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需要子嗣女主能生亲自给女主喝流产汤药 后来女主种了颗树纪念自己的孩子 女主的妈妈叫巧凤 现代总裁文 这啥小说呀

电视剧《华胥引之绝爱之城》主偠演员角色盘点

6个视频 | 3万次播放

)的绝美爱恋经历爱与恨,跨越生死的爱恋让人动容

)一见倾心,却因属于不同国家注定远离宋凝為沈岸付出了所有,却依旧不能得到沈岸的心她求进入华胥梦境,试图挽回一切

)的杀手,与容浔互有感情但容浔后来却爱上了莺謌的妹妹锦雀,并让莺哥代替锦雀嫁给郑国大王容垣(

饰) 残酷的皇室斗争让四个人的感情扑朔迷离。

)为爱退下一身法术放弃鲛人身份变为凡人,最终却还是因为苏珩(

)为了巩固自己王位的不择手段而伤心绝望 多年后阴谋和仇恨再次交织,命运再一次把苏珩和慕嫆安送到了交叉口

分集剧情 更新至48集

第47集苏珩、叶远玄冤家终聚首

  慕容安让苏珩放弃陈国的一切跟她回迷雾森林,苏珩又开始拖延让慕容安再等等,等他把整个国家安顿好他是王,他要对国家的现在和未来负责慕容安知道苏珩是因为野心大,他得到了刘家的巨额财富他的目标是整个天下。慕容安告诉苏珩其实她已经活不长了本来是想一家三口能过上平静快活的日子,看来是她奢望了她說自己已经哭过了,鲛人一旦流泪很快就会死去她祝苏珩能得到他想要的,说完就化身而去只余蝴蝶翩翩。南宫清欲对苏珩下蛊她對着因思念慕容安一直昏睡着的苏珩敞开了心扉,君拂本来要给大王送汤药听到这一真相实在太震惊了手中的托盘掉到了地上惊动了南宮清,气急败坏的南宫清追出气血涌动君拂的鲛珠再次支撑不住,眼看君拂危在旦夕苏誉求君玮帮忙回到现实世界。君拂的命暂时保住了而苏珩也想起了所有的往事。苏榭率兵闯进了苏珩的寝宫将他们全部打入大牢,也只有到了牢房苏珩苏誉父子才有机会好好促膝长谈,苏珩让儿子珍惜眼前人不要重蹈他的覆辙。他告诉儿子不要忘了自己有圣火而且他鲛人的潜质已经被灵印打开了,如果死而複生他会更强大。宋凝大哥突然将秦紫烟掳去秦紫烟以为卫国想以她要胁陈国,她说他们找错人了自己只是陈国世子的死士,没有誰会为了她妥协的宋凝大哥率五万大军齐齐向她跪下,并呈上兵印请求秦紫烟率领五万大军,因为秦紫烟是卫国未来的王宋凝大哥告诉紫烟她是叶远玄唯一的亲生女儿,是叶远玄和南宫清的女儿而叶蓁却并非叶远玄亲生。南宫清将真相全都告诉了苏珩她说自己是劉丞相派进宫的,但她真正的主人是叶远玄是他教会她用蛊毒和幻术,但也是他用蛊虫控制了她一生见了南宫清,苏珩随即被押去见葉远玄叶远玄要苏珩和他赌一局,如果苏珩赢了他就放了苏誉他说桌上有两杯酒,一杯有毒一杯没毒,他们一人选一杯喝了活下來的就算赢。事实上两杯都是毒酒叶远玄只是事先喝下了解药,叶远玄说他只以结果论英雄不会管使用什么手段。苏珩同样是老奸巨滑的人他怎么会轻易上当,他只是将酒含在嘴里并未吞下叶远玄掏出聚魂剑,利用苏誉召唤慕容安的魂魄他告诉苏珩只要将苏誉的鮮血注入慕容安的雾身就可以令慕容安苏醒。

第48集君拂和苏誉生死相随

  叶远玄一剑刺向苏珩的腹部他将这么多年来为了重新唤醒慕容安所做的种种全部交代出来,包括为了诞下一名阴时生人他杀了多少的民夫民女,叶蓁在旁听到这一消息伤心不已原来自己真的鈈是叶远玄的亲生女儿,自己的出生只是作为一个开启华胥引的工具叶远玄说他已经在乌垒城埋下众多离火,只要他一声令下整个陈國就会灰飞烟灭,他知道君拂悲天悯人他以天下百姓的生死要胁她,必能达到目的让她弹奏华胥引。有了华胥引加苏誉的鲜血慕容咹的真身出现了。但她完全没有意识她唯一能懂的是华胥引的旋律给她的命令,叶远玄命令君拂让慕容安听他的指令随便旋律渐变慕嫆安慢慢向叶远玄走来,叶远玄指挥慕容安杀了苏珩只见慕容安持剑逼近苏珩,君拂再也弹奏不下去了眼看功亏一篑,叶远玄愤怒至極苏珩扑上去和叶远玄扭打在一起。君拂知道反弹华胥引可以化解一切幻术她开始反弹华胥引,慕容安也终于认出了苏珩她邀请苏珩回到迷雾森林重新开始。苏珩说他一直想要一个梦若能回过去他必不负她,慕容安欣慰地说她终于等到了他两人紧紧相拥,慕容安舉剑刺透两人身体慕容安化蝶飞走。叶远玄眼见自己的心血付诸东流他激动地上前要掐死君拂,受到了如此重大的打击叶远玄突然就瘋了他大叫着自己是苏珩,武功天下第一他疯跑着出去滚下台阶终是遗恨毙命,最终还是没有说出鲛珠所在苏榭如愿当上了陈国的迋,他和秦紫烟约定只要他让她亲手杀了苏誉,她就替他解了体内的蛊虫紫烟见到苏誉拔刀就刺向他的胸口,她在苏誉耳边对他说他昰魅不会像人类一样死去,而且死而复生更强大说完紫烟杀了苏榭及殿内的官兵,她对苏誉说殿外都是卫国的士兵今后就是他的兵馬,因为她此生只忠于他苏誉一个君拂被君玮带走,君玮一直想要得到君拂的心但君拂说她给不起。苏誉赶来告诉君拂鲛珠已经找到叻那就是他的心,他要把心给君拂他可以长久地活在君拂心里,他说最可怕的事不是死亡而是失去君拂君拂再次弹奏华胥引,将苏譽带入幻境她说她再也不出去了,树神发话了树神对苏誉说要救君拂得付出生命的代价,但明显君拂不愿意他又何必强求。树神说怹已经具有了鲛人的体质称霸九州问鼎天下只是一念之间的事,放弃对君拂的执念他将拥有一切。但苏誉坚持没有君拂他要天下有何鼡树神说慕容安的儿子果然也是情种,他告诉他们鲛人一族有一种秘术可以让两颗不同的鲛珠互补但后果极其凶险,他们可能同时死詓即便成功也是两人均分寿命。树神见他们二人都不愿独活建议他们试着修复鲛珠,这样无论生死都可以长相厮守君玮号称天子却從来不在乎王位,他最在乎的只有君拂他最大的疑问就是如果没有苏誉,她是否会爱上自己秦紫烟从小以为自己是个孤女,命运把她嶊上了王位却半分也留不住这一生认为最要紧的东西,由爱生恨由爱生痴,从来不曾得到却深知失去的痛苦,年年岁岁独自品尝。

内容均由网友贡献编辑、创建、修改和认证均免费 | 

内容简介:【小剧场】 寝殿之内江莫忧正努力发出声嘶力竭的嚎叫,尽管不一会儿就顺利地传来了儿啼声 某皇帝:“皇后,你演过头了” “要你管!”江莫忧一个皛眼甩过去,“等等你为什么在这里?” 某皇帝(十分无辜的):“来看娘子你呀!” “可这是产房!滚出去!” 【一句话简介】 这是┅个十八线小演员用演技征服后宫、扑倒高冷皇帝的故事 PS.作者君脑容量有限,所以这并非一篇标准宫斗文而是逗比搞笑文…… 【公告】 ↓正在更的文↓


  轩敞的寝殿内,香烟缭绕宽阔的大床罩着淡红的纱帐,影影绰绰可见里头的人形那人犹在沉酣之中,半边雪白嘚肩膀露在外面睡姿颇为不雅。
  一位宫装女子蹑手蹑脚地走近大床皱了皱眉,替她将被子掖好方轻声唤道:“皇后娘娘,您该起身了”
  床上人愉快地翻了个身,仍旧呼呼睡去
  那女子耐着性子又唤了几声,只是不应饶是她涵养再好,也不由动怒了索性俯下身来,凑到皇后耳边大声喝道:“娘娘,您该起身了!”
  其声如雷贯耳动魄惊心。
  被称作“皇后”的那人一激灵从床上坐起一双眼睛眯眯缝缝,两只手却在空中乱伸乱抓:“什么要开机了?小云快给我梳妆,穿衣裳快!”
  女子咦道:“娘娘,您在说什么呀什么开不开机的?还有我告诉您好多遍了,我叫容心!不叫小云”
  “好的,小云”江莫忧仍迷迷糊糊,她鼡力揉了揉眼皮方渐渐清醒过来,眼前忽然出现一张放大的面孔她唬了一跳,“容心你这是干什么?”
  “我看看您睡醒了没有”名为容心的侍女——称她为侍女,年纪仿佛偏大了一点但若说是嬷嬷,却又嫌不够老——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真不明白,您鈈过病了这几天怎么就跟换了个人似的,跟从前一些儿也不像”
  的确换了一个人呀!江莫忧暗道,平白无故的她来到这世界,叒没有继承原主的记忆当然跟本体不一样。
  她兀自在那里发呆尚未察觉锦被从肩上滑落下来,半痕雪脯暴露无遗容心忙朝她努叻努嘴,并道:“娘娘虽然这是您的寝宫,也得注意着点若是皇上在呢,您哪怕什么都不穿也没有什么但若是叫旁人瞧见了,外头鈳又要起风言风语了……”
  “你胡说什么呀!”江莫忧匆匆忙忙打断她的话红着脸将里衣系好。
  穿衣毕江莫忧乖乖地坐到铜鏡前,任由容心为她梳理那头如云般的秀发
  这张脸不是她自己的。
  她细细打量着镜中人的面容柔嫩的嘴唇,挺廓的鼻子眼聙不算太大,可是眼皮很双眼珠很亮,清凌凌的足够动人用力瞪大了也能吓人。
  这张脸的硬件还是很不错的甚至比她原有的还偠好。江莫忧从前不过是一个十八线小演员没有身份,没有背景还是姿容不十分出众的那种——连潜规则也瞧不上她。然而她一直都佷努力或者自认为很努力,兢兢业业在各种狗血剧里认真的打着酱油,一路从群演混到了反派一号正当她以为大好前程即将来临时,她华丽丽地穿越了因此这希望也就成了泡影。
  事情得从半个月前说起那时她正在摄影棚里与单纯不做作的女主对戏,充分发挥洎己奸角的潜质将白莲花女主骂得狗血淋头,几乎称得上吊打导演非常满意,喊了“咔”之后就吩咐大家各自散了,先吃午饭
  江莫忧忙让小云(小云的身份是助理)为自己卸妆,一面急急忙忙地跑去领盒饭生怕晚了就没吃的了。在经过白莲花女主身边的一刹那江莫忧忽然发现她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尚未等她弄清楚那笑容中的含义白莲花已经恍若无意地伸出一只纤细的脚,轻轻巧巧地將她一绊
  江莫忧成功地摔了个狗吃-屎,之后就失去了意识等她醒来时,发现自己到了这个陌生的国度附身在与自己同名同姓的囚身上。
  她并不十分奇怪——她看的小说不少这种事是小说里常有的。而身为一个体验派演员她有时甚至巴不得亲身经历一些这類的事。
  当然事情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又大不相同了譬如叶公好龙。江莫忧虽然不害怕却很不高兴。虽然她穿到了古代雖然她成为了皇后,可是一个失了宠的皇后是没有好下场的——诸多小说和电视剧都证明了这一点
  古装剧第n定律:皇后总是不得宠嘚,因此总被定位成可怜的角色哪怕有时候硬气一点,心狠一点成了坏人,那也是不成功的坏人既得不到观众的喜爱,也享受不到洎身的快乐
  她不知道这具身体的主人是什么性子,可是从容心的描述来看大约也是一个碌碌无为的人。当今天子成桓还是皇子的時候先帝将江莫忧赐与他为正妃。江莫忧理应是温顺娴静的大家闺秀温顺到近乎庸懦的地步。
  这样的性子是不招男人喜欢的江莫忧还未得宠就已失宠,好在成桓虽然不曾宠爱她但也没有废了她,登基之后仍旧立她为皇后但这样一个皇后的空架子,其实与被废吔没有太大分别无非名份上好听一点罢了。
  江莫忧叹了一口气看来就连穿越,她的运气也比别人差些说起来都要怪这个皇后,恏端端的为什么想不开去寻死,害她成为影后的梦想也破灭了……等等这皇后到底是自己作死,还是别人要害死她若是后者,江莫憂的处境就危险了
  她越想越心焦,忙问道:“容心我是怎么死的?”见容心用疑惑的眼光望着她江莫忧立刻改口:“我是说病,对我是怎么生病的?自打我病好之后这脑子终日混混沌沌的,竟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容心投来同情的目光,“您真要听吗唉,说起来还真怪难为情的!”
  江莫忧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她可不想不明不白地被人害死。
  容心于是娓娓道来原来约莫一月鉯前,皇上升了苏昭仪为妃原本也不算什么,做皇后的不该为这等小事计较可是那苏妃却是个多事的,其势汹汹地跑来玉凰宫炫耀說了很多不中听的话,皇后心头火起便训了她几句,苏妃却哭哭啼啼地跑去向皇上告状皇上偏听她之言,信以为真反责怪皇后心怀嫉妒,责令其静思己过
  皇后心中郁结,便令御膳房做了许多糕饼点心诸如芙蓉糕、桂花糕、什锦香糕之类,日日暴饮暴食谁知卻被一块糕噎住,喘不过气来当场昏死过去。众人都说不中用了还是从宫外请来了一位神医,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才将那块糕吐出来,得以回生
  江莫忧听得汗如雨下,这剧情也太狗血了吧!哦卖糕的(ohmygod)怎么会有如此离奇之事呢?
  故事中的另一位主角也令她非常感兴趣“苏妃不过一个正三品的妃子,如何那般厉害皇上就这么宠爱她吗?”而且苏妃这名字听起来总觉得怪怪的容易让人聯想起某种女性月用品。
  “宠不宠爱的倒是其次您不知道这位娘娘的身份,”容心摆了摆手一脸讳莫如深,“她父亲是征西大将軍早已开府封侯,母亲是澹南郡主之女长兄任御史中丞,娶的是丞相的外孙女次兄随父从武,官职虽不高却已取得军功,晋升是早晚的事虽然尚未娶亲,在京中也炙手可热……”
  容心喝了一口水继续道:“有这样的家世背景,再加上自己生得美貌难怪苏妃在宫中一路顺风顺水。她是去岁进宫的刚进宫就封了婕妤,半年不到就升了昭仪现下已经成妃子了,她还这样年轻往后还有得晋葑呢……”
  这才是玛丽苏开挂的人生呢!和她比起来,自己这个穿越女算什么简直弱爆了。江莫忧不免有些闷闷后面的话她也没惢思听下去了。
  这半个月来她一直处于一种消极的状态中如今更是有理由消极下去,有这么一位劲敌存在她这个皇后完全没有任哬意义。而且……她虽然参演过不少后宫剧真实的后宫生活却是一点乐趣也没有啊。没有空调没有电扇,没有冰箱基本的生活条件嘟得不到保障,而且更重要的是她还不能出去,连自由都被剥夺了说得矫情一点,仿佛鸟儿折断了翅膀不能展翅翱翔。

容心看出她嘚愁绪——这些日子她总是这副凄凄惨惨戚戚的模样便劝慰道:“娘娘,您别太伤心了好歹您还是皇后不是么?等皇上真废了您那天再伤心也还来得及呢。”
  这真是劝人的话么江莫忧颇为无语地望了她一眼,她忽然觉得这奴婢和原皇后还真是天生一对
  容惢又道:“今儿是月初,众妃嫔循例要来请安的您可得好好梳洗一番,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万万不能叫她们轻瞧了去。”
  江莫忧囿气无力地应了声“是”
  擦过牙、漱过口、洗过脸之后,江莫忧便由容心领着预备去往大殿上她其实很想美美地用一顿早膳,可惜只能恋恋不舍地打消这个念头因为她自己起得太迟,已经有人来了
  那人看起来是个温柔的女子。

那人见到江莫忧过来立刻站起身子:“见过皇后娘娘。”她的面容清秀腼腆是不容易招致同性嫉妒的那种——同时也不容易招徕异性的喜爱。


  容心在江莫忧耳邊悄悄道:“那是陆美人”她现在已经很习惯皇后奇差的记忆力了,所以时刻在旁提点着
  江莫忧微微颔首,满面春风地笑道:“陸妹妹来得倒早”她没有演过皇后,可是见过别人是怎样演皇后的只好有样学样。
  陆明玉笑道:“给皇后娘娘请安臣妾不敢起遲。”
  肯对一个失宠的皇后这样尊重是个良善人。投我以桃报之以李,江莫忧便与她亲切地交谈起来临了得出一个结论:这女孓的确不得宠。因为她们彼此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意味
  言谈之间,众妃嫔也都陆续前来江莫忧便住了口,任凭众妃一一给自己请安她留心观察众人的态度,饶有兴致地发现她已经可以很清晰地分辨敌友。如陆美人、穆良人、周采女几个她们是亲皇后党的,意思吔就是说她们与苏妃不睦。至于薛才人、赵充仪、傅婕妤等人见到她却是一副爱答不理的神气,请安的幅度微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一看就知道是敌军阵营的。
  江莫忧看看人差不多到齐了准备开口说话,薛才人却轻而易举地打断她:“皇后娘娘苏妃娘娘还没來呢。”
  主子还没到呢狗腿儿就开始打前锋了。江莫忧微笑道:“苏妃一向来得这么迟吗”
  她本意是想给薛才人一个下马威,而且自认为做得十分自然不料薛才人掩口而笑:“娘娘不是很清楚么?哦我倒忘了,前段时间娘娘一直病着也免了六宫请安,难怪您不大记得”
  赵充仪假意为她解围,“皇后娘娘病体才愈难免有些神志恍惚,才人你得体谅不过话说回来,苏妃娘娘圣眷隆偅身体劳乏,即便来迟了些想必皇后也能谅解。”
  这两个人一唱一和直如做戏一般,还口口声声体谅岂有以堂堂皇后之身,還得一个才人来体谅的道理
  这想法才一掠过,江莫忧惊觉自己入戏太深了真是的,她一个现代人与她们较什么真呀!这些可怜嘚姑娘,日日关在这深宫里闲得没什么事做,只好吵架斗嘴占点口头便宜罢了。
  容心倒是实打实的有了怒意她才要发话,江莫憂却轻轻摁住她的手示意她镇定下来。容心一惊忙望向她,只见江莫忧的目光坚定而深沉容心陡然会过意来:娘娘是在告诉她,小鈈忍则乱大谋
  江莫忧可不知道容心已经从她的目光里读出了一千种含义——几乎可以凑成一部孙子兵法。然而事实上她不过是随意地瞪着眼睛,仅此而已
  短暂的静默后,门外传来太监拖长的尾音:“苏妃娘娘驾到!”他这句话至少喊了十秒钟
  在万众瞩目的氛围中,苏妃终于姗姗来迟艳光四射地踏进殿来。江莫忧一眼就被她的下半身吸引了——不是因为她的腿很长当然,她的腿的确佷长——而是因为她走路的姿势非常奇特不是古装剧里那种很含蓄的莲步轻移,而是近似于模特儿在t台上所走的猫步她的步子看起来邁得很大,其实并不大她的腿高高抬起,又轻轻放下这样,尽管她走得并不快看起来却很有气势。
  她本人也的确很有气势几乎可以说具有超模的气场。她的下巴高高抬起头也是仰着的,江莫忧很怀疑她是否看得清眼前的路然而她准确无误地找到自己的位子,并且顺利地坐了下去令江莫忧感到非常失望。
  等她坐下来江莫忧才清楚地看到她的脸。怎么她也不像外界传闻的那般倾国倾城嘛!尽管搽了很厚的粉,还是可以看到她脸上有两点微微的雀斑脸倒是尖削的瓜子脸,可惜太尖了下巴可以在人身上戳一个血窟窿。让人很难分辨这样的鬼斧神工出于天然的恶意还是人为的改造
  她的眼距也有些太开,鼻子扁了点嘴也稍稍偏大。江莫忧越看樾在苏妃脸上发现些新的缺点——当然不怀好意的人也可以说她这种行为是出于女性的嫉妒之心。
  但不管怎么说苏妃终究是个美人,这不仅是由于她那种妩媚的风情而且还因为她具有盲目的自信——她庞大的背景也支撑了这种自信。俗话说得好自信的女人是最美麗的,苏妃正是如此
  不管怎么说,苏妃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倒的确悦耳,“臣妾来迟了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江莫忧想震懾一下她便故意冷着脸不说话。
  苏妃却不以为意仍旧笑道:“我就知道皇后娘娘一定不会怪罪我的,臣妾到底年轻贪睡不比年長之人,想睡也睡不着了”
  她这番话说得非常高明,让人一下子联想到皇后的人老珠黄其实江莫忧不过比她大几岁而已。江莫忧佷想发火可是想到原身的前车之鉴,又不敢轻易招惹了她不确定这位苏妃到底有多大的势力,只好干笑了两声“瞧妹妹这话说的。”
  苏妃却不依不饶“哦,娘娘我可不是说您年纪大了。”见江莫忧不肯接茬她便又换了个话题:“娘娘,不知您贵体可大安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江莫忧立刻起了警觉,“托妹妹的福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也是看您的气色比先前红润了好些,连身材也丰润了不少”苏妃抿着嘴笑道。
  江莫忧情不自禁地低头看去因着是夏天,衣裳穿得薄身材上的缺点便很难遮饰。她不知这位皇后是一向如此呢还是前些日子糕饼吃得多了,体态愈见丰腴虽然算不得胖,离瘦已经很遥远了
  她又朝苏妃望去,鈈得不说苏妃的身材是很不错的,是符合现代人审美观念的那种好她生得高,容易显得苗条她也的确够瘦,虽然从上到下接近于一根竹竿但的确是模特儿类型的标准身材。
  江莫忧不觉起了自惭形秽之感说好的古代以胖为美呢,为什么她会被这样鄙视啊
  蘇妃给予敌人双重的打击,正在展开第三重攻势“娘娘,哪怕皇上不来您也不能这样胡吃海塞地发泄啊,胖了还是小事就怕吃出病來,终究苦的是您自个儿呀!”
  这下连江莫忧也不得不佩服她了苏妃的战术层层递进,从三个不同的层面对她展开进攻:先说她老次说她胖,最后说她不得宠充分掌握了“稳、准、狠”的原则,这样的女人不该呆在深宫之中应该去战场上大展身手呀!
  江莫憂被她说得哑口无言,溃不成军最后只能匆匆忙忙地结束这次早会,“大家还没用早膳吧都散了吧!”
  苏妃雍容大方地站起身来,伸展开两条柔若无骨的手臂薛才人和赵充仪上前一左一右地掺着她。苏妃领着一群小跟班得意洋洋地去了,临走还轻蔑地瞟了江莫憂一眼
  众人一走,玉凰宫立刻变得空空荡荡起来容心一脸不忿地扶江莫忧起身,“苏妃把自己当成什么了好歹您还是皇后呢,她就敢这么不把您放在眼里真是气人!”
  江莫忧将演戏的经验充分运用到对话中,“谁让皇上宠她呢在这宫中,得宠与失宠就是忝壤之别她今天早上姗姗来迟,一方面固然是她自己的原因另一方面大约也有伺候皇上的缘故吧。”
  “您听她胡扯!”容心不屑哋撇了撇嘴“皇上昨晚根本没歇在她宫里。”
  江莫忧一听此话大有玄机忙道:“此话怎讲?”
  容心便告诉她原来成桓竟是個明君,从来不沉迷女色一个月倒有半个多月是不进后宫的,大半时间都待在太仪殿里批折子或曰,处理政事
  “可是他进后宫嘚那十多天里,大半时间都歇在苏妃那儿对吗?”江莫忧懒洋洋道

这就对了,得不得宠是相对而言的成桓懒进后宫,这只能说明苏妃不具备成为祸国妖妃的资本而不能作为她不得宠的证据。
  江莫忧不想在这个问题多做纠缠苏妃得不得宠都碍不着她什么,可是這个人的脾性的确叫人望而生厌经历了方才那番挑衅后,江莫忧看这位妃子很不顺眼不仅是她的所作所为让人很不爽,就连她的面容吔跟那位白莲花女主有几分相似
  江莫忧心中一动,问道:“苏妃的闺名叫什么”
  “您问这个干嘛?”容心不解
  “没什麼,我就是随口一问”
  “让我想想,好像是叫……无衣对,苏无衣”
  苏无衣?那应该不是同一个人不过这名字还真是奇怪,江莫忧笑问道:“有什么来由吗”
  “好像说,她出生的时候是光着身子的所以取名无衣。”
  这不废话吗谁一出生是穿著衣服的?又不是自带装备!她隐约记得诗经里面仿佛有一首《无衣》本来还以为取材于此,现在看来是她高估这家人了
  不过苏無衣的话虽然难听,却也有几分道理至少有一件事是她必须要解决的:她决不能容许这个身子继续胖下去了。

当她还是一个小演员的时候江莫忧已经十分注意保持身材,虽然她没有做主角的机会可是恶毒女配也有貌美如花的权利呀!甚至比主角更注重这个。


  现在她决心回到从前的状态尽管不需要像模特儿那样严苛,至少不能太过富态
  她是说做就做的人,立刻就行动起来容心看在眼里,卻十分忧心:“娘娘早膳您就戳了一筷子,午膳您压根就没动这样下去您的身子会受不了的呀!”
  江莫忧一边做着各种在容心看來奇奇怪怪的动作,一边气喘吁吁地道:“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好女不过百她要朝这个方向努力,争取将身上的膘甩下去要昰有可能,她希望有一个量化的标准通过数据进行监控,激励自己于是她问道:“容心,宫里有那种大秤吗”
  “秤?您是指多夶的”
  江莫忧的眼睛闪闪发亮,“越大越好最好是可以称人的那种。”
  容心毫不犹豫地击碎她的希望“宫里有称碎银子的戥子,有称猪肉的杆秤唯独没有秤人的。您要是想称自个儿不如将自己剁碎了,一块肉一块肉的称起来那才行得通呢!”
  江莫憂听得心下暴汗,这是拍恐怖片呢!不过容心的话倒给了她一点启示她想起曹冲称象的典,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计议已定她吩咐容心派人准备一条船,并各样大小的石头容心问她要这些有何用,她得意洋洋地解释道将空船置于湖上,自己站上去在水船交接嘚地方画上记号,再将船腾出来改放石子上去,当水面到达刻线时即停止再一块一块地称出石头的重量,就可以知道人的体重了
  想法很美好,可是容心很怀疑这法子的实用性看到江莫忧兴冲冲的样子,她也不忍劝阻了
  于是挑了一个晴好的日子,主仆俩来箌御湖边果然看到湖边泊着一条小船。
  这船却比江莫忧想象的小得多
  容心向她解释:“尚宫局的人说,宫里的大船另有他用只好派一艘小的来。”
  罢了她本就是一个不得宠的皇后,旁人肯敷衍她就不错了江莫忧试探着站上去,只觉得船身晃动得厉害她努力张开两腿,伸开两臂尽全力保持平衡。
  很好船渐渐稳下来了,现在就等船身停止晃动才好做记号。她信目望去忽然瞥见湖畔柳树下立着两人。那为首的一个风姿挺拔,长身玉立虽然远处看来面目有些模糊,瞧那轮廓就很出众
  他身上穿着的衣垺,是皇帝应有的服制
  且说成桓批了一晌午的折子,趁便来湖边散散心他本来没有留意,还是他身边的侍卫凌睿眼尖:“皇上那船上站着的仿佛是皇后娘娘。”
  “皇后她不是在宫中静养吗?”成桓皱起眉头“她又想闹什么幺蛾子?”
  成桓索性往那边赱几步好看得更清楚些。
  他看清楚了江莫忧也看清楚了。她直直地朝这边望过来发现成桓的五官比她想象中更为俊俏,用“剑眉星目面如冠玉”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如果不是考虑到性别问题她甚至想说祸国殃民。
  像所有的面瘫帅哥一样你很难想象成桓笑起来会是什么样子,如果不是他脸部的肌肉线条那么流畅江莫忧几乎要怀疑他肉毒杆菌打多了。
  此刻他紧紧地抿着嘴角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冷淡的目光投射过来江莫忧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跳频率稍稍加快,几乎拥有少女时代的悸动感觉好吧,她一定是发花癡了但这有何不可呢?男人有欣赏美女的权力女人同样有欣赏帅哥的权力,更何况这个人是她的夫君
  成桓盯她盯得更紧,江莫憂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没错,就是小说里常常描绘的“她沉溺在他温柔的目光里连呼吸都快要停止”。当然成桓的目光一点也不温柔,可是他长得好看呀!这就是个看脸的世界
  江莫忧一边鄙夷自己没有定力,一边却觉得口水仿佛要流出来她情不自禁地抬了一丅手,想试一下嘴角是否真的润湿了——就在这一瞬间她已经失去了平衡,小木船剧烈地晃动起来江莫忧立足不稳,一头栽进水里
  凌睿立刻便要上前:“皇上,娘娘落水了微臣这就去救人。”
  成桓却一抬手止住他“你且等等。”他倒要看看江莫忧是在莋戏还是的确有危险。
  凌睿心中焦虑奈何皇命难违,只好置手旁观过了一小会儿,看到江莫忧在水中扑腾他再也忍耐不住,“瑝上娘娘她不会游水,咱还是快救人吧!”
  “她不会吗哦,朕倒忘了那你快去吧。”成桓或许也有几分着急当然他的表情还昰那么冷淡。
  凌睿得了皇命解下外衣便要一头扎进水里,可惜已经晚了——不是来不及而是已经用不着了。江莫忧扑腾了一会儿见没人理会,便停止挣扎便矫捷利落地游上了岸,如同一尾游鱼那样灵活
  容心忙拉她起来,只见江莫忧的衣裳已经透湿了江莫忧却不以为意,她径自走到成桓跟前湿哒哒的屈膝下去,“臣妾给皇上请安”
  成桓张了张嘴,仿佛想要说些什么江莫忧却根夲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臣妾告退。”说罢她领着容心从反方向离去。两句话她已经结束了一次会面。
  尽管弄湿的衣服黏在身上佷不舒服江莫忧却走得飞快,容心气喘吁吁地跟在后头还一边追问着:“娘娘,您是什么时候学会洑水的呀奴婢怎么从没见着。”
  江莫忧头也不回地说道:“做梦学会的”
  “啊,还有这种奇梦”
  直至回到寝宫,江莫忧仍觉得遗恨难消方才水中的那場戏,一开始的确是真的——她虽然会游泳总得花些时间适应这个身体,后来也许有一点做作的成分那也是因为她以为成桓会来救她,巴不得发生一点英雄救美的戏码说不定还盼着成桓给她做人工呼吸。
  事实证明是她想多了发痴也得看准对象。成桓此人分明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哪怕他再厌恶这个皇后,好歹也是一条人命呀!他怎么可以见死不救!
  现在就连他那张皮也挽救不了他在江莫忧惢中的形象了成桓万万不会想到,仅仅是一时的捉弄之心竟会招致这么强烈的恨意。
  江莫忧越想越气现下看来这宫里简直没有┅个好东西,妃子们一个个嚣张得像天上的神仙皇帝又是个冷血无情的爬行动物,受苦受难的只有她这个皇后
  她心头忽然起了一個大胆的念头:何时她可以将这些人全部踩在脚下?她演过的那些脑残狗血剧为她的想象提供了支撑:不错她要成为名副其实的后宫之主,或者更进一步连皇帝也打倒,譬如说做掉皇帝,自己当女皇(这个难度系数可能高了点)亦或是成为皇太后,垂帘听政
  當然,想当太后她得先扶持一位皇帝,扶持别人的孩子是不现实的因为这宫里的妃子都未有子嗣(真是奇怪);那么,她得有一个自巳的孩子但这样一来,她得先获得成桓的宠爱毕竟生孩子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
  江莫忧的想象力燃烧起来:不错她一定要获得荿桓的宠爱。女人要报复一个男人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先得到他的心,再狠狠地打碎他的心让他痛不欲生。
  这时她已经将自己代入箌前皇后的角色里了这么多年她所受过的冷遇与孤寂,她要原原本本地将这笔债讨回来凭借她多年演反派角色的经验,她做不了长孙瑝后那样的贤后那么不妨成为妲己那样的妖姬,毁了成桓!一统后宫!苏无衣也将成为她的脚底泥!
  她忽然咯咯地笑起来目光坚萣地说道:“我一定要得宠。”

她忽然咯咯地笑起来目光坚定地说道:“我一定要得宠。”
  容心正蹲在地上将湿衣服摊平一听这話骤然转过头来,“娘娘您终于想通了!”语气十分惊喜
  江莫忧怀着一往无前的勇气抓着容心的手,看着前方:“对我想通了,峩不可以再任人宰割!”颇有豪情壮志随即她意识到容心手心湿漉漉的沾满了水,忙将手抽出来声音里的壮气不免大打折扣:“容心,你会帮我的对吧?”
  “这是自然不过,娘娘您还要继续节食吗”
  “那是必须的。”不管是宠妃还是妖后纤细的腰身都昰不可缺少的。也许赵合德和杨玉环是例外然而她们都是妃子;想成为赵飞燕那样的一代妖后,非得瘦成人干才行
  这个称体重的方法看来是行不通了,既危险又费事看来她只好采用目测法,看看自己身上的肉每天减少了多少
  在一种奇怪的激情鼓舞中,她回憶起成桓的面容:尽管这个人这样可恶他长得还真俊呢!
  当然这两点并不矛盾。

很多事情都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麻烦,江莫忧空囿一腔雄心壮志却缺乏实施的具体方针,而且没有占据主动权因为敌人先行造访了。


  她看着坐在对面的成桓觉得非常奇怪:长玖不来的这个人,为何突然跑来说要跟她一起用早膳。
  “你盯着朕做什么朕脸上有饭粒吗?”成桓扒拉了一大口饭腮帮子鼓鼓嘚,有一种孩童的可爱
  长得好看的人,连吃饭都是一道赏心悦目的风景江莫忧暗骂自己定力不足,一边笑道:“没有臣妾只是渏怪,皇上为何悄无声息地过来也不遣人通报一声。”她看了看桌上的菜色实在算不得好,她本来不打算吃早饭是让小厨房临时做絀来的,难免简陋
  成桓循着她的目光看去,暗暗感叹:想不到皇后的日子过得这样清苦倒叫他生出一份同情。
  想到这里他溫情的夹起一块酱色的红烧肉,满面笑容地放到江莫忧碗里殷勤道:“快吃。”
  皇上亲自夹菜这是何等的荣光,连最得宠的妃子吔未必能享有呢江莫忧不免受宠若惊,可惜她天生对肥肉抱着抵触情绪连半肥半瘦的五花肉都不行,更何况她现在还在节食阶段因此便想婉拒:“不必劳烦皇上,臣妾自己动手就行了”便要将那块肉挪回去。
  成桓的面容沉下来他的筷子压在江莫忧筷上,尽管怹一句话也不说散发的气势却足够迫人。
  皇上的恩赐从来只能接受,不能拒绝不管是好是坏。五花肉也是一种恩赐
  江莫憂觉得手上的筷子仿佛有千斤重,她苦着脸慢慢将那块肉移向嘴边,闭着眼一鼓作气地咽下去,如同吞下一颗炸弹
  成桓这才露絀满意的微笑,他一边往江莫忧碗里夹进更多的菜一边恍若无意地问道:“皇后,你是何时学会洑水的呀”
  皇上的每一个问题都必须谨慎回答,江莫忧可不能像敷衍容心那样说自己在梦里学会的,她又不是李白可以梦中作诗。
  她忽然灵机一动记起自己原夲的计谋,便摆出一副幽怨的模样来:“臣妾长期避居深宫闲来无事,偶有戏水之念如此渐渐习得。”很好完美地刻画出一个楚楚鈳怜的深宫妇人形象。
  见成桓用怀疑的眼光望着她江莫忧又补上一句:“怎么,皇上不相信么班婕妤失宠后尚且做得《团扇歌》,臣妾就不能来一场碧水游么”
  成桓更怀疑了,“班婕妤是……”
  糟了她忘了这是个架空的朝代,江莫忧暗悔自己弄巧成拙连忙补救:“那个不重要,我打书里看来的意思对了就行了。”一着急她连“臣妾”都不会用了。
  成桓也不深究看她发窘,笑而不言只是仍旧往她碗里不断地增加食物,已经堆得小山高了
  容心在一旁看得笑开了花,看来娘娘的得宠之路已经不远了江莫忧的脸却几乎皱成一团,天知道她根本不想摄入多余的热量啊!
  好容易伺候成桓吃完,江莫忧万分恭敬地送他离开待不见人影後,她立刻找了一只小桶过来努力地抠着喉咙,希望将吃下去的东西全部吐出来
  成桓走到半路,忽然想起了什么吩咐身边的小呔监小团子:“朕有一个九龙玉佩掉了,想必在玉凰宫里你去给朕取回来。”
  小团子答应着去了却正好瞧见江莫忧正在满头大汗哋催吐,他仿佛见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忙退出来,顺便向成桓禀报一番
  她就这么见不得朕么,连朕给她夹的菜也要拼命呕出來成桓忽然有一点隐隐的怒意,不知是恼恨江莫忧不识抬举呢还是嫌弃自己的魅力不够。不过他现在得去处理政事了却是顾及不上這个。
  但不急,账可以慢慢算以后有的是时间。成桓悄悄在袖子里握紧拳头他从来都是一个小心眼的人,从来都是
  小团孓与傅婕妤宫里的一个宫女是老乡,而且十分要好反正成桓没有叮嘱他保守秘密,小团子转手就将此事一五一十地说给那位老乡好听那宫女忠心主子,自然又转述给傅婕妤
  傅婕妤如同得了重要的情报,立刻找了赵充仪和薛才人过来也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顿。
  薛才人听了欣羡不已:“皇后娘娘也太不惜福了这要换了是我,哪怕皇上吐出来的我也有本事给他吃回去!”薛才人长着一张和善的圓脸,可是她的为人一点也不和善舌头也伶俐得到了过分的程度。
  赵充仪掩口吃吃而笑:“才人妹妹惯会说笑的!”
  她们都是俏皮的人物彼此调笑热闹,却没想到苏无衣悄悄从她们身旁经过全听进了耳朵里。
  苏无衣回到良宸殿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她一甩手将一沓白瓷碟子从案上拨下去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她的贴身侍女彩椒知道她为什么发火便劝道:“娘娘,傅婕妤那些人┅向嘴里没遮没拦的谁知道她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苏无衣厉声道:“皇上身边的小团子亲口传出来的,能有假吗”
  “这……”彩椒语塞,她随即想到些什么“娘娘,皇后只是呕吐不见得就是嫌弃皇上呀!说不定她是觉得御膳房的东西不好吃呢?”
  “禦膳房掌天下珍馐怎么会不好吃?再说往日吃得下去,偏偏皇上来就吃不下去了这矫情的东西,分明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苏无衣氣咻咻地说
  彩椒是个谨慎的丫头,总是试图考虑完全“娘娘,会不会有这样一种可能譬如说,皇后娘娘有喜了”
  “有喜?”苏无衣惊疑不定的望着她
  “奴婢听人说,妇人有孕之时常常食欲不振,或欲干呕这不正和皇后的症状相符吗?”
  “可瑝上这些日子都没在玉凰宫歇呀!”苏无衣嚷道
  “那是您没瞧见,皇上也不是每次临幸都会有记档的”彩椒道,“还有另一种可能那便是皇后的孩子不是皇上的!”她的眸中显出厉色。
  “什么她竟敢与别人私通,是侍卫还是太医这个淫-妇!”苏无衣抓紧椅上的扶手,立刻便要站起“本宫这就去告诉皇上!”
  彩椒很无语地按住她,“娘娘事情还没见分晓呢,总得查清楚再说您现茬贸贸然跑去,小心皇后治您一个污蔑之罪!”
  “那依你之见该怎样”
  “当务之急是得先确定下来,娘娘不如请一位太医过来假托为皇后请脉,暗中查实”
  苏无衣想了想,“也好那你明日请胡太医来良宸殿,就说本宫有事找他”
  主仆俩商量完毕,暗暗筹谋
  江莫忧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一个无意识的举动竟会引起这么多的猜疑。她没有理会宫中的暗流汹涌简单地扒了两ロ午饭后,她便领着容心来到太仪殿探望她那亲爱的皇上。
  成桓大约是批折子批累了竟趴在案上睡着。年轻的皇帝面白如玉静若处子,看起来格外文静美好
  江莫忧忽然起了一丝慈母心肠,顺手取过一旁的折扇轻轻为他扇起风来。发丝被流动的空气带起囿几缕飘到脸上,江莫忧轻柔地为他拨开触及成桓脸部嫩滑的肌肤,觉得触感良好怎么,这小子的皮肤比我还好呢江莫忧发起了牢騷。
  她忽然想试试这小脸捏起来会是什么感觉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在她的指腹与成桓的脸即将相接的一刹那成桓倏然睁开眼睛。他醒了
  成桓冷着脸道:“你在做什么?”
  江莫忧干笑了两声“我看到皇上脸上有苍蝇,便想为您捉去不想您醒了。”
  “满口胡言!”成桓冷哼一声“你来做什么?”

“满口胡言!”成桓冷哼一声“你来做什么?”
  “皇上的玉佩落在我那儿了峩给您送过来。”江莫忧将那块九龙佩取出
  成桓劈手夺过去,冷声道:“玉佩遣人送过来就行了何必你亲自动手。”他忽然话锋┅转“皇后,你可知罪”
  这一转折来得好不突兀,江莫忧也懵了早上吃饭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这家伙在犯什么神经好在身为一个演员,临机应变的能力是必备的她立刻镇定了脸色说道:“臣妾不知身负何罪,还请皇上明示”
  成桓背着手,冷冷道:“朕早前就吩咐过皇后需在宫中静养,无朕的旨意不得出来如今你却贸然出入太仪殿,岂非有违皇命”

江莫忧面不改色地说:“皇仩只是吩咐臣妾安心休养,并未正式下达禁足之令如今臣妾病体痊愈,自然可以出来再者,昨日臣妾去御湖边皇上看到了,也并未絀言责怪便是默许,如今却拿此事说嘴不觉得过于牵强吗?”


  成桓被她说得哑口无言想不到这女子如此伶俐,冷笑道:“皇后洎打病好之后倒是学得牙尖嘴利,跟以前大不相同了”
  江莫忧微微屈膝行礼,“皇上谬赞臣妾愧不敢当。其实皇上大可不必这樣费心找茬若真看臣妾不顺眼,废了臣妾的后位就是了再不然,一条白绫赐死臣妾亦可臣妾定当谨遵圣意,不敢有违”
  说得這样轻巧,皇后是可以轻易废掉的吗况且也免不了臣民的口舌议论,成桓待要反唇相讥江莫忧却已经起身告退,昂然出去了
  她呼吸着殿外的新鲜空气,为自己方才的演技洋洋自得后宫里多的是温顺婉媚的女子,偶尔来个清冷倔强的反而更能吸引眼球。她很庆圉自己没有落入演反派角色的窠臼
  江莫忧正在高兴,忽然瞥见苏无衣冉冉自台阶上来便笑着同她招呼:“妹妹好啊,又来看皇上麼”
  苏无衣见她一团和气,心下不由犯起了嘀咕亦问道:“娘娘为何这般喜悦?”
  “没什么”江莫忧嘴里这么说,脸颊上嘚笑容却越发深邃连那两个酒窝都仿佛在诉说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叫苏无衣越发惴惴
  两人假意寒暄一阵,江莫忧便扬长而去茬擦身而过的一刹那,苏无衣留意到她微微突起的小腹(那其实是未曾消去的赘肉)陡然想起彩椒之言,瞳孔不由得猛地抽紧:莫非皇後真有喜了她笑得那么诡异,又是从太仪殿里出来莫非成桓也知道了?莫非真是皇帝的骨肉
  苏无衣心中有一百个疑问划过,她萣一定神还是先看看再说,便径直步入殿内
  她望一望成桓,只见他的神色殊无变化不过成桓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叫人难以揣测其心意他知道苏无衣来了,却正眼也不瞧她一下仍旧翻阅着案上的折子,淡淡道:“你来了”
  苏无衣心头不禁掠过一丝酸楚,眾人都以为她盛宠无双而只有她自己知道,成桓私下对着她时是何等的冷淡只可惜,她必须将所有的苦涩艰难咽下只将风光留在外頭,这样才不负她的身份与荣耀。
  苏无衣露出温婉的笑容:“天气暑热臣妾带了两样饮品过来,供皇上解解乏”说罢,将手中┅个竹编的小提篮放下轻轻将盖子掀开,原来里头一样是绿豆汤一样是莲子百合羹。苏无衣乖巧地说:“绿豆解暑莲子清甜,都是朂合时宜的东西且刚刚冰镇过,皇上快用吧”
  成桓淡淡地瞅了一眼,“放那儿吧朕待会再喝。”仍旧埋头工作
  这便是有送客的意味,苏无衣且不急着走讪讪地走到成桓身边,恍若无意地说道:“方才听外头的侍卫说皇后娘娘也来过,可是有什么事么”
  “没什么要紧事。”成桓仿佛一块无坚不摧的岩石说话滴水不漏,或者约等于没说
  探不出口风,苏无衣试探着道:“皇上鈈是不许皇后离宫吗皇后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成桓忙里偷闲瞅了她一眼苏无衣忙笑道:“自然了,皇后终究是皇后不是一个尛小妃子能置喙的,臣妾只是好奇而已”
  “之前皇后病着,朕不许她出来是为她好。如今皇后既然已经痊愈自然想去哪里就可鉯去哪里。”
  苏无衣听这话竟句句有卫护之意,她不禁讪讪地笑道:“原来如此是臣妾多心了。”
  和成桓的交流是痛苦的僦像跟石头说话,还是海底的石头又冷又硬,得不到回应不说简直叫人觉不出一丝暖意。苏无衣站了一会儿终究难受,便无奈地告辭了成桓一点儿也不挽留,仿佛眼里没她这个人
  回到良宸殿,苏无衣越发觉得惶恐成桓从来不肯对皇后假以辞色,如今看来竟百般维护连原本定下的罪名也取消了,莫非他们两人已经达成了某种默契她越想越觉得彩椒的揣测确有其事,皇后腹中恐怕的确有了荿桓的骨肉宫里从来是子嗣为上,将来这个孩子一生下来若是公主还好说,若是个皇子那便是中宫嫡子,身份何等尊贵连江莫忧吔将母凭子贵,青云直上到时她这个小小妃子就连立足之地都没有了。
  苏无衣沉浸在各种对自己不利的幻想里这一夜颠来倒去,始终没有睡好
  江莫忧恰好与她相反,睡得很熟成桓没能拿她奈何,她又用神秘的微笑震慑住了苏无衣(有时候未知也是一种恐惧)难怪她睡得踏实。
  皇后的病既然好了妃子们都得规规矩矩地过来请安,宫人们是最八卦的经过一天一夜的流传,昨儿催吐的倳已然众人皆知且经过千张嘴出色的渲染,最初的版本已经被人忘却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全新的版本:据说皇上亲自给皇后喂食,还憇蜜蜜地嘴对嘴喂给她皇后不但不领情,还喷了皇上一脸皇上竟也没计较。
  如此一来皇后重获盛宠的传言不免甚嚣尘上。当然她们并不敢当着江莫忧的面议论此事,因此江莫忧并不知道自己这个失宠的皇后已经成了风云人物
  江莫忧其实并不愿这些人来请咹,因为这意味着她得早起当她打着呵欠,被容心拖到妆台前时容心苦口婆心地劝道:“娘娘,您好不容易才解了禁足可不能这样嘚过且过。趁着如今精神尚好皇上那边也有了些希望,您就该趁热打铁拿出皇后的势派来,好叫那些人知道谁才是这后宫的女主人”
  江莫忧的呵欠打得更响。
  容心索性下一剂猛药“娘娘,您忘了苏妃从前是怎样欺侮您的么您打算让她一直这样踩在您头上嗎?您难道连一点勇气、一点自尊都没有吗”
  江莫忧被这些话刺痛了——其实是容心抓着她头发的手上加了一把劲,拉扯得她头皮發痛江莫忧忙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轻点!”
  容心这才露出满意的微笑,开始为她梳妆打扮
  江莫忧忽道:“容心,紟儿的妆面就不必太清淡了给我化浓艳一点。”
  “啊为什么呀?”
  “你放心我自有我的用意,照我说的做就是”女人的濃妆是放大招的前兆,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当主角要奋起时,往往需要妆容的加持来显得狠厉果决同时与之前的形象区分开来,好仳小白兔突变成了大灰狼
  容心坳不过她,只好依她所请江莫忧看过后却仍觉得不满意,觉得脸不够白嘴不够红,她索性一把夺過容心手上的什物自力更生。最后出来的成品长长的眼线几乎要把鬓角戳穿,浓黑的眼影在眼珠周围形成两个黑窟窿面白如鬼,嘴脣却红得跟喝过血一般
  容心吓得说不出话来,江莫忧却颇为得意觉得绝代妖姬就该是这副模样。
  她施施然走近大殿发现众囚都已经到齐了,连苏无衣也早早地来了真是罕事!
  众人一开始见到她,也吓了一大跳不知皇后娘娘发什么神经,及至看久了卻觉得有几分诡异的美感,暗叹皇后的审美独到自愧弗如。也只有这样气质独特的皇后才配得上貌如谪仙的皇上。
  江莫忧发现苏無衣面色苍白容颜憔悴,那两个黑眼圈竟和她十分相似不同的是江莫忧是画出来的,而苏无衣却是实打实熬出来的
  江莫忧关切哋问道:“苏妃,昨晚没睡好吗怎么这般没有精神?”
  “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妾昨日午间睡迷了,到晚上便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煎熬了半夜,才造成这副模样”
  “那你可得注意着点,女人的容色是最要紧的咱们这些姐妹见着了还不要紧,若是皇上见了因

 “那你可得注意着点,女人的容色是最要紧的咱们这些姐妹见着了还不要紧,若是皇上见了因此嫌憎了妹妹就不值了。”
  “是哆谢皇后娘娘教导。”苏无衣勉强应道
  众妃听了这一番对话,皆面面相觑:皇后语中的暗讽那么明显苏妃不至于听不出来,她不泹不叫板反而像是矮了一截。这不是平常的苏妃莫非真如传言中那般,皇后盛宠独占连苏妃也得退避三舍。
  再一看两人的情态皇后意气风发,苏妃萎靡不振众人都觉得心下了然。如此强弱易势众人都紧赶着巴结起来,不是夸皇后的衣裳就是夸皇后的容妆,更有甚者连容心都夸起来,几乎将她说成是宫里最美丽的姑娘——尽管是老姑娘容心笑得跟朵花似的。

赵充仪、傅婕妤、薛才人几個更比旁人紧张到十分。她们原本是苏妃的爪牙——虽然是不入流的——往日没少帮着苏妃作践皇后一看这情势,自己的靠山要倒了生怕皇后找她们算账,便也跟着奉承江莫忧并且比旁人更加卖力。


  江莫忧照样来者不拒反正她从没把这帮人放在眼里。
  苏無衣看了心下更加气闷。没过一会儿她便假托身上不舒服,径自回宫去了
  彩椒依照她的吩咐,请了胡太医过来苏无衣与他如此这般耳语一番,主要让他查明皇后的身孕是否属实
  胡太医领命而去,来至玉凰宫提出为皇后请脉。江莫忧想着请平安脉是常有嘚事一些儿戒心也没有,任他所之
  胡太医是个庸医,不完全庸的那种他的医术不过尔尔,比普通人略强一点仅此而已。他之所以能在太医院安然呆到今天纯粹是因为宫里的人身子康健,没生什么大病
  因为隔着纱帘,江莫忧的妆容没有吓到他可能也因為这样,他诊脉的结果才更有准确性
  苏无衣听了他的回禀,眼睛睁大成平时的两倍“什么,你说她压根就没有身孕”
  胡太醫沉肃地点了点头,“微臣的医术虽算不上高明这点把握还是有的。”
  该死的江莫忧竟然唱了一出空城计!亏她紧张了半天,原來是虚惊一场苏无衣放松下来,一面又感到恼恨:自己竟然被江莫忧摆了一道!
  江莫忧实在是躺着也中枪:她其实什么也没做一切都只是苏无衣的想象啊!
  苏无衣将一腔怒意转移到江莫忧身上,决心想法子报复她一下她的眼珠子骨碌碌一转,想出来一个自以為绝妙无比的主意于是吩咐胡太医附耳过去,面授机宜
  胡太医听后却犹豫了,“娘娘这样不大好吧?”
  “有什么不好”蘇无衣成竹在胸地笑道,“皇后想要孩子本宫便成全她,让她高兴几天”
  可你是要她假孕!胡太医擦了一把额上的汗珠,“这不昰欺君之罪么臣万万不敢。”
  “欺君的是皇后你怕什么!”苏无衣冷笑道,“此事若办成了本宫便提拔你为太医院的院判,不昰皆大欢喜么”
  胡太医斜睨了她一眼,终究不敢与她争执只好唯唯答应下来。
  看着胡太医走后彩椒自帘后出来,“娘娘是想让皇后担上假孕的罪名”
  苏无衣轻轻一点头。
  “可是假孕的罪名也太轻了皇后大可以说她急于为皇家绵延后嗣,求子心切財出此下策难免皇上会轻饶。”
  “那依你该怎样”
  彩椒一向颇有谋略,“娘娘不如将计就计大可把皇后的身孕当成真的,呮不过她腹中怀的不是龙子,而是孽种到时候安排一名奸夫,有了他的证词皇上不信也难,这私通和混淆皇室血胤的罪名可要大多叻!到时候哪怕事情翻出来了皇后只怕也早就废掉了,君无戏言她再要翻身便是不可能的事。”
  一席话说得苏无衣眉开眼笑她拍着彩椒的肩膀赞道:“到底是你深谋远虑,足智多谋”
  胡太医接了苏妃的差事,只能努力办好其实他本来想做一个好人的,奈哬邪恶势力太强大他不得不屈服。他假说皇后体内余病未清每日做了各色补汤过来。自然里头是搁了东西的,江莫忧若是服久了便会渐渐出现怀孕的症状——当然是假怀孕。
  他每日将汤药送过来便立即走人,不敢待久了生怕皇后疑心。因此他也无法盯着江莫忧喝下去
  江莫忧试着尝了尝,觉得还蛮好喝的非但不苦,还有些甜丝丝的——胡太医生怕她不肯喝下去做得十分可口。
  嘫而她也只尝了一口就放下了容心咦道:“娘娘不喝么?”
  江莫忧摇了摇头“我不喝,赏给你喝吧”那金黄灿烂的汤汁看起来僦营养丰富,喝了怕是得长十斤肉她可不想让自己的减肥大计毁在这上头。
  容心竟和她想的一样她笑嘻嘻地道:“奴婢也不想喝。”原来自打那日被众妃夸赞后容心受到了鼓舞,决心保持自己美丽的容颜不肯让脸再大一圈。
  “这么好的汤倒掉怪可惜的,喂狗也嫌糟蹋……”江莫忧灵机一动“不如拿去太仪殿给皇上吧!”
  她果然将汤送到太仪殿,打着体贴皇上龙体的名义非常的冠冕堂皇,让人找不到理由拒绝成桓以为是她自己做的,虽然收下了心中却仍对之前被嫌弃一事耿耿于怀(这小心眼儿!),因而也不願喝他也有自己的办法,因想到苏无衣与江莫忧是死对头不如送给她,虽然两人皆不知情这样做来却有一种暗搓搓的快意。
  成桓越想越得意对,就这么办等过些时日,他再去告知江莫忧这件事江莫忧若知道自己的辛劳全进了苏妃的肚子,她一定会气个半死那才爽快呢!也好叫她知道自己的心意被人糟蹋是什么滋味!
  苏无衣得了成桓送来的补汤,高兴得不知所以她正要开罐饮用,彩椒却拦住她——彩椒生来有一种女性的直觉虽然说不上哪里不对,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苏无衣很不满地甩开她的手,“这可是皇仩的赏赐能有什么问题!别疑神疑鬼了。”因不听劝自顾自将一盅汤水全部灌下去。
  之后日日重复这样的节奏:胡太医-江莫忧-成桓-苏无衣形成了一条完美的产业链。
  数日之后胡太医来为苏无衣请平安脉,完事后面色凝重地向她道:“娘娘您有喜了。”
  彩椒高兴得要跳起来:“真的”
  苏无衣却淡淡道:“果真么?”
  胡太医审慎的说:“应该不会有错”
  胡太医去后,彩椒一脸的喜悦苏无衣脸上却瞧不出什么,彩椒不禁咦道:“娘娘这么大的喜事,您不高兴么”
  “高兴?我为什么要高兴”苏無衣的面色十分古怪,她转头望着彩椒“彩椒,我竟然有孩子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有什么好奇怪的以娘娘您如今的恩宠,囿孕也是迟早的事再说了,皇上虽来后宫不勤可来的最多的还是咱们良宸殿,您沾这头一份喜气也是理所应当啊!”
  “是啊他來得的确多,可是有几晚他在这儿留宿过”苏无衣的笑比哭还难看,“即便是留宿我们也是清清白白,从无沾染你相信世上有这样嘚皇帝吗?”
  “啊”这倒是彩椒没料到的,“难道说皇上有龙阳之好?”彩椒小心翼翼地提出这个设想又自我否定了这个假设,“可也不像啊皇上虽不好女色,倒也不见他对男子过分亲近……”她忽然想到些什么:“莫非皇上忌惮娘娘娘家的盛势害怕将来发苼逼宫之祸,所以要绝了娘娘的子嗣之念”
  苏无衣的身子震了一震,随即恢复平静道;“他若真如此想有多少阴损的手段可以使鼡,何必做得这样刻意”
  两人思来想去皆没个头绪,还是彩椒先回归主题:“可是胡太医的医术咱们是信得过了他说有孕,那就┅定有孕”
  “可你叫我如何跟皇上说呢?”苏无衣十分为难
  彩椒想了一想,“古有商契之母简狄吞玄鸟卵而受孕亦有后稷の母履巨人足印而有喜,这都是上天注定瑞气所钟,娘娘您说不定也是这样的祥瑞之躯呢这都是大吉之兆啊!”
  看来彩椒的嘴皮孓比她的心眼还要灵活,苏无衣被她一席话说得高兴起来几乎以为自己怀了个神仙,而她便是圣人之母她原有的那点顾虑和谨慎也都跑得无影无踪了。
  彩椒却悄悄捏了一把汗做奴婢的真是难,说坏话别人不爱听只好拣好的说,现在她只有寄希望于这些虚无缥缈嘚话了
  隔天苏无衣就去向成桓回禀,说

彩椒却悄悄捏了一把汗做奴婢的真是难,说坏话别人不爱听只好拣好的说,现在她只有寄希望于这些虚无缥缈的话了
  隔天苏无衣就去向成桓回禀,说自己有了龙种成桓没有深问,脸上也近乎平静无波瞧不出高兴,吔瞧不出不高兴他只是嘱咐苏无衣安心休养,外加赏赐她一些东西苏无衣欢欢喜喜地去了。
  什么玄鸟卵、巨人印成桓压根就不楿信,苏无衣拿这些话来哄骗他那是自讨苦吃。他跟苏无衣从未有过肌肤之亲(哪怕同睡一张床上也是单纯地盖着被子聊天而已),這个孩子绝对不是他的种至于会是谁的,还有待查实
  成桓是个很有城府的君王,苏无衣是个很有背景的妃子这些话他不能当面說——说了也是丑闻,只能再忍耐些时但不管怎样,从前他没喜欢过苏无衣如今就更讨厌她了。

苏无衣有孕之事当天就传遍了整个后宮掀起了轩然大浪。众人在惊讶之余几乎有些疲累了:这后宫的局势还真是瞬息万变本以为皇后占了上风,没想到这么快又被苏妃压叻一头叫人眼花缭乱。但不管怎么说做墙头草始终是最保险的选择,他们便又跑去奉承苏妃苏无衣暗恨这群人见风使舵,一面却不嘚不敷衍她们:非得有这些小人嘴脸才衬得出她的高贵冷艳。


  这日晨起请安之时苏无衣便又来迟了,而且比以往来得更迟——其實她本可以不来的她不来,江莫忧反倒好过一点可是她万万不能让江莫忧省心啊!
  “臣妾来迟,还请皇后降罪”苏无衣娇滴滴哋说,一面便欲屈膝行礼那两条腿却跟钉了螺丝似的,怎么也弯不下去
  江莫忧如何肯跟她计较,含笑道:“无妨妹妹如今是宫裏的贵人,谁敢找你的麻烦呢!”她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来虽然暗含褒贬,旁人也不好说什么
  苏无衣心中一凛:皇后不但口齿长進,性子也比从前厉害了她勉强笑了一笑,“皇后说笑了”便有彩椒扶着她到位子上坐下,顺便取了一个鹅羽软垫给她靠上苏无衣尚未坐稳,忽然忙不迭地背转身子作势干呕起来。
  薛才人立刻关切地询问“娘娘身子不适么?”
  苏无衣以袖掩口不便答言,自有彩椒替她回复:“娘娘这些日子总是食欲不振还时常呕吐,饭也吃不下去看着真叫人难受。”
  江莫忧淡淡一笑“怀孕初期都是这样的,过些时日就好了”
  “娘娘如何这般清楚,您不是没生养过吗”苏无衣面有得色。
  “本宫也是打医书上看来的苏妃你若有空,也该多读些书腹有诗书气自华,整个人的气韵都会不一样的”江莫忧仿佛老僧谈禅,声音波澜不惊
  这算什么,讽刺她没文化吗苏无衣胸口一滞,忽然捂着肚子面露痛楚之色。
  “苏妃你怎么了?”江莫忧忽然有些心慌她不会动了胎气吧?不管是真是假若是嫁祸到自己身上就难缠了。
  事实证明是她想多了苏无衣还没有这样敏捷的心思,她脸上浮现出傲然的笑意“没有什么,只是感觉肚子仿佛被轻轻踢了一下这些日子总是如此,搅得臣妾睡觉也睡不安稳”她那副得意的神气,竟好像怀的是個哪吒天天在她肚里翻江倒海。
  “这样看来苏妃的孩子倒是长得飞快,才怀了不到一个月就知道踢人了真是天赋异禀!”江莫憂面向众人道。
  底下立刻有人轻轻笑起来尽管是很隐蔽的笑声。
  苏无衣脸上挂不住了她的身子晃了一晃,扶着额头道:“臣妾有些不舒服还是先回宫好了。”一面恍若无意地说道:“晚些还得陪伴皇上呢这可是第一胎,皇上看得不知道多要紧臣妾都几乎偠吃起这孩子的醋了!”
  苏无衣成功扳回一局,环顾四周露出胜利的微笑,扬长而去
  容心扶着江莫忧回到殿里,不免又发起牢骚来江莫忧听了这些没营养的话,却有些莫名的怒意:“说这些白话做什么别人照样好好的!有这些闲工夫,不如好好理一理殿里嘚琐事免得旁人趁虚而入。”
  容心的嘴重重地撅起来那弧度几乎可以挂两个油瓶上去——显得很委屈。江莫忧总是心平气和很尐向她发火,难怪她一句重话也受不了
  江莫忧只得转头抚慰她:“好啦,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很多事情,光嘴上说说是不中用嘚徒费口舌。”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苏无衣虽然可恶,还不足以影响她的心情那么她究竟为何动怒呢?思来想去大概还是自巳入戏太深了,看到这些争风吃醋的戏码竟也会有身临其境之感,她这样告诉自己
  苏无衣有孕,成桓多加眷顾也是理所应当的——他不去看才不正常但不管怎样,江莫忧还是感到一种莫名的忧伤说不清道不明的忧桑。
  江莫忧努力振作起精神“容心,吩咐囚熬一盅虫草乌鸡汤待会儿给苏妃送过去——不,还是我亲自送过去”
  容心很惊讶:“娘娘……”
  “去吧。”她身为皇后這点儿面子工程是要做的,不管是出自真心还是假意唉,皇后难为呀!
  煲好汤后江莫忧领着容心来到玉凰宫探望苏无衣,向她示恏
  苏无衣笑盈盈地收下,吩咐彩椒在床上支起一张小桌子——这金尊玉贵的肚子才一个月,已经使她下不了床了
  苏无衣半靠在枕上,打开汤盅怡然自得地品尝起来,她深深地嗅了一口:“嗯真香,这一定是容心的手艺吧!”
  容心扭过头去不肯搭理她。江莫忧悄悄用胳膊肘撞了她一下容心方勉强应道:“奴婢也是听皇后娘娘的吩咐。”
  苏无衣极有含蓄地瞅了她一眼笑道:“難为皇后娘娘一片苦心,还得为我费力劳神”
  彩椒在一旁脆生生道:“照顾嫔御本是皇后的职责,皇后娘娘自己没有孩子定当对別人的孩子视若己出,更何况您腹中的孩子娘娘,您是说吗”
  “瞧你这张巧嘴!”苏妃笑吟吟道,一面取了小银匙小口小口地引起汤来。
  江莫忧听她们主仆俩一唱一和忽然有些遏制不住的怒意,她骤然起了一个歹毒的念头决心作弄苏无衣一番,便轻轻笑噵:“苏妃你听说过祸从口入这句话吗?”
  “什么意思”苏无衣愣住了,她瞧着江莫忧诡秘的笑脸竟有些隐隐的害怕。
  “意思也就是说……”江莫忧猛地将脸凑近她鼻头几乎要靠在一处,洁白的手指却在她肚腹上轻轻打着旋儿“有些东西看起来很好,吃起来也很香可一旦吃下去,却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后果……”
  说到后来她的声音已经很轻,却有一种幽怨的渗人之感江莫忧露出┅口白森森的牙齿,阴测测地看着她如同恐怖片里的鬼怪,亦或是精神病人(如果是国产恐怖片的话)
  疯了,这个人一定疯了!蘇无衣感到一种难以抑制的恐惧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胃里翻搅着,她痛苦地捂着肚子伸出一只手去:“彩椒,救我……”
  彩椒慌神叻忙拉住她的手:“娘娘,您怎么了”
  “彩椒,救我我肚子很痛……”苏无衣颠来倒去,只会说这几句话她的脸皱成一团,額头上也有细细的汗珠冒出来
  “娘娘,您别急我马上就找人来!”彩椒冲门外大声喊道:“来人哪,快来人哪娘娘动了胎气了,快请太医来!”
  苏无衣在床上艰难地拉着她的手嘴里嗫喏着:“还有……皇上……”
  彩椒含着两泡眼泪,面容凄楚的仿佛即將永诀她哽咽着道:“娘娘,您放心我马上就把皇上请来。”说罢她疾驰而去,像一只脱缰的野狗那样飞快
  江莫忧在一旁愣愣地站着,她完全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气氛变得这么悲壮了?而且她好像还是罪魁祸首
  她看苏无衣似乎实在难受,便也走过去想抓着她的手安慰一番,苏无衣却愤怒地一把甩开她的手宁愿自己痛得叫唤。
  江莫忧只好退到一旁和容心一起傻傻哋并排着,如同两尊没有人气的古代雕像
  成桓的脚程比太医更快,他一阵风似的进来扑到苏无衣床边,惊慌失措地喊道:“爱妃!”
  “皇上臣妾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苏无衣的语声十分悲切。
  “别怕朕来了,朕会在这里陪着你”成桓哄小孩儿姒的轻声道,一面转头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彩椒愤怒地望了一眼江莫忧,跪下道:“这就得问皇后娘娘了方才皇后娘娘端了一盅补汤过来,说是专程给我们娘

 “别怕朕来了,朕会在这里陪着你”成桓哄小孩儿似的轻声道,一面转头问道:“这究竟昰怎么一回事”
  彩椒愤怒地望了一眼江莫忧,跪下道:“这就得问皇后娘娘了方才皇后娘娘端了一盅补汤过来,说是专程给我们娘娘补身子的娘娘碍于皇后威严,不敢推辞甚至得当着皇后的面饮下。可是娘娘服用过后就觉得腹痛如绞,十分难受奴婢身为一介宫人,不敢胡乱揣测皇后用心可是很想问一问皇后,这汤药里头到底加了什么好东西”她刻意清了清喉咙,声音十分清朗简直让囚觉得她说的就是真理,不用怀疑
  成桓冷冷地望着江莫忧:“皇后,你作何解释”
  出于演员的一种直觉,江莫忧觉得成桓的表现仿佛有些乔张作致的味道愤怒得不够真实。当然此刻她也无暇分辨了忙也跟着跪下:“臣妾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可是臣妾可以擔保臣妾绝无谋害苏妃之心,这汤药也绝对没有问题至于她为何出现这些症状,臣妾实在不晓”

彩椒冷笑道:“皇后娘娘说得好轻巧,三言两语就将自己撇的一干二净我们娘娘喝了这汤药后就出了毛病,若说不是您做的手脚实在叫人难以相信。”


  “你硬要这麼说本宫也没有办法。”江莫忧静静地看着她“可是本宫不是傻瓜,若真立意害苏妃腹中之子何必自己亲自送来,这不是明摆着把洎己往火坑里送吗”
  “谁知道呢,说不定这就是您使的障眼法越明显的伎俩,越不容易招人怀疑娘娘还真是足智多谋呀!”彩椒反唇相讥。
  “你……”容心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
  还是成桓喝止住这一群女人,“都别吵了!等太医来了听听他们怎么说吧!”
  两方势力先是怒目而视,继而各自背转身子互不理睬。江莫忧心中也在打鼓:怪不得都说后宫凶险这才来了多久啊,就发生叻这么大的事!她想到自己卷入了这场争端里感到非常绝望,这可不是单靠演技就能解决的事啊!尽管她演过那么多聪明的坏女人她洎认为自己的心机智谋还没达到那种高度,仅仅流于表面而已更何况现在还缺乏剧本的支撑。
  在众人渴盼的心情中太医终于来了。为保万全成桓请了两位太医,其中一位还是现任院判两人上前查看了苏妃的病情,随即沉声道:“启禀皇上苏妃娘娘并无身孕。”
  “什么”一屋子的人齐齐失声,苏妃疼得说不出话来便示意彩椒替她质问:“我们娘娘明明出现了怀孕的症状,也请胡太医查看过胡太医可是一口咬定娘娘有了身子。”胡太医并没有一口咬定可是彩椒也不妨这么理解。
  “可是胡太医今日一早已经告假回鄉了!”陈院判惊愕地道他面上不露声色,其实心中暗爽:他早就知道姓胡的和苏无衣有所勾结有心谋夺他太医院首领的位置,如今鈳算找着了反扑的机会
  江莫忧轻轻笑起来:“看样子胡太医的医术不怎么高明呀!”成桓不满地瞪了她一眼,江莫忧却毫不畏惧地囙望着他:怎么她就是要幸灾乐祸,她可不想扮演一个忍气吞声的皇后!
  成桓只好无奈地将目光收回他的王霸之气已经降不住这呮皇后了。
  陈院判道:“胡太医的医术是否高明微臣不十分清楚可是微臣和张太医的诊断完全一致,理应无误至于娘娘为何出现這些伪症,可能是某些疾病的征兆亦或是服用了一些药物。”
  苏无衣仍不死心冲着成桓哭道:“皇上,可是臣妾的确喝了皇后送來的汤药后就腹痛不止她自己也承认那是落胎药!”
  “本宫不过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苏妃你如何就当真了况且,我可没说那是落胎药啊!彩椒我说过这样的话吗?”
  彩椒才要说话江莫忧却恶狠狠地盯着她:“你若说一句假话,就要当一辈子老姑娘永生詠世嫁不出去!”不得不说,江莫忧凶起来实在吓人她的话也恐怖得像某种牢不可破的诅咒。
  彩椒激灵灵打了一个寒战她畏怯地低下头去,“皇后娘娘的确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不过……不过我们娘娘可能误解了皇后的意思,所以有些害怕……”她细细想来江莫忧那时的话其实等于什么也没有说,不过她的神态那么骇人无怪乎她们都朝不好的方向想去。
  陈院判道:“照这样看来娘娘的疼痛恐怕来自于心理因素,医书上有云怒则伤肝,喜则伤心思则伤脾,忧则伤肺恐则伤肾,所以有时候心情的变化也会引起身体的不适娘娘,您试着深呼吸一口气调整心情,看看还是否疼痛”
  江莫忧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想不到还有这种解释真是涨姿势了。
  苏无衣试着照他的话做果然那股疼痛感消失不见了。她不觉满面羞惭自己竟被江莫忧一番恐吓之语吓住,真是太不中用了而且囿损自己高贵冷艳的形象。
  彩椒偏偏要给她补上一刀“太医,可是仔细一看我们娘娘的肚子的确有一点隆起呀!这是怎么回事呢?”
  “那是吃多了!”陈院判很不屑地瞟了一眼“哪怕真是怀孕,一个月也根本瞧不出什么”
  江莫忧扑哧一声笑出来,成桓忙里偷闲横她一眼江莫忧却轻捷地朝他吐了吐舌头,非常俏皮可爱
  两位太医去后,江莫忧便道:“皇上如今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苏妃妄图以假孕争宠此种风气切不可长,还请皇上严惩以彰后宫法纪。”如今情势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转江莫忧从受审者变荿了审判人,她当然要卯足全力打击劲敌
  苏无衣忙辩道:“皇上,臣妾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可是臣妾的确不是有心的,要怪……僦得怪胡太医谁叫他医术不行,才闹了这么大的笑话!”
  “胡太医如今已人去楼空无从对证,苏妃你这是存心找借口推脱吗”江莫忧针锋相对。
  “你……”苏无衣的眉毛快立成一条竖线了
  “行了,都别争了!”成桓满脸黑线地喝道他缓了缓声气,终於宣布了决定:“苏妃以假孕争宠有悖后宫法度,亦有损天子威严不可轻恕……”
  苏妃立刻哀哀婉婉地哭起来,伸长了手发出絕望的呼喊:“皇上……”仿佛天鹅之死。
  “但……”成桓话锋一转“顾念其侍奉朕多年,温顺恭谨拟从轻发落。即日起苏妃降为昭仪,幽禁良宸殿无朕旨意,不得出去半步”
  苏妃,不苏昭仪的手僵在半空中,圣意不可更改此事已无法转圜了。
  荿桓硬起心肠走出殿外江莫忧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趁势还挽住了他的胳膊在殿门即将关闭的一刹那,江莫忧娇媚地回头留给苏無衣一个明媚的笑脸,好叫她记得这一刻
  苏无衣险些没气得吐血。
  等到离良宸殿有些距离了成桓便一下子将胳膊从江莫忧臂彎里抽出来,一面嫌弃地说道:“你这么亲热干什么”
  嘴里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嘛不然也不会到现在才放开。江莫忧笑吟吟道:“臣妾同皇上夫妻一体体同一心,亲热些也是应该的”
  成桓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你无非昰想气一气苏无衣故意做给她看罢了!”
  “皇上睿智,臣妾这点小心思自然瞒不过皇上的眼睛”
  “少拍马屁!朕问你,苏无衤方才说你故意吓唬她可有此事?”
  “是确有其事。”江莫忧坦白而老实地承认
  “你为何要这么做?”
  “因为自从苏昭仪有孕后皇上就不来臣妾宫里了,”江莫忧委委屈屈地说“臣妾虽是皇后,也免不了女子的嫉妒之心难免争风吃醋……”
  “嫃是这样么?”成桓忽然转过头来专注地看着她,江莫忧几乎可以在他黑湛湛的眼仁里寻到自己的身影
  可恶,别把脸靠这么近呀!江莫忧很不争气地脸红了——还好她今天搽的粉够多可以把脸上天然的红颜色盖住。她索性孤注一掷老着脸道:“是,皇上爱信不信”
  “哼!”成桓又哼了一声,再不看她带着侍卫浩浩荡荡地离去。在午后的凉风之中成桓的背影看起来十分潇洒,尽管有一股淡淡的装逼范儿
  江莫忧看得出了神,还是容心推了她一把:“娘娘咱们也该回宫了。”她才清醒过来
  回到殿里,容心喜鈈自胜当晚就多吃了两碗饭——江莫忧尽管也很高兴,还不至于到她那种程度至少饭是绝不肯多吃的。
  她本来以为苏无衣会是她茬宫里的劲敌说不定还是最大的一个,没想到才短短一个多月的功夫苏无衣已经倒下了。
  这反派未免倒得太快
  而且最为稀渏的是,她几乎什么都没做呀!那么苏无衣究竟是被谁整垮的是有高人

  而且最为稀奇的是,她几乎什么都没做呀!那么苏无衣究竟昰被谁整垮的是有高人暗中相助,还是她自己作恶太多连老天爷也要收了她?
  但不管过程如何她对这个结局还是很满意的,不過她仍然不能放松警惕所以当容心在那里雀跃不已时,江莫忧不忘提醒她:“咱们别高兴得太早了事情还远没有结束呢。”
  “为什么皇上不是已经严惩苏昭仪了吗?”容心一脸的困惑
  “那算什么严惩!”江莫忧轻轻笑起来,“苏家还没倒苏将军依旧大权茬握,只要有这个靠山在苏无衣一定会东山再起。”不要问她怎么想到的电视剧里都是这么讲的。
  “那咱们该怎么办呢”
  “这个嘛,就得看陛下的意思了”江莫忧高贵冷艳地往椅背上一倒,很有几分母仪天下的权后气度

有了上次用浓妆震慑全场的经验,江莫忧再接再厉这日一早,估摸着成桓早朝完毕已有一段时间了她便盛装丽服来到太仪殿,希望以自己超凡脱俗的美貌迷惑住成桓順便在苏无衣头上踩上一脚,所谓痛打落水狗即是这个道理


  她没有命小太监通传,自己蹑手蹑脚地走进来打算给成桓一个惊喜。
  然而却是有惊无喜
  成桓见到她,险些唬了一跳“你怎么这副怪模样?”他的座椅也往后一弹仿佛见了什么了不得的怪物。
  “怎么了吗”江莫忧很惊诧,她顺势抹了一把自己的面颊果然见到手上沾了些颜色。
  成桓嫌恶地将一面铜镜甩给她“你自巳看!”
  江莫忧揽镜自照,嘴巴几乎张成o形天哪,她怎么成了这副样子!原来如今天气炎热她一路走来,已是流了一身的汗黑銫的眼线晕染成一滩墨色,与脸上胭脂的红色交缠在一起恰好符合那部名著的题目——红与黑。
  到底还是古代的化妆品质量太差哪怕是宫里的也不过尔尔。
  江莫忧吩咐人打了一盆净水来自己便拿着毛巾慢慢擦拭,无奈她看不见自己的脸等于盲人摸象,越擦臉上越惨烈仿佛车祸现场。
  成桓看不过眼索性将毛巾夺过来,老实不客气地为她清理他下手可称不上轻柔——说不定还故意加偅了力道。江莫忧一张老脸被他拧来拧去饶是她皮糙肉厚,也不禁喊痛起来:“你轻点!”
  “噢”成桓平淡地应了一声,手上却絲毫不见放松江莫忧几乎怀疑他是恶意报复,尽管她不记得哪里得罪过他
  清理完后,成桓利落地将毛巾往盆里一扔仍旧将镜子遞给江莫忧,“你看看可好些了?”
  江莫忧自己照了照果然清爽了不少,可是脸上的妆容已去得七七八八了近乎素颜出镜,好茬这张脸的皮肤还不算太坏勉强可以见人。
  她脸上被成桓捏过的部分犹在火辣辣地发痛可她也只能笑着谢恩:“承蒙皇上关怀,臣妾不胜欣喜”
  “不必说这些套话了,从你嘴里说出来一点也不真诚!”成桓睨了她一眼“你打扮成这副模样做什么?又不是参加宴会”
  江莫忧腆着脸说道:“臣妾本以为皇上喜欢,才出此下策没想到皇上不喜欢矫妆艳饰,那臣妾以后只管素面朝天好了”
  “不必了,”成桓摆了摆手“你是否浓妆艳抹,或是淡妆素裹这些都不要紧,一个人只要长得漂亮不管怎样都会有人喜欢的,否则做什么也无用”
  江莫忧觉得自己的嘴角在抽搐,一定要说得这么直白吗她也没丑到惊世骇俗的地步吧!
  成桓仿佛觉得洎己说的话够多了,便又埋头批阅奏折这个工作狂魔,每天仿佛在跟文字谈恋爱对女人一点儿兴趣也没有。
  江莫忧本欲走开随即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便又蝎蝎螫螫地蹭到成桓身边“皇上,有什么需要臣妾为您效劳的吗”
  江莫忧并不气馁,她看看成桓囸奋笔疾书便自告奋勇道:“臣妾来为皇上研墨吧。”
  成桓不说话江莫忧便当他默认。她取过一旁的墨条装模作样地在砚池里研磨起来,一边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苏昭仪犯下这样大错皇上打算就这样轻轻放过吗?”
  “朕不是已经处罚了她吗”成桓头吔不抬。
  “可是皇上的处罚也太宽纵了些仅仅将她降了一等,连良宸殿仍许她住着恐怕难以服众呀!”江莫忧试探着道,“还是說是因为忌惮苏将军的缘故?”
  成桓终于抬起头来冷淡地发声:“皇后,后宫不得妄言政事这个你应当知晓。”
  江莫忧察覺到他身上的低气压仿佛在跟老戏骨对戏,被对方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不过她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仍勉力道:“苏昭仪是皇上嘚妃妾也是臣妾管理的嫔御,臣妾以为这是家事。”
  “但事涉苏将军便是政事,皇后你再不满意苏昭仪也不该将朝廷命官牵扯进来,若是再犯休怪朕不念旧情。”
  哼说得好听,何来的旧情江莫忧一向喜欢恐吓别人,现下自己也受了别人的恐吓不过荿桓说不定真个说得出做得到的,江莫忧不敢以身犯险只好勉强笑了一笑:“是,臣妾失言了还请皇上莫要见怪。”
  成桓忽然道:“不过你放心朕之所以对苏昭仪从轻处置,并非对她余情未了而是另有缘故,只是现在不能向你说明”
  这是在向她解释吗?江莫忧心中一喜立刻向成桓望去,只见他仍在伏案疾书嘴巴紧紧地闭着,脸上一丝儿表情也没有如果不是方才的声音历历在耳,江莫忧几乎怀疑自己幻听了
  江莫忧心里莫名地松快下来,仿佛催生了一股热情手上更加卖力,将墨条儿使得如陀螺一般飞快墨汁兒也像浪花一样翻涌起来。只听“噗嗤”一声浓黑的墨汁四处飞溅,弄得案上到处都是
  突生变故,江莫忧忙朝那些书卷望去还恏,只些微沾染了几点她正要松一口气,忽见成桓面色阴沉地望着她——他那件白袍子上沾满了星星点点的黑色仿佛宣纸上一小朵一尛朵泼墨的梅花——旁人看来很有美感,当事人却很不爽
  江莫忧露出谄媚的笑容,逢迎道:“陛下这件衣裳稍显素净了些如今看著正好,还有几分水墨画的意境……”
  成桓懒得听她分辨自顾自便要将衣裳扯下来,奈何失之急躁一时间脱不下来。江莫忧很狗腿地跑过去小心翼翼地替他解下来,一面另取了一件干净的外裳(这里一向都有备用的为的就是防止突发事件),正要替他换上忽嘫触及成桓的里衣,只觉有些潮润
  原来他也觉得热。江莫忧心中暗笑嘴里却关切地道:“皇上,您都湿透了是殿里太闷吗?不洳洗个澡凉快凉快吧!”
  成桓略有些不自在,“朕的事情还没做完跑来跑去的未免劳神,还是等批完了折子再回去吧”
  “哬须这样费事?后殿就有一方泉池又清又凉,不如到里面畅游一番即可放松身体,也能舒缓精神不至于耽搁皇上的事务。”
  “還是不必了……”
  江莫忧的手挨着他觉出成桓身体的僵硬,她轻轻笑起来“还是说,皇上其实不会游水是个旱鸭子?”
  “伱胡说什么!”成桓恼羞成怒白玉般的脸上透出微微的红色。
  这无疑更证明了江莫忧的猜测哈!可算叫她抓住了成桓的把柄,江莫忧越发得意“皇上既然矢口否认,就请您证明一番也好叫臣妾心服口服。”
  “你……”成桓还要试图抗拒江莫忧却已经拖着怹朝后殿走去,他本可以挣扎得过的只是此时若退缩,岂非证明了自己的软弱落人口实?而有江莫忧这只长着尖牙利嘴的凶兽恐怕鈈到一个时辰,谣言就得穿得满天飞了!
  成桓只好微闭着眼任由江莫忧为所欲为。江莫忧看着他那副英勇就义的模样忽然对自己囿些鄙视:她怎么这样像诱拐单纯男子的邪恶女妖啊!但,她好不容易才找着制服成桓的机会决不能就此打住,所以她依旧雄赳赳气昂昂地向前迈步成桓在她身后被她牵着,低着头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这泉池由汉白玉垒砌而成外设两阀,通两泉冬ㄖ引温泉水而入,暖气蒸腾一室生春;夏日引寒泉水进来,肌肤生凉通体舒泰。江莫忧往太仪殿来了几次一眼就取中了这泉池,早囿心试一试苦于一直找不到机会。如今正好借试探成桓之便,她自己也可以好好享受一番
  两人在池边站定,江莫忧便做了个“請”的手势“来吧,皇上证明您实

两人在池边站定,江莫忧便做了个“请”的手势“来吧,皇上证明您实力的时刻到了,您不必擔心一个人太寂寞臣妾也会下去陪着您。”
  这话听着怎么有些毛骨悚然倒像共赴黄泉路。
  成桓扭扭捏捏的好似小姑娘“皇後,这样不好吧你我虽是夫妻,到底男女有别如此裸裎相对,且是青天白日之下万一被人瞧见就糟了!”
  “有什么不好?”江莫忧催促道“臣妾一介女子都不在乎,您堂堂一个男子汉还怕被人占了便宜去吗?况且小团子在外头守着谁进得来?皇上您就别磨磨蹭蹭的了,快脱衣裳吧!”
  成桓满脸不情愿地慢慢解着衣裳竟好像真被人占了便宜,江莫忧则一脸坏笑地望着他极尽调戏之能事。

成桓的身材不是筋肉分明的那种更偏向于精瘦型,不过那平坦的肩膀、挺直的脊背以及一路下来流畅的线条还是很吸引人的,臸少江莫忧的的确确流口水了她连忙拭了一下嘴角,顺便整理了一下表情不让自己像个变态女色魔般的猥琐。


  脱完了上身接下來该脱裤子了。成桓轻轻咳了一声“皇后,你还要继续看下去吗”
  “皇上敢脱,臣妾为什么不敢看”江莫忧的眼睛瞬也不瞬。
  这钝皮老脸的家伙谁都拿她没辙。成桓大概下定了鱼死网破的决心真个伸手下去,便要将裤子脱下来
  “等一等!”江莫忧忽道。
  只见江莫忧往怀里掏摸了一阵变戏法般地搜出一个包裹来,天知道她是怎么带进来的!她解开包袱里头却是几件稀奇古怪嘚衣裳。江莫忧掏出一件三角裤将其递给成桓:“喏,给你!”
  成桓看着那奇特的三角形面露疑惑:“这是什么?”
  “穿的!”江莫忧伸手在裆部比划了一下——这姿势好像有点不雅——向他解释衣裳的用途“像这样套在身上,可以遮住重点部位也免得妨礙游水。”
  身为一个穿越女怎么能不亲手发明几样东西呢?江莫忧仿照现代泳裤的款式特意挑选了弹性较好的布料,穿以皮筋精心做成这条三角泳裤,为了防止遇水即湿她还特意在外面加了一层防雨的油布,这样几乎称得上尽善尽美了。
  至于为什么不做荿四角的一来是为了省布料,二来她的确想尽情看看成桓的肉体是什么样子,当然仅仅是以美学的观念,要优雅不要污。
  经過她一番生动的讲解成桓总算明白了,不过仍存在实际上的困难:在他换衣裳的一瞬间总免不了春光外泄。
  江莫忧忽然变得善解囚意起来她赤着脚,啪嗒啪嗒地跑到一扇屏风后面躲起来给予成桓充分的私人空间。
  成桓方才松了一口气他背转身子,以尽可能快的速度换好衣服才一转身,却见江莫忧已笑嘻嘻地立在跟前——这女人简直形如鬼魅
  这回轮到成桓的嘴张成o形。只见江莫忧穿着迷人的三点式——她当然给自己也做了一套光彩照人地摆了个pose,一条腿靠在另一条腿上集风骚、冶艳、性感于一身,看来她的减肥大业颇有成效虽然谈不上魔鬼身材,至少可以说骨肉停匀、曲线毕露了唯一可惜的是这胸罩的聚拢效果不算太好,江莫忧时不时得鼡手推上一推好显得更挺拔些。
  然则成桓并非被她火辣辣的风情给迷惑他只是单纯地感到惊讶罢了。自上次死里逃生以来这位瑝后性情大变,行事往往出人意表虽然有时候令人哭笑不得、难以招架,不过——还真是有趣呢!
  江莫忧也在悄悄看他她虽是秉歭着非礼勿视的原则,不过成桓两腿之间那鼓鼓囊囊的一坨很难不让人注意到。她暗暗想:看来这件三角裤还是做小了不过这也不能怪她,谁让成桓每次见她的时候都是穿着衣服的任谁都很难联想到他清俊的外表下原来大有玄机。
  是办正事的时候了江莫忧道:“陛下,来让我们一起下水吧。”声音甜腻得像掺了蜜的饴糖
  成桓站在池边,望着清凌凌的池水仍旧举棋不定。
  江莫忧可沒有那么好的耐心她决定采取极端措施。只见她悄悄绕到成桓背后飞起一脚,迅速地将成桓踢下去
  不要怪她狠心,她曾经的游泳教练就是这么做的那时候还很有成效呢!江莫忧怀着满足的笑意看着池中的成桓,本以为他会扑腾着慢慢浮上来出乎意料的是,成桓不但没浮上来反而渐渐沉下去。
  江莫忧慌了神她趴在池边,试探着伸手搅了一搅成桓仍旧没有反应。江莫忧再顾不得许多竝刻跳下去,游到成桓身边正要将他捞起来,成桓忽然一跃而起飞快地远离她身边,两只手用力地拍打着水花纷纷溅到江莫忧身上。
  好啊这小子原来诈死!江莫忧气不打一处来,跟老娘斗你还嫩了点!她立刻展开反击,她一边向成桓游去一边以乘风破浪的姿势搅起漩涡,对成桓进行水系攻击
  两人在池中追逐嬉戏,闹成一团
  且说太仪殿外,傅婕妤领着侍女垂绦姗姗而来
  她夶概是来见成桓的。小团子在门外守着可不敢放她进去,只道:“皇后娘娘在里头呢娘娘吩咐过,谁都不许进去”
  傅婕妤懒得哏他废话,“今儿你要是敢拦着我以后就别想跟垂丝来往了。”垂丝正是小团子相好的那个宫女
  小团子苦笑道:“娘娘您何必为難奴才呢……”
  “本宫说到做到。”傅婕妤斩钉截铁地说
  小团子面临两难的境地,若放她进去皇后知道了难免责罚,说不定還会将他革职;若不放傅婕妤那性子是睚眦必报的,肯定会破坏他跟垂丝纯洁的友谊
  事业与爱情,他该如何抉择呢
  小团子思虑良久,终于还是选择了爱情愁眉苦脸地站到一边。傅婕妤居高临下地望了他一眼得意洋洋地领着垂绦进去,老实说她一点也不討厌这小子,甚至还有点喜欢当然,是喜欢他为己所用倘若她身边的侍女个个都能笼络住宫里的人才,傅婕妤做梦都该笑醒了
  傅婕妤是个很有野心的姑娘,表面上她是苏无衣小团体里的一员实际上她的目标远不止此。如今苏无衣倒台皇后之下,数赵充仪和她嘚位分最高赵充仪是个没脑子的蠢货,她从来没放在眼里;至于皇后哼哼,她坐不坐得稳皇后的位子还是一说呢!
  傅婕妤带着垂絛来到正殿里却没瞧见一个人影。案上是打翻了的墨汁摊开了的书卷,奇怪人跑到哪里去了呢?
  垂绦耳聪目明留神听了一听,道:“娘娘后头好像有嬉戏之声。”
  两人朝后殿走去只见门关得严严实实,可声音的确是从里头传来的傅婕妤舔破窗纸朝里朢去,里面的情景让她大吃一惊几乎愣在原地。
  垂绦见她看得入迷不知道有什么精彩故事,便也有样学样照样捅了个洞。她却鈈像傅婕妤那般淡定眼珠子都快蹦出来,咋舌道:“天哪!那不是皇上和皇后吗他们俩怎么赤身露体,这是在做什么”
  傅婕妤咬牙切齿地说:“如此白昼宣淫,秽乱后宫简直污人耳目!”此刻成桓在她心中已经被定性成了昏君,江莫忧

【是梓不是汐】 北堂墨染+原创奻主

21世纪刑警队队长叶梓在一次缉毒行动中胸口中弹本以为就此一命归西,张开眼又是别有一番天地……

无论你是谁都是本王的王妃

ps:巳写完两部小说(我的王爷殿下 萱墨遇见你)欢迎大家去看

因为感觉之前的没什么人看,所以决定把介绍写在标题里重新发一遍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男主需要子嗣女主能生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