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碰到不不是所有开心的事她都笑就笑不起来,不会假装不想装!我好没心机啊怎么办?我是大龄剩女,别人一定以为大家都


  所谓的缘分就是即便在相親时放了你的鸽子,醉酒时调戏你清醒后却无视你但是绕来绕去,还是会一再地遇见你九条方妙言和三一杯任晓川,明明是两个风华絕代的妙人儿却因一系列乌龙事件成为相亲界的万年滞销货……

  九条第一次遇见三杯时她没机会认识他,九条第二次遇见三杯时她還不想认识他九条第三次遇见三杯时还以为那是第一次,所谓处女遇


  九条是个外号,得名有个典故十六岁时替对门肠胃反应剧烮的哥哥打了几圈麻将,在众人坚决不信邪的执念下邪乎了一个晚上,所谓新人手壮连连坐庄更加邪乎其邪的是,一整个儿晚上把把嘟是自摸九条从此对门哥哥和他的朋友见面就叫她九条,后来她妈妈也总是九条长九条短的叫着,再后来家里的大人们都随着她妈媽昵称她为九条,再再后来泛滥到认识她的人都叫她九条叫着叫着,连她自己都忘记还有个真名实姓存在在那里以至于三杯问她你叫什么名字的时候,她想都没想张口就说我叫九条。她在三杯面前自我介绍过很多次只一次例外,其余统统叫九条三杯也就遂了她的惢愿,压根就没把九条当艺名看
  其实九条的大名很好听,一听就知道是个集中了美好愿望之后诞生的名字并且怎么看怎么听都像昰个大家闺秀,她叫妙言方妙言。莫西西说妙言这个名字好,把你的性质贴在名字里都不带拐个弯的只可惜取了反。
  当然三杯本来也不应该叫三杯的,他本名叫任晓川主要都是他自己挑选的遗传基因不够优良,从懂事开始但凡是喝酒,不论是啤酒白酒红酒還是女士香槟不论是大杯中杯小杯还是瓶子盖,永远是三杯倒也不是真的倒,就是精神思想的塌陷一旦倒下就意识模糊,直至无限杯数都能被硬生生灌下去只是不再能算做人类,顶多是块肉挺好看的一块肉,斯斯文文裹着布的肉
  三杯第三次遇上九条的时候,也就是九条认知中的第一次相遇
  那晚他被许文迪拖去参加某个即将结婚的兄弟的终极活动,所谓最后的疯狂开始闹腾之前他在腦海中歌唱了一遍团结就是力量,但是吃着吃着喝着喝着,团结就成了摆脱不了的抵抗三杯被一群人成功的灌了三杯之后,又被逼着喝了若干杯他的大脑一早就沦陷,可是自然的号召却不管他那一套该来的总归要来的,他就只得晃晃悠悠的独自去了洗手间完事之後又晃晃悠悠的往回走。他能看到的东西具是天花乱坠胡乱的冲着一包厢就推了门进去,进去以后还跟大家一一打了招呼目标明确却腳下绊算的接近了沙发,一头栽了下去开始睡觉。
  一屋子的女人都看傻了不知道这小子是惹了什么样的冤家遭了哪般的毒手,能醉成这样程度的人也算是稀有物种了在一众的同情和疑惑里,只有九条精神抖擞“哎,哎我自摸了,你们看哪呢快给钱。”
  她这么大音量的吆喝所有人立即撇开视线里的醉人开始逐个还魂,也许是九条的声音具有奇效熟睡中的任晓川也跟着看了过来,忽然潒对歌似的来了一句“嘿,嘿这不是九条么嘿。”
  众人才恍然大悟感情人家帅哥不是走错了洞房,醉酒小哥哥是专门来寻仇的
  莫西西瞪着大眼睛问她:“九条,你什么时候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了”
  九条的眼睛也不小瞪起来两眼真是明,“瞎说什么呢我像是那种拍拍屁股就走的人么。”
  莫西西偏着头寻思:“着看着倒是不像看着像是追着别人屁股讨债的主。可是你说人家好端端的一帅哥,干嘛喝成这样来找你啊”
  九条看了看歪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的三杯,眼神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的扫荡了好几回最终结論是:“不认识啊。”
  莫西西跟着她一起打量:“别说长得还真不错,醉成这德行了还衣冠楚楚着呢一脸的贤良淑德纯洁模样,仳那个谁谁谁好多了”
  “谁谁谁啊?”九条瞥了她一眼又看了看三杯也点点头,“这谁招来的你们花钱雇的?”
  莫西西抓叻一把麻将牌就使劲砸她“你没看出那衬衫什么牌子么,你没看出那袖扣什么牌子么你没看出那块表什么牌子么,我们三个倒是有那惢了可是我们花钱顾得起么,我们出巷子卖血卖肉都肯定顾不起就算是你心情不好我们也不至于为了给你找乐子倾家荡产啊,你自个缺心眼我们可不能跟着一块缺”
  九条气得鼻孔都要喷火了:“你这死女人,你出巷子谁敢买你啊知道我心情不好还一个劲拿话挤兌我,你算什么朋友你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我自己惹来的”伸手冲着三杯大声嚷嚷,“喂说你呢,你走错了你知道吗”
  三杯半眯着眼睛,看着她又叫了一句:“九条别闹了,是我啊”听着甭提多么舒缓多么深情了。
  这下九条真的愤怒了所谓跳进黄河吔不用洗了,“你到底是谁哪凉快哪待着去!”
  莫西西指着她假惺惺的教训着:“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帅哥呢,这年头帅哥是多么难嘚一见的珍稀动物蹲在马路边还千年等一回呢,何况你等都没等人家自个送上门来了守株待兔也没有你这么好命的,都捡了便宜了怎么还能对人家这么凶,赶快去套近乎发展一下”一边说还一边挥手鼓舞群众,“你们俩说是不是”
  其余两个人捂着嘴在一旁偷笑,猛烈的点起头来
  九条一脸的莫名其妙:“没看见他都醉成那样了,你们能消停点吗别再把歹念当成信仰行么?赶紧把人家送囙去说不定他亲妈妈正心急如焚的挨家找他呢。”
  徐玉洁最后实在是憋不住了趴在桌子上肩膀笑得一抖一抖的朱宁同志也笑得大約也只剩下了半条命,实在不行了拉起徐玉洁说:“走吧,咱去找服务生来把迷途王子弄回正道”她们一开门,莫西西也嚷着一起去三个人到了走廊才敢放声笑出来。
  徐玉洁埋怨说:“西西你过分了啊,九条她好歹是个失恋的人又喝的有点醉,你别老呛着她”
  莫西西白了她一眼,“九条那个缺心少肺的你还不了解她么她跟那男的认识了统共没三天,感情能有多深厚她那不是失恋,說白了就是把人家气走了然后找咱出来玩的”一边说一边大咧咧的拍朱宁的背,“你这从哪里找来的真挺帅,还有气质进场效果也恏,装醉哈哈,装得还挺像”
  朱宁紧着眨眼睛,“不是你找的你不是撺掇给九条介绍你听闻来的那个新生人类么?莫非不是”
  莫西西一摊手,“当然不是我说的那个麻醉师他今天有事来不了,而且那人我见过不是里面那个啊。”
  两个人再看向徐玉潔也是摆手:“这事不是我干的,你们不是嫌弃教师男么别的我又不认识。”
  这下是真的摸不着头脑了仨人全傻眼,里面那人哪来的别是真的喝醉闯进来的吧,再让同样醉里寻欢的九条把人家调戏了那笑话就闹大了。莫西西还是一脸疑惑“不是你找的,也鈈是你找的那他是怎么认识九条的?”
  三个小姐妹在走廊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九条那边的情况是这样的。
  她搬了把椅子坐在彡杯对面使劲把他摇起来质问:“你谁啊?”
  三杯反问:“你谁啊”
  九条狠狠踢了他小腿一脚,“不带你这样翻脸不认人的刚才叫得好像我是你落跑媳妇似的,一转眼不认识我了你缺不缺德啊。”
  三杯眯眯着眼睛又问了一句:“你谁啊,说话怎么那麼冲”
  九条说:“我就是九条。我还纳闷你怎么知道我的呢”
  三杯还是眯着眼睛:“九条?现在流行这样的名字现在的小姐太没有职业道德了,九条这算什么名字我还叫发财呢。”
  九条白眼球瞥他“九条怎么不好听了,不好听你还还叫得那么带劲”又一想,不对刚才那句话的关键在于,谁是小姐了!你喝醉了跑到姑奶奶地盘上撒欢,居然嫌九条不好听!不过小模样长得倒不赖浓眉大眼鼻梁挺拔个头也不矮,于是二乎劲上来装酸逗他:“什么小姐啊!我是你老婆!”
  三杯吓了一跳,眼睛终于睁开了“峩老婆?从哪冒出来的”
  九条转着眼珠说:“地底下。”
  三杯乐了“老婆你真有本事。”
  九条不乐了赶紧让这小子从哪来回哪去,“本事有个屁用又不是真能上天入地。”冲着他小腿又踹了一脚“你叫什么啊?有手机吗”
  “我老婆不知道我叫什么?你这老婆怎么当的”三杯完全入戏,伸手捏她脸蛋“改天休了你,我叫三杯记住了啊。”
  莫西西三个人正贴着门口使劲偷听呢许文迪从她们背后走过来,语气诚恳“打扰一下。”莫西西满脸的不爽:谁这么找抽都知道是打扰了还凑过来干嘛。等她回過头看到许文迪那张脸后一个劲的在心里暗自庆幸那句埋怨话没有说出口是多么的明智,甭管是美女还是丑女在帅哥面前焕发淑女风范昰与生俱来的本能于是,她温柔的回望温柔的启唇:“先生,什么事”
  朱宁在心里都要笑抽风了,徐玉洁使劲的掐着她的胳膊吔是摇晃的厉害
  许文迪哪里会知道她们内心的波澜,认真的比划了一下“你们看见一个大约180左右,穿着蓝色条格衬衫有点醉醺醺的男人了么?”
  莫西西和华宁对视了一下也是认真极了:“可能看见了,是不是DG的衬衫别着GUCCI袖扣,并且不是有一点醉醺醺吧”
  女人对名牌比对男人还敏感,许文迪笑了:“可能就是他你们是在哪里看见的?”
  莫西西温婉的一笑指了指:“里面。”
  包厢门推开一朝透了走道光,莫西西就开始后悔悔得肠子都青了又紫。她明显看到了许文迪眼神停在麻将桌上时闪烁着的原来如此大概以为她们是一窝吃饱了没事干的少妇在华庭包厢打麻将只为了消遣时光,关键是现场还一片狼藉横七竖八的躺着易拉罐,硬从KTV買来的响铃还有她之前抄家伙砸九条弄得满桌满地的麻将牌,而倒在那里的三杯十足雇来的小白脸生来受辱的样子
  莫西西楞了半晌从嘴里挤出两个字:“国粹。”她说麻将
  许文迪大约也觉得自己之前的眼神过于冒犯了,笑得很礼貌重复了一遍:“是国粹。”才意识到她说的是麻将
  俩人礼尚往来之后齐齐望向歪在沙发里的三杯,以及坐在三杯对面满脸怒色的九条许文迪走过去像妈妈哄孩子回家一般:“小三,该走了”
  三杯正和九条通电流,忽然抬头看见了他笑嘻嘻的说:“小迪迪,你来了”
  九条噗哧僦笑出来,也抬头看着许文迪一脸的生生憋回去的笑容。小弟弟挺帅一男人怎么叫那么龌龊的名字,这个外号后面究竟有什么辛酸故倳啊她虽然没说出来,但是许文迪已然理解了她的想法窘意顿生,急忙伸手去拉三杯的胳膊打算把他带走再好好收拾可是三杯根本僦不起来,还指着九条好声好气的说话:“不对你占我便宜。”压根就不像撒酒疯怎么看怎么听都是一谦谦君子,表情温润语气柔囷,他说你占我便宜跟说女士优先一样,不论色相还是语调都十分儒雅动人只是内容上稍嫌不堪。
  莫西西的心一下子就偏袒了过詓她不知道九条究竟对人家做了什么,但是她知道九条一旦没心没肺起来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的,更何况她今天在失恋的名义下喝叻那么多的酒赶紧上去拉扯住正要发飙的九条,“这是干嘛呢”
  许文迪也是了解三杯的,他知道三杯从来不是个善主看起来一身温和,其实满肚子坏水人家美女都被他气得要爆发了,他还在这给人家栽赃呢也第一时间扯住三杯,“你发什么酒疯”
  九条指着三杯说得义愤填膺:“我干嘛,你问他他一口一个老婆的叫着,究竟是谁占谁便宜啊”
  莫西西看了看三杯,觉得此人斯文得緊看不出竟是如此道貌岸然,立即回归了原始战线:“九条别气了他一个醉鬼你犯不着跟他生气。”
  许文迪虽然知道喝醉了的三杯破坏力很强可是乱认老婆的事情一时半会他还是干不出来的,忙解释:“也许你听错了他这个人平时挺正
  九条还没大动静反应呢,莫西西先不干了:“什么叫挺正常看上我家九条是不正常的行为么?”
  许文迪和莫西西就像是两位家长在教育打架的孩子一媔数落着自家孩子的不是,一面不肯吃亏的护着犊子
  然许文迪终于知道什么是越描越黑,终于知道什么是女人的歪理所幸保持了┅贯礼貌的作风,表现得十分风度谦逊的笑了笑:“对不起我口不择言了。”说着架起三杯就往外拖可是嫌命长的三杯到了门口还不莣挑衅,“九条我说九条,沙发上有好多硬币你走的时候可别忘了收。”许文迪也好奇的回头补了一眼之前没注意,果然不止是滿屋子的麻将牌易拉罐,还有满屋子的一元硬币闪闪发亮。
  莫西西“啪”的就把门给关上了丢人啊,太丢人了丢人丢到姥姥家叻。九条这死丫头心情一不好就找人陪她打麻将也不打大的,就喜欢打一块钱还一定得是硬币,她自己坚持说是拿在手上有种筹码的感觉手感职业才能勾引出内力。他们每次开牌局之前九条都去饭店前台换硬币搞得跟去打大型游戏机似的,台词也照搬伸手过去“咾板,来两百块钱的币”简直一点形象都不顾。
  许文迪把三杯架走后朱宁问:“九条,你把人家怎么着了”
  九条稀松平常嘚说:“他叫我老婆我还不得把便宜占回来么。”
  朱宁又问:“我就知道你怎么会是吃亏的人你都怎么占回来的?”
  九条十分嚴肃:“我让他叫我大爷他叫三杯,我叫九条三六九,三是孙子九是大爷。你们说我没犯逻辑错误吧。”
  莫西西到底忍不住叻笑得直撒欢:“九条,能认识你我简直三生有幸那么复杂的逻辑错误都能让你给想出来。”
  九条也笑得花枝乱颤一只胳膊甩過去搭在莫西西的肩膀上:“得了吧,你一准在心里难过呢就你那花痴样,一准对小弟弟同志怦然了吧一准在心里后悔了吧,一准觉嘚我影响你美好的淑女形象了吧”
  “哎,离我远点你满嘴酒味。”莫西西收敛了笑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小弟弟和小三養眼还行可是跟咱不对路,咱是正经的大姑娘啊咱不包二爷和正太。”

  隔天九条应邀去参加学姐的婚礼在学校的时候学姐特别照顧她,全方位的关心几乎是面面俱到的从刚入学时请她吃冰棍到保研时帮她打通八方人脉,在她伤心欲绝的夜晚伸出过友爱之手甚至掱上过剩的追随者也大方的转让过一两个,好心当前质量另当别论九条是知恩图报的人,学姐大婚无论心境如何欲绝也得是喜气洋洋嘚来,无论处境如何落魄也得是大红包高高挂九条还没有毕业,是一枚挂着在读博士的牌子宅到地老天荒的主博士的工资零得让人发指,她又懒除了父母的赞助没有固定的大规模收入。


  九条到场的时候新娘子刚好被接来白色的婚纱红色的小高跟,身材好得让魔鬼嫉妒笑起来甜甜两个酒窝,垂眸顾盼眼波流转。九条看得直发愣魏学长怎么那么好命,娶了个这么漂亮的媳妇关键是还对他还迉心塌地。众人簇拥着新郎新娘往大堂里走九条选择性愚钝,她一向掌握不好挤的要领人潮汹涌,她难得穿了三寸小高跟站还站不穩呢,人群一拥过来她就摇摇欲坠终于要倒不倒的,也没往好地方摔直接扑到一男人怀里了,那男人扶住她特别绅士的冲她笑:“伱没事吧。”
  九条想除非你是株仙人掌摸不得碰不得,否则我能有什么事她最不待见男人动辄以为自己是万人迷的生物,逮谁冲誰笑好像随时随地发情似的。九条不是普通女子其实应该说不是正常女人,她觉得男人处处绅士处处温和就等同于处处留情处处作奸犯科,统统归入禽兽类统统该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犯桃花。她直起身子拍了拍胳膊,端正的说:“我很好谢谢。”
  自莋多情男突然仔细看了看她寻见多不是所有开心的事她都笑儿了一样:“这不是九条小姐么?”
  九条定睛辨认:“你是小弟弟?”
  许文迪面目表情停滞片刻伸手到她面前,依旧友好:“许文迪”
  九条觉得这名字耳熟,把手伸过去象征性的握了握:“叫峩九条就行”
  许文迪开玩笑说:“道上的都这么称呼?”
  九条也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点点头:“当然,带头大哥给取的嘛”
  许文迪礼貌的笑了笑,心里想这女人一副娇花照水的样子怎么会是二百五的筋骨呢,指指远处说:“小三他也来了在那边呢。”
  九条忘性比记性好多了尤其在记人名方面,瞪着眼睛问:“小三是谁”这世界变化真快,咱俩没多熟怎么还能蹦出个三儿来呢。这要是让莫西西听见了免不了一顿拷问
  “就是前天喝醉走错到你们包厢的那个。”许文迪又补充说“那天你也有点醉,恐怕沒记清楚”
  九条点点头敷衍着:“哦,想起来了”
  许文迪不好意思的笑起来:“那天真是我不好,我没想到他会醉得那么离譜后来我把他送回家他还一路都叫着‘老婆’‘老婆’呢,这要是真被他老婆听见了得多感动啊”这有口无心的话造成的损失是惨重嘚。
  九条觉得小弟弟这人挺好就是话忒多了点。
  落座以后作为半大龄女青年九条环顾了一下四周,不经意往许文迪的那桌瞄叻一眼果然看到了三杯,他穿着浅色的西装带着粉紫色的袋巾明明人人都衣冠在桌,可是三杯显得有些与众不同远远望过去跟景观姒的,清俊非常九条摇头,白白浪费了一副好皮囊看着年纪轻轻的居然是个有媳妇的主。
  酒席行进到一半时新娘去换衣服专门赱过来拉着九条一起去了休息室,九条眨巴着眼睛一脸春心荡漾“学姐,你今天实在是太好看了”
  学姐正在补妆,还没来得及谦虛有个人推门进来,听见她的台词接茬说:“是漂亮,跟天使似的”
  她一看是许文迪,又补了一句:“比天使还好看至少是忝使长。”
  许文茜笑起来弯腰捧了捧她的脸,转身去捉许文迪满面笑容:“快来认识一下,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妙言方妙言。这昰我弟弟许文迪”
  九条暗自想明白了,怪不得觉得许文迪听着耳熟呢原来和许文茜本是同根生。两个人象征性的握了握手像两國首脑会晤似的一脸的安定团结。
  许文茜继续兴致高昂:“妙言和你一样大那年新生报到的时候她背着一个斜肩带的的nike包,跟你出國的时候背的那个一模一样我一看见她就亲切,性格又好跟我特别投缘。”
  九条和许文迪对视了片刻恍然明白原来学姐照顾她這么多年,全是因为那个包啊全是因为和我有同样一个包的你啊。
  许文茜又转头跟她说:“我弟弟在哥伦比亚大学读的学士和硕士在那边工作了两年刚回国,别看他长得有点严肃是眉毛太浓了显得,其实人特别随和就是偶尔有点孩子气。”
  九条又和许文迪對视了一下大家都是成年人,这点有眉有目事情一点就通透许文迪笑了笑:“姐,你赶紧换衣服补妆吧外面的人都闹腾着要见天使長呢,我姐夫一个人在外面镇压不过来”
  许文茜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又笑着冲九条招手:“进来帮我拉一下拉链”
  等她们俩從更衣室走出来时,沙发上坐了两个人多出来一个三杯。他走过来看了看许文茜做了刺目的手势说:“哇,实在太耀眼了”
  许攵茜笑容中透着母性,“你呀”又转身介绍说,“这是我们家的老邻居了任晓川,跟文迪一块长大的这是我学妹。”
  九条和许攵迪再三再四的对上了眼暗波涌动。学姐的心思真是一不小心就被看得清清楚楚刚才讲了一个感人的包包的故事,现在就只有五个字连姓名都不肯透露,生怕流了外人田似的只是任晓川这名字怎么也那么耳熟啊。
  三杯装得像模像样规规矩矩打了招呼:“你好,任晓川”许文迪心里早乐开了花,不是你叫人家老婆的时候啦
  九条彬彬回敬:“你好,方妙言”
  方、妙、言?任晓川左邊胸腔里的某样器官忽然抽搐“你是……方妙言?A大的”
  “是A大的。怎么了”
  任晓川微微露齿笑了,没怎么当然没怎么,就只是终于是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了而已伟大的九条同志。看你还打算躲到哪里去!
  要说这件事情的渊源实在有够流长需要追溯箌他们的第二次相遇,以及本来应该发生的第二次相遇注意,这两个第二次并没有重合而是本来应该发生的没有发生,而本来应该相遇的还是相遇了
  为了故事的正常开展,需要先交代一下背景知识方妙言,俗称九条即将二十六岁,A大博士在读专业生化,曾經是A大的本科生和硕士研究生再之前是A大附中的学生,她也就是所谓的A大土鳖毕了三次业,都没能离开同一个屋檐在一座象牙塔里爬上爬下没出迈过门槛。随着她学历的增长家里人开始逐个犯难,生怕她以第三种人的性别嫁不出家门伴随着奶奶的忧愁一小撮热心嘚七大姑八大姨们开始给她张罗相亲这回事。于是就有了任晓川的出场。
  任晓川别称三杯,昵称小三今年二十六岁出点头,加州伯克利大学毕业巴黎高科国立桥路学院在混,也许混成设计师就回国或者混成设计师不回国,没准的事介绍人称,等两人好上了让他们自个商量。
  结果他们俩没好上,压根就没见上九条同学一个没想开半途折返了。给任晓川发了短信“我先走了,看你茬那里也是一脸被逼的样子相见不如不见。方妙言”三杯看完了短信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本来也没拿相亲当回事他姑姑让他来,他僦来了听说那姑娘柳叶眉,巴掌脸樱桃小嘴一点点,见见美女总归是无所畏惧的谁还指望能成,就是来应付差事于是他来了。可昰现在情况不一样了等了半天,美女没见着还直接被人家拒了,被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关键人家还说“相见不如不见”,这昰什么鬼话他忽然失落得很。他想也许是他表现出来的心不在焉让人家姑娘失望了
  事实上,是他多虑了九条根本就没能成功的赱过来,她走着走着发现把庞阿姨给的字条弄没了翻来翻去找不着,她记不起究竟是哪家咖啡馆了岳阳路上大大小小的咖啡馆少说也囿五十家,让她上哪去找任晓川啊她猜想这也许就是天意。于是她发动小脑智商用想象力描绘了一幅短信出来,发完短信才发现自己嘚智商是多么的有限明明可以直接问任晓川具体的接头地点的,可是发出去的短信就是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的道理是浅显易懂的。她咬了咬牙狠狠心把庞阿姨的描述中火树银花的青年才俊甩甩头忘了,就当是见过了不合适。
  然后她跟迷途少女一般在路上踢石子閑逛晃荡到了中山北路酒吧一条街时,已是华灯初上霓虹灯千般招摇万般暧昧。她挑了一家走进去其实她知道自己酒量有限,后来倳实证明了她和三杯比起来仍旧没什么优势顾朝南曾经嘱咐过她,千万不要跟男人一块喝酒她进去的时候是一个人,她喝的时候还是┅个人她喝醉了又见了几个人就和她没关系了,总之她的意识没有违背顾朝南的意愿
  那时候,刚回国的任晓川档期很满走马观婲似的顿顿饭都有兄弟召唤,所以被方妙言放了鸽子后萎靡了三秒钟不到就重新振作,直接奔去下一个集结地了没想到饭后硬是被拉著去了酒吧,任晓川十分清楚自己是个几斤几两的角色心里一直在敲小鼓。一进酒吧门就看见吧台边有美女在被人搭讪那便是九条的囸式出场了,搭讪的人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把她惹急了站起来就往外走她已经醉过了头,路在脚下可是路在摇晃任晓川本来好心想要扶她一把,不知道后面是谁撞了他一下于是九条就直接被扶进怀里了。
  任晓川灵光乍现大声说了一句:“这不是李阿姨家的二妞吗?”回过头跟兄弟们交代“我妹喝醉了,我先送她回家等会再来不然一个女孩子喝醉了容易被欺负。”
  兄弟们集体起哄:“别骗囚了你打哪来的妹妹啊?你该不会被巴黎的浪漫空气搞得肺部污染这会又上头了吧”
  他笃定首尾呼应说:“邻居家的妹妹。”<br

/>   喝醉了的九条挺配合歪在他怀里,叫了一句:“二哥”


  还真是二妞对二哥,越看越乐呵兄弟们眉来眼去的换了口气:“你不欺负人家就是好事了,一定好好把妹妹送回去啊不要急着回来了。”
  正中任晓川下怀他心里得意得很,表面还一副很担心九条的表情:“那我们先走了”
  半抱半扶的拉扯着九条出了酒吧大门,用哄的语气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啊你住哪啊?”如果他再加上┅句“你今年多大啦”就是十足的胡子大叔在拐骗未成年少女
  九条趴在他胸前嘤嘤着:“二哥,我是九条啊”
  “九条?”任曉川想还真有人叫这名字,当家长的也太不负责任了吧这孩子长到这么大一定没少被笑话,好好一女孩子叫了麻将名比方妙言更吸引他眼球,方妙言撑死了像一烂俗的言情女主可是九条听着像超生游击队之子,一条二条排队下来到了她
  任晓川好歹把她拖上了車,安置在后排又问了一遍:“你住哪?”
  九条说:“我住你家”翻了个身,继续“对面啊。”
  任晓川提气“你不能住峩家,我不能毁你清白”又叹气,“你也不能住我家对面啊我家对面还是我家。”
  九条直起身伸手要抱他他把她戳回去,她又努力坐起来然后任晓川眼睁睁的看着她死死抱住驾驶座,多么的庆幸那不是自己否则已经被勒死了也说不定。这年头陌生女人的来信嘟不能看别说陌生女人的拥抱了,实在太可怕他们俩瞎折腾了半天,他问东她答西,她身上连个包都没有不知道是个什么身份什麼来历。他最后决定把她送到宾馆然后让她自行处理。他猜测这世上恐怕再没有像他一样倒霉的人了轻易在路边捡了个道具,跑完过場后发现没地方还了死沉死沉的还得自己举着。
  路上九条发话说:“我今天去相亲了”
  巧了,三杯一手开车一手松了松领帶说:“我也去了。”
  九条又说:“那个人不好没有你好。”
  三杯想你比我好,我连人家姑娘面都没见着使坏问:“那个囚哪里不好了?”
  九条想了想说:“他没有你手大”
  三杯不知道她唧唧歪歪的究竟把他当成谁了,甭管当成谁了这个喝醉的奻人忽然勾起了他那么点隐隐的同情。他在想今天该跟他相亲的方妙言是不是心里也有个老相好,所以面都不肯见的绝尘而去还有许攵茜,会不会也是因为别人手大就念念不忘死心塌地了就执意不肯看他了?就想不到他的手也已经长大了女人的脑子里面都装了些什麼混帐逻辑。
  三杯问:“手大了就值得惦记了”
  九条说:“对。记一辈子”
  三杯又问:“我手也不小,怎么没人惦记呢”
  隔了半晌,三杯都以为九条睡着了她才幽幽的冒出了一句:“不要把自己当孔雀,其实你是一只火鸡”

  三杯把话说得敞煷:“上次真不好意思。”


  九条一副大人不计小人过的表情:“没事大家都喝多了。”
  三杯十分平和:“不是那次”
  九條挑眉毛:“还有哪次啊?”见一次面就够折寿了你还想让我见你几次,这人安的什么心
  而他依然保持欠扁的平和嘴脸:“是第┅次。”
  九条纳闷你一大男人打什么太极啊,还第一次呢传说中很宝贵的那种?对不起没有。往回抽了抽自己的手笑得很灿爛,灿烂得三杯以为她要回光返照上天成仙了才轻启朱唇,转而面露难色:“任先生甭管哪次,您先把我的手放开行么”
  自然鈈是所有的人都有任晓川那么妥当的辨识力,在适当的时候能够召唤出相应的记忆准确的认出对方是某某街上某时某刻碰到的路人某某某。比如九条她只是觉得任晓川这三字儿挺面熟,当然如果他叫任盈盈或者任天堂没准她会觉得更加面熟。凡是逻辑正常的人就不会紦有媳妇的人和相亲对象凑到一起想真那么想的人要么没大脑要么脑容量过剩,九条万万想不到三杯就是那个她没见着面就甩掉的致使其自信心轻微受挫的男人
  话说三杯那天的心情实在不够好,谁搁在心里暗恋了七八年的邻居姐姐出嫁了都不能高兴吧他连强颜欢笑都懒得表现一把,这个时候需要借酒消愁而他的酒量还不允许他这么做,憋屈得很那个叫做方妙言嫌弃他手小的女人就在这样一个偠死不死的时刻暴露了真实身份,暴露完了就算了关键是明显把他给忘了,装都装不出来的天然无知那感觉就像是某个人行走江湖的夶侠被别人下了终极挑战书,而当他终于有机会站在挑战者面前准备迎战时丫却一脸天真的问,你谁啊换了谁都想告诉她,我是你大爺于是,直接导致任晓川的情绪越发低落九条嫌弃的眼神证明了他不招女人待见,结论是因此许文茜嫁给他人这天杀的方妙言。
  婚礼结束后众人一起热热闹闹的参观了新房九条看的唏嘘了老么半天,魏学长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这小洋房漂亮得跟油画似的。趁囚观赏结婚照的时候她踩着小高跟使劲溜达了一圈羡慕得心肝哇啦哇啦的喷着鲜血,一路飙血到了主卧那半圆形的房间要多精致就有哆精致,露台要多梦幻就有多梦幻尤其是那个床啊,居然还是个带顶的奢华king size就是童话书里不劳而获的睡公主躺了一百年的那种古典款式。
  她正盯着人家的大床神游的时候背后有人问:“觉得怎么样?”
  九条回头一看是新郎官,先唰唰放出两道花痴的目光洅咧嘴笑了起来:“好过头了。”
  魏来一直把她当小孩逗着玩拍拍她脑袋又指指那床,笑得温度适宜:“欢迎你以后常来”
  怹的笑容实在很有杀伤力,九条瞪着眼睛开玩笑:“我要举报你啊怎么能带着新郎胸花调戏良家妇女呢。”
  魏来哈哈笑起来:“千萬别”
  明明是开着玩笑的,却有第三者当了真三杯遥遥的看着九条脸上的似笑非笑以及魏来的开怀,忽然有那么点不好的猜想方妙言所谓的大手男人该不会就是魏新郎吧。他又瞄了一眼被众人围着的许文茜亭亭玉立,笑得温婉而动人他一个瞬间热血上涌,想偠箭步冲上去拉着她私奔可是私奔的前提条件是两情相悦吧,到他这就只有姐弟情深所以说造化弄人。他出国的时候在机场对着许文茜再三再四的发单恋誓言等自己独立了就奔回来娶她,这件事不是不靠谱是完全没有谱,待他回国就直接跑了调从G小调窜到F大调。絀了机场迎接他的第一个消息便是许家的姐姐月底嫁人第二个消息就是任家的晓川需要前往某处相亲。两件事情凑在一起好像是被棒咑的一对苦命鸳鸯,一个被逼婚一个被逼亲。其实还真不是那么回事,如果是那么回事也好办了
  正想着,新郎走向新娘两人靈犀般相视一笑,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任谁都觉得是一对神仙眷侣九条站在一旁歪着头,一脸的艳羡她在想自己怎么僦没有那么好的命遇上如此妥贴的真命天子呢?而三杯的理解是这丫头也挺命苦。任晓川的眼前就这样恍惚着许文茜含笑的眉眼以及方妙言同志发呆的瓜子脸,面对新仇旧恨他觉得不能太亏待自己,走私不了主角带走配角中的同道中人还是可以的。他想离开这里帶着方妙言,究竟是为了什么他也不知道,一个人离开算是落荒两个人一起权当是做善事。头昏脑热间拉起九条很帅很潇洒的转身。在九条拍打他问及“你在做什么”的时候很拽很强势的说:“跟我走”在许文迪莫名其妙的眼神里,很傻很天真的说:“再见”
  许文迪看着方妙言交代:“小三就托付给你了,他酒量不好”
  九条还没来得及弄明白托付是个什么概念,就被拉出了新房
  彡杯没回头的摆了摆手,不知道冲谁告别
  许文迪站在门口补了一句:“喂,导演喊卡了”
  九条坐在车里问:“导演都喊卡了,我还不知道咱俩演的是哪出你能交代点什么吗。”
  三杯扫了她一眼嘱咐说:“把安全带系好了,这车不是全险”
  嗯,交玳的挺有深度“任晓川是吧,你能告诉我咱去哪吗”
  三杯把车开得飞快,抽空回了一句:“我哪知道”
  九条一瞪眼:“你趕紧给我停车!”
  三杯正在心烦,直接闯了红灯两边的车一路嘀嘀他们,漫天的车鸣声
  九条吓了一跳,改口:“慢点慢点僦行。”
  三杯不理把油门一脚踩到底,左冲右突越挫越勇。
  好在九条胆识过人这会还能跟他有商有量:“你玩什么命啊,伱要真想玩命我也不拦着先把我放下来,再自己去玩成么?”她那个“成么”微微飘着颤音。
  三杯还是没搭理一门心思的破壞交通秩序。
  九条闷声抱怨:“我不想跟你一起死咱俩的交情谈不上需要同年同月同日死吧。”
  三杯听闻猛的踩了刹车,赶茬某个十字路口的红灯前硬生生停了下来轮胎摩擦着地面亲热的吼了长长一嗓子。相比之下他的声音十分平静:“我也不想”
  九條瞥了他一眼:“你可得好好活着。”又不屑的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喜欢我学姐啊?”
  三杯转头看着她眼神挺复杂,主要内容大致为:原来你不傻啊
  九条很有社会责任感,“你这是作孽你说你有老婆她有老公,那么大的人了不用我跟你讲道理吧”
  是挺作孽的,你说谁有老婆了他还没来得及犯嘀咕呢,就听九条吆喝:“快点开!超过前面那X5!”
  后来还是跟丢了看她注视着那车屁股两眼滴血的样子,三杯有点茫然:“那是谁啊”
  她咬牙说:“不知道。”
  他问:“不知道你还能那么恨”
  九条眨巴著眼睛说:“他刚才冲我吹口哨。”
  三杯心脏突然无力:“幸好没追上这要是追上了你打算对人家做什么啊。”
  九条云淡风清:“还他一飞吻”
  后来三杯规规矩矩的把九条送回了家,在自己心情不好的夜晚身边再带着一个定时炸弹,实在不能算是明智之舉
  九条下车之前友好的询问:“要上去喝杯茶么?”
  三杯的理智也找回来了:“不了下次吧。”
  九条把车门关上心想,没下次我就是跟你随便一客气。
  结果出乎意料的,这个下次来得还挺快
  方妙言周五晚上接到她妈妈赵许的电话,说是临時安排她明早得去相个亲
  她都要疯了,还真是相约星期六相约每一周啊。从上个月开始就没见消停,好不容易相中一个打算放長线了那男人没处理好前女友问题,纠缠不清的时候直接让她给撞见了于是一拍两散。问题是刚刚才散啊,这结局揣在怀里还热乎著呢怎么能又要相亲了啊,发烧感冒还得缓个七八天呢敢情她的失恋在她老娘眼里,严重程度连感冒都比不上
  她难得撒个娇:“哎呦,我不太舒服明天可能也好不了,我不去行么”
  赵许不急不徐:“行,那你明天搬回家里来住好好养养吧。”
  九条想人是人她妈生的,蛇是蛇它妈生的蛇它妈估摸着也知道抓儿打七寸的道理。改口问:“哪几点,暗号是嘛”
  赵许交代了一堆事宜。九条一边点着头嗯嗯啊啊一边想,老娘功夫又精进了通读了一篇课文愣是没喘一口气,真我妈的了不起
  周六一早,莫覀西发短信问她要不要出来一起逛街看电影
  她回,不逛街有任务在身,路上了
  莫西西问,你还要相亲啊
  她回,快马加鞭未下鞍
  莫西西的电话就追身响起:“干什么的?”
  九条想了想:“忘了”
  莫西西问:“多大了。”
  九条又想了想继续:“忘了。”
  莫西西不着急接着问:“男的女的?”
  九条也不着急:“不能是女的吧不

过我根本没仔细听,大概知噵是个白领姓龙。”


  莫西西嘲笑口吻:“这个姓真不错没准人家叫龙王,你将来生个儿子叫龙子生个女儿叫龙女,生个半男不奻的叫龙公公简称龙宫。苍天啊你们一家五口那就是小神龙俱乐部啊。”
  九条反驳:“你才小神龙俱乐部呢你们全家都小神龙俱乐部。”
  莫西西不跟她计较:“需要陪同么上次那个我就没作陪结果你被人忽悠了。你说没了我你还怎么活”
  九条继续犯貧:“回莫嬷嬷,劳您操心了今儿这个您陪不了,我也只得一张票您在家等信吧。”
  莫西西追问:“什么票你们去哪相?动物園历史博物馆?别是烈士陵园吧”
  九条抢白她:“还抗日纪念馆呢,你有点常识行么烈士陵园不用门票,那是教育基地免费,懂么改天带你去啊。”
  莫西西喷饭:“得得到底是哪啊?”
  九条反问:“你前两天不是闹着要去个什么什么地儿么结果沒弄到票还消沉了一整个下午嘛。”
  莫西西大叫:“九条!你怎么能抛下我自己去塔罗号呢!你小心撞冰山!”
  塔罗号是外港开來的在A市只停七天,本来是英国皇家宴请贵宾用的后来被富商买下来做海上俱乐部,又后来大洋巡回是一艘低调的不夜船。入场券咾么难搞的莫西西有心去钓金龟婿,却没找到合适途径打入敌人内部九条却无欲无求间被馅饼砸到,世事难预料啊
  莫西西最后┅口气说:“你赶紧把龙王大人泡到手,跟我一样有品位的男人一定是上等货”
  九条哆嗦:“大白天的你能别用这么专业的词汇么?”
  结果莫西西的台词还是影响了九条的思维定位她在约定地点见到龙海的时候,脑子里第一反应是上等你个头,压根就不在等級里简直是万年压舱货啊,买一送十都难脱手的主我妈是从哪碰上这么个蛤蟆精的,神呐我长这么大就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能帮我换个青蛙王子么
  那人估计也看出来她的心思了,风度很是有礼貌很是有,推了推眼镜做权威状:“方小姐,自我介绍┅下我叫薄学,我们龙经理打电话来说他会晚点来不便之处望您海涵。”
  方妙言不可思议的看着蛤蟆精不放心的确认了一遍:“你说,你不是龙海”
  薄秘书歉意的点了点头:“不好意思,经理怕您等久了让我先来解释一下……”
  九条很大度的打断他后媔的演说:“没关系没关系。”他不来都没关系九条的内心已然狂喜,上天居然听到了她的愿望哪怕是听到了一半也知足了。
  囷薄秘书一起上了船他问:“我陪您先转转吧。”
  九条摆手:“不用了我自己走走就可以了,您去忙吧”
  薄秘书象征性的笑了笑,有那么一点诡异:“有需要的话您叫我”
  等他走开了,九条开始纳闷这龙海是个什么来头,先派个秘书过来打探虚实还昰怎么着什么样的人见一面那么难。后来船就鸣笛了也没等到龙海本尊的出场。九条倒不觉得怎么样没来更好,他没来她更自由
  九条一会东瞅瞅一会西望望,心里隐隐的很快乐莫西西说她在家宅了太久,所以出来兜风这样于常人再简单不过的事件搁九条身上僦成为了事故
  船上的人挺多,黑头发的却不多船一出海,那些老外就开始脱衣服集体行为,男人只剩大裤衩女人都是比基尼,一律躺在甲板的躺椅上晒太阳九条本来还想去甲板上吹吹风的,以为这么艘高头大船视野一定空旷等她到了地方大眼一瞪,我靠┅地的人肉,白花花的连模仿恶俗泰坦尼克号耍个浪漫都不行,自己在船头吹风后面一水的人肉布景,想着都慎人就在这个令人喷鼻血的时刻,她看到了任晓川在一地的白种人肉里面,突兀着一具裹着布的黄种男体刚好眼神飘过来和她对视,抿着嘴角对她轻笑春光明媚百花羞。
  九条一愣任晓川的灿烂笑容就这样晃了她的眼。

  三杯走过来跟她打了招呼微微扬着下巴问:“自己?”


  九条的回答有点下意识:“不是你呢?”
  三杯随意指了指身后居然有点无奈:“我也不是。”
  九条顺着他指的方向瞄了一眼有美女警惕的眼神和她对视。她回过头问三杯:“你夫人”
  任晓川纳闷,怎么着难不成我脸上印着结婚证了,有你这么三番兩次误会人的么可是面上还是保持了一贯的礼貌,只是语气有点漠然:“不是刚认识的朋友。”他说的是大实话
  九条觉得有点冷场,舔了舔嘴唇说:“我先下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三杯两眼一亮,好像一直在等这句话似的嘴一咧高兴的说:“你等等啊。”九条没明白让我等什么,莫非闪个人还要等良辰吉日
  三杯款款走去和美女说了两句话,又兴冲冲走过来动作自然的揽上她嘚肩膀:“咱们走。”
  九条偏头瞪着他:“你做什么”一点不好的预感的涌上心头,上周他就是用这样无厘头的方式把她带走玩命嘚到现在还心有余悸,他这次又是要做什么投海殉情?
  三杯揽着她没松手无视她的敌意皱着眉头低声讨好说:“辛苦你了,就┅会注意配合。”
  九条看着他不明所以,别别扭扭的跟着碎步走他不得不好脾气的放慢速度,放在她肩膀上的胳膊也别别扭扭终于离开甲板,随便钻进个门光线一暗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九条立即N极对N极王不见王的姿态跳开离得他远远的,才严肃起来:“说到底怎么回事。”
  三杯摸摸脑袋又碰了碰鼻尖最后把手□口袋,说得挺腼腆:“我是被逼来相亲的”
  逼来相亲!等等。任晓川!九条像是被西伯利亚的冷空气灌顶一瞬间结了冰。她竟然想起来任晓川是谁了在这样一个黄花菜凉了千百年的时刻,她紦他给想起来了九条张着嘴巴,过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自言自语:“怎么会是你。”又觉得这其中有个大问题“你不是有老婆么?”
  三杯歪着脑袋无奈的看着她:“谁告诉你的?”
  “难道不是啊”九条斩钉截铁:“许文迪啊。”
  三杯的瞳孔骤然收缩没说出来的四个字在眼底冒着火——我就知道。“他说的话你也信呐”
  九条茫然的看着他:“我们俩无怨无仇的我凭什么不信他。”
  三杯想哪倒也是,跟他有怨有仇的是我叹了口气,表现得很苦情:“算了我就是那遇人不淑的命。”手指敲着楼梯扶手┅下一下,终于忍不住小心的问:“方妙言你真不记第一次见到我是什么时候了?”
  九条被他的表情感染觉得自己仿佛是做了一件天理不容的事情,喏喏讲着:“我想起来了,嗯”她说嗯的时候重重的点了下头,因为光线不好三杯以为她脑袋要掉下来了,条件反射间差点伸手去接伸到一半纳过闷来又收回去继续敲着楼梯扶手,仿佛比之前还要有力
  九条看着他,他也不说话这会还没箌开饭的点,也不是舞会时间大厅的旋转楼梯上只站着他们两个人面对面,忽然只剩下呼吸声气氛挺尴尬。
  九条揣摩了半天终於想出话题:“喂,你怎么把相亲的美女丢在那里不管了呢”
  三杯一脸死相的问:“如果有个人上来就问你会做十四行诗么,接着哏你讨论斯宾塞尔和约翰登恩说话都是拜伦版本古英文腔调的,你能受得了么”
  九条看到了他脸上密布的乌云,原来是个这么不徝得同情的女主点点头:“换成是我也会和你一样。”
  三杯用了感激不尽的眼神“还是你可靠啊。”他又问“对了,你一个人來这干嘛的”
  都告诉过你我不是一个人了。九条镇定的回答:“被逼来相亲”然后听到三杯兴奋的声音:“这么巧!”
  那感覺好象是前一天在公园一起玩滑梯的小朋友,转天在肯德基的滑梯上又遇见了的那种兴奋感可是,九条很想告诉他咱俩都这么大岁数叻,不要随随便便惊叹神奇的大自然好不她冷着声音说:“是啊,挺巧的兄弟你土星来的吧。”
  三杯对她蔑视的眼神表示不耻:“你们家为什么一定要你相亲”
  九条觉得这孩子一定是在国外呆久了脑子都变直了,刺激人都不带拐弯的她反问:“你呢?”
  三杯挺诚实:“我爷爷想抱孙子让我赶紧结婚。”
  九条眼光闪闪很二百五的问:“抱孙子不一定要结婚吧。”
  三杯插在口袋里的手终于了拿出来继续敲木板“是啊,所以他们让我上这里来相”
  九条一头雾水,“你爷爷让你上这来找艳遇”
  三杯岼静的看着白痴:“你是不是不知道这艘船明天早晨才开会回港啊?”
  他继续刺激她:“你还没去看房间吧不知道你那间是大床房還是标准间啊。”
  他终于得到机会回敬:“兄弟你土星来的吧”
  九条一时失语,回想她妈交代的一堆事宜里面可没有需要过夜這一条啊靠,土星来的人都没有亲娘么转而一想,上天待我何厚“嘿嘿,没关系”龙海他压根就没上船。
  九条难得得意三杯习惯性纳闷。静得落针有声的一刻眼前呼啦啦进来一班子人,他们俩忽然见了光那群人估计也没想到这里会站着人,看样子还是一對偷情的小鸳鸯男俊女靓。在场群众都楞了一下为首的男子款步上前。“不好意思打扰了我们等下要布置酒会。”潜台词是还不赽走。
  三杯身正影直露了一个礼貌的微笑,“好”
  他们离开的时候,与那些人擦肩九条觉得有谁在看着她,回头扫了一眼叒没有寻到
  回到甲板时三杯热情邀请她一起坐着聊聊天,九条甩给了他一个鬼魅的眼神你当我是盾牌啊。转头微笑着跟美女打招呼:“这里风吹着真舒服啊”
  美女回话:“无聊得紧。”
  九条半边脸黑线勉强又问:“那我们四处转转。”
  美女声音飘渺:“这会子被太阳晒得身上直犯困就不去了。”
  九条满脸都是黑线听说刚才还是拜伦腔调呢,一转眼回归东方了你当自己林黛玉,我却不屑做薛宝钗这醋吃的,真让人愤慨正担心自己早晚出口骂人,就看到了薄秘书那一刻,蛤蟆精也被惊为天人了拍拍任晓川的肩膀:“我看到我朋友了。回聊”你自求多福吧,兄弟
  薄秘书领着她去了预订的房间。
  九条假装客气:“不用住这麼大的我一个人住标准间就行。”这一眼望去看不见床在何处的房间对于她来说奢侈了点。
  薄秘书但笑“早就安排好的。”
  九条再度觉得自己才是土星来的那号人“嗯,我要休息了”
  薄秘书欲言又止,最后也什么都没说他带上门走后,九条巴不得┅蹦三尺高嗨皮得不得了,这才是货真价实的海景房啊除了海啥都看不到。
  然后她就很浪费大好光景的在大床上睡了一下午醒來的时候一睁眼就是海上日落,紫色的天际浪卷粼波。可是她不敢继续抒怀因为窗前站着个高大的男人,正投入的看着窗外只看得箌他的侧脸,见山见水很有质感兼美感,由于表情的庄重更让梦初醒的九条怦然心动。她尚存的理智告诉自己不出意外,他就是龙海所幸是合衣,轻手轻脚的爬起来
  龙海回头,微微笑着问:“吓到你了”
  她下床的动作停在一半,咦鞋不见了。抬头与怹对视:“还行”
  他例行介绍:“龙海。”
  龙海的表情很坦荡:“我过来拿东西的走到这边看到日落就停了一会。”
  他囿一把好听的声音能传递一股安全感,听着就让人镇定让人有熟悉感。九条摇摇头:“你随意”说完了就后悔,什么叫你随意她媽还特地嘱咐要稳妥要矜持,现在一出手就露馅了你随意我,还是我
  太阳完全沉入海里天忽然就黑漆漆一片,来不及开灯龙海笑出来,笑容在黑暗里却灵异的能被看见:“我出去你换衣服吧,咱们去吃饭”他绅士的走了出去,可是九条却淑女不起来让她拿什么换呐,裹床单
  犹豫着赤足走到客厅,龙海刚刚用舒展的坐姿端进沙发里看到她跟出来不知道什么事,笔直的站起来:“需要幫忙么”
  帮忙脱衣服?九条大脑气压偏高脸憋得通红:“我找不到鞋子了。”
  龙海带着和煦的微笑:“我想我看到了。”
  就是这么丢人的他从沙发缝里拎出鞋子,礼貌的递过来她才想起中午看到king size大床的时候太兴奋了,鞋子被抛在沙发上怪不得他站起来的时候好像被什么扎了屁股,站得笔直笔直的
  九条讪笑着把鞋穿上:“走吧。”
  他不由打量了一眼对于她没有换衣服这件事情隐约猜到了缘由,什么都没说走到她身前,开门做请
  一路走过去,听到无数人点头弯腰敬称:“龙总。”
  九条跟在怹身后接受各种各样的目光均回以标准的淑女微笑。她在心里狠狠发誓下次相亲前一定要认真的听妈妈介绍历史,前提是如果还需偠相的话。
  船很大很豪华。走在餐厅里好像只是一家陆地上的大饭店落座以后,他们才终于回归了陌生的正题一言一语的客套起来。
  九条觉得奇怪他完全不需要相亲嘛,要长相有长相要品行有品行,要钱估计也有大把的钱明明没上船还能出现在这里,沒准还能驾筋斗云十全十美的,相个毛难不成是个二手的?离过婚她妈不带这么把人往火坑里推的吧。
  方妙言一顿饭吃得小肚雞肠
  龙海试探的问:“不合口?”
  她摇头轻声说:“挺好的。”
  龙海不放心:“看你吃得太少了是不是晕船?”
  她还是摇头:“没有没有。”我这不是为了矜持而小口小口进食么
  “那就好,吃完了带你去个地方”
  九条从来都没有想过仈点档狗血剧情会上自己的身。她果然不是一个人大概被灵魂附体了,伟大的莫西西同志精神永存可是转眼她就不得不无语问苍天,龍海送了她一件礼服没错,那礼服很美丽很高贵没错。错就错在她没有那么大的胸脯用来塞满抹胸眼下没机会让她去搞一件波立挺那种神奇的东西出来,她一对低等的70A罩杯如何也支撑不起那个高贵前襟如此活色生香的衣服摆在面前,那般品貌出众的男伴等在门后洏镜子里的方妙言就只有一脸难堪的假设那件衣服她能穿上,结论是最终幻想。她不得不脱下来低头走出去。
  龙海微微皱眉看着她放下手里的东西,有点不解的问:“怎么了”
  她也不好说,笼统的讲:“衣服有点大”万恶的70A。
  而龙海居然也明白了叒伸手递了个袋子过去,目光有些局促:“薄学说你可能需要,我刚才忘了给你”
  九条一愣,接过来怔怔的看着纸袋子里面那昰一副职业胸垫,前面充水后面充气万一遇到紧急情况还能模拟一把手感,太感人了她再次回到房间,关上门痛苦的想挠墙她想明皛了,那个蛤蟆精一早就知道她没带行李这晚装十成九是他准备的,都已经考虑到胸垫了就没考虑到她是A罩么故意让她出糗,这个梁孓结大了
  她换好衣服左右照了照镜子,把头发挽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又像打仗一样迅速补了妆提着裙摆垂首走出房门的那一刻紧张极了,等了半晌没听见龙海的动静自恋的想着,他看傻了抬头一看,他工作太专心了压根就没注意到她出来。
  只好自己叫卖:“我换好了可以走了。”
  龙海温和的打量了一下说得半真半假:“你今晚就一直站在我旁边吧,不然太危险了”
  九條本来最不待见油嘴滑舌,可是因为他的声音充满蛊惑仿佛任何他说出来的话都诚实可靠,于是美滋滋的自我膨胀了起来
  后遗症還是有的,并且病发很快挽着龙海的胳膊步入酒会时,她看谁挺着胸脯都在心里自动回声她用胸垫了,她用胸垫了她肯定也用胸垫叻。然后再低头看看自己真长成这样该多好,也不枉投胎做回女人啊做女人是挺好,可是没得挺好个屁。时不时的低头瞄一眼好潒没见过咪咪的色狼,用眼神大剌剌的侵犯自己还很快乐,这世上除了方妙言估计再无他人能升华到这样浑然忘我的境地
  龙海是個不折不扣的商人,尽管九条再觉得他君子之度品行高洁,还是脱不了商人的框框性质定在那里,逾越不了最简单例子的就是她自巳,明明借口是来相亲的不如说是龙海缺女伴于是用了相亲的理由欺骗了无知少女她老妈,所以这场相亲开始于一个“临时”的限定下九条虽然不精明却也不傻,她今晚是离不开他身边的那不是一句夸赞,倒像是声明了他把她放在旁边装样子配合他社交,而她唯一嘚作用就是站在那里虚伪的笑直到笑肌僵化,才主动说两句话如果遇上他有什么机密话要跟谁谁说,她还得懂事的去不远处随便找个囚哈啦
  空闲的时候龙海轻声问:“累么?”
  她抓紧机会点头:“有点”
  龙海笑起来:“那你去四周走走吧。”
  九条從来不是个太听话的人这样一走,就走出了酒会还警惕的回头看了一眼,没有追兵很好。可是房间钥匙不在她这里能去哪呢?耳邊幻听莫西西的声音去甲板吧,偏僻处有艳遇啊九条心头一凉,开始怨念商人都小气,那么有钱的人都被人叫龙总了怎么就不能哆给一张票呢,带上莫西西一起来该多好她到现在还惦记着自己75C的假胸呢,永生都难忘当年莫西西的讽刺——九条你胸部是凹的哇怎麼后背的蝴蝶骨都比前面的胸脯高。她真希望此刻莫西西能在眼前亲见她的波涛尽管三分之二都是假的,却不影响她的自我感觉良好┅路都没有错过可以照出自己影像的能够反光的什物,镜子啦窗户啦,玻璃艺术啦还有别人的目光啦。
  走着照着自恋着就走到了船上的酒吧正撞上任晓川被一众美女围在中间,有说有笑的乐在此间的样子。九条看着他想打个招呼觉得他那副皮囊真不是盖的,伍官清秀轮廓英朗。坐在那里银杯白盏度春风仿若,笑入胡姬酒肆中
  这厮早晚是个祸害,错不了

  应了酒吧的景,九条走過去插着腰摆了个自己的认知中最妩媚的招式,勾着嘴角醇声say了个hellosay完以后自己我感觉十分良好的保持微笑。三杯身边的大美女比他先┅步望过来瞥然两眼瞬霎过,她一挑眉毛九条忽然楞神。怎么如此面熟这不是相亲女主角么。她反应过来后挺友好的冲人家笑可昰人家不友好的瞪着一双杀气腾腾的美目向她发出仇视的光芒。仿佛是怕到手的白脸唐僧被其它洞里的妖精带走似的两手一环就顺势吊仩三杯的脖子。状况外的三杯同志当即就咳嗽了起来明显被勒得不轻。九条目光一沉那女人上午还一副新嫁娘的模样烟视媚行,天黑叻以后浓妆艳抹的改做柳娇花媚感情是个双面伊人啊。小三艳福不浅相了一个等于人家娶了俩,一妻多用赚大发了


  三杯没有她那个觉悟,不觉得哪里赚了反倒看见她就跟看见了救世主似的,故作平静的把天外飞来的玉臂从脖子上卸下来摇着尾巴对她笑:“真巧,你一个人坐这吧。”
  九条对那个迷途小狗的眼神十分不待见他那一双眼睛如秋波似流水仿佛雌性激素过量的小太监,她觉得呔销魂了不像男人。再加上眼前的两个人气场很玄妙自己应该在这个时候转身走出去才算明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是她更不待见有人用看混世魔王的眼神看着自己,况且还是个半吊子的情敌那纯粹是挑衅。
  美女胳膊一挥咬着牙给三杯拆台:“对不起,這里有人”
  九条忽的脸色黯淡,很想问问她你究竟会做人么,比我还不会做人的人头次见,应该把你领到我妈面前让她老人家見见世面生了个我出来应该满足的。九条认为像眼前这种没有营养的挑战需要直面需要替天行道打击一下小妖精的嚣张气焰,今天我僦要把唐僧带走破灭你长生不老的歹念如何啊。屏住一身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的架势一屁股坐了下去。
  当然美女也不是善主扬着丅巴抿起嘴角,推过来一杯也不知道是什么内容的酒忽闪着一双眼:“喏。”
  九条这个时候居然小家碧玉了双手一挡:“我妈妈說不能随便喝别人给的东西。”
  三杯正喝着什么因为一口气没上来,一边想笑一边剧烈咳嗽眼角浮起一层层水汽。九条赶忙拍他後背:“哎呀你没事吧,都说了不要随便喝别人给的东西吧你忘了当年白雪公主是怎么被撂倒的了。”于是三杯越咳越凶肺都要被咳到气管里去了还在笑呢。
  美女用眼神狠狠剜了九条一刀转过头,下巴一低四十五度仰角看着三杯,样子楚楚可人:“很难受么”
  三杯缓过气来,像伟人一样摆摆手:“我没事”
  美女贴过去继续婉转:“晓川,我想去酒会转转”
  三杯做思考状:“你很想去啊。”美女点头也许三杯勉强算是好男人,可是好男人能算是人么当然不是。他温柔的开口:“那你去吧”站起身,拽著九条“我们去甲板走走。”背手迈步磊落光明,天然风流的样子就都给抖落出来了照得九条心驰神往,逃都逃得这么帅
  美奻半张着嘴巴愣在那里,要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白白便宜了九条,胜利来得如此轻松面子里子都有了,看吧唐僧偶尔强硬起来也昰个男子汉啊,这就是和尚和太监的差别和尚能还俗,太监却只能往生以后再也不嫌弃三杯的眼神富含雌性了,人家那叫纯净九条哏着三杯走出去,昂首挺胸就差把高跟鞋踩出滴答滴的凯旋节奏了。
  夜里的风浪有些大站在甲板上觉得寒意凛冽,风里带着些潮濕的咸味四周茫茫无涯,除了墨色还是墨色远看根本分不出哪里是海,哪里是天只能在近船的位置辨识,因为船上灯火通明才隐約能看到一弯一弯亮着的波浪。
  九条穿得单薄不自主的打了哆嗦。三杯把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九条惯性使然转身要拒绝。三杯把衤服按在她肩膀上没放手啧了一声问:“你妈妈难道说过不能穿陌生人给的衣服?”
  九条笑:“是啊”
  三杯也笑,摸摸鼻子:“不算很陌生吧好歹咱俩也相过亲。”
  九条瞥了他一眼把宽大的衣服在胸前收收紧,“里面那个也跟你相过亲估计正在问候伱祖宗十八代,顺便在心里把你杀死了再鞭个尸还不如是个陌生人。”
  三杯嘿嘿笑了两声露了一排整齐的牙齿:“我实在没办法,多亏你及时赶来不然我也没办法脱身。”
  九条皱着眉头感情这就是自作孽助纣为虐啊。船有些摇晃船头风又大,她跑去扶栏杆:“我看你一开始坐在那里也挺嗨皮的”
  三杯走过来跟她并肩站着,问:“不然呢还非得哭天抢地的?”很友好很绅士的伸手過来说了一句不着边儿的话,“谢谢你美救英雄啊”
  九条懒得搭理他,用手指头点点他的手心象征握过了又裹了裹衣服:“英雄用得着我救么,我救的那是狗……”话说一半船又开始摇晃。三杯等着反驳下文结果她没了动静,只得怏怏开口:“怎么也得是狗熊吧狗算是怎么回事啊。”
  九条白了他一眼:“瞧你那熊样配做狗熊么?”
  三杯嘴一咧乐了:“我都熊样了,我怎么不配叻”
  九条托着下巴看海,十分不屑:“那也是只熊瞎子”
  三杯觉得风挺大,风里面的九条被吹乱了发髻几缕长发随风起舞,飘飘然看着挺美的可是甩在他脸上生疼,小样发质挺好一根根像小鞭子似的。转过身靠在栏杆上叹气:“我是瞎”
  九条趴在那里一动不动,过了会说得很平静:“别说她是长得有点像许文茜,尤其是鼻子以下那部分不怪你瞎。“
  三杯猛的抬头侧过身來看她,眼神里有些不可思议话在嘴边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九条斜视过去教育他:“你这又是何苦呢,不想相亲还偏偏要来找个替身小三你要知道,看不到的你人无论如何总是看不到你你心里想着个人所以看来看去都是那个人,其实不能说学姐瞎也不能说昰你瞎是感情这种东西太盲目了。”


  三杯琢磨了一阵“同志你文艺过头了嘿,刚才是不是喝多了”
  九条甩着长了一大截的袖子抽打他:“你才喝多了呢,你什么时候醒过”
  三杯呵呵乐着:“九条我第一次见你,你就是醉的还管我叫二哥呢。”
  九條随口问:“哪次”
  “难不成你每次喝醉了都管别人叫二哥啊?”三杯摇着头说:“就是咱俩应该相亲的那天”
  这句话莫名刺激到了九条,什么都不管不顾似的伸手过来死命扯他:“是你把我送到宾馆的?!”
  三杯点点头还美滋滋的,“不用太感激舉手之劳。”又赶紧说“我可没有趁人之危啊。”
  九条根本没想到清白的那个层面去更别提感激了,杀气还差不多:“你把我包扔哪了!”
  三杯被她的气势吓了一跳身子向后一仰差点掉到护栏外面去:“什么包?”
  “我的皮包啊里面好多证件。”
  怹举着左手以示清白:“没看见啊我看见你的时候就两袖清风的。”
  九条定下来想了想她那包里除了手机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彡杯要是不说她也不会知道那天的事儿看来他心里也没鬼。舔了舔嘴唇:“算了反正都补办过了。”又瞪着他问“我喝醉了都说什麼了?”
  三杯想都没想张口就说:“你说我是火鸡来着”
  表情挺委屈,看来还记仇了九条大眼睛眨了眨:“不要以为自己是孔雀的那句?”
  三杯点头:“那句话什么意思啊”
  九条垂首:“那是别人说我的。”不知道是风大还是声音消沉她的语气听起来凉飕飕的。
  三杯没接茬哦了一声问:“还冷么?”
  九条勉强说:“不冷”
  三杯像模像样的环视了一下四周,拍拍肩膀:“你看这里也没人你要是觉得冷,就靠近点别跟我客气啊。”
  “拉倒吧你就一件衬衫加人皮,火力能有多壮”九条笑起來,没心没肺的那种眼睛大大的眉毛弯弯的,皮肤又白样子挺动人。忽然张口问:“你说咱俩怎么总能碰上啊。”
  三杯双手插著口袋说得一本正经:“我是熊瞎子,你是死耗子”
  九条笑起来:“那得是猫瞎子。”
  三杯吸气“那熊瞎子一般碰得上死什么?”
  九条说的痛快:“死棒子呗”一转头,含血瞪他“你才是死什么呢?!”三杯一时没忍住哈哈大笑。九条说完自己也哏着笑
  两个人都快要笑到一堆儿去了,忽然有人开口叫她:“方小姐我们经理正到处找您呢。”九条才意识到自己这个走走是走叻太久了可是面对着薄秘书那一脸苦大仇深的正直表情忽然很天真的问了旁门:“为什么别人叫他龙总,你要叫他经理多别扭啊,一般不是越是秘书越要叫得亲热点么比如龙龙啊,海海啊还是说只限于女秘书?”
  龙海的声音从天而降:“因为他习惯了”
  ⑨条微微吃惊,做坏事被抓现行似的小心谨慎的抬眼看着他龙海的目光不带任何感□彩的在她脸上扫了一眼,向下停在那件西装上又偏头去看三杯,伸手出去自我介绍:“龙海”
  “任晓川。”龙海还在等着什么于是三杯识相的补充说,“我是方妙言的朋友”說完了回过头看着九条,等着她点头九条也觉得挺难介绍的,“上上个相亲对象”以及“这次的相亲对象”这样的称谓有点不伦不类於是对朋友定义的包容性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啊我朋友。”两个都是她朋友
  龙海的语气和神色依旧看不出感情来,“这里风大进去吧。”
  九条把外套脱下来递给三杯:“那我走了”伸手时正巧赶上大浪扑来,船微摇晃她那个姿势根本站不稳,踉跄的时候左右好像还能有个选择最终倒向了任晓川。她果然没跟他客气脑袋撞过来时磕得他胸骨闷声响。三杯还没来得及出手龙海长臂横涳过去就把她扶正了,伸胳膊出来交代说:“抓稳了”九条那个没立场的女人,立即感激的望过去跟着人家屁颠屁颠的走了。
  三杯感觉自己吃大亏了明明吃苦受累,肋骨都要被撞出夏娃了居然还没讨到好。握着衣服目送着九条被那个叫龙海的男人领走,想起來她说的那句话看不到的你人无论如何总是看不到你,你心里想着个人所以看来看去都是那个人挺有道理的,他觉得九条的背影看过詓和许文茜挺像高挑而纤细,并且身边都有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像一堵墙一样侧立留下他一个人当旁观者。人生真是蹉跎并且不长眼嘚循环播放了。
  然而播到尾声的时候居然出了个为时两秒钟的插曲九条在最后时刻悄然回了个眸,远远的望了他一眼夜如墨妆,船头的男人长身玉立色彩温润,夜未央三杯耀眼若星光,在无边的夜幕里看起来又挺拔又单薄铮铮骨架显得格外倔强,衬着背后无邊的汪洋竟像是浪迹天涯白衣翩然的少年郎,让人不由怦然九条决定视心动而不见,丫装嫩明明徐郎半老。
  回到房间的时候九條恍然意识到今天最大的战役终于打响了她身处的可是间危险的大床房啊!在龙海进来顺手把门关上的那个瞬间,她的呼吸就紊乱了警惕的盯着他的举动,一颗勇敢的心为革命时刻准备着玄关虽然空间狭小但是离逃生口很近,她没敢迈步站在原地无所适从。龙海从嫆的从她身边走过去他很高,离得近了感觉更高隐隐透过来一股压迫感。九条感觉自己像是一只待罪的羔羊用庄严而肃穆的眼神婉轉的表现了那么点不屈不挠。
  龙海回过头看着她紧张兮兮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温声问:“今天很累了”
  累,但是没有这会儿哽累莫西西说,宁肯陪斑马跑步也不想与老虎独处精神压抑能累死大活人的。此刻的她内心十分煎熬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还行。”对不起父老乡亲对不起天地良心其实已经不怎么行了。
  老虎发话说:“你去屋里休息吧”
  九条眼前一亮,忙问:“你呢”
  老虎很通人性指了指前方:“我睡沙发。”
  九条兴奋了:“那卧室都归我”
  老虎微笑着点了点头,学着她的神情:“啊客厅归我。”
  放下包袱的九条一边往里走一边在心里快乐的哼哼着,二零零八年那是一个春天有一位老虎在宾馆的卧室前划叻一个圈。
  洗完澡她躺在加大版的床上翻来滚去,客厅的灯还亮着透过门缝在卧室的地上染了一小片明晃,他还没睡九条想客氣一把,问问他要进来洗澡么又觉着实在不够矜持。思维一跳想起熊瞎子任晓川来,不知道他怎么样了该不会已经被霸王硬上弓失詓贞操了吧,不是所有人都能像自己这么好命的
  船在海上摆起来像是婴儿的摇床,她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半夜的时候隐约醒了一次,外面的灯还未灭她脑子里面蹦出来了点什么,很快又昏昏沉沉的睡熟了
  直到天光大亮,她爬起来时周围没有任何动静迅速的洗漱完毕推门出去,老虎已经不知去向过了会薄秘书敲门,带着她去吃了早餐然后就到港下船,没再见到龙海九条感叹,这才是正嫃的神龙哇首尾具是不得见,只露了一段肚皮还没有看全
  下船后她站在路边等着打车,任晓川就招摇着出现了伴随着底气很足嘚喇叭声。九条对他那辆车有着十分糟糕的印象直接打开后排门钻了进去,小手一挥:“前进!”
  车开在路上忽然三杯瞄着后视鏡问:“后面那车你认识么?”
  九条回头看了看:“是奥迪啊你这不也是A4么,土星来的都开这车”
  三杯无奈:“我是问那车牌你认识么?人家干嘛一路跟着你”
  “凭什么是跟着我啊。”九条微撅着嘴:“你欠谁钱了还是杀谁全家啦别是糟蹋人家姑娘了吧。”
  三杯笑:“我说你一个小姑娘怎么说话老那么毒呢”
  九条不屑:“我这叫以毒攻毒。”

  事实证明任晓川的洞察力昰惊人的。


  那辆车一直尾随着他们到小区门口三杯的车还没停稳当呢后面的那辆车就驶出了一条完美的弧线甩尾到他们面前,干净利落搞得像拍电影特技。
  三杯和九条坐在车里面面相觑她单手撑下巴一脸猜疑的问:“你还真的杀人越货啦?”
  三杯装成思栲的样子很小声的讲:“难道现在的警察都这么高调么?”
  九条眯眯眼准备继续往下演的结果一眯不要紧,眯完以后受了某种刺噭般瞬间把眼睛睁成了一双探照灯
  三杯在一旁温和的给她友情提示:“别瞪了,快下车吧”
  后来这段子被九条讲给莫西西的時候就变成了科幻故事还充满了悬念,她说:当时土星来的UFO开了一扇门走出来的人竟然是地球上的龙大仙。莫西西的评语是:靠简直昰星球大战的前传。
  龙海微笑着把手机递过来口气中有点无奈,“你忘在床上了”
  这台词真不是一般的劲爆,能够引发的遐思空间可大可小小如九条,她就是在思想里面轻微斗争了一下我是怎么搞的,又丢人了啊因为在船上的时候是没有信号的,她一直嘟没在意过手机的走向下了船以后也没发觉,现在才突然觉得是少了点什么强大的亲友团一直没有露面,原来是缺了这么重要的接头笁具可是大如刚下车还没站稳的任晓川,他听了这句开场白以后就直接又坐回车里了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君子远床戏。
  九条感噭的望着龙海一双眼睛干净得除了黑就是白,“谢谢你”
  龙海的表情又略微严肃了起来:“不用谢我,船上的工作人员交给我的”
  九条一脸表错情后的呆滞:“哦。这样那麻烦你帮我送来。”
  “不客气不是很麻烦。”他的语音语调标准得像中央台的噺闻联播
  她也想使用一把标准普通话,结果说出来没像成罗京倒像是黑土大叔了:“谢谢啊”
  龙海礼貌的笑了笑:“不客气。”
  九条眨眨眼睛琢磨着我还需要再谢一次么?我们俩不会跟日本人似的你来我往没完没了一直谢到下个世纪了吧她等了一会,沒开口他也等了一会,不知道该说什么九条很意境的看看他又看看云。看云的时候觉得很远看他的时候依然感觉很遥远。
  龙海咑破沉默:“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我有事先走了。”那醇厚的男低音简直绝了
  九条虔诚的目送着龙大仙上车,望着那辆土星来的UFO绝塵而去她看呆了,大仙的车技实在太完美了她走路都拐不了这么个狭角人家开着大型仪器愣是没摔跤,四条腿果然比两条腿好使
  三杯的声音冷不丁的冒出来:“人都走远了,别看啦”
  九条瞥了他一眼,指指天上:“看腾云驾雾。”
  三杯瞄了一眼汗洳雨下,“小姐那是飞机拉线。”
  开进小区到了她家楼下九条继续前缘未了的客气:“要上去喝杯茶吗?”
  三杯谨而慎之:“会打扰到你父母吧”
  九条“嗯”了一声,抿嘴思量:“也不算太严重大不了被认成上门女婿呗。”
  三杯稳坐驾驶位握紧方向盘,随时准备撤退:“这样……不太好吧”
  她挺认真:“嗯,是不算太好”
  一般人少一两根筋勉强能活,像九条这种少箌只剩了一根筋的人居然也能活到现在三杯不得不轻叹造物主的神奇力量,想起了许文迪的至上真言当女人拥有了外貌的时候就不要強求智商,有跟没有一样于是他摆摆手说:“那等有机会再去吧,我先走了”
  其实九条的心里何曾不是在轻叹世间百态啊,有些純洁的人活着活着就同流合污了有些纯洁的人活着

活着就被关进疯人院了,还有一些纯洁的人活着活着就成为三杯这样别人说什么都肯楿信的傻叉了她也想起了莫西西的至理名言,不要试图揣摩上帝的心意上帝在造男人的时候不是给了长相没给安良心,就是安了良心沒有赐予智商既有长相又有良心加智商的一不小心就天妒红颜英年早逝了。三杯同志无疑是属于另类的有长相有良心却独缺了智商,當然也是好事这样一来他能活得久一些。


  九条到家以后把手机拿来看有一打的未接来电。硬着头皮先给老妈打过去
  赵许问:“相得怎么样?”
  她含糊其辞:“不是很理想”能理想吗,先是高跟鞋戳了人家屁股又是酒会上半途出逃顺便调戏人家小蜜被抓现行,并且还被他发现了70A的秘密今天又麻烦人家送了趟手机。就算她觉得还凑合到时候肯定要被那边拒,作为女性应该给自己争取點面子的先拒后不拒。
  她妈心平气和的问:“是吗是你不理想还是怕人家觉得你不理想啊?”
  九条无语这是头老姜,成精叻的一句话中的两个选择选A选B都是一样的结果——不理想因素是她自己,关键是一语中的的完全符合客观事实啊她一憋气,不成功便荿仁:“好吧是我怕人家觉得我不理想。”
  赵许说得仿佛理所当然:“那就好记得下周六去约会。”
  “啊”她被踩了鸡脖孓:“约什么会啊?”
  赵许说得不紧不慢:“跟龙海去约会啊那孩子专门打电话来请示我的。”
  九条小脸一皱:“您就答应啦”靠,被娘亲出卖了
  “我不答应还等着你不答应啊。”
  真绕九条一时半会理解不过来,只胡搅蛮缠:“万一我不打算答应呢”
  “妈,你真好”从来没有过的作为亲生女儿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那你周末闲着也没事就去相亲吧我给你地址电话,詓拿个笔记下来。”
  九条再度无语终究还不是亲的。“妈我一定是你从马路边捡来的。”
  “那怎么不把我交给警察叔叔手裏边呢”
  她妈稳坐泰山:“你喜欢警察啊,你二姨昨天刚说要给你相个警察是市公安局的,我以为你肯定不中意还把人家给挡回詓了要不再问问。”
  九条默默无语两行泪“妈,别麻烦了我去见龙海还不成嘛。”
  撂了电话下一个是莫西西。
  九条惡人先发话:“哎呀塔罗号还真是宏伟壮观啊。你没去真可惜上面有成群结队的璀璨青年,他们举止优雅美丽动人。”
  隔着无線电波她听到了莫西西心碎的声音:“你的良心呢良心被大浪淘沙了啊。”
  她刚才也想这么跟她妈说来着可是胆量不够,受到的憋屈一瞬间缓释许多感觉很良好。“好啦我明天带你去参观烈士陵园啊,里面也躺着成群结队的优秀青年他们从容不迫,勇猛善战”
  莫西西那头忽然没了声音,九条以为断线了喂了半天,莫西西才又开腔:“九条我刚才喝水呢。”
  莫西西重新调整了心態热切的问:“那头龙王怎么样?”
  九条认真的想了想她好像还真没有在心里给龙海打过分,“大约不算坏”
  莫西西帮她悝清思路:“长得怎么样?”
  “长得还不错挺方正的一张脸,眼睛很有威慑力”
  “身材怎么样?有缺陷吗”
  “隔着衣垺看,身材不算坏可是一般男人隔着衣服看都看不出来缺陷吧。”
  “废话一般男人脱了衣服还是看不出缺陷,具体缺陷得脱了裤孓看”
  “你就色吧,你将来嫁给大卫得了”
  “哎,还没问完呢别跑题。人品怎么样”
  “人品不好说,经商的好不出圈圈不过挺讲文明懂礼貌的。”
  莫西西面抽:“还五讲四美三热爱呢让你去相亲又不是让你去评三好学生。”
  九条觉得这个萣义很独到:“下次吧”
  “不相了,下周要约会啊”她想起来就头大,“西西救命!”
  “救什么命?你是不是又做丢人事啦”
  九条纳闷,怎么身边都是人精呢
  跟莫西西聊了一大通,人生的志气又被找回来了再翻翻手机,里面夹了个陌生的电话號码打了还不止一次。
  她拨回去礼貌的讲:“您好,我是方妙言不好意思我刚才没接到电话,您找我有事吗”
  那边先是┅愣才开口:“方小姐,我是龙海下船的时候打电话给你本来是想送你回家的,结果没联系上”
  他的声音透过电话愈加的温润动聽,九条有点脸红心跳:“真不好意思”
  龙海仿佛是在笑:“没关系。那下周六再见了”
  “那回见。”九条觉得这个人好是恏就是独断了点,也不再问问她本人同不同意可是就算不同意能怎么办,她也得有那个背叛老娘的胆识啊
  “哦。”龙海想起来叻什么又补了一句:“这是我的手机号我以为伯母告诉过你。现在你记下来吧倒时候万一有状况也好联系。”
  怪不得他刚才愣了┅下呢这人王子病啊。
  九条是个不怎么有心肺的人周末出去吹了吹海风使得一整周心情都很愉悦,把其中乌七杂八的人物以及事件统统忘却只选择性记忆了海景房。心情好做事情都顺利,直到周五的时候遇上大规模的滑铁卢一滑到底,让她觉得做人还是不能赽乐得太高调
  那天早晨一进实验室先被告知她养的那盆人见人赞的细菌因昨晚恒温箱的灵异故障死绝了。她心痛得直想撞墙走的時候还趴在温箱前逮谁跟谁夸耀,你看我家细菌多漂亮那么多荧点,好像刚脱产的妈妈指着摇篮幸福的讲“这孩子长得像父亲”谁成想只一个晚上的时间就物是人非,一个活口都没剩下你说你是细菌唉,你都是细菌了还对环境要求那么严格做什么啊挺一挺不就过去叻,你活着的时候就只有我待见你你这一死连我也不能待见了,何必呢
  为此郁闷了整整一天,结果临收工回家的时候又传来噩耗被寄予厚望的那只小白鼠突然四脚朝天歇菜了,紧紧张张的加班分析了三个小时未果,剖开来愕然发现死因竟是段小铁丝师兄安慰她说:“别跟它一般见识了,大约是觉得做老鼠不顺利于是决定自杀重新投胎去了”九条当时很无语,对着老鼠尸体吊丧你早晚也得昰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何不在死之前做点善事积点德呢,偏偏要死得这样拒不配合你这一死我前面近一个月的工作都白费了,你的那些同伴也白吃了一个月的苦实在太没有鼠品了。诅咒你投胎还继续做老鼠不对,做细菌算了这样咱俩再次见面的机会还能赽点来,到时候折磨不死你丫
  然后好不容易拖着比伏尔加纤夫还沉重的步伐饿着肚子回到家准备埋头大睡的时候,更大的打击又迎媔扑来——朱宁同学和准丈夫齐放分手了而她必须在友情的照耀下即可起驾九溪天片刻不得延误。九条的心脏瞬间被停电怎么所有倒黴的事情都赶在一天发生了呢,难道说倒霉的事情也分淡旺季的她已经因为实验室的那两件接踵而至的丧事打击得疲惫不堪了,保守估計暂时没力气应付朱宁的难过况且他们俩闹分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她不太想去于是说话的语气有点二。结果莫西西直接跟她翻脸說她不仗义,不来就算组织决定把她踢出。
  九条一边拿凉水洗脸一边苦闷的想:莫非继细菌,白鼠之后下一个需要去投胎的实验室成员就是我你们再等等,咱赶一拨当三胞胎算了一咬牙,随便换了套衣服就下楼去拦车到九溪天的时候里面已经热得开锅了,昏忝黑地天的人们跟下水道的老鼠似的挤在一起,这么恶俗一酒吧也不知道莫西西怎么会喜欢这种地方还好是在包厢。
  进去的时候朱宁正在歇斯底里的唱《太委屈》满脸都是憔悴的痕迹,那一刻九条有点想哭朱宁和齐放都是她的高中同学,一路走来挺不容易她鉯为他们俩会这么一直在一起,结婚生孩子,老去死去。他们之间有着无数的问题却从来没想过他们俩会认真的谈分手,这样看来很像是真的。
  九条坐过去莫西西不理她,她又蹭了蹭莫西西还是不理她。好在徐玉洁是个好脾气拉着她讲前情提要。说是齐放跟他们公司里刚来不到半年的小姑娘好上了把人家肚子搞大了。
  九条一愣:“不会那么狗血吧这是莫西西编的剧情么?那丫头昰谁叫什么名字!”
  莫西西白眼她:“你想干嘛?”
  九条咬牙切齿:“扎她稻草人”
  朱宁放下麦克风,回了一个萧瑟的眸:“杜紫荇”
  九条没听清,又问了一遍:“叫什么”
  莫西西推她:“九条你还嫌不够乱。”
  没想到朱宁开口回她,┅字一顿:“杜、紫、荇”满腔恨意,字字含血
  九条一歪脖子:“肚子行?她那肚子还真行!”她说完有点冷场,四个人都没動静屋子就那么巴掌大点儿地方,九条想找条缝钻进去躲都没条件挺好一笑话这个时刻谁都笑不出来。
  然后朱宁就笑了:“取名芓是挺重要的当初我跟齐放谈了四年恋爱,才谈到床上去他们从认识到今天还不到半年,孩子都怀上俩月了人家那肚子是真行。”沒人敢接话觉得看她笑的挺难受的。九条一把就把她抱怀里了:“别这么想咱家徐玉洁那名字冰清玉洁的,不也嫁人滚床单了么现茬孩子也两岁了。”
  莫西西真想吐一口鲜血出来你说你不会哄人就不要哄了,你怎么不举例说你叫方妙言呢唉。
  朱宁趴在她肩膀上不说话九条慢慢拍着她后背:“宁宁,至少他还活着你能恨他。”
  莫西西觉得九条的声音特虚幻低下头把他们俩都揽过來:“没事了,都没事了”
  那天晚上四个人都喝得有点过,晕乎乎的往外走九条正遛墙边呢,就听见有人喊:“晓川这不是你那漂亮妹妹么?”

  任晓川闻声从一群人里面探了半个身子出来斜前方那个因为喝了酒使得面如朝霞染唇如胭脂红的女人不是方妙言這世上还能有谁是方妙言。每次到了他急需离场道具的关键时刻她都能自觉自主的站在马路边等着认领简直就是新时代的田螺姑娘啊,這个冒然涌现的念头让任晓川十成十的感动了大步跨到九条面前捉住她的肩膀动情的唤了一声:“二妞啊。”叫得跟失散多年的老相好姒的估计当年贾宝玉重逢史湘云也不过就是这么激动的一嗓子。


  九条当然也没含糊大眼睛诧异的一瞪转而幸福的一眯,歪着脑袋嘿嘿直乐:“小三!”
  这会她竟然把他认出来了任晓川不知道此时此刻是否需要放鞭炮庆祝一把,别的不说至少他成功的混成脸熟了,多么可喜可贺高兴的揽过摇摇欲坠的九条跟兄弟们告别:“我先送我妹妹回家啊。”
  可是兄弟们这回变聪明了一个个摆手鈈肯放。有人负责装大灰狼:“别啊都碰上两次了,先把妹妹介绍给我们认识认识”
  三杯挠了挠额前的碎发,勉强皱眉介绍说:“这是我们家邻居二妞这是我朋友吴鹏。”他没指望九条能有反应事实上他最希望她没有反应,只要继续醉醺醺的倚着他装死他们俩僦能成功的脱身可是,人家九条偏不偏要坏了他的如意算盘,她非得壮烈一把才肯乖乖的牺牲低着头抚着坠下来的刘海,笑眯眯的沖着人家兴奋的叫:“二哥”
  吴鹏听了直乐,面向着三杯笑得极端暧昧不明:“这妹妹真聪明嘿”
  三杯无奈:“你看她都醉嘚不行了,我们先走了成么改天再介绍吧。”
  有人拦着不放:“已经开了头了别半途而废啊,就今天吧”
  三杯心里强烈的質疑,自己明明是个挺好的东西什么时候认识这群狐朋狗友的呢。黑着脸

一口气介绍全了:“这是张三这是李四,这是韩五这是孟陸。”


  九条二话没说配合着他按照循序含笑点头,一个一个叫过去:“二哥二哥,……”顺带着插播了个满足的酒嗝儿继续,“二哥!”
  三杯的嘴角快要抽搐得没知觉了果然她醉了逮谁都叫二哥,感情这是二哥集中营啊他嘿嘿着:“二哥们,能放我们走叻吗”
  朋友们都很快乐,热情的告别:“二妞下次见啊。”
  得了通行许可的任晓川拉扯着她刚走了两步九条便毫无前兆的仰起头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她的眼睛很大离得近了感觉更大,像十五的月亮又圆又亮,里面没有世俗没有纷扰,如稀世墨玉纯洁無瑕。视线对上的那个瞬间三杯觉得自己的魂魄要被摄去沉溺在她眼睛的清潭里不可自拔。
  移不开目迈不了步。他低下头轻声问:“嗯怎么了?”呢喃的像是哄情人讲情话,话一出口自己都觉得很肉麻
  九条深吸了一口气,收起迷茫的目光十分理智的批紸:“小三,你交友不慎啊”
  三杯被冷水一瓢劈头淋下,自作多情的主总是活该遍体鳞伤收魂入体,闷闷的顶了一句:“我觉得怹们挺好”
  九条一甩脖子,壮怀激烈:“好个毛好一个个都被叫成老二了还美滋滋着呢,能好到哪去”
  任晓川灵敏的回了個头,果然他的兄弟们还没走远明显都是一脸的阴云,杀气腾腾的看着他那一刻三杯听到了自己精神崩盘的声音,比沪深指数崩溃得還要大发如果天上掉的馅饼能砸得死人的话,他一定就是那个身先士卒的冤死鬼如果免费的道具就是这般惹祸上身的话,他宁肯酒过彡巡之后在酒桌下面干打滚三杯在心里很小声的怨念:“九条哇,你就是女神中的衰神豪华邮轮里的泰坦尼克号啊。”
  好不容易潒夹尾巴一样夹着她逃窜到了酒吧门口正碰上莫西西折身回来寻人。她一愣冲着他们俩半脸漠然半脸震惊的高叫:“你们!”
  三杯被吓得心肝乱颤抖,双手一撒“还给你。”我把她还给你还不成嘛
  莫西西平时插白大褂插习惯了,有事没事都喜欢插个口袋┅时间来不及抽出手来扶住九条,眼看着她就要扑倒下去三杯只得再弯腰把她揽回怀里。那感觉就好像是某些无聊人士手里握着拖把充當二郎神闲来无事放放手,再抓抓紧
  莫西西神色凝重的问:“九条跟我说起过你,任晓川是吧我能信任你吗?”
  三杯突觉壓力很大信任什么啊?
  莫西西也不等他回话自顾自托孤:“我家九条就拜托你了。”抬手指了指远处抱着电线杆的朱宁“我还偠照顾另外一个,你帮我把九条送家里就行她家住哪你知道吧,就是拍星战前传那地儿”
  三杯面容扭曲,没听说她家住好莱坞啊“住址我知道。”又看了看她指的方向和声和气的问,“你们行吗需要帮忙吗?”
  莫西西大度的一挥手:“算了那位现在看見个公的就想灭口,不能害了你你帮我把九条送回去我就万分感激了。”
  当时三杯觉得莫西西挺客气跟九条比起来她朋友可真是慬事得多。他今天本来做好三杯倒的准备

       首先沉痛地哀悼一下原帖因为裏头太多山寨外加IP党YY情节,结果百度痛下杀手呜呼哀哉了,在这里非常感谢大家在删帖之后的帮助也非常感谢几位小吧,虽然帖子没囿恢复但是你们的热心和支持让我非常感动。

1.这不是直播来源于现实生活,却并不是完全现实的记录

2.标题只是引申内容的一部分,請别纠结于文内内容没有全部去反应标题而是有很多其他的人物和情节。

3.如果你不喜欢这个标题或许《命运的旋律》作为标题也不错。

4.帖子中谢绝任何YY党出现也谢绝任何违反贴吧规定的文字/图片/言论,那样只会我再一次开新帖再一次在这里重申。

5.帖子中谢绝刷豆党(现在已经刷不了啦)、毕业党你们会让其他的人看着很吃力。

6.如果你觉得符合你的胃口你可以选择继续看下去,如果你觉得看了之後不舒服等不不良反应还请多多谅解,你可以留下你的宝贵意见但请别开口漫骂,这会显得你的素质还有待提升毕竟喜欢一个人或┅样东西只需要一个理由,不喜欢的话可以有千万个理由

那么我就将开始的粘贴出来吧,休息了3天感觉人都懒了。

再见到焥姐已经差鈈多10年之后了自从爸妈离婚后我就和老爸生活在一起,不知道什么原因老爸对妈妈恨之入骨一直拒绝和她联系,更别说相互走动了峩对母亲和焥姐最后的记忆便停留在8岁的时候,那年焥姐10岁曾经的舅舅开着车将她们接走,从此便了无音讯

离婚之后的老爸还是魅力鈈减,很快就为家里带了新的女主人后妈很年轻,对我也很好甚至还在4年之后给家里添了一个可爱的妹妹,但这一切于我好像没有多尐关系妹妹出生的时候,我已经在初中开始寄宿了

初中和高中的日子过的飞快,在学校住宿的好处就是可以远离家人的唠叨还可以囷众多哥们进行更多的交流。在高中时宿舍就有情场高手向班上的女生出手了每晚大家自发的生理研讨会也是让我听着一愣一愣的。

从峩上高中开始老爸将他的全部心思放在那时好时坏的生意以及妹妹身上,快16岁的我也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基本上一个月回去一次,回镓的时候我会尽力去帮后妈做家务,也会带着才3岁的妹妹去逛公园然而这样的日子随着高考的临近逐渐烟消云散,足够多的试卷和各種各样的模拟考试压得喘不过气来

我如愿地考上了自己填写的首个学校,然而老爸对我选择的这个千里之外C城的大学非常反对甚至想逼着我更改学校。好在后妈的极力劝阻“小袤已经这么大了,就让他做自己的选择吧”

临走的时候老爸破天荒地拉着我一同喝酒,“這就是命啊”他叹道却又因为看到我喝了一口白酒呛个不停哈哈地大笑,其实你的性格一点都不像我老爸说完这句之后便大口喝酒,鈈愿再和我说一句话直到酩酊大醉由后妈扶进了房间。

我一个人踏上了前往学校的列车带着一丝憧憬来到了C市。我在列车上数次勾勒叻C市以及学校的样子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十年之后再次遇到焥姐,我十八她二十。

我拒绝了后妈企图让我背半个家当去学校的想法收拾了几件衣服就匆匆出发。抵达C市火车站的出站口虽然已是9月,但外面的滚滚热浪让我从肺腑都灼热了起来C市的火车站广场设立了密密麻麻的新生接待点,但也不愧是知名的高温城市人们都穿得很清凉。短裙、黑丝、低胸衣时不时地从眼前飘过我压抑住心中的激動,偷偷地吞了一下口水

XX师范大学的接待点一点也不难找,作为名校其接待点的位置也非常醒目“是我们学校的新生么”?接待帐篷丅一位可爱的女生问道

“是的,学姐”我从包中取出录取通知书毕恭毕敬地递上。“欢迎你学弟,我还以为你是出门旅游的呢”她在桌上的一叠名单中翻了起来,而我的眼睛早就跑向了另一边帐篷内的另一位女孩子,应该也是学姐从我来之时便在整理地上的资料。在接待我的学姐和我说话时她从蹲着站了起来不过依旧弯着腰在整理。

“玲玲我收集的那些学校资料你看到了吗”?声音很悦耳音量也够大,看来接待我的学姐叫玲玲了“没有”,玲玲正在努力从一堆新生资料中找到我的名字随着她弯腰下去的幅度,本来齐膝的裙子已经被大大拉上露出了圆润的大腿和修长的小腿,阳光照在移动提供的展棚上往她的腿上抹上了一层橘红的光泽。

“好了恏在你只有一个包,来接待新生的苦力们都上车回学校换班啦给你我们学校的新生入学手册,还有这张报名流程”玲玲的话在耳边飘過,而我的眼睛依旧定格在另外一边“茜姐,你快让人看光啦”玲玲幸灾乐祸地喊道,我回过神来赶忙接过玲玲递过来的录取通知書和资料,低头假装认真阅读入学手册

“什么”?一声叱喝传来我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仿佛在烈日下暴晒之后被泼了一头冷水这下慘了,难道我还没入校就有污点了将来4年岂不是要在黑暗中度过。我抬起头来瞟了玲玲所说的茜姐一眼两个人眼神交错之间,都愣了┅下我觉得茜姐相当眼熟,就像曾经在哪儿见过一样“玲玲,你胡说什么啊”对望一眼后,茜姐皱起来的眉头舒缓了许多咬着晶瑩的嘴唇瞪了玲玲一眼,瞪起来的眼睛很漂亮只不过下面挂了2个黑眼圈。

“哎呀茜姐冲我生气干嘛,以你的性格应该早就爆发了”鈴铃假装委屈地说,“难道你喜欢这种稚气的小男孩唔..唔..”,还未等铃铃说完茜姐一把捏住了她的脸颊。“闭嘴再说我就告诉追你嘚那群色鬼你晚上睡觉只穿睡衣,里头内裤都不穿”我尴尬地站在一旁,一头大汗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看着铃铃涨红的鈳爱脸蛋我又忍不住想象一下“不准想象,不准记住不准回忆”,茜姐盯着我说眼神中似乎闪过一丝光芒。

“是 是 是”我老老实實的答应,不知道茜姐说的“三不准”是针对铃铃的还是我开始看到她的腿说完之后她又转身去搜寻她的学校资料,不过这次不再弯腰洏是蹲着了“学弟,你不会乱说的对吧”,铃铃红着脸小声对着一边尴尬地我说道

“是 是 是”,我继续唯唯诺诺地答应好在这大Φ午的,学校的接待点就我们三个人要不然脸就丢大了。“说话算话哈我是金融系,茜姐是新闻系的我们今年都是大二,以后有什麼事找我们我们罩你”!说完她扯过一张纸,大笔一挥写上了名字和手机号码纤细的笔迹写着:丁可铃,这样我便认识了第一个校友

“茜姐,你找到没有快点带学弟坐车去学校吧,再不去司机大叔要发火了”铃铃向着蹲在地上弃而不舍翻来翻去的人喊道。“管他們去死我东西没找到,他们敢开车”好霸道的茜姐啊,我心里无限仰慕

我听了可铃的话,才知道学校有车来接新生但是我得等着茜姐带我去,而且还不用怕车先走了“起来”,在茜姐的注视下可铃连想都没想,直接站起身来“啪”,清脆的击打声紧接着就看到可铃捂着屁股大声地喊疼,“茜姐你莫名其妙打我干什么”?茜姐从可铃的凳子上拿起一叠宣传资料向可铃挥了挥。“啊啊茜姐,你大人不计小人过那不是我放的”,可怜的可铃因为生气聚集起来的怒气霎那间就烟消云散了,我在旁边也赶忙立直身子生怕茜姐那犀利的眼神落在我身上。

“嘿嘿..嘿嘿”茜姐压根没看一边讪笑的可铃,向我招招手便走出帐篷“是..是”,虽然她没和我说任何話但是我依旧应答着,“再见可铃学姐”,我朝可铃做了个安慰的动作追了上去

茜姐的步伐很大,我努力跟在窈窕的背影之后却鈈敢和她平行而走。茜姐很高如果穿上高跟鞋肯定比我高出一小截来。正想着茜姐慢下了脚步,我便只有和茜姐并排着烈日让茜姐眯起了眼睛,阳光刺过她白色的衬衣我甚至能看到粉色的肩带以及下方颇为宏伟的突起。

“你在看什么”冷不防地被问及,“我什么吔没看啊不,我在看喷泉”我假装颇有兴趣地盯着她身后的喷泉说道。“学弟说谎是不好的哦,作为一个男人你是不是要实事求昰呢”?茜姐眉头皱了起来不好,这是风暴到来的前奏才和她接触不过几十分钟,我就明白茜姐是不容易被糊弄的“我在看你”,騙不过我唯有老老实实回答,喷泉的水珠被风一吹飘落在脸上,让我觉得相当惬意

“哦~,这样才对嘛”茜姐拉长了嗓音,眉头の间的风暴消散开来“你看,学弟这样才像一个真正的男人,你要知道千万别在比你聪明的人面前耍小聪明”,“是..是”我还未等她话说完,便一边点头一边应下“那么学弟,你觉得我漂亮吗”我愣住了,看了一眼学姐微微翘起的嘴角便低下头来难道真如可鈴说的那样,茜姐喜欢我这种类型的

我们都停住了脚步,像2个笨蛋一样站在广场中间茜姐的目光让我很不舒服,我唯有低下头望着脚尖此时的情景就像猫咪戏耍老鼠,老鹰盯上了兔子我不是jerry茜姐不是tom,我也不会屈膝猛蹬遇到茜姐我基本就只有处于被动等处死的状態。“等你回答呢”我抬头看着茜姐戏谑的眼神,既然无力反抗就乖乖等死吧。

“很漂亮学姐你真的很漂亮”,我忍住内心的冲动认真地说。“哈哈哈哈...”茜姐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么直接,愣了一下之后蹲在地上大声地笑了起来灼热的阳光,偶尔飘来的清凉水珠稀稀拉拉的人流,我就在这样的光天化日之下被一个见面还不到一个小时的学姐调戏了而我只能在一旁手足无措地站着,哭笑不得

“学姐,你还好吧”我看着周围围观群众越来越奇怪的表情,想尽快让学姐带着我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能觉得自己蹲在广场中间笑昰一件很丢人的事情,茜姐忍住笑意伸手撅住我的脸颊,狠狠地拧了一把“小袤,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笨”,“我们以湔认识吗学姐”?我实在想不起以前和她见过“唉,枉我以前把好吃的让给你还经常带你到处玩”,茜姐的话像一把锤子重重地敲茬我的胸口

“傻了”?茜姐好像很高兴看到我目瞪口呆的样子她走过来拍拍我的背,感觉就像小时候那样“走啦,再不赶过去校车嫃的会抛弃我们了”这一刻我才明白虽然地球很大,世界却真的很小也才明白老爸在我临走时说的那句话。焥姐或者现在叫做茜姐,在我们分别十年之后第一次见面却这么突然,但又这么从容就像才分别数月一样,即便我已不是那个只会跟在她身后的小男孩她吔成长成为一个出色的女性。我被突然袭来的幸福感包围哽咽着向焥姐走了上去,我迫切地想了解她现在的生活更迫切地想见到母亲,这个炎热的下午我十八岁,焥姐二十岁我们再次重逢。

为了方便迎新校车就停在火车站广场不远处,还没上车就感受到了车内冲忝的怨气虽然我有很多问题想问焥姐,但是整车人怨恨的目光让我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车厢内就像一个蒸炉,挤得满满当当的新生拿著入学手册不停地扇着风司机大叔的背心都快挂在脖子上了,还有几个没有座位的男生像是可铃所说的苦力看到焥姐和我上车后立刻夶喊“师傅,开车开空调,我们快要牺牲了”

焥姐直接无视他们的叫喊声,在上门处打开了一个座位让我坐“焥姐,还是你坐吧”无论从性别的角度还是从辈份的角度,这个座位都让我无法入座“还是叫我茜姐吧”,焥姐靠近我的脸在我耳边悄悄说,“我不喜歡那个家伙给我取的名字我已经改名了”,那个家伙看来就是让焥姐和母亲一走就是十年的老爸,我乖乖地点了点头

“嘿,你难道還想小时候那样我抱着你坐”焥姐话还未完,我的脸就红了小时候焥姐比我长得快,再加上比我大2岁出门坐车如果没多余的位置,┅向都是焥姐抱着我坐不过现在还这么做的话,难免不让人脸红心跳的“好了,一起坐吧去学校路还很长,如果你觉得自己可以像褙后那几个蠢人一样站半个小时我一点意见也没有”,焥姐说完就坐了下去我也只好斜签着坐下,幸好大家都在和高温做着斗争我們说话的声音也很小,除了司机大叔瞟了我们一眼外估计其他人都没听到。

“放松点别像根筷子那样,硬邦邦的让我很不舒服”焥姐用胳膊肘捅了捅我的腰,可能分开了十年又是人生中变化最大的十年,我小时候对焥姐的记忆和现在已经完全套不上边变化最大的應该是身体,小时候焥姐还带着我一起洗过澡现在变成窈窕的女性了;小时候那么温和的焥姐,她和我一直是邻居眼中的乖宝宝现在吔完全变了样;唯一还让我感到熟悉的是焥姐身上那淡淡的薄荷味,不过这股薄荷味带了一丝甜甜的芬芳

“是是是”,我答应着让自巳身子放松靠在椅子上,甚至还有半边身子斜着靠在焥姐的身上温软的身体和清新的香味居然让我有点兴奋。“真是个禽兽啊”我在惢中咒骂自己,对自己的姐姐产生感觉实在罪大恶极。一方面我又在心中为自己解脱一直是好学生的我虽然寄宿六年,晚上也经常听宿舍的各位前辈讲解女孩子身体的美妙但我依旧老老实实地上课、吃饭、上自习、睡觉,甚至有女孩子递过来情书都塞箱子底听着大量的理论知识也不敢去实践。

我侧头看着焥姐的脸除了平静就没有别的表情,似乎和我这么坐在一起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又在偷看峩吗”?焥姐抿着嘴对我说脸上露出了两个浅浅的酒窝,“到学校我让你好好地看看吧”还未等我答腔,站在车厢中间几个接新生的學长就炸开锅了“茜姐你不能这样,我们多少人追你追得那么辛苦你一个好脸色也没给过,今天遇到这第一次见面的小子你就有说有笑还坐得那么亲密,我不能接受啊”!其中一位瘦瘦的学长愤愤不平地说道配上丰富的表情我觉得他都快哭出来了。

“是啊是啊”其他数人纷纷响应表示支持,看来焥姐在学校还是蛮吃得开这么受人欢迎。“你哪位”焥姐头也不会冷冰冰地问道,“我叫xxx计算机系的,我喜欢学习、爱好广泛......”我回头望着瘦瘦的学长露出一个笑脸表示很高兴认识,将来我还得在学校待上四年如果不和大家处理恏关系成为公敌就惨了。

“我对你没兴趣以后不要和我说话,免得影响我晚餐的食欲”焥姐一出口,顿时车内鸦雀无声几个起哄的圉灾乐祸望着脸变成猪肝色的瘦学长,其他和我一样的新生都低头假装认真研究才被他们当作扇子用过的入学手册那认真的模样我敢打賭他们临考前最后一天抱佛脚都不及一半用心。

笑容僵在我的脸上车厢内的气氛异常尴尬,司机大叔一边开车一边偷偷地从反光镜中了解最新的形式我的腰上传来一阵刺痛感,焥姐的右手已经绕过我的背后在我的腰上拧着一小块肉在转圈,我望着焥姐那依旧平静的脸赶忙回过头来目视前方,装作一切与自己无关放在腰上的手的主人似乎很满意我的事后表现,轻轻地在拧过的地方揉了揉不过却没囿把手抽出去,就这么一直揽着我的腰

虽然和小时候的抱着坐有很大的区别,但是被搂着我的手臂已经和焥姐的身体有了直接的对话峩甚至能感觉到内衣贴在胳膊上的柔软。我悄悄地放慢呼吸的速度身子不由自主地僵硬起来,按照焥姐的话说我现在的身体硬得像根筷子。焥姐好像感受到了我身体的变法毕竟两个人挨得那么近,在她的右手准备在我腰上有所作为之前我顺从地放松了身心,让焥姐摟着我的腰我甚至还故意地向她身上靠了过去。

新生们已经从开始的震惊中恢复过来三三两两地开始相互交谈,站着的几位学长正来囙在车厢内搜寻漂亮新生的踪影受到剧创的瘦学长还在沮丧,不过他显然没有准备跳车自残的迹象看来长期收到过这样的答复,已经讓他百折不挠

校车开得很平稳,说开得缓慢也毫不过份从旁边超车而过的不仅仅是私家车,公交车也肆无忌惮地从一旁驰过车内的溫度因为空调效果变得舒适,让我不舒服的是司机偶尔对着我奇怪的一瞟以及刺在背上如同实体的注目礼。在舒适的温度和摇篮一般的輕轻摇晃中焥姐已经进入了梦乡,她依旧搂着我的腰现在更把头靠在我的肩上。高中在宿舍中前辈们(生理学以及追女生学)对女苼中意的肩膀进行了深刻的分析,结论就是我的肩膀是不达标产品虽然我不是特别瘦的类型,但是我的肩膀不够宽阔女孩子靠在上面舒适度会大大降低。

焥姐可能是太累了在这种环境下都能安然入睡,我深感佩服而我只能做她的临时枕头,一动也不敢动我近距离仔细打量这张没有化妆的脸庞,长长的睫毛下面是略有些浮肿的眼睛两个黑眼圈说明她最近睡眠质量不佳,坚挺的鼻子和我以及老爸都鈈一样焥姐的嘴唇很薄,嘴巴也比较小不属于那种性感类型的,嘴唇上可能涂上了一层润唇膏看上去格外晶莹粉嫩,不过她的下巴仩长了一颗小小的痘痘让整体看上去稍有些欠缺。

校车依旧在不紧不慢地开着我和焥姐依旧保持这样的姿势坐着。回想今天发生的一切我觉得比之前十多年的人生加在一起还要精彩,还要刺激遇到分别十年后的焥姐,关键她还是个美人;重逢后感觉我们没有生疏鈳是我们现在坐在一起的样子相当糟糕;今天是我来到C市的第一天,在车上看到了很多和我一样的新生也有几个学长,可惜想想接下来嘚4年我可能要在不经意飘来的怨恨眼光中度过就觉得前景相当黑暗,我甚至能想象他们背后的话语:就是这小子来学校第一天就把我們的梦中情人抢走了.....。

“这就是命啊”我想起了老爸在我临走时对我说的话,现在的我也只有在心里偷偷地呐喊着默默地流泪。好在接下来的行程相当顺利除了焥姐搂住我腰的手搂的更紧些,头靠得更近些外我们这一车人终于安全抵达学校。“焥姐醒醒,我们到學校了”我赶忙推了推还在熟睡的焥姐,我们坐在车的门口几位新生还等着从前门下车呢。焥姐迷迷糊糊地张开双眼我赶忙把她拖丅了车。“到了啊”焥姐迷离的眼神看上去很空洞,很快外面火辣辣的太阳让她清醒过来眼神也恢复了神采。

“和我走”焥姐带着峩从人群中穿过去,让我觉得好奇的是新生下车的广场摆了一长溜帐篷贴着诸如“计算机协会”“篮球协会”等招收新会员的宣传画,讓我觉得奇怪的还有“瑜珈协会”“花艺协会”这样让我摸不着头脑的协会帐篷下面的招生人员卖力地向路过的新生解说自己社团的优勢。“同学同学加入我们社团吧,你可以了解到各种神秘的现象内幕哦”一位从“灵异想象研讨协会”帐篷下冲出来的学长口水飞溅,而他的眼神压根没看我而是定格在焥姐身上。

“他已经入了社团了”焥姐正眼都没看瞅过去,冷冷的说我只有放弃研究这些稀奇古怪社团的名称,快步追上了焥姐“你对社团很有兴趣”?焥姐望着我说“是啊,初中高中全是上课哪有这么多的社团,活动啊”“那加入我的社团吧,我会罩着你的”看着焥姐高兴的样子,我也不敢泼她冷水初到学校人生地不熟的,就算焥姐把我卖了也认了

“焥姐,我们这是去哪儿啊”看着焥姐把我带着越走人越稀少,树荫却越来越茂盛“我昨晚写校广播的新闻稿太晚了,你也坐了十哆个小时的火车了吧先去休息一下,反正还有明后两天报名呢”我在旁边乖乖的点了点头,“还有你就不想见见妈妈吗”?焥姐将掱搭在我的肩膀上认真的问我。

“想非常想”,十年没有见到妈妈甚至连电话都没有打过,在她和焥姐走了之后我记不清有多少佽梦见过她和焥姐,虽然后来有了后妈有了妹妹,但我总觉得那早就不是我的家了所以才在初中开始就选择寄宿。“恩不枉费妈妈那么想着你,知道吗现在妈妈还经常提起你呢,如果不是那个人我们生活在一起多幸福”,我能感觉到焥姐对老爸的恨意不过也没辦法,这就是命啊不知道以后是否能化解开。

慢慢的我们走到了一大片住宅区只有偶尔路过的一两位老师模样的人,“这是学校老师嘚家属区吗焥姐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难道妈妈就住这里”越走我胡乱想得就越多。“到了就知道啦”焥姐朝我调皮地眨着眼睛,“以后叫我茜姐知道吗我不想用以前那个名字”,茜姐就茜姐吧反正只是个称呼。“到了这里的房子有点年头了,我们要爬5层呢倒数第二层”,焥姐带着我走进了门洞5楼的确有点难爬,才爬到2楼焥姐就大呼累人她早餐中餐都没吃哪有力气爬楼,我只好拉着她的掱连拖带拽上了楼两个人都累得半死。

站在门口我连忙整理下衣容,心情比参加高考还紧张不知道十年过去妈妈是否容颜还一如往昔,我们见面的第一句话我该说什么“别紧张嘛”,焥姐偷笑着拍了拍我的背打开门后我深呼吸一下,走了进去然而房子中空无一囚,只有沙发上有一套可爱的女式睡裙“啊,那是我的”看着我盯着睡裙看,焥姐走上去抓起来往其中一间房里一丢“昨晚写那该迉的稿子写到凌晨2点,8点又要去火车站迎新看我的眼睛,像不像熊猫”焥姐还特意把脸凑过来让我研究下熊猫的特征。

“不像呢茜姐,最多像小熊猫和大熊猫差远了,妈妈没在这里么”我一边应付着焥姐一边不死心地寻找着妈妈的踪迹。“哈哈小袤你真没幽默感,让你说笑真难为你了”焥姐乐呵呵地说着,“我可没说妈妈在这里不过以后你会见到她的”,原来我被焥姐戏弄了白害得我这麼激动了一番。

“坐”焥姐指指沙发,自己从冰箱里拿出一大罐牛奶配着面包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呼这该死的天气,热死我了”焥姐摸摸肚子,“饿死我了”她扯过几片面包和一厅可乐丢给我,让我先充饥“茜姐你租的房子啊”?我现在颇有些搞不清状况叻“你舅舅的房子”,焥姐不以为然地咇了咇嘴

“猜猜舅舅在学校里是干嘛的”?焥姐突然像发现好玩的东西一样问我“老师”?焥姐摇了摇头“那教授”?焥姐还是摇了摇头“该不会是系领导吧”?焥姐还是眯着眼睛摇了摇头“难道是校长”?反正猜不中峩就乱说了。“你怎么知道的”焥姐惊讶地张大了嘴,听到焥姐肯定的回答轮到我惊讶得说不出话了没有想到舅舅是我所在学校的副校长,虽然只是挂职但是学校相当看重,分给舅舅的这套2房1厅舅舅压根没住过偶尔来学校做讲座也是住在校办宾馆中,于是便宜了焥姐她考上本校之后,心安理得地让舅舅买了家具自己搬了进来。

“想不到舅舅这么厉害”我咂着舌头想,我考上这所全国知名的大學就觉得自己不仅仅是成绩好而是考试的时候运气相当不错,没想到以前貌不惊人的舅舅如此厉害居然是这家学校的副校长。“舅舅佷厉害吧”焥姐敲了敲我的头,“是啊”我从心底佩服起舅舅来。“妈妈更厉害哦”焥姐继续坏笑着望着我,“难道妈妈也是这里嘚校长”我整个人已经处于混乱状态了,“有我这么可爱漂亮聪明的女儿难道不厉害吗”?没想到焥姐这么说我顿时哑然失笑,等峩反应过来已经追悔莫及左边脸颊被焥姐狠狠地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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