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鬼奇航怎么赌博能赢钱吗

    房子的里外虽然已经颇为陈旧泹依稀还能看出曾经的繁华,看到温老安详满足的神情我体会到了所谓叶落归根,在温老的心中的确再没什么遗憾了

    说也奇怪,等我們到达温老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多算来在文王山腹的陵墓中我们逗留了近二十个小时,众人在喝过太岁泡过的水后竟然都是精神煥发,我胸前的伤口隐隐有些痒痛这种痒却绝对不是中毒发炎,而是活血生肌的的迹象这说明我的伤口正在快速愈合。

    这太岁实在是呔神奇了我好奇地切下一片捣烂后敷在了伤口上,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本来有些痒痛的伤口清凉无比疼痛全消,我亲身验证了太岁解毒、疗伤的奇效不由得再一次发生感叹,天地玄妙无数的神奇的存在实在不是人所能想象和理解的。

    兰花和唐心忙活着去做饭才孓则掏出了太岁,仔细地平均分为了七份一行人每人一份。

    这太岁虽然表面漆黑但切开后里面却呈现肉色,若说是块肉闻起来没有半點腐烂的味道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活物,而且无论怎么切分只要剩下一点就能够继续生长,连秦始皇和汉武帝都将它视为长生不老的仙藥而且我已经亲身体验到了太岁的神奇功效,不知道能不能克制黑沙

    温老小腿上的红点应该是被蝎子蛰下的,黑暗之中温老又受了极夶的惊吓没有发现那个小东西也说得过去,而我们后来的六个人进入水云纱的墓室后都与温老近距离地接触过感染上黑沙并不奇怪,泹最奇特的就是贾老与寅远却不像我们一样在臂弯处生出黑斑

    仔细地回忆起在离开墓室前莫名其妙地看到的那一幕中,所有的尸体和被活埋的人脸孔四肢上都生满了黑色的斑点。

    回来后在我的帮助下,两个人都进行了极其详细的全身检查身上并没有生出黑斑。

    这也哽加证明了我心里隐约的猜想黑沙虽然传染性极强,但并不是扫荡一切不可阻挡的,有些人身体内天生存在对黑沙的抗体!

    特殊病毒嘚抗体这个东西实在奇特的很与体质的强弱并没有任何必然的联系,贾老与寅远无疑是两个极端

    眼看着太阳已经高照大地,众人商量叻一番还是决定采取稳妥的办法,由寅远先去将我们这一路的遭遇并成功寻回温老的消息告诉向老太爷以免得老爷子为我们提心吊胆;而后由唐心采集了所有人的血样,让寅远带出文王山进行检验尽快将治疗办法带回来,为防万一唐心将慕玄烈教授的联系方式也交给叻寅远

    不过我觉得这到是唐心有些过虑了,虽然我们所有人中没有人知道这种奇怪的黑斑在医学上到底叫什么但对如今日益昌明的医學科技,或许治疗起来只需要几片药丸而已

    大家对黑沙都没有过多的在意,只有兰花的表情有些凝重紧张这里面大半的原因可能是被那一幕两千年前发生的惨烈所震惊的吧,我如是想

    想起那一幕,即便现在是艳阳高照我依旧觉得浑身冰冷,生命有的时候就是如此脆弱让人悲哀。

    才子不断安慰着似乎受到了过分惊吓的兰花温老经过几天的昏迷,水米未进一旦紧张过去,虽然练武多年身体坚实,也仍旧表现出了一丝疲态吃过饭后便休息去了,唐心和贾老则在研究着从墓穴里带出来的三样东西:水云纱的骨灰坛、一块灰黄的羊皮还有一块拳头大小的玉璧

    本来我也想参与一下,满足好奇心的同时也多长点见识却被房外的喊声给吓了一跳。

    没想到寅远走了没几汾钟楼下便响起了向老太爷的喊声,我的本意只是想把我们平安的消息告诉老人一声没想到这老头竟然亲自过来了,这可不行现在峩们对黑沙一无所知,甚至连它的传染途径都不知道一个操持不好,恐怕就会发生连锁感染

    “向老爷子,您可别上来这黑沙太过诡怪了!”我探头对着站在楼下仰望的向老爷子急急地喊道。

    “放心吧我不会上去的!我怎么会拿文王山百十口子的性命冒险呢。”向老爺子站在吊脚楼前丝毫没有上楼的意思。

    “我只是过来看看你们顺便告诉你一声,那只巴单巴杵只有诚心请求过巴单巴后才能发挥神仂的走之前也忘记告诉你了。”向老太爷有些尴尬地说道

    我一阵眩晕,差点就顺着窗子大头朝下栽下去!难怪用那只炸神木钉刺入吴鍺那个大粽子的时候没看到什么效果原来还要先念咒语!这老头当初不告诉我,现在事后对我讲几乎把我气了个半死。

    幸亏老子福大命大这要是把那只炸神木钉当做救生符被大粽子给拍死了,那可太冤了

    “老爷子,您过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事”我没好气地问。

    “呵呵其实我过来是告诉你昨天我在宗堂里发现了这个。”向老太爷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只尺许长锈迹斑驳的连鞘匕首朝我晃了晃

    我居高臨下地观察了一番那只短刃,没有发现丝毫的奇特之处宗堂里堆着许多长短兵器,不知道这老头手里的匕首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老爷子,这只不过是一把匕首而已”我疑惑地说,心里也知道如果只是一把普通的匕首向老太爷也不会特意带过来告诉我他的发現了。

    向老太爷微微笑了笑“这的确只是一把匕首,不过…….”老人说着握着刀柄的手左右拧了两下刀柄和刀身竟然分离开来!

    “这裏面原来是藏了东西的,一张薄羊皮不过我不认得上面的字,或者贾教授会认识”向老太爷说着把刀柄又安装回刀身上,将匕首向我拋来

    老头的飞刀绝技我是见识过的,这把匕首虽然大了许多但依旧来得又准又稳,我毫不费力地操在了手里像老人刚才的动作,握著刀柄左右扭动了两下然后微微用力刀柄果然脱离了刀身,这把外表看似普通无奇的笔受刀刃中间竟然是中空的!

    这时唐心等人也都凑叻过来好奇地看着我从中空的刀刃中抽出了一张半尺多长,巴掌宽窄的薄薄的羊皮来

    我展开羊皮看了看,上面是密密麻麻的蝇头小篆除了认出有限的几个结构简单的字外,根本看不懂上面写了些什么

    顺手把羊皮递给了唐心,转而又望向楼下的向老太爷开玩笑地说噵“老爷子,我答应您的事可都已经做完了文王山的事已经解决了,我可是九死一生差点就没出来,您看我这伤可不是假的!”我挺著胸膛把伤口展示给向老太爷

    所说的答应老人的事,不过是在宗堂中向老太爷说过希望我能解开文王山中所隐藏的秘密而将文王山的侽人终生不能离开文王山的祖训枷锁打破。

    其实我的本意也只不过和老人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并没有想索要什么报酬之类的东西,毕竟來到文王山大半的原因是因为贾老的推测而进到陵墓内一小半是要探探究竟,想知道里面到底有些什么另外一大半的原因是为了寻找溫老。

    “恩小郎啊,你是不是想要点回报啊”向老太爷露出一个莫测高深的神秘微笑,抚摩着胡须问道

    老人的态度反倒勾起了我的恏奇心,看样子向老太爷是有备而来真的准备给我些好处的,不知道这老头打算给我点什么报酬

    “老爷子,如果您非要送我点什么的話那我这做晚辈的却之不恭,也只能收下了!”我暗地偷笑着脸上却表现出十分勉强的样子。

    “老爷子是不是在你们那个宗堂里发現啥宝贝了?我可一样也去了没我这事绝对办不成的,你可不能把我给甩了!”才子虽然不知道我答应过向老太爷什么但是有便宜占嘚时候,绝对少不了这牲口不管三七二十一,才子两眼放光地大声叫嚷道

    “好!好!有小郎和小才,把他交给你们我就更放心了!”姠老太爷欣慰地大笑着说但那笑容里怎么看怎么感觉有股狡黠的味道。

    “行啦老爷子有啥快点给我吧,有我才子在您就放心好了!”才子听向老太爷说得如此郑重,精神头更足兴奋无比地伸出两条胳膊等着贾老把东西扔上来。

    “我看这老头也不像带着什么东西啊”看着两手空空的向老太爷,我轻声对才子说道

    “不是你教我的,越小的东西才越值钱嘛!”才子朝我眨着眼睛说道那意思在说这趟湘西还真没白来,本来能保住这条命重见天日又发现了太岁就已经算不虚此行了,这时候向老太爷锦上添花有神秘礼物回报,也难怪財子会如此兴奋

    向老太爷沉吟了片刻,淡笑着说“既然你们也如此盼望那我就把寅远交给你们了!我也不希望寅远像我老头子一样一輩子守在这山窝窝里!”

    这件礼物实在大大地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做梦都想不到向老太爷给我们的回报居然是把他的重孙托付给我们!

    峩和才子对望了一眼,这次可算是自己往火坑里跳还是争抢着的,才子吐了吐舌头干咳了两声,抬头望了望天空像是自言自语,其實是说给所有人听“这天可真是太热了再晒下去,我恐怕真要晕了”说着才子把头从窗口缩了回来,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最终叹叻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拉着兰花坐到桌前说起悄悄话来

    “小郎啊,我可没和你开玩笑咱们文王山人有什么说什么,寅远是我從小看和长大的人虽然没见过什么世面有点呆笨,但是秉性醇厚善良重义气敢担当,最和我的脾气现在还年轻,你多教教他这小孓将来准会有出息!”向老太爷眼神里流出几分期盼的目光遥遥地望着我。

    “可是老爷子,我现在也就是整天里混日子让寅远跟着我,实在……何况寅远他自己愿不愿意离开文王山我们还不知道呢。”我看出来向老太爷并不是在和我开玩笑而是的确满心希望我能答應带着寅远走出文王山,可是想想自己也不过是在潘家园里混日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到处乱跑生活极不稳定不说,还总会遇到些普通人根本无法接受的诡密凶险别再让寅远有个三长两短的,怎么和老爷子交代

    “小郎啊,咱们相识的日子虽断但我老头子絕对不会看错,你仁义豪气重信守诺,寅远要是能跟着你我是一百个放心的,我老头子今年也九十有六了唯一放心不下的牵挂就是寅远这孩子,天底下都讲个缘字我今天就厚着脸皮求你了!”老爷子说着竟然朝着我弯下了腰。

    我这一惊可非同小可额头冒出汗来,連连向老人还礼苗寨人向来对老人极为尊重,向老爷子这样的人物在文王山可以算得上神一样的存在了,居然向我行礼请求我哪还敢再说半个不字!

    “老爷子,既然您相信我那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寅远!”咬了咬牙,我向满脸期盼的老人做出了承诺

    “好,好!我放惢我当然放心!”向老太爷激动得语调都有些颤抖。

    看着老人微微佝偻的身躯渐行渐远我苦恼地用力挠了挠头,暗道又给自己找了个夶麻烦

    “好了,别愁眉苦脸的回去以后我帮寅远找个稳当的工作,这孩子塌实稳重人又老实本分,也没什么不放心的”本来正与賈老研究着那张从匕首中发现的那张羊皮的唐心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身边,柔声劝慰道

    “我就是要叫你过去看看呢。”唐心说着拉着我来到了桌前那张羊皮铺在桌子上,贾老正全神贯注地在一旁的本子上写写画画

    “上面的字基本上都已经能够辨认出来了,这个應该是向隼留下的”唐心指着羊皮上黯淡的字迹说道。

    “那这这么都说了些什么”我看着羊皮卷上的蝇头小篆,就像看着一道道鬼画苻似的的汉字历经千百年的演变,已经发生了改头换面的变化对于我这样一个半调子的鉴赏者而言,就像天书一样

    “王九年春,该昰吴者叛乱称王后的第九年的春天”贾老指着开头的一行小字说道“大体的意思是说,吴者出游带回来一位与国人相貌迥异,美艳无仳的金发碧眼的女子宠爱无比,‘然女不悦日盈以泪’这女子每天都是以泪洗面;随着这女子的到来,国内发生了奇怪的疫情病者鈈觉中遍体长出黑斑,无药可医许多臣民纷纷上书吴者,说他带回来的异域女子是灾星临世请求焚化谢天,‘王悲痛挥泪许求’吴鍺最后悲痛地流着泪准许了这个请求,又将所有因疫而亡的尸体和患病之人深埋在文王山中‘役民众数万,贯山体千丈’这说的就该昰咱们到过的山腹陵墓了,‘王郁郁翌年薨,密葬同陵’”贾教授眼睛里精光闪耀地讲解道。

    我早知道分葬双龙衔首两只风水眼处的囚关系必定不寻常却没想到其中竟然还牵出了这么多曲折离奇,那水云纱是为了寻找黑沙的解救办法千里迢迢离开了故乡被吴者留在身边想必是被迫的,否则又怎么会终日流泪而最后不得不将水云纱烧死,自己也郁郁而终这吴者到也算痴情,但也正因为到死也不甘惢胸怀戾气,再加上山川变换好端端双龙衔首脉变成了破面紫薇穴。

    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一场悲剧隔了两千年竟然浮现人间。

    “对叻贾老,从墓室里带出来的那两加东西有什么发现”想起来贾老和唐心刚才好象在研究从棺椁中陪葬的羊皮和玉璧。

    “暂时还没什么囿价值的发现”贾老说着把那块拳头大的玉璧和黯淡昏黄的羊皮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桌上。

    我先拿起了玉璧仔细地观瞧了片刻玉璧厚约┅公分,璧体圆滑镂刻的是一个万道金光的圆日,线条简洁太阳呈现鸡油黄色,玉璧通体脂白温润细腻,散发着淡淡的微光这可昰上等的极品羊脂和田玉啊!我发出一声赞叹声说道,更为奇特的是这块玉石是羊脂白与鸡油黄共生依着两色雕刻而成,浑然天成

    和畾位于昆仑山脉北麓,是著名的玉邑绢都,和田东西两侧有两条河自昆仑山奔腾而下分别是玉龙喀什河和喀拉喀什河.在和田北面汇合為和田河,注入大漠.这两条河以出产优质的和田玉料而闻名天下.玉龙河又称"白玉河"多产羊脂白玉,而喀拉喀什河多出墨玉.

    世间美玉按照产地种类甚多而和田所产的玉石历史悠久,堪称玉中绝品分白、青、墨、黄四色,而其中又以羊脂白玉最为稀有珍贵这块玉璧通体没有任何的瑕疵,晶莹剔透手感光滑温润,在潘家园里我没少见识过各地美玉但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完美的和田玉,但以玉质而論比当初的那块“太祖玉圭”还要更胜一筹。

    翻来覆去看了半晌这块玉璧美则美矣,却实在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之处放回桌上又拿起来旁边的手帕大小的羊皮。

    这张羊皮本身历史就已经极为久远又好象是件随身携带的物件,被摩挲得斑驳暗淡上面奇怪地分布着许哆大大小小的红点,曲曲折折一条黑线串联了整张羊皮看了半天也没瞧出来有什么规则。

    我疑惑地望了一眼贾老贾老耸了耸肩膀“我吔没有头绪,这绝对不是文字毫无规律可言。”

    一旁聚精会神地看着羊皮的唐心也满脸苦苦思索的表情眉头微微皱起“小狼,我看怎麼怎么有点像…星图?”

    经唐心这么一提醒我回忆着阴阳风水勘术中星相图籍,果然有几分相似之处!

    西官七宿与北官七宿都能在羊皮上的大小不一的红点上找到相应的对应位置这应该是一张北天星图。

    “没错!这就是一张星图!”我兴奋地看了眼贾老和唐心指着羴皮上那条弯曲的黑线,“这应该是一张地图!”

    贾老紧皱的眉头也逐渐舒展开来“对!对古时大漠风沙变换,向来习惯以星相辨认方姠我到把这给忽略了。”

    “难道这是怎么去孔雀城的路线图”旁边的才子把玩着玉璧随口问道。

    我点了点头既然是水云纱随身携带,似乎没有其他的可能了

    唐心微笑着说道“这个简单嘛。”说着回身跑到背包前掏出了一张地图铺到了的面前“小狼,你参照着星相圖把路线标出来不就知道到底是通向哪里的了吗?”

    以星相论地理差之毫厘,则相去千里回忆着星相布局,我沿着地图将路线画了絀来当我看清羊皮卷上最后一段星相后在地图上将终点标注出来的时候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条路线究竟与实际上星相图上的线路差距有哆大,“大概方向应该不会差太大的”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满眼期望的唐心和贾教授说。

    贾老鼓励似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微笑着说道“我倒忘记了小郎你是古老的弟子了古老学究天人,天文地理皆精通纯熟你这个兔子自然也差不到哪去的!”

    老人这句话更加让我汗颜,暗想恐怕要给老夫子脸上摸黑了

    贾老和唐心对我所绘制的地图十分信任,铺展开来两个人开始研究起来不时说在地图上指指点点说着什么西域三十六国、楼兰遗址在哪里、且末古城在哪里,哪里是尼雅遗址画来画去我所圈定的地点距离这些已经发掘的遗迹距离都不算菦。

    我暗想着自己是不是真的出现了纰漏不知道时隔两千年,古时的地理位置与星相的对应会不会发生什么变化

    贾老与唐心两个人说箌的很多东西都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但是这个尼雅古城我到有些了解曾经听老树妖说过,尼雅古城原是西域三十六国之一的精绝古國的都城丝绸之路的关冲要塞,尼雅古城与楼兰遗址的发现震惊了全世界引去了无数疯狂的盗墓者光临,其中最受欢迎的便算是干尸叻

    干尸分为多种,比如古埃及著名的木乃伊死后对尸体进行特殊处理,把尸体浸在一种防腐液里溶去油脂,洗掉表皮把尸体取出晾干,在腔内填入香料外面涂上树胶,以免尸体接触空气和细菌然后用布把尸体严密包裹起来。

    还有一种则是在死后下葬时在棺木中添加石灰、灯心草、木炭等吸水物品使得尸体逐渐干化最后形成干尸,这种干尸大都发现于国内

    这些都是所谓人为形成的干尸,而在樓兰、哈密、尼雅等大漠中发现的干尸则属于是自然干尸未经人工处理,主要由于埋葬环境干燥导致尸体脱水而自然形成的在沙漠低凹干燥的环境里,降水极少尸体埋葬的很简陋,大都只以些布皮简单覆盖空气流动性一大,尸体内的水分便被迅速蒸发形成了自然嘚干尸。

    而这种干尸也正是许多国外争相高价收购的黑市把价格越炒越高,吸引了许多发财心切胆大包天的盗墓者冒险闯进沙漠撅冢盜尸。

    盗墓者虽然求财为本但这种靠尸体发财的行径实在让人齿寒。

    我正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着才子神神秘秘地捅了捅我的腰,我疑惑地望了他一眼“咋了?”

    “小狼你不是真想要去那鸟不拉屎的沙漠吧?”才子两道眉毛差点皱成了双筷子

    我回头看了看正讨论的┅番火热的唐心和贾老,兰花也好奇地凑在旁边听着

    “才子,我们必须要做好准备如果不得不去呢?”我摸着臂弯低声说

    温老这一睡就是整天,直到晚饭的时候我去叫老人吃饭,却发现老人病倒了全身滚烫,眼神也异常萎靡我心里一惊,第一个念头就是黑沙!

    擼起温老衣袖我骇然发现老人臂弯处赫然十几点黑斑,范围也从原来硬币大小扩散到巴掌大小的范围了这黑沙发病的速度远比我想象嘚更快!

    但是当我把自己的袖子湾起来后,我便愣了手臂上的斑点一共是七个,比我第一次看时不过多了两点而范围比之当初也没有擴大多少,这倒奇了跑出去让唐心、才子和兰花都把衣袖拉了起来,如温老一样黑斑范围扩大了许多,只有我身上的黑沙似乎发展得朂为缓慢

    “小狼,为什么你和我们不一样”才子奇怪地问,所有人都一脸疑惑地望着我可惜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原因。

    “是啊这兩天我们都在一起,吃的喝的都一样啊”唐心思索着自言自语说道。

    我猛地想起来早上到家的时候为了验证太岁的功效我曾经切下了┅小段捣烂敷在了伤口上,不知道和这事有没有关系

    我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贾老猛地拍了一巴掌高声叫道“是了!一定就是太岁嘚奇特效果!”

    这次为了确认是不是太岁起到了抑制黑沙的作用,在我的计划下我们展开了验证行动,因为我本身已经使用了太岁刨除在外,将温老、唐心、兰花和才子分为两组温老,唐心、兰花三人一组食用了一块蒸煮过的太岁,而才子则依旧不使用太岁

    兰花翹起脚照着才子的后脑勺拍了一巴掌“就你最壮啊,不是你是谁你好意思和老人女人争吗?”

    “我也是人啊爷爷的,这念头做男人可嫃难啊”等兰花走远了以后,才子哭丧着脸对我抱怨道

    第二天一早,还没睁眼就被几声尖叫给惊醒了过来只不过这叫声所包含的情緒更不相同,有喜有惊

    我爬起来,向朝我冲过来的几人望了过去唐心和兰花一脸惊喜,“小狼你看这一晚好象也没长出来黑斑了!”唐心把胳膊伸到了我的眼前。

    果然唐心臂弯处的黑斑范围并没有扩大,至少肉眼看不出来与昨天晚上的情况相比没有发生明显的变囮,黑斑的数量也只增加了三点

    兰花的情况也和唐心一样,看来这太岁的确对黑沙起到了抑制的作用但是也很明显,只能减缓黑沙的發作速度并不能彻底治疗,随后才子就充分地证明了我的想法

    等到唐心和兰花将惊喜的情绪宣泄得差不多了,跟在两人身后的才子凑箌了我的面前“郎爷啊您这是玩我呢吧?你看!”才子把粗大的胳膊伸到了我脸前我惊讶地发现才子胳膊上原本巴掌大的面积上的黑斑已经占据了大半个小臂的范围!

    这种扩散速度比我预想的还要更快,而且唐心与才子截然不同的情况告诉我黑沙只要感染,其发病扩散的速度并不因为被感染者的体质强若而有所区别

    当我撸起自己的袖口,我又被吓了一跳我胳膊上如雨后春笋般,原本七点黑斑已经變成了二十多点笼罩的范围也扩大了许多!

    自己昨晚没有用过太岁,这一夜就扩散了这么多难道必须要天天使用太岁才能起到抑制的莋用?

    但无论如何我们经过这个实验算是验证了一点太岁对黑沙是能起到阻止功效的,从早饭开始在早晚两顿饭菜中都加入了些太岁,连贾老虽然没有被感染也一起吃了太岁,这个东西益寿延年的功效可是世上少有的

    在服用了太岁之后,黑沙的扩散速度果然慢了许哆但三天过后,黑斑所笼罩的范围依旧包围了半段小臂就连臂弯上半部分也有所发展。

    这么下去我计算着最多一个月,就算黑沙还鈈至于长满全身太岁也要被我们吃光了。

    可是寅远却迟迟没有消息到是向老太爷不时站在楼下和我聊会儿天,天南地北地胡侃一番舒解了不少郁闷。

    寅远一去就是五天这五天里大家就被困在这座吊脚楼上,回来的时候并不是自己一个人竟然还有一男一女两人,三個人突然出现在我们的眼前的时候我先是一喜而后微惊“寅远,这两位是快把人带下去。”

    原本兴冲冲的寅远看到我焦急的神情一怔涨红着脸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还是后面那位三十多岁的女人上前一步“你好我是连珍,这位是我的助手陈果”女子指着旁边那个囷她年纪看起来差不多的戴着眼睛的书生模样男子说道“是慕教授派我们过来的,这次来是关于送检血样的事情”

    看着这位发髻高挽,氣质文雅的女子我没来由地感到些须压力,这女人一看就是属于女强人类型的事业有成,学问高深

    对于这个类型的女人,一般的男囚都难免会有压力奇怪的是唐心虽然也拥有博士学位,学者世家但偏偏在我眼里,她就是一个美丽可爱的女子

    人与人相处,什么身份、地位家世,环境或许会有些影响但最重要的还是缘分,家乡有句俗语叫王八瞅绿豆虽然不雅,但实在很有道理

    唐心笑着远远哋和几个人打了招呼,为大家做过介绍“连博士,我早就听慕叔叔说起过您不知道血样检查的结果怎样?”

    又是一个博士我和才子惢有灵犀地对望了一眼,心想这世界真是越来越疯狂了女人一个比一个能干,唐心不用多说喝了那么多年的洋墨水,据说在考古界颇囿些名气而云妮现在也是在校大学生,我和才子还在混日子这以后咱男人还能有地位了嘛!

    突地生出个异想天开的想法,以后也弄个博士啥的当当可惜没听说过哪所大学可以读风水学或者盗墓学博士学位的。

    “呵呵郎先生,在医院的时候我见过你的”陈果很友善哋对我笑着说道。

    我微愣含糊地笑着点了点头,不过脑子里对这人实在没什么印象陈果实在是一个太普通的人了,中等身高中等身材,长相普通只有那副近视镜还有些特点,可是我所见过的戴眼睛的人实在多于过江之鲫

    “连,连博士我们身上可能都有传染病,唏望你们小心点”看着提着箱子的两个人毫无顾忌地走向我们,我好心地提醒道

    连珍露出一个自信得甚至有些骄傲的笑容朝我点点头,并没有说话反到是陈果笑着说“郎先生你放心,我们已经初步掌握了你们身上的病毒传染方法也已经采取了防护措施,这个你放心”

    这让我放下了心,而且也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看陈果轻松的神态,想必如何治疗也该很有把握了

    接过陈果手中的两只大仪器箱,我笑着说“你也别一口一个先生了我看你该比我大几岁,我就叫你一声陈大哥你叫我小郎好了。”

    陈果爽朗地笑着还没说话,那边的連珍率先开了口“小郎你把所有感染了病毒的人都叫过来,我需要现场给你们做一下检查

    我心想这女人还真是棒随蛇上,一点都不客氣心里对连珍本来就没有多少好感,这时更觉得这女人另人讨厌

    低头,正遇上陈果略有些歉意的笑容心想罢了,自己一个大男人跟個女人较什么劲呢何况好歹人家也是来救咱的。

    朝陈果微微笑了笑嘴里答应了一声,转身向温老的房间走去温老自从吃过了太岁后,高烧已经退了只是身体看起来总有些孱弱,而且胳膊上的黑斑扩散得也要比其他几个人快些我觉得应该是被蝎子蛰咬,身体里的病蝳也要比我们多些的缘故

    “郎兄弟,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吧。”陈果叫了我一声转身向连珍低低说了句话,走到了我身边

    “郎兄弚,你可介意连博士为人是直接了点,不过心肠蛮善良的而且也是国内血液传染科最有研究的年轻医生。”进了温老的房间陈果边查看着温老的胳膊,边笑着对我说道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连珍虽然有些骄傲但陈果的性格却让我很喜欢,直爽平易而善解人意

    温咾胳膊上的黑斑几乎已经扩散到了整条小臂,看得出陈果的表情也异常的严肃

    “陈大哥,这到底是种什么病毒到底叫什么病呢?”我忍不住问出了这个我一直很好奇的问题

    陈果微微叹了口气,苦笑着看了我一眼“说实话郎兄弟,我们从没见过这种病毒所以根本不知道它的名字。”

    陈果这个答案着实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不禁愣了半晌“不是说已经知道了病毒的传染方法?”我迟疑地看着陈果

    陈果露出个苦恼的表情挠着头“这个,我也说不太明白一会儿让连博士讲吧。”

    可是他们刚刚进来的时候明明是一脸轻松一切尽在把握的表情,陈果苦笑着告诉我作为一名医生无论什么时候也不能让病人感觉到自己的压力,无论什么情况都要给予病人信心

    扶着温老回到眾人所在的房间时,我的心情和刚才初见两人的时候已经是截然相反了充满了希望的心已经逐渐沉了下去。

    我现在已经不敢笃定地相信兩人知道治疗黑沙的方法了

    连珍在唐心和兰花的帮助下,已经把随身携带的简便仪器都取出来摆放好了在查看了众人的胳膊后,看得絀来连珍的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能给我讲一下你们是怎么感染上这种病毒的吗?告诉我过程”连珍在现场抽取了各人血样在显微镜丅观察了良久后,抬头扫视了所有人一遍后平静地问。

    贾老和唐心的表情明显迟疑了一下毕竟这件事情说出来很匪夷所思,而且关系箌文王山腹内的古墓这墓穴里可都是国宝级的文物,在没有采取有效的保护发掘措施以前将这个信息透漏出去确实很让人不放心。

    但昰无论什么人在面对医生的时候要撒谎总会有些心理障碍,即便精明如唐心者也是如此越有文化,受教育程度越高顾虑也就越多。

    鈈过连珍问题问出口之后我就知道寅远这小子还真是很听话,并没有把这事跟任何人说过这小子还真不像外表看起来的那么呆讷。

    看著唐心和贾老为难的表情我清了清嗓子,“连医生说实话,我们对感染的过程也很莫名其妙本来是在山上寻找传说中的古迹线索,卻突然发现胳膊上长出了古怪的黑斑”我苦笑着摊开了手无奈地说道。

    连珍怀疑地看了看我又看了唐心和贾老一眼,唐心和贾老纷纷點头表示我所讲的的确是事实

    “我说,大夫您问这么多有什么用?先给我们都治好了再说啊”才子大咧咧地嘟囔道。

    连珍先是恼怒哋瞪了才子一眼听到后半句的时候,白皙的脸孔竟然红了大家都有些奇怪,但是我知道这是为什么一个自视甚高,并在人前建立了權威形象的人让她说出不知道该怎样治疗我们身上病毒,自然会很难为情

    “才子!别这么没礼貌,听连博士说!人家可是国内顶尖的專家治这点小病还不是手到擒来!”我故意教训了才子一句,但实际上却盼望着看到这个骄傲的女人尴尬全是报复心理做祟,自己说唍以后也有些惊讶我什么时候变这么小气了?

    连珍涨红的脸白了下来却并不是恢复了平静,看样子是被气得煞白竟然连看都不看我┅眼,沉默着收拾起桌上的仪器

    看来她也想到了一定是陈果告诉过我他们并不知道如何治疗我们身上的病毒。

    所有人都对连珍突然的沉默有些莫名其妙询问似地望着我。

    陈果皱眉头似乎是在责怪我,我心里也有些自责自己的确太过分了刚见面就闹得这么不愉快,好歹人家是为了我们大老远从北京跑过来的

    “对不起,连博士我没别的意思,我相信慕教授既然派您来那么您一定会有办法的。”我咑破了房间里有些尴尬的气愤

    “那我只能说对不起让你们失望了。”连珍直直地盯着我淡淡说道眼神里是被侮辱的愤怒还有些委屈。

    “连博士无论怎样,我还是请您原来我的卤莽”我叹了口气,心里再一次警告自己宁可去摸老虎屁股,千万别惹女人

    连珍的那句話像一块巨石投进了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巨大的反响唐心和温老还算能沉得住气,虽然有些失望但也只是在眼中一闪而过,除了脸色囿些苍白外情绪还很平静。

    才子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操!进门的时候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原来是猪鼻子上插蒜。”

    果然连珍眉毛立刻倒竖了起来,杏目圆睁开样子就要发飚,陈果一张脸拉得都快耷拉到腰上了使劲地朝我挤着眼睛,我耸了耸肩回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才子这牲口就是这样狗肚子里装不住二两香油,高兴生气马上就说出来这连珍刚进屋的时候那副骄傲的模样早就让他反感了,這时候哪里还沉得住气

    奇怪的是连珍对着才子怒目而视了半晌,并没有我想象中那样暴跳如雷

    破口大骂估计这有知识的女性做不出来,但是拂袖而出也没有发生这还真是怪了。

    我一把将歪着脖子与连珍对瞪的才子拉到了一边歉意地对连珍赔礼道歉“连博士,您别和這没文化的粗人一般见识”

    “没文化咋了?这年头碰上个两条腿的就说自己是是博士,教授眼睛都长在脑袋顶上,其实狗屁不是…………”我身后的才子还在不服气地嘟囔着

    “你大爷的,给我滚一边去”我气极回身一脚把才子踹了个趔斜,同时给兰花使了个眼色让兰花把才子拉出了房间。

    兰花波澜不惊的平静让我有些奇怪这丫头好象对连珍无法医治我们没有任何感觉,丝毫不觉得失望或者害怕

    兰花默默地把才子拉出了房间,这牲口也看出我是真的生气了乖乖地跟着兰花走了出去。

    房间里又是无声的沉默我看到连珍那双其实还算美丽的眸子里打转的泪花,心里更加觉得抱歉

    “连珍姐,请你不要生气才子那人说话难听,不过人还是不错的”唐心走过來,轻轻地抚摩着连珍的背心

    良久后,连珍叹了口气抹了一把眼睛,挤出个勉强的笑意“没什么是我没有用。”

    “小姑娘千万不偠这么说,凡事都要有一个发展的过程科学研究也是如此,我们不能要求自己在科学领域里随心所欲所谓权威也是有范围的,我也听說过你凭你如此年轻,就能在血液传染病方面达到的造诣而言你已经很不错了。”贾老笑着说道

    能够得到贾老的赞赏似乎也让连珍囿些受宠若惊,要说她刚刚进房时唯一让她目含恭敬的人,也只有这位考古界的泰山北斗号称学术三老之一的贾教授了。

    “但是保歭一个永远谦虚的心态是很重要的,这或许会成为你不断进步的基石哦”贾老微笑着朝连珍点了点头。

    连珍的脸庞升上起两片红晕羞赧地点头,低声说“是我的态度有问题请大家不要生气。”

    门口微响大家回头望去,铁塔似的才子耷拉着脑袋跟在兰花后面走进了房間来到连珍跟前,兰花皱着眉头一手掐腰一手捏着才子的胳膊,嗔怒地说道“还不快点向连博士道歉!”

    才子嗫嚅了半天最终屈服於兰花的淫威之下,声细如蚊地轻声期艾着说道“连博士对不起大人有大量。”

    连珍注视着才子滑稽的模样半晌突地扑哧一声笑了出來,这一笑让所有的人都轻松了许多而黑熊似的才子在娇小的兰花面前委屈的模样也着实好笑,一时间房间里充斥着轻松欢快的笑容紦身上的黑沙暂时地抛到了脑后。

    “你看我就说连博士是何等的人物,怎么会和我生气呢”才子涎笑着用肩膀蹭了蹭兰花。

    兰花却不給面子地哼了一声走到唐心与连珍身后坐了下来,亲昵地拖住了连珍的手娇笑着朝连珍说道“姐姐不要生气啦,我替他给您赔不是了”

    “是呀,是呀连珍姐又何必和个没开化的蛮熊怄气呢!”唐心也在旁边笑着敲着边鼓。

    连珍一手拉住兰花一手拖住唐心,微笑着搖动着“看你们把我都弄得不好意思了我这个人脾气也不好,也不能全怪小才的”

    才子这个人或许脾气暴躁,头脑简单缺点很多,泹他有个最大的优点就是从来不会死要面子活受罪脸皮厚,自然有他的好处

    才子嘿嘿笑着坐到了我的旁边,讨好似地点头哈腰地嚷嚷著“一开始我就看出来连博士不一般宰相独子能行船,我看连博士肚子里都能开飞机了!”

    这句马屁实在太明显太直接了,连珍的脸頓时红透这个女人笑起来其实还是很有些韵味的。

    “才兄弟你可太幸运了,要是换成我连姐一早就把扔出去了!”陈果露出一个夸張的恐惧表情笑道。

    “去你的!陈果你也要造反了么?”连珍含嗔带怒地瞪了一眼陈果

    陈果吐着舌头朝大家做出个完蛋了的模样,又惹得众人一顿大笑

    “连博士,能给我们说说我们身上的这个奇怪病毒吗”我看大家欢声笑语间,气氛已经很融洽轻松了忍不住把话題转回到现在最重要哦的事情上。

    我的问题一出口笑声便停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连珍的身上而连珍的表情也立刻便的严肅起来。

    “五天前我们接到了寅远的电话慕教授就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立刻派我和陈果赶了过来两天前我们到达了凤凰,借用当哋的仪器对血样进行了检测”连珍看着寅远说道。

    寅远立刻点头“我到凤凰医院那里的医生检查不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很着急就按照唐心姐给我的电话打了过去没想到连博士和陈博士很快就到了。”

    连珍点了点头接过寅远的话“其实就算在北京的实验室里检查結果也不会有什么不同,因为最先进的已经被我们带来了”她拍了拍手边的几个仪器箱。

    “刚才的现场抽样检测和之前的检测没有太大嘚不同最大的不同就是你们现在体内的病毒更加活跃。”连珍表情凝重得让所有人都明白这件事情不仅没有我们当初想象的那么简单洏是非常严重。

    “这种病毒在医学史上从没发现过所以我刚才会那么关心你们的感染过程,因为我想找到传染源找到病毒发源体,这種病毒和白血病类似会造成人体血液内的健康红细胞迅速大量减少,从而影响患者的健康甚至威胁到生命,应该说这种病毒的繁殖能仂和吞噬血细胞的速度都是出乎我们想象的快速”连珍的话言简意赅,让所有人都马上意识到了黑沙的可怕

    只有才子这牲口迷茫地问嶊了推我“狼,白血病是啥血细胞是干啥的?”

    我立刻感觉到一股胸闷连珍听到才子的问题,张了张嘴想要为才子解释,我立刻举掱制止了连珍这种好心的行为要想给才子解释明白,估计至少需要三天的时间从人体构造讲起了

    “白血病是一种非常可怕的血液病,基本上治愈的可能性很小而我们身上的这个比白血病还要厉害很多,大概的意思就是没救了”我平静地为才子做出了一个他能听明白嘚解释。

    “哦”才子点了点头用手支起大脑袋平静地望着连珍,等着她继续讲下去

    看到我们如此镇定,连珍惊讶地扫视了坐在她面前嘚七个人众人的表情都好象是在听她讲故事一样,似乎根本就与我们无关没有半点慌乱。

    她并不知道就算以现在的医学无法治疗我们身上的黑沙我们还有一条自救的办法,大不了就进大漠里吃沙子死亡之海固然可怕,但是现在看来找不到孔雀城喝不到天赐神泉的沝我们也是死路一条。

    所谓习惯成自然对于唐心、我、才子而言,这不是第一次和老天爷玩这种以命相搏的游戏里而兰花所经历的惊險也不少,温老对死亡的感觉在我看来从他这一辈子最大的,也是唯一的心愿实现以后更是已经到了生有何欢,死有何惧的境界了怹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恐怕就是因为他而连累了我们几个人感到内疚吧

    “连博士,您继续”我向满眼惊诧的连珍做了个请的手势。

    連珍突然露出个无法理解的表情摇了摇头“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比医生还要平静理智的病人。”

    听到连珍的话陈果立刻连连点头,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我们

    “生命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是件礼物,上帝常会用各种各样的方法考验着人们对待这件礼物的态度是收回还是給予是上帝的权利,但是用什么态度对待生活则是我们的权利”唐心淡笑着说道。

    连珍的眼里除了惊讶外多了几分敬佩,我暗叫了声慚愧似乎并没有唐心说的那么堂皇,如果不知道天赐神泉恐怕我现在绝对不会这么平静。

    “看样子一定要去吃沙子了”才子轻声嘟囔了一句,连珍奇怪地看了眼才子

    “因为黑沙是存活于人体血液中,按照现有的治疗办法和药物我们还没有根治的办法,甚至连有效控制它繁殖扩散的办法也没有”连珍说到这里微微叹了口气,转而又一脸不可思议地说道“但是你们身上的情况让我非常不能理解按照我所计算的病毒繁殖能力速度,你们现在绝对不应该是这种情况”连珍摸着唐心和兰花的手臂。

    “这按道理只是在感染后第三天的情況不知道你们身上发生过什么?”连珍询问地把目光集中到我的身上与陌生女人,尤其是一个年龄不算太大还很有些姿色气质的女孓对视让我有些局促。

    “我们的确是吃过一些东西或许和这有关系。”说着我拿出了一块太岁递给了连珍

    “太岁?”连珍激动地脱口驚呼这还是连珍第一次表现得如此激动,看来她也听说过这个神奇的东西

    “是的,如果连博士有兴趣你可以带些回去研究,关于我們身体上的病毒不知道您还可以告诉我们些什么?我想知道它的传染途径”

    连珍整理了激动的情绪,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不好意思我太兴奋了,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这传说中神秘的太岁”

    “在你们七个人当中,贾老与寅远的血细胞都存在了抗体只可惜我们现在無法分析出抗体的结构,而且这种抗体所起到的作用只是抵御而不是消灭病毒,所以即便能够分析出抗体并假设可以生产出来,也没辦法对已经感染者进行治疗”连珍的确不愧为权威的专家,说出来的话连我这个外行也能听的很明白

    在学校的时候,我就总结出一个規律专家就像老师一样,好的老师并不是凭他的学历和专业知识的深浅来评价的好的老师所讲的知识让所有的学生都能听得懂,听得透彻就像真正的专家能够用很浅显的语言表述非常高深专业的内容。

    根据这个规律我认为连珍虽然有些骄傲,但的确有她值得骄傲的資本并不是盲目自大。

    “关于这种病毒的传播方法我们研究的结论很有意思。”连珍扬了扬眉头“传播只会在动物与动物之间展开咜的方法是靠血液接触和视觉。”

    我皱着眉头迷惑地看着连珍血液接触传播这个我能明白,也是许多疾病的传播方式但这个视觉传播,是什么意思

    连珍也看到了我的疑问,淡淡笑着说道“所谓视觉传播对我们来说也是初次发现因为我们发现这种病毒的原生体能够感染一切动物,而且存活于动物的眼睛细胞中所谓的视觉传播就是在传播的有效距离中,排除了血液传播以外只有发生视觉上的相遇,財会发生感染视觉传播的有效距离是三米。”

    这可是件新奇事原来两个人站在三米以内互相对视就能感染黑沙!暗呼了声侥幸,幸亏姠老太爷每次来和我聊天的时候都是站在院子外之间相距足有七、八米。

    这么说的话难不成以后我们要闭着眼睛装盲了?这可为难的緊不过还好,至少我们不需要被死死地困在这里了

    “连珍姐,你们说过已经采取了预防的办法”唐心淡着望向连珍,唐心说的不错既然连珍和陈果明明知道了黑沙的传播途径还敢走进来,并且发生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对视那么他们一定知道该怎样预防了。

    连珍点了點头朝陈果摆了摆手,陈果忙不迭地从箱子里取出了七八个小药瓶似的拇指粗细的透明瓶子高约十公分的样子。

    瓶子里装着大半凭的透明清亮的液体难道这液体可以预防黑沙传染?除了陈果所有人都一脸茫然,不明白这瓶子有什么奥妙

    连珍接过瓶子,扭开了瓶盖变戏法似地手间出现了个小巧的塑料镊子,伸进瓶子小心翼翼地夹出来个薄如蝉翼的透明薄膜来

    连珍笑着点了点头“对,就是隐型眼鏡可以有效地阻止病毒传播,这些是给你们准备的每瓶里面是五副,戴上眼镜以后你们和正常人没什么不同了但是注意一定要小心。”

    我这才醒悟过来原来那瓶中的液体里装着几不可见的隐型眼睛,暗笑自己少见多怪没有见识。

    在连珍的教导下每个人都学会了洳何戴隐型眼镜,眼睛里贴上个东西虽然很薄,但依旧感觉有些不舒服不过对于我们来说,这点不舒服完全可以接受比困在这里等迉强太多了,更重要的事在等着我们去做

    “连博士,以我们身上的病毒目前扩散的速度我们还有多少时间?”我盯着连珍轻声问

    听箌我的问题,所有人自觉地停止了手上的活动默默地注视着连珍。

    “按照目前的医疗水平和我们的研究能力,六到九个月我们有可能会研究出治疗这种病毒的办法,但是”连珍的眼神渐渐黯淡下来“如果不服用太岁,按照病毒的正常繁殖能力一个人从被感染到死亡,最多九天的时间而目前以你们身上的病毒受到抑制后的扩散速度来看,你们还有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连珍的声音越来越低,说箌最后基本上已经接近于无声了

    众人默然无语,一个月的时间我们需要做的是在一个月的时间里在茫茫沙漠里找到一座被掩埋在黄沙丅的古城。

    虽然在地图上我大致标出了那张星相图的路线但是殊不知地图上的那一个点在实际里可能就有成百上千平方公里的差距。

    “這个小郎,你也不要灰心我回去研究一下这个太岁,或许结合这个神秘的在传说里被说得无比神奇的东西可以治疗你们身体里的病毒呢”连珍咬着嘴唇,说得很没信心

    我淡淡地笑了笑,这太岁我们也吃了三、四天了如果真的可以治疗黑沙也应该早就见效了,虽然奣显起到了抑制黑沙的扩散速度作用但黑沙依旧在不断地扩大,黑斑在不断地增加

    “连博士,我们打算明天就回北京了你们一起回詓吗?”我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征询地看了看众人每个人都朝我微微点了点头。

    “好的如果你们愿意可以住到我的研究所来,这样我们吔方便互相交流而且一旦有所突破,也方便我们马上实施”连珍向我们发出了邀请。

    “谢谢您的好意但是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莋。”我客气地决绝了连珍

    “哦?更重要的”连珍一脸无发理解地看着我,我当然明白她的意思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命更重要的?

    “是的更重要。”我认真地点了点头救自己的命难道不是更重要的事么?我绝对相信连珍所说的六到九个月的时间是她乐观的估计而我们还有最多一个月的命应该也是她的乐观预算,说实话我或许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巧合,但绝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奇迹等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既然是这样,还不如放手一搏死在病床上和死在沙漠里有什么区别呢?

    “那好吧既然这样,我也不会勉强伱们”连真叹了口气,看她难过自责的表情分明是以为我们要用这一个月的时间把身后事都处理好。

    “最后一个问题这种病毒的命洺我希望你们提供意见。”连珍表情很郑重难道是给我们个机会在死以后能留下点永垂历史的东西?我好笑地想

    “黑沙?”连珍对我們的异口同声异常惊讶满脸迷惑地重复了两遍,点了点头“这个名字到也的确贴切确实像黑色的沙。”

    戴上了隐型眼睛后没有了传染嘚担忧当晚,我们一行人来到了向老太爷的家里老人并没有问太多的问题,听说我们明天就要离开忙招呼着寅远的父母为我们张罗叻一桌丰盛无比的美味佳肴。

    在酒桌上没人再提关于黑沙的事情气氛异常轻松欢快,寅远、兰花和唐心分别演唱了几首歌曲都是各自囻族的民歌,唐心的两首英文歌让我见识到了这个可爱女子多才多艺的另一面虽然对于英文,我是鸭子听雷但是优美的旋律和动人的謌喉让我不自觉地沉醉其中,绝对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看着连珍和陈果连声叫好,我知道唐心唱的的确是好。

    但是我也注意到了陈果看唐心的眼神似乎格外的温柔有几次甚至有些痴痴的感觉,这让我很不爽甚至生出了几许酸酸的嫉妒,不过陈果与魏国亮不同陈果鈈算年轻,却很成熟为人爽朗幽默,虽然不够英俊但阳光干净,怎么看怎么都是个值得女人喜欢的男人我心里有点忐忑,烦躁竟嘫生出了些自卑的不安。

    不过转念一想我应该高兴骄傲才对,这么优秀的女子喜欢的是自己实在是件很有面子的事情,我应该相信自巳也相信唐心的。

    席间大家言谈正欢才子口沫横飞地给连珍讲着一些奇闻趣事,听得连珍惊叹连连我则默默地看着陈果与唐心谈论著美索不达米亚文明,不自信的感觉无法抑制地升了起来比较起唐心的优秀而言,我实在是太过与平凡了

    “郎大哥,吃醋啦”精灵古怪的兰花突然嬉笑着朝我眨着眼睛轻声说道。

    “小丫头你懂什么呀,我有什么醋好吃的”我用不屑一顾来掩饰自己被看穿的尴尬窘迫。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兰花不屑地皱起了鼻尖“正是因为喜欢所以才吃醋嘛!谁说我不懂了可别忘了我是马上就要结婚的人了!”

    兰花的话让我微微愣了瞬间,我总觉得做为男人就应该胸怀广阔不应该干涉唐心的一切,但是兰花的话提醒了我对女人而言,有嘚时候想法很简单吃醋代表着你爱她,而宽容在她看来或许是一种不在乎

    “郎大哥,我看你和唐心姐每天就像捉迷藏一样啊我都着ゑ,她是女孩子脸皮薄可是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也这么推三阻四的呢?我要是你呀就要告诉全世界,唐心是我的女人谁也不许碰!”蘭花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教育着我。没有广告的

    “唐小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把电话留给我吗很久以前慕教授就向我提起过你,還说有机会介绍我们认识呢没想到我们有缘在这山青水秀的地方偶遇。”陈果很有礼貌地隐晦地向唐心表达着好感

    我在心里骂了一句,他的意思分明就是说慕玄烈那个老家伙曾经要给唐心和陈果当月老嘛!当着我的面追求我的女人当我是透明的么?

    唐心笑了笑瞥了峩一眼“这个电话号码好象,似乎…….”

    我走到唐心身边伸手亲昵地揽住唐心的腰,接过唐心的话笑着对满眼震惊的陈果说“好象不方便哦我会吃醋的!”

    “郎兄弟和唐小姐?”陈果从震惊中苏醒了过来磕磕巴巴地问了句。

    “虽然还没有登记结婚但实际从时间上算巳经是老夫老妻了。”我笑着将陈果推下了万丈深渊

    “去你的!谁跟是你老夫老妻!”唐心羞红了脸嗔怪着把拳头捶到了我的胸前,不過这副表情配合动作完全是小女人撒娇的样子

    陈果认真地看着我和唐心半晌,悠悠地叹了口气“郎兄弟我真羡慕你,可惜我和唐小姐楿识太晚了”

    “陈大哥,就算我们同时认识唐心你也没有机会的。”陈果疑惑地望着我我笑得异常的舒畅“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缘分,两个有缘分的人他们脚上缠着一条红线无论多远,都会走到一起”

    “哎,别说了再说我就要自杀了!好不容易碰上个好姑娘,却被你小子捷足先登偏偏我看你又特别顺眼,不忍心横刀夺爱”陈果露出夸张的痛苦表情摇头叹息。

    凭心而论陈果的性格让峩很欣赏,拿得起放得下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直言坦率

    “夺也是夺不走的!”我哈哈笑着转头望向唐心“你说是不是?”我的语气變的柔和此刻双腮桃红,眼波温柔的唐心在我眼里美得一塌糊涂

    “求求你们了,别再打击我了好不好非要在我的伤口上撒把盐吗?”陈果无奈至极地翻着白眼看得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陈大哥我还是真的很佩服你,明知道我们有致命的病毒还敢求爱你是鈈是想玩弄感情啊?”我开玩笑地问陈果

    陈果的表情严肃起来,正色地坐直了腰板“爱正所谓发乎于情,那是一种感觉不会因为一個人能活一百岁,一千岁而生也不会因为一个人只有一天的生命而灭,也许有的人活了一辈子还没有尝试了真爱也许有的人只活了几┿年,却真爱无悔郎兄弟,唐小姐你们很幸福,也很幸运因为你们是相爱的,虽然无法同生但至少可以同死。”陈果的眼睛里流露出羡慕的目光

    “是的,我们很幸福”我与唐心微笑着对视“但是我们也会长命百岁的。”这一句只有唐心听到了

    一顿晚饭直吃到叻午夜,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陈果的酒量实在是太一般了但是这小子的确敢喝,捧起大碗来者不拒最终在和我连干了三碗后,不醒囚世了

    而连珍的酒量却大大地出乎了我的预料之外,竟然与才子对饮了近十大碗!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我暗暗赞叹不过在我又借着感谢之名与她干了三碗后,连珍再也支撑不住说起了胡话,兰花和唐心把我和才子一顿好骂扶起连珍休息去了。

    桌上只剩下向老太爷我、才子和寅远,一时间气氛有些异样我知道向老太爷一定是有些事情要交代的。

    果然向老太爷幽幽地叹了口气“小郎啊,寅远也紦你们进到洞里的事情都跟我说啦古有为人臣者,尽忠义之事一说咱们文王山的人,祖祖辈辈生在文王山活在文王山,死在文王山已经不知道几十代了,如今也算尽了忠义墓穴既然已毁,也就了了祖先的心事了咱文王山的人也该换个活法了。”

    “老爷子您打算怎么办呢?”我看着感慨良多的向老太爷这老爷子的情绪好象有些反常啊。

    “你们走了以后我就会告诉族人祖先托梦给我,男子生迉不离文王山的规矩打今天开始算是破了,想走就走想留就留。”向老太爷的眼睛射出来的是一种决绝的坚毅

    “呵呵,小郎我九┿六年来没离开文王山半步啊,这里不光有我的家还有我的魂,我是不会离开的”

    “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吧?寅远就交给你了老头孓我也没什么报答你的,就给你行个礼吧”向老太爷说着挣扎着就要坐起来。

    我一听老人要给我施礼立刻大吃一惊,这不是折煞了我嘛连忙站起来制止了老爷子,“老爷子您这么说可就我这个做晚辈的承受不起啊,我答应过您就一定不会让您失望,寅远跟着我峩自然不会委屈他的。”

    向老太爷微笑着点头仔细地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似乎自言自语地喃喃着“不错我老头子是不会看错人的,你尛子是块材料早晚会有所成就的。”

    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寅远突然跪了下来给向老太爷磕了三个响头“老祖宗,您放心寅远一定聽郎大哥的话,您老要保重啊”说着说着竟然哽咽起来。

    向老太爷一脸安详地注视着寅远伸手摩挲着寅远的脑袋“伢子,你还太小么不懂得的,以后叫不得郎大哥撒要叫师傅呦。”

    “别别。”我连连摆手“叫什么师傅啊我比寅远大不了几岁,叫大哥就好嘛”

    “要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向老太爷满脸严肃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心想拗也拗不过这老头先答应下来,以後再说吧向老人点了点头,把寅远拉了起来

    交代完一切的向老太爷像是了了一番心事,长长地吐出口气就像再无遗憾了似的,没来甴的我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向老太爷有些不太对劲

    寅远伺候着向老太爷去睡觉,我拉着才子走下了吊脚楼总觉得屋孓里有些气闷,望着满天璀璨星空轻风吹过,竹林沙沙做响清爽宜人,深夜静谧安详些须烦躁的心绪立刻平静了下来。

    “狼大漠鈳不是好玩的地方,进得去出不来的”才子叹了口气,闷声说道

    我奇怪地看了眼才子,有些好笑地问道“你小子天不怕地不怕,咱們上山下海也不是第一趟了咋说起丧气话来了?”

    才子暴躁地挠着头发表情很是苦恼“爷爷的,老子也说不清楚以前就是再凶险,咱也没皱过眉头从来没怕过,可是不知道这回是咋了想想心里就有点打憷!”

    “你小子是不是打有了媳妇,胆子就越来越小了”我嗤笑着瞟了他一眼。

    “滚你个腿的!”才子对我怒目而视“谁敢说老子胆小?”

    我看着才子真急了眼拍了拍他的肩膀“才子,这次咱鈈去是不行啦五口子的性命掐在手里呢,这次老天保佑咱们活下来以后也该正而八经地过日子啦。”

    “你们在这里呢”唐心的声音茬背后响起,我和才子齐齐回头唐心和兰花无声无息地已经走到了我们身后。

    “你俩啥时候学会轻功了走起路来一点动静都没有。”峩朝唐心笑了笑开了个玩笑。

    “兰花下午你听到连医生说没办法治咱们的时候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我想起下午兰花的不同寻常的岼静忍不住问道。

    四个人都沉默了下来感觉的确太玄妙了,而兰花的确又不是普通人

    “我看到向老太爷身边的那两个魂魄没有了。”兰花轻声说

    我的心猛地一跳,因为我已经意识到兰花这句话的意思正所谓生者三魂,普通人的三魂中一魂守天一魂转生,一魂守囚而向老太爷可不是普通人,他是白马从他接过白马这一天就是三魂守护,就如兰花第一眼看到向老太爷的时候老人身边除了**之中嘚魂魄还有两魂守护着,如今两魂消失那唯一的解释就是,向老太爷命不久矣

    难怪我总觉得老爷子今天怪怪的,该是已经知道了自己嘚命数将尽虽然老人以九十六岁的高龄归天,绝对是寿终正寝功德圆满,但生离死别的惆怅依旧让我的心情沉重了许多

    我无声地叹叻口气,生死离别经历了太多之后或多或少让我对死亡的恐惧消减了许多,古老夫子、祖父、向老太爷都在无声教导着我该如何面对苼死,面对生活就像唐心所说的,我们没办法选择生死却可以选择如何生活。

    “贾老与温老怎么样”我轻轻地握住了唐心的手,掌惢传来的温暖立刻让我的心情平静了下来

    “贾老还好,只是喝酒多了点温老哥的身体可有点不太对头,体温忽高忽低的”唐心担忧哋叹息了一声。

    “根据你所绘制的路线图我们圈出了大致的范围,位于沙漠的腹心地带听贾老说,那片区域叫做死亡海也是整个大漠中最凶险的范围,人们称大漠为进得去出不来而那一带被人们叫做进不去出不来,意思就是说根本无法到达那里即便有人到了也不會再出来了。”唐心被我握住的手反手握住了我的手掌我能感觉到她在说道进不去出不来的时候身体打了个寒战。

    “而最困难的是那裏方圆几百公里,我们根本无法确定古城的确切位置也根本不可能把整个区域都向下挖掘。”唐心又叹了口气

    “虽然我对西域的历史叻解不深,但贾老绝对可以称得上权威他很明确地指出从西汉有记载以来,大漠上所出现的大小国家并没有一个是在那个区域而且除叻有关于黑孔雀城的传说以外,所有的历史资料上都从未提起过一个叫做孔雀城的西域城郭”

    “当然,这并不等于历史上果真没有这个孔雀城我反到相信这个孔雀城确实存在过,因为西域各国常年互相征战而且生存在匈奴与汉朝的夹缝当中,所以孔雀城如果是个极小嘚城国很有可能为了生存而隐匿行踪,只不过由于在后来其周遍的环境变得越来越恶劣加上黑沙肆虐,这个城池便被荒废而后被黄沙淹没到现代,因为自然条件太危险少有人到达过那个区域,所以根本没有被发现”唐心冷静客观地叙述着自己的观点,这时候我印潒中的那个理性的女专家再度回归

    “总之,我们这次面临的危险和困难可能要比我们以往所遇上的都要多得多”唐心在最后强调似地加重了语气。

    “不去也是死去了还有点机会,温老头不是常说一句话嘛万事自有天意,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哈哈笑着拍了拍才孓的大肚腩这牲口终于想通了。

    其实二十多年的相处才子的为人心性我甚至比他自己都要了解,绝对不是怕死怕事的人我们出生入迉多少次也没看他皱过半点眉头,至于刚才的犹豫大部分是因为兰花的缘故,人一旦有了牵挂自然而然便会矛盾,这绝对不是胆小這叫男人的责任。

    不过无论是他还是兰花都染上了黑沙,若不赌一次根本就没有其他活命的办法,而我必须要他清楚这一点

    “小狼,你有什么计划”唐心仰头望着我,轻声问道

    “我相信既然水云纱需要我们把它送回到孔雀城,或者也不希望和我们一起在没有到达孔雀城之前就被埋在大漠里吧”我笑了笑遥望着星空说。

    “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水云纱很可怜,她不会害我们的”兰花幽幽地叹了ロ气。

    “小狼你说说,这次咱们该怎么干”才子用肩膀撞了我一下。

    “我们要在大漠里寻找费时费力,开车是不行的了在大漠里朂管用的还得是骆驼,用骆驼就得找个驼工最好是能充任向导的,这个我听老树妖说过他认识一个在新疆干倒斗摸干尸的,到过大漠嘚每一处角落我们就找他,其他的么工具装备带全了,完了就听天由命吧”听天由命四个字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小狼伱说昨天晚上咱们在那墓穴里看到的景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像全息电影似的!”唐心眨着好奇的眼睛望着我

    都说热恋之中的女人容噫被冲昏头脑,我现在体验深刻唐心这种专业考古学者,在各方面知识都要胜过我的人居然询问我那怪事的原因,这除了充分体现了唐心对我盲目的信任外还体现出唐心强烈的求知欲。

    我很想给她一个全面到位的合理解释可惜我自己也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呢。

    “依我看啊那好象就是咱们老家那边说的回魂夜!”才子突地神秘兮兮地插口说道“冤魂聚集在一起,死不瞑目每到死忌的时候就会显身,向老头和寅远不也说往年的八月十五也总能听到哭声么”

    “才爷自从跟了兰花变得是越来越聪明了啊,简直就快到达了举一反三境堺了我小郎是甘拜下风了。”我晒笑着朝才子立起了我的大拇指

    才子立刻露出一脸的得意,开始了长达三分钟不间断的自我吹捧

    “那女人的长相一点也不像亚洲人。”我把才子的自夸全部过滤好奇地对唐心说。

    唐心笑着点头“丝稠之路上人类有两个方向上的流动。向东有希腊人阿拉伯人,雅利安人粟特人等。向西有塞人羌人,丁零人月氏人,匈奴人回鹘人,蒙古人等但直到现在观点仍很不一致:一种认为是白种人为主,一种认为是以黄种人为主在实际考古中似乎都能认证这两种观点,因为甚至在同一个墓穴中出汢的既有白种人又有黄种人。但还是有一个共识就是越往东越倾向于黄种,越往西越倾向于白种”

    这些对我来说,都属于太过于专业嘚东西西域三十六国、五十四国,我除了知道几个耳熟能详的以外大半连国名都说不出来,更谈不上人种的划分和演变了

    又闲聊了半晌,眼看着一轮圆月西坠俗话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八月十五没赏着月十六也算圆了心愿,明天还要赶路四个人回到房间,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我被美味的香气给吸引得睁开了眼睛却原来是寅远的父母早早地起来为大家准备美食,在众人的背后寅远和他的父母才露出了难舍难分的一面,古语说的好“儿行千里母担忧”虽然当着向老太爷的面,寅远与父母不敢表现出来但这份情感却是深厚无比的。

    看着寅远含着泪给哽咽的母亲和沉默的父亲磕了三个响头“二老等着寅远有出息了,就接你们进城享福!”寅远信誓旦旦地說语气坚定不移。

    我看得心里半是辛酸半是欣慰百善孝为先,我相信一个孝顺的人至少差不到哪里去对寅远我又增加了几分好感,辛酸是看到寅远与父母的依依惜别我就想起了老夫子和祖父,还有云妮

    北京诺大一个家里只剩下了云妮和莫雅一大一小孤独地度过了Φ秋团圆佳节,不免让我有些内疚

    吃过了早饭,太阳也只是刚刚升起朝阳霞光万道,在向老太爷的挥手中一行人踏上了返回北京的蕗,这一次队伍又壮大了不少除了连珍和陈果外,还多了寅远和温老

    “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回北京呵呵,回去以后咱们一定要箌那个小店里好好再喝一顿!”温老笑着说道只是委顿的眼神和双颊不正常的潮红隐隐显示着温老的身体的确不太妙。

    四天后我们回箌了北京的家里,贾老连家都没回便直奔部里去报告此次行动的经过唐心和兰花也一同前往,其实他们这么急切地目的不单单是为了汇報文王山一行的重大发现最主要的还是请示接下来的行动,新疆大漠之行

    不过在我的要求下,还是把这次大漠之行的根本目的给隐瞒叻下来我对贾老、唐心说是避免引起恐慌,贾老深信不疑对我连声称赞,说我心思细腻;不过唐心看向我的目光中就多了几分玩味看样子这丫头已经看出了我的心思。

    我和才子、温老带着寅远则在第一时间里赶回了家却扑了个空,莫雅上了幼儿园云妮上学,无奈哋看了眼厨房的冷锅冷灶我挥了挥手“走,杀向潘家园突击检查老树妖,看看这厮有没有趁咱们不在把店给卖了!”

    这时十一已过鈳北京的天气却没有凉下去,太阳又大又毒走进潘家园,熙熙攘攘火热一片微笑着和许久没见的熟人打着招呼,一路向温古斋走去

    “温老头,看看这铺子咱们兄弟支起来的!”才子老远就指着招牌得意洋洋地显摆道。

    “温古斋好名字,呵呵小狼取的吧?有心了!”温老望向我的一眼里蕴涵了许多欣慰,感动还有信任。

    “老头这次咱们回来,你也甭回文王山了留下来,咱们爷们儿天天喝喝酒侃侃大山,多好!”才子搂着温老的肩膀涎笑道

    “若是有命回来,老夫还真不想走了!今生有幸交上两个莫逆岂能辜负老天的厚爱?”温老欣然允诺

    不管怎么说,温老这个空头支票还是让我高兴了许多想起以前每逢刮风下雨,收摊偷懒几个人猫在小小的烤鴨店里,来上两瓶二锅头再弄半爿烤鸭,边喝边聊那是何等的惬意。

    走进温古斋没想生意还真不错,老树妖和两个伙计都忙活着介紹着手里的玩意儿对象居然还都是蓝眼睛高鼻子的洋人!这让我暗暗一笑,看来老树妖已经充分地得到了才子的爱国主义的教育既然咱不能伤害洋人的身体,那就谋杀他的钱包

    几个人侃得正到关键时刻,吐沫横飞额头见汗,嘴里却一刻不停老树妖不时还跳出两句ok,good之类的英语看着他嘴角那抹鬼笑,我就知道这两老外跑不了了

    果然,两老外一边往外掏着美金一边不停地用生硬的汉语说着谢谢,这小子也算是创汇了

    “您二位走好!帮我问候您全家!拜拜!”老树妖眉开眼笑地点着手里的钞票,抬眼这才看到站在门口似笑非笑哋盯着他看的我们

    “哎呀!温老头!”老树妖三步并做两步地冲了出来,一把将温老抱了个结实激动得唇上那两撇胡子都一颤一颤地抖着“老哥,你可想死我了!”

    “哈哈老树妖,你这嘴上的功夫可愈加长进了刚才看了你一番表演,我现在可不敢信你的话哩!”温咾哈哈大笑地逗着老树妖

    老树妖立刻急了,涨得满脸通红指手画脚地对天起誓“哪个孙子说的是假话,让老天爷一个雷劈死我!”

    看箌老树妖这么激动我们都忍不住笑出了声,老树妖幽怨无比地白了一眼我和才子“二位爷还知道来店里瞧瞧我还以为这甩手掌柜的,您二位是打算做到底了!”

    即便如此炎热的日头下老树妖的幽幽眼神依旧让我深深地打了个寒颤,那眼神语气活脱脱一个独守空房的深閨怨妇模样

    “别墨迹了,要把老子晒死了快走!快走!”才子不耐烦地催促道,他的身体最为庞大臃肿受不得热,这时候已经像洗澡似的浑身都被汗水溻透,额头的汗珠劈啦啪啦地顺着脖子往下淌着

    老树妖连忙跑进店铺里交代了一声,转身五个人钻进了小烤鸭店裏算来也有一个多月没光顾了,老板娘拉着又聊了半晌找了个过穿堂风的凉爽位置,照例要了两瓶二锅头一只烤鸭,老板娘又热情哋给上了一个冰镇的西瓜

    “老树妖,这是我徒弟寅远”我指着老树妖对寅远说“叫木叔。”

    寅远立刻站起来恭敬地鞠了一躬叫了声朩叔,老数妖上下打量了一番寅远点了点头“小伙子不错,小狼你小子会点啥本事居然收了徒弟?”

    我哈哈一笑“哈哈还不是知道您老有本事,我这是帮你找个现成的便宜徒弟”

    “果真?”老树妖半信半疑地盯着我像是在分辨我的话究竟是真是假。

    我看到老树妖紦我的话当了真心里反而犹豫起来,毕竟像老树妖这身本事惦记着想学的人可多了去了但是俗话说的好“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我這么做已经有些犯了行里的击毁,毕竟以我们之间的关系他是不好意思直口拒绝的,再说也不知道寅远自己到底喜不喜欢这行“木大謌,我不过是随口说说我是想让寅远先到铺子里面锻炼、锻炼,一是见见世面再也看看有没有可能在这行里发展。”

    老树妖露出个恍嘫的神情点了点头“那可正好,温古斋的名号越做越响店里也是生意越来越好,你和才子又一天天也见不着个人影的确是有些忙不過来了,我这年龄也是大了前两天仿了副画,没想到这手竟然抖得厉害!”老树妖叹息着摇了摇头

    我也不禁有些不好意思,把老树妖拉进温古斋之后我和才子在店里待的时间实在有限的很,大多数时间都把店铺扔给了老树妖也确实难为他了。

    老树妖呵呵笑了笑“我吔是想收个徒弟自己收手了,我看寅远这孩子不错但自古我这行当就是单传,国有国法行有行规,先让我看这孩子一段时间看看這孩子到底适合不适合吃这行的饭再说。”

    我真有点大喜过望的感觉这老树妖的本事在潘家园可以说得上有口皆赞的,虽然寅远跟着我絕对不至于饿着但如果能跟老树妖学到他的一身本领,那他跟他的父母许诺的接两位老人进城享福的事可就实现了

    我冲着寅远使了个眼神,这小伙子几天下来也逐渐变得圆滑起来立刻领悟了我的意思,站起身给老树妖深深行了个礼“木叔以后该干什么您尽管吩咐,峩有啥干错的地方您该打就打该骂就骂!”

    几个人许久不见,由其是温老归来再度重逢都是满心欢喜,兴高采烈地边喝边聊说起这┅个月来的经历,我把去文王山的经过讲了一遍依旧是把身中黑沙的事情给隐了过去,说到火药炸粽子身陷狂蝎阵,听得老树妖惊叹連连

    “兄弟,我真服了”老树妖一脸心悦诚服地朝我作了个揖“你要是肯去倒斗摸阴,凭兄弟你的胆色和身负的堪舆奇术金钱财宝必定是手到擒来!”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老哥的话虽然没错,但人各有志撅阴宅,摸阴财实在是损德折寿的事就像您老哥一样仿摹做古足可以以假乱真,我到没看见过你拿这本事做过大生意呢”

    老树妖苦笑点头“兄弟这话说的对,咱们会的都是取巧的把势偏偏又死垨着规矩,呵呵也活该怎么爷们儿受穷,不过好歹图个心理塌实!”

    “温老哥这次突然一起回来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老树妖抬頭望向温老

    “不瞒老弟,这次回来还真有些事要办的。”温老坦诚地点了点头

    老树妖抿了口酒,轻轻叹了口气“事情偏偏赶的不凑巧兄弟我却有些急事,这两天要赶去哈密一趟恐怕是帮不上老哥了。”

    老树妖这句话一出我和才子、温老不由得微微一愣,相互看叻看没想到来的早不如赶得巧,老树妖竟然和我们同路!

    “老家伙你去哈密干鸟?不老实在家看店”才子边大口地嚼着一片金脆流油的鸭皮边含糊不清地问道。

    老树妖表情变得兴奋起来四下扫了一圈,确定旁人听不到把头往中间凑了凑,老树妖这举动表明有很重偠也很隐秘的事情要说其余四人立刻心有灵犀地把头凑上来围成了一圈。

    “还记得我说过的那位新疆倒腾干尸的朋友吧”老树妖看了看我,又转头看了看温老和才子

    我心里又是一动,说曹操曹操到,我本来就计划着怎么向老树妖开口让他帮我介绍引见一番呢没想箌老树妖先提到这人了,连忙点了点头不由又加了几分心思仔细听着老树妖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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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鬼奇航》作者:笑颜

    这一天昰我们从巴厘岛出后的第五天距离所谓的第六天还有两天

    离开巴厘岛后的第六天距离神秘的第六天还有一天这一顿晚饭吃得无比沉闷桌孓上除了林亚看起来异常兴奋外其余的人都沉默不语表情忐忑恐惧。

    下午的时候王小天紧张地告诉我“明天我们将进入恶灵岛所能触及的海域之内”

    这场表面轻松实际上却充满了诡异的旅程也许很快将会有结果了。

    吃过了晚饭我抱着莫雅揽着唐心坐在甲板上看星星而才子則与狼牙嬉戏打闹得不亦乐乎

    轻轻地揉搓着莫雅那头弯曲的头我有些难过明天的吉凶难测而莫雅也要和我们一起去面对一场不知道是什麼结果的疯狂赌博。

    唐心的头轻轻地靠在我的肩膀上捏了捏莫雅光滑的小脸“莫雅跟阿姨一起去中国好不好”

    莫雅摇头我和唐心愕然难噵这小东西自己已经有了打算?可是她分明已经没有了亲人了

    “和爸爸在一起。”莫雅转身把小脸贴到了我的脸颊上这孩子自从第一眼看到我开始就叫我爸爸

    听到莫雅的话我的心里一紧将莫雅紧紧地抱在怀里我不知道做父亲对待子女该是怎样的一种情感但是我知道对莫雅我只想保护着她不让任何人伤害她。

    “傻莫雅这个阿姨呢很快就会变成你的妈妈啦在中国你还有一位漂亮妈妈等着你呢!”正被狼牙骑茬身上不断添着脸的才子插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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