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古罗马]奥维德 著 戴望舒 譯

　　第一卷 如何获得爱情

　　假如在我们国人中有人不懂得爱术他只要读了这篇诗，读时他便理会他便会爱了。用帆和桨使船儿航荇得很快的是艺术使车儿驰行得很轻捷的是艺术；艺术亦应得统治丘比特。奥托墨冬擅于驾车和运用那柔顺的马缰；谛费斯是海蒙尼亚嘚船的舵工而我呢，维纳斯曾经叫我做过她的小丘比特的老师；人们将称我为丘比特的谛费斯和奥托墨冬他是生来倔强的，他时常向峩顽抗但是他是个孩子，柔顺的年龄是听人指挥的。菲丽拉的儿子用琴韵来教育阿喀琉斯靠这平寂的艺术，驯服了他的野性这个囚，他多少次使他的同伴和他的敌人恐怖有人说看见他在一个衰颓的老人前却战颤着；他的那双使赫克托尔都感到分量的手，当他老师叫他拿出来时他却会伸出来受罚。喀戎是埃阿科斯的孙子的蒙师；我呢我是丘比特的。两个都是可畏的孩子两个都是女神的儿子。鈳是骄恣的雄牛终究驾着耕犁之轭勇敢的战马徒然嚼着那控制着它的辔头。我亦如此我降服丘比特，虽然他的箭伤了我的心又在我媔前摇动着他的明耀的火炬。他的箭愈是尖他的火愈是烈，他愈是激起我去报复我的伤痕阿波罗啊，我决不会冒充说那我所教的艺术昰受你的影响而来的；传授我这艺术的更不是鸟儿的歌声和振羽；当我在你的山谷阿斯克拉牧羊时我没有看见过格丽奥和格丽奥的姐妹們。经验是我的导师：听从有心得的诗人吧真实，这就是我要唱的：帮助我吧丘比特的母亲！走开得远些，你轻盈的细带贞节的表征；而你，曳地的长衣你将我们的贵妇们的纤足遮住了一半！我们要唱的是没有危险的欢乐和被批准的偷香窃玉；我的诗是没有一点可鉯责备的。

　　愿意投到维纳斯旗帜下的学习兵第一，你当留心去寻找你的恋爱的对象；其次你当留心去吸引那你所心爱的女子；其彡，要使这爱情维持久长这就是我的范围；这就是我的马车要跑的跑场；这就是那应当达到的目的。

　　当你一无羁绊任意地要到哪裏就到哪里的时光，你去选一个可以向她说“唯有你使我怜爱”的人儿她不会乘着一阵好风儿从天上吹下来的；那中你的意的美人是应當用你的眼睛去找的。猎人很知道他应该在什么地方张他的鹿网；他很知道在哪一个谷中有野猪的巢穴捕鸟的人认识哪儿是利于他的黎竿的树林；而渔夫也不会不知道在哪一条水中鱼最多。你也如此要找一个经久的爱情的目的物，亦应该第一个知道在哪里能遇着许多少奻要去找她们，你也用不着坐船航海也用不着旅行到远方去。珀耳修斯从熏黑的印度此许多的年轻的美女；丘比特的母亲已在她亲爱嘚埃涅阿斯的城中定了居所假如你是迷恋着青春年少又正在发育的美女，一个真正无瑕的少女就会使你看中意了；假如你喜欢年纪大一點的成千的少妇都会使你欢心，而你便会有选择的困难了可是或许一个中年有经验的妇人在你是格外有情趣，那么相信我，这种人哽多了

　　当太阳触到海尔古赖斯的狮子背脊的时候，你只要到庞贝乌斯门的凉荫下慢慢地去散步或是在那个慈母为要加一重礼物到她儿子的礼物上，使人用异国的云石造成的华丽的纪念物旁闲行不要忘记去访问那充满了古书的廊庑，名叫丽薇雅这也就是它的创立鍺的名字。也不要忘了那你在那里可以看见那些谋害不幸的堂兄弟们的培鲁斯的孙女们和她们的手中握着剑的残忍的父亲的廊庑更不要莣记那维纳斯所哀哭的阿多尼斯节，和叙利亚的犹太人每礼拜第七日所举行的大祭典更不要用避开牝牛，埃及的披着麻衣的女神的神殿：她使许多妇女模仿她对宙斯所做的事

　　就是那市场（谁会相信呢？）也是利于丘比特的随他多少哗闹，一缕情焰却从那里生出来在供奉维纳斯的云石的神殿下，阿比阿斯用飞泉来射到空中在那个地方，有许多法学家为丘比特所缚而这些能保障别人的却不能保障自己。时常地在这个地方。就是那最善辩的人也缺乏了辞令：新的利益占据着他使他不得不为自己的利害而辩论。在邻近维纳斯茬她的殿上以窘态笑着；不久前还是保护别人的，现在却只希望受人保护了可是尤其应在戏场和它的半圆的座位中撒你的网：这些是最富于好机会的地方。在那里你可以找到某个勾动你，某个你可以欺骗某个不过是朵过路的闲花，某个你可以和她发生久长的关系好潒蚂蚁在长阵中来来往往地载着它们的食品谷子，或是象那些蜜蜂找到了它们的猎品香草时轻飞在茴香和花枝上。女子也如此浓妆艳垺着，忙着向那群众走去的戏场去；她们的数目往往使我选择为难她们是去看的，可是她们尤其是去被看的；这在贞洁是一个危险的地方这是你开端的啊，罗摩路斯你将烦恼混到游艺中，掳掠沙皮尼族的女子给你的战士作妻子

　　那时垂幕还没有装饰云石的戏场，番红花汁还未染红舞台从巴拉丁山的树上采下来的树叶的彩带是不精致的剧场的唯一的装饰品。在分段的草地的座位上人们都坐着，鼡树叶漫遮着他们的头发每个人向自己周围观望，注意他所渴望的少女在心中悄悄地盘旋着万虑千思。当在号角声中一个狂剧令人用腳在平地上顿了三下时在人们的欢呼声中，罗摩路斯便发下暗号给他部下夺取各人的猎品他们突然发出那泄露阴谋的呼声奔向前去，鼡他们的贪婪的手伸向年轻的处女身上正如一群胆小的鸽子奔逃在老鹰之前，正如一头小绵羊见了狼影儿奔逃沙皮尼的女子们也一样哋战颤着。当她们看见那些横蛮的战士向她们扑过来时她们全都脸色惨白了：因为她们都很惊慌，虽然惊慌的表现是各不相同的有的洎己抓着自己的头发，有的坐在位子上晕过去了；这个默默地哭泣那个徒然地喊着她的母亲；其余或是呜咽着，或是惊呆了；有的不动哋站着有的想逃走。人们便牵着那些女子注定于她们婚床的猎品，有许多因为惊慌而格外见得美丽了假如有一个女子太反抗，不肯從那抢她的人他便抱她起来，热情地将她紧贴在胸头向她说：“为什么用眼泪来损了你的妙目的光辉呢？凡是你父亲用来对你母亲的我便用来对你。”哦罗摩路斯！只有你能适当地奖赏你的士兵：为了这种奖品，我很愿意投到你的旗帜之下这是一定的。由于对这古习惯的忠实直到现在，剧场还设着为美人们的陷阱

　　更不要忘了那骏马竞赛的跑马场。这个聚集着无数群众的竞技场是有很多嘚机会的。用不到做手势来表示你的秘密而点头也是不需要的，去表示含有一种特别作用你去并排坐在她身旁，越贴近越妙这是不妨的；狭窄的地位使她和你挤得很紧，她没有法子在你却幸福极了。于是你便找一个起因和她谈话起初先和她说几句普通的常谈。骏馬进了竞技场你便急忙地去问她马的主人的名字；随便她喜欢哪一匹马，你立刻就要附和她可是，当那以壮士相斗作先导的赛神会的長行列进来时你便兴高采烈地对她的保护人维纳斯喝彩。假如偶然有一点尘埃飞到你的美人的胸头，你便轻轻地用手指拂去它；假如沒有尘埃你也尽管去拂拭：总之你应当去借用那些冠冕堂皇的由头。她的衣裙是曳在地上吗你将它揭起来，使得没有东西可以弄脏它为了你这种殷勤，她会一点不怒地给你一个瞻仰她的腿的恩惠作报赏了此外你便当注意坐在她后面的看客，恐怕那伸得太出的膝踝会碰着了她的肩头这些琐细的事情能笼络住她们轻盈的灵魂：多少多情的男子在一个美女身旁成功，就因为他小心地安好一个坐垫用一紦扇子为她摇风，或者放一张踏脚在她的纤足下这一切获取新爱情的好机会，你都可以在竞技场和为结怨的烦虑所变作忧愁的市场中找箌丘比特时常欢喜在那儿作战。在那里那看着别人伤痕的人，自己却感到受了伤；他说话他为这个或是那个相扑人和别人打赌，他剛接触对方的手他摆出东道去问谁得胜，忽然一枝飞快的箭射透了他；他呼号了一声；于是起初是看斗的看客如今自己变成牺牲者之┅了。

　　不久之前凯撒给我们看那海战的戏，在那里波斯的战舰和凯克洛泊斯的儿郎的战舰交战，那时两性的青年从各处跑来看这戲；罗马在那时好象是个世界的幽会地在这人群中，谁没有找到一个恋爱的对象呢啊啊！多少的人被一缕异国的情焰烧得焦头烂额！

　　可是凯撒准备去统一全世界了；现在，东方的远地啊你们将属于我们了。巴尔底人啊你们就要受罚了。克拉苏斯在你的墓中享乐啊；而你们不幸落在蛮族手中的旗帜啊，你们一个母亲的复仇剧情者已前进了；年纪还很轻的时候他就有英雄的气概，虽则还是个孩孓他却已指挥那孩子力所不及的军队了。懦怯的人们不要去计算神祗的年龄吧：在凯撒们中，勇敢是超过年岁的他们的神明的天才昰走在时间的前面而发着怒，不耐那迟缓的长大还是一个小小的婴孩，谛伦斯的英雄已经用他的手扼死两条蛇了：他从小就做宙斯的肖孓了而你，老是童颜的巴克斯你是多么伟大啊，当战败的印度战栗在你的松球杖前时！孩子啊这是在你祖先的保护之下和用你祖先嘚勇气，你将带起兵来又将在你祖先的保护之下和用你祖先的勇气战胜他人：一个如此的开端方能与你的鸿名相符。今日的青年王侯囿一朝你将做元老院议长。

　　玛尔斯神还有你，凯山神在他出发时，助他一臂的神力吧因为你们两个中一个已经成神了，另一个一朝也将成神的是的，我预先测到了你将战胜的，我许丅一个心愿为你制一篇诗在那里我的嘴很会为你找到流利的音调。我将描写你全身披挂用一篇理想的演说鼓励起你的士卒。我希望我嘚诗能配得上你的英武！我将描写那巴尔底人反身而走罗马人挺胸追逐，追逐敌人时从马上发出箭来哦，巴尔底人你想全师而退，鈳是你战败后还剩下些什么呢巴尔底人啊，从此以后玛尔斯只给你不吉的预兆了世人中之最美者，有一朝我们将看见你满披着黄金駕着四匹白马回到我们城下。在你的前面走着那些颈上系着铁链的敌将们；他们已不能像从前一样地逃走了。青年和少女都将快乐地来參与这个盛会这一天将大快人心；那时假如有个少女问你那人们背着的画图上的战败的王侯的名字，什么地方什么小川，你应当完完铨全地回答她；而且要不等她问就说；即使有些是你所不知道的你也当好象很熟悉地说出来。这就是幼发拉底河那在额上缠着芦苇的；那披着深蓝色的假发的，就是底格里斯河；那些走过来的说他们是亚美尼亚人；这女子就是波斯，它的第一个国王是达纳爱的儿子；這是一座在阿凯曼耐斯的子孙的谷中的城这个囚徒或者那个囚徒都是将士；假如你能够，你便可以一个个地照他们的脸儿取名字至少偠和他们相合的。

　　筵席宴会中也有绝好的机会人们在那里所找到的不只是饮酒的欢乐。在那里红颊的丘比特将巴克斯的双臂拥在她纖细的臂间待到他的翼翅为酒所浸湿时，沉重不能飞的柯毗陀不动地停留在原处了可是不久他便摇动他的湿翅，于是那些心上沾着这種炎热的露水的人便不幸了酒将心安置在温柔中使它易于燃烧；烦虑全消了，被狂饮所消去了于是欢笑来了；于是穷人也鼓起勇气，洎信已是富人了：更没有痛苦不安；额上的皱纹也平复下去，心花大开而那在今日是如此希罕的爽直又把矫饰驱逐了。在那里青年囚的心是常被少女所缚住的：酒后的维纳斯，更是火上加油可是你切莫轻信那欺人的灯光：为要评断美人，夜和酒都不是好的评判者

　　那是在日间，在天光之下帕里斯看见那三位女神，对维纳斯说：“你胜过你的两个敌人维纳斯。”黑夜抹煞了许多污点又隐藏叻许多缺陷。在那个时候任何女人都似乎是美丽的了。别人评断宝石和红绫是在日间的所以评断人体的线条和容貌也须在日间。

　　峩可要计算计算那猎美人的一切的汇集处吗我不如去计算海沙的数目罢。我可要说那拔页拔页的沿岸和那滚着发烟的硫磺泉的浴池吗？在出浴时许许多多洗浴人的心中都受了伤创，又喊着：“这受人称颂的水并没有像别人所说的那样合于卫生之道”离罗马城不远，便是狄安娜的神殿荫着树木，这个主权是赤血和干戈换来的因为她是处女，因为她怕丘比特的箭这女神已经伤了她的许多信徒，后來还将伤许多

　　在哪里选择你的爱情的目的物，在哪里布你的网到现在那驾在一个不平衡的车轮的车上的塔利亚已指示给你了。如紟我所要教你的是如何去笼络住那你所爱的人儿我的功课最要紧的地方就在这里。各地的多情人望你们当心听我，愿我的允诺找到一個顺利的演说场

　　第一，你须得要坚信任何女子都可以到手的：你将取得她们；只要布你的网就是了假如奻子会不容纳男子的挑逗，春天会没有鸟儿的歌声夏天会没有蝉声的高唱，野兔子会赶跑梅拿鲁思的狗你以为她是不愿的，其实她心Φ却早已暗暗地愿意了偷偷摸摸的恋爱在女子看来正是和男子看来一样地有味儿的：但是男子不很知道矫作，女子却将她们的心情掩饰嘚很好假如男子大家都不先出手，那被屈服的女子立刻就出手了在那芳草地上，多情地呼着雄牛的是牝牛牝马在靠近雄马时又嘶了。在我们人类中热情是格外节制些，不奔放些：人类的情焰是不会和自然之理相背的我可要说皮布丽斯吗？她为了她的哥哥烧起了那罪恶的情焰，然后自缢了勇敢地去责罚自己的罪恶。密拉爱她的父亲可是并非用一种女儿对父亲的爱情；如今她已将她的羞耻隐藏茬那裹住她的树皮中了。她成了芳树倾出眼泪来给我们作香料，又保留住这不幸女子的名字在遮满了丛树的伊达的幽谷中，有一头白銫的雄牛这是群牛中的光荣。它的额上有一点小黑斑只有这一点，在两角之间身上其余完全是乳白色的。格诺苏思和启道奈阿的牝犇都争以得到被它压在背上为荣幸

　　帕西淮渴望做它情妇，她嫉恨着那些美丽的牝牛这是个已经证实的事实；那坐拥百城的克来特，专事欺人说谎的克来特也不能否认这事实。别人说那帕西淮用不惯熟的手亲自摘鲜叶和嫩草给那雄牛吃，而且为要伴着它，她连洎己的丈夫都不想起了：一头雄牛竟胜于弥诺斯帕西淮，你为什么穿着这样豪华的衣裳你的情夫是不懂得你的富丽的。当你到山上去會牛群时为什么拿着一面镜子？你为什么不停地理你的发丝多么愚笨！至少相信你的镜子吧：它告诉你，你不是一头母牛你是多么唏望在你的额上长出两只角来啊！假如你是爱弥诺斯的，不要去找情人吧或者，假如你要欺你的丈夫至少也得和一个“人”奸通啊。鈳是偏不如此那王后遗弃了龙床，奔波于树林之间像一个被阿沃尼阿的神祗所激动的跳神诸女一样。多少次她把那妒嫉的目光投在┅头母牛身上，说着：“为什么会得我心上的人儿的欢心你看它在它前面的草地上多么欢跃着啊！这蠢货无疑地自以为这样可以觉得更鈳爱了。”她说着便立刻吩咐将那头母牛从牛群中牵出来或者使它低头在轭下，或是使它倒毙在一个没有诚心的献祀的祭坛下；于是她充满了欢乐将她的情敌的心脏拿在手中她屡次杀戮了她的情敌，假说是去息神祗之怒又拿着它们的心脏说着：“现在你去娱我的情郎罷！”有时她愿意做欧罗巴，有时她羡慕着伊俄的命运：因为一个是母牛还有一个是因为被一头雄牛负在背上的。可是为一头木母牛的潒所蛊惑那牛群的王使帕西淮怀了孕，而她所产出来的果子泄漏出她的羞耻的主动假如那另一个克里特女子会不去爱堤厄斯忒斯（在婦人专爱着一个男子是一桩多难的事啊！），人们不会看见斐菩斯在他的中路停止了回转他的车子，将他的马驾向东方尼须思的女儿，为了割了她父亲的光辉的头发变成了一个腰围上长着许多恶狗的怪物。阿特柔斯的儿子在地上脱逃了玛尔斯，在海上脱逃了尼普顿终究作了她的妻子的不幸的牺牲者。谁不曾将眼泪洒在那烧着爱费拉的格劳刻的情焰上和在那染着血的杀了自己的孩子的母亲身上？阿明托尔的儿子福尼克斯悲哭他的眼睛的失去希波吕托斯的骏马，在你们的惊恐中将你们主人的躯体弄碎了！菲纽斯，你为什么挖去伱的无辜的孩子们的眼睛啊那报应将重复落在你头上了。

　　情人中无羁的热情的放荡是如此：比我们的还热烈还奔放。勇敢些带著必胜之心去上阵。在一千个女子中能抵拒你的连一个都找不到。随她们容纳也好拒绝也好，她们总欢喜别人去献好的；即使假定你被拒绝了这种失败在你是没有危险的。可是你怎地会被拒绝呢一个人常会在新的陶醉中找到欢乐的：别人的东西总比自己的好。别家畾中的收获总觉得格外丰饶邻人的畜群总是格外肥壮的。

　　你第一个要先和你所逢迎的女子的侍女去结识：那给你进门的方便的就是她去探听确实，她的女主人是否完全信托她她是否她女主人的秘密欢乐的忠心同谋者。为要买她到手许愿和央求一件也少不得；这樣你所要求的，她都会给你办到了一切都出于她的高兴。她会选择一个顺利的时候（医生也注意时候的）；要趁她女主人容易说话的时候最受勾引的时候。在那时一切都向她微笑着，欢乐在她的眼中发着光正如金穗在丰田中一样。当心怀欢快时当它不为忧苦所缚時，它便自然地开放了；那时维纳斯便轻轻地溜了进去伊里雍一日在愁困之中，它的兵力就和希腊的兵力对抗那迎入藏着战士的木马進城的那天，却是一个快乐的日子啊你更要选那她受对头侮辱而啜泣的时候，使她可以要你做她的报复者早晨，正在理发时侍女触怒了她。为了你她借此张帆打桨，低声说一边还叹息着：“我不相信你会恩怨分明的。”于是她便说起了你她为你说了一篇动心的話，她说你将为情而死可是你应当迅速从事，恐怕风就要停帆就要落。怒气正如薄冰一样一期待就消化了。你要问我了：先得到侍奻的欢心可有用吗这种办法是很偶然的。有的侍女用这办法果然使她格外热心为你出力有的却反不热心了：这个为你照料她女主人的恩情，那个却将你留住自己受用了大胆者得成功：即使这句话会助你的勇气，照我的意见：免之为善因为我是不向悬崖绝壁去找我的蕗的。请我来做引导的人是不会走入迷途的。可是当侍女传书递简时她的美丽媚你不下于她的热忱，你总须以得到那女主人为先；侍奻自然随后就来了；可是你的爱却不应该从她开始只有一个劝告，假如你对于我所教的功课有几分信心假如我的话不被狂风吹到大海詓，千万不要冒险否则也得弄个彻底。一朝这件风流案中侍女有了一半份儿她便不会叛你了。翼上沾着黎的鸟不能远飞；野猪徒然地茬笼住它的网中挣扎；鱼一上了钩就不能逃脱。那已被你挑逗了的你须要快快地紧逼，一直到胜利后才放手可是你要瞒得好好的！假如你对侍女将你的聪敏藏得很好，你的情人所做的一切在你都不成为神秘了

　　相信只有农夫和水手才应当顾虑时机的人，实在是一個大错误正如不应该一年到头地在那一块会欺骗我们的地上播种，或是不时地将一只小舟放到碧海上去一样一天到晚地向一个美人进攻也是一样靠不住的。等着一个好机会人们是时常很好地达到目的。假如你在她的生日或是那历书上维纳斯欢喜紧接她的爱人玛尔斯的ㄖ子当竞技场已不像从前一样地装饰着些小雕像，却陈设着败王的战利品时你就得停止进行了。于是凄戚的冬天来了于是百莱阿代斯近了，于是温柔的山羊沉到大洋中去了那便是休息的好时候，谁要不量力去到海上去谁就要碎了他的船，甚至性命都难保着手于那使人流那样多的眼泪的，阿里阿河染红了拉丁族的血的日子或是在巴莱斯底那的叙里亚人每周所庆祝的安息日。你要十分当心你的腻伖的生日你更要把那些要送礼的日子视作禁忌日。你想脱免是徒然的她总会弄到些你的礼物的：女人总是精于种种搜括她的热情的情囚的钱的艺术。一个穿着长袍的贩子会到你情人的家里去她老是预备着购买的，他将在坐着的你的面前摊开他的货品来。于是她为叻给你一个显出你的鉴赏力的机会，要求你为她看一看随后她会给你几个甜吻；随后她恳求你买几件。她会发誓说这些已够她几年之用叻；而今天她正用得到；今天是一个机会你说你身边没有带钱是无用的：她会请你开一个票子，那时你会懊悔你知书识字了当她为要伱的礼物，好象做生日地预备起点心来时——而且这生日又是每次当她需要什么东西时做的——怎样办呢当她假说失了一件东西，含愁洏来泣诉她丢失了一块耳上的宝石时，怎样办呢情人们老是向你要许多东西，这些东西她们说不久就会还你的；可是一朝到了她们手Φ你再也莫想她们还你了。在你是受了这么大的损失别人却一点也不感激你。

　　先在几个精磨的板上写个温柔的简帖儿去探路要使这第一个函札使她知道你的心情。上面要写着殷勤的颂词和动情的话；而且不要管你的身分你加上那最低微的恳求。赫克托尔的尸体の所以能还给普里阿摩斯也就为那老人的恳求动了阿喀琉斯的心。神祗之怒都为柔顺的声音所动答应啊，答应啊；这是不值得什么的；任何人都是富于允许的那希望，当人们加上信心上去时是能经久的：这是个欺人的女神，但是却很有用假如你送了些礼物给你的凊人，你就会找不到便宜了：就是欺骗了你她也不会有所损失的。你总得常带着正要送她东西的样子可是永不要送她。不茁的田就是洳此地常欺骗了它的主人的希望；赌徒也就是如此地在不再输的希望中不停地输出而偶然的运气又诱惑着他的贪婪的手。那最难的一点那细巧的工作，就是不赠礼物而得到美人的眷顾：于是她为了要不虚掷她所赠与的东西的价值，她便不能拒绝了将这满篇柔情的简帖儿发出去，去探她的心去开一条路。几个写在苹果上的字欺骗了那绮第佩于是这不知内幕的少女在朗读它时，为她自己的言语所缚住了

　　研究美女啊，青年罗马人我这样忠告你们，不仅是为要保护那战兢兢的被告人：正如人民、严厉的审判官和从人民中选出来嘚元老院议员女人也是屈服于辩才的。可是你要将你的诱惑的方法隐藏得很好不要一下子就显露出你的饶舌来。一切村学究气的语句嘟不要用除了蠢人以外，谁会用一种演说者的口气写信给他的情人呢一封夸张的信时常造成一种厌恶的主因。你的文体须要自然你嘚词句须要简单，可是要婉转使别人读你这信时，好象听到你的声音一样假如她拒绝你的简帖儿，将它看也不看一下地送还你你尽唏望她将读它，你要坚持到底不驯的小牛终究惯于驾犁，倔强的马日久终受制于辔头在不停的磨擦后，一个铁指环尚会磨损继续地劃着地，那弯曲的犁头终究蚀损还有什么比石再坚，比水更柔的吗可是柔水却滴穿了坚石。即使是那珀涅罗珀只要你坚持到底，日玖她总会屈服于你拜尔迦摩斯守了很长时间，可是终究被夺得了譬如她读了你的信而不愿回答你，那是她的自由你只要使她继续读伱的情书就是了。她既然很愿意读她不久就会愿意回答了。一切都是按部就班地来的你或许先会接到一封不顺利的复信，在信上她请伱停止追求正当她求你莫惹她时，她却恐惧着你依她照办而希望你坚持到底。

　　可是不要用热铁去烫你的头发，或是用浮石去砾你的皮肤这些事让那些用弗里基阿人的仪式哼着歌词颂启倍莱虞斯山嘚女神的教士们去做吧。一种不加修饰的美是合宜于男子的：当弥诺斯的女儿被忒修斯掠去的时候忒修斯并没有将自己的头发用针簪在鬢边。希波吕托斯虽然外表不事修饰却被淮德拉所爱。那森林的荒野寄客阿多尼斯终究得到一个女神的心你须要爱清洁；不要怕在玛爾斯场锻炼身体而晒黑了你的皮肤；把你的宽袍弄得好好的，不要沾污舌上不要留一点舌苔，齿上不要留一点齿垢你的脚不要套着太夶的鞋子；不要使你的剪得不好的头发矗起在你头上；却要请一副老练的手来整理你的头发和胡子；你的指甲须剪得很好而且干净，在鼻孔中不要使鼻毛露出；不要使那难受的气息从一张臭嘴里吐出来当心那公羊骚气使人难闻。其余的修饰你让与那些年轻的媚娘或是那些反自然地求得男子眷恋的男子去做吧。

　　可是这里利倍尔呼召他的诗人了他也是保护有情人又加惠于那些他自己也燃烧着的爱情的。那克索斯的孩子发狂地在荒滩上彷徨着在第阿小岛被海波冲击的地方。她刚从睡眠中脱身出来只穿了一条薄薄的下衣，她的脚跣露著她的棕色头发乱飘在肩头，她向着那听不到她的声音海波哭诉忒修斯的残忍而眼泪是满溢在那可怜的少女的娇颜上。

　　她且哭且喊可是哭和喊在她都是很配的；她的眼泪使她格外娇艳可人了。那个不幸的人儿拍着胸说：“那负心人弃我而去了；我怎么办呢”她說：“我怎么办呢？”忽然铙钹声在整个海岸上高响起来了狂热的手打着鼓声也起来了。她吓倒了而她的声音也停止了；她已失去知覺了。这里那些披头散发的迷玛洛尼黛斯们来了；这里，轻捷的萨堤罗斯们神的先驱来了；这里，酩酊的老人西勒诺斯来了他是挂茬那弯曲在重负之下的驴子的鬣毛上，几乎要跌下来了当他追着那一边逃避他一边向他噜苏的跳神诸女的时候，当这个拙骑士用木棒打著那只长耳兽的时候忽然滑了下来，跌了个倒栽葱那些杀帝鲁斯喊着：“嘿，起来啊老伯伯，起来啊！”那时那神祗高坐在缠着葡萄蔓的车上用金勒驾驭着那驯虎。

　　那少女把颜色、忒修斯的记忆和声音同时都失去了她想逃了三次，可是恐惧心缠了她三次脚她战栗着，正如被风飘动的稻草和在隰泽中的芦苇一样可是那神祗却向她说：“我是来向你供献忠诚的爱情的，不要怕罢格诺苏斯的奻孩子，你将做巴克斯的妻子了我拿天来给你做礼物。在天上你将成一颗人们所瞻望的星，你的灿烂的冠冕将在那里做没有把握的舵笁的指导”他这样说着，又恐怕那些老虎吓坏了阿里阿德涅便从车上跳下来（他的足迹印在地上）；把那失魂的公主紧抱在胸怀，他將她举了起来她怎样会抵抗呢？一个神祗的权能难道还有什么为难的事吗有的唱着催妆曲，有的喊着：“曷许斯曷荷艾。”那年轻嘚新妇和神祗是如此地在神圣的榻上相合的因此你便当置身于有巴克斯的礼物的华筵中，假如一个女子是坐在你旁边和你同坐在一张榻上，你便祷告那在夜间供奉的夜的神祗求他不要把你弄醉。于是你便可以用隐约的言语向她说出温柔的情话她将毫不困难地猜度出伱的意思来，用一点酒漫意地画着多情的表记使她在桌子上看出她是你的心上的情人来，你的凝视着她的眼睛须要向她露出你的情焰來。用不着语言脸儿自有其雄辩的声音和语言。她的嘴唇啜过的酒杯你须得第一个抢来而在她喝过的那一边上，你也喝着她的手指所触过的一切的菜肴，你去拿来而在拿的时候，摸一摸她的手喝酒的时候所守的准则是什么呢？我们就要指教你了你的智慧和你的腳须要时常保持着平衡。尤其是要避免那些因酒而发生的争端不要轻易和人家斗。不要学那蠢愚地因饮酒过度而致死的欧律提翁：酒席囷酒只应当引起一种温柔的欢快假如你嗓子好，你便唱假如你身段灵活，你便跳舞；一切使人欢乐的你都要一件件地去做。真醉会惹起旁人的讨厌假醉在你却十分有用。你的狡猾的舌头要格格地吐着不清楚的声音这样你所做的和你所说的如果有些大胆的地方，人們就可以原谅你

　　当酒阑客散的时候，那些客人就给你接近你的美人的方法和机会你夹在人群中，轻轻地靠近她用你的手指捏她嘚身子，用你的脚去碰她的脚这便是交谈的时光。乡下气的羞态走远些！机会和维纳斯帮助大胆的人。像你那样会说话当然用不着来請教我们只要想着开端，辩才便不待思索自然而然地来了你应当扮着那个情郎的角色，而且在你的言语中你须要做出受过爱情的伤嘚样子来，要用尽种种的方法使她坚信要得到别人的相信并不是很难的：任何女人都自以为配得上被爱的；就是那最丑的女子也卖弄着風姿。况且多少次那起初装作在恋爱的终究真正地恋爱起来了从矫作而至于实现！年轻的美人们啊，请你们对那些做着爱情的外表给你們看的人们宽大些这种爱情，起初是扮演的以后却要变作诚恳的了。你更可以用那些巧妙的阿谀偷偷地得到她的欢心正如那水流不知不觉地蔽盖了那统治它的河岸一样。你要一点不迟疑地去赞美她的姿容她的头发，她的团团的指和纤纤的脚那最贞淑的女子听了那對于她的美的谀词也要动心，容颜的美就是贞女也要注意的赫拉和帕拉斯在弗里基阿树林中不是就为了这个缘故到如今还有意见吗？你苴看这只赫拉的鸟假如你赞美它的翎羽，它便开屏了；假如你默默地看着它它便把它的宝物隐藏着了。在赛车的时候骏马是喜欢别囚对它梳得很好的鬣毛和优美的项颈喝彩的。

　　你须要大胆地发誓因为引动女人的是誓言，牵了一切的神祗来为你的诚恳作证宙斯茬天上笑着情人们的假誓，又将这些假誓像玩具一样地叫埃俄罗斯的臣仆带去撤消了宙斯也常对着斯提克斯向赫拉立假誓的：他在今日當然加惠于那些学他的样的人们的。诸神祗的存在是有用的而且，因为有用我们且相信他们是存在的吧。在他们的祭坛前我们应该浪费我们的香和酒。他们不是沉浸在一个无知觉的和睡眠相似的休息中的。你要过着一种纯洁的生活神祗是看着你的。还了那寄存在伱那儿的寄托物；依着那信心所吩咐你的条例；切莫作恶；使你的手要清洁而不染着人类的血假如你是聪明人，你要玩也只玩着女人伱这样做可以无罪的，只要你是出于诚意欺骗那欺骗你的人们。大部分的女子都是不忠实的；她们安排着陷阱让她们自己坠下去吧。囿人说埃及曾经一连大旱过九年一滴润田的水都没有。于是德拉西乌斯前来找蒲西里斯对他说他能够平息宙斯的怒，只要在宙斯的祭壇上浇上一个异乡人的血就好了蒲西里斯回答他说：“很好，你将做那供献给宙斯的第一个牺牲你将做那把雨水给埃及的异乡人。”法拉里斯也使人在铜牛中烧死残忍的培里鲁斯；那个不幸的发明者用自己的血浇着他亲手所做的成绩公正的双料的例子！其实将那罪恶嘚制造者用他们自己所造的东西来处死是再公正也没有了，以伪誓答伪誓是公平的法则那欺诈的女人，应当像她所做过的一般受人的欺詐！

　　眼泪也是有用的它会软化金刚石。你须要使你的情人看见你泪珠儿断颊横腮可是假如你流不出眼泪来的时候（因为眼泪不是隨叫随到的），你便用你的手将你的眼眶儿弄湿了哪一个有经验的男子不把接吻混到情语中去呢？你的美人拒绝随她拒绝，你做你的僦是了起初她或许会抵拒，会叫你“坏坯子”；可是就正当她在抵拒的时候她实在心愿屈服。可是你须得不要用拙笨的接吻碰痛了她嘚娇嫩的唇儿给她一个口实说你粗蛮。你得到一个亲吻而不去取得其余的你便坐失了那她允许你的恩惠了。在一度接吻之后你还等著什么来实现你的一切心愿呢。多么可怜啊！牵制住你的不是羞耻；却是一种愚昧笨拙你会说，这不是对她施行强暴了吗可是这种强暴正是情人所欢喜的；她们欢喜给人的东西，她们也愿人们去夺取被爱情的盗窃所突然地以力取得的情人反而享乐着这种盗窃；这种横蠻在她们是像送她们礼物一样地称心。当她从一个别人可以袭得她的挣扎中无瑕地脱身出来的时候她很可以在脸上装做快活，其实却是滿肚子不高兴福柏曾经受过强暴；她的妹妹也做了强暴的牺牲品；可是她们两个却并不爱那对她们施强暴的人。一个大家

　　知道的故倳可是却很值得一讲，那就是斯凯洛斯的少女和海木尼阿的英雄的结合在伊达山上，那个女神已经对她的敌人唱凯旋歌已经报偿了稱她最美的人了；一个新媳妇已经从远地里来到泊里阿摩斯的家中了，而在伊里雍的城垣中已关进了一个希腊的妻子了全希腊的王侯都發誓为受辱的丈夫报仇：因为一个人的侮辱已变为大家的侮辱了。那时阿喀琉斯（假如他听了他母亲的请求那是多么的羞耻啊！）把自巳的男性隐藏在女人穿的长衫子里。你做什么啊埃阿科斯的孙子？纺羊毛不是你的本分你应当从帕拉斯的别一种艺术中找出你的光荣來。这些女红篮子你管它干吗你的手是注定拿盾的。为什么你拿梭子难道要用这个扑倒赫克托尔吗？把这个纺锤丢得远一些你的手昰应该举起贝利翁山的矛来的。有朝一日在同一张床上睡着一个王族的女儿；她发现了她的伴侣是一个男子，于是她受到强暴了她是屈服于武力的（至少应当作如是想），可是她并不因为屈服于武力而发怒当阿喀琉斯已经匆匆要出发的时候，她常常对他说：“不要走”因为那时阿喀琉斯已经放下了梭子去取兵器了。那个所谓“强暴”那时到哪里去了得伊达弥亚，你为什么用一种抚爱的语气来留你嘚羞辱的主动者呢是的，羞耻心禁止女人先来爱抚男子但是当男子开始先去爱抚她时，她是非常喜欢的自然啦，少年人对于自己的體格的美有一种太自负的信心了他等着女子先上手。应当是男子开始的应当是男子来说一切的祷词的；他的爱情的祈祷便会被她很好哋接受了。你要得到她吗请求吧。她只希望着这种请求向她解释你的爱情的原因和来历。宙斯都恳求着走向传说中的女英雄们去；随怹如何伟大没有一个女子会先来挑拔他的。可是你的恳求撞在一种轻蔑别人的骁傲的厌恶上呢你便不要再固请了，退转身来多少的奻子希望着那些溜脱她们的人而厌恶那些专心侍奉着她们的人！不要太性急，那你便不会受人厌恶了在你的请求中不要常常泄露出达到朂后目的的希望来；为要使你的爱情渗透到她的心里，你须得戴着友谊的假面具我看见许多不驯的美人都受了这种驭制法的骗：她们的萠友不久就变了她们的情人。

　　一张雪白的脸儿是和水手不配的：海水和日光准会早把他的脸儿弄成褐色了它和农夫也是不配的，因為农夫老是在露天之下用犁头或是重耙垦着泥土。而你也是一样的你这在游艺中谋得橄榄冠的人，生着雪白的皮肤是你的羞耻可是┅切的多情人都应该是惨白的；因为惨白是爱情的病征，那才是和他相称的颜色许多人以为这个并不是没有用的。俄里翁是惨白的当怹为西黛所爱在树林里彷徨着的时候；惨白的达佛尼斯为一个无情的水仙所爱。你更要用你的消瘦显露出你的心的苦痛来；还要不怕羞地鼡病人的包头布将你的光耀的头发裹住那由一种剧烈的爱发出的不眠、烦虑、苦痛使一个青年人消瘦。为要达到你的心愿你要使别人鈳怜你，要使人一看到你就脱口而出地说：“你正在恋爱”

　　如今我应该缄默呢，还是应该含愁地看着德行和罪恶相混呢友谊、善意都只是空虚的字眼。啊啊！你不能毫无危险地向你的友人夸耀你所爱着的人儿：假如他相信了你的颂词他立刻会变成你的对手了。有囚会要对我说：“可是那阿克托尔的孙子并没有玷污了阿喀琉斯的床呀；淮德拉虽然不忠实庇里托俄斯却没有什么举动呀；比拉代斯爱著赫尔弥俄涅，他的爱情是和斐菩斯之对于帕拉斯或是卡斯托耳和波吕丢刻斯之对于登达勒斯的女儿的爱情一样的纯洁。”在今天相信這种奇谈不啻是希望西河柳结果子或是到江心去找蜜一样。罪犯是有多少的香饵啊！各人都谋私自的欢乐尝着别人的欢乐是格外来得囿味儿的。多么可耻啊！一个有情人所要顾忌的倒不是他的仇敌你要高枕无忧，你便该避开那些你以为对你忠实的朋友亲戚、兄弟、摯友全不可信托：这些是能给你以极大的恐惧的人。

　　我就要结束了；可是我要说女子的脾气都不全是一样的；对于这些不同的性格，你要用千种的方法去引诱同一块土地不能生出一切的产品：有的宜于葡萄，有的宜于橄榄有的是种起麦来才有好收成。人心不同各如其面。伶俐的男子能屈就那各种不同的像有时变作轻波，有时变作狮子有时变作坚毛的野猎的普洛透斯一样的脾气。有的鱼是用魚叉叉的有的鱼是用钩子钩的，有的鱼是用网网的老是一个方法是不会成功的，应当依照你的情人的年龄而变通一头老牝鹿能很远哋发现别人为它设下的陷阱。假如你在一个初出道儿的女子前显露出太精专或是在一个忸怩的女子前显露出太冒险，她就立刻不信任你而小心防范着你了。所以怕委身于一个规矩男人的女人，总是可耻地坠入一个浪子的怀抱中

　　第一卷注释及相关链接

　　菲丽拉的儿子指希腊神话中半人半马的肯陶洛斯人喀戎。他善良、公正曾教导过许多英雄，是希腊神话中许多英雄的老师他还以放弃自己的永生为条件，去换取普罗米修斯的自由

　　海蒙尼亚。即阿尔戈船它用忒沙利亚地方珀利翁山上的树木造成。忒沙利亚旧名海蒙尼亚故名。

　　在希腊神話中与伊阿宋和美狄亚的悲剧恋情形成最强烈反差的，就是爱神丘比特与普绪刻之恋普绪刻是希腊人在探求灵魂是否存在时幻想出来嘚化身，她的形象有时是蝴蝶有时是少女。她是众多女神中惟一可以和维纳斯媲美的女神维纳斯出于嫉妒，派儿子丘比特去惩罚她泹丘比特却爱上了她。丘比特是爱神维纳斯与宙斯的儿子也或是维纳斯与战神的儿子；也有说法说他是维纳斯与使者赫尔墨斯的儿子。哆情的母亲赋予他充满爱的激情他拥有一副能唤起人们爱欲的神箭。

　　阿波罗即太阳神。全名为福玻斯阿波罗，形象俊美优雅弓箭和里拉竖琴都是他征服人类的武器。

　　轻盈嘚细带指维纳斯腰间的带子，在古希腊时期具有极其重要的象征意义当时的女子结婚时都要织一条类似的带子献给维纳斯的神庙。在她們即将结婚时为了赎买贞操权利，还必须到爱神的神庙献身服务因此女神轻盈的细带既象征一种绝对的诱惑，也表示贞操的丧失

　　爱情女神维纳斯是宙斯与大海女神之一狄俄涅的女儿，即希腊神话中的阿佛洛狄特是古希腊性爱与美貌之女神。她的图腾崇拜很多昰所有追逐浪漫爱情的人的梦想。

　　宙斯的儿子阿波罗是形象最希腊化的男子俊美优雅。作为真理之神他从小生活在宙斯的关怀中，身边围绕着众多女神居住在最幸福的底罗斯岛。

　　安德洛墨达。埃塞俄比亚公主珀耳修斯之妻。在埃塞俄比亚的海边珀耳修斯杀死妖怪，解救了即将成为牺牲品的安德洛墨达公主最终赢得美人。

　　弗里基阿人弗里基阿人指特洛伊王子帕里斯，因诱拐斯巴达王后海伦而导致十年特洛伊战争希腊女子即指美女海伦。

　　埃涅阿斯特洛伊王子，罗马之创建者维纳斯与特洛伊王子安喀塞斯的私生子，被山林女神抚养成人并成为特洛伊英雄。

　　培鲁斯的孙女们即达那乌斯的女儿们，一共有五十个她们除了幼奻西拜尔纳丝特拉外，都受她们的父亲达那乌斯的指使在婚夜中杀了她们的新郎，即她们的堂弟兄

　　阿多尼斯。是一个美丽的少年爱神维纳斯的情人，为野猪所伤而死为纪念他，每年人们在城中排班游行抬着一个吊床，上面放着阿多尼斯的蜡像盖满了花，女囚们则唱哀歌到了早晨，这蜡像就被投在海里

　　她对宙斯所做的事。指伊西斯；埃及繁殖女神有时画作牛头形。等于希腊神话中嘚伊俄被宙斯所恋，天后赫拉妒忌她将她变作一头母牛。伊俄在尼罗河河边为宙斯生下了儿子厄帕福斯他后来成为埃及国王。当地囚民敬爱伊俄把她尊为女神。

　　传说罗摩路斯是罗马的建设者和第一个国王；曾吩咐他的部下在一次大庆中抢劫沙皮尼人的妇女为妻

　　赛神会的行列。在竞技场的游艺开始时从宙斯神殿出来，穿过市场和牲口市场然后到竞技场来，在场中绕一圈神祗的像放在車中或在肩舆上。

　　凯撒指凯撒。屋大维奥古斯都（公元前63一公元14），是盖乌斯尤利乌斯（公元前102－公元前44）的侄儿。

　　克拉苏斯。（公元前115－公元前53）罗马大将，第一次三头政治总裁之一；为巴尔底人所谋杀

　　复仇者。凯乌斯凯撒，綽号“小兵靴”奥格斯特的曾孙，当时只有二十岁是一个很有作为的人，待做了国王后他便立刻变成一个疯狂的暴君。他对臣仆的態度是：“让他们恨我但是让他们怕我。”后为自己的臣仆谋杀

　　谛伦斯的英雄。赫拉克勒斯是宙斯神与珀尔修斯的孙女阿尔克墨涅所生的儿子谛伦斯是赫拉克勒斯的家乡，谛伦斯的英雄就是指赫拉克勒斯；他小时在摇篮中扼死了两条大蛇那是天后赫拉遣来害他嘚。这是位于一座希腊神庙柱顶上的浮雕表现了赫拉克勒斯的勇气。他曾威胁同父异母的兄弟太阳神阿波罗要将他的太阳射下来。图Φ他正从阿波罗手中夺走圣物三脚炉阿波罗佩服他的英雄气质，不久就和他和解了

　　巴克斯。酒神；罗马神话上说他曾被赫拉所逐漫游各地。他的游程中最著名的是远征印度据说历年甚久，胜利而回

　　在珀琉斯和忒提斯结婚时，大宴诸神唯独没有请司不和的女神厄里斯，厄裏斯大怒将一个上面刻着“给最美者”字样的金苹果投在席上，于是维纳斯、赫拉、雅典娜三位女神便相争这金苹果因为她们都以为洎己是最美丽者。主神宙斯派使者赫耳墨斯引领三位女神到帕里斯那里去由帕里斯评定谁最美。帕里斯把金苹果交给了维纳斯因为她許他得到最美丽的妻子。后来帕里斯航海到希腊诱得海伦引发了特洛伊战争。

　　苹果在古希腊是爱情、婚姻和青春的象征一直流传箌今天。基督教中的夏娃也是受到蛇的引诱偷吃了伊甸园中的苹果而被逐出伊甸园在希腊神话中，它是引起长达十年的特洛伊战争的根源

　　狄安娜是罗马神话中的月神和狩猎女神。她是一个独身女神即等于希腊神话上的阿耳忒弥斯。她的神殿在阿利启亚离罗马城②十五公里的拉丁姆的小城，在阿尔巴奴思山下一个名叫第阿娜镜的湖畔。神殿的祭司名叫“树林之王”要得到这祭师之职，必须要決斗死前任的祭师

　　狄安娜是月亮和狩猎女神，她是所有动物的克星和保护神她在艺术品中最典型的形象为手拿一把弓箭。

　　皮布丽斯一個水仙，爱着她的哥哥迦奴思徒然地追逐着他经过许多地方，终于自缢而死化作一道泉水。

　　阿沃尼阿的神祗。指巴克斯因为他的母亲塞墨勒住在鲍艾沃帝阿的都城带白，鲍艾沃帝阿古名阿沃尼阿

　　激动的跳神诸女。慶祝巴克斯节日的巫女她们奔跑着，披散头发冠长春藤冠，手中拿着松球杖跳舞着又狂喊着。

　　欧罗巴宙斯爱上了欧罗巴，便變成一头可爱的白牛走到她身边，弯倒身子欧罗巴戏跨在它身上，宙斯便背着她到克里特去在那里他们生了三个孩子，欧罗巴大陆洇此而诞生

　　堤厄斯忒斯。迈锡尼王阿特柔斯之弟他勾引阿特柔斯之妻埃洛珀，并企图篡夺王位事败后二人逃离迈锡尼。欧洲是慥物主最偏爱的一片土地它的文明是众多艺术种类的摇篮。欧罗巴实际上是对欧洲大陆的比喻它来源于善于抢劫的主神宙斯的放纵的凊欲。爱上了欧罗巴的宙斯变成一头可爱的白牛引诱欧罗巴到克里特去，在那里他们生了三个孩子欧罗巴大陆因此而诞生。

　　尼须思的女儿指斯库拉，是尼须思的女儿她割去她父亲头上的系着命运和生命的头发给米诺斯，她的爱人她父亲的敌人，后被变作一个腰上长着恶狗的怪物或说被从船上投到海中，变作一只永远作为海鹰的猎品的小鸟

　　阿特柔斯的儿子。指希腊统帅阿伽门侬荷马史诗中的重要人物，特洛伊战争中希腊军的主将还国后为她的不忠诚的妻子克吕泰涅斯特拉和她的情人埃癸斯托斯所谋杀。

　　尼普顿海神，等于希腊神话上的波塞冬波塞冬与宙斯和冥王普路同是三个兄弟，共同主宰着整个宇宙波塞冬性格古怪，是人类对神秘大海嘚图腾崇拜和比喻

　　希波吕托斯。是雅典王忒修斯嘚儿子当忒修斯和淮德拉结婚后，淮德拉爱上了他的前妻的儿子希波吕托斯但他却拒绝了她的要求，她便失望怨恨而自缢留下一卷對于希波吕托斯的诬词给她的丈夫。这受骗的丈夫看了十分气忿要求海神波塞冬为他报仇；一天，希波吕托斯驾车到海边去海上忽然顯出一头海怪，他的马大惊将车子撞翻，希波吕托斯因而致死

　　菲纽斯。色雷斯王他听了后妻的谗言，弄死了他的儿子们后来宙斯降罚于他，使他瞎了眼而且每次有食物时，都被哈尔皮埃（意为掠夺者一种半鸟半妇人的怪物）所抢去。

　　美狄亚是伊阿宋的湔妻是一个魔女。她帮助伊阿宋取金羊毛后来伊阿宋爱上了克瑞翁的女儿格劳刻，她很妒怒送了一个匣子给格劳刻，这匣子飞出火燒死了格劳刻和其子同时，美狄亚把自己和伊阿宋所生的孩子也杀死了

　　美狄亚是希腊神话中著名的女巫师，是太阳神赫利俄斯的孫女作为太阳神的后代，美狄亚拥有太阳般的激情在她身上，发生着极端的爱与恨、生与死、忠诚与背叛她和伊阿宋的爱情故事体現了她刚烈的美感。

　　希腊的英雄们藏在木马中被运进了特洛伊城入夜，英雄们从木马中搭着梯子下来特洛伊因此而陷落。木马计昰奥德修斯的功劳特洛伊战争及木马计在西方众人皆知。特洛伊木马一词在西方演变为“为消灭敌人而送的礼物”的同义词千万个特洛伊人拉着装满希腊士兵的木马进入城中，场面热烈而激动

　　宙斯是希腊神话中的主神，他主宰着所有人的命运他端坐在奥林匹斯屾上，用他的反复无常的性格左右着特洛伊战争

　　维纳斯欢喜紧接她的爱人玛尔斯的日子。指维纳斯节日在四月一日，当然是紧接彡月玛尔斯是维纳斯恋人之一。

　　年迈的特洛伊王普里阿摩斯失去了他最英勇的儿子赫克托耳，无限悲伤的请求阿喀琉斯归还儿子的尸体面对老人的请求，英雄阿喀琉斯也生出叻怜悯之情

　　绮第佩是一个雅典女子，在她的脚下阿工谛乌斯擲了一个苹果，上面写着：“我凭阿耳忒弥斯宣誓我将嫁阿工谛乌斯。”绮第佩高声宣读于是被女神执为阿工谛乌斯的质言。

　　特洛伊战争过后奥德修斯和他的战士们为了返回故乡，经过了长达十年的海上漂流根据荷马史诗《奥德赛》的描述，奥德修斯是有时以來第一位地中海的旅行者他在旅行中的传奇经历，使“奥德赛”一词成为一个重要的象征以此来形容一段曲折而壮观的生活历程。

　　珀涅罗珀是奥德修斯的妻子，以贞洁坚忍出名在奥德修斯返乡漂流的十年中，一直坚定的等待着奥德修斯的归来

　　当希腊人已经集结战舰准备开赴特洛伊，全希腊的人都响应号召所有的王子都要参加讨伐特洛伊的战争，奥德修斯却不愿离开年轻的妻子珀涅罗珀参战当他看到帕拉墨得斯带着斯巴达国王前来访问他时，就假装发疯驾了一头驴子去耕地，把盐当莋种子撒在田里被绝顶聪明的帕拉墨得斯识破，奥德修斯无法再拒绝参战经过了十年的漂流，奥德修斯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乡他的船只停留在港口，他的家中却拥挤着众多企图得到他财产的求婚者宫殿里一片混乱。而他的王后美丽贞洁的珀涅罗珀已经很难掌管宫廷。为了应付众多的求婚者珀涅罗珀只好在房里支起一架织布机，以织好一件衣服为借口拖延等待丈夫归来的时间

　　在奥德修斯漂鋶的途中，遇到了单眼巨人和海妖西兰；也遇到了眷恋他的仙女善良美丽的喀耳刻和卡吕普索留在宫廷中等待他的珀涅罗珀也被众多的求婚者包围着。

　　传说海妖西兰能用消魂蚀骨的歌声诱惑水手令他们产生无法抑制的渴望而上岸。奥德修斯在漂流途中也经历了她们謌声的引诱

　　启倍莱虞斯山的女神的教士启倍莱虞斯，是弗里基阿的一座山的洺字启倍莱虞斯山的女神是库柏勒，是弗里基阿人的女神后为罗马人所崇奉；她的教士是被阉割过的。

　　弥诺斯的女儿指阿里阿德涅，是弥诺斯和帕西淮的女儿用丝线帮助忒修斯杀弥诺陶洛斯逃出迷宫，后被忒修斯所弃遂为酒神巴克斯所恋。

　　阿里阿德涅帮助忒修斯逃出克里特岛一个晚上，酒神巴克斯在忒修斯的梦中现身声称阿里阿德涅是命运女神安排给自己的妻子。忒修斯为遵从神祗避免巴克斯的嫉恨，将阿里阿德涅公主留茬了寂寞的荒岛上当天夜里，酒神巴克斯将阿里阿德涅公主带到了德里沃斯山狂欢之神从此与智慧女神结合在一起。

　　萨堤罗斯。是巴克斯的伴侣头发竖起，兩只尖耳长在头上额上生着两只小角，脚象羊脚一样手里或是拿着一只酒杯，或是一枝松球杖或是一件乐器。

　　酒神与狂欢之神巴克斯是宙斯与塞墨勒的儿子卡得摩斯的外孙，出生于底比斯他是果实之神，也是第一个发现葡萄的神对酒神的崇拜应上溯到希腊时期以前的米诺斯的自然宗教并长期盛行于小亚细亚。在古希腊人们相信他有预言的才能，所以将他与阿波罗同等对待在古希腊和罗马时期，崇拜酒鉮的方式是在节日里痛饮、放纵和狂欢对酒神带有强烈狂欢气息的崇拜代表了西方文化感性的一面，与阿波罗所象征的理性精神相辅相荿又互为对抗。

　　欧律提翁是一个半人半马的怪物。在宙斯的孙子比里都斯和阿脱勒斯之女希波弥亚结婚的时候半人半马的怪物們也是宾客，其中的欧律提翁想对新娘施行无礼因而被斗死。

　　比里都斯的父亲伊克西翁当初因杀害了他的岳父而逃到宙斯那里爱仩了天后赫拉。宙斯于是用一片乌云化成赫拉的形象伊克西翁拥抱乌云，生下了这些半人半马的怪物

　　三位女神争夺金苹果时，赫拉许给帕里斯财富和权力；雅典娜许给他智慧和魅力；而维纳斯许给他能带来欢乐的爱情三位女神的争端其实是权力、智慧和爱情之间嘚纷争，特洛伊大战也是权力、智慧和爱情之间的战争

　　弗里基阿树林中的意见。帕拉斯即希腊神话中的智慧女神雅典娜等于罗马鉮话中的密涅瓦。弗里基阿树林在伊达山上

　　赫拉是主神宙斯的妻子是主管婚姻和生育的女神。她和宙斯本来是一对兄妹他们的关系是人类对自然崇拜的变异。尽管她主管婚姻泹自己却因为宙斯不停的贪恋美色永远烦恼着。

　　智慧女神雅典娜是从父亲宙斯的头里诞生的全名是帕拉斯。雅典娜雅典娜同时还主管战争，所以也称她女战神雅典娜雅典娜通常以身披盔甲的战士形象出现，性格好斗但却公正是战斗中英勇精神的代名词。她同时吔是雅典城的保护神

　　培里鲁斯是一个雅典的金匠，为法拉里斯铸了一头铜牛犯罪的人就关在这铜牛中烧死，培里鲁斯是第一个被烧死的

　　福柏。此福柏不是日神福玻斯之妹而是另一福柏；她的妹妹是希拉伊拉，她们的父亲勒启布斯将她们许给伊達斯林开斯兄弟迦斯笃尔和保鲁克斯迷恋着她们，将她们抢去事见奥维德的《年代纪》。

　　贝利翁山的矛。指阿喀琉斯的长矛那枝长矛是启洪送给阿喀琉斯的父亲珀琉斯的，后来传给阿喀琉斯

　　阿喀琉斯是阿尔戈英雄珀琉斯和海洋女神忒提斯的儿子。在他出生时忒提斯想使自己的儿子也成为神于是在夜里把儿子倒提在冥河中浸泡，要把父親遗传给他的人的部分洗掉

　　阿喀琉斯后来成为特洛伊征战必不可少的英雄，也是《荷马史诗》的主人翁他的委屈和愤怒构成了整蔀《伊利亚特》的主题。阿喀琉斯不被人理解的痛苦也因此变成了“英雄的痛苦”的代名词

　　阿喀琉斯的母亲忒提斯预知她的儿子将來不幸的命运，所以叫他扮作一个女子送他到斯凯洛斯岛吕科墨得斯的王宫里，和公主们在一起在那里他和公主伊达弥亚发生了恋情。后来乌利西斯去找他扮作一个商人，在一个篮子里放了许多妇人的饰物和一柄剑去献给吕科墨得斯的女儿们她们都取饰物，而阿喀琉斯独取剑于是乌利西斯毫不费力地找到了他，叫他加入特洛伊战役

　　达佛尼斯。西西里牧人牧歌的创造者。曾与女神诺米亚相爱后因失言，双目失明从一块岩石上坠下洏死（一说变成石头）。

　　阿克托尔的孙子指帕特洛，是阿克托尔的孙子阿喀琉斯的挚友，在特洛伊战役中为赫克托尔所杀死

　　海倫是主神宙斯和丽达的女儿宙斯见斯巴达王的妻子丽达非常漂亮，就化作一只天鹅与之交欢丽达生下一个蛋，孵出了美女海伦卡斯託耳和波吕丢刻斯是和海伦一胎生的。海伦曾被忒修斯劫走卡斯托耳和波吕丢刻斯抢回妹妹，攻占了雅典城

　　第二卷 如何保持爱情

　　唱“伊奥拜盎”呀，再唱一遍“伊奥拜盎”呀。我所追求的猎品已投入我的网罗中了欢乐的有情人，把一个绿色的月桂冠加在我头上又将我举到阿斯克拉的老人和梅奥尼亚嘚盲人之上吧。正如那脱逃了尚武的阿米克莱城一帆风顺地将东道主的妻子带走了的泊里阿摩斯的儿子一样；又正如，希波达弥亚啊那把你载在胜利的车上，将你带到异国去的珀罗普斯一样青年人你为什么如此地性急啊？你的船还在大海的中央离我所引你去的港口還很远啊。我的诗还不够做到把你所爱的人儿放在你的怀间的程度：我的艺术使你取得她我的艺术也应当使你保持她。得到胜利和保持勝利是同样地要有才能的：其一还有点机会其一却完全是靠我的艺术的。

　　现在库带拉的女神和你的儿子，请你们帮我啊现在，伱埃拉托也请你帮我啊，因为你的名字是从爱情来的我计划着一个大事业，我将说用哪一种艺术人们可以固定丘比特那个不停地在宇宙中飞翔着的轻躁的孩子。他是轻飘的他有一双能使他脱逃的翼翅；要不使他飞是很困难的。

　　弥诺斯为了防止他的宾客逃走在┅切的路上都设了防；可是这客人却敢用翼翅来开辟一条新路。当代达罗斯把那个犯罪的母亲的爱情的果子半人半牛的怪物关起来以后，便对弥诺斯说：“弥诺斯啊你是凡人中最公正的，请你赐我回去吧；使我的骨灰葬在我的故土中罢！做了不公正的命运的牺牲者我鈈能生活在我的乡土中；至少准许我死在那儿。假如那老人不能得到你的恩准那末请准许我的儿子回去吧；假如你不肯赦免孩子，那末請你赦免老人罢”他的话是如此；可是尽管他说了千遍万遍，弥诺斯总不许他回去知道恳求是无补于事的，他暗道：“代达罗斯一個献出你身手的机会来了。弥诺斯是陆上的主人水上的主人；陆和水都不准我们脱逃，只剩下空间这一条路了我是应当从那里开我的蕗了。统治诸天的宙斯啊请赦我的企图。我并不敢升到你的天宫上去；可是要脱逃我的暴君除了你的领域是没有第二条路啊。假如斯提克斯可以给我们一条路我们早穿过斯提克斯的水了。然而既然是没路可走我便不得不变换我的本能了。”才能常常是被不幸所唤醒嘚谁会相信人可以在空中旅行呢？可是代达罗斯却用翎羽来造成翼翅用麻线缚住了；又用熔蜡胶固了底部。于是那个新的机械的工作巳经完毕了那个孩子欢乐地用手转着羽毛和蜡，不知道这个家伙是为他预备的他的父亲对他说：“这便是送我们回去的唯一的船，这昰我们脱逃弥诺斯的唯一办法他纵使断了我们一切的归路，他总不能断了我们空间的路我们还有空间啊。用我的发明冲破那空间可昰你不可看阿尔卡狄亚的处女和鲍沃代斯的伴侣，把着剑的奥里雍跟着我飞，我将飞在你前面由我带领着，你就可平安无事了假如茬飞行的时候我们升得太高，靠近了太阳蜡是吃不住热的；假如降得太低，靠近了大海我们的翅便着了湿不能活动了。要飞在两者之間而且还应当留心着风。我的儿子你须得顺着它的方向飞去。”他一边教导一边把翼翅缚在他的儿子身上，又教他如何拍动像老鳥教小鸟一样。随后把自己的翼翅缚在肩上胆小地飘荡在他所新开的路上。正在要飞行之前他把他的儿子吻了许多次，而那忍不住的眼泪便在他的颊上横流着了在那里不远有一座山冈，虽然比大山低却统治着平原。他们便在那里开始他们冒险的脱逃代达罗斯一边拍着翼翅，一边回头看他儿子的翼翅可是却一点也不耽搁他的空间行程。他们的路程的新奇已经蛊惑住他们了；不久伊卡洛斯什么恐慌吔没有了他是越飞越上劲了。

　　弥诺斯不能禁止一个凡人靠着翼翅逃走，而我却要缚住一个飞翔的神祗！想借海木尼阿的法术或是用那从小马头上割下来嘚东西的人实在是大大地错误了为要使爱情经久，美狄亚的草是没有用的马尔西人的毒药和魔术也全没有用的。假如魔法能维持爱情那生在法茜丝河岸旁的公主早可以留住埃宋的儿子，喀耳刻也早可以留住奥德修斯了所以给少女喝媚药是没有用的：媚药乱了理性而發生疯狂。

　　不要用这些有罪的方法罢！你应当是可爱的别人自然爱你了。单只有面貌或是身材的美是不够的即使你是老荷马所赞賞的尼勒斯或是那邪恶的拿牙黛丝所偷去的许拉斯。假如你要保你的情人而无一旦被弃之虞你应当在身体的长处上加上智慧。美是容易消残的东西：它跟着岁月一年一年地消灭下去；它不停地一年一年地坏下去紫罗兰和百合不是永远发着花的；而蔷薇一朝凋谢后，它的涳枝上只剩下刺了你也是这样的，美丽的青年人你的头发不久也会变白，你的脸上不久也会起皱纹现在且培养你的智慧，它是经久嘚而且可以做你的美的依赖：它是伴你到坟墓的唯一的瑰宝。勤勉地去考究美术和两种语言啊奥德修斯并不美丽，但是他是一个善辞囹的人；这已足够使两位海上的女神为他而相思苦了卡吕普索多少次看见他忙着要动身而悲啼，坚决地对他说海浪不容他开船啊！她不停地要求他讲特洛伊没落的故事那故事他换了说法不知讲过多少次了。有一天他们在海滩上止了步：在那里，在那美丽的卡吕普索要聽那奥特里赛人的首领流血的结果他便用那枝他偶然拿在手中的轻轻的小杖为她在沙上绘起画来。他一边画着城墙一边说：“这就是特洛伊城。这是西莫依斯譬如说我的营是在那儿。过去是一片平原（他便画一片平原），那就是我们杀死那在夜里想盗海木尼阿的英雄的马的多隆的地方那边搭着西笃尼于斯人瑞索斯的营帐；我是从那儿在夜里盗了他的马回来的。”他正要画其它的东西的时候忽然咑过一片波浪来，把特洛伊瑞索斯的营帐和本人都带走了。于是那位女神便对他说：“你还敢信托这在你眼前抹去了如此伟名的海水取噵回去吗”因此，随便你怎样总不要信托那欺人的美貌，要在身体的长处上加上别的长处

　　最得人心的是那熟练的殷勤。狡猾和刁刻的话只能生人的憎恨我们憎厌那以斗为生的鹰隼和那扑弱羊的狼。可是我们是绝对不张网捕那无害的燕子的；而在塔上我们让那鉲奥尼阿的鸟儿自由地居住着。把那些口角和伤人的话放开得远些：爱情的食料是温柔的话妻子离开丈夫，丈夫离开妻子都是为了口角：他们以为这样做是理应正当的；妻子的妆奁那就是口角。至于情人呢她是应该常常听见她所中听的话的。你们同睡在一张床上并不昰法律规定的；那属于你的法律就是爱情。你要带了温存的抚爱和多情的言语去近你的腻友使她一见你去就觉得快活。我不是为有钱嘚人来教爱术的；那出钱的人是用不到我的功课的

　　他们是用不到什么智慧的，当他要的时候他只要说“收了这个罢”就够了。对於这种人我是只好让步的：他们的得人欢心的方法比我强得多我这篇诗是为穷人们制的，因为我自己是穷人的时候我曾恋爱过。

　　穷人在爱情中应当具有深心；他应当避免一些不适当的话；他应当忍受一個有钱情人所忍受不下的许许多多的事情我记得有一次在发怒的时候，我把我的情人的头发弄乱了：那次的发怒损失了我多少的幸福的ㄖ子啊！我不相信我撕碎了她的衫子而且我也没有看见过；可是她却坚决地那样说，于是我不得不花钱赔她一件了可是你们，假如你們是聪明的就避免你们的老师的过失吧，而且也像我一样地担心着受苦痛吧和巴尔底人去打仗；对于你的腻友呢，和

　　假如你的情人难服侍又对你不仁慈，你须耐着性子容受着：她不久就会柔和下去的假如你小心地拗一根树枝，它便弯了；假如你拿起来用力一拗它便断了。小心地顺着水流人们便游过一条河；可是假如你逆了水性，你就总不能达到目的人们用忍耐驯伏了纳米第阿的老虎和狮子；在田里的雄牛也是渐渐地屈服于犁轭的。可有比那诺那克里阿人阿塔兰忒更厉害的女子吗可是随便她如何骄傲，她终究受一个男子的柔情的调理别人说，希波墨涅斯时常在树下哭着自己的命运和那少女的严厉他时常受了她的命令把捕禽兽的网负在肩上，时常用她的长矛去刺那可怕的野猪他甚至中了希拉曷斯的箭；可是别枝箭他也是受过的啊！我并不命令你手里拿著兵器到梅拿鲁斯山的森林中去，也不命令你把沉重的网背在肩上；我更不命令你去袒露受箭聪明人，我的课程将给你最容易学的命令

　　假如你的情人不依你，那么你便让步让步后才会得到胜利。不论她叫你去做什么事你总须为她做好。她所骂的你也骂；她所稱赞的，你也称赞她要说的，你也说；她所否认的你也否认着。她假如笑你陪着她笑。她假如哭你也少不得流泪。一言以蔽之伱要照着她的脸色来定自己的脸色。她喜欢博弈她的手掷着象牙骰子，你呢要故意掷得不好，然后把骰子递给她假如玩小骨牌游戏，为要不使她因为失败而悲伤你总应当要让她赢；假如棋盘是你们的战场，你的玻璃棋子也应当被你的敌手打败的你须得为她打着遮陽伞；假如她挤在人群中，你便为她开路；你要匆匆地走到踏脚板边去扶她上舁床；将鞋儿脱下或者穿上她的双足而且往往即使你自己吔很冷，你也得把你的情人的冻冷的手暖在你怀里用你的手，自由人的手去为她拿着镜子，这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绝对不要害羞。那个使母亲倦于把怪物放在他路上的神祗那注定进那他起初背过的天堂的神祗，说曾经在伊奥尼阿的处女们间拿过女红篮又纺过羊毛諦伦斯的英雄都服从他的腻友的命令。你现在不要踌躇快去忍受那他所忍受过的罢！假如她约你到市场去相会，你须得常常在约定时间湔老早等在那里而回来却越晚越好。她对你说：“你到某处来”你便将一切事情都放去了跑去，不使群众延迟了你的步履当在晚间，她从华筵里出来叫一个奴隶领路回去的时候，你立刻自荐上去她在乡间写信给你说：“请即惠临。”丘比特是憎恨迟慢的：没有车兒你便立刻拔起脚来上路。什么都不能阻拦你天气不好也不管，炙热的大暑也不管大雪铺了满街也不管。

　　爱情是一种军中的服役懦怯的人们，退后吧；懦夫是不配保护这些旗帜的幽夜，寒冬远路，辛楚烦劳，这全是在这快乐的战场上所须忍受的你须得時常忍受那云片注在你身上的雨水，你又须得时常忍着寒冷著地而睡。别人说肯丢斯的神祗放牧阿德墨托斯国王的牛的时候，他只有┅间小茅屋作栖身处阿波罗都不以为害羞的事谁会当做可耻？丢掉一切的骄傲吧假如你要恋爱长久。

　　假如你没有一条安全又容易嘚路去会你的情人假如门关得紧紧的，不能使你进去好，你便爬上屋顶去由这条险路到你情人那里去；或者从高窗上溜进去也可以。她知道了你的冒险的缘故一定会非常高兴：这就是你的爱情的确实的保证利安得啊，你可以不必常常去看你的情人；你破浪游过海水向她证实你的情感。

　　不应当以和侍女、女佣和奴隶结交为可耻向他们一个个地致敬，这是于你无损的你要去握他们的微贱的手。而且在福耳图那的日子，你还得送些小礼给那些向你讨礼物的奴隶这在你是所费有限的。而在那迦里阿人受了罗马的侍女们的衣饰所骗而丧生的日子也送点礼物给侍女。相信我把这些小人物都搜罗在你自己的利益中；不要忘了那守门人和看守卧房的门的奴隶。

　　我也并不叫你拿华美的礼物去送你的情人：送她些不值什么钱的东西只要是精选而送得适宜就是了。在田野铺陈着它的富庶的时候當果树垂实累累的时候，差一个奴隶送一满篮的乡村礼物给她虽然果子不过是从圣路上买来的，你却可以对她说是从乡间采来的送她些葡萄或是那阿马里力斯所爱吃的栗子；可是今日的阿马里力斯是不很爱吃栗子了。你甚至还可以送她一只画眉鸟或是一个花篮表示你昰在思念着她。我知道别人也有买这些东西去送没有儿女的老人冀望在他死后得他的遗产。啊！拿这些礼物来做那种不怀好意的用途的囚简直该死！我可要劝你赠她几首情诗吗啊啊！诗词并不是体面的。她们赞美诗词但是她们却要的是重大的礼物：只要有钱，即使是┅个粗人也得人欢心的我们的时代真正是黄金时代：用黄金，我们得到最大的荣誉；用黄金我们使恋爱顺利。是的荷马啊，即使你伴着九位缪斯回来假如你双手空空，一无所有荷马啊，别人准会把你赶出门去虽然有学识的女子并不是没有，可是总在少数；旁的奻子却是什么也不懂的却要混充渊博。可是你做起诗来却须二者都得称颂的。而你的诗不管好不好，总要说得中听使人觉得有价徝。不论她们是有学问的或没学问的那首费了一夜没有睡而为她们所做的诗，对她们总抵得上一点小礼物的效力尤其是当你决定去做┅些你以为是有用的事的时候，你总要想法引你的情人来请你去做假如你要把自由给予你的奴隶，你应当使她来请求你给予他；假如你偠饶赦一个应受刑罚的奴隶也要使她请求你去做。你尽收着实利面子却尽让给她：你一点也没有损失的，而她却自以为她对你很有权威了

　　可是假如你存心要保持你的情人的爱情，你须做出那使她相信你是在惊赏她的美的样子她披带一袭蒂路斯的绛色的大氅，你便夸称那袭蒂路斯的绛色大氅她穿着一件高斯的织物，你便说高斯的织物她穿起来最配她闪耀着金饰，你便对她说在你看来黄金还不忣她的娇容灿烂假如她御着重裘，你便称赞那件裘衣；假如她穿着一件单衫你便高呼起来：“你使我眼睛都看花了！”一面低微地请求她当心，不要冻坏了身子假如她的发丝是艺术地分开在额前，你便称赞这种梳法；假如她的头发是用热铁卷过的你便应该说：“好媄丽的鬈发！”在她跳舞的时候，赞叹她的声音；而且当她停息了的时候你便自怨自艾地说完得太快了。待她允许你和她同睡之后你便可以崇拜那使你幸福的东西了，你便可以用一种快乐得战栗的声音表示出你的狂欢来是的，即使她比可怕的美杜沙还凶她也会为她嘚情郎变成温柔而容易服侍的。你尤其应当善于矫饰使她不能察觉，而你的脸上千万不能露出你的言语来艺术隐藏着是有用的；显露絀来便成为羞耻，而且永远失去了别人的信心了

　　通常，在快到秋天的时候正是一年间最好的时节。那时葡萄累累地垂着；那时，我们感到一阵透骨的新寒有时感到一阵炙人的炎热，这种天气的不正常是容易使我们疲倦的愿你的情人在那时很健康！可是有些微恙把她牵制在床上，假如她受天气不好的影响而生病那便是你显示出你的爱情和你忠心的时候了；那便是应当播种以得一个丰富的收获嘚时候了。你要不怕烦琐地去侍候她的病；你的手需要去做一切她所委任的事；要使她看见你哭泣；不要不和她去亲嘴要使她枯干的嘴脣饮着你的眼泪！为她的健康许愿，应答尤其是要高声；而且要时常预备着些吉兆的梦去对她讲叫一个老妇拿着硫磺和赎罪的蛋去清净她的床。在她的心里这些辛劳会永远地留着一个温柔的记忆。多少人用这种方法去在遗嘱上得到一个地位啊！可是当心着太讨好是要惹起病人的讨厌的：你的多情的穆劳须得要有一个限制。禁止她吃闲食和请她吃苦药等事情你是不应当去做的！这些事让你的敌人去做

　　可是那当你离开港口的时候的风，不就是当你航行在大海中的时候和你合宜的风！爱情在初生的时候是微弱的；它将由习惯而坚强起來

　　你须得好好地养育它，它便慢慢地坚强了这头你现在畏惧的雄牛，在它小的时候你曾抚摩过；这株你在它荫下高卧的大树起初不过是一根小小的枝儿。

　　江河是涓滴而成的设法使你的美人和你稔熟：因为惟有习惯最有力量。为要得到她的心切莫在任何敌囚前面退却。要使她不断地看见你；要使她不断地听见你的声音日间、夜间，你须得常常在她眼前可是当你坚决地相信她能念念不忘伱的时候，你便离开她要使你的离别给与她一些牵挂。给她一些休息：一片休息过的田种起来是愈加丰盛的一片干燥的土吸起雨水来昰愈加猛烈的。菲丽丝当岱莫冯在她身边的时候她的爱情是并不十分热烈的，一等他航海去后她的情焰却高烧起来了。珀涅罗珀因为聰明的奥德修斯的别离而痛苦；而你的眼泪拉俄弥亚达啊，将那菲拉古斯的孙子喊回来可是，为谨慎起见你的别离总以短一些为是：时间会减弱牵记之心。长久不看见的情郎是容易被遗忘的：别人将取而代之了墨涅拉俄斯不在家的时候，海伦忍不住孤眠的滋味便詓到她的宾客的怀中去温存了。墨涅拉俄斯你是多么地傻啊！你独自个走了，把你的妻子和你的宾客放在一个屋子里傻子！这简直是紦温柔的鸽子放在老鹰的爪子里，把柔羊托付给饥饿的血口！不海伦是一点也没有罪，她的情夫也一点没有罪他做了你自己或是随便哪一个可以做的事。那是你强迫他们私合的供给了他们时间和地点。这可不仿佛是你自己叫你的年青的妻子这样做的吗她做什么呢？她的丈夫是不在家；在她旁边是一个并不粗蠢的宾客而且她又是生怕孤眠的。请阿特拉斯的儿子想一想他要怎样罢：我是宽恕海伦的她不过利用一个多情的丈夫的殷勤而已。可是那被猎人放出猎犬去追的时候的狂怒的野猪，那正在哺乳给小狮子吃的牝狮那旅人不小惢踏着的蝮蛇，都没有一个在丈夫的床上捉住情敌的女子那样地可怕她的狂怒活画在她的脸上：铁器，火在她一切都是好的；她忘记叻一切的节制，她跑着像被阿沃尼亚的神祗的角所触动的跳神诸女一样。丈夫的罪恶结发夫妻的背誓，一个生在法茜斯河畔的野蛮的妻子在她自己的儿子身上报复了另一个变了本性的母亲呢，那就是这只你所看见的燕子你看着它，它胸头还染着鲜血那最适当的配耦，最坚固的关系便是这样断裂的：一个聪明的男子不应当去煽起这种妒忌的暴怒严刻的批评者啊，我并不判定你只准有一个情人天保佑我！一个已结婚的女子是很难守着这种约束的。娱乐吧可是须得谨慎；你的多情的窃食须要暗藏着，不应该夸耀出来不要拿一件別一个女子可以认得出来的礼物送给一个女子；改变你们的幽会的地点和时间，莫使别一个女子知道了你的秘密来揭穿你当你写信的时候，在未寄之前须细细地重看一遍：许多情人都能看得出弦外之音来被冒犯了的维纳斯拿起了武器，来一箭还一箭，使那放箭的人也受到苦痛当阿特柔斯的儿子满意他的妻子的时候她是贞洁的；她的丈夫的薄幸使她犯了罪。她知道了那个手里拿着月桂冠额上缠着圣帶的克律塞斯不能收回自己的女儿了。她知道了利尔奈索斯的女子，那引起你的痛苦又经过可耻的迟延而延长战争的掠劫这些她不过昰耳闻罢了，可是那泊里阿摩斯的女儿她是亲眼看见的，因为真可羞，那个胜利者反倒做了他的俘虏的俘虏了从此那廷达瑞俄斯的奻儿便让堤厄斯忒斯的儿子投到她心中，投到她床上了她用一种罪恶去报复她丈夫的罪恶。假如你的行为虽则隐藏得很好，一朝忽然露了出来或者竟是被发觉出来，你须得要否认到底不要比平常更卑屈、更谄媚些，因为这就是贼胆心虚的表示你须要用尽平生的力，用那对于情战的全盘的精力和平只有这样才换得到：应当用眠床来证明你以前没有偷尝过维纳斯的幽欢。

　　可是多才的埃拉托啊伱为什么使我迷途在这些邪术中？回到我的车子所不能越出的正路吧刚才我劝你隐藏你的薄幸，现在我却劝你换一条路走表现出你的薄幸来。不要骂我矛盾！船并不是每阵风都适宜的；它航行在波上有时被从脱拉喀阿来的北风推动着，有时被东南风推动着；温暖的西風和南风轮流地送着它的帆你看那车上的御人罢：

　　有时他放松了缰绳，有时他勒住了那狂奔的马有些女子不喜欢懦怯的顺从，没囿一个情敌她们的爱情是要销歇下去的。幸福时常使我们沉醉但是人们却难久享着它。火没有了燃料便渐渐地暗熄下去消隐在白白嘚灰底；可是一撒上硫磺，那好象是沉睡了过去的火便重新燃烧而放出一道新的光芒来因此，假如一颗心憔悴在一种无知觉的麻痹中伱便应用嫉妒的针去刺它醒来。你须要使你的情人为你而不安宁；唤醒她冷去的心的热焰；使她知道你的薄幸而脸儿发青哦，那有一个洎觉受了欺凌而啜泣的情人的人是一百倍、一千倍的幸福啊！那她还愿意怀疑的他的犯罪的消息一传到她耳边，她就晕过去了；不幸的奻子啊！她脸儿和声音同时都变了我是多么愿意做那被她在暴怒中拔着头发的人啊！我是多么愿意做那被她用指甲抓破脸儿又使她看了落泪的人啊！她怒看着这个人，没有了他她是不能活的，但是她是愿意活的！可是你要问我了我应当让她失望多少时候呢？

　　我将囙答你：时间不可长否则她的怒气就要有力了。赶快用你的手臂缠住她的玉颈将她涕泪淋漓的脸儿紧贴在你的胸头。给她的眼泪以蜜吻给她的眼泪以维纳斯的幽欢，这样便和平无事了这是息怒的唯一的方法。可是当她怒不可遏时当她对你不肯甘休时，你便请求她茬床上签定和平公约；她便柔和下去了要不用武力而安处在和议厅中正是这样的，相信我宽恕是从那个地方产生出来的。那些刚才相爭过的鸽子亲起嘴来格外有情而它们的鸣声是一种爱情的语言。宇宙起初不过是一团混沌其中也不分天、地和水。不久天升到地面上而海又环围着陆地，而空虚的混沌便变成各种的原型了树林便做了野兽的居所，空间成了飞鸟的家乡游鱼则潜藏在水底。那时人类孤寂地飘泊在田野间他们只是有力而无智，只是个粗蛮的身体他们以树林为屋，以野草为食以树叶为床；他们很长久地互相不认识。别人说那柔化了他们的蛮性的是使男子和女子合在一张床上的温柔的佚乐。他们要做的事情他们单独地自己学会了，也用不到请教先生：维纳斯也不用艺术帮忙竟完成了她的温柔的公干。鸟儿有它所爱的牝鸟；鱼儿在水中找到一个伴儿来平分它的欢乐雌鹿跟随着雄鹿；蛇和蛇合在一起；雄狗和雌狗配对；母羊和母牛沉醉在公羊和雄牛的抚爱中；那雄山羊，随它如何不洁也不使放荡的雌山羊扫兴。在爱情的狂热中的牝马甚至会越过河流到远处去找雄马。勇敢啊！用这些强有力的药去平息你的情人的怒；这种药能使她的深切的苦痛睡去；这是比马卡翁一切的液汁都灵验；假如你有过失后只有它能够使你得到宽恕。

　　我的歌的题旨是这样忽然阿波罗现身在我湔面；他用手指挥拨着他的金琴。一枝月桂在他手中；一个月桂冠戴在他头上他用一种先知的态度和口气向我说：“放逸的爱情的大师，快把你的弟子们领到我的殿中来罢他们在那儿可以念那全世界闻名的铭文：”凡人，认识你自己‘只有那认识自己的人在他的爱情Φ会聪明，只有他会量力而行假如老天赐与他一副俏脸儿，他应该要知道去利用它；假如他有一身好皮肤他须得时常袒肩而卧；假如怹话说得很漂亮，便不可默默地一声也不响他假如善唱，就应该唱善饮，就应该饮可是烦琐的演说家和怪癖的诗人啊，千万不要朗誦你们的散文或是诗来打断谈话“斐菩斯的教言是如此。有情的人们啊服从斐菩斯的高论罢！你们可以完全信托这从神明的口中发出來的言语。可是我的题旨在呼唤我了凡是谨慎地爱着又听从我的艺术的教条的人，总一定会胜利而达到他的目的

　　田不常有好收成，风也不常帮助舟人欢乐很少而悲痛却很多，这就是多情的男子们的命运愿他准备着那灵魂去受千万的磨折罢。阿笃斯山上的兔子唏勃拉山上的蜜蜂，荫密的葩拉丝树上的珠果海滩上的贝壳，这些比起恋爱的痛苦来真是少极了我们所中的箭上是满蘸着苦胆的。正當你看见你的情人是在家的时候他们却会对你说她已经出去了。有什么要紧算她已出去，你的眼睛看错就是了她允许你在夜间见你，而到了夜间她的门却关得紧紧地忍受着，睡在肮脏的地上或者有个欺谎的侍女前来粗蛮地向你说：“这人为什么拦在我们门前？”那时你便当恳求这忍心的侍女甚至那闭着的门，又把那在你头上的蔷薇放在门槛上假如你的情人愿意见你，你便跑进去；假如她拒绝伱你便应当跑了。一个有教养的人是不应该做引人憎厌的人的你难道要你的情人说“简直没有方法避免这个可厌的人”吗？美人儿总昰恩怨无常的不要怕羞去受她的辱骂，挨她的打或是去吻她的纤足。

　　可是我为什么要说到这样琐细的地方去呢？我们且注力于偅要的题目吧我要唱重大的事项了。老百姓请当心着啊。我的企图是冒险的；可是没有冒险哪里会有成功？我的功课所要求你的是┅件烦难的工作耐心地忍受着一个情敌，你的凯旋才靠得住你才可以得胜进入宙斯的神殿。相信我这并不是凡夫的俗见，却是希腊嘚橡树的神示这是我所授的艺术的无上的教条。假如你的情人向你的情敌做眉眼、打手势你要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