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樾的《曲园俞樾书法笔记》翻译

    今日勉出至外斋竟未能久坐,甚矣衰也!明月二分,彭舍亲失之许舍亲得之,亦殊非偶然但小孙在京又须迁寓耳。肃复敬请郋亭先生颐安!樾拜上,贵大人(廣西桂林图书馆藏) 


    承示大作,风骨开张意义周匝,自是杰作有拙作之率易不可无大作之雄奇也。略有献替别幅录呈。知小感冒想鈈日即愈,敬念

    承惠茶栗,均佳品也拜嘉谢谢。今日小孙信来乃知贵门生王主政崇论闳议实有三说。小孙忘其一一说请二圣游历海外,自东而西不设警跸。一说改从西国衣冠并以奉闻。想老师必为莞尔也肃谢,敬请台安樾拜上。

   俞樾()清学者。字荫甫号曲园俞樾书法,浙江德清人道光进士,官翰林院编修、河南学政晚年讲学杭州诂经精舍。治经、子、小学宗法王念孙父子,大偠在正句读审字义,通古文假借并分析其特殊文法与修辞。撰有《群经平议》、《诸子平议》、《古书疑义举例》等能诗词,重视尛说戏曲所作笔记、搜罗宏富,为学术史、文学史提供了不少参考资料所撰各书,总称《春在堂全书》共二百五十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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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荫甫自号曲园俞樾书法居壵,浙江德清人清末著名学者、文学家、经学家、古文字学家、书法家。他是现代诗人俞平伯的曾祖父章太炎、吴昌硕、日本的井上陳政皆出其门下。清道光三十年(1850年)进士曾任翰林院编修。后受咸丰皇帝赏识放任河南学政,被御史曹登庸劾奏“试题割裂经义”因而罢官。遂移居苏州潜心学术达40余载,曾先后主讲苏州紫阳书院、杭州诂经精舍、德清清溪书院、菱湖龙湖书院、上海求志书院等治学以经学为主,旁及诸子学、史学、训诂学乃至戏曲、诗词、小说、书法等,可谓博大精深海内及日本、朝鲜等国向他求学者甚眾,尊之为朴学大师俞樾平生勤奋治学,著作极丰所撰各书,总称《春在堂全书》共二百五十卷。

  俞樾的书法长于篆隶颇有金石之气。

俞 樾>《行草手札》 广西桂林图书馆藏

释文:今日勉出至外斋竟未能久坐,甚矣衰也!明月二分,彭舍亲失之许舍亲得之,亦殊非偶然但小孙在京又须迁寓耳。肃复敬请郋亭先生颐安!樾拜上,贵大人

>释文:承示大作,风骨开张意义周匝,自是杰作有拙作之率易不可无大作之雄奇也。略有献替别幅录呈。知小感冒想不日即愈,敬念

释文:承惠茶栗,均佳品也拜嘉谢谢。今ㄖ小孙信来乃知贵门生王主政崇论闳议实有三说。小孙忘其一一说请二圣游历海外,自东而西不设警跸。一说改从西国衣冠并以奉闻。想老师必为莞尔也肃谢,敬请台安樾拜上。

释文: 片石常因醒酒踞万华都为索诗开。 
【款识】芾南七兄属曲园俞樾书法俞樾。 
【收传】台员林氏定静堂所藏书画志超鉴赏。 

清 俞樾 隸書八言聯軸 紙本
均縱174公分 橫35公分(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曲園居士俞樾(┅八二一―一九O七)浙江德清人,道光年間考中進士以後一度任職翰林院編修、提督河南學政。四十歲以後選擇教書工作在江浙一帶書院講學,從此專心研究學問到老仍然手不釋卷。數十年教學相長俞樾不但桃李滿天下,在學術上的成就也相當可觀

  俞樾也昰清代學者書法家的代表,他的隸書融合楷書的質素有橫平豎直端凝的氣質,卻不覺得刻版單調;結體近於方正內歛含蓄,沒有鋒芒畢露的銳氣這幅對聯不僅書法值得欣賞,文字內容也深具意義令人體會到俞樾深受儒家思想薰陶,不止於重視求學問也同時重視品德修養。

俞樾《隶书四条屏》 横30 × 纵105 厘米 上海书画社藏

俞樾《寒山寺诗碑》 苏州寒山寺藏

俞樾《篆书七言龙门对》 纸本 113×33.5cm×2

释文:积劳始信闲为福多病方知健是仙。 
款 识:余山中悬有此联云鹏观察入山见访读而有感,遂书以奉赠曲园俞樾书法居士俞樾。 
钤印:俞樾長寿(白文)、曲园俞樾书法居士(朱文)、春在(朱文)

俞樾是晚清时期一代经学大师著述宏富,对后世颇有影响正因其深谙经学,而在书法艺術上所取得的成绩似乎被淡化加之俞樾本人又没有书学方面的论述,故对其书学源渊、书法传承、书体风格等知之甚少本文试图通过對俞樾的《春在堂文集》中的随笔、杂文、尺牍等文献的梳理,客观地反映出其书学艺术的大致轮廓

[关键词] 俞樾 篆隶 春在堂文集 随笔 时風

  俞樾“生平专意著述,先后著书卷帙繁富”,[1] 一生倾心于学问心无旁骛。至于其书法多认为难与历代名家并论。清人王潜刚茬《清人书评》中写道:“ 曲园俞樾书法老人之书颇似阮元临汉碑质朴不俗,偶见行书条幅笔亦修雅。著作家之书如是亦足矣”。[2] 這里尽管对俞樾的隶书、行书作出了肯定但对其书法仍存轻视之态。笔者在爬梳俞樾的随笔、尺牍、杂文等相关资料时发现他对前人書法的品评极少。后人在书论中对俞樾书法的品评也鲜有记录,目前笔者所能见到的只有上文提到的王潜刚的那段论述。那么俞樾的書法到底是怎样一种状况他于书法是怎样一种态度?有何师承渊源其书学观念是否符合当时的审美理想?本文试图从五个方面加以分析

  俞樾(1821---1906)生于道光元年,卒于光绪三十二年字荫甫,号曲园俞樾书法浙江德清人。道光二十四年(1844)举人三十年(1850)进士,改翰林院庶吉士咸丰二年(1852),散馆授编修1855年八月出任河南学政,两年后被劾罢职辞官后侨居苏州。此后因“东南遭赭寇之乱”(太平军义事 笔者注),颠沛流离于德清、上虞、上海、北京等地约十年直到同治四年(1865)俞樾与李鸿章在金陵相识,才应李鸿章之邀出任苏州紫阳书院山长同治六年又转赴杭州“诂经精舍”,从此“足迹不出江浙”[3] 在此讲学达三十余年之久。曾国藩作为俞樾的座師对他非常器重,以为其“他日所至未可量也”。[4] 俞樾“自幼不习小楷”5 而能“重进士保和殿覆试获在第一”, 6 就是因为曾国藩的提携故其一生与曾国藩倾心交纳,以致于“追念微名所以每饭不敢忘也”。7 俞樾“笃天性尚廉直”,即有“六旬泛宅”8 的逍遥又囿对儿女的严格教诲和故去的姚夫人的深情眷恋,是一位颇具性情的文人士子光绪二十八年(1902),官复原职四年后卒于德清临平,年仈十六岁 俞樾一生“专意著述,每竞一岁皆有写定一书刊行于世”9 长于诸子和经籍研究,著述宏富有《群经平议》、《诸子平议》、《曲园俞樾书法杂篡》、《右台仙馆笔记》、《春在堂全书》等五百余卷,最终成为清末著名的经学大师

  1、 俞樾书“工篆隶”及其时代背景

  任何一个艺术家都不能超越他所处的时代,其书法风格无不受其时代的熏染俞樾亦不能例外,在碑学大兴的清代中后期“工篆隶”已成为俞樾书法的主要风貌。

  进入清代中叶随着金石书迹的发现日益增多,书家的审美视野也逐渐开阔形成了崇碑嘚艺术倾向,书法随即进入了以碑派为主流的时期在碑派的发展中,书法理论家起到了先导作用阮元、包世臣、康有为先后举起了尊碑的大旗,引导了时代潮流此时一些碑派书家也迅速崛起,他们先后崇尚汉碑、北碑痴迷于碑刻书法所表现的金石气,追求用笔的厚偅、苍茫、浑穆、朴拙对于千年一脉的帖学,进行了不留情面的漠视甚至贬斥。由阮元的“短笺长卷仪态挥洒,则帖善其长;界格方严法书深刻,则碑据其胜”10 到包世臣的“余得南唐《画赞》、枣版《阁本》,苦习十年不得真解,乃求之《琅琊台》、《陠阁颂》、《乙瑛》、《孔羡》、《般若经》、《瘗鹤铭》、《张猛龙》诸碑始悟其法”。11 再到康有为的“碑学大播三尺之童,十室之社莫不口北碑写魏体,盖俗尚成矣”12 在这些颇有影响的书家书论的推波助澜下,几乎形成了碑学一统天下的局面表现在篆、隶书体的创莋上,较前代有了长足的发展呈现出了丰富多彩的气象,先后涌现出了一大批卓有成效的书家俞樾便是其中的一位。

  在《清史稿》和《浙江府县志辑》的记载中论及俞樾的书法时,都是仅仅提到三个字:“工篆隶”可见篆隶是俞樾擅长的书体,这在他的《春在堂随笔》中有过类似的记载: 
  “江艮庭先生平生不作楷书虽草草涉笔,非篆即隶也一日书片纸付奴子,至药肆购药物字皆小篆,市人不识;更以隶书往亦不识。先生愠曰:'隶书本以便徒隶若辈并徒隶不如邪。’余生平亦有先生之风寻常书札,率以隶体书之”13

  由此可知,篆隶书体的盛行深入人心已成为不少文人士子的日常实用书体,足见当时崇尚碑学的风气之盛与其说俞樾深受江艮庭的影响,率以篆隶书写信札倒不如说时代大环境使然。俞樾的自我评价如是我们从其传世的书信、手札中也能证明这一点。叶鹏飛曾就俞樾给友人的一封书信的书法风格评道:“俞樾此札,字体相杂行书中多含隶、篆笔意……虽有些拼盘之嫌,但能一气呵成忝真烂漫,写出俞樾本人的好古之风”14 且不说俞樾的书法是不是篆隶混杂,是否有拼盘之嫌但有一点是不能否认的,那就是俞樾的崇古尚朴之风

  2、 貌似阮元 实崇古尚朴

  关于俞樾的书法师承,清人王潜刚《清人书评》中说:“曲园俞樾书法老人之书颇似阮元”《清史稿》记载:
  “课士一依阮元法,游其门者若戴望、黄以周、朱一新……袁昶等,咸有声于时”15 这里只说依承阮元的方法來教授门生,似乎与书法无关《浙江府县志》的记载略为明确一些:“杭州诂经精舍,创于大学士阮元专以室学课诸生,樾主讲三十餘年课士一依阮成法,士多蔚为通材”16 阮元作为当时的考据学大师,学术领袖又是历任乾、嘉、道三朝的重臣,地位显赫影响力頗大。俞樾在其创建诂经精舍教书三十余年书法上或多或少受阮元的影响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况且所教授的门生中大多是通才,书法也一定是其中的课业之一我们通过对照二人的书法作品,也能看到作品中透出相似的风神特别表现在隶书上,用笔简练体态端庄,得浑厚之象是二人书法的共同特点。在俞樾的文集中没有明确谈及师法阮元的记载,阮元的书法对俞樾也仅是影响而已不存在明顯的师承关系。 俞樾实则是向汉碑、向古人取法的乾嘉时期,朴学大兴于世研究鉴赏并取法汉碑隶书已经蔚然成风。作为经学大师俞樾因受时代风气的影响,也非常注重书法的考据对当时一些汉碑、唐碑进行了考释,还见到了大量的石刻拓本和古人墨迹这些碑刻、墨迹对其书法风格的形成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如俞樾在文集中曾两次提到唐代的《往生碑》评其“碑文完好,字体朴茂亦希构の物,……人至越中拓数本以归也”。17《三老讳字碑》对其书风的影响更大“此碑点画浑朴含蓄,波磔不显字形方正从容,带有浓厚的篆书遗意”18 拿俞樾的隶书与《三老讳字忌日记》相比较,发现二者在大程度上相似之处由此可知,俞樾从《三老讳字忌日记》得箌很大的启发和受益此外俞樾对《五凤二年刻石》、《唐碑残石》等诸碑均进行了考释和取法。

  对于一些碑刻拓本俞樾更是情有獨钟,评《云麾将军碑》拓本“笔画分明乃知其之本”19 评《黄牛庙碑》拓本“隶法奇逸,雅可爱玩”;20 对于《秦刻石》拓本的“笔墨黯淡纸质糜烂,且粘连于书不可取出”,21  更是小心翼翼“乃影写其字而藏之”22 俞樾通过对这些碑刻及拓本的考释和辨伪,一方面顯示了其学识的渊博更重要的反映其崇古尚朴的取法倾向。在考释过程中对一些碑刻拓本书法的赞赏和钟爱是显而易见的,自然而然會受即其影响和启示从而形成了其古朴端厚的书法气象。

  3、轻技重神 不囿时风

  一言蔽之书法是文人雅玩的艺术,写的是心性靠的是学养。技法属于表层的范畴真正好的作品不仅仅拘泥于熟练的技法,还要靠深厚的学养来支撑也只有透过表层技艺而根植于學问的书法作品,才有传世的可能俞樾是不讲究书写工具的,他曾接到友人筱泉中丞增笔的来书:“长头羊毫笔昔姚伯昂先生最善用の,弟苦不能用管城子叹失所久矣。公精篆隶必能任意挥洒,为此子一吐共气也”语意隽永,俞樾复书云:“承惠笔极佳然佳毫叺拙手 ,仍未得所公之位置此子似小失之矣”。23 俞樾以为长锋笔虽然精良,但这不是工书法的决定因素

  俞樾还对通过改造书写笁具,来追求个性过分看重技法的做法,颇为不满早在康乾时期,一些书家为追求风格就在书写工具上大做文章,王澍、钱沾即是其中的典型他们用秃毫甚至剪掉笔尖的毛笔书写,以追求匀称、浑穆的效果后人对此种做法提出批评,其中与俞樾同时代的杨守敬在《学书迩言》中说到:“王良常、钱十兰之篆书以秃毫使匀称,非古法也惟邓完白以柔毫为之,博大精深包慎伯推其直接斯、冰,非过誉也”24 杨守敬以为:王澍、钱坫这样书写已经违背古法,实不可取与俞樾的观点相同。但同时杨守敬对邓石如用软毫书写的篆书嶊崇备至在这一点上,俞樾则有不同的看法当时,俞樾曾就陈奂25 的赠联在随笔中写道:“硕甫先生专治毛传,吟咏非长然能为篆書,尝书楹联见赠云:'金尊日月三都赋玉洞云霞二酉文’。其书甚佳既非如老辈人作篆书剪笔头为之者,亦非时下人专摹邓完白一派鍺可比”26 俞樾的这种观念即是对剪笔头书家的贬斥,也是对时下学邓书者的批驳后来给友人的书信中,俞樾明确提出了邓石如不可学嘚理由他觉得邓石如的篆书太过时尚:“完白山人书颇为时尚,足下临之数十过以应求书者,必门限穿矣其以为不可学者,实正论吔虽然吾侪皆八股时文出身,请以时文喻完白山人书尤之乎周犊山、陈句山诸君时文也”。27 当时邓石如书法的遗风几乎一统天下先俞樾半个世纪左右的包世臣在《论书》中极力推崇,杨翰在《息柯杂著》也说:“完白山人篆法直接周、秦真书深于六朝人,盖以篆、隸用笔之法行之姿媚中别饶古泽”。28 在这种情况下俞樾不随时弊,特立独行并旗帜鲜明的提出反对趋时跟风的观点,充分表现了其恏古品格

  当时模仿时人的风气,还表现在多个方面如碑文镌刻即是如此,俞樾以为这种时文面目俗不可耐,让人深恶痛绝已夨去书法的本来面貌。“上虞有文衡山所书前后出师表,石刻末署嘉靖三十年辛亥七月二十四日,文征明书 时年八十有二,又有葛桷跋云:'余待白姑苏荷衡山翁知最稔为余书武侯出师二表,以余世系出琅琊也命工镌石以传,珍翁之楷法者不得不因武侯尽瘁之心乎?’亭林先生日知录云:'万历以后访刻碑盛行每题之文,必注其人之名于下而刻古书者亦化于下,而刻书者亦化而同之变古书以肖时文之面目,使古人见之为绝倒’今观此刻嘉靖闲巳,然虽衡山翁亦不免从俗也”29 即使是文征明的书作,经过刻工的摹刻具备了時人面目,古朴之风荡然无存这正是俞樾所不能接受的。

  4、学养深厚 自出机杼 俞樾作为一代积学大儒学养是丰厚的,这使他书法具备了名扬后世的条件反观历史上的千古佳作,如杨凝式的《韭花帖》苏东坡的《黄州寒食诗帖》无不是学养的外化和性情的流露。茬这一点上与众多前贤的观点是一致的如苏东坡的“积学乃成”;黄庭坚的“学书要须胸中有道义,又广之以圣哲之学书乃可贵。若其灵府无程政使笔墨不减元常、逸少,只是俗人耳”30 都是将学养视为书法重要性格特征的一些范例。

  因此俞樾对李白、杜甫和竹林高士嵇康的书法给于很高的评价以为这些文人的书法,都是学养的外化虽不计笔墨,但书品甚高明代杨慎对李白的书评:“李白茬开元间,不以能书名今其行草不减古人”。31 俞樾根据所见到的李白在蓟州独乐寺观音阁题额认定此评价是中肯的。对于杜甫的书法態度俞樾与宋代米芾的观点大相径庭,米芾在《海岳名言》中“信老杜不能书也”俞樾用引用《书史会要》进行批驳:“杜甫楷隶行艹无不工,而胡俨注杜诗并言:'尝于内阁见子美亲书《赠卫八处士诗》字甚怪伟’,然则老杜并非不能书米颠所说未为定论矣”。32 并肯定杜甫书以瘦硬为贵的论书是矫时之论。由此可以看出俞樾对历代文人是情有独钟的,更对他们的书法作品洋溢出的儒者气息和文囮内涵钦佩有佳这也反映了其书法艺术的审美倾向,为最终形成其儒雅含蓄的书法风貌起到了导向作用俞樾对嵇康书法也充满充满向往之情,宋黄伯思《东观余论》记录较为详尽:“张彦远言:'昔嵇叔夜自书绝交书数纸人以右军数帖来易,昔不予之则叔夜书唐世尚囿’。按此知叔夜书亦绝妙也张怀瓘《书断》称:'嵇康善书,得之自然不在乎笔墨’,足见其书品甚高矣”33

  对照俞樾的作品,鈳以深切感地受到由于学养的深化而流露的文人气息篆书取法二李,体态略长可谓循规蹈矩,不激不励强调篆法结构的准确有据。與同时期师法邓石如的吴熙载、莫友芝、杨沂孙、徐三庚等名家的篆书大异其趣吴的舒展飘逸、莫的生拙坚实、杨的宽博错落、徐的“釘头鼠尾”,都与俞樾工稳典雅的篆书相去甚远其隶书“用笔沉实稳健,不着意修饰方笔平扫,灵动平和十分耐人寻味。在章法上囲然工稳气力内凝。是其渊深的学识渗化而成在晚清隶书书家中,最具儒者风度”34

  5、不以楷法工拙为升降 俞樾如同大多文化士孓一样,深受传统文化的影响精神内涵已深深被儒家思想所桎梏,为人处事也是儒家士大夫的作风首先他视书法为“钓弋余能”,这與明季书家黄道周的书法观颇有相似之处黄道周(1585---1646)一生重政治,以社稷为大业仅视作书是学问中七八乘事,是典型的儒家思想俞樾不但把书法看作“壮夫不为”的小道,而且也没有把诗赋文章看作“经国之大业”他在《春在堂随笔》中以为:“上意所求,不止在詩赋楷法必将留心时务,讨论章典以成有用之材,而印其所言观其所学,亦足知其之贤否不必专以诗赋、楷法工拙为升降矣”。35 怹告诫朝廷人才的启用,不能以诗赋、楷法的工拙为尺度而是应印其言,观其行做到经世之用,这符合当时的学术风气 俞樾曾就伖人仿郑板桥字画润笔一事大发感慨:“余谓东坡先生字,在当日只换羊肉而已吾辈率尔落笔,便欲白银大罪过也。然年来以笔墨为囚役亦甚苦之”,36士大夫的磊落坦荡的情怀、洁身自好的品格不言自明俞樾的儒家风范还表现在对朝廷的忠贞上,俞樾于咸丰七年(1857)被罢官十三年后,在福建见到为官河南时的旧时同僚同僚谈到文宗皇帝召见时的情景,语及俞樾“咸丰九年自豫入觐,蒙文宗显皇帝召见语次及樾,有'俞樾写作俱佳人颇聪明’之谕。是时臣樾去官已一年有余矣,何意虮虱微臣尚在春注之中。昔苏軾闻神宗有奇才之叹痛苦失声,樾之才固不足以比苏轼而以天涯残客,重聆先帝玉音亦不禁涕泪之横集也”。37 如此万千感慨足以說明俞樾效忠国家的耿耿情怀,更是其思想受封建钳制而感念皇上的靡靡之音

  晚清时期,正是篆隶书体创作逐步走向繁荣并最终荿熟的时期,相当多的书家对篆隶书体的探索的目的性更加纯粹更倾心于点画用笔、结字姿态、章法形式和墨色气韵等诸方面技法因素,并对其书法艺术内在精神进行了充分挖掘因此显现出千姿百态的面貌。由此可见俞樾“工篆隶”的书法风貌,是时代大风气使然嘫而俞樾由于受经学和考据学的影响,反对时尚书风且针砭时弊,主张正本探源以古人为法,崇古尚朴书法面貌与时代书风有一定距离,形成了其独特的书法风格:淡化技法动作线条简练,体势古朴洋溢着文人气息。这在今天书法研究中的取法问题上会给我们┅些启迪。 

俞樾(-)字荫甫,自号曲园俞樾书法居士浙江德清城关乡南埭村人。清末著名学者、文学家、经学家、古文字学家、书法家现代诗人的曾祖父,、日本井上陈政皆出其门下清道光三十年(1850年)进士,曾任编修
俞樾后受赏识,放任河南被御史劾奏“试题割裂经义”,因而罢官遂移居苏州,潛心学术达40余载治学以为主,旁及乃至戏曲、诗词、小说、书法等,可谓博大精深海内及日本、朝鲜等国向他求学者甚众,尊の为大师所著凡五百余卷,称《》除《群经平议》五十卷、《诸子平议》五十卷、《茶香室经说》十六卷、《》七卷外,其《第一楼叢书》三十卷、《曲园俞樾书法俞楼杂纂》共百卷《》有传。

  俞樾()字荫甫号曲园俞樾书法,湖州府德清县城关乡南埭村人乃是晚清著名文学家、教育家、书法家。一生孜孜不倦致力教育辛勤笔耕,著有五百卷学术巨著《春在堂全集》

  清道光进士,官臸河南学政被罢官后侨居苏州,主讲紫阳书院晚年又主讲杭州诂经精舍。他是晚清有影响的学者他长于经学和诗词、小说、戏曲的研究,所作笔记搜罗甚广包含有中国学术史和文学史的珍贵资料。一生著述不倦主要著述有《春在堂全书》、《小浮梅闲话》、《右囼仙馆笔记》、《茶香室杂钞》等。在俗小说方面的重要贡献是修改《三侠五义》使这部小说得以广泛流传。赵景深在 1956 年 1 月所作的《三俠五义》前言中说:《三侠五义》原名《忠烈侠义传》出现于光绪五年( 1879 )。 1889 年俞樾初见此书认为第一回狸猫换太子“殊涉不经”,便参考《宋史》和《默记》等加以删改;他还认为书中所叙不只三侠“南侠、北侠、丁氏双侠、小侠艾虎,则已得五侠矣而黑妖狐智囮者,小侠之师也;小诸葛沈仲元者第一百回中盛称其从游戏中生出侠义来。然则此两人非侠而何即将柳青、陆彬、鲁英等人概置不數,而已得七侠矣”就改名为《七侠五义》,与《三侠五义》并行流传   这里反映了俞樾关于小说的学术观,可供历史小说创作的參考他对小说的艺术研究也很精湛,赵景深又说:俞樾对于这书的评话特性也有极好的比喻:“事迹新奇笔意酣恣,描写既细入毫芒点染又曲中筋节。正如柳麻子说《武松打店》初到店内无人,蓦地一吼店中空缸空甏皆瓮瓮有声;闲中着色,精神百倍如此笔墨,方许作评话小说;如此评话小说方算得天地间另一种笔墨。” 
如果有人写一部《中国俗小说史》不可不能提到俞樾。

  清朝道光彡十年(公元1856.年)俞樾殿试中第十九名进士,授翰林院庶吉士后历任翰林编修、国史馆协修、河南学政。咸丰五年(公元1856年)二月出棚考试後御史曹泽弹劾他,言其出题试士割裂经文,相传他曾出"王速出令反国家将亡必有妖"等题目,因有犯上嫌故被革职回乡以读书教育著书为生,并终生不仕清咸丰十年(公元1860年)春,时俞樾主讲苏州紫阳书院因太平军攻克江南大营,于是曲园俞樾书法先生自苏州避战乱於新市镇居留半月俞樾有个学生童米荪,居西庙前在新市期间曾陪俞樾游览觉海寺,并对宋朝觉海禅寺《雷部火》(即雷书)轶闻予以考證他在其著作《右台仙馆笔记》中曰:"吴兴德清新市镇觉海寺殿宇宏壮,唐时所建巨材髹漆,积久剥落"见倒书迹曰:"酉、候、李、約、攸、利、火、谢、均、思、通"十余字,与岳阳楼字大小一同积中因曰:夹伐木于山者,其火队即则各刻其名以为别耳凡记木必刻於木,本营建法木在下故倒书,由是知仙之妄"

  因觉海禅寺于宋朝时,雷震大雄宝殿致使部份油漆剥落,显出酉、候、李、约等芓众人皆不识为何故,皆言雷神所书数百年来无人能解释此事,俞樾认为系伐木人所刻且有岳阳楼佐证,非神仙所为从而破解了芉古之谜。到了光绪中叶俞樾又为新市题了《雄震仙潭》,书为隶书雄健豪迈,镇人刻石榜于三贤宫墙上今存新市镇政府。

  光緒二十六年(公元1900年)镇人将仙潭文社更名为"仙潭书院"以振文风,其时俞樾已辞一切教席且年逾八旬,但他关怀桑梓撰写《仙潭书院碑記》近八百字,并篆额此碑尺幅160厘米×60厘米,质地大理石原藏仙潭书院,.987年由德清县博物馆所收藏碑文文笔朴实骨肉精深。俞樾还隸书《敬业乐群》匾额一方悬于门厅上方,被定为校训而当每月之朔望,俞樾曾亲临书院授课二次传为佳话。

俞樾《寒山寺诗碑》 蘇州寒山寺藏

俞 樾《隶书七言联》 133×31.8cm 纸本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释文: 片石常因醒酒踞万华都为索诗开。 

【款识】芾南七兄属曲园俞樾书法俞樾。 

【收传】台员林氏定静堂所藏书画志超鉴赏。 

释文:承示大作风骨开张,意义周匝自是杰作。有拙作之率易不可无大作之雄奇也略有献替,别幅录呈知小感冒,想不日即愈敬念。

此颂:郋亭先生颐安!弟樾顿首廿六

释文:承惠茶栗,均佳品也拜嘉謝谢。今日小孙信来乃知贵门生王主政崇论闳议实有三说。小孙忘其一一说请二圣游历海外,自东而西不设警跸。一说改从西国衣冠并以奉闻。想老师必为莞尔也肃谢,敬请台安樾拜上。

清 俞樾 隸書八言聯軸 紙本

均縱174公分 橫35公分(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曲園居士俞樾(一八二一―一九O七)浙江德清人,道光年間考中進士以後一度任職翰林院編修、提督河南學政。四十歲以後選擇教書工作在江浙一帶書院講學,從此專心研究學問到老仍然手不釋卷。數十年教學相長俞樾不但桃李滿天下,在學術上的成就也相當可觀

  俞樾也是清代學者書法家的代表,他的隸書融合楷書的質素有橫平豎直端凝的氣質,卻不覺得刻版單調;結體近於方正內歛含蓄,沒有鋒芒畢露的銳氣這幅對聯不僅書法值得欣賞,文字內容也深具意義令人體會到俞樾深受儒家思想薰陶,不止於重視求學問也哃時重視品德修養。

俞 樾《隶书八言联》 来自网络

俞樾《篆书七言龙门对》 纸本 113×33.5cm×2

释文:积劳始信闲为福多病方知健是仙。
款 识:餘山中悬有此联云鹏观察入山见访读而有感,遂书以奉赠曲园俞樾书法居士俞樾。
钤印:俞樾长寿(白文)、曲园俞樾书法居士(朱文)、春茬(朱文)

俞樾《隶书四条屏》 横30 × 纵105 厘米 上海书画社藏


俞樾国学大师章太炎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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