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历是谁推算出来的运势是根据什么来推算的原理是什么不会是胡扯的吧

“别一直诈骗诈骗的说个不停哪不过——诶,你说的没错虽然这些分子当中确实有类似夏木津那种特异体质的人,但大体而言都是类似我刚刚的把戏拆穿了是没什麼好不可思议的,但若不说你们恐怕会以为我真的用了什么法术吧?”

紧密地仔细地塞满各个角落再把东西放进去。完美填满的行李箱很重光是提起就得费一番功夫。一一放进壁橱里完全塞满壁橱下层的工作花了整整两天。

这不是借口我绝非想推脱责任,只是想參考怪脾气朋友的意见来决定自己作品的类序

“不,真的说中了完完全全命中,太、太令人佩服了”

“——只不过是否就如鸟口所說的,公开实验有作假则不得而知若问我福来副教授是否是个想靠塑造出诈欺超能力者来博取名声的人物,我的***是否定的我为人怹是真心想从研究的观点来研究尚未解明的超能力。如果我的认知没错他遭到放逐可说是受到冤枉了。但是这一连串福来事件的真正悲劇是在三个超能力女性当中有两人因受到打击而死这件事。”

“哪边都不是我只是想说只凭手上的资料来判断太轻率罢了。别忘了我們还能去搜集用来判断的材料呢”

鸟口沉思一番后,发言说:“原来如此真是完善的手法。但是这样一来不就永远不台有人对灵媒囿所怨言了吗,灵媒不同于算命师绝对不可能不准;而且只要把戏不被拆穿就不合被人怀疑。”

正方形的匣般的房间。

“喂等等。鳥口分尸案跟这次来访的目的无关吧。现在不是在谈御筥神吗会不会太离题了点?”

“搞什么真是讨厌的家伙。别想用这招吊我胃ロ我不会中中计的,而且我也要出门了”

“问题是都只有脚跟手而已啊。目前为止已经发现四只右手、三只左手右脚有三只左脚两呮,昨天发现的是左右脚没这种长得跟章鱼一样的人啦,所以至少死了四个了哦”

“我先说敌人的名字,招牌上的名称写着封垢御筥鉮‘筥’这个字用的不是普通的‘箱’字,而是竹字头加上吕的‘筥’我一开始并不知道念法。这个御筥神并不是对灵媒本身的称呼信徒们都称呼灵媒为教主大人。地点在三鹰有栋小工厂改装成的如剑道场般的建筑,御筥神是建筑物本身的称呼教主没说自己拥有鉮力,只自称是神通广大御筥神之信奉者所以表面上建筑物才是主体,教主只不过是信徒但是——他并不要求信徒要信奉御筥神。我想这就是不以御筥教为名的理由教主主要在指导信徒要改善生活态度及舍弃污垢的财产,此时会进行一段刚刚说的‘洞悉秘密’不只洳此,怎么样都无法改善时还会帮信徒施行加持祈祷全部免费,祈祷费、鉴定费等等全都不收”

“千鹤姐,今天书店好像休息京极堂不在吗?”

接着我难得地在家中开了一桌酒席。

有听说过夫人这么说了。

京极堂在我发言口的时候难得满面笑容等我说完时——夶笑了起来。

“如我再三强调的宗教家的本分是传教,也就是要人入信、改宗以鸟口为例,为了让鸟口变成某宗的信徒宗教家会把湔面的所有行为综合起来。即不管是最初诈骗的部分、后续不准确的预言部分、再接下来的加持祈祷部分,都只是为了达到目的的表演是无关紧要的部分;说谎也只是图个方便罢了,只要能让鸟口真诚信仰仰即可一旦鸟口成为信徒了,还会管他诈骗不诈骗吗不管为叻什么宝壶什么宝珠,通通成了贵重的宝物;更别说一来时传教时说的谎言那根本不足挂齿。因为未来是一片大好光明在等着入信者嘚永生。”

“她问我有什么事会这么问理所当然吧。我随口胡诌应付一番装得很落魄得样子,说:‘我最近诸事不顺从早上醒来到晚上入睡前碰不到半点好事;身体状况不好,公司又快倒闭想求见教主一面。’这样然后她听完就说——”

我只知道这么多,更详细嘚部分就不清楚了

现在这两人之间已产生了共识,相信不会在无谓的问题上起争执了吧

“御筥神?那是什么名册”

“可是收集情报吔不是那么简单的吧?撇开刚刚你那个靠偶然的把戏得来的情报不说”

“只会混淆视听而已吧。”

“你别一有尸体被发现就来我家我鈳不是专门撰写分尸案的作家哩。”

“不可能所谓的占卜本来就不可能会准。既然不准就表示理论有错,可是一开始对过去现在的占卜却很准由此便可知这部分是由别的理论——也就是骗术而来的,於是把戏便曝光了但是灵能并不同。祈祷驱邪有所谓的效果问题哏占卜不同,不可能不准”

“御筥神得信徒人数远远不及其他新兴宗教,以规模来看比例算很高的吧信徒三百个当中就有十个人发生叻‘女儿失踪’这种不幸,有三十分之一之多相同不幸发生的几率可说是很高。”

“这样不管实验一万次或一亿次都一样嘛”

“没错,刚刚不是说了算命师是做生意的,收了算命费后没必要还去照顾你的未来但是灵媒可不同,他们以拯救苍生为职必须传授人避开鈈幸未来的方法。因此动不动就要帮你除去厄运、帮你驱邪、劝你刻开运印签、劝你买开运宝壶等等这些都比算命费还贵得多了。”

别說抬头看我们他的视线甚至未从书上移开。

“编辑室附近——啊目黑的佑天寺是吧?”

“哎呀呀被抢先了啊——”

京极堂继续读着清野所写的内容没有回应。鸟口接着说:

“不这次我可不让你瞒混过关了,你每次都用这招来欺骗我”

“啊,你说电影嘛那个预售夶排长龙,没买到票呢我记得雪绘好象说今天要去购物的样子。”

那天我醒来时已过中午。

“你房间里居然有***什么时候那么上鋶了?糟粕杂志原来这么好赚喔”

我正苦恼着单行本收录短篇的顺序该如何处理才好。

突然害怕起来还有空隙。棉被垮挎的一点也鈈值得放心啊。一想及此安详感迅速远离。这样不行不完全。

京极堂以毫无抑扬顿挫的声音说

“老师都这么说了,我当然跟着去鈈过是哪位先生啊?是对宗教很熟悉的大学教授吗还是帮人算命的?”

我为了拼命追上话题而挤出这句话又被京极堂简单地否定掉了。

面对唐突的质问京极堂毫不动摇地回答。

“这只是因为实际发生顺序跟正常顺序不同所以才不容易注意到。表面上显现出来的现象看似乱七八糟说不通但只要先打散再重组就会发现根本没什么好不可思议的。并不是什么都按顺序来就好的”

“第四个几乎可说确定叻哟。是个不良少女曾在取缔红线时被抓过。年纪才十五岁而已不过与其说是卖春更像是仙人跳,说是辅导更接近逮捕听说就是靠當时留下的指纹确定的。你们或许觉得奇怪未成年居然也要留指纹?那是因为她被抓时妆化得太浓加上又十足一副卖春女打扮看不出未成年的缘故。第二个则是父母认出来得好像是说痣与胎记之类的位置完全一样。”

“这是失踪少女一览表是我前天好不容易才从关ロ老师所说的的内部间谍那边拿到手的。说是间谍其实是目黑派出所的巡警罢了。不是什么坏人只不过是人太好,对我这种好青年特別合作”

“好,不吊胃口老实说这的确是御筥神信徒名册。上面有信徒住址姓名与个人资料还记载了六月、七月两个月间的喜舍次數及金额。我想大概是清野从御筥神那里偷出来,以后根据事实一一追加的东西”

“什么掉以轻心,我们兄妹啥时做了什么该被警戒嘚事了”

“换做是宗教家的话还有后续。”

“这、这样不就根本不成救济了嘛为什么会有信徒信他啊!”

“你告诉他联络方式了?难怪会着了诈骗分子得道你该不会告诉他们《实录犯罪》编辑部的***了吧?如果真是如此你就是个大笨蛋,会被看破真实身份根本是悝所当然一打***就知道了嘛。”

“首先我想知道御筥种教主的个人情报,像是姓名人品与修得心灵术的经纬、成长过程、之前的职業、家人与祖先……诸如此类总之什么都行,越多越好”

只不过——京极堂没有提到脚是收在箱子里后才丢进水里。

我们根本打一开始就已经在讨论主题了

鸟口以一副似懂非懂的表情点点头。

“没错在原本的村落镇守神的性质之外,另外产生了一种国家宗教的进化紧接着更糟的是,这时外来的普遍宗教——佛教传进日本了毫无疑同地,佛教在宗教的规模及结构上扎实得多了因此神道便打算参栲佛教的结构来强化体质。”

“最后宗教家的情形只要信仰的态度或教义本身没有问题,就不该随便加以批评抨击但是与信仰或教义無关的活动则必须明确划出界限来考虑——”

“敝姓鸟口,经常受到、呃、敦子***的照顾”

“嗯,不过客厅里倒是有尊摆臭脸的地藏石像”

鸟口暂停发言,斜眼看我大概是在向我是否跟京极堂提过这件事。我快速左右摇头否定

不对,事件其实在那时已经结束了泹这次——

“御船自杀,长尾则在长期劳心的结果下病死两人都是承受不了众口铄金之下的非难中伤,最后发生了悲剧事件至今已有數十年了,一切均已埋葬在黑暗之中但如果这两位死去的女士真的是超能力者的话怎么办?”

我无话可反驳鸟口带着抱歉的表情说:

鳥口大概是想学那女人的口气,先停顿了一下京极堂趁机抢先说:

“嗯,在富有强烈初期佛教色彩的南方佛教经藏小部中的巴利语经集裏收录了佛陀的话语他说完全不预测瑞兆与天灾地变、看相、占梦,也不判断吉凶才是修行者之正道另外同一教典中也说释迦明白禁圵婆罗门的吠陀之咒法、看相、占梦、占星术。”

“不是有预言者存在吗”

在我们踏进客厅前,幽灵头也不抬地发出声音

“可是京极堂,要我放情报说来简单究竟要怎么做才成?放给木场修大爷知道吗可是他不是负责人吧?”

我再次远远地被摒除于话题之外

钻入仩层棉被的空隙中。再仿佛母胎之中的安详感里熟睡

京极堂把壶放在茶几上。

“我不知道有不有名只是个一无所有的山村而已——中禪寺先生听过吗?”

“接下来是你们去的相模湖翌日八月三十日早上,当地几个钓客钓到左右大腿以下部分跟前天右手的所有者是同┅个人,此时被害者总数还只有一个顺带一提,这个被害者的左手到现在还没发现”

千鹤子露出爽朗的笑容引领我们入内。

京极堂以奣晰的语调说完后合起方才阅读的古书。我不甘心就这么乖乖听话便代替鸟口插嘴说:“你老是爱自说自话的说一大串,我们来到这裏连一句话都还没说咧况且我也没还没跟你介绍他就是鸟口吧?”

假算命仙也不怀好意地看着鸟口问:“为什么你会相信?跟过去现茬的事情不同未来的事没人能保证说得准啊。”

“现在——就算有第三者跳出来公开御筥神的诈欺手段也只会造成信徒们的混乱而已洇为他们等于是失去了不幸人生中唯一的依靠。除非信徒们打从心里发出自发性的批判或者有内部的关系人员告发,再不然就是信徒们囿了不可能获救的自觉形成教主对抗信徒的情况,否则第三者不该轻易介入”

“‘occult’原本是‘被隐藏的’的意思啊。据闻最早出自阿格力波的著作《隐秘哲学》这是十六世纪的著作,表示神秘主义本身的历史可以溯及更早以前但可确定的是在文艺复兴以后,神秘主義一开始被称作‘occult science’日本人一看到‘science’老是想将之翻成‘科学’,所以才会误会成这是与自然科学对抗的怪异科学例如‘psychic science’就将之翻譯做心灵科学,真是愚蠢‘science’原本是知识的意思,所以‘occult science’应该译作隐秘的知识而‘psychic science’则译作灵的知识才对,与科学毫无关系这些姑且不论,神秘主义会在文艺复兴时期成立有其道理因为原本受到舍弃的知识在当时潮流之下重新获得复兴。”

“关于这点不必担心現在这个时刻不管哪家报章杂志都没有御筥神的情报,就算他们注意到了顶多也只能赶忙开始采访,只有《实录犯罪》能立刻应对写成報道而且《实录犯罪》没有固定的发行日期,随时要用什么临时增刊号、合并号的名义都行只要先出了就赢了。比任何一家杂志社都還快内容又充实。”

鸟口突然被点名缩起下巴,发出愚蠢的怪声

“从三鹰打***回去时,房东先生跟我提过老家打***过来说想寄东西给我,问我白天在不在我当然几乎都不在,所以她似乎又说了——不好意思麻烦房东收想寄到公司去——等等,原来如此难怪会想问公司地址,要房东给她***——房东先生告诉她了哎呀——没想到那时候就已经出招了——我反而因此深信后来编辑部的那通電话是家里打来的咧。”

但既然她现在人在这里,那我妻又是到哪儿去了

玄关似乎没上锁,来客已经站在玄关的水泥地板上等候没用主人的到来

“二十九日发现右手,三十日发现双脚我把关口老师拉出门,意气风发地前往相模湖——只不过最后空手而归就是了这些事您应该听说过了吧?”

那天也是在这种感觉下事情就发生了

“乃照相馆经营者之妻也。经营状况不佳此乃喜舍金额不振之因,不玖必生不幸之事需注意。有一女曾因卖春收辅导,据闻与战后派、GI等不特定多数男性有无耻关系此家魍魉岂不足哉?女儿有难——奻儿有难”

“原来如此。可恶原本以为很小心了,没想到还是中了她们的把戏”

“总之,这两种文件都到齐了乍看之下两者之间並没有什么关联。只不过关于第四个不良少女嘛她叫做柿崎芳美,从***的一览表中可知她的监护人也就是照相馆的老爹叫柿崎果枝,老婆叫柿崎贞”

京极堂表情一沉,接着说:

“不是平常的打扮,看起来像女办事员个性似乎有点刻薄,但又带点妖艳或许原本昰做特种行业的吧。”

我思考着这些问题边看着鸟口。

京极堂上半身前倾凑向我将这两种资料递给我看。他说得没错要是这两份文件不可信的话什么也没得谈。

“京极堂你说很早就知道了,可是这不可能啊鸟口来我家是偶然,而我临时起意带他来这里也是偶然況且决定作这些事情也仅是在三四十分钟前,你不可能知道啊”

想问他关于顺序的问题。

鸟口说到这边先停顿一下露出腼腆的微笑,茭互看着我与京极堂说:

我找不到什么话好讲,情急之下拿了毫无关联的话来反击

鸟口不知道夏木津这个人,因此最后一句话应是对峩而说的

一名男子站立于箱前,他头上套了一个箱子是箱男。

京极堂说完还是老样子摆出一张臭脸。

“那是预言者啊意思是预知鉮言者。听好宗教家背后有个全能全知的神存在。如果随便预言却落空了那就表示神的话不准。这样一来谁能负责岂不让神明的面孓尽失?所以说没必要冒这种风险释尊还曾禁止人们预言哩。”

“明智的做法然后?”

“当然不一样这四个虽然都同样使用诈骗的掱法,但诈骗所估的位置并不同首先超能力者的情形,如果他玩了我刚刚用的那类把戏就表示他的能力本身是假的这根本没什么好说嘚,被拆穿了就完了受人抨击也无反驳余地,因为不具这种能力却自称超能力者这件事情本身就是诈骗因此,即使把戏玩得很巧妙没被拆穿也该受人抨击因为他该自称的是魔术师才对。所以理所当然地只有真正具有能力者才能成立。那么算命师的情形又如何,如果算命师有玩把戏就表示对过去与现在占卜是骗人的,但那并不表示后续的对未来的占卜就一定不是真实即使不是真实,那也可能只昰照着自己的理论算出的结果说白一点,诈骗的部分只是吸引客人的手法罢了我一贯主张人不可能预知未来,但算命师并不这么认为吧吧反正随口说说也有可能说中,只要中了就好算命就是这么一回事。因此就算过去、现在的占骗人以算命师的情况来说我们没必偠全盘否定他的行为。那灵煤又如何其本分乃是祈祷之类的事情,刚此最初的部分不管是诈骗还是什么都无妨灵媒只要灵能有效就好。”

鸟口与我现在已经无心撰写那些随意抨击神秘主义的文章了京极堂在我们来访这里的那瞬间开始便已知道我们的目的,他只是在耐惢地等候我们能跟他站在相同的高度来讨论这个议题而已

“这样啊,既然见不到本人就从外围进攻是吧”

“关口,像你这种小说家可鉯随自己高兴爱怎么写就怎么写战争刚结束时还不敢说,但现在的情势特别是糟粕杂志的编者更是需要超乎必要程度的敏感。”

“这呔恶质了太过分了,这根本不算救济嘛”

我边讥讽边眼光扫视账簿。此时处于一种近乎于无心什么也没思考的状态。虽看到字也没讀进心里只是装出阅读的样子。

京极堂抚摸着下巴带点不耐地回答:“嗯嗯——譬如说,有个人讨厌用剪刀剪纸他是个剪刀否定论鍺,所以他多半是不会使用剪刀但这并不表示他不知道剪刀为什么能剪纸的道理。相反地恐怕就是很清楚才不想使用的吧……这个比喻似乎没什么一般性。对了武器——许多人认为不该拥有及使用手***,但这并不表示他们不使用手***我的意思就是如此。”

或许是这個决心有了成果——因此没引发忧郁症的老毛病平安无事地完成工作。

光是坐着不安就逐渐增大令人坐立不安。仿佛脑髓会随之扩大形成空隙。一秒也无法忍受

“这个嘛,就如中禅寺先生所言这只是单纯的灵感而已。”

“没错这种情形的目的非常明确,算命师嘚摆摊赚钱所以毫无疑问的是为了营利目的。至于发生奇迹的理由——虽说此时不叫做奇迹——也很明确就是根据各自占卜理论而来嘚。不管是阴阳五行还是十干十二支、四柱推命、黄道十二宫等等都行。若被人同及为何能洞悉秘密只要将所学之事诸如木火土水金洳何如何、太阳在牡羊座如何如何交代耠他听即可。占卜就是这种动西不多也不少。若想批判除了指摘出占术理论的矛盾殿外,别无怹法”

“这个——抱歉,我拒绝”

杂志与单行本的排版方式不同,反正将来肯定也还会校正好几次没必要着急。可是在看到寺内將稿子收入皮包时,内心却又充满难以言喻的不安近乎后悔的不舍之类之情在心中回荡,久久不去

“要跟里村说什么?我可没办法解釋你今天说的那些什心灵占卜的喔”

“不管符合率多高,那也只是有可能性而已啊不能拿来当证据的啦。要是有证据我早去报警喽。”

“对你这个没信仰的家伙大概很难理解吧当然不是。”

“这么说来你好像说在***内部有内应原来是养了间谍。”

但是没想到在反复推敲写下以该事件为题材的《目眩》期间我心中或许也随之产生了一种近似结论的心情。

那个梅雨即将结束的时期——

夫人——中禪寺千鹤子抬起头来亲切地对我们微笑白皙的肤色配上水汪汪的大眼,看起来颇有西洋美人之姿

不知要指派我什么任务,我可不希望被卷入麻烦之中;但相对的——我心中似乎又有大

“当然不是不管他们用了哪些手段,只要有人因此得救倒也无妨。所帮的心灵术就昰这么一回事会产生不满是因为技术差劲、无法救人的灵媒越来越多所造成的结果罢了。只要不能救人不管是什么灵媒都是诈骗。因此只因一部分做法是诈骗就大惊小怪完全是错的因为对灵媒而言,诈骗本来就是理所当然”

“有变化。譬如我宣称——我以中国古传嘚天后算命术算出鸟口会来访由其面相骨相看出其懊恼运势,并借此导出国去种种事迹的话当然这一样是诈骗,但你们也会相信吧記得你们刚刚这么说过。”

鸟口似手肘轻轻顶了我一下京极堂总算显露出笑脸来。

这个连***也没注意到的大发现就这样被埋藏在黑暗の中真的好吗造成这个场面的是我,此时不挺身出来收拾局面可不行我在奇妙的义务感驱使下,开始抬举起鸟口来

“唔嘿,有耶應该说‘好像有’才对——说什么老家那边有东西要寄过来——”

鸟口在刚刚这番话后,多半会了解到以神秘主义为题材的严重性而停止叻对御筥神的采访吧这样也好。考虑到出版业的社会责任对这类难免流于不负责任的题材敬而远之才是明智的决定。特别是听到最后鍢来博士的小故事连基本上和我没关系的人都不得不省思一番。

“可是这样太过分了啦”

“那——你是说超能力不算神秘主义吗?”

“那就快给我交代清楚这把戏到底是怎么玩的。”

“当然那只是表演罢了,看起来虽然很神奇——但背后有机关”

“理由要多少有哆少哪。想瓦解御筥神编造怪异的流言是最有效得。”

睡梦中汗湿一身的身体被冷冽的空气所包覆我失去了床铺的强力保护,像只搬镓途中的寄居蟹般软呼呼的很没用。

我也跟着回想起那个不可思议的体验

开端于八月二十九日的那个相模湖的分尸杀人事件,案情发展一天比一天更超乎常理分尸杀人演变成连续分尸杀人,现在被称作武

“接着是关口你很闲吧?”

但这一连串的先发制人实在干得很漂亮

就这样,在众所期待下当上官吏完美地达成工作,当然每天也过着充实的日子很幸福。所谓幸福就是满足。

“是吗增加信徒自然就能赚取更多点钱,而就是因为能赚钱所以才传教的不是吗?”

“报纸上刊登的部分应该都知道”

“自古以来很多人都搞错了——或者说即使是现在,太部分的日本人也还是这么认为其实所谓的心灵术,只是种用来赋予难以说明的‘灵’的观念的一个姑且形式嘚作业罢了绝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非科学之力。刚此巫女或咒术师不可能知道明天的事情也没有必要知道。他们有必要知道的是获得所需情报的特殊能力与有效地将这藏书网些情报公开的方法论。透过某种形式摄取而来的情报用最有效果——这里指的是对第三者具囿效果——的形式将之公开,以作为随后施行的奇迹佐证”

“鸟口,我刚刚说的大致没错吧”

究竟怎么一回事,我每次来拜访这里常會被他唬到但这次真的怎么看都是心灵术。难道跟我没来访的这两个月我的朋友学会了什么神奇的法术?

京极堂在说完冗长的大论之後以瞧不起人的眼神看着我。

喉头干渴的我三两下就把茶喝光了

一如往常,檐廊上睡着一直彻底欠缺警戒心的猫纸门敞开的客厅上唑着一个穿着夏季和服的芥川幽灵。

“诶就算真的有超能力也没什么好不可思议。而且若是假的也只需一点简单的检验便能识破要是對方得意忘形,自称起具有预知能力的话要戳破更是容易总之超能力就是这种程度的东西罢了。但如果我不以灵媒自居而号称算命师嘚话又如何?”

“算命师是职业名称灵媒、超能力者是用来表示个人的特异体质的名词。所以说具超能力的算命师是可能存在的同时若他又属于某个宗教团体则又能称作宗教家。这与萝卜、红萝卜、南瓜及小黄瓜同属蔬菜类的情形是不同的但是,就算有个信仰某宗教具有超能力的算命师存在好了,当我们要针对某个事项来讨论时这个人还是会被归属于四个当中的某一个范围之中。只要针对某事项來讨论的话这样的区分便显得明确而不重复,故暂且采用这种分法即可”

“是的,就是‘唔嘿’教主用清澈响亮的声音说:‘汝说謊,自称北国出身实乃西国——若狭人也乎!’我一听他这么说就被唬住了,一般人绝对会大吃一惊的嘛教主接着说:‘汝非贩物之商,乃以报道他人不幸为职者诚乃无耻之人!杂志,且为可憎之志实、实录犯罪——无耻之人,汝为何而来!’连杂志名都被说中叻,所以我真的连一声也不敢吭地落荒而逃”

“哈哈哈,的确有机关而且还是非常合法的机关,只不过不方便公开说而已”

“只因催眠、千里眼等名词在语感上听起来很可疑,就毫无所感地将超能力塞入神秘主义的黑箱之中但不管是学界还是报导机关、社会大众对這种行为却连一丝罪恶感或疑惑也没有,这才是真正大大地无知这种无知害死了或许根本没犯罪的人。这一切过错都是来自于无知”

箱子——我想起中午的梦。

此时京极堂总算张开他的尊口。

当初我完全没打算对自己的作品进行任何添笔润饰或修正,所以对于短篇集的出版事宜一直都是采取悉听尊便的不负责任态度来应付

“为什么神主是牺牲者?”

“对对是二十二日那天,有个叫清野的男子打電话到编辑部记得是很低沉很闷的声音,一开口就说要卖我们情报各位也知道,弊杂志社是以犯罪为专门主题的糟粕杂志常有机会接触这类可疑的家伙,内幕爆料之类的消息当然大大欢迎问他要卖什么,原来是卖我们一份名册说是和名人丑闻有关的名册。这与我們报导的范围不太一样本来想考虑一下,不过又想到反正也认识某家专出丑闻类的杂志如果用不上顶多卖给他们就是了。”

“接下来整整六天没出事第七天,也就是九月六日再次发现右脚,地点是八王子此时这两个事件尚未被认定为同一杀人事件,毕竟负责侦办嘚警署也不同这一件是八王子署与东京警视厅负责共同搜查,之前得则是神奈川本部由你们得经验看来,神奈川本部应该有向东京警視厅申请援助或许是人手不足的缘故吧。只不过翌日被认为是与九月七日同一人的左脚在调布,右手在登户被发现事情变得更复杂叻。那之后又过了三天九月十日,这次则是在昭和町同时发现两只左手”

可是当鸟口偶偶问了这个单纯的问题时,京极堂却一脸高兴哋拍了膝盖说:“问得好,可见鸟口比关口的理解度高多了”

京极堂大半的事情都记得。

我为何会突然变得如此不安鸟口似乎在说什么。那个大公事包里究竟放了什么

所以我决心彻底以工匠精神来面对。

“你的话还是一样难以理解今天现场有个初学者鸟口在,能鈈能说得更好懂一点啊”

你这家伙在想什么——京极堂呼了口烟,接着说:“——我这几十年来贯彻始终从未改变过我的论点。对于┅般人以为的所谓心灵术与过去无异地——不甚至比过去更加觉得可笑,但是那否定某事物与是否知道该事物的机制是不一样的;同時,喜不喜欢跟办不办得到到也是另当别论”

所以铅笔盒中的铅笔永远是新的。

“你为什么总是能记的那么清楚我刚刚边听边掰手指計算才勉强对上,要是你说被害者有四个找到六只左手我可能也不会发现有错吧。”

“我哪里毫无理解了!我对神秘主义可是像你刚刚所说的样子理解的咧哪有错了。”

京极堂打量着我们似乎在看我们理解了多少。

“怎么我可不是犯罪专家啊。我叫你平时要看报纸就是不听我的忠告。算了顺便整理一下情报也好,这次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

“京极堂,听你说了这么多当然我并不是不信任你,但你的话却总是给我一种诡辩的印象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恰恰好的例子一个接一个出现?你该不会是看我们不知道便隐瞒不合乎論点的只靠能佐证的例子吧?”

“我一坐下教主突然大喝一声我吓得缩起脖子。”

“那么京极堂,你是夏兄是灵媒咯”

“什么叫嘟一样啊,分明就是天壤之别你这样做我很困扰,要是小敦她哥知道她身边跟了条怪虫可不得了连我都会遭殃。那女孩的老哥可是可怕得很”

加上醒着时虽不怎么在意,躺平时与天花板之间的空间也很可怕

充满空荡荡房间的房子太可怕了,实在不敢住

“这是国民嘚义务吧,鸟口很懂事相较之下,关口就真的一点也不懂啊要是掌握到犯罪证据,隐瞒不说绝对没有什么好处的揭发犯罪,检举犯罪者是***的工作处罚则交由法律执行,区区一家杂志社不该逾越本分去做这些事特别是像糟粕杂志这种被视为违反公共秩序与善良風俗而常被规制的对象更是如此。至多与***合作没人想干起私下调查这类会被***盯上的把戏的。这些我相信鸟口字迹再清楚也不过——”

说的真过分看来我已经被人远远抛在后面了。

鸟口作出比我更确实的回应

“原来如此,那么宗教家又如何”

“那,这种没肌沒肉、像木耳一样的人有什么好怕的吗我不懂耶。”

父亲忌辰之日捎来一封电报。

“怎、怎么知道的啊”

看来我真的跟不上这两人嘚话题。

“——也就是说世上所有灵媒说穿了全是骗子,是吗”

“当然受到了影响。神道采用了佛教中适合的系统来改革自身结构結果充满普遍宗教色彩却全然不是普遍宗教的民族宗教便这样逐渐形成。神道在两种特***织之下逐渐成熟到了明治前后,斩断逐渐分離沉淀出来的地方宗教与具佛教色彩的特性后国家神道于焉诞生,还装作自己自古以来便是如此哩可是溯其本源,神道其实也与非洲蔀落宗教没什么差别神主与秘境的巫医在性质上是相同的。况且神主原本就是采轮流降灵制的。”

这两人现在能在相互理解下对话只能说是种侥幸

——出入警局的家伙很多。

“而且话说回来这份情报得提供者清野在了账簿之后,将这些资料分析成‘喜舍金额不高的囚会发生不幸’但那是洞悉内部情况所产生的看法,如果没有先入为主的观念应该会先想说‘因为发生不幸,所以提高喜舍金额’才對如此一来便没有人为操作的空间,当然与警方制成的一览表之间得重叠也只是偶然”

“我说我是牙刷公司的业务员,最近的业绩被噺出来的尼龙牙刷抢光光每天除了叹气还是叹气。又说出身地是新泻最近生活疲累,还搞坏了身体——”

“但是既然好不容易几乎能確定身份了撤回开始至今认为是连续杀人的见解应该比较明智吧?”

“最后是超能力者这类人没有所谓的目的,也不是相田就能当的他们多半会以科学当作说明体系,不国多半无法完全说明毕竟若能完全说明,开头也就不会加个超字了这单纯是一种能力。夏木津若要分类就属此类”

“京极堂,你说的没错你说宗教以传教为本分,灵媒以救济为本分为此不择手段是应当的,到此我还算能接受但是就算如此,谎言仍是谎言;明知其为诈骗仍放任不管我实在不敢苟同。就是这种不容切开隐藏部分的态度才会增长了世上那些所谓‘occultist’的气焰。我能理解灵媒或宗教家们有去成立的历史与抱持的大义名分但在现代,不管是宗教算命还是超能力都该一视同仁吧”

原以为会被反驳,京极堂却很率直地同意看来我这次的质问虽不中亦不远矣。

“我想会吧要是你不说明真相,反而拿神佛出来解释我们肯定会被你骗了。”

如同摄取食物般那就像是我个人在吸收摄取名为人生的养分后,生下来的残渣——对我而言我的作品顶多就昰这类东西罢了所以我认为去加工、修改排泄出来的残渣是非常无意义的。

“话又说回来我到现在还搞不懂,到底你来要做什么先說好,我可不想再碰跟分尸案有关的事了”

“你哪里忙了,我是听说你要出版小说若是新作品还没话说,这次的单行本不过是收录已發表作品罢了没什么事是你该做的吧?而且修改推敲文章之类的事你应该也解决了就是很闲才回来这里的吧?”

“太令人佩服了非瑺完整,真惊人我没什么好补充得,勉强要说的话只有因为头颅跟身体都还没找到,四个被害者的身份到目前仍无法确认这点而已洏实际上,这就是与御筥神的接点”

“关口,说你一知半解倒是专知道些冷僻的用语,日本到底有几个人听过‘occult’这个词鸟口,你聽过吗”

“你是说不利的例子就会被抹消吗?”

“没任何证据能保证***的搜查绝对可靠而那个不知是目黑还是佑天寺的警员在立场仩是否真的有可能拿到这类一览表也值得怀疑,更何况我们目前根本无法判断御筥神的账簿之真假”

我与鸟口的心情像是被狸猫作弄了┅般,依言乖乖坐下

听我说这句话,京极堂总算望向我扬起单边眉毛,表情显得很得意

——消息根本是完全开放。

“既然如此京極堂,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也是今天第一次见到这个青年吧?你为什么能知道连熟人的我都不知道的不,甚至连这个青年本身都不记得嘚过去快让我们了解你的把戏的幕后真相嘛,怎么想都很不可思议啊!”

檐廊面向庭院庭院整理得很干净。不知是夫人整理的主人整理的,还是请了专门的师傅来整理总之我从没见过这对夫妇在整理庭院的模样。

“是的学的好像啊,简直像那个女人就在眼前——”

虽说原本没打算修改结果一重看,不只发现有错字还有漏字,改个小地方整体的印象也会随之变化最后我还是仔仔细细地修正了恏几个部分。

徒步到京极堂大约三十分钟路程

“我想清野应该就是如同鸟口推测的,是个信徒——不一定是信徒的家人或朋友。他真囸想要的不是钱而是希望亲朋好友能停止信仰。如果被糟粕杂志举发出来相信能在信徒之间造成相当程度的动摇,而动摇会逐渐扩大最后会化作不信任感——他大概是如此打算的吧。如果他自己是信徒的话会偷出账簿就表示已经产生极度不信任感,而为了将自己损夨的部分取回应该不会用这么麻烦的手段而是直接上门大闹吧。而且如果被逼上绝境或许还会考虑恐吓其他信徒来弥补自己的损失。鈳是他并没有恐吓别人而是想告发。相信对清野来说看到其他信徒继续被坑钱实在很难以忍受吧。”

京极堂心情似乎又再次转好了

決定的事能确实执行是很美妙的事。

“咦可是我一出御筥神就打***啦。”

“我说关口啊要是你不在这里,我看只需花五分之一的时間就能解决事情不管共通项有多少,不就算全部内容都完全相符,几率也仍然不是百分之百你还忘了一个最大的可能性。”

“不只洳此哪关口,你知道发生于明治末年的福我来事件吗”

匣子完成要七天。这段时间不睡一直坐着

鸟口说话像女人一样扭捏起来。

“伱自己不是说过吗记得是什么神秘的、超自然的意思吧。‘occultism’不是译作神智学吗”

寺内一开始说着不行、这样不好、我会挨骂——之類的话,非常饥饿其地婉拒了但接下来,明明我们也很积极地劝酒他却单杯说“那么,一杯就好”一饮而尽,结果几乎都是他一个囚喝光的看来他真的很喜欢喝酒,或许是想抹消单行本出版的不安心情也或许是心情真的很好,连喜欢酌酒但不怎么能喝的我也在不知不觉中失去节制所以才会严重宿醉,都第三天了还得忍受头痛

“记得报纸上说负责人是大岛警部,他是木场大爷的上司吧只不过——最近都没听到木场修的消息,而且那个人常会失控——对了与其放给***,先让里村知道或许比较妥当”

“我当然不知道,只不過纳田终比较特别纳田终属名田庄村,名田庄是土御门家的封地而土御门则是继承了安倍晴明血统的家系。应仁之乱时土御门家把晴明的分灵迁至此祭祀。以后这里的神社便受到历代的天皇保护并受封为天社宫。我们家的神社在正统性上虽然颇可疑但好歹也算是祭祀安倍晴明的神社,所以说并非全然没有关系”

“可是不管这是真货还是假货,出自两种不同出处的资料却有如此多共同之处实在很渏怪啊”

“我说,我会去报警啊理所当然的吧?”

“哼你倒是自己从来都不出马。”

京极堂这次则心情非常愉快地抚摸着下巴

“敦子***查的……也就是说你后来还有跟小敦见面了?”

“如果有跟温度计一样能明确测量出幸福数值的幸福计就好了很可惜,并没有這种东西所谓的幸福是极端主观的感觉,而性质也有无限种类一个人是否幸福第三者无从得知。也有人在自己的立场变得不利后才能獲得喜悦也有人明知是蠢事却得反复进行才能获得安定感。比如说酒精中毒便是个好例子。”

“老师您在说什么玩笑话房东在楼下開了家中华拉面店,我告诉她的是那里的***告诉她***后,她要我稍等一下不久之后回来,问我明天方便的联络时间后就离开了隔天是星期日,为防万一我整天待在房间等候因为要是在我离开时刚好打***来,跟房东问东问西的话就惨了然后也跟房东先说好要昰有***打来什么都别说赶紧换人接。到了中午左右***来了要我立刻过去,说现在刚好有空我听到立刻飞奔过去。宿舍在茌原到那边大概是一点半前后吧。穿通道场直接走到里面是个像等候室的房间。那个女管理员端了杯茶给我接下来我跟她聊了大概有十分钟の久。”

这次换成是我跟不上话题了

“问题是就是没有离题,这是同一个问题”

“哼哼哼,关口千鹤子在你跟她介绍鸟口时说了什麼?”

“后面那句太多余了吧反正我就是没理解力。可是我觉得这个家伙也只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吧。”

“怎么了鸟口老弟,我不潒你那么清楚啊身体总算找到了?还是首级找到如果像你说的每三天就发现一部分尸体那应该也齐全了吧。死者身分查出来了”

鸟ロ没看笔记边开始诉说,看来全记在脑中了

一向及此便觉得有点寂寥。

“不同占卜的情形,一开始的手法之作用是为了让人相信自己嘚理论因为人们相信既然能说中过去与现在之事,表示基于‘相同理论’也能说中未来但是就结果而言,除了偶然说中的情况以外夶部分的预言都不中,因为未来不管用任何理论都无法真正准确预测”

的确设计得很巧妙,令我不由得佩服起来可是鸟口斜眼看了我。

“如果是阿经与堪平倒是有听过”

我似乎在不知不觉间被人说了坏话。

“任职中什么也没发生的话倒也还好只需把神传耠下一个即鈳。但是万一发生了天灾地变也就是所谓的不测之祸时,神主是必须担起责任的”

“所以说,你认为——武藏野连续分尸杀人事件与禦筥神有关是吗鸟口。”

“也就是说要成为神秘主义,必须是‘不管有没有机关都无所谓’的东西吗”

“那不就跟宗教相同了?信仰还不是也提倡救济”

“可是如果像其他媒体一样只追着***跑来写报道的话,这种发行量少又没销售能力专写犯罪报道的糟粕杂志會死光。所以才更需要发挥创意找出其他媒体没注意到的部分写成报道。但这并不代表想到什么点子就仅凭想象随便写写就好因为那種报道没人想看的。最近的读者很敏感一眼就能看出哪些是不真实的想象报道。而且犯罪相关的报道有可能扯上毁谤问题对糟粕杂志洏言风险太大了。鸟口没错吧——”

“——《月刊犯罪实录》的鸟口守彦是吧。”

“对了鸟口武藏野分尸杀人事件多半是不可能快速解决的,所以我想是赶不上下一期的截稿日了虽说我也不敢肯定贵出版社的《实录犯罪》是否有心在下个月出版下一期。”

京极堂几乎鈈说话所以我出口发问。

“所以说未来之事跟灵媒根本没关系哪灵媒与算命师不同,不会说什么‘你明天会碰上某某事’之类的话洏是说‘不驱邪会遇到坏事’、‘不买宝壶无法幸福’。如果驱邪买壶之后仍无法幸福就说你心态不正、祭拜不足,要有多少理由就有哆少理由所以说绝不可能不准。因为灵媒的存住意义并非为了告诉人明天会发生什么而是明天该做什么。”

看了时钟离刚刚放弃抽煙的时候还不到一分钟。看来妻子应该更早以前就出门了这么说来,刚刚的梦原来只是一瞬间的白日梦

——顶多是穿制服的巡警。

原夲心情很好的京极堂的表情——虽说表面上看来仍旧十分不高兴——显得有点僵硬

在此寄送先前说好的原稿。原本应直接前往贵社当面茭付较为保险但碍于诸事忙碌,不得已交付邮送

“什么嘛!这根本是诈欺!”

大概是喝了茶润了喉咙,也习惯了这里的气氛青年编輯开始发挥起他擅长的搞笑本色。

我不由得脸红起来赶紧收回方才不当的发言,并告知寺内我愿意改正预定收录的那几篇作品寺内没能看出我的内心转变,满脸讶异地答应了

“正是如此。可是当中有些人天生穷酸性格想说既然已经花大钱了,不努力点不行结果反洏真的改变了运势;也有人偶然碰上好运到来。于是长久下来倒也能形成刚才提到的假性宗教。但若没这么好运——可就抱怨满天飞了”

“因此可能性或许真的存在,但光谈几率也没什么用”

“没错,我就是《实录犯罪》的鸟口同时也因为我想在下一期刊载分尸杀囚事件的独家报导,消极的妹尾每天都在劝诫我然后由于报导还不齐全,下期也真的考虑暂缓出刊可是为什么初次见面就能知道这么哆事?不更不可思议的是,我们不小心误闯那栋长得像箱子的建筑物的事情——”

京极堂鲜少主动表现出对这种杂事有兴趣的态度同時在此瞬间,我向主人传达来访意图得可能性也已几近为零

鸟口装成驼背,语气也带了几分凄惨味道

“哈哈哈,京极堂跟什么肌什么禸的毫不相关别说是巨汉,他简直就像块枯木”

“初次见面,我叫中禅寺秋彦跟这位关口先生是学生时代至今的朋友——不,应该說算是彼此相识而已。”

“叫出‘唔嘿’是吧”

受他语气影响,我觉得像是正在受人蒙骗一样

“京极堂,你也说明一下这点吧难噵这些也是早就知道了?”

京极堂的推测的却很准我带鸟口来这里正是希望听听京极堂对于那方面的意见。

旁边还有以铅笔写成的密密麻麻的潦草笔记鸟口请京极堂念出来。

“——总之我说得很小声隔壁房间实在不可能听见。而且一直听到隔壁喃喃念着咒语咒语声反而还比较大声咧。”

“因为前一个还没结束房间里面可以听到念诅咒、祝词之类的声音。”

但在父亲死后造成半个月的空白我拼命笁作以弥补这段空隙。

白天出现的幽灵还是老样子带着仿佛亲戚全都死光的臭脸读着古书。

立刻把家卖了租了间小房间。

“可是这个靈媒也太狠毒了吸金过头了吧。纵使还不到必须检举的地步好歹也该提供信徒适当的建议吧?”

“接下来就是游方算命师的老套招数这招一定是两人一组,一个是算命师另一个是助手或弟子。先让弟子在别的房间问出情报如我刚才所说明的,用各种方法套出话来最近有些人比较偷懒,直接提供问卷让人填写总之会让人以为算命师不知道内容;让人认为反正谈话在别的房间,算命师本人也没看見但当你进入另一房间的时候起,算命师便知道一切了”

“哦,没想到你们可说是糟粕杂志标准模范的《犯罪实录》也会有这么社会派的企划案啊专趁人之危的恶毒宗教的确不该放任不管——但我实在无法相信,你竟会只为这么点理由就行动哪”

纸门背后,屏风背後充斥着空虚

“那个新进幻想小说家?”

“所谓越来越不幸是指经济层面上的?还是精神层面上的”

底下只放了三个行李。因此睡覺时正下方充满了低俗的空隙

“御筥神的构造我大致了解了,还有些部分想详细询问不过待会儿再说吧。鸟口这位小说界大师老是ゑ着想知道结论,说太多旁枝末节只会徒增麻烦先把结论说出来听听吧。”

“——帮忙打倒邪恶的箱子吧”

假算命仙摇身一变,成了ゑ就章的灵媒

“不管我是睡了还是没睡都无关紧要吧。你找我干嘛”

另,排版稿麻烦邮寄至纸背记载之地址一送达即刻校正送回。

“听清楚了鸟口要打诈骗***,就是要本人不在才方便在问东问西之前,只要先说出要找某某人大部分的人都会相信。所以她当然偠趁本人就在身边时先打***给房东本人保证不在,因为鸟口就在身边接着伪装成亲人,只要对方信任了要问工作地点的***号码僦很容易。只要说想打***到公司询问九九藏书对方多半会轻易说出口。然后放鸟口走再打***到工作地点,同样装成亲人还能有呼應效果就更不容易露出马脚。只要知道工作地点的***公司名称也能得知。你们那里一接到***应该直接会说:‘这里是《实录犯罪》编辑部’吧还是‘赤井书房您好’?”

“啊您刚刚在睡觉哦,是不是把您吵起来了”

“没错,但我还是要不厌其烦地再说一次昰诈骗也无妨。只要不被揭穿就称不上诈骗。所以我一开始不就说了这就是心灵术。可是后来这些心灵术的技巧被那些算不准的算命師或假超能力者拿去乱用事情才会变得复杂起来。”

“只不过有一点很确定最早的被害者一定是在八月二十九日以前就失踪了。同理第二个必须是九月六日以前,第三个是九月十日以前第四个是九月十六日以前失踪。用这个条件找出得失踪少女意外地还蛮多的四個人同时被人绑架,先关起来再按顺序一个个分尸杀害——这种情况虽不是不可能但总令人觉得作法不严谨。***先区分八月二十九日鉯前二十九日到九月六日,六日到十日十日到十六日的四个区间来搜查,这么一来便删减掉许多条件不符的对象”

糟粕杂志的存在夲身就是反体制的,所以对权力、道德、社会常识的报道也多是批判性内容但毕竟只是三流四流的杂志,报道内容多半为不负责任的中傷这就是被抨击违反善良风俗的理由。如果对手规模巨大的组织很快会受到打压而不得不中止因此多半流于针对个人的攻击。

“首先來讲宗教家的情况吧这种人——真正的目的是信仰,以及为了扩展信仰的宣教奇迹乃为此发生。亦即奇迹是为了尽可能增加信徒而發生的。所以表面上应与营利目的的奇迹区隔开来”

“这个书写方式的确是帐薄,笔迹看起来像是女性——不过不能断定备考栏上以鉛笔写成的潦草字迹——应该是这个叫清野的男子写的吧。看来清野是个有学历但无社交性且是个执着很深的人。”

这家伙话匣子一开僦停不下来跟京极堂有得拼。

“啊所以说你们从小敦那里听说过鸟口的事情了嘛!”

我原想说没这回事,但从脱口而出的却是别句话

鸟口略歪着头,抬起脸来静静地开口说:“我试着整理了一下,如果有错误请纠正首先,只要是自称超能力者的人不管在任何情況之下,只要不是真的都该受到抨击。就算在当场他能巧妙诈骗过其他人一切把戏都没被拆穿,也该受人检验因为超能力者完全不被容许有诈骗行为——”

京极堂有时会摇身一变,成了个煽动家这么无趣的话题却能吸引鸟口大半的兴趣。而我由于已经习惯还不至於像鸟口那么严重——但脑中也快被和尚、算命师以及灵媒给占据了。

“没错灵媒所做的‘洞悉秘密’并非是对未来的预知,而是对于招致现在状况的原因——也就是对过去的因缘做解释关于未来,则以‘照现在情况发展下去并不乐观’的方式来表现对他们而言,能奣确看出是否看得准反而是致命的这由灵媒漫长的历史便可获得佐证。预言的风险太大对他们而言并不划算。因此让我来说的话,洳同只有过去、现在的事说得特别准确的算命师不值得信任一般明确预言未来的灵媒也是三流货色。”

藏野连续分尸杀人事件街头巷尾议论纷纷。

“可是至少这份是从***——”

要是我碰到这种紧急状况脑筋肯定转不过来。

九月二十二日我就这样开始深陷事件之中。

感到轻微头痛倦怠感布满全身各个角落,前天的宿醉仍残留体内

至于如果御筥神是无辜的,结果自然不用多说

鸟口特别强调“您”的部分。

“你真笨哪当然是相反啊。我是要你刻不容缓尽早写出报道来。鸟口你已经抓到充分具有说服力的事实关系——不,甚臸可以说抓到证据了带你来这里的是我,虽然我这么说似乎有点说不过去不过与其有时间在这里听这个京极堂得胡扯诡辩,还不如早點去坐在稿纸前面奋斗比较好”

箱男脚下散落着女性的手臂或腿部,他浑身是血

“很简单,只需—说自己具有某神奇力量即可至于仂量怎么来的要怎么回答都没问题。不限定是修行或信仰的成果可以说与生俱来的,甚至自己就是神也可亦即,相对于宗教家是神的信仰者灵媒本身在立场上是能与神互换的,也因此才会产生以灵煤本身为对象的信仰”

唉,今天非去一趟京极堂不可了——

“既然没紦戏也没玄机我是早就知道了所以了解。”

“当然错了刚刚不就连真正是神秘主义的并非如此的东西都分不清了?照这样看来等到鉮秘主义在我国受到普遍认知时,不知又会被误解成什么意思真令人担忧哪。有些人被丢进神秘主义的黑盒子感到苦恼但也有人反而鼡来当作烟雾弹,利用其无所不包反而难以侵犯的性质这种黑盒子可是方便得很。所以说你如想使用神秘主义这个词甚至想更进一步詓批判的话,好歹得先学会分辨真假吧”

母亲在懂事之前就死了。广大的房子里只剩孤单一人

“很可惜,我得驳斥你的意见我才不會干事先准备好结论,再为了证明结论只举足以佐证的例子的行为很可惜地,正确来说是目前留下来的例子全都是恰恰好的例子”

“鈈,鸟口你已经很了不起了。你从***那里拿到失踪少女一览是前天的事吧仅仅一天就能联想到与御筥神账簿之间的关联,并构建出這样的推理来从刚刚你的一番话听来,我大致理解了御筥神身为灵媒的架构与几乎与欺诈无异的活动内容这些情报已经十分足够了。這样看来不潜入采访也无妨吧不,已经没必要采访了”

他讲得似乎很有道理,但对我而言实在很不明确我平时从没注意思考过区别,而且就算能明确区分开来对我而言顶多也只是相当于菖蒲与燕子花的差异性,不具多大意义只不过大概就是因为大家都像我一扬,鉯这种似懂非懂的态度去面对所以这种家伙才会充斥于街头巷尾吧。

“佑天寺是间历史悠久的名寺与鬼怒川羽生村那位降服了阿累怒怨灵之著名高僧佑天上人有很深的渊源。佑天上人可说是日本史上开创降服怨灵、婴灵供养分野的高僧他担任过净土十八谈林的大严寺、大谈林的传通院、总本山增上寺的住持,最后成为大僧正可说是一步步爬上净土宗的最高位的人。但是他在被大幅拔擢成为大严寺的住持之前可说是宗教上的无业游民哩。”

决定放土进去深夜到庭院挖土出来,搬到房间

相信一经阅览便可知,作品中全以旧字旧假洺遣写成

“您不在家吗?关口老师”

一想到睡觉时那里充满了不安便怕得睡不着。

“为什么这么说我要他去写报道耶。听清楚了禦筥神十二万分可疑,一览跟账簿之间的关系太过符合这比任何证据都更可靠吧?这是罪大恶极得犯罪啊为了增加喜舍金额,凭实力讓信徒变得不幸耶而且还不是欺诈或恐吓,是杀人无辜的少女已经有四人牺牲了,而且还死在被人截断四肢抛在四处这种惨绝人寰得掱段下警方还不知御筥神的存在,如果就这样放任不管恐怕不久就会产生第五个,第六个受害者就算说心灵是种不好处理的分野,鈳是这很明显已经是以营利为目的得残忍犯罪了吧”

“如何?没变化吧说谎还是说谎啊。”

“呃——超能力是没有机关超能力不是魔术,所以不应该有机关因此超能力必须将其来历公开才行,去探究背后的机关是无意义的你的意思是这样?”

快被不知所谓的空气壓扁了

“不过清野真的是这种感觉的人,他讲话时从没看我一眼只看着自己的指尖,像这样——”

鸟口没什么吃惊得样子看起来甚臸有点高兴,说:

甚至还记起同音冷笑话来(鸟口很爱搞笑经常会在话里加进一些同音的俏皮话。)

鸟口突然变得很畏缩,浑身僵直哋说:“没、没这回事也请您多多指教。”

“这个嘛我从***那里拿到一览表,问出搜查状况是前天得事两小时后推想出御筥犯人說。想到之后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就直接跑去三鹰了。我自己也觉得此举太莽撞了点不过想想也罢,反正本来就只是灵光一闪的念头夨败了也就算了。我一下子就找到御筥神得地点外面摆了看板,门户开放里面地上整片铺上木板。信徒有老婆婆大娘等,几乎全是奻性端正地一排排跪坐在地上,很壮观房间深处摆了个箱子,大家都低着头看起来很阴沉,实在不知怎么开口询问而且你们也知噵,我个性本来就很内向嘛”

京极堂总算抬起头来,微微笑了

“没错,魔术有机关我们知道有机关所以才能尽情享受。因为知道有機关所以不会抨击那么超能力又如何?”

“这样啊我有听说。敦子***的哥哥真的那么恐怖吗是个肌肉结实、高耸入云的巨汉吗?”

“你怎么不管做什么老是先入一步两步等我们问了你再回答不是很好吗?”

“至少肯定不是因为你有什么灵感超能力”

“那编辑部囿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吗?例如说老家的姐姐打***过来之类。”

鸟口漫长的说明总算开始发表结论部分

晚上睡觉铺好棉被之后,原本放棉被的空间就变得空虚

“关口,你令天的状沉很好嘛这段时间没见面是积了什么德了?你的比喻不仅正中红心还十足巧妙。没错不理解道理乱加批判不见得就是好事。”

我不甘心继续死缠烂打。这番话虽有一半出自真心但剩下的则全是借机发泄刚刚被人冷落嘚不满情绪。京极堂扬起单边眉毛鼻子喷出叹息之气。

“倒不见得只是还有后续而已。”

“真抱歉京极堂,我对分尸案不怎么清楚如果有关系的话能不能简单交代一下?我要跟上你们的话题太辛苦了”

“这样啊,不用担心啦分尸案现在闹得很大,我们已经不可能拿来当独家报导了因为现在不管哪家杂志都在讲这个。所以我已经改换目标跑去调查那个三鹰的御筥神了。结果发现一件很有趣的倳情我是偷偷潜进他们那里调查的,发现对方可真是棘手”

看到便当盒的米饭偏向一边产生空隙时,愤怒心更胜饥饿感再也吃不下。

思考速度较慢的我在理解事情之前鸟口已经先盘起胳膊深思起来了。

车子开不上晕眩坡因此鸟口把那辆破车停在我家一起走去。肩膀上的行李似乎很重我觉得很奇怪,为何不干脆放在车子上

“那么为什么这位——中禅寺先生会知道这件事情?难道这位先生也学过什么心灵术”

“关口,听好箱子这种东西并不是不打开内部确认就会失去价值。内部装了什么其实并不是那么重要箱子本身有作为箱子的存在价值。”

鸟口似乎有点迫不及待一等京极堂说完立刻接道:

鸟口再次在胸前盘起双手,低头沉思了起来

“心灵——你不是朂讨厌什么心灵什么超常的玩意吗?难道说你在没跟我见面的这段期间连宗旨都改了就算你骤然断言这就是心灵术,我也无法接受啊”

见到巨大的黑箱。箱子之中另有箱子在其之中又是另一个箱子,仿佛俄罗斯的小芥子木偶箱子的数目无穷无尽最后的箱子是最初的箱子。这是克莱因瓶吗还是莫比乌斯带?抑或是自噬自生蛇——

“要是那样讲像你这种人肯定完全不会同意吧。一定会说不管结果如哬诈骗就是诈骗,完了把戏就该受人彻底抨击吧”

“听敦子说了。只不过鸟口我好心给你个忠告,你会碰上怪事是因为找了关口去嘚关系这家伙没什么存在感,别说是***连常去的快餐店的老板都会忘了他的脸。带这种瘟神去原本行得通的也会行不通以后最好紸意一下。”

“京极堂刚刚的诈骗算是真正的诈骗,那你的意思是其他的算命师之辈也全跟你一样是诈骗”

“既然如此,关口把这夲账薄好好看一遍吧。”

我的发舌总是建立于印象之类的薄弱证据上

“但这比罗里八嗦地说明更好理解吧”

据夫人所言,茶点的水羊羹昰伊佐间屋送的听说他明天要出发到山阴地方钓鱼。

“这些我懂可是——”

我一说完,京极堂立刻说:“你可真爱一一反驳哪”接著说“宗教中的救济是不同的。宗教中信徒要靠自己的信仰才能获得救济。所以宗教家的目的是传救救济只是其结果。于此相比灵媒则是发挥其特殊能力来拯救信徒,所以救济本身则成了目的受拯救者付钱答谢出手搭救的灵媒,就像在付费享受特殊技能一样之后昰否有信仰并不重要。因此这可说是一种以救济为名义活用特殊技能的行业。除了行奇迹不求报偿的人以外这明显了说是以营利目的。”

我想象着带着白色手套,整齐穿着正式服装的久保深深低头的样子他的对象是,箱子巨大的箱子。箱中有箱其中另有箱子,附近散落着手与脚——

“第四人只靠手臂就能推定出来”

“鸟口,你什么时候那么精通***内部的消息了这些事情——”

“——总之,想榨取善良百姓财产的家伙很多手法有巧妙有低劣,数量多如繁星这个御筥神巧妙的地方是,就算信徒捐出倾家财产也不会因此僦结束。因为无论如何信众为了生活还是得工作,不管拿多少出来很快又会有点小钱连穷人都多少会剩点钱了,有钱人自然是去穷无盡地拿出钱来名人随随便便都有收入,于是又想糟了,烦恼不幸的根源又囤积起来了所以有财产的人想要将之处分掉,同时又听到別人舍弃多少多少钱了就觉得不能输,卖房子卖衣服来拼就算身上没半毛钱了,只要没去当乞丐就会没完没了名人当然是不可能真嘚去当乞丐,所以等于是毫无限制地拿出钱来;至于穷人则几乎跟乞丐没啥两样”

但是——我的期待却完全落空了。

“即他们被人批判時的最大理由同时也是被人混同的最大原因,那就是‘奇迹’为防止误解,我先定义一下这里所说的奇迹是指‘通常被认为不可能發生的现象’。如此定义下不管说法有多少种,我们仍可将他们全视为‘以展现奇迹作为活动一环的人士’为了使论旨更加明确,现茬我们的论点就限定于这个部分吧当然,他们在这个以外各具有许多种的属性只挑这点来讨论其实有些过分简化。但既然批判的对象哆集中于此点且这也是最容易产生混同混淆的部分,那么将这四种类在这点上的差异性明确化对于避开针对其他部分的不正确批判并展开有效批判上亦非徒劳无功。另外也不只限于批判,这对该如何去肯定这四类人亦有所帮助”

“那你说就该放任不管吗?”

“是的是佑天寺没错。那间应该是有名的寺庙吧”

鸟口像是没吃到点心的小孩般露出非常不甘心的表情,这在他表情类型中算很少见的

鸟ロ露出大胆的笑容,说:“又发现了喔分尸案的尸体。”

匣子完成后幸福再次造访

“嗯嗯,厉锦还活着吧那我当然选厉锦那边,并苴五体投地全心全意地求他原谅。跟幽灵作对太可怕了”

不过鸟口是个不容小觑的人,完全被他平时装迷糊的个性与好好先生性格给騙了从他的口吻听来,肯定已经与中禅寺敦子不知碰过多少次面了

“将这个情报透露给***知道。当然透露未必就能见效但如果透露得宜的话他们会帮忙解决一切。”

京极堂微笑呼地吐出香烟的烟雾,接着说:“这世上啊没有任何一件事情是不可思议的哪,关口”

寺内先给了我十天期限,前天就是第十天

“看到这名字我觉得很眼熟,好像在这个账簿里看过这时我灵光一闪,你们看这里某囿名女性歌手的底下这栏。”

大概是几乎跟那女人说的话一模一样吧

别人说行得通他就说不可能,说不可能就说行得通所谓的别扭鬼指的就是这家伙。

京极堂伸出手来在茶几上合掌。

“别担心反正多半算不准。我们没道理能洞悉未来之事可是,假设鸟口已经完全信任我这个算命师时就算没说中也会以为——他靠着占卜察觉了危险,在警戒之下改变了运势吧因此当顺利突破难关时,说不定还会懷着感谢之情向算命师道谢奉其占卜为人生方针。只是如此的话倒也还好就算算命师是骗子,客人等于是完全中了他的骗术但求卜嘚人本身心怀感激所以倒也无妨。而对算命师而言每次只需随便讲讲就能收算命费也不措,别太过分就不合露出马脚但如果说,我不昰算命师而是灵媒的话呢”

鸟口做出像是在弹钢琴般的手势,注视着自己的手指

“这么说也是没错啦,可是你手法的前提是事先知道愙人情报吧我可不认为世上的巫乩卜占之辈能那么刚好事先知道客人情报啊。”

“层级不同是什么意思”

“我看过名册之后首先想到嘚是,还是丑闻有关名册上记载的信徒大约三百人左右,住址范围分布很广职业也相当不一。职业是清野调查的不过当中有好几个囚是常听到的名字。如某某歌手国会议员,作家最好笑的是连名寺的和尚都有。名人跟怪异宗教有关联一直是丑闻的固定戏码接着峩问他要卖多少,他说不管多少都好真的想要钱的话,他早就拿去名册上的名人那里卖了那肯定能卖得好价钱。”

“我自己也很想说嘚纤细点但没办法再详细了。不知该说很遗憾还是很丢脸我潜入采访失败了,所以现在才会坐在这里找您商量——”

“超能力——应該算神秘主义吧在表面上——号称没机关,不过没机关的奇迹当然是骗人的所以是神秘主义。”

“免费哦!不用钱——”

“一万反囸报道最后写不出来也能卖给想要的同业人士,一万元左右还算好卖清野默默收下钱,再三要求我们一定要写报道后便离开了”

“怎麼了?什么事啊鸟口!”

“我再怎么迷糊也不会被这种骗小孩把戏唬到啊,我给她的是我住处的***”

无用的时间连一秒都不该存在。

但不论我是否愿意季节依旧流转,秋天已经到来

“没错。原本以为这是当初没找到的第一被害者与第二被害者的左手——但根据十┅日的消息由血型及其他的鉴定看来,这是第二被害者与第三被害者的部分此时报纸大胆报道‘被害者有三人’,以后这个事件便被稱作武藏野连续分尸杀人事件”

“当然可以。灵能力并非什么特殊能力只要懂得方法谁都办得到到。而且这种轮流降灵制还是非常有效率的制度若是世袭制,还得担心神职家系有绝后的可能性因为神主得当牺牲者。”

京极堂出口制止急性子的我

“千鹤姐,你今天沒跟雪绘一起出门啊记得说要去看乱世——”

“概率这种东西不过是诡辩,是种让说不准的未来预知看起来仿佛说中了一般的数字诡计例如说我们假设明天降雨概率是五成好了,那么不管降雨还是晴天都算说中了不是吗?”

我的愚蠢质问早早被人驳斥掉了

“你的问題会让论点变复杂,待会儿再说明接着是宗教家对于奇迹的解释。必须考虑其所信仰的对象——绝对者、神之类的存在此时,说明奇跡的方法有两种——第一种是以其所信仰的对象例如说神——直接引起奇迹作为说明。这用在发生天灾地变之类的大事件时最有效关於这项应该无需多做说明吧?另一种说明则是说其特别力量来自于真挚的信仰心或虔诚的修行对于他人质问为何能洞悉‘秘密’时,宗敎家只需回答这是神的启示便能说明若是被问及为何能听见神的启示,也只需回答一切均是修行的成果亦即从虔诚的信仰而来的即可。”

“为何如此断定不管你们作这些决定是在三十分钟前还是十分钟前都没有关系,因为我是在五分钟前知道的”

鸟口垂下肩膀,嘴巴再次张开

“老师,老师在家吗”

事件已随着夏天结束了。

寺内听了更是苦笑地说:“那么我们这些读者不就是对老师不健康的排泄粅感动不已了这样形容起来可真妙。”

身体与头部尚未发现无法判别被害者身份,搜查陷入瓶颈——记得曾在报纸上看过这个消息那时报导中提到被害者目前发现三人。如果我的记忆正确应该还发现了其他尸体的部分。总之这事件是近年少见的离奇犯罪五月发生荒川分尸案,八月初还有千滨村事件今年可说是分尸杀人案的丰年,但是这些事件在武藏野事件面前全都相形失色

京极堂的手离开下巴击掌称好。

与京极堂不同我举不出半点具体的例子。所以我的反驳听起来欠缺说服力显得与小孩子耍赖没两样。

“鸟口你真是个囚才,留在糟粕杂志里当编辑实在太可惜了帮我的意旨做了很清楚的整理,跟关口大大不同哪”

鸟口表情讶异地看着我,我发出更没鼡的声音说:

重读自己的作品这十天来的工作仿佛是在反刍自己的过去般,令人阴郁不已

“当然是,帮人干起除灵障的行为哪”

鸟ロ似乎真的疑惑完全解开了,表情神清气爽

我已经不单单只是个专事表现的人,而是所谓的卖文者如果刚刚的发言是真实的,那我便昰对不特定多数的他人——读者泼洒我的屎尿并靠泼洒这些屎尿换来的些许金钱养家糊口。

“可是那样一来难得到手的独家报99lib?net道不就飛了或许能解开真相之谜,但鸟口的辛苦会全泡汤啊”

“继续听下去就懂了。假设我是个算命师不管我是行诈骗还是乖乖地用占术幫人算命,总之我的工作在我预言口未来的阶段就结束了拿了算命费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不管鸟口会淹死烧死都与我无关”

就这样,在努力填满一切的努力下以首席成绩毕业了。

京极堂暂停一会儿由原本的跪坐换成轻松的坐姿。

京极堂总算表现出他的真正意图

“话又说回来京极堂,讲白了确实没什么好不可思议的可是你为什么要作这种恶作剧?对初次见面的人太失礼了吧害我也没能好好帮她介绍一下。”

这时我忍不住插嘴因为我实在无法忍受继续当个旁听者了。也没想过今天不知丢了几次脸又说出多余的话来。

京极堂舉手制止鸟口的质问神色严肃地说:“鸟口,我还知道气压种种关于你的事哪”

“那非洲的咒术师又如何呢?那是宗教没错吧难道怹们不预言吗?”

“那是清野的预言所以我才觉得可疑。我开始怀疑这两份材料之间应该有某种关联性结果果然如此。”

“——只不過就算免费也有很多机关啊——”

“关于这个嘛,鸟口假设你现在站在隧道正中间,出口有两边前门是怒火攻心,摆好架势蓄势待發的厉锦后门则是一脸怨念深厚的芥川龙之介的幽灵朦胧不明地飘荡着你会选择往哪边走?”

“说到此鸟口,我想问你你的对手是誰?”

“可是酒精中毒真的不好啊”

不管他的解释是否就是真相——至少能给我一个既合理又明确的完整说明,他就是这样的人

没脸嘚女人在他身后的箱子里望着我。

京极堂有点不耐烦地抓了几下下巴

所以非常用功。学习越多便觉脑髓越充实,令人满足将空隙一┅填补的感觉真令人舒服。

访问者的呼唤冷酷无情地持续着

“竹吕‘筥’这个字的意思是圆形的竹器。是吗——或许是我弄错了——”

鳥口继续歪着头带着狐疑的表情说:“——可是我今年才在编辑室附近的寺庙驱过邪。”

京极堂扬起单边眉毛以轻蔑的表情看了我。

“有他的名字他还年轻吧,是信徒吗不,或许是同名同姓的别人清野的备注写了什么?”

他不顺便嘲讽几句似乎就不甘心的样子

聽完说明便不觉有任何不可思议的。鸟口也总算合起了嘴反复说着“原来如此,嗯嗯这样啊,原来如此啊”似乎深感佩服

这背后究竟有什么机关?

“正是敦子那家伙昨天来这里一趟,频频称赞鸟口是个懂幽默、令人愉快的青年所以我事先知道了鸟口的工作地点、笁作内容、人品人格——等等的基础知识。这些以外鸟口,你也曾跟敦子抱怨过妹尾先生对分尸杀人事件没什么兴趣是吧”

京极堂一臉困扰地说。此时纸门悄悄打开夫人端着盘子进来。夫人再次向我与鸟口打招呼细心地将茶与软羊羹摆在我们面前,说:“哎呀这個人又在说些无聊的话了吧?真拿他没办法鸟口先生,真是不好意思这个人就是这么个怪人,但敦子跟他一点也不像个性是很正常嘚。希望别被他吓到今后也请您多多指教。”

鸟口接在京极堂之后说:

“所以不用担心被隔壁偷听到对话内容嘛;而且就算听到你报絀的来历也全是谎言。”

“现在回到我刚刚的把戏关口一直说那是诈欺嘛。”

考试也是满分最好每看到拿到九十分便自以为获得高分洏兴奋的傻子,就会觉得愚不可及甚至生气分明还有十分空在那里。

可是京极堂为何能断定我带来的这位青年就是鸟口我本想开口询問此事,却被按捺不住的鸟口抢先

假算命仙露出自信的笑容。

我虽不清楚他引用的典籍是什么——不过看来是真的

说完,他锐利的眼鉮凝视着青年的眉间“例如说,嗯你年幼时应该——经常在神社境内游玩,境内有一座、两座不对,有四座祭神小屋然后——有棵大树,是杉树附近插了好几根旗帜。”

“可是第二个以后却发生在东京所以警方感到沮丧,觉得这样下去不行才不得不把搜索范圍扩大到关东全区。不过找被害者比找犯人更困难犯人多半只有一个,但被害者却有四个至于——符合被害人的条件嘛,看起来似乎囿锁定条件实际上却很模糊首先,被害人是女性这点毋庸置疑。再来是年龄四个人都介于十二岁到二十四五岁之间。不过这点并不昰很确切可能只有十岁,也可能是二十六岁最重要的是死亡推算日期,这点通常会从遗体的状况与胃内的笑话物来判断但四具尸体嘟没有胃,从死后僵硬与腐败程度也无法明确断定只凭手脚要判定这些实在很困难,因为用冰块冷冻过就能瞒混两三天”

我选择了京極堂最爱用的,那种尽可能夸大又无聊至极的形容方式来形容他

“老师,我们没有退路了既然中禅寺先生答应帮忙,如有神助所以吔请老师——”

“不必采访的意思是不用写成报道了吗?关口老师”

“不可能——准确预测吗?”

“没错没错普通人都作如此想吧?泹是他们就是设计得让你不敢开口讨回信徒们——会变得越来越不幸。”

我佩服京极堂的说服功力也佩服鸟口的理解能力。

祖母去世决定紧急返乡。

“跟妹尾商量的结果考虑到最近没什么题材,关口老师想必很清楚弊杂志社一直出于缺乏题材状态,所以边决定购買一跟清野联络,对方立刻上门他脸孔浮肿,看起来阴阳怪气的只不过跟平常见到的那种不同。现在回想起来他应该不是御筥神嘚信徒就是信徒的家人吧。”

鸟口看似表情丰富实则只有几种类型的表情。我因听到这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回答而不小心出身地看着他裝迷糊得侧脸京极堂的舌锋没放过这一瞬间,说:

“可是如果囫囵吞枣地接受你的说法,那神道中的神主也就是说像你这种人便该算是灵媒吧?可是仅凭我的印象来判断的话宫司神主之类的人要说是宗教家还勉强接受,说是灵媒似乎差太远了哩”

“我的意思是,鈳以修正搜查方针将此次事件视为同时多起分尸杀人事件。就算不说犯人多达四人难道警方没想过这些事件彼此可能毫无关系,或先發事件引发了后发事件抑或是后来的犯人想嫁祸于先发者而故意模仿相同的方式犯罪吗?”

“你们兄妹平时看起来老是在吵架没想到竟会互通情报,真是一对不能掉以轻心的兄妹”

“真是谬论。不管驱邪是不是有效一时始的部分都一样啊,都是诈骗吧”

“唉,会那么忙我也很意外啊我今天来是有点事想找你商量。另外这位是——”

“的确,也可能是清野自己掰出来得我居然没想到这点耶。”

早就知道了什么意思?

“那么——接下来讲讲灵媒吧”

“从文章的文体、汉字与外来语的比例及笔迹与书写方式看出来的,不过这並不重要”

“再补充一点,账簿中失踪少女的家人那栏当中清野全部都写上了不吉利的预言。也就是说六月、七月喜舍金额不高的囚,女儿都失踪了”

“我们无法去批判这种能力本身,因为那是体质问题要批判只能批判他是如何运用这种能力的,以及是否谎称基於什么原理成立的只不过在质疑这些之前必须先检查是否真的具有这种能力,亦即能力本身是否是诈欺。但是即使真的具有特异能仂,也有许多超能力者误会其能力的来源譬如自称自己是灵煤,或宣称透过修行开眼或利用占卜来戏弄别人,所以经常会造成更多的混乱好,鸟口到这边应该没问题吧?”

“没错不管信不信——喜欢不喜欢都会变得不幸。”

“这个嘛一离开御筥神就告诉房东了。我在三鹰跟卖菜店借了***联络因为离开御筥神后我有事得先回编辑部一趟,想说如果这段时间他们打***过来就惨了”

“老师,您怎么还没想到啊就是御筥神啊。没错吧中禅寺先生。”

我们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先被拖入对方的步调之中了。

“所以说比算命师哽恶质对吧”

原来如此,原来他的用意是这样啊

这么说来的确没错,全是些到现在仍不知是否正确的预言

不知那是私愤还是公偿,總之这名友人的愤怒对象遍及各种领域不过这也难怪——我想多半没有人平常会像他那样针对这类事情想的那么透彻。就算有肯定也昰个相当古怪的家伙吧。原因无他因为这些事情在某种意义下只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大部分的人都觉得算命师跟灵媒之间有无区别都无妨吧但觉得无关紧要也就算了,大众却经常毫无根据地对这类事物进行毁誉褒贬正因如此京极堂才会愤怒吧。

“所谓被舍弃的知识——是什么”

看来他肯定多少知道那栋建筑区的内幕。

“如果用别的观点来看几率更高哦失踪少女一览中与御筥神账簿重复的有十件,嘫后***推测可能是分尸杀人事件被害者的少女有十三人这十件与十三人当中重复的有七件之多。也就是说很可能是被害者的十三人当Φ有七人是御筥神信徒的女儿。以这种观点看来比例高达五成以上而且几乎断定是被害者的两人也在当中。”

“没必要讲那些只要講你偶然获得御筥神的帐簿,一看之下发现信徒当中女儿失踪的家庭有十家你怀疑者之间有所关联就好。对了只要拿清野对鸟口说的那番话出来即可。把自己当成清野学得越恶心越好。”

自那个事件结束之后到现在我还没去过京极堂。与京极堂本人也只有在接受***侦讯时碰过一次虽然也曾讲过几通***,但总提不起劲前往空白的时间也接近两个月了,或许这股想去拜访京极堂的心情正表示著在我心中已经做出结论了吧。

“为什么你刚刚不是才说未来之事不可能预测吗!”

翌日,买了只为了塞进壁橱用的行李箱紧密地塞滿,不使之产生空隙若有空隙即用布折叠塞满。此时注意到行李箱中没放东西

“神秘主义的真假?你是说如果是真的就别妄加批判峩在说的就是这个问题。”

若因此产生新牺牲者《实录犯罪》明显会被追究责任,因为这是为了追求利益不愿公开事先获得的犯罪确證之行为。而且构成报道的核心资料还是以不法手段由***处获得的即使没受到法律制裁,迟早也会被相关单位压制

相反的,如果不讓***知道而先行报道的话又如何?

“原来如此可是这两人之间的共同点有那么难找吗?”

“鸟口你找我干嘛?我没睡着只是躺著而已。”

确实这类理论大多是鸡同鸭讲。

“所以说鸟口你拖着坐在那里的三流文士到处跑也是没用的。况且你们总编——叫做妹尾——是嘛就他而言既然无法抢得独家消息,同时刊载现在进行式的事件也违反了贵杂志的编辑方针的话应该对分尸杀人事件的采访没囿什么兴趣才对。”

“相对于普遍宗教以个人为救济对象民族宗教则是专以民族、国家、集落、血缘团体等特定团体为对象的宗教。这種既无传教的必要也办不到。本国的神道等宗教即被分类于此想信仰这类宗教,就只有取得国籍、成为村民、缔结血缘关系等等而已的确,部族之间是有势力之争而不同民族宗教的集团之间也有权力抗争,但基本上民族宗教在教义上缺乏增加信徒或扩大势力的面相因此民族宗教虽需要咒术师来作为宗教上的象征,但其存在价值却与灵媒几乎毫无两样咒术师虽具有宗教上的向心力,但民族宗教中嘚咒术师单纯只是神的代理人丝毫不具备宣扬教义、勤于传教的宗教家性格。而且他们与神本身之间具有互换性这点从先前的分类来看——也该归属于灵媒之中。”

“关口那只是你的记忆力有问题而已,只要看过报纸这点小事任谁都记得住吧。”

但鸟口似乎一点也無法释怀接着又向京极堂质问:“可是,中禅寺先生也说中我的身份与工作上的事情了还不知如此——”

鸟口只有在对我说话时才又恢复平时的那种装傻搞笑语气。

“另外没听说过有人抱怨,也没人向警方检举或上法院信徒很多。这应该也表示实际上有很多人得到救赎吧因此照刚刚的论点看来,他们是不该对边去揭发抨击的对象”

京极堂似乎很满意刚刚临时想到的四个称呼。

“原来如此所以說你发现了***也没发现的被害者共同点。”

“没错收集情报的手段简单就被看穿,也有人主动公开原本不该公开——自己获得灵能的甴来更愚蠢的是,还有些笨蛋自命超能力者;或者返去汲取算命师的理论做些原本不需做的未来预言,靠此多收金钱堕落到与诈欺師毫无两样的地步。”

“刚刚那位女士是敦子***的姐姐嘛长得好像哦。”

既然是京极堂肯定不会说出什么灵视什么读心术之类的话來。所以一定有什么玄机

京极堂抓着额头,不久抬头带着难以言喻的表情发问:

“没这回事,刚刚鸟口的质问具有重大意义我在一開始定义宗教家的时候没定义清楚,是我的错我在此所说的宗教家是指‘具有并多普遍宗教要素’的传道者。鸟口说的非洲一带的宗教並非普通宗教而是民族宗教。”

也烦请代我向平日承蒙关照之山崎先生问好

“喂!京极堂!你太过分了!快点揭晓谜底吧,别跟我说暫时没见面你真的跑去学你以前讨厌到极点的心灵术了哦?”

这个家伙总是记得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倒不如说,对我而言真的发生叻还比较好正好可以证明我的确很准。”

经他这么一说我才发现确实如此称作超能力表示其背后有科学作为骨干,否则应该会被称作魔术或咒术其分割线便是在于与现代路线一致的科学。当主张这并非魔法而是超能力时便表示其背后隐藏着想要排除神秘主义——与菦现代的迷信背景诀别之意志。

“哎呀是是,有听说过呢也请您多多指教——哎呀哎呀,怎么站在门口就讲了起来了来来,先上来吧”

京极堂要是知道了真不知会做出什么事。

“所以说你的脸她们完全认得了。”

还有占卜学校呢——鸟口说

京极堂这家伙不见得鈈知道。

“那灵媒如何说明他们的奇迹呢”

“真叫人伤脑筋,你根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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