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车最多镶几多宝石

“干!”在一片呼叫声中,4—6寝室的全体成员一齐举起杯,酒杯在空中碰出一阵清脆的响声.啤酒在这震荡中身不由己的溢出一些到杯外,留在杯中的则被这群人咕咚咕咚的倒进肚子里。
明天就要离校了,他们显得很兴奋。多少年了,被人从这所学校抛到那所学校,再从那所学校抛到另一所学校,简单的重复着。对学校,早已感到厌倦,虽然听说外面的世界很无奈,但他们首先感受到的却是“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没有轰轰烈烈的经历,哪配谈平平淡淡才是真呢?
下午举行的毕业会餐虽然很浓重,大家在聚餐中留下了不少豪言壮语,也流了不少平时难得一见的眼泪,倾诉了久藏内心的几许衷肠,但他们仍然觉得意犹未尽。几年共处的情感,又想到马上就要分别了,从此天各一方,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见上一面,自是情难自禁,便相邀于这间小酒馆,做分离前的激情驱使下的“最后晚餐”。
那间饭店的女儿倒蛮漂亮的,罗翔的嘴角不由稍稍向上牵动了一下,一抹笑意。自然地被拉到了脸上
车刚开出不久,绕过小半圈环城公路,稳稳当当的驶向城外的国道线,甩下了城里面永不停止的喧嚣。望望窗外,入眼的不再是川流不息的人流和字体各样的招牌,那浑浊的河流和稍显凸顶状的小山也不再是狰狞的了。
同车的乘客都似很有经验,上了车,安放好行李,便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有的闭上眼养神,有的看书看报,也有的和周围的人小声地谈着什么。
罗翔侧了侧身,调整了一下坐姿,手交叉着平房胸前。窗外的川流没有什么根本性地改变,起伏,弯转,仅此延续而已。
又是一次别离,只是场面可没有上次的壮观。
他们已远去。
凌峰摇晃着举起酒杯,冲大伙喊道:“为了今晚的别离干杯!”“错!”胡君武端起酒杯站起来纠正道,“你他妈的是不是不行了,尽说些废话,我们今晚又不会分开,要分离也是等明天早上,你们说是不是?啊?是不是啊?”“是啊”李杨接过话头,“可惜的是,君武兄和那个***妹还没结果,只能带着一腔思念含恨而终了”“是啊!可能也结不了果了,唉!”还没等李杨反应过来,罗翔故作可惜状的摇了摇头,谈了一口气,众人立即哈哈大笑起来。胡君武立即红着脸大声吼道:“什么屁话,老子又不会马上死去,谁说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呢?有道是: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绣花针,来来来,喝酒!”说着又端起酒杯叫阵
“喝酒”众人端起酒杯,酒杯在空中拱成一个伞盖状,发出清脆的鸣响,瞬间又向四周散去,随着一声声咕咚咕咚声,又一些酒被倒进肚子里去。
“嗝”罗翔收缩了一下脖颈,打了一个嗝儿,一股难闻的气味从胃里翻出来,经过口鼻而冲出体外。胃部感觉轻松了许多。打量一下四周,大家都是红光满面,晕乎乎的了,便趁着那股酒气说道:“读了这么多年的书,终于可以不用再进课堂听老师在上面罗嗦了,想到这里我就舒服。明天就可以离开那个鬼地方了,爽啊!”“那你是向我们早点离开了,真没良心!”其余三人一起针对罗翔嚷道。“不不!那是另外一回事,另外一回事。”罗翔忙辩解道,“我是很舍不得你们的,这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哈哈哈……”三人哈哈大笑,酒馆内又响起一次酒杯相碰那清脆的声音。
酒馆老板的女儿走过来,笑着问道:“几位老兄,今晚高兴,准备玩个通宵吗?还要不要点点什么菜啊?”“谢谢关照!”李杨一扬手道,“你还是去等你那位小平头吧!我们可不敢占用你的宝贵时间。”酒馆老板女儿见状一撇嘴道:“那你们几个就慢慢灌吧!”说着就往外面走去。酒馆老板的女儿是他们同校低一级的校友,目前正与学校的一个留着小平头的男生谈恋爱,今天恰是星期六,不知他们为何没有在一起卿卿我我。因为他们经常光顾这间酒馆,所以大家混得很熟。
“我这里有个主意”凌峰放下杯子,三人一起望向他,“在2008年北京奥运举行时,我们带着各自的老婆、孩子到北京聚会,看谁的老婆最漂亮,或者是看那时谁还是光棍一条,怎么样?”“好”三人异口同声地拍桌子吼道,罗翔端起酒杯喊道:“来!为2008年干杯!”酒杯在空中不知是第多少次撞在一起。
“老婆。”这个词还是第一次在脑中引起回响,“老婆是什么?是她吗?她还是以前那样吗?”罗翔端起酒杯的时候在想。
“老婆。”罗翔微闭着眼,似在呓语。女朋友,爱人,妻子,老婆,不同的词语有时指的是同一种物体,很多时候有截然不同的指向。人类的词汇太丰富看来是很有好处的,为一些人提供了很宽的转圜余地,既能在某些时候混淆是非,又能在某些时候将事物划分得清清楚楚。
学习中常常在说同义词,近义词,其实字本身并不说明什么,尽是一些符号而已,但就是因为人赋予了她一些意义,将她与我们的抽象思维和实际生活联系起来,构成一种事物间的重叠,对接,她便成了人类文化的载体,一种融合,本身也体现了一种人类的构想,具有了神圣的地位。达.芬奇就曾验证过:世上并没有完全相同的两个鸡蛋,词也如此,不管是否同义近义。
我会有老婆吗?如果有,她现在那里?有多大?长得漂亮吗?全世界这么多人,如果每个人就是一个磁场,那又如何利用自身的磁感线去呼应自己的另一半呢?这么多种组合方式,是否那不断更换的组合就是当初错误的选择呢?只是谁能证明这对或错呢?人类几千年的文明史,似乎就在这不断地证明、试验、碰撞当中度过.
那个人的背影已越来越淡了。
静立街角,身边的行李并不多,经过的客车一辆接着一辆,脚步却没有动一下,是该去看一下她吗?
“可能使自己搞错了吧,现在是假期,她怎么会在这里呢?应该在家里吧。”男孩眼神迷离,游弋在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脸上,全是一些陌生的面孔,平淡中透着一种一种呆板,毫无灵性。一群染着棕色头发的男孩女孩熙熙攘攘的闹过街道,本来的幼稚、青涩中带着一种刻意的成熟。追寻潮流、时尚的结果使他们全迷失了自己,纯粹的刻意的模仿着别人。不经意间,自己成了时尚潮流中的一粒沙粒。
好多年没有见她了,不知她可还好吗?信中那平淡的几句问候,几句闲聊,并不能透露太多的信息。人说“心有灵犀一点通”,我们之间是相同的吗?
提着行李,步进她的校园。只是奇怪,她们这里怎么还在上课呢?一阵阵琅琅的读书声响彻整个校园。假期中看来毫无生气的几幢建筑一经注入学生便完全变了一种气质,不知她现在可是正在哄着一群孩子?
叩开那间被指为她的房间的门,出现在眼前的人仍是那张还没有剥落稚气的脸。
小薇,为什么?为什么你要……
“咦!罗翔,你怎么想起来看我啊?”那张脸上明显地带着一种惊奇。男孩笑笑,提着行李进了屋。
怎么想起?我为什么要想起呢?为什么就要去看她呢?
男孩心里泛起一丝苦涩,几年后重见的窃喜被冲淡了不少。“怎么,不欢迎么?”男孩努力将话说得符合当下的气氛,脸上堆上一些笑意,“不欢迎我就马上走了,你好象没有想过我会来看你。”“哪里哪里,看你,说话还是那么尖锐,我哪有不欢迎的道理。对了,你怎么找到我这里的啊?”女孩让过一张椅子,嘴里忙着解释。男孩却没有坐,站在屋中望了望屋里的大致环境,“我问别人的嘛!这下面可是有不少学生老师的”
“那是。他们是毕业班,利用假期补补课,另外两个班抽考,所以抓得比较紧。女孩坐在床沿上回答
“你这里风景倒还蛮好的,窗外就是一垄竹子,看出去又比较远。是不是没事了就坐在这里发呆啊?”男孩手撑着窗沿问道。
“哪有哦!”女孩笑道,“上课时在上课,下课了就与他们一起耍,你不知道,我现在可是会打扑克的。”
“真的吗?看来毕业了进步不少嘛!”
“不要笑我了,这可是在学校就学的,每天没有事做的时候用来打发时间还是行的。”女孩站起身到了杯水放在窗前的桌子上。
男孩在书桌前坐下,看到桌上放了一本相册,顺手拿过来翻开,里面是女孩近几年的照片,有自己的,也有别人的。男孩翻到了自己那一张,不知为什么,看到自己的照片突然觉得有点不自然起来,赶忙往下面翻去。
“知道吗?我们初中的同学廖红梅要结婚了,听说是明年元旦节,算来已没有多少时间了.”女孩放下杯子,仍旧坐回床上.
“结婚?”男孩一激灵,“这么快,毕业不是才几个月吗?”
“快吗?我不觉得啊.怎么,你要准备多大才结婚啊?”女孩笑咪咪的问.
男孩转过身,看到女孩那迷人的笑脸带着无限的憧憬,赶忙转向其他地方,"我?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反正现在我还在读书,还不用去想那件事.
"也许是那样吧!女孩通常比男孩结婚得早一些,我小学的女同学就有孩子都有几岁的了."女孩抚弄着床单
男孩转过脸,望向窗外,窗子的左边是一座小山丘,在于窗子同等高度的地方长着一垄竹子,竹子长得葱葱郁郁的,竹叶在微风中摆动,沙沙作响.靠窗这边的竹叶经风拂动几可碰到窗棂,青翠的竹叶带着韧性的刚强,不可预测其动向.风,轻轻的吹着.
"你呢?"女孩侧着头笑着问道,"有女朋友么?"男孩看着窗外,入眼的景物顿时变得模糊起来,心随着女孩的问话抖动了一下.
影像.笑脸.
五月的天气,蓝天白云,绿树红花,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和谐,给人一种纯粹的感觉."我?"男孩转头望了望女孩,"算是有吧!至少在我心中."
"算是有!"女孩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哦!我知道了,你暗恋人家.是不是?"
"暗恋?"男孩也提高了一些声音,嘴角抽动一下,"不,那不叫暗恋.她知道的."
"知道......"女孩的声音明显的降低了很多,随即陷入了沉默.
男孩的眼光从女孩脸上移开,又投回桌上的相册,"你知道我记得你初中时的哪些镜头吗?"
“哪些啊?”
“记不记得你有次看了一部电视剧回来,好像是一部清宫戏。你回来在教室看到了我,居然就学着戏中的女子朝见皇上那样给我盈盈一礼。微微的屈膝弯腰,那声音真好听啊!‘参见皇上!’”男孩模仿着女孩的声音学道。
“哦!我想起了!”女孩舞着手笑道,“你好象是说的:‘爱妃平身’,当时真好玩,”笑容更加灿烂了,莺声燕语,花枝乱颤。
“是啊,好玩啊!”男孩看着女孩的笑靥,一时竟痴了。
“还有吗?”女孩的笑声不绝。
“有啊!有一次......”男孩艰难地转过目光,不经意间,瞥见床头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件男人的衣服,千真万确,那是一件男人的衣服。
......
戏剧性的,车窗外下起了大雨,刚才还是艳阳高照,转瞬间就是大雨如注。雨点打在车顶和窗玻璃上,噼里啪啦的响。车轮声,机器声,已完全被雨声所掩盖.公路上的积水被车轮无情的碾过,立即向两旁溅起几尺高的水花,浑黄的水雾翻滚着向两旁跳落.车窗关得严严的,可大雨带来的寒气仍透过那些小缝闯进来,车内的乘客一扫刚才那昏昏欲睡的心情,纷纷精神饱满地望着窗外那酣畅淋漓的大雨.公路两边的山峰迷迷蒙蒙的,稍呈沟状的地方滚落一条条情态激昂、张牙舞爪的黄龙,或大或小。
“小薇...”男孩似的张了张嘴。多年的期许变成了匆匆的逃离,“为什么?”木然的坐着,混乱的大脑似乎已不堪重负,千头万绪却又毫无头绪。根根钢钎般的雨柱震得大脑嗡嗡作响,混乱,混乱......
盈盈一礼,如黄莺般清脆的声音,汇成了永恒的记忆。没有太多的思考,没有太多的动作,一切就是那么的简单,女孩盈盈而起。
到底是哪一天已记不清了,似乎遥遥无期,模糊一片,却又似历历在目,宛如昨天。
大眼睛灵动的闪动着;一支小巧的鼻子被上帝之手点在哪儿,稍稍有点扁;嘴呢,嘴是什么样子?有点宽?有点小?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本该清清楚楚的却突然变得模糊一片了.
樱桃樊素口,那是哪一年的事了?李香君手握香扇,低低的唱着.
"嘀!"汽车差点与另一辆车相撞,玄之又玄地擦身而过,车轮溅起的水花反向地冲向车身,也车顶上流下的雨水在不对等的力量上相遇,激起小小的一轮浪花,终至一方衰竭,被另一方的力量逼得返身而逃.来不及等待,下一宗故事又重新上场.
谁说那时我的呢?我的又是些什么东西呢?爸爸?妈妈?可他们也同时是别人的啊!那包袱,手表,床;那班干部头衔,那别人眼中的印象,自我感觉的身份;那襁褓,那筷子,那墓地,是吗?
好像有人承认过,这是一种进步吧。
人们纷纷涌向一大堆放着各种东西得柜子前,用这种东西换走了那种东西。垃圾,烟尘,被称之为万物之灵长的能动的人们囊括进了自己的生活。没有什么新鲜的,一些人站在称之为高楼的物体上,用一个能够拉近距离的物体放在眼前简单的格式化了视野内的事物。
规律。原则。
在那堂皇的角落里,安放着一个监视器,桌子上,是其严格的控制。录像带中,留下了几多欢笑,几多眼泪。声声笑语,滴滴泣泪。存留吗?转眼间,过去的随着时空的流逝被销毁了。销毁,抹去。
我们之间也该被抹去吗?六年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充满了太多的变数,没有什么是永恒的。看得见的形体都发生了变化,何况那无影无形的情感。新陈代谢,自然规律而已。
温言软语语惊人,
转道轻离尘.
轻车熟路难返,
无语总伤神.
颜难抹,
几忆君,
进无门.
雨帘依旧,
空问前尘,
泪浸衣襟.
淡化吧,反正一切都终将过去。
“扫除镜里诸魔,大作梦里文章”这是谁说的,记不清了。
溜走的一代又一代,堆积如山的各种文献,谁说那是至理名言,谁说那是千古定律?一大套似是而非的理论充斥了整个空间,一大堆一目了然的事情都引得人展开唇***舌战。杞人忧天的论证。
拼命的破坏之后又想法去重新维护。人类向大自然证明着自己的能力,向着自己。
人们提倡正义,崇尚美德,追求安定,另一方面却说什么时代、历史是在不断的斗争中进步的,史册上记载的都是强者。斗争,人们充满了欲望。
各种礼数,俗成的,条文的。框制着各种无形的本性。冲突,奔涌。
碰壁了!四周黑洞洞的,难道还不容易碰壁么?黑与白,似乎是很明显的,很容易分清楚.生活却常常是灰色.每个人都是一种生活,迷路的小鸟,四处乱撞,如坠五里梦中.
老马呢?运用经验,一种在更老的马的折磨下形成的应付环境及其它马的本领.缺乏了血脉贲张的躯体,却拥有时刻警惕的防护性的敏锐的触角.延伸,不断的延伸.因为深知鞭长莫及,所以尽量伸长触角.
力所能及的范围.
一路刺探着,也影响着周围见到的小动物、老动物;弱动物、强动物,或攻或守,或欺或媚,全在那眼神的末梢闪电般扫过的瞬间。
黔驴啊!真是一种悲哀,因为你的本能,你的天性。
本性害人吗?有人欢唱着,有人低泣着.
客车脱离了小城的束缚,渐渐行得有些气势了.车窗关得紧紧地,感觉不到外面的空气流动.空调的声音与机器的声音混在一起,嗡嗡的一片.
这是我的,那也是我的,那不是我的,我也想要,我会想办法把它弄到我的名下的.这本是我的,却不小心被别人拿走了,我不甘心的。失去了,却又是不知道的。
我的,我的......
哪些是你的呢?
密谋,刺探,在遮盖面目的情况下,疯狂的展开。本性吗?先天?后天?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什么是本性?古人对“性本善”“性本恶”争论不休。人要索取,这是生存的条件,因为不足、贪欲而玩弄心计,修筑城府。手段无谓邪正,只有高低。
黑色,一种可以覆盖任何颜色的颜色。暗,站在太阳光中却看不到光亮。是心盲吗?狗屁佛道,一切都是自我安慰、自我解脱而已。黑暗的帮凶。黑夜,没有面目了,多自在啊!随随便便的做着各种想做的事情.
斗争吧!
她渐渐远去,就像同一个点出发的两条射线,远近,明暗,高低,各自的造化、命运,却永远没有交汇的点。性格有多大的作用呢?渐行渐远渐无穷,两者的出发就宣告了两个永远没有交点的命运。又一个轮回。
谁说中国人当年不知道地球是圆的。圆的,天衣无缝的组合。
地狱使者的功劳,他们终会到来的。
等着吧,一个终点的交集,一段旅程的开始。
“是我的错吗?”罗翔稍稍挪动了一下身体,身边那个人闭着眼,似乎已进入梦乡,或者是在为进入梦乡做酝酿工作吧。看他穿得体体面面的,似模似样,三十来岁的年纪添了白发,那经人工染过得痕迹阻不住岁月的流逝,如瓶底般厚的近视眼镜遮不住眼睑周围的黑纹,那凹陷下去的眼睑衬托着凸起的晶状体,显得别样的可怕。
黑,白,被什么同化了么,还是什么被异化了?
那一大困难道还不清不楚吗?少年的情怀曾让多少人儿为之神魂颠倒。搅乱,搅乱。糊里糊涂,云里雾里,胳膊的跳动辉映着步伐的节奏,加速了,减缓了,小鸟在欢唱,云彩在轻绕。风吹草儿迎微雨,雨打纱窗数细腰。无尽的甜言蜜语展开了层层的包围,衬托的字眼却迟迟不抬头。
环绕,迂回,漫山遍野的进攻总躲开致命的一点。直捣黄龙府,何等的豪迈,却终是镜花水月一场空。内在的,外在的?
为什么?翻脸,变心,瞬间的律动终结此,开始彼。
我有坚持吗?负气的决裂,那天,雨好大啊!万里晴空转作电闪雷鸣。
哼!这是什么意思?无怪人们说艺术取材于生活。这是老天对我的惩罚吗?
我不需要同情。猜测很多,流言蜚语犹如长***短剑,根根直刺心灵。好心的,中伤的,似乎有理有据的,凭空捏造的,冷遇携带着各种眼神扑面而至。黑白混色,心盲也,身盲也!
Thesuffererha orighttope imism,是这样吗?无权悲观,那我能做些什么呢?是的,悲观,我不该有。伤心只是代表一种伤痛,一段刻骨铭心的经历,并不能否定什么。
自己,永远是自己!
是的,我不需要同情。
一段历史,进入尘封的过去,有如一个舞者,台前,幕后,诠释着不同的意义。沉醉,如风般轻盈,浅约,如星河中的一弯新月。旋转的舞姿,淡淡的舞韵,笼罩了我,润藉了你。旋转,旋转,匆匆的逃离。
逃脱一种生活,开始另一个天地。真的逃脱了吗?午夜梦回,心灵烙印。她,幻化千万个姿身,却不脱初初遇见的印记。
她还好吗?闪动的灵犀迟迟不至。
邻座那位戴眼镜的先生似乎躺得并不舒服,向上抬了抬,稍稍松驰了一下被压得麻麻的臀部肌肉,骨盆正待趁这喘息之机稍作调整,又一个变换姿势的压迫接踵而来。唉!
原本舒展的眉头稍稍向上一提,中间那川字立刻明显的显现了出来,眼角的鱼尾纹不由自主地被拉上了场。难道,这又是我的错吗?
工作的需要。
又是一场喋喋不休的表演,那冗长的公文辐射出永不更换的主题,陈腔烂调,没有一个新字。八股似的框架架空了一切生气,围成了一个有进无出的死门。讲话,讲话;批评,批评;表扬,表扬,大大小小的会议围绕着主宰者的兴趣在众人身上发酵,与会者一个个像模像样的做着笔记。感觉神经的末梢早已被磨得又敏锐又迟钝,神经兮兮了。一个个条件反射似的动作。什么敏锐,什么迟钝?负责综合、分析的大脑似乎也被一些简单的程序所取代,机械地,僵硬的。
“是,是,我一定照办。”照搬,点着头。头,头脑。
多么好笑,这是一个团体吗?机械地组合,纯粹一个无机的完全体。谋划,秘密,刺探,行动。
妈妈,我毕业啦!
放眼世界,口念真言,
我实现了对你的承诺.
小时侯,是你告诉我: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有志的男儿不应固守家园.
我相信了你的话,
在我们出走的唯一路上,
奋勇直前.
告别了亲爱的母校,
告别了清涩年华,
今天,在别人眼中,
我长大啦!
可是为什么?
理想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我的抱负,
快要窒息于别人的掌下,
我的言行,
时时得注意别人的监察.
诚信,公正,廉洁,
这些书上的美德,
全经不住关系网的追剿和封杀.
当面是嬉笑,
背后是怒骂.
妈妈,您告诉我,
我生活在怎样的环境里,
难道,这就是我们建设的社会主义吗?
什么是知识?什么是理想?
什么是服务群众?什么是公平开化?
一切,一切皆是若隐若现,
路柳墙花.
当初我泪别家园,
如今却不想回家.
是迷恋外面的精彩,
我已习惯外面的挣扎.
妈妈,请您告诉我,
这是为什么啊?
远方的她,
是离去的思念,
身边的她,
却没有感觉,如心隔天涯.
难道,这就是我的一生,
这就是我的锦色年华,梦里奇葩.
沉了理想,淹了抱负,
混迹红尘,蝇营狗苟,
抹灭火树银花.
妈妈,请您告诉我,
我该怎么办啊?
须知,似乎不可企及的她,
始终是我久久的牵挂.
该是我固守灵台,
孤行天涯;
还是学会钻营
让社会把我变得复杂?
妈妈啊,妈妈!
您能告诉我吗?
黑的变灰了,变白了;白的变灰了,变黑了。终至天下大一统,灰色轨迹。
美其名曰:教化。
正文 第二章
基因组的破译,生命在人们的监视下诞生,不再神秘。生命的终结,因为玄学而预示另一次学习的开始。冲劲,智慧,经验,体力。虽有前人的成果却因为自身的存在而忽视,同样的问题却不能为曾经的经历所原谅。
想当年!
哼!他们过得到很自在,闹钟,时间表,上紧发条,等待弹簧不堪重负时断裂的那一天。
“嘣!”宣告着完结。
在那慢慢松懈的过程中,四处散播着谣言。上下嘴唇一合拢,构成一种意思的物理条件。飘啊!飘啊!不停地传导。害怕恶果却又在做过之后千叮万嘱之余做了第一个泄密者。什么秘密呢?有秘密吗?
猜测,中伤,评论,怨怼,人类的社会,在不断改造之余继续造着孽。因为清醒而麻木,因为无能为力而顾影自怜。
同流合污?孤芳自赏?
谁是始作俑者?上诉,上溯。
“你好,这位小伙子是我一个亲戚,请帮忙照顾一下哟!”一脸的笑意。
“当然,当然,你老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也是一脸的笑意,宾主尽欢的结局;“这个......”眼神迷离,在等待着表示。
不痛不痒的位置,虚掷光阴、消耗生命的开始。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妈妈,你还好吗?儿子一直未能尽孝于膝前,真的对不起!“唉!我这辈子可能就是这样了,一个个大了就不听话了,什么时候知道回来看一下啊?”妈妈,姐姐。
那深深的“川”字又出来了。想什么呢,有什么要那么担心呢:家里的老婆,孩子,老父母,团团包围的家庭血缘网。儿女可能是不太可爱的,比你小时候聪明吗?我们小时候的日子可真是苦够了,红薯,苞谷面,山坡上放牛时拼命的奔跑。游戏,现在还在玩着,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换了人,换了方式,也换了一种心态。“今天上网了么?刚才我捡到了一根金条!”“那有什么意思。我今天上去就杀人,从这座城到那座城,杀黄了就去杀怪,比你那个刺激多了!”
好像说他们普遍比我们以前聪明,不知道是不是那样。什么叫聪明?不知我的IQ是多少,这么多年也一直没有去查过。不过,他们都说我是聪明的,可能我真的聪明吧!大家都这么说,我有什么办法呢,弄得我都糊涂了。
对了,那个邻居家的女孩不知跑得哪里去了。那个甜甜的小酒窝,笑时露出的两颗虎牙,甜腻腻、脆生生的叫声,好久没有遇见过了。
醇酒,美人,过去时,现在时,将来时。哼!历史给予女人的作用、地位仿佛就是取悦男人,因此历代能公诸史册的强者总免不了缠上一些误人的美人。误人!男人却又离不开这误人的另一性,因此红颜祸水总免不了时时出现。褒姒烽火台上的笑靥迷得犬戎趋之若鹜;杨玉环圈养了善跳胡舞的安禄山;西施误了正直强盛时期的吴国;貂蝉害得一代凶人董卓肠穿肚烂;陈圆圆引得山海关的吴三桂冲冠一怒;大玉儿巧笑得金兄弟祸起萧墙。展示本性的同时却忘了凡人对七情六欲的控制力,美人活在男人的眼光下,娱人娱己.
“川”字稍微舒开了些,嘴角微微向上翘起了一些,哦!可怜的人啊!冥想中终于找到了一些微笑的因素。
微笑,那个因为一个微笑被放出法西斯集中营的战士是深有体会的。嘴角,牵动,生活中常见的、诱惑的动作,太平凡不过的,却是在生活中少有见到的,难得的。时刻保持,谁能做到呢?
笑,真心的吗?假笑,狂笑,微笑,奸笑,傻笑,冷笑,开口大笑,抿嘴浅笑,习惯性的,职业性的。“哦!他笑了。”
出差,又是一个机会,和她想见,对了,幽会比较准确些。肯定是那玲珑有致的躯体,淡紫色的嘴唇,吐气如兰,诱惑,天哪!致命的诱惑,我真的有点想她了。他妈的,都脱不了这个调调.
世俗的说法:狗男女,奸夫妇。还有什么吗?恋奸情热,“哦!这可真够刺激的!”老婆应该没有察觉吧,我做得还是比较周密的,小小信心,偷偷摸摸。这算是对不起老婆吧?他对我可真是不错的,当年我们响应国家的号召,晚婚晚育,结婚那天可真是热闹啊!不知有多少人羡慕啊!郎才女貌,天赐良缘。身着新娘装的她可真是太迷人了,一辈子能有几天能经历那样的场面呢。老婆,我真得很爱你,过去是这样,现在是这样,将来也不会有什么不同。我爱你!
陈世美,这人真是太失败了。不过,如果事情落到我的头上,我会怎样去处理呢?相信也免不了被人们安上一个“陈世美”的罪名吧!这种事情是千万不能发生的,我绝不允许。
什么?莫须有!
邻家女孩,老婆,情人,这些字眼真好,可为什么它又给我一种不安全感呢?有什么地方出错吗?出轨,轨道在哪儿?
起床,吃饭,上班,回家,吃饭,睡觉,是一个圆圈,还是一条线段。环绕,来回。
我得好好查查,千万不能出差错,每个环节。一,二,三......到底是哪里呢?经历,太多了,有漏洞吗?无意识的,哦!可悲可恨的真话,谁还相信真话呢?谁还会说真话呢?
酒桌上,觥筹交错之间,一些会心的微笑。倾诉,哇!堆积了太多的东西,奔涌而出,少了顾虑,少了禁忌。鸡,鸭,鱼,爽口的,香熏的,烧烤的。一张张大口伸出慑人的獠牙,打着莫名其妙的哈哈。酒气奔涌而出。
兄弟,干!亲切地称呼,表达着暧昧的意义。哇,佳肴美味已不代表什么意思。进入一个个黑洞,穿过一条管道,进驻一个皮囊,搅动,搅动,最后不经思量,有原道打回。
对了,那次李局长给我许诺的位置怎么迟迟没有兑现呢?我哪里没有做到家吗?真不耿直,是我没有做得好吧,不懂意思?妈的,耿直,谁最耿直呢?什么叫耿直?一切都已从别人吗?无能为力的时候都无条件的一口应下了。请客,送礼,管你喜不喜欢,管你愿不愿意,管你能否承受。什么时候该表示了,什么时候该意思意思了,明的,暗的,听从操作吗?
哇!车后座的一个女子终于忍不住奔波之苦,开始翻江倒海起来,一股恶臭迅速弥散开来。旁边那位“川”字先生终于睁开了眼,眼神茫然的在前方一百八十度范围内扫视了一遍,然后又闭起了眼,养神。
罗翔看着靠椅上挂的矿泉水,准备地给后排那位呕吐的女子,对了,是位女孩还是妇女?管她呢。伸出手,抓起矿泉水,向后扬了杨,停在空中,却顺势带到了自己的面前,拧开盖,咕咚咕咚,一股水顺着食道流进了胃里,烦人的燥热稍稍减轻了一些。
车里的电视上正播放着姜育恒的老歌《烟火》,不经意的一个不小心,再一次闯进悲伤的森林,事与愿违的出现了昨日恋情的影像。孤孤单单一个人,走在丽影双双的街头,忘了我在等什么。等待明天还是往回走,总是在失去以后,才想再拥有,总是在离别以后才想再回头。
回头,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百年身。即使曾经想过一切可能沧海桑田,清风拂过,穿过长发那思念的手,可还留有一丝温暖。余香袅袅,牵挂的你,走的是那么的远,孤单的我,更是回不到从前。
不可能了,有些事只要一错过就不可能再有机会弥补。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泄露太多的东西,稍纵即逝的。凭空乱抓,只留下漫天零乱的爪影。
被迫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被迫见到了陌生的父母,看到了陌生的兄弟姐妹,进了陌生的学校,被迫做了陌生的工作,并认识了一些陌生的朋友,被迫谈了一场陌生的恋爱,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上转眼就过了几十年,对这个陌生的世界仍然充满了好奇,各种诱惑让你继续活了下去。体验陌生的生活,然后可能是进行一场陌生的婚姻,被迫养一个陌生的孩子,自己的陌生还在继续,又开始创造下一轮的陌生的开始。陌生,新奇,这是人生的悲哀,也是人生的精彩。热血青春充满了绊脚石,碰了一次又一次因为陌生而遇到的墙壁。年轻,冲动,毛躁,片面,莽撞。年轻时需要很多失败的,学要很多老年的训斥,因为他们以前也是这样过来的。好了伤疤忘了痛。总说等我坐到那个位置时会怎样怎样做,其实一切培养的基因就已宣示了未来的变革是镜花水月,撕开伤疤是艰难的。年轻人不行啊!这是有资历的人常说的话。
自己的过去,愿意相信,别人的未来的过去,谁能相信呢?
过去衡量着现在。
当花了一辈子的时间终于对这个世界开始熟悉时,人已进入了迟暮之年,到一切全都明白、回光返照之时,泥土已把脖颈都掩完了。夕阳无限好,可惜近黄昏,死神正敞开怀抱等待着你。欢迎你的到来,另一个陌生的世界。
年轻是奋斗的资本,正因为有精力,年老成了说教的理由,因为有经历。
眼睛下的“川”字不经意的抽搐了一下,oh,baby,又怎么了?又有什么想法么?你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到家吗?
想哭就哭,如果你也孤独,把你的心交给我,我好好珍惜。后排的那位女士挪动了一下身躯,不小心前伸的脚触碰了一下靠椅,低低地了一生,声音还很甜的,有诱惑力,不知人是不是很漂亮,要转身去看一下吗?看了就能确定要不要找个机会与她攀谈一下,长途汽车上来段艳遇是不错的。说不定大家还是广义上的老乡,或是同一个目的地。漂亮的话,看了定能愉悦心情,这一路上就不那么寂寞了,以后还能在某些时候回味一下,反正那几个假道学最喜欢听这些了.调戏,太难听了.沟通沟通.
我可以找个什么理由来进行这场有目的的谈话呢?假装认识,喊错名字?故作惊奇,说她像某个同学,甚至前女友,初恋情人.对不起,宝贝,我为我精神上的出轨在这里向你道歉了!请你原谅我.怎么道歉呢?都不见了,这个离,那个走,我深深的依托,感情裂缝不堪缝补的罪恶.
初恋情人,她已结婚了.那是个什么节日啊?天气好象一转凉了,她穿着一袭红旗袍,梳着凤髻,手捧着一大束鲜花,应该是他送的吧!一个新娘子.一脸的幸福,好像里我越来越远了,没有我的什么事了.送达的祝福又有什么呢?后面送亲的队伍遮住了我的望眼。她渐渐的远去了。
欲笺心事多。
雾漫天,几多凝眸,眉峰紧锁。
恨无斗转星移术,竟许韶光流过。
鸿雁落,长空断我。
回首来时香满路,现而今,徒叹今生错。
爱人嫁,郎非我。
当年偷尝青苹果。
寄相思,别来书信,具是失落。
谁道多情无情苦,就中洞若烛火。
前路望,天宽地阔?
梦里寻伊千百度,问几人,鹊桥连一诺。
醉中舞,谁伴我?
贺新郎吗?还是该贺新娘?
谁来贺我?我有什么值得道贺的吗?
相思何处诉,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这就是孤独吗?我试着和别的女子调调情,一切都是我的错!
或者还可以故意将一样东西滚落地上,当然理想的是往后面滚,做到不落痕迹,然后请他帮忙捡一下。她晕车了,会捡吗?恐怕没有那个精神吧。这时候已不重要了,乘机而来的就靠两片嘴去打圆场,沟通吧!
还有吗?要是遇见一个满脸星光的人怎么办?听这声音好像满甜的,如果不去看,至少还可以保留想象的余地一路幻想下去,oh,弯弯的眉毛,淡红的嘴唇,小巧的鼻子,粉嫩的肌肤,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犹如一汪清泉,见之就有俯身而饮的冲动,甚至是清泉流泻的一个小池塘,纵入其中,沉醉,沉醉。
不知她结婚没有?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呢,大家本就是素不相识的,又何必去考虑太多的过去。
如果不看的话,一切都没有可能发生,打了招呼就一定能发生什么吗?对于利益均等的选择,我们应该选择那种没有尝试过的,这是经济学上说的。我老师是怎么说的呢:为人要忠诚。可是他忘了他也经常在我们面前表现得不够忠厚、诚实,为了要应付社会,甚至教我们一些怎么样揣摩别人心理从而去迎合的办法。为了应付上级的检查,突然地做着表面性的文章,还冠冕堂皇:上级要来检查,要给领导留个好印象。利益的驱使。该教什么呢?这是社会的错,还是老师的错?
当天性对仗社会,自然对仗认为,到底该谁让步,谁会胜出?这好像已不用争辩了,现实的法则告诉我们太多的选择方法,现实社会也摆了很多生动的例子在我们面前。
地球人都知道!
oh,自然。
“咚!”后面一样东西落到了地上,车正向一下坡滑去。碰着脚了。
是瓶可口可乐。功夫不负有心人,谢谢老天!胸前划了个“十”字,口念“阿弥陀佛”,中西合璧的信仰,但愿有效。
弯腰捡起来,凭中的可口可乐已被喝掉一小半,可能就是喝下的可乐在肚子里作怪吧!深棕色的液体被禁锢在一个胶瓶中,泛着泡沫的表面正宣示着内心的不羁.太过随性自是随处可容,却又是随处可至.互相之间相互的羁绊制约着彼此,随性而涣散,自由,但实质却有经不起哪怕是些微的挽留,然后是不停的冲撞,奔涌,因为心中涌现的自由的意象.诱惑.
一经挽留即停留,稍有停留却又挽留.追求奔流.
红嘴唇.咕噜噜!咕噜噜!对了,就是这个姿势.瓶口上淡淡的唇印.稍一松动,红唇合拢.构成一个诱人的唇吻.樱桃小嘴.
嘴,唇,吻,吃饭,说话,接吻,亲吻过多少个饭碗,含吻过多少双筷子.无情的接触,多情的亲吻.
红唇相接.湿润润,一种柔软的接触.火星四射于湿润的双唇间!嗯,引线.
深棕色液体从一样固着物中奔涌而出,进入另一种固着物.滑溜,发散.
对,就是这样的.
碳酸水.胃液,早晨吃的食物,发酵,泡沫不断的泛起,沉渣飞扬。
“你好!欢迎你的加入。”简单的融和,肌肉牵扯着。被吸收一些,一条条更细更小的管道。
嗯,汽油。阿富汗的山林中刚刚尘埃落定,伊拉克的战火又在莽莽黄沙之下的石油上点燃。本.拉登刚刚做了一次五角大楼的不速之客,转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相对来说还是人家老萨大方一些,四处游击后还不忘堂堂正正的坐在监狱里教导狱卒娶老婆的经验之谈。搅动,搅乱。
“喂!干什么的啊!为什么这样?”争吵,排斥。风起云涌,硝烟四起。
哇,颠簸,涌动,奔出。
“喂,***,这是你的饮料。”罗翔翻了一下身,侧身举着可乐瓶子向后递去。
“***,你的饮料!”
没有反应的躯体终于动了动,一头葡萄红的长发中透出一个清秀的面庞,较软的躯体,朦胧的延伸。
“谢谢!”朱唇微启。
Oh,又是一个尤物,诱惑者,谁被诱惑呢?
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人们好象比较容易原谅受害者,在某个局中,本是始作俑者的受害者占用了大量的语言空间。
因为其本为社会的垃圾,历史却证明,那也是一种时代发展的产物,也是一种求生的方式,谁又是真的甘愿沉溺其中?浮华,贪欲。
天资,人才,什么是命运?
自古红颜多薄命,什么是公平?公平吗?
因为上天赐予了天资国色,从此便是命途多舛,人杰,追求,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冲啊!为了……baby,真是苦了你了。为了一些声色上的东西而一天疲于奔命,到头来终是自身的价值问题,自己有多少斤两。谁来认识自己呢?众人的眼光毒着呢。
英雄,枭雄,有些错误的认定,你们决定了什么?是普通老百姓的生活,还是哪个美人的等待。自视,他视,确定一个无形的等级。等级,不是阶级。这才是自我所追求的,因为等级相同,因为郎才女貌。
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人都是寂寞的,而圣贤尤甚。
效颦的东施。
西施,你何能那么优秀,馆娃宫外的木屐声响彻了几千年,至今仍是震耳欲聩。
无盐,为什么有你这么一个编书?你是什么出生?齐威王对你可好么?当时的人们是怎样看待你?你可能管顾得过来么?
秦淮八艳,可怜的人儿啊!一个个唇红齿白,肌肤如雪。罗丹刀下的妇人却是唇摇齿落,乳坠发白。你们的命运有什么不同么,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吗?才女与村妇。什么是命运?
李洪治制造着白日飞身的神话,莲花太子的金身经不起灯光的考验。知识有多少是能够经受得住考验的,人类对自然的畏惧始终存在,正因为恐惧才要拼命地改造,辉映着内心的神秘。
大道不言。
那样萎缩,还能说什么呢?罗翔又坐正身子。身体不舒服何来什么情趣。窗外仍是一座山连着一座山,穿过了那座横跨长江的彩虹桥。车声隆隆。一如既往的声音没有多大改变,稍稍的减轻了一些轰隆隆的颠簸声。
彩虹桥上襟带飘舞。钢管上挂着的一条条的彩带徒增了桥梁的虚华。桥就是桥,起着连接的作用。距离,交流,增加的声响构成了一种捣乱的音素。人们似乎意识到了钢筋水泥的冰冷,于是极力做一些外在的弥补。拼命的打扮,于是外表与内心形成截然相反的对照,彼此的矛盾,冲突的开始。然后又开始寻找缓和这种矛盾的方法,批判,认识。
本钱就在身上,但是外表,还是其内在的结构,确实各自把握的分寸,张扬的所在。
我的本钱在哪里?
优质的坤包,简单的行李。
Oh,亲爱的,你终于来啦!我在这里可等你好久了。路上辛苦了。有没有一路想我啊?来,来这边休息一下,等会回家了我给你好好***一下。接待。哪个家啊?英雄知道却故意不在乎的地方,女人是是用来爱的,这是在这个提倡男女平等的社会中女人自己普遍认同的道理。
我一个人,没有熟悉的面孔,那一串串***号码已不再管用。联络不上的电磁波消失在茫茫夜空中,吞噬了一切,一些若有若无的灯管难以强逞它霓虹灯时的辉煌。鬼眼,冷冷的。
妈妈呀!您在哪儿?我这是在哪儿啊?怎么只有我一个人,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以前我不知道回家的时候不都是您到处喊我让我回家吗,为什么现在您不来喊我了?您告诉我,我为什么到这儿来啦?这儿离家好远啊!妈妈,快来带我回家,好吗?怎么啦,难道我不是您儿子了吗?为什么您不理我了?我回不去了么?妈妈,别走!别丢下我一个人,我好害怕!以前您总对我说:一切都会好的.现在呢,仍然会好吗?小时候您教我数星星,说能数到多少多少星星的孩子就是聪明的,你还教我唱童谣,做游戏......您还说:大山虽然很大,但大山外还有更大的山,外面的世界更加精彩,有高楼大厦,有汽车洋房,到处都是摇摇就能听的"顺风耳".
蜕变,蜕变,泥土气息逐渐减少,代之而起的是时代的潮流感,是大浪中的腥膻.浪花中固然涌现出朵朵鲜艳的奇葩,却隐藏了更多的凶险.凄冷的路灯,鬼眨似的霓虹灯,撞得我心底隐隐地发颤.
妈妈,有多久没用这个词语了。越来越深的皱纹,越来越白的头发,越来越佝偻的身子,越来越沉默的语言,越来越无助的延伸,越来越......母亲,生命的载体,我们是不是离得越来越远了!为什么一个个长大***后都要远走高飞,翅膀硬了就要飞翔。小鹰长大了!
都忙......
母亲,您老多保重!为什么又是这种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近乎推脱的问候?做儿女的似乎始终都无法偿还您对我们的万分之一。如果是前世的因果,为何又让我们产生这种负罪的感受呢?
我想我会一直孤单,这一辈子都这么孤单,天空越蔚蓝,越怕抬头看,电影越圆满,就越觉得伤感。自由和落寞之间怎么换算,我独自走在街上找不到***。刘若英。女的。明星。孤单。演唱的。凡人的心迹。
孤单是什么呢?为什么我会孤单?一个匆匆逃离的舞者。何时?何地?
一群自称是具有高等思维的动物,自称与飞禽走兽有着根本性的区别。生理学,社会学。动物,本来就是的,不论怎么发展。自从传说中的盘古开天辟地以来,每人能够脱离这个园囿。人类在自己设定的栅栏中左冲右突、横冲直撞,企图冲出去开辟新的天地。重新的界说。
概念。又一个瓮。
我们该做什么呢?一群忙着吃喝拉撒的家伙。
“来,干了!”一句本该是充满豪情的话被说得软绵绵的。车厢前边的一个啤酒肚吧嗒一下嘴唇,向外翻了一个深。满是油光的脸上嵌着一颗硕大无比的黑痣,一根黑毛骄傲地挺立在那肥沃的黑土地上,安静地享受着四面八方的香火。
痣,累积了太多的东西。是谁说过累积能产生财富?那长满肥肉的脸上,横陈着两片薄薄的嘴唇。滔滔不绝的陈述、辩解。“哦!我是什么人啊?你是什么人啊?怎么能这么说呢?”......
“不!”
一桌丰盛的酒席,鸡、鸭、鱼、肉已经是太常见的口味了。飘啊飘,飘进鼻孔,窜进肺里,一个个圆形的,扁的,弯曲的。吸收,激起味觉无限的兴奋。谁知道又是什么奇珍异味?反正我们有的是胆子,有的是人来做实验。地大物博,人多地广,我们有这个优势,有什么办法呢?
脂肪开始疯长,一种种味道就像那酵母,激起细胞贪婪的本性。吞噬,扩充,变异,慢慢地发酵。
米与水混合,终有变质的那一天。阵阵异香飘来,收获的季节到了。
谁取走酒?谁取走酒糟?
黑色素,那不是我的错。
侧了个身,啤酒肚抱着手。“吧嗒!”嘴唇又有滋有味的互相舔了一下,一尾龙虾可能又进了垃圾场。那个混蛋,说了一遍又一遍,却尽是空头支票,虚晃了几***,却就是不肯明目张胆的来。这一顿又花去我好多个大洋,幸好有公司报销。可爱的肚皮,你为我付出了多少心血,多少年来尽心尽力的工作,从不扯我的后腿,真是我的好伙计,不过我也没有亏待您,天天好酒好肉的招待您。“什么?有我没吃过的?好好,什么事情到了再说。”
Oh,我有请过谁么?哪些人请过我呢?
汽车上了高速公路,车身平稳了许多,但机器的轰鸣声依旧。车内的空调发出呜呜的喘气声,似乎已不堪重负。那不时滴下的几滴空调水就似那愤激的眼泪,不满环境却又无力改变现状,只能偷偷的抹掉那心头无比的愤恨,惹人同情,却又因其影响生活而恼恨踏作无休无止的无用的发泄。
罗翔伸手掸去裤子上的水珠,腿稍微向旁移动了一下,却又感觉到一种车身的积压,便反方向动了一下,不想这一下便惊动了旁边那位“川”字仁兄。他那镜片下的双眼以百分之一秒的间隔睁开并作了一次搜寻,见没有什么异状便不耐烦地在看了一眼放在膝盖上的公文包。幸好,它正好整以暇的躺在膝盖上,看样子似是已经习惯了长途旅行。眼睑稍一动作,瞳孔便被隐藏了起来,不愿注意的四周顿时又消失在眼前。
车内其他人睡觉的睡觉,看电视的看电视,整个车厢除了前面电视机里那不断变换的人物作着双唇运动而传出一些不知疲倦的声音外,没有其他的杂音。整个世界在这一颗停顿了、静止了,游走在生存与死亡之间,作一次生命的游戏。
眼前突然暗下来,汽车驶进了一个长长的隧道,两旁墙壁上的灯投下的昏黄的光芒,隐隐给人一种生命的厚重感。
一个个母体。红色,***,蓝色,构成生命的多彩世界,也许是红的,绿的,蓝的。
一个通道,有一个通道。
听说婴儿在母体中就是呈“S”形的,所以火葬场的入口那条通道也是呈“S”形的,既使人无须直接面对亲人那慢慢进入灰飞烟灭地,并终归尘土的决绝场面,有暗合生命终归来处的佛理。
声明,这是一个严肃而复杂的问题,事实上它又是一个非常简单的现象、一个过程。人类几千年,无数的生命诞生,无数的生命毁灭。来了又去了,能说是归去吗?从何处来?归向何处?这其间有什么变异吗?同样的经历生、老、病、死,只是有人轰轰烈烈,有人默默无闻。谁都爱惜生命,在这个过程中,人们拼命的追寻“生”的快乐,尽力掩盖、逃避其他方面的骄狂、肆掠,如果可能,还向扼杀其生存的权利。只是人们总是事与愿违,“生”就是充满了斗争,充满了荆棘的,“死”也是无可避免的,长生不老永远都只是一个美妙的梦而已。复杂的努力却敌不过简单的诱惑。纷纷投怀而去。
也许,“面对诱惑”才是人一生的主题。太过简单的东西往往要花费太多的精力去思考、太多的唇舌去辩解。
我们已习惯了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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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暗红的光芒逐渐增强,汽车机器的轰鸣声在两旁的岩壁上回响。上面的岩壁黑漆漆的,可是那暗黑也拒绝吸收那烦躁的声音。活蹦乱跳的,四处奔突。
回响,共鸣,恶的真理。
喧嚣,鼓荡着耳膜,隐隐刺痛的神经。
一定的时代,一定的环境。随波逐流。大众的,附和吧!群众力量大。
恶,有时也是一种真理。
什么是真理?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
车轮在前进,轰隆隆,轰隆隆。
暗红的光芒逐渐转淡,前方出现了一丝洁白的光。光斑,光。茫茫然,扩大。此消彼长,终至被彻底的替代。
声响弱了一些,短暂的平静。
窗外滑过一座山峰,连接在两端的群山上,然后再拔地而起,尖利突兀。一面坡上,有一面光滑的石板。大概是一次山水冲刷了它大部分的泥土,黑黝黝的石壁上抗拒着人世间的无情,承受着多少次人们匆匆一瞥后的流言蜚语,或是当地人驻足凝望后的无动于衷、冷漠的面对。山顶上,几颗小树苗在阳光下闪着光。夏天的风似乎总是无力的,多余的热量炙烤着人们的每一个细胞。每个毛细孔拼命的开合着,空气中的氧气似乎总不能充足的供给它的正常呼吸,于是便向外排泄着一些水分。水蒸气。
相对高度大概有八百米吧!山顶上有有一大块岩石似乎摇摇欲坠,从主峰上侧向分出来。要是哪一天它不再喜欢住在那里而要体验一下滚下悬崖的感觉的话,那肯定是一件非常壮观的事情。
轰隆隆!雷声滚过耳际。
惊天动地的豪情。天边的流星,纵身一跃,旋即消失的豪情。生命的价值,是在久暂,还是尽情?
要是爬上去肯定很费劲吧!山路多么难走啊。李太白,酒仙,诗仙。可惜,可叹,可贵,谪仙......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牛羊满山跑,风化后的页岩全成了砂子,细细的、软软的,黄泥土。齐人高的一些矮树木,艳山红满山飘啊飘,这儿一朵,那儿一簇。
跑啊!跳啊!捉迷藏,跳绳、打游击,这座山,那座山。看!那偷偷抬起来的小脑袋,一双贼亮的眼睛紧张得四处张望着,时而紧盯一个地方不放。“啊,你们又输了,做,做俯卧撑!”“啊,赢了!“响彻天际的狂呼,宣泄着其幼小的心灵容不下的喜悦。蓝天下,一片祥和,处处是欢乐。
童年的山是多么的可亲啊!呼啦,上了这座山,冲啊,又到了那座山头。放学路上,放着正规的路不走,偏要赌胜走那悬崖峭壁。攀爬,一路拼命地攀爬。山顶,山沟。
无忧无虑,宣泄喜悦;焦思苦虑,舒缓情绪。
青年的登山又不同了。
能登一次山多好啊!一个人,两个人,甚至一伙人。时间,喜好。
天下着雨,一个人,无伞。多次湿透的衣衫,满是泥泞的鞋子,严重收缩的皮肤。烟雨迷蒙的城市中,车水马龙,各色蘑菇状的东西缓缓的移动。山头的树在凉风中微微发颤,一滴滴水珠顺着枝叶滴进泥土,润泽一方天地。发丝紧贴脸颊,雨水顺着发稍淌过脸颊,越过鼻梁,渗进嘴唇。冷冷的,瑟瑟的,漫天飞舞的雨点骄傲的震颤着它嘶哑的声线。我纵情的狂呼只能变成压抑的低吟。
一个人上山,一个人,狂奔在山顶崎岖的路上,两旁的树木有高有低。一种长满倒刺的藤装植物结满了红得发紫的果实。这是一种非常可口的野果,或酸酸甜甜,或甜得沁人心脾,待吃得多了,才发觉牙齿早已软得咬不动其它东西了。
危险总是潜伏在一片诱人的祥和之后。越大的危险,他的隐蔽功夫做得越好。
哦!可怜的秦始皇,妄想千秋万代的江山却在其一连串的安全措施之后转瞬落入别人的手中。
乐极生悲。
那个平时对你笑脸相迎的头面。言听计从,曲意逢迎。是真心的?转瞬,落井下石,背后开刀。朋友总是下手比较方便些。有所出必是想有所入。
平时不奉承的呢?矛盾。
处处荆棘。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
很多时候确实是众口铄金,群众既是动力,又是阻力。团结力量大,少数服从多数,真理却又往往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我们是服从多数人的主流,还是坚持近乎疯狂的真理。中国的事情都掺杂了太多社团,甚至政治的压力,要面对方方面面的关系,还能专心地去面对业务上的各种正常的竞争吗?为什么生意尚未红火压力早已倍增,抱负尚未实现牢门已经打开?中国几千年的“中庸”思想为何反而会造成国人“非此即彼”的极端思维。非专业的东西决定着专业领域的命运。我们真有那么多全能人才吗?
什么是正常的秩序?
比尔.盖茨在中国会发展出那么庞大的微软集团吗?他到中国来又将是一个怎样的人物?
荡尽昔日豪情,从此江湖钓鱼。
过去了很多,麻烦,困难,痛苦,欢乐,幸福,兴奋......都过去了,还记得什么,我们是怎么度过的。
一天,起床,吃饭,工作。划着那不稳定的圆圈。幸好,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如果大家都拼了命去争一样的东西,那世界只好大乱了。
简单爱,一个人牵着另一个人的手,小路上,满满的度过一段时光。要求,思想,行为。简简单单。
哦!我为什么一个人跑到这山上来鬼嚎。没人注意,每人介意。
异类,色彩斑斓的选择。
“还记得年少时的梦吗?想多永远不凋零的花,陪我经过那风吹雨打,看世事无常,看沧桑变化……***铃声响起,腿部传来一阵机械的振动。罗翔懒洋洋的摸出手机,是胡君吾那个混蛋的。
“喂!小弟,怎么想起这么早就来问安啊?”“什么啦!该是我关心小弟,打***来看看你知不知道按时吃饭。在做什么啊?有一个人吗?”胡君吾在***中笑嘻嘻的说。
“没有,我现在正在车上。记得以前我给你说过,我要出去闯一闯。”
“你真的想清楚了吗?兄弟们都很关心您,他们与你联络过吗?”
“联系过。我知道,一份真诚的关心是很难得的。我会好好的记住你们的,真的。但每个人都有各自不同的境遇,也就会有各自不同的想法。这是我的选择。”
“那我也不再说什么了。确实,每个人都有各自追求的生活,我们应该勇敢的追求,但是现在应该想清楚,不致在将来后悔什么。自己的路得自己走!”
“我会记住的。我宁愿将来后悔也不愿给自己留下什么遗憾。君吾,待我问候一下其他兄弟,不要担心我,我会照顾自己的。”
走了,就这样。
青年时代承载了太多的梦想,只是有的能够使之成为现实,有的却只能永远是梦想。
埋藏,成长。
闰土。那个项戴银项圈的英勇少年,月光下拼命的刺猹,只知那是偷吃西瓜的可恶的动物,单纯得并不知道生活的艰辛,虽然生活在贫困的年代,艰苦的岁月。鲁迅眼中的“四角天空”又何尝不是别人眼中的人间乐土呢?一个懵懂少年,一晃而过。垂垂老也!皱纹满面的乡下老头。
生命的意义在于什么?
实现价值?享受?传宗接代?
那次登山,如果直接从那山顶摔下来,粉身碎骨的结局。但这活着的与那样有什么区别呢?伴随着一天又一天的吃、喝、拉、撒,谁能说活着就比那死了好呢?
人多力量大吗?
太多的劣质产品。恶,并不代表其没有道理。一石入水,破除了水本身的宁静,打乱了它原来的生活,惊吓了水中的鱼儿,可人们却在岸边欣赏着那圈圈漾开的涟漪。
哦!恶之花。
电影,电视,基本上都有一个令人满意的结局,宣扬正义。这是老套的格局了,表达了人们心中对美好的向往。现在呢?似乎遗憾才更能激起人们心中的欲望了。
镇,善,美。
真者非真,善者伪善,美者不美。
人,两脚支撑的动物,简单得不能再进行***,而现实中的人却又是那么的复杂,但为何我们的祖祥在造字的最初就告诉我们人是经不起推敲、分析的?可观可赏,却经不住拆分,一分,就必定不成样子,面目全非,再也不是什么东西了。所以,人为了更好的活着,便不断的强化自己,制定出各种制度,写在纸上,挂在墙上,再通过那大致一致的可悲可怜的自我心理,形成一整套不言而喻的文化,影响着人们在看不见制度的地方的生活。
修养,道德,野蛮?文明?
作茧自缚。
塑料装裱,规规矩矩的仿宋字。墙上挂了一大排,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上面的约束着下面,制约,压榨。
可悲的礼教文化。早就的是一代又一代的欺世盗名的伪君子,道貌岸然的假道学。
年轻的没有经验,却拥有满腔的战斗豪情和悍不畏死的斗志;年老的拥有一大把从年轻时代的多次失败后积累来的可圈可点的经历和见解。于是,作为奋斗要到头的领导的上层便手握一大把可供行使的权力在自己的经历的基础上作种种所谓的指挥性、决策性的行为。权力,不容置疑。而年轻的便在这一个疆界中左冲右图,多数不谙世事,或者因为血气方刚而不屑随波的人甚至撞得头破血流。又一个年轮的经历的重复。
与时俱进,理论联系实际。
老得走了,在这种环境中成长起来的又来了。是体恤民情吗?还是长期的压榨下产生的畸形的、报复的心理。
人们生活得多么心安理得啊!
有的人睡了,打着鼾声,做着升官发财的美梦,有的人看着前面的电视。王家卫的《东邪西毒》,几个金庸小说中家喻户晓的人物在成名之前的感情纠葛。
人生的必经阶段,不论伟人,凡人;名人,常人,都会经历这个阶段的。心灵的铸炼场,炼钢炉,使人懂得很多,成熟很多。王家卫太过凝重、晦涩,王晶却又太过浮华、喧闹,到底哪一种才是生活的真谛?艺术取材于生活,艺术却又高于艺术。
国产片终于冲出了国门,打进了好莱坞这个影坛圣地。很多人记住了张艺谋,不知是他故意降低国粹的含金量以使外国佬能够接受呢,还是在制作过程中顾此失彼,心有余而力不足。从《英雄》的成名到乘胜追击的《十面埋伏》,其情节是越来越经不起国人的推敲、解析。强大的明星阵容及宣传声势令人即使听人言其不怎么样也要抱着试一试的好奇心去抬高他的票房收入。
宣传,名气。
融合,又是一次民族的融合。中国历史上有两次中外文化大交流,一次引进了佛教,另一次引进了西方的科技,同时也输出了中国的先进文化。最近这又算什么呢?神州大地上卷起一片学习英语的狂潮,好像谁都在准备出国深造或是接待外宾或是出国定居一样。这是与世界接轨吗?
吧嗒着嘴,连梦口水都流出来了。
藏族神话中曾讲,神仙转世的人是不流梦口水的。看来我们多数人注定是人世间的凡夫俗子。课桌上那圆圆的一圈水,透明却不晶莹。一个个学童,似乎是将来国家的支柱,栋梁之材。
心安理得的,一片鼾然。
哦!周公,你好!下下棋吧,对了,你会吗?你们那个时代又没有什么围棋、象棋的。不过也没关系,这么多人来找您,他们自己总会带棋吧,您也总该学会了吧!周公吐哺,天下归心。何等的气魄。什么时候有空您也给我看看,看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结局。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只是有些梦确实很奇怪了,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心理断层。是平时想的吗?
知道了又有什么作用?过程,经历。
民风。悠悠我心。
奸雄、枭雄如曹操,一生还是不错的:挟天子已令诸侯,带着一大票人扛着明晃晃的刀***从北到南,从西到东纵横驰骋,鞭梢所指,血流成河。可惜了。时势造英雄,乱世出巨子。
刀剑相击中,迸出生命的火花。呀!多么具有人性的拼杀。
雷声轰隆,霹雳,照耀一代又一代人的瞳孔,惊为天人。
骑士,抛弃的火***,烟火纵横,腾空如蛟龙。嘘!嘭!心形,圆形,三角形。弯曲,爆散。千万颗仰望的头颅,眼球中燃起的点点星光,蹁跹心愿。
哦!我的爱人,祝你天天年年快乐,也祝我们地久天长。
河水流不息,烟火的表演丝毫不能惊扰其行程。暗礁,漩涡。生命的流程。
冲啊,耀眼的寒光。
其背后的目的是什么?金钱、权利、义气、美色。一段英雄史,一段风流事,暗藏几把辛酸泪。
褒姒,西施,貂禅,杨玉环,赵飞燕,李师师,陈圆圆,可怜的昭君。
可悲的“十全病”
英雄,美人,目之所及,皆因高人一筹。
谁是与我对视之人?模样,姓名。
解析一下,结构笔画,同生缘。
遇到了又如何?同一天降落人间,却在几年后找不到那一天的存在了。辐射的光晕成了无穷无尽的蔓延,消耗着母体的机能。同样的名字,不一样的命运,有人帝王,有人乞丐。
名字,代号而已。
解吧!梦。名字。
谁能主宰谁的命运?
有人说:行为决定习惯,习惯养成性格,性格决定命运。
社会进步了,人们的见解都普遍提高了,可悲的是,社会格局却没有相应的跟上。少数人主宰,多数人服从,在蝇营狗苟中沉浮,随波逐流。
暗探,眼线,爪牙,走狗。因为别人而笑着,因为别人而哭着。媚笑,谄笑,假笑;偷哭,装哭,假哭。一个个公式,模式。随心所欲,缚手缚脚,任性而为,谨严慎行。
规定,制度。
所有人都知道要遵守的,某些人就可以不遵守,多数人不愿遵守。一部分人因不遵守而被当作典型,个别人就可以指挥制度。
不同的情势,不同的利益组合。战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因为更大的利益而舍弃当前关注的较小利益。
抛弃成见。
你牢牢的控制于我的掌心中,你是什么东西,怎能和我相比。他说。
汽车从一座市镇旁边经过,轰隆隆.集市上的人无视于别的存在,各自忙碌着。一家商店门口排起一串醒目的商标,红绿蓝,不在乎别的生物的色眼。两个穿戴整齐的女士微笑着站在门口,不断向经过的人介绍着什么。
欢迎光临。
没有想法,世界好象很忙碌,没有人有太多的时间供自己支配。生计。繁华,人流。有人工作,有人休闲。一个老婆婆正从邮局出来,手正往上衣口袋里揣着什么,然后拍了拍,带着心安理锝的笑意溶入了人群。一个衣冠楚楚的青年正将手中的镊子伸向前面那个老头儿的裤兜里。老头儿正与***那头的生物聊得起劲儿。一辆装满肥猪的货车正高声鸣着喇叭驶进市镇,里面的肥猪正不满的互相拱斗着,隐隐的不安。人们依旧忙着各自的事情,丝毫不为正要当街冲过来的汽车所动,大有泰山崩于前不色变的气概。车只能慢慢的移动。嘟,嘟!满街密密麻麻的招牌不安的在一声声声浪中微微颤抖。阳光混合着尘土射进所有阳光所照之地的物件中。焦虑。
呜!一晃而过。
有一个幻象。
小孩,小偷,老婆婆,老头儿,店员......
豆腐西施那圆规似的站姿。
少年,青年,成年,老年。
忙碌,一个家,年轻时拼命逃离的场所,年老时拼命寻找的港湾。参天大树,羸弱小苗。
揣着,也许是远方儿女寄回的一点孝心;也许是存进自己的一点辛苦钱,有多一点积蓄;也许是正为远方的子女寄去一笔生活费、救急款,对将来的投资。又可以无忧了。
谁,又闯进了谁的生活?人类因为不可知的将来觉得充满刺激、精彩,又因为不可知而犯了无数的错误。生活是什么?就是不断地犯错,并尽量犯大错,多在生命的轨迹中标下可圈可点的印记。年轻,要尽量多远足。
她说她找不到所爱的人,于是决定居无定所的过一生,没有爱情发生,却刻意去凝视每个眼神,与时发现其实自己也不够诚恳。
生活已让我们失去了很多优秀的品德,怪来怪去却发现自己也是一个祸根。
电视剧,小说,绚丽的色彩点缀着人们寂寞的生活。毫无杂念的一再苦等。沙发,坐于其上,一个舒服的躺姿,等着散去一天生活的劳累。以前追求的风花雪月、地老天荒只能借助艺术的加工来慰藉了。凡夫俗子,何具慧眼?苍蝇也稍具蜜蜂的模样,一个脏,一个危险,谁用心去仔细的分辨。
又一届毕业生,同样的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来时路很长,点点滴滴的回忆伴随着青春飞扬的舞步,带着激情、晦涩、单纯、懵懂,时而如一群欢蹦乱跳的小孩,时而如老态龙钟得拄着拐杖的暮年;时而是深闺中哀怨的痴妇;时而是运动中激昂的热血青年。狂轰乱炸、慢慢渗透,诸般魔障、纷至沓来。
南无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来,去。一来一去,其中转换了多少。洗脑,灌脑。
这是一个考点,请同学门一定要记住。历史、政治、代数、几何,全是高才生,社会主义建设的中间力量。
全面的。
车门打开了,上车吧。在这百年前分手的地方,我们再一次告别。重复计算着那个熟之以极的公式。简单地套入。勿忘我,常联系。上帝,云端,眨了一下眼,挥挥手,作一个象征性的总结。
咣铛,车门关上了。隔着车玻璃向外望,模糊一片。隐隐约约的轮廓,眼、耳、鼻,不被清楚地认识。
走了。一番刻意地装潢。从上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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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教育。我们的伴随。发音,思意。一遍又一遍,重复着手腕的运动。
精英教育产生的绝大部分却是平庸的小民,伤了孩子的心灵,伤了老师的脑筋。刻板,因循守旧,重复着别人生活的轨迹。
吃、喝、拉、撒。中庸下的平凡小民。
小镇、小民。张三、王二、李四,混迹一天,扑克、麻将。没有发现的日子。“新”。
“酒!”沉睡的心灵更加的有效地麻木,因为时间难熬而麻醉,打发光阴。
“吃午饭了吗?”“吃了!您呢?”“也刚刚才吃,晚上来摸几圈吗?”“好啊!昨天我就输了,今天可得把它捞回来才行。”“没被您老婆罚站吧!看您焉不拉叽的。”“她哪敢了。”后者干咳了几声,从那被他坐得变形的椅子上站了起来。椅子逃脱了他的压迫,吱呀了一声。“她一天只知道忙活她那几件毛线衣服。老子那个败家子也不争气,一天就知道惹她老娘生气。要是我儿子能像您女儿那样听话就好了。”“我女儿?听话倒是听话。”前者轻动着脑袋,眼睛向街道两旁扫视了一下。上面街上正熙熙攘攘地走过来一群青年教师,男男女女,有说有笑,其中一个较瘦的正大声的发表着见解,引起周围的男女一阵哄笑。大概是正评论着什么人。拉登。
前面的商店里忽然吵了起来,好象是在为一张扑克牌的真假而争论,可能有人***了。“我总觉得我女儿有时比我迂腐多了,不知这几年怎么跟她小姨学的。有次我朋友来,她端了一盘水果出来,您猜她怎么说,‘叔叔吃大的,我吃小的。’简直是个标准的淑女,还博得我那朋友的连声称赞呢!”
下面街上放着几辆摩托车和一辆载重货车。货车里面装着一袋袋灰扑扑的水泥,上面还架着几捆钢筋。又是一架钢筋混泥土的笼子。模具。几个乡政府的工作人员坐在办公室外的走廊上,正肆无忌惮地嘻笑着。星期二。很多办公室的门关得紧紧的。漆得锃亮的防盗门拦阻了很多前来请求办事的人。放肆的谈笑自然的形成了一个气墙,一些人望着那堆人,几次欲言又止,将话压得极扁了仍然插不进去。
青年教师们经过了政府人员的眼前,双方的谈笑并没受丝毫的影响,仍然进行着。有人斜睨了一眼,露出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
经过,脚步,一幢幢。那是镇长的房子,听说造价在三十万以上。近几年调的工资,每月一千多点吧。节约吗?辛苦了一辈子。
爸妈、哥哥、姐姐、老师、朋友、丈夫(妻子)、孩子,一切的努力都是为了他们的欢乐。
如果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如果有来生,我一定……很多人都这样说。什么时候算完?
生活照样继续。
仓颉造字,带我们进入有字的社会。大禹治水、秦皇横扫六合、毕升排列活字、铁木真弯弓射雕,诸多印象,带给我们什么?为后世?屈原的狂歌当哭,东皇太一庙至今仍飘荡着风云雷电的应和;荆轲的一去不返,易水边风雨潇潇;李白的醉里欢笑,有用之才,月影下形单影只,独酌无眠;孔乙己的“窃书宏论”柜台边排出的铜钱……感觉?评论?理想,现实。
为谁而活?
天宇下,一架考试卷糊的风筝无奈地在风地托持下飘荡,长长的丝线握在小孩手中。欢笑声中,风筝大概飞累了,“呼”的一声,以四十五度角倒栽下来。风,又一次违逆了小孩的意愿?风筝对命运之神坚决的反抗?小孩,不善驾驭的罪恶?
风筝,风,手,线。
大风!大风!箭矢密如飞蝗。整个世界就像一部机器,在制造人的同时也毁灭人。
我在掉眼泪,他说。
车轮在机器的带动下渐渐转动起来。离合器,离,合。车身开始移动,向前。挥手,挥手,挥挥手……
再见吧,再也见不着了。过去了,过去了很多表象的东西,沉淀却是我们永远需要面对的心灵汤药。
独孤求败,横眉冷目,挥挥手,剑气掀起滔天巨浪。洪七终于做了乞丐头,不过也断了一指。他那对他不离不弃却又不言不语的妻子不知怎么样了。欧阳锋也回了白驼山,不过张曼玉那可爱的面庞一不见了。因爱生恨,桃花夫人郁郁而终。
数由天定,命犯桃花。媳妫。
又一个赶集天。
“生意好啊!”“好,好!最近忙些什么呢?好久不见了。”前者抬头打了一个哈哈,“哦,这段时间比较忙,在外包了一个工程,整天跑这跑那的,就为挣那几个钱。”“工程很大吧!什么时候也提携提携小弟,老子这里可是够窝囊的,整天就只能在这里站站柜台。哪象你们,逍遥自在的,赚钱又快。”后者递上一支烟,前者接过来,就着又送过来的火点燃了,涂出一串烟圈。“哪里哟!我们那也苦,不象你们看的那样简单。找工程是东跑西跑,到处找关系,免不了到处说好话,装孙子,光请客吃饭就得话不少工夫,有些请了他还不一定买你帐。很多时候求爹告奶的,简直就不象人。象你们这样什么都不用愁,还是很好的。”后者笑着哼哼了几声,“愁倒不用愁什么,只是没什么劲。哎!来了!”
街上人头拥动,走走停停,看看,***。看人而被人看的,闲逛的,真正做生意的。市集,活动场所,一个又一个。
“哪里贵哟!象你们这种大老板,外出找了那么多钱,哪里在乎这些小钱了。你看这料子,这质量,不是我吹嘘,我这可是最好的,全镇上哪家能有我这么好的货啊!好,你开个价吧!大家都是爽快人,就不用慢慢的讨价还价了。”店老板作出了一副忍痛割爱的表情。
一堆废墟,断瓦残垣,上面正有两只肥猪在懒洋洋的拱着那些无人问津的砖瓦。明天就要进屠宰场了。“嗷!”还是那个声音,“嗷!”红白相间,闪闪发光的刀瞬间被鲜血洗礼。
又一个轮回。
阿房宫,残暴的,伟大的,一个见证。秦始皇,楚霸王。因享乐而修建,不断的搜刮,集天下之财于一人,炼兵为铜人,焚书坑儒为治人,玩弄天下为一己,终至不可收拾。挟扛鼎拔山之势,奋破釜沉舟之勇,却失虑于鸿门宴饮。历史不能重演,因此:天亡我,非战之罪也!
大火,带动了人类文明的整个进程,却又因其不可控制的威势结束了一切。燧人氏的进步验证了事物的两面性。
路,不断的向前延伸,何时的街道,何时的城镇?不朽的人仍是一堆朽骨。白得刺眼。
流动的时光,播放中的电影。那里好象是一位长官居住过的。仰着头,看历史的翻动,闪过一幕幕人物的风情画。我们能看到的历史。眼,耳,鼻,手,嘴,四肢,做着各自本分的动作,凑成一个个带有一定意义的表象。历史,一堆尘土,一段文字。
电影院播放着电影,一个座位连着一个座位,过去了又过来,没有开始,没有结尾。座无虚席。以自己的一些动作行为构成别人眼中的电影。谁是主角,谁是配角?谁给谁配?
上面是废墟,下面也是废墟。
走吧!走吧!人总是要学着自己长大。走吧!走吧!为自己的心找一个家。
家,一户连着一户,几口人,几辈子。组合,排列。从嗷嗷待哺到耄耋之年。一个,两个,三个。途中变换着内容,却不改变方式,去一拨,来一拨,重新组合。
多少精英概念下的牺牲品。不同的性格,相同的生活方式,中庸的复制品,一,全,***的希望。
一支铅笔有多少种用途呢?
“欢迎,欢迎!欢迎成为我们行业的新职员,欢迎你们为我们行业补充新鲜血液。”旋转椅上,一人正襟危坐,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合同,三年。谁想到三年的路是这样的快,却又是这样的艰难。
对面的黑洞。压膜板上的圆纹,一圈圈向内旋去,渐行渐远,最后是一个不可预知的世界出现在视线之外。深深的印在脑海中。
影响,影响力。
外延,内延。
旋转,旋转,舞动一股血腥的力量,以点向面的扩散。
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清风吹不起半点涟漪。
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
罗翔重新揣好手机,抬了抬,身子向前挪了挪。车窗关得紧紧的,空调运转的声音从头上传来。风呼呼的吹着,努力吹走车里的热气,带走人在这个季节本该有的温度。耳朵里全是声音,没有一个清净的世界。无休无止的聒噪。
你怎么又做错了?你是怎么搞的?开会又不注意听……
这件事该这么做……
啊,就是这样,这个……
我刚才那样说过吗?我会那样说吗?我是领导还是你是领导?我会……
又一滴水珠掉到胸前,顺着衣服向下滑,滑出一条明显的痕迹。
痕迹,慢慢的渗透,也许有一定的影响。
肌肤一阵冰冷,也许是清凉。神经有了感应,传到大脑皮层,经过瞬间的分析,知道这是什么,一遍又一遍的工作着,因为外界的干扰而不变的呈现出各种不同的反应信号。相同的方式。
那一滴生命之溅落。体液。
生理与心理结合体。物质的,精神的。精神矛盾的借助物质的反映。呈现。
实质。形式。
亲爱的,对不起!再一次经历心境中不得不为之的决定。天人哪胜地利,楼台近水斯语,此事不难全。何故流行也,千里一线牵?
慢慢的滑,滚动。
因为地球引力的作用,可怜的生命本就虚弱的生命力渐渐变得疲惫不堪,厌倦了生命的旅程,于是开始妥协。渗透!在还未来得及溅落悬崖的瞬间,被吸收。风。
尘归尘,土归土。
H2o中可能含有少量的盐分。泛黄的轨迹。
闪着幽光,不轻言放弃的轨迹。
总是一种生命的轨迹。
一辈子的孤单。我想我会。
哼!口气。
滑向何方?
秋去春来弹指过,尽得风雨酬离情。
终于未能挣脱,渐渐的被同化。
终于,终点。
没能到终点。那何尝又不是一个终点。什么才是真正的终点?原本晶莹剔透的精华,转眼消失得无影无踪。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谁真?谁梦?
也许,我们本就活在别人的一场梦中。大梦谁先醒,平生我自知。我知道吗?庄生晓梦迷胡蝶。庄周。蝴蝶。
谁真?谁梦?
哦!那场与僵尸的约会。孤单的人王伏羲成了人类的始祖,并且是以一个僵尸的形态存活着。瑶池圣母也成了一个受伤的女人。有男女的地方就难免有人受伤。一场毁天灭地的战争只是为了争风吃醋。结局更是惊人,人类的历史只是神级人物孕育了几十万年的一个计划,一切都只是为了摆脱命运的束缚,做一个自由自在的人。终究带来的并没有多大实质性的改变,破碎虚空,留给世人的仍然是不变的景物。我们呢?一个想象,一个美梦。因为摆在我们面前的仍是这不变的现实社会,不变的人物,这就是艺术,带给人美好的想象,最后只能归结到眼前无情的现实。摆脱命运,寻找了几十万年的“永恒国度”,仍要继续寻找,赖以支撑的也只是那永远不死的生命形态。
名,利,命运之网。
到底这可敬可贵的万物之灵长能做些什么呢?对自然界的认识,掌握,对自身心理、生理的探索。
一个永不停止的欲望,一个永远填不平的黑洞。巨大的漩涡及吸引着人,也吞噬着人。
痕迹在慢慢的消失。
经过了几个春秋,几个世纪。曾经的也已散入历史长河之底,成为淤泥,带着一双双冷眼在夜半之时借着月亮看尽世间百态,对比,昔日的景象作底线,在心头评论当下的是是非非,然后借助风的力量表达着心里的愿望,发表着对人间的看法。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霜冷长河。
空气陡然变得湿润起来,略带桃红的手背上,汗毛几有直立的趋势。有色玻璃给人以健康的感觉,古铜色。前面电视屏幕上的光线好像并不强烈,强烈的遮阳效果使得车内显得有些阴暗。真奇怪车外的原野上那个头戴草帽还不停挥汗的老农。热吗?米好像是从船上运来的。没有饭吃啊?他们为什么不吃肉粥呢?
前排那位快要谢顶的老伯大概是坐久了身体有些不舒服,看他使劲扭动着,背部在座椅的靠背上使劲的摩擦了几下。幸好椅子的承受能力较强,否则以他那壮硕的身躯这几下扭动,非把椅子压得唧唧的不可。秃顶的部分在前面荧光屏上投下来的光的抚摸下,显得更加油光可鉴了。
做了这么久,他似乎对仅仅这小小的扭几下感到不满足,开始四下探望。车里不是男人就是女人,只有一个小孩,当然是有得望的。坐在他右边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此时正专心的看着一本随身携带的32开本的书籍。书看上去厚厚的,很有分量。此生应该是经历过长途汽车的颠簸之苦的,不给你僵死,都给你闷死,于是准备了一本书来打发这漫漫时光。
秃顶老伯搜寻了一圈,不知发觉了什么有趣的现象,扯开嘴笑了一下,随即嘟哝了一句不知什么话,那声音就像嘴里含着一大把炒豆时,发觉这炒豆味道很好,忍不住却又不是很惊喜,只是感到很意外的称赞了一句。聊发感叹。
他转过身,有调整了一下坐姿,见到旁边那个小伙子心无旁骛的看书,立刻对之产生了兴趣。将头像右边靠了靠,眼睛朝小伙子的书页上瞅了一眼,双手拍了拍膝盖,打开了腔,“看得什么书啊?小说吗?我也很喜欢看小说的,只是现在业务忙,很少有时间看了。”
小伙子抬头看了秃顶老伯一眼,便有低头进入那书中境界去,感觉是那里面的世界精彩多了,不过在低头的一刹那还是没忘记礼貌性的回答一句:“乔伊斯的《尤利西斯》.”“《尤利西斯》?哦!我知道,使外国的一本小说,是描写一场战争的吧!”秃顶老伯马上接过话头说道。“不是!”小伙子头也没抬地说道。
“那可能使我记错了。人年纪一大,记忆力就不比从前了,很多年轻时候看过的书就记不得了。”秃顶老伯伸手在胸前划了一个大概表示无奈的手势,“不过我还是喜欢看中国人自己写的小说,就像我现在经常看古龙的武侠小说。”
“你喜欢看古龙的武侠小说?”小伙子终于抬起了他那难抬的头颅,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秃顶老伯看着,“不是说武侠小说是年轻人看的书么,怎么老年人也喜欢看啦?”
“说哪儿话!”秃顶老伯为终于找到一个谈点而显得有些高兴,“看武侠小说可以放松神经,舒缓大脑,特别是古龙的小说。他的语言基本是断裂的,看上去很轻松,很刺激,不需要看那些需要紧张思考的长句,充满悬念,却又一点不拖泥带水。你认为呢?”
“大概是这样吧!”小伙子笑了笑。
“你是回家还是出去旅游啊?”
“回家。”
“哦!你还是个学生吧?在读大学吗?”老伯对年轻人的生活充满了热情。
“是的,大二了。”小伙子合上书,那书是一本接近两三厘米厚的精装本。
旅途寂寞。
生命就是一段从出生到死亡的旅程。一路看见生、老、病、死,悲、欢、离、合的同时,自己也经历着这种种境象。出生是明确了,可死亡却不知还在路途中的什么地方,他什么时候回到达或是自己什么时候找到他。带着求生的欲望追求死亡的踪迹。
追寻生,追寻死。躲避的终将到来,我们如何在有限的生命历程中过好每一天,没人去认真思考,因为我们很多时候面临的不是要如何过得快乐,而是如何过。
蝇营狗苟,混迹红尘。
招手,招招手。
搭上这班公车,拼命的抢占自己的空间,立足之地。明争暗斗。其间有人上车,有人下车,有人让位,有人抢位。哇!哇!有人因为不习惯而产生了过敏反应。
“你很喜欢看书吗?”秃顶老伯顺便扭了一下腰。
“嗯!我喜欢看小说,不过多数时候是为了打发时间。”
“打发时间?”秃顶老伯叹了一口气,双眼中流露出无限的向往,“年轻人就是好啊!有一大把的时间可供挥霍,尤其是你们大学这段时间,简直就是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了,整天无忧无虑的,交女朋友,聚会,一大把的节目可让你们觉得大学就是一块人间乐土。不是么?”
“现在大概差不多吧!不过到了大三,大四就不一样了,大家开始忙着准备毕业论文,到处找工作,可说是各显神通了。现在找个好工作是比较难的。”年轻人说。
“你们现在读书多幸福啊!当年我们读书时,可是天天喊政治口号,随时都得为国家的政治利益服务的,那时工农之上,说什么超英赶美,对学生可没怎么样,不过书还是看了不少。”秃顶老伯遥望着当年的风光,那情景给人的感觉就是:有回忆真是一件不错的事。
“你当过知青吗?”年轻人明显的有了些兴趣,“你下过乡吗?”
“下过,那真是一段荒唐的历史!一对读过书的青年,带着对***的崇拜,对共产主义的向往,稀里糊涂的到了乡下,明显的与当地居民格格不入,却又不得不生活在一起。说是锻炼,结果很多时候还是在当地居民中有些特殊照顾的,就是一群异类。”
“李春波那个小芳是不是真有其事?”年轻人揶揄似地问道,“你有没有遇到过小芳啊?”
“嗯!”秃顶老伯点点头,眼光扫了一下年轻人。
窗外,一排白杨树一晃而过,那经过窗玻璃映入的惨绿直接浸入心脾,呼吸,却感觉不到清凉之意。一栋三层小洋楼坐落在两座山的臂弯里,红色的墙砖辅以白色的边框线,远看起来显得非常的醒目。院子外围着一圈落叶乔木,一条水泥铺的小径绕过小桥旁的一棵巨大的古树直通院子,没有行人。枝干遒结的古树上,一个脑袋状大小的黑洞宛如一张大口,深深地印入。
记着昨天的错,谁知熟悉的地方无风景。
不断的更替,轮回。
那一天,我们被汽车甩在了一个小镇上,几十个知识青年虽然满腔的不愿意,但马上就被初到一个地方那点新鲜感所代替,只顾上东张西望,好似忘记了将要在这个地方呆上不知多少岁月。低矮的茅草房,充满恶臭的水沟,长满杂草的小路,集体饲养的耕牛,山羊,鸡群,牲畜洒下的满地的屎尿,农民边走边唱着,好像美好的生活就在眼前,一切都是无可挑剔的。我们已经进入了共产主义社会,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生活,真正的生活,开始了。
乡间的小路上,一切安然。
一伙人嘻嘻闹闹的涌进村长的家里。原来的几十号人在一个个路口被一份份的指示所分化出去了,东走一个,西走一个,等到我们被分下去后已经没有几个人一起了。
我随着一个老农走进了一家简陋的木屋,安排好住宿,天已经快黑下来了。在他们家一起吃了第一顿饭,天空已是一片漆黑。初到一个地方的新鲜感似乎经不起黑夜的恐吓,早已经跑得不见踪影了。苦闷、兴奋、希望、思念,一时间全涌上了心头。告别了那熟悉的家乡,第一次踏上这么偏僻的土壤,而且肯定是很长很长时间,甚至是遥遥无期的,年轻人独有的豪情也短暂的消失了。天空中开始出现星星一点一点,东一颗西一颗的,不是很明亮。农村的星空确实是很明亮,看出去的地方都是那么的通透,广泛,没有一丝压抑感。大家在本就不大的村子里很容易就聚在了一起,毕竟是同样的来历,所以话题还是比较多的。村东头的晒谷场很宽,很平,足够我们几个人挥霍的空间。
那夜的月亮好圆啊!我们谈着学校的见闻,谈着各自的革命性的自由恋爱,谈着***的英明决策,谈着我们将要走过的路,规划着,设想着。那是我们的历史,是我们的时光,是我们的做梦期,是我们想的日子。天上的星星一眨一眨的,很迷人。
数着星星睡觉的日子早已经过去了!
我们唱着歌,唱着歌功颂德的豪情万丈的社会主义的建设歌谣,漫无目的,数着星星。
就这样,我们从一个地方转到了另一个地方生活,全部的生活。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我们也跟着当地的老百姓上山下山,种着当地的农作物。日子过得平淡而辛苦,简单的重复。
在离我们住的地方不远处有个集市,集市上有个供销合作社,供销合作社里有个姑娘,很漂亮。一双精灵的眼睛总是一闪一闪的,就像两颗黑宝石泛着晶莹剔透的宝光,嘴巴小小的,鼻子也小小的,甚至有点塌,好像没有发育完全一样,整个人看上去是非常舒服的。
在那个没有什么其它刺激的年代,在那个需要刺激的年龄,我们一有空就到集市上去,有时是买这买那,有时就纯粹是去看看他那站在柜台后甜甜的笑着的模样。我们经常都是几个人一起去的,她对我们很热情。我们开始只是单纯的为了打发无聊的时光,几个人一起笑着,闹着,有什么就说什么,互相开着玩笑,但后来忽然不同了,因为她的一个决定。
有一天,他们几个在玩扑克,叫我一个人去买包烟。我一个人去到集市上,在她工作的供销社买了烟,正好逢着她下班,于是我们就一起多聊了一会儿,聊着聊着就不知不觉地走到了集市外。我说着自己的见闻,回答着她轻言巧笑中夹带着的种种问题,她也把她的一些见闻、看法,向我谈了。我们一路聊着,很是愉快,她一路都是笑着,跳着,就像一支翩翩起舞的蝴蝶,问题层出不穷,天南地北都进了她的求知领域。
从此以后,我经常一个人去找她,我们经常在一起聊天,一起接受着***思想的洗礼。有人牵挂的日子真是好啊!
她借着供销社职员之便,经常给我带一些好吃的东西。她父亲是那个镇的镇长,我们当时的交往很快就传到了她父母的耳朵里,但他父母并没有反对。于是我就能经常与她一起到她家里去吃吃饭,换洗衣服。
在那最真实的生活气息中,我并没有感受到多少苦,是她给我了异乡的温暖。火热的太阳,冰冷的冬雪,一切都是那么的明媚。蔚蓝的天空、葱郁的树林、清澈的小河,鱼儿、鸟儿、兔子、野鸭,一股脑地闯进我们的生活。有时我真怀疑这就是古代士子在独善其身时所向往的田园生活了。
一切都是因为有了她。
上山,下乡,这场史无前例的政治性文化风波,就这样把我们从一个地方卷到了另一个地方。我当时连我们去的目的、让我们去的动机都没有弄明白,说是劳动改造,我不知犯了什么罪,说是支援农村,我又看不出有我们的加入后那什么都靠体力的农村有什么变化。我们成了一群莫名其妙的人。
就这样我们过了一年又一年。扛着锄头,在先走的农民已经干了很多农活以后,我们气喘吁吁的跟上了,学着刨土,学着下种,学着过那简单但并不容易的自食其力的生活。
终于,知青开始回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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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车身剧烈的抖动了一下,巨响下,所有人纷纷惊醒了过来,四处张望着,就像一些被战争硝烟惊吓的飞鸟,惊慌得到处乱飞,叽叽喳喳的。窗外的景物并没有太大的改变,高高低低的山头一路延伸过去。山头上是笔直的电线杆,连接着一方与另一方的电路。天空被几横细线拉扯着,割裂成一块又一块的残片。路,不知要通向何方?电视屏幕上在播放着艺术性的生活。他们不为生活所奔波,吃、穿、住、行到了他们那里全成了生活的细枝末节,可以忽略不计,唯一追求的就是如何将这种生活扩展的更好,将幸福更大化。吴志在咖啡厅,精神在神像前。
车胎爆了,汽车开始慢慢的话行。车内乘客经过这一闹腾,全部变得清醒起来,大家开始了认识与不认识以及相熟人士之间的谈话。
在本能上,这与一群原始的动物在相遇之时彼此的哼哼唧唧、拱肩努嘴没有太大的差别。这是一个无关痛痒的场合,没有人在意你的身份,你的过去以及你的将来,最多因为您给人的第一印象而产生的是否讨人喜欢的影像而决定你是否招人白眼,是否有人主动找你搭讪、聊天,也就是你是否勾引人。就像一群猪相遇,彼此看的是你是否毛色光亮,面色红润,拱嘴时是否有难闻的气味。
“你好!请问你是去旅游吗?”
“哦!我是出差去的。你呢?”
“我是去旅游的,很早就想去逛一下,看看祖国的各大人文、自然风景。”
“我是去探亲。我弟弟很早就离开家乡,现在在那边有了一些基业,邀我过去耍一下。我们弟兄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面了,顺便大家也互相看看,心头踏实些。他可能也已经老了,不知见面还能不能认出来。”
“我是去打工的。家里这段时间不怎么忙了,出来找些钱回去贴补家用。”
......
“这位***妹真可爱!是你的女儿吗?来,***妹,喊我阿姨!”一位身体呈横向生长的妇女红着大嘴逗一个正躺在另一位妇女怀中东张西望小女孩。小女孩扎着两条大辫子,忽闪着一对大眼睛盯着红唇妇女不知说什么好,可能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吧,也许是正在思考该怎样回应面前这位夸张的阿姨的话。
三三两两的人围成一堆,互相说着话。太阳光似乎一下变得厉害一些了,刚才那凉凉的感觉瞬间就跑得不见了,惨绿色带来的适度随着车门的管理范围一脱离就突然显得鞭长莫及了。毒辣的阳光刺着故意裸露在外的皮肤,泛起一点点细汗和心里整个的不适应。
这是一个公路边的汽车维修点,修理铺里放着各种铁的、胶的工具,整个店铺显得杂乱、肮脏,看上去就是一屋子的破铜烂铁。修理师傅拖过一台专门卸螺丝的机器,开动机器,隆隆的声音随即在修理师傅的操作中响起来。大颗大颗的螺丝一圈一圈的冒出来,滚落到地上。修理师傅接着又在那杂乱无章的一堆“废物”中抓出几样工具来,将新的轮胎装好,将旧的轮胎吊好。一阵阵生硬刺耳的声音不时传出来,打破了烈日下沉寂的小镇。
人们纷纷下了车,买水,买小吃,互相观望着。太阳没有办法不毒辣,这似乎就是他在这个季节的责任。一股股热浪迎面扑来。两个世界。夏天,家乡的深坑,里面冰凉的水。啊!痛快!赤着脚感受着冬日的冰冷。怪石嶙峋,似桌,似人,似牛角,似塔......提着凉水回家,走出洞口便是如火焰般炙烤的感觉。
小镇上的行人很少,看来高速公路并没能给这个小镇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好处。到处关门闭户的,不过是一个小镇,没有脱离那民间自发形成的赶集日子。今天不赶集。转过街角,才看到一家杂货店,点中还立着一架货架,使得本就不宽的屋子显得更加狭小。屋里坐着一个中年女子,正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剧,听见有人进来才转过身来,脸上并没有那种逢着顾客的惊喜、热情。
罗翔在小店四周看了一下,并没有找到需要的厕所。该死的镇政府,连个公共厕所都不修一个,让我去哪儿方便呢,难不成光天化日之下要老子随地方便。这时就见一个中年男子也在四处张望,看样子大家行动是一致的。“找到了吗?”罗翔上去问道。
中年人冲着罗翔尴尬的一笑,摊摊手道:“没有。看来他们是想我们随地解决了。”
到底他们没有能随地解决,各自在杂货店买了一瓶饮料,借势在店里的厕所解决了。
“那些当官的不知怎么搞的,各种口号吹得呱呱叫,各种标语到处贴,就是不知道从实际行动上来做。就知道放放马后炮,或是搞搞检查前的突击。叫人讲卫生,不乱扔纸屑,却连起码的垃圾桶都不设,
叫人不随地小便,却又不修公共厕所,似乎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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