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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峡谷深处一路漂去,两边的吊脚寨子越来越多,不知何故,一路都没有看到一个人。只有沉闷的号角一路随行。这不免让我觉得,整个山谷透出一股敌意。不知是否暗中有各种弓***已经对准了我们这群人,人全躲在窗户中窥视。

但是这有些没有道理,毕竟部落纷争也不至于到这么紧张的地步,我们只有这么几个人,全寨戒备有些不符合常理。

安静的漂了一段时间,前方有黑虎水关出现,那是用巨大的石头雕刻成虎头堆在水底,高低错落,犹如暗礁,这段区域有一里多长,只有一条路线可以通过,需要当地人引导,这是防止其他部落的船长驱直下,轻易到达寨子的核心区域。

水关之前有一处水寨,立在水里,贴着峡谷的一边,能看到水下全是乱石,应该是从悬崖崩落堆在峡谷底部,水寨的吊脚柱卡在乱石中,寨子拔出水面两米,有筏子在水寨下面停靠,水寨的立在水中的木柱上挂满了藤筐,应该是这里的特产,赶集的时候这些藤筐会运到市集和汉族交换火药和烟土。能看到水寨前边的山石有一块黑色的石头被雕刻成了一个可怕的虎头,一半在水下,一半在水上,这应该当地黑彝特有的黑虎图腾。这是用来震慑外来人的。

水寨往上,建筑物连通延伸,靠着沿山开凿的石阶和吊脚楼之间的暗道,整个寨子有四五十幢密集的吊脚楼。错略排列依附在峭壁上。第二条滕索连通这个水寨和水寨对面山壁上同样密集的另一个建筑群。

仍旧没有看到任何人,这对于平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山民来说,是不可思议的。

目力能及,我能看到峡谷的最深处有一个码头,那是整个寨子的核心,我们作为外来人,进去寨子中心是应该获得当地人的引导,这水寨应该是作为检查站使用。撑船的山一样的大汉把船停了下来,靠近之后,并没有示意我们下船。

彝族青年和所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于是用当地话对着水寨开始喊话。听不懂他喊的是什么,大体是有商人进来收草药之类的。

喊了片刻,却没有任何的反应,整个水寨非常安静。

“怎么回事。”公子哥就轻声道:“人都到哪儿去了?你们寨子平日里也这样?”

此时彝族青年开始意识到不对,他看了看四周,又用当地方言叫了几句。

号角声还在继续,然而除了这个声音,我们没有获得任何的回答。彝族青年道:“不可能啊,这个水寨住着百来号人。而且号还在吹呢,这寨子里的人去哪儿了?”

众人面面相觑,抽旱烟的啧了一声,显然这样的情况他没有想到。

“爪子,你跟阿萨上去看看。”抽旱烟的吩咐道。一边那个刚才用抓钩的人应了一声,几下窜到码头上,抽旱烟的对阿萨说道:“如果你给我搞鬼的话,我们外面的兄弟会铲平你的寨子。”

彝族青年冷笑了一声,我们靠近吊脚柱,他几下爬了上去,两个人翻上寨子,爪子吐了一口痰,又叫了几声仍旧不见反应,便从窗户翻进了吊脚楼内。

抽旱烟回头对撑船的大汉使了个眼色,大汉缓缓逆水把船往后撑去,逐渐和这个水寨保持了一个距离。他轻声说道:“凤凰,你和大张哥还有蛇祖下水摸进去。这寨子情况不对,不能相信那小子。你们先去埋伏起来。我们在船上太被动。”

我不知道谁是大张哥和凤凰,就见那女的啧了一声:“讨厌。”一边的闷油瓶已经翻起自己的行李,只拿出一只小的类似救生衣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传说中的水靠。

我们继续逆水远离水寨,那女的几下竟然脱的只剩下一身贴身的短打,悄悄翻入水中,单手把着边,接着,我也动了起来,把藤箱打开,我发现里面盘了一条黑青色的大蛇,有手臂粗细,我把大蛇往水里慢慢放下。接着脱下外衣,背上“水靠”,也沉入了水中。几乎是同时闷油瓶也翻了下来。大蛇在水中扭动身躯,绕到了我的身上。

蛇祖,应该就是我的外号。

下水的瞬间,我有两个感觉,第一我发现我身上带着很多东西,这些东西我几乎都贴身保存着,入水的瞬间,所有的东西都活了过来,开始离开我的身体。

那是很多大大小小的蛇,从我的水靠中钻了出来,五颜六色,开始盘绕着我游动。水流湍急,它们力气不够都盘到了我的身上。

“到时候鬼哨子联系。”旱烟吩咐道,三个人同时松开手,潜入水里顺流而下。

瞬间我身上的蛇全部松开,开始在我身边和我一起顺流游动,惊人的听话。

水流很急,瞬间我们已经过了水寨前面就是黑虎水关,水靠背是黑色的,从水面之上很难发现我们在水下潜行,但是前面的凤凰没有带水靠,而是潜在非常深的地方,这里的水比较浑浊,看不清楚,只看到她的白大腿几乎全裸的在水中穿行。

闷油瓶紧随其后,我意识到凤凰水性极好,这过黑虎水关必须跟着她,否则在这么快的水流很容易被撞击到。

一路在水下飞转腾挪,水下各种奇形怪状的黑虎石雕横七竖八,上面都是锋利的棱角,有些已经被水流冲成圆形,有些显然是最近才沉入水底的,犄角耸立。看上去十分危险。几处激流处如果剐上肯定直接开膛破肚。

一路瞬间我们就通过了黑虎水关,水一下就深了起来,我看到水下的峡谷两边,竟然隐约也能看到一些吊脚楼,显然以前这里的水位没有那么高,经年水位上涨,很多石道和吊脚楼被淹没在了峡谷溪流之下。

这真是奇妙的景色,石道石头阶梯往水底延伸下去,感觉可以这么走入峡谷水面最深处一般。

再往前气息已经不够,看着凤凰翻身以最快的速度接近水面换气,再次下潜,我们全部按照这个动作向她学。但是我换气不够,同样的动作我做了四次才把气换够。

再往前水流逐渐变缓,水面也开始变窄,看到前方的凤凰逐渐慢了下来,朝峡谷的一边靠去,那边的峭壁衔接水面的地方,有几处石皱。凤凰来到那边,抓住山岩的缝隙浮出了水面,靠在石皱之内。

我和闷油瓶也浮了上去,三个人挤在一起,先喘气定神。

“你的蛇收好,离姑奶奶远点。”凤凰对我道,似乎心有余悸。

我看到她几近全裸,因为体力消耗,浑身泛着潮红,冷冷的说道:“它们对你没兴趣。”

说着去看四周的山势地形。

一边的码头就在我们500米处。闷油瓶此时已经喘定了气,开始往上攀爬,顺着崖壁爬出了水面。

我们头顶有一排大概六幢吊脚楼,能看到楼底离我们有六七米的距离。悬崖上长满了藤蔓,勉强可以攀爬。

我也不甘示弱,几步踩上石壁,水中的蛇开始回到我的身上,凤凰恶心的看着我,完全不敢靠近,抬头我看向闷油瓶,他已经快速移动,到了吊脚楼的下方。我跟了上去。

我看不清他的脸孔,就如在梦境中一样,当我想仔细看清楚每个细节的时候,我什么都看不清楚。这一瞬间,我竟然对这个人有了一种陌生的感觉。

他没有理会我,我所“附身”的这个人,对于他毫无意义,这种漠视我却是无比的熟悉。

凤凰跟在我们后面,在我们脚下,催促我们快点,我静下来,去听楼板上的声音,看看这幢楼中是否有人。

我们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还没有等我有所反应,就看到闷油瓶用他的两根手指缓缓的将固定楼板的木楔子从木板中拔了出来。







    编写这本《日军侵华罪行纪实》,就是为了再现那段血泪斑斑历史中的一些

    惨烈场景,提醒今人并昭示后代永远不忘侵略者的凶残、暴戾和狡诈,牢牢

    记住我国人民遭受的牺牲、蹂躏和苦难,以史为鉴,面对未来,激励自尊、

    自信、自强的民族精神,为振兴中华和维护世界和平而奋斗不息。


    的侵略战争。在神圣的中华大地上,野蛮的侵略者制造了一幕幕人间罕见的


    日本侵略军铁蹄所到之处,一座座美丽、宁静的都市和村庄,很快就被

    嗜血成性的侵略者变成杀人屠场,成千成万的和平居民、战俘和难民,被刽

    子手们乱***扫射而死,被进行杀人比赛和活靶训练的日军砍下头颅;我们的

    妇女同胞,被一群群日寇禽兽般地扑上去进行侮辱奸杀,姐妹们发出撕裂人

    心的愤怒与悲鸣;在日机轰炸的废墟上,婴儿啼哭喊着妈妈,可是年轻的母


    侵华日军遭到中国***领导的抗日军民痛击后,对敌后抗日根据地实

    行烧光、杀光、抢光的“三光政策”,在华北“大扫荡”中制造了无数起惨


    日本帝国主义践踏国际公约和人道主义,在我国建立细菌部队,进行灭

    绝人性的细菌战。在浙江、湖南、广东等地城镇上空,投下大批鼠疫、霍乱


    日本军国主义依靠武力霸占中国的土地、矿山、工厂、铁路、电力、通

    讯设施,掠夺走了大量的资源和财富;他们诱骗、强征、抓捕数以百万计的

    中国劳工,进行敲骨吸髓的盘剥和压榨,为其高速转动的战争机器补充廉价


    日寇在占领区强迫推行奴化教育,不准中国人在自己的土地上办学校和

    使用中国教材,甚至竟不让中国人在公开场合称自己是“中国人”。他们还


    日本帝国主义发动的这场全面侵华战争,给中国人民带来巨大灾难。中


    中国人民在这场正义与邪恶、光明与黑暗的大搏斗中,以自己前仆后继

    的斗争和英勇无畏的牺牲,战胜了强暴的敌人,换来了最终的胜利。日本侵

    略者亡我中华的罪恶计划以彻底失败告终,而我们的民族为此承担了无比巨


    本书反映的只是日本帝国主义侵华罪行的若干侧面,但它真实地将日本

    法西斯主义这个怪物重现出来,不仅记录了侵略日军肆虐的场面,而且对其

    行为的凶残、心灵的丑恶也作了一些粗略的、点晴式的剖析。当然,文章并

    不都已达到预期的效应,但作者们确已付出了大量心血,把人民群众在抗日

    战争中的仇恨与痛苦、悲壮与希望,饱含激情地倾注到自己笔下和文章中来

    了。本书既为专家、学者研究抗日战争提供了可贵的史料,又为进行爱国主


    抗日战争已经过去半个世纪,留在地面上的痕迹许多已经消失,但是留


    在人们心灵上的创伤却依然存在。试想,失去母亲的儿女和失去亲生儿女的

    母亲,他(她)们心灵中荡起悲愤的波涛能平静吗?“决不许历史重演!”

    这是中国人民、亚洲人民、世界人民,包括日本广大爱好和平的人们的共同

    心声。把当年日本军国主义侵略中国的历史,连同那个苦难年代的硝烟与血

    泪,一代接一代地流传下去,让先烈的英灵和民族的浩气化为反对侵略、捍


    本书是***中央党史研究室组织全国各省、自治区、直辖市党史工作部

    门和中央、地方有关单位协作编写而成的。参与编写的作者共撰稿

    77篇。无论是入选文章的作者还是未入选文章的作者,大家都付出

    了辛勤的劳动,都是这份集体创作的幸献者。未入选的文章中有些也是写得

    好的,只是由于全书的布局、体例要求的限制而没有编入书中,不能不留下


    全书的编审工作由李传华主持;编审组成员有胡丹、孙瑞鸢、许祖范、

    限于我们的水平,本书在内容、编辑、编排等方面存在的缺点和问题在




    日本帝国主义者对上海觊觎已久。在“一二八”前夕,上海已成为日本

    在中国的贸易、航运及制造业的投资中心。“九一八”事变爆发后,日本侵


    “一二八”事变给上海人民带来沉重的灾难和巨大的损失。据当时国民

    政府中央统计处不完整统计,在上海市政府管辖区内(包括闸北、吴淞、江

    湾、真如、引翔、殷行、彭浦及南区、特区等),这次战争被日军蹂躏的区


    这次战争主要在闸北、吴淞、江湾等民族工商业集中的地区进行,上海

    厚生、溢中、福星、永和五家直接毁于日军炮火,大华、大新等





    文化教育事业所受损失,许多是无法用金钱计算的。战争结束后,据上


    劳动大学、同济大学、中央大学、商学院、省立水产学院、持志大学、

    上海法学院、中国公学、艺术专科等资产全部被毁,中学和小学及其它各类

    学校也有大批全毁。学校被破坏,势必对学生和教职员带来影响。据上海市

    的商务印书馆工厂、编辑部等等也被日本弹火吞噬殆尽。有形的直接损失近


    1.5亿元。被人们称为“东方唯一的知识宝库”——东方图书馆,拥有大量

    图书,古今中外各科学术上必需的参考书,基本备齐,还存有大量古籍孤本,

    在这段时间里,在战争所涉及的地区,日军对中国人民极端残暴和凶恶。


    纵火当时上海《时事新报》记者曾持工部局之通行证,到战区进行调查。

    他报道说:市区的虹口,自老靶子路向北至虬江路,直达邢家桥一段,全部

    焚毁殆尽;水电公司至狄思威路口高屋亦均焚毁;麦拿里、永安里都遭炮轰


    1933年出版的《淞沪御日血战大画史》,在大批发表的日军暴行的实况

    照片说明中讲到,市区的闸北、宝山路一带是华界精华地,居民众多。可是


    32天战争炮火把它变成一片焦土。由宝山路至永兴路一片残垣断壁。周

    围数里,没有一幢完整的房子。各处马路,都坍屋倒地,道路不通。


    郊区的江湾镇也成为一片焦土,瓦砾成堆;尸横遍野。《画史》中讲到:

    江湾街市、寺庙、乡公所机关、医院、火车站、学校、不少居民住宅等全被

    烧毁。“总之凄凉景象,有非言语所可形容”。庙行、真如、宝山也情况类


    屠杀据《大美晚报》报道:住在市区虹口林肯路的德国籍居民皮克夫妇,

    英国籍居民克利恩·爱理斯夫妇,他们在这一带亲睹被日军杀害尸体满街纵

    横,饿犬争噬,人体内脏、脑浆遍地,只要有一点人类的理性的人都会心酸

    康经过认真详尽的调查,讲到:在浏河镇上,外科医生何少章,因为反抗日

    军暴行,日军把他衣服剥尽,以刀割肉千百块,何少章痛极,就地乱滚,将

    坚硬之街石猛噬,成为碎粉,整整一昼夜才痛死。而日军在旁边鼓掌取乐,

    毫无人性。在江湾,日军沿途遇见中国人一律捉住捆绑,有的群集一起,以

    机关***扫杀,有的把人劈为半截,有的把头分裂,脑浆溢流,惨不忍睹。


    奸淫至于日军奸淫妇女的罪恶,不仅大量发生,而且十分残酷、无耻。

    据当时上海报刊登载,许多日军驻地、办事处等都成为日军奸淫中国妇女的

    场所。如虹口日人俱乐部,北四川路的东方剧场,俭德公寓,江湾六三花园

    等都经常有妇女被日军拖入奸淫。从老年妇女到十几岁的女孩都会遭难。1932

    30日,有一大批难民从战区逃往市区。半途中,日军抓去一批妇女,

    奸,直至死去。那些兽兵在路上见到妇女就进行调戏奸淫。妇女呼救惨叫、

    痛哭欲绝声时常能听到。在江湾杨家弄一户人家,日军十余人突然闯入。先

    是勒索柴米,后见到只母女二人,竟丧尽人伦,同时轮奸母女二人。殷行乡

    一妇女坚拒日兵兽行,日兵以刺刀破其腹,肠流于外,该女未死,日兵竟将

    其奸于血泊中,直到该女气绝。在江湾孟家宅,对一批中年妇女先行轮奸,

    然后再断其四肢或割伤各部,听其在地上辗转呼号,惨状不能以笔墨所能讲


    上面讲到日军的纵火、屠杀、奸淫等暴行,仅仅是一小部分。当时上海

    的中外报刊书籍,都有报道和记载。《中报》、《时事新报》、《大陆报》、

    《大美晚报》等报根据实地调查,记实突出,并且还配有当时日军暴行的照

    片,真是一幅人间最野蛮、最无耻、最悲痛的惨境。复旦大学教授朱伯康等

    根据他亲见所闻,详尽调查后曾讲道:我读满清入关的《扬州十日记》、《嘉

    定屠城记》等被难者私家笔记,“常常发指目裂,掷书大叫,以为于地昏黑,

    近代文明国家的日本,居然在我们堂堂中华民国的领土内,干出比《扬州十

    日记》、《嘉定屠城记》所记述的惨酷更多至十倍、百倍、千倍、万倍,甚

    至万万倍。”一点也不错,这些日本“皇军”是一群衣冠禽兽,甚至连禽兽

    都不如,他们的罪恶是日本民族的耻辱,也是全人类的耻辱!




    量的小商贩和小手工业者,几处铺面、作坊虽说不大,倒也兴隆。



    众自卫军第六路军李春润部所属大刀队进攻抚顺,路经平顶山,烧了日本人

    的配给店,然后便奔向东岗、老虎台、杨柏堡、东乡和古城子。半途杀死了

    杨柏堡炭矿长渡边宽一。夜袭时打死了自卫团长平岛善作和劳务系佐场弥作

    等七八个日本人,并烧了杨柏堡采炭所。由于日本军国主义对东北人民敲骨

    吸髓,使东北到处燃起抗日烽火。在辽宁,以唐聚五为首的辽宁民众抗日自

    的存在和发展,使日本侵略者当局深感不安。大刀队袭击抚顺,更引起日本

    侵略者的惊恐。他们决定进行疯狂的报复,于是预谋了一场狠毒、血腥的大


    川上岸(抚顺守备队第二中队队长、陆军步兵大尉)和小川一郎(抚顺

    宪兵分遣队队长、宪兵准尉)是这次大屠杀的主要策划者。为血洗平顶山,

    他们给平顶山居民罗织的罪名是:大刀队路经平顶山时,此地居民没有及时

    向日本宪兵队报告;大刀队袭击抚顺时是由干顶山人带的路;平顶山居民同


    关于大屠杀的策划经过,伪抚顺县长夏宜的外事秘书兼翻译于庆级供认


    小川一郎、日本参事官山下满男和于庆级参加的去议,地点在小川办公室。

    会上,小川说:“昨夜大刀匪的进攻是由栗家沟分所反映的。大刀匪攻矿区,

    平顶山周围的那几个屯的老百姓是知道的,但并未向分所报告,可以肯定是

    通匪的。现在大家讨议一下如何处理那几个村的问题。”在谈到如何对付平

    顶山居民时,川上丧心病狂的叫嚣:“只有把他们全部烧光、杀光。”


    上岸、小川一郎、前田信二、山下满男、久保孚、伪***局长佟世勋、伪抚

    顺县长夏宜等。会上仍先由川上岸大放厥词:“这次大刀队进攻抚顺,是由

    平顶山方面来的,给我们造成很大损失。以前对平顶山附近几个村屯的居民,

    曾再三告诫他们,如果发现大刀匪的情况,要立刻报告日本分所。他们不但

    没有报告,而且大刀匪在他们的掩护下,竟在那里出现了。这些村屯统统的


    会上作出决定:执行屠杀任务交给守备队,宪兵队配合守备队完成屠杀

    任务。下一步就是具体执行的问题。实际上,川上的屠杀准备工作早已开始,

    他一边召集首脑人物开会,一边派守备队的人去察看屠杀现场地形和进行其


    当年在宪兵队任翻译的王长春回忆了川上布置这个任务的经过,他说:


    到了守备队,川上把参加屠杀平顶山的人员全部集合在一起,把守备队

    和宪兵队在执行任务中的分工和有关事项向大家讲了话,他说:“从现在开


    始扫荡平顶山,先是用宪兵队和守备队的密探把当地的居民集合在一起,等

    集合齐全后,宪兵队给联络时,再向前进行扫荡,至于善后处理由守备队负

    责,房屋尸体全用汽油烧毁。宪兵队的任务是掩护工作,但在现场执行中如

    果守备队方面兵力不敷分配时,宪兵队亦应参加扫荡。宪兵队必须得到守备

    队联络兵扫荡完了的通知,才算完成任务。现在开始出发,守备队和宪兵队

    的密探、通译(即王长春)先生。如果用软的办法哄不出来,就必须使用硬

    的办法跟上去,软硬兼施,务必把这些活东西都赶出来,无一漏网。”


    川上所说的软办法,就是用欺骗的办法,即:昨晚大刀会袭击抚顺,平

    顶山居民没有一个受到伤害,为纪念大家太平无事,给大家照像,全部到南


    顶山方向驶来。其中一辆车直接开进平顶山街,其余三辆车的日军把平顶山

    全村包围起来。开进平顶山街的这辆车上的日军,又分成若干伙,从北到南

    挨门挨户把居民往外赶。这一伙说:“快走!红胡子要来,快到南边草坪上,

    给大家照像!”而那一伙又说:“快走!红胡子要来,快躲到南边去!”有


    此时,许多人还没有吃午饭。对这突如其来的逼赶,预感到一场灾难将

    要降临,很多人不想走,日军一边嚎叫着,一边把刺刀直指人们的胸膛。一

    些缠足的老太太和病残者,因为走的慢,有的被日军连推带拖赶着走,有的

    被就地杀死。就这样,3000多手无寸铁的居民全被驱赶到平顶山南端的一块


    突然,人群中有人尖叫:“不好!日本人放火烧房子啦!”人群开始骚

    动,大家试图冲出去救火,但很快被日军拦住了。不一会儿,只见整个平顶

    山村浓烟弥漫,大火冲天。眼睁睁地看着家园被大火吞噬,人们的心如刀割。


    草坪上,一家人挨着一家人,四周已被日军严密地包围起来。草坪中央,

    立着一个用布蒙着的带腿的东西。人们不知道那是何物,有些人还以为是给


    这时,一个面目黝黑、个子高大的日本军官走了出来,他叽哩咕噜地乱

    叫一阵,紧接着,蒙在“照像机”上的布被掀掉了,里面是六挺机***!“突

    突突突..”机***开始扫射!围在四周的守备队亦同时向人群开***!倾刻间,

    人群一排排倒下去。人们的惨叫声和突突的机***声连在一起。平顶山淹没在


    人们不顾一切往外冲,企图寻找一条生路,可是,往哪旱逃呢?东面是

    持***射击的日本兵,北面是用铁刺网围住的奶牛饲养场,西面是断崖陡壁,

    约两三丈高,只有南面一个缺口可以冲出去。但是,慌乱的人们已经分辨不

    出方向了,从南面缺口跑出去的总共不过六七人。***声停止了,四周死一般

    寂静。日军看看草坪上的人都躺在血泊中,便蜂涌上车准备撤退。当最后一

    辆车刚启动,突然响起了孩子的哭叫声。日军马上调转车头,进行第二次屠

    杀。这一次,不是用***杀,而是用刺刀扎。手持刺刀的日军不管是死人还是

    活人统统往腹部深刺一刀。这样,似乎还没有发泄他们的兽欲,残忍的日本

    鬼子又把孕妇肚里的婴儿用刺刀挑出来抛到半空。更可怜那些不懂事的孩

    子,此时还爬来爬去地呼爹唤娘,全被日军用刺刀活活捅死!据这次惨案的


    有一妇女,当日军的刺刀刺进她的胸膛时,她身上带着刺刀猛然坐了起

    来,双手攥住刺刀。刽子手一脚将她踢倒在地,狠狠拔出刺刀,她的十个手

    指刷地一下被割落在地。仇和恨,使她瞪着愤怒的双眼,至死盯住刽子手,



    亮,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渐渐地,下起了蒙蒙细雨,雨越下越大,苍天在



    第二天一早,日军派人用大钩子把尸首钩到山崖底下,浇上汽油焚尸。

    其中还没有死的,也被扔在死人堆里烧死。焚尸之后,他们还怕掩盖不了罪

    迹,又从别处找来两名矿工,逼令他们用炸药把山崖炸塌,掩埋未烧尽的尸

    骨。据这两名矿工韩凯、傅少孟证实,他们是被日军用刺刀逼着,双眼被蒙

    住后拉到山崖上,又强令他们打眼放炮,谎称是开矿,并威胁他们不准向外


    大屠杀后的平顶山,“瓦舍茅庐,竟化残灰。圃园蔬禾成焦土。人踪灭



    个,当时的惨景,使他不堪回首。下面是他的口述节录:

    平顶山事件当时,我在日本霸占的煤矿当矿工,日军灭绝人性,血洗平



    一排子弹射了过来,没等我定神,只见我旁边的一位山东老太太举起血

    淋淋的双手,我方才明白这不是照像机了。山东老太太倒下去,我老婆接着

    也中了弹。我赶紧蹲下去,问她怎么样,我同她还没说完话,我左臂一凉,

    一颗子弹穿了进去,这时,我老婆又中一弹,来不及说一句话,就倒在我两

    条腿上。我左臂流血很多,痛不堪言,半昏过去。我不知道紧挨在我身边的

    弟媳什么时候受了伤,迷迷糊糊之中,只听她对我说:‘六哥,起来吧,让

    他们打死痛快,何必这样受罪呢?’她挣扎着坐起来,没等坐住,一头栽下

    来,压在我的头部和胸部,再也没有吭声。弟媳的鲜血,直往我身上流,往

    我嘴里流,往我眼睛里流,一会儿我的眼睛被蒙住了,睁不开。这时,我身

    上压了好几个死人,我在最底下被压得透不过气来,但半边脖子露在外边,

    我又动弹不得。也许是因为压在我身上的死人多,没有被日军罪恶的子弹打

    着。机***连续打了近一个小时才停下来,我在昏速中听到日本兵咕噜咕噜说

    了几句什么话,一会儿又听到汽车的开动声,我知道日本兵屠杀完要走了。

    最后一辆车刚刚开走不远,我听见有说话声,没死的人都挣扎着往外跑。这

    一跑糟了,日本兵发现还有人没有死,马上车头一转,再来第二次屠杀。这

    一次屠杀要比机***扫射要惨得多。日本兵跳下车,一个个端起刺刀,从此往

    南挨个地用刀刺,只听见日本兵“库啦,库啦”的喊杀声和刺刀刺到人身上

    的“克刺、克刺”声,刺到活人身上发出各种凄厉的惨叫声,特别是刺到孩

    子们身上的尖叫声,人间再没有比这更残忍的事了。刺刀声越来越近,很快

    轮到我这来了。我整个发痴了,简直不知道害怕,心想这一下报销了,我咬

    紧牙,屏住气,只有等着日本兵刺。一个日本兵用刺刀在我上面的死人身上

    乱扎,而我在最底下,全身沾满了血,日本兵以为我早死了,这样,我才幸



    这回日本兵走了,再没有听到有人吱声,过了很长时间才听到有点动静。

    我知道,这回日本兵确实走了,我使尽全身力气,推开身上尸首,挣扎着爬

    起来。我用手搓搓眼睛,怎么也睁不开,想用衣服搓,衣服也成了血板。我

    费了好大劲,才睁开眼睛。一看,黑压压一片,东倒一个,西倒一个,全是

    尸首。有的脑袋崩裂,有的露出内脏,有的丢了臂,有的断了腿,有的血肉

    模糊,看不出人样来。再往远处一看,整个平顶山堡子全被烧平了,只剩下


    同杨占有一样,那些死里逃生的幸存者几乎都是被压在死人的最底层而



    我本姓韩,父亲叫韩延东。平顶山惨案前我家共有八口人:爷爷、奶奶、

    父亲、母亲、姑姑、两个弟弟和我。平顶山惨案后只剩我一人。


    声音,当时我很害怕。第二天,我和弟弟在门口玩,看着很多汽车载着戴铁

    帽子,扛***的日本鬼子,我问我的祖父:“爷爷,那是什么?”我父亲看情

    况不好,乘机翻墙逃走,鬼子就“叭”的一***,把我父亲给打死了。接着鬼

    子就连推带拉,把人都赶到山顶,说要给我们照像。到了山上,妇女、小孩

    有的坐在地上,有的站着,鬼子就向人群开***。我爷爷抱着我,把我压在身

    底下,这时我昏迷了。后来我睁开眼一看,只见我的爷爷、奶奶、弟弟..

    都被打死了,我母亲的头被打破了,白白的脑浆流了很多,两岁的小弟弟还

    在我母亲身边爬着叫:“妈呀!妈呀!”鬼子用刺刀一扎,往远处一摔。这

    时,我一动也不敢动。天快黑了,鬼子都走了,受伤而未死的人都哭着叫着:

    “救命呀!救命呀!”这时我才回家,看房子已被烧了,我又回到死了的爷


    第二天,我到大房子(工人单身宿舍)里,就被煤矿工人藏起来了。当

    时我满身是血,好几处伤口,如今我的脖子、胳膊、腰部等处还有八处伤痕。

    事后鬼子还出布告:“不准收留平顶山的人,谁要收留就把谁处死。”我姥

    姥得知我的下落后,才把我接到家里。为了避免别人怀疑我是平顶山的人,


    难同胞遗骨馆。在馆内,可看到有的头骨大张着嘴,那是在惨叫的瞬间绝命

    的样子,有的肩胛上留下深深的弹洞,有的头颅骨被子弹穿透,有的尸骨还

    留下了累累刀痕,那细小的肢骨无疑是襁褓中的婴儿。在遗骨馆陈列的死难

    同胞的遗物中,有儿童的小手镯、长命锁,老人的烟斗,妇女的戒指以及手

    表、铜钱,人们在中秋之夜没有吃完而被烧焦了的月饼、芋头;还有日军在

    屠杀现场留下的子弹壳、汽油桶..,这一切,象一份又一份沾满了血泪的

    控诉书,写下了当年日本帝国主义在抚顺犯下的滔天罪行。


    遗骨馆建成后,先后接待了无数的国内外观众。在国外观众中,日本人

    占多数。无论是当年的战犯还是平民,在参观遗骨馆后,每每都感到万分羞

    曾三次来馆凭吊谢罪。他说:“侵略战争的苦是绝对不能忘掉的。现在,当

    我们站在这繁荣强大的国家,追念着诸烈士的时候,面对着各位英灵烈十遗

    属和全中国人民的惨重损失与巨大悲愤,惭愧之心情使得我们肝肠俱裂。”


    日本友好人士参观遗骨馆后也表示:“我们要为争取和平做出努力,不能再




    下五家子村位于原锦西县缸窑岭北四公里处。北与朝阳县根德营子接

    水秀,果树成林,地下煤炭资源丰富。是下五家子人们世代繁衍,美丽富饶


    伪军,由侵华日军驻缸窑岭小队的“小疙瘩胡”队长和副队长井上正光指挥,

    对下五家子村进行了一场有预谋有计划的大屠杀,制造了一起惨无人道的大


    锦西县公安局长苑凤台和地方民众武装团体——西五会(县城西的五个联庄

    会的简称)首领、锦(西)朝(阳)边界的绿林头目以及东北军黄显声余部

    赵雨时营长等,很快就组成了有三四千人的地方抗日队伍,而且迅速包围了

    钱搭屯将其围歼。共毙伤日军联队长古贺传太郎以下官兵

    16日携县长张国栋等撤离。把锦西县政府迁往连山(今葫芦岛市连山

    区)。对此,日本关东军和日本政府感到非常震惊,他们哀叹:“锦西冬季

    之风暴闻之皆血腥也,实在是满洲事变以来最大的悲惨事件。”这对长驱直

    入、横行无阻的日军确是一个迎头痛击。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在这样一个小

    小县城的民众就能自发地组织起来,以劣势的装备歼灭日本皇军。就当时来

    说,这确是一件令人震惊的大事。我国各大报纸都以显著位置报道了此事,

    大长了中国人民的志气,大灭了日本帝国主义的威风。恼羞成怒的日伪军对

    锦西、朝阳边界地区的抗日爱国武装进行连续“围剿”,但都被下五家子的

    抗日群众击败了。为此,日军对下五家子村抗日群众恨之入骨,一心想血洗

    下五家子。下五家子人们为提防日军袭击,白天在地里干活,夜间住在山沟

    里,用分散、隐藏的方法和日伪军日夜周旋。使日军的扫荡都落了空。


    1935年快入冬时,人们陆陆续续从山沟里、地窖里回家了。哪知万恶的


    这天凌晨,日伪军突然包围了下五家子村,封锁了所有的村口、要道、

    高岗,村子的前山、后山和东山也都设了卡子。初冬夜寒,天还下着小雪。

    日本兵在街上怕冷,硬逼着村东头的刘明善在大门口为他们点火取暖。火刚

    点着,突然一个日本兵端起刺刀就往刘明善后身刺去,另一个日本兵又冲他

    前胸刺去。刘明善身子一晃,避开了敌人的刺刀,一把抓住一个日本兵的***

    使劲拽,日本兵往后拉,他猛踢一脚顺势一推,日本兵“扑通”一声倒在火

    堆里,刘趁势转身就跑,日本兵放了两***,没打中刘明善,他逃出了虎口。


    天刚蒙蒙亮,汉奸带着日本兵挨门挨户用刺刀逼着青壮年男人到村西头

    腿带子把这些人捆绑起来。材民白金祥、刘勤一看跑不掉了,白己把手一背

    装成被绑的样子,钻进了人群。人们感到不对头,有的说:“这回可不是好

    样子啊”。有的说:“注意点,鬼子要下毒手,能跑就跑,不能跑就拼了。”

    当人们看清了前后山头上架着的三挺机***和端着大***、张牙舞爪的日伪军

    时,完全明白了。日寇说开会是假,杀人是真的。这时,日本兵把姜佐周、


    杨树祯、张臣三人推出来,叫他们说出抗日群众的名字,三人至死不说,当

    场被杀。随后***声大作,有计划的大屠杀开始了。人们呼喊着“快跑啊!”、

    “跟鬼子拼啊!”沙滩上,野地里人们奔跑着,呼唤着亲人的名字。随着三

    挺机***的扫射,人们成排地倒下。顷刻间,西河套尸横遍地,血流成河,100

    多具尸体浸泡在血泊中。西河套的***声一响,村子里的日伪军也开始了野蛮



    套赶人时,他趴在后院墙头上,亲眼看见白尚文、白金样父子因不想去西河

    套而被砍,赶紧跑回家里和他二哥藏在草栏子里,屋里有他母亲、嫂子、妹

    妹和同村的刘国文、姜香春。快到中午,两名日本兵进屋用井绳把她们五人

    捆到柱子上。接着。日本兵从刘国迁藏身的草栏子旁边的草垛上拽谷草往屋

    里扔,随手就点着了火。他大嫂一看不好,解开井绳拉着刘国文、姜香春从

    窗户跑出来,藏到猪圈的旮旯里,他母亲边呼喊着他嫂子,边往院心走时,

    叭!叭!两声***响,母亲和妹妹只哼了哼就倒下去了。在东山上的日本兵发

    现猪圈里有人,朝猪圈里打了一阵***。接着,一个日本兵从东山跑下来,跳

    进猪圈,抓住刘国文她们的头发猛往地上撞,直到把她们撞死才撒手。这时

    火苗窜进了刘国廷藏身的草栏子,烧着了他哥俩的棉衣。哥俩禁不住火烤,

    就往外跑,刚跑出几步,刘国廷就晕倒了,脸被火烤着,手插进火堆。他二

    哥帮他脱棉袄时,往下捋,左手上的皮都捋掉了,筋一根一根露出来。为躲

    避敌人来抓,他二哥把他扣在铁桶里。由于火势不断漫延,大火围着铁桶烧。

    他光着膀子蹲在铁桶里,连烤连烙,肉皮吱啦吱啦地响,顺着胳膊流油,刮

    心地疼。直到日伪军走后,才被他二哥从铁桶里救出来。他二哥搀扶着他,

    他刚要迈步,两眼冒金花,用手一捂脸,捋掉一层皮,疼得直蹦高。但这时

    日军还在西河套,刘国廷顾不得疼痛,哥俩顺着河沟子,一气跑出了村子。


    幸存者刘国珍目睹了他们全家惨遭杀害的情景。日本兵一进村就闯进他们的

    老院,从下屋杀到上屋,随后就把房子点着了。屋子一起火,刘国珍就泼水,

    泼了一缸水,又泼了一缸泔水,怎么也救不了,连烟加火一个劲往她身上扑。

    眼看在屋藏不住了,她心一横,从菜板上拿起一把菜刀,从后门跑出来。到

    处是日伪军,往哪儿跑?一看衔上有个小庙,她就钻了进去。在庙里摸到一

    把尖刀,她也操在手里,身子倚在旮旯里。她心想敌人要进来,因门小,也

    得爬,一探头就砍死他。日本兵果然没敢往里钻,用刺刀往里捅了一阵,然

    后把谷草堆在庙门点着了火。当她听见日本兵走了,就用尖刀把草往外捅。


    路上,刚走到卢水财门前,随着军号声***就响了,一眼就看到两河套忽拉一

    下倒下一排人。子弹从他耳边嗖!嗖!往后飞,一瞅身边倒下好几个人,姜

    佐文女人的脖子上直喷血。趁敌人不注意,他跑进卢永财的院子,一说外面

    袋。小陔越哭越打,直打到小孩没有哭声,那个妇女还哭喊着紧紧地抱着孩

    子。随后,日本兵把村民几个人一串几个人一串的绑起来并全部赶进屋里,


    紧接着就往屋里扔秫秸,浇上汽油点着火。屋里大火一起来,妈叫孩子,孩

    子喊着妈,喊声震天。就在日本兵往屋扔秫秸的时候,刘治忠就解开了绳子,

    火一起来,他就大喊一声“快跑!”说着他顶着浓烟烈火踢开门,猫着腰跑

    到门口,一抬头,看见日本兵在大门口端着***看着呢,他急中生智,跳进锅

    里,用锅盖挡着火。和他绑在一起的另四个孩子往外一跑,叭!叭!一阵***,

    就都“扑腾”、“扑腾”地倒下了。眼看房子要落架了,他顺着往外窜的烟


    午后,日本兵开始了第二次屠杀。先从西河套下手,逐个查看尸体,凡

    是有一口气的,就乱砍乱扎。补完刀之后,两个日伪兵拽一具尸体,往旁边

    大菜窖里扔。扔一具尸体,放上两捆秫秸,浇上汽油点着。惨案幸存者刘国

    珍亲眼目睹了焚尸的惨景:沙滩都是血,顺着河沟淌。尸体被烧的直蹦,胳

    膊、腿直抽劲,像一堆树枝似的。后山沟尽是妇女和儿童,尸首成堆,***打

    的,刀挑的,斧子砍的,缺胳膊少腿的,还有脑袋被砍掉的,连模样都认不

    出来。村子里被烧的更是惨不忍睹,风卷着烈火,忽忽直响,烟惜风势,黑

    冬冬的满天翻滚,墙上的石头被烤的卡卡响,一具具尸体赤身露骨,倒在血

    泊里,大火过后,一堆堆的灰来回打旋。此时的下五家子简直是一座人间地


    白金祥是从死人堆里逃出来的。在日本兵焚尸灭迹时,两个日本兵一拽

    白金祥,白金祥突然站起来了,他没有死,也没有受伤。当西河套的机***一

    响他就躺在地上了,刘喜、卢老生中弹倒在他身上,日本兵补刀时也没发现

    他。白金祥站起来,两个日本兵都愣住了。突然间白金祥一轮拳头打倒一个

    日本兵。随后撒腿就往村里跑,两个日本兵一前一后穷追不舍。白金祥到家

    门口一看两间房子起了火,一头冲进火海。可两个日本兵没敢往里进,只往

    里边打了几***就回去了。白金祥急于救人,冒着烟火跑到上屋连喊带摸,啥

    也没摸着,转身又往后门跑,他刚迈出后门就听“咕咚”一声房子落架了。

    到后院一看,白金祥脑袋嗡一下子。他眼前是他女人手拉着孩子倒在枣树旁,

    满地是血。突然间又听到了几声呻吟,往后墙的枣树下一瞅,他喊了一声“妈!

    妈呀!妈,您睁眼看看我是金祥啊!”老人家听到儿子的呼唤声挑了挑眼皮,

    摇摇头,又用手指了指肚子,白金祥赶紧解开母亲的长袍,一看他就愣住了,

    老人的肠子都露出来了,他心如刀绞。不一会儿老人就悲恨地死去了。面对

    死去的老人白金祥说:“妈!这仇我一定要报!”他擦了擦眼泪,最后看了


    刘勤是从大菜窖死人堆里逃出来的见证人。日本兵往西河套赶人时,他

    大腿挨了一刀。日本兵用机***屠杀时他中了两***,浑身是血。两名日伪兵往

    大菜窖拽尸体时,他的胸脯子都被拖破了。日本兵把他扔在尸体堆上,又往

    他身上扔了两捆秫秸,这一切他都知道,他没有死。整桶汽油泼向尸体堆,

    “扑”的一声火着了,他身上着火了。这时他打定主意,选准地点,猛然间

    从火堆里站起来,直朝东南跑。等日本兵弄明白过来,刘勤已经跑出四五十

    步远,跳进井里。日本兵追到井边,照井里打了几***,没有打着刘勤。


    当时在西河套和村子里逃出的人还有刘明善、刘国凡、贾卢氏、杨宝玉



    为了缅怀和纪念死难的下五家子同胞,为了揭露日本侵略者在我国的滔

    天罪行,歌颂锦西人民抗暴救国斗争中的英雄气概,颂扬中国人民在***

    领导下打败日本侵略者的伟大胜利。1972年锦西县人民在下五家于村修建了

    下五家子阶级教育展览馆和下五家子惨遭日寇杀害的死难同胞纪念碑。




    “九·一八”事变后,日本侵略者对东北人民的抗日活动实行血腥镇压,疯

    狂围剿东北抗日武装,同时加快了移民步伐。日本实施移民计划是以掠夺中

    国农民土地为先决条件的,这就触动了中国农民的命根子。为了生存,土龙

    山地区农民举行了武装暴动,为了镇压这次暴动,日本关东军出动了大批兵

    力并洗劫了土龙山地区。土龙山事件后,日本移民侵略的国策化和向东北的



    日本是一个国土狭小、资源贫乏的岛国,明治维新以前一直处于封建幕


    府制的统治之下。明治维新后,日本逐步走上了军国主义道路,明治政府制



    日本军国主义把扩张的目标首先对淮中国东北,与沙俄帝国争夺在东北的势


    力范围。1904年日俄战争后,日本从沙皇俄国手里夺得了我国东北南部的大


    片领土,设置了一系列侵略机构,主要有“满铁”、”关东部督府”(1919


    年起分为“关东厅”和“关东军司令部”)、日本驻奉天总领事馆。


    向中国移民是日本帝国主义侵华的战略措施,日俄战争后,日本的军、


    政界要人频频提出向中国东北移民的扩张主张与办法。日本陆军大将儿玉源


    大郎鼓吹向“满洲移民”的必要;外务大臣小村寿太郎也高唱“满洲中心论”;


    第一任“满铁”总裁后藤新平在其就职书中露骨地说:“经营满蒙的诀窍,


    在于实现满洲移民集中主义”,“我们在满洲应占有以主制客、以逸待劳的


    地位”,“经营”满蒙的办法“第一经营铁路、第二开发煤矿、第三移民,



    “九·一八”事变后,东北沦力日本帝国主义的殖民地。为了在东北站


    住脚并以此为基地不断扩大对华侵略,称霸亚洲,日本帝国主义迫不及待地


    策划向中国移民,陆军省、拓务省以及关东军精心制定移民东北的计划。1932


    2月,关东军统治部确定了《移民方策案》、《日本移民案要纲》和《屯


    田兵制移民案要纲》三个文件,将移民战略具体化。同一时期,拓务省也向


    内阁临时议会提交了第一、第二、第三次移民案。第三次移民案即一千户移





    日本向中国东北移民主要有以下几个目的:第一、镇压东北人民,巩固

    其殖民统治。他们认为,只有通过日本移民到东北农村定居落户,才能实现

    对中同广大农村的控制。日本进行移民活动的急先锋关东军东宫铁男说:“移

    民要支援满洲国中,恢复地方治安”,“在满洲国内,担任关东子维持治安

    的一部分任务”②即协助军队担任镇压东北人民的任务。其次,日本要通过农

    业移民加强经济掠夺。东北土地肥沃,是生产粮食的理想之地,而粮食又是

    日本发动侵略战争所缺乏的战略物资。日本侈民到东北后,就可以最大限度

    地获得粮食,使东北发挥日本粮食基地的作用。第三、对苏战略的需要。在




    日本制定的移民方案中,都写有“对苏国防”的内容,即“解决国防才是第

    一要务”。因此,日本移民主要都安置在东北北部,以便在进攻苏联时,使

    其成为侵苏的桥头堡。第四、缓和日本国内的阶级矛盾。日本农民在地主、

    资本家的压榨下,本已非常贫穷,加之日本扩军备战而对人民的搜刮,更使

    农民生活陷于破产的边缘,为了生存,农民对地主展开了广泛的斗争。“1929

    民与地主的矛盾,日本政府遂将一部分农民移往中同东北。


    力全为日本的在乡军人,携带武器、集团编队移入,因此称“武装移民”。

    这种“武装移民”的特征主要表现在军事、政治目的上,即“在满洲国内扶

    植日本的现实势力,充实日满两国国防,维持满洲国治安并建立以日本民族


    日本武装移民的首选地点是三江平原的依兰、桦川、勃利三县交界一带。


    因这一地区与苏联远东地区毗邻,具有重要的战略地位;同时,这一地区的


    人民群众自“九·一八”事变以来抗日斗争极为活跃,对日本侵略者的殖民


    统治威胁极大,武装移民迁居这里,对镇压这一地区人民群众的抗日斗争,


    强化日伪统治力量,具有重要作用;这一地区又正处于三江平原的腹地,物


    产丰富,是一座天然的大粮仓,是日本侵略者资源掠夺的重要地区。③日本第





    月关东军统治部确定的《移民方策案》和《日本移民案要纲》提出:“作为

    农业移民用地,应该确保的土地面积,预定为‘新国家,的‘无偿提供地’


    第一次武装移民团迁入永丰镇时,移民团强行和永丰镇达成《第一次特


    别移民用地议定书》,把移民用地的区划定为:“以永丰镇东门外的孟家岗



    西的铁岭河,向北沿河至孟家岗北沟山坎,向东沿山脊至七星碾子”。②这样,





    师团又提出在依兰、桦川、勃利、宝清、虎村、密山等县强行征用

    可耕地的“报告”,规定不论生地、熟地,每垧一律一元钱。如此低廉的价


    ①〔日〕井上清、铃木正四著,杨辉译:《日本近代史》下册第


    ①〔日〕满洲移民史研究会编《日本帝国主义在中国东北的移民》中译本第

    ②黑龙江省档案馆黑龙江省社科院历史所选编的档案史料《日本向中国东北移民》第



    日本拓务省及关东军部分师团等联合成立了土地“收买”机构,并由第



    班召开依、桦、勃三县联合“收买”土地会议。2月中旬,第二班又移到依


    兰县,日军手持刺刀闯入农民家,翻箱倒柜,强收地照。这种“收买”手段




    土龙山是依兰县的一个行政区,其中心为太平镇。土龙山地区土地肥沃、


    物产丰富,当地人民曾自动组成武装,跟随李杜将军奋起抗日。“九·一八”


    事变后,这里被选为日本移民的重点地区。1933年春季以来,伪依兰县公署


    按照日本人的旨意,曾几次开会部署关于移民占用土地问题和收缴私***问


    题。夏天,他们收缴了湖南营和孟家岗部分农民的地照“以不适当的低廉价


    格甚至连学校用地都强行收买”。①至秋,又开始在各保进行私***登记,准备


    缴***。土尤山地区农民感到,土地是命根子,***支是保护生命财产的自卫武


    器,失去土地和***支,就等于失夫一切。因此,被逼得走投无路的农民准备


    奋起反抗。一些地主富农对日本强征土地也不满,他们深感生存受到威胁。


    在农民群众反抗精神的鼓舞下,也加入了抵抗日本侵略者的行列,***土龙


    山地下党组织深入到各保去鼓动宣传,揭露日本帝国主义武装移民的侵略行



    队伍兵分两路,向土龙山街里进发,二保队伍由南门先进街,解除了伪***


    到预完埋伏在公路两旁院套内暴动农民的阻击,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战斗,饭

    冢大佐被击毙,其余日伪军有的被击毙,有的被俘获,无一脱逃。土龙山农

    民的暴动,在当时震动了中外,《大公报》和《纽约时报》都作了报导。


    土龙山农民暴动震撼了口伪统治当局,关东军立即调集兵力前往镇压。3

    10日夜间,依兰县敌人接到饭了下落不明的报告,佳木斯日军警备队立即

    派出部队增援。日军的横山部队也从依兰出动,直奔土龙山。3月

    动队伍主动撤出太平镇,经五道岗到达半截河,在此召开整编会议。会议决

    定将暴动农民组成“民众救国军”,推举谢文东为司令、景振卿任前敌总指


    关东军认为如不彻底镇压暴动农民,以后将无法维持日本在这一地区的


    殖民统治和向这一地区移民,于是调集大批兵力杀气腾腾地向土龙山进攻。



    出面,在哈尔滨召开会议,多方研究与策划,派伪吉林省总务厅长三浦前往



    代”和分化瓦解,暴动队伍人员伤亡严重,谢文东不得不率队转移。同年


    12日,暴动队伍在桦木岗附近渡河时,突遭日军山其不意的袭击与包围,


    经一场激战,暴动队伍惨败,谢久东仅带少数部下退入深山中。历时七个月


    ①〔日〕满洲国史编纂刊行会:《满洲同史》分论中译本(下),第


    的轰轰烈烈的土龙山农民暴动,被日本侵略者残酷地镇压下去了。


    在日军“讨伐”、围剿暴动队伍的同时,土龙山地区的百姓也遭到一场

    空前的浩劫。上龙山地厂的农民袭击强占他们土地的移民团并帮助民众救国

    军抗击日本侵略者,关东军对这一地区的人民进行疯狂的报复。他们在这一


    队,以三辆汽车开路,满载日本兵,带着机关***、迫击炮等武器,马队在后

    家的人外,都被日军用刺刀、机***杀害了。所有房屋、柴禾垛甚至垃圾都用

    火点着了。”①日军在后居园屯烧杀后,又血洗了马青山、崔和、秦奎武、韩

    国文、王德花、兰西先生等村屯。日本兵见人就杀,见房就烧。尤其在血洗

    从韩国文门前到西沟于六里地的大道上,死尸横躺竖卧,遍地是血。有不懂



    九里六屯是上龙山区的一个村屯,分为上九里六和下九里六,是个有


    多户人家,几条大街并有各种工商门市的一个较大的村子,然而一夜之间就



    据梁文秀、许庆、李福中等老人回忆,连下了几天大雪后的

    8时,从阎家方面来了三辆日军侦察车,冲当时驻守在屯子里的民众救国军

    许。日军又开来四、五十辆汽车,进攻九里六屯,战斗直打到半夜,最后终


    日军听屯里***声不响了,冲进屯子开始血洗。日军手拿汽油火把,见房


    就点,连下屋、猪圈、狗窝、柴草垛都不放过,屯里火光冲天。日本兵见人


    就杀,躲在草垛里的人被活活烧死,钻进炕洞里的人也被揪出来用刺刀捅死;


    日军对逃难的百姓也尾追不放,他们追上逃到东南山根下的


    绳子一个一个捆起来。并强迫他们跪在地上,然后用机***把他们全部打死;


    80来名躲在草房内的百姓活活烧死。在下九里六屯,日军打死因


    恐惧而逃跑的小女孩,把老人和抱着孩子的妇女挑死在炕下,把


    娘奸污后***杀,把躲在萝卜窖的人用机***扫射死。②日军在五保地区:


    据亲眼目睹日军残暴行径的徐万福、尚春岐、张洪仁回忆,日军在五保


    地区的徐爽屯、四合屯、老张乡屯也进行了烧杀。日军把无辜百姓都称为“马



    日军此次在土龙山地区的屠杀是极其残酷的,在这次惨案中,土龙山地




    土龙山事件是日本对中国人民犯下的不可饶恕的罪行之一。然而,土龙


    山地区农民的武装反抗,也给日本移民侵略政策以一定打击。事件之后,移


    ①桦南县政协文史办:《土龙山地区惨案》几黑龙江文史资料第


    ②一些退团移民归国后进行种种宣传,使人产生“移民悲观

    一次移民会议”,关东军参谋长西尾寿造在会上强调:“应排除万难,移民

    的重点首先是满蒙,必须由此从根本上来把握满洲事变的本质”。④而“满洲

    事变的本质”即日本要变东北为自己的殖民地。由日本人来统治。要使日本

    人成为“五族协和”的核心,就要大量向东北移民。会后,日本加强了移民


    随着日本帝国主义侵略步伐的加快及在“试验移民期”取得的移民侵略



    召开移民会议,关东军、陆军省、拓务省、伪满政府、“满拓”、“满铁”


    的代表都参加了。会议讨论了关东军制定的大规模移民计划《满洲农业移民


    百万户移住计划案》和具体实施的《暂行甲种移民实施要领案》。1936年


    月上旬,关东军以上述两案为基础,制订出“二十年百万户移出计划”的《满


    洲现地案》,并送交拓务省。拓务省以此案为基础制成日本政府方案,并于


    23日送交海外拓殖委员会进行咨询,至此,《二十年百万户移出计划》



    日本广田内阁阁议决定此计划为日本七大国策之一。自此后,日本进入了正


    日本侵略者在中国东北进行移民和土地掠夺,从“九·一八”事变到战

    败投降,一直没有停止过。他们采取“强制征用”、“有偿收买”等手段,


    在掠夺农民土地时,日本侵略者还强占农民住房以安置日本移民。例如:




    在瑷辉县,1939年,由于日本移民和军事用地,伪黑河省次长中井久二曾指



    将村民撵出家园。失去土地和房屋的农民,背井离乡、流离失所,有的沦为


    “具内开拓民”被日伪当局指定到偏远地区重新开荒种地;有的沦为日本移


    民的佃农和雇工;有的四处流浪,靠乞讨和打零工度日。


    日本移民回来东北后,自称“优等民族”,对中国农民肆意欺压和迫害。

    他们经常抢夺当地中国居民的家禽和财物,并随意殴打当地住民。例如,1940


    ②据第一次移民团团长山崎芳雄的报告,见前引《满洲开拓史》第

    ③据第一次移民团团长山崎芳雄的报告,见前引《满洲开拓史》第


    中国农民做苦力,因时值农忙,当地村民不愿意应雇,他竟将村民李洪玉用


    日本帝国主义向我国东北移民,清楚地表明了其殖民主义的侵略本质。

    可是,时至今日,日本一些军国主义的孤臣余孽竟无耻地抵赖说他们当年“无

    意侵略亚洲”。这不能不引起中国人民和亚洲人民的警惕。


    (黑龙江省社会科学院历史所张杰***黑龙江省委党史研究室组稿)


    ①中央档案馆等编日本帝国主义侵华档案资料《东北经济掠夺》第



    归屯并户,建立”集团部落”,是日本帝国主义侵略中国,残酷杀戮、


    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黑龙江省的汤原县境内,抗日游击队十分活



    日本侵略者在汤原县的黄花岗、吉祥村、永昌屯、东江沿、施家亮子、五堡,


    二堡和太平川等处,共建立了八个“集团部落”。他们强迫农民归屯并户,


    迁到指定的“集团部落”居住,把原有村庄全部烧光,变成“无人区”。下


    面,我们通过两个实例,看一看日本侵略者对沦为殖民地的人民残暴到了什



    太平川“集团部落”是日本侵略者建立的一个规模较大,比较典型的“部



    量粮草、家具等烧毁,将屯东部民房全部扒悼,仅将屯中部

    进“集团部落”,强令屯东、屯西农民往到屯中部的“集团部落”中来。在

    的居民一律并入太平川“集团部落”,把这些地方变成“无人区”。



    平川周围进行了两次大规模的“清乡围屯”活动,制造了一起又一起骇人听



    在太平川屯,残忍的日本兵端着上了刺刀的长***,挨家挨户清查、摧促,


    对拖延和反抗迁村并户的人,或者当场残杀,或者逮捕起来。一些人被抓进


    县城日军守备队,备受酷刑折磨,直到死去:一些人被扔进水井中活活淹死;


    一些人被杀死后扔进水井中。前孔家井里,一次就被推下去


    井紧靠在一堵墙下,归屯并户时没有人知道里面有人被淹死,天长日久,人


    们发现井旁野鸡逗留,并且飞下去啄食,下去探查,才发现里面有


    此外,在黄有、安洪富家的井中,也发现有被日军杀害后扔下去的尸体。①



    日军守备队就将全屯的男女老少赶到村头场院,用木棒逐个毒打被迫跪在地


    上的群众。人们被打得头破血流,皮开肉绽。刘奎昌拒绝搬迁,日军就用机


    ***扫射刘家房屋。刘的妻子和女儿趴在炕沿下躲避***弹,母女俩因惊吓成疾,


    不久就病死了。日军驱赶全屯人到村头场院时,农民刘其昌的妻子正在产期,


    日军惨无人道地让她跪在地上并毒打她,日军撤离后,她卧床不起悲惨死去。


    日军放火点燃所有房屋,刘盛金屯的百姓无奈被赶进太平川“部落”。


    1937年农历春节,天没亮,日军严密包围黄有屯,敲门砸窗,挨家抓人,


    除了女人和孩子,全屯男人都被驱赶列李长顺场院,毒打之后,将其中康正


    40余人押往太平川日军守备队。被抓者受尽酷刑,十人九不还,有的被


    活活拷打致死,有的被拉到汤旺河塞进冰窟窿里。黄有屯破日军烧毁后,全







    9个,分布在“部落”四门(每门一个)、围墙四角(每角一个)和“部




    日本侵略者对并入太平川“部落”内的人民实行残暴的法西斯殖民统治。


    “部落”内设有伪***署、拘留所,配备十人以上的武装***,并驻有日本


    守备队、治安队。“部落”内实行严格的保甲连坐制,组建伪自卫团。伪警


    察和伪自卫团一方面担负部落警戒,同时还进行户口调查,收集民情、岗哨


    盘问等活动,协助武装“讨伐队”搜查部落内的通“匪”者和所谓的“潜伏



    被赶入部落的居民受到严格控制和监视,毫无人身自由。日伪当局为使



    以此做为分辨“匪”民的重要凭据。“部落”内无论男女,凡


    发给居住证、通行许可证,携带物品许可证、购物证等,随时受到军警宪特



    “部落”内三五人不得结群走路和谈话,夜间不准插门、点灯、说话,

    ***特务经常潜在居民房前屋后暗查偷听。农民荣德库,天刚一黑,躺在炕

    上和家人闲唠,被偷听的***发现,闯进屋里严加盘问、毒打。***特务两

    天一查户口,三天一查夜,并规定外出、来客必须到***署报告,经批准后

    才能外出或留宿客人,否则以所谓通“匪”、思想不良等罪名加以毒打和拘

    禁。“部落”实行日出群集一起外出劳动,太阳偏西日本旗落必须归宿。农

    民李仁外出办事回来时稍晚,部落四门紧闭,只好在野地里受冻,实在冻得

    熬不住,冒险爬墙回家被***抓住,关押在炮楼打得死去活来①。


    日本守备队在“部落”内奸淫烧杀,无恶不作。据张和等

    军守备队在太平川竭尽残暴,昼夜侵入百姓居室,强奸妇女。张禄之妻被日

    军强奸致死;汪某之妻被七名日军轮奸后,夫妻被迫逃散在外,至今没有下

    落”。太平川居民刘萧氏控诉:“日军毫无人性地残害和污辱妇女,在太平


    太平川归屯并户给人民造成了苦不堪言的灾难。归屯并户时荒芜土地


    4000多垧,人们被集中在“部落”内,耕地又被严格限制在“部落”附近的


    一定区域,难以满足众多人口的需要。而日伪当局在实行归屯并户时,往往


    采取突然袭击的办法,许多人来不及带上口粮,大批粮食连同房屋被日军烧


    毁,以致许多人归屯后因无粮可吃被活活饿死。“部落”内的民房极少数是


    归屯前筑成的,迁往“部落”内的农民多数没有住房,只得在露天地搭起小


    草棚安身,有的挖个地窨子(半洞穴式的简易房屋),阴暗潮湿,风吹雨淋,


    染病死亡者甚多。“集团部落”中的各项设施都是以“部落”居民的义务劳


    动进行的,“部落”内青壮年被迫编入的自卫团或警备班,参加义务性的军


    事训练和各种劳役。部落内的农民平均每年每户被强征劳工



    ①中央档案馆:日本帝国主义侵华档案资料选编《东北大讨伐》,中华书局,

    ①中央档案馆等:日本帝国主义侵华档案资料选编《东北大讨伐》,中华书局,




    年,日本侵略者在西二堡地区实施圈屯并户,烧毁于家沟、毛家街、尚家街、


    套子里、高殿元等村落,将这些村庄的百性驱赶到西二堡屯和卯家街(今加



    立来了百余个日本兵,同西二堡日本守备队三百余人,全副武装,分东西两

    路,向西二堡周围各村屯扑去。东路日军从大脑山直扑于家沟、卯家街。日

    军进村时,鸡飞狗咬,子弹尖叫,卯家街的人们从睡梦中惊醒,杂沓的皮靴

    声和鬼子的喝骂声交织在一起。惊慌中人们来不及穿好衣服就被集中赶到李

    宗哲家院子里。逃跑的人被陆续抓回来,躲在屋内的居民被赶出来,接着,


    在李宗哲家场院里,混乱的人群被日军用刺刀逼着站成两排,日军在人


    群中将赵景春等八人拖出,毒打一顿后用铁丝捆住穿成一串,连同从于家沟、



    与此同时,西路日军直扑高殿元屯,然后向北回经套子里和尚家街。他


    们一路烧杀抢掠,永发乡红旗大队的于跃江控诉悦:“日本人烧尚家街,我


    家住在尚家街东头。日本鬼子进屋后用刺刀把门帘挑开,妇女孩子逼到一边,


    11岁,父亲、伯父、舅父被绑上逼到乔三矮子家烧死了。”原来,日


    70多名被抓来的农民(壮年男性)分别关押在乔三矮子、白桐林、


    老丁家房子里,房门被紧紧拴住。尚家街的妇女及孩子哭喊着涌向这三家宅


    院,她们哭天喊地,哀告日军放了她们的亲人。然而凶残成性的日军毫不理


    会,他们在这三家宅院附近架起机***,将房子点着了。留在院内的妇女和孩


    子哭叫着,向关着亲人的房子冲去。大火吞噬着房屋,关在屋内的人们在烈


    火中齐心破门窗向外涌。这时,宅院周围的机***响了,房内房外一片大乱,


    人被焚烧的惨叫声,妇女孩子的哭喊声,房屋燃烧的噼啪声混成一片。房内



    10余人套上马车,返回了西二堡守备队。惨遭洗劫的当天夜里,妇女、儿童

    和老人又被逼迫顶着夜晚呼啸的风雪,分别进入了鹤立和西二堡的“集团部


    尚家街的大火熄灭了,被烧死的人有的在炕洞里;有的在灶膛里;有的


    头插在水缸里;有的相互抱在一起,横躺竖卧,惨不忍睹。这是一场灭绝人



    日本守备队司令部院内,翌日晨,日本守备队,***特务,伪自卫团全部出

    18丈深的大片(也称北井)走会。当时伪自卫团员赵喜的证词说:往北

    井送人时,我在西南炮台站岗,两人拧在一起。车家废井周围布满了日军,

    用刺刀逐个从农民的背后扎进胸膛,然后挑进井里,32名无辜百姓无一幸



    日本兵的***,想同日军同归于尽,吓得日军松开了手。最后一位遇难者是一

    未成年的半大小伙了,日军骗他说:“用绳子把你送到井里,把***拿上来就

    放你回家”。然而,当他把***拿上来后,没等站稳脚跟,就被日军一刺刀挑


    侵华日军在黑龙江省汤原具进行的归屯并户,建立“部落集团”中所犯

    下的一桩桩,一件件罪行,就是日本军国主义者曾恬不知耻地向全世界宣称,

    他们入侵中国是为了中日“相互提携”,与中国“共存共荣”,在中国建设

    “王道乐上”,让贫穷落后的中国人过美满幸福的生活的最好的写照。


    日本帝国主义在黑龙江省汤原县实施的归屯并户,建立“集团部落”,

    其罪行昭著,铁证如山,不仅有中国农民刘奎昌、李仁、张和等人的控诉书,

    伪满洲国皇帝溥仪的认罪签字,还有曾是罪行制造者的日本人在战后正义审

    判台上的认罪书。曾任伪总务厅次长的古海忠之,在抚顺战犯管理所,就汤


    “汤原县刘其昌等十五名控诉书、汤原县人民检察院的鉴定书,以及查

    讯证人笔录,经翻译向我宣读,其内容全部是真实的。我任总务厅主计处长

    兼中央治安维持会委员参与策划所谓‘匪’民分离政策,编制有关的实施预

    算的责任。由此在汤原县设立‘集团部落’,不仅完全剥夺人民的自由,破

    坏其生活,并以逮捕、拘禁、拷问、屠杀等对人民犯了极其严重的侵害罪行。”


    (黑龙江省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车霁虹***黑龙江省委党史研究室供



    大连市(过去称旅大)地处辽东半岛最南端,与山东半岛隔海相望,共

    大连市从沙皇俄国的殖民统治下转手沦为日本帝国主义的殖民地。


    随着日本帝国主义殖民统治的强化,大连人民在政治上完全失去人身自

    由,经济上遭到野蛮掠夺与剥削,所受剥削压迫之深重,生活境遇之悲惨,

    实属罕见。不仅如此,日本统治当局更是把大连作为侵华战争的基地,大批


    为磨灭大连人民的民族意识和反抗精神,日本统治当局严密封锁一切消

    息,妄图使人们淡忘祖国。大连人民被囚禁于殖民主义的牢狱之中。


    然而,同中华民族不可分离的大连人民终究是不可侮的。他们不甘受奴

    役和被压迫,在中国***的领导下,进行了公开的和秘密的抗日斗争。其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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