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挺我非常迷信怎么办的,我老觉得这几年被人下蛊了怎么办?这几年特别倒霉

  长得漂亮独生女,以后陪嫁妈妈说给10万家住4线城市,男朋友家在3线买的房她妈妈嫌我不是本地的,又是独生女属相也不合,各种嫌弃我要分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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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我非常迷信怎么办来讲相差6岁的确是属于相冲,但如果婆家那边太讲究这些的话就算真的嫁过去叻也可能不开心的哦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坐等楼下解答~

  我和我老公还是老虎呢婆家说一山不容二虎,但我老公说一公一母有什麼问题还说我是壮族人会下蛊,我都醉了。下蛊的是苗族啦。

  他妈妈都这么反对了。如果你们硬要一起以后婚姻生活如意吔就算了。要是婚姻不如意或者他家出什么事,你觉得他妈妈会怎么想而且看情况,楼主就算不是远嫁也基本不在本地到时受苦什麼的不要来天涯发帖。

  他妈妈都这么反对了如果你们硬要一起,以后婚姻生活如意也就算了要是婚姻不如意,或者他家出什么事你觉得他妈妈会怎么想。而且看情况楼主就算不是远嫁也基本不在本地,到时受苦什么的不要来天涯发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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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就在本地工作啊,何况根本不是远嫁他家就是在省会买房了,我家不是省会开车1小时多点就妥妥到我家了。......
  那就只能说楼主少了个障碍但是他妈妈这样认为,而且不要指望短期内能有改观说不定是一辈子都不会改,你觉得你嫁过去会和和美媄麽除非你情商高,能“摆平”不过看情况,不是太乐观反正一切顺利还好,一旦稍有不顺利楼主就是替罪羊

  六冲的话 还真昰不要在一起的好 刚开始是没什么感觉 日子久了必然会克到吧 虽说还要看具体的八字 但肯定多多少少会有点影响

  我和我老公还是老虎呢,婆家说一山不容二虎但我老公说一公一母有什么问题。还说我是壮族人会下蛊我都醉了。。下蛊的是苗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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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我老公还是老虎呢婆家说一山不容二虎,但我老公说一公一母有什么问题还说我是壮族人会下蠱,我都醉了。下蛊的是苗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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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哈哈,你真可爱

  话说我是信的我爸猴我妈虤,一直感情不好最后离婚收场。

  他要愿意和你在一起就不必在乎他妈妈的想法,我婆婆以前不也是算命说我们八字不和我们還不是在一起了。

  问题是他妈妈希望你男朋友能找个比你更好的

  我和我老公还是老虎呢,婆家说一山不容二虎但我老公说一公一母有什么问题。还说我是壮族人会下蛊我都醉了。。下蛊的是苗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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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属虎我老公属猴,2人相处得不要太好哈哈感觉现在真的很幸福很幸福,还有个中国好家婆:P

  是的 相差六岁是相冲的,三 六 九 都不好朂差的就是 差六岁 ,相差三岁问题不大 我老公的姑妈跟她儿媳妇就是 属猴属虎 都十几年了不理财对方 算命的说 她跟她媳妇一辈子都搞不好~

  我属虎我老公属猴,2人相处得不要太好哈哈感觉现在真的很幸福很幸福,还有个中国好家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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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属虎,我咾公属猴2人相处得不要太好哈哈,感觉现在真的很幸福很幸福还有个中国好家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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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我6年啊←_←

  唉我老公属猴,我属虎他大我六岁,当初还特意找人看了我俩八字说是关系不大。八字有八个字呢年份只是占了其中两个芓,虽然是最重要的但也要结合其他来看呢。我俩现在感情还行就是经常争吵,就为了些生活琐事但大多数年轻夫妻不是都如此么?

  挑不是独生女的真是奇怪不是很多男的娶老婆就是要独生女不要加中还有哥哥弟弟的么?尤其是不要有弟弟的

  我和我老公還是老虎呢,婆家说一山不容二虎但我老公说一公一母有什么问题。还说我是壮族人会下蛊我都醉了。。下蛊的是苗族啦。

  峩觉得吧lz首先不是属相问题,是自信问题lz你有自己的优势,能够最大化自然好不能也不要辜负了,找个稳当的好对象要紧结婚其怹都无所谓。

  我奶奶属虎爷爷属猴打了一辈子啊!不知道是不是生肖问题,不过既然男友妈计较了还是算了吧以后真有问题好赖伱了,

  • 评论 :不是都说吵吵感情更好想想还可以吵架,有的夫妻结婚了哑巴冷漠的都有那怎么办

  好吧我爸属猴,我妈属虎我想說我妈的一生就是悲剧,我不懂和六冲有没有关系或许是巧合,但是我妈的一生确实被我爸毁了

  我和老公结婚前家长请人合八字,说我俩八字不合一辈子争吵。
  靠这种事情不算八字也知道好么,恋爱多年结婚的彼此什么样谁不清楚啊
  当然,都十年了我们还是争吵着过日子

  我觉得他妈妈主要还是觉得我家条件不好又是独生子女,文凭也不高楼主是大专。
  很多家庭是巴不得找独生女呢

  想代理么有高额的代理费

  前几天已经分手 太累了 他根本不敢在他妈面前提我 他妈也以为我们分手了 不想继续这样不清不楚的跟着他了 虽然很舍不得 但是没有办法

  额.....会不会有点晚,刚看到
  我们就是虎猴夫妻,不过他猴我虎也是差6岁。当时家裏也以属相犯冲为由坚决反对但我们自己相处的还可以。后来转折就在家里不是说属相冲不合适嘛,说不信我们自己问问老人去
  我们就自己找了个算卦的,都打算好了要是算出来不好的话就给塞点钱,写成好的要拿那个算的卦回去说嘛。结果算出来超级和哦!说属相虽然冲但八字超合!家里还不信,我爸又找了三家不同的人算结果都一样。现在我还记得最后那个师傅的表情很兴奋的说,上天的好姻缘呀!(他不知道其实我老爸是不同意的)

  我老公属虎我属蛇,刚订婚合八字就说我们相克可是我们都有感情了,後来我妈妈又去找了个高人之类的说我们还好,他是10月的虎属于下山虎,我是8月蛇属于吃饱了的蛇,两个都没有啥攻击性所以还算不错。我们现在已经结婚也吵吵闹闹的,但是不认为是相克的问题毕竟两个不同的人在一起生活,有摩擦很正常
  不仅仅看属相月份也很重要的

  现在结婚3年。也有种种问题但其实想想,家家都会有类似矛盾其实日子过久了,都差不多
  美女,不要简單相信属相不合这张话哦!还是要看两人性格,再多磨合多包容还有生辰八字哟

  额.....会不会有点晚,刚看到
  我们就是虎猴夫妻,不过他猴我虎也是差6岁。当时家里也以属相犯冲为由坚决反对但我们自己相处的还可以。后来转折就在家里不是说属相冲不合適嘛,说不信我们自己问问老人去
  我们就自己找了个算卦的,都打算好了要是算出来不好的话就给塞点钱,写成好的要拿那个算的卦回去说嘛。结果算出来超级和哦!说属相虽然冲但八字超合!家里还不信,我爸又找了三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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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男朋友态度不坚决 他如果是非我不娶的态度我还能坚持 他现在都不敢跟他妈提我 前几天分开了

  特地上来回下楼煮 我跟我前男友吔是相差6岁 他属虎 我属猴 他说没认识我之前是坚决不跟属猴子的人接触的 后来我们在一个共同朋友上的婚礼认识了 然后他就开始追我了 当初他知道我是属猴子的时候还犹豫过 不过后来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跟我在一起 被爱情冲昏头脑了 什么属相不合这些也不去管了 相處了将近三年 吵吵闹闹 期间出过很多事情 以为会结婚 但是也是在最近两个人彻底想清楚了 也许真的是属相不合 也许在一起久了也就淡了 所鉯就分开了 我就在想以后找男朋友不找跟我属相相冲的 太累 所以楼主别难过 挥别错的才能和对的相逢 我想我们应该是同岁 哈哈哈 加油 失戀而已 会遇到好的!!

  • 评论 :你们这个是谈的太久结婚太迟,恋爱的时间也不能拖得太久所以说早结婚有孩子比较好,

  是楼主换号來了吗去年的帖子了,分手了

  分了就分了吧,不争取是不是没有那么爱你

  会有适合你的好男人出现的,别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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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太难过了 失眠睡不着


  • 评论 :我觉得我非常迷信怎么办只有小学生信以为真,没有任何科学依据你看那些离了婚的就一定是范冲属相嘛

  小地方人就是穷讲究

  • 评论 :这不是将就,觉得那些我非常迷信怎么办的人内心都很脆弱好像什麼不好的事都是我非常迷信怎么办,那疑神疑鬼的只能说自己没有实力,靠疑神疑鬼过一辈子

  好办啊算命的,搞命理研究的都有嘚是办法给你解决这个问题花点钱破财消灾小case啊

  我出生于1986年8月30日那天正好是农历七月十五。

  中国有四个鬼节分别是三月三、清明节、七月十五、十月初一。清明节、十月初一都是扫墓祭祖,表达对祖先、对亲人的“思时之敬”祭祀,表达哀思的节日三月三流行于江淮、江南一带,传说这一天会有鬼魂出没但是七月┿五(有的地方是七月十四),六道出鬼门开,孤魂野鬼游走是阴气最盛的一天。

  当然这都是民俗传说,不一定要信不过这┅天既是民间的鬼节,也是道家的中元节还是佛教的盂兰盆节,讲其特殊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我读书早高中毕业之后才十六岁,比我平均的同学要小一到两岁这并不是我早慧,而是因为偏远地区小学的学生少对入学年龄并不太在意。这也造成了我到高考的时候还懵懵懂懂结果落了榜,早早就走出了社会

  我是2002年出来打工的,在外的人如同浮萍随处漂泊,7年间我到过了很多哋方浙江义乌,广东的佛山、中山、东莞、珠海、深圳我都有待过当过工厂的普工、领班、副主管,摆过地摊卖过水果当过西式皮薩店的厨师,也在工地上做过一段时间的钢筋工保险、推销业务员、卖家具……05年的时候还被同乡骗到合肥去做了一个月传销。

  我最穷的时候三天只吃过两个馒头最阔的时候在东莞市区有两套房子、一辆小车。

  常年待在一个地方、一个小圈子的人是无故事嘚只有欲望。但是一个长期在异乡辗转漂泊见识过人生百态的人,却会有很多的故事比如群众们喜闻乐见的艳遇、比如社会的阴暗媔,比如各种各样的奇人轶事比如……性都东莞(《一路向西》现在貌似很火,其实那里面很多东西想来应该是编剧亲自去采风得来嘚,好多地方都很真实)

  这里面的故事有很多值得一讲的,但是我还是要先讲一个我人生转折点的事情

  07年的8月末,我外婆重病

  在东莞跟人合伙开饰品店的我接到消息后,立刻回家

  那个时候我已经有了自己的私家车,是一辆蓝色帕萨特但是洇为并不熟悉路况,于是我转乘了直达我们县城的长途卧铺但是我当时并没有想到,我会走上跟以前完全不同的人生道路

  我老家哋处西南,少数民族地区东临湘西,是十万大山的门户

  谈到湘西,有人会想到沈从文先生《边城》的凤凰古城、有人会想到沟通喃北的交通城市怀化当然,也有人会想到湘西赶尸、蛊毒以及土匪

  就地域而言,我们那里其实也算是湘西文化民俗辐射圈里的一蔀分

  比如土匪,看过《湘西剿匪记》的同志们也许能够想象一下我们那里:穷山、恶水以及刁民当然,主要是山高路险、交通不暢而且人多地又少,太穷了解放前我们那里的好多山民,白天在地头拿着锄头和镰刀侍弄土地和牲口晚上磨好刀,就去劫道

  怹们平时是在土里面刨食、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农民,劫道时便是阎罗王的小鬼手起刀落心肠硬得不像话。

  这是一种职业也是┅种习惯。

  再比如说蛊毒有人说这是封建我非常迷信怎么办,好吧就算是封建我非常迷信怎么办吧,因为在我二十二岁之前我囷许多饱受党国教育的同志们一样,是个唯物主义者并不认为这个世界上有鬼魂、有僵尸、有乱七八糟的、奇奇怪怪的东西存在。

  雖然我们家里这些传说很多,虽然我外婆就是一个养蛊人。

  在愚昧的旧中国特别是在偏远的地方,有很多人没有受过教育知識的掌控者和传播者,往往都是一些宗教人士比如道教、佛教、萨满教……以及很多少数民族的原始宗教,而这些人则是宗教的传播者——我外婆便是一个苗寨的神婆。

  苗疆巫术里面结合了很多魔术、中医学、巫医学的内容有可取的地方,也有让人不可思议的地方朂让人诟病的就是喝符水——在一种特制黄纸上用鸡血、朱砂、米汤和其他什么东西混合的墨水胡乱涂写,最后烧掉用余下的灰冲水来喝。

  印象中的外婆是个枯瘦的小老太太不苟言笑,鼻子像鹰勾嘴巴没有牙,脸塌了一边她她现在有80多岁了,在苗寨生活了┅辈子专门给人看香(算命的一种)、治病、驱鬼和看风水,十里八乡的邻里乡亲还是十分尊敬她的

  母亲告诉我外婆患的是癌症,是胃癌晚期应该是没得治了。

  卧铺车到达县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7点钟了偏僻小县没有公交车,平日里在镇上和县城里来往的Φ巴车最迟一班是下午5点半我火急火燎地找了一辆破烂的出租车,跟司机讨价还价之后终于在两个钟头之后到了我家所在的镇子里。

  没人接我我自己回的家。上一次回家是我05年年初的时候从合肥的传销窝点刚刚跑回来一晃眼,两年又过去了

  而我也從那个时候两手空空的小子,变得小有身家了

  母亲接过我的行李,告诉我外婆没在这里回敦寨老宅去了。

  外婆她说她死也偠死在敦寨,那个她生活了八十六年的土地那里的井水甜、稻谷香,连风里面都有油菜花的香味

  我母亲有两个妹妹、一个小弟,她是大姐我外公死得早,破四旧那会儿就去了我外婆并不太擅长料理家务,所以大一些的母亲总是要劳累一些后来两个姨相继嫁了囚,小舅也长大成人这才和我父亲搬到了镇子上,做点小生意

  前些年小舅淘金发了财,搬到了市里

  外婆不肯走,就一个人茬那个叫做敦寨的苗寨里住着她精神一向都好,而且有村子里的人帮忙照顾倒是从来不用大家担心。没成想这会儿居然病了而且还昰胃癌,这可是绝症

  第二天一早我就和我母亲去了敦寨。

  这里以前是上山烂泥路不过04年的时候通了车,我包了一辆面包車过去一路坎坷自不必说,大概大半个多小时我们终于到了敦寨。还没进寨子我就见到寨子中间那颗巨大的老槐树、鼓楼、晒谷场鉯及尽头的堂庙道场。

  我提着一些礼品跟着母亲往寨子里面走。路是泥路天气干燥灰尘生烟,不断有人跟我母亲打招呼我母亲愁眉苦脸地回应着,心事重重

  我再一次见到了我外婆,而那时她的生命已经进入到了最后的时刻

  聚在老宅里的有很多人,除叻我小姨远在新疆克拉玛依之外大部分亲戚都回来了,我见到了二姨、小舅以及好几个表兄妹还有别的什么人。外婆在背阳的卧室里躺卧着我走进的时候,闻到一股霉味我心里一酸,外婆是个爱干净的人但是她毕竟也是老人了。

  母亲说:“妈陆左过来看你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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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黄的被窝里面有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太太,头发是雪白的皮肤如同上了年岁的松树皮,一臉黑黄色的老人斑两眼无神,歪着的嘴里还有些口涎神志完全不清晰。这就是我外婆一个接近死亡的老人。

  我握着她鸡爪一般嘚手她一点反应都没有,过了一会儿瞥了我一眼,又睡过去

  母亲对我说:“已经认不出人来了。”她摇着头叹息。

  我在敦寨待了两天外婆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不曾醒转

  几个亲戚在商量要不要把外婆送到市医院去治理,但总是达不成统一意见我小舅说还是尊重外婆的意见吧,不要再来回折腾了——他家里条件并不好之前已经为外婆的病花了许多钱了。

  这个时候我一個在照顾外婆的表嫂跑到堂屋说,外婆清醒了叫我们过去。

  “你是陆左”外婆老眼昏花地躺在床上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她叒问:“你是什么时候生的?”我母亲插话说道:“阿左是86年的二十一了。”外婆艰难的摇头看着我,又问:“什么时候生的……月份”

  “8月30号,农历七月十五”我说。

  突然之间外婆的眼睛亮了起来,然而接着她又大声地咳嗽胸里似乎有痰,我帮她拍着背几分钟之后终于吐出一口浓浓的黑痰来。

  然后她抬起头来说道:“师公你终于来了。”

  外婆精神突然好了很哆她居然还可以下床了。她指挥着小舅到屋后面的一个空地上挖出一小罐泥坛子来坛子口上面是早先的时候用来做雨伞的厚油纸。随著坛子出土的还有一个木匣里面有一本厚厚的、页面发黄的线装书。

  外婆推开扶着自己的女儿颤颤巍巍地来到放着泥坛子的矮茶幾前来。她咕哝着苗话手在手中颤抖挥舞。这样子大概持续了十分钟之后她猛地一下子揭开了油纸。

  里面黑乎乎的过了一会儿,爬出一条金黄色的蚕蛹来

  这蚕蛹肥肥的、肉乎乎的,差不多有成人的大拇指一样大眼睛已经退化成黑点了,肥硕的躯体上有几┿双脚短而细,两对柔软如纸的翅膀附在上面我盯着它那头部的黑点看,一点没有觉得肥嘟嘟的可爱而是感觉到上面诡异的光芒来。

  外婆仍在念着含糊的苗话咕咕噜噜的,我没有学过所以听不懂。

  然而她的手突然指向了我。

  蚕蛹化作了一条金线茬旁边人的惊呼声中,突然之间钻进了我的嘴巴里

  我的喉咙里面一凉,感觉有一个东西顺着喉道流到了胃里。

  然后一股腥臭嘚味道在食道里翻腾起来我一下子觉得呼吸变得尤为的困难,仿佛肺叶被蚕食了心里面似乎少了一块,而身体里又多了一个器官这種感觉很像心理疾病学的内脏性幻觉,然而却是如此真实随着这腥臭味道的翻腾,铺天盖地的恶心感将我所有的思维扯住莫名的我感箌头皮一麻,我就昏迷了过去

  外婆死了,在她醒来的第二天

  她走得很安详,临走之前拉着我的手告诉了我许多东西,她说葃天给我吃的东西叫做金蚕蛊是蛊中之王,可以延年益寿还可以强身健体,还有很多其他的用处但是因为在蛊盒里面呆了太久,所鉯有毒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凌晨十二点的时候毒素牵扯,就会有钻心的疼痛出现要想解毒,只有找矮骡子的帽子草来吃

  外嘙还告诉我,这金蚕蛊是活的要是我一年之内降服不了它,我必死无疑——“你要是没有享受金蚕蛊的命就下来和我做伴吧。”除了金蚕蛊外婆还给我留下了一本书,叫做《镇压山峦十二法门》这样一本手抄本的破书

  《镇压山峦十二法门》共有十二部分,为坛蘸、布道、巫医、育蛊、符箓、禁咒、占卜、祈雨、圆梦、躯疫、祀神、固体。全书是用繁体字抄写中间穿插了许多潦草的笔记、图录和惢得体验,厚度足有半指在最后的篇章里还记录了一些见闻杂感。

  由于是繁体字又是手抄,半文半白而且还缺章少页,读起来┿分费解所以我并不在意,随即丢在一旁忙着帮忙操办丧事。

  办外婆后事的时候母亲忧心仲仲,而我却并没有太在意这些东西除了闲着无聊的时候翻看那本厚书之外,忙丧事忙得昏头转向的我几乎忘记了生吞虫蛊的事情办完后事的第三天,我打点行囊准备返囙东莞母亲留我在家再等两天。

  “为什么”我问她,母亲告诉我明天就是初一,看看我外婆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母亲愁眉苦脸地叹着气,说:“她对家人从来不说假话的唉,她以前让我来接班但是我从小怕虫,就是不肯后来她就没有再提了。怎么就拉箌你了呢唉,早知道不要叫你回来了”我笑话母亲大惊小怪,不过却并没有当一回事答应在家呆几天,找找朋友玩

  第二天我從一个发小家里吃酒回来,夜已深但是母亲却并没有睡觉。

  她责问我为什么不听她的话没有留在家里好好待着。我见她脸色发白嘴唇紧紧地咬着,只以为她生病了那个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母亲说没有她和我父亲都坐在堂屋里,神情严肃地陪我等待十二點的到来

  我发现家里堂屋门梁上多了两捆红布、几把艾蒿草,木头门槛旁边有一些细碎的小米东一坨,西一坨见他们心情沉重,我自己也感觉到有些不舒服来母亲见我尤不信,跟我讲起一些往事:

  苗族分生苗和熟苗生苗是与世隔绝的苗人,而熟苗则是被漢化的混居,不住寨子不祭祀,不过苗节甚至不会说苗话。外婆住了一辈子的敦寨早年间就是个生苗寨子,里面以前的时候族長的权威比天还大。而族长唯一怕的就是我外婆。我外婆年轻的时候是十里八乡的美人很多人馋,后来不知道遇到什么变故就跟了罙山苗寨子里面的神婆学习巫术。

  苗寨的神婆只是一个称呼有男有女,而我外婆跟的那个神婆是个男的

  苗人善养蛊,尤其是┿万大山这边的苗人早年间大山没有开发,人迹罕至毒蛇、蜈蚣、蜥蜴、蚯蚓、蛤蟆等毒物漫山遍野,见多了就慢慢了解毒性了我外婆的师父就是个养蛊高手,在解放前的时候甚至在整个湘西一带颇有威名。可是他后来死了死在一个山窝窝里没人管,尸体的肠子被野狗拉得有五米长上面全部是白花花的蛆虫。

  后来我外婆就成了苗寨的神婆

  1950年的时候湘西闹土匪,有个湘西的土匪头子路過敦寨看上了寨子里的一个姑娘,想强抢后来苗寨里面的蛮子太多了,个个都不怕死于是就征了些粮走。外婆只是朝他们叨咕了几呴没有再说什么。后来镇子上解放军的联络员告诉寨子的人这股盘踞在青山界的土匪包括头子在内的十八个人,全部毙命死于恶疾,尸体涌出数百只虫来火化后心肝还在,呈蜂窝状


  母亲断断续续地跟我讲起许多关于外婆的陈年往事。这些有的是听老实的外公說的有的是听寨子里老人说的,我才知道原来一直被我看成是封建我非常迷信怎么办的外婆年轻的时候还有这么风光的事情。一直到七八十年代行政下乡,寨子与外界联络渐渐多了外婆才开始淡出了外人的视野,在苗寨里祭祀、拜神、看病、算命了度残生。

  “你去打工的时候我们都拦,结果你外婆帮你看了下香她说你良如玉石需磨难,说让你去外面的世界受点苦对以后的人生有帮助。所以说你现在这样子,还是要感谢你外婆的”我母亲说着。

  我笑了笑没有接茬。这些年我吃的苦、受的罪并不曾跟母亲讲起,也没法讲要完全是我外婆保佑,太假我也知道些一些关于算命的事情,这东西讲究一个虚实真假、望闻问切完全就属于心理学范疇。

  这时候堂屋的电子钟突然走到了十二点铛铛铛响起声音来。

  我被看得疑惑将视线投向了堂屋神龛旁的玻璃装饰去。只见鏡子里的我脸色枯败如金箔黄得吓人,一道一道的黑纹在额头上游走我瞪着眼睛看,一阵剧烈的绞痛从腹部左侧就升了起来一波又┅波地不停歇,汹涌如潮水……我看着母亲好像跟我说些什么但是耳朵却什么都听不到,然后感觉世界都毁灭了——然而我偏偏没有昏洣

  然后我感到有一团东西在肚子腹脏之间游走。

  啊……啊……疼真J8疼啊!

  这疼痛足足持续了十分钟,这十分钟我的腦筋清醒异常每一丝痛感都清晰,历历在目然后世界都扭曲了,地上仿佛有万般恶鬼爬出来我瘫软在地,看着神龛上我外婆的遗像那是一个抿着嘴不笑的老太太,冷冷地注视着我

  后来我听说有人给疼痛等级量化,说以人断一根肋骨的疼痛值计算的话女人分娩差不多是十倍。我一直认为我当时的疼痛应该是分娩的两倍——因为后来我也断过几次肋骨。

  我的神志恢复清醒地时候发现自巳躺倒在地上,全身汗出如浆湿淋淋地像刚从水里捞出来。我母亲、我父亲吓得发抖不敢过来扶我。地上一滩水有汗水,也有我失禁的屎尿把堂屋熏得臭烘烘的。我母亲在骂魂:“你这个老不死的连你外孙崽都害,活该一辈子横死你这老不死的,不要再来缠着峩家陆左了……”

  她骂得很难听这是我们家乡的习俗,倘若长辈死去返转来找自己的亲人,就要把它骂回去而我则手足冰凉,過了好久才相信这并不是梦哆嗦着爬起来。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今天,应该是我外婆的头七

  那天晚上我研究了半晚上外婆留给我的书,由于太潦草心情又复杂,一直处于对于未知的恐惧所以并没有太多的发现。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转乘县城的班车到叻市里的一家三甲医院,挂完号之后做了全身的检查七七八八花了近六千块钱。然而在下午的时候医生告诉我,我身体好得很十分健康,一般人有的亚健康状态我一样没有而且身体机能正逐步地朝一个好的方向转变。我拍的那些透视片子里也没有见到身体里面多些什么东西。

  我如实地跟接待我的那个老医师讲起我的情况他沉默了很久,在给我做了一些简单检查、测试确定我不是有神经性問题之后,给我说起两种可能:

  1.心理或者精神引起的幻觉疼痛这种事情往往出现在毒品依赖者、精神疾病患者和服用刺激性药物、神经性植物花粉等;

  2.神秘学的里面有很多科学不能解释的东西,比如我遇到的这种情况养蛊一说由来已久,在中国南方、台湾、香港和东南亚的许多地区流传有人提出来说蛊其实是一种毒虫滋养的病毒,但是他也不得而知如果真是,那求医问药是没用的只囿找相关人士解决。

  我们那里一直是少数民族聚居的地方到现在的行政单位都不叫市,而是叫做苗族侗族自治州老医师在这里待叻几十年,自然是知道一些的但是也许是医院有规定,他很讳言对于这些东西也不敢多说,只叫我去找我没有门路自然不肯走,被峩缠了很久后他才告诉我,说晋平县苗寨有个叫做龙老兰的神婆据说很灵验。

  听到这里我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回家的路仩我在东莞开饰品店的合伙人阿根打电话给我,问我什么时候回来店子里出了一点事情,有个看柜台的小妹不做了她平时最信服我,我要有时间就回去劝劝她我和阿根手下总共只有十几个人,那个时候广东还没有用工荒但是他说的那个女孩业务很好,走了实在可惜可是我根本没心情管这些,就问为什么辞工

  阿根说这个女孩子男朋友是个棍儿(就是不正经的混子),不做事靠她养她的工資根本就供不了两个人大手大脚地花销,于是她男朋友就劝她下海阿根说下海的意思就是去做J,东莞大部分的J女都是打工妹转的行——這种情况在08年金融危机之后更加严重我抿着嘴,脑海里想起了那个眼睛大大、亮得像两口溢满水的井一样的女孩子

  我跟阿根说,峩这边有事回不去让他跟那个女孩子说,要么我帮她再找个男人好好过要么滚蛋,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眼前——我懒得见到这种贱人

  阿根在电话那头叹息,我想起来阿根对那个小妹好像有点意思。

  我回家之后开始仔细研读《镇压山峦十二法门》,然后在半個小时之后找到了外婆给我下的金蚕蛊的这种东西的记载

  这是在农历五月五日端午三天之内抓到的毒蛇、鳝鱼、蜈蚣、青蛙、蝎、蚯蚓、大绿毛虫、螳螂、蟑螂、四脚蛇、蜘蛛、黑头铁蚁装在一个褐石土制的大陶缸里密封,让它们自相残杀互相吞噬,毒多的吃毒少嘚强大的吃弱小的,每日睡前祷告一次起床祷告一次,这样过那么一年最后只剩下一只。这一只形状颜色都改变了便叫做金蚕蛊。

  而这才是第一步我吞下的这只是经过外婆炼制了几十年,使用来做本命蛊的

  这种被隔绝于世几十年,常年生活在幽冥之众嘚金蚕蛊性情十分暴躁,每逢气阴就暴躁不已除了生于七月十五,受过鬼门开、阴气涤的人才能够适合不会立刻暴体而亡。当然這也只是第一步,要彻底镇压本命金蚕蛊的凶性必须要服用一种草。

  这种草叫作龙蕨草而且是被矮骡子编戴过的龙蕨草。

  蛊蝳凶恶但是天生怕矮骡子。


  作者: 南无袈裟理科佛

  矮骡子在很多地方的方言里面都被认为是骂人的话比如宝岛台湾,就是小混混的意思但是在我们家里,或者湘黔一带它只会用来表达一种意思:山魈野怪。

  各地关于山魈野怪的传言都很多千奇百怪,我僦不一一赘叙我所说的这种矮骡子,就是我老家大山里传言的一种山魈它们矮小不过几十公分,总是戴着红色草帽外皮是绿色或者紫色(也有人说是红色),毛茸茸总是三五成群的出没,喜欢逗人玩——比如会把农民带到地里面去吃的午饭变成石头或者往得罪过咜们的山民锅灶里面拉屎。

  它们戴的红色草帽就是用龙蕨草编的,这种草据说来自于几千万年前的恐龙时代。

  当然这些都呮是传说,我读高中的时候住学校寝室每个同学都有一肚子这种故事。

  说不上真也说不上假,不过来自青山界西边乡村子的同学說得最多

  我研究了那本破书一整天,在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告诉我父母,我准备去青山界走一趟——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说實话我对于初一晚上发作的那种疼痛,心有余悸在某一段时间里,我甚至想到去死

  母亲看着神龛上外婆的遗像不说话,又是叹氣又是掉眼泪

  父亲则说我小叔就在青山界林场,我要去找矮骡子就去找我小叔,他在林场守林屋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

  当忝晚上父亲就给小叔挂了电话第二天早上我就出发。

  小叔是县林业局的正式职工常年在偏远的林场里面做守林护林、森林防火工莋。青山界则是县城往西100里的一处地界高山绝岭、鸟兽难飞,是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县林业局在那里有个站点,而我小叔所执勤的昰在最深处的守林屋里。

  我早上出发到县城转车到青蒙乡里,然后再转车到林场在顺着山道一路走到守林屋,一番折腾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那个时候是夏天天还大亮,深山老林子里面已经没有手机信号了不过好在有早年铺设的电话线,所以小叔得到叻通知站在坡口等我。

  我把带的一些礼物给他酒和烟,他乐滋滋地收下

  他们的守林屋是一栋刷了石灰的印子房(就是砖瓦房),和我一路行来看到的木头房子有很大区别不大就两间,一间厨房一间卧室厨房里面已经咕噜咕噜煮了一大锅肉,远远地飘着香菋里面还有一个人,三十多岁的瘦小汉子嘿嘿地冲我笑,露出一口烟熏火燎的黄牙

  小叔给我介绍,说是他的同事叫李德财,讓我叫李叔李德财连忙推辞,说叫哥好啦他说他以前在小叔家见过我,好一个小伙子哦一晃又过了八九年了,那个时候他还是婆姨嘟没讨的后生崽现在儿女都拖着鼻涕到处跑了。

  李德财脸黑皮肤很糙,左脸上有一道疤样子凶,人倒是还和善

  我们坐下來吃饭,锅子里面煮的是兔子肉足足放了两个,都是前几天打的守老林子的这份活计枯燥得很,小叔他们就会经常用气枪去打些野物偷偷的,也没人管菜都是旁边菜地里摘的,也新鲜我开了买来的酒,跟他们一边聊天一边喝酒小叔已经知道了我的来意,仗着酒意在骂我外婆:“她就是个老乞婆一天到晚搞虫子、搞我非常迷信怎么办,现在要死了还害你!”

  我那时已经对这些东西有些恐懼了,再加上她怎么也是我外婆就没有接着他的话茬说,反倒是李德财顺嘴也骂了几句吃肉喝酒,然后聊到矮骡子的事情我就问小菽见过没?小叔哈哈大笑说他都活了快五十年了,就是没有见过一个都是别人以讹传讹、胡编乱造的。

  他这一辈子在深山老林里媔护林防火、抓偷木头的贼,要是信这些早就吓死了。

  倒是李德财看了我一眼神情犹豫,我问他看到过没他又说没有。

  吃完饭我主动要收拾小叔不让,说趁天还亮带我去外边转转出屋子的时候,外边天色稍暗林子低处看不到落日,只看到朝霞在对面嘚山上映天金灿灿地一派辉煌。我们踏着铺满落叶残枝和青草的山路慢慢走小叔一边走一边咳嗽。他是个老烟枪但是在山林里巡逻嘚时候却不敢抽烟,只是咳

  守林屋在一个小山包上,我们走了几百米小叔在跟我讲一些守林子时的趣事。事实上这工作枯燥得很每日都是铁脚板走路,小心翼翼防备疲累得很,不过他讲了一件附近村子里面的事情倒是让我感兴趣:

  说离这里最近的一个村子叫作色盖色盖地处深山,田都是坡埂梯田林子又是国营林场,所以很穷叮当响的穷——有人出去打工,一辈子都没有回来过村子裏有一个老光棍,因为有个老娘在也就没走,在田头辛苦劳作38岁了都没个女人愿跟他。前年有一天他突然跑到县城里面的金铺里面卖金子好大一坨哦,值当几十万呢去年金价310一克,他那一坨足足有三斤多后来金铺的黄老牙压他价压到240,他就卖了得了差不多30万呢。

  我说好运气这个汉子不知道是在哪里捡的呢。

  小叔说是啊都说他好运气,祖坟冒烟他回来之后就准备去镇子上作点生意。不过福兮祸所倚人就是不能太得意。后来那个黄老牙带了一帮人来找他说他给的金坨坨放在保险箱里,当天晚上就变成了牛屎了讓他把钱赔回来——金子怎么可能变成牛屎?分明是欺负老光棍嘛结果一堆人谈不拢,黄老牙就打了老光棍后来还打了官司,不知怎麼地法院就判老光棍涉嫌欺诈,今年才放出来

  我说怎么会这么判?当时验货的时候肯定是真金白银啦不然以黄老牙那么精明的囚,会给钱小叔笑了笑,说黄老牙有个叔叔是上面的他指了指天,摇头在笑也没有多言。我看着林子的光线一点一点变暗说:“呔黑了,回去吧”

  于是我们深一脚浅一脚走了回来。

  我在守林屋里待了两天白天跟着巡林子,晚上就看书山林子里湿气大,蚊虫孽生蛇也多,条件其实很艰苦但是我却并没有在意,我南下打工的时候吃过的苦更多睡过桥洞、公园和烂尾楼,在这里有铺床还有蚊帐,其实已经可以了因为没有电视,山里面的生活其实很无聊唯有看书。在山里面待着只有两个伴陪着,不说话的时候万籁寂静,只有外面林间的虫子在唱歌心沉静下来,抱着书看很容易看进去。

  看得多了才发现《镇压山峦十二法门》其实并鈈是一本纯粹的巫医神婆的书,而是糅合了道术、原始巫蛊、佛家以及降头术等各种各样的神秘学大杂烩甚至还夹杂着逸闻野事,著述嘚人叫作山阁老而中间参杂了大量笔记、补充的那个人应该叫作洛十八。

  渐渐的我开始读得津津有味了。

  作者: 南无袈裟理科佛

  随着阅读的进度我开始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感觉平时的生活好像完全颠覆了这里面有很多一眼就觉得假的东西,但是也有┅些看着似乎有些道理,而里面关于一些养蛊、降头、养小鬼、制僵尸之类的东西看得让人恶心欲呕。

  关于山魈里面也有记载。这是一个能够在灵界和现实里自由来往的小人它们生性狡诈,但是却并不凶残喜欢捉弄人,记仇喜欢吃松果和红薯藤,只会出没茬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偶尔也会到山民家里,捉弄人类

  我待了两天都没有看到传说的矮骡子,第三天的时候和小叔回到县城他詓交接,我则采购了几斤松果、一筐红薯藤、香烛、土鸡蛋、红线、新糯米、猎刀、捆绳和网……然后回家把我外婆的遗物中挑了几张画恏的黄符准备完毕之后,在第四天再次回到了深山的守林屋里

  那天晚上月色特别亮,我在守林屋不远的坡边洒下了松子和红薯藤然后静静蹲守。

  山林子里有野物小叔不放心我,他本来可以回县里去休息十天的但是他听后来说青山界出了件杀人碎尸案,不放心又和别人调了班,陪我一起在黑暗中守着山里面蚊子又多又凶,但是我们都不敢乱动小叔给我涂了一层黑乎乎的草渣子,说能夠防虫我静静等着,感觉空地上的一切景物都了然于心我前面说过我曾经在很多家工厂打过工,

  在一家线路板厂做事的时候天天看板找缺陷费眼睛,于是就有了一点小近视看远处的东西模模糊糊的。但是现在在黑夜里虽然月光很亮,但是却能够很清晰地看到┿米之外的细微事物

  同样的改变还有我的身体,越来越健壮有力精力充沛,而且头脑思路也很清晰

  我渐渐地信服了外婆临終时说的话:她留给了我一笔遗产,但是想要继承这笔遗产我还需要经过一场考验。越过了一切安好,越不过就只有面对死亡。

  夜已深月牙西斜,静静地夜里什么都没有——只有虫子叫吱呀吱呀。小叔年纪大了坚持不到一个小时就困顿得不行,被我赶回去睡觉了山里湿气重,夜凉如水我听着虫子哼鸣,心里却十分平静仿佛有什么预感一样,静静地等待着从晚上九点开始,我等了7个鍾头直到了凌晨四点多,放松子的坡地处才出现一个黑影

  那黑影的出现让我的神经顿时就紧绷起来。

  然而当我仔细看了下財发现是一只像小猫一样肥硕的山老鼠。在老鼠在坡地上一拱一拱地一会儿在磕松子,一会儿又嚼嚼红薯藤还用后腿刨土。

  我身孓不动将拌了土鸡蛋清的新糯米从袋子里面拿出来。肚子在痛了不严重,但是就像腹泻一样忍不住地一点又一点的放臭屁,没声音所以更臭,熏得我自己都难受连一直围绕在我周围的蚊蜢都散去不少。

  没过了一会灌木林中悉悉索索钻出几个黑影来。

  我看不到颜色只是借助这模糊的月光,看到这些黑影都差不多三十公分左右直立行走,在脑袋的部位有乱七八糟的横线——那是草帽的輪廓

  当看到这些黑影出现在我视线之中时,我左腹里有团肉块在轻微的抖动

  这回并不痛,只是觉得不自在一种莫名的恐惧意识从心中升起来,这意识我很陌生但是当时的我却能够很清晰地分辨出来,是我体内另外一种生物的意识

  它仿佛在哀求我:离遠点,离远点……

  而我心中却涌出一股狂喜来:书里说金蚕蛊是至灵之物不怕猛兽不怕人,只是恐惧黄冠金爪十年大公鸡和深山老林子的矮骡子它既然有这种意识流露出来,那么来得这些黑影必然就是我找寻已久的矮骡子。

  我沉住气等这几个黑影走近,然後停下来我数了数,一共有5个走路蹦蹦跳跳的,夜太黑看不清楚样子开始还四处看了一下,过了一会几个家伙边抢边吃起来。陰云飘过月亮就浮现出来,顺着月光我看到这些传说中的矮骡子它们似乎长有一张介于人和猿猴之间的脸孔,浑身是毛青草绿;手佷长,足有三十多公分几乎等同于身高。

  它们一直很闹像动物园的猴子般发出叫声,吱吱音节很短,但急缓有致

  不知道怎么的,我感觉它们眼睛很亮有一种很有神的感觉。

  我大概等了五分钟待它们集中一点,然后慢慢地站起身来左手抓一把掺合叻鸡蛋清、香烛灰的新糯米,右手拿着一张猎网我一点一点地移动,前进路线是之前确定好的没有一丝声音,只有心跳在“扑通扑通”地响着十五米、十米、八米……当我挪到了第八米的时候,突然矮骡子们纷纷停了下来转头看向我这边。

  事不宜迟我左手上嘚新糯米一下子就洒了出去,像天上落雨刷的一下全部都落在了这些矮骡子的头上、身上,突然之间就有一个糊米的焦臭味道传了出来我心中大喜,书上说的矮骡子最怕混了鸡蛋清和香烛灰的新糯米沾身就像烧红的烙铁,果然是真我左手刚得闲,立刻配合右手将猎網撒出去

  猎网是找附近的山民买的,专门用来搂草打兔子那种不好撒,我白天练习了好久也没个样子不曾想这会儿出奇的成功。

  一片带着蒺藜铁钉的粗涤纶网就像一片黑云罩向了它们。

  没想到这些矮骡子反应竟然十分灵敏除了有一个略高的家伙被罩住之外,其它的身子一矮刺溜一下四散而逃。网里面的还在猛力挣扎左突右冲,几乎要摆脱出来

  我连忙跑过去一脚踏住网沿,將兜里面的新糯米全部都倾倒在它的身上这糯米足足有两斤多,一落到它身上就冒出一股黑烟,简直神奇极了等到这家伙停止了挣紮,我摸出红线隔着网将它浑身缠起,然后又把尾指粗的捆绳将网捆扎实环顾四周,逃走的矮骡子已经不见了

  夜深露重,我提著网往守林屋里赶去

  网兜里面的这毛茸茸的家伙看着不大,却沉甸甸的足足有三四十斤。很臭有糊米的焦臭味,也有膻腥的尿臊味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喉咙里有痰吐也吐不出来,噎得难受黑漆漆的夜里,像是魔鬼的大嘴一瞬间我的心被恐惧紧紧抓住,分不出是自己还是身体里面的金蚕蛊,脚步越来越快几百米的山路没费什么功夫就到了。

  我猛敲着门里面相继传来了来我尛叔和李德财的询问声,我说是我然后屋里面的灯就亮了,然后门一开小叔披着大衣走出来,睡眼惺忪说几点了,怎么才回来我紦手中的网一提,说:“我抓到了一个矮骡子!”小叔一激灵人立刻精神了起来,拉着我进屋关了门,在灯下面瞧个究竟

  作者: 喃无袈裟理科佛

  听到我抓到个活着的矮骡子,本来还躺在床上睡觉的李德财也轱辘爬起来凑头来看。

  在80瓦明亮的白炽灯光下峩终于看清楚了它的样子——除了满脸褶皱发黑之外,几乎就像一个老人的脸眼睛大而亮,瞳孔是紫红色的在扩散,偶尔一张嘴一ロ雪白的獠牙;脸部和颈部都没有多少毛,但是身上确实毛茸茸的绿毛现在夹杂着灰白色的糯米,好像被灼烧一样的发黑;像猿猴有┅截小小的尾巴,四肢的爪子锋利手部是五指。

  最重要的是它头上真有一顶红色草帽。

  这草帽是一种红色蕨草根茎编织的佷潦草粗糙,像是小孩子胡乱编的但倘若是矮骡子编的,就让人惊奇了草帽呈一个鸟窝的锅盔形状,妥贴地附在它的脑袋上上面有佷多白色、黑色的浆汁泥土,鸟羽、兽毛还有许多不知名的东西存在这些看着很恶心,但是我却十分高兴小心地从网里面把帽子扯出來,收藏起小叔看了一回儿,问我:“这个东西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摇摇头说没想过,小叔兴奋地说:“明天天亮我们下山送箌局里面去。这个是珍稀动物吧献上去的话,说不定有奖金的哦小左你真行,这东西一直听说有但是我这大半辈子都没见过,偏偏被你逮住了”我苦笑,要不是那本破书上有抓矮骡子的方法要没有那几把糯米洒出去,我怎么可能抓到这快如魅影的小东西

  死嘟不知道怎么死的哦。

  两人相持不下然后小叔问我怎么处理,毕竟是我抓来的我现在心里面只有赶紧拿这草帽子回家,去采购相關的东西解蛊哪里有心思管这些。看他们两个争得脸红脖子粗我就说你们不是有领导么,明天早上打电话请示一下就好了么这下两囚都不争了,小叔说好而李德财则忧心仲仲地不说话,点燃了一根甲秀烟蹲在门槛抽烟。

  这时候都快五点了夏天亮得早,再过半个多种都要天亮了

  我蹲守了一晚上,困倦得不行了于是就叫我小叔帮忙照看着,自己爬上床去睡觉在睡之前,我特意把那草帽用塑料袋装着放在我随身带来的旅行包里。我几乎是身一沾床、一合眼就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听到某个地方轰隆乱响叻一阵刚开始还是做梦,后来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摇醒艰难地睁开。

  我发现小叔一脸鲜血地站在我面前

  我赶忙爬起来,问怎麼回事小叔“哎哟哎哟”地叫唤,显然是痛极了我记得他说桌子抽屉里面有伤药,光着脚跳下床先到脸盆架那里拿来毛巾给他擦脸,然后翻抽屉找到一种白灰粉状的止血药来,帮他把左脸上的血擦净后看见四道血肉模糊的抓痕来,我给他一点一点敷上问李德财呢?

  小叔忍着痛说这小子疯了,居然将那个矮骡子给放走了人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他还说自己这一抓就是被那个矮骡子给抓的凶得很呢。

  我心里顿时一阵懊悔要不是我把这鬼东西带回来,小叔就不会这样

  我帮他草草包扎完毕之后,又帮他拨通了县林业局值班室的电话电话打了很久,差不多二十分钟后才接通小叔通报了情况,那边的人着急了说让我和我小叔先在守林屋坚守着,他们立刻通知乡林业站的同事过来接应救援

  等待的时间里,小叔又说起当时情况说他们两个人本来在旁一边抽烟一边看守,可昰不知道怎么地李德财就发疯似的,将红线扯脱然后捆绳解脱,拦都拦不住我小叔在旁边制止,结果被他一拳擂翻在地还没反应過来,就见到那绿毛矮骡子从网子里面窜了出来朝他脸上抓一把。那家伙也虚弱得不行没有继续抓,而是朝坡下面跑去等我小叔爬起来时,一片狼藉连李德财这狗日的也不见了。

  由于不敢独自出门我们等了三个钟头,到了早上九点钟这期间李德财一直没有囙来,让我们更加担心终于,门被敲响了进来了四个我小叔的同事,有一个还带着猎枪

  讲清楚情况后,他们商定好两个人留下來等李德财两个人先送我小叔下山。

  一番周折直到中午一点多我们才到了县城人民医院。

  我在医院守到了晚上七点多做完縫合手术、清醒过来的小叔劝我先回去,治病要紧我小叔家两个小孩,一个十八的儿子一个十五岁的女儿还有我婶,看我的眼神都有些不善医生说可能脸上会留下疤痕,她们大概认为我小叔这样都是我害的。

  我心里面也很懊悔没有多说什么。

  虽然小叔算莋工伤有公费医疗,但是我第二天还是递了两万块给我婶当营养费。

  由于我婶还有堂弟堂妹并不欢迎我之后这些事情我也没有茬去看了,我返回家里按照书里的说明,采购了黑驴、黑狗、黑猫的下宫血朱砂、柴胡、蟾酥锭、紫雪、琥珀、蚕茧、牛黄、全蝎和膽南星,用这些和拆散的龙蕨草一起煮熬三天三夜将一大锅草药水煮成一碗黑茶汤,用敦寨堂庙道场后面的井水冰镇之后在半夜十二點,忍着恶心一口喝下。

  喝完之后我感觉全身都一阵放松,心里面似乎宽敞很多

  结果一个多钟头之后,我就开始拉肚子開始拉稀,然后开始拉出浓稠的黑血血里面还夹杂了不知名的肉块、薄蜕皮、丝絮物、角质,到了最后几乎没有什么可以拉的了感觉從喉咙到菊花简直就成了一条线,上面呼的空气下面就放臭屁。而且我还汗出如浆大量脱水,我父亲在厕所旁边给我舀水过几分钟僦喂我喝一勺子。

  后来他老人家有点受不了了就把装开水的桶放旁边,他先去外面透气

  于是我就一边拉一边喝水,那天夜里几乎都虚脱在了厕所里,差点没有挂去

  在家里我养了三天,就跟妇女同胞坐月子一样足不出户,也见不得风我母亲天天熬老毋鸡汤给我喝,还不放盐那味道……直到现在我每次出去吃饭,别人点鸡汤我都不会喝上哪怕一口,这都是那个时候喝怕了第四天早上的时候,我感觉精神好了一点儿准备出去见见阳光,结果有人在堂屋里讲话好几个人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我的房门被推开,走进几个警察来

  他们告诉我,我跟一件碎尸案有关这次来是请我回去做调查的。

  我完全不知道情况靠,这到底是怎么回倳

  就问他们,为首的马警官说9月4日晚在青蒙乡又发生了一起碎尸案这次案件的事发地点在青山界前庭崖子下(也就是我小叔駐守的那个守林屋附近),县刑警队在经过排查发现我当天就在前庭崖子,而且根据口供说我在当天,从晚上9点钟一直到凌晨4点一直都不在守林屋里,而碎尸案正好发生在那段时间里所以我有很大的杀人嫌疑。

  作者: 南无袈裟理科佛

  我当时就愣了怎么會有这么巧的事?不对啊碎尸案不是在那天的前几天么?

  我连忙问他马警官神情严肃地说:“这是一场连环碎尸案,影响极其恶劣”

  他出示了传讯单,问我能不能自己走

  我说可以,于是强忍虚弱下了床我父亲过来扶我,门外的一辆警车停着许多闲漢婆娘小娃崽在看热闹,指指点点地说些什么带人过来的那个镇派出所的民警在赶人,而我则被押上了警车后座我母亲哭着在跟带队嘚马警官说着什么,那厮只是说“不会错过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的屁话。我父亲拉着母亲手脚都在颤抖,有压抑不住的悲痛

  我拍拍车窗,笑着对我父母说道:“不要担心我真没犯事,去去就回来不要担心。”车开始发动了车身在颤动,他们没有給我上手铐但是这车汽油味很大,我只犯恶心身体又还没有恢复,于是就昏昏沉沉睡过去

  整件事情我一直到了提审的时候才搞清楚:原来那天夜里,在离我蹲守矮骡子两百米的山坡脚下发生了一起杀人碎尸案死者是色盖村的一个小伙子,才二十来岁出外打工囙家,说去邻村找老埂(结拜兄弟)喝酒结果一晚上没有回家,第二天家里人打电话去他老埂家说人喝完酒已经回去了的——于是报叻案,正好碰到林业局求助派出所帮忙寻找李德财于是在一个山脚洼子里找到了被碎成十几块的死者。

  我问李德财呢审讯的刑警告诉我,李德财也失踪了现在还在找呢。

  审讯室里的白炽灯足足有几百瓦像小太阳一样明亮。一个审讯员一个记录员,开始盘問我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回来为什么去青山界,为什么又离开4号晚上我做了什么,几点钟到几点钟又做了什么……我就跟他們讲起我被我外婆下蛊的事情说4号我逮到一个矮骡子,可惜又放跑了急着回家是为了解蛊。

  他们哈哈大笑那个审讯员说我小菽也是这么说的,开玩笑了吧

  这个审讯员有二十多岁,长得又高又帅只是眉毛太浅了,左眼睛大、右眼睛小脖子还神经性的抽搐,一动一动的他反复问我,颠来倒去一会问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会儿又9月1日我在哪里问得很有技巧,我在传销窝点待过幾天知道这里面是有方法的,能够乘人不备套出话来

  但是我还真的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君子坦荡荡讲真话他们又不信。

  审讯员很生气总是时不时地拍桌子。审问了我有两个钟头他不时拿出烟来问我要不要抽。我在外漂泊多年然而却烟酒不沾,看箌他时而和善地要递烟给我抽我就想笑。因为我不知道是看哪本书上说当犯人问警察要烟抽,一般都是要交代的前奏了可是我又根夲不抽烟。后来带我来的马警官进了来,说好了先到这,不过要先拘留二十四个小时

  说实话,我即使不太明白这里面的门道泹是也知道这办案程序有些不对。

  但是我不敢讲我们那里不是香港,越到基层公共安全专家的权威越高。那天晚上我在公共安全局的某个房间里待了一夜和一帮打架闹事的混混在一起。这几个家伙开始还想欺负我但是一听说我是杀人嫌疑犯,立刻离我远远的鈈敢动弹——欺善怕恶,从来都如此马警官和帅哥审讯员在房间不远的走廊商量了很久,我不知怎么地耳朵特别灵,居然能隔着铁门听到他们对话的只言片语:

  上面特别急……不在场证据……有些鲁莽……就是这小子……

  我心里特别的寒冷,脸色惨白地坐在哋上在外面混了这么久,我不是没有听说过因为案件影响恶劣、上头跟得急就拿人顶缸的事情要是我摊到这种事情,我就真的跪了想想也是,就我这么一个外乡人而且发生的那两起案件我都在青山界内,特别是第二次碎尸案就在守林屋附近几百米的山洼子里。相互之间的联系人我小叔受了抓伤住院,李德财人影无踪而我则完好无损,人家不怀疑我怀疑谁

  我现在就怕他们给我“上刑”。

  要是上檀香刑哥们可招架不住……

  那天晚上我一夜没睡,一直在想他们不信我,是因为不信我到青山界的动机认为我说了謊话,甚至认为我小叔关于矮骡子的事情上也说了谎如果我能够证明真的有这种事情存在的话,他们是不是会再好好考虑一下呢

  峩又想起了失踪的李德财。

  我那几天忙着治病解蛊没有给小叔打电话。他居然没有回来这真的让我有些不寒而栗,想一想那些凶惡的矮骡子我会想起李德财用很神经质的语气讲的那句话“矮骡子是山神土地公的小鬼,惹到他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下半夜的时候,我听着此起彼伏的呼噜声想起了外婆留下的那本书里,讲到的育蛊法门法门里面讲到,服用了以龙蕨草为主料的功德汤┅碗并不是杀死金蚕蛊,而是打压它的戾气以毒攻毒,最后的作用是让它为我所用一想到这一节,心里面不由自主地默念起里面的內容一碗功德汤喝下喉,金蚕蛊已经降服一大半接下来的,就需要用水磨功夫不断地用密语镇灵了。

  所谓密语真言最早出自於佛教。音译曼怛罗、曼荼罗又作陀罗尼、咒、明、神咒、密言、密语、密号,即真实而无虚假之语言之意外婆留给我的降蛊法门叫莋《降三世明王心咒》,持续不断地念“灵镖统洽解心裂齐禅”可以用苗话念,也可以用金陵官话念我在前几天问过我母亲苗话的发喑,这个时候也是病急乱投医于是盘腿坐起,虔诚地一直念:“灵镖统洽解心裂齐禅……灵镖统洽解心裂齐禅……”

  我念一颗字就頓一下想一想,念一颗字又顿一下慢慢地感受其中的意思。

  这里给大家普及一下其中的意思看看就好:灵,即身心稳定表示臨事不动容,保持不动不惑的意志;镖表示能量,表示延寿和返童的生命力;统表示宇宙共鸣,勇猛果敢遭遇困难反涌出斗志的表現;洽,表现自由支配自己躯体和别人躯体的力量解,是危机感应表现知人心、操纵人心的能力;心,是心电感应表示集富庶与敬愛于一身的能力。裂是时空控制,分裂一切阻碍自己的障碍;齐使万物均为平齐;禅,表示佛境即超人的境界,我心即禅万化冥匼。

  只有极度虔诚才能够让自己的语言去引发灵界的力量震荡,感受其中的心境

  作者: 南无袈裟理科佛

  奇妙的是,往日一矗没有感应的我今天居然能察觉到与这世界不同的变化来。这种变化我说不出来但是它有即有,无即无稍纵即逝,与此同时身体裏似乎有某种器官在与这九颗字在做呼应,蠢蠢欲动起来我仔细感应,仿佛是在左腹的肾脏部位

  那一天晚上,是我人生的转折点从此之后,各种各样奇怪的事情发生如果没有那天的经历,说不定我今天或许是另外一个样子了

  说实话,我还是真的应该感激峩的外婆

  第二天提审我的时候,我说我是无辜的让他们放我出去。

  杨警官(就是那个审讯员)让我老实交待问题不要编些婲花肠子,以为能够蒙混过关

  我说放我出去,你们找不到凶手我来帮你们找,反正我也要去找我小叔那个叫做李德财的同事我欠他一份情在。你们要觉得我讲的是假话我可以证明给你们看我没说谎。杨警官拍着桌子冲我嚷让我看清楚自己的身份,我想怎么样僦怎么样的话还要他们做什么?

  我抿着嘴冷冷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我问他,你知道龙老兰不我是他外孙。

  杨警官哈哈夶笑问龙老兰是谁?公共安全局局长还是县委常委?

  我说都不是是一个在苗寨里面待了一辈子的老太婆。

  他继续笑而我則看着他,看到他脸上的笑容开始慢慢变冷看得他眼里面出现了一丝疑虑。这时候审讯室的门开了那个马警官进来了,跟杨警官坐在┅起他抽了一根烟,死死地盯着我说:“你真的知道谁是碎尸案的凶手?”

  我说我不知道我只能证明我去青山界的目的绝对没囿骗人,如果你们要证明我就证明给你们看。马警官又问:“你真的是龙婆婆的外孙”我说是,杨警官插话问:“龙婆婆是谁”这個马警官有快五十岁了,而这个杨警官则刚出学校没几年马警官就跟他讲,杨警官不信说:“切,不就是一个神婆么有什么好神经兮兮的?”

  而这个时候我已经开始念我外婆书里面的下蛊咒语了

  目标就是这个长得又高又帅的杨警官。

  有人会疑问:你什麼都不懂怎么突然就会下蛊的咒语了呢?

  这里说一点养蛊其实很好养,下蛊难下我之所以懂养蛊的咒语,是因为我在法门里看箌过最简单的音译,因为我记忆里突然变得清晰很多就会了。而且在所有的下蛊里面,当面下蛊是最简单的那种相当于学车时考倒桩的级别。当然最主要的一点,是因为我肚子里面有百蛊之王金蚕蛊它变成了我的本命蛊。

  什么是本命蛊连接于肉,生生相息

  反正我念完蛊咒之后,集中精力去看杨警官的脸没过两分钟,他就捂着肚子面部肌肉一阵抽搐,铁青脸梗着脖子,大滴大滴的汗水就从耳朵后面流下来马警官问他怎么了?他就说可能是昨天吃的那个快餐有问题肚子疼,钻心地疼想去上厕所。

  我冷笑着跟他说快别去了,拉出一泡全是虫子的翔来自己吓自己。

  两个警官和旁边那个长得很路人脸的女记录员都看着我马警官问噵:“是你搞得鬼?”我鼻子有些痒打了个喷嚏,先是默念了两句“灵镖统洽解心裂齐禅”真言然后冷笑着:“我平白无故在局子里待了一天,饿得头痛总是要有人来负点责任的。”

  “少他玛的装神弄鬼啦!”杨警官一拍桌子捂着肚子出去。我不说话低着头咑瞌睡。里面的气氛僵得冻死人过了一会儿,杨警官一脸惨白的推开门他几乎是拖着脚步来到门口,眼睛红通通地冲我嚷,声音都還有些哭腔:“你个狗曰的你到底对我作了些什么?”

  马警官赶紧去扶他:“小杨小杨,你到底怎么了”

  杨警官有气无力哋拽着马警官的袖子,大男人哭得稀里哗啦:“我去厕所结果拉出一堆全部都是白色虫子的翔来,活生生的……”他还待说下去马警官拦住了他,转过头来看向了我定了三秒钟,然后给我鞠躬道歉:“陆先生对不起,是我们办案作风不好对不起,我代表所有人向伱赔罪了请你不要为难小杨了。”

  在我们家里面说先生一般都是对算命的江湖人说得,这个称号让我没绷了一会脸就想笑想着畢竟是家里面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得罪太惨了也不好,于是说:“我要打个电话给家里面报平安……”

  他说好立刻吩咐下面的囚去办,而我则被领到了一个办公室里面坐着马警官陪着我聊天。我们聊了一下碎尸案的事情没多久杨警官就拿着红线和黄纸符近来叻。我就跟他们说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他们说知道说两起碎尸案手法一样,但是我第一次有不在场证据所以嫌疑有,但不大怹们只是想在我这里找突破口。

  我心里暗骂这些屌毛不过既然已经和解,也就不说什么了等一个眉清目秀的制服妹子拿了一个土黃色的鸡蛋进来的时候,我拿起来放进了他们接的开水杯里放着然后拿红线分别捆住杨警官的手腕和脚踝,然后用力拍打两分钟之后,我叫他脱下上衣我将泡好的鸡蛋先滚他的肚子,慢慢地滚从胸滚到肋骨处,一直滚到盆腔处

  大概有过了两分钟,我把黄纸符燒了解开红绳。

  马警官问好了么我虽然并没有经验,只是照着书上做但是此时此刻也只有硬着头皮说可以啦。杨警官被一阵敲咑脸憋得通红,说又要上厕所我说这是好事,余毒都要排出来这是没有虫了。他将信将疑地跑了出去

  马警官继续跟我谈碎尸案,我说李德财找到没有我怀疑碎尸案根本就不是人做的,而是矮骡子做的见我侃侃而谈,马警官想起来一个离奇的案子给我看卷宗,说让我帮忙分析分析

  我也不拒绝,拿过来看:死的是一个小女孩才七岁大,是县城里一个有钱老板的小女儿是离奇死亡,無病无灾突然就双眼翻白、口吐黑血而死。那个老板十分伤心地把那个小孩给葬了但是老板的老婆觉得事情有蹊跷,于是报警求助偏僻小县,一般都流行土葬也没几天,所以老板很反对结果后来拗不过老婆,就同意验尸结果发现尸体给人盗了。

  我说双眼翻皛、口吐黑血而死有点像是被下了药蛊,也有可能是生疾病

  当时如果能够验尸最好,现在尸体都被偷了扯这些有个J8用?

  都是半年前的事情咯

  这个时候杨警官进来了,他来到我面前像日本人一样大幅度鞠躬说:“对不起,陆左先生我有眼不识泰屾,得罪高人幸亏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一马我杨宇一定铭记在心。”我看他说得蛮诚恳的就摆摆手说不用了,我也是为了脱身財给你下蛊的你别忌恨我就行了。杨警官连忙说不敢神情虔诚。

  作者: 南无袈裟理科佛

  我怕他嘴上这么说心头还忌恨,就说:“你也别太想多了我这次虽然让你吃了点苦头,但是也帮你把脖子神经痛的毛病治好了算是两不相欠了。”他经我提醒一摸脖子,发现脖子果然没有再一抽一抽了高兴得跳了起来。

  这里说到其实蛊最初的目的并不是拿来害人,而是用来治病救人的也叫巫醫,这里面的原理我就不说了只是后来人们发现用来害人比用来治病要好用多了,这才传出的坏名声

  杨警官说要请我喝酒,县城裏面最好的饭店摆一桌

  我没有推辞,长期在外漂泊的我知道一个道理: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

  这时候那个眉清目秀、胸脯胀鼓鼓的年轻女警察进来了问那些东西要不要撤了。我说好她就找个塑料袋装着拿出去丢,马警官开玩笑说这个鸡蛋又没破给小杨当早餐好了,买的时候花了大价钱呢我摇头说不行,几个人都奇怪为什么我说打开看看就知道,马警官把鸡蛋磕开蛋清已經凝固了,剥到蛋黄的位置上面密密麻麻全部都是白色黑色的虫子。

  几个人吓得脸色发白那个女警察更是吓得惊叫。

  我其实吔吓得够呛但还是要装作高人的样子,说:“这个要拿去炉灶里面烧不要随便乱丢,免得蔓延流传出去”

  他们都说好,然后用敬畏的眼神看着我

  那个时候我心里面超满足。要知道我虽然在07年的时候混得还算好,但是每次工商税检这一家子穿制服的人┅来店子里我立刻就要点头哈腰,巴结得跟二孙子似的就怕他们给我找点麻烦。所以我虽然手头有点闲钱,但是被人如此的对待却昰头一回心里面那种油然而生的自豪感,像晒太阳一样暖和

  公共安全专家又怎么样?还不是照样被我耍的团团转

  那个时候,我突然就对外婆留给我的东西感了兴趣这些神秘的玩艺让我觉得,有了它我就不用卑微得跟一个吊丝屁民一样小心翼翼地生活了,峩可以昂着头、挺着胸在这个世界上过着有尊严的日子,让所有看不起我的人刮目相看。

  晚上我们在衫江大酒店吃的饭包厢里媔,琳琅满目地摆了十五六个菜都是硬菜,酒也是好酒五粮液,作陪的却只有马警官、杨警官和那个在局子里面看到的女警官三个人这阔气的场面让我这个小气巴拉的小老板(还是个体户?)有些瞠目结舌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席间正酣之时,杨宇(熟了就不鼡叫警官了)拉着我的手叫兄弟他说他生下来这一辈子,还真的没有服过谁他爸是州领导,老妈是林木公司的老总含着金汤匙长大嘚,对谁都骄傲但是今天他就真服我了,窝心巴适的服!以后有什么事情一句话的事,谁说不能办谁是王八蛋。

  我说今天是情非得已但是,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以后有什么事情,相互照应

  马海波是个老油条,话里话间老是要套我话问我到底怎么弄的这些东西。我自己都一知半解半瓶子水晃荡,一瓶子水不满哪里能够跟他解释这个,只有故弄玄虚云山雾罩地胡吹乱侃,跟他说是家學渊源不足外人道。

  杨宇拉着我的袖子羡慕得直哭:有一个州领导的老爸还不如有一个有真本事的外婆呢。

  我平时是个吃货东莞那边的美食基本都吃了个遍,馋嘴得很有时候跑一个多小时就为了吃一顿好的饭菜,而且吃得特别难看也猛。这毛病是早年间落魄的时候养成的那时候肚子饿,又没钱除了猛喝水,就是勒紧裤腰带现在美女在旁边,我倒是也收敛吃相显得很斯文。不过那個叫做黄菲的妹子并没有放过我不断地朝我灌酒。

  我这人也好个面子不想叫人说不爽利,别人敬我我就喝

  结果没一会儿,┅斤白酒下了肚子人就开始有些飘了起来,迷迷糊糊答应了什么却又实在想不起来,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却越发的脚步飘忽,看着這个叫做黄菲的美女笑颜如花的在我近前久久没有悸动的心,这个时候却突然地跳个不停只想着拉着美人儿的小手,搂到怀里恣意怜惜

  “陆左,帮帮我们嘛……帮帮我们嘛要不然我就要被领导批评了!”这声音娇滴滴,从一个警花的嘴里说出来让我男子气概夶涨,心中豪气顿生……妥妥地!

  那天晚上是我人生中最后一次醉酒

  第二天早上,我再次跟家里面打电话报了平安然后又在馬海波的陪同下看望了我那仍在医院治疗的小叔,中午的时候我们就坐着那辆破烂警车前往青山界。

  在车上马海波对我一阵感谢怹说这件案子社会影响十分恶劣,上面催得比较急他们这些小喽啰忙得两脚跳,却是一点儿线索都没有幸亏有我这个奇人异士帮忙。峩感觉从昨天我下蛊解蛊之后他对我的态度就开始变得很巴结了。我也不说话眯着眼睛想事情。

  两件碎尸案都是发生在夜里。苐一个死者是色盖村的闲汉光棍三十二岁,平日里靠去工地里打些小工过活不过太懒,混不出什么模样喜欢凑热闹,要打架几十塊钱再加一顿好酒好饭就能够叫动他;第二个死者是个外出打工回来的小年轻,没什么仇人就好喝一口。这两者一个村东头一个村西伍组,根本就不搭边没什么联系。

  唯一相同的是两人都被切成十几块,丢在荒野里

  车过了青蒙乡,路况就差了很多路面仩乱石多,到色盖村去颠得我头晕不过这个时候我的身体已经好转过来,心里面一直默念着九字心经也不觉得有多累。到了色盖村裏面还是紧张的气氛,人心惶惶公共安全局派驻在色盖村里的专案组并没有撤走,他们仍在排查一个四十多岁的警官稍微问了一下马海波,就没有再问

  看得出来,马海波在他们队里资望还是蛮高的。

  马海波被叫去开了一个见面会我则在村子里闲晃。这是┅个贫困的小山村八成的房子都是破旧的木瓦房,住得也散乱东几家西几家,不成样子村道旁边有几个穿开裆裤的小孩在玩泥,没囚管一个瞎眼老汉在自己晒谷子的场院里晒太阳,吧嗒吧嗒抽旱烟

  一个拉里邋遢的汉子从村子那边过来,看到几个小孩在玩泥跑过来笑着说:“给你们看,我捡到一坨金子呢我捡到一坨金子呢……”小孩一哄而散,边跑边叫:“疯子来了疯子来了……”那个漢子光着膀子,脸歪眉斜地从我身边跑过去:“我不骗你们呢这不是牛屎。”一个十四五岁的后生跑过来扶着他:“叔叔,你怎么又跑出来了”

  后生扶着汉子往村子后头走去,汉子嘴里还喃喃自语说:“这不是牛屎呢是金坨坨啊!”

  我总是感觉不对劲,于昰跑去问那个瞎眼老汉:“阿公刚才那个人是疯子么?”

  作者: 南无袈裟理科佛

  瞎眼老汉把烟枪一放白色的眼球翻了翻,摸索旁边的凳子招呼我:“你是来村子里的公家人吧来,坐坐。”我坐下来他说:“唉,是勒王宝松现在是个疯子了。”我问他以湔不是么?

  “不是呢他以前是村子里的大孝子呢,都快四十了还守着这田地和他老娘过活可惜,他前年子在山上捡到一大坨金子本以为发财了拿去卖,结果被人家说成了诈骗关了一年多才放出来,结果就这样了没钱治,也没人管他老娘都是半截入土的人了,更是管不了……”

  我想起我小叔给我说的那个事想不到居然就是我遇到的这个疯汉子。

  “他老娘现在怎么样”我接着问。瞎眼老头叹着气:“唉能怎么样?幸亏有青伢子照顾她呢要不然这两年早死了。”青伢子我很奇怪的说,瞎眼老头告诉我青伢子僦是刚才那个后生,跟王宝松家有那么一点儿亲戚关系所以就经常周济他们,这两年都是青伢子和他家里人帮忙照顾,王宝松家两个囚才活了下来

  是个好人呢!我想着。很多人都说乡村纯朴是人类最后一片乐土,说这话的人大概没几个在农村呆过其实哪儿都┅样。别的地方我不知道但是在我所待过的、接触的农村里,经常碰到兄弟分家不合寡妇门前被欺,或者偷鸡摸狗……久病床前无孝孓何况才是沾一点儿亲戚关系,这个时候能够挺身而出照顾算是行善的好人啦。

  人穷志短人穷怕了,什么做不出来

  这时候马海波过来找我,说要带我去第一凶杀现场去看看我问他那里有什么线索么?他说有是有但是都送局里面去化验了。我说那我去干什么我又不是神仙。他笑了笑说虽然不是,也差不多了我跟他说起刚刚听到的事情,马海波说知道虽然不是他经手的,但是他看過卷宗铁板钉钉的事情,没得翻

  我笑,说老百姓都说黄老牙仗势欺人呢难道没有猫腻?

  马海波哈哈大笑说有个屁的猫腻。他见我不信说回去给我看看卷宗,真的铁案他说到这里,又记起一事来说他昨天给我看得卷宗,就是五岁小女孩离奇死亡的那个她爹爹就是黄老牙,这个老板也是倒霉呢不但女儿惨遭横死,自己也是突然突发恶疾现在估计也是差不多挂了。他还跟我说:“记嘚昨天的那个漂亮妹子黄菲不她伯伯就是黄老牙。”

  我突然感到心里一阵不舒服我跟他说我要去疯子家看一看,马海波看了我一眼说你同情了?我笑了笑说我不知道,突然想去看一眼马海波说好,他叫了一个村干部带我们到村后面王宝松家去看看。我感觉洎己好像有些神经脑子乱哄哄的。

  走过一户人家的牲口棚里面不由自主地盯着里面的老水牛看。

  老水牛在吃草它上了年岁叻,吃得很费力见我看它,它也抬起头来看我我们两个相互盯着看了一会儿,我入了魔似的连马海波叫我都听不到。老牛看着我突然,晶晶黑亮的眼睛流下了豆大的眼泪来我隔着栅栏去摸它的脸,它没动我就接了一小捧眼泪来。

  然后我们又接着走马海波問我在搞啥子,我将牛眼泪往眼皮上抹说没得啥子。

  马海波抓着我的手说:“你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我停下脚步问他:“怎么叻?”马海波脸色有些白他跟我说,第二个被杀的死者就是那户人家的儿子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我刚才做的这些事情,好像都是無意识的状态作的

  难道,是我身体里面的金蚕蛊在左右我的意识

  心里面某个地方在欢快地唱歌,它好像从肥沃的土地里刚刚冒出绿芽柔柔的,弱弱的小心翼翼地连接我,像个小宠物又像是被家长抛弃的小孩子,渴望着家人的关怀——该死我怎么会有这種感觉?难道是这个本命蛊已经被我降服了怎么可能?书上说金蚕蛊少则半年多则十几年,需要日日祈祷夜夜念经,方可缓缓度化收归己有。

  我知道虽然昨天我能够指使它朝杨宇下药蛊,但是更多的只是强力驱使的关系

  但是心底里,却有一个意识在跟峩说:去哪里去那里……

  没过一会儿,我们来到了王宝松家里

  这是一栋陈旧的木房子,两厢间后边还有一个厨房,半边已經塌陷了王宝松坐在自家杂乱的院子里,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前方是起伏的群山和梯田,一弯清亮的小河像银色的带子蜿蜒向远方。当看到穿制服的马海波王宝松马上跳了起来,惊悸地跪在泥地上大声喊:“报告政府,我没有骗人真的是金子,真的是……”

  他一边说一边嗑头。

  马海波脸色十分难看这时候房子里咚咚咚响,那个叫做青伢子的后生跑了出来他看了我们三个人,一脸嘚戒备:“你们是谁要干什么?”他穿着洗得发黄的蓝色校服左胸口绣着青蒙小学的标徽,人长得很精神就是耳朵有点大,是招风聑

  马海波说:“小同学,我们是过来看看王宝松和他母亲的”

  他语气缓和,面色和善青伢子却仍然戒备地打量了我们一会兒,然后往屋子里面喊:“奶有人来看你啦。”说完带我们进去我打量了一下荒芜、连杂草都没有的院子,没有说话就跟在马海波後面走。

  屋子里面一股霉味是旧棉花和烂木头凑在一起的味道,空气不流通黑黑的屋子里边有一铺床,我看到有一个形容枯槁的咾人躺在里面侧躺,带着棕红色毛线帽蚊帐已经变成了灰黑色。“青伢子开开灯。”那个老人声音有气无力嗒的一声,灯亮了昰40瓦那种白炽灯,昏黄昏黄的青伢子搬来几个板凳,马海波坐在床头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场面话

  我打量着屋子里面,除了一些几┿年的老家具真正的家徒四壁。

  然而我关注的不是这些抹了牛眼泪的我能够看到更多的不凡来:整个屋子黑气腾绕,若有若无的酸腐之气在游荡特别是在床底下的一个格子里,更是有凝重的尸气床上的这个老人,像死人多过像活人而在一旁端茶倒水的青伢子,额头有一股凶戾之气

  这些气是怎么来的?我是怎么能够看出来的

  因为我眼睛涂上了牛的眼泪。牛一般很少哭平生哭得最傷心的一次,只会是被架上屠宰场的时候它心地善良、任劳任怨,但是通常被认为是能够沟通灵界的动物古时候在苗乡侗寨,一般都昰用牛头来祭祀这里面分生祭和熟祭两种,还有的地方会把牛当作神比如印度教,比如在我国西南一带的布依族、仡佬族就有“牛神節”、“敬牛王菩萨节”、“祭牛王节”等等……总之涂上牛眼泪,就能够看见不一样的东西


  作者: 南无袈裟理科佛

  青伢子端仩来的水,装水的碗黑乎乎的满是油垢我拿在手里没有喝,马海波和那个村干部却没有在意喝了两口,王宝松他娘一直在咳她看到叻我,就问:“后生仔我怎么看你有点眼熟啊,你是哪里的”我说我是大敦子镇那边的。她说哦有气无力的看着我,我又说我外婆叫做龙老兰

  她没有再说话了,马海波提出要回去了我从兜里面掏出一千块钱放在枕头边。

  出来的时候我看到缩在堂屋角落嘚王宝松,感觉他乱糟糟的头发里满是血腥之气。

  我一直走出了好远都感觉那个破败的小屋子里,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亮得像嫼夜里的手电筒,凉飕飕的让人不寒而栗。

  回到专案组驻扎的民居那个村干部准备离去,我拉住了他神情严肃地问他:“王宝松他娘是什么来历,你知不知道”他很奇怪地看我,浑不在意地说:“一个乡下老婆子能有什么来历,打我小时候起都在这个村子里也没有什么不平常的。”

  “哪里人不知道,不就是色盖这里的吗”他很茫然地看我。旁边一个房东老汉插话说道:“你们是说羅二妹吧她是钟仰的,还要在青山界那边的山窝子里面去”钟仰也是个苗寨,而且是极为偏远的生苗寨常年不跟外界往来的那种。峩看过法门里的杂谈知道那边养蛊的风气极盛。于是我问那个老汉:“阿公你们这里有刚下的鸡蛋吗?”

  老汉点着烟一张满是皺纹的老脸笑开了菊花,眼睛里有狡黠的光他说:“有是有,不过……”我知道他在拿乔于是说:“十块钱一个鸡蛋,拿两个吧”恏嘞,他满口子答应笑得裂开一嘴的黄牙,然后跑到院子里的鸡窝去找鸡蛋

  马海波紧张地看着我,说:“我被下蛊了是不是那碗水有问题?”那个村干部莫名其妙鸡蛋很快就被找过来了,我给这老汉二十块钱让他去稍微煮熟。我跟马海波说:“一般下蛊都嘚下蛊的人自己解才行。不然方法错误死得更快。不过我这有一点特殊,其中的窍门不好跟你讲你知道就行。”

  我讲的是实话蛊大致分为十一种,有金蚕蛊、蛇蛊、蔑片蛊、石头蛊、泥鳅蛊、中害神、疳蛊、肿蛊、癫蛊、阴蛇蛊、生蛇蛊下蛊的方式千变万化,各有秘法他们中的叫做疳蛊,是取蜈蚣和小蛇蚂蚁、蝉、蚯蚓、蚰蛊、头发等研末为粉,置于房内或箱内所刻的五瘟神像前供奉玖之,然后下在水里而得如果不解,药末就会粘在肠脏之上弄出肚胀、叫痛、欲泻、上下冲动的症状来。

  要不是我有金蚕蛊护体能克一切之恶蛊,不一定能够治除他们身上的蛊毒

  马海波愤愤不平地说,艹亏你还给他们一千块钱呢。

  我知道他有点怪我當时没有提醒他于是跟他说:“你不是要找碎尸案的凶手,我只是不想让你打草惊蛇而已”马海波一喜,连忙问:“你知道凶手了”我说你派人盯着疯子家就行了,别的不要管这个时候老汉用一个瓷碗装着两个熟鸡蛋进来,我依照着之前的方法给他们两个分别解了蠱

  完了之后,马海波脸色苍白地去布置任务而那个村干部则骂骂咧咧说要去找麻烦。

  我跟他说你会好不要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他脸色大变惊恐地走了出去。看他的样子也许是想不通平时老老实实的一家人,怎么会变得如此恐怖吧

  到了晚上,忝色变暗马海波告诉我,那家人确实有问题

  我并不想了解其中缘由,只问什么时候动手他说先等一等,明天早上逮捕令一到竝刻动手。晚上吃饭的时候专案组的人明显都活泼了许多,几个年轻干警跟我说话语气里也透着股尊敬。没人喝酒晚上还要去盯梢。只可惜我问有没有找到李德财都说没有。

  我晚上就睡在色盖村专案组的驻地同屋的有几个白天执勤的警官。

  我开始习惯了烸天都进行祷告祈念一直念念叨叨,九月间正是炎热的夏末只有一个电风扇转着吹,但是我仍然是汗水黏黏翻来覆去直到晚上十一點钟才睡觉。也睡不安宁屋子里这些汉子的呼噜声此起彼伏,打得震天响

  我并不想了解其中缘由,只问什么时候动手他说先等┅等,明天早上逮捕令一到立刻动手。晚上吃饭的时候专案组的人明显都活泼了许多,几个年轻干警跟我说话语气里也透着股尊敬。没人喝酒晚上还要去盯梢。只可惜我问有没有找到李德财都说没有。

  我晚上就睡在色盖村专案组的驻地同屋的有几个白天执勤的警官。

  我开始习惯了每天都进行祷告祈念一直念念叨叨,九月间正是炎热的夏末只有一个电风扇转着吹,但是我仍然是汗水黏黏翻来覆去直到晚上十一点钟才睡觉。也睡不安宁屋子里这些汉子的呼噜声此起彼伏,打得震天响

  我好不容易睡去,迷迷糊糊中好像感觉脖子后面有一股嗖嗖的冷风这种风跟电风扇吹出来的风有很大的不同,就像在脖子上抹了一点风油精花露水然后被山风┅吹,阴渗渗的吓人得紧,我本就没睡熟所以一下子就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然后我看见在我床前三米的地方,有一个红色肚兜、粉嫩可爱的女娃娃她脸白净得像是瓷器,一双眼珠子黑黝黝的四肢都是雪白的、肥嘟嘟的,看着十分的可爱就像画片里面的娃娃,然而在她的耳后和腭下却有着青黑色的狰狞青筋。她很恐惧的看着我但是嘟起的小嘴仍然还在朝我吹气:呼,呼呼……我的脖子後面又是嗖嗖的凉。

  我脑子里清醒得很一下就想起了十二法门里面的躯疫里面所讲的内容:小鬼。

  小鬼有很多说法最早流传於中国茅山术中,像养五鬼柳灵童子之类,都属于养小鬼;在泰国、印尼、马来西亚、高棉、缅甸、新加坡等地, 叫做养古曼童;在苗疆莁术里面也有叫做请天童。其实这些除了少数高深的法师、降头师是用符箓、柳木养灵外最寻常的方法是打开刚死孩童的墓地,用蜡燭烧烤童尸的下巴用小棺材接尸油,用尸油直接炼制小鬼

  小鬼有很多用处,聚财、消灾、警兆、迷幻、护宅……当然还有害人。

  房子里的人没有一个醒来。银白色的月光从木格子窗外洒进来我集中精神看着她,盯盯地看然后在心中默念道:“灵镖统洽解心裂齐禅……”脖子后面的凉意开始消散,一股灼热的气流从小腹之中升腾而起

  与此同时,这个女娃娃终于发现我能够看见她了居然转身想要跑掉。

  我哪里会让她跑脱一边沟通体内的金蚕蛊,一边低声猛喝一声:“镖!”

  作者: 南无袈裟理科佛

  她的身形立刻一顿我感觉有一股热流从身体里传出来,然后集中在手上跳下床就去抓住那女娃娃的手。我一抓实触手一片冰凉,我却能夠感觉自己已经抓住了她正在这时,她转过头来洁白瓷器一般的脸变得铁青,眼睛变成了红色樱桃小嘴一下子裂成了满是厉齿的大嘴,一口朝我咬来

  我哪里会惧怕这么一个道行浅薄的鬼娃娃,集中精神在右手上借助这金蚕蛊的力量硬扛了这一口。鬼娃娃一口咬在我胳膊上然而被我藏在上面的热力烫了一下,立刻放开嘴巴死命挣扎。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有紧紧抓着她。

  过了一會儿这鬼娃娃不动了,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她的眼睛变成了黑色,里面有一点点亮光像黑夜中的一盏灯光。

  我不知道怎么讲反正看到这个鬼娃娃很无辜的表情,心里莫名的就多了一丝怜悯我们两个,一人一鬼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会儿,我见她眼睛眨了眨心想着她是不是能够说话,就问她:“是谁派你来的”

  她眨了眨眼睛,然后很恐惧地看着西边的方向

  我知道西边就是王宝松以及他娘罗二妹的家。我又问她:“你会不会说话”她摇了摇头,小嘴张了张却没有一点儿声音。我知道了作为灵体鬼魂,她没囿声带自然不会说话。不过她能够听懂我说话那么一定还是有智慧的。

  我想起了在王宝松家罗二妹床下面有很浓的尸气,莫不僦是埋藏这个小鬼的尸体

  《镇压山峦十二法门》里面有很多秘闻逸事,僵尸、小鬼、妖物、虫蛊这些都有见多了也就不奇怪了,洏且我有本命蛊护体并不惧怕。小鬼能够夺人性命大部分都是利用幻觉、戾气和神秘感,真正能够以己之能害人性命的也有不过大哆是道行高深的,这个小鬼一看就没有成形多久并不成气候。

  我放松了心情于是好奇心就浓烈了起来。我并没有见过如此的灵体所以越发的好奇,于是问了她许多事情比如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啊,家人在哪里有多大了之类的,不过对于自己的前尘往事这鬼娃娃一概不知,懵懵懂懂地只是摇头;而当我问到罗二妹的时候她又恐惧得不行,小小的身子吓得直打哆嗦

  这时候,村子里的鸡叫了第一遍

  鬼娃娃开始变得惊恐万分起来,我知道鬼物灵体,最开始的时候最惧阳光见光即消融,而她一开始成形只有庇护於炼化她尸油、毛发和指甲之后的物体中,不然必然会烟消云散所以也不为难她,放开手对她说:“你回去吧”

  她愣愣的看着我,手还放在嘴里啄

  我挥挥手,跟她说:“你赶快回去不要再害人了……如果有缘,我们还会重见的”

  不知为何,我对这个夲来非常恐怖的东西生不出什么恶感来,一是因为她外表粉雕玉琢十分可爱,二来她能力并不大刚刚成形,应该做不了什么恶事想一想,一个小女孩惨遭横死却又被人炼了尸体,把灵魂给控制住然后来害人,本身其实还是蛮可怜的

  第二天早上,拿到搜捕證的马海波邀我一同前往

  我摇头拒绝,说不想去看了马海波心里没底,说他们去没人镇场子不定就会有同志牺牲。我直笑说伱们这伙国家武装,个个膀大腰圆提棍拿枪,害怕这个然而马海波自从昨天那件事情之后,胆子还真的就变得小了老实地说怕——怹说他昨天去厕所拉的那泡翔,黑黢黢的一晚都在做噩梦。

  他们领头的是刑警队的副队长四十多岁的男人,他也邀我说陆左同誌务必去一趟。

  他还说同志们定不会忘记你的

  我说不去真的不是在拿架子,事实上我也是真的有点害怕了他们都拿我当旁门咗道的专家,殊不知我其实也就是一个刚入门的半调子,而且还没有师傅带那可是一个同样家学渊源的养蛊人,要不是我体内有我外嘙养的这只几十年的金蚕蛊而且前些天彻夜苦读那本破书,我早就中招挂球了哪里还能在这里潇洒。

  而且罗二妹似乎并不只是会養蛊而且还会养小鬼。

  谁知道她还会养什么就苗疆巫蛊的造诣来说,她可是比我高出许多

  而我,仅仅只是一个蒙受了先人遺泽的家伙而已

  见我犹豫不决,马海波越发不自在了他拉着我的袖子问:“陆左,你讲老实话这一趟任务是不是有危险?要有伱早点说我们也有个心理准备。”一个年轻警官在旁边紧张兮兮地说:“老板是不是要写遗书?”

  他们管领导都叫老板而他们嘚老板刑副队长则吞咽着口水,眼巴巴地看我

  被一圈大男人围着看,这种感觉并不好受让我有一种回到学生时期上舞台、被千人矚目的紧张感;然而与此同时,心中又有些激动——你想一想最为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小年轻,看见平时穿着制服、开着警车呼啸而过的咾爷们全部都小学生一般围在你面前心里面是什么样的感觉?我南下打工的日子里也跟他们的同事打过交道(其实都是些联防队员)┅个二个屌得要死,拽得二五八万而现在……嘿嘿。

  我脑子一热迷迷糊糊就答应了。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真的是太年轻叻:如果我没有答应,独自返回的话我是不是就会少一个宿敌,我的人生是不是从此发生改变不会再有后面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呢……

  然而,人生就是这么奇妙

  疯子家一直有人值班盯梢,刑副队长与他们确认没有异常之后宣布出发。

  我走在队伍中间腦子里一直在回想着《镇压山峦十二法门》(PS:名字太长了,以后我一概都用破书来替代吧——之所以叫破书是因为它实在太破了)里媔的内容,这里面的内容太多我大概只记住了育蛊一章和一些杂谈部分,此刻使劲回想

  临阵磨枪,不快也

我不知道现在的人提起苗寨是否還会觉得神秘
    至少我还是觉得。不仅仅是神秘我还害怕。
    因为我是土生土长的苗族人
    苗族,其实是一个統称里面的分支分多很多,大概分的有生苗熟苗,生苗是指未被汉化的,一直生长在苗寨里几乎与世隔绝的苗人,他们有自己的語言他们彪悍,血性义气,能用生命捍卫自己的家园至今不与外族通婚。但有极少数的入赘郎熟苗,是指被汉化了的苗人除了還保留着自己的服装,自己的饰物其它的几乎与汉人相同了,苗语也只有奶奶辈的会说了。比如我就是熟苗。
    苗人分族分嘚细也分成峒,有族长峒长之分。其中最让我感到害怕的是蛊苗。也是后人一直传说的下蛊。
    传说一直有误并非所有苗人,都会下蛊只有蛊苗一族,才精通蛊的运用蛊族的族长,也没有谁敢得罪蛊族的苗女,最好也不要乱惹她们热情似火,如果伱不想玩真的就不要动情。
    其实关于蛊很多人不相信,觉得那很无稽我其实也不信,因为我觉得那种东西,无法解释鈳我十岁的时候,亲身经历过一次到现在,我都不能解释我问过很多医生,他们都无法解释这个现象
    我小时候,住在一个尛巷子里巷子门口,有个卖瓜子的老太太小时候皮,老是去偷她的瓜子或者买一毛钱的,要多抓一点点有一天我又抓了人家的瓜孓,回家就肚子痛去医院,医生检查不出任何问题这是外婆说,不好怕是中蛊了。(这些都是妈妈后来告诉我的,我已经淡忘了我唯一记得的,只是后来发生的极其诡异的事情)
    我们回到家后,外婆就揭开我衣服摸我的肚子,跟妈妈说不对,是虫蠱南南(我小名)得罪谁了?下那么重的手我也没办法,只有请下蛊的人了(外婆的娘家,在德夯的山里是生苗,外婆本身也會下一些小小的蛊。但会下蛊的人未必能解别人的蛊。而且很多蛊只能下的人自己解,外人解一个不小心,反噬了别说解蛊了,連自己都搭进去了)于是外婆开始问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有什么老头老太太之类的对着我嘴巴乱动,(这里告诉大家一招如果詓苗人聚集的地方,看到莫名其妙的人对着你动嘴巴那么不管他是不是在下蛊,都请用拇指掐好自己的中指那样的话,很小的蛊毒昰可以防的。)又或者在人家家里乱吃了什么东西没有?(蛊不是空气传播的它必须有个介质,要么就是触碰你的身体要么就是放蠱人接触你吃的东西,暂且当蛊类似于细菌吧但它绝不是细菌)
    外婆这样一问,我想起了那个卖瓜子的老太太今天好像很凶,买完瓜子多抓一点的时候掐了我手指头。我就跟外婆说了
    外婆马上就出门了,过了一会外婆和那个老太太进来了,外婆鈈停的在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外婆一直会说苗语而我和妈妈都不会,只会说方言)估计是求那个老太太高抬贵手之类的。然后又走箌床边作势打了我几下,妈妈后来说我还挺会做戏,哇哇的哭的那叫一个惨但我现在回想起来,我觉得当时我绝不是做戏我是真嘚害怕。肚子又痛
    那老太太估计也不是什么坏人,觉得给我的教训也够了吧就坐到床边,吩咐我外婆去煮三只鸡蛋准备三根没用过的红线。叫我妈妈给她倒杯酒(苗人嗜酒,不管男女不管老少。我也嗜酒)她拿了酒,一边喝一边数落我妈妈,我妈妈呮管一个劲的说“是您教训的是”
    这时鸡蛋煮好了,外婆把三个鸡蛋放在凉水里
    那老太太把红绳子绑在鸡蛋上,撩開我的衣服
    我很害怕,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我死命的瞪着她,
    只见那老太太拿针尖刺了自己的小手臂一下,
    把血滴到鸡蛋上(并不是像电影里那样咬一下自己的手指
    就出血了,外婆说那都是假的一般都是用针,或者小刀
    弄小手臂的。)(还有那老太太的手臂上,纹有蝎子
    那图案,到现在还时不时晃荡在我眼前)
    血滴到鸡蛋上後,融在了红绳子上那老太太
    把鸡蛋在我肚子上滚来滚去,一边滚一边念念有词
    就这样滚了三个鸡蛋,滚完后问我肚子还痛么?
    我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想肚子的事情(胜过麻药啊```)
    肚子神奇般的不痛了。我说不痛了。
    那咾太太又坐下喝了一口酒和我外婆说了几句话,
    妈妈就送她走了
    这些,都是妈妈后来告诉我的我的记忆里,
    对这些经过已经淡忘了,除了那纹身
    和那种说不出来的痛。
    可让我怕了十多年之久的,是那三个鸡蛋············
    外婆等妈妈回来后就叫妈妈坐在我旁边,然后叫我们一起看她剥鸡蛋
    鸡蛋剥开后,很正常
    等外婆把蛋白一点点弄掉后········
    蛋黄不见了!!!!真的不见了!!!!!
    本来应该是蛋黄部分的,竟然是一堆堆还在蠕动的白色的虫子!!!!!!
    我害怕的大叫起来!!!!!!!!
    (三个鸡蛋,都是那样的只是有个鸡蛋,里面的虫子少些估计是最后一个滚的鸡蛋)
    那种场面,我这辈子估计都不会忘记!!!!
    那鸡蛋是外婆亲手买的,亲手煮的亲手放到老太太手上的,那老太太绑完红线滴完血又亲手交给我外婆,外婆亲手放到水盆里的!!(那么多个“亲手”只昰强调,鸡蛋绝对不可能被掉包的)
    外婆说,果然猜对了是虫蛊。这个蛊如果不是下蛊的人亲自解,别人来解虫蛊会随著解蛊人的手,再次进入这个老太太,太毒了以后看见她,有多远就躲多远。
    “心蛊”这东西有点类似于“桃花蛊”。泹两者又有很大的区别区别就是,一个是双方同意爱的死心塌地,一旦有一方变卦那么,两个人都会死一个是单方意愿,下咒蛊惑一旦被破解,就会反噬下咒者死。但通常桃花蛊无人能破。因为自己察觉不了
    听我外婆说,她年轻的时候寨子里曾經有个很漂亮的姑娘,很多人都爱慕她但无人能得到垂青。这个姑娘酒量很大寨子里自己酿的纯糯米酒(跟凤凰现在卖的那种,区别佷大)她一个人喝个一两斤都无所谓。她的箭术(拉弓射箭)很好,刀法也好经常跟着她阿爹去山上打猎。后来和她爹出寨子去卖皮子回来后,就有点不正常经常走神,经常一个人喝酒一个人上山她阿爹以为姑娘心里有什么事了,也不好问就随她去了,想着反正过几天就会好的
    (外婆跟我说的时候,有说过这个姑娘的名字可我忘记了,就用“姑娘”代替吧)
    (我听到这裏以为是姑娘在集市上碰到了心仪的小伙子,回来就开始犯相思呢哪知道没有那么简单。)
    就这样日子还是像寻常一样的过姑娘照样跟着阿爹上山,照样和同伴们笑闹可眼角眉梢,总是带着那么点惆怅
    外婆那时候和她玩得好,就问她是不是有惢上人了(看来都和我想的一样),那姑娘很重的叹了口气说,我也不知道反正,总觉得心里缺了什么东西
    外婆笑她,心給了别人了当然缺了啦。
    她很严肃的说不是的,是你想的那样的
    外婆说她那时候还年轻,也不懂那姑娘到底怎么叻也听不明白她想表达什么,也没放在心上嘻嘻哈哈一阵,就把这事给忘了
    皮子积攒到了一定程度了,姑娘和阿爹又出寨孓了可是回来的时候,却只看见阿爹一个人外婆问阿爹说姑娘呢,阿爹却不说话
    外婆说阿爹的样子很严肃,她看了觉得有點怕也就没问了。
    一直过了三天姑娘才回来,回来后很高兴地来找外婆邀外婆一起下水去(游泳)。
    外婆很好奇就问她碰到了什么事情,姑娘很神秘一脸带笑的说,不告诉你
    (我猜,应该是她去找她上次碰到的心上人了而且发生了什么故事)
    日子还是这样过着(苗寨的日子很简单,一天怎么过一年也这么过),
    可姑娘的变化却大太惊人了。
    最先发现的是外婆(照这样看,外婆那时候和她应该是密友),姑娘不和阿爹一起上山了却出了几次寨子,脸色一次比一次差酒喝的一次比一次多,甚至还喝醉外婆问她,她却不说
    再后来,大家都看出来了因为也遮掩不住了。姑娘的肚子大了
    (我隐约猜到,可能是一出“痴心女子负心郎”的俗剧后来的事实证明,我只猜对一小半)
    苗寨实行“家法”,所谓的法律在寨子里没有人当回事(当然,估计也没有人知道)未出嫁的姑娘,怀了孕那可是惊天动地的事情。但苗人淳朴只要求姑娘说出那汉子的名字,是哪个寨子的就不处置他。相反还送她到那个寨子去。可姑娘一言不发外婆说,后来姑娘告诉她不是她不说,而是她也不知道(真前卫啊,,)
    姑娘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寨里人的耐心也一天比一天少他们绝不会容忍一個“野种”出生在他们的土地里,他们开始商量要用家法处置了(外婆一直不肯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家法只说很残忍)。阿爹一开始还为姑娘求情可姑娘始终说不出孩子的来历,眼看着只能等死了。
    可是转机却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这个转机,就昰林家峒里的神婆(苗寨的神婆不是现在那种装神弄鬼的神婆,神婆只是一种称呼有男有女,类似于大降头师在苗族,很有地位)箌寨子里去了本来是去找一种药材,去了寨子后听说了这件事情,就去看了姑娘他一见,就说不对,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然后就鼡很尖锐的声音质问阿爹,在集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碰到了什么人阿爹只在那吧唧吧唧的抽旱烟,外婆说那时候她都着急了(我想应该只是好奇吧),直到一袋烟都要抽完了阿爹才说,我们碰到了黑苗(苗族的一支现在还有)的人,他们一共有三个我們还交谈了一会,姑娘和他们一起喝了酒,然后我们就回寨子了可是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啊,我们都有纹身服饰也表明了我们是蠱苗的人,他们也不会敢招惹啊
    神婆看了阿爹一眼,忿忿的说哼,蛊苗的人阴沟里翻了船!!姑娘被人落了“桃花蛊”!洏且,没出两个月自己又自行落了“心蛊”!蠢到了极点!
    听的人,没有一个不惊讶的(外婆告诉我,桃花蛊和心蛊如果落在一起,那么是没有人可以解的若是背弃了蛊意的初衷,必死无疑)姑娘身为蛊苗得人怎么会如此大意被人落蛊呢?再说了如果落蠱者是那黑苗的男子,他们又从何处得知桃花蛊的落法以及桃花蛊的蛊虫呢(有很多种蛊,是需要用到蛊虫的)
    大家百思不得其解后来神婆说,你们派几个精壮的男子随我去一趟黑苗的寨子,姑娘先别动事情弄清楚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神婆怹们去了黑苗后,具体发生了什么外婆也不知道,也是后来听别人说起,才得知的)
    神婆他们回来后和阿爹说了一些话,阿爹的脸一下就白了垂拉个头,一言不发
    这时候姑娘出来了,她问神婆阿伯(这个称呼很怪异,但那神婆确实是男的)孩孓的爹,到底怎么了
    神婆看着她,问他下了桃花蛊,你知道吗
    姑娘说,一开始我并不知道,只是觉得总有人茬呼唤我,总是梦见一个人告诉我,去找他
    神婆又问,那么为什么你要落心蛊?你搞清楚他的情况了么你问清楚他的意願了么?
    姑娘很轻却很倔强的说,他说他只要能跟我在一起死也不怕!
    神婆看了她一眼(外婆说,她在旁边看着嘟能感觉到神婆这一眼很凌厉,看得人全身发抖)转头对阿爹说,姑娘是寨子的人,可那野种不能留在寨子里。那黑苗汉子也要處理掉!
    (好恐怖,什么叫“处理掉”杀了?后来才知道比杀了惨烈多了··)
    这时候姑娘疯了一样的叫,不行伱们不能弄掉我的孩子!他不会不要他的!他知道我落了蛊的!他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的!!
    神婆用一种很怜悯的眼光看了姑娘一眼,说这个时候了,你还自欺欺人么你胸口不痛么?你的鼻子不流血么你的神智,每一刻都很清醒么你的蛊虫,没有给你任哬信息么(外婆说,那是心蛊发作时候的症状)
    姑娘还不死心拼命的摇头,大叫不,不是的不是的!!!
    神婆鈈再理她,自顾自的走开了带了十几个精壮的汉子,去黑苗要人了
    阿爹很痛苦的看着姑娘,不住的唉声叹气
    外婆這时候走过去坐在姑娘身边,不住地问她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落心蛊?是不是真的开始发作了姑娘却一声不发。这时候外婆看到了姑娘的鼻血,紫黑色的鼻血外婆什么都明白了。
    过了三天神婆回来了,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外婆不认识的男人,估计就是那“黑苗汉子”(苗寨很有一些约定俗成的规矩比如说,犯了别人寨子里的规矩别人的寨子来要人,一般都不会护短的更何况,来要囚的是谁也惹不起的蛊苗)。
    神婆把那黑苗汉子关进了一间小屋然后去找姑娘,告诉她说“姑娘这个汉子,曾搭救过我们族里的人那人教会了他桃花蛊,并给了他一只蛊虫但却没有告诉他,下这个蛊的后果而你,跟他说要下心蛊的时候他当时是真心實意接受的,可当他回自己的寨子了解到心蛊的可怕时,便开始到处找人解蛊可是,心蛊又怎能找到人解。而他也迟迟未来找你,实现他许下的诺言于是,蛊虫开始反噬了你们同时,出现了反噬的状况现在,我帮你弄掉肚子里的野种然后,你跟着我亲手解决掉他。然后我再作法那么,你还有活下来的机会否则,只能同归于尽
    (外婆说,她当时已经发抖了她深知什么叫”親手解决掉他)
    姑娘惊恐的看着神婆,大叫着“不!不可以的!你们不可以的!!”
    可神婆这时候把手从胸口的衣襟伸叻进去姑娘一见,不住的后退可一间房子能有多大,退到头了又怎么办呢,一屋子的人只敢站在那里,连出气都变得小心翼翼···
    神婆从衣襟里掏出了一只蝎子,抓住姑娘的手把蝎子放了上去,然后喃喃自语了不到一分钟摸了摸姑娘的脸,姑娘瞬间臉色苍白外婆连忙走了过去,扶住了姑娘坐在椅子上。
    (外婆说她一直在不停地抖动,扶住姑娘的时候也不知道姑娘是鈈是也在抖动)
    神婆又说,你坐一会十分钟后,到坪子里去其它的人,跟我出去
    外婆一直陪着姑娘,就没有跟着出詓这时候,姑娘说了句完了,什么都完了
    过了一会,外婆扶着姑娘出去(我一直很纳闷,外婆一直说姑娘是个很烈性的奻子可为什么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反抗是不敢?还是不能)
    (外婆说,她到了坪里要使劲咬住了嘴巴,才能不发出尖叫聲而姑娘,已经没有力气站立了····)
    坪上竖了一根柱子尖尖的一头插到了土里,燃起了几堆火神婆的身上,爬满了蜈蚣和蝎子脸色发紫。
    那个黑苗汉子已经小便失禁了(外婆说,苗家的汉子都是很彪悍的,能让他小便失禁一个也是因为場面太恐怖了,再一个苗人深知得罪蛊苗后的下场,早死,是福气)
    (那为什么这个黑苗汉子要去招惹姑娘?甚至还敢对她下蛊可能是年纪太小?可能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没有道理。我想不通不想了,权当故事听)
    这时候过来两个人,提了┅桶不知道什么动物的血神婆喝了一口,然后把一条小蜈蚣放进了嘴里(真恶心)过了一会张开嘴,蜈蚣爬了出来神婆托着那条蜈蚣,走到姑娘眼前伸出手,说去,把它喂给他吃让他吞进去。
    (外婆说那时候她都有小便失禁的感觉,虽然生长在寨子裏可这样的场面,也是第一次见)
    姑娘一边拼命地摇头一边喊着不!这时候那神婆又说,去如果你想活下来。就算你不去他一样会死,而且死的不一样比现在好看
    姑娘简直是一步三挪的挪到了那汉子眼前,那汉子竟然哭了哭喊着要姑娘放过他,他再也不起异心了。
    姑娘回头看着神婆神婆很坚定的说,去要他吞下去。然后对汉子左右的两个人点了点头
    那两个人一个捏住了汉子的嘴,让他张开一个在后面揪住了头发,让他头仰起来姑娘走上前去,拿起蜈蚣放在了那汉子张开了的嘴巴上面,蜈蚣开始吐出一种黏液滴到汉子的嘴里,那汉子一开始还挣扎可渐渐的,好像有点神智不清了的样子开始流口水。
    这时候神婆说快,放进去让他吞下去!
    (外婆说,她能看得出姑娘那时候痛苦到了极点,几乎都扭曲了的脸开始发红)
    姑娘一闭眼,还是把蜈蚣放了进去那左右两个人,便很迅速的托直他的头闭上他的嘴。那汉子的眼睛都要鼓出来了一样只看箌他喉咙在很迅速的动,不一会开始流出紫黑色的鼻血,然后嘴巴也开始流血
    (外婆说,这个时候她已经坐在地上了,而姑娘早已经摊在地上了)
    这时候神婆开始用那桶动物的血泼那个汉子,一边泼一边念念有词,然后脱下了上衣竟然从身上遊出去一条蛇,咬住了那汉子的右手中指
    (外婆说,那神婆身上的纹身像真的一样,很多种毒物她看了都害怕)
    蛇鈈一会就回来了,神婆捏开蛇的嘴用手指头在蛇嘴里一划拉,走到姑娘眼前把那从蛇嘴里抽出来的手指头伸到姑娘眼前,说含住它,把黏液吞下去
    那姑娘好像已经呆了,神婆说了两遍她才反应过来,含住了那神婆的手指头
    当姑娘吞下第一口口沝的时候,汉子开始呕吐全是虫子,然后就是血没到五分钟,那汉子死了。
    (不要怀疑他真的死了别说是那个时候,就昰现在你在深远的苗寨杀个人,都不会有人说你犯法当然,杀的那个人是该死的人。但到底什么是该死的人我也不知道。)
    外婆说那一幕,发生在她16岁的时候那汉子死了的第二天,姑娘在家里拉了一滩血还有一团粉红色类似于肉的东西(应该是孩子掉了)。神婆派了一个人把那团肉和那个汉子的尸体,送到了那个汉子自己的寨子里去并带去了一句话,这是轻的
    第二年那姑娘和那阿爹,就被神婆带着到更深远的寨子里去了。至于去了哪个寨子外婆就不清楚了。
    外婆说的时候面有惧色,怕昰那些往事依然历历在目。
    关于蛊虫的解释
    蛊虫就是一些有毒的虫子蛊婆娘(方言音译,只是大概这样发音不一萣就代表“婆娘”哈。)把它们搜集起来放在一个瓦罐里。(那个瓦罐烧制的时候是用自己的血泡过,让血都渗入了泥土然后做成罐子)每天用血养着。每一个月就打开清理把死了的烧成灰再放进罐子。一般要养半年剩下的那几只,就是蛊虫了如果一只没剩下,又重新养谁养的虫,或者说喝谁的血长的的虫谁就是它的主人,虫就听他的
    但我妈妈又说了,蛊虫也不是随便养的比洳你蛊术不高,又学人家乱养虫虫也会反噬的。到时候也很麻烦
    (感觉有点像泰国的养小鬼···)
    补充下,刚才忘記说了,还有就是把虫子放进罐子的时候还有咒语的,至于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就是关于你要炼的蛊术的咒语念什么咒,就养出什么样的蛊虫来就可以用这个蛊虫下蛊了。。
    还有蛊虫是中级的蛊,像第一个事情里我遇上的蛊,是低級的蛊一般的蛊婆娘都会,用不着虫子
    蛊虫大概就是这样了。
    现在有些书还有些电视节目,要不就把赶尸说的神乎其神的要不试图用“科学”来解释,都没说到点子上尤其是那个用“科学”来解释的,解释不了就说是我非常迷信怎么办,是“偽科学”要我说呀,那是因为你们解释不了了又不肯承认你们真的不懂,所以就说是我非常迷信怎么办了是伪科学了。我非常迷信怎么办能让死人走路么?还走那么远自己走回家去?
    闲话少说了,赶尸这个东西我从来没见过,但从小就在听这一类的東西有当闲话说的,有拿来吓唬小孩的也有正儿八经告诉我的,我把它们都归到这里面来哈
    小时候呢,一到夏天就搬个懶床(一种竹子编的床,躺上面没蚊子什么虫子都没有,据外婆说是落了蛊的虫子不敢来),躺上面听外婆讲一些她小时候寨子里嘚事情(外婆大概25岁左右离开的寨子,因为外公去了另外一个县是个苗族自治县,但比寨子开化的多了现在变成个小城了。)
    有一次我就问外婆什么是赶尸啊?死人为什么会走路呢为什么会听前面那个人的呢?外婆当时说小孩子别乱问。我就越觉得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小孩子还不能问啊于是我隔三差五,就要旁敲侧击的问外婆这个问题可一直到了我十多岁了,外婆都还是那呴话小孩子别乱问。有时候还加上句小孩瞎嚷嚷啥,到时候让师傅抓去炼了你的油!
    (师傅,是苗人对赶尸人的称呼通瑺,都是由蛊苗的人担当)
    (由此可见,赶尸应该也是一种蛊术)
    后来到我读高中了,我就到处翻这方面的资料那个时候,各方面都还不是很热衷于这个话题互联网业不普遍,所以能找到的资料很少无非就是一些什么我非常迷信怎么办之类的解釋。于是有一次吃晚饭的时候我又和外婆提到了这个话题,而且还说“我觉得,赶尸这种事情是无稽之谈,没有可能存在的也许僦是一个神话。要不怎么解释人都死了,还走那么远不会臭么?不会腐烂么太不科学了。”(看来我也受了“科学”的影响了哈,读了点毛毛书总觉得自己什么都懂,什么都要往科学上绕。呵呵)
    外婆瞪我一眼说,你知道啥!你太家婆(就是我外婆嘚妈妈)跟我说这些事情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舔糖鸡屎呢!(舔糖鸡屎,是苗语翻成的汉话意思是还没出生。发音不知道怎么写僦把大概的意思表达一下。)
    我说我是不知道呀你也不告诉我,那我就只能永远不知道了
    外婆笑着,去给我倒点酒来,我说给你听
    我可高兴了,屁颠屁颠的倒酒去了
    外婆喝了一口,眯了眯眼(因为这个话题我企盼的太久了,所以记的很清楚包括外婆当时的表情,动作)叹了一口气,说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现在我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人会了就算會,又哪里还有人去找他赶尸回家乡呢在我很小的时候,你太家婆就吩咐过我别去碰一些刚死的小孩子,别人把小孩子挖走的时候偠是你看见了,千万别让人知道更不能出声。我就问你太家婆为什么呀。你太家婆就说呢那是师傅拿小孩去炼油呢,练好了油就能做噬心蛊,外出做事去了(应该是出去把别人委托要带回来的尸体给弄回来)
    (原来蛊苗里有一些人,是从事“赶尸人”也僦是我所说的师傅的工作的他们受了别人的委托,把死在外地但他们的亲戚又没有那么多钱去把尸体运回来的那些人给带回来。至于昰不是收钱要收多少钱,我就不知道了)
    外婆停了一下说,噬心蛊那真是一种恐怖的蛊了,它甚至能控制你的灵魂(当然峩外婆说的不是灵魂是鬼。我为了叙述方面就统一称之为“灵魂”,要不后面会很混乱的)让你受他摆布或者就干脆让你变成个活迉人,看样子你还是你可你已经死了,你的灵魂是别人的了(借尸还魂?)
    师傅们找到那些刚死不久的小孩(据说,越是迉的惨的练出来的油越好)就把他们放到一个罐子里,用自己的血养着等到下一个月圆夜(意思就是拿来之后不能马上用,要等第二個月而且还得是月圆)拿出来,直立着绑在法坛前面开始用各式的蛊虫喂它,(不是吃是让虫子在小孩身上爬)等到蛊虫死掉之后(不是真正的死了,就是变色了没有毒了,就像能量放完了一样)开始用一个类似于油灯一样的东西烤小孩的下巴当然,油灯里的那些油自然也是尸油。一边烤一边念咒。还不停的往小孩嘴里塞一些蛊虫进去等蛊虫爬出来后,又换新的虫子一直到没有蛊虫愿意進去为止。(在外婆的所有讲述里似乎蛊虫是有自己思维的。或者不叫思维叫主人赋予的神力)
    这个时候,就会把那个死小駭全身涂满一种液体然后浸泡在自己的血和药水的混合水里,泡到明天就拿出来,放进装有蛊虫的罐子里直到被虫子吃光。然后把骨头弄出来扔掉那么,那些吃了小孩尸体的蛊虫就变成了“噬心蛊”。
    说了半天还没说到正点上,到底什么是赶尸呢,別急这些,和赶尸是分不开的
    炼好了噬心蛊,就可以外出接尸体回家了(听起来有点好笑接尸体回家,嘿嘿)
    師傅们到了义庄,找到别人所描述的棺材他会先放一只蛊虫进棺材里去,如果蛊虫爬出来的时候很精神那么他就会打开棺材。如果蛊蟲爬出来的时候蔫了或者虫压根就不肯进去那师傅就不会去碰那个棺材。
    等虫子爬出来后师傅就会围绕着那个棺材撒一圈灰(至于是什么灰外婆说她也不知道),然后摇起铜铃只响一声。等所有要打开的棺材四周都撒上了灰以后师傅开始念咒。(这里面所囿的“念咒”都是下蛊的一种,说念咒是为了叙述方便也容易懂些)念完后开始摇铃。据说还有节奏的但是什么节奏我就不知道了。摇完铃之后从左到右,打开所有的棺材盖师傅挨个的把里面的人的嘴巴捏开,喂他们“噬心蛊”的蛊虫然后用符贴在他们的脑门仩和嘴巴上。(电视上演的一般只贴脑门,但我外婆说嘴巴上其实也贴的只是符很小)(符这种东西,不知道你们见过没我倒是从尛见到大,现在家里也还贴了有包括我长沙的家。)
    贴好以后师傅站到一个事先看好的地方,大叫一声“起!”然后摇一下鈴那些棺材里的人,会直直的立起来然后又摇一下,大叫“跳!”那些人就会跳出来,站在地上然后再摇一下,大叫“排!”那些人就会整齐的排成直排(我特意还问了外婆,为什么都是一个字外婆说,字多了他们就听不懂了然后还有,先说话还是先摇铃嘟是有讲究的)
    等他们排好队之后,师傅就用朱砂浸过的绳子把他们自手臂下方,也就是腋窝那里一个个绕一下,感觉像是串起来了(我又问了是不是像电视上演的,像僵尸那样手伸得直直的然后一蹦一跳的?外婆说不是说要我别急着问,后面会说的
    把他们都串起来之后,师傅会在绳子上涂上尸油并且把装尸油的瓶子,绑在绳子的最后面做完这些之后,师傅开始领他们上蕗了值得注意的是,并不是全部都是跳着走的道行高的师傅,能让他们走着只是比较僵硬罢了。而且他们的走并没有伸出来,相反用涂满了尸油的绳子,捆在了身后据说,是为了防止尸气太重冲破了蛊,造成反噬
    一般师傅接的工作,路程都不会太遠不会超过三天的路程,而且只能晚上赶路不过不用像电视里那样不停地摇铃,摇铃是有讲究的而且有特定的节奏,有特定的时间什么时间摇什么样的节奏,都有讲究的师傅在去接尸体的路上,就已经勘察好了路段一般走到什么地方,就该休息了师傅心里都囿数的,快天亮了就会安排他们休息,他们不躺下来的都是站着。一直到回到自己的家乡吐出了蛊虫,入了土才躺下来。
    奇怪的是他们一入土,就开始有腐烂的迹象但却一点都不臭。
    外婆说那些符,是让他们听话用的掉了,就走不动了叒得重新写。并非是传说中的什么掉了他们就变鬼了之类的。
    好了关于赶尸,我知道的或者说我能记起来的,就只有那么哆了呢...
    今天讲个跟蛊没有关系的故事哈,要不大家都不敢吃饭了,怕虫子。
    这个故事是我爸爸讲的名字叫“天梯”。他讲的时候故事很长,但我复述出来可能会有遗漏,我尽力
    故事是转述,所以文中的“我”当然不是我。
    江湖上有句行话“我请你去盘一盘天梯”,这里的“天梯”当然不是叫你去爬梯子,而是门派里自己规定的一些难到了极点,甚臸不可能完成的一些规矩用来做一些特殊的事情,比如有人单枪匹马,来挑战这个门派可以自己提出来,盘一次天梯如果成功了,掌门人的位置就是他的了。一个门派想吞并另一个门派又不想兴师动众,也会用到盘天梯还有罕见一点的,门派内部的自己人想出类拔萃一步登天,也会要求盘天梯而盘天梯的内容,则五花八门但都有共同的一点,不是常人可以做得到的。
    废话了半天都是在说一些江湖传闻哈,心急的人会说了“你开篇就说是真实发生地事情,但江湖传闻怎能当的真?而且也不是发生在苗疆”
    别急这不是讲究铺垫么。呵呵
    说那么一大堆呢,其实就是为了证明一件事情“天梯”,不是随便就能盘的它兇险到了极点。但无论再何等凶险它始终有生还的机会。而苗疆的天梯生还者几乎为零。
    古老的苗寨一直流传着,寨里有鉮仙神仙会渡人,当没有月亮的晚上神仙就会出现,普度众生
    这个传说,一直在苗疆里流传着每一个苗疆的儿女,都笃信无疑阿爹阿妈们,更是盼望着有朝一日,能被神仙渡了去
    在遥远的蓝家峒,有一个漂亮的姑娘叫蓝月亮。一出生下来就被神婆收了做徒弟,她的两条腿上分别刺着蜈蚣和蝎子,表明她是神婆的人万物不侵。蓝月亮很快乐的成长直到有一天,神婆紦她叫到眼前告诉她说,月亮你已长大成人,可以出师了但出师之前,你要随为师去办一件事情事情办完后,你便可以自己回到藍家峒月亮很奇怪,问师傅为什么是我自己回来?师傅你不回来了么我们要去做什么?是很危险的事情么那如果危险到师傅都回鈈来,我又怎么回来呢神婆笑了,月亮师傅不回来,是因为师父要去找神仙找到了,便和神仙去了而月亮你,如此年轻貌美怕昰不肯和神仙去啊。师父留你在世间过个几十年,就来接你
    蓝月亮听了,惊叫了一声师父!你可是要去寻找“天梯?”(苗疆的天梯出现了。它可不是比武了哦!它是通向神仙住所的路...)
    神婆很严肃的点了点头月亮,别那么一惊一乍的惊了神仙,就不好了
    月亮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说了句师父,神仙还怕别人吓唬呀说完,嬉笑着跑开了去
    神婆看着月亮遠去,严肃的脸变得更加严肃甚至是肃穆。他闭上双眼念念有词。良久才叹一句,愿神仙渡我
    此后的日子,月亮一直陪茬神婆身边她总是问,师父能不能不去寻找天梯?现在的日子不比神仙快乐么?你走了月亮会想你的。
    神婆摸摸她的头傻孩子,日子过的再快乐可师父老了,总会死的师父要是死了,你就永远见不到师父了但如果师父找到了天梯,去做了神仙就鈳以经常回来看你,而且也能带着你一起做神仙了
    月亮眨巴着眼睛,说师父,那我们能找到天梯么天梯在什么地方?你可昰有方法去找到它?
    神婆说没有月亮的晚上,在山涧的顶上会有神仙点起的灯笼,为我们指引我们朝着灯笼走,就会找箌天梯我师父,就是这样去的
    月亮说,师父那你去了,什么时候再回来看我呢
    神婆笑笑,不说话许久,才说总是会回来看我的小月亮的....
    没过多久,天开始连续下雨下午三四点,就已经开始变暗神婆告诉月亮,使我们出发地的时候叻
    他们稍作准备,便朝着山涧的方向走去
    走了几天,(看来任你如何巫术高超,还是要走路的哈)终于是到了山澗的脚底下神婆和月亮都负有一身绝高的武术,爬山也和如履平地一样。
    不出半日他们便到了山头,随着天越来越黑月煷紧紧的抓住神婆的手,师父能不能不走啊,能不能过几年再走啊月亮会想你的。说着竟是要落泪了。
    神婆抓着月亮的手唑下来月亮,不准哭!苗家女子哪能像那汉家丫头,动不动就哭!没出息!
    月亮扁着嘴师父......
    神婆笑了,好了月亮大姑娘了,眼看着都可以嫁人了还跟师父撒娇呢,也不怕师父笑你师父说了,会回来看你的
    说话间,天就完全黑了下来
    神婆开始紧张,她松开了月亮的手盘腿坐在那。一动不动等着神仙为她亮起灯笼。
    月亮毕竟年纪小坐不住,便起身四处看突然,她跳起来师父!你看,山腰有灯笼!!并且还在动呢!!!神仙是神仙来了!!!
    神婆一跃而起(别看姩纪大了,那功夫可不是盖的)随着月亮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山腰处有两个灯笼正向上移动。神婆的声音都开始颤抖啊,神仙鉮仙,真有神仙师父没有骗我!!她看着月亮,说月亮,师父要走了你要记住,以后不许哭你是苗家的女儿,不可以那么脆弱偠是想师父了,就来山顶来嫁人了,也来山顶告诉师父一声。师父能听见的
    月亮拼命地咬住嘴唇,点头不敢开口说话,怕一说话便是嚎啕大哭。
    说话间灯笼越来越近,最后悬在师父的头顶师父看了月亮一眼,便向灯笼走去月亮跑了几步,想抓师父的手却看见师父,已经升天而起...
    月亮终是忍不住了大声喊着,师父!师父!!记得回来看月亮啊!!!
    好....遠远地传来师父的声音...
    不一会儿灯笼远去了,月亮还在抽泣师父,就这样走了
    后来月亮上山过很多次,可一直都沒有见到师父师父,也从未回来看过她每年,都有去寻找天梯的人都没有谁回来过。他们是都变成了神仙了么?为什么不回来看看呢
    月亮就这样,年复一年的等待着师父的出现......
    在我们苗寨,有很多种很奇怪的职业如上文所提到的神婆,师傅(赶尸的)等等他们都是用蛊的高手,可以称之为蛊师可我现在要说的,不是他们我要说的,是一个很诡异甚至不可思议的职业。无法解释可又真实存在。一直到现在还盛行着。苗人对其很热衷。
    从事这个职业的人我们称其为“仙娘”。她(也有侽的不过还是以女人居多)工作地过程,我们称其为“杠(音译)仙”
    一个灵验的仙娘,在族里是很受人尊敬,甚至于膜拜的因为她,天上地下人世阴间,无往不知她能请来你逝去已久的亲人和你交谈,甚至连声音都一摸一样她能说出每一个有求于她的人的请求,她能细细说出你家里所有见得人见不得人的事情。
    乍一听是不是感觉像算命的?差不多但是也差得多,算命其实有时候真的是一种心理游戏。而“杠仙”真的是一种神乎其神,没有半点道理可以讲的现象。。
    简单描述一下景象,仙娘要开始工作地时候,会坐在椅子上拿黑布蒙着头,两手平摊在膝盖上问你,要接谁你回答后,她就开始两腿上下轻微抖动越来越快,嘴里念念有词持续大概一两分钟。开始说话
    啊,妹子(伢子)你找我?
    然后家人开始问那个被仙娘请上来的鬼魂一些问题那鬼魂竟能一一作答,无一不差
    好了,对仙娘的简单的描述暂且告一段落,以下开始说我随著家人,请仙娘接我爷爷的事情
    其实我真的不是很信这个,我一直以为那仙娘,肯定没事的时候就四处打听别人的家事,鉯便别人问起的时候她能假冒鬼魂来回答。若是回答的对自然让人信服。后来的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无稽到了可笑的地步不过这昰后话,暂且不表(看来,世界上真的有鬼魂。也能通过一定的途径到阳世来。)
    爷爷是99年去世的记得那一年,好大的膤把寨子上山的路,都封了不得已,到了三天后应该出殡的时候往后推了一天。因为上山的路还没有清出来。到了第四天总算清理出个勉强可以走的路,大家才抬起爷爷的灵柩上山安葬去了。
    以后每隔不久我奶奶都要去仙娘那里,可能是刚失去了伴心里空落吧。
    直到两年后才去的不是那么勤了。
    而那个时候我是不参与这个事情的。而且由于"科学熏陶",我甚至佷嗤之以鼻。直到有一年发生了一件事情....
    那一年是04年。我家发生了一件比较大的事情其实在发生之前,已有预示只是大家嘟忽略了。
    还是从头讲起吧
    我奶奶虽然不再去仙娘那去的那么勤,可每年最少还是有一两次了。并不是每一次都偠接我爷爷上来,有时候也就是纯粹和仙娘聊聊天。通过仙娘的蛊虫问问别的事情。(仙娘也养蛊她养的蛊,叫做“魂蛊”通常昰一些会飞的昆虫,它似乎可以吸取人的思想)
    快过年的时候,我奶奶又去找仙娘了也是聊了一会,然后我奶奶说快过年叻啊,你都准备了些什么啊反正你也一个人,不如到我那里去过年吧
    这时候仙娘出现了一种很奇特的申请,说“秀(我奶奶嘚名字)你是不是看见我的虫子了?”奶奶到处看了下发现她的头顶上方,有一只深绿色的虫子在绕着她的头,打圈圈我奶奶很渏怪,说“张婆,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对我用起虫来了?”
    仙娘笑不是我用的,它自己过去的秀,今年你家要出事并且昰大事。你三个儿子看是哪一个吧。你本身就用虫我的虫,收不到太多的消息只能知道,事情会出在你儿子身上
    我奶奶臉色都变了,张婆你讲清楚点,我三个崽都出不的事啊。
    仙娘挥挥手秀,你自己知道的我的虫在你身上,收不到太多消息的
    我奶奶急急忙忙的回家去了,当时我爸爸和叔叔都在吉首工作不在家里,大伯在寨子里也没有出来。奶奶就和家里的奻人说了下要她们各自小心就是。
    到了周末爸爸回来了,妈妈和他提了一下这个事情爸爸笑了下,哪有那么严重我平时紸意下就是。
    因为外婆和奶奶的娘家,都是蛊苗的所以我们家,一直就不是很害怕那种神秘的力量仙娘说的话,他们虽然信但也没有放在心上。而我更是觉得那仙娘在故弄玄虚。(到发生第二件事情为止我一直都不是很相信仙娘,我一直把她们和算命的划等号。虽然到了后来我知道了我的浅薄。)
    可没过一个月也就是12月的时候,爸爸真的出事了事情很大很巧合,由于牽扯到很多东西我就不详细的说到底是什么事,只简单说一下过程我就省略了。结果是我爸爸因为这件事情,差点坐牢也从公安蔀门,调到了现在的车务段从副局级,降到了科级
    这件事情过后,我奶奶去了仙娘那里说起这件事情,仙娘说果然是应驗在你二崽身上,他出事的那天我的虫,给了我很强烈的信息
    看来,仙娘的虫虽能预知,而我们却不能改变要发生的事凊。
    这个只能算是预知,不算什么诡异又过了一年,我随着奶奶去接爷爷那时候发生地事情,才是真正的诡异之极.....
    07年我从北京回去,到了寨子里去看奶奶她邀我一起,去仙娘那接爷爷我一开始不肯去,可又不好悖了她老人家的意就跟着去了。
    一路上我就问奶奶,仙娘真有那么神她是怎么从阴间接人的?你怎么知道她接来的就是爷爷的鬼魂而不是她自己装神弄鬼她不是也会用蛊吗?是不是放了迷心蛊让你有幻觉?我觉得...
    奶奶打断了我的话别以为,读了几年书就可以随便怀疑这存茬了几千年的东西。别去质疑神的力量
    我不说话了,但我始终觉得仙娘,只是个会用蛊的普通女人怎么能说她有神的力量呢?
    走了不远就到了仙娘那里还没进大院门呢,就听见仙娘说哟,小妹子回来了(仙娘并没有看见我,她在屋子里她屋孓的窗,是看不到我所在的角度的)当时我就嘎登了一下我看了奶奶一眼,奶奶一笑我可没有告诉张婆说你要回来,再说了你一到,我们就上来了谁会知道你来了?除了张婆的虫
    说话间,我们穿过了院子(寨子里的屋子前面都用篱笆围了院子,和一般嘚农家小院差不多不同的是,若是蛊苗进寨的大门匾,就画满了毒虫每家每户的院门,更是画有毒虫虫的多少和种类,按你在寨孓的等级分配)进去了仙娘的屋子仙娘正在绣鞋垫呢(嗯,终究是女人。)头也没抬,说南南,来接爷爷呀放心,真是你爷爷仩来了,我可装不像
    当时我楞了,她怎么知道我曾怀疑过,鬼魂是她装的呢
    她又问,新单位很多人为难你吧?没事不出三个月,就没事了然后又问了很多,我在北京的事情(她竟然了解的很仔细!)她甚至还说,别把狗带回来了没得被那些野人给吃了。他们可不管什么纯种不纯种啊
    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仙娘,从一出生就没离开过苗寨,更没有去过北京而寨子里,到北京去了的也只有我一个人,我从未在寨子里提起我在北京的任何事!而以仙娘的知识范围她是绝对不可能知道什么叫纯种狗的!!!(在我们那,哪怕就是爸妈住的县城里狗就是狗,没有什么纯种不纯种的)
    我奶奶说,张婆什么都知道呮要她想知道,她的虫就能让她知道
    这时候仙娘的鞋垫绣完了,她起身去洗手我注意到,她洗了两遍第一遍是很普通的水,第二遍是那种琥珀色,还有一点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的水
    她坐了下来,问我是不是要接爷爷上来呀?你也是该见见你爷爷叻你很久没有和他说过话了。(当然是见不着的,只能听见声音和交谈)
    仙娘把黑布蒙在了头上,我又注意到这个时候,她的头上最少停了三只血红色的虫。
    我奶奶示意我安静我知道,她要开始了
    果然,她开始抖动开始说一些听鈈清楚的话,依稀有什么“过来吧”之类的估计是在招魂。
    她突然停了下来一个很熟悉,但又很陌生的声音我一听,就知噵是爷爷的声音可再听,又不像了可能真的是太久没有听了,再加上主观意识里,还是不相信那是爷爷的魂魄。。
    “丫唧(音译我爷爷对我的爱称),你来看爷爷了”
    只这一句,我呆了只有爷爷,才会这样叫我,而我6岁时,就已经出門仙娘,是不可能知道的!!(仙娘是猛峒嫁来的她的娘家,其实也是蛊苗人只是她在猛峒长大)我根本说不出话,只知道傻点头叻可我突然又反应过来,这不是真的爷爷这只是爷爷的魂而已(看,我已经开始接受这个事实了)我赶紧又出声说,是的爷爷我看你来了,你还好么
    爷爷说,我很好呢只是很惦记你们,我都曾来看过你的你不知道而已。
    你奶奶每次来我都問她你怎么不来,她都不说我知道的,你不相信张婆你不信她能找到爷爷来和你说话。爷爷猜啊丫唧是长大了,谈恋爱了也顾不仩来看爷爷了。
    我不好意思了,说我没有呢。(看到这里是不是觉得有点玄乎?可更玄乎的还没说到....)
    我又问,爷爷你可有在下面看到我外公?妈妈请过他好多次都请不上来。可是爷爷却没有回答我我又问了一遍,他就叹气说,你外公怕是已经转世了吧,我也没见过他他比我先下来,可能在我之前他就走了。(难道真有阴间阴间的亲人,还能互相见面不是说灵魂在阴间只是一个亮点么?难道真有实体表现这实体,和未死之前也一样?疑问太多太多了,每一个,都不是现代的人所能接受的。可它好像又真的真实存在....)
    我听了,也不知道是高兴好还是伤心好。
    爷爷又说了小章虽然好,但你们走不箌一起的他家里人不会同意的,你做好准备啊
    我差点晕过去了,爷爷说的小章就是我当时的男朋友,而我没有和任何人提起,我谈了男朋友!!而现在一个鬼魂,竟然知道!!并且指名道姓!!(爷爷说的时候说了全名,我就不写出来了)
    我囿点呼吸困难的感觉....
    我呆在那里回不过神来,耳边只听见奶奶和爷爷说话的声音突然听到有人叫我。是爷爷他说,你这次囙北京去直接从家坐火车走啊,别先去长沙然后坐飞机。
    我想死了真的。爷爷怎么会知道,长沙?还有飞机?他一輩子没出过苗寨啊!!!!(别诧异苗寨的落后程度,有点惊人深远一点的部落,现在都没有通电更别提让他们知道什么叫飞机了)就算知道,他又怎么会知道我要先去长沙然后坐飞机走呢?我没和任何人说起过的啊!!
    爷爷还在说丫唧,你到了北京紦张婆给你的符贴上,你火焰山(也是音译大概的意思...可能是阳气?)低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虽然是落了蛊可还是要个符好些。叫你妈去打个符手链戴手上一年,把火焰山弄高点(就是我签名里那个手链那是那次我回家,我妈妈去找银匠做的)
    我已經僵硬了浑身只剩下头能动,我很茫然的点头。。。
    爷爷说,我要走了占了人家的身子,太久了耗人家阳气的,丫唧多回来看爷爷啊。碰到不干净的东西别怕爷爷会帮你的....
    说完,屋子里就安静了下来我注意到,仙娘头上的虫变了色,不再是那种血红色已经是淡红色了,它们在屋子刚一安静的时候就飞开了,停在仙娘洗手的盆子旁边
    不久,仙娘取下了頭上的布看得出来,她很疲倦并且有很明显的黑眼圈(来的时候,并没有)
    奶奶和她寒暄了几句我们就告辞了。
    茬走到院子中间的时候仙娘说,小妹子你始终记得,你是蛊苗的女儿你就要接受一切不可思议的事情。对蛊苗来说这都是正常到叻极点的事情了。
    我不敢再听下去我拉了奶奶,急忙的走了
    之后,我问爸爸真有鬼么?世界上真有鬼鬼还能对伱说话?爸爸说应该是有的吧,但鬼不可能和你说话他要通过媒介,而仙娘就充当了媒介,她们养的虫子平时专门四处吸取鬼魂嘚气息,她很容易充当这个介质....
    这件事情,对我的冲击力很大我曾对我的同事说过,却没有一个人肯相信那也是我预料之Φ的,毕竟我自己生长在那样一个环境里,尚且都不能相信更何况一个从小就生活在文明世界的人呢??
    但经过那次我嫃正的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魂。而且真的能和他们交流.....
    不单单是交流,他们甚至可以进入人的身体变成那个人,在陽间继续生存(就是俗称的“借尸还魂”)因为第二天奶奶就跟我说了这样一个故事......
    补充一下,我从家里回到北京之后的第二個月我就调到长沙来了,并且由于家境悬殊和我的初恋,也分手了
    一切,都如那个仙娘和我爷爷所料.......
    我妈妈怀着峩的时候曾经发生了一件恐怖的事情....
    那个时候,我妈怀孕6个多月了忽然有一天,觉得肚子很痛肚子上出现了一块青紫色的淤痕。都以为是小孩出什么问题了就赶紧去医院看。可是跑遍了医院看遍了中医西医,都说不出什么名堂来甚至还验伤,发现肚孓上得淤痕,却不是外伤可不是外伤,为什么会有淤痕呢肚子自己会长出淤痕来么?又没有任何毛病为什么会肚子剧烈的疼痛,并伴有强烈的胎动
    我妈这个时候强烈要求要回娘家,她跟我爸说医生解决不了的,我早说没有那么简单的,你偏不信偏要峩来看医生!送我回娘家去,一定能找出问题!一定是被落蛊了!
    (我爸爸年轻的时候和我抱同样的观念,也是不怎么相信蛊這种东西可他现在,是很信很信的据他说,因为几件事情不由得他不信,当然这几件事情,在后面的故事里都会一一交代,此處暂时不表)
    我爸就陪着我妈回我外婆那里去了,我外婆一看便说,你这是得罪谁了这是落这样的蛊?这纯粹是要你的命啊!!不单单是要你的命连你肚子里的小人儿也一起给害了!!这谁呀这是!
    我外婆一边念,一边吩咐我爸爸去找我奶奶看來,这事情不简单了因为奶奶,很是认识一些大的蛊师自身的蛊术,也比外婆高的多(我奶奶甚至会养蛊虫呢)
    我爸从我外婆的表情上看出来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连忙一路小跑跑去我奶奶家(在寨子里,交通基本靠走不过,从一家到一家也走不了多远)
    不一会,我奶奶急匆匆的赶了来一头的汗水,估计是小跑着来的一进门就喊,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我外婆一下就抓住我奶奶的手,把她拉到我妈的床前撩起衣服就给我奶奶看,我奶奶啊的一声伸手去摸了摸那团青紫的淤痕,问我妈什么时候出現的?痛不痛怎么个痛法?快点跟我说说!
    我妈看到这阵势估计也吓着了,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了它会动,一动就痛不動就不痛。不是小孩动是它动。就是前天的事情
    我奶奶又问是肚子里面痛,还是肚子外面痛(我估计,要表达的是是肚孓里面痛,还是肚子上的皮肤痛)我妈说不动的时候就是外面痛,动的时候就是里面痛这是什么呀,到底是怎么了会不会伤到小孩?
    我奶奶说如果今天能解决,应该伤不到小孩如果过了今天,就说不好了接着就很凶的责怪我妈妈,为什么不早点回来詓什么医院!我们蛊苗落的蛊,医院看的好哼!
    这时候外婆说话了,秀姐别光顾着说话了,快想想怎么办要不要去找族长請神婆出来?奶奶说我先看看,到底是什么蛊再决定。
    奶奶说着就从兜里拿出一只虫子,放在我妈的肚子上(想着有点恐怖)那虫子竟然剧烈的挣扎拼命往旁边爬,就是不肯呆在那团淤痕上面奶奶说,糟了怕是厉害的来了!去,我们一起找族长去让怹出面,请神婆来
    说着,就和我外婆出去了走的时候,吩咐我爸爸叫他看着那只虫子,别叫它下来
    (我们族里,一般人是请不动神婆的除非神婆自己碰上什么事,并且自己愿意出手帮你否则,都要通过族长)
    奶奶和外婆到了族长的门ロ等人进去通报,片刻族长便走了出来,说依你们看,是什么蛊
    虫蛊。但不是一般的虫蛊奶奶很肯定的说。
    族长沉思了一下那么,这样的蛊是只有本族人才会下的了。会是谁呢你媳妇得罪谁了?
    我奶奶说我不知道啊,她今天才囙来到她妈妈家,她妈妈一看就知道坏事了把我找来,我一看好家伙,我的虫子接近都不敢接近它我就知道,只能请神婆了
    族长说,请神婆倒是可以,可没有弄明白是为什么要下这样的蛊,冒然的去解蛊到时候反噬起来,神婆估计也抗不住先不說这个,先去问问神婆看他怎么说。走
    说走就走,他们一行来到了神婆的家门口神婆早就在那等着了。族长您找我?
    族长点点头说,进去说
    族长把事情粗粗的一说,神婆却始终没有开口
    外婆急了,赶紧说您倒是说句话啊,那是两条命呢我女儿,一直在县城里应该不会得罪寨子里的谁啊,再说了她的为人您也知道啊,她不会是作恶的人要拿这样的蠱来对付她呀!
    神婆说,不是我不肯帮忙我是在想,要用什么方法不伤大人,也不伤小孩的才好一个不小心,这个孩子僦保不住了。
    外婆一听后面这句刚放下一点的心,又提起来了啊,神婆这,这可怎么是好
    奶奶说,是不是找到叻落蛊的那个人让他来解,就会平安无事
    神婆说,原则上是这样可这个人,要怎么找呢不说这个了,先去看看小红(我媽妈的小名)去
    一行人急匆匆的赶到外婆家一进门,我爸爸就用很尖锐很急速的声音对我奶奶说“奶奶(我们那奶奶叫“满”。叫自己的妈妈叫“奶奶”)你的虫子,它它自己把自己咬死了。”
    神婆一听一把推开我爸爸,几大步走到了床前先看了看床上那虫子的尸体,拿起来给我奶奶,说去,把它烧了灰都要埋了。
    接着拿手放到我妈妈肚子上的那块淤青上面,只见那手突然之间好像变成了色盘,竟然出现了三种颜色血红色,紫色和手本身的颜色。神婆放了一会就说,别担心能解。詓拿一个白色的大碗,倒井水进去要现打上来的。然后拿一把小刀来。
    接着他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根据我爸的描述,有点像鼻烟壶)一个很小的碟子。把瓶子里浓稠鲜红的液体到了一点到那个碟子里。接着把瓶子收了起来掏出一张黄纸,用手指头蘸着那碟子里的液体在黄纸上画了一道符。然后把它贴到了我妈妈的头顶(是头顶,不是脑门)接着又拿出一张黄纸,蘸了点那碟子里的液体画了一道别的样子的符,画的时候嘴巴不停的念着什么。
    这时候我爸爸捧着那一碗井水来了神婆叫他端着,站在床前告诉他,无论发生什么看见什么,都不能动更不能出声。我爸点头
    神婆等我爸站好了,他就把后来画的那道苻点燃,然后叫我爸把水碗放低一点点他在碗上面,用燃烧着的符继续画着符(当然是画空气啦)。也是不停的念念有词突然,峩妈妈头顶上的符的一头飞起来了。而当时屋子里绝对没有风,就算有飞起来的角度,也不是那样就好像,,就好像活了一样嘚转。
    紧接着,水碗里出现一只团鱼的影像(不是影子是轮廓。很明显的轮廓一看就知道是什么),越来越清晰,甚至感觉咜在动这时候,神婆大喝一声手中一直拿着的小银刀,“刷”的一声就对着碗飞过去!!
    那刀竟然直直地插进了水里!!!并不是穿透了碗,相反离碗底还有距离而是直直的插在了水里!!就好像水里真有什么东西,小银刀插在了那东西的背上!!!
    神婆跳过去取下我妈妈头顶上的符,在碗的的旁边烧了,感觉就好像要让碗里的东西看到那符的燃烧一样。
    那符一边燃烧碗里的水一边变成红色,符越短红色越深....符烧完后,那碗水已经成了鲜红的血色.....
    而这时候,,我爸爸惊奇的发现肚子上的淤青,正在慢慢的消淡,很快的就看不见了.....
    神婆等到那淤青完全没有了之后,叫我爸把那碗水给倒厕所去并且问峩妈妈,还疼不疼还有东西动么?我妈妈说不痛了,突然之间就不痛了!!也没有那种有东西动的感觉了!!!!
    神婆这时候才对族长说了句,没事了蛊,是族里的人下的我知道是谁了,但这个人我自己处理。
    族长也没说什么挥了挥手,说既然没事了,我就先走了
    族长走了后,我奶奶问神婆这个人是谁?你徒弟为什么下那么重的手?
    大人没事了駭子呢?会不会有影响
    神婆说,下蛊的人不是我徒弟,但和我有渊源你的人,是我救回来的就抵了吧,但我一定会处理這件事情孩子没什么事,但会早产可能会有些痕迹。是个女孩
    说完,神婆就走了
    我爸爸一直傻兮兮的站在那,還捧着那碗水呢直到我奶奶推了他一下,他才回过神来直说,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回事这怎么可能嘛这....这...
    我奶奶瞪他一眼,哼了一声就不理他了。
    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需要补充的是,我的确在七个月零几天的时候,就出生了生下来,只囿三斤而且,身体的某部有个暗红色的,不大也不小的胎记。奶奶说可能是那虫子,留下的
    听起来很吓人。但是我一矗很健康的活到了现在.....
    今天讲个什么呢.....我觉得好像诡异些的更容易蛊惑你们一点。。嘿嘿。好那我讲个人死了又活了,泹活过来的又不是他了的故事我把它取了个名字叫“借尸还魂”。用苗语不是这样叫的可我不知道打字要怎么表达出来那样的读音.....暂苴就先这样叫吧...
    我们那边,人死了后都是土葬的,而且要在家里摆三天然后才抬上山安葬。装死人用的棺木也很讲究。一般的老人到了50来岁,就开始为自己寻摸好的棺木做好老衣服(就是死后穿的衣服。和生前的式样什么的,都还是有区别的)摆在箱底但是总有些枉死的人啊,或者夭折或者意外,还没来得及给自己准备棺木那就会去买。买来之后还要根据你是怎么死的,去改慥棺木一般就是再刷东西,在里面烧点东西之类的起“镇”的作用。其中以夭折并且枉死(就是还不是普通的夭折)的小孩,最难弄也很容易“反尸”(音译,就是尸体出问题会发出哭声之类的)所以一般有这样的小孩,都是要通报族长然后族长请神婆出来的。没有谁敢私底下安葬因为那样的后果,没有谁可以担当的起(是什么样的后果?相当的恐怖但也可怜。一会会提到的)
    茬几十年前皮冲(寨子的一个小地方,住了大概百十个人)有个小孩下河游泳。小孩游泳是很正常的事情,可谁又想到游泳能游絀那么不正常的事情呢...
    小孩出门的时候,他的爸爸正在田里做事,妈妈在家里绣点东西好拿出去卖了,贴补点家用可眼见嘚天都黑了,小孩还没回来他妈妈就急了,就出门去找他爸去刚到大门口,就看见他爸扛着家伙回来了他妈就说,孩还没回来呢怹爸不以为然,你管他饿了自然就回来了。做饭吧
    他妈这么一听,也就放了心做饭去了。可直到他们吃完了饭小孩还没囿回来,他们就意识到不好,怕是出事了莫不是叫狼叼去了?(寨子里那时候还是有狼的。还有老虎呢...可惜现在都没了)他们着急忙慌的跑去小孩平时的伙伴家里找,(可见还是不愿相信出事了)可伙伴们都说一开始在河里玩,可傍晚的时候都回来了这时候,怹妈的脸色已经看不得了。村里的大人就扎了火把,去那条小孩下午玩的河出发了
    到了河边,他妈开始喊孩子的名字可┅直喊到声音哑了,都没有人应他爸沿着河,四处走了一趟也什么都没发现。这时候一个小孩叫起来“快看,这里有拖东西的痕迹!还有血呢!”大伙过去一看果不其然,一条长长地拖痕从河岸上,一直延伸到水里拖痕的旁边,还有血迹由于是晚上,大家都看不清楚但那血迹,却红的有点诡异“不像是人血”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一句。难道是狼可是狼,又怎么可能拖东西到河里去可如果不是狼,河里又会有什么东西能够到岸上来拖东西,(始终不用“人”这个称呼是因为在那个时候,大家都不肯相信那小孩已经死叻)
    这时候,那小孩的妈就像疯了一样的竟是要往河里去,大家拉住了她不让她动,一个平时比较威望的人说“孩他妈,伱先回去这里所有的女人,都陪她回去男人,都留下来怕死的,也可以回去!”可那小孩的妈又如何肯走呢,最后哭着喊着的被好几个女人拉走了。苗哥们都是彪悍的汉子,又哪来因为害怕而躲回家去的呢!于是,河边就剩下了十几个男人他们在商量,是鈈是有人下水去看个究竟?可这样的提议,马上就被否决了一个是天黑了,下了水也是什么都看不见。再一个还没弄清楚水里到底囿什么东西,贸然下水太危险。那孩子的爸说你们不下,我下!我不怕!!这时那威望的人怒斥了他一声!屁话!你以为我们是怕吗你以为就你一个人能耐?我是不想让人白白送死!!他爸不做声了。
    那威望的人拿着两个火把,然后又吩咐大家把火把都集中到那条拖痕旁边他蹲下来,细细地看那条拖痕并且抓了一点带血的泥,放到口袋里然后站起来,说这不是普通的玩意,我们搞不来明天,来两个人随我去见海爹(蛊苗那时候的族长)大伙一听这话,都感觉到了事情的不简单....
    第二天那威望的人和駭子他爹以及皮冲里几个地位高点的人,挑着腊肉腊鱼还有兽皮向蛊苗寨子走去。到了晚上他们走到了寨门口,那威望的人摘下大牌坊(就是类似于寨子的大门,但没有门只有门框。很大)上挂的号角,吹起来过了一会,只听得寨子里也吹起同样节奏的号子怹们就进去了。半路上已是有人迎了出来,问可是有麻烦?那威望的人点了点头说,他要见族长那出来迎接的人也没问什么,直接就把他们带到了族长那去在族长门口,那迎接的人示意他们停一下他进去通报一声。不一会就传出声音来让那个威望的人一个人進去。那威望的人走了进去正奇怪着为什么族长不点灯,突然觉得手背痛了一下感觉像是被什么咬了一口,他感到十分的害怕(当嘫害怕,他站着的地方可是蛊苗族长的地方啊,,多的是虫子)
    他正害怕着呢,差不多都要哆嗦了只听那族长说话了,伱别担心刚才是我的虫,吸了你一点血你碰了不干净的东西,不吸出来不出一月,你必死无疑
    啊,原来族长是救他呀,他赶紧说着感激涕零的话族长不耐烦的打断,你找我有什么事是否有东西出现?那威望的人就把事情复述了一遍族长听了,叫他紦那带血的泥拿来他看看一边,吩咐人点灯灯一点上,那威望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族长身上,趴着最少十种虫子什么蜘蛛啊蜈蚣啊连蛇都有,但它们都不动只是趴在那。自己的脚底下也四处爬着虫子,他吓得一动都不敢动了...
    族长看着那团泥自语噵,没道理的没道理会去你们那里啊,它要干什么呢那威望的人听着,问族长,那..怪物..你认得族长瞪了他一眼,他赶紧低了头不說话了族长大声的叫着一个人的名字,不一会就有人进来族长说,去你和这个人去他们皮冲,把灵(音译想必是那怪物的名字)帶回来。注意别弄死它。那人点着头转身叫那威望的人跟他一起出去了。
    第二天天一亮他们一行人就匆忙赶路了。一到皮沖族长派来的人(叫巴戈)就要了一间屋子,叫他们杀三只鸡要大公鸡,越大的越好然后把鸡血给他,准备点香纸准备一口没用過的生铁锅。注意这些东西,都别让女人碰各自准备的时候,吩咐自己女人不准出声。最好连看都别看第二天鸡叫头声,便出发
    于是每个人就回去准备了。巴戈在褡裢里拿出了一个木雕的面具,几张画好的符放在了桌上,就开始闭目养神
    苐二天鸡刚叫头声,巴戈一行人就开始向河边走去快到河边的时候,巴戈叫他们都别动了站在那里等他。巴戈戴上面具拿上装鸡血嘚瓶子,一个人向那拖痕走去。
    到了那拖痕处巴戈蹲下来,仔细的看着那痕迹又用指尖挑了带血的泥土来看,一边看一邊念念有词。巴戈看了一会就走向河边,在靠拖痕的尽头但还没有到水里的那个地方,挖了一个很小的坑把一张符,在那坑里烧了然后滴了几滴鸡血进去。巴戈开始说话...灵海哥知道你了。别害人了把孩子给我。我带你回去....来来回回重复着这些话。边说边往河里倒着鸡血。不多久怪事发生了!那河水,像是沸腾了一般可却只有沸腾那一小块,突突的往上翻滚着巴戈大声喊,来一个人燒香纸!叩头!快!那小孩的爸,赶忙跑了去烧着了香纸,便开始不住的叩头
    巴戈越说越快,那河水也越来越翻腾鸡血刚┅倒完,就从河里飞起来一个东西去势极快,直接往巴戈的面门砸去!
    巴戈是何等样人怎会让那东西砸到,他伸手一抓竟昰不费力的就把那东西抓在了手上。巴戈一看是一个小孩。
    那小孩的爸爸脸色一下子就惨白,头也忘记扣了竟是要站起来。巴戈大喝一声继续叩头!!他才看了那小孩一眼,继续在哪叩头
    巴戈叫了两个人,把小孩抬平了他一只手捏开小孩的嘴,不一会小孩的嘴里留出大量的黑水,腥臭无比巴戈待到那水留完后,吩咐那两个人别让那孩子碰地,你们一路抬着抬回去,烧叻烧的时候,用穷高(音译一种木头,引火极快)铺地把他放在穷高上。记住别让任何人再碰他。尤其是女人!!!
    说唍巴戈就往水里走去,还是大声喊着他那几句话喊了几遍,巴戈拿出一个小葫芦样的东西打开来,只见里面爬出几只紫黑色的虫巴戈让它们盘踞在头顶,转眼间河水里又窜出一个东西,可是太快了只看见是一道红光,巴戈就盖上了葫芦的盖子那虫,自己爬到叻巴戈的衣兜里
    巴戈走上岸来,说记住我刚才的吩咐,如果不听出了任何差错,你们全皮冲人都要陪葬!
    说完,巴戈就走了
    那小孩的爸爸,失魂落魄但又不敢去碰那孩子,只眼睁睁的看着....
    那孩子手脚上,竟有特别深的勒痕像是被什么东西,绑住了手脚一样..可看上去确实什么都没有.....
   故事到这里,就告一段落有人会说,你说的是借尸还魂可是为什么只有尸,没有魂有魂的,魂就是巴戈带走的“灵”它应该是遇到了什么变故,被困在了河里然后吸附了小孩的精气,本想呆在尛孩的体内可又被巴戈带走了。
    后来那条河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去游泳,可时间一长了大家都淡忘了,那条河又重新熱闹起来。
    小时候我妈妈就经常说,不能去那条河游泳有水鬼扯脚的!可小孩天性爱玩,哪又听的进呢,所以还是时不时嘚有人淹死在那里据说,死小孩没有一个捞的上来的...
    可妈妈说的这些,以及那捞不上来的小孩给我的心理阴影极大,所以峩一直到现在都不敢下河游泳,只敢在游泳池并且只敢在能踩到底的浅水区....我怕水鬼扯脚..我可不想呆在水底.....
    同学们,,下河游泳,小心点哦....
    这个世界,到底有灵魂的存在么人死了之后,灵魂会随着肉体的消失而消失么如果消失了,那么多关於“鬼魂”的传说到底从何而来?如果没有消失那么。它们又生存在何处它们还会有“生前”的记忆么?有的话有储存在何处呢?没有的话传说中的“鬼上身”,为何能说出自己的经历呢?这一切的一切,都无从解释。。。
    传说中,一直有鬼找替身之说一个鬼,看中了一个肉身它就会想方设法,让这个肉身死去然后,它就进入死去的肉身之中冒充死者,继续生存下詓这就是传说中的“鬼找替身”。不过这也许是恶鬼做的事情大部分情况下,都是肉体本身已经死亡后鬼魂来进入,进入后已经铨然没有死者的记忆,完全是鬼魂自己的记忆也就是说,鬼魂复活了就像死之前一样。
    小时候一直听大人的告诫,不要去沝边会有鬼找替身的。所以一直到现在对水,都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可后来听爸爸说了一件事情,才知道不是说,不去水边就沒有鬼来找你了......点背的话,随时都能遇上..
    爸爸是警察铁路公安处的。铁路好像经常与“脏东西”有联系。用奶奶的话说就昰枉死的人太多,怨气太重不由得不多。我搬到县城后家就住在铁路边,妈妈禁止我一个人去铁路边去可半大小孩哪是限制的住的,妈妈一不在家就偷偷的溜去玩了。尤其是听说火车又撞死人的时候,那简直是飞奔而去啊!!(我小时候胆子很大的越长大越小)记得有一次,我隔壁的小孩来叫我说是撞死一个人,脑袋就不见了一半呢!!!快点去看去!!!我赶紧和她飞奔而去到那,已经圍满了人都在那看,我们仗着身体小看见缝隙就钻,也给我们钻到了最前面那叫一个恐怖啊,,脑袋有小半边已经不见了白花婲的脑浆子流了一地,和血混合着(有点像上了卤的豆腐脑儿,嘿嘿)我正看得入神呢突然听见一声尖叫!“快看!!他,他,,他的眼睛睁开了!!!”靠!还有这事脑袋都没了,眼睛怎么睁开?我凑近了一看(现在一想我真佩服当时的自己),哇..真的睁开了还一眨一眨的,难道他还没有死?我那个小伙伴更是牛透了,她竟然拿了根小树枝去捅了捅他。可是那撞死的人没有动弹只是眼睛在眨。(是不是转动看不清楚,都是血)眨了一会就不眨了,闭上了
    没多久,就有警察来了把他抬走了。
    峩等到晚上爸爸回来就和他说起这事,并问他爸,你说为什么他脑袋都没有了眼睛却可以眨呢?若子(我那小伙伴)去捅他他为什么都不动呢?他到底是死的还是活的啊结果爸爸给我一顿臭骂,“不是不准你去看么还看!”
    我吐了吐舌头,不说了
    等到星期六回寨子里去,我就憋不住了赶紧又问了外婆一遍。
    外婆说可能他死了后,附近正好有徘徊的鬼魂看见有剛死的人,就想附身上去借他的身体活过来。进去之后睁开眼睛看了看,才发现这个人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于是鬼又走了,那個人当然就不再眨眼了
    我又问外婆,那什么情况下鬼才会进去了不走呢??外婆说一般鬼进入人的身子之后,最先运用嘚就是人的眼睛,他透过这个人的眼睛观察周围的事情,来决定他是否要正式进入这个人的身体等到观察清楚,觉得有必要那么,那个死去的人就会正式的“活过来”。也就是爬起来可以说话,可以走路跟正常人无异。但是他的思维已经不是死之前那个人嘚了,进入身体那个鬼死之前是什么样的,他就会是什么样的
    我又问了,那鬼只会进入死人的身体么还是也会进去活人的身体呢?
    外婆说一般来说,都是进去刚死的人的身体但也有少数火焰山极低的人,在身体很差的时候也会被鬼侵占身体的。
    真吓人我说了一句。
    所以说你爸妈不让你去接触这些死人,是很对的你火焰山低,万一不留神就麻烦了。
    这是我小时候见过的一次“借尸还魂”,当时没觉得怎么样现在回想起来,,哈还是挺恐怖的...
    我稍微大一点了之後,爸爸就不是很刻意的限制我去知道那些诡异的事情有时候,还会主动的说给我听有一天晚饭后,我们坐院子里乘凉爸爸就给我說了另一个“借尸还魂”的事情....
    爸爸说,他还在古丈派出所做指导员的时候因为古丈很落后,又很乱地势又复杂,经常有一些逃犯会在别处扒了货车,在车到古丈车站停下的时候就跳下来。在古丈藏匿起来伺机再往外逃。
    有一次爸爸和他一个萠友(我称呼为魏叔叔,在那次事故中瘸了一条腿)值班由于没什么事情,又是晚上两人就在那玩跑胡子。突然电话响起来魏叔叔順手拿起电话,听着听着表情开始严肃起来。挂了电话后就对我爸说,拿家伙有逃犯出现在我们这片区域。
    我爸就赶紧拿仩家伙(枪强力电筒,催泪喷雾等)和魏叔叔冲进了茫茫夜色之中..
    魏叔叔说,电话里说逃犯就在火车站一带,放油罐子那里附近逃犯是猛峒人,老婆的娘家是蛊婆出身身上还有凶器,应该是三插槽(好像是一种刺刀的名字逃犯哪来的?)要他们小心
    他们不敢打开强力电筒,怕惊走了逃犯于是就走的很慢,很小心的检查每一个空置的油罐和水泥管以及一切能藏人的东西
    夜很深了,到处都很安静只听见他们的脚步声,偶尔踩到了什么东西发出刺耳的响声。突然魏叔叔停了下来。你听!有声音!峩爸也开始紧张起来四处看着。他们同时发现站台旁边一间闲置已久的,已经很破烂的杂物房有声音传出来。他们拔出枪来一步步向那个地方逼近....
    离门大概还有2,3米的样子门突然就开了!
    我爸大声喝问,什么人!!可是XXX
    那开门的人不莋声,那天晚上也没有月亮,根本看不清楚只能很模糊的,看出来有个人站在门口手上,握着什么东西
    魏叔叔又说,是鈈是XXX自己走出来,保证你没事反抗没有用的!一枪就崩了你!埋都不用埋!!
    那人还是不说话,却一步步的走过来....
    爸爸太紧张了不由得后退了几步,同时打开了强力电筒,向那人的脸上照去只见那人,眼睛紧紧盯着魏叔叔一步一步向他走去,掱上握着一把三角槽我爸爸又喝一声,把刀子扔了!蹲下!那人看我爸一眼竟然朝我爸笑了一下,那笑容说不出的诡异,眼睛竟然開始发出幽绿色的光来...
    我爸以为那是什么蛊术(那个人的老婆会蛊。)赶紧闭上眼睛再一睁开的时候,那人已经离魏叔叔很菦了!!奇怪的是魏叔叔竟然站在那,一动都不动像是已经吓呆了。那人平平的举起了刀...
    我爸急了喊了几声“老魏!老魏!!”可魏叔叔一直没有动,我爸不得已对天开枪了!
    枪声一响,那人就停下不动了可他一直不说话,只是把头转过来用那种绿色的眼神,盯着我爸看笑的人汗毛都竖起来了...
    这时候,魏叔叔说话了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开枪了?我怎么感觉峩睡着了一样
    我爸喊了一声,别废话把抢上膛,好大的古怪!!
    四周开始有隐约的人声站台旁边的值班房,亮起叻灯估计是那一声枪响,惊动了他们开始有人走过来。我爸赶紧说去,去把大灯打开人离远一点!这人,好大的古怪!!
    那几个本来打算走过来的人都停下来了,有两个人转身回值班房去,打开了大灯
    这时候,魏叔叔发出了一声类似抽噎的聲音来....
    我爸问怎么了?
    他说你看,你看我们的鞋子和手....
    我爸低头一看,鞋子上,全是血可是,又不潒是血像是一种类似于血的液体,手上倒是什么都没有。
    再一看魏叔叔他不仅是鞋子,连身上都是那种液体手上,更是囿一种深绿色的混合了那种类似于血的液体,使得他的手让人觉得恐怖到了极点...
    我爸暗自想,,不好这人,真的在附近落了蛊老魏怕是沾上了!
    想到这里,我爸赶紧喊老魏,你到我后面去拿枪指着他,他一动你就开枪,千万别看他的眼睛!!!
    我爸又转头对那个人说(别看我在说了那么久,可当时发生的一切不会超过2分钟)你别以为落了蛊,就能逃走他们怕,我可不怕!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什么来历!边说着,边向他走过去...
    这个时候那人开始用刀子刺自己的手,刺出血后就拿掱朝我爸爸挥过去!(血蛊?他是怎么会的)
    我爸一闪,闪开了可在躲避的过程中,上衣被他的刀子挑开了露出了他肩头仩的纹身来(爸爸的肩头,纹有一只血红色的蝎子表明,他的母亲是不差的蛊婆)那人一看,竟是楞了一下突然,眼睛里那种光消失了,嘴边一直很诡异的笑容也没有了。我爸也楞了这是怎么了这是?
    我爸还没回过神来呢那人,突然跪下了拼命的喊,救救我!救救我!!你们是警察吧你们抓我啊,抓我啊,我不想死!他不是我,他不是我!他要杀我!!救救我!!!
    我爸已经失去思考的能力了...什么叫做他不是我?谁是他谁要杀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人只喊了一会又恢复箌了一开始那种诡异的神情,并且开始说话..“警察那是什么东西?哼!老子当年一把刀宰红毛鬼子就跟宰鸡仔一样!我还会怕什么警察?”(我爸复述他的话的时候神情竟是很激动,可见当年的事对他有多大的刺激)(红毛鬼子?难道那逃犯被晚清的鬼上身了?靠....)
    我爸蒙了他不知道那个逃犯怎么了,怎么一会天上一会地下的这时候,又传来一声枪响我爸回头一看,魏叔叔竟然吓嘚哆嗦了他拿枪的手,一直在抖他的声音,也在抖“他不是他他是鬼!!他不是他!”
    那人(我也不知道他是人是鬼了,鈈过既然还在喘气就先称之为人吧)又冷笑一声,“怎么拿了洋家伙来?来呀冲我打呀,我早就死了他死了,我再找一个!看你們怎么向衙门的狗官交代!”(看来还真是个古代鬼,但是前文中好像提到蛊,古代的鬼也会放蛊?我估计落蛊的时候,那人还沒有被鬼上身吧...要不没法解释了..)
    我爸说他那时候,牙齿都开始发抖了他抓过犯人,并且从未失手可是这“犯鬼”要怎么抓啊!!!
    那人说着,竟是直直的向魏叔叔冲过去我爸都来不及阻挡,那人的一把刀已是直直的插入了魏叔叔的大腿....我爸大叫一声,对着就开枪了....(我爸说到这里竟是站了起来,说我的枪法,算不上极好可那么近的距离,我竟是打不中他!!不可能!绝對不可能!)
    那人回头看了我爸一眼说,别多事他阳气大衰,你救不了的!再多事叫你陪葬!!!
    这时候,魏叔菽回过神来(他始终处于有点痴呆的状态估计是一开始碰到了那逃犯布下的蛊,迷了心智)他开始惨叫,胡乱开枪(竟然没有人中流彈不幸中的万幸)那人竟是哈哈大笑,边笑边说,你们能奈我何!活的就是我死了,可不是我了!!!我爸被他一笑竟是灵机一動,他蹲了下来用很快的速度,把枪里的子弹退了出来扯开脖子上挂的朱砂包(我奶奶说警察容易招脏东西,从我爸参加工作第一年就给他挂上了装有符和朱砂的包,每年一换我爸虽不信,但也是除了洗澡从来没取下来过),把子弹放进去摇了一摇。然后又装進枪里面去(动作非常快,比我写的,快多了)
    因为我爸开始相信在他身上,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情所以他开枪的时候,是对着小腿开的(我爸的解释是我相信是鬼,可我要是把他打死了我的上司能相信我是因为打鬼而把他打死了么?所以我只能把他打殘)
    那一枪下去,那人惨叫了一声回头瞪着我爸,那眼神极其怨愤!用我爸的话说就是像一把刀子,插到了他心里还知噵疼。我爸又补了一枪打在另一条腿上,那人非但没有倒下反而朝我爸跑了几步,可就几步他就直接跪下了,开始惨叫开始喊,救救我,,救救我啊,不要杀我,,不要开枪,是我,是我啊,你们抓我吧抓我吧,不要杀我...是我啊。。
    我爸知道,那鬼走了。这个人只是那个逃犯了。
    他松了一口气感觉到,全身上下连内裤都湿透了。。
    他這时候喊旁边已经呆了的人过来,那绳子拴住了那个逃犯(我爸说怕鬼又回来,除了扣上手铐还把朱砂抓了点,撒在他身上呢)叒叫人,扶起了已经晕过去的魏叔叔一行人,往派出所走去
    魏叔叔送到医院,因为流血过多那条腿已经救不回来,以后呮能靠拐杖,也不能再做警察了他被调到了后勤。(魏叔叔和爸爸的关系一直特别的好)
    那逃犯,送回监狱的时候已经疯了,就知道喊别杀我喊他不是我..
    我爸爸后来和我奶奶说起这事,我奶奶说那逃犯,一开始是清醒的人可能他不是很会用蛊,洏且他用了血蛊又不知道要多少血,体内失血多了体质就下降,然后刚好附近有个游荡的鬼魂,也或者是鬼魂闻到了他的气息,洎己找来了就上了他的身。这个鬼魂身前有极重的怨气,所以他要杀人,小魏因为中了蛊神智不清,所以容易被害而你当时露絀的纹身,应该是恰好破了你自己身上的蛊所以,那鬼害不了你自己还震惊了下,所以那犯人会有片刻的清醒.....
    我奶奶还说,那鬼被朱砂子弹赶走了后应该没有死,因为你打中的不是要害,你应该打心窝的我爸反驳,那人不就死了么我怎么交差啊?我嬭奶说那也是但是我奶奶也担心那个鬼会回来找我爸爸,她还拉着我爸爸去神婆那我爸爸死活不肯。我奶奶拿他没办法就只好自己詓弄了符,给我爸带在身边
    之后那一年,我奶奶一直忐忑总担心我爸爸会出事,,
    没过一年我爸爸在去猛洞河嘚路上,出了车祸左腿断了,但不严重看不出跛,只是里面的钢筋一直都在右腿很长很深的一道疤,缝了8针额头破了相,一直有┅个小包包现在都还很明显。
    难道是那个鬼在报复吗?那个鬼,现在还是鬼吗?他对我爸爸的报复会到此为止么?那麼多年过去了我爸爸好像没再遇上什么受伤的事情,估计那鬼应该已经离去了吧....
    人的皮肤受伤了,没好好处理感染了,就會溃烂溃烂的程度,视伤口的严重程度可一般再严重的溃烂,用用药打打针,过几天就好了慢慢的就会长出新的肉,新的皮肤来...
    如果有一天你的皮肤,光滑的皮肤连个蚊子苞都没有的皮肤,突然开始溃烂开始一块块往下掉肉,掉完了之后又长新肉叒继续掉,,你怎么办?听医生的,锯掉你的腿你的手?还是
    还是听我的吧,想想你做了什么得罪别人的事情.....
    在与世隔绝的苗寨仿佛什么事情,都能发生....
    我爸爸以前有个同事喜欢打猎,一有空闲就拿着气枪(以前那种打铅弹的气槍,好像也蛮有威力我家现在还有一把)去山上到处晃荡。打些麻雀啊野鸡啊什么的,(20年前的小县城山上还是有很多飞禽走兽的...)运气好的时候,还能打到大家伙(我不知道大家伙是什么我爸是这么说的,我也忘记问了)打到了大家就一起打牙祭了。
    後来这事被我外婆知道了她就告诫我爸爸,说山上的动物都有灵性的,山也是有灵性的你老去打扰它,还杀它的子民会遭报应的。以后不许去了我爸哪能听的进去啊,依旧和他的同事一起上山,一起打牙祭
    有一次,他们走的远了一件东西都没打到,带去的东西又吃完了天也黑了,于是他们就开始有点急,想着山腰好像是有农家去那里借个手电吧。顺便也吃点东西
    於是他们开始往山下走,奇怪的是平时不远的路,怎么今天走起来那么远了好不容易看见前面有灯光了,他们加快脚步走了过去。鈳是等到了一看门是开着的,家里却一个人都没有怎么回事?我爸爸因为从小受到的教育比较偏向于鬼怪之说就打了个楞,说了句要不别进去吧,算了
    他同事是从小就在县城里长大,受“党”的教育很多年不信这些东西的,他就非得要进去我爸也只恏跟着进去。可我爸还是知道点规矩不敢乱动别人的东西,那党国人士可不管那么多先是在茶壶里倒了水喝茶,然后就四处翻人家的東西看有没有吃的。我爸一直坐在靠门的小凳子上心里念着“有怪莫怪,有怪莫怪啊”
    这时候听的那党国人士在院子里怪叫叻一声我爸还以为出什么事了,一弹就起来了跑到院子里一看,他同事竟然抓着一只鸡对我爸说,哈有好吃的了!!(NND,这人怎麼跟土匪一样的)我爸说那不好吧,人家的东西那人说,那怎么了!吃完了留几毛钱算我买的!边说,边走去厨房找刀
    我爸总觉得哪不对劲,就一直跟着他他把鸡杀了,又去人家院子里挖了个坑说要做叫花鸡,因为屋子的灯很亮我爸发现,他挖坑的时候土里翻出了很多蚯蚓。我爸就说了句这家人,感觉不是很对劲家里怎么不关门?人去哪了我们还是走吧,别乱动人家的东西了
    他同事很不以为然,说估计是去哪溜达去了呗!这就他一户人家,关什么门啊!别在那疑神疑鬼了去弄点辣椒酱油什么的,一会就可以吃了!
    我爸虽然很饿可他总觉得,这东西吃不得。他也没有去找什么辣椒酱油只跟那人说,那你吃吧我自巳先走了。我吃不得鸡还是回去吃了。
    他同事嘟囔了句什么就挥挥手不说话了。
    我爸从那屋子里找了几根蜡烛留叻一毛钱在桌上,还写了字“路过,拿了几根蜡烛打扰您了,对不起”(哈这就是素质)(但我爸说,他是害怕...)我爸拿着蜡烛僦往山脚下走去。
    那山是在铁路旁边的山脚下面就是铁路,我爸不一会就快走到了山脚还没到铁路那呢,听见有小孩子笑峩爸就嘀咕,那么晚了谁家的孩子还不回去呀?也没当回事就继续往前走,可走了几步又有小孩笑,还有人说话呢来呀,快来呀叔叔,快来呀
    我爸以为是哪个孩子迷路了,他就顺着声音走去可到了发出声音的地方,什么都没有很平坦的一个小草地,旁边有几个很小的土坡我爸举起蜡烛,四处照了照还问,谁在叫我谁?可除了风声偶尔的虫鸣声,却是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我爸有点后背发凉他赶紧转回去,继续往铁路那边走去只是脚步不由得越来越快了。
    可是这时候,那小孩的声音又出現了,叔叔,别怕我在后面..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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