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普通话中[p][t][k]分布上是什么关系?可以归纳为几个音位?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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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长指的是声音的长短,它决定于发音体振动的时间的久暂.发音体振动时间持续久,声音就长,反之则短.
语音也不例外.有的语言用音的长短来区别意义.英语有长i和短I.单元音可以延长发音,辅音多数不能延长发音,所以发元音比发辅音音长,而辅音中的鼻音和擦音的本音也可以延长,所以发鼻辅音和擦音就比发其他辅音音长.
又如粤语及有些方言有入声字,由于它们的韵母后面带有一个塞音韵尾[p 、 t 、 k],使它的发音短促不能延长,同是“一、七、十”这些词用普通话语音读声音就长,用粤语读声音就短促,因为这些音节都是入声.

近些年来,我们经常能到“普通话是胡化的汉语”、“粤闽客等南方方言才是古汉语”之类的观点,甚至我以前还看到过一篇描写“普通话背后的历史”的文章。


该文章回顾了古代北方地区被少数民族屡次入侵的历史,最后得出了包括普通话在内的北方汉语,几乎都是被入侵的北方少数民族“胡化”之后形成的“胡化汉语”,因此发音才与《广韵》记录的中古汉语天差地别。

而粤语、闽语、客家话之类的南方方言才是真正的中原雅言,是“汉语正统”。对于这一观点,我想稍有音韵学常识的人应该都不会苟同。


首先,在持“普通话胡化论”观点来看,普通话丢失古汉语中的第四声-入声就是一个明显的证据,而南方方言除西南官话外普遍保留入声,因此就是古汉语“嫡传”。

对此,从语音学、音韵学的角度分析这一观点的谬误之处。在古代汉语中,入声是“平上去入”四声的最后一声,也是其中最特殊的一个声调。

入声以发音短促有力为主要特点,其韵母以并不实际爆破发音、只是用发音动作阻塞之前的音流,形成促音的塞音韵尾p、t、k结尾。如粤语的“一”(粤语拼音为jat)的发音就是一个典型的入声,其发音特点就是在发完ja之后舌尖上抬,阻塞ja的音流,从而形成短促的入声。


在如今的汉语中,包括普通话在内的大多数北方汉以及大部分西南官话都早已丢失入声。然而我们能够以普通话丢失入声为依据,证明普通话是“胡化汉语”吗?

首先,入声韵的本质就是一个以辅音结尾的闭音节,这样的闭音节在世界上绝大多数语言中广泛存在,如英语的sheep就是一个典型的闭音节,在达到一定语速的时候,sheep最后的辅音p也会失去爆破,形成类似入声的发音。

因此在一些人看来,闽南语“十”的发音sip,与英语的sheep几乎完全一致,而在包括满语、蒙古语在内的北方少数民族语言中,这样的闭音节也大量存在,如蒙语中“老师”的发音为[pak?],蒙古族人在读这个词的时候,[pa]后面的[k]经常会失去爆破,变成类似入声的发音。


既然蒙古族人能够发出尾辅音失去爆破的[pak]音节,那么他们会有多大概率难以学会入声韵呢?山西方言也属于北方方言,也大多保留喉塞音形式的入声,为何山西晋语并未像普通话那样因胡化丢失入声呢?

其次,也有一些网友将普通话的平翘舌音对立作为普通话“胡化”的证据,认为翘舌音来源于满语、蒙古语。

持这种观点的人,既缺乏对汉语音韵学的认识,又缺乏对满语、蒙古语的了解。普通话的卷舌声母[t?]-zh、[t??]-ch、[?]-sh来源于中古汉语的知、庄、章三组声母,平舌声母 [ts]-z、[ts?]-c、[s]-s来源于中古汉语的精组声母。


现代汉语中不分平翘舌的方言大多数都是把知、庄、章三组声母并入精组,而普通话只将知、章、庄组合并为翘舌音,与平舌音精组形成对立。

从某种程度上说,平翘舌对立的普通话对知、章、庄、精四组声母的区分度比不分平翘的方言更高,也相对更接近中古汉语。

而满蒙语言中并无翘舌、卷舌音音位,满蒙语的r音也是大舌颤音(俗称“弹舌音”),而非普通话的卷舌近音[?],因此卷舌、翘舌音来源于满蒙“胡语”的论点根本站不住脚。


况且蒙古族、满族建立的元、清王朝都曾统治包括南方在内的全国,为何最终只有北方方言“胡化”了呢?相较于中古汉语,南方方言也存在较大差别。

除吴语、老湘语外普遍丢失全浊声母,闽南语更是在丢失完全浊声母之后又将鼻音声母[m]-m、[?]-ng,变为浊塞音[b]-b、[g]-g,粤语也存在[h]变为唇齿音[f]、[k?]变为声门音[h]的现象。

而以北京话、东北话中的少数民族语言外来词作为“胡化”证据更是荒唐可笑、不值一驳。其一,北京话、东北话不等于普通话。


其二,吸纳外来词是语言发展的正常现象,南方方言也有来自古代百越民族语言的词汇,如粤语中的壮侗底层。

如果吸纳少数民族语言外来词就能说明普通话是“胡化汉语”,甚至就是“胡语”,那么今日的我们面对现代汉语中的大量日语汉字词及英语音译词的时候是否也只能承认现代汉语是“日化”、“英化”汉语,甚至就是日语、英语?


不可否认,南方方言在某些方面确实比普通话继承了更多中古汉语的特点,如吴语对全浊声母的保留,六南方言对入声的保留。但这也不足以说明南方方言是“汉语正统”,甚至就是“古汉语”,北方方言就是“胡化汉语”。

其实近些年来会出现这样的“民科”观点,重要原因还在于推普的失当。近乎强制的推普让方言和少数民族语言的生存空间日益受到挤压,为保护母语,一些人自然会提出“普通话胡语论”之类的论点,以此来形成对这种极端推普反对。


推广普通话,实现全国范围内语言交流的顺畅固然是一件好事,但我们也应用矛盾的观点看问题,不能因为推广普通话就忽视了对地方语言的保护。

只有当普通话和地方语言能做到和睦共处的时候,我们国家的语言文字才会更加和谐与多元,像“普通话胡化论”这样的“民科”自然也将无所遁形,只能在网络世界徒增笑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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