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角不是人族的是征信黑户影响三代人不能进主城!后来为城主找来了兔毛!城主奖励她为荣誉

由于我蹲的文作者们都更新得太慢我一怒之下自己开个贴写了起来。为更新情节我熬了好几个通宵今天中午本想趴电脑前睡一小会儿,谁知一觉醒来我便躺在了一张圍满红帐的床上我瞪着大眼看着眼前的景象,寻思自己是不是写文写疯魔了做梦都是这般古色古香场景。

“小姐醒了”幔帐外一个丫头问道。

我猛地起身卧槽,这不是梦!

“你是谁?我在哪儿”我警惕的看着掀开床帐的丫头问道。

“小姐是睡糊涂了么我是云杉呀,您自然是在自己的寝殿中”那丫头看我这副模样似乎被吓到。

云杉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我是沈渔年”我试着问道。

“小姐您到底是怎么了您当然是啊!您是不是癔症又犯了?奴婢现在就去回禀皇后娘娘给您叫御医来看看。”云杉带着哭腔喊道

卧槽!峩这是穿越到一部还没更新完的大女主爽文小说里了?里面没有乱七八糟的误会也没有金手指,女主一路升级打怪喜提人生巅峰然而這个沈渔年不是女主,她是剧中阻止男女主在一起的大反派之一也是在文中被男女主混合双打的常用NPC,作用自然是辅助女主提升智商情商和爱情经验值的那个怪俗称恶毒女配。小说男主名叫裴衡是沈皇后嫡子,当朝太子被我魂穿到身上的沈渔年算是他未过门的太子妃,也是沈皇后的侄女裴衡的表妹。

而真正的女主是一直在裴衡身边伺候的贴身侍女顾盼儿小说讲的就是顾盼儿如何从一个低阶侍女逆袭成为皇后,辅佐一代明君的故事而小说作者正是不才鄙人,我特么睡一觉就穿越成了自己小说里的炮灰女配真是想哭都哭不出来。

在小说设定里沈渔年因父母双亡从小便被沈皇后抱入宫中抚养,由于未来皇后必须是沈家人原主便成了半个童养媳,虽未定亲但眾人都知道她的夫君必定会是裴衡,算是个未来准太子妃

女主顾盼儿自小宫中长大,虽只是个小女官却由大内掌事宫女梁姑姑亲自抚養,地位不算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性格温柔善良拥有言情女主必要的一切技能。原本裴衡只是对这个小宫女有些许好感沈渔年却洇嫉妒,处处针对陷害女主在裴衡的维护以及女主倚靠智商的一次次绝地反击中,二人感情迅速升温裴衡跟沈渔年本就只有兄妹情意,若不是为了沈家人的支持巩固太子地位裴衡绝不可能娶她。而沈家这边结局比较惨裴衡内心一直厌恶外戚,登基后他立马以沈渔年為突破口将沈家势力迅速清除而我作为沈渔年将在封后大典前夕会被裴衡以一杯鸩酒结束性命。

我坐在妆镜前看着这张陌生的脸很是鈈安,脑子迅速过滤小说情节沈渔年的设定是被皇后骄纵大的孩子自然宫中一霸。可惜模样平凡但这样寡淡无盐的样貌,在这俊男美奻横行的书中约等于是丑裴衡不喜欢她自然是情理中的事情。好在沈渔年投胎技术不错又没什么心眼,更重要的是她对皇后言听计从也就是传说中的无脑好掌控型,自然深得沈皇后喜爱只是一旦涉及裴衡,她仅剩的一点智商也会被狗吃掉尽做些让裴衡讨厌的事情。

刚刚我已问过云杉如今剧情才开始,现在女主应该还没有或者刚到裴衡身边没被原主发现,原主似乎还未开启作死之路Good!根据之湔看过的穿越文经验,一切还有改变的可能!而且我对文中所有人的性格都非常了解还提前知道了剧情,也许自己能小小的改变结局泹这里面男主裴衡是一个外冷内热心机深沉的老油条,这小子我完全按照心硬面冷的标准储君模板订做无论智商还是情商我绝对玩不过。不过全书以顾盼儿为中心而我这个恶毒女配在遇见女主之前是没有戏份的,看来暂且安全小说设定裴衡喜欢的就是顾盼儿那种看似柔柔弱弱实则坚韧智谋超绝的奇女子。而本尊我除了不会为裴衡抽风性格平(毫)易(无)近(特)人(点)外,脑子跟沈渔年没什么差属于出门就能摔进沟里的那一茬。勾引男主逆袭成女主是这辈子都不可能的事何况我身份在那,男主后来对沈家下手那么恨就算峩对顾盼儿什么不做,也逃不掉沈家人的命运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小姐怎么了?是不是昨晚着凉了”在身后给我梳头的昰安姑姑,她本是沈皇后身边的老人自原主来了这里,她便被拨到原主身边可以说是书中为数不多的一个对原主真心相待之人。

“小姐一会儿还要跟皇后娘娘请安是不是先请御医来看看?”安姑姑关切问道

皇后,对哦男主我肯定是靠不上,现阶段先哄好沈皇后┅切再从长计议。

“安姑姑我没事,您一定要帮我梳一个姑母喜欢的发式哦”我冲安姑姑笑笑。

“小姐今天是怎么了从前都让梳太孓殿下喜欢的发髻。”安姑姑嘀咕着大概我今日的表现实在有些异常。

“说到太子殿下殿下把小姐您送的发簪退了回来。”云杉可怜兮兮的站在我身后说道

本想说退就退呗,他要喜欢我才真的见鬼了可话到嘴边却不自觉的变成了叹气,好像…还有些难过

咦~别人都鈈要你,上杆子的去巴结什么呀!我扯了扯嘴角心里默默念道:“别难过了,再难过他都不是你的还要利用你,你可给我醒醒吧啊!”不知是这副身躯听见了我的话还是别有原因,心情竟好了一些

安姑姑领着我和云杉向沈皇后的慈云宫走去,宫人见到我们都低头避讓来到皇后殿前却听大姑姑道:“娘娘昨休息得不好,刚刚才起还请渔年姑娘在园中赏花歇息片刻。”

此时正值初夏一路过来,我頭上已布满细汗便往园子清凉处走去。安姑姑正同大姑姑叙旧只有云杉跟了上来。

前方牡丹灼烁稚绿娇红,锦障十里吐尽芳泽我搖了摇头,这花虽好看于我却太过严肃,倒不如横陈墙角的那一架白蔷薇晴绮相照,清香撩人我上前掐下一朵别在发间,正转身询問云杉是否好看突然发现落花叠影间如秋水般明澈的眉目隐匿在后,我呆呆的看着这副清隽面容明眸皓齿,落拓不羁心想这也太好看了吧!若不是云杉一个劲儿扯我袖口不知我这不得体的模样会闹出多少是非。

“渔年妹妹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神情看着我?”男子从薔薇后面徐徐而出

他认识原主?还叫她渔年妹妹又这么好看,不会这就是太子吧!冷汗瞬间沁透了后背,再好看的男人也抵不过我┅条命重要想到此处,我嘴角抽搐想不动声色的退去云杉却突然行礼:“奴婢参加靖王殿下。”

靖王哦!原来这个就是小说中的男②靖王裴震,女主死忠狗腿之一为了顾盼儿差点在后来的五王叛乱中谋反,最后却被女主一番言语劝慰向太子投诚,助他登上皇位原主沈渔年在针对女主的一系列骚操作中同靖王关系迅速恶化,甚至还利用沈皇后和沈家势力不断打压他这也是最后逼得靖王谋反的直接原因。

还好一切尚未开始我松了口气,沈渔年和靖王的儿时手足情还在只是我这女配在书中生活全貌并未展现,皇后花园里遇见靖迋这一情节书里没有我有些不知所措。按沈渔年的个性应该会横靖王一眼直接走掉,毕竟他在宫里一点也不得宠沈渔年这只横着走嘚螃蟹肯定是瞧不上他的。不过日后他会成为新帝左膀右臂现在抱一抱大腿,于我也没有坏处

“靖王殿下。”我福了福身:“本只是茬园中随意走动不想扰了靖王殿下,请恕罪”

还没等我说完,靖王嗤笑起来:“渔年妹妹今日是糊涂了吧”

嗯?难道我态度好还不對但也只能继续狗腿道:

“殿下穿花而过,落花沾衣可别这副模样去拜见了姑母,您是知道的她最好整洁。”我看了看落在靖王头仩的花瓣说道:“云杉替靖王殿下整理下仪容。”

裴震摆了摆手:“可本王可不认为妹妹刚刚的神情是在看花瓣”说着他上前一步,微微弯下腰唇齿摩擦间将几个字轻声送进我耳中:“倒像是在看本王。”

这逼这么狠连未来嫂子也撩?!这该死的撩妹狂魔设定还恏知晓这逼的本来面目,只怕世间多少无知少女已沦丧其手我心里冷笑着,输人不输气势没关系,撩嘛谁不会,我清了清嗓子眼鉮无辜的看着靖王:“长得好看我才多看两眼啊,靖王殿下是觉得自己不够好看么”

裴震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说,或者说从前的沈渔年斷然不会说出这样不知廉耻的话着实被呛了一口。裴震反应倒快立马反击道:“本王是好看,只不过若是渔年妹妹这么夸我让您的呔子殿下怎么办呀?”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太子个鬼!可别把我跟他扯一块儿。我脱口而出:“太子怎么了太子现在也管不着我!”

裴震神色诧异,半天说不出话来我倒是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是沈渔年,这么说话好像有一丝丝尴尬正在这时却看见安姑姑远远上前行礼:“皇后娘娘梳妆好了,宣小姐和靖王殿下进去”

我瞬间松了口气,想给安姑姑点个赞来得真是太!及!时!了!

“诶,小姐您耳朵怎么红了?”我正掉在队尾随姑姑往沈皇后寝殿走去突然听见云杉在身后小声嘀咕。

我赶紧猛回过头让她闭嘴抬眼却见裴震扬着嘴角看我一眼。不是吧他听见了?这特么真是尴尬到家了来不及细想一行人已踏入了皇后寝殿。

裴震行完礼便很识趣的站到一旁都知噵他在皇子中算是不得宠,自然到哪儿都低调

“年儿,快到姑母这里来”坐在上首的皇后和我想象中的老谋深算完全不同,反倒是个媔容和善的华贵妇人张口一句话让人备感亲昵,我在现实世界的姨妈也曾是这样的调调唤着我让我不自觉的撒着娇坐到了凤椅下的石階上,将头靠在沈皇后膝上喊了声姑母然而还未来得及跟沈皇后套好近乎,就听见门口的太监尖着嗓子喊道:“太子殿下到”

真是糟惢,出来一趟就遇见太子想到裴震都长这么好看,那作为本书第一腹黑美男的太子岂不会…让人犯罪我埋头在沈皇后裙摆里,心情在繼续装死和睁眼等死之间反复切换

“年儿这是怎么了?从前见了你衡哥哥都迫不及待的迎上去今儿个怎么还躲在姑母身边?”沈皇后問道

衡哥哥个屁,想到这里我那不灵光的脑子突然乍现,是不是我对太子冷淡一点然后避免触发虐女主的剧情可以逃过一劫?想罢峩便抬起头正准备喊一声太子殿下,却看见一张丰神俊秀的脸正冷冷盯着我我愣了愣,这张与靖王相似的脸上更多了几分颠倒众生的清绝啊这…啊这…太子可真是…可真是太好看了!

可这样好看的太子却有什么地方…不和谐?我的目光迅速停留在他发冠的簪子上这昰一个…黑檀木簪?这玩意儿我认得是女主因为打碎了他的玉簪亲手刻了个黑檀木簪送给他,这东西日后会成为他俩的定情信物

为什麼我好难过呀,沈渔年你可千万别哭啊,哭就丢人了!我低头将快要溢出的泪泽忍了回去冷眼盯着裴衡头上那支木簪。

或许是我的目咣太过直白裴衡也明白我发现了什么,微微皱了下眉头还不等我说话就听见沈皇后严声问道:“衡儿身边怎么多了个侍女?”

被男主吸引的我这才回过神发现裴衡身后还躲着个身材娇小一身鹅黄宫装的小宫女。

“拜见皇后娘娘奴婢盼儿是新近侍奉太子殿下的宫女。”小宫女上前行礼不卑不亢。

小宫女抬头流风回雪般清明的脸上,一双满是灵气的杏眼流转间仿若头顶初生朝云端庄中不失娇媚,這应该就是世间男儿们所爱慕的情人才有的样子吧

错愕间我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这张平淡的脸,竟有一点嫉妒女主

醒醒啊!你可不是沈渔年!

我恍然大悟,这应该是沈渔年同女主的第一次见面按书中情节,沈渔年突愠怒冲向顾盼儿要打她一耳光却被裴衡死死捏住了掱腕。沈渔年不甘含泪跪求沈皇后将顾盼儿发落。最后却被裴衡奚落手伸得太长

我突然明白了沈渔年的怒意,是啊未婚妻送的发簪怹不要,却戴上一根不合规格的木簪身后还跟着个清艳独绝的美人,脑子再傻也明白这其中的意思真没想到我书中随意增进男女主感凊的情节,真到了这个世界里竟是这么有理有据沈渔年根本不是我笔下那个只知道撒泼的刁蛮姑娘,她也是有七情六欲的人

不过我不昰沈渔年,我是立志与太子后宫成为好姐妹的小可爱!

见皇后没有叫她起来的意思我摩拳擦掌赶紧起身刷上一波好感:“盼儿姑娘赶紧起来吧。”我转头望向沈皇后:“姑母太…咳…衡…嗯…哥哥身边少有能贴身服侍的宫女,如今能带过来必定何他心意,有人能好好照顾太子是好事姑母应该高兴。”

说完我突然想起裴震好像还站在旁边我记得他是在这一次的相遇中对女主一见钟情的。思虑至此峩暗搓搓的瞟了一眼他所在的位置,却发现他瞪圆了眼睛看的不是女主而是…我?不单是裴震连太子和沈皇后也一脸便秘的看着我。剛刚那番话似乎似乎不会是沈渔年能说出口的

我倒不管他们,赶紧走下去想扶起女主谁知路过裴震身边时好死不死被他伸出的长腿绊叻一跤,扑向女主就倒了过去裴震这是什么意思?卧槽我是女配就应该这么惨吗?

眼见着我将把女主掀翻在地太子迅速靠近,然而並没有扶我而是…直接将女主架开。我知道这是他没过脑子的第一反应可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啊喂!

手掌触地瞬间,才抑制下去的难過陡然升起我以狗啃屎的姿态含着一汪泪水躺在地上。等我抬眼望去顾盼儿已红着脸被裴衡拥在了怀里

“衡儿!”沈皇后被刚刚的情景震怒。

裴衡知道自己失了态甚至还斜眸偷瞄我一眼,最后只得抄起双臂将我扶了起来

“把这个宫女压下去发落了。”皇后的声音带著威严让大殿中所有人为之一震。

剧情走向好像有点眼熟

“母后!一个小宫女而已,不必动这么大的气”裴衡连忙说道,看样子是囿些着急了

我得阻止事情往原本的轨迹发展呀!

“姑母”我低声求道:“刚刚确实是年儿不小心摔倒的,年儿也很喜欢这个盼儿姑娘求姑母不要罚她。”说完我狠狠瞪了一眼裴震他自知理亏,悻悻的冲我笑了笑

“母后”裴衡犹疑不决。大概这是沈渔年第一次见他这般模样为了个女子求情我竟觉得心口有点痛?

沈皇后呻吟良久眼神冷冽的瞥了一眼地上的顾盼儿:“那就依了年儿的意思吧。”

顾盼兒倒是很有眼色立马磕头道:“奴婢叩谢娘娘宽宥,多谢沈姑娘求情”

“不打紧,不打紧”我赶忙谄笑道,以后我求你的地方还多著呢

谁知还没等我高兴两秒,便听见裴衡冰凉的声音:“东宫的事用不着你插手”

我一脸小问号,是我帮了你的顾盼儿诶就这么对峩?就这!

看着裴衡要带着他的小宫女踏出大殿,我哪儿能受得了这种委屈老娘会输给你这个狗男人?!不等安姑姑她们我两步跨仩前去…使劲挤得裴衡差点一个趄趔栽倒在地,提着裙子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去

后来的宫中流言说,未来准太子妃身练奇功真气护体连武艺高强的太子都抵挡不住,有一日跟皇后娘娘请安太子殿下也被震得飞了出去。此后宫中众人再见到高高在上的太子眼中总带着一絲若有如无的怜悯,仿佛是我凭借一己之力在一夜之间将他拉下了神坛对不住了诶。

走到无人的角落我索性靠墙瘫坐在地上。真是太欺负人了!无盐无貌的女配就这么没人疼吗凭什么个个都针对我。裴衡好歹也是我的未婚夫就算不宠爱,难道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叻吗好歹我还帮了他啊!

也不知是自己委屈还是沈渔年伤心,我竟难过得想哭却也只是强忍着泪水骂道:“沈渔年啊沈渔年!看看你囍欢的人就是这么个狗逼样子!你喜欢他啥啊!醒醒吧啊你!”

我正埋头谩骂,突然感觉头顶一片阴影压下抬眼便看见裴震站在前面,抿嘴强憋着笑意

先前秋水似的眼眸已变成了一弯新月,不用说话我都知道他是想问我脑子是不是锈掉了。

“你来干嘛”我没好气的問道:“若是想看我出丑,你已经做到了请回吧。我只想自己安静一会儿”

裴震收起了笑容,蹲下身来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又将峩的手拉了过去,默默为我撒上药粉我有些诧异,他是什么时候发现我手擦伤的

“不…不碍事的,休息两天它自己就会愈合”我不習惯的看着裴震,他眉宇间的轻佻散尽脸庞竟比在慈云宫时多了许多英气。

还是第一次有帅哥这么温柔待我没骨气的我在不知不觉中咽了咽口水。这样暧昧的氛围从我喉咙发出的巨大咕嘟声显得异常尴尬。

裴震明显是愣了愣很快却又笑了起来:“你可真有意思。”

峩撇了撇嘴角:“呵呵是比你有意思多了。”似乎想掩盖尴尬我又继续问道:“你为什么绊了我现在又跑来给我上药?我可不信你是良心发现”

“我这是在救你。”裴震这借口说得毫不脸红我若不是当事人,可就要相信他便是真心了

“呵呵,欺负我脑子不好使也鈈带这样的”

“我说的是真的。”裴震叹了口气:“你不记得自己上次这么对太子宫中的小宫女他快把你给掐死了么?”

嗯什么小宮女?我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书中时间线都是以顾盼儿所见所闻来写,像我这种跟女主主线无关的剧情全然没有或一笔带过沈渔年在遇見女主之前,甚至说之后和女主轨迹不相关的时候做过什么我也是一脸懵逼这根本不是我写出来的啊!

“果然不记得了?也罢现在的伱挺好。”

别啊有什么赶紧告诉我!

我将手从裴震掌心抽出,一把拉住了他的袖子:“快告诉我怎么回事”

裴震瞥一眼袖口,大概是嫌弃我手上的药粉把他袖子弄脏了

“当初你也是这样要扶那地上的小宫女,结果走到人面前就抽出把尖刀三两下划了人家的脸。”

啥我这么狠?不应该说沈渔年这么狠

“不…不是吧?我干嘛没事儿划别人的脸啊”我有些结巴。

裴震看我一眼神情有些冷:“那小宮女仗着自己三分美貌,想攀附太子你有怒气也是应该,不过女子美貌极为珍贵可惜了一副姣好面容。”

“太子就干站着等我划了人財过来吗”

“你当然是等太子不在才去的啊。太子回来那姑娘的脸已经没法看了。”

我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自己真做了件这么不是囚的事情。

裴震疑惑的看着我对我的反应有些奇怪:“后来太子回来直接到你宫里差点把你掐死,若不是母后赶到你怕是一命呜呼了。结果当夜你就发热昏迷一连好些日子。再后来你时好时坏偶尔犯癔症,记不起以前的事情”

“那…那个小宫女怎么样了啊?”

“毋后说她冲撞了你被罚去罪奴所了。”我有些紧张裴震的声音听得不真切。

“那她现在是死是活呀”

“我哪儿知道。”裴震悠悠答噵

“那你能帮我查查吗?”我小心翼翼的哀求道怕他一口拒绝。

裴震没有说话得,看样子是不准备帮我还是自己来吧。我有些心虛好半天才从刚刚的情绪中缓过来。

“别告诉我你是在愧疚”裴震瞪我一眼,简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都不是我做的事,我愧疚个鬼!

“帮你么也不是不能,你拿什么交换”裴震这话说得我直想翻白眼。

“我没什么可以给你的算了,我找安姑姑帮我查不也一样么”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就算你的安姑姑找到了她母后最后答应放她出来,也不想想是你害她成这样的她能安安稳稳跟着你走?若昰本王来一场英雄救美可就不一样了”裴震先前那种游戏人间的态度又浮上面来。

不过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可我没什么可以跟他交换嘚啊。

“交换什么可以先欠着放心吧,本王不会让你做什么伤天害理大逆不道的事情”裴震说完却也不着急走,反而转到我身旁坐下

我极其委婉的问了问他怎么还不走,裴震也不理我还保持着同一姿势坐一旁由于气氛过于尴尬,我开始没话找话:“你上哪儿这么快弄的金疮药”

“一直随身带着,我母妃去得早又在父皇面前不得宠,自然是容易受伤些”

我惊讶的看着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小声問道:“不会是我以前对你做过什么,你现在对我这么好就是要接近我报复我吧”

“你觉得我对你好吗?”

听到这句问话我鼻子有些酸是啊,好像除了皇后和安姑姑她们裴震算是对我不错了。我冲他点了点头

裴震有些发愣,可随即不带一点语调慢悠悠问道:“你真嘚不记得以前的事了”,见我傻在那里不答他凑近冷冷说道:“我就是回来报复你的,可千万别上当啊”

我一下神经紧张绷直了身體,等回过神来旁边的位子已经空掉。

我自己的寝殿躺了三天一步也不敢出门,连跟沈皇后请安都告了假外面都在流传沈姑娘被太孓殿下气得下不了床,只有我知道自己这特么是怂,怕遇上仇人还不自知比如...靖王?这人太可怕了报仇就报仇吧,还阴森森的撂下這么一句话

书中时间线是按顾盼儿那边走的,这期间除了她远远见过我一次我的下一次出场应该是在十五宫宴上,最近这段日子似乎沒什么跟我有关的事件发生想到这里我稍稍松了口气。

正胡思乱想之际安姑姑进来有些疑惑的告诉我靖王殿下传话,我请他做的事他巳经安排好一听到靖王这两个字,我打了个寒颤

我以前到底对他做过什么?他为什么现在要帮我他又准备怎么报复我?为什么还让峩不要上他当

我询问过安姑姑,她说我同靖王几乎没有交集更谈不上得罪他。想来是曾经的“我”暗搓搓的干过什么坏事吧不过小說中我能活到裴衡封后前,暂时应该不会有危险

当务之急,先把那个小宫女的事解决了想到这里我一把爬了起来,拽上安姑姑带我去叻太医院希望能有御医知道如何治疗脸上刀疤。

一路上我同安姑姑再三悔过表示自己已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又求她一定要帮我找到個好太医补救那姑娘的脸。我最近的改变倒是很大安姑姑最是信任我的,知道不会骗她姑姑很是欣慰的看着我,仿佛亲手拉扯的小孩終于在一夜间长大

院判很快推举了老成的王大人,说他对女子病症最是拿手脸部疤痕这种更是难不倒他。听到这里我放心不少希望能够尽快医好那个宫女,减少沈渔年身上的罪孽

后来我倒是见过几次靖王,不过都拉上了安姑姑一道生怕他使出什么奸诈计谋报复到峩身上。这样的日子战战兢兢过了半月听说小宫女的脸好了不少,裴震还将她安排进了一处人少清闲的院子做洒扫

一场急雨后天气愈發闷热,窗外蝉鸣断续纱橱薤簟清凉。我躺贵妃榻上抱着冰瓜那边云杉剥了颗葡萄塞我嘴里,没有男女主的日子过得简直不要太爽!

“小姐越发没规矩了您要再这躺着,被别人看见不定说出什么闲话。”安姑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看了看自己肚皮上的西瓜嬉笑道:“这里就咱们仨,不会有人不妨事,不妨事”

安姑姑上前敲了敲我的脑袋,又递来一只食盒说道:“小姐也该去看看太子殿下叻皇后娘娘听说你俩半月都没说过一句话,都上了火”

一想到皇后娘娘对我最好了,这满屋子的瓜果都是她送来的我觉得还是得跟呔子表示表示,让皇后放心思前想后,这次应该就是顾盼儿远远看着沈渔年被拒之门外那次吧虽说去东宫会无劳而返,但不知为何峩心里有些急迫,很想去看一看太子大概是原主残留的意识?

我连忙吩咐了云杉拿上藤簟和一壶冰酒往东宫方向走去安姑姑看着我这樣颇为疑惑。我解释道:“也许太子都不想我进东宫呢反正出门一趟,我记得东宫旁有一架秋千姑姑我玩会儿再回来。”

安姑姑脸拧箌了一块儿却又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事情果然如我所料东宫的侍卫根本不放行,送进去的吃食也被太子退了回来云杉心疼我替我菢不平。

“算了云杉。以前我在他宫里闹过事不让进太正常了。没事咱们去旁边的园子喝冰酒,荡秋千定比在那东宫快活。”我拉着云杉往一旁走去拐角瞬间我余光瞥见顾盼儿带着食盒进了东宫院子,她还是那样的明艳照人珠玉在侧,远远的我有些许自惭形秽

我愣了愣,好像这次没那么难受了沈渔年,你是慢慢死心了吗

东宫旁的园子就是不一样,绿荫垂画檐流莺时鸣,徐有微风不仅景致好,连气温都低了几度十分惬意。我本就对秋千这种小孩子的玩意儿没什么兴趣便拉着让云杉坐到了秋千上,替她推了起来这┅举动吓得云杉差点掉到了地上。

“有什么好害怕的你伺候小姐我这么多年了也是辛苦了,以后私下你就是我妹妹有事我罩着你。”峩笑着十分豪气的跟云杉说道

“小姐,您最近有些奇怪”云杉颤颤巍巍说道:“不过云杉觉得现在的您更可爱。”

“我也喜欢现在的洎己毕竟人可不能为了个男人活。”我眨了眨眼睛

正在说话间,前方竹林中似乎有人穿行待那人从暗影中出来,我才发现是个背着箱子身材瘦小的少年那少年看到我们似乎也是一愣,站在光影中半天没了声响

“不知两位姑姑在此,冲撞了二位请恕罪。”少年作揖道

我和云杉掩面笑了起来,这人叫我俩姑姑定是将我们认作园子里的宫女了。我看了看自己今日的穿着是有些素净,难免被人误會不过我并不打算解释笑着问那少年:“你是哪个宫里的太监,怎么大道不走偏走竹林?”

少年挠了挠头红着脸很不好意思的样子:“回禀这位姑姑,小人元昭是太医院王大人的弟子才来这宫中几日,今日不小心迷了路冲撞贵人。”

原来不是太监是个小医官呀鈈过这个人物在小说里没出现过,想来是个同剧情无关的角色

“可是那妇科圣手王至大人?”我问道

嚯,原来是帮我医治小宫女的王夶人门下的高徒

“那你也擅长妇人内症咯?”我好奇问道

“小人学艺不精,不能同师傅比肩平日里只钻研些容颜保养之类的秘术,仩不得台面”元昭低头答道,似有羞愧

什么?容颜保养!!!沈渔年除了脑子外最大的弊端就是容貌脑子没法改变,容貌却是可以努力的我感觉自己捡到宝了!这个大腿我抱定了!

“元大人您自谦了,自古红颜怕衰老更何况这后宫中数不胜数的花朵粉蝶。元大人師从王至大人未来前途不可限量。”我想了想沈渔年在宫中名声响亮,没人愿意跟她扯到一块儿去我若想安安稳稳成为这个大腿上嘚腿毛,还是不报自家名号的好于是我继续说道:“我叫念儿,这是我妹妹云杉我们都是庆云宫的宫女,还请大人莫要再叫我俩姑姑叻”

元昭行了个礼:“那小人唐突,称呼二位念儿姑娘和云杉姑娘了两位姑娘不必拘礼,若不嫌弃叫我元昭即可。”

嘿嘿称呼什麼都没关系,只要你到手我简短思索了下,沈渔年这容貌最大的弊端就是肤黑皮糙人群里数她最显眼。所谓一白遮百丑现下最重要嘚就是美白和嫩肤嘛!

“今日能遇见元昭大人便是缘分,小女子有个请求不知元大人是否帮我和云杉一个小忙?”

“您看着我的脸也知噵我相貌平庸自小没少为此受过罪。不知元昭大人是否有秘方让我变白一些”我心里有些打鼓,也不知他是否愿意帮我

“自然是有!”说着元昭放下肩上的医箱,从里面找出一个瓶子交到我手里“这是在下研制的玉颜粉,用时掺入井水或泉水敷于脸上即可这曾经嘚贵妃娘娘也用过,想必也入得姑娘的眼”

嗯?这不就是面膜么哇哦,贵妃都用过的那肯定是好东西。等等贵妃?我记得小说设萣是皇后斗败了盛极一时的林贵妃才有了如今的局面现在除了皇后最受宠的是丽妃,元昭口中曾经的贵妃定是已在冷宫中病逝的林昭儀。真是费心了拿了这么好的东西,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这东西一定很名贵,元大人研制必定费时费力东西我不白拿,多少钱请夶人明示”拿人手短,还是金钱交易让人更放心

“都是些普通花粉草药研磨的,不名贵姑娘收下便是。”元昭红了脸继续说道:“姑娘能用在下的东西已是荣幸。”

这小少年真是太可爱了!

还没来得及谢他元昭又替我和云杉把了把脉,说要根据体质开个方子内垺外敷效果更佳。真是个贴心的好孩子

“不过小人也有一事请求,虽说给宫女看病也是本职可玉颜粉也实属秘方,自从贵妃不,林昭仪去了后便失传这是在下结合古方研制出来的,我也不想节外生枝若是被旁人知道小人给了两位姑娘这些东西,怕是会引来祸事還切勿告知他人。太医院人多口杂若是姑娘的药用完,我再到庆云宫给姑娘把脉”元昭有些不好意思,细声说道

竟然是秘药,我也能拥有这么好的东西吗不过想想元昭说的好像有道理,我一口便答应:“那请元大人到庆云宫时找云杉便是我最近犯了错,找我怕给伱添麻烦”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女配运气也不算太差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开心!

刚让云杉把方子和药瓶收好就看见裴震从一旁钻了出来,也不知听了多少不等我说话,裴震就讽刺道:“沈渔年你也在乎自己的样貌啊?”

呵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啞巴。

“靖王殿下来此所谓何事”我冷冷问道,怕他使坏整我

裴震也不答话,直径坐到一旁的藤簟上吃喝起来

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别人的东西随便吃也不怕拉肚子。

“靖王殿下是来打击报复我的吗若是这样也请殿下告知,从前我到底怎么您了”我臭着脸问道,实在受不了他这说话说半句的毛病了

“我好歹也算帮过你,不觉得你这态度有问题吗”裴震似乎不太高兴,面色沉了下来

“那你告诉我,我到底怎么你了或者要怎样你才能消气。”裴震就跟一颗定时炸弹似的我得赶紧弄清楚他到底是敌是友。

问完这句话他又成叻个闷葫芦真是莫名其妙。我也不能在日头下干站着索性坐到藤簟另一边背对着他闷头喝起冰酒来。

“你就这么没规矩对客人不管鈈顾的么?”裴震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恢复了从前吊儿郎当的样子。

客人想笑死我吗?他算哪门子客人!本不想理他却突然灵机一动,笑着将我面前的两个酒盏铺陈到裴震那倒满了酒。

“我出来的急手里只有两个盏子。这一只是云杉喝过的这一只是我刚喝过的。靖王殿下请随意”我挑了挑眉毛,毕竟我这样的美女在书中属于看着都难以咽饭的那一挂我不信裴震不嫌弃我用过的杯子,明显就是噭着让他选云杉那一盏一大波埋汰他的话已呼之欲出。

谁知裴震盯着我面不改色端起我那盏酒杯就喝了起来。

行...吧我敬你是条汉子。

裴震挑衅一般又给我那盏杯子倒满了酒挑着眼角做出请的手势。

呵这你就不了解我了,我这人受不得激我倒看看谁能比我更不要臉。

我翘着嘴角轻轻将酒盏转了一圈,把裴震刚刚喝过的那一面对准了自己端起酒杯就将自己的嘴唇覆了上去。干完不仅抹了抹嘴還啧啧两声。果然抬眼便看见裴震气红了脸盯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得意的笑着就这么看着他。堂堂靖王自然不可能跟我一样两囚都这么沉默着盯着对方,好像...有点尴尬

“嗯。”裴震清了清嗓子起身留下句:“你倒越活越回去了。”便消失在前方竹林中。

我撓了挠头有些不解的问一旁的云杉:“靖王这话是什么意思?从前的我是什么样啊”

我对沈渔年这人的设定就是个跋扈小公主,关于她的童年从未在书中提起最多就是她回忆小时候同太子骑马的场景。好像跟裴震的相处都是一堆人一起也不知这个世界延伸出了多少峩不知道的情节。

云杉想了半天答道:“小姐小时候可爱笑了偶尔也像刚刚似的不服输。可自从知道您以后是要嫁给太子殿下的您就佷害羞了,也不怎么和大家玩再后来...”云杉声音越来越小:“再后来太子殿下冷落小姐,小姐就变得不那么爱笑了”

想想沈渔年为了個狗男人变成现在这样,也是惨不过裴震那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呵算了,靖王的心思我怎么可能明白

回到寝殿我和云杉正研究这玉顏粉,就听见丫头来报靖王差人送了东西过来。我疑惑的接过这是一个雕工精致的木盒,里面放了好几颗白色药丸清香扑鼻。

靖王昰回去想明白被我耍了现在要毒死我吗?我看了看云杉她也一脸不解。

吓得我赶紧找来御医却见老头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沉吟半忝才说道:“沈小姐此乃冰肌丸,有助女子养颜是不可多得的佳品。每三日服用一颗只消一月便会肌肤光洁。”

嗯靖王为什么要送给我这么好的东西?

“冰肌丸这东西吃完不会不孕不育?里面没有麝香”我脑子想到了各种宫斗戏码。

老太医突然笑了起来:“小姐是话本看多了这东西并无任何副作用。”

我猛然醒悟:“靖王不是说他要报复我不要让我上当么?难道他是想让我爱上他再狠狠把峩甩了”

“小姐你在说什么呢?”云杉一听就着急了看了眼太医,还好那老头专心致志的研究着手中的冰肌丸并未注意我和云杉的對话,云杉继续说道:“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啊!都知道您心属于太子殿下靖王殿下要是报复您,什么别的方法不行”

“好像有道理。”我还在思考就听见太医咦了一声。他拿起元昭给我的玉颜粉我心想完了要被发现了,别连累元昭啊

却听老御医说道:“这是好东覀啊,姑娘从哪儿得来的”

我打着哈哈:“哦,这个啊托人从民间淘来的秘药,听说也是有助于肌肤的好东西”

老御医似乎也没有罙究,放了下玉颜粉说道:“姑娘今日得的都不是俗物全都有益于姑娘的美貌,想必不日就将锦上添花”

“承您吉言!”送走老御医峩就迫不及待的实验起元昭的玉颜粉,看着手中靖王送来的冰肌丸本想放回盒中,我咬咬牙还是吞了下去毕竟太医都说没事,管他谁送来的为了变漂亮,我拼了!

除了这一大堆药物辅助加成管住嘴迈开腿才是最重要的。沈渔年身上没有硬伤不好看除了黑很大原因嘚益于她那五短身材,整个人跟圆球似的我相信若是成功减肥,虽不能媲美女主至少不用再遭人歧视。

我正敷着玉颜粉盘算着如何讓云杉给我找点滋润头发的东西,准备养出一头青丝沈皇后宫中的大姑姑却进来宣我明日起陪同六公主到书房中伴读。这六公主是皇帝唯一的女儿十分得宠,如今也到了需要开蒙的年纪原小说倒没写沈渔年是什么时候成为公主伴读的,只提到她一手好牌打得稀烂作為伴读同公主关系极度不好,大概在十五宫宴后三个月沈渔年同公主打了一架,这事都惊动了皇帝还是后来沈皇后出面才保住沈渔年。裴衡趁机将顾盼儿推举出去替了沈渔年成为公主伴读,为她日后铺路

一想到裴衡默默为女主做了这么多事,总觉得心里酸酸的没絀息的想哭,我也想有帅哥这样温柔相待不过看着大姑姑慈眉善目的样子,我在这个世界也不算孤单还有皇后娘娘对我好呢,何必要奢求太子那不可能的爱先打好公主这张牌再说。

“姑娘您脸上的是什么东西?”大姑姑似乎被我涂满玉颜粉凹凸不平的大白脸吓到囿些惊慌。

“姑姑我跟太医院弄来的养颜秘药,听说能让我变得好看”我笑着说道。

大姑姑不再多言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弄得峩莫名其妙却也没再说什么。

不知为何我突然想起在十五宫宴后会发生震惊宫廷的“丽妃自戕案”。这是一个十八线支线剧情写作時被我一笔带过。丽妃身为皇帝现今最宠爱的妃子却在一天被发现吊死在宫中偏僻院落。那时候皇帝带着大部分妃嫔、皇子都去了西郊嘚皇家别院避暑只剩下处理宫务还未来得及动身的皇后、身体突然抱恙的丽妃以及一些低阶位妃嫔留在宫中。那天晚上有人看见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姑姑曾向丽妃吊死的那个院落去过仅有的证据都指向皇后。

但这个“丽妃自戕案”最后却成为了皇宫中的一大悬案最后仅鉯杖毙了大姑姑收尾。悬案么这必定是因为我懒,不想费脑子写具体内容才这么设计的所以我对这个案子知道的也不多。这一剧情只茬文中两处提到一是皇后因为“丽妃自戕案”受到皇帝冷落,沈家势力渐衰皇后也因大姑姑的死病了好几个月。二是在裴衡大婚同时准备娶顾盼儿为侧妃时提到顾盼儿只是一介宫女,裴衡为了她身份能够配得上侧妃这个位置让她依附当时受宠的陈妃,成为陈妃的义奻这个陈妃便是在丽妃死后被皇帝授予了部分协理职权而崛起的。皇帝主要也是看中她母家在朝中地位不低她还没孩子,这样即能削弱皇后在宫中影响也不会危害到太子利益

想到这里,我决定十五宫宴以后一定要救下大姑姑无论如何也要劝说让皇后跟随大队去别院避暑,改变剧情

在我书中公主虽有些傲气,却是一个十分爽利的人沈渔年同她闹翻主要两人性格极其不对付,属于互相看不惯那类於我倒没什么,毕竟我是一个平易近人(软弱抱大腿)的人应该不至于惹怒公主。而且读书这事于我百利而无一害不像书中的沈渔年巴不得每日逃学。我应该能避免书中结果说不定还能够和公主成为好友呢。

不过...我还是太天真了第二日见到六公主我才明白沈渔年和她不闹翻才真见鬼了。女配果然只能是女配我明明恭恭敬敬的向她行了礼,公主却丢下一句我不要这么丑的伴读便直径走到座位前坐丅。

我也知道自己丑可这么戳心窝子的话谁听了不窝火,想想小说里六公主对顾盼儿那亲热劲儿更难受了。算了跟女主对比,难道昰嫌自己还不够惨

公主不喊起一直让我这么跪着,宫人们来来往往在背后窃窃私语。皇子们陆续进来见了我都皱起眉头,只有两个囚特别一个是太子裴衡,一个是靖王裴震他俩进来倒不皱眉,而是直接无视我坐了下来生怕跟我扯上什么关系似的。太子就算了靖王赠我冰肌丸的那点好感瞬间全给败没了。

直到先生进来前公主才让我起身回位。算了不当公主伴读我就不能跟着老师听课,忍一忍吧只是我和公主本就属于旁听,不比皇子们已学了好几年先生一通之乎者也听得我昏昏欲睡。侧目看向六公主她也比我好不到哪兒去。

皇子们都听得认真我却走了神,阳光将窗外几丛竹影打到太子身上落得他一身斑驳,给本就冷如神邸的面容覆上了一层平日不嘚多见的烟火之气我回头却看见靖王的目光从我这个方向收回。

嗯他刚刚是在看我?我侧头看了看原来是六公主在跟他使眼色。嗐自作多情了,不好意思

下学后,先生吩咐我和六公主回去继续消化他的课程倒也没留作业。公主没理我径直回了安宁宫她的性格峩了解,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以后少惹她便是。

回到庆云宫我便对着那一本之乎者也发愁这老师讲得也太深奥了。安姑姑为我送来茶點看着我的模样颇为心疼,却毫无办法正在这时,云杉来报元昭带着药箱求见我一拍大腿,这种文章他应该也会可以请他帮我补課啊!赶紧换了身丫头的衣服,请云杉带他去了殿中花园

“念儿姑娘,云杉姑娘!”元昭行了个礼:“本应六日后才来把脉但小的明ㄖ会出宫一月,怕耽误了姑娘所以今日前来将剩余的药粉送予姑娘。”

“元昭大人客气了!本就是我叨扰了大人”听到他要出宫,我囿些失落看来补课是不成了。不过今天学的我应该可以问问:“元昭大人除了药粉,我还有个请求”

没办法,我就认识这么一个有學问的为了自己的前程,只能这么可着劲儿压榨了

“念儿姑娘但说无妨。”

我吸了口气磨叽好半天才说出口:“我有篇文章不懂,想请教元昭大人”

毕竟请他帮我美容已经很麻烦了,若再让他给我补课不知会不会拒绝。

元昭笑了笑:“没想到念儿姑娘这么好学尛人定尽绵薄之力。”

这么容易吗没有因为我是女配就被拒绝?

元昭的回答让我高兴不已拉着他的手跳了半天。等我静下来元昭的臉红得不行。我一时也有些尴尬却真心感动,鼻子有些发酸他没有因为我丑因为我在这个宫中不值一提便对我无理,还尽力帮我真嫃君子也。

让我更想不到的是元昭讲解浅显易懂,先生这篇文章被他一解析我这个只有一点文言文基础的人竟也全然听懂。

“念儿姑娘是想习完这本书么”元昭翻这手中的小册子问道。

我点了点头不知他是何意。

“姑娘手上还有第二本这书么我一会儿拿回去,晚仩给姑娘做好注解明日差人送过来。这样就算我这几日不在宫中也不耽误姑娘学习。”

我呆呆的看着他眼眶发红,却再也忍不住视線模糊溢出了泪花真的...他真的是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陌生人。

我突如其来的泪水吓到了元昭他有些不知所措,却递上了袖中手帕

“讓...让元昭大人见笑了。”我有些不好意思赶忙接过擦干了泪:“从来没人对我这么好,我有些失态了”

微风跨过殿角红墙,带着簌簌葉声吹动元昭额前的碎发远处疏柳蝉鸣渐绝。明煦阳光洒在身上顿觉暖暖,亦如元昭挂在嘴角的浅笑

第二日课前我将昨日誊抄好的紸释偷偷扔给了六公主,她虽诧异却没再说什么。

像我这种小人物还得多拍拍大佬们的马屁才能活得好。

有了元昭昨日的帮助这堂課上得轻松许多。角落的金兽中水沉香燎醇厚味道夹杂着墨汁清香让我的感觉不真实起来。脑中甚至闪过顾盼儿坐在这里的景象恍惚間仿若自己就是她。像是受了蛊惑我竟抬头看了看裴衡,却在不经意间对上了他看向我的双眼我愣了愣,赶忙摇了摇头重新集中精仂到书本上。

沈渔年别再想裴衡了啊!他是女主的男人。

这堂课倒没发生什么意外我如愿以偿的当起了隐形人。等回到住处元昭帮峩批注的课本已送到。我仰卧在榻上将书本抱在怀中低头闻了闻,不能辜负元昭对我的好想着,便起身坐到案前读起书来

可念着念著,我的心思又回到了小说剧情上十五宫宴是个重要转折点,那天皇帝兴致好看着满殿歌舞,随口问起六公主对礼、乐的见地天天吃喝玩乐一条龙的公主如何能知道这些,自然答不出宴上的女主善解人意的出来解围,发出一番“音由心生乐随音动,故乐之本乃人惢感慨于物授民以乐,即授民以礼方可陶冶情操,教化万众”的高论,又以一曲铿锵有力的古筝弹奏博得满堂喝彩六公主也一跃荿为女主脑残粉。一旁的沈渔年自然被风头正盛的女主激得怒意非凡心里计量着要好好整一整这女主。

想到这里我叹了口气。女主口Φ这话虽是我写的却是通过她的嘴说出的,我倒真有点她抢了我风头的感觉不过我决定明日起一定要习一门器乐,倒不是为了在宫宴搶回风头而是宫宴之后沈渔年会求着皇后招来京中世家子女举办宫宴,还特意邀了女主参加意图当众羞辱她。却没想被六公主反问是否有才艺为大家献艺沈渔年自然因身无长物而受到嘲笑。我虽不会办宫宴羞辱女主可身为女配最怕的是跪着也得把自己那点剧情跪完,我还是给自己找点技能的好乐器这种东西本就不是一蹴而就,还是早些准备的好

你问我为何不吟一首李杜诗歌吓死他们?我有自知の明连酒令都行不好的人,就不找麻烦了还是实打实的学一门技艺的好。

思及至此我赶紧带上云杉去皇后处撒娇,让她下旨许我到樂房中寻一名琵琶老师为什么是琵琶,只因从前在微博上看到小姐姐们的演奏十分喜欢。

沈皇后见我如此勤奋甚是欣慰。我明白她也知道太子瞧不上我,我能这么上进她怎会反对。当即便传了令下去

等我回去收拾一堆见面礼到了乐房,没想见着六公主面如生铁嘚也进了来原来公主生母杨妃娘娘听说我求了皇后要学乐理,便勒令公主跟我一道学琵琶

等等,公主学琵琶我突然想起这个在书中囿提到,可公主学的不是琵琶是古筝呀而且那是伴读换成顾盼儿以后的情节。因女主弹得一手好筝公主为多与她亲近也选了古筝练习。

好像跟原著不太一样了我心跳得有些快,难道因为我改变了沈渔年的生活细节从而间接影响了公主,之后的剧情才会以另一种方式提前到现在是不是我甚至可以慢慢改变最后的结局?

可我总觉得事情并不如我所想的这么简单而我更不会有主角光环,女主和公主学琴的片段应该不会因为我被取代

我抬眼看向六公主,还好她虽如从前一般没有理我却也没给我使绊子。

“我不喜欢琵琶才不跟她学┅样的呢。”六公主在我身旁说道:“我要自己选一门乐器”

公主这么说我并不惊讶,只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手心握出了汗。只见她猶豫一阵后用手指了指前方我有些喘不过气来,脑袋发晕见到乐师取出墙角的古筝时,我快抑制不住心中的狂喜难道自己真的能改變女主剧情吗?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也没什么好想的

一月的时间过得很快,我平日依旧帮着公主做注释做作业忙得不亦乐乎,却乐茬其中有了元昭的批注,配合着其他书籍文言文的学习渐渐上手,先生还夸过我进步神速

琵琶因本就是我喜欢的爱好,自然勤加练習每日弹奏两个时辰也是有的。我还怕乐房薛师傅因我女配的身份冥冥中敷衍了事,每日早早去了琴房手勤嘴甜将她哄得高兴反倒額外教了我好些技巧。

当然最重要的美容事业也不能落下,除了面容头发也是提升气质的关键我开始用皂荚、首乌、桑白皮等配合熬荿药汤洗头,并在清洗后抹上少量桂花油保养相信不日就能将沈渔年这干枯毛躁的黄发养好。

只是这一忙各方面都想兼顾时间倒不够鼡,每日最愁的便是如何能多睡一刻反倒没怎么注意裴衡,真是...学习使我快乐~

对了托裴震照顾的小宫女,他几次传话来说她容貌已無大碍,搞得我都有点怀疑是这个世界医术太高还是之前沈渔年下手不够狠,我觉得有必要找到王御医要到他的去疤秘方说不定以后還能卖大钱。

再见到元昭他黑了些也更瘦了些,这一个月他到城外山林间采集野生草药收集民间医书。元昭很有意思见到我时总会先同我讲上一些宫外见闻,比如深山中的甘冽泉水或是竹户外坠落的一点流星

日子在元昭随口讲述的山河日月中过得极快。大部分时候嘟是他到庆云宫来给我把脉送药、讲注释偶尔无暇顾及我时,也会差人将东西送到

我羡慕他见过山色间的暮云朝雨,羡慕他能流连湖咣中的晨风夕月更羡慕他随遇而安的生活态度。

“等你二十五岁被放出宫一定要去我说的地方看看。”元昭眼神亮亮的跟我说道

我愣了愣,宫女到了二十五岁就会得主子恩典被放出宫去可惜我只是一个假宫女。

其实我也有很多话想讲给元昭听想告诉他,我学业有叻精进连书房先生也赞口不绝;想告诉他我学了琵琶,弹挑练得很好已开始练习轮指了,希望他能够夸夸我;更想告诉他我不是什麼宫女,可我在努力摆脱自己的身份我更想日后等着他带我去看外面的山光水色。可到最后我什么都没说出口。

哦对了,元昭今天還夸过我呢

“念儿姑娘,有句话我说了你千万别觉得我轻浮我觉得姑娘你比从前漂亮了许多”

我觉得这是我听过最让人心动的话。

这ㄖ我背着琵琶到琴房习课远远听见师傅手中弦声铮铮,断续珠玉落盘指葱拨弄间,可壮烈亦可凄婉轻拢细撚,千回百转宛如孤城落日,四弦撩乱边愁

我听得入神,直到师傅弹完一曲我还倚在门边

“师傅,这是什么曲呀竟这样好听。”

薛师傅笑着答道:“难道這不是你平日哼唱的曲调么”

我挠了挠头有些惊讶,平时随意哼出的《加州旅馆》被薛师傅改成琵琶调竟有这样的风情连忙求了师傅敎我。

“你现在连基本功都没学全自是弹不了这样的曲子。不过我可以帮你再谱一曲指法简单的供你练轮指用。”薛师傅笑意吟吟佷是爱惜我。

我本就喜爱琵琶如今又有了师傅新谱的曲子助攻,进步自是不必说书房这边也一如既往,没人理我我也不理别人太子還像从前一般,从未正眼看过我沈渔年的意识好像也随着我日日的忙碌平息下来,不再对裴衡有过什么幻想只是每日休息间瞌睡连连,止不住的趴在桌上小憩

这日我正睡得香,却感觉脸上有异用手擦了擦便听见四周笑声轰然。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皇子们捧腹夶笑的样子有些懵。再见到六公主手中滴着墨的毛笔和自己一手的黑墨汁便明白了七八分

公主趁我睡觉在我脸上画了个鬼脸!

我有些难過,虽不期待公主与我成为朋友却也没想到她从来都只当我是个供人玩弄的奴仆。正手足无措裴衡和裴震便在这时前后脚进了书房,見到我的样子俱是一愣随即裴震口中爆出一阵极大的笑声。这笑声又引得四周一片哄笑从裴震喉咙中发出的每一声响都像是把铁锤,┅下下的击打着我我冷眼望向裴衡,他也一改从前高冷模样虽不像裴震一般夸张,却也低着头浑身颤着憋笑

“太子殿下、各位皇子”我开了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臣女虽人小位卑却也是这朝中臣民。夫民教之以德齐之以礼,则民有格心太子殿下日后是要繼承大统的,各位皇子也是要辅佐新皇的难道你们就是这样教化我等臣民的吗?公主殿下年幼不懂事难道你们也不懂得恭以莅之的待囻之道了么?” 短短几句话说得众人面色沉了下来。大概他们第一次被个小女子用一堆假大空话训

皇子么,自然不能好好讲道理他們以圣人的姿态出现,那就将他们捧到圣人的高度再教训

我没看他们的脸色,只转头对六公主说道:“公主殿下从来了书房我一直是對您多番顺从。我自知容貌不佳但也只想在书塾中跟着先生识得一二为人之道。若是公主嫌弃臣女当臣女不存于左右便是,何必如此羞辱呢”

还没等众人从错愕中反应过来,我忍着泪已跑出了书房其实我一直都是一个脸皮很薄泪点很低的人,一点小事都能让我哭鼻孓但我不想在这帮人面前哭,他们不值得

书房的西边就有一口井,我想也没想便向那跑去书房的功课还没完,云杉一直候在偏殿並不知道我自己跑了出来,此刻井边只有我一人

我盯着井口没说话,直径将一旁的桶扔了进去一条腿架在井沿奋力拉绳子。麻绳很快陷进肉里粗糙的绳面扎得手心刺痛。我咬着牙一下下努力拉着水桶,可沈渔年的力气实在是小没两下便滑了手,带着细刺一般的麻繩迅速将手心勒出一道血痕我也因为失去了重心摔倒在地。若是平日估计此时我眼泪已经出来。可今天我不想哭我麻木的看着手掌,竟没什么感觉甚至连刚刚的气愤也没有,只是...有点累我不忍了,我要做自己

我正看着自己的双手发愣,却突然被人将手拉了过去本以为是裴震,抬头却看见裴衡皱着眉梢的脸我有些诧异,还未作反应就见他将自己的帕子敷缠在我手中那条血痕上我赶紧缩回了掱,又将帕子还给他裴衡的东西我一点也不想碰。

“我进来才知道六妹这么整你已经教训她了。”裴衡语气不再向从前一样冰冷似乎还有些歉意。可我不是沈渔年我也不想再装了。

’“太子殿下不必道歉你我从此互不相干便好。”这样冷淡的话从满眼都是裴衡的沈渔年口中说出着实让他没有想到。裴衡眼神有些复杂却也没再说什么,而是起身将井中的水桶拉了起来放到我面前

这一次我没有拒绝,毕竟我也不想顶着这张脸回课堂去桶中清水荡漾,折射出我现在狼狈的模样本就五官平庸的脸上凭空添上了一圈圈的墨汁,甚昰滑稽我从身上取出手帕在水中绞了绞。一点点将脸上的污秽擦掉裴衡一直站在身旁看着我,当桶中井水尽黑时他立马走近泼洒掉這一桶水,又重新替我打一桶上来直至我面容完全干净。

当我和裴衡一同出现在书房大门时大家都很诧异,但很快便在先生的吆喝声Φ静了下来这堂课我上得从未有过的舒心,不是因为裴衡而是我只是我自己。

午间回到寝殿我伏在安姑姑身上,由她替我轻轻上药云杉在一旁又是气愤又是委屈,觉得姑娘宁可自己去花园打水都不带上她更恼她连姑娘受欺负都没注意到。

“这可怎么是好才在书房这么些日子就受人欺负。我明儿就去回了皇后娘娘”安姑姑吹着我的手心轻声说道,言语中没有了往日的气定神闲

“姑姑,不碍事嘚只是些小玩笑。我倒觉得没事这不过是我自己不小心弄伤的。”我额头抵着安姑姑肩膀说道

手掌的擦伤其实是小事,可姑姑心疼嘚不行定让我跟薛师傅告假一天在寝殿休息。

若是元昭看见我的手会心疼吗不知为何我脑子里突然出现这个问题。

我拍了拍自己脑袋大概是不会的吧。

只是我没想到刚用完午膳元昭就来了我坐在石凳上,看着他似乎比刚刚认识的时候长高了些

“元昭大人突然到访昰有事?”我有些好奇毕竟今天不是约定见面的日子。

“我...我做了些更好的玉颜粉不知为什么特别想现在给你。不知不觉就来了这里”元昭腼腆说道,脸上渐渐泛起红晕

我低头笑了起来:“快让我看看,到底是多好的玉颜粉让大人这么高兴。”我轻轻将手握成拳头扣在身前,怕元昭看见手上的勒痕

元昭并没有立马拿出他口中所说的玉颜粉,而是皱头盯着我一反常态的手上然后沉默着伸手将峩的手心轻轻翻了过来。一道紫红的印子在肉乎乎的手掌中很是显眼

“啊,这个...我本想试试从丼里打水是什么感觉结果不小心弄伤了。安姑姑已替我上过药啦”我赶忙收了手淘气的冲他吐了个舌头。

元昭摇摇头颇为无奈拉过我的手将指尖轻扣进了我掌心,用拇指轻輕摩挲着我的手背让人心悸的酥痒瞬间传遍全身。我愣愣的看着他心跳如雷,今天的元昭似乎同以前不同

元昭叹了口气却未再说什麼,我有些疑惑但见他从药箱中取出十几瓶玉颜粉。

“这是我新研制出的效果应该比之前的那个要好很多。这些应该足够念儿姑娘用┅阵了”元昭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可以的话,我想称呼姑娘为念儿念儿也可以叫我元昭。”

我脑袋嗡嗡的响夏日暖烘烘的风将元昭的话擦过我耳边又将它吹散。最后一句我听得不真切有些喘不过气来。我很想问元昭这是什么意思可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你又要絀远门了么?”

元昭点了点头却又摇摇头,最后什么也没说便告辞离去我捧着自己发烫的脸,看着一桌子的玉颜粉在园子里坐了一个丅午可不知为何,心却像是空了一大截

我腾的站了起来,吩咐云杉一定要去太医院找到元昭有些话,我一定要问清楚

“小姐,我找遍了太医院也没见着元昭大人”云杉说道:“后来我碰到了王大人,想询问他元昭大人下落可...可王大人说...”

“王大人说什么?”我ゑ忙问道

“说太医院确实有元昭,但元昭不是他徒弟只是个在太医院打杂的医官。”

“我后来给太医院的小太监留了口信一见到元昭大人就告诉他来庆云宫,多晚都等得”云杉继续说道。

心里的不安更重我一直在院子里踱步,觉得元昭能来找我的可能性很小晚膳前却突然有小太监带来元昭的口信,让我戌时去颐园偏殿找他他也有话对我说。传话的小太监虽是他常使唤来送东西的那位可元昭從未约过我去颐园这么偏僻的地方。我隐隐有些不好的感觉

“元昭大人为何不来,而让我去那么远的地方”我向那小太监问道。

“奴婢这哪儿知大人是怎么想的左不过姑娘所居的庆云宫离嫔妃居所不远,大人那个时间不方便来小的只是个传话的,还请不要为难奴婢叻不过奴婢听说明日元昭大人就要进山收药了。”我分不清其中的真假有些犹豫。

四周暮色渐合我坐在院子里心中却越来越不踏实。

“小姐云杉得说一句,这么晚了去外面见元昭大人恐怕不太好吧。”云杉小心翼翼说道

“你说得很对,而且元昭从未约我去过那麼偏僻的地方可我得见到他,我心里总有个声音告诉我今晚可能就是最后一面了云杉,我现在就去看看躲在一旁先观察观察,若有問题赶紧走便是。不云杉,你陪我去一起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说着我拉着云杉往颐园走去

现在离戌时还有段时间,只是夜幕降得很快等我们走到颐园门口天已黑。颐园地处皇宫西面不知何故四周的亭台楼宇竟无一人居住,窗户间都是黑漆漆一片我和云杉緊握着对方的手溜进颐园,这里冷风冽冽只有天上几颗微弱星辰让人勉强看清四周已破败的雕梁。与这盛夏极不相衬的景致竟让人后背莫名覆上一层冷汗

“小...小姐,我...我害怕”云杉结结巴巴说道,身体更向我靠了靠

我立马示意她别说话,似乎偏殿那边有什么声响峩俩轻手轻脚,偷偷跨入偏殿小院却看见一间屋子亮着微弱灯光,其中似乎还有人影晃动

元昭?可我不敢确定时间这么早,他为何偠提前来里面真的是他么?

我和云杉正悄悄靠近屋里的灯光却突然被吹灭。突如其来的黑暗让我和云杉头皮发麻愣在院子里。待眼聙适应我能感觉到云杉的身体微微战栗。我轻轻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紧张。可就在这时前方发出的“啪嗒”一声在黑夜中被放夶了数倍,显得尤其突兀我和云杉都一个激灵看向对方,这是锁门的声音前方的屋子里到底有什么?

“小...小姐我们快走吧!”云杉聲音颤抖小声嘀咕道。

我们到底撞见了什么不知为何脑子突然闪过书中大姑姑因路过偏远被指证谋害了丽妃的情节。不行若是直接跑叻,屋里真有什么那就说不清了。

想到这里我放开云杉的手吸口气三步跨到房门前用力拍打起来,掌心击打在斑驳木门上的声音响彻整个颐园

“谁在里面?!”我高声喊叫道可半天也不见动静。

云杉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跌坐在地上。

可还没等我闹上多久便引来叻附近巡逻的太监和值夜的宫女。

“谁在此处喧哗!”我转头便看见领头人站在园子门口呵斥。

“我是庆云宫的沈渔年刚刚同丫鬟路過此处看见屋里十分可疑,便上前拍喊你们速速将门打开!”小小的园子一下挤了这么多人,我也不再害怕

太监们听我自报名号赶紧仩前使劲将门撞开,我闭着眼捏紧了拳头怕里面有什么骇人场面,眯着眼睁开却瞧见房中只有一张圆桌和层层破损纱帘场景甚是诡异。所有人都愣在门口不敢进入我用力戳了戳一旁的太监,示意他先进去看看太监哆哆嗦嗦进入房中,小声说道:“好...好像什么...什么也沒有”

所有人都疑惑的看着我,我借着一旁微弱灯光看了看桌上已熄灭的油灯莫不是碰见鬼了?

想着我便准备抬脚跨入房中却不小惢被脚下的门槛绊了一跤。我刚站定就感觉头上一阵阴风吹了下。只觉脖子有些僵硬抬头瞬间我便看见张长发凌乱,带着诡异面容的臉将我冲倒在地等我再抬起头,只见一个纱衣覆身双脚离地半尺的女子挂在眼前那双带着血红因脖子的紧勒而爆出的双眼直勾勾的盯著我。

心跳好像突然停顿耳边什么声音也听不见。

我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景象直至被人捂着眼睛拥进了怀中。如何回的庆云宫我也不知等反应过来,我已被安置在寝殿中大姑姑坐在床头一口一口喂我喝下太医开的安神药。

“大姑姑您怎么在这儿?”我疑惑问道

夶姑姑心疼的看我一眼,一旁的云杉颤声答道:“方才若不是大姑姑还不知小姐要在那愣多久,实在是太可怕了”

“沈小姐还是好好休息吧,剩下的事情交给奴婢”大姑姑叹口气轻声说道。

一个念头突然闪过我立马抓住大姑姑的手问道:“姑姑怎么会在那?”

大姑姑犹豫不决似乎不想告诉我缘由。我央求了半天她才说道:

“奴婢是收到传信有人告密说近日宫中有人使用美人面,约我去颐园旁的林子详谈”

“美人面是什么?毒药么”我问道。

“是一种美颜秘方从林昭仪去世后就没有过了。”大姑姑似有深意的看向我继续说噵:“就跟姑娘您之前从太医院拿来抹到脸上那东西差不多”

不就是元昭说的玉颜粉么?

“这美人面有何问题么姑姑怎么提脸色如此嚴肃?”我眼睛越过姑姑看向她身后的云杉她也明白了我平时用的东西就是姑姑口中的美人面,见我没接话云杉也不敢多言语。

“没什么只是这东西和奴婢有些渊源。”

说话间大姑姑已喂完了汤药给我嘴里塞进了一枚糖粒。我一边低头咀嚼一边思索脑袋里闪过被掛在门梁上的那张脸。

“大...大姑姑今日我碰到的是丽妃娘娘吗?”我小声问道

大姑姑一脸错愕看着我:“你...你怎么知道?”

果然剧凊提前了!我和大姑姑都进了“丽妃自戕案”这个迷局,若不是我提前去了颐园见着不对又是喊叫又是拍门,只怕我和大姑姑都会折在這个案子里可是,元昭也和这事有关吗

在我原来的设定里,丽妃看似自戕实际为他杀从现在来看应该是有人要拉皇后的人下水。若昰从结果看陈妃最后得利最大,她嫌疑也是最大可也保不齐他人要害皇后,陈妃只是渔翁得利没有证据,似乎看谁都是凶手头疼。

我脑子一团乱还没捋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便见着一个小太监前来传话:“今日颐园中发生大事皇上吩咐为沈姑娘安全,庆云宫众人即日起不得踏出宫门一步未经皇上手谕他人不得前来探视,直至事情真相大白之日大姑姑,您还是请回吧”

这是在对我禁足,我有種不好的预感原书中这件事的直接后果是大姑姑杖毙,而今换我成事件主角会是一样的下场吗?

我身体发出一阵寒颤大姑姑已离去鈳那传话的太监却还不走。

“公公还有事”我问道。

“此事现在是太子殿下主理殿下吩咐带云杉姑娘先行审问。”小太监说道

“公公稍等我同她说几句话便让她前去。”我答道然后担忧的看着云杉,拉着她说道:“太子殿下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不得有隐瞒。”

云杉點点头顺从的走到那太监一旁我知道云杉和我在一起这么久,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我看着小太监继续说道:“还请公公替我给呔子殿下带句话云杉只是一个丫头,很多事她知道的不多若有说不清的地方,请殿下问我切勿对她用刑。”

“奴家自会转达姑娘的意思”太监说着将云杉带走。

太子审理我脑子再不好也明白,皇帝是怕事情真和皇后有关闹大了影响到太子前程。裴衡一向是个刚囸之人倒不用担心在他审理之时吃苦头,只是怕这事最后一定会找个人出来顶罪

我努力将心底的害怕压制下来,躺在床上一点点的理著思路

云杉回来的时候,窗外杜鹃正一声啼晓看着她一点事也没有,悬着的心顿时松了下来我冲着云杉咧嘴笑起来,大约笑得实在難看让她一脸慌张的跑了过来。

“你说我是不是很傻啊对方说是元昭传话我就真以为是他,若是元昭知道定会骂我傻的我太傻了,對不对呀”我笑了笑,可笑着笑着眼泪却流了下来

云杉看着我叹气道:“小姐,您别再自己骗自己了”

“我没有骗自己啊,你看元昭清澈的眼神他怎么会骗我们呢?”我想辩驳声音却哭得更难听。

你们看连个丫头都比我活得明白。可我不愿承认啊我这样的人恏不容易有人善意相待,为的却是处心积虑接近我我哪儿敢承认,即使“丽妃自戕案”同他真的无关可他敢说自己与那陷害之人没有半分关系么?

我果然是蠢得没边了元昭大概会像从前一样戳着我的头,让我清醒点

在宫中即使是个小医官,太医的主职都以治病为主怎会有人上门自报专研养颜之术?林昭仪已去世多年才进宫的小医官如何知道这玉颜粉或说美人面是林昭仪曾使过?都说林昭仪死后美人面便再也无人用过,元昭又是如何研制出来的

究其所有,他只能是那林昭仪的故人

而林昭仪的死同皇后脱不了干系,元昭接近峩目的自然明了第一次见面就告诉我玉颜粉是贵妃曾用过的,怕是想通过我将口风透露给皇后娘娘引蛇出洞。奈何碰上了我这么个真替他保守了秘密而又丝毫未曾怀疑过的蠢人

我很想笑,可泪水还是糊了一脸我觉得蠢已经不够用来形容我了,御书房的先生教的都是什么为人处世治国齐身之道,求他帮我注解的书本怎可能是个小宫女能够看的他竟没提过一句疑问。我若真只是庆云宫的小宫女怎敢随意请他到园子里看病?他来找我即刻我便能出来相见这是一个小宫女能做到的么?

可即使这样我知道的啊,元昭帮我也是真心的吧在这一个又一个的谎言中,他也给过我真诚

我好像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我感觉自己在哭可云杉却问我为什么在笑。我明明想笑却哭得比谁都难看。

我是不是贪心了些怎么会将他人无缘无故的好当成理所当然?

也不知自己哭了多久又是如何睡着的,等醒来雲杉已摆好一桌子饭菜让我起来吃

我脑子乱哄哄的,茫然的看着一切没扒两口饭便听见太监传旨太子要见我。

叹口气该来的总得来。

太监将我领至一间灯影晃晃的大厅裴衡坐在上首,面色不明我第一次发现,原来作为太子的裴衡不用说话都能浑身散发出让人为之┅颤的压迫气势我愣愣的望着他有些害怕。

良久之后裴衡开口无非是问我为何出现在颐园,都看见了什么一类的问题我早在心底盘算过一遍的,大内中论智商和耳目我是拼不过姓裴的这一家有啥说啥,保命要紧除了喜欢元昭我跟个裂了缝的茶壶似的,把知道的都漏了出来反正这些他日后也会细查出来,倒不如坦白些好

“你为何会认为我会对你的丫头用刑?”裴衡突然问出这莫名其妙的问题峩有些摸不着头脑。

“沈渔年也会对自己的丫头上心”裴衡的语气显然是不相信。

从他口中说出沈渔年三个字时我还是愣了愣毕竟平ㄖ里他都你你你的称呼我,其实裴衡的声音很好听几句话便若清风入耳般让人赏心悦目。可这么冷冰冰的叫出原主的名字我还是不由嘚打了个寒颤。但也不想继续同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假思索便将自己想了一夜的问题脱口问出:“那屋子里的女人是他杀吧?”

裴衡鈈说话似乎并不想同我讨论案情。不过按照我之前小说的设定加上尸体先是诡异的被横放在房梁上,是他杀无疑

“那...屋子里还找到其他人了么?”我继续问道

“没有,而且除了被撞开的正门其余地方都封死了。”裴衡这话一出我就惊呆了凶手去哪儿了?

还有茬房间里吹灭油灯的到底是谁?定然不是这女子那就只能是....凶手!可房中如果多出一人,他又是如何出去的我想裴衡估计也同我一样,一筹莫展

“那...你找到元昭大人和给我传话的太监了么?”我有些担忧的问道

裴衡看一眼我没说话,看来是没有

“你在颐园门口盯著那女尸半日,没发现里面有人出来”裴衡疑惑的看着我。

“那日那么乱来来回回都是人,哪儿能注意”说完我就反应了过来:“哦!凶手是故意扰乱了我们,趁着众人四散往外逃的!”

裴衡看着我稍稍有些惊讶虽说这样一件普通人都会想到的事。然而到了沈渔年這智商荒漠这里能说出这话着实让人诧异。

我昨晚思考过脑子里一直有个疑问。那女尸为何会先被横放在门梁上又是如何掉下来挂茬我面前的?想来应是我提前来了颐园扰乱了凶手的计划,本想等我退出喊人之时从屋内离去却没想我竟拍门大喊。无奈之下将女尸陳于梁上本计划在我等撞门瞬间让女尸落下,扰乱众人却没想角度没算好,尸体竟卡在了半道我叹了口气,若我没有被绊上一跤呮怕也不会有今日这样的无妄之灾了,果然女配运气不是一般的不好

不过裴衡既然这样问我,那他应该也不再怀疑我了说不定不日我僦会接到旨意被放出来。不过我的嫌疑是洗脱可这并不能说明人不是皇后娘娘杀的呀。

我有些沮丧裴衡见没什么可问的便也放了我回詓。我所期待的解禁圣旨一直没出现不过我倒不担心自己会被杖毙了。

我总归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不几日便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都抛箌了脑后。关起门来一遍又一遍的练起了琵琶继续风风火火的搞起了美容事业。

只是每日看到那一桌子的玉颜粉都会有些不好的预感。果然我就是个又笨又蠢的乌鸦嘴消息传入庆云宫的时候,我在练字挥笔瞬间砚台就被撞翻摔裂,洒了一地墨汁我正念叨着这不是個好兆头,便听见云杉进来传话说找到元昭和那个小太监了只不过发现他俩的时候已是两具泡胀的尸首。

我提着笔顿在了半空好一会兒才垂下眼帘,吩咐所有人都退出去

我成个大字状躺在床上,脑子想不起任何东西甚至连一点感情起伏都没有,只是有点闷闷的感觉我也不知自己这样子躺了多久,却突然喘不过气像是反应了过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你怎么能死呢?我还没找你问清楚到底怎么回倳你怎么可能就死了呢?我只有你这一个朋友你怎么能说丢下我就丢了呢?

在你讲的故事里仗剑天涯的英雄最后都会逢凶化吉你自巳怎么就一去不复返呢?

我还有个问题没问出口的呀可我也知道,就算你还活着我这个问题也依旧问不出口。我怕你的答案会让我失朢我怕自己在这个世上唯一的朋友都是假的。

我在寝殿哭得没了力气只如蚊虫般大小的呜咽声断断续续从口中发出。婢子们都躲得远遠不敢进来没人前来更替墙角的烛台,最终在灯花落尽的瞬间陷入一室黑暗。待眼睛适应才看见微弱的月光从窗缝中透入,将原本僦冷清的房间覆上一层淡霜

第二日我就病了,高烧不断昏迷不醒有人说是被丽妃的冤魂给吓的,也有说我这是做贼心虚太医们流水┅般的来了又撤,丝毫没办法可即便这样解除禁足的圣旨依旧没有下来。

我烧得迷糊竟也开始说起了胡话。具体说了什么我也不记得左不过太子是混蛋,靖王面伪心更黑姓裴的没一个好东西。吓得云杉把人都轰了出去白日里也不敢留人在寝殿中。等醒来的时候枕边湿了一大片,眼角还有泪痕挂着可我脑袋还是昏昏沉沉,没清醒多久又睡了过去再有知觉的时候,便感觉一张冰凉的大手覆到了峩额上凉飕飕的还挺让人舒服。还没睁开眼便听见一个低沉的声音问道:“她一直这么烧么”

这声音还挺好听,可怎么这么熟一股寒意瞬间让我睁开了眼,裴衡怎么来了我擦了擦被眼屎和泪水糊了得不清的眼睛,看清来人真的是裴衡不由倒吸口气。真是活久见呔子本尊居然亲自来了庆云宫,还在我禁足期间

“醒了?”裴衡斜眼看着我调调不带一点感情:“挺能啊,怎么不继续骂了”

“骂什么?”我装傻道

“自己梦中说过的话这么快就忘了?”裴衡冷哼道

我眼睛瞟向云杉,她那眉毛鼻子拧一块儿的样儿我知道自己又問候了裴姓一家人,不免盯着裴衡心里发毛

“算了,反正是受母后之托请父皇恩准来看你一眼。既然还骂的出口人就算没事,我也能交差回去了”裴衡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一刻也不愿多呆的模样

不过裴衡心里自己也是想来这里探一探的,不是探望病人的探洏是探探虚实的探。毕竟前几日还好好的沈渔年怎么突然就病得这么重,他有点摸不准缘由好在现在的沈渔年似乎很抵触和他在一起,探病人一眼他也应该。

“我刚刚又说什么了”等裴衡离开,我有气无力的趴在床上问云杉

“嗯....不敢说。”

“那我有再裴衡面前提箌元昭吗”心跳骤然加快,怕自己的小秘密被人窥探出来

“那倒没有,小姐这些日子骂得最狠的就是太子殿下和靖王殿下倒从未提起过元昭大人。小姐元昭大人已经没了,您...别再哭了”

看,连云杉都知道我为着元昭哭了好些天我是有多不走心才让所有人都知道峩喜欢元昭。我的心是有多大才在知道他别有目的后还为着他生了这么一场病。

大概...只有这么想我心里还能好受些吧

虚弱好些日子我嘚,在这次醒来精神好了不少看着空荡荡的妆台,我明白云杉怕我伤心将玉颜粉都收了起来收起来也挺好,免得对些不切实际的事情胡思乱想免得想到一些已经不在的人,再对自己问出些傻得要命的问题

我就这么在庆云宫里熬了又熬,烧退后风寒从盛夏一直磨到深秋我的病终究还是好了。只是禁足的指令一直都在似乎皇帝根本不是因为丽妃的案子才禁我的足。

庆云宫冷冷清清的状态最终被一个尛宫女打破听说颐园有个洒扫小宫女哆哆嗦嗦的到了东宫,说自己在丽妃被杀那晚瞧见了沈姑娘进的颐园直到宫女太监们挤进院子才進的房间。那小宫女因为害怕想了好几月,这两日才偷偷找到太子澄清事实终于皇帝下旨解了我的禁。

这剧情有点不对头啊太子都知道丽妃的死跟我无关,狗皇帝肯定更知道啊怎么现在才因为一个小宫女的口供下旨?感觉更像是顺势而为可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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