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面有块儿特板儿,板儿上面有很多箱子上面有个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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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越了无数个白昼,却穿不透一个黑夜
作者:白舲 大小:228K 类型:青春 时间:2010-10-20 16:15:24
我穿越了无数个白昼,却穿不透一个黑夜 作者:白舲
关于书名
“我在远方,我穿过了无数个白昼,却穿不透一个黑夜”引自诗集《刮夫之瓦》作者碎岁的诗。
黑夜篇:路过春天
我的名字叫黑夜,这一年我在秦皇岛,住在靠近海边的木质阁楼里。  
  白天,我喜欢站在阁楼朝南的阳台上,因为能够看见一望无际的蓝色的大海。晚上,我喜欢趴在阳台对面的小窗台上,因为抬起头能够望见北星斗。  
  我喜欢的女孩叫白天。距离我的小阁楼大约一百米处有一个小区,小区西南角那栋楼后面有三棵芙蓉树,中间那棵正对着二楼一个挂着淡紫色窗帘的窗户,那就是白天的小屋。  
  半年前,我背着吉他,第一次来到幽幽浪漫的北戴河之滨,偶尔经过她的窗前,白天柔美的倩影便映入了我的眼帘:她手里握着一个喷壶,正在浇花,简单的衣着干干净净,长头发随意地散在耳后,笑容淡淡,纯真而美好,犹如一道美丽而独特的风景画,瞬间在我的脑海定格。我站在芙蓉树下,对着她呆呆注视良久,她也看见我了,然后对着我微笑,并向我招手:“嗨!”
  我也向他招手:“嗨!”
  她继续朝我喊话:“你真的会弹吉他吗?”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点点头。
  她显得很高兴:“那你可以教我吗?”
  我打了个OK的手势:“没问题。”
  她欢呼雀跃起来:“你就住在附近吗?”
  我指了指东北方向不远处的那栋三层小楼,告诉她:“我住在那里。”
  她朝那边望过去,然后说:“那……你的***可以留一下吗?
  还没等我告诉她,就听见她身后有个中年妇女喊她:“白天,和谁说话呢?快进来吃饭了!”
  “哦!知道了妈妈!”然后她冲向我摆摆手,笑盈盈地说:“那我先进去了,Byebye!”
  “好!Byebye!”与她道完再见,我恋恋不舍地离开了那个窗前。
  之后,每次不经意间路过此地,我都会不由自主地停下来驻足片刻,并想象此时此刻里面的人在干些什么。有时候,小屋温暖的灯光透过淡紫色的窗帘打在我脸上。这让我格外幸福。  
  小区西南侧有一巨大岩石,名曰鹰角。我喜欢躺在上面发呆,并幻想我美好的爱情,有时候还会忍不住笑出声来。劲头来了,便抱着自己那把爱不释手的破吉他,胡乱地弹,然后对着大海吼歌:
  “我曾是孤单的飞鸟,飘荡在远方的天空,如今我已飞得太久,才知道你就是春天……”  
  在2006年4月,我的春天来了。带着一丝童话色彩,她向我走来。于是在幽幽浪漫的北戴河之滨,我们的恋爱开始了。bookbao.com 书包网最好的txt下载网
白天篇:青苹果女孩
我的名字叫白天, 1984年4月生人,今年二十二岁了。
  二十二年前,带着一丝自以为是的不屑,我来到了这个世界上。
  妈妈说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白天,于是她就给我起了这么个名字——白天。  
  她还告诉我,当她第一眼看到那个刚刚出世的我,死都不敢想象,将她活活折腾了十个月之久的竟然就是这么一个小东西,她总是不厌其烦地说:“我都不愿跟你说,为了生你,就别提我糟了多少罪了,你再这么不懂事,多让我寒心啊!”妈妈把这句话重复了十几年,我听得都快长耳茧子了,她却依然乐此不疲。
  每次我都不忘告诉她:“别说你不愿跟我说,你已经说了不止一百遍了。”
  她满脸狐疑:“我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我有些不耐烦:“妈,您怎么越来越像祥林嫂了。”
  妈妈气得拿鞋拍我:“你这个白眼儿狼,我白生了你了。”
  我也不甘示弱:“您以为二十二年前,我就那么愿意从您的肚子里跑出来呀?”
  妈妈懊恼地说:“你……行啊,会犟嘴了。”然后气急败坏地发誓,“一个星期,你别想我再搭理你。”可是第二天,她就忘了,又围着我,说这说那,她记性真的不怎么好。
  我从小就是个琐碎而平凡的女孩,整天无忧无虑的,高兴了就笑,不高兴了就哭。
  小时候父母对我从不严加管教,也从不要求我学这学那,所以我从小就什么特长都没有,只喜欢说话,跟谁都自来熟,喜欢讲故事,没头没尾,却乐此不疲。我从小是在蜜罐里长大的,妈妈生我的时候已属高龄产妇,我是父母的老来女,因此他们虽都是知识分子,却唯独对我溺爱有加,心甘情愿把我的脾气往死里惯坏,很多人叫我“任性的孩子”,我从不以为意,我不认为这是贬义词,我自然而然并理所当然地接受并享受着身边所有人对我所有的好。
  由于家庭条件不错,在物质上父母也都事事满足我,我喜欢好看的衣服与玩具,他们统统买给我,有时候看腻了,我就把它们丢在一边,自己悄悄跑到楼下,玩树下的蚂蚁,却笑得格外天真。其实在物质上,我是容易满足的人,我最爱吃的不是肯德基必胜客,而是妈妈亲手蒸得热气腾腾的白馒头,再来块儿酱豆腐,棒极了。
  我热衷于编各种各样的笑话,然后讲给我周围的人听。我是个极易欢喜的女孩子。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书包网
黑夜篇:路,有多遥远
一直以来,我都有种预感,也许在某个春天结束的时候,我们的分手必定也会是在这里。
  持续几个夜晚,我都做着一个重复的梦。我梦见我和我的白天,我们一起走在月光下的沙滩上,白天不停地给我讲笑话,我也是一直笑,直到脸上的肌肉开始变得僵硬。我缓缓闭上眼睛,用手捂住脸。就是如此短短一瞬,我的白天突然就不见了。我大声喊她的名字,然后从梦中惊醒,却发现枕巾湿了一大片,全是泪水。我是个男人,一个大男人终夜以泪洗面,真没出息!
  我把这个重复做过的梦告诉了白天,她听完后表情异常平静,想了想又认真地安慰我说:“没事儿啊!傻瓜,你不知道吗?梦都是反的。”然后她笑,浅浅的笑容里充满自信,加之无限依恋,除我之外,他人永远无法理解。那一刻,我突然想起夜里那千行泪水,它们是懦弱而深情、矛盾而复杂的,我无法抑制却又羞于提起的,我只能任它们蒸发到空气里,留下似有似无的泪迹在枕巾上,最后被丢弃在小阁楼某个暗淡的角落里。可是……我的白天,你何曾想到你如此信任且依恋着的人终有一天要离开你!你又何曾想到过这个最终要离开你的人从始至终有多需要你!
  直到今天,在这个靠近海边的小阁楼里,我神情潦倒地坐在地板上。我确定自己要走了,可我要去往哪里呢?似乎每到一个地方,我都不知道下一站会是哪儿。那么还是老办法吧,我看着对面墙上那张千疮百孔的破地图,其实我看那张地图,并不是为了要瞄准什么地方,我只是想去看看曾经那些宿命般的抉择,。我拿起笔把那些孔一个一个地连接起来,直到画出一条没有规律的曲线,这是我流浪三年不断前行的一个轨迹,却也是我三年青春岁月的一个鉴证。我找到散落在抽屉里的那支小飞镖,我还是闭上了眼睛,并试着对准那张破旧的地图,想也没想,就扔了过去。然后我睁开眼睛,取下小飞镖,于是这张破地图上又多了一个孔,那是鄂北的一个小镇。
  两天后我卖掉了自己那辆二手摩托车,去火车站订了一张去往武汉的火车票。
  回到小阁楼,我环视着蜗居了大半年的小屋,这里有太多东西是我所带不走的,其实我也并不想带走什么,我本来就是空手而来的,可是爱情呢?
  一切都顺其自然吧!我对自己说,三年来,曾经路过那么多城市与村镇,对于我来说,离开一向简单如一,不是吗?
  我简单地收拾了些行李。就在我喝完十三罐啤酒,抽完整整一包都宝时,我决定起身离开。
  临走前,我没有给白天留下任何只言片语,因为我心里清楚,留不留言已经不再重要,其结果都是一样,一样无法改变。相比起来,我更想让白天恨我一些,但愿只有这样她才能够比较快一些地忘记我。
  于是,我走了,独自一个人。在天地幻灭之前,披上晚霞,又开始上路。
  猛然间,又想起那个梦。其实梦与现实有时候是没有界限的。
白天篇:青梅如豆
近年来,身边从不乏主动殷勤的男孩,对于他们我一向一视同仁,他们说:“白天,我喜欢你。”我便真诚地回一句:“好啊!”我对谁都这么说,以致于我几乎快成了大众情人,糟糕的是,这并不是我所希望的。
  我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名叫戴温。戴温比我大一岁,是我的小学同学、中学同学,到现在我们仍然在同一所大学里念书,我念中文,他念英文。
  小时候的戴温待我就像自己的亲妹妹一样,她总是小心翼翼地拉着我的手过马路,生怕我会被车撞到,他去哪儿都愿意带上我,包括最初和一大群男孩子去海边游泳,他们*了后,一个个地陆陆续续往海里跑,那一年我十一岁,已经上小学好几年级了,虽不懂得男女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却也知道什么叫耍流氓,什么叫害臊。
  那天我坐在沙滩上吓哭了,没和他们打招呼,就自己一个人先回家了。
  回家后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妈妈,她听完后夸张地叫起来,仿佛天就要塌下来了似的,于是我哭得更厉害了,妈妈这才坐到我面前苦口婆心地说:“一个女孩家家的,怎么好去看一大群半大小子洗澡,以后不准再去了,听见没有?”我泪眼模糊地点了点头,心里面却茫然得不知所措。
  在以上那件事情发生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没再和戴温玩过,每次见了他就想躲。他不明白我对他的态度为什么会有如此转变,于是缠着我问个不停,我羞得厉害,不肯搭理他,于是他就像个特务一样,每天跟在我后面,我去哪儿他就去哪儿,就连放学回家的时候也跟着,直到我进了家门,他才不跟了,但他在外面等着,我知道他是不敢进来的,因为他怕我妈妈用扫帚将它撵出去。
  具体已经忘了后来我和戴温是怎么和好的,这是童年时期发生的事情,那时候我们都心无城府,每天就知道傻乐,时间久了,自然而然也就忘了,于是我和戴温又玩到了一起,只是他再也不肯去海里游泳了,甚至在后来的日子里,这项技能在他身上居然完全消失了。他自小在海边长大,却变成了一只不会游泳的旱鸭子,更让我没想到的是,不知从哪一年开始,他又晕起了海水,一坐到船上就狂吐不止。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与我有着关系。书包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黑夜篇:黑夜之黑
直到现在,我始终都不明白,我的父母为什么给他们唯一的儿子起名叫黑夜,难道他们真的希望我永远活在黑夜里吗?
  1983年冬天,在我的家乡哈尔滨,我的父母生了我。我想那个时候他们一定非常相爱,要不然他们就不会有我。可是后来,他们又不爱了,就离开了彼此,也离开了我,寻找那个叫做“幸福”的东西去了,其实这也没什么,谁没有权利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呢?可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就是想不开,甚至采取了敌对的态度,将他们拒之于千里之外。
  接下来的故事开始变得俗套。爸爸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妈妈只知道哭,其实她是值得同情的,可这又能改变什么?事实上她也不打算要我了,因为她也即将要投入到楼下那个正等待她却不是我父亲的男人怀里去了,那个男人开一辆北京吉普车,穿着一身土里土气的西装,脚上蹬双两颗星星的旅游鞋,就这估计还是他最体面的行头呢,通过这身狗屎般的打扮与那对不怀好意的眼神,我不难猜测出这厮博士不得志的生活窘态,我甚至能够想象得出这厮一只手攥着我妈妈的乳房,另一只手悄悄伸向她钱包里的画面。这让我觉得恶心。
  面对着妈妈满脸满眼的不甘心与她那所谓的心痛,我永远都是眉头紧皱的一张脸,我假装看不见她的眼泪,我也从不允许自己在她面前掉一滴眼泪。我不接受任何人以任何方式打着舍不得我心疼我的名义达到自我安慰的目的的沟通与交流。
  妈妈哭哭啼啼地下楼,博士鞍前马后,一边替她拖着行李箱一边安慰,并拥抱着她上了车,最后他们开着北京吉普车扬长而去,无数的灰尘被车轮卷起,在东北风里颤抖着,方圆几十里,风沙漫天飞舞,低低抽噎,就像是某种宏大的落幕,曲终人散,落尽繁华,直到他们渐行渐远。
  我躲在玻璃窗后,悄无声息地看完这一幕。那是个阴霾的冬天午后,哈尔滨刮了最大的一次东北风,所有门窗被吹得叮咣乱响,玻璃被吹得七零八落,散落了一地的碎玻璃片,整栋房子感觉上去就像是一座废弃的荒宅。此时此刻,这个家已是满目疮痍,毫无生气,说实话,我有点儿怕独自生活在里面。
  我来到屋顶的天台,蹲在一个角落里发起呆来,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楼下整个荒芜的院子已被我尽收眼底。
  那些天我无心打理头发,任它们在我的头上肆意疯长,并被这寒冷的东北风吹得逐渐僵硬,还有我那即将开始的青春期,是什么让它偏离了原本的轨道?
  我爸提着行李,站在大门口向我招手,似是要对我说些什么告别的话,我冷漠地看了他一眼,他举着的手就这样尴尬地停留在半空中,最后放下来的时候,也不知道该往哪儿搁,这在年少无知的我的眼里是多么可怜而可笑的画面。
  无奈之下,他哽咽着喊了一声:“黑夜!”声音略带沙哑。
  我没理会,直接跳墙跑了。
  那一年,我十五岁,即将初中毕业,但仍然年少。年少的我在那一刻突然想明白,人生有些事情是你无法选择的,即使你想改变,但无论你怎么费尽心机,也是无能为力。
  所以,你们都走吧,请不要再对我说再见。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白天篇:豆蔻年华
十五岁那年夏天,刚刚念完初二。
  期末考试结束后,学校组织海边夏令营,我喜欢凑热闹,于是欣然报了名,戴温本来不想去的,但她见我要去,于是也跟着我报了名。
  活动当天傍晚,我穿着短裙,脱掉了鞋,跟着一大群同学一起冲向海边。我们跑到海水里,打水仗,疯玩儿疯闹,有几个男同学还把班里的“老阿肚”扔进了海水里,他在水里扑腾了几下,挣扎着站起身,他的衣服全湿了,却自嘲地说自己是“鲤鱼跳龙门”,还扭着腰,歪着头,做了个鲤鱼的姿势。
  我记得自己那天笑得很大声。而戴温只能站在沙滩上翘首张望,我朝他挥着手,大喊:“戴温哥,快过来!快过来呀!下水也来凉快凉快吧!”
  戴温赶紧摆摆手,说:“我不热。”
  我只好跑到他旁边,去拉他的胳膊:“干嘛自己一个人在这儿,一起来玩儿嘛!”
  他慌忙说:“No..No..”
  我嘟着嘴说:“胆小鬼,我不跟你玩儿了!哼!”说完我转过身,自己走了。
  戴温赶紧跟过来:“唉……哎……白天,别这样……我……”
  我这才笑了,转过身去,说:“和你开玩笑的。”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我认真地问他:“为什么会晕海水?我记得小时候你最喜欢大海,最喜欢去海里游泳了。”
  戴温若有所思:“我虽然最喜欢大海,但我还是想站远点儿,只要能远远地看着它,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好奇心上来了,不停地追问:“为什么?为什么呀?”
  戴温小心翼翼地拉着我的手,我们在沙滩上坐下来,他低下头,小声说:“因为……我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每次做梦都会梦见它,我梦见它与一只野兽在一起,虽然害怕,但我喜欢看它们凶猛的样子,因为在那儿有我需要寻找的东西,可是我太弱小了,我不敢靠近,所以我只能远远地看着它们……”我似懂非懂地看着戴温,突然觉得他变得好奇怪,于是试探性地问他:“你没事儿吧?”
  “没有,只是说到了一些梦境而已。”
  “好深沉哦。”
  “是吗?”
  “我有些听不懂了呢!”
  “没关系!等你十八岁的时候,就会懂了。”
黑夜篇:野孩子的小幸福
1998年冬天,在我十五岁的时候,我第一次离家出走,我没能走多远,因为我只是一个干瘪的穷小子,身无分文,身体单薄,又不具备劳动能力,走到哪儿都被人欺负,我多么渴望自己快些长大,逐渐变得强大起来,我渴望自己有能力去对抗这一切,我渴望自己能够闯荡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
  最开始时,我只是在小什的单身宿舍里窝了一个星期。小什是小时候和我一起学弹吉他的哥们儿,比我大两岁,去年拿完***,就没再参加中考,后来我才得知,中考前一晚她妈妈犯了精神病,跑到大街上,见到车就往上撞,幸亏那个司机警觉,及时刹了车,要不他非得倒八辈子斜霉不可,人家说了她两句,她就跟人家大打出手,那司机不跟她一般见识,故意让着她,她却变本加厉,对那司机又抓又咬,那司机无奈之下,只好报了警。最后,她被带进派出所,小什头都大了,交罚款,领人,光处理这些事情了,哪里还有心思中考?
  从学校毕业后,小什被社区介绍到一家郊区的工厂打工,还算幸运,这个工厂给单身员工提供食宿,于是小什就搬进了宿舍,暂时远离了他的妈妈。由于上学时他只有我这么一个好朋友,所以他一直对我很好,听说我从家里跑了出来,他还特地向单位领导请了假,并跑到郊区的车站来接我。
  我躺在他的单人床上,沉默着,还是不想说话,对于他的劝说,我始终坐视不理,最后他终于也在我的旁边躺下来,盯着天花板说:“其实我也想离开家,离开这个地方,黑夜,要不我们一起走吧!”
  “不用,什哥,其实我早就习惯一个人了。我在你这儿待几天就走,你随便忙你的,不用非得陪着我。”
  “不是为了陪着你,其实我自己也想走了,我早就受不了我那个疯子妈了,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我亲妈,从小到大,除了打还是打,连原因都不给一个,我真受够了。”小什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烟,他给自己点了一根,一边抽一边说:“昨天我回家,做了饭,叫她吃饭,在饭桌上说了没几句话就,又哪儿开始不对头了,我不知道怎么就又捅到她的肺管子了,她开始发火,骂街,还掀翻了桌子,我顶了两句,她竟然冲进厨房拿起菜刀要砍死我,幸好被邻居拦住了……我真想离得她远远的,越远越好……”
  “可我们能去哪儿呢?”年幼无知的我面对未来,开始感到茫然,不知所措。
  “别担心,黑夜,有我呢!”小什安慰我,然后开始对我们的第一次离家出走行动仔细计划起来,“我们先逃票到沈阳,我有个笔友是那儿的人,我一直叫她姐姐,我们到了沈阳之后可以去找我那个姐姐,让她帮我们找活儿干,等我们稳定下来后,再自己去找更合适点儿的工作,我就不信我们靠自己的劳动活不下去。”
  “恩!”我被小什的话感染了,开始在自己的心里暗暗下起决心。
  “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同甘苦共患难的兄弟了。”小什说着,也给我点了一支烟,并鼓励我:“你也试着抽一根吧!抽完这支烟,从此以后你就是个男子汉了。”
  于是在那里,我学着抽了生平第一支烟,我第一次感觉自己“飘”了,这感觉真是难以形容,我觉得自己也开始长大了,我不想再回到那个死寂沉沉的家里去,我也不想再向他们要一毛钱,我再也不想靠他们活下去,从此以后我就是个男子汉了,我要像个野狼一样,开始踏上我的征途,找到属于我的队伍。
  那一刻,我感受到了第一股来自于自己的感动,那种感觉要比得到一个新鲜的玩具还要让人觉得幸福。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白天篇:其实你不懂我的心
十八岁那年的五月四日,是戴温陪我一起度过的青年节。那天他穿上了他爸爸的西装,而我从表姐那里借来了高跟鞋,我们约在学校后的那条戴河边见面。当时我只是觉得新鲜好玩,可他却一脸认真的握起我的手说:“白天,从今天起我们就是成年人了,还记得两年前,我曾对你说过的那些梦境吗?我想告诉你,你就是我最需要寻找的东西。”
  “我不是东西。”
  “干嘛这么骂自己?”
  “谁说我不是东西了?我就是东西,我……”我跺起脚来,“哎呀!说不清楚了。”
  “你慌什么?瞧你语无伦次的。”戴温一边说着,一边温柔地揽过我的肩,我察觉到他在看我时眼神里多了些内容,只是我早已习惯了他就是我哥哥,于是我开始变得忧愁起来,我的整个身体都在不自然地发抖,他便顺势把我搂在怀里,柔声安慰:“别紧张,我的好白天。”
  “天啊!这并不是我想要的!我一定要保持清醒!”我心里想。
  于是那天我挣脱开戴温的怀抱,慌乱地逃离了戴河边。
  真的长大了,我开始变得安静些了,不过还是喜欢说话,只是学会了把它们变成电脑上的文字。很多个时候,我在键盘上敲击着我的心情故事,那些羞于向人提起的少女情怀以及天真的过往在昏黄的时光里慢慢积淀在内心最深处。
  年满二十三岁时,戴温已经是个玉树临风的帅哥了,而且还会说一口流利的English,而我们的关系还是那样不咸不淡,并保持着最正常不过的交往。很多时候,我一有什么事儿了,还是会很自然地给他打***求助,他也会随叫随到。有时候我们在食堂碰面,也会很自然的坐在一起吃饭,聊些生活琐事,偶尔也会一起上街为父母买东西,然后一起回北戴河。只是他再也没说过类似我十八岁那年在戴河边曾说过的话,我们始终保持着从不间断的联系,同时也保持着那个永远不能跨越的距离。
  日子就如同流水一样,向某个不知名的方向淡去。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儿?直到我遇见黑夜。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黑夜篇:上路了
一个星期后的半夜里,小什偷偷回了一趟家,收拾了些衣物,并把上个月交给他妈妈的工资又偷了出来。
我们奔跑在大街上,我心里有种逃亡后的*,我要让自己快乐,我要靠自己来追求我想要的生活,我要靠自己创造真理。
  我们在菜市场买了些馒头榨菜,还有矿泉水,走了两个多小时的路,才到达火车站。哈尔滨冬季的夜寒冷而漫长,我穿着小什的大衣,还是冻得直打哆嗦,他在售票厅里研究车次,我们决定乘坐大半夜凌晨三点的那趟车离开这个城市。
  然后,小什去售票处买了两张站台票。  
  为了省钱,我们没去录像厅熬夜,只是把大衣铺在候车室的地上,坐在一起挨时间,为了不让自己睡着,我们开始边吃馒头边聊天,不知不觉,我就真的睡着了。
  我是被小什叫醒的,他指着前面约摸三十多岁的一对男女说:“我们拿着站台票,一直跟在他俩后面,检票员不管的,就是上火车时会有人问,如果真有人问,我们就说是送他俩上车的,你可千万别紧张啊!”他说让我别紧张,可我听他说话的声音里都透着几分紧张。
  我重新背好了包裹,大声说:“什哥,放心吧!有你在,没什么可怕的。”在这个关键时刻,我们似乎只有通过互相打气才能够鼓励对方。
  于是,跟着那一男一女,我们顺利地检完票,并随着人流上了站台。  
  火车驶进站台,那些等待的人群个个抗着沉重而硕大的行李箱与包袱,他们一窝蜂似的涌过来,差点儿把我俩挤散,我们提了提神,把包裹在自己的背后捆得结结实实,我俩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动作敏捷地在人堆里钻来钻去,很快就挤上了火车。  
  我们没有车票,不敢明目张胆地在车厢内抛头露面,只能在车厢的吸烟处把自己安顿一下,这是两节车厢的接头处,周围有很多缝隙,还是会有冷风不断涌进来,正巧吹在我俩身上,我的眼皮又开始打仗了,肚子也开始叽哩咕噜地叫起来,真可谓是饥寒交迫,这种感觉真难受!  
  简单吃了些干粮后,小什对我说:“睡会儿吧!”
  我们随便找了旁边几张破报纸在地上铺好,这才躺了下来,我身上还是盖着小什的那件大衣,但仍然感觉冷。年幼无知的我们以为这样就可以瞒天过海了,以为这样就可以去往自己一直向往的那个真正快乐的世界了。虽然身上依然觉得冷,但我们还是深信这一次会睡得踏实些,我甚至在梦里还梦见了那个“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画面,还有个美丽女孩的倩影,这给了我瞬间的温暖。  
  然而这一切不过只是个梦而已,最后我们还是被人揪了起来。当时我是被人踢醒的,睡意朦胧中,我睁开眼睛,见小什已经被几个穿着类似警服的人推推搡搡地到了列车长室。  
  顿时我睡意全无,赶紧跟了过去,我们被人索要火车票,小什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当问到我的时候,我不肯承认,其实我也心虚得很,只是记住了一条,那就是不能出卖自己的兄弟。  
  那群穿警服的人里有个貌似头头的人,看上去很沉稳的样子,他阴沉沉地笑着说:“我有办法让你们说实话。”说完他朝身后几个跟班使了使眼色,其中一个趁我不注意,一个耳光扇过来,我没来得及躲避,只觉得眼前一黑,直冒金星,小什见状,赶紧用身体护住了我,他情急之下,说了实话:“你们别打他,他还小,什么都不知道,逃票是我的主意。”
  那个穿警服的头头说:“你们是想被扔下火车,是吧?”说完,他命令手下几个人揪住我和小什的脖子,我拼命挣扎,憋足了劲儿,一口咬在掐住我脖子的那个人的手上,那个人反手就是一个嘴巴子,我的嘴角流出了血。
  我发疯了似的与他扭打在一起,因为前两年练过武术,所以在这方面我并没有吃亏。  
  穿警服的头头似乎看出了端倪,于是冲其余几个人指手画脚地说:“快!你们几个,先制住那个小的,这个大的交给我!”于是又有几个人冲到我面前,他们好几个人对付我一个,车厢里那么多人看着这一幕,竟没有一个过来劝劝的,好冷漠!  
  最后我和小什被他们押到餐车的小仓库里,好一顿暴打和羞辱,我几次从一堆星星中睁开眼睛,顿时觉得全身酸疼无力,于是干脆睡着了,睡了一会儿又醒来,睡睡醒醒,几次反复,于是我在梦里记住了他们的样貌,并在自己心里发誓:“将来有一天,如果再让我遇上你们,我会让你们全都落到我手里,我会让你们好看!”
  当我最后一次清醒过来时,他们已经离开了。我爬到车窗口,静静地看着窗外天空里半圆的月亮,我发现此时此刻的夜晚特别暗蓝明亮,清澈得像是要流泪一样。  
  这时有人推开了小仓库的门,给我们丢下了一句话:“要想不被扔下火车,最好乖乖听话!”然后他告诉我们,据说是他们头儿的意思,如果我们不想被扔下火车,就必须为他们做事,我们所要做的事就是在火车到站时,如果有座票的旅客下车,就要抢先把他们的座位占掉,如果新上车的站票旅客谁想坐,那我们就要向他们索要座位费。  
  我死也不肯答应,他们就又接着打我。  
  小什妥协了,他勉强答应了他们。等他们一走,我就问他:“你告诉我,你不会做那些事的,对不对?如果你真为他们做那些事,我只有和你分道扬镳了。”  
  小什悄悄地把我拉到他身边,附在我耳边轻声说:“如果他们把我俩扔下火车,我们非摔死不可。我暂时答应了他们的要求,就是为了等到站后,火车一停,我们就从这里跳下去,你敢吗?”
  “怎么不敢?”我握紧拳头说,“就这么说定了。”
  “ 恩!”我和小什紧紧攥住对方的手,内心开始热血沸腾起来。
  我们似乎忘了身上的伤,两个人咬着牙把小仓库内所有重量级的家伙什都堵到了门口,然后再把门反锁了。  
  约摸凌晨六点左右,火车停在了一个小县城,那帮凶神恶煞似乎已经察觉到我们把小仓库的门堵了,因为他们有人开始撞门了,而且还带着接二连三的骂声:“两个小王八犊子,快把门打开!”
  此时此刻,我们只有两分钟的时间了,于是在火车还没停稳时,我就开始冲动了,我用力推开窗户,想也没想,就第一个跳了下去,小什紧跟其后。  
  我们死命地逃跑,他们似乎也发现我们了,几个人跟在后面还追了一会儿,但他们没办法追远,因为火车马上就要开了,只听身后传来了他们肮脏的叫骂声,但那似乎已经不重要了,我们只是朝火车相反的方向发了疯似的逃,即使火车早已远去,我们还在不要命地逃。终于,我们没有一丝一毫力气了,一个踉跄,趴倒在一片空旷的田野里,呼呼地喘气。  
  夜风从四处吹过来,感觉像是被侵染了无限忧伤。  
  我盯紧天边那颗明亮的北极星,开始等待着黎明的到来。我在内心期待着:等到黎明到来的时候,我们也该转运了吧。
白天篇:我在梦里遇见你
我的老家在秦皇岛,那是个北方的海滨小城。在那里有一块巨大的岩石突兀在海边,它的形状就像一只展翅欲飞的老鹰,这又得追述到小的时候。
  老人们曾告诉我,在很久很久以前,那是海鸟们栖息出没的地方,而海鸟中又以海鸥居多,当地人都管海鸥叫海鸽子,因此就把这块岩石称为鸽子窝。后来,随着周围居住的人越来越多,那些海鸽子们都逐渐飞走了,而鸽子窝这个名字却一直流传了下来。  
  我从小就是这样在鸽子窝旁边长大的。  
  后来,长得又大一些了,我学会了识字,在书里看到了关于鸽子窝的来历:鸽子窝这块巨大的岩石,它真正的名字其实叫做鹰角岩。
  那段在鹰角岩上刻下来的幸福时光,依然让我如此向往。那里有我和黑夜的一片海,还有一段永远也抹不去的回忆,完整而又残缺。  
  我家所在的那个小区就靠近鹰角岩附近的海边,透过我小屋的窗户,我可以看到一望无际的蓝色大海。那时候,我还是个喜欢做梦的女孩儿,从小到大,我持续地做着那个重复的梦:终有有一天,我的白马王子会骑着他心爱的白马,经过我的窗前。他对着我微笑地招手,然后喊我的名字:“白天,白天!”
  然后,我就遇见了黑夜。这发生在2006年的春天。书包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黑夜篇:天空之城在哭泣
那一年,是我们年幼无知。
我十五岁,小什十七岁,我们只知道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却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更多的还是无奈。  
  我躺在这片旷野里,抬头望着天空,它由地平线一直延续至远方,我一直相信远方有一座属于我的城堡。我渴望拥有一把佩剑,我相信自己会像个勇士一样,一路上披荆斩棘,轰轰烈烈地展开我的杀戳,我要让那些伤害我的人痛苦,我要去那座城堡里寻找我的欢乐。  
  请带我走吧!请带我走吧!我仿佛听见有飞机滑过天空的声音,我不知道它会在哪里着陆,但却一直期待着它能为我停留下来,我就一直这么看着天空,直到那颗北极星开始在天边消失不见。  
  天亮了,我们才发现包裹丢在了火车上,钱、干粮、衣服都没了,可我们无计可施。  
  我感到浑身酸疼,四肢无力,我们不能长时间就这样躺着,因为我们不想饿死在这里,所以我们只有继续往前走。
  我们不想饿死在这里,所以我们只有继续往前走。
  我们希望能走出这片田野,然后走到一个有人家住的村庄,希望能在那里遇到一个好心人,于是我们就怀着这个希望一直走啊走,走啊走,终于累倒在一个草垛旁,我是如此口干舌燥,我多希望能找到一个可以不结冰的河流!我多想喝口水!可谁都知道,在东北的冬季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我们敲开一户大院子的门,里面传来“汪汪”的狗叫声,然后门被打开了,开门的是个衣着光鲜的女人,浓妆艳抹,头发蓬松,她见我们衣衫褴褛,一脸疲态,就断定我们是来要饭的,脸上立即呈现出不悦之色。  
  我们耐着心说明了我们的遭遇以及来意,她不耐烦地扔给我们十块钱:“钱给你们,赶紧走啊,不然我就要放狗咬人了。”说完,砰的一声,她关紧大门。  
  其实我觉得她还是有些怕我们的,或许她的男人不在家,面对着两个半大小伙子,她恐怕自己难以招架,所以赶紧用钱打发了我们。其实我对她还是心怀感激的。  
  我和小什揣着仅有的十元钱,走到村口的一家馒头铺,我们又向馒头铺的老板诉说了我们的遭遇。  
  那老板一边听,一边摇着头叹气:“真想不到铁路上的工作人员里也有这么霸道的土匪。”
  我仰着脸说:“早晚有一天,我会……”
  老板温和地瞧着我,同情地说:“瞧这脸上的瘀青,孩子,快进屋子里来吧!”
  我们走进他的屋子,好心的人为我们烧了热水,让我们洗洗干净,又免费留我们在他家里吃了饭。  
  离开之前,他塞给我们一袋子热馒头,然后又给我们找了个玻璃瓶子,装满热水,叹着气说:“带上吧,我也只能帮你们这些了。”  
  我们谢过馒头铺的老板,带上干粮,又继续上路了。
白天篇:不仅仅是童话
遇见黑夜纯属偶然。我永远忘不了那个有着偶然的夜晚。那是这一年的春天,在四月,我的生日。  
  那个夜晚,我正在小屋里玩耍。隐隐约约听见一阵阵动听的吉他声传进来。当时我断定吉他声传来的方向就是窗外鹰角岩的方向,并异想天开地想,那个弹吉他的人一定有双非常忧郁的眼睛。
  于是,我就跟着吉他声寻找了去。直到我寻找到了黑夜。那个偶然就这样发生了。  
  淡淡的月光下,黑夜坐在鹰角岩上,穿着黑色的老式皮夹克和破了洞的牛仔裤,长短不齐的头发在海风里凌乱地飞扬着,额前的几缕垂下来,遮住了眼睛,所以我看不清他的眼神,不能确定他是否真有一双非常忧郁的眼睛。他右手的五根手指在琴弦上*地飞舞着,嘶哑的歌声在空气里荡漾着。  
  我伫立在他身旁,静静地看着,听着。内心不觉暗喜:这真是上天赐予我的最好的生日礼物啊!  
  一曲完毕,他轻轻将吉他放在一旁,并点燃了一支烟.
  夜渐渐地压过来,唯有那支被点燃的烟散发着微微而虚弱的火光,在整个黑夜里显得有些颤抖,却带着生生不息的光亮,给人以无限的希望。
  我慢慢走上前:“我叫白天!”我依然记得自己当时的勇敢。
  他慢慢地回过头:“我叫黑夜!”他落拓的声音散落在这黑色的夜里,却是那么温暖。
  这次我没忘了要他的***,并把自己的***也给了他,我们聊了很久。
  于是就这样,在四月里的春天,如此美好的夜晚,如童话般,我的白马王子带着属于我
  们的爱情来到我身边。
  我如此爱这个夜晚。
黑夜篇:OH,NO
听说县城离得不远,我们决定去那里碰碰运气,于是又走了几个小时的路,才到达小县城,我们开始在县城的大街小巷上四处转悠起来,希望有店铺招工的,但好几次都被撵了出来,他们都以我们年龄小,不雇佣童工为由拒绝收留我们。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我和小什在一家东北菜馆落了脚,条件是:他们只管我们的吃住,一个月的工资只能拿到别的勤杂工的一半儿,也就是一百二十五块钱。我们欣然同意了。
  从此以后,我们开始在这家东北菜馆打工,我每天早上六点就要爬起来,在厨房帮忙,那些老厨工见我们年龄小,而且还不招老板待见,就故意欺负我们,对我们指使来指使去的,什么重活儿累活儿都推给我们干,我们不听话,他们就不给饭吃,对于这些不公平的待遇,老板似乎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但为了能吃饱肚子,我们只得乖乖听话。
  除此之外,我还要负责端盘子,要到晚上十点左右才能收工,有些各色的客人经常闹到大半夜,那我们也得陪着,那些王八蛋们都是些暴发户,个个财大气粗,根本不把服务生当人看,不高兴了就吆五喝六的,像家常便饭一样,有时候还骂脏话,而我只能忍气吞声。
  不知为什么,他们似乎总是故意向我挑衅,不但对我招之则来挥之即去,还一口一个“小王八犊子”地叫,就像是招呼自己的畜生一样,有好几次我都不想忍了,想打他们。小什把我拉到一边,苦口婆心地劝我:“黑夜,再坚持几天,干满一个月,拿上工钱咱们就走人。”
  那天晚上收工时,已经十一点了,我在吧台上偷拿了老板抽剩下的半包烟。熄灯后,我独自一个人来到马路边,我在那里站了很久,然后蹲下身,坐在马路牙子上,开始抽烟。那时候对于烟草这个东西,还是有些不适应,我被炝得一直咳嗽,然后我借着路灯写日记,那时候我写下了那些令我自己都觉得吃惊的话:
  “我恨这不公平的一切,我恨你的愚昧无知,恨你的强权与惺惺作态,恨你让我们这些年轻的孩子纷纷加速的老去,恨你在我失魂落魄之际掐住我的喉咙……”
  远处传来火车的声音,那么清亮有力,我第一次听得那么认真,我继续在日记里写:
  “No!!No!!这不是我的命运,我要离开这里!”
  我回到饭馆,找到老板,我说我不干了,想把工钱结一下,老板没说什么,老板娘火气挺大,她像个泼妇似的朝我嚷嚷:“你这个要饭的,二十多天以来,你吃我的喝我的,还住在我这里,没干够一个月还有脸提工钱,你休想!臭要饭的!”
  我忍无可忍,指着她说:“我没白吃你的,也没白喝你的,我干活儿了。”
  老板娘还想骂骂咧咧,却被老板劝住了,他把我叫到一边,直接摊牌了:“你干不够一个月,知道我有多大损失吗?我就明着告诉你吧,没干够一个月,工钱就是不给结,你自己看着办!”说完,他转身要走。  
  不知哪儿来一股火突然无法控制地涌上来,我冲上去,照准他的大腿根儿直接踢了一脚,他一个不注意,直接坐地上了。  
  我指着他的鼻子说:“老东西,我告诉你,你不给我工钱,我今天就直接把你废了,你信不信!”
  他坐在地上像个孩子似的,开始大哭起来:“有人要杀我我!快救命啊!”
  那老板娘赶紧冲过来,杀猪似的也跟着喊:“有人要杀人了,快报警啊!”  
  面对这个恶毒的婆娘,我永远都没有办法,我总不能打她一个女人吧,就在我面对她一筹莫展的时候,周围已围满了人,有人好像真的报警了。  
  小什弄清楚了状况,赶紧抄起一把笤帚,扒拉开围观的人群,拉上我,拔腿就跑。  
  又是逃跑,我早已厌倦了这没完没了的逃跑,可我们必须逃跑,而且要在警车赶来之前跑掉。  
  可我们做错了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这操蛋的社会!  
  请把我用苦力换来的金子般闪亮的人民币还给我!  
  否则我会一直在这黑夜里撞,因为我从不怕头破血流。
  请把我用苦力换来的金子般闪亮的人民币还给我!否则我会一直在这黑夜里撞,因为我从不怕头破血流。
白天篇:流浪歌手的情人
我依然清楚地记得与黑夜第一次约会时的情景。
  那天是我先约的他,我给他发短信称我要拜他为师,跟他学吉他,后来又怕他不答应,于是我把***打了过去,我特意强调了一大清早我就去鹰角岩等他。
  由于前一天晚上我兴奋得睡不着觉,胡思乱想的一直折腾到大半夜,直接导致我那天早上起晚了,我一边往鹰角岩的方向跑,一边小声嘟囔着:“白天,你真是个笨蛋!你跟我真没法比!”
  到了鹰角岩脚下,我看见黑夜早就在那里等待了。  
  他正在看岩石上的题诗,肩上背着吉他,被笼罩在清晨的雾里,这一切显得朦朦胧胧的,我感觉有点儿像是在做梦。听到我的脚步声,他回过头,微笑着向我招手。  
  我走上前,说:“行啊你!够早的。”  
  他一边看了看表,一边说:“哪儿有你准时呀,说七点到就起点到,一分钟都不差。”
  我有点儿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头,然后偷偷去看他,他凌乱的头发在春天的风里一荡一荡的,笑容满面的样子,看上去就像一个流浪歌手。  
  他见我一直看着他,于是笑着问我:“你老看我干嘛?”
  我喜笑颜开:“我看你特像一个流浪歌手!”
  “那我就请你……做一个流浪歌手的情人吧!”他认真地说,然后弯下腰从海水里捡起一个亮晶晶的小东西,递给我说,“给!猫眼儿石!算作定情信物吧!”
  “好啊!”|我笑着接了过来,然后将这只小小的猫眼石小心翼翼地攥在手心里。  
  黑夜坐下来,抱起吉他,唱了那首《流浪歌手的情人》:
  我只能一再让你相信我  
  那曾经爱过你的人就是我  
  在远远地离开你 离开喧嚣的人群  
  我请你做一个流浪歌手的情人
  我只能一再让你相信  
  我总是有人牵着我的手  
  让我跟你走 在你身后  
  人们传说中那苍凉的远方  
  你和你的爱情在四季传唱  
  我恨我不能交给爱人的生命  
  我恨我不能带来幸福的旋律  
  我只能给你一间小小的阁楼
  一扇朝北的窗,让你望见星斗。”
  我指着崖顶的鹰角亭,问他:“想上去转转吗?”
  “还得去前门买门票呢!”
  “哪儿用得着那么罗嗦呀!我在这里混了快半辈子了,这块地方我比看门的老头儿都熟。”一边说着,我一边拉起黑夜的手,“跟我来!”
  他任由我拉着他的手,我们一路小跑儿,经由一条弯弯曲曲的羊肠石阶,爬上崖顶的观海长廊,观海长廊北侧就是鹰角亭。  
  他好奇地问:“怎么没有围墙呀?”
  我笑着说:“如果有了围墙,游客们还怎么来海边儿和大海亲密接触呀!鸽子窝景区大概把大海当成自己家的了,他们是想让游客在鹰角岩上先看完了日出,然后再沿着石阶走下来,就这样就到海边了,瞧!他们多精明,让游客花钱玩大海。”然后我又洋洋得意地说,”我黑夜白天今天就免费玩他一趟鸽子窝。”
  我们登上鹰角亭,一群鸽子飞过来,停在我的肩膀上,紧跟着又一群飞过来,停在我的手心里,弄得我怪痒痒的,我咯咯地笑个不停。  
  黑夜问我:“这就是海鸥吗?”
  “才不是呢?现在的鸽子窝里已经没有真正的鸽子了。这些小东西,都是景区专门驯养的,是用来在游客身上榨金的,你瞧,它们可会演戏了。”
  “哦!”黑夜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突然问我:“你不是说要拜我为师吗?”
  “哎呦,我差点儿忘了。”我赶紧拉着黑夜坐下来,他把吉他取出来,递给我,然后告诉我拿琴的正确姿势以及一些简单和弦的按法。  
  正当我俩玩得最高兴的时候,不知从哪儿冒出一个身穿深蓝色工作服的老头儿来,他朝我们直嚷嚷:“你俩怎么进来的?门票呢?”  
  我暗暗叫急:“不妙!”
“咋不吱声儿?啊?”那老头儿扯着嗓子喊,“艾艾艾!那个长头发的小伙子,问你话呢!咋进来的?”
  “走进来的呀!”我嬉皮笑脸地说。
  “我没问你。”那老头儿直接把我撅回去了,然后指着黑夜,“你傻了呀?”
  “真的是走进来的。” 黑夜终于说话了。  
  “门票呢?”那老头儿仍然不依不饶。  
  “丢了!”  
  “撒谎!”
  “怎么可能呢?”
  “真丢了?”
  “真丢了。”
  那老头儿对着我们一通乱指———很不雅观的动作,有点儿叫人讨厌!可他自己并没有觉出来,依然义正言辞地逼问我们,“不知道出去时还要查票吗?”
  “不知道!”
  “我看你们就像是没买票溜进来的!”
  “真买了!”黑夜小声嘟囔着。
  “买了个屁!打今儿早晨六点半起,我就一直在大门口值班,一张票都还没卖出去呢!”  
  我再也忍不住了,偷偷地笑起来,然后故意装作很同情他的样子说:“哎呀!那您老可惨了,卖不出去票,咋交差呀?”
  “你瞎操什么心?!我现在问的是你们从哪儿溜进来的。”
  黑夜突然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开始和老头儿套上磁了:“哎呀!大爷!您景区就只有一个大门,围墙又这么高,您巡视得又那么认真,我就算真长着翅膀也飞不进来呀!跟您老说实话吧,我俩是大半夜进来的,那时候真不凑巧,没见着您,应该是别的大爷在值班。我们原本计划看完日出,再游览一下您景区的美丽风光就出去,可没想到这儿的风光实在是美丽得不行,我俩老舍不得走,所以就耗到了现在,不过我俩也正准备要出去了!真巧就碰见您老了。”黑夜说完,不怀好意地朝我笑了笑,然后又对那老头儿说,“唉呦,都忘了给您老介绍一下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指着我,“这是我女朋友,小白,特诚实一姑娘,您不信我的话,总该信她的话吧!”  
  那老头儿听后点了点头,又朝我瞟了几眼,这才半信半疑地问我:“他说的是真的吗?”
  为了尽快摆脱老头儿的夹缠不清,我只好说:“是真的!我们是大半夜进来的!”
  “我没问你这个!我问的是,你到底是不是他女朋友?”  
  我心想:“都这大岁数的人了,怎么对男女交朋友的事儿就这么感兴趣呀?真是为老不尊。”
  “『咋了?姑娘还不愿意说?”老头儿开始有点儿不乐意了,一张脸立马儿拉得老长,然后又将矛头转向黑夜:“你小子够胆儿肥的呀!接二连三地说谎,啥也别说了,跟我走一趟吧。”
  黑夜对我连连使眼色。我只好配合他演戏,赶紧解释:“他没说谎,我是他女……女朋友!”
  那老头儿一听,噗哧一声乐了,色迷迷地朝我笑了笑,并对黑夜小声嘟囔了一句:“你小子艳福不浅哪!弄这么一俊俏的女朋友!这小姑娘,长得真水灵,嘿嘿!”
  我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黑夜却老实不谦虚地说:“嗯!我觉得也还行!大爷,看来咱俩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那老头儿咧着嘴又笑了,笑得特阴险,看得我直窝火,我暗自想:“这哪儿是一老头儿啊?分明就是一老流氓。”
  见我一直板着脸,老头儿这才收敛了许多,看着我的表情也开始变得严肃起来,又故意转移话题:“你俩在这儿从大半夜一直折腾到现在,不困么?”
  黑夜笑着说:“还行!不过……就是有点儿饿了!你不会想请我俩吃一顿吧!”
  那老头儿瞪了他一眼,顾左右而言他:“你俩赶紧出去!别跟这儿瞎折腾了!”说完,他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儿,那些鸽子就从我们身边飞走了。  
  趁老头儿一个不注意,黑夜一把拉上我,一口气跑出老远。他一边跑,一边把吉他举过头顶。然后回过头冲那老头儿大声喊:“老头儿!*!老流氓!我们就是从海边儿偷着溜进来的!有本事儿追我来呀!”喊完后,他开始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  
  那老头儿跟在后面追赶我们,却无奈于自己腿脚不中用,于是呜哩哇啦地大骂起来,估计他哭的心都有了。  
  黑夜顶着一头被风吹乱的长发,高高地举着一把吉他,拉着一个同样兴高采烈的女孩,朝鸽子窝大门口的方向飞奔着,一群鸽子呼啦啦地飞过我们的头顶,引得在此经过的路人纷纷停下脚步,朝我们看过来。  
  事后我赞叹黑夜:“你逃跑真有一手儿。”
  黑夜自嘲地笑了笑:“我从小到大一直都在练这个,想没一手儿都困难。”
  许多年后,当我再次回忆起这段场景时,始终如一地那么向往,始终如一地那么怀念我的黑夜。
  出了鸽子窝,我们依然手拉手地奔跑在干净、漂亮的鸽赤路上,大声地笑着,闹着。  路边卖爆米花的大婶也冲我们笑起来。黑夜慢慢停下来,回过头问我:“哎!小白,你饿不饿?”
  我使劲儿点了点头,因为早晨起晚了,为了赶这次约会,我连吃饭都没赶得上吃,肚子早就开始“叽哩咕噜”地叫个不停了。  
  黑夜买了两袋爆米花,我们坐在路边开始吃起来。  
  “高兴吗?”他一边问我,一边抓了一大把爆米花,狠狠地塞进自己的嘴里。  
  我自顾自的吃得津津有味,也没搭理他。等吃够了,我才大发了一句感慨:“原来爆米花也可以这么好吃啊!”  
  黑夜情不自禁地说:“真可爱!”  
  我咯咯笑个不停,有些不情愿地站起身,说:“我们走吧!”  
  黑夜拍了拍自己的吉他,似笑非笑地说:“我就知道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理你了!”我跳起来,转身跑到他前面。  
  黑夜跟在我后面,慢吞吞地一边走路,一边问我:“一袋子爆米花儿就把你吃饱了呀?我可是饿得快不行了。”  
  “那怎么办啊?要我请你吃饭吗?”我一边跑,一边转过头朝他喊。  
  “可是你说的!”黑夜在我身后也喊。
  我耸耸肩,无所谓的样子:“请就请,哼!你想吃什么?”
  “我还没想好!”他笑着说,“咱俩就一直往前看,路过的第一家店卖什么,你就请我吃什么,怎么样?”
  “卖老鼠药你也要吃吗?”我取笑他,然后自己也跟着大笑起来。
  “没问题!就看看老天爷帮不帮忙了。”黑夜一边挥手一边朝我喊:“不过你要准备好了,我现在准备要追你了!好吧,先让你二十米。”  
  我回过头,冲他笑了一下,然后撒丫子使劲儿往前跑,黑夜在我身后喊:“一,二,三,注意了!我开始追了!”  
  我一边跑,一边喘着粗气喊:“才不怕你呢!”  
  当我跑到第一家店的时候,黑夜刚好也到。他满脸笑容地说:“我终于追上你了!”  
  我起抬头,看了一眼这所谓的第一家店,是家西餐厅,门面装修得似乎很考究的样子。黑夜连犹豫都没犹豫,背着吉他,就往里走。  
  我无奈!谁让自己有言在先了,只好打肿脸冲胖子,于是我硬着头皮,跟着他也往里走。  
  我们选了一张离门口不远的桌子坐下来。  
  点菜的时候,黑夜手里拿着菜单,皱着眉头看了又看,一个菜也没点。  
  服务员连催了好几次,他这才抬起头来,冲服务员“噢”了一声,也不看菜价,就一通乱点。最后他出洋相地问:“哎,姑娘,有溜肝尖儿吗?”成心似的。  
  服务员拿着小本子,被逗得笑弯了腰。
  “ 笑啥呀?没听说过溜肝尖儿呀?一看就知道不是俺们东北那旮瘩的。”
  “对不起,我们这里是西餐厅。”服务员提醒道。  
  “就算你是西餐厅的人,那你也是中国人对吧!?一个中国人即使她在西餐厅,她连溜肝尖儿都不知道,就可以原谅了吗?”黑夜跟人服务员抬起杠来了。
  “对不起。”
  “你每天说’对不起’都得说上个一百遍吧?”    
  我连忙劝黑夜:“别找茬儿了,人家是对的。”
  “得!不要就不要,赶紧去准备别的菜!”黑夜一挥手,支走了服务员。
  服务员刚走,黑夜凑过头来,对我说:“我想吃溜肝尖儿了,日思夜想,都好几天了。”
  “那怎么办?菜都点了,要不下次吧!”
  “不行呀!”  
  “你这人还挺各色的。”
  “在这种地方坐着,我浑身不自在。”  
  “我也是,那怎么办?”  
  “走吧!”
  “干什么去?”  
  “开溜呀!”他说完背上吉他,拉上不知所措的我,一闪身,逃出了那家西餐厅,然后对着里面的服务员喊:“姑娘,我们下次再来啊!到时候别忘了准备溜肝尖儿,再见了!哈哈!”
  逃出来后,我俩都笑得不行了。我自嘲地说:“我俩真是这个社会的捣蛋分子!”
  “没有了我们这种捣蛋分子,社会岂不是很无趣了!”黑夜引以为傲地说,然后又问我:“刚才我说要溜肝尖儿,你猜那服务员都想什么了?”
  “猜不出来,她都想什么了呀?”
  “肯定想,这*,土老冒儿,怎么还不赶紧滚蛋!”
  “很有可能。”  
  “所以我就合了她意,赶紧滚蛋了。”
  “你真善解人意。”
  “还行吧!”
  “哈哈。”  我们边走边笑,又来到一家快餐店,黑夜仍然不看菜价,一通乱点。不过也算合他意了,因为他终于吃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溜肝尖儿。  
  吃完饭,他又给自己叫了两罐公牛,给我要了一份冰激淋。  
  我心里那个忧愁啊!心里暗想:“我的钱够不够呀?!我只带了八十五块零五毛钱,万一不够,多丢人呀!也不知道这家餐厅的物价高不高。”
  黑夜看着我,笑得一脸诡异的样子,然后说:“你心里一定在骂我?”还没等我说话,他就又笑着说,“你脸上写着呢,你不知道?”
  “啊?”我赶紧去摸自己的脸。
  “你还当真了?”
  “讨厌!”
  “你倒是吃啊!甭客气!”
  “听你这语气,倒像主人翁似的!”  
  “我的姑娘啊!你真傻呀!当然是我请你了!”  
  我不想领情,非常讲原则地说:“那不行,说好了我请你的。”
  “给哥们儿个机会,不行么?”黑夜笑着说,“要不这么着吧!这回你先欠着,下回再请我顿劲的,这总行了吧?”  
  我微微地笑着,然后揭穿他:“直接说不就得了!你不就是下次还想跟我约会嘛!”
  “你怎么说实话呀!
  “那是!我多真诚啊!“
  “吃你的冰激淋吧!”
  我手里玩弄着吃冰激淋的小勺子,忍不住总想笑。
  酒足饭饱后,黑夜去吧台结了帐。然后我们一起离开了那家快餐店。  
  穿过一条铁轨时,黑夜突然叫道:“你的头发?”
  “怎么?”我敏感地问,“我头发上面有脏东西?”
  “嗯!别动!”他笑着说,然后凑到我身边,抬起胳膊,一只手在我的头发上拨来拨去。他离得我特别近,以至于我闻到了他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气息,说不好是什么味道,就感觉那种气息充满了灵性,如水如雾般得清清淡淡,却能够穿透他身上那股浓重的烟草味儿,最后飘至我的鼻孔,我深深地沉浸在他的这种气息里,情不自禁地问:“黑夜,你是不是用风影啊?带薄荷的那种。”
  “你用的是飘柔。”他浅笑着看着我,略长的头发在风里凌乱地飞扬着。让我想到了某个MTV镜头。我仰着脸笑着问他:“对了,我头发上的脏东西呢?”
  “丢掉了啊!”他不好意思地笑着说,然后把眼光望向别处。  
  我小声说:“胡说,你肯定企图不良!”自己却没有移动身体离他远一些。
  他还在笑,嘴角微微上扬,略带一丝桀骜不驯的邪气,却又显得那么明朗。  
  回到家,已经六点半了,我坐在椅子上,顿时感觉全身僵硬,四肢麻木。于是慢慢地站起来,一头倒在床上,头一挨枕头就睡着了。  
  白天发生的一幕幕就像放电影似的,它们又一次地出现在我的梦里。睡梦中,感觉似乎压到什么东西了,我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摸到它,拿在手心里,借着窗外的月光看了又看,原来是黑夜在海边顺手捡给我的那块小小的猫眼石头,我反反复复仔仔细细看了半天,突然心血来潮,于是我找到小刀,在那块小小的猫眼儿石上面刻了我和黑夜的名字,颜色浅浅的样子,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我看着它们并排在一起,紧紧地挨着,心里突然生出些幸福的感觉。  
  我自己都不知道,原来我是那么渴望和他在一起。心里想着这些的时候,就再也难以睡着了。辗转反侧,内心一阵心猿意马。
  我起身下床,倒了杯水,喝下去后,又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既然睡不着,那就让自己彻底清醒吧。  重新躺回床上时,窗外却响起了老狼那忧郁的歌声:  
  “在远远地离开你 离开喧嚣的人群,
  我就请你做一个流浪歌手的情人。”
黑夜篇:是我们长大了吗?
我在用尽我最后一丝气力拼命地往前冲,虽然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冲进什么?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快要碎裂了,我多想毁灭这一切,寒冷,饥饿,压迫,挨打,侮辱,逃跑。可事实上,我什么都毁灭不了,除了我自己。
  渐渐地,我们跑出了那个小县城。我的脚上起了个大水泡,我无法再跑,于是我们只能慢慢地行走。从这个夜晚开始,我们决定要绕过城市,试着穿越遥远的村庄和原野。
  我们在荒郊找到了一个破庙,停下来。终于,我们可以暂时停下来了,我靠在破庙门口斑驳的墙上,无力地蹲下身,我真的感觉到了自己的弱小,在庞大的黑暗面前,在无情的大自然面前,那么没有力量。
  “黑夜,你是不是想回家了?”小什见我不说话,有些担忧地问。
  “什哥,你看这天空,它这么大,还有这大地,说不定还会下场大雪,或许它们一瞬间就可以把我俩全毁了,相比起来,我们是多么弱小!”
  “你是不是受不了这些苦了?”小什问我。
  “其实根本不是什么苦不苦的问题,只是我想明白了,其实我们并没有我们自己想象得那样强大。”
  小什叹着气说:“我明白了,明天我们就搭车回哈尔滨。”
  “可是我们目前一无所有。”
  “别担心!”小什从裤兜儿里掏出二百块钱:“我临出来时从吧台的抽屉里把钱偷出来了,整整二百五,回哈尔滨的路费足足够了。本来是自己的钱,可非要通过这二百五的手段才能得到,这个社会真他妈二百五啊!”
  我也从裤兜里掏出偷来的那半包烟,说:“来一根儿吧!我这个也是偷来的。”
  我和小什相视而笑。
  我点燃了烟,拼命地抽起来,然后问了他一个问题:“你说我们长大了吗?”
  “或许吧。其实所谓的长大只不过是丢失了一些原本单纯的东西而已,然后了解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学会了用那些不好的手段去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
  “是我们错了吗?”
  “是我们错了。其实这个世界也错了,事实上这个世界就从来没对过。”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白天篇:我只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下雨了。我顺着东北方向望过去,那里有栋三层的小楼,在屋顶的木质小阁楼里住着一个人,是我日思夜想的人,不知道他此时此刻在干些什么?我左盼右盼着雨赶紧停下来,因为我要去那个地方,我要去见我爱着的人儿。
  可是,雨反而越下越大,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不管了!我拿了把紫色的小雨伞,从家里跑出来,一直朝海边小阁楼的方向跑过去,我的小雨伞太小了,它遮不住密密匝匝的雨点儿,于是我的头发和衣服全被打湿了。
  我站在雨里,朝小阁楼的窗口望过去,我似乎看见了黑夜的身影,于是我大喊:“黑夜!”
  没人答应,我又喊了一声:“黑夜,我是白天呀!”
  终于,小阁楼阳台的窗户被人打开了,黑夜探出头,也冲我大声喊:“你怎么来了?”
  “我来等你!”我站在原地,也冲他大喊。
  “好,你等会儿啊!我马上下来接你。”
  我使劲点了点头,然后蹲在原地等他,我甚至丢掉了自己的小雨伞。  
  几分钟后,一只手向我伸过来:“白天!”
  我抬起头,看见黑夜,正呆呆地凝视着我。于是,我也把手伸过去,他便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然后把我拉起来。  
  雨越下越大。渐渐地,我感觉自己被这无边无际的雨雾笼罩了,不,应该说这个世界被这无边无际的雨雾笼罩了。我只觉得自己单薄的身体在雨雾里一阵阵地抽搐。
  黑夜心疼地看着我,轻轻地叹息着,然后他突然把我抱在怀里,我就任由他这么抱着我,一瞬间,心里竟涌过一丝淡淡的温暖。
  “白天。”他温柔地叫我的名字。
  “你来的时候,我似乎……看见你了,白天,对不起。”
  “为什么说对不起?又为什么当时没有叫我?”
  他吞吞吐吐地说:“我看见一个女孩在雨里朝我奔跑,我知道你是,可我没叫你,是因为……我……我想多看一会儿那个画面,白天,谢谢你!”
  “谢我什么?”
  “你不懂的。”
  “是么?”
  “嗯!”
  “白天!”
  “嗯?”
  “你冷吗?”
  “有点儿!”
  “可是你的脸好烫,还红扑扑的。”
  “是么?”
  “嗯!”
  “白天!”
  “嗯?”
  “别动!”
  “什么?”
  “……”他突然低下头,开始吻我的头发,然后是额头,眉尖,脸颊,鼻子,最后是嘴唇。
  人家都说初吻的感觉是飘逸的,都说第一次接吻的时候,一定要闭着眼睛。我不知道此时此刻黑夜是什么感觉,只见他微闭着眼睛,似乎很忘我的样子。可我并没有觉得飘逸,因为我一直在想这个事情,我为什么不飘逸?然后就忘了闭上眼睛。
  于是,一切重新恢复万籁寂静。海似乎也睡着了。
  很多年以后,我一直想象得出那个画面:在纯净的天空下,两个相爱的人,站在漫天飞舞的雨雾里——接吻。在他们一旁,是那个被丢弃的小雨伞。
黑夜篇:刻在记忆里的残酷青春
我们决定在一个清晨坐火车回哈尔滨。
  前一天晚上,我们又返回到那个小县城。
  那一夜,我们准备在一个收费廉价的录像厅里过夜,为了省钱,我们别无他法,因为我们除了吃饭,还要把路费省下来,小什出去买吃的了,我在录像厅里等他。
  ***录像的劣质声音传进我的耳朵,就像只苍蝇似的,前面那个龌龊的男人正在*,这样肮脏的一个地方让我厌恶得想吐。
  我拿了两张椅子,在屋子的角落里拼起来,躺在上面开始睡觉。可我们选择睡觉的地方又注定了是个严重的错误,因为这招致了***的到来,人民的Policeman ,他们在扫黄打非,可是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踹翻了我的椅子,粗鲁地踢我,命令我站起来。
  我想逃跑,可在我还没冲到门口时,就又被揪了回来,我极力向他们解释:“我别无他求,我很困,又怕在外面冻死,来这间屋子,只是想在这张破椅子上睡个觉而已。”
  可他们不听这些,只是说:“少废话!先进所里再说。”
  “好吧,那请带我走吧!”我像一具行尸走肉一样与那些看***录像的人一起被带进了派出所。
  他们把我关进小黑屋里,开始审我,虽然我还是个未成年人。
  我没干的事情,打死我都不会认,而且他们真这么做了,他们用脚踹我,不停地扇我耳光,我咬着牙,就是不服软,于是他们开始用木棍抽我的后背,我突然不觉得疼了,这时候我突然想起一个人,我爸爸,那么遥远的一个人,不知此时此刻他正在干什么,想到他我突然想哭了,可我不愿意承认我想他了,我仰着头,咬着牙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可它们就是不听话,这让我觉得崩溃,我像只受伤的困兽一样,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里,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开始怒吼起来,这声音听起来让我自己都觉得阴森恐怖。
  两天后,我被关进拘留所,开始了我的牢狱生涯。
  我开始平静了,不再怒吼,也不再反抗。
  我每天靠吃两个馒头,喝一些水来维持生命,在我吃第一个馒头的时候,我开始记录它的数量,然后画下它的样子,就这样麻木地过完了新年。
  1999年我即将16岁,我酸楚地笑了笑,我十六岁的花季啊!在我十六岁的第一天我梦见我亲吻了一个美丽的女孩,我想问问那个女孩1999年的太阳长得什么样子。
  在某一天的清晨,就在我即将吃第三十一个馒头的时候,我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然后他们告诉我:“你今天可以出去了!”
  “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是不是还想赖在我们这里?有人来接你了,赶紧走人吧!”
  临走之前,我用上衣把那第三十一个馒头小心翼翼地包裹起来,带着它走出了拘留所的大门。  
  在大门的一旁,我看见了正在等我的小什。我迎上去,却发现他身边还多了一个人,我认出来这个人是我爸公司的法律顾问,我问他:“谁叫你来的?”
  他讨好地笑:“是总经理派我过来处理一些事务的。”
  “什么事务?”
  “算……是公事吧!”
  “那你只管去处理你的公事好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他有些尴尬地说:“要不这样……你俩先上车,我叫司机送你们回宾馆,有什么话,咱们以后再说。”
  我还想问些什么,却被小什打断了:“我们先回宾馆吧!我会告诉你整个事情的经过。”
  原来小什那天晚上买完吃的,回到录像厅后发现那里被查封了,就知道已经出事儿了,他四处打听,才得知我被关在了哪个派出所。  
  第二天,小什火速赶回哈尔滨,找到我家,没想到大门被锁着,他不知道我父母的***,无奈之下只好找到我的学校,编各种理由向我的班主任讨要到了我爸的***,我爸是一公司老总,自己的儿子出了这么让他丢人的事,他怎么可能会亲自出马呢?  
  从拘留所出来的那天晚上,我一头扎进宾馆的浴室里。  
  我脱掉那些肮脏的衣服,把水龙头拧到最大,我用力地搓着自己的身体,试图洗掉些什么,可我知道自己再也洗不干净了,我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单纯的我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流泪了,我不知道它们是不是混合在水里,与那些水一起流出了浴室。但我知道这次的经历,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两天后,我又回到了学校,我知道我爸有钱,他有经济能力摆平所有的事情,我就像个寄生虫一样每天穿梭在学校与那栋房子两点一线之间,就这样在里面晃荡着我的青春,一晃就是三年。  
  在这三年里,我的父母从来没回来看过我,他们只是从不间断地给我寄钱。我爸会在每个月的一号给我寄汇款单,我妈则在每个月的十六号往我的银行卡里打钱,瞧!他们多会分工!而我则用他们给我的钱买成堆的摇滚CD、最牛逼的琴和效果器以及烟和酒,然后再和一大帮铁哥们儿去酒吧或游戏厅将剩余的钱随心所欲地消费掉,我在用这些钱的时侯面无表情,我想大概这就是所谓的麻木吧!
  有时候,我这样安慰自己,也许父母他们是爱我的,至少他们没有忘了我,要不然他们就不会想起寄钱给我,可你说难道钱就能代表爱吗?我始终不明白,或许只有他们自己才懂。所以在那一段日子里,我冷漠地挥霍着他们这种爱的方式。我不觉得自己有多奢侈。
  面对着整个空荡荡的房子,我只有沉默,彻头彻尾的沉默,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沉默,这种沉默是我以前最为恐惧的,可后来却慢慢习惯了它,并且一直伴随着我到了现在的二十三岁。孤单流转在时光里,就这样年复一年。
  我终于明白,那段日子我挥霍的其实不是父母给我的冷漠的爱,而是我自己十九岁最后的青春。
  这是我第二次离家出走又回来后才明白过来的。书包网 bookbao.com 想看书来书包网
白天篇:爱情来了
我在秦皇岛市里的燕山大学读大三,黑夜在北戴河某艺术学校当代课音乐老师。那是段幸福而短暂的时光,那是在这一年的夏天。  
  黑夜有辆破旧的二手摩托车。整个夏天每逢周末,黑夜就会骑上它溜进我的学校来接我。我总是偷偷看一会儿他在楼下树荫里等我的样子。直到楼下传来他无所顾忌并持续不断的大喊声:“白天!白天!”我这才不好意思的打开窗子,他用右脚支着摩托车,对着我傻呵呵的笑。我的心便如生了一对翅膀,带着整个人飞一般得冲到楼下。
  站在他面前,我把双手背在身后,歪着头问他:“一星期不见了,你想不想我呀?”
  他便笑着拍一下我的头:“你哪儿那多废话呀?赶紧上车!”
  “哼!”我瞪他一眼,然后“噌”的一下蹿上后座,“小样儿,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在黑夜摩托车的后座上,我总是不老实地瞎喊:“黑夜,驾!”两只脚一荡一荡的。他便扭过头来凶我:“丫头,你再不老实,我把你扔大沟里去!”
  我就会突然变得严肃,并批评他:“喂!说你呢!骑车专心点儿!老扭什么头呀,一会儿我们该掉沟里去了。”
  他气得吼道:“你是想让我把你扔进野生动物园里给老虎果腹,是不是?”
  我便装成好怕的样子哀求:“别介呀!哥哥,您怎能如此凶残地对待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呢?”然后我们俩一起大声笑起来。书包网 bookbao.com 想看书来书包网
黑夜篇:***塔里的围困
2002年9月,在我十九岁的时候,我考上黑龙江大学的计算机软件工程专业。
  我提着行李箱,离开了位于哈尔滨城郊的那栋房子,直接住进宿舍,宿舍有个哥们儿叫蚊子,是睡在我上铺的兄弟,由于我俩志趣相投,一直比较聊得来,因此关系也非同一般。其实最初我和蚊子并不住一个宿舍,也并非同一个专业,甚至根本不认识对方幸甚名谁,那时候我初来乍到,不喜欢扎堆儿,与同宿舍的男生关系一直疏离,每天接触最多的就是床头那把箱琴,很多时候我不去上课,就是躲在宿舍里弹吉他,也试图写些蹩脚的歌,要么就是躺在床上,戴着耳机听音乐。
  那段时间,我不可救药地迷上了科特.柯本,迷上了他那颤抖而绝望的声音,我扒了涅槃几乎所有的歌,深夜的时候,我弹着琴,颤声唱着:“My girl My girl,Do #39;t lie to me 。”上课的时候我在课桌上抄一大段一大段涅磐的英文歌词,包括宿舍床铺旁边的墙上,并大声朗读它们。我乐此不疲,并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坐在我旁边的团支部书记是一个面容猥琐的家伙,之前这厮一直对我的长头发有看法,因教育我未遂而耿耿于怀,更加不幸的是他就睡在我下铺,说是每晚我弹琴致使他耳膜受到了严重的损伤,于是这孙子到学生处去告了状,要求我赔偿他身体伤害费及精神损失费共计一千元整,并顺便把我破坏公物的事儿也给抖落了,这孙子真够阴的!这是我第一次遭小人暗害,当然也是第一次被大学警告处分,其实令我懊恼不已的不是那十大百元,而是老子生平的第一次竟然就这么给了个相貌如此猥琐的*,事后我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在给钱的时候漫不经心地问了他一个问题:“你觉得你那对耳朵值他妈一千吗?”这厮顿时怂了,没敢吭声。于是我打了他,并指着他那张流血的嘴解释:“加上这张贱嘴才等于一千,差不多了滚蛋吧!”通过这件事我才知道这孙子原来是个吃硬不吃软的家伙,因为自打那天起这孙子就再也没出现过,当然也包括丫的铺盖卷。
  倒是风平浪静了许多,宿舍其他人再也不敢明目张胆指桑骂槐地针对我。我虽势单力薄,但对于他们的态度依然敌对,我肆无忌惮的在宿舍里放摇滚乐,他们如同身在地狱,但也只能默默忍受,久而久之开始对我逆来顺受,甚至还有的讨好的笑:“这个歌好劲爆呀!”每次我都是冷漠地转身离开。我突然间感到迷茫,我知道自己仇视的不是这些个人,而是……我也无法说清楚,我只是感到厌倦,厌倦周围的人与事情,我觉得自己是不属于这里的。
  我害怕被忽视,又害怕被注视。
  我在烦闷不堪的时候时常幻想:自己一个人孤独地待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冷冷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人们无聊的争斗、吵闹。而却没有人注意到我的存在。可又想,如果那一天真的来了,我周围真的一个人也没有了,那则是更可怕的事情吧。
  即使时间与地点如何变换,我依然习惯了面无表情,并沉默着不说话。很多个夏末秋初的午后,我躺在床角的一片阳光里发呆,我能够想象得出它是如何透过窗帘碾过我蜷缩的身体与凌乱的头发。还有那扇洒满夕阳的窗,那些残存的夕阳曾悄无声息地掠过我的发梢,去向了遥远的天边。某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被一种庞大的孤独感所笼罩。这时,不知从哪个宿舍里传出一阵深邃的歌声:“在那个地方,有山,有水,有梦想。”是王三溥的《幻》,这让我死灰般的心脏顿时注入了些许新鲜血液,我兴奋地冲出宿舍,迫切地想找到那个就存在于我周围的人,并拍着他的肩膀,亲切地叫“哥们儿”。书包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白天篇:爱情在夏天里开始扩张
大多数周末我都是和黑夜一起度过的。
  每逢星期六早晨,在我还沉浸在美梦中时,黑夜设的“超级闹钟”就开始在窗外闹了,他们来自北戴河X艺术学校电吉他班,都是黑夜的学生。我不得不从床上爬起来,跑到楼下找他们,每次他们都例行公事似的塞给我一件东西,有时是黑夜写给我的信,有时是黑夜送给我的稀奇古怪的小玩意们。
  等人到齐后,我们就一起去玩,放风筝,钓螃蟹,爬山,真是开心!他的学生都很可爱,他们叫我“黑老师的女朋友”,其中几个调皮的男孩直接称我黑师母,不管他们怎么叫我,我都对他们笑,从不生气,因为黑夜喜欢他们,我喜欢黑夜,所以我也喜欢他们,黑夜和他们在一起总是快快乐乐的,所以我也感觉总是快快乐乐的,就是因为爱乌及乌吧。
  那段日子我学会了逃课,我发誓这绝不是黑夜教的,可能我在这方面比较有潜能。
  我总是趁老师不注意偷偷从教室里溜出来,坐上34路,冲进黑夜那个靠近海边的小阁楼里,硬把他拉出来玩。  
  很多时候,我们什么也不干,就只是并排躺在午后阳光下干净的沙滩上,闭上眼睛,然后睡去。我喜欢在他睡着时趴在他肩上,盯着他仔细地看,他的头枕在胳膊上,露出的手指那么灵巧,还会弹那么多动听的曲子。他双眼微微闭着,稍稍皱着眉,鼻梁挺拔,棱角分明的脸庞略显瘦削,黑夜长得真是很俊哪!我还喜欢一根根地细数他的睫毛,偶尔他的眼皮轻轻动一下,我就数丢了,就对着他的眼睛胡乱吹,直到把他吹醒,而我则趴在他的肩上闭着眼睛假装睡着了,任由他怎么凶,我就是不起来,幸灾乐祸地想象他的表情会是多好玩,可不知不觉中,我就真的睡着了,这时候黑夜就寸步不离地守着我———绝对的非常保镖。我这人挺能睡的,这一睡就是整整一个下午,有好几次都是黑夜推醒我,捏着我的鼻子说:“傻丫头,天儿不早了,该回了!”
  我揉着朦胧的睡眼,乖乖地“嗯”一声,再对着他甜甜地一笑,然后美美地坐34路回学校去。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黑夜篇:初识蚊子
某段时间里,我就是这么一直寻找着他。于是我结识了蚊子。
  这件事情发生在那年十月的某个下午,在一节体育课上,我百无聊赖地坐在操场边看一帮*打篮球,之所以叫他们*,是因为在打篮球的过程中参杂了太多作秀的成分,缘由是球场边有一群经济系的妞儿们正在观看,在我看来那帮妞儿也是*,因为她们竟然冲那帮打篮球的*疯狂尖叫不止,把我整个下午来之不易的睡意全叫没了,这着实让我感到懊恼万分,只是我懒得与一帮娘们儿斤斤计较。
  这时,我觉得有人在踢我,我正想还脚,对方突然丢过来一张CD:“听吗?”
  我拿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才看出来是Nightwish的《Century child》,我不觉惊喜:“我草,正版的,还双张,哥们儿,牛逼呀!”
  “计算机软件工程班的黑夜。”他站在一旁,颇感兴趣地伸出手说:“很想认识你一下,我叫蚊子。”  
  我站起身,也伸出手,和蚊子击了下掌,说:“原来就是你呀,早就听说过你这个人了。”说完我指了指从他手里接过来的CD,把我这一个月以来是如何辛苦地找他这件事告知了,最后又补充了一句:“前一阵子,我只知道在我们那个楼层的宿舍里,也有这么一个人好这口儿,可我不知道原来就是你小子啊!我要是早点儿知道是你,我早去你们宿舍主动找你了。”
  “呵呵,看来咱哥儿俩是臭味儿相投呀!”
  “今天我可以说是如愿以偿了。”    
  蚊子美滋滋地笑着,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儿了:“其实我也早听说过你的大名儿了,英雄啊!”
  “啊?”我把脸扭向一旁,歪着嘴巴笑,“看来我臭名昭著了。”
  “就这么回事,你为民除了害啊你。”蚊子干脆坐在我旁边,递给我一根烟,并帮我点上。
  “有这事儿吗?我怎么不知道?”我抽了一口烟,然后在自己的记忆里仔细搜索着。  
  蚊子拍着我的肩膀说:“团支部书记那阴小子呀,我以前也被他告过状呢!听说你把那
  孙子刨了一顿,后来他都不敢来上学了。”
  “真的啊?那这事儿可闹大了。”我摇摇头:“不过我觉得他可能多虑了,我可没有要把
  他逐出黑大的意思。”
  “嘿嘿!真有你的!”蚊子说完,把未抽完的那半支烟捻灭,然后指着十米处的一个垃圾筒,问我:
  “你说我能把它弹进去吗?”
  “我希望你能。”我打着哈欠说。  
  他自嘲地笑了笑,然后对准垃圾筒用力一弹,烟头不偏不斜,正巧飞了进去,这让他显
  得很兴奋,并开始自言自语起来:“嘿嘿,弹指神通也就这功力吧!”
  “我真佩服你。”
  “我也挺佩服自己的,可我要说明一点,我真的没练过什么弹指神通功力。”  “我说
  的是佩服你吹牛扯淡的功力。”
“哈哈哈!”蚊子开怀大笑起来:“你这人有点儿意思!
  就这么说定了,以后我俩就是自己人了。”
  我也是心情大好,大发感慨地说:“其实自从我上了这个苦闷大学以来,最高兴的事儿就属认识你小子了,真有点儿相见恨晚的意思呢!”
  “也不一定。”  
  “怎么?”
  “说不定光屁股那会儿,我俩还见过呢!”
  “很有可能,只是那时候我俩面对面不相识。”我说:“对了,光屁股那会儿你都干嘛了?”
  “你先说……”
  “你怎么婆婆妈妈的。”我白了他一眼:“好,那我先说,其实那会儿我都没怎么光过屁股,我只记得小时候我不太爱扎堆儿,只喜欢种树,***。”
  “靠!你现在也不爱扎堆呀!”
  “少废话,赶紧说你那会儿都干嘛了?”
  “光屁股呀!”
  “草……”
  “还有,就是……我爸天天让我练钢琴……”蚊子一脸委屈地自言自语:“唉,老爸呀!你于心忍吗?我美好的童年呀,就这样夭折了!”
  我噗哧一声笑了:“真想象不出一个小屁孩儿光着屁股,还弹着钢琴,会是怎样一副画面。”
  “嘿嘿……那绝对经典……”
  就这样,我们海阔天空地神侃着。侃到中途,蚊子突然说自己要回宿舍背书了,提起学习上的事儿,他又开始郁闷起来:“我学的那破专业,天天他妈背书,原以为考上大学后终于可以摆脱这个噩梦了呢,这下倒好!这一背更大发了,要不怎么说叫大学呢!”
  “知足吧你!至少比我学的那个专业强多了。”我说:“我确定自己不是个脑残,可我看那些书怎么就觉得像天书似的。”
  “同病相怜呐!”蚊子跳上旁边的自行车,说:“我先撤了啊!”
  “的,回见!”
  “哎!对了,Nightwish 的《entury child》,到时别忘了还!”这哥们儿临走时仍不忘叮嘱我。
  毫无悬念,此人就是以上我所提到过的那个自己一直在寻找的人。
  某段时间里,我就是这么一直寻找着他。于是我结识了蚊子。
白天篇:鹰角岩上的幸福时光
书上说,那块突兀在海边的鹰角岩已经有几亿年的历史了,我为这个不可想象的数字而惊叹。书上还说,后来经过了漫长的海蚀风化,在鹰角岩上出现了许多大裂缝,成千上万的海鸟就栖息在那些大裂缝里,我想也许就是老人们曾说的那些海鸽子吧。
  我把它讲给黑夜听,他听的时候,表情认真而沉迷。我们一起找这方面的资料,得知修筑在鹰角岩上的那个已破旧的小亭子原来还是全国著名的观看海上日出的佳处。
  永远忘不了和黑夜一起在鹰角亭上看海上日出的情景。
  那段日子,我们为了看海上日出,每天凌晨三点就开始折腾着起床,为什么说我们每天都折腾呢?因为要想看到海上日出并非易事,有时阴天有时下雨有时雾气大就都看不到,这得需要运气,而运气是需要耐心的等待的。
  每天凌晨,我和黑夜谁先醒来谁就给对方打***,而每次都是我被黑夜的***吵醒,我同寝室的女生便也跟着被我起床穿衣服的声音吵醒,我知道大家都是极不情愿美梦被惊扰,真是非常不好意思。
  我起来后拉开窗户,望向窗外,然后就看见黑夜早就在宿舍楼下等待了。他从北戴河骑车到我的学校大概二十分钟,然后在楼下等我需要半个小时(因为我这人特磨蹭),我们一起再骑车回北戴河鹰角岩至少又得需半个小时,我计算着黑夜每天凌晨大概两点左右就得起床,更或者他根本就是一夜未睡,这真的让我很感动呢!
  终于等到了那个幸运的时刻。那天早晨四点一刻我们就到达了鹰角亭,稍稍等了一会儿后,就看见一轮红日从东方的海平线上慢慢地升起来了。
  我转过头大喊一声:“黑夜,你看!”然后我就看见黑夜正对着我笑得像个孩子似的,那双年轻而迷人的眼睛沐浴在橘红色的朝霞里,安静而清新。我看得呆了,情不自禁地说:“黑夜,你真好看!”
  黑夜赶紧拍一下我的头:“看我干嘛?快看日出!”
  再看那轮红日,渐渐地,它的下面似乎还粘着另一个红日,两个红日是一样大、一样红,根本分不出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瞬息间,上面的红日倏地向上一跃,粘在下面的红日顿时潜入海底,听旁边的导游***对他的游客们讲:“大家请看!这就是‘红日浴海’奇观。”
  接着,海面上呈现出一条金光大道,它把太阳和鹰角亭连接了起来。在这一刻,黑夜认真地看着我,神情动容:“白天,你是不是就是沿着这条金光大道来到我身边的?”
  我假装没听明白似的问他:“什么呀?”
  黑夜便握紧我的双手,似是在自言自语:“白天,你真是我的天使!”
  我故意逗他说:“我可不是什么天使?”
  黑夜紧张地问:“怎么会呢?”
  我笑着刮一下他的鼻子:“不爱当天使,天使不穿衣服,多冷呀!”
  黑夜便哈哈大笑着把我楼紧在他的怀里。  
  用一句特煽情的话讲:我真幸福!bookbao.com 书包网最好的txt下载网
黑夜篇:理想的种子
再次见到蚊子并不是因为去还他CD,而是在另一个宿舍的巧遇,这发生在2002年10月。
  那些天我发觉出我宿舍那几个家伙有点儿不对头,照平时我肯定是坐视不理,终于有一天丫们鼓起勇气找到我,并由宿舍长贾铁带头向我求和:“黑夜,听说你在少林寺学过。”
  这又让我想起了十四岁那年春天,在这之前我一直身体不好,父母说是工作太忙了,抽不出时间照顾我,是不是真的谁又知道呢?对于大人的事情,我一向不闻不问,他们这样解释,我也宁愿这样相信,于是妈妈为我办了休学手续,并把我送到河南姥姥家,由于姥爷与少林寺某个师傅是莫逆之交,于是把我领到少林寺托付给那个师傅,就这样我的十四岁大半载时光就在少林寺里度过了。结束了八个月的学武生涯后已是立冬,当我再次回到家乡东北的时候,他们已经办完了离婚手续。
  我万万没想到贾铁这个家伙如此处心积虑,连这都调出来了,我真不知道他们对我的事情还知道多少,怪也只怪自己遇人不淑,好在这帮家伙并没敢对我这样的经历做过什么文章。
  贾铁见我没反应,有些心虚,但又立即拍马屁:“我也是听说的,听说你武功高强嘛!”
  还没完没了了,我有些不耐烦地说:“无事不蹬三宝殿,你丫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少在这儿跟我拐弯抹角。”对于这个人如其名的孙子我一向采取这样的态度。
  “昨儿哥们儿与斜对门那帮逼们发生了口角,听说他们撺掇着要打群架呢,不管怎么着,黑夜你也属于咱宿舍的成员之一不是?我希望你能伸出援助之手,当然以前那些事儿……还希望你别放心上……你看这……”
  “草!就知道是你又他妈惹事儿了。”
  虽然对于此人我一向不屑一顾,但还是勉强答应了他,反正对于斜对门那帮逼平日在楼层称王称霸的所作所为我早就看不顺眼了。
  就像电影里演得一样,这场群架我们最终还是没能打得起来,结果却是令人满意的,因为那帮逼再不敢招摇了。这归功于我那惺惺相惜的哥们儿蚊子。那天下午,我们抄齐了家伙什踢开斜对门的宿舍,丫们儿聚得还挺齐,看样子正在商量对策,我二话没说揪起个头最高那孙子的领子,当我正准备摩拳擦掌之际,突然从人群中蹿出一个身影,拍着我的肩:“算了,能给哥们儿个面子吗?那张正版双张的Nightwish归你了。”
  我定睛一看,突然来了兴致:“是蚊子?”
  “嘿嘿……”
  “可不咋的?”
  “我找你好多天了。”我兴奋地拍着他的肩膀说:“没想到今天终于叫我给逮着了。”
  “草!你他妈什么记性?那天下午给你Nightwish的不就是我嘛?”
  “我那天觉没睡好,脑子有点儿不好使,没记太清楚你住哪间宿舍,原来你丫和他们是一窝儿的呀!”
  “草……谁跟这帮脑子进水的人是一窝儿的呀!”蚊子犹豫良久,终于说:“你能把他的领子松开吗?这是我表哥。”
  我不觉松开了手,蚊子把他表哥叫到洗手间说话,贾铁一脸期待地看着我发号施令,我对他说:“先等会儿。”
  蚊子从洗手间里出来后在我耳边小声说:“我表哥他们再不敢乱来了。”接着他又让他表哥向贾铁那孙子道了个歉,狐假虎威的贾铁真他妈能装,这会儿又狂得不行了,像个2B似的,我尽力克制自己,挥着手赶紧解散了自己宿舍的人,让他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这时,蚊子拉着我坐下来,并对他表哥说:“你先忙去吧,我借你这地儿跟我哥们儿叙会儿旧。”
  顿时人群散了,他表哥宿舍的人一个不剩全溜了,我和蚊子就在这个宿舍攀谈起来,这一谈就刹不住闸了,我们从国内聊到国外,从朋克聊到金属,从黑金聊到死亡,最后又聊起了歌特。不知不觉,天渐渐黑了,蚊子拿了一个双肩背,准备出门,我问他:“干嘛去?”
  他说:“打酒去。”
  那天晚上,蚊子买了一书包哈啤,外带一大袋包子。我们又吃又喝,聊至深夜,我问:“你表哥他们宿舍的人真齐整,都这么会配合咱,一个都不敢回来了。”
  蚊子说:“活该,就得让他们付出点儿惨重代价,叫他们在外面全困死,怎么着也不能白白省了一顿打吧。”
  我不好意思的笑起来。
  期间,蚊子曾提及了他那个鲜活的小理想。他认真地说:“我想找几个臭味相投的哥们儿,弄几样二手的乐器,再加上台粗糙的音箱,组建一支自己的乐队。另外……我还想找个女朋友,结束自己的处男生涯。”他说完又问我:“你呢?黑夜。”
  我望着窗外的夜空,随后点了一根烟,心情沉重地说:“我想离开这里!”书包网 bookbao.com 想看书来书包网
白天篇:爱情,如此美好
记忆里的那段日子,天空总是清澈的蓝,时不时还会有一大群鸽子飞过我们头顶。
  不去海边的时候,我和黑夜总是手拉着手在街上瞎晃悠,我们几乎逛遍了秦皇岛所有的大街小巷,吃遍了秦皇岛几乎所有的小吃摊儿,我和他一样,都特喜欢吃臭豆腐,闻着臭,吃着倍儿香,直到弄得满嘴是油,再那么一抹,满脸油光锃亮,然后假装着不知道,还互相嘲笑对方。
  有时候我们去石塘路挑选各种各样的小挂件,买了一大堆,不知什么时候就被我弄丢了。我偶尔也对他耍耍小孩子脾气,而他也习惯了每次都让着我。
  我喜欢给黑夜讲笑话,我总是对他说:“听着啊,我给你讲个笑话!”他总是摆摆手说:“哎呀,真是笑死我了!” 可他光说不笑。我就用拳头砸他的肩膀,并瘙他痒痒,直到把他弄笑,黑夜笑的时候会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抽烟的人居然会有这么白的牙齿!我有些好奇,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牌子的牙膏。
  有时候我们也在我大学的校园里晃悠,悠闲地晒太阳,看风景,看人,胡笑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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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的断章
九月,细雨绵绵,湿透了沉甸甸的季节,滋润着我干枯的心。
微雨围成纱一样的帘幔,一把淡紫色的伞下,两颗心如攀缘的藤,向着幸福的方向攀爬。
雨水打湿了浮起的思念,就在那个雨天,无限的相思,终于泊在了彼此的臂弯,吻痕深深的烙在心上,我的爱,再也不会行走天边。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雨、爱雨。
把伞抛在雨中,我告别了往事,丢失了记忆,也与爱失去了距离。
任凭狂热的爱--柔柔的雨,亲吻我脸颊,抚弄我湿漉漉的发梢。
在雨中,忘记伤痛,拥着爱走进那个久寐的梦。
薄雾轻笼,没有风,雨默默地飘洒。
伞下的你,给我一个宁静的背影,仿佛在等待我的轻唤。
亲爱的,我来了
,你回眸的瞬间,送给我一缕像霞一样灿烂的笑。
平日的浮尘逃得无影无踪,空气中弥漫着雨的香气。
细雨在枝头凝成大大的、清灵灵的滴露,一滴一滴的落下,像树在默默的哭泣;光滑的、水汪汪的公路,映着路两旁高楼和立交桥的倒影,车轮下飞溅着水花……
渭城朝雨?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
。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清澈、湿润、美丽的世界--我梦中的世界。
小雨淅淅沥沥、断断续续的下着,那么细,那么柔,那么均匀,轻如云烟梦幻般的飘渺。
雨后的世界那么清新、那么恬淡安静。空气被雨洗得清清的有点凉,树木被雨刷得水灵灵的翠绿,映得满目纯净、清澈,平添一眸闲适和曼妙。
我爱雨,淡淡的雨、柔柔的雨、轻轻的雨、朦朦胧胧的雨;喜欢同撑一把伞与你相拥漫步在雨中;我爱雨,更爱雨中为我撑伞的人。
雨从窗前落下
  一直喜欢伫立在窗前,凝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丝不停的落下。
  不知怎地,雾蒙蒙的世界总能打开往日的情怀。往事如风,本已随默默的时光渐渐远去,雨打芭蕉的清脆倏地把记忆中思绪轰然打开,倾泻而出。
  曾经的五彩斑斓的梦随着雨滴缓缓溅落,扩散开来。那曾经的过往,清晰如昨。。
  青春年少的懵懂,另今时喟叹不已。多少次痴情,面对心仪已久的女孩时却涨红着脸低下头不敢吐出半个字,生怕对方热切的目光把自己看个通透,无处躲藏。
  多少次的叛逆,塑造了一个充满叛逆的性格----坚定地走自己的路,真诚而执著,始终坚信生命中不会是浪谷,也会有波峰。
  也曾多少次伫立旷野,观滴血夕阳,望云卷云舒,期待与古人相遥望,参悟诗词之精华。
  世上没有不惑的青春呀!
  每个雨滴飘洒的日子,都会温暖地忆起往昔的那份傻气,那份感动,那份自以为是。思念着曾经的失之交臂的机缘,淡淡的遗憾竟也如此的清冽。
  雨滴义无反顾地从高空落下,溶于泥土,凤凰涅磐般蜕变是否也有几分怅惘?
  人生不就是在一次次蜕变中成长吗?
  经历许多事,阅过许多人。人来有人往,缘来有缘尽。不再强求什么,只顾风雨兼程。青春的牵绊释然放下,蓦然回首时那是花开的微笑。
  风,雨必定会来,也许明天,抑或后天,一切都是冥冥注定。
  谁的人生没有磕磕绊绊,没有风吹雨打呢?
  窗外的那盆紫罗兰倔强地开出了一朵小花,尽管花蕊微露,在这个雨雾迷霁的世界却格外清新光艳
  是哪一缕阳光,哪一阵雨水让你走进了我的视野,走进了我的心灵?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一)抒情
  人,一撇,一捺。
  两个人,依旧是一撇一捺。虽然,在感觉上,重叠的印迹逼真的可以映入脑海,犹如浮雕一般。
  小鸟觅食,而我们人类,在感情的大路上似乎一直没有停止过寻寻觅觅的视线与心旌。也总有一些词语在诠注着这整个过程:有的说招蜂引蝶,有的说拈花惹草,有的说喜新厌旧,有的说始终如一。无论如何论说,情愫的山巍巍耸矗着,情愫的水绵绵流动着,并不惧怕任何风雨。
  是的,风雨无阻。
  有些时候,我们以为站在了四季的交替口,相信一个美妙的季节就要来临,可是,满目苍痍的枯萎往往又教人单纯的只想回到过去,
哪怕并不快乐,且不算幸福的时光里。追忆往昔,总有许多美好的东西仿佛失去了,难以置信的是会渐渐发现竟都是从自己的手心里溜失的。于是,努力抑制自己不去回想过去,而要认真对待当下。人,会这样做,一旦如此做了,心便沉淀更多了些重物。所以,追求也好,幸运也好,一定会有一抹光亮的色彩仅仅属于自己。请相信,爱过,或许还憎过,担虑与不悔永葆青春般的相随相伴着。最终,极尽奔波之后,释放出一串长长的叹息,再默默离开人间。
  一个人可以顶半边天,两个人则是整个世界。多么美妙的故事啊!故事也常常那么悠长,最值得玩味的更是令人怦然心动之处,那就是故事的开头、情节、结尾都是出自这两个人的劳动,这两个人的呵护。
  天与地是吻如无缝,两颗心是不是照如明月?当心灵渴望着甘露的滋润,甚至是风雨的吹淋,笃定的瞳光是否也已饱蕴了无穷的勇气和担当?一定是的!人可以怀才不遇,然而,在遇上一双手并紧握时分,温暖详和的触须早成了欣欣向荣的小草小花,认真的伸展开自我的身姿,绽放起自我的馥郁。就紧紧的握住,一天,一年,一辈子。
  嗯,便紧紧握住,一双手,和一双手。
  二、叙事
  看过一篇文章,说一对恩爱夫妻,一回丈夫生病住院了,妻子日夜陪护在病床边。有一个早晨,其女儿去医院探望,看到母亲正柔情万分的帮着父亲揉按胳膊。女儿不解,问询之下,感动无比。原来,母亲怕晚间时分丈夫有什么需要,而自己睡过去了不能及时了解到,于是紧紧的抓着丈夫的一只手胳膊,后来困乏,趴在病床边睡了,父亲为了不惊醒好不容易休息会儿的妻子,竟一动不动的用手枕了一晚上,母亲醒来,父亲的胳膊不酸软到麻痹状态才怪。
  还听过一个故事,一对恋人,男孩子穷苦潦倒,女孩子家富贾一方,因此波折百出,最后,女孩子舍弃了家人丰厚的嫁奁许诺而跟随了这个男孩子,而且和家人也闹到断绝关系的地步。两人新婚之夜,好像正值寒冬腊月,虽然心热眼亮,但只有一床薄棉被的家底着实给他们制造了不少冷意。就这样的条件,两人经过拼搏努力,终于业有小成,更获得了女方家人温馨的歉意。
  心捆在了一起,苦痛与泪水就会融化。这是故事里男女主人公的感世箴言,也可以说是对情感的一个升华概括。生活会变化,心却只会越拧越紧越有力量。所谓情操,所谓品性,便是从人类的心灵里萌芽成长而来。
  在我们身边,也经常听过看到一些家庭破裂的花边新闻。固然,生活有无奈,人与人的心思也有无奈。无奈却无法湮没一切美好向往、期待与真爱的光亮,幸许,无奈本身就是向往、期待与真爱。同理,我们可以试着扪心自问:柴米油盐是从哪里得来的。邂逅之前,渴盼如火,憧憬如画;恋爱之时,海誓山盟,信誓旦旦;亲密之余,苦涩哽喉,喋喋不休;思念之间,泪水成滴,楚楚可怜。总之,就像一轮太阳,从东方杲杲升起,到晌午灸烤万物,再往西岭缓缓沉没。影子、荫凉、幻觉……好像摸到过,又好像只是在做梦。
  从古至今,爱情的故事,有大悲大欢,亦有大苦大乐。司马相如和卓文君打破观念束缚,自力酒店生意,因此能够相敬如宾,相濡以沫;杜十娘怒沉百宝箱,同时也沉溺了多少辛酸和幸福呢;诗人顾城的一句
黑夜给了我一双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
,意犹未尽之处更显爱的深沉;还有芸芸众生,相扶相携,相亲相爱,永远都像一首写不完的隽永小诗,简约却美丽。
  生活,不需要逃避牵绊;爱情,不需要提挈承诺!
因为我们深谙:有爱情,才有生活,也才能书写更多生命的载体。
美女一定要身体说话? 美女在中国,走到哪个公司就被贴上人家的标签,自己的姓名被覆盖在标签下面;美女年龄不限,十指纤长、柔若无骨、体貌端庄、眉飞色舞;美女不问出处,能将客户与老板与员工都吸引、笼络就是一个好事业者。美女想问的是,在职场,自己被看重的究竟是智慧还是身体,付出着的是能力还是尊严?
  美女是哪里人?贵姓?高寿?学历?所问何事? 当我们面对美女便心生羡慕,看她们的优雅态度,看她们走都哪里都紧随而至的贪婪目光,看她们在男人面前趾高气扬的气质,看她们在事业竞争中轻而易举又顺风顺水。她们像神话的载体,不露声色却所获丰盈。她们的华丽人生被刻意想像,而她们自己享受着这些乐趣也被美丽身份折磨得痛苦不堪。因为她们的美丽光环大过了能力光环,她们的价值在博得男人的赞赏之后才得以体现,她们在一望无际的职业领域里被榨干脑力之后继续挤出体力,应付一切。
  何为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美女就一定要用身体说话?
  芝加哥学派的社会学家布卢默说:人会赋予环境不同的意义。每一位美女在踏入自己的工作岗位时,都希望自己赋予环境的是智慧、能力。在掌握生杀大权的领导或客户面前,智慧、能力像白纸一样轻飘。而漂亮姑娘为公司业务做出牺牲也是职场潜规则。
  一位初入职场的女孩鲍敏捷这样形容着她的第一次陪酒经历:老板在下班之后打来***,让化个淡妆,把头发打理好,一起吃个便饭。到了之后才发现,除了他以外都是一些不认识的男人,都是某单位的领导。饭桌上同去的还有一个女同事,老板要求我们两个给他们敬酒。没见过这场面的我只感到恶心,在酒的刺激下,这些男人很快显山露水,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与嘈杂的音乐下,情绪高涨,偶尔会拉拉我们或者貌似无意地拥抱一下。老板还在一边不断要求我们,活跃点再活跃点。
  为了不受老板的白眼,她们一直忍受着这样的事情,可心里又觉得已经受到莫大的侮辱,如今一下班,她们就把手机关了。尽管陪吃饭的事情有些减少,其活动内容、性质基本没什么变化。在公司做了1年之后,她被提升为部门主管,一同进公司的姑娘都还处在发展阶段。流言飞语像瘟疫一样在整个公司蔓延。说她靠着自己的脸蛋跟老板套近乎,说她被哪个大客户看上并且包养了,老板才重用她等等。只有她清楚,自己每天晚上回家加班、熬夜、看书做资料汇总,是自己的努力才有了今天的成绩,怎么就成了美色所致?
存在即是合理。
这句话是从黑格尔的一句名言中引申出来的,他的原话是:
凡是合理的都是现实的,凡是现实的都是合理的。
美女想说,成为老板的交际工具是现实存在的,难道就合理的吗?别人的猜疑与低估是存在的也是合理的吗?面对这无法得出***的疑问,她们体会到绝望,无论自己多么努力和敬业,在所有人眼里,她们永远只是花瓶。
  美女值得关注的不是胸部,是脑部职场是一个江湖,你得跟人一块儿混才能混出人际关系和机遇。美女们在一次次被拉上社交派队之后学会这句至理名言。尽管别人以有色眼光评价她的得失,以距离向她表示不屑的态度,但这都已不再重要,在无法改变的时候过多的挣扎只会让自己遍体鳞伤,智慧的美女选择了适应与接受,为自己尽快脱离这有色的环境奠基。
  已是某公司老板的姜语,在为人打工的岁月里,也被陪不陪酒的问题困扰很多年。她说,女人在职场付出的远大于男人,男人只要努力、上进、敬业很快就能出人头地。而女人,努力的时候没人看见,陪老板出去吃饭的时候总是被很多人惦记,一边遭受旁人的冷眼还要一边笑颜以对自己的客户,工作时间与别人一样付出,私人时间还要搭上自己的尊严。在她眼里,被迫陪吃饭就是女性尊严的缺失。身在江湖,身不由己,她恨透这些形式,也开始打着老板和客户的主意。不止一次的交际中认识着不同行业的人,她放弃自己是个
陪酒小妞儿
的想法,像个大人物一样跟他们切磋人生观、价值观,让他们看到自己身体之外的智慧能量,并博取信任。她说,
天生我才必有用,老板需要美女助阵才能打天下,却不代表就可以随意支配她们的时间与生活。职场中的应酬若无法避免,美女们就该去修炼一些技术含量较高的应对手段,做到一顿饭吃下来,安全、安心、皆大欢喜。或者一到新的单位直接告诉周围,自己不会喝酒、不喜饭局,快刀斩断老板的一切歪点子,如果一再姑息软弱会让他们得寸进尺
。  在与很多客户有了稳固的长期关系之后,她离开了原来的公司,仰仗这帮老客户的帮忙,自己做了现在的公司。她说再不用佯装笑脸给老板给客户,不用低声下气怕一次失陪得罪了谁。在自己的公司里,她从不要求自己的员工去做陪酒女郎,在用人的时候也更注重个人品质。而那些在酒桌上曾经被她仰视过的人,如今都侧目着她的勇气、智慧、胆量、气魄。她没有被美女的视觉印象所困,完成了自己尊严与精神的救赎。
  如今的社会已不再是未解放前女人都要窝居在家带孩子的年代。多数女人站在社会的前台,为经济发展贡献自己的劳动力,并且日益扩大自己的疆域,成为中流砥柱。却不是每个女人都有如此的幸运,一些才女因为面貌生得抱歉,需要付出几十几百倍的努力和时间才能拥有事业的发展与结识大人物的机会,而生得漂亮的女人,则会在接踵而来的机会里挑选最优。
  上天对每一个人又多是公平的,那些并不因为长相被看重的女人往往过得踏实、安生,反倒是这些讨巧的女人,总是被许多外来因素困扰着。静静审视周围,多数漂亮的职业女人都有过如此经历,像李湘一样被老板和客户
,吃饭、玩乐都想要带在身边,以求个赏心悦目。眼球经济的时代,谁能怪罪老板和客户的
心理?因为这是常态,何况又离不开他们提供的机会和方便。这就是差异和真相。
  美女在职场,渴望的只是同等待遇,如男人与非美女一样,被看重业务水平被看重职业素养,但往往人们最先看到的只是她的脸。其实美女一样可以把工作和生活都弄得很好,只是需要费力将人们的眼光从她们的身上挪开,盯住她们的大脑,不要将其角色化,那有可能是毁灭她们事业激情的罪恶渊薮。
我的美女大***
156-165
第一百五十六章
敌后战争
本节字数:
  刘星从兜里拿出***,先调成静音后开始给夏雪发短信,
  夏雪和夏雨此时正在餐厅吃饭,而夏雨正不停的发着牢骚。
  “可恶,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办公室睡觉,明明说好了跟踪的!”夏雨一边吃着蔬菜沙拉一边不满的说道。
  “好啦,就让他睡吧,也不在乎这一个中午!”夏雪听见夏雨的话后笑着说道,话音刚落,手机短信铃声响了,夏雪拿起一看,是刘星发过来的。
  ‘你爸和史美凤在办公室,你快帮我把他们引开,引的越远越好!’夏雪看见后满脑子的问号,不知道刘星为什么会给自己发这样一个短信。
  ‘怎么了?你现在在哪里?’夏雪回到。
  ‘一时说不清,你就按照我说的话去做就可以了,十分钟就可以,快点儿!’夏雪微微的皱着眉头,心里的好奇心总是很重的,拿起***直接打了过去。
  蹲在‘门’边的刘星看见不停闪动的手机来电灯光后,恨不得狠狠的把夏雪骂一顿,幸好一开始就调成静音的,要不然就晚稻了,刘星接都没接直接关掉。
  ‘别打了,你要是在不按照我说的话做,我
立即回北京!’刘星生气的把短信发了过去,和这个女人配合,太
困难了。
  ‘怎么了,谁的短信?’夏雨看见夏雪皱着眉头的样子后问道。
  “刘星的,他让我们把爸和史美凤从办公室里面引出来!”夏雪看着夏雨说道。
  “为什么?”夏雨心里也是不解。
  “就是因为不知道的所以我才皱眉头的,我给他打***他也不接还直接挂掉,看样子似乎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夏雪说道。
  “那我们就赶紧去吧,说不定刘星偷偷地跑去咱爸的办公室。现在正躲桌子下面呢!”夏雨听见后说道。夏雨除了工作,对于这些烂七八糟的事情知道的还是挺多,一猜就是八九不离十。不象傻了吧唧的夏雪,除了工作就是装可爱!
  ‘行,我马上去做!’夏雪给刘星回了短信。听见夏雨的话后夏雪心里顿明白了,一开始的时候她自己不就是为了能给刘星时间和机会所以才拉着夏雨出来吃饭的吗?现在怎么反而要轮到夏雨提醒了呢?
  “那我们就赶紧走吧!”夏雪站了起来,和夏雨一起走出餐厅向公司走去。
  接到夏雪回的短信,刘星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幸好还没太耽误多长时间。刘星接着听着外面的声响,发现夏凯和史美凤还在聊着怎么解决夏雪和夏雨的问题。夏凯的意思还是以说服为主。而史美凤的意思是不管怎么样,快些登记。
  刘星心里有一个疑问,史美凤为什么想跟夏凯结婚呢?按理说得到夏凯的财产的机会有很多,不一定要结婚,而且从刘星的观察来看,这个史美凤飞库手打和夏凯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规规矩矩的,即使夏凯有一丁点儿什么想法,史美凤都会推脱开,最多也就搂一下。这是什么意思?刘星心里还有很多的不解,心里越想越糊涂!
  为了安全一些。刘星躲到了床下,谁知道外面地两个人什么时候会走进来?外面的事情也不听了,现在只等着夏雪把夏凯和史美凤引开。
  无聊之时,刘星才有时间透过缝隙观察着整个的屋子。保险箱?一个放在床迦的保险箱吸引了刘星的注意,难怪公司董事长的办公室中没有飞库手打保险箱,原来是放在这个密室里面。锁是密码锁,很长时间没干了,不知道耳朵还灵不灵。刘星从床下爬出来,不过只露出头,把床头柜上的杯子拿了下来。刘星把耳朵靠近保险箱,把杯子的一端按在保险箱的锁边上,另一端贴在刘星地耳朵上,刘星一边仔细的听着一边用手扭动着锁,这种最常见的密码锁还是难不住刘星的,在把三个密码数字找出来后,刘星又用手中的铁棍把锁捅开。
  保险箱里面放着一沓一沓的钱,大约有二十几万,下面一层放着一些文件,刘星拿出来挨个看了看,除了公司地一些重要的文件之外,给史美凤的股份转移书也在其中。
  这个时候。短信来了。刘星看了看,是夏雪地。她和夏雨以‘谈判’的名义把夏凯和史美凤引了出去,刘星赶紧把资料放回保险箱,然后飞库手打来到门边,外面果然没有一点声音,刘星用力推开,办公室没人,把‘暗门’关好后立即离开此地,今天终于还算没白来,至少知道了办公室中还有一个暗门。
  下午一点半上班时间,夏雪和夏雨出现在办公室中,一进来就把刘星围了起来。
  “你中午干什么去了?为什么要让我们把我爸引开?”夏雪看着刘星直接问道。
  “你是不是偷偷进去了?”夏雨又问道。
  “我是进入了,而且在你爸吃完饭回去之前就进去了,他回来之后我仍然在里面!”
  “什么意思?”两女听见后不解的问道。
  “你爸的办公室里有一个密室!”刘星看着两女说道。
  “什么?密室?在哪里?你进去了吗?”两女听见后一脸惊讶的样子,拉着刘星的胳臂不停的问道。
  “当然,要不我现在还能安安稳稳的在这里吗?”刘星听见两女的话后说道,然后把刚才的事情告诉了夏雪和夏雨两女,“知道为什么我不接***了吗?以后我让你们干什么事情的时候,你们痛快一点儿,别问那么多,好象我能害你们似的!”刘星还对夏飞库手打雪磨蹭的举动颇为不满。
  “有密室也没有用,你应该在史美凤的身上下点儿功夫,从她的身要找线索,我爸那里能有什么?”夏雪听见刘星的话后说道。
  “至少今天没白去,知道了史美凤表里确实不一,我那颗一直动摇的心这个时候也能坚定下来了!”刘星看着两女说道,“看样子要人史美凤的身上着手喽!”刘星背靠在椅子上,说起来容易,可是怎么办呢?
  刘星一个下午都在努力的工作。工作?刘星来总公司的工作就是干掉史美凤,这是引自夏雪和夏雨两女的话。
  刘星趴在桌子上,一手支着下巴,眼睛直直的看着对面的夏雪,一时间看出了神,当然,他的思想并不在夏雪的身上。
  夏雪一开始还能正常的工作,可是时间一长,被一个人连续一个多小时的盯着,谁还能保持正常的工作心态?
  看什么看?还看?再看……再看我就……!
  “啪!”夏雪狠狠的把手中的笔拍在桌子上,铅笔应声而断。夏雪狠狠的看着刘星,不过刘星的表情还是没有变化,眼睛依然直直的盯着她,让夏雪很不舒服。
  “刘星,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夏雪站了起来,来到刘星前面狠狠的拍着对方的桌子问道。
  “你没盯我怎么知道我在盯你?”刘星说道。
  “废话,有人看我难道我会感觉不出来?快说,为什么看我?”夏雪似乎并不打算轻易的放过刘星,因为他的眼神使她的心‘砰砰’跳了好一阵,一点儿也静不下来。
  “我没盯你,我是在看你的椅子。我发现你的椅子比我的大,看样子比我这个坐起来舒服!”刘星打了个哈欠站了起来,然后走到夏雪的位置上坐了下来,身子向后一靠,双脚搭在了夏雪的办公桌上。
  “快把你的脚放下来。脏不脏呀!”夏雪皱着眉头说道。
  “不脏!”刘星看着对方说道,“你给我地那些关于史美凤的资料你能确定都是真的?”
  “什么意思?”夏雪听见对方的话后不解的问道。
  “你给我的那些资料有一些地方有漏洞,虽然我和史美凤接触地时间不长,但是对于她,我自我感觉比你看的透。你的那些资料是谁帮你调查地?”刘星看着夏雪问道。
  “是冯叔帮我调查的,他也有点儿反对我爸爸和史美凤在一起!”夏雪听见刘星的话后说道。把刘星的脚搭在她办公桌的事情似乎忘记了。
  “一个公司的副经理,你把他当成联邦调查局的人了?”刘星看着对方说道,“有些东西。即使是亲眼看见的,也可能是错误的,更不要说是找别人帮忙调查了。”
  “你打算怎么办?”夏雪看着刘星问道。
  “从头查起,先去她的老家,调查一下她的家庭状况,在看看公司内部是否还有她的同党,她是被逼迫这样做的还是和别人合作谋取你爸公司的飞库手打,总之很多情况都要通过调查她的身家来判断。”刘星想了想说道。
  “她的老家在浙江,你要去?”夏雪问道。
  “别说浙江,就是西藏也得去,对了,我准备带夏雨一块儿去,有她开车会省下不少事!”刘星说道。
  “那我也去……!”
  “不行,你留在这里,敌后战争很重要,但是正面的战争也同样重要,一旦这里发生个什么事情你还能应付一下。”刘星看着对方说道。
  “你总是有理由!”夏雪嘟着嘴说道,被刘星否定后心里不是很高兴。
  “我是为了……!”
  “铛铛铛……!”刘星的话还没有说完,敲门声响起,接着门就被推开,刘星赶紧把双脚收了回来,一着急拱进办公桌的下面,夏雨进这里是从来都不敲门的,要是让外人看见刘星这个助理坐在经理的位置上并把二狼腿翘到了桌子上,不知道会怎么想。
  第一百五十七章
本节字数:
  谁让你进来的?夏雪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刘星虽然躲在桌子底下,但是他用屁股也能想的出来,进来的人一定是史美凤。
  史美凤听见夏雪冰冷的话后一脸的苦笑,然后走到办公桌前,把夏雪吓的赶紧坐回自己的椅子上,生怕对方发现刘星在桌子底下。
  ‘我靠!’本来在桌子底下蹲的好好的刘星,被夏雪的膝盖一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刘星手捂着脑门儿,那个痛呀!
  “恩?什么声音?”史美凤桌子里面有响声,看着夏雪问道。
  “椅子撞到桌子上了,你说什么声音?”夏雪没有好气的说道,“快说,什么事情,没事就出去!”
  “刘助理呢?”史美凤看了看另一边空空的位置转而对夏雪问道。
  “卫生间,他去哪跟你有关系吗?”夏雪道,这话说的,明明已经告诉对方了,后面还要加上一句。
  刘星坐在地上,冽着嘴滋着牙,手捂着脑门,恨不得把夏雪从十八层扔下去。也不看的点儿,妈的,痛死……!
  刘星的目光渐渐的由夏雪的上半身转移到下半身,为什么?夏雪穿着职业套装,下身是齐膝的短裙,现在坐在椅子上,弯曲的双膝正对着桌子下面的刘星……。现在知道为什么了吧?
  夏雪和史美凤还在说着什么,但是刘星却无暇偷听,因为他的目光已经完全被夏雪吸引,由偷藏到偷听现在又变成了偷看。
  夏雪的目光都集中在眼前的史美凤的身上,根本不知道桌子下的刘星在干什么,而且按照她现在这个坐姿,视线也根本看不见桌子下面的刘星。
  刘星双手来回地揉搓着。头左晃右晃调整一个比较好的角度,眼睛从夏雪的双脚,到修长有力的小腿,到光滑的膝盖,再到饱满有弹性的大腿,最后一站光线有点暗,不过还是没有逃过刘星的眼睛。
  嘿嘿嘿嘿。一脸猥琐的笑容。已经好久没有出现在刘星的脸上了。
  “这是董事长让我交给你的资料!”史美凤把手中的文件递给夏雪,然后转身向外面走去,其实她也不愿意进这么办公室,确切地说是不愿意见到夏雪与夏雨,当出了办公室之后,史美凤的嘴角一撇,露出不屑一顾的笑容。
  刘星地注意力集中在夏雪裙内的春光,对于史美凤已经离开地事情一点儿也没有听到耳朵里面。
  夏雪把椅子向后一滑。刘星的眼神跟着春光去了,但是身子却不由自主的倒下来了。
  “你在干什么?”夏雪站了起来看着桌子下面的刘星问道,就算她再傻再大条,可是当看见刘星的眼神的时候,她能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的她此时已经羞红了脸,脑袋里面想着很严肃的问题。
  ‘刚才自己的双腿有没有夹紧?有没有被他看见?’
  “史美凤走了?”刘星并没有回答对方的话,毕竟偷窥并不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走了!”夏雪道。
  “呼,那就好!”刘星从桌子下面爬了出来,站起后拍了拍身上地灰,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夏雪来到刘星的办公桌前死死的盯着对方说道。
  “恩?什么问题?有问题你应试去找老师呀,问我干什么?”刘量随便的从桌子上拿了一本书。然后把头埋在里面。
  “你是不是都看见了?”夏雪红着脸说道。
  “看见什么了?没凭没据的你可不要冤枉好人!我可是一个纯洁人高尚的人思想品德得过满分的人。”
  “哼!”夏雪听见刘星的话后冷哼一声然后说道,“作为一个男人,对于做过的事情不敢承认。还是男人吗?”
  “不诱于誊,不恐于诽!”刘星挺直了腰板看着对方说道。
  “人不可以无耻,无耻之耻,无耻矣!”夏雪道。
  “白色的!”刘星看着对方说道,一脸无畏的样子。
  “什么?”夏雪对于刘星突然说出来的话有点儿不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你问这么多的目的不就是想要得到这个***吗?我说了,你能把我怎么样?不是我偷窥,是你主动给我看的!”刘星看着对方说道。  
“你……你无赖!”夏雪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刘星刚才所说的白色是什么意思,那是她内裤的颜色。
  “谢谢,不要这么夸奖我,我觉得我自己还不是一个称职的无赖!”刘星看着对方说道。女人呀女人,心里明白就行了呗,非要当面问出来,这样好吗?
  “你还有没有荣辱感!”夏雪看着刘星质问道。
  “人若失去了财产,那只是失去了一点儿,人若失去了荣辱,那就失去了很多,但是人若失去了勇气,那就把一切都失去掉了。我庆幸我还有点儿勇气。”刘星看着对方说道,“不就是看见点春光吗?再说了,你可不要忘了,你还掀过我的被子,我还想问你有没有荣辱感呢,你现在反而问起我来了。都是狼,不要在我面前装羊,都是水,不要在我面前装纯!”偷窥别人之后还能这样理直气壮的教训别人,也只有刘星了。
  “你……你怎么还记得?我都已经忘记了!”夏雪看着刘星说道。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我也忘记了!”刘星看着对方说道,冲傻装愣可不是夏雪一个人的专利。
  “是呀,都忘记了!”夏雪道。
  “那你还站在我这里干什么?赶紧回去吧,别影响我工作行不?”刘星冲着夏雪说道,然后装模作样的拿出一些资料开始看了起来。
  看见刘星的样子,夏雪狠狠的咬着牙,现在轮到她恨不得把刘星从十八层楼上扔下去了。
  “我记住了你了!”夏雪狠狠的说,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谢谢,不过我做好事情是从来都不留名地!”刘星说道,这回连头也懒的抬了。
  快要到下班的时候,夏雨再次出现在办公室中,这女人闲的要命,在公司游手好闲,也不能说游手好闲,她的主要工作就是监督别人工作……!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我爸的房间里似乎也有一个保险箱,用不用打开看看?”夏雨坐在刘星的桌子下面看着对方问道。
  “估计看了也没用,感情地事情是无法在书面上留有证据的。”刘星看着对方说道,“对了。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恩?”夏雨听见后表情一愣,看了看刘星,又看了看另一边的夏雪,突然低着头羞红了脸对刘星小声问道,“说吧,去哪里?”
  “……!”刘星无语了,这个女人看样子是误会什么了,难道自己刚才的话很暧昧吗?
  “我想从头开始调查,准备去了解史美凤的家庭状况,需要去浙江,你来当司机!”刘星看着对方用很正经的表情看着对方说道,生怕再被对方误会。
  “哦!”夏雨听见刘星的话后,表情瞬间凝固,然后一副沮丧的表情。
  “我想既然咱们在公司都没什么事情可做,明天就去吧。就别开你那辆跑车了,我估计如果走土道,你那车底盘受不了!”刘星看着对方说道。
  “那怎么去?”夏雨问道,“那辆奥迪行吗?”
  “不用了,我借了个
。明天上午你直接去酒店找我就行了。”刘星看着对方说道,那车酒店有。
  “行!”夏雨点了点头说道,“你刚才说的就咱俩?那夏雪?”夏雨转头看着对面的夏雪。
  “她负责正面战争,我们负责敌后战争!”刘星道,看向夏雪,这女人还在为下午的事情生气呢。
  “哼!”夏发听见后冷哼一声,然后收拾好桌子上的东西,拎着包就向外面走去。
  “她怎么了?”夏雨不解的问道。
  “嫉妒了呗,她想去,我没让!”刘星笑着说道。
  “别臭美了,赶紧走吧!”夏雨没有好气的对刘星说道,然后也走出办公室,不过却是一脸的笑容,看起来很高兴。
  不知道谁在臭美呢!刘星心里想到,然后跟着离开办公室。
  下了写字楼,夏雪站在门口,夏雨去停车场开车去了,刘星来到夏雪的身后轻轻的拍了拍对方右边的肩膀,然后走到对方的左边。
  “别碰我,你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吗?”夏雪根本就没有上当,依然看着正前方,语气冷冷的说道。
  “嘿嘿,生气了?”刘星来到对方身前看着对方问道,“我认识的夏雪可是不会这么小气地,来,可爱一下给我看看!”
  “靠边,别来烦我!”夏雪狠狠的撇了刘星一眼说道。
  “又生气了!”刘星笑着说道,然后伸出双手捏在对方的脸蛋,“快,可爱一下!”
  “干什么呀你!”夏雪一挥手把刘星捏着她的脸蛋的手打掉,一脸苦笑不得的样子,哪里有这样哄人的?
  “嘿嘿,笑了?笑了就好,晚上我请客,而且保证以后你就是脱光了在我面前我都会闭上眼睛不看的!”刘星看着对方说道,坯子味儿十足。
  “你才脱光呢!”夏雪没好气的说道。“请客可是你说的,别后悔!”说完得意的向夏雨开来的车走去。
  刘星看见夏雪的笑容后愣了愣。怎么有点冷飕飕的?
  第一百五十八章
‘偶’遇史美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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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级的餐厅,刘星傻傻的看着眼前的夏雪不顾形象的大吃大喝着,菜不一定是夏雪最喜欢吃的,但却是最贵的,酒虽然不是夏雪愿意喝的,但却是价钱最高的,这些都原于刘星那句不该说的话。
  “晚上我请客!”
  夏雨不解的目光在夏雪和刘星之间来回的徘徊,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她的心里至少还是高兴的,因为她点了自己最爱吃的。
  “夏雪别吃太多,否则胖了的话就影响你在我心目中的美丽形象了!”刘星看着夏雪说道,什么形象不想象的,主要是为了省钱!
  “我才不管呢,反正你请客,要知道我是本着能吃多少吃多少,能点过贵点过贵的原则走进这家餐厅的!”夏雪一边吃着一边对刘星说道。眼不里碗盘,手不离刀叉。
  “吃饭嘛,来日方常!”刘星看着对方说道,听见对方的话后,刘星额头上的汗猛的增多,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化悲愤为食粮?太可怕了!
  “吃饭来日方常,但是象今天这样你请客而且还是随便吃的机会却是很少!”夏雪看着刘星说道,“顺便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我已经知道了,得罪你的下场就是钱包变空!”刘星无奈的说道,不过转而一想,既然点了这么多,也不能让夏雪一个人吃了,刘星本着能吃回多少就吃多少的原因,也不客气的大吃起来,风卷残云。
  刘星和夏雪的争夺战开始,而夏雨则是坐在一边,安心的吃着她眼前的菜。
  “对了,跟你们谈点儿事情,正经事!”刘星看着两女说道,他实在是有点吃不下去了。看着眼前还在继续吃着的夏雪,心里不得不感叹,原来女人的食量也可以这么大。
  “你能有什么正经事?”夏雪不屑的说道。
  “今天下班的时候,我看见史美凤跟你爸一起离开地,晚上是不是还会去你家?”刘星看着两女说道。
  “当然,那个女人几乎天天晚上都要去我家,不过在不在那里住就不一定了!”夏雨说道。
  “今天晚上给你们俩一个任务,回家之后,如果史美凤在,你们就用你们平生最恶毒的语言向史美凤攻击,直到把她从你家气走为止!”刘星道。
  “为什么?”夏雪停了下来看着刘星问道。
  “因为你们不想她当你们的后妈,这个理由行不?”刘星说道。
  “这你可以放心,就算你没跟我们说,我们回家后也会这样做的!”夏雨看着刘星说道。
  夏雪虽然不知道刘星这样让她们去做是为了什么,但是她心里明白刘星的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们,所以表面上虽然不回答,但是心里也欣然同意。
  刘星在酒店下车,等到两女开车走后。刘星做出租车来到了夏凯家所在的别墅小区外,对面正好有家咖啡厅工,刘星走了进来,找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夏雨开车在家门停了下来,夏凯地奔驰就停在外面,两女知道,史美凤一定在屋子里面。
  下车来到房子门外,在酝酿了一翻情绪之后掏出钥匙走进别墅。进入客厅,史美凤果然在里面,看见夏雪和夏雨,史美凤站了起来。
  “你们回来了!”
  夏雪和夏雨四处看了看,并没有看见她们的爸爸,只是厨房里面有声音。她们心里顿时明白了。
  “有的女人真是不要脸,下班不回家却跑到别人家,更可恶的是还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夏雨白了一眼史美凤,然后对身边的夏雪说道。
  “你才知道?我都已经习惯了,长这么大没见过这样没脸的女人。夏雨,你在美国见过吗?”夏雪坐在沙发上问道。
  “没有,我只见过屁股有这么大的!”夏雨道,然后把遥控器抢了过去,换成其他的频道。
  “夏雪夏雨,我们和平相处可以吗?就算不管我和你们爸爸地关系,但至少我们还是一个公司的……!”
  “狐狸精,你还好意思说?让你来公司是工作的。不是让你来勾引董事长的,现在你得意了,得到百分五的股份,几百万的富婆了,怎么,还不满意?非要当一把手?”夏雨不客气的说道,暴走族飞车党,夏雨可不管什么面不面子的问题。
  “哪里是公司一把手呀。我看连家里的一把把她都想当!”夏雪撇了撇嘴说道,“一个二十岁的人喜欢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谁会相信?老头那么多,为什么你会喜欢上我爸?”
  “钱你现在也得到了,为什么要还破坏别人的家庭呢?难道这样做很好玩吗?不过我可不想和一个老头玩。”夏雨笑着说道,嘲讽之意很刺,让史美凤屁股都坐不住了。
  “我走了!”史美凤站了起来,拿着包就向外面走去,她实在是忍受不住这两个女人一唱一合的侮辱人的方式了。人有脸,树有?,史美凤已经忍了很长时间了。
  “慢走,不送!”夏雪笑着说道。
  “记住下次别来了,否则别骂我骂街!”夏雨笑着大声的说道,无论是表情还是心里都是非常的得意。
  “饭好了,快来吃吧!”这个时候,夏凯的声音传来,夏雪和夏雨听见后高高兴兴的进了餐厅,她们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刘星了。虽然她们还不知道刘星要做些什么,不过她们还是相信他的。
  “美凤呢?”夏凯一边在围裙长擦着手一边对夏雪和夏雨问道。
  “没看见呀,我们一回来就没看见!”夏雪一边吃一边说道。
  “老爸,吃饭吧,你今天做地真好吃!”夏雨笑着说道。事实上两个女人一口也没有吃,因为已经狠狠宰了刘星一顿。
  夏凯看见两个女儿的时候,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即走到客厅拿起***打了过去,不过史美凤正在气头上,看见***号码后立即关机,这个时候,她不想看见夏家的任何人,不想听到他们地一点儿声音,包括夏凯。
  刘星在咖啡厅中没坐多长时间就看见史美凤从别墅区里面走了出来,刘星看见后不禁一笑,夏雪和夏雨果然很强大,强大到没有语言,这么快就把这个女人气了出来,还真有当泼妇的潜力。
  刘星交完钱后赶紧走了出去,看见对方上了一辆出租车之后,刘星一招手也上了一辆,紧紧的跟在后面。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车才停下来。这里是江北,离夏凯家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眼睁睁的看着史美凤很小心的走进了一家酒吧,刘星也跟了进去,酒吧地方有点偏僻,人也不算多,不过却很有品位,刘星进入后四周看着。发现史美凤就坐在吧台边上,眼前放着一大杯地啤酒。
  刘星并没有上前,而是坐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先观察着史美凤,看看对方来这里到底是按照自己料想的那样,是来发泄郁闷的,还是来接头的。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除了几个想与史美凤搭讪的男人之外,再没有其他人了,而且史美凤已经喝了三大杯的啤酒了。
  刘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站了起来向对方走去。
  “史***怎么有兴致一个人来这里喝酒?”刘星坐在史美凤的身边,看着非醉似醉的史美凤笑眯眯的说道。
  “你……原来是刘先生呀。你怎么会来这里?”史美凤看见突然坐在身边的刘星后表情一愣,然后露出一个笑容,苦涩中带有放纵的笑容。
  “哦,我刚来上海没多久,四处看看,到处转转,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史***,看样子你地酒量不错嘛!”刘星笑着说道。
  “怎么,你也想来一杯?”史美凤看着刘星笑着说道,“我请你。也算是尽尽我这个地主之宜吧!”
  “好呀,正为蹭不到酒而烦恼呢,既然史***这么慷慨,那我也恭敬不如从命了!”刘星笑着说道。然后向酒保要了一杯啤酒。
  “干!”史美凤举起手中的杯子对刘星说道,此时她俏脸通红,多了几分美艳!
  “干!”刘星道,然后‘咕咚咕咚’的喝起了啤酒。史美凤此时的心情显然不是怎么好,半杯的啤酒就这样被好喝光,让连四分之一还没喝掉的刘星只能做在那里发愣。
  这个女人好强大。
  “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这样的喝酒方式对于女人来说并不是很好。”刘星看着对方笑着说道。
  “烦心事儿?呵呵!”史美凤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又要了一大杯啤酒。
  “和男朋友闹吵嘴了?”刘星问道。
  “……!”史美凤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的摇着头。
  “有你这样漂亮能干的女朋友如果还不知足,你地男朋友真差劲!”刘星笑着说道。
  “我漂亮?”史美凤睁着朦胧的双眼看着刘星问道,因为酒精的关系,史美凤的脸蛋一直延伸到脖颈通红通红的,看起来非常的性感。
  “当然,谁说史***不漂亮,我跟谁急!”刘星道。
  “呵呵。”史美凤听见后笑了笑,然后低着头沉默不语,过了半晌才说出一句话。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不顾一切的爱情吗?”
  第一百五十九章
史美凤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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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有吧!听见史美凤的问话,刘星想了想说道,对于这个问题,刘星突然发现,其实他也不是很懂,因为他还没有经历过不顾一切的爱情。
  说起来,刘星上过的女人很多,但是对于爱情,似乎也属于盲人!不过这句话从史美凤的嘴里说出来,刘星感觉非常别扭,明明是有企图的,还要问这样的问题。
  装纯洁!
  “应该有?呵呵!”史美凤听见刘星的回答后笑了笑,然后问道,“你不是有女朋友吗?如果我给你足够的钱,你能把她甩了吗?”
  “当然,我已经说了,在我这里,利益永远是第一位的!”刘星笑着说道。
  “是吗?”听完刘星的话,史美凤沉默不语。
  “女人不容易,特别是有心事的女人,更加的不容易。发泄的方法有很多,如果是我,我会把自己的心事找一个朋友倾诉一下,把憋在心里的事情释放出来,不为是一个好办法!”刘星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啤酒,然后看向对方说道,“如果不建议的话,如果你在这个时候找不到朋友的话,和我说说也无防,我的嘴出了名的严,觉不露风。”
  “刘先生……!”
  “直接叫我的名字刘星就可以了,私下里不用那么客气!”刘星看着对方说道。
  “没有想到你还是一个挺细心的男人,懂得做一个好的倾听者,这样好了,我给你讲一个故事怎么样?”史美凤看着刘星问道。
  “可以呀,长夜漫漫无聊之极,闲着也是闲着!”刘星听见对方的话后微微一笑。故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很久以前,一个普通的小山村,周围地山上盛产草药,虽然穷一些,不过人们却很满足,一天,两个城里人来到小山村,要知道山村中已经很久没有外人来了,所以村民都非常高兴,热烈的欢迎他们。当时环境所限,又加上地方很穷,所以也拿不出什么特别好的吃的,欢迎完毕后才知道,两个城里人之所以到那里,是因为其中一人的妻子患了重病,有几种草药必须要活的才有效,他们听说这里的山上盛产草药,所以才来这里的,那个为妻子而来这里采草药的男人在村里一待就是五天,把山都翻遍了也没有找到,倒霉的是男人地腿在上山的时候摔坏了,在村里有养了一个星期,在这期间,一个当地很漂亮很朴实的小姑娘照顾着这个男人,除了细心的照顾之后,这个小姑娘还冒着危险到山上去找那几种草药,当男人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心里非常地感动,日子久了必然会产行感情,更何况是一个每天都细心照料自己的女人?一切自然而然的就这样产生了,女孩对男人很痴情,最后草药找到了,男人也要走了,毕竟他是有家庭的人,从此两人就再也没有见过面,女孩当时只有十九岁,此后一生未嫁,你说这个女人是不是很惨?”史美凤看着刘星问道,讲故事的时候很认真很投入,不过脸上却带着一种凄凉的感觉。
  “这样的事情。只有当事人心里自己知道,外人是很难揣摩的,遇到了世界上最好,最令人满意的男人,虽然得不到他,但是依然很甘心,总比碰到一大堆庸庸碌碌的要好的多,女人应该这样想!”刘星看着对方说道,同时不停的打量着史美凤,难道故事的女主角就是她?可是她明明是处女呀。和夏凯有关系?听不出来,难道只是一个故事?可是这个女人好端端的为什么会讲这个故事呢?刘星心里充满了不解。
  “我以为,那个男人和禽兽没有什么区别,明明有家庭还要和那个女人好,最后又抛弃了那个女人,既然他有家事,为什么要还这样做?一时冲动?男人要是对自己做过的事情不履行他的责任,他就不是男人。”史美凤神情悲愤的说道。
  “不是我帮男人推脱责任,这也不能全怪男人,这样的事情,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那女孩明知道男人有家庭还那么做,也许正如我刚才所说地那样,遇到了世界上最好最令人满意的男人,虽然得不到,但是依然很甘心。”刘星道。
  “甘心?胡说。那个女孩不甘心,她想走出山村,但是却不知道去哪里找。之后的几十年都以泪洗面,眼睛越来越模糊了……!”
  “如果是这样,对于那个女人确实有点惨。那个男人也应该不是什么好办公!”刘星听见后说道。妈的,这女人讲这个故事是什么意思?
  “你说一个家庭最惨的事情是什么?”史美凤看着刘星问道。
  “情!夫妻间没有了爱情,父母儿女之间也没有了亲情,我想应该如此。”刘星想了想说道。
  “呵呵,你说的很好,看着一个人对情后悔,还有什么能比这更痛快的事情呢?”史美凤仰头大笑,然后步伐蹒跚的离开了酒吧,孤独的背影,给人一种悲凉凄惨经历世间沧桑的感觉,比朱自清老爸的背影还要复杂。
  刘星没有动,他的心里有点糊涂,他不知道史美凤刚才说出那一番话是到底是何目的,原来以为这样的安排能从对方的嘴里套出一些有用的东西,可是说的却是这些。这故事到底说明了什么问题?这个史美凤对于刘星来说就是一个迷。
  刘星皱着眉头想要离开,不过却被酒保叫住了。
  “先生,你还没付钱呢!”
  “恩?”刘星听见后愣了愣,“刚才那个女人没有结账吗?”刘星说道,史美凤明明说过她请客的。
  “没有!”酒保想都没想,很干脆的回答道。
  ‘靠,又是我请客!’刘星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今天晚上真
倒霉。三个女人都吃自己地喝自己的,不行,早晚得从她们身上找回来。
  第二天,九点整,夏雨才来到刘星所住的酒店。
  “昨天史美凤怎么样了?”夏雨一进屋子就对刘星问道。
  “什么怎么样?”刘星一脸不解的看着对方说道,“为了今天能有精神,昨天我一回这里就睡了!”
  “胡说,那你让我们把史美凤撵出去干什么?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夏雨对刘星不依不饶的说道。
  “爱信不信!”刘星没有好气的说道,“你就准备这样空手去?”
  “难道还要带什么东西吗?”夏雨问道。
  “你真牛!”刘星看着对方说道,然后拎着自己的包向楼下走去。
  来到楼下,一辆崭新的
停在门前,许菲菲把车钥匙交给刘星。
  “这车不错嘛,还带定位系统的!”夏雨上车后对副驾驶位置的刘星说道。
  “别废话了,赶紧走吧,争取中午到!”刘星看着对方说道。然后把包扔到了后排座。
  “放心,我保证!”夏雨笑着说道,脚下油门狠狠一踩,一阵青烟,车子冲了出去。
  “你给我慢点儿,投胎呀!”刘星没有好气的冲着对方说道,找这个女人当司机似乎是一个错误的选择,千万别被交警同志扣下。
  夏雨看起来心情不错,一边开着车嘴里一边哼着小调,车窗打开,风吹起夏雨的头发,加上夏雨脸上的下,三分狂野三分飘逸四分洒脱。
  一股淡淡的香味向刘星扑了过去,刘星不禁转头看向对方,也许这个时候的夏雨才是真正的她。
  “是这里吗?”近中午的时候,车子停了下来,夏雨四处看了看,然后不解的对一边的刘星问道。
  “定位系统上不是已经输入了吗?”刘星道。
  “可是这地方……!”夏雨有点不敢相信,她从来不知道史美凤这样的女人老家竟然会在这样的地方。
  “这地方怎么了?空气不比城市要好的多吗?”刘星对夏雨说道,她知道对方的意思。她不想到史美凤这样浑身上下充满都市气息的女人老家竟然会是农村!不过也可能是正是因为农村的山好水好空气好,往往能孕育出不一样的女人。
  “白水湾,应该就是这里了!”刘星下了车向四周望了望,这里是白水湾的偏僻地区,刘星拿着手中资料,上面有着史美凤家具体是什么村什么门牌号。
  “你在这里等着,我进村打听一下。”刘星对车里的夏雨说道,通往前面的那个村是条土路,土路周围是稻田,车子进去似乎有点困难。
  “我跟你一起去!”夏雨从车上走了下来说道。
  “也行,那你把车向后倒一倒,停在一个宽敞的地方。这路窄,一辆车都给堵上了!”刘星对夏雨说道,然后沿着土路向前走去。
  “恩,你等等我!”夏雨立即上车,把车倒出一段距离,然后把车锁上追上刘星。
  跨过一条小河,终于进入了村子,说是村子,也就有二三十户人家的样子,许多人又在农田里干活,所以村子特别的静。
  不过幸好一些人家地老人在门口的大树下乘凉,这也让刘星方便了许多。两个衣着讲究的年轻人进入村子,顿时也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
  刘星上前打听了一下,人都很热情,但是所有有都否认村子里面有姓史的人家,更不要说史美凤的名字了。
  “难道资料真的是假的?”夏雨看着刘星问道。
  “其他方面可能是假,但是在名字上面做手脚的可能性较小,如果名字是假的,在刚进入公司的时候,应该能调查出来。
  “你们还是去别的村子找找吧!”一个老人对刘星和夏雨说道。
  “谢谢!”刘星道,但是却并没有离开,他有点不死心,按照门牌号去找,在村子里面绕了三圈也没有发现这个门牌号。
  刘星不禁皱着眉头,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提供这份资料的冯昆就有嫌疑了,事情也变的更复杂了。
  第一百六十章
感情这东西,真他妈的复杂
本节字数:
  刘星和夏雨坐在树阴下,一边乘凉一边想着史美凤的事情。当然,想只有刘星在想,而夏雨则一直看着刘星周围的风景。对于她来说,这里的一切都很新鲜。
  “刘星,我们现在怎么办?如果现在回家不少回家还来得及!”夏雨看着刘星说道。
  “既然来了,就要弄个水落石出,半俄帝而废不是我的性格!”刘星撇了对方一眼说道。史美凤的事情还真有点棘手,如果资料是错误的,那么想找到史美的家,基本已经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刘星背靠在树上,就这样躺在那里,头仰望着蓝天,脑子里面清静了许多。
  “刘星,我饿了!”夏雨转头看着躺在一边的刘星说道。
  “我又不是开饭店的,你跟我说干什么?”刘星没有好气的说道。
  “我早上没吃饭!”夏雨嘟着嘴接着说道。
  “我看你昨天晚上吃的倒是挺多的!”刘星道,这女人还真是麻烦。
  “你快点儿出个主意呀,我们就在这里坐着也不是一回事,如果不找了,那就赶紧回家。如果找,那我们是不是先把中午饭解决了,否则肚子这么饭,没精神的。”夏雨看着刘星说道,“难道找不到你还想在这里住吗?”
  “你可真够……”!听见夏雨的话,刘星有点不耐烦了,不过也正是夏雨的这句话,让刘星联想起了什么。
  “真够什么?”夏雨问道。
  “嘘!”刘星对着夏雨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抓住刚才突然闪出的那一点点感觉,刘星仔细的想着,看着不远处地山峦,刘星狠狠的拍了一下大腿。他终于想起来了。
  赶紧从地上站起来,笑嘻嘻的跑到不远处的老乡面前。
  “请问,你们这儿附近有没有山?”刘星的心理有点兴奋,也许这就是线索。
  “山?我们这周围都是山!!”一个老头听见刘星的话后说道。
  “不是!”刘星听见后赶忙摇头,仔细想了想之后看着对方询问道:“这附近有没有盛产草药的山?”刚才想起了昨天晚上史美凤给自己讲的那个故事,所以刘星才这样问。
  “没有!”一老人说道。
  听见他的话,刘星原本高兴的心瞬间地跌进了低谷,同时再一次证明了伟大的牛顿定律是正确的,万有引力!
  我的心摔地好惨呀
  “我小时候听我的老父亲说,西面几十里外有一个座山叫天目,那里盛产草药!但是具体地位置我也不知道!”一位老人说道。
  “这位老伯,您的父亲……!”
  “我地父亲已经过逝了,我今天已经八十三了!”
  刘星听见后满头虚汗,八十三?小时候?这已经多少年了?不过也好,天目山?去吧!
  “谢谢您!”刘星笑着说道,然后对一边的夏雨招手。“夏雨,收队!”
  “嗯?回家?”夏雨问道。
  “回你个头。回车里,去查查这附近有没有一个叫天目山的地方!”刘星看着对方说道,然后离开村子,向村子外面的车走去。
  “什么?”还要找呀,饿死了!”夏雨听见刘星的话后一脸不愿意的样子,不过又不得已,只好跟上刘星。
  有了
全球的定位系统,一切都变的简单了许多。输入了天目山,果然有这个地方,在西南方向直接距离二十多公里,挑选了一条最近的路线,要花上个把小时。
  当车子行驶到显示出的天目山地时候,刘星不禁呆了呆,似乎和史美凤说的不一样呀。这里似乎已经是风景区了。小饭馆林立,不时的有游人来到。
  妈地,难道又被骗了?刘星心理想到。
  “刘星……!”
  “别说了,去吃饭!”还没有等夏雨把话说完,已经被刘星打断了,刘星哪里会不知道夏雨要说什么?这一路上她可没少烦刘星,而且,刘星这个时候也确实饿了。
  饭店里都是山上的野菜,不过夏雨也吃地有滋有味。
  “地图,天目山地图,一块钱一张……!”
  这个时候,外面的一个吆喝声吸引了刘昨珠注意,听见后刘星立即出去买了一张。
  “这地图准吗?”刘星看着对方问道。
  “生活在天目上几十年,山上山沟没有我去过的地方,这些图都是手挥的,连小河都标的呢。绝对准,绝对合算!”
  “听说天目山盛产草药,是吗?”刘星问道。
  “当然,不过只有那么一座山,而且离这个风景区还有很远的距离,那个是真正的山沟。
  说着还给刘星纸了一下那座山的位置。
  “来一张,不准我回来退!”刘星递给对方一块钱,然后拿了地图走回小饭店。刘星看着地图,天目山很大,前面是风景区,后面还有一大块儿的地方是未开发的部分,而那座盛产草药的山就在这片未开发的地方。
  “吃完了吗?”刘星看着还在猛吃的夏雨说道,“吃完了就干活!”
  “哦!”夏雨有点恋恋不舍的说道,山上的野菜味道确实不错。
  看见夏雨的样子,刘星心理无奈了,好像自己所做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似的。自己这么辛苦是为了谁?妈妈个呸的!
  按照地图上所标的路线,车子又向一个沟里面开了半个多小时,最后由于道路太窄,所以不得不停下来换做步行。把后排座的包拿着,飞库手打里面可是装着不少宝贝,刘星和夏雨弃车沿着小路向山里走去。
  开始的时候,路虽然窄,不过还平坦一些,可是后来全都是山路,别说夏雨,刘星都走的双腿发酸了。
  “刘星,我们这是去哪呀?史美凤的家真的会在这里?”夏雨一手掐着腰一边对刘星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按照刚才那个卖地图人的指示,那个盛产草药的山还要向前走,按照我们现在的速度,大概还要半个多小时吧!”刘星看着地图说道。
  地图上的一角显示着一个村落,村子四面环山,而那座草药山就是其中一座。
  “什么?还得半个小时?我们为什么要去那座山呀!”夏雨听见刘星的话后一脸的哭泪。
  “爬长城的时候你不是很厉害吗?拿出那股劲儿!”刘星看着对方说道,“如果你想让史美凤当你的后妈,你可以不走!”
  听见刘星的这句话,夏雨顿时有了精神,鼓足气力沿着崎岖的山路走去。长城上面毕竟有石阶,而这里的山路,却异常的难走。站除了时刻防止脚底打滑的之外,还要小心被树枝滑伤。
,那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
  “哎呀
!”夏雨脚下一滑,差点儿摔倒,幸好手抓住了前面的刘星。
  “你可真够坏的,摔倒还要拉着我,真有你的!”刘星后头看着身后的夏雨说道,刚才突然被人从后面一抓,刘星也被吓了一跳。
  “人家不小心嘛!”夏雨松开刘星的衣服委屈的说道,“这破地方怎么会全是山呀!”
  “别在这里唠唠叨叨的没完没了,没让你?峭壁已经很不错了。来,拉着我的手,我可不想再被你吓到!”刘星对夏雨说道,同时伸出援助之手。
  “吓死你!”夏雨看见刘星朝着自已伸出的手后,首先脸色一红,但是看见刘星一脸平静的样子就知道又是她自己胡思乱想了。伸手与刘星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两人开始一起翻山越岭。
  一种莫名的感觉鼓舞着夏雨的意识,自从和刘星手握手后,她一个累字也没有说,默默的跟在刘星的身后,虽然出了很多的汗,虽然她真的很累。
  当两人来到一处山尖的时候,刘星不禁看了看地图,然后又看了看山下。
  “就是这个村子!”刘星看着身边的夏雨说道,那种高兴劲儿,跟长征胜利有的一比,刘星高兴的把夏雨抱了起来,刚准备欢呼一下,可是翻了这么长时间的山,体力实在是有点儿透支。膝盖一软,两人一下子倒在了地上,不过搂着彼此的手却没有松开。两人就这样躺在草地上,相互默默看着对方,由最开始的喜悦和兴奋,之间衍变成了另一种味道。
  夏雨注视着刘星,心理翻江倒海一般,这种天地之间唯有两人的感觉让夏雨的莫名的,除去两人现在暧昧的姿势不说,夏雨感觉对方的眼睛似乎带着魔力一般,深深的吸引着自己。两个人的出行,没有了夏雪,夏雨看着刘星不停呼吸的嘴唇,突然之间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
  夏雨把对凑到刘星的面前,狠狠的吻上了对方的嘴唇。刘星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夏雨,感受着对方嘴唇的温度。刘星没有太多的惊讶,因为两人之间,或者再加上一个夏雪,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就一直困饶着三个人。夏雪和夏雨的问题是知道刘星有女朋友,但同时姐妹对刘星都有好感,所以平常都不感太过于表露心扉。而誓要从新做人找到真爱的刘星,心理也同样的困惑,张静茹是一个方面,另外他还并不太了解自己对夏雪和夏雨究竟是什么感觉。
  感情这个东西,还真是复杂!
  第一百六十一章
本节字数: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夏雨终于把头收了回去,笑嘻嘻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对刘星伸住一只手。
  刘星伸手握住,夏雨一脸力把刘星从地上拽了起来。
  “刚才感觉怎么样?”夏雨看着刘星饶有兴趣的问道。
  “被人非礼了,你说能有什么感觉?”刘星一边拍打着身上的泥土一边对夏雨说道。
  “谁非礼你了?点子便宜还卖乖!”夏雨听见刘得的话后嘟着嘴说道,“对了,刚才是我第一次,怎么样,还可以吧?”
  “一般,有发展的潜力,不过有一点不怎么样!”刘星看着对方说道,“刚才,在你的眉宇间,我看到了深情
在你的眼中,我看到了自信,在你的额头上,我看到了胆量
在人的唇齿间,我看到了山菜叶。以后注意!”刘星说完向山下走去。
  “恩?山菜叶?”听见刘星的话后,夏雨的神情一愣,然后向刘星跑了过去,一边跑还一边喊道。“你胡说,才没有呢!”说完还偷偷的用手蹭了蹭牙。
  “知道我胡说你还蹭牙?赶紧赶路吧,看样子今天晚上要在这里住了!”刘星沿着坑洼的山路,小心的向山下走着。
  “哎,你刚才怎么没反应呢?而且好像很生硬的样子,千万不要告诉我,你刚才也是第一次!”夏雨笑眯眯的走在刘星身后说道,此时的心理一股高兴劲儿。为什么?因为她吻上了刘星,而且刘星并没有拒绝她。
  刘星听见夏雨地话后突然停下了脚步,转头一脸严肃的看着对方。这次轮到刘星做了一个出乎夏雨的举动了。
  刘星一手搂住夏雨的腰,一手搂住对方的头,狠狠的亲了上去。灵巧的舌头突然夏雨的性感的嘴唇,与对方的舌头纠缠在一起,夏雨显然不是刘星地对手,从一开始就处于劣势,她怎么会是刘星这个祖师级人物的对手呢?直到被刘星亲的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刘星才放下对方。
  “我玩接吻的时候,冰棍儿还两两毛钱一根呢
”说完转身下山,气势是那样的逼人,背影是那样的飘逸,话语是那样的强大!
  夏雨被刘星松开后不停地喘着粗气,如果说自己吻他是因为有点喜欢上他了,那么他吻自己算是什么呢?难道就是为了证明那不是他的第一次?飞库手打夏雨这个时候红着俏脸心理不解。她主动吻刘星,脸不红心不跳,刘星吻她,脸蛋却变红。真不知道这女人到底是脸皮厚还是脸皮薄!
  “以后我们还可以这样吗?”夏雨跟在刘星的身后,很白痴的问道。
  “这你得去问我的女朋友张静茹,当然,偷袭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刘星一边走一边说道,看样子这个女人已经被自己亲上瘾了,没有想到自己还这样有挽力,嘿嘿嘿嘿!背对着夏雨,刘星露出一脸猥琐的笑容。
  “哦!”夏雨听见后点了点头。
  刘星和夏雪下了山,似乎前些日子这里刚下过雨,本来就坑坑洼洼的土路这个时候显得更加的泥泞。
  夏雨的小白鞋此时也就了‘太级’鞋了。
  “真怪,我们来的时候所经过的路还没有雨水,可是这里却好像刚下过雨一样!”夏雨跟在刘星的身后说道,这女人学精了。跟在刘星后面踩着刘星的脚印。
  “一块地,一片天,很正常!”刘星道,沿着这条小路就快到村子里了。如果再没有任何的绕过,刘星恐怕连自杀的心都有了。
  “如果还找不到线索怎么办?”刘星刚想到这个问题,身后的夏雨就问道。
  “你个乌鸦嘴,如果再找不到,就怨你!”刘星狠狠的说道,这女人竟然敢往***口上撞,正愁找不到安慰呢!
  这个桔子坐落在一盆地之中,周围被山层层包围,如果刘星没有记错,他来的时候翻地山应该三座。
  桔子看样子很穷,房子的墙壁都是用石头垒成的,而房顶是用一种草编织成的大垫子,刘星对这些不了解。
  不过村子中地居民似乎对生活很满足一样,虽然已经到了四点,但是仍有人在菜地里忙活着,大人小孩子齐上阵,不亦乐乎。
  “老乡。我想问一下,这个村子中没有一个姓史的人家?”刘星停在路这,朝着菜地里的几个村民大声的问道。
  “史什么”?
  “史……我也不知道,反正姓史就行!”刘星道。
  “我们这是史家村,虽然只有二十几户,但是都姓史,不知道你到底找谁!”一老汉对刘星说道。
  “什……什么?”史家村?“刘星听见后愣了愣,夏雨更是张大了跑马,估计赛时去两个鸡蛋不成问题。
  靠了!这次连老窝都找到了!
  “老乡,我们是史美凤的朋友,是来她家的!”刘星不得已把史美凤的名字说了出来。
  “史美凤?你们是她的朋友?”菜地里的老汉问道。
  “嗯,相互之间认识,正好爬山路过这里,所以准备去她家看看!”当刘星听见对方的话后。精神顿时为之一震,这里确实是史美凤的老家。不过眼前的这五六个人听见史美凤的名字后脸色似乎一下子变了色,难道还有什么隐情?
  “史美凤是不是在外面惹事了?”老汉问道。
  “恩?”刘星听见后愣了愣,这话从何说起呀?
  “我就知道她一定惹事的,那个扫把星,她妈不守妇道,她们母女俩都不是什么好种!”老汉狠狠的说道。
  刘星听见对方的话后不禁皱了皱眉头,事情似乎复杂了许多。
  “我们和中美凤并不是很熟,我们只是登山路过这里,你们看,这天色也不早了,这里有没有住的地方?我们不白住的!”刘星道。
  “什么白住不白住的,我们村子很少有外人来,你们既然来了,那就是客,你们进村子吧,去谁家住都可以,我们村民都很欢迎。站只要你们不嫌弃我们这里破就可以了!”老汉听见刘星的话后收起了紧皱的眉头,指着不远处的村子对刘星笑着说道。
  “哦,那真是谢谢你了!”刘星笑着说道,看样子这个村子里面的人还是很纯朴很好的。至于为什么对史美凤会是那种不好的态度,还需要深刻的调查一下。
  夕阳夕照,天色已晚,在一老汉的带领下,刘星和夏雨进入了村子。
  “家里房子小,你们就睡这个屋子吧!”进入房子中,老汉指着一个相对比较宽敞的屋子对刘星和夏雨说道。
  土炕上面胡着一层报纸,不过这已经是房子中最好的屋子了。看见一边的夏雨紧皱着眉头,刘星赶紧掐了对方胳臂一下,这样的更加对别人无礼。
  “你掐我干什么”?等到老汉走后,夏雨一连揉着胳臂一这不满的对刘星问道。
  “你刚才那是什么?人家给你屋子住已经够不错了,你还皱眉头。”刘星没有好气的对夏雨说道。
  “确实不怎么样嘛!”夏雨道。
  “那你也不能在别人在的时候表现出来,难道你不知道他把他家最好的房间给咱们俩了吗?你去看看旁边那屋子,连报纸都没有糊
你应该感谢人家才对!”刘星看着对方说道“既然你这么不愿意,那么今天晚上我睡土坑,你睡地上!”
  “凭什么?我才不干呢!”夏雨做撇了撇嘴说道。
  “切!”刘星没有理会夏雨,把包放下后走出屋子。
  “你去哪里?”夏雨追着问道。
  “尿尿!”
  老汉一家六口人,他和老伴,大儿子出去在外面打工,剩下两个弟弟还有一个妹妹,最大的也不过十五岁。这么小就去地里干活,让刘星的心理颇为不自在。自己像他们这么大的事情,还在败家呢。
  炒的一大盆的白菜,还有生的小葱和黄瓜,自己家做的大酱,至于饭……刘星也不认识,面糊糊?不知道。
  “我们这里也没有什么好吃的,就这些,吃吧!”老汉笑着说道,听见老汉的话,孩子们立即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看样子是因为刘星和夏雨的到来,今天似乎才多了菜。不过却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儿没有动,眼睛一直望着刘星和夏雨,等到刘星和夏雨拿起筷子的时候,小女孩才开始吃。
  刘星看见后愣了愣,没有想到这小女孩儿竟然这么有礼貌,不禁对其好感倍增。想起了自己和背包里似乎还带着压缩饼干之类的东西,晚上就给她一个奖励。
  夏雨对着一大桌子的菜看了大半天,最后只拿起了黄瓜吃了起来。
  “你怎么不吃饭呀?快吃吧。”老汉说道。
  “我……我减肥!”夏雨道。
  刘星哪里会不知道夏雨是什么意思?看见老汉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刘星拿起碗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白菜也不说好坏,不过光是这小葱和黄瓜蘸在酱,就要比城里正宗。刘星象是饿死鬼投胎一样,喝了一碗面糊糊,四根黄瓜,一大把小葱,吃的还有滋有味,把一边的夏雨看的一愣一愣的。
  第一百六十二章
刘星的猜想,史美凤的报复!
本节字数:
  你刚才怎么象饿死鬼投胎一样,没吃过小葱和黄瓜吗?还有那饭,真的好喝吗?回到屋子中,夏雨紧紧的皱着眉头看着刘星问道,只吃了两根黄瓜的她显然还没有饱!
  “当然了,天然无污染的东西,味道不错!”刘星笑着说道,“对了,你以后在人家面前千万不要皱眉头或者露出不满的表情,让他们看见了,心里会怎么想?入乡随俗,别在拿出你那副娇贵的样儿了!”
  “谁娇贵了?我……我真的是在减肥!”夏雨当然知道刘星所说的是指她在吃饭时候的表现,心里明白刘星的意思,不过嘴上依然说着。
  “饿死你就对了!”刘星没有好气的说道,然后把包打开,手电筒、消炎药、纱布一应俱全。
  “你带这些东西干什么?”夏雨看着刘星问道。
  “不关你的事,你赶紧睡觉吧!”刘星看着对方说道,接着又从包里拿出一个大口袋,里面装着压缩饼干、巧克力一些能充饥,热量又很大的小食品。
  “巧克力?快给我!”夏雨看见后立即伸手准备抢过去,不过刘星又怎么能让对方得逞呢?早知道夏雨会有这样的反应,所以刘星拿着口袋一闪躲了过去。
  “你不是要减肥吗?那就继续减着吧!”刘星看着对方说道,然后拎着口袋走出屋子。
  “哎,你干嘛?给我一块儿,求你了!”夏雨跟在刘星的身后,不停的恳求着刘星,不过刘星才不管呢,拿着一个小凳子坐在了正的抽旱烟的老汉身边。
  夏雨看见后没好意思上前,不过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似的,赶紧跑进屋子,刘星心里怎么会不明白呢?那女人一定去翻自己的包了,不过吃的已经被自己拿出来,如果还想吃,那只有吃手遇筒喝消毒水了。
  “***妹,过来!”刘星对刚给鸡鸭喂完食的小女孩儿叫道。  
小女孩儿听见刘星的话后愣了半晌,看了看一边的父亲,然后朝刘星走了过来。
  “伸手!”刘星笑着说道。女孩听见后又看了看一边的父亲,然后把手伸了出来。刘星从背后的口袋里拿出一包巧克力放在小女孩儿的手心。
  “给你地!”刘星道。
  女孩听见后犹豫了半晌,摇了摇头,然后把伸出来的手收了回去。
  “你爸爸同意!”刘星微笑着说道,然后抓住对方的手,把巧克力放进她的手中。
  “拿着吧!”老汉看见后知道刘星好意让小女孩儿收了起来。
  “谢谢!”女孩儿收好后向屋子里面跑去。
  哎,这小女孩儿要比夏雪和夏雨好多了。这两个女人,住我的吃我的,一个多月连一个谢字都没说,两只白眼狼。
  “你的女儿很懂事!”刘星看着身边的老汉说道。
  “是呀,家里地三个,数她最懂事!”老汉听见刘星的话后笑着说道,“对了,你不是打算去史美凤的家吗?如果去,我可以给你带路!”
  “天晚了,明天在说吧”!刘星听见对方的话后想了想说道,既然找到了,也不必急这一时,而且刘星还有许多不解的地方,在去之前还是弄明白比较好。
  “对了,老伯。我一开始提起史美凤的时候,看见老伯和周围的人都皱着眉头,又是不守妇道,又不是好种之类的,老伯为什么这么说?”刘星看着对方问道,“老伯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而已!”
  “史美凤的妈妈史云没有成亲,却生出了史美凤,你说这算什么?我们史家村的脸都让她丢尽了!当时得知她怀孕的时候,村子里面都闹疯了,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女生野种这可是灭祖的事情。是要遭天谴的,村子里面不管谁问她都不说,让她打掉她也不干,最后孩子生出来了,全村的人怕被连累倒霉运,所以都疏远她们娘俩了。”老伯听见刘星的话后对他说道,“跟你说了。你别怪我们乡下人思想顽固,我们乡下人就是这样,老观念在我们的脑子里面已经扎根了,新东西我们接受不来。”
  “哦!”刘星听见后点了点头,根据老伯所说,又加上昨天听到了史美凤所讲的故事,那么故事中的女主角应该就是史美凤地妈妈了。可是那个男人又是谁呢?这和夏家的事情有什么联系呢?
  突然,刘星表情一僵,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难道说夏凯就是那个男人?那么史美凤不就是夏凯的女儿吗?那她为什么还要嫁给夏凯?这不是***吗?’刘星的心里想到,这不是惊讶,而是震惊,绝对的震惊!不过史美凤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报复?这算什么报复?  
刘星用力的摇了摇头,把脑袋中地荒谬的想法抛开。
  “你怎么了?”老汉看着不停摇着头的刘星问道。
  “哦,没什么,没什么!有蚊子。”刘星听见后说道。
  “蚊子?我们乡下的蚊子确实很多!昨天刚下过雨,这里有点潮湿,所以今天晚上的蚊子特别多!”老汉听见刘星的话后说道。
  “不过这里的空气真的很好,月亮和星星也比外面亮,住在这里一定会长寿!”刘星笑着说道。
  夜幕降临,山村中并没有出现灯光,当刘星问起的时候,老汉说,虽然大部分家都有灯,但平时都不舍得打,只有过年过节的时候用。  
哎,贫富差距还真是大。
  这一家人睡的都很早,大概八点左右的时候,就已经准备睡觉了,全家人五中人挤在另一间屋子中,刘星还真有点过意不去。
  刘星和老汉一家人打过招呼后就回到房间,一进门就看见夏雨拿着手电筒拄在下巴上,冲着刘星摆着鬼脸。
  “我三岁就不玩这个游戏了!”刘星没有好气的说道,一伸手把手电筒抢了过去。没好意思用这家的灯,用手电筒照着光铺被。
  “巧克力!”夏雨来到刘星身后说道,刘星没有说话,继续铺被子。
  “巧克力,我要吃巧克力!”夏雨在刘星身边不停的念叨着,好似一个冤魂一样缠在刘星身边。
  “谁让你不好好吃饭的,这个时候饿了?”刘星没有好气的说道,然后一个翻身上了炕,要是冬天就好了,把炕烧的热热的,躺在热炕头,搂着美女看着毛片,还有什么事情能比这更享受呢?美呀!
  “巧克力!”
  “你还没完没了了,是吧?”刘星看着夏雨没好气的说道,“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给我吃,我就不烦你了!”夏雨坐在炕沿边上对刘星说道。
  “你……!”刘星刚要骂夏雨无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从炕上坐了起来,把装着巧克力的口袋放在怀中,然后看着夏雨说道,“这样好了,我给你巧克力吃,你回答我的问题,怎么样?”
  “行,你问吧!”夏雨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自慰过吗?”刘星问道。
  “没有!”
  “几岁开始的?”
  “我都说没自慰过了,你还问?快两块巧克力。”夏雨狠狠的瞪着刘星说道。
  “那么大声干什么?刚才只是试验一下而已,现在才是真正的问题!”刘星看着对方说道,“你爸二十五年前有没有外出过一段时间?”
  “你脑袋有病呀,我才二十四,二十五年前我还在我妈肚子里呢!”夏雨听见后没好气的说道。
  “哦,那这个问题不算,再问你一个!”
  “不行,你问了,我回答了,快给我!”
  看见夏雨着急的样子,真是没出息,为了块儿巧克力竟然就会这样,如果抗日,第一个叛变的就是她。刘星递给对方一小块儿,然后又问道:“我知道你妈妈很久以前就去世了,很抱歉,但我还要问,她是得什么病去世的?”
  “不知道!”夏雨听见后愣了半晌,然后语带伤感的说道,“我真的不知道,只是爸爸说过是一种很难治的病,去了很多大医院也没有用,中药也用了许多,也没有用。
  “中药?”
  “是呀,他还说有几种特别难找,他去了好多的地方,草药还必须是活的……!”
  “不用说了!”刘星这回把装食品的口袋都交给夏雨了。
  “太……太可怕!”看样子史美凤真的是夏凯的女儿,只是史美凤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到底知不知道夏凯就是她的亲生父亲呢?刘星的脑袋里再一次混乱了,关系太复杂了,太让人感到糊涂了。
  这个时候,刘星突然想起了史美凤的一句话。
  ‘看着一个人对情后悔,还有什么能比这更痛快的事情呢?’
  报复?难道史美凤是在报复?可这又算哪门子的报复?难道是想在两人结婚之后告诉夏凯真相,让夏凯后悔一辈子?让人耻笑一生?
  看着一边猛吃着巧克力的夏雨,刘星不禁露出苦笑。
  吃吧,吃吧,吃出来一个姐妹。
  第一百六十三章
史美凤的母亲
本节字数:
  刘星横躺在土炕上,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夜空,月亮是那么的圆,星星是那么的闪,在这样一个晒月亮的好晚上,刘星的耳朵却静不下来。
  “刘星,炕都被你占上了,你让我去哪里睡呀?”夏雨不停的摇着刘星的身体小声的说道,就象一直在刘星身边飞来飞去的苍蝇一样,无害却烦死人。
  “不是说了吗?你睡地下!”刘星把二狼腿一翘,一副地主老爷的样子。
  “你怎么不睡地下,为什么要我睡地下?”夏雨不依不绕的摇着刘星的身子。
  “因为我在炕上!”刘星道,然后伸手打掉对方摇着自己胳臂的手,“你吃了我的巧克力,就得听我的,如果你不愿意,那只有我们俩睡在同一张炕上了!”刘星对夏雨说道,土炕有限,长但是不够宽,刘星一个人横躺在上面能伸展开,两个人躺地上面就有挤了,况且只有一套被子。
  “我不管。反正我要睡在被子里!”夏雨伸手狠狠的把刘星推到炕里面,然后脱掉鞋子拱进了被子里面,晚上的乡村温度有点低,不盖被子会着凉的。
  “你挺行呀,想和我睡就直说吧,何必还要用这么烂的理由来掩饰呢?我承认我很有魅力……!”
  “刘星,不要以为我亲过你,你就觉得自己比世界上所有地其他男人都强!”夏雨听见刘星地话后从被子里面露头对他说道。
  “前清时期坐过堂,北洋军中扛过***。武昌城里落过荒,北伐战争帮过忙,南昌外围受过伤,万里长城征翻过墙,敌后战争偷过羊,还有谁能比我强?”刘星一本正经的看着对方说道。
  “我发现你的脸皮真是厚,来到山沟里狂起来了。”夏雨听见刘星的话后撇了撇嘴说道。
  “军阀混战称过王决平津扒过房,横渡长江喝过汤,鸭绿江边喂过狼,炮击金门擦过膛,自卫还击骂过娘,改革开放扫过黄,还有谁能比我狂?”
  “屁话一套一套的,你还有完没完了?你赶紧下地去,我要睡觉了!”夏雨伸脚朝着刘星的屁股蹬了过去,把刘星从炕头儿一直蹬到炕稍儿。
  “挺好玩是吧?”刘星从炕上站了起来,双手握住夏雨蹬自己的脚,“很长时间没有玩大头朝下撞地板了,要不要再来一回?”刘星看着对方说道,本来正想着史美凤的事情,可是却被这个女人打断了,本来是个清静的夜晚,刘星觉得必须给对方一些教训。
  “哎,别……!”
  “嘘!”知道夏雨又要大叫了,刘星赶紧对方的脚脖子,趴在炕上用手捂着对方的嘴巴。
  “小点儿声,你是不是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隔壁还有人呢!”刘星冲着对方说道,待看见对方了解的眼神后,刘星把手松开。
  “你要是敢再碰我一下,我就杀了你!”夏雨冲着刘星说道。
  “切,也不知道是谁今天主动亲我的。”刘星听见对方的话后没有好气的说道,夏雨听见刘星的话后脸蛋儿一下变红,不要以为没有灯就看不见。月光还是很亮的。
  “你不是也……!”
  “好了,睡觉,坚持一下。等回到城里,你就是去睡马路我也不会管你地!”夏雨还想反驳,不过已经被刘星打断,并一把搂住对方。把夏雨紧紧的搂在了怀里,“就这么睡吧,你放心,我对你暂时还没有冲动!”
  这次夏雨没有说话,静静的躺在刘星的怀里,本来一直想推开刘星的手此时正在半空中,听见刘星的话,又看见对方已经闭上的眼睛,夏雨的手轻轻的落下,放在刘星的腰处,身子轻轻扭动了几下,向刘星的怀中靠了靠,换了一个比较姿势之后安静且甜蜜的入睡。
  安全感,女人这一生,能遇见让她有安全感的男人,那就应该知足了!
  第二天,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特别舒服,刘星心里想着事情,所以早早的就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见身子委曲在自己怀中的夏雨,带着鼾声,脸上还带着微笑,似乎睡的很舒服。
  刘星准备从炕上站起来,却发现夏雨的手紧紧的搂着自己的腰,难道把自己当成她的抱枕了?她可是有这样的习惯的。
  把对方的手拿了下来,然后下地,出门。
  来到院子的时候,老伯一家已经都起来了,打水的打水,喂牲口的喂牲口,反正没有一个人是闲着的。
  小女孩儿端着一盆水走到刘星的面前,然后放在一个小木头架子上,然后畏生生的站在一边,刘星知道对方的意思,大概是让自己洗脸吧。
  刘星会意,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对方的头,然后小声的问道,“昨天给你的那个东西好吃吗?”
  “恩!”女孩儿听见刘星的话后看了看正在忙碌的其他的家人,然后点了点头。
  “你把东西分给其他人了?”刘星又问道。
  “恩!”女孩儿又点了点头。
  “好孩子,比我强!”刘星听见后夸奖道,三块巧克力分给家人,这么懂事的孩子生活在这里,可惜了。不过也许恰恰是生活在这种环境中才会懂事,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嘛。
  简单的把脸洗完,站在院子中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今天应该去史美凤的家看看了。不知道她的家,是不是也是如此,史美凤地妈妈。到底是什么样子。
  “刘星,刘星!”就在刘星冥想地时候,夏雨的叫嚷声从屋子里面传进来,听见夏雨的声音,刘星满脸的无奈。
  “你又怎么了?”
  “快过来看,我打死一只蚊子!”夏雨大声的说道。刘星听见后狠狠的咬着牙,什么傻蚊子竟然能让夏雨给打死?
  抵不过夏雨的催促,刘星走进了屋子,不就是一个傻蚊子吗?用的上大惊小怪的吗?
  “快看,快看!”夏雨把白嫩的小手伸到刘星的面前,一副炫耀的样子对刘星说道,“看,我打死的!”
  “不见得!”刘星看见后撇了撇嘴说道:“躺在你手掌心的确实是蚊子的尸体,你说你打死的,没有任何人证,而且这蚊还没有血,我判断应该是饿死的,而且还是自杀!”
  “恩?”听见刘星的话后夏雨愣了愣,“蚊子还有自杀的?你怎么知道地?”
  “因为你的脸皮厚已经让蚊子无颜活在这个世界上了。”刘星没有好气的说道,然后向外面走去。
  “刘星,你骂我!”这个时候夏雨才反应过来刘星话中的含义,把手中的蚊子拍掉后朝刘星追了过去。
  吃过早饭,在老伯的带领下,刘星和夏雨跟着他向史美凤的家走去。
  史美凤的家房子和周围没什么两样,与其他村民家家相近比起来,史美凤家的房子要离其他居民远的多,最近地一家也有百米之远,这对于同住在一个小山沟里的人来说,已经算是很远了。
  听老伯说,村民怕史美凤的妈妈遭天谴而连累他们,所以把史美凤一家撵到村子的一角,也算是对她家的孤立吧!十几年来史美凤和她的妈妈和爷爷都在这里相依为命,在史美凤十五岁的时候,她的爷爷死了,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史美凤也消失在村子里,以后每年只回来一次看望她的母亲。
  在到了史美凤院子外地时候,老伯先离开了,刘星和夏雨走进院子,院子不是很大,但是却收拾的井井有条,三只鸡,两只鸭,而此时,一位看上去苍老的女人正坐在门槛,面朝着大门的方向。
  “是谁呀?”老妇人看着大门的方向问道。
  看样子这个女人就是史美凤的母亲了!刘星的心里想到,突然想起史美凤所讲的故事,那个女人多年来以泪洗面,眼睛都变的模糊了……!难怪老妇人不停的眯着眼睛,做出一副努力的样子向大门处看。
  “我们是……史美凤的朋友,请问您是史美凤的母亲吗?”刘星走上去问道。
  “是,是,美凤她回来了吗?”老妇女听见后激动的走上前紧紧的抓住刘星的手问道。
  “没……没有!”刘星道,看见眼前这老人,心里不自觉的一酸,那双手干瘪而僵硬,这些年一定受了不少的苦。一个人把史美凤抚养长大,每天还要思念情郎,孩子长大了离开了,孤自一人生活在这里,连一个伴儿都没有,而思念却多出来一分,如果按照史美凤所讲的那样,这个女人与夏凯相遇时也不过十八岁,史美凤二十四岁,也就是一位四十三的女人,四十三?看起来比五十三还要苍老。
  “哦!”老妇女听见刘星的话后脸上一副失望的表情,不过接着又用充满希冀的目光看着刘星问道:“那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你的好女儿现在可了得了,都会……!”
  “过些日子就回来了,过些日子!”刘星打断了夏雨的话对老妇女说道。看着夏雨的表情就知道她说的肯定不是好话,在这种情况下还伤害一个老人的心,这可是比火上焦油更可恶的事情。
  “哦,你们既然是美凤的朋友,进来坐吧,这个家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进过人了!”老妇女微笑着对刘星和夏雨说道,不过表情有些僵硬,看样子还是抵不住对女儿的思念。
  第一百六十四章
黄鼠狼的待遇
本节字数:
  不用了,我们就坐在外面和您聊聊天就可以了!刘星看着对方说道。
  “恩!”史美凤的妈妈听见后点了点头。
  “对了,我听说,这附近有一座山盛产草药是吗?是哪座?”刘星问道。
  “就是后面这座!”史美凤的妈妈听见后指着后山对刘星说道。
  “哦!”刘星听见后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看一边的夏雨,心里有点犹豫,因为有许多问题都是关于夏凯的,夏雨在身边还真有一些顾及。
  “那个夏雨呀,你不去卫生间吗?”刘星看着夏雨问道。
  “暂时还不想!”夏雨听见刘量的话后说道,脑袋里面满是问号,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在这个时候问这样的问题。
  “对了,我来的时候买了一些东西,就放在包里,你去帮我拿来!”刘星对夏雨说道,他必须给夏雨支走,然后再问那些问题。
  “为什么是我?”夏雨皱着眉头问道,因为她与史美凤是敌对的关系,所以对史美凤的妈妈的态度也有点不好,送礼?送个屁!
  “难道让我回去拿吗?”刘星突然脸色一整,面容严肃的看着对方,“快点儿,否则我不带你回去了!”
  “哦!”夏雨听见后点了点头,然后出了门。
  “阿姨,有一个问题很冒昧,但是又不得不问,史美凤的爸爸是谁?”看见夏雨走后,刘星看着身边地老妇人直截了当的问道。
  “她……没有爸爸!”听见刘星的话,史美凤的妈妈神情突然一呆,显然,不管是这个问题还是这个问题的***,都让她很为难,或许也使她想到了一些往事。
  “阿姨,你不是说笑吧?人怎么会没有爸爸呢?而且她的爸爸,你这个当妈妈应该知道的最清楚。”刘星看着对方说道,“事实上史美凤在外面做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必须了解史美凤的身世才能把这个迷团解开,你不必担心,我是和史美凤站在一条战线上地,我和她是最好的朋友!要不然她也不会把这个地方告诉我了。”
  “是美凤让你来问的?”老妇人看着刘星问道。
  “恩?难道你没把这件事告诉她吗?”刘星奇怪的问道。
  “告诉她?我谁也不会告诉的!”老妇人咬牙坚定的说道,“你走吧!”  
“史美凤曾经给我进过一个故事,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位可怜的女人。这个女人一直住在一个小山村,过着平静的生活,突然有一天村子里面来了两个男人,他们是为了山上的草药而来地,其中有一个男人地腿摔坏了,那个女人开始照料他,同时也被他为妻子的情意所感动,时间一长,感情产生了,后来女人亲自上山去采药,男人很感动,一切就这样发生了,后来草药找到了,男人也就这样离开了村子,为了他的家庭而放弃了这个女人,从此再也没见过面,那个女人多少年来以泪……!”
  “不要说了,快别说了!”老妇人打断了刘星的话,眼睛不禁红了起来,几滴泪水出现在眼角,显然刘星的话彻底的勾起了她对往事的回忆,也对她埋藏在心底多年的伤疤从新揭开了,此时的她激动、悲伤!
  “这就是您和史美凤的爸爸的故事吧?”过了半晌,待到老妇人的情绪稳定下来后,刘星问道。
  “你走吧,我不会说的!”老妇人地眼神依然很坚定,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儿,一把抓住刘星的手问道。“你刚才说是美凤她给你讲地?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我从来就没跟她讲过!”
  “虽然村子很小,但是我相信。一定会有人知道这件事情,说不定就是史美凤死去的爷爷!”刘星对其说道,准备的说应该是姥爷,外公。
  “美凤在外面过的怎么样?”老妇人想了半晌之后看着刘星问道。
  “一个背负着仇恨的女人,你想她会过的好吗?时刻防范着别人,时刻的想着报仇,害怕受伤,不敢相信任何一个人。”
  “仇恨?什么仇恨?什么报仇?”听见刘星的话,史美凤的妈妈紧锁着眉头问道。
  “她觉得是那个男人害的你,不仅害的你,也害了她,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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