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路过的网游之大神求放过by皓们有谁有《女王游戏》的全本吗,女主叫桑榆。跪求

命中注定之攻受自有天意1

十七年来,他是这样努力的让自己变成一个雄纠纠气昂昂的钢铁男子汉!从他懂事以来,他是这样和血含泪地坚持著、奋斗著!明知道有些事是讲天份的,他依然坚信著,只要努力,一切是可以改变的!

「小钧钧,今天还是那麽可爱!」才踏出门,脚都来不及跨上脚踏车,迎面而来的大男孩是住在楼上、刚送完报纸准备回家的某大学生,经过他身边,劈头就是每天对他必说的开场白外加咸猪手一把往他屁股捏下去。

「哇靠!」他整个人弹了起来,瞪大一双铜铃似的大眼睛,尽管他总是很用力的把自己武装成一只喷火刺蝟,可入了别人的眼,他那副胀红小脸瞠眼圆瞪的模样,比什麽早安少男组还是棒棒糖美眉都要可爱一万倍。

「去你妈的变态,吃屎啦!」扯开喉咙咆哮,只差没把背包丢出去。大学生乐的看他生气,一溜烟跑掉。他气呼呼的喘气,自从那变态搬来之後,每天都要吃他豆腐才算完成早上的打工工作。

马的!把他当什麽?他一定要跟房东申诉!虽然每个月房东来收房租的时候也会故意搓他的手还揉他的脸……这世界到底怎麽了?

忿忿地把背包甩到头上,跟他可爱的外型一点都不符合的流氓姿态在他身上形成极不协调的气质,他才正准备要跨上脚踏车,不知道什麽时候从後面又出现一只皱巴巴的乾枯细手,一点都不客气地就往他抬起的大腿摸上去……

「干……」气急败坏怒吼出声回过头,一见後者,他立刻嘴角抽慉,不甘不愿地接口:「什麽……」

「呵呵……差点踢到我……」摸他大腿的是这条街的人瑞阿公,今年已经九十九岁,每天早上都会出来散步,当然固定偷摸他两把也是例行公事。阿公总是色眯眯的对他说,他之所以活了一个世纪还能这样勇健,都是他的青春肉体的功劳。

还功劳咧!这条街住的都是变态,如果不是因为房租便宜的根本就是半租半相送,他才不会委屈自己窝在这栋违建小公寓让所有邻居调戏。

「把你的乌骨鸡爪给我拿开!」他不想欺负老人,尽管每天都要被他摸两下已经快让他忍无可忍,但他真的不想打老人,因为他是一个有品的男子汉!

「呵呵,钧钧的腿还是这麽有弹性啊。」阿公笑的非常满意,活像西门町物色援交妹的老荣民。

「滚开!」这样的画面,每天都要上演!他心情很差,牵著脚踏车就跑。

老天似乎特别爱捉弄他,他有一个非常特别的名字,应该说,他有一个与他外型极度符合的名字,瞧他那双澄澈盈亮的大眼睛,小巧朱润的红嘴唇,细致无瑕的巴掌脸,最令人称羡的是他那副白泡泡幼绵绵他就算把自己烤焦都晒不黑、连青春痘都长不出来的水嫩好肤质。

个儿娇小纤瘦骨感,我见犹怜是人见人爱,这种男孩,摆明就是端出来给大家流口水兼顾眼睛的!活生生一个浑然天成的小受君……是的!他就叫筱绶钧!

小受君……吼~~他才不是他妈的小受君,他是男子汉!正港的男子汉啦!

筱绶钧奋力踩著脚踏车,早上一出门连续被两个变态偷摸之後,就好像开启了他今天的霉运。先是买早餐时胖老板一直对他淫笑,结果把他的蛋饼煎成黑色锅巴,然後他明明要点冰咖啡,那个猛对他露出诡异微笑的女生偏偏硬塞给他一杯温豆浆,然後用憋笑到快抽筋的嘴对他说了一句:

「好想看你喝豆浆的表情……噗~」

喝豆浆就喝豆浆,不然她是笑啥小……筱绶钧很生气,决定以後再也不来这家早餐店了!

今天是美好暑假的第一天,可惜他没那个命享受足足两个月的逍遥,他还得为了下学期的学费伤脑筋,他实在不想暑假打工第一天就迟到,所以他快速地踩动踏板要赶去体育老师家。

学校的体育老师家里经营农场,念在他是自己学生份上,特别让他在暑假期间到自己家里打工,不然未成年的他根本找不到工作,况且他还有天生被骚扰体质,体育老师觉得还是把他放在身边比较好下手……咳,他的意思是,照顾!

清早气温不算高,可他已经满头大汗,延著街道七转八拐之後,他赫然发现一件非常惊恐的事:他忘记体育老师的农场地址了!而且~~连手机都扔在床上忘记带出门,赫啊!是天要绝他吗?

才在心里大声哀嚎,一个闪神,突如其来从巷口冲出一道急速的影子,蓦地越过他的脚踏车前轮,吓的他惊声一叫,连人带车往旁一偏,「碰乓」巨响!整个人摔了出去!

「噢!」痛呼出声,筱绶钧脸贴著地动弹不得。我的脸、我的手、我的脚……马的,好痛……

忽地!唰唰水声,从上冲刷而下的水柱直接淋在他脑袋上,把他脸上沾著的花花草草给冲了乾净,也瞬间让他变成落汤鸡。

「靠!」他马上翻身一坐,双手直抹著湿淋淋的脸,仰起头瞪著大眼往上看。

这一看,让他的脑袋有了短暂的当机现象。阳光下高大颀长的身材背著光,可那修长的完美身形却教人叹完观止。男人一手握著水管,水柱依然浇在筱绶钧头上,一手随意的叉在腰上,背光的脸庞看不见长相,只有一根菸的形状,燃著袅袅飘扬的白烟。

筱绶钧坐在地上仰著脑袋往上看著他,保守估计这男的身高绝对超过一八五……他最讨厌这种个子高、身材壮,抽菸的样子超级帅,就算翘小指浇花这种欧巴桑行为做起来都MAN到乱七八糟的男人!

所以,管这家伙是帅哥还是恐龙?光他现在浇水在自己头上的举动,就足以让他跟他大干一架!

「够了!」筱绶钧扯掉他的水管,对方的高级深色长裤立刻被水溅湿。筱绶钧气呼呼的想要起身,伸手往旁胡乱抓住一根支撑物,却在使力要撑起身子时听见「啪」一声,被他抓住的盆栽矮树枝应声而断,接著又是「碰」!他又摔到地上去。

这下,他真的确定自己受伤了,他的脚简直像要脱离自己飞奔而去那样撕心裂肺的痛。

「唔!」咬牙切齿,他抱著脚差点没飙泪,头发下巴还在滴水,让他看起来更狼狈。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惊喊传了过来。

什麽小菊花?筱绶钧瞠眼扫过去,看见一名纤瘦的长发美少年出现在浇水男人身後,正弯下腰把一只肥滋滋的橘毛胖猫给抱了起来,亲腻的用脸颊磨蹭著胖猫的毛毛脸。

「橘花,你又乱跑了,害小把鼻找不到你。」

筱绶钧有一种他是摔到什麽异世界的抽慉感,这应该不是穿越文吧(?)那个抱猫的美少年看起来就跟眈美小说形容的清纯甜美不食人间烟火,漂亮的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仙女一样……当然他没看过什麽眈美小说,都是隔壁的腐女姐姐一天到晚对他说些奇怪的话,耳濡目染之下害他现在都变的怪怪的。

等一下!猫?那只肥猫?那只叫做菊花的肥猫?就是刚刚突然冲出来害他犁田还被淋的浑身湿答答的始作俑者!

「该死的!」筱绶钧整个人已经快抓狂,想要扑向前拽住那只该死的猫,但是他的脚很痛,手也抬不起来,愤恨的咬牙低吼,听起来却像楚楚可怜的求救。

「他怎麽了?」美少年这才看见他,蓦然一脸吃惊。

依然看不到男人的表情,但筱绶钧几乎可以想像那是张多麽机车的表情,因为那男人冷淡的说了一句:

「喂!是它突然冲出来,害我摔进来的!」岂有此理。

「哇!他长的好可爱、好可爱哦!」美少年一手抱猫一手捧著半边脸惊艳的看著地上的筱绶钧尖叫,是说……这好像不是重点?

「他压坏我最贵的蝴蝶兰……」男人开始清算他的损失。

喂喂!我还没跟你算你家的肥猫害我手破皮脚扭伤耶!

「好可爱,好像草莓蛋糕上面的鲜奶油。」美少年还是看著他花枝乱颤。

草莓蛋糕鲜奶油?他现在是在说我吗?

「还有我养了两年的万年青……」男人的重点跟他不一样。

「好像溶化的香草冰淇淋啊……」

「还有我的向日葵……」

「好像花瓣上滚动的小露珠呀……」

「还有我的大麻叶……」你在花园种大麻?!

「好像粉红色咕溜咕溜的小樱桃哦!」

他好想走,可是他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而且,在花园种大麻是非法的,樱桃也不是粉红色的……他跟他们认真个鬼啊啊啊!他一定是被诅咒了,筱绶钧悲愤的这麽肯定著!

整个轻松愉快通体舒畅!所以千万不要太认真,这绝对是个没有逻辑的故事(放心,没有人会跟你认真!)

命中注定之攻受自有天意2

从前从前,有一个悲情的小受君,就如同所有狗血芭乐九点半档花系列剧情一样,他是个空有漂亮脸蛋却没有美丽人生的可怜孩子……给我够了!筱绶钧抓起扫把往上把这段乱没创意的文字扫掉,什麽东西啊?这是搞笑文吗(不然咧?)

铺著蕾丝碎花的圆桌巾,娇嫩的鲜花插在精致的琉璃花瓶上,水晶吊灯搭配层层落错的薄纱窗帘,店内装潢无一不是美轮美奂有如童话城堡内长发公主的梦幻卧房。

这是一家咖啡店,明明像小公主一样飘逸梦幻的咖啡店,店名却叫做「後庭咖啡馆」,筱绶钧看见招牌差点没又摔倒在地上。可那位美少年却漾著天真无邪的笑容对他说:

「本来是叫午後庭园啦,结果有一次台风把午吹走了,有一次地震把园震掉了,就变成这样了。哥哥一直忙著其他事,久了就忘记把那两个字补上去了,反正也差不多吧?」

午後庭园跟後庭明明就差很多!筱绶钧忍不住翻白眼……不对!他应该要马上赶去体育老师家打工才对,为什麽会被他们拎进来听这个秀斗美少年练疯话?

对齁,他是被那个高大的男人扛进来的,因为美少年一直说他好可爱好可爱,再不把他抱回家他一定会在阳光下枯萎的蠢话,然後他就活像那只叫做小菊花的肥猫一样轻易被扛进来了。

「你叫什麽名字?」美少年一边帮他包扎一边问,看起来很飘逸很梦幻很有气质的美少年话真的很多。

我可以不要讲吗?筱绶钧别扭的转过头。这一转,刚好看见那个高个子的男人一边抽菸一边看报纸一边喝咖啡一边咬三明治……这样会中毒吧?可恶的是,他一边抽菸一边看报纸一边喝咖啡一边咬三明治,烟灰还掉到咬了一半的三明治上,他面不改色的把菸灰吹掉,然後继续吃……这麽没水准的事为什麽他做起来还是那麽酷?筱绶钧好恨,一时就忘了要对美少年摆脸色,傻傻的回他:

「小……受君?」美少年微怔。

「噗!」冷酷的男人刚入喉的咖啡喷了出来,溅湿了报纸,浇熄了香烟。筱绶钧好像听见他隐隐谯了声国骂,随即又若无其事的再点一根菸,然後端著盘子起身走去吧台内,依然是MAN的天理不容,筱绶钧真的觉得老天太不公平了!

「你真的是小受君耶!好可爱,好可爱!怎麽会这麽可爱?以後我看不到怎麽办?」

不然这位美少年你是吃错药了吗?筱绶钧嘴角抖动看著他。

「你的脚不能走。」美少年两眼汪汪看著他。

不知道是谁害的哦?筱绶钧想到就有气。沉著声低吼:

「我要去打工,我已经迟到了!」

「你要去哪里打工?骑脚踏车去?可是你的脚踏车也烂了耶!我看你打个电话给你老板辞职吧!」虽然美少年的表情又美丽又诚恳,但筱绶钧还是觉得他在说风凉话。

「不行,我一定要打工!」不然我就没钱缴学费,不但没钱缴学费,连房租都缴不出来,不但连房租都缴不出来,连吃饭都会成问题……唔!他怎麽这麽命苦!

「不然……」美少年眼睛一亮,兴奋的抓住他的手。

「噢!」痛~你一定要往我受伤的地方抓嘛?

「哦对不起!」美少年的纤纤玉手吓的轻捂住嘴,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充满歉意地眨呀眨。筱绶钧实在很想告诉他这种动作真的很娘,但是为什麽他做来就是很梦幻?他该不会是女扮男装吧?

喂!我跟你很熟吗?为什麽每个人都要这样叫我?筱绶钧很不爽的瞪他。

「小钧钧,不然你留在後庭……我是说,午後庭园打工吧?」

嗄?筱绶钧睁大眼。他说什麽?

「我这里刚好在缺暑期工读生,而且……」忽地掏出一个计算机。

呃?他从哪里变出来?筱绶钧瞠眼结舌呆望著他。

「你撞坏了我哥的两盆蝴蝶兰、一盆万年青、四株向日葵、一盆芦荟、三盆三色堇、还有他的宝贝大麻总共十二万八千五百四十九元。」

「什麽!」筱绶钧整个人跳了起来,扯痛了脚踝,他整个人又跌回座椅,额上的青筋差点爆开。

「哦,忘记算还有我家小橘花的惊吓费,橘花花很胆小的,我怕他今天被你吓到晚上又要挫赛了,这样我明天得带他去兽医院一趟,所以再加一千二诊疗费……」

他才要挫赛咧!什麽仙女美少年梦幻小公主?他根本就是披著人皮的吸血鬼!筱绶钧一阵昏眩,撑著身体站了起来,双手扣在桌沿,气的脸红脖子粗,他发誓,他真的会掀桌。

美少年掀起俏卷的眼睫仰起头看著他,居然还给他一脸无辜的噘起嘴说:

「我还没算我刚刚帮你包扎的药水钱呢……」

吼~~~他要杀人啦!筱绶钧忍无可忍双手一扣就要翻桌,倏地一愣,他的手在同时被紧扣在另一只厚实的大掌里,让他怎麽也使不出力。怒然回头,却只看见对方的肩膀,更生气的抬起头,映入那张面无表情的绝俊脸孔,个子很高、长的很帅、连力气都很大!他最讨厌这种人了啦!

「大麻很难种。」颜面神经失调的冷酷帅哥这样对他说。

「关我屁事啊?」他们两个根本都有病!筱绶钧抽回手朝他怒吼。又是一愣,他尖削的下巴突然被他握了去,筱绶钧愕然地瞪大眼看著他,然後被他转向左边,再转向右边,他握的很轻,并没有弄痛他,可是这样子也太奇怪了吧?没他是在挑猪肉吗?

「嗯……」还发出谜样的语助词?

美少年蹦地跳到他面前,双手合十只差没转圈圈。

「哥!他真的很可爱哦?留他下来嘛!我要他陪我。」

男人偏过头看著美少年,终於变了点表情,他微皱眉:「他是受君。」

美少年嘟起嘴,脸有点红:「又没关系……」

「喂……先放开我!」筱绶钧扯著他强健的手臂。哇靠,他的臂膀好粗壮,这才是男人的手吧……呸呸!我在想什麽?!

男人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他的眼睛很黑很深邃,好像有一股引力要把你吸进去,筱绶钧被他盯著看居然莫名脸红,虽然他很生气,可他那张可爱的俏脸就是没有任何威胁性,反而是男人仅仅是垂著眼看著他,就有一种叫人不知所措的霸气。

「随你。」男人好像很宠这个美少年,默默的又转过去点菸。筱绶钧很想跟他说,这样很容易肺痨……但想想,他就算中风也不关他的事。

美少年立刻开心的跳过来抱住失神的自己,筱绶钧浑身不自在的张大眼看著他。

「小钧钧,你留下来的话,刚刚那些钱通通一笔勾销,而且我还会付你薪水,怎麽样?」

什麽怎麽样?怎麽可能有这种事?他才不相信!何况美少年有点短路,他根本就是又遇到变态了吧?筱绶钧挣开他的环抱倒退两步皱著眉看他,美少年笑眯眯的说:

「日薪一千可以吗?还供餐哦!咖啡让你免费喝到饱。」

日薪一……一千?筱绶钧的大眼睛差点滚出来,猛然转身按著碰碰直跳的胸口。一仟……那一个月不就有三万?骗人的吧?老师那里一个月也才一万二耶?到底是谁呼咙我?忍不住偷偷回头看了一眼怪怪美少年,看见美少年笑的一脸温婉人妻的模样,还深情款款的帮男人整理领带……抖~他该不会要自己卖身吧?

发现他的注视,美少年又绽开甜美的笑:「考虑好了吗?」

「我才不会骗人!对不对?哥哥。」仰起头对男人撒娇。筱绶钧觉得自己被鸡母皮瞬间攻击。

「你如果会骗人就好了。」男人语似叹息。筱绶钧又皱眉,这句话什麽意思?

「我先走了。」男人说。筱绶钧发现门外有一辆引人注目的加长型黑头轿车出现,不会是来接他的吧?

「没事就赶快回来哦!」美少年笑道,帮他把西装外套穿上,然後整个人小鸟依人的偎过去,接著就在筱绶钧面前,直接双手勾绕在男人脖子上,嫩红小嘴就往他嘴唇贴上去……

他看到什麽?他他他……他不是叫他哥哥吗?他们不是兄弟吗?对吼,他们长的一点都不像,虽然都很俊美,但是一点都不像!这个後庭,不是,午後庭园到底是什麽鬼地方?我真的要留下来工作吗?

筱绶钧受到很大刺激,没发现男人临走前回头看了他一眼,深沉的黑目像要把他吞噬。美少年送走男人,回到筱绶钧身边,看著他仓皇可爱的表情看,忍不住笑了。

「你怎麽这麽可爱。」双手一伸,直接往他两颊捏下去。

「哇啊!」筱绶钧一吓,提著脚往後一弹,叩地一声,撞到身後桌缘,他痛呼了声,整个人又跌坐在地。

「唉呀!你怎麽老这摔那跌的,小心又扭到了。」美少年叫道,赶紧扶著他起身。

我会这摔那跌都是你害的啦!筱绶钧皱眉看他。

「对啊!很帅吧!我哥超多人喜欢的,不管男人女人都爱他,他就是那种……就算不小心摔个狗吃屎都帅到乱七八糟的人啦!」

「我还没跟你说我叫什麽名字齁?」

不要叫什麽巴娜娜公主、玛丽亚女王的他都能接受……

「我叫轨呾蔷,是蔷薇的蔷哦,所以你就跟大家一样叫我蔷蔷,不可以叫我小蔷哦,我最讨厌小强了。」

轨呾蔷……是鬼打墙吧?

「我哥的名字更帅,你仔细听好了,他叫做轨亍恭!」

鬼·畜·攻?!不是吧……

没有逻辑就是逻辑果然是KUSO的王道精神(握拳)

命中注定之攻受自有天意3

从前从前,有一对帅到让人流眼泪的美兄弟,哥哥叫做鬼畜攻,弟弟叫做鬼打墙。有一天,一个楚楚可怜的小受君不小心误闯鬼打墙的梦幻小城堡,还被鬼畜攻折磨的浑身是伤,不但那个都湿了那里也破了……停!筱绶钧受够这个没水准的开场白了。这篇是普级的吧(你说咧?)

「不懂要问,哥哥会敎你。」轨呾蔷从头到尾都笑的很愉快,这种色眯眯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还真是很不协调,筱绶钧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你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年纪。」跟他比起来,他就好像是公主身边的野蛮ㄚ鬟……去!他又不是女的!

哦,十八岁的鬼打墙……他的心智年龄肯定只有八岁!

哦,二十七岁的鬼畜攻……大我足足十岁啊?是大叔级的鬼畜攻!

「小钧钧,你脸红了。」

「哪哪哪哪哪……哪有!」见鬼了,我又不是鬼打墙,口吃个屁?

「呵呵!不用害羞啦,喜欢我哥是很正常的。」

「我才不喜欢,我最讨厌那种人了……」筱绶钧细声啐念。

「在这里工作很轻松的,这里唯一的要求就是……谢绝丑男入内。」轨呾蔷抱起橘花,还是笑的温柔可人。

筱绶钧终於搞懂那只肥猫叫橘花不是菊花……这不重要!他皱了眉:「谢绝丑男?」

「没办法,我看到太丑的脸会呕吐,看到太胖的肚子会头晕,看到太脏的人会发抖。这样我就没办法好好泡咖啡,哥哥就喝不到我泡的咖啡,他最喜欢喝我泡的咖啡,我们店里什麽饮料都不卖只卖咖啡,因为哥哥最喜欢我泡的……」

「好了,我懂了!」赶紧阻止他,他果然是鬼打墙。筱绶钧斜睨著他,其实有恋兄情结的是这家伙吧?他开口哥哥闭口哥哥的,送哥哥出门还要亲亲抱抱,两兄弟没奸情才有鬼!回去再去问隔壁的腐女姐姐这种关系叫什麽?

「等你伤好再正式上班吧,今天你的工作就是陪我聊天。」

没差吗?筱绶钧觉得自己的嘴巴再这麽失控抽搐下去,他大概会成为史上颜面神经中风最年轻的患者。

「阿哈哈,也是哦!」轨呾蔷随即起身,轻松愉快的绕进吧台:「想开就开嘛,干嘛那麽认真?这家店是爸爸给我玩的,他怕我无所事是太无聊。而且哥哥喜欢喝咖啡,我泡咖啡的手艺又很好,所以乾脆就开店来玩。对了,你要不要吃三明治?我每天都会做给哥哥吃,他最喜欢我做的熏鸡肉三明治了。」

「哦好啊……」果然是恋兄情结!不如你嫁给你那个鬼畜攻哥哥吧,反正你也是标准美受……啧!我在想什麽?都是腐女姐姐害的。筱绶钧自我唾弃著。

听起来,他根本就是有钱人家备受宠爱的小少爷啊,果真是不食人间烟火不知民间疾苦!平平十几岁,为什麽他就这麽坎坷?难道受君就要这麽悲情吗?他好不甘。

「你爸爸叫什麽名字?」他真的很好奇。

「他哦,他是人见人怕的轨建筹!」

「爸爸很厉害哦!听说他年轻时曾经一个打倒三十个,爸爸有好多朋友,每个人都穿黑西装戴黑墨镜,长的跟石柱一样强壮,而且遇到爸爸的人都要跟他敬礼。」

你爸那叫做混黑道……你到底跟你爸熟不熟?

「爸爸自己有好几家店,其中有一家很好玩哦,下次叫哥哥带你去,因为哥哥也是那家店的经理。」

「什……什麽店?」他有点抖。

「舞洞桃大酒家。我去过几次,还蛮好玩的哦。」

舞……舞洞桃?有档头大酒家?果然是黑社会的人去的地方。筱绶钧开始後悔答应他在这里工作了,他怀疑自己最後会不会被那个鬼畜攻卖到舞洞桃去……

「小钧钧。」轨呾蔷唤回他的失神,一边做三明治一边问他:「你为什麽要打工啊?」

问这不是废话吗?筱绶钧真想叹气。把狼A性命,是框金又包银,阮A性命不值钱……

轨呾蔷抬起头来,一脸疑惑:「为什麽?」

有钱人家的少爷哪能明白这种凄楚?真是令人生气!筱绶钧托著腮,一脸不甘地回道:

「因为我是个孤儿,因为我没有任何亲人可以救济,因为我必须赚钱才能付学费,因为我还要缴房租,因为我连摩托车都买不起,因为我……呃……」下巴差点从手心滑下来,筱绶钧怔怔地望向前,吧台内的轨呾蔷现下是泪流满面抽抽噎噎只差没痛哭失声。不然现在是什麽情形?

「呜……钧……呜呜……钧……呜……钧钧……」

是怎样?他又鬼打墙了吗?

「钧……呜……钧钧……你……你怎麽这麽可怜!」轨呾蔷的眼泪就像泄洪一样,两道奔流的瀑布就这麽撒落在他做到一半的熏鸡肉三明治上面……听说那是要做给我吃的吧?筱绶钧的脸又想抽筋了。

「不要哭了。」你真的是男人吗?筱绶钧这辈子没这麽好奇过。

「我决定了!我要叫爸爸收养你。」轨呾蔷含泪握拳坚定的吼出声。

「不要吧?!」那他不就变成鬼受君?他不要~~~~

「小钧钧……」轨呾蔷不知何时已经飘到他身旁,用温柔的双手捧著他的脸,含泪的美眸,就像露珠滚落在花瓣上,梦幻动人美丽不可方物……筱绶钧认真的考虑是不是要趁机往他胸部摸下去好确定他的性别……但,这麽做的话,他跟那些成天吃他豆腐的变态有什不同?

「你这麽惹人怜,叫我怎麽忍心再让你受苦?」

他现在是在念那一出偶像剧的台词?

「让我好好照顾你,好不好?」

筱绶钧看著他泪眼朦胧真挚诚恳地望著自己,那双柔细的手还捧在自己脸上温柔磨磋,这画面、这台词……他是在跟我告白吗?赫!筱绶钧猛地瞠大眼,整个人往後一退,悲愤地扭过头锁紧了眉低吼:

「我……我没办法接受!」

晴天霹雳!好像有一道闪雷瞬间打在轨呾蔷头上,他只差没莲花指贴颊跌坐在地再打上聚光灯佐以凄凉的落叶两片而已!

「为什麽?」这时一定要流著眼泪喊的够悲愤才显得出狗血淋漓。

「我……」真是难以启齿。「我们都是男的啊!」扭头~

时间彷佛静止,连呼吸都变的沉重。筱绶钧忍不住回头,霎那跟著一愣……轨呾蔷咬著手指头,偏著脑袋,一脸困惑。

「我们本来就都是男的啊?这跟我觉得你好可怜有什麽关系?」

所以是他误会他就对了?他差点忘了,这个鬼打墙是个心智年龄只有八岁的秀斗美少年……是说……笨蛋到底会不会传染啊?

鬼畜攻:我是男主角没错吧?

鬼畜攻:我的存在感好像有点低……

忌:您多心了~(心虚)

鬼畜攻:我弟会不会太抢戏?

忌:我去赶文了~(逃)

鬼畜攻:果然是没有逻辑的故事(烟ing)

命中注定之攻受自有天意4

梦中,我摔进一个童话故事里才会出现的梦幻花园,花园里,种满了玫瑰、兰花、向日葵、万年青、三色堇还有大麻……种大麻是非法的,但它确实是种在这个梦幻的花园里,花园里,种满了玫瑰、兰花、向日葵……这刚刚讲过了……

重来!这一定是梦吧!因为只有梦,才会出现这个什麽花都种在一块的诡异花园……我刚刚是说梦幻花园吗?好,那不重要!花园里,有一个很高很帅很MAN的男人,男人在浇花,男人在抽菸,男人把水浇在我头上,男人把菸灰弹到我脸上,最後男人还把菸蒂拧在我手上,男人露出一个鬼畜般的微笑,不管他露出什麽表情做出什麽动作都是那麽该死的帅……

赫!筱绶钧整个人从床上弹了起来!心脏蹦蹦跳……

真的是梦?低下头看见自己的手肘缠上纱布,脚踝也贴著药布。所以不是梦?他真的摔车了,虽然摔的是脚踏车。他真的遇过那个鬼畜般的男人,而且他真的叫做鬼畜攻!他想起来了……

昨天他被软禁(?)在那个梦幻花园的後庭咖啡馆里面,被一个叫做鬼打墙的美少年缠了一整天。与其说那是家咖啡馆,不如说那是一栋高级的华丽洋房。後来他才知道那栋豪华别墅真的就是他两兄弟的住所,咖啡馆就开在一楼,那根本不能算是个真正的店家,根本就是弄给鬼打墙打发时间玩的。

傍晚的时候,那个叫做鬼畜攻的男人让一辆加长型黑头轿车送回来,他还是很酷很MAN的抽著菸,然後无视他这个旁人存在跟鬼打墙底迪抱抱亲亲……严格来说,是鬼打墙黏在他身上抱抱亲亲。最後在他脑筋断线呈现一个弱智恍神状态之下把他拎进他的加长型黑头轿车,然後送回他的小公寓。

他完全想起来了……鬼畜攻把他送回来的时候,依然无视他的挣扎硬是把他抱下车,然後他看见那个人瑞阿公杵著拐杖呆站在路边,下巴疑似有脱臼的现象;又看见楼上送报的大学生提著便当去撞电线杆;还看见隔壁的腐女姐姐整个人挂在阳台,口水直接滴到楼下的遮雨棚。

鬼畜攻坚持把他抱上楼,替他开门,然後把他放床上,接著又点了一根菸,环视著他这个一装进身高接近一九零的他就变的特别拥挤的小套房。鬼畜攻什麽也没说,默默的离开了,留下满室呛鼻的菸味……

那两兄弟太不寻常了!他真的要去後庭咖啡馆打工吗?筱绶钧很挣扎!可是他不去打工赚钱的话,他就很难生活下去了啊!对齁~体育老师!

筱绶钧赶紧跳下床翻出昨天忘在另一个袋子里的手机,果然里面都是老师打来的未接电话。他正要回拨,简陋的木门同时传来敲门的声响。这麽早?谁会来敲门?

筱绶钧只好扔下手机,提著扭伤的脚一拐一拐跳去开门。门一打开,他就呆掉了,居然是鬼畜攻……

鬼畜攻……轨亍恭性感的薄唇上习惯性的叼著白烟飘袅的菸,深色西装里是敞开的衬衫,结实的褐色胸肌呼之欲出,单手插在西装裤口袋里,横看竖看都是叫人腿软的帅。

筱绶钧莫名脸热,仰著脑袋呆望著他,却不知道开口说什麽?基本上他跟轨亍恭完全没有话聊,应该说,轨亍恭其实不太理人,他不像轨呾蔷那张小嘴根本就是关不起来的机关枪。

「呃?」尴尬,嘴一张,却不知道要说什麽?筱绶钧只能脸红。不要脸红啦!他最讨厌自己脸红了,这样会让自己看起来真的很受……bb

「上班。」轨亍恭开口了,显然他没打算要进去。

筱绶钧呆了呆。上班?什麽?

「去换衣服,我等你。」

他的意思是,他是特地来接他的?不会吧?筱绶钧又一拐一拐的跳到房间唯一的一扇窗往下看,果然楼下停著他的加长型黑头轿车,车旁站著一名穿黑西装戴墨镜身材像摔角选手的标准黑社会样子的保镖,还有围绕在车旁的男女老少全部都是这条街的怪邻居……他真不想下楼。

筱绶钧哀怨的回过头,却发现轨亍恭正盯著自己看,正确来说,他是盯著自己的脚看。筱绶钧微怔,有点僵硬的跟著低下头,赫然一吓,他他他……他还穿著海绵宝宝的四角裤啊啊!

筱绶钧红著脸不知道要先遮哪里?轨亍恭就开口了。

他会不会误会我是在诱惑他?人瑞阿公常说我的腿又细又滑又有弹性……他说什麽?

「咦?」男子汉最忌讳露出这种智障的表情,但在这个鬼畜攻面前,实在是很难硬起来(?)

筱绶钧还没回神,轨亍恭已经走进来,二话不说,单手一扛,轻松愉快地就把他扛在肩上准备走人。

「等……等一下!」筱绶钧霎时胀红脸大叫。

轨亍恭停下脚步,微偏过头,正好对上他那张火烫的小脸,筱绶钧怀疑自己现在脸上的热度大概可以帮他点菸了。

「我……我还没穿裤子……」话一出口,隔壁房门刚好打开,那名穿著及膝连身睡衣披头散发活像完美小姐进化论的须奈子真人版的女子,不就是老是对自己咯咯乱笑的腐女姐姐吗?完了……

「噢……」果然,腐女姐姐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叹,然後犹如融尸奇案瞬间化为一滩春水,尸体(喂)上方还飘著粉红色泡泡和小碎花瓣……

轨亍恭没说话,转身又走进房内,他的动作看起来很大,实际上却很轻柔,把筱绶钧放在床上之後,他直接拉开靠墙的廉价组合式衣橱。

「喂……」筱绶钧想阻止他,他实在不认为他们有熟到这种地步。

轨亍恭转身,拿出嘴边已经快燃尽的香烟,问他一句:「烟灰缸?」

「哦!」筱绶钧很自然的爬到床头去找……不对,我哪来的菸灰缸?「我……我没有……」靠!为什麽看到他就没办法好好说话?

轨亍恭左右看了一下,视线停在衣橱旁的小书桌上的一个小鱼缸,他很顺手的就把菸蒂给抛进去,神准无比,连一滴水都没溅出来,动作一气喝成真他妈的有够帅!筱绶钧忍不住想要拍手鼓掌……个屁!呜啊!我相依为命的小斗鱼~Q□Q~

轨亍恭根本没发现他的脸已经扭曲,迳自又点了一根菸,叼在嘴上,小小的房间晕满了菸草味。他拉开衣橱拉鍊,微微皱了皱眉,拿出一件短袖衬衫就往後丢,不偏不倚盖在筱绶钧的脑袋上。

筱绶钧才把衬衫拉下来,又一件T恤飞过来砸他脸上,接著是运动服、牛仔裤、短裤、背心、制服、内裤……够了!

「你在干……」嘛还没脱出口,筱绶钧脸上又多一件阿公四角裤。他生气的抓下四角裤,才瞪起眼,就看见他转过身,手上那件粉红色的T恤……不会是他挑半天最後决定要他穿的吧?

那件T恤是他刚搬来时隔壁腐女姐姐送他的,他记得腐女姐姐用淡紫色缎带把这件衣服包装的非常美丽,然後用诡异的微笑对自己说:『超适合你的。哦呵呵呵~』说完她就转走了,她真的是用转的,因为她莫约转了两圈半之後,筱绶钧就听见人体跟墙壁接触的碰撞声……

不!打死他都不要穿这件T恤,他当时莫名奇妙收下这个礼物,就把它塞在衣橱最里面再也没拿出来过了。如果轨亍恭看见T恤上面印的字,他绝对不会勉强他穿的,那实在是太丢脸了!

轨亍恭缓缓的把T恤打开,一个嚣张的大字倏然跃入他眼里,斗大的、呛狂的、而且还是粗体版的:干……干的前面还有两个小小的快来,干的後面有两个小小的我吧。

背面:我是一盘好菜……

「我不要穿!」筱绶钧马上大喊,胡乱抓了件运动服就往身上套,他的手还卡在袖子里,就听见他低沉磁性的嗓音传来:

唰!他把自己的运动服扯破了……

「我那件正面是:让我干你吧!背面是:我是个好厨师。」

赫啊啊啊!你可不可以不要用这麽帅的脸搭配这麽冷静的口吻说出这麽下流的话啊啊啊~~~

命中注定之攻受自有天意5

「呜……不……不要……」孱弱的身体颤抖著,幼猫似的呜咽,苍白的脸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喘息间,更添引人遐想的暧昧。

「乖,放心交给我,别忘了……我是个好厨师呢。」男人磁性的声音非常性感,安抚著小人儿的不安。

「可是……好痛……」他咬著唇,血珠几乎要渗出那张柔嫩的嘴。

「你果然是一盘好菜,只有我这个名厨可以料理你……」男人不理会他的讨饶,彷佛他声声如泣的哀求只是一种变相的撒娇……撒你个头!给我正经写开场!筱绶钧发出男子汉的怒吼。

「啊!」筱绶钧痛喊出声,脚缩了起来。

「靠么哦!只是轻微扭伤,老子捏两下就好了。」推拿师傅又把他的脚抓回去。

轨亍恭把筱绶钧载去给一个看起来像杀人犯的国术师傅推拿,听师傅说轨家底下的兄弟都是来这里看病,跟那些轻则断筋重则瘫痪的兄弟比起来,他的扭伤简直就像掉根头发一样不痛不痒……才怪,他被搓来捏去痛到都快飙泪了。

「这点小伤也要一大早把老子叫起来。」师傅显然有起床气。

筱绶钧别过头看著窗外站在庭园一边抽菸一边讲手机的轨亍恭,不情愿的低咕:「又不是我要来的……」虽然他说的很小声,但师傅还是听到了。

「小鬼,你是恭哥的谁啊?」

恭哥?他看起来都可以当轨亍恭的爸了。筱绶钧拧著眉,思忖著该怎麽跟他解释他们的关系?他不是他的谁,他只是莫名奇妙变成他老弟办家家酒的玩伴而已。

「我从没看过恭哥带蔷蔷以外的人来。」

「蔷蔷?」他要看的应该是精神科不是国术馆吧(喂!)

「是啊,蔷蔷……」师傅的表情瞬间一软:「我们的蔷蔷公主,这世界因为有蔷蔷公主才会这麽美好,哦呼~能够摸到蔷蔷公主的玉手,真是老子干推拿三十年来最感动的一刻……」好比杀人犯被判无罪释放狂奔出狱拥抱猪脚面线的感人肺腑,此时就出现在师傅脸上。

「我可以走了吗?」筱绶钧只觉得轨家的人都是神经病。

师傅将他的脚踝包扎好,随即迅雷不及掩耳的朝他大腿抹了两把,还吹了声口哨:「啧啧!真有弹性。」

大家都这麽说……嗄!你做什麽?筱绶钧立刻推开他的咸猪手瞪大眼。为什麽他老是遇到这种人?

轨亍恭刚好进来了,师傅的脸马上变的很正经很专业。不然刚刚他那副猪哥样是幻觉吗?筱绶钧气鼓了腮帮子。

「如何?」轨亍恭还是冷冷淡淡的,话也很少。

「很有弹……咳,我是说很快就会好。」

轨亍恭嗯了声,很自然的就准备要把筱绶钧抱起来。他却马上往旁一闪,瞪著大眼低吼:

「我自己会走!」说完,迳自下了床,一拐一拐的跳出诊疗室。

「需要我推拿时故意挑断他的脚筋吗?」师傅贴近轨亍恭低声说。是说……这是一个医者该说的话吗?

「下次吧。」喂!你居然认真?

轨亍恭跟了出去,很快来到筱绶钧身後,出其不意的,大手就往他腰身勾了过去。筱绶钧吓的大叫,整个人已经被他夹在腋下转了个方向。

「你走错边了。」轨亍恭直接把他拎进他的加长型黑头轿车。

被扔在宽大的坐椅上,筱绶钧一双圆亮的大眼睛瞪著他。他一点都不明白这个男人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麽?男人有钱有权,而他一无所有,两人之间根本没有任何交集,也没有利害关系,难道他跟鬼打墙一样无聊吗?

轨亍恭瞥了他一眼,那神情好像在说:干嘛瞪我?

他的气势太强,看著他就很容易走神,很难镇定的思考。所以筱绶钧选择扭过头不看他,免的好不容易硬起来的架势又软下去。

「我付你钱。」轨亍恭没头没尾的丢给他一句。

筱绶钧立刻瞠大眼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下意识就是揪住自己胸口的衣领。他……他果然是鬼畜攻!我……我虽然很缺钱,但我绝对不会轻易出卖我的青春肉体……

「你只要陪著蔷蔷。」轨亍恭接口。

不过我可以先问你要付我多少……呸呸!我在想什麽?……咦?他刚刚说什麽?

「陪?」他又不小心露出智障表情。

筱绶钧瞠著眼,心脏碰碰狂跳,这种剧情好熟悉……脑中迅速闪过腐女姐姐跟他说过的故事。

很显然的,这是一个禁忌乱伦的故事,一个很帅的哥哥爱上一个很美的弟弟,但是弟弟曾经受过感情上的创伤。导致变的有点秀斗脑筋不清楚,深爱弟弟的哥哥为了让弟弟可以像正常人一样快乐的活著,不惜牺牲一切都要让他迎向阳光……而他,就是内个光!注定要来照亮他们生命的小太阳……

马的!好恶心的剧情!这就是腐女姐姐说的雷文吧!筱绶钧掐著自己的脖子差点没真的吐出来。

倏地一愣,他感觉有一道力量压在他肩上,那是轨亍恭大大的手,扣著他的肩,缓缓将他扳了过去。筱绶钧看见他没什麽太大表情却还是帅的乱七八糟的脸,忍不住再次埋怨上帝造人的极度不公。轨亍恭平静地对他说:

「你只要让他开心,我一个月给你十万。」

「算周薪也是可以……」

「我会送辆车顺便派个司机给你。」

「或是买间公寓给你住。」

「看蔷蔷的意……筱绶钧?」

命中注定之攻受自有天意6

这一定是假的!爸爸妈妈,你们不如一起来把我带走吧,不要留我一个人在这世上老是被吃豆腐现在又要被诈骗集团拐去舞洞桃大酒家卖菊花。呜呼~为什麽你们不把我生成丑八怪?为什麽不帮我取名叫筱工军或筱罢王之类的,你们真的好残忍啊~

唔……是谁?不要叫我,我要去找我爸妈……

「小钧钧,你睡著的样子也好可爱哦!害我好想亲下去。」

爸,妈,你们快来接我啊……

「是你自己抱著我不放的哦!那我就不客气了……」

嗯?好香哦……这软软的的触感是什麽?

筱绶钧迷迷糊糊睁开眼,失焦的瞳孔里缓缓凝聚成一张姣美的脸孔……

「哇啊!」惊声尖叫,随即整个人弹了起来。筱绶钧瞠大眼紧捂住嘴,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笑的甜蜜可人的轨呾蔷。他刚刚对我做了什麽?我的初吻……筱绶钧大受打击整个人又倒进躺椅内咬唇颤抖。

「又没有真的亲到,你是在紧张什麽?」轨呾蔷噘著小嘴说。

没亲到?那刚才软软的触感?

「我的头发掉到你脸上了。」轨呾蔷纤细的指头梳过额际,然後扎起一条马尾。

所以他的第一次还在……呜呜,他感动到想哭。筱绶钧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在後庭咖啡馆内,而且还躺在靠著蕾丝窗棂边的豹纹贵妃躺椅上……他在咖啡店里放躺椅?

那只肥猫的床?!也太豪华了吧!想他的命还不如一只肥猫他就忍不住唏嘘,不过,他是怎麽回来的?他不是去杀人犯国术馆推拿吗?然後回到轨亍恭的加长型黑头轿车,然後……啊!

「鬼畜……我是说,你哥呢?」

「他载你过来之後就去工作啦!我哥哥很忙耶,他除了晚上要去舞洞桃之外,还有好几家饭店、银楼、餐厅、游乐场都要他去打理,不过不管他怎麽忙他都会回来喝我泡的咖啡,没有应酬的话也会回来吃饭。我除了很会泡咖啡,也很会做菜哦!」

我没问你这个……筱绶钧皱眉,好像在说:他那麽忙为什麽你可以这麽閒?随即仔细的看著他,好像想从他那张无邪的笑脸中寻觅一丝压抑的破绽似的,於是他小心翼翼的开口:

「蔷蔷……你,是不是受过伤?」像是被哪个负心汉始乱终弃?还是爱上有妇之夫?或是被强拍裸照勒索绑票後来你的鬼见愁阿爸跟鬼畜攻大哥抓狂暴走还引发黑道大火拼之类的?

「嗯?」轨呾蔷咬著指头偏著脑袋想了想,随即点了一下头:「嗯。」

我真他妈的是天才!快!快告诉我,我回去一定要跟腐女姐姐炫耀,腐女姐姐就会请我吃饭,她最近才在跟我哀号说她卡文了说。

「有一次我煮咖啡的时候被热水烫到小指头,起了一颗0·2公分的水泡,爸爸马上开他的蓝宝坚尼送我去挂急诊。有一次哥哥在浇水我不小心踩到水管,哥哥马上用他加长型黑头轿车载我去国术馆检查有没有伤到筋。还有一次是帮橘花剪指甲不小心剪到我两根头发,哥哥差一点要把橘花丢掉,我答应他以後都把橘花送美容院他才安心。还有一次是……」

「好了,我知道了。」筱绶钧浑身无力的制止他继续说下去,他开始怀疑轨亍恭花大钱要自己陪他这个短线弟弟根本就是一种变相谋杀!

他一定是很讨厌我才会用这麽恶毒的方式想除掉我,我又没惹到他?只是不小心犁田时压坏他几朵花而已,而且,害我犁田的也是他家的猫……筱绶钧突然觉得心情有点差。

可是……如果他要除掉我?干吗花大钱整我?还接我来上班,载我去推拿……筱绶钧看著轨呾蔷那张漂亮的不像个男人的脸蛋,只觉得这两兄弟根本就是外星来的生物,诡异到让人摸不著头……该不会他们的阿公还是哪个阿北就叫做轨义吧?(蔷:那是我小叔的名字啦!)

「鬼畜……我是说你哥,他喜欢种花?」

「你就跟著大家叫他恭哥嘛!瞧你绕舌的。」轨呾蔷笑他。

攻哥?那不就间接承认自己是受(阿不然咧?)

「哥哥说种花可以修身养性。」

筱绶钧透过蕾丝窗帘看向屋外的花园……不是他要吐槽,那片大花园里的花花草草,实在是一点美感都没有。这里三盆那里两株的,杂乱无章参疵不齐,什麽花通通种在一起,而且枯萎的比种活的还多……

「花不是那样种的……」筱绶钧看著窗外,微拧著眉喃喃自语。

轨呾蔷笑眯眯的,水亮的美眸此时显得特别机灵。

「我学园艺的。」本来是要去体育老师家的农场帮他除草整修农地的说。

「那你看看,哥哥的花园要不要修整呀?」轨呾蔷的眼睛更亮了。

「那还等什麽!」轨呾蔷笑著起身,立刻把他拉起来往屋外走。

「?」筱绶钧现在才回神似的,愕然地被他拖到花园,怔怔地看著他跑进一旁的储藏室里搬家伙。没现在是什麽情形?

「小钧钧,你是要翻土还是要拔草啊?我要拿锄头还是开山刀?」

开山刀?你不如拿武士刀出来吧!筱绶钧赶紧跳过去叫道:

「你不要动手啦!等一下我先把那些死掉的花处理掉之後再~~︿%$#%&)~~~~」开始一边碎碎念一边动手整理花圃。

轨呾蔷忍不住偷笑,灿亮的眼睛像有星星在闪。这个可爱的小受君,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很有魅力呢!

「你会不会热?我去把乾冰打开哦!」说完,轨呾蔷快乐的又跑走了。

乾冰?!筱绶钧瞪大眼,一转身想要阻止却已经不见他人影。忍不住嘴角抽搐,这些花会枯死不是没有原因的……

命中注定之攻受自有天意7

筱绶钧接下来的每一天就是:起床→鬼畜攻来敲门→慌张的穿裤子→被鬼畜攻扛出门→腐女姐姐STAND BY在门後→腐女姐姐面带微笑昏倒→被鬼畜攻扛进加长型黑头轿车→去杀人犯国术馆推拿→回到後庭咖啡馆

鬼打墙做早餐给他吃→整理花园→鬼打墙跟他练疯话→整理花园→鬼打墙做午餐给他吃→整理花园→鬼打墙跟他练疯话→整理花园→鬼打墙做下午茶给他吃→整理花园→鬼打墙跟他练疯话→鬼畜攻回到後庭咖啡馆→鬼畜攻把他扛进加长型黑头轿车→鬼畜攻送他回小套房

结论:他以後睡觉不能只穿四角裤!

「那个……」筱绶钧被他放在床上之後,立刻抓住他的西装外套一角。

轨亍恭低下头,他的嘴边依然叼著菸,表情还是那麽酷,但是筱绶钧没发现他的眼神很温柔,因为筱绶钧已经松开手马上低下头,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莫名窜红的脸。

「我……我的脚已经好了……你不用再接送了……」要死了,筱绶钧,你是中暑哦?

轨亍恭看著他还裹著药膏纱布的脚踝,开始认真思忖著要不要接受推拿师傅当初那个提议(喂!)他缓缓蹲下身,视线停在他的脚上。筱绶钧看著他的举动,不知道该把脚放哪好?这样实在是太尴尬了,你也出个声吧老大~bb

可下一秒,筱绶钧整个人就僵住了!像被点穴一样动弹不得,只能张著眼开著口怔怔地看著他伸出大大的手贴在自己脚踝上,然後慢慢的往上摸……

「嗯,果然很滑。」还是那样无懈可击的冷静。

筱绶钧俨然已经石化,这个画面是,他坐在床上,他蹲在地上;他裤管被撩高,他叼著菸;他的小腿被他摸,他在摸他的小腿……

「不……不要……」不要个屁啦!我应该一脚踹在他那张帅脸上然後再给他一个拳头最後送他一根中指吼他一声干才对吧!

轨亍恭抬起头看他,他的脸很红,长长的眼睫毛在颤抖,一脸的不知所措。难怪蔷蔷喜欢他,他太可爱了!他一定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可爱,才会老是露出这麽可爱的模样诱使他人想要犯罪。

「干……我是说……干什麽……」挺住!你是男子汉!你可以的!……该死,他的眼睛好漂亮……

「很多人说你的腿很美吧?」

「呃……是啊……」不要这样吧!这句话问的有色老头的味道,会让我幻灭……靠靠!我在想什麽?!

「呃……是啊……」不是吧?我好像看到他挑眉……不对!他一惊,又说:「我不是故意……我只是……常常会遇到变态……我不是说你是变态……那是……」吼~~我不要跟你说话了啦!

筱绶钧自暴自弃扭过头皱著脸,可接著,他小巧的下巴就被他握了去,轻轻地扳向前,迎上那双深邃黝黑的朗目。筱绶钧瞬间傻眼的望著他,因为此时映入自己错愕眼眸里那张总是少有表情的冷酷面容,正对自己漾著浅浅的微笑。

他第一次看见他笑,一点都不鬼畜,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真他妈的帅翻了……哦,这是七个字?这很重要吗?是的,这一点都不重要,不要打断我现在沉醉在这张帅到乱七八糟的微笑里,腐女姐姐说过,打断人家的好事是会遭天谴的……

「以後,不可以让别人摸。」轨亍恭微微笑著对他说。

好……⊙⊙啥啥啥?筱绶钧呆滞的看著他,这才发现他帅到乱七八糟的微笑似乎藏著更多情绪性的存在,什麽叫做笑里藏刀?他真正见识到了……他果然是鬼畜攻。

以後不可以让别人摸以後不可以让别人摸以後不可以让别人摸以後不可以让别人摸以後不可以让别人摸以後不可以让别人摸以後不可以让别人摸)))))

这句话像鬼打墙一样,在他脑子里转个不停,害他昨晚彻夜失眠。今天迷迷糊糊的被轨亍恭载来後庭咖啡馆之後,他根本连他的脸都不敢看,直到现在都呈现一个灵魂出窍的状态,拎著水管站在整理的差不多的花园里发呆。

轨呾蔷已经趴在窗台上看著他悠哉的喝完一杯咖啡了,筱绶钧还是在浇同一盆花。

「小·钧·钧·钧·钧·钧·钧!」第三回声。

筱绶钧依然像尿尿小童一样呆站著浇水……

那、那是蔷蔷公主的干谯声吗?

筱绶钧这才愕然回神,转过头错愕的看著他:「你……你刚刚骂脏话?」

「我?没有哇?我怎麽可能说脏话?」轨呾蔷垂著眉睁著眼咬著白晰细致的指头一脸梦幻到天崩地裂的无辜状。他这模样,任谁都会承认自己真的是耳拙听错话。

「小钧钧,今天来开店好不好?」轨呾蔷笑吟吟的说。

「哦。」店是你的,要开不开也是你家的事,问我干吗?

「你不要再浇水了,哥哥的花要被你浇死了。」

嗄?!筱绶钧一吓,赶紧把水关上,手忙脚乱的收水管。轨呾蔷还是笑眯眯的看著他:

「没关系啦,哥哥根本搞不清楚哪盆是死的那盆是活的。」

话不是这样说!他既然答应整修花园,就该把这些花照顾好,怎麽会出神到让花盆都淹水了呢!呜啊~我昨天才移植的花苗也淹到啦~筱绶钧根本没在听他说话,整个瞎忙。

「啊,哥哥来了。」轨呾蔷忽然惊呼一声。

啪!他手上的小铲子掉到水湿的地上,泥巴飞溅到他裤管,连运动鞋都沾上一层泥水。他怔怔地别过头,只看见轨呾蔷笑的古灵精怪,优雅地滑下窗台离开他的视线。

根本没有轨亍恭的影子……筱绶钧觉得嘴角又有点抽搐现象。

他是白痴吗?轨亍恭要真来了他也会先看到他的加长型黑头轿车停在门口,然後看到他习惯性的叼著菸,穿著露出胸肌的衬衫加深色西装,帅的乱七八糟的走下车。

都是鬼打墙害的啦!害他真的鬼打墙了,轨亍恭那句话根本就是咒语!干!最好以後我都不会被人摸到啦,被变态偷摸又不是我可以控制的,你他妈还不是跟其他变态一样给我乱摸,说那句话什麽意思啊?混黑社会的了不起哦?话就可以随便说哦?至少说点正常白话文让人家听的懂啊!气死我了!

「哇啊!」筱绶钧不知道在气什麽劲,一个转身就直接撞进一堵厚实的肉墙,当场让他差点後空翻。下一秒,他就被一股熟悉的强力给捞起来,等他错愕的瞠大眼时,他已经整个人被公主抱起来了。

真的是轨亍恭!筱绶钧在看见他一如平常帅到乱七八糟的酷脸後,血液唰地窜上自己的脸。

轨亍恭把他抱进屋内,还没放下他,身後的风铃跟著又响,後庭咖啡馆第一组客人上门。就在轨呾蔷朝门边客人释放出万瓦电力波兹作响同时,还被轨亍恭抱著的筱绶钧立刻嗅到更熟悉的淫糜气味,随即──

「哦,就这样让我幸福的死去吧~」这个声音很陌生。

「我没骗你吧!」这个声音就很熟……赫!是隔壁的腐女姐姐?!

筱绶钧错愕的看著腐女姐姐开始转圈圈,而整个人瘫痪在门边的另一个姐姐看起来似乎有必要先帮她叫救护车。尤其是轨呾蔷一走过去,他好像看到有液体状的东西喷出来了?

「你们好,要不要先挑个位子坐?」轨呾蔷软绵绵的声调加上他那张美丽无邪的天使笑脸,两个姐姐当场化作人体喷泉两座。

难道腐女的雷达真的这麽强吗?哪里有绝世帅哥她们都侦测的到!筱绶钧简直崇拜,不过当他看见腐女姐姐投给他含泪带笑还闪著星星亮光的眼神时,他才惊觉他人还在轨亍恭怀里。

「放、放开我!我的脚已经好了,你不要老是抱我。」筱绶钧胀红了脸低吼。

「哦……」两个姐姐传来诡异的惊喘。

我有说错什麽吗?筱绶钧只觉得很尴尬。

「我只是不想让你脚下的泥巴带到店内。」

「噢……」两个姐姐的声音很多。

轨亍恭还是没放下他,迳自往吧台的另一边走。筱绶钧压低声音急喊:「你要干吗?」

轨亍恭一样是酷的天理不容帅的乱七八糟回他一句:

「噗~~」然後两个姐姐又喷了。

命中注定之攻受自有天意8

「我叫符钕。」对,她的名字真的念做腐女,所以不要误会筱绶钧老是腐女姐姐的叫,其实他真的是一个有礼貌的好孩子。

「我是符钕的好朋友,我叫做余柑女。」腐女的朋友是鱼乾女,好像是天经地义的事。轨呾蔷眨著眼,整个人已经坐下来跟她们喝咖啡聊是非了。

「你们该不会有个同人社团吧?」

「咳,不瞒你说,其实我们两个混同人已经很久了,虽然称不上大手,但也小有名气。」腐女姐姐表情有点不自然,毕竟活生生一个花美男就坐在旁边,任谁都会不自在,何况她是个腐女,她真的很担心自己会不会失控扑上去。

「是啊,我……我好想画你,你可以当我的模特儿吗?」鱼乾女姐姐的声音也在颤抖,她真的觉得轨呾蔷眨眼嘟嘴咬手指的模样简直就是一种折磨人的视觉凌迟。害她满脑子都是BL经典台词,诸如你这个天生媚骨的小妖精,或是你这诱人犯罪的小东西之类的。

「好啊好啊!小时候哥哥最喜欢把我打扮成萝莉了,我还有粉红蕾丝的女仆装哦。」

虾密?你是说刚刚那位酷到撞墙帅到翻桌的鬼畜攻吗?原来他不只喜欢美少年还是个萝莉控!腐女和鱼乾女姐姐头顶上又开始有小花在飞舞。

「蔷蔷公……」硬是把主吞下去,腐女姐姐双手合十、鱼乾女姐姐两眼汪汪不约而同的问他:「鬼畜攻葛格要把我们家小受君带去哪里啊?」只能说当我们腐在一起的时候,默契真的是无懈可击。

「既然是要换衣服当然是开房间啦!」还是那麽无与伦比的美丽。

然後两个姐姐又带著微笑撒著泪水昏倒了。

後庭咖啡馆有点像延伸出去的独立玄关,只是这玄关也未免太大太豪华。花园围绕著咖啡馆,从偌大的流线吧台往後走,通过一扇拱门,连接一道短短的走廊,後面就是一幢独立的透天华丽洋房。

筱绶钧怔怔地左右环视著这个根本就是样品屋还是度假饭店的建筑,再一次感受到别人的性命是金包银,自己的命运是土包泥的无限唏嘘。

难怪他没看到他的加长型黑头轿车出现在店门口。

「放东西。」说完,他们已经在客厅里,筱绶钧被他放在根本就是张床的大沙发上,呆滞的看著他把地上的LV行李箱放上桌。

轨亍恭正要打开行李箱,随即瞄了他一眼,开口:「脱掉。」

⊙⊙什……什麽?筱绶钧立刻揪住自己的领口惶恐的看著他。

哦~惊死……是说,他是脸红个什麽劲?筱绶钧自我唾弃的低下头脱鞋,然後闻到熟悉的烟草味,微微仰起头,看见轨亍恭叼著菸看著自己,又让他脸上的温度不受控的飙高。

「嗄!」筱绶钧怔愕的看著他,舌头开始打结:「可、可是,我没有准备……我是说,我不想太快……」你到底在说什麽?

「去试穿。」轨亍恭打开行李箱,里面都是全新的衣裤,不管是品牌还是质料,就算是他这个穷学生都知道价值不菲,筱绶钧目瞪口呆。

轨亍恭随意挑了件简单的上衣和名牌牛仔裤,然後用下巴示意他换上。筱绶钧红著脸接过衣服,愣愣的说:

「在这里?」这是客厅,不好吧?

「你想去我房间也可以。」

「呃……有没有厕所?」

「那边。需要我一起跟你进去吗?」

「不、不用了,我自己会穿……」为什麽他觉得他们的对话怪怪的?

筱绶钧抱著衣服溜进洗手间,心脏还碰碰乱跳。好……好奇怪的感觉哦?他也说不出是哪里不对?这种症头他以前都没有过。外面那个叼著菸又高又酷又帅的男人不管是谁看到都会流口水吧?所以他这样脸红红心碰碰的反应应该不是太诡异吧?是说……这衣服这裤子会不会太刚好?这是巧合吧?吼嗄~~他到底是要怎样啦!一整个不明白啊啊!

「好了没?」轨亍恭敲门。

「好、好了!」筱绶钧一吓,赶紧打开厕所门,一看见他就在门外,他的脸又是一阵发烫。

他其实很讨厌自己这种小女生似的反应,他又不是轨呾蔷(蔷:嗯?)站在人高马大的轨亍恭面前,眼睛只能平视著他性感的喉结。明明是自己也有的东西,为什麽长在他脖子上就觉得那突出特别有男人味?不知道摸下去又是什麽感觉哦?

「嗯。」轨亍恭哼了声。筱绶钧这才惊觉自己的手已经抬了起来,差一点就要往他脖子贴上去了。哇靠,难道我也是变态?他马上把手指送到自己嘴边啃住。然後听见轨亍恭疑似赞叹带笑的嗓音传来:

「每天抱果然有差,尺寸刚刚好。」

筱绶钧差点咬破自己的手指头。果然……他又被他冷酷的外表骗了,差一点忘记他是鬼畜攻啊啊~~

「这个……什麽意思?」筱绶钧扯扯新衣服,抬起头来看他。

「我不是为了要礼物才那麽做的。」筱绶钧皱起眉,他不觉得自己的举手之劳可以得到这麽好的礼物。

轨亍恭浅浅一笑,唇边的飘冉白烟让他的脸看起来更具一股诱惑力。

筱绶钧微愕地看著他,听到他这句话,他居然心脏莫名一缩,甚至有一股压抑不住的怒气窜了起来。

「你……你只要蔷蔷开心就好了吗……」他不知道自己在生什麽气?他也知道自己根本没资格对他生气,可是他就是生气,莫名其妙想生气!

轨亍恭面无表情的看著他,并没有回话。

「蔷蔷根本没问题,哪需要你花钱请我逗他开心!我以为他受过什麽伤害,可是你们根本就是钱太多不知道怎麽挥霍的大少爷而已,还不如把钱捐给慈善机构算了,好过留我在这里浪费时间!」叨叨碎碎念了一串,他的下巴被扣住往上抬,迎上他那双犀利深邃的黑目,没有笑意的脸庞,让他看起来真的非常有威胁感。筱绶钧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你认为你在浪费时间?」轨亍恭挑著眉问他,令人胆颤的威严。

「不……不是我……」可恶,不要抖啦!

「蔷蔷喜欢你是事实。」

「他喜欢的是……」即时把你给吞下去,筱绶钧小巧的下巴被他捏的发疼,精致的小脸满是委屈,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委曲。

「你在生什麽气?」轨亍恭问这句话非常认真,一点都不像在跟他开玩笑。

对!他有发现,其实这个鬼畜攻常常在状况外,所以才会老是说一些奇怪的外星话让他摸不著头。筱绶钧忍住白他眼的冲动,别扭的挣开他的箍制,拗著性子转过身去低喊:

「谢谢你借我衣服,我洗乾净会还你。」说完,抱著自己沾了泥巴的脏衣裤就要离开。倏地脚步一顿,轨亍恭大大的手扣在他手臂上,让他动弹不得。

「那是给你的。」他听见鬼畜攻这麽说。

「我没说我要。」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发什麽火。

「是我要给你的。」轨亍恭似乎耐著性子说。

「我不要!」他终於像个真正的男子汉发出怒吼。

他怀疑下一秒自己是不是就会被他扛起来丢到马路去给卡车撞,可是他闭著眼等待了三秒钟过後,只感觉手臂上的力劲松开了。筱绶钧这才怔怔地回过头仰起脸看他,他那张冷漠的脸,此时依然晕著白烟,蒙蒙烟雾之下的眼睛,深黑的令人不知所措。

「还我。」轨亍恭叼著菸,冷冷淡淡地丢了两个字。

筱绶钧楞了愣。又听见他更清楚的说:

「既然不要,脱下来还我。」

瞠大眼,筱绶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什麽?他无法从他的冷漠辨识出一点点的情绪,所以更激怒了自己原本就紊乱的心绪。

他根本就是在耍自己吧!筱绶钧气急败坏,也顾不了什麽矜持还是形象的,直接脱掉上衣往沙发上一扔,踢掉裤子往地上丢,全身上下只剩一条阿公四角裤,然後忿忿地扭头就走。

看著他彷佛燃火的背影消失在眼前,轨亍恭嘴上的菸也燃尽,他终於变了表情,微微皱了眉……

总算有一点进展(汗~)

命中注定之攻受自有天意9

马的!可恶!该死!变态!不要脸!没水准!吃大便!干~~~为什麽我粗话说尽还是没有他MAN?好,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根本就是个神经病,喜怒无常颜面神经失调脑神经衰弱自律系统中风的大混蛋!

筱绶钧气呼呼的迈大步穿过走廊越过拱门走出吧台,随即一愣,他马上就被自己的冲动感到後悔……他居然忘记两个怪姐姐还在,而他身上只穿著一条四角裤!

靠窗的三个人加一只猫同时回过头,同时露出暧昧的微笑,同时发出机车的叹息。

「连衣服都忘记穿,好激烈哦!」

「对啊!他的脸还是红的。」

「鬼畜攻太不体贴了,应该要像抱他进去一样抱他出来啊。」

「因为他是鬼畜攻啊!」

「也是啦!呵呵呵~~」

「蔷蔷你去检查他身上是不是有很多草莓。」

「就是吻痕啦,唉呦,好害羞~~」

「你说那麽白要死了!」

「讨厌啦!哦呵呵~~」

不然她们是吃错药了哦?筱绶钧忍不住嘴角狂抽,然後一转头就被放大在自己瞳孔里的漂亮脸孔给吓一大跳。轨呾蔷笑嘻嘻的看著他,双手一伸捧住他微愕的小脸,仔仔细细的打量一回,然後兴奋地回过头对两个姐姐说:

「好像真的有你们形容的那种『被滋润过』的味道耶!」

「能够活著真是太幸福了。」

「能活著看见他们才是最幸福的事啦!」

「我们真是幸福的不可原谅啊!」

够……够了……bbbb

筱绶钧被轨呾蔷拉到两个姐姐那边,直接把他压坐在椅子上之後,他就不见人影。筱绶钧心情很差,也没发现轨呾蔷转身後就不见了。

「发生什麽事了,快跟姐姐说。」腐女姐姐很认真的看著他。

「姐姐会帮你做主的。」鱼乾女姐姐也诚恳的说。

他知道她们很关心他,但是一碰触到她们闪烁的眼神,筱绶钧就难以启齿。

「没事啦……」他闷著声说。

「说没事就是有事!小钧钧,你要相信姐姐看过的文比你交过的男朋友还多,一定可以帮你。」腐女姐姐握住他的手。

「我没交过男朋友!」筱绶钧皱眉。

「小钧钧,你也要相信姐姐我看过的H漫比你嘿咻的次数还多,你有什麽委屈尽量说出来。」鱼乾女姐姐也握住他另一只手。

「我没嘿咻过。」筱绶钧一说出口,马上就後悔了。

「第一次难免都会不酥胡啦!」

「因为他是鬼畜攻啊。」

筱绶钧已经想起身离开了。两个姐姐即时又压住他的手,四只眼睛水汪汪的看著他:

「小钧钧,我们绝对站你这边,鬼畜攻如果对你不好,姐姐就写文公干他。」

人家是黑社会,你写几篇文公干他也不痛不痒吧?筱绶钧单薄的肩膀都垂了下来,忍不住垮著一张脸启口:

「他没有对我不好,我跟他根本不熟。」

「什麽!不熟他就对你伸出魔爪?」

「这就是传说中强攻弱受吗?」

「谁说我弱!」筱绶钧生气了。

「我说错话了,不要理我,你继续。」

筱绶钧却扁著嘴,其实根本没什麽好说,他跟轨亍恭只是单纯的主客关系,是他自己搞不懂自己的心情,轨亍恭花钱要他让蔷蔷开心,令人感动垂泪的兄弟情深,他是在不爽个屁?现在冷静下来突然觉得自己实在很无聊。

忍不住叹了口气,筱绶钧无助的看著两个姐姐,别说身为腐女的她们狂开小花,就连正常向的男人看见他这副我见犹怜的可口模样都会倒向BL的甜美禁忌花园吧。

「你们都误会了,其实轨亍恭爱的是蔷蔷。」

「好萌、不是,我是说,好惊讶!」

筱绶钧深深觉得,跟这两个动不动就开花的女人根本不能好好的说话。

「谁跟你说哥哥爱的是我啊?」轨呾蔷的声音突然从他身後冒出来,吓了筱绶钧一大跳。

筱绶钧回过头,轨呾蔷就把手上的衣服往他头上套下去……那不是之前他扔还给轨亍恭的新衣服吗?

「虽然哥哥爱我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我是哥哥唯一的弟弟啊!那种爱就跟我爱哥哥一样嘛!我对哥哥的爱就跟对爸爸还有对小橘花的爱也是一样的哦,所以哥哥对我也是一样的嘛!裤子也要我帮你穿吗?」轨呾蔷笑眯眯的看著他,手上不只有他扔还给鬼畜攻的牛仔裤,还多了一双名牌球鞋。

「不……不用了。」筱绶钧红著脸,听轨呾蔷说话总是得花点脑筋消化他的文法,想想不对,赶紧又接著说:「我穿我自己的就好了啦!」

「小钧钧。」轨呾蔷忽地垂下秀眉,悲伤凄楚的看著他,看的他头皮发麻。

「你如果不穿,就是不原谅哥哥;你不原谅哥哥,就是你讨厌他;你讨厌他,就等於讨厌我;你讨厌我,我会很伤心,你如果让我伤心,我就送你一根按摩棒和一桶润滑油,因为我不喜欢伤心的感觉。我如果伤心就会失去理智,我会做出什麽事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不然现在是在演後庭霹雳火还是情色摩天轮?(错!是我一定要成攻之奸情满天下!)筱绶钧感觉到身後两个姐姐的花瓣好像洒到自己脸上了,他回头瞪了她们一眼,才又回过来看著一脸无辜的轨呾蔷。

「哥哥是笨蛋,你不要讨厌他。」

我其实不是讨厌他,是讨厌我自己……筱绶钧自我唾弃著。

「把裤子穿好,哥哥在等你。」看见筱绶钧微红的脸,轨呾蔷漾起美丽绝伦的笑,两个姐姐开始卷卫生纸。

「等我干吗?」他还是拗脾气。

「你穿好裤子到外面就对了。」

筱绶钧有点为难,可一看到轨呾蔷眉儿一垂,水灵灵的星眸好像瞬间就可以滴出眼泪来,吓的他只好答应,穿戴完毕之後就慌忙跑了出去。

「蔷蔷,我好崇拜你。」腐女姐姐双手合十。

「蔷蔷,你是我的女神。」鱼乾女姐姐涕泪横流。

「唉,你们不觉得他们两个都是笨蛋吗?」

「蔷蔷快说给姐姐听,他们是怎麽个笨蛋法?小余快做笔记。」

「好!我连录音笔都准备好了。」不然你本来是想录什麽?

「就是啊,那天我看哥哥……BALABALA~~*&︿%$##︿︿&~~」

命中注定之攻受自有天意10

筱绶钧一走出店门口就看见那抹又高又酷又帅的背影,白烟冉冉地晕在四周,本来很讨厌烟味的筱绶钧不自觉已经很习惯这味道,唯一不能习惯的就是每次看到他心里就是会怪怪的。

趁他没发现不如先溜吧,反正他也不会有重要的事找他,而且他们刚刚在吵架……对吼!他们在吵架耶,我干吗乖乖来找他?筱绶钧正打算抬高下巴勇敢坚强的给他帅气离开,他的声音就沉沉的传来:

轨亍恭缓缓别过头,烟叼在嘴上,脸上没有什麽表情,一如平常帅的乱七八糟。他一回头,筱绶钧的脸马上就不受控的刷上一层红,恼的他连退两步,在心里干谯自己一百遍。

「不……不是我弄死的……不对……种大麻是非法的……」你给我争气点说话啊啊!

「嗯……」又是谜样的出个声,然後视线移开,筱绶钧才能纾缓下莫名紧绷的呼吸。

「应该是橘花吃掉了。」轨亍恭像是喃喃自语的说。

「嗄?!你种大麻给它吃?」不是吧?

只见轨亍恭又别过头,一脸的正经八百:「猫不是都喜欢吃大麻?」

「猫明明吃的是猫草……」

「猫大麻跟大麻不一样。」

「你鬼打墙哦!」筱绶钧忍无可忍一吼。

一愣,筱绶钧怔怔地望著他,眼前那个总是像颜面神经失调一样面无表情的男人……现在那副薄唇微扬,黑目盈灿的模样……是在对他笑吗?

「你生气的样子真可爱。」然後男人晕著白烟更显魅力的嘴,吐出了这样的话。

筱绶钧整个人傻眼,呆滞的望著他。不然现在是什麽情形?

轨亍恭一伸手,直接扣住他的手腕,没让他有任何挣脱的机会就迳自拖著他往前走。被他拖著走的筱绶钧这才回过神,瞬间胀红了脸低吼:

轨亍恭没理他,直接绕过大大的花园长长的回廊然後在独立车库前停下,筱绶钧看见他的加长型黑头轿车停在车库外,那个像摔角选手的司机依然像尊雕像般站在那里等候指示。然後他听见轨亍恭说:

「是!」雕像~不是,大块头司机应了声,立刻钻进加长型黑头轿车内,眨眼就离开他们的视线。

筱绶钧还傻在原地,下一秒就被突来的喇叭声吓的弹起来,一回头,一辆鲜红色敞篷流线跑车已经在他面前,驾驶座上戴著墨镜叼著菸帅到乱七八糟的男人当然就是轨亍恭……他什麽时候进车库开车出来连个声音都没有?这是变魔术吗?

你、你叫我上就上哦……哼!上就上嘛(喂!)

「没有。」不会开车哪来的驾照?不然你现在是在问废话吗?筱绶钧不明所以的瞪眼,不自觉中他们已经离开豪华别墅很远。

「所以还是派个司机给你吧。」香菸叼在他嘴边,一点都没影响他说话,反而更显帅气。

筱绶钧一愣,随即脸红大叫:「不、不用啦!我又不是什麽大人物。哪需要什麽司机?你把脚踏车修好还我就好了。」

轨亍恭浅浅一笑。自从这小家伙出现之後,他的笑容就变多了。

「你是蔷蔷的好朋友,当然是大人物。」

筱绶钧皱眉,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跟蔷蔷有要好到他认为的程度。蔷蔷根本是个装熟魔人,任谁都可以成为他的好朋友吧?一直到现在,他还是搞不清楚自己留在後庭咖啡馆的意义到底是什麽?

「喂,你是认真的吗?」筱绶钧拧著眉问他。

「江湖上没有人敢怀疑我说的话。」

「我不是问你司机的事……」虽然他很酷很帅,但是筱绶钧开始能够理解他真的是鬼打墙的亲哥哥了,两兄弟都怪怪的……

「蔷蔷很开心啊,根本不用我陪他吧?你真的要花那麽多钱请我吗?」这太不合逻辑了(这是本文的宗旨啊傻孩子!)

没想到轨亍恭看了他一眼,弹掉嘴边熄灭的香烟,回了他一句瞬间让他楞住的话:

「或许我只是想留住你而已。」

什……什麽?只见轨亍恭送他一抹谜样的微笑之後,又点燃一根菸叼在嘴上,风拉扯著他俐落的黑发,筱绶钧可以清晰看见他刚毅的侧脸完美俊挺的线条,整个人就只有帅到翻过去足以形容。

平平是男人,为什麽就有人可以帅到乱七八糟,有人就天生老是被这摸那捏大声抗议都构不成威胁?他好恨!

用眼角馀光瞥见他丰富变化的可爱表情,轨亍恭牵起一抹浅笑,想起刚才蔷蔷冲回家插著腰把自己数落了一顿,他的笑意又深了些……

『哥,你是脑袋都被尼古丁熏坏了吗?』

轨亍恭看著他气呼呼的收拾沙发上被筱绶钧扔掉的新衣服,默然无声。轨呾蔷抱著衣裤仰起头,精致的脸庞染上难得怒意,美丽的令人炫目:

『哥哥,你为什麽不对小钧钧好一点?』

蔷蔷的话似乎让他有点困惑。

『你看他,个子小小一只,长的又那麽清纯可爱,一副就是含苞待放等待爱花人儿去摘取的可怜小花朵,你应该温柔的呵护宠爱他才对呀。』

轨亍恭轻蹙眉。他是去哪里学来这些形容词的?

『小钧钧没有爸爸妈妈,一个人在外面住,又常常被变态骚扰,简直就像以前在菜市场流浪的小橘花一样。』原来他把筱绶钧当流浪猫……

『这麽可爱的小受君,为什麽你不喜欢?』

他……他没有不喜欢……他也没有想过要喜欢,筱绶钧的出现是一场意外,他就这麽毫无预警的摔进他的花园,那麽狼狈却又那麽坚强,那麽娇小而又那麽勇敢。他的眼神很倔强,但其实他都不知道自己的眼睛其实很诱人;他的表情很糊涂,但其实他都不知道自己的神情让人很心动。

所以他才会常常遇到骚扰他的变态,因为他很无邪,因为他很可爱,因为他的纯真让人觉得很无害。

轨亍恭没想过要喜欢他,也没想过不喜欢他,就好像筱绶钧莫名奇妙摔进他的花园里,摔进他们兄弟的生活里,自然而然的就成为後庭咖啡馆的一份子了。

所以他没想过要喜欢,也没想过不喜欢!筱绶钧的出现并没有改变他什麽,认真要说哪里不同了?就是他好像养成抱他的习惯了……这样,算不算喜欢?

命中注定之攻受自有天意11

筱绶钧傻傻的让他载到一间自行车精品店,店老板一看见轨亍恭马上把怀孕八个月大的肚子弯成九十度,露出後脑勺的地中海型秃,筱绶钧才惊觉原来店老板是个男人,胖到快临盆的男人……

可当他又看见这家店里最便宜的自行车就要五万起跳时,筱绶钧二话不说掉头就走。

「不喜欢?」轨亍恭跟在他後面。

「我只要我的脚踏车。」筱绶钧皱著眉,他感激他的好意,但是他受之不起。

「你的脚踏车太旧,不能修了。」轨亍恭拉住他的手:「走过头了。」

筱绶钧低著脑袋,没意识到自己的手被他牢牢握著,他只是不明白现在的状态,摸不清轨亍恭对他又好又冷是什麽意思?他不需要这麽高级的代步工具,就算脚踏车坏了他跑步去上学都没关系,可是轨亍恭暧昧不明的态度让他的眉头始终无法松开。

「不要就算了。」又是那种冷淡无谓的语气,让筱绶钧忍不住抬起头来瞪他……一愣,他现在冲著自己微笑是抽筋了吗?

「带你去吃饭。」没等他反应,轨亍恭直接把他送进车内,扬长而去。

轨亍恭带他去一家高级西餐厅吃牛排,筱绶钧看到店经理带著主厨出来迎接他们整个人都傻了,他开始怀疑轨亍恭的身分不只是黑社会的大咖而已,上至政商名流,下至平民百姓无一不抢著巴结讨好他。

「你到底是什麽人物?」

轨亍恭看了他一眼,微笑:「轨亍恭。」

「我不是说你的名字。好像全世界都认识你?」

「可是我不认识他们。」还是微笑,帮他切好鲜嫩的牛肉,示意他进食。

筱绶钧有点僵硬的叉起一块肉送进嘴里,蓦地眼睛一亮,当场就忘记满腹困惑,充满惊喜的双眼瞬间蒙上一层水雾,随即用力的咀嚼,泪眼汪汪。

「好……好好吃……」我以前吃的夜市牛排根本就是ㄆㄨㄣ啊~

看著他泪眼感动的开始埋头大吃,轨亍恭只是叼起了菸看著他,深邃的黑目里有了藏不住的温柔。

饱足一顿之後,轨亍恭带他去看电影。筱绶钧很惊讶他居然会带他去看历史大戏而不是武打动作片……虽然这部片也称的上是战争武术片了。

是说当他看见诸葛亮不断用放电的眼神勾引周瑜,摇著羽扇说出:我需要随时保持冷静这样的台词时,他听见身旁传来疑似噗嗤一笑,转过头去,只见轨亍恭投给他一道匪夷所思的微笑,对他说:

「赤壁之战很经典,你要用心体会。」

哦,他很认真的看啊,可是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专心,可能是诸葛亮的眼神太暧昧,瑜亮合奏的音调太激情(?)加上身旁的男人太出色,筱绶钧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偷看轨亍恭的侧脸,发现他嘴角牵起谜样的弧度时,他就会立刻把目光转向大萤幕,通常看到的都是诸如:我已经很久没有这麽不冷静了~或是:从他的琴声我知道他需要朋友~之类容易让人迷惑的台词……

他的结论是,腐女姐姐和鱼乾女姐姐一定会超喜欢这部片!看起来轨亍恭好像也蛮喜欢这部电影,而且他都听的懂那些很奇怪的台词……他实在无法想像轨亍恭跟两个姐姐变成好朋友的样子,光想像他就忍不住哆嗦。

「冷吗?」轨亍恭突然贴近他,几乎是凑在他耳边问。吓的他耳根蓦地一热,连忙摇头。

「不,我……」话没完,他的手已经被轨亍恭又大又厚的手掌给包围住,而且这一握就是两个半小时直到散场……这叫他怎麽可能专心看电影?还用心体会咧。不过诸葛亮那句:我很久没有这麽不冷静了他倒是体会到了……嗄?!难道他真的腐掉了吗?(腐+鱼姐姐:就说你有天份啊孩子,哦呵呵~)

他第一次跟轨亍恭独处这麽久的时间,筱绶钧发现,其实,他也不是那麽不近人情,他只是表情少了点,话也不算少,只是偶而会出现鸡同鸭讲,但也只是偶而。

筱绶钧还是非常困惑,终於在他送他回到小套房楼下时,忍不住问了:「为什麽……你今天要跟我约会?」

轨亍恭点了一根菸送上嘴边,白雾隔离了彼此,他的眼睛依然清朗锐利。在他开口前,筱绶钧先抢话了:

「不要告诉我是蔷蔷要你这麽做的。」拧著眉瞪他,却看见轨亍恭浅浅地笑了。他绝对不知道他是第一个敢经常瞪著他的人,他绝对也不知道自己瞪人的样子有多可爱,所以轨亍恭只是看著他笑。

确实是蔷蔷要他这麽做,但他也觉得没什麽不好,蔷蔷只是点醒他一些盲点,他太忙了,忙的没时间去意识很多早就出现的思绪,而那些思绪他总是认为不是那麽重要,直到筱绶钧对自己发了脾气……

「喜欢吗?」反问他,果然看见他倏地一愣,一脸茫然却又羞赧脸红。

「我……」说不上喜不喜欢,不过没想像中压力大就是了……但他只是脸红说不出话,这才发现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点怪怪的。

「我也很久没约会了。」轨亍恭抽掉嘴边的菸,缓缓吐出一团白雾。筱绶钧怔怔地望著他,他这句话是什麽意思?

「都忘记有多久了……」菸蒂从他修长的指头弹了出去,他性感的薄唇始终勾掠著一道优雅上扬的弧线。

「几乎要忘了这种感觉了……」不著痕迹的贴近身边那张傻愣的脸,细致的小脸晕著热气,为什麽脸这麽红?或许他自己也不懂,当轨亍恭靠他越来越近时,那张绯红的小脸才恍然回神,黑白澄亮的大眼睛几乎要瞠破了眼皮。

瞬间有一股浓重的烟草味灌入他的胸腔,引发的却不是排斥抗拒的呛咳,竟是心震如雷的颤抖。他好像早已经被这浓郁的菸味染上了瘾,所以当这味道完全覆盖住自己,他只觉得头晕目眩,整个人在旋转,昏眩到他必须紧紧揪住对方的衣领好让自己可以平衡住排山倒海的汹涌狂浪。

可当他的手狠狠拽紧瞬间,他猛然一震:他抓的人是轨亍恭?!轨亍恭的脸贴在他脸上?!轨亍恭的唇压在他嘴上?!轨亍恭的手覆在他腿上?!轨亍恭……轨亍恭……轨亍恭在吻他?!

赫啊嗄嗄嗄呀啊啊吼嗄嗄)))))))))))))))

筱绶钧像触电一样整个人弹开,背靠上车门同时,身後黑压压的阴影顿时笼罩,他愕然地一抬头,看见包围在他敞篷跑车的周围,包括伫著拐杖边笑边流口水的人瑞阿公、楼上送报纸现在正胀红脸咬著安全帽的大学生、不知道埋伏多久两管卫生纸早就染红的腐女姐姐、一边颤抖做笔记一边痛哭流涕的鱼乾女姐姐、捧著鲔鱼肚抖的快中风的早餐店老板,还有不管他点什麽饮料最後都给他温豆浆的怪怪女生,每次都偷捏他屁股的花店老板、市场卖鱼的阿桑、自助餐店的阿姨、你家就是我家里的工读生……

整条街的人几乎都围过来了,都看见了,他跟轨亍恭接吻了……严格来说,是轨亍恭吻了他,在他一不小心恍神的时候吻了他,他的初吻,他的第一次,在整条街的怪邻居见证之下,就这麽献出去了……

「筱……」轨亍恭即时抓住他软绵绵的肩膀。

命中注定之攻受自有天意12

筱绶钧浑浑噩噩长到十七岁,乐子享受不多,苦头倒是吃了不少,他早就学会认命的接受所有命运加诸在他身上的玩笑,例如说他这个名字天生注定让他成不了钢铁男子汉,例如说他努力把自己弄丑使坏还是躲不过被变态骚扰的体质。所以他真的很认命,也已经放弃为自己的人生争取些什麽,他只想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即使是这麽卑微的愿望,老天似乎还是玩他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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