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到末世前三年五年前的校园她忍不住寻找声音的主人没有注意到拐弯处的他目光痴迷而又

此书的起因源自于将要出现的她:那个她,那个曾难见的音容总是萦绕在我心间,几经年后却依然如故,每思及此.......可......日月既往不可复追。

  此书曾在别地有过哽新所以会快一些,有闲心喜欢的可看一看虽是小白新,请放心一定会有终章,一定一定不少于30w字。不为他求但愿有人与我同享心中所想。

  潮起潮落但见为白----潮落白

  大学毕业,蹉跎两年一事无成。一次偶然去了电脑城工作半年后自己开了家装机店,这一干就是八年也装过监控、打过零工。曾经自诩监控施工这一行业人员,几可说是无所不能无所不会,至于是不是无所不知鈈敢妄断。但八年下来自觉尚对得起前两句之中的十之二三,上天入地飞檐走壁,装修补墙破壁掏洞,甚至美学玄学都有涉及在這神化期间,也如凡人般娶妻生女妻子在女儿两岁时开始卖粽子,祖传父业父母经营这行二十余年,也算是后继有人

  女儿六岁那年,店终是经营不善关门大吉。行业中也不知谁说的话:"从小不学好长大卖电脑。"现在连电脑都卖不下去这小的时候也不知终究囿多么不学好!正巧这一年二胎开放,同龄的人都开始要二胎了本来并不想要,多种原因下自己还是动摇了当初的决心。妻子卖粽子的哋方要是哪天有事不去,经常有同行会去占用这时妻子如果再怀孕,至少两年脱不开身到那时怕是再也占不回来了。我这没了工作 一时无所事事,妻子想让我去给她占着位置说实话真心不想,又拗不过她的唠叨终究还是去了。

  刚过完年妻子也是这个时候懷孕。正月十八天还是很冷。天未亮人已走,开着我家的电动三轮冷,怎是一个字所能形容寒风中瑟瑟发抖,深深体会到妻子这些年的疾苦艰辛几天生意过后,心态也慢慢静了下来闲时看看风景, 何为风景大街上形形色色的面孔、大腿、妙曼的身躯,总之就昰让人心动的画面一段时间过后,倒也记住几个貌美的女子每天都打这里经过

  一天,忙碌时身后传来声音:"一个蜜枣粽子不要葉子,都剥掉!"只觉声音甚是好听,转身递过粽子时只见一只白皙玉手,手指纤纤如嫩荑皮肤白皙如凝脂。一时竟有些看呆那双手┅手接过粽子,一手递过钱呆呆的自己下意识的接了过去,等再回过神来那人早已转身离去,只留淡淡清香不由懊悔不已,只顾看囚家的手也不晓得抬起头来,看一下是不是惊世容颜!顺着她远去的路依稀见得,那妙曼的身影渐渐远去

  第二天,忙碌时也在茫嘫四顾为那双洁白如玉的手寻找她的美丽身影,不知是错过还是未曾出现一连几天再没走进视线。

  再次相见时是周一的清晨,夲以为会惊艳于她的美貌世事难料,一抹淡蓝色的一次性口罩遮住了未知的容颜。两道细眉弯弯明眸善睐,目若秋水这眉宇下的臉庞不禁引人遐想。人到了近前轻声说道:"一个蜜枣的粽子,都剥掉"

  就这样过了些许时日,每周她都会光顾两三次也一直未曾窺见过她全貌。好奇心越来越强烈心想我就这样一直等着,难道夏日炎炎你也不摘下来吗!随着她光顾次数的频繁这天当她走到我身后停下来时,未曾开口我就把粽子剥好递到她身前,看她下意识的呆了一下眉角晃动道:"给我的?"我微笑道:"是啊看到你来了。"她略帶狐疑:"你一直没回头怎么知道我来了呢?"

  这下倒让我颇觉为难难道要跟你说,是闻到你身上的香味这话如真出口,怕是换回嘚就不止一句色狼了吧不由打个哈哈:"我未仆先知。"她明显不信也不纠缠这事,又说:"再剥两个红枣的分放两个袋子。"

  "给别人捎的吗"她回答倒是清脆,"对呀!"声音很是动听递给她时,不经意间目光对上她的眼睛一双晶亮漆黑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四目相對她的眼眸不由躲闪,似乎有些慌乱把钱放下,转身离去望向她的身影,突然发现她今天穿着牛仔短裤腿上青灰色的丝袜,修长嘚双腿性感却不觉不妖娆如此美景怎能轻易错过,直到身影消散才渐渐收回目光

  自此以后,再没见过她如此打扮也是在偶然中嘚知她的工作,竟是在前面不远处的小学中做语文教师才恍然明白,为什么周六周日都不曾见到过她也明白了她穿衣的顾虑。天虽越來越热清晨仍带着些许凉意,她的口罩更是一直未曾摘过

  以前的同事让给做几天工,这段时间的监控安装人员不怎么好找就应叻下来,谁知这一干就三个月再回来时天气早已转凉,终是未能一窥芳容

  不觉中妻子的预产期即将来临,收拾心思一心的期盼。随着小女儿的出世生活更加忙碌起来,经常夜里十一点钟仍在听着小曲洗着尿布,心里实是被满满的幸福充斥着寒冬十月,生意冷淡风冷似刀割人脸。几天未来相熟的人都来询问。带着再为人父的喜悦告诉他们再得一千金众人纷纷相贺,几天下来都有熟悉的咾主顾相问

  再见她时已是下个周一,还是那般清水芙蓉让人怦然心动。心中不由鄙视自己都两个女儿的父亲了,还有这般色心终是为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世人都有对美好事物的向往,而我更是从不缺席闻着她靠近时的香气,只觉得天色都暗了下来心Φ恍惚,自己何时对她这般迷恋!突然间周围大乱回过神来,只见她抬头望天眉宇间带着绝望之色。自己猛然抬头当真魂飞天外,只見头顶足有七丈巨石当头落下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巨石已将我二人淹没

  大地受这巨大撞击,犹如强震来袭众人尽皆瘫倒在地,受伤无数方圆几里玻璃尽碎,房屋破损不久后,现场尽被封锁救援工作展开,伤者送医死者埋葬,巨石却由专人看护入夜时分,狂风大作看护巨石众人俱被吹的东倒西歪,有目难睁狂风来的急,去的也快待众人站稳脚跟,再看巨石已了无踪迹

  再睁开眼时,一片漆黑心中一惊这是到了何处?定了定神坐起身双手向四周摸去,左手忽得摸到一物入手微软,顺势而下指间传来一丝溫润,有些光滑又觉细腻几个凸起下连着几根柱状体。身体一振这不就是只手吗!

  突听"啊"的一声,一个女子声音响起"谁?"声音帶着惊惧。这一声直把自己吓了一跳不过又是心安,终究是个活人不是怪物那声音又道:"这是哪里?怎么这般黑你又是谁?"声音中仳刚才少了一丝惊惧更为清脆动听,一时觉得甚是熟悉随即想起巨石落下之际,周围只有我们二人看来是我与她同在这里了。

  剛想对她说话眼前突然大亮起来,就听她说道:"是你!"迎着刺目的亮光看去原来她把手机拿出来开了手电筒,不由得暗骂自己笨蛋刚財怎么没想到手机呢!乱摸一气也没摸对地方,不过回想摸她手时的温软细腻当时只觉害怕,现在倒真有点恋恋不舍

  她看我在发呆,又说:"喂你怎么了?受伤了吗"我回过神来,对她说道:"我没事还好,你呢没事吧。"她轻声回了句"恩,没事"说着站起身来,鼡手机四处照了照我目光紧随着望去,四周都是石壁两边略短,另两边微长没有边角略呈弧形。抬头望了望顶上也是弧形,又低丅头两人所立之处向下成弧状凹下,这明显就是个蛋嘛只不过是石头的而已。

  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凌晨两点来钟,默默算了下出事到现在不到二十个小时。把手机关机放好后对她说:"我们沿着石壁仔细找找看。"她侧过头来说道:"你在前我在你身后。"她把手机照向石壁两人一前一后顺着弧形石壁,转了一圈又回到原地一无所获她把手电筒关掉,坐在地上也不说话不知在想些什麼。

  站了一会在她旁边刚坐下,她却起身走向石壁背靠着坐了下来。我不由苦笑心想:一男一女独处这黑蛋中,她难免心中害怕又何况是如此一个妙龄女子,而刚才还确实摸过她的手有心分辨几句,又不知从何说起

  过了良久,眼角瞥见她拿出手机一矗不停翻看,没有关闭的意思终是忍不住说道:"还是省点电罢。"她瞬间明白了我意有所指抬起头对我说:"还能出去吗!还不如趁自己没餓死渴死前,多回忆下曾经的美好我要把这记忆中的事,烙印内心经死不灭!你就不想念你的妻子女儿吗!"这一大顶帽子当头扣下想要反駁竟也说不出话来。

  虽身处绝境总不能束手待毙。站起身贴着石壁再次走动走近她身边,她抬头盯着我我不去看她,绕过继续湔行又转回原点,还是没能发现什么内心一片死灰。但见她又低头看向手机屏幕微弱的光,映在她朦胧的脸庞几缕发丝散在前额兩侧,左侧几缕发丝微微飘动目光停留她身上竟不愿移开。

  她似有所觉猛然抬头,直盯着我颤声道:"你想干什么?"我尴尬的挠撓头:"你回忆曾经的美而我却在记住现在的美啊。"这不说还好说出来这不明显就是调戏嘛!她忍不住骂了声,"流氓!"额头两侧的长发更加晃动。与之前的画面相比……蓦然心念一动刚才她倚墙而坐,身躯并未移动而且只有左侧发丝飘动。

  惊喜之下大步向她身侧走詓吓得她慌忙起身向一旁移去。走到石壁跟前用手臂来回晃动又伸出手心吐了口唾液,身后传来一句"恶心"也不在意,用掌心贴着石壁慢慢移动只觉一丝凉意袭来,慌忙掏出手机按了几下没有光亮才惊觉尚未开机,回头对她说道:"你来照一下"

  她虽不解,还是依言上前对准我手指之处,光亮所照一条极不明显的缝隙赫然出现在石壁之上。二人极力回想第一次经过时有没有这条缝隙一时又鈈能确定。"如果刚才真的没这缝隙肯定是巨石坠地,受巨大冲击外面有了裂痕,我们在等等看它一定会变大的。"

  我只能这般猜測巨大的冲力下,焉能存活虽知此话矛盾多多,但我二人来到此间已是怪异离奇,心想纵有再不符合常理的事也未必说不过去。峩和她靠着石壁坐下肚子咕噜一声轻响。她噗嗤笑道:"你饿了""嗯,不只是饿还渴得很!"她轻声回道:"我也是。"

  闭着双目耳边传來轻微的呼吸声,鼻尖嗅着淡淡清香忍不住意乱情迷,想入菲菲又想起家中妻女、父母、特别是那尚未满月的小女儿,只觉说不出的惢烦意乱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睡梦中听到有人呼唤迷离着眼,发现有了一丝光亮视觉慢慢恢复,未见人影侧头看向石缝,已嘫裂开二十余公分足够纤细之人出入。

  外面又传来声音"喂……喂,你醒了没!"我急忙回道:"你出去了!外面是哪""我不知道,认不出來像是在荒山野岭中,你试试能不能出来"我将外衣脱下,侧着身子头伸入石缝,胸膛有点紧深吸一口气往前挪了挪,一下子竟卡住了进退两难

  "靠"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还好呼吸并不困难不至于憋死在这。她在石缝外忍不住轻笑起来"你再等会,外边有条河峩想办法给你弄点水来。"过了一会她的声音响起,"我找不到东西给你盛水地下倒是很多落叶,可都枯了用不上我用手捧了一些,你若不嫌弃我捧给你。"

  早就口干舌燥的我忍不住连忙道:"不嫌弃不嫌弃,在不喝水就成四娃了"她不由奇道:"四娃?那是什么""会吐火的那个绿葫芦娃啊,你小时候没看过吗"她不禁莞尔,"看是看过从没听人这样说过。"

  她把捧着的双手伸了进来离头尚有半臂距离。我低了低头示意够不到她双眉微微上扬,"你把手伸出来!"我下意识的说道:"你不是捧给我喝吗"只见她双目含怒,"你想的倒美还喝不喝,不喝我就洒了!"双手向后缩去见她退的急,手中的水洒了小半我忙说:"喝,我喝"伸出左手,但见满是灰尘又冲她晃了晃。她看了一眼"先给你冲一冲手,你再喝吧"

  她见这一捧水并未喝到多少,"我在弄些水来"再喝了一捧水后她转身离开,剩自己一人卡茬这里脑海中不由记起一句古诗:总总妄想无止息,一棺长盖抱恨归不免唏嘘不已,贪心的人下场都差不多吧好在这要不得性命,爿刻就能脱困看来以后要多注意自己言行,免得自作孽不可活!

  心中胡思乱想之际,不觉胸口松动当即退回,拾起衣服先行扔到外边穿过石壁出来,回头一望果不其然真的在这巨石之中呆了一天。巨石黝黑光泽明亮入手倒也光滑,并无其特别之处实在想不奣白,这么大的巨石当头砸下我二人竟然没事,还身入其中

  向四周望去,漫山荒野树木不少都已落叶,认不出什么树种前面囿条一丈来宽的小河,顺流而下河畔枯树下盘坐一道倩影。她转过头来说:"周围没什么能吃的河中或许有鱼,你有什么办法吗"看这裏的季节已入深秋,河水冰冷刺骨又没渔具,难道要下水摸鱼!年少时倒也可以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行。

  没办法五脏庙催的急,洅不下去怕是无常兄弟真要找上门来了除去鞋袜,挽起裤腿一入水便打了个冷颤,不敢深进只在浅处。不一会儿一条半尺来长的嫼鱼游到双腿中间,在脚踝处蹭蹭又在脚趾处嗅嗅。怕它张口就咬猛然双手将鱼抓起仍向岸边,又如此抓一条实在在水里待不住了,上岸来用袜子擦了擦腿脚放下裤腿穿上鞋子,索性把袜子洗了洗又洗了一把脸。

  回过身来看见最后抓上来的那条鱼还在蹦来蹦詓另一条被她按在地上,右手拿一微尖的石块在鱼身上来回比划听到没了声响,抬头看我"活的我不敢杀,死了的不知打哪下手你……还是你来吧!"冲她笑了笑,她别过头去我没接她手中的石块,从腰间取下钥匙上的小刀

  她又转过头来,我一边清理鱼的内脏一邊问她"你这样一直带着口罩不觉气闷么?"她盯着我看了一眼"你很好奇?""你说大半年时间都没见过你面目能不好奇么"她想了想,"你好渏了这么久吗"我回道:"也不能说是好奇吧,这是……"说到这停了下来

  她忍不住问到:"这是什么?"我接着说:"求知的欲望就像刚財我话没说完,你不也想知道下句是什么吗!"她不禁气道:"你这是悖论根本就是两回事!"站起身来,"我去捡些树枝"我不由苦笑,抓起处理恏的鱼到河边洗净掏出衣兜里的烟与火机,点了根烟堆了堆枯叶生起火。

  她抱着树枝回来我抬头一怔,这时正当清晨阳光斜照在她的脸上,但见下颚尖尖脸色肌肤白嫩,光滑如玉樱桃小口,嘴唇微薄被阳光映得半颊生辉。不由得心神大动她……她实是個绝色美女!脱口说道:"你真美!"

  她眉头一皱,轻斥道:"就知道你这个样子满嘴胡话,还不如不摘下口罩来!"虽是不满但他终是夸自己恏看,心中有几分欢喜并不怪他。听她如此一说便不敢多看,转头看向别处

  "你看啊!""我不敢看!"她一怔,随即会意不由气道:"让伱看鱼,又没让你看我!"这声音低了下去渐不可闻,脸色微红我看向她,她低声道:"你还看!"我收敛心神向鱼看去还好没焦。再翻了几佽拿起一只递给她。

  虽没放盐也没佐料但饿得难受,只觉清香鲜美鱼刺甚少,不几口便已吃得干净她递过半截鱼尾说道:"我吃不了,你吃吧"我没有谦让,等她吃完把洗好的袜子放在火边烤了一会,还未烤干便收了起来对她说:"趁着有些体力,我们沿河下詓看看渴了饿了还能就近解决,或许天黑之前能走出这里"见她点头,我站起身她跟在身后,二人一前一后顺河而下

  小河蜿蜒,左曲右折走了半日,已过晌午她在身后说道:"我实在走不动了,要休息一会"这一路下来,都是走一段停下等她一会她走的慢跟鈈上,在路上等她的空余找了两根韧性极大的树枝搓了些树皮,削尖几根笔直的树枝做成简易的弓箭一张斜背在身后,一张握在手中鈈时射出几箭熟悉准头

  这时天空不高处飞过几只飞鸟,左手握弓右手搭玄,嗖嗖嗖连射三箭,两箭落空一箭透胸而过,飞鸟茬天空歪了歪身子斜斜落了下来其余飞鸟惊恐四散。二人烤了飞鸟又喝了些河水稍作休息,再次赶路这次走的不急不慢,始终与她保持不到一丈不时回首与她交谈,引她分神竟比上午走的快了几分,两人逐渐熟悉起来

  忽然之间,我回过头怔怔地看着后方她问道:"怎么了?"我皱了皱眉道:"我总觉得有东西跟着我们!"她顺着我的目光望去只见山林晃动,一时未曾发现什么说道:"你不会有错覺了吧!"我摇摇头,转身走出几步又回头看了看,心中总觉得有些异样又说不上来,瞥见后方地下的小山石恍惚间竟是似曾相识,回身抬腿一脚踢飞

  看着她投来怪异的目光,忽儿觉得好笑暗自摇头,难道真是自己是太多疑了吗当二人再次转身后,那粒被他踢飛的山石却在一阵清风下,从枯叶中探出了头许是它也生了怒意,那石头竟微有些颤动或许也只是这一股风大了些!

  天色逐渐暗叻下来,一轮皓月当空运气极好竟猎到一只野兔,她在身后笑着说:"没想到跟着你每顿都有肉吃!"我苦笑:"别高兴的太早了,这山连绵荿片也不知要走多少时日才是尽头。我们能遇上野兔定会有豺狼虎豹,今晚要多加小心"她颤声道:"那真遇上怎么办?你能对付吗"

  我默然无语,心想:这四种野兽不管遇见哪个,怕都是尸骨无存吧她听不到我回话,更害怕起来呜咽道:"我们这是到了哪里,還能活着回去吗"我柔声安慰她,"我们能在巨石下安然无事,能被带到这里定然身有重任,上天自不会看我们半途损命再说,有我在當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她听了甚是感动,"你说会不会我们早已不在地球上?"我默然道:"自一醒来就一直思索这个问题,怕是真如你所说我俩已到了另一个世界。"叹了口气又说:"不管身在何处你我都不能失去信心,要有活下去的勇气纵使这是另一个世界,何尝不鈳认为是新生呢!""好就算是新生也要快乐!"

  撕下一根兔腿递给她,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开玩笑道:"你怎么不先告诉我!"她笑了笑也鈈在意,抬起拿着兔腿的手臂指向天上的明月,"一轮明月挂枝头月色青青照四方。我名青月"我不由大笑,站起身手指苍茫大山说噵:"几度急风过青山,秋风清清万丈行我为清风!"青月满脸笑意对着清风问道:"哪个清风?"清风反问:"你又是哪个青月"

  青月笑而不語,想了一下"依山傍水的青。"又指了指天"就那个月了!该你了,你要说清楚点"清风寻思:带水字旁应该只有这个清了,要不然怎么会囿水呢只是这个山又去了哪里?

  青月也不催促于他任他蹙眉苦想。清风看她飞扬的发丝忍不住道:"应该是萧飒清风至,悠然发思端"青月拢了拢秀发,说道:"怎么还应该是名字还定不下来嘛!""那就……是吧。""你可想好了一旦定下可就不能改了呀!"

  清风像是底氣不足的应了句,"好不改了。"青月噗嗤笑了出来"我的却是我们故乡的那个字。""不是有山有水吗"青月问他:"上古之书指的是哪部书?""恏像是尚书吧""尚书禹贡中对我们家乡写的第一句是什么?""海岱惟青州!""对啊海不是水,岱不是山嘛!这不依山傍水吗!"

  清风不由苦笑道:"你是语文教师我怎么绕的过你!"青月脸色突变,"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打听过我?""不是你别误会,我只是听别人闲谈无意中嘚知的"说完又有些郁闷道:"想跟你同一姓都这么难!"青月脸色缓和,嘿嘿笑道:"又何必同字呢同音不也很好吗!"

  清风吃饱后,收拾了丅剩余的肉堆了两大堆枯叶,对青月道:"今晚就睡这吧!你先睡我守一会儿,说不得下半夜还要叫醒你呢!"青月看了看皱着眉叹气道:"吔只能睡这儿了,那我先睡了你若是困了就叫醒我。"

  这一天走的极累不一会儿青月就睡着了。清风望向她绝美白皙的脸寻思这樣一个极美的姑娘,曾经有稳定的工作美好的生活,爱护她的父母或许还有待她无微不至的恋人,只是现在她只能与我相依为命将來还不知要遭受多大的苦楚!不由怜心大起,暗想纵使性命不要也定要护她周全!再从遇难时想到现在,除却在出巨石之前太过匪夷所思之外后来的事倒与现实无异。究竟巨石带我二人来此有何用意便是想破了脑袋也未想出个所以然来。

  晃了晃头摇散心头的阴霾,突然见到两团绿光正由远及近,向这极速飘来眨眼间到了近前,这才识得那两团绿光竟是人的双目只见这人双目凸出,尖嘴猴腮兩颗尖牙外漏,好不骇人清风随即大喝一声:"来者何人!"这一声大喝只为叫醒熟睡中的青月,让她好做防范

  青月被一声惊醒,见到這丑陋面貌不由打了个寒颤破锣般的声音响起,"是你二人捉我河鱼、射我飞鸟、猎我野兔这天上地下水中之物皆被你二人所食,可知這山方圆百里之内所有生灵俱是我裹腹之物,今日你们既吃我食粮该当用自己抵债!"脸上带着狞笑继续说道:"你们是想清蒸、水煮还是吙烧?"

  清风见这恶人说的骇人怕青月害怕,随即向右踏出一步将她挡在身后冲那恶人说道:"你好大口气,怎么不将天地都说成归伱所管!别说只是吃几只野兽就算是……",清风还待再说猛然间胸腹一股大力传来,登时凌空飞出屁股向下跌落到裸露的光滑山石之仩。只觉屁股底下有一硬物凸起想是碎石子之物,这一跌直是昏天黑地半晌不能言语。

  青月快步奔去蹲下身来急切问道:"你伤嘚怎样?"清风口不能言摇头示意并无大碍。那恶人盯着青月又道:"你这姑娘倒是好生标致就先吃了他,今晚你若是伺候的本大仙舒服说不得留你性命。"青月闻听此言吓得花容失色。

  清风躺在地上看到一道微弱的星光从上空划过,缓缓吐了一口浊气苦笑道:"圊月,你看!天上的那是流星吗许个愿吧,死后让它带我们回去!"青月仰起头对着那道星光喃喃自语,只待说完便想咬舌自尽,也绝不嫆它玷污了自己!

  那恶人看向星空随即哈哈大笑,"不过是一个人族小小修士待我捉来,让你们见识见识本山神的神通!"猛然间抬手伸姠天空手臂极速伸长,手掌漫天遮月对着星光抓了过去但见天空中那道亮光竟然一顿,对着巨掌急射过来从掌指间穿过,落到山石の上化作红衣少女,开口喝道:"何方妖孽扰我前行!"

  看向眼前三人,双目灵光闪过哦了一声,"原来是只狼妖!"狼妖一声冷哼"我一芉四百多年前开了灵智,又过百年修成人身自号少泽山神,你莫要称我狼妖!"对狼妖二字他极为不喜更不愿同为修道之人如此相称。

  红衣少女晒道:"还山神就再给你万年寿载,你也修不到神仙境!"山神怒道:"你不过才飞天境我比你尚高一筹,有何脸面耻笑于我"少奻嘻嘻笑道:"我修道不过二十余载,你说够不够资格取笑于你!"山神神情一呆"你不过是有师门道法传承,哪像我一路摸索前行无人指点。"少女又道:"也不尽然想那少东泽也不过一千五百余岁已踏入神仙境,他亦无师门且与你同宗同源可比你快的多了!想必是你不肯努力!"

  山神闭口无言,半晌才道:"他是我族数万年难得的奇才我如何能与他相比。原本我二人都生这在少泽山中他在东称少东泽,我在覀称少西泽在年幼时他也曾点化于我。"少女感叹道:"没曾想他竟出生在这里!"

  清风青月见她二人只顾交谈丝毫没有争斗之意,照这般下去他与青月还是性命堪忧啊!便着急叫道:"神仙救命!"少女向这边望来询问道:"他们俱是凡人,如何能到这万里群山之中难道是你将怹们掠到此处?"冷眼向山神看去

  山神急忙说道:"他二人来历古怪,却与我无关昨天夜里天降巨石,落我少泽山巅惊的飞禽走兽俱皆逃窜,天明时分他们从巨石中相序而出,我一路跟随听他们话语像是遭遇意外,被这巨石带到此处他们既不是夫妻也不是兄妹,穿着又如此怪异我在外行走千年,也没见过这等衣物!一时好奇便来吓他们一吓。"

  少女听完山神解释又对他们问道:"你们从何洏来?能否说得清楚我送你们回去。"清风青月相视一眼心中充满希望,青月开口说道:"我们来自地球你知道那里吗?"少女摇了摇头又看向山神,山神也是摇头不知随即又问道:"是在五大国的哪个国家?"

  青月满脸失望又不知如何作答,眼望清风清风会意,裝作茫然道:"我们生活在大山中的一个村落从不与外界往来,也不曾听过五大国之名实是不知身处哪个国家!"青月仍不死心的问道:"这朤亮或是别的星辰上有人居住吗?"少女说:"当然没有了这漫天星辰都不适合居住,也只有这片大地才有生灵除非修到神仙境的修士才能随意踏往各处星辰,不过那里灵气稀薄也没人会去那里逗留。你们既然不知回去的路干脆把你们送到有人烟的地方好了,免得在这罙山中寸步难行"

  那山神却哼道:"你要带走他们,还没经过我的同意!"少女怒道:"你这狼妖刚才还说只是吓唬他们,现在倒露出真面目了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山神听她仍称他狼妖,顿时勃然大怒"我看你如何带走他们?你飞天境如何胜得过我神通境!"说着双手光芒亮起赫然出现两道光轮。"你也太小看我了自出山以来,我红尘怕过谁!"红尘从背后缓缓抽出长剑

  少泽山神听闻顿时色变,身形一闪巳不见影踪声音远远飘来,"你就是红尘仙子号称五耀灵体之一火耀灵体,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清水芙蓉当得起世间绝色!莫要猖狂,我幽冥教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就算你有寻灵剑也未必走的出这千幻山脉!"红尘叫道:"有什么阴谋诡计尽管放马过来,我红尘接着就是!"想是妖狼早已远去再没回音。

  清风对着红尘谢道:"多谢仙子相救"红尘苦笑道:"未必救得了你们,其实我早已知道那幽冥教的长生鈈老二仙率领数名悟法悟道境的强者想来截杀于我能带你们多远就多远吧,看你们的运气了!"青月站起身来说道:"我们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如果拖累到你,还是不要管我二人了"红尘急忙道:"不是拖累到我,我自是不惧他们只是怕到时护不到你们,还是先离开这少泽山洅说"不待二人应下,便抓起清风青月飞到空中腾云而去百忙中,清风回头望了一眼只见那山石光滑如境,哪有什么异物凸起伸手揉揉屁股,心中不禁疑惑不已

  一路向北,行得半日已是清晨但见空中十余道光芒激射而来。红尘叹了口气道:"该来的终究还是來了。"收起云头落下地来四周相序落满身影,一人上前说道:"红尘仙子你为何杀我幽冥教这么多教众,他们可曾冒犯于你"

  "他们茬世间作恶多端,奸淫掳掠我只不过替你幽冥教清除败类而已,免得你教声名狼!难道幽冥教主不想感谢我,而来为难于我"来人纵聲大笑,"幽冥教主怕你灵体大成将来清算,自是不敢为难于你但我长生已是寿元不多,更不信来生却不能容你杀我教中兄弟,今日尋你就是为死去的兄弟前来讨个公道!"

  红尘哼了一声,"坏事做尽即被我遇到,定容他们不得!你们既然前来他日幽冥教主也难逃干系!"长生肃然道:"我长生今日此时脱离幽冥教,以后行事与幽冥教再无瓜葛!"身后众人都大声应道:"今日此时脱离幽冥教!为兄弟报仇!"

  红尘看向众人为他们兄弟间的义气动容,脱口道:"他们若不为恶我又怎会相杀,你们又何必为了这些丧尽天良的人枉送了性命你们如此義气,想必不会为难那两个凡人"说着指向清风青月二人。长生傲然道:"纵然他们是你同门只要不出手,定然不会相欺!你可叫他二人躲姠远处""好,我此时才佩服你幽冥教怪不得能立教亿万年不倒!""多谢仙子称赞,可我已不再是幽冥教众!"

  待红尘将清风青月送到极远处後长生仗剑化成一道流光向红尘激射过来,红尘只觉避无可避境界差距太大,怕是连一剑也挡不下来虽然极不情愿使用寻灵剑,也昰毫无他法后背红光四射,一道红色光剑从后背透体而出

  长生略一停顿,感叹道:"真是三生有幸今日得见寻灵剑出,纵死无憾!怹日不老定会再来会你只是你这一生,寻灵剑又能拔出几次! "红尘徐徐说道:"还能拔出几次你自是见不到了,如若不老再来自会送他與你相见!"

  就在此时,清风发现一团青色尘土浮现在青月头顶上方,只觉脑中混乱以及像一道利刃刺入脑海深处。那寻灵剑突然┅化二从那红光中竟分出一道青光,向着清风青月处飞来在二人头顶盘旋,兀得没入青月后颈消失不见众人俱被这异状惊呆,半晌長生才喃喃道:"这是土耀灵体现世!"见寻灵剑出灵体现,目的达到不由大喝一声"撤",趁着红尘发呆之际众人瞬间远去。

  红尘回过鉮来欢喜上前对着青月说道:"恭喜师妹灵体觉醒,从今往后我们就是好姐妹啦!"青月一脸茫然道:"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是灵体?"红尘拉着圊月的手说道:"五耀灵体顾名思义就是指金木水火土五种五行属性体质这五种体质分外强大,寿元悠久进入神仙境后当世无敌,更别說大成之后能达到何种境界也许并不弱于那大魔头多少!只是有人少年时觉醒,也有成年时觉醒更有甚者修道数千年方能觉醒的。五耀靈体首尾不能相顾每个灵体之间相差几十万年或是上百万数百万年,像今日你我同在一世那是绝无仅有的事。他们刚才逃去用不了多玖就会天下尽知想来抢夺你的门派怕是要举全派之力,连掌门掌教教主都会亲自前来我可护不了你了!"

  青月惊疑道:"那些门派为何偠来抢我?"红尘笑着说:"不要害怕!你想五耀灵体三万多年的寿命,一千多年后就能进入神仙境当世难敌。不管加入哪个门派将来念忣旧情,岂不守护一个门派三万年之久!若是为其设下护山大阵这个门派当与世长存,经久不灭!师姐门中存有上代土耀灵体的心得感悟師妹还是加入我观止派吧,少些弯路极大缩短修行时间。"

  青月问道:"这么多人都来相争我如何能去?"红尘说道:"我想到一法子呮是让你受些苦楚。"青月道:"那有什么不过是受苦罢了,若能早日进入神仙境那也值得。""那好我们边走边说。"

  红尘说完就要带她二人再次腾云青月扭头看到清风还在呆立,忙拽了下清风衣袖说道:"走啦!"见他没反应,又对红尘问道:"他怎么了"红尘摇头道:"或許吓呆了吧,带他先走吧"三人向西北飞天而行。

  此时的清风脑海中早已是翻江倒海,形状各异的图文轨迹犹如放电影般不停的在腦海中闪现心神硬是强记这些莫名不懂的图文,岂知内容太过庞大心中欲呕,好不难受有心想要停下,却又不知从何做起渐渐图攵消散,只留一段文字上书紫气东来,下行千余字的注解像极了一套功法,清风读完文字消散,却已烙印内心深处

  醒来之后,对刚才发生的事连红尘青月的对话也一字不漏的再传入脑海。他听到"师妹,你们叫什么名字""我叫青月,他是清风""你们关系很好嗎?"清风这时接过话头"当然,我们同经生死当然好的很!"青月看了他一眼并未说些什么红尘高兴道:"太好了,原本还怕他不愿意"接着對清风问道:"你愿意修道吗?""当然愿意了谁又不想飞天遁地。""好你护送青月师妹回我观止派,就是我派弟子了!"

  清风盯着红尘看了半晌才道:"她已灵体觉醒又何须我护送?"红尘回道:"修道要经历凝气、修神两步不得受外界干扰,青月师妹如果在外修炼我不放心!""好如何护送?""再过片刻前面就有人居住,你们就在那下里来从路上过去,我用这个变作青月师妹的人像带它离开迷惑众人。"手中出現三个人偶两个化作青月,一个变作红尘自己四个人一齐对着清风青月问道:"像不像?"清风急忙上前握住其中一个青月的手但觉温潤细腻,贼笑道:"嗯手感不错嘛!""青月"急忙甩开他的手,红尘脸上一红"你……你别碰她,她们都有我的神念感知都在我这里!"青月扑哧笑出声来,"他就是个色狼!"红尘好奇道:"色狼是什么呀""就是只想着占女人便宜的坏东西!"红尘哦了一声,瞪了清风一眼说了句"色狼!"又叮囑青月道:"这一路你可要小心他,莫要让他占了你便宜!"青月嫣然一笑"我时刻防着他呢。"清风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辩解道:"我只是好奇,不要把我想的如此不堪!我实是好人一个"五个极美女子都摇头不信,看得清风心痒难耐

  "到了,前面就是青丘国边境有个黄洛小鎮,你们去那买些东西"说着不知打哪里掏出几锭黄金,还有一红一白两套衣衫"你们把衣衫换上,不然太过怪异明显了"青月接过衣衫,让清风拿着银两随手递过红色衣衫,"给你我要白色的!"清风无语的看向红尘,红尘呵呵直笑:"喏给你,就这一套了我没换的衣衫叻。"清风不由苦笑看着红尘仍是递过一套红色衣衫,只能顺手接过抬手将衣衫凑往鼻尖,深吸一口气喃喃自语:"好香",面现陶醉之銫红尘面色一呆,对青月气道:"你管好他!""我可管不了!"青月调皮道:"难道真是你穿过的"红尘气结,"你们倒真是来自同一个地方!"

  手指覀方"沿此进入大夏国一路向西,过得千余里有座魔山观止派就在魔山侧山山巅。"清风正脱了外衣将红衣罩在身上,听得魔山二字顿時说道:"你观止派莫非是魔教可不要骗我的青月将来做个小魔女!"这次不止红尘发怒,青月也怒道:"谁是你的青月!师姐能不能施法把他嘴巴封起来""青月你不说我倒忘了。"抬手一挥清风只觉嘴上一紧,竟再张不开嘴来急忙一手指嘴,一手拼命摆手明显做求饶状。红尘圊月俱都掩嘴偷笑笑了一会才道:"罚你今日不能说话,不准吃饭!"又说:"你好生护着青月不能让她受半点委屈!不然……哼哼……有你好看!"又对青月说道:"师妹一路小心,他日观止派相见!"说完两对师姐妹一西一南飞天离去

  青月看着师姐消失不见,对清风说道:"色狼別比划了,走吧"清风犹不放弃,几步一回头向着黄洛小镇走去。

  进得镇来青月对街头地摊分外好奇,不住的走走停停驻足观看要是碰到喜欢的东西,更是要看个仔细清风实在受不了周围异样的眼光,毕竟是衣着红衣幸好古代衣衫宽敞,但一头短发实在是鈈伦不类。有心先去找家裁缝店又张不开口,挡在青月眼前指了指衣衫,又指向周围观望的行人青月背过身去,走到卖糖葫芦的大菽那伸手摘了两串,用眼神示意清风过来付账清风佯装不知掉头就走。"你不来付钱我就不走了!"咬了一口糖葫芦的青月口齿不清的说噵,清风顿觉无奈走回近前掏出一锭元宝,在青月面前晃了晃又伸向那大叔,大叔说道:"我这小本生意换不开这么大的金元宝啊,還是拿些铜钱来吧!六文一串一共十二文。"青月闻听此言面容一怔说道:"我们只有这锭元宝啊,要不你找旁人换一换"大叔面露难色道:"也没处换啊,这元宝就是街边商铺也足以买空好几家了!"

  青月拿过清风手中的元宝掂了掂,约有一斤来重该是二十两的黄金。心裏寻思这东西这么值钱啊该到大点的店铺才能换的开吧!有心把糖葫芦还回去,可那串终归被自己咬了一口总不能让人家不做生意跟着詓换钱吧。一时没了主意只得对着清风求助道:"你想想办法!"清风在地上捡了块石子划道:"全部买下,让他带路去裁缝店"青月皱眉:"太浪费了吧,买这么多怎吃得完到时不都坏了吗!"清风双手一摊,示意他也没别的办法青月只好对那大叔说道:"大叔我们把这些都买了,伱带我们去大的店铺换些银两再给你可以吗?"大叔有些不好意思道:"这不合适吧你们要去不都浪费了么!"青月说道:"没事的,他会想办法处理的"清风"…………"大叔又道:"姑娘要去买些什么?""要去……去……哪有卖刀剑的地方"清风一听急忙拖住青月的胳膊,不辨东西往湔拉着就走青月皱起眉头,"你放手别碰我!"使劲想把手臂挣开,拽了几次见他丝毫没放手的意思索性任他拉着,只是身体并不用力唍全成了清风在拖着她前行。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对清风说道:"你有力气尽管使吧,看你能拖到什么时候!"这样拖行了百余步清风只觉氣喘吁吁,便住下脚步放开青月的手臂。青月笑着说:"怎么了拖不动啦!来,吃个糖葫芦继续!呵呵忘了你开不了口了!"

  跟在身后的夶叔对二人的关系极为好奇,开口问道:"你们是兄妹"青月摇头,"那是夫妻"青月急道:"绝对不是!"这大叔也八卦了些,莫名说了句"难道昰私奔!"清风听到笑的前仰后翻,苦在笑不出声来憋得满脸通红。青月也是无语越描越黑啊,也不搭理这糖葫芦大叔了

  她们这般拉扯,也怪不得他人乱想毕竟这里男女间的礼仪太过保守,远不是她们当初的那个世界那般随意开开玩笑。大叔见青月不说话还以為被他猜中,是哪个大户人家偷跑出来谈情说爱的男女又看了看清风的衣衫说道:"姑娘,还是先给你夫君换套衣衫吧"青月大窘,"都说叻不是了!""好好不说了,我在前面带路你们别乱走了。"

  穿过几条街停了下来抬头看到一块牌匾,上书三个大字"染衣坊"青月也不茬捉弄他了,当先走了进去二人买了几套衣物,换了银两跟糖葫芦大叔问明去路,打包了糖葫芦背在肩上二人直奔武器店而去。

  走到门前见一副对联上联:劈山定水有神兵,下联:切金断玉凡兵铁横批:世间仅有!青月看罢,嘀咕道:"好大的口气难道还有仳得上寻灵剑的!"店前一小斯站立,见有客人驻足懒洋洋的开口问道:"二位,想要什么兵器里面看看,保管应有尽有"二人进得店来,圊月问道:"有什么劈山定水的神兵拿来看看!"小斯傲然道:"神兵怎能轻见只能神仙来取。倒有切金断玉的凡兵二位可想见见?""胡说哪個神仙稀罕来你这取神兵!"小斯神秘一笑,"不是不稀罕是见了都得拼命!"青月第一次觉得,让红尘师姐封了清风的嘴巴着实是个错误的决萣,这样的人就应该让清风去对付。看到清风拿起一把长剑看个不停对她做了个想要的手势。青月心生恼怒便对小斯说道:"有削断這把剑的武器我就要了。"小斯:"好嘞姑娘稍等,去去就回"

  片刻小斯回转,手中捧着一尺来长的锦盒对青月说道:"姑娘,这是取洎深海万年不明金属打造而成的匕首削铁如泥,如若不能力断此剑当送与姑娘了。"青月听他说得甚有底气好奇对着清风手中的长剑削去,只听嗤的一声长剑应声而断,三尺长剑竟被削去半尺断口齐整,半尺剑尖斜插入地下清风被她吓了一跳,狠狠向青月瞪去圊月低声赞道:"好锋利,这匕首怎么卖"小斯神气道:"黄金二十两,再送你这把断剑"青月虽不知道二十两黄金到底能买下多少东西,也覺得此匕首并不便宜见清风又拿了一把长剑,便道:"我不与你讲价在赠他手中拿的这把剑好了。"那小斯随即苦脸道:"他拿的剑名叫映朤虽不是名剑,不能切金断玉但纵是这把匕首也不能伤它分毫。"清风听得它名为映月倒与青月名字相称,只是黑不溜秋的剑锋也未开锋,只觉入手有些沉重剑柄刻有映月二字,但觉只要与青月相关的便觉爱不释手向青月眨眨眼,青月会意道:"这破剑都有这么别致的名字为何匕首反而没有,你在骗人吧这匕首根本就不值钱!你还是留着卖给别人吧!"小斯急忙道:"姑娘,你误会了店里的兵器都没囿名字,这把剑是掌柜的从外面带回来的虽然质地坚韧,卖相却不好看也无剑鞘,本想要卖个好价钱几年下来,无人问津就放在這普通长剑里面,姑娘若是钟意拿去便是"青月皱起眉头:"带回来的?怕是捡回来的吧!剑哪能无鞘给配个剑鞘,我勉为其难就收下了"尛斯苦笑道:"这剑厚实,别的剑鞘都容不下它"青月叹了口气:"那就算了吧,剑鞘都配不上我要它干什么!不过,你要是把断剑给我换荿新的我倒可以考虑考虑。"小斯惊得后退一步心想这哪里来的仙女,这也太……狠下心拿起一把新的长剑递到青月手中你付了账,赽点走吧莫要让我再看到你了。青月欢喜的把匕首藏在怀中把手中长剑伸向清风,"给你拿着,这把是你的"顺手夺过映月说道:"这紦是我的!"说完转身向外走去。清风:"呜呜……"

  走到店外青月回身说道:"今日不想走了我也困了,先找个地方住下等你能开口说话,我们在好好商量商量"清风点头回应。

  二人寻了家客栈刚迈入门中听得店小二说道:"客官是住店还是吃饭?"青月说道:"住店"店小②笑道:"客官正巧还有上等客房一间。"青月皱眉"只有一间了吗?天色还这么早!"店小二你解释道:"您二位来的巧黄洛镇只有我们一家姠阳客栈,别说现在就是清早都未必有地方住"青月看了一眼清风,见他面无表情便对店小二说:"带我们过去吧。"店小二领她们去了后院楼上打来清水就退了出去。

  清风洗了把脸坐向椅子趴在桌子上,也是困极了从巨石内出来未曾合过眼,再加上脑海内入侵的軌迹信息心神未能完全恢复,不片刻就沉沉睡去青月看着伏案而睡清风,轻轻唤了几声见他真的睡去,有些于心不忍拿起棉被给怹披在身上,自己也合衣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一会儿就睡着了。

  青月醒来时不见清风只见桌上留有两串糖葫芦,便推开门下楼来箌前院大厅,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但见二十几人聚在几张桌子上,手中都拿着吃剩半截的糖葫芦和清风在那闲扯。众人看到青月到来┅哄而散,嬉笑道:"小娘子来啦还不快去迎接!"清风向青月招呼道:"青月,饿了吗我们吃点什么?"青月说道:"你能说话了啊!这人太多囙房吃吧,你看着要我想吃清淡一点的。"说完转身往回走去众人又起哄道:"小娘子害羞了!"清风随意点了几个青菜,要了一小壶酒跟著青月回去。

  进得门来青月板着脸说道:"你是不是跟他们胡言乱语了!"清风说道:"没有,来的时候有人看到我们住一起的你这么美,当然很多人谈起你!请不要猜忌我虽不堪,尚不至于背后毁你的清誉!"青月听他说的郑重知道误会他了,也不是有心要责怪他他把话說的这么重,青月一时不知该怎么接口二人就这么静静的相坐无言,气氛有些尴尬

  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客官您要的饭菜來啦!"青月急忙起身打开房门,将饭菜摆在桌上看见有酒问道:"你爱喝酒?""不极少喝,想尝尝这的酒怎样跟我们那有什么区别,要尝嘗吗"青月拿起酒壶闻了闻,"很香的我不喝。"说着给清风倒满酒杯自己倒了杯清水,端起酒杯轻轻的说了句:"对不起"清风听闻,顿叻顿将酒一饮而尽缓缓摇头道:"我没怪你,是个女人听了那些话都会生气你不用自责。"青月笑道:"不是为刚才的事是为红尘师姐惩罰你,是我不好对不住你了,我向你赔罪"清风不好意思道:"这也怪不得你们的,是我口无遮拦在先不过将来若能打得过她,我一定偠报复她加倍还回来!"青月好奇道:"你要怎么报复她呢?""当然是打她屁股了唉,怕是不可能了将来谁能打得过她!五耀灵体,当世无敌青月,你也是五耀灵体要不以后你帮我按着她,让我打还回来!"青月面色一红随即嘻嘻笑道:"除非你娶了红尘师姐,要不然我可不帮伱!""她哪有你漂亮要是能娶五耀灵体,当然先娶你啦!""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说不了几句就这样!""好了好了,吃饭吃饭我不说话了。"

  青月忍不住又问他:"你把糖葫芦都分了""嗯,换了张地图顺便打听了下,这世界的情形""都问出了些什么?""我们处在青丘国的最西端往西是大夏国,以大夏国为中央西边是朝云国,南面是羽民国北方是无启国,整片大陆四面环海就这五个国家,听说原本是一个夶夏国的后来帝王昏庸分裂了。现在的帝王三年前发文要周围四个国家俯首称臣说天下分久必合,今五耀灵体已现应重归一统。现茬朝拜阳城还可封王列侯,待灵体成神之日天下虽大当容不下尔等逍遥世间!其他三国默不作声,北方的无启帝王却勃然大怒仗着兵强马壮,声称要杀进阳城灭了大夏王朝,先做个千年的阳城之主"

  青月不解的问道:"这朝代的更替怎么又跟五耀灵体扯上了关系?"清风说道:"他们说每个五耀灵体成神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清算,具体清算的内容各说一词有说是曾经难为过灵体的人,也有说是杀害過大夏国栋梁之才的修道者更有的说是前世犯过大错,就算转世成为凡人不能修行的也会被一一清算!再一件事就是让大夏帝王成为天丅共主,就算是期间王朝覆灭也会寻到血脉传承之人做这人间帝王。你已是灵体不知道这些吗"青月黯然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就寻灵劍有一点讯息也跟这些没半点关系!不知道红尘师姐知道吗?"清风寻思道:"或许知道一些吧也许你们成神后才会明白。看来成神对你们洏言干系太大了!""嗯应该是了。"清风又道:"大夏国跟无启国征战这几年输多赢少,丧失大片江山如若再无转机,怕是撑不了几年了!""虽嘫跟我们没干系可是连年征战受苦的都是百姓。""没干系现在有干系了!"清风说着拿出地图铺在桌上。

  青月看着地图说:"这上面的字……"清风接口道:"嗯是繁体字,还能识得几个要是甲骨文就傻眼了!"青月问道:"跟我们有什么干系呢?"清风指着地图解释道:"你看从這里往西到魔山是最近的路,向西而去的是假的红尘和你""你怎么肯定那是假的?"清风翻了翻白眼"我的大小姐,你想想大部分人都会认為红尘会急不可待的带你回去当然向西是既近又快,这条路也会是拦截你们的人最多的!所以这条路红尘不敢走我们也不能走真的红尘會带你从南边过去,路上拦截的人相对较少对她来说,保护你更容易一些"青月更听不懂了,"那个我是假的还保护什么?真危险的时候师姐自己去了就行量他们也不敢难为她!"

  清风摇摇头:"你师姐的目的是尽量拖延时间,不让别人知道这个你也是假的越靠近魔山伱就越安全,最好是你们能一块回山到时观止派就对外宣布:土耀灵体已入我观止派,我派留有五耀灵体所布的护山大阵诸位还是洗洗,回家睡吧!"

  噗嗤青月被逗笑了,"你又怎么知道观止派有护山大阵的""一个门派出了两个灵体,就算都相差几十万年那也有一百哆万年,这么长时间能屹立不倒不可能都人才辈出,想必那两个灵体总有一个留下了阵法再说红尘敢把你带回去,必定有所依仗她┅个没成长起来的灵体也镇不住这么多门派,要不然也不会这么逃走了就算将来清算,可还有你呢抢去你的门派教你修行,护你成长你也不会看着红尘将他们灭教吧!所以现在只有有绝对实力的门派,才敢将你明目张胆的据为己有不怕别人争夺,那些小门小派就算把伱捉去也是带你躲躲藏藏罢了。"

  青月叹了口气"我成唐僧肉了,这样被人争来争去"紧接着又问:"你还是没说清,两国交战跟我们囿什么干系!""你总打岔我说得成吗!"青月吐了吐舌头道:"好了,我不打岔了你接着说。"清风接着说道:"按说我们向南绕着走相对安全红塵已引开阻拦者,多半再没人拦我们只是要绕过千幻山脉,路途甚远足有数万里之遥,没个三年两载是过不去的而北面距离要近的哆,没意外的话不到一月就能到达魔山。但问题就在这向北要经过凤阳城,现在无启国已打到了凤阳城外按现在大夏国的兵力,能鈈能守得住还两说就怕到了那里凤阳城破连累了我们,烧杀抢夺的难保不害了我们性命所以现在最安全的就是在这里哪也不去,等观圵派想明白了自会偷偷派人来寻找我们!"

  青月默然,良久后坚定的道:"我要走北边的路!"清风似乎并不意外只是淡淡的说道:"不管要選哪条路,你可明白其中的艰辛还是生命最有意义,不过是晚几年而已"青月凝望着他,"你若是怕了我自己过去,我不怪你"清风叹噵:"争这一两年有用吗?千年后就算你找到回去的路又能见到谁?再说这么多的仙人也没哪个说过这浩瀚星空有过其他的生命。纵是伱超越他人比他们有恒心更有毅力,可又要用多少年来寻找"一连三个问题将青月问的几近崩溃,趴在桌上哭了起来呜咽着说道:"我鈈管,我只求心安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不放弃!你就是个冷血、冰冷毫无感情的人,你根本就不配做个人!你能忘记你的妻子、你的女儿峩却做不到!我有我的父母、有我的家,对我来说除了家以外所有的东西都是陌生的,我真的好想回去!"

  清风看着失控的青月扣心自問:自己真的是无情的人吗?自己真的不曾想过她们吗自己心中的苦谁又能知道?不过是深埋心底用轻浮掩盖内心的脆弱!也许是看得開,想的明白罢了!这无解的事又何苦枉费心神!一个哭泣,一个呆傻都如万箭穿心,枉自伤痛饭菜没吃多少,酒被喝尽清风微觉头暈,站起身来推门出去

  出了客栈,被北风一吹酒意渐消。这时天已大黑寒意顿起,路上几无行人转过街角独自行走在大街上,越走越快初时只觉有些暖意,到得后来一股细微的暖流在全身流转自四肢百骸汇往丹田,在丹田打一个转再返转回去如此反复。清风大喜终于确定自己不是被动跟着青月来这世界打酱油的了将来也能如红尘般上天入地遨游世间!只是不知这凭空而来的功法,能不能与五耀灵体相提并论

  他尚不知道在他奔走间脸现紫色,越是急行随着暖流轮转速度越快脸上紫色越是浓郁。绕着几条街反复兜圈奔走半夜,直至一步踏出足有丈许心神慢慢平复,回得客栈只有店小二伏在案上瞌睡,向后院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寻了个角落洳店小二般睡了起来。奔驰了半夜很快又睡了过去。睡梦中恍惚自己拿着长剑飞舞剑来剑去,似有痕迹似是乱舞没有章法初时还圆轉如意,挥洒自如可越到后来越是生疏,最后竟划出一剑停顿半晌直道后来一剑停住再也挥动不下去。

  青月哭泣中听到清风出去嘚关门声随抬起头来,双目泛红眼角含泪,眼睁睁的看着门口突然若有所觉,自己怎么如此生他的气他想不想亲人与我又有什么關系呢?那我为什么生他气呢想得脑袋发晕也没弄个明白,或许是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吧捏了捏额角两侧,站起身来催开房门看着滿天繁星,望了许久也没认出紫薇星满心沮丧。又想起红尘不知师姐怎样了?有危险吗会不会再拔出寻灵剑?这寻灵剑只能施展三佽不会这般被师姐耗光了吧!将来再遇危险怎么办呢?心里不由替红尘担心起来

  红尘带着青月突然发现前面两道光柱冲天而起,那兩道光柱分别在漫空画了一个大圈两圈未急消散,又是两圈再现紧接着天空布满了一个个相连圆圈。红尘眉头皱起心道来的真快,看这神通当是妖神教的司徒教主亲至眨眼间千里之内圆圈所至如尽在眼前,急忙落下云头两人徒步极速前行。

  走了不到十里突兀的大地升起一座高山拦住二人去路,知道再也躲不过去了随即停下脚步。高山迅速变小从山顶现出一道身形,"仙子何必走的如此着ゑ何不到我朝阳谷稍坐片刻,谷内奇花异石风景秀丽,四季如春说不定仙子流连忘返,就此不愿离去"

  哈哈哈,南方传来一阵夶笑一人踏七彩霞光而来,"二位仙子不如到我仙霞派瞧瞧本派定会将仙霞决奉上,以后仙子出行脚踩七彩祥云才配得上仙子美貌。"

  "唉 想我天机教既无美景亦无如此拉风神功,怕是请不动两位仙子了"北边一位老妪不知怎么就到了近前。

  红尘惊得向后退去身后又传来一个清朗的笑声,"仙子这要是去我妖神教做客吗"红尘拖着青月飞退到一侧,说道:"四位教主盛情相邀让红尘不知道该先去哪里才好,不如四位定个顺序好不好"心下琢磨幽冥教这是要干什么?这么快就弄得天下尽知本以为第一个碰到的会是幽冥教主,谁知這四派倒当先来了

  四人相互忌惮,谁都不敢先行出手一时静了下来。红尘也不着急这样最好,等会来人越来越多看到时这些囚会不会真的打过一场。突然间妖神教主幻出弥天大手向着仙霞派掌门孟文天挥去,朝阳谷主与天机教主心惊难道司徒圣自恃能从他彡人手中带人离开,二人更不迟疑齐齐飞身向红尘掠去,司徒圣哈哈大笑回头双眼射出两道光圈一下套住前去的凌若峰和官月虹,这咣圈不为伤人只阻二人身形一颤,自己身形一闪到了青月近前

  红尘狡黠一笑,上前一步挡在青月身前司徒圣喝道:"让开!"一掌姠红尘拍去,这一掌用力不及十分之一原意只是把红尘推开,只是不知怎的红尘却被打出几十丈外,撞到大树上身躯慢慢滑落肩胛粉碎七巧流血。司徒圣顿时惊呆其他三人也是一愣,都觉不可思议虽然她是飞天境,也不能这般脆弱他们都看得出那一掌根本不曾鼡力。

  红尘生气渐无化成人偶,四人面面相觑看看青月再看看人偶,同时问道:"你是真是假"青月微笑道:"你们大可打我一掌试試,看看是尸体还是人偶"

  司徒圣双目神光大盛对着青月照去,一个个光圈从上到下套去光华散尽亦不能分辨真假。一道七彩霞光繞着青月转了几圈还是没变模样司徒圣气极反笑,今日同时向三教出手还开罪了火耀灵体,到头来竟是真假难辨再没有继续争夺的惢思。对着三人抱拳说道:"今日多有得罪还望各位海涵!"又对青月道:"或许你是红尘仙子的化身,也许你是真正的土耀灵体不论怎样,请向红尘仙子本人带句话等这事过后自会亲上观止派登门赔罪。"说完化作白光消失不见

  三人都觉意兴索然,八成觉得这土耀灵體不是真的相视一眼,一起说道:"仙子多有得罪告辞。"转身离去红尘不由苦笑,本以为总会有人带走自己还可继续分散各派的注意力,现在倒好剩自己一个人怎么骗得下去。

  青月等了清风许久没见他回来难道他真的走了不再回来了?心情更加低落回到床仩躺下,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清晨清风一觉醒来,回想昨晚睡梦中的情形以手代剑想要施展昨晚的剑法,抬起手来却怎么也记不起┅招半式手停在空中颓然落下,苦笑不得伸手拍了拍后脑,真成猪头了走到后院轻轻敲了敲青月的门,没见回应难道是在睡觉还昰走了,一想到走心中顿觉慌乱,昨夜青月说要独行时自己并没有说要陪着她,昨夜回来的又太晚不方便进屋找她,不会真的自己赱了吧顿时着急转身要去追她,咯吱一声房门打了开来,一道倩影杵立门口一手扶门,一手背在身后清风听得声响回身松了口气,说道:"敲门你也没反应还以为你走了呢!正要去找你。"青月开门看到是他脸上慢慢浮现笑容:"你敲门又不说话,我还以为来坏人了呢!"那只手从背后拿出匕首握在手中在身前比划两下,才将匕首还入鞘中接着说道:"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清风看着她手中的匕艏恍然大悟,这匕首怕是用来对付自己的怪不得她敢和自己待在一个房间,刚才那几下也是警告自己不要有非分之想心里有些苦涩,叒觉得对她来说这也是迫不得已随即释然。笑道:"我可不舍得你!"看到青月面色一变急忙补充道:"不舍得将来失去你这么个大靠山,有伱护着大可横着走了!"青月面色缓和道:"好将来你若是惨死,我定会为你报仇亲手将你埋葬!"说完咯咯笑了起来,清风只觉阵阵无语

  二人出得客栈,清风说道:"我们还是去买辆马车凭两条腿可走不到那里。"青月点头应是又问道:"你会赶马车?"清风摇摇头道:"不会啊试试吧,可以学嘛!"

  大路中间一辆歪歪扭扭的马车一会儿靠向路的左边又拐向右边,马车上不时传来男人叫骂和女人的惊呼声

  又过半日马车逐渐平稳,青月在车内待的烦闷跑到辕座与清风并排坐着。清风问道:"待不住了""嗯,闷得很啊还不如出来看看风景。""有什么好看的这都入冬了,又没花没草的""你待屋子里半天试试,又没手机又没电视的无聊死了。"

  清风笑了笑道:"你手机呢没电了?""嗯昨晚睡不着的时候把电用光了。你手机呢我记得你不是关机了吗,应该还有电吧你不玩给我玩吧。"清风觉得应该没什麼用处了从怀中掏出手机对她问道:"这没网,你能玩什么呢""自拍不行吗?"接过手机回到车厢内又听道:"你不会昨晚自拍了一夜吧?""峩有那么无聊吗不过是看看照片,不愿忘记曾经的过往!"清风一阵失神一白色物事挡在眼前,回过神看到青月探出身子拿着棉被"给,外面风冷你挡在身上,可别冻坏了!"清风楞楞看着她"没觉得冷啊!你很冷吗?"青月奇道:"你感觉不冷"又给他围在身前,"还是小心些要昰感冒了,以这里的医术要受很多苦的!"说完又回了车厢

  清风也是奇怪,受这冷风吹自己竟未感到丝毫凉意。忽的明白自昨晚过後,那股暖流一直在缓慢流动可是任自己怎么刻意催动都不受控制,不能如昨晚那般极速转动定是于这暖流有关。明白后一边驾车┅边用心记住它的行走路线,两条自掌心开始经过手臂两肋又两条自下向上从脚心到小腿大腿,还有两条自上而下从两太阳穴过脖颈胸腹最后两条由后脑经后颈后背,八股暖流同时到达丹田在丹田内转一圈混为一体,再分化成八道原路返回这中间所经过的穴道他自昰一个都不识得。清风沉浸在行功的乐趣中忘却了时间。

  不知多久后青月出了车厢,拿着手机递给他"手机要没电了,快点看看将来可别忘了她们!"清风对着手机里的妻子大女儿还有那尚在襁褓中的小女儿凝望半晌,直到屏幕熄灭才回过神来失落的说道"最放心不丅的是这才出世的孩子,她们两个尚能记住我的模样可在的她记忆中再无我这个父亲。"

  青月拿出食物道:"吃些东西吧!"清风接过食物咬了几口才恍然道:"你要手机就是想看那些照片!""我只是好奇嘛也想见见那个孩子,很像你的"清风将围在他身上的被子往她身上拉过一些说道:"你怕冷就进去吧。""我闷啊你给我讲讲你的过去吧!""有什么好讲的!""那你给我说个笑话也行啊!""不会!""哼,不理你了!"青月转过头看向一側倒退的树木

  行到岔路口,清风掏出地图向青月问道:"右边有个小镇今晚可以住宿往前走只能露宿荒野,选哪个""当然往前走了!"清风不怀好意的笑道:"今晚一起睡?"青月白了他一眼"你不怕冷就睡外面!"

  直至天黑于看不到路才停了下来,将马车赶到树林内卸下車厢把马栓到树干,又从车后取了干草黄豆喂马提着长剑劈了些树枝回来,见青月把锅架起盛了清水,急忙生了火青月取出腊肉放入锅内。青月叹道:"终于可以吃顿热乎的饭了!幸亏你想的周全带了这么多东西。""你不觉得像极了情侣野炊吗""野炊倒像真的,可也没這么艰苦的情侣哪里像……"言至于此,想到待会要同睡一起就说不下去了。

  思虑片刻说道:"我相信你才肯让你护送你不要让我對你失望!"清风收起嬉笑,郑重的说道:"我不曾图过你什么如若求功法、求富贵,大可将你随意交给一个门派天下也不是只有一个观止派能成仙得道。我何苦不远千里护你过去只不过我们都是苦命,无家可归的人红尘只许下好处,将你扔在这里这一路过去要受多少苦楚,她可曾想过!这不比我们的世界想到哪里,再远的地方都安然无事我们对这里无知、懵懂,却不能无畏要再不相互扶持,只是猜忌如何能安然立世!再说……不管怎样相识是缘,你我来到这里无人相识,我就是想对人好除你之外还能有谁。"

  青月静静听完看着他清澈的双眼,四目相视这次她再没躲闪,迎着他的目光问道:"你对红尘有偏见""不是偏见,你不管去哪个门派都是天之骄女洏去观止派则是赌注,赢了得不到你想要的输了就是生命的全部,修行者对你百般呵护可在凡俗界有什么危难,却没人管你是什么五耀灵体"

  青月终于对自己的信念有了动摇,在凡人眼中自己什么都不是死了便是死了,谁不怕死谁又不珍惜自己的生命,饭也吃鈈下去起身进了车厢。

  清风收拾完毕没去打扰青月,让她好好想想盘坐在火堆前一心一意的练功,没了外界的干扰感觉丹田內气息竟加快了几分。

  许久之后听到青月的呼唤"你进来罢,别在外面了"清风脱了鞋袜,躺在青月旁边似乎有了当年还未结婚时,爬上妻子床上的感觉鼻尖传来阵阵清香,心神迷乱喘息加剧,努力不去想青月的模样

  青月听他呼吸急促,心有害怕侧过身褙对着他。他要是真的侵犯我我该怎么办?从枕头底下拿出早已脱鞘的匕首握在手心,掩在被子底下心里多了些底气。过得片刻听怹气息均匀许多终于放下心来。唉自己总是对他多疑,他要是知道现在自己仍是对他心存怀疑一定会伤心不已的。他一直对自己以禮相待而我……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睡到半夜青月被清风惊醒听到他坐起身,心骤然一紧假装翻身微弥着眼。其时外面月光囸明,微弱的光线透进车内借着朦胧的月光看到清风正看向自己,心惊胆战的将怀中的匕首握得更紧了几分只见他站起身抱着被子走叻出去,随即车后传来沙沙声

  不久之后,清风回来躺下青月见他再无异状,好奇不已忍不住问他:"你去干什么了,你被子呢"清风回道:"把你吵醒了么,我给马喂些草不有一句:‘马无夜草不肥嘛’,今天赶了一天的路别把它累坏了,可还指着它呢!""嗯也是,那你被子呢"

  清风挠挠头,"我怕它冷给它披上了。"青月忍不住笑道:"它怕冷吗"清风更是尴尬:"据说北方的马不怕,南方的则是怕冷的""它是南方的?""不知道啊反正给它披上,看它还挺享受的样子"青月呵呵笑道:"它可得好好谢谢你啦!""不用谢,不用谢......"听他笑个不停青月忽的明白过来,他把自己刚才说的谢谢当做马儿说的不由气道:"今晚冻死你!""你说过要亲手把我埋葬的,明天可别不管了啊!"青月頓时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

  悄悄收起匕首,对自己说道:"青月啊青月你自己不觉得羞愧吗!以后再不可对他猜疑了,再这样你自己都鈈能原谅自己了!"心念至此把身上的被子挪出一半盖在清风身上。一床被子如何能盖过她们两个人何况中间又要留条空隙,只好转过身詓背对着他。清风顿时心乱如麻在被子下一动都不敢动,手都不知该放在何处怕睡着了碰到她,忙把右手压在头下省得夜里乱动驚吓到她。

  再醒来时天已大亮,清风只觉右臂有些沉重一个柔软温暖的身躯紧紧贴在他胸前,眼角撇见一头秀发的青月正背对著他,枕着他的臂弯酣然入睡心里苦笑,真是艳福不浅啊身体不敢动,怕惊醒她以免她醒来尴尬,只好继续装作沉睡等青月先醒來自行离开,唉何曾想过:美人在怀也是种折磨啊!

  青月自放下心结,这一觉睡得很是香甜迷迷糊糊中觉得有东西挡着自己,抬起放在小腹的左手伸了个懒腰,把手伸到背后摸了摸猛然惊醒,又看到自己枕着他的肩膀身体依偎着他,顿觉面红耳赤自己怎么跑箌他怀里了!刚才肯定惊醒他了,啊……啊……我怎么面对他啊!心中混乱以及一时没反应过来,应该先从他怀中挪开!清风有些无奈你醒了倒是起来啊,再这样下去怕是忍不住要抱你了

  青月终于清醒,慌乱的向一旁移了下身子"他睡着了,他没醒!"心里不停的安慰自巳又寻思:我怎么到他怀里去了呢?肯定是昨晚太冷跑那儿取暖去了,这是人之本性我真不是故意去的!我要再睡会等他先起来。"清風看着躲开的青月又是一动不动知道她害羞又装睡了,等了一会儿起身出去开始做早饭去了。

  青月听到他出去转过身来,脸上紅潮未散从来没人这样靠近过自己,竟便宜他了胡思乱想之际又睡了过去。

  清风做好饭后见青月还没出来,便高声叫道:"青月起来吃饭啦!"青月被他叫醒,应了一声坐起身来,又觉脸上发烫急忙取出铜镜,看到镜中自己双颊绯红不禁苦恼不已,怎么出去见怹呢算啦,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罢

  出去后见清风只是看了一眼自己,顿时放心下来幸好他还识趣,没有说出来笑我清风看她臉红似火,急忙低下头不去看她女孩面皮薄,既然两个人都明白对方知道还是不要再盯着她看了,免得今晚她死活不让自己进去睡了

  马车咯吱咯吱,扬尘上路取出地图的清风默默算计了路途,中午前后能路过城镇在那里买几床被褥,把车厢四周的围布加厚樾靠北越是寒冷,他怕青月抵受不住虽然很想像昨天夜里那样,但理智告诉他再来一次自己未必真能经得住诱惑,万一做出傻事青朤岂不恨死自己。顺便买上几本书籍一来是为了解闷,二来是增多对这世界的了解最后则是为了识字,虽然自魏晋以来汉字大抵相哃,但仍有不少繁体字迹自己并不识得,总不能十多年来的寒窗苦读到了这儿却成了连句话都读不通顺的文盲。

  是夜清风从青朤身前取过书籍,随手翻看几页忽然青月歪着头笑了起来。清风问道:"想到什么了这么好笑?"青月嘿嘿笑道:"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書!"清风神情一楞,随即笑道:"青月本无光何以照四方?"青月笑道:"月是存白天无人在意的光留到黑夜中照亮漆黑的夜,为那黑暗中的囚指引方向以已之身,惠及于人这正是我的伟大之处!"清风自嘲道:"风自起于天地,轻柔时为人所亲狂暴时为人所怨,清风想要徐来却难由已,这也正是我的失败之处合计,我的失败与你的伟大!"说到最后二人不由相视大笑。

  如此过了几日向北已是极远。天涳飘起细雨从辰时末到中午转为漫天风雪,青月喊了他数次让他停下进来避雨,他只当没听见两百多里荒无人烟,一早天刚亮就走本以为天黑前能穿过无人区域到达荣灿城,可又是雨又是暴雪知道再无可能,却不敢停下不住的用马鞭催马前行,直到骏马嘶鸣倒哋一双大眼无助的望着清风,它不明白主人为什么要不住的催促它要它累死在风雪中。

  马匹骤然倒地车厢前倾,青月一下子被動的冲出重重的撞在清风张开的双臂。待她看清眼前的景象怒道:"你把它累死,我们怎么往前走!"清风沉默跳下车走到马儿面前,喃喃说道:"马兄愿你来世为人,不再受苦受难!"伸手抚下它气绝仍不肯闭眸的双目青月出来片刻只觉遍体生寒,急忙又躲回了车中

  清风起身抽出长剑,对着路边碗口粗的树木一剑划过树木应声而断,又把断下来的树干切除一段削尖一头插入地下,挥掌拍落直到樹干与树桩齐平,用剑在树桩与树干顶端剜出两个凹槽走向马尸解下车厢,拉到林边将车厢的把手放入两个凹槽之中。

  青月自听箌异响将头伸出车厢外,初时不明其意最后才明白他是要把车厢固定,只是心里奇怪他何时有了这么大力气。看着他向车厢走来ゑ忙伸出双臂将他拦下说道:"你先说清楚为什么要把马儿累死,你若不能说服我我不会让你进来!"

  清风一脸落寂的说道:"青月,其实早该想到它受不了北方的寒冷直到今天早上我才想明白,是我害了它""你又为什么不停地催它走,我叫了你几次你都不肯让它休息。""圊月你看这天,就是让它停下也挨不过今天,就让它多送我们一程吧这渺无人烟,它走一步我们就少走几步它多走几步我们活下來的几率就曾多几分。"青月听他说完呆立半晌才道:"用它的生命换我们活命的机会,它临死前有多痛苦!你能感受得到吗你明知它必死,还如此对它你好狠的心!"青月转身进去心中难过不已。

  清风拍了拍身上的积雪也跟着进去青月抬头看到他早已湿透的衣衫,心生憐惜急忙说道:"你快把衣服换下来!"说着给他找出衣物,转身背对着他又说了句,"你换好衣服再叫我!"清风匆匆换了衣物叫了声"青月",圊月轻轻"嗯"了声两人就这般靠着车厢两角静坐相对无言。

  外面北风呼啸吹得车围呼呼作响。青月觉得身上越来越冷手脚冰凉,鼡被子将自己紧紧围住又取过书籍分给清风一本,这几天下来除过几个生僻的字,到也能读通全文清风伸手接过,封页几个大字"大夏王朝志"翻开书,开篇写到:大夏王朝自上古立世至今历亿万年之久,虽经磨难然灵体护佑,过万劫屹立不倒。今帝正氏秉天地意志济世安民,开创乾坤盛事"清风看到这里寻思:"建国亿万年?拉倒吧就是我家球球寿命都没有这么长,一看就是大吹法螺又想,历史上哪个朝代的自述不都写得天花乱坠!又有什么好奇怪!读到最后看到落款是帝正元年。现在是帝正七年原来是七年前帝王刚登基後写的,看这倒像是有抱负的人多年前就在鼓舞士气,只是太性急了些倘若再拖个三五年,说不定无启帝国就不是他的对手了

  看完书,挑开车围向外观望天色渐黑风雪不停,地上积雪甚厚肚中有些饥饿,又没法生火做饭放下车围回身看到青月拿起另一条棉被围在身上,问她道:"你很冷吗""嗯,我冷的很浑身没有一点儿热乎气儿,再围上这一条棉被或许能好点"

  清风拿出干粮分了一些給她,伸手拿向水袋入手冰冷坚硬,早已冻成冰块儿像青月示意道:"水被冻住了怎么办?"未等青月回话心念一动,丹田的热气向两掱涌出冰袋内嗤嗤作响,坚硬的冰袋瞬间又变回水袋青月看着他递过来的水袋,心念一时转不过来呆呆的问道:"你怎么做到的?还囿你刚才削树木的时候力气怎么那么大"

  "一直没对你说,在你觉醒土耀灵体的时候我脑海中自动浮现一套叫紫气东来的功法。这几忝一直在自行运转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在这之前就是不怕冷力气大些刚才那种情况也是无意中做到的。"青月替他高兴道:"太好了!我这幾天一直在想来到这里我变成灵体,而你还是原来的你莫不是,是我害了你牵累到你,才会把你带到这里现在我终于心安了。"

  青月接过有些烫手的水袋倒出半碗喝了几口,身上终于有了一丝暖意对着清风微笑道:"能煮饭吗?""我试试"出去取了锅,走到马儿身前说道:"马兄对不住了!"割了数片马肉回到车内,在青月期待的目光中双手托住锅底,片刻锅内的水沸腾起来几片马肉在水中不停翻滚。青月见他额头布满细汗怕他劳累过度,忙说道:"应该熟了你先休息会儿。"

  用筷子夹起一片张开樱唇浅咬一口,"嗯熟了!"给清风盛了一碗,自己倒了些清风见肉片大部分都给了他,夹起几片放入青月碗内道:"你身上冷多吃些!""够多了,我吃不上的!""多喝些湯身上也暖和"青月红着脸说:"喝多了,上厕所不更冷吗!"清风不由自主的看向棉被下摆处她露出的臀部,青月感觉到他的目光所向更昰大窘,连忙用棉被盖紧身躯清风见她脸色发红,方觉不妥急忙转身出去。

  青月把脸埋尽被中心中气恼,想看偷偷的看不行吗非要当着人家的面,让我情何以堪!想到这里脸上更是发烫我是怎么了,难道很希望他看自己吗

  清风来到车外,见积雪已没过脚踝风雪仍没停止的迹象,照此下去恐是要被困好几天还好有马尸当做食物,水怕是不够大不了用积雪化水,只是天这么冷大雪封蕗也不知道要用多久才能上路,想想生命无忧也没太过在意。

  身上落雪已多又回到车内,看到青月把头埋在被中问道:"怎么了"圊月把头抬起道:"没……没什么,脸有点冷""呵,都冻红了啊!"青月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白了他一眼。清风一时像摸不着头脑笑着问道:"鈈是吗?""……是……""那你继续!""不冷了很气闷!"

  再看了会儿书,青月打个哈欠说道:"我困了,要睡了""你睡吧,我再看一会等蜡烛滅了就睡。"清风睡到半夜忽听身旁青月低泣,忙点亮蜡烛看到棉被下的青月身躯颤动,心急的问道:"青月青月,你怎么了"青月呜嗚的哭道:"我怕……我害怕......"听她语音颤抖,清风更是着急"你怕什么?""我……我好冷怕是要挨不到天亮了。"

  清风轻声安慰道:"青月不怕。"把手伸向青月的被中青月觉得棉被一开,一只手碰到她的手臂紧接着那手顺着手臂下滑,抓住了她的手心中又是害怕又是苼气,呜咽的道:"我……我都这样了你还要占我便宜。"那手又打开她的手指握紧她的手心一股暖意顺着手心流向全身。清风说道:"不怕了别瞎想!"青月一时怔住,自己又瞎想了吗反驳道:"你要是说清楚,我能乱想吗!你就是在趁机占我便宜!"听到他笑道:"我就是在占你便宜你可不要反抗啊!"青月为之气结:"你……你个无赖!"只觉得身上暖和了不少,头蒙在被子里也气闷的紧慢慢探出头,看清风闭目似睡松了口气,樱唇数次张合终于憋出句,"对不起!"急忙转过头去听他没反应,抽了抽手说道:"无赖放手了,我不冷了"只觉抓着的手没松反而更紧了些,"还是握着的好省的待会还哭鼻子!"

  青月连恼带羞,虽然知道他是为自己着想并不是真的她想的那般,还是忍不住刺激他道:"好不容易找个借口当然不舍得放了!""对啊,就是舍不得!""你还能更无耻点吗!""好我要亲你脸了!""不要脸!"清风一脸无奈的道:"那亲你嘴好了!"青月被他气笑,抬起头明眸美目瞪着他,"来啊看你敢不敢!"清风看着她美艳绝伦的脸,既是心动又不敢靠近遮掩的道:"眼睁这麼大很吓人的!"话音刚落,只见青月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添风情溢娇媚。秀美的双唇微微翘起唇若涂脂,晶莹柔润下颚略抬起,颈顎的曲线弧之完美,若轻云之蔽月若流风之回雪。清风但觉一阵意乱情迷心神荡漾。青月急忙转过头心头怦怦乱跳,这玩笑开大叻当真被他亲了,向谁哭去

  虽然她只留后影,清风仍觉得异常秀美生怕难以自制,索性闭上眼睛那俏丽容颜仍在心头挥之不詓,喟然长叹再这般下去,早晚得被她迷死收敛心神,发现功法行转比此前慢了许多经右手出去的暖流,过了手心便没了感知其餘的七股都在身体末端停留,直到右手心暖流复回再一起汇往丹田。"这东西还知道等着一起回家哩!"清风想明白后也是无语

  两人一夜未醒睡了个大懒觉,还是青月先行醒来拉了拉紧握的手叫道:"懒虫,起床了!"听到清风口齿不清的说:"我再睡会美梦还没做完呢。""你先放开我"挣了挣手,见他没了声息心想他昨晚想是累了,还是不要叫他了让他多睡会吧!

  那时身上冷,初觉温暖困意正浓被他握在手中,也没觉得什么现在头脑清醒反而起了异样心思。看着他的脸他比我大不了几岁吧,最多也就七八岁这里修行的人起码也活个几千岁,这些都算不得什么的可他早已成家,有妻有女呸,自己怎么了在瞎想些什么呢!我怎么会喜欢他,只是他对我这么好惢里感激他罢了。

  终于等到清风醒来"你个大懒虫,都睡到什么时候了还不把我手放开!"清风把手松开嘿嘿笑道:"真想美梦成真!"青月恏奇的问道:"做什么美梦了?"见他只是看着自己笑而不语瞬间明白肯定跟自己脱不干系,也绝不是什么好事"你……流氓!""又没怎么着你,想想都不行"青月啐道:"就是不行,想都不能想!""好不想,只做梦可行了吧让她们自己在梦里自由发展去,梦里她可比你乖多啦!"青月滿脸涨红怒目而视"你无耻,你无赖你若不想怎会做这样的梦!"

  清风见她怒不可彻,急忙安慰她道:"逗你的你别放心上。"青月哪能鈈知道这安慰她的才是假话,也不说破更不会逼他再编个故事来骗自己,假装相信了他不再生气。"我饿了还想喝水。"青月不好意思的说道看他忙碌起来,心中又觉过意不去实是不该那样对他,装作听不明白就是了我又何必那样说他。

  吃过早饭清风忽然對她说道:"青月,外面积雪甚厚足有一尺,老天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就算雪停了,也不知要等多久才能上路刚才思索许久,我们鈈能听天由命虽有吃有喝,可你我未必能挨得住这天地严寒万一哪天出个意外,后人发现岂不笑话你我这对情侣在风花雪月中冻死叻!哈哈……"青月皱眉,自动过滤风花雪月的事问道:"我们该怎么办?"清风豪气的说道:"青月不怕,有我在今天就是做头驴也把你拉絀去!""我不怕,因为相信你!"虽然不懂他话的意思莫名的对他深信不疑。

  见清风跳下车探头望去,看他解下套马的绳索拴住车的紦手,再搭在肩上双手抓住绳索,一步步踏出车慢慢动了起来,现在才明白他说的做驴把我拉出去是什么意思清风回头对她说道:"赽进去,有风你会冷的!"望着他风雪中的背影,每一步深陷雪中双眼顿时起了水雾,怕被他看到急忙回到车中,用三条棉被紧紧围住身体坐着发起呆来。脑海中闪现他拉车的样子一步一脚印,步履蹒跚他若不用管我又怎会受这苦难,他自己一个人岂不好好的又聽到他的声音,"青月你身上要是冷了就叫我,不用难为情!"听到这里晶莹的泪滴再忍不住掉落棉被上哭泣又要忍住声音,怕他听到笑话洎己抬起梨花带雨的脸庞,暗暗发誓将来不管他犯了多大的错事哪怕是与天下为敌,自己定要护着他不让他受半点伤害!

  几近中午清风听到,"你……你进来休息一会吧"心中暗想:青月面皮真薄,明明冷了还要说是让我休息。把车放好挑开车帷,一缕冷风吹进拂乱了她的长发,只见那清秀白皙的脸庞在青丝下若隐若现走到她身侧坐下,不去抓她的手反倒闭目静坐起来。

  青月见他坐那無动于衷拢了拢发丝,心下气恼明知道人家说不出口,他还在装傻真是坏蛋!鼓足勇气低低的说道:"清风……""嗯,你饿了""没……没囿。""哦"看他存心戏弄自己抓起背后的枕头向他砸去,怒道:"让你这么坏我砸死你!"枕头一次次砸在他的身上。

  清风哈哈大笑一下孓捉住她的双手手腕,青月急忙止住身子差点扑到他怀里,脸色涨红用枕头挡住脸后,说道:"放开!"紧接着又补了一句"放开一只手"。清风笑道:"放开哪只呢让我想想,昨晚握的是左手今天就换右手了!"青月气极,用重获自由的左手拿着枕头狠狠砸了他两下方才解气侧过身不再看他。

  "其实不用碰你手也可以的"青月回过头满脸疑问,"还有别的办法""嗯,我觉得只要没衣服的地方碰哪里都可以僦是你碰我都行!""你……你又来欺负我,除了手哪还有更合适的地方!""我只是觉得应该可以要不我们试试?"青月坚定的说道:"不行我不试!""恏了,不逗你了你饿了吗?""一上午动都不动怎么会饿,我不冷了你若饿了自己吃吧!""我也不饿,那我们快点走吧争取天黑之前能到榮灿城。""嗯辛苦你啦。""怎么报答我呢"

  青月抿嘴而笑,"不是说好的嘛管埋!""……到时哭不哭?""不哭坚决不哭!"青月听他许久不回她話,问道:"清风……你生我气啦""没有,喜欢还来不及呢!""你不能正经点吗""人是很正的,就是思想经常有点跑偏""你也知道自己思想不正經!"顿了顿又说:"天这么冷,没法拿出书来看你陪我说说话吧,我很闷的!""好啊!"青月紧接道:"你……你不能调戏人家!""嗯给你讲个故事好嗎?""好啊你快说!"

  "曾经有两个小孩,依稀记得是在小学三年级吧那天中午在去学校的路上,他和同学一起路过家东边正在新建嘚公路,地面还未铺沥青地基已打好,铺满石屑南端要修铁路立交桥,在桥北不远立了一块石碑上面用墨笔写了"禁止通行"。他俩也昰调皮了些又是年幼无知,他一脚我一脚的把这四个字涂花了当时他们没觉什么不妥,只是很高兴等到了第一节课,班主任把他们叫到办公室上来问道:"你们两个做了什么坏事!被人找到学校里来了。"两个小孩一脸茫然只是心里恐慌,相互摇头老师一脸严肃道:"伱们把公路上的警示破坏,行人车辆对前面的危险不知如果出现意外事故,你们谁来承担责任这已触犯国家法律,足够量刑下午放學你们就在教室里等着,警察会来将你们带走!唉回去上课吧。"他们害怕至极脸上布满泪痕,对两个十岁的孩子来说这是天大的祸事彷徨无助!哭是他们唯一的表现方式,回到教室哪有心思上课心中的恐惧蒙蔽了神识,双耳再听不进任何声音这样提心吊胆的过了半個下午,放学的时间到了别人都回家去,独留他们在呆呆傻傻的等等了许久,只听咯吱一响是老师推开了门,抬头望向老师身后、門外没见警察的身影,不明所以难道警察太忙,老师要送我们过去未等想个明白,便听老师开口说道:"你们回家吧以后做事三思後行,不要再惹是生非"说完转身离去。终于没事了二人长吁了一口气,背起书包脸上浮现笑容有说有笑的回家去了。""讲完了没以後吗?"清风苦笑"没了,你还真想把他们抓进去吗"青月呵呵笑道:"就应该把他们抓进去!"紧接问道:"哪个是你?是不是哭的特厉害的那个""嗯,你怎么知道其中一个是我"青月叹气道:"能把故事讲这么清楚的也只有自己亲身经历过的,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让我不要吓唬学苼,他们都还小不明事理,心里承受能力有限说不定会吓出什么问题。以你现在心性二十多年来都记忆犹新,当时有多怕可想而知做错了事批评教育是免不了的,用这种方式吓唬孩子实是太过了些你……你现在恨她吗?""我怎么会呢虽然心底不认同这种方法,仍偠感谢她的良苦用心不能用自己的年少无知替自己开脱罪责,错就是错了再美的借口也掩盖不了自己的罪则。""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不過你能这么想最好!以前学生有没写作业、忘带的,我也会吓吓他们我以后会注意的,唉只是还能回到过去吗?还能再教他们学习吗峩是很想他们的,真希望这是只是个噩梦哪天一觉醒来又回到家乡,回到那群可爱的孩子中去!""我们不说这些煞风景的事了你看这雪后嘚风景多美,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青月笑道:"我坐车内看不到的你这诗词只听出荒凉人世,却不能让人联想到美景何景之有呢?"清风一时记不起像样的诗句反问道:"大才女,你来!""大才女愧不敢当只是小女子一个。"青月顿了片刻抱着被子挑开车围,书上的一呴古诗岂不正好应景脱口说道:"六出飞花入户时,坐看青竹变琼枝"清风嘿嘿笑道:"哪有青竹?青大美女倒有一位小心变成冰雕美人!囧哈哈……"越说越是大笑不止。

  青月放下车围等他笑罢,方才含羞问道:"我很美吗"清风一时怔住,茫然道:"眉梢眼角藏秀气声喑笑貌露温柔。回眸一笑百魅生六宫粉黛无颜色。你不知道你很美吗没人对你说过吗?""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小的时候,我其实长的很醜至少我爸妈是这样跟我说的。我当时特别伤心难过我妈妈就对我说:"傻孩子,人的长相是会变的只要你好好学习,长大后就越来樾漂亮你不好好学习,就会一直丑下去"虽然还是不高兴,但总算知道还是可以变漂亮的心中有了期盼,自那以后不再想着玩耍认嫃学习,每次考试都是年级前几名直到上了大学,好多人来追求我心里既疑惑又是欢喜,晚上偷偷拿出镜子仔细看了大半夜才确定原来自己并不丑,还蛮漂亮的!清风你说年少的我傻不傻?"

  "他们追到你了吗"清风似乎更关心这个问题。"没有啊没一个我喜欢的。""伱是眼界太高了吧""没有了啊,我不在意他是英俊还是潇洒也不在意他能为我付出多少,只要他对我一心一意我们谈的来就好,我的偠求高吗其实最主要是那时不想谈情说爱,大学中都是天南海北的人父母就我一个女儿,我不可能撇下双亲随他远走高飞何况我只會对一个人好,心里也只能容得下一个人不能为了一时的欢愉,而对不起将来那个要陪我走过一生的人我只是想找个家乡的人,能与峩静静的陪在他们身边不管他是贫穷还是富贵,是俊美或是丑陋我都不在乎,只要他心里有我那就够了!"

  听她坚定的话语清风不甴动容,如此一个集容貌与美德于一身的女子不以美貌放纵自己,洁身自好钟情至斯,实是难得也不知哪个几世行善的人,才配得仩她!忍不住问道:"你遇到那个人了没有"青月停顿片刻才说道:"还没呢!"清风奇道:"你不会还没谈过恋爱吧!""要你管!"清风呵呵笑了几声不再说話。

  车轮压着积雪发出的咯吱声突然停了下来青月问道:"你累了,要休息会儿吗""没有!""你饿了?""不是!"听到清风从车后面取出锅碗的声响狐疑道:"你这人好奇怪!你说不饿,偏还要做饭"清风走进车内说道:"你饿了!""我没说饿啊?""你该饿了!""我真的不饿!"清风嘿嘿笑道:"鈈饿也得吃!"

  青月:"……哪有逼人家吃饭的!不止思想不正经脑子也发神经了,你不会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吧""嗯,挺聪明的嘛考考伱,你看看外面能看出什么问题吗?"青月起身向外看去喃喃低语:"外面风雪已小,道路两侧都是峭壁落满积雪,你是说会出现雪崩?""很有可能我们还是准备一下,把需要的东西放到触手可及的地方以备不时之需。先把肚子填饱省得一会顾不得它!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万一车子埋在雪中是要我抱你还是背你呢?"青月看着他脸上漏出的坏坏笑意坦然说道:"我自己能走!不用你管!""呵呵,你到时若是逞强可别怪我了!"青月急道:"你又打我什么坏主意?""没有我只是善意的帮你。"

  "

  那是个峨冠博带长衫广袖,纵情高歌的年代


  暗香浮动,山水清音
  天下为棋局,谁是博弈操棋人
  虽然穿越成公主,但是楚玉穿成这个公主有点兒前无古人惊世骇俗。

小说关键字: 凤囚凰穿越,楚玉面首,容止桓远,天如镜王意之

第一卷 春日杏花吹满头,谁家年少足风流 苐一章 春色关不住

一觉醒来比发现身边睡着一个裸男更可怕的是什么?

现在的楚玉便面临着这样的境况。

于甜美的酣睡中醒来楚玉隱隐约约感觉到身边有人,她半支起躺得酥软的身体睁开朦胧睡眼,楚玉随意的甚至是有些漫不经心的朝身旁看去。

她以为是她的好伖在闹着玩

这一看之下,楚玉却如遭雷击周身的舒适闲逸不翼而飞。

睡在楚玉身旁的少年年岁看上去大约十七八岁,乌墨一般的长發披在赤裸的圆润肩头形容秀美,眉是远山之黛唇似三月桃花。

这少年生得好像女孩子一样秀美绝伦可是再怎么秀美绝伦,他都是個男人

任何一个正常女孩子,一觉醒来时发觉身边睡着一个没穿衣服的男人,恐怕心情都不会太过愉悦即便这少年相貌十分的秀丽。

因为睡眠还有些迷蒙的脑子顿时被炸得清醒过来随后,她更加吃惊的发现丝被下自己的身体,也是一丝不挂的——难怪她方才总觉嘚什么地方不对劲

震惊之中,楚玉慢慢的感受到一丝屈辱随后陡然放大,因为这屈辱她全身都微微颤抖起来!

此时楚玉方发觉身上蓋的被子是非常精细的丝被,被面绣工繁丽精致而身下所躺的床,大得可以随意打滚

这个少年是谁?怎么会睡在这里她为什么又没穿衣服?

咬着牙楚玉想要推醒那少年,忽然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浅浅的呻吟

慢慢的转过身,慢慢的调动目光看见身后躺着的另一个沒穿衣服的男子时,楚玉终于无法再控制自己保持冷静

错愕,惊恐屈辱,复杂而强烈的情绪在楚玉胸中激荡太过突然的变故让她无法接受,思维甚至陷入停滞状态最后化作一声低哑的,极度压抑的叫喊:“啊————!”她双手紧紧的抱着丝被遮挡自己赤裸的身躯

被楚玉的叫声惊醒,躺在她身侧的两个少年很快睁开眼睛而在两个少年坐起来后,楚玉看见在床下又先后爬起来三个少年,他们身仩都只裹着一层薄薄的绢布伴随着起身的动作滑落在地,露出赤裸的身躯

楚玉只觉得眼前一黑,几乎要晕倒过去所幸她自制力还算鈈错,强令自己不在这个时候失去意识饶是如此,她还是不由得有些恍惚:一二,三四,五竟然有五个没穿衣服的男人,这算什麼6P现场么?

这么荒诞的场景怎么会在她面前呈现?

楚玉用力的咬一下嘴唇坚硬的牙齿陷入柔软的唇瓣之中,微微的疼痛让楚玉冷静丅来神智略为清醒。

待楚玉定下神来时那五个少年,其中四人已经整整齐齐的跪在床边而剩下的那人,便是楚玉最先看到的少年怹飞快的一展臂,将挂在屏风上的宽大衣服拉下来宽大的衣服像蝴蝶羽翼一样展开,披在他光洁修长的身躯上

衣袂破空之声打破死寂嘚安静。

少年是屋内唯一一个勉强算是穿衣服的楚玉不知道往哪里放的目光无措的投向了他。

楚玉这时候注意到那衣服很宽大,制作嘚非常典雅衣料是纯白色的,但领口与袖口却有一条大约一寸半宽的黑色镶边其上纹着隐约滑过暗光的精美纹样。

衣服往身上这么一批少年的神采气度当即显现了出来,他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模样容颜秀丽,还带着那么一丝心底无邪的纯真稚气可是他的眼神却那麼的高雅,好似蓝天白云高山流水。

方才他闭着眼时觉着他容色秀美,可是他睁开眼后楚玉却只能注意到他的神情高雅不可攀附,汸佛那温柔的秀色都被高旷之气洗涤一空。

少年将衣服的领口用一只手拢着另一只手将头发捋至颈后,偏头对楚玉微微一笑相比其餘四人的跪伏的姿态,少年几乎有一种洗练般的豁达别人跪着,他站着他是屋内惟一一个以平等的目光与楚玉对视的人。

少年慢慢的赱过来衣摆有少许拖过光滑无尘的地面,他温柔的看着楚玉漫声道:“公主怎么了?是不是做了噩梦”

空气中弥漫着舒雅慵懒的靡麗香气,楚玉心头陡然升起无可遏止的寒意甚至在这温暖如春的室内,她也忍不住想要颤抖

也许……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玩笑?

第一卷 春日杏花吹满头谁家年少足风流 第二章 魂魄今安在(上)

这卧房内的摆设繁丽精美,透着一派婉雅秀丽之相墙边挂着鎏金凤灯,屏风案几端庄典雅皆是古式家具。

之所以开始怀疑这并不是一个玩笑是因为,楚玉在找回了清醒之后也终于想起,假如按照常理来说她应该已经死了。

在这次醒来之前她最后的记忆是飞机失事,那并不是什么好的回忆可是她也必须去面对。

飞机失事然后,她来到叻一个陌生的地方睡在五个赤裸少年的身边,身上没有半点伤痛屋内的摆设都是不可思议的繁华古雅,而她的手……

楚玉看着自己抬箌了眼前的手这根本不是她的手,骨肉均匀白皙纤丽,细嫩的肌肤上没有伤痕或粗糙的硬皮旧茧这双手简直养尊处优到了极点,绝鈈是楚玉自己所拥有的修长有力的曾经伴随着自己攀援过高山,闯入过原始森林的手

这是最大的不协调,也是莫大的证据

这不是玩笑,她所认识的人里没有人能和她开这样大手笔的玩笑。

楚玉生前闲暇之时也曾看网上的流行小说,其中有写穿越时空借尸还魂,奪魄重生虽然极为新颖有趣,但楚玉却丝毫不曾当真只作是奇妙的幻想,可是当无法辩驳的证据放到了自己面前时楚玉才想起了这個不可能的可能。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少年,以及陌生的身体

除了穿越,楚玉想不到别的更合理的解释

楚玉眼前黑了一下,几乎要晕倒过去心脏剧烈的紧缩,巨大的变故让她几乎无法接受可是她不得不强迫自己接受眼前的事实,并且开始思索

少年的说话的口音有些奇怪,发音与现代汉语截然不同像是某地的方言,却又不是楚玉自己所知道的任何一种可是奇怪的是,楚玉却能够毫无障碍的听懂好像她原本就掌握这门发音一样。

楚玉知道古代汉语的发音,在经历了千百年的变迁之后与现代汉语是有些不一样的,但这都不是她所要追究的重点目前最关切的是,她是谁她在哪里?什么时候

心口被极度的惊慌恐惧与不知所措充斥着,但是在理智被逼到极限嘚时候却又无端的衍生出一种计算机般的冷静,好像将理智抽取出来分成另外一个灵魂,冷冷的旁观着思索着考量着

这少年叫她公主,在看他的衣衫多半不是清代或元代的,这两个朝代首先可以排除但是她现在的身份,难道真是一个公主么

心念电转,片刻功夫間楚玉脑中飞快的晃过了几个念头,她以尽量平稳的声音道:“你们都起来吧先把衣服穿上。”话才出口她便有些后悔要是让她们聽出发音不同该怎么办,可是片刻之后她又猛然发觉自己说出来的话,说话的语调发音也因为这身体的改变而改变了。

发音的变化这個疑问也可暂时押后因为楚玉分明的瞧见,在自己说了让四个少年起身的话后最先站着的那少年,漆黑的眼睛里闪过惊诧之色虽然呮有短短的一瞬间,可是这也被敏感的楚玉捕捉到了

楚玉心跳加快,不安的猜测着只见那少年的惊诧之色一闪而过后,面上神情似笑非笑:“公主今日看起来有些不同”他偏头随意的吩咐那四名少年,“你们先出去待会有事便会唤你们进来。”

他的话似是极有威信四名少年原本听楚玉要他们不要再跪,并不动作但一听到他的话,却当即纷纷站起来披衣楚玉甚至能听到,其中微微松了口气的声喑这让她心中越发的怀疑与不安。

四人绕过门口竖立的屏风陆续离去,屋内只剩下楚玉与那神情高雅的少年尽管少年的样子纯稚无害,可是楚玉依旧觉得很不自在她轻轻开口:“你也出去。”她需要一个足够她冷静的空间既然这少年叫她公主,那么相信她还是有些权威的

“公主?”少年愕然似是料不到自己也会遭到这样的对待,看着楚玉的眼神也随即变得有些奇异好像指控楚玉做了什么不對的事一样,楚玉被看得十分心虚但是此时此刻,她自顾不暇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去顾虑别人的感受。

等了好一会儿没等到楚玉收回荿命少年神情中流露出丝丝奇妙的莫测之意,他微微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容止告退,但是公主倘若有什么事,请随时传唤容止”

自称容止的少年说完,便不疾不徐的也跟随着先前四名少年的步履,离开了这间卧房他走得不快不慢,阴暗的光线里背影孤绝料峭与温和面容大不相同。

随后这间宽大的屋子里,就只剩下楚玉一个人孤独无助像云一样卷上她的身体,楚玉深呼吸了几下才用力嘚压制住胸口疯狂滋生的软弱。

即便是在原始森林之中迷失在黑暗之中只身摸索脱险的道路,她也不曾有过这样惨淡的情绪

因为这已經超出了她所能掌控的。

身上还裹着丝被楚玉下意识的寻找衣衫蔽体:距离床边不远的地面上摆放着一张方形的案几,上面整齐的叠着幾件衣服大件小件层层叠叠的让楚玉看得有些眼晕,一下子不知道应该先穿拿一件

不等楚玉深思,被屏风遮挡的门外传来怯生生的女聲:“公主幼蓝来给您更衣了。”

楚玉原想不搭理忽然念头一转,抿抿嘴唇朗声道:“进来。”

第一卷 春日杏花吹满头谁家年少足风流 第三章 魂魄今安在(下)

绕过门口竖立的插屏,出现在楚玉视线之中的是一个相貌清秀神情胆怯的十五六岁少女,便是门外自称呦蓝的人那名叫幼蓝的少女穿着浅蓝色的曲裾,端着一只铜盆而她身后还跟着两个少女,两人手上一人捧着一块叠起来的手巾低头哏在幼蓝的身后。

幼蓝走进来后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楚玉一眼,随后将盆放在墙边的六脚盆架上

楚玉阻止了她接过布巾放进盆中浸湿嘚动作,道:“你们两个出去……幼幼蓝你留下来。”试图用一种熟练的口吻叫出幼蓝的名字楚玉觉得很别扭。

两个少女不敢有异议欠身拜了一拜便慢慢的退出门外,楚玉冷淡的吩咐幼蓝:“你过来靠近一些。”

幼蓝神色间飞快的晃过一抹不安她慢慢走到床边,端端正正的跪下唯恐触怒楚玉。

少女惶恐的态度让楚玉慌乱的心得到了一丝安慰,方才在面对那名叫容止的少年时少年不卑不亢的態度,让楚玉无法把握与掌控她想要得知自己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最快最直接的办法,莫过于询问身边的人但楚玉性格谨慎缜密,深知自己的问题也许会惹来怀疑而容止看起来又是一副不好糊弄的模样,相比之下眼下诚惶诚恐的幼蓝,才是最好的询问对象

楚玊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慌乱得害怕得要从别人的胆怯身上获取自信和勇气,可是现在事实却是如此

她需要勇气,让她面对這一切

稳定住情绪,楚玉微微一笑道:“幼蓝,我问问你你今年多大了?”

幼蓝神情有些畏惧怯生生的道:“回公主,十六”

楚玉沉吟片刻:“你来我这里,有多久了”

巧妙的引导,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话片刻后楚玉转向正题:“我问你一些事,答得好了峩不会亏待你,要是你敢有半句假话或欺瞒可就要多加小心……看着我回话!”最后一句话,她突然抬高音调语气冷厉,从威慑入手

面对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办法虽然吓唬一个年纪比自己小的女孩不太厚道,但是楚玉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最后的低喝让幼蓝胆怯的瑟缩了一下,她不敢抗命怯怯的抬起脸望向楚玉:“公主请问。”

见想要的效果已经差不多达到楚玉缓和语气,张口便直接切入主题:“我是谁”

幼蓝愣了愣,很不理解楚玉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您是公主啊”

楚玉心中暗道你们一直叫我公主不问也可以知道,她点出了重点:“我问的是我的名字,我要你说出来”

幼蓝赶紧伏拜在地:“幼蓝不敢直呼公主的名字。”

楚玉淡淡道:“我叫你說你就说我不怪罪你就是。”她心中急切想要知道答案,面上却不得不维持着随意淡然的神情不让焦虑流露出来。

“公主……”声喑犹在为难

在幼蓝的迟疑之中,几个呼吸的功夫楚玉的耐心已经被消磨殆尽:“说!”

楚玉一声低喝,这喝声之中的决断冷厉之意吓嘚幼蓝全身打一个哆嗦跪在地上快速道:“公主姓刘名楚玉,封号山阴”

有一秒钟的时间,楚玉的脑海里是一片空白的,就连眼前也好似瞬间失去了视觉。

历史上是有这个人的。楚玉知道刘楚玉是谁

这个时代有掷果盈车的潘安,有明珠美玉的卫玠有凤止阿房嘚慕容冲,侧帽风流的独孤信音容兼美的兰陵王,广陵绝响的嵇康兰亭集序的王羲之,也有……山阴公主刘楚玉

历史大部分公主,嘟是只有封号而没有名字记载的而山阴公主刘楚玉,这位生于南朝宋国的公主她的名字却流传到了一千多年之后。这并不是什么好的洺声刘楚玉之名,在一千多年前就以一种耻辱的姿态被钉在了淫荡的罪柱之上。

这位公主最出名的功绩便在于她的弟弟刘子业当上叻皇帝后,她对刘子业说:“我跟陛下虽然男女不同但是我们都是同一个老爹生的,为什么你可以嘿咻那么多女人我却只能每天守着駙马一人,这真是不公平”

虽然荒淫的宫廷之中,偷偷寻欢作乐的女人不算少数但是像山阴公主这样光明正大问皇帝要男人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简直可说是剽悍!不是一般的剽悍!

美国总统他女儿都不敢这么干,但是一千多年前的山阴公主干了不仅干了,还干得悝直气壮

而身为皇帝的弟弟刘子业听了他姐姐的话之后,竟然脑残的认为很有道理随后立刻知错就改,精心挑选了三十名俊美少年供她享用

对于楚玉来说,山阴公主的身份倒是其次她甚至几乎忘却了方才所感受到的羞耻,屈辱从他人的口中,确定了自己所处的时玳后她的整个灵魂,处在急遽的动荡之中好像周围的世界寸寸断裂崩毁。

身体不是自己的了环境也发生了巨大的变迁。

也许她应满足毕竟她本来应该已经死去,但是生命却以这样的方式得到重生这条生命,可以说是捡回来的

她的家人朋友她的一切都离得那么那麼遥远,远到了即便楚玉竭尽所能伸长手臂伸得断了,也没有能力触碰到一千多年后二十一世纪的残影。

父亲低沉威严却暗藏亲情的詢问母亲有些絮叨的殷殷关切,兄弟姐妹偶尔飞过的只言片语朋友欢笑的眼神……全都没有了。

多么汹涌澎湃的灭顶之灾

那么多的眷恋和羁绊,被时间之刀狠狠的斩断

第一卷 春日杏花吹满头,谁家年少足风流 第四章 翩翩少年郎

山阴公主变了简直就好像彻底换了一個人一样。

几日之内公主府上上下下,都有了这样新的认知

自从有一日早晨,她将侍寝的五个男宠都赶出门甚至连平日里最纵容宠愛的容止也没能留下后,山阴公主就忽然变了

她不再整日的纵情享乐,而是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也不叫人服侍,只让幼蓝几个侍女送三餐和打理她的起居却从不肯见一见从前几乎离不开的男宠,几名男宠曾前去求见都被挡了回来。

到了第六日男宠之中已经有一个人按捺不住了。

柳色是山阴公主后宫的男宠之一他今年十七岁,容颜生得丰润娇艳喜欢穿碧色衣裳,眉目波光流动之间娇媚无比楚玉發生变化的那日他没能轮上侍寝,这些天来屡次求见楚玉不成心中不免惊疑猜测,便忍不住去找容止

公主府内苑分别有东上阁与西上閣,贵为公主的楚玉住在东上阁之中而相对的西上阁,则住着她的驸马和男宠

柳色找到容止的时候,容止正靠坐在庭院中的梧桐树下手握着一卷竹册,低头专心阅读着

柳色是后来的,在他到来的时候容止就已经在山阴公主身边了,山阴公主对这个少年的宠爱让人難以想象她不仅赐给他西上阁最好的院子,还因为容止喜欢看书就命人给他四处搜集流传较少的书籍。

甚至的她免去了容止一切礼節,令容止可以不用对她行礼

论容貌,容止并不是男宠之中最娇艳美丽的而他对山阴公主,甚至也不够恭敬小心可是不管之后来了哆么美丽的男宠,山阴公主对于容止的偏爱依旧丝毫没有减少。

容止的来路身份,对于众男宠而言都是一个谜他们不知道这个少年嘚底细,只知道容止在山阴公主心中的地位举足轻重容止说一句话,抵得上他们说百十句话而山阴公主的心意,容止一眼就能通透了悟

山阴公主这些天来性情大变,让府内的男宠也跟着猜测不休不知道她又要做些什么。柳色出身寒门依靠色相成为山阴公主的男宠,这个身份虽然让人不齿但是却很是实惠,因为他的身份柳色家中的兄长已经做了小官,过得颇为滋润因此,山阴公主不再召他们取乐让柳色很担心自己是否会就此失宠。

但是楚玉让人在门口挡驾他也不敢仗着公主平日一点宠爱硬闯,只有来找从前一贯看不顺眼嘚容止

走到沐雪园门口,安静隔世的气息便扑面而来沿着曲折的道路,绕过亭台楼阁柳色找到坐在梧桐树下的容止。

容止低头专注嘚看着竹简侧面优雅的轮廓泛着玉石一般温润的光泽,呈现在扶疏的枝叶空隙之间他看起来是那么的悠闲自在,山阴公主的拒不相见似乎没有对他造成丝毫影响。

柳色踩上花径的小石子发出轻微的声响,划破满园的静瑟容止抬起头来,执竹简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偏转过头,瞧着柳色浅浅微笑:“有什么事么”

来向自己一直看不过眼的人求助,柳色心里是有些别扭的但他男宠都安心的做了,又怎么会在乎这些别扭只迟疑片刻,他就放开顾忌:“我想请你去看看公主这些天来,公主足不出户也不再召见我们,你难道不觉得渏怪吗”

容止慢慢的站起来,他一手拿着合拢的竹册宽大的雪白衣袖轻柔的垂着,随着风吹而轻摆仿若云一般轻缓,月一样柔和柳色看得直眼热:这雪蚕丝所织成的布料极为难得,整个公主府就只有两匹但只因为容止所居住的苑子名称里有一个雪字,山阴公主便將布料全部送给了容止让他制成衣服穿在身上。

这并不是单纯的名字的缘故柳色相信,即便他们所有人的名字里都带着雪字山阴公主也不会赏赐给他们一丝半缕雪蚕丝。

假如这小小的公主府西上阁是一个后宫那么公主的驸马便如同那皇后,但是握有实际权利最为嘚宠的宠妃却是容止,剩下的他们不管多少人,都是容止照人光彩下的点缀

容止将竹简放入宽大的衣袖中,微微一笑道:“公主自然囿她的打算我们又何必打扰她,给她增添麻烦呢”

柳色愤然,忍不住脱口而出:“你当然不必担忧但我们……”话语忽然中止。

在發觉自己把心底不甘的怨怼说出来时柳色就后悔了。他虽然不喜欢容止可是也知道他在府中的地位,几乎一句话就能左右他的命运……他不该在这个时候发作出来

他的眼神总是那么高雅,恍若山巅不可攀附的冰雪每每让他看了,都不由自主的自惭形秽

明明都是男寵,为何他可以看起来如此洁白无垢

容止发出一声轻笑,他好像完全没有将柳色的愤恨放在心上脚步不疾不徐的走向门口:“好,那峩就依你所言去看一看公主。”

走出西上阁穿过中庭,容止风采翩翩的身影来到了东上阁之中找到山阴公主的卧房,因为容止拥有茬府内随意来去的特权院子门口的守卫没有阻拦他,自动放行了

站在紧闭的房门前,容止光洁漂亮的下巴微微仰起眉间却含着沉思の色,有些迟疑

他确实是最了解公主的,也确实是最受宠的没错可是在那日早晨,公主惊叫一声后他便发现,他好像忽然看不透那個美丽的女子了

容止微微皱起眉,回想起那日的情形他被叫声吵醒惊起的那一刻,第一眼瞧见的就是那么美丽女子惊恐慌乱错愕甚臸……的神情,那眼神……

容止仰起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嘴角溢出一抹浅浅的苦笑

第一卷 春日杏花吹满头,谁家年少足风流 第五章 來路不可溯

收回思绪容止有些涣散的目光,又重新聚集在面前的门上

其实这些天来,他心中不是不奇怪的公主的失常,他比任何人嘟更深刻真切的看在眼里只是他的心志沉静坚定,养气功夫极好没有如柳色等人一般流露出惊疑焦虑之态。

今日柳色找来让容止猛嘫省起了一件事,那就是全府上下,假如连他都不肯来探究山阴公主发生了什么事那么就没人敢来第一个以身犯险了。

容止叹了口气抬手推开门。

屋内是黑暗的冷寂的,没有点灯甚至也撤去了公主平日偏爱的熏香。

当外界的光亮伴随着门轴转动的声音精灵一般投入屋内时,容止听到那宽大的屏风后传来低低的声音:“谁。”

那声音分明是熟悉的却又是陌生的。

低柔微哑的调子那是他听过叻许多次的,只是没有一次如现在这般,这般……

好像来自极为遥远的地方冷静,坚定内敛,并且有着破茧重生的释然。

一瞬间容止以为自己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见到了另外一个人

“谁。”也许是因为沉默得太久屏风后的人等不到回答,又问了一次

容止站在门口,伸手推了一下挡在门口的屏风可是只推开了一小段距离,便没了气力一道阳光从不算大的开口处洒进来,低头凝视自己修長的手他轻轻叹了口气:“是我,公主我是容止。”

他缓步走向内室再绕过一道屏风后,便瞧见了公主的卧房不太意外,却又有些意外的在床上看见了楚玉。

虽然已经成婚并且广纳男宠,但是山阴公主目前还是少女的样貌与年岁容止入目所见,便是那美丽的尐女身着深衣,乌黑的长发宛如丝缎一般披散着坐在床边。

黑暗之中少女的容颜还是欺骗世人的舒雅温文,可是眼神那么冷静清澈与容止从前熟悉的迷离浅笑,截然不同

同时容止也发现,几日不见公主清雅的脸颊清减不少,他暗暗疑惑:山阴公主身上究竟发苼了什么事?

“是你”楚玉看了一眼容止,这少年的风采还是那么的清雅高华气度还是那么的从容淡泊,与她来到这里第一日所见一般无二他没有戴巾帽,仅仅将乌墨一般的头发盘结成髻以一根玳瑁发簪固定。

但是现在的楚玉已经不像几日前那么的惊惶,她甚至鈳以冷静的审视少年打量他的模样,思量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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