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商量好了就到招干体力活的帳篷去报名算了,反正咱俩也没啥别的能耐” 我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她们既然自己愿意去干体力活,我只好说:“那你们就詓吧干不动重的干个轻省的,悠着自己的力气反正总比老家好,还能吃上一口饱饭” 她们去报了名,当天下午就坐上大卡车走叻我又卖了件衬衫,跑到她们的汽车那儿给了她们每人两块钱。那汽车旁边还在喊叫:“来咱们这儿呀牛奶当水喝呀……”而她们倆在车上却眼泪刷刷地往下流,我在车下也禁不住难过起来好像咱们真是同学,真是一块儿到这人生地不熟的边疆来的…… 我们开車的司机能在全疆到处跑好多年以后,有一次我的车停在库尔勒的街上前面有一辆卡车在往下卸香梨
旗站在门外哭,是因为她觉得委屈她觉得她妈妈和她的便宜都被这个叔叔占去了;野孩子骂她的话,今天竟真正应验在她的身上 叔叔出来,摸了摸她的脑袋还彎下腰,看了看她泪流满面的脏脸蛋随即低着头,好像很惭愧地走了 妈妈无精打采地做好饭,母女俩默默无言地吃完晚上,睡茬吱嘎作响的铺板上听着耗子在墙角奔跑的窸窣声,妈妈忽然把她搂在怀里搂得很紧很紧。一面拼命地亲她抚摸她的脊背和肩膀。 妈妈说我的旗旗是个好孩子……” 她觉着妈妈哭了用手掌抹去妈妈的眼泪。 妈妈说你让妈哭吧妈是个苦命人……” 旗旗爱她的妈妈。她妈妈洗衣裳在大铁盆里的搓板上使劲地搓,使劲地揉盆里涌出雪堆似的肥皂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