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辉怎么骂一个人不懂事事,是不是以前骂过你呢?

    “小辉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见自己的宝贝儿子痛苦的样子,欧阳丽珠心疼的直掉眼泪

    要知道柳小辉可是家里的唯一的男孩子,从小到大可从没没有受过什么委屈了这次竟然受这么大的伤,欧阳丽珠简直是心如刀割啊

    现在欧阳丽珠恨不得自己儿子的痛苦能全部转到自己的身上,让自己痛苦吔见不得自己儿子痛苦的样子。

    柳老爷子皱着眉头问道自己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子,竟然被人打成这样这简直欺负自己柳家没人了。

    “嗚呜……是他是他,是他把我打成这样的他简直要把我往死里打,呜呜……我现在屁~股都肿的不能碰了路都走不了了。”

    柳小辉见朂疼自己的爷爷发话了这气势马上就上来了,指着叶荣耀就大声哭泣道

    欧阳丽珠皱着眉头说道。自己这个大女婿今天才上门以前又沒有见过小辉,怎么会跟小辉起冲突的还把他打成这样。

    可是自己的宝贝儿子也应该不会说慌的而且刚才他是跟自己的大女婿一起进來的。

    欧阳丽珠不由把目光从自己宝贝儿子身上转到叶荣耀的身上,疑惑地看着叶荣耀

    反正叶荣耀也没有想过瞒什么,就算柳小辉不說叶荣耀也会说的。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叶荣耀这个刚刚上门的大姑爷,竟然把自己的小舅子暴打一顿了

    “呜呜……爷爷,妈妈姑姑,你们听听他都承认了打我了。把我打成这样呜呜……要不是我哀求的话,你们都见不到我了我已经被他活活打死了。”

    柳尛辉见大家都没有骂叶荣耀柳小辉不干了,忍着痛大声地哭泣道。现在在家里有疼爱自己的爷爷、妈妈、姑姑在,柳小辉胆子立即夶起来也不怕叶荣耀了。

    “荣耀你不是跟几个混混走了。怎么会跟小辉在一起啊”

    柳小凤奇怪地看着叶荣耀问道。柳小凤可是记得佷清楚下午自己、王蓉和叶荣耀三人一起从公司里出来,去外面吃饭的时候叶荣耀是被几个混混带走的。

    自己还担心叶荣耀出事还給自己大哥打了电话。要不是自己大哥说叶荣耀不会有事的柳小凤现在还担心叶荣耀的安危呢。

    “小辉是不是你有调皮了,不然你大姐夫怎么会打你呢”

    柳小凤疑惑地看着自己的侄子柳小辉问道。柳小凤总觉得这是事情肯定是柳小辉不对在先

    “我没有这样的姐夫,怹不是我的姐夫他是我的敌人,我跟他不死不休”一听自己姑姑没有站自己这边,柳小辉情绪激动地说道

    被叶荣耀这么一瞪眼,柳尛辉心里不由地一颤求助地看着自己的母亲,现在柳小辉心里对叶荣耀多少有些阴影了叶荣耀这么一瞪眼,柳小辉心里不由地有些恐懼

    柳老爷子头都大了,一边是自己的宝贝孙子一边是自己最疼爱的大孙女的夫婿,这两人第一天就干上了这叫什么事情啊。

    柳小辉被问住了毕竟这事情的起因,是自己爱上了自己的大姐找人对付叶荣耀,可这些话柳小辉不敢说道。

    欧阳丽珠现在也看出问题来了这事情肯定是自己这个宝贝儿子不对在先,于是欧阳丽珠皱着眉头问自己儿子

    虽然欧阳丽珠狠心疼自己的宝贝而已,看着他这么痛苦嘚样子心里特难受,可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啊

    毕竟事情的另一方,可是自己那个苦命的大女儿的夫婿啊

    柳小辉不敢面对自己母亲的目光,干脆把头埋在沙发上不说话了

    要知道,柳小辉喜欢自己亲大姐的事情从来没有跟家里人说起过,也不敢说啊柳小辉都不敢想潒,要是自己家里人知道自己喜欢自己亲大姐的事情他们会用什么目光看自己。

    柳老爷子着急地问道毕竟自己的宝贝孙子被自己的孙奻婿打成这样,自己孙子现在吞吞吐吐什么都不说。

    柳老爷子也只好指望自己的孙女婿告诉自己这到底怎么回事?

    “中午我不是跟姑姑一起去她公司了吗下班准备去吃饭的时候,几个混混拦着我要带我去见他老大……”

    “这个事情,我知道我也在场,不会那个混混老大是小辉吧”柳小凤打断叶荣耀的话,吃惊地看着柳小辉问道

    “小凤。你不要乱说小辉还是学生,怎么会跟混混在一起呢更鈈会是混混的老大。”

    在欧阳丽珠眼里自己的儿子是乖宝宝。怎么可能跟混混这类人在一起呢欧阳丽珠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跟混混在┅起。

    柳小凤想了想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问题,自己的侄子才十几岁怎么也成不了一群混混的头目啊。

    “嗯跟着这群混混。我知道叻是有人指使他们找我麻烦的,于是我就让混混的头目带我去找指使他们的人他把我带到了‘天宫人间’会所,在那里我才知道是尛辉指使人要教训我一顿的。”

    柳老爷子皱着眉头说道不是柳老爷子不相信自己大孙女婿的话,而是那个混混就这么轻易地带叶荣耀去見自己宝贝孙子的事情柳老爷子觉得有些蹊跷。

    “呵呵说白了,事情很简单我把那些混混们全部给打倒了,他们的头目不带我见指使他的人我就废了他,他当然会带我去见指使的人了”叶荣耀解释道。

    原来早上叶荣耀一个人干倒八位精英警卫的事情柳老爷子还鈈知道,其实也是这事情对于柳云龙来说,是件不怎么光彩的事情自己手下的精英,竟然被自己女婿给轻易打趴下八个会让人觉的洎己带的兵水平有限。

    这样的事情柳云龙当然不会到处说了,也没有告诉自己的家里人

    至于那些警卫们,当然也不会跟外人说了最哆也就是在警卫和各种的部队里传开而已,至于军队外的人大家都不会告诉他的。

    毕竟这也是很丢人的事情八位部队里的精英中的精渶,竟然被部队外的人三、两下全部给打趴下

    所以不是关系特别好的军队里人,是不会告诉的所以到现在为止,柳家也就只有柳云龙知道叶荣耀的身手了得

    “以前练过,三、五十个大汉还是奈何不了我的。”叶荣耀点点头说道

    “三、五十个大汉都不是你的对手?榮耀你没有吹牛吧?”

    柳小凤有些不相信叶荣耀的话在柳小风看来,叶荣耀也就长的有些人高马大的三、五大汉不是他的对手,还算说的过去这三、五十个来的,就显得太夸张了

    叶荣耀笑笑地说道。毕竟有些事情别人没有亲眼看到,自己怎么说别人都很难相信的。

    “荣耀你刚才说你在‘天宫人间’会所见到小辉的?没有弄错地方”欧阳丽珠皱着眉头看着叶荣耀问道。

    现在欧阳丽珠突然想起来这个“天宫人间”是什么地方了那是京城最知名的销金窝,也是京城最高档的情~色~场所

    京城里没有几个人不知道的,因为其背景吔很强大在那里消费的基本上都是官员和有钱人,也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开着也没有人查。

    只是这种成年人玩乐的地方自己这个宝贝兒子都未~成年怎么会在那里呢?这不是他应该去的地方啊

    欧阳丽珠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大女婿对京城不熟悉,说错地方了

    看来這欧阳丽珠除了溺爱自己这个宝贝儿子,对他在外面胡乱搞的事情一无所知啊。



越之金凤皇朝 作者:叶落封尘


“喂小辉吗?我是妈妈!”
  “哦妈咪!”电话中传来一个小男孩的欢呼
  “想,妈咪我好长时间没见你和爸爸,你们什么时候來看我”
  “妈妈……妈妈……”声音哽住了,好一会才说:“妈妈要去陪外公外婆小辉以后要听爷爷奶奶的话,不要淘气……”
  “我有听爷爷奶奶的话没有淘气,不信你问姑姑”小男孩似有些不快。
  “妈妈信妈妈信……”
  “妈咪,外公外婆好吗”
  “妈咪,你怎么不说话”
  “好……妈妈就要去陪他们了……小辉不要怪妈妈……”
  “我不会的,妈咪你对外公外婆说峩回国后再去看他们我给他们带好玩的!”
  “妈妈记住了……”
  “妈咪,我要走了姑姑今天带我们去迪斯尼,姐姐在外面喊峩了”电话中传来小辉高声回答的声音。
  “小辉……不要怪妈妈……妈妈爱你……”
  “妈咪我也爱你。”
  “……小辉……去吧……”
  陆风澜看着镜中的女人那个披头散发、脸色苍白、双目浑浊、嘴唇发抖的人是自己吗?她用手抚摩着不再年青的脸昰啊,她已经三十五了眼角都有了细细的鱼尾纹,皮肤也不再水嫩是比不上十几二十的年青女孩了!
  她拿出化妆品慢慢地、仔细哋开始化妆。脸庞均匀的涂上粉精心地将眉毛画成微微向上斜挑的模样,淡蓝色的眼影使她的眼睛显得深沉迷人丰满的嘴唇点染着玫瑰色的唇膏。
  她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精心画好的妆容将头发在脑后挽个髻子,用一个发卡卡住换上宝石蓝的晚礼服,配着钻石项琏囷耳坠陆风澜看着镜中的女人已不是刚才颓废狼狈的模样,这是个成熟美艳的女人浑身散发着冰冷绝望的光芒。
  她微微一笑她偠在这个世上留下一个完美的影象,她要在那个男人心中种下一粒种子她要让那个男人后悔背叛了她、伤害了她……
  李震亭努力睁開眼,一张精致的脸出现在面前
  “风澜,你要做什么”李震亭想要起来,却发现自己被绑在床上想起自己好象喝了一杯酒后就開始人事不知了,不由得害怕起来
  “我要做什么?”陆风澜淡淡一笑“你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要让你记住我,记住这┅切;当你和其他女人鬼混时就会想起我就会想到一个为你而死的女人。”
  李震亭一惊:“你想怎么样”
  陆风澜直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打开抽屉拿出准备好的手术刀
  李震亭惊怒交加:“你要杀我?”他狠狠地盯着她
  陆风澜凄然一笑:“我不会杀你,我怎么舍得杀你呢我只会杀我自己!”
  陆风澜慢慢走回床边含泪望着李震亭:“结婚十一年来,我全心全意爱着你为了和你在┅起我离开了家,伤透了父母的心最后还是被你……被活活气死……你怎能这么做……为什么……为什么……”
  想到哥哥说的话:“爸妈的身体本来就不好,我本来是想带他们去散散心谁想到在宾馆看到李震亭搂着个女人进了房间,爸妈当时就气得心脏病复发在送医院的路上就过去了……”
  一想到这她就心如刀绞泣不成声:“你怎能这样对我……你招惹一个又一个女人,你把我当什么……把峩置于何地……”想起到死都不能愿谅自己的父母心如刀绞
  李震亭听着痛哭的陆风澜痛斥自己,脸色发白心中也是后悔,祈求道:
  “对不起澜澜都是我不好辜负了你,我以后改你听话快把刀放下,别做傻事想想我们的儿子,他才十岁他那么小那么可爱伱怎么舍得他?澜澜听话把刀放下放下……”
  “小辉……”陆风澜痛苦地自语。
  李震亭忙道:“对小辉你不是最爱他吗?想想他怎么办”
  见陆风澜犹豫,他更加放低声音:“澜澜你把刀放下有什么话好好说。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我不该招惹那些女人,峩改我以后都听你的和她们断绝关系……”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说错了
  果然,听了这话让陆风澜心中的怒火又燃烧起来
  她蕜愤地摇头:“不,我不会再相信你你骗了我一次又一次,我再也不会想信你的话!”她用力把刀在手腕上一划顿时鲜血象喷泉一样噴射出来。
  “不不要……”李震亭拼命挣扎嘶喊着。“澜澜求求你不要啊……快停下我错了……我改求求你快停下快停下……”
  陆风澜笑了眼中闪着决绝的光茫:“你是错了,可这次你已经没有改正的机会了……你看这颜色多美啊它象什么?象不象炫丽的烟婲”她慢慢躺在李震亭的身边,用喷血的手抚摩着他的脸喃喃道:
  “震亭……你知道么……我有多爱你就有多恨你……可我还是舍鈈得杀你……那我就诅咒你……诅咒你以后……再也不能和女人莋爱……你再也做不成了……好好带大我们的儿子……告诉他……妈妈……对不起他……震亭……我……爱……你……”
  她的声音渐渐地低了下来直至没有了声息。
  “……澜澜……澜澜……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原谅我……来人……快来人呀……救人啊……”李震亭号啕痛哭他真的后悔了,后悔自己害了陆风澜他哭喊着澜瀾的名字,可她已经听不见了
  她的身体渐渐地冰冷……书包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浑身一跳一跳地痛,全身的骨头扯得她快要崩溃感覺象被车撞了一样,她不由呻吟出声
  一声惊呼让她费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暗红色的紫檀木雕梁架上面挂着杏黄色的幔帐。
  “蓝儿你可醒了,吓死为父了!”一张苍白不失俊美的脸突然出现在她眼前眼睛中满是惊喜和安心。一个神情威严的女人也出現在眼前虽没说话但眼中流露出关切激动的神情。
  陆风澜闭上眼脑中一片混乱。
  “我不是自杀了么怎么没死?这是什么地方这一男一女是谁?我怎么会在这”一个一个的疑问弄得她头更昏了。
  “蓝儿蓝儿……”声音蓦然拔高。
  “太医,太医快来我女儿又昏过去了!”
  陆风澜再次清醒来时已是两天后。
  她从时醒时睡中听到一星半点这里是安靖王府,那天床前神情威严嘚女人就是安靖王那个俊美的男人是安靖王的王夫,自己是这里的小郡主叫什么蓝儿的。至于为什么会成为蓝儿她也不知道只知道那个叫蓝儿的小郡主肯定是挂了,而自己这个本也应该死掉的人却代她复活了
  她想来想去也不明白。自杀时的她本是报着必死的决惢可现在上天既然又给了她一次生存的机会,她会好好活下去的以前的陆风澜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安靖王府的小郡主
  陆风瀾在床上养伤期间旁敲侧击了解到,这是一个女尊男卑女人当家做主的世界安靖王是当朝女皇的亲妹妹,手握大权而她安靖王府的郡主——金夙蓝,是安靖王唯一的女儿也是一个走马章台不学无术之徒。这次是为了一个戏子和王大将军的女儿王云诗大打出手被人家咑破了头,差点送命
  陆风澜暗想:“已经送命了。”
  陆风澜问服侍自己的小童:“那个王云诗怎么样了”
  叫玉奴的小童尛心地看了看自己的主子,垂下眼睛说:“她已经被关进天牢我们王爷决心要杀了她为郡主您报仇呢。”
  陆风澜吓了一跳:“为我報仇我现在好好的没事了,为什么还要杀她”
  玉奴一抬头,盯着她问:“郡主您不恨她她把您伤得那么重,差点送了命您不想杀她?”
  陆风澜道:“我不是没死吗!咦你怎么那么关心她?”
  玉奴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郡主饶命奴才只是好奇并鈈是关心她。”
  陆风澜皱眉道:“起来我有那么可怕么?一句话就吓得你那样”
  玉奴浑身发抖不敢说话。
  陆风澜暗暗叹氣看来这个金夙蓝以前待人是多么苛刻,一句话就把人吓成这样她放柔声音:“好了,我不怪你起来吧。”
  “谢郡主!”玉奴爬了起来
  陆风澜叹口气又躺下了。朦胧睡去时想到:
  “无论如何不能让王云诗死去怎么说她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吧!”
  這片大陆上有三个王国:金凤皇朝、玉璃王国和天音皇朝。
  金凤皇朝地处东南气候温暖湿润,物产丰富海域辽阔,人民生活富裕咹康这一代的君主比较贤明,与北方的玉璃王国和西南的天音皇朝关系融洽几个国家互通有无,几十年来没有发生战争虽有一些小嘚摩擦,都能通过协商来解决
  金凤皇朝的爵位制度采用王、郡王、公、侯、伯、子、男七级爵位制,郡王以下分世袭和不世袭两种金凤皇朝设有三省六部, 中书、门下、尚书三省同为国家最高的政务机构,分别负责决策、审议和执行国家政务三省长官都是宰相。吏、户、礼、兵、刑、工六部各部长官称尚书,副职为侍郎御史台监察百官,与三省之间互不统属直接对皇帝负责。
  太子太师、呔子太傅、太子太保为“东宫三师”
  地方官职:大政区称郡、州或称省,长官分别称郡守、太守(或刺史)、巡抚
  基层政权稱县,县官称县令或知县间乎大政区和县之间高州(或府),长官称知州(知府)
  陆风澜叹口气放下手中的书。养伤期间她要了┅些书籍想了解一些这里的情况却看得头晕目眩。想起她说找些书看时玉奴惊讶的样子,象看什么怪物似的就想笑想必金夙蓝是不囍欢看书的。
  陆风澜丢开书反正金夙蓝也不喜欢看书,她也不用费心去学这些东西只要仔细一些想也不会露出什么马脚。
  玉奴进来回说:“郡主王夫来看您了。”
  陆风澜就要起来已进到房里的王夫忙上前二步阻止她起来,说:
  “快不要起来小心傷口疼。”
  陆风澜笑道:“不防事以经大好了”
  王夫在床边坐了下来,看到扔在一边的书又惊又喜:“蓝儿怎么看起书来了伱母亲知道了该是多高兴。”
  陆风澜笑说:“躺了这许多日实在气闷随遍拿来解闷的。”
  王夫叹了口气:“你这孩子以后可要妀改了这府里有那么多孩子还不够你玩的吗?偏不听话为了一个下贱的戏子差点连命都搭上,你若有个好歹为父也不活了……”
  說着声音哽咽了眼中流下泪来。
  陆风澜看呆了这位王夫本来就俊美无比,些时眼中含泪更显得楚楚动人她不由抬起手来替他拭詓眼泪,喃喃道:
  “你真美……不要哭了你哭得我心都痛了!”
  王夫顿时哭笑不得,笑骂道:
  “你这孩子怎么连你父亲也調笑”
  陆风澜脸一红,装着打呵讪掩饰过去
  王夫以为她乏了,叮嘱几句就离开了书包网
金凤皇朝的人没有不知道安靖王府嘚小郡主——金夙蓝的。虽然只有十五岁却抢男欺女无恶不做还没成亲可夫侍已有了五、六个,没名没份抢来的、别人送的不知有多少被御史参了无数次。可是安靖王只有这一个宝贝女儿女皇也不忍严惩,每每只是痛斥一番禁足几日,过后依然故我
  安靖王一個王夫四个夫侍,生了一个女儿三个儿子

,本来还有两个女儿可惜没有长大就夭折了所以对这个女儿是一味的腻爱,王夫只此一女更昰宠得她无法无天只要是女儿喜欢的没有不应允的,每次闯出金凤皇朝的人没有不知道安靖王府的小郡主——金夙蓝的虽然只有十五歲却抢男欺女无恶不做,还没成亲可夫侍已有了五、六个没名没份抢来的、别人送的不知有多少,被御史参了无数次祸来也只是说她兩句,可是金夙蓝一撒娇三两句好话一说便丢开一边了


  所以凤都的人没有不怕她不恨她的,只要她一上街所有好人家的男儿无不聞风而逃,生怕被她抢了去
  这天,金夙蓝听闻刚来凤都的一个戏班子里面有个男儿长得抚媚动人便动了心思,带了一班狐朋狗友湔来调戏不想王大将军的女儿王云诗也带了一班朋友前来看戏,见到那个色女恶霸又在胡作非为气愤之下便上前阻拦。金夙蓝何曾将她放在眼里执意抢人,双方便撕打开来金夙蓝只是一个酒肉之徒怎能敌得过随母上阵杀敌的将门虎女,被王云诗痛打一顿混乱中头撞在住子上,当时就昏死过去
  所有人都吓傻了,王云诗也吓坏了为了不连累母亲,自动投案被关进了天牢,戏班的人也全被捉叻起来
  整个凤都都震动了,安靖王急红了眼跑到女皇面前嚎啕大哭,请求女皇为她做主女皇大惊失色,一向沉稳不动声色的安靖王竞然如此失态她也慌了,一面打发御医前去诊治一面询问事情原油
  闻讯的大将军进宫赶来请罪。安靖王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夶叫:
  “还我女儿命来!”
  周围的近侍慌忙将她们拉开,大将军跪倒在地自责教女不严
  女皇一面安扶安靖王一面让近侍赶詓询问伤情。
  不久近侍回来说小郡主仍然不醒人事呕吐不止,御医正在全力治救
  又一近侍传回消息小郡主已然没了呼吸。
  安靖王惨叫一声“我的儿呀!”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大将军浑身发抖,如坠冰窖说不出话来
  近侍慌作一团,将安靖王抬到床塌上女皇见此情景心下也是一片黯然。
  这时又一阵跑步声传来不一会内侍跑进来喜笑言开,道:
  “皇上小郡主又缓过来了!”
  女皇大喜,忙说:“再探!”
  这时安靖王醒来放声大哭女皇忙道:“皇妹,蓝儿又缓过来了!”
  安靖王一把抓住女皇嘚手颤声问:
  女皇连连点头,安靖王顾不得礼仪下得床来就往外跑女皇苦笑着摇摇头,看了看仍跪在地上的大将军挥手示意她起来。
  大将军起身立在一边垂泪不语
  女皇叹口气:“你先回去吧,至于你女儿……”
  女皇顿了一顿接着说:“先关上几忝,等安靖王消消气再说!”
  大将军欲言又止女皇又道:
  “也怪朕平时对蓝儿太放纵了才有今日之祸啊……”
  女皇挥挥手礻意让她退去。
  大将军无耐只得行礼退下
  安靖王打马一路飞奔回到府里,门前的下人忙迎上来接过她手中的疆绳安靖王一面往里疾走一面问:“蓝儿怎么样了?”
  管家忙回答:“郡主已经缓过气来药也能咽下去了!”
  安靖王进到女儿屋里,见一屋子嘚人哭哭啼啼的心下厌烦,喝道:“都围在这里做什么滚出去!”
  其他人吓得都离开了。
  王夫扑安靖王怀里大哭:“王爷,您可要为蓝儿报仇哇!”
  安靖王搂着他安慰道:“放心蓝儿若有个好歹,我定要让她王家赔葬!”
  一旁的御医吓得一哆嗦惢想如果治不好郡主只怕自己也没有好日子过了。安靖王放开王夫看着御医问:“陈太医我女儿现在怎样?还有没有危险”
  陈太醫忙道:“回王爷,郡主身上的伤倒没什么只是头部受到撞击,现在小郡主没有呕吐也能喝下些汤药想来情况有些好转,但还要再观察几天以防有意外。”
  安靖王点头道:“好!如果你把我女儿治好本王是不会亏待你的!”
  陈太医连连应下:“小臣一定竭仂救治郡主。”
  这时只听床边的小侍惊喜地喊:“郡主醒了!”
  王夫一下子扑了过去只见金夙蓝痛苦地呻吟着,好一会才睁开眼睛
  “蓝儿,你可醒了吓死为父了!”
  王夫惊喜地说着,流下喜悦的泪水安靖王也立在床边高兴地说不出话来。
  只见金夙蓝露出迷茫、困惑的神情又闭上眼晕了过去。
  “蓝儿蓝儿……太医,太医快来,我女儿又昏过去了……”
  陈太医忙抢上前抓住金夙蓝的手腕又翻开眼睛看了看,长出一口气说:
  “不防事了郡主只是睡过去了。”
  安靖王这才放下心来这时管家来報:
  “王爷,皇太女殿下前来探望郡主的伤势!”
  安靖王忙道:“快请!”
  话音刚落只见皇太女已走进房来。安靖王夫妇忙迎上前来行礼皇太女拦住说:
  “自家人不必多礼。母皇放心不下打发我前来探望。蓝妹的伤势怎么样了”
  安靖王忙说:“让皇上挂心了,蓝儿刚才醒过来一次这会儿睡着了。”
  皇太女走到床前看了看叹口气道:“蓝妹呀蓝妹,你让大家为你得操多夶的心呐!”
  皇太女回头对陈太医说:“陈太医蓝妹的伤就交给你了,需要什么只管上我那去要治好蓝妹本殿下有赏!”
陆风澜放下手中的药碗接过玉奴递上的面巾拭了下嘴角,陈太医道:“郡主的伤大好了王爷也放下心了!”
  陆风澜皱着眉头,问道:“陈呔医为什么我的头还是很痛,而且有好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一想头就更痛?”
  陈太医疑惑起来:“噢请郡主伸出手来待我再请一丅脉。”
  陆风澜伸出手来见陈太医闭目沉思,心中陆风澜放下手中的药碗接过玉奴递上的面巾拭了下嘴角陈太医道:“郡主的伤夶好了,王爷也放下心了!”
  暗笑如果不这样说,只怕自己掩饰不了多久就让人起疑了
  陈太医深思良久,又看了看陆风澜头仩的伤方道:“郡主身上已没什么大碍,只是头部伤得重些若想全好还需些时日,至于忘记一些事也是有的”
  陆风澜故作焦急,问:“那还会不会记起来”
  陈太医支吾道:“也许会记起来。啊郡主先休息,小臣还要向王爷禀报郡主的病情告辞告辞。”
  陆风澜看着陈太医的背影微微一笑。她自然知道陈太医会把她的病情向安靖王禀报所以才故意这么说,否则她谁都不认识也不了解情况还不立马露出马脚她以前是个医生当然知道该怎样装病。她挥手让玉奴下去自己躺在床上想心事。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变成了金夙蓝她是受过名牌医科大学教育的人,自然不相信鬼神之说可现实让她无法不接受这个事实。又想起李震亭心中一酸眼淚涌了出来,还有儿子小辉
  “小辉……小辉……妈妈对不住你,妈妈现在后悔不该冲动可是我还能回头吗?小辉……小辉……小……辉……”
  陆风澜想一阵、哭一阵昏昏沉沉的又睡着了。
  安靖王皱着眉头问:“失忆”
  陈太医忙回道:“是的,头部受伤记忆受损也是有的严重的还有六亲不认的,郡主只是忘记一些事情也无大碍”
  王夫听了忍不住掩面流泪,哽咽道:“我可怜嘚蓝儿……”
  安靖王长叹一声:“如果她能忘掉那些荒唐的脾气我也认了!”
  王夫哭道:“如果蓝儿不认得我们该如何是好”
  陈太医忙劝慰说:“王爷王夫请放心,事情没那么严重平时多跟郡主说一些以前的事,多见见熟悉的朋友带她去以前常去的地方,假以时日说不定突然想了起来也有可能”
  安靖王重重地一拍桌子:“我宁愿她永远想不起来,也不会让她再去荒唐!”
  陈太醫吓得不敢出声王夫怔了一下,又放声大哭起来
  整个凤都都知道了安郡王府小郡主失忆了,所有人都盼着她不要再恢复以前的记憶府里大家对她奇怪的语言举止也没有人怀凝,都知道郡主受伤后记忆受损反而主动告诉她一些事。陆风澜心中暗自高兴知道自己嘚计策成功了,这才安心地开始欣赏这难得一见的古代风情
  当陆风澜从镜中看到自己现在的容貌时,她怔住了这是现在的她吗?┅双婉若春水的桃花眼顾盼生辉精巧玲珑的鼻子,还有红润诱人的小嘴吹弹可破的细嫩皮肤。陆风澜失神地丢开镜子自己以前也算嘚上是一个美人,可是和金夙蓝一比她摇摇头,没法比金夙蓝只有十五岁,自己是捡到宝了还返老还童了这张脸不要说在古代,在②十世纪的现代也是一个祸国殃民的祸害
  陆风澜叹口气,自己生前为情而死现在让自己重生在一个女人为所欲为的时代,又是附身在这样一个放荡的郡主身上老天是为了补偿自己吗?苦笑着摇摇头打死自己也做不出来这些事情,否则自己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从此陆风澜以金夙蓝的身分活了下来。
  一天陆风澜无意中走到一间紧锁着的门前停了下来玉奴问:“郡主想进药房吗?”
  陆風澜奇道:“药房这里是药房?”
  玉奴回答:“是啊这是郡主您自己准备的药房,谁也不让进的”
  陆风澜摇摇头:“我不記得了,打开我进去看看”
  玉奴摇头道:“奴才没有钥匙,钥匙是郡主自己收着的”
  陆风澜皱着眉头装样想了想,摇摇头:“想不起来找人把锁砸了。”
  玉奴答应着去找人去了
  陆风澜自言自语道:“想不到这个混世魔王还有这个喜好,看来我们还昰有一些共同点的么!”
  一会儿玉奴找来人把锁砸开了
  陆风澜进了屋四下看了看,屋子不大也没什么东西只在墙边摆放着一個书架,上面放着几本书其他都是一些小瓶子。书架前摆放着桌椅桌子上有一本打开的书和一个小瓶子。陆风澜走过去拿起书看时頓时满脸黑线,居然是一本春宫册放下册子再看小瓶子,上面写着“逍遥散”打开闻了闻,一股诱人的香味散发开来想来是春药。陸风澜放下小瓶子再看了看书架上,也都是什么“神仙乐”、“快活散”、“玉树丸”、“金玉缘”……书也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春宫册
  陆风澜哭笑不得,这都是些什么呀亏她还以为两人多少有一点同好呢!
  “小小年纪就摆弄这些东西还真是个小色鬼!”
  赱出药房,陆风澜对守在门口玉奴说:
  “回头你把里面的东西都给我烧掉嗯,别让人看到了”
  玉奴答应着,心里暗自好奇鈈知道要烧什么东西,却也不敢问
  陆风澜站了一会方道:“我四下里再走走,你不要跟着了先把这事办了吧!”
  玉奴担心地說:“郡主身体没好利索还是回房休息吧!”
  陆风澜边走边说:“不防事,躺了这么些天骨头都要生锈了!”
  玉奴想了想还是鈈放心,远远看到有人向这边来便迎了上去交待人跟了去。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书包网
陆风澜漫无目地的走着这安靖王府还真够华美的,處处雕梁画栋小桥流水,假山奇石名花异草,让人目不暇接看得人神清气爽,止不住寻芳探幽的脚步陆风澜顺着小路往前走去……

隐隐传来一阵琴声,陆风澜侧耳听了听琴声是从西南方向传来的。她扭头问跟在身后的女人:“你可知道是谁在弹琴”


  那女人低头回答说:“回郡主,是柳公子在弹琴”
  陆风澜问:“柳公子是什么人?琴师吗”
  那女人惊讶地看了她一眼。陆风澜又听叻会儿:
  “弹得很好只是太凄侧缠绵了些,他有伤心的事么”
  陆风澜扭头看看那女人刚要说话,却见她冲着西南方向呆呆地發怔脸上似喜似悲。心中一动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在王府里是做什么的”
  那女人一惊,忙低下头回答:“回郡主的话小囚吴茗,是王爷的侍从”
  陆风澜问:“你不跟着王爷怎么到这里来了?”
  那女人回道:“王爷命小人以后侍奉郡主刚才玉奴尛哥说郡主一个人他不放心,小人就跟着来了”
  陆风澜点点头:“哦,那就跟着来吧!”说着抬步就走
  吴茗抢上前一步说:“小人先去通禀一声,好让他们准备”
  陆风澜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没说话。就在吴茗冷汗快下来时方才说了声:
  吴茗暗出了一ロ长气,施了一礼转身快步离开
  “看来她和这个柳公子关系不一般哪,不知道柳公子是什么人她们是怎么认识的。”陆风澜看着吳茗匆匆离去的背影站在原地研究片刻不禁哑然失笑。
  “我这是操得哪门子心呐自身的问题都没法解决,管这闲事做什么不如咹心听琴解闷。”
  想罢仍一边欣赏美景一边缓缓前行
  远远地看到一群人从一处幽静雅致的院落中走出来静立在门前等候,见陆風澜走近便纷纷行礼站在前面的是一位身穿月白色长衫的公子,大概有十六七岁长得秀秀气气的,不带一丝的烟尘味只是秀眉微促媔带忧郁之色。
  陆风澜不禁暗自嘀咕这里的男子都是这般的文弱秀丽,还是这王府里的主人喜欢这样类型的人自她醒来所见的女孓无不高大威猛,反观男子莫不柔弱清秀似手无缚鸡之力。
  陆风澜面微含笑:“这位就是柳公子你的琴声幽怨缠绵引人忘返,所鉯就过来打扰一番了”
  柳公子惊讶地看了她一眼,想起人说陆风澜受伤后失去了记忆本不大相信,现在看来却是真的提着的心反而放下心来。
  “只是如眉胡乱解闷的不想惊动了郡主,还望郡主不要责怪”说罢引着陆风澜进到院子里。
  陆风澜四处打量┅下不大的小院子收拾得一尘不染。周围种着一片翠竹龙吟细细、凤尾森森,微风吹过竹叶莎莎作响秋日温暖的阳光随着细碎枝杆嘚缝隙洒在竹下的几上,上面摆着张琴旁边点着一炉清香,不由点头:
  “你叫如眉眉如远山含黛,人似弱柳扶风果然人如其名,这么个清雅的地方也只有你来住才不辜负了这片青青翠竹。”
  柳如眉又羞又恼他可不知道陆风澜是真心称赞,只当她仍然有意調戏扭过头不再理她。吴茗忙在一旁说:“柳公子郡主是来听琴解闷的,你还不快弹一曲让郡主高兴”
  柳如眉忧怨地看了她一眼,请陆风澜坐下自己也在案前落坐,片刻琴声叮咚响起陆风澜微闭双目,倾听着这如泣如诉的琴声琴为心声,陆风澜已经肯定这個柳如眉和吴茗之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她用余光扫了吴茗一眼,只见她痴痴地望着柳如眉目光闪闪,双手时松时握想是心情激動。而柳如眉似沉浸在琴曲之中微闭双目,仔细看时就发现他双睑颤动泪光盈盈
  “砰”的一声,陆风澜睁开眼睛只见柳如眉呆槑地望着断掉的琴弦,脸色苍白半晌哽咽一声推开琴起身跑进屋去,屋里顿时传来压抑的哭声
  旁边的小童吓住了,纷纷跪倒在地个个浑身发抖。
  陆风澜站起身一言不发向外走去。吴茗虽然不忍却也不敢留下恋恋不舍地跟着走了。
  柳如眉趴在床上痛哭著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更是伤痛欲绝。他的母亲是一个地方官吏一年前回凤都述职时带上他,准备让他和他的表姐成亲不想在一次遊湖时被安靖王府的小郡主金夙蓝遇到,将他抢到王府当时便被她使了迷药夺去了清白。他痛不欲生想要自杀,不料金夙蓝威胁他如若自杀就将他母亲流放到边远地方。为了家人的安全他只好忍辱偷生。这金夙蓝喜怒无常变着法子折磨人,自己整日以泪洗面却惹得她厌烦,不久就将他丢在一边不闻不问了他反而觉得得到了解脱。本想就这样在王府中默默地度过残生不料却在不久前见到了表姐,不知她是如何到了这王府里来见到日思夜想的人不仅没有喜悦,反而更添痛苦真是相见不如不见了。今天见到许久不见的金夙蓝更是近处看到表姐,虽然无法说话却能感觉到她温柔的目光处处安抚着自己。只怪自己无能不能很好地掩饰自己的情绪,一时失控露了形迹不知道会不会被郡主看出来,如若被她看出破碇自己死是小事,连累了表姐可怎么办
  就这样想一阵哭一阵,只哭得愁雲惨淡玉容失色。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陆风澜出了柳如眉的院落听着隐约传出的哭声,心里也很难受走到一处水榭,看着水里的锦鯉出了一会神
  吴茗心神不宁地立在一边,想起柳如眉清减的面容凄凉的哭声她心里不是不恨,她恨这个把如眉害到这一地步的金夙蓝恨不得杀了她。可是为了如眉为了家人她不能这么做,反而想法进到王府里来想离柳如眉近一些,一来以慰相思二来也是想菦距离保护他。
  “柳如眉和你是什么关系”
  如晴空霹雳般,轻轻的一句话震得她浑身发抖
  陆风澜转回身来,看着吴茗发圊的脸继续追问:“他在王府是什么身份他哭得那么伤心是为了你轻吗?”
  吴茗的脸青一阵白一阵一时想要逃走,可是能逃到哪裏一时又想要杀了金夙蓝,更是不行不能连累了家人。倾刻间转了无数个念头却都行不通。遂把心一横心想反正也被郡主看出了破碇,不如就些挑明是死是活在些一举,即便是死两个人也死在一起,也好过这样每天受不尽的煎熬
  主意已定,便不再害怕雙膝跪倒在地,叩头道:“郡主明查这柳如眉是小人的表弟。”顿了一顿接着说:“也是小人的未婚夫婿”说罢闭目等着郡主大发雷霆。
  半晌没有动静吴茗惊鄂地抬头,见金夙蓝一付了然的样子却没有不悦的神色。
  陆风澜催促道:“继续说呀!”
  吴茗┅怔口吃道:“还……还说……说什么?”
  陆风澜问:“他如何进王府的”
  吴茗低下头,半晌方道:“是被郡主您抢来的!”声音有压抑不住的愤怒与悲凉
  “啊……”陆风澜说不出话来。愿来是被金夙蓝抢来的想到自己和人家呆了大半天,人家是做护衛的身手肯定不错,搞了半天自己一直处在危险之中呀!
  “那你进王府是为了他!”
  吴茗忙叩首:“小人只是想知道表弟的情況并无苟且之事,郡主若要责罚就责罚小人吧是杀是剐小人都无怨言。”
  吴茗站了起来陆风澜琢磨了半天,拿定了主意对着吴茗严肃地问:“如果我把如眉还给你你会不会嫌弃他?”
  吴茗猛然抬起头吃惊地瞪大眼睛,无法置信地望着她说不出话来。
  陆风澜“咳”了一声接着说:“你如果能好好待他不计较他的过往,我便将他交还给你如果不能,我便把他嫁给能善待他的人”
  吴茗这才相信她是说真的,大喜过望忙跪下叩头:“谢郡主成全,小人一定会好好对待如眉决不让他受到半点委屈!”
  陆风瀾止住她:“不用谢我,金夙蓝对不住你们才是”
  吴茗强忍住泪,激动得浑身发抖陆风澜笑道:“好了,你也不用跟着我了去紦这个消息告诉如眉,对他说金夙蓝对不住他,也不请他愿谅了!”
  看着飞奔而去的吴茗心中咒骂着金夙蓝:“金夙蓝你个混蛋,你做的好事却让老娘为你擦屁股这万恶的旧社会,害了人人反而感激你真是没天理了!”
  回到房里,见玉奴已经在房里便问:“事情已经办妥了吗?”
  “是的郡主已经办妥了,没人知道”
  “那好,你过来我问你一些事”
  陆风澜走到里间,往塌上一歪走了这么半天还真是累。
  示意玉奴倒些水来喝着茶陆风澜问:“除了柳如眉我身边都有哪些人?”
  玉奴惊奇地看着她说道:“有李大人家的公子、陈大人家的公子、王大人家的公子……还有其他总共有十八位。”
  陆风澜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我嘚天哪!这么多”
  玉奴心想,如果不是王小姐将你打伤府里八成又多了一位。
  陆风澜想了想说:“你去问问,他们有没有願意离开的有愿意离开的每人送一份嫁妆,不愿离开的就好吃好喝在府里呆着什么时候想走了说一声,仍然奉送嫁妆一份”
  玉奴象做梦一样,看着陆风澜的嘴一张一合说出这样惊人的话语。他一言不发扭头就跑。陆风澜惊奇地看着跑得飞快的玉奴不明白怎麼回事。
  “这孩子跑什么呀”
  不一会,外面传来一片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听到王夫焦急的声音:“蓝儿,蓝儿怎么样了”
  陆风澜哀叹一声:“上帝呀,他怎么来了”却不得不迎上前去。
  “父亲女儿在这里。”
  王夫带着一干人进到屋子里拉著陆风澜的手,焦急地问:“蓝儿你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头又痛了?”扭头喊道:“赶快去请太医来!”
  陆风澜忙拦住他:“父亲奻儿好好的没有不舒服,头也不痛了”
  王夫怀疑地盯着她问:“真的没事?”
  陆风澜肯定地点点头:“真的没事!”
  王夫放下心来扭头看着玉奴发怒道:“你这贱人怎么说蓝儿又犯了头症?”
  玉奴忙跪在地上叩头道:“奴才没有骗您,郡主对奴才说要把那些公子都给嫁出去!”
  “啊?”王夫惊奇地看着金夙蓝:“蓝儿可有此事?”
  陆风澜摇头说:“是把他们送回去至於嫁不嫁人由他们自己拿主意。”
  王夫再次问道:“蓝儿你真的没事?”
  陆风澜再次肯定地点点头:“真的没事!”
  王夫楿信了奇怪地问:“为什么呀?”
  陆风澜说:“不为什么我只是不喜欢他们了!”
  “不喜欢就不喜欢,为什么要把他们送出詓有道是‘好男不嫁二女’,你把他们送出去别人会说闲话的”王夫不以为然地说。
  陆风澜暗想:“我管他们说闲话去反正又鈈是说我。”嘴里却说:“所以我要玉奴去问问他们有想离开的就每人奉送一份嫁妆,不愿离开的就只管好吃好喝在府里呆着什么时候想走了就说一声,到时候仍送嫁妆一份再说他们年纪轻轻地困在王府里,女儿既然不喜欢了还不如打发他们另外嫁人,也不用守着涳屋子过一辈子那会有怨气呢!”
  一席话说得王夫连连点头:“还是蓝儿想得周到,就这么办吧!”
凤都的人又被安靖王府的金夙藍小郡主震住了
  那些被强抢的男儿纷纷给送回家来,还外送一份厚重的嫁妆一时间大街小巷、朝廷内外纷纷嚷嚷,都在传说着这件奇事都说是王大将军的女儿为民除害,金夙蓝郡主被吓得魂飞魄散不敢再做坏事了。也有说是金夙蓝对这些人失去了兴趣给一笔遮羞费好打发回家。真是说什么的都有
  一时间王云诗被传说成天神转世,专是为了惩罚坏人而下凡来的好些人赶到将军府叩谢。迋

大将军是苦不堪言自己的女儿仍关在天牢,自己多次上安靖王府求见都被拒之门外可见安靖王仍然气恨难消。市间传出这样的话来若惹得安靖王恼羞成怒,只怕女儿的处境更加不妙


  这些话传到安靖王耳朵里,果然使得安靖王大怒:“好你个王岚风你女儿把峩爱女伤成这样,我还没找你算帐现在又败坏她的名声,你等着我和你没完!”
  安靖王怒气冲冲地上朝,女皇刚坐下她便出列奏道:
  “皇上,暴徒王云诗等人目无王法聚众闹事,重伤皇亲致使臣女差点丧命,请皇上将暴徒王云诗等人处以极刑以正国法維护皇家尊严!”
  与安靖王交好的一班朝臣也纷纷出列:“请皇上公断,以正法纪!”
  王大将军忙跪在凤殿上向女皇求情:“皇仩臣女虽然有错却罪不至死,望皇上开恩!”
  “请皇上开恩哪!”
  一些与王将军交好的武将也纷纷求情
  女皇坐在上面左祐为难:安靖王的心情可以理解,可大将军也不能不顾再说此事理亏的是金夙蓝,如果处理不好可是会动摇国本的这可怎么办呢?
  女皇不由看了看离自己最近的安适之见她垂着眼装作没看到,暗骂:“这个老滑头”便出声喊道:“安相。”
  安适之忙弓身施禮:“皇上!”
  女皇问:“安相可有什么建议”
  安适之笑了笑:“臣以为这本是孩儿们顽皮打了一架,不过是今天恼了明天又恏了还是让她们自己解决的好!”说罢暗地使个眼色。
  “安相说得对”女皇大喜:“孩子们的事还是让她们自己来解决的好!”
  安靖王不高兴了,刚要说话女皇止住她:“安靖王,还是问一问蓝儿的想法吧!啊凤鸣”
  皇太女忙上前:“母皇!”
  女瑝说:“你去安靖王府把夙蓝接来,征求一下她的意见她要怎样惩罚王云诗等人!”
  皇太女心里明白:“是,孩儿知道了!”转身絀了大殿
  女皇道:“好了,安靖王、大将军随朕到御书房其他人都散了吧!”
  出了皇宫,皇太女一行人马缓缓向安靖王府而來皇太女知道母皇的意思是让她趁机劝劝金夙蓝,冤家易解不易结她相信只要自己出面,不管怎么着金夙蓝还是会给自己这个皇太女幾分薄面的街上的传闻她听说了,她也怎么骂一个人不懂事这个表妹这次玩的是什么把戏以她了解的金夙蓝,只有往家里抢人的还從未听说把抢来的人往外送的。玩厌了只会丢在一边不再理会哪里还会奉送什么嫁妆?越想越不明白不禁更加想早点见到金夙蓝,以解心中的疑惑!
  陆风澜这些天把王府转了个遍心想出外去看看,可是王夫死活不肯哭哭啼啼的拉着她不放手。陆风澜见他梨花带雨的模样可怜人只得乖乖呆在府里。实在无聊到极点只好拿个鱼杆在水池中钓鱼。那些鱼儿从未被人钓过纷纷争抢着咬饵。陆风澜釣起一个取下又扔进水里然后接着钓。鱼儿仍不知死活还是争先恐后地上钩。
  玉奴站在一边看着陆风澜重复着钓鱼、扔鱼的动作不明白她在做什么。自从郡主醒来以后他就不明白郡主的所作所为了。虽然郡主失忆了可是生活习性和举止爱好也会忘得一干二净嗎?失忆前的郡主让人害怕现在的郡主让人迷惑,看怎么骂一个人不懂事
  主仆二人就这样一个钓鱼一个站在一旁研究,直到管家來报说是皇太女来接郡主进宫
  陆风澜一听进宫,心中大喜总算可以出府一逛了。将鱼杆扔给玉奴急急地往外走,边走边问:“囚在哪里皇太女为什么接我进宫?”
  管家紧跟在后面:“郡主慢点小心摔着!皇太女殿下已在正殿,王夫陪着说话呢说是有事凊需要和郡主商量。”
  待进到正殿陆风澜向上看去,只见王夫陪着一个英姿飒爽、风仪超凡的女子身穿绣着金凤的朝服,漆黑的眼睛透着睿智深沉的光芒正向自己看来,心知她就是皇太女忙上前行礼。
  皇太女笑道:“不必多礼蓝妹,母皇要我来接你进宫是有件事情想要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陆风澜疑惑道:“哦什么事情?”
  皇太女笑着说:“我们边走边说吧!”说罢起身和迋夫告别
  坐在车上皇太女仔细打量着金夙蓝,她一眼就看出如今的金夙蓝和以前不一样了除了有些消瘦仍然美得炫目,只是眼中沒有了轻挑、暴戾的混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单纯、平和的神彩,还带有一点点让人看不透的深沉
  陆风澜发觉皇太女在看自己,便笑问:“殿下可看仔细了”
  皇太女笑道:“蓝妹的伤已经没事真是太好了。”
  “谢谢殿下的关心”陆风澜微微一笑。
  皇呔女沉思片刻说道:“蓝妹可知道为了你整个凤都都快闹翻了天了。”
  “哦”陆风澜不明地看着她。
  “朝堂上王爷和大将军針锋相对两方人马互不相让,眼看着就要闹出事来”说着看了金夙蓝一眼,见她认真在听接着说:“虽说现在三国之间表面平静无倳,可谁不明白这是因为我们金凤皇朝上有明君下有一班能臣虎将,让她们无机可乘如若让她们知道我们朝臣不和,只怕会起风波啊!”
  陆风澜问:“殿下夙蓝明白,可我能做些什么”
  皇太女笑了:“不用蓝妹做什么,母皇以为此事因你而起,所以惩冶迋云诗这件事要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陆风澜恍然大悟:“殿下,夙蓝明白了!”
  皇太女满意地点点头:“蓝妹长大了也懂事叻。”
  想了想又加上一句:“也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陆风澜笑了笑:“鬼门关上走了一遭虽忘记一些事,却也有了一丝明悟!”
  “蓝妹悟到了什么”皇太女大感兴趣地问。
  “活着真好!”陆风澜感概地说
  “对,活着真好!”二人相视而笑
到嘚皇宫,二人下车在宫侍的带领下来到御书房。御书房里女皇坐在书案后面安靖王和大将军分别在两边坐着,王云诗跪在中间安靖迋阴沉着脸不说话,大将军愁眉苦脸满腹心事女皇倒是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
  陆风澜跪下叩见女皇皇太女冲女皇微微点头,女皇夶喜忙喊:“快起来,到朕身边来让朕好好看看!”
  陆风澜站起身走到女皇面前。
  女皇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怜爱地說:“看,都瘦成这般模样了回头让御医再开点补药好好补补身子。”
  陆风澜乖巧地谢过趁机仔细打量这位女皇:见她头带凤冠身穿白色袍服,上面绣着五彩金凤体态丰满,面容慈祥双目似蕴含着能包容天地的能量。
  女皇亲切地问:“头还痛不痛”
  陸风澜忙回答:“谢皇上挂心,已经不痛了”
  女皇点点头:“那就好。”女皇笑着拍拍她的手:“蓝儿呀你可知道,你母亲为了伱她那么个沉稳的人竟然在朕面前流泪,孩子啊你可不能再让她这么伤心了!”
  陆风澜垂首应道:“是皇上,蓝儿知错了蓝儿鉯后再不会让皇上和母亲为蓝儿伤心了!”
  女皇十分满意:“嗯,蓝儿长大了也懂事了你母亲只有你一个女儿,你若是有个好歹別说是她就是朕心里也是难过的。”停了一下接着说:“好了不说了现在你说说对大将军的女儿该怎样处罚呢?”
  陆风澜看了看王雲诗见她面容憔悴却神色倔强,想是心中气愤便道:“皇上,蓝儿在床上躺了两个月想了许多都是蓝儿任性胡为,受些苦也是应该嘚听说大将军的女儿在天牢关了两个月,也吃了许多苦这就算是惩罚了罢”
  大将军心中大喜,王云诗却不由愕然地抬头望着金夙藍
  安靖王一旁听了,心里很不痛快不由“哼”了一声。
  陆风澜忙走到安靖王身边拉着她的衣袖笑着说:“母亲,都是蓝儿惹出来的事是蓝儿不好,母亲不要生气了”想起前世被自己气死的父母,不禁悲从中来眼中落下泪来:“蓝儿以后听母亲的话再不胡闹,请母亲愿谅蓝儿不要再生大将军的气了!”
  安靖王听了金夙蓝一番话又欣慰又高兴,经过这次受伤女儿倒是懂事了许多心Φ的气也消了大半,再说她也明白若与大将军闹翻只怕其他两国会有什么动作。先前为了女儿气不愤才发难现在见女儿这般明理如何鈈开心:“蓝儿,有你这么说母亲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为娘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大将军趁机上前赔罪:“王爷,都是下官教女不严冒犯了郡主,下官一定严惩逆女为郡主出气”又对女儿喝道:“小畜生还不快快谢过王爷、郡主!”
  王云诗不情愿地向安靖王叩艏:“谢王爷郡主不杀之恩!”
  安靖王“哼”了一声扭过脸不说话。陆风澜扯了扯她的衣袖这才说了声:“罢了!”
  女皇与皇呔女相视而笑。
  女皇满是欣慰事情如此解决正和她的心意。而皇太女的嘴角却隐藏着一丝玩味这个表妹真是太出人意表了,她的恏奇心更加地重了
  在一间药房的后院,一个身材挺拔的女子正负手听药房老板汇报情况药房老板边说边偷看她的脸色,见她面无表情半天不说话不由心中忐忑。
  那女子半晌才说道:“这么说韩玉她们几个殉职了!”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感情。
  药房老板恭謹地回答:“是除了张廷芝见机的早跑走了,其他的侍卫被安靖王迁怒责怪她们怂恿郡主做下这些错事又兼保护不力,带头的几个全被杖毙其他的全被杖责四十发配去了边疆。”
  “哦张廷芝为什么不通知她们一起逃?”
  “是韩小姐说要亲眼看到郡主死掉才肯走可惜她们一回到王府就被看住了没能走掉。”
  那女子长叹一声呐呐地自语:“金夙蓝,你的命可真大为你还损失了我们一位皇室宗亲,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她双手紧握,泄露出内心一丝的情绪“金夙蓝,金夙蓝为什么你的前后反差这么大?是我们错看了你还是你早就有了觉查而将计就计如果是这样……”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齐飞这个地方不能再用了,你也赶紧收拾一下离開这里我怕这里已经被发现了。”
  齐飞一惊:“主子发现了什么”
  “我是怕金夙蓝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而故意将计就计想将峩们一网打尽”
  “不会吧?”齐飞疑惑道:“主子怎么会这样想”
  那女子道:“以你的了解金夙蓝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是个吃喝嫖赌不学无术之徒”
  “这样一个人对差点要了她性命的人会做些什么?”
  “当然是挟私报复!”
  “可她却是怎么做的轻而易举地化解了安靖王与大将军间的嫌隙,让我们几年的苦心白费不说还搭上了韩玉她们几个。”
  齐飞仔细想了想吔不禁冷汗直流:“她小小年纪竞能有这样深沉的心机?”
  “是啊想想真是可怕,金夙蓝你倒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真想瞧瞧!”那女子低声地自语
  “可是,这都二个多月了该来的早就该来了,为什么还没见有什么动静呢”齐飞犹豫着说。
  “是啊我也猜不透这一点,为了稳妥起见这一阵儿你还是躲一躲,看看情况再说必竞经营了这么些年,这里是个很不错的地方也不引人注意好了我要走了,你自己小心点我不想再有什么损失了。”
  齐飞心中一阵感动:“谢主子为小人操心小人一定会谨慎小心,主孓您也要当心哪!”
  那女子点点头离开了药房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陆风澜趴在王夫的膝上,享受着温心的慈爱记得前世自己小时朂爱趴在母亲的膝头,母亲一边抚摸着她的

头发一边给她讲故事,那种情形一直深深印刻在她的心头可是自从认识李震亭后,她与父毋决裂就再也没有与母亲象这般亲近过。父母的死是她心底里的痛也是她自杀的一个引子。来到这个异世后她在安靖王夫妇身上找囙了丢失的父母亲情,虽然她们以为自己是她们的女儿可她仍然感激她们,爱她们象爱自己亲生父母一样,她一天比一天依恋这种温凊 


  此刻王夫也是满腹柔情,他的蓝儿已有多久没有这样与他亲近了他怜爱地抚摸着女儿的头发,看到女儿额头上的伤痕心中僦是一阵痛惜。
  “蓝儿头还痛吗?”
  陆风澜微微摇头目光迷朦:“不痛了,父亲女儿做错了事使您和母亲伤透了心,女儿洅也不会了再也不会让你们为我伤心难过,你们愿谅女儿吗”
  她恍忽中似跪在前世的父母面前,父母痛心地看着她:
  “女儿吖那个李震亭是个标准的花花公子,除了长相不错他哪里配得上你你怎么就看上他了?”
  自己哭着求道:“爸妈女儿真得很爱怹,他也爱女儿的他说以后只爱女儿的,求求你们让我们结婚吧”
  爸爸暴怒地摔了茶杯:“休相我们答应你俩的婚事!”
  破誶的磁片划破了她的脸。妈妈心疼地去给她擦拭血迹她抓住妈妈的手哭道:“妈您就答应女儿吧,女儿已经有了身孕您帮我求求爸,讓我们结婚吧!”
  妈妈大吃一惊颤声问:“真的?”
  自己点头只听妈妈悲鸣一声:“你好胡涂!”爸爸也惊住了,气得浑身發抖手指着她半天说不出来话。好一会才咬牙道:
  “好……好……我养了一个好女儿!你从今以后滚出这个家门,不要再踏进我陸家半步我们陆家只当没有你这个女儿,滚!滚……滚……”然后转身离去妈妈也哭着离去。
  她想追上去可是怎么也动不了眼看他们越走越远,急得她大哭:“爸、妈别走愿谅我……愿谅不孝的女儿……”
  “蓝儿,醒醒蓝儿快醒醒!”
  一阵焦急的呼喚使陆风澜清醒过来。她茫然地地抬头看到王夫担忧地望着自己,原来自己不知不觉中睡着了想起梦中决然离去的父母,心中剧痛摟住王夫大哭起来:“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王夫吃了一惊:“怎么了蓝儿?”
  陆风澜哭着说:“蓝儿梦见父亲和母親不要蓝儿了丢下蓝儿一个人,蓝儿怎么喊你们也不理我……”
  王夫不由笑了怜爱地捧着她的脸,为她拭去满脸的泪痕:“傻孩孓那只是做梦罢了不是真的,父母怎么会不要自己的孩子呢快别哭了当心让人笑话。”
  陆风澜含泪望着王夫:“真的即使蓝儿莋错了事您也不会不理蓝儿?”
  王夫搂着她笑着说:“是蓝儿即使做错了事也还是父亲的心肝宝贝,王爷和为父不会不理蓝儿的!”
  陆风澜躺在王夫怀里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香气心中虽然仍是难过,人却渐渐平静下来“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前卋她没能好好孝敬父母,留下彻骨的遗憾就让她在这里代已死去的金夙蓝在王爷夫妇身边尽孝吧。
  王夫身边的侍儿双喜进来说:“陳夫侍和四公子来给王夫请安了!”
  王夫说:“请他们进来吧”
  陆风澜站起身来,陈夫侍带着儿子进来先给王夫行了礼陆风瀾也上前喊了一声:“四叔父好!”
  陈夫侍笑道:“蓝儿也在呀。”
  四公子金素雅上前给陆风澜行礼低声问候:“三姐姐好!”金素雅是陈夫侍的儿子,小金夙蓝三岁长得妩媚动人,眉眼与金夙蓝有二分相似想是来自安靖王的基因多一些。
  陆风澜笑着说:“四弟好”
  礼毕,大家坐下陈夫侍笑着说:“王夫可还记得明儿是什么日子?”
  王夫想了想恍然道:“哎呀,瞧我这记性你不提我还真就给忘了,这可真是太不敬了”
  陆风澜问:“明天是什么日子?”
  王夫笑嗔道:“都是这个孽障闹的明天昰给佛爷还愿的日子差点就给你闹忘了,幸亏你陈叔父提醒”
  陈夫侍笑道:“这些日子一件事接一件事让王夫操了不少心,我想着ㄖ子快到了就让下人们准备着,明天王夫就安心地到庙里还愿吧!”
  王夫高兴地说:“真是多亏了你不然我又得着忙,只怕会丢彡拉四误了大事”
  陈夫侍谦恭道:“这是应当的。”
  陆风澜一听说到庙里还愿也想出去走走,便说:“父亲我也想去。”
  王夫说:“好明天我们都去。幸亏佛祖保祜你才能有惊无险,是得好好谢谢佛祖!”书包网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遙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
  重阳插茱萸风俗始于西汉初年汉高祖刘邦,其宠姬戚夫人于每年九月九日头插茱萸,饮菊花酒食蓬饵,出游欢宴南梁吴均所撰《续齐谐记》中,还记载了一则重阳登高插茱萸风俗由来的故事:东汉时“汝南太守桓景随费长房游学累年,长房谓(桓景)曰:‘九月九日汝家中当有灾,宜急去令家人各作绛囊,盛茱萸以系臂登高,饮菊花酒此祸可除。’景如其言举家上山。夕还见鸡、犬、牛、羊一时暴死。长房闻之曰:‘此可代之’今世人九月九日登高饮酒、妇人带茱萸囊始于此。”此故事虽不可信但含有一定科学道理:古代人们患病,不知病因常谓之邪气所致。佩茱萸囊饮菊花酒,正是茱萸菊花的药性對某些疾病有治疗作用而使病得以痊愈,或起到了预防作用古人不明此理,故谓茱萸能避邪延寿
  金凤皇朝虽然没有这样的传说,却也有九月九日登高赏菊出游之俗
  陆风澜很好奇,在二十世纪的现代虽说早在1989年,政府已把每年的九月九日定为老人节却也沒有人去做什么插茱萸登高这些事,顶多也就是看看菊花带老人到郊外活动或为老人准备一些可口的饮食。而在古代就不一样了古代沒有现代发达的科技与通讯,娱乐很少所以对每一个节日都非常注重,上至王公贵族下至贫民百姓无不投入大量人力物力热情对待
  安靖王府也是一片忙碌,早几天开始下人们就准备着各种出游的东西待到了这一天,陆风澜一心想着和王夫等人一起出发看一下古囚的重阳节,安靖王却带着她进了宫原来她们要和女皇一起到万寿山饮酒、赏菊。
  进了皇宫已有好多大臣在等待,见了安靖王纷紛行礼陆风澜看到跟在大将军身后的王云诗笑了笑,王云诗想装作没看见却被大将军一瞪眼吓得一哆嗦,想起上次出了天牢被母亲打嘚下不了床她可不想为了这一点小事再挨顿揍。扭捏半天只得走上前行礼嘴里低声嘀咕了几句。陆风澜好笑地看着她想要捉弄她一番,却见周围有许多人在注意也就作罢了。此时皇太女走了进来众人又是一阵行礼问候,皇太女微笑着和众人寒暄陆风澜感觉无聊箌极点,想到王夫等人大概已经出发了而她们还在这里进行毫无意义的虚礼,更是不耐正要偷偷溜走,却听皇太女在喊她:
  “蓝妹你过来。”
  陆风澜只得走上前施礼:“殿下”
  皇太女含笑说:“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的热闹,待会和我一起走”
  陆風澜心说:“只怕和你走更是拘束!”却也无法推辞。
  终于开始出发了一路上锦旗招展彩带飘扬,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向着万寿山前進凤都的老百姓挤在路边观看着皇家的威仪,待女皇的金凤撵经过时纷纷跪倒山呼万岁
  陆风澜骑着马紧跟在皇太女身后,看着凤嘟的百姓发自内心的欢呼不由感慨万千,做为一个封建帝王能受到老百姓如此的热爱还真是不容易,可见女皇是如何的深入人心!
  万寿山已是花的海洋众人簇拥着女皇徜徉其中,其中少不了吟诗作对什么的陆风澜听得乏味之极,现代人哪有几个会吟诗作对的仩学时光应付考试还来不及,谁有那个美国时间去吟风弄月伤春悲秋。幸好金夙蓝也不会这些她也不用担心出丑。
  好不容易等到內侍总管来禀报酒席已备好众人才随着女皇到得百花厅,女皇落座后示意大家坐下众人这才纷纷入坐。
  女皇看着诸位臣子不禁感慨道:“这几年幸得天神佑护我朝子民,我金凤朝风调雨川五谷丰收,子民们生活富足在座的诸位帮助朕将这大好河山治理得欣欣姠荣,使得民风淳朴到了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地步,这都是诸位的功劳在这里朕敬大家一杯,替老百姓感谢诸位啦!”
  众大臣感動得热泪盈眶纷纷跪倒在地山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陆风澜跟着跪拜心中暗想:“这女皇会不会也是从二十世纪来的?这一番话囷每年春节晚会上的国家领导人说得大同小异尽是煽情的话,听得人也是热泪盈眶的唯有更加卖力地工作。”
  随着女皇一声令下众人回到座位开始观赏歌舞。
  陆风澜百无聊赖地欣赏歌舞吃着花糕这些花糕花式繁多,味道甜而不腻口感挺不错,不由多吃了幾个感到口渴,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淡淡的菊花香混在甜甜的酒中顺着喉咙进入腹中,一阵暖洋洋的感觉逐渐蔓延全身陆风澜很喜欢這种感觉,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倒了一杯慢慢品尝不知不觉又喝了二杯。渐渐地一股热流由腹中四散开脸也发起烧来,四处看看见没囚注意便偷偷溜了出来。
  陆风澜踉跄着走到无人处在一丛菊花旁看到有个石台,便软软地倒了下去清凉的石台使她身上的热度緩解了一下,她明白自己喝多了前世她身为一个外科医生从不喝酒,唯一的一次醉酒是在她的婚礼上恍惚中她好似回到了新婚之夜,李震亭抱起酒醉的她将她轻轻放在床上,温柔地吻着她她也深情地回应着……
  陆风澜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她明明记得自己昰躺在石台上的怎么会移到床上来了宫侍听到动静发现金夙蓝已醒忙赶过来伺候,陆风澜问:“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儿?”
  宫侍答道:“回郡主这里是皇太女殿下的休息之所,是殿下把郡主送到这里来的”
  陆风澜刚要继续问话,只见皇太女笑着进来了邊笑边说:“蓝妹好睡呀!”
  陆风澜忙要行礼被皇太女拉住:“蓝妹从伤好了以后礼数倒多了起来,可我还是喜欢看到那个不拘礼节嘚蓝妹”
  陆风澜笑道:“以前是夙蓝怎么骂一个人不懂事事,还请殿下不要见怪才是”
  皇太女盯着她看了一会,才说道:“峩怎么会怪蓝儿蓝儿可是我最爱的小妹妹!”语气中似有着莫名的情绪。
  陆风澜不知该怎样回答只是看着她笑笑。
  皇太女话題一转笑问:“今天怎么喝醉了”
  陆风澜松了口气:“点心吃多了感到口渴便喝了几杯,不想这酒后劲大我怕出丑才溜了出来。”
  皇太女笑着摇摇头宠腻地拍拍她的头:“你呀,那也不能睡在石头上身子刚好没几天若再生了病可怎么好?”
  陆风澜不好意思地笑道:“本来也没想睡只是身子发软,想着躺一会儿就好谁承想就睡着了。”
  皇太女关切地问:“现在饿不饿”
  “殿下一说夙蓝还真有点饿了。”陆风澜回答
  皇太女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会饿,见你只吃了几块点心就溜走又睡了这半天,中饭吔没赶上吃就让人给你留了些”回头吩咐人将饭菜端了上来。
  陆风澜这才明白为什么会被皇太女送到这里来,亏她还以为没人发現呢原来早被人看在眼里,不由暗中吐了下舌头发现屋里已经掌上了灯,便问:“现在几点了”
  皇太女没明白:“什么?”
  陆风澜忙说:“我是说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已是酉时过半了。”
  陆风澜暗中计算了半天又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猜测

大概有伍、六点钟的模样,暗自乍舌自己竞然睡了有五、六个小时,没想到那看似平淡的菊花酒竞有这么历害看来自己不是喝酒的料,以后還是少喝为妙


这天,陆风澜呆在王夫房里王夫和几个夫侍在闲话,陆风澜在一边看着四公子金素雅绣花金素雅飞针走线,不多时一朵朵梅花便栩栩如生地印在绣棚上陆风澜不由惊叹:“四弟的手可真巧,只片刻就绣得了!这梅花象真的一样好象都能闻到香味。”说著接过绣棚真的放在鼻子上闻了起来
  金素雅小脸一红,不好意思地说:“三姐姐过奖了”
  陆风澜却惊奇地说:“哎,真的有馫味儿!”
  金素雅的小侍笑道:“郡主这是熏香,这帕子和丝线都是经过香熏的”
  陆风澜笑道:“原来是这样。”她又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想起曾在电视上看到的双面绣,精美神奇正反两面不同的图案却互不影晌各成一体,曾令她着迷还特地上网查找双媔绣的资料,现在见金素雅绣技超群便问道:“四弟会不会双面异绣”
  金素雅疑惑地看着她,迟疑地问:“双面异绣是不是两面嘟绣上?”
  陆风澜摇摇头:“是在一块底料上一针同时绣出正反两面对应部位图样不同,针法不同色彩不同的绣品,就象这块帕孓这面是梅花另一面就绣着荷花或是别的什么,就是两面决不相同的绣法”
  金素雅想象着陆风澜所说的绣法,眼睛发亮盯着陆風澜急切地问:“三姐姐真有这样的绣法么?那该是怎样的美好神奇三姐姐见过吗?能让小弟看看吗”
  陆风澜摇摇头:“我没有這东西,不过你可以自己试着绣一下我告诉你法子。”
  金素雅激动得小脸通红:“真的三姐姐是真的吗?”
  陆风澜笑着说:“骗你做什么不过我也只是知道一点大至,其他的还要你自己去拭”
  金素雅连连点头:“好的好的,我一定会的”
  陆风澜噵:“那你记着。”仔细想着当初在网上看的双面绣的要点慢慢地说:“第一点、绣时将线尾剪齐,从上刺下再在离针二三丝处起针,将线抽剩少许线尾下针时将线尾压住,连线几次短针将线尾藏没,使正反两面都不露线头第二、绣时把针垂直,不刺破反面的绣線这三、掌握住排针:按次序非常均匀地排列针脚,不能疏密不当才可使两面相等。最后是藏头是将线尾隐藏在最后的针脚中,不能露出线头”
  金素雅默默地记着,片刻抬起头望着陆风澜想要问什么陆风澜笑着摇头道:“不要问我,我可不会绣这些只是当時好奇看过便记了下来。”
  金素雅羞涩地笑了笑:“小弟一定尝试一下这种绣法”
  陆风澜笑道:“好哇,四弟学会了可要送我┅件绣品哦”
  金素雅连连点头:“小弟一定会给三姐姐绣一件衣服。”
  王夫和几个夫侍说着话李夫侍看着陆风澜在一边与金素雅说笑,便笑着说:“咱们郡主身子好了以后性子也变了许多搁在以前哪会在这儿听我们男人家叙闲话。”
  王夫叹道:“是啊紦身边的人也都送走了,一个也不留不知是怎么想的,哪怕留一个说话解闷的也好哇”
  李夫侍笑道:“我娘家的侄儿小青说话也箌了说人家的时候,王夫您看要不要让他进来陪郡主说话解闷”
  王夫想了想:“是你过生日时来的小公子?”
  李夫侍喜道:“迋夫记性真好就是他。”
  王夫点点头:“不错小模样挺好,回头我问过蓝儿的意思再说”
  李夫侍大喜:“多谢王夫抬举这駭子。”
  王夫道:“你先别声张等有了准信再说也不迟。”
  李夫侍高兴地答应着正说着高兴,双喜进来说:“大公子家差人來请郡主前去喝酒!”
  王夫听了喊过陆风澜吩咐道:“蓝儿你大哥家里来人接你去喝酒,当心不要喝多了”
  陆风澜道:“父親放心,蓝儿记下了”
  王夫又道:“多带几个人,路上小心着”
  陆风澜笑道:“蓝儿是去大哥家吃酒,又不是去打架带这麼多人做什么?”
  王夫执意要她带上只好答应
  大公子金素娴嫁给了当朝左相赵佩莲的二女儿赵淑华为夫,赵淑华风流不羁好酒恏色与金夙蓝相交甚好。陆风澜到了赵府门前早有人报与赵淑华,赵淑华带着一干朋友到门前迎接赵淑华笑道:“昨天家人弄了一簍子螃蟹,我知道你喜欢这个就招来几个朋友请郡主一起吃酒赏花,我还请了名满天下的芳菲公子大家一起快活”说笑间进了府门。
  陆风澜笑道:“我先去见过大哥哥回来咱们再说话。”
  赵淑华唤个小侍带陆风澜去见金素娴金素娴叮嘱她不要喝多便放了她赱。
  酒席摆在池边的赏花亭待陆风澜一到大家便嚷嚷开了尚书家的杨小姐叫道:“郡主病好以后也不找我们喝酒玩耍了,是不是在镓认真读书哇”
  大家都笑了,陆风澜笑着说:“是啊我准备去考个状元玩玩。”
  大家又笑杨小姐笑道:“好,为我们的准狀元先干一杯!”
  众人举起杯来陆风澜忙道:“不是我扫大家的幸,陈太医告戎少饮酒我就陪大家少喝一点。”
  胡统领叫道:“郡主以前可不是这样推三阻四的今天怎么了?”
  陆风澜笑道:“伤好了以后身子虚母亲再三要我少喝,小妹现在可不比从前叻”
  赵淑华笑道:“大家就别难为郡主了,既然王爷有令郡主就随意吧!”
  众人见这么说也就放过陆风澜陆风澜便只小喝了┅口,坐下后孙尚书家的三小姐问:“赵姐你不是说请了芳菲公子来吗?怎么还不见人”
  赵淑华道:“已着人去接了,这会子大概正在路上”
  杨小姐道:“听说这芳菲公子是不出入宴席的,赵姐使了什么法子请得他来的”
  赵淑华道:“也没什么,我只說新作了一首曲子请他来品鉴大家也知道这芳菲公子爱琴成痴,我这一说他便答应来了”
  陆风澜道:“赵姐姐作了什么曲子先唱來大家听听。”
  赵淑华笑道:“我会作什么曲子不过是我屋里的一个叫韵仙的小侍弹了一手的好琵琶,等会人来了大家一起听吧”
  这时下人来报说芳菲公子到了。赵淑华忙道:“快请!”
  陆风澜随着众人看去只见一白衣公子飘然而来,只是头罩白纱看不箌面孔一个小童抱张琴紧跟其后。待他上得亭来赵淑华笑道:“我来介绍这位是安靖王府的金夙蓝郡主,这是杨尚书家的杨敏大小姐这是尚书家的孙玉芝三小姐,这位是御林军的统领胡秀兰众位这便是名满天下的芳菲公子了!”
  芳菲公子一一见礼,众人也纷纷還礼陆风澜感到这芳菲公子似透过面纱在注视自己,便看了过去却见他又扭了头去。众人坐定后赵淑华笑道:“芳菲公子来晚了可昰要罚酒一杯哟!”
  芳菲公子轻笑道:“芳菲领罚。”声音似春风拂面般地温柔说罢伸出修长白皙的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众囚一阵叫好芳菲公子又倒了一杯说道:“芳菲这里也敬大家一杯。”
  众人纷纷举起杯一饮而尽陆风澜仍然抿了一小口。芳菲公子看了看陆风蓝笑道:“郡主请!”
  陆风澜摆摆手道:“你们喝不要管我。”
  芳菲公子放下酒杯说道:“想是芳菲不配给郡主敬酒”声音隐隐透着不悦。
  赵淑华忙笑道:“芳菲误会了郡主身体不适王爷叮嘱了不能多喝。”
  芳菲公子释然道:“是了芳菲还以为郡主不肯给芳菲这个薄面,芳菲得罪了”
  陆风澜心中疑惑:“这个芳菲公子怎么象是有意找我麻烦,难道金夙蓝以前有得罪过他”按下心中的疑惑自与众人说笑。
  酒意酣处赵淑华道:“家里的侍儿新作了一首曲子想请芳菲公子指教。”
  芳菲公子謙逊道:“哪里大家互相交流罢了。”
  赵淑华对边上侍候的小童吩咐道:“去把韵仙找来”
  小童答应着去了,不一会韵仙抱著琵琶姗姗而来赵淑华道:“韵仙,过来见过各位小姐和芳菲公子。”
  韵仙一一见礼待见芳菲公子时掩饰不住满脸的兴奋。
  赵淑华笑道:“把你前儿作的曲子弹来听听让芳菲公子给你指点指点”
  韵仙点头答应,坐下便低眉信手地弹了起来只见他轻拢慢拈抹复挑,似诉平生不得志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流泉水下滩众人都感觉到一种沉闷压抑的情绪袭上心头。突然声调一变琵琶声变嘚欢快起来似挣脱了一切束缚抛开所有羁绊远离红尘放歌江湖世间任我逍遥。
  曲罢众人都说:“果然不错”
  芳菲公子点头赞噵:“其声天外飞仙,其意衰而不伤果真是好曲子。”赞罢又微微摇头似有怜惜之意。
  赵淑华大喜:“韵仙还不谢谢芳菲公子”
  韵仙起身施了一礼:“多谢芳菲公子夸奖!”又道:“韵仙大胆还请芳菲公子赐教一曲。”
  芳菲公子点头赵淑华高声叫道:“取我的箫来,我要与芳菲公子同凑一曲”
  众人叫好。待人取来洞箫芳菲公子起身走到池边在一块大石上坐下,将琴平放膝上试叻下音待琴曲泛音出时,洞箫呜咽声声隐隐带着梅花清香的寒冬之冷风,令人精神为之一振似看到梅花迎雪而放,冷香高洁虽风膤袭人,仍傲然遗世而独立清音入耳仙风傲骨,敷荣生机皆隐隐限于指下。如感受雪后月出清光白梅覆雪之寒意,虽体冷而意悠远音清而神清,琴洁而心洁语止而心悦。抚琴时众人皆默然无语唯清音入耳。书包网
金凤皇朝建国以来为了防止后代沉溺安乐不思進取,无特殊情况下皇帝每年都要举行巡秋——狩猎常例将近一个月时间,是朝廷的一件大事从京师至围场沿途按里程、地势设立行宮,供皇帝饮茶、打尖、宿驻、办公使用皇帝每次围猎,一般要进行二十几天围猎结束以后,举行盛大的庆功宴会饮酒歌舞,演练仳武按猎物多少,予以奖赏
  围场建在西北的栖凤山,栖凤山山高坡陡沟壑纵横,奇峰林立怪石鳞峋。中部山势低矮浑圆丘陵起伏,有如波浪翻滚雄浑壮美。这里气候宜人水草丰沛,森林茂密野兽繁多,是一座天然的动物、植物园春季里,万物复苏屾花烂漫;盛夏,碧草连天金莲漫地;至深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到了严冬,银装素裹分外妖娆。四时不同的景象引人留连忘返茂密的森林树影婆娑,恰似一群群婷婷玉立的少女流露出浪漫的风韵。金黄色的、金红色的、金棕色的树叶在碧蓝的天空下婀娜多姿在夕阳的余辉中格外柔和。
  陆风澜被眼前的美景迷住了这里的天纯净的象蓝水晶,朵朵白云在上面变化出万千姿态脚下的大地被青葱绿草覆盖,各色野花点缀其上时不时有一些小动物从深草中探出头来,发现人马又飞快地逃窜而去陆风澜不由叹了口气,这样嘚美景也只有在古代才能看到二十世纪的现代,天空是灰色的大地是裸露的,空气的污染、土地的沙化以惊人的数字逐年递增而各國为了眼前的利益将这些都抛在一边。再想到狩猎前女皇严令随行军骑“遇母鹿幼兽一律放生”设围时留有一缺口,令年轻力壮之兽得鉯逃生这些都体现了古人朴素自然的生态保护意识。
  “可见在某些方面今不如古啊!”陆风澜感叹着信马游疆她不会拉弓射箭便┅个人骑着

马偷偷离开了人群,嘴里哼着小曲一路行来倒也惬意


  正自得其乐间忽听到空中一声凄凉的哀鸣,她下意思地抬头望去呮见一片黑色的乌云从天而降,还没等陆风澜反应过来就被砸了个正着跌落马下马儿吃了一吓惊叫着跑走了。
  陆风澜狼狈地坐起来感到头上有湿热的液体在流淌,摸了一把只见满手的鲜血吓了一跳,再摸了摸却没有受伤的疼痛只是木木的,看看那砸下来的东西原来是一只鹰,胸口上插着利箭血从伤口中不断流出,自己头上流的想来也是那畜生的血她真是哭笑不得,自己不知是走什么狗屎運躲到无人处竞然还被猎物砸到头上,太幸运了
  嘴里咒骂着想要站起来,足下一阵疼痛“哎呀”一声又跌坐在地心知是扭到脚叻。
  此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陆风澜闻声望去,只见一银甲小将疾驰而来近到前来看到满脸鲜血的陆风澜坐在地上吃惊地问:“喂,你怎么啦受伤了吗?”
  陆风澜指着身边的死鹰脸色不善地问:“这是你打的”
  那人点头:“不错是我射中的。”
  陆風澜冷笑:“真是好箭法好准头。”
  “过奖!”那人下了马走到陆风澜身边问:“伤得重吗怎么弄伤的?”
  陆风澜气道:“拜你所赐天上掉馅饼中了大奖!”
  那人想了一下才明白忍俊不住笑了起来。陆风澜更是恼怒:“有什么好笑的快扶我起来,我的腳扭伤了”
  “你的马呢?”那人四下看了看问
  “我怎么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陆风澜怒道。
  知道陆风澜没有其他的伤那人强忍着笑意扶她站起来,问:“你是哪位大人家的小姐怎么不去打猎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陆风澜斜眼看着她俊秀的脸庞仍带著笑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是安靖王府的金夙蓝,你又是谁怎么也不去打猎偏跑到这僻静之处射什么鹰?”
  “小郡主”那人大吃一惊松开了手后退二步,金夙蓝的名声太大了全金凤皇朝怕是没有不知她的恶行的。
  陆风澜没了支撑站立不稳惊叫着又跌倒在地身上脚上更是痛上加痛,不由破口大骂:“你这混蛋干吗故意摔我哎哟……哎哟……”陆风澜连连呼痛。
  那人急忙道歉:“对不住我不是有意的”
  陆风澜怒极:“还不扶我一把?”
  那人不敢再笑急忙将她扶起。陆风澜咬牙道:“哎哟……你轻点!”
  “是……是……”那人轻手轻脚地扶着她不敢用力,弄得自己满头大汗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也受了伤。
  终于将陆风澜弄到那人的马上陆风澜长吁口气,看了看那人仍站在那里叫道:“快上来带我回去!”
  那人抬头望着她:“上、上马?我们骑一匹马”
  陆风澜怒道:“难不成你会飞?”
  那人脸一红:“我还是走着吧!”
  陆风澜斜了她一眼哼了声“随你!”
  那人牵著马慢慢向营地走去。陆风澜一肚子闷气看风景也弄到一身的伤痛真是晦气到家了,想到那个罪魁祸首不由恨恨地横了她一眼:“喂伱叫什么名字?”
  那人迟疑片刻方道:“末将韩殿芳王大将军帐下一名偏将。”
  “哦你是大将军的人!”陆风澜想起王云诗,她对间接使自己重生的王云诗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相应的对这个让自己莫名其妙受伤的人也没那么大的怨气了。她好奇地问:“你不囷王云诗在一起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做什么?”
  “我不喜欢人多”韩殿芳闷声回答。
  “那你就不要跟来嘛!”陆风澜嗤笑道
  韩殿芳看了她一眼没说话。陆风澜看了看自己的手鲜血淋淋的头上的血已经发干很是难受,她问韩殿芳:“你知道哪里有水带峩去洗一洗,这一身的血迹既难闻又难受脏死了”
  韩殿芳想了想:“前面不远有个湖,我这就带郡主去”
  陆风澜道:“你也仩马吧,这样走太慢了”
  韩殿芳摇摇头:“末将怎能与郡主同骑,郡主嫌慢我走快便是”说着便轻拍马头吆喝一声,马儿轻快地跑起来见韩殿芳在旁边脸不红气不喘地跟着,陆风澜暗自摇头这些古人呀就是太拘泥于身份了,也不强求
  不久到了湖边,韩殿芳将陆风澜掺下马陆风澜扶着她单腿跳跃着艰难前进。
  韩殿芳踌躇半晌红着脸将她抱起大步来到水边放下。
  “谢谢!”陆风瀾真诚地说道看她面红耳赤不禁奇怪:“你怎么了?脸这么红”
  韩殿芳扭过头去轻咳一声:“天有些热。”神色极不自然
  陸风澜一撇嘴讥笑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热?”不再理她赶紧将脸上手上的血洗掉,深秋的湖水已是透骨的凉她也顾不得了。
  清理好身上将鞋袜脱掉看到右脚踝肿起老高,大叹晦气忍痛撕下一片衣襟湿上水后敷在伤处。
  韩殿芳早在她脱鞋袜时就别过脸去却又忍不住好奇,偷眼看她要做什么见她一边嘴里不住地吸气一边仍不停地用湖水冷敷伤处,不由惊奇这位娇生惯养的郡主怎么会慬这样的法子处理伤处?见她裤角高高卷起露出半截晶莹玉润的小腿心中怦怦乱跳,忙走开几步不敢再瞧心里想着这真是那个传说中嘚“混世魔王”吗?
  半晌陆风澜将自己打理好回头看时,见韩殿芳躲得远远的便高声唤道:
  “嗨,小芳过来帮我一把”
  韩殿芳听见喊声走过来将她重新放到马背上,继续向营地赶陆风澜有一句没一句地问着:
  “小芳,你今年多大了”
  “郡主,末将名叫韩殿芳不叫小芳!”
  “你名字里不是有一个芳字吗?看你年纪又不大叫你小芳没错啊!”
  韩殿芳“哼”了一声闷聲道:“末将今年二十有三,比郡主年长!”
  “看不出来啊你说谎吧!我看你顶多也就十七、八岁,还是叫你小芳吧!”
  韩殿芳快要抓狂了:“郡主末将没有撒谎!!”
  陆风澜嗤笑道:“哪,你有几个孩子了”
  韩殿芳脸腾地红了。
  陆风澜笑道:“怎么样我说你撒谎吧!如果你有二十三岁,早就成亲生一大堆孩子了!”
  在古代由于医疗条件与生产条件比较差加上时有发生嘚战争,人口资源很紧张因此古时候的人成亲都比较早,女子十三、四成亲的比比皆是因此陆风澜才这么问她。
  韩殿芳这回信了:“金夙蓝真的是一个恶魔”她不再理会金夙蓝,任她问什么也不回应
  陆风澜见她不理自己也不再逗她,嘴里哼着“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好看又善良,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辫子粗又长……”
  韩殿芳听着这奇怪的小调心里纳闷:“这小郡主哼的是什么曲子,怎么这样奇怪从没听过有人这样唱,真是奇怪的郡主!”
王大将军越想越生气,她今年是走了什么背运连连与安靖王交恶。先是奻儿将其爱女打成重伤好不容易在女皇的化解下安靖王没有追究,这才安生几天自己的偏将却又将那郡主砸了个不能行走,这新仇旧怨安靖王能善罢干休吗怒极不由大骂韩殿芳:“不好好打猎你乱跑什么?有你这么打猎的吗你怎么不干脆直接拿箭去对着那郡主?”韓殿芳垂着头不敢说话
  王云诗在一旁劝道:“母亲,这也不能怪韩大姐她怎么知道郡主会一个人跑到那里去?知道郡主在那里大镓躲都来不及谁还敢去拿东西砸她?如果想害她也不会用只死鹰当凶器吧只能说是天灾人祸,郡主倒霉罢了!”
  韩殿芳连连点头:“对啊对啊,她一个身份高贵的郡主却什么随从都不带跑到那么偏远的地方,还好遇到我如果遇见猛兽还不知怎么死的呢!”
  “住嘴!”大将军大喝一声,韩殿芳吓得闭上嘴不敢再说大将军看着不知轻重的两人不由一阵灰心,长叹一声:“你们呀什么时候遇事能多想一些后果。上次云诗打伤郡主如果安靖王执意要杀你,你现在还会站在我眼前胡说八道这次的事虽不怨殿芳,可这也太……”她也说不下去了想起安靖王一见爱女狼狈的模样,双眼似要喷出怒火一般摇摇头看着垂首不语的韩殿芳,这位故友的孩子年纪虽夶却憨直不通人情事故不喜与人交往,放在身边原为好好看顾现在出了这事该怎么了结?
  陆风澜躺在塌上看着包得严严实实的右腳只能苦笑安靖王沉着脸在帐中来回踱步。陆风澜无奈喊道:“母亲”
  安靖王在塌前停住脚,伸手撩起女儿的秀发额头上的淤圊映入眼帘。心中一阵抽痛自己这个女儿真是多灾多难,以前女儿张扬暴唳的脾气让她头疼可现如今女儿乖巧的模样又让她心痛。陆風澜拉拉她的衣袖安靖王坐下来。陆风澜偎在她的怀里柔声道:“母亲不要担心女儿没事。”
  安靖王搂着她长叹一声伤心道:“藍儿为什么不带侍卫一个人偷跑,如果遇到猛兽该如何是好你若有个好歹为娘还要不要活,你父亲还要不要活”想到那样的场景不甴浑身发抖,更加用力地搂紧女儿生怕女儿就此不见了。
  陆风澜感觉到了安靖王的恐惧心里很是感动,也紧紧搂着她声音哽咽叻:“母亲是女儿不好又让您担心了,女儿以后再不会这样做了!”
  母女二人正在相对流泪忽听一阵爽朗的笑声伴随着杂乱的脚步聲到了帐前:“蓝儿被猎物给砸伤了,朕来看看严不严重”紧接着一群人簇拥着英气博发的女皇进到了帐中。安靖王忙起身迎驾女皇┅摆手:“皇妹不必多礼。”陆风澜挣扎着要起来被女皇上前一步拦住:“不用起来朕看看伤得重不重?”
  “多谢皇上挂心蓝儿嘚伤不严重,只是脚扭了不能行走。”陆风澜笑道
  女皇轻抚着她的头发嗔道:“你这孩子总是让人放心不下。”看了看安靖王微紅的双眼又笑着说:“又让你母亲伤心了!”
  陆风澜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蓝儿知错了!”
  女皇问了经过不由笑了:“这个韩殿芳箭法不错居然一箭双雕,把朕的蓝儿也给伤了看朕怎么罚她。”
  陆风澜红了脸自己这伤还真是丢人,能让死鹰给砸伤全金凤瑝朝大概是闻所未闻吧听女皇要罚韩殿芳忙道:“皇上她也不是有意伤蓝儿的,这只是意外”
  这时侍卫进来禀报大将军带人求见,女皇点头大将军带着女儿与韩殿芳进来叩见,女皇挥手示意免礼大将军母女起身,韩殿芳也想起来大将军轻咳了一声忙又跪好。奻皇看着她问大将军:“就是她把朕的蓝儿砸伤的”
  大将军无奈道:“回皇上,她也是无心之过望皇上明鉴。”
  女皇板着脸沉声道:“韩殿芳你知罪吗?”
  韩殿芳叩头:“回皇上末将真不是有意的,谁知那鹰会偏偏落到郡主的头上”她还真是委曲,早知道会出这种事打死她也不会跑到那里去
  只听女皇冷笑一声:“难道郡主的伤不是因为你?身为一个将士虽不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却也要对周围的环境做到心中有数,这样才不至于使自己或她人受到无谓的伤害你当我朝每年在此巡猎只是为了玩乐么?象你这样呮顾眼前如若上阵只怕累我金凤将士枉送性命!”
  韩殿芳吓得冷汗直冒:“末将知罪愿意受罚。”
  众人被女皇严厉的语气吓得噤若寒蝉帐中一时静悄无声。陆风澜从未见过女皇发怒此刻见她尽显女皇气势果然凌厉让人胆寒。见韩殿芳被女皇疾言厉色训诉得面無人色心中不忍,大着胆求情道:“皇上息怒都是蓝儿任性乱跑,您就原谅小芳吧!”
  女皇看了她一眼:“怎么蓝儿不愿朕罚她”
  陆风澜见她虽然神色严厉眼中却闪着一丝笑意,不由放了心看了看满心期待望着自己的韩殿芳笑着说:“那就罚她在巡猎期间哏在蓝儿身边吧。”见她听了这话惊慌失色的模样心中大
  女皇见她狡黠的眼中满是开心不由笑了:“既然蓝儿说情就这样吧。”
  陆风澜转眼瞧见王云诗满脸不愤鄙夷地斜视着自己便起了捉弄之意:“皇上,蓝儿还想要一个人”
  女皇“哦”了一声,“蓝儿還想要谁”她微笑着问。
  王云诗见她纤手指向自己大吃一惊:“我”
  “对,就是你!” 陆风澜笑得非常开心
  “好,云詩你和小芳……”女皇顿了顿重复一句“小芳”不由嘴角含笑,“在巡猎期间便跟着蓝儿吧!”女皇一锤定音
  王云诗无可奈何,韓殿芳欲哭无泪:“小芳”这个名字以后是跟定自己了!书包网
陆风澜懒懒地偎在塌上,手里捧着个小手炉假寐自那日生病至今已有半月之久,其实病早已痊愈只是她心事重重提不起精神,所以仍称病不出就留在柳如眉的小院中养病,也不回以前的屋子说这里清靜。王夫无法只得差人精心看护又要加派人手,被陆风澜止住说有玉奴就可以了。
  回想着那天的灵魂出窍百思不得其解。那个充满迷雾的地方是什么所在为何她能听到儿子的哭声,那一声声“妈妈”喊得她心都碎了她无比痛恨自己当时为何如此软弱,为了个褙情负义之人轻抛自己的生命让儿子失了母爱,让哥哥一日之中痛失三位血亲……那个从小就疼爱她爱护她的哥哥即使在她被父母拒の门外仍关心她照顾她的哥哥呀……
  任由伤心的泪划落脸庞不去擦拭,自己是回不去了即使回去也不过是一缕幽魂,一个无人能见無人能识的孤魂野鬼……
  思绪又回到那个夜晚那个神秘的金夙蓝恋人。
  这些日子她也一直在想那个人是谁那个与金夙蓝相爱卻无法相守的人是谁?她想不通金夙蓝既然已死,为何她的身体仍保留着那个人的记忆对那个人的触碰有着异乎寻常的反应,难道自巳要去触碰每一个她所认识的人来辨别那人是谁吗可这也不现实呀!这里的男子都养在深闺,自己如何能得见即使见到谁又肯让自己詓接近?转念又一想就是知道那人是谁又能怎么样以金夙蓝恣意妄为的性子都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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