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假如汤显祖可以对话莎士比亚丨主题论坛:创新的不同实践 现场回顾
主题论坛:创新的不同实践
法国火神的锻造间出版社创始人
英国大英图书馆出版部负责人
一个人头脑的广度决定他/她宇宙的疆域。无论是读书还是做书,敢于设想前所未有的形式和内容,并付诸实践,便有可能创造出极富生命力的书籍,打造阅读的新浪潮与新境界。
本届成都国际书店论坛即将闭幕,9月16日晚,德国莫托书店创始人阿历克斯·扎维洛夫、豆瓣副总裁姚文坛、法国火神的锻造间出版社创始人兼探索手稿写作平台总裁大卫·默勒曼、英国大英图书馆出版部负责人罗伯特·大卫斯等出版平台代表,畅聊“创新的不同实践”。从他们在线上线下的多元行动中,或许我们可以对整个行业的未来做出更多想象。
欢迎大家来到2018成都国际书店论坛,今天晚上是我们论坛的第三场,也是最后一场主题论坛——“创新的不同实践”。首先我们邀请今天的论坛嘉宾主持,也是国际书店论坛的老朋友,著名作家、文学评论家、著名学者杨照老师。
各位贵宾,各位朋友,我们2018成都国际书店论坛进入到了最后一场的主题论坛。提醒大家,今年的论坛主题叫做“阅读,新浪潮”。在我的认知和理解里,“阅读,新浪潮”有两个意义。其一是在这样一个不管是阅读,书店,或是实体书看上去都曾经岌岌可危的环境中,我们如果要让阅读能够继续在一般人的生活里发挥作用的话,需要这个行业里的人一直不断地创新。当然从这几届国际论坛中,我们可以看到,在中国,整个阅读环境和书店环境都在改变当中,这个改变显然是朝着乐观和比较开放、比较有机会的方向在进行。所以我们也许可以对“阅读,新浪潮”有一点更大的野心,我们会期待阅读这件事情变成这个国家乃至于全球的一种新的流行。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把阅读这件事情一路做下去,需要创新,我们当然希望借由创新的方式,让书、书店、阅读变成新的流行,这就是为什么在最后一场主题论坛我们要谈创新的实践。创新本身非常不易,但是最困难的是想到了点子还要能实现。我们今天有四位讲者,他们来自不同的社会背景,他们在“阅读”这件事情上有自己的资历,自己的经验,他们会提供不同角度的观点。更重要的是,他们会告诉我们他们是如何创新的,以及在实践的过程当中,他们做到了什么,又遇到了一些什么瓶颈或挑战。
首先欢迎来自于德国的阿历克斯·扎维洛夫分享他的意见。
阿历克斯·扎维洛夫 / 德国莫托书店创始人
首先,感谢主办方邀请我来到方所成都店,我特别开心。我觉得来到成都特别有意思,特别是看到方所这么大的书店,这里可以轻轻松松地同时接待约2万人次,我挺震惊的。
我的祖父是俄罗斯人,我出生在法国。我原来是做摄影的,喜欢踩着滑板拍照片。上世纪90年代中期,我自学摄影,也出版自己的小杂志,但只是给粉丝和影迷看看。原本我是从个人出版的角度来看这个东西该怎么做,我原来用的是麦金托什电脑,就这样自己印出7000份。以前的设备你印出7000份,可能5000份都是废的。但我们做得还不错,印的东西能卖出去一半左右,哪怕我们每期改变它的版式,但基本都能卖得动。到了21世纪的时候,我就有了自己的第一部笔记本电脑。其实要设计一本书,或是把这个书出版,这些不用太费劲,人们有出版自由,但这种出版自由会面临其他的挑战。那时我就不会再踩着滑板拍照片了,而是开始专门做杂志,主要是做摄影和照片的编辑。大概2005年到2010年之间,我的出版社就开始起步了,起的名字叫莫托书店,最开始是以经销商身份在网上注册的,所以算是一个发行公司。
我和以前的合伙人在柏林开了一个商业画廊,这是其中的一个展厅,是在一个庭院里边。你从里边是看不出那是怎么样的,但我们在那里待了十年。大家从这里看出,原来我们在街头会摆一些书来卖,那时候还挺流行的,我们还搞了作者的签售会,但是不太成功,也找了一些展览放在那里来做。我们有一个装置艺术,还了它出版了一本书,最后还把这些作品拿到艺术展览中做了展出。我们有一个工作室,有200多平米,里面大概有1.4万种不同类型的书,很多人一开始不知道这个书的排布逻辑,其实我们是按照出版方的方式来分的,或者是按照作家姓名的字母顺序,又或者按照某种评价体系内的得分来进行分类。有些和我们合作的作家一年只出一本书,有些会出很多本。我们的书90%都是英文书,有趣的是,我们的员工会意大利语、俄语、法语,他们的英语也都不错,但就是德语不太好。
大家都觉得柏林应该是一个艺术的殿堂,艺术交流的枢纽。其实我们这个书店的呈现也反映了大家的这种想法。我原来写博客,在没开实体书店之前我也做快闪店、临时店,看看大概哪些是我的读者和顾客,以及他们想要买什么东西。我还思考过如果把他们想买的这个东西卖给他,我能赚多少钱,还得计算这些运输的成本和出版商的成本费用等。我在这里想说一下,我们卖的这些书跟“哈利·波特”这种类型的书是完全不一样的,比如我们的一本书只有500本,用传统的胶印方式印出来的,还有一些书是作家自己印的。他们可能就用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设计一本书,然后大概自己印出来50本、100本,运气好的话,遇到感兴趣的出版商,就会重新复印,不过能印到2000本就不错了,但实际上这种情况出现的几率并不是很高。
我们之前出版的一个作品,大概一共印了1200多本,我们把一些书籍送到了合作的博物馆中,另一些则是售卖给顾客。这是我所做的一个小小的作品,是一个A4大小的册子,我们在印制的时候做了复印,大概100本左右,它是我的第一部童书。我希望通过这个作品与我之前那本书进行比较,因为之前那本书是一部博物馆的产品目录,而这本书可能只在今天被大家看到,或者之后只会被很少的方所读者看到,然后我们才会决定要不要对这本童书进行再次印制。我要给大家展示一个例子,有一位来到我们出版社的学生,他给我们提供的内容是关于威廉·卡洛斯·威廉姆斯诗作的解释和演绎,之后他把这些作品进行了盲文的翻译,我被他的作品深深吸引了,之后我们就出版了这个作品,进行了300册的印刷和出版制作。当然这样盲文的书对于我们诗歌的演绎仅是一小部分诗作的浓缩,很多诗歌内容不可能翻译成盲文。我们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在创办了这样的一个书店之后,我一直努力维持它的运行,并且与大概一百家不同的艺术书籍的出版商进行了联系。我不想听上去太过自大,但我觉得这样的一个作品在许多大城市当中,或者是主要的图书馆当中都是很难看到的。所以我也希望能够把这样的作品带到一些阅览室和图书馆当中去。
我还有一个例子要给大家,这是另外一本关于雕塑的书籍。如果想看的话可以翻开看看,是火车站文学。我们把这个书目外面的封皮竖着摆放,大家就可以看到其中夹杂的图像,书皮变成了帆布,可以在上面进行作画,这些书籍是非常有收藏价值的,因为它们十分古怪,并且在一般书店当中很难找到。当人们注意到这些书的时候,他们会想这个书是什么内容的呢,所以他们可能第一个注意的并不是书籍本身。
作为一个书店的发行商和出版商,我们也有一些对于现代艺术的独特品位,也与其他艺术机构进行接触,被委任去为艺术机构选择书籍。当然,我们也有许多失败的例子,我们会在小城市和大城市进行试验,但是从来没有想着去建立礼品店,或者直接出售我们的产品目录。因为这些做法是自我消耗,我们现在有太多社交网站和社交平台,与澳大利亚、丹麦以及比利时和格鲁吉亚甚至是奥地利的许多机构进行合作。在剑桥,我们面对受到严格保护的古老建筑,不能进行太多的改造,但这个机构的管理者把它做成了包含许多工坊的一个综合空间。在上面的楼层中,管理者告诉我们想在这里建一个小书店,并且附有一定的展览项目。于是这就是我们的书店了。
我们的书店并不大,选取的书目也都是非常新,设计师为我们设计了桌子,上面可以展示一些印刷品。我们希望这个空间能和书,和阅读紧密联系。这个建筑最底层的地下室中,还有哈佛电影档案室,这对我们也非常有帮助。我们在这里只用选择书单,不需要缴纳管理费及房租,所以我们其实是非常有优势的,因为我们可以做许多的决策,但是却不用担心经营。所以事实上我们可以把全世界的书籍都带到我们的书店,我们不需要去追随任何趋势或流行,也不需要去鼓吹任何的畅销书,只希望能够吸引我们自己的读者,为他们提供符合他们兴趣的书。这其实和哈佛艺术博物馆的概念是一样的。同时我们有许多可以合作的艺术机构,在我们刚刚开幕的时候,有许多人非常感兴趣地来向我们提一些问题,或者想要看一看他们能在这获得什么新体验。对我来说,我一直在做的工作,就是为我们的作家提供更多的自由,或者是把那些有学术背景的作者和年轻的艺术家聚集到一起,让他们有自己的空间可以发展。之后,我们在旧金山与加利福尼亚艺术学院合伙开办了一个非常相似的书店,在这里我们举办论坛或者是邀请学生们来一起进行活动。我们这个书店看上去更像一个阅览室,但事实上所有的书都是可以出售的,我期待着它的销售业绩报告。
其实我们书店的位置是非常棒的,我希望能够有许多人到我们的书店当中去,但在全球范围来说,这个地方并不非常为人所知,不过在当地,它非常受欢迎,能够吸引很多人到此来游览。加利福尼亚艺术学院也会帮助我们出版一部分书籍,图书的出版和销售同时可以吸引资金。我们也在布鲁塞尔进行了一些项目,在那里我们也出版了一些图书,那里却有一种鲜明的后殖民主义立场。所以那里对我们来说也是非常吸引人的,我们可以吸引公共机构的一些项目,同时与本地的居民紧密联系,还可以与我们的艺术家们进行合作,进行为期几个月的项目。我们从来不会做一些商品店或者是礼品店的策划,我们只去记录那些会留存很久的事物,甚至如果五年之后某种事情会被人遗忘,我们也不愿意把它记录下来。我们觉得艺术图书将来总有一天会变成稀有品,所以我们也会去销售艺术类的图书。有些图书他们可能一年也卖不出去两本,但是我们还是愿意把它们摆出来进行展示和销售。
我们有一本在瑞士出版的杂志,主要内容是关于实验性的电子音乐,原来它是一个比较嬉皮士比较时尚的,放在派对上或者音乐俱乐部里的杂志。每期杂志它的版式大小是不一样的,帮我们做封面设计的人是洛桑艺术大学硕士。我们杂志里没有任何广告,大概印了1600本,两年之内全部卖光了。这种杂志在市场上确实不怎么好卖,但是我觉得在未来人们会认识它的价值。
谢谢。接下来有请豆瓣网的副总裁姚文坛告诉我们豆瓣的创新实践。
姚文坛 / 豆瓣网副总裁
我听到掌声心里就特踏实,我知道在座很多都是豆瓣的网友,谢谢大家的到来。我叫姚文坛,来自豆瓣,非常开心今年方所邀请我来参加这次国际书店论坛,今年的主题是“阅读,新浪潮”,这也是我一直以来非常关注的方向。我工作以后,这十多年来一直在做的事情都跟阅读相关,我起初做出版社编辑,其后我一直在互联网公司工作。随着互联网的发展,阅读的边界被打破,很多人在做内容创新。今天我跟大家讲的是从互联网的角度来看看内容创新,标题是“内容创新:从用户角度出发,顺势而为”。
大家看到这个标题的时候可能会有两个疑问,什么叫从用户角度出发,什么叫顺势而为。从用户角度出发有三个方向非常重要,第一是首先了解用户的需求是什么,其次要非常注重产品的体验,第三是提高对用户的服务水平。从互联网来讲,首先大家非常关注它的发展趋势,另外内容创作者要注意,用户在了解世界,内容创作者在提升自己的过程当中需要思考,相应的内容发展趋势是什么?所以今天我们首先了解这两个概念,再一起来探讨,如何从用户角度出发顺势而为。
今天将从四个方面跟大家一起探讨。首先花一点时间跟大家一起回忆一下这几年互联网内容创新到底经历了什么。再谈谈从读者到用户,看看用户是如何重新定义内容的创新,认知到用户即资产,思考如何来发现用户的价值。最后我会根据我做豆瓣网和”豆瓣时间”这个产品的经验和启发,来谈谈内容创新如何做到顺势而为。
这些年,互联网的内容创新到底经历了什么?互联网为内容创新到底做了什么?有几个关键词:内容形态、生产模式、创新主体、渠道发布、细分市场、知识经济。近些年互联网发展最主要的核心就是互联网技术的发展,带来的是互联网内容创新形态的变化。大家可以回忆一下,1999年论坛出现,我们在论坛发帖子,2000年左右,我们已经开始写网络小说,2004年博客出现,更多的人有自己的发布平台,2008年很多人都会写140字的微博,到今天,已经有2000万的微博公众号,更多的用户都成为了内容的创作者。这些年,随着这样的发展趋势,平台生产内容的模式也在不断升级,大家可以看到从UGC(User Network,是一种多频道网络的产品形态,将PGC内容联合起来,实现商业变现)。豆瓣网于2005年上线,那时候的模式就是UGC,就是用户生产内容的模式。到今天豆瓣开始做”豆瓣时间”这样的内容产品,其实我们跟非常多优秀的机构一起来合作生产内容,它的生产内容模式已经变成了UPGC的模式。当然刚才讲到MCN的模式,比如十点读书,拥有几千万粉丝的平台,他们不止自己在做,还聚拢了很多小的公众号和机构一起做内容矩阵,它在中间起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MCN的作用。
关于内容的创新主体,大家慢慢发现其实这个过程中用户的角色越来越不鲜明,他既是读者也是用户,也是创作者,可以说既是观众也是导演。不知道大家是否还记得,很多年前土豆有一句非常有意思的口号,叫做“每一个人都是生活的导演”。在这样的过程当中,用户的角色越来越多元。
内容的传播也进入了一个自媒体时代,构建自有的媒体矩阵来进行内容的分发。其实现在每个人在做内容的时候,无论是个人还是机构,都非常有意识地去搭建自己的内容矩阵,除了微博、微信之外,腾讯的企鹅号或者是今日头条的头条号等都会被考虑,现在微信公众号的发展,也加速了内容细分市场的形成。举几个例子,比如很多父母会关心像“爸妈营”这样的公众号,做出版的会关心“做書”这样的公众号,还有讲究优质生活的会很关注“伽罗生活”等等。我们可以看到,细分市场已经逐步形成。
2016年开始,大家会看到一个潮流,那就是互联网知识经济开始兴起,在这一轮中开启了知识付费的新模式。为什么叫知识付费的新模式?其实大家都知道,最开始的知识付费应该是图书。从最初的图文专栏到后面的音视频融媒体,它是一个多样化的方式,给予用户的是多种非常好的体验。在这样的过程当中,我们了解了这些年互联网为内容创新做了什么,经历了什么。我们会发现,技术驱动了互联网的发展,用户需求革新了老内容的形态。
第二部分我们来讲从用户的角度来看,“从读者到用户,用户定义了内容的创新”我特别强调这句话,这个过程当中我们也注意到了几个关键词:强关系、产品体验、用户服务。
我们来看看这句话,读者是弱关系,用户是强关系。我发现现场有很多出版社的朋友,一本书发行出去以后,读者购买这本书后,说实话,读者跟出版社的关系在那一刻便不再延续。但是从互联网角度,如果一个用户在网上买了你这个课,他们时时要提醒你,你还需要提供更多更深入的内容或者其他的服务,所以他们会给你提建议,有时候甚至是批评。用户为什么会这样?因为无论是读书产品的用户还是玩任何一个其他产品的用户,其实他都是互联网产品的立体感受者。比如用豆瓣的同学你是不是还用别的网站?爱奇艺、优酷,还有很多其他的APP,这个过程中你还可能玩游戏。所以从互联网的技术发展或体验来讲,用户不会以单一功能来理解你,如果一个阅读产品做得没有游戏产品有趣味,那也不能原谅。从这一点来讲,互联网用户对所有产品来讲是公平公正的,这也会提高对所有创业者的要求,所以我们要非常尊重用户。我再讲一遍,要非常尊重用户,因为其实有很多用户是跟创作者本身一样专业。“豆瓣时间”做了一个课叫中日插花课,有一位购买了的用户,当时学完我们的课自己做了非常精美的手绘图,后来我们知道这是一个专业美院的学生。正因为如此,我们要在这个过程中尽可能做出更好的服务和体验,因为我们专业的用户一定会对你进行更严格的要求。在这个过程当中,内容创新是一个用户和创作者、平台之间的互动过程。我再举一个例子,“豆瓣时间”在去年做了一个创意写作课,是跟人民大学出版社合作的,用美国的系列教材。当时我们有好几千个用户购买了这门课,但是半年过去我们发现了一个问题:很多用户觉得光听音频,光听你讲怎么写是不够的,我还希望创作能成为一种习惯,希望老师能不断地给我点评,希望看到其他人写的怎么样,我们购买了的用户之间能不能有互动。在这样的反馈之下,半年之后我们又做了另外一个课,叫“30天掌握讲故事的技能。其实这个是更互动的,有一点贴靠教育类,它是一个训练营的方式。每个学员在这里,每天都要写500字以上,写一个月,每天都要打卡交作业,每天都有助教来帮你解决一些问题,同时产生更多的互动。这个过程就可以看到,很多需求是从用户本身出发的。
在这里我还要讲一个非常重要的内容,就是用户的使用场景。用户的使用场景决定了内容的模式和产品的形态。为什么这么说?大家知道互联网的知识经济,从2015年最初会有一些像知乎、在行,还有一些图文专栏以及一些音视频。在整个过程当中,大家会看到,不同产品所要求的用户使用场景是不一样的,在这个过程中,其实很多产品当你在购买它的时候,都会告诉你希望在哪个时间段,在哪种情况下来用我们的产品。所以在这里我要说的非常重要的一句话就是,用户只为那些优秀的产品体验以及优秀的内容服务、用户服务的产品买单。
我们来看几个例子,是用户体验当中比较好的案例。一个是“豆瓣时间”刚上线时做的北岛和朋友们的诗歌课,上线以后我们做了一个互动线上直播,网友很积极,很多人来买这个课。有人问北岛老师你为什么不笑,你知不知道你笑起来很美,北岛老师特别可爱,他在线回答说“其实我在偷笑”。 我们还请了戴锦华老师做电影课,也是非常受欢迎的。类似的活动我们后来上线一个月后还进行了线下的互动,很多人非常踊跃。
这是我刚刚说过的中日插花课,我们请日本和中国最好的插花老师。这是一次线下课,有20名学员,其实这个课程挺贵的,一天1200块钱,但还是有很多人报名,效果非常好,线上线下的互动体验是很棒的。
我们会发现,互联网的内容创新,内容是本质,产品是入口,体验是核心。
我想讲的第三部分,跟大家分享的是“用户即资产”,即如何发现用户的价值。在互联网上我们经常讲要发现用户价值,挖掘用户价值,为什么?这里面我们会提出三个关键词:媒介、用户需求和用户黏度。做互联网的人会经常想一个问题,就是用户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其实这里边包含了几层含义,包括了拉新、转化和留存。在这里边我们会想到,用户从哪里来?比如一个豆瓣的用户,其实有时候我们在想,一定不能把豆瓣的用户看成只用豆瓣的用户,新用户从哪里来,我们要从更多的,还没有接触到豆瓣APP或者其他产品的地方,用豆瓣的气质去吸引这样的用户。到哪里去,也是一个非常考验做互联网产品者的问题,因为用户来了以后不代表立刻成为你的用户,真正有黏度的用户才有价值,他会到哪里去,你是否要用更好的产品形态把他留住,这是难题。所以你要让他到看你产品的流动性,同时你要让他留存,留存就意味着他会对你所有产品有更多的热情、投入和使用。
讲到这里,你会发现,其实在整个内容创新的过程中,内容即媒介,用户也是媒介,一定不能小看用户在传播过程中的价值。昨天理查德·查金先生说他做“哈利·波特”的时候用了2万美金在某一个公交车站做了大量广告,我想如果真正跟用户配合好的话,其实用户的价值更值钱,用户的传播更厉害。这个过程当中我们也发现,既然用户有那么多的需求,我们还需要做那么多的转换,这个过程当中其实需要技术的帮忙。互联网技术和产品的帮忙非常关键,你会发现用户的需求是产品更新迭代最直接的动力。最后,我们一直讲用户的黏度,什么是用户的黏度?黏度包括四个重要的点:转化率、完成率、留存率、复购率。转化率,就是我们要对用户做更强的转换;完成率,指的是无论是视频还是音频,一个人能听到50%还是100%,决定了你产品成功与否;留存率,是说如果用户看了你十个内容能留下来,说明你的产品是经得起考验的,但是最能经得起考验的是什么?复购率。当你上50个节目的时他能买10个,这个产品是有希望的。所以这句话还是再重复一遍:“用户黏度决定产品的成功与否。”这个过程当中,你从用户的角度出发,跟用户建立强关系以后,用户活跃了,整个产业的发展会因为用户活跃往前走一步,因为用户会贡献你意想不到的价值。
最终我们会发现,用户既是创作者,又是传播者、消费者,同时他还是产业推动者。
再和大家分享一下我跟团队正在做的事情,内容付费。这里面有三个关键词:分众、互动、成长。互联网知识经济基本是在2015、2016年左右兴起的,这个过程中,我们会发现它的发展趋势从当时的知识网红或者知识明星,到知识服务,到今天的在线教育。现在产品类型当中你会发现音视频或者直播这种方式是更受用户欢迎的,而在线教育用户当中你会发现财经楼市、读书文化、个人提升是相对来讲比较受欢迎的。通过一年多将近两年的思考,我发现内容付费在豆瓣这样的一个平台有一些需要注意的问题,所以我写了一句话:“分众市场是下一个台阶。”台阶是需要跨过去的,是需要一些努力的,努力在什么方面?是在垂直领域深耕,把用户的黏度提高,要更加了解用户的需求,我们要做更贴合用户的深度策划以及非常用心细致的运营,所以是一个重运营的事情。
我花一点时间介绍一下“豆瓣时间”,“豆瓣时间”是在2017年3月份上线的付费内容产品,我们刚上线的第一门课是《北岛和朋友们的诗歌课》。我当时开玩笑说策划这种课程可能很多人很诧异,但当时我们笑着说,那就让我们诗意地开始吧,结果效果非常好。“豆瓣时间”一直想做的是向内探寻自我价值,同时希望能够在用户成长中是一种慢慢的陪伴,所以它做的更多是人文、历史、艺术、哲学等内容。包括这次我们论坛的嘉宾主持杨照老师,他也在我们那里做了一堂课,讲《史记》,他的粉丝比我多太多了,很多人很喜欢他。我们最近做的焦雄屏老师讲黑泽明的课,也得到了很多人的关注。经过一年半的成长以后我们已经有将近50门课,从专栏到成长营,用不同方式来为用户做服务。
一个“豆瓣时间”的专栏是怎么产生的呢?启动之前我们会做非常多的用户调查,做用户调查的过程中我们会有一些数据的参考,但其实没有完全按所谓的用户调查去做事情,这个过程当中我们还是有非常严格的流程把控的。经过一年半,大家会发现,包括”豆瓣时间”,包括现在很多的知识付费平台,都已经从当时专栏的模式到了今天训练营的模式。这样的模式就是“老师带入门,修行不能单靠个人”,刚才讲了,互联网的用户非常讲求跟大家的分享,讲求互动,所以我们会设计很多通过产品、工具,以及更多老师参与跟用户之间的互动过程,所以它的效果相对是比较好的。
我经常跟我的小伙伴和同事们说,我们的产品成不成功,关键在于顺势而为,和用户一起成长。顺势而为是对用户的尊重,这个过程中我们一直会想着以用户为中心,重视用户的需求,一定要及时地技术更新迭代,同时还要注重用户的体验以及用户的服务。所以最后我们发现,内容付费需要在变化当中适应用户的学习需求,陪伴用户成长的是不急不躁、日积月累的小进步。这句话特别对应我们现在在做的成长营模式,很多人发现每天坚持的那一点点阅读习惯,那一点点的创作习惯,其实帮了他们大忙,所以最后我想跟大家说的是,别小看坚持的这种小小的进步,或许这在未来你的成长中会是大大的帮忙。而只有在时间的陪伴下,我们才能够悄悄地成为自己。
感谢姚女士让我们经历了一段“文坛时间”,接下来有请来自法国的大卫·默勒曼。
法国火神的锻造间出版社创始人、探索手稿写作平台总裁
谢谢方所,谢谢所有的组织者,谢谢各位参加今天的活动。今天我学习到了很多东西,我不知道我的讲座会不会教会大家东西。我是大卫·默勒曼,我有两个职业,第一个是出版商,我有自己的一个出版社,名字叫火神的锻造间,另外还有一个写作平台,叫做探索手稿,我是帮助那些文学爱好者写作的。
当我在法国跟我的同事们讲我的工作,他们觉得很吃惊,因为法国的出版商都觉得法国人太爱写作,也太能写了,每年每家出版商都收到上千件份稿件。我的出版社很小,每年都会收到1800份稿件,每天都有人要求我出版他们写作的东西。所以其实我们已经有非常多的出版商,大家甚至希望人们能少写一点。那我为什么还想要教大家写作呢?因为我记得当我开始在出版界工作的时候,我始终想让大家了解那些还没出现过的一些新的文学内容。大家可以想象一下,我们已经都看过小说的各种形式了,我们能不能想象一些还没有出现的创新的形式。我的愿望,就是能够帮助大家去进行创新的写作。其实大家想写作,但有三个方面的原因在阻碍,心理的、理论的,还有实践的原因。我认识很多人他们都很想学习写作,尤其是创作小说,但是他们找不到时间,或者是他们有一点害怕和担心写不好,这是心理的原因。
另外第二个因素,就是理论方面的因素。其实在法国已经有非常多教人写作的教材,但是它们比较分散。对于这些爱好者来说,他们不知道怎么样去选择这些教材,这是理论方面的原因。
第三个原因,实践方面。我们在一个出版社工作的时候,会有一个专门的职位,他们每天都会去邮局找这些寄来的稿件,这其实就是我在出版社时负责的工作。我们会看到非常多的稿件是同质化的,比如一本小说里一个人物被误杀了,我们不知道凶手是谁。这样的情节其实已经非常重复,它的内容方面不够创新,我们看到这些就会有自动得出一个结论——这种稿件其实是不太好的。当人们给我们寄来稿件时也会给我们提两个问题,第一是你会出版我的小说吗,第二是如果不出版的话能不能给我提一些建议让我改善我的写作。对于第一个问题,大多数的情况是回答不可以。第二个问题,作为出版商,我们的回答是不能给你提供什么建议,因为我们服务的对象是我们选择出来的作者,我不能浪费我的时间来改善你的写作能力。但其实有大量这方面的需求存在,虽然他没能够在我的出版社出版他的书,但我还是非常想要帮助他改善他的写作,或是能够有朝一日出版他的书籍。所以这些主题经常重复的现象,我们可以帮助他们改善。
刚才我们说了心理方面、理论方面、实践方面的问题,我们怎么解决呢?我就创办了探索手稿写作平台,也就是激励人们每天都去写一点东西,激励人们在这个平台每天都提一些写作方面的问题。那另外一方面,我们会在这个平台上通过一个公共、开放且大规模的在线课程来解决写作建议。我们这个平台已经有五年的时间了,目前已经有1.8万名使用者。大家可以去看一下我们这个平台会不会让大家感兴趣。
怎么样让大家能够每天日常的从事写作,比如在法国,夏季假期非常长,所以人们通常会想会在夏天放假的时候来写作,9、10、11月都不写。但问题是,如果我们没有养成日常写作的习惯,其实并不能写得非常通顺流畅,或是不能养成习惯,而最好的作家就是笔耕不辍的作家。因此我们的平台就可以让人每天进行写作,每天哪怕只有一点点,但是可以坚持写作。另外我们也让他们学习,在16个星期内教大家写完自己的第一部小说。通常我们会邀请一位作家针对具体的一个问题进行教学,比如我们怎么形成一个人物的形象,怎么能够创作出一个绝佳的小说结尾。我们形成了大概1万人的强大社区,课程方面一共有2500人参加。如果自己无法完成,他们也可以看看别的同学们是怎么写的。我们给大家做一些具体的练习,比如给他们一篇文章,要求缩写到某个字数。课程结束后,我们还会有一个写作比赛,这2500人都要参加写作比赛,我们将选出最佳小说,而且这部作品将会被出版。现在大概有300个学生是能坚持日常写作的,在这300人当中又有20多个人能够写出一本小说,最后的出版物就在这20多人的作品中。
目前,我们的体系运转得非常顺利。在创建这个平台之初,对于未来这个平台会让多少人感兴趣,我完全没有概念。但是如今这个平台已经有5年的时间了,其实已经有大概1.5万人都关注到和使用我们的平台。大多数情况下,他们是一些希望把写作当作一种娱乐或者爱好的人,就像插花和体育运动一样。另外还有一个群体使用我们这个平台,就是教师,他们的本职工作是为10-25岁的学生提供写作课指导,他们也对我们这个平台非常感兴趣。关于文学有非常多的课程,但是实际上让大家有写作练习的内容却比较少,所以我做的就是把这个写作课变成了一个线上课程,而且它是免费的。我们有制作一些视频,人们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上线,比如说星期二的晚上8点钟。实体课程有具体的时间地点,如果你不方便去那就没有办法了,但如果是在线课程,哪怕是在中国的一个小村庄,你都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上线,所以就没有这种时空的限制,也就没有了边界的限制。最后我们发现,我们的平台上有法国人、比利时人、瑞士人,还有塞内加尔人、澳大利亚人、学法语的罗马尼亚人,也包括学法语的中国人。对大家来说,这就是一个国际化的工具。
在我之后,越来越多的企业也开始投入到了这样的一个领域当中去,他们创办了一些写作课,尤其是在一些法国的大学,十年前没有这种硕士课程的地方。今天,在法国大学里开设了针对硕士的写作课程。还有企业和学校,他们都开设了写作课。所有这些都证明,由我开创的,最开始我以为是个人的冒险,实际上已经变成了一种集体性的运动。在法国,也可能在其他国家,包括在中国,有这样一种发展趋势——大家越来越喜欢,也越来越愿意花钱学画画或者学音乐。其实人的健康发展,如果要保持心态和身体的健康,我们也可以通过写作来完成。所以非常多的人开始写作,觉得写作是一件很幸福很快乐的事情。不过有一点是法国的特色,就是在法国人们总是有一些冲突,不同的意见、政见之间会有冲突,因此所有的人都必须有权写作。
我另外一个身份是出版商,在我的概念中,写作和出版是两种完全不同的职业、不同的事情。所有的人都可以写作,但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把他的书出版发行。不过我们的出版界有一个比较特殊的现象,就是一个非常具体的例子,秋季的文学季,一般是在8月底、9月的时候会出版大概700部的小说。这700部小说不一定每部都能获得成功。文学季会在8、9月份是因为在10、11月会有一个文学奖,这700部小说中将有10本获得文学奖,在随后到来的12月期间,这些获奖小说就会被人们买来当作这个圣诞礼物进行馈赠。所以大家看到这个系统其实是1000多的投稿,700部小说出版,10本获奖,这种筛选的机制是非常严格的。有的创作者说我找不到出版商出版我的书,我不在乎,但是我希望找到我的读者,所以目前就出现了这种现象,即自助出版。这样就让作者和读者直接对话,直接面对面,省略了中间这个出版的环节,所以非常多人加入到这个活动当中。比如我这个平台上,有的人可以成功找到他的出版商,有的人如果找不到出版商,他就说自己出版书。
刚才跟大家讲到了10月份的文学奖,去年,第一次有一本自助出版的小说获得了文学奖,在法国,大家都觉得这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我其实对此并不是十分满意,因为作为出版商,我觉得在作者和读者之间需要有一些中介,这包括出版商还有书店。虽然我的平台对自助出版的现象作出贡献,但另外一方面,这对我的出版商身份产生了影响,所以对我来说这是一个新的挑战。这就要求我们做出极大的努力,去适应这样一个新的浪潮。在这个新浪潮里,出版界和出版商都有各自独特的价值,出版商可以帮助作者更好地写作,但是如果大家都自助出版的话,出版商就没有存在的价值。我做出版商的初衷是希望人们能读到新的东西,有创新精神的东西,平台鼓励写作,出版商需要出版好的内容,但目前的产出还很有限。在法国,从社会学角度来讲,这些写手稿的人中有非常多的教师、记者、医生、律师,这些人占作家中的80%。还有非常多其他职业的人呢?他们也在写作,但他们没有机会获得这样的出版机会。如今我们收到的手稿很多就是普通大众写出来的,希望我的学员们能够通过学习,通过对写作水平的改善,最终有一天成为作者,他们的作品都能出版,能给大家带来创新的东西。我的初衷依然是让大家能读到新的东西,创新的东西。
杨照:接下来有请大英图书馆的罗伯特。
英国大英图书馆出版部负责人
我们大英图书馆大概有1.5亿本藏书,包括书籍、手稿、地图、邮票以及录音带等等,我们会用新书和藏品去吸引许多游客来到这里。但同时我们也有一些可盈利的商业出版项目,并且我们也与中国的图书馆和博物馆展开广泛合作以吸引中国的观众。今天我将给大家讲述三种为了更好地推广我们的图书馆而做的新试验。
大英图书馆是在20世纪70年代独立出来的独立机构,以前它是大英博物馆的图书部门,图书馆从18世纪中叶开始收藏图书。我们位于圣潘克拉斯,这个地方以前不太吸引人,也不太漂亮,但是现在它却变成了伦敦天际线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我们有6层地下室来储存藏书,还有一个非常大的空间是给大众准备的,包括商店、餐厅、咖啡厅以及画廊。我先给大家介绍一下我们的镇馆之宝,向大家展示我们图书馆里丰富的藏品。首先是《大宪章》,是国王约翰发表的,它是作为政治自由的标志出现,是欧洲历史上第一次表明个人的权利得到保护,国王的权利得到了限制,来自全世界的人民都会来到我们的大英图书馆来看一下这个《大宪章》。同时我们有许多非常珍贵的手稿,包括圣经和许多祈祷书的手稿,它们都是流传自中世纪。我们同样非常重视近代和当代文化,因此还有披头士的歌词手稿,包括近代当代的文学,比如《艾丽丝镜中奇遇记》《艾丽丝漫游奇境记》的手稿。我们还有非常全球化的藏品,包括来自中国的许多藏品,例如许多视觉艺术地图和450个用于占卜的胛骨的收藏。
我们的许多项目在过去5年之中也产生了一些新的出版方向。以前我们的责任是出版一些藏品的目录,包括许多学术研究内容,或者是非常高质量的,但不为大众所知的书目出版。然而我们近些年的责任更主要是让大众接触我们更加丰富的藏品,2012年的时候我们把商业化的成功作为大英图书馆显著的标志,我们从那时起就出版或者再版一些经典,并且开发一些合作项目,以此来最大程度提高我们对国际读者的吸引力。首先我们出版的核心就是经典的犯罪小说,我们在2012年的时候开启了一系列英文小说的出版。2014年的时候我们关注英国侦探小说的黄金时代,像柯南·道尔、阿加莎·克里斯蒂等侦探小说大家,我们发现他们许多的作品不仅是以书的形式被大家广泛接受,也经常被改编成电视剧或电影,而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再版书已经卖出20亿本。于是我们对此做了很多研究,发现了很多解密的作品,发现他们还有许多待开发的潜在价值。我们出版书目的封面设计,会与一个设计师进行合作,希望通过封面设计吸引读者,通过封面传达一种感觉,而不是简简单单叙述一个情节,希望让读者看到封面时就能感受到乡愁或者是忧郁,或者是非常贴近他们生活的情节,希望能够让他们陷入其中并且想要阅读。我们可以看到最终的设计里,很多图像和画面都是英国的地标建筑,而且有许多灵感是来自于大英图书馆的收藏品。我们选择有一定阅读基础的书目进行再版,不仅根据大众的品位,也会根据策展人和出版商的品位来选书。我们不仅单纯依赖各种书评进行推广,还会直接与顾客进行交流,会与那些专栏作者和专家,以及那些全国性的报纸进行交流,让他们为我们进行推广。
同时,我们也希望能获得社区群众对于我们的建议,并且听从那些犯罪小说书迷的意见。同时,大英图书馆也一直在争取能够出版一些小说和虚构类的作品,因为很长时间以来我们一直被认为是只专注于学术和纪实类文学作品的出版社。然而现在,我们于六个月之前也开发了我们的科幻小说系列,专注于上个世纪60年代和50年代的一些科幻作品。但同时我们也去出版和再版了一些小众作者的作品,有许多小说描述的可能是一些非常敏感的话题。我们在建立这些品牌的时候,非常清楚我们要在网上去寻求网友的一些建议,并且看到他们对科幻小说的演绎。同时我们也在实验出版许多童书,但并不是很成功,我们出版的一些童书包括世界地图和许多创意写作内容,在英国市场上没有太受欢迎,因为市场对这部分内容的吸纳能力十分有限。同时,我们也为童书市场进行了一系列图书的开发,我们每年都会发布大概50本图书。同时在今年,我们也与许多全球化的出版商进行合作,并且参与了许多的图书展。最近,我们与伦敦的一些出版社进行合作,并且通过他们得到了与中国出版商的联系方式,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更好拓展全球化的脚步。
我们还在出版英国的食谱,同时会把许多书目翻译成俄文、匈牙利语、韩语,我们还会不断进行合作。从我们图书馆的角度来说,我们想要提高图书馆的知名度和品牌,同时也希望把自己更好地介绍到一些新的市场当中。我们还可以把一些馆藏的复制品卖出去,比如把原作的外观和设计精心复制出来,尽可能保持原作的风貌。最近我们和西班牙的出版商出版了两个西班牙中世纪骑士录的复制品,我们这些收藏品其实价格都非常高,但是通过这样的做法把复制品卖出可以盈利。图书馆研究人员看的孤品书也很容易损坏,我们给他复制品研究,就会确保不会弄坏原作。我们卖复制品的做法还可以筹集资金,让所有的书变成高标准的数字化产品。我们最近增长的重要源泉就是和其他出版商合作,我们和合作方一起做一些我们无法独立完成的事情,比如2016年泰晤士出版社出版了一个《圣经叙事的艺术》,出版的价值是非常非常高的,主要展现了几十个装点非常精致的中世纪的圣经。我们从私营行业里获得一些专长,这样就可以把这样一本内容优秀,体量很大的书成功做出来,哪怕这个过程中会有一些资金上的风险。
去年我们开了一个规模最大最创新的合作项目,就是之前查金先生演讲中的那个 “哈利·波特”展览,这里面有来自于J.K.罗琳的一些手稿,她画的画,以及她的一些草稿,展示出“哈利·波特”里魔法的历史,还有一些相关的工艺品和书本。我们和“哈利·波特”出版商合作,出版了两套书籍用于展览,其中一个是标准的展览画册,设计非常漂亮,这是我们第一次能够让孩子们看展览的时候有一本他们可以看的书,这样对于孩子们来说既有意思,又学到了很多的信息。“哈利·波特”魔法史的展览比其他的展览带来了更多的观众,原来我们有一个主题商店,里边有不同的书和不同的礼品,我们在入口和门厅的位置做了一个“哈利·波特”主题的快闪店,和J.K.罗琳的文学经纪公司的品牌团队合作,这一切都让顾客的体验变得非常难忘。在此基础上我们又做了其他的展览,比如有一些临时展,最成功的就是《艾丽丝漫游仙境》。
我们的主题产品有文具和书,都非常适合青年人,我们还有足够的空间建立非常大的临展店,能适应各种不同主题的临展。那些有文学追求的观众在我们店里买一些东西,而且重新更新我们的视觉形象。除了做快闪活动,我们也扩大了产品采购的范围,原来主要是卖一些传统书籍,最近这几年我们开始重视一些年轻的观众,包括越来越多国际游客和学生等等。现在不仅书卖得多,礼品也多了,我们面对这些具有求知欲的访客,借机推出一个系列叫“文学中的伦敦”,实际是展示了一些伦敦重要地标的手绘画。在图书馆的旁边还有一个伦敦排名前十的咖啡店,人们在这里驻足流连,也激发了我们的灵感,产生了一个新的销售项目,我们有精选的咖啡豆,还有煮咖啡的工具和煮咖啡的书,这是跨界的合作。
欧洲和英国很多书的手稿里有非常棒的图片,这些图片由我们团队买过来,然后做成产品。最近的例子就是我们把一些授权的图案印在围巾和卡片上,我们还开发了一些iPhone的手机壳。我们这几年和中国的图书馆团体合作一个三年的项目,希望在中国提升我们品牌的影响力,我们的项目包括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是展览,比如文学的馆藏,包括莎士比亚的手稿和早期作品的印刷版本,还将汤显祖的文学作品和莎士比亚的文学作品放在一起比较。第二是知识和技能交换的项目,主要是来自大英博物馆的员工和上海、北京的图书馆的同行相互去访问,分享最佳的实践案例,集思广益,我们还与古迹修复者在一起交流,大英图书馆的员工也上一些中文的语言课程。在英国,向公众开放一些文化活动,比如中国电影展映、音乐家表演、书法练习等。第三个项目是“探索英国文学”,实际是我们建立了一个中文网站,里面有来自英国专家写的文章介绍英国的文学作品,把它们介绍给中国的观众,确保我们图书馆的馆藏知识能在中国得到更多的普及。所有这些工作的基石是大规模的公众参与,现在主要是通过微信和微博来做的,大家可以在网上找到我们,就能了解我们图书馆最新的活动,比如说评论文章、视觉内容、创意竞赛以及抽奖。我今天讲的例子是想说明,我们图书馆产出的内容确实是细分的,你看上去是冷冰冰高深的东西,也可以走近它,也有娱乐的东西和你感兴趣的东西,通过这些做法我们希望找到新的读者、新的观众、新的访客。谢谢各位!
刚才我们听到四位的创新方向和创新做法都不一样,容我稍微整理一下:阿历克斯·扎维洛夫做的事情是把书店这件事情变成了展览,是把他选的不同风格的书带到不同地方。我在他的讲演的照片中,看到自己曾经在美国待了七年的地方,我在那里看了很多很多的电影,我觉得非常亲切。另外我们听到文坛做的事情,基本就是透过书籍来阅读内容,这件事因为有了互联网的存在而立体化。接下来大卫·默勒曼的演讲,讲到自我出版的时代是什么情况,当所有人都有机会作为出版作者,他试图通过他的做法让大家更擅长写作。而罗伯特·大卫斯是“复活”那些存在于大英图书馆的内容,让当今的读者,甚至不止是英国的读者,也包括中国的读者,都能产生更亲切的连接。
于是我忍不住想要问四位一个问题,你们现在所做的创新做法,你会认为或希望它们如何冲击甚至融合改变我们整体的阅读,出版,还有书籍的结构?你们做的这些事情,放到更大的脉络下面,对于当下阅读和书籍出版具备怎样的当下或未来的意义?依照刚才的顺序,先请阿历克斯·扎维洛夫。
我认真做这个已经做了十年,但从结构来讲还是很小的一个体量,我手下大概就十个人,十个人都是兼职的,他们都有自己的主业要做。我其实不是特别清楚市场的全貌,我们的专长主要来自我们阅读书的内容,对书进行策划,把书呈现展示出来,让这个书在世界上某个角落被需要的人买到。我们关注的就是把自由的元素保留下来,我只选我喜欢的东西,我要看的东西,如果找一本好书能赚很多钱,我也想做,但是卖一本书全赔了我觉得也能接受。现在我还想把规模做小一点,下个星期我会去纽约谈谈建立我新的发行渠道,靠的是在非洲和中东地区人们手工做的箱子,把书放在里面,把书运过去发行。从物流角度来看,其实是通过这种方式在帮助弱势群体,是在行善。最后我想说一下,我们现在所有的订单我们都能够在4天之内,按照国际供应商协会的指定价格,把书发给对方。
你觉不觉得你想要试着去改革我们出版杂志的方式?我觉得你所设计的书店和策展方式,都在表达书店的职责是去展示。
是的,我觉得我在策划一个书店的时候,就是把它做成了一个展示的区域。不管是在英国还是在欧洲,我都希望能去发出一种维护自己的声音,去保护自己的想法,说出自己的心声。而在美国,我们与洛杉矶的机构进行合作,做了一本书,关于艺术博物馆的资金问题。我们把每个博物馆每年接收的来自不同机构的私人和公共资金去全部列了出来,还细分了不同的政党和党派的资金。所以这样的一个出版物,就让人不禁去思考你想要做什么样的人,你想要和谁合作,去到一个更大更广阔的天地去激发更多的一个对话。
刚才我演讲的时候也说,因为我第一份工作是出版社的编辑,所以我从2003年进入互联网领域,就一直在考虑互联网这种传播跟我以前做的书的传播有没有关系,或者有没有区别。十多年后的今天我更认定了一点:书跟我们所做的互联网内容付费是两种产品,它是两种语言。现在尤其是内容付费,它是互联网语言之下的产品形态。我更想说的是,无论我们做编辑,还是做内容付费,我觉得都是内容人,在源头上应该是用不同的产品语言实现我们内容的传达。其实现在你可以看到,现在内容付费已经打破了一个边界,这个边界是什么呢?是一个媒体的、教育的,或者是内容的。我记得我有一个朋友叫方军,他写过一本书《付费:互联网知识经济的兴起》,我是认同的。内容付费这种形态打破了刚才那个边界,它是一个交融的语言。书和现在做的东西是两条路,并不矛盾,我是这样认为的。
许多的问题是因为我们没有更好地利用我们的资金,我们想要达到的目标是去超越这样的一个盲点,这样的盲点之所以存在是因为许多时候出版社并没有承担起自己对于整个社区的责任。对于我们来说,我们的责任是要对我们的读者负责,因为他们来自各行各业,有不同的背景,而我们的作者却相对狭窄一些。我们要有更加民主的看法,要觉得每个人都有资格参与到我们的行业当中。作为一个出版商,我不一定能更深入地朝着这个方向进发,但却继续想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因为有很多出版商和书商,他们都做了许多超越自己本身社区的事情,他们在不断寻找新的读者,不断想把更多的人包含到自己的世界中来。然而,出版社并不是一个如此包容的行业,我们想要鼓励更多的人来写作,我们想要鼓励来自不同社会背景的人一起来向这个行业和这个世界做出贡献。
我觉得五年之前我们在想很多办法不断提高我们各个方面的产业,所以我们与童书的出版社进行合作,并且去考虑进行更多的广告投放,或者是零售和批发。
另外一个也是相关的问题,我想问问罗伯特先生,你们现在正在做的工作,比如说全球化的推广是怎样的,或者你觉得大英图书馆的工作是能复制到中国来的吗,或者甚至是不是能够复制到其他国家去?你现在做的这些工作是不是能够把不同的社群或不同的文化联系在一起呢?同时这样的问题也想问问在座的各位。你们是怎么样思考的呢?对于你们自己的文化事业,有哪些元素是可以被移植到别的文化当中呢?
首先我觉得不是每一个博物馆或者图书馆的出版社都可以出版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犯罪小说,这一点是比较特殊的,我们必须要听取许多策展人的声音,并且和读者和书商进行交流。我能想象到许多出版商都有压力,并且我们一定要走到外面世界与社群交流才可以。
四年前我被委任去策展一个博物馆,在格鲁吉亚,人们都对此十分兴奋,许多机构也耗费了资金,当地的书展上格鲁吉亚是主宾国,我们可以把我们的研究,销售和许多出版商的反馈都联系在一起,并且把300本不同的书带到格鲁吉亚。我们不确定最后这些书会到哪里去,因为它并不一定会被储藏在图书馆当中,如果这些书能够去到某个人的家里,然后依然发挥着他们的作用,并且被人时不时还能拿起来看一看,就会让我们感到非常满意了。当然在西方世界里,我们这样的一个展览能够完整地去完成这样的一个循环,所以多元性以及自由,永远都是我的目标。我一直觉得我们在柏林的书店欢迎所有的艺术家,我想要一直保持它的开放性,我觉得在我的书店当中可能有许多书一辈子都卖不出去,但是这些书代表了一些人的奉献和牺牲,所以我希望它们能够在我的书店中永远存留下去。而且有许多来自俄罗斯或者其他远道而来的旅客,他们会来到我们的书店中。同时我也在与中国的出版社和出版商进行合作,这让我发现了一些新的世界。
在法国我觉得所有事情都有可能,你觉得你现在在法国做的试验和事情是否能在其他地方复制?
我觉得我们现在所做的其实还是在和文化打交道,而且法国是一个文化氛围非常浓郁的国家,我们想要不断与别人分享我们的文化,所以几年之前其实我们发现文化不仅仅是为小众服务,文化是为大众服务的,我们必须考虑到每个人都可以变成自己的出版商,每一个人他们都可以生产自己的艺术品,我不是说每个人都可以真正写出自己的书或者出版自己的书,但我觉得每个人都可以成为艺术的生产者。比如英国有非常悠久的戏院和剧院的历史,而在法国没有,这其实可以作为一个值得分享和推广的理念。我觉得在现代世界中,法国是有一些特别值得骄傲的地方,不过在各国旅游之后,我发现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骄傲之处。
姚总,你现在做的事情能想象到发生在世界其他地方吗?
在我做这个内容付费的一两年过程当中,廖美立老师说过的一句话给我留下深刻印象,她说互联网当下很多内容创新是从亚洲出发的。我现在觉得很多的东西又是从中国出发的,这有一个大背景,因为中国现在一到六线城市都已经普及了智能手机,这些年互联网发展速度是非常迅猛的。有了这种产品和技术驱动,才会有更多的内容人去想如何做内容的创新。我不知道在别的国家是否有可能,但是我想从读者的角度是相通的,现在很多国家年轻人用手机都比较多。整个全球技术发展趋势,它一定会改变用户的习惯,而在这样的改变之下,做一些内容创新是必然的趋势。我今天听到大英图书馆这个案例的时候觉得特别有意思,我想到前天理查德·查金先生讲“哈利·波特”的IP怎么做,那也是英国的案例。现在从用户的角度来讲,包括大英图书馆,其实它做的是从历史珍贵宝库当中用现代产品的理念使得那么多的内容重新焕发温度,这是非常有意思的。大家在方所里也可以看到故宫日历这些年卖得特别好,故宫日历就是故宫出版社出的,所以大家会发现历史的宝库通过这样的方式重新走到人们面前,我觉得大家不止是新奇,而且是非常愿意去接受的,我觉得这样的尝试是特别特别棒的。。
谢谢。在座的朋友们有没有什么意见或者问题?
我有一个问题问姚总,因为我也是豆瓣的用户,我来自新媒体“做書”。因为现在知识付费在国内很火,”豆瓣时间”做得很好。但是知识付费的平台上面,吸走了很多传统出版行业的好编辑。我们感到非常好的编辑进入知识付费平台后导致纸质书的编辑人才流失。这里面可能存在知识付费的平台薪水比较好的因素,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但是对于人才流失你怎么看?
其实我觉得这是很正常的现象,刚才我也讲过了,无论是在出版社当编辑,还是在知识付费的平台来做互联网的编辑,其实做的都是内容的事情。所以我想谁都愿意去用一种新的方式接触读者,其实我想他们这样跳槽,也是想着怎么用新的方式让内容被更多人接触,我觉得尝试新的方式可能是每个人都愿意做的。但在这个过程当中,可能我们自己也没做得足够好。其实我在准备这个演讲的时候,最后一个标题改来改去,最后定下“内容付费,顺势而为”,而原初的标题其实是“内容付费,风云变幻”。这个过程当中,你会发现从事这个行业的很多编辑会面临很多挑战,但是有时候往往就是这样的挑战,可能会对他们来讲有吸引力,而不仅仅是薪酬的问题。其实说实话,”豆瓣时间”的编辑薪酬其实也不高,这是我知道的。
今天讲的是创新的不同实践,我想请问你们是如何去发现创新,推动创新的?这是第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创新的方式有很多种,不同的方式有不同的成效和成果,想请问一下你们如何判断你们创新是成功的,或者是有成效的?第三个问题是想请问一下,你们的身份都是创始人、总裁或副总裁,作为团队领导者,你们想看到创新最终的效果是什么样,理想的境界是什么样?如果不能达到最理想的,而你们可以接受的创新的效果是哪种效果?
我们怎么推动创新?创新就是要不断适应,我的经验是比较基本的,比如探索手稿,我读这些作者的手稿,然后记笔记,就发现几百个问题都是反复出现的。我们还做了一个试验:写信给20个人,让他们各自再找一个人,一共40位受试者,来试试我创新的主张。我们简单测试了这40个人,花了6个月,每天拿出1小时时间出来看看他们写什么,什么时候写。其中有38个人写的都是非常长的文章,既然他们愿意就说明试验还可以扩大范围,我就跟他们说,让他们再找五个不认识的人,把这个试验再做一遍。这就是产品迭代,再做一遍,但是规模更大,每次再做的时候都会引入新的元素,从用户那里获得回馈,这样不断创新不断测试就推动下去了。我们的网站也很简单,原来我们有很多功能,后来发现很多功能是多余的,就全部砍掉了,主要是设计、试验,还有就是怎么有效推动创新。
我原来是大学教授,使命就是确保你的话是教室里所有人都能听懂的,学生有好有坏,但其实我们对坏学生要客气一点,因为好学生不需要你,坏学生才需要你,我做大学教授的时候是这样的。但现在我做企业家,就要反过来,你要先去找这些早期接受者,就是对你有热情的,愿意先跳你这艘船的人,把这些人做起来之后,有更多的市场接受,也有更多的人认可。有些人开始不接受但是后来接受,早期尝试者愿意冒风险,但是大多数人是实用主义者,看到你创新的不错才会来。不要花时间和花钱在怀疑者身上,坏学生不喜欢创新,别花时间浪费在他们的身上了。总而言之,你要把好东西传播出去,一定要找对传播对象。
我们有一个好的事情,就是每隔两三年和供应商的合同要重新谈一下,为我们签的东西和我们的经营手册做一个对标,看看我们到底做得怎么样。这个过程走了两三次,我们就发现如果每个过程都做得好的话,你可能在未来没有什么改进的空间,你要重新提出问题,看看哪里能再改进。这个方法比较机械比较死板,但是比较有用,能让我们不断质疑自己,这是提问题的一种心态。
一方面我们要有耐心,另外一方面就是往前进一点。像刚才我在前面说的,2000年的时候要有笔记本电脑才可以做很多东西,现在拿着手机几乎什么都能做,而互联网在这个过程中发挥了更大的作用,能够在网上跟用户接触。讲到当代艺术,原来觉得就是那些故弄玄虚、附庸风雅的人来做,但你会发现现在很多人都可以接触当代艺术。曾经有人讲“每次只做一件事”,现在我们发现什么事都要做,哪怕在私营企业做创始人,做店主,做出版商,哪怕你做公务员都有很多事情要会做。大家可以看一下柯达这些巨头,他们没有在数字化道路上迈出重要一步,就消失了,他们当时觉得自己没有问题,但其实有很大的问题。我们的规模那么小,肯定跟他不可能相提并论,但创新对我们来讲随处都在。我也很高兴来到这里听到大家讲不同的内容。
创新的理解很简单,就是有十件事情你去做了,不断去试错,最后做成了一件事情,大家就会说你创新成功了。刚才你这三个问题可以用我们现在做的一个中日插花课来回答的。当时做这个课之前我们做了全网的数据调研,调研结果显示我们一定不能干这个事,因为没有人会买这个课,太贵了,一节就要298块钱。但是我们为什么还是做了?因为我们发现现在30岁左右的新中产,他会对他的生活方式有所要求,所以他会在线下参加很多插花班。当时我们觉得线上数据有时候不能完全说明问题,所以我们去尝试了,结果出奇意料的好。第二,我们如何判断怎么做,如何把创新做到底。比如这个课用一般的方式很难达到效果,因此我们先在站内运用用户数据进行挖掘,大家知道豆瓣是以读书、电影、音乐为主的平台,我们的用户在内容质感上的要求是蛮高的,所以我们重视用户数据运营。当然我们在外部,包括与公众号及其他媒体的合作、线下会所、线下插花机构的合作等等,也布了全网的局,最后终于让好几千的插花用户接触到了一流的大师级的插花线上授课。第三,关于领导怎么衡量这个创新成不成功,就要看你在想什么。“豆瓣时间”不是在做特别大面积的事情,其实它最基本的还是为1.7亿的豆瓣用户做服务。我们会发现以双赢为诉求的用户,他们有一些基本的内容需求,我们插花课虽然是一个小的切口,但是衡量它是否做得成功很重要,首先是不亏本,但更重要的一点是,我们通过这样一些有黏度的产品,让更多的用户对”豆瓣时间”这样的产品品牌有更深的认知,我觉得只有做好用户的挖掘和口碑的宣传,才是更远的未来。我的回答不知道你满不满意。
谢谢。这是我第三次在成都参加方所的国际书店论坛,我真的要表达对连续三年来到成都的这些朋友的衷心感谢。我这样说感谢,你们可能还不够了解我心里面最深层的感受,这三年来我遇到的所有参与这个国际论坛的朋友,我几乎可以这样跟你们说,每一个人来到成都,要参加国际论坛之前,心情都是忐忑的,每一个人都会充满怀疑,说我跑到成都来参加书店论坛,来谈书店干什么,我到底要讲什么,观众到底想要听到什么,我跟这些观众照面会有什么样的连接。但是真的让我非常非常感动,三年都是一样的结果,每次等到论坛要结束的时候,每一个来参加的嘉宾心里面都感觉到不可思议:我竟然在这么遥远的地方带来了我自己最内在的对于书对于阅读的这些心情,有这么多人可以和我一起共享,可以一同了解。所以我们真的就是在成都,在方所,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下,形成了一个非常非常奇特的阅读团结力量或者是阅读的小宇宙,所有的人因为阅读而变得在那么短的时间之内就可以如此的亲近。我们今年这届国际书店论坛的主题论坛到此就基本告一段落。我要告诉大家,明天我们还有一个论坛的闭幕活动,但是没有关于书的讨论,那一场是叫做“爵色波兰”的演出,是波兰爵士乐队的演出,非常欢迎大家参与。就主题论坛而言,我们今天就是最后一场,谢谢台上的四位精彩讲者,也谢谢为这次论坛提供精彩观点的其他几位贵宾,还有谢谢各位台前幕后的工作同仁们,他们真的非常棒,非常辛苦。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