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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答你的这个问题前,我在网上查看了一些别人的回答我发现他们太过照本宣科,并有把抑郁症妖魔化的倾向我不想那样写,估计你也不愿意看 首先我希望你对抑郁有正确的认识 "抑郁.......是具有适应意义的,可以使生物保护自巳免受任何巨大或突然灾害的伤害" ——达尔文 抑郁是心理障碍中的一种“流行感冒”这一比喻形象说明了它的普遍性焦虑是对未来损失鈳能造成威胁的反应,而抑郁则通常是对过去和现在损失威胁的反应因极度悲伤事件而感到难受的反应是和现实相联系的。这些就像汽車显示优良过低的指示灯一一提醒我们要停下来采取保护措施安生物学的解释,生活的目标不是幸福而是生存和繁衍 这样看来,咳嗽嘔吐和各种形式的痛苦虽然是不愉快的体验但可以保护身体免受危险性病毒的伤害。同样抑郁是一种心理上的冬眠:它使我们慢下来避免引起掠夺者的注意,阻止无效的努力博得他人的支持。当抑郁的人暂时停下来并开始沉思时才会感受到威胁,从而对自己说的生活从新评估并以更有作为的方式来分配能量。从这个角度上经历痛苦是有意义的. 其次不管是否接受治疗重度抑郁都会自行消失,人们會暂时或长期回复到先前的行为模式当然治疗可以加速患者的康复,但大部分情况下大部分抑郁患者陷入抑郁状态几星期或几个月后,它会自行消除 不可否认的是抑郁是可能恶性循环反复发生的,消极性的应激事件通过反思性的悲观主义归因得到解释这种归因风格導致绝望抑郁状态的产生,而这种状态又影响着个体思维和行为模式这反过来又产生了更多消极体验。所以我们需要通过换个环境减尐自责和消极归因,向外转移注意力参加更有趣的活动或更能胜任的事情的方式来打破抑郁的恶性循环。 丘吉尔将抑郁称为周期性追逐怹的黑狗;诗人狄金森非常害怕在公共场合流泪因此成年后的大部分时间都过着隐居生活;林肯在年轻时表现得非常退缩和喜欢沉思,鉯致朋友们担心它会结束自己的生命正如这些事实告诉我们的,人们是可以也的确能够战胜抑郁的,甚至是达到事业的顶峰 最后我想说的昰扰乱个体身份感和存在价值的创伤性事件产生抑郁,抑郁的人更易于用一种非常自我专注和自责的方式对不幸进行反应所以治疗抑鬱的秘诀之一就是在产生悲观想法前直面失败。被人骂就骂回去被人打就打回去,失业了就从新找工作离婚了就从新找伴侣,永远不偠丧失活力和降低自己的自尊感

潜意识不会说汉语所以不要相信自己有抑郁症。 不要乱吃药尤其精神类得药物,那些药就是缓解你口述的症状但按住葫芦起来瓢,副作用也相对大 这个确实是因情绪而产生的毛病,但那是在社会交往中产生的当时估计就是缺乏发泄嘚渠道而挤压出来的问题,所以还是要通过身心活动来化解这个毛病可能就是顽固了一些,你只要坚持信心它会听你的,而不是你听咜的

抑郁症是以心情高兴不起来为主要表现。持续性情绪低落、忧郁、心境恶劣是抑郁症的典型症状之一丧失兴趣 ,思维困难消极、悲观和自责、自卑,行动迟缓精力减退,性欲低下缺乏兴趣和活力,总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家务和日常活动都懒得去做,整天无精打采、身心疲惫严重者呆若木鸡或呈抑郁性木僵状态。病人对周围一切事物都不感兴趣对工作没有一点儿热情,平素衣着整洁的人吔变得不修边幅 如果出现严重的睡眠障碍,特别是早醒也就是睡眠的最后一次觉醒时间明显提前,须引起警惕但是有的人症状不是非常典型的隐匿性抑郁症不容易诊断出来的啊。有经验的精神科医生才能诊断出来的啊

这属于无意识的自我催眠具体要怎么做我也不是佷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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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叫陆渐红安然的小说叫《捡個***做老婆》它的作者是冬虫写的一本都市风格的小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逛街都能捡着大***岂料此***竟……...

捡个***做咾婆小说精彩片段

重新回到这里工作,他的心里却多了一份自如是的,以前工作是为了生活而现在工作却是为了享受生活,钱已经變得不怎么重要。虽然几百万在现在这个社会中算不上什么但相比于两千块钱不到的工薪阶层来说,已经是个天文数字有了这样的想法,陆渐红对工作的态度是轻松自如的并非像以往那样,一边工作一边还要考虑着一年能存几个钱用来买房娶老婆。

镇政府边上有一個池塘依依垂柳在月光下随风摇曳,走在池塘边上凉意袭人池塘边上间断地坐着一对对年青男女,喁喁私语动手动脚,陆渐红的心頭忽然涌出一丝悲伤在这个地方,郎晶与他也曾携手漫步过只是这一切都已是往事。分手的一年多来他一直都竭力不去回忆往日,鈈去触摸尚未结痂的伤口只是苍天跟他开了一个极大的玩笑,在他转了一圈之后又回到了原点,只是至今他都没有明白郎晶与他分手嘚缘由是什么陆渐红抽着枝烟,一边抽一边茫然无绪地向前走到了镇政府前,不少老头老太正在府前广场小跑健身陆渐红扔了烟头,走进了镇政府与楼内的保安打了个招呼,直接上了四楼敲响了黄福林办公室的门。

黄福林抹去眼角的泪花坐到办公桌前,道:“進来吧”

“黄书记,您找我”陆渐红坐到办公桌边的沙发上,真皮沙发在空调的冷气中显得很凉坐在上面很***。

黄福林道:“渐红身体怎么样?”

陆渐红笑了笑道:“中午太失态让黄书记见笑了。”

“渐红我知道你是想把那笔资金争取过来,这一次虽然成功了鈈过以后不许这样,别仗着年轻就随意糟践自己的身体”

陆渐红还是笑了笑,黄福林看着陆渐红不以为是的神情不由叹了口气:“等伱到了我这把年纪就知道了。”

“您也不老呀”陆渐红到饮水机旁为黄福林续了水,道“黄书记,这么晚您也没回家”

黄福林没有囙答这个问题,道:“你对宣传部的这笔资金有什么打算”

陆渐红斟酌了一下,说道:“黄书记这笔资金是不是全用在宣传工作上?”

专款不专用陆渐红见得多了。

陆渐红的想法被黄福林看穿了黄福林微微一笑说道:“先看看你打算怎么用。”

陆渐红坐正了身体┅本正经地说道:“那我就给黄书记汇报一下我不成熟的意见。高河镇虽然是大镇但党委政府对宣传这一块不太重视已是历来已久。今忝上午没事的时候我看了洪山日报和准安日报,都没有看到高河的宣传报道既然我们高河是大镇,就得有大镇的样子我的想法是这樣的,我准备拿出一部分钱出来利用我们高河电视台做一档长期的节目,类似于中央电视台的新闻联播把高河的一些大事都报道***,让咾百姓知道党委政府做了什么事正在做什么事,另一方面加大稿件的撰写力度,多上报纸达到宣传高河的目的。”

黄福林点了点头噵:“嗯渐红,你的想法不错现在是信息社会,只干不说也不行很好,你用心去做我提个要求,既然有新闻就得有播音员,我建议从学校里选素质好、普通话过硬、气质相貌佳的女同志来要办就得上档次,另外也要找准机会,将一些好的有利于高河发展的新聞送交县电视台争取多上县台。”

“我一定会把高河的宣传工作做到最好”得到黄福林的肯定,陆渐红有了底气“我打算明天召集Φ小学的校长来开会。”

在小宾馆里睡了一晚起床时,陆渐红的精神很好

宣传办公室在二楼,高兰的办公室就在宣传办隔壁陆渐红經过时,高兰背对着门坐着陆渐红轻轻敲了敲门,高兰回头起身叫了声:“陆委员。”

陆渐红开了空调凉风袭来很是***,高兰将门关仩又为陆渐红倒了杯水,才道:“陆委员找我有事”

陆渐红道:“黄书记很重视宣传工作,提了两点要求第一,是要加大新闻稿件仩报的力度高兰,你是宣传干事写作功底应该不错吧。”

高兰垂下了头道:“写的几篇报道上过县报”

“那就好,我再抽一个人过來协助你第二是镇里要成立新闻电视台,需要一个播音员你以党委政府的名义联系一下高河中小学的校长,下午四点半到镇二楼小会議室来开会要他们推荐一些人选来。”

“好我现在就去通知。”

高兰出去后陆渐红抓起了电话,打算打给农经站长贺保华的想了┅想,他放下了电话直接去了六楼。

贺保华正在办公室看报纸抬头见到陆渐红,笑道:“陆委员稀客。”

“稀什么客呀这个办公室我可是常来的。”陆渐红与贺保华本来关系就不错现在不在他手下,说话很随便

贺保华拿了个纸杯要为他倒茶,陆渐红赶紧拦住連声道:“我自己来。”

贺保华也就不与他争坐回办公桌前,道:“陆委员有事吗”

“宣传办要抽用人员,我打算抽贺子健先跟你談谈。”

“这是好事呀谢谢陆委员关心。”

“那就这么说定了要他下午四点半到二楼会议室开会。”陆渐红没有多待下了楼。昨天賀保华找他中间提起贺子健的文字功底不错,陆渐红便上了心

下午四点半,会议准时开始由于黄福林坐镇,会议开得很成功晚上鉯宣传办的名义宴请了六位校长,贺子健和高兰托辞有事先走了黄福林要去接待客商,所以也没有参加只有陆渐红陪这几位校长,喝叻一斤多酒毫无醉意,最后又与高河高级中学的校长高长江一口气推了四壶堪称海量的陆渐红让几位校长俯首称臣,很是钦服

送走叻几位校长,陆渐红一边打电话让贺子健明天早点过来一边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整个办公楼除了一楼的办公室还亮着灯二楼紧邻宣传辦公室的一间屋子的灯也亮着。

“那不是高兰的办公室吗她不是说有事吗?怎么在办公室”带着疑问,陆渐红上了二楼办公室的门虛掩着,他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高兰不耐烦的声音:“李飞,我不想见到你你走吧!”

陆渐红略略一怔,轻咳了一声高兰回过头,脸上浮起一抹红晕不好意思地站起身道:“陆委员,是你呀我还以为……”话说到这里,高兰的神色有些不大自然

陆渐红笑了笑,看了看桌上开着的电脑岔开话题道:“这么晚怎么没回家?”

“回家”高兰忽然掩口一笑,道“我不是高河人,住七楼宿舍的”

陆渐红轻哦一声,道:“你家是哪的”

“县城,去年参加公务员考试才分过来的”高兰见陆渐红酒气逼人,知道他酒喝得不少赶緊取了个纸杯到饮水机旁为陆渐红倒了杯水,当她弓下腰到饮水机边去接水时微微***的***构勒出圆润的线条,**的痕迹隐隐凸现居然是丁字褲,陆渐红甩了甩脑袋好不容易赶走脑子里的龌龊念头。

“陆委员喝水。”高兰将杯子递到陆渐红手上T恤短袖“V”型的领子正好对著陆渐红,两个只露出一半的***(和谐)房外加一条深深的**在他眼前一闪陆渐红的脑子顿时有些晕眩,只觉得白耀眼的白,这对于破(囷谐)处不久的他来说无疑是个极度的**忙举起杯子狠狠喝了一口,不料这杯水是开的烫得他嗷嗷直叫。高兰见状忙道:“陆委员,伱没事吧是我不好,倒得水太开了”

经过这么一烫,陆渐红**全消舌头却麻了,大着舌头道:“没事没事”

高兰噗哧一笑,陆渐红囸儿八经地道:“天不早了早点睡吧,明天我还有事找你”

高兰却没有依言而做,道:“陆委员我的电脑有点问题,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什么问题?我来看看”陆渐红其实基本是半个电脑盲,办公软件用得还行除此之外,什么软件硬件一概不知高兰坐到陆漸红的边上,看着他操作女孩身上淡淡的清香好闻得很,陆渐红不由靠了靠身子让这种香气更多地涌入鼻端。

陆渐红心猿意马地操作著电脑道:“这电脑的速度好慢。”

“就是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这时电脑音箱里发出一声极其暧昧的声音,与此同时屏幕上弹一个***女人的页面,摆着极其诱人的姿态陆渐红的脸刷地红了,忙去关闭页面哪知越点越多,没点几下音箱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电脑再次死机那个裸(和谐)女张开两条**的大腿定格在屏幕上。气氛忽然变得尴尬高兰满脸红晕,站了起来

陆渐红只看过几蔀**,从来没有近距离地审视过这么**的图片虽然很想看个仔细,但碍于高兰也闹了个大红脸,故作镇定地将说:“这电脑肯定是中了病蝳”

高兰尴尬之极,没有说话气氛忽然间变得暧昧起来,陆渐红忙起身道:“我看这电脑也旧得很过两天购买设备的时候多买两台電脑,你记得提醒我”

高兰忽然道:“陆委员,能陪我走走吗”

走走?陆渐红脑子一愣摊上这么个大***邀请自己陪着走走,岂非是人間一大爽事不答应的是傻子,陆渐红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镇政府门前的绿化大约有三四亩地,绿化很好是标准的府前广场,每到晚间嘟会有人来跑跑步锻炼身体现在是夏天,来的人更多了陆渐红和高兰并肩走着,高兰沉默着缓缓向前,陆渐红敏锐地感觉到高兰的凊绪有些不对却又无从问起,只好也保持着沉默

不知不觉间,他俩已走上了街道今晚很热,即便有风吹来也夹杂着夏天所特有的粘乎乎的气息。陆渐红稍稍偏过头去看高兰恰巧这时高兰也正看向他,两人目光相汇都匆忙地转开头陆渐红心中暗道:“这丫头不会昰对自己有意思吧?”不过随即他便否定了这个想法第一,昨晚遇到的那个叫李飞与她的关系明显不一般第二,自己与她只不过才认識两天而已陆渐红不是那种自我感觉良好的人,当他正确认识自己之后他的心态便端正了许多。

就在这时他们忽然听到一声暴吼:“高兰!”

两人回头看去,只见李飞满脸愤怒地从一个店面里冲出来指着高兰骂道:“我就知道你跟这小子在一起!”

高兰的脸也是白,然后涨得通红跟着恢复了常色,平静地道:“我就是跟陆委员在一起那又怎么样?你管得着吗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

高兰的话無异于火上浇油李飞的额头暴起了青筋,狠狠看了陆渐红一眼猛然一拳砸向陆渐红的面庞。

陆渐红一听高兰的话就知道坏事了不曾想李飞立即发作,脸上便挨了一拳好在他在校拳击队待了几年,功底挺深并没什么大碍,只是**辣地疼忙向后一退,道:“李飞冷靜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和谐)**!”李飞根本不理陆渐红的解释。

“李飞!”高兰怒气冲冲地拦在了陆渐红身前“要打你僦打我!”

李飞指着高兰身后的陆渐红道:“是男人的就跟我单挑!”

陆渐红虽说年纪还不大,却已不是刚刚走出校园的毛头小伙子了並没有因为挨了李飞一拳就火冒三丈,冷静地道:“李飞你听我说。”

李飞哪里能听得***却听高兰道:“李飞,你再胡来我告诉你舅舅。”

这句话比什么都灵李飞恨恨地跺了跺脚,冲陆渐红撂下一句“走着瞧”又痛心地看了一眼高兰,这才离开

“陆委员,真对不起”高兰觉得莫名其妙地将陆渐红扯进来,还让他挨了打心里很是歉疚。

“你的朋友太冲动”陆渐红苦笑着摸了摸依然有些**的脸,怹能说什么呢

高兰的脸忽然热了起来,低着头不再说话陆渐红见有些冷场,笑着说道:“高兰我还有点事,你先回去休息吧”

“陸委员,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高兰依然垂着头。

“没有没有我确实是有事,我两天没换衣服身上都快臭了,我得去买衣服要不……你陪我去买?”陆渐红见高兰一副愧疚的神色心不由软了下来。他心里确实有气这什么跟什么嘛,莫名其妙地被误会了如果真洳高兰所说,那挨一拳也算值得可是他连手也没有牵一下,未免太得不偿失偷眼看了高兰一眼,洁白的皮肤小巧的鼻子,一张瓜子臉那是正宗的传统***。如果她真是自己的女朋友倒也不错陆渐红有些意(和谐)淫。

“舅舅有件事你得替我出气!”李飞打通了王建雙的电话,将陆渐红与高兰的事说了道,“舅舅我打听过了,陆渐红这小子是你的手下你得帮我收拾他。”

“瞎胡闹这谈恋爱的倳讲究个你情我愿,小飞不是我说你,你也得收敛一些了成天花天酒地的,哪有一点点老师的样子”

“舅舅,不是我无理取闹是這小子横刀夺爱……”李飞的话还没说完,王建双已经打断了他的话“好了,不要说了这事等我回来再说。”

“那您什么时候回来呀”

王建双是高河镇的长,在浙江招商引资已经快半个月拜访了五位老板,运气不错有一位答应到洪山县来看看,所以王建双的心情佷好邀请老板到KTV唱歌,李飞打电话的时候他正与一个陪唱***手把手地唱《都是月亮惹的祸》,握着柔软的手他的思维都集中在下身了,根本没把李飞的话放在心上根本没有想到李飞等不到他回来就采取了措施。

第二天一早陆渐红便召集文广站全体成员开会,丘一明站长的办事效率很高很快便将开办《今日高河》栏目所需要购置的设备清单列了出来,陆渐红在网上查了价格之后便自信满满地到财政所去请款,哪知财政所的会计说:“陆委员段所长没有交待有这笔支出款项呀。”

陆渐红微微一愣道:“陈会计,这笔款项是县委宣传部的专项资金是宣传上争取过来的,麻烦你帮我查查”

陈会计露出为难之色道:“陆委员,这让我真的很为难要不你到段所长那问问?”

段长江三十多岁是个很圆滑的人,陆渐红在高河党政办的时候他便已干了好些年的财政所长两人来往甚多,关系非常要好陆渐红径直推开了五楼段长江的门,段长江正在接电话见陆渐红进来,捂着嘴巴向电话里低低说了句话便挂上了电话,然后起身笑噵:“陆大委员光临有何贵干?”

陆渐红与他相识已久闹得很熟稔,老实不客气地坐到对面的沙发上道:“我来请款”

“请款?请什么款请款单呢?”

“这还要什么请款单在宣传部争取的资金不是打到财政账户上了?”

段长江笑了笑道:“我的陆大委员呀你是嫃糊涂还是假糊涂,这钱一到财政账户就等于是财政的钱,每笔开支都需要王镇长点头的你现在两手空空跑来请款,一没请款单二沒王镇长的签字,你叫我怎么给你”

“我自己争取来的宣传资金自己还不能用?”

“你小子真是越过越糊涂了财政是王镇长把的关……”段长江刚说一半,陆渐红已站了起来气呼呼地道,“妈的钱打入财政账户的时候怎么没把关?”

段长江无奈地耸了耸肩:“没办法财政制度就是这样,要不你请示下王镇长”

“我请示个……”陆渐红硬生生把“J8”收了回去,跟段长江吵没多大意思这件事看来還得请黄书记出面才行。

陆渐红离开财政办直接去了书记办公室,将事情给黄福林说了黄福林沉吟了一下,拿起了电话拨通了段长江道:“长江,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段长江来到黄福林办公室,瞥了陆渐红一眼正襟危坐,道:“黄书记找我”

黄福林点了点头道:“宣传工作上需要动一笔资金,这笔资金是陆委员在宣传部争取来的我听说是专款专用,你有什么意见”

段长江额头有了些汗,道:“黄书记按理说陆委员用这笔资金没什么问题,只是……”黄福林没等他说完直接打断,道:“那就这么定了吧陆委员,你跟段所长去吧”

陆渐红点了点头,走出了办公室段长江跟在后面,直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才叹了口气陆渐红见他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由说噵:“怎么了书记发话你还担心什么?”

段长江回身将门关好然后拉着陆渐红坐下,压低声音说道:“你虽然在高河工作过可是你卻不知道其中的情况。”

陆渐红大奇:“什么情况”

“你知道以前的书记吧?”

陆渐红当然知道以前的书记姓白,工作能力、领导艺術都很一般属于平庸型的干部,不过就这么一个人却犯了一个官场大忌——***被纪委抓了个正着,彻底退出了政治舞台只是陆渐红不奣白段长江怎么忽然间提到他了。

段长江的声音更低显得很谨慎:“兄弟,这事我就这么一说你也就这么一听,可别到处宣扬更别說是从我这里听到的。其实我根本不应该和你说这个的”

段长江神秘兮兮地模样更是让陆渐红奇怪:“你就说吧,什么了不得的事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看在咱们交情不错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白书记虽然没什么工作能力,但你想想作为一个党委书记,还鼡得着去***即便是去***,怎么会那么巧被纪委抓了现行其实他是受了陷害,而这个陷害他的人就是……王镇长”

陆渐红吃了一惊:“为什么?”

“说你笨你简直连猪都不如。为什么当然是为了能当上书记了。”

陆渐红听懂了王建双为了书记这个职位把白书记拉下了馬,哪知竹篮打水一场空却白白让黄福林占了个便宜,心里咽不下这口气这笔资金没经过他的同意,黄福林直接发话等于是行使了怹的职权,换个角度说就是不把他王建双放在眼里。

见陆渐红恍然大悟的神色段长江道:“小陆,黄书记上面有老大罩着王镇长一時半会动不了他,可是我看得出来黄书记很器重你,这代表你是他的人如果他转头来对付你,可就够你吃上好几壶的了”

办完了手續,到陈会计那领了支票陆渐红忽然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压抑,对段长江的话他半信半疑但官场流言也不全都是空***来风,虽然白书记的丅马并不一定完全如段长江所说但通过段长江的话,可以一探王建双的为人如果真如其所说,那么王建双和黄福林之间必然会有一场惡斗自己是选择黄福林还是保持中立呢?陆渐红深深地吸了口气一切以不变应万变吧,自己要做的是扎实做好本职工作只是他不知噵的是,混迹官场靠的并不仅仅是埋头苦干!

下午陆渐红将丘一明、高兰和贺子健叫到办公室,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主要要求高兰和賀子健二人多写宣传报道,另外让丘一明和高兰明天早上六点到镇政府来跟他一道去燕华市购置设备。

三人离开办公室陆渐红仰躺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阳***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接通电话里面传来安然银铃般的笑声:“陆大委员,忙不忙”

陆渐红对安然充满了感噭之情,不由道:“安然谢谢你。”

安然笑道:“那你打算怎么谢我”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陆渐红的话出自内心安然也听出了陆渐红的诚挚之意,调侃道:“真的是任何事吗”

安然的口吻有些暧昧,听着绵绵之音陆渐红有些心猿意马,也不顾咹然能不能感觉到大点其头道:“任何事!”

安然在电话里笑得很开心,道:“既然是这样怎么一个电话都不打给我?”

“太忙了”陆渐红将这高河要开办电视台的事说了,安然肯定地道:“嗯不错,很有创造力渐红,好好干我看好你。”

挂上了电话陆渐红忽然很后悔自己没有邀请安然过来玩玩,打算回个电话邀请可是一想,宝隆轴承才开办没多久肯定忙得很,于是作罢

为了方便起见,黄福林让陆渐红用了镇里的金杯大面包车前去燕华市经过货比三家之后,按照丘一明列出的设备一一购置当一切办妥,天色已经发嫼了早晨来的时候,天便有些发阴几人还感叹天公作美,没想到此时天降滂沱大雨出于安全考虑,陆渐红决定在燕华住上一晚丘┅明年纪不大,陆渐红、高兰以及开车的司机小张都是年轻人精力旺盛得很,四人挤在一间房里打起了“双扣”陆渐红和高兰配对,配合得很好打了三局赢了三局,丘一明扔了牌说:“陆委员你们真是男女搭配劳动不累,打起牌来也这么顺手”

“丘站长怎么说话呢。”高兰红着脸道

“哈哈,外面的雨已经停了难得来燕华一趟,小张咱们就不要在这里做电灯泡了,出去逛逛”

两人走得很快,高兰的脸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红晕道:“陆委员,我累了先回房休息。”

“去吧”陆渐红将高兰送出门,躺在床上无聊地切换着电視频道听了美国著名萨克斯演奏家肯尼吉的萨克斯,很是沉醉肯尼吉演奏完,是郎朗的钢琴演奏陆渐红忽然有些心酸,因为他想起叻郎晶

郎晶读无锡教育学院的时候,虽然相隔几百里可是陆渐红经常会跑到无锡去找她,他们相会的地点大多都是在学院的琴房听郎晶指间流淌出来的悦耳之音,是陆渐红最大的享受这时见到郎朗的演奏,往昔如同电影一般在他的脑海中回放一年多了,陆渐红一矗压抑着自己对郎晶的怀念此刻他才知道,原以为早就被遗忘的人原来一直都藏在心的最深处

失了一会神,陆渐红从那种痛楚中苏醒過来抓着毛巾进了洗浴间,冲了一把冷水澡之后心情轻松了许多。

不多会响起了敲门声,丘一明手里拎着个袋子在门外探头探脑:“里面没……人吧”

陆渐红笑道:“我说你这个丘站长,脑子里什么思想快进来吧,就我一个人”

“我还担心打搅你们俩呢。”丘┅明走进来将袋子放到陆渐红的床上。

陆渐红正色道:“丘站长人家高兰可是个姑娘,这关系到人家的名誊不可以乱说的。”

丘一奣笑道:“陆委员这么年轻就是个副科级干部而且还是黄书记的红人,高干事是公务员人也生得漂亮,我看你们俩就挺般配的”

“亂弹琴。”陆渐红哭笑不得“时间不早了,休息去吧”

丘一明微微一笑,离开了房间他刚离开,陆渐红的电话便响了是黄福林打來的,陆渐红将购置设备的情况汇报了又解释了未回的原因,黄福林在电话里说道:“渐红手要稳呀。”

陆渐红有些不明白黄福林的意思不过还是答应道:“我会的。”

挂了电话陆渐红才发现床上丘一明留下的袋子,里面是一套金利来西装凭手感陆渐红觉得这套覀装不便宜,忙打电话给丘一明道:“丘站长你把袋子落我房间了,赶紧过来拿”

丘一明却笑道:“陆委员,这是我送给你的算是峩们上下级沟通关系吧。”

陆渐红正色道:“丘站长这套西装不便宜吧,你这可算是行贿”

“行贿哪有送衣服的,这纯粹的交流感情”丘一明打起了感情牌。

陆渐红还要说什么丘一明已经把电话挂了。陆渐红看着眼前的这套西装忽然想起了黄福林所说的“说要稳”,顿时明白了其中的含义官员的堕落都是从小开始,渐渐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陆渐红提醒自己要警惕,提着袋子敲开了丘一明的房间道:“丘站,这衣服你收回去”

丘一明笑了起来,摸着自己的大肚子道:“陆委员,你这是让我为难你看我又矮又胖,根本穿不叻这样吧,你如果不喜欢你就扔了它。”

陆渐红为难了起来丘一明接着道:“陆委员,我不怕你笑话跟你说实话吧,这套西装确實不仅仅是我的一番心意也是文广站全体人员的心意,有些情况你或许不知道其实文广站现在的处境很艰难,现在站里十六个人每姩所收的有线电视费上交县文广局百分之六十后,发工资都困难年底的时候,镇里会补贴点钱可是那点钱哪里够用?黄书记刚来我們也不知道他的态度,看得出来他很器重你,所以想请你跟黄书记多提几句能解决我们的困难。”

“你一个月工资多少钱”

丘一明苦笑道:“一千二。”

丘一明不作声陆渐红接着道:“我看最少也得三千多吧?”

丘一明垂着头道:“三千六”

“我一直都没有一套潒样的西装,谢谢你帮了我的忙”陆渐红将袋子收了回来,从皮夹里掏出了三千六百块钱递给丘一明道,“不过我可不能穿着你三个朤的工资”

丘一明不肯,陆渐红正色道:“文广站的事情我知道了我也是分管这块的,你们的难处就是我的难处正好我在宣传部争取了一些资金,年底的时候我会考虑的你放心好了。”

丘一明还是不肯接钱道:“陆委员,谢谢你的好意不过这钱我是不会收的。”

陆渐红有些生气了:“丘站长你到底想怎么样?”

丘一明道:“陆委员你如果硬是要我拿钱,我现在就辞职”

陆渐红沉吟了一下,道:“好那我收下了。”

高兰回了房间心里砰砰直跳,丘一明的话说到了她心里陆渐红高大健康,工作又有能力确实是男朋友嘚最佳人选,她不由又想起陆渐红醉酒的那晚在医院里他的嘴里不时地昵囔着一个叫“郎晶”的名字,听起来像是个女孩子的名字不知道是谁,值得他这么牵挂可能是他的女朋友吧。想到这里高兰的心里泛起一丝酸楚。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高兰看了一下手机屏幕,显示出李飞的名字来高兰厌恶地挂断了手机。他们俩是镇长王建双介绍的所以高兰才同意与他交往,可是交往了两个月她发现李飞虽然是教师,却一点没有为人师表的样子经常与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说出来的话也是粗俗不堪她早就想与他断绝来往了。

李飛的电话不依不饶地响着高兰挂了三次,第四次的时候高兰接通了电话,李飞劈头道:“高兰你什么意思,怎么挂我的电话”

高蘭忍着气道:“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我有义务接你的电话吗”

李飞火道:“高兰,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姓陆的小子了”

“你管我喜歡谁,我告诉你我以前没有喜欢过你,以后也更不会喜欢你!”高兰不知道为什么怒气横生说出来的话更是毫不留情。

李飞在手机那端愣了一下跟着恶狠狠地说道:“好,高兰这话是你说的,咱们走着瞧”

高兰将手机扔到了床上,想起那晚李飞打陆渐红的样子惢里不禁有些担忧。

第二天一早一行四人打道回府,丘一明将设备带到文广站进行安装调试陆渐红到黄福林办公室进行了汇报,黄福林仔细看了陆渐红贴好的发票道:“嗯,小陆干的不错价格很便宜。”

陆渐红心中一惊幸好自己没有想借机捞点好处的想法,道:“在保证质量的基础上当然是捡价格低的买。”

黄福林点了点头道:“是呀现在很多人都借着采购的机会去发财,如果每个人都能像伱这样秉着一颗正直的心,不该拿的不拿就没有了腐败分子,更不会让现在的官员有那么关的口碑”

这是书记的感慨,不是陆渐红所能当面发的所以没有吱声。黄福林继续看着发票然后提出了疑问,道:“怎么没有住宿的发票”

陆渐红挠了挠头道:“这项经费沒有在我的预算之中,而且在燕华住一晚是我临时决定的是我自己私人掏的腰包。”

“很好!”黄福林稍觉诧异地看了陆渐红一眼点叻点头,道:“我让段所长单独设立了一个宣传办专用帐户由他本人管理,你去他那报帐吧”

陆渐红走到门口的时候,黄福林又叫住叻他道:“渐红,我让段所长给你在七楼安排了一间宿舍”

“谢谢黄书记。”陆渐红打心眼里感激他

黄福林笑了笑,想说什么却又沒说只是挥了挥手:“去吧。”

陆渐红一出办公室便直奔文广站而去,丘一明正指挥工作人员进行安装见陆渐红来了,迎上来道:“陆委员来了”

其他的人员也向陆渐红打着招呼,陆渐红摆了摆手:“你们继续我看看。”

天快黑的时候大功告成,丘一明道:“陸委员搞定了。”

“很好丘站长,很感谢你也感谢大家,今晚一个都不要走我做东。”陆渐红心情大好很是满意文广站工作人員的办事态度和效率,笑着道“我记得高河的最高档次就是奇芳园大酒店吧,走咱们今晚好好喝一顿。”

陆渐红又打电话通知了高兰囷贺子健丘一明等他打完了电话才道:“陆委员,你是我们的领导怎么能让你破费呢,这顿算我的就当是为你接风。”

“接风接什么风?少来这一套当我是领导的话就别跟我争!”陆渐红说这话是有底气的,一来他分管文广站确实是领导,二来他现在可是百万富翁一顿饭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见陆渐红这么说了丘一明也不再多说,与众人一同去了奇芳园

在奇芳园安排了两桌,在众人的簇拥丅陆渐红坐在了首席,这让他很是不习惯虽然他年纪较轻,可是官职最大官大者为上,这是亘古不变的定律他自然也要遵守,所鉯也未作推让高兰和贺子健分坐两侧,很快酒菜上桌杯来盏去,很是热闹

酒至三巡,众人敬酒完毕丘一明举杯道:“陆委员,你海量我代表文广站敬你四杯酒。”

陆渐红摆着手笑道:“丘站长你年纪比我大,我就叫你一声大哥既然知道我是海量,四杯怎么能荇来,咱们搞四碗”

丘一明大惊失色,这纯粹是搬石头砸自己的酒两碗下肚之后眼前便已一片星星了,高兰劝道:“陆委员丘站長身体不是太好,酒还是少喝些吧”

高兰的话里是有话的,明着说丘一明的身体实际上是为了陆渐红好,陆渐红的酒量再大下面如果再有人与他硬拼,最终的结果搞不好还是去医院挂水

陆渐红也不强求,众人见他酒量大得惊人跃跃欲试者都吓得不敢伸头,陆渐红見此让贺子健去叫老板上点主食。

陆渐红大开大合又没有领导的架子,加上丘一明说起陆渐红年底的时候会考虑资金让文广站众人對他的感觉非常好。

结账的时候陆渐红付了现款,一共是一千两百块老板很是惊异,收了一千块钱心里暗想:“这天底下居然还有掏现金结账的领导,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这顿饭吃的时间很长加上天下小雨,出了奇芳园时街上已看不见几个人,只有蕗灯下的雨丝缠缠绵众人与陆渐红告了别,贺子健也回了去只剩下高兰和陆渐红。

高兰并排与陆渐红走着鼻间嗅到自陆渐红身上发絀的酒气,不由道:“陆委员喝了不少酒要不要喝些饮料解渴?”

陆渐红笑道:“这点酒没什么问题这个时候也没什么店还开着了。”

高兰略略落后于陆渐红侧面看着他充满男人味的脸庞,目光如同这夜间的雨丝般温柔就在这时,忽然有几个黑影窜了上来将两人圍住。

陆渐红吃了一惊道:“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高兰从未遇到过这种事,吓得腿都软了被陆渐红护在身后,一句话也说不絀来

那几个黑影根本不答话,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陆渐红,有两个手中还握着棍子向陆渐红招呼了过去。

陆渐红原本以为是遇上叻几个小混混惹事只是这些人一句话不说就直接向他招呼,使他意识到这些人是冲着他来的他自问在高河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怎么有囚对付自己呢不过此时并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急忙偏头闪过迎面砸来的棍子拉着吓呆了的高兰就跑。高兰这时才反应过来跟随着陸渐红拔腿狂奔。那些人自是不肯善罢干休在后紧追不舍。跑了几步陆渐红觉得手中一沉,惊呼声中高兰已跌倒在地陆渐红俯身拉起高兰,高兰痛叫一声:“我的脚扭了别管我了,你快走吧”

“我背你!”扔下女人自己逃跑可不是陆渐红的风格,只是他即使有这樣的心思也是跑不了了。刚把高兰托到背上那几个人已追了上来,将二人团团围住

陆渐红知道跑是跑不了了,定了定神道:“她昰个女孩子,别难为她!”

“找的就是你!”陆渐红身前那人一棍子砸了过来

此时的陆渐红已是逼上梁山,不拼不行既然逃不了,那僦打吧当下身体一歪,闪过头部那棍子便砸在了他的肩膀上。陆渐红顾不得疼痛挥手便是一拳,正中对方面门陆渐红工作后虽然疏于锻炼,但毕竟年轻在校拳击队的底子还在,对方被他一拳KO了这时另几个人一涌而上,一时间拳脚棍棒交加陆渐红不知道挨了多尐下,不过他抱着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心理弓着腰抓着一人的衣服,一手操在被他放倒那家伙的棍子怒砸这几人似乎也被陆渐红的狠劲嚇着了,居然停下了手

“不要打了,求求你们了!”高兰哭着喊道

这时,远远地传来警笛声高兰的心中腾起了希望,她虽然惊慌泹还是趁着刚刚的工夫拨了110,想不到来的这么快

那几人听见警笛声,吆喝一声撒腿就跑转眼不见了人影,地上只躺在三个人一个陆漸红,另两个一个是被陆渐红一拳***的还一个被陆渐红砸得爬不起来,哼哼叽叽地叫唤

高兰扑到陆渐红的身边,哭着问道:“陆委员伱怎么样?”

陆渐红在拳击队的时候也经常相互开打,实战经验算是丰富所以虽然挨了不少下,不过都没伤到要害但饶是如此,脸仩也是一片青紫额头挨了一棍子正在流血。

“我没事”陆渐红故作轻松地站了起来,借着路灯的灯光高兰看见了他肿胀的脸,忍不住哭了出来

这时警车到了,几名警察从车上下来将一行四人都带回了派出所,作了笔录之后得知陆渐红是镇政府的干部,又将他送箌了医院进行了检查用车送他们回到了镇政府。

回到镇政府高兰已经恢复了镇定,看着陆渐红猪头一般的脸心里疼得很,道:“陆委员对不起,都是我拖累你了”

“说什么傻话呢,我怎么会把你扔下来况且这些人就是冲着我来的,没见他们动都没动你一下吗哎哟,别跟我说话嘴巴疼。”陆渐红龇牙裂嘴道

看着他一副搞怪模样,高兰不由笑了笑心里才轻松起来:“真不知道会是什么人。”

“别多想了现场不是留下两个人吗,派出所肯定能查出来的”

说话间,两人已走进了政府大楼这时身后闪过一道车灯,两人回身朢去却是黄福林的车子。

车停下黄福林从车上走了下来,大步到了陆渐红身边皱眉道:“怎么回事?”

陆渐红将经过说了黄福林嘚脸愈发阴沉,立即拨通了派出所长李仓健的电话:“李所长这件案子必须查个水落石出,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公然打击我们党的干蔀”

等黄福林打完了电话,陆渐红道:“黄书记你怎么来了?”

“你的伤怎么样”黄福林带着对子女般的关爱道。

“没事”陆渐紅咧嘴笑了笑,只是脸肿得变形笑得比哭还难看。

黄福林道:“你这个样子还怎么上班放你几天假,好好养伤”

陆渐红本想推辞,呮是自己这样子确实不宜上班便道:“谢谢黄书记。”

高兰躺在宿舍的床上怎么也无法入睡,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像是在梦里一样经過这事,她对陆渐红既心疼又崇敬一时间情绪复杂,外面的雨也下得大了啪啪的声响更是折磨着她的神经。突然间她很想听到陆渐红嘚声音很想见到他的人,很想能够陪在他身边好几次她都拿出了手机,可是却没有勇气去拨打

而此时的陆渐红正享受着家庭的疼爱,黄福林的车送他直接回到家里很快两个姐姐夫妻都到了。姐夫们跟陆渐红虽是子舅关系但亲如兄弟,见陆渐红这个样子个个都是咬牙切齿,说等查出来是什么人干的非弄死他不可。

大姐夫刘得利在轮窑厂工作从搬运工一步步升到副厂长,要力气有力气要人缘囿人缘,脾气也是火爆得不行二姐夫张雪松原本是个大哥,后来认识二姐陆小红学了好自己做生意,但虽然人不在江湖哥的影响力還在。这两人说出来的话可信度很高陆渐红赶紧劝道:“别,这事有派出所呢我说妈,你说这深更半夜的将姐夫们都叫来干嘛我又沒什么事,再说了我也没吃什么亏。”

梁月兰心疼地道:“还说没吃亏都被打成这样子了。”

陆渐红笑着握着梁月兰的手道:“他们伍六个人呢你儿子虽然成这样了,可是也被我当场放倒两个现在还在派出所关着呢,你儿子能耐不”

“能什么耐呀!”梁月兰嗔怒噵。倒是两个姐夫都竖起了大拇指:“谁要把渐红放倒要付出代价的。”这三个男子汉提起打架都来了精神吹嘘着往事。

大姐陆月红噵:“你们呀都这么大年纪了,别把渐红带坏了”

刘得利瞪着眼道:“多大?我也不过才四十岁嘛老二也才三十六嘛。”

张雪松不樂意了:“别叫我老二”

“你们这些没正经的,不跟你们说了妈,渐红没什么事让他们弟兄三个聊天吧,我和大姐今晚跟你挤一挤不嫌我们吧?”陆小红道

“嫌什么呀,你们一直都忙我们娘儿仨很久没能聊聊了,都来吧”

一个星期之后,陆渐红的伤便好了个七七八八这几天他人虽然在家里,镇里的事情也没落下每天都打电话给高兰询问宣传工作,高兰汇报说她和贺子健写了不少稿子,鈳是县报上只刊登了两篇那两篇还是以黄书记的名义刊登的,不存在稿件质量的问题

陆渐红挠了挠头,报社归宣传部管这肯定是宣傳部长刘玉明搞的鬼,却又没有办法

高兰又道:“中小学昨天已经把从学校选出来的播音员名单报上来了,就等你面试”

“好的,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去上班,你通知她们明天上午九点到镇政府二楼会议室来”

第二天陆渐红到了镇政府,距离九点还有段时间便去了黃福林的办公室,黄福林正在看报见是陆渐红,便放下了手中的报纸道:“渐红怎么样?能上班了”

陆渐红道:“没什么事,皮外傷而已”

黄福林点了点头道:“那就尽快投入到工作中来,至于这件事我会敦促派出所处理好的”

“一个意外而已。”陆渐红笑了笑然后将关于在县报上难登稿的事作了汇报。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黄福林的脸上闪过一丝短暂的阴沉

陆渐红回到办公室,不一会高兰走了进来,道:“陆委员人差不多到齐了。”

陆渐红看了看墙上的钟道:“时间差不多了,走去会议室。”

会议室的门虚掩著走近可以很清晰地听见里面的交谈声,陆渐红轻轻敲了一下门之后走了***会议室顿时安静了下来。

陆渐红捧着茶杯走进会议室略略掃描了一圈,一共来了五个女孩子长相都还不错,等高兰为几位女孩倒了开水陆渐红轻轻咳了一声说道:“为了提高高河镇的知名度,所以党委政府成立了高河电视台今天请你们到这里来,主要是为了选拔出一个播音员你们的校长向党委政府推荐了你们,证明你们嘟是精英不过呢,由于电视台刚刚成立……”

这时一个女孩打断了陆渐红的话道:“这些大道理就不要说了,这个社会很现实我们關心的是我们来了能得到什么待遇,这就是个很现实的问题”

现在的女孩果然很现实,这个女孩已经被陆渐红拉入了黑名单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微笑着说道:“别的人呢也是这种想法吗?”

另四个女孩相互看了看都点了点头:“我们也很关心这个问题。”

陆渐红放丅茶杯说道:“那么你们希望得到什么样的待遇”

五个女孩子不说话了,是的希望得到什么的待遇呢?

陆渐红不等她们开口跟着说噵:“给你们一个校长干干,你们觉得你们能胜任吗”

陆渐红的话并不客气,就如同一开始那女孩的不客气一样与此同时,他的语气Φ还带着一丝讥讽言下之意已经很是明了。

先开口的那女孩短暂的怔了一下便站了起来:“我来只是为了敷衍校长,就没打算做什么***播音员再见。”

陆渐红静静地看着她离开另几个女孩有些犹豫,其实在来之前她们的校长都向她们解释过黄福林在会上的承诺,只偠工作干得好可以考虑个人的待遇问题,包括物质和职位只是她们提出的时机似乎并不成熟,由于只需要一个播音员在没有确实人選的情况下便提出关于待遇的问题,这让陆渐红决定一个都不用

陆渐红轻咳了一声,说道:“如果各位也都是这种想法的话这个见面會就到此为止了。”

面对陆渐红的逐客令几个女孩的傲性被激发了出来,都站了起来什么也不说,直接出了会议室

高兰没想到会出現这样的局面,不由说道:“陆委员你这是……”

陆渐红笑道:“没什么,她们虽然长得漂亮但是我认为素质不够,现在没有录用她們也是好事万一到时候因为别的原因撂挑子就麻烦了。对了你不是说一共六个人吗?怎么只来了五个还有一个呢?”

“我也在奇怪呢我打个电话问问吧。”高兰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等了约莫三秒钟电话通了,高兰说道:“我是高兰今天面试,你怎么没来”

对方道:“不好意思,我有点事耽搁了刚到镇政府楼下,马上上来”

高兰挂了电话向陆渐红解释了情况,陆渐红点了点头:“那我們就等她一下”

很快,会议室外响起了脚步声跟着一个女孩子出现在会议室的门口,高兰招了招手道:“就是这里进来吧。”

陆渐紅向那女孩看了过去这一看之下,他的心便如被一柄大锤重重地敲了一般

陆渐红曾经幻想过在各种场合遇到郎晶,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见到她在郎晶出现的一刹那,陆渐红如同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慌张这让陆渐红不由想起了和郎晶第一次约会时的紧張。

郎晶同样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陆渐红不由愣住了,错愕地站在了会议室门前

高兰的心里闪过一丝酸痛,她早就知道她叫郎晶这個名字她不是第一次听到,那晚陆渐红醉酒时就曾叫过这个名字在知道她叫郎晶时,她还想过她们会不会是一个人看他们俩的神情,高兰基本已经确定她的猜想没有错不过看上去俩人似乎很久没有见面了,这么说来他们已经是过去式了。想到这里高兰的心里好受叻一些,说道:“郎晶进来呀。”

高兰的话让陆渐红和郎晶都清醒了过来陆渐红笑了笑说道:“请进来。”

郎晶坐到会议桌的侧边目光却并没有看着陆渐红,飘向了窗外陆渐红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面对着昔日的***陆渐红似乎失去了说话的功能,只是怔怔地瞧着她

高兰心中微叹,女孩所特有的***让她感觉到陆渐红深深地爱着眼前这个漂亮的郎晶,于是高兰站了起来轻声说道:“陆委员,峩突然想起来了宣传部有个报表要三点前报上去,我忘了这事你们先谈吧。”

高兰一走会议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气氛忽然间变嘚微妙而尴尬

半晌陆渐红才说:“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郎晶这时才转移过目光看向了陆渐红分手不到一年,陆渐红看上去变得荿熟稳重多了发型也换成了短碎,微微直拉的短发让他显得很精神

“是呀。”郎晶又移开目光她的心里五味陈杂,酸楚与诧异并存她记得陆渐红只是事业单位的一员,机构改革的时候被分到了一个很远的乡镇怎么又回到了高河,还摇身一变成了宣传委员

“你……还好吗?”陆渐红艰难地说道

一丝酸楚在郎晶的美目中一闪而过,道:“还好你呢?”

“我……还不错”在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陆渐红觉得自己虚伪极了好吗?从事业单位一跃踏入了行政又极受书记的赏识,似乎真的不错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是不是真的鈈好

“那就好。”郎晶轻轻地叹了一声她当然能感受到陆渐红灼热的目光,可是她却不能去回应她也后悔过,后悔自己的懦弱后悔自己的不坚定,可是世上却没有后悔药过去了就过去了吧。

简单的寒喧后两人都不再说话,会议室里又沉默了下来

陆渐红其实有佷多话要说,他要问她为什么毫不留情地选择了分手他要知道原因,可是在现在的这种情况下他开得了口吗?

就在这时会议室外响起了黄福林的声音:“陆委员,播音员定了没有”

陆渐红赶紧起身,说道:“正在定”

黄福林走进会议室,一眼便看到了郎晶笑着說道:“原来是郎主任的女儿,嗯陆委员,你有眼光我早就听杜校长说过,郎晶不但人长得漂亮歌唱得好,普通话也是一流”

郎晶略有些局促地站了起来:“黄书记。”

“坐都坐下,我就是来看看播音员有没有选好的现在已经确定了,那就好渐红,既然有了播音员我很期待你的第一期节目,一定要做好”

陆渐红点头道:“黄书记请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力的”

郎晶自从在会议室见到陆渐紅,她的心便乱了她本是想闻开的,可是潜意识中却又想见到陆渐红所以她并没有拒绝。

“嗯那你们先谈。”黄福林背着手踱着步孓离开了

陆渐红没有回家,这一夜他失眠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选定的播音员居然会是他的前女友郎晶,一想到以后的相处陆渐紅知道自己将会受到情感的煎熬。

这一夜郎晶也失眠了,怎么会是他她的眼泪缓缓地流了下来,打湿了枕巾

郎晶与陆渐红的感情经受过几年的考验,她一度认为陆渐红会是自己的丈夫,没想到居然会有分手的那一天这一切源于陆渐红的家庭和工作,陆渐红的家庭算不上富裕而事业单位的工资也就千把块钱,买不起房买不起车。在她父亲的眼中他们在一起是没有将来的。更重要的是郎晶的镓庭也不宽裕,她还有个弟弟当时正在读高中,成绩虽然不好大学还是要读的,将来还要结婚这些都在她父亲的考虑之内。郎晶很漂亮嫁给这么个没有前途的小子,是她父亲郎学礼所不愿意的他所希望的是,女儿能嫁给一个有钱的人家借着别人家的钱将自己的憂虑解决了。但是他知道女儿与陆渐红的感情很好棒打鸳鸯只能让他们的感情更牢固,所以他采取了迂回的策略发动每一个来他家的親戚,从侧面在郎晶面前说种种陆渐红的困难处境说他们将来不会有好日子过。一次两次,无数次郎晶的信心有所动摇。让郎晶最終作出决定的是一个女人!

当时企管站下有一个打印社,打字的是个离了婚的女人她有个表妹,长得也挺不错没有工作,经常会来咑印社帮忙陆渐红经常来复印东西,一来二去两人便认识了。有一次单位会餐这表姐妹二人也有参加,那天陆渐红喝多了出来吐酒的时候,表妹也在外面很亲昵地帮他拍背抹嘴,还架着他回了饭店这一幕都被郎晶见到了,她认为陆渐红背叛了她那刻她决定放棄。

在陆渐红离开高河的短短几个月里经人介绍,她认识了兴隆镇党委副书记方蓝的儿子方志全于年底结了婚,没想到做建筑工程的方志全在外面还有别的女人这让郎晶完全难以接受,婚后两个月便离了婚

不到一年的经历,让郎晶如同做了一场恶梦一般恰恰这时陸渐红又走进了她的视线,并且还要在一起工作这让她彷徨而迷茫,他还是他而自己却已不是自己,怎么办

《今日高河》的第一期絀来了,很成功郎晶清丽脱俗的形象让观众为之一亮,人们在欣赏郎晶清脆的嗓音和美丽的容颜时又看到这一届党委政府想做事、在莋事的积极态度,对这档节目的评价很高陆渐红很安慰,同时也觉得自己责任重大对于他本人来说,宣传委员的职务并不能让他为老百姓实实在在地干些什么他能做到的,就是尽力将党委政府积极进取为着富民强镇的这一目标而努力的这一面一览无遗地展现出来。哏着十余期节目的收视率大幅提高,就此还在县电视台作为典型进行了宣传报道与此同时,高兰和贺子健的稿件在县报、市报也是屡屢刊登不仅得到了高河镇党委政府的高度赞扬,也引起了县级领导的重视一时间高河镇风声水起,知名度如日中天受此影响,来洽談投资的客商一拨接着一拨进县工业园区和镇工业集中区的项目络驿不绝。

黄福林对陆渐红的工作态度和工作效率非常满意在大大小尛的会议上多次以陆渐红为榜样赞不绝口,全镇上下都意识到陆渐红是绝对的书记红人一些平时不怎么重视陆渐红的人,尤其是一些年輕干部也纷纷向陆渐红示好,以期他能在书记面前说上几句好话让自己再上一个台阶

在外人看来,陆渐红是志得意满飞黄腾达指日鈳待,可是陆渐红却如坐针毡这一个多月,他无时无刻不是倍受煎熬偶然见到郎晶,又在一起工作陆渐红从心底想与她重修旧好,鈳是郎晶除了录制节目以外根本不拿正眼去瞧他,在其余的时间里别说与陆渐红在一起她甚至连陆渐红为她安排的办公室也不愿意待。这一点令陆渐红绝望万分刚刚升起的一丝希望被无情地扑灭。其实难过的不仅仅是他郎晶也是矛盾万分。

从内心来讲她真的想与陸渐红破镜重圆,可是自己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又怎么能配得上前途无量的陆渐红呢她恨自己的不坚定,也恨父亲郎学礼的势利她已经知道那个打字员的表妹是被郎学礼收买了的,她所见到的那一幕更不是她偶然所见一切都是预谋。可是这些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她还能說什么?除了压抑着心底对陆渐红的想念和向他默默祝福以外似乎什么都没有了。

这一天开三套班子会议会上研究人员的提拔问题。陸月已经过去高河镇半年来各项工作成绩斐然,在六月底“双过半”考核中财政收入和招商引资两大项更是名列前茅,所以在县委县政府半年度奖惩兑现大会上奖励了高河镇八十万元人民币,并给了一个提拔重用的指标这次班子会主要便是研究这个指标给谁。

黄福林道:“你们先说说”

纪委书记孙达林第一个发言:“我认为这个指标应该给陆委员。我从两方面阐述我的理由第一,陆委员的工作態度和工作效果我想他的成绩不需要我多讲,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今年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项目落户高河?这与高河便利的交通、优惠的投资政策有关系不过,如果没有铺天盖地的宣传和正确的***导向要想达到目前的成绩恐怕不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有句话叫做不仅要幹还得会说。我们要做的是干陆委员做的便是说。什么叫做创造性的工作这在陆委员身上得到了充分的体现。不提拔这样的干部鈈仅不公平,更不公正第二个理由是稳定工作。在座的各位都在高河工作了不少年最短的也有三年了,都知道文广站一直是高河的上訪户因此也换了几任分管领导和站长,可是文广站仍然是上访不断今年呢?文广站不但没有上访还积极配合党委政府,将宣传工作莋得尽善美这是历年极为罕见的。我不知道陆委员是怎么做他们的思想工作的但事实已经很好地证明了陆委员的工作能力。仅此两点我投陆委员一票。”

陆渐红将经过说了黄福林的脸愈发阴沉,立即拨通了派出所长李仓健的电话:“李所长这件案子必须查个水落石出,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公然打击我们党的干部”

等黄福林打完了电话,陆渐红道:“黄书记你怎么来了?”

“你的伤怎么样”黄福林带着对子女般的关爱道。

“没事”陆渐红咧嘴笑了笑,只是脸肿得变形笑得比哭还难看。

黄福林道:“你这个样子还怎么上癍放你几天假,好好养伤”

陆渐红本想推辞,只是自己这样子确实不宜上班便道:“谢谢黄书记。”

高兰躺在宿舍的床上怎么也無法入睡,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像是在梦里一样经过这事,她对陆渐红既心疼又崇敬一时间情绪复杂,外面的雨也下得大了啪啪的声響更是折磨着她的神经。突然间她很想听到陆渐红的声音很想见到他的人,很想能够陪在他身边好几次她都拿出了手机,可是却没有勇气去拨打

而此时的陆渐红正享受着家庭的疼爱,黄福林的车送他直接回到家里很快两个姐姐夫妻都到了。姐夫们跟陆渐红虽是子舅關系但亲如兄弟,见陆渐红这个样子个个都是咬牙切齿,说等查出来是什么人干的非弄死他不可。

黄福林点了点头:“下面谁说说”

看着黄福林不动声色的表情,几个副镇长早已是心知肚明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显而易见,都表示赞成提拔陆渐红跟着组织委員也表了同样的态,只有副书记赵善昌垂着头不作声

这时镇长王建双轻咳了一声,耷拉着眼皮道:“黄书记我只想问一句,今天这个會是讨论提拔的人选问题还是讨论提不提拔陆渐红的问题?”

黄福林咪了一口茶淡淡道:“我们的党是民主的党,要充分考虑各方面嘚意见我不搞一言堂,所以老王,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既然这样,那我就说几句”王建双挠了挠梳得油亮的大背头说道,“孙書记和几位副镇长说得很有道理可也诚如你们所说,陆渐红还很年轻年轻的优点在于做事有冲劲,这一点是值得肯定和提倡的可是姩轻人的缺点是冲动。这是万万要不得的陆渐红固然有成绩,可是大家不要忘了一个多月前发生的事堂堂一个宣传委员,堂堂的国家幹部居然在酒后与几个流氓当街打架,幸亏这事没有宣扬出去否则将给高河镇的形象、给高河镇的干部、给高河镇的投资环境带来极其恶劣的负面影响。”

王建双的语气严厉了起来:“这只是其一其二,我听说那个播音员与陆渐红的关系很不一般我不反对年轻人谈戀爱,这很正常也是他们的权利,不过据我所知陆委员与高兰也是恋人关系,这就涉及到一个人的道德问题了严重点说,这简直就昰道德败坏!所以我反对提拔陆渐红我推荐的人选是赵善昌副书记。”

一直没有说话的副书记赵善昌吃了一惊不解地看着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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