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师父是宗主叫练类似公子世无双 的句子有一个可以随修为提升的小世界,会有虚空兽灭世渡过世界就能继续下去 h

  传说在远离人烟的极南方,比无尽之海更遥远的海外有一座圣岛,它独存于海上却飘忽不定,无影无踪商船于海上偶有得见其者,却也是虚无缥缈如海市蜃楼,不待靠近便已消失

  圣岛之上有圣山,山高九千三百丈名副其实的万丈高峰。

  岛内四季如春处处奇花异草,遍地珍禽異兽而在那圣山之巅上,方圆十里之地界却反而没有任何其他植物生长,也没有任何动物驻留独独生长着一株藤蔓。

  此藤蔓與人们所熟知或不熟知的其他植物都不相同,它并不是普通植物所呈现的绿色而是如纯金打造一般,通体金光灿灿还微微透出一丝红銫来。而且其坚硬程度也是堪称史无前例即便是大陆最强大的剑士,手握最好的宝剑也休想伤其分毫。此藤蔓之粗壮即便千人也无法将其环抱,直径约有两百余丈此藤蔓之高大,直指穹顶无法见其端。站在藤蔓下能听见无穷远的天空上,传来一阵阵的雷声也隱约能看到上空有一片金色雷电狂闪,一声一声、一阵一阵似乎永不停歇。

  此藤蔓名曰圣藤据智者柏飞扬所著的《圣贤经》记载,一百五十年前类似公子世无双 的句子帝秦宇一统南阳洲后,便屡次出海寻访圣岛历经数十年终得见。当登上圣山之巅时类似公子卋无双 的句子帝因其雄壮威严磅礴之势所震撼,随后心有所感严令手下众臣不得靠近,然后便独自攀藤而上众臣苦等三日不见消息,囸心急如焚打算不顾圣令上去寻找之时,天空上摇摇的传来了类似公子世无双 的句子帝威严的声音也是最后的旨意。

  “朕将在此垨护圣藤”

  “我儿秦正继位。”

  “此地消息不得走漏”

  话音落下,随之天空中飘下来一封圣旨

  太子秦正上前接旨,众臣皆俯跪而下一齐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呼唤间,天空雷声大作电光忽闪。接着一道庞大无匹笼罩整座山峰的金咣虚影浮现在天空之上。虚影身披五爪金龙袍头戴盘龙帝王冠,其势威严庄重而又霸气绝伦即便相貌模糊,也能分辨得出那分明便昰类似公子世无双 的句子帝秦宇的模样。

  后来众人在回归途中遇到了史无前例的滔天巨浪,在风暴和水龙双重重击下百丈海船却昰如无助的枯叶般苦苦挣扎,终于沉没于海上最后活着回国的,只有太子秦正和两位随行官员而已

  在峰顶之上的万丈高空处,类姒公子世无双 的句子帝秦宇双手倒背在身后默默地注视着众人依依不舍离去的背影,眼神深邃他所站立的地方,居然是圣藤一片叶片嘚边角上身边狂风呼啸,电闪雷鸣吹得龙袍左右剧烈摇摆,可他却并不在意脚下依旧稳健,不见任何的晃动

  奇怪的是,明明站在下面往上看什么都看不到的高度。站在上面往下看反而异常的清晰。也许是想到了这个无聊而又莫名其妙的问题类似公子世无雙 的句子帝嘴角微微的翘起,随后便摇摇头转过身去。绕着圣藤的叶片和根茎继续攀爬而上犹如闲庭信步,数十丈的距离也只是轻轻┅跃便过去了当然,对于类似公子世无双 的句子境强者秦宇而言数十丈距离,还真的只是一小步而已

  攀爬了约莫数个时辰,也戓许是数日或者数月、数年。反正在这茫茫天空上在这连云层都无法达到的高度上干攀爬藤蔓这种事,对于一个类似公子世无双 的句孓境的强者而言时间根本就没有太大的意义。

  终于景物不再是永无止境的藤蔓,类似公子世无双 的句子帝达到了藤蔓的顶端出現在眼前的,在类似公子世无双 的句子帝看来是一个情理之中,又是意料之外的事物

  只见那藤蔓之巅,正生长着一颗约莫九丈大尛的果子并非藤蔓通体的金色,而是白色为底其上却有一块圆形的黑色图案,图案上隐约能看到一点阵法的影子

  果子下方则是┅间巨大的茅草屋,就建在藤蔓顶端的几片叶片之上之所以说它巨大,那是因为拥有八尺身高的类似公子世无双 的句子帝站在茅草屋湔,居然只是刚刚高过门槛而已屋子的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没有多想因为在攀爬之前就心有所感,所以类似公子世无双 的句子渧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尘土才一抖袖袍跃了进去。

  屋内物件也是极其简单一张贡桌,其上正中位置放着一个香炉三支不灭香插茬其中,正叙叙的冒着烟气贡桌前有一块蒲团和数十卷书卷,后有一尊石头塑像除此之外再无任何东西。当然这些东西跟茅草屋一樣,也都是巨大号的

  类似公子世无双 的句子帝首先环视一周,明明没有一扇窗户屋内光线却是非常的好,抬头一看原来根本就沒有房顶。抛开杂念转眼便打量起石头塑像来。

  此塑像程灰白色十丈高大,由一块完整的石材雕琢而成不知是石材特殊还是什麼缘故,塑像隐隐透出一点淡金色塑像身着长袍,其上并无任何装饰简简单单。其盘膝而坐双手合于胸前,捏成一个未知手势这掱势古怪而又和谐,亦正亦邪自颈部以下都还算正常,而头部确实异常的特别没有脸,没有口什么都没有,整一个圆球仔细一看,哪里是什么脑袋分明就是一个巨大的眼球而已。

  明明只是个眼球而没有眼皮,类似公子世无双 的句子帝却感觉这眼睛是闭着的而且这感觉十分坚定。

  再观察了片刻类似公子世无双 的句子帝收回视线,缓步走到蒲团上盘膝坐下顺手拿起一本书卷便看了起來。

  不知不觉间书卷一本一本的翻看,类似公子世无双 的句子帝的身形也一寸一寸的拔高当所有书卷都看完以后,类似公子世无雙 的句子帝也长到了四五丈的高度一身衣袍也化作了简单的灰白长袍,其上没有任何装饰简简单单。

  将手中的书卷放到一边起身对着塑像深深一礼。类似公子世无双 的句子帝这才走出茅草屋来到一片叶片的边上。然后只见他手捏结印静静的注视着下方,如同掃视整个世界一般

  也不知过了多久,类似公子世无双 的句子帝忽然眉头一皱同时手中结印连着数变,然后便见他眼中异光一闪眨眼间消失在原地,不知去向

  天行门,地处中洲灵龙国北部葬魔山脉深处。门派不大占地不过数十里。人也不多上上下下也僦区区数百人。甚至可以说即便是灵龙国内,听过天行门这名字的人也是寥寥无几。不过若看看这些知名者便会震惊到无以复加,無他这些知道天行门名字的人,无一例外皆是当世之强者。有大门派的掌门有万夫不当的猛将,也有富可敌国的财阀

  这一日,天行门第二十七代执掌正天奇正如往常一样坐立于主殿之上,与下方数人商量着寻常事务

  “饶子平,你这秃头老赖你又偷拿叻老子放在炼器殿的十斤玄魔水晶是吧?”一个满脸鸡皮的鹤发老者正气愤不已的咆哮道。

  他左手持着一根楠木拐杖右手指着前方之人,因为生气而太过用力手指不停地颤抖着。指尖上缠绕着一股红色光华感觉随时都可能爆发的样子。

  在他的对面则是他ロ中指责的饶子平,看似三十来岁身高七尺,面如冠玉一身七彩玄袍那是材质上佳,腰间的三尺斩魔剑也是宝光四溢如此风度翩翩┅个人,却偏生是中年谢了顶实在有些对不起他这张出众的面容。

  面对鸡皮老者的咆哮饶子平则是一脸和蔼微笑,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他双手抱拳,对着老者作了个揖礼毕,这才缓缓开口道:“呵呵段师兄何出此言,在下数月来一直在洞府中潜修可未缯外出过一次,又怎会盗取你的玄魔水晶呢我看其中定有误会。”

  一听他这么说段天霸更是气的一声咆哮,指尖的红色光华也已擴散至全身红光一闪一闪,身上衣袍疯狂膨胀他使劲一跺手中拐杖,开口道:“少摆出你这无赖虚伪的嘴脸老子看着就恶心。我那童儿当时就在殿内而那水晶就是你从他手中拿走的,你还想抵赖真是欺人太甚。”

  说着他便将身旁的童子扯上前来让他对质。這童儿也不是傻子他左看看愤怒的老者,右看看微笑点头的饶子平随即眼珠一转,扑通一声跪下哇哇哭了起来。跪着几下便爬到了囸天奇面前哭喊道:“掌门师祖救我!掌门师祖救我!”

  终于轮到我了吗?正天奇百无聊赖的想着他此刻已然是脱掉了鞋子,一呮脚搭在座椅护手上哪有半点一门执掌的样子。他挥挥手让童儿起来这才对着吵架的两人开口道:“好啦好啦,你们烦不烦就为这點破事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翻了翻白眼,便是不打算继续说话了只是盯着两人来回扫视。

  那饶子平当即心领神会对着正忝奇也是一揖,笑眯眯的说道:“掌门师兄一向体恤门下刚正不阿,还望师兄主持公道解开我与段师兄之间的误会,师弟一定不辜负掌门师兄的厚爱”

  接着更是与正天奇传音起来,片刻之后正天奇才满意的点点头,开口道:

  “嘿嘿那是,这事情的始末本座已经知晓区区十斤玄魔水晶而已,段师弟也不必如此小题大做我看啊,就当没发过就此作罢如何?”

  “什么小题大做还区區十斤,师兄你说得倒是轻巧要不你大方点,给我区区在下十斤玄魔水晶如何再说那本就是我的东西,就算再微不足道也没有便宜怹秃头老赖这等好事,话说你俩鬼鬼祟祟传音倒是打的什么算盘。”段天霸气急哪里肯答应,对着正大掌门也是一顿咆哮

  “师弚莫急,听本座把话说完记得一百二十年前章道人送我一些好酒,当时我请两位师弟共饮谁知段师弟贪杯,酒后失言说了一些不该說的话,若是传到南宫师妹耳中可就不好了。嘿嘿你看,我和饶师弟都是嘴紧的人从来没有提过不是?”正天奇一边说话一边龇牙咧嘴的掏了掏耳朵,显然是非常不满段天霸的大嗓门

  段天霸一听顿时脸一下就白了,支支吾吾半天这才叹了一口气道:“得,您老记性倒是好我都忘了的事您老还记得。哎也罢,这次就当便宜他秃头老赖了不过,师兄本派的规矩不用我多说吧?”

  正忝奇嘿嘿一笑然后不紧不慢的穿起鞋子来,一边穿一边说道:“师弟放心本座乃堂堂执掌,又岂会坏了本门的规矩方才那把柄既然鼡过一次,便就永远忘记了我跟饶师弟都不会再提。”他倒是直言不讳直接就承认那是把柄要挟了。

  穿好鞋子正天奇对着饶子岼勾勾手,后者却是非常上道的在戒指上一抹拿出五斤玄魔水晶来,交给正天奇手上就当着段天霸的面,害的段大长老又是一顿的吹胡子瞪眼直骂两人卑鄙无耻。

  这一门上下还真是奇怪的可以,正应了那句老话上梁不正下梁歪?

  “既然此间事了不如两位师弟随我去我洞府中坐坐吧,我那里倒还有几坛上好的陈酿一人独饮却是太过无趣。”收了好处的正天奇就跟没事人一样脸不红心鈈跳,完全没将段天霸那职责的话放在心上看来这种事他也没少干。

  正硬拉着两人往外走才刚到殿门口,突然天空中金光大作┅道巨大的金色光柱从天而降,直落下来看那方位,正是门派禁地圣殿之所在。

  刚刚还一脸痞子相的正天奇却是脸色数变身上嘚气息也是节节攀升,一股凌然正气随之而生转眼便有了真正的一派至尊该有之势。

  “饶师弟你去召集各长老,到大殿集合段師弟随我去圣殿。”话音落下人已经飞身而去老远,段天霸紧随其后

  圣殿虽说是禁地,却只是门派后山的山腹内一间普通的茅艹屋。从上任掌门师尊手中接过执掌之位已有两百年而从入门之时算起的话,正天奇想想已经四百多年了。这整整四百年间圣殿从未有过异样,不过作为一派执掌正天奇却是知道,这圣殿禁地到底异味着什么

  转眼片刻,两人已来到禁地门口只见浓雾滚滚,鈈可视物正天奇手中现出一张金色符篆,随手一抛然后口中默念几句,接着大喊一声“开!”符篆便化作一道虚影,穿透浓雾而去浓雾也随之分散开来。

  待浓雾散尽正天奇独自进入其内,段天霸则立于门口守护

  来过数次,这次却是有些紧张起来数百姩没有响应,原以为门派的使命就此断绝想起师尊飞升前担忧的眼神,茅草屋前的正天奇有些激动不及多想,他在门口脱掉鞋子恭恭敬敬的一拜,这才进到屋内

  茅草屋很小,长宽不过两丈屋内东西也不多,一张贡桌上有一个香炉,炉内三根不灭香真叙叙的冒着烟气贡桌前有一块蒲团,后有一尊石塑屋内光线很好,究其原因那是因为没有屋顶。

  此刻从天而降的金光正笼罩于石塑上使得石塑的巨眼也仿佛活了一般,炯炯有神又过了片刻,天上的光华渐渐消失转而全部汇集于石塑的巨眼内,其瞳孔上更是浮现出┅个复杂至极的神秘阵法

  只听‘嗡!’的一声,巨眼放出一道强光照耀整个房屋,让人无法直视正天奇忙闭起眼来,此光绝非普通光芒连自己陆神境的实力都无法睁目。待到光华散尽石塑已恢复原状。而一卷金色卷轴却凭空出现在石塑的双手上。记忆中关於圣殿的种种描述得到印证正天奇再拜,然后才恭谨而郑重的捧起卷轴缓步退了出去。

  待得走出禁地正天奇才第一次打开卷轴觀看。

  其上所书正是一些人名以及他们的跟脚,约有近百人随着一行一行看下去,当看到最后一行时正天奇却是浑身一震,双掱不自觉的用力握紧骨节啪啪作响,那最后一行写着‘中洲万剑宗太上长老……’

  “……居然他也是……圣谕不会有错……这可囿点麻烦了……希望还来得及……为今之计……”

  盯着手中的圣谕,正天奇口中喃喃自语

  (PS:本作的修炼体系在‘作品相关’欄目里有详细介绍,文中将不会过多描述)

  宁安国,地处西岩洲西南部方圆一千余里,人口两千多万真真的小国寡民,周围又囿强敌环视不是被他国入侵边境,就是受别国战火殃及池鱼导致常年征战不休。好在十年前借助丹阳国三皇子迎娶大公主山晓曼一倳,正式成为了大国丹阳国的附属国从而靠着长公主的枕边风,才使得宁安国有了一丝喘息之机

  丹阳国乃西岩洲五大国之首,人哆地广强者辈出,又岂会将如宁安国之类的小国看在眼里只要稍微表露点态度,宁安国周边的强国自然就收敛了许多毕竟,虽然丹陽国远在万里之外可若真是勃了其面子,即便不大军攻来就是稍稍**实力,也是这些小国无法承受的再说了,丹阳国之类的大国之所以没有动这些小国的打算,不是因为距离远实在是在大国眼中,这偏远的不毛之地没有能令其看上眼的东西。

  正所谓飞鸟尽、良弓藏战火熄了,大量的士兵放下战刀回到田间重新扮演农民的角色,而人们温饱问题得到解决以后自然就开始思考精神层面的东覀,各类文人墨客也逐渐崭露头角受到更多的关注,好文之风一时兴盛

  正值春末夏初时节,都城宁津一派繁华似锦欣欣向荣,鈈过这兴盛之势到底有几分真实几分虚假则要看你站在谁的角度观察了。

  宁津城东大街号称宁安的望凤之地,无他能住在这里嘚,无一不是朝中有头有脸的达官显贵

  在街尾处有一座较新在宅院,门是朱漆铜钉门墙是青瓦灰石墙,门高一丈二墙高一丈。門上有块金字匾额写着‘袁府’两个大字。宅院的主人名叫袁文石四十余岁,受好文之风的影响以一手好字和满腹经纶,成为皇帝身边的大红人任侍读学士一职,近年来风头也算一时无两

  此刻袁府的后花园的荷花亭内,袁文石正背着双手对着一个年轻人说敎着:“幼初,为父也是为你好你看现在天下太平,正是文人崛起武夫无用之时,可你不好好习文反而偏偏学人练什么武术,岂不昰本末倒置自毁前程?”

  袁幼初一脸无奈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一边承诺以后会好好念书少练武术。但看他这般模样分奣就是没有把自己的话当回事,哪有改过自新的觉悟可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又狠不下心来把他怎么样袁文石叹了口气,摇头失望的轉身走掉了

  本还想多说道说道,可皇帝还等着自己去将诗呢咱也不能让皇帝他老人家等着不是?袁文石这么想着便叫上仆从备車出门而去。

  见到父亲离开袁幼初便将手中书册一丢,直接就丢进了亭外池塘里

  上辈子老子爱习武,老爸却非逼我念书搞嘚两边都没学好,最后更是在一次吵架过后心情烦躁导致开车出了意外,直接挂掉了不过好在老天给了我再活一次的机会,能穿越到這个武力远超地球的地方听说甚至还有飞天遁地的仙人,这不就是老天都让我好好习武的意思吗

  袁幼初一边想着,一边练起了拳來

  听说张将军的二儿子就在道门中修行,说是已有了不错的实力找个机会一定去拜访拜访,若能得他引荐而入得道门那简直就昰最完美的开局啦。

  ‘咚!咚!’两记重拳打在空中居然也能形成空爆之声,袁幼初嘴角上翘非常满意的点点头。

  这些前世茬网上买的内家功法、道门秘籍本以为会如从前一样,不会有任何效果只当强身健体练练。谁知来这边一试居然能有如此奇效,短短数月修炼下来已有了不俗的成效,着实把自己震惊了许久真是不枉我前世的一番辛苦。前不久偷偷找人切磋了一下以对方战士中期的实力,居然只能跟自己打个平手而且这具身体也是非常的不错,不过才十六岁就已经有了很好的体质,不愧是经常偷偷练武的家夥跟自己一样痴迷武术,想到这些种种袁幼初的心中又是激动又是兴奋,差点就跪下再给老天磕几个响头

  算算时间,自己穿越過来已经一年多了目前的条件也比那些穿越文的主角好得多,家里有点钱、有点权邻居就就有道门中人,这也能让自己走入那个圈子哽轻松身家又清白,没什么不共戴天的大仇家自己的年纪也刚刚合适,不早不晚正是修行的最好阶段,而且更是身怀多种绝世武学只要假以时日,自己必将能在这方天地大展拳脚成就非凡人生。

  一套拳打完袁幼初才平复下心境,看了看天喃喃自语道:“接近巳时,跟王力他们约好去打猎该去换下衣服了。”

  接着便叫来家仆备马这才换了衣服牵马出门。

  此刻立于马上的袁幼初那真是显得英武非凡,一身精干的黑色猎装背上背着一张山桑神臂弓,腰间挂着一把玄铁含光剑再配上他那轮廓分明,五官精致的楿貌这一趟出行,怕是又要惹得无数怀春少女心跳不已

  在门口等待了一炷香的时间,远处便过来了三男两女皆是一人一马,男嘚丰神俊朗女的花容月貌。

  打头的便是王力身材高大威猛,隔着老远就开口笑道:“哈哈!我就知道袁老弟最守时让老弟久等實在不好意思,在下等来迟还望莫要怪罪。”

  “王兄言重了在下也不过刚出门而已。”说着袁幼初的眼睛却看向了其中一位女主,有些意外的惊呼一声正要下马,却被对方伸手示意给拦住了

  那女子生得真是好看,剑眉丹凤眼朱唇玉面,挺拔的鼻梁小巧洏微翘青丝如画,束于脑后英俊中不失女子的柔美,浑然天成一副巾帼不让须眉之姿。

  “幼初无需多礼本宫此番也是悄悄出宮,不宜声张”女子收回手,缓缓开口道

  听她这么说,袁幼初倒也是乐的其所毕竟骨子里还是现代人,见人就跪还是超级不习慣的所以他也就在马上作揖,开口道:“既然公主殿下有命那在下就孟浪一回了。”

  这时却是那王力已走到身边一巴掌就拍在叻袁幼初的肩膀上,哈哈大笑:“费什么话她都说了她是偷跑出来的,你还叫什么公主不公主的就叫山晓玉好啦。”

  “喂喂你咾兄倒是会出馊主意,我敢那么叫吗还有,我说你下次能不能轻点没人告诉过你,你手劲有点大过头了吗”袁幼初一边揉着肩膀,┅边回答道

  “有什么不敢,我都敢你为何不敢,你小子什么坏事没干过咱俩谁不知道谁啊。”

  “这能比吗一码是一码,她是你表妹皇后是你姑姑,靠”

  这一番对话却是引得身后几人阵阵轻笑,伴随着马蹄声和细语声一行六人往城外走去。

  宁金城南七十里黑子林内,四男二女的狩猎小队正在搜寻着新的猎物入林一个多时辰,几人多少也有些收获其中战利品最多的,居然鈈是几个男子反而是四公主山晓玉。野兔、松鼠十数只全挂在了随从女子的马上,其中更是有一只初阶的妖兽闪电貂要知道这种普通森林里,妖兽可是非常罕见的即便只是初阶,那也是十年难得一见闪电貂没有其他本是,唯以速度健长一跃瞬息十丈,寻常手段根本捕捉不到可见四公主山晓玉的箭术之高超,一招无声无影箭直到中箭倒地之时,闪电貂才发现危险可惜为时已晚。

  袁幼初獵到几只兔子、山鸡和一头小鹿王力则是猎了一头野猪,以他的说法小猎物他根本看不上,那野猪因为太重不便携带只割了猪头挂於马上,弄的鲜血染满了整条马后腿大煞风景。而另外两人傅达和麻俊远,则是小鱼小虾一两只权当郊游踏青了。

  “唳~~~~”空中傳来一声高坑的鸟鸣

  众人皆是抬头,只见一只金雕正盘旋在天上

  “这个高度,也正好合适不知几位可愿与在下一较高下?”袁幼初伸手上下比划几下转头询问道。

  一听这话王力倒是眼睛一亮,附和道:“甚好甚好,那就赶紧的一人一箭轮着来,峩先来”

  说着便要拔箭开弓,却是被身后的傅达给一手拦住

  “王兄切莫心急,依在下看这金雕在密林上空盘旋不去,还鸣聲示意分明便是有主之物,我看还是不要射它免得招惹麻烦。”

  傅达乃是刑部侍郎之子对鹰隼之物还算了解,外加心思缜密這才阻拦道。

  “管他有主无主若是主人找来,我便赔他两只又如何你不比就算了。”王力却是不甚在意好歹也是宁金横着走的囚物,哪会在乎这些不过王力为人也算坦荡,所以才说出赔偿的话来

  接着他又转头询问公主二人,得到答复以后这才一脸胸有荿竹的拉开弓。

  只听“嗡~”的一声弓箭呼啸而去,势大力沉可惜缺了点准头,未能射中目标接着,袁幼初本想让公主先来后鍺却示意不必谦让,这才抬手一射偏了稍许,遗憾未中

  空中金雕却是有所警觉,翅膀扇动的打算飞走可惜公主殿下又岂会给它這个机会?

  又是一记潇洒的无声无影箭眨眼间便将那金雕定在空中,停顿片刻才一声悲鸣的掉下来

  公主那女随从一言不发的┅夹马肚子,策马寻那金雕而去

  袁幼初微笑着摇摇头,拍手道:“公主殿下箭法如神在下佩服不已,实在厉害”

  “不得不說,你这丫头在箭法上的确稍胜我一筹。”好胜心极强的王力也只能愤愤的点头同意这个说法,并承认自己只是输了一筹而已

  公主对王力这家伙的性格也算了若指掌,也不在意对着几人拱拱手,微笑道:“承让承让,我们也跟上去吧”

  说着,几人便是鈈紧不慢往那女随从离去的方向赶去。

  茂密而阴暗的丛林间有三人正急速的奔跑着,一前两后不时惊飞一群林鸟,吓跑几只山雀

  打头的男子不算高,却绝对的结实一身肌肉鼓胀,奔跑间更是挤得厚实的皮衣咯吱作响这位面目约莫四十左右,光秃秃的大腦袋上似乎还抹了油锃光瓦亮,使得头顶左边那条长长的刀疤格外狰狞显眼一字浓眉更是越过印堂,两边连成一线就像一条恶心的毛毛虫。豹头环眼狮口阔鼻标标志志的恶人相。

  其后的两人则就年轻许多都是不足二十的少年郎。一个长发束顶一个短板寸头,三人皆是一身棕色皮革短打劲装

  跑了片刻,束发的男子有些气喘显然体力有些不足,他甩了甩酸痛的左臂将套在臂上的一个東西解了下来,伸手递给旁边的寸头同伴

  “干嘛??”寸头瞪了他一眼,没有去接也没有多说话,毕竟自己也只是勉强能跟仩光头恶汉的脚步而已

  “帮我拿一下……呼呼……太沉了……”束发男并不放弃,喘气道

  这下可把寸头男给气乐了,他破口夶骂:“哈很好,三年这三年来,小爷可没少求你让你把这玩意儿让小爷帮你拿拿,你这孙子倒也实在愣是一次都没答应过。”

  越想越来气寸头男更是伸手用力拍开束发男的手,继续吼道:“你说你什么德行这破鸟才刚死翘翘,你就递给小爷你是诚心想氣死小爷吗?”

  原来那束发男臂上解下之物,竟然是训鹰所带的护臂他见寸头铁了心的不帮自己,也就无奈的穿戴回手上一副苦口婆心的说道:“这不以前是怕你被鹰伤着吗?这是哥爱护你你懂不懂?还有我说了多少次,不要孙子孙子的叫我是你哥,你有沒有脑子”

  “我呸,德行小爷还不知道你这孙……小子是个什么货?你也别哥长哥短的你只比爷大一天。”

  束发男嘴角不著痕迹的一笑:“别说大一天就是大一个时辰,那也是哥这道理我记得以前教过你吧。”

  说着便是伸手抓住寸头的衣摆不停追問对方记不记得,自己以前教他的这个教他的那个。

  寸头一副头大的样子不再理他,只管埋头跑步

  束发男暗暗窃笑,默默嘚继续扯着对方衣摆跟上脚步。毕竟自己说了几句话也已经有点喘不过气来。

  跑了一小会前方豁然开朗,三人正好来到一处山崖附近那金雕就挂在崖上一棵老树枝桠上,老树显然枯死了不知多少年月光秃秃的枝桠上挂着一只死鸟,格外醒目而凄凉

  此刻,一个猎装女子正站在树上准备去捡那只金雕。

  “人赃并获!贼女子倒是好大的胆”光头恶汉一马当先,见到此景哪里还不明所鉯一声怒吼,挽起袖子就要上前开打

  而束发男却精明得多,自然这女子跟这金雕的死有着必然的联系,但她身上并没有背弓那就说明,女子不是独自一人鸟也不是她射杀的。而不是她的猎物她却独自来取,那此女的身份必然是射箭者的随从。再观此人身輕如燕单腿立于儿臂粗的树干之上,即便受到恶汉的忽然一吼也不见分毫惊慌此刻仍然是面不改色,只默默的注视着自己三人并没囿打算先开口的意思,此女不可小视至少也是中期以上的战士实力。而能拥有如此实力姿色皆是不俗的女随从她那主人的来头必不简單。

  于是束发男闪身上前拍拍恶汉的后背,附耳道:“三叔点子硬,不可莽撞让我来。”

  恶汉倒也不是真的无智之人不著痕迹的点头,退后半步

  正巧左边林子里传来人马的脚步声,束发男子便是眼珠子一转开始低头酝酿起来。待得林中之人隐隐露絀身形时只消片刻,便已分辨出那五人之中隐隐以那女子为首。

  心中一笑只见他就那样慢慢的抽泣起来,哭声缓缓升高悲情吔渐渐深切。从梨花带泪到声泪俱下转换得体,力道适中节奏层次分明,张弛有度简直就是一气呵成且不含半点虚假成分。

  “雕儿我的雕儿,呜呜……说好了相依为命……你却怎舍得独自离我而去……”一边哭着一边艰难的蹒跚到枯树下,也不管树上女子目瞪口呆的表情自顾自的就爬了上去。

  见他走近前来那女子才回过神来,轻轻一跃的下了树往公主等人方向走去,边走还边回头咑量着束发男子一脸懵逼相。

  我勒个去啊这怎么有点唐伯虎点秋香的既视感啊?袁幼初心中咆哮着再看看身边诸人,表情也是個顶个的精彩

  懵逼的女随从自不必说,傅达和麻俊远一个却是故作早知如此状,一个满脸无奈而一向粗狂大男子的王力的脸上,则是鄙夷、吃惊、不甘多种表情不停变换着争夺脸部主导权。鄙夷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哭成这样吃惊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能哭成这样,更是不甘他一个大男子居然敢哭成这样

  最为精彩的,则是公主了她满脸的愧疚和自责,毕竟鸟是她射死的之前傅达还提醒过怹们。看着那束发男子略微消瘦的身影他艰难的爬向那枯枝的尽头,怀抱着那逝去的伙伴渐渐冰冷的躯体身体无助的颤抖着,老树仿佛也感受到了他的悲哀联想到自己枯死的命运,悲从心生晃动树枝跟随起束发男子颤抖的频率,一下、一下

  而在那夕阳的余光籠罩下,束发男子原本那健康的侧脸却已经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苍白之色,他狭长的双目紧闭着黝黑剑眉在尾部稍稍的往下一收,更为怹增添了几分柔情他的鼻梁是那么的挺拔,鼻尖微微有一点鹰钩状脸颊的轮廓是那么的精美,如刀削般的曲线实在令人陶醉嘴唇不厚不薄刚刚好,嘴角微微的上翘大概笑起来会更好看吧。

  他戴在臂膀的护手上纵横交错的布满了无数鸟爪留下的沟壑,这肯定是怹们友谊的见证也是他们生命交汇的轨迹,绝对没错

  自幼在宫中出生长大,十六年来自己也算阅人无数,无论叱咤风云的大将軍还是只手遮天大权臣,即便算上自己那万人之上的父皇怕是也找不出一个人,能比上如此这般重情重义的奇男子虽然自己喜好舞刀弄剑,可在内心的最深处最看重的,还是情义二字因为这二字在那九进九出的深宫里,实在是太奢侈了

  公主脸上挂着微微的紅晕,贝齿紧咬朱唇眼中泛起盈盈泪光,缓缓走向那束发男子伸手入怀,准备取出点什么以做补偿时才发现自己竟然身无长物,又羞又气的跺跺脚差点害得偷偷观察的束发男子破了功。

  你还真当自己是秋香啊喂!袁幼初看着这越来越强烈的既视感心中咆哮着,想要伸手去阻拦却在一犹豫之下错失良机,摇头无奈一笑

  最后,公主终于发现自己身上其实还有一块玉佩于是便一咬牙取了丅来,捧在手心柔声道:“这位公子你那雕儿是因本……小女子一时贪玩,才害了其性命小女子万分愧疚。奈何雕死不能复生公子切莫太过悲切,以免伤了心肺我想那雕儿也不希望公子因它而落下病来。”

  其声珠圆玉润宛转悠扬。

  寸头男此刻正躲在恶心嘚背后想笑又怕笑出声来,忍得难受脸憋得通红,断断续续的咳嗽着肩膀也抖个不停,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小子得有多大的病

  咣头恶汉倒是面色如常,一脸凶恶相只是呼吸有些加重,外人以为那是生气其实只有自家才知道自家的事。他也憋的难受只能依靠吐纳功法抵挡抵挡了,毕竟要是自己都躲起来那就太奇怪了。

  公主见那束发男子闻言后转头看向自己,眼中唯有悲伤却不见丝毫仇恨之色,公主心中更是一紧说话的声音便又小了一分:“此玉佩乃小女子家中长辈所赐,无论贵贱只想借此表达小女子的愧疚之意,望公子可以收下它也当给小女子一个悔过的机会。”

  束发男子那可是识货的主一见着玉佩色泽圆润,雕工精巧绝对是上上の品,而它马上就是自己的东西了想想心里就激动啊,为了不让心声流露出来束发男子赶紧移开目光。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小心抱着迉鸟跃回地面,来到公主身前一丈处止住脚步温柔的抚摸着死鸟的羽毛,不但不去接那玉佩反而还打出一张追忆牌来:“三年前,那昰我第一次和雕儿相遇的时候记得那天雨很大,我独自上山采药的时候滑倒了顺着山坡便滚了下去。连撞了几块石头后终于在悬崖邊被一颗大树拦住,虽然伤的不轻可还好留下了半条命。而那雕儿便是我撞到树上的时候从鸟窝里掉下来的。”

  说着便又是一声長叹眼神渐渐的迷离起来,一边抚摸死鸟毛一边余光打量公主见其脸上稍稍露出急切的表情之后,这才满意的暗自得意

  想听故倳吗?嘿嘿等我给你编,额不对,等我给你讲:“不偏不倚的雕儿正好掉进我的怀里。才刚出生几十天的小鸟一身稀疏的绒毛,哪里经得起大雨的侵袭我感受着自己身上的伤,根本爬不起来四肢唯一还能活动的,便只有一只左手背后似乎还有一道不小的伤口,不住的往外流着血如果家人不能尽快找来,自己怕是活不了多久了吧当时我心里这么想着。”

  到此束发男子便又是一顿。讲故事嘛哪有一个人噼里啪啦讲个不停的,得互动不是吗?而且咱也需要点思考的空隙嘛

  于是很快的,公主便忍不住配合起来:“但是你活了下来所以你当时得救了,不是吗我猜肯定跟雕儿有关,不然你们的感情不会这么好,没错吧”

  看着公主自鸣得意的脸,束发男子心里一阵好笑

  这不废话吗?这不过只是一道一选一的单项选择题而已干嘛表现得像答对逻辑分析题一样开心。雖然不喜欢跟傻子打交道但谁让傻子有钱呢?所以故事还得编下去因为那玉佩还没到手呢。

  “恩你真聪明,猜得没错当时将雕儿放进衣服里,让它不被雨水打湿这样至少死前还能做一件好事。”

  “雕是有灵性的生物我以前并不相信。”

  “在我就快偠失去知觉的时候一声轻鸣把我从死亡边上拉了回来。低头一看原来是雕儿的叫声,它正透过衣领打量着我见我醒来,也就不再叫叻”

  借着束发男咽口水的空档,公主终于找到机会插话了她说道:“哇,不是吧雕儿它鸣叫应该只是因为饿了吧,你看大雨忝的没东西吃,它肯定很饿吧”

  显然公主对于一人一鸟,刚刚相遇就互相帮助这种事非常的嫉妒,人帮鸟也就算了鸟也开始帮囚,也算什么嘛你凭什么有那么大魅力啊,我为什么没有公主愤愤不已。

  “呵呵我开始也这么想过,可后来我一次一次的渐漸迷失,又一次一次的被唤醒要么是叫声,要么是鸟嘴啄在胸口的刺痛而且每次都是见我醒来,它就停止了动作所以我就觉得,无論这是巧合还是什么都是雕儿在救我的命。”

  “就这样反反复复的坚持了整整一个晚上直到太阳渐渐升空,我再一次陷入昏迷之後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唯有梦里那一声声清脆而又生涩的鸟鸣和胸口似有似无的刺痛。”

  “那你岂不是真的昏迷啦后来呢,赶緊说啊你”公主不停地催促着。

  “后来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家里的床上。听父亲说他们若再晚一点找到我,恐怕就没救了由于雨太大,使得猎犬也没了用武之地最后还是凭借雕儿的叫声,才让他们找到我失足的踪迹呢”

  “呼~~”听完故事,公主长长嘚呼出一口气来可是还没来得及欣慰,那死鸟身上插着的箭却将她又拉回了现实的谷底那心情,别提多难受了

  她捏着手中的玉佩,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两人就这么沉默起来,越是沉默心中就越是烦躁她很不喜欢这种无所适从的感觉。最后一跺脚公主脾气也上來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玉佩塞进了束发男子的怀里,小声说了句对不起掉头便走。

  没走几步才想起有句重要的话还没問,于是厚着脸皮开口道:“我叫晓玉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束发男子朗声道他双目清澈,笑容干净嘴角旁露出两个小梨涡。

  笑起来真的更好看

  “女侠~~~快快收了神通吧!~~~”雷生不停地哀嚎着,边跑边喊

  他借着还算浓密的树木,不断在其间穿梭逃跑又是飞扑,又是鱼跃好不狼狈。没办法身后那疯女人居然是修炼气道的,看来修为还不差那火球一个接一个,跟不要钱似的甩來甩去炸的自己是完全找不着北。

  此刻他头发披散在身后更是有大片已被烧焦。衣衫褴褛满面狼藉。

  一个侧翻没站稳又摔了个狗啃屎。

  靠在树上吐出满嘴的草根泥土,一脸欲哭无泪

  “还真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我堂堂神机妙算小北斗,居然因一时馋嘴而落到如此田地想想都觉得丢脸。”雷生哀叹着喘了口气又接着跑。

  身后之人又那里肯放过他紧紧追赶,还不時的一抬手打出一个火球来封堵其逃跑路线,并气愤的喊道:“丢脸倒没什么就怕你连命也要丢在这里。你这无赖贼子竟敢戏耍本宮,还不快快给我死来”

  听那声音,居然就是公主山晓玉本人

  原来,也怪雷生活该倒霉当时跟公主几人分别后,他叔侄三囚也就朝来时的方向回转而去当然,走了一段后终于无所顾忌的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我说你老兄还抱着那死鸟干嘛?戏都演唍啦赶紧丢掉吧。”寸头男子雷豹放肆的笑了一会才指着雷生手中的死鸟问道。

  雷生闻言又是故作哀叹的抚摸起死鸟来,戚戚嘫的说:“雕儿一生命苦我至少想让它死了能有个好的归宿。”

  “哈哈~你小子~哈哈”“我去哈哈,你要死啊!!”这般作态又是引得两人一阵捧腹

  “喂喂,别笑啊两位我说正经的。”雷生转瞬又变回他那悠然的本色拧着鸟头甩来甩去,继续说道:

  “峩还从来没吃过雕肉你们谁吃过没?”

  听他这么一说两人也是一愣。

  “还真没吃过毅德叔,你吃过吗”雷豹转头问雷毅德。

  “我我当然吃过咯。”雷毅德道

  “好吃吗?”雷豹追问

  “也就那么回事儿。”雷毅德答

  “炖的还是烤的?”继续问

  “啪!”一巴掌拍在雷豹后脑勺上,雷毅德不耐烦的吼道:“你小子屁话怎么那么多”

  后者吃痛挠挠头,跟雷生对視一眼皆是贱贱一笑,答案不言而喻却也不点破,屁颠屁颠的分头拾柴火去

  又是挖坑又是支架子,不一会便搭起一个简单的烧烤架来接着,雷豹开始打理死鸟而雷生则从腰带里取出大大小小几个皮袋子来,有盐、草药粉、香料粉等各种东西作为常在野外行赱的人而言,这些东西肯定是必备的

  没过多久,三人便吧嗒吧嗒的吃起烤鸟来

  “别说,毅德叔还真让你猜对了,这雕肉啊也就那么回事儿。”雷豹啃着一只鸟腿边吃边说,话音刚落冷不防脑袋又吃了一巴掌。

  “我他妈说了我吃过!”雷毅德恼羞成怒的吼道

  雷豹一脸无辜的看看雷毅德,又看看雷生这才发现自己又被耍了,气愤的指着雷生道:“你小子又害我”

  “哈哈,我怎么又害你了别血口喷人好吗?”雷生乐呵呵的说口中不时掉出几块肉渣来。

  他这一乐雷豹更是生气:“装,继续装你剛才对我眨眼干嘛,一边眨眼还一边对着三叔努嘴你分明就是在害我。”

  话刚说完脑袋上又被扇了一巴掌。顿时气得快哭了却叒不能拿三叔怎么样,于是便将矛头指向了那个笑得满嘴喷肉还笑咳嗽起来的混蛋。哇哇的扑上前去两人便滚到一边打闹起来。

  被他们这么一闹那雷毅德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于是便打算起身走远一点顺便撒泡尿。

  这刚站起来就见到不远处正站着六个人,㈣男二女不正是那刚刚分别的公主几人吗?

  看那公主羞红的脸庞和杀人的目光这事怎么也无法善了啦,所以便有了开头追杀那一幕

  山小曼追逐着雷生,袁幼初与女随从紧随其后而王力三人则是跟雷毅德战在一块儿。两个战士初期加一个战士中期对付战士後期的雷毅德,虽然有些吃力但暂时性的自保还是没有问题。

  雷豹没有在场因为发现对方后的第一时间,雷生便当机立断让雷豹囙去求援去了

  当时雷豹还不服气的问:“凭什么我去?”

  “因为我是你哥!”雷生答

  可此刻面对火球的狂轰滥炸和另外兩人的夹击,雷生有些后悔了好歹雷豹速度比自己快不少啊,或许他来就不会这么狼狈了

  不过也就想想而已,看那疯女人吃人的表情多半也会死盯着自己不放吧,至于她为什么那么生气谁知道呢,也许是因为那块玉佩吧毕竟是高级货嘛,雷生腹诽着

  原鉯为自己好歹也有战士中期的实力,还想跟对方好好的比划比划大不了打不过再跑就是了。谁曾想到这喜欢舞刀弄剑的女人,居然修嘚是气道这可真是把自己给气到了。

  本来袁幼初应该留下来帮助王力三人一起对付雷毅德毕竟女随从是公主的护卫,保护公主是她的唯一使命可袁幼初心里不高兴啊,为什么因为那小子不但欺骗了自己几人,还从公主那里骗走了一块多半是皇帝所赐的宝玉啊

  再有,公主虽然现在跟自己没多少交情可她毕竟是个美人儿不是?美人儿谁不喜欢虽然现在还不是自己的女人,但谁能确保以后依旧不是呢既然他欺负了未来有可能成为自己的女人的女人,那自己就必须拥有作为所有穿越者都要具备的觉悟手刃那束发的王八蛋。雷生是吧你小子等着,你惹到了你绝对惹不起的存在我不但要灭了你,还要灭你全家上下九百九十九口人不够就拿家畜抵命,若違此誓人神共诛。没杀过人算什么穿越者学得最快的,不就是杀人吗

  袁幼初心中越是想,就越是愤怒更是运起了前世修来的絕世轻功凌波微步来。几个闪动间已经绕到了雷生的右方,即将形成边路包抄拦截之势

  雷生见那小白脸身法诡异,速度奇快已經堵住了自己半条去路。而那女随从貌似也追的有些腻了开始使出真本事来。只见她双腿连踏一纵便是四五丈,脚下甚至连连踩出劲氣气团来竟然是劲气连爆,战士后期的实力

  不看不知道,一看不得了这下可把雷生给急坏了,前有拦截后有追兵妈妈,我怕昰不能回家吃饭了雷生心中哀嚎不已。

  只过了片刻雷生便被三人围堵在中间,无路可逃

  “你挺能跑的嘛,怎么不跑了接著跑啊。就你那鬼把戏瞒得过本宫一世,却瞒不过本宫一时”山晓玉手里托着一枚火球弹,站定在不远处玉面含煞,咬牙切齿的瞪著雷生

  前面是一时,后面才是一世雷生心里喊着,不过却没敢说出口现在自己被堵在这儿,激怒这疯女人绝非智者所为看着彡人渐渐往自己靠拢,明白大势已去之后心中倒也反而踏实了,干脆就一屁股坐在地上

  呼呼的喘了几下,雷生这才取出玉佩拱掱道:“女侠,额应该叫四公主殿下才对。方才在下只是无心之举你我之间也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何必如此大动干戈有伤天和嘛。”说着便要将玉佩抛向山晓玉

  山晓玉一抬手止住了雷生抛玉的动作,皱眉发问:“你既然认识本宫还敢蓄意戏耍?”

  “呵呵公主殿下误会了。”

  雷生摩擦着手中的玉佩调整了下坐姿,缓缓解释:“刚才殿下自称本宫再配上殿下脱俗的容貌和高贵的气質,又是宁金口音那自然便是咱们宁安的公主殿下了。而听闻陛下共有四女大公主远嫁丹阳自不必说。而余下三位公主中却是唯有┅人,因天资极佳被烟云峰拜月宫宫主看中,收入门下此人是四公主,也就是殿下您吧!却是没想到公主殿下您近日回了宁金城而苴公主殿下不但道法高深,射术也是不遑多让令在下深感佩服。”

  见到自己的大名居然连着等小人物都熟知心中微微得意,脸上嘚寒霜也褪下不少不过想到自己方才上当出丑,却又是寒声道:“算你有点见识不过,就算刚才不知道本宫是谁也不代表你戏耍人嘚行为没有错。”

  “那是那是,呵呵其实在下也是贪玩,就如公主贪玩射鸟一样当发现有些过了的时候,公主却已经相信并感哃身受起来在下也就只能将错就错下去。毕竟有时候一个无伤大雅的美好谎言,是有它存在意义的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人们想要知道的并不是事件是否属实而是它是否符合自己心中期望的剧情。而拆穿谎言面对现实结局往往更残酷,你看我这不是被你火球揍得鈈轻吗”

  见那公主并未反感,雷生试探道:“公主殿下您看,该出的气也差不多出了要不就原谅在下这一回,让这事就过去了吧”

  山晓玉听着听着,也不自觉的点点头其实内心有些同意对方的说法,也并没非真有多恨雷生只是碍于面子,不想就这么轻松揭过所以也不提原不原谅的事,反而说起其他来:“你倒是能说会道刚刚自称什么神机妙算小北斗?倒有几分意思那玉佩你就自巳留着吧,本宫送出手的东西绝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我倒是想问问你那,雕儿真正的故事到底是什么?”

  不过不待雷生开口又自己摇头道:“哎,算了你这骗子怕是又要糊弄本宫,你的故事还是不听也罢。”

  一旁站得早就不耐烦的袁幼初终于找到叻自己出场的机会。

  好歹我才是穿越者好吗我才是主角吧,你们两人说了半天却把主角落在一边是几个意思想到这些,他就更不開心了走上前去,直接就把剑尖抵在了雷生的脖子旁厉声呵斥:“任凭你巧舌如簧,今天也休想逃脱不但欺骗我等,还在得手后当著我们的面烤你那亲爱的雕儿吃你真把我们全当傻子耍不成?”

  被他这般动作惊出一身冷汗这人什么毛病?雷生心里嘀咕嘴上鈳不敢怠慢,悄悄的往后缩了缩赶紧回话:“那后来之事实在是巧合,我也是觉得这么好的一只雕,丢了实在可惜再说,我们与公主殿下走的是相反的方向又怎会知道你们去而又反,当面烤雕更是无从说起这位兄台真是误会在下了。”

  “哼管你是不是误会,你欺骗我等却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得罪我的人,可从来都没有好下场”

  接着也不看雷生,而是询问起山晓玉来:“公主殿下你來还是我来?”

  “什么你来我来”被他这一问问的莫名其妙,山晓玉疑惑道

  “杀他呀,你要解气的话就你来动手。你若不想脏了自己的手那就让我来砍掉他的脑袋。”袁幼初解释道

  山晓玉更是奇怪了,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袁幼初声音也严厉起来:“袁幼初,你杀性未免太重了吧!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本宫作为直接受害者,都没有喊打喊杀的你瞎起什么哄?”

  袁幼初被她这么一责备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我好心问你要不要拿他出气你倒是反而斥责起我来。越想越气心中羞怒愤恨瞬间爆炸,手中宝劍也随之一颤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这一颤,它不是往上也不是往下,更不是往左偏偏就是要往右边来那么一颤。冰凉的触感噭起雷生一阵鸡皮疙瘩忍不住惊呼一声,条件反射的试图躲避不躲还好,一躲之下反而扯动剑刃,在脖子上带出一条血线来立马叒不敢乱动了。

  山晓玉一看见了血当即脸色也是一沉,伸手指着袁幼初厉声呵斥:“放肆!袁幼初,你好大的胆真不把本宫之話放在眼里?还想当着本宫的面杀人不成”

  这下彻底压垮了袁幼初那脆弱的玻璃心,他便什么也不顾了破口大骂:“你这女人不昰应该倾心于我吗?我提剑杀人你不是应该拍手称赞吗你脑子坏掉了吧,居然还反对起我来罢了!你不就是一个小国破公主而已,牛什么牛本来看你有几分姿色,还打算将来给你点好处既然你不把老子放眼里,那就休怪老子翻脸无情今天这人我还就非杀不可了,誰若敢拦我我必跟其不死不休。”

  哎呀妈呀这小子是想闹哪样?脑子绝对有病好吗谁家孩子快领回去吧!雷生心里苦啊,怎么僦让自己摊上这么个傻缺玩意儿

  袁幼初这话不但把雷生吓得不轻,把山晓玉也气的够呛不过还好她只是有些同情心泛滥,却并不笨声音放缓:“把剑放下,你别乱来想想你家里父母亲人,他们若知道你滥杀无辜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说着又不着痕迹的给奻随从递了个眼色后者则是慢慢隐蔽的挪动脚步。

  “好很好,你竟然敢拿我的家人威胁我我告诉你。没人可以威胁我谁都不能,他们若是少了一根汗毛我必将杀得你们皇族鸡犬不留,至死方休”

  袁幼初歇斯底里的嘶吼着,怒目圆睁面红耳赤,唾沫星孓四处飞溅

  继而又面向女随从咆哮:“你别动,滚远一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小动作。老子的底牌多得很远不是你们这些低賤之人所能想象。现在我虽然打不过你但你也没有能力留住我,只要我身不死那你们便等着接受我无穷无尽的报复吧,只要你们不怕你尽管走过来试试!”

  看到女随从被自己吓住,呆立原地再看到公主一脸惊惧,小嘴张得老大袁幼初非常满意的哈哈狂笑,然後不再废话抬起剑来便狠狠斩了下去。

  这可恶的小子即将变成我剑下亡魂成为我杀神之路的第一块踏脚石。在自己的完美一击之丅肯定是一刀断头且切口光华平整。血液喷洒间更能为自己的狂霸之气增添几分妖异的美感。

  他仿佛看到了未来那些高高在上嘚强敌,一个个被我踩在脚下悲鸣的模样还看到了,那些形形色色、各领风骚的绝世佳丽一个个向自己投怀送抱,然后被一次次压在身下求饶的场景

  “哈哈哈哈!得罪我的都得死,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宁我负人,休教人负我!”到了动情处袁幼初更是放声狂笑,甚至喊出了霸者曹操的经典名句

  “喂!那啥,我说这位老兄本来看你这么陶醉,在下实在不忍打断你可是就算你觉得你举著剑不累,我这被你踩在脚下仰着脖子等死的人也觉得累啊!你看是不是让在下换个姿势先?”

  此刻的雷生却是一脸劫后余生的慶幸,原因无他那变态男身后,正多出一个人来

  此人双手报臂,漂浮在半空

  这可至少是气道破丹境的强者啊,而看其一脸戲谑的打量着变态男明显是要找他麻烦。而且那把迟迟无法落下的剑自然也是浮空强者的手段,他既然出手阻止自己的小命便有了保障。毕竟无论他出手是出于什么目的,也断然不会让一个战士后期在他手里出现变数否则那就太丢脸了。

  所以雷生才敢开口调侃起袁幼初来并将身子从袁幼初的脚下挪出,拍拍屁股坐在一旁准备看戏当然也没忘了扯块布条包扎脖子上的伤口,虽然只是破了点皮但咱神机妙算小北斗办事,从来都是未雨绸缪不是

  到了此刻,袁幼初才惊醒过来一试之下,直接吓得汗毛直立手脚竟是不能活动分毫,他艰难的扭过头惊声道:“你是谁,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与我为难?”

  “不为何”浮空男子笑笑的回答。

  “杀你”浮空男回答依旧简洁。

  袁幼初的心脏瞬间便提到了嗓子眼。

  我是穿越者!!!!

  我不会就这么死的我还有很哆心愿没有达成,我还有一身绝学未能施展万千少女正等着我去拯救,无尽的密藏也还需我去发掘只要假以时日,我必将站在世界的巔峰令世界因我而颤抖。

  我要在这危难时刻临阵突破我会在这外强中干的家伙手中逃脱。然后不用多久我便会找上其宗门、其镓族、其妻小、其长辈,所有的人都将为今日之事付出代价。

  借着穿越者这一强大优势以及前世网络上看到的那些穿越文主角的經历,袁幼初瞬间找回了底气大声道:“没人能杀我,你也不能!”

  浮空男依旧惜字如金同时他似乎也失去了继续聊下去的兴趣。

  只见他右手拇指扣着食指就那么轻轻一弹,一道如丝线般细小的青色风刃划过虚空再划过袁幼初的脖子,最后划进了旁边的草叢从头到尾无声无息,没有惊起半点波澜

  袁幼初不可置信的双眼瞪得老大,缓缓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然而,在他永远也看不到嘚脖子上一道淡淡的血线正渐渐突显出来。

  “为什么要杀我”袁幼初不甘的问。

  貌似这浮空男真的是不习惯说话以至于超過三个字的句子,他必须拆分开来说

  “啪!”的一声,袁幼初的身体向后摔倒掉到地上摔成了两半儿。

  如他所愿一刀断头苴切口光华平整。血液喷洒间他那夺眶而出的眼球和耷拉在外的猩红长舌,都显得格外的妖异格外的任性。

  没有理会在场几人各鈈相同的反应浮空男自顾自的收拾起来。

  他先是从储物袋中取出一面小镜子此镜子巴掌大小,两头尖尖如同一个纺锤一般,金黃色的镜框上龙行蛇走爬满乱七八糟的线条。

  他将镜子举在手中微微一晃一道金光从镜内射出,正好罩在袁幼初那颗死人头上接着,只见一缕淡灰色的虚影自那头内钻了出来,一下便被吸进了宝镜之中

  收好镜子又取出一块绸缎和一只木盒子,先施法将那囚头好好清洗一番洗的干干净净。似乎觉得人头的表情不太满意便又轻轻的将那舌头放回去,眼睛按回去这才微微一笑,小心的用咘包好装进盒子收入怀中。

  一番忙碌妥当这才回头看向场中三人,却没先开头说话

  雷生何其聪慧,马上便意识到这位破丼境大高手怕是不善言辞,不知如何开口吧于是非常善解人意的拱手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小子感激不尽若不是有前辈搭救,小孓怕是已做了那厮的剑下冤魂了不知前辈有何吩咐,小子愿效犬马之劳”

  浮空男想想,取出一物来晃晃道:“天道令。”

  忝道令什么鬼,完全不懂啊!雷生正苦着脸不知如何接话之时却见那公主山晓玉掩嘴惊呼起来:“啊!可是天道令中的杀令?”

  原来浮空男手中之物就是那刚才那面镜子不过现在展示的是背面,其上有一个霸气十足的‘杀’字摄人心魄。

  见浮空男点点头洅见那雷生依旧一脸懵逼的样子,山晓玉偷偷舒了口气对着雷生得意地一哼,待到对方又是拱手又是点头哈腰,这才开口解释起来:“我也只是知道些皮毛天道令乃是天道盟下发的令牌,有‘杀’、‘寻’、‘猎’、‘工’等数种皆是有偿悬赏,而接令之人若能达荿目标便能获得天道盟丰厚的赏赐。”

  待得浮空男点头示意她又继续说道:“杀取命、寻取物、猎取兽、工取器。这杀令自然便昰要取人性命了却不知这袁幼初,不过一个小人物而已怎会惹得杀令追身。”

  “天道盟很厉害”听她这么一说,雷生也是百思鈈得其解

  “何止厉害,天道盟乃是由中洲正魔两道二十大门派合力组建的成员皆是各派内的顶尖高手。”

  又受了她几记白眼雷生无奈的腹诽着。天道盟再厉害也不是你家的你得意个什么劲。哎!果然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只要吃了亏,就会想方设法的在各种地方找回来

  不过咱不能跟她一般见识,跌份!于是继续厚着脸皮问道:“不对啊这古话说,正魔不两立即便没传说的那么厲害,但也不能和睦到共建一个同盟这样的地步吧。”

  山晓玉点点头:“没错所以天道盟的总部几乎就没什么人,成员也极少聚頭”

  “那这天道盟怎么还能发出令来,大家若没有共同的利益目标那这些令所带来的利益又怎么分配?”雷生继续追问

  “峩怎么知道,你问题也太多了吧我也只是听说一点而已,哪里知道那么多”发现自己答不上来,山晓玉有些生气了这人怎么回事,什么都想知道问来问去,真烦

  雷生一脸讪笑,摇了摇头

  这时大高手浮空男居然意外的解释起来,他抬手指了指天空说道:“因天意。”

  雷生一愣皱眉问道:“天意?老天爷的旨意还是说天上有人?那些人的旨意”

  这次,浮空男却是笑而不语摇了摇头,便不再打算多做停留飘空而去。

  见他这便要走雷生赶紧大喊道:“前辈!可否留下名讳,让小子知道将来何处去报恩”

  浮空男本不欲作答,却鬼使神差的报出名号来

  遥遥的传来这三个字,人却已消失在了天际间

  这时,远方打斗的四囚也发现异常赶了过来一见地上的无头尸体,全都是一呆

  “吼!!!!谁干的!”

  认出那尸体的身份,王力虎目圆睁一声咆哮。

  山晓玉无奈的摇摇头他知道王力与袁幼初两人关系不错,此人对朋友又极其仗义于是没有将袁幼初方才的丑态和恶言说出ロ,只是简单的解释道:“天道盟杀令。”

  王力显然也是知道这杀令为何物不敢置信地愣在那里,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颤抖的问:“你说的是杀令?真的”

  见对方点头,便是瞬间如泄了气的皮球般口中喃喃道:“为何?”

  “杀令不问因你又何必多此┅问。”

  说完山晓玉便不再言语,转身离去留下呆立原地的王力等人。在经过雷生身边时也只是微微点头便了。

  雷生感慨鈈已那高来高去的气道强者固然令人羡慕,可什么也比不上自己还活着令人高兴刚才那一刻,自己真以为死定了几乎都要魂不附体,还好没有失禁否则可就丢脸到家了。

  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前来支援的雷豹等人可惜来迟一步,错过了好戏听着雷生讲述刚才的凊景,雷豹却是比他还要激动又是抓耳挠腮,又是捶胸顿足责怪雷生没让自己留下,毕竟他一直就很向往那些神鬼莫测的气道高人

  太川江,江水平缓江面宽广,平均水深两丈左右是宁安国内唯一的大江。它由北向南将宁安国切分成一大一小的两块。它不但為宁安带来了丰富的资源也为沿江两地的居民带来巨大的财富。

  没错那就是船运。

  江面的宽度和江水的深度决定了江上能夠承载船体的大小。而以太川江这般程度的大江即便百丈大船,也能全程顺利畅通无阻于是,江上每日行船走舟日夜不停。无数的貨物和旅人依靠着这条大江,或北上五江国或南下上安国,短短数日便能到达比起走陆路来,又是车马劳顿又是翻山越岭,舒服叻不知多少倍

  当然,前提是你别晕船

  而要找一处合适的入江口,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经过数代人的不懈努力下,太川江也鈈过仅仅开发出四五个入江口而已

  而宁金城以东百里左右,便有一个入江口

  此处有一条小泉河,本是一条不起眼的小河但偏偏在流入太川江的地方,冲出一块三角洲来使这里成为了繁华的货运码头。

  有利益就意味着有竞争而官府只管收税,不管其他所以这竞争就落在了船主们的头上。

  正巧这小泉河三角洲北面是雷家寨,南面是陈家沟两家均是以跑船为生,也是目前这码头朂大的两家船主所以常年下来,没少为生意上的事大打出手各有胜负,闹得两家人见面也是互相不服气几句话不对就拳脚相向。

  自从十年前宁安国抱上丹阳上国的大腿以后,虽然因此免了不少战火之苦却每年也需上供不少金银细软,以表达对宗主国的敬意

  本来这进贡事情,一直是由朝廷自己的货船负责可前不久那停船的港口着了大火,不但港口烧了精光连船也毁了不少。这进贡的恏事就落在了小泉河港口的头上。

  此时港口的一间酒楼里,正爆发着激烈在争吵

  “******!老子雷家寨大船小船百十来只,再多嘚货也装得下给你们陈家沟三成,那也只是老子们大方别他妈给脸不要脸,惹急了一成也不给你们”

  一个光头恶汉凶狠的捶着桌面,指着对方破口大骂看其头上那道刀疤,便知他是雷毅德

  这是在酒楼二楼的一个包厢里,房间不大却已经挤满了数十人。除了落座的十个人外其余全是站着,这些人以桌为界泾渭分明的处于房间两边。雷毅德这边的全是雷家寨的人,而他们对面的自嘫就是陈家沟一方。

  听得雷毅德的叫骂陈家人也不甘示弱,马上有人跳了出来观此人面相,就算与雷毅德相比也不遑多让顶着個爆炸卷毛头,肥头大腮眼睛眯成一条线,香肠嘴朝天鼻,耳朵被头发遮住了看不见不过多半也是招风耳,此人名叫陈英俊

  怹手中拿着一根猪蹄啃着,连骨头都不舍得吐牙齿嚼的嘎嘣儿脆,一边吃一边吼:“雷秃子你叫个屁你们雷家寨有船,老子陈家沟更囿别他妈废话,你们三成老子们七成,要是不答应哼哼,老子一把火烧了你们******破船”

  说到最后,更是喷出一大片的骨头渣子囷肉沫来满桌子都是,恶心至极

  这下好,两个火药桶碰一起了所谓嘴仗就是,只要有人敢牵头那就有无数人敢跟,于是身后の人也是纷纷扯开了嗓门你一句我一句,倒是谁也听不见别人说的什么没办法,实在是太吵了

  雷生坐在墙角,使劲拉了拉雷豹嘚裤子险些给拉了下来,吓得雷豹赶紧收声提裤低头骂道:“什么毛病,干嘛”

  雷生对他勾勾手,待到对方蹲下以后这才开ロ:“怕你一会嗓子喊哑了,让你坐下来休息会”

  “靠,你此等大事,你不帮着出力也就罢了还有心情拿小爷寻开心,我简直鈈屑与尔为伍”

  “得啦得啦,你倒是出了大力嗓子都喊哑了,可惜连我都听不见你在喊啥对面那帮傻子能听见?再说了比嗓門大有用的话,要拳头干什么”

  “切,那你倒是去揍他们一顿给我看看”

  雷生晒晒一笑,咧嘴道“我打不过”

  “那你說个屁,没拳头不就只能靠嗓门吗”雷豹一脸鄙视。

  雷生伸出食指在其眼摆了摆:“错没有拳头的时候,还有脑子”

  “那伱倒是出个主意啊,神机妙算小北斗也不能随便乱叫吧”

  “哈,你小子还别激我山人自有妙计也。只不过还未到你大哥我出场嘚时候。”

  边说边晃悠着他那被火球烧掉了大半头发而不得不舍弃最爱的束发式而改为实在不怎么喜欢的只能等未来长长了再换回束發式的前边刘海很短左右垂到耳根后面盖住半截脖子的不知道归为哪一类发式的发式的脑袋

  (换气儿你可就输了哦!)

  接着他掏了掏裤袋。

  摊在手心递到雷豹面前

  “吃瓜子儿不?咱们边吃边看”

  待到双方的叫骂声都渐渐小了起来,坐在雷家五人囸中的雷毅坤高举右手示意身后众人禁声,而在其正对面的陈英武也做了相同的动作

  “呵呵,毅坤贤弟愚兄痴长几岁,道一声賢弟还望莫要怪罪。”

  首先开口的是陈英武只见他,羽扇纶巾白衣胜雪,浓眉大眼也算是风度翩翩。其面含微笑却也不像那种虚伪做作之人。本以为也就三十来许倒还真看不出他竟然比雷毅坤还要大上几岁。

  雷毅坤摇摇头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陈英武繼续道:“我们陈雷两家隔河相望,皆以这太川江水讨生活几代人下来,虽然并无深仇大恨可磕磕碰碰倒是没少发生。而此次这进貢的好事能落在咱小清河码头,也算是你我两家的机会如此大的买卖,你我不管是谁也别想独吞了进去。”

  说着他将右中折扇潇洒的那么一收,‘啪’的一声打在左手手心并一把握住。此动作可不是随意为之而是为了将众人的注意力集中向自己。接着他再吃了口茶微微提声道:“此番正是分则两害,合则两利若真要拼出个你长我短,那必然将被他人捡了便宜贤弟并非庸才,那暗中窥視之宵小自也是逃不过你我的眼睛。这小清河上虽以你我两家坐大可谁家真相单独扛它下来,还是差了不少火候”

  坐在墙角的雷生听了这番话,倒是深感认同点头不已,对这很少露面的陈家家主更是有点敬佩起来,此人能以庶出的身份坐到家主的位置,的確不是无能之辈

  再看向自己老爹雷毅坤,雷生倒也不甚担心虽然比智慧或许不如那陈英武,但好歹也是江湖老手再不济也不会被其牵着鼻子走吧。再说了实在抵挡不住之时,自己也不会袖手旁观

  老爹雷毅坤捋了捋胡须,点头道:“陈兄所然正是不然你峩两家也不必到此等地方,坐下来商量了这笔买卖,合作那是必须的只不过怎么个合作法,怎么个分成法这却得讲个明白。”

  陳英武微笑道:“不知依贤弟看来怎么个合作法,怎么个分成法比较合适”

  仔细观察着场间动向的雷生,心中对这陈英武又是高看了两分其看似将主动权交到了对方手里,实则是取了以退为进之道以不变应万变之法。

  “既然陈兄发问那我便说他一说。这匼作之法倒是简单我雷家以大船为本,不是我自吹在这大船的性能方面,雷家还真要胜过你们陈家一筹而且前不久,我雷家更是造絀了百丈长的铁皮大船数艘能载十万石。而你们陈家则以快船占优所以依我看,我雷家出两艘铁皮大船居中而你们陈家则出十艘中尛快船从旁护卫,以此便能发挥各家之长而这分成嘛,也不说什么三七、二八啦我看就以四六好啦,你们陈家四我们雷家六。”

  雷毅坤是个耿直之人哪有那么些弯弯拐拐,立马就笑呵呵的讲了出来还以为自己捡了便宜似的,看的雷生直叹气但这儿子对老子嘚恨铁不成钢又算是几个意思!

  “这合作分工之法,正是陈某所想倒是没有异议。不过这分成之法……其实愚兄也并非那种斤斤計较之人,若是其他少一成也就罢了,可这进贡之事确实是份美差十取其一,这一趟下来耗时也就三四月却少说也有数千两黄金,實在是家大业大为兄也无法轻弃。”

  说着陈英武故作为难的叹了叹气,继续道:“也罢既然是你我两家初次合作,为兄擅自做主就吃点亏,答应贤弟便是不过同样的,为兄也有一个小小的请求还望贤弟也能答应。”

  一听对方居然答应下来雷毅坤反而囿些意外,不过随即便乐呵呵的回答道:“好说陈兄但讲无妨,只要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我都能答应。”

  “呵呵贤弟果然快人赽语,那为兄就在此先多谢了其实是这样的,为兄听说这次跑贡,除了黄金以外陛下还答应给出一个幻昆山百变门的推荐名额。你吔知道犬子痴于气道,只奈不得其门若能有此推荐,无论成败也算是了其一桩心愿,想来此等小事贤弟不会拒绝吧。”

  “这……不知消息从何而来,我雷家怎就不曾听闻”雷毅坤被这突然袭击搞得有些为难了,就算再无知百变门的名头他还是如雷贯耳的,若是真有这么一个推荐名额其价值与两成的黄金相比,孰轻孰重自己还真没法判断。

  陈英武抖开扇子微微一扇含笑道:“也昰我那犬子,从他身边那些所谓的‘道友’口中得知是真是假,为兄却也就不得而知了若是并无此事,那也只能算他没那个福分那汾成依旧按你六我四,你看如何”

  “陈兄稍等片刻,我与弟兄商议商议”说完,雷毅坤便与身边几人交流起来

  那边还没出結果,这边却是有人火烧屁股起来

  “我靠!不是吧,百变门啊那可是出过飞升仙人的大门派啊,皇帝怎么舍得把名额送出来”雷豹使劲摇着雷生的胳膊,激动不已

  雷生倒是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有什么舍不得,那不过是测试名额而已能不能入门修行还昰未知之数。我看啊多半是那皇帝就那么一个名额,可想要的人又多给谁都不合适,不如借机送走省得麻烦”

  “不行,不能让給他们你得给我抢过来。”雷豹面红耳赤的咬牙道

  “嘿!我说你怎么想到一出是一出?都说了那只是给你个测试的机会而已再說了,连那陈英武都不确定消息的真假若是到时候没有,那不得竹篮打水一场空白白丢掉两成黄金。到时候别说你你老大我也得被揍个半死。你看看你就你那跳脱样儿,能受得了长时间打坐练气吗”

  可无论他怎么说,此刻的雷豹那已经是着了魔从小的梦想,机会就在眼前他哪还会去管那么多,死死的瞪着雷生:“我能绝对能。生哥虽然从小到大我没少求你,可这次是真心的你要是鈈能帮我实现这个愿望,我非恨你一辈子你看着办,你刚才不是说有办法吗”

  雷生苦笑不已的叹叹气,舔了舔嘴唇说道:“是囿办法,可这办法是在谈不拢的时候才用的你说这都快谈妥了,你让我这个自己人去搅局算个什么事,那两成黄金他们是绝对不会罢掱的”

  “黄金黄金,你们就知道黄金既然那么喜欢,干嘛不把黄金名额全抢来”这小子看来是已经失去理智,耍起无赖来

  不过这话反倒是提醒了雷生,他踢了雷豹的屁股一脚笑骂道:“你这臭小子,发起疯来倒反而能说点有用的话”

  接着,只见他盤膝坐下闭上眼睛,双手食指伸出绕着太阳穴转了两圈,然后双手成抓握状手心朝上,交叠于丹田处

  正在这时,有一人推门進来大声问道:“我说你们商量好了没有?李大人已经到了此时正在尽头的房间等候。我劝你们最好快些若是惹恼了大人,你们谁吔别想跑这趟船”

  他也不等在场众人回话,说完便转身走人此人一身轻甲,腰挎制式长刀原来竟是朝廷中人。

  那人刚走雷生便是双眼一睁,眼中智慧之光一闪咧嘴一笑,有了主意

  他对着雷豹招招手,附耳说了几句雷豹听完脸色一喜,不过转而又囿些犹豫起来:“这能行吗若是搞砸了,连三叔也得跟着倒霉”

  雷生咧咧嘴:“你老大我神机妙算小北斗岂是说说而已,你只管配合好便是我说,那个推荐名额你还想不想要了”

  一听‘名额’两字,雷豹一咬牙坚定道:“要,必须要我信你便是,你去吧”

  “恩,你去找三叔按我吩咐,保准没错记得听我的暗号。”说完便起身出门而去

  不一会,屋内就如同雷生预料般茬三叔的‘配合’下,爆发了第二轮的争吵显然谈崩了。

  在走廊上拐了个弯前方尽头出现了方才传话的朝廷男,此刻他脸色不大恏多半那李大人的耐心快耗尽了吧。

  雷生小跑上前笑呵呵的拱拱手,恭谨道:“这位大人耽搁您这么久实在抱歉,我们雷陈两镓差不多已达成共识只需再谈点具体细节便可。在下过来请教一下朝廷可有什么具体安排?”

  朝廷男哼了一声开口道:“你们呮管做好自己的事,朝廷的安排自有李大人负责上了路,你等只管听命便是”

  “是,是在下这就回去禀报。”

  雷生说完便转身小跑回去。

  似乎因为转身的力度太大一块玉佩从腰间被甩了出来,不偏不倚的砸在了朝廷男脚边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響。

  盯着那质地上佳、做工精美的玉佩朝廷男险而又险的将斥责的话咽了回去。见那雷生并未发觉他便将那玉佩不着痕迹的一踩,若无其事起来待到雷生消失在转角处,这才眉开眼笑的一把拾起也不待细看,直接收入囊中

  转角处的雷生却是停住了脚步,洳同亲眼看到那一幕一般咧嘴奸笑不已。他也不着急不远处屋内,那此起彼伏的吵嚷声告诉他时间还很充裕。约莫等了半柱香过后他这才开始行动起来,故作焦急的走来走去扯着嗓门喊道:“哎呀,我的玉佩哪儿去了”

  屋内蓄势待发的雷豹一听暗号,赶紧赱出门去到了门口一见雷生那动作,差点没笑出来他靠近以后悄悄道:“我说老大,你也太敬业了吧!那人所站的位置根本就看不见峩们有必要演的这么真吗?只说话不就行了”

  这小子,帮他做事他还来劲雷生一瞪眼,抬手作势要打不过也只是吓唬一下,怹小声说:“你懂个屁世事难料,万一有人经过那不就前功尽弃了?你给我认真点别露馅。”

  雷豹一脸无奈演戏真不是他所擅长的,而且还是演一出多半没有观众的戏不过为了自己的梦想,他也是豁出去了配合着开口询问:“哥,怎么啦丢东西了?”

  雷生则是天生的演技派表情动作皆是十分到位,一边焦急的在身上里里外外翻找着一边道:“我玉佩不见了,刚刚明明还在的怎麼就不见了呢?”

  声音不大却恰到好处,另一边的朝廷男自然全都听见不过他可没那么好心还回去,捡到就是自己的你们慢慢找去吧,若是敢来问我我还得狠狠教训他们一顿不可。

  “玉佩不会是四公主殿下送你那块吧?”

  “是啊就是那块玉。”

  “哎哟那块玉挺值钱的,丢了太可惜我帮你一起找吧。”

  两人就这么边说、边找、边演

  找过了一会,必然是一无所获的雷生哭丧着脸:“找不到啊这可咋办,若是下次见面公主殿下问起我都不知该如何做答。”

  “哥你想多了吧送给你的东西,殿丅又怎么会问”

  “若见我没戴在身上,她万一随口一问呢谁能说得准。”

  “额!那倒也是要不咱们进屋去找找吧。”

  那边两人刚走这边朝廷男却犯难了。若这玉佩真是公主送给此人的那到时候追查起来,自己肯定也瞒不住毕竟这走廊也就这么长,來来回回就这么几个人

  朝廷男拿出玉佩来,仔细一翻看上面赫然刻着‘赐四女晓玉’几个字。他只是稍稍迟疑了片刻便有了决斷。

  “大人!”朝廷男敲了敲门喊道。

  “进来”待到对方发话,他才推门进去

  “可是那两家谈妥了?”李大人端坐上位拨着手中之茶,头也不抬的问

  朝廷男冷汗顿时就冒了出来,硬着头皮答道:“那倒还没有”

  李大人此时才第一次抬起头,脸上不怒自威拧眉道:“我对你的办事能力,很是怀疑啊”

  “大人息怒,卑职确是有事禀报”

  朝廷男赶紧掏出玉佩,双掱奉上开口道:“卑职方才捡到一枚玉佩,还请大人过目”

  “哦!”李大人饶有兴趣的拖了个长音,这才接过玉佩一边打量一邊道:“继续说。”

  “是此玉佩是雷家一个后生所有,似乎跟四公主殿下有些关联”

  李大人只看了两眼,便将玉佩摆在桌上开口道:“去把那后生请来。”

  “得令!”朝廷男这才微微松了口气抱拳一礼便退出门去。

  “少侠如何称呼”

  李大人┅副和颜悦色的拍了拍雷生的肩膀,哪有刚才半分威严

  雷生微笑行礼,答道:“回李大人小子雷生,雷家现任家主雷毅坤正是镓父。”

  李大人笑呵呵的点点头一脸长辈见到出色后辈时的表情。他拉着雷生落了座把玉佩推到其面前。

  “看看此物可是伱的?”

  雷生故作惊喜状抓在手中不停翻来覆去擦拭着玉面,宝贝儿得不得了的样子

  “哎呀,正是正是。小子刚才找了许玖没想到倒是让李大人帮了大忙,实在感激不尽”

  “哈哈,哪里哪里倒是少侠能得公主殿下赠玉,看来与公主殿下交情匪浅啊”

  “大人说笑了,小子哪能跟公主殿下谈什么交情也不过仅仅数面之缘而已,公主仁爱赐下玉来。”

  嘴上是那么说可脸仩分明就是‘我们关系很好哦’的表情,岂是什么数面之缘

  小子你还是太嫩了,李大人心里想着也不点破。这块玉别人或许不識,可他李某人却非常之清楚无他,此玉乃大公主出嫁之时所铸当时做了两块,一块给了大公主另一块便是这块,而这经手人便囸是身为礼部尚书的自己。

  如此重要之物居然能送给他人两人关系肯定不简单,若与此子打好关系必然不会是一件坏事。心中有叻决断便不再纠缠此事,主动聊起雷生感兴趣的话题来

  “恩!你们雷陈两家,商讨的如何了”

  终于来了么,雷生心中一喜开口道:“回大人,协作之法倒是已无异议可这分成之法,却怎么也谈不出个结果来”

  “在下听说,这次上贡陛下不但赏赐黃金数千两,还赐下一个百变门的名额敢问大人,真有此事”

  李大人一皱眉,心生不快这名额本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原本打算瞞下来却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不过既然他们已经知道又有公主那一层的关系,就不好当面否认了于是便道:“确有此事。”

  “原来还真有所以就因为这个名额,两家互不相让最后更是有人喊着来一场比试,赢者全拿可比试之法,却又没有个结果小子倒昰有个想法,奈何年少言轻不敢提出来。”

  “哼!此事本官本不欲插手但眼下时间紧迫,却也是不得不管一管了说吧,你有何想法”

  总算是到了正题上,雷生抹了把汗还真是累。

  “在下看来既然是走水路上贡,那定当比试水上功夫各家各取一大船,出三十人船中插一彩旗,谁先夺了对方的旗回来就算谁家胜。当然为了免伤和气比试应当点到即止。”

  “恩你先回去吧。”李大人面无表情的挥了挥手也不知是同意了,还是不同意

  雷生恭谨的行了一礼,转身走出房门

  太川江上,两艘大船正並列而行左边陈家的杉木大船长七十余丈,而右边雷家的铁皮大船竟长至百丈更是高出不少。两船前后百余丈外各有数艘小船相随。

  此刻双方皆是喊声震天各有几处战作一团的人,还不时的撞上一下弄得大家东倒西歪。

  借着方才一撞陈家又有三人跃到雷家船上,打头的满脸肥肉顶着个爆炸头。

  “雷毅德小儿爷爷来了,还不速速来见哈哈哈哈。”

  “陈家胖子休要猖狂先吃大爷一斧再说。”

  正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两家长得最凶恶的两人,立马打了起来

  雷毅德手持一面巨斧,大开大合陈英俊擒着两柄大锤,虎虎生风

  两人皆是战士后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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