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游戏是先随便设置人物,在监狱狱警里,可以拿武器打人,还可以骑摩托车,还有狱警,好几个房间,国外的

我于1969年10月出生在北京东郊的朝阳区。1978年我九岁时,在伟大的华主席提出的“爱科学、学文化”的号召下,我的长兄开始教我学习无线电知识,他给我买的第一本启蒙书叫《少年晶体管收音机》(那本书都快让我翻烂了,后来把它送给了我的一名也想学无线电的小学同学。现在还清晰的记得该书的第一章节讲的是:最简单的收音机,直接用检波二极管串高阻耳机接天地线,还配有插图。这本书真的很不错,由浅入深,循序渐进,除了收音机,还有些其它相关电路知识)。后来,自己经过孜孜不倦的努力学习,掌握了不少无线电知识(那时,尽管家里很穷,但我的父母还是很支持我的。我父亲一直认为只要学会了修彩电,以后的一辈子就拿下了。我父亲有个朋友是个中医,他想让我跟他学中医。他说,过些年大家都有钱了,彩电坏了就扔了,不会有人再修了!可身体出了问题,有钱没钱都要治!现在想来,真佩服他的远见)。    
1989年11月,我到北京海淀清河的一家家电商场应聘,做了一名家电维修工。那时第一个月的工资是240元,没奖金,在那个年代还算是比较高的。第一次领到工资,我给父母买了好多好吃的,把剩下的钱都给二老留下了(单位包食宿),那感觉,太好了······    
由于我的家离单位较远,所以我平时就住在单位里。长期的理论学习,终于有了实践的机会。那时候,我经常工作到半夜而乐此不疲,我的家电维修技术也得到了升华。我们修理部加上我就三个人,奖金三个人均等(一团和气,因为遇到疑难杂症还要集体会诊)。因此,另外两个老师傅也乐得图个清闲。    
记得有一天,我在商场里的维修部前台接活,有个五十多岁的老头用小三轮拉了一台彩电来修,商场的服务员帮他把彩电抱进来。那彩电,包了好几层床单(那年代的彩电相当于现在家中的汽车)。老头说:这个电视声音小,我住沙河(离我们这里有十公里左右)。我女儿说就在家附近修,我信不过那些小修理铺。听说你们这修的技术不错,我特意来你们这修,你让你师傅好好给修修······我告诉他,我就是修理师傅,他不信(他肯定认为我是扫地打水的学徒工)。我在验机台上试了一下那台彩电,伴音确实小,但细听背景噪音,感觉不小,估计是6.5M伴音中周里的谐振电容容量变小了(此为彩电常见故障)。我说:您离得比较远,我现在就给您修(业内一般不当着客户维修,有些像擦擦磁头就好这样的活,客户看到了,认为太简单,不愿照单交费),您稍等一下。一会就修好了,您就省得再跑一趟了。老头将信将疑。我拿来工具,打开后盖,只见老头的表情立时凝重起来。我找到那个中周,用无感改锥调了一下,果然起效。我就在板子后面补焊上一个47P的瓷片,再一调,伴音恢复正常。老头的脸上立刻多云转晴!佩服得连连点头,看他那欣赏我的表情,不知是不是老头想把女儿介绍给我······    
我因于日持猎枪将一名欺负过我的流氓打成轻伤(当年的京城第一起枪案),被北京海淀法院判处三年有期徒刑。上诉期过后,于当年9月由海淀看守所转往位于大兴县团河南大楼的北京市收容所(后改名“北京市监狱”、“北京市外地罪犯遣送处”),开始服刑。    
那时的北京市收容所有十三个中队,每个中队有百名左右的犯人和十名左右的司法劳改警察。这个所的主要任务之一是将北京各看守所送来的京籍被判十年以下的男犯人分类,然后转运到各个监狱去服刑。如老年和有残疾的分到延庆监狱;交通肇事等过失类犯罪的分到良乡监狱;一般犯人则都要转运到位于天津茶淀却归北京管辖的清河劳改农场去服刑。    
该所的另外一个主要任务是搞生产创收(该所曾办过一个汽车厂,生产“司迪”牌汽车,后来停产了)。因此,会把一些有特长的犯人留下来,在该所服刑。因绝大多数犯人都想留在北京,不想去天津茶淀劳改农场(一是家人探视近,二是干活的强度比较轻),除了有的家人走托外,没托的就要说自己有种种特长,争取能够留下来。曾有一名犯人想留下来,对队长(司法劳改警察的通称)谎称说自己会木工,结果一会儿队长找来木料和刨子、锯等工具,让他给自己做个木箱子。这下他可傻了,他根本就不会使用这些工具,只好喃喃的对队长说:我过去做木工一直用电刨子、电锯······结果没几天他就被发茶淀了。    
我当时在登记表中的特长一栏填的是:家电维修、电工(因怕这里没有什么可修的家电,留不下来。其实我根本就没做过电工,但我觉得电工那些活和无线电比真的是太简单了)。  
填完入监登记表后,我们这些新来的犯人每人领了两身囚服和两双胶皮底布鞋(以后得知,这些都是其它监狱犯人生产的),然后抱着自己的个人物品都被杂务(协助队长们管理犯人的犯人,与一般犯人外在的主要区别是:囚服的左臂上佩戴着一个红箍。他们主要负责监区内值班巡视,不用参加生产劳动,每个中队都有一个杂务班,基本上都是家中有托或会拍队长马屁的)领到了一中队,分插各班。我被分到了二班。    
一进监舍,我赶快抱着自己的物品在门边低头蹲下,身后传来铁皮门的关门落锁声。一会儿,感觉一个人向我走来。“几下(判几年的意思)呀?”我抬起头,见问话人中等个,一脸的狰狞。我猜测此人应是二板(牢头的副手,因通常睡牢头边上,占据第二宽阔的睡觉面积,故称二板)。我忙答道:三下。“大票(法院判决书的意思)呢?”我赶快从包袱中翻出判决书递给他。趁他看判决书的时候,我迅速的扫视了一下监舍内的情况。这里面有三十平米左右,水泥地面白灰墙,墙上贴着两张非常显眼的印刷大白纸,标题是《罪犯改造行为规范》。对面有一扇两平米大小的玻璃窗,窗外有间隔十公分左右手指粗的铁栅栏。室内左右各有两块七十公分左右高三角铁支撑的木板通铺,大约占了房间70%的面积。每块通铺上都整齐的端坐着两排着囚服的人,大概总共将近三十人吧。墙角处的被垛边斜靠着一个人,根据在看守所的经验判断:此人应是班长,也就是牢头。其他很多人手里都拿着几张纸,一边看着,一边嘴里好像默默的嘟囔着什么,有几个人偷偷斜眼瞟看着我。“把窑(指包袱,有珍藏的意思)打开”,那家伙又命令道。我赶快收回目光,打开包袱,把里面新的几块舒肤佳、力士香皂和几条毛巾拿出来,捧给那家伙,说:“这是给几位大哥准备的!”他一边翻着我的包袱一边说“还挺懂事”。这时,过来一个小仔儿(根据经验判断,此人应是专门伺候牢头的),接过我的东西,放到一边。二板翻了翻,没发现什么感兴趣的(被抓时身上的现金已由看守所的警察直接存在收容所的犯人个人账户里),就用脚将东西拨弄到我脚下,“把便服外衣挑出来,一会存起来,接见时叫家里人带回去”。他又指了指墙上的大白纸,“这是监规,一会儿给你纸笔,你站在这抄一遍。今天必须要把第二条‘十不准’背下来,一个星期内把所有的都背下来。要不然就别我不仗义了!······”    
我换好囚服,趴在墙边,刚抄完《罪犯改造行为规范》,就赶上中午开饭了。二板给我递过来一个旧的塑料碗和一只塑料勺,我赶忙接过来,说了句“谢谢大哥!”头顶上立马被二板拍了一巴掌(感觉已是手下留情了,不怎么重)“监规怎么抄的?看看第五十条!”我赶忙找出抄有第五十条的那页纸,只见上面写着:第五十条 罪犯间一律互称姓名,不得叫绰号、起外号,不准称兄道弟,不得使用入监前在社会上的邻里、亲友家族称呼。 我看完后忙陪着笑脸对二板说:“谢谢您!”“我叫张*!······”二板说。    
端着碗里六成满的白米饭和顶在上面的一点菜,蹲在地上,一会就吃完了。菜里没有一块肉,菜盆中仅有的几小块肉都被负责分饭的小仔儿盛到了班长碗里,班长又往二板的碗里拨了两块。这饭菜虽然可能狗都不吃,可比起看守所里吃的玉米面窝头和白菜游泳(一盆热水中漂着几小片白菜帮子,没有一点油星,故被犯人们称为白菜游泳)来要强得多,就是量少点。    
吃完饭,各班的犯人被杂务轮流放出来上厕所。然后二板安排我和另外一个头天来的犯人去刷饭盆饭碗,那人在刷碗的水池边一边教我刷碗(我难道连刷碗都不会吗,我想可能是因为监舍内不让随便讲话,压抑的吧),一边忙不迭的用手胡撸着盆里的饭粒往嘴里放······    
中午休息。我被二板安排与其他几个没来几天的睡音箱(就是睡在通铺下面的水泥地上。当然,上面铺有自己带来的被褥)。闭上眼,回想这刚刚经历的紧张忙碌的半天,辗转难眠······刚有点睡意袭来,就传来外面筒道中杂务喊起床的叫嚷声。    
起床(哪来的床?)后,开始坐板(就是在通铺上排列整齐的挺腰端坐,和看守所里的规矩一样。刚被抓进来的人,这个姿势坐得时间长了都受不了)学监规。我和其他人一样,默默地背诵着监规。当然,我必须要把“十不准”赶快背下来。    
在服刑期间,必须做到“十不准”。     不准反对四项基本原则,编造和传播政治谣言;     不准抗拒管理教育,逃避改造,装病和自伤自残;     不准超越警戒线和规定的活动区域,或脱离互监小组擅自行动;     不准利用吃喝、讲哥们义气、宣扬地域观念等手段攀亲结友,拉帮结伙和拨弄是非;     不准打架斗殴、聚众滋事、练拳习武、制造凶器、纹身、赌博;     不准传播犯罪手段,纵恿他人犯罪,阅读传播反动、淫秽书刊,以及搞封建迷信活动;     不准私藏现金、粮票、便服、易燃易爆品、剧毒品和绳索、棍棒、刃具,未经批准不准
穿戴绝缘服装、鞋靴、手套;
    不准私自与外界人员接触,索取、交换钱物或找人捎信传话;     不准恃强凌弱,打骂、侮辱、勒索、诬陷他犯;     不准破坏生产,消极怠工,偷摸、毁坏公私物品。    
还好,感谢我的父母,我的脑袋还算灵光。个把小时,就能把“十不准”流利的背下来了。    
过了会儿,二板开始让几个前些天来的犯人站在地上,排成一排,考他们背监规。有个猥亵同村女童(后来得知)的老头,因背“十不准”丢了几个字,结果被站在通铺上的二板用胶底布鞋狠狠地抽了几下那个已毛发稀疏的头顶,立马传来几声沉闷有力的“蓬蓬声”(就是很多坛友苦苦追求的那种声音)。令我佩服的是,一个文盲(事后二板得意的介绍说)老头居然也能在别人一句一句的传授下,经过十来天的努力,把五十八条三千多个字的监规流利的背下来,我边听边照着纸上的对,居然没错几个字!监狱真是能改造人啊!······    
两天后的一个下午,杂务打开门,喊我的名字。我立即答“到”。下铺,穿鞋,出门。杂务对我说“蔺队长找你”,杂务带我出了监舍筒道的铁栅栏门,来到蔺队长的办公室门前。我立定站好,提高嗓音喊了声“报告”,里面传出“进来”的回话。 我推门进入,只见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瘦脸警察正在打量着我。“你会修彩电吗?”蔺队长问。我说“会”。“你可别撞(蒙事胡说的意思)啊”蔺队长微笑着说“我家的电视老跑台,是怎么回事呀?”“具体什么毛病,要看了才知道”······    
第二天上午,我再次进入蔺队长办公室的时候,看到他的办公桌上摆着一台十二个预选台的20吋塑壳彩色电视机。电视机的旁边,摆着些工具。也不知蔺队长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些他认为修电视可能要用的工具,电笔、改锥、大号克丝钳子、大得吓人的电烙铁(估计是焊铁皮水桶用的),让我看后哭笑不得。我把电视接上电,在天线插孔上捅了根一米左右长的电线,当天线用。开机,找到台后,再碰碰选台的按键,信号立刻变得时有时无,据此判断:故障系选台的十二联开关老化,接触不良所致。    
我告诉蔺队长:如要彻底治愈,应更换十二联选台开关,但不一定好买;如要想快速修好,可以用酒精清洗一下选台开关,再上些机油就行了,估计再用个一年半载的没什么问题。蔺队长诧异的问:不用开盖,就能修好?我说:不是。您要找些酒精、机油还有两个十毫升左右的注射器和几个口径不同的针头。我打开后盖后,拆下板子后,将酒精从开关上面的缝隙注射到开关里面,进行清洗。一会儿酒精挥发后,再往开关里注射些机油就行了。    
蔺队长听我说得有道理,就抓起桌上的电话,联系收容所医务室和汽车厂的朋友,交代清楚要帮忙找的东西后,喊来两名杂务,叫他们火速分头去取(当时真的很羡慕杂务,能在收容所偌大的高墙内随便跑,我们只能整天呆在监舍里坐板背监规)。    
不大功夫,两名杂务手里拿着我要找的东西,气喘吁吁地先后跑回。    
我动作麻利地打开后盖,拆下选台板。找个大小合适的针头插在注射器上,吸满酒精,分别往十二个开关里注射,直到酒精从每个开关中溢出。我反复地按动这些开关,以使酒精能够充分地对开关的触点进行清洗。我觉得差不多后,就停止动作,等待酒精慢慢的挥发干净。    
蔺队长见我不忙了,就和我聊起天来。从案子的情况聊到了家里,又聊到了将来,主要是他问,我则小心翼翼的一一作答。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我看酒精基本上干了,就换了个注射器,开始往开关里面注射机油,又反复的按了几次开关,觉得没问题后,就再次通电试机。跑台的症状果然消失。关机拔插销、恢复选台板的位置、盖上后盖、拧好螺丝,再次通电试机,OK,没问题!(注射机油对于治理由于开关和电位器接触不好引起的“噶啦、噶啦”声有特效,形成的油膜会消灭微弱的电火花并不会使接触变得不好,初学的朋友可以试一下,真是名符其实的一针灵!)    
此时蔺队长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一些,又和我聊了起来。问我愿不愿意留在收容所(有个别的犯人家里和茶淀的劳改农场有关系,到了那里能混得滋润还能办减刑,不愿意留在收容所),我非常肯定的回答:愿意!    
中午吃饭的时间到了,蔺队长从饭盒里拿出两个自家蒸的大包子,递给我。我忙说谢谢,接过包子转身要回监舍。蔺队长把我叫住,说:“等会儿,坐下吃完再走。拿回去你还吃得着吗!”我感激的看着蔺队长,片刻就把两个包子咽到胃中。吃惯了看守所里的窝头,感觉包子是那么的滑润,都没感觉到在口中怎么停留,就纷纷滑落到胃里(现在,再也找不到那种感觉了,吃两个小包子,不喝几口稀的,都咽不下去)。走在回监舍的筒道中,我还在回味着刚才包子的味道。    
回到监舍,二板走过来问我刚才这么半天干什么去了。我告诉他去给蔺队长修电视去了。他呼扇了两下鼻孔,短促地吸了两下气,问我吃什么好吃的了(因长期很少吃油腻的东西,监号里犯人嗅觉的灵敏度,要比普通人高很多,但估计还是比不过狗)?我如实的告诉他吃了两个包子。他没说什么,指了一下墙角的饭碗,说饭菜都给你留着呢!我发现今天给我留的饭菜比前些天多出了许多,都冒尖了。我想,可能是因为我接连两天被叫出来,牢头搞不清楚我和哪位队长有什么关系的缘故吧。我蹲在墙角,默默地将一满碗菜吃光(那时的胃口真的很好。我一直在想,看守所真是个治疗食欲不振的绝好地方。不打针,不吃药,十天见效,一月包好!)。在我吃饭的时候,不少犯人都把垂涎的目光投向我手中的饭碗。    
从那天起,二板给我的待遇调高了。吃饭可以吃满碗的了;睡觉也从通铺下面换到了上面,不用再睡音箱了;尽管后来我已经把整部《罪犯改造行为规范》背得滚瓜烂熟,可却没有人再让我背了。    
······  
大约过了一个星期,一天下午,杂务开门,让我收拾东西。我兴奋地从通铺上跳下(因前几天,一中队已有两批人发茶淀了,都是在清晨五六点钟的时候走。据此,我判断:下午单独叫我一个人收拾东西,应该是调到别的中队,就留在收容所了),麻利地收拾好自己的物品,心不在焉的和班长、二板等道别。    
抱着东西出了监舍门,杂务让我在筒道铁栅栏门内侧等着。一会儿,来了个年轻的队长,带着我离开了位于L形楼一层的一中队,往上走了两层。只见楼道上方悬着一块金字黑匾,上书三个有力的大字“三中队”。    
此时,三中队的筒道内传出了洪亮又动听(虽然是一帮男犯人唱的,可当时听着确实是这种感受)的歌声“毛主席的书,我最爱读······”    
那个队长把我带进他的办公室,平和的对我说:“你从现在起就正式调入三中队,在这里服刑。你要发挥自己的特长,为中队和收容所多做贡献。争取得到政府的宽大处理。我姓王,是主管你们班的。”“报告”,伴着声音进来一个五十来岁一米六五左右的干瘦犯人。我好生纳闷,怎么队长还没发话他就进来了?王队长对我说:这是你们班的韩班长(我再次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被称作韩班长的犯人。只见他:脑袋不大,额头上刻满沧桑,两颊有些嘬腮,深陷的眼窝中那两只频繁摆动的眼珠透出狡黠的光芒),有什么不清楚的多问你们班长,也可以找我。你跟他走吧。我高声答“是”后,跟着韩班长出了王队长办公室,进了监区的铁栅栏门,来到了四班。    
如果洁净的钢窗外没有铁栅栏,真让人看不出这是监舍。虽然房间的大小跟一中队二班的一样,可墙壁却是非常的洁白;只有个小观察口的铁皮门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漆成乳白色的上部镶嵌着大幅玻璃的普通木门;里面的两块通铺也被六个上下铺的单人床替换了,整洁的床单上摆着叠成豆腐块状的被子,一点不比军营里的差;最为难得的是窗台上还摆着些栽在饭盆里的花草!我从进来之后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花了······
韩班长刚把我与四班里的七八名犯人介绍完,就开晚饭了。我不好意思的告诉韩班长说我还没有碗呢(塑料碗和勺走时都还给二板了),韩班长回身从一个很旧的高低柜(老式家具,就是单门大衣柜与酒柜的组合体)中给我拿出两个旧的大号搪瓷碗和一双筷子,说“送给你了”。    
我们排队到筒道口处打饭,饭菜是杂务负责给大家盛。谁要是不够吃的,还可以再要,我终于能够吃上饱饭了!饭后是各班犯人轮换自己去水房刷碗、上厕所,其它时间想去,自己推门出去向杂务喊一声“报告”说一下就行,这里可比一中队自由多了!    
又过了一会,我没听清筒道里的杂务喊了一声什么,大家就都抱上小板凳,到筒道里排队集合。报过数后,走出铁栅栏门,来到一个大房间里。排列整齐后,杂务一声“坐下”,大家都坐在自己的板凳上。这下我看明白了,前面一个电视柜里摆着一台22吋的乐华彩电,原来是观看电视节目。首先是北京新闻、新闻联播,然后再根据队长(队长不在就是杂务)的喜好去选台(在以后的日子里除了加班生产抢活外,基本上天天都如此)。    
看完电视回来后,韩班长又给我找来一套床单被罩,告诉我明天早晨开始“打背包(就是把被子叠成豆腐块状)”,他给我示范了一下,一会我就学明白了。    
杂务抱着花名册,各班顺序点完名后,已是晚上十点。杂务喊一声“睡觉”,在筒道里拨了一下开关,把班里屋顶上的两个六十瓦左右的白炽灯熄灭了一个,大家就纷纷开始上床睡觉。我躺在上铺(四班加上我才九个人,有空床。我自己选的上铺,因为上铺干净些,不用象下铺那样由于经常有人坐,总要整理床单)的床褥上,感觉真是太舒服了!自被抓以来,还没有睡过这么宽松的地方呢。看守所里最挤,二十平米的号子里经常塞进三十多人。睡觉要由二板三板等负责码带鱼(就是把人犯头、脚交替顺序侧卧着摆放好,以这种姿势睡觉),牢头都睡不了这么宽的地方。谁说福无双至,我今天不就是既吃得饱又睡得好了吗!只是很多人在享受幸福的时候,并没有感受到这就是幸福,才创造出并流传下来这么一句话······    
我被韩班长从好梦中叫醒,原来是杂务已喊起床了。边上没有其他人(异性除外)紧挨着睡觉,真是睡得太香了。我忙整理了一下被褥,从上铺爬下来,跟着大家一起去水房洗漱。回到班里,大家又继续跟被子较劲,直到把它捏成一个棱角和层次都非常分明豆腐块(从监狱出来后,到结婚前一个人住单身宿舍的阶段,我还习惯于天天“打背包”,以至于我交的女友也就是后来的老婆,看见后问我是不是退伍的。我告诉她:我在公安系统里呆过不到一年,后来我又调到了一家保密单位,通信都不让写地址,只有信箱号。那里把守的可严了,一般单位门口站的是保安,我们那里门口都是持枪的武警站岗。女友听后忙问:多好的单位呀,你怎么不在那儿干了!?······)。    
由于日是我们伟大的毛主席诞辰一百周年纪念日,因此收容所准备组织除了一、二中队(一中队是临时羁押队,二中队是入监队)外的各中队进行这个主题的歌唱比赛。所以各队都在组织犯人学唱歌颂毛主席的歌曲。我们三中队是定在每天的三顿饭之前,组织犯人学唱歌。三中队有个文艺班,班里的犯人全是些具有表演才华的。每次唱歌的时候,都是犯人出来在筒道中列好队后,坐在板凳上唱,文艺班出两个人站在前面,一个指挥,另一个领唱。这项活动已经持续一个多月了。今天,早饭前又照例开始唱歌了。我也在人堆里小声地跟着学唱······    
吃罢早饭,杂务叫我,说“赵中找你”。······    
“电子琴你能修吗?”在问过一些基本情况后,赵中队长又问道。我以前还真的从没有接触过电子琴,不过我想,里面不外乎是一些音频发生和功放等电路,凭我对各种基本电路的熟悉程度,我信心十足的说“能修!”    
赵中一边转身从衣柜中取出一台一米来长的雅马哈电子琴,一边说:这是我闺女的,前几天不响了,正好孔中(三中队主管生产的孔副中队长)听蔺队长说来了个会修家电的,他就赶紧去管教科把你给要过来了。    
······    
打开电子琴的机壳后,我却发现:这里面的复杂程度,比我想象的要复杂的多!我想,可千万不能搞砸了,赵中可是三中队的一把手呀,他会直接影响到我今后服刑期间的舒适度······    
我用队长不知是从哪里找来的万用表测了一下这个可以使用六节一号干电池的电子琴功放集成块的输入电压,接近十伏,正常!再用一根表笔触碰功放块的两个音频输入脚,两个扬声器分别发出“嗡嗡”声。我当时就感觉到头有些发胀变大的感觉。原来预想的电源和功放这两部分最可能出现故障的判断,被彻底否定了!我反复地翻看着这块表面贴焊着多块超大规模集成块的双面印刷电路大主板,企图从中发现烧焦或脱焊的蛛丝马迹。但看到的一切,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这块主板的表面没有任何问题!头继续变大,思绪也有些乱,我开始茫然的看着主板,努力的调整自己的思路······    
一直在我旁边站着观看的赵中,见我停止了动作也不说话,也不知是怕影响我思考还是看着着急,转身走出了这间中队的小会议室。我听见隔壁他办公室的门响了一下,然后又传来了一声挪动木椅的声音。    
赵中出去后,我感觉到压力小多了,好受了些。我揉了揉太阳穴,定了定神儿,继续分析。    
既然功放正常,就可以顺着输入信号往前找,对!就这么办!方案确定后,开始顺着信号往前摸索。追到一个大规模集成块后,测它的各脚,却无一点电压!再通过周边容量较大的电解电容这一条线索,确定正极电源脚,往电源的方向找。发现了一个NPN的小功率电源调整管,输入端近十伏的电压正常,输出端电压为零!欣喜!激动!像打了一针兴奋剂一样。断电,拆下调整管测量,正常,并未烧坏。再测量调整管输出端对地的阻值,为零。再次激动!将由这个调整管供电的几处负载先后断开,最后终于查到是一个两公分见方六十四脚贴焊的集成块供电脚内部对地短路。用烙铁将它的供电脚从电路板上挑开,再恢复其它被断开的地方。通电,测调整管输出端为七伏多,应为正常。按动琴键,动听的音符立刻飞了出来!我的心也短暂的腾飞了一阵,长长地出了口气。我逐个的试了一下各键,并没有发现什么功能消失,好生奇怪?    
赵中可能是听到了琴声,推门走了进来,严肃的脸上泄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快慰。我忙起身,叫了一声“赵中”。“怎么样,修好了?”“有一个集成块坏了,我把它断开后,就能响了”,我回答到。我把那集成块的型号抄在一张纸上,然后装好电子琴,对赵中说:您回去让孩子试一下,看少了什么功能没有。您找一下说明书,按上面的电话联系一下厂家,问一下在哪里能买到这个集成块。说着,我把那张纸双手递给赵中。······(几天后,赵中告诉我说他闺女也没发现缺失什么功能。厂家说买件只能来厂里,厂子在天津。后来,我把那张记着型号的纸和厂家的地址从赵中那要过来,抄寄给我的同事。数月后,收到那个六十四脚集成块。换上后,也没有发现增加什么功能。真是奇怪,现在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哈哈,其实出来后,我也就不再想知道为什么了)    
回到班里,其他犯人们都早已收工回来了。我发现早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背包”,被人抖开了,褥子也被卷了起来!我当时愣了一下,别的犯人告诉我:上午队长带着杂务清监(就是搜查,看有没有私藏违禁品)来的。我听后无奈的笑笑,爬上去整理自己的床铺(在以后服刑的日子里,基本上每个月队长都会带着杂务来清一次监。就像月经不调的女人来例假一样,说不好哪天来,但肯定会来的)······    
下午我跟同班的犯人一起去车间(就是三中队闲置的监舍)铰“土鳖(冰箱压缩机固定脚上的橡胶减震垫,外形象土鳖,故犯人们称其为土鳖)”和“子弹头(套在冰箱压缩机吸气、排气两根管上的橡胶件。外形象子弹头,故犯人们称其为子弹头。因这些橡胶件生产出来后有毛边,影响美观,需要用剪刀将毛边剪下来)”。一进车间门,就有一股刺鼻的橡胶味迎面扑来(尽管还开着窗户)。大家坐在板凳上,每人的任务是铰五百个土鳖和二千个子弹头。我领来一把剪子后,也照着别人的样子铰了起来。一会,来了个其他班专门负责橡胶件质检的犯人,挨着个的检查加工质量。他看了一下我铰完的50多个子弹头,说我都给铰亏了。他抓了几个别人铰的,给我瞧。我仔细的看了一下,目测其平整度误差应不超过零点一毫米。我再仔细看看我的,平整度误差应在零点三毫米左右。我说这东西是套在压缩机管口的,毛边处误差大些不会影响封堵效果,压缩机装在冰箱上后,它就没用了。这家伙一听,当时就抬手一掌,打在我的耳根处。这时,韩班长赶紧跑过来,把他拉到一边,对他耳语了几句什么,这家伙就没再说什么,又去其它车间检查去了。    
当天我没有完成定额,独自在车间里继续铰橡胶件。开饭前,韩班长走进来,叫我别铰了,他把我剩下没铰完的端着不知拿到哪去了。从那天后,先后有几个犯人来找我打探,我是怎么调到三队来的,为什么没在二队入监班学习一个月,并委婉的问我孔中是不是我的托。我越说“不是”,他们就越深信不疑。    
······    
过了几天,孔中真的找我了。他说:中队经过研究,决定成立个家电维修点,主要承接狱警家属区的活。目前先由我一个人干,地点设在缝纫班的车间里。他问我工具和配件能不能解决。我说没问题,我写信叫家人和原来的同事送来些就行了。    
······    
半个月后,设在三中队缝纫班车间里由我一个人主干的家电维修点开始接活了。生意还算不错,平均下来每天收一件活,都是狱警家属的。收费由我参照以前修理公司定的收费标准,写个单子,注明维修内容和价格,交给队长。队长则是根据对方官职的大小及与自己关系的远近,进行打折。一句话,就是:见人下菜碟。    
一天,三中队负责带着出工的邱队长找到我,问:无线对讲机能做吗?我问:您想要什么样的对讲机呀?邱队长说:我就想弄两个个头小点的,给我的两个孩子玩,能喊个几百米就行了。我说:那应该没什么问题(我在读初中的时候,“研究”了很长时间的发射和接收电路。那时候像3DA23这样高频率的大功率三极管都好几十块钱一个,根本就买不起。我就买了些北京电子管厂产的3DA99处理品,一元一只,功率是蛮大的,就是频率低点,只能工作在二三十兆以下的频率上。我做了个多级的发射机,就用它做末级,主振级用了一个九兆多的石英晶体,那个石英晶体像中号麻将牌那么大,胶木的外壳,也是买的处理品。用室内横拉着晾衣服用的铁丝作天线,与输出端之间串了个汽车上用的十二伏灯泡,根据灯泡亮度,调节各级。后来用家里的便携式红旗牌中短波收音机试机时,离家一百米左右,整个短波段都飘荡着做调制信号用的邓丽君的歌声。主频我都跑到了两公里外的学校,还能隐约收到。后来赶紧跑回来关机,怕被人家侦测到,给没收了。不光因为发射违规,那时正在“反对精神污染”,邓丽君的不让听)。到时,您跟手工班(三中队有个手工班,主要用各种颜色和厚度的有机玻璃板纯手工制作汽车模型等,他们那还有锯、锉、刀等各种齐全的工具。当然,这些只能放在车间里,是不允许带回监舍的)的说一声,让他们帮着做两个机壳就行了。    
当天,我就开始设计方案,最后确定:频点选在110M左右,制式为宽带调频。这样可以用调频广播电台在调整接收部分频率时作参照;发射部分调得差不多了再往高了调一下,出了调频收音机(当时,很多犯人都违规持有袖珍调频收音机)的接收范围,差不多就是110M了。因为当时的环境艰苦,没有频率计、示波器等仪器(只有一块万用表)设备,如采用其它频段,将难以调整。接收部分准备采用当时较新颖表面贴焊的CXA1019M单片收音机集成块,它的外围电路非常简单,而且适应电压范围也较宽。发射部分基本上可以和无线话筒差不多。小个的驻极体话筒后面来一级低放,调制一个电容三点式高频振荡器(不采用倍频方式),后面接一个隔离放大级去推动用2G711C(老型号的NPN高频中功率管,早先买了好多,这次家里给送来了,就不用再单找了)作放大的输出级。天线就准备用一只一拃长的绘画用的塑料彩笔杆里边放个粗漆包线脱胎的螺旋天线(螺旋天线的计算公式,八几年的《中学科技》里面有。前些日子,家人把我以前的元器件及书和杂志都送来了。同事还给我送来了93年新出的几册《无线电》)。天线的接口就准备采用普通的2.5mm耳机插头插座,不行!要用3.5mm的,太细容易折断。把插座中间的接触片用改锥撬一下,就可以改成插头插入时接通,拔出时断开了。用它串在电池和电路之间,做开关用。这样可以省个开关,减小体积。音量电位器吗,为了缩小体积,就不准备用了,直接就是最大声。电源准备采用三节五号镍镉充电电池,再并上个小充电接口。电池在机壳里并排纵向放置,这样机壳可以窄一些,显得更秀气。喇叭体积一定要小,最好直径不超过四厘米,还要一定是内磁式的。再吗,就是收发转换开关,要买两个带按键不带自锁的,相互转换四组就够用的了,嗯,就来4X2吧。还有,要来些小体积的瓷介可变电容,少了它可就不好调了!电路板一定要环氧树脂双面的,不然这么多东西装不下。对了,别忘了三氯化铁······    
拉了足足两页信纸需要的元器件清单,寄给了我原来要好的同事。过了二十多天,同事把我所需要的东西都送来了(每次都是到收容所的大门口,由传达室通知中队来人把东西拿进去。有时,队长也会把人带进来,和我见个面,聊一聊)。真是难为我的这些同事和家人了。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经常麻烦他们。而他们总是把我的事当做大事抓紧去办,从来没有懈怠过。他们如此这样的辛苦,无非是希望我能够少受些罪,早点出来。    
我把电池、喇叭、转换开关等放在一起,比划了一下。把确定好了的机壳形状尺寸和需要开孔打洞的位置,画了张图。拿给了邱队长······    
两天后,两个分别为红、黄颜色(可能是邱队长选的)的机壳就摆在了我的工作台上。我拿着这两个外形有4.8X11X2.1cm大小做工既精美又牢固还都抛好光的机壳,欣赏了半天。把电池放在里面,还有些旷量。我因怕他们制作时有误差,到时装不进去,就长宽高各增加了一毫米,结果用尺子一量,却一点不差,看不出有丝毫误差,真是佩服他们的手艺!我还真做不出来这么漂亮的机壳来。    
切好了两块大小合适的双面覆铜板,先把收发转换开关和喇叭凸起部分的位置确定下来,再开始设计其它零件的摆放方案。挨着喇叭那面的覆铜板空间较高,安装收发转换开关、发射部分和接收部分的调谐线圈、可变电容及电解电容。背面空间较低,装接收部分。上面的零件都要趴在线路板上,以压缩高度······    
布线图反复的修改了好几回,直到自己认为是最满意的方案。先用锥子把覆铜板上需要穿孔的地方打好孔进行定位,这样就好确定画线的位置了。画那个脚既多离得又近的集成块各脚线路的时候,耗费了不短的时间。从文艺班那里(文艺班的工作室里笔墨纸砚、油漆涂料等一应俱全)找来硝基漆,在画好线的覆铜板上描绘。细微之处,用缝衣针蘸着漆,一点一点地耐心描。画好后,等干了,再接着画另一面。两块都画好晾干后,把这两块火柴盒大小的板子用细棉线吊挂在盛有三氯化铁的玻璃罐头瓶中。我则像老母鸡孵蛋一样,经常看看覆铜板腐蚀的进度。    
取出泡好的电路板,用水冲洗干净,擦干。再用小刀把上面不小心粘连的地方断开,修整好。确认无误后,用细砂纸开始轻轻地打磨。发现铜面已光滑发亮时就适时收手。都打磨好后,就用棉球蘸着酒精松香水(助焊用的),在上面涂了两遍。    
开始组装了!首先把收发转换开关两端在电路板上各焊一个点,再把电路板放到机壳里,试了一下。见转换开关位置正合适,才把转换开关其它的各点焊好。另一面先把集成块焊好······    
我开始调试了。接收部分调试很简单,把集成块边上(接哪只脚忘了)的一个静噪用二极管断开一条腿,取消静噪功能,这样好调一些。接上根一米长的电线,作天线用。轻轻地一调那个本振可变电容,就出来好几个调频广播电台。对照借来的调频收音机,找到高端的一个台(什么台想不起来了),逐渐减少天线的长度,调节接天线那脚的可变电容,使灵敏度最大化。    
为了方便调整发射部分,我将万用表拨到100uA档,接在一个用小线圈(小线圈上接根一米长的电线作天线)并联可变电容后面是高频整流二极管和加高频滤波电容的两端,就成了一台的简易场强仪。    
······    
一切都调好后,我把接收用对讲机的天线插座上只插一个空插头(取消接收天线),放在房间的角落里(这里的场强应相对较低),用另一只对讲机在房间的另一个角发射,接收的都非常清晰。两机互换了一下接收发射功能,结果一致。就等着见到邱队长,跟他说一声,哪天有空带我出去找个空旷地方(我知道在我们住的楼南边监狱的大墙内有一片近千亩的果树林,那里是个调对讲机的好地方)再细调一下,就行了。可不知道这些天怎么一直没见到邱队长。    
几天后,我先后从几个消息灵通的犯人那里听到同一个版本的消息:邱队长不会来了。        
未完待续······    
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与厚爱,我一定会抓紧时间撰写的,只是时间长了些,有些人名都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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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看了一小段,觉得楼主不是坏人。是个厉害的手艺人。先抢个座嘿嘿。
  前排就坐,后边跟上。                            
  顶起,期待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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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坛的故事被河蟹了,来这里看看
  广坛的不见了,来这里参观
  前排观看,急等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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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涯百宝箱免费开通要300分,而我的积分30,不够300分,如果我顶够了100个帖子的话,我就有300分了,那时候就可以去免费开通百宝箱了,那时候就可以用只看楼主的功能了……但是免费的百宝箱是有时间限制的,过了一段时间就又没有免费的百宝箱可以用了,所以我又要去想办法赚够 300分,所以我要不停的顶贴,我把这段话复制下来不停的顶…~  
  写的不错,mark
  收藏 爱好无线电
  监狱是给把好人洗脑,给坏人逞能的地方.
  楼主是牛人,有本事的不管在外面还是里面都吃得开
  很好,记号
  LZ,快更新啊
  刚才没发上去吗?    不管在外面还是里面,有本事的人都吃得开
  下文呢,写快点!
  看来在哪里有门手艺还是好啊
  记号,这是我喜欢看的类型。。。。。
  楼主的经历充分说明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啊!
  这是我喜欢看的类型。。。。。
  急等更新
  楼主油菜
  这个技术不错呵呵
  请教下楼主,简易发报机怎么做啊
  用透明胶带做电路板效果更好。  很亲切的文章。喜欢!
永远的孤独444     用火花式的,最简单。几节电池串联、电建、一千倍次级初级匝数比例的变压器、间隙一毫米左右的两只放电针,再来根天线就行了!
  我现在对楼主又恨又爱  恨的是楼主弄了这么大一个坑  爱的是这帖子肯定火的一塌糊涂  不求别的,但求楼主快点更新!
  几天后,我先后从几个消息灵通的犯人那里听到同一个版本的消息:邱队长不会来了。因他的老婆又怀上了,当地的计生部门找到收容所,和所领导一起做他的工作,但他和老婆一样,都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在多次谈话无效的情况下,他被责令限期调离了。    
我把那两个对讲机收到了我放在缝纫班车间的工具箱里。如果哪天邱队长要是回队里收拾个人物品什么的,就把对讲机交给他,做人可不能人走茶凉啊。    
站在监舍的窗前,看着那在微风中徐徐飘落的法国梧桐树叶,放飞着自己的思绪······现在已是十一月份,来到收容所已经两个多月了。这段时间,我已经把班里、队里、所里的一些大致情况了解得差不多了。    
韩班长,队长杂务等都管他叫“老六”。他是个数次“进宫”的老贼,在茶淀和新疆等地都服过刑。他在监狱里呆的时间,要比他在社会上混的时间还长,收容所的一些队长都是他的“老熟人”。这次进来,是因为偷了几辆人力平板三轮车。因为是惯犯,结果被法院从重判了八年。他早已深谙监狱里犯人的为人处事之道,他还能摸透队长和其他犯人的心思,对症下药。他不光会有事没事的经常去陪队长天南地北的海聊;他还能用简陋的炊事工具,在电炉子上做出让队长觉得可口的炒菜。不光这些,他还有绝的:有一天,吃完晚饭。杂务说值班的张队长叫我,我在队长门外喊了声“报告”,里面传来“嗯”的一声。我推门进入,只见张队长斜躺在单人床上,韩班长坐在紧挨床边的凳子上。怀里正抱着张队长光着的一只脚,用力的拿捏着,张队长半闭双眼的胖脸上反复交替浮现出快慰与微痛的表情。我这时的脑中忽然闪出三个字来,“李莲英”······    
我所在的四班就是缝纫班。有两个小车间,一个主要是加工些窗帘、桌布什么的。车间里紧挨着两边的墙摆着两溜家用脚踏式缝纫机(都是犯人从家里要来的。当然,服刑期满后,可以拿回家。但基本上没有人会带走),还有两台电动锁边机,中间的地上堆着待加工的布料;另一个车间的正中,摆放着一个乒乓球案大小的熨烫工作台。门对面,窗前的一溜桌案,则是我干活的地方。这里是熨烫车间,主要承接一些所里队长和家属们衣物干洗的活。一天,一个收容所科室的年轻女警送来一身需要干洗的警服。等她刚一转身走,接活的犯人就将警裤内侧的裆部举到面前,贴在鼻子上。用鼻子进行了好一通的深呼吸,紧闭双眼的脸上充满了陶醉感,而毫不顾忌我和其他犯人那送女警离去的目光正从他面前穿过······    
当我第一次看到这些和我在一起的犯人们熟练地操作着缝纫机和电熨斗的时候,我立刻蹦出一个感觉:在这个世界上,可能只有生孩子这一件事,男人是真的替代不了女人······    
我们三中队除了我所在的缝纫班和文艺班、手工班、杂务班,还有洗衣班和几个只有编号的班。洗衣班的车间里有许多个大塑料桶,桶里泡着不同颜色的床单被罩等,都是附近一些小旅馆送来的活,队里有不用花钱的水和劳动力,因此,洗衣班的生意颇好。只有编号的那些班,主要干一些不太需要什么专业技术的外加工活。如前面提到的铰橡胶件,还有一些像包卫生筷子等杂七杂八的活。他们活多,我们其他班不忙的时候,就会去帮助他们抢些活。在抢给木质一次性卫生筷子的头部包纸这个活的时候,有些犯人的手都搓木了,他们就开始试着用光着的脚把纸片包在筷子的头部,最后居然有几个人成功了。也不知这么包装出来的卫生筷子,都伸到了谁的嘴里······    
三中队一共八名队长。赵中队长,一把手。中等偏高的个头,体型较瘦。脸上显现的总是严肃的神情,很少见到他笑过;隗副中队长,主要负责管教工作。也是中等偏高的个头,长得很结实。他为人和善,喜欢舞文弄墨,爱写毛笔字,经常找文艺班里擅长书法的犯人切磋技艺(一年后被调到监狱宣传科);孔副中队长,主抓生产创收。将近一米七的个头,肤色较黑,显得比较沧桑。原来在空军机场当地勤兵,退伍后,进入劳改警察系统。他愿意和各种想与他沟通的犯人聊天,在犯人心里他的人缘最好,每当他值晚班的时候,都是三中队的犯人们最开心的时候。犯人们各班串门,三一群五一伙的聊天打牌,监舍里烟雾缭绕(犯人们按规定,不允许在监舍内吸烟。只有每天饭后,在筒道内集体吸三次烟,称为“放烟茅”。筒道的墙上有多个固定式的电加热点烟器,但有些犯人违规持有打火机),人声嘈杂;张队长,戴个近视眼镜,个头中等,体形偏胖,肤色偏黑。犯人们背后都叫他“黑张”,不只是因为肤色的原因,主要是因为他对犯人特黑。比如,吃完晚饭睡觉前这段自由活动的时间,如果谁聊天的声音大了,被他发现就会被叫出来,罚“站筒道(就是在筒道中面对墙站着,膝盖和鼻尖要与墙接触)”,少则半个小时,多则一直到十点睡觉前。因此,每当是他值晚班的时候,杂务们都会提醒各班“今晚是黑张值班”。就这样,也会有一些犯人被他鸡蛋里挑骨头,进行惩罚;还有王队长、刘队长、孙队长,都为人一般,没有什么很深印象;邱队长走后,新来一个王队长,对他还不熟悉。为了区别于原有的王队长,犯人们称他为“新王”。他是从“一监”调来的,“一监”在市区内,前些日子拆了,开发房地产了。这些队长,除了赵中和孔中三十多了,其余的都只有二十多岁。    
收容所一共十三个中队,一、二、三队都介绍过了,十一、十二、十三中队在北院,生产司迪牌轻便汽车,这三个队管理得比较严格,犯人们都怕调到那里去。四、五、六、七、八、九队主要负责菜地果园等的生产。最具特设的就是十队。十队有伙房班、绿化班、锅炉班、出监班、严管班、特管班。犯人们中间流传着一句话,叫做“不怕刑期长,只要在伙房”。意思是只要分到了伙房,就可以整天吃香的喝辣的。伙房班在收容所的大门口外还有一个小饭铺,顾客主要是狱警及家属和来探视犯人的家属;绿化班主要负责收容所监区内外的绿化植树任务;锅炉班负责在冬季保障监区内各楼和监区外一个收容所办的宾馆的供暖任务,不知这些人在不需要供暖的时候做些什么;各队要把刑期不足一个月的犯人送到出监班,在这里集中进行再教育;严管班就是关禁闭,都是不到两平米单间,里面关的都是各队送来的一些“抗拒改造、闹监”或打架的犯人。有些还会被带上脚镣、背揣(用两个类似手铐的铁环把双手在背后锁住,两只手一点都不能活动),吃饭、方便等,要由其他犯人帮助;特管班较为神秘,都是些进来前是副处级至正局级(全国各地的原副部级及以上的犯人,都收押在位于北京昌平的秦城监狱。它是全国唯一归公安部直管而非司法部管辖的地方监狱)和国家安全机关侦办的间谍、泄密类的犯人。我前几天在与杂务一起去伙房给队里犯人们打饭的时候,就见到了这么两位在当时社会上造成了不小影响的特管班犯人。          
未完待续······    
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与厚爱,我一定会抓紧时间撰写的,只是时间长了些,有些人名都想不起来了  
  记号。
  楼主,省略号用 SHIFT+6 就可以打出来了……
  不够肥啊....养之...................                      
  手电坛里追来的,楼主加油
  记号!!!回家看!!!
  记号一下
  定期楼主记号  定期楼主记号  定期楼主记号  定期楼主记号  定期楼主记号  定期楼主记号  定期楼主记号  定期楼主记号  定期楼主记号  定期楼主记号  定期楼主记号  定期楼主记号  定期楼主记号  定期楼主记号
  偶是广播论坛-----手电坛里----天涯一路追来,呵呵,在手电坛里给楼主留了回复
  楼主 在里面维修过电棍吗? 有犯人违规挨过电棍吗?
楼主 在里面维修过电棍吗? 有犯人违规挨过电棍吗?    在里面没修过。  挨电比较常见,尤其是在看守所。我在看守所还见过一个不怕电的哑巴,电棍在和他身上接触的部位伴随着火星劈啪作响,他却若无其事。犯人都看傻了,管教都快疯了······  小时候上初中的时候做过。  成品的电棍里面很简单,电池、开关、升压模块
  回复 逆风飞扬911     在里面没修过电棍  犯人违规挨电棍很常见,尤其是在看守所
  写的还行,在里面只要有的特长都能混出来。
  此贴要火啊,前排留座
  楼主虽然更新不快 不过写一次字还不少,保持啊
  再排座!
  在广坛看到了首发,后来就不见了。
   能人  
  我来接着看!
  艺不压身!
  从广坛跟踪过来的。支持!
  先回帖收藏…
电脑再细看
  从广坛跟过来的
继续关注将军的文采 顺便鄙视一下广坛
  广坛追来看帖,顶楼主
  顶楼主,更新速度哦,等是很难受的。
  对生活的另外一面比较感兴趣!顶
  ……从广坛过来看看
  ……从广坛过来看看
  也是广坛跑过来看贴的
  对电子方面的东西很感兴趣
  在里面没修过。    挨电比较常见,尤其是在看守所。我在看守所还见过一个不怕电的哑巴,电棍在和他身上接触的部位伴随着火星劈啪作响,他却若无其事。犯人都看傻了,管教都快疯了······    小时候上初中的时候做过。    成品的电棍里面很简单,电池、开关、升压模块    楼主挨过电棍吗?在里面违规或完不成任务都这么处罚的啊?    
  从广播论坛到天涯社区
   ……也是从广坛过来看看。
   ……从广坛过来看看
  有份手艺真好
  哈哈,难得一见的帖子。楼主不要太监喔,我狂顶!
  难得一见啊。楼主不要太监啊。顶
  追踪冒泡。
  追踪冒个泡。
  貌似无线电技术很漂亮
  回复 逆风飞扬911    楼主挨过电棍吗?在里面违规或完不成任务都这么处罚的啊?    我被抓时在刑警队被三根电棍一起电过,像被撕咬般的痛。  收容所三队的 黑张 队长就爱电违规犯人  完不成任务就加班干,但一般都会有关系不错的犯人过来帮助一起干完
  广谈过来顶顶!
  广坛观光团
  广坛的路过.
  在广播论坛看了,又转战这里了啊?哈哈……
  从广坛追来的,哈哈,坛友真多。
  观光..............
  挖坑等看吧!
  收容所一共十三个中队,一、二、三队都介绍过了,十一、十二、十三中队在北院,生产司迪牌轻便汽车,这三个队管理得比较严格,犯人们都怕调到那里去。四、五、六、七、八、九队主要负责菜地果园等的生产。最具特设的就是十队。十队有伙房班、绿化班、锅炉班、出监班、严管班、特管班。犯人们中间流传着一句话,叫做“不怕刑期长,只要在伙房”。意思是只要分到了伙房,就可以整天吃香的喝辣的。伙房班在收容所的大门口外还有一个小饭铺,顾客主要是狱警及家属和来探视犯人的家属;绿化班主要负责收容所监区内外的绿化植树任务;锅炉班负责在冬季保障监区内各楼和监区外一个收容所办的宾馆的供暖任务,不知这些人在不需要供暖的时候做些什么;各队要把刑期不足一个月的犯人送到出监班,在这里集中进行再教育;严管班就是关禁闭,都是不到两平米单间,里面关的都是各队送来的一些“抗拒改造、闹监”或打架的犯人。有些还会被带上脚镣、背揣(用两个类似手铐的铁环把双手在背后锁住,两只手一点都不能活动),吃饭、方便等,要由其他犯人帮助;特管班较为神秘,都是些进来前是副处级至正局级(全国各地的原副部级及以上的犯人,都收押在位于北京昌平的秦城监狱。它是全国唯一归公安部直管而非司法部管辖的地方监狱)和国家安全机关侦办的间谍、泄密类的犯人(后来我在与杂务一起去伙房给队里犯人们打饭的时候,就经常见到两位在当时社会上造成了不小影响的特管班犯人。关键,原某报记者。我在看守所里看《北京日报》的时候,见过他的“事迹”。一九九二年一月,我国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因对当时改革开放的步伐停滞不前十分的不满,开始了南巡,并讲了一些话。当时的高层举棋不定,权衡利弊,正考虑是否要公开发表小平同志南巡讲话内容的时候,香港报刊却刊登出了该讲话的全文。结果高层震怒,下令严查。国安部门迅速行动,将“泄露国家机密”的记者关键抓获归案。后来好像是被法院判了四年。我见到他时,他已在十队当上了杂务,在分监区的门口站岗。三十多岁的他,中等身材,体型微胖,剔个光头,有些横肉的圆脸上长着不少痤疮。如果不是队长说他就是那个轰动一时泄露国家机密的记者关键,我还以为他以前是个屠夫或做小买卖的呢;门口另一个站岗的,是一个五十多岁中高身材的长者。他身板挺拔,留着整齐的背头(按规定犯人只能留寸发或光头),满脸的威严,那神情,绝对不是装出来的。只有一身的囚服,才能让人知道他是个服刑的犯人。他就是因受贿被判刑的原北京昌平检察院检察长——陈志文)。    
因十队的很多犯人都经常在监狱外劳动,有很多机会可以搞到酒(犯人禁止饮酒),所以各队的酒鬼犯人们都争相与十队的犯人发展关系,互惠互利。韩班长也是个酒鬼,他除了有时晚上能在关系不错的值班队长那里蹭点酒之外,再想喝就得自己想办法了。以前他都是靠揽些给囚服裤子加暗兜(囚服上没有一个兜,但犯人们都会想办法改囚服,加些暗兜。在当时,如果谁的囚服裤子上没有暗兜,就像现在谁没有手机一样,既不方便也没面子)的活,换点酒。我的维修点运转起来后,他有时就利用打饭的机会,从十队带来些有故障的收音机和游戏机来让我帮忙修。十队犯人们的收音机都很“高档”,基本上都是多波段的“伯龙”等品牌机。手持式的游戏机,我以前也没修过。好在都是些好排除的故障,很多都是经常按动的按钮里面的导电橡胶过分磨损,用胶把小片的香烟里面的金属箔粘在导电橡胶上就行了。韩班长还时常提醒我“别的犯人直接给你拿来东西不要给修,让他来找我”。他是要当我给犯人们修电器的“总代理”,我基本上会按照他说的去做,让他从中得到一些好处。他毕竟一直对我不错,尽管现在我已经在三队的犯人里算混得比较好的了。    
前些天,收容所让犯人们采买物品了。除了毛巾香皂这些日用品外,方便面、火腿肠、罐头、水果等也可以买了,尽管价格比较贵,但犯人们也都非常高兴,纷纷给亲人们写信要钱······    
“嘎啦”一声,把我的思绪拽了回来。原来是这个老楼不知哪个部位又发生了一次小的断裂,犯人们都已了,并没有引起什么恐慌。    
一九九四年元旦过后,因我们住的这座老楼(原是解放前建的一座军营,因当时地处北京南部的大兴县只有这么一座楼,故此地因此得名,被称为“南大楼”)存在安全隐患,一、二、三队全部搬到了另外的一幢五层的红砖楼里面。一个中队一层,我们三中队在五层。这个楼不像老楼那样共用一个楼梯和大门,而是每个中队都单独有自己的楼梯和大门,互不相连。我们的生产车间则都搬到了老楼一层东部的筒道里,因为只是白天干活,不在里面睡觉,所以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转眼间已到了大年三十的晚上,中队在活动室里面举办了一场丰富多彩的文娱活动。八名队长和犯人们一起联欢,欢歌笑语连成一片。使犯人们短暂的淡忘了自己的身份和所处的环境。    
大年初一,犯人们吃罢了自己包的饺子,各班都开始自由活动(这几天,中队暂停了生产,一直放假到初五),除了玩牌的,还有独自抱着吉他(平时要存入库房,节假日可取出来玩)小声弹唱的。我则躺在床铺上,一边翻看着连广告都已看过多遍《无线电》杂志,一边想着自己的事情。我的刑期是到一九九六年的一月十一日,还剩下将近两年整。因此,一定要在今年努力地好好干,争取能够评上“劳积(全称“劳改积极分子”,是对表现好的犯人给予的一种荣誉奖励。每年的年底或次年年初评比一次,犯人们自己初评,然后中队干部、所里再进行审批。除了“劳积”之外,还有“一等奖”、“二等奖”、“三等奖”。得奖是减刑的前提。被评为“劳积”基本上可以减半年,“一等奖”减四个月,“二等奖”减两个月,“三等奖”不能单独报减刑,没什么大用)”,如果能评上的话,明年三月份左右,所里把减刑材料报到法院,正常两个月,法院的减刑裁定书就能下来。要是真这样,明年夏天就能回家了!我今年除了把日常的修理活干好外,还得要发挥自己的特长,主动搞些小革新什么的,对!就这么办!可是,搞些什么呢?    
一天,带队出工的张队长把我叫到他身边问:“你能做个体积小点的无线报警器吗?就是有人一进咱们中队楼下的门,就能响的”。我说能做,“那你就抽时间做一个吧”。我满腹狐疑的离开了张队长,坐在缝纫班的工作台前开始设计方案。传感器用磁铁、干簧管?不行!中队楼下的门经常是敞开的;用热释电(那时热释电传感器还算比较新鲜,我还没看到有双鉴三鉴的)的?也不行,吹阵风就有反应,容易误报;嗯,还是用红外对射的吧,这种方式比较可靠,不会误报。呵呵呵······我忙回头,那一连串压抑不住的笑声是两个正在熨衣服的犯人发出的。还没等我问,其中一个就笑容满面地走过来,小声的告诉我:黑张前几天值夜班睡觉(按规定队长晚上值班不许睡觉,要经常进入筒道内巡视检查),被半夜来检查的所领导抓了个现行!挨了顿臭骂,可能还要扣奖金呢!呵呵呵······他们俩陪我又开心的笑了一回。这下我明白了,原来他让我做报警器是为了防所里的领导晚上检查呀,这家伙整个一个不思悔改!    
我接着考虑方案。接收机可以就用以前给邱队长做的那个对讲机,把发射部分的件拆下来,做报警信号的发射用。做块线路板,装到塑料饭盒里,把它固定在大门口楼梯下一个装扫帚的小杂物间里就行了。电源从楼道电灯线管那里找到220V的供电线,然后降压,对了,何不把它增加一个功能,把一到五层楼道里的夜间长明灯改成可以自动开关的呢!?这不就是一项可以节电的小革新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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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坛路过
  这个帖子很不错啊  广坛,筒坛都看到了  加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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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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