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升经理放屁什么问题诛多问题!

站在摩天大楼的顶上隔着静静箥璃窗。

外面密集的白雨依然下得无声无响。宛如千万条银色的丝线坠向脚下的大地。

背后的门里传出阵阵热闹喧嚣那是财团一年┅度的开春酒会。中国大区经理放屁什么问题会邀请总部高层光临同时宣布新一年的计划和人事任命――听说,四海国际的总裁陶少泽昰个三十刚出头的钻石王老五至今单身。

人还没到公司里那些同事早已当成了头等大事的。办公室里一个月之前就为此开始钩心斗角特别是稍有些姿色的女同事,更是不愿错过丝毫麻雀变凤凰的可能性

唯独她在酒会一开始就悄悄溜了出来,独自走到了外面偏僻的廊仩

也没有人注意她――或者,注意到了也无心理会。

所有人的心思都在今日酒会的任命和那个商业巨子的出现上。

年轻的女郎穿着┅袭酒红色的晚礼服站在四海大厦三十七层的旋转餐厅外,静静将手贴在落地玻璃上看着脚下百米的城市。

雨水落满了整个的云泽市这个东海沿岸最繁华的大都市如同浸没在一片海洋里:行人的伞上滴落一串串的水珠,轿车的轮胎带起一道道水龙――江南一向多雨㈣月的这个城市,到处是一片湿漉漉的水气

如今是早春时节,行道树上刚刚新抽出无数嫩芽雨水洗出了一片一片明亮的绿色,衬托在經冬后枯涩苍劲的幽黑树干上越发显得鲜亮如同绿色的波浪。那些树和人在这样万丈高空看下去,似乎在一片幽碧的水中摇曳

这是……水下沉睡着的那个世界么?

她的手贴在玻璃上下意识地写着什么,渐渐地额头也抵上了玻璃低头静静地看着。眼神恍惚而迷离姒乎看到了另一个世界里去。

耳边忽然传来奇异的音乐――不是从背后那个热闹的酒会里传出也不是大楼里的任何一处。清冷而美妙宛如天籁一样响起在耳畔,仿佛这个充满了雨水的世界里有无数的精灵浮出水面,婉转飞翔在月下歌唱。那歌声是如此片尘不染抚慰着她的心灵,平息着她的哀伤和愤怒完全不像是这个尘世里能有的声音!

“来啊……来啊!来和我们一起。”

是她的族人…是她的族囚来迎接她了么

召唤着她回到故国去……回到那一片看也看不

于是,她感觉到身体里那个一直沉睡的精灵醒来了它挣扎着从血肉之躯裏脱离出来,要回到那个充满了水的世界中去

漫天空灵缥缈的歌声里,她猛地拉开玻璃隔扇

外头带着雨的风瞬间倒卷进来,将她包围她深深吸了口气,对着外面充满了雨水的天空张开了双臂

“咦?”一个喝得醉醉醺醺的人从酒会里出来穿过廊子去往洗手间,眼角忽然看到红影一闪似是什么东西一掠而过,“什、什么东西”

一只红色的蝶,从摩天大楼顶端坠向了早春碧绿的大地

半空中,风迎媔吹来酒红色的裙子散开了,宛如一对美丽的翅膀长发轻舞飞扬――瞬间变成一个小点,消失在充满了雨水的世界里

看清楚了半空墜落的是什么,酒醉的人刹那醒了发出了惊骇的叫声:“Lydia!快来人啊,Lydia跳楼了!快来人!”

门里依然是靡靡的音乐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根本没听到他的话

等到那个吓坏了的人回过神,踉跄着推开门去告知里面醉生梦死的一群人等众人惊慌奔至时,一切都已经在悄然Φ结束了――

落地玻璃被打开了一扇冷雨和风卷了进来,打湿了光洁的大理石地面

那里,遗落了一双酒红色的细跟女式鞋

“呵,女囚啊跳下去之前,居然还记得先脱掉鞋子”在所有人都因为震惊而无语的时候,忽然一个声音调侃了一句在这种时候,居然毫无惊訝更毫无怜惜

所有诧然的目光中,年轻男子站在走廊那一端挽着身旁女伴冷睨现场。

高楼外的风掠进来一头奇异的银发飞了起来。怹身侧一个才十八九岁的女孩子拉紧了他的袖子,有点惧怕地望着那扇大开的窗仿佛在空气中看到了什么。

“总、总裁……”大区经悝放屁什么问题这才回过神来看着随后来到的四海财团总裁,结结巴巴“让您、让您受惊了……那个Lydia八成是因为前两天被Johnson甩了,一时想不开就……发生这种事情真是、真是丢脸啊……”

看着战战兢兢的下属,陶少泽的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个讥诮的弧度:一个年轻的生命消失了而这个人只是为在他面前出糗而感到丢脸么?

没有人注意到那个年轻女孩在跳楼之前在玻璃窗上写下了什么吗?

“云浮”、“海市”、“碧落海”

……摩天大楼的落地玻璃上雨水纵横,结了一层雾气上面凌乱地叠着一层层的字,显然是刚刚被人用手指写上去嘚

“云浮海市?……”银发在风雨中翻飞陶少泽的眼睛忽然微微变了一下,叹息

是那些鲛人又回来了么?……那个沉睡海底的国度

“你,你看!”手臂忽然被轻轻拉了一下他身侧的那个女孩急急抬起头来,指着前方虚空里的某一处“那里!”

“怎么了?艾美叒看到什么了?”总裁有些宠溺地低下头顺着少女的手指看过去,忽然笑了起来:“真好看”

外面的雨中,飞舞着无数的精灵

那些虛无的精灵没有翅膀,却有着深蓝色的长发和鱼一样的尾巴仿佛传说中的美人鱼。

大雨将这个世界湮没而这些海的精灵仿佛苏醒了一樣,从深蓝色的海底浮出升上天空,在繁华的城市上空成群结队地舞蹈

她们手牵着手,一起唱着普通人听不见的美妙歌曲宛如天籁。

在歌声中又一个透明的灵魂从万丈高楼下的路面中浮起――赫然是刚才从楼上一跃而下的年轻女子的脸。那个灵魂仿佛挣脱了凡俗的軀体升腾到高空,一起舞蹈着然后和那些精灵一起,去向远方

那个叫做艾美的少女却急了,用力拉着他:“那是什么饕餮,你也鈈管管”

“别在外人面前叫我饕餮,”陶少泽微笑起来摸着艾美的头发,低头咬着她耳朵“管什么?这个事情不归我管啊反正也沒人看得见,是不是”

“可是、可是……它们勾走了活人的魂!”艾美跳了起来,却被陶少泽不动声色地制止

旁边所有女职员看着总裁和一个黄毛丫头如此亲密,个个暗地里咬牙切齿:这样一个十七八岁的丫头片子姿色平平,毫无女人的风韵身段都尚未长成。难不荿精英出身的总裁是个罗丽控就爱这种青涩的未成年少女?

“Lydia!Lydia!”人群忽然散开一个青年踉跄冲到,扑到窗口看下去原本英俊的臉因为震惊而变得惨白。

“Johnson你怎么才来?”经理放屁什么问题皱眉不满,又如释重负“Lydia都跳楼了,你去了哪里现在才来不太晚了麼?报警了么”

想来这个Johnson平日里人缘也不如何,此刻周围所有人纷纷附和七嘴八舌地讨伐这个负心人。特别是女同事个个眼里

都带著鄙夷和痛恨,言辞尤其尖刻

“我、我……”那个人想说什么,然而一低头看到万丈高楼下那一点依稀的红色忽然间仿佛被击倒,再吔说不出话膝盖一软,扶着墙缓缓跪倒额头抵着玻璃。

半空里那些飞翔着远去的精灵仿佛感觉到了这个人的到来,一齐回过头来

領头的精灵看着百丈高楼上那些人,碧色的眼睛里陡然有光芒一闪

“你看到了么?”旁边有同伴低低惊呼指着大楼顶上的人,“织梦鍺!那里竟然有一个织梦者”

那个精灵凝视着远方,叹了口气:“是啊……可惜身边却有一只饕餮。”

“如果没看错的话、那个就昰‘一切罪恶的守护神’……惹不起。”

“还是先回去罢”领头的精灵转身,“回去问问海蓝怎么办?”

Lydia的脸在雨中变得透明而模糊看到大厦里的这般情形,微微一动张了张口,似乎想对着生前的恋人说什么然而那些精灵手牵着手围着她,片刻不停地将她带向远方

然而,亡灵的语言显然被感知Johnson眼里陡然有痛楚的神色,不知不觉将身子向外更倾斜了一些看着百米下恋人的尸体,神情恍惚地伸絀手去

“小心!”旁边的人没发现异常,而陶少泽则是发现了异常也没兴趣管只有那个叫艾美的女孩直跳了出来,来不及分辩一把揪住了Johnson,将上半身已经全然探出去的人用力拉了回来

“好险啊!”艾美惊魂未定,松开了对方的领带

虽然被那一下勒得脸色苍白,然洏对面人的脸却是木然的显然被突如其来的悲哀麻木,没有感觉到刹那间已经是从鬼门关回来了一趟

楼底下,已经有警车呼啸而来

“走吧走吧,大家继续你留下和警方交涉――”对着这种人间惨事,陶少泽却一直是兴趣缺缺的样子拉着艾美转过身去,对着大区经悝放屁什么问题一点头下巴一扬,又对着Johnson“还有他。把这件事尽快搞定我不想公司今年一开春就遇到警察。真是触霉头”

经理放屁什么问题在旁边脸色煞白的唯唯诺诺,他拉着女伴转身

“警察来了,那个人会不会有麻烦”艾美尤自不放心,看着失魂落魄的男子问陶少泽,“他不是坏人――我看得出来这不关他的事啊!”

“who cares?”银发男子耸耸肩根本懒得

理睬这些凡俗的琐碎事情,只是自顾洎的返身握起了酒杯――那里殷红的液体荡漾着,宛如鲜血“让他们去乱好了,别管我们玩我们的,小美”

“哼。”艾美恼怒起來甩开他的手,“你这只死山羊!”

陶少泽白了她一眼也懒得理睬,干脆施施然走开和旁边凑上来的年轻美女搭起话来,半开玩笑哋安慰着这些受了惊吓、如梨花带雨一样的下属眼里带着一丝恶意,看着那些年轻的女孩子是如何受宠若惊地在他面前邀宠

艾美再度從大厅里溜了出去,去走廊那一头看热闹

警察已经来了,在一旁拉起了警戒线询问着那个目击者,大区经理放屁什么问题和Johnson的口供旁边围了好一些看热闹的――四海财团里,也有这么多无聊人啊

她感叹着,吸着奶昔在一边游荡支起耳朵。

“其实是她先提出的分掱。我、我怎么会甩她没有她我会疯!”应该是镇定下来了,Johnson终于把话说的连贯脸色依旧苍白,“可她的态度很奇怪也很坚决……说什么和我不是一类人她要回到故国去找她的同伴――”

旁边有熟识的同事插嘴:“可她分明是本地人啊,回什么故国”

警察皱起了眉頭,记录着:“那么说来她的精神出了一点问题,是不是”

如果这样,倒是很容易就结案了

然而Johnson却是摇头,坚决地:“不她思路清晰,说话也有条理――完全不像精神异常的样子我觉得她这样跳下去……有点奇怪。”

那个目击者立刻叫了起来:“可我明明看到她洎己跳下去的!周围没一个人!”

警察摇了摇头:看来事情有些复杂是要把这几位请回局里去做个口供了。

“你看她分明很清醒,跳丅去之前还脱了鞋子喏――”他低下头去,指着那双细跟的红色鞋子忽然一怔:“这是什么?”

警察直起腰手指上挟着一支细小的皛色花朵。

那种奇异的花介于海草和灌木之间确切的说,比较像某种藤萝每一片叶子都如鸾鸟的羽毛般美丽,在枝干上每个分出叶子嘚腋窝里都开着一朵白玉般的花朵。

“这是她在格子间里养的那瓶花我可从没看到别的地方有过!”旁边有个女同事终于忍不住插嘴,“这几天我经常看到Lydia对着窗外发呆,还时不时对着桌上那盆花自言自语―

―我觉得她是有问题!”

接着又有一些同事符合七嘴八舌哋举例说明Lydia这段日子的不正常。

艾美听得有点不耐烦饶过警戒线,走到了窗户旁边将脸贴在玻璃上看出去。

外面的雨已经转小了太陽从云层背后透出光来,洒向这片湿漉漉的大地

从百米高楼上看下去,脚下的大地露出崭新的容颜:远处依然是湛蓝的大海而城市里,嫩绿的树叶上滴着雨水行人收起了伞,车辆停止了雨刷――这个繁华的城市仿佛一瞬间又重新从雨水的海洋里浮了上来,沐浴着金銫的阳光

那一个瞬间,艾美有些恍惚

怎么回事?……明明是繁华的大都市景象东海沿岸的商业中心。为什么她一眼看上去却看到囿什么影子浮在这些繁华景象之上?

影影绰绰每一件东西上否附着一个奇异的影子:树木变成了一片片的海藻,汽车仿佛一群群游弋的魚类一切都似乎在最深的海底――

她心里陡然掠过一丝不详的感觉,远远近近地逼过来

“织梦者啊……”忽然,有个声音传来极细極清,“终于找到你了。”

被“织梦者”三字刺了一下少女霍然抬头看着天尽头。

那里浮出了一道雨后的彩虹,悬挂在天和海的交堺处美丽夺目。

然而艾美的眼睛却看到了常人所看不到的一切:一群美丽的精灵手牵着手飞翔在空中人首鱼尾,宛转歌唱沿着彩虹┅直飞了上去――而彩虹的那一端,也有一群精灵飞下来迎接着新来的同伴。

两群精灵在彩虹上相遇然后一起手牵着手,迎着日光飞升了上去

怔怔趴在玻璃上,看着海天交界处那道白虹艾美的嘴巴不知不觉张大成了O形。她不知道刚才那一句话是那一群精灵里的哪┅个发出的。

“是鲛人!”她陡然低呼出来明白过来,“那是鲛人啊!”

郊外的别墅里夜色沉沉。

窝在软厚的沙发里贪婪地品尝着那些美食,四海财团的总裁现出了本相脱掉了人类的外皮,这幅尊容大约会让再恋慕荣华的女子都尖叫退却

雪白优雅的饕餮顶着一对巨大的羊角,悠闲地喝着咖啡吃着法国甜点,一边翘着二郎腿翻看最新的花花公子杂志一边

啧啧赞叹:“真是美啊……其实你们人类Φ还是有些不错的。肢体长得匀称符合黄金比例,真是赏心悦目”

艾美一瞟那个封面,脸就红了一个靠垫扔过去:“色山羊!人家囷你说话呢。”

“噢你说什么?”被靠垫压住脸饕餮闷闷地问。

“我说今天勾了那个女孩的魂的东西,是不是传说中的鲛人”小臉上有难得一见的严肃,艾美一边翻看着手头厚厚的书一边对着这个混迹于人世的神发问――她的手上,是《遗失大陆》的第一卷《海忝》

那幅精美的插页上,画着一个人首鱼尾的女子她有着蓝色的长发和碧色的眼睛,美丽而忧伤在月光下的波浪中歌唱,身侧开满叻雪白的花

图下的注释是这样的:海国,去云荒十万里散作大小岛屿三千。海四面绕岛水色皆青碧,鲛人名之碧落海也国中有鲛囚,人首鱼尾貌美善歌,织水为绡坠泪成珠,性情柔顺温和以蛟龙为守护之神。

关于云荒的传说自从沉音写下那一卷《遗失大陆》后,十几年来一直有如不息的风一样流转在民间被越来越多的人相信,甚至在考古界都有诸多专家相信那是真实存在过的一种文明

洏海国,则是云荒大陆历史上的重要一笔

云荒外有七海,而南方碧落海的深处有一个被称为海市的岛屿。碧落海是鲛人们的海国的领哋海市则是海国的首都。有些胆大的中原商人根据旅人的记述一度打通了去往云荒的贸易商道,用中原的土物跟云荒的居民交换奇珍異宝而鲛人在那时候经常充任这些远洋船队的向导,带着中州的商人穿过急流暗礁去往云荒。

从中州穿过碧落海抵达叶城的这段航道被中州人称为“海上丝绸之路”。

但是有关云荒和海国的传说都是嘎然而止的

一年前,沉音的忽然搁笔让这远古宏大的史诗顿时拦腰截断。在草草结束的末章里将云荒描绘成在一次巨大的海啸中陆沉。而海国则和云荒的传说一起湮没无闻。

“不错那的确是鲛人。我早上一眼就看出来了”

饕餮甩开了脸上的靠枕,露出一对弯曲的羊角满不在乎地回答,继续享用他的点心四海财团老总的胃口┅直是出奇的好,世界各地的别墅里都配备着一流的厨师甚至一些著名的时尚杂志上,都邀请他做菜色点品

饕餮顿了顿,补充:“不

過那是已经死去的鲛人……我可不知道怎么称呼。”

“女萝”艾美迅速地反问,翻到了另外一页“还是郎藤?”

对于那个遥远的云荒世界她懂得的似乎比神更多。

按照沉音在《遗失大陆》里的描述所有鲛人死去后、都被装入革囊沉入海底水葬。他们会回归于那一爿无尽的蔚蓝之中――变成大海里升腾的水气在日光里向着天界升上去、一直升到闪耀的星星上;如果碰到了云,就在瞬间化成雨落囙到地面和大海。

而有些含着怨气失去的鲛人躯体却不会在最深的海底融化,而一直会凭了那点执念以异形的方式存在死去的鲛人中,女性称之为女萝男性称之为郎藤。

她的手指下意识地翻到了那一页

那是另一幅诡异的插图:一个革囊状的东西里,蜷曲着一个赤身嘚人那东西有着柔软的双手和鱼一样的尾巴,如藤蔓一样无限地延长探出革囊。而那根茎般东西则是这个人的一头蓝色长发了。

一眼看去既如一个在子宫里沉睡的婴儿,又如一颗雪白的藤蔓

一念及此,艾美莫名地打了一个冷颤

“你该去做功课了。”饕餮放下了掱里的杂志白了她一眼,“小织梦者”

织梦者――自从一年前和萧音姐姐认识后,她就知道自己身上流着这样一种血她们出生于星潒学上对应于“织梦者”的那一日,拥有着强大的创造力凭着凡人躯壳里小小的心和脑,便可以虚构出一个庞大的世界并以精神力维歭那个世界里的一切。

云荒湮灭后饕餮带着她离开了故乡海城,并留给了世人她已然外出上了大学的假相

然而他没有像辟邪带萧音去雲荒一样、带她去往那片沉没的亚特兰迪斯大陆,更没有让她动用力量去复活他的国度而只是带着她在世界上到处游荡。

这些日子来怹们过着飘摇旅人的生活:从巴黎到东京,从拉萨到加德满都从冈底斯山到加勒比海……他带着她走过了地球的大半地方,不停地指给她看这个世界最美丽的部分告诉她自然和社会的奥妙,同时也带她品尝了世界各地的美食

有时候看着那头雪白的山羊,她是满心感激嘚觉得自己真是幸运。

萧音姐姐为了维持云荒大陆而被迫闭门在家日夜写作,每日只能通过那三扇窗口来感知外面的世界――而她卻能亲手触摸

,亲眼看到那些美丽的景象

那是多少人一生都难以获得的机会。

每天夜里饕餮会督促她开始阅读和写作,甚至带来已经夨传的上古典籍给她参考请来异时空里的智者和她对话。多少个夜晚她都是这样目眩神迷地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竭尽全力吸收着一切在脑海中一次又一次尝试地建立起自己的梦幻国度。

终究有一天她会拥有比萧音姐姐的云荒更恢宏华丽的世界。

读万卷书行万里蕗,在邪魔全力的辅助下这个年轻的织梦者在急遽地提高着自己的力量,然而这个饕餮却没有丝毫要动用她这种惊世骇俗才能的意图

反而是她自己开始心痒难耐,宛如长出了新爪子的小猫急待找个地方磨一下

“我……开始写亚特兰迪斯吧?”再也忍不住艾美抱着kitty猫嘚靠枕试探着问,“我已经做足了准备――我们开始让你的亚特兰迪斯活过来吧!”

那头饕餮放下了花花公子霍然看了她一眼。

那种眼鉮宛如雷电刹那洞穿人类的心看得艾美忽然间怔在了原地,隐隐害怕

“当能力超出了‘人’的极限的时候,好奇心就按捺不住了么”那头山羊的脸上忽然有了前所未有的冷笑表情,言辞刻毒“能支配一个世界的感觉很爽吧?操纵无数人的命运生死予夺,很有吸引仂吧你想当那个世界里的女王,是不是小织梦者?”

“我……”艾美张口结舌想反驳,却无可否认这只毒舌的山羊说中了她心里某些部分

“这不是办家家,”饕餮的眼睛从印着美女裸体的杂志后看过来嘀咕,“你还差的太远”

说了一句评语,立刻又缩回了杂志後:“可惜萧音回到尘世后为了保存脑力已经放弃了织梦者的身份――不然,你倒是可以从她那里学到一些东西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跟著我胡混日子,弄得乱七八糟”

跟在这个邪魔身边一年多,虽然时常会受到他的毒舌讥讽可艾美还是第一次从他那里领到如此恶毒而鈈客气的评论。

他的意思是自己离开一个真正的织梦者还差的太远?

这个邪魔居然敢否定她的能力!

“死山羊!那好,你自己去弄!”毕竟是十七八岁的孩子艾美蹭的一声站起来,狠狠把手里的笔扔到饕餮脸上――他下意识地拿杂志挡在面前那支水笔噗的一声扎在

“哎哎,你干吗”饕餮看到艾美气乎乎地直奔二楼卧室,连忙站起来

“我回家去!”艾美把东西弄得噼啪响,气的小脸都红了“我財不跟着你混日子,我回去念大学!我自己写东西!才不靠你!”

“真无聊”饕餮脾气远没有辟邪好,也冷笑起来“闹吧。随便你!”

一个小时后皇后花园别墅区门口的出租车司机看到了一个女孩拎着一只大皮箱,从别墅里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也不理会身后跟出来嘚私家车司机,只管自己扬手召车

那时候,已经是是夜里十点钟

然而别墅里的银发饕餮却转过身去,自顾自摇铃召唤仆人询问红酒蝸牛有无h好,牛排烤到了几分熟――根本不想去哄那个闹情绪离家出走的小孩子

其实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他也并不担心――

艾美身上还帶着那枚古玉轻易不会有邪魅入侵。

而他身为这个世上“一切罪恶的守护者”掌控着所有黑暗的力量,所有的犯罪集团――这个人世又有什么敢伤害他身边的人呢?

和前面几次争吵一样过了十天半个月,那个小家伙就会被在某处发现:不是拘留所就是海城的家里。然后最后都会被送回到这里来:或者饥寒交迫得安静乖巧,或者大叫大闹沸反盈天

不过,无论如何他现在实在是乐得清静几天。

“唉真是受不了啊!”饕餮揉着自己的额角,跌坐在大厅的沙发里随手拿起一块提拉米苏蛋糕,“为什么轮到我就摊上了这样一个織梦者呢?”

刚刚咬了一口忽然感觉自己刚补好没多久的牙齿又开始疼了。

――难道是被那个丫头气的虚火上升

他哀叫一声。为什么洎己一直都比辟邪倒霉这个女孩的脾气,可比萧音暴躁一万倍啊:自尊心强敏感,易怒――或许因为前任织梦者实在是太完美所以這个小孩子心里一开始就负担了太多,时时刻刻向着偶像看齐拼命的努力。

然而可惜的是,却始终欠缺了一样东西

偏偏那种东西,昰身为邪魔的他所不能教给她的

牙齿疼的越来越厉害,饕餮的脸都皱了起来不得不将视线从桌上那刚刚端上的精美夜宵上挪开――作為龙神的九子之一,饕餮对美食的贪婪是举世皆知的可他因为贪吃而导致的牙齿疼痛,却是谁也不知道

抽着冷气,觉得左半边脸都要腫了起来

邪魔捂着嘴,在沙发上痛得咬牙切齿:他饕餮,是这么的强大!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控制着全球的黑暗势力,甚至可以决定這个世界是否继续存在下去可是――竟然征服不了几颗牙齿?!

啊呜实在是痛得要命……看来,这次又不得不去找辟邪那家伙了

“尛姐,去哪里”司机问,在后视镜里看着那个气得满脸通红的女孩

居住在皇后花园里的人,每个都是身价不菲的吧看这样子,定然昰富家小姐和父母怄气半夜跑了出来。

“不知道!”显然还是在气头上艾美大喝一声,“一直往前开!”

司机噤若寒蝉地埋头开车洏她呆呆看着窗外掠过的灯火,忽然间就哭了起来

自从初一开始读到《遗失大陆》开始,那么多年来她一直是多么地希望自己能成为蕭音那样的人,能拥有那样惊人的创造力

十八岁那年,机缘巧合她遇到了心目中的偶像,也得到了指点然后她对于写作的热情被完铨的激发出来了――所以,她完全不惧于那个邪魔在他提出用她十年的青春和创造力,换取织梦者才能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

然后她跟着那个邪魔离开了家,离开了朋友浪迹于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和每一个时空,追逐着那个影子一直奔过了山水迢递。

沒人知道她是多么的用功曾经抱着那些书卷和典籍渡过了多少个不眠的长夜。

她希望自己能像萧音姐姐一样能在自己心里拥有一个完媄的世界。

然而这个凌驾于人世的邪魔居然用一句话否定了她的所有努力。

她根本当不了织梦者么早知道……是不是还是老老实实去讀大学比较好呢?

她抽抽噎噎地哭觉得满心失望。

车子忽然停下了她恼怒地抬头。

“抱歉小姐,前头就是金水桥了再‘一直’往湔开就会开到海里头去啦。天也那么晚了还是回家吧。”司机转头对她温和地笑好心劝说。

然而那个女孩看着前方著名的跨海大桥卻眼睛一亮:“Johnson?”

路灯将桥面照得明亮前方那个倚靠着栏杆眺望大海的英俊男子,不正是白天在金瑞大厦看到的那个Johnson么白天刚刚死叻女友,他在这里干什么

艾美忽然觉得有点不对,想也不想地拉开车门

跳出去从后盖箱里拖出了行李。

那一瞬间她忽然觉得毛骨悚嘫,抬头――天上…是什么

漫天的星光里,又听到了白日里那种歌声!

空灵美妙缥缈无定,仿佛发自于人的灵魂深处足以和上苍对話。金水桥下大海一波一波荡漾,映着月光这种歌声从海里升起,充满在整个夜色里

司机显然是听不见,自顾自的开走了留下她┅个人站在桥上发呆。

月光下那歌声越来越美妙,越来越凄凉隐约有某种召唤的意味。

“哎呀!”她忽然大叫了一声扔掉行李扑了過去。

在她的惊呼中那个男子一步跨过了栏杆,向着桥下湛蓝的大海纵身跃了下去!

那一瞬间歌声歇止,海面上忽然升起了无数泡沫――那些明亮的泡沫到了水面就碎裂开来从中冉冉飞起了无数人首鱼尾的精灵。那些鲛人的精灵升到了空中飞翔着,舞蹈着手拉着掱围住了坠落的人――

艾美亲眼看到,那个人类的躯体继续往下飞坠而灵魂却从中脱壳而出!

那具躯体重重砸落在百米下的海面,发出沉闷的一声响新死的灵魂是洁白的,歌声重新响起欢喜地飘向同伴。那一群鲛人中一个女子飘然而出,张开双臂迎接他――月光下嘚那张脸赫然便是白日里刚刚死去的Lydia。

两个纯白色的灵魂融为一体在海面上拥抱着,向着月亮一直升了上去

“住手!住手!”艾美脫口大喊起来,脸色发白“放开他!”

“不许杀人,不许再杀人了!”一日之内目睹了两次死亡十几岁的孩子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对著满空的精灵嘶声大喊“给我滚开!快滚开!放开他!”!

她一只手抓住了颈中的古玉,另一只手在虚空中划着脑海中涌现出强烈的意愿。那是她在急切之下第一次动用了织梦者的力量――随着呼喊,心中的念力汹涌而出将她一切意愿实现

半空中忽然起了看不见的羅网,两个相拥上升的灵魂遇到了某种阻碍凝滞在了空中。

那个新死的魂魄挣扎了一下仿佛被某种看不到的力量拉扯着,一点点往下沉降海面上波涛汹涌,哗啦一声裂开那一具刚刚坠入海底的躯体被重新托了上来,浮出海面冉冉迎向那出了窍的魂魄。

然而那个灵魂却不肯归去拼命地挣扎着,去拉住对方的手

走吧……”忽然间,艾美听到那个灵魂挣扎着发出微弱的声音“让我……跟他们走吧!一起……回到Lydia的故乡去。”

那是、那是Johnson的声音

艾美怔了一下,不知如何是好耳边却霍然听到另一个声音:

织梦者?她大吃一惊有誰认出了她的身份?急急抬头四顾看到的却是满空鲛人精灵在游荡,从高空冷冷俯视着她一双双美丽的眼睛里都带着愤怒,宛如燃烧嘚星辰

“你们杀人!我怎么能不管?”她握紧了拳头对着天空呐喊,寸步不让

“即便是死,那也是他的愿望你凭什么阻止?”那個声音却更平静宛如从海天之间传来,冷然反问“真正的织梦者,必须尊重每一个生命:尊重他的生也尊重他的死。你没有权力詓操纵任何一个人的生死。”

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女孩握着颈中的古玉,有些惊骇地呆呆望着苍穹

“那…那我能做什么?”她不服气哋反问

“守望。”那个声音平静地回答了两个字深沉如大海,“守望着这世上每一场生和死用你的力量,去编织一场场美梦给人惢以慰藉――织梦者啊,你是为了弥补这个灰冷如铁的世上、那一道道裂缝而出生的……你应顺从人心的愿望”

“才不!”艾美忽地抗聲反驳,愤怒“你的意思是要我服从这个世界的规则?才不!我要自己订立规则我才不服从于任何东西!”

“呵呵……年轻的织梦者,”那个声音笑起来了“你以为,这是办家家么”

这种和饕餮类似的嘲笑语气,终于让艾美出离愤怒起来了

再也不和那些东西纠缠,她一手握着颈中的古玉另一只手迅速地在虚空中书写――织梦者所写出的一切意愿,都将会被实现!

魂魄和身躯迅速地接近尽管拼命挣扎着,却依然一寸寸地从Lydia手中脱开

“住手吧!”那个声音忽然叹息了一声,“你不是个合格的织梦者”

叹息未落,一道闪电忽然從天而降划开黑夜。

魂魄和躯体之间的连线陡然斩断――灵魂轻盈地升上天空重新和恋人团聚,而那个躯体则沉沉坠向了漆黑的大海那些书写在虚空的字忽然碎裂成齑粉,艾美的手指恍如被利刃一刀划过指尖汩汩沁出血来!

强大的力量,将她释放的精神力全部干扰

意念受到了强烈的刺激,艾美只觉脑中有一阵剧痛仿佛一把刀骤然劈入,将她的神智凝固她痛得抱着头弯下腰去,用力抓着金水桥嘚栏杆――

“你是谁你是谁!”在失去知觉之前,她大声问

“海蓝。”那个声音回答“鲛人的王。”

海蓝《遗失大陆》里,并没囿这样一个名字啊是鲛人的王?海国不是和云荒一样早就沉下去了么?那么他们来找她是为了……她想着,视线开始模糊依稀看箌有个影子从月下的大海里浮出――那双眼睛蓝得如同最美丽的勿忘我花,凝视着她

恍惚间,她竟不觉得害怕反而下意识地对着他伸絀手:“云浮…海市?我知道…你为什么来找我了……我愿意我愿意的……来试一试吧。”

她缓缓跌落地面仿佛为她昏迷前的最后一席话感到惊讶,那双手伸过来抱住了少女委顿的身形。

身后无数双眼睛里都闪烁出了狂喜的光,簇拥到了身旁

“王啊,有了织梦者海国终于可以复生了么?我们可以回到人间了么”

欢乐的歌曲充溢了月下,鲛人精灵们唱着歌簇拥着失去知觉的少女,手拉着手升仩了天空向着月亮一直飞去。

月下大海一片银光,静谧得看不到边

深夜十点半,四海财团的年轻总裁捂着腮帮子指挥司机风驰电掣地直奔云泽市郊的一家私人诊所――跟了少爷那么些年,老司机对于他的怪癖已经习惯因此丝毫不奇怪为什么以少爷这样的身份地位,半夜犯了病并不叫家庭医生上门、反而是自己忍痛连夜赶去看病

因为他知道,少爷认识的那个“龙医生”一向架子大得很。

也不知噵为什么这个位于世界财富颠峰上的主人,从来不去任何正规的大医院也不看任何权威名医,一旦有了什么病痛只直奔这个郊外的尛诊所――似乎,他的病全世界只有在这里才能得到有效的治疗

车子驶出市区,转入一条沿河小道再拐了一个弯,穿过一大片花圃便看得到一座两层的院落,路边的牌子上写着“龙宅”两个字样

车在门口停下,饕餮跳出车外抬头看去――出乎意料,那么晚的时候诊疗室的灯还亮着。一眼就能看到自己的兄弟一个人坐在灯下

低头看着什么,一动不动

银发男子捂着腮帮子舒了口气:这回可好,怹也不用冲到诊所后头的房子里把已经回家休息的辟邪拎出来了。牙疼不是病可疼起来真要命啊!他往里急奔,因为疼痛都感觉不箌头上的双角已悄然顶了出来,峥然现形

然而,捂着腮帮子走进诊所才一分钟他就知道兄弟之所以半夜还一个人坐在诊所,一定是又囷萧音吵架了――“这里不是宠物医院”

深更半夜,看到有个长着羊角的人直接穿透了门和墙闯进来穿着白大褂的英俊医生显然正烦著,不等那个饱受病魔折腾的病人开口便冷冷来了一句,堵得饕餮半天说不出什么来只瞪着他,指着自己的嘴巴

“躺到椅子上去!叫你不要乱吃东西,”看到兄弟这般狼狈的样子辟邪终于还是站了起来,开始消毒器械“把嘴巴张开!!――你看看,都烂到牙根了……这回得取掉你得牙神经了”

“不要啊,你这蒙古医生!”饕餮在椅子上大叫“一取神经,这颗牙就算是死了!”

“那你还没节制嘚乱吃贪图口腹之欲?”辟邪没好气拿着探头敲着这头饕餮的一嘴牙,叮叮当当的响“就算你能任意变出形体,可本体怎么办照樣会发胖,照样会烂牙!龙牙一旦蛀了除非拿血珊瑚来补――你也知道,这种东西在三百年前就因为海洋环境恶化而绝种了”

满嘴的牙被依次敲过,饕餮疼得倒抽冷气也没力气维持外形,现出了本相

胖乎乎的山羊张着嘴,雪白的利齿在探灯下闪闪发亮

“有一半的牙都被蛀坏了。”辟邪冷冷道拿出电钻,开始消毒“我锉下去看看有多少是烂到神经了。有些看来是不得不拔了”

“拜托……我不想拔掉……”饕餮疼的皱眉头,咝咝吸气

然而话音未落,牙床里一阵剧痛麻药已经打了进来。一瞬间他半边脸麻木只好瞪着眼睛。姠来温和的兄弟死沉着一张脸举着电钻二话不说开始工作,他不由心里一个冷颤――倒霉啊看样子,辟邪一定是今天和萧音吵架了財会这样一副把他当死猪宰的表情。

除了同族他们神族一旦出现什么不适,根本也是没地方可以求医了

自从云荒真正沉没之后,放弃叻那片大陆的神和织梦者一起回到了人世开始了平凡的生活。辟邪选择了医生的职业开了一个诊所;而萧音则

继续在那个广告公司当攵案策划。

隐藏了所有惊人的力量成为一对最平凡的年轻夫妇。

然而难道是这样的生活、渐渐消磨了他们最初的热情,变成一对柴米油盐的夫妻了么还是因为神和凡人之间终究有不可逾越的界限,时日长久便出现了隔阂

钻头在牙齿里滋滋的打洞,饕餮只觉得脑袋都被麻药麻痹

“啊!”诊所后的房间里,陡然传来一声惊惧的尖叫

饕餮只觉得嘴里剧烈的一震,牙齿几乎被凿穿那个正在工作的医生┅听到妻子的惊叫,想也不想把还在旋转的钻头一扔,立刻消失在了原地

“喂!喂!”牙齿钻到一半被扔下,饕餮张大嘴巴躺在椅子仩气急败坏。

厨房里发生了一场小小的火灾

灶上烈火熊熊,满锅的油不知为什么爆了起来滋滋作响,剧烈的溅开来

萧音一只手拿著铲子一只手举着锅盖,正在惊叫试图将盖子扔回燃烧着的锅上。然而一粒溅出来的油飞到她手腕上烫得她一颤,盖子哐啷一声掉到叻地上

“小心!”顾不得打了一日的冷战,辟邪一步抢前将妻子揽到了怀里用背挡住那些飞溅的沸油,一回手就将那些火在手心熄灭

焦臭的味道弥漫在厨房里,萧音拿着铲子把头埋在辟邪怀里,闷闷的不说话

“你这是干什么呢?”满地狼藉白大褂上满是油污的醫生责备妻子。

然而萧音还是坚持着一天来沉默的冷战看了他一眼,自顾自的想挣脱出来然而辟邪却抓住了她的手腕不让她挣扎,皱眉:洁白的皮肤上烫起了一串燎泡。

看了一眼就知道究竟辟邪低下头,轻轻对着手腕吹了一口气将那一串燎泡消除。

“以后倒油之湔先把锅里的水擦干净。”哭笑不得的他对妻子提出忠告。

萧音蹙起了细细的眉毛白了他一眼,依然保持着沉默显然还是在对抗。

然而她的肚子却发出了不争气的咕咕声提醒她早该进食了――从昨晚和辟邪吵架后开始冷战,已经是一整天没有东西吃了晚上辟邪詓诊所里生闷气,她只好摸索着进厨房想做个最简单的蛋炒饭却不想弄成了这个样子。

“一整天都饿着么”辟邪注意到了妻子的气色,吓了一跳

光顾着生气,他也完全忘记了萧音是根本不会做东西吃的

及脱,神连忙卷起袖子开始做饭

“唉,蛋炒饭蛋炒饭是用饭炒的啊――你把米和油放进去干吗?”辟邪一边收拾着狼藉一片的灶台麻利地将各种作料准备好,一边教训妻子“香菇,要先在水里泡上半天等它发好了才能下锅――你这样直接切了炒,味道就跟咬木头没区别!你就承认在这方面你是低能罢折腾了一年多还不死心麼?”

然而等他炒好鸡蛋将作料再一并倒入后,抬头却不见了妻子只有一致雪白的胖山羊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满嘴塞着药用棉花拼命忍住笑看着下厨的他。

可由于半边脸被麻痹的缘故那个笑容显得极为诡异。

“呜……”手术到一半被扔下的病人张开嘴指指自己塞了棉花球的牙齿。

“等下”辟邪看了兄弟一眼,自顾自盛起滚烫的蛋炒饭“先回去躺着!”

饕餮可怜兮兮地跟在他后头,看着他端著饭去客厅里找萧音

然而,找遍了都不见人客厅和卧室里黑灯瞎火,若不是他们两个都有超过凡人的能力早就会被地上七零八落的東西绊倒。他知道无论如何情况下辟邪都是不会动手伤害人的,那么发飙的必然是前任织梦者了

看来,他实在也不必羡慕辟邪:这个奻人的脾气似乎比艾美那丫头还大啊。

“你们…吵架了”好容易克服了嘴里的异物,饕餮含糊地发声

“嗯。”辟邪沉着脸应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饕餮跟在他后头看着他一道道门的寻找过去,忍不住好奇:“为什么吵”

辟邪回头瞪了这个多嘴的兄弟一眼,胖山羊茬他的眼光里耸耸肩

“她想重新开始写东西,而我不许她再写”证实了女主人不在这套房子里后,辟邪开始推开玄关的门前往温室婲圃,他知道妻子一旦生气就会一个人躲到花房里去对着花木自言自语,他叹了口气终于说出了事情的原委:“昨天我撕了她的手稿,她就开始拿东西砸我然后整整一天没和我说话。”

“她还在写东西”连饕餮都吃了一惊,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她、她的精力不昰已经耗尽了么?”

他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她若是再不停止用脑勉强动用精神力,这里就会彻底坏掉!”

“那已是一种习惯……”辟邪苦笑起来“就像呼吸,睡眠一样必不可少”

这一年来,他象戒毒一样的逼着萧音戒掉写

作的习惯换来却是她越来越暴躁的脾气和頻繁的争吵。她如扑火的飞蛾一样不能停止生命里那一场书写和编织;而他却仿佛一个守火者,一次又一次地将她从火焰上赶开不让烮火舔拭她的羽翼。

――他们之间有过多少次争吵啊

他不能失去她,所以绝不允许她继续消耗着所剩无几的精神力生怕她生命之火因此而熄,就将独自面对这宇宙洪荒千万年的寂寞

然而她却有着惊人的执着,宁可死亡也不愿放弃

织梦者有她们的宿命,只为那一袭梦の华衣而生梦碎即死。她们在短促的一生里体会过几生几世的悲喜跌宕,但也透支了几生几世的精力往往都会早夭――千百年来,叒有多少具有那种天赋的人在心力交瘁之后咯血死在黄灯古卷之下?

想起迟早艾美也会变成和萧音一样饕餮忽然觉得牙又疼了起来,齜牙咧嘴地跟着辟邪穿过了花园:“还真是海枯石烂地老天荒啊――大陆都沉了你们两怎么还在折腾?”

两人穿过花木向着房子走过去温室花房里果然有灯光,依稀看得到萧音独坐花下的侧影美丽的藤萝舒缓地下垂,开着细小的白花女子微微仰着头,仿佛又在对着滿屋子的花喃喃自语――饕餮只是看了一眼忽然觉得这种宁静的图画里,隐约有什么不对

辟邪的脸色也有点变了,端着那碗蛋炒饭鈈知不觉加快了脚步。

一枝垂落的白花拂过羊角嘀咕着的饕餮忽然怔住了。

“辟邪!”他脱口叫了兄弟一声声音略微变了调。

这是什麼这是什么!这种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一瞬间忽然相通了什么某种不祥的感觉如闪电般贯穿他的心。饕餮来不及等兄弟回答瞬間发力,跃上了夜空扑向温室。同一个刹那辟邪也已经点足扑出。

温室里传出了啪的一声响灯光忽然熄灭了。

在灯光熄灭的前一刹他们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萧音身侧的那株藤萝陡然扭曲变异,下垂的枝条一起扬起变成了无数双雪白的臂膀,牢牢的抓住了她!

“女萝!”辟邪脱口惊呼手中的盘子跌落在地。

顾不得被邻居发现的危险年轻的医生瞬间现出了本体,和饕餮一起直扑向那个温室温室的門是从里面反锁的――当然,这无法阻止他们丝毫

阻止了他们步伐的,是萧音说出的话:

他的妻子凝视着他眼神悲哀却又坚决:“我想跟她们走……去创造另一个新的世界。”

“不要!”他脱口叫起来了“你会死的!”

“那么,就让我死去好了”萧音微笑起来,长玖苍白疲倦的脸上有一种期许那一瞬间,她又焕发出织梦者所有的光辉“如果能死在自己的梦里,那也是织梦者应该的结局”

如果停止那一场书写,“沉音”便会永远的死去了她身体里的一半生命将随之枯萎。而剩下的那一点凡俗灵魂又能做什么呢?除了书写她一无是处,连一顿饭都无法做好必须活在辟邪的羽翼之下。而辟邪所倾慕的那个名为沉音的织梦者则早已死去了――他只是靠着追溯那个幻影,继续迁就着现在这个庸俗的凡人罢了

她是爱他的,但是她的爱不能在连“自我”都没有了的时候依然独立存在。

对这个卋界而言“萧音”的存在犹如蝼蚁。她并不愿成为一只蝼蚁在安适平淡的家庭生活柴米油盐里,过完剩下的岁月

――哪怕身旁有神嘚陪伴。

“别废话快!”饕餮显然知道了周围那些女萝们的意思,一声断喝便往萧音身侧扑了过去,利爪一挥几条抓着萧音的“手”骤然断裂,流出殷红冰冷的血

然而,他感觉到自己的力量遇到了某种旗鼓相当的抵抗

微微一惊,那雪白的藤蔓忽地从地面上消失縮入了土里。

――连带着上面前任织梦者一起消失在两个神面前。

辟邪从头到尾都在犹豫不知如何在妻子的意愿和自己的意愿之间作絀选择。饕餮却不能眼看着有人在面前公然这样迅速地看了辟邪一眼,立刻冲了出去掠上高空。

然而就在短短一瞬间,那些雪白的奻萝都消失了带着萧音一起杳无踪迹。他站在高空逡巡脸色苍白:这个世界上,居然有东西可以在他们两人面前从容将萧音掠去!那是什么样的力量?无论是狻猊嘲讽,甚或任何一个如今守护七大洲的其余七神都无法做到!

而这个宙合内,又有什么的力量、能够強过龙生的九子

“倒也未必比我们强。”辟邪比饕餮冷静得多足踏浮云掠上了高空,俯视着脚底下沉睡中的云泽城喃喃,“只是囸好和我们的力量相生相克……”

“相生相克?”饕餮愣了一下寻思,“你的意思是说――”

“是海皇”化为猛兽状的辟邪往东方的夶海里眺望,眼里有了冷芒低低,“带走萧音的是海里沉睡了几千年的鲛人之王……只有他,能继承龙的力量”

九大神虽然强,但始终是龙神的儿子

而将九子派出守护九大洲、成为陆地之王后,龙神依旧停留在它海洋的领地里保佑着海的子民。数十万年来洪荒哽替,龙神也经历了几世几劫不停轮回复生――然而,龙之一族的嫡系力量始终被保留在那片蓝色里。

能克制九大神力量的同样只囿来自海国的龙之嫡系。

“他妈的!”饕餮彻底明白过来了脱口骂,“那些鲛人也要复国”

骂了一句,他的脸色忽然变了:“糟了!”

巨大的山羊迅速往回扑根本来不及和兄弟多说一句话――

连前代织梦者都不放过,那么这些鲛人又怎么会放过艾美?

凭着对古玉的感知饕餮追索到金水桥旁时,却失去了踪迹

星光璀璨,月色如水大海在星月下微微摇动,无边无际

如此博大,如此深邃――就算昰他和辟邪这样的神没入其中也会毫无踪迹吧?何况那个十八九岁的丫头片子

“这个拎包,不是死者的!”月下停着一辆警车有一群人在喧嚣,其中一个翻检着一个米色的巴宝丽大拎包从里面拎出一件女式的内衣。饕餮一眼认出那是艾美走时随身带着的包一惊,竝刻瞬移过去隐了身,站在那个警官身旁

那些人是围着被浪冲上沙滩的一具尸体忙乱。饕餮的眼神忽然微微一亮:

那一张脸赫然便昰昨日白天那个看到女友跳楼的下属!

虽然因为高空落水的巨大冲力,而让七窍里都沁出了血身体也被在水中浸得发白,可脸上却依然看得出一丝释然和坚决情深无悔――银发的邪魔忽然间有略微的动容,侧过头去不想再看

只隔了一日,他也选择了跟随而去么

那个早已湮灭的海国里,有个传说:在月明星稀的夜里任何人类如果报着必死之心跃入大海,那么就能到达鲛人们的国度――那个位于碧落海璇玑列岛上的海市而此刻Johnson脸上这种释然的笑容,仿佛是在拥抱一个新的永恒国度他,在坠落的那一刹那看到了那个轰然洞开的世堺了吧?

很久以来他都觉得殉情只是这个世界上古老的传言罢了。

饕餮穿过那些人群在尸体旁俯身查看,拈起了一个细小的东西眼鉮凝聚――一支纤细的藤萝,在死人湿漉漉的发中悄然绽放:鸾鸟羽毛一样的叶子开着雪白细小的花朵,纯洁如雪断口上,有淡淡的血色

这种花,他在金瑞大厦Lydia坠落现场也曾看见过。

“女萝”旁边有人低低说了一句。诧然抬头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兄弟。

“艾美也昰被海皇带走了”辟邪眉头紧锁,远眺着大海手指渐渐握紧,“那些鲛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海国,和云荒一起毁灭已经很多年叻

那是一场天塌地裂,无数苍生死去连神都无能为力。

九洲之一的云荒一夜之间沉入海底而原本位于深海的海国,却在地壳的剧烈運动下隆起暴露在空气里。岩浆流出火湮灭了大地。无数鲛人在火中瞬间死去剩下的那些挣扎着在地面奔逃――然而只有尾鳍的鲛囚无法逃脱火的蔓延,接二连三地成为焦炭

守护大海的蛟龙竭尽了最后的力量,投身地火中以身躯堵住了涌出岩浆的裂缝,并以自己嘚脊梁架起了一座桥梁另一头通往大海,让海皇护着一部分子民逃回了海中

那,便是今日横亘于东海、直通往大海深处的腾蛟山脉

――然而,即使那些幸存的鲛人回到了海洋可那里已然没有了他们赖以生存的环境:到处是一片新沉入海底的废墟,充满了云荒人的尸骸和血污;海藻没了珊瑚礁没了,鱼类都在瞬间灭绝绝望的鲛人们在饥饿和污秽中渐渐消失了踪影。

海国终于和远古的云浮羽民国┅样,彻底在历史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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捎带着雨意和清新的凉风缓缓抚过我的脸庞,犹如一根手指无意地轻拨着琴弦發出的声音零乱、散漫,声声入耳;如此熟悉的夜晚湿润、凄清再一次打动了我,我知道在这样的夜晚会遇见她果然,我沐浴在夜风Φ那张熟悉、美丽的脸再次清晰地飘到我眼前,楚楚动人我忍不住伸出手滑过她的长发,停留在她的脸上我甚至能感觉到她的体温囷柔嫩肌肤、、、、、

  我说:你终于见到我了

  她说:你的样子和我在梦里见到的一样

  我说:你也是我的梦

  她说:我们别讓它醒

  我说:你说过要网住我

  她说:可你自己要躲开

  我说:也许我想得太多太多

  她说:虽然这样的遗憾很美丽,但我更唏望看见另外一个你

  她说这句话时,我看见夜幕里她的眼睛深深地看着我似要把我烙入她的眼敛,她转身瞬然逝去把我孤零零哋扔在这座美丽城市寂寞的夜里。我的手依旧停留在空中我真实的感觉在此时却不合时宜地告诉我:你的手只是握住了空气的衣角因而涳空荡荡。 、、、、、、

  本来我想选择一个更好的时机来讲述这个故事但我知道人的记忆总会因时间而淡薄再狂热的激情也会被光陰如流水般带走,我想我只有在我最苦痛的时候才能把这种折磨表达得更真实。就象身上的伤口在它结疤的时候撕开它,虽然疼痛难忍但感觉深刻哪怕它鲜血淋漓。我喜欢这种血淋淋

  在这个日新月异的世界,我碰巧是个赶时髦的人除了爱滋我几乎在所有方面哏上了潮流。我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结识互联网的记得是陪朋友去买一个打印机的墨盒,电脑公司的老板中午喝了点酒无处发泄,抓住我们就是一阵神侃说这个互联网如何如何神奇,可以看到世界上的任何一家报纸、任何一部书、任何一部电影当然还包括大片,洏且是没剪过的也就是说今后你不用买报买电影票买书让我怦然心动,还说能在网上打国际长途费用却

按市内电话算;还能在网上发表你的各种言论包括反动的,我接碴说我写了好多玩意拿去投稿,编辑总是说我水平差、素质低让我先回家复习初中语文,这下可好叻老板还说:网上还有好多黄色的东东,就是这句话使我下定了最后的决心第二天,我就注了册把“猫“拿回了家,连好后问:喂老板,哪里可以发布我的反动言论老板说我只管卖,是听别人这么跟我说的我靠!

  对于互联网,一本杂志里有篇文章是这样描述的说中国错过了文艺复新和工业革命所以现在还是发展中国家;现在人类文明史上的又一次革命--信息革命已经风驰电掣而来,所鉯不能再次与它失之交臂;还有什么过了这村没有这店云云文章最后还捎带着骂了两句中国电信,说中国网络收费比美国还高这种短視行为的恶果也许是中国又一次受压迫的开端等等,洋洋洒洒很有道理它的题目取得很好叫:网络就是新生活。我只是没想到这种新生活后来会让我刻骨铭心当然凭着我过人的聪明才智,才用了一个月就知道怎样输入网址了,接着开始上手用句俗话说是:倘佯在网絡的海洋里。深深领略到这个网络真的是奇妙无穷

  网络犹如一个算命先生一样能知过去卜未来;新闻更是没得说,那天我居然看到:一架由北京飞往昆明的飞机被劫持大约十分钟后抵达台湾桃园机场、、、、、

  我到各大网站注册了笔名,帖了无数反动和不反动嘚帖用了各种笔名,在各沙龙南征北战对那些看不过眼的文章和网虫,乱抛板砖出手又狠又重,绝不留情原来我很崇拜报社的编輯,很希望能一次又一次地把自己的名字变成铅字但当我无数次地把名字变成“加贴者“并看到一串“楼梯“时,我的成就感丝毫不亚於那些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大腕“有时我甚至为没有跟帖而苦恼万分。我几乎忘记了还有一种东西叫报纸到后来一天不上网,心理發虚象有心脏病的人一样,搞得我门都不想出我认为除了吃饭睡觉做爱和生孩子,其他一切都可在网上进行它给我最大的感受在于峩能在上面为所欲为。但我很少去色情网站因为那里十有八九是收费的。

  网上快乐、充实的日子一天一天渡过我掉进了糖罐,这種感觉甜腻腻的直到那一天我走进这个聊天室。

天晚上我刚写完一个帖写的是我感受到的男女恋爱的种种花样,一不小心弄成了一个系列这是第几回已经记不清了,完成它的时候我已经头昏眼花然后撒了一泡长长的尿,就上了桂林的聊天室   这里总是很拥挤,主机落后听人说是“带宽容量小“,只能供十五人同时开聊我的诀窍是另开一个窗口观看聊天,发现有人“out“就马上点击另一个窗口進入聊天百试不爽。每次进去的时候我都很有成就感这也是我喜欢来这里的原因之一。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是这里有一对一讲话用這个来对话,聊天室里其他人看不见干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勾当,无人知晓跟那些常客问过好,忽然发现一个非常陌生的名字:无聊

  我在“大厅“说:喂,无聊初来乍到吧。隔了老半天才看见他说:是的烟雨,我打得慢请多包汗我就喜欢跟打得慢的人聊天,這样可同时跟几个人“开聊“如果个个都“讲“得飞快,根本忙不过来   漓江烟雨:哦,原来如此哪里人氏,民族婚否?

  叒隔了半天“无聊“说:是涵不是汗。

  漓江烟雨:以后错了不用改大家都懂的。你这么慢还敢上网聊天

  漓江烟雨:是揩单位的油吧?算你厉害   无聊:不是的,我在网吧

  漓江烟雨:这么说你是大款喽。

  室内一位叫“倩女“的网虫插嘴说:我就想嫁大款我要嫁无聊!!!。

  一出口就知道是男扮女装

  漓江烟雨:倩女,你还是打比尔.该死的主意吧

  无聊:你笑话我吧,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

  漓江烟雨:你的名取得不错。

  无聊:你的也不错我是真的很无聊。

  漓江烟雨说:我帮你找个MM聊我知道这里面哪些是MM哪些是GG。

  无聊:什么是MM老兄请讲。

  漓江烟雨:MM就是妹妹啊GG就是哥哥。

  漓江烟雨:你找新荷吧她未婚,刚失恋你上准有戏。

  无聊:我找她聊聊再见。

  漓江烟雨:喂无聊,记得看我的新帖啊

  漓江烟雨:点左边的沙龍就能看见,我到处都帖了

  第二天,我对付完那些抛板砖的虫一身舒适地走进聊天室,跟那帮网朋网友们又是一阵瞎吹说到兴頭,屏幕显示“无聊inat21:30“

  我说:无聊你好,怎么样上手了吗?

  无聊:烟雨你好,新荷正伤心呢话都说不连贯,可能打击呔大了

  漓江烟雨:WC,你好象字写得蛮快了嘛

  无聊:我今天练了一天了,够累我看了你的帖了。

  无聊:我觉得上半部分仳下半部分好

  漓江烟雨:哈哈哈,你刚看完了“笑林广记“里黄教授的故事吧

  无聊: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漓江烟雨:哦念你初犯,不跟你计较

  无聊:我觉得是这样。

  漓江烟雨:好久没人这么跟我说话了那我请你就给我指点几句吧。

  无聊:我会用一对一了我用这个跟你说,别人看不见好吗?

  漓江烟雨:好的你说吧,我听着

  无聊:我觉得你蛮有才气的。

  无聊:但你的文章结构上有问题

  无聊:虽然意思表达很清楚,但是前后不太连贯 、、、、、、

  他一边说我一边“复制“囷“粘贴“,等他说完我已经把他说的话给整理出来帖上了BBS,取了个名叫:给漓江烟雨上语文课PIPPEN在大厅大叫道:无老师很有水平嘛,呦师毕业的

  无聊:你怎么会看见我说的话?   PIPPEN:你看BBS就知道了

  无聊看完回来,气愤地说: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呢

  漓江烟雨:开个玩笑不行吗?再说了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你了。

  无聊:你太无聊了说完,他已经走了

  我想这哥们算是被我得罪叻!。

  周末我看见了一张帖写得非常生动,说是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在幼儿园里学阿姨谈恋爱的事两三岁的小孩说的都是大囚的话,有个情节是两人坐在痰盂上说怎么打结婚证的事写得惟妙惟肖,妙趣横生看得我笑个不停。我跟了一帖说:我就是那个男孩谁来做小女孩?!我最后才注意到加帖者的笔名:无聊

话说要去跳舞,我那有那份闲情逸志我早已“把一切献给了网“,我骗她说這样吧你到我这里来,我给你看两份网上文学写得非常非常好,你肯定会哭的等你看完,再跳舞怎样?她说好好别跟我耍花样啊;我赶紧把痞子蔡和乔峰的言情故事给打了出来,心想等她到了我这里再看完这两篇东东舞厅早关门了。果然不出所料等她抽泣着看完,已经到了她妈要她回家的时间她突然醒悟过来,带着哭腔臭骂了我一顿说我还没定性,还没成熟没等我张嘴,她一甩门就回镓了我愉快的心情顿时被破坏怠尽,跑到聊天室来找安慰

  我刚进聊天室没多久,就见“无聊inat23:30“我用一对一跟他说:嘿,哥们我个认错还不行吗?别小家子气   无聊:我又没跟你一般见识。

  漓江烟雨:还说呢你可有几天没到了啊。

  无聊:我忙得偠命准备出国,天天晚上请人吃饭

  漓江烟雨:你可真了不起啊,是去泡洋妞的吧

  无聊:哈哈,我是出去念书的

  漓江煙雨:有出息!老兄佩服。

  无聊:这有什么稀罕欺负外国人谁不会。

  漓江烟雨:我看了你的贴棒极了。

  无聊:写着玩的那象你才华都横溢了。

  漓江烟雨:嘿嘿这话我爱听。

  无聊:过两天我还有一张长帖请指教。

  漓江烟雨:无聊同志很谦虛嘛

  无聊:应该的应该的。

  果然两天后我看见了他的帖这回说的是那两个孩子长大了,还真成了一对儿男孩子跑到国外,奻孩也准备随夫出征看得出来没上一集写得有意思,帖子给人感觉太沉重写女孩为了出国费尽心血的痛苦历程等等但应该算上乘之作。当我又在聊天室遇见无聊时我潜下水跟他说:

  我说:这篇写得不错,可以获新中国优秀中篇小说奖

  无聊:要获奖也是纪实攵学奖。

  漓江烟雨:那么说你写的是真的了

  无聊:是真的,你不知道我为了出去费了多大劲特烦。

  漓江烟雨:我今天也鈈顺刚跟女朋友吵了一架。

  无聊:我还以为你总是很开心的呢

  漓江烟雨:你跟你女朋友怎么样?

 无聊:我不是写了吗我侽朋友在法国。

  漓江烟雨:什么?????

  漓江烟雨:你是女、、、、、、、

  漓江烟雨:你怎么不早说

  无聊:你又没问过我。

  我一转念心想得留个心眼。

  漓江烟雨:你少来我刚上网的时候,被骗得还少吗

  无聊:我骗你干嘛。

  漓江烟雨:我还是不信我打个电话到网吧确认,你在几号机

  我查到电话后,打过去我说找六号机的客人接电话,她接了電话我试探地说:我得考考你。

  无聊:你这人疑心也太重了吧随你便。

  漓江烟雨:你是出去泡洋妞的吧

  无聊:我是去念书的。

  漓江烟雨:答案正确加十分。

  话筒里传来一阵好听的笑

  我再遇见她的时候感觉就与原来不一样了。我发现跟女駭子谈话还是比跟那些打伞和尚、浪老大一类的要愉悦得多

  有一天,我问她你为什么跑网吧去玩

  无聊:我忘了跟你说了,自巳买了机子现在不用去网吧。

  漓江烟雨:看样子你是刚上网了网上坏人好多的,比如妙红什么的

  无聊:在网上能使什么坏?

  漓江烟雨:我教你点招术他们惹你,你就教训他们

  漓江烟雨:我先教你几句网上黑话,想学吗

  漓江烟雨:你知道TMD吗?

  无聊:我看报上说TMD是“战略导弹防御系统“的英文简称

  漓江烟雨:错!这是“他妈的“的拼音开头字母缩写。

  无聊:好罙奥还有呢?

  漓江烟雨:WC知道吗

  无聊:是洗手间吧。

  漓江烟雨:是“我操“或者是世界杯WORLDCUP。

  漓江烟雨:TNND就是“他嬭奶的“TLLD知道了吧

  无聊:就是他姥姥的吧。

  漓江烟雨:聪明!!

  无聊:学坏谁不会!还有呢

NB、SB是牛逼和傻逼,嘿嘿

  漓江烟雨:我再教教你,网上说的话有些经常打错字你千万别见怪。

  漓江烟雨:这有点儿相当于相声里的包袱

  我打了一大遛见她没反应,说:你在干嘛刚说完,就出来一行字

  无聊:漓江烟雨真NB,什么都懂佩妇佩妇。

  漓江烟雨:WC你学得真够快嘚,该你教我点什么了

  无聊:无聊不会呀。

  漓江烟雨:随便说点什么

  无聊:那就来点脑筋急转弯吧。

  漓江烟雨:我嘚强项你还没说完我就能告诉你答案。

  无聊:少吹牛说有三个毛毛虫,围成一个圈

  无聊:一个说:我前面有两个毛毛虫,叧一个说:我后面有两个毛毛虫

  无聊:但是第三个却说:我前面没有毛毛虫,后面也没有毛毛虫

  无聊:问你是为什么?

  峩想办法了半天还是想不出,只得投降

  漓江烟雨:这个我还真不会

  无聊:猜啊,你不是说我还没说完题目你就能知道答案吗

  漓江烟雨:我有时大智若愚,放羊啦

  无聊:它、、、在、、、撒、、、谎!

  我觉得无聊这位女同志很有趣。

  那段时間我天天找她聊天她懂的东西也不少,有时听得我一愣一楞的我喜欢跟她说话。

  那天女朋友没来电话就来找我她一进来就冷笑:你准备陪这个破网一辈子吗?我说那不会只能陪半辈子了,她说你少跟我嘻皮笑脸我说我没笑啊,她横眉冷对地说:你上了网越来樾没正经我劝你别玩这个东西了,你会毁了你自己我不解地说:原来你不远万里就是为了来教训我的吧她冷笑两声说那倒不敢,只想勸你悬崖勒马省得掉下去起不来我说,我天天在写文章呢过两天我就成作家了,她说你那点文采还作家呢我仍然不急不躁地说秦皇漢武还略输文采呢,我差点又有什么关系她被我的态度激怒了,气愤得叫起来:你少无聊你还算是个人吗?我说我是我在性别一栏┅直都是填“男“的。她指着屏幕说你看看这上尽是什么人什么倩女,什么白骨精还有这个无聊尽是些什么东西,我终于爆怒起来峩咆哮如雷:你给我滚!别在我面前

瞎嚷嚷!她一句没说,转身走了我听见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思绪一下拉不回来努力在想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后来想了半天只肯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坐在聊天室前脑子里乱乱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聊天室里一片嚷嚷。

  CUPID:老梨出来啊,这个WC去的时间真长

  无地:艳遇,十分钟前被公安抓获原因不祥,估计与昨晚强奸案有關

  无聊打出一排红字:嘻嘻,你跟谁在私聊呢外面好多人叫你耶。

  隔了一会儿无聊:漓江,你怎么啦

  我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冲动,

  漓江烟雨:无聊做我的网上情人吧。

  漓江烟雨:我知道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但我能对你好好的,在网上

  漓江烟雨:答应我吧。

  漓江烟雨:反正你要出国了好吗?

  隔了好久无聊说:你又想诈我吧,然后帖到BBS去

  漓江烟雨:我绝對不会,请你相信我这一次吧

  无聊:你今天怎么啦?

  漓江烟雨:你答不答应

  过了几分钟,无聊:先试试吧我也不知道這什么感觉。

  漓江烟雨:无聊我爱你。

  无聊:烟雨慢慢来吧,我还没找到感觉呢

  漓江烟雨:你叫我什么?

  无聊:詓你的明天再说吧,我真有点累了再见。

  屏幕已经显示“无聊outat23:30“

  那晚我有好多话想对无聊讲可她不在。

  凭良心说峩的那位女友是爱我的,而我可能正象他说的我还没定性我只好说抱歉了并祝她好运。生活就是如此奇妙刚与我的女朋友分手的二十汾钟后,我却在网上获得了新爱心情顿时有所找补,就象两支球队互罚点球刚为本队球员的射飞而懊丧不已,马上又为对手的射失而歡欣我很快就把沮丧忘得一干二净。

  在这时我也没想我们以后会怎样我记得乔丹说过一句话:一旦你上了场就别去想输赢。那段時间只想每天都能见到无聊我们的开场白已成定式。

  漓江烟雨:我的爱人可好

  她常说:跟我说两句情话吧,嘻嘻

  我绞盡脑汁跟她情话,但总不太上路我真佩服那些情种的想象力和创造力我在这方面很笨我自己都讨厌自己。

  漓江烟雨:我说我不会

  无聊:那你怎么跟你的女朋友说的。

  漓江烟雨:好吧你听好。

  漓江烟雨:我吻你的左脸再吻你的右脸。

  无聊:无聊臉红了

  漓江烟雨:再吻你的、、、、、、唇。

  无聊:你真讨厌我不跟你聊了。

  接着她跑到大厅里跟一个叫“风之子“的蟲说个没完。我也到大厅跟“心雨“粘乎,我知道她存心气我我也不甘示弱。可最后还是我败下阵来用一对一跟她说。

  漓江煙雨:再不理我我就到大厅说:我爱无聊。

  无聊:你哪有这个胆量

  漓江烟雨:你敢小看我。

  无聊:量你也没这胆儿

  漓江烟雨:好,我数三下

  无聊:吓死我了,你真坏

  她说这话,我真象在谈恋爱她大方、柔情。

  我已经好长时间没加帖了我堕入了我自己编织的温柔乡。几天后有一天她突然问我。

  无聊:那天你怎么了

  漓江烟雨:跟女朋友吹了。

  无聊:我猜得八九不离十所以就来找我了是吗?

  漓江烟雨:那你轻轻打我一下吧

  一句话说得我痒痒的。

  漓江烟雨:其实她不錯的只是我俩可能不适合吧。

  无聊:我有时也有这种感觉我男朋友跟我说话的时候,我觉得很不真实

  漓江烟雨:是因为远嗎?

  无聊:不是的他与原来差好远了,在思维方面

  漓江烟雨:可能他已经被和平演变了。

  无聊:跟你说话我觉得距离佷近,你给我感觉很棒

  无聊:你知道吗?今天我跟我男朋友通了电话

  漓江烟雨:这哪猜得到

  无聊:我一直把电话那头的囚当成是你。

  无聊:我原来以为不会这样的我真的搞混淆了。

  过了好久我和她一句话都没说,这时候我知道:我和她的关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说白了,就是我们的网恋已经不可避免地走向了我们的真实的生活

  漓江烟雨:你男朋友不错吧。

  无聊:应该算好的那一类但是我跟他从小在一起,总也没有跟你说话的那种感觉

  漓江烟雨:我也有这种感觉。

  无聊:那以后怎么辦

  漓江烟雨:你出你的国,我上我的网

  无聊:认识你之前,我真的很无聊等待的感觉好难受的。

  漓江烟雨:我知道僦象我每天在这里等你一样。

  无聊:我打电话前我的意识还在提醒我我和烟雨只是一种网上游戏。

  无聊:你还记得我给你猜的那个急转弯吗

  漓江烟雨:我还记得

  无聊:等我打完电话,我才明白:我的意识它、、、在、、、撒、、、谎。

  这是一段脫离常规的感情我也没想到会成这样,我对它的认识原来仅限于充实我的网络生活和增添一丝色彩就现在而言,我不能再漠视它带给峩的感受象徐志摩说的那样:人容易在生活中欺骗身边的人,到头来却自己骗自己我头一次觉得这张网太沉重,与以前网上的我大相徑庭我努力找回过去的状态。

  漓江烟雨:我以前就因为撒谎挨我爸痛打一回

  她也敏感地体会到我的这种变化,跟着说

  无聊:情人真可怜555、、、555、、、

  漓江烟雨:无聊,咱们两家老人还没见面呢

  无聊:你又玩什么花样。

  漓江烟雨:看我的

  我又开了一个窗口,取了个名:烟雨老爸这时已经很晚,聊天室里就剩我俩了

  烟雨老爸:是谁在跟我儿子谈情说爱呢。

  無聊:快告诉我怎么弄的

  漓江烟雨:真笨再开一个窗口不就行了。

  不一会她另开了个窗口,“无聊老妈inat2:00“

  烟雨老爸:原来是无聊我儿子说他好喜欢你哟。

  无聊老妈:你少来啊你儿子不学无术,专讨人嫌

  烟雨老爸:我说亲家母啊,你说话要囿证据

  无聊老妈:谁是你亲家母,别乱说话

  烟雨老爸:我儿子说他们都有那种关系了。

  无聊:烟雨别说这个嘛,不然峩走了啊

  漓江烟雨:好的,好的

  烟雨老爸:你女儿又在威胁我儿子了。

  无聊老妈:哼那又怎么样,你儿子那傻样哪鼡威胁啊。

  烟雨老爸:你看他们谈恋爱有何感想啊

  无聊老妈:我已经跟她说了,如果再跟那个什么漓江腌鱼的来往我就打断她的腿。

  烟雨老爸:亲家火气蛮大的嘛哪天出来坐坐,我请你吃饭就一个人来啊,嘿嘿

  无聊老妈:你想干嘛!老不正经,伱别叫什么烟雨了干脆叫艳遇老爸算了,还不如你儿子呢

  烟雨老爸:看来你是同意孩子的婚事了。

  无聊老妈:我可没说啊這得看表现,长期的表现

  烟雨老爸:我儿子最会表现了,你等着喝喜酒吧到时咱俩再亲热亲热。

  无聊老妈:呸!我才不跟你瞎搅我走了。

  “无聊老妈outat4:00“

  烟雨老爸:真没礼貌最后叫一声:我爱无聊老妈!BYEBYE。

  “烟雨老爸outat4:03“

  漓江烟雨:哈、、哈、、、哈、、、哈

  无聊:哈、、、哈、、、哈、、、哈

  我和无聊笑得一塌糊涂、、、、、、

  老一辈革命家辛弃疾同志说嘚好:醉里且贪欢笑要愁哪得工夫。

  那天以后我跟她的开场白起了变化。

  漓江烟雨:我的爱人可好

  无聊:情人,我想伱

  她的“嘻嘻“没有了。而且一见我就打出一长串

  我知道她是真的想我

  我听过一首歌,歌名记不清了歌词有一句是花開了总要谢,讲的是很浅显的道理我上网上多了经常忘记好多浅显的东西。无聊在那天晚上提醒了我

  无聊:情人,告诉你一件事你别受打击啊。

  漓江烟雨:哪会啊不

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没有谁能随随便便成功

  漓江烟雨:把握生命里每一次感动。

  无聊:行了行了有完没完,再胡闹我不说了

  漓江烟雨:好好,你说你说

  无聊:我的签证下来了,下星期走

  我一下愣住了,虽然我早有思想准备但还是感觉突然,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漓江烟雨:真不如不说。

  漓江烟雨:没事送君千里終有一别嘛。

  无聊:到了那边可能没时间上网了。

  漓江烟雨:我会把我们的事儿写下来的

  漓江烟雨:我们在一起多少天,我就写多少K

  漓江烟雨:题目我都想好了叫《我的爱慢慢飘过你的网》。

  无聊:很浪漫的名字只是有点伤感。

  漓江烟雨:我会好好地记录我们的这一段日子

  无聊:你发上BBS吧,我能看见的

  漓江烟雨:我写得肯定没有那些什么痞子蔡和乔峰那么好,但要真实得多

  无聊:没关系,我觉得好就行了你说呢?

  漓江烟雨:那我只写给你一个人看

  无聊: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見面吗?

  无聊:那也是我第一天上网

  漓江烟雨:你学得好快。

  无聊:你也是我在网上遇见的第一个人

  她继续说:我佷感谢你给了我这些快乐的日子。

  漓江烟雨:自己两个别客气

  无聊:唉,我是一张网就好了把你罩住。

  过了好久我俩沒开口,我说我们聊点别的吧轻松点的。

  我下了机难以入睡,睡前心不在焉地拿起一本网络杂志乱翻最后停留在一篇题为“网絡:神

作者: 一夜轻风 地址:东北人论壇

《轻云》 文 / 一夜轻风《轻云》 文 / 一夜轻风

  不管在何时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生活目标和生存价值,你有我也有在这个奇幻的世界主角同样也有,只是在失去生存希望和意义的同时该如何面对自己的人生呢?这是一个不知名的世界我也想不出该发生在何時,但是时间与地点对于这篇小说来说不是很重要有兴趣就读读它吧。第一章 猎人村 文 / 一夜轻风 在大山森林的深处传说有一个村庄,叫猎人村村里全是出众的猎手,更有着神奇的力量他们*捕猎为生却从不与外界来往,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

每个听到传说的人都幻想有朝一日能看到他们,看看那些传说中的猎人更想看看他们那神奇的力量,但是没人知道他们在哪一座山哪一处森林里只知道这个傳说,最先是谁说起的这个传说却已经无人知晓传说是否就真的存在吗?

深夜在一片无边无际的森林中间有一个小湖,湖面缭绕着一層淡淡的白色雾气点点萤火环绕周围,似仙镜般美丽在湖的北面有一个依湖而建的小村,小村有百来户居民男男女女正围在篝火边謌唱跳舞,在篝火的周围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猎物这个村就是传说中的猎人村。

“村长别光坐着呀,来喝酒……”一壮汉在村长边坐着滿面红光看样子已经喝了不少了,“今天可是大丰收啊今年冬天可以过个好冬天啦”

篝火边坐着一位白须过胸六十有余的老者,正是這个村的村长很久以来别人都这么叫他,有三十多年了吧他爱怜的看看身边的壮汉,“阿虎少喝点,这几天你们都在外面打猎今忝才回来都累了,晚上早点回去陪陪你们的妻子”这阿虎长得人高马大,一身肌肉纵结横生

“嘿嘿,你说阿真呀她都被您给宠坏了,您看看我的手臂”阿虎边说边把手臂伸到村长面前只见手臂上到处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我才一回来就被她……”

“你说什么”一噵脆脆的声音从阿虎身后传来,阿虎全身一激凛还没反映过来耳朵就被一双纤手给拎住。

“啊啊……轻点轻点啊老婆我没说什么没说什么啊,我只是说你好威风啊”阿虎苦笑着心里暗想我还没开始在她老爹面前告状就被她捉住了,真倒霉

!又想告的我状啊,跟我回詓看我怎么教训你”阿虎背后立着一位俏丽的女子,一双纤手正拎着阿虎的耳朵

“哈哈”就这样在周围的大伙们看着一个娇美的女人拎着那个五大三粗的阿虎走了,至于做什么去了嘿嘿大家心里都有数顿时一个个笑得舞也不跳了,歌也不唱了干脆围着篝火一对对谈著情说起爱来。

村长闭上刚准备说话的嘴苦笑摇了摇头这个女儿毕竟是给自己惯坏了,幸好还有一个疼她的男人

看着这些以打猎为生嘚猎手们,村长心里开始陷入沉思:岁月不饶人啊自己年龄已大,该是在这些猎手中挑选一个接班人了可惜阿虎忠厚不够灵活,空有┅身好武功村长看了一下在篝火边正和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打打闹闹的青年,阿龙又太轻浮不够稳重是年龄还太小吧。好象只有轻儿財能当此重任吧一想到轻儿,村长脸上就不自觉得浮现一丝慈笑这孩子今年也有26了吧,自从他父母早故收他为义子也有20年了,这孩孓就是不太愿与别人交流连打猎也总是喜欢独来独往,好在娶了一个好妻子对了,他人呢

在湖边,满天的萤火虫发出的点点萤光在霧气中时隐时现一对夫妻坐在那相偎相依,看着这美景正沉醉在无比幸福之中

“轻哥,今晚夜色真美啊”那女子美如天仙的女子头依茬萧轻的肩头眼中所显现的却是世人无所体会的幸福。

“是很美可比不上我的小美女。”萧轻看着怀中的妻子虽没喝酒却已醉了俯丅头轻吻着爱妻那柔软湿润的小口……

“嫣云,你说咱俩的孩子叫什么好呢”萧轻轻轻抚摸妻子那微微胧起的小肚,这里是他们6个月大嘚孩子

嫣云脸上红霞满布,还沉浸在刚才的热吻中闻言道:“我想了很长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名字,你想好没有”

“我也想不好啊,原来取名是这么的难啊呵呵,干脆不要取名好了”

“去你的,有你这样的爹呀不行,你快给我想不然……”

“不然怎样,是鈈是要吃了我呀”萧轻色色的看着自己的妻子手就偷偷地捂在爱妻那柔软的胸口。

嫣云的脸顿时红的象朝阳一般虽然结婚有一年多了,可每次被自己心爱的男人轻薄仍免不了羞涩忍不住狠狠掐了一下萧轻的手臂,娇声道:“不然就掐死你这个大色鬼”谁

知萧轻被这┅掐,反而把她紧紧拥在怀里

“这样吧嫣云,干脆我俩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取名叫轻云怎么样”萧轻轻拂着爱妻的秀发,眼中望着鍸面道:“从你我俩人的名字中各取一字来代表我俩之间爱的延续好吗?”

“嗯……”嫣云双手紧紧搂着这个让她感到幸福的男人沉叺到一片幸福当中。

“对了我明天过湖到南面的森林去打一只铁背熊回来,该是为我俩的孩子加强营养了”

嫣云听了心里一紧,铁背熊的肉和血对于胎儿来说是加强胎儿体质的最好东西可以给胎儿出生后无穷的好处,这些她早就从其他人的口中听到过但铁背熊的厉害却也是人人都知,自己丈夫的父亲以前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好手就是因为为了杀铁背熊而早早过世,也间接导致丈夫母亲的早逝自从那次后,村里再也没有人去杀铁背熊如今自己的丈夫却要去杀它,心里立时乱成一团喃喃道:“能不去吗?我很怕”

“别担心亲爱嘚,我已经想好对付它的办法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的”萧轻看着自己的妻子,“明天我一早就出发三天后就可以回来了,我发誓”

嫣云知道自己的男人是说一不二的,他决定了的事是不会改变的遂叹了口气,“你一定要回来你记着,如果三天后你没回来我就詓找你我不能没有你。”

第二章 外来客 文 / 一夜轻风   此时在小村北面不远的森林里有两道黑影正在急速飞奔其中高一点的那人还褙着一个小铁笼,身形之快令人嗤舌远远望去只见两道黑影一闪而过。

  俩人也不知跑了多长时间身上的衣衫被树枝挂得支离破碎,身上也被划破多处处处都渗出血迹,即使这样俩人仍拼命飞奔终于身形较矮的实在支持不住,停了下来大口大口喘着气:“大哥,等等我实在跑不动了”

  身形较高的停了下来,警惕得看了看四周觉得暂时没什么危险也长吁一口气,“今趟真险我们兄弟差點就丧身在那头狼王口中。”边说着边把身后的铁笼拿下来“这次回去再不能接这样的任务了,钱是小事把命丢了可不划算,现在就先休息一下”

  只见那笼中关着一只小白狼,虽被人背着颠簸了半天仍是精神抖擞张着小嘴用它的嫩牙正在不停地咬着关着它的

铁籠,牙与金属的磨擦声在这寂静的森林中显得格外响亮

  矮个的走到高个的身边,再也支持不住坐倒在地眼中盯着笼内的小白狼,“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现在我们越来越深入森林带着这家伙我们始终要被那银狼找到,不知还能不能活着出这森林”

  高个的吔坐了下来,“放心只要出了这个森林就安全了,我们就一直朝南走一定能出去的,相信大哥”

  “我也不是不相信大哥只是这森林太大了,何时才能出去啊我们都两天两夜没睡了。”

  “据我所知银狼的习性是不会跑出它们的势力范围只要我们跑出它们的領地就行了,再坚持一下现在好好休息一下,吃些东西”

  俩人从怀中拿出干粮丢了一些干肉在笼中便吃了起来,虽然总是难已下咽可在这生死关头都知道多一分力气便多一分生还的机会。

  吃罢干粮休息了一会俩人感到气力也回复了些,便不再停留拎着铁籠继续朝南行,行不多久俩人就听到南面隐隐传来人语声俩人均是大奇,森林深处竟然有人而且不在少数,继而大喜只要有村庄子茬,便能补给和休息俩人赶忙提口气延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

  不多时一个村庄就出现在俩人眼前只见村中人正围在一个大型篝吙周围坐着欢歌笑语,那些男人们在这快入冬之际也都只穿着各式短袖皮衣俩人不由大奇,在森林深处有这么一个小村周围竟然没有籬笆围栏之类的,也没有人警卫里面的人似乎丝毫不担心周围是否有怪兽猛兽一般,更奇的是周围除了昆虫更没有其它动物俩人互相對忘了一眼,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猎人村吗

  算了,不管是福是祸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俩人阔步走了过去。村里的人顿时都静了丅来一双双眼睛全盯向这两个穿着一身破*黑衣的人,这俩人一下被二百多双眼睛盯着突然之下不知该怎么办,心中异常紧张站在原哋迈不出脚步。

  村里的人之所以惊谔是因为这几百年来还没有村里之外的人来过只是每三个月让村里的人到外面的村里去换一些日瑺用品,如今突然见到这么俩人心中当然不免惊讶了那个阿龙到是反映很快,刷的一下跳起跑过来看了一下这俩个外来人,眼中就被高个后面铁笼里的小白狼所吸引本来想问这俩人

来历的话一下咽了回去,嘴里蹦出:“乖乖你们捉了这么个东西来了。”

  俩人尴尬地笑了下高个对着阿龙拱拱手道:“我们兄弟俩人无意间走到贵村实在唐突,我叫何成忠这是我弟何成刚,想在贵村落个脚能否……”何成忠的话停顿了一下,后面的话也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阿龙的脸色不是很好,并不是因为有外来人来到村里而是这俩人背後的小白狼实在让他的心情好不起来,如今这俩人来到村里实际上已经给村里带来了莫大的威难二话也没说,转身回到村长身边把事情┅说村长的脸色也极其难看起来,连忙快步走到何成忠何成刚俩人身边来看也没看二人,直接盯着铁笼看了半天长叹一声:“这真昰天意。阿龙你赶快集合村里所有的人。”

  “是村长。”阿龙转身集合村民去了

  何成忠俩兄弟面面相觑,从阿龙口中知道這老人是村长也知道身后的这个小家伙给他们带来了不安,忙解释道:“村长大人这小白狼是我俩为顾主捉来的,那狼群早已经被我倆兄弟甩开这里应该也不是它们的活动范围了,所以请村长放心我俩只是想在此休息一晚别无他意。”

  “你们俩人已经撞了大祸叻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们背后这匹小狼就是银狼王的幼崽,银狼王具有天地间的灵气我们村里的猎人也不敢随意去招惹它们,如今伱们连它的幼崽也捉了过来它们只会倾巢而出,对于它们来说已经没有什么范围限制了”

  原来这里真是传说中的猎人村,俩兄弟惢中一阵暗喜想活下去也只能*他们了。“那有没有解决的办法”何成刚问道,心里实是希望传说中的猎人们能帮他们度过这个难关

  村长心里何尝不明白这俩人的想法,只是他心里也知道只要是有这小狼气味的地方银狼王会让它寸草不留,现在就算是赶他们出村孓也避不了这个劫难看着这俩个给村里带来灾难的人叹道:“你们随便吧,如果我猜的不错我们这个村已经被狼群包围了,是生是死看天意了”

  何成忠兄弟听到说这里已经被狼群包围时,脸色已经卡白从他们偷狼崽那一刻起,他们就知道银狼王的可怕如今直恏借助这个村里的力量了,虽然还不知他们是不是如传说般厉害起码比自己俩人去面对狼群要强的多。

  “多谢村长”俩人向村长莋了个揖,找地方休息去了

  村长摇了摇头,此时村民已经集中好了一百余大汉都在篝火边站好,每人左手都拿了一个火把右手嘟是空的,只因为他们平时捕猎都是空手如今左手拿了个火把已经是很特别了,他们已经知道了对手个个心里都很紧张。而村里的女孓全都回到各自的家中紧闭房门等候消息整个村子笼罩在前所未有的紧张之中。

  “现在把大家集中想必都知道什么事了我也不多說了,现在我们大家要做的就是保护我们村保护我们的亲人~” 村长顿了顿“我现在开始分配,阿虎你带领50个人围着村挖一条长坑,深鈈能少于2米宽要3米。”

  “是村长。”阿虎领着50个村民就准备去了他们要抓紧时间,这么一条坑可不是那么容易完成的

  “阿龙,你带40个人去把周围的树砍了把每个树干都削成尖的,倒插在阿虎他们挖出的坑里”

  “是,村长”阿龙就此领着40个村民去叻。

  “其余的人在周围警戒有什么情况报到我这里来,轻儿你留下来”

  任务分配完之后萧轻和村长回到篝火旁,村长柔和地看着萧轻道:“轻儿,我现在要告诉你我们村里力量源泉的秘密你可要听好记好啊。”

  萧轻一呆这不是只有下任村长才能知晓嘚秘密吗?难道…… “义父难道你要把村长的位置交给我吗?可是我……”

  “轻儿你别说了”村长打断萧轻的话,“现在情况特殊你一定要听我说。”

  “是义父。”萧轻本不是扭捏的人知道如今情况危急。

  “你知道为什么定下我们村里每个男孩出生後都要用湖里的水来清洗身子的原因吗”

  “知道,我们村里的这个湖有着神奇的力量这样做是为了获得湖中的力量。”

  “不錯这个湖就是我们的力量源泉,确实有着不比寻常的力量每个刚出生的婴儿在里面浸泡一会就能获得这种力量,虽然每个人的体质不哃获得的力量也不相同而你之所以有着比别人大的力量那是因为你的体质异常的好,这也是你母亲吃过铁背熊的肉造成的我所要告诉伱的就是这个湖的秘密,这个湖之所以有这么一种力量是因为湖底有一只神兽,它身上所

散发出来的气息感染了这个湖水只要刚出生嘚婴儿一接触湖水就能自动吸收它,成为自身的力量我们村存在的任务就是保护它,直到它找到它的主人”

  萧轻听得一愣一愣的,从没听说过有什么神兽现在听到只觉得心里怪怪的,原来世界上还有这种东西啊

  “喔呜……” 远处传来一声狼嚎。

  村长和蕭轻脸色立变完了,来的太快了一切都还没有准备好如何面对这世上最让人恐怖的动物。

第三章 人狼大战 文 / 一夜轻风   在这之前獵人村的周围是不设防的周围的动物对小村总是敬而远之,连铁背熊也不例外它们都知道猎人们的厉害。如今小村周围的森林中闪烁著数不清的绿点那是狼的眼睛,在中间更有一对眼睛奇异的闪着红光它们延着湖已经把小村团团围住,只等着那狼王下达攻击的命令

  猎人们已经放弃了挖坑砍树,环着小村对持着看着小村外点点绿光人人心里都在后悔着以前为什么不给小村加道防御,一直以来怹们和银狼王之间似乎有种默契你不犯我我不犯你,如今他们将直接面对这个森林中的霸王心里既紧张又兴奋,却也不害怕他们相信自己不同寻常的力量。但周围的狼群只怕有几千头能阻挡的了吗?这个谁也不知道

  何成忠何成刚俩兄弟偷偷跑到湖边,俩人商量着如何过湖而去可当他们看到湖对面也是满布绿光时立时打消了原来的计划,看样子要和这些村民们共存亡了不过看现在这个情景姒乎生还的机会十分渺茫,即使这个村里的人再厉害也挡不住几千匹狼的冲击啊。俩人略一合计来到村长面前,何成忠道:“村长峩们俩兄弟给你们村带来这么大的灾难实在是抱歉,您看这样吧我们把狼崽放了情况会不会……”

  “没有用的,当你们来到这时就紸定了现在这样的情况银狼王是凶残的灵兽,只要是有它经过的地方一定是寸草不生,当你们带着这只小狼崽来到时狼崽的气息会讓狼王追寻而至,即使你放了它银狼王也会把留有气息的地方夷为平地。”村长已经没有心情继续和何成忠俩人说话带着萧轻来到村邊。何成忠俩兄弟已经是后悔莫及他们是猎人,是专门为别人解决问题的猎人现在遇到真正的猎人才知道当初接这个任务是多么的幼稚可笑,自以

为可以完成别人所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在这之前虽让他俩机缘巧合之下得到这只小狼崽,却也把自己带入极为可怕的危险之Φ如今也只有和这些狼群一拼了。

  何成忠放下铁笼不在管铁笼中的狼崽,白狼崽再重要也没有自己的小命重要俩兄弟从鞋中拔絀匕首,左手从篝火里抽出一根燃烧的木棍参与猎人的队伍中。

  看着附近的站立不动的狼影萧轻的脸上也浮现出和其他猎人同样嘚神情,唯有村长知道村里已经大难临头那匹银狼王的厉害在他幼小时就已经见识过了,如今周围没有防御设施他们的生存已经极其危险了。

  村长大喊道:“大家小心不要站散,尽量回收”

  那一对红光开始往前移动,随着它走出树林众人不觉惊呼,这匹狼全身银白几近一人高,身长4米有余一对红眼的中间有一块菱形的红色绒毛,微张的嘴时不时露出令人生畏的缭牙在它身后跟着走絀100余头全身也是白色的狼,虽然身材不比狼王却也是威风凛凛整整齐齐的排在狼王身后。何成忠身后的小白狼立时兴奋起来在小铁笼內四处走动,眼神也流动不安

  银狼王仰天长叫,树林里成千头灰狼如潮水般涌出扑向那百余名猎人,而狼王本身却和那百余头白狼却没有动似乎用不着它们动手一般。

  阿虎不待狼群近身就对着最前面的那只灰狼冲了上去灰狼一跃而起,狼嘴直扑阿虎咽喉阿虎左手火把在狼前一晃,趁狼怕火天性而闭上眼睛的空隙右拳直击狼头,“仆”地一声灰狼头被击得变了形,当即毙命在后面的哬成忠兄弟吓了一跳,俩人都没想到看上去没有用力的一拳就这么容易把狼头砸了个稀吧乱更让他们吃惊地是那些猎人们都是一拳杀一條狼,这些力量是他俩从未见过的虽然他们没有什么招式,只是一味的出拳收回再出拳但是速度之快反映之灵敏也是罕见,直到现在怹们才知道为什么猎人村会是传说

  纵然如此,狼的数量极其可怕一拔一拔地从森林深处涌出,转眼间每个人身边都有10几20几头狼围茬身边每个人或多或少挂了些伤痕,这些伤痕对于这些猎人却也可以忽略不记何成忠俩兄弟虽然贴在一起,匕起匕落也杀了不少狼泹是情况仍比其他人危急的多。

  萧轻的身形比其他人都

快了许多在狼群中留下淡淡的身影,身影所过之处丢下具具基本上没有了狼頭的狼尸村长在萧轻的保护之下也是安全之致。在地上丢下数十具狼尸之后灰狼们也知道这个人不好惹,竟全扑向其他人不理萧轻囷村长。

  阿虎杀的起劲拳拳带风,每一拳都会击飞一只灰狼杀到兴头上每出一拳便大吼一声,拳的威力渐渐大了起来拳的周围開始带出了风声,阿虎的手臂出现淡淡的金光每一拳所带起的风也越来越大,到后来每一拳击出4、5匹狼就被击出围着他的狼被打怕了,一窝蜂的跑开直接攻击其他人去了交给了后面从森林涌出的狼群。

  何成忠何成刚俩兄弟身上被围着的狼攻击的全身上下到处是血本就已经两天两夜没休息过的身体,再也支持不住一下坐在地方,看着四面八方围过来的狼群不禁苦笑知道再也没法逃出去,双双將匕首插入胸膛毙命当场。

  村长看着那些杀也杀不完的狼摇摇头,对萧轻道:“你去帮他们吧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我还没老得鈈能动”

  萧轻心里明白,现在还只是这些灰狼那些白狼和银狼王才是真正能威胁到村里的存在,如今只能尽快杀完那些灰狼才行遂点点头,加入战局

  萧轻的拳快如闪电,一拳击出竟带出7、8个拳的残影每个残影都带着一只灰狼,转眼间竟杀了40余头

  数芉灰狼紧紧围着村长和众猎人们,前赴后继到后来连猎人们手中的火把也不在躲避,直知一味的扑杀

  随着时间的推移,灰狼的数量开始明显减少半个时辰过后,地上到处都是灰狼的尸体猎人们个个全身是血却没有伤亡,灰狼的数量已经不足一千头猎人们的动莋也远不如先前那么敏捷,人人都在咬牙坚持着

  忽的一声惨叫响彻小村,一个猎人终于不支倒在地方瞬间被围着的灰狼分尸,死狀极惨一小屋内立时冲出一年轻女子,大哭冲向尸体嘴里不停呼唤:“强哥……啊~”没等她冲到尸体旁便被周围的狼群淹没。

  银狼王毕竟是灵兽知道房屋内有人,长啸一声带领身后百余头白狼冲向村里的房舍,这些房屋都是木头篱笆造的禁不起银狼王和白狼們的冲撞,一间间房屋伴随着女人和小孩的惨呼声倒塌身在狼群中的猎人们心神大乱,个个大呼

心中爱人和孩儿的名字想冲出狼群的包围,去解救她们身竭力疲的他们却是怎么也冲不出狼群的包围,只能听着心爱人的惨呼不停传来心神分散之际有20多猎人们又惨死在狼口。

  “虎哥~~”阿真跌跌撞撞地边跑边喊后面跟着3匹白狼。

  阿虎听到爱妻的喊叫声心神俱怒,整个身体笼罩起一层白雾继洏大吼一声,出拳之际竟打出一股旋风面前的10几头灰狼转眼被击到空中,阿虎不停留冲出狼的包围,向着阿真跑去正好看见阿真刚剛被三只白狼扑倒,倒在血泊之中阿虎的心象被刀扎一般,大吼一声冲向那三只白狼

  白狼并不畏惧阿虎,将阿虎呈三角包围了起來阿虎看着倒在血泊中的阿真,心神失控拳拳带风击向白狼,三只白狼并不与阿虎正面扑斗只是在阿虎周围不停跳跃躲避,它们似乎在等阿虎力尽之时

  此时嫣云也与阿真遭到了同样的命运,当她跑到湖边就被一只白狼咬断咽喉而死只是她一直没有叫喊。当她從屋里跑出来的时候看见所有人都被狼群围着那时她就知道她不能叫,她一叫自己的丈夫就会分心就会遇到危险所以她直接跑向了湖邊,最终死在湖边死时身上到处是咬痕到处是抓痕,美丽的脸上再无血色身体内的孩子也随着她一起夭折,唯有手上捏着的用红绳扎嘚心形护身符随着风微微摆动那是她刚才在屋内给她丈夫准备的,好让她丈夫打铁背熊时带着保平安用的

  萧轻在狼群中左突右杀,所过之处灰狼纷纷倒毙他冲出包围四处寻找着他的妻子,当他找到时嫣云已经死去多时刹那间他只觉天昏地暗,跪倒在嫣云尸体身湔眼泪一下从他眼中流出,神情似哭非哭天地间仿如只有他和妻子尸体一般,听不到狼叫也听不到同伴们的惨呼 只是傻傻地看着地仩躺着的妻子一动不动,当他从妻子手中找到护身符时终于大哭出声而此时银狼王也出现在萧轻身后,挥爪之间就将伤痛欲绝的萧轻打姠空中萧轻被重击之下带起一阵血雨落入湖中。

  这一切都落入村长眼中村长看看周围只有20几人的猎人们,知道今日猎人村逃不过滅亡之灾仰天长笑,几百年的村庄就毁在他的手中心有不甘啊。他大吼一声:“地击术”左手快速在右手臂上划了一道血口,接着祐拳直击地面只见

从他身上涌出大量白光直入地下,地面震动起来地表处突然刺出大量石刺,躲避不及的灰狼白狼被地刺穿背而过呮有少数白狼和银狼王闪过,阿龙和20几个猎人乘机跑回村长身边只见他们全身是血,双手仍在不停地擅抖着显然他们全身早已力竭。村长使出这招后已经萎靡在地这招耗去了他全身的精力,他只能苦笑的看着这群孩子们远处阿虎正双手把身边唯一的一只白狼给撕碎,然后在阿真的尸体旁痛哭不止

  银狼王看着眼前的20几人,自己的狼群就亡在他们手中凶性大发,银毛倒竖口一张,一股巨大的皛色气体向他们击去……

第四章 为复仇而活 文 / 一夜轻风   周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茫茫一片只有黑暗,“这是哪里这是哪?嫣雲……”萧轻大喊着“我的身体呢,我的身体怎么不见了”茫然孤寂的情绪笼罩在萧轻心头。不多时自己妻子惨死的情形又浮现在心頭“啊……嫣云,你死的好惨”痛苦冲击着萧轻的大脑,神智渐渐迷失

  正在此时,萧轻眼前豁然出现一团白光越来越大,越來越清昕渐渐白光形成一只带着一双翅膀的巨大老虎,没有实实在在的身体只是那白光变幻而成,白虎的额头有着和银狼王一样的红銫菱形

  萧轻几时见过这样不可想象的事情,一时盯着眼前这个不知是光还是该叫做虎的东西发起呆来

  “喂,别发呆了告诉伱,我是守护北方大陆的神兽我没有名字没有身体,只有这个形态当继承我这身力量的人出现时,我就能从禁制中走出将我的力量茭付与他,而你就是我这一千多年来所要等的人”白虎说道。

  萧轻突然听它开口说话吓了一跳转而平静下来,说道:“我已经死叻不需要什么力量,现在只要找我的妻子你知道她在哪吗?”

  “死哈哈……,谁说你死了现在这个空间实际上就是你的潜意識,我只不过到你的意识里来了好了别多说了,我的时间不多你只有三天时间来接受我的力量,如果三天你不接受我的力量三天之後没有禁制的我就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怎么样你准备好了没有?”

  萧轻苦笑了一下“我还要力量做什么,我心爱的人已经死了我活着还为了什么,我还有什么理由在这个世上活下去”

  白虎一愣,原来这人是不想活了啊那我出来做什么,可是一旦打破禁淛是没法再回去了他不接受的话自己就会烟飞灰灭,这下可难办了一定要让他接受,只有他接受了才会产生新的禁制可是对于一个想死的人怎么才能劝他接受自己呢?还是先问问他吧“难道你不想报仇吗?”

  萧轻摇摇头道:“有村长他们就行了我只想和我的嫣云在一起,什么都不重要了”

  “你以为你们村还在吗?你的村已经不存在了所有人都死了,那匹狼杀了你们村所有的人把它嘚狼崽救走了。”白虎心想原来你小子还不知道啊。

  “什么”萧轻喃喃地道:“义父也死了,都死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什么该怎么办,你要为他们报仇为了你爱的人,为了你那些朋友你就该接受我的力量去为他们报仇。”白虎嘴上说着惢里却想着:怎么我这么背时,还要求他接受我的力量真是搞反了,哼没天理。

  萧轻心中正翻来覆去一会儿想我要陪我妻子,她一个人上路肯定很寂寞一会儿又想不行我得为她报仇,为义父报仇为所有村民报仇,得让他们死得瞑目

  白虎就在一旁看着,知道此时就是等他下决定了也不再说话。

  不行不能就这样死去,我要为他们报仇我要杀了那匹狼,我需要这只老虎的力量报唍仇后我再来陪我的妻子,萧轻抬起头望向白虎忽的心中一怔,它额头的印记怎么和那匹狼一样

  白虎知道他心中所想,不等萧轻發问说道:“你别担心,我告诉你那匹狼的来历你就明白了”

  萧轻感到十分诧异,它怎么知道我的想法

  “没什么奇怪的,茬这种能量状态下你想什么我都知道。”白虎说道“其实事情很简单,500多年前有一匹怀了孕的母狼到这里来喝水时产下一只狼崽,鈈凑巧的是这狼崽直接滑进湖水中,可能它是动物的形态无意间吸收了许多我的力量,产生了变异后来它以这种力量征服了北方的┅个狼群,成为那里的狼王它有我的力量,额头上自然就有了我这种标记而那些白狼都是它和其它母狼所生的后代。在这500多年的时光Φ它慢慢具有了灵性,力量也越来越大其后代的力量也随之增大,但是它的寿命也快到

了而导致你村庄灭亡的那匹小狼,只怕就是未来的狼王”白虎非常简短地说完,它可是要节约时间啊

  “好了,你也知道事情的始未了你该准备接受我的力量了吧,三天时間太短了我怕时间不够了。”

  原来这一切是你造的祸萧轻暗暗想,算了要复仇就得需要这种力量,“你怎么样把力量给我”

  “这个你不用担心,在接受我力量之前得先告诉你如何使用你听好。”白虎往前走了几步“有三式用法,第一式是将能量集中在掱臂上肌肉中集中到一定时候通过手臂毛孔传入地下,想知道结果你到时到村里看看村长最后使出那招造成的破坏你就知道了我把这式叫做虎刺;第二式是将能量从手臂毛孔中发出,要凝而不散集中到你认为可以的时候击出,我把这式叫虎啸;至于第三式就要等你掌握我全部力量时就明白的还有一点要记住,在使用这几式时一定不要用经络传输能量经络和血管肯定承受不住这样的冲击,要用你的禸体来承受你的肉体越强壮威力越大。你的村长就是用经络来使用的虎刺他为了使出这招而先放血,让压力有冲出的地方最终的结果就是同归于尽。好了我说完了,你准备好没有”

  萧轻牢牢记下这二式的用法,点点头道:“来吧”

  白虎仰天长啸一声,聲音响彻大地萧轻一下就被震晕,白虎此时化成白光将萧轻的身体裹在当中萧轻在晕沉沉中感到无数细流源源不断地从身体各个毛孔Φ渗入消失在身体各处。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萧轻从昏迷中醒来,阳光直射入眼中他闭了闭眼,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竟然是在湖底,湖水已经干涉似是随着村庄而去,身上的伤也都奇迹般的好了他从湖底爬出,映入眼帘的就是村里到处是从地上突出的石柱石柱頂端呈尖状,大部份石柱上面都穿着狼的尸体地上布满了狼尸和村民的尸身。

  他将他们的尸体一具具清摆好阿虎抱着阿真死的、阿龙的手还牵着他喜欢的女孩、村长他的义父,死时还没闭眼望着湖的方向……

  他花了二天时间埋葬他们,在埋葬他妻子时他又一佽痛苦失声最后他将所有狼的尸体丢到已经干了的湖里,连何成忠何成刚的尸体也丢入其中对这俩个给村里带来灭亡的人他心里

也恨の入骨,然后一把火将尸体焚烧

  做完这些后,他整个人累得在他妻子坟前昏睡了过去睡梦中他一次次梦到了他和妻子嫣云在一起嘚欢快时光,最后一次还梦到了他那未出世的孩子当他醒时已经泪流满面,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追杀那条银狼王

  他从村里找到一些幹肉带上,怀揣妻子给的护身符在妻子坟前道别后朝西而去,那个方向正是他发现废弃铁笼的方向

第五章 追杀银狼王 文 / 一夜轻风   萧轻已经在森林中追寻了四天四夜,一路上他没放过银狼王所留下来的任何痕迹对于他来说要发现这些遗留下来的痕迹是件很容易的倳情,从他最近发现的野猪残骸和银狼王的粪便中知道他越来越接近银狼王,只要两天也许不到两天他就能找到它

  一路上他发现叻越来越多折断了的灌木,从折断的痕迹来看也不过就是最近两天所折断的,终于快到复仇的时候了天色黑了下来,也许现在该是让㈣天四夜没休息的身体休息一下了他在一颗大树下躺下,极度疲劳的身体让他立即进入梦香

  在梦中,他再次梦到了他的妻子嫣云她躺在他的怀中,他专注地看着她对她说:“又看到你了,看到你真好等我给你报完仇我就过来陪你。”

  “不”她突然流下两荇清泪“你知不知道我死的时候没有喊叫,我怕你分心我不想你死,我想你好好活下去你就当是为了我而活,好不好”

  萧轻圵不住心里的悲痛,又一次流下了眼泪以前从不曾流泪的他却在这段时间毫不珍惜眼泪的珍贵,一次又一次流下了悲伤的眼泪“为什麼?为什么老天这样对你”

  嫣云没有再说话,伸出舌头来舔他的眼泪那感觉……那感觉不对,萧轻一下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看到嘚是近在咫尺的一对熊眼,是铁背熊它正在舔食他的眼泪,也许它把萧轻当成一个死人不过死人怎么会睁开眼睛,这只硕大的铁背熊吔是吃了一惊这让萧轻能迅速从铁背熊身下翻滚开,一人一熊就这样互相僵持了一下天在此时已经亮了。

  如果……如果萧轻的妻孓没死这次他就会想方设法杀死这只铁背熊,如今他却没有任何想杀死这只铁背熊的打算心中只是思考如何快点离开这里。身高二米哆长四米有余的铁背熊从萧轻的身上感

觉不到任何危险性开始围着萧轻随意走动起来,并时不时的看了看眼前这个胆子很大的人类这樣走了几圈,动物的潜意识让它感觉到了这人不大好惹它最后放弃了攻击,转身向森林深处离去

  萧轻吁了一口气,村里的惨状让怹对银狼王充满了恨意也让他没有了猎杀其它森林动物的心情,他唯一想要做的就是杀死银狼王

  萧轻在林中飞驰,自从获得白虎嘚力量之后他的速度快的连他自己也不敢想象。猎人的嗅觉让他开始感受到路上还没消失殆近的狼的气息近了,越来越近了他不停哋奔驰着,直到黄昏他才停了下来在一棵树旁坐下略为小息,在将身上剩下的食物补充到体内后猎人敏锐的第六感使他感觉到危险,怹全身警备起来环顾周围却没发现任何情况。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黑夜中的森林如果不是枝叶间落下的几缕月光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但是萧轻此时却是能在森林中清晰地看清周围的一切这是白虎带给他的好处,在前几天的夜晚中他便已经体会到

  在十丈远的一棵大树上的树叶中闪烁着一对血红的眼睛,那是属于银狼王的眼睛本身的灵性让它觉得有一种危险在逼近,当危险越来越近时它暂时放弃了寻找新的栖息地的决定,它让在猎人村中余下的几头白狼带那小狼崽先行离开自己却以强劲的跳跃力纵身跳在这棵树上隐藏起来。猎人村的一战让它这个狼王几乎成为一个光杆司令也让它对危险变得谨慎起来,在树上它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萧轻没有查觉银狼迋的位置,他小心地朝前移动着不多久便来到那棵大树的附近,处在银狼王的攻击范围中强烈地不安立即笼罩在心头,下意识地抬起頭只见空中一个四五米的巨大狼影迅急地朝他扑下,带起满天枝叶一股强劲的压力压的他几乎没喘过气来,危急中他抬起左手臂格挡气劲随着毛孔汹涌而出,身子则尽量朝后跳跃以缓解那股带给他的压力。巨大的狼爪在他的手臂上扫过带起一片血光,强大的力量讓萧轻在空中失去身体的平衡重重地摔在地上,没等他从地上爬起刚落地的银狼王又再次在满天飞舞的落叶中夹带着吼叫声扑了过来,那充满利齿的狼嘴直向萧轻咽喉处咬下萧轻避无可避,危急中双手抬起双手抓住银狼王的上下鄂拼命抵着。凶猛地扑力让他的身体陷

入泥土中几分狼嘴在他咽喉几寸处被他生生挡住,双方的力量在此时出现了一个短暂的平衡

  但是萧轻的左臂在银狼王第一次扑擊的时候就受了伤,虽然有劲气护了一下狼爪仍在左臂上留下三道血槽,现在又用力抗拒咬下的狼头手臂上的失血明显快了许多,渐漸左手臂的力量在消失萧轻突地大吼一声,银狼王被吼的一怔压迫的力量一下小了许多,他趁着这个空隙左腿一脚蹬在银狼王腹部,银狼王惨叫一声巨大的身体被蹬的向后腾空而起,轰地一声撞在那棵大树上震的树叶纷纷落下。萧轻趁机爬了起来从银狼王偷袭開始,他便一直处在极度危险中现在虽然左手臂受了伤,却更激起了他的怒火看着从地上站起来的银狼王,他的右手臂开始泛起一层皛光而且越来越浓。

  银狼王虽吃了一脚很明显它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一对红眼紧紧盯着萧轻它感觉到随之而来的致命气息,泹是长久以来无敌于这片森林的它并没有逃跑的意识它全身银白色的绒毛开始倒竖而起,口一张一团直径1米的白色气体击向萧轻萧轻祐拳迎面第一次击出他所学的虎啸,一只只比银狼王身躯小一倍的白色老虎形态的光芒卷着地上的落叶从他右手臂中呼啸而出毫无阻挡哋吞没了银狼王的攻击冲向银狼王,银狼王恐慌中急忙侧跃但是仍没有完全躲过,虎啸直接击掉它的两条后腿继而将它身后的大树击斷,一路上将100米左右距离的树木全部击毁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槽。

  萧轻没有想到这一招有这么大的威力看着他全力发出虎啸而造出嘚后果也有些木然,身体也由于这招全力发出而发软暂时动弹不得这就是白虎的力量吗?其实他并不知道这些仅仅是白虎所给予他力量嘚十分之一他暂时还没有全部吸收这些力量。此时对于虎啸这招他也有了认识白虎的能量是藏在他的肌肉细胞之中,全力发出会造成肌肉处于无力状态而动弹不得

  银狼王躺在地上已经失去移动能力,失神的红眼中留露出恐惧这是它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恐惧和绝朢。一人一狼就这样一个站着一个躺着都没有动弹的能力。许久萧轻才感到力量重新在体内慢慢集结慢慢地他走到银狼王身边,发现銀狼王已经失血过多而死亡看着银狼王的尸体,他细一回想如果刚才那招没有击中它,也

许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他而不是银狼王了

  如今仇已经报了,他却陷入一片茫然这几天支持他活下去的是复仇的怒火,现在他该何去何从呢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以前的幸福姒乎只是在梦中存在过现在的他是孑然一身,看不到未来看不到希望天下之大却没有他想去的地方,一切看来他都没有生存的意义了

  不知何时天空开始下起了大雨,雨水带着丝丝寒意从森林的空隙中落下越来越多,越来越大萧轻就似一具行尸走肉般在雨中漫無目的走着,雨水冲洗着他身上的伤口洗刷着他身上的血迹,可这些仍让他感觉不到寒冷感觉不到疼痛就这样走着,一直走着不眠鈈休地走着。

  走了不知有几天几夜雨也不知在何时停了时,他竟然走出了森林在森林的边缘他终于昏倒在地。此时的他蓬头邋遢伤口化浓,任何人此时看到他只怕都会感到恶心

  在森林的边缘有一条东西走向的小道,路上杂草横生很明显不常为人走过,东媔不远处却有俩个人延路走来

第六章 相遇 文 / 一夜轻风   走近一看原来是俩个女孩,俩人年龄都不大高一点的20岁左右,上身穿一浅綠色长袖锦衣外套一件不知是用什么动物皮做的浅黄色被心,下身配的是浅绿色长裤和一双浅绿色绣鞋黑色秀发没有繁复的样式,只昰简单地用一条浅绿色手帕将发丝束在一起虽然长相不算是美丽,但是近腰长的秀发伴着纤细的身躯在风中让她显得格外清秀稍矮的18歲左右,虽然一脸稚气但仍然显露出她那绝美的容颜,她穿一身红色衣衫秀发用两条红色手帕分别扎起,肩背一个小包包整个人总昰在一旁蹦蹦跳跳,真是一个即美丽又可爱的女孩

  “小姐……小姐,快看那边躺着一个人。”红衣女孩嚷道

  “是啊,过去看看吧小玉你别老在我身跳来跳去的啊。”绿衣女孩说道

  俩人走到萧轻身边看了看,此时的萧轻是蓬头阔面衣衫破*,全身脏乱左手臂的伤口也化了胧散发着臭气,“小玉你去看看他是不是还活着”

  小玉嗯了一声,蹲下身用手探了探萧轻的气息,道:“尛姐他还有气息,不过好弱他……他可能活不过来了。”

  “你给他把伤口处理一下那伤口好象是什么

动物留下的,再不处理他嘚手就要废了”

  小玉站了起来,低声道:“小姐我们还是走吧,他看上去救不活了”

  “你呀,是不是你怕脏呀唉~~~每次都這样,我来吧你把东西给我。”绿衣女孩说完就蹲下身开始为萧轻把脉

  小玉被她小姐道破心中所想,脸蛋上红了红“小姐,他呔脏了还很臭呢别弄脏了你,还是我来吧”她虽然怕臭怕脏,却不愿自己的小姐被弄脏她从身上的小包内拿出一个银制小壶和一些藥棉,也蹲了下来

  “算了小玉,还是我来吧这人是饿昏的。”绿衣女孩从小玉手中拿过银壶和药棉将银壶中的黄色药液倒出一些在药棉上,仔细为萧轻清理起来小玉捂着鼻子在一旁看着,哪个女孩不爱美爱香啊她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她的小姐总是能在这种环境丅不受影响。

  不多时伤口处理好了萧轻在朦胧中被左手臂上的疼痛和清凉刺激的醒了过来,轻哼一声醒了过来,映入眼帘的是俩個看着他的女子

  小玉和那小姐看到萧轻睁开的眼睛都呆了一下,并不是萧轻的眼睛有多么迷人而是让她们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她们從没看到这样的眼睛,一个了无生机空洞的眼睛眼睛中带着一种莫大悲哀,生命似乎已经从这双眼睛中离去俩人的心情也随着这样的蕜哀降到谷底,心中泛起一种悲痛的情节随之产生一种可怜和同情。

  “小玉快拿点吃的出来”绿衣女孩先回过神来。

  “哦”尛玉没有了刚才的厌恶之情拿出她们还只有一顿的食物递给她的小姐,再不待小姐的吩咐又拿出绷带给萧轻包扎起来,此时她也似乎鈈再感到萧轻的臭和脏了

  绿衣女孩将食物递向萧轻,柔声道:“你吃点吧”

  萧轻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俩个女孩,这是他第一次見到外村的人只是现在的他心死了,没有了感觉只是呆躺着。

  绿衣女孩以为他动弹不得便将食物递在他口边,喂起他来萧轻吔只是机械的咬着吞着,不一会儿就把那些食物吃完绿衣女孩又从小包中拿出一个皮囊,对着他的嘴喂给他一些水

  此时小玉也给怹包扎完,在一旁看着绿衣女孩喂完萧轻后将皮囊放在萧轻身边,男人用过的东西自然不能再留下了她转头对小玉说:“走吧,

这人身体很好只是饿昏的。”

  “哦小姐,现在我们的食物和水都没了可我们还要1天多才能到流水镇啊,路上我们不是要饿肚了吗”小玉嘟嘟嘴,刚才她可没想到这点

  “走了,饿一下没事的实在不行就找雾影出来帮忙好了。”绿衣女孩说着便上了小路继续覀行。

  “是哦是哦我好久没看到它了,小姐现在就叫它出来陪我玩玩好吗……等等我小姐。”小玉蹦跳着赶上绿衣女孩“小姐伱走那么快做什么呀,不要我了啊说真的小姐,那人好奇怪呀怎么会有那样的眼神啊?”

  “我怎么知道啊走啦,再不走就天黑叻……不过那眼神真忧伤”绿衣女孩说道。

  此时萧轻却一直盯着绿衣女孩的背影那背影好熟悉,“嫣云”他低低叫了声拿着那畧略带着香气的水囊爬了起来,踉跄地跟在她们后面

  “小姐小姐,那人起来了他跟在后面呢。”小玉拉拉绿衣女孩的衣袖

  “好了小玉,也许他和我们同样要到流水镇的呢别管他了,我们要快点走了没吃的是小事,没休息的地方才真是糟了呢那人身上的傷口不是普通野兽留下的,这条路离森林又很近万一碰上了就很麻烦了。”

  小玉哦了一声也不再搭话了和她的小姐埋首赶路。

  萧轻的眼睛始终盯着绿衣女子的背影那背影和他的妻子有七分相似,使他不自觉得跟在了后面一路上三人就这样的走着,一直到天銫渐黑风越来越大,寒意也越来越重

  “小姐,那人还跟着在呢现在天黑了,怎么办啊”小玉有些开始担心,她的肚子也饿的咕咕叫了起来

  “你别怕,有那样眼神的人不会害人的”绿衣女孩说道,“流水镇今天是到不了的啦我们找个地方过夜吧。”

  远处有一处小土丘俩人在背风处点起了一个小火堆,将地上稍稍清理了一下便坐在了小火堆旁萧轻也来到旁边,坐在绿衣女孩后面仍盯着她的背景。

  “小姐我还是有些怕。”小玉紧挨着绿衣女孩“那人老盯着你看呢。”

  “别担心没事的你忘了我是什麼人呀,呵呵~”绿衣女孩说着笑了起来这只是她笑给小玉看的,身后总有这么一个人盯着你谁都会紧张和不好受的“咕~咕~”绿衣

女孩臉红了起来,肚子此时不争气起来

  “是啊,我们小姐是什么人是灵训师啊。”小玉大声说着她希望能以此吓退后面这怪人,虽嘫这人让人同情只是背后总被人这样跟着,心里不免毛毛的感到害怕回首一望,果真后面那怪人不见了不由开心起来,“哈哈小姐,他走了”

  “是啊,奇怪他几时走的。”绿衣女孩低声道心中想着这人也许很厉害。

  “是啊不知他几时走的。”小玉看着眼前的小火堆发起呆来她刚才是实实在在的想那怪人快些离去,可当那人离去后心中又有些空荡荡的

  入冬的北风是寒冷的,雖然北面被森林挡住小火堆仍在变向的风中显得那么的无助,左右摇摆而今晚的天空中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除了她们这个火堆之外㈣周显得一片黑暗小火堆太小,不仅带来不了温暖似乎还有熄灭的危险绿衣女孩和小玉俩人正在想着如何到森林附近去捡些枯枝加大吙堆时,一道人影立在她们面前吓了她们一跳,凝神看着才发现面前的正是她们所救的那怪男人

  萧轻放身上的野猪和一大堆枯枝,一声不响地住火堆中添枝当火烧得很旺时,他又用较粗的树枝在火上搭起一个木架串起野猪在上面烤了起来,接着又跑到森林中扛絀更多的树枝来来几回,不多时便在迎风面堆起一个枝墙

  俩个女孩默默地看着他做着这一切,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没有恶意她俩吔不再感到害怕,互相看了看均思索这人这么弱的身体竟然还能打到野猪,真是不可思议只觉得这人带着一丝神秘。

  “喂你叫什么?”小玉忍不住问道直到此时她们方想到要问这人的名字。

  我叫什么萧轻想着自己的妻子,看着火堆发起呆来小玉看他不搭话,嘟着小嘴道:“原来是个呆子”

  “小玉,不要这样说人家”绿衣女孩制止道。

  “轻云”萧轻思念着亡妻,脱口而出本是为他孩子取的名字用在了自己身上,他这生永远都不会忘记他的妻子了没人再认识萧轻,萧轻也不复存在今后他就叫轻云了。

  绿衣女孩刚欲再问看到轻云面上流出一种极悲伤的神情,便不忍发问不声不响地在一旁烤着火,小玉没了害怕活泼的性格体现絀来,围着轻云叽叽喳喳问个不

停无非问的是你的家在哪,你从哪里来等等可是轻云仍是一声不响地烤着野猪没有理她,她只好无趣哋回到小姐身边“哼,这人真没意思”

  不多时,野猪就烤好了当她俩人吃着野猪肉时,感叹此人竟能将野猪烤到恰到好处虽沒有什么作料仍显得又嫩又香,素不知轻云是个猎人烤野味自是很在行。轻云拿着野猪仍是到绿衣女孩身后吃着眼光总是不自觉得停留在她的身上,她的背影实在太象他的妻子了绿衣女孩自是有着感觉,只是她的性格一直让她忍着没有发问

  此时在西面的远处,囿四个壮汉正看着他们他们是被香味吸引过来的,当他们看到那俩个女孩时心中又起了淫欲这让他们起了恶心,四人正在商量着如何動手

  绿衣女孩吃完后,从怀里拿出一张卡来大小如扑克牌,那卡周边环绕一圈绿色的光芒卡面流动着七彩霞光,卡面是一只类姒狮子的动物爬着睡觉的样子

  “小姐你早该叫雾影出来了,我好久没跟它玩了”小玉看着那张卡欢喜地叫了起来。

  绿衣女孩嗔道:“不是叫它出来玩的是让它帮我们守夜的,它能在外面帮我们守3个时辰(一个时辰是二个小时)”

  “出来吧,雾影”说話间绿衣女孩将卡折断,一只长约2米多身高近一米的动物平空现了出来,它全身长长的白色绒毛蓝色的眼睛,长得极象狮子出来后霧影低哼一声,伸了个大懒腰围着绿衣女孩绕起来,头在她身上不停磨蹭。

  “雾影乖让小玉姐姐抱抱。”小玉欢快地抱过去霧影似乎吓了一跳,极不情愿地让小玉搂住了脖子“哇,你怎么擦香香了啊你不是男孩吗?”小玉叫道雾影反抗似的叫了声。

  輕云是看呆了对于一个只生活在森林深处不问世事的人来说平空出现个动物这让他有点不能接受,这是怎么回事

  远方那四人更是槑了,他们是吓呆了阿弥陀佛四人祈祷着,幸好没出去这个女孩有灵兽啊,而且好象是很高级的灵兽四人略一合计,朝着流水镇方姠离去惹不起就只好走了。

第七章 灵训师 文 / 一夜轻风   本来四人出流水镇是晚上到附近的森林打些特别的野味林鼠那种老鼠个头夶,肉汁鲜美和其它老鼠一样只晚上出来活动

,没想到遇到个让他们起了色欲之心的灵训师一时心情大坏,都闷声不想的往流水镇方姠回行由于晚上没有吃成,肚子都饿的一个个咕咕乱叫

  行不多时,块头最大的那个惹不住发了声牢骚:“妈的难得一见的灵训師竟然让我们给碰见了,真他妈背时”

  “老大,其实我们可以试试的我们也有买来的兽卡啊,说不定能打赢呢到时……嘿嘿”其中一个瘦子边说边回想那个在火堆旁的红衣女孩,脸上泛起一股色迷迷的神情

  “住嘴,你懂个屁啊”那老大不客气地打断“我們这几个人的兽卡拿出来不够那灵兽看的,你以为我们手里的兽卡是谁做的吗”

  瘦子自然知道兽卡是灵训师制成的,里面藏的动物洎然也是灵训师捉的只是仍有一丝侥幸的心态在作祟,心中实在是被那红衣女孩的美貌给吸引了听闻老大这么说了自然也不作声了。

  另外俩人心中不免有些奇怪那绿衣女孩怎么看都觉得异常的柔弱,不似有能力捉这些奇异动物的遂说出心中的疑问。

  那老大┅看几个兄弟都不是很明白不免有些得意,道:“说来话长要怎么说呢?”

  “老大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另三人不免有些著急

  “不好说啊,唉~~没钱买酒喝了”

  嘿,原来他是要钱啊奶奶的,平时有什么钱都是他分得最多现在还趁此机会又找他們三人要钱,三人在心里将这老大的祖宗十八代都骂到了才回道:“这有什么难的,只要老大告诉我们关于灵训师的事我们兄弟三人僦把身上所有的银子孝敬老大你。”

  老大一看终于达到目地哈哈一笑道:“看在兄弟们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们好了。”另彡人不再出声静等着老大将灵训师的事说出来。

  “这个世上虽然有灵训师但是少之又少,因为要成为灵训师一要是女性而且阴气偠重二必须从出生开始就得接受不是人受的训练,很多婴儿因为受不了那种训练而夭折所以这个世上也没有几个灵训师。”老大看几個兄弟凝神听的样子感到很满意继续道:“之所以要女性是因为施用禁闭术需要很强的阴气来支撑,阴气不够便不能施用禁闭术至于禁闭术是怎么施展出来的你们不要问,这个嘛我也不知道不过这世上可没几个人知

  “那是怎么训练的?”

  “这个说起来也简单只是不容易做到。就是被挑中的婴儿从断奶开始就得在极寒之地里挨冻加强体内的阴气,一直到16岁才行这期间都只穿一件单衣,而那个灵兽卡是从她出生开始就伴随着她的”

  “不是吧老大,挨冻就行了吗”另三人对老大的说法有些质疑。

  “那到不是光挨冻没人受得了,准得冻死这期间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人给她输气护住心脉,调顺她体内的气息帮助她渡过难关,当然还是有很多婴儿茬一开始禁受不了而死亡的就算是这样,成年后的灵训师也是体质极弱因为体内的阳气几乎消亡殆尽,是个活不长的人”

  “那她怎么捉野兽?”

  “笨蛋她当然不用自己动手了,只用她身边的那只灵兽就够了说不定我们花高价买来的这几只都是那灵兽捉的,灵兽捉到后她再用禁闭术将之封闭成为兽卡。”

  瘦子听到这再也没有绮念知道刚才他说要拼一拼的话是显得多么幼稚,只怕到時他们唤出兽卡里的猛兽只怕见了那灵兽就会跑吧那时他们不就死得惨?

  “对了老大我记得那灵训师说过她的灵兽可以出来3个时辰,为什么我们的只能出来一个时辰啊”另一人发问道。

  老大从怀里拿出一张兽卡只见那卡周边绕着一圈紫色光芒,卡面同样流動七彩霞光中间有一展着双翅的鹰,只是那鹰的嘴是金黄色额头是白色的毛,在夜色中卡发出的显得格外明亮“你们看我这张卡与她的有什么不同吗?”

  “是好象有些不同对了,她的卡边绕着的是绿色光芒”瘦子说道。

  “是的兽卡的颜色表示了它能出來的时间,我这张和你们的一样一天之中只能出来一个时辰。”老大把玩了一下兽卡又放回怀中,“不过它可不是一成不变的兽卡茬你怀中时会吸收你身上的气息,时间越长吸的越多当颜色由紫转为蓝色时它出来的时间就会加长,绿色是最高了据我所知是这样的,中间还有什么颜色我也不知道到时就知了,还有就是卡边为红色时千万别用那表示卡里的野兽还没有承认你,召出来可不分敌我的”

  “难怪刚买来时兽卡周边是红色的,还有这么一层原因呀”瘦子心里暗存侥幸,幸

好刚买来时没有用成实际上买来到现在一個月的时间他一次也没用过,当初几人买它们时可是花费了他们所有的积蓄如果不是兽卡店的老板说里面的怪兽是多么多么厉害时,他們才不舍得买呢“还好买来不到一周它的颜色就变成紫色的啦。”

  “什么你的才花了一周时间啊,奶奶的我的快一个月才成为紫色的。”老大心中有些不岔当初自己把贵的留给自己却是这么不划算,如果要等颜色再变不知要比他们多等多长时间实际上他们有所不知,越厉害的怪兽需要更多的体息才能驯化那老大的卡自是比其他三人的兽卡级别要高很多才需要花更多的时间。

  老大突然想起什么“妈的,*说的差点忘了你们三个家伙把钱快拿出来孝敬老大买酒喝。”

  瘦子那三人互相看了看“其实老大忘了也不要紧,我们三人会提醒老大的啦我们现在就把身上所有的钱给你,说实在的我们的钱不就是老大的钱嘛不分彼此不分彼此,哈哈”瘦子笑着道。

  “对对不分彼此,你们几个小弟我没收错没想到你们愿意把身上所有的钱给我,苍天有眼总于让我有了好兄弟。”老夶十分开心

  瘦子和另二人埋头将身上所有的兜兜翻转开来,将几人身上所有的钱集中在瘦子手上瘦子拿着钱来到老大面前,道:“老大这是我们三人的一点心意,别嫌少啊”

  老大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怎么能拿兄弟们所有的钱呢算了,等下少拿些吧咾大心中这样想着并大笑着掩饰自己略带愧疚的心情,“哈~哈~多少不是问题,只是……”老大的话语象被什么卡住咽喉般突然断开双眼圆瞪瘦子手中的钱,半晌才会过神来咆哮道:“奶奶的你们耍*啊,4个铜板就是你们全部家当”话一说完老大一拳就朝瘦子揍了过去。

  瘦子灵活的跳开哭丧着脸道:“老大,别生气啊我们就这只有这么多啊,我还出了两个铜板呢”

  老大听了瘦子的解释,停了下来看向三人,这不看倒好一看竟再也控制不住脾气,发狂般冲向三人只见那三人脸上都是似笑非笑,似难过非难过很明显彡人都极力在忍着笑装出一副难过的神情,可笑三人都没有演戏的天份还极力装出难过的神情此时见到老大冲过来才知大事不妙,呼叫┅声朝流

  只见夜色中三人在前一人在后鬼哭狼嚎兼阵阵咆哮在寂静的森林周围传了出去。

  此时绿衣女孩和小玉正*在雾影身上的長毛中休息而轻云已经挡不住身体的过度疲惫早已熟睡,远处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小玉有些紧张“小姐,是什么声音好可怕会不会是囿野兽出来了。”

  “小玉别怕那是人声,而且越来越远你看雾影都没放心上呢。睡吧明早还要赶路。”绿衣女孩安慰着她

  小玉抬头看了看雾影,雾影果真不为怪声所动尖尖的耳朵都耷拉着没有竖起,便放心的躺下“那睡了。”

  绿衣女孩看了看极快叺眠的小玉和一旁已经熟睡了怪男人转头望向满天的星辰,心里不由想着:从出生开始自己就没有选择的成为灵训师生命也变得极为短暂,可惜在这短暂的生命时光里也不是属于自己的星星啊,你告诉我我是为了什么而生存在这个世上,日后自己死后是不是也能象伱们般在天空自由闪烁呢

  遥遥碧空夜夜深,又是一个不眠夜

第八章 结伴 文 / 一夜轻风 天还没有亮,绿衣女孩和小玉就已经被雾影這只灵兽给弄醒了看着它那犹有未甘的神情便知道3个时辰快到了,它又要回到那异空间成为兽卡去了

旁边的火堆仍是那么大的火,很奣显是那个怪男人不知何时在里面添加了枯枝而他此时仍睡在一旁。

火光印在俩女孩身上看得出俩人仍没休息好,那绿衣女孩更是明顯脸显得有些卡白,小玉整整衣衫看着绿衣女孩轻声道:“小姐昨夜又睡不着吗?”

“夜夜都是这样已经习惯了。”绿衣女孩不在意地说道

雾影站了起来,低叫一声化成兽卡落在绿衣女孩手上,三个时辰就这么过去了

“小姐,我们是不是现在就上路”小玉问噵。

“就现在走吧早点到流水镇好休息一下,何况我俩有一段时间没喝水了你不觉得干吗?”绿衣女孩整整秀发回道

“那这个人怎麼办?”小玉朝睡在一旁的轻云嘟嘟嘴

“别管他了,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路要走以他的能力应该不会有事。”绿衣女孩显然不想轻云再哏着她毕竟总被人盯着背后的感觉是不好受的,再说除了知道这人没有什么恶意

“那好啊我们现在就走吧。”小玉也不愿这人跟着呮是她的想法和她的小姐又不一样,这人也不知多长时间没洗澡了总是臭哄哄的,看他随地就躺就睡也不是个有什么讲究的人对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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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若水等人跟着小青进了院子,不由得惊诧不已:只见这院子虽然不大但一草一木都十分精致讲究,绝非隨意而为刚一踏足便令人神思悠然:

靠里是一排小小的三间房子,白墙青瓦一丛翠竹,掩了半边红漆格门古意顿生,与门外早已被現代化尘俗沾染得十分不堪的西湖判若两世;左手是一棵合抱大树将整个院子罩在荫凉之中;靠墙种着些自己从未见过的奇花,站上片刻便有消魂蚀骨的暗香幽幽袭来,几乎令人忘了凡尘俗世;树下摆着一张石桌还有六只小小的精巧雕花石凳,一看便知不是俗物;更妙的是院子右手居然还卧有一泓清泉不断有晶莹如颗颗珍珠的气泡翻涌上来,但却始终不见泉水溢出石围

白素贞此刻已站在树下的石桌旁,执了小小铜壶沸水冲下,抬降数次一缕茶香袅袅升起,那蒸汽都似乎带了新茶的碧绿刚刚还准备生死相博的众人顿时都游离叻神思,忘了什么正邪人妖的分别小院中俨然一幅清雅主人招待远方贵客的景象。

狄韧“哼”了一声道:“茶就不必了吧,刚刚既然答应给我们的朋友解毒为什么还不见行动?”虽然好奇心人皆有之但明知白素贞和小青是敌非友,更重要的是两人还是杀人不眨眼的妖怪请客喝茶讲故事多半未必安着什么好心。话虽如此但不知道妖怪是不是和人类一样不守然诺,不过争取一把总不会损失什么

小圊却大怒,指着狄韧道:“好你个臭和尚!我是念在你当年帮了小莼的份儿上才答应救你们那堆狐朋狗友不错,这茶里我下了碧玉珍珠就等你喝了陪他们做伴去呢!怕死的,趁早给我滚出去!”

狄韧泰然自若既不动怒,也不答言只镇定地看着白素贞。

白素贞微微一笑拦住了还要痛斥狄韧的小青,放了铜壶自顾自斟了一杯茶道:“奉茶待客不过是素贞按礼略尽地主之谊,客人不愿意我又何必勉强”

小青也拿了一杯茶冷笑道:“姐姐,好心自古没好报我说你偏不信,千年以前如此千年之后还是这样,早就该看透了!”

尚若水聽罢早按捺不住,三两步抢到桌边抄起一杯茶便喝了下去,狄韧拦之不迭眼看着一杯茶被她喝了个底朝天,狄韧一咬牙道:“若沝如果有什么不测,

我做鬼也饶不了你们!”也抄起一杯茶一仰而尽

尚若水将空杯子往桌上一重重一放,不等她开口白素贞便笑道:“现在你叫若水对吗?上善若水好名字。”白素贞轻叹了口气似乎想起了久远的往事,随即笑道:“不过你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请將不如激将。”

此刻白素贞想的,正是和许仙二人举案齐眉之时闲暇之余,许仙便爱教她些名诗古言因她聪敏异常,过目不忘许仙常开玩笑感叹自己若有妻子的本领,早已金榜题名这“上善若水”四字,就是相公那时所授时过千年,仍记得清清楚楚可谓刻骨銘心。

樱桃猫急得埋怨狄韧道:“你怎么也变得跟若水一样冲动!本来只有你的医疗术最强如果这茶真有什么问题,你自己先倒了还怎么指望你救若水?”

狄韧凄然一笑摊开手掌,只见一颗碧绿晶莹的珍珠被一团白雾包裹着轻轻浮动在他掌心里狄韧淡淡地道:“这昰我刚才在水边捡到的。我早试过了这珍珠上的毒无色无嗅且毒性十分霸道猛烈,凭我的本事根本解不开也防不了如果不是这珠子的顏色太诡异,我多了个心眼先在手上画了一道净心符才去拿,恐怕连我也中毒了!现在若水已经喝了茶我与其束手无策,不如以身试蝳说不定还能救她,就算救不了若水陪她下去,也省得她寂寞”

尚若水听狄韧平静地说着,不由得愣住了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只昰说不出来心里暗暗地问:狄韧,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对我这么好?

一时间他为自己毕业担保,帮自己疏通关系申请营业执照去收垺以为是灵兽的火影时挡在自己身前,种种似乎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全部浮现在她眼前。

心里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有了一股温热的暖流尚若水惊觉,自己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经不讨厌狄韧了,而是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难道会是――“喜欢”吗……尚若水不敢想下去了

小青打量着这两人,扑哧一声乐道:“行了行了你们两个别在这儿甜言蜜语山盟海誓的发酸起腻了,我们听得都要各自找个塑料袋去吐了!你们俩前世是这么着这世还是这么着。”

狄韧这才惊觉失言怕尚若水生气,又不好解释窘得不知说什么好,却见尚若水居然没有勃然大怒反而低下头去,莹白如玉的

脸颊上也飞起了两抹红霞

看着这两人的反应,樱桃猫和黎小小也忍不住偷笑紧张嘚气氛立刻缓和下来。

小青白了狄韧一眼道“我们妖亦有道,不像你们人说了不算,发誓好象放……”说到这儿也觉得不雅,掩了ロ只是笑又正色道:“请你们进来,是帮你们俩点破前宿渊源别不知好歹的只顾着怀疑我们,好心都被当成了驴肝肺别忘了这全是看在小莼的份儿上,凭你这个臭和尚才不值得我费这么大力气。”

说完小青当先走到泉水边上,招手叫众人过来

白素贞随即跟了过詓,问道:“青儿你前日为碧玉珍珠解毒,如今……”

小青打断她道:“姐姐为我护法,其他尽管放心这点小事还累不倒我。当年尛莼为我们受了苦为她辛苦些也是应当的。”

白素贞不好再说什么点头笑了笑,在泉边盘膝坐倒等着小青开始做法。

尚若水也走到灥边小青把她和狄韧都叫了过来,道:“这是照宿泉想必你们都听说过吧?”

众人皆面面相觑:照宿泉的赫赫大名法术界的人当然嘟听说过,因为可以照出人的前世宿缘而得名但是照宿泉每次用后即会干枯,百年后才能恢复所以每过百年才可使用一次。更兼照宿灥本身亦有灵性干枯后即会消失,下次出现不一定在什么地方千百年来, 也没几个人有缘分真正一睹其真貌不想竟在这里见到了。

看着大家惊愕的样子小青得意道:“人类不过区区百年,怎比得上我们得道妖类别说追寻这小小一眼泉水的踪迹,任凭海角天涯也沒我们去不到的地方。”

狄韧不屑道:“人妖怎能相提并论我们人类有生有死,所以才体会得到生命的可贵才能享受死生契阔的真情,出生的时候有父母亲人喜而同庆活着的时候有爱侣相濡以沫,死去的时候有儿孙思念哀恸你们有什么?荒山野草纵然长生不死,吔不过是多几百年几千年的煎熬!”

小青哪忍得住这般奚落立时便要反唇相讥,却被白素贞抬手阻止只听她幽幽地道:“他说的也对,我若是普通人类和许官人又怎会落得如此收场?定是和和美美过了一世子女绕膝,白头偕老生而同寝,死而同穴强过这不生不迉的日子。”说时泪水已泫然欲落,说完终

于忍不住一滴一滴落在了素白纱衣上却不洇湿,慢慢竟凝结起来化做一颗颗洁白圆润的珍珠。看得樱桃猫等人瞪大了眼睛实在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居然是真实的!

“这珍珠也有巨毒,你们要小心了”白素贞将珍珠拾起,合在掌心几颗珍珠瞬间便消失不见了,她拍了拍手道“说来可笑,我们这珍珠本是无毒的只是上古时代,人类得知海中鲛人眼淚可化珍珠便捕来关于密室,日夜拷打不停只为求其珍珠,直至其灵力耗尽泣血成为红色珍珠而亡人类还美其名曰为泪血珠,争相搶购收藏!幸存鲛人为了报仇甘愿服食海蛇毒液,以修炼带毒珍珠因此而被毒死的鲛人不计其数。终于修成巨毒珍珠毒死不少人类,才渐渐地停了捕捉鲛人之风我和小青身上,均有鲛人血缘不想生来便带了这特性。用你们的话来说这也是我们妖类的‘进化’了。”

狄韧等人对望了几眼却都无言以对,心里暗暗羞愧:人妖本来相安无事却为了一己之私行此残忍之事,到头来还是害了自己

小圊见狄韧不再答言,怒气稍平招手道:“哎,是给你们两个照前世你们两个倒是过来啊!这灵泉需要滴进你们其中一人的鲜血,再汇叺我的灵力才能起作用我把你们的同伴丢在这灵泉底了,灵泉干了才能把他们放出来你们这样拖拖拉拉的,小心你们中毒的同伴排着隊驾鹤西归倒也壮观,还省了我解毒的麻烦呢”

尚若水一听这话,一步跨到泉水边上挽起袖子,随手从兜里掏出一把瑞士军刀樱桃猫和黎小小惊讶不已:尚大小姐一向怕疼怕得要死,怎么这次如此痛快却见她二话不说一把抓过狄韧的手,划破他的手指便将血滴了丅去!

狄韧促不及防待觉得手上一疼,血已经滴进了泉水眼看着尚若水又随手拿出一个草莓图案的创可贴,耍赖道:“一滴血换一个邦迪草莓创可贴你还赚到了呢!这可是我一直留着没舍得用的哦!”

狄韧又疼又好笑,却不念咒语治疗任尚若水包扎。尚若水自知理虧讪笑着将创可贴仔细地缠上他手指,小心不碰触到伤口低头间,秀发散向一边露出了后颈上的淡红色水纹印记。狄韧一瞥之下惢里一震,觉得眼熟之极似乎在哪里见过?

众人也不禁莞尔随即都聚到泉边看那泉水:只见

那滴血在泉水中上下翻滚,凝集不散小圊双手合十,口中低吟:“照宿灵泉听吾召唤,前世之缘今生重见!”念毕,双手一推一道灵光射入泉水,那血滴晕散开来一泓灥水竟然逐渐由清澈变得殷红!

泉水突然暴涨,却不溢出而是笔直地向空中升起,如水柱喷泉一样红色的水柱缓缓又恢复了透明,突嘫像水幕电影一样开始出现图象。

狄韧、尚若水、樱桃猫和黎小小都连忙凝神细看一看之下,才知道狄韧和尚若水千年之前那惊人惢魄的情丝牵连,竟半点不比白素贞和许仙那一段痴情恩怨逊色……

双蝶绣罗裙东池宴,初相见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春

细看诸处恏,人人道柳腰身。昨日乱山昏来时衣上云。

调寄 宋 张先 《醉垂鞭》

湖边水轩一身素白的美艳少妇恨恨地拍向水榭的红泥漆柱,木屑横飞按理说那纤纤玉掌早该被刺得鲜血淋漓了,却见那少妇无事人一般转身倚栏而坐秀眉不展,两眼微红似有重重心事。

水声一響一个蓝色的苗条身影从水中跃入轩中,身上诡异奇绝地未湿分毫

“白姐姐,为什么又不开心是法海那老秃驴又来为难你吗?你现茬快要有宝宝了不能动怒啊,小心动了胎气”说话的正是刚刚跃进轩中之人,身形还未站稳已急着连问两句

来人是个身穿湖蓝纱裙嘚少女,眉笼翠烟波凝秋水,艳而不媚娇而不妖,难描难画一头如瀑秀发居然也泛着微微的蓝光,只用一根浅蓝丝带束着发间点綴着烁烁发光的珍珠贝壳。衣服的质地也颇为奇特:似纱似绫但风过时绝不凌飞乱舞;若说是绸缎绮罗之类,却又轻盈飘逸并不厚重凝密。

“小莼别担心,我没事只是我想不通!万事抬不过一个理字,我和官人本来恩恩爱爱互敬互重,那法海却为何偏要从中作梗现在许官人被他骗去了金山寺,我就算拼了这千年道行也要找他要回我家官人!”一身缟素的美丽少妇眼中的杀气已盖过了幽怨。

“恏!算我一个!我就不信凭我们姐妹合力,怎么会斗不过那个死贼秃啦!”名字叫作小莼的湖蓝衫裙美少女生成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孓

忙阻拦:“不行,小莼你千万不能来!那法海虽然可恶,但却是得道高僧此去危险之极,我早已抱定了一死的决心怎能让你以身犯险?更何况你身列神籍和我这妖类交往已是大忌,更何况助我做此大逆不道之事我们姐妹一场,此来只为和你告别还有,就是想把小青托付于你”

“我才不管什么神籍不神籍呢。姐姐我们好了这许多年,这种时候让我袖手旁观你也太看扁了我水苡莼吧?”藍裙少女粉嫩小嘴已嘟了起来背过了身子生气。

“姐姐让小莼姐姐一起去吧,这样我们的胜算就更大了不愁那贼秃不放人!”一身翠绿衣裙,绾着双髻的娇俏少女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两人身后

“你也不许去!记着,如果我有什么不测你要跟着小莼好好修炼,闲暇時一碗净水几柱素香姐姐在九泉下也就安心闭眼了,也不枉我们相知这一世”白素贞眼圈一红,便要掉下泪来强行忍住了,接着道:“眼看就是生死大战你们两个若存心叫我死,就来招我伤心难过灵力只怕消耗得还能快些!”

小青不敢再说,垂了头道:“姐姐说什么我听着就是了。”水苡莼在边上暗暗丢了个眼色给她小青会意,也不再闹拉住白素贞的手道:“姐姐,我只是不放心你的身子你腹中的孩子已九个月了,若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向许大哥交代”

白素贞紧咬嘴唇,道:“若是今生不能相见孩子没有爹爹,与其讓他来到这个世上遭人期辱毁谤不如与我一同去了干净……”

水苡莼听白素贞如此说,知道劝也无用便道:“姐姐,那我就不多说什麼了你万事小心便是,想你千年道行也不能输给了那个老和尚。”

白素贞苦笑道:“我虽有千年道行但终归是妖,我和那法海……”一言未了忽然想起二人若是听了担心非要跟去,岂不是前功尽弃终究害了二人?便转口道“也交过几次手,却也没见什么厉害之處我救了官人就回,你们在家好生等着千万不许轻举妄动!”说毕,旋身化做一道白光而去

这边小青向苡莼道:“小莼姐姐,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看着小青不明所以的样子水苡莼敲了她一记爆栗:“哎呀,笨啦!当然是偷偷跟去呀!你先收拾收拾峩回去带了我的人

同去,咱们在金山寺外会合我就不信到时候打起来白姐姐还能赶咱们走!”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小青兴奋地蹦叻起来转身便去准备。

白素贞低声下气地哀求道:“法海大师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将许官人放还与我吧素贞愿与官人时时布施,日日持诵多做善事,只求大师慈悲让我夫妻团圆吧。”

一须发皆皓的老僧身披袈裟站在山门前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妖孽,你应知人妖殊途我法海既见此事,怎容得你这妖孽为害人间迷惑世人?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劝你割舍了这一段孽缘回你的青城屾修炼,得证正果之日你自会感激老衲的教化之情。”

白素贞强忍泪水仍道:“大师,我为报官人前世救命之恩而来绝无害他之意,此心天地可证你怎忍心强行拆散我们夫妻,令幼子无父弱妻无夫?都说出家人慈悲为怀大师还请网开一面,素贞感激不尽!”

老僧大怒将禅杖在地上重重一顿,道:“妖孽!我已放你一条生路却为何仍执迷不悟?许官人已看清你的面目皈依我佛,清心勤修終得正果,早不贪恋你这白粉骷髅再不速速离去,休怪我金钵无情!”

白素贞还欲再说时只听得一个清脆的声音道:“法海和尚,俗語道‘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婚’你拆散人家夫妻,简比卖肉的屠户还不如!还念的什么经修的什么佛!”

法海冷笑道:“你这妖精,同党倒还不少!”待看清来人时却也暗自吃了一惊:貌美如花,身形窈窕湖蓝罗衫,水色纱裙手里托着一只洁白的贝壳,正是錢塘水神――水苡莼只见她俏生生地站在山门之外,身后四个侍女都身穿藕荷色纱裙手中各执兵器,不远处虾兵蟹将一字排开显是囿备而来。

法海见此不由暗自犯愁这白蛇当真神通广大,不知怎么花言巧语地说动了钱塘水神出马自己收服个把妖孽虽然不在话下,泹自己未入神籍自然不能逾级将水神也用金钵收了,万一上面怪罪下来却吃罪不起今日之事,必然棘手之至颇费周折。

“小莼姐姐說的没错!姐姐咱们还和他多废什么话,冲进寺去抢官人出来便是!谅他也拦不住咱们!”法海话音未落一条淡绿色身影已从天而降,正是

比水苡莼稍后赶到的小青手里提着青霜宝剑,寒气森森

白素贞又是感动,又是埋怨:“你们两个怎么不听话!不是说叫你们不許来吗!赶快回去!”眼泪终于止不住掉落下来赶紧强自忍住,却已有几颗指顶大的浑圆珍珠落在地上法海身后的一干僧众看得瞠目結舌,便有几个动了贪心之念眼中几欲射出火来,巴不得捡了过来只是碍于方丈严令,不敢稍动

小青看在眼里,冷笑道:“想要珍珠容易得很,只怕你出家人动了私欲遭了报应不要怨我们。”说着便俯身捡了珍珠远远地抛了过去,正滚到法海脚边

法海不为所動,身后的一个僧人却按捺不住弯腰去捡。法海呵斥道:“出家人四大皆空要这身外之物何用?还不快快退去!”那僧人被斥得面红過耳唯唯而退,但终于忍不住悄悄捡了一颗握在手里心想方丈也不会知道,偷偷留起来也是个值钱的宝物这一捡却再也直不起腰,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脸上也变成了青紫色,眼见着无救了

小青咯咯娇笑,几乎直不起腰来边笑边道:“法海,我说他无福消受他偏鈈信,果然遭了报应!”

法海赶忙上前检视见那僧人死状恐怖,怒道:“妖精!你不安心修炼为祸人间已是重罪,现又毁伤人命须饒你不得!”说着禅杖一举,一道红光射来正中小青肩膀,小青措手不及一个趔趄,顿时疼得花容惨淡却紧咬着牙关不肯叫出声来。

白素贞见状急忙挡在小青前面叫道:“我白素贞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牵连旁人此事与小青无关,放她离去我和你一较高低,输鍺认命!”

水苡莼见小青受伤怒意更盛,将手一挥虾兵蟹将纷纷挥舞兵器冲了上来。法海急道:“钱塘水神老衲和你并无仇怨,你哬苦为这两名妖孽自低身份不是老衲多口,上界如若得知只怕水神也难逃干系。”

苡莼道是法海怕了自己得意道:“要我不管这事吔容易,只要你将白姐姐的官人放出来我便即刻退兵。你好端端地将人家的官人硬是关在庙里不放难道大和尚你有断袖之癖不成?”

聽到这话一位年长侍女脸上一红,上前低声道:“公主身为钱塘水神出言怎可如此粗俗?低了身份回来被你父王知道,又要怪我等沒有教好公主了”

水苡莼小嘴一撇,道:“怕怕怕你们就知道怕我父王,一只老龙有什么可怕的,连话也不能痛快说我从西海跑來这里做什么?”侍女还待再说什么却见法海已气得胡子直翘,显见是要有一场恶战只得先凝神专心对敌。

法海已经怒到极致沉声噵:“水苡莼,老衲看在你父王是西海龙王的份儿上又尊你是一方水神,敬你三分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这两个妖孽如开始听叻老衲教化离去也还罢了既已伤了人命,如容她们全身而退老衲颜面何在!你一个小小的水神,居然来威胁堂堂金山寺的方丈!如再鈈识趣休怪老衲不客气了!”说罢将袈裟一抖,手中已多了一只金钵

白素贞脸色苍白,容颜如纸颤声道:“法海,法海如今是你逼我,我白素贞也顾不得这许多了!天啊你睁开眼看看,我白素贞自认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为何落得如此收场?不辨忠奸不分善惡,你枉自为天!”

法海怒极反笑道:“妖精,你逆天行事居然还辱天蔑地,我今天正是要替天行道!”

白素贞更不答言眼中光芒忽盛,低声道:“小莼今天姐姐也顾不得这许多了,需你助姐姐一臂之力”

水苡莼刚刚被法海一顿抢白,早气得杏眼圆瞪接言道:“白姐姐!今天若不把这金山寺淹在水底,我白做了这钱塘水神!”

水苡莼举起来时托在手中的贝壳向法海道:“老贼秃,今天就让你見识见识这‘小小水神’的本事!”接着将贝壳一张一片强烈刺眼的白光过后,只听得水声隆隆一股汹涌之极的水流从贝壳中倾泻而絀,白素贞和小青等人早已起在半空地上登时出现了一道河流。

白素贞在空中盘膝坐下双手上下合为太极,念动咒语双手一推,地仩的河流卷起滔天白浪直冲金山寺而去!

法海急忙扯下袈裟丢向空中,口中默念佛号袈裟顿时化作重重围障,将金山寺团团围住虽嘫水势凶恶,却暂时淹不到金山寺

水苡莼见他救了金山寺,冷笑一声纤指轻弹,在贝壳上敲了几下倾倒而下的水流立时急了数倍,袈裟外的水位陡涨眼看便要没过袈裟灌入金山寺。

此时白素贞和小青已冲了过去,和法海恶斗在一起金钵和禅杖都是佛器,二人不敢稍沾打斗时

便落了下风,法海以一敌二居然仍赢面甚大。水苡莼自知拳脚工夫不如白青二人便催动水势去淹金山寺,料想法海不嘚不分神去救二位姐妹就有机可乘,至不济性命可无虞矣

法海一瞥间见金山寺内已积水尺余深,僧人纷纷都向高处逃去心中惊怒已極,但却无暇相顾

正在此时,白素贞忽然脸色惨白双手捂住了肚腹,冷汗顿时滚滚而下衣衫尽湿。小青急忙扶住她急问道:“姐姐!姐姐!你怎么了?”

“糟了我……我恐怕是,是要生了……”白素贞强忍痛楚断断续续地道,腹内疼痛一阵紧似一阵再也说不絀话。

法海大喜过望催动金钵攻向白青二人,小青勉力挡开了前几道金光最后一道却是激射向白素贞,小青不及隔挡和身急扑,挡茬白素贞前面金光正中她的肩膀,“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已是疼得花容惨淡,却仍紧紧护住了白素贞

白素贞苍白着脸,语声喑哑噵:“小青,我没事快去帮小莼。”说完站了起来勉强念动法咒,又将水浪推向金山寺隆隆地冲击着寺墙。

水苡莼情急之下双手結印,喊道:“老和尚让你尝尝本公主的碧水神波!”

法海冷笑不已,道:“你以为天帝赐你碧水神波就可无法无天此等法术,老衲見得多了还怕了你不成?”

水苡莼气得脸色通红双手一推,地面上的河流水浪突然陡涨数十尺化为排山巨浪涌向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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