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四口加一条狗,抵御土匪狗,那是什么游戏啊

原标题:东北土匪的日常生活:入伙有实习期,工资一年一结

真实的土匪生活远没有电影中那么潇洒。本文将带你穿越到那个时代,一览东北土匪日常生活,了解他们怎么入伙,如何穿着,工资用怎样结算……

东北土匪真实生活情况,远没有影片中那样潇洒。在东北匪团混生活者,同样是辛苦忙碌的打工族。

土匪也需要面试和实习期

“人逼急了为匪,狗逼急了咬人”。自清末开始,东北历经甲午战争、俄军入侵和日俄战争蹂躏,导致地方上枪支泛滥,土匪多如牛毛。如此情形下,是什么样的人才在当土匪?基本以欠债者,赌徒,通缉犯和破产农民居多。

他们当土匪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发财。土匪歌谣唱道:“当胡子,不发愁,进了租界住高楼;吃大菜,住妓院,花钱好似江水流,枪就别后腰,真是神仙太自由”。虽然三百六十行里没有匪行,但对于一无技术二无资本的人来说,这是最有可能发财、当官、吃好喝好的工作。

▲几个土匪首领们。这些土匪的祖师爷是咸丰年间闯关东的山东和河北流民当中的亡命之徒,由于清廷调东北八旗军入关围剿太平天国,因此关外兵力空虚,土匪即“胡子”趁虚而起。在甲午战争时期,大批淮军、湘军和东北驻防军在朝鲜和辽东半岛战败,也导致不少溃军在关东地区到处流窜,时间一长便“起局”、“占山”、“建绺子”,落草为寇,当地一些游手好闲的流氓无产者贪羡土匪“骑大马、喝小酒、吃大肉、抢娘们”的逍遥生活,也纷纷投奔入伙。甲午战争之后东北地区“胡子”的数量大增,每股胡子少则上千,多则上万。后来叱诧风云的“东北王”张作霖就是在这一时期通过一边办团练武装、一边吸收小股土匪武装而慢慢起家的。

想要加入土匪团伙并不容易,因为土匪首领害怕混进奸细,或者其他匪团到这里拐带枪马,故规定新人入伙必须要有保举人保荐。

其次还要进行面试,也就是“过堂”。“过堂”主要是土匪首领们要看看面试者是不是有胆量。第一种考验是,让面试者跟着寻找抢劫对象,在不发给武器的情况下,孤身打探消息,对预定犯罪现场进行踩点等等。第二种考验是在头上放上葫芦,土匪首领突然举枪射击葫芦,以看面试者是否吓破胆尿裤子。

面试关过了,就是入职仪式。土匪入职要“拜香”,新入职者当着大家插香并对天起誓,起誓内容大致包括:要和大伙一条心,不出卖朋友,不叛变,不走漏风声,如果违犯则千刀万剐之类。起誓完毕,还要挨个拜访土匪团伙“四梁八柱”各位领导,接受训导。刚当上土匪的人,被称为崽子。团伙平时只管崽子们吃住,不发工资。工资要到年底时才一次性发放,只是这工资并不容易拿到。

刚入伙的崽子无枪无马,每次出去打仗抢劫,只是用红布包着木头枪吓唬人。有了真枪以后才能分赃,崽子们一旦有了真枪就要辛苦卖命,如冲锋在前,撤退在后。崽子们每天白天行军,晚上还要轮流站岗放哨和铡草喂马,根本没有睡觉时间,比做长工还要累。

土匪最赚钱的行动,肯定是砸响窑,也就是抢劫有钱人家的大院。打进去叫砸响了,没打进去叫没砸响。这些地主富商都会给大院修建大院墙,筑有炮台,还会花高价雇佣猎手和好枪手担任护院保镖。一方有难八方支援,若干村庄会组成联庄民团,以应对大股土匪进犯。

▲土匪马队准备进入村子。东北人多称土匪为“胡子”,也称为“绺子”、“响马”或“马贼”。这些土匪的武器一般是土枪,枪口平时塞着木塞,上面系着红缨。在开枪时,土匪将木塞从枪口中拔出来,衔在口中,远远望去就像长了一绺红色的胡子,故而得名。俄国人(以及后来的日本人)则称之为“红胡子”。1896年有几股土匪武装袭击珲春-宁古塔地区的居民点和俄国中东铁路工地,甚至进入俄国的乌苏里地区,被当地的哥萨克百人骑兵队打败,俄方称这次土匪袭扰为“红胡子战争”。

响窑并不好打,比如1923年,德惠县万宝镇,大土匪大龙率领100多土匪围攻善人屯一家地主遭惨败。这家地主院墙有3米多高,墙顶有垛头,院子四角修有炮台,内有20多名护院保镖。土匪虽一度冲进院子,最后还是被护院保镖打出来。战斗结束,土匪被打死20多人,所有死者都被护院保镖割下脑袋,送往县城请赏。

1932年土匪攻打伊通,更是倒霉到直接被警察伏击。战后,警察把土匪脑袋全部割下来,装满11条麻袋,送上公主岭报功。

当打下响窑,大掌柜和各位首领要先揣满自己口袋,再往下是大掌柜亲信枪手们分赃。大多数普通土匪只是奴仆,分钱给多少是多少,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份。但到了执行纪律时,肯定要拿那些没有背景的崽子开刀。

崽子们不仅要打仗,还要做垫背的。比如土匪团伙绑票绑错有权势的人,引发地方势力恼怒,土匪团伙会交出几个新人崽子给人家砍头,以平息对方怒气。

▲土匪在进行警戒。这些人平时或是盘踞在山林之中,或是几百人骑马在平原地区呼啸来去,从事砸买卖、抢富户、绑肉票、打官兵、贩鸦片等种种无法无天的活动。东北地区地广人稀,守防官兵驻地动辄相隔六七百里、八九百里,难以进行有效控制。此外,在开拓东北的早期年代,居民往往半以狩猎为生,因此都拥有火枪,很多时候是冬为猎户、夏为响马;一旦被官兵俘获,往往有地方乡绅联名具保,所以日渐横行,肆无忌惮。久而久之,“胡子”甚至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文化,并且与满洲地区自发的拓荒活动结合起来。这是动荡而荒蛮的边疆地区常有的现象,在十九世纪美国的加利福尼亚和得克萨斯,中国的内外蒙古、甘肃青海,以及奥斯曼帝国统治下的巴尔干地区也有很多类似于“胡子”的劫匪、马贼一类武装团伙。

东北土匪大多各据一方,没事不能跑到其他土匪团伙地盘犯案,那会引发激烈火拼。自己的地盘呢,可供匪团下手攻打的地方并不多。乡镇里各种护院保镖、民团、自卫队林立;县城驻扎有军队警察;山上林场、矿山大多都有枪械护卫。还有很多目标是需要维护的“朋友”,不能动一根毫毛。

威震热河、辽宁的大马匪李守信曾感叹:“打开地图十几个县,几乎找不到可以下手的地方。结果跑到千里之外,做上一趟买卖回来,自己所剩无几”。土匪团伙风里来雨里去,奔波几个月赚不到钱是常有的事情。在第2年,李守信就因不赚钱而洗手不干,投入军队改行剿匪。

土匪砸窑也不一定能发财。1931年11月,伊通县驻军2个连叛变为匪,联合北山皮匪帮围攻县城。经过激战,匪徒们冲进县城,大肆抢掠商号店铺,打砸大户人家。洗劫县城让土匪们吃上小米饭和猪肉炖粉条,匪徒各个里三层外三层穿着花衣服、皮大袄、长袍马褂,看上去五颜六色、千奇百怪。这一切却没有让土匪们发财。哗变为匪的东北军连长,背着三八枪大骂:“我说不出来,你们非拉出来,打了一次县城,每人才分7钱金子,13钱银子,挣饷钱也比这个多,当一次胡子一辈子也扒不掉贼皮”。

土匪们虽然更喜欢白花花的银洋,但在抢劫或索取赎金时对“钱票”也来者不拒。伪满成立之前,东北地区流通纸币有东三省官银号的“奉票”,吉林永衡官钱号和黑龙江永信公司的“官帖”,中国银行和交通银行的纸币,以及日本朝鲜银行的“金票”、“老头票”等等。伪满洲国成立后发行“国币”,最大面值是一百圆,背面印有一群绵羊,因此被土匪们称为“老绵羊票子”。

东北土匪抢什么?当然不仅仅是罕见的金银财宝和快枪骏马,实际是见啥抢啥的套路。1933年8月,土匪抢劫临江县大青沟时,抢劫物品如下;钱票30元,红布被1床,红色斜纹褥子1床,刀牌香烟1大盒,洋蜡4包,正蓝细布裤褂1套,青布夹裤1件,礼帽1顶,美人皂2块,青粗布2匹……不要说衣服,就是罐子里的咸菜疙瘩,土匪都要捞走。

抢劫完毕后,崽子们若私带钱财不交公、浪费子弹和谎报子弹消耗,都属于违纪。被殴打一顿必不可少,严重的会被直接处决。如果一次抢掠到的钱财数额较大,为防止引发内部火拼,或预防官兵民团看到后眼热而从四面八方过来围攻上来,土匪当天就会分赃,之后崽子们各自逃到指定地点隐蔽。

如果大掌柜经常带领大伙扑空,或是被官兵民团围住了连番恶战,损耗大量弹药还阵亡不少崽子,那么久而久之也就没人愿意跟随这位大掌柜。此时,大掌柜须要非常注意部下,防止他们逃跑、打黑枪和做内奸。

平时在匪团,无时无刻都有大掌柜心腹亲信监督所有崽子,所有匪团成员的一言一行都会被上报给各级首领。那些平时表现不能让首领们满意的崽子,在打仗时就会被人家“借刀杀人”。匪首会让所有他们厌恶和怀疑的人打头阵,却不通知其撤退或突围,还让人报告给官兵。

土匪吃什么呢?平时,土匪团伙特别是崽子们伙食很差,粗茶淡饭是主流,吃顿饺子像过年。1937年初,安图县,“野马”“老三省”等土匪团伙决心组成联军。它们在木场举行宴会,这些著名匪首们围坐在木桌旁,每人都得到一份菜,仅仅是一碗老白干、一碟油饼和一盘子焖羊肉。

1941年,辽西县委书记李然去招降梨树县一股大土匪的掌柜“九头鸟”。 据李然在匪穴的观察,土匪宿舍就是一排排地窝子,匪首“九头鸟”正在吃饭,桌子上只有咸菜条和窝窝头。

解放军著名侦察员杨子荣抓捕座山雕时,在土匪联络站只能吃到苞米面、荞麦面。“百鸡宴”肯定不存在,土匪只提供了2只小鸡给杨子荣和其他6名侦察员开荤。

▲1916年,“蒙匪”巴布扎布带领数千人逃窜到辽宁、吉林两省。奉军28师奉督军张作霖之命阻击,并进驻郑家屯。

只有攻进村庄,土匪们才能改善伙食。1946年6月,于福匪团侵入抚松县下属村庄,土匪到处抓鸡,让村民包饺子和备酒。就在屯子当中,他们支上两口大锅煮上 猪头、方肉和小鸡举行庆功宴。在威逼下,全村居民都忙着杀猪宰羊、炖肉、饺子、面条和烙饼。村民们用几口大锅不停地做饭,做了一顿又一顿,土匪们饿死鬼投胎样拼命吃。土匪最喜欢说:“打粳米骂白面,不打不骂小米饭”。

折腾一天或者几天后,土匪吃几顿好的,就要离开村庄赶紧跑路。一旦被军警盯住,会很难脱身。1922年,东北军警队在东丰、西安、海龙、磐石四县,辗转900 里,驰骋于冰天雪地,连续追踪报号“南平”匪团150多人。发生多次交火,军警队从土匪处抢回大批被劫人质和财物。可以看到贪吃,就有可能被盯死。

土匪穿什么呢?东北秋冬季节寒冷漫长,土匪长期风餐露宿,需要轻便保暖的衣物。在匪团里,掌柜大哥与各位首领大多戴着水獭皮帽子,崽子们则是狗皮、猫皮、兔皮和狼皮帽。土匪很注意用帽子遮住后脖颈,以免冷风雪片钻入。

絮着靰鞡草的靰鞡鞋。靰鞡草,又名乌拉草,是多年生草本植物。乌拉在满语中是“江”的意思。由于这种草盛产于吉林乌拉一带,因此被称为“乌拉草”。后来人们用它来絮鞋子,而且鞋多是由皮革制成,所以“乌拉”演变为“靰鞡”。

外套方面,首领们多是内穿一件对襟黑棉袄,外套棉袍袍子一角还要撩起来掖在腰带上以方便骑马。崽子们里面穿小棉袄、外套一件棉坎肩或者皮袄。屁股上还要绑一块老鼠皮,或猪皮、狗皮垫子。土匪到处跑,屁股上多一块皮子,可以随走随座,不怕着凉。

土匪穿好外套,外面系上一条黑色或者蓝色布腰带。这条腰带既可以别手枪、刀子、也可藏金银,遇到危险还能当绳子下房下井。最后再戴上狗皮套袖和护肘,没事时把手插入就能保温。

土匪们下身穿紧腿裤,小腿打绑腿。与其他在山野生存的行业诸如;捕鱼、伐木和猎人一样,土匪也在裤子外面加一条套裤,以免风寒侵袭腿部。土匪们脚下蹬着的皮靴,是一种非常肥大的牛皮靴,不分左右脚。脚上不穿袜子,只绑着靰鞡草(又名乌拉草,生长于中国东北地区及外兴安岭以南,具有保暖防寒的作用,可以用来填充在鞋中)。每晚睡觉,都要解开脚上的靰鞡草,摊开了放在地上吹风散味。

土匪工资一年一结 窝主才是最大赢家

秋风起树叶黄,年底时分土匪团队开始分钱猫冬。分钱是按股份来,大掌柜和四梁八柱等首领分得大股,一般土匪只能分小股。如果自己带着枪支马匹入伙,可以多分一点。土匪们分完钱就藏起长枪,各自投亲靠友,或者住进租界。

冬季是土匪最享受的季节,再也不用风餐露宿,出生入死。崽子们拿着辛苦1年的工资去赌博、打牌、喝酒,亦或偷偷住进暗娼家中。每年冬季,都会有很多土匪被捕,或是露财引起怀疑被警察查出,或是酒后失言被人认出从而落入官兵手里。

也有很多崽子会躲进“拉帮套”家。所谓“拉帮套”是指既有丈夫,也有相好的女人。她们的丈夫多是小买卖人、耍钱赌徒、跳大神者、甚至是残疾人。她们的相好大多是土匪团伙里的崽子。

当崽子们分别住进“拉帮套”家后,两个丈夫住在一个炕上,一个人前半夜,一个人后半夜。第2年春天,土匪团伙码人集合日子一到,崽子就要离开“拉帮套”家。女人像送自己丈夫一样,帮他收拾好行装,送到村外,叮嘱他天冷后赶快回家来。

忙活一年,出生入死、爬冰卧雪的匪首和崽子们实际上很难赚到大财。真正发财的是窝主,窝主本人并不出面打杀,而是供给土匪团伙枪支弹药马匹,从中分红。他们还窝藏土匪收取保险金、放高利贷、敲竹杠。很多土匪将钱财寄存在窝主家里,到最后一分钱都拿不回来,人还遭到出卖或者直接被黑枪击毙。

▲不安全感让土匪们睡觉时不敢脱衣服,也不敢离开手中武器。

这些窝主本身也是有财有势的大地主,家里有围墙炮台和护院保镖,他们都跟当地军警保持良好关系。有些规模不大的匪团到了窝主家,还要给窝主家长工小费,得罪了窝主家长工可不是闹着玩的。

逃进军队的整个匪团大多也得不到好处,土匪首领要送给军官们礼物,还会遭借钱、借枪的勒索。除了需要讨好军官外,匪首还不能得罪那些当兵的,普通士兵就敢抢劫土匪并灭口。等到土匪钱花完了,手下人跑光了,军队就会扣留所有枪马,将土匪首领赶出军营。

人一旦上了贼船就只能随波逐流,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有了钱就随意挥霍。即使是土匪头子也同样食不甘味,寝不安席,他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观察所有的人,因为每一个都有可能是叛徒是奸细。每一次砸窑都有可能是一个圈套,每一次猫冬都有可能自投罗网。故土匪极少有寿终正寝者,大多20-30多岁就把尸骨扔在战 场与刑场。

总之,土匪生活没有想象中的浪漫情调,匪团里聚集着一切社会丑恶现象。


(听着九十岁爷爷讲述着村里面的真实人物的传奇故事,情不自禁的记录了下来)

乾隆三十二年,杨海成已经是麻柳场(今荫平镇)有名的酿酒师傅。他的酒颇有“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之味。所以酿制的酒曹冉两家都供应不足,平常百姓也只能闻其酒魂难品其味。

当时的麻柳场是县城和县城之间的交通要道,街上店肆林立,人流如织,车马粼粼,街背后群山环抱,一座座山峰手手相连,时而徜徉在云雾里飘渺神秘,时候凌空万里无云下,如一把把锋利的青黛之剑。而这气势磅礴的山峰上有着肥沃的土地,全归曹冉两家所有。

杨家人丁单薄,上只有年迈的父母,下只有五岁和七岁的儿子。自己的媳妇也是顾了家里顾不得作坊。每次看见别人来打酒都无功而返,杨海成心里百般不是滋味,于是和其父母商量要招收徒弟和下人。其父担心徒弟们偷了杨海成自创的秘方,先是不同意,杨说此秘方他一人秘制,不传外人,杨父方才答应。

酒香不怕巷子深,三年过后,杨家的酒远近闻名,他家的作坊也扩展到了五家,不单单是专供曹冉两家,附近的乡镇甚至梁山县城(今梁平县城)的百姓也会前来打酒。

俗话说,富不过三代。十年过后,曹冉两家渐渐没落,他们的子孙沉迷于酒色和赌博,家产很快就被挥霍得所剩无几,可是奢侈的生活却已经上瘾,佃农也被他们一年一年增加的赋税压得喘不过气,有的家里穷得种不起地的佃农只能下山到杨家当下人。曹冉两家再也不能从佃农身上搜刮出油水,于是不得不卖田卖地。

海成酒坊生意风生水起,红红火火,之后又开了几家酒家,曹冉两家的败家子们败的钱,大多进了他的钱袋。现在能买下曹冉两家土地的也只有杨海成了。 而此时杨海成有酿酒作坊7个,酒家5个,底下的徒弟下人将近百个儿子大的已经二十,小的也有十八了,可谓是人力财力都具备了。杨海成用了五年的时间,如水浸湿纸一样,缓缓的渐渐的买下了曹冉两家的所有土地。

杨家不再是小小的家族酿酒作坊,如今的杨家已经是麻柳场无人匹敌的大地主。杨家的崛起让有些人羡慕,有些人嫉妒,有些人则想着如何抢他家的财产。

杨海成勤奋又精明能干,且治家有道。杨海成对徒弟和下人平易近人,对顾客公平公正,虽然现在的杨海成是一方地主,但很多人仍然很敬重他。家业大了,杨家招募了更多的徒弟和下人。以前那些曹冉两家的佃农,因为地契变更也成了杨家的佃农。对这越来越多的人的管理,自然难不倒精明的杨海成,杨海成自有一套方法。

对于某些人而言,责任越大能力显示得越大,杨海成就是这样的人,家庭作坊的时候他是一个好的酿酒师傅,后来生意越做越大的时候他是一个好的经营者,买了土地后他又是一个精明能干,知人善用的地主。

两个儿子各有所长。大儿子头脑灵活,和人打交道圆滑,嘴皮子也溜,于是杨海成让大儿子学习经营酒坊.。二儿子踏实朴实,平时喜欢和下人打成一片,于是让他和佃农打交道。杨海成把所有的酿酒厉害的徒弟找来,让他们各自成为一个作坊的管理人,如同今天的经理,再每人配一个管账师傅。而他大儿子必须从最普通的酿酒师开始干起。酒家的经营也是如此。

至于那几座山峰上的农民,杨海成也有另外一种打算。杨海成天和小儿子到山上的佃农家小坐,问的也是他不擅长的农耕技术和水利技术方面的事情。收集完以后,他得知了不同土质适合种植不同的农作物,还把稍稍平缓的地方开垦起来做了梯田,解决了只有平坝才能种植水稻的问题。具体的管理事物交给他的二儿子来做。而他从佃农的收成里抽成只有曹冉两家的十分之一,他深知只有农民富足他才能长久的富足,农民有了余钱才会打酒吃才会上馆子才会绵绵不断的上交地租。

这样又过了三年,麻柳场百姓富足,街上生意兴隆,山里稻花香里诉说着丰年。可土匪焉老大坐不住了。

焉老大早就盯着杨海成这块肥肉,前几年抢了其他地方的家产。焉老大有了足够的人力和财力。为了抢劫杨家丰厚的财产,焉老大下了很大的功夫。提前一年就来到七斗峰附近,偷偷地扎下寨来,安排手下打探杨家的情况。富裕起来的杨海成虽然有管理经验,却没有做地主的经验。杨家虽然把酒坊和土地弄得让人佩服,却不懂得招募家丁守卫自己的家产。他家院子也就那么几个看门的下人,各个酒家和作坊看守的人也不多。焉老大抢起来势如破竹。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劳累了一天的徒弟和下人们都进入了沉沉的梦乡。杨海成一直觉得今天心里慌慌的,大夫诊过脉,杨海成并没有生病,只好说可能是太劳累了,导致睡眠不好,才会心慌,建议他多多休息,大夫让杨海成多休息,开了安神的药就离开了。正当他准备吃药的时候,管家惊慌失措的喊了起来:“不好了,土匪抢了几个作坊和酒家的钱,杀了几个看守的人,现在正往这边赶来呀!。”

如同六月的闷雷从杨海成的脑海里炸过,随即杨海成稳住了自己,他问了管家土匪大概多少人,管家说:“一百,两百,三百也说不清楚,个个拿着刀啊什么的,呜呜呜的吹着口哨,骑着马过来了”。杨叫管家赶快去叫大儿子,让他去找乡长派兵过来,自己又让小儿子上山上去找农民一个传一个的下山帮忙。他这样一是想搬救兵,二是想万一不行也保全了自己家的香火。又召集所有男丁把自己家所有的灯笼和火把全部点上,照得整个房子如同烈日下的白昼,又命他们拿着兵器躲在各个厉害关口,女眷每人手中拿一个匕首,全部躲到后院去。自己却大开着院门,搬了把大师椅,端坐在正厅)。

焉老大骑着黑马走在走在最前,他的队伍长得看不见尾巴。也许是因为巷子的曲折,也许是队伍的确强大。杨家灯火通明,大门正开他看见正厅端坐一个中年人,穿着整整齐齐的黑色褂子,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没有慌张,没有愤怒,只有如同无风吹拂的湖面一样的平静。这反而让焉老大摸不着头脑了。

黑马上的焉老大在等待眼前这个斯文人开口说出心虚的求饶的话,可等来的却是夜晚一般死寂的沉默。这反倒让急性子的他耐不住了,胯下的黑马也仿佛跟他心有灵犀一般的急了起来,在原地打了几个转身。这个粗野高大黝黑的土匪头子终于先开口说话了:“喂,你家的作坊和酒家的钱还真不少,抢来够我们几个爷们儿开心一阵子了,不过我抢的也不过你一个月的收入,如果你老实点儿,把所有的钱交出来,我就放了你的妻儿和你的老命,否则,哈哈哈”说到最后,他和他的土匪们示威似的哈哈大笑起来。

杨海成此时也不得不说话了,他依旧如同书生一样的斯文的吐着字,这样可以拖延时间,语速的缓慢还可以掩盖他内心的害怕。:”兄弟这话严重了,你可能不了解我,我喜欢交各种各样的朋友,如果不嫌弃,可以让各位兄弟们进来歇歇脚喝喝酒,我会如同招待远方的朋友一样招待你们。”

“哈哈哈,你这是招安呢还是打发我们呢?想喝你家酒,我会大摇大摆的直接进去喝,像个主人一样,还要你的招待啊!哈哈哈哈。”焉老大说这话虽然有点狂,可是他看里面灯火通明,好多地方还有熊熊燃烧的火把,说不定是埋伏着人,难道兄弟们前段时间打听得有误?

杨海成似乎看穿了他的虚张声势。又开始说到:“你队伍里面的这些个兄弟,有几个也算是我们酒家的常客,和我们的伙计也交情不错,今日到访,何不当作是叙叙旧。”杨自幼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再说小地方来几个外乡人好记得很,只恨自己没有仔细注意这些人来此喝酒有什么来历,大意了。

焉老大听这话,心里就打起鼓来了,一是害怕这个小老头早已看穿他们的底细,早有准备,前面只是诱饵,这里又想引他们进去,将他们来个瓮中捉鳖。可是既然是瓮中捉鳖,干嘛又出来接待,倒像是空城计。他思量了一会儿,又看了几个兄弟,兄弟们摇摇头,那意思只有他懂,不是叫他不要进去,而是表示没有和杨手下的伙计有深层次的往来。他这时放心了,喝道:“兄弟们。少和这个老头废话,进去抢!”一声令下,土匪犹如山洪爆发,奔泻进了杨家大院。

杨家那些家丁,既不习武,更没有打仗经验,杨家小院轻而易举地就被攻破了。后院的女眷,焉老大试图靠近最漂亮的,却是杨家的二儿媳,二少奶奶虽不算养尊处优,却深守妇道,拼死以博,拿出自己的匕首,焉老大的手臂上刺了一刀。“好厉害的婆娘,这样的野性子我喜欢,”说着就夺过了她手中的匕首,然后用绳子把她绑了起来“这样的婆娘就只配和我睡觉。”然后哈哈的狂笑,血流不止的手臂他一点儿不觉得疼痛,仿佛是别人的手。

众女眷见状一个个吓得直发抖,焉老大发话了:“兄弟们,可能这些婆娘手中都有匕首,你们一一卸了下来,但是先不要急着动粗,绑了再说,回家有的是时间。”众土匪一个个粗狂的笑着,然后卸下了她们手中的匕首,将她们绑了起来。

又把杨海成也绑了起来。

底下的一个土匪前来说到:“没有搜出多少银子来,绝对不是他们家全部的财产,还有,杨家的两个儿子不见了。“

焉老大知道事情不妙,肯定是去搬救兵了,马上叫兄弟们撤退,只带金银细软,其他的都不带。小土匪又问,那些婆娘呢,焉老大说一个不要,带上只能是累赘,而且女人只会坏事儿,不过他走的时候深情的看了一眼刺他的那个媳妇儿。并且在她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此时山上的农民、乡里面的兵丁也已经赶到。不过土匪撤得迅速,他们伤残不多,不过杨海成被绑走了。

杨海成知道自己家的现银有多少,也深知这次被洗劫的不单单是钱财,还有他的脸面。他怕这个焉老大用自己的性命逼儿子们拿出更多的财产,事到如今,不如自己主动谈和,反而更好些。

杨海成被带到焉老大的寨子里,焉老大并没有绑住他的手脚,却允许杨海成在山寨里自由活动。反而让杨海成惊讶和好奇。他认真的查看了焉老大这个寨子,发现它建在了一个石峰上,上来只有明道,还是一根根铁链梯子,需要寨子里面的人放下方可,另外一个道应该是暗道,那个是他揣测的。因为大批人马要上来,单靠明道一条链梯不太可能。寨子底下借助石峰原有的石头,如同挖井一样往下挖出了不少房间。地上部分也是用石头建成,这样的寨子牢不可破。整个寨子凌空在石峰之上,上可以触摸天上的星星,下可以一眼望穿麻柳场所有的地形,真是一个好地方,真是奇特的寨子。

焉老大用好酒好菜招待杨海成,说:“小老头你还是有点本事和胆量,我敬重你,所以不把你的手脚绑起来。况且,来了我这个寨子,除非你跳下这个光滑的笔直的石头悬崖,否则没有任何办法出去。”

杨海成也笑道:“焉兄果然气度不凡,你的寨子也让我大开眼界,今日算是不打不相识。你也不必把我拘束在此,你要我一个老头子何用,要不这样,我把对面的两座山峰上的所有土地归你,以后我们兄弟二人共同在麻柳场相互扶持如何?倘若你不干,那我也只好从你的悬崖上跳下去。一具死尸于杨家,可就没有什么威胁了,而得罪他们,你在家里也不会安生。”

“哈哈哈,我倒不是怕你那两个小子,倒是敬重你的痛快。就这样,一言为定,”此时在焉老大旁边的土匪咳嗽了一声,使了个眼色,悄悄地说到:“大当家的,你至少得让他立个字据”

焉老大又故意放开嗓子说:“你这小厮,杨先生是那样的人吗?还需要立字据和要土地契约,还要麻烦我那两个侄儿送来不成?你这不是婆娘们儿干的事情吗?“说着又敲打了一下身边的土匪。杨海成当然知道焉老大的意思,说到:“这个是自然,先说后不乱,这样,我写个信给给我家人,叫他们把地契拿来,到时候我们一手交地契,一手交人如何?”

焉老大又故意客气了一番,随即答应了。

不几日,地契换回了杨海成。

而杨海成回到家中,等待他的还有一位不速之客郭乡长,郭乡长的来访大概意思是兄弟们走这一趟怪辛苦的,你得意思意思,况且焉老大经常在,我要去剿匪总得有兵力,有兵力就得用钱吧,这个就得靠你了呀。杨海成没有办法,也给了他一笔钱财。

经过这件事情,杨家被洗劫了多少钱财外人不知,有人说九牛一毛,有人说一半,但是有一件事情是大家都知道的,那就是被焉老大亲过的那个小儿子的媳妇儿自杀了。

关于小媳妇儿的自杀的原因,众说纷云。有人说是她自己觉得丢了妇道,活不下去了;有人说是大儿媳妇整天阴阳怪气地说她,她受不了,也有人说是杨海成丢不起这样的人,叫人赐她一杯毒酒而死的。儿媳妇的死让小儿子的受到不少打击倒是不假,而这也为后来他家的发展埋下了隐患。

杨海成反思这次先被土匪抢 又被李乡长敲诈的原因,是自己家没有防备武力。再加上上次去焉老大的寨子,让他觉得,自己也要修寨子,而且必须更加牢固,更加宏伟,更加有抵御能力。

于是他走访了多个石匠,修房子的工匠,然后把自己的想法给他们说,他想在自己的山峰上面修五个寨子,48道闸门。每一道闸门都有几个能武会打的家丁把守,每一个闸门就是一道防线,闸门都修成暗门,闸门和闸门之间首尾相连,五个寨子之间也通过闸门相连。寨子必须要在原有岩石之上建立,不破坏石头本身,向下要深挖成为房间,向上要也要用石头盖房子,岩石悬崖必须光滑而笔直,哪怕壁虎也无法攀爬。各个闸门的机关都不一样,只能他自己一个人知道。每个寨子上面必须打一口井,深入山谷的河底,让寨子上面的人常年有水供应。井壁必须光滑,无法让人通过井通往寨子,井盖必须厚重等等。

他走访了各行各业的工匠以后发现,只要有足够的财力人力,这些是可以办到的。

于是工匠们在山上建立起了威严门、平安门、人和门、仪德门、安仪门、清思门、华寨门、水洞门、象鼻门、太平门等,四十八个石门。每个石门都是石头砌成的拱形门,拱形门后面是烽火台,只要一个烽火台放烟火其他寨门都看得见,四十八个门蜿蜒盘旋在各个山脉上,彼此的通道则隐藏在山脉中间,有人说像是迷宫,那个迷宫的出入口只有杨海成自己知道。而这门和门之间的距离有多长,据说早上起来骑着马要去给守门的人发米,晚上才能发完回来。

而那口井,据说是沿着山上的青岩石打的,所以井身全是石壁,直达山下河谷底端,去掉常年不断水,井也不会坍塌。打的时候为了避免人们通过井进入寨子,石匠故意只能容下一个人的脚的大指姆,据说用了十三个石匠日夜倒班用了三年才打成。

而杨家寨子,是在七斗峰上一个最高峰上,那个峰上面的岩石被石匠们往下面打了两层楼,再往上盖了一层。最底下的一层房间是装重要财产和连接各个寨门机关的地方,中间那层是杨家的卧室。而露在地面上的有的是客房,有的是主人的卧室。这样的设计一来让来访的客人觉得他们家只有这一层院子,二来春秋冬三季一般都是在这上面休息,炎炎夏日就会去底下的卧室。

露在岩石房间上面的寨子,如同现在的四合院,整个寨子三千多亩,分一个正屋两个横屋,左边的横屋放着五眼大仓,都是佃户们上交的粮食。右边的横屋是客房,正屋则是客厅和杨家的卧室。寨子周围都是用大大的石头切成的堡垒,从堡垒往下面望去,是光滑的岩石峭壁。寨子中间有一口深入谷底的井和一个花园。花园里面有水池假山。在外人眼里这个寨子普通又不普通。普通是屋子的装饰并不奢华,院子也和山下的一般地主家的院子无异。不普通是因为它凌空在山峰上,有着居高临下的气势,不普通是因为它和天然形成的岩石浑然一体,如同从岩石上长出来的房子。不普通的是为什么他们家的井水从来没有干涸过。算命先生说是因为上天保佑他们家,所以水永远不会干涸。而这个秘密只有那十三个石匠懂,而杨海成早就恩威并施的让他们保守秘密。不普通的还有似乎这个寨子与那四十八到寨门有关系而又没有必要联系。他们考究不出寨子的任何地方可以和那些寨门相通。他们认为那些寨门可能就是在被攻击的时候可以放放烟火报信而已。

据说杨海成几乎耗尽了所有财力,花了大量人力物力用了7年时间,才把寨子和四十八道寨门修建完成。而他在这些门和寨子修建完的第二年,就去世了。

杨海成的去世,等于梁山的一个传奇人物逝世了,当时周围的官府人员,底下的百姓,包括焉家老大,无一不叹息。

“乾隆末年,政治日渐腐败 。当时人口暴增与乡村土地兼并严重,使得许多农民失去土地;加上贪官官员腐败,于乾隆晚期到嘉庆时期陆续爆发民变。白莲教于1770年代举兵,后来又于1796年爆发川楚教乱”

杨海成逝世后,大儿子照常主事酿酒作坊,生意照常红红火火,小儿子自从媳妇儿死后,受了打击,一生不再娶妻,但依旧管理佃农。但麻柳场的佃户们因为土地兼并严重,加上收成不好,每年都无法按时按量上交地租。杨家大儿媳妇整天闹着要分家,小儿子本来就对自己媳妇儿的死耿耿于怀,偏偏大嫂如此势利。所以对他的大哥大嫂更是暗自痛恨。

杨海成的大儿子已经生下杨世龙和杨世稀两个儿子。现下已经成年,杨世龙还颇有当年杨海成的风范,只是杨世稀却是一个自以为是的草包,整天结交下三滥之流,也和麻柳场的李乡长走得近,和他小叔的关系也是亲密。

一日,杨世稀在梁山县城喝醉酒,和一人语言不和,打死对方,此事气得他老子吐血病重,后经杨世龙到处打点,方免去牢狱之灾。而事后,他小叔说:“此事全是我上上下下打点,还有你往日交好的李乡长,不然,今日你哪能出来。”杨世稀感激道:”多谢小叔,那我哥和父亲呢?“。他小叔掐灭手中的草烟,慢慢的不以为然的说到:“你爹被你气得不省人事,你哥整天只顾着打理酒家和作坊的生意,哪还顾得上你。”说着看了一眼世稀,然后继续说到:“别怪小叔多嘴,你爹没有把酒家的生意交给你吧,可是你哥好像什么都懂,这个......“

经过这次事件后,杨世稀对父亲和兄弟耿耿于怀,经常和李乡长以及他的狐朋狗友在一起,时不时的还盘算着父亲百年归世后,如果从他哥手中抢了酒家的主事权。

杨世稀的父亲急病攻心,不久离开人世。而他对自己的小儿子颇有偏爱,临终前特意嘱咐杨世龙和他的弟弟照顾好杨世稀,并且把酒家的主事权交给了杨世稀。

杨世稀完全没有主事的本事,酒家的生意在他的经营下也每况日下。加上有小叔恶意的挑唆,和杨世龙的关系处得如同仇家。

整个杨家家族,除了杨世龙的酿酒作坊还如往昔,其他虚有其表。而家里也无力支撑那么多下人,杨世龙只好打发了他们去。于是各个寨门也没有人把守,家里的院子也不再精细的维护。初具没落之像。

据《梁山县志》记载清嘉庆元年九月十五日,达州白莲教教首徐天德领教首在亭子铺,麻柳场举旗反清。梁山的方知县要在县城建寨设防,共建寨子217寨,寨与寨之间互为犄角,驻丁设防。杨家寨子也要纳入其中。

战乱爆发,本来所有壮丁都要征为兵用,但杨世稀和他的小叔通过李乡长,不用入伍。他们躲进了杨家的一个极其隐蔽的寨子。带着杨家老小避难,而杨世龙被征入伍。他还是自己家佃农和下人的小分队队长。

白莲教来势汹汹,攻破了好多寨门,抵达杨家寨子下,用烟熏,用火攻,很多士兵无法忍受,杨世龙就带着士兵躲进了地下两楼,随即通过密室,这是他父亲生前告诉他的唯一密道,也是他爷爷唯一告诉父亲的密道,这个密道会通向哪里,他也不知道。

来到密室出口,居然是焉老大的寨子脚下。而焉家老大的寨子因为地势高,守卫又多,白莲教还没有攻破。

此时底下的人已经乱作一团,心想才出虎口又进狼口。焉家可不是什么好人,那是土匪。而杨世龙以前听过爷爷讲起焉家老大,说他虽然是个土匪,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有自己的一杆秤,如果不做土匪,会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于是他不顾众人的劝阻,只身前往焉家寨子。

焉家寨子早已戒备森严,焉家老大早闻有一只队伍闯入了他的禁地,细细打探原来是杨世龙小队。这会儿又听下面人来报,杨世龙要见他。焉老大叫手下的带他上来。

第一次见焉老大,果然气度不凡,虽然已经年过五旬,双鬓有了点点白发,但是高大魁梧的身材,黝黑的皮肤,炯炯有神的目光,无不透出一副人老气势未老的杀气。焉老大先说了起来:”杨家小爷不知来此有何事“杨世龙答到:”我们的队伍已经被白莲教逼得无路可走,今日不得不打扰您,愿您给我们一个容身之处。“

”哈哈,笑话,你们队伍这是要投靠我?一个土匪?“

”小时候听说过,在大是大非面前,你会是个大英雄。今日一见,我更加深信爷爷的话“

焉老大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到:

”你爷爷果真这么说我?“

”那把你的队伍带上来吧,不过在我的地盘一切得听我的指示。“

“好的,多谢”杨世龙做了一个恭敬的礼,然后退下。

后来,白莲教的气势越来越大,官府也不得不放下焉老大曾经是土匪的身份,联合他一起镇压白莲教。只是在一次战斗中,杨世龙不幸中箭生亡。

几年后,白莲教得到镇压。

八:鸦片的蚕食,最后的没落。

由于吏治的腐败,导致海关走私严重,鸦片猖獗

杨世稀和小叔以及一家老小躲过一场战斗后,回到了麻柳场,杨世龙的牺牲让杨世稀暗自高兴,倒是他小叔却不知怎的反而一病不起,不久便离开人世。

杨家现在由杨世稀一个人主事,成了杨家大老爷的他更加肆无忌惮的花天酒地,挥金如土。鸦片进入梁山时,他还和李乡长干起了鸦片生意。

李乡长早就觊觎杨家财产,虽然早不如当日,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让杨世稀和他做鸦片生意,又让他吸鸦片上瘾。还送一个吸鸦片的美人给他做姨房太太,让杨家的女眷也染上鸦片。只是常在路边走,哪能不湿鞋,李乡长也染上了鸦片瘾。

杨家一日不如一日,先是卖了作坊,后又卖了酒家,最后卖了土地。以及几座寨子。连杨家主寨子,李乡长借着做鸦片生意必须隐蔽以及防范土匪的借口,也住了进去。杨世稀和李乡长靠着卖点鸦片钱为生。后来朝廷整顿鸦片,李乡长被革职,杨家也受了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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