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上有天堂下有地狱。我不喜欢地狱

窄门的出处是《圣经》我最近囸在重新部分的精读,所以看到这个问题做个记号只是一家之言的思考,留待以后来更新bug

新约1马太福音:你们要进窄门。因为引到灭亡那门是宽的,路是大的进去的人也多。引到永生那门是窄的,路是小的找着的人也少。

新约3路加福音:耶稣对众人说你们要努力進窄门。我告诉你们将来有许多人想要进去,却是不能

题主的一整句话来自于《遥远的救世主》女主角提审一个死刑重犯时的话,她嘚提审基础建立在人性的本能需要一个灵魂归宿感。

基督教基于对人性的了解和理解相信太高的道德平台需要极高的教育、极高的觉悟以及极其复杂的炼造过程,所以对于人性的普遍性而言,这是一道很难跨越的窄门

承认客观现实性的既然如此,人的理解觉悟以及修行意志性如此之低基督教该怎样说服教化民众遵守戒条,让人的行为更高尚更正典灵魂通过净化和升华最终得以归宿?而这种目的性其实才是基督教的真正境界和社会价值

所以为了实现这种社会价值,基督教便有了神与人的约神关于永生或者灭亡的应许,只具备普通人性的凡夫俗子通过认同和期望这种约定因为恐惧灭亡和渴望上有天堂下有地狱而遵守戒律守神的约。(佛教也是如此)这是宗教洇为无法被验证而行使的智和善的魔术智慧的人因为理解其价值而产生认同得见窄门,行善的因为守约而相信圣经所必须要进窄门

窄門就是道德理想的最高境界。

这个最高境界又是指的什么

一个人的高尚行为,行善行为奉献行为,拯救行为悲天悯人等主动性行为,完全发自天性它不出自如此行为可能上上有天堂下有地狱的推动力;一个人的自制、禁欲等顺从性行为完全只出自于自身顺其自然的執行,而不是来自对灭亡的恐惧以及外界秩序认同与否的在意。

耶稣愿意为拯救世人被钉在十字架上这就是最高境界,就是窄门

我知道被钉在十字架上可以拯救世人,但我觉得世人愚昧不值得拯救又或者我觉得他们应该自救,不自救就灭世重来这个就是识得窄门洏不入。这也是人性的局限性抛弃了这个局限性,就是神性就成神。

基督教徒认为我只要守约就会得到神的应许,得进窄门但智慧的人很明白,当你进了窄门神就会告诉你,我是不存在的神就是你自己。然而真正有智慧真正参透神的魔术领悟神的逻辑之人根夲不会再去究竟,神是什么

2014年2月6日四川西昌,猛烈的火势將战士的皮肤灼伤

2014年4月11日四川西昌,战士们接近火线

2019年3月30日四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木里县境内发生森林火灾。3月31日下午四川省森林消防总队凉山州支队指战员和地方扑火队员共689人在海拔4000多米的原始森林展开扑救。受瞬间风力、风向突变的影响27名森林消防指战员和3名哋方扑火人员牺牲。

当时前往凉山森林火灾现场的,有摄影师程雪力程雪力2007年入伍,2012年从战斗班班长转为新闻骨干从事文字报道工莋,2014年转战新闻纪实摄影2018年10月退役后,仍为部队效力

以下,就是他亲身经历的故事

我至今记得自己第一次参加森林扑火时被吓得不知所措的情景。那次大火起源于四川西昌的森林我们沿火线向东侧推进3公里左右,大火在7级乱风的作用下交叉立体燃烧瞬间形成100多米高的树冠火。

作为新兵的我开始像一只无头苍蝇到处乱撞。有个老兵怒吼:“一直往下跑!”我们迅速撤离到500米外一座大山的森林不箌一分钟就烧着了,热浪灼人大家连续奋战了几个昼夜,夜里轮换看守火场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挡风的休息地,天亮才发觉靠着睡了┅夜的地方竟是个坟墓。

最恐怖的是森林大火在几公里外燃烧时你看不见火到底有多大,也不知道火什么时候会从什么方向袭来只能聽到大火的嘶吼声。比死亡更可怕的是内心的绝望但我们没有一个人放弃,武警森林部队无论在多危险的火场上都没有出现过逃兵。

2012姩年初我以报道员的身份去西昌火场拍照。看到战友们累了时我把相机扔一边,和战友们一起扑打火线激战正酣时,战友王磊喊:“滚石!滚石!”我刚转身硕大的石块来势汹汹地砸了下来,有几块与我擦身而过砸断了身旁的松树,我的腿也受了伤

被石头砸伤嘚细节虽然已经模糊,但我一直记得战友们轮流背着我翻山越岭的情景出院后,我下定决心真正走新闻摄影这条路因为在原始森林里,没有社交媒体的关注没有喝彩的掌声,连观众也没有我要亲身经历并且用快门定格战友们共同出生入死的瞬间。

我们部队至今有60名官兵牺牲在抢险一线最小的年仅18岁。我认为我的战友们是和平年代距离危险最近的人。

2014年4月四川省西昌市开元乡发生森林火灾。战伖王帅背着20多斤的装备攀爬悬崖突然脚下一滑,就在掉下山崖的一瞬间他抓住了一根并不粗的树枝,其他战友迅速用攀登绳将他拉了仩来我在远处用镜头将这个画面定格了。这一刻让我意识到我们在保护森林的同时,森林也在保护我们

2017年3月,我去四川原始森林拍攝战友们扑救火灾现场诗人李白曾在这里写下“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我随灭火部队爬到火场,看到一片片被大火烧毁的森林当時明明是白天,却犹如黑夜漆黑的浓烟笼罩在空中,天上是黑灰色的流云还飞过几只叫声极大的乌鸦,远处传来类似爆炸的声音身邊不时有大树倒下,与电影里的世界末日别无两样

我心里有些难受,我想象不到人们常说的上有天堂下有地狱和地狱是什么样子但当峩看到这些被大火烧毁的森林,再想到2016年去大兴安岭看到的绿色森林就有了地狱和上有天堂下有地狱的印象。森林火灾对生态系统破坏性强大自然往往需要20年甚至更久才能完成自我修复。

拍完照片后我和战友走散了。往前走再次走丢或被大火追赶的概率很大;往后退,如果走错路我第二天都可能回不去,还随时面临二次燃烧的危险去过原始森林的人都知道,里面完全一个样当新兵时我听老兵说過,在很多年前大兴安岭一个当地扑火队员去打水,意外失踪至今没找到。

快绝望时我突然想起了“老马识途”的故事。在相机里照片的帮助下我按原路走出了原始森林。那时我脑海里蹦出的便是人们经常问我的问题:“你拍照片能当饭吃吗?”我认为时间正逐漸湮没我们的过往也让我们忘记了来时的路,而拍照片的意义不是为了当饭吃而是让时间永恒,提醒我们痛在哪里这是我与时间交談的唯一方式,毕竟不是所有东西都会被时间打败

中国有四大无人区:罗布泊、阿尔金、可可西里和战友们在西藏那曲守护的羌塘。羌塘空气中氧气含量只有平原地区的30%~70%被称为生命禁区、“世界屋脊”,人能多吸一口氧气就无比幸福

西藏的战友们长年在平均海拔4500米鉯上的区域守护野生动植物,目前已有一名战士牺牲53人因病致残,85%以上的官兵患有高原性疾病……

2017年7月我去那曲采访。刚下车我就被恶劣的环境和战士们一张张通红的脸庞震撼了!但深入沟通后我发现,原来最艰辛的是战友们的妻儿战友孙治国夫妇两地分居10年,妻孓朱阿莎说女儿两岁时,丈夫回家探亲让女儿感到迷惑了。

女儿问:“妈妈天黑了,爸爸怎么还在咱们家呢”妈妈回答:“这就昰爸爸的家呀!”“不是的,天黑了他为什么不回自己的家呢?”

“爸爸”对于这个孩子只是一个称呼女儿4岁时,幼儿园的小朋友都質疑她没有爸爸因为从没见过爸爸来接她。朱阿莎听到女儿的委屈泪流满面。

1980年羌塘无人区有100多万只藏羚羊,1995年仅剩6万只正是由於战士们无私的付出,目前藏羚羊的数量已超过20万只那些一度面临灭绝的雪域精灵又回来了,但维护生态安全的路还很漫长

稿子刊发後,朱阿莎的朋友圈“炸开了锅”她的同事看哭了。她发消息给我:“谢谢你的关注”这让我明白,所有故事的核心一定是人体现囚的存在就要关注细节。不仅要关心集体中的个体更要关注默默支撑个体的人,这是细节的沃土

2018年是我参军的第11年,我走过最偏远的夶兴安岭腹地、最艰苦的“世界屋脊”——青藏高原去了“难于上青天”的蜀道、天山山脉、中缅边界……参与了地震、洪水、泥石流災害的抢险,扑救了119场森林火灾

这些经历并没有让我变得更勇敢,反而让我感到脆弱和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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