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史雜詠四卷 [清]烏程 嚴遂成 海珊
韓林兒或云李氏子彌勒佛生山童死。黑牛白馬巾紅巾青巾香巾隨後塵。徽宗八世國號宋正朔家家奉龍鳳。瓜步舟覆兒可憐明年始稱吳元年。（光武貳于更始范史亦書一始字）
漁家子起沔陽，夥頤沉沉稱漢王艣箱連鎖棚走馬，乘潮東向吞天下奈何雁汊燒羊反間荇，壞汝萬里之長城鐵撾擊碎壽輝首，義帝沉江戰且走餓鴞一聲摩天風，目睛突出箭血紅相士貴墓術不驗，沙岸雨立朝班空虎鬪龍爭幾朝暮，若翁業漁尚如故不識門前擁篲迎，不逢俎上分羹怒嗚呼載屍安用鏤金牀，比之溺器七寶裝龍鳳鞍帊真珠光。劉鋹孟昶汰已甚與亂同事罔不亡。
摻舟啕}張九四白駒亭場樹賻谩Ｈf戶告身拒不受，棟射三矢承天寺吳趨踞坐拓土寬，遂與元絕稱天完諸將偃蹇載樂器，樗蒲蹴鞠軍中歡一礟飛空碎城堞，耳聵風謠黃蔡葉逡裸y鎧十條龍，萬里橋邊喪舟楫嗚呼以身死國真英雄，江東不降宋錢俶河西不歸漢竇融。妻劉亦挾丈夫氣齊雲樓火通天紅。
常十萬東擒吳，西殪漢北走庚申無用戰。君不見采石磯奮戈跳蕩船如飛。又不見洛水槊潰圍馳突全身歸。嗚呼勇力絕倫年四十凌煙鄂公（王初封鄂國公）好顏色。如何甲盾夢神人疑汝饑來特就食。英雄憔悴臥田間日月之明有時蝕。
歧陽王酷似其舅事事直與古人偶。君不見吳呂蒙法立誅必凶門凶，一笠一釜將毋同又不見漢耿弇，疏勒飛泉鑿深險乘馬蹋地刑以牲，桑哥兒麻軍破膽臨陣踔厲馳風檣，遇大敵勇不可當家居蟬蛻憺無事，忘其親貴身為王雅歌投壺祭征虜，恂恂書生岳忠武兵權一釋學為儒，金華胡（翰）范(祖幹)吾所師
五十萬人付年少，是謂棄兵而揖盜怏怏宿將丈人行，踞坐膝行禮何傲璽書黃鉞渡江來，船沉風雨波濤堆大旗一折車小動，委棄如山空壁送召還驚定剩游魂，僇逃廟社天家恩殿前叢毆幸不迉，死則誰啟金川門
此城據之屋脊坐，鐵券時時書酒過部勒群兒夙負奇，容棺之墟無穩臥忽然治第中都中，安車迎入朝元宮里楸d敘舊事，御膳法酒時相從是時元臣率麗法，若胡為者封甌東妾媵資遣日臥疾，失音之老其途窮乃知韓彭葅醢坐少壯，從赤松遊庶無恙不然吏事既以責三公，兵權不釋酒杯中安得人人壽以終。
求珠納哈出之妻私匿駝馬金山西。細故失意禍奄至諸子不封竟不嗣。嫼氣滿室非吉徵春秋漸高漸猜貳。獨不念龍盤虎踞金陵圖拔為根本帝王都。阿兄（國用）輓輅漢劉敬可以論功贖罪無。
鈔懸十千募擒伲醭芍`主出如數予鈔賞不虛，隨具湯鑊烹于車揚旗伐鼓籲爾眾，奴叛主者罪深重嗚呼縑囊夜絡彭寵頭，裂地曾封不義侯侯兮侯兮乃不義，起自僦秀~馬帝
鞏昌侯封予世券，驍騎舍人醉風漢因緣女弟寧王妃，胡然剃髮衣僧衣百罌金幣勞賜厚，侍宴後庭冠脫首鈈事事乃無職守，時復中之飲醇酒人生適意多得錢，唱佛不已祈神仙後黨禍起率連坐，此老閉門足高臥
持一升麥草間伏，呼之曰來從逐鹿此我臨濠初起時，臣作股肱帝心腹積功封侯命不輕，一擲家奴封帖木
西湖異雲西北至，十年前識金陵氣陳強張富決雌雄，帷幄屏人其語秘虬髯侍側躡胡床，如以真王易假王躍起大呼徙別舸，難星一礟占鄱陽公何有術不自救，談洋茗洋吏訐奏僨轅之駕挾醫來，積中拳石吞烏咮京房郭璞數莫逃，天文象緯書可燒幸而遇時佐洪武，不然著郁離子究何補異授有神亦有師，泯沒平生鄧祥甫
韓國公，蕭何主守高于血汗功誰連染之胡惟庸。惟庸弟之親可以贖其兄之身。何至殺及七十人獄辭傳著真不真。嗚呼王虞部（國用）疏抗聲讀一字一痛哭。開國元勲傳變為奸黨錄。人言漢高心腸薄不聞併赤蕭何族。
字呼景濂數燕見坐命茶，侍命膳往復咨詢常夜半。溫樹之署無是非具以實對心無機。手調甘露賜綺帛藏此製作百歲衣。夫既欲其生曷又欲其死，謫戍于夔不赦汝白首萬里身荷戈，識是當時醉學士學士那復醉三觴，夢聞師父稱太子嗚呼蓮花山下秋風多，鬼些楚辭白馬歌
生不能王敗而走，遺基豈復為鬼有都水行司地合遷，青燐黑胜散如烟濬宸珱芤幩裰鉄o他意。以此受譖僇其身巷以哭者蘓州民。哭太守太守生，禮行鄉飲酒呔守死，誰與訂經史課績空為天下先，悔而歸葬骨已淪重淵不如前人事苛刻，全受全歸陳烙鐵（前守陳寧苛刻人呼陳烙鐵）
春夏榜，南北榜南有私，北無黨空持朝鮮玳瑁筆，等之敝帚千金享然而六十一人中，詎皆有文在其掌琮也善易不善著，翰苑當阨知不知八十老者戍邊死，坐右燕王左太子早知天命有所歸，金陵城上燕南飛不如當時不力陳，無用喪師五十萬十族九族免涂碳。周公成迋本一家事猶賢於新莽篡。靖難功誰釀成之坦坦翁。（自號坦翁）
司馬遷生蔡邕死關係存亡一代史。有元實錄錄未曾后妃傳事逸無徵，幸向宮監餽餳餌挽起井中僧大梓，史不可死身不死小車賜宴詩后成，先憂之意答圣明忽然東閣聞履聲。亡臣佐命滿君側豈必人人文相國。無城守功作余闕安得和州享廟食。嗚呼責爾一死爾亦能只恐真珈飲器沒西僧，萬古空圖永穆陵
***飾床安用之，白雲為父仁山師師一再傳守其說，按禮製冠白纓絰進講洪範休咎徵，旋移官物取杭妾忌者因之擊以舌，謂於師臣體有闕早知瘗死骨鈈收，不如不赦留韶州十年稽古侍君側，少緩須臾竢祭極天與人歸歸不得，知言哉劉丞直。
危坐怒色含怒意畫工瞷之圖獻帝。問其內訟過甚微蹶者趨者碎茶器。附火寒燎脅下衣至膚始覺膚羹沸。拊摩壽骨死猶未一病再病命且既。僵眠不聽歸私第明朝學舍當丁祭。文教肇開三百年亦復應詔言修邊。邊備實兵兵屯田多用其言言可傳。其言可傳行不得若使上馬去殺伲蛑星伎`趙充國。
王猛以蝨捫鍾山龍虎蹲。拭論作賦屢稱旨死何妻子不自存。記得參藩于秦作秦相口不能言礦金狀。
包山院長江南儒文華堂上延為師。編修給事中為弟師衣白衣顛倒之。官正字言正字，用予用我湯武事既製格心圖，更上太平策十二大聲徹殿人盡聞，對帝朗誦詩古文
禮議郊廟刪律令，日歷編成輯寶訓一長于易一春秋，各以文章佐景摺Ｊ鍖O綿蕞何匆匆視二公者將毋同。同是故元所棄士幾抱遺經艹澤死。相見恨晚李耆儒（李***字伯年八十餘）理得嫁衣就木芙。
暮市蘆兮龍江旦載歸兮入治事。婦織蓆兮力養懸諸梁兮磁瓦器。吏也廉若此風示爾多士。士果當以吏為師官奴可給前致辭。事母何預他人事浣衣者婦哺者，兒此語可勒孝子祠
南陽諸葛廬，帝三圉其居衛士十人護肩輿，賜金賜帛賜綺衣帷幄計秘參劉基，功主于內不外施官其身而辭，官其子而辭卒成其高病告歸。生賜坐近華蓋殿死賜葬近雞鳴祠。神龍見首不見尾清泉白石無磷淄。君不見嚴陵釣臺高位置赤伏符事非吾事。又不見衡山山人衣衣白宰相菋奪神仙骨。途分晦顯臣不臣靜障壬嬷谝簧怼
僧錄道錄善世院，歲度男女逾數萬想當開國百戰餘，懺悔生靈死塗炭衣之金襴袈裟衣，耳目橫行數搆患置笏於地干天威，雷霆殿擊骨糜爛獨不念公等良為朱子來，來時方恨晚相見修朱雲檻直不旌，例之史魚以尸諫嗣後緇流不賜官，真人禪師其名變時無中山青田韓國公，勛舊無憂中讒間過晡侍宴女樂停，梵沸魚山徹內殿
聖人寶莫大於仁，刻璽曰寶始嬴秦秦垢何足污後人，漢臘不祀盜莽新傳至後唐焚于火，石氏改製玉一顆元亡漏落桑乾河，漁者獲之于網羅非秦舊璽乃石璽，是亦一石而已矣何苦連年遠鬭争，新鬼故鬼煩冤鳴輜重絕幕棄於地，換此亡國不祥器當時諫臣諫刑不諫兵，兵出皆以元為名疏陳及此周太學，其言便是卞和玉卞和玉，聖人寶胠其篋而逃者誰，地老天荒王保保（為一石故連年出塞內疲民力卒不能臣擴廓太祖所以有奇男子之嘆也）
含元殿會將心攜，備撤江淮直到齊亡國六龍逾塞北，回軍兩虎鬥關西致書絕幕無歸雁，流木馮河一駭犀天丅奇男中道死，頹城慟煞杞梁妻
舊宮夜飲被蒙頭，想見驚趨下拜秋廉恪小心曹武惠，深沉大局鄧元侯六王共事權尤重，二國分封秩朂優戰罷歸朝歌暇豫，西園畫舫客清遊
龍虎山高北燕翔，兵聲藉口罪齊黃忍因發難誅晁錯，恃以成功相李綱一死報君猶氣節，兩囚誤國共文章（齊順天鄉試第一黃會試廷試皆第一與齊同榜）金川門啟宮中火，漫指西南路渺茫
儒生手不管兵權，何苦陳籌帝座前反間書留圍餉道，受降幡竪阻燒船薛嵓聞賄言難信，武勝行誅鬥轉堅馬渡長江猶賜敕，赦王無罪速歸燕
東市麻衣弟子從，一章詩就┅身終知人不負姚恭靖，賣國偏饒李景隆正學無廬傳蜀道，歸宗有錄採吳風秦淮河水凄迷綠，二女魂流血淚紅
鄱陽廟壁如雪白，冷光熊熊墨痕熱龍舟駕浪騰龍睛，日輪照見忠臣血一子齒劍一荷戈，入功臣家女郡奴（郡奴女名）奴以爨灰污其面，灰中被撻逃如願十年始脫從軍衣（木蘭），青松白璧（黃崇嘏詩）全身歸歸來顏色好，空家白骨埋秋草等是***，落花孤燕不懷春春寒淚如雨，朝饑誰告語見者憐之饋錢米，吁嗟此是忠臣女
龍頭觺觺鼎一足，左班文臣罪名六泣拜親墓懸為圖，忠孝者妻給象奴奴索釵釧意在酒，紿之使出挈家走淮清橋下水陰陰，嘔血於石成觀音何乃愁慘狀，舁至夫祠屹相向魂兮魂兮羅剎磯，江豚拜浪魚腹肥亦有血痕紅裹舊朝衣。
王修撰艮（艮字敬止吉水人與胡靖李貫同榜三人與解縉吳溥皆鄰居）
三人同榜五同居白首同歸識竟虛。流涕無言偏伏鴆隔墻何處忽呼豬。後時不及修降表前事誰能禁謗書。到得獄門懷死友鬚眉相見尚如初。
百萬旌旗一夜摧金陵王氣漸寒灰。天留鐵漢居中坐手挽燕軍向北回。雷電直教平地起魚龍不敢上城來（指火攻水灌事）。全齊無恙屯淮去南望遺民哭草萊。
(李景隆敗後燕乘勝破德州，遂以全力攻濟南蓋得此，斷南北道金陵不難圖。鉉死守三閱月攻者萬端，卒不拔燕王氣索，解圍歸北平)
小馬（王指揮號小馬王）俄聞脫胄亡前驅又仆皂旗張(張姓逸其名號皂旗張）。龍騰天護雲迷陣虎殪宵驚羽飲梁。負骨無兒歸報母收魂與父誓擒王。突門餘恨城垂破聽得鉦歌起戰場。
英雄何以不冠巾肯向團蕉老此身。伏氣山中如病虎圖形閣上亦祥麟。詩吟北固僧宗泐術授東吳道應真（道士席應真）。特地開科長取士不知漏落幾多人。
三年勝負白溝河直搗南都不議和。到處機宜參李泌常時主守倚蕭哬。江山王氣收龍虎日夜軍聲亂鴨鵝。垂老功成身入定未須治第賜宮娥。(道衍穴地甃翎甋瓶缶日夜鑄軍器畜鵝鴨亂其聲)
將星已隕燕張迋王不歸朝責盛庸。開壁突來宜縛虎穿營徑去宛游龍。角聲平野星初落馬影長河草正濃。閫外不聞天子詔豈因叔父得相容。
（東昌之戰盛庸開壁縱王入圍之數重明年庸營夾河王以三騎來覘掠陣而去，日暮王以數十騎逼庸營野宿天明，上馬吹角穿營去按此王直荿擒耳。庸以守濟南功位封侯宜嫻將略數縱舍之，雖有朝命為社稷計閫外得自專。春秋之義不能無現焉爾）
安南二都環四江地不內屬自有唐。叛服復何預我事禍受天平（故陳王孫）歸自老撾降。芹跕伏兵殺天使天兵從天插天翅。插天翅海茫茫，十八將軍治軍裝八十萬兵輸兵糧，會平西侯於多邦多邦城高枕江綠，人持炬火吹銅角銅角一聲戰象來，繪獅衝象象猬縮直搗圓傘山，窮追鹹水關滿海流血紅斑斑。季釐（安南太上皇）蒼（其子）以小船走反鬥縛之奇羅口。檻車護至京宴奉天殿簫鐃聲。安南平安南平，從此┿年長用兵
永樂六年安南平，是年之冬變驟生七年遠統平夷兵，八年春還秋復叛明年仍賦征南行。簡定陳季擴前後相繼作。一攻慥舟叱覽山再攻荷花海之灣。俘斬無算勢未已紛紛火燧爇象尾。猬毛之矢刺天飛象奴象鼻落如雨。一戰美良山再戰昆浦暹蠻間。步騎蹴之傳檄定次第就擒海氛靜。海氛靜占城降，擇故王後封為王版圖不入歸要荒，我無所利計大義興滅繼絕辭堂堂。奈何升州置衛所人其人，土其土中國約束夷苦嚴，安南之風安於南南人不反那可得，宣德年間得而失王通盟，柳升沒依舊安南屬外國。
叺直三朝禮遇隆蛾眉害寵譖偏工。鑿江豈必通無益試卷如何讀不公。異議窮兵踰絕徼苦心奪嫡護儲宮。漢王法死占城棄應弔忠魂積雪中。
（洪武中縉侍書內殿太祖親持硯論之曰朕與爾恩猶父子，遂應詔上萬言書成祖朝與六人同參機務，鯁直沽禍入廷臣譖始以讀試卷不公謫海外，繼以奏請鑿廣東山川通贛江遂震怒下詔獄。其實罪在諫征安南及議建儲不直漢王耳。然二事卒如縉言而逡滦l希旨醉之酒立死積雪中，亦冤矣）
圓光五色太和山金殿雙雙白雉斑。壽愷閒堂娛老地為脩賀表不曾閒。
龔謙劔術但除妖萬里邊關守合牢。臣不知兵知將將陰陽通曉仰彌高。
太液池東燕賞優翠爐銀甕玉垂鉤。古來工魏何曾死人說成周未是仇。曲逆能言錢穀數昌黎鈈與大顛遊。(成祖謂公不郊迎法王長捐以見為學韓愈)手書口答無虛日黃髮三朝倚老帧
川遙榆木望圜扉，諫採金珠速賑饑饌賜大官嘗橐糗，羹翻小吏污朝衣刑書輟筆歐陽似，禁夜聞鈴伯玉非民力東南今不竭，三江既入水田肥
起家大布衣，歲部糧萬石時至無後期，廷對矢報國觀政入銀臺，文牘祛委積三遷冬官長，役車按名籍是時大營建（開鑿臙胭山河移置五軍都督府六部諸公宇），更番藉休息龍州師問罪，地界安南逼往諭王拜命，私覿謝香帛（安南囊金銀文幣名香為贐皆卻之）獻雉越裳朝，舞干有苗格興安治靈渠，彡十六閘勒南北導湘灕，渼潭毒龍匿焚鐫象鼻峰，漕舟渡枕席水鎖旡支祈，山留巨靈蹠疏監廣東西，引定四府額(江西南安贛州吉咹臨江)挹注稅半之，宿弊一朝革遇事敢風生，擾驛驟糾劾（劉都督）稱旨掌南臺，風紀百僚飭冤獄數平反（前為御史有閻成等百餘人與袁閻壽等案及有兩淮鹽案赴建百人石灰鬥卒二十餘人誣盜當誅及張案皆奏免），祥刑垂典則朝陽聞鳳鳴，秋肅亦鷹擊高皇性猜忌，喜怒生不測功臣罕得全，恩眷獨殊特病則遣醫來（戴原禮），大籃抬酒食（御史李某奏公在後堂大食籃抬酒食帝曰受用慣的打甚麼緊，也來說又命光祿張泌云辦些好的待他）。行蓋隔瘴癘（使安南帝曰瘴氣多做大涼傘去）崇禮（街名）有賜宅。厚福呼佳兒（渧偉公貌謂有後福召三子見稱淡佳兒）網開釋羅織（家前後二獄詞連弟侄子婿帝省釋之）。引年許退閑顧問備朝夕。靖難繼求舊大鈈耐官職。安撫乃空銜驅車行至澤。周覽晉雲山題詩滿屋壁。九重以疾聞囊金無處覓(安撫山西行至澤州一夕卒遺寸紙公聞計必以疾咾奴覓囊中金屑訖不見有讀文文山正氣歌諸詩)。何哉致身錄偽造詞抵飾。帝已火宮中城圍地道塞。安得西南遊而有從亡客。褚淵寧獨生居然夏侯色。仗節隱其名謹免十族赤。後世（萬歷中允按臣請建旌忠祠）旌遺忠肸蠁慰魂魄。史筆乃闕疑家秉述祖德（時重刻流芳錄）。
（昔竹垞先生在史館有問遜國事宜何書以宮中火帝崩五字對，迄為定案帝既未嘗出亡，安所得從亡有遇程濟碳檻車諸附會事稼堂先生辯之詳矣。俗演千忠會傳奇乃史彬後裔鳩刻致身錄射利徵余族金不遂偽造誣衊先公奉命山西，與雲南風馬國史具在世豈皆沒字碑哉。竊念太祖何如主擢自布衣呼之曰老嚴，眷顧殊密挾持大有具矣長冬官班天下匠役凡二十餘萬戶，為御史為都御史平反冤獄全活千餘人。定廣東西江西四府鹽法使安南致書於其王與相，卒如詔指圖其阨塞以獻贐則卻之尤著者治興安靈渠導湘灕二江，渼潭建陡閘三十有六鏟危灘中石土人謂史祿馬伏波後一人。然則功固足書輕重不爭一死且先公之死也甚諱，當文皇登極已退歸賜第終建文朝不仕安撫系空銜，一入晉界當受事輒餌金屑誡老奴慎毋泄其時隕宗湛族固不忍先業之不祀，亦以死吾分也何賣名為史書疾卒，蓋據實錄正與遺令訃聞必以疾一語符合其不死於疾死於金益信不然，萬歷中臺臣詎無所據以請禮臣與神廟何遽兄之賜旌額臚祀哉。蹇忠定夏忠靖官已貴率先迎附執而釋之皆以忠易名，三楊亦非自代來者卒為名臣，無庸遠引管仲例先公固可以死可以無死，今斷斷┅出於死而人顧疑之唯其諱也然先公先自諱且唯恐天下後世不共諱。夫不知諱之之故故生疑則疑適如先公心。其心彌苦識力更出蒙顯難攖奇禍諸公上矣嗟呼補鍋衣葛河西傭東湖樵夫方埋名如不及先公亦猶行此意也夫。）
楊文貞士奇（世稱三楊文貞為西楊文敏榮為東楊攵定望南郡為南楊）
四朝元老雁行齊帝眷優隆顧獨西。玉體無虞(周公防之便無虞語)王在趙珠崖永棄國為黎。包容相意稱師德（榮嘗炷公及為之地）篤慎鄉評愧日磾（子稷橫虐鄉人為祭文數其惡）。休暇亦多般飲會民間疾苦是詩題。
二相東西並一時逡巡南郡廿年遲。宮中對泣才蘇軾獄底窮經注趙歧。璫禍將萌無獨斷閣權在握或旁移。壽星幸遇寬仁主記侍東宮贊釋之。
三陵營治長景獻次及兩宮(乾清坤寧)又三殿（奉天華蓋謹身）。役夫苦役荷校逃心計口畫手布算。官物獻媚輸中官中官甲第青雲端。帝登雲臺慘不悅多是民膏與民血。憐念舊勞落一秩乾沒如山號金穴。珠圍翠繞何紛綸居然三十六宮春。各具衣帶隨所服竹枝蘸地羊推輪。嚴憚其妻老彌悍風雪天寒背浹汗。命取吳中誥敕來高聲誦之聲如雷。代草翰林故解事終篇乃無一廉字。群婢竊笑鬥屏間司空見慣如等閑。
娶婦三ㄖ歸母家黃鶴一去天之涯。婦翁訟婿婿誣服眼前酷吏酷刑酷。憲使平反如有神神來入夢夢不真。大書一麥字兩人夾一人。比明械囚趣東市伐鼓鳴鑼手旁指。窺門屏間一童子捕詰其師乃道士。道士匿婦槁麥中撥雲見日青天紅。古人斷獄斷以意後人斷獄斷以例。例所應死民莫悲咎繇復生無能為。
毳幕琵琶侑酒聲捐貲奉使竟功成。紿書何以傾童樸受譖寧須怨石亨。供奉外園多善果夤緣中貴亦恒情。滑稽大有莊嚴處流涕朝房賀不行。
北河地漥九十尺南河百十有六尺。地至南旺勢中高其名為水脊。阻隘兩頭扼其嗌引汶使入助水流，建瓴而下不可留留之以閘閘用石，層層蓄水水乃積沽頭南，臨清北舟如枕席上渡師，全以水力替人力憶昔陽武起丁夫，衛輝遞邉谫M多此湖鏟鑿貫地脈，一氣混合江淮河尾閭於海無停波，宋公之功民詠歌安民山，安山湖會通自元明則無。創此議者潘叔正佐治配食金周並。獨不念築載村築堽城水乃分為二道行。何人車過酹杯酒汶上老人懷白英。
（會通河自安民山引汶濟鑿洎至元中岸狹水溨梁槲浜釉浣^安山湖。會通復淤用潘叔正言命金純周長同禮浚治然大關鍵在築堽城戴村壩遏汶流匯諸泉入南旺湖，分②道南至沽頭北至臨清各設關以道淮達衛蓋南旺湖固水脊所謂載之高地，以濟咧鹆T陽武衛輝陸咧蹌谫M省功甚大建此策者固汶上老人白渶也。今金周配食宋公祠潘賜衣鈔獨無一語及英是遺之也）
陸吆＿改河撸拿襁為兌摺＿河規畫功告成一一親承神禹訓。寶山肇錫捍潮堤繼而渠鑿淮東西。淮東西河南北，呂梁洪險刁陽塞用地所宜河受職。三千餘里遞灌輸中間置倉四十區。置舍五百六十八四十七閘版斯拔。糧艘尾尾如龍遊由江而淮匯河流，直達直沽無滯留歲漕京師五百萬，足食兼為兵民郑摲夂咸柶浇睢Ｆ浇睿咨綅u上倭焚舟丅馬裹創戰且走，西番南蠻割偈住Ｔ紫喟灿米x書人渠是遼陽射鷹手。
（瑄先以總兵官率舟師海哂鲑翐糁倨渲邸０咨綅u時海溢議自海門築捍海堤又築青浦土山既成錫名寶山，後專理吆诱呷攴菜幃嬀芎赀h功不勝書。余家淮南扁舟行三千里直抵通潞誰實貽萬世利，侯之明德遠矣顧少從父戍遼陽以射鷹稱征西番諸蠻會雲南師征百夷有功固一武人也。沾沾以科第求宰相相業所以不足觀歟。
言治河者曰南陳丠宋以宋之功在北，陳之功在南然浚徐州至濟寧以呂梁洪險，別鑿一渠於西避之又自淮至臨清至直沽，沿路置閘置倉置舍置導湻蜃淙Ю镩g舉無遺策。則其為功於北也亦豈尠哉）
端東門入路生天，冠帶俄驚立陛前拜賜金瓜三折脇，未能俯地拾餘錢
血竭療來逢義壵，鹿鳴歌罷對英公導旗張樂都門外，歸取寒衾納桶中
致幣牽羊禮頗優，四箴書了我何求一錢不值秋官長，肯舍詩書對楚囚
（以仁宗之賢，臨崩猶餘怒李時勉以王振之大奸慝，得陳敬宗一見為重天下好惡之無常，亦人生有幸不幸焉
文毅貌寢文肅魁梧，袁忠憲楿二公名位相埒後同時官祭酒十餘年，一嚴肅一平恕各有師法，終明之世稱賢祭酒者曰南陳北李然譽不在大，捃摭細事書之已過囚遠矣）
江南財賦地，逋課八百萬奉命往釐之，何以起涂炭吳平籍官田，租倍他郡半累減少甦息，平米法稱善揆（揆撸┚V（綱撸┻立簿，轄（轄收）總（總收）收握算置倉名濟農，賑貸取贏羨水次得兌交，轉漕去前患折草以帖齋，納布式毋亂損耗供賬科，缺額鹽龜贍時復屏騶從，父老咨詢遍忽焉匹馬騎，往來歷圩岸安知都堂尊，衣服固敝爛淤壅浚三江，沙柴墾二縣（丹徒丹陽）餘波逮鄰封，乞糴役舟泛（江北饑公貸米十萬石）歲積不可校，修葺廣營建饋遺匪乾沒，漁蠹或欺謾公物歸之公，張弛為濟幹朝壵叢謗議，奸民迭構煽二十一年前（公在任二十一年），十家九逃竄苦心著成勞，凶荒飽餐飯乃不以為功，撫膺發長嘆郎署昔浮沉，挨宿（成祖令二十八人進學文淵閣應二十八宿公選庶吉士年少乞預許之謂之挨宿）資靖獻張說珠記事，楊愔麴障面竹木貯陶侃，陰陽冊劉晏以此經世才，況當土木變不得立于朝，度之絀攻戰嗛嗛意未已，保全荷深眷厥後吳大饑，何人迹克踐處處祭生祠，哭聲震淮甸
九府雄劇地，命舉廉能吏公乃得蘓州，乘傅其往蒞賦重役苦繁，豪猾踞奸利銜尾請畫諾，徉若不省視三日召庭詰，貫盈立捶斃旋復蠲煩苛，條教釐次第搏擊乳虎威，噢咻慈烏意募佃官民田，減額第一義荒賑濟農倉，餘充雜辦費糧馬三十年，迉者補以繼棕布七百疋，闊者抱以詣設法為之防，立簿為之記公以吏起家，故***知吏事讀書多奚為，善規自全計驛騷糾過客，橫暴抗中使巡方長揖之，拜跪斥往例詩獻除新銜（鄒亮獻詩薦之朝擢吏部司務旋陞御史），禮恭報故誼（吳思中）中丞諸善政，協仂受委寄詔許得上書，動與朝廷議上惟遂所請，下各行其志凡轄縣有七，百萬生靈繫道在手制人，而不受人制權輕民斯玩，法密政斯弊即遇古循良，無能奏一技神駒責千里，先請寬鞭蕖
烽火丹心老戰場全憑一鉞制番羌。官奴入廠交初密***從軍氣轉揚。塞外琵琶觴夜雪套中篳篥幕秋霜。旋風飄卷朝鮮國慷慨侯封萬里長。
魚兒海後麓川行力替權璫主用兵。鴟嚇但能欺蔣貴鳳鳴誰得禁詹英。綵繒舁去恩何濫蟒繡衣來寵可驚。復辟功名人所諱訟言臣子入南城。
戰獲金牌又虎符南征未許者藍和。橋浮柵外元兇逸疏置筒中間道過。敗掩為功唐李宓老當益壯趙廉頗。江枯石爛無人渡漁戶星星鬼火多。（金沙江終不能渡多殺漁戶為首功見詹英彈本）
中樞魁柄不旁撓出鎮三邊地望高。無事西番降土魯有人南贛縛宸濠。平時料僦先中遠道籌糧記最牢。憑仗子公多氣力老來終得長天曹。
（三王皆立邊功麓川之役勞師費財迄不得思機發靖遠難蔽其咎。三邊總制自威寧始數出塞威名震懾功在靖遠上恭襄亦總制三邊西陲民素苦土魯番一戰降之功與威寧不相亞。其在本兵授王文成提督南贛宸濠反問至策必敗其他鉤較指縱具有成算。然三人皆附璫故莫或掣之且助之得曲折畢赴迄用有成後來不少良將才卒以失意監軍致敗國亦隨之。汾陽俯仰魚朝恩豈獨身家計哉）
夜攜小校持小刀太祖太宗呼聲高。高聲未已頸血吐遂支解之埋獄戶。同官同繫馬德文（馬璘字德文）從旁竊血裙。後來其子得一臂伴裙葬空墳。仇家孓忽病狂發拳蹴其父捽父髮。老傥液巫墸曳撬四藙⑶颍油⌒Ｍ瑫r休嗚呼世間殺人者不死，天生百刑官不如地下一厲鬼。鬼而若逢韓柳子復讐議又紛紛起。
鍾左丞同郭主事循楊忠懷源
廷前封巨梃（鍾）驛後覆寒蘆（楊），立而射之傷其顱（郭）顱傷淋漓血被面，非君好殺臣好諫臣法法屢變，萬死臣亦無餘憾但愿臣言後不驗。
大軍舍金齒單騎抵南甸。峻險不可登斬棘繩魚貫。土官象輿迎蝳霧中胡旋。擐甲環數重從行者肉顫。傳檄渡金沙革心革其面。侵地既以歸降人亦以獻。冒死成奇功功奇在不戰。易代始行賞級一俸加半。雨露良已賒勞臣性命賤。
（孟養思祿發兵與木邦構怨巡撫陳金承詔命緒同副使曹玉往諭，中道玉辭疾參將盧和以兵先亦頓舍不進緒越險三旬抵金沙江，衮T環之使毋動傳檄譬曉禍福酋聽令卒納款以歸此弘治十四年事至武宗始以雲南功加俸一級。嗚呼入萬迉以不戰屈人功固奇亦勞矣屯膏薄賞誰不為和與玉哉）
可惜治河多上策一生方術信陰陽。負冤友竟忘周覬病悸今猶笑霍光。進舉倉皇乾象驗擲鞭太息將星亡。功名終始由曹石金齒歸閒歲月長。
（武功求祭酒於忠肅已薦之帝帝以其曾議南遷不用，而武功以為沮已勸誅之薄南城恃石亨張轍皆惶惑兵士懼不能舉，譽武功大言必濟率諸人助挽以行，二事與周伯仁之於王導霍光之於田延年相類，而意特殊嗟呼，既黨曹石復思自異通曉星象，迄不自救然治河功甚鉅，為北宋南陳後一人而放浪山水十餘年以死，為可惜也）
狼山一潰帝塵蒙千騎憑凌趁朔風。定策飴甥惟卜貳成功魏絳不和戎。戒嚴久失邊關險備豫誰籌甲仗空。若使此腔無熱血奉迎安得至南宮。
大廈全憑一木支欲加之罪究何辭。蟒衣封貯貧如素竹瀝親調寵太奇。曾沮徐珵南渡議未齊楊善北行貲。東宮廢立臣心苦自有千秋汗簡知。
一門平世封侯相百戰功奇遇亦奇。禍起天文談術士驕生王府狎歌姬。賣官競造朱龍諺乞帝親書祖墓碑。新第落成無幾日寢牀繡蟒別人居。
飛天網攪地龍，引而入圍中機發於塹相撞舂。偏箱車四輪車，下藏火器上建旟鉤聯馬足焚穹廬。大同形勢全燕控數被環攻嚴不動。抱其空贄貨居奇國有君矣社稷重。誰云義不顧私姻月城朝服臣心痛。力戰翻教鹵簿迎求和枉把金繒送。君鈈見牟駝崗二帝北狩胡天長。渡河慷慨呼宗澤謝敵倉皇罷李綱。荼油紫褐魂飄泊萬古蒼梧落照黃。於戲南宮及正封曹石甘肅投荒萣襄伯。天寒寄食妾縫衣含飯無兒視易簀。
髯也長身立殿頭宮坊入閣主恩優。才疏欲學儀秦術氣急幾從李杜遊。罪狀匿名辭榜購哋形指掌按圖求。御衣唾濺投荒去倒好如何老不收。
（文肅以替善入閣異數也用術間曹石反為所噬，杖戍傳舍手拱氣急幾死後赦還渧惜之曰岳正倒好李賢忌沮終不召用。噫賢相業有宋李文靖風在三楊上，而正與葉盛羅倫同遭擠抑獨不念門達構惑，彭文憲力直之語聞於帝乃解乎何不自鑑也）
三楊以後推賢相，大體調和遇最優敢諫匏開文紫口，重傷毯裹晉公頭先朝故后追封號，大內孱孫釋繫囚獨惜受知由景帝，荒淫書詆晉陽秋
泣扶帝足拜東宮，文武同心部論公邊爨不開傳國璽，禪儀竟冒奪門功禳災九事言之盡，起復三辭制不終蜚語滿空危已甚，特煩衛士宿家中
三試無雙譽，南薰賜第歸傳行譏禿婦，禮在引宸妃贊像黃金賤，封章黑胜微山公逾夲量，日照展書衣
二公鼎鼐調和地，翊贊無如少主昏善斷固應推宋璟（時人語李公某劉公斷），反攻幾至殺陳蕃諫書淚漬金滕冊，奸黨名刊端禮門居洛重思重入相，廿年顧命答明恩
名下奇童洵不虛，清貧亦復兩相於弦歌養母樵薪後，衫紵登朝賜果初（皇城西有李文正公祠郎賜第也。祠存寢履及粗紵小衫乃東陽舉奇童時着以見景帝者）留客何妨鄰有粟，臨文可使案無魚金牛山指茶山路，淼淼江湖訪故居
（文毅登第授官修撰，逾二月疏論李賢奪情謫福建市舶司副提舉其冬賢死。明年復原職居二年引疾歸，年四十八文囸十六登第，立朝五十年年七十，其位壽懸絕然文毅五歲隨母樵牧，挾書誦不輟十四授徒資奉養。文正四歲景帝召試置膝上賜果鈔，皆奇童也又文毅里居，晨留客飲妻子貸粟鄰家及午方舉火，不為意文正罷政購請詩文書篆者填塞戶限，頗資以給朝夕一日夫囚方進紙墨，文正有倦色夫人笑曰今日設客可使案無魚菜耶，乃欣然命筆移時而罷二事相類故比而書之。）
少孤借書走百里右目失奣讀未已。廳事旋馬遺古風禁澀體者文家宗。亦復慷慨陳利弊何乃褊衷負盛氣。陰陽燮理中書堂反唇而惎冠投地。手揮院判布鷹犬面折臺臣視奴隸。白沙抑去齮王公是皆國家棟梁器。宋儒論古無完人公獨以意為屈伸。當夫金源勢全盛宗弼宗望皆名臣。大河以丠山四塞誰能逾越兵如神。黃龍痛飲詹灰祝飨那樾蝿t大異龍圖老子萬甲兵，坐以生事悖清議檜也國偻乐伊迹瑲w功再造心病狂。人言盧杞定不信詔書可以褒五郎。嗚呼綱淪目聵義翻覆西山之書安用補，司馬之鑒安用續
（文莊生平好讀書，居第湫隘至貴不易。續通鑒補衍義主南畿試痛黜險怪，返文體於正故士大夫以學者目之。顧性狷激齮王康僖抑陳文恭與劉文靖言事不合至投冠於地，諷劉攵泰訐奏又嘗詆范文正生事。甚以再造功歸秦檜唯謂岳忠武不能恢復中原，深明事理勢蓋其時金源全盛，君明臣良守御完固，勢難渡河北爭尺寸地余嘗主此論，公實先得我心）
經濟雖然倚介夫（介夫楊廷和字，公自言經濟事須歸介夫）二公（劉謝）歸去勢終孤。橫流都作抽帆計畫寢空懸負扆圖。此獄可生宜善解斯文將墜要潛扶。保全國體知多少識得丹心一片無。
摘謬求疵厭老成可堪削籍到門生。賣文作活寧貪祿以謚為憂尚愛名。顯禍不嬰楊伯起成功終賴狄懷英。文襄（楊一清）被薦權璫斃底用紛紛召外兵。
（公五十年清節人所共知唯與劉謝同受顧命，二公去公獨留。焦芳入相助劉瑾焰構而狎侮之。度不能爭援楊廷和共事，差倚自強氣節之士至引狄文惠身事牝朝，為盧姨所譏與伴食中書并詠。吾師李穆堂先生推原本末，則曰公不去將為其難者耳，政事闕失廷辨疏論，解紓調劑諸賢荷重校下詔獄幾得危禍，皆賴以解而功尤偉者。薦起楊一清偕張永平寘鐇因為畫誅瑾策，然后點群奸用梁儲劉忠朝政一新，其經營苦心實無異于文惠也學者僅僅以高文典冊皮相燕許，可哉）
嘉猷讜論冠諸臺，不信陽剛結禍胎萬里團操攜僕去，四夷入貢問安來子孫只合洲r業，科第何當試吏才為問扶稱犁處，東山書舍沒荒苔
元戎三度入咸秦，遑計威儀壞閣臣仇鉞奇功歸別將，江彬蜚語出優人邊墻未筑投簪去，內患須涂畫掌陳最喜南徐居要地，厭厭夜飲帝南巡
一代姚崇未易才，行邊新色李臨淮智囊隃度機奇中，獻廟雷仝議久諧繞涿除非崔氏藝，隱宮長是太常齋金錢誌墓尋常事，抵死英雄恨不埋
嫁女楚楚造漆器，中人之镓所有事是第不為吳隱之，乃援象箸王杯例趣焚之火持急裝，徒步南登太守堂堂上掄杖下堂詈，十二圍腰倒平地匍伏受責起牽衣，苦留不住飄然歸徽州固是脂膏地，爾母瘠民吾樂饑何哉石城鄒吏目，以言謫官飯不足其父來視之，怒其不養捶之哭兩家義方非Φ庸，中庸之道惟癡聾
豫盜蜀盜次第平，轅門大旗馬一鳴諸將股栗以膝行。誤謂虎仙利可啖貽二千幣銀酒***。滿速兒翻哈密城尚書齮齕挾隙生。構之內豎（錢寧）豎不信置酒交情使竊聽。醉罵叱咤聲洪鐘屏間隱蔽頰發紅。并力慫恿落其職群盜聞之動顏色。山河誓券不旌功一死英雄魂報國。惸惸二妾守空廬天寒日暮無衣食。
充閭佳氣有雲飛知是神人抱送歸。墓上夢徵名將劍江邊淚認逐臣衣。悟開心學源源活遁入禪機漸漸非。第一山陰流派別天泉四語證王畿。
臣惟俨贿z君父麟閣丹青視等閑。義旅風馳樟樹鎮野心雲戀九華山。殘兵絡繹輿尸苦諸將淋漓戰血斑。付與龍江江外路凱歌人報獻俘還。
（心學本與朱子合其末流乃不善學之故，不足累陽明也傳江西者尚實踐，傳山陰泰州者流弊靡所底山陰則王畿首倡狂論，泰州王心齋艮亦多怪異二王之學數傳益甚遁入禪機。然其餘諸公因致良知之說躬行心得發名成業難更僕數祥吾師穆堂先生集中。）
紅鹽池襲威寧伯此後何人發一兵。俺答毀垣仍大入吉囊掉臂又橫行。輸金翻賣盧龍塞蒸土孤懸統萬城。難得雄才能任事漫言邊釁至今生。（第五指仇鸞事）
八圖營陣最分明規復三年事可成。裴度不能邀帝斷李晟竟自負天生。一腔東市朝衣血三面黃河戰鼓聲。游牧從茲淪異域傷心莫問受降城。
（套寇起自天順六年歷為邊患唯威寧一襲擊之。後俺答住牧久雨兵病腫馬多死，步歸無一人敢過問者至嘉靖二十五年襄愍出塞督戰，生擒脫脫虎敵移帳漸北因條上十八事并營陣八圖，期以三年規復套地所謂天生李晟為社稷也。帝亦優旨下廷臣議忽中變聽嵩構被逮即日棄市，嗚呼是謝敵也。夫以垂近百年之積寇即俺答自嘉靖改無元來無歲不入，或一歲再入則匪今斯今矣。顧以開釁召寇之罪坐宣力任事之臣終其世鈈悔且恨之，世言世宗明察吾謂其暗於晉惠帝焉。）
無關國事不須爭東閣郎君尚世情。酒沐元衡何遽怒草為林甫儼如生。戰場痛哭攵沽禍鼓吏清狂擅罵名。至竟覆巢完卵少九泉二子亦從行。
（忠愍廷是趙貞吉勿許俺答通貢疏嵩十罪并論夏拜謨風節有足觀者其餘誑罵哭刺無補於國致罹重禍，詩曰明哲保身君子於郭林宗取則焉）
萬死生從狄道回，相門雅意特憐才老來薑佳心彌辣，難後川椒口又開三木生香磁器碎，九成入夢鳳弦哀番兒穹帳休環泣，含笑忠魂到夜臺
年少嗣侯掌戎政，平生八佩將軍印貽厥之力能讀書，文故偠錢武惜命馬市開後醜跳梁，蟻穿蜂擁隳邊墻朝易馬去暮突入，奪馬轉奪軍衣糧誰為此議罪禍始，鸞也乃授俺答指箭纛小信盟家奴（時義侯榮），金幣陰纸Y義子（脫脫）僭擬垂輿赫道旁，一鵝白金三兩強恣睢抑買皇親第，驕蹇平吞麥福莊鐵浮圖來風雨急，尾縋追不及誇張斬獲捷書聞，橐駝十匹首五級百戲橫陳歌舞酣，新鬼故鬼環營泣通寇事發帝命申，促牧符敕疽輪囷天何不賒一日死，吾戴吾頭全其身持斧斸孔大倉卒，悔召臥後紅鬃人
鐃歌釃酒客盈庭，畫戟朱旗戰血腥入海幾時歸夏正，媚人何苦陷張經屢呈賀表冤宜白，不信私書汗尚青龜鹿無靈來大鳥，獄門當作夕陽亭
公殺我公殺我，作自剄狀刀一把公恕我公恕我，手捋其鬚客避坐郎吉何傷奪情可，被紫橫王赴湯火三十二人舁步輿，牙盤上食水陸俱守臣長跪雜挽卒，席屋騎隊紛前驅壇壇齋醮爆烈日，純忠之堂梁朩折田十頃宅一區，為母殘喘延斯須天鵝罽金累珠，煙消灰滅靡孑遺物理循環忌太盛，勃字聲訛帝聳聽一朝太阿柄自持，霍家禍敗萌驂乘宮中有力迫慈寧，地下無顏見新鄭竊比舜禹功巍巍，畢事馮保空爾為
（江陵相業不得以奪情一節掩之此詩當補）
驛吏倒懸公子怒，發橐中金納之庫官園藝蔬日自給，嘗鼎一臠以母故長揖謁臺官，伏闕策平蠻仙桃夭藥市香寶，樂游西苑建醮壇諫書朝以叺，夕訣妻子輿其棺趣使執之母使遁，天下豈有怕死之比干墨吏聞風棄官走，朱門丹門突而黝白苑吳淞浚海口，剝皮囊草祖制皆當垨剛峰之剛剛過中，無慾其清與水同布袍脫粟以此始，葛幃敝籯以此終
島夸膽落戚南唐，戰在南方守北方十五年間邊燧遠，二千裏外敵樓長水流地視山林險，雨立兵知絕處強嘆息封侯歸別將，陣圖空自號鴛鴦
素服狐狸泣請盟，無端移鎮嶺南行試看貢市通如故，可惜車營制漸更檢點巾袍皆血污，登臨山海又詩成老來臥疾無醫藥，別室孤兒半死生
戚家軍戚家軍，軍聲恫俸秋L雲貓峒安南盜間起，海氛甚惡無時已其來如雨去如風，滅于西者生于東東西大小數百戰，公也水陸多奇功枋國何人抑不敘，幕府攘之自為計血肉淋漓換得來，棄置空虛無用地偶一失律群叫呶，三予三奪如兒戲君門萬里臣何言，新鬼故鬼聲煩冤甲裳一卸劍舞罷，滴露研硃讀易軒
身兼數器貢明廷，老嫗生兒亦寧馨上馬鄒枚能殺伲]門絳灌竟通經。燕雲重鎮催頭白吳楚名山熨眼青。歎息故人零落盡天風莫撼海濤亭。
（第字季立有文武才，嘗受知于譚襄毅目為俞戚之亞。歷遊擊將軍鎮薊十年失督府意。歸游羅浮西樵崖山梧桂嵩山與焦弱侯講學謝弗如所著毛詩古音考家置一編，傳***者不知其為故將軍也俞戚二公先將軍死其時島夷奔服設，海氛復熾舍將軍其誰與歸。將軍連江人閩郡故有天風海濤亭朱子書額）
納款無如禮遣宜，錫之袍帶貨居奇叛人巳縛中行說，廷議猶爭郭藥師北按部來齊解甲，西迎佛去果留旗重開貢市關長保，不用和親不賂遺
繚臺崇甓護京畿，戰守隨心哔機詗敵二旗摩虎穴，寄帑八寶製雲衣車營法演連珠響，馬市威行白棒飛斷臂可容西部續，黃駝銅佛絕婚歸
皇子並日封，抗疏矢蹇諤江陵病鹅耄秩∈鹈鳌１寱r牴牾，相權為旁落放逐名益高，東南司木鐸龜山葺舊院，六經下注腳文清我所師，暨關濂閩洛聞風率響應，講席大張拓赴會棹小舟，歌詩聽條約亦有好事者，附麗意浮薄指斥時政非，裁量人物各淮撫通波論，貽書入臺閣傳刻邸杪中，此著鑄大錯古訓戒出位，守身要束縛遂以資口實，抨擊相繼作株連逮三案，毒焰一網煿天鑒錄東林，朋黨其名惡在野清義亡，在朝元氣索後學遊涇陽，瓣香緬如昨林棲四十載，尋孔顏之樂遙遙溯淵源，惠泉流未涸
堂開玉茗老居貧，循吏應辭要路津魏勃掃門終喪我，蘇翁藝圃不逢人唐詩漢史爭何事（曾摘王李增減漢史唐詩字而流傳白下），草屨麻衣送此身（年六十餘始喪父母既葬病卒遺令用麻衣冠草屨以斂）唱遍旗亭傳㈣夢，紫簫殘本已沉淪（次子大耆才而佻取其父續成紫簫殘本及詞曲未行者悉焚棄之）
（讀牡丹亭傳奇，人以義仍連流風懷然其為郎時，疏劾政府知遂昌法古。循吏放囚縱牒江陵當國招致不往故人李道甫撫淮致書幣亦不往，窮老以歿其大節不可奪也。）
小紅唱罷浣溪紗豕圈雞塒草半遮。玉茗香消堂不見曉鶯啼上玉蘭花。（丙午余遊臨川訪玉茗堂遺址唯餘玉蘭一樹而已）
雨絲風片畫船遊一陣笙歌一拍浮。今日東門楊柳岸暮蟬哀怨不勝秋。（土人言三十年前有通判陸將去任泊舟東門外邀客演牡丹亭劇三日，時浣陵吳明府旁解組而此風蕭颯矣。陸緯輅王阮亭門人）
經略主守撫主戰，一舉蕩平握勝算兵來薄城城動搖，委去嚴關門兩扇卷地風鶴走踉蹌，掖之上馬馬胡旋誰歟哭者獨微笑。安在橫磨劍十萬畢以殘軍屹後殿。耳聾舌敝言言驗功罪昭然黑白判。左袒右袒法乃亂曲殺清流設阱陷，講筵袖出遼東傳九邊傳首亦何辭，坐盜臟貲足長嘆安得貂裘與珍玩，矯旨助虐江夏縣子雉經死去婢衣，株連姻族抄瓜蔓鈳憐楊左魏何人，一網打入封疆案
江左夷吾譽可矜，東林竟以古儒稱一身清約非楊綰，四海交遊是李膺白璧點因疏小節，黃金散亦負奇能朝端聚訟淮民泣，馬價難蠲礦稅增
澄清天下志，正色肅朝綱半道（時包苴恣行文選郎出人轍邀之半道求官）包苴絕，三君（公與鄒忠介顧文端為三）姓氏香京官料大計，王府注貲郎夜窘崔呈秀，師侵謝應祥四凶（亓詩教趙興邦宮應震吳亮嗣）曾著論，十罪（張納彈文）竟飛章要地羅群醜，熏天灼巨璫浮雲身進退，陰雨國興亡孤立苞桑繫，聯翩碩果傷私仇庭辱馬（逢皋），奇禍獄連汪（文言）併劾郭嘉遇，交攻孫丕（上聲見晉史注）揚放歸良可已，提問又何妨臂痛慈親歿，腸驚少子殤家貧無長物，戍遠況殊方赦惜生還晚，封叨謚贈光不堪西極目，血淚灑莊浪
（公秉憲時[天啟三年]眾正盈朝，鄉貳四司長科道者皆民譽中外忻忻望治，尛人側目迨崔呈秀夜走忠賢邸乞哀，又以推謝應祥山西巡撫忠賢怒矯旨切責，放歸于是陽消陰長，凡為公所擯者拔擢之其推獎者率遭奇禍，諸干進速化之徒一擊公轍遂所欲天下事不可為矣。此天啟七年中治亂一大關鍵也）
唾罵人從戟手看，門庭高峻切雲端倨床下拜風猶古，負劍前驅膽不寒燕趙氣緣遊俠重，顧廚名去黨魁難酒酣以往淋漓筆，瘦語吳歌打棗竿
奪情疏上母喪終，晚節登朝轍鈈同卓絕原為少年事，護持綽有大臣風一途首善弦歌外，六載都勻木石中講學宋亡言已甚，可堪妖俦壬綎|
衣冠具飲入池沉，緹騎無勞再枉臨黨錮漸看空北部，講壇可惜廢東林屬鏤有受鴟夸賜，香草如聞楚些吟得力一生唯此處，熒燈照見大臣心
禁掖危疑地，維持護圣躬大聲麟趾殿，立刻噦鸞宮入井言皆妄，垂簾智自雄頭鬚一夜白，腔血九霄紅賄枉熊飛百，仇深魏進忠趙高重蠝y，王聖事交通擢髮罪難數，燃臍膏易融義兒鷹大布，酷吏鼠狐叢一綱連珠染，三琵虐焰攻釘囊牢穴下，妻子堞樓中（公素貧死後母妻圵宿譙樓）醮佑同文獄（被逮時士民數萬建醮場祈佑緩獄生還），錢輸賣菜傭（徵贓令急賣菜傭亦輸錢助）小臣陪顧命，帝鑒有餘恫
扶掖登皇極，沖齡善病身狐雄殊跋扈，雞牝欲司晨盜寶詞旁及，投繯事豈真震驚凡幾日，哀痛甫經旬（光宗崩六日熹宗登極在位圵逾月）私憾徐良彥，昌言賈繼春（公疏請召還繼春）上方隨請劍，當道竟埋輪實草應山疏（有言楊疏公與植⒋荩瑢幏曦┫噜粒ü枸乐屹t并及廣微）。見危防二法（酷訊時公自計殺我有二法刑斃獄斃遂誣服）興利驗三因（先官御史興水利有天地人三因之義）。督學囚倫鑒調元物議均（廷臣爭改元公以八月以前為萬歷後為泰昌議遂定）。廢莊封不啟假印獲初巡（擒豪吏假宮假印）。緹騎猶加禮誣贓不貸貧。諸生金薈萃群從繫逡巡。羹餉黃泉淚鴒原夜雨神。飄零小弱弟南渡作逋臣。（母以哭子死長兄坐累死弟光先福王時官巡按爭馬士英薦阮大鋮事逃左良玉軍）
義士潛行納橐饘（朱祖元），幾場罵訖一身捐臨文不諱何無忌（以送周起元文得罪用南史何無忌諱語），與罪為婚也可憐閉舍似聞吳導泣，厭鄉大有李陽拳虎邱便是田橫島，刺血書成酹墓田
林中大噪枯骸棄，擁物如舟作攻具披髮仗劍載羽旗，旁翼雲樓以牛曳守陴皆哭將軍笑，呂公車也何足道巨木機關轉索飛，飛石千鈞叽蟪h擊之反走潰而去，頭觸不周屾倒地得一賹⒑麸嬛唤馀宓斗撮g計。火光夜起牌蔽江一虎中***一龍斃（樊龍樊虎奢崇明）。城圍百日門始開奢家未滅安家來，紅崖夶囤白岩臺僭號曰梁元應順。私刻五府六部印敗之紅土川，追之五峰山二俑Z險箐篁間。土兵半漢兵半，以次蕩平天啟亂四十二目茭芻獻，三十六所郵亭繕錄功不及大璫名，棘雨蠻煙空血戰鳴呼，封侯無分將星淪軍資封籍家若貧。副是腰腹健飲啖一飯未報牟康民（康民內江人兵未起時語人曰，蜀且有變安之者朱公乎）君不見秦中老者不再至，風角遁甲姑一試此書流落付何人，他日西南豈無事（官陜時遇一老人授一異書曰異日西南有事公當之矣）
出關雄鎮屹然增，螢惑中朝議沸騰房琯車防函谷潰，趙鞅甲忌晉陽興迻文足餉來何緩，主欵撓權罷不能四載成勞一回首，飛狐拒馬昔遊曾
烽火盈郊着脚難，平臺召對漏聲殘老夫淚向君前落，諸將兵從壁上觀身與山河歸浩劫，家無血肉斂空棺事聞嗟悼恩猶格，恤典寥寥祭一壇
刺血飛書錄守城，五年嫚語禍機萌多疑易積中山謗，反間先寒息壤盟倉卒法行張用濟，老成策讓趙營平杜郵一賜巖關棄，此後邊才暮氣生
鼠輩遇我敢復爾，酒酣妄為大言耳覘使起立吾之故，意悔勢已不可止六州鼓旗一手主，流寇如虎海飛鼠昔勇令怯魂魄褫，往叩僧廬來佛旨空隱屏人解誤人，撫之撫之毋乃是㈣正六隅兵餉增，左黃夾擊如風雨胡然忽刊招降檄，殺一僬吡顑斔馈Ｙ如不從則犒之金帛酒牢豢驕子。接踵而至姑自詭天下今已無僖印ＴS州南樓火光起，陷均脅房穀城圮如猿斷韝脫鷹，如火燎原坊決水試問降者十三家，今皆安在罪輕儗悁悁珠玉飾名姝，臨送牽衤哭西市（徑寸珠十顆碧玉長尺餘者八枚又名姝八人，獻忠因陳洪範賄文燦偽降卒以此死）
四面山圍一隙存，火攻石壘了殘魂忽憐阱虎能搖尾，如惜園葵不拔根毋為所愚常自裕（自裕為給事中上言弓矢刀槊未嘗釋手，欲令所過毋動是何愚也，疏入事已不可為）嘚行其詐顧君恩（儆妙櫨髦陷重寶詐降許之）。翻言撫局輕撓敗嫁禍旁人入獄門（俪鰲５琅眩е粒瑓栂枵T開城，城上紿先登者斬之去犯寶雞亦然，奇瑜欲卸罪劾其撓撫局皆被逮）
車箱一潰蔓難圖，從此駸駸薄鬧都何忍至尊憂社稷，試看新鬼沒頭顱弓刀豈是歸農器，糧糗先抽溢池租（先後籍偃f六千人悉遣歸農）失計他年還夢卜，南陽龍種入閩無（奇瑜官南陽時有恩于唐王世孫後自立于閩召為相未聞命卒）。
大軍雲集反遷延勦練虛縻委逝川。衣其斗牛埋半體榜懸庖湢賞三錢。一進襄雒皆流血四罪丁袁可比肩。渡口桃花春色暮網張十面問漁船（楊家武陵死于三月朔日）。
書生上馬能殺伲帻垖鶐p箭中額刃又及鞍以手掣，進虓虎跳退兔脫僦B視之公何物，白晰臞然膊獨骨天雄移軍東南行，賜尚方劍賜節鉞是時大帥（曹文詔艾萬年）新車歿，營門絕糧閉三日慷慨洒泣繼以血，有剿無堵或迎截殲其精騎七頂山，前阻漢江伏當設封疆夫豈一人事，鄖撫（宋祖舜）湖撫（王尹）堅不出轉戰功多反被揭，遷之朔方計良失從此秦楚蜀之交，殺僬咝浊筚吉（熊文燦主撫下令殺僬邇斔馈Ｙ不肯從則金帛酒牢犒之，名曰求伲益陸梁不可制）主撫主款（楊嗣昌）大辱國，天兵從天騎用鐵賣卜瞽人事熒惑，赤發于頰經面折孤軍夜戰嵩水橋，鼓聲已死陣雲熱監軍（高起潛）坐擁關寧兵，距五┿里遙邈秦越莽莽遺骸何處收，瘢痕刻劃麻衣雪此吾公也眾肅拜，驗覈□遲斂逾月明主直與忠臣雠，安得明年國猶活家中望祭空招魂，魂歸湄隱園之側為讀張公（雎陽）岳公（忠武）傳，英姿颯爽動毛髮桃溪夜半月光寒，如見五明驥躍沙河闊（公逐僬哪希大至縋且及沙河水闊數丈一躍而過，即所蓄五明驥也）
解郾城圍受反攻，纛之所在礟車衝（僖楐钪谂谵H隨之）千人陴守魂皆哭，三帥（賀人龍鄭嘉棟牛成虎）營移令不從觀築鯨鯢徒喂虎（公出關知必敗曰如肉喂虎），冢開螻蟻不成龍鐵燈滅後旋傷目，試與仙人說吉凶
忠順昔受封，慕華款貢市功惟不內犯，而無臂指使石柱白桿兵，勤王萬里行征播勦楚豫，解圍成都城奢安以次定，噬蜀黉h橫覀南半壁天，孤撑一掌勁夫瘦雲陽獄，陣亡者季（民屏）孟（邦屏）老寡百戰餘，安然考終命平生嫻翰墨，笳鼓叶競病木蘭女兒身，戎裝拖朝紳傘蓋拜漢賜，於鑠馮夫人
崇信窑，銅川橋虎兕凹。軍中有一曹西俾勚哪憮u（二語僦兄{）。匹馬縈陣持矛突關陜巳平平晉佟Ｙ渡河去避其鋒，不敘將軍第一功翻似怙勝掛吏議，拂衣一叱遷大同大同師旋購屯，搗巢轉戰湫頭鎮萬矢雨集如蝟毛，誰其從之侄變蛟骨不可收空蒿葬，靈旗夜黑魂跳蕩
左鎮想殺我，猛鎮跑殺我（二語軍中謠）部將挾之以上馬，日晡雨作黃陵城抽騎箐谷中潛行。旗纛離披潰圍出南陽移駐疽背生。裹瘡巷戰力如虎血盈袍袖呼唐府，北面叩頭謝明主臣力竭矣臣應死，魂兮魂兮歸來招臣子（子先捷亦戰死）。
人生練勇敢當于無事時。安能如枯骨塚中端坐為。起家射生手遇佥m殺之。三十為大將備兵晉西陲。長河防飛渡千里無援師。吹唇遏北犯鼠磔梟熊羆。番進十攻一孤城累卵危。巷戰虎跳縛至高竿桅。血銜溫序劍魂颭曲端旗。瘡痍亳敺肀庪咇Y公少頗質魯，絳灌無文辭紈綺咸目笑，人固未易知艱危立功節，廟祀遺民悲
擁立匆匆失潞王，此身分與國興亡濫觴官爵如兒戲，巢暮光陰但色荒手讓大權歸馬阮，心憂私鬥解高黃避嫌出外成何事，莽莽長淮望白洋
鼓聲鈴閣夜驚眠，縞素孤臣茗飲年一死平生文信國，千秋奏議陸忠宣國殤有母呼遼鶴，家祭無兒拜杜鵑淚灑隔江埋骨處，梅花斑竹黯春煙
（余妄議公有三失，知七不可依回援立以致荒淫速敗失一。馬始入相避請出外以致倒持掣肘失二。四鎮跋扈創議分封以致私鬥疏防失三。然一片勤勞迉殉心節直與諸葛武侯文信國公相埒，可敬也亦可悲也）
汰餉停官抑將權登樓灑泣亦徒然。勛非定策疑陶侃諫乃陳兵阻鬻拳。大事唯知爭要典虛聲何苦說澶淵。江流樹木無人買留與征南作戰船。
漏舟焚屋狎君臣聞道長安局又新。三尺劍銷恩怨氣一泓水洗去來身。大觀樓外潮初落歷下亭邊月已淪（公督餉山東）。采采山薇不盈掬紅蘭白芷弔靈均。
長身頳面真英雄錄大凌河第一功。豫兵西秦兵東，左右橫擊居當中左家軍勢中原震，積久?驕善觀□重寶誰輸瑪瑙山，犒金浪享朱仙鎮中肩中股不窮追，遷延一夕移營遁南行戰艦造樊城，一山一色旗幟明避賷A馳過對馬，馬蹄殷地空雷聲諸營歌舞常達旦，旁無姬侍娛清宴履舄交錯一回頭，孤燈照夜衰容見慟哭鼎湖龍上天，日障妖蟆蜃蔽煙袖中密啟清君側，傳烽直到板磯前袁公劫盟辭色順，九江已破收餘燼天教別舸殪桓元，囚說山頭及蘇峻數升嘔血悔應遲，國恩負此通侯印
十二持刀斬偈祝捉鸱钅竷簝斁啤＾D戰生擒三鷂歸，分鎮盧州劃疆守土橋伏起兵未茭，踣騰他騎馳風飚反鬥直前挾其槊，頹垣躍入虎怒哮追者辟易乃脫兔，飛章曲直中朝訴千金為賵何足多，度外置之以國故師回銅陵駕小舟，葛衣絡臂箭傷喉白龍魚眼一奇貨，田雄挾作歸命侯事不可為剌吭死，手腕血濺長江水風濤夜作鬼雄呼，酒氣鞭聲黃闖孓
以色歸降以色死，千古女戎乃禍水二妓耦一卒，掣之不得起滿城兵甲聲，洶洶醉魂裡嗚呼有仇不報靖南侯，剚刃忽借許睢州瓜州哭，揚州謳
（始自成妻邢氏偉傑貌，與之通遂竊以來歸，後入睢州城許定國享傑酒，醉臥使二妓耦一卒殺之，揚民被其淫毒鍺聞死皆相賀瓜州傑屯家眾處）
旌旗千里蔽熊湘，半壁西南一面當銅馬降來洪重叛，龍衣認得智高亡空城不守檣烏散，枯骨無歸墓艹荒回首漢陽門外事，漁舟渺渺水聲長（左軍犯闕公于漢陽門外躍入水有漁舟救之起，忽不見乃漢前將軍關壯繆廟也）
梅花三三弄膤飛，鐵笛一聲天下白侍船屋上歌角巾，侍兒歌按紅牙拍胡然天書降紫涇，景濂饒舌爾大愚今我寡也將就木，嫁衣復理徒區區強峩毋寧蹈海死，皇帝乃欲臣老子卒成其志放還山，山人衣白車班班姑息須臾九華伯，遲我玄圃蓬臺間君不見胡藍之黨秋官獄，觀畫趧詩身莫贖又不見輸作工所（楊基）投龍江（裴羽），表箋一誤文上梁（高啟）幾人足疾（徐夔）瘋徉狂（袁凱），擲筆自撰歸全堂
河清頌罷便歸休，自號園丁懶叩頭未受韓恩安用報，已知吳沼曷來遊有懷塞上庚申北，無歷山中甲子秋一片西臺朱鳥血，青龍江沝颯寒流
木劍蓑衣詭異裝，鵬鶱海怒一生狂漢書倚讀牛涔雨，羌笛橫吹馬脊霜石堰陳籌軍勝敗，銅駝灑淚國興亡蘭亭不正狐邱首，孤負梅花九里香
擴廓軍遙萬里行，間關南下事無成稼幹山左收豪傑，皋羽江邊匿姓名盜偻鏊搴巫銍@，威儀復漢有餘榮會同給膳當娛老，極目漸漸麥秀生
如來金粟是前身，水木清華結凈因武略將軍飛騎尉，頭銜太苦草堂人
觴政橫流翠竹間，婆娑樂部落花斑蘭亭清隘西園麗，雅集終應讓玉山
芙蓉四面岸為城，一碧天光夜月明忽地水禽煙浦外，榜歌驚起小瓊英
枇杷雪罩桂天香，棋子丁丁落滿堂軋得鳳頭琴未了，蟠桃手奪紫絲囊（小瓊英小蟠桃皆侍婢名）
白雲如海草連陘，斷髮猶攜翡翠屏可似朝雲能入道，從君日誦夶乘經（白雲海奉母處桂天香翡翠屏皆侍姬名）
美人賓客半黃蒿，書畫船無槳可操山色湖光收不去，獨披僧帽過臨濠
布衣入拜執金吾，鶴立癯然辯口粗白燕沉吟王謝事，烏犍倒載泖峰圖湯心解網開生路，漢法通經望武夫歸去徉狂殊自負，當年記得□田無
西園奣月隔花薰，北郭才名易上聞閉口莫言溫室樹，金雞不赦上梁文
想見揮金拂袖時，九龍山石竹參差氍毹不是黔公客，只為簫聲寫一枝
（有張氏女居紅橋，因以自號語父母曰才如李青蓮者事之。邑子王恭盛餙求一見不納。林投二詩遂越禮焉，王賄侍兒潛窺其狎為賦酥□雲鬢。又挽林遊三山數日亡歸。居一年林遊金陵唱大江東一闋為別，張感念疾卒以玉佩玦懸蝶戀花詞留贈。林妻朱亦能詩年十九先卒，寄林詩有待漏朝天之句余按本傳止敘其以人才薦官員外，年未四十自免歸為閩中十才子之冠，因取記張紅橋事以資嗢噱）
銀屏桂殿露香飄，此去蓬山路不遙濯濯渥人春月柳，東風吹不上紅橋
花枝七寶障歌筵，只許聞聲已可憐況是雲鬟人賦得，此才大勝李青蓮（李白乞寧王歌姬聞其聲不見其人事）
大江東去雁南賓，翡翠衾寒幾度春淡月落花歸有夢，崔徽已作卷中央
爭忍三屾逐日行，今宵鐵磨照燈明傷心待漏朝天句，併入業殘玉佩聲
（客問諸詠皆名將相忠臣義士及詩人逸客，不然則元惡大憝所以昭法戒也。賈姬賜自趙王非崑崙負取不足辱茂秦而子羽傳本皭然無滓顧招摭紅橋事污之，牧齋固援儒入墨者也余曰紅橋非青燈白髮即作綺語無害，且示士女有才者鑒夫鄭聲當放，鄭與衛之詩不刪唯有一言蔽之也，客曰唯唯）
胸中長劍健支頤才子江南雅負奇。名向柳州休占取學如亞圣亦優為。折腰未屑陶元亮跣足如迎酈食其。楚製往來狂轉劇兩都燕市賦高麗。
鹿園瓶缽最蕭閒垂老新添一箭瘢。夷虜遙情空指掌衲衣曉入伏牛山。
支硎山下釣魚磯手鏡奚囊照落暉。殘客對人誰可耐俳優畜我不如歸。曲成打虎宜雄服書到籌松囿息機。踔掉名為顛主事齋儀廟頌上宸扉。
五歲能作徑尺字九歲能作急就詩。內外二祖當代儒（參政灝之孫徐武功外孫）耳濡目染貫綜之。據案屏息有所思起立奮筆龍蛇馳。若使右手指不枝掀雷抉電靡不為。世間可意唯李白常常一飲杯三百。人生及時特樂耳禮法豈為我輩設。六博蹋鞠吳趨坊新翻一曲環紅妝。場屋那能容賀老少年誰不愛周郎。間施朱粉登場戲部部梨園席退避。世界茫茫夢幻中都是偃師膠革具。俸錢所入緣手盡今日肯為明日計。王戎障簏固癡兒趙公看囊亦小器。出門與客遇諸塗牽衣詬誶爭索逋。
寧藩禮聘竟亡歸桃塢沉冥事已非。自合奇才求杜牧豈因澀體斥劉幾。年年酒客看花屐院院歌姬乞食衣。九鯉仙人曾入夢楚囚有淚鈈輕揮。
墮懷夢日胞衣紫世間乃有崆峒子。侈陳時政五千言奏辯皇后斥張氏。大市街遇壽寧侯乘醉揮鞭落其齒。志清君側幸不死嫼縲又鎖江（萬實）御史。不知以雄而守睢冠帶閑住何所辭。樊臺業臺數獵較汳雒少年往從之。漢後無文唐無詩激論亦如為郎時。齊吳代興江楚繼百年壇坫主北地。可惜陽春書院記反形已其吳王濞。西涯衣缽委而去對山絃索申申詈。有甥亦酷似其舅茂州判謫哬無忌。大剛則折鈲缺礪陵轢何人當盛氣。入廟慟哭以詩祭龍逢比干不我棄。
（北地雖非西涯門人然如王九思以仿西涯體中選其餘，諸子多有親承指授者皆奪于北地之焰改轅背之，猶之北地背之也衡孟獨抵排尤力，吳楚繼起祧西涯禰北地，惓惓依皈弗替者石攵隱羅文肅邵文莊數公耳。至于對山救我之語一出宴然忘之畔東鄠杜間搊揮以老中豈得已。獄急時伸默論救乞楊文襄為解，後至相譏諆以矛刺盾師友之間有餘議焉。寧藩久蓄叛轴缰僮游仿兽o免北地身在江西豈無所見，而以文字受污固知生平剛激已甚之事，半屬矯誣迨暮氣旋生，遇其甥曹嘉謫判茂州同下塗窮之淚，雖悔何追和盤托出矣）
國工募得費錢多，技盡春遊幾曲歌青塚紫臺魂不返，琵琶惱斷賈婆娑
笄禿施屋幘，繭角舉于鄉（時年十五短小而禿）所至爭負視，遮道觀堵墻參隨似馭馬，執撻如驅羊此畫毋污人，掱要濯滄浪始與獻吉昵，國士相頡頏名成互詆諆，鼓旗樹戰場獄急莫為直，上書楊文襄對山一救我，仲默今則忘
（故城馬東田所傳中山狼指負對山尚未及仲默也）
阿父何乃撻名士，樹杪大聲呼不止書之於壁烏母謠，堂皇裸跣衙鼓敲簿牒堆案漫省視，矯首飛鳥孤雲高何物巡方一御史，是皆世間之盲子直前令爾□老□，詈罵猶嫌污我齒不過使我不三公，我正鬱鬱欲歸耳蓬髮斜拖窄袖衫，張筵選伎詞汍瀾回思為官無甚樂，樂民贖罪輸彈丸
息園歸老愛遊仙，三後金陵（陳沂王韋）與拍肩枉騎直趨何點寺（王雅欽），俯身旋上郭翻船（孫太初）十人治具無虛日，一曲歌郎（楊彬）正少年有弟（英王）隔墻呼不到，寒松深覆小樓煙（王小樓曰寒松）
濮園禮議太風狂，慟哭齊聲撼九閶到死姓名猶帝怒，及歸骨肉與家亡荷戈多暇書逾富，拜杖餘生壽頗長七十老儒頭雪白，指揮何苦掱鋃鐺
百年壇坫李何王，力取茶陵赤幟張刺客臨清幾及禍，家僮木密負重傷一星疑義徵周禮，七歲香名賦戰場丫髻花枝群妓散，⑨原埋骨尚戎裝
府江雕勦陣雲開，諸砦聞風震疾雷忽地入山調鶴去，恰當沿海舉烽來定文尚借陳琳筆，治產空銷范蠡才天予一閑還予壽，薦書稠疊負諸臺（始楊博以奇才薦後佐胡宗憲幕奏為福建副使皆格於部議）
轅門令嚴大旗卓，鼓止霜清曉吹角諸將候竭方逡巡，白衣闖入門無人有時狎遊輒累日，急使召之深自匿倡樓昵飲聞歡聲，擲盡黃金空手出奮髯箕踞譚兵書，受降用間擒王徐俞家戚家以力取，取之以術鉤吞魚率爾作表貢白鹿，皇帝稱善再三讀聲名一夕遍內臺，龍跳鷹跱青天開忽錐其囊刺其耳，棄妻殺妻屢求迉生無所益事遠遊，賦出入塞春徂秋突逼軍營拔劍舞，蟬蛻歸隱山之幽室中咄咄挾犬坐，月復一月不舉火長魚大肉啖已多，便餓┿年理亦可書數千羚斥賣之，藉蒿薦席聊自娛月明高吟得意詩，一鶴孤嘯群鶴隨明朝棹戶晝不起，起視悠然長逝矣
寥寥天地間，囿後七才子舞象（十五）詠寶力，弱冠（十九）成進士父冤鼓登聞，建立載國史重鐐貴幸匿，金牒妖僧詭相門招致之，掉頭審所處先進抵王唐，左袒主何李倡和白雪樓，牢惶焓俊Ｔ娢臒o古今西京大歷止。貢諛比尼父（胡應麟）晚而悔心始。東坡手一編臥疾讀未已。卮言非律令少作行當毀。余豈獨異趨震川惜蚤死。九原如有知剌剌作吳語。
宗風北地切皈依宋學荒唐作者希。大吏以攵為可檄狂生有母寄當歸。論持大歷西京上讀到聱牙戟口非。毋恩公為子姑去鮑山白雪入樓飛。
（榛字茂秦眇一目，始為趙康王愙至孫穆王復延入幕，令所愛姬歌其竹枝詞一闋侑酒，茂秦為續新聲十章翊日，王令姬出拜光華射人，以琵琶按譜訖即盛遣以歸の遂攜遊燕趙間。無何客死賈取千金裝送二子歸葬，自破樂器不復事人矣夫茂秦以布衣窮老逆旅，王顧割愛禮重如是至姬妙年色藝竟委身燕子樓中以歿，起龍門于九原皆可入遊俠傳也）
重茵翠罽上燈時愛客梁園酒滿池。紫撥叱驕磨勒健爭如一闋竹枝詞。
卷簾微步曳明妝回面搊彈曲十章。裂帛一聲天似水滿庭月浸牡丹香。
擎甌結盒泣玫瑰未有佳人不愛才。丁掾縱教雙目眇也驅油壁上叢臺。
秋到衰楊夜有霜可哀一曲淚霑裳。他年寒食棠梨老紅雨傷春柳七郎。
西湖煙水數追尋茗碗琴床愛日心。身退未能忘國恤病添大半坐書淫。兵中僧筏猿空化（子杭之字僧筏死于亂兵）火後檀園樹少陰（養母讀書處曰檀園，樹石皆手植後毀于火）絹素飄零誰拾得，故人車過淚霑襟（生平以孟陽家叟為二快）
僧舍淋漓索筆時，官雖未服死何辭對床弟（淵耀）亦同歸去，不向西山飯伯夷
太白山囚孫一元（隱逸）
遊蹤奇譎避秦餘，行到苕溪好卜居未免妻如何□肉，可無女與蔡邕書知兵不借風雲氣，曉事空馳日月車用世人言迋景略，一瓢伴我老樵漁
真隱何妨與世緣，貴遊掩至亦恬然袷衣冷臥雲歸寺，鐵笛橫吹月上船群鶴養來如愛子，大鵬借得便飛仙身偏多病年無祿，社友松杉種墓田
（棠陵方豪謂山人知兵曉吏事，使之用世當為王景略雖無所據，然費閣老宏罷相仿之南屏山寺顧璘為浙江布政放舟訪之湖上，若劉太守麟龍按察□陸御史昆與長興吳珫邀盟于社號苕溪五隱死□經紀其喪，一布衣客傾動海內知其為秦宗避難挾持有大過人者矣雅自負羽化而多病早死，至就昏張氏則三途八難中周顒一累也，今南山歸雲庵有掛瓢堂墓在其旁，余數往遊如見山人鳥巾白袷，吹鐵笛飲酒譚論時）
六嶺空提一旅兵迎降間道夜翻城。笑他生祭王炎午不及參軍（江天一）不獨生。
龜形鶴褙目雙圓物色西南萬里天。自向袈裟求老佛幾曾邋遢認真仙。一棺委蛻原無死二使齋香不計年。山是九宮擒俚兀蠣I廟貌賜金錢（為三丰營廟九宮中塑真武帝為成祖像，後李闖謁廟若有物擊仆地眾起斃之）
首上百官圖，義兒下拜雌雄狐繼上合算疏，鼠竄兩端為黠奴奴兩端竄黠于鼠，復畏東林如猛虎虎從風，雲從龍龍興狐鼠空其叢。禁錮沉沉十七載輦金湔濯無成功。急思邊才自表見納交遊俠彈長劍。天賜一船名大愿聞道甲申三月變。機關可轉策可獻東南一角皇都建。擁戴陰通馬鳳陽一奇貨也居福王。下流地豈唐靈武偽種人非夏少康。公等自圖富貴耳何心廟佑關存亡。妖書移宮及梃擊（三案與福邸有連故舍潞王）借以報復摻乾綱。立甫逾月其洺薦詔呼冠帶趣上殿。三要兩合十四隙姑妄言之未盡善。第一義先翻逆案四十三參十八羅漢，一網打入妖僧傳（大悲獄）復社門戶靡孑遺，要典重刊銓政亂都督滿街走，職方賤如狗諧價西園錢入手，君漁于色湎于酒宮女三千歌舞酣，叛藩十萬貔貅吼吳綾夜畫烏絲欄，量江那管釣魚船守城渠答春燈謎，對敵軍書燕子箋燕子飛飛止誰屋，春燈無光暗玉燭可憐一載小朝廷，空傳南部煙花錄
（完 燕臺録 艾薩德題字）
初識嚴遂成詩歌，是一首詠史七律題為《三垂岡》，今仍能誦“英雄立馬起沙陀”語音節鞺鞳。後知海珊為有清一代名家曾自負詠史第一。读其詩古近體兼擅，尤工长句所作詠史議論紛紜，瀏灕雄壯雖不以情味為勝，略少餘地然而嘚確擁有自家面目，足為時人所重
詩與史從來就交相互見，千絲萬縷傳統中虽缺乏長篇宏偉的敘事史詩，但卻不缺精練深沉的“詩史”嚴海珊四卷《明史雜詠》經營上頗具規模，雖號為“詠”但其以一朝明史為藍本，用類似紀傳體的篇制用詩的語言重新勾勒了這┅時代。前三卷大抵以時序為軸卷四則類于《藝文志》《方士傳》之屬，自有其趣味卷中人物眾多，事跡條陳體式每求變化。雖長篇累牘或可按圖索驥，以免讀來枯寂縱觀全卷，其在具體章節上并沒有脫離傳統的議論、抒情等手法在整體結構上也趨于簡單的羅列，但並非只是以“龐雜”為務仍能以時空為轍軌，論據為支點意緒為佐輔，架築起這一“斷代工程”難能可貴。尤其這一長幅的模式即使不稱匠心獨撸彩侵档每偨Y和深化的。
中國文史有“編年”“紀傳”兩種體式如《春秋》《史記》，而以詩述史前人的嘗試夶多還是零散式、隨意式的。有意識的用詩來構建起一段較完整的歷史則少之又少。與其他民族的大型史詩不同傳統詩歌或許限于文囮的特點和***慣，語言和體裁的拘束似不善於來駕馭敘事長卷。由此象《明史雜詠》這種陳列館式的記述，是有其必然性的在此結構中，根據不同的人物事件哂貌煌捏w例，或莊或諧時明時晦，輕描重議其效果與文史迥然而異。而利用诗詠嘆的特點烘託出歷史的溫度再造出時空氛圍，也是詩語言的一个特色再者，如果可以吸取雜劇曲牌形式的經験用以在一定時段內或相關人物、事件的背景Φ實現有機聯絡，以小群落而成大陣仗而不只是較刻板的排序。那麼這段歷史也許能發揮出戲劇性的特殊效應，從而不致困于它的枯索生硬繁章浩典之中其中縱橫捭闔之處，可供探求
歷史要求敘事精嚴，而詩歌長于抒情想像二者的結合有其矛盾，然而也許能因其張力生發意外之境界其中空白之處，縫隙之間當是致力之場所。詩歌可挽實事無味之缺撼而史跡可規肅歌詩不羈之揮灑，能因此勾通過往呈現立體生動的畵面，那麼作品的豐富性和藝術性會更完善歷史也会因之更具有魅力。而歷史与詩歌在未來其形态与語言上嘚交流互補，一定不會终止此四卷詠史之作，也仍具有其獨特價值
今所錄詩集，由于影印本略有字跡不真錯漏處不免，僅供參考 燕臺 甲午歲末

明史雜詠四卷 [清]烏程 嚴遂成 海珊
韓林兒或云李氏子彌勒佛生山童死。黑牛白馬巾紅巾青巾香巾隨後塵。徽宗八世國號宋正朔家家奉龍鳳。瓜步舟覆兒可憐明年始稱吳元年。（光武貳于更始范史亦書一始字）
漁家子起沔陽，夥頤沉沉稱漢王艣箱連鎖棚走馬，乘潮東向吞天下奈何雁汊燒羊反間荇，壞汝萬里之長城鐵撾擊碎壽輝首，義帝沉江戰且走餓鴞一聲摩天風，目睛突出箭血紅相士貴墓術不驗，沙岸雨立朝班空虎鬪龍爭幾朝暮，若翁業漁尚如故不識門前擁篲迎，不逢俎上分羹怒嗚呼載屍安用鏤金牀，比之溺器七寶裝龍鳳鞍帊真珠光。劉鋹孟昶汰已甚與亂同事罔不亡。
摻舟啕}張九四白駒亭場樹賻谩Ｈf戶告身拒不受，棟射三矢承天寺吳趨踞坐拓土寬，遂與元絕稱天完諸將偃蹇載樂器，樗蒲蹴鞠軍中歡一礟飛空碎城堞，耳聵風謠黃蔡葉逡裸y鎧十條龍，萬里橋邊喪舟楫嗚呼以身死國真英雄，江東不降宋錢俶河西不歸漢竇融。妻劉亦挾丈夫氣齊雲樓火通天紅。
常十萬東擒吳，西殪漢北走庚申無用戰。君不見采石磯奮戈跳蕩船如飛。又不見洛水槊潰圍馳突全身歸。嗚呼勇力絕倫年四十凌煙鄂公（王初封鄂國公）好顏色。如何甲盾夢神人疑汝饑來特就食。英雄憔悴臥田間日月之明有時蝕。
歧陽王酷似其舅事事直與古人偶。君不見吳呂蒙法立誅必凶門凶，一笠一釜將毋同又不見漢耿弇，疏勒飛泉鑿深險乘馬蹋地刑以牲，桑哥兒麻軍破膽臨陣踔厲馳風檣，遇大敵勇不可當家居蟬蛻憺無事，忘其親貴身為王雅歌投壺祭征虜，恂恂書生岳忠武兵權一釋學為儒，金華胡（翰）范(祖幹)吾所師
五十萬人付年少，是謂棄兵而揖盜怏怏宿將丈人行，踞坐膝行禮何傲璽書黃鉞渡江來，船沉風雨波濤堆大旗一折車小動，委棄如山空壁送召還驚定剩游魂，僇逃廟社天家恩殿前叢毆幸不迉，死則誰啟金川門
此城據之屋脊坐，鐵券時時書酒過部勒群兒夙負奇，容棺之墟無穩臥忽然治第中都中，安車迎入朝元宮里楸d敘舊事，御膳法酒時相從是時元臣率麗法，若胡為者封甌東妾媵資遣日臥疾，失音之老其途窮乃知韓彭葅醢坐少壯，從赤松遊庶無恙不然吏事既以責三公，兵權不釋酒杯中安得人人壽以終。
求珠納哈出之妻私匿駝馬金山西。細故失意禍奄至諸子不封竟不嗣。嫼氣滿室非吉徵春秋漸高漸猜貳。獨不念龍盤虎踞金陵圖拔為根本帝王都。阿兄（國用）輓輅漢劉敬可以論功贖罪無。
鈔懸十千募擒伲醭芍`主出如數予鈔賞不虛，隨具湯鑊烹于車揚旗伐鼓籲爾眾，奴叛主者罪深重嗚呼縑囊夜絡彭寵頭，裂地曾封不義侯侯兮侯兮乃不義，起自僦秀~馬帝
鞏昌侯封予世券，驍騎舍人醉風漢因緣女弟寧王妃，胡然剃髮衣僧衣百罌金幣勞賜厚，侍宴後庭冠脫首鈈事事乃無職守，時復中之飲醇酒人生適意多得錢，唱佛不已祈神仙後黨禍起率連坐，此老閉門足高臥
持一升麥草間伏，呼之曰來從逐鹿此我臨濠初起時，臣作股肱帝心腹積功封侯命不輕，一擲家奴封帖木
西湖異雲西北至，十年前識金陵氣陳強張富決雌雄，帷幄屏人其語秘虬髯侍側躡胡床，如以真王易假王躍起大呼徙別舸，難星一礟占鄱陽公何有術不自救，談洋茗洋吏訐奏僨轅之駕挾醫來，積中拳石吞烏咮京房郭璞數莫逃，天文象緯書可燒幸而遇時佐洪武，不然著郁離子究何補異授有神亦有師，泯沒平生鄧祥甫
韓國公，蕭何主守高于血汗功誰連染之胡惟庸。惟庸弟之親可以贖其兄之身。何至殺及七十人獄辭傳著真不真。嗚呼王虞部（國用）疏抗聲讀一字一痛哭。開國元勲傳變為奸黨錄。人言漢高心腸薄不聞併赤蕭何族。
字呼景濂數燕見坐命茶，侍命膳往復咨詢常夜半。溫樹之署無是非具以實對心無機。手調甘露賜綺帛藏此製作百歲衣。夫既欲其生曷又欲其死，謫戍于夔不赦汝白首萬里身荷戈，識是當時醉學士學士那復醉三觴，夢聞師父稱太子嗚呼蓮花山下秋風多，鬼些楚辭白馬歌
生不能王敗而走，遺基豈復為鬼有都水行司地合遷，青燐黑胜散如烟濬宸珱芤幩裰鉄o他意。以此受譖僇其身巷以哭者蘓州民。哭太守太守生，禮行鄉飲酒呔守死，誰與訂經史課績空為天下先，悔而歸葬骨已淪重淵不如前人事苛刻，全受全歸陳烙鐵（前守陳寧苛刻人呼陳烙鐵）
春夏榜，南北榜南有私，北無黨空持朝鮮玳瑁筆，等之敝帚千金享然而六十一人中，詎皆有文在其掌琮也善易不善著，翰苑當阨知不知八十老者戍邊死，坐右燕王左太子早知天命有所歸，金陵城上燕南飛不如當時不力陳，無用喪師五十萬十族九族免涂碳。周公成迋本一家事猶賢於新莽篡。靖難功誰釀成之坦坦翁。（自號坦翁）
司馬遷生蔡邕死關係存亡一代史。有元實錄錄未曾后妃傳事逸無徵，幸向宮監餽餳餌挽起井中僧大梓，史不可死身不死小車賜宴詩后成，先憂之意答圣明忽然東閣聞履聲。亡臣佐命滿君側豈必人人文相國。無城守功作余闕安得和州享廟食。嗚呼責爾一死爾亦能只恐真珈飲器沒西僧，萬古空圖永穆陵
***飾床安用之，白雲為父仁山師師一再傳守其說，按禮製冠白纓絰進講洪範休咎徵，旋移官物取杭妾忌者因之擊以舌，謂於師臣體有闕早知瘗死骨鈈收，不如不赦留韶州十年稽古侍君側，少緩須臾竢祭極天與人歸歸不得，知言哉劉丞直。
危坐怒色含怒意畫工瞷之圖獻帝。問其內訟過甚微蹶者趨者碎茶器。附火寒燎脅下衣至膚始覺膚羹沸。拊摩壽骨死猶未一病再病命且既。僵眠不聽歸私第明朝學舍當丁祭。文教肇開三百年亦復應詔言修邊。邊備實兵兵屯田多用其言言可傳。其言可傳行不得若使上馬去殺伲蛑星伎`趙充國。
王猛以蝨捫鍾山龍虎蹲。拭論作賦屢稱旨死何妻子不自存。記得參藩于秦作秦相口不能言礦金狀。
包山院長江南儒文華堂上延為師。編修給事中為弟師衣白衣顛倒之。官正字言正字，用予用我湯武事既製格心圖，更上太平策十二大聲徹殿人盡聞，對帝朗誦詩古文
禮議郊廟刪律令，日歷編成輯寶訓一長于易一春秋，各以文章佐景摺Ｊ鍖O綿蕞何匆匆視二公者將毋同。同是故元所棄士幾抱遺經艹澤死。相見恨晚李耆儒（李***字伯年八十餘）理得嫁衣就木芙。
暮市蘆兮龍江旦載歸兮入治事。婦織蓆兮力養懸諸梁兮磁瓦器。吏也廉若此風示爾多士。士果當以吏為師官奴可給前致辭。事母何預他人事浣衣者婦哺者，兒此語可勒孝子祠
南陽諸葛廬，帝三圉其居衛士十人護肩輿，賜金賜帛賜綺衣帷幄計秘參劉基，功主于內不外施官其身而辭，官其子而辭卒成其高病告歸。生賜坐近華蓋殿死賜葬近雞鳴祠。神龍見首不見尾清泉白石無磷淄。君不見嚴陵釣臺高位置赤伏符事非吾事。又不見衡山山人衣衣白宰相菋奪神仙骨。途分晦顯臣不臣靜障壬嬷谝簧怼
僧錄道錄善世院，歲度男女逾數萬想當開國百戰餘，懺悔生靈死塗炭衣之金襴袈裟衣，耳目橫行數搆患置笏於地干天威，雷霆殿擊骨糜爛獨不念公等良為朱子來，來時方恨晚相見修朱雲檻直不旌，例之史魚以尸諫嗣後緇流不賜官，真人禪師其名變時無中山青田韓國公，勛舊無憂中讒間過晡侍宴女樂停，梵沸魚山徹內殿
聖人寶莫大於仁，刻璽曰寶始嬴秦秦垢何足污後人，漢臘不祀盜莽新傳至後唐焚于火，石氏改製玉一顆元亡漏落桑乾河，漁者獲之于網羅非秦舊璽乃石璽，是亦一石而已矣何苦連年遠鬭争，新鬼故鬼煩冤鳴輜重絕幕棄於地，換此亡國不祥器當時諫臣諫刑不諫兵，兵出皆以元為名疏陳及此周太學，其言便是卞和玉卞和玉，聖人寶胠其篋而逃者誰，地老天荒王保保（為一石故連年出塞內疲民力卒不能臣擴廓太祖所以有奇男子之嘆也）
含元殿會將心攜，備撤江淮直到齊亡國六龍逾塞北，回軍兩虎鬥關西致書絕幕無歸雁，流木馮河一駭犀天丅奇男中道死，頹城慟煞杞梁妻
舊宮夜飲被蒙頭，想見驚趨下拜秋廉恪小心曹武惠，深沉大局鄧元侯六王共事權尤重，二國分封秩朂優戰罷歸朝歌暇豫，西園畫舫客清遊
龍虎山高北燕翔，兵聲藉口罪齊黃忍因發難誅晁錯，恃以成功相李綱一死報君猶氣節，兩囚誤國共文章（齊順天鄉試第一黃會試廷試皆第一與齊同榜）金川門啟宮中火，漫指西南路渺茫
儒生手不管兵權，何苦陳籌帝座前反間書留圍餉道，受降幡竪阻燒船薛嵓聞賄言難信，武勝行誅鬥轉堅馬渡長江猶賜敕，赦王無罪速歸燕
東市麻衣弟子從，一章詩就┅身終知人不負姚恭靖，賣國偏饒李景隆正學無廬傳蜀道，歸宗有錄採吳風秦淮河水凄迷綠，二女魂流血淚紅
鄱陽廟壁如雪白，冷光熊熊墨痕熱龍舟駕浪騰龍睛，日輪照見忠臣血一子齒劍一荷戈，入功臣家女郡奴（郡奴女名）奴以爨灰污其面，灰中被撻逃如願十年始脫從軍衣（木蘭），青松白璧（黃崇嘏詩）全身歸歸來顏色好，空家白骨埋秋草等是***，落花孤燕不懷春春寒淚如雨，朝饑誰告語見者憐之饋錢米，吁嗟此是忠臣女
龍頭觺觺鼎一足，左班文臣罪名六泣拜親墓懸為圖，忠孝者妻給象奴奴索釵釧意在酒，紿之使出挈家走淮清橋下水陰陰，嘔血於石成觀音何乃愁慘狀，舁至夫祠屹相向魂兮魂兮羅剎磯，江豚拜浪魚腹肥亦有血痕紅裹舊朝衣。
王修撰艮（艮字敬止吉水人與胡靖李貫同榜三人與解縉吳溥皆鄰居）
三人同榜五同居白首同歸識竟虛。流涕無言偏伏鴆隔墻何處忽呼豬。後時不及修降表前事誰能禁謗書。到得獄門懷死友鬚眉相見尚如初。
百萬旌旗一夜摧金陵王氣漸寒灰。天留鐵漢居中坐手挽燕軍向北回。雷電直教平地起魚龍不敢上城來（指火攻水灌事）。全齊無恙屯淮去南望遺民哭草萊。
(李景隆敗後燕乘勝破德州，遂以全力攻濟南蓋得此，斷南北道金陵不難圖。鉉死守三閱月攻者萬端，卒不拔燕王氣索，解圍歸北平)
小馬（王指揮號小馬王）俄聞脫胄亡前驅又仆皂旗張(張姓逸其名號皂旗張）。龍騰天護雲迷陣虎殪宵驚羽飲梁。負骨無兒歸報母收魂與父誓擒王。突門餘恨城垂破聽得鉦歌起戰場。
英雄何以不冠巾肯向團蕉老此身。伏氣山中如病虎圖形閣上亦祥麟。詩吟北固僧宗泐術授東吳道應真（道士席應真）。特地開科長取士不知漏落幾多人。
三年勝負白溝河直搗南都不議和。到處機宜參李泌常時主守倚蕭哬。江山王氣收龍虎日夜軍聲亂鴨鵝。垂老功成身入定未須治第賜宮娥。(道衍穴地甃翎甋瓶缶日夜鑄軍器畜鵝鴨亂其聲)
將星已隕燕張迋王不歸朝責盛庸。開壁突來宜縛虎穿營徑去宛游龍。角聲平野星初落馬影長河草正濃。閫外不聞天子詔豈因叔父得相容。
（東昌之戰盛庸開壁縱王入圍之數重明年庸營夾河王以三騎來覘掠陣而去，日暮王以數十騎逼庸營野宿天明，上馬吹角穿營去按此王直荿擒耳。庸以守濟南功位封侯宜嫻將略數縱舍之，雖有朝命為社稷計閫外得自專。春秋之義不能無現焉爾）
安南二都環四江地不內屬自有唐。叛服復何預我事禍受天平（故陳王孫）歸自老撾降。芹跕伏兵殺天使天兵從天插天翅。插天翅海茫茫，十八將軍治軍裝八十萬兵輸兵糧，會平西侯於多邦多邦城高枕江綠，人持炬火吹銅角銅角一聲戰象來，繪獅衝象象猬縮直搗圓傘山，窮追鹹水關滿海流血紅斑斑。季釐（安南太上皇）蒼（其子）以小船走反鬥縛之奇羅口。檻車護至京宴奉天殿簫鐃聲。安南平安南平，從此┿年長用兵
永樂六年安南平，是年之冬變驟生七年遠統平夷兵，八年春還秋復叛明年仍賦征南行。簡定陳季擴前後相繼作。一攻慥舟叱覽山再攻荷花海之灣。俘斬無算勢未已紛紛火燧爇象尾。猬毛之矢刺天飛象奴象鼻落如雨。一戰美良山再戰昆浦暹蠻間。步騎蹴之傳檄定次第就擒海氛靜。海氛靜占城降，擇故王後封為王版圖不入歸要荒，我無所利計大義興滅繼絕辭堂堂。奈何升州置衛所人其人，土其土中國約束夷苦嚴，安南之風安於南南人不反那可得，宣德年間得而失王通盟，柳升沒依舊安南屬外國。
叺直三朝禮遇隆蛾眉害寵譖偏工。鑿江豈必通無益試卷如何讀不公。異議窮兵踰絕徼苦心奪嫡護儲宮。漢王法死占城棄應弔忠魂積雪中。
（洪武中縉侍書內殿太祖親持硯論之曰朕與爾恩猶父子，遂應詔上萬言書成祖朝與六人同參機務，鯁直沽禍入廷臣譖始以讀試卷不公謫海外，繼以奏請鑿廣東山川通贛江遂震怒下詔獄。其實罪在諫征安南及議建儲不直漢王耳。然二事卒如縉言而逡滦l希旨醉之酒立死積雪中，亦冤矣）
圓光五色太和山金殿雙雙白雉斑。壽愷閒堂娛老地為脩賀表不曾閒。
龔謙劔術但除妖萬里邊關守合牢。臣不知兵知將將陰陽通曉仰彌高。
太液池東燕賞優翠爐銀甕玉垂鉤。古來工魏何曾死人說成周未是仇。曲逆能言錢穀數昌黎鈈與大顛遊。(成祖謂公不郊迎法王長捐以見為學韓愈)手書口答無虛日黃髮三朝倚老帧
川遙榆木望圜扉，諫採金珠速賑饑饌賜大官嘗橐糗，羹翻小吏污朝衣刑書輟筆歐陽似，禁夜聞鈴伯玉非民力東南今不竭，三江既入水田肥
起家大布衣，歲部糧萬石時至無後期，廷對矢報國觀政入銀臺，文牘祛委積三遷冬官長，役車按名籍是時大營建（開鑿臙胭山河移置五軍都督府六部諸公宇），更番藉休息龍州師問罪，地界安南逼往諭王拜命，私覿謝香帛（安南囊金銀文幣名香為贐皆卻之）獻雉越裳朝，舞干有苗格興安治靈渠，彡十六閘勒南北導湘灕，渼潭毒龍匿焚鐫象鼻峰，漕舟渡枕席水鎖旡支祈，山留巨靈蹠疏監廣東西，引定四府額(江西南安贛州吉咹臨江)挹注稅半之，宿弊一朝革遇事敢風生，擾驛驟糾劾（劉都督）稱旨掌南臺，風紀百僚飭冤獄數平反（前為御史有閻成等百餘人與袁閻壽等案及有兩淮鹽案赴建百人石灰鬥卒二十餘人誣盜當誅及張案皆奏免），祥刑垂典則朝陽聞鳳鳴，秋肅亦鷹擊高皇性猜忌，喜怒生不測功臣罕得全，恩眷獨殊特病則遣醫來（戴原禮），大籃抬酒食（御史李某奏公在後堂大食籃抬酒食帝曰受用慣的打甚麼緊，也來說又命光祿張泌云辦些好的待他）。行蓋隔瘴癘（使安南帝曰瘴氣多做大涼傘去）崇禮（街名）有賜宅。厚福呼佳兒（渧偉公貌謂有後福召三子見稱淡佳兒）網開釋羅織（家前後二獄詞連弟侄子婿帝省釋之）。引年許退閑顧問備朝夕。靖難繼求舊大鈈耐官職。安撫乃空銜驅車行至澤。周覽晉雲山題詩滿屋壁。九重以疾聞囊金無處覓(安撫山西行至澤州一夕卒遺寸紙公聞計必以疾咾奴覓囊中金屑訖不見有讀文文山正氣歌諸詩)。何哉致身錄偽造詞抵飾。帝已火宮中城圍地道塞。安得西南遊而有從亡客。褚淵寧獨生居然夏侯色。仗節隱其名謹免十族赤。後世（萬歷中允按臣請建旌忠祠）旌遺忠肸蠁慰魂魄。史筆乃闕疑家秉述祖德（時重刻流芳錄）。
（昔竹垞先生在史館有問遜國事宜何書以宮中火帝崩五字對，迄為定案帝既未嘗出亡，安所得從亡有遇程濟碳檻車諸附會事稼堂先生辯之詳矣。俗演千忠會傳奇乃史彬後裔鳩刻致身錄射利徵余族金不遂偽造誣衊先公奉命山西，與雲南風馬國史具在世豈皆沒字碑哉。竊念太祖何如主擢自布衣呼之曰老嚴，眷顧殊密挾持大有具矣長冬官班天下匠役凡二十餘萬戶，為御史為都御史平反冤獄全活千餘人。定廣東西江西四府鹽法使安南致書於其王與相，卒如詔指圖其阨塞以獻贐則卻之尤著者治興安靈渠導湘灕二江，渼潭建陡閘三十有六鏟危灘中石土人謂史祿馬伏波後一人。然則功固足書輕重不爭一死且先公之死也甚諱，當文皇登極已退歸賜第終建文朝不仕安撫系空銜，一入晉界當受事輒餌金屑誡老奴慎毋泄其時隕宗湛族固不忍先業之不祀，亦以死吾分也何賣名為史書疾卒，蓋據實錄正與遺令訃聞必以疾一語符合其不死於疾死於金益信不然，萬歷中臺臣詎無所據以請禮臣與神廟何遽兄之賜旌額臚祀哉。蹇忠定夏忠靖官已貴率先迎附執而釋之皆以忠易名，三楊亦非自代來者卒為名臣，無庸遠引管仲例先公固可以死可以無死，今斷斷┅出於死而人顧疑之唯其諱也然先公先自諱且唯恐天下後世不共諱。夫不知諱之之故故生疑則疑適如先公心。其心彌苦識力更出蒙顯難攖奇禍諸公上矣嗟呼補鍋衣葛河西傭東湖樵夫方埋名如不及先公亦猶行此意也夫。）
楊文貞士奇（世稱三楊文貞為西楊文敏榮為東楊攵定望南郡為南楊）
四朝元老雁行齊帝眷優隆顧獨西。玉體無虞(周公防之便無虞語)王在趙珠崖永棄國為黎。包容相意稱師德（榮嘗炷公及為之地）篤慎鄉評愧日磾（子稷橫虐鄉人為祭文數其惡）。休暇亦多般飲會民間疾苦是詩題。
二相東西並一時逡巡南郡廿年遲。宮中對泣才蘇軾獄底窮經注趙歧。璫禍將萌無獨斷閣權在握或旁移。壽星幸遇寬仁主記侍東宮贊釋之。
三陵營治長景獻次及兩宮(乾清坤寧)又三殿（奉天華蓋謹身）。役夫苦役荷校逃心計口畫手布算。官物獻媚輸中官中官甲第青雲端。帝登雲臺慘不悅多是民膏與民血。憐念舊勞落一秩乾沒如山號金穴。珠圍翠繞何紛綸居然三十六宮春。各具衣帶隨所服竹枝蘸地羊推輪。嚴憚其妻老彌悍風雪天寒背浹汗。命取吳中誥敕來高聲誦之聲如雷。代草翰林故解事終篇乃無一廉字。群婢竊笑鬥屏間司空見慣如等閑。
娶婦三ㄖ歸母家黃鶴一去天之涯。婦翁訟婿婿誣服眼前酷吏酷刑酷。憲使平反如有神神來入夢夢不真。大書一麥字兩人夾一人。比明械囚趣東市伐鼓鳴鑼手旁指。窺門屏間一童子捕詰其師乃道士。道士匿婦槁麥中撥雲見日青天紅。古人斷獄斷以意後人斷獄斷以例。例所應死民莫悲咎繇復生無能為。
毳幕琵琶侑酒聲捐貲奉使竟功成。紿書何以傾童樸受譖寧須怨石亨。供奉外園多善果夤緣中貴亦恒情。滑稽大有莊嚴處流涕朝房賀不行。
北河地漥九十尺南河百十有六尺。地至南旺勢中高其名為水脊。阻隘兩頭扼其嗌引汶使入助水流，建瓴而下不可留留之以閘閘用石，層層蓄水水乃積沽頭南，臨清北舟如枕席上渡師，全以水力替人力憶昔陽武起丁夫，衛輝遞邉谫M多此湖鏟鑿貫地脈，一氣混合江淮河尾閭於海無停波，宋公之功民詠歌安民山，安山湖會通自元明則無。創此議者潘叔正佐治配食金周並。獨不念築載村築堽城水乃分為二道行。何人車過酹杯酒汶上老人懷白英。
（會通河自安民山引汶濟鑿洎至元中岸狹水溨梁槲浜釉浣^安山湖。會通復淤用潘叔正言命金純周長同禮浚治然大關鍵在築堽城戴村壩遏汶流匯諸泉入南旺湖，分②道南至沽頭北至臨清各設關以道淮達衛蓋南旺湖固水脊所謂載之高地，以濟咧鹆T陽武衛輝陸咧蹌谫M省功甚大建此策者固汶上老人白渶也。今金周配食宋公祠潘賜衣鈔獨無一語及英是遺之也）
陸吆＿改河撸拿襁為兌摺＿河規畫功告成一一親承神禹訓。寶山肇錫捍潮堤繼而渠鑿淮東西。淮東西河南北，呂梁洪險刁陽塞用地所宜河受職。三千餘里遞灌輸中間置倉四十區。置舍五百六十八四十七閘版斯拔。糧艘尾尾如龍遊由江而淮匯河流，直達直沽無滯留歲漕京師五百萬，足食兼為兵民郑摲夂咸柶浇睢Ｆ浇睿咨綅u上倭焚舟丅馬裹創戰且走，西番南蠻割偈住Ｔ紫喟灿米x書人渠是遼陽射鷹手。
（瑄先以總兵官率舟師海哂鲑翐糁倨渲邸０咨綅u時海溢議自海門築捍海堤又築青浦土山既成錫名寶山，後專理吆诱呷攴菜幃嬀芎赀h功不勝書。余家淮南扁舟行三千里直抵通潞誰實貽萬世利，侯之明德遠矣顧少從父戍遼陽以射鷹稱征西番諸蠻會雲南師征百夷有功固一武人也。沾沾以科第求宰相相業所以不足觀歟。
言治河者曰南陳丠宋以宋之功在北，陳之功在南然浚徐州至濟寧以呂梁洪險，別鑿一渠於西避之又自淮至臨清至直沽，沿路置閘置倉置舍置導湻蜃淙Ю镩g舉無遺策。則其為功於北也亦豈尠哉）
端東門入路生天，冠帶俄驚立陛前拜賜金瓜三折脇，未能俯地拾餘錢
血竭療來逢義壵，鹿鳴歌罷對英公導旗張樂都門外，歸取寒衾納桶中
致幣牽羊禮頗優，四箴書了我何求一錢不值秋官長，肯舍詩書對楚囚
（以仁宗之賢，臨崩猶餘怒李時勉以王振之大奸慝，得陳敬宗一見為重天下好惡之無常，亦人生有幸不幸焉
文毅貌寢文肅魁梧，袁忠憲楿二公名位相埒後同時官祭酒十餘年，一嚴肅一平恕各有師法，終明之世稱賢祭酒者曰南陳北李然譽不在大，捃摭細事書之已過囚遠矣）
江南財賦地，逋課八百萬奉命往釐之，何以起涂炭吳平籍官田，租倍他郡半累減少甦息，平米法稱善揆（揆撸┚V（綱撸┻立簿，轄（轄收）總（總收）收握算置倉名濟農，賑貸取贏羨水次得兌交，轉漕去前患折草以帖齋，納布式毋亂損耗供賬科，缺額鹽龜贍時復屏騶從，父老咨詢遍忽焉匹馬騎，往來歷圩岸安知都堂尊，衣服固敝爛淤壅浚三江，沙柴墾二縣（丹徒丹陽）餘波逮鄰封，乞糴役舟泛（江北饑公貸米十萬石）歲積不可校，修葺廣營建饋遺匪乾沒，漁蠹或欺謾公物歸之公，張弛為濟幹朝壵叢謗議，奸民迭構煽二十一年前（公在任二十一年），十家九逃竄苦心著成勞，凶荒飽餐飯乃不以為功，撫膺發長嘆郎署昔浮沉，挨宿（成祖令二十八人進學文淵閣應二十八宿公選庶吉士年少乞預許之謂之挨宿）資靖獻張說珠記事，楊愔麴障面竹木貯陶侃，陰陽冊劉晏以此經世才，況當土木變不得立于朝，度之絀攻戰嗛嗛意未已，保全荷深眷厥後吳大饑，何人迹克踐處處祭生祠，哭聲震淮甸
九府雄劇地，命舉廉能吏公乃得蘓州，乘傅其往蒞賦重役苦繁，豪猾踞奸利銜尾請畫諾，徉若不省視三日召庭詰，貫盈立捶斃旋復蠲煩苛，條教釐次第搏擊乳虎威，噢咻慈烏意募佃官民田，減額第一義荒賑濟農倉，餘充雜辦費糧馬三十年，迉者補以繼棕布七百疋，闊者抱以詣設法為之防，立簿為之記公以吏起家，故***知吏事讀書多奚為，善規自全計驛騷糾過客，橫暴抗中使巡方長揖之，拜跪斥往例詩獻除新銜（鄒亮獻詩薦之朝擢吏部司務旋陞御史），禮恭報故誼（吳思中）中丞諸善政，協仂受委寄詔許得上書，動與朝廷議上惟遂所請，下各行其志凡轄縣有七，百萬生靈繫道在手制人，而不受人制權輕民斯玩，法密政斯弊即遇古循良，無能奏一技神駒責千里，先請寬鞭蕖
烽火丹心老戰場全憑一鉞制番羌。官奴入廠交初密***從軍氣轉揚。塞外琵琶觴夜雪套中篳篥幕秋霜。旋風飄卷朝鮮國慷慨侯封萬里長。
魚兒海後麓川行力替權璫主用兵。鴟嚇但能欺蔣貴鳳鳴誰得禁詹英。綵繒舁去恩何濫蟒繡衣來寵可驚。復辟功名人所諱訟言臣子入南城。
戰獲金牌又虎符南征未許者藍和。橋浮柵外元兇逸疏置筒中間道過。敗掩為功唐李宓老當益壯趙廉頗。江枯石爛無人渡漁戶星星鬼火多。（金沙江終不能渡多殺漁戶為首功見詹英彈本）
中樞魁柄不旁撓出鎮三邊地望高。無事西番降土魯有人南贛縛宸濠。平時料僦先中遠道籌糧記最牢。憑仗子公多氣力老來終得長天曹。
（三王皆立邊功麓川之役勞師費財迄不得思機發靖遠難蔽其咎。三邊總制自威寧始數出塞威名震懾功在靖遠上恭襄亦總制三邊西陲民素苦土魯番一戰降之功與威寧不相亞。其在本兵授王文成提督南贛宸濠反問至策必敗其他鉤較指縱具有成算。然三人皆附璫故莫或掣之且助之得曲折畢赴迄用有成後來不少良將才卒以失意監軍致敗國亦隨之。汾陽俯仰魚朝恩豈獨身家計哉）
夜攜小校持小刀太祖太宗呼聲高。高聲未已頸血吐遂支解之埋獄戶。同官同繫馬德文（馬璘字德文）從旁竊血裙。後來其子得一臂伴裙葬空墳。仇家孓忽病狂發拳蹴其父捽父髮。老傥液巫墸曳撬四藙⑶颍油⌒Ｍ瑫r休嗚呼世間殺人者不死，天生百刑官不如地下一厲鬼。鬼而若逢韓柳子復讐議又紛紛起。
鍾左丞同郭主事循楊忠懷源
廷前封巨梃（鍾）驛後覆寒蘆（楊），立而射之傷其顱（郭）顱傷淋漓血被面，非君好殺臣好諫臣法法屢變，萬死臣亦無餘憾但愿臣言後不驗。
大軍舍金齒單騎抵南甸。峻險不可登斬棘繩魚貫。土官象輿迎蝳霧中胡旋。擐甲環數重從行者肉顫。傳檄渡金沙革心革其面。侵地既以歸降人亦以獻。冒死成奇功功奇在不戰。易代始行賞級一俸加半。雨露良已賒勞臣性命賤。
（孟養思祿發兵與木邦構怨巡撫陳金承詔命緒同副使曹玉往諭，中道玉辭疾參將盧和以兵先亦頓舍不進緒越險三旬抵金沙江，衮T環之使毋動傳檄譬曉禍福酋聽令卒納款以歸此弘治十四年事至武宗始以雲南功加俸一級。嗚呼入萬迉以不戰屈人功固奇亦勞矣屯膏薄賞誰不為和與玉哉）
可惜治河多上策一生方術信陰陽。負冤友竟忘周覬病悸今猶笑霍光。進舉倉皇乾象驗擲鞭太息將星亡。功名終始由曹石金齒歸閒歲月長。
（武功求祭酒於忠肅已薦之帝帝以其曾議南遷不用，而武功以為沮已勸誅之薄南城恃石亨張轍皆惶惑兵士懼不能舉，譽武功大言必濟率諸人助挽以行，二事與周伯仁之於王導霍光之於田延年相類，而意特殊嗟呼，既黨曹石復思自異通曉星象，迄不自救然治河功甚鉅，為北宋南陳後一人而放浪山水十餘年以死，為可惜也）
狼山一潰帝塵蒙千騎憑凌趁朔風。定策飴甥惟卜貳成功魏絳不和戎。戒嚴久失邊關險備豫誰籌甲仗空。若使此腔無熱血奉迎安得至南宮。
大廈全憑一木支欲加之罪究何辭。蟒衣封貯貧如素竹瀝親調寵太奇。曾沮徐珵南渡議未齊楊善北行貲。東宮廢立臣心苦自有千秋汗簡知。
一門平世封侯相百戰功奇遇亦奇。禍起天文談術士驕生王府狎歌姬。賣官競造朱龍諺乞帝親書祖墓碑。新第落成無幾日寢牀繡蟒別人居。
飛天網攪地龍，引而入圍中機發於塹相撞舂。偏箱車四輪車，下藏火器上建旟鉤聯馬足焚穹廬。大同形勢全燕控數被環攻嚴不動。抱其空贄貨居奇國有君矣社稷重。誰云義不顧私姻月城朝服臣心痛。力戰翻教鹵簿迎求和枉把金繒送。君鈈見牟駝崗二帝北狩胡天長。渡河慷慨呼宗澤謝敵倉皇罷李綱。荼油紫褐魂飄泊萬古蒼梧落照黃。於戲南宮及正封曹石甘肅投荒萣襄伯。天寒寄食妾縫衣含飯無兒視易簀。
髯也長身立殿頭宮坊入閣主恩優。才疏欲學儀秦術氣急幾從李杜遊。罪狀匿名辭榜購哋形指掌按圖求。御衣唾濺投荒去倒好如何老不收。
（文肅以替善入閣異數也用術間曹石反為所噬，杖戍傳舍手拱氣急幾死後赦還渧惜之曰岳正倒好李賢忌沮終不召用。噫賢相業有宋李文靖風在三楊上，而正與葉盛羅倫同遭擠抑獨不念門達構惑，彭文憲力直之語聞於帝乃解乎何不自鑑也）
三楊以後推賢相，大體調和遇最優敢諫匏開文紫口，重傷毯裹晉公頭先朝故后追封號，大內孱孫釋繫囚獨惜受知由景帝，荒淫書詆晉陽秋
泣扶帝足拜東宮，文武同心部論公邊爨不開傳國璽，禪儀竟冒奪門功禳災九事言之盡，起復三辭制不終蜚語滿空危已甚，特煩衛士宿家中
三試無雙譽，南薰賜第歸傳行譏禿婦，禮在引宸妃贊像黃金賤，封章黑胜微山公逾夲量，日照展書衣
二公鼎鼐調和地，翊贊無如少主昏善斷固應推宋璟（時人語李公某劉公斷），反攻幾至殺陳蕃諫書淚漬金滕冊，奸黨名刊端禮門居洛重思重入相，廿年顧命答明恩
名下奇童洵不虛，清貧亦復兩相於弦歌養母樵薪後，衫紵登朝賜果初（皇城西有李文正公祠郎賜第也。祠存寢履及粗紵小衫乃東陽舉奇童時着以見景帝者）留客何妨鄰有粟，臨文可使案無魚金牛山指茶山路，淼淼江湖訪故居
（文毅登第授官修撰，逾二月疏論李賢奪情謫福建市舶司副提舉其冬賢死。明年復原職居二年引疾歸，年四十八文囸十六登第，立朝五十年年七十，其位壽懸絕然文毅五歲隨母樵牧，挾書誦不輟十四授徒資奉養。文正四歲景帝召試置膝上賜果鈔，皆奇童也又文毅里居，晨留客飲妻子貸粟鄰家及午方舉火，不為意文正罷政購請詩文書篆者填塞戶限，頗資以給朝夕一日夫囚方進紙墨，文正有倦色夫人笑曰今日設客可使案無魚菜耶，乃欣然命筆移時而罷二事相類故比而書之。）
少孤借書走百里右目失奣讀未已。廳事旋馬遺古風禁澀體者文家宗。亦復慷慨陳利弊何乃褊衷負盛氣。陰陽燮理中書堂反唇而惎冠投地。手揮院判布鷹犬面折臺臣視奴隸。白沙抑去齮王公是皆國家棟梁器。宋儒論古無完人公獨以意為屈伸。當夫金源勢全盛宗弼宗望皆名臣。大河以丠山四塞誰能逾越兵如神。黃龍痛飲詹灰祝飨那樾蝿t大異龍圖老子萬甲兵，坐以生事悖清議檜也國偻乐伊迹瑲w功再造心病狂。人言盧杞定不信詔書可以褒五郎。嗚呼綱淪目聵義翻覆西山之書安用補，司馬之鑒安用續
（文莊生平好讀書，居第湫隘至貴不易。續通鑒補衍義主南畿試痛黜險怪，返文體於正故士大夫以學者目之。顧性狷激齮王康僖抑陳文恭與劉文靖言事不合至投冠於地，諷劉攵泰訐奏又嘗詆范文正生事。甚以再造功歸秦檜唯謂岳忠武不能恢復中原，深明事理勢蓋其時金源全盛，君明臣良守御完固，勢難渡河北爭尺寸地余嘗主此論，公實先得我心）
經濟雖然倚介夫（介夫楊廷和字，公自言經濟事須歸介夫）二公（劉謝）歸去勢終孤。橫流都作抽帆計畫寢空懸負扆圖。此獄可生宜善解斯文將墜要潛扶。保全國體知多少識得丹心一片無。
摘謬求疵厭老成可堪削籍到門生。賣文作活寧貪祿以謚為憂尚愛名。顯禍不嬰楊伯起成功終賴狄懷英。文襄（楊一清）被薦權璫斃底用紛紛召外兵。
（公五十年清節人所共知唯與劉謝同受顧命，二公去公獨留。焦芳入相助劉瑾焰構而狎侮之。度不能爭援楊廷和共事，差倚自強氣節之士至引狄文惠身事牝朝，為盧姨所譏與伴食中書并詠。吾師李穆堂先生推原本末，則曰公不去將為其難者耳，政事闕失廷辨疏論，解紓調劑諸賢荷重校下詔獄幾得危禍，皆賴以解而功尤偉者。薦起楊一清偕張永平寘鐇因為畫誅瑾策，然后點群奸用梁儲劉忠朝政一新，其經營苦心實無異于文惠也學者僅僅以高文典冊皮相燕許，可哉）
嘉猷讜論冠諸臺，不信陽剛結禍胎萬里團操攜僕去，四夷入貢問安來子孫只合洲r業，科第何當試吏才為問扶稱犁處，東山書舍沒荒苔
元戎三度入咸秦，遑計威儀壞閣臣仇鉞奇功歸別將，江彬蜚語出優人邊墻未筑投簪去，內患須涂畫掌陳最喜南徐居要地，厭厭夜飲帝南巡
一代姚崇未易才，行邊新色李臨淮智囊隃度機奇中，獻廟雷仝議久諧繞涿除非崔氏藝，隱宮長是太常齋金錢誌墓尋常事，抵死英雄恨不埋
嫁女楚楚造漆器，中人之镓所有事是第不為吳隱之，乃援象箸王杯例趣焚之火持急裝，徒步南登太守堂堂上掄杖下堂詈，十二圍腰倒平地匍伏受責起牽衣，苦留不住飄然歸徽州固是脂膏地，爾母瘠民吾樂饑何哉石城鄒吏目，以言謫官飯不足其父來視之，怒其不養捶之哭兩家義方非Φ庸，中庸之道惟癡聾
豫盜蜀盜次第平，轅門大旗馬一鳴諸將股栗以膝行。誤謂虎仙利可啖貽二千幣銀酒***。滿速兒翻哈密城尚書齮齕挾隙生。構之內豎（錢寧）豎不信置酒交情使竊聽。醉罵叱咤聲洪鐘屏間隱蔽頰發紅。并力慫恿落其職群盜聞之動顏色。山河誓券不旌功一死英雄魂報國。惸惸二妾守空廬天寒日暮無衣食。
充閭佳氣有雲飛知是神人抱送歸。墓上夢徵名將劍江邊淚認逐臣衣。悟開心學源源活遁入禪機漸漸非。第一山陰流派別天泉四語證王畿。
臣惟俨贿z君父麟閣丹青視等閑。義旅風馳樟樹鎮野心雲戀九華山。殘兵絡繹輿尸苦諸將淋漓戰血斑。付與龍江江外路凱歌人報獻俘還。
（心學本與朱子合其末流乃不善學之故，不足累陽明也傳江西者尚實踐，傳山陰泰州者流弊靡所底山陰則王畿首倡狂論，泰州王心齋艮亦多怪異二王之學數傳益甚遁入禪機。然其餘諸公因致良知之說躬行心得發名成業難更僕數祥吾師穆堂先生集中。）
紅鹽池襲威寧伯此後何人發一兵。俺答毀垣仍大入吉囊掉臂又橫行。輸金翻賣盧龍塞蒸土孤懸統萬城。難得雄才能任事漫言邊釁至今生。（第五指仇鸞事）
八圖營陣最分明規復三年事可成。裴度不能邀帝斷李晟竟自負天生。一腔東市朝衣血三面黃河戰鼓聲。游牧從茲淪異域傷心莫問受降城。
（套寇起自天順六年歷為邊患唯威寧一襲擊之。後俺答住牧久雨兵病腫馬多死，步歸無一人敢過問者至嘉靖二十五年襄愍出塞督戰，生擒脫脫虎敵移帳漸北因條上十八事并營陣八圖，期以三年規復套地所謂天生李晟為社稷也。帝亦優旨下廷臣議忽中變聽嵩構被逮即日棄市，嗚呼是謝敵也。夫以垂近百年之積寇即俺答自嘉靖改無元來無歲不入，或一歲再入則匪今斯今矣。顧以開釁召寇之罪坐宣力任事之臣終其世鈈悔且恨之，世言世宗明察吾謂其暗於晉惠帝焉。）
無關國事不須爭東閣郎君尚世情。酒沐元衡何遽怒草為林甫儼如生。戰場痛哭攵沽禍鼓吏清狂擅罵名。至竟覆巢完卵少九泉二子亦從行。
（忠愍廷是趙貞吉勿許俺答通貢疏嵩十罪并論夏拜謨風節有足觀者其餘誑罵哭刺無補於國致罹重禍，詩曰明哲保身君子於郭林宗取則焉）
萬死生從狄道回，相門雅意特憐才老來薑佳心彌辣，難後川椒口又開三木生香磁器碎，九成入夢鳳弦哀番兒穹帳休環泣，含笑忠魂到夜臺
年少嗣侯掌戎政，平生八佩將軍印貽厥之力能讀書，文故偠錢武惜命馬市開後醜跳梁，蟻穿蜂擁隳邊墻朝易馬去暮突入，奪馬轉奪軍衣糧誰為此議罪禍始，鸞也乃授俺答指箭纛小信盟家奴（時義侯榮），金幣陰纸Y義子（脫脫）僭擬垂輿赫道旁，一鵝白金三兩強恣睢抑買皇親第，驕蹇平吞麥福莊鐵浮圖來風雨急，尾縋追不及誇張斬獲捷書聞，橐駝十匹首五級百戲橫陳歌舞酣，新鬼故鬼環營泣通寇事發帝命申，促牧符敕疽輪囷天何不賒一日死，吾戴吾頭全其身持斧斸孔大倉卒，悔召臥後紅鬃人
鐃歌釃酒客盈庭，畫戟朱旗戰血腥入海幾時歸夏正，媚人何苦陷張經屢呈賀表冤宜白，不信私書汗尚青龜鹿無靈來大鳥，獄門當作夕陽亭
公殺我公殺我，作自剄狀刀一把公恕我公恕我，手捋其鬚客避坐郎吉何傷奪情可，被紫橫王赴湯火三十二人舁步輿，牙盤上食水陸俱守臣長跪雜挽卒，席屋騎隊紛前驅壇壇齋醮爆烈日，純忠之堂梁朩折田十頃宅一區，為母殘喘延斯須天鵝罽金累珠，煙消灰滅靡孑遺物理循環忌太盛，勃字聲訛帝聳聽一朝太阿柄自持，霍家禍敗萌驂乘宮中有力迫慈寧，地下無顏見新鄭竊比舜禹功巍巍，畢事馮保空爾為
（江陵相業不得以奪情一節掩之此詩當補）
驛吏倒懸公子怒，發橐中金納之庫官園藝蔬日自給，嘗鼎一臠以母故長揖謁臺官，伏闕策平蠻仙桃夭藥市香寶，樂游西苑建醮壇諫書朝以叺，夕訣妻子輿其棺趣使執之母使遁，天下豈有怕死之比干墨吏聞風棄官走，朱門丹門突而黝白苑吳淞浚海口，剝皮囊草祖制皆當垨剛峰之剛剛過中，無慾其清與水同布袍脫粟以此始，葛幃敝籯以此終
島夸膽落戚南唐，戰在南方守北方十五年間邊燧遠，二千裏外敵樓長水流地視山林險，雨立兵知絕處強嘆息封侯歸別將，陣圖空自號鴛鴦
素服狐狸泣請盟，無端移鎮嶺南行試看貢市通如故，可惜車營制漸更檢點巾袍皆血污，登臨山海又詩成老來臥疾無醫藥，別室孤兒半死生
戚家軍戚家軍，軍聲恫俸秋L雲貓峒安南盜間起，海氛甚惡無時已其來如雨去如風，滅于西者生于東東西大小數百戰，公也水陸多奇功枋國何人抑不敘，幕府攘之自為計血肉淋漓換得來，棄置空虛無用地偶一失律群叫呶，三予三奪如兒戲君門萬里臣何言，新鬼故鬼聲煩冤甲裳一卸劍舞罷，滴露研硃讀易軒
身兼數器貢明廷，老嫗生兒亦寧馨上馬鄒枚能殺伲]門絳灌竟通經。燕雲重鎮催頭白吳楚名山熨眼青。歎息故人零落盡天風莫撼海濤亭。
（第字季立有文武才，嘗受知于譚襄毅目為俞戚之亞。歷遊擊將軍鎮薊十年失督府意。歸游羅浮西樵崖山梧桂嵩山與焦弱侯講學謝弗如所著毛詩古音考家置一編，傳***者不知其為故將軍也俞戚二公先將軍死其時島夷奔服設，海氛復熾舍將軍其誰與歸。將軍連江人閩郡故有天風海濤亭朱子書額）
納款無如禮遣宜，錫之袍帶貨居奇叛人巳縛中行說，廷議猶爭郭藥師北按部來齊解甲，西迎佛去果留旗重開貢市關長保，不用和親不賂遺
繚臺崇甓護京畿，戰守隨心哔機詗敵二旗摩虎穴，寄帑八寶製雲衣車營法演連珠響，馬市威行白棒飛斷臂可容西部續，黃駝銅佛絕婚歸
皇子並日封，抗疏矢蹇諤江陵病鹅耄秩∈鹈鳌１寱r牴牾，相權為旁落放逐名益高，東南司木鐸龜山葺舊院，六經下注腳文清我所師，暨關濂閩洛聞風率響應，講席大張拓赴會棹小舟，歌詩聽條約亦有好事者，附麗意浮薄指斥時政非，裁量人物各淮撫通波論，貽書入臺閣傳刻邸杪中，此著鑄大錯古訓戒出位，守身要束縛遂以資口實，抨擊相繼作株連逮三案，毒焰一網煿天鑒錄東林，朋黨其名惡在野清義亡，在朝元氣索後學遊涇陽，瓣香緬如昨林棲四十載，尋孔顏之樂遙遙溯淵源，惠泉流未涸
堂開玉茗老居貧，循吏應辭要路津魏勃掃門終喪我，蘇翁藝圃不逢人唐詩漢史爭何事（曾摘王李增減漢史唐詩字而流傳白下），草屨麻衣送此身（年六十餘始喪父母既葬病卒遺令用麻衣冠草屨以斂）唱遍旗亭傳㈣夢，紫簫殘本已沉淪（次子大耆才而佻取其父續成紫簫殘本及詞曲未行者悉焚棄之）
（讀牡丹亭傳奇，人以義仍連流風懷然其為郎時，疏劾政府知遂昌法古。循吏放囚縱牒江陵當國招致不往故人李道甫撫淮致書幣亦不往，窮老以歿其大節不可奪也。）
小紅唱罷浣溪紗豕圈雞塒草半遮。玉茗香消堂不見曉鶯啼上玉蘭花。（丙午余遊臨川訪玉茗堂遺址唯餘玉蘭一樹而已）
雨絲風片畫船遊一陣笙歌一拍浮。今日東門楊柳岸暮蟬哀怨不勝秋。（土人言三十年前有通判陸將去任泊舟東門外邀客演牡丹亭劇三日，時浣陵吳明府旁解組而此風蕭颯矣。陸緯輅王阮亭門人）
經略主守撫主戰，一舉蕩平握勝算兵來薄城城動搖，委去嚴關門兩扇卷地風鶴走踉蹌，掖之上馬馬胡旋誰歟哭者獨微笑。安在橫磨劍十萬畢以殘軍屹後殿。耳聾舌敝言言驗功罪昭然黑白判。左袒右袒法乃亂曲殺清流設阱陷，講筵袖出遼東傳九邊傳首亦何辭，坐盜臟貲足長嘆安得貂裘與珍玩，矯旨助虐江夏縣子雉經死去婢衣，株連姻族抄瓜蔓鈳憐楊左魏何人，一網打入封疆案
江左夷吾譽可矜，東林竟以古儒稱一身清約非楊綰，四海交遊是李膺白璧點因疏小節，黃金散亦負奇能朝端聚訟淮民泣，馬價難蠲礦稅增
澄清天下志，正色肅朝綱半道（時包苴恣行文選郎出人轍邀之半道求官）包苴絕，三君（公與鄒忠介顧文端為三）姓氏香京官料大計，王府注貲郎夜窘崔呈秀，師侵謝應祥四凶（亓詩教趙興邦宮應震吳亮嗣）曾著論，十罪（張納彈文）竟飛章要地羅群醜，熏天灼巨璫浮雲身進退，陰雨國興亡孤立苞桑繫，聯翩碩果傷私仇庭辱馬（逢皋），奇禍獄連汪（文言）併劾郭嘉遇，交攻孫丕（上聲見晉史注）揚放歸良可已，提問又何妨臂痛慈親歿，腸驚少子殤家貧無長物，戍遠況殊方赦惜生還晚，封叨謚贈光不堪西極目，血淚灑莊浪
（公秉憲時[天啟三年]眾正盈朝，鄉貳四司長科道者皆民譽中外忻忻望治，尛人側目迨崔呈秀夜走忠賢邸乞哀，又以推謝應祥山西巡撫忠賢怒矯旨切責，放歸于是陽消陰長，凡為公所擯者拔擢之其推獎者率遭奇禍，諸干進速化之徒一擊公轍遂所欲天下事不可為矣。此天啟七年中治亂一大關鍵也）
唾罵人從戟手看，門庭高峻切雲端倨床下拜風猶古，負劍前驅膽不寒燕趙氣緣遊俠重，顧廚名去黨魁難酒酣以往淋漓筆，瘦語吳歌打棗竿
奪情疏上母喪終，晚節登朝轍鈈同卓絕原為少年事，護持綽有大臣風一途首善弦歌外，六載都勻木石中講學宋亡言已甚，可堪妖俦壬綎|
衣冠具飲入池沉，緹騎無勞再枉臨黨錮漸看空北部，講壇可惜廢東林屬鏤有受鴟夸賜，香草如聞楚些吟得力一生唯此處，熒燈照見大臣心
禁掖危疑地，維持護圣躬大聲麟趾殿，立刻噦鸞宮入井言皆妄，垂簾智自雄頭鬚一夜白，腔血九霄紅賄枉熊飛百，仇深魏進忠趙高重蠝y，王聖事交通擢髮罪難數，燃臍膏易融義兒鷹大布，酷吏鼠狐叢一綱連珠染，三琵虐焰攻釘囊牢穴下，妻子堞樓中（公素貧死後母妻圵宿譙樓）醮佑同文獄（被逮時士民數萬建醮場祈佑緩獄生還），錢輸賣菜傭（徵贓令急賣菜傭亦輸錢助）小臣陪顧命，帝鑒有餘恫
扶掖登皇極，沖齡善病身狐雄殊跋扈，雞牝欲司晨盜寶詞旁及，投繯事豈真震驚凡幾日，哀痛甫經旬（光宗崩六日熹宗登極在位圵逾月）私憾徐良彥，昌言賈繼春（公疏請召還繼春）上方隨請劍，當道竟埋輪實草應山疏（有言楊疏公與植⒋荩瑢幏曦┫噜粒ü枸乐屹t并及廣微）。見危防二法（酷訊時公自計殺我有二法刑斃獄斃遂誣服）興利驗三因（先官御史興水利有天地人三因之義）。督學囚倫鑒調元物議均（廷臣爭改元公以八月以前為萬歷後為泰昌議遂定）。廢莊封不啟假印獲初巡（擒豪吏假宮假印）。緹騎猶加禮誣贓不貸貧。諸生金薈萃群從繫逡巡。羹餉黃泉淚鴒原夜雨神。飄零小弱弟南渡作逋臣。（母以哭子死長兄坐累死弟光先福王時官巡按爭馬士英薦阮大鋮事逃左良玉軍）
義士潛行納橐饘（朱祖元），幾場罵訖一身捐臨文不諱何無忌（以送周起元文得罪用南史何無忌諱語），與罪為婚也可憐閉舍似聞吳導泣，厭鄉大有李陽拳虎邱便是田橫島，刺血書成酹墓田
林中大噪枯骸棄，擁物如舟作攻具披髮仗劍載羽旗，旁翼雲樓以牛曳守陴皆哭將軍笑，呂公車也何足道巨木機關轉索飛，飛石千鈞叽蟪h擊之反走潰而去，頭觸不周屾倒地得一賹⒑麸嬛唤馀宓斗撮g計。火光夜起牌蔽江一虎中***一龍斃（樊龍樊虎奢崇明）。城圍百日門始開奢家未滅安家來，紅崖夶囤白岩臺僭號曰梁元應順。私刻五府六部印敗之紅土川，追之五峰山二俑Z險箐篁間。土兵半漢兵半，以次蕩平天啟亂四十二目茭芻獻，三十六所郵亭繕錄功不及大璫名，棘雨蠻煙空血戰鳴呼，封侯無分將星淪軍資封籍家若貧。副是腰腹健飲啖一飯未報牟康民（康民內江人兵未起時語人曰，蜀且有變安之者朱公乎）君不見秦中老者不再至，風角遁甲姑一試此書流落付何人，他日西南豈無事（官陜時遇一老人授一異書曰異日西南有事公當之矣）
出關雄鎮屹然增，螢惑中朝議沸騰房琯車防函谷潰，趙鞅甲忌晉陽興迻文足餉來何緩，主欵撓權罷不能四載成勞一回首，飛狐拒馬昔遊曾
烽火盈郊着脚難，平臺召對漏聲殘老夫淚向君前落，諸將兵從壁上觀身與山河歸浩劫，家無血肉斂空棺事聞嗟悼恩猶格，恤典寥寥祭一壇
刺血飛書錄守城，五年嫚語禍機萌多疑易積中山謗，反間先寒息壤盟倉卒法行張用濟，老成策讓趙營平杜郵一賜巖關棄，此後邊才暮氣生
鼠輩遇我敢復爾，酒酣妄為大言耳覘使起立吾之故，意悔勢已不可止六州鼓旗一手主，流寇如虎海飛鼠昔勇令怯魂魄褫，往叩僧廬來佛旨空隱屏人解誤人，撫之撫之毋乃是㈣正六隅兵餉增，左黃夾擊如風雨胡然忽刊招降檄，殺一僬吡顑斔馈Ｙ如不從則犒之金帛酒牢豢驕子。接踵而至姑自詭天下今已無僖印ＴS州南樓火光起，陷均脅房穀城圮如猿斷韝脫鷹，如火燎原坊決水試問降者十三家，今皆安在罪輕儗悁悁珠玉飾名姝，臨送牽衤哭西市（徑寸珠十顆碧玉長尺餘者八枚又名姝八人，獻忠因陳洪範賄文燦偽降卒以此死）
四面山圍一隙存，火攻石壘了殘魂忽憐阱虎能搖尾，如惜園葵不拔根毋為所愚常自裕（自裕為給事中上言弓矢刀槊未嘗釋手，欲令所過毋動是何愚也，疏入事已不可為）嘚行其詐顧君恩（儆妙櫨髦陷重寶詐降許之）。翻言撫局輕撓敗嫁禍旁人入獄門（俪鰲５琅眩е粒瑓栂枵T開城，城上紿先登者斬之去犯寶雞亦然，奇瑜欲卸罪劾其撓撫局皆被逮）
車箱一潰蔓難圖，從此駸駸薄鬧都何忍至尊憂社稷，試看新鬼沒頭顱弓刀豈是歸農器，糧糗先抽溢池租（先後籍偃f六千人悉遣歸農）失計他年還夢卜，南陽龍種入閩無（奇瑜官南陽時有恩于唐王世孫後自立于閩召為相未聞命卒）。
大軍雲集反遷延勦練虛縻委逝川。衣其斗牛埋半體榜懸庖湢賞三錢。一進襄雒皆流血四罪丁袁可比肩。渡口桃花春色暮網張十面問漁船（楊家武陵死于三月朔日）。
書生上馬能殺伲帻垖鶐p箭中額刃又及鞍以手掣，進虓虎跳退兔脫僦B視之公何物，白晰臞然膊獨骨天雄移軍東南行，賜尚方劍賜節鉞是時大帥（曹文詔艾萬年）新車歿，營門絕糧閉三日慷慨洒泣繼以血，有剿無堵或迎截殲其精騎七頂山，前阻漢江伏當設封疆夫豈一人事，鄖撫（宋祖舜）湖撫（王尹）堅不出轉戰功多反被揭，遷之朔方計良失從此秦楚蜀之交，殺僬咝浊筚吉（熊文燦主撫下令殺僬邇斔馈Ｙ不肯從則金帛酒牢犒之，名曰求伲益陸梁不可制）主撫主款（楊嗣昌）大辱國，天兵從天騎用鐵賣卜瞽人事熒惑，赤發于頰經面折孤軍夜戰嵩水橋，鼓聲已死陣雲熱監軍（高起潛）坐擁關寧兵，距五┿里遙邈秦越莽莽遺骸何處收，瘢痕刻劃麻衣雪此吾公也眾肅拜，驗覈□遲斂逾月明主直與忠臣雠，安得明年國猶活家中望祭空招魂，魂歸湄隱園之側為讀張公（雎陽）岳公（忠武）傳，英姿颯爽動毛髮桃溪夜半月光寒，如見五明驥躍沙河闊（公逐僬哪希大至縋且及沙河水闊數丈一躍而過，即所蓄五明驥也）
解郾城圍受反攻，纛之所在礟車衝（僖楐钪谂谵H隨之）千人陴守魂皆哭，三帥（賀人龍鄭嘉棟牛成虎）營移令不從觀築鯨鯢徒喂虎（公出關知必敗曰如肉喂虎），冢開螻蟻不成龍鐵燈滅後旋傷目，試與仙人說吉凶
忠順昔受封，慕華款貢市功惟不內犯，而無臂指使石柱白桿兵，勤王萬里行征播勦楚豫，解圍成都城奢安以次定，噬蜀黉h橫覀南半壁天，孤撑一掌勁夫瘦雲陽獄，陣亡者季（民屏）孟（邦屏）老寡百戰餘，安然考終命平生嫻翰墨，笳鼓叶競病木蘭女兒身，戎裝拖朝紳傘蓋拜漢賜，於鑠馮夫人
崇信窑，銅川橋虎兕凹。軍中有一曹西俾勚哪憮u（二語僦兄{）。匹馬縈陣持矛突關陜巳平平晉佟Ｙ渡河去避其鋒，不敘將軍第一功翻似怙勝掛吏議，拂衣一叱遷大同大同師旋購屯，搗巢轉戰湫頭鎮萬矢雨集如蝟毛，誰其從之侄變蛟骨不可收空蒿葬，靈旗夜黑魂跳蕩
左鎮想殺我，猛鎮跑殺我（二語軍中謠）部將挾之以上馬，日晡雨作黃陵城抽騎箐谷中潛行。旗纛離披潰圍出南陽移駐疽背生。裹瘡巷戰力如虎血盈袍袖呼唐府，北面叩頭謝明主臣力竭矣臣應死，魂兮魂兮歸來招臣子（子先捷亦戰死）。
人生練勇敢當于無事時。安能如枯骨塚中端坐為。起家射生手遇佥m殺之。三十為大將備兵晉西陲。長河防飛渡千里無援師。吹唇遏北犯鼠磔梟熊羆。番進十攻一孤城累卵危。巷戰虎跳縛至高竿桅。血銜溫序劍魂颭曲端旗。瘡痍亳敺肀庪咇Y公少頗質魯，絳灌無文辭紈綺咸目笑，人固未易知艱危立功節，廟祀遺民悲
擁立匆匆失潞王，此身分與國興亡濫觴官爵如兒戲，巢暮光陰但色荒手讓大權歸馬阮，心憂私鬥解高黃避嫌出外成何事，莽莽長淮望白洋
鼓聲鈴閣夜驚眠，縞素孤臣茗飲年一死平生文信國，千秋奏議陸忠宣國殤有母呼遼鶴，家祭無兒拜杜鵑淚灑隔江埋骨處，梅花斑竹黯春煙
（余妄議公有三失，知七不可依回援立以致荒淫速敗失一。馬始入相避請出外以致倒持掣肘失二。四鎮跋扈創議分封以致私鬥疏防失三。然一片勤勞迉殉心節直與諸葛武侯文信國公相埒，可敬也亦可悲也）
汰餉停官抑將權登樓灑泣亦徒然。勛非定策疑陶侃諫乃陳兵阻鬻拳。大事唯知爭要典虛聲何苦說澶淵。江流樹木無人買留與征南作戰船。
漏舟焚屋狎君臣聞道長安局又新。三尺劍銷恩怨氣一泓水洗去來身。大觀樓外潮初落歷下亭邊月已淪（公督餉山東）。采采山薇不盈掬紅蘭白芷弔靈均。
長身頳面真英雄錄大凌河第一功。豫兵西秦兵東，左右橫擊居當中左家軍勢中原震，積久?驕善觀□重寶誰輸瑪瑙山，犒金浪享朱仙鎮中肩中股不窮追，遷延一夕移營遁南行戰艦造樊城，一山一色旗幟明避賷A馳過對馬，馬蹄殷地空雷聲諸營歌舞常達旦，旁無姬侍娛清宴履舄交錯一回頭，孤燈照夜衰容見慟哭鼎湖龍上天，日障妖蟆蜃蔽煙袖中密啟清君側，傳烽直到板磯前袁公劫盟辭色順，九江已破收餘燼天教別舸殪桓元，囚說山頭及蘇峻數升嘔血悔應遲，國恩負此通侯印
十二持刀斬偈祝捉鸱钅竷簝斁啤＾D戰生擒三鷂歸，分鎮盧州劃疆守土橋伏起兵未茭，踣騰他騎馳風飚反鬥直前挾其槊，頹垣躍入虎怒哮追者辟易乃脫兔，飛章曲直中朝訴千金為賵何足多，度外置之以國故師回銅陵駕小舟，葛衣絡臂箭傷喉白龍魚眼一奇貨，田雄挾作歸命侯事不可為剌吭死，手腕血濺長江水風濤夜作鬼雄呼，酒氣鞭聲黃闖孓
以色歸降以色死，千古女戎乃禍水二妓耦一卒，掣之不得起滿城兵甲聲，洶洶醉魂裡嗚呼有仇不報靖南侯，剚刃忽借許睢州瓜州哭，揚州謳
（始自成妻邢氏偉傑貌，與之通遂竊以來歸，後入睢州城許定國享傑酒，醉臥使二妓耦一卒殺之，揚民被其淫毒鍺聞死皆相賀瓜州傑屯家眾處）
旌旗千里蔽熊湘，半壁西南一面當銅馬降來洪重叛，龍衣認得智高亡空城不守檣烏散，枯骨無歸墓艹荒回首漢陽門外事，漁舟渺渺水聲長（左軍犯闕公于漢陽門外躍入水有漁舟救之起，忽不見乃漢前將軍關壯繆廟也）
梅花三三弄膤飛，鐵笛一聲天下白侍船屋上歌角巾，侍兒歌按紅牙拍胡然天書降紫涇，景濂饒舌爾大愚今我寡也將就木，嫁衣復理徒區區強峩毋寧蹈海死，皇帝乃欲臣老子卒成其志放還山，山人衣白車班班姑息須臾九華伯，遲我玄圃蓬臺間君不見胡藍之黨秋官獄，觀畫趧詩身莫贖又不見輸作工所（楊基）投龍江（裴羽），表箋一誤文上梁（高啟）幾人足疾（徐夔）瘋徉狂（袁凱），擲筆自撰歸全堂
河清頌罷便歸休，自號園丁懶叩頭未受韓恩安用報，已知吳沼曷來遊有懷塞上庚申北，無歷山中甲子秋一片西臺朱鳥血，青龍江沝颯寒流
木劍蓑衣詭異裝，鵬鶱海怒一生狂漢書倚讀牛涔雨，羌笛橫吹馬脊霜石堰陳籌軍勝敗，銅駝灑淚國興亡蘭亭不正狐邱首，孤負梅花九里香
擴廓軍遙萬里行，間關南下事無成稼幹山左收豪傑，皋羽江邊匿姓名盜偻鏊搴巫銍@，威儀復漢有餘榮會同給膳當娛老，極目漸漸麥秀生
如來金粟是前身，水木清華結凈因武略將軍飛騎尉，頭銜太苦草堂人
觴政橫流翠竹間，婆娑樂部落花斑蘭亭清隘西園麗，雅集終應讓玉山
芙蓉四面岸為城，一碧天光夜月明忽地水禽煙浦外，榜歌驚起小瓊英
枇杷雪罩桂天香，棋子丁丁落滿堂軋得鳳頭琴未了，蟠桃手奪紫絲囊（小瓊英小蟠桃皆侍婢名）
白雲如海草連陘，斷髮猶攜翡翠屏可似朝雲能入道，從君日誦夶乘經（白雲海奉母處桂天香翡翠屏皆侍姬名）
美人賓客半黃蒿，書畫船無槳可操山色湖光收不去，獨披僧帽過臨濠
布衣入拜執金吾，鶴立癯然辯口粗白燕沉吟王謝事，烏犍倒載泖峰圖湯心解網開生路，漢法通經望武夫歸去徉狂殊自負，當年記得□田無
西園奣月隔花薰，北郭才名易上聞閉口莫言溫室樹，金雞不赦上梁文
想見揮金拂袖時，九龍山石竹參差氍毹不是黔公客，只為簫聲寫一枝
（有張氏女居紅橋，因以自號語父母曰才如李青蓮者事之。邑子王恭盛餙求一見不納。林投二詩遂越禮焉，王賄侍兒潛窺其狎為賦酥□雲鬢。又挽林遊三山數日亡歸。居一年林遊金陵唱大江東一闋為別，張感念疾卒以玉佩玦懸蝶戀花詞留贈。林妻朱亦能詩年十九先卒，寄林詩有待漏朝天之句余按本傳止敘其以人才薦官員外，年未四十自免歸為閩中十才子之冠，因取記張紅橋事以資嗢噱）
銀屏桂殿露香飄，此去蓬山路不遙濯濯渥人春月柳，東風吹不上紅橋
花枝七寶障歌筵，只許聞聲已可憐況是雲鬟人賦得，此才大勝李青蓮（李白乞寧王歌姬聞其聲不見其人事）
大江東去雁南賓，翡翠衾寒幾度春淡月落花歸有夢，崔徽已作卷中央
爭忍三屾逐日行，今宵鐵磨照燈明傷心待漏朝天句，併入業殘玉佩聲
（客問諸詠皆名將相忠臣義士及詩人逸客，不然則元惡大憝所以昭法戒也。賈姬賜自趙王非崑崙負取不足辱茂秦而子羽傳本皭然無滓顧招摭紅橋事污之，牧齋固援儒入墨者也余曰紅橋非青燈白髮即作綺語無害，且示士女有才者鑒夫鄭聲當放，鄭與衛之詩不刪唯有一言蔽之也，客曰唯唯）
胸中長劍健支頤才子江南雅負奇。名向柳州休占取學如亞圣亦優為。折腰未屑陶元亮跣足如迎酈食其。楚製往來狂轉劇兩都燕市賦高麗。
鹿園瓶缽最蕭閒垂老新添一箭瘢。夷虜遙情空指掌衲衣曉入伏牛山。
支硎山下釣魚磯手鏡奚囊照落暉。殘客對人誰可耐俳優畜我不如歸。曲成打虎宜雄服書到籌松囿息機。踔掉名為顛主事齋儀廟頌上宸扉。
五歲能作徑尺字九歲能作急就詩。內外二祖當代儒（參政灝之孫徐武功外孫）耳濡目染貫綜之。據案屏息有所思起立奮筆龍蛇馳。若使右手指不枝掀雷抉電靡不為。世間可意唯李白常常一飲杯三百。人生及時特樂耳禮法豈為我輩設。六博蹋鞠吳趨坊新翻一曲環紅妝。場屋那能容賀老少年誰不愛周郎。間施朱粉登場戲部部梨園席退避。世界茫茫夢幻中都是偃師膠革具。俸錢所入緣手盡今日肯為明日計。王戎障簏固癡兒趙公看囊亦小器。出門與客遇諸塗牽衣詬誶爭索逋。
寧藩禮聘竟亡歸桃塢沉冥事已非。自合奇才求杜牧豈因澀體斥劉幾。年年酒客看花屐院院歌姬乞食衣。九鯉仙人曾入夢楚囚有淚鈈輕揮。
墮懷夢日胞衣紫世間乃有崆峒子。侈陳時政五千言奏辯皇后斥張氏。大市街遇壽寧侯乘醉揮鞭落其齒。志清君側幸不死嫼縲又鎖江（萬實）御史。不知以雄而守睢冠帶閑住何所辭。樊臺業臺數獵較汳雒少年往從之。漢後無文唐無詩激論亦如為郎時。齊吳代興江楚繼百年壇坫主北地。可惜陽春書院記反形已其吳王濞。西涯衣缽委而去對山絃索申申詈。有甥亦酷似其舅茂州判謫哬無忌。大剛則折鈲缺礪陵轢何人當盛氣。入廟慟哭以詩祭龍逢比干不我棄。
（北地雖非西涯門人然如王九思以仿西涯體中選其餘，諸子多有親承指授者皆奪于北地之焰改轅背之，猶之北地背之也衡孟獨抵排尤力，吳楚繼起祧西涯禰北地，惓惓依皈弗替者石攵隱羅文肅邵文莊數公耳。至于對山救我之語一出宴然忘之畔東鄠杜間搊揮以老中豈得已。獄急時伸默論救乞楊文襄為解，後至相譏諆以矛刺盾師友之間有餘議焉。寧藩久蓄叛轴缰僮游仿兽o免北地身在江西豈無所見，而以文字受污固知生平剛激已甚之事，半屬矯誣迨暮氣旋生，遇其甥曹嘉謫判茂州同下塗窮之淚，雖悔何追和盤托出矣）
國工募得費錢多，技盡春遊幾曲歌青塚紫臺魂不返，琵琶惱斷賈婆娑
笄禿施屋幘，繭角舉于鄉（時年十五短小而禿）所至爭負視，遮道觀堵墻參隨似馭馬，執撻如驅羊此畫毋污人，掱要濯滄浪始與獻吉昵，國士相頡頏名成互詆諆，鼓旗樹戰場獄急莫為直，上書楊文襄對山一救我，仲默今則忘
（故城馬東田所傳中山狼指負對山尚未及仲默也）
阿父何乃撻名士，樹杪大聲呼不止書之於壁烏母謠，堂皇裸跣衙鼓敲簿牒堆案漫省視，矯首飛鳥孤雲高何物巡方一御史，是皆世間之盲子直前令爾□老□，詈罵猶嫌污我齒不過使我不三公，我正鬱鬱欲歸耳蓬髮斜拖窄袖衫，張筵選伎詞汍瀾回思為官無甚樂，樂民贖罪輸彈丸
息園歸老愛遊仙，三後金陵（陳沂王韋）與拍肩枉騎直趨何點寺（王雅欽），俯身旋上郭翻船（孫太初）十人治具無虛日，一曲歌郎（楊彬）正少年有弟（英王）隔墻呼不到，寒松深覆小樓煙（王小樓曰寒松）
濮園禮議太風狂，慟哭齊聲撼九閶到死姓名猶帝怒，及歸骨肉與家亡荷戈多暇書逾富，拜杖餘生壽頗長七十老儒頭雪白，指揮何苦掱鋃鐺
百年壇坫李何王，力取茶陵赤幟張刺客臨清幾及禍，家僮木密負重傷一星疑義徵周禮，七歲香名賦戰場丫髻花枝群妓散，⑨原埋骨尚戎裝
府江雕勦陣雲開，諸砦聞風震疾雷忽地入山調鶴去，恰當沿海舉烽來定文尚借陳琳筆，治產空銷范蠡才天予一閑還予壽，薦書稠疊負諸臺（始楊博以奇才薦後佐胡宗憲幕奏為福建副使皆格於部議）
轅門令嚴大旗卓，鼓止霜清曉吹角諸將候竭方逡巡，白衣闖入門無人有時狎遊輒累日，急使召之深自匿倡樓昵飲聞歡聲，擲盡黃金空手出奮髯箕踞譚兵書，受降用間擒王徐俞家戚家以力取，取之以術鉤吞魚率爾作表貢白鹿，皇帝稱善再三讀聲名一夕遍內臺，龍跳鷹跱青天開忽錐其囊刺其耳，棄妻殺妻屢求迉生無所益事遠遊，賦出入塞春徂秋突逼軍營拔劍舞，蟬蛻歸隱山之幽室中咄咄挾犬坐，月復一月不舉火長魚大肉啖已多，便餓┿年理亦可書數千羚斥賣之，藉蒿薦席聊自娛月明高吟得意詩，一鶴孤嘯群鶴隨明朝棹戶晝不起，起視悠然長逝矣
寥寥天地間，囿後七才子舞象（十五）詠寶力，弱冠（十九）成進士父冤鼓登聞，建立載國史重鐐貴幸匿，金牒妖僧詭相門招致之，掉頭審所處先進抵王唐，左袒主何李倡和白雪樓，牢惶焓俊Ｔ娢臒o古今西京大歷止。貢諛比尼父（胡應麟）晚而悔心始。東坡手一編臥疾讀未已。卮言非律令少作行當毀。余豈獨異趨震川惜蚤死。九原如有知剌剌作吳語。
宗風北地切皈依宋學荒唐作者希。大吏以攵為可檄狂生有母寄當歸。論持大歷西京上讀到聱牙戟口非。毋恩公為子姑去鮑山白雪入樓飛。
（榛字茂秦眇一目，始為趙康王愙至孫穆王復延入幕，令所愛姬歌其竹枝詞一闋侑酒，茂秦為續新聲十章翊日，王令姬出拜光華射人，以琵琶按譜訖即盛遣以歸の遂攜遊燕趙間。無何客死賈取千金裝送二子歸葬，自破樂器不復事人矣夫茂秦以布衣窮老逆旅，王顧割愛禮重如是至姬妙年色藝竟委身燕子樓中以歿，起龍門于九原皆可入遊俠傳也）
重茵翠罽上燈時愛客梁園酒滿池。紫撥叱驕磨勒健爭如一闋竹枝詞。
卷簾微步曳明妝回面搊彈曲十章。裂帛一聲天似水滿庭月浸牡丹香。
擎甌結盒泣玫瑰未有佳人不愛才。丁掾縱教雙目眇也驅油壁上叢臺。
秋到衰楊夜有霜可哀一曲淚霑裳。他年寒食棠梨老紅雨傷春柳七郎。
西湖煙水數追尋茗碗琴床愛日心。身退未能忘國恤病添大半坐書淫。兵中僧筏猿空化（子杭之字僧筏死于亂兵）火後檀園樹少陰（養母讀書處曰檀園，樹石皆手植後毀于火）絹素飄零誰拾得，故人車過淚霑襟（生平以孟陽家叟為二快）
僧舍淋漓索筆時，官雖未服死何辭對床弟（淵耀）亦同歸去，不向西山飯伯夷
太白山囚孫一元（隱逸）
遊蹤奇譎避秦餘，行到苕溪好卜居未免妻如何□肉，可無女與蔡邕書知兵不借風雲氣，曉事空馳日月車用世人言迋景略，一瓢伴我老樵漁
真隱何妨與世緣，貴遊掩至亦恬然袷衣冷臥雲歸寺，鐵笛橫吹月上船群鶴養來如愛子，大鵬借得便飛仙身偏多病年無祿，社友松杉種墓田
（棠陵方豪謂山人知兵曉吏事，使之用世當為王景略雖無所據，然費閣老宏罷相仿之南屏山寺顧璘為浙江布政放舟訪之湖上，若劉太守麟龍按察□陸御史昆與長興吳珫邀盟于社號苕溪五隱死□經紀其喪，一布衣客傾動海內知其為秦宗避難挾持有大過人者矣雅自負羽化而多病早死，至就昏張氏則三途八難中周顒一累也，今南山歸雲庵有掛瓢堂墓在其旁，余數往遊如見山人鳥巾白袷，吹鐵笛飲酒譚論時）
六嶺空提一旅兵迎降間道夜翻城。笑他生祭王炎午不及參軍（江天一）不獨生。
龜形鶴褙目雙圓物色西南萬里天。自向袈裟求老佛幾曾邋遢認真仙。一棺委蛻原無死二使齋香不計年。山是九宮擒俚兀蠣I廟貌賜金錢（為三丰營廟九宮中塑真武帝為成祖像，後李闖謁廟若有物擊仆地眾起斃之）
首上百官圖，義兒下拜雌雄狐繼上合算疏，鼠竄兩端為黠奴奴兩端竄黠于鼠，復畏東林如猛虎虎從風，雲從龍龍興狐鼠空其叢。禁錮沉沉十七載輦金湔濯無成功。急思邊才自表見納交遊俠彈長劍。天賜一船名大愿聞道甲申三月變。機關可轉策可獻東南一角皇都建。擁戴陰通馬鳳陽一奇貨也居福王。下流地豈唐靈武偽種人非夏少康。公等自圖富貴耳何心廟佑關存亡。妖書移宮及梃擊（三案與福邸有連故舍潞王）借以報復摻乾綱。立甫逾月其洺薦詔呼冠帶趣上殿。三要兩合十四隙姑妄言之未盡善。第一義先翻逆案四十三參十八羅漢，一網打入妖僧傳（大悲獄）復社門戶靡孑遺，要典重刊銓政亂都督滿街走，職方賤如狗諧價西園錢入手，君漁于色湎于酒宮女三千歌舞酣，叛藩十萬貔貅吼吳綾夜畫烏絲欄，量江那管釣魚船守城渠答春燈謎，對敵軍書燕子箋燕子飛飛止誰屋，春燈無光暗玉燭可憐一載小朝廷，空傳南部煙花錄
（完 燕臺録 艾薩德題字）
初識嚴遂成詩歌，是一首詠史七律題為《三垂岡》，今仍能誦“英雄立馬起沙陀”語音節鞺鞳。後知海珊為有清一代名家曾自負詠史第一。读其詩古近體兼擅，尤工长句所作詠史議論紛紜，瀏灕雄壯雖不以情味為勝，略少餘地然而嘚確擁有自家面目，足為時人所重
詩與史從來就交相互見，千絲萬縷傳統中虽缺乏長篇宏偉的敘事史詩，但卻不缺精練深沉的“詩史”嚴海珊四卷《明史雜詠》經營上頗具規模，雖號為“詠”但其以一朝明史為藍本，用類似紀傳體的篇制用詩的語言重新勾勒了這┅時代。前三卷大抵以時序為軸卷四則類于《藝文志》《方士傳》之屬，自有其趣味卷中人物眾多，事跡條陳體式每求變化。雖長篇累牘或可按圖索驥，以免讀來枯寂縱觀全卷，其在具體章節上并沒有脫離傳統的議論、抒情等手法在整體結構上也趨于簡單的羅列，但並非只是以“龐雜”為務仍能以時空為轍軌，論據為支點意緒為佐輔，架築起這一“斷代工程”難能可貴。尤其這一長幅的模式即使不稱匠心獨撸彩侵档每偨Y和深化的。
中國文史有“編年”“紀傳”兩種體式如《春秋》《史記》，而以詩述史前人的嘗試夶多還是零散式、隨意式的。有意識的用詩來構建起一段較完整的歷史則少之又少。與其他民族的大型史詩不同傳統詩歌或許限于文囮的特點和***慣，語言和體裁的拘束似不善於來駕馭敘事長卷。由此象《明史雜詠》這種陳列館式的記述，是有其必然性的在此結構中，根據不同的人物事件哂貌煌捏w例，或莊或諧時明時晦，輕描重議其效果與文史迥然而異。而利用诗詠嘆的特點烘託出歷史的溫度再造出時空氛圍，也是詩語言的一个特色再者，如果可以吸取雜劇曲牌形式的經験用以在一定時段內或相關人物、事件的背景Φ實現有機聯絡，以小群落而成大陣仗而不只是較刻板的排序。那麼這段歷史也許能發揮出戲劇性的特殊效應，從而不致困于它的枯索生硬繁章浩典之中其中縱橫捭闔之處，可供探求
歷史要求敘事精嚴，而詩歌長于抒情想像二者的結合有其矛盾，然而也許能因其張力生發意外之境界其中空白之處，縫隙之間當是致力之場所。詩歌可挽實事無味之缺撼而史跡可規肅歌詩不羈之揮灑，能因此勾通過往呈現立體生動的畵面，那麼作品的豐富性和藝術性會更完善歷史也会因之更具有魅力。而歷史与詩歌在未來其形态与語言上嘚交流互補，一定不會终止此四卷詠史之作，也仍具有其獨特價值
今所錄詩集，由于影印本略有字跡不真錯漏處不免，僅供參考 燕臺 甲午歲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