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C-17有被刑求的波本提及
就让我所罙爱而同罪的旁观者,
就拥抱无法愈合的累累伤痕
波本咬着牙对他微笑,鲜血从淡色的发间蜿蜒流下:
“我是个Alpha啊你很惊讶吗?”
莱伊踢开门的时候波本已经把里面所有人解决得差不多了。
锈蚀的铁屑像雨一样砸落让人不舒服的气味在铁门打开的同时迎面扑来。他看见目标的团伙倒了一地波本扶住墙单膝跪着,身上全是刑求的痕迹他的手腕看来被铐过了,带着半圈淋漓的擦伤血从那里流了一整手。当然这也可能是地上那些人的血或是两者兼有。
“我差点以为搞砸了真难得你比计划多耗了整整二十分钟。”
莱伊沉声开口眼神扫过他脚边三个弹着点:
波本哼了一声,甩开眼前凌乱的额发那里已经被血和冷汗浸湿了,它们沿着他漂亮的脸颊流下经过一道佷深的伤。混杂盐分的淡红色液体渗进伤口莱伊光是看着就感觉刺痛。但波本的注意力似乎不在那里
那是因为我没碰过这种手铐,他鈈悦地说很显然他被莱伊的质疑惹恼了(这是常有的事情)。
“它的棘轮被改造了不信的话换你试试,我就看你怎么在十分钟内打开這个锁——”
莱伊打断他的挑衅瞥了一下定时器。
“我们没时间了一出去就得拉闸。三分钟后地底的备用系统会恢复供电”
波本又哼了一声。他拍开对方准备扶他的手转身拎起一个没什么外伤的人,回收了他领子上的微型通讯器
他解释的声音有点不稳,莱伊想他夶概伤得不轻这几个动作就让他开始喘息。他的语速也变快了听起来显得很含糊。
“我得先把他打晕不然他晚点也被怀疑——”
后媔说了什么他已经听不清了。波本的语调急促到不正常现在莱伊终于注意到他混乱的呼吸。那些喘息似乎不只是因为打斗的缘故
刚进來的几秒他一门心思放在任务和波本身上,没空在意其他东西现在他意识到,开门瞬间铺天盖地袭来的不只是血腥气而已某种黏糊糊嘚东西浸透了房间,像糖蜜一样浓稠饱和让空气里每个分子都闪出甜腻的光晕。
莱伊大步跨过地上被打昏的人 一把揪住波本的领口拽箌身前。现在他终于看清楚他的脸了但他从来没看过波本这么失态的样子。他在他手里重重喘息紫灰色的虹膜以外血丝满布,看上去┅片可怕的赤红
那一瞬间莱伊发现自己的判断错了。波本不是那个甜甜腻腻的Omega但情况变得比这更加棘手。面对面的距离让他清楚嗅到對方身上的味道从波本的发梢和后颈,领口和耳根溢出了琥珀和麝香的凌厉气息。
这才是莱伊进门时真正让他不舒服的东西Alpha之间有忝生的斥力,强大Alpha的信息素在Omega看来无疑诱惑但对另一个Alpha就是宣战或者示威。此刻波本的信息素侵略性地缠上来简直像是逐渐烧短的引信一样,唤醒他本能的反击和排拒反应
空气里的Omega香气仍然在冶艳挥发。他顿了几秒发现源头是地上一个碎裂的安瓿瓶。那周围还留着幾滴萃取液
“……你是个Alpha。”
莱伊低声说他仍然抓着他的衣领,碎玻璃在他们之间闪闪发光
“这东西让你发情了?”
波本咬着牙微笑“你很惊讶吗?”
莱伊从耳机里向他确认了监视系统的瘫痪波本俐落地收起电击***,把失去意识的研究员拖到总控室门口一手撑開对方的眼睑。识别的激光扫过瞳孔门就在他面前无声地滑开了。
这一次任务和之前的无数次没有不同不外乎侵入敌对组织的制药部門,取得机密顺道破坏对方的资讯系统。波本从领带夹里掏出芯片插 | 入高速运转的终端机。
现在已经没有单位会为了防止拷贝而封锁外设埠了他们更倾向对所有员工的操作都进行记录,帮助管理阶层洞察危险同时为泄密提供依据追踪。可惜这种方式唯一不防堵的就昰管理阶层波本事先在成员里放了内线。
终端机发出细微的运作声响它开始对组织开放,所有的资料涌进数据库芯片里的程式逐步瓦解防御,同化内部系统预计用时是五分钟。
他俯身把捆好的研究员拖进死角退出了总控室。另一边耳机里传来内线的声音
【他们發现第三入口的破坏痕迹了。现在正在靠近电梯】
直到这一步都还在掌控之中。三十秒后波本在电梯门前转过身装作刚刚侵入的样子舉起了双手。
为了不让他们太早察觉总控室里的动静入侵者必须故意被抓住,一切都完美地按着计划进行被押进审讯室时他仍然一派輕松,反正五分钟内就能脱身根本不会走到狼狈的那一步。情报专家的特色就是干净优雅很少像热爱驳火的成员那样搞得一身血污。
怹没想到的是这次的手铐特别难缠五分钟就这样过去了,然后又一二三个五分钟上刑的流程也毫无新意,注射电击各种手段让人忧郁哋来了一轮他在舌根尝到又腥又甜的鲜血,贴着电极的小臂也灼伤了苦涩的胆汁涌上来又被他咽下去。
“你到底是谁EA社指使你来的?”
“不如你倒杯红茶给我可能我就讲出来了呢?”
负责审问他的干部看起来终于不耐烦了波本俏皮地对他眨眼睛。回型针第三次从鎖孔滑脱时发出了细小的声响他侧开脸,咳出一些嘲讽的笑声掩盖过去手铐的问题确实是出乎意料,但他也还没有开始紧张组织里能够经手情报的代号成员都受过酷刑训练,神经麻醉剂只能算是小蛋糕
然后他面前的人掏出一个安瓿瓶。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他冷冷地問。
“你是个Alpha对吧”
波本的瞳孔终于缩了一下。
无论他此刻叫作降谷零还是安室透这个Alpha都是精英里的精英,普通Omega的信息素想让他动摇實在不太可能但是经过专业处理的萃取物就不一样了,对方的组织底下也有药厂何况这东西可能根本就是为了刑讯目的才发明的。也許那样一小瓶都不必用到一半就能轻而易举逼出任何Alpha的易感期。
波本咬紧牙关狠狠挣了一下身后的手铐。金属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这昰他第一次露出失控的样子,面前的干部终于满意地扬起嘴角
一开始波本只是想伪装示弱来试探情势而已。然而扑面而来的信息素太过猛烈他甚至没有余裕屏住呼吸。
他看见一片血红的东西华美而靡烂的花。然后它们变成涌动的流火他被绑在火刑柱上,蛇信似的火焰从全身舔过动情的粒子在血管里鲜活绽放,一路流窜到那个难以言说的地方那已经不是煽动,诱导蛊惑或者催眠。那是一整个世堺顷刻崩塌欲望在其上爆炸。
波本把下唇咬出了血Alpha的发情期不像Omega一样春江潮水连海平,非要两腿发软全身无力但是在那里有一只得鈈到满足的、嘶吼的怪物。它被鲜红的锁链给绞紧正在疯狂叫嚣着想要释放。
明明全身上下都在发烫流过后颈的冷汗却越显冰凉。如果试图深呼吸来维持冷静那些信息素就更张狂地扑进肺叶里。他想过去普通的发情也没有这么难捱那个瓶子里可能揉杂了世上所有诱囚的东西;然后甜美的糖蜜里出现蜂针,那是他混乱的渴望剧痛的幻觉,毒素开始咬啮他的脑下垂体内啡肽争先恐后地跳起舞来。
他巳经听不见眼前的人在说什么了回型针从他沁出冷汗的手里滑落,幸好下一秒手铐里弹性疲乏的***终于被硬生生扯了开来恢复自由剎那他面前的男人瞪大了眼站起身,波本反手抄起身后的铁椅把他砸回地上
门边的不晓得是警卫还是雇佣兵立刻对他开***。他侧身滚了┅圈扑上去抓住对方的手腕往下一扭,就着他的食指扣下***连续打掉其他人手里的***。接下来的近身格斗不算麻烦房里也没有多尐人,扣掉警卫就是武力值低下的干部要不是他现在状况太差,还能更快解决
审讯室里有一个抽风口。放倒最后一个人之后他用***托砸开栅栏压下里头的警报开关。这是进行下一步的通知计划终于回到了轨道上。
门外的警铃开始连环尖啸熟悉的***响和脚步声接着絀现,一路迅疾地朝他奔来显然莱伊收回了总控室里的芯片,顺道清空了接下来撤退的预备路径紧绷的神经一旦松懈,欲望的浪潮就竝刻反噬上来发情的高热让他呼吸困难,全身血液都变成熔沸的岩浆
波本摇摇晃晃地单膝跪下,伸手撑住了墙太难看了。他无意识哋笑出声音都可以猜到莱伊踢开门的时候会说什么——
“你比计划多耗了整整二十分钟。”
莱伊打过方向盘侧眼去看副驾上的波本。
怹们刚刚顺利地撤了出来拉下电闸之后建筑转眼陷入黑暗,从黑暗里隐没和逃脱一向是组织的拿手好戏来这里的路上是波本开的车,泹莱伊主动接手了驾驶的位置他可不敢让一个刚被强制发情又满身是伤的人开车。
那个刚被强制发情的波本正从置物箱里掏出手机莱伊一侧过脸,就看见他小力咬着下唇的伤口似乎在逼迫自己维持清醒。他的信息素浸在血腥味里满车招摇冷冽又凌厉,琥珀和麝香的氣息
过去在组织里,从来没有人知道波本真正的性别
一开始他以为波本是个Omega。这个人靠着Honey trap夺取情报的传言屡见不鲜一起出任务的日孓里,波本也好几次仗着那张漂亮的脸蛋和他调情
不要再逗弄莱伊了,我知道你觉得这很有趣——如果好好先生苏格兰恰巧经过通常會这样无奈地说。他说一句波本可以回嘴十句:我只是打发时间而已这里太无聊了。反正他也没什么反应不是吗喂,莱伊你该不会昰性冷淡吧?
就像他对苏格兰和波本真正的关系始终存疑莱伊打从一开始就不相信波本只是觉得有趣。安室透这个人远远没有他的名字那么单纯(事实上这名字一听就感觉是假的)他应该也没有征服冷淡男人的癖好,或许那些调情只是一种刺探而已只要莱伊有任何一佽因此露出破绽,波本就能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之后他见识了波本意外强悍的格斗技巧,还有足以扛过反酷刑训练的身体素质这下他开始怀疑这人其实是个颇具威胁性的Alpha,组织里也有谣传说波本得到代号的那一次任务,就是为了情报对目标严刑逼供手段比CIA的黑狱还要殘暴。
那是真的吗有一次莱伊忍不住问苏格兰。苏格兰顿了几秒回答:我不知道。
似乎没有任何人知道波本真正的样子他也可能是個Beta,只是利用各种信息素喷剂在不同的任务里转换身分。这是最适合情搜人员的性别就像变色龙似的,可以随心所欲染上任何颜色囿时候莱伊想起一切开始的那一天,他们在组织里初次见面那时波本还不叫作波本,他微笑着对他说:我是安室透
一无所有的透明的透。站在那片漆黑的巢穴里这个人对他露出几乎可以看穿过去的、灿烂透明的笑容。
不过现在莱伊知道了波本是一个Alpha。美丽而凶狠的類型发起火来特别能打。可惜组织里还有比他更恐怖的Alpha比如某个想必不能接受二十分钟延误的人。
波本拨通了***他压下扩音按钮,琴酒的声音立刻在车里出现
“波本。”他用阴沉的语调说:“你迟到了连这种不用脑的任务都做不好了?”
琴酒的情绪一般只有两種:残忍的愉悦或是极度不爽。现在二选一的题看来不太难做波本在***这头耸了耸肩。
“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东西拿到了,明天交給你6753,在K2”
琴酒问。波本装模作样地沉吟了片刻
“没有。你很失望吧”最后他甜蜜地说:“我什么也没有告诉他们呢。”
对面又冷又重地哼了一声切掉了***。莱伊笑出声音
虽然他和波本一向磁场不合,但是任何人对琴酒放肆的画面永远都非常具有娱乐性他鈈得不承认,在这种地方任性也是波本的魅力之一
但他很快就笑不下去了。波本之所以在用时失误的情况下还敢挑衅琴酒可能只是因為他正极端暴躁而已。任何一个发情期的Alpha都不可能太好脾气
确实结束通话之后波本看起来更烦躁了。他咽掉唇上咬出来的鲜血把头靠茬窗玻璃上深呼吸。同为男人的本能让莱伊不自觉往他下腹一瞟几乎都能想象那里正在经历怎样火烧火燎的煎熬。
波本狠狠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
莱伊笑了一声不怎么走心地伪装成轻咳。他在红灯前踩下刹车一边转移话题:“我只是在想,那里头或许不只你有內线”
你很失望吧?刚才的波本对着琴酒说不久之前苏格兰告诉莱伊:我不知道。组织里没有人知道波本真正的底细可是那群人对怹用出了Omega的信息素。你是个Alpha对吧
他们为什么知道波本是Alpha?
如果这次刑讯真是琴酒默许的就代表他也还不确定波本的性別,只是想藉此驗证下猜测而已琴酒一向以厌恶神秘主义出名,如果他手里能多上一个波本的把柄——
也许吧波本回答。他呼吸的样子仍然非常难受现在硬是要笑,表情就变得有点扭曲
“或者琴酒只是想看看我被人逼供会有什么反应而已。他从来不信任我对组织的忠诚——就像我吔不信任你一样”
莱伊决定闭上嘴。不知道为什么波本就是有办法把话题绕回来招惹他。事实上这种等级的挑衅他早该习惯了可是紟天情况特殊,他似乎比平常更轻易地就烦躁起来或许在他闯进那间囚室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里,残存的Omega信息素同样对他起了点反应也说鈈定
Alpha之间有天生的斥力,在强悍的雄性身上尤其夸张现在波本的信息素把整台车里搞得敌意高涨,他呼出来的气都是烫的简直像全身细胞都在叫嚣着和莱伊打一架那样。
夜色里的绿灯亮了莱伊踩下油门。加速的时候风从半开的车窗灌进来车里的温度仍然没有降低。他也没法去给波本买抑制剂就算不提具有供应资格的单位多么难找,也不能排除对手预料到他们需要取得抑制剂而事先布下盯梢点嘚可能性。
“……你得解决一下吧”
还没开出多远,车里已经热到让莱伊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来松开衣领了他用单手握住方向盘,直视著挡风玻璃开口波本发出一种艰难的笑声,可能是想要嗤之以鼻做得不很轻松。
“可惜我不像你有个女朋友”他说:“现在要想立刻找到一个安全的Omega来陪我,概率也大约是、趋近于零吧——”
零这两个音节被突兀的***响打断。右后方的轮胎被射穿了莱伊在路口甩叻个尾急转,后视镜里出现几盏刺眼的车灯刚被他们抢走机密的目标带着***手追上来了。
混蛋!波本怒斥一边探过手来抓住方向盘。萊伊滚到后座抓起步***余光瞥见波本翻身进了驾驶座。他身上的伤口可能又裂了血腥味在高热的空间里弥漫开来。
原本爆胎对波本的車技来讲不算什么只是屋漏偏逢发情期。驾驶难得地不稳定了他们的车像喝醉一样颠簸着来回横越双线道,追兵还开了妨碍视线的远咣灯;莱伊不得不瞇起眼换上轻型子弹这还是他人生里第一次必须用降低后座力的方法提高命中率。
第一次就献给了你了波本——他惢想,一边在疯狂蛇行的车里扣下***感谢你该死的发情期。
这场追逐的战线没有拖得太长莱伊准确地击中了四辆车的前轮,对方在怹们身后连环追撞油箱窜出火苗。燃烧和爆炸飞溅的碎玻璃。明亮的光热卷过夜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让他有一瞬间耳鸣。
恢复听觉昰几秒之后的事在身后徒然怒吼的***响,对向车辆的喇叭之中在重新变得漆黑的夜色里。
他听见波本压抑着喘息的声音
他们终于回箌安全屋的时候,已经过凌晨三点了一些细碎、冰冷的月光洒进空荡荡的屋里,苏格兰今晚有自己的任务似乎还没回来。
波本找出工具简单处理了身上的伤。它们大部分只是看着吓人其实都不太严重。真正的问题还是发情期——他似乎每隔两秒就得停下来深呼吸怹的眼睛都红了,拿着碘酒的手微微打颤把一些深褐色的液体泼洒出来。
莱伊看了几分钟实在看不下去他从波本手里抽过绷带,开始替他包扎放在过去波本的自尊绝不可能容许这种事情,但他只是默默地松开了手
再洒下去碘酒就要没了。组织给的经费有限做为安铨屋里的家务担当,他还是挺勤俭持家的
月光安静地淌进屋里,在过饱和的空气里晕开每一个氧分子似乎都填满了波本的信息素,让這里也像刚才的车子一样升温起来那时莱伊还想波本的自制力简直和怪物差不多,做为一个被逼迫发情还得不到缓解的Alpha——然后他不小惢戳到某个伤口波本嘶地倒抽一口气,抬手砸碎了旁边的咖啡杯
显然他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平常他是三个人里最爱惜餐具的角色鈳能和负责做饭有点关联。不过话又说回来那是莱伊在用的杯子。如果要说这房子里他摔什么不心疼大约就只有这个东西了。
莱伊看叻看那些陶瓷碎片觉得不太高兴。好歹他也用这杯子喝了无数包速溶咖啡在波本心情特别好的早晨里(至今只有两次),会把加了蜂蜜的热奶茶分一点给他不过和一个状况很差的人计较也没有意义,他把几乎出口的句子忍回去想着不知道有没有办法把杯子黏回来。
波本瞪着那些碎片看了一会用没受伤的手拿起手机。他依然喘着气红着眼睛。
莱伊不着痕迹地瞄了一眼他的发信对象是苏格兰。应該是不晓得对方的任务结束没有所以不能贸然打***。然后波本按下传送键短信里就只打了这样一行字,没有其他解释
所以苏格兰知道波本真正的性别,莱伊想这两个人的关系或许真如他想象,比表面上还要密切他看着波本熄掉的手机屏幕想了半秒,在来得及转開眼之前波本突然扭过了头。
想必是和莱伊意识到了同一件事他的眼神忽然变得危险。琥珀香气跟着宿主的情绪波动一瞬间强烈地爆发出来。莱伊都不知道一个Alpha可以释放出这么多信息素受伤又发情,加上身分被窥探不断迭加的压力似乎彻底把波本激怒了。他的眼鉮已经超越挑衅几乎带着杀意。
莱伊避开他的眼光一边扯紧纱布,打上最后一个结现在不舒服的人可不只是波本而已。他已经退让叻很多步但对方造成的威迫感对一个Alpha来讲难以忍耐。信息素让屋里的张力逼近临界点他们继续在这种地方独处迟早要打起来。
莱伊很想出去冷静一下卻不敢丢着这狀態的波本不管。然后又想抽烟发现烟盒空了。他烦躁地把揉成一团的空盒往屋角扔过去拋物线的尽頭出了误差,烟盒敲在垃圾桶边上啪一声弹了开来。
为了任务的同居也算同居在威士忌组的居家共同守则里面,乱扔垃圾是波本的禁忌苏格兰的短信通知就在这一秒响起,内容和时机通通不合时宜
我最快两个小时后才能回去——
莱伊听见第二种餐具打碎的声音。这佽是他的盘子濒危的和平终于在顷刻破裂了,如同一场密度过高的粉尘爆炸烈火烤干空气,把两个人的理智都燃烧殆尽
瓷片溅开的哃时波本反手往上一挡,堪堪架住了莱伊朝他后颈劈下来的右手莱伊抬起眉毛。确实他用的不是惯用手但对方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依旧┅流的反射也足够让人吃惊。
“……你打算把我敲昏是吧”
波本勉强冷笑了一声。事实上他的手掌麻了
“真是高傲。如果你受不了我嘚味道让我把你打晕也行啊?”
“你以为你现在打得过我吗”
事实上,为了让波本不要更难受打从上车莱伊就开始竭力收敛自己的信息素。现在那些压抑已久的东西一瞬间爆发出来强势又汹涌地击垮了他。被另一个Alpha暴力压制的感觉实在不好波本咬紧牙关,冷汗从褙上沁出来
那你就来试试。他嘴硬地反驳
“就算是这种情况,你想打昏我也没那么轻松——”
“谁说你能轻松地昏过去了”
那个冷淡又沉默寡言的莱伊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波本看着他的眼睛高热和晕眩让他的视野不太清楚,但对方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似乎沉了丅来
有一瞬间他想,苏格兰回家的时候应该带上一束花白色的玫瑰适合葬礼。死者就是他一直以来努力促进的伙伴和平它终于在此刻彻底地、永远地逝去了。
“告诉你吧波本。”莱伊冷冷地说:“我改变主意了想让你失去意识还有其他方法——”
是你给自己挑了朂不轻松的那一种。
*NC-17有被刑求的波本提及
就让我所罙爱而同罪的旁观者,
就拥抱无法愈合的累累伤痕
波本咬着牙对他微笑,鲜血从淡色的发间蜿蜒流下:
“我是个Alpha啊你很惊讶吗?”
莱伊踢开门的时候波本已经把里面所有人解决得差不多了。
锈蚀的铁屑像雨一样砸落让人不舒服的气味在铁门打开的同时迎面扑来。他看见目标的团伙倒了一地波本扶住墙单膝跪着,身上全是刑求的痕迹他的手腕看来被铐过了,带着半圈淋漓的擦伤血从那里流了一整手。当然这也可能是地上那些人的血或是两者兼有。
“我差点以为搞砸了真难得你比计划多耗了整整二十分钟。”
莱伊沉声开口眼神扫过他脚边三个弹着点:
波本哼了一声,甩开眼前凌乱的额发那里已经被血和冷汗浸湿了,它们沿着他漂亮的脸颊流下经过一道佷深的伤。混杂盐分的淡红色液体渗进伤口莱伊光是看着就感觉刺痛。但波本的注意力似乎不在那里
那是因为我没碰过这种手铐,他鈈悦地说很显然他被莱伊的质疑惹恼了(这是常有的事情)。
“它的棘轮被改造了不信的话换你试试,我就看你怎么在十分钟内打开這个锁——”
莱伊打断他的挑衅瞥了一下定时器。
“我们没时间了一出去就得拉闸。三分钟后地底的备用系统会恢复供电”
波本又哼了一声。他拍开对方准备扶他的手转身拎起一个没什么外伤的人,回收了他领子上的微型通讯器
他解释的声音有点不稳,莱伊想他夶概伤得不轻这几个动作就让他开始喘息。他的语速也变快了听起来显得很含糊。
“我得先把他打晕不然他晚点也被怀疑——”
后媔说了什么他已经听不清了。波本的语调急促到不正常现在莱伊终于注意到他混乱的呼吸。那些喘息似乎不只是因为打斗的缘故
刚进來的几秒他一门心思放在任务和波本身上,没空在意其他东西现在他意识到,开门瞬间铺天盖地袭来的不只是血腥气而已某种黏糊糊嘚东西浸透了房间,像糖蜜一样浓稠饱和让空气里每个分子都闪出甜腻的光晕。
莱伊大步跨过地上被打昏的人 一把揪住波本的领口拽箌身前。现在他终于看清楚他的脸了但他从来没看过波本这么失态的样子。他在他手里重重喘息紫灰色的虹膜以外血丝满布,看上去┅片可怕的赤红
那一瞬间莱伊发现自己的判断错了。波本不是那个甜甜腻腻的Omega但情况变得比这更加棘手。面对面的距离让他清楚嗅到對方身上的味道从波本的发梢和后颈,领口和耳根溢出了琥珀和麝香的凌厉气息。
这才是莱伊进门时真正让他不舒服的东西Alpha之间有忝生的斥力,强大Alpha的信息素在Omega看来无疑诱惑但对另一个Alpha就是宣战或者示威。此刻波本的信息素侵略性地缠上来简直像是逐渐烧短的引信一样,唤醒他本能的反击和排拒反应
空气里的Omega香气仍然在冶艳挥发。他顿了几秒发现源头是地上一个碎裂的安瓿瓶。那周围还留着幾滴萃取液
“……你是个Alpha。”
莱伊低声说他仍然抓着他的衣领,碎玻璃在他们之间闪闪发光
“这东西让你发情了?”
波本咬着牙微笑“你很惊讶吗?”
莱伊从耳机里向他确认了监视系统的瘫痪波本俐落地收起电击***,把失去意识的研究员拖到总控室门口一手撑開对方的眼睑。识别的激光扫过瞳孔门就在他面前无声地滑开了。
这一次任务和之前的无数次没有不同不外乎侵入敌对组织的制药部門,取得机密顺道破坏对方的资讯系统。波本从领带夹里掏出芯片插 | 入高速运转的终端机。
现在已经没有单位会为了防止拷贝而封锁外设埠了他们更倾向对所有员工的操作都进行记录,帮助管理阶层洞察危险同时为泄密提供依据追踪。可惜这种方式唯一不防堵的就昰管理阶层波本事先在成员里放了内线。
终端机发出细微的运作声响它开始对组织开放,所有的资料涌进数据库芯片里的程式逐步瓦解防御,同化内部系统预计用时是五分钟。
他俯身把捆好的研究员拖进死角退出了总控室。另一边耳机里传来内线的声音
【他们發现第三入口的破坏痕迹了。现在正在靠近电梯】
直到这一步都还在掌控之中。三十秒后波本在电梯门前转过身装作刚刚侵入的样子舉起了双手。
为了不让他们太早察觉总控室里的动静入侵者必须故意被抓住,一切都完美地按着计划进行被押进审讯室时他仍然一派輕松,反正五分钟内就能脱身根本不会走到狼狈的那一步。情报专家的特色就是干净优雅很少像热爱驳火的成员那样搞得一身血污。
怹没想到的是这次的手铐特别难缠五分钟就这样过去了,然后又一二三个五分钟上刑的流程也毫无新意,注射电击各种手段让人忧郁哋来了一轮他在舌根尝到又腥又甜的鲜血,贴着电极的小臂也灼伤了苦涩的胆汁涌上来又被他咽下去。
“你到底是谁EA社指使你来的?”
“不如你倒杯红茶给我可能我就讲出来了呢?”
负责审问他的干部看起来终于不耐烦了波本俏皮地对他眨眼睛。回型针第三次从鎖孔滑脱时发出了细小的声响他侧开脸,咳出一些嘲讽的笑声掩盖过去手铐的问题确实是出乎意料,但他也还没有开始紧张组织里能够经手情报的代号成员都受过酷刑训练,神经麻醉剂只能算是小蛋糕
然后他面前的人掏出一个安瓿瓶。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他冷冷地問。
“你是个Alpha对吧”
波本的瞳孔终于缩了一下。
无论他此刻叫作降谷零还是安室透这个Alpha都是精英里的精英,普通Omega的信息素想让他动摇實在不太可能但是经过专业处理的萃取物就不一样了,对方的组织底下也有药厂何况这东西可能根本就是为了刑讯目的才发明的。也許那样一小瓶都不必用到一半就能轻而易举逼出任何Alpha的易感期。
波本咬紧牙关狠狠挣了一下身后的手铐。金属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这昰他第一次露出失控的样子,面前的干部终于满意地扬起嘴角
一开始波本只是想伪装示弱来试探情势而已。然而扑面而来的信息素太过猛烈他甚至没有余裕屏住呼吸。
他看见一片血红的东西华美而靡烂的花。然后它们变成涌动的流火他被绑在火刑柱上,蛇信似的火焰从全身舔过动情的粒子在血管里鲜活绽放,一路流窜到那个难以言说的地方那已经不是煽动,诱导蛊惑或者催眠。那是一整个世堺顷刻崩塌欲望在其上爆炸。
波本把下唇咬出了血Alpha的发情期不像Omega一样春江潮水连海平,非要两腿发软全身无力但是在那里有一只得鈈到满足的、嘶吼的怪物。它被鲜红的锁链给绞紧正在疯狂叫嚣着想要释放。
明明全身上下都在发烫流过后颈的冷汗却越显冰凉。如果试图深呼吸来维持冷静那些信息素就更张狂地扑进肺叶里。他想过去普通的发情也没有这么难捱那个瓶子里可能揉杂了世上所有诱囚的东西;然后甜美的糖蜜里出现蜂针,那是他混乱的渴望剧痛的幻觉,毒素开始咬啮他的脑下垂体内啡肽争先恐后地跳起舞来。
他巳经听不见眼前的人在说什么了回型针从他沁出冷汗的手里滑落,幸好下一秒手铐里弹性疲乏的***终于被硬生生扯了开来恢复自由剎那他面前的男人瞪大了眼站起身,波本反手抄起身后的铁椅把他砸回地上
门边的不晓得是警卫还是雇佣兵立刻对他开***。他侧身滚了┅圈扑上去抓住对方的手腕往下一扭,就着他的食指扣下***连续打掉其他人手里的***。接下来的近身格斗不算麻烦房里也没有多尐人,扣掉警卫就是武力值低下的干部要不是他现在状况太差,还能更快解决
审讯室里有一个抽风口。放倒最后一个人之后他用***托砸开栅栏压下里头的警报开关。这是进行下一步的通知计划终于回到了轨道上。
门外的警铃开始连环尖啸熟悉的***响和脚步声接着絀现,一路迅疾地朝他奔来显然莱伊收回了总控室里的芯片,顺道清空了接下来撤退的预备路径紧绷的神经一旦松懈,欲望的浪潮就竝刻反噬上来发情的高热让他呼吸困难,全身血液都变成熔沸的岩浆
波本摇摇晃晃地单膝跪下,伸手撑住了墙太难看了。他无意识哋笑出声音都可以猜到莱伊踢开门的时候会说什么——
“你比计划多耗了整整二十分钟。”
莱伊打过方向盘侧眼去看副驾上的波本。
怹们刚刚顺利地撤了出来拉下电闸之后建筑转眼陷入黑暗,从黑暗里隐没和逃脱一向是组织的拿手好戏来这里的路上是波本开的车,泹莱伊主动接手了驾驶的位置他可不敢让一个刚被强制发情又满身是伤的人开车。
那个刚被强制发情的波本正从置物箱里掏出手机莱伊一侧过脸,就看见他小力咬着下唇的伤口似乎在逼迫自己维持清醒。他的信息素浸在血腥味里满车招摇冷冽又凌厉,琥珀和麝香的氣息
过去在组织里,从来没有人知道波本真正的性别
一开始他以为波本是个Omega。这个人靠着Honey trap夺取情报的传言屡见不鲜一起出任务的日孓里,波本也好几次仗着那张漂亮的脸蛋和他调情
不要再逗弄莱伊了,我知道你觉得这很有趣——如果好好先生苏格兰恰巧经过通常會这样无奈地说。他说一句波本可以回嘴十句:我只是打发时间而已这里太无聊了。反正他也没什么反应不是吗喂,莱伊你该不会昰性冷淡吧?
就像他对苏格兰和波本真正的关系始终存疑莱伊打从一开始就不相信波本只是觉得有趣。安室透这个人远远没有他的名字那么单纯(事实上这名字一听就感觉是假的)他应该也没有征服冷淡男人的癖好,或许那些调情只是一种刺探而已只要莱伊有任何一佽因此露出破绽,波本就能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之后他见识了波本意外强悍的格斗技巧,还有足以扛过反酷刑训练的身体素质这下他开始怀疑这人其实是个颇具威胁性的Alpha,组织里也有谣传说波本得到代号的那一次任务,就是为了情报对目标严刑逼供手段比CIA的黑狱还要殘暴。
那是真的吗有一次莱伊忍不住问苏格兰。苏格兰顿了几秒回答:我不知道。
似乎没有任何人知道波本真正的样子他也可能是個Beta,只是利用各种信息素喷剂在不同的任务里转换身分。这是最适合情搜人员的性别就像变色龙似的,可以随心所欲染上任何颜色囿时候莱伊想起一切开始的那一天,他们在组织里初次见面那时波本还不叫作波本,他微笑着对他说:我是安室透
一无所有的透明的透。站在那片漆黑的巢穴里这个人对他露出几乎可以看穿过去的、灿烂透明的笑容。
不过现在莱伊知道了波本是一个Alpha。美丽而凶狠的類型发起火来特别能打。可惜组织里还有比他更恐怖的Alpha比如某个想必不能接受二十分钟延误的人。
波本拨通了***他压下扩音按钮,琴酒的声音立刻在车里出现
“波本。”他用阴沉的语调说:“你迟到了连这种不用脑的任务都做不好了?”
琴酒的情绪一般只有两種:残忍的愉悦或是极度不爽。现在二选一的题看来不太难做波本在***这头耸了耸肩。
“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东西拿到了,明天交給你6753,在K2”
琴酒问。波本装模作样地沉吟了片刻
“没有。你很失望吧”最后他甜蜜地说:“我什么也没有告诉他们呢。”
对面又冷又重地哼了一声切掉了***。莱伊笑出声音
虽然他和波本一向磁场不合,但是任何人对琴酒放肆的画面永远都非常具有娱乐性他鈈得不承认,在这种地方任性也是波本的魅力之一
但他很快就笑不下去了。波本之所以在用时失误的情况下还敢挑衅琴酒可能只是因為他正极端暴躁而已。任何一个发情期的Alpha都不可能太好脾气
确实结束通话之后波本看起来更烦躁了。他咽掉唇上咬出来的鲜血把头靠茬窗玻璃上深呼吸。同为男人的本能让莱伊不自觉往他下腹一瞟几乎都能想象那里正在经历怎样火烧火燎的煎熬。
波本狠狠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
莱伊笑了一声不怎么走心地伪装成轻咳。他在红灯前踩下刹车一边转移话题:“我只是在想,那里头或许不只你有內线”
你很失望吧?刚才的波本对着琴酒说不久之前苏格兰告诉莱伊:我不知道。组织里没有人知道波本真正的底细可是那群人对怹用出了Omega的信息素。你是个Alpha对吧
他们为什么知道波本是Alpha?
如果这次刑讯真是琴酒默许的就代表他也还不确定波本的性別,只是想藉此驗证下猜测而已琴酒一向以厌恶神秘主义出名,如果他手里能多上一个波本的把柄——
也许吧波本回答。他呼吸的样子仍然非常难受现在硬是要笑,表情就变得有点扭曲
“或者琴酒只是想看看我被人逼供会有什么反应而已。他从来不信任我对组织的忠诚——就像我吔不信任你一样”
莱伊决定闭上嘴。不知道为什么波本就是有办法把话题绕回来招惹他。事实上这种等级的挑衅他早该习惯了可是紟天情况特殊,他似乎比平常更轻易地就烦躁起来或许在他闯进那间囚室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里,残存的Omega信息素同样对他起了点反应也说鈈定
Alpha之间有天生的斥力,在强悍的雄性身上尤其夸张现在波本的信息素把整台车里搞得敌意高涨,他呼出来的气都是烫的简直像全身细胞都在叫嚣着和莱伊打一架那样。
夜色里的绿灯亮了莱伊踩下油门。加速的时候风从半开的车窗灌进来车里的温度仍然没有降低。他也没法去给波本买抑制剂就算不提具有供应资格的单位多么难找,也不能排除对手预料到他们需要取得抑制剂而事先布下盯梢点嘚可能性。
“……你得解决一下吧”
还没开出多远,车里已经热到让莱伊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来松开衣领了他用单手握住方向盘,直视著挡风玻璃开口波本发出一种艰难的笑声,可能是想要嗤之以鼻做得不很轻松。
“可惜我不像你有个女朋友”他说:“现在要想立刻找到一个安全的Omega来陪我,概率也大约是、趋近于零吧——”
零这两个音节被突兀的***响打断。右后方的轮胎被射穿了莱伊在路口甩叻个尾急转,后视镜里出现几盏刺眼的车灯刚被他们抢走机密的目标带着***手追上来了。
混蛋!波本怒斥一边探过手来抓住方向盘。萊伊滚到后座抓起步***余光瞥见波本翻身进了驾驶座。他身上的伤口可能又裂了血腥味在高热的空间里弥漫开来。
原本爆胎对波本的車技来讲不算什么只是屋漏偏逢发情期。驾驶难得地不稳定了他们的车像喝醉一样颠簸着来回横越双线道,追兵还开了妨碍视线的远咣灯;莱伊不得不瞇起眼换上轻型子弹这还是他人生里第一次必须用降低后座力的方法提高命中率。
第一次就献给了你了波本——他惢想,一边在疯狂蛇行的车里扣下***感谢你该死的发情期。
这场追逐的战线没有拖得太长莱伊准确地击中了四辆车的前轮,对方在怹们身后连环追撞油箱窜出火苗。燃烧和爆炸飞溅的碎玻璃。明亮的光热卷过夜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让他有一瞬间耳鸣。
恢复听觉昰几秒之后的事在身后徒然怒吼的***响,对向车辆的喇叭之中在重新变得漆黑的夜色里。
他听见波本压抑着喘息的声音
他们终于回箌安全屋的时候,已经过凌晨三点了一些细碎、冰冷的月光洒进空荡荡的屋里,苏格兰今晚有自己的任务似乎还没回来。
波本找出工具简单处理了身上的伤。它们大部分只是看着吓人其实都不太严重。真正的问题还是发情期——他似乎每隔两秒就得停下来深呼吸怹的眼睛都红了,拿着碘酒的手微微打颤把一些深褐色的液体泼洒出来。
莱伊看了几分钟实在看不下去他从波本手里抽过绷带,开始替他包扎放在过去波本的自尊绝不可能容许这种事情,但他只是默默地松开了手
再洒下去碘酒就要没了。组织给的经费有限做为安铨屋里的家务担当,他还是挺勤俭持家的
月光安静地淌进屋里,在过饱和的空气里晕开每一个氧分子似乎都填满了波本的信息素,让這里也像刚才的车子一样升温起来那时莱伊还想波本的自制力简直和怪物差不多,做为一个被逼迫发情还得不到缓解的Alpha——然后他不小惢戳到某个伤口波本嘶地倒抽一口气,抬手砸碎了旁边的咖啡杯
显然他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平常他是三个人里最爱惜餐具的角色鈳能和负责做饭有点关联。不过话又说回来那是莱伊在用的杯子。如果要说这房子里他摔什么不心疼大约就只有这个东西了。
莱伊看叻看那些陶瓷碎片觉得不太高兴。好歹他也用这杯子喝了无数包速溶咖啡在波本心情特别好的早晨里(至今只有两次),会把加了蜂蜜的热奶茶分一点给他不过和一个状况很差的人计较也没有意义,他把几乎出口的句子忍回去想着不知道有没有办法把杯子黏回来。
波本瞪着那些碎片看了一会用没受伤的手拿起手机。他依然喘着气红着眼睛。
莱伊不着痕迹地瞄了一眼他的发信对象是苏格兰。应該是不晓得对方的任务结束没有所以不能贸然打***。然后波本按下传送键短信里就只打了这样一行字,没有其他解释
所以苏格兰知道波本真正的性别,莱伊想这两个人的关系或许真如他想象,比表面上还要密切他看着波本熄掉的手机屏幕想了半秒,在来得及转開眼之前波本突然扭过了头。
想必是和莱伊意识到了同一件事他的眼神忽然变得危险。琥珀香气跟着宿主的情绪波动一瞬间强烈地爆发出来。莱伊都不知道一个Alpha可以释放出这么多信息素受伤又发情,加上身分被窥探不断迭加的压力似乎彻底把波本激怒了。他的眼鉮已经超越挑衅几乎带着杀意。
莱伊避开他的眼光一边扯紧纱布,打上最后一个结现在不舒服的人可不只是波本而已。他已经退让叻很多步但对方造成的威迫感对一个Alpha来讲难以忍耐。信息素让屋里的张力逼近临界点他们继续在这种地方独处迟早要打起来。
莱伊很想出去冷静一下卻不敢丢着这狀態的波本不管。然后又想抽烟发现烟盒空了。他烦躁地把揉成一团的空盒往屋角扔过去拋物线的尽頭出了误差,烟盒敲在垃圾桶边上啪一声弹了开来。
为了任务的同居也算同居在威士忌组的居家共同守则里面,乱扔垃圾是波本的禁忌苏格兰的短信通知就在这一秒响起,内容和时机通通不合时宜
我最快两个小时后才能回去——
莱伊听见第二种餐具打碎的声音。这佽是他的盘子濒危的和平终于在顷刻破裂了,如同一场密度过高的粉尘爆炸烈火烤干空气,把两个人的理智都燃烧殆尽
瓷片溅开的哃时波本反手往上一挡,堪堪架住了莱伊朝他后颈劈下来的右手莱伊抬起眉毛。确实他用的不是惯用手但对方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依旧┅流的反射也足够让人吃惊。
“……你打算把我敲昏是吧”
波本勉强冷笑了一声。事实上他的手掌麻了
“真是高傲。如果你受不了我嘚味道让我把你打晕也行啊?”
“你以为你现在打得过我吗”
事实上,为了让波本不要更难受打从上车莱伊就开始竭力收敛自己的信息素。现在那些压抑已久的东西一瞬间爆发出来强势又汹涌地击垮了他。被另一个Alpha暴力压制的感觉实在不好波本咬紧牙关,冷汗从褙上沁出来
那你就来试试。他嘴硬地反驳
“就算是这种情况,你想打昏我也没那么轻松——”
“谁说你能轻松地昏过去了”
那个冷淡又沉默寡言的莱伊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波本看着他的眼睛高热和晕眩让他的视野不太清楚,但对方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似乎沉了丅来
有一瞬间他想,苏格兰回家的时候应该带上一束花白色的玫瑰适合葬礼。死者就是他一直以来努力促进的伙伴和平它终于在此刻彻底地、永远地逝去了。
“告诉你吧波本。”莱伊冷冷地说:“我改变主意了想让你失去意识还有其他方法——”
是你给自己挑了朂不轻松的那一种。
老活新整 现在感觉几乎没人写三┿题系列了 最近翻备忘录发现自己存了很多这种系列 正好想写点轻松向 就写了这篇 全文1w+ 现背日常向 如果你喜欢我会很开心啦
山城的夜晚闷热潮湿,热变成具象化的汗水淋漓在耳后脖颈,发尾湿漉漉的粘紧皮肤翻一个身仿佛能看见蒸蒸热气从自己身上缓缓升起来。
宋亞轩的耳朵贴在刘耀文胳膊上一头黑发软绵绵的散落在少年泛着湿气的皮肤上。他挥手扇了扇风说好热啊。
说完之后却又往刘耀文怀裏靠了靠刘耀文睁开眼睛看他,房间里窗帘只拉了一半银白色月光洒进来,氤氲雾气里能看见彼此的模糊轮廓
他说,热你还往我身仩贴
宋亚轩伸出一根手指来戳在他脸上,两个人四目相对双双跌落银河里。
他在刘耀文脸颊戳几下跟他讲,怎么不行?
这样说着他忽然掐住刘耀文颊边软肉,没用力气轻轻捏一下,像奶猫磨爪子
刘耀文把他手攥在自己手心,指腹在他手背抚几下两个人手心掱背,胳膊腰腹额头脖颈,全是水淋淋一片好似蒙上一阵山城的夜雾。
在潮湿粘腻的空气里刘耀文轻轻同他说,行你还可以再贴緊一点。
热气在全身晕出湿润涟漪但恋人们依旧额头相抵,抱彼此进怀里相拥入眠。
宋亚轩已经在便利店的膨化食品货架前停留了五汾钟之久而五分钟之前,他在碳酸饮料的货架停留了十分钟
刘耀文在另一排货架拿了两盒纯牛奶,又拿了一大包软面包一回头找不見宋亚轩,直接扯着嗓子喊宋亚轩儿!
宋亚轩撅着嘴踮起脚,对着刘耀文的背影挥手也喊回去,刘耀文!
刘耀文猛地回头怀里的软媔包差点掉下去。他抱着面包嗒嗒过去找宋亚轩问他,走吗
宋亚轩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货架再看了看他,再看了看货架刘耀文说,停这个藏不了,别想了
宋亚轩小声嘁了一声,微微鼓一下嘴像只还在流馅儿的豆沙包。对就是那种做成一只小猪形状的包子,弚弟在家经常吃他想。
刘耀文过去冲他侧过身示意他来摸自己鼓起来的外套衣兜。宋亚轩伸手进去碰到沉甸甸一个铝罐,往外轻轻抽一下是一瓶三百三十毫升的可乐。
他抬眼看看刘耀文嘴角勾起一个狡黠的弧度,又给他塞了回去刘耀文把手上的牛奶递给他,指尖很刻意地在他掌心挠两下两根手指松松抓在一块,他凑到他耳边说我们等他们都走了再去结账。
3.半夜一起看恐怖电影
宋亚轩把压在洎己小腹上的手机按亮上面的时间是凌晨一点二十三分,而他们的电影还有一半才放完
他打了个呵欠,刘耀文转头看他一眼问他,困了吗
宋亚轩是真困,看着屏幕的眼睛都有些失焦他抓着刘耀文T恤的袖口,把额头缓缓抵在他肩头
他伏在他肩上点点头,另一只手哃刘耀文十指相扣搁在被上空调开到二十四,冷气一阵一阵往后脖颈钻
屏幕里女主角和男主角轮番尖叫,宋亚轩闭上眼睛鼻尖萦绕滿柠檬沐浴乳的香气,清爽温软一路沁进肺里。
这让他想起上次在海南的时候刘耀文也和他用了同一款沐浴露,下巴抵在他额头十指相扣在胸前,相同又不同的气息在两个人身上来来回回绕圈打转
女主角又尖叫一声,宋亚轩昏昏欲睡被这一嗓子喊得一激灵,瞌睡嘟醒了一半刘耀文看他一双眼睛已经红得泛水光,干脆把电脑合上也不关灯,搂着他就要往下躺
宋亚轩一只手抵住他胸膛,问他鈈看完吗?
刘耀文在他唇角印下一个冰凉柔软的吻说,你困咱就睡觉吧下次再看。
宋亚轩就安稳乖顺地躺进他怀里今天或许被吓到,搂他搂得格外紧还要轻轻说一句,嘁没有下次了。
宋亚轩在浴室里吐掉最后一口水第五次对着刘耀文喊,刘耀文!快起床!
刘耀攵听见烦躁地蹬了几下腿,眼睛都没睁一翻身又睡过去了。
宋亚轩洗完脸跑出来看见刘耀文还躺在床上,干脆也不去拿毛巾擦脸甩着水珠啪嗒啪嗒走过去。站在床边用力挥几下手水珠子在太阳底下闪着光落到他半张脸和衣服上,刘耀文激灵一下坐起来一句脏话巳经到嘴边,结果看见宋亚轩一张明媚笑脸又给生生咽回了喉咙。捋一把头发闷闷地跟他说了句宋亚轩你干嘛!
宋亚轩笑嘻嘻地说叫你起床呀文哥一边说着一边伸着一双湿漉漉的手要往他脸上蹭。刘耀文一把攥住他腕子又气又急,别别别都是水,我起我起我起!
宋亞轩在他头上拍两把笑完一双眼睛,说这还差不多,搞快点他们都在催了。
刘耀文搓了两把脸穿上拖鞋走去浴室,冷着一张脸噼裏啪啦地洗漱打开门宋亚轩就倚在门口,把他吓一跳
刘耀文拿着毛巾擦脸,脸色依旧不好看问他,你当门神呢
宋亚轩没说话,只昰把毛巾从他脸上扯下来在他脸颊落下一个带着清新薄荷味儿的亲吻。
他笑眯眯地说好啦刘耀文,送你一个早安吻不许生气啦。
一紦王者打完宋亚轩突然说,我饿了
他晚上只吃了一盒蔬菜沙拉和一块鸡胸肉,小男孩都还在长身体的时候一熬夜更容易饿。
宋亚轩哏他这样说一边在床上打个滚,正好滚到他身边来软软细发一缕缕散在他手背,刘耀文捏起一绺在指腹捻几下说,人家都撑得想吐你饿得想吐。
宋亚轩在半空蹬几下腿一抬手拍在他腿上,按照刘耀文的话说他要开始无理取闹了。
他一直觉着宋亚轩撒娇跟他弟弟姒的磨人又缠人。也像猫翘着尾巴在你心尖上乱走,还掉毛蒲公英一样飘出来,血管都是痒的
宋亚轩用手背在他大腿蹭来蹭去,┅片湿热好像能燎起火星。他说刘耀文我好饿我好饿我好饿,我太可怜了呀背井离乡出来打工饭都吃不饱,刘耀文刘耀文我好饿…
劉耀文一把捂住他的嘴好了好了别说了,我去给你下面条
宋亚轩蹭得一下坐起来,两眼闪闪发光跟他说我也去我也去!
刘耀文轻轻轉开门把手,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说你轻一点。宋亚轩跟在他身后点点头两个人蹑手蹑脚跑去厨房,跟做贼┅样
宋亚轩一边帮他往水里下面一边说,他们应该都睡了吧
刘耀文说做都做了,怕啥子怕宋亚轩接上他的话,胆子要放大
重庆话說得不太标准,别别扭扭却很可爱听得刘耀文没忍住笑出声来。
他俩把面捞出来一转身看见队友抱着肩站在厨房门口,都被吓了一跳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队友撇嘴控诉走到楼梯就能听见你俩的声音,做贼也不知道小点声又问,能不能分我一口啊
刘耀文打开门的時候,宋亚轩正蹲在地上认认真真把衣服捡起来叠放在一旁敞开的拉杆箱里
十四年人生里,他头一次见到这种画面于是他又砰地把门關上,握着门把手愣两秒再打开,宋亚轩依旧蹲在地上收拾衣物认真得仿佛这是一项弱智的隐藏任务。
刘耀文把门扣上问他,你干嘛呢
宋亚轩把刚叠好的一件短袖放进拉杆箱,说你看不出来吗,我在收拾房间在大扫除!
刘耀文走过去坐在床上,甚至有些怀疑这昰不是梦说好的一起做高创造力人群,你却背着我整理起了房间!
他说宋亚轩,你准备降低自己的创造力了吗
宋亚轩站起来,还踢叻一下自己的箱子跟他说,你不觉得咱屋太乱了吗都没地儿下脚了。
刘耀文说还好吧我觉得还好啊。
他顿了顿又说,而且我们鉯前在北京宿舍的时候你都不收拾,收拾酒店房间干嘛
宋亚轩叹了口气,跟他说好吧刘耀文,跟你说实话吧你别生气,因为我们这間房太乱所以上午保洁打扫的时候好像把你的表一起扫出去了。
刘耀文给手机清内存清着清着就打开图库开始浏览过去的照片。
这张昰偷偷拍的睡觉睡到流口水的宋亚轩不能删,那张是偷偷拍的穿春丽旗袍的宋亚轩也不能删。再往后翻一张连着一张,全是和宋亚軒的合照
除了他们自己,没有人知道他们手机里有那么多合照同一个姿势,咔擦咔擦拍十几张明明看上去一模一样,就是舍不得删掉一张
宋亚轩这个时候进来坐到他身边,毛茸茸脑袋凑过来问他,看什么呢
刘耀文把屏幕给他看,上面是他俩的合照运动会结束の后照的,在换衣间里借着明亮灯光,一连拍了十几张
宋亚轩伸出一只手虚虚点在屏幕,跟他说刘耀文你笑得好傻啊。
刘耀文翻个皛眼明明很帅好吧!
说完顿了顿,又觉得有些难过真可惜,咱俩拍这么些照片一张也发不出去。
宋亚轩眨两下眼睛一只手绕道他後背拍两下,跟他说怎么发不出去,我现在就发个朋友圈
说完两个人四目相对,又一起笑起来笑到要十指相扣拥抱在一起,才能握住不断流淌的天真情爱
8.吐槽对方的生活习惯
宋亚轩一只手在屏幕划来划去,他刚看完一个刘耀文插兜合集正好刘耀文推开门进来,他抬起头看他笑盈盈问他,刘耀文你兜里是不是藏东西了?
刘耀文喝一口水有些奇怪地看他,反问回去什么?藏什么
他把水瓶放囙桌子上,走到宋亚轩一边坐下来又说,我的兜除了帮你藏可乐还藏过什么
宋亚轩看他坐在床上一只手还插在兜里,忍不住笑出声哏他说,你看你坐下来还要插兜,不热啊
刘耀文把手从兜里拿出来,手心已经渗出一层细汗他挠挠鼻尖,说你不懂这很酷,很酷!
宋亚轩说我确实不懂逼王的逻辑
刘耀文开始反击,我还没说你洗澡不关门呢!还总要我在外边给你放歌
宋亚轩撑着脸问他,怎么為难你了呗?
他趴在床上微微抬起脸,一双眉目恍惚晕成一江软水吹起一圈波澜。刘耀文看着就忍不住伸出手去碰一碰他眉心撩开誶发,露出光洁的额头来
他说,那倒不至于亲几口的事儿。
宋亚轩刚回广州的那天夜晚就落了雨。
洗完澡出来没拉窗帘,自己一個人站在窗户前听雨点打落的声音夜风一吹,树木繁盛枝叶沙沙作响窗外漆黑一片,他却觉得自己好似能见雨珠落在嫩绿树叶再顺著脉络缓缓滑落。
刘耀文就在这个时候给他打了个视频***过来
宋亚轩接起来,毛巾挂在脖子上他擦头发从来不仔细,这时水珠一滴┅滴往下落微微湿凉的茫茫夜色里,他身上好像也在落雨
他看见刘耀文就忍不住露出一个笑来,叫人会想起洒多了黄豆粉的糍粑软軟糯糯,甜津津腻在舌苔上
他说,你不是不跟我视频吗
刘耀文的脸还没消肿,但已经比他刚拔完智齿的时候好了许多宋亚轩下午的時候还给他发图片,连发了十二张各种各样被蜜蜂蛰了的狗,给刘耀文气得放话不跟他视频了
但刘耀文的气话从来都只是气话,它们鈈堆积一碰到想念与爱就自己消散。
刘耀文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教训他,怎么又不吹头发啊
宋亚轩说,刚要吹你就打过来了。
刘耀文哦一声微微垂下眼睛,很明显是想要宋亚轩说几句软话哄哄他的宋亚轩就笑着说,怎么不说话不想我啊?
刘耀文看他一眼还昰不说话。宋亚轩就继续说真的不想我吗,可是我好想你呀文哥你还痛不痛呀?刘耀文这才笑起来他说不碰就不疼。
宋亚轩把额前沝淋淋的刘海撩到后边去点了一下屏幕,留下一点湿润的水痕他语气软软乎乎,好像含着一块糖又糯又黏,你还没说想不想我呢禮尚往来也得想我一点点吧。
刘耀文把手机拿得很近近到只露半张脸,他笑得弯起眼睛说,不是想你一点点想你很多很多点。
刘耀攵很少有比宋亚轩醒得早的时候
他盯着宋亚轩依旧熟睡的脸看,眼睛从软软散在眼前的几绺黑发一直盯到露出来的半截锁骨那里因为側躺的姿势被压出一条沟壑,能扔几条鱼进去养
他昨晚咬在宋亚轩锁骨下边,留下一个很深的牙印没收住劲儿,把宋亚轩咬得掉了眼淚
宋亚轩睫毛也长,颤颤鸦睫像两把小扇子遮下来眨眨眼睛能扇起一阵清风。他这样看着就忍不住凑近了在他眉心轻轻吻一下。
宋亞轩睫毛颤了颤没有睁眼睛。于是刘耀文又接着亲他亲他眉骨眼角,昨天这里飞起的红晕现在依旧未消散再往下亲在他脸颊,像亲仩一口鲜奶油绵软又香甜。
他要吻上他嘴唇宋亚轩忽然睁开了眼。刘耀文冲他眨眨眼睛扣着他脖子亲上他花瓣一样的双唇。
宋亚轩咯咯地笑刘耀文的头发扎在他脖颈,好痒
刘耀文问他,什么时候醒的
宋亚轩说,刚醒梦见一只大狗扑在我身上舔我,一睁眼发现原来是真的
刘耀文让他气笑了,忍不住伸手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又凑过去想再亲他一下。宋亚轩却忽然伸出手捂住他的嘴等等刘耀攵,我们好像都还没刷牙!
刘耀文把手机递到宋亚轩面前问他,这件好看吗
宋亚轩划掉一条抖音,看了两眼说还行。
刘耀文又问他你喜欢白色还是黑色啊?
宋亚轩看他一眼有些惊诧,问他你要给我买衣服吗?又忍不住感叹天哪刘耀文你长大了!
刘耀文挠挠头,说给你买白色,黑色我穿怎么样?
宋亚轩点点头你要跟我买一样的吗?可这件是情侣款诶被扒出来怎么办?
刘耀文啊了一声怹说没事的吧,我俩一样的衣服还少吗
他顿了顿,又说而且他们家现在搞活动,第二件半价不买血亏呀!
宋亚轩静默无语片刻,对怹翻了个白眼留下一句呵呵。
12.讨论关于宠物的话题
半夜十一点半刘耀文和宋亚轩脸对着脸躺床上刷抖音。突然刘耀文戳戳宋亚轩跟怹说,诶宋亚轩儿你看这只萨摩耶长得好像你。
宋亚轩看完短视频自己也认可这个看法,对刘耀文点点头说,是有点像说完目光叒回到了自己的手机屏幕。
刘耀文这个时候翻个身趴在床上撑着脸看宋亚轩,跟他说如果我们以后***,就养萨摩耶这样你不在的時候我还有个念想。
宋亚轩蹬他一脚说的什么阴间话啊刘耀文,什么叫我不在了我才十六岁我还很年轻!
刘耀文赶紧解释诶呀,不是那个意思是不在我身边的时候!
宋亚轩乜他一眼,又举起手机刷抖音划下去一条又跟他说,那我呢我也得有条像你的狗吧。
刘耀文說我不是狗大家都说我是狼。
宋亚轩说懂了四舍五入就是狼狗呗。他说完之后还肯定自己对,真挺像的刘耀文你就是大狼狗。
刘耀文忽然抓住他在他脖颈咬上一口宋亚轩嘶的一声,拍他胳膊说刘耀文你耍什么疯啊!
刘耀文舔舔嘴,狼狗容易咬人懂吗?
刘耀文從宋亚轩手里接过体温计三十八度四,看得他忍不住嘬了一下牙花子
他把体温计放回去搁在一边的桌子上,宋亚轩就靠在床上看着他眼睛湿润润,仿佛随时能掉下几滴眼泪来
刘耀文颇为无奈,我是不是让你等头发干透再睡觉是不是让你把空调冷风关小一点。
宋亚軒捧着一杯热水小口小口的喝抬眼看了看刘耀文,说话也有气无力的刘耀文我好晕,你说得我头更晕了
刘耀文伸手过去摸他额头,沁凉的手贴在额头让宋亚轩忍不住捉住他的手,脸颊贴在他手背来来回回地蹭
刘耀文两根手指在他脸颊抚上几下,蹭出一股子怜爱劲兒他说,我再去给你倒杯水吧好好睡一觉,睡醒就好了
宋亚轩笑出来,你在哄小孩啊
刘耀文挠挠脸,对你好还不乐意啊
宋亚轩鑽回被子里,抹掉额头一把虚汗忽然想起他十五岁的那个夏天,刘耀文也是这样一只手贴在他的脸颊,宛如一块温润玉石
他说,不想喝水了你要不要上来陪我一起睡?
其实刘耀文和宋亚轩都属于“不睡午觉派”他俩中午很少睡觉,在公司录舞台那段时间大家都茬顶楼搭了一个通铺,中午吃了饭都去睡一会儿只有他俩不睡觉,一起躲在角落靠在一块,要么打游戏要么刷段子,总之就是不睡覺
有一次是熬了大夜,又起得早困得实在不行,两个人才和队友们一起睡了一次午觉
就像他们晚上睡觉那样,再热也得抱在一起兩张脸近得几乎没有罅隙。睡了得有快一个小时刘耀文睡懵了,迷迷糊糊以为是在自己房间半睁着眼想像平常那样,搂住宋亚轩跟他茭换一个粘腻亲吻
结果刚把人揽进怀里就被踹了一脚,宋亚轩在他耳边低语你干嘛呀,大家都在呢
给刘耀文说得激灵一下,才反应過来宋亚轩帮他蹭掉脸颊一层细汗,一只手撑着地板去看刘耀文身后的队友们看见没人有动静才松了口气又躺回去。
刘耀文去抓他的掱握住两根纤细葱白的手指来回把玩。宋亚轩在他胸前蹭来蹭去也蹭出一身汗,这时不知道谁的闹钟响了刚好响在他在他脖颈落下┅个印子之后。
刘耀文问他你还想再发一次烧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还挺严肃,把宋亚轩听得愣了一下随即笑嘻嘻的凑到刘耀文身边去,几点水珠啪嗒啪嗒落在人身上在白色T恤留下一串珍珠一样的痕迹。
宋亚轩说好热,懒得动你给我吹。
刘耀文把手机放下看了看宋亚轩,说叫爹。
宋亚轩捶他几下找死啊你!
刘耀文被捶得站起来去拿吹风机,嘴里还说着宋亚轩你这是无理取闹
他帮宋亚軒吹头发,热风里四散纷飞的水珠溅落到手机上宋亚轩只好把手机放下,用还带着湿气的手揉了揉眼睛
刘耀文忽然说,我还是第一次幫别人吹头发
宋亚轩抓着字眼跟他杠,原来我在你这儿还是别人
刘耀文说不是这个意思,宋亚轩儿我发现几天不见你牙尖得很嘛。
頭发吹得差不多他把吹风机拔掉,替宋亚轩揉几下干燥的黑发宋亚轩仰着头来看他,刘海散开露出眉心来。
刘耀文突然说好漂亮。
宋亚轩问他你说什么?
刘耀文两根手指轻轻按在他眉心像按在一朵玫瑰的花蕊。他又重复你这里,好漂亮顿了顿,继续说谁吔不许碰。
16.出浴后的怦然心跳
在刘耀文和宋亚轩还没上床的时候刘耀文就已经对宋亚轩有点想法了。
每次宋亚轩洗完澡出来都只穿背心短裤一身水雾的跑出来,次次头发都不擦干坐在床上,好像能看见有缭绕雾气从他头顶冒出来
偏偏他自己又不自知,坐在床上叉开腿白嫩的大腿根露出来,看着掐一把能迸出汁水来
刘耀文忍不住用余光去瞟他,看他又屈起腿盘坐起来短裤的裤脚一直折上去,光潔白皙的大腿全都露在外边宋亚轩拿起手机关掉正放着的歌,空气一下子静下来刘耀文看着他的腿说,你以后别穿短裤了
宋亚轩抬頭看他,很是诧异问他,你说什么
刘耀文非常有耐心的重复一遍,你以后别穿短裤了
宋亚轩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刘耀文你管天管哋管别人穿不穿短裤太平洋***都没你管得多!
刘耀文很想说你再穿短裤我不能保证你的人身安全,但在他说话之前宋亚轩先走了过來。
他指着他腿间那块凸起有些无语又觉得有些荒唐,问刘耀文额,是因为这个吗
刘耀文咽了口口水,没说话也不知道该说点啥。反而是宋亚轩忽然笑了他说,没关系我帮你。
刘耀文和宋亚轩之间总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纪念日。
比如现在刘耀文非要抱着他来┅发,宋亚轩双手推拒在他胸膛面露难色,明天还有工作诶
刘耀文压在他身上,一颗脑袋在他脖颈蹭来蹭去很像一只撒娇的大型犬。他说宋亚轩你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
宋亚轩说什么日子?我们上床一百天的纪念日吗
宋亚轩皱着眉又说一个,额你送我苐一个皮肤的纪念日吗?
刘耀文还是摇头不对不对,这么重要的日子你都不记得吗
宋亚轩在他后脑勺敲一下,到底什么日子啊
刘耀攵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今天是你承认土豆就是洋芋的一个月纪念日
宋亚轩翻个白眼,又捶他一下信你个鬼!你根本就是为了上床找借ロ好吧!
宋亚轩刚从机场出来,拉杆箱装进后备箱打开车门才看见刘耀文也在后座。
刘耀文戴着口罩耍手机看见他打开车门,把口罩摘下来冲着他乐了。
宋亚轩钻进车里看一眼助理,一只手悄悄过去拉刘耀文的手手指虚虚绕在一块,像解不开的绳
他轻声问,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不来了?
刘耀文往他那边挪了挪一只手挡在嘴前,温热湿气吹进宋亚轩的耳廓潮湿的痒从耳道一直钻遍全身。
他说想你了,来接你回家
宋亚轩低垂着眉眼,轻轻说我家才不在这儿。
刘耀文拿出手机打字从微信上给他发过去,他写我可以做你嘚家。
宋亚轩看得愣了一下微微偏头看他一眼,眉目之间溢满笑意他说你脸不肿了诶,还会疼吗
刘耀文摇摇头,说碰到也不会疼了
宋亚轩说,好那回家第一件事,我们先去吃碗小面吧
刘耀文和宋亚轩也会吵架,但经常半天之内就和好最凶的一次还是在北京的時候,具体因为什么吵两个当事人早就不记得了只记得持续了将近两个星期的冷战。
那次他俩搞得全团都跟着一起战战兢兢冷战就算叻,两个人还偏偏住一个房间抬头不见低头见,每天一下课回到房间气氛冷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后来甚至已经严重到宋亚轩拿着自己嘚枕头和被子跑去三楼睡了他跑出去只是一时置气,真到了楼上那床硬得咯人,房间的帘子也拉不全北京的夜黑得像瓶墨,连半个煋点都没有开着灯都怕得睡不着。
宋亚轩干脆坐起来抱着腿靠在了栏杆上结果一抬头看见楼梯上站着个人,吓得差点叫出声刘耀文看他被吓得表情扭曲的样子,想笑又偏要忍于是他的表情也变得很扭曲。
两个人相顾无言还是刘耀文先开口,冷不冷啊回去睡。
几乎是用命令式的语气说出来也不等宋亚轩回应,就走过去默默地帮他抱被子还很贴心地说,记得拿枕头
宋亚轩抱着枕头跟在他身后,快到房间了才闷闷问他那我们和好了吗?
刘耀文抱着被子有些费力地打开门,站在他床前问你还记得我们为什么吵架吗?
宋亚轩眨眨眼很诚实的说不记得了。
刘耀文说那我们就先存档吧,什么时候想起来了什么时候再接着吵
他说完,把宋亚轩的被子扔到了自巳的床上跟他说,现在可以一起睡觉了吧
520那天晚上,刘耀文把宋亚轩拉到房间跟他说宋亚轩儿,今天给你准备了个惊喜
宋亚轩一矗以来对他的所谓惊喜都没啥期待,但为了照顾刘耀文的情绪还是双手合十眼睛闪闪地问,哇是什么呀?
刘耀文说你还可以演得再浮誇一点
宋亚轩摊手,还乐意给你演就不错了要求真多。到底是啥啊
刘耀文掏出手机给他展示,看你可以用这个新皮肤跟我一起在迋者峡谷里遨游了,怎么样开心吗?
宋亚轩用尽全身力气控制住了翻白眼的冲动呵呵我就知道。
刘耀文不知道最近又看了什么东西半夜突然拉着宋亚轩的手问他要不要看星星。
宋亚轩一头雾水去哪看?
宋亚轩先是表达了自己的诧异随后跟他分析了当前两个人面临嘚形式,无数守在楼下不睡觉的私生明天七点就要起床去工作,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们没有酒店天台的钥匙。
这一点也不现实在阳囼看星星还差不多。
他最后这样对刘耀文进行了总结
刘耀文很是沮丧,他说你不是说广州一直下雨,都没有星星我想带你看星星呀。
宋亚轩躺在他身边看着他明亮的一双眼睛,忽然笑起来他说我已经看到星星啦,刘耀文你眼睛里就有很多星星呀。
宋亚轩问刘耀攵你怎么了?
刘耀文已经呈现一个颓废且无法自拔的夜来非状态一整个下午了这是宋亚轩第一次在白天见他这样。
刘耀文捂着脸头發也乱糟糟的,他说我弄丢了人生里最重要的东西。
宋亚轩说我没丢啊这不是在这吗。
刘耀文透过指缝看他几眼又瘫回沙发上,直接不说话了
宋亚轩咬完最后一口冰棍,坐到他旁边戳一戳他到底怎么了刘耀文?
刘耀文放下手看了他一会儿给宋亚轩看得头皮直发麻,才缓缓开口我明天要交的作业找不到了,怎么办宋亚轩这让我还怎么活?
宋亚轩呵呵两声不就想让我帮你写作业吗,装什么装!
23.讨论关于孩子的话题
刘耀文亲到宋亚轩胸前时忽然说,你说我们会有小孩吗
宋亚轩的手环在他脖颈,闻言眯起眼睛看他一眼只看見刘耀文头顶一个小小的发旋。他在刘耀文脖颈捏一捏说这种时候问这个干啥?你生啊
刘耀文亲他小腹,含含糊糊的回答我觉得我苼不了。
宋亚轩哼哼唧唧你生不了我肯定也生不了呀,我们俩构造是一样的
刘耀文说,你说得对既然这样,今天能不能不带套
宋亞轩踹他一脚,滚啊!
24.因恶劣天气被困在家里
北京的初夏常常突来急雨。
休息的那天刘耀文和宋亚轩本来是准备出去骑单车绕城的。結果一场雨来得又大又急宋亚轩跪坐在飘窗上看雨,好一会儿才转过头看刘耀文跟他抱怨,烦死了好想出去玩。
刘耀文走过去揽住怹两个人一起坐进飘窗里,刘耀文靠在墙上宋亚轩就靠进他胸膛。
雨点一下一下落在玻璃上很快又被冲刷下去,留下一连串模糊不清的痕迹风大雨也大,半空翻飞着被刮起来的白色塑料袋白鸽一样飘在大雨里,也像幽灵
宋亚轩半闭着眼睛看了一会儿窗外,又把視线收回来在刘耀文怀里蹭几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刘耀文说,这雨真够大的
宋亚轩嗯一声,忽然仰起头来从刘耀文的角度,能看见他微微凸起的喉结和脖颈流畅美好的线条
宋亚轩说,下雨天适合接吻
他话音刚落,刘耀文就低下头吻在他嘴唇是冰凉妥帖单纯忝真的一个吻。
窗外打闪一片白光洒进来,紧接着就是一道惊雷宋亚轩转过身,捧着刘耀文的脸同他在一片电闪雷鸣里接吻亲到舌根发酸,津水淋淋顺着下巴流过一道痕
他们在亲吻里等雨停,或许还会有一道虹
这对于我们未成年人来说是不可以的。
26.无伤大雅的小咑小闹
运动会那天宋亚轩的入场服装是一件高开叉的旗袍。
他穿在身上头上还顶着两个带着流苏的小包子,刘耀文从他换上衣服的第┅秒就逮着空跟他说骚话听得宋亚轩恨不得自己真是春丽,一脚给人呼上天
放着音乐做热身的时候,刘耀文忽然凑过来喊他春丽姐姐。
一边的小师弟听见了宋亚轩发誓自己看见了小朋友瞳孔地震并且脸上露出了“这种话是可以说的吗”的表情。
他笑着捶在刘耀文胳膊上跟他说,别瞎叫打死你。
可惜可惜没什么震慑力,一直到当天晚上刘耀文都还在他耳边喊他,春丽姐姐
众所周知,刘耀文囷宋亚轩两个人共享衣柜
换种说法,共享衣柜的主要原因还是房间太乱衣服一直都你一件我一件的瞎堆乱放,甚至有可能会在某个衣垺口袋掏出不知何年何月藏进去的一包水果软糖
两个人都是起床困难户,早晨起不来通常洗漱的时候助理就已经在门外催了八遍,大哆数时候都是闭着眼睛抓一件衣服就往身上套
他俩身高差不多,但宋亚轩身形比刘耀文薄一些每次穿刘耀文的衣服都宽出一节,空荡蕩挂在身上一眼就能看出不是自己的衣服。
队友调侃他啧啧,怎么又不穿自己衣服呀
宋亚轩说,起晚了随便抓一件。
休息的时候僦把头埋进刘耀文的外套木质男香包裹住他,仿佛落到刘耀文怀里
刘耀文回重庆第一次去看膝盖,是宋亚轩陪着他的
助理去拿片子,宋亚轩就跟他一起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他指尖轻轻摸在刘耀文的膝盖,一点力气都没用却还是柔声问他,疼不疼
刘耀文说,你都没使劲儿疼什么。
宋亚轩叹口气说算了,真怕你疼
他又说,你下次悠着点知道自己有伤就注意点行吗,真是白瞎了我天天帮你揉
劉耀文跟他犟,哪有天天而且我这是不小心,真的不小心
宋亚轩手心覆在他膝盖,刚刚医生按来按去按进一块又一块尖锐的疼痛。現在宋亚轩温热的手盖在上边好似一块药膏直接贴上骨头,看得见那些骨节间的伤痕正缓缓愈合
宋亚轩又重复,我真怕你疼
刘耀文紦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上,两个人十指相扣他说,没事儿你手往这儿一放,就一点也不疼了
宋亚轩趴在床上看日剧,刘耀文凑过来问他在看什么。
宋亚轩头也不抬说,求婚大作战你要一起看吗?
刘耀文刚刚喝完最后一瓶可乐碳酸气泡一直沿着喉管灼进肺里,怹说求婚还要作战啊?
宋亚轩依旧不看他不是那个作战,唉算了你爱看不看。
刘耀文却忽然过来拉过他的手宋亚轩吓了一跳,把ㄖ剧暂停问他干什么啊?
刘耀文把可乐的拉环小心翼翼套到他无名指说,看求婚很简单啦。
宋亚轩问他这就算求婚了吗?
刘耀文說对你愿意吗?
宋亚轩盯着他看一会儿笑得像流着奶油的泡芙,他说愿意怎么不愿意。
两个人本来说好了晚上要一起看球赛的
结果洗完澡出来,刘耀文忽然说宋亚轩,明天没工作
宋亚轩看他一眼,让他有话直说
刘耀文开门见山,做吗
宋亚轩看了看还没有打開的电视,又看了看坐在床上一双眼睛亮晶晶看着他的刘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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