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方言店家,再给我温壶酒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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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谷里下了一场雪,这雪说来就来,才十二月初,今年的雪比以往来的都要早了些。  以至于夜星火一大早上推开门出去的时候,还以为他雪姐姐又要对他痛下杀手了呢,要不然就是在练功。  但是他出了门去四处环顾一圈并没有看到白霜雪的身影。  而再又过了须臾,住在他对门那间竹屋的白霜雪也才推门而出。  恰好一片从天而降的雪花飞落到她发丝上。  夜星火挥手冲她打招呼,“雪姐姐,早上好啊。”  这已经是他们来蝶仙谷的第三天了,目前相安无事,每天清晨夜星火都是第一个起床然后向白霜雪问早。  白霜雪很久没有睡过这么安稳舒适的觉了,这里的环境清幽雅致也安静,所以她在这起得都要比平时晚了些。  对于夜星火每天的问候,她还是冷漠地置之不理,更是当没看到他这个人。  不过不管白霜雪如何冷脸待他,夜星火都依然热情似火。  他抬头望着天忽而感叹:“今年竟然这么早就下了雪,一开始我还以为是雪姐姐你又发威了呢。”  白霜雪开了口,但并不像是在回他。  “今日是初七,大雪。”她望着天伸出一只手去接住天上飞舞的雪花说,语气像雪一样清寒冷冽。  下雪天很有助于她练功。  于是她执剑去找了一处光滑的大石头上,盘腿坐在上面任由雪花落满她全身。  她的头发上,睫毛上,衣服上全都是。  她静静地打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好似一尊冰雕般。  夜星火属实看不懂,他撑着一把伞向她走过去,爬上了大石头,把伞撑在她头顶上。  感受到没有雪花再落下了,白霜雪静阖的双眸微微睁开,视线里是身披墨色大氅的少年屈膝一只腿半跪在她面前给她撑伞。  他的睫毛很长,撑伞的五指也修长。  她听见他清澈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解、困惑。  “雪姐姐,你这是作何呀,大雪天在这淋雪?”  白霜雪冷声道:“与你无关。”她挥开他给她撑过来的伞。  而这个时候雪也正好停了,白霜雪便起身离开。  夜星火去捡被她挥开滚落到地上的伞,然后又紧紧跟上她。  “雪姐姐,你等等我呀,别走那么快嘛。”  “这以前是你追我,现在换我来追你,可还好?”他嬉皮笑脸,话里有话。  白霜雪依旧漠视。  夜星火依旧追的火热。  一路追着她回到谷中,蝶依也已经醒来,她打了个哈欠问:“你们俩一大早的这是去哪了?”  白霜雪还未言,夜星火就先搓了搓手道:“看这天气不错,就去与雪姐姐切磋切磋武艺了。”  蝶依望一眼屋外,啊的一声,“下雪啦?”  白霜雪闻言淡淡地嗯了声。  蝶依两手一拍,“那敢情好咦,下雪了,我们今天就吃热锅吧。”她看看白霜雪又看看夜星火,嘿嘿笑了声说:“我们今天吃鸳鸯锅哈哈哈。”  她冲夜星火挥挥手,“去去去,你小子去准备涮菜去,我和白姑娘就负责吃!”  夜星火啧了啧,“小蝴蝶可真有你的。”他又看看白霜雪,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好吧,今天就让我来伺候两位姑奶奶吃喝。”  说着,他就撸起袖子来去准备了。  而蝶依则拉过白霜雪的手说:“走,白姑娘,我去给你针灸去。”  白霜雪嗯了声,这几天蝶依一直都有给她进行疏通经络,她感觉身体比之前轻松舒服了许多,身上的伤也在一点点恢复。  这要多亏了蝶依,她想谢她,可是又不知该如何谢。  她想了想,最终开口问蝶依道:“蝶依姑娘,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蝶依咦了声,停了手上的活,笑着问:“怎么突然想起来问我这个呀?”  白霜雪沉默不语,这些年来她很少与人有过正常的交流,好像连那句谢谢就很难说出口似的。  还是蝶依善解人意地哦了声,“我知道了,你是看我救了你,还帮你针灸,所以你想感谢我是不是?”  白霜雪嗯了声。  蝶依大方地摆摆手,“不用不用,我蝶依救人又不图回报,要说想要什么的话,就想要你可以早点好起来,一切都恢复正常,以后也不要那么拼命了呀。”  “或许,等你好了要离开的时候,你可以舞一套你的剑法给我看。”  “那臭小子说你跳剑舞可好看了。”蝶依想象了一下眼前的女子跳起舞来时的样子。  她生得那么美,跳起舞来肯定就美若天仙了吧。  白霜雪道好,顿了顿,她终于是开了口说了出来,“谢谢你,我并不是一个什么好人。”言下之意,或许她不应该救她。  是啊,这些年她杀了太多人,有好人也有坏人,所以她才会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什么好人,那些她曾经杀过的好人本不该死的,可是却都被她杀了,是以,她在江湖上的名声并不好。  蝶依嗨了声,“都是女孩子跟我客气什么呀,我们女孩子之间就应该互帮互助!再说了,我管你是好人还是坏人呢,在这里,你就只是我的病人。”  白霜雪没有再说话,只默默听着蝶依在那说,有的时候蝶依问她一些问题她也会回答。  都是很简短的几个字,这几年她已经很少会与别人多说些什么了。  给她扎完针后,蝶依又给她涂特制的药膏淡化甚至清除她身上的那些伤疤。  这一套身体护理做下来,一个上午差不多就过去了。  正好到了吃午饭的时候。  夜星火一个人忙活着摘菜洗菜又把两种锅底给弄好,再煮了饭,看着锅里热气腾腾地咕嘟咕嘟冒着泡,倒也是不亦乐乎,觉得能让他雪姐姐在冬日里吃上热乎乎的饭菜,喝上暖暖的汤就一切都是值得的。  白霜雪和蝶依出了诊室来到厨房,就看见屋子里热气腾腾的。  “你们搞好了呀?正好正好,我这也快可以吃了。”夜星火热情地招呼道。  拿过来两个小板凳让她们坐下。  又把准备好的菜放在她们面前,却只对白霜雪说:“雪姐姐,你想吃什么随便往里放哦。”  “哦,对了,你是吃辣锅还是清汤的呀?”他巴巴地望着白霜雪。  可白霜雪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只望着那两种不一样颜色的汤锅道:“都可以。”  “那好吧那好吧。”夜星火又是给她盛饭又是给她夹菜的,仿佛当还有一个蝶不存在似的。  蝶依看不下去了,她喂了声打了下夜星火又伸过来给白霜雪夹菜的手,故意怒目圆睁瞪着他,“臭小子你当我不存在是吧?”  夜星火嘿嘿笑,“哪能呀哪能呀。”他又连忙装模作样地给蝶依也夹菜。  一边夹一边说:“那我不是看雪姐姐初来乍到,怕她不好意思多吃嘛,你就不一样了呀,你是这的主人,还用得着跟我们客气,那还不是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蝶依呦了声,“我怎么觉得不像呢。”  她眼神里不怀好意,还故意咳了咳,清清嗓子玩笑道:“我觉得哈,我在这有点多余,这鸳鸯锅嘛,还是要双人来吃比较好,要不……我走,不打扰你们二位在这鸳鸯戏水?”  她作势要起身,白霜雪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说:“要走也是他走。”她目光如炬地看向了夜星火。  这次可算是有正视,很正视地看他了,但那眼神犀利的却像刀子。  夜星火讪讪地收手老老实实地坐下了,对蝶依陪笑脸道:“那可不行,小蝴蝶!你是这的主人,我们还得多亏你收留了我们,不然这大雪天的我们还在外面冻着呢,所以……”他夹了一块最肥的肉给蝶依,“小蝴蝶,你太瘦了,要多吃点肉才行!”  蝶依见他一看白霜雪的眼神就瞬间认怂的样子,实在忍不住好笑,她开怀大笑道:“有肉没酒怎么行?”  “你等着,我去温壶酒去。”  夜星火也笑的爽快,说:“好啊!”  窗外天空阴沉沉的,看样子又想要下雪的样子,而这屋子里却热气氤氲,小火炉燃得正旺,满是人间烟火味,一冷一热,看着此情此景,夜星火忍不住啊的一声对着对面的白霜雪沉吟道:“  绿蚁新醅酒,  红泥小火炉。  晚来天欲雪,  能饮一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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