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看过这篇博文
加载中…
字体大小：
朱旭80大寿；《大秦小兵》第十四章：东海寻仙
(2009-05-16 22:41:06)
标签：
北京人艺老艺术家朱旭，80大寿，从艺60年。一辈子风风雨雨不易。
1997年夏天吧，大概是，我在北京电影制片厂，《日落紫禁城》剧组，见到过朱旭老先生，很平易近人的一位老爷子。
一晃，十几年就过去了。 《大秦小兵》
（作者：孙二林 姜磊）
【第十四章】东海寻仙
离开之罘，始皇大驾向南，再度来到琅琊郡。大队人马入住琅琊行宫，始皇在此接见地方官员。
郡守向始皇讲述了琅琊郡治理整顿一年来的政绩。始皇满意地点头：“这就对了嘛，农业为本，商业为末
，不是不允许发展商业，而是要有限制地发展，严禁商人们贿赂官府，囤积粮食，哄抬粮价。”
始皇扫视一圈，想起了什么，就问：“怎么不见徐福？他现在如何？”
“回陛下，”郡守说：“徐福的家产被抄没以后，他用仅有的一处房产折换了一艘商船，跑起了小***。
微臣考虑，他做了一辈子生意，早已不会种地，所以就批准了。”
始皇回想起去年徐福款待自己的盛景，说：“朕以慈悲为怀，徐福虽为富不仁，作恶多端，但念及他对朕
还有一点儿孝心，就对他宽容些吧。朕要见见他。”
很快，徐福就被召来。他早已脱去奢华的锦服，换上朴素的布衣。在外奔波一年，瘦了许多，黑了许多。
一进大殿便跪在地上，叩头说道：“罪人徐福叩见陛下！”
“徐福，朕已经免了你的罪过，你起来吧。”
“谢陛下。”可徐福仍然跪在地上，说：“草民还犯有一桩欺君大罪，恳请陛下依法将草民处死。”
“哦？”始皇一愣，徐福这一步走的是什么子儿？让他有点迷惑，于是说：“欺君大罪？说来听听。”
“此事说来话长，”徐福抬起头，“相传，在东海以东，也就是世界的最东方，那儿有一座岛屿，叫作日
出之岛。岛上住着的都不是凡人，传说玉皇的三个妻子也居住在岛上。第一个妻子生下的儿女能够役使豹
子、老虎、狗熊、人熊四种野兽，作他们的仆从；第二个妻子是太阳女神，她生下了十个儿女，常带着他
们去南海外的甘渊，用清凉甘美的泉水洗澡；第三个妻子就是月亮女神了，她生下了十二个儿女，经常带
他们到西方荒野，为他们沐浴。”
众人都被徐福的故事吸引住了。他继续讲道：“日出之岛上耸立着一座高山，蓬莱山。山上长着一棵大树
，扶桑树，高数千丈，粗一千多围，这就是太阳女神和她的儿女居住的地方。十个太阳轮流出现在天空，
一个归来了，另一个便出去值班，进进出出都由母亲驾驭着车子伴送。所以，每天只有一个太阳与人们会
面。十个太阳儿女被玉皇和母亲宠惯了，不喜欢这种一成不变的日子。有一天，经过商量，他们轰的一声
一齐飞跑出来，在广阔无垠的天空中跳跃游玩。他们的自由放荡给大地酿成了空前的灾难。十日当空，禾
苗焦枯，树木凋零，禽兽隐匿，江河干涸，万民望天兴叹。”
“有一名善射的天神羿，他与妻子嫦娥来到人间。人间惨不忍睹，百姓向羿哭诉十个太阳造成的惨祸。羿
怒火中烧，决心替百姓诛除玉皇的孽子。他弯弓搭箭，一口气射下九个太阳，恢复了人间的清凉世界。玉
皇雷霆震怒，贬羿到下界为民，与嫦娥永不得升天。玉皇更恨下界人类，怨恨他们不但不对自己感恩戴德
，反而叫苦连天，口出谗言，挑拨羿下此毒手。于是，玉皇派遣水神共工下到凡间，兴起滔天洪水，顿时
，平原变成泽国，淹死人民无数。尧帝、舜帝多年治理洪水，没有结果。舜帝后来命大禹治水，大禹巧妙
沟通河道，将洪水泻入渤海和东海，这才结束了数百年的洪水灾害。”
大家正凝神细听，李斯呵斥道：“大胆徐福，胆敢含沙射影，居心何在？”
“草民不敢！”徐福连连叩头：“始皇陛下统一天下，兴修水利，为民造福，功德超过了尧舜禹。草民讲
这个神话故事，没有半点别的意思，只想说，草民确曾见到过那个传说中的日出之岛！”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始皇厉声喝道：“徐福！你将此事细细讲来，如有半句虚言，朕将你碎尸万段！”
“草民明白！”徐福又复讲道：“三个月前，草民载着一船货物去往辽东。一天中午，在茫茫东海，碧空
中突然浮现出一片红色祥云。祥云迅速下降，上面站着一名身高三丈，铜色龙形的巨人。草民心中害怕，
呼喊船夫急调船头躲避，可船夫们不知为何，全都昏睡不醒。巨人缓缓降落下来，站在船头的海面上却不
下沉。草民大喊饶命，巨人的声音如同洪钟，他问，‘你是西皇的臣民吗？’草民想，西皇应该指的就是
始皇陛下，因此草民回答说是。哪知巨人勃然大怒，说道：‘我是玉皇的使者，西皇托玉皇洪福，统一了
天下，将所有财物据为己有，却仅献上牛羊猪三牲，实在是大不敬。今天我要代替玉皇惩罚尔等西皇臣民
，打翻你的船，将你们全部抛入水中淹死！’”
始皇听得入神，仿佛身临其境，插口道：“朕不敢对玉皇不敬。朕早就想以重礼奉献给玉皇，只苦于没有
门路。”
“陛下不要着急，请听草民讲完。”徐福道：“当时草民心中自是万分恐惧，怕他动用神力将船打翻。就
说：‘仙人呀，我就是西皇派来给玉皇奉献礼品的人。’草民取出船中仅有的百两黄金，高举过头。那巨
人接过黄金，冷笑一声：‘偌大一个秦帝国，献上百两黄金也不算多！但既然西皇还明事理，本仙就暂时
放过你，回去禀过玉皇以后再听他发落。’”
“不多不多，”始皇急切地说：“只要有拜见玉皇的门路，别说是百两黄金，就是千两万两，朕也应了。
徐福继续说：“草民当时心里还嘀咕呢，眼前巨人虽自称玉皇使者，但可别是蒙人的。就问他，‘西皇对
玉皇仰慕已久，求大仙能带草民见上玉皇一面，草民回去后也好向西皇复命。’巨人哼了一声说：‘哪有
这般容易？不过，我可以带你去日出之岛，让你见识一下仙境，回去向西皇交差。’”
“嗨，可惜不能见到玉皇。”始皇说：“那么，你见到仙境了吗？”
“见到了。”徐福点点头：“巨人驾起祥云，大手一伸，将草民攫到祥云上，向东飞去。草民只觉耳边风
声呼呼作响，海水急速西移，片刻之间就来到一片美丽的土地。这儿山清水秀，天高云淡，山坡上坐落着
高大宏伟的宫阙，金光灿灿，熠熠生辉。巨人告诉草民，那些宫阙全都是用黄金、白银和美玉建成的。路
上人来人往，男子俊俏潇洒，女子个个美貌。他们衣着光鲜，彬彬有礼。他们不食人间烟火，吸风饮露，
刀***不入，赴汤蹈火如履平地，听说有的人已经三四千岁，却丝毫也不显老。”
始皇听呆了，他问：“凡间的人民，能否像仙人们一样长生不老呢？”
“草民也向巨人问过这个问题。巨人说：‘仙人中有一位太上老君，他本是三百年前的一名凡人，姓李名
耳，担任周朝史官。后来，他开创道家学派，名声很大，被尊称为老子。三百年前，他得道成仙，被玉皇
封为太上老君。如今，太上老君每天都在炼制仙丹，凡人吞服后可长生不老。’于是，草民请巨人带领，
前去拜见太上老君。太上老君告诉草民：‘仙丹分三种，第一种祛病强身，七七四十九天炼成一丸，凡人
服下以后，可去除百病，强身健体。第二种为延年益寿丸，七七四十九个月炼成一丸，凡人服下后可延长
寿命一百岁。第三种为长生不老丸，七七四十九年炼成一丸，凡人服下后成为真人，不食五谷，刀***不入
，寿命与天地久长，永享世间欢乐。’”
始皇脱口而出：“朕要的，就是这长生不老丸！”
“陛下，”徐福说：“当时，草民也想替陛下向太上老君讨要一丸仙丹。太上老君看出了草民的想法，说
：‘西皇虽贵为天子，毕竟是个凡人，免不了要贪恋长生不老。只是这天上的事务，包括仙丹的分配，都
由玉皇来决定，老君做不了主。’
“那他到底要怎样？只要他开出条件，不管多高，朕都能应许！”始皇急切地说。
“草民对他说：‘大仙，你不要小瞧了西皇陛下。西皇胸怀宽广，慷慨大方，以前只是没有求仙的门路，
所以怠慢了上帝和仙人。如今我已探明道路，不管上帝缺什么、想要什么，只要张嘴说出来，西皇一定备
好，不远万里送来。’巨人说：‘这还差不多，日出之岛上别的不缺，就是仆人和工匠太少。你回去禀报
西皇，让他送来三千名干干净净的童男童女，还有各行各业的工匠。玉皇心里欢喜，自然就会赏赐给他一
丸不老仙丹吧。’”
“没问题，朕很快就可送到！”始皇已急不可耐。
李斯说：“陛下，先让徐福说完，这小子心怀叵测，诡计多端，别上了他的当。”
“对对。”始皇也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正了正身子说：“徐福，接下来的事情怎么样了？”
“回陛下，当时，草民满口答应了巨人的要求。他说，‘那我就把你送回去，回去以后，尽快禀报西皇，
让他早日备好礼物。’巨人话音未落，一阵狂风过后，草民便发现自己已回到船上，船夫们一个个也活蹦
乱跳，掌舵的掌舵，升帆的升帆，对方才草民所经历的怪事一无所知。草民进舱检查黄金，发现百两黄金
已不见。草民心里纳闷得很，不知是真是幻，是梦是醒，所以没对任何人讲过此事。今日陛下巡视琅琊，
突然召见草民，草民心中担忧，所以将当日情景全部讲出来，不敢有半句隐瞒。草民冒充陛下使者，罪该
万死。”
李斯皱了皱眉头，说：“这件事情只有你一人经历过，既没有人证又没有物证，始皇陛下怎能相信你？”
始皇问其他官员：“你们说呢？”
琅琊郡守道：“回陛下，日出之岛的传说在本郡流传甚广，许多出海的渔民或商人，都自称曾被大风吹到
遥远的东海深处，那儿有平原山川，风景秀美。还有人说，那儿就是仙人居住的岛屿。至于是不是确有其
事，微臣并未亲身经历，不敢妄自猜测。”
别的官员附和说：“不光琅琊郡，右北平郡、胶东郡、东海郡、会稽郡的人，都传说曾见过海中仙岛。当
年的齐威王、燕昭王也曾发动渔民入海寻仙，只是恩威尚浅，没什么结果而已。”
始皇点头说：“此事关系重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徐福，朕赦免你的罪过，不仅如此，朕还要正
式封你为求仙使者，从今以后你不必再辛苦经商，由你负责东海寻仙的一切事务。朕会按照仙人的要求，
准好童男童女和各种工匠，以及大小船只、粮食物资。一个月后，在琅琊港口，由你率领船队东行，拜见
玉皇，乞求仙丹！”
徐福恭敬地叩首：“谢陛下隆恩！”
两天后，管理始皇饮食卫生的食品检查官突然来找赵破奴：“不好了，有人在始皇的饮水中下毒！”
“在哪里？始皇有没有事？”赵破奴吃了一惊。
“在水房。幸亏被我发现，始皇还没有饮用。”
“快带我去。”赵破奴急匆匆走向水房。
食品检查官边走边向赵破奴讲：“去年来的时候，徐福向始皇推荐说，离此二十里外的百花谷里有一处山
泉，味道甘甜爽口，夏天可解暑，冬天可驱寒。始皇饮了一杯，感觉确实很好。这次来，始皇每天都派两
名禁卫一大早去百花谷挑水，供始皇一天的饮用。”
赵破奴说：“这个我知道，徐福虽有作案嫌疑，但嫌疑不大。”
检查官继续说：“始皇去年在琅琊行宫住了三个月，几乎每天都饮用山泉，一直没出什么问题。这次入驻
行宫依然饮用山泉。今日一早，下官按惯例检查了早餐，接着检查壶中的水。用***筷子测试，山泉水没
什么变化；但用犀角筷子一测，水立刻变得焦黑。下官马上来到水房测试缸中的水，发现已被人投入剧毒
两人言谈间来到水房。水房里摆放着几只大铜缸，其中一只是专门盛放山泉的。负责挑水的两名禁卫，知
道事情的严重性，乖乖地立在缸旁，等候发落。
检查官打开缸盖，取出一枝银白色的犀角筷子，小心地插入水中。片刻将筷子取出，只见筷子下半部分变
成可怖的焦黑，就像中毒身亡的人骨。
“这是什么毒？”赵破奴问。
“清澈透明，无色无味，***筷子测不出而犀角筷子能测出，依下官之见，这是鸩毒。也就是说，这些山
泉水，很可能被用鸩鸟羽毛划过。”
“那会不会是有人用鸩鸟羽毛划过山泉，或者鸩鸟在山泉洗过澡，因此自山泉取来的水，本来就含毒？”
检查官扭头问禁卫：“在百花谷，你们见过鸩鸟吗？”
“百花谷里鸟儿很多，可我们不知道有没有鸩鸟。它长得什么样子啊？”
“鸩鸟嘛，有三四尺长，前半身像鹰，后半身像孔雀，足有三趾，走路发出邦邦的声音，叫声幽深。”
禁卫想了想说：“这么大，这么奇特的鸟，如果百花谷里有，我们一定会注意到的。”
检查官又问：“那里的草木有新近枯死的吗？”
禁卫笑了笑说：“先生真会开玩笑，眼下正阳春时节，百花开放，万物复苏，怎会有枯死的草木呢？”
“如果鸩鸟降落在草木上，草木必定枯死无疑。”食品检查官对赵破奴下了结论：“根据他们的描述可断
定，百花谷里并无鸩鸟出现。”
“这么说，是有人故意向山泉下毒了？”赵破奴眉毛紧拧：“此事暂时还没传出去，我们每个人都要闭紧
嘴巴，万万不能透漏风声。如果说出来既会惹得始皇大怒，又难免打草惊蛇。”
检查官与禁卫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就如同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你们每日照常去挑水，水挑回来，趁人不备，将桶里的水全部倒掉，把旁边
缸里的普通水倒入这只铜缸。几天以后，刺客见始皇安然无恙，必然再次去山泉下毒。我派两名禁卫日夜
守候在山泉附近，必定能将刺客擒获。”
“好办法，我们听你的。”
赵破奴很快安排了两名禁卫，躲在离山泉五六十步的位置，一旦发现可疑人物出现，立刻捉拿。
焦急中等待了两天，这天晚上，两名禁卫果真押回来一个人。赵破奴一看，是个漂亮女孩，定睛再看，竟
是徐福年轻美貌的妻子！
禁卫报来：“将军，这个女人趁夜色溜到山泉附近，停留了一会儿要走，被我们抓个正着。”
“她做什么了？”
“距离远，天色又暗，我们没看清。”
徐夫人高高地仰起脸说：“赵将军，今天我到百花谷游玩，口渴了去山泉喝几口水，这两个不懂事的家伙
就把我抓起来了，你看该如何处置吧。”
一个女人，孤身在山谷里游玩，这未免蹊跷，但徐福如今已是始皇钦定的求仙使者，如果冤枉了他的夫人
，恐怕会不好收场。赵破奴对禁卫说：“你们误会徐夫人了，先下去吧。”
“这还差不多。”徐夫人跟着要走，赵破奴将她拦住，从里面把房门插上。
“你要干什么！”徐夫人脸色大变。
“对不起夫人，我要检查一下你带没带可疑物品。”赵破奴说着，一双大手向徐夫人伸去。徐夫人尖声喊
叫，赵破奴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
很快，赵破奴搜出一堆小玩意儿，有小布娃娃，小铜镜，珍珠，花瓣，树叶等等。还有一块皮革，包成长
长的、薄薄的形状。
“这是什么？”
“这个，没什么。”徐夫人的眼睛有些慌乱。
赵破奴小心翼翼打开皮革，里面赫然躺着一根羽毛，半尺多长，黑黄相间，***艳丽醒目，黑色杀气腾腾
。赵破奴质问：“这就是鸩鸟的羽毛吧？”“不是，不是。”徐夫人没了底气，伸手要夺羽毛，被赵破奴
躲过。
赵破奴将羽毛重新包好，放入自己怀中。
“一定是徐福指使你这么做的吧？走，去你家里。”
两人来到徐福的茅草房。徐福自从当上求仙使者，刚分配了一套大宅院，只是还没来得及乔迁新居。
徐福正急得团团转，见夫人回来，忙迎上去说：“哎呀，你可回来了，天这么晚，你去哪里了，还要麻烦
赵将军亲自把你送回家来。”
“徐福，你少装蒜！”赵破奴怒斥：“你这个心如蛇蝎的家伙，竟然诱使始皇饮用山泉，然后利用年轻的
妻子下毒，行刺始皇！”
“什么？”徐福大惊，他看着夫人，问：“你做什么了？”
夫人抱住徐福哭了起来：“老爷，我对不起你。我恨他们，我恨始皇，我实在忍不住，所以就去了。”
徐福惊得魂飞魄散：“快说，你干什么了？跟你说过多少回，万万不能这么做，可你还去，你真是不知好
歹呀！”
赵破奴看着这夫妻二人一唱一和，为徐福开脱，甚是恼怒。他掏出皮革，重重地拍在案上，吼道：“够了
！人证物证俱在，徐福，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徐福打开皮革，手如同被炭火烫了一般猛得缩回，惊叫道：“鸩羽！”他抬手啪地打了夫人一个耳光，用
颤抖的手指着她说：“你这个歹毒的女人，竟然用鸩毒毒害始皇。今天不用始皇动手，我要亲手打死你！
赵破奴挥手将徐福推开，说：“莫非想要杀人灭口不成？没那么容易，你还是老老实实地交待，为什么要
指使夫人，行刺始皇！”
徐夫人跪在地上哭诉道：“赵将军，整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小女子一人所为，不干老爷的事，请你放过他
，将我交给始皇发落吧。”
“事到如今，我想瞒也瞒不住了。”徐福抢过话头，向赵破奴坦白：“赵将军，她本不是我的夫人。”
“那是在九年前，随着秦军大举东征，韩、赵、燕等国相继陷落，大批难民涌到齐国。那时我已在琅琊经
商，有一天，一名少妇领着个六七岁的丫头，到我门前乞讨。我见她们是善良人家，我又需要奴仆干活，
就收留了她们。这丫头活泼可爱，我妻子死得早，没有儿女，因此待她像亲生闺女一样。过了几年，少妇
患病卧床不起，临终前她对我说，她并不是丫头的母亲，只是她的乳母。丫头一家与始皇有深仇大恨，被
秦兵斩尽杀绝，只逃出她们两个。丫头一天天长大，想到自己的家人就会默默流泪，非说要寻找机会，杀
死始皇报仇这才心甘。我苦口婆心地劝诫，事情已然发生，应该忘掉仇恨，安心过日子。谁知，去年始皇
大驾光临，在宴会上，丫头装扮成舞女，企图接近始皇。我担心始皇将她收为宫女，这才谎称她是我的夫
人，免除了一场祸患。今年始皇重游琅琊，我没料到，她竟早有预谋，偷偷地到江南买来鸩鸟羽毛，而后
伺机下毒！”
赵破奴质问徐夫人：“你到底是谁？你的家人与始皇有什么深仇大恨？”
徐夫人揩干眼泪，扬声道：“我叫荆燕，我的父亲叫荆轲！”
赵破奴一听此话，犹如五雷轰顶。他用一双大手紧紧抓住荆燕的肩膀，仔细端详，喃喃地说：“像，真像
！你真是荆兄的女儿，我是你的叔叔呀！”
荆燕用力摆脱赵破奴，冷冷地说：“我早就知道了，杀害父亲的凶手有两个，一个是始皇，另一个就是你
！我最恨的最想杀的，就是你们两个！”她大声喊道：“父亲，女儿没用，不能替您报仇，就让女儿到九
泉之下孝敬您吧。”
说着，荆燕抓起案上的羽毛，眼看要吞入口中，就此了断。赵破奴一把扼住她的手腕，夺下羽毛，投入炭
火中。羽毛燃烧着，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化为一缕极黑极浓的烟。
荆燕怔怔地盯着跳动的火苗，说：“你不知道，父亲有多么疼爱我。母亲死得早，父亲唯恐我受委屈，虽
有三十多名美姬，却不再宠爱她们。我在家里就像是公主一样，谁都要顺着我，宠着我。父亲走的那天，
正好是我四岁的生日，父亲送给我一面小铜镜，对我说，他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可能再也不会回来
了，如果想他了，就照照镜子，在镜子里能看到他的身影。”
“我让父亲带我一起去。他说不行，要我留在家里，家里安全，还有许多人照顾我。我说我不喜欢她们，
只想跟父亲在一起。父亲大怒，埋怨我不懂事，还打了我一巴掌。父亲从未打过我，也从没对我使过一点
儿脸色。我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吓坏了，呆呆地站着，一动也不敢动。父亲头也不回地走了。我在家里哭
了三天，那时候，我恨死父亲了，恨他忍心抛下我远走高飞。”
“一个月后，整个蓟城都惊慌失措了，燕王、燕丹以及各位大人争先恐后地逃窜。秦兵潮水一样涌来，包
围了我家，将所有人尽数斩死。亏得奶娘及早带我逃出蓟城，这才免遭一死。乳母带我沿街乞讨，颠沛流
离，逃到了琅琊，徐老爷好心收留了我们。乳母临终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说与我听，父亲提一把匕
首，凭一己之力，险些杀掉暴君，是一位大大的英雄。我从此改变了对父亲的看法，非常怀念他，非常爱
他。”
荆燕从怀中掏出一面小铜镜捧在手里，仔细地看：“父亲留给我的，只有这面铜镜。我每天都要看上十几
遍，希望能看到他的身影，可是，我看到的只是自己的脸。我转而憎恨秦王和你，是你们杀害了父亲，是
你们让我成为一个孤儿。”
赵破奴心如刀绞，他缓缓跪倒在荆燕面前说道：“孩子，你还小，许多事情你不理解。你父亲刺杀始皇，
不是因为他喜欢杀人。同样，始皇杀人无数，也并非因为他嗜好杀人。他们杀人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制
止战争，结束屠杀，彻底消除仇恨，给子孙后代一个和平安定的环境，让子孙过上幸福的生活。如今战争
已经结束，天下和平，百姓安居乐业，如果杀掉我会让你觉得心安，叔叔就在你的面前，那你就杀了我吧
，叔叔绝不抵挡。”
赵破奴拔出宝剑扔在地上，说：“荆燕，你动手吧。杀了我，你就可以去见你的父亲了，你可以骄傲地对
他说，父亲，我杀了赵叔叔，为你报了仇了。”
荆燕用双手抓住剑柄，颤抖着举起来，悬在赵破奴头上。
“燕儿！”徐福在一旁喊道：“不能这样做呀，你还年轻，你的生活才刚刚开始，所有人都希望你幸福地
活下去！”
当啷啷，宝剑掉在地上。荆燕扑到徐福的怀里呜呜大哭：“老爷，我不要杀人！现在我只有你这么一个亲
人了，我再也不做惹你生气的事了，好吗？”
“好，好，我的燕儿，我的心肝宝贝。”徐福的眼里闪着泪花，他对赵破奴说：“赵将军，事情你已经都
清楚了。我已是个半老头子，该享的富都享尽了，燕儿她还是个孩子，她是无辜的，请你把我交给始皇陛
下吧，一切罪责由我来承担。”
赵破奴将他们拉起来，说：“都别哭了。下毒的事情，知道的人很少。我回去关照一下，应该不会走漏什
么消息，你们更不要声张。徐福，你是一个可靠的人，荆燕也很喜欢你，她的父亲曾托付我照看她，但我
日夜守候始皇，荆燕绝对不能留在我身边。你照顾她九年了，拜托你继续照顾下去。”
“那是肯定的。”
赵破奴从案上拿起小铜镜，交给荆燕，问道：“你说，你从镜子里能看到什么？”
“只能看到我自己。父亲骗了我。”
“不对，”赵破奴轻声说道：“你不知道，你是多么的像你父亲。看到你自己，就是看到了你的父亲。你
不仅仅是你自己，你还是父亲和母亲的生命的延续。”
“是吗？”荆燕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镜子，仿佛是第一次照镜子。
一个月后，万事俱备。琅琊港口，桅杆林立，船只云集。从附近沿海征集来的一百艘楼船，修缮粉刷一新
，插上各色旗帜，整装待发。船上装满了各种粮食物资，包括五谷杂粮、蔬菜水果、甘泉美酒、牲畜家禽
、衣服被褥、骨器石器、陶器漆器、铜器铁器、金银玉器、钟鼓乐器、餐饮用具、农具刀具、渔猎用具、
木工工具、纺织工具、冶金工具、舟车制造工具等。
岸上香烟缭绕，鼓乐齐鸣。临时搭起的高台上插满了旗帜，摆设了一个祭坛。
台前平坦的沙滩上，来自全国各地的三千名童男童女，三千名各行各业的工匠、技师、艺人、歌手、舞女
，一千名船夫，按照各自所属的船只，排成一百支小队，共同组成一个庞大的方阵。童男童女身穿洁白飘
逸的丝衣，年纪均在十岁左右，稚嫩的脸上挂着好奇、兴奋和依依不舍。工匠们都穿着鲜艳的新衣，他们
有的为躲避赋税徭役而高兴，有的为远离家人而忧愁。船夫们穿着统一的粗布衣服，此次东行求仙能否成
功，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们驾驭船只、乘风破浪的本领。他们的脸上更多的是自信、坚毅和决心。
前来送行的人群更是人山人海，万头攒动。他们远远喊着亲人的名字，许多妇女和老人哭天喊地，泪流满
始皇头戴通天冠，身着天子冕服，缓缓登上高台。徐福头戴高山冠，身穿华丽的锦服，紧紧跟随在始皇的
左后方。两人为了今日的祭礼，七日前就开始斋戒、焚香、沐浴。
始皇面向东方，长跪在地，手中捏着一柱香，高举过头，尖锐嘹亮的声音说道：“上苍呀，臣嬴政受您所
托，下到凡间拯救黎民百姓。臣废寝忘食日夜不懈，如今平定六国，天下大治。臣拜徐福为求仙使者，请
他率船队东行万里，寻访仙岛，替臣献上三千童男童女、三千工匠艺人，侍奉您和众仙人。如果上苍能够
原谅臣的过失，肯定臣的一片孝心，那请上苍慷慨解囊，赐臣一丸不老仙丹。臣必定更加发愤，励精图治
，兢兢业业。”
始皇郑重地行三叩九拜大礼，徐福跟着他行礼。
二人缓步退下高台，来到东行队伍面前。始皇高声说道：“你们来自于全国各地，经过精挑细选，才加入
到这支队伍当中。你们都是朕的忠诚子民，能到仙岛侍奉仙人是你们的福分，也是你们全家的福分。你们
要牢记朕的嘱托，服从徐福的指挥，万众一心，克服东海上可能遇到的种种艰难险阻，向东，向东，再向
东，一直到达日出之岛，为上苍和仙人们服务！”
七千人齐刷刷地跪下，齐声呼喊：“陛下万岁！我等一定牢记陛下嘱托，东行寻仙，侍奉上帝！”
始皇又对身边的徐福说：“徐福啊，此次东行事关重大，七千人的性命，万斤黄金，以及朕的不老仙丹，
都握在你的手里了。你可要好自为之。”
徐福跪到沙滩上不断地磕头：“微臣以前曾犯过死罪，幸而陛下宽宏大量，饶臣不死。今日陛下又将如此
重大的任务托付给微臣，微臣深受陛下的信任与恩宠，别无它念，只望能将他们平安地送到仙岛，求得仙
丹献给陛下。微臣深知，仙丹的价值远超过微臣的贱命，微臣即使肝脑涂地，也要确保它万无一失。”
“哈哈！”始皇朗声笑道：“你可不能死，你死了，朕向谁要那仙丹？”
送行的人群中，荆燕披头散发，神色凄凉，她苦苦哀求着赵破奴：“赵叔叔，你就让我随同老爷一起出海
吧。他这次东行万里，不知道回不回得来，我实在是放心不下，我要与他一起走。”
赵破奴面露难色：“燕儿，不是叔叔不放你。徐福这次出使东海，几乎带走了一整座城市的人口和物资，
如果他到了仙岛不回来，或者是漂到了别的什么地方，完全可以过上衣食无忧的幸福生活，始皇拿他一点
儿办法也没有。把你留在琅琊，他多少还有个牵挂，或许会原路返回也不一定呢。”
荆燕泪水涟涟：“赵叔叔，我像是又回到了九年前的那个场景，我苦苦哀求父亲，他却不肯带我走。这些
年来，我一直生活在老爷身边，他呵护我，宠着我，我把他当成了自己的父亲。长大以后，我发现自己已
经深深地爱上他了，我愿终身侍奉他。离开他一天，我都会感到极度的恐惧、忧虑，寝食不安。要是与他
分别一个月，我会死的。”
荆燕晃动着赵破奴的胳膊：“赵叔叔，看在我父亲的情面上，你就高抬贵手放我出去吧。”
对于赵破奴来说，这是一招杀手锏。他屈服了，低声说道：“燕儿，你要想随徐福出海，办法只有一个。
我放开禁卫，让你跑到始皇和徐福跟前，大声哭诉，如果能够打动始皇的心，他或许会放你出海。”
始皇与徐福正在沙滩上谈着话，突然跑过来一名女子，抱着徐福的腿，凄惨地哭喊：“老爷呀，你怎能忍
心抛下我，一个人去那海上万里寻仙？在船上谁照顾你，服侍你呀？我孤身一人，在家里可怎么活呀？既
然你不要我了，那我也不活了。你上船的时候，我就投入东海，与你做伴。”
“燕儿！不要闹！我会回来的。”徐福对始皇说：“这是微臣的贱妾，年纪轻，不懂事，请陛下不要见怪
这时赵破奴也走了过来，他大声呵斥荆燕：“你这个女人，怎能让你随徐福一同出海？万一徐福到了仙岛
，过上好日子不回来了，始皇陛下还可以杀你的头，以解心头之恨！”说着，赵破奴上前要强行将荆燕拉
“住手！”始皇抬手制止，说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朕既然将求仙重任委派给徐福，将万金财物、
七千人民托付给徐福，又怎能对他怀疑有加？纵使徐福真的一去不回，砍这个女人的头，又有什么用？”
“陛下……”赵破奴还要分辩，始皇打断他，说：“徐福，朕恩准你携夫人一同出使。只是，在船上一定
要分房而居！”
“谢陛下隆恩！”徐福与荆燕一同跪拜。
时辰已到，岸上响起了咚咚的鼓声和悠长的号角声，出使人员排着队，登上一艘艘楼船。楼船起锚，扬起
巨大的帆，鱼贯驶入东海。始皇眺望着渐行渐远的船队，默默祈祷着，直到它们消失在天际，这才怅然回
按预定计划，始皇大驾沿邯郸道，经邯郸、上党、浦津黄河大桥，返回咸阳。
这天晚上，月朗星稀，始皇临幸月亮妃的寝宫。赵破奴在宫外巡查一圈，要回去歇息。离开月亮宫没多远
，经过一个池塘时，被一名女子拦住：“赵破奴，别走！”
“哦，原来是察兰妃。”赵破奴说：“夜深了，你不睡觉，跑出来干嘛？”
“我问你，始皇是不是在月亮宫里面？”
“当然。”
“哼！”察兰妃的圆脸气得通红：“都是三十多岁的老女人了，还整天占着始皇不放，真不要脸！宫里比
她年轻漂亮的女人多得是，我就不明白，始皇怎么偏偏就喜欢她一个。”
“嘘，小点儿声！”赵破奴把察兰妃拉到路旁的池塘边，说：“这个你可不能跟人家比，月亮妃是月氏王
从遥远的西方花重金买来献给陛下的，她高鼻深目，金发碧眼，年轻的时候是国色天香，如今风采不减当
年。她侍奉始皇陛下十几年，还生下了陛下的小儿子胡亥，母以子贵，因此更加受到陛下宠爱也就不奇怪
了。”
“这么说来，我就注定一点儿机会都没有了？我按照你说的，厚着脸皮去见始皇身边的宦官，请求始皇用
铜镜来照我，验证我的忠心。”察兰妃的眼眶里滚动着泪花：“可是，始皇根本不理睬我。我在宫里呆了
快三年了，身边除了宫女妃子外，就是不男不女的宦官，和木雕泥塑一样的禁卫。我简直闷坏了，我要发
疯了！”
察兰妃突然抓住赵破奴的手：“赵破奴，我爱你，我知道你也喜欢我。带我出去吧，咱们俩远走高飞，到
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快快乐乐过一辈子！”
“你胡说什么！”赵破奴又惊又惧，赶忙挣脱察兰妃。
就在这时，两盏灯笼由远及近轻盈地飘来。赵破奴与察兰妃慌忙躲在假山后面。黑暗里，察兰妃更加肆无
忌惮，居然踮起双脚，搂住赵破奴的脖颈，亲吻他的下巴。
来人走近了，原来是四公主，后面跟着两名侍女。赵破奴想把察兰妃推开，又怕发出声响，引起四公主的
注意。他暗暗祈祷，希望四公主赶快走过去。
没料到那四公主偏偏放慢了脚步，说：“好美的月亮，好美的池塘！咱们在这儿玩一会儿再走吧。”说着
，就走到了水边。
灯笼的火光立刻映出了赵破奴和察兰妃的身影，四公主吓得大声尖叫。赵破奴跪在地上，说道：“臣赵破
奴该死，让公主受惊了！”
四公主按住胸口，定了定神，冷笑着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一对奸夫淫妇在此偷情。我马上就告诉
父皇，让他砍你们的头！”
“您误会了，公主！”赵破奴慌忙摆手：“我们什么也没做！”
察兰妃也不示弱：“四公主，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姨娘，你目无尊长，出言不逊，真是没有教养。”
“啊？”四公主笑得全身发抖：“姨娘？你也配当我的姨娘？父皇养着你们，如同养了一群母鸡一般。你
们这些没用的母鸡，只吃饭不下蛋，还趁着天黑出来勾引野公鸡，真不要脸！”
“你，你混蛋！”察兰妃气得七窍生烟，冲上去给了四公主一巴掌，两个女孩撕打在一起。
附近的禁卫听见打闹声，跑过来察看。赵破奴已将两人分开，对禁卫训斥道：“察兰妃和四公主在闹着玩
呢，有什么好看的！你们赶快回去站岗，不要擅离职守！”
四公主没有察兰妃强壮，脸上被抓破了几道口子，呜呜地哭了起来。赵破奴定了定神，威严地对两名侍女
说：“还不快送公主回宫？天这么黑，你们领着公主出来乱跑，有点儿闪失怎么办？还有，今晚的事情，
不要对任何人讲！”
赵破奴身为中郎将，护卫始皇二十年，深得始皇信任，他深知四公主只是三十多个公子公主中普通的一位
，虽然她自我感觉良好，但始皇根本就不宠爱她，她想见始皇一面都难。纵使她向始皇说了今晚的事情，
始皇也不会相信她。
赵破奴拱手对察兰妃说：“你也快快回宫吧。”
察兰妃哼了一声，扭身消失在夜幕中。
已投稿到：
加载中，请稍候......
前一篇：
后一篇：
评论 评论加载中，请稍候...
发评论 登录名：
密码：
记住登录状态
昵 称：
分享到微博 评论并转载此博文
验证码：
匿名评论
以上网友发言只代表其个人观点，不代表新浪网的观点或立场。
< 前一篇
后一篇 gt; 　
　***：4006900000 提示音后按1键（按当地市话标准计费）　欢迎批评指正
Copyright © 1996 - 2011 SINA Corporation,
All Rights Reserved
新浪公司信息提示
您的同一ip请求过于频繁，如果希望继续访问，请输入验证码：
Copyright 1998 – 2010 Tencent. All Rights Reserved.信息提示
您的同一ip请求过于频繁，如果希望继续访问，请输入验证码：
Copyright 1998 – 2010 Tencent.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