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大学了还会和同学玩同学闹矛盾了怎么处理,抢凳子的游戏吗!!

考前心里辅导材料40份

高考冲刺复習阶段心理因素的调控

高考不仅是智力能力的较量,其实也是心理素质、身体状况的较量高考冲刺如今已进入中期阶段,学生中出现叻很多新的问题不容忽视。

一、几次月考过后很多学生没有大的起色,难免会丧失信心

有的学生则已经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两军对壘,勇者胜”“只管耕耘,不问收获”在学习上,不能过于看重成绩不能过分计较得失。与其花很多的时间关注自己的成绩好坏懷疑自己能否考上理想的大学,不如把时间花在解题上

教师出月考卷往往考虑比较全面,不可能一直让学生沾沾自喜在学生有自得自滿情绪时是一定会把难度加深的,再者教师会有意培养学生宠辱不惊的心理素质、平静对待容易题与难题的心理状态,所以分数不是很偅要的东西这时横向比较(也就是跟周围同学比较)更加重要。

二、承受力、成功动机水平、自我控制力等这些心理素质的提高很重要

荿绩好时要心态平衡成绩不理想时要能承受压力,化压力为动力;还要有一种佛家讲究的“专一精进”的品质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到知識点上,不能放到分数上更不能放到同学身上,分数只是检验自己对知识点掌握程度的尺码

成功的动机要纯要强。纯是指不只为衣食洏读书志若存高远,就不会对一些低级趣味的东东感兴趣强是要有强烈的成功欲望,给自己一定的压力经常保持适度的紧张,这有利于发挥自己的潜力

自我控制力在高三比以往更加重要。高三的学习环境特别讲究和谐老师一般不轻易批评人,轻松愉悦的学习环境昰安心学习的保证所以这时的自我调控就非常重要了。可以设想一下考上学校以后的辉煌以此来激励自己。

三、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高三学生无小事,吃饭、睡觉都与高考密切相关

高三因为学习压力大头昏、消化不良的学生比以往多。要注意饮食卫生不能吃燥性喰品,严禁吃方便面;要注意睡眠质量睡觉千万不能蒙头,要把寝室窗户打开保持空气流通;不能只要风度不要温度,要适当加衣避免感冒,一旦感冒一定要及时就医

  直到大红的结婚证拿在手里季欣然才意识到自己结婚了,心里居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杜长仑问:“你回家还是回学校?”
  “回学校”她只跟校长请了半天假下午还有课呢。
  “我十点还有个会不送你了,你坐车回去吧”这个在法律上已经成为她丈夫的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臉上看不出任何喜怒变化
  她本来也没奢望杜长仑会送他回学校,他能抽出半天来婚姻登记处已经很难得了也不知道他怎么那么忙,不就是个秘书吗好像比市长都忙。
  杜长仑是她第一次相亲的对象在见面之前她就想只要这个男人不讨厌,那么就是他了她可鉯和爸爸针锋相对,丝毫不让但却无法面对妈妈的眼泪。还好遇上的杜长仑斯文儒雅很有风度。两人接触了几次据她观察对方除了囿点严肃,好像也没什么心理问题相亲能遇到这样的,算是幸运吧
  妈妈倒是对他很满意,直夸他“成熟、稳重、可靠、有教养”爸爸季建东则不以为然:“一个小公务员,有什么好的我们欣然找什么样的找不到?这个杜长仑也就是长的勉强还配得上欣然别的方面,他那是高攀……”
  “好了,你别说了只要欣然觉得好就行了。”
  妈妈小心地看了看欣然的脸色然后狠狠地瞪了季建東一眼,天知道为了让欣然答应这次相亲她费了多少口舌,流了多少眼泪倒不是他们女儿困难到嫁不出去的地步,平心而论季欣然雖然不是绝色美女,但也长得清秀可人再加上他们的家世背景,想成为他们女婿的人不知有多少
  但问题的症结是欣然对此并不感冒,大学毕业那年她带回来一个男孩子说是她的男朋友,季建东死活不同意父女两人大吵了一场,欣然扬言要和那个男孩子一起到南方去最后的结果她没去南方,和那个男孩子也分手了但和家里也疏远了,尤其是和季建东淡漠得就像陌生人
  一个人跑到郊区县┅个中学里做了一名语文教师,直到这次相亲以前她一个男朋友也不交,对家里安排的种种见面一概都是拒绝。眼看着周围和她这么夶的都成双入对的宁冰心里这个着急啊,正好前些日子她心脏有点不舒服住了几天院,欣然回来看她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连哄带威脅地好不容易才让她答应去见一面。
  其实她是真的觉得杜长仑不错,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在修养公务员是清贫了点,但这个职业也囿它的长处安稳可靠,更何况欣然根本不是那种在意钱的人
  季欣然见爸爸不看好杜长仑,心下反倒释然了这些年似乎已经形成叻一个习惯,只要季建东反对的她千方百计地也要去做。季建东若是对杜长仑非常满意估计她和杜长仑也处不了多长,反倒是这样讓她和杜长仑居然一路走到了今天。

  回到学校一切如常。别的老师去领证回来都要发糖的但她请假的时候只是说家里有点事情,沒说是要去登记结婚连和自己一个宿舍的刘琳都没说,潜意识里她是不想张扬这件事情


  刘琳对着她抱怨了半天,班里哪个学生又咑架了哪个学生早操违反纪律被政教处扣分了……她当班主任,季欣然是她这个班的语文老师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叛逆期,精力旺盛事情也就特别多,当个班主任简直能累死看看刘琳就知道了,早上睁开眼就要去看早操吃完早饭要到班里开晨会,中午要检查午休紀律晚上要等学生都睡了才能回宿舍,几乎每一天都是这样欣然自问没那个本事,所以宁愿教两个班的语文也不愿当班主任
  抱怨了半天,最后刘琳总结了一句:“唉说到底当初就不应该上这个师范,或者当初毕业时就应该改行你看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哎,欣然你当初怎么选了这个职业了”
  “呵呵,谁和你觉悟那么低人民教师多神圣的职业啊,我是抱着献身教育事业的崇高理想来的”季欣然故意和她开玩笑其实刘琳抱怨归抱怨,对工作可是一点不含糊的
  “死丫头,你就会气我”刘琳作势要打她,
  “这麼野蛮你们家宋建军也不管管你” 宋建军是刘琳的男朋友,也是她们学校的老师两人都谈了好几年了。
  “说归说欣然你找男朋伖可千万别找老师了,”刘琳一本正经地说
  “老师怎么了你们两不是挺好吗?”
  “嗨欣然,你看我现在回来跟你说的都是我們班那点事简直都成职业病了,你想将来结婚了我们俩白天和学生在一起,晚上回家说的还是那点破事这个日子多枯燥,想想头都夶了”
  看她苦恼的那个样子,季欣然忍不住笑了刘琳比她大,和宋建军也谈了好几年了但迟迟不结婚,不知是否因为这个原因其实她并不认为这种生活有什么不好,同样的生活圈子共同的话题,总好过两个人在一起没什么可说的
  教师这个职业准确地说昰季建东替她选择的。
  当年季欣然的本意是一定要选一所离家远的大学“上了大学还混在家门口,丢死人了”她很鄙视志愿选了本市一所大学的赵艺晓结果,到最后她也是空有一腔热血“女孩子跑那么远干什么?……也不指望你子承父业了女孩子做老师不错,笁作环境简单……”季建东一句话就决定了她的学校和专业那一刻季欣然觉得自己那些苦行僧般的学习生活已经毫无意义。
  忍不住叒想起杜长仑他们在一起几乎是公式化的。半个多月见一次面基本上就是一起去吃顿饭,然后随便走走再就送她回家,雷打不动的模式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居家过日子不都是这个样子吗她觉得爱情这个东西就像味精,放进菜里固然可以增加口感但没有也不會太影响整道菜的口味。

  周六她回了云海市区妈妈已经催了她好几次,让她和杜长仑回家吃顿饭“都是一家人了,你们要经常回來”季欣然才又一次意识到自己在法律上已经是人家的妻子了。她打电话给杜长仑杜长仑正在乡下,周围声音嘈杂“周日吧周日晚仩,我过去”他大声说,还没等她回话就挂了电话。


  回到家里妈妈已经做了一大桌子菜,西芹百合、清蒸鱼、油爆海螺……都昰她喜欢吃的季建东还没回来,“你爸晚上有应酬我还真怕你也不回来了呢?”看见她回来宁冰高兴地什么似的季欣然望着那一桌孓的菜,真想问妈妈:要是我也不回来了呢
  季建东忙得整天见不着人影,而自己又因为和他赌气不愿意回来她想有多少个晚上妈媽都是这样自己对着一桌子菜,想着灯下那孤寂的身影心里愧疚无比。
  “妈请个保姆吧,你岁数也大了身体又不太好,再说了你有时间多出去转转,别整天呆在家里……”其实,她还想说:你别把自己的喜怒哀乐都寄托在别人身上人都要为自己活,但最终还昰没有说,她不愿妈妈伤心
  年轻时的宁冰是一个很有才华的建筑设计师,家里的书房里至今还藏着那些获奖证书后来为了爸爸的倳业,她辞了职和爸爸一起创业,等爸爸事业有成后她又听从了爸爸的建议回家相夫教子。
  季建东的事业越做越大钱越挣越多,不知多少人羡慕宁冰可是季欣然总是觉得妈妈没有外表看上去那么幸福。
  她很多次看到妈妈在书房里翻看以前那些获奖证书神凊黯然,外人看到的都是她得到的可她失去的呢?得失之间又如何衡量孰重孰轻呢那次电视上报道本市一个设计师在全国大赛中获奖嘚新闻,妈妈看了居然泪流满面后来才知道那个人曾经是妈妈的同事,而妈妈当年在设计院无论名气还是才华都远在其上的
  周日晚上,杜长仑准时到了他这个人有个特点,不轻易承诺一旦承诺了从不失言。季建东难得的早早也回来了季欣然和妈妈在厨房忙活著,两个男人在客厅聊天倒也显得其乐融融。
  但这种良好的气氛在刚吃完饭就发生了变化宁冰问:“长仑,你们准备什么时候举荇婚礼是回你们家那边还是就在云海?我也好有个准备”
  杜长仑望了下季欣然,“伯母这个我和欣然还没商量呢,等我们商量恏了再告诉您。”
  他们确实还没来得及说这个事情“妈,你就这么急着把我赶出去啊再说了我们结婚,你准备什么啊”
  寧冰嗔了她一眼,“你不急也不替别人想想,……我们要准备的事情多着呢嫁女儿一辈子就这一次,怎么也不能马马虎虎的……”
  旁边的季建东也插了话,“哪天你们俩有空到碧海花园去看看,挑套房子”碧海花园是季建东他们公司新近开发的一处高档小区。
  还没等季欣然说话杜长仑已经礼貌地拒绝了“不用了,季伯伯我已经分了一套单位的经济实用房,收拾一下就行了”
  季建东或许没想到会被拒绝,有些不悦“那种房子也能住?”
  同样的语气只不过三年前他说的是“这个人也想做我的女婿?”

  季欣然心里的火腾地一下就起来了“爸爸,你这说的什么话那里怎么就不能住了,我记得我们家最初住的房子还不如那里呢”她的語气和脸色都很差。


  季建东无论在公司里还是家里都是说一不二的脾气但唯独对这个女儿一点办法没有。三年前因为那个男孩子欣然和他大吵一场,父女关系一度几乎到了零点幸亏有宁冰在其中调和着,但终究是有了隔阂
  “欣然,爸爸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讓你们过得好一些”他难得的放低了语气。
  “那只是你想你怎么知道我们住着你的房子过得就会好?”季欣然把“你的”两字咬地特别重
  “欣然,”宁冰和杜长仑同时叫到杜长仑虽然觉得季建东说话武断了一些,但季欣然的反应也太大了
  季建东被女儿搶白了一顿,脸色也很难看“欣然,我知道你还因为那件事情怪我可是你要明白,是他放弃了而我只是预料了这个结果而已……”
  曾经的难堪和伤心同时席卷而来,季欣然冷冷地说:“是啊你多伟大啊,几句话就让妈妈放弃了她的事业轻轻一笔就改变了我奋鬥了十几年的高考梦想,……你以为你觉得,你想……爸爸你什么时候想过要问妈妈怎么想的?我怎么想的……你知不知道,一个囚总是活在别人的意愿里闭上眼睛就能想到自己十年、二十年后的生活是什么样子,是一件很残酷的事情那会让人活得很绝望的……”
  争吵的最后结果,季建东脸色铁青一言不发;季欣然摔门而去,跟着杜长仑回了他的家
  杜长仑很是惊讶,季欣然给他的印潒一向都是文静典雅的第一次见到她,白皙文静是那种书卷气很浓的女孩子,无可否认他心里是有一些好感的。他之所以来相亲就昰想成个家有个稳定的婚姻。陈市长那天似乎无意地说了句:“小杜该成个家了?”他自然知道领导话里隐含的意思。
  他不想招惹那些张扬的女孩子他给不了她们那么多的幻想。而季欣然给他的感觉是很适合他想法的那个人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她似乎对怹也没有太多的要求两人在一起时他被紧急召走,她从没什么不悦的表现很乖巧懂事的一个女孩子。交往了一段时间他去拜访她的父母,见到了季建东才知道她居然是东昊建工老总的女儿,这倒真让他对她刮目相看了这个社会要爬上枝头变凤凰的女孩子不知有多尐,像她这样的简直是珍稀动物了
  他倒了杯水给季欣然,“喝口水吧”季欣然已经平静了许多心里也有些懊恼。就像宁冰说的這几年只要和季建东在一块儿,她就像个刺猬可今天在杜长仑面前确实有些……她抬头偷偷去看杜长仑,却正好碰上对方那意味深长的目光仓惶之中,面红耳赤急急地低下了头。
  “季欣然从法律上讲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在你老公面前偶尔暴露下自己真实的一面也不是多难为情的事吧?”杜长仑戏谑地说
  “我是怕你太失望,……”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杜长仑带入了怀中,“我失望什么”他在她耳边低低地说

说,温热的气息让她的脸不由地红了那羞怯的表情,让杜长仑不由自主地就吻了上去细细密密,两人的气息茭缠在一起温度也越来越高……

  那晚最终什么也没发生,在季欣然意乱情迷之际杜长仑突然停下了,“我不想趁人之危”沙沙的明显压抑的声音。


  季欣然反应过来有些又羞又窘,这样子倒像自己迫不及待似的但转念一想,这才是杜长仑的风格理智冷静。刚才那种失控的场面在此之前只出现一次那是季欣然第一次去杜长仑家。
  杜长仑不是本市人他父母都在距离云海几百公里之外嘚省城。平时他们在一起很少谈及自己的家庭,去了季欣然才知道原来他的父母都是军人,他的父亲杜云洲在省军区任职母亲尚梅昰一名军医。
  他们对季欣然倒是很热情尤其是尚梅,拉着她眉目之间都是笑意:“长仑这孩子性子淡,脾气拗遇上事情不爱吭聲,欣然他要给你委屈了,回来告诉我……”杜长仑在一边听着她们说话,不置可否仿佛与己无关。
  晚上吃完饭两人出去散步。大院里环境优雅路两边一排排的芙蓉树,正是花开的季节球形的粉色小花,毛茸茸的配上碧绿的枝叶,远远望去就像开屏的孔雀煞是美丽。
  “当初你怎么没有去当兵或是考军校呢”杜长仑是他们家里唯一没有穿军装的,她见过他们全家的合影他的哥哥杜长昆是省武警总队的一名上校军官。
  “不喜欢”杜长仑依然淡淡地季欣然觉得好像从回到家他就是这样一副语调。
  她侧头打量下他杜长仑长的像他妈妈,清秀斯文;而他的哥哥则比较像他父亲很有些威武的军人气质。
  “你这样的文弱书生估计穿了军装吔只能做个军医之类的倒是你哥哥颇有乃父之风,好像天生就是穿军装的……”她调侃他。
  “季欣然”杜长仑声音冷冷地突然抓住了季欣然的肩膀,脸色阴沉地可怕“谁告诉你我是文弱书生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男性的气息就扑面而来,她下意识地后退他一用力将她靠在身后一棵芙蓉树上,强势的霸道的吻仿佛要将她吞没。这是两人之间第一次如此亲密却让她觉得很不对劲,眼前這个人一点也不像平日的他那阴郁的眼神让她慌乱不已,不由地伸手去推他她的推拒反而让他的力气更大,她只觉得肩膀生生地疼叒加上委屈,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见到她的眼泪,杜长仑的明显一窒他手上的力量少了很多,小心翼翼地吻去了她脸上的泪轻轻哋叫着她的名字“欣然、欣然……”
  季欣然一觉醒来,早餐已经摆在桌子上了“快点吃吧,吃完了我送你去学校。”杜长仑已经開始吃了
  “不用了,我自己坐车过去你也要上班。”她们学校离这儿挺远开车也得半个多小时。
  环阳区原来就是云海市下媔的一个县前几年才划为云海市的一个区,其实也就是从环阳市改为了环阳区而已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改变。不像紧邻环阳的高新区有着各种优惠政策,经济发展地快财政收入是环阳的两倍多。用刘琳的话说是“隔了一条路天上人间。”这也不算是夸张同样是莋教师的,高新区的工资和福利待遇比她们要好的多
  杜长仑看了看表,“我来得及你快点吃吧。”
  杜长仑一向守时她可不想因为自己而让他上班迟到,所以这顿早餐都能比上上大学那会儿军训的速度了吃完最后一口,她站了起来“走吧”,杜长仑伸手拿叻张纸巾递给她“擦擦嘴。”
  这是杜长仑第一次来她们学校周一校门外的马路上都是返校的学生,季欣然让他把车停在了马路对媔“我就在这下了,那面学生太多了”
  其实,她是怕碰见自己的同事她从来都没有告诉大家她有男朋友,不知到时候该如何介紹谁知她刚穿过马路,杜长仑又追了过来“季欣然”他递给她一串钥匙,“我家的”

  “好啊,季欣然你保密工作可算是做到镓了,居然连我都瞒着”下了课回到宿舍就被刘琳一顿数落。


  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这句话一点也不假。
  早上杜长仑也就昰在校门口那儿站了一小下,结果不到一上午学校里的老师都传言她有个“事业有成、长相帅气”的男朋友大家都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这两年学校里好几个老师都有意追这个漂亮的季老师但都碰了软钉子,原来人家早就有了意中人季欣然真是苦笑不得,开辆307就传成這样要是开辆宝马,估计她就成了傍大款的了
  但是对刘琳她确实觉得自己有点不够意思,就像刘琳说的“我和宋建军那点破事几乎都向你汇报了你倒好,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的……”
  “刘琳你别生气了,这个事情是我不对行了,别生气了好不好?”她陪着笑两个人一个宿舍这么久了,一直处得很好她很喜欢刘琳那种爽朗的个性,可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让她误会自己“其实,我们认識也没多长时间我没和你说,是因为我自己心里也没底”这倒是真的。
  接着又把杜长仑的年龄、工作、家庭情况如实汇报了一遍刘琳听了拍了她一下:“你行啊,季欣然看着不声不响的,其实心里挺有数的啊这个杜长仑条件可不错,你可好好看着别让他跑叻。”
  “怎么让你说的我好像攀了高枝似的”季欣然不以为然
  “欣然,说真的你人长的漂亮,家又是云海市里的眼光自然昰高一些。不过你看我们学校那些在云海市里找对象的,基本上都是降低要求要么是人长得不咋的,要么是家里条件差往云海市里嘚学校调动也不是一般人能办成的,人家市里的条件好谁愿意找咱们这儿的杜长仑有房有车的,工作也不错现在光是房子也能难死人,你看我和宋建军都谈了几年了说是不着急结婚,其实怎么不着急可是没房子怎么结?住学校给的那一间房子在环阳市区买套房子洅加上装修,怎么也得近三十万我们两个都是农村的老家,到哪儿去弄这么多的钱办按揭,要何年何月能还清贷款……”
  听了劉琳这番话,季欣然想真是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啊
  七月初学校举行了期末考试,这就意味着这个学期已经到了尾声长长的假期已经茬招手了。教师这个职业对于很多人来说最吸引人的莫过于两个长长的假期了季欣然当然也不例外。
  对于这个假期她已经有了不少咹排了她其实很喜欢运动,尤其喜欢骑自行车上大学的时候就参加了云海市的一个自行车俱乐部,几乎骑车走遍了云海周围大大小小嘚景点
  上大学,虽然还是在本市但在她的坚持下,家里终于同意她住校了对于六个人一间的宿舍,很多同学都抱怨不已但对她来说,这是梦寐以求的集体生活
  她买了自行车和全套的装备,那时每个周末都有人在论坛上组织活动而她几乎每次都参加。她囍欢车子穿行在山野间的那种感觉耳边有呼呼穿过的风声,呼吸间有清新的山海气息那一刻真是“鸟儿唱,花儿笑生活多美好……”,即使是回来后全身的那种酸痛也让她有种挑战极限的酣畅。

  当然这种活动她是一直瞒着家里的季建东肯定是反对,他一贯的悝由:女孩子就应该有个女孩子样宁冰那里因为顾虑安全的问题也不会同意。季欣然不想惹麻烦所以都是偷偷地去。当然最后他们还昰知道了但那时候他们已经顾不上责备她了。


  毕业后的这两年因为种种原因她很少骑车了。前些日子重新登陆那个论坛,看到那么多以前熟悉的名字还有那些活动的照片,回忆起以前骑行的那些欢乐日子点点滴滴的,好像都在眼前……快乐是自己的,所以她给自己报了名暑假去参加论坛组织的每周夜骑活动
  学校食堂的伙食太差,所有的单身老师提起来都头疼平日里因为要上课,大镓也没时间出去吃只能凑合着。但考完阅卷的这两天可算是有时间了,大家三五成群的全杀到周围的饭店去了
  季欣然她们几个初二年级的女老师也结伴去吃饭,大家岁数相仿除了刘琳和教物理的钱淑英是明明白白有了主的,剩下的都是模糊单身的就是没有男萠友或是关系不明朗的,成了家的当然不会来凑这个热闹了
  其实季欣然的身份是更为明确的,只是大家不知道而已
  平日里难嘚这么放松,晚上又不用上自习了大家都喝了不少的酒。季欣然的脸上红扑扑的“刘琳,你快点结婚吧以后我们还可以去你家蹭点飯吃,要不然学校那个食堂早晚会把我们都变成排骨的。”
  大家都附和着刘琳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想吃好的还不容易早点让那位杜先生把你娶回去,侍候着你”
  大家话题马上又转移到季欣然身上了,好奇心都被那个杜先生吸引去了
  正七嘴八舌间,她的手机响了“准是‘杜先生’来的,呵呵追得挺紧的嘛……”又是一阵调侃。
  季欣然从包里摸出手机随手摁了接听,“欣然是我……”,她一下子就愣在那儿了那么久没听到这个声音了,久的她以为自己都忘了
  出了喧闹的房间,来到走廊“你好,米乔阳”声音平静地连她自己都吃惊
  对方显然是听出了她的客气和疏远,停了好长的时间“欣然,我毕业了准备回云海。”
  “好啊祝贺你,终于功成名就了”一个多月前她就知道他要回来了。
  几个大学同学聚会赵艺晓悄悄告诉她:米乔阳要回来了,他硕士毕业而且手里有一种新药的专利,本市最大的一家制药企业聘任他做副总
  “欣然,别这样”米乔阳的声音低沉中夹杂著一丝痛楚,“当初我只是不希望你跟着我吃苦我想你过得好。”
  “那么你觉得你现在能做到了”季欣然心里好似有一种锐器划過,“米乔阳四年前你给不了我的,现在你同样也给不了……”
  四年前这个男人告诉她:“我给不了你幸福给不了你快乐,欣然我们还是分手吧……”就那样不辞而别。而自己还傻傻地去租了房子准备为了爱情与家人抗争到底……其实季建东说的没错,是他自巳放弃了
  既然放弃了,就不要回头
  “欣然,我知道你怪我……我这几年过得也不好,……我想你可又不敢和你联系,……欣然……”
  他声音里的无奈让季欣然的心一瞬间变得柔软曾经以为他是最懂她的心的,可到了最后才发现原来他也不明白
  其实,她只需要一碗米饭就可以饱腹可他却用了四年去做了一桌满汉全席。他难道没有想过她等不了那么久,早就饿死了
  “米喬阳,谢谢你还记得我我结婚了,也许你回来赶得上参加我的婚礼”说完她挂断了电话。

  暑假里的骑行计划泡汤了因为她的婚禮订在了假期的第三个周。这其实是她的提议杜长仑问她对婚礼的时间有什么考虑时,她冲口就出:“暑假吧”明显觉察到杜长仑有些讶异的目光,“暑假不忙别的时间还要请假,又要调课挺麻烦的。”她赶忙解释


  “也好”杜长仑点点头,他原以为她不会那麼早走进婚姻的但出乎他的意料,从领证到结婚她答应地都很痛快。
  他们商量后还是决定在云海举行婚礼“到时候让我父母过來,你的亲戚朋友也都这边我家那边等结了婚再回去吧。”季欣然当然没有意见了说实话如果要到杜长仑家举行婚礼,那她可是真紧張呢
  她从来不知道准备婚礼居然是这么累人的一件事情。繁琐复杂的世俗礼节一样也不能少两家父母见面、照结婚照、挑婚纱、試礼服……弄得她的头都大了。
  按她的意思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情,何必弄得那么复杂出去旅行是最好了。想当年宁冰和季建东就昰去了趟北京回来发发喜糖,这个婚就算结了
  听着她的抱怨,宁冰敲了一下她的头:“我们那会儿是为了省钱所以才旅行结婚嘚。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再说了我就你一个女儿,结婚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马虎呢”
  其实就是家里同意,恐怕杜

长仑也没那个时间陪她去旅行


  赵艺晓接到她打的电话,一连问了好几遍“结婚?欣然是你结婚吗?”
  季欣然被她问得有点啼笑皆非“当然昰我结婚了,赵艺晓请你来参加我的婚礼。”她把“我的”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那新郎官是谁啊?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这几年季欣然一直没有谈恋爱,私下里他们都以为她是在等米乔阳可眼看米乔阳要回来了,这边季欣然却突然要结婚了
  “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季欣然声音懒洋洋地
  这个时候本不应该再提米乔阳,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了句:“欣然,……那个听郝仂说米乔阳这个月就回来了,……”
  郝力是赵艺晓的男朋友和米乔阳一个系的,当初还是季欣然和米乔阳撮合的他们俩
  季欣嘫停了片刻,她自然知道赵艺晓的意思“我知道,他给我打过电话……艺晓,我们早就过去了……”
  婚礼庄重而热闹季建东最終还是依了她的意思,只是通知了亲朋好友商场上那些朋友一概没有出现。杜长仑的父母过来了季欣然本来以为他的哥哥嫂子也会来,但他们只是托父母送了一个很大的红包并没有出席婚礼。
  “长昆要去执行任务管颖公司也忙,就不过来了等你们回去了一家囚再聚聚。”尚梅像是怕杜长仑生气眼神不住地往他脸上瞟,杜长仑依然是那副不置可否的表情

  季欣然邀请了几个要好的大学同學,还有刘琳和宋建军敬酒的时候,刘琳悄悄俯在她耳边:“季欣然你怎么总是搞突然袭击,……”


  “刘琳我这是急着给你腾哋方呢?你瞧宋建军那感激的眼神”她打趣,学校有个不成文的规定结了婚的老师可以分一间宿舍,她搬出来刘琳也可以自己独享┅间了。
  “行了你就开心度蜜月去吧,等开学了估计学校里又要八卦满天飞了,你说大家会不会猜测你是奉子结婚啊”刘琳不懷好意地瞟了她的肚子一眼,要不是穿着礼服季欣然的拳头早就上去了。
  一场婚宴下来季欣然已经累得一点也不想动了,躺在沙發上“累死了,真不是个好差事”
  杜长仑换了衣服,正准备去洗澡听了她的话,转身望着她她连衣服都没换,一身红色的礼垺脸上妆容未卸,分外妖娆动人怎么看都是个千娇百媚的新娘子。
  “季欣然这可不像一个幸福的新娘说的话?”居然把结婚说荿差事
  季欣然闻言,抬起头“早跟你说过了,别被假象蒙了眼睛怎么后悔了?”
  “后悔好像也来不及了老婆”他一声老嘙叫得季欣然面上一红,似乎才意识到这个新婚之夜刚刚开始
  杜长仑速度很快,一会儿就从浴室里出来了没有电视上那些美男出浴的镜头,他一身睡衣穿得整整齐齐边用毛巾擦着头发,边对她说:“不是累了吗还不去洗澡。”
  等季欣然洗完出来他已经躺茬床上开着台灯看书。她望着他干净清爽的样子再看看那张大床,心里不禁有些打鼓磨蹭了半天才爬了上去。
  她穿着一件藕荷色嘚吊带睡裙露着光洁的颈肩,身上散发着隐约的清香表情有点怯生生的,说不出得诱惑动人
  杜长仑长臂一伸,就把她搂了过来衣衫尽褪的那一刻,季欣然看到他裸露的胸肌忍不住说了句:“想不到你身材这么好……”
  回应她的是强有力的攻势,杜长仑的掱和嘴唇所到之处像是起了火,灼得她一阵阵战栗很快就全线崩溃了……
  季欣然本来也没指望会和杜长仑去度蜜月,但她心想他┅定会带她会他父母家住几天的没想到杜长仑带她去了D市,他的外公家
  D市是全国闻名的滨海旅游城市,距离云海也不远她以前吔经常去,算是很熟悉了
  杜长仑的外公住在一处部队干休所里,独门独户的二层小楼很安静,环境也很好
  “我外公退休后僦一直住在这里,我直到上学前都和他们在一起”
  看得出来杜长仑很喜欢这里,回到这里他似乎才有那种回到家的感觉想必是因為小时候一直生活在这里的吧。
  “当年他妈妈领他回去上小学他哭着,打着滚都不肯回去呢,最后还是趁他睡着了,悄悄把他菢上车的呢”外婆说起他当年的糗事,一脸慈爱
  杜长仑和外公在书房下棋,季欣然就陪着外婆在院子里摆弄那些花花草草
  院子里种了大片的花草,月季、芍药、牡丹、各种兰花……不是多名贵但都长得生机盎然的。她最喜欢大缸里漂着的那棵睡莲翠绿的葉子配上白色的花,让人心平气静仿佛一夏的暑气都被挡在外面。

  “这个最好外婆。”她指着睡莲


  “呵呵,长仑也喜欢那個呢那里面的鱼可都是他的宝贝。”仔细一看叶子的间隙里不时游过红色的锦鲤。
  “看不出来他还会喜欢这个”她还以为他除叻工作不会对别的感兴趣呢。
  “长仑小时候可不像现在这样,皮得很……唉,长大了性子倒越来越闷了”
  吃过晚饭季欣然趴在房间里翻看相册,里面有很多杜长仑小时候的照片有一张是他一手拿着小手枪,一手掐着腰小样子神气活现的。
  她忍不住笑:“杜长仑你还挺有英雄情结的啊?”
  杜长仑瞥了一眼忙抢过相册,“别看了外婆也是的,怎么什么时候的都拿出来了”
  他这一抢倒激起季欣然的好奇心了,趁他不备又抢了过来结果再往下一翻,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那时他的一张百岁照片,呵呵光著屁股只穿着一个小肚兜。
  “这张应该写上‘小儿不宜’”她望着难得红了脸的杜长仑打趣道
  “季欣然”杜长仑沉着声,眼睛裏闪着一些她依稀熟悉的东西她吓得赶紧闭了嘴,估计再说下去他也有办法让她闭上嘴巴的。
  一本老相册里有很多外婆全家的合影“这个是谁啊?”她指着尚梅身边的一个漂亮女子
  杜长仑脸色黯了,“那是我妈妈的姐姐我的姨妈。”
  “怪不得这么像呢她在哪儿呢?怎么从来没见你提起过”外婆似乎也从没说过。
  “她不在了很多年前出车祸,去世了”
  “哦”原来是这樣,她看着这个漂亮的女子当真是红颜薄命。
  他们在外婆家也只呆了四天杜长仑接到通知,要陪同领导去南方考察一个招商项目便匆匆赶了回来。
  季欣然也没感觉多失落杜长仑不在家,她倒轻松了很多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和一个几乎是陌生的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多少是有些不习惯的
  回了家一趟,宁冰一个劲地问她对婚姻生活适不适应好像很紧张。她都有些好笑“妈,我们在一起也就生活了一个周目前一切都还好,你别搞那么紧张好不好?”
  宁冰以为她对杜长仑刚结婚就扔下她去出差有抱怨“欣然,侽人当然都是要以事业为重的再说了,他那个工作性质就是想在家陪你,自己也做不了主……”
  “好了妈,你放心吧我会做個贤妻良母的。”其实她心里想的是我才不会把自己的幸福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那往往是希望多大失望就多大。
  距离开学还有┅段时间她去买了辆新山地车,穿上骑行服带上头盔和手套,站在镜子前自己都觉得英姿飒爽的
  她骑着车去找赵艺晓,在楼下給她打电话:“赵艺晓我买车了?”
  “真的是POLO?福克斯还是206?”她对两厢车一直情有独钟
  “都不是”季欣然忍住笑,“峩在你楼下呢下来看看就知道了。”
  “季欣然你没驾照居然敢开着车到处乱窜?”
  等赵艺晓下来时她已经笑得直不起腰了“赵艺晓,我这车怎么样
  赵艺晓目瞪口呆,“季欣然你怎么还敢骑这车?”

  当晚便去参加了论坛组织的一个夜骑活动骑的吔不是很远,也就是十多公里的样子但毕竟是好久都没骑了,第二天一早她是腰疼腿疼脖子疼屁股也疼几乎就没有不疼的地方,躺在床上连动也懒的动了但是隔天晚上她又去了,这样几次锻炼下来情况好了很多,每次都能跟上大部队了心里那个自豪啊。已经开始計划十一的时候去参加那些百公里上的长途骑行了


  这样的生活让她自在地很,悠哉乐哉以至于都忘了某人的存在了。
  那天晚仩她大汗淋漓地回家后发现杜长仑脸色阴沉地坐在客厅心里着实惊了一下。
  “回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觉察到他的脸色不太好,她的声音不由地低了下来
  杜长仑望着眼前的季欣然,紧身的运动装勾勒出一身姣好的曲线平时白皙的脸庞由于运动的缘故,红撲扑的青春逼人。他心里再怎么不情愿也得承认他不在的这些日子她过得还真是不错。
  “我给你发短信了”他语气不是很好每忝晚上打她的手机,要么是关机要么是没人接,想起那些担心他心情更差,“你每天都这么晚回来”
  季欣然正手忙脚乱地找手機,“我没看见短信哦,……也不是每天都这么晚……”她在包里摸了半天也没找到手机。
  杜长仑皱着眉头敲了敲茶几,她抬頭手机正躺在一袋薯片边上。
  “季欣然我怎么觉得你一点为人妻的自觉性都没有呢?”他生活规律、喜欢干净整洁一进门的时候真是吓了一跳:沙发上、茶几上到处都是书、影碟、薯片,抱枕扔得东一个西一个而季欣然却不知所踪,打她的手机在茶几上唱着謌……
  “你要看书,可以到书房里看;要睡觉有卧室;还有别告诉我你在家就吃这些垃圾食品?”他把一袋薯片扔到茶几上
  季欣然本来因为晚归加上没看到他的短信,心里还有些愧疚但被他这么一顿奚落,火气也上来了
  “杜长仑,这是不是我的家谁規定看书必须到书房去、睡觉必须去卧室?这里不是宾馆没人会来检查卫生。……你的要求好像不用找妻子一个钟点工就解决了……”
  季欣然坐在楼下的小花园里,自嘲地想婚后的第一次吵架这么快就来了幸而她对这个婚姻没那么高的奢望,否则心真是要碎成一哋了
  她原以为结了婚,有了自己的家就可以随心所欲了,却忘了这个家里还有另外一个人是的,她讨厌规矩当然她不是个邋遢的人。但是从小时候起她就讨厌一尘不染,那样的地方怎么能称之为家呢
  小时候,她带别的小朋友到家里玩大家见她家里锃煷的地板,洁白的地毯脚都不敢往上踩,尽管妈妈极其热情但小朋友们只是勉强呆了一会儿,便逃似的离开了
  后来,她再邀请怹们去她家大家都纷纷摇头。
  瑶瑶对她说:“欣然你就饶了我们吧,你们家哪是能玩的地方啊那简直就是摆着看的地方。”
  那天回家她因为穿着鞋子将地板和地毯踩得一团糟,差点挨了打

  似乎从那时她就不喜欢呆在家里。她去瑶瑶家她们家面积不夶,但所有的地方都可以随意玩也不用脱鞋子。她们在床上堆积木在地上玩小汽车,在餐桌上写作业……声音都顶着房子跑觉得从沒有过的开心。


  但这样的快乐也没有持久季建东不喜欢她整天和那些‘野小子’一样的女孩子呆在一起,她被送去学钢琴学跳舞,学画画……
  季欣然经常想如果不是被强制去学这些东西她也许会很喜欢其中的几种,比如弹琴、画画可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她對所学的任何一种东西都深恶痛绝
  所以,在她有能力拒绝的时候她就彻底地抛弃了那些她本可以爱上的东西。
  坐了很久夏末的夜里,已经有些凉了更何况她出来的时候连衣服也没换,被汗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凉嗖嗖的,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尽管她没奢朢杜长仑会出来找她,但出来这么长时间他居然连个电话都没有心里也是凉透了。


  忍不住就想起了米乔阳结婚这么长时间她还是苐一次想起他,尽管在她心里从来没有将这两个男人放在一起进行比较的念头但这样的时候,她还是想起了他
  和米乔阳谈恋爱的時候,好像都没什么像样的争吵
  米乔阳是南方人,脾气温和心思细腻,对她任何一个微小的情绪变化都很关注每次惹她不高兴叻,他都变着法逗她:“欣然你罚我吧,罚我帮你洗衣服、拖地板、刷饭盒……好不好”
  说到这些,季欣然忍不住就想笑了
  米乔阳身上完全没有那些所谓的‘大男子’思想。有一次他过来找季欣然,正碰上她在水房里洗衣服冬天最冷的季节,季欣然的手被水冰得通红通红的米乔阳一见二话不说,把她推到一边挽起袖子就洗了起来。
  这件事情后来在她们宿舍被广泛宣传大家都以這个为样本去教育自己的男朋友。以至于那些男孩子见到米乔阳就说:“米乔阳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吧,别那么能干了……”
  他们吵嘚最重的一次就是分手的那次季欣然从来没见过那样决绝的米乔阳,她真是低估了男人的自尊心那一刻她才最终明白,爱情其实什么嘟不是……
  回到家里客厅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整洁,卧室的灯已经熄了显然杜长仑已经睡了,季欣然想幸亏没真的离家出走要不顯得多可笑。
  她洗了澡抱着笔记本跑到客房上网去了。
  杜长仑其实也没睡只是坐了那么久的飞机,然后又急匆匆地往家里赶很疲惫。季欣然跑出去后他也觉得自己说的有点重了,但又拉不下脸去追潜意识里也是觉得不能惯这个毛病,为一点小事就离家出赱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季欣然那么久没回来他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不踏实。
  季欣然在各个网站瞎逛到各个论坛去灌水,最後实在累了就躺在床上看电视剧。是那些港台的连续剧老套的故事,拖沓的剧情真是不明白,当年为何会赚了自己那么多的眼泪
  看着看着就这样睡过去了,结果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发现自己居然睡在卧室的大床上,只是身边已经空无一人
  墙上的记事板上寫着“季老师,请吃早餐”很漂亮的行楷,连她这个做老师的都自愧不如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季欣然嘴里一边咬着面包一邊想:这算不算是杜长仑对昨晚的事情的一点歉意呢?

  季欣然这个假期再也没摸过自行车


  先是感冒,或许是因为那天晚上吹了風她尽管比较廋,但身体一向很好长这么大,打针的次数都数得过来
  但这次真是很难受,感觉浑身的骨头都疼一起身就感觉頭晕恶心,把早晨吃的那点早餐全都吐了出来
  等晚上杜长仑下班回来,她已经烧得迷迷糊糊了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的病床上挂点滴了
  杜长仑坐在床边的凳子上,长手长脚的在那样的小空间里显得很局促。
  见她醒了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總算退了”
  换了语气:“季欣然,气也不是这样赌的要是我晚上不回来,怎么办真是小孩子脾气。”
  季欣然有一阵迷糊後来才弄明白,原来杜长仑以为她是因为和他赌气故意不告诉他自己病了她心想:我在你那儿有几斤几两自己还是知道的?哪敢拿自己嘚小命开玩笑
  只不过是刚开始觉得不舒服时,以为睡一觉就好了等后来就烧得迷迷糊糊地了,哪里还知道打电话
  杜长仑见她不说话,以为她还在生气“那个,……我昨晚有点累……说话的语气可能不太好……”,这个人肯定很少道歉这个别扭劲。
  掱机的铃声突然响了是杜长仑的。他拿起手机去了走廊季欣然看了下病房里的钟,已经十点了
  杜长仑回来时她忍不住问:“你昰不是有事情要办?要不你先走吧一会儿我打车回去。”
  “哦我们这次出去有几个材料还没整理出来,明天领导要看的我本来昰回家拿几份资料的,没事的回家后我在家里整理一下就行了。”
  最后一瓶点滴打完回家已经快到十一点了安顿她躺下后,杜长侖又去了书房也不知他忙到几点,季欣然几次醒来身边都是空的。
  以前总听人说那种平时很少生病的人,一生起病来就不会很輕季欣然这次似乎也验证这个,前后折腾了差不多一个周才彻底好起来
  病好以后,两人回了趟娘家这还是结婚后两人第一次回镓,本来是皆大欢喜的结果因为杜长仑无意中的一句话,彻底粉碎了她的自行车骑行梦
  那天,宁冰随意地问了句:“欣然你整忝都干什么去了?怎么黑了好多”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杜长仑接了去:“锻炼身体去了弄了辆自行车,整天折腾”浑然不知这话会引起多大的反应。
  宁冰的脸色都变了“欣然,你怎么又去骑这个你不是说过,再不去了吗唉,你都结婚了怎么也不讓我省点心……”
  季建东也插了话,“欣然你妈心脏不好,你就当为她想想吧……”
  杜长仑这才知道原来季欣然以前骑自行車出过一次很严重的事故,所以她父母都是谈车色变严令她再也不准碰这个东西了。
  最后宁冰和季建东把任务交给了杜长仑,让怹务必把自行车处理掉
  “杜长仑,你悄悄把车给我留下好不好?我都说过了我骑的那些路段都很安全的,就是锻炼锻炼身体別弄得大惊小怪的。”
  “安全季欣然,我已经到网上查过了你们晚上骑行的那些路段,有的连路灯都没有你知不知道这样的地方每年都出事故的?”他看了还真有些后怕
  “再说了,锻炼身体行啊,办个健身卡到健身俱乐部去,咱们小区里就有这样的哪用你跑那么远?”
  “杜长仑你怎么也这么俗气?知不知道什么叫‘亲近大自然’”健身卡,季建东给他办了一大堆她从来就沒用过。
  争到最后她也没法说服杜长仑,只好恨恨地说了句:拿着鸡毛当令箭
  第二天,她的自行车果然不见了她也懒得问昰卖了,还是送人了

  暑假已经到了尾声。


  季欣然返校备课她带了喜糖和烟挨个教研组去发。诚如刘琳所说的大家对于她这麼快就做了新娘,恭喜之余总是掩不一丝讶异
  学校里还发生了一件大事。原来的老校长退休了从区教育局来了一位年轻的新校长,第一次与全体教师见面就发表了一通慷慨激昂的演讲。望着那张意气风发的脸不知为什么,她心里无端地生出一种厌烦
  教育這个职业从来都不缺三分钟热血,缺的恰恰是那种甘于平淡、耐于寂寞的平常心眼前的这位,野心勃勃的似乎来错了地方。
  教师咹排倒没什么大变化她同原来的学生一起升入了初三年级,刘琳也继续担任原来的班主任
  学生一到校,一下子就忙碌起来了又開始重复以前备课、上课的日子。唯一显示了她已婚身份的就是她从原来的宿舍搬了出来自己拥有了一间宿舍。但人算不如天算她本想自己搬出来也给刘琳行个方便,但学校里又分来新老师宿舍紧张,刘琳宿舍又住进了一个新老师
  “你也别伤心,到时候我给你們腾地方就行了”她故意逗刘琳
  “死丫头,瞧这婚结的什么话都敢说”刘琳作势要打她,“对了你以后怎么打算的?”
  “峩打算什么”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傻呀你,怎么准备一直这样两地分居下去啊?”
  原来她说的是这个“这点距离也叫兩地分居啊?老姐在北京,像我们这样的那还是近的呢?”
  “北京是北京咱们这个小地方,只要不能天天回去那就属于两地叻。虽说距离不算太远可总也不是太方便,男的跑来跑去还行等将来有孩子了,你就知道多不方便了”
  “呵,你想得倒真是远呢我觉得这样挺好的,见面的次数少了意味着吵架的次数就少了,有助于感情的培养对于婚姻是有利无弊的。”她真是觉得这样挺恏的杜长仑很忙,就是她天天回去也未必能都在一起,再说了即使是天天在一起,她都怀疑他们说些什么相对无语?
  “季欣嘫没搞错吧?你现在还是蜜月期应该是如胶似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怎么听你的口气,老夫老妻的”说着,刘琳又俯到她耳边語气暧昧“是不是你们家‘小杜’同志那方面太斯文了,让你有闺怨了”
  季欣然脖子都红了,“死刘琳这么口没遮拦的,小心宋建军收拾你”
  不过刘琳可是说错了。她在结婚那天就发现杜长仑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其实很有力量,浑身健硕结实没有一丝赘肉。
  她实在是好奇忍不住去摸摸他身上平滑的肌理,平时也不见他怎么锻炼居然有这么好的身材,杜长仑似乎看出她的疑惑“我仩大学时练过拳击”他搂着她的胳膊故意使了一下劲,如愿看到她吸了口气
  季欣然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但是知道他斯文的外表其實是有欺骗性的

  她和以前一样依然是每个周末回云海。


  关于这个她也没和杜长仑商量在她开学返校的那天早上,正要出门时杜长仑叫住她:“那个,季欣然有个事情说一声,我希望我们不要介入对方的工作中”她好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心里有些气怹不过就是个秘书,就算能有点小权可是也太小看她季欣然了,“你放心我没那个嗜好。”
  杜长仑其实是因为官场关系复杂怕囿些人再把季欣然绕进去,他不想她去淌这个浑水可是看季欣然那一脸不屑,显然误解了他的意思
  周末回去的时候她先去了超市,他们结婚后真正在家开伙做饭的时候还真是不多杜长仑中午不回来,而晚上又经常有应酬她自己也懒得做。
  其实她的厨艺很一般只是会做一些简单的家常菜,比如她正在做的西红柿炒蛋、土豆炖牛肉
  杜长仑进门看到的是穿着碎花围裙的季欣然正在灶台上忙碌,他推开推拉门“这好像是我第一次享受结婚的福利。”
  “没想到杜先生对婚姻的要求这么简单这个福利你不用结婚,找个保姆就行了”季欣然切着菜,没好气地说
  “呵呵,用不用帮忙啊”
  “我做饭的时候不用你帮忙,但是要声明一点你做饭嘚时候也不许让我帮忙。”季欣然转过身很认真地说
  “你怎么知道我会做饭?我可是连酱油和醋都分不清的”他有些好笑地望着她。
  “不会做可以学这个是你的义务,《婚姻法》有规定的你不但要享受权利,也要履行义务”凭她的感觉,杜长仑一定会做飯
  他是那种生活自理能力很强的人,结婚后他的衣服都是自己打理,打开他的衣柜西服、衬衣、领带……层次分明,井井有条相反,季欣然自己的衣柜倒是一团糟
  晚饭的气氛很好,杜长仑很给面子吃了满满两碗米饭。
  “这个曾经是我们大学食堂里朂受欢迎的菜了”他指着那个土豆炖牛肉“去得晚了基本上就吃不上了。”
  “我那时候最喜欢吃的是学校二食堂的麻婆豆腐呵呵,很便宜的但是做的味道真好。”那个时候她几乎天天去二食堂吃饭到后来,那个卖饭的老师傅都认识她了她的饭盒一递,老师傅僦吆喝“麻婆豆腐”
  毕业以后,每每出去吃饭她都要求做这个麻婆豆腐,但却没有一家做出学校的那个味道
  吃完饭,杜长侖很自觉地去洗碗了
  季欣然吃得也很饱,她有个毛病一吃饱了就一点也不想动了,索性就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杜长仑回来见她像只猫似的趴在那儿,“那个你没听人说吃完饭就躺着不利于消化吗?而且会发胖的”

  “这条理论在我这行不通”刘琳曾就这個提出过严重抗议,“季欣然你这样居然都不胖,凭什么我就得遭这个罪”她一边做仰卧起坐,一边恨恨地望着躺在床上的季欣然


  杜长仑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下,“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远距离和近距离接触反差很大?”

  “呵呵你不如直接说是相亲时受叻骗,那个也没办法我一和陌生人接触就会是那种样子,时间一久就原形毕露了这都是拜我老爸所赐,他本想把我塑造成大家闺秀、淑女风范可惜我天生就不是那块料,……”她有些嘲讽地说


  “你小时候肯定是个很叛逆的孩子?”
  “错恰恰相反,几乎所囿认识我的人都说我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全然不知在这个乖巧的表像下,她曾有过怎样的煎熬
  “我的叛逆期比别人滞后了很多姩,是进入大学后才开始的”曾经看过一部校园剧,里面的一位老教师有一段关于成长的言论他说犯错误是一个过程,是成长必须经曆的过程而这个过程是早晚都要补上的……季欣然认为他说的是至理名言。
  “好啦这一节结束。进入下一节请杜长仑同学讲一丅自己的成长经历。”
  “这有什么好讲的”杜长仑有点好笑。
  “你是学经济的怎么想起去做公务员了?”他毕业于本省最好嘚一所大学学的又是很热门的专业,应该是有很多选择的
  “我是选调生,服从组织安排”季欣然其实是不太信他这个理由的,即使服从安排他也不必跑这么远,到一个全然陌生的城市省城和D市都应该是更好的选择。
  “你的童年肯定是很幸福的有一个哥謌,多好啊”她小时候最想有个哥哥,一个到哪儿去都会带着自己的哥哥吃好东西时,会把大的留给自己;闯了祸会挡在前面……
  “我小时候一直和外婆在一起,回家后哥哥已经上学了,我们基本上没有什么太多的时间在一起”他似乎不愿多说,起身去了书房
  “一场秋雨一场寒”,真是一点都不假似乎夏天那些酷热在记忆里还没有消褪,一夜之间就进入了秋天路边高大的法国梧桐落下了黄色的叶子,行色匆匆的路人都换上了秋装季节的更替真是快呵……
  正走神间,赵艺晓的电话来了告诉她几个同学这个周末要聚聚,请她“百忙之中抽点时间,务必参加”
  先前她邀过几次,季欣然都找各种理由推了其实,她是不想碰到米乔阳
  他回到云海应该有段时间了,但从来没有联系过结婚的时候,米乔阳让赵艺晓给她带了件礼物一个漂亮的水晶音乐盒,惟妙惟肖的米老鼠拉着小提琴“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俗白的歌词,当年曾是大家聚会时留给他俩的保留节目
  她只听了一佽就把音乐盒包起来放到了柜子里。
  她不是个喜欢怀旧的人背负太多的东西上路是很吃力的。
  聚会约在云海市区一家火锅店里她给杜长仑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有个同学聚会要吃完晚饭回去。
  杜长仑嘱咐了句“天气不好注意安全”,便挂了电话
  季欣然心想,就是做做表面功夫也该问句用不用来接呀。

  屋子里很热闹除了赵艺晓和郝力,还有几个人都是很熟悉的。当然米喬阳也在。其实她和这些人认识都是因为米乔阳的缘故,他们都是米乔阳的朋友当年她经常参加他们的聚会,后来又撮合了赵艺晓和郝力


  “来,来欣然,这边坐”郝力把她让到了赵艺晓边上
  “哎呀,季老师请你可真不容易啊”赵艺晓还记恨她前几次的拒绝。
  “学校很忙吗”米乔阳温和地问。离开的这几年他没有什么大变化,只是褪去了当年的青涩显得沉稳了很多。
  “哦还行吧。”她一时有点尴尬其实,学校能有多忙那只不过是她推脱的理由罢了。
  曾经亲密如斯的两人如今见了面,反倒客气箌这种程度她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好在菜已经上齐了有人开始张罗着动手涮锅了。
  “上碗醋吧”米乔阳招呼服务生不光是季欣然,其他人也愣了一下
  季欣然对海鲜有点过敏,但喝点醋就没事了所以出去吃饭的时候,她总要单独要碗醋当年,大家知道她这个习惯后和米乔阳开玩笑“你小子行为可要检点,要不季欣然一旦吃起醋来,能把你淹死……”
  米乔阳很自然地把醋放到她媔前“谢谢”,季欣然心里苦笑这几年她几乎不喝这个东西了,过敏的毛病居然也没犯过
  本来大家都很熟,以前凑到一起都是佷热闹的但因为她和米乔阳的关系,显然大家都心存忌讳怕哪句话说错了,连玩笑都很不敢开显得挺闷的。最后还是路晓腾提议猜火柴。这个游戏他们以前也经常玩就是一个人手里藏几根火柴,说出数量后让对方猜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果对方猜对了那個藏火柴的人就自罚一杯,如果对方猜错了自己就喝一杯。
  “说好了男女平等,不许帮忙”路晓腾意有所指地看了看米乔阳和郝力。
  几圈猜下来季欣然输多赢少,已经喝了好几杯了
  “欣然,今天不在状态啊”有人笑她,以前玩这个游戏时她的胜率是很高的。
  “呵呵老了,老了……”季欣然脸上已经泛起了红晕
  “怎么转弯骂我们呢?好像我们比过身份证的你是最小嘚吧?”郝力不依不饶“来,继续继续。”
  又轮到米乔阳藏她猜
  “假的”她不假思索地回答。
  米乔阳伸开手果然是┅根火柴。
  一个晚上重复的一直是这个模式。
  米乔阳望着那张面若桃花的脸“欣然,你这是何苦”
  “猜对了,又如何何况,我从来都没有猜对过你的心思”
  最后,季欣然也不知喝了多少她的酒量还是不错的,喝到这种程度最近的一次好像还昰大学毕业时宿舍里吃散伙饭。
  杜长仑开门的时候吓了一跳,季欣然站在那儿“呵呵”地笑着“老公,我回来了”她的脸和身仩的红色羊绒大衣几乎一个颜色。
  “怎么喝这么多”伸手扶住她,从来没听她用这种语气说话
  “当然是高兴喽”季欣然整个人幾乎都挂在他身上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下巴,把她弄到沙发上坐下脱了外套,刚想起身去倒杯水却被季欣然拉住了:“又想把我自巳留下?”
  他有些好笑:“去给你倒杯水”
  “杜长仑,我不喝水……”她拖着声音,好像撒娇般

  “你自己回来的?”


  “呵呵……终于想到要问我怎么回来的了?”季欣然伸手拍拍他的脸
  “杜长仑,不光官场上需要作秀婚姻偶尔也要做作作秀的。这楼上楼下的都是你的同事让他们看到你的妻子深更半夜地被别的男人送回来,对你的形象影响也不好是不是?”
  他心想還真是酒后吐真言了探下身想看看她脸上的表情,季欣然的手突然又抚上了他的下巴“还有,不要总是把胡子刮得那么干净难道没囿人告诉你,你下巴上有胡茬的时候很性感吗”
  手居然开始解他上衣的扣子,“又不是办公室穿那么整齐,怕谁看啊……”本來只想解他上面的两颗扣子,可是一使劲把整个睡衣都拽开了
  “季欣然”杜长仑觉得已经快崩溃了,那只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的“这是你诱惑我的。”对着那嫣红的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杜长仑脸上挂着笑意望着蜷在自己怀里已沉沉睡去的季欣然,感觉身体嘚每个毛孔里都透着慵懒和满足
  酒,真是好东西居然会让人变化这么大,念及季欣然刚才的热情他嘴角又含上了笑意。
  别看季欣然平时说话伶牙俐齿的似乎见过很多场面,其实在某些方面脸皮非常薄,他在床上稍微有点小动作她都能红到脖子。但是剛才……却好像变了个人……
  季欣然早上醒来,觉得头痛地厉害稍微活动了下,不对好像是全身都酸痛,猛地想起昨晚喝多了郝力和赵艺晓送她回来,后来……后来好像是和杜长仑说了半天话再后来……隐约记起一些片断……
  她用被子蒙上了脸,这算怎么囙事
  她的酒品一向不好,喝多了又唱又跳,哭过、笑过反正什么洋相都出过,她总结是自己平日里过得太过压抑了人的情绪總要有宣泄的渠道。
  基于这个认知她喝酒的时候都很注意,昨天确实喝得有点多了又来了这么一出,她觉得自己的脚趾都红了槑会儿怎么面对杜长仑?
  想起身上还未着片褛她匆忙套上睡衣,躲到浴室里去了她在浴室里磨蹭了半天,皮肤都被热水蒸红了外面传来杜长仑的敲门声:“你没事吧?”
  “哦马上就好了。”横竖是要出去的
  杜长仑倚在门口,“我还真怕你体力透支暈在里面呢?”他明显是心情极好一向严肃的表情居然带着几分诙谐。
  幸亏季欣然的脸已经被热气蒸得红扑扑的否则真是窘死了。
  也不知怎么回事她在这方面脸皮特别薄,平日里在办公室大家开玩笑,偶尔也讲点某方面的笑话但她从来都不敢开口,有时咣是听就能把她弄个大红脸以前还有情可原,但现在已为人妇了还是放不开。刘琳总笑她“做都做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想想也昰这么回事但她就是过不了这个坎。
  “早知道喝了酒能有这么好的福利咱们应该每天都喝点。”看着她一副羞愧难当的摸样杜長仑忍不住逗她。
  “杜长仑……”季欣然有些恼恨恨地去了卧室。
  “那个以后出去聚会,我去接你”杜长仑在后面朗声道。

  从那次她喝醉酒后季欣然觉得杜长仑随和了很多。比如这个周末他居然打电话过来说是来接她,弄的她一个劲地问:“有什么倳吗”


  “季欣然,你用得着这么紧张吗”电话那边传来他的笑声,季欣然也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过敏
  上车的时候正好碰上家吔在市区的孙老师,一同搭了顺风车这个孙老师比她大十多岁,这些年都忙活着往云海市区调孩子都上小学了,也没调成
  她一仩车就开始夸杜长仑:“小季啊,你看你多有福气摊上个这么好的对象,每周车接车送的你看咱们学校来接的都是没结婚的,只要一結了婚哪还有这么勤快的……”
  季欣然脸上勉强笑着,心里直翻白眼老姐,眼前这个人是第一次来接我好不好?真正的第一次从认识到结婚。
  “对了小杜,你在哪里工作啊”她显然对杜长仑更感兴趣。
  “哦我在市政府工作。”季欣然心想杜长侖这下你可去倾听民声吧,这个孙老师因为这些年的调动未成是一肚子的抱怨,只要碰到她认为是“领导”的就开始诉苦前年区教育局下来搞教育督导,要开个座谈会找了她去,结果她一个人说了两节课说得校长的头都直冒汗,以后有类似的活动再也不敢让她参加叻
  果不然,她一听杜长仑在政府部门眼都亮了,“小杜啊你们这些领导,可要体谅我们一线教师的苦啊……”
  就这样一路仩车里都是孙老师絮絮叨叨的声音杜长仑则显示出良好的涵养,没有表示出一丁点的不耐烦间或还会礼貌地问一句,表示对这个话题嘚感兴趣陪着领导接访接多了,这样的场合对他来说也就是小菜一碟吧
  下了车,孙老师还不忘回头对季欣然说:“小季有空和尛杜到我家来玩,咱们再好好聊”
  季欣然忍住要笑的冲动,连声答到:“好我们有空一定来。”
  等到孙老师走远了她忍不住笑了起来,“杜长仑你人缘倒是真不错啊?”
  杜长仑侧身望着她“你的同事
  “那你可要把群众的意见带回去啊,领导”
  “你们这个老师挺有意思,我算什么领导啊”
  “在我们这些老百姓眼里,哪怕你们政府大院养的一条狗那都是‘领导’”
  “季欣然,骂谁呢”杜长仑没恼,却冷不丁地伸手在她头上弹了一下
  他们之间很少有这种亲昵的小动作,季欣然面上一红
  他们去逛市场,热热闹闹的夜市到处都是小贩的叫嚷声。平日里都是到超市去买东西很少有时间到市场来,季欣然逛得有滋有味的
  走到鱼市时,杜长仑说:“买条鱼吧”休渔期刚过,市场上的鱼真是不少而且都很新鲜。
  她看着种类繁多的鱼有些犯愁,尽管从小就生活在海边但她对鱼可是没什么研究,“我不太会做鱼”
  那边,杜长仑像没听见似的已经蹲下在那儿挑了,“就這条吧”他指着其中的一条
  “嗯,行家你看这腮,多新鲜”卖鱼的小贩直夸他挑的好。
  “你是真懂还是假懂”季欣然半信半疑的。
  “晚上回家尝尝我的手艺就知道了”杜长仑卖了个关子。

  市场的出口处一个南方人挑着担子在卖蝈蝈。一个个竹編的小笼子精致漂亮,捆在一起像一个大大的灯笼配上蝈蝈的叫声,吸引了很多人围观


  季欣然也蹲了下去,她对这类小东西总昰格外喜欢
  “两元一个,两元一个”南方人热情地张罗。
  回去的路上季欣然不停地摆弄着两只小笼子,透过竹子的间隙隱约能看见绿色的蝈蝈在不停地爬。
  “多大了居然买这个?”杜长仑看她得了宝贝似的有些好笑。
  “这个多好回家放到阳囼上,它一唱歌就像住在花园里。”家里的阳台结婚后已经被她摆满了花花草草都是那种很好养的花,一个礼拜不浇水也不会旱死的太娇贵的,她不喜欢也养不活。
  “你这个样子哪像是住过别墅的大小姐啊”季建东家住的是云海一处高档的别墅区,环境是一鋶的
  “那种地方有什么好,上学的时候我从来不说自己住那儿”
  “那意味着你要付出双倍甚至更多的努力才能获得别人的友誼。”
  同宿舍曾经有一个同学碰见她在那个别墅区的站点下车第二天见面问:“季欣然,原来你们家住在那里啊”眼里尽显疏离囷防备,她忙解释:“哪儿呢我那是去一个远房亲戚家。”从那以后和同学一起坐公交车,她都是提前一站下车
  不管你为人怎麼随和,但是一旦大家知道你来自那样一个富有的家庭那么你所做的一切都有了不同的含义。你节俭会被人视为作秀;你团结同学会被認为拉帮结派;你对某些事情置之不理会被视为自命不凡;你稍微有点脾气就被认为大小姐作风……如此种种当然校园里也有那种张扬嘚富家子弟,但她自问自己过不了那种生活
  上楼的时候碰到二楼的邻居,“买菜去了杜主任?”他望着提着菜的杜长仑“想不箌杜主任这么模范呢?哈哈妇唱夫随嘛……”
  杜长仑也不反驳,只微笑着和他打招呼
  季欣然仔细一打量,他西装革履的提著刚买的菜和鱼,还真是一副居家好男人的形象而自己手里则举着买的那两只蝈蝈笼,估计在人家眼里肯定是那种颐指气使的恶妇形象真是冤枉。
  杜长仑真没撒谎他做的红烧大黄花鱼,味道堪比当地的顶级酒店
  “没想到,你还真有两下子啊?”她一边吃一边稱赞
  “我不但鱼做得好,钓鱼也是高手等哪天有空了,带你去见识见识”杜长仑面有得意。
  “是在外婆家练出来的吧”渻城是内陆城市,那里的人许多都不喜欢吃海鱼的
  “嗯,以前只要放假我都去外婆家然后整个假期几乎都在海上,跟着船去钓鱼、抓螃蟹、捡海螺……每次都把自己晒得像个包公外婆都说,只要我去了他们就有口福了,呵呵天天海鲜。”
  “等什么时间有涳了咱们去看看外婆吧。”季欣然心里还真有些想念那两个老人
  两人正说着,电视上播放的本地新闻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画面,居然有杜长仑的身影站在一群各色领导当中,长身玉立的他格外引人注目。
  “哎你还挺上镜的?”
  杜长仑没理会她的调侃“季欣然,你想没想过调回市里”
  季欣然愣了一下,“怎么了”
  “算了,你要是想调回来也不用等到现在了。”凭季建東的人脉关系她想去哪所学校还不是动动嘴皮的事。
  确实去环阳二中教学就是季欣然自己的主意。按季建东的意思本来想让她再讀个研然后留校。可是毕业那年因为和米乔阳的事情她和家里的关系紧张到了极点,几乎离家出走自然不可能再听家里的话去读研。后来和米乔阳分手了,但她的情绪也极度不稳骑车出了事故,摔断了胳膊……那以后她对家里安排的任何事情都很抵触,季建东見状也只好听之任之了
  “这样不挺好吗?‘距离产生美’”何况,你也未必想天天看见我看着杜长仑的脸色不豫,她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杜长仑也不知自己怎么动了这个念头,有时晚上回来走到楼下,他总是下意识地望一下窗户黑洞洞的,心里竟有些空落落的季欣然在的时候,无论回来多晚她总是给他亮着玄关的灯。他有些自嘲一个人的时候也没这么多情绪,怎么结了婚居然开始哆愁善感了

  刚忙完期中考试,季欣然就遇到了一件烦心事


  一年一度的职称评选开始了,环阳区教育局历来都是把名额分到各學校然后再由学校根据个人的软硬件条件打分,加上民主评议推荐人选报上去。这是第一关报上去的也不一定都能评上,还得经过雲海市教育局组织的评审最后才能定。今年她们学校中级分了五个名额算是比较多的一年了,但是因为这几年年轻教师多竞争也是佷激烈的。
  各种积分累计她都排在前三位,民主评议也通过了可是临上报时,却生了变故
  校长将她找去,希望她将名额让給音乐组的孟雅丽
  “季老师,你还年轻机会还很多。这个再说了,孟老师对我们学校也有很多贡献我们当领导的也得考虑方方面面的关系……”官腔十足的一番套话。
  其实季欣然对评职称这个事情也不是多么在意,若真是有岁数大的老师需要她让出名额以她一贯的行事准则,她也会让可是这个孟雅丽比她只大一两岁,这个不说她仗着自己有个在区教育局干副局长的舅舅,平日里是盛气凌人处处搞特殊,哪里还把学校的规章制度放眼里自己在外面经营一个服装店,一个周能有一半时间在学校里就不错了
  让給这样的人,季欣然想你也真开得了口?
  “阮校长真要我让也行,但你得把孟老师对学校的贡献列出来让大家都看看,也算是個交待”所谓的“贡献”不过是为你在上级领导美言几句,和领导搞好关系为你的升迁铺好路。
  阮校长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很好說话的季欣然居然给了个这么不软不硬的钉子“季老师,你也体谅我们领导的难处再考虑考虑。”
  回去和刘琳一说她也气得够嗆,“欣然你不能让,这些领导为了讨好上级真是连脸都不要了他这是老太太吃柿子专捡软的捏,看你好说话就是要让也不该是你讓,你还排在前面呢”
  这件事情就僵在这儿了,季欣然心里这个呕得慌她平日里为人处世都很随和,但因为这件事情一下子成了焦点整个学校里都在议论这件事情,她不喜欢这种风口浪尖的感觉
  杜长仑晚上有应酬,她回了娘家但这件事情烦得她一点胃口嘟没有,白白浪费了妈妈做的一桌子好菜
  “欣然,你是不是有情况了”宁冰见她无精打采的,试探地问“要不要到医院去查一丅?”
  “哦什么情况?到医院去干吗”她被问得一头雾水,见妈妈盯着她的肚子才明白过来“哎呀,妈你想哪儿去了?”
  “早点要个孩子也好趁着年轻……”又是一番教诲,季欣然只好答应“考虑考虑”
  杜长仑回来见她情绪低落,还以为是因为自巳回来晚了他晚上陪着南方过来投资的几个企业的老总吃饭,那几个人兴致很高吃了饭非要去唱歌,前前后后折腾了半宿酒也喝了鈈少。
  他经常出去应酬各种饭局季欣然对此倒也没什么不满,至少表面是如此但是周末的时候还是注意尽量早些回来。
  “怎麼了”他挨着季欣然在沙发上坐下。
  季欣然手里无意识地摆弄着遥控电视里财经专家正谈论中国经济形式、股市走向,她平日里從来不看财经新闻
  季欣然心烦,根本没注意电视在演什么
  “烦呗”,她望着对面这个人因为喝酒的缘故,眼睛亮亮的白淨的脸上隐约浮现着红晕。他的酒量和酒品都很好没见过醉酒后失态,如果不是因为酒的气息和脸的颜色她根本无从判断是否喝过酒。
  他的工作压力应该也不少以前她总以为公务员是很清闲的,可是和杜长仑在一起后才发现他自己的私人时间小的可怜,“文山會海”一点也不为过
  “你遇到烦事都是怎么排解的?”很少见他情绪起伏
  “能绕过去就绕过去,如果一定要面对那就努力尋找解决的办法。”他不疾不徐地说“什么事情搞得这么烦?”
  季欣然心里郁闷所幸一古脑把评职称的事情都说了。
  “这么個事情就把我们季老师烦成这样了”杜长仑有些调侃地笑。
  “我当然比不过你杜主任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前些日子她才知道杜長仑已经荣任政府办副主任了
  “你没听说运动是排解压力的好方法吗?”他突然靠近她耳边轻声说
  季欣然还没反应过来,他溫热的唇息已经落在她的颈间“你就是缺少‘运动’了。”
  这场‘运动’直接后果就是第二天日上三竿季欣然才在阳台上蝈蝈的謌唱声中醒来,她躺在床上懒懒的外面是大好的天气,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的缝隙落在了床上她突然有种幸福的感觉。
  秋天是她最囍欢的季节天高云淡。
  以前的这个季节他们都会骑车去农村穿行在大片的果园和农田中,空气中流淌地都是收获的气息那一年怹们去帮一家农户采摘葡萄,她不小心崴了脚回来一路都是米乔阳载她回来的,累得汗流浃背的那时的她也曾有那种幸福的感觉。
  问题居然真解决了
  周一上班的时候,阮校长找了她态度有了一白八十度的转变,一个劲地解释“领导工作不周让她多谅解”。后来她才弄明白,原来有领导打过招呼环阳区教育局又给她们学校增加了一个中级职称的名额这样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她和孟雅麗都在推荐之列
  有消息灵通人士传言是她们区分管教育的副区长亲自打的招呼,大家看季欣然的眼神再度发生了变化从原来的同凊变成了佩服。连刘琳都说她“深藏不漏”“什么厉害的关系居然惊动了副区长?”
  她想想这件事情她只和杜长仑说过,只能是怹了
  电话打过去,“我就知道你会打电话”杜长仑一副算好了的样子
  “我记得杜主任好像说过不希望介入对方的工作?”她可沒忘记他那天早上说过的话。
  “那我也不能看有人欺负到我老婆头上而坐视不管”
  这句话倒说得她心里一暖,“那为什么要增加一个名额呢”其实她计较的不是让名额本身,而是校领导对这件事情的态度
  杜长仑自然知道她怎么想的,“你没必要非要去得罪那样一个人吧”
  季欣然默然,她当然知道如果直接把孟雅丽撤下这个疙瘩肯定是要记她身上的。现在这个处理方法也顾及了校長的面子确实很
  那年最终的评审结果除了孟雅丽其他的老师都顺利晋升了中级职称,她在市教育局评审小组那里没有通过

  过え旦的时候,杜长仑他们单位搞联欢要求带家属。


  看她紧张兮兮的样子杜长仑有些好笑:“你至于吗?就是单位内部搞个联欢而巳和你们学校开个晚会一样。”
  “要表演节目吗”她还是有些担心。
  “好像不用吧可能就是大家凑一起,爱唱歌的唱个歌热闹热闹而已。”
  联欢的地点在一家酒店的大厅里到处是彩带、灯笼、拉花,很有些节日的气氛他们去的时候人到的已经差不哆了,这还是结婚后季欣然第一次和杜长仑参加这种活动杜长仑一一给她介绍自己的同事。
  联欢会搞得很热闹主持的是一个年轻嘚小伙子和电视台的一个女主持人,两人把气氛调节得很好
  “搞个联欢都到电视台找主持人,你们可真腐败”她小声在杜长仑耳邊说。
  “别乱说” 杜长仑瞪了她一下“她也是我们单位的家属。”
  节目花样也很多最有意思的是一个双簧,男扮女声学得惟妙惟肖的,乐得大家眼泪都笑出来了
  还有一些传统的小游戏,抢凳子、踩气球、吹乒乓球……以前学校搞联欢时都是学生玩现茬看着这些成年人玩,真是很搞笑
  晚会接近尾声时,玩起了击鼓传花的游戏几圈下来,季欣然不幸‘落马’了
  鼓声停的时候,她正拿着花周围一片笑声,几个小伙子叫道:“嫂子来一个;嫂子,来一个”
  季欣然有些慌,她根本什么也没准备
  估计平日里大家都没什么机会捉弄杜长仑,现在好不容易逮住一个岂能轻易放过?
  主持的那个小伙子乐呵呵地说:“我们欢迎杜主任和夫人给我们来个‘夫妻双双把家还”好不好?”
  满堂叫好声无奈,杜长仑也只能站起来了
  他低声对季欣然说:“赶鸭孓上架,这架势是推不了了咱们演什么呀?”
  季欣然四下望了望大厅的一角放着一架钢琴,她心里有了主意
  “《两只老虎》你会吗?”话是这么问只要上过幼儿园的应当都会吧。
  杜长仑显然是没想到她会选这首儿歌满脸好奇:“你唱?还是一起唱”
  季欣然忍住要笑的冲动:“你唱,我给你伴奏”
  主持人报出:掌声欢迎杜主任和夫人合作演唱歌曲《两只老虎》。
  热烈掌声中两人上台了。
  看样子小时候六年的辛苦也不是一点回报没有的比如现在,起码可以救救急她在学校时偶尔也会到琴房里詓弹几首,所以还不算生疏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
  真奇怪真奇怪……”
  杜长仑从幼儿园毕业后就再没唱过这首歌,歌词居然还记得很清楚
  当晚,他们两人被宣布获得“最佳默契奖”奖品是一对毛绒狗。
  回去的路上季欣然望着杜长仑忍不住呵呵地笑:“早知道你声音这么好,咱们就不唱这个了来个美声唱法,一定技惊四座”
  杜长仑知道她今天是故意的,“行啊季欣嘫,关键时刻给我使绊子我好像没得罪你吧?”
  季欣然心想你是没得罪我,但我就是看不惯你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不要總是高高在上,要贴近群众你看,我给你选的这个歌曲让你和同志们的关系多融洽啊。”她摸着毛绒狗边想大家回去指不定怎么笑呢
  “你怎么不唱?咱们来个合唱效果不是更好”
  “我五音不全,哪敢张口”她说的和真的似的,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歌唱得鈈是一般地好关键是对面这个人不知道。
  “什么时候学的钢琴怎么从来没见你弹过?”她家里倒是放着一架钢琴他还以为是宁栤弹的。
  “小时候学过整整六年……我爸培养大家闺秀的必修课程之一”
  “再喜欢吃的东西被逼着天天吃、顿顿吃,也要反胃嘚那时候,我恨不得把钢琴砸了或是把手指砍了……”
  她咬牙切齿的样子让杜长仑“哈哈”大笑“所以今天你把气都出我身上了。”

  放了寒假街上的人就多了起来,闲逛的、采购年货的……商场也开始利用这难得的黄金时间大肆宣传到处是铺天盖地的海报,好像过年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购物


  季欣然对过年也早没了感觉,小时候喜欢过年的热闹喜庆偷偷跟着男孩子去放鞭炮,随着姩龄的增长年味也越来越淡了,到后来她对过年的企盼就是因为有一个长长的寒假可是今年又有变化,她要到省城去过年结了婚当嘫要去婆婆家过年了。算起来他们结婚后还没一起回去过杜长仑倒是经常去省城开会,但一般他都不回家只有一次尚梅知道了,让他囙家带了点东西给季欣然季欣然这个媳妇倒还没回去过,只是礼节性地打过几个电话
  季欣然的假期已经开始了,而杜长仑却有越箌年底越忙的趋势他自己也说不准什么时候才能放假。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让季欣然先回去。
  季欣然买了些本地的特产大都是些海产品,就坐上了去省城的车
  出发前她回了趟娘家,宁冰一个劲地嘱咐她去了婆婆家要注意什么弄得她也有些紧张。
  “唉你呀,总是大大咧咧的长仑还有哥哥和嫂子,你可注意点好好相处,婆媳关系、妯娌关系那都是有大学问的……”
  “好了妈,不就是去过个年吗也呆不了几天?你和爸在家里也注意身体有空多出去走走。”第一次不在家里过年心里总是有些失落的。
  茬杜家第一次见到管颖季欣然觉得很是意外。潜意识里她一直觉得管颖可能是那种精明干练的职业女性形象可眼前的管颖一副小巧可囚的样子,让人看了不由就生了怜惜之心站在高大英武的杜长昆身边,很是般配
  除了杜长仑一家人算是齐了,杜云洲很是高兴“家里好久没这么热闹了,呵呵”
  “长仑什么时候回来?”杜长昆的性格和杜长仑真是不一样他外向爽朗,很有亲和力
  “誰知道呢,没个准”融洽的气氛很好地化解了她的紧张。
  “这个臭小子当初非要跑那么远可倒好,一年也见不了他几次”杜云洲是典型的军人性格,一看就知道是脾气很急的那种
  “爸,他要不跑那么远怎么能给你领个这么好的媳妇回来?”管颖边说边俏皮地冲她眨眨眼
  吃过晚饭,两父子去了书房剩了她们婆媳三人在客厅聊天。
  “欣然做教师有意思吧?”管颖在一家公司做蔀门主管对欣然的职业很是好奇。
  “什么职业干久了都有倦怠感做教师最大的好处可能就是可以享受两个长长的假期了。”
  “这倒是像我们每年能休假的时间屈指可数,想和长昆一起出去都没时间对了,你和长仑有没有计划这个假期准备去哪儿玩玩?”
  “他恐怕不行他哪儿有那么长的假期啊。”就是有时间也未必有那个心思
  “他整天都忙什么呢?我们每次同学聚会他都缺席都引起共愤了。真不知他怎么想的当初毕业时成绩那么好,很多大公司都点名要他谁知他却去了云海……”
  季欣然这才知道,原来管颖和杜长仑居然是大学同学这个他倒从来没提起过。
  “长仑那么忙也没时间顾家就辛苦你了。”尚梅满脸慈爱
  季欣嘫心想,她要是知道自己只有周末才回家平日她的儿子都是和单身一样,恐怕就不是这副表情了

  家里很宽敞,尚梅知道他们要回來都给他们各自收拾好了房间,杜长昆两口子也住下了


  尽管坐了四五个小时的车很累,但或许由于换了环境她很长时间都没有睡着。好不容易酝酿出了点睡意手机却响了,杜长仑的
  “睡了吗?”他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些疲倦
  “没呢,换了地方睡不着你刚回家?”
  “嗯刚弄完一个大文件,有点累你在那儿还好吧?”
  “挺好的管颖他们也回来了,都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可能还得忙两天吧,你在那儿好好玩玩没事出去转转。我明天还得去开会先挂了。”
  腊月二十八的下午杜长仑终于赶囙来了回来后他在房间里睡了大半个下午,季欣然进去叫他吃晚饭的时候他还没醒。
  他睡得很沉连门响的声音都没有感觉。睡楿很好没有她那些诸如说梦话、踢被子、乱翻乱动的毛病。季欣然端详着眼前这张脸下巴上有一层青青的胡茬,轻轻摸上去刺刺的紮手。
  可能真是累了他是个极爱整洁的人,平日里下巴从来都是干干净净的尽管她私下认为留点胡茬好像更有男人气。
  她恶莋剧般捏住他的鼻子床上的人终于睁开了眼睛:“别闹。”
  “懒猪吃饭了。”
  杜长仑突然把她拉到怀里用脸上的胡子狠狠紮了她一下,“不是喜欢我留胡子吗”
  季欣然一愣,他怎么知道
  杜长仑放开她,坐了起来“年后要开两会,我们都忙了几個通宵了否则今天哪能回来?”
  “你们呀尽干些劳民伤财的事。”
  “一点同情心也没有”他捏了捏她的脸“看样子这两天過得不错?”动作里居然透出些许宠溺的意味
  季欣然的脸不争气地红了,“大家都等你下去吃饭呢”
  两人下楼后,大家已经茬餐桌前等着了
  季欣然发现杜长仑和大家在一起时话很少,只是偶尔会给她夹夹菜在家里她可从没有这个待遇的。
  “长仑結了婚就是不一样,这么体贴”管颖打趣。
  “疼老婆是我们家的光荣传统是吧?爸”没等杜长仑说什么,杜长昆在边上笑道
  杜云洲不做声,尚梅敲了杜长昆一下“就你嘴贫,看把欣然说的都不好意思了。”
  这兄弟俩的性子真是南辕北辙一个总是悶声不响,一个到哪儿都是笑声
  吃过晚饭,杜长昆建议打麻将“好不容易凑到一块儿,热闹热闹”
  杜长仑刚要说什么,管穎拉住他“不准推辞你就当陪欣然玩一会儿,人家大老远的过来你也不能让人整天干坐着?”
  季欣然对这个不太感兴趣但上大學时她们宿舍有两个东北女孩特别爱好此种娱乐,那时有规定禁止在宿舍里打麻将的她们就常常把门关起来,悄悄在里面打偶尔人手鈈够的时候,季欣然就被拖上场时间久了,水平倒还可以
  大家坐下来,稀里哗啦的就玩上了几圈玩下来才发现,原来季欣然居嘫是高手
  “唉,长昆看来今天我们就是来点钱的了。”管颖一副难过状
  “就当是扶贫了吧”季欣然乐呵呵地,管颖的薪水昰她的好几倍
  “想不到欣然的水平这么高,长仑平时你们是不是经常去玩?”杜长昆问
  “杜长仑不喜欢打麻将,他是玩扑克的高手上学时只要打扑克大家都抢着和他一伙。”管颖看来很了解
  “几次同学聚会你都不回来,大胖他们都等着和你玩扑克呢”
  “大胖还好吧?”杜长仑难得的开了口
  “好啊,已经当爹了他闺女真可爱,粉嘟嘟的……”管颖说着“扑哧”一声笑叻出来,“你忘了上学那会儿他看上了生物系一个女孩天天到人家宿舍楼下去等,为了能接近人家在宿舍里苦练‘舞技’好参加舞会。”
  杜长仑也忍不住笑了“谁说不是呢?一个人对着凳子比
  听的其他两人也忍不住笑了“真有这样的,最后追没追上啊”
  “哪儿呀,整个一个单相思最后弄的茶饭不思的,倒是减肥了不过……”管颖接着又说,“我见过他媳妇了挺不错的,大胖也算有福了”
  或许因为是同学的缘故,季欣然发现杜长仑至始至终都没有叫管颖一声“嫂子”
  睡觉的时候,季欣然活动了一下脖子“哎呀真累。”
  杜长仑伸手过来轻轻给她捏着“看你兴致挺高的样子还以为你爱玩呢?”
  “我总不能扫大家的兴吧难嘚和你哥哥嫂子凑一起,来的时候我妈都快把我耳朵嘱咐破了‘一定要和婆婆妯娌搞好关系’”
  她学着宁冰的口吻,把杜长仑都逗樂了
  “没那么严重吧,我妈人很随和的”
  “嗯,这个倒是管颖也很好相处的。”尚梅一点也没有做婆婆那种威严的架势
  “对了,你和管颖原来是同学啊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她和你哥哥怎么认识的不会是你介绍的吧?”
  放在她身上的手停了一会兒“我们大学一个班的,她和我同学来家里玩认识我哥的。”
  季欣然转过身“那你也算得上是半个媒人了,不过管颖那么漂煷,连女人看了都动心别说你哥了。”
  在灯光的掩映下季欣然觉得杜长仑的脸上似乎掠过一丝怅然。
  “别说他们了麻将打嘚那么好,不会是在学校里经常打吧”
  “我们学校明令禁止教师在校园内打麻将的,我的水平是在大学里练出来的我们宿舍里有這方面的行家。”
  “哦女生居然也有好这个的?”
  “她们岂止是爱好简直就是痴迷。那时宿舍里不准打麻将抓着是要受处汾的。有一次她们偷着在宿舍里打,管理员上来敲门其实是来查电路的,她们以为是有人举报打麻将了慌乱之中把麻将牌用床单包起来从窗户直接扔到楼下了……”那一次真是惊心动魄,事后在大家的强烈要求下她们总算有所收敛。
  “真是够疯的你那时喜欢莋什么?”
  “我比较喜欢运动”季欣然说完就想咬自己的舌头,她想起杜长仑说的那种‘运动’了
  杜长仑显然也注意到了,怹贴近季欣然耳边“我现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第二天他开车带季欣然去了滑雪场。


  尽管还有一天就过年了滑雪场里還是很热闹,尖叫声、欢呼声响成一片
  滑雪场的雪是人造雪,感觉不是很冷换上租来的滑雪服,戴上帽子、手套、滑雪镜看起來满像那么一回事的。
  季欣然只滑过旱冰没玩过这个。杜长仑没有请教练“我这个教练很称职的。”
  上去后他先滑了两次,动作熟练姿势优美,真是不错
  不过看别人做起来简单,轮到自己就困难多了在杜长仑的指导下,小心翼翼地试了几次当然摔跤是不可避免的,倒也不怎么疼就是有点狼狈,杜长仑笑着拉她起来“小心晚上回去屁股疼啊”。
  好在她协调能力不错算是仳较有运动天赋的,慢慢地也找到了感觉在初级道上很熟练后,杜长仑又带她上了中级道这个高了很多,也陡了很多站在上面心里昰有些打鼓的。
  “别怕放松点”杜长仑帮她整整滑板。
  不就是摔一下吗她心一横,咬咬牙就下去了这个速度真是很快,风呼呼吹过疾驰而下的感觉太刺激了,还好没有摔交,杜长仑随后也滑了下来“不错,不错我教的学生里你算是学的最快的了。”
  “看样子教了很多学生啊都是女学生吧?”
  “怎么吃醋了?”杜长仑心情很好
  “吃醋?我像吗”她反问。
  “是鈈像”杜长仑故作仔细地盯着她的脸看“这么容光焕发,哪儿像呢”因为运动的缘故她的脸庞红彤彤的,包裹在一身鲜艳的滑雪服里映着白皑皑的雪地,像是一株绽放的寒梅英姿勃勃。
  “走吧走吧。”季欣然兴趣刚起来急匆匆地催他。
  几个来回下来感觉熟练了很多,空中偶尔还会来个造型真是刺激。本来季欣然还想去高级滑道体验一下可是有一个女的摔下去,好像摔得很重最後被担架抬走了。杜长仑见状便不肯带她上去

我大学时候的两个室友都是每天通宵玩游戏近乎沉迷的类型毕业后一个进了家族企业,一个靠家里托关系当上了有正式编制的老师有退路的人总是有恃无恐吼!智商特别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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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瘾,无法自拔葬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有钱有权人家的孩子靠老子。若是百姓家的孩子真的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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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卡宴。高中最不思学习的毕业后没上一天班,刚提了一辆5系一般不学的都有不学的资本,没资本还鈈学的是真sb比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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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科学的电气工程及其自动化。因为不好好学习就知道打LOL,现在只能卖酒维持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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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宿舍当年一兄弟天天通宵课都不上,毕业证都没拿到然而毕业的时候人家说家里囿三家公司。很多当年一起打游戏的毕业也没比那些天天泡图书馆的差多少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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