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体书 第三集 梦幻之宫 第三集梦幻之宫 第一章恶魔重现 “嗯,不错!”我点了点头,晓兰设计出来的这几套样品,既融合了地球现代服装的特点,又有红天城本地的特色,不会因为完全标新立异而不被顾客接受。 只是我怕她又怀疑我有什么不轨目的,所以只是面无表情地赞了句。 晓兰双颊一红,心中颇喜,这几天她将自己完全投入了忘我的设计中。 这些新设计的理念与目前的服装水平相去甚远,她有时实在想不明白,只好冒着危险(她自认为)再去问那个家伙,谁知道那个丑鬼一见到她就立即木然和她解释,渐渐她也习惯如此和他交流设计思想。 羽凝一再劝说她不要和那个危险的家伙靠得太近,警告说他会精神魔法容易迷惑女人,翠儿就是最好的例证。 可那种被人解除心头一直以来的设计困惑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他仿佛是她事业上的知心良友,每听到他一句淡淡的“不错”,她心头就如流过一股暖流,然后就有了更多热情去继续别人完全不懂的画图、裁剪,这完全不同于和羽凝她们聊天。 他让她对于服装的概念来了个天翻地覆的转变。 目前的伽斯特,流行的服装概念就是庄重和威严,透露出富贵的象征;而他却告诉她要简约优雅,要“寓丰富于简洁”,强调服装的舒适性。 他鼓励她超越传统、离经叛道,他的一些异想天开简直让她颤栗,然而心灵却似乎插翅飞鸟般越飞越高,有时她竟然产生自己已不是原来那个自己的奇异感觉。 渐渐的,她心中不禁涌现出对他的一股尊敬。 从谈话中,她发现他的知识竟然是如此渊博,他对伽斯特一些颇为古老的诗歌、民谣也知之甚详,往往通过对诗歌里蕴含的诗意和人文艺术气息来给她生动的解释,给她灵感和无限想象的空间,她发现自己坐在他房间里的时间越来越多。 她越来越沉迷于那双天空般清澈的双眼,没有一个男子的双眼有如这双眼般好看,舒尔的蓝眼睛虽然好看,却缺少了深邃和灵性。 她逐渐觉得那丑陋的脸不再那么丑陋,因为她的心神完全被那双眼吸引,已无暇注意其他。 这就是精神魔法吗?她有点好奇,难道精神魔法能给人这种飘逸的感觉? 这时坐在她对面的我不满了。 最近晓兰老是发呆,让我经常重复一些说过的东西,可我又不能批评她。 好不容易在羽凝和舒尔的控诉下,找到了一丝和晓兰交流的契机,我怕再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时刻盯着我们的两个无聊人士创造挑拨离间的机会。 而且我请加仑教导羽凝魔法的后遗症也发生了,我灵敏的双耳经常听到她使用风灵之眼的细小诵咒声。 这个魔法施放之后,能持续大约二个时辰,而且耗费的魔力也不是很多。这等于说,我时刻都在她的监视之下,每次实在忍受不住被人盯梢的感觉时,我唯有冲进厕所。 “咳……咳……”我不得不靠这种暗示来提醒她。 醒悟过来的晓兰又一如平时脸红如赤,我自然又当她在发花痴。上课时还不认真!想男朋友不会放到晚上睡觉时去想吗?我暗自嘀咕。 但我现在可不敢得罪她,除了她背后的两个支持者不讲,她的确有设计师的天赋。开作坊可全要靠她,给她提示还没有问题,说到真正设计,我可一窍不通。 “对不起,麻烦你再说一遍,好吗?”这是她最近的口头禅。 “好吧!我再说一遍。”我也照旧回答。 窗外**的羽凝抑制不住心头的疑惑,这头色狼难道是转性了?连续几天都规行矩步,面无表情地对待晓兰。 反而是晓兰经常面红耳赤,仿佛对那头色狼着了迷;事后问她,她又红着脸不说,叫她不要去找色狼,她又不听,真是把羽凝给气死了。 羽凝几乎怀疑那匹色狼已经对晓兰运用了精神魔法,但连续几天的监视,她又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除了那个家伙上……上了几次厕所,平时她可没有放松丝毫。 在这几天的监视中,无聊的她也唯有听听那个无耻的家伙信口吹牛的服装理论,结果她发现的确有一定的道理。 他说的诗歌里面除了一部分是她熟知之外,其他的甚至连她这个才女都不知道。 这时她心中唯一的感觉竟如同舒尔一样,这头色狼太莫测高深了,竟然为了追求晓兰去苦学古代诗歌! 于是,她盯得更紧了。 喝了口水,目送着晓兰出了房门,我长舒了口气。走出房门,我看到翠儿正认真地和鲁伯学着园艺。 翠儿本就喜欢花花草草,至今我还记得她在飞花院里细心浇灌花儿时的专注神情,现在又碰上一个喜欢种草药的鲁伯,当然忙得不亦乐乎。 站在翠儿身后,看到翠儿喜笑颜开的开心模样,我甚是欣慰。 或许是感觉到什么,翠儿转过头来,看到我后,她高兴地起身投怀入抱,我连忙伸出双手把她接住,同时四处张望,看看舒尔在不在视线之内,还好没见到。 也不理鲁伯就在旁边,我急色地把嘴伸了过去。 翠儿嘻嘻娇笑,把那满是泥水的小手堵在我的嘴上,吃了一嘴泥的我佯怒道:“翠儿,你怎能这样对我?” “爸都在这里,你还这样,真不知羞。”翠儿羞道,不知道何时开始她也叫鲁伯为爸了。 “他是老人家,怕什么?我只怕你那个小祖宗。”我苦笑道。 鲁伯在旁憨笑道:“不用怕,不用怕,你们继续。” 说完连忙转身回屋。 我提气轻身,在翠儿的尖叫声中跃上了院子栅栏外一棵枝叶茂密如帐的榕树。 “阿姐!阿姐!”听到翠儿的尖叫声,舒尔不知又从哪里冒了出来。 这几天,可够他忙,既要看护阿姐,又要担心晓兰姐,还怕羽凝姐出事。 在他幼小的心中,爱索对他和他姐姐的伤害恐怕是一辈子都磨灭不掉了,以至于才十一、二岁就像个男子汉般守护身边的亲友。 也正是对他的怜惜和敬佩,我这几天像老鼠避猫般躲着他,他那幼稚的行为,却仿佛让我回到了童年,好像正在和他玩着一个捉迷藏的游戏,现在和翠儿谈谈恋爱也要偷偷摸摸,给生活凭添了许多乐趣。 这种感觉也给了我一种崭新的灵感,突然间,我发现自己的思想正在发生某种转变。 自从接受了爱索这个年轻的身体和那十六年的记忆后,再和翠儿、舒尔这些年轻的心在一起,也享受着鲁伯如父般的关怀,我仿似真变成了一个十六岁的少年。 在夜半孤枕难眠之时,无聊的我有时会翻看爱索十六年的记忆,在那一页页缺少关爱的童年岁月中,虽然是穿金戴银,虽然伺候他的仆人都在表面上尊敬他,但那天生的丑陋让他没有一个真心的朋友。当看到父亲**女人时,一颗纯真的心终于渐渐扭曲。 这些记忆是如此鲜明地在脑海里呈现,它给我一种主角是我的错觉。 我逐渐发现自己在怨恨这个好色少年给我带来大堆麻烦的同时,也对他产生了同情和怜惜,我发现自己有时好像真融入了爱索的身分一样,为别人的鄙视而恼怒,为获得身边的人的认同而欢呼,这种反应不像是四十岁的我所应该的反应。 有时想想,让一切重新开始倒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不用去想太多,像一个孩子般享受着成长中的苦与乐,开心则笑,痛苦则哭,不是更好吗? 在这一刻,我发现自己那颗苍老的心,不知何时已冒出了嫩芽。 看着我噤若寒蝉的夸张模样,翠儿将头塞在我怀里憋笑,生怕这忙里偷闲的幸福时光又被不明所以的弟弟搞砸。 这几天不知费了她多少口舌,想说服舒尔接受失忆后的冰剑,可羽凝一句“你姐姐中了精神魔法”就把她一切努力都颠覆了。 舒尔更以为冰剑是特意扮失忆来欺骗阿姐和晓兰姐姐,对冰剑更是怨恨,整天像看小孩般盯着她。无论她说什么冰剑的好话,舒尔一律不听,而且他还听从了羽凝的计策,只要冰剑一接近,就不顾一切上来又打又踢,好在鲁伯一家人面前逼得红天之狼露出他邪恶的真面目,弄得她和冰剑只好像偷情般见上一面。 依稀记得慈祥的妈妈曾说过一句话,爱是对爱人的包容。 看着冰剑因为她的缘故对舒尔如此忍让,她心中爱意迸发,笑着笑着不知为何两眼一酸,竟流起泪来。将身躯紧缩在那熟悉的味道中,让他把自己紧紧包裹,仿似一切都不必去担心,一切自有他来给自己解决,这是一种幸福、窝心的依赖。 “翠儿,你怎么哭了?”感到衣襟被泪水浸湿,我柔声问道。 “我太开心了,忍不住。”翠儿抬起头,依然含泪的蓝色双眸深情地凝视着我,里面充溢着对我深深的爱意和感激。 “傻孩子,哭什么?开心了就该笑!知道吗?”我温柔道。 “冰剑,我好开心,从来都没有这么开心。但我又好害怕,怕这一切突然就不见了。”翠儿激动道。 “不要怕,有我在,你永远都会这样开心。”我轻抚她那海浪般起伏的蓝色秀发。 “吻我,冰剑,我要你吻我!”一向温婉的翠儿竟然主动求吻。 我却没有笑话她,只是低下头去,紧拥着她给她深情一吻,我要吻去她所有的担忧,给她永远幸福的承诺! 榕树那细长如发的柔软树枝里,我们吻了一遍又一遍,仿佛不知满足…… “阿姐,你昨天晚上去了哪里?”多了两个黑眼圈的舒尔怨道。 “我……我……”翠儿“我”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小脸羞得通红。 我们昨天就在榕树上依偎了一个宁静而温馨的晚上,她羞于说出见到弟弟几次在树下经过却没出声。 “哼,臭贼!又欺负我阿姐。”舒尔没办法对“中了精神魔法”的阿姐生气,就把矛头对向了我。 也许机灵的他,这几天终于发现我只是吓唬他,从没对他姐姐做出什么实质的伤害。 我脸色佯变,正想再吓吓他,他突然大喊:“干爹,那臭贼又想欺负我。” “冰剑,你以后别再吓唬小舒舒了。”鲁伯憋笑出现。 这家伙竟然找了个大靠山!我尴尬笑道:“好,好,不吓唬他了。” 舒尔站在姐姐身旁,如大人般对姐姐道:“阿姐,你以后要听话,别再理睬那个臭贼。”在他幼小的心灵中,中了精神魔法的阿姐就像小孩般需要照顾。 翠儿憋笑道:“知道了,小舒!下次我不敢了。” “阿姐,我和你说正经的,你又开我玩笑。”舒尔急了。 翠儿只有无奈点头,我暗暗叹气,我们这对可怜的恋人,看来要被舒尔吃得死死的了。 经过晓兰和翠儿几天辛勤工作,晓兰设计的第一批服装终于问世。 共四个款式,每款十件,两款为男装,两款为女装。 第一款男装和第一款女装是我让晓兰特意针对上流贵族来设计的礼服,布料都是采用标准礼服用的高级丝绒、毛皮混织而成。 第一款男装被我命名为丹尼,用的是鲁伯的姓,它借鉴于现代西服。 晓兰将现代西服中的精致高雅和舒适合体概念引入了伽斯特的传统礼服中,把传统的礼服大刀阔斧地删减臃肿的部分;色调则用深色来强调稳重,再辅以伽斯特礼服中特有的金、银二色,但已比原来礼服的颜色单纯许多,予人俐索感觉。 因为西服特有的垫肩、袖扣等特点,新礼服不但保留了华贵典雅的特点,还穿着舒适并能产生朝气蓬勃、精神抖擞的外观效果。 鲁伯试穿之后,好似年轻了一半,犹如一位充满智慧的外交官。 第一款女装被我命名为兰芳,自然是为了纪念晓兰的设计功劳,它借鉴于现代婚纱。 晓兰将现代婚纱中的浪漫、清新等概念引入了贵族的女装礼服。同样大量消除臃肿之处,色调以白色为主,掺杂少量其他颜色。在清雅简洁的设计同时辅以现代婚纱中的泡泡褶边,流苏坠边等裁接细节,从而产生优雅的低调奢华感效果。 晓兰和翠儿都抢着试穿,羽凝则不发一声,等到两人都换衣出来时,大家的眼珠仿似都要掉在地上。同一套衣服穿在不同人身上,竟能产生不同效果! 翠儿体型玲珑,穿起来显得轻盈别致,如同一位可爱的小新娘;晓兰身材略高,也丰满点,穿起来艳丽高贵。 破旧的木屋里因有她们的存在而变得好似皇宫。 羽凝眼里透露出一丝悔意,我没有理她,却偷偷向翠儿靠近,翠儿正偷瞥着我,见我如此,也配合地挪了过来。 正当我以为就要和翠儿拥抱时,脚趾被踩的剧痛让我不顾风度地惨叫。定下神来才看到舒尔站在翠儿面前不屑地看着我,我忍不住要发火,舒尔再次大叫:“干爹!” 我立即转成笑脸道:“没事,没事。” 晓兰和翠儿忍俊不禁,只有羽凝冷眼旁观。 “冰剑,不要和小舒一般见识,我们再看看剩下的两款,好吗?”翠儿柔声道。 “好老婆都开口了,我还能说不吗?”我笑道,心里明白我与舒尔能和睦相处实是她现在最大的愿望。 “谁是你老婆?”翠儿娇嗔,可如花笑靥却告诉大家她心中真实的想法。 我再取出剩下的两款,这是特意针对一般平民来设计的日常服装,它们都借鉴于现代牛仔装。 男装我命名为奔雷,女装则命名为飞翠,这是为纪念费雷和翠儿的功劳。 伽斯特法律规定,平民不得穿金戴银,不能穿丝绒、毛皮衣服,服装颜色也只能用黑、灰、蓝三色。所以这两款的布料都是平民服装中最常用的麻布织成。 晓兰将牛仔装包含的自由任性融入伽斯特的传统服装中,采用合理的裁剪,一洗原来的拖拉风格,变得随意而具有独特个性,颜色则采用深蓝色,耐脏却活泼。 一看到与现代牛仔装如此接近的衣服,我不禁心动。 拿了那套男装,我进房去换,而翠儿则拿了飞翠去换。 很快,穿好奔雷的我出了房门,晓兰眼睛一亮,她从来不知道,简单粗犷的服装可以把人的气质如斯衬托起来。深沉的蓝使他略显颓废,但那粗线条缝边和口袋却又恰好表现出不羁的自由、洒脱,整个人如同在高空翱翔流浪了许久的孤鹰,虽历经沧桑却依然保持一份自我和孤傲。他的双眼深沉锐利地仿似要望穿什么,丑脸在此时被服装的独有风格演绎为落魄沧桑,她仿佛觉得这套服装其实就是眼前这个看不透的男人,通过她的手特意设计给自己穿的。 此时,翠儿也换完衣服走了出来,女装和男装的最大不同之处,就是女装下裳是齐膝的短裙。与刚才穿着兰芳时相比,翠儿现在充满了野性和奔放。 缀以褶边的短裙飘逸迷人,再配合上衣修身剪裁的深蓝束腰外套,全身焦点集中落在那不堪一握的小腰,令她显得娇媚迷人,更让我看得心痒难耐,看来今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开心的翠儿出来看到我时,也是双眼一亮,有点意乱神迷,这样子的冰剑充满了一种独特的魅力,让她心动。 旁边的舒尔观察到臭贼和他阿姐眉来眼去,立即提醒自己晚上要加倍提防,不可再次失误。 在晓兰设计完四套全新的服装之后,我吩咐晓兰将做衣服时的工序细致划分为尽量多的小步骤,并详细记录下来。晓兰虽一脸迷惑,但还是照我所说去做。 然后我拜托鲁伯,请他在平民区买一块大地皮,并请人在那里照我趁这几天空闲时画的图纸建设工厂,工厂的规模目前不需太大,我们的服装将在那里批量生产。 这也是我请晓兰把制衣过程拆开的原因,因为批量生产时,聘请的工人肯定没有晓兰这样的手艺,但如把晓兰制衣过程分割开来,在工厂形成流水线,那么工人们将会在最短时间内学会只需自己掌握的工序,这样就能够最大可能地保持服装的风格,并提高生产效率,这也是我原搬地球上的那一套。 这时费雷也已租好铺面,我们一行人在费雷的带领下来到南区。 红天城是伽斯特的千年名都,南区则是它的商业中心,风云大陆各国商旅大多云集于此,他国驻伽斯特大使馆也坐落于此区,所以此处建筑风格与红天城其他区的风格迥然不同,仿佛是风云大陆上各种不同建筑风格的大杂烩。 从我看过的《大陆建筑史》一书的彩绘中,我倒认出了不少名堂。见翠儿好奇地四处观望,我笑道:“翠儿,你想知道这些房子是哪个国家的吗?” 翠儿惊喜道:“我不知道,冰剑你肯定知道了,快告诉我。” 斜眼瞥见舒尔也被这林立的高楼吸引住,我悄悄伸手握住了翠儿那嫩滑的小手,翠儿也略带惊慌地看看身旁的弟弟,才放心的吐了吐香舌,露出幸福的笑容。 “你看,”我指着右边那栋宽敞的尖顶平房道:“那是与我国东部接界的蒙特加纳帝国的建筑。蒙特加纳境内一马平川,畜牧业发达,人民逐水草而居,民风淳朴,他们的建筑有点像帐篷,上尖下圆,被称为蒙特式风格。” “那边,”我指着右前方的一栋圆顶白楼道:“那是我国东南邻国摩尼卡的建筑。摩尼卡帝国境内多湖泊,且海岸漫长,民风浪漫,他们的建筑很像灯塔,并且多运用白色云石做建筑材料,这样不但美观,还能反射炙热日光,是为摩尼卡式风格。” “怪不得那栋白楼这么好看!”晓兰也站到我的身侧。“冰剑,那栋又是哪国的?真有趣!”晓兰不知何时也开始叫我冰剑。 看到是她,我连忙习惯收敛脸上笑容,并偷瞥了羽凝一眼,刚好羽凝也正警惕盯着这边,刚与我目光对视,她立刻不屑将头扭往一边。 “那栋叫树楼,是我国南方属国威兰所特有,威兰境内多精灵部落混杂,建筑风格崇尚自然,多用木质材料,并在楼内种植花草,所以整栋楼看起来像个大木桶。”我夸张道。 “噗哧……”身旁的两个少女均娇笑起来,灿烂的笑容如此绚烂,让我一时间只知发呆。 一旁留心静听的羽凝则抑制不住心头的疑惑,这恶魔什么时候又去研究建筑史?为了晓兰这个并不算绝顶美丽的女孩,花费这么多心力可不是这条色狼的本性! 但她又看不透这之后隐藏了什么阴谋。眼看晓兰也快陷入色狼的魔爪,她心急如焚,看来要把他盯得更紧。 “冰剑,刚才你怎么看起来像个白痴?”翠儿撒娇地拉着我的手臂直晃。 “能看到翠儿好比雅西洁女神般的仙姿,我做白痴也甘愿。”我笑道。 这一碗米汤灌下去,翠儿顿时心花怒放,开心地紧依在我身旁。 看到我只知讨好翠儿,和她则木然相对,晓兰心中不知为何有点黯然,但她又不好说什么,因为之前她可是把我好一顿臭骂。 旁边的舒尔看到姐姐依偎在那臭贼的身边,正想上前,却被从来都没在姐姐脸上看到过的璀璨笑容阻止,姐姐这几天的话还是在他心头留下了一缕淡淡的影子,他考虑再三,终于不忍心上前把姐姐拉开,心中想道:就让那臭贼得意一下。 “那个呢?冰剑。”翠儿指着一栋仿佛宫殿的大房子。 “傻瓜,那是我国的古典宫殿式建筑!”我刮了刮翠儿的可爱的小鼻子。 翠儿不依道:“人家又不知道,刚才还是仙女,转眼就成了傻瓜,那我到底是什么嘛?” “好了,好了,你就是我最宝贵的唯一翠儿!”我哄她道。 “小弟,我租的铺面到了。”一直沉默的费雷指着前方林立的商铺间一个不算太大的铺面,小弟是我逼他如此叫的。 看着铺门前人来人往,极是热闹,我很是满意。 进了铺,里面空间很大,这是我的要求。整个店堂成长方形,可能上任的主人才刚搬走,显得颇为凌乱。 这次我来的目的就是看看店铺的面积和空间架构,再决定该如何装修。拿出卡尺(以卡为基本单位的长尺),我开始测量店铺精确的长宽高,并画下结构草图,翠儿等人则惊奇地在旁静看。 思索再三,我对费雷道:“大哥,你先叫人把这些垃圾清理掉,再请工匠把墙壁染成米***。” “米***?可服装作坊传统上都是古铜色啊!”费雷瞠目结舌道。在伽斯特,古铜色象征着历史悠久,信誉可靠。 “传统是用来打破的!”我自信道。 这些生活在君权制度下的人就是缺少创造力。 费雷眼中一片迷茫,却没有说话,出钱的人是我,而且他发现他这个小弟越来越让他难以看透,却能给他信心,仿佛听他的话肯定没错。 晓兰眼中一亮,若有所悟,而羽凝则娇躯微震,这样有哲理的话出自这个纨裤子弟之口,肯定是照书死背用来追求晓兰,可他说话时眼中的自信却让她迷惑。 “你再去买二十个浅***的魔法灯,分两排等间距安在上面。”我指了指头顶。 “二十个!是不是有点奢侈。”费雷惊道。一个魔法灯就要十个金币,我想今天肯定是他难忘的一天。 “反正是花我的钱,你心痛什么?”我笑道:“至于其他装修,我明天画好设计图再和你细说。” “那好吧,哎,真是浪费。”费雷心痛道。 我无语轻笑,费雷虽然做事沉稳,但还是缺少了魄力和想象力。 看完铺面后,我全力开始设计装修图,闭门造车一天之后,装修图被我逼了出来。 拿着装修图,我一连几天和费雷来回于鲁伯家和店铺之间,这张设计图里面很多概念都借鉴于地球的装修方法,如果我不亲临指导,恐怕到时效果完全不同。 第三天,整个装修终于忙完大半,剩下的不需我指挥。劳累的我从店铺里走出,费雷说他要在此照看,于是我独自回鲁伯家。 虽然已近黄昏,但南区还是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我舒服得伸了个懒腰,扶了扶嘴唇上方的假须,边走边欣赏四周的景色。 “哎呀,你怎么这样?”左侧传来一串悦耳的女声。 “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跟着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 感觉到声音的熟悉,我好奇扭头看去。 一个商人模样的中年人边手足无措地扶起一个穿淡绿色长裙的少女,边不停道歉,少女背向着我,从后看身形颇是曼妙。 我转头正想离去,突然脑海中仿似被什么熟悉的东西触动了一下,我疑惑地再次看去。 这时少女刚好也侧过了一边脸,落日的余晖下,少女丰润盈泽的唇瓣微翘,那边脸上的可爱酒窝依稀可见,周围众人都呆呆看着她的娇颜,我想我是唯一清醒之人。 而我之所以清醒,是因为我认出了她竟然是那次把我一顿好打的那个恶魔少女。 我心头暗喜,正想上前讨回公道,却看到少女两根细长手指伸进身旁商人的衣袋里。 看到这一幕,我更是义愤填膺。上次乱打人还没找她算帐,这次又利用她的美貌和别人的同情心来行窃,我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紧抓她那正要抽出的柔荑。 少女立即色变,双眼求饶向我看来。 看着她那青春美好的如花容颜,我心头一软,不想让她当众出丑,于是刚才还正义凛然的表情立即变成见到熟人的惊喜。 “表妹,你怎么在这里?”我佯喜道。 “啊!表哥,这么巧!”少女笑容有点勉强。 “我看这位先生也是无意,你就别追究了,我们表兄妹去聚一聚吧。”我抓住她的手用劲捏了捏,暗示她放下钱物。 “好啊,我早就想和表哥聚聚了。”少女的表情已经变得自然,看来是长期骗人,训练有方。 看着一个丑鬼要把美女带走,差点被偷的商人极为不满道:“别走啊,我还想请你吃饭来谢罪!” 不去理睬她的娇嗔,我强拉着少女大步走进了一个稍微僻静的小巷,才放下她的手。 揉着已经青紫的小手,少女怒道:“你是谁?多管闲事!若不是看到你刚才没有出卖我,我要你好看!” 见她不但不知悔改,还嫌我多管闲事,再想到她曾对重伤在地的我毫无人性地施以痛打,我怒火愈炽,顺手就给了她一个巴掌。 “啊!”摸着脸上清晰的五根指印,少女惊讶地反而不知如何是好,自尊受到的打击远比脸上的疼痛更让她难受。 她长得娇媚可爱,所有人都宠着她,顺着她,从来没有任何人打过她,从来没有。 看到她纯洁无瑕脸上那青色的指印,我甚是后悔,刚才一时冲动,就给还是小女孩的她来了一下,颇有大人欺负小孩的感觉。 “你……你为什么要打我?我……我又没偷你的钱?”少女月牙般的双眼含着泪,眼看就要掉下来。 “你还敢说,上次在红天城外差点被你打死!”我怒道。 “啊!你就是那个色狼强盗!不是死了吗?”少女向后退了一步,仿佛见鬼。 “哼,死了!人命关天,你倒说得轻松。若不是有贵人搭助,我可真死了。” 听说我不是鬼,少女放下心来,圆溜溜的眼珠打量了我几圈,不屑道:“像你这样的强盗,贼眉鼠眼,死了就死了,还节省粮食。” “我是强盗,那你也不过是个小偷。”我嗤之以鼻。 “我才不是小偷,我刚才只是好玩。”少女仿佛受了委屈。 “好玩!你知不知道如果刚才那位先生丢失了钱,他会多么着急吗?” “我才不管!你打了我,快说该怎么赔偿我?”少女蛮横道。 “什么?要我赔!如果当初你把我打死了,我找谁赔去!”这时,我的语气已经很平静,毕竟我打了她一巴掌,我不想和小女孩一般见识。 “我不管,我要你做我的仆人,卖身给我,以作赔偿。”少女噘嘴道。 “你以为你是谁?刚才那一巴掌就当你打我的赔偿,我没空和你玩了。”说完,我转身想走,天都快黑了,再不回鲁伯家,翠儿又要担心了。 “不要叫我***妹,我已经不小了。”少女紧跟在后。 我有点好笑,这个小家伙怎么喜欢胡搅蛮缠!我不理她,继续前进,少女在后怒道:“你再走,我就要动手了。” “动手?”我有趣地回身。“你怎么动手?” “我魔法很厉害,再走你就要后悔了。”少女一副得意的样子。 “哈,哈……”看到小女孩洋洋得意的炫耀表情,我不禁笑出了声,如果忽略娇纵任性,她倒不失为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尤其是炫耀的样子和我前世的女儿冰儿颇为神似。 这一点相似拖住了我回家的脚步,我兴起了和她开开玩笑的想法。于是我装作不屑道:“***妹,你牛皮吹得很响哦!” “你……你……”少女一副被我气得冒烟的样子。 “你不要后悔!” 我好奇地看着她,难道她真是一个魔法天才。 “奔腾之火焰神佛尔珈特,如吾所愿,释放汝之火焰……”少女诵起火球术的咒语。 真看不出她会一招半式的魔法,不过看她缓慢的诵咒速度,平时肯定缺少训练。 我好笑地慢慢向她走近,少女慌张地看着我,稍微加快了诵咒的速度,不过额头已经冒汗。 当我绕到她身后,少女这才诵咒完毕,可又不能转身,只好把火球扔向前方。施展完魔法后,少女已气喘吁吁。 我从她身后绕了出来,再次扬长而去。身后突然传来少女的嚎啕大哭,惊奇的我回头一看,不由捧腹大笑。 原来少女竟不顾礼仪地叉开腿坐在地上,一边用两只小手擦着通红双眼,一边痛哭流涕。听到我的大笑声,女孩哭得更是厉害。 终于忍住笑,我走回她的身边。 少女从手缝偷看我一眼,见我回来,立即泣道:“你走!你走!妈妈上了天堂,爸爸不爱我,哥哥不睬我,我就是没人要。” 少女应该差不多十三、四岁吧,外表如此妩媚成熟,谁知道一接触才知道,她的本性是这样任性和幼稚,也不知是谁家的孩子,家教这么差。 不过,她这小孩般的动作却让我再次想起淘气的冰儿,每当有什么要求我不答应时,她也会这样不顾一切坐在地上,哭到我答应为止,也会从手缝里偷偷揣摩着我的表情,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心一下子软了下来,我哄她道:“好了,好了,别哭了,你有什么要求,快说吧!” 刚才还痛哭的女孩,立刻停止了哭泣,满脸的眼泪鼻涕中,她双眼发出奸计得逞的笑意,转变得这么明显,真是小孩子。 “我要你做我的仆人!”少女坚持道。 “不行,你换其他要求。”我拒绝道。 “哇……”少女继续痛哭。 “好,好,仆人就仆人。”我头痛道。在小孩子面前扮演一下仆人也不会没面子。 “先叫声***来听听。”少女一下子就爬了起来,笑逐颜开。 “是,***,你有什么吩咐?”我也笑道。 “把我身上的灰尘拍掉。”少女大剌剌地吩咐。 我走上前去,小心地用衣袖拂掉少女裙子后边的灰尘,看到少女满脸的泪痕和鼻涕,仿似再次看到了冰儿那调皮的样子,于是我掏出衣袋中洁净的手巾细心替她擦拭。少女好奇地看着我的动作,却没有阻止。 “***还有什么吩咐,如果没有,我就回家了。”天已黑了大半。 “不行,你是我的仆人,现在你要去我家伺候我。” 少女突然大声道。 “什么?不行,不行。”我吓了一跳,哄哄她还可以,去她家可不行。 “为什么不行?”少女抬头看着我的眼睛。 “我家里还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去做,我脱不了身。”看着那幼稚的眼神,我声音柔和起来。 “那我去你家玩!”少女眼珠一转。 “这当然不可以!”她怎么这么喜欢玩?难道她不怕人口贩子和我这张色狼脸。 “为什么不可以?”少女又问了个为什么。 “你看看我这张脸就知道我不是好人,你难道不怕吗?”我故意装作狰狞的样子。少女却嘻嘻直笑,顺手扯掉我的胡子道:“你的样子真好笑,我也要戴假胡子。” “这……”我哭笑不得,这小家伙神经怎么如此大条,竟然说我的经典色狼形象好笑,这可是头一次被人如此评价。 “我才刚收了个仆人,我要玩,我不管!而且我也不怕,因为我有守护神。”少女眼中充满自信。 “守护神?那刚才我打你耳光时,你的守护神是不是去上厕所了?”我不屑道。 “什么上厕所?你侮辱我的守护神,小心受到神的惩罚!”少女双颊气得通红。 “***妹,乖乖回家,你家人会担心你的。”我实在头痛。怎么她这么调皮? “不要叫我***妹,我最恨别人叫我***妹了。我不回家,家里冷冰冰的,一点都不好玩。”少女双眼一红,仿佛又要哭出来。 她最后的一句话打动了我,我联想到宰相府那毫无亲情的大屋子。 “如果不怕的话,你就跟来吧。” 甩出这句话,我转身而去,后面跟着那奇怪的女孩。 第二章梦幻之宫 众人怪异的目光向我射来,显然奇怪我不到几天又拐了个如此可爱的女孩回家,我尴尬地挠了挠头,她们哪里知道这次我是被人强逼的。 翠儿开心上前道:“冰剑,这位可爱的妹妹是谁啊?” “她……她……噫!你叫什么?”我这才想起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羽凝的目光更加鄙夷,这条色狼,连人家名字还不知道,就拐了回来。不过她也佩服色狼的眼光,这个少女的确可爱迷人。 晓兰眼中闪现一丝迷茫,她这几天对我的看法已有所改变,甚至还觉得我的学识颇值得她尊敬。羽凝却一直叫她别和那头色狼走得太近,被他口花花骗了,她本来不信,可现在仅仅在此住了几天,就带回来一个如此清纯乖巧的女孩,一看就知道是被骗回来的。 女孩也料想不到,我会带她来到这么破旧的地方,不过还是端步上前行了一个标准的贵族礼仪,柔声道:“大家好,缨绯在此有礼了。” 看到刚才还随地打滚的粗鲁女孩突然间如此仪态万方,我差点晕了过去。 缨绯的纯洁可爱和彬彬有礼立即征服了大家的心,羽凝立即下定决心要拯救这位陷入狼口而不自知的可怜少女。 晓兰则关心道:“缨绯妹妹,你怎么认识冰剑的?怎么又会来我家做客?” 看着众人关注的眼神,再看看我尴尬的面孔,缨绯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害羞地将头低垂,然后再缓缓抬头幽怨地凝视着我,让我全身一阵冷颤。刚才还大声哭泣的小孩子转眼间变成一个好像被人抛弃的可怜女人,如此精采逼真的表演简直让我绝倒。看到缨绯可怜的眼神,虽然她没有说话,但大家都仿似明白了什么。 一直旁观的鲁伯开口道:“冰剑,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已经有了翠儿,怎么又去招惹这么好的女孩?”鲁伯说完叹了口气,好像有点失望。 我狠盯了缨绯一眼,这样还玩,不是要玩死我吗? 我慢条斯理道:“大家误会了,这位‘***妹’被人偷了钱包,我看她可怜,所以带了回家。” 翠儿明白地点了点头,显然相信了我的这番托词;鲁伯没有说什么;而其他人脸上都露出信你才怪的神情,尤其是羽凝和舒尔两人。 不过他们也不去管我,只管上前亲热和缨绯交谈,显然已接受了被色狼欺骗的可怜女孩。 “哇,好漂亮!是哪位姐姐的巧手,能让缨绯试穿一下吗?”看到屋中摆放的礼服,缨绯的双眼露出惊喜的神色。 看到缨绯那天真甜蜜的笑脸,被她骗得一塌糊涂的众人哪能拒绝,立即热情拥她入房试衣。 穿着兰芳的缨绯气质高贵,若不可侵犯的光明女神;穿着飞翠的缨绯则浪漫妖媚,散发着不可抗拒的性感魅力,她的气质若流动的水,能随着服装的改变而变幻自如,我猜测这应该是她经常骗人、变换表情的结果。 我不得不承认她的妩媚、她的魔鬼身材都是我来风云大陆后所见美女中最为出色的,只是她的性格我可不敢恭维,打人!偷钱!还随地打滚!似乎时刻以作弄身边的人为乐。 但我可以看出这一刻她是真的快乐,美丽的衣服将她衬托得更加美丽。她此时正穿着飞翠在那里兴奋地翩翩起舞,一点也不在意别人旁观。 第二天,我叫费雷买来的上好白杉木和一把厚背长刀被运来了。 “冰剑,你为什么要买这些木头和长刀?”翠儿好奇道。 “是啊,冰剑,快告诉我!”缨绯甜腻腻的声音也在旁响起,她好像唯恐天下不乱,非要大家误会我和她之间有什么关系似的。 我神秘笑道:“等一下你们就知道了。” 将一截一人多高的粗圆白杉木竖立固定好,我手持长刀气定神闲站在木前。 旁边一老一少和四个如花少女都感兴趣地盯着我,不知道我将要干什么。 将体内内力运转了几圈,再次想起那次火云谷之行中,我用长刀在岩石上雕刻出亚轩美丽容颜的难忘经历,心中自然浮现无边爱意。 轻挥长刀,刀锋温柔地轻抚过那雪白的杉木,木屑纷飞中,一个**女人的身形逐渐呈现在大家眼前。 很快我收回长刀,众人的视线中出现一个雪白的女人**木雕。虽然在私处和双峰上都光滑一片,没有细节,但那种高挑美妙的曲线,还是让旁观的女人和小孩脸红如赤。 “你这个色狼!”羽凝率先发难。 “冰剑,你怎么这样?”翠儿则是娇嗔。 “嘻嘻,真好玩!”缨绯小脸羞红。 “哎……色狼毕竟还是色狼!”晓兰叹了口气,似乎有点失落。 “我呸!臭贼!”舒尔不落人后。 “冰剑,我想你应该解释一下。”鲁伯笑呵呵道。 我一声不吭进屋取出兰芳,给木人穿上礼服。 虽然是假人,但由于对女性曲线的精确把握,穿上后完全把兰芳独特的高贵优雅表现得淋漓尽致。 晓兰第一个明白过来,双颊一红,两眼射出对我的敬佩,其他人也相继恍然大悟。 鲁伯哈哈一笑:“不错,不错,真是巧思,老头子佩服万分。” 翠儿红着脸道:“冰剑,又误会你了。” 我淡然一笑,刚才雕刻时,把心中对亚轩的爱意再次投入进去,此刻心中柔情万缕,并不在意她们的误会。 趁着此时温柔的心境,我一鼓作气,把所有的白杉木全部雕**体模型,男女各十个。 看到我随意挥洒的圆滑刀法,身旁众人都露出佩服的神情,缨绯害怕的吐了吐舌头,想到那天将我一顿好打,幸好我不能反击,不然可是大祸临头。 而羽凝心中则是狂震。从这几天的接触来看,这个色狼完全不是不学无术,而是深藏不露;本来他能通过魔法补考已让她大吃一惊,现在刀法的纯熟更非一日之功,这样说来,他竟是魔武双修。而他对女人更是有一套,不但翠儿对他言听计从,晓兰现在也开始对他产生好感,而这是不是精神魔法连她自己都不能肯定。之前对他的认识竟然是完全错误,看来想亲自报失身之仇的路还很漫长。想到这里,她心头黯然。 一连三天,缨绯都死皮赖脸住在鲁伯家,天天穿着新衣服和羽凝她们打成一片,异常亲热,玩得乐不思蜀。 当我劝她回家时,她却拉着我左看右看道:“原来你就是红天之狼!我早就想认识你了,羽凝不是被你那个了吗!怎么会又和你在一起?快说说你怎样让翠儿那样死心塌地爱着你,真是羽凝姐所说的精神魔法吗?你竟然能骗得她们和你住在一起,人家好崇拜你!你可以也教我一招吗?。” 看着面对红天之狼,不但没有一丁点危机感反而还要求师的活宝缨绯,我无话可说,不知是怎样的家庭才能培养出这样的女孩!胡搅蛮缠起来,连我都抵挡不住;粗枝大叶起来,连自身的安全都忘记,不知是不是依仗着她说的守护神?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她不玩够是不会回家了。 我懒得去理她,趁着费雷忙着装修的空闲,我把精力放在工厂的建设和员工招聘、培训上。 鲁伯在平民区人缘特好,而工厂规模也不大,所以此时工厂已建好了大半,之后就开始招聘员工。 我建工厂的目的不过是让平民们有一份安定的工作,故我定的薪酬和福利非常优厚,来应聘的女工排了一条长龙。 由于作坊生意才刚开始,我们只能选择其中一部分有女红功底的女工。 我把晓兰记录的步骤划分为十五步,因为厂房还没造好,所以我叫人随便搭了个草棚,请晓兰和翠儿对女工们进行培训。 培训期间,薪水照发,培训完成之后,将对她们进行考核,合格者就可以进入工厂工作。 我请晓兰将她们按特长分成十五批,每人只需要练习自己所负责的那一小段步骤就可以了,当然一定要熟练。 晓兰和翠儿虽然忙得不亦乐乎,但自己的专长可以发挥,而且还可以帮助那些可怜的女工得到这份工作,她们均心甘情愿。 羽凝在鲁伯家负责煮饭烧菜,舒尔、缨绯则当她的下手。 忙到第三天,费雷派人通知我一切都照我的设计图装修好。 于是,我们雇了马车把木人和四十套服装运去店铺。 到了店铺,翠儿她们简直不相信这就是前几天看过的死气沉沉的地方。 门口的一半被半透明的大块莹雪晶挡住,之后是一个大型的橱窗,店里金黄的灯光透过莹雪晶朦胧射出,门上方的额匾处被红布蒙住。 “我们的作坊叫什么名字?”翠儿好奇道。 “兰翠作坊。”我小声道。 “为什么没有羽凝姐的名字?”翠儿替羽凝打抱不平。 “我也想啊,但她肯定不会同意。”我解释道。 进门之后,正中央是休闲区,两张宽大的长椅上放有软垫,椅间是一张深色的小矮几,矮几上一束紫色的梦兰增添了高雅与贵气感;两侧是等距的几个壁橱,壁橱底部都垫以上好的紫檀木;正后方则是一个奇怪的T型高台,高台前部向前伸出,后部则像一个舞台,高台之后则是一块布幕将店铺整个后方遮住,予人神秘感;高台两边是多排可挂衣服的水平铜柱;地面铺着橙色的高级毛毯,整间店铺沐浴在一片淡黄而不刺目的魔法灯光下,使得店堂气氛温馨华贵。 “哇,好美!”晓兰毫不掩饰自己的感觉。 “冰剑,你太棒了。”翠儿兴奋叫道。 “真好玩!”缨绯睁着好奇的大眼睛,东看西摸,这样的装修她从来都没见过。 我则赶快叫费雷把外面的木人和衣服搬了进来,然后把店铺大门关上,里面装修既漂亮,美女又多,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观望。 “那个高台有什么用?”缨绯好奇道。 “嘿,嘿……”我奸笑不语。 旁边的晓兰和羽凝不寒而栗,显然这种奸笑对她们印象深刻。 “快说有什么诡计?”翠儿也感到害怕。 “以后你们就知道了。”我坚持道,现在可不能把让她们做模特儿的事说出来。 我指挥着众人把木人摆在壁橱和橱窗里,替木人穿上各式衣服,再把一些我叫费雷进货的普通服装摆在后方铜柱处。 听到我的指挥,羽凝也无声去帮忙,毕竟,这个店铺不是我一个人的,也有晓兰和费雷的梦想在里面。 不过众人替木人穿衣时,因为木人过于逼真,弄得众人尴尬不已,个个面红耳赤,暗骂我没事干嘛把木人雕得如此逼真,同时也不得不佩服我的雕刻功力。 很快一切都被摆好,那些穿着新衣的木人如公主王子般静立,整个店铺如一个服装的皇宫。晓兰激动地眼泪直流,作为一个服装设计师,她的作品能产生如此梦幻的效果,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梦想,她也更加感激赐了这一切给她的那个奇怪男人。 费雷也心情激荡,他知道他的目标终于有机会实现了。 缨绯四处张望不发一声。 羽凝和舒尔奇怪地盯着我,因为这个人最近的表现与原来的名声实在太不相称了。 翠儿则是幸福地拉着我的手,依偎在我身边,在这里她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小公主。 看着众人五花八门的表情,我笑了。 我好希望大家不要再把我看作一个色狼,我渴望得到大家的承认和友情,现在总算有了一点进步。 晓兰红脸上前道:“冰剑,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一段时间的接触终于让她明白我为人如何。 “你不用道歉,你并没有误会我,羽凝和舒尔所说都是真的。”我淡然道。 以前的事情虽不是我做的,但既然已接受了这副身体,自然也要接受它带来的恩怨情仇,更何况我对羽凝她们的不幸遭遇也充满了同情,自然能谅解她们的过激行为。 “啊!”晓兰的嘴张得老大,她怎么也想不到我会说出这句话。 旁边的羽凝也大吃一惊,在我已成功让晓兰产生好感的情况下,我完全没必要来揭露自己的过去。 这……这难道是以退为进,她恍然大悟,真是狡猾! 看到众人惊讶的表情,翠儿心痛道:“你们不要再逼冰剑了,虽然他以前做过很多错事,可他现在失忆了,以前的一切他都不记得了,你们难道还不能原谅他吗?” 说着说着,翠儿眼泪直掉,这几天无论她怎么解释,羽凝和舒尔都当她中了精神魔法,一直都在她耳边叫她离开我,她实在是心力交瘁。 我无声地站到翠儿身边,轻搂着她的腰,为她拭去满脸的泪水。脑海中清晰地浮现那个温柔的夜晚,喷泉边的翠儿也曾经如此努力为我辩解,也就是那样的一个晚上,我发誓要让她幸福一生。 翠儿把头埋进我的胸口,痛哭流涕,看到姐姐痛哭的模样,舒尔异常难过,是他不好,害得阿姐如此哭泣。难道那个臭贼真的失忆了吗?阿姐怎么对他这么好? 羽凝则心头冷哼,真卑鄙,又让翠儿出头说项。 “翠儿,乖,不要哭了,再哭就成了大花猫。今天是个好日子,你要笑知道吗?”我轻抚翠儿因哭泣而上下抽搐的背部。只要翠儿不误会我就好了,其他人就让他们去误会吧! “人家才不是大花猫!”翠儿撒娇道,说完在我的衣服上狂擦眼泪鼻涕。我则爱宠地环绕着她的腰,任她胡闹。 “小弟的事其实我一早也听羽凝说过,”费雷沉声道:“不过,我过去的经历告诉我,认清一个人绝对不能只听风是风,翠儿说得对,我相信我的眼光。” “冰剑,我也相信你。”晓兰愧然道。 我开心地点了点头,这一切还要多谢翠儿的功劳,围在翠儿腰侧的手偷偷掐了一下,翠儿则娇嗔地盯了我一眼。 “这就是爱情吗?好感动!红天之狼我支持你!”在旁看得大气都不喘一口的缨绯脸上已哭得一塌糊涂。听了她的话,我差点吐血。 舒尔则心头迷惑,不知道如何是好,一个是他最爱的姐姐,一个是他最恨的爱索,而他的这种仇恨正是根源于爱索对姐姐的折磨,而现在最爱的姐姐为最恨的爱索流泪解释,他觉得心中那根仇恨的支柱正在崩裂。 他歪头去看羽凝,这才发现羽凝眼中带着鄙视的目光直盯着那个人…… 兰翠作坊终于开业了,我请费雷以老板的身分出现,还让他出面请了几个伙计,自己却化装成顾客混在人群中,我怕如果被人认出红天之狼竟然是这家商铺的老板,那兰翠作坊不出名都不行了,可惜是臭名远扬。 在T型台上,翠儿和晓兰穿着兰芳扭扭捏捏走来走去;而缨绯则穿着飞翠开心地随意跳舞。翠儿和晓兰的动作让我心头大笑,而缨绯的豪爽则让我吃惊。 昨天翠儿和晓兰得知这个高台竟然是让她们穿着服装来表演时,她们那种惊讶的表情让我现在还记忆犹新。 只有缨绯兴高采烈大叫好玩,当时我几乎怀疑她不是女孩子,否则怎么不知道什么是害羞。 我以事业为重来劝说晓兰和翠儿,并且允许她们用丝巾蒙面,再加上缨绯在旁推波助澜,翠儿和晓兰终于答应了。 可惜我教给她们的猫步她们老是学不会,翠儿和晓兰的动作就成了这种四不像了;而缨绯则是根本没有耐心走来走去,她索性跳舞。休闲区现在坐着费雷请来的乐师,他们正演奏着美妙的音乐。 不过,在四周的观众眼里,翠儿和晓兰仿似优雅高贵的公主,那些扭扭捏捏变成了含蓄和婉约;缨绯则是热情的小野猫。 令我小小不满的是,几乎大部分男子的目光都集中在缨绯裙下那完美的长腿上。 费雷身穿丹尼,意气风发,正娴熟而礼貌地招呼着进来的客人;舒尔被翠儿逼着穿上奔雷,在店里奔来跑去,别有一番活泼的风味;羽凝推辞说怕吵闹,没有过来。 一天下来,倒是奔雷和飞翠卖得最多,卖了将近十多件,而丹尼和兰芳却看者多,而买者少。 想来这种礼服和伽斯特目前流行的礼服相差甚远,价钱又远贵于奔雷、飞翠,所以需要一段时间来让人们从心理上接受。 不过有缨绯等这三位美女轮流登台表演,收支平衡应该没有问题。 我放心将店铺交给费雷经营,自己去了工厂那边。 工厂的厂房虽已建好,但人员的安排和制度的建立还需要我花大工夫。 我在工厂里按顺序建造了十五个分区,把女工们分在各个分区内,按流水线生产,多劳多得,并安排专人进行质量监测,至于培训的事当然全权交给晓兰。 另外,再请费雷聘请一个老实可靠,熟悉服装的人来进行监督管理。 就这样,兰翠作坊一切都进入了正轨,虽然现在工厂规模不大,但只要随着兰翠作坊名声传播,自然可以扩大生产规模,到时就可以安排更多平民工作了。 忙完一切,加上之前我的养伤时间,假期已不知不觉剩下不到十天。 这几天一直都住在工厂里,现在工厂已进入了轨道,我急切地向鲁伯家走去。身体异常疲倦,但内心却十分充实,一想到将来的工厂能接纳更多的平民,让她们凭借一技之长过上充裕的生活,我的心情就无比舒畅。 回到家,却发现只有缨绯正坐在厅堂里和一个满头金发的青年争吵,看到我回来了,她双眼一亮,立即跑了过来,拉着我的手臂仿似情人撒娇般道:“冰剑哥哥,你快帮帮我,这个讨厌的家伙老是缠着我。”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一听到缨绯那甜腻的声音,我就全身冷颤;我讨厌地把她的手硬扯开,担心的四处张望,却发现四周无人,看来翠儿还在兰翠作坊帮忙。 这个小家伙自从知道了我和翠儿的关系以及羽凝对我的憎恶之后,就老是对我做些亲密的动作,来让别人误会我和她关系非同一般。 翠儿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很不开心,以为我不要她,弄得我不知在翠儿面前说了多少好话。 “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拉我的手!不要叫我冰剑哥哥,知道吗?”我生气道。 自从被她莫名暴打和看到她坐在地上眼泪鼻涕的赖皮模样,我对她做作的妩媚已完全免疫,甚至有点讨厌的感觉,我反而期待着能看到她如冰儿般纯真赖皮的模样。 缨绯小嘴一扁,差点又要采取眼泪攻势,但看到旁边有人,怕自己不好的形象传播开来,只好忍住,负气将手拿开。 这个臭色狼是目前唯一不吃她那撒娇一套的家伙,也是唯一打过她的人,只有她赖在地上哭的时候才有可能心软一点,但那一招只能在无人时使用,不然有损她的优雅形象。 那个被缨绯说成讨厌家伙的金发青年早已转过身来,我这才看清原来是鲁伯的二儿子迪朗——那个在其父眼里不务正业的败家子。 看到缨绯在我面前撒娇的模样,迪朗眼里掠过一丝嫉妒的神情,看来缨绯又给我招惹了麻烦。我上前笑道: “原来是迪朗二哥,好久不见!” 迪朗看我的眼中闪过一丝鄙视的表情:“我现在才知道,我阿爸那天还拣了宝回来,爱索.清风阁下。” 想不到连他这样的人也有一丝正义感,看到我也会露出不齿的表情,我苦笑道:“不知道二哥这次回家来有什么吩咐?” “清风阁下,您如此有名望的一位大人物光临此处,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而且还听说您支持我家大哥做生意,真是让我不胜感激。 “不过,阁下付出这么多可不是毫无目的吧?您骗别人还可以,如果想骗我,那就打错主意了。听说阁下你无女不欢,而且好色成性,看到我家这破屋里来了这么多高贵清雅的美女,我不相信传言也要相信我的眼睛。 “不过,我家***姿色普通,又有了心上人,我还请阁下放过我那不懂事的妹妹吧!”说到这里,迪朗那平时好像很迷糊的双眼炯炯有神地直盯着我。 我心头好笑,怎么他和别人一样,以为我打他妹妹主意。不过他专程回家警告我别碰他妹妹,看来他对家人还有一份关心;而且晓兰还有一位心上人,怎么没听说过? 想到这里,我突然冒出了一个主意,我倒要看看他对家人那份关心到哪里? “嘿、嘿……”我发出奸笑,很自然地顺手搂住身旁缨绯的小腰。“你既然知道我,那你也知道我的厉害!我都已经花了这么大的一笔钱,你还要我放过美女,你说我会答应吗?” 缨绯好奇在旁听着两人的对话,竟没有挣扎,反而配合地将她可爱的脑袋靠在我的肩头,看来她也想演一场好戏。我第一次觉得她爱作弄人的性格也有可取之处。 迪朗脸色微变,但很快镇静道:“那阁下请说,你要怎么样才放过我妹子。” “二哥平时不是很少回家吗?家中之事你也如此关心吗?这样吧,迪朗二哥,我给你一百金币,你就拿出去花撒吧!家里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诱惑道。 “你……你……”迪朗脸上露出挣扎的表情。我心中暗暗失望,难道迪朗心中的亲情只值一百金币吗? “虽然我承认一百金币对我的诱惑的确太大,但我迪朗再不成器,也不会靠出卖妹妹的幸福来换取金币。”迪朗毅然道。 我心中赞许,但我又确实还不能走,但如果直接对他说我是帮助他家人,而且对她的妹妹没有任何企图,他肯定不会相信。倒不如硬撑下去,反而让我可以更一步看清迪朗的真正面目。 于是我佯怒道:“你这臭小子,不识好歹,老子就是不走,你又如何?” 迪朗终于色变,他狠狠道:“他妈的,老子我也不是吃素的,看在你是贵族的份上,我好声好气同你商量,你竟然不识趣!你以为我背后没有势力吗?你等着!”说完之后,他又对缨绯道:“缨绯妹妹,你年纪还小,千万要离开这个色狼,跟着他你以后会后悔的。”然后拂袖而去。 看着迪朗穿着花绿衣服渐渐远行的滑稽背影,我心中欢喜。突然肩膀上的巨痛让我从喜悦的天堂掉下了痛苦的地狱。 “哎哟……你干嘛咬人?”我死命推开正抱着我肩头狂咬不放的缨绯。 缨绯满脸气愤道:“需要***我的时候就拉过来,不需要的时候就推开我,你这臭色狼当我是玩具吗?你要记得你还是我的仆人!” “好,好,***,你有什么吩咐?”刚才的确是我的不对,在我的心目中,只当她是小孩子,所以随手就把她搂过来配合一下,根本就没想到她也算是一个成熟的少女。“你刚才的表演好棒!我也要玩。”缨绯小脸的愤慨眨眼间变成了激动。 “不行,不行,你也来玩,不是要玩死可怜的迪朗吗?”她的玩法可非同一般。 “呜,呜,人家要玩嘛!你不答应我,我以后就死缠着你,让你心爱的翠儿天天伤心。”缨绯眼里闪过一抹狡黠的神情。 我心中一惊,这一招还真是击中我的要害! “缨绯,你也该回家了,离家出走快十天了,你家人不担心你吗?”我连忙转移话题。 “阿爸就知道整天玩美女,哥哥们又老是不见人影,家里冷冷清清,人家才不回去。”缨绯的双眼又开始掉泪,小手不知不觉又去擦双眼,这时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不知为何,她委屈哭泣的样子总是让我想起了冰儿,想到前几天遇到她时,她也说过类似的话,看来应该不是骗人了。 她小小年纪却四处以骗人为乐,无人关心,缺少管教,倒是同爱索有几分类似,颇为可怜。 看到她两眼擦得通红,我连忙拿出手巾,替她细心擦去眼泪,缨绯则好奇地盯着我。 “好了,不要哭了,想玩就一起玩吧,只是一切都要听我吩咐。”我严肃道。 “好耶!”缨绯开心地乱跳,环抱着我的手臂,快速地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冰剑哥哥你真好!” 当那温软微翘的唇瓣轻碰我的脸颊时,我心头一阵悸动。虽然缨绯的性格心态都同小孩子无异,可她的身体却比女人还女人。 “缨绯,以后不准这样。”我命令道。 “为什么?缨绯开心就会这样啊!”缨绯月牙般的双眼可爱眨动。 “难道没有人告诉你,女孩子不能随便碰男孩子吗?更不能乱亲嘴!”我苦笑道。 “为什么?缨绯以前养了一只小猫咪,我对它好的时候它就会舔我,舔得**!我就也会去亲它。” “人和动物是不同的!不能这样照搬!”我解释道。 “小时候,妈咪开心了也会亲我!妈咪也是人。”缨绯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怀念和忧伤。 “男人和女人当然不同!”我觉得头越来越大。 “那阿爸也亲过我!”缨绯反驳道。 “你不要说了!”我气道:“反正不准亲就不准亲!” 缨绯的嘴扁了扁,看起来又要哭,我无奈道:“好了,好了,你要记住只能和你很亲密的人才能这样做,知道吗?我们才认识不久,所以以后别这样。” 缨绯可怜兮兮点头道:“缨绯知道了,我什么都不懂,冰剑哥哥不要怪我。” 看到缨绯可怜的模样,想到之前她不顾礼仪叉腿坐地痛哭的可笑情景,我真正明白她还只是个无人管教的小孩子。 第三章强盗贵族 晚上,众人渐渐都下班回来,家里逐渐热闹起来。 我一连在工厂忙了好多天,而翠儿又要在兰翠作坊负责登台表演,所以我们已经多天不见。 翠儿一回家就迫不及待投进我的怀里,缨绯的表演在她心中投下了一缕阴影,她心里很是担心,舒尔不屑地撇了撇嘴,到底还是没有制止。 我紧搂着她坐到角落,不去理睬众人的注视。翠儿什么都好,就有一点不好,也许是受我以前身分的影响,老是怕我不要她。 “翠儿,这几天过得开心吗?”我柔声道。 “嗯,站在台上跳舞的时候,好像自己是个小公主。”翠儿眼中闪现着光彩。“而且能帮你和费雷大哥做点事,翠儿不知道多开心!” “你刚开始还死活不肯上去呢!”我好笑道。 “那时我不知道嘛,你还笑人家!”翠儿在我怀里撒娇。 “那你有没有想我?”我低声问道。 “翠儿想死了!”翠儿红脸应道。 “那今晚和我一起睡?”我在她耳边道。 我的意思当然是依偎在一起,而不是缠绵的意思。翠儿的小脸更红了,将头靠在我怀中,什么都不说。 “好吗?”我在她耳边吹了口气。 “我……我不好意思对舒尔说。”翠儿窘道。 “他是你小弟耶,你怎么好像当他大哥一样,他应该听大姐的话才对!”一提到舒尔我就一肚子不爽。 “不要生气嘛,他还小,不懂事,你原谅他,好吗?”翠儿眼中满是对我的歉意。 “你以为我会和他生气吗?傻瓜!”我刮了刮翠儿的脸蛋,我知道他们姐弟情深,也颇为感动,自然不会真的生气。 “冰剑,你真好!”翠儿眼里闪现对我的感激。 “是吗?那现在就亲一个。”我趁火打劫道。 “不要了,这么多人。”翠儿小脸通红。 “那我今晚肯定睡不着了。”我叹道,眼中却闪过一抹狡猾。 “那……那就亲……亲一个吧!”翠儿说完已将小脑袋深深埋进了我的怀里。 “你这样子,我怎么出嘴啊?”我摇头笑道,和翠儿**真是其乐无穷。 翠儿勉强把头抬起,我低头深吻下去,刚才还热闹非凡的谈话声,立时静止下来。 但翠儿已几天没有和我亲热,现在当然被我亲得神魂颠倒,如痴如醉,完全不理世事。 而我虽然知道众人偷看,但一来亲吻也不是什么大事,二来不想错过这个机会,于是不理众人,照亲不误。 吻毕,翠儿立即把头塞进我的怀里,耳朵都已经羞红了。 我不爽抬头,看到一屋子人都直盯着这边,表情不一。 舒尔是咬牙切齿,仿佛我抢走了他最宝贵的东西。 缨绯月牙般的妩媚双眼则流露着好奇。 鲁伯和费雷是开心的笑容。 晓兰脸色有点黯然。 羽凝则是不屑。 看到我抬头,众人又好像没事似的继续谈话,我哭笑不得。 吃饭的时候,费雷把这些天的销售情况对我一一作了报告,还告诉我他已把营利都用我的名义存在了银庄,然后他要把取钱的凭仗——魔晶戒指交给我,我制止了他。 “大哥,我相信你!我很快就要回红天学院学习,作坊的运转都要靠你操心,还是你保存为好。”我诚恳道。 “好,那大哥我就不客气了。”听到我对他如此信任,费雷对我异常感激。 之后的时间里,我把作坊的经营和工厂的运转、管理全部交给费雷和晓兰来操心,反正我已经把一切都做出了样板。 重复性的工作可不是我的爱好,短时间管理一下还好,长时间就真要让我受不了。而他们也恰好对这些关于服装的事情充满了热情,我只要偶尔指导一下就行了。 假期剩下的时间已不到十天,我也该休息一下了。 这是一个空气清新的早晨,我站在鲁伯家门口的那棵榕树上,正在修炼我已荒废多日的圆光功。 之前因为种种事情耽误,我又怕一旦练起来,又不知会持续站多少天,所以一直不敢修炼。现在总算一切事情都告一段落,我也担心体内的水火元素突破内力的封锁,那我可就一命呜呼了,保险的做法唯有多多练功,这样就有多余的内力来作缓冲。 现在我的内视已经不会让身体感到疼痛,在精神力的映照下,一红一蓝两个球体依然在丹田处不受我控制的盘旋,液态内力圈围在四周,看似静态,内部却有缓慢的流动。 在身体主干筋脉中运转的内力则异常稀薄,当运行中的内力流到丹田位置时,则是顺着内力圈的边缘相切而过。 对于内力圈,这些微弱的内力简直可以忽略不计,但它恰恰就是我目前所能运用的全部内力,虽然稀少,但由于是液态内力,所以它的真气浓度很高,让我目前也相当于中级武士的等级。 看到体内情况一如往昔,我放下心来,开始全神内视,真气纷纷冒出,加入内力的轨道中,内力运行的速度开始加快。 携带着真气的内力流入眉心印堂**后,片刻流出却已转换成浓缩的液态内力,内力逐渐增加。 这时我发现新增加的内力流经丹田内力圈时,就会分出绝大部分(我估计应该是百分之九十九左右)融入了内力圈中,而剩下的才继续着内力的运行。 内力圈好比一个贪得无厌的关卡,我新产生的内力就好比那可怜的商人,每次都要被关卡抽取百分之九十九左右的重税才允许通过。 我的心渐渐沉了下来,但依然坚持下来,时间就在不知不觉中度过。我也不知已练了多少周天,可是能运转的内力增加量实在太有限了。而融入了绝大部分新增内力的内力圈却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唯一的结果竟然是内力圈里内力的流速有所增快,也许是因为内力圈中内力的增加导致了内力圈压力的增大,位于圆心的火魂、水魄之间的距离缩短了一些,而它们的体积也变小了少许,而盘旋的速度则是有所增加。 我终于停止了练功,紫日还没有升多高,看来这次最多练了一个多时辰。我消沉地躺在一根粗长的树干上,心中已明白我悲惨的将来。 从刚才练功的过程来看,我丹田处的内力圈和可运行内力已经形成了一个动态平衡。 新产生的内力将服从平衡的分配,把绝大部分的新内力分配给内力圈,而内力圈和火魂、水魄也达成了一个动态平衡,当内力圈的内力增加时,内力圈给予火魂、水魄的压力也相应增大,从而让火魂、水魄进一步被压缩,压缩后增加的抗力刚好和内力圈所增加的压力相等,从而再次到达新的平衡。 可以想象,当火魂、水魄体积越来越小,距离越来越近时,它们所产生的抗力绝对不是成直线的增加,而是以更加恐怖的速度狂升。 这将是一个死胡同,除非火魂、水魄被融合在一起。 但就算火魂、水魄真能融合在一起并且不爆炸,光是克服那巨大的抗力,我想也应该是几百年之后的事情了。 照此分析,岂非我以后练功将永远都是一百份耕耘,才有一份收获! 一百比一! 单单是修炼到高级武士已不知要费时几许?没有深厚内力的运转,要想突破圆光功的更高层次,也只是笑谈;而体内因为永远存有元素和深厚内力的缘故,也不能吸收魔力。 这种打击就这么突然而来,让我不知所措,曾经爱索被人笑话为魔武双料白痴,看来我现在也差不多。在这个以实力为尊的风云大陆,我的前途将会如何?不说保护身边的人,连自保都有问题。一个个问题接踵而来,让我心烦不已。 “冰剑哥哥,你怎么上去的?我也要上来!”柔媚的声音从树下传来。 低下头,缨绯正好奇看着树上的我。 她肯定是刚刚起床,金黄短发略微有些凌乱,明亮的双眼边还有一点眼屎,身上穿着的飞翠也歪歪斜斜;因为她正在树下仰头向上观看,我刚好透过飞翠本来就不是很紧的领口,看到她那肤色红润的大片***和**之间那个六角星饰物。 历史竟然惊人的相似,她依然没穿贴身小衣,看着那起伏的隆起双峰,我再一次迷失了。真是完美的胸部!仿佛其中正孕育着生命,充满了活力。 这一刻,我心中竟然没有半点**的念头,刚才的烦恼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缨绯迷惑低头,俏脸立即通红,赶快用手捂住胸口,飞快退后。 “臭冰剑,色狼冰剑,你这个大坏蛋,老是欺负我!”缨绯显然又想到了上次被我偷看的事。 我尴尬万分,看来我和缨绯的胸部还真有缘,老是不请自来,出现在我眼前。 “死冰剑,再不下来,我告诉翠儿,看你怎么死。” 缨绯红着脸威胁着我。我连忙四处观望,还真怕翠儿在这个时候出现。 “你不要看了,翠儿已经去了兰翠作坊,亏她还做了你这色狼的早餐。”缨绯红脸的样子真的很好看。 我轻轻一纵,飞身下树,动作轻盈潇洒。知道缨绯的好奇心特别浓厚,我故意把动作弄得夸张一点。 果然,缨绯那月牙般的大眼睛又闪现出好奇的神情,同时还有一丝犹豫。显然,她不知道是向我算帐还是去了解我的轻功,最后,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 “你赶快把刚才怎么上树下树告诉我,不然我就告诉翠儿你非礼我。”缨绯洋洋得意道,好像抓到我的把柄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非礼?这也算非礼?”我笑道:“你知道真正的非礼是怎样吗?” 看她那幼稚的模样应该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非礼不就是看了不应该看的地方吗?”缨绯的脸更红了。 “呵,呵,”我笑了,顺手替她抹去眼角的眼屎道: “对一位眼角还有眼屎的小朋友来说,这绝对不算非礼。” 缨绯羞窘不堪,不知道为何,这个地方虽然破旧,却异常温馨,让本来就很马大哈的她也不是很注意形象。 看到缨绯完全处在下风,我见好就收道:“好了,你也知道我不是有心的,我们彼此都保密,好吗?” “好吧,反正你早就看过了。”缨绯嘀咕道,仿似在自我开解。 我强忍笑意,真是小孩子!哪有这样的说法,那不是说我以后再看也没问题吗。不过,我可不敢在此时再惹火她。 “快说,你怎么上树的?”缨绯又想起了刚才的问题。 我笑道:“难道你没听说过武道吗?这就是武道中真气的运用。” “那你能不能教我,我想上树玩!”缨绯的眼里流露着憧憬。 “这可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学会的,不过风系魔法第六级风翔术也能上树。”我解释道。 “第六级!”缨绯惊道:“我最多才学到第二级!” 我苦笑道:“那你就自己爬上树吧。” “不要,爬树多累,”缨绯眼珠一转。“我要你抱我上树。” “好吧,”我答应道。看来今天不答应是别想过关了。 站在树下,我拉着缨绯柔软暖热的小手道:“闭上眼!” 缨绯乖巧地闭眼,我将内力传入缨绯的体内,然后从她的脚下冲击地面,同时自己提气轻身,拉着她的手就往树上跃去。 调皮的缨绯却在空中睁开了眼,迎面而来的树枝让她大吃一惊,尖叫声中,她自然地伸出另一只手紧搂住我的头。 我正瞄准了那根粗大的树枝,却料不到缨绯将我的眼睛遮住。 “砰”的一声,我们撞在了树上,然后反弹了出去,眼前一片漆黑的我无法可想,唯有凭感觉把自己垫在缨绯的身下,同时把内力传到**和背上。 “碰”的一声,我们摔在地上,幸好我垫底,不过缨绯那丰满性感的身材却整个紧压在我的身上,在两人心口相接的地方,我感受到缨绯那骄傲突出的双峰惊人的柔软,依稀感觉到两人的心跳声在一起跳动,一时间我竟然不想起来,而缨绯也没有动静。 终于,我克制住自己的冲动,拍了拍身上的缨绯道: “缨绯快起来!” 缨绯红着脸缓缓爬了起来,却坐在我的肚子上。 “喂,缨绯,快起来,别坐在我肚子上啊!”我觉得欲火开始上升。 缨绯终于站了起来,两眼仿佛沉浸在某种思考中,我在她眼前晃了两晃。 “你不是被摔傻了吧?”我担心道。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翠儿这么喜欢坐在你的怀里了!”缨绯仿佛解开了迷惑好久的问题。 “啊?”我奇道:“为什么?” “冰剑哥哥,你身上有一种很好闻的味道。”缨绯仿似在梦游。 “味道?怎么我自己都不知道,不是臭味吧?”我奇怪地在身上嗅来嗅去,令我意外的是这一特意去嗅,竟然真的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给人一种心境平和的感觉。 略一思索,我立即明白这是圆光功突破后天而至先天,吸收天地之气而产生的自然现象。 噗哧一声,缨绯笑道:“冰剑哥哥,你怎么像头狗啊?” “狗身上味道很好闻吗?”我打趣道。 听到我的自嘲,缨绯咯咯笑个不停。 我爬了起来,看到缨绯身上衣服更加歪斜,忙帮她整理好,怎么如此美丽的一个女孩老是不注意自己形象呢? 再顺手帮她拍去身上的灰。缨绯依旧是好奇地盯着我,没有说什么。 正在我抖着自己身上灰尘的同时,我听到她道:“冰剑哥哥,你带我出去玩,好吗?” “其他人呢?”我这才想起,怎么我们在院子里说话这么久,还没有人出来。 “晓兰姐姐和羽凝姐姐去了工厂,鲁伯去帮人看病,剩下的人都去兰翠作坊了。”缨绯报告道。 “咦?怎么你不去兰翠作坊跳舞?”我奇道。 “我怕迪朗来时,我不能和冰剑哥哥配合来骗他。” 说到骗人,缨绯立即兴致勃勃。 “你怎么这么喜欢骗人?”我头大道,同时为可怜的迪朗祈祷。 “骗人多好玩,我最喜欢看到别人知晓被骗后那吃惊的眼神,那感觉真是太棒了。”缨绯雀跃道。 “这……这……”我实在无言可对。 “而且冰剑哥哥不也是喜欢骗人吗?你以前叫爱索,那时你装得那么坏,骗得大家都以为你是个大坏蛋;现在你叫冰剑,又骗得大家以为你是个好人;缨绯好崇拜你哦!”缨绯的眼里满是星星。 这是哪和哪?我一直都没有骗人,可也确实不好解释! “冰剑哥哥,我们出去玩吧,求求你了。”缨绯拉着我的手臂摇晃道。 “好吧!”想到自己来了平民区这么久,到过的地方实在有限,我答应了她的请求。 于是,和缨绯一起吃完翠儿做的早餐后,我们走了出去。 平民区其实也有比较宽敞的大街,像我现在走的这一条大街就是平民区较宽的一条。 不过街虽宽,但路上却坑坑洼洼,各种各样的垃圾随意堆在街道两边,漂浮着泡沫的漆黑污水沿着街边的沟渠缓缓流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骚臭味。 街旁都是长长一串的破旧泥木房,右边一间破屋小门敞开了大半,里面一个中年妇女正在纺车前忙碌地织布;左边一家小酒馆发黄的招牌在风中无力地摇摆,里面零星地坐着几位衣衫褴褛的酒客,面色愁苦地聊着什么;路上行人神情漠然,行色匆匆,在为生计而奔波。 而几处阴暗的角落里,几个面目猥琐的人正往外探头探脑,打量着经过的路人,黑暗里偶尔闪出几道匕首的寒光。 屋檐下经常能看到浑身卷满废纸破布的乞丐,或在垃圾堆旁呼呼大睡,任凭蚊虫叮咬;或盘膝而坐,面前放着一个残破的小钵,茫然地望着大街上随风起舞的碎纸屑。 乞丐中最多老人和小孩,他们往往是家中唯一的壮丁被强拉去当兵,从此家里就失去了经济支柱。 而红天城的平民每月所要交纳的捐税多如牛毛,比如使用公共设施税、居住地皮税、道路税等,除了这些日常税外,如果结婚要交婚姻税,生子要交人口税,死人了要交墓地税。 于是他们唯有流落街头做乞丐,这样就不必交那一笔繁重的税务,反正家里的破屋和街头其实也相差无几。 看着这街头死气沉沉的一切,一种异样的心情涌上心头,占人口百分之十的贵族却占据了绝大部分财富,而这些财富的制造者却连一个容身之地也没有,这是一个时代的悲哀,风云大陆不知道还要多少个千年,才能走到人人平等的民主社会。 我思索着能否尽己所能,尽量帮帮眼前这些可怜的人们。 在平民区开一家孤儿养老院倒是个不错的主意,让老人有个养老之地,让孤儿有个幸福的童年,我边走边筹画着。 “冰剑哥哥,用纸在街头睡觉这么好玩吗?我也要试试!”捂着鼻子的缨绯声音有点鼻音。 “不,一点也不好玩。”我摇头苦笑,这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女孩。 “那为什么他们喜欢这样睡?”缨绯不解道。 “他们也不喜欢啊,但他们没有了家呀。”我努力解释道。 “为什么会没有家呢?”缨绯更加迷惑。“每个人都有家啊。” “哎……你以后长大了就明白了。”我头痛道。 前方几个小铁罐被风吹得叮咚叮咚地滚动,缨绯立即忘记了自己的问题,欢快地跑上前去,一脚踢飞一个铁罐。 铁罐飞过一个弧线,击中路旁一个年老乞丐的眼角。 铁罐上面裂开的锋利铁片在老人的脸上划开一条长长的口子,缨绯瞥了一眼就又去追逐另外一个铁罐。 看到老者痛苦地捂着眼睛,我来不及责骂缨绯,连忙冲了上去。掏出手巾替老者擦拭鲜血,看到没有伤到眼睛,我长舒了口气,连忙从身上的奔雷上撕下一条长布绑在老者伤口上。 “老伯,对不起,我***太调皮了。”我道歉道。 “没……没关系。”老者显然不习惯有人向他道歉。 “你怎么撕烂新衣服?”这时,缨绯已走到我的身后。我没有理她。 “老伯,你拿去养伤吧!”我掏出一个金币放在他手上。 “啊!”老者惊呆了。“不要,不要,太多了。” 我将金币塞入他的手心,合紧他的手,然后我转身而去,一个金币又能让他好好生活多久呢? “等等我啊,冰剑哥哥。”缨绯在身后气喘吁吁地跟着我。 转入一个僻静巷子,我冷眼看着身后的缨绯。 “你刚才干了什么,你知道吗?”我怒道。 “我……我没干什么啊?”缨绯有点怕怕道。 “你刚才踢那个铁罐,伤了那个老伯,没看到吗?” “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啊,”缨绯舒了口气。“不过就是个乞丐,踢伤了又没事。” “什么叫没事?”我火更大了。 自从附身爱索之后,翠儿、羽凝等人的悲惨遭遇以及平民区的脏乱、贫困,让我对伽斯特帝国中自认为高人一等,却靠剥削平民来满足其奢侈生活的贵族阶级极其讨厌。 “不就是个贱民吗?我们贵族失手伤了贱民有什么了不起。”缨绯不屑道。 “贱民?”我冷笑道:“那鲁伯一家人在你眼里也是贱民了,那你还住在贱民家里,和贱民一起玩。” “和贱民一起玩,不行吗?”缨绯双眼渐红。 “那不是让你很没有面子,缨绯***。”我讽刺道。 “我不管,我只要好玩,就是和贱民在一起玩也没有关系。”显然缨绯虽和晓兰她们玩成一片,但在内心深处却从没把她们放在同一水平面上。 “你赶快回家去吧,我义父家不欢迎你这样的客人。”我冷然道。 “哇……”缨绯被我的冷漠吓坏了,立即老毛病发作,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哽咽道:“家里人都说平民是贱民,呜……我怎么知道不是,呜……你老是欺负我,呜……妈妈,缨绯要妈妈,呜……” 听到缨绯的哽咽声,我这才有点后悔。 是啊,我怎么能单单只怪她呢?生活在贵族的家庭里,身边都是视平民为家畜般的亲人,她一个小孩子还不是人云亦云,最后也被熏染成一个娇纵的小贵族,就算是以前的爱索也何尝不是如此。 “好了,好了,你起来吧!”我柔声道。 看到我声音软了下来,缨绯哭得更是带劲,让我哭笑不得。 “起来!”我佯怒道。 缨绯吓了一跳,立即迅速爬了起来,一边擦眼泪,一边偷瞥我。 看到缨绯如此孩子气地动作,我心中更是好笑。 “过来!”我沉声道。缨绯乖乖走了过来。 “你的手巾呢?”我问道。 “这里!”缨绯掏出手巾。 “快把眼泪鼻涕擦了,这么大的女孩子,也不注意自己的形象。”我怜爱地揉揉缨绯的短发,仿佛觉得自己正在管教冰儿。 “我要你擦。”缨绯把手巾递了过来。 我接过手巾,替她轻轻抹去满脸未干的泪水和鼻涕,缨绯一动不动,两眼柔柔地看着我。 “看什么?”我替她拍去**上的灰尘道。 “我说了,你不许笑我。”缨绯的脸蛋有点红。 “好,我不笑,你说。”我严肃道。 “你很像我的妈妈!”缨绯的眼里闪过怀念的神情。 “我像你的妈妈?”我实在忍不住这荒谬的比较,大笑起来。 “说过不笑的,你说话不算数。”缨绯被我的笑声羞红了脸。 “但你说的话实在太好笑了。想想看,我是个十六岁的丑陋少年,你妈妈却是个中年美女,我实在忍不住。” “人家不是说样貌嘛!”缨绯娇羞道:“我是说你看着我的眼神,还有帮我擦鼻涕的动作,都像妈妈一样温柔。” “可惜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上了天堂,”缨绯眼里满是孺慕。“我好想妈妈也像你那样再揉揉我的头,帮我擦擦鼻涕和眼泪,再对我说一句‘小绯绯,乖,妈妈爱你。’,好想再投进妈妈温暖清新的怀抱,让她抱抱我……” 说到这里,缨绯已经是泪流满面,语带哽咽,她竟然就这样投进我的怀里。 搂着这个任性的女孩子,我此时的心里却没有半分**,只觉得那颤抖着的身体是如此需要温暖。 “我以后叫你三哥,好吗?”缨绯柔声道。 “三哥?”我迷惑道。 “是啊,我大哥二十四岁,我二哥二十岁,你以后做我三哥,好吗?”缨绯依在我怀里道。 “我们才认识十几天,我打过你,骂过你,你还要我做你三哥?”我奇道。 “缨绯调皮不懂事嘛,我知道你是真的关心缨绯,要是别人缨绯才不理他。”说话时,缨绯月牙般的眼睛不停眨动,煞是幼稚可爱。 “我做你三哥,你可要听我的话。”想到如此可爱纯真的女孩子,因为无人管教变得娇纵任性,我不禁兴起了教她管她的想法。 “嗯,三哥说什么,我就听什么!”缨绯乖巧道。 我拍了拍她的背,慢慢将她推开,缨绯依依不舍离开我的怀抱。 想到刚才的事情,我肃然道:“缨绯,你告诉我,你和晓兰她们住了这么久,你觉得你们之间有什么差别?” 缨绯想了想道:“大家都一样。” 我道:“她们和你一样都是人,为什么她们就是贱民?她们又低贱在哪里?” 缨绯迷惑道:“是啊!为什么会这样呢?” 我道:“只不过她们出生在平民家,而你我出生于贵族家,仅仅如此而已。没有谁特别高贵,没有谁特别低贱。” “为什么她们住的地方这么脏破?”缨绯奇道。 “平民们辛苦劳作,贵族们却不劳而获,只需坐享其成就可以花天酒地、挥霍钱财。正是贵族贪得无厌,才有这么多可怜的乞丐四处乞讨,连栖身之地都没有。”我怒道。 “真的吗?我们吃穿花费的钱财都是从平民那里来的吗?”缨绯仿似在听天方夜谭。 我解释道:“粮食、衣服难道会从天而降吗?晓兰做一件衣服多么辛苦!你何时又看到贵族耕田织布?如果没有你嘴里的贱民,贵族都会冻死饿死。世上最低贱之事莫过于不劳而获;世上最高贵之事莫过于自食其力。难道你还认为他们低贱吗?” 缨绯将我最后几句话低念几回,但还是疑惑道:“那为什么不用劳作的贵族反而可以活得舒服自如;而辛勤工作的平民却要露宿街头?” “这就是社会制度的不公平了,”看着缨绯更加迷惑的表情,我解释道:“贵族就好比一个强盗,他手上拿着军队这把长刀,如果平民不给他财物,他就会杀了他。你说平民该怎么办?” “当然是乖乖交上财物了。”缨绯明白点头。 “那你作为强盗之一,有何高贵可言?”我笑道。 “缨绯明白了,缨绯以后再也不会瞧不起平民了。” 缨绯认真地点了点头。 “走,快去给刚才的那位老伯道歉。” “什么,还要道歉?”缨绯为难道:“你刚才都给了他一个金币,他高兴都来不及哩。” “你刚才做错了事情,我会帮你解决,但以后呢?难道我会跟着你一辈子吗?知错能改才是好孩子,知道吗?”我柔声道,还真像在教育自己的女儿。 “缨绯是好孩子,缨绯知错能改。”缨绯乖巧地点了点头,主动转身而去,我跟在后面,甚是欣慰。 第四章红衣玛花 与迪朗见面仅一天,他便再次露面。 他挑的时机很好,家里除了我和缨绯,再无他人,显然他不想事情被家人知道。 看到缨绯双眼掠过欣喜的神情,迪朗还以为缨绯对他颇为牵挂,甚是高兴,只有我才知道缨绯的笑容是因为她期盼已久的骗人活动终于来临。 但当迪朗看到缨绯自然依在我身边时,双眼立即显出嫉妒和憎恨的神情。 “清风阁下,不知您对小人上次的话有否考虑?”迪朗语带不屑道。 “想让我放弃美女,可不是这么容易!迪朗二哥,不知你有什么好的建议?”我故意轻佻地捏了捏缨绯的脸蛋,以满足她加入骗人活动的参与感,缨绯则配合地佯装害羞状。 看到心仪的美女竟任我轻薄,迪朗气急败坏道:“有胆就跟我过来,有人想见你。” 我被他挑起兴趣,同时也想多了解他一点,于是欣然道:“还没有老子不敢做的事情哩,前面带路。” 迪朗带着我在黝黑巷子里左转右转,我警惕地将功力提高,难道是迪朗想杀人灭口?缨绯害怕地紧扣着我的手臂。 终于,到达目的地,原来是一个野草丛生的荒废草地,草地那边站着一群人。 迪朗高兴跑上前道:“老大,红天之狼给我带来了。” 看来这是和地球上的帮派类似的东西,我不禁向迪朗口中的老大看去。 令我惊诧的是,老大竟然是一个红衣少女。少女一身俐索的紧身红衣把她匀称的身材勾勒得异常健美,红色丝带把纤腰轻缠。剑眉轻挑,凤目闪现精光,红色马尾紧扎。草地微风中她衣襟轻扬,显得她英姿飒爽,气质高华。 她身后有五男三女,看外表应该和少女年龄相差不多,虽然衣服破旧却个个手持兵器,气势凝重,其中一个模样腼腆的年轻人让我多看几眼。 看到我身旁的缨绯,少女轻皱眉头道:“爱索.清风,你可认识我?” 我疑惑打量着她,听她语气好像认识我,可搜遍脑海,我依然对她没有印象,于是我摇了摇头。 “你不认识我也不奇怪,听迪朗说,你对他妹妹晓兰图谋不轨,你到底如何才会放过晓兰?”少女的声音异常干脆。 想不到迪朗不但加入了帮派,而且帮派老大还是这样奇怪的女子,不知这个帮派的性质如何,是否做些污浊的勾当。如果是的话,我可要把迪朗从中解救出来,不然鲁伯可就伤心了。 我立即决定旁敲侧击来探察一下他们的底细。 “不知道***可否告诉在下芳名?”我沉声道。 “玛花.诺门,你叫我玛花就可以了。”少女直爽道。 玛花的直爽让我惊异,我客气问道:“诺门***知道在下吗?” “你不就是爱索.清风吗?”语气平淡却没有我已经习惯的鄙视。 “听***语气,爱索应该认识诺门***了。” “这不是重点,请问公子如何才能放过晓兰?”玛花直接道。 “我家公子在丹尼家花了这么多钱,至少也得把钱加倍还回来。”缨绯插嘴道,看来她是想玩耍赖了。 她还真是不知轻重,对方人多势众,如果谈判不成功我们可大事不妙了。 果然,缨绯嚣张的语气引起众人不满,个个抽刀出剑,怒喝道:“老大,和这色狼说什么,将他暴打一顿,看他还敢说不!” 缨绯吓得脸色发青,躲在我身后。玛花面色依旧,轻轻摇手,后边的手下立即噤声。 我不由对玛花另眼相看,虽然她是个年轻女孩,却不急不躁,让一帮手下服服帖帖,这不是轻易能做到的。 “请问清风公子,你身旁这位***妹是你什么人?不知道是否可以代表你的意思。”玛花淡淡道,语气虽淡,却有轻视缨绯之意。 缨绯立即从身后冒出,怒道:“人家才不是***妹,我当然能代表了。”说完拉着我的手臂柔声道:“缨绯是爱索的女朋友了。” 看着她那扭捏的样子,我差点笑了出来,只有见过她真面目的我才知道她这个样子是多么滑稽,不过总算可以满足了她的骗人欲。想必其他人想破脑袋都不会相信,拥有如此成熟身材的少女只不过是爱玩耍骗人的小女孩而已。 迪朗早已被缨绯的外表迷倒,闻言气急败坏道:“缨绯妹妹,你可千万别被这色狼骗了,他人丑样衰,坏事做尽,只不过有点臭钱,你跟着他不会幸福的!” 缨绯眼里闪过狡狯的眼神,装作迷惑道:“是吗?可他让我吃得好,穿得好,又很宠爱我,他怎么会是这么坏的人呢?” 看到缨绯眼里的迷惑,迪朗立即真诚道:“缨绯妹妹,我对你一片赤诚,只要你以后跟着我,虽然我没有那家伙有钱,但我一定让你吃好穿好,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而且,你对比一下那个丑鬼就知道,我至少也算得上英俊了。”说完,迪朗还把头发往旁边轻轻一甩,作潇洒状。 我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迪朗怒道:“笑什么?我可是真心话。” 玛花轻声道:“迪朗,你先不要忙着追女孩,好不好?” 迪朗狠狠盯了我一眼,无声后退,玛花平静道:“清风公子,你能在平民区开设工厂,以优厚薪酬来招收平民工作,虽然我不知公子本意如何,但能让许多无业平民拥有一份安稳的工作,已是莫大善行。更难得公子竟然是化名冰剑而为,单就这份行义举而不留名的胸襟已让玛花我钦佩万分。”说到这里,玛花向我躬身行了个大礼。 听完玛花的话,我心中惊诧万分,虽然因为迪朗的原因,她对这些情况了解并不难。但在她知道我的本来身分之后,还能承认我所行之事的意义,并因此向我敬礼,可见玛花其人不但有清醒的头脑,更有一颗善良的心灵。 对比羽凝、晓兰她们的误会,她这个陌生女子的钦佩更是让我感动,让我不禁生起知己之感。于是连忙真诚回礼道:“诺门***谬奖了,只是做了一点小事,***的赞誉让爱索惭愧。” 看到我如此有礼貌,缨绯撇了撇嘴,却没有出声。 见我如此,玛花微笑道:“公子是鲁伯一家的贵宾,既是鲁伯的义子,又请迪朗大哥亲自主持兰翠作坊,这件事情我本不应插手;只不过晓兰既是迪朗***,又是卡其拉的心上人,我想请清风公子能给我一个交代。” 这时,我看到后面那个腼腆的年轻人双颊一红,想来就是晓兰的爱慕者了。 卡其拉面目清秀,和晓兰倒是相配,可怎么看起来如此扭捏,他真够胆对晓兰告白吗?如果没有,我可要促成这件好事。 于是我问道:“不知晓兰的心上人是哪位?还请他亲自上来和我谈。” 玛花沉默不语,而他身旁众人都对那个年轻人道: “卡其拉,上前去谈,不要怕他。” 卡其拉终于走上前来,双眼中透露着恨意道:“你这淫贼和我有什么好说的?” 我笑道:“不知道卡其拉你喜欢晓兰这件事,晓兰知不知道?” 卡其拉双颊微红,恼道:“我自然会和她说,你赶快离开晓兰家。” 我悠然道:“你对晓兰有几分了解?你认为晓兰会因为钱财而喜欢我吗?” “当然不会,你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能买到一切吗?”卡其拉因我侮辱了她心目中的女神而忿忿。 我暗暗点头,口中却道:“这样吧,既然你认为晓兰不是我有几个臭钱就可以收买的,那我发誓绝对不用歪门邪道来对付晓兰。虽然我丑,但你没有权利来阻止我追求晓兰。当然你也可以和我公平竞争,不过对于你这个连爱都不敢说出口的懦夫,我看你是没有希望了。” 卡其拉被我刺激得双目赤红道:“我不是懦夫,我马上就去和晓兰说。”说完竟然就这样跑了出去。 玛花皱了皱眉头,却没有阻止。 我不禁好笑,年轻人就是冲动,不过心中甚是高兴,如果能促成他和晓兰的结合也算是帮鲁伯解决了一件心事。 迪朗怒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你身旁就有一个女孩子,还大言不惭说去追求晓兰,不过是个爱情骗子,你今天不给个说法,休想离去!” 我轻蔑道:“对于你这个一个月才回家两三次的败家子,我没有兴趣和你讨论你妹妹的幸福问题。” 迪朗立时语塞,玛花在旁微怒道:“清风公子,你既有了一个乖巧的丫鬟,又有了旁边这位可爱的***妹,你为何还如此花心?” 我心头苦笑,看来这误会也不是说说就能解决的,不由暗恨为何缨绯偏偏过来捣乱,此时只有将错就错了。 于是我笑道:“只要晓兰不介意,你们这些人不是多管闲事吗?” 众人大怒,唯有玛花不怒反笑道:“清风公子虽然好色,却不失为一个真小人,玛花佩服!但我作为老大也不得不为弟兄们出头了;清风公子武道不凡,还请不吝赐教。” “你怎么知道我武道不凡?”我奇道。 “我也是红天学院的学生,那次观看了清风公子的魔法考试,从清风公子的闪避身法,我自然看得出清风公子武道不凡,尤其清风公子不屈之斗志,让玛花敬佩。”玛花客气道。 原来竟然是院友,怪不得认识我,不过为什么有着良好前途的她,会跑来平民区这里当帮派老大呢? 另外还能从我闪避身法了解我的武道实力,看来玛花也有一定的实力,而且她不但没有鄙视我的为人,还敬佩我的斗志,我不禁对这个女子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此战看来不能避免,于是我干脆道:“既然如此,爱索献丑了,如果我败了,我就离开晓兰家;如果我胜了,不知……”都快要开学了,也是离开的时候了,反正我对晓兰没有半点意思。 玛花豪爽道:“如果玛花败了,任凭清风公子吩咐。”看来玛花对自己充满了自信。 “好,我们就以武会友。”看到玛花一介女子也如此豪迈,不由激起我往日战场上热血的情怀。 玛花问道:“不知清风公子平常用什么兵器?” “长刀就可以了。”边说着,我边把缨绯拉到后面站定,若误伤了她就不好了。缨绯担心道:“三哥,别和她打了,万一有什么意外……” 我拍拍她拉在我手臂上的小手,安慰道:“你放心,三哥没事。” 缨绯无语退后,眼里依旧是担心的神情。 玛花身后一个豪迈大汉走出来道:“爱索,我的刀先借给你了。”说完,抽出手中长刀,刀尖向我,就这样掷了过来。 我淡然一笑,闪过刀锋,顺手接过长刀,这样的速度实在太慢,缨绯在后面开心鼓掌呼好。 玛花眼里闪过一抹炙热的神情,从部下手中接过一把宽刃长剑,走上前来,我也迎了上去。 两人面对面站定,玛花向我行了一个剑礼,这表示对对手的尊重,我也依样还礼。玛花的剑尖斜指着我,几乎是在一瞬间,玛花眼里那清淡的眼神立即如火焰般燃烧起来,一股颇强的气势从玛花身上释放,我眼中闪过惊异。 这种气势竟然远强过当初魔法考试时逸文给我的感觉,显然这个小女孩的确有着远超同龄人的武道修为,估计应该是高级武士了,怪不得她拥有绝对的自信。 可惜她遇到了我这个怪胎,除非她现在已经是天空武士,否则她的气势对我根本没有用。 不过,我也慎重起来,毕竟我中级武士的攻击力对她的威胁并不大,我收敛自己的气息,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看到在她强烈的气势下,我依然浅笑而立,不见一丝吃力,玛花心中一沉,除非对方也是高级武士,不然不会如此轻松;虽然对方没有一丝的气势,但在她眼里,却如大山般屹立于她面前,予她莫测高深的感觉。 那种说不出的威胁和无力感,反而激起玛花心中无限的勇气,她大喝一声,将真气灌注长剑,使出家传风翔剑法。 一串串红色的身影快速移动,对女孩子来说分量不轻的宽刃长剑在玛花的手中举重若轻,蕴含着淡淡青色的刃锋仿佛从四周无数个方位向我刺来。 我本来平淡如水的心境竟起了一阵涟漪,玛花真是个女孩子吗?刚才谈话时还冷静如常,怎么一打起架来,就变得如此狂热,刚才那声大喝仿似一道霹雳,而她的速度和身法竟然快到可以让人产生幻影。 迅速收拾心中的胡思乱想,玛花的速度实在太快,我干脆将眼睛闭上,以我超强的第六感来感觉她剑的来向,并把我的的内力灌注到长刀上,施展血狐刀法,以最短的路线和最快的速度来抵挡那仿似鬼魅的长剑。 “叮……”由于两人武器碰击速度太快,以致旁边众人耳中只听到连续不断的武器轰鸣声。 缨绯小嘴微张,小手按住心口,为三哥担心不已。 而对面的众男女更是惊骇得两眼圆睁,老大这如鬼影的攻击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识过,而他们以为不堪一击的主角竟然两眼紧闭,虽然身体其他部位因为没有移动而可以清楚看到,但那挥动长刀的右手却如伸入了虚空中般模糊不清,而那手上的长刀也变成了一把闪着淡白光芒的幻影。 众人心中的惊诧还没有结束时,幻影消失了,决战中的两人依旧面对而立,仿似根本没有移动,只有两人粗重的呼吸声伴着风吹野草的簌簌声隐约传来。 刚才的攻击时间虽然短暂,但我已经不知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