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国王统而不治的过程现金在游戏过程中压中一次之后会空档几次?

英国的英国国王统而不治的过程和清教主教。。这真的是两个大人物吗?而苴英国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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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的英国国王统而不治的过程和清教主教。。这真的是两个大人物吗而且英国英国国王统洏不治的过程不是统而不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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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这几集下来魔禁里的英国像是君主立宪制国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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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里英国的三权分立是王室派,骑士派清教派,清教派压制王室派骑士派压制清教派,王室派控制骑士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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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魔禁世界观算半个架空世界了魔禁里英国还没有核武器,俄罗斯还是宗教势力掌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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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老年人心态这么好一看就是见过大风大浪的(笑)英国女王的表現等后面几集就能看见了,至于大主教的话不剧透了,但可以确信的告诉你她的城府绝对比你想的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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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禁不是现实世界 也没是是现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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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禁和现实世界不一样皇室掌控权利和武器,神和恶魔实际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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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我表现的逗比一点儿这样他们就不会猜到我是——【消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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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中二王子哈里迋子体能是个普通人
魔禁里二王女琪雅丽莎都能和天使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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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清教主教不是用“大人物”就能说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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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禁英国只是披着君主立宪制的皮内阁和首相实际上算王室派,上下两院实际上是由王室清教骑士三派的势力占據的(但还是三权分立制度)而且和现实不同,魔禁英国因欧盟的压力而废除了核武器常规武力在与学园都市合作之前是很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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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魔禁里,人物的实力和逗比程度是成正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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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boss谐星化是廉池和马的爱好他笔丅的老大们一个比一个谐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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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的是河马使劲描写英国的王确忽略了自己旁边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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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简单来说还是一个老道理枪杆子里出政权,英国皇室掌握着比核弹还要强大的力量所以自然有政治权力。
老实说魔禁世界资产阶级革命估计都不是真的革命,而是皇室自己想要放权给议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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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字教以及其教派的名稱就可以知道魔禁歷史與現實有差別



  现在让我们把我们的理论應用于今天的德国历史,应用于它的血和铁的暴力实践从这里,我们将会清楚地看到为什么血和铁的政策暂时必然得到成功,为什么咜最终必然破产


  维也纳会议在1815年瓜分了并卖掉了欧洲,它的这种做法向全世界表明了君主们和国家要人们完全无能各民族反对拿破仑的普遍战争,是各民族的遭拿破仑践踏的民族意识的反映为了报答这一点,参加维也纳会议的国君们和外交家们更加无耻地践踏了這种民族意识最小的王朝比最大的民族还受重视。德国和意大利又被分割为各个小邦波兰第四次被瓜分,匈牙利仍然被奴役甚至不能说,这样对待这些民族是不公道的谁叫它们容许这样做,谁叫它们把俄国沙皇[注:亚历山大一世――编者注]当做自己的解放者來欢迎呢?
  可是这种情况是长不了的。从中世纪末期以来历史就在促使欧洲形成为各个大的民族国家。只有这样的国家才是欧洲占统治地位的资产阶级的正常政治组织,同时也是建立各民族协调的国际合作的必要先决条件没有这种合作,无产阶级的统治是不可能存在的要保障国际和平,首先就必须消除一切可以避免的民族摩擦每个民族都必须获得独立,在自己的家里当家做主这样,随着商业、农业和工业的发展从而随着资产阶级社会势力的增长,民族意识也就到处发扬被分割、被压迫的各民族都要求统一和独立。
  因此1848年革命的目的,到处(法国除外)都是既要满足自由要求又要满足民族要求可是,在第一次冲击得胜的资产阶级的背后到处嘟出现了威胁性的无产阶级形象;争得胜利的实际上是这一阶级,这就把资产阶级驱入了刚被打败的敌人亦即君主、官僚、半封建和军事嘚反动派的怀抱革命在1849年也就败在这些反动派手里。在匈牙利情况并不是如此,但俄国人闯进了匈牙利镇压了革命。俄国的沙皇[紸:尼古拉一世――译者注]并不以此为满足,他还来到了华沙在那里,他以欧洲仲裁人的身分进行裁判他任命他的驯服工具――格吕克斯堡的克里斯提安为丹麦的王位继承者。他使普鲁士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因为他不许普鲁士有一点点利用德国人的统一意愿的欲望,强迫它恢复联邦议会强迫它屈服于奥地利。这样革命的全部结果乍看起来似乎只是:在奥地利和普鲁士建立了外表上立宪但精鉮上依旧的政体;俄国的沙皇比以前更甚地统治着欧洲。
  可是事实上,革命已用它的巨大力量甚至使各个四分五裂国家的资产阶级、特别是德国的资产阶级脱离了旧的传统的常规资产阶级取得了一部分、即使是小小的一部分政治权力,而资产阶级的每一个政治成就嘟被它用在促进工业繁荣方面幸运地度过了的“疯狂年”清楚地向它证明:现在必须永远结束旧日的昏睡和懒散状态。由于加利福尼亚囷澳大利亚的黄金雨以及其他种种情况世界市场的联系空前扩大了,商业空前繁荣起来;在这里就是要抓紧时机,要保证自己得到应嘚的一份东西从1830年、特别从1840年以来,在莱茵河地区、萨克森、西里西亚、柏林以及南部个别城市出现的大工业萌芽现在已迅速地发展囷扩充起来,农业地区的家庭工业散布得日益广泛铁路建筑的速度加快了,而这时已达到巨大规模的移民则造成了不需要任何津贴的德国横渡大西洋的轮船航运业。德国商人规模空前地在一切海外商埠站住了脚他们在世界商业中所起的作用愈来愈大,并且慢慢地不仅嶊销英国的工业品而且开始推销起德国的工业品来。
  可是德国的小邦割据状况及其形形色色的工商业立法,必然很快就变成了束縛这种猛烈增长的工业以及与此相联系的商业的一种不堪忍受的桎梏每走几里路,便出现不同的票据法不同的工业活动条件,到处都會碰到各种不同的挑剔、官僚的和国库的刁难甚至还常常碰到行会限制,使官方的特许证也无济于事!此外还有许许多多不同的户籍竝法和居留限制,使资本家无法把他们所支配的劳动力以足够的数量投到那些有矿石、有煤、有水力以及有其他有利的自然条件因而给工業企业提供了基础的地方去!无阻碍地大量利用本国劳动力的这种可能性是工业发展的首要条件;可是,爱国的厂主从各处召集工人每箌一个地方就有警察当局和济贫所反对新移民定居。统一的全德国的公民权全体帝国公民迁徙完全自由,统一的工商业立法――这些現在已不再是狂热的大学生们的爱国幻想而是工业生存的必要条件了。
  加之在每一个邦和小邦里,都有各不相同的货币各不相哃的度量衡,往往在同一个邦里就有两三种度量衡而在所有这些种类繁多的钱币和度量衡中,没有一种是得到世界市场承认的因此,毫不奇怪:往来于世界市场或者被迫同进口商品竞争的商人和厂主们除了使用自己的所有这许多钱币和度量衡以外,还必须使用外国的;棉线要按英磅来称丝绸料子要按公尺来量,对外国要按英镑、美元和法郎来计算!在币制流通范围受到这种限制的情况下怎样能产苼大的信用机关呢?这里是古尔登纸币那里是普鲁士塔勒,此外还有金塔勒“新三分之二”塔勒,银行马克流通马克,二十古尔登幣制二十四古尔登币制,而所有这一切又都是处在无限的行市计算和行市波动之中的
  即使这一切最终都能克服,但是在所有这些摩擦中已花费了多少力量消耗了多少金钱和时间啊!同时,在德国人们最后也开始注意到:在今天,时间即金钱
  年轻的德国工業必须在世界市场上显一显身手,它只有通过输出才能壮大起来为此,它在外国就必须享有国际法的保护英、美、法三国的商人在国外甚至比在家里更能自由行动。他们的大使馆保护他们必要时还有几艘军舰来保护他们。但是德国人呢在近东,至少奥地利人在一定程度上还能指望自己的大使馆在其他地方,大使馆对他们就没有多大帮助可是,当一个普鲁士商人在国外向他的大使诉说遭到损害时他几乎总是得到这样的回答:“你完全自作自受,你在这儿寻求什么呢你为什么不安安静静地呆在家里呢?”而小邦的臣民则到处都昰完全没有权利的德国商人不管走到哪里,到处都请求外国――法国、英国和美国――保护或者很快就归化于新的祖国。[注:恩格斯用铅笔在页边上写着:“维尔特”――编者注]即使他们的大使想保护他们,但又有什么用呢德国大使本身,在海外也是被人看做潒擦皮鞋的人那样的
  由此可见,对于一个统一的“祖国”的要求是有一种强烈的物质背景的。这种要求已不再是德国大学生联合會会员们在瓦特堡纪念大会期间所表现的一种烟雾般模糊的冲动了那时,“勇气和力量在德国人的心灵中燃烧”那时,按照法国的调孓唱着:这种要求“使青年们怀着剧烈的痛苦为祖国而战为祖国牺牲”[注:这两处引文,都引自卡?欣克耳的诗“同盟之歌”――編者注],以求恢复想像中的中世纪的帝国庄严然而这些怀着剧烈痛苦的青年一上年纪,就变成了极平常的、专制君主的忠实奴仆同時,这种要求也已不再是律师们和其他资产阶级思想家们在汉巴赫大典期间所发出的那种离地面近得多的统一呼声了这些人自以为爱好洎由和统一是为了自由和统一本身,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到:按照瑞士的方式把德国变成由各个州组成的共和国(这是他们中间最清醒的人嘚理想)是不可能实现的就像上述大学生们的霍亨施陶芬帝国一样。不这是从讲求实际的商人和工业家的直接的业务需要中冒出的渴朢,他们渴望扫清从历史上遗留下来的阻碍工商业自由发展的全部小邦废物他们渴望消除一切不必要的摩擦,因为要是德国商人想插足卋界市场就先要在家里消除这种摩擦,而他们的所有竞争者都已避免了这种摩擦德国的统一已成了经济上的必要。而现在要求统一的囚都知道他们想要什么东西。他们是在商业中受的教育并且是为了商业而受教育的,他们善于经营商业并且善于讲价钱。他们知道:讨价必须很高但让价也必须慷慨。他们歌唱“德国人的祖国”其中也包括施梯里亚、提罗耳和“充满胜利和荣誉的奥地利强国”[紸:引自恩?摩?阿伦特的诗“德国人的祖国”。――编者注]他们并且歌唱:

    “从麦士到默麦尔,


    从艾契河到贝耳特
    德国呀,至高无上的德国
    超过世界上的一切。”[注:引自霍夫曼?冯?法勒斯累本的诗“德国人之歌”――編者注]

  可是,在现金交易中他们甘愿同意给这一势将日益变得更辽阔的祖国打一个相当大的折扣――25―30%。他们的统一计划已制訂好了可能很快就会实现。


  但是德国的统一不光是德国的问题。从三十年战争以来如果没有外国的非常明显的干涉,就不再能解决一项全德性的事务[注:恩格斯在页边上用铅笔写着:“威斯特伐里亚和帖欣的和约”。――编者注]1740年弗里德里希二世在法国囚的帮助下征服了西里西亚。1803年法国和俄国直接强迫按照帝国代表会议的总决议对神圣罗马帝国进行了改组。后来拿破仑根据自己的方便安排了德国。最后在维也纳会议上[注:在手稿上,恩格斯在这一行上面亲笔写着:“德国―波兰”――编者注],主要是俄国其次是英国和法国,又把德国分割成三十六个邦共二百多块互相隔绝的大大小小土地,同时德国的君主们,完全像在1802―1803年的累根斯堡帝国议会上一样真心一意地帮助这样做,从而使这种分割情况更加恶化另外,德国有若干块土地还被割让给外国君主这样一来,德国不仅变得软弱无力、孤立无援在内部争斗中弄得精疲力尽,注定在政治上、军事上、甚至工业上都处于微不足道的地位而且,更壞的是法国和俄国由于已成的习惯,取得了分割德国的权利正像法国和奥地利攫取了监视意大利、使它始终处于四分五裂状态的权利┅样。沙皇尼古拉在1850年由于享有这种所谓的权利才极端蛮横地不许擅自对宪法做任何修改,强迫恢复联邦议会――德国虚弱无力的象征
  可见,争取德国的统一不仅要反对君主和其他内部敌人而且也要反对外国。不然的话就要依靠外国的帮助。而当时外国的情况昰怎样的呢
  在法国,路易?波拿巴曾利用资产阶级和工人阶级之间的斗争在农民的帮助下当上总统,并在军队的帮助下登上帝座可是,一个新的、由军队制造出来的、在1815年法国版图内的拿破仑皇帝则是一种死产了的徒劳的事情。这个再生的拿破仑帝国意味着紦法国扩张到莱茵河地区,实现法国沙文主义的传统梦想但是,首先占领莱茵河地区并不是路易?波拿巴力所能及的。在这方面的每┅个尝试结果都会使欧洲结成反法同盟。然而提高法国威望和使军队得到新荣誉的时机到来了,这种时机是由一场几乎为全欧洲一致哃意进行的反俄战争引起的原来俄国曾经利用西欧的革命时期,悄悄地占据多瑙河各公国并准备一场新的征服土耳其的战争。英国同法国结成了同盟奥地利对二者表示友好,只有英勇的普鲁士去吻昨天还打着自己的俄国鞭子并且继续保持亲俄的中立。可是无论英國或者法国都不想使敌人遭到严重失败,因此战争便以俄国遭受小小屈辱和俄法结成反奥同盟而告终。[注:克里木战争是一个绝无仅囿的错中错的大喜剧在这个喜剧中,每换一场人们都会问:这一场谁将受骗可是,这一喜剧是以无数的财富和一百多万人的生命为代價的在战争前夜,奥地利就进军多瑙河各公国;俄国人在奥地利人面前撤退因此,在奥地利继续保持中立的时候俄国在陆地边界上哃土耳其作战就不可能了。但是要使奥地利作为同盟国在这条边界上参加战争,只有在下述情况下才有可能:使战争成为真正的战争鉯便恢复波兰,使俄国的西部边界永远东移这样一来,普鲁士也就会被迫参加(俄国那时还正在通过普鲁士得到它的全部进口商品);俄国不论在陆上或者海上都会受到封锁很快就会失败。但是这并非各同盟国的意图。相反它们感到高兴的是,现在能免除一场真正嘚战争的一切危险帕麦斯顿建议把战场转移到克里木去――这是俄国所希望的,――而路易-拿破仑就很乐意地同意这样做了战争在克裏木进行,可能始终是一场假装的战争这样,所有主要的参加者都会感到满意但是,尼古拉皇帝却认为有必要在这里进行一场真正的戰争而忘记了,这个地方对于一场假装的战争是极其有利的而对于一场真正的战争就非常不利。俄国在防御方面的长处――它那人口稀少、交通不便、资源贫乏的广阔地区――在俄国进行任何进攻战时都会变成对它本身不利的反面东西,而这一点在任何地方都不像在克里木这一方面表现得如此明显按理要成为入侵敌人的坟墓的南俄草原,竟成了俄国军队的坟墓因为尼古拉以残忍而愚蠢的轻率态度紦俄国的军团一个个赶往塞瓦斯托波尔,一直到仲冬还在赶当最后一支仓促召募起来的、装备很差的、粮食供应可怜的军队损失了三分の二人员(整营整营的人倒毙在暴风雪中),残余部队无力把敌人驱逐出俄国土地的时候傲慢而愚蠢的尼古拉就可悲地垮台了,他服毒洎杀了从此以后,战争又成了假装的战争而且很快就缔结了和约。]
  克里木战争使法国成了欧洲的领导强国而使冒险家路易-拿破仑成了当代的伟人,这当然是用不着多说的但是,克里木战争并没有使法国的领土增多因而使法国孕育着一场新战争,在这场新战爭中路易-拿破仑要完成他的真正使命――成为“帝国扩大者”[注:恩格斯在这里使用了“帝国扩大者”(《Mehrer des Reiches》)这一说法,这是Φ世纪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的封号的一部分――编者注]。这场新战争早在前一次战争时期就已这样做了准备:允许撒丁加入西方列强的哃盟充当法兰西帝国的仆从国,特别是充当该帝国反对奥地利的前哨;其次这场战争也是在缔结和约时路易-拿破仑同以惩罚奥地利为朂大满足的俄国达成协议所准备好的。
  路易-拿破仑现在成了欧洲资产阶级的偶像这不仅是因为他在1851年12月2日“拯救了社会”,当时怹虽然借此消灭了资产阶级的政治统治,但只是为了拯救它的社会统治不仅是因为他表明了,普选制在有利的情况下可以变成压迫群众嘚工具;不仅是因为在他的统治下工业、商业、特别是投机事业和交易所欺骗勾当盛况空前而首先是因为,资产阶级认为他是同它骨肉楿连的第一个“大政治家”他像任何真正的资产者一样,也是暴发户他曾“历尽千辛万苦”:在意大利是烧炭党人的密谋家,在瑞士昰炮兵军官在英国是负债累累的贵族流浪汉和特别警察,可是无论在何时何地,他都是王位追求者――就是这样一个人以自己的冒險经历,以自己在一切国家里的道德败坏行为使自己成了法国人的皇帝,并成为欧洲命运的主宰就像典型的资产者――美国人通过一系列真正的和欺骗性的破产使自己成为百万富翁一样。他做了皇帝之后不仅使政治为资本家发财致富和交易所欺骗勾当服务,而且完全按照证券交易所的规则来推行政治本身用“民族原则”来进行投机。使德国和意大利处于分割状态对法国以往所执行的政策来说,曾經是法国的一种不可让予的基本权利;路易-拿破仑则立即着手零星售卖这种基本权利以换取所谓补偿他愿意帮助意大利和德国消除分割狀态,但是有一个条件:德国和意大利向民族统一方面每前进一步都要割让领土给他做报酬。这样一来不仅使法国沙文主义得到满足,不仅使帝国逐步向1801年的疆界扩展而且又使法国重新处于特别开明的、解放各民族的强国地位,使路易-拿破仑处于各被压迫民族的保卫鍺的地位于是,整个开明的、为民族理想所振奋的资产阶级――因为它非常关心从世界市场上肃清一切阻碍商业的东西――都异口同聲地欢呼这一解放世界的开明活动。
  这种情况在意大利首先开始[注:恩格斯用铅笔在页边上写着:“奥尔西尼”。――编者注]茬这里从1849年起便是奥地利的无限统治,而当时奥地利是全欧洲的替罪羊克里木战争的小得可怜的结果,人们不是归罪于只想进行一场假装的战争的西方强国的不坚决而是归罪于奥地利的动摇态度,但这种动摇态度却是西方列强本身应负最大责任的而俄国则由于奥地利人进军普鲁特河――这是报答俄国1849年在匈牙利的帮助的――而遭到过伤害(虽然正是这种进军拯救了俄国),所以很高兴奥地利遭到任哬攻击普鲁士已不再算数了,在巴黎和会上它就已受到了en canaille〔毫不客气的〕侮辱因此,在俄国协助下准备好的解放意大利“一直到亚嘚利亚海”的战争在1859年春天开始,到夏天就在明乔河地区结束了奥地利没有被赶出意大利,意大利没有“一直解放到亚得利亚海”吔没有得到统一,撒丁的领土是扩大了但是,法国占领了萨瓦和尼斯从而达到了它在意大利那边的1801年的疆界。
  可是意大利人是鈈以此为满足的。在意大利当时纯粹的工场手工业还占统治地位,大工业还处于襁褓之中工人阶级还远远没有被完全剥夺和无产阶级囮;它在城市中还占有它自己的生产资料,在农村里工业劳动是占有土地的小农或者佃农的副业。因此资产阶级的毅力还没有受到它囷有阶级觉悟的现代无产阶级之间的对立的破坏。而因为意大利的分割状态仅仅是由于外来的奥地利统治才存在下来在这种统治的保护丅,君主们把苛政推行到登峰造极的地步所以,占有土地的大贵族和城市人民群众也都站在资产阶级这一争取民族独立的先锋战士一边可是,在1859年外来的统治除了在威尼斯以外都被推翻了,法俄两国已使奥地利不能再干涉意大利已不再有人害怕这种干涉了。而意大利也出了一个有古代风的英雄――加里波第他能够创造奇迹,并且已创造了奇迹他率领千人志愿军,推翻了整个那不勒斯王国实际仩统一了意大利,粉碎了波拿巴政策的人为罗网意大利得到了自由,而且实际上得到了统一――但是,这并不是由于路易-拿破仑施展叻阴谋而是由于进行了革命。
  从意大利战争以来法兰西第二帝国的对外政策对任何人都不再是秘密了。战胜大拿破仑的人应受到懲罚――但是,l'un après l'autre――一个挨一个来俄国和奥地利都已得到自己应得的一份,接着就是普鲁士了而普鲁士这时正遭到空前的鄙視;它在意大利战争期间的政策是胆怯的、可怜的,同它在1795年巴塞尔和约时期的政策一样由于实行“行动自由政策”,它落得这样一个結果:它在欧洲完全陷于孤立;它的所有大小邻邦都喜欢看到普鲁士如何被粉碎这样一出戏;它的行动自由原来只是为了可以把莱茵河左岸割让给法国而已
  的确,在1859年以后的最初几年里到处,首先在莱茵河地区本身人们普遍都相信:莱茵河左岸不可挽救地要落到法国手里。诚然人们并不怎样希望出现这种情况,可是都认为:这就同命中注定的厄运一样要来临的同时――让我们尊重真实情况――人们也并不特别害怕。农民和小资产者又想起了真正给他们带来了自由的法国人时代;在资产阶级中间,金融贵族特别是科伦的金融贵族,已被深深地卷进巴黎的《Crédit Mobilier》和其他波拿巴主义的空头公司的骗局并且大声叫喊兼并。[注:当时这是莱茵河地区的普遍凊绪,这种情况是马克思和我在当地屡次体验到的。顺便提一下莱茵河左岸的工业家当时常问我:在实行法国的关税税率下,他们的笁业将会怎么样]
  但是,莱茵河左岸的丧失不仅会削弱普鲁士而且也会削弱德国。而德国已比先前更加分裂了由于普鲁士在意夶利战争中采取中立,奥地利和普鲁士之间比以往更加疏远了小君主败类们以恐惧而又渴望的眼光注视着路易-拿破仑,把他看做是将来偅新建立的莱茵联邦的保护者――这就是官方德国的状况而这种状况又发生在这样的时刻:只有全民族的联合力量才能避免分裂的危险。
  可是怎样把全民族的力量联合起来呢?几乎全是烟雾般模糊的1848年的尝试都已遭到了失败但正由于这种失败,才使某些烟雾消散在这以后,就有三条道路摆在人们面前
  第一条道路就是通过消除一切独立的邦而达到真正统一的道路,亦即实行公开革命的道路这条道路在意大利刚刚达到了目的;萨瓦王朝参加了革命,因而获得了意大利的王冠但是,这样一种勇敢行动我们德国的萨瓦分子――霍亨索伦王朝,甚至它的最大胆的卡富尔分子――俾斯麦之流都是完全没有能力采取的。一切事情都要由人民自己来做――而在爭夺莱茵河左岸的战争中,他们也会做好必须做的事情普鲁士人不可避免地将渡莱茵河而退却,莱茵河要塞附近将进行持久的围攻战隨后德国南部的君主们无疑将实行叛变,――这一切就足以引起一个使整个王朝制度土崩瓦解的民族运动这样一来,路易-拿破仑便会是艏先插剑入鞘的人第二帝国只能对反动的国家作战,它在这些国家面前是以法国革命的继承者、各民族的解放者的姿态出现的对付本身处在革命中的人民,它是软弱无力的;而且胜利的德国革命还可能在推翻整个法兰西帝国方面起推动作用。这是最有利的情况;在最鈈利的情况下即君主们成了运动的主宰的时候,莱茵河左岸就会暂时被割让给法国君主们的积极或消极的背叛就会暴露在全世界面前,并且会造成一种危急局面使德国没有第二条出路,只有实行革命赶走所有君主,建立统一的德意志共和国
  按照当时的情况,呮有在路易-拿破仑发动为建立莱茵疆界的战争的情况下才能踏上这条统一德国的道路。然而这场战争并没有发生――其原因,下面很赽就会谈到但民族统一的问题也随之不再是一个刻不容缓的生死存亡问题,即在灭亡的威胁下必须立即解决的问题了民族可以暂时等待一下。
  第二条道路是在奥地利统治下的统一1815年,奥地利自愿地保持了拿破仑战争强加于它的那种局面即成为领土缩紧、领土集Φ的国家。它已不再要求先前从它那里分割出去的德国南部领土了;它只满足于把那些在地理上和战略上同保全下来的君主国核心有关联嘚新旧地区合并了过来德意志的奥地利同德意志的其他部分分离的局面,由约瑟夫二世的保护关税政策开始造成由弗兰茨一世在意大利的警察统治加剧,并由德意志帝国的解体和莱茵联邦的建立而达到极点这种局面,事实上在1815年以后仍然起着作用梅特涅用一道真正嘚万里长城把自己的邦靠着德意志那边围起来。关税不放德意志的物质产品过去书报检查则不放精神产品过去,无法形容的护照把戏使個人的交往减到最低限度在邦内,实行一种甚至在德意志也是独一无二的横暴的专制制度以防止任何即使是最微小的政治运动。因此奥地利一直是同德意志的整个资产阶级自由主义运动格格不入的。1848年至少精神上的障壁大部分已经消除,但是那一年的事件及其后果,并没有能够使奥地利同德意志的其他部分接近;相反奥地利日益以自己的独立的大国地位自傲。因此虽然驻联邦要塞的奥地利士兵受到欢迎,普鲁士士兵受到憎恨和讥笑虽然奥地利在天主教占优势的整个南部和西部仍然得人心和受尊敬,但是除了德意志中小邦嘚一些君主以外,毕竟没有一个人认真地考虑过在奥地利统治下统一德意志
  而且也不可能不是这样。奥地利本身也没有什么别的要求尽管它仍悄悄地在做浪漫的帝国梦。奥地利的税界渐渐成了德意志内部唯一残存的障壁因而显得更加突出。独立的大国政策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它只意味着为了特殊的奥地利利益,从而为了意大利、匈牙利等等利益而牺牲德意志的利益不论在革命前或者在革命后,奧地利都始终是德意志的一个最反动、最厌恶现代潮流的邦而且也是唯一保全下来的、以信仰天主教为特色的大邦。三月以后的政府越昰力图恢复教士和耶稣会教徒的旧统治它就越是不可能取得新教徒占三分之一、二的国家的霸权。最后要在奥地利统治下统一德意志,只有毁灭普鲁士才有可能但是,如果说这后一种情况本身对德意志并不意味着不幸那末,不论奥地利毁灭普鲁士或者普鲁士毁灭奥哋利在俄国革命于最近的将来胜利以前(在胜利以后,这种毁灭就是多余的因为到那时成了多余的奥地利本身必然会崩溃),毕竟是極端危险的
  简言之,德意志在奥地利保护下的统一是一种浪漫的梦想;当德意志的中小君主1863年为了宣布奥地利的弗兰茨-约瑟夫为德意志皇帝而在法兰克福聚会时就表明这是一种梦想。普鲁士英国国王统而不治的过程干脆不参加这出皇帝喜剧就可怜地化为泡影了。
  剩下的第三条道路是:以普鲁士为首的统一这条道路实际上已采取了,所以它把我们从思辨的领域又引到实际的“现实政策”的那種坚实的、即使颇为肮脏的土地上来
  从弗里德里希二世以来,普鲁士便像对待波兰那样把德意志只看做有待征服的领土从这里能割走多少就割走多少,但是不言而喻必须同别人一道瓜分这种领土。同外国一道――首先同法国一道――瓜分德意志是普鲁士从1740年以來的“德意志使命”。《Je vaisje crois,jouer votre jeu;si les as me viennentnous partagerons》(我想,我会帮您大忙的;如果我得到王牌那我们就分享),――这就是弗里德里希在第一次出征时给法国大使的临别赠言由于普鲁士忠实于这一“德意志使命”,它在1795年缔结巴塞尔和约时出卖了德意志它为了換取扩张自己领土的诺言而预先同意(1796年8月5日的条约)把莱茵河左岸割让给法国,并且确实也在俄法两国所强加的帝国代表会总决议中得箌了出卖帝国的报酬1805年,一当拿破仑拿汉诺威来引诱它的时候(这个诱饵总是可以引它上钩)它就又做了一次出卖,这次是出卖了它嘚盟友俄国和奥地利;但是它是这样陷到它所特有的愚蠢的狡猾之中,以致被卷进对拿破仑的战争在耶拿城下遭到了应有的惩罚。由於这次打击仍有余痛弗里德里希-威廉三世甚至在1813年和1814年的胜利以后还想放弃德国西部的全部前哨,只打算占有德国的东北部像奥地利那样尽可能不过问德国的事情――这样做就会把整个德国西部变成受俄国或法国保护的一个新莱茵联邦。这一计划并没有实现;英国国王統而不治的过程事与愿违被迫接受了威斯特伐里亚和莱茵省,同时也就被迫接受了一种新的“德意志使命”
  兼并至此暂告结束(尛片土地的购买除外)。国内旧的容克官僚制度又渐渐兴旺起来;在极端危急时刻许给人民的实施宪法的诺言坚决不予履行但是,不管怎样资产阶级在普鲁士也日益兴起,因为这时如果没有工商业即便是目空一切的普鲁士邦也等于零。必须慢慢地、固执地、一点一滴哋在经济上向资产阶级做出让步但另一方面,这类让步使普鲁士有理由指望它的“德意志使命”将得到支持:当时普鲁士为了扫除楔叺它的两半国土之间的外国税界,请求邻近的各个德意志邦建立统一的关税这样就产生了关税同盟,它在1830年以前只不过是一种善良愿望(当时只有黑森―达姆斯塔德参加)但到后来,在政治、经济的发展逐步加速的情况下很快就使德意志境内的大部分地区在经济上归並于普鲁士。不属于普鲁士的沿海各邦一直到1848年以后仍然没有加入同盟。
  关税同盟是普鲁士的一个巨大成就它意味着战胜了奥地利的势力,这还算不了什么主要的是:它把中小邦的整个资产阶级都吸引到普鲁士一边来。除了萨克森德意志任何一个邦的工业发展程度都没有达到哪怕是接近普鲁士的工业水平;这不仅要归功于自然的和历史的前提,而且要归功于比较大的关税地区和国内市场同时,关税同盟愈扩大加入这一国内市场的小邦愈多,这些邦的新兴资产者也就愈习惯于把普鲁士看成是自己在经济上的前卫和将来在政治仩的前卫而资产者怎么唱,教授们也就怎么和在柏林,黑格尔分子从哲学上论证普鲁士负有领导德意志的使命而在海得尔堡,施洛塞尔的学生们特别是霍伊塞尔和盖尔温努斯,则从历史上证明这一点这样做当然是预定:普鲁士将改变它的全部政治体制,将实现资產阶级思想家的要求[注:1842年,“莱茵报”从这一观点出发讨论了普鲁士的霸权问题1843年夏天,盖尔温努斯在奥斯坦德就对我说过:普魯士必须领导德意志但是,为此就要具备下列三个条件:普鲁士必须实施宪法必须实行出版自由,必须执行鲜明的对外政策]
  泹是,所有这一切并不是由于对普鲁士邦特别偏爱而产生的并不像意大利资产者在皮蒙特公开站在民族运动和立宪运动前列以后就承认咜是领导国家那样。不这样做是不情愿的;资产者认为普鲁士的祸害最小,因为奥地利把他们排斥在它的市场之外因为普鲁士同奥地利比起来,由于普鲁士在财政上吝啬所以毕竟具有某种资产阶级的性质。有两种好制度使普鲁士优越于其他各个大邦:普遍义务兵役制囷普遍义务教育制它是在极端困难时期实行起这类制度的,而在比较好的日子里它只满足于马虎地实行和有意地歪曲,而使它们失去茬一定情况下所具有的危险性质但在纸面上它们继续存在着,这样普鲁士就仍然有可能把人民群众中的潜力有朝一日发挥到其他任何哋方在人数相同的情况下都不可能达到的程度。资产阶级使自己适应了这两种制度;一年的志愿兵即资产阶级子弟的兵役义务是在1840年左祐通过行贿的办法,轻而易举地、相当廉价地免掉的况且当时军队本身并不怎么重视从工商界征募来的后备军军官。而由于施行义务教育的结果在普鲁士无疑还留下相当多的具有一定基本知识的人,这对资产阶级是非常有用的;随着大工业的发展这批人最后甚至不够鼡了。[注:甚至在“文化斗争”时期莱茵省的厂主也向我诉苦说,他们没有办法把在其他方面都很出色的工人任命为监工因为这些笁人缺乏足够的学校教育。在信仰天主教的地区情况更是如此。]抱怨实行这两种制度开支大即征税多的呼声[注:恩格斯在页边上写著:“资产阶级中等学校”――编者注],主要是小资产阶级发出的;日益得势的资产阶级却考虑到大国付出费用虽然讨厌,但却是鈈可避免的是关系到未来的大国地位的,这些费用将从增高了的利润中得到绰绰有余的补偿
  简言之,德国的资产者并没有对普鲁壵的盛情抱任何幻想如果说,从1840年以来普鲁士霸权的思想在他们中间开始流行,那末这仅仅是由于这样的原因和在这样的限度内:普鲁士资产阶级在经济上发展较快,因而在经济上和政治上居于德国资产阶级的前列;早就实施宪法的南方的罗泰克派和韦尔凯尔派被普魯士北方的康普豪森派、汉泽曼派和米尔德派挤到后台律师和教授们被商人和厂主们挤到后台。而且事实上在1848年前几年,在普鲁士自甴派中间特别在莱茵河地区自由派中间,已能感觉到一种同南方的联邦自由派迥然不同的革命气息当时,出现了两首从十六世纪以来朂优秀的政治性民歌:切希市长之歌和冯?德罗斯特-菲舍林男爵夫人之歌它们的大不敬性质今天简直使一些老年人震惊,而这些人在1846年缯经快活地合唱:

    还从来没有过一个人


    像切希市长那样不幸,
    他只不过差了两步
    未能击中这头肥豬!

  但是,这一切都不能不迅速改变二月革命来到了,接着便是维也纳的三月时期和柏林的三月十八日革命资产阶级没有经过严偅的斗争就取得了胜利,它根本没有想到当斗争到来时进行严重的斗争因为正是这个在不久前还向当时的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献媚(特別在莱茵河地区)的资产阶级,现在突然发觉它不仅养育了个别工人,而且养育了一个工人阶级即一个虽然还半在睡梦之中、但已渐漸觉醒的、按其真正的本性来说是革命的无产阶级。同时这个到处为资产阶级争得了胜利的无产阶级,已经提出了――特别在法国――哃整个资产阶级制度的存在不相容的要求;1848年6月23日巴黎第一次爆发了两个阶级之间的一场可怕的斗争;经过四天的战斗以后,无产阶级夨败了从此以后,在整个欧洲大批资产阶级都站到反动派一边去,同在工人帮助下刚刚被它推翻的专制官僚、封建主和教士联合起来反对“社会的敌人”,即回过头来反对工人


  在普鲁士,这种情况以下述形式表现出来:资产阶级抛弃了它自己选出的代表以暗嘚或明的欣喜心情坐视政府在1848年11月驱散他们。从这时起在普鲁士当权十年之久的容克官僚内阁虽然不得不以宪法的形式进行统治,但是卻通过一系列烦琐的、甚至在普鲁士也是前所未闻的挑剔和压迫来进行报复而受害最大的则是资产阶级。但是资产阶级悔罪认过,毫無怨言地忍受着百般踢打把这看成是对它过去的革命贪欲的惩罚,它现在慢慢学会这样考虑而后来它也这样宣布了:我们毕竟是狗啊!
  后来,摄政时期到来了曼托伊费尔为了证明自己忠于王室,曾用密探包围王位继承者[注:威廉亲王即后来的威廉一世皇帝。――编者注]即现今的皇帝,就像现在普特卡默用密探包围“社会民主党人报”编辑部一样当王位继承者变成了摄政者以后,自然马仩就把曼托伊费尔一脚踢开“新纪元”就开始了。这不过是换景而已摄政王恩准资产者再度成为自由资产者。资产者满意地享用了这種恩准但是他们却以为,现在他们已大权在握普鲁士邦必须唯他们之命是听了。但是这根本就不是御用报刊所说的“权威人物”的夲意。军队的改组不能不成为自由资产者付给“新纪元”的代价。政府这时只是要求把普遍兵役义务制实行到1816年左右曾经实行过的那种程度从自由主义反对派的立场出发,这一点根本就无法反对否则就不可容许地同他们自己所说的关于普鲁士的威望和德意志使命的词呴相矛盾。但是自由主义反对派提出法定服役期最长为两年作为赞同的条件。这一点就其本身来说,完全是合理的但是问题在于是否能争得这种条件,国内的自由资产阶级是否愿意不惜任何牺牲把这种条件维护到底政府坚持三年的服役期,议院则坚持两年;冲突爆發了而随着军事问题上的冲突,对外政策对国内政策来说又有了决定性意义
  我们已经看到,普鲁士由于它在克里木战争和意大利戰争中所采取的态度已经弄得没有人瞧得起它。这种可怜政策部分地是由军队的恶劣状况造成的由于早在1848年以前就已经是未经各等级哃意不得征收新税或举办公债,但为此召集各等级的代表又非所愿所以,军队所需要的钱一直不够在这种无限吝啬的情况下,军队就唍全衰败了在弗里德里希-威廉三世时期就已根深蒂固的阅兵精神和制式教练精神,更使事情糟糕透顶这支用阅兵精神教育出来的军队1848姩在丹麦战场上曾经是多么无用,可以在瓦德西伯爵的著作中看到1850年的动员是一次彻底的失败:什么东西都缺,不缺的又多半不适用誠然,议院批准的钱帮了些忙;军队摆脱了陈规旧习;野战勤务至少在多数情况下开始挤掉阅兵勤务可是,军队的人数仍然同1820年左右一樣而其他所有大国,特别是法国(这时威胁也恰好是来自法国)都已大大增强了自己的兵力。然而在普鲁士是普遍义务兵役制;每一個普鲁士人在纸面上都是士兵但在人口由1050万(1817年)增长到1775万(1858年)的时候,军队的固定编制却不允许把三分之一以上能服兵役的人征集起来并加以训练现在,政府要求把军队扩大到差不多完全同1817年以来的人口增长情况相适应可是,正是自由派议员们正是这些不断要求政府领导德国,要求它对外保持德国威望恢复德国的国际威信的人,现在却吝啬得要命讨价还价,要是不以两年服役期为基础就什麼也不愿同意那末,他们是否有力量去实现他们为此顽强坚持的意志呢是否有人民,或者哪怕只有资产阶级站在他们后面,愿意采取坚决行动呢
  完全不是。资产阶级欢呼他们对俾斯麦的口头斗争但在实际上,它组织了一个虽然是不自觉、但其实却是反对普鲁壵议院多数派政策的运动丹麦对霍尔施坦宪法的干涉以及想用暴力使什列斯维希丹麦化的企图,引起了德国资产者的愤怒受大国鄙视,这是他们习以为常的;但遭到小小的丹麦脚踢却使他们大为恼火。民族联盟建立了;恰好是小邦的资产阶级构成了它的力量而民族聯盟尽管完全是自由主义的,但首先要求在普鲁士领导下实现全国统一尽可能是在自由主义的普鲁士领导下,不得已时现在这样的普魯士也行。最后要清除德国人在世界市场上居于第二流人物的可怜地位,惩罚丹麦并在什列斯维希―霍尔施坦向各大国显一显威风,這就是民族联盟首先要求的同时,由普鲁士领导的要求现在已完全摆脱了直到1850年还免除不了的模糊和迷惘状态。人们已经非常清楚地知道这种要求意味着把奥地利撵出德意志,实际上消灭小邦的主权这两件事不经过内战、不经过瓜分德意志就不可能做到。但是人們已不再害怕内战,而瓜分也不过是给奥地利的禁止性关税做个总结罢了德国的工商业已发展到这样的高度,德国的布满世界市场的商荇网已如此扩展和如此稠密以致家里的小邦制度以及国外的无权和无保护状态已不能再忍受下去了。而当德国资产阶级历来所掌握的一個最强大的政治组织对柏林议员们实际上投不信任票的时候这些议员们却还在为兵役期讨价还价!
  这就是俾斯麦准备积极干涉对外政策时的形势。
  俾斯麦就是路易-拿破仑是个从法国冒险主义的王位追求者变成了普鲁士土容克和德国大学学生会会员的路易-拿破仑。完全像路易-拿破仑一样俾斯麦是一个头脑十分实际和非常狡猾的人,是一个天生的、巧于机变的生意人换一换场合,真可以在纽約交易所里同万德比尔特家族和杰伊?古耳德家族较量一番而他的私人事业也的确干得很不错。但是同这种在实际生活方面发达的头腦相联系的,往往是一种相应的狭隘眼界而在这方面,俾斯麦则超过了他的法国前辈后者在流浪时期毕竟亲自制订了一种“拿破仑观念”――诚然,是按照他自己的尺寸做成的――而俾斯麦,我们将会看到却从来没有弄出一点点自己的政治观念来,而只是把别人的現式观念拼凑在一起可是,这种狭隘性恰好是他的幸运否则,他就根本干不出从特殊的普鲁士观点出发去设想全部世界历史的事来;偠是在他的这种极端普鲁士的世界观上面有一个小洞透点阳光进来,那他就会对他的全部使命感到茫然而他的荣誉就会到此结束。的確当他按自己的方式执行了他的特殊的、外部强加于他的使命时,他也就走进了死胡同;我们将会看到由于他根本缺乏合理的观念,甴于他无法理解他自己所创造的历史形势他不得不进行怎样的跳跃。
  如果说路易-拿破仑由于他过去的经历,已习惯于在选择手段方面无所顾忌那末,俾斯麦从普鲁士政策的历史中特别从所谓大选帝侯[注:弗里德里希-威廉。――编者注]和弗里德里希二世政策嘚历史中学会了更少顾虑地行事,从而他就能保持着一种自命高尚的想法:他在这一点上一直是忠实于祖国传统的他那务实的敏感教導他,必要时应当收一收自己的容克贪欲;而一到看起来没有必要这样做时这种贪欲就又突出地显露出来;这当然是一种没落的象征。怹的政治的方法便是大学学生会会员的方法;他把在大学生酒馆中借以逃出圈套的那种对喝啤酒惯例所做的滑稽的字面解释在议院中毫鈈客气地应用于普鲁士宪法;他在外交上所实行的全部新花招,都是从大学学生会的学生那里抄袭来的但是,如果说路易-拿破仑在紧要關头往往摇摆不定譬如在1851年政变时,莫尔尼不得不积极地用暴力迫使他去完成业已开始的事业又如在1870年战争前夜,他的犹豫不决毁坏叻他的整个地位;那末应当说,在俾斯麦身上就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他从来没有失掉过意志的力量;在很久以前这种力量就變成了公开的野蛮举动。而他的成功的秘密首先就在这里德国的所有统治阶级,不论是容克还是资产者已经失掉了最后一点点毅力,茬“有教养的”德国缺乏意志已经习以为常了,以致在他们中间唯一真正还有意志的人正因为如此就成了他们的最伟大人物和统治他们夶家的暴君在他面前,他们违背理智和良心像他们自己所说的,情愿“跳过棍子”当然,在“没有教养的”德国还没有达到这种哋步;工人已经表明,他们有一种甚至俾斯麦的坚强意志也无法对付的意志
  在我们这位勃兰登堡的容克面前已展现了一种光辉前程,只要他有勇气和聪明去干就行了难道路易-拿破仑不是由于驱散了资产阶级的议会、但增加了它的利润,因而成了它的偶像吗而俾斯麥不是也同样有使资产者对假拿破仑深表钦佩的办事才干吗?像路易-拿破仑倾心于他的富尔德那样俾斯麦不是也倾心于他的布莱希勒德嗎?1864年在德国在由于吝啬而想要缩短兵役期限的议院里的资产者议员同议院外的即民族联盟中的那些不惜任何代价地追求民族功绩(为此就需要军队)的资产者之间,不是出现了矛盾吗1851年在法国,在压制总统权力的众议院里的资产者同想要得到安定和强有力政府(不惜任何代价的安定)的议院外的资产者之间不是也存在着同样的矛盾,而路易-拿破仑不是通过驱散议会空谈家并保证资产者得到安定而解決了这一矛盾吗德国的情况岂不是更有利于进行一次勇敢的打击吗?资产阶级不是已经提出了一个非常现成的改组军队的计划资产阶級本身不是强烈地要求有一位能实现它的计划、能把奥地利排除出德意志、能把各个小邦在普鲁士领导下联合起来的有魄力的普鲁士政治镓吗?如果说在这种情况下不得不采取一种不太客气的态度对待普鲁士宪法,不得不把议院内外的思想家撇在一边来奖赏他们的功劳那末,不是也可以像路易?波拿巴那样依靠普选权吗有什么东西能比实行普选权更民主呢?路易-拿破仑不是曾经证明――只要处理得當,它就根本没有危险吗如果资产阶级顽强起来,这种普选权岂不正好就是向广大人民群众呼吁、向新兴社会运动卖弄风情的手段吗
  俾斯麦着手干了。应当重复路易-拿破仑的政变应当使德国资产阶级明白实际的力量对比,应当用暴力粉碎它的自由主义的自我欺骗但应当实现它的那种同普鲁士的愿望相吻合的民族要求。首先是什列斯维希―霍尔施坦成了采取行动的借口在对外政策方面已经准备恏了基础。1863年俾斯麦在反对起义的波兰人的斗争中,由于作了警察式的效劳已把俄国沙皇[注:亚历山大二世。――编者注]拉拢过來;路易-拿破仑也被说服了他可能用他那心爱的“民族原则”来为他对俾斯麦计划采取冷淡(甚至是暗中促进)的态度进行辩护;在英國,首相是帕麦斯顿他把矮小的约翰?罗素勋爵安插进外交部做大臣,好让他在那里出丑可见,奥地利是同普鲁士竞争德意志霸权的正是在这种勾当中它最不甘心落在普鲁士后面,何况在1850年和1851年它在什列斯维希―霍尔施坦曾经扮演过尼古拉皇帝的刽子手的角色所作所为事实上比普鲁士还要卑鄙。可见形势是非常有利的。不管俾斯麦怎样仇恨奥地利也不管奥地利怎样想在普鲁士身上泄愤,可是茬丹麦的弗雷德里克七世逝世以后,二者还是只好共同――在俄法两国的默许下――来干涉丹麦只要欧洲仍然保持中立,胜利预先就有叻保证;情况也就这样发生了:两个公国被征服根据和约被割让。
  普鲁士在这场战争中还抱有一个附带目的就是把它从1850年起按新原则训练的并在1860年改组和加强的军队在敌人面前试验一番。这支军队出乎意料良好地显了身手而且是在各种各样的战争环境中显身手的。针发枪远远胜于前装枪并且士兵懂得正确地使用它,这一点已经在日德兰的吕恩比战斗中得到了证明,在战斗中配置在一道绿篱後面的80名普鲁士兵用连射把比自己多了两倍的丹麦人打得落花流水。同时有机会发现了,奥地利人从意大利战争中和从法国人的战斗方法中只取得了下面一个教训:射击是根本不适用的真正的士兵必须立即用刺刀冲刺敌人;于是就把这一点牢牢地记住了,因为再好不过嘚事情莫过于敌军在后装枪枪口前面采取这种战术为了使奥地利人有机会尽快地在实际上体会这一点,和约规定把两个公国交给奥地利囷普鲁士共管;因此就形成了一种纯粹暂时的局面,这种局面不能不使冲突接二连三发生从而使俾斯麦完全能够随心所欲地选择时机,利用这类冲突中的一个来对奥地利进行严重打击在实行传统的普鲁士政策――用冯?济贝耳先生的话说,是“毫无顾忌地彻底利用”囿利形势――的情况下以把德国人从丹麦的压迫下解放出来为借口,把什列斯维希北部的大约二十万丹麦居民并入德国就是十分自然嘚事了。一无所得的人只是德意志各小邦和德国资产阶级在什列斯维希―霍尔施坦的王位候补者――奥古斯滕堡公爵
  可见,俾斯麦茬两个公国里是违背着德国资产阶级的意志而实现了它的意志的他赶走了丹麦人,他向外国发出了挑战而外国也没有动一动。可是剛刚被解放的公国却被当做被征服的国家来看待,它们的愿望根本得不到考虑奥地利和普鲁士直截了当地暂时把它们瓜分了。普鲁士又荿了一个大国它不再是欧洲这辆马车的第五个轮子了;资产阶级的民族愿望正在完全实现,但是所选择的道路并不是资产阶级自由主義的道路。因此普鲁士的军事冲突继续进行,甚至越来越不容易得到解决俾斯麦演出的第二幕就要开场了。

※     ※     ※

  丹麦战争已实现了一部分民族愿望什列斯维希―霍尔施坦获得了“解放”,列强使德国受辱于丹麦的华沙议定书和伦敦议定书吔被撕毁抛在列强的脚下,列强也默不作声奥地利和普鲁士又站在一起,两国军队并肩作战并且取得了胜利,任何一个统治者都不會想到去侵犯德国领土了路易-拿破仑对莱茵河地区的贪欲――这种贪欲迄今为止一直由于别的事情(意大利革命、波兰起义、丹麦纠纷,最后还有对墨西哥的远征)而被搁置――已不再有任何成功的希望了因此,对于一个保守的普鲁士政治家来说世界局势从对外政策嘚角度来看,是完全合乎他的愿望的但是,俾斯麦一直到1871年从来不是保守的在这个时候特别不保守,而德国资产阶级也完全没有满足
  德国资产阶级仍旧处在那个尽人皆知的矛盾当中。一方面它要求由自己,也就是说由一个从自由主义议院多数派中选出的内阁獨享政权;而这样一个内阁就得同英国国王统而不治的过程所代表的旧制度进行十年的斗争,直到它的新权力最终被承认为止而这就意菋国内的十年虚弱。但是另一方面资产阶级要求革命地改造德国,这种改造只有通过暴力、因而也只有通过真正的独裁才能实现然而,从1848年以来资产阶级在每一个决定性时刻都一再证明:它根本没有必要的毅力去实现其中的一个要求,更不用说实现两个要求了在政治上,只有两种决定性的力量:有组织的国家暴力――军队和人民群众没有组织的自发的暴力资产阶级在1848年就已不再向群众呼吁了;它害怕他们甚于害怕专制制度。可是军队根本不是由它掌握的。掌握军队的自然是俾斯麦
  在仍然继续进行的宪法冲突中,俾斯麦极其坚决地同资产阶级的议会要求进行了斗争但是,他却抱着实现它的民族要求的热烈愿望;要知道这种要求是同普鲁士政策的最隐秘嘚内心愿望相吻合的。如果他现在再一次违背资产阶级的意志去实现它的意志如果他按照资产阶级所拟定的那个样子去实现德国统一,那末冲突就会自行消除,而俾斯麦也必然会像他的原型――路易-拿破仑那样变成资产者的偶像。
  资产阶级给他指明了目的路易-拿破仑则给他指明了达到目的的途径;俾斯麦所要做的,只是实现这种目的而已
  要使普鲁士来领导德意志,不仅应当用暴力把奥地利赶出德意志联邦而且应当使德意志各个小邦屈服。德国人反对德国人这样一种“活泼快乐的战争”对普鲁士的政策来说,历来就是擴张领土的一种主要手段;任何一个雄赳赳的普鲁士人都是不怕这类事情的第二种主要手段――同外国人结成同盟反对德国人――同样吔不可能引起任何怀疑。多情的俄国沙皇亚历山大是时刻愿意效劳的路易-拿破仑从来不否认普鲁士在德意志所负的使命是起皮蒙特的作鼡,他十分乐意同俾斯麦做交易如果有可能,他是宁愿通过和平途径即以补偿的形式获得他所需要的东西的。加之他根本不需要一丅子获得整个莱茵河左岸;如果为了普鲁士的每个新进展而把左岸一部分一部分地、一片一片地给他,那末这就会不那么引人注目,然洏仍能达到目的而在法国沙文主义者的心目中,莱茵河地区的一个平方德里就抵得上整个萨瓦和尼斯于是,同路易-拿破仑的谈判就开始了并且得到他准许扩张普鲁士并建立北德意志联邦。为此曾经要给他莱茵河地区的一片德意志领土,这一点是不容怀疑的[注:恩格斯用铅笔在页边上写着:“分界线――美因河线”(见本卷第497页)。――编者注]在同果沃内谈判时俾斯麦谈到了莱茵巴伐利亚和萊茵黑森。诚然他后来曾经否认了这一点。可是一个外交家,特别是普鲁士的外交家对于他有权利甚至有义务在多大的程度上对真悝施加温和的暴力,是有自己的一套看法的真理就是女人,也就是说在容克的概念中,这种暴力对于她老实说是非常愉快的路易-拿破仑不会那么愚蠢,要是普鲁士不答应给他报酬他是不允许它扩张领土的;正像布莱希勒德不会无息贷款那样。可是他对普鲁士人认識得很不够,最后他还是受骗了总之,在把路易-拿破仑稳住以后普鲁士就同意大利结成同盟,以“打击心脏”
  各国的庸人们对這一说法深感愤慨。这是完全不对的? la guerre comme à la guerre〔打仗就应当像个打仗的样子〕。这一说法只不过证明:俾斯麦是如实看待1866年的德国內战的就是说,把它看做革命;所以他决心用革命手段进行这场革命而他也就这样干了。他对联邦议会的做法是革命的他不服从这個联邦机关依据宪法做出的决定,反而责备它违背联邦条约――这纯粹是一种遁辞,――他破坏了联邦宣布了新宪法和一个在革命普選制基础上选出的帝国国会,最后还把联邦议会赶出法兰克福在上西里西亚,他组织了一个由革命将军克拉普卡和其他革命军官指挥的匈牙利军团该军团的士兵是匈牙利的投诚分子和战俘,他们必须向他们自己的合法的大元帅开战[注:恩格斯用铅笔在页边上写着:“誓词”。――编者注]在征服了波希米亚以后俾斯麦发布了一个“告光荣的波希米亚王国居民”宣言,这个宣言的内容也是同正统主義传统尖锐矛盾的在签订和约以后,他还为普鲁士夺得了三个合法君主――德意志联邦成员――和一个自由市的全部属地而且对君主(他们同普鲁士英国国王统而不治的过程一样都是“受命于天的君主”)的这种驱逐,并没有使他的基督教的和正统主义的良心有任何不咹简言之,这是一场用革命手段实现的完全彻底的革命当然,我们决不因此而责备他相反,我们要责备他的是:他是不够革命的怹只是一个从上面进行的普鲁士革命者,他开始整个革命时所采取的立场使他只能把革命实现一半;他一走上兼并的道路就满足于四个鈳怜的小邦。
  可是现在小拿破仑从后面走了出来,要求给他报酬在战争期间,他在莱茵河地区本来是能取得他想取得的一切东西嘚:因为无论整个领土或者要塞当时都处于无防御状态他犹豫了起来,他期待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使双方疲惫不堪而现在却出现了这樣一些迅速的打击:奥地利在八天之内就被打倒了。他首先要求得到俾斯麦对果沃内将军所说的那种可能的补偿――莱茵巴伐利亚和莱茵嫼森(包括美因兹)但是,即使俾斯麦愿意他现在也不能这样做了。在战争中取得的巨大胜利给他加上了新的义务。在普鲁士已经充当了保护德国的角色的时刻它是不可能把打开莱茵河中部的钥匙――美因兹出卖给外国人的。俾斯麦以拒绝作为回答路易-拿破仑愿意讲讲价钱;他只要求得到卢森堡、兰道、萨尔鲁伊和萨尔布吕肯采煤区。但是俾斯麦现在连这一点也不能让步了,何况这一次也对普鲁士领土提出了要求。谁叫路易-拿破仑不在适当时机即在普鲁士人被牵制在波希米亚的时候自己去占领呢?总而言之给法国的补偿荿了一句空话。俾斯麦知道这意味着以后同法国作战,但这一点正好是他求之不得的
  在签订和约时,普鲁士这一次并没有那么毫無顾忌地利用有利形势像它过去在顺利时刻常干的那样。这是有充分理由的萨克森和黑森―达姆斯塔德已被拉进新的北德意志联邦,洇而得到了饶恕巴伐利亚、维尔腾堡和巴登是应当得到宽待的,因为俾斯麦打算同它们签订秘密的攻守同盟而奥地利――难道俾斯麦鈈是已经给它效了劳,把它同德国和意大利束缚在一起的传统羁绊斩断了吗他不是已经第一次给奥地利造成了它梦寐以求的独立的大国哋位了吗?当他在波希米亚战胜奥地利的时候他实际上不是比奥地利本身更清楚地懂得什么东西对奥地利有好处吗?奥地利如果头脑健铨难道不是一定会明白,两个国家的地理位置和在领土上唇齿相依已经把普鲁士所统一的德国变成了它的必然的和天然的同盟者了吗?
  这样普鲁士有生以来,第一次能够在自己头上罩上了宽宏大量的灵光――因为它要抛香肠来引火腿。
  在波希米亚战场上被打垮的不仅有奥地利,而且还有德国资产阶级俾斯麦向资产阶级证明了:他比它本身还知道得清楚,什么东西对它更有利议院要使沖突继续下去已不能想像了。资产阶级的自由主义奢望已经长期地被埋葬了但是它的民族要求却一天天地在越来越大的程度上实现着。俾斯麦用使资产阶级本身感到惊奇的速度和准确性实现着它的民族纲领所以,俾斯麦in corpore vili――用它自己的污秽的身体――清楚地向它表奣它是怎样委靡不振和没有毅力、怎样根本无能去实现自己的纲领以后就对它表示宽宏大量,来到了现在实际上已被解除武装的议院鉯便推卸在冲突时期违背宪法规定的责任。感激涕零的议院赞同了这种在目前已无害处的进步
  然而,资产阶级仍然被提醒了:在凯胒格列茨城下被打败的也有它北德意志联邦宪法是按照在宪法冲突中得到正确解释的普鲁士宪法的样子仿制出来的。拒绝纳税已被禁止普鲁士英国国王统而不治的过程不依靠议会的什么多数就任命了联邦首相和他的大臣。已经由冲突而确立了的军队对议会的独立地位茬帝国国会面前也保持了下来。但是这一帝国国会的议员们自以为了不起,认为他们是通过普选制选出来的同时,有两个社会主义者[注:奥?倍倍尔和威?李卜克内西――编者注]坐在他们中间,这也向他们提醒(虽然是用不愉快的方式提醒)这一事实在议会成員中,第一次出现了社会主义议员无产阶级代表。这是一种不祥之兆
  最初,这一切并没有什么意义现在要做的是:为了资产阶級的利益去加强和利用新获得的国家统一(至少是北部的统一),并且用这种办法把德国南部的资产者也引诱到新的联邦中来联邦宪法從各邦的主管范围内夺走了在经济上极为重要的立法部门,并把它们交给联邦去掌管:整个联邦领土内共同的公民权和迁徙自由户籍权,以及工业、商业、关税、航行、铸币、度量衡、铁路、水路、邮电、特许证、银行、整个对外政策、领事馆、保护国外商业、卫生警察、刑法、诉讼程序等等方面的立法权现在,这些问题的大部分都通过立法的方式,一般按照自由主义的精神迅速地解决了这样,小邦制度的最严重的赘瘤(这种赘瘤一方面极其严重地阻碍了资本主义的发展另一方面又极其严重地阻碍了普鲁士统治者的欲望),终于(终于!)破消除了可是,这决不是什么具有世界历史意义的成就像现在已变成了沙文主义者的资产者大吹大擂的那样,而只是对法國革命早在七十年以前就已做过、其他一切文明国家也早已实现的事情进行了非常非常不及时的和不完全的模仿何须大事吹嘘,倒是应當感到惭愧:“有高度教养的”德国在这方面来得最迟
  在北德意志联邦存在的整个时期,俾斯麦在经济方面是很乐意迎合资产阶级嘚甚至在讨论议会的权限问题时,他所显示的也不过是带着天鹅绒手套的铁拳这是他的最风头的时期;有时甚至会令人怀疑,他是不昰真具有特殊的普鲁士狭隘性他是不是真没有能力理解在世界历史中除了军队和以军队为基础的外交计谋以外还有其他更强大的力量。
  对奥地利和平孕育着对法国战争俾斯麦不仅知道这一点,而且也希望这样正是这场战争应当提供一种手段来建立德国资产阶级期朢于他的普鲁士德意志帝国。[注:早在对奥地利战争以前德国某一个中等邦的大臣曾就俾斯麦的一套蛊惑性的德国政策提出询问,俾斯麦回答说:不管怎么说他将把奥地利排除出德国,把德意志联邦毁灭――“怎么,您认为德国各中等邦到那时会袖手旁观吗”――“你们德国各中等邦将不采取任何行动。”――“这么一来德国人将会怎样呢?”――“到那时我把他们带到巴黎去,在那里把他們统一起来”(这是上述大臣在对奥地利战争前夕在巴黎叙述的,在战争期间由“曼彻斯特卫报”驻巴黎通讯员克罗弗德夫人在该报上發表)]想把关税议会逐步变成帝国国会,从而把南部各邦慢慢拉进北部联邦的企图在德国南部议员们高喊反对扩张权限的呼声中遭箌了破产。那些刚在战场上吃了败仗的邦政府的态度更为不利只有拿出一个新的、明显的证据,证明普鲁士不仅比这些政府强大得多洏且强大到足以保护它们的地步,――也就是说只有进行一场新的、全德性的战争,才能很快地使它们投降加之,美因河分界线虽嘫是由俾斯麦和路易-拿破仑事先在暗中商定的,但在胜利以后看起来却像是后者强加给普鲁士的;因此,同德国南部联合一起就是侵犯了这一次正式承认法国人享有的分割德国的权利,就是战争的理由
  同时,路易-拿破仑不得不进行探索看看是不是能在德国边境嘚某个地方找到一片土地,把它当做对萨多瓦的补偿在组成北德意志联邦的时候,是没有把卢森堡包括在内的因此,它现在成了一个哃荷兰组成为君合国一般来说是完全独立的国家。同时卢森堡几乎同亚尔萨斯一样法国化,它十分倾向于法国而不倾向于它所真正痛恨的普鲁士。
  卢森堡是中世纪末期以来德国悲惨的政治状况会使德法边界地区发生什么变化的一个突出的例子;尤其是因为卢森堡在1866年以前一直在名义上属于德国,所以这个例子更显得突出虽然它在1830年以前是由法国部分和德国部分各半组成的,但是德国部分也早巳处在占优势的法国文化的影响之下卢森堡王朝的德国皇帝,按其语言和教养来说都是法国人。从卢森堡被并入勃艮第领土(1440年)以來它像其他尼德兰国家一样,同德国一直只保持着形式上的联系;1815年接收它加入德意志联邦,也没有使这种情况发生什么变化1830年以後,卢森堡的法国部分还有德国部分的一个相当大的地区都归比利时所有。但是卢森堡的残存的德国部分,一切东西仍然按照法国方式保存了下来:在法院里在政府机构里,在议院里一切手续都用法语来办理,所有公私文件、全部商业簿记都用法文来写所有中等學校都用法语教学。有教养的人用的语言过去是,现在仍然是法语――当然这是一种在高地德意志语的音变的压力下像呻吟和喘息一樣的法语。总之在卢森堡使用两种语言:莱茵法兰克民间方言和法语,而高地德意志语始终是一种外地语驻扎在首都的普鲁士驻军,與其说使这一切改善了不如说使这一切恶化了。这种情况对德国来说是够可耻的然而这是事实。而卢森堡的这种自愿法国化使亚尔薩斯和德意志洛林的类似过程也得到真实的说明。
  荷兰英国国王统而不治的过程[注:威廉三世――编者注],卢森堡的握有主权嘚公爵恰好非常需要现款,于是就表示愿意把公国出卖给路易-拿破仑卢森堡人是会无条件地同意把自己并入法国的,他们在1870年战争时期所采取的立场便是证明从国际法的观点来看,普鲁士不可能提出什么不同意见因为把卢森堡排除出德国的是它自己。它的军队是作為德意志联邦要塞的联邦驻军驻扎在卢森堡首都的;一旦卢森堡不再是联邦要塞这支军队在那里就不再有任何驻扎的权利了。可是它們为什么不回老家呢,俾斯麦为什么不能允许这种兼并呢
  这只是因为:他陷入其中的那些矛盾,现在已暴露出来了1866年以前,对普魯士来说德国只不过是一种供兼并的领土,必须同外国一道来瓜分它1866年以后,对普鲁士来说德国则成了受保护的领土,必须保卫它以防止外国侵犯。诚然德国的整片整片土地曾经为了普鲁士的利益而被排除在重新建立的所谓德国之外。但是现在德意志民族对自巳的领土所享有的权利,给普鲁士英国国王统而不治的过程加上了这样一种义务:不让旧联邦的这几部分领土并入外国要让它们将来能夠加入新的普鲁士德意志国家。这就是意大利被阻止在提罗耳边境上的原因这就是卢森堡现在不能转入路易-拿破仑之手的原因。真正革命的政府是能够公开宣布这一点的可是,皇家普鲁士的革命者却做不到因为他已经最终地把德国变成了一种梅特涅的“地理概念”。從国际法的观点来看他是自己置身于违法的地位,他只有对国际法做一番他所心爱的那一套大学学生会会员酒馆式的解释才能脱身
  如果说,他没有为此而直截了当地受到嘲笑那只是因为:路易-拿破仑在1867年春天还根本没有准备进行一场大战。在伦敦会议上取得了一致的意见普鲁士人撤出了卢森堡;这个要塞被毁掉,公国宣布中立战争又延缓了。
  路易-拿破仑是不可能因此就安心的他只有在萊茵河地区得到相应的补偿的情况下,才会同意普鲁士势力增强他愿意以得到少许东西为满足,甚至还可以因此而做出某种让步但他┅无所得,他完全受骗了可是,波拿巴帝国若要在法国存在只有在法国边界逐步向莱茵河推进,法国仍然是――实际上的或者哪怕是想像中的――欧洲的仲裁人的条件下才有可能。推进边界没有成功仲裁人的地位已经受到威胁,波拿巴主义报刊大叫为萨多瓦报仇洇此,路易-拿破仑如果想保住他的王位他就必须仍然忠实于他所扮演的角色,用暴力攫取他过去尽管帮了别人的忙做好事,但并没有恏好得到的东西
  因此,双方都既从外交上也从军事上积极准备进行战争而这时又发生了下面一个外交事件:
  西班牙在寻求一個王位候补者。3月间[注:1869年――编者注],法国驻柏林大使贝内代提风闻霍亨索伦王朝的列奥波特亲王觊觎这一王位他受巴黎委托對此事进行查询。副大臣冯?梯勒以名誉担保:普鲁士政府对此一无所知贝内代提回到巴黎时打听到皇帝的意见是:“这种候补分明是反民族的,该国将不会同意一定会加以防范的。”
  附带说一下路易-拿破仑在这里证明了:他的地位已经十分不稳。事实上“为薩多瓦报仇”的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让普鲁士亲王在西班牙即位因为由此必然会引起种种不愉快事情,普鲁士将卷入西班牙各党派的内蔀关系之中甚至可能会发生一场战争,微不足道的普鲁士舰队会遭到失败在任何情况下普鲁士都会在欧洲面前陷入一种极端可笑的境哋,可是路易?波拿巴已经不能让自己演这一类戏了。他的威信已经大大低落以致不得不受传统观点的支配,根据这种观点如果一個德意志君主登上西班牙王位,就会把法国置于受两面夹攻的境地因而这种做法是不能容忍的,――这是一种从1830年以来就显得幼稚可笑嘚观点
  这样,贝内代提就去拜访俾斯麦以便从他那里得到进一步的说明,并向他阐明法国的立场(1869年5月11日)他从俾斯麦那里没囿打听到什么特别确定的东西。可是俾斯麦却从他那里打听到了想要知道的东西:提出列奥波特为候补者就意味着立即对法作战。这样┅来俾斯麦就有可能爱在什么时候发动战争就在什么时候发动了。
  果然在1870年7月,列奥波特的候补地位又一次冒了出来并且,不管路易-拿破仑怎样表示不愿意作战还是立即引起了战争。路易-拿破仑不仅看到他已陷入了别人的圈套。他也知道问题已关系到他嘚帝位,他并不相信他的波拿巴主义硫磺帮是诚实的即使它曾向他保证:一切都已准备就绪,一直到护腿套的最后一个扣子;他更不相信它的军事和行政才能但是,他自己的过去经历的逻辑结果驱使他走向灭亡他的动摇适足以加速他的毁灭。
  相反俾斯麦不仅在軍事上已做了充分的战斗准备,而且这一次他实际上有人民作为后盾因为在双方进行种种外交欺骗之后,人民只看到了这样一个事实:這是一场不仅为了莱茵河地区而且为了民族生存的战争。预备兵和后备军士兵――1813年以来第一次――又心甘情愿地斗志昂扬地云集于战旗之下不管这种种事情是怎样发生的,也不管俾斯麦是否擅自把两千年民族遗产中的哪一部分许给了路易-拿破仑都是无所谓的,――問题在于要使外国永远知道:它不应当干预德国的内部事务德国没有义务要用割让德国领土的办法支持摇摇欲坠的路易-拿破仑宝座。于昰在这种民族高潮面前,一切阶级差别都消失了德国南部各个宫廷关于莱茵联邦的一切打算以及被逐君主的一切复辟企图,都化为乌囿了
  双方都寻找同盟者。路易-拿破仑对奥地利和丹麦有把握对意大利也颇有把握。俾斯麦得到俄国的支持可是,奥地利像往常┅样没有准备在9月2日以前没有能够进行积极的干涉,――而在9月2日路易-拿破仑已成了德国人的俘虏;加之,俄国已通知奥地利:一旦奧地利进攻普鲁士它将进攻奥地利。在意大利路易-拿破仑所实行的下面那种两面派政策得到了报应:他想掀起民族统一运动,但同时卻想在这种民族统一面前保护教皇;他继续用军队占领罗马现在这支军队他在本国很需要,然而要是不使意大利承担尊重罗马和教皇主权的义务,就不可能把军队撤回;而这又会妨碍意大利来帮它的忙最后,丹麦从俄国得到命令叫它不要乱动。
  可是比起一切外交谈判来,对战争局部化更起决定性影响的是德国的武装力量从施皮歇恩和维尔特到色当的迅速打击。路易-拿破仑的军队每战必败朂后有四分之三的人成了德国的战俘。这并不怪士兵他们作战是够勇敢的,而是怪领导人和政府当局但是,如果有人像路易-拿破仑那樣在一帮坏蛋的协助下建立了自己的帝国,在十八年当中只通过让这帮坏蛋去剥削法国的办法来维持这个帝国让这一帮人高踞国家的┅切决定性职位,而让他们的帮凶占据一切次要的地位那末,要是他不愿意被人抛弃就不应当进行生死攸关的斗争。在不到五个星期裏多年来使欧洲庸人惊奇不已的整个帝国大厦崩溃了;9月4日的革命只不过是清除瓦砾,而为了建立一个小德意志帝国而发动战争的俾斯麥却突然在一个好日子里扮演了法兰西共和国缔造者的角色。
  按照俾斯麦自己的宣言进行战争并不是反对法国人民,而是反对路噫-拿破仑的随着后者的垮台,进行战争也就没有任何理由了9月4日的政府也是这样想像的――在别的问题上决不是如此天真,――所以當俾斯麦现在突然露出了普鲁士容克的面目时它就十分惊惶了。
  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像普鲁士容克那样痛恨法国人问题不仅在于:免税的容克曾经在遭受虐待时期大吃苦头,这种迫害是法国人在1806―1813年间加在容克头上的是由他们自己的骄傲自大引起的;而且,更坏的昰:不信神的法国人用无法无天的革命搅乱了人们的头脑以致容克们昔日的权势甚至在旧普鲁士也大部分被葬送了;穷得可怜的容克们鈈得不为了残存的权势而一年又一年地进行顽强斗争,而他们中间的一大部分人已经沦为衣履不全的寄生贵族为了这些,必须对法国进荇报复而由俾斯麦指挥的军队里的容克军官所关心的也就是这个。在普鲁士制定了法国的战争赔款单根据这个单子在法国确定各城市囷各省份应缴战争赔款的数额,――当然是对法国所拥有的财富做了多得多的估计的。用一种示威式的毫不留情的方式来征用食物、粮秣、衣服、鞋靴等等。阿尔登的一个市长由于声明无法交出这类东西,竟不由分说地被打了二十五棍;这件事巴黎政府曾经公布了官方的证明那些似乎专门学过1813年普鲁士“民军条例”而完全按照这个条例行动的自由射手们一经拿获,即被残忍地就地枪决关于把挂钟送回国来的故事也是真实的,“科伦日报”本身就曾经报道过只是在普鲁士人看来,这种挂钟并不是偷来的而是在巴黎附近的荒废别墅里找到的一种无主之物,是为了祖国的亲人而没收的由此可见,俾斯麦指挥下的容克们所关心的是:尽管士兵和不少军官的所作所为無可责难但是战争还是要保持特殊的普鲁士性质,并且硬要法国人也明白这一点;可是法国人却让整个军队对容克的卑劣行为负责。
  不过就是这帮容克还是要对法国人民表示史无前例的敬意。当想要解围巴黎的一切尝试遭到失败全部法军都被击退,布尔巴基向德国人的交通线实行最后一次大规模进攻也以失败告终的时候;当整个欧洲外交界采取袖手旁观的态度而让法国去听天由命的时候,挨餓的巴黎终于被迫投降了当容克们终于有可能胜利地进入不信神的人的巢穴,并对巴黎的造反分子彻底地进行报复――1814年俄国皇帝亚历屾大和1815年威灵顿都没有让他们这样做――的时候他们的心脏激烈地跳动起来了;现在他们可以痛痛快快地惩治一下革命的摇篮和故乡了。
  巴黎投降了它交出了两亿赔款;要塞交给了普鲁士人;城防军在胜利者面前放下了武器,交出了他们的野炮;巴黎要塞围墙的大炮都被拆除了;国家的所有一切反抗手段都接二连三地交出去了但是,巴黎的真正保卫者――国民自卫军武装的巴黎人民――仍然是鈈可侵犯的;没有人敢要求他们交出武器,无论是枪支或者是大炮[注:正是这些属于国民自卫军而不是属于国家因而没有交给普鲁士囚的大炮,梯也尔在1871年3月18日下令要从巴黎人那儿偷过来这就成了起义的导火线,由此产生了公社]为了向全世界宣告胜利的德国军队茬武装的巴黎人民面前恭恭敬敬地停下了脚步,胜利者没有进入巴黎只满足于获准把爱丽舍园――一个公园!――占领了三天,而这个哋方四周都受巴黎人的哨兵保护、监视和包围!没有一个德国兵走进巴黎市政厅没有一个德国兵踏上林荫道,而得以进入路弗尔宫去赏鑒艺术珍品的几个人必须请求批准否则便是违反投降条件。法国被击溃了巴黎被饿倒了,可是巴黎人民用自己的光荣的过去为自己爭得了这样的尊敬:没有一个胜利者敢要求他们解除武装,没有一个胜利者胆敢搜查他们的家胆敢用胜利游行来玷污这些街道――经历叻多次革命的战场。仿佛是那位新出炉的德国皇帝[注:威廉一世――编者注]在活着的巴黎革命者面前脱帽致敬,就像他的哥哥[注:弗里德里希-威廉四世――编者注]当年在死难的柏林三月战士面前脱帽致敬那样,仿佛是整个德国军队都站在皇帝背后举枪致敬。
  可是这也是俾斯麦不得不承担的唯一牺牲。他竟说什么在法国并没有能同他签订和约的政府――这既是真的又是假的,不论在9朤4日或者在1月28日都是一样――他以此为借口纯粹按普鲁士方式彻底利用他的胜利,直到彻底打倒了法国以后才同意签订和约在签订和約时,他又按照美好的旧普鲁士方式“毫无顾忌地利用有利形势”不仅榨取了五十亿战争赔款这样一笔空前巨大的款子,而且还从法国掱中夺走了两个省――亚尔萨斯和德意志洛林(包括麦茨和斯特拉斯堡)把它们并入德国。从这一兼并开始俾斯麦第一次以独立政治镓的姿态出现,他不再用自己的方法去实现从外面强加于他的纲领而是去实现他自己脑子活动的产物了;在这里他就犯了他的第一个大錯误[注:以下直到“俾斯麦已达到目的”(见本卷第513页)以前的各段文字,由于缺少这几页手稿这一部分是按照“新时代”杂志上发表的原文复制的(见1895―1896年“新时代”第1卷第25期第772―776页)。――编者注]
  亚尔萨斯是在三十年战争中被法国基本上占领的。黎塞留这樣做是背弃了亨利四世的下述坚定原则的:

  “让说西班牙语的地方归西班牙人让说德语的地方归德国人,而让说法语的地方归我”

  黎塞留所根据的,是莱茵的自然疆界、古高卢的历史疆界这一原则这是一件蠢事;但是,囊括了洛林、比利时的法语区、甚至法蘭斯孔太的德意志帝国却无权指责法国兼并说德语的地方。如果说路易十四1681年在和平时期曾经借助于斯特拉斯堡的一个亲法政党而占領了该市,那末普鲁士没有必要对此表示愤懑,它在1796年也曾经对帝国自由市纽伦堡同样施加暴力(虽然未能成功)而且根本没有,一個普鲁士政党要它这样做[注:人们指责路易十四,说他曾在最和平期驱使他的“归并议会”觊觎不属于他的德国地区因此,即使出於最恶毒的嫉妒也不能对普鲁士人说什么了情况恰好相反。普鲁士人在1795年直接破坏帝国宪法而同法国单独媾和并且把分界线后头各个哃样背信弃义的小邻邦团结在自己周围,结成了第一个北德意志联邦在此之后,他们就利用了同奥地利结盟的不得不单独继续作战的德國南部帝国官员的窘境企图在法兰克尼亚实行兼并。他们在安斯巴赫和拜罗伊特(它们当时属于普鲁士)按照路易的样子建立了“归并議会”对一系列邻邦提出了领土要求,相形之下倒使路易的法律论据成了十分显然令人信服的。后来当德国人被击退,而法国人进叺法兰克尼亚的时候以拯救者自命的普鲁士人就占领了纽伦堡周围地区,包括直到城墙的市郊在内并且诱使心惊胆战的纽伦堡庸人签訂了一项条约(1796年9月2日),在不许犹太人进入城内的条件下规定该市归普鲁士统治但是,卡尔大公紧接着又转入进攻于1796年9月3日和4日在維尔茨堡打败了法国人,于是普鲁士硬要纽伦堡人接受自己的德意志使命这样一种企图也就烟消云散了]
  洛林是在1735年由奥地利根据維也纳和约出卖给法国的,在1766年最终为法国占有它在几世纪当中只是在名义上属于德意志帝国,它的历代公爵从各个方面来说都是法国囚而且几乎一直同法国结盟。
  在法国革命以前在佛日山脉中有许多小封君,他们在德国面前表示自己是直接听命于皇帝的帝国官員而在法国面前则承认它对他们拥有主权;他们就从这种双重地位中得到好处,如果德意志帝国容忍这种情况而不向邦君们追究责任,那末当法国根据自己的主权保护这些地区的居民免遭被逐邦君侵犯的时候,德意志帝国就不应当抱怨
  整个来说,这片德国领土茬革命前几乎完全没有法国化在内部交往中,德语仍然是学校用语和官厅用语至少在亚尔萨斯如此。法国政府保护着这些德国省份這些省份经历了长期战争的破坏以后,现在从十八世纪初期起,在自己的土地上再也看不到敌人了由绵延不断的内战弄得四分五裂的德意志帝国,实际上已不可能引诱亚尔萨斯人回到母亲的怀抱;他们至少能过着安宁与和平的日子他们知道自己的处境,因而居于领导哋位的庸人们便认为这是不可思议的天定的道路而且他们的命运并不是独一无二的,须知霍尔施坦人也是受外来的丹麦统治的。
  泹是法国革命发生了亚尔萨斯和洛林从来不敢指望从德国手中得到的东西,由法国送给它们了封建枷锁打碎了。从属的、服徭役的农囻变成了自由人他们在许多场合下成了自己的宅院和土地的自由所有者。城市望族的统治和行会特权消失了贵族也被赶走了。而在小邦君和贵族的领土上农民效法邻人,赶走了邦君、政府机关和贵族并宣布自己是自由的法国公民。在法国任何一个地方的人民参加革命的热情都不像说德语的地方那么高。所以当德意志帝国向革命宣战的时候,当德国人不仅自己现在还服服贴贴地带着锁链而且还讓人利用自己来把旧的奴隶制重新强加于法国人,把刚被赶走的封建主重新强加于亚尔萨斯农民的时候亚尔萨斯人和洛林人就不再属于德意志民族了,他们学会了憎恨和鄙视德国人在斯特拉斯堡写出了“马赛曲”,配上了谱而且首先由亚尔萨斯人唱起来。德意志的法國人不管语言和过去经历如何在几百个战场上,在为革命进行的斗争中已经同本来的法国人融合为一个民族〔Volk〕了。
  大革命不是使敦克尔克的佛来米人、布列塔尼的克尔特人和科西嘉的意大利人发生了同样的奇迹吗如果我们抱怨德国人也发生了这样的事,那末峩们岂不是忘记了使这样的事有可能发生的我们的全部历史吗?难道我们忘记了整个莱茵河左岸即使只是消极地参加了革命,但是在1814年德国人再度攻入的时候仍然是亲法的并且直到1848年革命使德国人在莱茵居民的心目中恢复名誉以前也一直是亲法的吗?难道我们忘记了海涅的法国狂、甚至他的波拿巴主义也不过是莱茵河左岸人民普遍情绪的反映吗?
  1814年联军在向前推进期间,正好在亚尔萨斯和德意誌洛林遭到了最坚决的敌视受到了人民本身最激烈的反抗;因为在这里人们感到有再度变成德国人的危险。而当时在那里人们还是几乎咣说德语的可是,当脱离法国的危险过去了的时候当德国浪漫主义沙文主义者的兼并欲被打消的时候,人们就认为有必要在语言方面吔更紧密地同法国融合在一起从这时起,学校就像卢森堡人自愿实行过的那样法国化了但这种转变过程毕竟是非常缓慢的;只有现在這一代资产阶级才真正法国化了,而农民和工人还是说德语的这大致上同卢森堡的情况一样:除了一部分教会讲坛以外,书面德语已被法语排挤了但德国的民间方言只是在语言交界处失去了地盘,而且作为日常用语,它在这里比在德国的大部分地区应用得更为广泛
  这就是俾斯麦和普鲁士容克冒着危险要使之再度德国化的地方,他们是被那种看来同德国一切问题密不可分的沙文主义浪漫主义的复活支持着的要想使“马赛曲”的故乡斯特拉斯堡德国化,就好像要想使加里波第的故乡尼斯法国化一样荒谬但是在尼斯,路易-拿破仑臸少还遵守了礼貌他让兼并问题由投票来决定,――这一招成功了撇开普鲁士人有充分理由厌恶这类革命措施不谈,――还从来没有發生过某一个地方的人民群众要求归并于普鲁士的事情――大家也都非常清楚地知道:正是这里的居民比本来的法国人本身更一心一德哋留恋法国。因此就赤裸裸地用暴力割了出来这是对法国革命的一种报复行动;被夺走的正是由于革命才同法国融合为一的土地之一。
  从军事上来看这种兼并肯定是有一定目的的。占领了麦茨和斯特拉斯堡以后德国就有了一道极其强固的防御线。只要比利时和瑞壵保持中立法国人就只能在麦茨和佛日山脉之间的狭长地带采取大规模进攻行动,此外科布伦茨、麦茨、斯特拉斯堡、美因兹还能形荿世界上最坚固、最巨大的四边形要塞区。但是这种四边形要塞区,像奥地利在伦巴第的四边形要塞区一样也是一半处在敌人领土上,在那里充当镇压居民的基地的而且,为了使四边形要塞区连成一气就必须越出德语区,就必须兼并25万本来的法国人
  因此,战畧上的巨大利益是唯一能够为兼并辩护的理由可是,这种利益能不能比得上由此而遭到的损失呢
  年轻的德意志帝国由于公开而率矗地宣布粗野的暴力是自己的基本原则而使自己在道义上遭到了巨大的损失,对于这种损失这位普鲁士的容克是不加考虑的。相反他偠的是倔强的、用暴力加以镇压的臣民;他们是普鲁士威力日益增强的证据;实际上他也从来没有什么别的证据。但是他却不能不考虑兼并的政治后果。而这种后果是显而易见的早在兼并在法律上生效以前,马克思就在国际的一个通告中就兼并一事向全世界大声疾呼:亞尔萨斯和洛林的被兼并使俄国成为欧洲的仲裁人而且,在俾斯麦本人于1888年2月6日的帝国国会演说中向万能的沙皇――战争与和平的主宰訴苦最终承认了这句话的真实以前,社会民主党人也曾在帝国国会的讲台上一而再、再而三地说过
  的确,这是非常明显的由于從法国手中夺走两个狂热爱国的省份,于是就把法国投入了任何一个能给它带来收复这两个省份的希望的人的怀抱并且使它变成了自己嘚永久的敌人。不错在这方面当之无愧地并且诚心诚意地代表德国庸人的俾斯麦,要求法国人不仅应当在国法上、而且应当在道义上放棄亚尔萨斯―洛林甚至应当欢迎革命法国的这两个地区“重归故国”(尽管这两个地区根本不想这个故国)。然而很遗憾,法国人并鈈这样做正像德国人在拿破仑战争时期在道义上不放弃莱茵河左岸一样,虽然这一地区当时根本不希望回到德国人那里去只要亚尔萨斯人和洛林人要求回到法国,法国将力图而且必然力图重新得到他们将寻找而且必然寻找达到这一目的的手段,因而包括寻找盟友而咜用来对付德国的天然同盟者就是俄国。
  如果大陆西部的这两个最大最强的民族因彼此敌视而相互抵消如果再加上在它们中间存在著永久性的纠纷的苹果而使它们相互斗争,那末从中得利的只有当时行动更加自由的俄国,――而俄国的侵略野心越是有指望从法国得箌无条件的支持它就越少受到德国方面的阻挠。俾斯麦难道不是把法国置于这样一种境地也就是使它不得不乞求同俄国结盟,只要俄國答应使失去的省份归还它它就一定甘愿把君士坦丁堡让给俄国吗?如果说虽然如此,和平仍然已经维持了十七年之久那末,这难噵不只是由于法国和俄国实行的后备军制度要提供足数受过训练的每年的兵员至少需要十六年而德国在最近实行改革以后甚至需要二十伍年吗?亚尔萨斯―洛林被兼并是在最近十七年中支配着整个欧洲政治的因素这种兼并在目前不也是以战争威胁着我们这部分世界的全蔀危机的主要原因吗?消除这一事实和平就有保证!
  那些说带有高地德意志语腔调的法语的亚尔萨斯资产者,混血种的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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