勺子汤就洒向土豪,土豪一闪身躲了过去,却洒得后面的同学们满身都是,这一下子就炸开了锅。那小子一看阵势不妙,转身就操起一根擀面杖奔了出来。  谢思飞眼尖,见有动静,过去一看,赶紧跑回来报信道:是二哥,跟人干起来了。  我们哥几个一听,这还了得,眼看老二要吃亏,岂有不救之理?立马起身冲了过去,不管手里的什么东西就都往那小子身上扔,打得他低下头去招架不住。  这时,大伙把平时积攒的对食堂怨气借机发泄出来,就跟着起哄起来。  食堂里的伙计们一见自己人吃了亏也都不打饭了,随手拿起刀铲勺瓢的就冲了出来。大家见状,忙用自己的馒头和饭盒把他们堵在了食堂里。就这样混战了十来分钟,在校长和保安赶到后,两帮人才平息了战火。  战火虽已暂时压下去了,但双方人心仍是各持己见,都认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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