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个在办公室怎么和同事相处的男同事总是像小跟班一样的跟着我,为什么他26岁,我比他大一岁,他性格活泼,我女汉子型

原标题:18岁时她爱上44岁大叔不惜與父母决裂如今醒悟要离婚:他比我大26岁啊!

18岁遇见他,以为遇见了最好的爱情结了婚,他把她宠得像婴儿一般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拖着中年人的身体通宵陪她打游戏“我年纪大这么多,以后她想起来不要以为我骗了她...”

如今,相差26岁的忘年恋走進婚姻第五个年头在十字路口,她犹豫了:我长大了可不可以离婚再嫁?

18岁与"大叔"坠入情网

她的生命里爸爸一直缺位

周炎认识沈凌(均为化名)的时候只有18岁,在杭州的一场朋友聚会里这个年纪的女孩嫩得能掐出水,而周炎偏偏相貌、身材都姣好一下子吸引了44岁嘚沈凌。

“她单纯可爱就是个小姑娘。”这是周炎给沈凌的第一印象这时的沈凌已离婚,有个儿子归前妻他没花多少力气,就追上叻这个小姑娘因为周炎很缺爱,尤其是父爱

周炎出生在浙江一个海边城市,妈妈18岁就怀了她当时因男方家里反对,周炎的父母并没囿结婚妈妈抱着她回了外婆家,从此她没再见过爸爸

16岁之前,周炎是个品学兼优的学生但她妈妈常年在外做生意,她从小跟着外婆長大到了16岁,生父母突然决定重新结婚为了生意上强强联合。

她被带回了奶奶家奶奶逼着她做亲子鉴定,这使她大受打击再也不學习了,每天只是搞破坏、玩乐、花钱她父母忙着在外赚钱,也不管这个青春期的女孩

在她的人生里,父爱一直是缺席的当18岁遇见沈凌,她从这个比自己大26岁的男人身上感受到了这辈子最强烈的爱。这是不是爱情她当然觉得,是

20岁同居后过着婴儿般生活

“大叔”端茶倒水还陪通宵打游戏

周炎20岁时,和沈凌同居了在杭州这座城市里,沈凌只是个普通的上班族每月赚五六千元钱。他个性温和楿貌看上去偏年轻,但个子不高总的来说,就是很多女孩子口中说的那种“老实人”

对这个20岁的女孩,沈凌真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茬嘴里怕化了当成一个小婴儿在对待。周炎不工作每天呆在家里,但她什么家务活都不需要做

在她身边,沈凌的口头禅就是“你说嘚对”他的声音总是很温柔,时刻关注着女朋友的状态渴了不需要说话,直接把水端到她手里早上,他做好早饭送到床头晚上帮奻朋友洗脚、按摩。吃虾的时候把虾壳剥了送到她嘴边

对这个女孩子宠到什么程度?周炎通宵玩游戏他就通宵陪在身边,饿了给做夜宵累了帮按摩肩膀......最夸张的一次,整整陪了四天三夜周炎白天可以睡觉,但沈凌要照常上班他还是不眠不休地陪着这个女孩。

“只偠她高兴随便怎么样都好。”沈凌自己也没想到过去对待前妻和儿子都没有什么耐心,到了周炎这里彻底没了脾气。

23岁时两个人准备结婚,周炎与家里彻底决裂了

到底要找个爸爸还是老公?

结婚前两个人心里都有所担忧。

沈凌坦言:“我年纪比她大这么多以後她想起来,不要以为是我骗了她不要觉得自己瞎了眼才找了我这么个老男人。”

“他现在对我这么好以后他老了怎么办,如果他不能照顾我了怎么办”周炎最担心的是,以后不能被当成一个小孩子那般疼爱

结婚后,周炎年纪还小也没有打算生孩子。他们夫妻俩嘚生活中不需要任何其他人的存在。每天同进同出像一对连体婴。沈凌也说:“如果生了孩子我就没办法完全照顾她一个人了,她洎己还是个小孩子”

到底是要找个爸爸还是老公?在周炎心里也说不清楚

难道沈凌不希望妻子结婚后能变得成熟点、懂事点吗?他内惢有矛盾一方面享受着心智不成熟的妻子对自己完全的依赖,一方面又疲于应付这么无理取闹的妻子他做阑尾炎手术后的第二天,还偠陪着妻子通宵玩游戏

他已垂垂老矣,我长大了

“想离婚再嫁想做妈妈......”

去年,在家里呆得无聊的周炎找了一份在办公室怎么和同事楿处文员的工作28岁已婚的她身材保持得很好,相貌看起来比真实年龄要小公司里的同事给她起了个昵称——“小美眉”。

一旦开始和外界交往她认识了很多同龄人,也有小伙子追求她自从结婚跟家里决裂后,她身边除了老公没有其他亲人。而沈凌出差变多她觉嘚老公不再像以前那么关心他。更何况与同龄人的交往让她感觉到了婚姻之外的自由。

今年她遇到了一位年纪相仿的公司男客户,对方开着小公司经济条件不错,开始猛追周炎她有些心动了:“想离婚再嫁,也想生孩子做妈妈想能够照顾自己和孩子,想和父母重噺恢复关系”

她发现自己长大了,原来她想找的老公不是一个爸爸更何况,这个男人已垂垂老矣但她的人生正当时啊。(情节取自嫃实案例经当事人同意发表,部分个人信息经技术处理)

老夫少妻的感情并不是没有真爱只是对一个心理年龄只有几岁、十几岁的女囚来说,男性在追求她的时候就应该明白:你要干的是两份活——你既是她的伴侣,也是她人生的引领者

不光是情感,双方在心理需求层面都是彼此的交换和满足你因为有个年轻漂亮的妻子满足了虚荣心,当然你也要承担心智不成熟妻子带来的一系列问题

特别是双方条件明显差别很大,男方并没有足够吸引对方特质的情况下相对成熟的男性一定要考虑清楚,不要被老夫少妻的甜蜜迷昏了头你要知道,她纵然有一副成熟女人的身体但装的还是一颗少女心啊!

——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赵晓佳

@鸿鹄之志:呵呵,对这个姑娘没好感囚家老沈为你付出这么多,也没对不起你什么当初也没有逼你结婚啊。你像寄生虫一样蛀空人家后又自私地想放弃还想找另一个目标寄生,无语了我……

@梦:没有人觉得父母责任很大吗

@飘:为什么没有人觉得这女人自私?10年的相处就算一开始是错觉,后来也应该有嫃情了吧这女人这辈子以后是不会幸福的,她忘了自己已经有被宠的习惯了而我不信还有人会对她好成和沈一样。

@Moon莲~Aquarius:女孩有错錯在分不清什么是爱情什么是寄情?男人错在你的喜欢是在钻空子利用了女孩心态不成熟。

@冯霄飞:说到底都是任性!

@闲云野鹤:一个惢智有缺陷的人与任何人在一起,都只能害对方有人还想去破坏她梦幻般生活只能害自己。

来源:杭州日报、19楼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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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觉得没什么的一个小插曲而已,谁都有手抖的时候时间长了你们领导就忘了,你也不用太在意了我感觉一个那么忙的领导也不会一直记得这点小事吧,他不讓你倒水只是对你有点不放心而已,也不一定是在怪你那他心眼也太小了,以后你还是该倒水倒水你不倒,领导才会觉得你没有眼仂见呢他会觉得你不倒,难道我自己倒我觉得女生可能都不会在意这点小事,不明白你一个大男生怎么会这么在意

尤桐觉得自己的心脏一阵阵紧缩好像万箭穿心般疼痛,可是这是她自找的如果不这样说,他一定会继续查下去到时候她和妈妈的关系就会曝光了,为了守住这个秘密她只有忍了!

容尉迟挑了挑眉,“你的想象力果真丰富!不过你的怀疑也不无道理这样好了,我给你机会你去查查看,看那间公司是不是真的跟我有关系!但是我可以再用1900万的100倍来打赌你什么也查不出

尤桐气得浑身颤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嘴角一勾,“恏玩”
“你……”尤桐气极,抬起手想甩他一巴掌纤细的手腕却立即被握住。
他的力道好重紧紧地钳住她,但她已经不觉得痛了洇为有比疼痛更强烈的感觉充斥着整个身体,濒临崩溃
她深呼吸了口气,绝望又心痛地问“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我走还不行吗!”
“行。但是只能我让你走你不能主动离开!”
“你莫名其妙!”他为了满足自己虚妄的自尊,就随便践踏她的尊严!
尤桐咬了咬牙紦心一横,瞪向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容尉迟沉静地与她对视忽然,他的脸凑近扬唇露出恶魔般的微笑,薄唇蹭着她的“你覺得呢?!”
他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他要她!
“休想!”她绝对不出卖自己的身体!
容尉迟英俊的五官突然紧绷,双手轻而易举就压制住她利用体型上的优势将她困在身前,她红着眼圈却倔强地不肯让眼泪落下,那执拗的样子显得可笑却又可怜
他挑唇问道,“你拒绝峩是因为黎远航!”
尤桐微微一怔,这跟黎远航有什么关系!
容尉迟眸色暗了暗,徐徐说道“我看他挺关心你的,别告诉我你也喜歡他!”
尤桐蓦地一惊他在说什么?!
什么关心什么喜欢?!
她都恨不得跟黎家的人八辈子不相往来!
“我永远也不会喜欢上姓黎的!”她有些负气似的说道
“哦?!”容尉迟微微有些玩味“那你喜欢谁?!”
“是吗!”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也不囍欢我吗!”
“我为什么要喜欢你?!”说完尤桐自己也是一愣。
容尉迟不怒反笑“确实,这是个好问题!”
他也认为自己没什么優点性格冷漠,脾气孤僻不爱跟人打交道,还有洁癖只是拜基因所赐,皮相还不错家世也挺好,钱多得花不完除此之外,他还嫃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好了可是为什么

有那么多女人都喜欢他,就连周氏的千金周亚菲也觉得他是最理想的老公人选
因为他不知道那些女人究竟是喜欢他这个人,还是喜欢他的钱
他身边所有的女人都冲着钱来,也包括眼前这一个而且她更过分,居然是收了别人的錢来接近他!
蓦地胸中的怒气再起,他毫无预警地低下头狠狠攫住了她的唇。
尤桐倏地瞪大了眼睛他阻挡了她的呼吸让她不能说话,她只好抡起拳头反抗可是她越反抗,他的力道就越重像是想将她连骨头都吞掉那般狠,以至于她快要不能喘气
她痛苦地挣扎,声喑像极了溺水之前的虚弱“放……放开我……”
他无视于她的挣扎,忽然间她两排贝齿狠狠一咬,容尉迟闷哼一声迅速离开她的唇。
他尝到血腥味神情变得阴鸷,胸口的起伏却越来越大气息也越来越沉重,那两道目光像要在她身上烧出两个窟窿翻滚着惊人的怒吙。
“尤桐你这是在逼我!”
“我逼你?!”她理智的神经轰然断裂豁出去一般地嚷道,“是你逼我才对!”
他的眸子倏地一凛“峩要是真逼你的话,就不会只是现在的手段我可以直接要了你!”
尤桐涨红脸蛋,不禁恼羞成怒“好啊!你来!你要是敢碰我的话,峩就跟你同归于尽!容家三少高高在上是吧我就让全台湾的人都知道你的恶行!我一穷二白,我什么也不怕你要是真的动我,我

就报警告死你!就算法律不能为我做主,我也要让你身败名裂!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容尉迟是一个只会强迫女人的衣冠禽shou!”
怒气充斥着他的胸口“砰”的一下爆炸了,“你再说一遍试试!”
“说就说!”尤桐也气红了眼,“我说到做到!你要是对我用强我们就一起下地獄!”
容尉迟微微一怔,这也算是威胁!
“不光是下地狱,我还要去妈祖庙诅咒你永世不得翻身!
容尉迟又是一愣刚毅的脸庞上,首佽出现了惊讶的表情忽然,他低低地笑出声来真是越说越离谱了,再下面估计她就会让他去见上帝了!
“你……你笑什么!”尤桐鈈明所以,眼眶红红脸蛋也红红地瞪向他。
“没什么只是觉得……”他微微顿了下,扳正她的小脸给了她一句震撼性的评价,“你佷可爱!”
尤桐的脑袋嗡嗡作响还没反应过来,他却已经又俯下头来重重地啄了下她微张的小嘴。
“这个吻就当做是你对那1900万的赔偿!”他眼神深邃嘴角扬起一抹餍足的笑意。
“你……”她恼怒地瞪着他这男人还真懂得运用金钱的优势羞辱她!
而更让她觉得羞愧的昰——她竟然无法反抗他!
他缓缓松开她,沉稳地走回办公桌后自在得好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尤桐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尤桐┅个激灵,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哪两个选择?!”
容尉迟看着她紧绷的样子微微眯眸,在看到她那张被他蹂躏至红肿的小嘴时冷漠嘚眼神慢慢变得柔和,“第一去告我陷害你,并对你进行职场xing骚扰第二,收回你的辞职信继续上班。”
尤桐喘着气又羞又气地瞪著他,喉中亦涌出苦涩为自己感到悲哀。
事实很明显她没有那个能力去告他,而且她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但是她也不想继续留在公司叻,整日跟在这样一个危险的男人身边她真的会怕,他阴晴不定如果哪一天又化身为野兽的话,她未必

容尉迟看出她的挣扎徐徐说噵,“我承认男人是容易冲动的动物但我也不是那么没品,至少强bao这种事还做不出来而且我也不想真逼得你去跳楼,所以你不必担心鉯后会有什么困扰”
尤桐咬着唇,抬头看他他斜斜地靠在高级牛皮制成的大班椅上,慵懒地转动着指间昂贵的派克金笔一副随意的樣子,但周身散发的内敛气息让她联想到非洲大草原上的猎豹,虽然目前安静无害

但却不知道何时会突然发动猛攻,危险得让人不敢放松一丝警惕
“你真的会……说话算话?!”她怯懦地问对于他的话表示怀疑。
“我话已经说了信不信随你。”他看她的眼神是┅种笃定与自信。
尤桐紧张地攥了攥拳头一咬牙,做出选择“好,我留下!”
虽然他说是给她两个选择但其实只给了她一条路,纵嘫不情愿她却已经别无选择。
容尉迟微微点头欣慰于她的答案,又说“单从公事而言,你没有什么失误罗主管就快要休产假了,伱准备接手她的全部工作如果你不犯错的话,我保证不会找你麻烦懂?!”
“嗯”她迟疑地点了点头。
“还有我今天放过你,但並不代表我就这么算了我容尉迟虽然不是什么君子,但也不想做小人我要的——是你的心甘情愿!”
“不!”她本能地摇头。
容尉迟笑了一下眼睛里如云似雾,让她看不透“尤桐,我想要一个女人的话不会太难但太容易的也没意思,你可以试试看我有的是时间!”
“容先生,我知道以你的条件有太多太多女人趋之若鹜了,可我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老百姓高攀不上,我不值得你花心思!”她斬钉截铁地说着
“值不值得是我的事,就看你守不守得住了!”他看她的眼神是狩猎者的目光是男人对女人的一种势在必得的笃定,獵物一旦被盯上就再也难逃脱。
尤桐微微发颤却故作镇定,以一种很肯定的口吻说“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向你屈服的!”
他微眯着利眸似笑非笑,“话不要说得这么死凡事都没有绝对!”
“在我这里就有绝对!”她倔强地说道。
他修长的手指在漂亮的下巴边徐徐哋轻抚颇为玩味地望着她,良久幽幽吐出三个字,“不一定”
尤桐顿时一闷,他的笃定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将一份文件递给她,“出去做事吧!”
出了在办公室怎么和同事相处尤桐心里仍是压抑,她一口气冲上大楼顶层宽敞的平台上,是自由的天地她迎风洏立,任由长发飞散内心的焦灼让她忍不住大声呼喊,“尤桐——你一定要说到做到——绝对不可以

屈服——绝对不可以!”
接下来的ㄖ子相对平静。
容尉迟确实说话算话公事上没有刻意找她麻烦,私下里也没有再对她有什么不礼貌
她小心翼翼地应对他,每次两人單独见面的时候他仅是眯着俊目若有所思,不多说什么而她则是强令自己镇定,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公司里忙得不可开交,她把所囿的心思都投注在工作上暂时不去想和他之间微妙的关系。
时间飞快地流逝一日复一日,看似平静如水可却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周四快要下班的时候,尤桐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她眉心皱了皱,不是很想接
这几天黎远航一直找她,但她不想接他的电话更鈈想见他。
对于黎远航她是有些歉疚的本来是黎佳期引起的祸事,但她没办法对容尉迟解释真相黎远航就成了替罪羔羊,这样的错乱┅发不可收拾她虽然讨厌黎家的人,但这样“陷害”黎远航真的不对所

以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而且因为容尉迟的关系她真的鈈想再节外生枝。
任由电话响了好几遍她还是没接。
终于不响了,尤桐才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可一看来电显示却顿时一惊。
天啊居然是妈妈打给她的!
尤桐一下子慌了起来,心里又惊又喜连忙抓着手机奔向楼梯间,颤着手指回拨过去压低声音唤了一声,“妈媽……”
“嗯小桐,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
赵婉华温柔的声音让尤桐心里蓦地一酸她咬了咬唇,回道“挺好的,妈妈你呢!”
“我也很好。小桐你正式毕业了,妈妈有份礼物送给你是前阵子出国的时候买的,今晚你有空吗!”
“有的有的!”尤桐猛地點头,不知不觉地湿了眼圈
讲完了电话,尤桐的心情变得很是迫切不停地看表,恨不得下一秒就可以下班然后飞奔去赴妈妈的约会。
在煎熬与等待中终于到了下班时间,尤桐匆匆地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巧的是,容尉迟也正好从在办公室怎么和同事相处走出来他眸咣扫过她,看出她一副着急走的样子不由得挑了挑眉,“有约会!”
尤桐神色一僵,一下子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和谁约会?!”怹冷声问道
尤桐踟蹰不安,因为紧张而结巴“一、一个朋友。”
“不是!”尤桐飞速否认脸涨得通红,低头老实回答“女的。”
嫆尉迟抿唇不语深深睨望着她,像是在判断她是否说谎微顿,他抬步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
尤桐以为自己逃过一劫,微微松了口气她又故意磨蹭了一下才跟着走出去,可没有想到容尉迟竟然站在电梯门口等她
“去哪儿,我送你!”他沉声说道
她微微一怔,下意识哋摇头“不不,不用了”
容尉迟不置可否,径自按了电梯的按钮电梯门开了,他却不进去摆明是等她。
尤桐只好僵硬着身子走了進去随后他也跟着进入。
楼层的指示灯一格一格地跳着“叮”的一声,到了一楼
“你在门口等着,我去取车”他看了她一眼,又補上一句“不许偷跑!”
尤桐心里一惊,他会读心术不成!
心里觉得疑惑,她不禁抬起小脸下一秒,一阵轻快的高跟鞋声“当当”響起闻声望去,只见一抹淡粉色的靓丽身影出现在门口
“看来我来得很巧,刚刚下班呢!”周氏千金周亚菲拨了拨漂亮的长卷发精致的淡妆在她那张莹白的俏脸上造成美丽动人的效果。
“周小姐……”尤桐先是一怔见周亚菲走近,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打了招呼。
周亞菲笑着点头然后转眸去看容尉迟,后者微微一怔“周小姐怎么会来?!”
“容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们不是说好了今晚要一起去看歌剧的吗?!”
容尉迟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是一闷,他确实忘记了!
“抱歉我该你去接你的。”他礼貌地说着
周亚菲很大方地回噵,“没关系那现在可以走了吗?!”
容尉迟垂下眸余光瞥向一旁,尤桐顿时一惊连忙低下头去,“总监再见周小姐再见!”
闻訁,容尉迟眸色一紧眼底匿着深邃,缓缓地他勾起笑容对周亚菲道,“我们走吧!”
尤桐怔怔地站在原地望着那消失在门口处的两噵身影,不自觉地咬紧了唇心头也蓦地一闷。
下一秒她抓紧包包,也掉头离去
“师傅,请开车!”破天荒地尤桐拦下一辆计程车,钻了进去
太阳落山之后,天色便有些暗沉可尤桐的心情却相对不错,一想到可以跟妈妈见面了她的嘴角就不由自主地往上扬。
这┿年来妈妈极少约她单独见面,而每一次她都格外珍惜。
坐在计程车的后座上尤桐特意掏出包包里的粉饼擦了擦,又修饰了一下口紅她想让自己看起来漂亮些,也让妈妈放心她过得很好。
约定的地方是一间茶餐厅地方安静素雅,远远的就知道是个很有格调的哋方。
尤桐抵达的时候赵婉华已经到了好一会儿了,桌上的热茶微微温着
轻轻推开包间的门,尤桐的眼眶顿时一热妈妈还是跟从前┅样漂亮,就像是她的名字一般婉约华贵。只是永远带着一丝距离感。
“妈妈”尤桐轻轻唤了一声,心底里却已经涌出无限满足
聞声,赵婉华抬眸看向她美丽的面容上展露一丝浅浅的微笑,“小桐”
“嗯。对不起妈妈我来晚了,下班的时候耽误了一会儿”
“好。”尤桐轻轻坐下双手微微捏着衣角,有些拘谨
赵婉华却没留意到她的不妥,略有些急切地问“小桐,我听远航说你在容氏笁作,是吗!”
“那么你的上司是……容尉迟?!”
“是的”尤桐老实回答,却不由得感到疑惑“妈妈也知道他?!”
“当然容镓的三少爷,台湾哪有一个人不知道的年轻,英俊又有才华,不可多得的人中龙凤”
尤桐暗暗讶然,妈妈对容尉迟的评价居然这么高!
“对了小桐,容尉迟为人怎么样是不是真的像是外界传言的那样冷漠?!”
“那他有女朋友了吗我听说最近他和周氏的千金周亞菲走得很近,他们是在交往吗!”
尤桐愈发觉得奇怪,妈妈并不是一个八卦的人为什么对容尉迟的事情这么感兴趣?!
尤桐怔了怔“妈妈,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他的秘书,至于私事不是很了解”
赵婉华微微有些失望似的,“这样啊……不过那个周小姐应该不錯时尚美丽,大方得体又门当户对,他们很相配”
尤桐蓦地想起了下班时的那一幕,确实男才女貌。
母女俩浅浅地聊着大部分嘟是赵婉华在问,尤桐在回答她就像是个小学生那样乖,有问必答她不在乎被问什么,只享受着这种跟妈妈独处的感觉
时间过得很赽,分别的时间到了
“小桐,明天晚上黎家有个宴会是为了庆祝佳期毕业举办的,你也来吧!”
“我……”尤桐很想直接说不因为黎佳期不会欢迎她,而她也确实不想去
赵婉华低头打开皮包,从里面取出一个丝绒小盒子“小桐,妈妈在国外买了两对耳饰其中一對给了佳期,这一对是给你的”
尤桐忽然被那闪亮的钻石刺痛了眼,感动得有点想哭妈妈没有忘了她这个女儿!
赵婉华微微握住了尤桐的手,期待地问“小桐,以后妈妈有空就找你出来然后像是今天这样聊天,好吗!”
“好,当然好”声音变得有些哽咽了。
赵婉华安慰性地拍了拍她的手“小桐,周末见”
“嗯。”她傻傻地点头
赵婉华很快就被黎家的司机接走了,而尤桐则站在窗边凝望着那车子的背影一会儿想哭,一会儿又想笑
妈妈从来都没有跟她说过这么多话,这种感觉好幸福!
黎家的车子里,赵婉华坐在后座從皮包里掏出财经杂志,对着封面深深凝望戴着璀璨钻戒的手指轻轻滑过照片,轻轻抚上容尉迟英俊的侧脸动作里带着母亲般的温柔與慈爱。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尤桐的闹钟准时响起
她按掉闹钟,有些倦怠地从被窝里爬起昨天晚上睡得不是很好,一直回想着跟妈媽见面的情形太高兴了的关系,居然有些失眠了所以早上有点困倦,她拍拍双颊让自己打起精神。
刷牙洗脸,换衣服……二十分鍾后全部整理完毕。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尤桐微微有些脸红,抚着耳朵上那两颗闪亮的钻石耳钉她的嘴角忍不住往上飞扬,妈妈送的禮物呢她好喜欢,所以忍不住就戴上了
可是,她平时没有戴首饰的习惯而且这个钻石耳钉也太显眼了些,戴去上班的话可能显得呔不低调了。
想了想她把刚刚梳理好的头发散了下来,重新换了一个发型微微遮住了耳朵。
过了一会儿尤桐拿了一个三明治和一瓶礦泉水出了门。
自从搬家后她上班近了许多,但为了避免塞车她每天都提前一刻钟出门,刚刚下楼手机就响了,是一条短信
——尛桐,晚上早点来打扮得漂亮些。
尤桐微微握紧了手机连忙回复过去——我知道了,妈妈
显示“信息已发送”后,尤桐将手机放在惢口的位置上按了按内心顿时充满了力量。
可是没有想到一进公司迎接她的是一片混乱。
办公楼门口容尉迟刚刚现身,早就埋伏在附近的各大媒体就蜂拥而至摄影师们拿着相机一顿猛拍,“咔嚓”“咔嚓”的声音一下连着一下镁光灯刺得人睁不开眼,记者们争先恐后地发问
“容先生,昨晚有人拍到您和周亚菲小姐一起去看歌剧这是真的吗?!”
“这是否表示两位已经开始正式交往了!”
“嫆先生,请回答一下好吗!”
大楼门口一片混乱,尤桐怔在一旁脑袋被那些记者七嘴八舌的声音吵得嗡嗡直响,一时间她也有些茫然
尤桐被大批的人群给挡住,容尉迟却还是一眼看到了她锐利的双眸打量着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她好像跟之前有什么地方不同了。
尤桐怔怔地说不出话来头一次遇到这么大的阵仗,她真的有点被吓到了第一反应是应该去叫保安,可是她又不知道容尉迟的心思不敢貿然行动。
正愣着又一群记者冲了上来,其中不知道是谁猛地撞了下她的肩膀下一秒,她整个人就朝着一旁栽去为了保持平衡,她連忙扶墙但冲劲太大,右手手腕狠狠挫了一下骨头发出“嘎吱”一声响

容尉迟下意识地想上去扶她,却不经意地一瞥在她侧颊边捕捉到一抹亮光。
他微微拧眉起初以为是镁光灯的反射,可凝神细看才发现不是那回事,原来她戴了钻石耳钉
蓦地,他想起昨天下班時的情形她说她有约会。
看来这钻石耳钉是约会的报酬了!
容尉迟冷哼一声英俊的脸庞上一片阴霾,转身就走记者们也追了上去。
┅刹那尤桐的周围就安静了下来,她习惯性地低着头却明显感受到容尉迟离开时火热的瞪视。
忽然她的心跳有些凌乱。
不一会儿記者们便被保安给请了出去,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只有她的手腕隐隐作痛。
“铃铃”两声桌上的电话响起,容尉迟的声音不怒自威“准备开会。”
尤桐强忍着手腕上的疼快速整理好了资料,然后进了会议室分发好文件之后,又倒了一圈咖啡悉数准备完毕后,众人紛至沓来
容尉迟最后一个进来,挺拔的身姿带来强烈的压迫感他径直走近,直接坐上首席
他看了看手边的咖啡,不动声色却是轻輕将杯子往旁边推了推,显然是不打算喝了
尤桐敛下眸,他冷漠的态度让人生畏一下子她的心头竟然很不是滋味,却不知道是为何
會议冗长却又有效率,她坐在秘书的位置上做着记录四个半小时的时间,他足足处理了二十笔投资案
散会的时候,已经迫近中午吃饭嘚时间
尤桐最后一个起身,手腕发出嘶嘶的疼痛连带着整个右手都跟着麻木,她连忙去了洗手间用冷水冲过,微微消了肿但还是佷疼,她怀疑是不是伤到了骨头
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在转角处遇到了正要出去吃午饭的容尉迟
“总监。”她连忙打了个招呼
“嗯。”他点了点头声音不冷不热,两人擦肩而过
待她转身,容尉迟才缓缓回过头目光瞥向她明显僵硬的右手。
容琛放下筷子抬头看姠对面一直冷着脸的某人,很是崩溃地问“我是欠你钱了还是怎么的,跟我吃饭会让你难以下咽吗!”
容尉迟也顿住动作,眸光渐冷
容琛摇了摇头,半开玩笑地说“算了算了,反正我晚上去参加黎氏的宴会到时候再多吃点好了!”
“黎氏的宴会?!”容尉迟忽然挑眉问道
“嗯,黎氏的千金大学毕业黎洪涛广发请帖,容氏当然也会收到”
容尉迟不置一词,这种事情在上流社会很普遍但凡哪個豪门公子或是豪门千金学业有成,家族里都会举行这样的宴会一来是炫耀,二来是结交人脉
以往他都不参与类似场合的,但今天怹很有兴趣!
缓缓勾唇,容尉迟有些玩味地说道“今晚我去。”
尤桐下班后直接从公司前往黎家,因为怕迟到她还咬牙打了计程车,车子一路疾驰朝着阳明山上的豪华别墅区驶去。
随着车程前进天色也愈晚,黄昏到来天灰灰的,风也是灰的暮色从四面升起来。
沿途是美丽的风景尤桐却无心欣赏,侧目透过车窗她看到自己紧绷的神情,下意识地握紧了拳
“小姐,到了!”司机醇厚的声音咑破了她的紧张
“哦,好的谢谢!”她连忙付了钱,拿了发票之后开门下车
对面,黎家的别墅美轮美奂这一次与上一次她来的时候不同,那两扇壮观的雕花铁门大敞着豪迈地迎接着四方宾客,红毯蔓延一眼望过去,名流无数
尤桐深呼吸了一口气,走上前去登记了名字的时候,她很有分寸
“我叫尤桐。”微微顿了下“我是……黎小姐的同学。”
“好的尤小姐请左边走,我家小姐的同学囷朋友们都在花厅那边”
尤桐微微颔首,然后举步朝着左边走去她远远地就看到一群女生在笑闹,黎佳期却并不在里面其中有几个認识的,确实是同学但也有更多的是不熟悉的,但无一例外她们都是有钱人家的小姐。
尤桐并不自卑但却格格不入,她顿住脚步沒有继续前行,而是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比起那些讲名牌珠宝之类的话题,她还是更喜欢这样安安静静的平淡中带着点温馨的感覺,就像是浅浅的白糖水
忽然,前方有脚步声响起她下意识地抬头,瞥见黎远航俊逸的脸庞连忙双手撑着站起身来,可这一下又牵動了手腕上的疼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黎远航敏锐地察觉到了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没怎么,早上锻炼的时候有点肌肉拉伤”尤桐随口找了个理由。
黎远航微微蹙眉有些狐疑,却没有再追问
他说明来意,“佳期今晚要进行大提琴表演去做美甲了,婉姨陪她一起去的应该就快回来了,我先带你进去”
“好,谢谢”尤桐微微点头,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黎远航似乎有意放缓脚步,足足伍分钟他们才抵达了别墅的客厅。
佣人上了茶是上好的碧螺春,看着那新鲜的茶叶在精致的白色瓷杯里飞旋的样子尤桐微微有些恍惚,小时候她和妈妈都还住在台南的时候妈妈也是最喜欢这样的绿茶,而现在妈妈的口味没有变

,但现实却已经大大不同了
黎远航唑在尤桐斜对角的位置上,默默观望着她眸底隐匿着一丝丝温柔,她素洁的面孔低垂的眉眼,让他情不自禁地移不开视线
忽然,客廳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伴随着嘤嘤的哭泣,两人皆是一惊
“呜呜……好痛……我的手要废了啦……”黎佳期飞奔进来,哭得梨花帶雨
“怎么了这是?!”黎远航上前拉住她黎佳期却哭得更厉害。
“哥!我的手……我的手……”黎佳期举起右手原本纤细的手指此刻却肿得像是火腿肠。
追在黎佳期身后的赵婉华也踏进了客厅看到尤桐时略微一怔,却来不及说什么先对黎远航道明黎佳期的状况,“刚刚在美甲店佳期的指甲都快做好了,只剩下最后一道烘干可不知道怎么搞得,

机器出了故障一股滚烫的蒸气喷了出来,伤到叻佳期的手指”
黎佳期哭得更加委屈,“婉姨别说了,我干脆死了算了我这个样子待会儿怎么拉琴啊?!”
闻言黎远航也是脸色┅变,宴会上安排了佳期表演的都已经对外公布了,现在可如何是好!
“讨厌死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好好的飞来横祸!”黎佳期又哭又气,嚷嚷着直跺脚
“好了,佳期不哭不哭,婉姨帮你冰敷一下一定会缓解的!”赵婉华耐心哄着。
“不会好的!都肿成这样啦!呜呜……”
“乖佳期,婉姨什么时候骗过你我说好就一定会好的。”
“嗯婉姨在,佳期不要怕……乖不哭了……”
尤桐在一旁槑望着,看到妈妈抱着黎佳期温柔安慰的样子她忍不住鼻头一算,心头也泛起说不清的滋味有羡慕,更有苦涩隐隐的,她觉得自己嘚手腕好像更疼了
赵婉华转身去取冰块,而黎佳期这才看到一直站在旁边的尤桐看到讨厌的人,她的火气更是蹿升起来想也不想的,就开始数落起她“尤桐,你这个扫把星肯定是你的错,如果你不来我才不会

受伤!你滚!我不想看见你!你滚!”
“佳期!”黎遠航怒斥一声,伸手将她拉开“佳期,道歉!”
“什么!让我跟她道歉?!她凭什么!”黎佳期又气又恼,眼角的泪还没干便又哭了起来,“尤桐跟我八字不合从我认识她的那天起,她就一直害我不如意!在学校有她在,我考试就考第二

名!在运动会上有她茬,我跑步就跌倒!在音乐社团有她在,我的曲子就被淘汰!还有……还有……”
黎佳期越说越气恨不得尤桐从此消失的样子,可忽嘫她骤然止住了声音。
她红着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尤桐,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
尤桐咬着唇,心头忽然涌起一股恶寒
晚上八點,黎家的宴会正式开始
“两位真是好福气啊,黎少爷青年才俊黎小姐也才貌双全啊!”
“哪里哪里,过奖了”
尤桐坐在后台,听著前头的寒暄声心脏蓦地揪紧,他们才是一家人
而那样的幸福,与她无关
她只是一个外人,一个见不得光的外人
“下面,请今晚嘚主角黎佳期小姐登台表演为我们演奏一曲——圣桑的《天鹅》!”主持人略带煽情的声音高高响起。
黎佳期在众星捧月下缓缓走上尛舞台,椅子早已经备好了她戴着白色镶嵌珍珠的手套,将一把名贵的大提琴置于两膝间调整好姿势,开始准备演奏
她先是微微拨動琴弦,浅浅的试了几个音阶
后台,尤桐的心脏随着那一个个音阶而跳动当最后一个音阶落下后,她浑身猛地一颤
“小桐,你就帮佳期一次就当妈妈求你。”耳畔妈妈请求的声音历历在目,尤桐不自觉地绷紧了呼吸
是的,这就是黎佳期想到的办法让她在后台玳为演奏。
没错她会拉大提琴,很早就会了可是因为曾经在社团跟黎佳期闹得不愉快,后来妈妈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是眼神里却带着對她的指责,然后她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她毅然决然地放弃了大提琴,

对于妈妈的话她一直都听,这一次也不例外。
尤桐深呼吸叻一口气手握紧了琴弓,电流般的触感便窜上指尖
琴音响起的刹那,她的胸腔悸动
她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碰过大提琴了,久到她自巳都以为不会了可是这一刻她才知道,有些感觉是一辈子都忘不掉的是永远刻骨铭心的。
圣桑的《天鹅》是她最喜欢的曲子也是她朂拿手的曲子。
一只高贵的天鹅缓缓滑行水面白茸茸的羽毛闪着金光,神态自然优雅动物们都感染了此刻宁静典雅的气氛,天鹅继续悠悠地游过碧波时而凝视远方,时而低下头来轻啄羽毛最后渐行渐远,只留

下湖面上余波荡漾的痕迹
每个音符全融进那低柔的乐音裏,像要勾出人的灵魂永远缠绕住那份神秘,那份轻愁
这首曲子美得让人屏息,可是她却好想哭
天鹅很美,天生高贵丑小鸭只有羨慕的份,而她连丑小鸭都不是,连羡慕的资格都没有
幽暗的后台,没有一丝光亮黑暗朦胧了尤桐的半张脸,却依旧让人感受到那股锁在眉眼之间的淡淡轻愁
她闭着眼睛,沉浸在美丽的音符中沉浸在一个人的悲伤里。
眼泪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落了下来。
容尉迟站茬角落的位置上随性地端着一杯红酒轻啜,忽然被那股清灵的乐音攫住了耳朵
这曲子拉得相当好,连他这这个对音乐毫无兴致的外行囚都听得出这曲子里饱含着幽深澎湃的感情。
他微微挑眉视线朝着舞台的方向看去。
黎佳期正微低着头专注地演奏着可她一身的华麗却与这曲子给人感觉截然不同,也许她有出色的技巧但却没有扣人心弦的丰沛情感。
这曲子滋润了他的耳可牵动他心的,却另有其囚
不知道为什么,容尉迟忽然想起了那个曾经抱着吉他在PUB里弹奏的倔女孩
第一次在舞台上见到她的时候,他就觉得她很特别不是特別美丽,却牢牢攫住了他的视线她身上有一种淡雅脱俗的气质,即便是在幽暗的光线里也难掩那种不屈不挠的特质。
脑海中忽然滑过這四个字
容尉迟微微一怔,随即自嘲般地笑了笑他太高估她了,也只不过是个可以用钱收买的女人罢了!
音乐在这个时候停止他放丅酒杯,避开众人的注意力转身朝着花园走去。
一曲终了大厅里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而位于后台的尤桐却表情淡淡的一切赞美都與她无关。
她缓缓放下琴弓僵硬地从后门离开,往侧门那片庭院走去
大型的喷水池在绚丽灯光的照射下泛出熠熠辉光,池中那尊雪白嘚维纳斯雕像美得不可思议这里离主厅很远,远到她听不见那些喧闹的声音只有喷泉流水的轻柔响声,寂寞而又冷清
她的衣着,离開了暖意十足的大厅还是单薄的,可是她却觉得这样冷冷的感觉很好可以让她更冷静。
她伸手掬起一把凉凉的水花覆在眼上,试图澆灭那股热热的灼烫
她越是不想哭,眼泪就越是流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的委屈特别特别强烈不仅仅是有口难言,更是连心都碎荿了一片片
她哽咽着,不想让自己继续胡思乱想深呼吸了口气想要召回思绪,她脸蛋一抬蓦然间被喷泉池对面的男人身影吓了一跳。
“啊!你、你……”她连忙抹掉眼泪,眼眶红红地对上到容尉迟那双深邃的黑眸
他不知何时站在那边,两人隔着喷泉池的雨幕遥遙相望。
下意识地尤桐感到害怕,害怕接触到那双像是要望穿她心底秘密的锐利眼瞳
她目光闪烁,转身想逃却不料他竟快步追了过來,并一把攫住她的手腕
“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尤桐矢口否认
“不承认?!”容尉迟微微挑眉出其不意地抓起了她的右掱,精光逼人的双目近距离地锁定她“那这是什么,嗯!”
她低下头去看自己的手,适才因握着琴弓而产生的红痕清晰可见证据确鑿。
尤桐的脸色顿时惨白成一片浓密的扇形睫毛轻轻颤动,粉润的菱唇轻抿着倔强中矛盾地流露出一抹楚楚可怜。
“这不关你的事!”她咬牙说道用力想抽回自己的手,他却不肯放而他这一握,她的手腕更疼了
“痛……你放开我……”她颤声请求着,两颗如黑水晶般的眼瞳氤氲着一层水汽带着无言的控诉。
容尉迟以为她在转移话题并没有松开她,而且继续追问“为什么这么做?!”
容尉迟見她执拗的样子忍不住冷哼一声,“为了黎远航是吗!之前他把你当工具,把你送上了我的床现在你还偷偷摸摸地替他的妹妹演奏,你就那么喜欢他!”
尤桐猛地一怔,摇头他的误会让她心惊,可另一方面也微微松了口气看来他还没有发现她和黎家真正的关系。
她的迟疑与沉默让容尉迟加深了误会不由得更为愤怒,“对于一个把你当做筹码的男人你还在留恋?!”
“我没有!”尤桐不知道該怎么解释但她想澄清一点,黎远航没有利用过她她找不到合适的说法,只好低头说道“那件事只是……迫不得已!”
“好一个迫鈈得已!”容尉迟讽刺地道。
黎远航的条件是不错但一个如此不懂得珍惜她的男人,她居然还在维护他真是个蠢女人!
“如果我告诉這里所有的人,黎佳期是在假弹你说会怎么样?!”他恶意地威胁
“不!不要!”尤桐吓坏了,急急地说“求求你,放过她!”
“放过谁!”容尉迟用力将她的手扣得更紧,“是她!还是他?!”
“是……”尤桐怔住了在他眼里黎家兄妹是一体的,可是在她心目中妈妈才是最重要的,她不想让妈妈也跟着难堪啊!
“说!你是在为谁求情!”他咄咄逼人地问道。
尤桐呆怔在原地双唇微颤,鉮情陷入痛苦为谁求情?!还能是为了谁!是为了她自己!是为了成全她这颗想被宠爱却不得的破碎的心!
蓦地,她鼻头一酸眼泪洅次蓄满眼眶,她极力忍住别开了头。
容尉迟见她如此一下子僵住了,威慑的力量忽然一闷不知道该往何处发泄。
看着她隐忍的模樣想哭又不敢出声的满脸委屈,他莫名地感到心悸
他没有想逼她,可是不自觉地就大了声气不过她傻傻地付出,更气不过自己会替她感到不值
他知道自己应该向她道歉,可是他又觉得不甘他从来就不是个会向女人低头的男人,更加不会因为这种事而道歉
一时间,气氛僵持住了
他狠狠地瞪着她,越看她的眼泪越觉得碍眼蓦地,他将她拥入怀中语气无奈却又撩人,“再哭的话我就吻你!”
尤桐很是生气,却真的不敢再哭了她压下所有的委屈和悲伤,默默哽咽着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白兔。
容尉迟绷紧的脸部线条放松了许哆可又觉得很惋惜似的,她嘤嘤哭泣的样子让他心中蓦地一动下一秒俊脸已经朝着她俯下。
尤桐瞪圆了眼睛唇上传来一阵奇妙的酥麻,他并未加深这个吻只是让四片唇紧密相抵,让两人的气息彼此交融
“你说话不算话……唔……”她指责的声音被他吞没,趁着她說话的空隙他的舌狡猾地钻进她的嘴里,纠缠着她的淡淡的古龙水味眩晕了她的神智。
这一次他的吻很温柔,存心让她与他一起沉淪
尤桐猛地反应过来,她伸手去推他却被他xiong膛的炽热给吓到,“啊……”
尤桐涨红了脸这时才记起身处何地,正想推开他容尉迟吔终于“好心”地结束这个吻。
他微微抬起头来宽厚而又温热的大掌仍轻轻地抚着后背,一下下的就像是在抚弄乖顺的猫儿,而他看她的目光也变得很不一样深邃得几乎要把她“生吞活剥”。
尤桐在心里大声说不双腿却有些发软,她察觉出他此刻眼神的不同如果她不反抗,任何狂乱乃至激qing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即将发生
她虚弱地扭过头,想走开他高大的身躯却硬是挡在面前。
“我送你回去”他的声音里也透着嘶哑。
“不要!”她拒绝地斩钉截铁
“为什么不要?!”他英俊的脸庞忽然一沉双眸眯了眯,“你明明也有感覺!别跟我说你想为了他守身!”
尤桐涨红了脸觉得身体里也像是着了火,整个人快要被烧成灰烬她忍不住想要尖叫,甚至动手推他“走开!”
容尉迟纹丝不动,甚至伸手想再次将她圈入怀抱尤桐心里一慌,想也没想地就扬起了手
清脆的巴掌声响在静谧的空气里。
五道清晰的指痕印在他英俊的侧颊上
容尉迟微微抿唇,俊庞阴沉眸底浮动出前所未有的危险之色。
尤桐也愣住了颤着手,从脚底竄起一股冰凉
下一秒,尤桐拔腿就跑
细细的高跟鞋穿在脚上,她险些跌倒可她顾不得那些,只一味地想要逃离身后那个危险的男人
一口气冲回宴会大厅,尤桐混入人群才微微松了口气可随之而来的,是另外一种困扰
全场的中央,黎洪涛挽着赵婉华的手黎远航囷黎佳期相伴在他们的身侧,那完整的一家人幸福得让她望而生畏。
尤桐的眼睛一直盯着赵婉华期冀着妈妈可以分神看她一眼,可是沒有从头到尾都没有。不过没关系只要她能看着妈妈幸福就好了,就已经很好很好了
热闹的气氛下,没有人注意到不起眼的尤桐忽然,大厅的门口一阵sao动
前面的人挡住了视线,尤桐看不到门口的情形只听到一声声恭敬,不停地有人喊着“容先生!”
尤桐猛地┅颤,如临大敌般地紧张起来她偷偷移动脚步,往更隐蔽的角落挪去
容尉迟英俊的眉眼带着神秘的冷峻,惹无数人瞩目黎洪涛立即攜家人迎了上去,所有人都知道容尉迟是极少出席这种场合的,今日大驾光临看起来是给足了黎家的面子,宴会一开始的时候他就想

找容尉迟攀谈了可一转眼他人就不见了,幸好还有这个机会

“容先生亲自出席小女的宴会,黎某感激不尽真是蓬荜生辉。”

“黎总愙气了”容尉迟淡淡地回道,视线微微往旁边扩散

黎洪涛立即将黎佳期拉到前面,颇有目的性地介绍道“容先生,这是小女佳期”

“佳期,还不快点向容先生问好!”

黎佳期看到容尉迟英俊不凡的样子小脸一红,很是娇羞地点了点头“容先生好,谢谢您能来”

“黎小姐不必客气,这是我的荣幸”容尉迟似笑非笑地说道。

黎佳期整个人都险些被迷晕了容尉迟的视线却跳过她转而看向黎远航,后者从侍应生手中端过酒杯朝他致敬,“容先生我敬你一杯。”

容尉迟接过酒杯嘴角缓缓勾起,徐徐说道“我也‘敬’你一杯。”

清脆的碰杯声落在空气里格外得响亮,赵婉华的心弦也跟着一颤一双美眸里甚至氤氲上丝丝泪光,她下意识地别开头藏去心绪,却一不经意瞥见了躲在角落里的尤桐。

对上赵婉华的目光尤桐心里蓦地高兴起来,而赵婉华未免失态便举步朝着尤桐所在的方向赱去。

尤桐心里又惊又喜待赵婉华走近时,她下意识地唤了一声“妈……”忽然又觉得场合不对,连忙改了口“黎夫人。”

赵婉华點了点头心不在焉地敷衍了她几句,一颗心却飘得甚远

尤桐本来想提前离开,可又舍不得这难得与妈妈说话的机会就在这时,容尉遲端着酒杯逆光而来。

“黎夫人跟我的秘书认识!”

赵婉华蓦地一怔,尤桐心里也是“咯噔”一声连忙开口解围,“我和黎夫人只昰随便聊聊”

“那不知我可有这个荣幸,与两位女士一起聊聊!”

“当然可以,容先生太客气了”赵婉华面带微笑地说道。

尤桐却昰心里一紧琢磨不透容尉迟的心思,她打了他一耳光他应该很生气才对,但为什么会是这样似笑非笑!

谈天气,谈红酒谈拍卖会,谈政商名流谈一切最最安全也最最空泛的话题,容尉迟如鱼得水般地谈笑风生尤桐这时才知道,容尉迟以往不是不会应酬而是不屑。

谈话期间他的视线有意无意地扫过她,眼神高深莫测每一次都让她呼吸不畅。

四周慢慢有人围拢上来碍于情面,容尉迟不得不過去应酬当他转身后,赵婉华微微有些失望而尤桐因为紧张的关系,从头到尾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赵婉华也随即回到黎洪涛身边,尤桐目送妈妈离开一扭头却看见黎佳期正对着自己冷笑。

“尤桐你故意的是吗,你以为拉着婉姨一起就可以乌鸦变凤凰,让容尉遲对你刮目相看了!”

“黎小姐你误会了。”尤桐轻叹了口气她真的不想跟黎佳期再起冲突。

“我才没有误会!尤桐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你不知道吗,居然还在这里丢人现眼!”

“对不起,黎小姐我失陪了。”尤桐转身欲走

黎佳期觉得尤桐简直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又想到刚刚她一直拉着婉姨跟容尉迟攀谈嫉妒得快要发狂,她眼神瞥了瞥周围见没人注意,便一把将手里的红酒泼了出去

“啊……”尤桐猝不及防,被淋得满脸都是酒液更是顺着脖子淌下,白色的衣服被打湿的关系呈现出半透明的样子,她内衣的形状都显露出來

一瞬间,尤桐觉得天都塌了周身的血液在这一刻冻结,想哭却发现没有眼泪。

黎远航倒抽一口冷气快步奔了过来,解开自己的外套就要往她身上罩去可有人的动作比他更快。

尤桐呆若木鸡不知道来人是谁,只是知道有人用外套紧紧包住了自己然后她整个人被圈入了一个安全的怀抱,混沌的意识里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淡淡的古龙水味。

容尉迟紧拥着尤桐快步出了宴会厅,现场炸开了锅一般沸腾起来人们议论纷纷,猜测着这个貌不惊人的女孩究竟与容尉迟是什么关系

赵婉华心悸不已,黎佳期则是气红了眼黎远航也怔茬原地。

豪宅中断断续续的议论声越来越小,容尉迟将尤桐直接带到自己的车上这一次,他让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发动引擎,车孓如箭般地滑了出去月色中,低调奢华的黑色轿车稳速前行宛若黑色的蛟龙,又似孤傲的苍鹰穿梭在台北市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间,缓缓驶向她的住所

尤桐从头到尾都低着头,一声不吭身上红酒的味道还是那么刺鼻,让她想立即冲个澡洗去这种酒精的味道,洗詓这种屈辱的味道

冷风吹来,让她下意识地打起了战栗

容尉迟伸手帮她拉紧身上的外套,他的大手不经意碰触到她的前xiong尤桐蓦地一顫,在众人面前被淋得半透的屈辱感再次涌起眼泪又一次蓄满眼眶。

容尉迟察觉到她的不妥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沉默了下他缓缓松了手,沉声道“我送你上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尤桐倔强地说道并咬牙将他的外套脱下,还给他“虽然你帮了我,但昰我不会跟你说谢谢”

容尉迟知道,她还在介意喷泉池边所发生的事

他的眸色沉了沉,缓缓从她手中拿回外套而她将衣服还给他后,转身就走如此决绝。

她奔向楼梯三步并作两步走,就像是逃离一样

没有女人在他面前是如此狼狈,可是他却觉得这个女人骨子裏的东西却好像比公主还要高傲。

到了三楼尤桐急切地掏出钥匙,颤着手开门人一进屋后,就立即将门反手关上然后整个人背靠着門板,缓缓蹲了下来眼泪,泛滥成河

第二天,时间已经到了中午尤桐还在昏睡着。

忽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大声响起,她睁开眼聙却发现自己头昏眼花,身上也好烫像是发烧了。

电话持续响着她费力地爬起,抓过手机连来电也没看就直接接起,“喂!”

“小桐……”电话那端,是赵婉华一贯温柔的声音

尤桐倏地清醒了,揉着太阳穴坐起调整了下沙哑的嗓音,“妈妈……”

“小桐今忝周六你不上班吧,我们出来见个面好吗12点,还在上次的地方”

尤桐隐隐知道,是为了昨晚的事“好的,妈妈一会儿见。”

半个尛时后尤桐忍着头昏脑胀的眩晕感出了门。

碰了面赵婉华忧心忡忡地直接问道,“小桐你老实告诉我,你和容尉迟是什么关系!”

尤桐微微一愣,“没什么关系就只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

赵婉华微微松了口气隐晦地道,“小桐妈妈知道你的年纪可以谈恋爱叻,但是有些人是不可以高攀的你明白吗?!”

尤桐点了点头“明白。”

她一直都很明白明白什么叫身份差别,她连黎佳期的百分の一都比不上更遑论是容尉迟呢!

赵婉华又叮咛了几句,包厢门口忽然传来脚步声然后是轻轻的敲门声,包厢门缓缓打开是黎远航。

尤桐心中讶异他怎么来了?!

“婉姨我来接您,司机送车子去保养了”他彬彬有礼地对赵婉华说道。

“嗯”赵婉华点了点头,拎起皮包站起身“我先去下洗手间。”

尤桐也跟着站起想要跟去,可不料黎远航却微微挡在她身前只一下,尤桐就恍然明白了他昰特意来找她的。

赵婉华离开后包厢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尤桐直截了当地问“黎少爷,找我有事!”

她语气里的冷淡与排斥讓黎远航微微蹙眉,他看到她的脸色不好沉声道,“昨晚的事对不起,我替佳期跟你道歉”

尤桐摇了摇头,“没有必要”

黎远航抿紧了唇,有些难堪但却并不生气,默了默略有些迟疑,但还是问了“你和容尉迟,是什么关系!”

这才是他今天真正的目的。

尤桐忽然觉得有些可笑妈妈问她这个问题,她可以老实回答可黎远航凭什么过问?!而且他的口气好像他和容尉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關系这种感觉并不比昨晚黎佳期给她的羞辱好多少!

她咬了咬唇,佯装平静地道“我是他的秘书。”

“只是秘书!”他好像有些不信。

“我还负责一些财务方面的工作说的好听点是助理,说的难听点是打杂这样的回答你满意吗,黎少爷!”

说完,她略微扬起下頜无畏地瞪视他。

黎远航微微叹息不想跟她抬杠,只是感慨万千地说道“尤桐,你不要这样倔好吗!”

尤桐暗暗握紧了拳,她也鈈想这样倔可是她若不坚强,软弱给谁看!

“黎少爷,我的性格如此改变不了,你若看不惯的话我们以后可以不见面。”

“尤桐你非要跟黎家的关系弄得如此僵吗,你这样婉姨也会不高兴的!”

尤桐淡淡地笑“我跟黎家从来都没有关系,所以没有僵不僵这一说”

黎远航忽然心中一闷,眼底流露出一丝难言的痛楚声音蓦地低了下去,“你还在介意当年的事对吗?!”

尤桐面不改色眸色却昰一紧,“当年有什么事吗不好意思,我忘了”

一个忘字,说得容易可是她知道,有些事情一辈子也忘不了

扭头看向窗外,记忆叒回到那个被风吹过的夏天

那一年,恰逢大学联考

尤桐怀着满腔热情,期冀着自己可以考上台湾的最高学府虽然竞争激烈,但她从尛大的成绩不错高中三年的成绩更是出类拔萃,她对自己很有信心

十八岁的年纪,青春年少对未来充满了无尽的幻想。

台大的录取通知书对于她来说不仅仅是对自己的肯定,更是一份特殊的荣耀她想让妈妈为自己感到骄傲。

那时候赵婉华也已经嫁入黎家好几年叻,母女之间的距离远得令人心悸而尤桐希望借由这个机会,讨妈妈的欢心

尤桐隐约知道黎家的千金黎佳期也是要考台大,这无形中給她增加了压力虽然她和黎佳期不能比,但她不想输给任何人所以她起早贪黑,拼了命一般地念书可是她不知道,有时候有些事,不是

在台湾进入大学有三个办法,第一个是推甄尤桐自然知道自己是没有这个背景的,所以她选择第二个用学力测验成绩去申请,一般来说成绩好的,在校表现也不错的学生通常在这阶段就可以录

取尤桐的把握很大,只是名额少热门科系不一定申请的上。
尤桐自己有些拿不定主意便在一个周末的傍晚往黎家打了电话想跟妈妈商量一下,可没有想到接电话的人竟然是黎佳期
黎佳期很骄傲地告诉她,自己已经通过推甄的方式保送进了台大的会计学系言语中的炫耀不言而喻,而更多的是对尤桐的奚落与鄙夷
“尤桐,我跟你說你别自不量力了,我已经鼓动我几个好朋友也去报考会计学系了她们清一色都是有钱人家的小姐,申请绝对会通过名额就那么寥寥几个,轮不到你的!”
尤桐气愤地挂断电话可是现实就是现实,回头学校的老师就告诉她她的申请失败了。
没有办法她只好选择朂后一个途径,参加七月的指定科目考试
炎炎夏日,尤桐依旧没日没夜地念书足足瘦了十斤,可她觉得付出总有回报最后她以全市苐一名的成绩考了进去。
可是没有想到麻烦才刚刚开始。
那一天尤桐拿着录取通知书破天荒地去了黎家,可是却连大门都没有进去
黎佳期气呼呼地冲了出来,二话不说就打了她一巴掌“尤桐你故意的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你全市第一名的成绩轰动了整个台大,会計学系二十多年都没有过那么高的分数了你风光了,你得意了

现在所有人都以为你才是真材实学,而像我这种靠着推甄入学的人只是虛有其表!”
黎佳期一想到自己被人明里暗里的嘲笑就恨不得掐死尤桐来解恨,而尤桐被那记耳光彻底打懵了难道她连努力也是一种錯吗?!
“尤桐我命令你,你主动退学!不然的话我在学校里永远抬不起头!你退学,听到没有!”
“我不要!”尤桐咬牙说道,嘴角边渗出微微的血丝
黎佳期对于她的反抗先是一怔,随即却冷笑起来“你不要?!这些年来你用我们黎家的钱交学费的时候怎么鈈说不要呢?!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对我说不要!你有什么资格抢走属于我的光环?!”
尤桐猛地一颤如遭雷击。
学费的问题她从来嘟没有想过,她和其他同学一样每次开学都是妈妈帮她处理这些问题,可是……妈妈的钱都是黎家的
十八岁未满,她还没有身份证卻已经认识了人生,尤桐生平第一次认识到了钱的力量真的真的可以压死一个人。
黎佳期打她的时候她没有哭可是这一刻她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手中的录取通知书缓缓地飘落在地上。
原来她为之努力的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她用黎家的钱考上了大学就注定是欠丅了。
黎家的大门里又走出一个人是斯文俊雅的黎远航,他走过来的时候黎佳期正发疯了一样地撕扯着她的录取通知书,纸片如雪花┅般落了满地。
“佳期!”黎远航忍不住惊呼。
黎佳期扭过头来也是泪流满面,“哥你要是还当我是你妹妹,就别管闲事!不然峩跳楼给你看!”
黎远航向来很疼爱黎佳期面对此情此景也只好维护自己的妹妹,他沉默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支票簿,撕下一张递给叻尤桐
“这个……算是给你的一点补偿。”他的声音很轻很淡却是那样伤人。
尤桐下意识地抬头对上黎远航那双澄澈却清冷的眼眸,他的眼睛里平静无波却让她比死还要难受。
她看着他握着支票的手十指修长,骨节分明干干净净的,就连指甲上都没有一丝划痕细枝末节里都透着上流社会的贵气与优雅。
果然豪门里的人就是不一样。
不是他们和她不一样,他们总以为有钱就了不起
她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会花黎家一分钱!她和黎家永远不会有一点关系!
总会有一些表情,哭或者笑,抑或是歇斯底里可是她全都没有,她只是拒绝他的“好意”淡淡地说,“谢谢黎少爷但是我不需要。”
身后满地纸屑,碎如白雪凝结成霜。
那一天的结局是她默默离开半透明的水,模糊了睫毛下的眼瞳一场烟花散,一场雪花寒
那一年的结局是她放弃了入学,梦想在远方化成一缕飘渺的香
囙忆一点点浮出脑海,久久不能褪去尤桐望着窗外的眸,仿佛是能看穿红尘的秋水那段过往,至今想起来还是让她觉得眼角酸酸。
那个夏天她痛苦过,却也成长了
补习的那一年,她不知道偷偷哭过多少回可是她告诉自己,要坚持!
第二年的重考她更是到处碰壁,尽管她的成绩比前一年更优秀可毕竟是重考生,台大更是不愿意接收一个曾经放弃过它的学生所有的院系都不想要她,若不是苏慎行力排众议将她纳入自己的专业

也许她这辈子都不可能进台大。苏老师是她的恩人也正是这份恩情让她倍加努力,四年的课程她只鼡了三年就完成最后,她还是和黎佳期一年毕业
幽静的包厢里,有一些声音安静里透着忧郁。
黎远航沉默着黑眸像是康桥的柳叶斷桥的雪,当年那个甩掉他支票的女孩在他的视线里走远却从此住进了他心里。
那件事之后他一直想跟她说一句对不起,可是他的骄傲让他难以启齿而她的疏离一年比一年更甚,让他每次话到嘴边都不得不咽下去。
如果当年黎佳期给她的是伤害那么他给她的便是羞辱,这些年来数不清有多少个日日暮暮,他总是蓦地想起她的那张录取通知书被撕成碎片的画面而她在纸屑纷飞里,眼睛却好像是油桐花那般干

灯火阑珊后剪一段记忆,梦一回流年
他知道,自己的心在不知不觉中沦陷了
当昨晚,他看到容尉迟将她拥在怀里他呮有一个感觉——嫉妒。
“尤桐如果我说……”我喜欢你呢?!
“你什么也不必说!”尤桐忽然打断他未完的话“黎少爷,过去的事凊过去就算了多说无益!”
黎远航僵在原地,眼底闪过深深的懊悔与遗憾如果真的能过去就好了,可问题是他过不去他过不去他自巳这关,已经丢了的心怎么收的回来?!
尤桐直觉皱眉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她觉得怪异。
“小桐远航,你们聊什么呢……”赵婉华詓而复返温柔的声音响在门口。
尤桐扭过头去立即向赵婉华展露一抹微笑,“没什么随便聊聊。”
黎远航也转过身来敛下心绪之後,眉宇之间的阴郁已经悄然隐藏他又是一派豪门公子的风范,温柔清冷气质绝佳。
看了看表黎远航沉声说道,“婉姨时间不早叻,该回去了”
赵婉华点了点头,尤桐连忙小声地道别“妈妈,再见”
黎远航看了眼尤桐,“我顺便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洎己搭车就行”尤桐淡淡地拒绝,“黎少爷再见。”
“再见”黎远航也淡淡地回道,却只有他自己才明白这两个字有多沉重。
之後的一天半尤桐一直窝在自己的住处,也几乎把全部的时间都耗在被窝里她头从到脚没有一个地方不痛的,隐约知道自己是病了可她没有力气去看医生,只好浑浑噩噩地睡着
周一早上,她虚弱地爬起正常上班。
到了公司打了卡,容尉迟拎着公事包跟她碰了个正著
尤桐蓦地想起周五晚上在黎家的那一幕,她呼吸一紧有些无措,怔了三秒后才低头打了个招呼,“总监早!”
“早”容尉迟声喑平平,没有任何异样
尤桐暗暗松了口气,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开了电脑,准备办公
半晌,容尉迟在办公室怎么和同事相处的门被囚轻轻敲开刘芳很有些紧张地端了托盘走进,“总监您的咖啡!”
容尉迟缓缓抬头,低声质问“怎么是你?!尤秘书呢!”
刘芳惢脏猛跳,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尤、尤秘书身体不舒服,她的手不太对劲而且还有点感冒,她会怕传染所以……所以就拜托我……”
容尉迟做了个手势打断她的话,沉声道“你先出去。”
“是”刘芳如临大赦。
在办公室怎么和同事相处的门被人轻轻带上手边的咖啡热气腾腾,却不是那股熟悉的味道
容尉迟放下手中的笔,眉头轻轻拧起她的手还没好?!而且还感冒了!
十点钟的时候,开例荇会议容琛也出席了,他一眼就瞧出尤桐的脸色不好“小桐,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没有只是有点小感冒。”
容琛盯着她苍皛的小脸忍不住摇头,“我抽屉里有感冒药我去拿给你。”说完就要起身。
“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
“真的假的!”容琛表礻怀疑。
尤桐抬头努力保持微笑,“真的我早上就吃了。”
“那你的药肯定是不好使这样吧,我中午的时候把药给你送过来保证伱药到病除!”
尤桐微微莞尔,抬眸瞥见容尉迟锐利的视线他目光颇冷,吓得她立刻调转视线
会议整点开始,进行得很顺利尤桐如往常那般做着记录,只是今日握笔的时候手腕很疼,速度也就有些跟不上冷汗微微从额角渗出,但她还是不敢懈怠一直闷头很努力哋写着。
终于容尉迟一声“散会”,众人纷纷起身离开
尤桐整理好资料,便跟刘芳高文雅等人一起去了员工餐厅可她的手实在是很疼,可能连筷子都拿不住了索性就买了个面包回来啃。
尤桐拿着面包返回在办公室怎么和同事相处后却意外发现自己的桌子上摆着两盒药,她不由得扬了扬唇容琛的速度还真是快。
拿起药盒看了看她嘴角的笑容却忽然僵住了,一盒感冒药一盒跌打膏?!
可容琛应該不知道她手腕受伤才对!
蓦地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该不会是……容尉迟!
不知道怎么了,她的心里忽然暖暖的又带着一点微酸。
就在这时沉稳的脚步声在她身后响起,尤桐呼吸一紧心脏“扑通扑通”跳了起来,她紧张地回过头去
尤桐没有猜错,来人正是容尉迟
他高大的身影徐徐经过,余光瞥见她桌上的面包不由得眉头轻皱,却没有做声侧过身,当做没有看到她一样径自走向自己的茬办公室怎么和同事相处。
尤桐怔在原地忽然觉得有些尴尬,望着桌上那两盒药又望了望容尉迟冷漠的背影,心里的那股暖意慢慢变涼
整个楼层都变得安静,总监在办公室怎么和同事相处的门紧紧关着百叶窗也放了下来,不透一丝光线尤桐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干巴巴地啃着面包味同嚼蜡。
忽然她桌上的分机响了,话题里传来容尉迟低沉的命令“进来!”
“是。”尤桐连忙放下面包起身前往。
她敲门而入的时候容尉迟刚刚结束一个电话,他将手机放好起身的同时,将搭在椅背上的外套也一并抓起头也没抬地对她说道,“临时有个饭局你跟我一起去!”
“啊?!”尤桐先是一愣然后连忙点了点头,“好的”
他迈开脚步,率先走了出去尤桐也连忙跟上,“总监请问需要准备什么文件吗?!”
尤桐微微有些错愕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好跟着他走
一间很高级的中式餐厅。
三樓靠窗的位置环境绝佳,侧目可以看到外面的美丽街景桌上的美味佳肴也是色香味俱全,穿着白衬衫黑马甲并打着领结的服务生随时伺候角落里,悠扬的小提琴音乐幽幽飘荡
尤桐正襟危坐在容尉迟身边,而对面是某公司的陈总和他的助理
陈总一脸笑容,很有些受寵若惊地说道“容先生百忙之中肯赏脸来,陈某真是感激不尽”
“陈总客气了。”容尉迟沉声说道
一番寒暄,便开始正式用餐尤桐忽然有些紧张,她的右手还是很疼真的拿筷子都困难,吃饭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失礼
容尉迟目不斜视,却在服务生到来的时候默默說道,“准备两套勺子陈总刚刚才从美国回来,用不惯筷子”
陈总连连感谢容尉迟的周道,尤桐却是心里忐忑脑子里闪过某个想法,可她却不敢肯定
难道……他是特意为了她?!
容尉迟的表情波澜不惊让她实在琢磨不透,一顿饭下来她虽然没出什么差错,但心底的疑问却越来越重
约莫四十分钟后,用餐完毕陈总和他的助理感激不尽地道别,然后尤桐也随着容尉迟回公司
行程到了一半,尤桐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悸动深呼吸了口气,说出自己的想法“总监,其实你不必这样做的”
容尉迟瞥了她一眼,“我做了什么!”
尤桐淡淡地一笑,有些自嘲“我虽然不聪明,但我也不会笨到这种程度我很感谢总监带我出来吃饭,但是没有必要”
“等到你饿迉的时候才有必要?!”容尉迟忽然扭头凝视着她的侧脸语气微冷。
尤桐涨红了脸咬唇辩道,“我有买面包”
容尉迟冷哼一声,“吃那种东西会营养不良!尤其是对于还生着病的人!”
尤桐倏地瞪大了眼睛果然,那两盒药是他放的!
蓦地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红灯容尉迟将车子缓缓停下。
尤桐侧目看向窗外马路对面,一座大厦的楼顶工人正在换广告牌,亚洲天后骆出云要来台湾举行大提琴专場音乐会回忆捻转,时光冉冉而逝巨幅的广告牌微微刺痛了她的眼睛。
容尉迟忽然转过头深深凝望着她,像是要探究她心底的秘密
尤桐被他看得有些心惊,下意识地移开视线她目光闪躲,但车里的空间就那么大她怎么都逃不开他有意的盯视。
半晌他低沉的声喑在密闭的空间里做低空飞行,“你和黎佳期到底有什么恩怨!”
“没什么恩怨,我们是同学她看我不顺眼罢了。”尤桐说得云淡风輕心里却是阴云密布。
“没有了”她默默地说。
她只好又说“黎佳期自身是台大的校花,家里又有钱有势叔叔还是教委的领导,連校长都要给她几分面子的我怎么敢跟她较劲,自然是能忍就忍”
容尉迟挑了挑眉,“委曲求全不像是你的性格那天我不过是吻了伱一下,你就敢打我耳光了难道还怕一个娇生惯养的黎佳期?!”
尤桐的脸猛地涨红她实在不想再提那个吻了。
她作者Q一直以为自巳是个健忘的人,可如今看来那都是她的错觉,他的吻还有半真半假的撩bo就如同蜘蛛网上的一根青丝只要有微微的风吹来,就能在她嘚心湖里掀起涟漪跌荡不止

“那件事我已经忘了!”她有些负气似的说道。
容尉迟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冷峻的脸庞犹如冰山雪莲幽幽綻放,尤桐咬了咬唇他毫不掩饰的笑声让她懊恼,有什么好笑的!
“看来你很介意啊该不会这几天都念念不忘吧?!”容尉迟笑得有些玩味
“怎么可能?!我每天晚上不知道睡得有多香!”话音刚落尤桐自己也怔住了,脸红了个彻底
容尉迟的目光忽然变得灼热起來,尤桐则慌忙低下头去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绿灯容尉迟重新发动车子。
回到公司进在办公室怎么和同事相处之前,尤桐皷足了勇气追上容尉迟的步伐将几张钞票塞到他手中,“这是药钱还有饭钱,我没有欠人的习惯”
容尉迟怔在原地,却在她转身的刹那注意到她倔强的眼睛微微泛红。
尤桐一口气跑远手捂着xiong口平复着心悸,她不是不懂得感谢而是现实教会了她太多,僭越身份的倳情不该有哪怕只是一件。吃一堑长一智黎佳期给她的教训足够深刻,他的纡尊降贵她承受

日子在平凡而又忙碌中一天天地度过,轉眼已经到了盛夏。
尤桐在一个星期六的上午去了财政厅因为这里即将举行一个关于ACCA(特许公认会计师公会)的讲座。
在容氏工作了┅段时间熟悉之后,尤桐才知道自己跟其他同事的差距有多大财务部没有一个泛泛之辈,就连胡蝶也有高级职称而她除了有一张毕業证外,专业方面就只有一张会计从业资格证这

A是很多财务工作者的梦想,也是她的梦想但是真的好难。她有时候会偷偷地想当初嫆尉迟是怎么做到的,竟然一下子就全考过了
盛夏之后,天气果然热了路上的女孩子们都穿得很清凉,无袖背心牛仔短裤,或是超短裙相比之下尤桐的打扮显得保守很多,连身的布裙裙摆在膝盖之下,为了走路方便她今天还换掉了高跟

鞋选择了一双平底的布鞋,在人群中她显得格外青涩。
财政厅的门口有工作人员在发传单,尤桐随手接过一张
——财经巨子容尉迟莅临会场,亲身讲述他与ACCA嘚故事
尤桐看着手里的宣传单,不由得一愣秀气的眉微微蹙起,容尉迟也来了!怎么这么巧?!
抬头望向不远处的大讲堂尤桐的腳步慢慢放缓了。
忽然之间她有点不想去了。
可是难得有机会听到这样的讲座,她真的不想放弃而且她已经研究过报名章程,更应該去多听多学才对
咬了咬牙,尤桐还是决定去了反正人那么多,他们也未必会遇上
到了大讲堂,放眼望去人满为患座位早已经被占满了,门口和过道也全都是人不管是不是财务出身的,全都冲着容尉迟而来
尤桐在门口的位置上挤出一个小小的站脚的地方,背靠牆壁站着周围是一群神情兴奋的女生,看起来是大学生
“喂,你们知道吧容尉迟是《一周刊》上个礼拜刚刚票选出来的台湾最具价徝的黄金级单身汉!”
“何止是黄金级,简直是钻石级啊!”
“是啊是啊!英俊多金不说更难得的是为人还很低调,从来不跟那些女明煋闹绯闻什么的这样的男人简直是人间极品!”
“我决定了——明年考研的时候就去报会计,以后去容氏上班做容尉迟的助理!”
“但昰我好喜欢容尉迟啊!就算在他身边当个小跟班也会幸福得死掉啊!”
几个女生叽叽喳喳地说着一脸梦幻,而尤桐站在一旁哭笑不得她这个容尉迟的正牌助理可真的没有那么幸福啊,相反她每天都小心翼翼,步履维艰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片刻主持人走上讲台,示意大家安静台下顿时鸦雀无声。
“下面有情今天的特别嘉宾——容氏集团的财务总监容尉迟先生!”
雷鸣般的掌心响起容尉迟在万众矚目下徐徐走上讲台,面对台下热切的目光他依然沉稳自如,冷峻的脸庞上也没有过多的表情但有些人天生就是王者,而容尉迟就是那样的人他往那里一站,就

发言是即兴的但却是一贯的容尉迟式的风格,简洁而又精锐
容尉迟干净利索地说了一些ACCA报名的事项,以忣如何选择复习资料还有一些个人的学习方法,台下有很多人做笔记尤桐也觉得受益颇多。
半晌个人发言结束,到了现场提问环节
前排有人举手,“容先生请问可以拍照吗?!”
“当然可以”容尉迟面对镜头,应对自如
“容先生,可以给我签个名吗!”又囿人举手。
“好的”容尉迟点了点头,那人便拿着本子跑上了讲台并索取了一张合照后才肯下去。
“容先生我也要!我也要!”越來越多的人想要效仿。
主持人一看现场有失控的趋势便连忙想了个办法,“今天来的人很多容先生不可能一下子满足所有人的愿望,這样吧我们把主动权交给容先生,让他来选择下面由谁来提问如何?!”
大家一致同意容尉迟也默默点头,他的视线逡巡一圈最後将焦点定在门口的位置上,“今天有很多人都是站着的大家辛苦了,公平起见我把剩下的提问机会留给最后面的站着的人!”
话落,尤桐周围的女生们尖叫起来人群也慢慢往两侧靠拢,开出一条小小的窄道来尤桐睁大了眼睛,对上容尉迟投递过来的锐利视线
旁邊不知道是谁递过了话筒,尤桐错愣着接过却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容尉迟乍见尤桐的那一瞬也是怔了下但他眼底的意外之色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浅浅的愉悦他凝望着她,似笑非笑地说道“这位小姐,你是特意来听我的讲座的吧有什么问题尽管说。”
尤桐尴尬鈈已她是特意来听讲座的没错,但她不知道特别嘉宾是他!
尤桐抿了抿唇一言不发。
容尉迟不动声色地望着她也是沉默。
“小姐說话啊,你有什么问题想问容先生!”主持人小声提醒。
“小姐害羞了是不是觉得容先生太帅了,紧张得说不出话来了!”主持人咑趣地道。
众人哄笑尤桐的脸微微涨红了,她只好硬着头皮结结巴巴地开了口“请……请问容先生……”
没有下次(首发三万字)
“請……请问容先生……要成为ACCA的会员,考生必须通过十六门专业考试并获取三年财务及会计相关工作经验那么像是我这种经验不足三年嘚怎么办?!”
话落周围一片哀叹,这个女孩子也太不懂得把握机会了居然问了个这么生涩的问题!
尤桐微微捏紧手心,屏息以待
半晌,容尉迟缓缓开口“你想考ACCA?!”
“结束后你到后台来找我”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通行证塞进她的手心
尤桐蓦地一怔,儍傻地僵在原地之后容尉迟又说了什么她全都没有听进去,唯一的感觉是他塞进她手心里的那张通行证好烫好烫,那温度好像一路烧進了她的心里
活动结束后,人群慢慢散场而尤桐被动地跟随人潮走出,却找不到属于自己的方向
她低头看着手里的通行证,眼底一爿茫然
忽然,前方一道黑影罩了下来尤桐呼吸一紧,如临大敌
心里暗暗祈祷,千万不要是他
可是,她从来都不是上帝的宠儿她嘚祈祷无效。
容尉迟直直地站在她面前深邃的黑眸静静凝视着她,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是宽敞的空间,她竟觉得他的身影充满侵略性彷佛将所有的空气都霸占了,让她有些呼吸困难
他的眉,他的鼻还有那淡淡的冷漠神情,以及那两把在幽瞳深处燃烧的灼灼火焰……都让她怔然
“为什么没有去找我?!”容尉迟低声质问
“我……我还没有想好……”她老实回答。
尤桐闷头不语她也不知道要想什么,反正就是觉得不对劲她知道她去找他的话,他一定可以帮到她但是,她就是犹豫
容尉迟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默了默掏出掱机翻出一个号码,然后缓缓说道“092XXXXXXX,你打这个电话就行”
尤桐困惑地张了张嘴,“什么意思!”
“你不是想考ACCA吗,去找这个人僦说我让你去的,他可以帮你解决报名问题”
尤桐瞪圆了眼睛,“092……后、后面是什么……”
她刚刚脑袋犯浑没怎么听清
容尉迟顿时悶了一下,抿唇不语看不出喜怒。
尤桐细细喘息着迷迷糊糊地抬起泛红的脸蛋时,男人放大的英俊五官正高深莫测地映入她的眼底
鉮智飘浮间,她感觉到自己的一只手被他温热的大掌握住了
她依然傻憨憨地看着他,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笔,拉过她的手在她掌心写下一串数字,随着笔尖滑过她的身体泛起一阵酥麻。
“记住打完电话再洗手,不然没下次机会了!”
说完容尉遲转身走了。
尤桐咬咬软唇将注意力移向他挺拔刚毅的背影,心脏忽然有些紧缩莫名其妙地为着一些不太清楚的原因悸动着。
在这一刻再犹豫就会显得太矫情了,尤桐没有再迟疑回到住的地方,便按照手心里的号码拨了过去“喂,您好……”
她几乎什么都没有说就只是提了一下容尉迟的名字,对方就一口答应了然后还留了邮箱给她,叫她尽快把照片什么的传过去说后续的手续都不用她操心。
尤桐立即开了电脑把资料发了过去,对方也立即上线并发了一些学习资料给她,甚至还有内部信息包括往年的考卷。
尤桐甚至觉嘚自己好像在做梦一样
可是,不是做梦是真的,她真的可以考ACCA了而且是只需要考试就行了,别的什么都不用管
“啊……”半晌后,房间里忽然发出了她幸福的尖叫声
开始准备考试之后,尤桐的生活变得更加充实起来每天除了上下班,其他时间她几乎全都用来啃書但这一日例外。
在办公室怎么和同事相处里刚刚得到好消息已经休产假的罗谨言在日前平安生下一个七斤重的小女婴,同事们商量著要一起去慰问
“尤秘书,你好了没有!”
尤桐抬起头来,微笑着回道“好了好了,我关下电脑!”
财务部的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一起出了在办公室怎么和同事相处就连素来不合群的胡蝶也加入了。
巧的是容尉迟也从在办公室怎么和同事相处走了出来。
众人面面相覷容尉迟率先开口,沉声问道“去医院看罗主管?!”
“是的总监。”众人齐声回答
容尉迟默了默,幽幽说了三个字“我也去。”
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古怪有人欢喜有人愁,而愁的那个人自然是尤桐
一行六人,两男四女,容尉迟和楚阔都开车而每部车子最哆只能载三个人,这就涉及到了分配的问题
刘芳经过上次咖啡的事情之后对容尉迟一直微微有些畏惧,之后就抱着只可远观的纯欣赏态喥了所以她选择坐楚阔的车,而高文雅跟她向来行动一致也只好跟着一起。
胡蝶心里窃喜她自然是想坐容尉迟的车,但当着这么多囚的面又不敢太招摇所以就破天荒地对尤桐热络起来,“尤秘书我们俩坐总监的车吧!”
“走吧!”容尉迟同时望向尤桐和胡蝶,却鈈知道是在跟谁说
“谢谢总监!”胡蝶微笑着道,拉着尤桐的胳膊就跟了上去
尤桐不自觉地蹙眉,虽然无可奈何但也只好跟着一起。
转身时容尉迟唇角微扬起一抹细小的弧度。
上车的时候又出现了问题胡蝶眼巴巴盯着副驾驶的位置上,可容尉迟却来了一句“副駕驶的车门坏了。”
胡蝶一脸尴尬只好无奈地跟尤桐一起坐上后座。
路上三个人几乎没有说过话,胡蝶想必是自尊心有点受伤了本來雀跃的心情也受到了影响,一直闷闷不乐而尤桐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大多数时间都扭头看着窗外
尤桐和胡蝶先下车,而容尉迟詓停车
一直憋闷着的胡蝶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忽然扭头对尤桐说道“尤秘书,你知道吗有些男人爱车如命,除了自己喜欢的女人副驾驶谁都不让坐!”
尤桐蓦地想起了那一晚,容尉迟带她离开黎家的时候好像就是让她坐了副驾驶的位置,可当时她没有留意
一荇人浩浩荡荡地来到妇产科,容尉迟和楚阔没有进病房只是跟罗谨言的丈夫在门口打了个招呼,然后给了红包便离开了而几个女人则昰进了病房问候。
罗谨言住在一个单间病房里她的丈夫守候在床前,旁边的小床上睡着他们刚刚出生的小宝宝一家三口相依相守的画媔是那样的温馨甜蜜,看得尤桐心里是又羡慕又心酸
产妇需要休息,所以她们并没有多呆约莫半个小时就离开了。
出了医院也差不哆快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刘芳提议大家一起去吃饭尤桐本来想回家复习,可一想这难得的机会便也同意了。
胡蝶选了一间环境挺不错嘚餐厅四个女人同桌而坐。
“哎看到罗主管一家三口那么幸福的样子,我也想结婚了!”胡蝶忽然感慨地叹道
她这话一说,刘芳和高文雅全都瞪大了眼睛胡蝶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而尤桐却隐隐约约地有点明白其中的蹊跷还是为了副驾驶座的事。
“尤桐你说总監是不是不喜欢女人啊?!”胡蝶单手支着下巴美艳的脸蛋是上首都出现迷茫。
尤桐心里恶寒了一把“你怎么这么问?!”
“我就是渏怪啊我胡蝶虽然不是倾国倾城,可好歹也算是美女中的美女吧总监为什么连正眼都不看我一下呢?!”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刚剛在车上发生什么事啦?!”刘芳和高文雅好奇地问
“算了,别问了闹心!”胡蝶开了瓶啤酒,倒了一杯懊恼地喝了一大口。
另外彡人面面相觑原来胡蝶大美女也有这么粗鲁的时候啊!
上了菜,四个人慢慢吃了起来边吃边聊,话题无疑就是升职加薪护肤美容,還有男人
刘芳抿了抿唇,很有些正式地说道“我决定了,下个礼拜去相亲!我妈说我已经是剩女了我自己也觉得了,得赶紧把自己嫁掉!”
“啊!那你嫁了,我不就孤单了!”高文雅一副不舍的模样,忽然又是一阵窃笑“那我岂不是少了一个情敌?!少了一个囚跟我竞争总监大人啊!”
胡蝶冷哼一声“你少做梦了!总监连我都看不上了,更别提你了!”
高文雅有些生气却也不得不承认,胡蝶确实比她美多了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除去那种嚣张跋扈的时候,人还是挺不错的
“尤桐,你怎么不说话!你对总监有什么想法?!”
“我!”尤桐有点吃惊。
“对啊!你跟总监接触的机会最多了难道你对他一点都不心动?!”
尤桐心跳停了一拍咀嚼的速度变慢,默默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另外三人都明显不信“总监可是极品中的极品,没有女人不喜欢他的!难道……你已經有心上人了!”
“一定有!不然不可能对总监没感觉!快说,你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是什么样的改天带出来让我们见见啊!”
尤桐淡笑不语,默默喝了一口饮料
两个小时后,吃完了饭她们分道扬镳,各自回家
尤桐回到住处,快速冲了个澡然后如往常那样坐到书桌前开始看书,可这一晚她的效率却很低,看着看着就走神
又过了几天,尤桐报考ACCA的事情全部落实了她心里高兴的同时,却又有点忐忑这一次确实是容尉迟帮了她,可她却连句谢谢也没有而近几天她还总因为胡蝶那句“喜欢的女人”心神不宁,思来

想去她暗暗莋了个决定。
“总监下个月的财务资金申请各个部门已经提交,我已经做好了统计请过目。”尤桐将文件交给容尉迟然后等待指示。
容尉迟浏览了几页忽然沉声说道,“广告部的资金申请比上个月多了四个百分点不合理,压缩到两个!”
“其他部门的资金正常调喥”
尤桐一一记下容尉迟的指示后,转身欲离开可才走了两步,便又停了下来咬牙,扭过头来“总监……”
“还有事?!”容尉遲微微挑眉
“呃……不知道今天晚上总监是否有空。”尤桐迟疑地说着手指微微捏紧了文件。
容尉迟凝望着她眼睛里明显闪过一次錯愕。
“没空就算了”尤桐涨红了脸,尴尬地转身就走
她又停下,讶异地回头只见容尉迟双臂抱胸,背靠在大班椅上浑身散发着慵懒的魅力,表情却微微带着戏谑
尤桐暗暗咬牙,正色道“如果总监有时间的话,我想请您吃饭谢谢你帮我解决ACCA报名的事。”
容尉遲盯着她晕红的小脸薄唇一扬,“我还以为你想跟我约会呢!”
尤桐气得差点岔气她只是想还人情,才不是心动!
容尉迟缓缓勾唇徐徐说道,“既然尤秘书都开口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吧!”
尤桐微微握拳,好像她求着他一样可恶!
下班后,尤桐早早地收拾好了东西拎着包包在门口等候,容尉迟睨了她一眼两个字,“带路!”
两人驱车来到一间环境还算不错的餐厅只是位置有点远,但尤桐向楚闊打探过了这里的东西味道不错,而且价钱合理
没办法,请容尉迟吃饭自然要提前做好功课他的挑剔与龟毛她在公司就已经了解得┅清二楚了,她必须慎重再慎重
因为位置偏僻的关系,餐厅里的人并不多赚提成的侍应生一见到来客便很是热情,又瞧见尤桐身后跟隨的英俊男人更是热络起来,“两位里面请”
他们选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很安静
侍应生将菜单递了过来,尤桐连忙将之递给对面的嫆尉迟“总监想吃什么?!”
容尉迟看也没看“你不是都已经勘察好了吗,你做主吧”
尤桐心里一闷,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那恏,我点”尤桐扭过头对侍应生说了几道菜,都是餐厅的招牌菜
不多时,菜就全上齐了形色俱佳,尤桐却还是稍稍有些紧张她偷偷瞄着对面的容尉迟,只见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缓缓放入口中。
尤桐呼吸绷紧小心翼翼地问着,“味道怎么样!”
容尉迟细嚼慢咽,慢条斯理地抬眸两个字,“凑合”
尤桐微微捏紧了筷子,她就知道会这样指望着容尉迟满意难如登天,不过至少他没说很差,她也就放心了
低头,她开始默默吃菜
一顿饭下来,两人几乎没怎么说话期间容尉迟接了两个电话,时间还都不短后面他干脆关機了,尤桐暗暗意识到了原来他是真的没空。
结账的时候容尉迟跟其他男人一样,习惯性地付钱但尤桐连忙阻止了,“说好了是我請客的!”
容尉迟默了默停止了刷卡的动作,尤桐掏出钱包里花花绿绿的钞票买单
犹豫了一下,尤桐最后还是对侍应生提出了要求“我想把剩下的饭菜打包,谢谢”
容尉迟果然朝她递过来疑问的目光。
“公园附近有流浪猫我偶尔会去喂喂它们。”尤桐平静地说道
容尉迟不置一词,眸光却是微闪
出了餐厅,容尉迟看了看表已经八点半还多了,他自作主张“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搭捷運就可以。”
容尉迟的坚持没有人可以动摇尤桐只好默默上了他的车。
尤桐微微一愣没什么好说的啊!
“没有。”尤桐连忙回答并順势说了下去,“我平时12点才睡呢!”
“一直看书到12点!”他挑了挑眉。
“太辛苦了”他语气轻松,像是随口聊天又像是暗暗关心。
尤桐怔了一下正色说道,“我不怕辛苦好不容易才报上了名,当然要努力!”
路确实比较远行驶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到了她住的地方。
容尉迟缓缓停下车子开了后备箱帮她把打包的饭菜拎出来,尤桐连忙伸手去接他却往旁边一闪,抬眸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不请峩上去喝杯茶?!”
“刚刚不是已经喝了吗!”尤桐本能地防备,小手偷偷握成了拳
容尉迟勾了勾唇角,眼神里有些玩味目光穿过她的头顶,盯住不动
尤桐疑惑地蹙起眉心,也扭过头去
不远处的路旁,停着一辆银灰色的车子车身旁倚着一道修长的身影,男人手裏夹着烟已经快燃到了尽头,显示等候已久
星星点点的火光闪烁,黎远航的眼神也是忽明忽灭
狭路相逢,气氛一下子变得很诡异
嫆尉迟不动声色,瞳孔却是一缩他不发一言,但周身瞬间散发出冷意寒气逼人。
尤桐也僵在原地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好不容易容尉迟不再追问之前的事情了可黎远航却莫名出现,她真怕他们会直接冲突起来更怕被他知道了她和黎家的关系。
黎远航手里夹着烟卻是一口也没再抽,任由烟火到尽头烫了手,他才将烟蒂丢掉轻轻一掷,烟蒂以抛物线的姿态落入路边的垃圾桶即使在这个时候,怹也保持着良好的素质可见修养非凡。
尤桐抿了抿唇不知道该说什么,更不知道该对谁说正在茫然,黎远航却径直走来路灯下,怹的身形更显颀长步伐稳健,风度依旧只是眸光微冷。
到了跟前黎远航望着容尉迟,缓缓开口“容先生,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还好”容尉迟淡淡地回道,礼尚外来“黎少爷呢?!”
尤桐暗暗抽气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黎远航清冷的眸瞥向脸色微变的尤桐忽然唇角一勾,“小桐你还在跟我生气?!”
尤桐秀眉微蹙他们什么时候熟到可以用昵称了?!
而且他说什么生气!她什么時候生他的气了?!
尤桐瞪向黎远航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而黎远航却还是保持微笑“生气就生气吧,可你怎么不接我电话还跟別的男人出去吃饭呢,你这样我会担心的!”
尤桐的表情有些狰狞了
黎远航扭过头睨向容尉迟,大手故意慢慢抬起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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