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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一会儿,可第二波人硬是让他们从深夜等到了天色熹微。
陆踏歌还是被一阵吵闹弄醒的,先是在迷迷糊糊半睡半醒间听到琴声,然后就是吵吵嚷嚷,老人的声音青年男子的声音女人的声音,清朗的大嗓门的脆生生的响成一团。
这种情况下能翻个身继续香喷喷睡下去的就不是江湖人。
陆踏歌认命的爬起来,将弯刀背到背上,推门出去向船尾人声鼎沸处看了一眼。
他这一睡居然从晴天睡到了暴雨将至,天色既昏且黑,风声猎猎。
在一片昏暗中比较惹眼的是个身着白衣纤尘不染的男子身形之人,和一个穿着大红箭衣的女子。
陆踏歌没过去也没细看,因为不想一会儿下雨被雨水模糊视线而娴熟的将长发一齐向后捋顺,然后拉上兜帽。
原随云还在弹琴,西域人准确无误的找到了将狂风奏成江南春的琴师,安静在对方背后侍立着。
“走吧。”一曲毕,原随云让婢女收起琴,站起来道“我们去迎接客人。”
陆踏歌想了想,伸手拍拍正要往前走的原随云,做了个割喉的动作。
原随云笑着摇头道“还不是时候。”
陆踏歌这才把扣着弯刀刀柄的手松开,跟在和原随云相距半步远的地方,一双隐在兜帽阴影下的眸子慢慢的,细细的打量对面那些还不是时候的对手们。
平心而论,除了那个白衣服,都不难解决的样子。
先开口的是原随云,对这几个未来的对手原随云显得谦逊有礼且客气,他长长一揖,微笑着道“佳客远来,未能远迎,还望恕罪。”
你不是未能远迎,你是等了半宿,陆踏歌默默想。
对方似乎是以那个要费些功夫才能解决的白衣服为首,白衣服的人走上前也一揖到地,微笑道“海上逢难,承蒙阁下搭救,能有一地容身已是望外之喜,主人若再如此多礼,我等就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两人文绉绉的对话让陆踏歌这个西域人一阵牙酸。
而对方阵营似乎也有牙酸之人,就是跟在白衣服身后那个长着豪爽相有点邋遢的青年,似乎实在忍受不了前面二人的对话,对方也干脆转头打量着他。
或者说无论有没有感受到陆踏歌的目光,翩翩公子身边站着个袒胸露乳穿金戴银,兜帽遮住大半张脸的西域人都是值得打量的。
“这位是在下的朋友,姓陆,名踏歌,久居西域,初来中原,所以各位可能还未听说过他的名号。”像是能看到胡铁花的打量般,原随云解释道“吾友中原话不大好,故寡言少语,请胡大侠见谅。”
胡大侠也就是胡铁花闻言微愕“你认得我?”
原随云笑道“雁蝶为双翼,花香满人间,能与香帅并肩的,也只有胡铁花胡大侠和姬冰雁姬大侠了。”
胡铁花了然道“原来你认得的是老臭虫。”
原随云道“仰慕已久,今日得见,果真不负盛名。”
几人说话间,风更大了许多。
陆踏歌看了看原随云潇洒风流却有些单薄的背影,把在叶孤城那养成的习惯穿着的白袍解下来,披在原随云肩头。
原随云转头感激道“多谢陆先生。”
楚留香见此也不多做寒暄,他早已听见胡铁花肚子饥饿的咕噜声,在海上漂泊已久的他们也确实应当吃些东西,喝点酒了。
原随云自然不会没听见胡铁花的饥饿,便顺势道“海上风大,不如我们先进屋细谈?”
进屋之后哪有细谈,早喝酒去了,胡铁花心底这么想,面上抢着道“如此最好。”
进了屋陆踏歌自然就不会再戴着兜帽。
西域人伸手摘下兜帽,一头白发在兜帽摘下的瞬间暴露出来,在船舱的烛火下星辉隐隐,如在野流泉。
刚刚落座的胡铁花一抬头,顿时呆了。
楚留香也不自觉的愣住。
他们在大漠见过石观音,那种令人不能想像的美丽在过了这么久后依旧无法被忘记,但今天他们见到了另一种绝色。
那是一种冷冽的美,如冰中裂纹,似剑上霜雪。
西域人皮肤白皙的过分,但这种白却不是无力地苍白,恰恰相反,那线条流畅的身躯下凝聚的豹子般的爆发力让他也像是豹子般优雅又不失凶猛。
那双寒夜辰星般的眸子淡淡扫过来的时候,胡铁花忍不住喃喃道“可惜,真可惜。”
楚留香当然知道胡铁花在可惜什么。
有如此气质和容貌的青年居然真的是个男人,这确实是令人遗憾惋惜的事情。
金灵芝率先回过神来,狠狠瞪向胡铁花“可惜?可惜什么?”
在一个女人面前夸其他人漂亮总是要吃亏的,尤其是在一个漂亮且娇蛮的女人面前说有人比她更漂亮。
最重要的是,还是在那个女人喜欢你的时候。
对面人之间有什么摩擦陆踏歌并不在意,而那种奇怪的视线他也早已习以为常,西域人盘膝坐下,给原随云稳稳地倒了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在有鱼的时候他甚少喝酒,在有外人的时候他也从不吃鱼。
对自己吃相颇有自觉的陆踏歌已经做好了这顿饭只喝酒的准备。
原随云本打算给楚留香等人斟酒,见陆踏歌斟给自己后只好将酒壶递给侍女,由侍女去代劳。
对面一共六个人,进船舱排成一排坐开也给了陆踏歌打量他们的机会,在刚刚互通姓名后西域人已经将他们认得很准。
六个人中最不好解决的白衣服叫楚留香,第二有点麻烦的是那个说话嗓门不小且颇为邋遢的胡铁花。
最弱的是那个一看就知道喜欢胡铁花的姑娘,叫金灵芝,其次是个看上去有点傲气,跟在老头身边的名为白猎的小子。
老头自称公孙劫余,另一个看着很机灵的男子名字很随意,张三。
如果要他在一瞬间解决六人,大概不太可能,陆踏歌一边看一边盘算着,但若原随云能拖住楚留香,哪怕只是片刻,靠出其不意杀掉剩下的五人,并非难事。
和西门吹雪一战,他学到最多的就是快,极致的快。
此时正享受着酒菜的在海上受了一大番苦头的人们自然猜不到陆踏歌所想,甚至注意到他目光的都只有公孙劫余和张三。
正在此时,舱门忽然被敲响。
侍女接到原随云的点头应允过去开了门,门后是个年轻漂亮,看着有点胆小怯弱的小姑娘。
“原公子。”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目光极快的在船舱里扫了圈,看到楚留香时脸一红,和陆踏歌对上视线时耳朵尖也变成了一小块红玉,声音更加细若蚊呐“家师和师姐已经一日未曾用饭,请问原公子……。”
她话还没说完,胡铁花就忍不住一声怪叫“你师父和师姐?高亚男???”
他的神色如同见了鬼,连金灵芝在瞪他都发觉不了了。
华真真的头更低,本来就没说完的话更是无法出口。
“是在下疏忽。”原随云温和的为华真真解了围“华姑娘请先回去,在下立刻命人为蓝太夫人和二位姑娘送去酒菜。”
华真真抬头,很感激的看了原随云一眼,小声道“多谢原公子。”
接着似乎连再看一遍在场几人都不敢,转头急匆匆的跑了。
直到少女的身姿消失,胡铁花都在痴痴地望着那空无一人的门口,气的金灵芝在底下狠狠掐了他一大把,当下又是一声怪叫。
“你掐我干什么?”见原随云望过来,胡铁花连连摆手道着没事,转头小声询问。
未想金灵芝已不理他,少女伸出筷子在桌上盘子里夹起一块肉,看向身边时常会瞧向他的白猎道“这肉倒是好吃,你要不要尝尝?”
她说话时神态温柔,声音也温柔极了,和面对胡铁花时截然是两个样子。
陆踏歌端着酒杯围观了一会儿这青年男女之间的恩恩怨怨,甚觉无趣,盯着桌上的鱼又不好下口,只能喝酒解闷。
看起来昨晚半夜上船的三人之中那个高亚男和这胡铁花之间有一段,金灵芝喜欢胡铁花,叫白猎的小子又喜欢金灵芝,中原人的情情爱爱复杂的简直能兜上一整个圈。
陆踏歌想,如果自己有了喜欢的人的话,当然是直接按明教弟子心照不宣的规则,三生树下许三生,为君一舞朝圣言……不过这种事想想也罢。
师父身体那么不好,师弟们看着又都不靠谱,他哪有时间去喜欢谁。
陆踏歌又喝了一口酒,咂咂嘴,只觉中原的酒软绵绵的,不够味道。
就在这时,突听船外甲板上传来一阵欢呼。
作者有话要说:看着鱼却不能吃的陆踏歌:……。
Tartarus、马草三万才嫁、云胡不喜的营养液!
能玩的时间还很长,陆踏歌傻了才会回去。
不过陆小凤要帮忙完成任务自然是好事情,以叶孤城对陆小凤的提防程度对方的办事能力一定很强,最重要的是陆小凤是个中原人,不会像他似得语言不通只能拉面旗。
所以对陆小凤提出的建议,陆踏歌非常爽快的点头答应了,走过长街拐角就下马让里飞沙自己回去,本人则用暗尘弥散甩掉身后那群跟踪者,眨眼脱掉披风摘下兜帽把身上衣服换成雪河。
此次盛会江湖人甚多,各种奇装异服什么打扮都有,放在大唐掩耳盗铃般的变装在这儿居然真的让他不大引人注意的蒙混了过去,跟着人群悄无声息的向紫禁城走。只不过别人是去瞻仰皇城,不会靠太近,他却要悄悄去找南王世子一探究竟。
白天看皇宫要比夜里的皇宫庄严雄伟得多,玉阶朱墙,飞阁流丹,陆踏歌蹲在宫墙上看了一会儿,纵身一跃,直奔那什么什么宫。
紫禁城只有大明宫四分之一大,布局却差了不少,好在昨夜已经花时间摸过,如今再走,近乎参观。
和大唐相比,这地方皇宫里的宫女太监没了胡人身影,而且衣着保守,低眉颔首奴气更重,一个个行色匆匆。妃嫔穿的更多,一个个漂亮的像御花园里争奇斗艳的花。
陆踏歌一点也不着急的边走边看,不多时就碰上了个相当整齐,前后都是护卫的,人抬的露天大轿子队。
坐轿子的人一袭明黄锦袍,眉目俊秀,神色温和里透着隐隐威严,陆踏歌抬眸一望,当即愣在原地。
南王……南王世子???
陆踏歌赶忙窜上树看了一眼,调整了下角度躲开那些大内高手可能探查的地方用余光瞄着,身着明黄色袍,头戴冲天冠,还有这……哦对,叫龙辇的大轿子,是皇帝的装扮没错。
南王世子谋反成功了?
年轻帝王坐在高高的龙辇上,目不斜视,陆踏歌看了半天,直到人完全过去也没能从脑袋里抠出什么可以完美形容对方的词语,只有干巴巴一句颇具帝王威仪。
总而言之,和那个他都觉得草包的南王世子天差地别,不太像。
不太像是不太像,该确定还得确定,围观了后宫中皇帝出行的壮观景象后陆踏歌迅速潜近昨晚他趴过屋顶的屋子,随即惊讶发现南王世子居然真的在。
也就是说,真的不是同一个人。
被西域人偷眼观察的南王世子满脸郁愤,全身发抖着冷笑“荒谬!王安那老阉人说的话岂能相信?叶孤城他敢――”
“噤声!”老南王迅速捂住近乎歇斯底里的儿子的嘴,南王世子眼睛发红,胸膛不住起伏着,许久才稍稍平静下来,挣脱自己父王的手。
“孩儿认为。”他平复呼吸,尽量稳住声调“应先找人打探一下才是。”
隐在一边的陆踏歌仗着这两人不会武功正大光明的偷听,感觉有点饿还伸手趁老南王不注意摸了块桌上的糕点,边吃边看戏。
老南王显然正有此意,但还是先安抚儿子“此事王安应已安排,不过若当真如此倒也无妨,没了叶孤城,至多计划施行稍微困难些,该是你的,还是你的。”
陆踏歌咬口桂花糕,感慨这消息传得倒是快……不过王安是谁?
在心底默默记下新名字,感觉任务又多了条支线的西域人把过于甜腻的桂花糕包好塞怀里,瞅瞅老南王还没注意伸手又摸了块凉糕继续啃,继续偷听。
“我早说江湖人靠不住。”南王世子仍是愤愤,从桌上拿起茶碗一饮而尽,总算压住了心头的火“那叶孤城倒是真不想要他的白云城了。”
陆踏歌吃糕的动作一顿。
叶孤城……不想要他的白云城了。
西域人跟叶孤城相处的时间仅仅一个多月,这一个月的前段时间陆踏歌已经清楚认识到了叶孤城对白云城的责任心。叶孤城有两面,一面是冷淡清贵的剑客,一面是爱民如子事必躬亲的城主,而叶孤城又将两个自己糅合的很好,因此他形单影只,因此他并不孤独。
简而言之,叶孤城不要白云城是不可能的事。
陆踏歌站起身来,悄悄从窗口又翻了出去,戴好兜帽如一只雪白大猫般在紫禁城内飞奔,几个起落,轻而易举跳出高高宫墙。
他忽然想叶孤城了,哪怕昨天才因对方的态度和隐瞒恼怒,这一刻却想回去陪他喝口酒。
为天外飞仙的落入凡尘。
白云城是海外孤岛,因海上行商而富庶,又因远离中原,各族混乱,故实行土司制,即叶孤城几乎是白云城的帝王。
但由于孤岛而实行的土司制却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同样是因为孤岛,无论行商用船的木材还是买卖的场所都需要隔海对岸支持帮助,而那里,恰恰是南王封地。
叶孤城什么都不怕,唯一的软肋,仅是白云城。
所以南王若是拿白云城的经济和未来威胁叶孤城帮他谋反,叶孤城定会答应,也不得不全力以赴的去做。
小院一片寂静,陆踏歌拎着两坛酒从屋顶落下去推开门,吱呀一声,门开了,里面的白衣剑客敛眸拭剑,神色平静里透着股漠然。
“消息散出去了?”他道。
陆踏歌难得有些心虚,目光稍稍飘了一下,嘴上还是肯定的唔了声。
叶孤城没留意到陆踏歌微妙的停顿,闻言颔首,抬眼扫过陆踏歌手上拎的酒“你买的?”
“嗯。”陆踏歌点头,从柜子里翻出两个酒碗,将之满上。
白云城主沉默的看着西域人动作,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如今他身边一个心腹都不在,偏只有认识了才一个月的牛皮糖赶也赶不走成了他的左右手,其实真要说的话,他也拿不准他现在的想法还是不是舍不得牺牲白云城的人拿陆踏歌涉险。
若是事情失败,二人皆死,若是事情成功,二人皆活。
同生共死是个相当奇妙的感觉,至于事情结果,怕皆要看今晚月圆。
作者有话要说:私设如山。
一个中原话满级的师父如何教出陆踏歌那个口音的徒弟,在明教是个未解之谜。
陆踏歌和丁君交流从来不用说话,也不用什么暗示,这同样是个未解之谜。
洪水旗的弟子得空就研究这师徒俩是怎么交流的?或者说陆踏歌是怎么服侍丁君的???
直到抢夺山河社稷图的任务落到陆踏歌和几旗大弟子头上那晚,洪水旗大师兄拉来自己师弟操着一口流利的波斯语开始絮絮叨叨。
“有事物禀报时师父皱眉是让对方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如果眯眼这个人就可以打出去了。”
“训斥弟子时右手抵到唇边是有点渴。”
“抵到唇边加垂眸是不舒服,打算撑一下,这时候不用劝,把造化轮抱过来。”
“师父不喜欢太多人在身边,几个人同时有时禀报你须站在外面,让他们一个一个进。”
“记得给屋子通风,莫要燥热,寒可以,湿也不行。”
师弟听得晕头转向,总算知道了为什么陆踏歌和丁君一天都说不上几句话。
师弟:师兄你一定要回来,这么多我记不住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