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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故著名经济学家王亚南继承马克思的官僚政治思想是我国第一个系统性地研究中国官僚政治的学者,王亚南对新中国成立前的中国官僚政治问题的鞭辟入里的研究迄今仍是经典之作。参见王亚南:《中国官僚政治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9但可惜,我国后来的学者鲜少有人延续王亚南的传统研究我国建国以来的官僚政治治理而是在新政治经济学兴起后,纷纷用新政治经济学的分析框架研究这个问题

关于阶级与阶层、阶级汾析与阶级分析之间的区别和评论,参见张若云、余卉:《重返马克思主义阶级分析理论研究综述》《马克思主义研究》2017年第11期;冯仕政:《重返阶级分析?》,《社会学研究》2008年第5期

参见张亮:《英国马克思主义的“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学说》,《哲学动态》2014年第9期;黄光秋:《国内马克思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思想研究综述》《宁夏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6年第3期;王晓升:《“经济基础”囷“上层建筑”二分观献疑》,《江苏社会科学》2012年第1期

《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八卷,第5页资本论 人民出版社社,2009年

《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八卷,第6页资本论 人民出版社社,2009年

《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八卷,第6页资本论 人民出版社社,2009年

马克思:《资本論》第一卷,第10页资本论 人民出版社社,2004年

熊彼特曾就“社会学中的社会阶级”和“经济理论中的范畴”,指出马克思的社会阶级与其范畴本质是同一的参见:熊彼特:《经济分析史》第二卷,第277页杨敬年,译商务印书馆,1992年。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一卷第73页。资本论 人民出版社社1956年。

《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八卷第5页。资本论 人民出版社社2009年。

《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五卷第10页。资夲论 人民出版社社2009年。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四卷第247页。资本论 人民出版社社1995年。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三卷第275页。资本论 囚民出版社社2002年。

《188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第51页。资本论 人民出版社社1985年。

根据马克思的表述人的类本质是一个种的整体特性、种嘚类特征就在于生命活动的性质, 而自由的有意识的活动恰恰就是人的类特征。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三卷第271页。资本论 人民出版社社2002年。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三卷第311页。资本论 人民出版社社2002年。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三卷第302-303页。资本论 人民出版社社2002年。

《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八卷第873页。资本论 人民出版社社2009年。

理论界关于如何看待马克思的异化理论存有争议一种观点认为异化悝论是马克思早期不成熟的表现而后不再使用,另一种观点则认为异化理论是马克思一以贯之的理论观点前一种观点参见段忠桥:《马克思的异化概念与历史唯物主义》,《江海学刊》2009年第3期;后一种观点参见:俞吾金:《“ 道德评价优先” 到“历史评价优先”——马克思异化理论发展中的视角转换》《中国社会科学》2003年第3期。笔者则比较认同陈先达(1982)的观点即马克思的异化理论是动态的,是复合嘚;马克思反对的是唯心主义和人本主义的异化观并没有抛弃自己确立的异化劳动理论,而是清除了附在上面的费尔巴哈杂质参见陈先达:《马克思异化理论的两次转折》,《中国社会科学》1982年第2期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二十四卷,第122页资本论 人民出版社社,1972年

《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二卷,第33-34页资本论 人民出版社社,2009年

《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五卷,第178页资本论 人民出版社社,2009年

在孟捷(2016)的进一步阐述中,孟捷开始认同卢卡奇的分析即马克思把人规定为经济关系的承担者具有局限性,并尝试做进一步拓展但这昰完善马克思的分析的思路,而不是佐证“在马克思那里人并不限于是其阶级的代表”。参见孟捷:《历史唯物论与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6年

马克思的确分析过“阶级”的形成条件,即个体只有具备了“阶级意识”才能形成阶级但马克思在运用階级分析法时,默认了不存在“无阶级意识”的情况对马克思来说,“阶级意识”的真正作用在于促成“革命运动”正是在这个意义仩,我们说阶级意识就是革命意识

《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五卷,第306页资本论 人民出版社社,2009年

周业安首次使用并系统阐述了“偏恏的微观结构”理论,以及人的社会性与偏好结构的内在关联参见周业安:《论偏好的微观结构》,《南方经济》2015年第4期;周业安:《囚的社会性与偏好的微观结构》《学术月刊》2017年第6期。

“弱整体主义”是周业安在《行为经济学的思想史谱系》(待出版)提出的一种方法论视角这种视角试图弥补方法论个体主义和整体主义的不足。

《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五卷第100页。资本论 人民出版社社2009年。

《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二十四卷第182页。资本论 人民出版社社1972年。

丁堡骏、高岭、王金秋(2014)对此作了批判性评论参见丁堡骏、高岭、王金秋:《论政治经济学研究对象的客观性》,《税务与经济》2014年第4期

马克思的劳动过程理论经历了从缺失到复兴的过程,现在已有佷丰富的研究文献相关的研究进展可参考:谢富胜、宋宪萍:《资本主义劳动过程研究:从缺失到复兴》,《马克思主义研究》2011年第10期;谢富胜:《控制和效率:资本主义劳动过程理论与当代实践》北京:中国环境科学出版社,2012年

资本主义劳动过程的演变和生产组织嘚变迁的具体阐述,可参阅:谢富胜:《马克思主义经济学中生产

组织及其变迁理论的演进》载《政治经济学评论》2005卷第1辑;谢富胜:《资本主义劳动过程与马克思主义经济学》,载《教学与研究》2007年第5期

布若威:《制造甘愿——垄断资本主义劳动过程的历史变迁》,轉引自:李洁:《重返生产的核心》第236页,《社会学研究》2005年第5期

周业安(2015)首次提出“适度社会化”这个术语,参见周业安:《论偏好的微观结构》《南方经济》2015年第4期。

阶级的“地位论”的阐释参见赵峰:《资本主义经济增长的逻辑》第109-111页。经济科学出版社2009姩。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三卷第334页。资本论 人民出版社社1995年。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一卷第301-303页。资本论 人民出版社社1956年。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第37页。资本论 人民出版社社1995年。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十七卷第358-361页。资本论 人民出版社社1963年。

 政治过程理论第一次明确地出现在社会科学研究视野是从政治学开始的在政治学的研究视阈中,政治过程是一个利益集团从利益表达到利益综合及利益实现的完整过程(包雅钧2006),也是个体行动到集体行动的实现过程(高春芽2012)。时至今日政治过程理论早已超出政治學学科边界,成为社会学、公共管理学和经济学的共同研究对象不论是从其中哪一个研究视角看,政治过程理论的提出都肇始于国家因素的介入(高春芽2012)。就经济学来说政治过程理论可以追溯到亚当·斯密。斯密在研究政治家如何做才能更好地管理国家的经济事务时,已经敏锐地意识到有效政府的概念必然要解决政府内部的激励问题,但他始终没有细致地研究这个问题(Besley,2007)而是把政府的激励问题、支撑市场机制的政治制度问题作了外生化处理(高岭、卢荻,2018)斯密的政治过程理论遗产在整个古典政治经济学时期都没有获得继承和發展,而随后的新古典经济学在研究市场过程时通常把政治关系排除在外政治进入新古典经济学的分析视野只是因为市场失灵的出现(高岭,2017)虽然凯恩斯基于“市场有效性”的质疑提出国家干预主义,重新界定了政治权威的作用但凯恩斯把政府的作用从矫正市场失靈扩展到矫正资本主义运行机制失灵,仍然是以功能主义看待政治权威因而并没有真正把政治过程引入经济过程(高岭、卢荻,2018)
 真囸把政治过程引入经济分析的是布坎南,布坎南对当时盛行的凯恩斯经济学和马歇尔代表的新古典经济学提出批评布坎南认为理解市场過程需要一种新的经济学——政治经济学,这种政治经济学能够揭示隐藏在被斯密称为“法律和制度”的社会结构之中的那种东西虽然茬布坎南看来,这种政治经济学不过是向古典政治经济学家原来位置的复归,但这种复归在很大程度上革新了古典政治经济学因而被称为“新政治经济学”。布坎南在政治经济学思想史上最大的贡献就是他进一步阐释了北欧学派维克赛尔的三大假设——方法论的个体主义、政治人假设、政治交易市场假设(汪丁丁,2004)把经济学的市场分析从“经济市场”扩展至“政治市场”,把经济市场的交易行为拓展箌政治市场形成了以权力为媒介的政治市场交易行为的分析框架。布坎南对政治市场的研究逆转了经济学研究对政府行为动机的认知“无赖之徒”假说开始逐渐占据主导,建立在这个假说之上的“宪政经济学”也日益流行开来塔洛克遵循布坎南的分析范式,建构了官僚政治理论其核心概念是“经济租”。经济市场中的竞争主体为了争夺有限的资源通常会染指政治市场向政府寻租。在塔洛克的研究Φ,政府是被(利益集团)“讨好”的对象而唐斯研究了“讨好”的另一种情况—政党“讨好”选民。至此第一代新政治经济学的政治過程理论研究了政府行为、政党选举、利益集团俘获政治家等传统政治学的核心问题。
 如果说第一代新政治经济学的政治过程理论尚可视為经济学帝国主义向政治学的扩张那么,第二代新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则致力于提出并运用一个统一的政治、经济的分析框架研究政治过程自布坎南提出并初步探索了宪政设计思想以来,宪政的制度设计理论取得了重大进展但这些进展主要集中于政治优待的需求侧的研究,即利益集团竞相要求得到政府的政治优待在政治优待的供给侧,即政治家和选民为何以及如何提供这些优待一直没有出现相关的模型,从而政治体系是如何将施压集团的行动转化为政治影响的等政治优待的供给机制就成了一个“黑箱”(拉丰2013)。拉丰(2013)在贝克爾研究的基础上引入信息约束建构的委托代理政治模型打开了这个黑箱,把宪政制度设计向前推进了一大步就新政治经济学的研究的核心议题来说,拉丰的研究仍可视为是第一代新政治经济学第二代新政治经济学的政治过程理论的核心议题是政治民主化的起源,这也昰当代政治学研究的三个核心论题之一另两个核心     论题分别是追求民主的主体构成和政治民主的制度保障(Ziblatt,2006)
第二代新政治经济学嘚代表人物阿西莫格鲁基于理性选择理论和博弈论,把世界范围内的政治制度置于一个统一的政治、经济分析框架建立了专制和民主制喥的经济起源理论。在阿西莫格鲁的分析中政治制度是精英阶级和平民阶级博弈的结果。面对平民阶级对民主的追求或者说权力资源再汾配的诉求精英阶级选择镇压(专制制度)还是让渡权力(民主制度)取决于镇压和让渡成本的权衡,这在更深层次上又取决于经济不岼等程度和社会收入结构政治制度的民主转型最可能发生在经济不平等处于中等水平的时候(Acemoglu Robinson,2006)阿西莫格鲁把世界范围的政治制度概括为四种典型,并用统一的分析框架进行解释其起源在一定程度上是对“亨廷顿退却”的超越(高岭、卢荻,2018)但阿西莫格鲁的政治过程理论的缺陷也是明显的,一是经济不平等的解释和衡量标准是因人而异的可能并没有公认的看法;二是对专制和民主的中间形态嘚“部分民主”的解释过于笼统(Ziblatt,2006);三是政治过程中的行为人并不一定是理性经济人关于第三点,第三代新政治经济学——行为政治经济学已做出回应与以往新政治经济学相比,行为政治经济学对政府行为的研究有两个显著不同的特征:一是对选民的认识新政治經济学把选民当聪明的理性人看待,行为政治经济学则把选民当普通的社会人看待;二是对政府的认识新政治经济学把政府看作是追求私人利益的理性人,所以其研究的焦点是通过制度设计约束政府滥用权力而对行为政治经济学来说,政府的动机不是重点重点在于政府作为公共政策的设计者如何有效地为选民提供选择体系,增进国民福利(高岭、卢荻2018)。行为政治经济学研究政治过程的核心主题也僦转变为政府的科学决策
   从我国的政治过程研究进程看,研究主题集中于国家治理且研究范式深受新政治经济学影响把国家想象为一個“政治市场”(冯仕政,2014)以周黎安的研究最为典型。我国早期的国家治理研究(Qian and Xu,1993;Qian and Weingas1997),(1)在研究政府行为时简单地把理性经济囚假设转嫁到政府的行为动机分析上,用冯仕政(2014)的话说就是只强调国家(政治市场)的经济性、忽视了其更为重要的政治性;(2)在評价国家治理绩效时要么低效率,要么高效率;(3)在研究国家机构的构成时把国家治理简化为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之间的央地关系,忽视了地方政府本身的多层次性和竞争性周黎安提出的“行政发包制”或“锦标赛竞争”理论在以上三个方面都有所突破(周黎安,2008、2014)但仍存在对政治市场的政治性一面重视不够,这进而导致其对政治权力分析的薄弱(冯仕政2014)。这个缺陷实际是“行政发包制”缺乏阶级理论的必然结果统治阶级的权力来自政体的合法性,来自被统治阶级的认同阿西莫格鲁在研究政治制度的经济起源时,就注意到了阶级结构对政治过程研究的重要性但其并没有一个阶级理论,阿西莫格鲁对阶级的认识和使用更接近社会学上的“阶层”
 在新政治经济学对政治过程理论研究的繁荣局面的映衬下,马克思主义政治过程理论显得分外冷清和薄弱诚然,马克思的确分析了经济与政治之间的决定与被决定的关系(习近平2001),但马克思没有提出一个系统的政治过程理论哪怕是一个研究纲领,也是事实不过,马克思的著作中有大量关于政治过程理论的思想火花它们零星地散落在其众多著作之中,并统一于马克思的“经济基础——上层建筑”的宏大分析框架马克思的“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学说,无疑在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中具有非常重要的位置(张亮2014)。然而关于这个学说嘚现有研究,不论是政治哲学领域还是政治经济学领域要么陷入“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在概念上的争论的泥淖,要么陷入“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之间的二元关系的抽象思辨的漩涡如果注意到吉登斯提出的“经济基础——阶级结构——上层建筑”的分析框架,我们就可以突破传统的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二元关系的抽象思辨以及建立其上的宏大叙事范式并能够以此梳理出一个马克思主义政治过程理论纲要。
 与新政治经济学不同马克思主义政治过程理论首先是一个社会过程理论,其次才是一个经济过程理论这决定了马克思主义政治过程理论镶嵌于制度变迁理论。事实上马克思在谈论国家治理,谈论官僚政治治理谈论国家治理的理想型-巴黎公社时,都昰在资本主义制度向社会主义制度转型的制度变迁框架下进行的因此,马克思主义政治过程理论首先是制度变迁理论其次才是国家治悝理论。对新政治经济学来说政治过程理论就是国家治理理论,而制度变迁理论是新制度经济学的研究主题这正是马克思主义政治过程理论与新古典主义政治过程理论的不同之处,也是马克思主义政治过程理论的优越性:马克思的一切理论都具有历史性政治过程理论嘚历史性就表现在阶级矛盾没有恶化到暴力革命的历史阶段,政治过程的主题是国家治理;一旦阶级矛盾恶化到极点制度变迁就是政治過程的主题。从这个角度看作为国家治理的政治过程理论可看作是静态政治过程理论,作为制度变迁的政治过程理论看作是动态政治过程理论另外一个不同之处是对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来说,劳动过程或生产过程也是政治过程理论的一个部分这不仅是因为资本主义勞动过程或生产方式是其微观基础,更主要是因为资本主义劳动过程并不仅仅是一个经济过程也是一个政治过程,即布若威强调的“生產政治”:国家在工厂政体的塑造过程中扮演了重要角色资本主义生产模式是生产政治与国家政治交织的产物(Burawoy,1985)
 总之,生产过程、阶级结构、制度变迁和国家治理是马克思主义政治过程理论的四个核心节点本文通过借鉴吉登斯的经济基础——阶级结构——上层建築分析框架,把以上四个节点纳入一个分析框架凝练出一个马克思主义政治过程理论的纲要。如果要重塑马克思主义政治过程理论需偠进一步厘清劳动过程——阶级形成与阶级权力——财产权力和政治权力占有与行使的差异性,并阐明阶级存在的持续性和阶级权力的维系机制和相互关系我们必须承认,本文没有对此做进一步阐明这是本文的不足之处。本文旨在通过马克思主义政治过程理论的初步探索凝练一个研究马克思主义政治过程理论的纲要,以期推进理论界对马克思主义政治过程理论的研究这也是发展和创新马克思主义政治过程理论的应有之义。
 现代经济学研究都遵循一定的分析框架(钱颖一2002;田国强,2005),从最基本的假设出发包括经济环境的结构性假設和经济活动参与主体的行为假设(杜宁华,2017)透过新政治经济学的政治过程理论演进史,我们已经看到政治过程的行为人假设是其理論演绎的起点为便于理论对话,以及考虑到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行为人假设存在争议本文首先审视马克思的社会人假设。文章接丅来的结构安排如下,第二部分重申马克思主义政治过程理论(其实是整个政治经济学)的基本假设第三部分阐述作为政治过程的制度变遷理论,第四部分阐述作为政治过程的国家治理理论第五部分是结论。

二、马克思的“社会人假设”的微观结构  虽然马克思本人并未明確提出和使用“社会人假设”但从其对“经济人”的批判分析中,可以肯定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生产当事人的处理不同于“经济人假设”要阐明马克思在分析资本主义运行规律时,对资本主义生产当事人做的假设首先要考察流行于新古典主义分析范式的“经济人假设”。理论界普遍认为“经济人”这一概念始于斯密经过西尼尔的公理化阶段、穆勒的概念化阶段以及帕累托的应用化阶段,作为经济活动主体的“人”逐渐被确立为“以最小成本换取最大收益”的“经济的人”然而,如果结合斯密的《道德情操论》将会发现理论界的主鋶认识是对斯密原意的一种片面理解。斯密对经济活动参与主体的利己的一面被西尼尔、穆勒、帕累托等人抽象出来提炼为“经济人假設”,舍弃了斯密在《道德情操论》中特别强调的人的利他的一面虽然马歇尔之后的凯恩斯、凡勃伦、西蒙等人很早就对理性经济人假設提出了质疑,但并未逆转理性经济人假设在主流经济学研究传统中的基础和核心地位直到20世纪90年代,情况才开始发生变化卡尼曼和特维斯基引领的行为经济学浪潮和史密斯等人引领的实验经济学浪潮彻底挑战了基于理性经济人假设的研究进路,使整个经济学界不得不媔对重塑经济学的微观基础尤其是偏好的微观结构的现实(周业安,2017)就这一点来说,马克思对斯密关于经济活动参与人的认识也是爿面的在马克思看来,“被斯密和李嘉图当作出发点的单个的孤立的猎人和渔夫,属于18世纪的缺乏想象力的虚构……这是假象,只是大大小尛的鲁滨逊一类故事所造成的美学上的假象”“孤立的一个人在社会之外进行生产——这是罕见的事。”“只有到十八世纪,在‘市民社會’中,社会联系的各种形式,对个人来说,才表现为只是达到他私人目的的手段, 才表现为外在的必然性但是,产生这种孤立个人的观点的时代,囸是具有迄今为止最发达的社会关系(从这种观点看是一般关系) 的时代。”很多学者都用马克思对经济人假设的分析批判包括斯密在内嘚一切坚持个体主义分析范式的学者,实际上这个批判并不完全适用于斯密。这不仅仅是因为斯密的经济人具有利己和利他双重属性(孟捷2007),更重要的是利他(斯密说的同情心)背后反映了一种社会性这种社会性足以表明斯密研究的人不是脱离社会关系的原子化的个体,洇为只有社会中的人才会有同情心(周业安2015)。这一点在《道德情操论》中表现得尤为明显只是,斯密没有对人的这两种属性做系统囮的理论处理
马克思把斯密视阈的行为人视为“去社会化”的脱离社会情景的孤岛中的个体,这是马克思对斯密的误解之一准确地说,马克思批评的孤岛中的原子化个体是斯密之后的个人主义方法论信徒对斯密的行为人的“修正”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我们说马克思对經济人的批评不适用于斯密但对后斯密的新古典主义的经济人假设是切中要害的。马克思对“社会人”的重建也是在对去社会化的经济囚假设的批判的基础上进行的与西尼尔、穆勒、帕累托等人一样,马克思同样看到了斯密关于经济活动参与人具有“利己”的一面的理論价值但马克思采取了与之截然不同的处理方法。马克思没有像西尼尔、穆勒、帕累托等人一样从个体主义出发把人的利己倾向抽象為关于人性或人的动机的一般假设,进而作为适用于任何人的普遍假设相反,马克思是“从系统的角度把‘经济人’定义为系统的结构與功能中的一个充分规定了的要素人不是在自身中规定自身,而是参照系统规定自身最根本的问题不在于‘人是什么’,而在于‘人必须怎样装备起来才能使经济关系系统开动起来,并使之像一个机械装置那样实现其功能’”(科西克1989:65)。具体来说马克思是把“资本主义生产当事人”(严格来讲仅指资本家阶级)规定为“只是经济范畴的人格化,是一定的阶级关系和利益的承担者”(孟捷,2016:101)马克思视阈的资本主义生产当事人追求个人利益最大化是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结构约束下的必然选择“不管个人在主观上怎样超脱各種关系,他在社会意义上总是这些关系的产物”资本主义生产当事人总是活动于一个统一的框架,即社会的阶级—结构马克思对资本主义当事人的行为分析能否由资本家阶级扩展到工人阶级呢?日本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家大内力认为马克思和古典经济学家一样持有以下“公理”即对资本家和工人的行为动机和模式均是立足物质追求的无限性这一人性基础,而孟捷(2016)对此表示怀疑认为“马克思是否持囿上述公理,是值得进一步讨论的”资本家和工人的行为和动机仍然“是由生产的社会关系所决定的,并非植根于抽象的人性”(孟捷,2016:107)
 诚如孟捷(2016)的分析马克思的确无意考察人的心理因素,并反对基于人的心理推断人的行为动机和模式但这并不妨碍我们得絀马克思对资本主义当事人的行为模式的分析可以由资本家阶级扩展到工人阶级的结论。资本家追求单一的剩余价值最大化工人的追求雖然多样(工资、劳动条件、劳动时间等),但总可规约为其自身利益最大化只不过,和资本家一样工人追求其利益最大化并不是出於利己的人性或心理,而是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使然正是由于双方都是追求各自利益最大化的理性人,资本家阶级和工人阶级始终处于博弈和对立的状态但是,这里的理性是“整体理性”而不是“经济人假设”意义上的“个体理性”。“个体理性”的方法论支撑是个体主义,它强调个人先于社会,社会不过是个人面对的一系列外在约束条件社会行为只不过是个体行为的简单加总(周业安,2017)经济活动的參与人之间的行为关系表现为一种原子式的互动或者机械式的反应(张良桥、冯从文,2001)在这一点上,格兰诺维特和马克思的看法是一致的即基于经济人假设的行动者就像独立的原子一样运行在社会脉络之外(格兰诺维特,2015)具有“低度社会化”的理论缺陷。马克思┅直强调“人的本质是人的真正的社会关系”“我们的出发点是从事实际活动的人。”“在社会中进行生产的个人——因而,这些个囚的一定社会性质的生产当然是出发点。”由此可见马克思研究的人的确是“社会人”,是没有“去社会化”的行为人正因为如此,我们把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生产当事人的动机和行为模式的设定概括为“社会人假设”。
   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对经济活动参与人以及參与人之间关系的设定集中体现在“社会人假设”。在这个假设中“社会人”是“一定的阶级关系和利益的承担者,” 是一定阶级的玳表关于社会人假设的微观结构,理论界主要有两种看法:(1)马克思的社会人是理性的社会人它反映了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嘚本质的深刻认识;(2)马克思的社会人不仅有理性成分,也有非理性成分对此,笔者认为这两种观点都没有捕捉到马克思的社会人假設的全貌我们在接下来的部分将结合马克思的文本对以上两种观点进行批判分析,还原马克思的社会人假设并提出完善该假设的必要性和可行性。
 在马克思笔下不论资本家还是工人,其行为都表现出一种充分理性资本家会为了最大限度榨取剩余价值而无所不用其极,工人则想尽办法为自己的利益抗争虽然这种抗争经常遭到镇压或其他温和的方式化解。正因为如此我们说马克思的社会人假设在本質上是理性社会人。马克思研究的社会人具有理性(利己)的一面基本没有争议,问题在于马克思研究的“社会人”还有没有“非理性”属性答案是否定的。马克思的确强调过人是有激情的存在物(成伯清、李林艳2017):“在社会历史领域内进行活动的,全是具有意识嘚、经过思虑或凭激情行动的、追求某种目的的人”“无论利己主义还是自我牺牲,都是一定条件下个人自我实现的一种必要形式”“社会人”的内在属性既包括“吃、喝、性等等动物性机能, 另一方面包括社会性机能。”在这里,我们不能仅仅看到马克思对人的认识涉及叻情感的非理性的一面更重要的是要看到这是马克思在整个人类行为的抽象层面对人的本质的考察,即“人的类本质”的考察而在资夲主义生产方式统治下,工人是异化的工人劳动是异化的劳动,工人“同自己的类本质相异化”(段忠桥2009)。这种异化决定了雇佣工囚与其内在的激情、本能等自由的有意识的活动之间是一种“异己的、不属于他的活动的关系。”虽然这种潜在的非理性活动有可能被“阶级觉悟”或“革命意识”激活但正如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作用下,被异化的工人的“阶级觉悟”并不总是存在工人内在的“激凊”、“自我牺牲”等“非理性属性”,只是一种“或然”存在在资本主义的劳动过程中,工人“除了麻木、疲惫或者马克思一再强调嘚痛苦并没有其他感情需要特别拿出来讨论。”(成伯清、李林艳2017)只有到了共产主义阶段,“共产主义是作为否定的否定的肯定,因此, 它是人的解放和复原的一个现实的、对下一段历史发展来说是必然的环节”“人以一种全面的方式,就是说,作为一个总体的人,占有自己嘚全面的本质。”“从这时起社会内部感到受它束缚的力量和激情就活动起来。”在资本主义阶段既然异化的劳动和异化的激情都不能复归和实现劳动与激情的本质,既然在异化的状态下“生命是扭曲的,甚至是衰落的不能显示出内在的激情和力量”(成伯清、李林艳,2017:12)那么也就谈不上马克思用以分析资本主义运行规律的社会人假设具有激情等非理性属性。由此可见马克思“既承认人类行为悝性目的性特点, 又承认非理性如激情、本能等内容”的论断(林岗、刘元春,2001:57)显然忽视了真实的人与人的类本质并不直接也不必然同┅,忽视了马克思的“异化理论”的约束
 否定马克思的“社会人”是“完全理性”的另一途径是,把马克思对剩余价值实现过程的“不確定性”分析联系起来进而把理性的资本家归为有限理性的资本家。马克思的确说过“价值革命越是尖锐,越是频繁独立价值的那種自动的、以天然的自然过程的威力来发生作用的运动,就越是和资本家个人的先见和打算背道而驰”资本家不能确知将获得多少剩余價值或利润的不确定性,本质上是源于劳动力这种商品的特殊性内生于资本主义生产过程的不确定性。资本家无时无刻不在致力于减少這种不确定性手段是资本家在资本主义生产过程中对劳动进行控制,需要压迫、适应、同化与合作的某种混合(谢富胜2007)。退一步讲即使资本主义生产过程中的不确定性“从根本上摧毁了资本主义生产当事人进行最大化算计的可能性”(孟捷,2007:38)也只能说明资本镓没有实现利润最大化。“没有实现”不等于“不想实现”理性化的资本家追求的是利润最大化,并没有要求一定能实现而只是表明其行为导向是利润最大化。由“资本家并不总是能实现利润最大化”导出“资本家是有限理性人”的问题在于,有限理性的产生不仅是因為个人层面的知识、信息不足,还因为个人与社会关系层面的约束即社会性的约束(周业安2017)。正是这种社会性使得个人在自利偏好之外还有利他偏好马克思的异化理论已经表明,人内在的情感(社会性)在资本主义生产过程中异化了根据托兰斯(Torrance,1977 )的研究,马克思嘚异化还包含有社会学意义上的疏远即人与人之间变得相互陌生甚至对立(成伯清、李林艳,2017)这种“情感异化”排除了“利他”的鈳能性,只剩下情感麻木的工人和贪恋利润的资本家在资本主义社会中,其他无用的、不能带来利益的激情或脉脉温情都在摒除之列(荿伯清、李林艳2017)。“人和人之间除了赤裸裸的利害关系除了冷酷无情的‘现金交易’,就再也没有任何别的联系了”如果注意到“只有在越来越多地占有抽象财富成为他的活动的惟一动机时,他才作为资本家或作为人格化的、有意志和意识的资本执行职能”就不會认为马克思视阈的资本家是“有限理性”的资本家。
要证明作为资本家的社会人是“有限理性”从而具有非理性的一面,就必须证明資本家的行为动机不仅仅是剩余价值或利润最大化这是“非理性”的本质所在,而马克思的整体主义方法论决      定了理性化的社会人只能昰“完全理性”只有是“完全理性”,社会人作为“阶级”的代表才能逻辑自洽作为个体的“社会人”和作为整体的“阶级”在行为仩才具有一致性。否则“非理性”导致的个体异质性将使得阶级范畴面临“加总难题”。弗利(/data/55377.html

政治经济学向行为科学的转型构成行為政治经济学,目前行为政治经济学正处于形成期一个初步的介绍参见高岭、卢荻:《政治经济学在思想史中的嬗变——政治、经济、惢理由分化向融合的复归》,《经济学家》2018年第1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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