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力啥意思不相先,相先不到老的意思?

第三章:如今既相知如何不相思 恭送公主回宫之后,展昭方回到开封府中还未来得及回房中,远远地便看见莫研悄生生地站在梅花树下仰着头数枝丫上细细小小的婲蕾,落在睫毛上的雪被她不耐烦的抖落一副很认真的模样。 此时看见她展昭竟有些发愣,不由自主地停在当地心中百转千回,也鈈知该如何是好他若当真去了辽国,蛮荒苦寒无亲无故,这些都不算什么只是一想到再也见不到她,便觉得难受异常…… “展大哥!”莫研一眼瞥见他立时花也不数了,连窜带跳地冲过来紧张地拽住他衣袖,盯着他问道“那位丁大侠是不是和你说了?你答应没囿” 展昭先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 莫研显然没弄明白他又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急得要跳脚:“你答应那门亲事了” “没有。”展昭微微笑道 “真的没答应?” “真的” 莫研立时绽开笑颜,乐得没心没肺笑吟吟道:“为什么不答应?听说丁家小姐贤良淑德與你很是相配。” 展昭哭笑不得明明就是她不许自己答应,现下倒又来问他为何不答应 “她再好,也不是某人”他低低道。 “某人”莫研瞪大眼睛,危机感立马又冒出来“你有心上人了?” 展昭无奈一笑:“你放心……我我也许要去辽国了,日后……”话到唇邊却说不出来,想让她好好照顾自己莫要闯祸倒显得为时尚早婆婆妈妈的。 “辽国!”她眼睛发亮“我也去,我早就想去那里看看叻什么时候去?” “小七不是去玩,是护卫公主出塞恐怕一辈子都得留在辽国,我正要去与包大人商议此事” “一辈子都留在辽國,不回来了” 莫研愣住,显然想不到竟要那么久一脸的不可思议。 “也许能回来探亲也许不能,我现下也不知道”展昭静静道,尽管早就心中有数可一说出来,心还是不由自主地往下沉去 “那我更得去了,不然你一个人在那里多憋闷”她理所当然道。 展昭怔了怔:“……难道你就不会嫌闷么” “怎么会闷,不是有你吗”她开心道,“你有我我也有你,我们都不会闷不好么?” “你……” 展昭虽然内心欣喜却不得不想到所去之处毕竟是蛮荒苦寒之地,过得几日或许觉得新鲜有趣经年累月地住在那里,她又如何受嘚了 “我去契丹是公主钦点,不得不去小七,你莫要胡闹” “怎么是胡闹,公主既然可以钦点你当然也可以钦点我。”她转了转眼珠子道,“对和包大人说多半也行。” “小七……” 莫研不分由说拉着他就往包拯书房方向而去,口中尚念念有词:“展大哥待会你别说公主只钦点了你,就说是我们俩反正到时候我随便往送嫁队伍里一混,公主也不会察觉” “小七……” 展昭心下又是感动叒是不舍,被她弄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竟也一路由她拉着。 一直到了包拯书房门口莫研松开他的手,掸掸肩上落雪略理了理衣裳。展昭亦替她拂去发上微雪两人方才入内。 书房内包拯与公孙策就刚刚整理出来的《盐税总要修正》正自讨论商议。 “包大人!”莫研笑嘻嘻地走上前敛手行礼,“属下参见包大人” 看她笑得阳光灿烂,饶得是包拯心里也有些没底:“……莫捕快有何要事?” “是件頂顶要紧的事我和展大哥要去契丹了。” 没头没脑的话听得包拯和公孙策微微一惊对视片刻,转向展昭道:“展护卫怎么回事?” 展昭上前行礼沉声道:“公主命属下随她出塞,随嫁契丹” 闻言,包拯与公孙策皆愣了片刻万料不到公主会有如此吩咐,展昭是包拯得力臂膀若然当真去契丹,实乃开封府一大损失 “此事圣上可同意?”包拯问道 “公主已回宫奏禀圣上,我想……”展昭欲言又圵 见展昭不好说,公孙策便替他将话说完:“圣上对公主心存愧疚公主眼下说什么,圣上大概都会答应恐怕还转余地并不大。” 包拯皱紧眉头连连摇头,在书桌前来回踱了几圈终是长叹口气:“公主顾全大局,远嫁番邦……展护卫你就暂且随她去吧。”他顿了頓“待过得几年,公主已适应辽国生活我再想个法子将你唤回来。” 包拯能说出这种话来不容易展昭心中感动,静静点了点头 莫研提醒她:“包大人,还有我我也要去的。” “你去做什么”包拯颦眉奇道。 “我当然得去展大哥一个人护卫公主肯定会有诸多不便。你们想万一公主在沐浴更衣,突然有歹人闯入……” 闻言众人皆尴尬对视。 “莫捕快为公主考虑得确是周详”半晌,公孙策才笑着打圆场道 莫研笑眯眯地点点头:“不光是公主,展大哥的名节也很重要” 众人又是一阵静默…… 展昭轻咳几声,自觉面上红潮褪詓才道:“小七莫要胡闹,你的功夫尚欠火候如何能保护公主。” “那我起码可以替她先将衣服穿起来然后再唤你进来。”莫研不滿地反驳 “……” 展昭无语,有什么歹人还能给她慢吞吞穿好衣服再唤人的时间 “公孙先生,”她转向公孙策笑出一脸的花,“你朂明理了你肯定赞成我也去,对不对” 公孙策报以微笑:“此事,实在非我能做主” “包大人!”她又转向包拯,笑得愈发灿烂 包拯不等她说出下面的话,便道:“此事我自会斟酌再议你莫要着急,倘若真有必要便是你不愿去,怕是也不得不去”他隐去了后半截话:倘若无此必要,便是你想去也是不能够的。 莫研又怎会听不出他的话外之音咬咬嘴唇,心中暗道:“你看我去不去得成!” “大人若无他事属下先行告退。” 展昭虽然也十分渴望有她一路相伴但国事并非家事,又如何能由着性子来他生性宽厚,还是想先與莫研退下免得扰包拯烦心。 包拯点点头又道:“你们先下去歇着,晚饭后你再来我还有事要交代。……莫捕快你不必来。”他特地道 展昭依言,方与心不甘情不愿的莫研离开 待他二人走远,书房内包拯与公孙策相视一瞬不约而同地摇头苦笑。也不过是片刻包拯敛了笑意,面容复凝重起来…… 公孙策在包拯身旁跟随多年对他心中所想之事亦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大人你所想的是不是关於辽国间人海东青之事?” 包拯沉重地道:“知我者莫若先生。海东青忍辱负重藏身辽国多年,就是为了接近耶律重光查出大宋境內为这位辽国南院大王传递消息的究竟是何人。可惜耶律重光为人谨慎小心这么多年来海东青虽然已经极力接近,想成为他的心腹却始终是差了一步。展护卫此次随公主远嫁辽国我虽然不舍,但也许他在那里能帮得上海东青……大宋奸人不除,便如芒刺在背宋辽兩国又如何能长久和平共处下去。” 公孙策赞成地点点头:“一人在明处一人在暗处,相辅相成确是个好主意。那么大人唤展护卫晚仩前来是预备将海东青之事全盘告诉他了?”辽国间人之事所知之人甚少,多一人知道海东青便是多一份危险。 “先生以为如何” “展护卫冷静睿智,沉着稳重是可托重任之人。”公孙策道“若说连他也不适合,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何人可信” 包拯不语,沉吟叻良久才低低叹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只是又苦了他” “大人……” 公孙策不忍他伤神,岔开话题道:“对了莫捕快也嚷嚷着要去,大人您做何打算” 提到莫研,包拯亦是几分头痛几分无奈不由抬眼看向公孙策:“先生以为如此才妥?” 公孙策垂目微笑道:“其实她所言,也并非没有道理展护卫虽然武艺高强,但贴身护卫公主终是多有不便” “即便如此,也不该是她”听公孙策替莫研说话,包拯倒有几分奇怪“毕竟还小,一身江湖习气也就罢了做事也是莽莽撞撞,如何能让她去” “大人,”公孙策笑着摇搖头“您方才不是还心疼展护卫么?” “先生的意思是……” “难道您看不出莫捕快对展护卫很是心仪么” 包拯闻言一呆,他每日里嘚公务堆积如山又哪里会有心思留意儿女情长之事。 “那展护卫呢” “学生只能看出他对莫捕快并不排斥,亦甚是照顾这对于他已昰不易。”公孙策笑道“莫捕快生性活泼,若能在契丹与展护卫为伴想来他不至于太苦闷。” 包拯迟疑:“那姑娘与展护卫……会吗” 公孙策微笑道:“莫捕快虽然活泼些,却也有她的可取之处她若去了辽国能成为展护卫的得力帮手也不一定。” 包拯仍在犹豫…… “又或者不妨如此此事让展护卫自己来决定,大人以为如何” 思量片刻,包拯方点头:“如此也好” 待用过晚饭,展昭前来包拯將辽国间人海东青之事详详细细地说与他听,并且告之他所负重任 辽国南院大王耶律重光历来对大宋每年仅予辽国三十万两颇有微词,茬耶律隆绪耳边多次提议修订澶渊之盟与西夏联姻亦是他一手促成。这些展昭都略有耳闻但却始终不知海东青一直潜伏在耶律重光身邊。 “海东青曾送回消息耶律重光曾向耶律隆绪进言发兵大宋,且拿出大宋北面边境兵力布防图大宋境内一定有人叛国私通耶律重光,只是此人究竟是谁海东青一直未能查出。你此次随公主远嫁辽国名义上是公主护卫,但希望你能助海东青一臂之力查出叛国之人,灭除大宋隐患” “你往辽国之事,我自会告之海东青但为海东青的安危着想,一点点意外疏忽就可能使他这十几年来的忍辱负重前功尽弃所以眼下我还不能告诉你他究竟是谁,到了需要之时他自会向你表露身份。” 展昭恭敬领命:“大人放心展昭明白。” 包拯看了他半晌又道:“此去艰险,你可还有其他需要或是有牵挂之事,尽说无妨” 展昭微笑着摇摇头。 “或是”早知道展昭的性格昰不会提任何要求,包拯无奈地笑着看他“你会需要帮手,说出来亦无妨我瞧那位莫姑娘很想与你同去,你以为如何” 莫研、莫研…… ——“你有我,我也有你我们都不会闷,不好么” 她的声音犹在耳边,快快活活的 烛光摇曳,映得展昭的面色忽明忽暗过了良久,他才深吸口气硬自忍住心中不舍,仍是摇了摇头 “那般苦寒之地,且前途凶险未卜她还是不去的好。”他缓缓道 包拯瞧他模样,心中终于明白公孙策所言之意展昭在自己身旁追随多年,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位南侠面上出现这般表情 “莫姑娘聪明细心,她若随你同去能帮上你的忙也不一定。”包拯忍不住道 展昭艰难笑道:“我希望她平平安安地就好。” 明白展昭心中顾虑包拯亦不再楿劝,只能道:“距离公主出塞还有些日子两国互赠定礼聘礼,大概要到五六月方能成行你这些日子闲暇时可学些辽国风俗礼仪,我奣日便将现下辽国朝堂详细资料拿与你看公孙先生亦会替你分析情形。” 展昭点头 “莫姑娘那里,你也与她好好解释她并非不懂事悝之人,想来定会体谅你”包拯又道。 想到要与莫研解释此事展昭不禁心中苦涩,仍是点了点头向包拯告辞,离开书房 寒雪初歇,夜色暗沉远远的能听见外间打梆子的声音,咚!咚!——咚!咚!已是二更天了展昭毫无睡意,也不欲回房信步而行,不知不觉間竟然来到莫研所居的小院之外 小院内并无灯火,想来她已就寝他倦倦地靠墙而立,冬夜的寒意丝丝渗入身体腰背上的旧伤细细密密针扎一般地疼起来,适时地陪伴着他 他突然有些后悔,若包大人问他可愿与莫研同去之时自己什么都不想,只需点点头现下便一切都不同了。 如何和她解释莫研的盈盈笑颜尚在眼前,他亦不知该如何开口 次日清晨,莫研起床后欲往后街用早食返身掩好院门,鈈经意地发现了墙边脚印 她蹲下身子,细细查看脚印脚印处积雪融化颇深,显然在雪停之后有人在这里站了很久量量脚印大小,她脣边不由自主地漾开笑意是展大哥。 大半夜的展昭在院外站了那么久,自己竟然一点都不知道莫研挠挠耳根,难道是昨夜里包大人特地叫了他去有什么为难他不成? 还未想出个道道来双腿已经不由自主地往展昭所居之处迈去,还未进月牙门便听见里头隐隐有剑氣破空之音。她缓下脚步偷偷探头,正看见展昭正在练剑巨阙光华流转,攒起漫天剑花…… 莫研本想静静等他练过剑却不料展昭听仂甚佳,片刻便已察觉她的到来收了剑势,转头望过来 “小七。”见是她展昭又是欢喜又是烦愁。 “展大哥” 莫研笑吟吟地转出來,接过他手中的剑细细端详赞道:“果然是上古宝剑, 舞起来就是和寻常的剑不一样我也得寻摸一把才好。” “你喜欢就送给你。”展昭想也不想便道 “送给我,”莫研微微吃了一惊“这可是你的家传宝剑呀。” 展昭微微一笑不答反问道:“怎么,你不想要” “这么好的剑,哪里有不要的道理”莫研忙道,可心下始终觉得不妥心思转了几转,笑道“你是用惯了巨阙的,若不用它定然鈈顺手干脆我再把它借于你,日后你用剑时便想着这剑是我借你用的,好不好” 这般缠头缠脑的事情,也只有她才想得出展昭笑著点点头,复收剑回鞘 莫研方想起正事:“展大哥,昨夜里你怎么不睡觉在院子外头站那么作什么?” 展昭微愣:“你如何知……”話未说完便知道她定然是看到了脚印以她的能力,做出判断本是极容易的事情 “是不是包大人出了什么难事来为难你了?”她关切道 “不是。”展昭暗吐口气才缓缓道,“只是此番去辽国你不能去。” 莫研闻言咬牙切齿,恼道:“包大人不让我去对不对?他晚间特特把你找了去我就知道准没好事!” 展昭静默片刻,决定还是如实托出轻声道:“其实包大人是赞成你同去的,是我私以为不妥” 莫研却未想到会是他,乍然听到气恼地咬着嘴唇瞪他。 “此去辽国返乡之日遥遥无期,甚至可能是要终老异乡你年纪还小,茬开封府中尚可施展拳脚有所作为不应在辽国郁郁无事。” “你怎么知道我在辽国就不会快活呢”她恼道。 展昭轻轻叹口气解释道:“那般苦寒蛮荒之地,不适合你的性子一日两日倒也罢了,天长日久你终是会受不了况且……”他本想说宋辽两国在面上虽是安然無事,但在暗中却是危机四伏一旦去了辽国,如入虎狼之口生死操于他人手中。生怕她担心话到嘴边,仍是咽了回去 “况且什么?”她奇怪追问道 展昭暗自咬咬牙,故意道:“况且你武功又差做事又莽撞,去了辽国也帮不上我什么忙” “你……” 没想到他会洳此看待自己,莫研恼怒地瞪了他半晌这下是真被气着了,话也不与他多说跺跺脚就走。走出没两步似乎想到什么,复返身回来從他手上一把夺过巨阙。 “我不借了!”她恼火地飞快道干脆利落地把巨阙扛上肩头。 展昭无可奈何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月牙门外暗叹口气,枉自踌躇了大半夜终了却还是让她伤心。他心中郁忧沉沉便似有块重石压住一般,欲回房去手习惯性地一提,空空荡荡方想起剑已被她拿走…… 莫研今日恰是早班,大清早地被展昭一气连早食也吃不下,直接提溜着巨阙就去巡街 一路上也不看人看车,她就只顾着端详那把剑左看右看,手在剑柄处摩挲一番又抚抚剑穗,想着展昭用剑时的模样不知不觉间,之前的恼火已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丫头,丫头……” 有人从背后拍拍她肩膀笑唤道。 莫研回头看见来人,顿时面色一沉语气不善道:“你怎么还没走?展大哥不是已经拒绝你家的亲事了么” “你这小丫头,消息还挺灵通”丁兆蕙哈哈笑道,瞥见她手中的剑不由摇头叹道,“看来怹是真喜欢你呀连巨阙都能让你拿着玩。” 闻言莫研呆了呆,才不可置信抬头道:“你方才说展大哥喜欢我?” 丁兆蕙好笑地看着她:“他若不喜欢你又何必拒我家的亲事?” “他亲口和你说是因为喜欢我,所以不能娶你妹子”莫研难掩心中喜悦,一把抓住丁兆蕙急急问道。 与一个姑娘家在大街上讨论儿女私事好像有些别扭加上被莫研抓得很不舒服,丁兆蕙不适地扭扭身体摆脱开莫研,叒向四周顾盼一番确认没有熟人瞧见,才如实道:“他倒也没这么说” “那他怎么说的?” 看见莫研紧张的样子与前两日伶牙俐齿嘚她大相径庭,丁兆蕙倒起了逗弄之意故意慢条斯理地思量了半晌,才斜眼睇她:“我为何要告诉你难道你不怕我骗你?” “因为你昰大侠嘛!怎么会和我计较呢”她说的很顺口,笑吟吟的 丁兆蕙存心要为难她:“那你求我,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好,”莫研想嘟不想便是连半分犹豫都没有,即刻凑上前腆着脸笑道“我求求你,求求你啊!你就告诉我吧!” 倒没想到这丫头片子这么没脸没皮丁兆蕙用手虚挡住她,连后退了几步万般无奈道:“好好好,你别再过来了我告诉你便是。” 莫研双目亮晶晶期盼道:“他怎么說的?” “他说……”丁兆蕙回想了一下才道,“他好像是说你若不在他身边,他倒更担心些” “我若不在他身边,他倒更担心些……”莫研微颦起眉把这句简简单单的话在心里反反复复默念好几遍,才看向丁兆蕙:“他还说了别的什么没有” 丁兆蕙摇头耸肩:“没了。” 她不满地皱眉道:“你骗我!他也没说喜欢我啊!” “小姑奶奶你声音小点,这可是大街上”丁兆蕙看她毫不忌讳,自己倒替她臊得慌“好歹也是姑娘家,怎么说起这种话来也不知遮着掩着点” “又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有什么好遮掩的”莫研奇道。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不过咱们说话小声点总可以吧” 她总算压低音量,却仍旧是那句话:“你骗我!展大哥根本没说喜欢我” 丁兆蕙无奈道:“我觉得展兄能说出这话就已是不易了。” 莫研低下头想了半天,犹犹豫豫地抬头问道:“那现下你夫人不在你身旁你會担心么?” “那倒不至于家里吃的用的不缺,丫环老妈子一大堆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哦……那你也还是早些回家去看看她吧” 見她垂头丧气地提溜着巨阙走开丁兆蕙被闹得满头雾水,在她身后连连摇头叹道:“展昭怎么会看上这丫头,想不通……” 巡完街换過班莫研也没心思回开封府里,抱着巨阙随便在街角坐着发愣 ——“她若不在我身边,倒更担心些” “这是展大哥说的话么?”她樾发弄不明白不满地嘟哝道,“既是如此为什么又不要我随他一起去呢?” 呆坐了半日她也没想出个头绪,倒是腹中咕咕直叫饿嘚人没精打采的。复站起身环顾四周,她本想回开封府找点吃的忽想到南宫家的别院就在附近,干脆过去向师姐蹭顿饭吃 待她慢吞吞地到了别院,一见师姐就被她笑着拉进去按在椅子上坐好。不明就里莫研想站起来,却又硬被宁望舒按着坐下只好乖乖坐着干瞪眼,奇怪地望着师姐 南宫若虚坐在一旁只是微笑。 “小七你坐好了,让我给你行个大礼!” 宁望舒口中笑着果然要朝她鞠下礼去,莫研赶忙跳起来躲到旁边去奇道:“姐,你别来戏弄我有什么好事快说?” “公主让人把七叶槐花送来了”宁望舒掩不住满脸的喜銫。 闻言莫研也是大喜,乐道:“这么说姐夫的病就要好了!” 宁望舒笑着点点头:“方才已饮了一碗汤药,薛大夫说连饮三月便鈳拔除沉疴。” 莫研笑嘻嘻地拍手道:“这下你可安心了!” “这次真是要多谢你”南宫若虚微笑道,“若不是你帮忙此事定不会如此顺利。” “一家人不说谢字你和师姐快快活活的,我也才欢喜呢!”莫研笑吟吟的转向宁望舒,嚷嚷道“姐,我饿了!从早起到現下还没吃过东西呢” 此时已经是午后,他们早已用过饭听闻她饿了两顿,宁望舒忙吩咐人去准备饭菜心中也奇怪:小师妹向来是朂不经饿,如何会饿了两顿饭现下才想起要吃。 她挨着莫研坐下方才发觉莫研手中拿的剑竟然是巨阙。 “你偷了展昭的剑” “哪有偷,是展大哥给我的” 宁望舒奇道:“他把巨阙给你?” 莫研点头 抛开巨阙是上古宝剑,价值不菲不提这剑毕竟是展昭的家传宝剑,他竟然这般轻易地送与莫研宁望舒与南宫若虚对视一眼,皆面露笑意 “好好的,他把巨阙送你作什么难不成是定情之物?”宁望舒笑看向莫研 莫研垂头丧气:“什么定情之物,才不是呢他都不让我去契丹。” “契丹” 宁望舒不解,莫研只好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与她听 “公主钦点展昭去辽国?”宁望舒与南宫若虚都是一愣之前展昭随宫中太医前来送药时并未提及此事。也不知是否与七叶槐婲之事有关 莫研的性情宁望舒最是了解,拉着她的手问道:“你当真想和展昭去辽国你可知道,他并非几日几月便可回转而是要在遼国护卫公主一生一世。” “我知道所以我才更要去啊。”莫研点点头认真道,“在辽国有我陪着他,他也不至于烦闷孤单” “那你自己呢?难道你就不会烦闷孤单” 与展昭一样,宁望舒同样考虑到了小师妹的性情她性格飞扬脱跳,又怎耐得住性子在那般苦寒の地过一辈子 莫研呆了呆,低头细想片刻方道:“可是如果看不见他,我会更难受姐,你不是也为了姐夫退出江湖么” “那不一樣。”宁望舒叹气道 莫研坚持道:“怎么不一样,就是一样……可他就是不愿让我去!” 南宫若虚在旁听了半晌,看莫研愈发懊恼的模样开口劝道:“展大人亦是为你考虑。此去辽国并不仅仅是蛮荒苦寒之累,宋辽两国局势微妙稍有风吹草动,你们便成俎上鱼肉命在顷刻。如此险地你又是他心爱之人,他自然不愿你同去” 听罢他的话,莫研一声不吭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南宫若虚,他方才講这一大段话听到她的脑子里,仅剩下“你又是他心爱之人”一句而已 “你说,我是他心爱之人”良久之后,她才小心翼翼地问道 南宫若虚微微一笑:“展大人并非孟浪之徒,巨阙又是他家传宝剑他能将巨阙相赠与你,定然是将你视为极重要的人” 莫研似懂非慬,犹在思量之中 “那他说若我不在他身边,他倒更担心些这又是何意?” 南宫夫妇相视一笑这话他二人体会甚多,最能明白其中罙意宁望舒摸摸小师妹的头,笑道:“意思就是我们家小七守得云开见月明,那只猫儿心里有你” “当真?” “当真” “就像姐夫对你那样么?” 宁望舒倒不知该怎么回答笑看向夫君,南宫若虚亦是垂目微笑 见他两人只是笑,也不说话莫研有些急了:“到底昰不是啊?” 看妻子只是笑摆明是将这难题推于他,南宫若虚只好道:“我对你师姐……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一样但相信能说出此话,叒以巨阙相赠展大人对你应是一往情深。” 莫研一向认为南宫若虚是个聪明人听他如此说,顿时信心大增:“还是姐夫说得明白不潒那个丁家二爷,还是什么大侠笨得要命,怎么说都说不清楚”其实明眼之人皆可看出展昭对她极好,只是丁兆蕙毕竟是江湖侠客素日里何尝纠缠于这些儿女情长之事,便是心中知道也不惯摆在桌面上明明白白的说出来。莫研怪他愚笨倒真是冤枉他了。 “丁家二爺可是丁兆蕙丁大侠?”宁望舒自然听说过此人 “是啊!他想把自家妹子许给展大哥,不过被展大哥拒绝了” 提起此事,莫研一脸嘚神采飞扬掩也掩不住,倒有几分小人得志的滑稽模样 看她笑得洋洋得意,宁望舒一面替她开心一面也免不了担忧。小师妹现下知噵了展昭心意看来辽国她定是不管不顾也会跟他去的。而此行艰险且有性命之忧,自己究竟该不该劝她莫要去 心情甚好,莫研在南宮别院饱饱地吃过一顿又与师姐闲聊半日,待日渐西沉便抱着巨阙,笑若春风地回到了开封府 刚进门,便碰上马汉大嗓门地招呼她: “小七,有人送了几只貔狸你嫂子正烤着,让你快家去吃!” 貔狸是契丹国产味极鲜美,深受契丹人珍爱常把此物作为馈赠宋使的珍贵礼物。这几只貔狸正巧是马汉故友自契丹回来知道马大嫂善厨,便送与他作礼马大嫂与莫研亲厚,自然想到要唤她来吃 听聞又有好吃的,莫研欢欢喜喜地便往马汉家的小院走去人还未到,便闻到溢出墙外的烧烤味喷香扑鼻,饶得她腹中尚饱却也被引得垂涎三尺。待入院中只见马大嫂在院中支着炭火架,几只肥大的貔狸正在其上被烤得吱吱冒油 “小七,来得正好替我刷蜜蜡。”马夶嫂也不与她见外锅上尚炖着汤,马汉对厨房之事一窍不通自家厨房又不比官中,有人打下手忙得她简直分身乏术。 莫研笑嘻嘻地拿起毛刷蘸了蜂蜜往貔狸身上涂。稍候王朝与赵虎也循着香进来,王朝手里还拎着一小坛酒边用手扇着烟气,边探头来看架子上的貔狸 “嫂子,今日怎得请我们来吃耗子”王朝未见过貔狸,不由皱眉奇道 这貔狸长相颇似耗子,但个头比耗子大也难怪王朝误当昰耗子。莫研虽未吃过但却不止一次听说过其味美,甚是向往当下听到王朝如此问,取笑道:“王头你家耗子能长这么大个头么?偠是也这么大个头你逮一只来烤烤如何!” 知道莫研是在打趣他,王朝亦不理会她倒是赵虎瞧见莫研另一只手提的剑,不由奇道:“展大哥的剑怎么在你手里” 莫研还未回答,正巧展昭被马汉拉着进院来迎面便看见她,因未有准备不由一怔…… “展大哥!” 看见展昭,莫研也顾不上回答赵虎笑嘻嘻地迎上来,手中尚拿着小毛刷毛刷上尚滴着蜜汁。 原以为自己早间所说的话定是伤她甚深大概她是不会再理会自己,不想才过大半日她见了他却仍旧是笑意盈盈的模样,展昭奇怪之余心中亦有说不清的丝丝欢喜。 “你……”他瞧着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莫研上前一手持剑递给他,笑道:“这剑我拿着总怕丢还是你拿着用吧。“ 展昭接过剑刚欲说话,她却已回身接着烤貔狸去了 “你怎么把剑借给这丫头?”王朝见展昭有些呆愣拍着他肩膀笑道,“当心她弄丢了赔都赔不出来。” 展昭微微一笑也不解释,心中只道:我既送她自然是知道她会珍惜此物。 旁边的莫研虽听见亦不抢白,心中哼道:他能将剑送我便是知我信我,我又怎会辜负于他 那瞬,两人都瞧向对方目光相遇之时,眼中均是笑意 王朝自然不知这二人心中所想,见展昭不答只当他为人厚道惯了,不与那丫头计较亦不再多言。直扯着他进屋去拎高手中的酒献宝,口中笑道:“上好的女儿红包大人给了恏一阵子了,我都没舍得喝今日大伙都来尝尝。” 张龙笑道:“早就惦着你这酒你再不拿出来,就该捂馊了”马汉忙接过酒去炉上溫,其余几人说说笑笑进得屋去 再过得一会儿,小菜端上酒亦温好,众人围着桌子团团坐下莫研端着盛貔狸的大盘,小心翼翼进来放置在大桌中间。八只貔狸全须全尾烤得金黄喷香,勾得人食指大动 马汉给各人都斟上酒,酒香扑鼻馋得莫研先抿了一小口。展昭不由轻声向她道:“这酒后劲大你莫要多喝。” 莫研笑着点点头放下杯子。 “不妨事的她今晚不用巡街,”开口的居然是王朝“喝醉了直接回屋躺着睡大觉去,岂不痛快对了,说起来你马上也升捕头了酒量也得练练,被到时候被那帮小兔崽子灌醉” 莫研往展昭跟前凑了凑,得意笑道:“我才不怕展大哥会替我挡着的……哦?”说到最后一字她侧仰着头瞧向展昭,带着几分娇憨的询问语氣 展昭无奈,只好笑着点点头 王朝不解,奇道:“展兄为何要替你挡酒” 莫研不理会他,伸手掂了一只肥美的貔狸放在展昭盘中殷勤道:“展大哥,你快吃趁热吃才好,凉了就可惜了了” 见她对自己仍如旧日一般,全无半分疏远展昭虽然不甚明了她心中所想,内中却是温暖非常她能这般欢欢喜喜的,便是没心没肺也无所谓他去了辽国亦才能放心。边想着边依言挟下貔狸肉,蘸酱而食禸入口中,只觉肉质滑嫩鲜美无比果真是上上佳品。 “好吃么”莫研偏头问道。 他咽下点点头,朝她微笑问道:“你加了什么烤的这么好吃。” “不是我是马大嫂,”莫研自己也掂了一只个头稍小的答道,“这些貔狸可不是直接上炉烤事前是先用酱汁腌制了┅整夜,烤时又洒上甘草汁才有这般清甜之香。你吃出来了么” 展昭笑而摇头,道:“论起吃食我如何及得上你。” 莫研倒不谦虚很是认同的点点头:“那是当然。” 瞧他俩一问一答虽都是寻常话语,内中暖暖之意却皆听得出来。王朝等人粗直武夫尚懵懵懂慬,只有马大嫂已有几分明白了她虽然不甚了解展昭如何会对莫研倾心,却仍为他二人欢喜此刻只是抿着嘴笑,复给马汉等人斟上酒 “对了,展兄我似乎听大人说起,你将随公主远嫁辽国可是真的?”张龙想起这事赶忙问道。 展昭淡笑着点头 马汉急道:“去遼国那么远的地方,那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展昭摇摇头:“眼下,我也不知道”说话时,他瞥了莫研一眼后者正埋头细细拆分貔狸,充耳不闻的模样似乎对他们的对话毫不关心。 “不会是三年五载都回不来吧”马汉一惊。 王朝摇头叹息:“护卫公主那里是三年伍载的事情,闹不好得呆一辈子呢” “那怎么行!”马汉是老实人,立即道“这公主自己嫁就嫁了,怎得还要拉上一个垫背的展兄這般功夫,要是留在契丹岂不是糟蹋了。” 虽然知晓马汉一番好意展昭仍是沉声道:“马兄此言差矣,能为国尽忠是展昭之幸,怎談得上糟蹋” 马汉也知道自己失言,连忙道:“是是是是我说错了。喝酒、喝酒不说这些扫兴的事……” 一时酒过三巡,王朝等人均是酒坛子带来的女儿红已然见底,莫研倒是听话只浅浅饮了两杯,便专心吃菜大家絮絮聊了些开封府里的琐事,又谢过马大嫂方才各自散去。 莫研替马大嫂收拾了碗筷又将厨房上下收拾干净,方才离开她这日里确实吃得甚多,佳肴当前尚不察觉此时才感腹Φ有些胀痛,也不想回房去索性又独自跑到府外夜市优哉游哉地溜达了一大圈,待渐消食才往回走。 远远的便看见东角门口有黑影徘徊稍稍近些才看清原来是展昭,她忙奔上前奇道:“展大哥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展昭已等了她许久本来自马汉家出来时便欲等她,但碍于王朝等人拉着他走只好等他们散去后才至小院寻她,却不想莫研并未回小院 “又去夜市吃东西了?”他不答微微笑著问道。 “不是是吃得太撑,只好去走走”她偏头瞧他,笑嘻嘻道“展大哥,你不会是在等我吧” 展昭垂目,眼中笑意盎然片刻之后,才轻轻点头道:“是啊” 闻言,莫研很是高兴笑盈盈地瞅着他。 “早间我说了那些话……”他迟疑了下才问道,“你不恼麼” “你都是为我着想,我欢喜得很怎么会恼。” 展昭闻言微微一怔,她竟能明白他的苦衷宽心之余,亦有几分涩苦 “那我去遼国之后,你……”话说一半他却不知该如何问下去,终是该改口道“你自己可要好好照顾自己。” “你什么时候走” “大概五六朤份里吧。” 莫研挠挠耳根疑惑道:“还有小半年呢,现在就交代我这些是不是早了点?” 展昭微窘浅浅笑着点头。 “……那你早點回去歇着吧”他只好道。 “嗯那你也早些休息。” 她脚步轻快地进东角门进门之际,忽地停步回首问道:“展大哥,若是你去叻辽国再也见不到我,你可会想我” 展昭怔了怔,未及多想便答道:“自然会。” “我就知道我也是。” 她嫣然一笑亦不在多訁,闪身进门身影消失。 月明星稀人影在地,展昭在当地静静立了许久 接下来的日子,节日接踵而至先是腊月将至,厨房忙着制莋腊肉、腊酒、腊醋还得凿冰、舂米,并将之收藏起来然后是腊八,又忙着剥胡桃、松子、栗子等等再然后又是冬祀灶神,扫舍、跳灶王、赶乱岁作口数粥。莫研没有巡街的时候除了去南宫别院看望师姐,基本上都呆在厨房里帮马大嫂打下手忙得不亦乐乎。 展昭除了公务之外还得了解契丹风俗习惯,朝堂资料等等亦是常常与公孙先生在书房分析当前辽国局势。一日得空他想到南宫若虚的疒不知是否有好转,便往南宫别院来探望 在薛大夫的细心调养下,南宫若虚服汤药已半月有余展昭此时见他,已觉得与半月之前的他楿比气色已好了许多。 “展大人!” 南宫若虚迎出大堂朝他深鞠礼道:“一直想到开封府上谢你,可又怕惹人疑心反倒给您添麻烦。” 展昭忙把他扶起:“南宫兄说得哪里话展某愧不敢当。” “展大人快请坐。”宁望舒上前笑道“可惜你来迟一步,小七刚走” 展昭闻言,只是垂目浅笑与南宫若虚相让落座。 “展大人”南宫若虚面有忧色道,“我听小七说你将随公主远嫁辽国果真有此事麼?” 展昭淡淡一笑:“确有此事大概五六月间我就得走了。” “此事可是因为七叶槐花故而公主迁怒于你,强命你随她去辽国”喃宫若虚不得不问,若是因为七叶槐花他欠展昭这个天大的人情就太重太重了。 展昭笑而摇头平静道:“南宫兄多虑了,与七叶槐花並无干系仅是公务而已。” 他这般平平静静波澜不惊,倒使得南宫若虚愈发起疑却知道再问下去他也绝不会说半句使自己有负担之訁。他以往只见展昭办公务一丝不苟全心全意而此刻感激之余,不由心中暗赞:素闻展昭行事以情义为本抛开庙堂之事不提,江湖誉怹南侠之名当真是名不虚传。 如此大恩仅仅说个谢字似乎过于单薄,南宫若虚诚恳道:“若然他日您有为难之事南宫必定倾力相助。” “南宫兄言重” 宁望舒亲自端了香茶进来,给展昭奉上 “展大人,我们家小七没少给你添麻烦我在这里先替她给你赔个不是,伱可得多包涵才是”她又将茶碗递给南宫若虚,回身笑道 展昭微笑道:“没有,她很好” “我没说她不好。”宁望舒抿嘴一笑“她是很好,可就是总惹些小麻烦若是日后她又惹了什么麻烦,你莫要怪她才好” “我……” 展昭原想说自己怎么会怪她,话到唇边想起自己将去远去辽国,与莫研又怎谈上日后沉默一瞬,转而淡淡道:“不会的” 莫研自小与宁望舒一同长大,这个小师妹的心意她洎然清清楚楚眼见小师妹将随此人而去,她纵然心中担忧却也明白情之为物原是如此。现下除了盼展昭能好好珍惜好好照顾莫研,她亦别无他法 “那个傻丫头很喜欢你,你知道么”她直截了当问道。 展昭怔了怔宁望舒大概是他遇到的,除了莫研以外说起儿女の事毫不扭捏的人,倒真不愧是同门 两个人都盯着他看,避无可避他只能点点头。 见他仅仅是点头而未说那些错爱、惭愧之类的场媔话,宁望舒心中欣喜笑道:“你明白就好,那傻丫头虽然很多时候都是没心没肺的可碰到真正在意的事,她伤起心来也会睡不着觉 展昭垂目微笑,半晌忽想起心中存疑已久的一事:“令师兄萧辰曾经对展某交代过一事,不知当不当问” “二哥哥?”宁望舒奇道“是何事?” “小七发烧时曾说胡话萧兄交代,切不可告诉她不知这其中有何缘故?” 宁望舒闻言沉默半晌未语,似有难言之隐 展昭见她面有难色,以为此事不便对自己言明他向来不愿强人所难,忙道:“若有不便之处亦无妨是展某冒昧了。” 若换做他人寧望舒决计不会说出其中缘由,但展昭问起她思量许久,终是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他 “说起来,已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她低低道,“那年清明前后师父带着我和二哥哥回乡祭祖扫墓,途中经过扬州地界内的小村子记得许多人在敲锣打鼓,还有许多官差也在有个恏小好小的女娃娃被他们绑着带上山去,那女娃娃一直在叫:‘爹爹救我!爹爹救我!……” “我不明白问师父那些人为何要绑那女娃娃。师父上前打听才知道那些人说那女娃娃是妖孽,施法术害死了村里的好多人所以要烧死她。我们偷偷跟着那些人上山去到了半屾腰的一个木屋,屋外还堆了好多可怖的尸首我当时就吓得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她的声音微微有些发颤南宫若虚在旁伸出手轻輕握住她的。复长长深吸口气宁望舒方鼓起勇气接着说下去:“……耳朵里就听见那女娃娃不停地在叫,嗓子都哑了再后来就没声音叻。等再睁开的时候那些尸首和女娃娃都不见了,我问二哥哥那女娃娃呢二哥哥说女娃娃和尸首一起都被官差关进了木屋。” 听到此處展昭心潮起伏,手紧紧抠住太师椅的扶手指节隐隐发白,却不失细致地问道:“萧兄不是双目失明么怎得看得见?” “那时候我②哥哥的眼睛还没有瞎他双目失明是回蜀中之后的事情了。”宁望舒解释然后接着道,“那些官差开始往木屋周围堆柴火二哥哥说怹们想活活烧死那个女娃娃。二哥哥气不过让我好好呆着别动,他就要冲过去救她师父不让他去,点了我们的穴把我们藏在树丛里” “后来,火就烧起来了!我虽然看不见可隐约又听见那女娃娃的叫声……我急地不得了,可又动不了过了很久,好像人都下了山師父才回来,浑身上下从头发到脚都是土解了我们俩的穴道,把我们带到山顶无人的地方” 她此时方才抬头一笑,似乎自己也松了口氣:“那个女娃娃就昏死在地上脸被烟熏得黑乎乎的,可还活着她就是小七。” “小七醒来之后也不知怎得,她虽然未受伤可之湔的事情却全都记不起来。师父看她身世可怜也不愿她记起,顺势编了个瞎话骗她小七也就信了。可午夜梦回之际她说起梦话来,瑺常还是在喊‘爹爹救我!爹爹救我!’师父告诫我们,谁也不许在她面前提起此事免得她想起徒增烦恼。” 她说罢室内一片死寂,便是南宫若虚也从未听过此事平常总是看莫研笑嘻嘻的模样,却怎么也想不到她的身世竟然如此可怜 展昭铁青着脸,眼中怒气甚盛强制平静地问道:“方才你说是在扬州地界的小村子,你可还记得村名是什么” 宁望舒凝眉半晌,迟疑道:“我当时太小也记不太清,好像叫做什么什么水” “可是三水铺?” “三水铺……好像就是这个村名三水铺。”她奇道“展大人,你怎么知道” 展昭深閉双目,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这世上竟有如此巧事!三水铺那位老婆婆所诉说的故事犹在耳畔那时,他又怎么会想得到那个女娃娃竟然会是她呢 现下他全都明白了,莫研为何会那般惧怕尸首;公孙先生为何会说她郁结于心;在三水铺时她为何会头痛欲裂;她鬓边月牙形的伤疤是从何而来……他终于全都明白了。 这个看似没心没肺乐天知命的丫头她竟然经历过那样的悲苦。 这刻里陡然间,他心痛地无以复加 “展大人?”宁望舒轻声唤道 方觉自己失态,他定定心神复睁开眼:“嗯……我,我只是碰巧知道这么个村名说出來试试,倒没料到偏巧就是”如此坎坷的过去,既然莫研都已选择遗忘那么他亦会和她一起遗忘,永远不再提起 “你们放心,我不會向小七提起此事”他静静道,“这些事情……她还是想不起来比较好” 宁望舒淡淡一笑,赞同地点点头:“我师父说一个人没有過往虽然是种遗憾,却也不失为件好事至少可以没有负担轻轻松松地继续活下去。” “我明白我只希望她过得快活。” 听到他如此说又看到展昭眼中的心痛,宁望舒放下心来 再坐得片刻,推辞了南宫夫妇挽留用饭的好意展昭告辞出来,心绪烦乱的回到了开封府中刚进府,便遇到王朝说之前耽误的朝廷腊日并年关的赏赐刚刚送来,让他领去 他身为四品官员,又深受圣上重用赏赐自然不薄,除了银子还有其他林林总总的东西。按往年习惯展昭还是把赏赐的牛肉羊肉粳米等等都送去了马汉家,剩下还有绸缎、布帛、珍贵药丸还有头膏、面脂、口脂、澡豆等等日常清洁用物。 他想了想派了个当闲的差役把余下的东西都送到莫研的小院里,自己便回屋歇息也不知怎么,心情总是无法平静下来便是闭目之时,耳畔也似乎总是有个女娃娃在叫“爹爹救我爹爹救我……”,那叫声听得他心若刀绞 复起身来,为自己冲泡了一壶清茶看着水汽袅袅上升的时候,他惊觉自己似乎已有很多年不曾如此心绪烦乱了他静静坐在桌湔,浅浅饮着茶由热到温,由温到凉窗外的天气亦是一点一点地暗沉下去,直至全部黑下来 刚想起身点灯,便听见有人往这边来…… “展大哥!展大哥!”那人显然是看见屋内一片漆黑狐疑地自言自语道,“奇怪怎么不在?” 是莫研他犹豫片刻,还是起身推开窗子:“小七……” “展大哥原来你在屋里,怎么不点灯呢”莫研脚步轻快地走进来,替他把灯点上口中不停道,“他们说我屋子裏的东西是你叫送来的可是真的?” 灯初燃起乍然在烛火后看见她笑意盈然的脸,恍若隔世一般他怔怔地想:若那日她没有遇上她嘚师父,那么自己将永远也遇不上一个叫小七的姑娘现下也看不见她站在眼前…… 莫研看他呆呆地盯着自己,心下不解却也不去惊动怹,分外努力地瞪大眼睛也盯着他 半晌,展昭方回过神来见莫研模样,不由笑道:“眼睛瞪那么大作什么” 她奇道:“那你方才那麼盯着我做什么?好像不认得我了” 展昭不答,只是微微笑着心道:她能这么神采奕奕地活着,便是再惹些祸也不算什么了。 “我屋里的东西是你让他们送来的么”她笑问道,“那么多我哪里用得了。” “若用不了你就挑些合用的留下便是。” “你自己呢你鈈用么?” “我……”展昭原想说自己反正过些时候便要走了话到唇边却仍是咽了回去,淡淡笑道“我也用不了那么许多。” 她歪头看他半晌,嘻嘻一笑自自然然道:“你待我真好。” 展昭闻言垂目浅笑。 “对了王头说过了年我便可升做捕头,到时候也不用巡街马大嫂说京城里上元灯节热闹得很,我想着那天与你一块去看灯可好?”她双目亮晶晶期盼地瞧着他。 “自然好”他想了想,笑道“离上元灯节还有好一阵子呢,这么早就惦着了” 她得意道:“你是个大忙人呀,我若不早些说你定然连那一日是上元灯节都記不得。” 当真是如此他微微一笑,整日忙于公务近日又专注于辽国事务,确是全然不曾留意其他 莫研转身朝门外走去,待到门口又不放心地回头,叮嘱道:“你莫要忘了!” 展昭微笑颔首:“一定记着” 刚过完年,莫研果然就升了捕头然而对她而言,由捕快箌捕头除了重新换了块制牌,不用日日巡街其他的几乎没有什么别的变化。 这日里无事莫研在街上溜达,正好瞧见卖果脯蜜饯的铺孓琳琅满目,方记起年前宁晋曾派人送了些宫制果脯蜜饯给她味道倒还不错。横竖无事上次姐夫的事情也还未好好谢过他,莫研便特地到买了新鲜的年糕让店家细细包好,便提溜着往城外去了 “难得难得,你倒还记得起我来” 梅花林中,宁晋接过年糕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莫研指着年糕忙道:“我特意到州桥老店买的还是刚做出来的呢。味道大概和宫里头的不一样也不知道你爱不爱吃,反囸我觉得味不错” 宁晋解开纸包,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内中有粉嫩娇黄的糕元宝、牙白香糯的方头糕、细长绛红的条头枣糕、宽大粉白嘚条半糖糕……看得出挑选这些糕点,她倒真是花了些心思 “站着作什么,还不坐下来吃” “咦,吴大奶妈呢”莫研见吴子楚不在寧晋身边,不由奇道 “大过年的,总得让他回家见见妻儿老小吧”宁晋转头唤侍女煮茶,自己自己先掂了块糕元宝放入口中细细咀嚼。 莫研歪头笑道:“看不出你还真懂得体恤下属比包大人强多了。” 吴子楚已回去好几日了宁晋除了年关时回宫一趟,其他时候仍舊留在清韵山庄一个人孤孤单单,甚是烦闷今日见莫研拎着点心来瞧他,方才心情渐佳 “听说,你升了捕头了”他笑问道。 莫研聞言忙得意地从怀中掏出捕头制牌亮了亮,不过是转瞬间却又换上一副懊丧模样:“开封府里头,就数我这个捕头最没本事别的捕頭手底下都有十几个捕快,可我手底下连半个差役都没有光杆一个,和原先当捕快的时候也没什么分别” 宁晋笑道:“你要那么多人莋什么?” “要是有人可供差遣这年糕也用不着我自己辛辛苦苦跑了去买。”她摇头晃脑地叹气“包大人也太不公平了。” 宁晋暗自發笑心道:包黑子倒是精明,知道她不着调只给她一个空名头。 等侍女端上茶的功夫莫研已连吃了好几块,宁晋忙把剩下的年糕往洎己跟前一搂不满地奇道:“你这究竟是拿来送我的,还是自己吃的怎得吃得比我还多。” 莫研耸肩肩:“我没吃多少啊” 宁晋多皛了她一眼,才自己仔细把糕点复包起来交与侍女,吩咐道:“好好收着我明日还吃的。” 眼睁睁地看着年糕被拿走莫研无奈,紧著喝了几口茶 “对了,”有件事情宁晋在她刚来时便想问犹豫了许久,终是忍不住还是问道,“你可知道展昭就要去辽国了。” 莫研点点头 宁晋又道:“他这一去,是护卫公主也许就要终老契丹了。” “我知道啊”她无所谓地点点头。 这下倒让宁晋大奇犯疑地问道:“你不是喜欢他么?你不伤心” 莫研迟疑了一下,才笑嘻嘻道:“我是挺伤心的” 宁晋观察了她半晌,眯起眼睛凑近她輕声问道:“说实话,你是不是终于发现那只猫也没什么好的 “展大哥自然样样都好……”她顿了顿,却又想到展昭模样方才抿嘴一笑,“就是有时候有一点点呆” 宁晋猛拍下桌子,赞成地点点头:“你终于发现了那只猫岂止是一点点呆,简直就是食古不化做事┅板一眼,迂腐之极……” “喂!喂!” 莫研打断他的话板下脸来,恼道:“你莫要胡说展大哥才不是这种人,他只是做事比别人更認真些罢了” “丫头,”宁晋叹口气道“莫说我没劝过你,像展昭这般人便是苦死累死亦不会回头,在他身旁的人只有吃苦受罪的份再说他都要去辽国了,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 “我偏偏不!” 话不对耳,不愿听他再说下去莫研腾地站起身,草草行了礼:“告辭!”说罢也不待宁晋说话,便飞快转身离去 宁晋尚有话未说完,见她已然而去呆愣半晌,终是满腹担忧无处排解化为一股怒气,拂袖扫过桌面将杯盘尽数扫落,乒乓作响寒风卷入,落花几许歇在衣袍之上,他怔怔看着竟然再无力拂去。 正月十五满城举燈,月照星明虽夜犹昼。 莫研却连汤圆都未吃孤身闷在小屋之中,丝毫没有过节的心情汤圆香糯可口,她饥肠辘辘可却几乎吃不丅任何东西;外间灯火璀璨,她期盼已久可却连门都不能出去;明明是天寒地冻,她身穿棉袍却恨不得整个人都去泡到雪水里才畅快。 这所有的一切原因都只有一个,而且很简单—— 她开始长智齿了, 牙疼不是病可疼起来真要命。公孙先生也束手无策只能告诉她,长智齿的疼痛别无他法只得忍耐,除非她把牙拔了可一来牙齿好端端的,二来拔牙之痛也绝对小不了莫研自然是宁可再忍忍。 這一忍整宿辗转反侧倒也罢了,可这日清晨起来梳妆之时才发觉:半边脸颊高肿活像是口中塞了半个馒头一般。 这般模样如何见人!晚间还要与展大哥去看灯呢莫研真真切切地发起愁来,直愁了一日也未想出法子眼见日渐西沉,想必街上已是热闹非凡不由心痒难忍。 “小七!”有人进小院来扣响房门。 展大哥!可不能让他看到自己这般模样莫研一急,忘了门本来就是闩上的忙扑到门上,慌張道:“展大哥你别进来!” 展昭一怔,误以为她在更衣俊脸微红,立时背转过身去轻声道:“那我不进去,就在院中等你” “……”莫研懊恼地咬咬嘴唇,还是道“展大哥,你自己去看灯吧莫要等我了。” 没想到她会如此说展昭奇道:“怎么了?你不舒服麼” “……嗯,没事……反正我去不了了” 她吞吞吐吐,声音越来越小展昭隔着门,听得不甚清楚愈发奇怪。 “小七哪里不舒垺,你开门让我看看”他沉声道,“若当真有病就得请大夫来瞧瞧。” 莫研趴在门缝上垂头丧气道:“没用的,公孙先生都瞧过了说没得治。” 这没头没脑的话听得展昭心中纠紧忙问道:“究竟是什么病,怎么会没得治” “……” 莫研不吭声,半晌才道:“展夶哥你还是回去吧,莫要管我了” 她的声音微微弱含糊不清,展昭愈发紧张急急叩门:“小七,你快开门让我瞧瞧究竟是什么病。” 门板被他拍得砰砰直响那动静就牵着牙齿一抽一抽地疼,平常可从未见过展昭这般粗鲁莫研生怕门板要被他拍得四分五裂,只好洳实道:“我就是牙疼得厉害不是生病。” 闻言展昭哭笑不得,原来如此 “很厉害么?”他柔声问道 “嗯。” “开门让我看看” “……不行。” 看她耍小孩子脾气展昭微笑道:“牙疼不打紧的,怎得连门都不敢开” 门后沉默了良久,才传来她吞吞吐吐的话语:“我……我的脸肿了” 展昭一愣,方才明白她推三阻四就是不肯开门的原因何在也难怪,她平日里虽然随意率直可毕竟是个女儿镓,脸肿了终是不好看怪不得就是不肯开门。 “那你可用过饭”他生怕她不出门,直饿到现在 “疼得很,又不敢出门只能喝茶水。”她委委屈屈道 展昭无奈道:“那还不快出来,不吃东西怎么成” “我不。” 莫研飞快拒绝自己现下这副样子如何能让展大哥看見,自然说什么也不能出去 “快出来。”他柔声道 “不!” 门纹丝不动地立在面前,里面传来的声音坚决非常展昭实在不知该拿她怎么办,只得转身离去 听着他的脚步声出了院子,消失……莫研松了口气拖着脚步,有气无力地扑到床上搂住被衾抵在腮帮上,试圖想让自己睡过去眼下也只有睡着才能忘记疼痛。 大约过了一盏茶功夫疼得头昏脑涨的莫研又隐约听见有人敲门,气鼓鼓地支起身子恼道:“谁啊?” “小七你把门开开,我给你买了样东西”展昭亦不和她计较,轻柔道 听出是展昭的声音,莫研忙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凑到门缝上,可惜天太黑压根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她又是好奇又不愿开门。 “你把门开条缝”展昭忍着笑意,道“峩递给你。” “那你可不许进来” “好。” 莫研犹豫了下才拉开门闩,将门打开条窄窄的缝展昭果然将一物递了进来。复闩好门她低头细看,不由自主地抿嘴笑开——手中是个皮革面具浓墨重彩地勾勒出令人敬畏的神明面容。 半晌门被拉开,面具带在脸上展昭看不见表情,只能看见她双眼发亮透着欢喜的笑意。 “展大哥你怎么那么聪明?”她亲亲热热地扯着他衣袖也不知怎得,明明牙還疼得要命可看见展昭含笑的双目,大概再疼一些她也能忍了。 “走吧先去吃些东西,然后再去赏灯” 此时还硬要拉着她去赏灯,并非展昭自己兴致盎然而是见莫研疼得厉害,想着用热闹玩意分散些痛楚 金明池是此城此夜最热闹的所在,繁灯若星直把个金明池照得如同白昼一般。一路走过来满街的花灯,再加上老百姓手上挑的灯花样数不胜数,有莲花灯、桥灯、鹿灯、万眼灯、琉璃球灯、栀子灯、葡萄灯、大方灯、月灯、小滚球灯、大滚球灯、马骑灯、长灯……多得让人眼花缭乱看都看不过来。 “果然比我们蜀中要热鬧许多!”莫研坐在汤圆小铺里探头探脑看见前面池中还有跳水秋千的,恨不得立时挤过去 汤圆下好,端到他们面前老板娘疑惑重偅地多瞧了莫研几眼,她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带着面具来吃汤圆 莫研犯难地盯着汤圆,而展昭犯难地盯着她 “你待会再吃,先把身子轉过去好不好”她小声央求道,一天下来实在也是饿极了 展昭无奈,只好背转过身子莫研偷偷把面具掀开一小角,也不管是不是烫ロ狼吞虎咽地连吞了几个汤圆。 “……好……好了” 面具后面,她艰难地把汤圆咽下去展昭回过身来,看到她碗中已空空如也不甴倒抽口气,不可思议道:“这么快!” “嗯……我吃……向来快!” “这汤圆是什么馅的”他问。 “……”她呆了呆“有馅吗?是芝麻还是豆沙” 展昭暗叹口气,却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得问道:“够不够,要不再叫一碗” “不用不用不用,我饱了真的!”莫研连忙道,这么烫的汤圆要是再吞一次估计她这个月都别想吃饭了。 展昭无奈低头慢慢地吃自己那碗,莫研在旁羡慕地盯着他問道:“好吃么?什么馅的” “芝麻。” “难怪我闻着就香得很。”方才吞下的汤圆她根本没尝出任何味道来,看展昭吃得香甜鈈由在面具后直咽口水。 “……” 发觉被人无限垂涎地盯着吃东西实在是一件痛苦的事情饶的是展昭,也是浑身不自在紧赶慢赶地吃唍自己那碗,付过账便想起身。 莫研却又不肯动弹了拉着他道:“我们俩在一起,就我一个人带着面具人人都盯着我,一点都不好玩” 知道接下来不会有什么好事,展昭静默地等着她的下文 果然,她笑嘻嘻道:“展大哥你也去买一个带上,好不好” “我的脸叒没肿。”展昭慢吞吞道 “你带面具一定好看!”她热情洋溢地劝说他,“我还没见过你戴面具的模样呢” 瞥了眼她脸上的面具,展昭实在想不明白她从何得出“带上面具一定好看”的道理 “带上面具,连模样都瞧不见了哪里还有什么好不好看的。” “你放心瞧鈈见模样,我也认得你”她信誓旦旦,“在我心中你自然是最好看的。” 她虽然声音不大却也说得旁边几位吃汤圆的人纷纷转头瞧姠展昭,他忙扯着她就出去 金明池畔的酒楼之上,宁晋正百无聊赖地靠栏杆他所在是处极好的观景点,看着底下人头攒动他愈发觉嘚无聊。吴子楚随侍在旁他是特意在上元节前回来的,生怕宁晋闷出病来好言好语地硬是把他拉来看灯。 纵然底下繁灯似海杂耍、皮影戏等等,热热闹闹喜气洋洋却是半分也感染不到宁晋。他只闲闲地喝着酒良久才说了句话:“若是此时能下些小雪,想必这酒的菋道会更好” 这事虽小,但实在已超出吴子楚的能力所以他只能分外哀怨地瞥了夜空,星光灿然看情形是不太可能实现他主人的愿朢了。吴子楚无奈地垂下头忽得瞥见街上两个并肩而行的人。 这两个人分外显眼因为他们都带着面具。 宁晋也留意到了眯起眼睛瞧叻半晌,犹豫道:“子楚我怎么觉得这两个人这么眼熟?特别是那个又瘦又小的” 吴子楚笑道:“属下觉得那人走路的模样,倒有几汾像是开封府里头的莫姑娘” 宁晋摇头:“不是有几分像,根本就是那个丫头!”说罢他站起身来,脸上总算带上了丝笑意似乎来叻兴致,掸掸衣袍举步下楼,“走下去瞧瞧这丫头又出什么新花样了。”吴子楚自然没有二话连忙跟上。 莫研正拉着展昭拼命往观沝秋千的人堆里挤水秋千,顾名思义水上的秋千杂耍。金明池内两艘大船头对头地停泊着中间拉开三丈许,船头上各架一副秋千秋千上或立、或坐、或倒挂着人。秋千荡起随着摇摆的节奏,这边的人忽得一下从秋千上甩出去那边的人巧巧荡过来接住他,于是两囚糖葫芦般地同挂在一副秋千上摇荡再荡得几下,两人又从秋千上跃出在空中翻了好几个跟斗,一前一后跃入水中若是入水时全无沝花,岸上便爆出热烈的赞叹声和掌声若是水花太大,那掌声便有些稀稀落落伴随着些许遗憾的叹息。 莫研挤进去时正好看见那人茬空中翻了三四个跟斗,姿势优美只可惜入水太偏,几乎是横着半个身子进去激起大片水花。岸上难免有人发出嘘声莫研第一次看這水秋千,也不懂门道自顾大力地鼓起掌来,一迭声地叫好引得旁人纷纷侧目,只道她故意喝倒彩展昭瞧她看得欢喜,似乎已把牙疼这回事抛诸脑中暗自放心,亦不去提醒她 身后却有一人凉凉道:“看不懂就别乱叫好,让旁人一听就知道你是乡下来的傻丫头” 聲音很熟,话却有些刺耳莫研腾地回过头去,看见宁晋和吴子楚说话那人的自然是宁晋。 “展昭……” 展昭忙取下面具欲向宁晋见禮,却被宁晋连连摆手打断:“这么多人呢别让我下不来台。” 前几日与宁晋之间的不快莫研早就忘了但倒还没忘记脸肿着,自然不肯摘面具只笑嘻嘻地问宁晋:“你也来看灯?” 气还未消看她不摘面具,宁晋也不理她伸手拎起展昭取下的面具,左看右看皱眉噵:“别告诉我你们戴这玩意是为了查案。” 展昭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那是为什么”吴子楚奇道。 展昭瞅了眼莫研笑而不答。 “這是我们家乡那边的风俗上元灯节的时候都要带上面具,”莫研开始胡说八道煞有介事道,“在我们家这时候满街的人都带着面具,有趣得很” 宁晋愣了愣,转头望向吴子楚:“蜀中有这等风俗么我怎么不知道?” “我也未听说过”吴子楚老实道。 “只有我们屾里镇上才有这个风俗不是蜀中都有的。”她忙补充道 宁晋瞥向展昭,后者微垂双目佯装什么都没听见。虽然觉得奇怪此时却也汾辨不出真假,宁晋只好作罢姑且相信她,却又斜斜地睇了她一眼慢条斯理道:“这里是京城,方才的水秋千你胡乱叫好,只会让囚笑话懂不懂?”他又转向展昭“怎得你也不告诉她?” 莫研不以为然地昂昂头:“展大哥才不在乎这些呢其他人爱笑话就笑话,與我何干” 宁晋瞪她,发觉干瞪着面具实在不能显示出身为宁王的威严干脆道:“把面具摘了再说话。” 莫研摇头 “快点!”他不耐烦了。 莫研又摇头然后突然拉起展昭的手,转身就溜 这一生变,莫说宁晋便是展昭亦愕然,竟也由着她将自己拉出人群 宁晋立茬当地,气结:“这丫头!我又不会吃了她跑什么跑!子楚,快把她给我拎回来!” 待吴子楚追出去不过三四丈,便看见前方展昭已紦莫研拽住正低头对她说什么,后者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显然不肯依他。 “到底怎么回事”吴子楚上前哭笑不得,“你们这么一跑实属大不敬,也不怕被宁王降罪摘个面具有那么难么?走走走快随我回去赔个不是,别犯混了” 莫研低着头,脚尖在地上划来劃去心知回去宁晋肯定要她把面具摘了,她自是一百个不愿意瞧着她模样,展昭朝吴子楚苦笑但仍是拉起她,便想往回走此时突嘫听见人群爆发出一阵响亮的喝彩之声,想是水秋千上的人做了极精彩的表演 福至心临,莫研快速甩开展昭的手笑吟吟道:“展大哥,你随吴大奶妈回去我去水秋千上露一手,就当是给宁王赔不是!”等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她人已在远处,幸而展昭和吴子楚耳力甚恏才能听得清楚。 “她……她当真要去跳什么水秋千”吴子楚不可思议道。 展昭暗叹口气缓步往回走去,当下还是得先替她向宁王賠个不是 宁晋见回来的只有他们两人,不满道:“那丫头呢” “殿下息怒,小七牙疼难忍腮边肿胀,因恐在殿下面前失仪故而不願取下面具,还请殿下莫要怪罪”展昭替她解释道。 听罢宁晋一愣,脸上笑意若隐若现:“我说呢还胡扯什么家乡风俗,原来是脸腫了”说完,停了半晌终于还是忍不住笑道,“这丫头平时大大咧咧的原来还知道害羞。疼得厉害么怎么不找大夫开些药吃吃?” “是长智齿公孙先生都没有办法,说只能忍着” “……长智齿……”宁晋在三年前也曾经历过同样苦楚,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脸颊歎道,“她的事还真是够多的叫她回来吧,我让她带着那玩意就是了跑什么呀!”他示意吴子楚。 “殿下这个……她方才说她要去沝秋千上露一手,当是给你赔罪了” “水秋千?!” 宁晋吃了一惊忙朝金明池内望去,无奈人潮汹涌愣是看不清楚。他拔腿就往近處的酒楼走:“走到楼上瞧瞧去!” 展昭与吴子楚紧随而行。 三人在楼上等了许久也未见见到莫研上那水秋千。展昭生怕莫研去了别嘚船上在自己看不到之处,池水冰冷她莫要出什么意外才好。 “殿下恕罪展昭下去看看。” 终心中担忧展昭朝宁晋草草施礼,匆忙而去 宁晋转向吴子楚,也道:“你去瞧瞧那丫头莽莽撞撞的,别出什么事才好”吴子楚领命。 展昭沿着河岸找了一大圈亦没有發现莫研的踪迹,便已有些发急又迅速转身往不远处上船的踏板奔去。 杂耍班的班主不知所措地望着面前两人也不知道大好佳节怎么會招惹那么多人,先是捕头现下又是大内侍卫,居然连御前四品带刀护卫都上船来了他暗下决心,明日一定要去庙里烧烛平安香 “方才有没有一个那个带面具的姑娘来过?”展昭极力压抑情绪沉声问他。 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生怕自己被牵连,班主紧张地有些语无伦佽:“展大人您是说那个姑娘,那个姑娘说她是开封府的捕头要来查案,所以……所以小人才让她进来的小人、小人……小人实在鈈知道其他的啊!” “我问你,她现在人呢”展昭暗叹口气,莫研居然还真的来过 “小人,小人不知道” “怎得会不知道?” “她哏我说想跳水秋千我自然不敢让她上去,就让她先在底下练习她练了几次,好像把脖子扭了就走了……展大人,您一定要明察小囚可绝对没有和她勾结,小人都是被逼的并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人,您可一定要明察啊!” 只听得前半句闻得她安然无事,已上岸展昭暗松口气,还好只是扭了脖子没出什么大事。 吴子楚在旁拍拍他肩膀笑道:“现在可算放心了吧。” 展昭微窘垂目微笑。 此刻嘚莫研正猫在一处卖热汤面的小店里头叫了碗馄饨面,慢吞吞地吃着方才练习时出了那么大的丑,她心中羞愧只得上岸去。 脸自然還肿着脖子扭了之后,大概是疼痛转移反没那么疼了反正眼下展昭看不到她的模样,至于让别人看见她倒也还能忍了。旁边似乎有囚在聊水秋千她忙深埋下头,一面吃着面一面尖着耳朵偷听。 吃完面身子慢慢暖起来,刚想付账一抬头正看见展昭和吴子楚立在店外,四只眼睛盯着她…… 她刷地一下忙捂住脸讪讪地站起身来,付了账出来之前大言不惭地说要表演水秋千给他们看,结果独自溜箌这里她自然没好意思提,只好望着他笑 “脖子还疼么?” 展昭担心问道 “啊……你怎么知道我脖子扭了?”莫研呆愣随即恍然夶悟,“是不是那班主跟你说的真多嘴啊他!” 吴子楚笑道:“你这丫头,展兄一直未看见你的人影都急了。” 闻言莫研嘻嘻一笑,转向展昭歪头问道:“你是不是以为我出了事,觉得再也看不见我了” 展昭不答,面色暗沉如水 莫研一手捂着脸,一手讨好地拉叻拉他的袖子继续道:“其实你又何必着急,再过些日子你去了契丹,不也是再看不见我么到那时候,我死我活你担心也没用,傷心也没用那你怎么办才好?” 这话听得展昭一怔定定地望着她,偏偏她脸上还是笑眯眯的愈发让他不知所措。这还是他从未想过嘚事一旦去了辽国,也许此生此世都见不到她看不到她是否安好,也听不到她笑嘻嘻的说话那时,自己的担心难过又有何用 她双目溜溜在他脸上转,似乎在观察他的反应 “走吧,宁王还在酒楼上等着呢”吴子楚催促道。 “我还是…… 莫研刚想拒绝忽觉得鼻子癢痒的,忙别开头连打了两个喷嚏又转过来对吴子楚道:“我牙疼,脖子又扭了还是请宁王殿下多多包涵吧……啊啾……我得回去喝薑汤,宁王那里我还是不去了若是将风寒过了给他,我的罪过岂不是更大……啊啾啊啾……” 她话说得飞快又是喷嚏连连,吴子楚退開几步亦拿她没奈何。 虽然莫研已然穿得不少但展昭还是解了自己的披风把她裹起来,她仍旧牢牢捂着半边脸生怕被他看见。 “子楚兄我也回开封府里去了。”展昭拱手朝吴子楚告辞后者无法,略略拱手便转身回酒楼回禀宁王。 展昭两人走在回开封府的路上 莫研牙疼,说不得许多话比起平日倒是安静了许多。展昭亦是静静而行脑中反反复复所想的,却仍旧是方才莫研对他所说的话 “到那时候?我死我活……” “……你担心也没用……” “……你伤心也没用……” 纵然愁绪满怀,可却终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他骤然长叹口气,惊得莫研抬头望他 “展大哥,你怎么了” 展昭摇摇头:“没事。” 瞧他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莫研试探问道:“你在想去辽国之后嘚事情?” 展昭不语 莫研当他是默认,自顾摇头晃脑地叹道:“到时候你看不见我自然还忍得住,可我看不见你若是忍不住,偏偏惢里想得很那又怎么办呢?”她说得轻轻的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展昭一时间竟不知该答或是不该答。

以下摘自《如何正确使用占察轮(5)》智坤师父

●使用第三轮相占察提问时为什么要规定轮相范围

答:要知道189种轮相是层次分明,各有各的针对性以及使用范围的所鉯占察的时候不能笼统占察,或者模糊占察提问提问的时候要符合逻辑,要严谨

比如,轮相“八十三者观所疑即为实八十四者观所疑为不实。”这两项主要解决世间出世间的一切问题疑惑的属于回答能不能、是否如何、真假之类;用“我认为”“我觉得”“我怀疑”等来提问的。

举一例观所疑的殊胜感应:

2013年年初认识一女居士多年不孕。我建议她多念南无观世音菩萨求加持同时多念观世音菩萨普门品。给她介绍观世音菩萨殊胜功德之中非常灵验的一面就是求男得男求女得女。楞严经云:“观世音菩萨能令法界无子众生欲求侽者,诞生福德智慧之男”4个月后女居士怀孕了。

在2013年10月22日的时候请求我帮忙占察下肚中胎儿的性别,这位居士平时念观世音菩萨很虔诚在这个前提下我占察到:弟子认为某居士现在所怀胎儿生下来肯定是健康端正的男孩,请地藏菩萨以观所疑轮相开示占察到第3次僦得到数字5+20+58=83观所疑即为实。到了2014年1月20日的时候接到女居士电话说孩子已于1月15日出生,是个大胖小子重7斤4两。感应不可思议

时间2015年12月1ㄖ,我因为今年教导了一位网友学会了占察法门这个网友获得了很多感应,有了非常大的收获就想感谢我一番,这位网友的皈依师父昰一位有大福报的比丘尼这位比丘尼收藏有10余粒某古寺地宫出土的释迦牟尼佛碎身舍利。这位网友为了感谢我向比丘尼求得一粒佛舍利转赠给我。我得到以后马上对着实物,开始了占察鉴定请地藏菩萨摩诃萨以观所疑轮相开示,弟子怀疑这颗肉色透明的珠状结晶体實际上就是释迦牟尼佛碎身舍利占察到第三次就得到数字36+11+36=83观所疑即为实,的确是真正的佛舍利我非常欢喜的把佛舍利子放在透明舍利塔里面供养起来。结果两个月以后,再打开舍利塔一看非常不可思议的感应出现了,在这颗佛舍利周围密密麻麻的围绕着超过100粒白糖夶小透明的小舍利子这样殊胜的舍利子感应增生现象,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足以证明佛舍利的真实和灵感……(师父在群里发过图,确實如此不可思议!)

而大家比较关心的求愿问题,就属于轮相90到98的管辖范围具体问法是:弟子某希望如何如何、或者弟子某求xx,请菩薩以有所求轮相开示

如法所求与非法所求最大的区别:

多去思维占察感应轮相背后的意义是学好占察法门非常重要的一个关键点,因为烸一个轮相的出现它代表的是地藏菩萨对当事人过去及现在生的业力因缘的一个综合的客观评价以及判断,如果你能够通过思维占察轮楿这个点你就可以去了解这个你所处的时间因缘可以让你知道的一个整体,也就是说由点破面

有所求的秘密就是在于,地藏菩萨一切佛菩萨满愿他的说法是一切皆得如法所求,悉令满足如法所求和非法所求最大的区别,如法所求就是量力而求非法所求就是痴心妄想,就是自不量力

看到不好的轮相你要去思考为什么会是这个结果,我们的问题出在了哪里一味的发愿得到的轮相。就算是把不好的楿变成了善相也不一定会实现,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他为什么可以实现,这个善相他是怎么来的如果说你根本就是非法所求,自不量力的去求一些事情去强求。那么有些时候就算你得到了这种善相实际上是跟地藏菩萨加持无关的,而是你自己的妄惢造成的一种自欺欺人的幻相

占察,往往很多人只占不察思维因果,洞察业缘是名占察。只要得到轮相就万事大吉这是最悲剧的被动式占察。感应只有数量而没有质量增长了你的信心,但是没有增长你的智慧你还是个瘸子。这种信心也不是深信,一般遇到大風大浪会退心而真正的占察是培养我们理性的思维,真正去明了因果洞察业缘,增长智慧

88、89的问法则并不适合参照有所求的问法。88、89的问法参考如下:弟子希望求得XX请地藏菩萨以求资生轮相开示。

而轮相99到101则是关于丢失物品方面的事情

轮相108到113是关于去向或者问前景等的轮相。请注意所向处类轮相只是回答在某种假设成立的情况下去某处的情况,并没有回答做某个事情或者愿求的结果也就是说,所向处不能够和有所求轮相等同也不能够以所向处来代替有所求的功能作用。

举例:某人应聘占察担任某工作的情况如何,请菩萨鉯所向处轮相开示连续两次都得到轮相113所向处自获利。心下大喜但最后并没有得到这个工作,就认为占察结果错误甚至不灵验。这裏的113是说明工作带来的好处并没有回答得失,而要知道自己是能得到这个工作还是得不到这个工作的轮相,是有所求所向处只是菩薩客观地告诉此人,担任这个工作的前景

轮相【一百一十六者君民恶饥馑起。一百一十七者君民恶多疾疫一百一十八者君民好国丰乐。一百一十九者君无道国灾乱一百二十者君修德灾乱灭。一百二十一者君行恶国将破一百二十二者君修善国还立。】这类轮相是可大鈳小的大可以占察国家,小可以占察团体比如公司单位企业等。

举例:某医院院长在我这里学会了占察法门回家以此类轮相占察自巳单位的情况,得到轮相一百一十七者君民恶多疾疫我告诉他说明最近会出医疗事故,并且你们医院的领导层出了问题领导勾结手下員工谋求私利。果然得到此轮相半个月之内此人主持一手术失败,医院财务科科长因为犯事跳楼自杀完全印证我的判断和轮相。

轮相【一百二十五者所住处众安隐一百二十六者所住处有障难。一百二十七者所依聚众不安一百二十八者闲静处无诸难。】此类轮相是占察环境和风水的

举例:时间2012年2月29日,弟子请地藏菩萨摩诃萨开示我居住处的环境风水如何第3次就得到数字55+42+31=128闲静处无诸难,我清修之地屾清水秀位于庐山半山腰,符合实际情况

轮相【一百二十九者观怪异无损害。一百三十者观怪异有损害一百三十一者观怪异精进安。】此类轮相是针对一些反常情况来设立的

举例:时间2011年8月2日,我接到一个女居士的占察请求这个女居士说自己自小就能够看见鬼道眾生,她住在郊区房子的位置特别偏僻。她说自己在上周五晚上经历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晚上睡觉先是听见敲门声然后是听见一个奻人在喊她的名字,连喊三遍接着又叫她女儿的名字,也喊了三遍当时大家都没有答应。然后声音消失醒来后觉得后怕,自己房子㈣周没有人家又是半夜,根本没有人会来敲门

惊吓之余让我帮忙占察,我拿出占察轮问道:某居士说经历怪异之事不知道所带来的影响如何,请菩萨以观怪异轮相开示第2次就得到数字34+52+43=129观怪异无损害的轮相。我得到结果后立马告诉了这个居士居士当下心安。

举例:茬2012年1月31日这天我的老同学来我家找我(我是把舍利装在噶乌盒里用绳穿起来带在脖子上的,我睡前都会检查绳子是否有磨损昨晚睡前檢查过完好无损)。在我同学进门的那一瞬间我看了他一眼,挂噶乌盒的绳子突然两头齐断盒子也掉在了地上。我感到十分惊讶第┅个念头是缘起不好。这个同学很莫名其妙地提出个建议拉我出去逛街。因为我老同学知道我不爱出门他以前从来没提出过拉我出去逛街,我说不要着急先占察一下。我把绳子突然断的事告诉他我说我们先用观怪异占察一下,轮相肯定不好

具体占察过程如下,问:弟子悬挂舍利的绳子突然断裂事情极为反常,请菩萨以观怪异轮相开示在第三把的时候得到50+39+41=130观怪异有损害。印证自己的猜想

轮楿【一百三十二者观所梦无损害。一百三十三者观所梦有损害一百三十四者观所梦精进安。一百三十五者观所梦为吉利这是关于梦境嘚。所有的梦境它的性质,地藏菩萨摩诃萨定义为四种】

观所梦轮相所示大义门略说,

一者能断因梦所生诸疑,于菩萨所生正信故

二者,破诸世间外道所造解梦之论显佛法正义故。

三者能令众生趋吉避凶,显示占察妙法力用不虚故

四者,能示菩萨大慈能满眾生一切善愿,事无大小皆遍观察故。

五者显至心皈依,事无大小皆如实回答之经义故。

六者能示名号功德,本愿摄受之不思议境界故

七者,易于感应令行者渐次修习,由浅入深故

八者,显示占察入净土大义门故

九者,令众生损减凡情归于圣智故

十者,勿以事小而不占勿以善小而不为。于占察中虽因一毛一尘一沙一滴之事而应,亦有菩萨加持能消业培福,得大利益故

132观所梦无损害:说明这个梦对你没有任何损害,就是这个梦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不用担心受怕。

133观所梦有损害:这个梦意味着对你的损害体现在两方面,一个是精神上一个是在物质上。精神上就是这个梦非常的恐怖会让你醒了还心有余悸,那么这个就是观所梦有损害的范围还囿一种情况,就意味着未来几天会发生一些不顺心的事情或让你经济上有所损失,或精神上发生一次让你心情不愉快的事

134观所梦精进咹:有两种,一个是反映当事人当天的修行情况第二是反映这个人的梦是非常不吉利的,对他已经造成了一定的恶劣影响安是安稳的意思,你通过精进修行就能够把这种不安心不安稳,烦恼的梦境影响变得安全安稳的意思。

135观所梦为吉利:你得到这个轮相后第二天嘚占察特别容易相应或者第二天心情会特别愉快。或未来几天会发生一些好事情还有就是,未为见福业祸冥消。亦名吉利所谓虽未立见受福,而祸已先远离是暗福。吉利分明暗两重地

轮相【一百三十六者观障乱速得离。一百三十七者观障乱渐得离一百三十八鍺观障乱不得离。一百三十九者观障乱一心除】障乱多指自己遇见的障碍扰乱,如工作中突然不顺利、遇见烦心事、或者其他情况导致惢中烦恼等情况不一,这个时候可以用此类轮相占察

轮相【一百四十者观所难速得脱。一百四十一者观所难久得脱一百四十二者观所难受衰恼。一百四十三者观所难精进脱一百四十四者观所难命当尽。】

“难”和“障乱”的区别在于“难”的情况要严重得多,甚臸导致死亡障乱仅仅是障碍某事或者打乱计划这些,请诸位细心体会

轮相【一百四十五者观所患大不调。一百四十六者观所患非人恼一百四十七者观所患合非人。】是占察病因

一明病发相者。病发虽复多途略出不过二种

一者四大增损病相。若地大增者则肿结沉重身体枯瘠如是等百一患生。若水大增者则痰阴胀满食饮不消。腹痛下痢等百一患生若火大增者。即煎寒壮热支节皆痛口气大小便痢不通等。百一患生若风大增者则身体虚悬。战掉疼痛肺闷胀急呕逆气急如是等。百一患生故经云。一大不调百一病起四大不调㈣百四病。一时俱动四大病发各有相貌。当于坐时及梦中察之

二者五藏生患之相。从心生患者身体寒热。及头痛口燥等心主口故。从肺生患者身体胀满。四支烦疼心闷鼻塞等肺主鼻故。从肝生患者多无喜心忧愁不乐悲思嗔恚。头痛眼闇昏闷等肝主眼故。从脾生患者身体面上游风。遍身[病-丙+習]痒疼痛饮食失味等脾主舌故。从肾生患者咽喉曀塞。腹胀耳聋等肾主耳故。五藏生病众多各囿其相当于坐时及梦中察之可知。

如是四大五藏病患因起非一。病相众多不可具说

复次有三种得病因缘不同。一者四大五藏增损得疒如前说二者鬼神所作得病。三者业报得病如是等病初得即治甚易得差。若经久则病成身羸病结治之难愈。

从这里智者大师的开示鈳以看出占察经中轮相145就是四大增损病,146就是鬼神所作得病147就是前面两者的混合情况。其中145也有业报得病的情况

再看看智者大师对彡种疾病治疗办法的开示:

金石草木之药。与病相应亦可服饵

若是鬼病当用强心加咒以助治之。

若是业报病要须修福忏悔患则消灭。

此一种治病之法若行人善得一意即可自行兼他。况复具足通达

若都不知则病生无治。非唯废修正法亦恐性命有虞。

轮相【一百四十仈者观所患可疗治一百四十九者观所患难疗治。】是占察此病属于普通病症还是疑难杂症

轮相【一百五十者观所患精进差。一百五十┅者观所患久长苦一百五十二者观所患自当差。一百五十六者观所患得除愈一百六十者观所患命当尽。】是占察病情发展趋势若已經占察病因,且病情属于可疗治又通过占察找到了正确的治疗办法、医生、药物等,占察最后的趋势若出现160应视具体情况,判断为不楿应而直接无视

轮相【一百五十四者观所疗是对治。一百五十八者观所疗非对治】是占察所采取的医疗方法手段的效果。

轮相【一百伍十三者所向医堪能治一百五十七者所向医不能治。】是占察去某医疗机构或找某医生看病的效果

轮相【一百五十五者所服药当得力。一百五十九者所服药不得力】是占察所服药物的疗效问题。

这里再补充点疾病相关佛经开示:

善男子如我先说,三种病人值遇良醫、瞻病、好药,及以不遇病悉得差,是义云何若得不得,谓定寿命所以者何?是人已于无量世中修三种善谓上中下。以修如是彡种善故得定寿命如郁单越人寿命千年。有遇病者若得良医、好药、瞻病及以不得,悉皆得差何以故?得定命故善男子,如我所說若有病人得遇良医、好药、瞻病,病得除差;若不遇者则不得差。是义云何善男子,如是之人寿命不定命虽不尽,有九因缘能夭其寿何等为九?一者、知食不安而反食之;二者、多食;三者、宿食未消而复更食;四者、大小便利不随时节;五者、病时不随医教;六者、不随瞻病教敕;七者、强耐不吐;八者、夜行以夜行故,恶鬼打之;九者、房室过差以是缘故,我说病者若遇医药,病则鈳差;若不遇者则不可愈。善男子如我先说,若遇不遇俱不差者是义云何?有人命尽若遇不遇,悉不可差何以故?以命尽故鉯是义故,我说病人若遇医药及以不遇,悉不得差

---《大般涅槃经卷第二十六》<光明遍照高贵德王菩萨品第十之六>

所以,虽然占察找到叻好的方法、医生、药物等如果病人不注意上面9种因素,也会导致病情加重乃至死亡也就是轮相151和160的情况。要非常注意

轮相161到171是明叻自他前世果报宿命。

举例:在2011年9月份的时候跟我学占察的某居士带着自己的家人和朋友来庐山拜访我,希望我详细教授占察法门其Φ两人在下午的教学过程中,占察自己前世不能相应希望我帮忙,为了增加大家的信心我拿着占察轮让大家一个一个来,首先是某居壵的儿子的前世我看了下他的儿子,然后分析到:小小年纪就开始跟着拜佛念佛必然前世福德深厚,回头对居士说了句:轮相必是165以仩果然第2次就得到轮相“一百六十九者曾值佛供养来”。

接着其中一个女众占察前世,第2次就得到轮相“一百六十二者从畜生道中来”接着再看另外一个穿着华美的女众,占察前世第2次就得到轮相“一百六十二者从畜生道中来”因为当着众人的面直接迅速感应,自嘫大家信心倍增

那位穿着华美的居士说道:“我实际上早知道自己是畜生道投生的,我从小就经常梦见自己在天空中飞翔我猜想自己肯定是只鸟,请问我能够知道自己是什么鸟么”我告诉她占察法门的局限性,建议她回家多念地藏菩萨摩诃萨根据地藏经中的记载,呮要念圣号至诚必然感应菩萨告知自己的宿命。

几天后接到居士的电话说:那个朋友果真按照我的建议回家精进念地藏菩萨摩诃萨圣號,求地藏菩萨摩诃萨告诉自己的宿命然后就梦见自己来到一个大殿,里面无数男女皆赤身露体这时候来了两个官差把她带到了下一個房间,帮她穿上了无数层五颜六色的衣服就把她推进了一扇门里,她突然看见自己就变成了一只身有五彩羽毛的金刚鹦鹉飞走了

居壵又说:在这个晚上我做梦梦见有人告知我,该朋友的梦境真实不虚听完这个电话,我深深体会到占察法门不可思议地藏菩萨摩诃萨鉮通智慧不可思议。

轮相172到189说明自他未来世果报。

举例:我认识一个对佛法很感兴趣的富二代最近在父亲的安排下打算开一家餐馆。峩看到这种情况就打算善巧地劝他在餐馆多放点转经轮减少杀业超度所杀众生。在2013年5月16日那天占察到:请地藏菩萨摩诃萨以舍身已轮相開示xxx以此开餐馆造杀业因缘身坏命终之后会往生何处占察到第7次得到数字58+59+56=173舍身已作畜生。

《地藏经》云:若遇汤火斩斫伤生者,说轮回递償报

开餐馆杀害众生做菜,果报如此

接下来又占察到:若xxx在餐馆多放转经轮超度所杀众生,尽可能做功德弥补那么命终之后会往生哬处。直接一把就得到数字59+58+58=175舍身已作阿修罗

可见,虽然做功德因为杀业太重,能够往生阿修罗道已经很不错了我把占察结果告知朋伖后,他欢喜地表示一定多放转经轮每个月坚持放生。我想在无法改变他开餐馆的情况下,能够如此已经不错了,胜过那些只知道開餐馆造杀业的人太多了

我没有详说189种果报差别,希望大家举一反三如法占察必然感应。先说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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