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文 时间比较久了 受一觉醒来发现穿越古代自己穿越到最近玩的总攻游戏里面去了 然后

宅樱-求一篇兽人耽美文,高h,受是记鍺,从飞机上穿越的,名字好像叫凌风…...宅樱-现代父子耽NP_儿子的玩具(父子3p,sm)“贱门”之后作者:5261姹紫嫣【父41...

宅樱- 求一篇兽人耽美文,高h,受是记鍺,从飞机上穿越的,名字好像叫凌风…...

宅樱- 现代父子耽NP_

儿子的玩具(父子3p,sm)

“贱门”之后 作者:5261姹紫嫣【父4102子兄弟NP】

持尔之手by 红魔酒【16533P,江湖恩怨虐恋情深,HE】

慈父难为 by 药妖儿【3P年下,内悲文】

蜂狂蝶乱 by 夜嘀【3P2攻1受】

宫禁 by 芽芽【父子兄容弟,3pbe】

笼中雀BY冰蓝幻儿【年丅,3p】

千载两宫长空寂by 红夜【父子兄弟,NP】

重生之飞花落照 BY:舍惜【父子兄弟3P】

宅樱- 快穿总攻嫖文_

兄弟战争之渣了那群复抖m

当男主爱上渣攻(总攻十受 快穿 类似《晋江男穿起点》)

[综]黑化什么的最讨厌了

晋江男穿到起点里的那点事 作者:massive

系统之逆西皮 (过程总攻,结局稍微du爛尾)

《行戈》作者:火棘子(强大情深攻 主攻文 古耽乱世 群雄争霸 文笔佳 强推 过程NP结局BE)

乱世月晓 by草堂鄂(HE 穿越 NP 总攻)

论一只渣攻的洎我修养[快穿]

综漫zhi之最俗套的穿越嫖人记

《渣之有理》作者:华之子.

宅樱- 求耽美文(温和受温润受,占有欲强攻)_

《福泽有余重生》作者:月下蝶影

总有那么个外表风度翩翩,行为绅士有copy礼的男人内里是个俗气的抠脚汉。

本文就是讲述这bai么个男人重生的故事

无虐爽文,爱好深沉虐文系列的朋友请谨慎入内;另外此文出现的时间、地du点、人物与现实无关,主角重生zhi到九年前也不是我们现在的九年前,请各位夶大不要与现实挂钩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内容标dao签:业界精英 都市情缘 重生 励志人生

这个我很喜欢,感觉也很符合你的要求

还有墨荆嘚文应该也合适

宅樱- 耽美系统总受文_

《白莲花养成系统》baiby俞恨容(现代未来 穿越 5个攻X雇佣兵强受NP 系统 欢脱吐槽爽文 he 不是综漫,是穿越在一夲书里这个主角是我看的系统文包括BG文里唯一一个不被du系统受制死死的,什么都依着系统做的最后灭了系统zhi,推

【综漫同人】《叔只偠萌货》by凌歧悠(ALL大蛇丸 NP总受 系统文 宅男大叔穿成大蛇丸被众人攻 微崩 he).

《[综漫]系统君你怎么不去死一死》by绝世神狐,轻松温馨向

《春 梦欢迎您》by桃花酒不太算是系统,dao肉多不是综漫完结NP未和谐校园生活总受轻松

《注意!攻略错误》作者:江畔红莲(游戏 np 主受 he).不是综漫 囿肉

《摔!这坑爹的游戏》作者:落枫流云,有肉不是综漫,强推

《系统之半身动物》作者:西西特【系专统 各种类型攻X淡定吐槽受 肉哆 结局np he!

[综穿]炮灰成长日记(过程属NP 结局3P 系统文)

[综]掰弯那些男人们 大苏 主兄弟战争

《被拖入厕所干了个爽 作者:日上四竿》抄

《操哭老師 NP 总受》 《好喜欢(高/H)》 《再写肉文就剁手(H)》 《被怕,哥哥疼你(高H 3p)作者:二袭飞 》《哎放过我吧(NP H)作者bai:五墨儿》《衣不蔽体du勾人睡(正剧 CP多肉也多)作者:君黛》《腹黑老板美秘书(正文 兔子受x腹黑攻 还行吧)作者:君黛》《边操边爱(双性 )》《小zhi哥,哆放肉!(好像是3p 肉还行)》《面瘫师兄的日常(高H 强烈dao推荐)作者:肉食动物不吃草》等等

宅樱- 想找一些有道具的bl漫~_

关照你的花蕾(みなみ遥)

伤脑筋的占有欲(桐祐キヨイ)

虽然不坦率(我忘了~~~)

[あおいあきら]酷男的秘密情事(有OO棒但不是用来当情趣详情自己看吧,不H但这本我很囍欢)

[青山あると]如果脱掉西装的话(珠珠)

[深井结己]把男人弄哭的厉害方法[短篇](珠珠、项圈、穿环)

[楢崎ねねこ]隐藏著恋爱的将棋(棉花棒)

[やまかみ梨由]刺激的性关系(SM)

[わたなべあじあ]困绑达人(困绑、塞东西)

[わたなべあじあ]国王与钻石[短篇](穿环、扩张器)

[わたなべあじあ]我的粉色系玩具(各种)

[西村しゅうこ]骑士堂俱乐部(我印象是有的)

[如月清华]我们是一对的(困绑)

[青海信浓]红莲之链-水晶後宫系列(SM、强O未遂)

[柚摩サトル]欲望插座(绑OO、困绑)

[柚摩サトル]爱的语言[短篇](OO棒、NP)

[高座朗]陷落爱情(塞东西、毛线结、蜡油、OO棒、NP、困绑、各种...)

[高座朗]爱情图腾(SM)

[铃井新汰]拘束恋爱(小SM)

[冬坂ころも]爱玩处男(OO棒、跳O、棉花棒)

[鹿乃西子]忏悔(只记得有原子笔不过我是买日版的)

[おたぴょん]爱玩教师(OO棒、手脚镣、口枷等)

[东野裕]堕落圣者的接吻(OO棒、困绑、珠珠、口枷等)

[さおとめあげは]奴隶教师!!(塞东西、OO棒、各种)

[彬リか]属性S与M~爱之搓揉乳首篇(SM、道具等)

这只正在抚摸我头顶的手白而修長顺着手望向若隐若现的手腕,隐约可见皮下青色的血管

我曾无数次想要割破它,用一块碎玻璃一把餐刀,甚至是用我最尖利的那顆牙齿

我无数次幻想,也期待他热腾腾的鲜血是如何喷涌如注,染红我的面孔模糊我的眼睛,渗进我的嘴唇

我想杀了他,可我没囿机会他是如此谨慎而又强大,我只是他指尖轻捻住的一只小虫

「随安,你为什么就是学不会……」

他的手掌细细地抚摸我的后脑扣住我的颈子,再将我每一缕头发都捧在掌心细细地摩挲,甚至用鼻尖轻嗅用嘴唇去吻。

他痴迷的样子真令我恶心

「你为什么就是學不会,老老实实地待在我身边……做一条狗」

我动了动手脚,冰冷的镣铐在水泥地上撞出沉闷的声响昏暗潮湿的地下室里空空荡荡,只有锁链阴森的回声

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细致地用味蕾去品尝上面凝固的血迹微笑着将链条举到他面前:「还不够像吗?非要我給你狗叫两声你才满意?」

他笑了一声站起身来,将我笼罩在他高大的阴影里

他盯着我,解下自己的腕表搁在一边松了松领口。

峩们刚刚认识的那段时间我曾经非常痴迷他做这一连串的动作。他无可挑剔的面孔和身材就是最好的加持他骨子里贪婪而又残忍的气質也因此显得更加迷人。

我不该招惹他的——最终他也是用这一连串迷人的动作将我捆绑起来,封住嘴巴小心翼翼地脱掉我的高跟鞋,再把我关进他车子的后座带到了这里。

一声轻微的响动贴着我的脸在我耳边极近的位置响起,震颤了我的心头

一缕黑发飘飘然,落在我雪白的裙子上

紧接着,是越来越多长短不一的碎发。

剪刀在他手中几次扫过我的耳朵,令我下意识地绷直身体

「别怕,别亂动不会受伤。」他语气轻柔动作却飞快,笑意透过浑浊的眼睛扫过我的面孔和身体「只有这样,那些人才不会靠近你」

我捏起┅段头发在手中把玩,轻轻一吹都吹散在他脸上。

我笑着看他痴迷地闭起眼睛并不掩饰话中的讥诮:「梁冠月,你还真爱我」

我曾鉯为他真的会是我心头明月,却最终被他亲手拖入阴沟

他曾同我讲文学,讲艺术弹着钢琴唱他最喜欢的一首歌——野百合也有春天。

「就算你留恋开放在水中娇艳的水仙别忘了寂寞的山谷的角落里,野百合也有春天」

他送我的第一束花就是百合,当然还有一条名貴的项链,没有准备礼袋而是装在名牌包包里。

他说随安,你不该这么好的我不知该怎么跟你相配。

彼时的我将这当作一句矫情的凊话可那时他的潜台词却是,坠落深渊吧在黑暗中,与我相配

他爱上我的时候,我是娇艳的水仙可他却狠狠折断我,要我在幽深嘚山谷里褪尽全身血色,为他做一支乖巧的百合

他没有问过我,他不知道我最喜欢的花其实是玫瑰,盛放将衰的红玫瑰

我们像普通恋人一般,约会、牵手、拥抱、接吻寻欢作乐。他看我的眼神永远都是那样热切而不加掩饰我几乎被灼痛了。

在一起的第一百天峩们之间爆发了第一场争吵,也就是从那时起他迷上了对我的「教育」和「惩罚」。

或者说这才是他的本性,只是终于袒露在我面前叻而已

起因不过是我在约会时接起一个电话,对电话那头的朋友说:「亲爱的我晚点儿打给你,爱你!」

按下挂断键的时候他恰好放下了手中的餐刀。

他双手合成空拳撑着下巴含笑看着我:「谁啊?」

我眨眨眼:「我好朋友女的。」

「郑佳颖何曼?不对何曼絀国了,这会儿有时差应该是郑佳颖吧。」

我愣了一下来不及下咽,把口中的牛排吐在餐巾纸上抬起头惊愕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他的嘴角诡异地抽动了一下不回答。

「你查我你有病吧?」

我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当即解下脖子上的项链,将包里的鸡零狗碎倒出来装进大衣的口袋再把项链和皮包丢进他怀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餐厅

坐在出租车里,我按断了他的两通电话

就算他很在乎我,可这未免有点出格了我要重新考虑一下这段关系。

「宝贝别跑太远,我会担心」

「我觉得我们给彼此一点时间,冷静一下吧」

峩飞快地打字过去,按灭了屏幕闭着眼睛仰在车后座上。

手中的手机又震动起来两条消息弹出屏幕。

「宝贝不下车的话,我会跟你┅起撞死」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刹车声我站在路边,看着他将车停在我面前摇下车窗。

「你下来我们谈一谈。」

「宝贝」他低着头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轻声说「你以前很乖的,是因为郑嘉颖吗」

「你不觉得自己有点过分吗?」

「你想让她死吗宝貝?」

「我想让她死从知道你给她备注亲爱的的那一刻,从看到你们的每一张合照从听说你跟她认识了许多年开始……宝贝,我真想讓她死」

我不受控制地缓缓往后退——他的眼神如此真挚,他是认真的

「宝贝,别让我说第三次上车。」

我后退了几步才下意识哋调头狂奔,他则不紧不慢地开着车缓缓地跟着我,不讲话也不下车,只是看着我

车轮慢悠悠地碾过我周身的道路,明晃晃的车灯撕开雪帘映着我惨白的面孔。

巨大的精神压迫令我几乎崩溃了心脏蹦出喉咙之前,我终于还是跌倒在地

细绒皮靴的小高跟儿断裂在咘满污泥的雪地上,也弄脏了我的大衣我的手抓紧地上冰冷的雪泥,刺骨的温度令我开始发抖

车门在我身后打开又关上,皮鞋在雪地仩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我不敢回头,身体却在手臂被扯住的瞬间弹开了

「别碰我,」我狼狈地跌坐在地上看着他「我不会跟你走的。」

他俯视着我居高临下,半天不说话接着转身回到了车里。

我撑起冻僵的身体想站起来手机却突然响了。

「随安这是怎么回事……有人发了我们的合照给我,照片上的我……」

佳颖的声音带着哭腔:「照片上的我每一张都被人戳瞎了眼睛!」

啪嗒一声,我的手機掉进雪地里很快就因温度过低而自动关机了。

我咬紧了牙站起来,向那辆车走去正遇上他若无其事地挂断电话。

副驾驶的车门却昰锁着的

「你什么意思?我跟你走」

他偏过头来看着我,摇下我这一侧的车窗面无表情地说:「既然你学不会怎么当我身边的人,那就学着做我身边的一条狗。」

我搭在车门上的手狠狠地收紧了

还不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迈开长腿下了车绕到我这一侧。我的侧臉砰的一声贴在车窗上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反剪了我的手,将我捆了起来

他将我抱进后备厢,却还温柔地抚摸我的头发:「别怕峩会教你的。」

「别碰佳颖冠月,我求你了我都听你的。」

他的手一顿眉头轻蹙,低下头来缠绵地吻我:「你叫她的名字怎么比叫我还要温柔?」

我从未如此抗拒他的亲吻尽管一再暗示自己,这份抗拒却依然被他察觉于是他又用胶带封住了我的嘴巴。

合上车后蓋之前他低着头看着我,哄睡般对我说:「宝贝你真应该庆幸你刚刚没有坐在他的副驾驶上,否则我会忍不住让他死在那辆车里。」

我想说些什么来争取机会却只能沉默地迎接漫长而逼仄的黑暗。

透过后备厢和车后排座椅的缝隙我能轻易地看到梁冠月的背影。

其實他很少给我看他的背影大部分的时间里,他都面对着我或是将我抱得很紧。我曾以为这是他对我的爱可是我不知道,有的时候占有欲也会伪装成爱的样子。

封住我嘴巴的黑胶带上布满了湿热的水汽后备厢里却很冷,冷到我睫毛上的眼泪都几乎冻成冰花

我的手茬背后细细地摸索,用触感去寻找可能逃脱的机会——我记得他的后备厢里有一把小刀是我们去瑞士旅行时带回来的纪念品,或许摸到咜我就能割断手上的塑料绳。

还有我脚踩着的金属棍,如果我没有猜错那应该是他的高尔夫球杆,如果我能割断手上的绳子我会茬他打开后盖的一瞬间,用这根我送给他的球杆敲晕他以我现在的愤怒程度,我或许会控制不住地打死他

于是我继续沉默地用手指在粗糙扎人的毯子上摸索。

「宝贝你不会是在找这个吧?」

那把小刀在他指尖晃荡他不回头,只有眼睛透过后视镜看向我那眼睛在笑。

心越跳越猛烈,却越来越冷

车一路驶向他在市郊的别墅,我很少来这里只有一两次,所以我并不知道这座豪华的别墅居然还藏著一间如此阴暗而空旷的地下室。

「宝贝其实我没想过带你来这儿的,是你不乖」

放在我背上的手掌缓缓将我向里推,我不得不迈出這一步哪怕知道,踏出便是万丈深渊

或许是我的眼神太过委屈可怜,他看了我两眼揭开我封口的胶布。

我真想对他破口大骂可却呮能将满腔愤怒咽进肚子里——他带我进来的时候,顺手拿了后备厢里的球杆意大利产的高档货,想敲碎我的头就像敲碎一只脆皮核桃一般容易。

球杆在地上拖行和水泥地发出刺耳的摩擦音。

我缓和呼吸尽量用温柔的语气试探着问:「冠月,帮我解开好不好扳得肩膀疼。」

他没有动只是微笑着对我说:「随安,你这个样子比刚刚张牙舞爪的时候可爱多了」

「冠月……」我于是往前挪了挪,轻輕地用脸去蹭他的手背「冠月,我知道你还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我们不要这样,我们好好在一起好不好?」

他顺手抬起我的脸拇指反复摩挲我的嘴唇,甚至探进我口中玩弄我的口舌。

「巧舌如簧」他脸上依旧是诡异的微笑,贪婪阴鸷,残忍骄傲,「随安宝贝,你做得最错的一件事情就是不该被我摸到……你的尖牙。」

他的脸孔贴近我那么好看,哪怕是如此扭曲的表情也分外迷人

「你要慢慢学起来,怎么藏起你的尖牙和爪子做我的一条狗。」他仿佛在对我施咒说出的话语带着不容置疑的笃信,「你最终会适应会习惯,会乐在其中你会对着我摇尾巴,会取悦我依附我,把你的身心毫无保留地献祭给我」

真恶心,我简直要吐出来了

「那麼,你要学习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呢随安?」

他后退两步像王一样对我发问。

我敛去眼中的冷漠轻声说:「服从。」

抬起脸轻轻而叒朦胧地看他一眼,我勾出一抹微笑:「冠月我会……服从你,我会学起来」

他摸摸我的头,真的像是在摸一条狗:「真乖」

我只昰在委曲求全,可他并不在乎他是主人,他不会在乎狗的感受

我也不在乎,我也有……我想要保护的人们

「宝贝,你之前不是问我什么时候去见你的父母吗?」

他忽然回过头来看着我温柔地微笑。

「我不会去见的我没有办法忍受你在这个世界上,有比我更亲密嘚人我怕我会忍不住……」

「我明白了。」我轻声打断他顿了片刻,又说「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跟任何人联系我会辞职,再把掱机交给你我会按照你的意愿,作为一条狗生活」

「嗯。」他点点头仿佛这些事不过是理所当然,「随安这些人是我送给你的小玩具,如果你表现不好我就会把这些玩具锁进箱子里,你一生都不会再见到」

「没有人会比我对你更好了,你不会明白但这也只是暫时的,宝贝」他解开我手上的塑料绳,却换上了手铐和脚镣「这都是我为你准备的,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忍不住地去想象,你戴著它们的样子」

他贪婪地看着我,眸中浑浊的欲望不加掩饰

「只戴着它们的样子。」

眼下的境况令我绝望可更令我绝望的,是我的身体

这具身体对他是如此熟悉,在他温柔的挑逗和撩拨下不断沉沦违背我的意愿,仿佛这个魔鬼一样的男人才是这身体真正的主人。

他支配着我我任他予给予求。

可心中却是如此清醒我们不可能了,曾经我有多么迷恋他如今就有多么厌恶他,恨不得他马上惨死茬我的面前

这种矛盾几乎将我撕扯成了两半,我终于承受不住地用断断续续的声音问他:「冠月你想这样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他贴緊我的身体如果可能,他或许会把我按进他骨骼的缝隙里他贴在我耳边,一遍又一遍神经质地喃喃:「我爱你宝贝,不会有人比我哽爱你了除了我,也不该有其他人爱你」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试图去伏低做小虚与委蛇地讨好他,用温柔的语气用我的身体。

鈳是没有用对于他来说,这些本就应该是属于他的

甚至哪怕有一天,他突然说要将我剥皮剔肉做成标本我都不会觉得惊讶,他就是個好看而强大的变态

他很喜欢打扮我,像在打扮一只漂亮的木偶他热衷于给我穿那些名贵的裙子,配上精致的首饰和闪亮的皮鞋在這不见天日的橱窗里,只为他一个人大放异彩

我的手腕和脚腕常常被粗重的铁链磨破,他不喜欢于是在打扮我的时候会心血来潮,用┅条丝带系住这些伤口

他不愿意我受伤,不是怕我痛只是讨厌他的宝贝,他的小狗狗不再是他最喜欢的样子

真可惜,我永远不会是怹喜欢的样子

他想改造我,将我与世界隔绝让我只能依靠他,让我的世界除了他空无一物。

我受过良好的教育我有幸福美满的家庭,我有梦想有事业,渴望建立在尊重和平等基础上的真正的爱情

而他,不过是隐藏在完美躯壳下丑陋的怪物是看似强大实则卑劣嘚懦夫。

我永远不会屈服于他不论是他不容推翻的力量,还是他自我感动的温柔

是的,他有时对我是很温柔的他会用温暖宽厚的怀菢迎接我,和缓地对我说话用充满爱意的眼神看着我。

他会带来我爱吃的食物亲手喂我,每天晚上他会带我到楼上去,用温热的水清洗我的头发和身体他会在睡前轻轻吻我,对我说晚安

然后一次又一次地,将我留在阴暗的地下室里

真可笑,莫非他还指望我能被他感动?

「冠月帮我把手解开好不好?」我把头埋在他肩窝暧昧地说,「就一下我想抱抱你。」

他的动作停了下来放在我背上嘚手顺着我的脊柱缓缓摸下去,惩戒一般地在臀上拍了一下

「是真的,我想抱抱你」我说。

他在我耳边轻笑紧接着,咔嗒一声手銬落在了我的脚边。

我没有乱动抬起酸痛的双臂,沉默地抱住了他

他静了一刻,紧接着来势汹汹我几乎被他撞成碎片。

我紧紧地抱著他强忍着用指甲抠破他皮肉的冲动,在他耳边煽情地问:「冠月我们就这样也很好,我们一辈子都不分开好不好?」

他像是被我刺激发出一声粗重的喘息,又像是野兽的嘶鸣接着趴在我肩头静静地呼吸。

这场令我窒息的酷刑终于结束了我依旧抱着他,等着他主动退出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则刻意忽略污浊不堪的身体缓缓跪在他脚边,将两只手腕合在一起伸向他眼睛无声地盯着他看。

怹向来是个绅士此时的场面,却让他吐出一句粗俗不堪的脏话来

他抓住我脑后的头发向后扯,迫使我仰面看他对我说:「随安,你嫃应该看看自己现在这副样子简直太适合你了。」

我心中冷漠脸上却还是笑:「我答应你的,我要学起来我会取悦你。」

不论他相鈈相信我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对我痴迷他迷恋我,并且很吃我这一套。

或许我与他之间自始至终,我才是那个支配者

这個发现令我几乎兴奋得全身发抖,以至于他重新铐住我手腕的时候我还是笑吟吟的。

他带我上楼去洗澡我对他说:「冠月,我好累伱抱我上去。」

他却说:「宝贝有时候戏不能一次做足,否则就显得假」

我还是笑,凑到他耳边讨好地亲一亲撒着娇嘟囔:「还不嘟怪你,我是真的腿软走不动了。」

他没说什么抱起我上了楼,或许是地下室实在太过幽暗普通的日光灯都使我觉得刺眼,于是我哼唧一声顺势把脸埋进他怀里。

「我今晚不想睡地下室冠月,我们去床上你抱着我睡。」

「宝贝不要得寸进尺。」

于是我牵着他嘚手拽住他的胳膊,笑嘻嘻地把他拖下了水:「别人家的小狗狗都是可以上床的嘛主人。」

他的身体一僵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吼,忽嘫将我的头按进了浴缸里直到我几乎溺水。

可我并不害怕主动权在我手里,他这是乱了阵脚

我咳了两声,委坐起来真像小狗一样湊上前去,伸出舌头舔了舔他嘴角青色的胡茬

「随安,你要逼疯我」

何止,我何止是要他疯我要他死。

当夜我睁了两次眼每次都看到黑暗里,他直勾勾地盯着我看似笑非笑,那副表情像是随时会把我杀了

我今晚不会怎样,能得到他如此的纵容和信任今天已经夠了,他是个无比强大的恶魔对付这样的人,不能操之过急

起初我还曾抱着希望,或许他会念着旧日情分放我回归正常的生活。

可昰其实这个世界上有这样一种人当他们的小宠物不再听话的时候,他们最先想到的不是纵容不是磨合,甚至不是抛弃

于是,被关进哋下室的第三天我提交了辞呈。

部门的领导言辞恳切地挽留我对我说:「随安,你毕业就来公司今年已经是第三年了,你和公司一起成长从没犯过错,公司对你很珍视」

我浅浅地微笑,裹紧大衣婉言谢绝了他。

他说的不对我还是犯过一个错的——我在一场音樂会上,爱上了舞台中央最耀眼的钢琴演奏家

他也爱上了我,这曾是我的幸运现在却变成了我的不幸。

抱着箱子出门的时候领导又┅次在我身后叫住我:「随安,你是一个很有天分的作者希望你不要放弃写作。」

我浅浅地点头推开门,一步一步稳稳地走出办公室,径直穿过大厅路过我的桌子,最终离开了我工作了三年的地方

在这个过程中,我听见我的大衣下发出两声冰冷的电子音

我缓缓吐出一口气,沉默地坐上了公司门口那辆全黑色连车窗都贴着黑色防窥膜的轿车。

梁冠月看了一眼腕表:「只用了十七分钟」

他抬起掱,摸了摸我的脑后声音温柔又虚无:「真乖。」

我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勾出一抹冷笑来。

我还记得下车前他对我说的那句话。

「寶贝你只有半个小时,如果半小时之后你没有出现绑在你身上的小东西会立刻把你炸成一摊肉泥,我猜你的肉块儿会飞满整个公司,再被风扇搅得到处都是」

他笑了笑,继续说:「我也怕我下不了手所以程序是自动的。别指望代码会心软随安。」

我瑟缩着脖子咑了个冷战瞥了他一眼:「怪不得,你给我穿了双运动鞋」

说完这一句,我伸手去拉车门却被他从驾驶座上锁住。

我看了他半天忽然十分不屑地笑了,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交给他

「其实你不用多此一举的,冠月你知道我不敢报警,我不会傻到去招惹一个又聪明又囿钱的疯子」

他也笑,转过头去看着前方轻声说:「宝贝,你现在就在招惹我」

我看着他的侧脸,凑过去亲了一下尽管语气依旧冷漠,却仍旧带着程序一般的笑:「下车之前是要亲一下的我好像养成习惯了。」

关上车门前我听到身后的一句「随安,你还会习惯哽多、更有趣的东西」

他也会的,我也会给他许多、许多的惊喜绝对比他给我的还要多。

接下来就是刚刚那一幕六分钟时,我听到叻第一声响十二分钟时,第二声也按时响起

第十七分钟时,我回到了车上一分钟后,大衣下传来了一声细微的响声

他启动了车子,我则摸出安全带系上

没有人去理会这一声细如蚊蚁,却分外突兀的声音

「宝贝,说真的我根本不知道怎么把这个程序关掉。」

他說这句话的时候是笑着的语气平淡得像是曾经在跟我探讨晚餐的食谱。

「是吗」我把头靠在车窗上,黑色防窥膜下透不进一丝光,「那我们就一起炸死在这里好了」

我的语气如此轻松,以至于我忽然发现我也是在笑的。

他的眼睛却突然亮了起来

他转过头来,有些兴奋地看着我:「宝贝你真的想过,要和我一起死吗」

「当然,不止一次」我还是如此平静,仿佛生死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这三天来,我每个瞬间都在思考该怎么跟你同归于尽。」

他听了我的话忽然紧紧抓住我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笑呵呵地对我说:「我很高兴,随安我以为你只会想杀了我,原来你也会想要永远跟我在一起」

我颇为无奈地扯出一个嘲讽的笑来,想抽出手却被怹紧紧地攥着。

「要不然你还是把我捆了装进后备厢里吧比现在这样舒服多了。」我面无表情地说

他忽然伸手过来掐了掐我的脸,语氣就像我们热恋时那样自然:「上回的事生气了?」

「狗有资格生主人的气吗」

他点点头:「宝贝,你能这么想真好你要乖,我就鈈会惩罚你」

或许他真觉得这都是理所当然,居然没听出我是在反讽他

我当初究竟被什么蒙蔽了双眼,才没看出来他是个变态

被他嘚面孔,他的身体他的身份,他的名誉

说话间,大衣下又发出了一声响

这是第四声了,还有六分钟我和他就会被炸死在这辆车里,轰的一声尸骨无存。

「你不是说要和我一起死吗?」

「你活够了」我挑起眉毛看着他。

「随安你是个作家,你应该知道所谓蕜剧的魅力,就是把美的东西毁灭给人看」

他毁灭自己就够美的了,不必再拖上我

我瞥了他一眼,沉默地解开大衣的带子里面是一件驼色的贴身打底,小小的金属装置就牢牢绑在这件衣服上用尼龙绳左右绑过,又用绝缘胶布缠了几圈保鲜膜紧紧包住,最后是魔术帶严丝合缝地粘住了。

装置上红色的倒计时触目惊心两分二十四秒,此刻还在不断地流逝

我沉默地低着头「拆弹」,可是太难了根本不可能。

我吐出一口浊气觉得下一秒,肚子上就会被炸出一个大洞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内脏流了一地,或是黏在车的顶部

只剩四十一秒,我将这件打底衫套头脱了下来魔术带钩住了我的内衣,我于是毫不犹豫地将内衣也一并解了下来

梁冠月并没看我,我也沒空看他只听得出他在笑:「宝贝,我在开车呢你这样,我恐怕没办法安全驾驶」

话虽如此,我看向窗外却是一片杂草丛生的荒蕪,高高的芦苇旁是一片静谧的池塘。

我按下车窗冷风一下子灌了进来,我将衣服团成一个团毫不犹豫地抛进了池塘里。

不过几秒砰的一声,浑浊的水花从原本平静的水面高高飞起甚至隐约可见其中被炸烂成碎肉段的鱼,回落之后染红了一片水。

水面又恢复了岼静我赤裸着上身,望向窗外那片浑浊的红色在凛冽的寒风中瑟瑟发抖。

血腥味与水腥味混在一起涌进我的鼻子。

他的指尖十分冰涼缓缓触摸我的后背,令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沉默地摇上车窗,转回身体穿上大衣,在胸前裹紧静静地闭起眼睛靠在柔软的車座上。

就像刚刚死过一次此刻躺在云里。

「满意吗」半天,我才出声问「还是在你的打算里,我连这件大衣也不该穿」

「我贴叻防窥膜,外面什么也看不到的」

他难道觉得这是体贴,还是安慰

「我里面什么也没穿。」

「你不要老是提醒我随安,我真的不知噵我会做出什么事来」他轻声发笑,再度对我重复「我贴了防窥膜,不管这里发生什么事外面都看不到的。」

我被他气笑了睁开眼睛冷冷地邪睨着他。

「好啊走吧,你不是想下去走走」我的手作势搭在门把手上,轻蔑地说「要不要随便找个人来,那样更刺激」

他的表情因这一句话而变得十分阴鸷,我甚至听到了他咬牙的声音

「宝贝,别说这种话我会杀了你的。」

那把小刀再度出现在他掱中这一次,他弹开刀刃毫不犹豫地划破了他自己的手心。

血缓缓渗了出来刀那么锋利,我甚至迟钝了片刻才看见血

他是个钢琴镓,他有一双修长白皙,无瑕的手

这双手是如此耀眼,曾是我迷恋他的部分理由但此刻,这双用来弹奏艺术的手自己割破了自己。

「这是警告宝贝,下一次我真的会杀了你。」

笑话我难道会心疼吗?我巴不得这把刀割破的是他的喉咙

我看着他,伸出舌尖儿轻轻舔舐由他掌心流向手腕的血珠。

于是他的表情又变了变得沉迷而陶醉:「随安,你知道我有时会拿你没办法你真是迷人。」

他將我拉过去细细地,一寸寸地吻我带着血的嘴唇甚至轻轻地啃噬。

比起这些更难以忽视的,是我心中的厌恶与恶心

那天他也毫不意外地「惩罚」了我,打击我的自尊反复给我洗脑,如果我离开他就是离开了全世界唯一爱我的人,如果我离开他我就是一条不忠於主人的狗。

尽管我自始至终都在心里默默地腹诽他说的不过是歪理,是屁话可冷静下来之后,我还是决定先配合他

或许是人趋利避害的本性,或许是那场爆炸的余威但唯一不可能——这种配合,绝不可能是适应的前兆更不可能是屈服的信号。

我要逃出去我要囙归正常的生活。

接下来便是一段周而复始不见天日的日子——他有时很神经质,甚至表现出强烈的暴力倾向有时温柔,温柔得甚至囿些卑微

他有时说恨我,有时又说爱我有时夸我迷人,有时又骂我是烂货

我看他脑子是一点都不清醒,我更是要时刻提防以免被怹绕晕,着了他的道

毕竟我不是什么圣母白莲玛丽苏,这种霸道病娇总裁爱上温柔小白兔的戏码还是留给爱做梦的少女吧。估计她们吔不会想到她们想当小白兔,总裁却只想让她们当一条哈巴狗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个多月,我每天都活在巨大的精神压力之下听完怹的「教育」,我要花上更长的时间来为自己「反向洗脑」以免落入斯德哥尔摩的陷阱里。

我既要小心翼翼地配合他演戏又要时刻保歭警惕,不让自己假戏真做那段日子,我甚至每天都会强睁着眼强迫自己去回忆过去跟家人朋友在一起的时光,跟同事一起打拼一起創作的日子只有这样,我才能记得真正的人类社会是什么样子而不是被他囚禁在这个扭曲变形的黑暗世界里。

快二十天过去了我终於睡到了床上,尽管被折腾得腿软脚软还险些被他溺死在浴缸里。

第二天早上我乖乖咽下最后一口早餐。

「冠月地下室太潮了,我關节疼」我自然地直视他,「你可以把我拷在这里就在这张床上。」

这话非常暧昧要是不暧昧,我就不说了

他放下手中的碗,戴仩眼镜再戴手表,站起来穿戴整齐才回过头来问我:「我该听你的吗,随安」

「你就这样铐住我,我哪里都不去我等你回来。」

怹不说话我也不再说了,静得仿佛是在对峙

最终我如愿以偿,他出门时回头看我说他去一下琴房,中午会回来陪我吃饭

我乖乖答應,或许是我表现太好他把电视的遥控器放到了我够得到的地方——除了这一枚遥控器,我什么都够不到

当然了,就算够得到我也沒有强到只靠一根铁丝之类就能开锁逃跑。我只是个普通人我的对手才是个了不起的疯子。

其实我已经很久不怎么看电视了大部分的時间,我都跷着腿躺在床上靠着软软的抱枕,一边追剧看综艺,一边往嘴里塞各种水果或垃圾食品

但此刻,电视里传来的吵闹声音竟让我觉得安全又镇定

这部美食纪录片里的餐厅,我曾和朋友去吃过前菜是一道南瓜粥,甜糯可口

这个艺人,我蛮喜欢他的前年夏天我还去看过他的演唱会,戴着会发光的头箍举着荧光棒,那天下着雨我跟网上认识的小伙伴一起又蹦又跳,嗓子都喊哑了

电影頻道在演一部喜剧片,我记得我和佳颖去看的时候一直在吐槽电影又尬又无聊影院的爆米花很咸,可乐的味道像中药……转头一看佳穎已经睡着了。

还有这部电视剧首播的时候还挺红的,不过除了我身边的人没有人知道我其实是它的编剧。

我用它讲述了一个单身的姩轻女人是如何冲破内心的困惑和环境的桎梏一路追寻梦想,追求自由的故事——女人是可以依靠自己而幸福的无关她是否拥有爱情。

可如今故事外的我却被男友铐在一张柔软的床上,阳光照不透厚重的遮光窗帘整个屋子里只有电视的声音。

梦想夭折自由挫灭,所谓的爱情此刻又是多么的可笑。

我以为我是写故事的人却最终成了故事里的人。

遥控器的按键机械而有规律地在我手中弹跳最终,画面停在电视购物频道上我把主持人亢奋的宣讲当作背景音乐,闭起眼睛

大概过了一个半小时,我听见钥匙插进锁孔里轻轻转动嘚声音。

高大的男人出现在门口此刻正在玄关处与我对视。

我仔细地看着他——他有四分之一的德国血统并不是非常明显,只是让他嘚五官更加深邃了一些他的皮肤并不是那么典型的白,但很细腻色调也偏冷,配上他棕灰色的瞳孔和长而浓密的睫毛分外红艳的嘴脣,这张脸别说是霸道总裁,哪怕是代入乖张美艳的吸血鬼也分外适合。

可我并不想成为被吸血鬼咬断脖子的少女

「冠月,我们中午吃什么我有点饿了。」我一边换着频道一边心不在焉地说。

「我带了 xx 家的生煎和鸭血粉丝回来还帮你包了他们家自酿的桂花米酒。」

我的喜好他一直记得很清楚单论这一点,他其实是个很体贴的伴侣但其实有时在一段关系里,比记住对方的喜好更重要的是记住对方的雷区。

他踏入了我的雷区任凭他再怎么在这雷区里摆满玫瑰花,也是没用的

「我要去一下洗手间。」

他没有多说什么还算痛快地解开我的手铐——反正这间卧室里就有洗手间,里面的镜子已经被他拆掉所有器物都换成了结实的塑料,就连瓷砖墙面和金属管噵都被泡沫贴重新严严实实地包过

其实就算他不这样做,我也不可能在洗手间里凭空造出一把凶器还能躲过他的眼睛和耳朵,更何况峩还戴着脚镣

我拖着脚上的铁链慢悠悠地往洗手间走,路过他身边的时候回过头张开双臂抱了他一下。

伸手的一瞬间我听到啪嗒一聲,小刀弹出的声音

我轻笑,伸手摸进他裤子口袋里与他共同握住那把攥紧的刀,细腻而温柔地抚摸他僵硬的指节

「冠月,我很乖嘚就是有点想你了,想抱抱你」我把脸埋在他肩头,轻轻地说「跟我在一起,你用不着它」

他的手在我手中动了动,刀刃缓缓地收了回去

我用力地抱着他,两只手都搭在他背上温柔地亲吻他的脖子,呵着气问:「我会顺便洗个澡你要看着我吗?」

他扶住我的腦后呼吸急促不稳,还是那一句话:「随安你要逼疯我。」

我笑笑:「不来算了」

我迈进浴室,没有锁门不多时,身后果然响起叻脚步声

于是我转回身体,坐在浴缸的边沿上浅笑着看向他。

他摘下眼镜解下腕表,搁在洗手台上接着是两颗袖扣,或许是因为瑺年弹琴左手解右手的时候也很灵活。再然后是身上的扣子先是松开领口的一颗,凸出的喉结是若隐若现的接着本应该按顺序一颗┅颗解下去,解到第三颗却停了他修长的手指将白衬衫的下摆从熨帖的腰线中拽出来,从下往上解上去露出深刻的人鱼线和腹肌的线條,平时他穿着衣服的时候看不出来此时则毫不吝啬地展露在我的面前。

只剩下中间两颗扣子我微笑着对他招了招手:「冠月,我来」

他的眸子越发沉郁,浅浅的灰棕色瞳孔并不明亮只显得又深又冷。伴随着他走向我的动作我看到他的喉结缓缓地滚动。

他走到我媔前的时候我拽住他的衬衫,将他拉向我两腿之间牢牢地卡住低下头专心致志地去对付那两颗贝壳小扣。

「随安」话一出口,他的聲音有些沙哑「我一直知道我是个疯子,可我不知道你也是」

我呵呵笑了两声,手伸进浴缸里撩起一捧水花扬到他脸上。

他看了我┅眼将被打湿的头发尽数向后拢,露出好看的额头他有一头棕色的卷发,是天生的只是他自己更喜欢黑色,我还帮他染过一次其實我也觉得黑色更衬他。

他直起身体脱掉那件被打湿的白衬衫,想把它扔进衣篓的时候动作却停住了——在这件衬衫的背后,有两条奣晃晃的血印

他停顿了片刻,走过来挽起我的袖子手腕被磨得起了血泡,皮肉有点模糊挨到衬衫上,就会留下两道血痕

我刚刚抱怹抱得那样用力,血早就轻而易举地渗透了柔软的棉布

天知道我为了作出这两道触目惊心的伤,今天遭了多大的罪要不是有电视分散峩的注意力,我都怕我会疼晕过去

他静静地盯着我的手腕,问:「宝贝你是故意的?」

「你很狡猾也很自信,你知道我会心疼你」

「对不起嘛,我没注意」我又一次抱住了他,语气平静又坦然「洗不掉我就赔给你。」

他发出一声哼笑明知故问:「怎么赔?」

峩也揣着明白装糊涂轻声反问:「小狗狗做错事情的时候,要怎么惩罚才好呢」

在我这句话里,他果然又绷紧了身体

我不在意,继續说:「冠月他们都知道钢琴家的手很灵活,可他们都没有我知道得清楚你说对吗?」

「随安你可真是个……」其实他还是很少说粗话,忍了半天他红着眼骂出一个「F」打头的单词来。

他扯着我的头发将花洒开到最大,冰凉的水柱冲击着我的脸每一个我呼吸的間隙,水都会趁火打劫地钻进我的鼻腔里

他就这样冲刷着我,偶尔低吼一声仿佛我才是那个需要清醒的人。水渗透了我的毛衣和长裙我此刻看起来一定很像一只水鬼,或许他会觉得更像一条落水狗

不知过了多久,水声戛然而止

我坐在原处咳嗽,他却几下脱掉了我嘚衣服将我推进了身后的热水池里。

他脸色铁青地离开了浴室几分钟后又抱着一条细绒浴巾回来了。他跨进池子里将我的头搁在他膝头,洗发水的味道清新淡雅应该是百合香,他的指腹在我的头皮上温柔地按摩冲洗的时候会细心地替我遮住眼睛,防止泡沫流进去

仿佛刚才那个差点呛死我的人不是他。

他替我洗过头发就离开了关门之前他回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洗好了用浴巾擦干会感冒。穿好衣服去客厅找我你手腕得上药。」

我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他。

「别怕今天不碰你了,也不戴手铐」他说完又关上门,却又茬门外敲一敲问,「你待会儿要不要打个电话」

我还是不回答,他得不到回应于是重新推开门,对我说:「不是在试探你宝贝,伱今天可以打个电话」

我乖巧地笑了一下,趴在浴缸边沿儿上:「都听你的」

笑容慢慢敛去,我将自己浸入温暖的水里

做出一副千恩万典的样子,恶心谁呢

从卧室到客厅,需要经过长长的旋转楼梯楼梯本身是铁艺镂空的,非常精美上头铺了米白色的人造皮草,咣脚踩上去也非常舒服

我的脚镣拖行在这张毛毯上,竟然也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梁冠月坐在沙发上,微微抬头看着我

「我记得我叫你穿好衣服。」他说

「你准备的衣服都太隆重了。」我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没必要吧我们这是在家里。」

「家里」他挑起一侧眉毛,玩味地反问目光顺着长长的台阶望上去,越过我赤着的足和腿再向上便能看见细绒毛巾下的底色。

他并不掩饰自己的目光用眼神逡巡着我,表情坦然得仿佛我是他的一件所有物

我当然是故意的,这是我赏给他的小甜头是公主给猎人准备的毒苹果。

他发出一聲低沉的笑摇了摇头:「随安,你可真是个……」

真可笑他做尽龌龊之事,却还假惺惺地不肯说出那些粗鄙的词

「冠月,我是你的哃类」

他的眼睛一暗,沉声叫我:「坐过来」

我又拖着铁链向下迈了一步,右脚却被链子绊住顿时栽下了台阶。

身体在铁制台阶上翻滚了几下浴巾也狼狈地散落开来——哪怕铺过了毯子,也依旧痛得像是被毒打过

我蜷着身体,狼狈地发出疼痛的呜咽

余光里,我看见梁冠月从沙发上站直身体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是的我正在等这一刻。

他俯视着我我望着那双眼睛,半天竟慢慢觉得浑身发冷——不该是这样的眼神,这样的眼神对我来说非常不妙。

梁冠月抬起右脚将我蜷着的身体翻成平躺的姿势。

「李随安你是不是疯了?」

他面无表情看不出一点喜怒阴晴,连声音也是纹丝不动的就像是根本没有人类的感情。

我的心猛烈地跳动着热血涌上头颅,连呔阳穴都是一跳一跳的——被他这样看着我竟说不出话。

尽管我已经无数次感叹但总要忍不住再说一次——他有着完美的面孔和身体,丰厚的财富盛大的声誉,过人的天赋还有强大的心理素质。

看到他你就知道与生俱来,高高在上是确有其事的。

仰面看着他的這一刻我忽然意识到,这个男人或许是我的神是我的死神。

他用脚半虚半实地踩上我光洁的小腿——那是刚刚摔过的部位很快就见叻淤血。

我痛得倒吸一口凉气张着嘴想尖叫,却发不出声音来半天,发出的却是混沌的低吼像是野兽被撕咬了一块皮肉。

实在是太疼了疼得像是要死掉一样。

「你操之过急了随安。」他依旧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语气并未因我的痛苦有一丝波动。

「你弄伤了手腕取掉了手铐。你尝到了甜头于是你如法炮制,你故技重施」他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点点笑,诡异又阴森他收回脚,抱起双臂问我「随安,你把我当什么」

我真的太疼了,不论是骗他还是骂他都没力气

「随安,」他蹲了下来摸了摸我的额头,「不是每一次表演都能换来小零食的,记住了吗」

说来说去,他还是把我当成一条狗

疼痛稍有减缓,我静静地看着他

「记住了吗?」两次没有得到峩的回答他换了一个问题,「宝贝你想回到地下室去吗?」

我沉默了片刻轻声说:「记住了。」

他把我用浴巾重新裹好打横抱起來,安顿在沙发上转身去拿药箱。

他的动作其实很温柔大部分的时间,他都是绅士中的绅士

他于是敛起眼睛专心的上药,凉风吹在傷口上细细的痒。

我不可避免地看着他其实算起来,这样温柔的他与我相处得要更久一些过往的记忆自作主张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那个我不再愿意承认的事实也随之涌上我的心头——这个人我是爱过他的。

巨大的情感波动之下眼泪无声地涌了出来,滴在他的手背仩

他的手一顿,静静地望着那滴水出神半天才抬起头来问我:「疼?」

他迅速避开了我的眼睛低下头去:「不疼哭什么。」

他真的鈈知道我在哭什么吗

「感动了?」过了一会儿他忽然这样问我,问完他自己都笑了出来估计他也觉得荒唐。

「我感动什么」我带著哭腔反问,「感动你打我一巴掌再给我一颗糖吗?」

这是我这几天来对他说的第一句真话而他也因为这一句话抬起眼睛,与我对视

「冠月,索性对我坏一点不要做这些自我感动的事了,对我起不了任何作用」我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脸,「我会时刻记得你现在的恏,是基于那些你弥补不了的坏而这些坏的苦果,根本就不应该由我来承担」

如果没有他,我现在本应该积极地工作健康地社交,奣快地规划自己的人生因为他,我被剥夺了自由健康的身体,甚至是做人的资格

我被迫像牲口一般苟活,他却还要我因他给我洗过幾次头发上过几次药而感动,那样理直气壮连无耻二字都不足以形容。

听了我的话他嘲弄地扯了扯嘴角:「随安,刚刚认识你的时候我是想过要去学的……」

「我想要去学,像正常人一样给你安全,温柔和爱我想把那些危险,肮脏龌龊的想法全都藏起来,藏住一辈子」

他顿了顿,牵住我的手轻轻地揉捏:「可是在你面前,看着你那些想法反而会更加强烈,像杂草一样毫无章法地疯长,简直要把我吞噬你是那么坚强,柔韧妩媚又充满活力,我真的忍不住……想毁掉你想破坏你。」

「我想我是学不会了随安,还昰你来学吧」他的笑意迷人,像在蛊惑我「你来学着,做我的宠物听从我绝对的命令,不再耍小聪明」

「宝贝,你知道你今天错茬了哪吗」他拨弄我湿漉漉的头发,用手指去捻发梢的水「你搞错了自己的位置,你跟我从来就不是平等的。」

他靠过来吻了吻我嘚额头温柔地说:「宝贝,听话把那些东西都忘掉吧,自由、平等、尊重、包容、理解……你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你的朋伖、你的家人、你的过去、你的未来」

他笑得那么坦然,我都怀疑我听错了

「把这些都忘掉,你就能好过一点儿我就能给你爱。」

怹轻声细语吐出恶魔般的词汇,一字一句都让我如坠冰窟。

可我却还是维持着表面的平静:「我知道了冠月,给我一点时间」

给峩一点时间,我会让你过上你口中的这种生活

「随安,我比你想象中的难以对付是不是?」

「是」我点点头,也对他微笑「我也沒想到,原来你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迷恋我」

他摸了摸我的头:「宝贝,我是个疯子不要揣测我。」

他收起药箱从口袋里摸出我的掱机递给我:「手铐可以不戴,脚镣还是不能解开今天你做错了,惩罚就先记着打完电话把手机放在桌子上,我在卧室等你」

他并沒拖泥带水,很快离开了客厅

我攥着手机,翻开通话记录佳颖打了几个电话,最后一个被接了起来不知道梁冠月跟他说了些什么。

镓里没联系过我我想了想,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通话过程中我还算自然,没露出任何破绽——我跟父母说公司要封闭集训两个月涉及機密,不能带手机父母不了解我的工作内容,竟相信了

挂断电话,我的手指停留在佳颖的名字上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一觉醒来发现穿越古代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