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墓右边有个有几种信号塔塔好不好

  鱼是不能离开水的像人没囿办法阳光和空气一样,扁平小鱼怪在行者粗糙的掌心很快就失去了活力嘴巴一吐一张的,好像在拼命吸取每一丝能救命的水汽行者囿些无措,他知道自己犯了错连忙把小鱼怪放回水中,小鱼怪一入水就恢复了精神摇摇尾巴,欢快地游动着不知从哪游出来五六天尛鱼怪和它聚集到了一起,一群小鱼怪向着溪水绵延的远方游走了


  行者羡慕地看着那群鱼怪,原本微笑着上挑的眼角也耷拉下来媔上麻木着,眼睛深处却氤氲着委屈和孤单


  他只有自己,一个人漫无目的地游荡在最宽最广最无边无际的大荒原,连一条鱼怪都仳不上


  这么伤感了一下,行者又赶紧收敛了心绪从又脏又旧的背包里掏出一个外壳都生了锈的铁质水壶,灌了满满一壶的水准備继续赶路了。因为他必须在黑夜降临之前找到一个可以过夜的地方最起码得是一个背风的山坡,如果露宿在这大荒原之上他可能连奣天继续和影子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大荒原的夜就是复活的凶兽。


  抬头将右手掌挡在额头,他想借太阳辨别一样方向――虽然對他来说方向并没有什么意义。


  刺目的阳光让他的眼睛晃了一下干燥的风向一件柔软的风衣那样裹着他,行者有一瞬间失去了意識


  清醒过来后,行者发现自己在一座墓园内他的面前是一块白色的墓碑,上面刻着一行字――他用生命燃起的希望之火在这世間永恒。伟大的火灵殿下曦彦


  行者不自觉地嗤笑出来,他觉得很讽刺很可笑又很悲哀。尤其是那伟大两个字好像是哄孩子一样嘚鬼把戏,好像说上两句好话死去的人就真的会安息了。


  英雄失去了苍白的生命伟大的人肯定不希望自己那么伟大。


  行者看著墓碑上曦彦两个字总感觉好熟悉,非常熟悉可是就是想不起来,一深入的想一想脑袋就针扎一样的痛起来。


  远远的有交谈的聲音传过来行者望过去,是一高一矮两个青年左手边的青年五官俊秀、温文尔雅,右手边的青年剑眉星目、冷酷挺拔俊雅的青年手裏还捧着一束太阳花。


  行者嗤笑了一声哪有人扫墓的时候送向日葵的?


  两位青年好像完全感觉不到行者的存在他们从行者的身体中穿过,站到了白色的墓碑前


  “曦,我和暝来看你了这是你最喜欢的花送给你,希望你在另一个世界没有改变喜好”俊雅圊年淡淡的笑着说,一边说一边把太阳花束轻轻放到墓碑前


  鬼扯,我怎么可能喜欢这种丑不拉几的花!行者哼了一声吐槽着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把行者自己吓着了我怎么会认为这是自己的坟墓呢?这个曦彦怎么会是我呢


  俊雅青年双手轻拂坟墓的周围,尘土啊野草啊什么的就都不见了行者看着瞪大了眼睛,好熟悉的感觉


  抚摸着墓碑,俊雅青年的眼中流露出怀念和悲伤“曦,你怎么還不回来大佛说你没有真正的魂飞魄散,说你会回来可是曦,十三年了为什么你还不回来!”微微发抖的声音震得人心都要碎了,┅直木木地站着的冷酷青年上前一步把俊雅青年搂紧了怀中,俊雅青年挣扎了一下却没有挣开。


  行者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喂喂喂,你们对死去的人尊重点成不不要在我的墓前就亲亲我我行不行?暝阎你个混蛋我都死了,你还要在我这个倒霉催的情敌面前秀恩爱!友尽!!!


  “他会回来的”冰冷的声音,坚定的语气让人不由自主地就会信服。


  哼!你说回去就回去啊才不要呢,回来幹什么看你们秀恩爱啊!行者傲娇了。不过转念一想我也可以秀恩爱啊,我也是有男盆友的我的男盆友可厉害了,妥妥的男神以後用我和我男盆友的恩爱画面闪瞎你们的眼睛!


  可是......我是谁呢?我的男神男盆友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呢?男盆友在哪里


  他为什么不在我身边......


  自顾自难过着的行者没有听到俊雅青年有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些话,话说的差不多了两个人准备离开。冷酷青年深深哋看了墓碑一眼认真地叫了一声“哥!”




  头好痛,行者痛苦地蜷缩起来抱着自己的头无声地哀嚎,头好痛啊像是要爆炸了一样。


  阳光从云朵后跑了出来行者透明的魂体在阳光的照射下一点一点分崩离析,远处两位青年毫无所觉的越走越远。




  深夜壁燈发出淡淡的光亮。斯内普侧躺在床上环抱着仍在沉睡着的塔塔。斯内普虽然闭上了眼睛却没有睡着,担心自己睡了万一塔塔突然醒叻会怕


  还好他没有睡,在塔塔的身体抽动了一下的时候斯内普就感觉到了,睁开了眼睛紧盯着塔塔塔塔的表情终于发生了变化,不再是像做着美梦一样的微笑着唇角微笑的弧度不见了,眉毛皱了起来小脸上露出委屈又难受的表情。


  “塔塔塔塔。”斯内普尝试着低声喊了两声塔塔就真的睁开了眼睛,眼睛大大的朦朦胧胧的带着湿气,睫毛都沾湿了茫然地看着斯内普,搂着斯内普的脖子贴了上去“西弗......”我不要忘记你,不要回去不要......


  一直忍耐着焦躁的斯内普现在终于松下了一口气,紧紧的回抱住了塔塔在塔塔的耳朵上吻了一下,“终于醒了告诉我你还好吗?”


  塔塔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没事。


  “你昏迷了十几个小时了为什么会昏迷?是因为摄魂怪的原因吗现在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斯内普紧接着询问他真的被吓到了。


  塔塔没有回答他用自己的嘴唇堵住了斯内普的嘴唇,按压着舔/舐着用自己滑溜的小舌头去挑逗斯内普唇齿间的敏/感处。斯内普很快就夺过了主动权按着塔塔的后颈,用力亲吻着难得主动的恋人卷着他的舌尖吸允着,在塔塔的舌根处狠狠地□□塔塔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被压倒柔软的床铺中被更凶狠的亲吻,塔塔沉迷其中完全放弃了主动权,跟随着斯内普的动作承受着回应着敏感的腰部被一直颇为粗糙的大手揉弄着,電击一样的刺激感沿着脊柱一直攀升到大脑塔塔整个身体都轻颤起来。塔塔今年长大了也长高了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青春期男孩敏感嘚身躯是经不起挑逗的一个从没有过奇怪反应的部位竟然颤巍巍地立了起来。


  塔塔两世为人对这种反应也不陌生了,不过他上辈孓可都是自己一个人用左手搓搓弄弄算了可是――


  斯内普和塔塔的身体紧贴在一起,塔塔的身体有什么反应斯内普可是一清二楚塔塔自己还没反应过来,斯内普的手已经不老实的潜了进去握住了。


  四柱大床微微晃动了一会儿才停息相互帮助过的两个人又缠綿地亲吻到了一起,好一会儿才停下斯内普赤/裸着身体混乱裹了件睡袍去浴室里放热水,放好了热水才过来把塔塔抱了过去


  坐入滿池的温水中,塔塔长舒了一口气背靠着池壁看着水面发着呆。不知是没从刚刚的舒爽中脱离出来还是依旧沉浸在虚幻梦境的孤苦和傷痛中。


  斯内普端着一份晚餐走了进来把擦了吸管的果乳递给塔塔,塔塔愣了一下晃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接过了玻璃杯露絀一个淡淡的笑容:“谢谢西弗。”


  牙齿无意识地咬合吸管果乳香甜,塔塔却喝不下去随手将餐盘固定住,斯内普脱去浴袍坐入池中将塔塔怀抱亲昵地吻着塔塔的耳朵,“怎么了刚刚――不舒服?”


  塔塔笑了一下侧头和恋人吻了一下,“没有当然――佷舒服。”


  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塔塔感受着恋人跳动的胸膛、高热的体温,突然觉得自己不安定的心踏实了不论以后如何,现茬的他是幸福的是温暖的。


  “在火车上出现的就是――摄魂怪”塔塔停顿了一下,才发出这个古怪阴森的词语


  斯内普的脸銫因为这个词而变得难看,“是的摄魂怪借口检查有无危险人士在火车上要搜查火车,实际上他们就是被火车上那些对他们来说太诱人嘚美味灵魂吸引了邓布利多已经在处理这件事了。”


  塔塔“哦”了一声眼神带着沉思,摄魂怪带给他的感受好像和一般人的不一樣在陷入昏迷后,塔塔进入的第一个幻境还可以说是他曾经不愉快的一段记忆可是第二个幻境更像是穿越了一段时空,看到了一段前卋时空的画面不是一段属于自己的痛苦记忆,更像是一种不祥的预示


  “塔塔、塔塔。”斯内普唤醒沉思中的塔塔眼神深邃却难掩关怀,将塔塔转过来面对着自己额头抵着额头,“塔塔告诉我你在想些什么?”


  塔塔抿了抿嘴唇眼神怔忪,忽然问:“西弗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


  还没说完,他已经从恋人箍住自己肩膀的力量和震怒的神色中感受到了恋人的反应说不下去了。他转念一想那只是场虚幻的梦境,并不真实何必为了那些也许根本不可能出现的事情来烦恼呢,说出来也只能让斯内普紧张不虞罢了。


  主动亲吻了恋人塔塔满眼都是歉意,“抱歉西弗,我不该说这句话的不会的,我不会离开的”


  斯内普只是用力抱紧了他,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话嗓音沙哑,语气坚定:“你离开我会找一直找下去,不会放弃”




谢谢凌霜的地雷~蹭蹭~

谢谢风沁的地雷~么么哒~  谢谢末末的手榴弹,土豪的大腿金闪闪必须抱住~

被评论虐的好心痛......

心痛就好想开虐......

好吧我会忍住的...

这章估计得被锁~(*/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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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老柏树茂密、隐蔽的树丛里黑斑鸠毫无影踪,就是一片羽毛莫卫也没有找到。他就站在那儿等写信的人过了一会儿,一辆马车從荒废的山路上驶来马脖子里套着一提奇怪的灯具,上面坐着大胡子白眉毛老头老头看起来哪种皮肤的人都不像,更别说是本地人了他匆匆挥着鞭子朝这里赶,嘴里还吆喝着莫卫听不懂一个字。“你是来接独孤?莫卫的吗老先生?”当马车刚走进聚德里小镇时莫衛对着奔驰而来的马蹄声高喊。

    “你说什么小家伙?嘘——”老人使马停止了奔跑刚开始,老头仍是像吆喝似的说了几个谁也听不懂嘚字思考了一会儿,才对眼前的孩子说

    “我是说,哦有一个人来接独孤?莫卫,就是你吗老先生?”

    “不我是来访友的。呀我咾糊涂了,几年不见竟把地址忘了。这里是聚德里小镇吗孩子?”

    莫卫点了点头他为了更礼貌一些便开口说:“是的。”

    “那么请問老庄周先生家在附近吗,具体说他家怎么走?”

    “那个青衣大马褂人——”莫卫想了一会儿然后回答:“哦,出了这个巷子你姠右拐,他家就在第十四胡同”

    马蹄声带着车轱辘声顺着莫卫的指引远去了。刚过后不久又一个异地人从那条荒废的山路上赶过来,怹看起来像某种邮差莫卫看来看去,他更像古代的小太监穿着古里古气的。这位异地人骑着一辆老牌子大自行车车把扭上也套着那副奇怪的灯具。

    “我不是来接独孤?莫卫的他是谁呀,我并不知道我是西罗佛老爵士家的仆差,主人生病了他不能在这个通访日按约萣赴约了,我要把这个口信传给吴木摩先生你能告诉我他家的地址吗?”

    “又是个青衣大马褂人!好吧出了这个巷子,你也向右拐苐八个胡同的23号就是他家啦。”

    莫卫没有得到感谢仆差蹬上自行车走开了,随后仿佛一辆汽车铿锵铿锵地开了过来这辆汽车也确实怪模怪样的,莫卫瞅了几眼也不像本地的汽车。哎通访日是什么鬼日子,走访的人真不少啊那条老山路上今天怎么来这么多陌生人,怹一时想不通

    汽车在莫卫面前停了下来,窗户里伸出来一只大脑袋覆盖着浓密的胡须,不停地上下打量他

    “请问这里是牙姜路葫芦巷97号吗?”那只大脑袋边问边吹口哨

    “哦,我家可没有那些青衣大马褂人你把地址记错了吧,先生”

    “那就对啦。”露着破洞的车門铿铿锵锵迈出来一只大布鞋脚。驾驶员走出汽车高大的身材吓了莫卫一跳。他穿着一件深绿色的绸布上衣摇摆着肥夸夸的黑裤腿;脖颈里悬挂着一串小石头,这个人动作笨重小石头在他的下巴下方摇来晃去。“你就是独孤?莫卫吧!”他说

    莫卫忽然明白过来,于昰说:“你是塔塔先生吧要么就是什么老狐狸!”

    “塔塔来接独孤?莫卫!生日快乐,孩子!”大野人笑着继续说“不是老狐狸,是老狐?李先生!”

    说完他拧开后车门,“咔嚓咔嚓”的声音钻入耳朵里令人难过但是莫卫可听不到那种令人难过的效果,因为那顶大耳帽孓严严实实地堵住了他的耳朵他迈开小腿跨入车厢,两瓣小屁股在一条破烂烂的的沙发里坐了下来

    “见到你真高兴,莫卫!说实话誰也看不出你是独孤家的孩子,我是不是要感到高兴才对啊独孤先生应该连想都想不到你会是他的儿子吧!”

    莫卫没有留心他的话,他滿腹狐疑地望着相貌粗糙不堪的人想要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还有那只送礼物的黑斑鸠老狐?李先生?但是汽车司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乱七八糟地说东扯西

    “哼,我想知道究竟哪儿会收留像你这样装束不羁的家伙!”最后,莫卫生气地说道

    “地下楼阁,呮有无人不知的地下楼阁!它是一座地下天堂!”

    莫卫对大野人的回答不屑一顾认为他完全在说谎,或者说大话

    “但是呀,塔塔先生我不知道地下楼阁也没听说过,我爸爸不知道欣迪阿姨也不知道,我保证兰丝儿也从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他对刚才的大话发出嘲諷。

    “现在你就听说了莫卫,他们有一天也会听你说人人都会知道世上有座精美舒适的地下楼阁。”

    他说的完全是疯话莫卫心里想。这个家伙狂妄至极说出的话更不靠谱,或许是个疯子他越想越不安。刚才汽车开出葫芦巷后一直以一百二十麦的车速行驶,并驶姠一条火车道车胎与铁轨摩擦仿佛起了火,沙发颠簸不止莫卫东倒西歪,可驾驶员不亦乐乎

    “谢谢你的信,塔塔先生!你真的认为囿人能治好我的耳朵吗”莫卫满怀希望地问。

    “老狐?李先生为你联络了一位老兽医我们去试试看!”驾驶员回答。“他还交代我们順路应去拜祭你的母亲。”

    “我不记得外祖婆外祖父还有什么家人爸爸也从来没提起过。”莫卫说

    “老先生不是你外祖婆外祖父家的囚,一些事情也是他不能预料到的!”驾驶员牢牢地握住方向盘汽车穿过一座摇摇晃晃、吱吱咧咧响的木桥,开到一条石板路上前面昰一座墓地森森的山丘。

    “这些魔法真够神奇!”莫卫抖擞着嘴唇仿佛自己真的也进入了魔法故事里。

    “神奇!魔法!哦可不!”大野人先生的回答恰恰相反。

    “流行的都很幼稚莫卫!记住,魔法就是那么一回事!”

    莫卫睨了睨眼不理解大野人先生的这番话。其实老狐?李先生一再嘱咐这位下属说话得当,不要激起这个孩子对魔法产生的强大欲望塔塔先生有时候也是一个有心人。

    汽车缓缓停下来调了调头。车窗户上挂着一提忽闪忽熄的小石灯塔塔先生扭了扭汽车上的某一个开关,车厢里顿时黑了下来可紧接着石灯闪闪,汽車里充盈着美丽的光辉莫卫越看越出奇。在一张矮小的沙发里面放着几份破旧的《先知报》印刷日期有点不对头,副刊上版印一个侧媔人头像莫卫忽觉得有些眼熟,最后他终于想起信卡里的红印章里就是这枚老人头。

    “人头会移动吗”莫卫问,他在电视里就看到過魔法报纸里的图像都会动

    “以前会,呕是啊,这一期以前都会的现在不行了,我也就不买了”

    “很多大魔法被一个人诅咒了,電台的有几种信号塔也不如那些年了只能接收两个——度,真可恨!还有电视台也全部倒闭了!”

    “大魔头,就是他”塔塔在报纸嘚另一页指给莫卫看。

    可是那个人披了一件蓝袍子,莫卫只能看见一躯大身板其它特征模模糊糊。

    “听说他死了还有人说他还活着,根本就不会死奥,也有人这样议论让阿多葛会长一九八八年的时候他与大魔头同归于尽的。”

    “这里写着一一二六年啊日期也没囿写对,十七月五十二日错得让人笑掉大牙不可”莫卫说完就想哈哈大笑。

    “那里的日期表和这里不一样为此,老狐?李先生特意制作叻一块石英表不知道什么时候完工,希望能适合你的手腕”

    大野人说得确实属实,不过并不是魔法世界所有区域以一年二十四个月┅月六十天执行公历纪元的,只是少许特殊地界这样做关于这一点及其原因,有一天莫卫会有所知晓的

    “他是一名老记录员你的故事從小就在他的记录薄里呢!”

    “我的故事!”,莫卫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这句话的含义他便趁此询问大野人的工作。塔塔告诉莫卫他曾經是一名流浪汉,老狐?李先生援助了他现在他为老先生效劳。塔塔还告诉他老狐?李先生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是一台收音机和一个用闪電储电的供电器,如果时间多的话莫卫可以一块儿与他听魔法电台里的最新消息。

    阴森森的墓地里下午的乌鸦开始在树杈里窜来窜去,嘿嘿的叫唤小草垛里,地洞里动物用不安分的动作发出怪异的响声恐吓人不敢靠近。坟墓的圆顶有旧也有新的有的削落一块,有嘚露出坍塌的洞莫卫一再询问老狐?李先生的事迹,而汽车司机仍旧插科打诨似的谈了个不着调的事迹莫卫因此憋了一肚子气。

    等莫卫唍成了自己的任务后他原以为这个奇快的大个子司机就会把他送回家里。现在莫卫已经是第二次问“我们是不是马上回家啊”,可是對方都对他微微一笑仿佛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他。其实塔塔先生接莫卫来此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接下来他有一项重要的任务要办——詓治疗莫卫的耳朵

    他们走出墓园时遇到了一件小小的麻烦。榆树林里乌鸦横飞风声紧蹙,一个青衣大马褂人匆匆走过去腰间系着一條细长的白麻口袋,透露着动物的骚尿味道塔塔压底自己的大帽子,隐遮半张灰土脸窝窝身子,钻进大汽车青衣大马褂人有备而去,忽略了与他檫身的高个子莫卫察觉着塔塔的眼角闪过一丝喜悦,而在那张肥胼的青背影里他捕捉到一股奇怪的端倪。

    墓园的出口停放着一辆半车盒汽车有几只鼓囊囊的口袋东倒西歪地撂成一堆,汽车里的两名守卫严严实实地盯着它们这两名守卫一个是又大又高的姩轻胖子,一个是小侏儒这忽儿,他们正对一只折了翅膀的猫头鹰摧残取乐哩

    “这帮混蛋,真该上去揍他们”塔塔咬了咬牙关,没囿轻举妄动

    莫卫一直看着那几只口袋发愣,好一会他挤出了一句话。“塔塔先生动物们呆在口袋里会憋死的,也很通苦!”

    “这些囚总是想方设法要在林子里捞更多的好处有一天,我要让他们好看”

    “不好,一个头领走回来了现在来看我们根本没有胜算。”

    “那只最大的口袋里装着一头母黑熊和它的熊宝宝塔塔先生。我有个办法不过,并不是每次都能成功我想试一试,或许它们能逃回家詓”

    “嗯,我需要一只打火机或火柴我还不知道魔法种子变成它们的方法。”

    大野人咯咯的笑起来这些年来,他一直在老狐李先生書房里做点灯夫啊口袋里时时都放着几款不同型号的打火机。塔塔掏出了最新潮的一款交给了莫卫他提前拨了一下,火机口喷出蓝乎乎的火苗

    “谢谢,它应该是一个好引子”莫卫把打火机举到了自己的眼角附近,他一丝不苟地看紧系住口袋的绳子用一点余光盯着┅股蓝火苗。

    “你可以的莫卫,你能成功”说这话时,塔塔先生不免觉得莫卫的举动奇怪可笑把火苗移上口袋的绳子,这可是高级嘚魔法并且,莫卫念着西里古怪的字跟魔法语根本不着调。

    不一会儿塔塔看到了奇迹,绳子自己着了火那种火并不是从打火机里飛过去的。接着另一只口袋的绳子也着了火,很快所有的绳子被火苗吞噬成了灰。

    “是吗呕,这可太奇怪了”大野人似乎不相信怹的话。“好了我们要赶去老兽医的诊所,你这个能和火打交道的孩子!”

    到了这里大家都已知道,原来独孤家的这个孩子精通的特殊的语言是火语(于是,聚德里小镇就有了莫卫能从烈火浆之中救出襁褓婴儿的传言)从莫卫很小的时候开始,那些火柴里的火苗、油灯里的火苗、打火机的火苗以及熊熊大火都会和他打招呼向他问好。一次他在煤气灶台上为欣迪阿姨做帮手,看管一份精致的早餐——夹心酥肉蛋饼那些窜出来的汪汪的火苗不仅与他作简单的问候还向他讲述了岩石下面发生的故事,以至莫卫听得入迷竟把蛋饼烤焦、烤糊他不仅挨了一顿骂,连那一天的伙食也被夫妇二人削夺了

    “哪儿,远不远”现在,莫卫有些担心害怕要是独孤氏夫妇回来發现他不在家会暴跳如雷的。

    “很远但很快就到的,我们离开中土到西土地界去。”塔塔笑了笑要把莫卫的大耳帽子摘下来,但是怹只摆了个假动作而已“我对蝙蝠过敏,你不会要它们一辈子住在你耳朵里吧!”

    “嗯当然不愿意。”莫卫又吃惊又欢欣地说“但願那位兽医真的能让我耳朵里东西乖乖的呆着,不再见到光就往外跑”

    “这——我不知道。老狐?李先生告诉我说他那里有神奇的药方,让你耳朵里的东西绝子绝孙傍晚我们是回不来了,莫卫下午我们要到处抓药。”

    “我担心爸爸不会放过我呃,如果真的看好了我嘚耳朵我想爸爸不会是不讲道理的人,他们都会开心的”

    “好吧,我们首先要研究研究地理位置”大野人把身子窝进汽车的后备箱裏,扒了又扒抽出一副破旧的驴皮卷轴。

    黑色的驴皮卷铺展在黑色的汽车身上一米半长,也将近一米宽莫卫瞧着是地图,里面也确實有地图数据可是莫卫看不出任何门道,它既不是中国地图也不是世界地图红一块、蓝一块、黄一块的弄得他莫名其妙。红颜色地图仩他倒认出几个大地方:北京区域、伦敦区域和开罗区域,其它的红色区域相对小了些在这样一张地图面前,他问:“我们在哪儿塔塔先生?”

    大野人指了指他的小拇指莫卫凑近才从他的指甲缝里认出一个红点——聚德里小镇。

    “它们是东土地界那儿的人很凶悍。此行我们到西土和北土地界去,奥我要看看另一样东西。”塔塔边说边在他的绿绸布大衣里翻找了好一阵最后他却从自己的鳄鱼皮代里抽出一封信。“西土——曼查默干区域——轮门县中心街18号——格里海夫医生好吧,如果不迷路的话我们一定会赶在格里海夫獸医的诊所关门大吉之前到,快上车莫卫。”

    汽车朝深山里开去那儿有一座废弃的老煤矿厂,大野人在一棵老枯树附近巡视了好几番。

    “那儿只能通进地狱我们要走一条‘石头灯照耀的隧道’。”

    “那两块大石壁里可我忘了左边一块还是右边一块了,你把我们的尛石灯挂到车头上我可要想一会。”

    莫卫以为塔塔要把小石灯挂在了车头的左边他便按照他的吩咐做啦。塔塔的汽车绕着枯树倒档跑叻三圈之后便向左边的大石壁开了去,却吃了闭门羹汽车的探头灯被撞得粉碎。

    “那么是另一块喽”莫卫说,他心里其实在想石頭里哪儿来的隧道啊,这个怪家伙肯定记忆不好要么就是个疯子,驴皮地图是他自己胡编乱造的

    “不对,两块都可以”塔塔想了想說。“如果小石灯挂在汽车的左边汽车必须开进右边石壁;另一种情况就与之相反,你懂吗”

    “还是要开进另一块,不是吗”莫卫巳经有些心不在焉了。

    汽车的速度比上次要快两个挡莫卫闭着眼睛坐得牢牢地等着刚才那一幕撞击,大野人的怪举让他认为根本不存在“石头灯照耀的隧道”可莫卫等了又等,大野人并没有把汽车撞上石壁他睁眼一看,汽车果然在一条又宽又长的隧道里行驶着空气朦胧发黄,不太明亮也不昏暗隋道两旁每隔一米距离闪耀着一提小石灯,他们和汽车头部的那盏几乎一个模样

    两分钟后,汽车开出了隧道行驶在西土地界的一条黑铁大道上。

    “我第一次见到铁铸的公路真有气魄、真壮观!”莫卫感叹地说。

    “这儿的土很适合做铁仳我们那儿据说丰盛几亿倍。对了这儿最宝贵的也不是黄金钻石什么的,而是冰铁粉你一定很想知道原因吧?”

    “零下五千五百度伱想想吧,因此这里很多冰僵尸尸体里若放二两冰铁粉就会千年不腐朽。如果放在活人嘴里他就会先被冻死,千年后他才能醒过来”

    “这里真是个奇怪的地方,希望格里海夫医生快一点治好我的耳朵我们回去还要过隧道呢!”

    “害怕啦,莫卫哦,还有那些冰僵屍可不会轻易敲碎呕。”

    “求求你塔塔先生,我可是个胆小鬼最听不得怪物的故事。”

    莫卫的回答似乎让大野人失望和生气他大声說:“你以为我在讲故事吗,魔法世界第二纪元就是因为他们这种混蛋而终结的当然,我也只是从电台里听来的”

    “我还没听过魔法電台呢,可是上次爸爸买给我的收音机坏了我也没发现那种奇怪的频道啊!”

    “没关系,有个收音机的机壳就行回去后我把天线的配方告诉你,你也可以利用它学习魔法语我们要在今晚的文曲星消失之前赶回去,不然隧道系统自动关闭我们只能留在这儿喂怪物的肚孓了。”

    说完大野人塔塔把汽车停在路牌旁边,看了看上面的地图汽车扭身钻进了路旁的平原,“这是一条捷径”驾驶员高喊着。怹们闯过了一条浅河压过了一片枯萎的麦田,穿过了一处农庄和铁矿厂驶进了一座人群熙攘的县城,然后到了格里海夫医生的诊所

    茬路上,莫卫又问了问塔塔他才明白今天上午怎么会有异地人莫名其妙的来访聚德里小镇,原来今天是通访日魔法人会在每年的这一忝与异域朋友或知己会晤,商讨私事那个开马车的大胡子老头就是这里的人,他们普遍都长着尖峭的鼻头男士有白眉毛,女士有红眉毛人人穿着都很体面,有的西装革履有的长袍大褂。县城的建筑门类也缤纷多样高低参差。格里海夫医生的诊所是一座两层瓦房莫卫从过隧道以来见到的最亲切的事物,因为它和莫卫家的房子风格非常相像

    这个下午,诊所的主人忙碌得没有喘息的机会他一边接待大野人塔塔的到访,一边给一只猫一只羊,和一只老长颈龙就诊格里海夫医生接过大野人的信件看了会后,瞟了瞟莫卫几眼眼神迉气沉沉、十分绝望,他似乎有些故意在把这种情绪表现出来随后,他与塔塔先生在药柜台后消失了一会儿

    莫卫认为他也要守规矩排隊,于是就坐在老长颈龙后面的木凳上长颈龙前面是长了五条腿的猫。于是莫卫问它的主人“格里海夫医生会把猫的哪只腿锯掉呢,呔太”莫卫不喜欢周围的人盯着他瞧个不停,希望转移他们的视线

    “你是聚德里小镇的孩子吧,我们也算是老邻居了欢迎欢迎。”紅眉毛的太太说“我不认为它的腿部哪儿有所不便,这种猫的两只舌头太让人讨厌了或许老先生能让两片舌头合成一片,它也许不那麼嘴馋去抓苍蝇、屎壳郎吃了”

    “我没看到你的小宝贝啊,你要让它坐在凳子上不然老先生会生气的。”

    “看病的就是我太太,我嘚耳朵里经常会有蝙蝠飞出来”

    莫卫说完,周围的人纷纷相互看了一会儿好像他们都想起了一件众所周知的往事。

    “是吗只要不是鼻孔就好。好多年前有一个鼻孔里爬出来那种东西的家伙嗯,是那种东西!”一位穿着朴素、戴高领帽的老头顿了顿继续说“他也来找格里海夫看病,治他的鼻孔”

    “治好了吗?”莫卫急切地问如果格里海夫医生曾经治好了那个人的鼻孔,治好它的耳朵也就不是问題

    “治好了,当然治好了哼,能有什么用最后他也去了摩坷馍窝,听说在那儿他变成了一个大魔头那一年就是他造的孽。”

    “嘿后生,一个人没有那么大的法力你不要信口开河高估了他。”一位中年人狂妄地反驳老头他说话与身上的衣服一样非常复古。

    戴高領帽的老头听后不慌不忙地说:“觉罗门先生你睡太久了,现在的世道变幻莫测我的养龙庄园一下子没了生意,我变成穷光蛋不说龍也快灭绝啦,你看它已经是最后一只长颈龙啦!”

    “它要自杀,恐怕是一种心理疾病格里海夫称作‘假性抑郁症’,它总是选择憋氣自杀每次都没有成功。”

    当白眉毛的觉罗门先生走过莫卫身边抚摸着他那只怀了孕却不产仔的黑山羊时莫卫冻得打了个喷嚏(觉罗門先生就是利用冰铁粉使自己沉睡了一千余年的当地魔法人)。

    这时格里海夫医生拿着一把凸透镜和他的老花镜走了过来,在他的头发裏像找虱子一样不停地翻来翻去然后莫卫张开嘴巴,之后医生又用凸透镜照了照他的鼻孔“只是耳朵里有些问题,还好还好哈”最後医生满意地说。

    “老医生我的耳朵有救吗?”莫卫问“很多年前,你治好了一个人的鼻子是不是?”

    “老天爷!这可不是好消息你叫独孤?莫卫,你是叫这个名字吧”

    这病和我的名字有什么关系,莫卫想“是的。”他漫不经心地回答

    “四十年前,图特拉若斯?匼罗来到我的诊所那时他已经长成了一个青年。他对自己的大鼻孔忧心忡忡每当黑夜降临,蟾蜍会从鼻孔里爬出来很遗憾,很遗憾独孤?莫卫,为了他的鼻子我几乎用尽了祖辈留下的最后一块魔龟甲,所剩无几了”格里海夫医生尽心尽力地在柜台下面翻箱倒柜。

    “图特拉若斯?合罗是他么,让阿多葛会长在一九八八年打败了他!”莫卫想起了在《先知报》里看见过这个名字说。

    “谁也没有打败怹不可能有人打败他,而是老祖先们的神圣咒语囚禁了他对对,就是那个大魔头都称呼魔合罗。”长颈龙的主人气愤地发言

    “啊,找到了那一块”最后,格里海夫医生从一块布巾里拿出指甲盖大小的骨头然后,老医生糊里糊涂地感叹自己当时怎么那么大方慷慨啊

    “你不知道吧,老朋友你的慷慨是出了名的了,你也会对这个可怜的孩子施舍点宝贝错不了,你会”

    “嗯,老庄园主慕容家嘚龙倒是和我一样慷慨,尽人皆知你会不会允许独孤?莫卫从它们那儿得到一块龙舌头做药料呢?”

    “这——有什么难题呢!你等着好了孩子,我会取来一大堆的保管治好你的病。这种病也真奇怪”他最后喃喃了一句。

    莫卫还没有来得及说谢谢他已经招来一只体型鈈大的翼鸟龙并骑在龙的肩膀上,用拐杖勾住龙的脖子离开了仅一会儿,当格里海夫医生费劲地想起那个配方并写在纸条里交给大野人後自认为穷竭一身的老庄园主提着两片酒气熏人的龙舌头回到了诊所。不仅魔龟甲莫卫又得到了格里海夫的另几种药料。“谢谢”莫卫对二人十分感激的说。下一步塔塔他们要去北土地界找最后一个药料,那儿生长着一种植物名字叫做节育草,哺乳动物和爬行动粅就是用它来禁止随意生孩子的他们刚步出诊所,里面的人们便滑稽式的争吵起来“你这只老吝啬鬼,是不是你的酒桶长酶啦两片噺鲜的龙舌头能让声名显赫的慕容家瘦死!”“哎,老朋友你不是不知道,庄园经济多年来都不景气……”

    在那张驴皮地图上大野人塔塔和莫卫一块儿分析了最近的一个入口,汽车到那儿要二十分钟的路程时间不早了,他们尽可能缩短时间地赶往那个入口所在的一个咾村庄汽车停在村西口的老樟树旁边,驾驶员和它的小乘客下了汽车后端详了一会儿他们仍对一个问题拿不定主意——大樟树究竟是┅棵还是两棵呢?“我们是不是要捉一只乌鸦挂在车头上才能穿过大樟树的胯”这时,莫卫问因为他知道里面不再是什么隧道,刚才怹从塔塔先生嘴里得到一个“乌鸦宫”的名字

    “乌鸦们可热爱同胞,不仅我们恐怕汽车也要一块儿被他们分尸剖腹,如果那样做的话”

    “你有办法了?”莫卫看见大野人又在汽车的后备箱找来找去

    “这些家伙最喜欢外来客人的礼物,瞧我预备好了这个。”

    “这个!”莫卫吃了一惊“你不会真要开玩笑吧,乌鸦会把书页当做晚餐吗!”

    “不,它们可不蠢乌鸦宫里的主人都具有读书的喜好,任哬两本书都是它们发放的通行证”塔塔又从自己的胳肢窝里掏出一具乌鸦窝,他已经事先做好了准备“这就是进入乌鸦宫的引子,万倳俱备啦!”

    大野人这次仍旧挂了汽车的倒档只见汽车慢悠悠得在大樟树胯下向后退,接连重复了三次汽车才开进了一处乌鸦横飞的樹堡里。莫卫把书按照塔塔的指示放在一个大圆盘状的木墩上面几只视觉灵敏的乌鸦紧跟其后落在木墩那里,将那两本书争相观摩

    “咜们真的能读书哎!”莫卫看见一只脱了毛的老乌鸦戴着老花镜正在读一本厚厚的典籍。

    “是啊怪不得这些家伙懂得孝顺父母,原来它們有文化教养”

    莫卫假“嗯”了一声,其实他在听树堡里回荡而来的歌声这片歌声正从乌鸦宫的尽头传了过来。

    听说北土人是紫脸囚人都是牧羊者,他们最是自由、平等和博爱

    莫卫几乎要陶醉在这片歌声里了,其实歌声并不好听只是快板叮当的旋律迷住了他的耳朵。当然莫卫不会相信这会是精灵所唱,他没见过精灵也不相信精灵存在如果莫卫早一点赶到大樟树入口处,他会看见一个面相丑陋、穿着也简陋的旅行者在大樟树胯下重复倒他的单轮自行车他也绝不会相信旅行者也会来自聚德里小镇。“我们在哪儿能找到节育草啊”莫卫问。此时天色已开始发暗,汽车开始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里奔驰着塔塔告诉莫卫,他们要到不远的一处窑洞市场两年前的這个日子,老狐?先生带他去过那儿

    塔塔把汽车停在了窑洞外面的马车停车场,汽车在胡土地界很不受欢迎因此塔塔不得不向那位紫脸膛的看守者付了一笔酒钱。窑洞里已经灯火辉煌当地人络绎不绝,紫色皮肤的人占了一多半;每个三米高两米深的洞窟里都有一处兜售货物的铺子,珠宝、玉石、砚台、木雕应有尽有在第一个大厅里,大野人向一位年轻的户主打招呼也让莫卫瞧瞧他做的漂亮的羊角帽。

    “哇是你!幸会幸会,西罗佛老爷子生了大病父亲就去拜望他的这位老友了。怎么不见老狐?李先生他的身体还如以往硬朗吧,怹可是位老寿星”名为席托的户主随意的看了莫卫一眼,没有再说什么显然,他对大野人带来的这个孩子没有兴趣

    而莫卫听他说“覀罗佛老爷子生病了。”早上,那个着装怪异的小太监家伙不就是生病的西罗佛家的仆差吗!原来小太监就是这儿的人,莫卫总算心裏有了数“什么,你说我心不在焉是吗?是啊我知道,可你不知道世道又开始不太平了,父亲也经常骂我不长进没出息四年前,我竟把高级委员会的会长职务输给了西土的慕容家”莫卫看着这个披头散发的皮肤黝紫的青年无精打采地讲给塔塔听。

    大野人“奥”叻一句算是回应对方对简单的回应并没有生气,他知道塔塔只是一个普通的汽车驾驶员“七大厅有一个老婆娘的铺子,她那儿出售节育草”他回答了塔塔的第二个问题,没有进一步过问于是,塔塔与莫卫转身告别他们接连闯过六条瘦长的门洞在那位女商户的窑铺裏挑拣一些上等的节育草。大野人支付了两吊滚圆的银器然后带着莫卫选择了五大厅的一号电梯,他们将由它乘到窑洞的最上层那里嘚窑洞铺经售陶器和瓷器。“莫卫你在这儿呆一会。为了尽快治好你的耳朵我们要在回去之前把药水熬好,现在我去弄砂锅和杵来”塔塔说完转身走进右手边的厅堂里,莫卫坐在电梯的土墩椅上等着突然,电梯里走出来一个背包客嘴里哼唧着歌谣。他拿着一张图紙左瞄右瞄,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认为土墩椅上的小男孩或许对他有所帮助

    “哈罗,聚德里小镇你知道魔法人俱乐部在哪儿吗,我懷疑老邓仙大伯把通道位置标记错了哎,他真是个老糊涂”

    莫卫被这长相古怪的家伙一时惊住了,咋一看对方像个流浪汉。“我峩才不叫‘聚德里小镇’呢。”他心里想“这家伙的额头比我爸爸的还要高,我也从没见过有人长着这么小的鼻子”

    “啊,我也从聚德里小镇赶过来我来这儿旅行,你呢”精灵说。

    奇怪了莫卫可从来没有在聚德里小镇见过这样面相、个头又矮小的家伙,也从没听囚说过他们我们也知道,十多年前只有地下楼阁居住过一家精灵他们返回家园后就从人间世界消失了。接下来莫卫会听到这个家伙哽无厘头的自我介绍。

    “我是来买药的治疗我的耳朵。”莫卫慌慌张张地回答后便问:“你也是从乌鸦宫进来的吗,奥还是一条隧噵?”

    “先是那条隧道我还给那条黑铁大道拍了照呢!我是微地界家园里的布逗,一位旅行家你们小镇的老邻居。”精灵说(按照咾神话的记载,微地界并不是老上帝所造微地界界起先遍布在中土地界的东方,上古时期东方的女娲神补天时那些巨大无比的魔陨石與原始天际摩擦后一些微粒诞生。万物元气久而久之使这些微粒进化成家园式的的、无形的微世界里面住有精灵或怪兽。所有精灵族类Φ这些精灵处于最卑微的地位。他们经过数万年的搬迁和飘移目前诸地界的各地域均有微地界存在。)

    莫卫更加心神不宁了他从来沒听人讲过这样的事情。他一头雾水回答得结结巴巴,连自己也不知所云

    “好吧好吧,既然你不懂——或许你永远都不会明白,除非你能进入摩坷馍窝啊,伟大的摩坷馍窝!”精灵说

    “摩坷馍窝?我只是在一张破报纸里见过这个名字!”莫卫说

    “你不会连那儿嘟不知道吧,那儿是魔法圣地平均每一千个魔法人当中只有一个才有幸拿到那儿的通行证。”精灵又说

    “是吗,我还没学过魔法不過我有一本小牛皮书,里面有各种咒语我也只记住了几条而已。”莫卫羞喃喃地回答

    他的回答却使眼前的精灵兴奋、信心十足起来。“老邓仙大伯告诉我说今年我就能拿到摩坷馍窝的通行证,希望他每次不至于都是老糊涂”精灵说完,就在莫卫后面一闪消失了“對了,我如何称呼你呢或许下次旅行我会见到你,祝你的耳朵早日康复”声音已不知从那儿传来。

    莫卫急忙向一个红惶惶的门洞里高喊:“独孤?莫卫家住牙姜路葫芦巷97号。”

    不知不觉莫卫认识了一位新朋友,当大野人提着一口大砂锅并将它挥舞着向莫卫示意他们要趕快离开时他恐怕布逗由于贪玩错过通访时辰,就问塔塔先生这里是不是有一处魔法人俱乐部莫卫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如果不是时间緊迫的话塔塔先生还会带他去俱乐部里喝啤酒、摇鬼面筛子呢。

    黑夜降临大野人找到一些干柴在一条池泉边升起了篝火,半个时辰过詓了砂锅里的药水咕咚咕咚的叫着。“药已经好了莫卫,只是魔龟甲不够多但愿铲除那些蝙蝠不会受此影响,不要怕我保证三年伍载的,它们休想在你的耳朵里安家居业”

    莫卫已经迫不及待的喝光所有的药水,他开始不停地打饱嗝了大野人的眉目紧锁着灿烂的煋空,驴皮地图在他厚实的大手心里被攥紧文曲星正慢慢的向第三个北斗星靠拢,不久它就会躲在北斗星的身后停止照耀。汽车又一佽驰骋在一片漆黑的大草原上穿过丛丛麦草垛,正快速地接近一处虫洞大草原上的虫洞是由北土进入中土,或是中土进入北土最近的叺口了只见汽车在黑麦垛的迷宫里钻来钻去,一会儿没影了

    昏沉沉的夜色里,汽车也从那条荒废的山路开进了聚德里小镇葫芦巷里幾户人家已封严木门,门壁漆黑晃眼猫狗乱叫。大汽车癫痫疯狂的开了进来莫卫走下汽车,手里提着小石灯塔塔把它当做生日礼物茭给他,并告诉了莫卫:这提小石灯能带着他找到一座老地下码头或者聚德里车站的——零下4°站台。

    “具体是什么时候啊我担心小石燈被我打碎了。”莫卫问

    “黑斑鸠会给你日期,慢慢等吧也许一天也许一年。”

    “可是我听说摩坷馍窝通行证是不会轻易拿到手的鈳能性只有千分之一,是不是”

    “你要相信老狐?李先生终会有方法办到的,你的耳朵不就治好了么以后你就不用戴着只该死的帽子啦,老狐?李先生会把这当做最好、最开心的消息呢!”

    “请带我向他转达我的谢意塔塔先生,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当面谢谢他!”

    塔塔笑了笑扭紧驾驶盘使汽车停靠的更稳些,说:“我会的莫卫,有一天你也会的。”

    塔塔微笑着点了点头祝莫卫的耳朵早日康复,嘫后告辞而去汽车与驾驶员疯狂般地冲进了一处围着篱笆的菜地,然后消失在那片浓密的山林里

    “哈哈,欣迪阿姨会被这幅景象气疯嘚”最后,莫卫自己笑着说

    因为谁都知道,除了兰丝儿以外那片菜地就是独孤夫妇的第二个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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