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和中国纬度相似,为什么美国暴风暴雪将至 相似的电影发生的频率高?

高能预警!前方严重剧透!没看影片的请不要看这篇影评。

【1997年是什么?】

1997年,对我来说还是记忆模糊的时光。只记得街对面的工厂区,每到傍晚会有一片片深压压的工人骑着自行车的出来,他们穿着藏青色的工服,饭盆叮叮当当的发出愉快的声音,车把上挂着从厂区里买的大白馒头,略显焦急的冲回家给家人准备晚饭。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们都消失不见了。曾经威严的、又高又大的厂房,一下子空空荡荡,像是一个个阴凉的吸人洞穴。我从来都不敢走上前。

偶尔家人聚会的席间,隐约听到爸爸妈妈的哥哥姐姐们说起的都是“下岗”、“内退”、“买断”这些我无法理解的陌生词汇,还有夹杂其间的“1万块”、“2万块”。

不久后的春晚,小品演员黄宏喊了一句“咱工人要替国家想,我不下岗谁下岗”。刘欢老师唱的《从头再来》也传遍大街小巷——

往往那些真正承受时代痛苦的人,没机会说些什么。

《暴雪将至》的故事背景,就发生在这样的年代里——1997年。

故事的男主人公就是《从头再来》中所唱的一个“有心”“有梦”的小人物。

“神探“余国伟,一个工厂中的保卫科科长,这个身份说起来很微妙。他在讲究效益的“工厂”中,却在一个没有效益的保卫科里,他可以拿着警棍、别着手铐去审视与拷打每一个工人,他却又不是警察。他在这样的夹缝中努力活着,所以他对“体制内”是那么的向往。

转到体制内的方式,无外乎两种:要么以保安的身份与工厂的效益部门一决高下被认可——成为一个被表彰的“劳动模范”,要么像轴承厂的老马被警察系统破格录取。不论哪个方向,都是被国家认可,被更多人认可,这是他对“体制内”的向往,对“权利”的追求。

而通往这条“体制内”的手段,就是他所拥有的“神探”技能。

所以当有一起女工人被害事件发生的时候,他是那么兴奋,大显身手的好机会来了!破了这个“连环女尸”杀人案,就能转到体制内了。他兴奋的冲进现场,颠颠地跑着说“放下电话就来了,没耽误什么事吧”。其后的日子里,他开始慢慢使用他的破案方法:蹲点——因为笃定犯人喜欢故地重游;摸线索——去灯光球场找那个女人调情聊天;甚至不惜钓鱼执法——放上钥匙作为线索,使用他最擅长的“眼力”,下班时段站在工厂门口就能看出来谁干了坏事。

案件终于有了眉目,并与“凶手”在火车间、工厂区,上演一场生死追逐。“余神探”险些被凶手勒死。徒弟不幸在追击中死亡。案件到这里,再一次失去了线索。

当他看到妓女“燕子”的照片时,又有了新的思路。警察老张说“这些死了的女工,都有些相似之处”,看那清纯甜美的燕子与它们多么相似!警察老张还说“他(指凶手)喜欢出现在这条老街”。余神探赶紧租下老街“小香港”的理发店,暗中观察着燕子的一举一动。他相信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中,信誓坦坦的对燕子说“我要保护你”。

“我要保护你”……燕子望着这个有点优秀有点木讷的保卫科科长,她以为这是爱情。而当她发现日记,发现自己只是“余神探”诱饵的时候,脆弱的燕子再次选择自杀,用她能实现的最决绝的方式。

大雪要来了,工厂要倒闭了,案件没有线索了,最爱的女人永远的离开了……

余神探悲愤、余神探失望、余神探不知道该如何去触碰到体制内,他所梦想的一切都没有了。

他将怒气撒到“他以为的凶手”身上,一下、一下、又一下,打到血肉模糊。

他是疯了。难道他还剩什么了吗?

一晃10年,他从牢狱中出来。那个意气风发的小伙子不见了。他老了。

“余国伟”。“余下的余,国家的国,伟岸的伟。”

10年过去,他成为了那个“多余的余”。

而这时,他才知道一切不过是一场徒劳,真凶早已受到老天的惩罚。

【何为“暴雪将至”?】

片名《暴雪将至》,字面意思:“暴雪,将至未至”。有一场雪,将会到来。

这“暴雪”,一方面是指真实的天气——

电影开头广播中的背景音在提醒一场“大雪”的到来。故事改编自连环杀人案——白银案。而现实中的1997年的湖南,确实有一场将要到来的“寒潮”,在雪来之前,始终是绵绵不断的冰雨,推迟了10年,于2008年湖南发生严重冰灾。因此全片仿佛被“泡”在了雨中。虚构的精彩与真实的现实相结合,商业电影修饰上艺术化的表达,使《暴雪将至》呈现出一种独有的味道。

这“暴雪”,另一方面是指“时代的风潮”——

非常意象化的表达。“时代的风潮”,就像风雪一样飘忽不定,说不定什么时候才会来。在电影中代表了90年代突然实施的国有企业改革。原本稳定的工厂受到了这场‘风潮’的动摇,工人纷纷下岗回家。余国伟不是一个人,他是众多下岗工人中的一个,他和所有人一起在工厂的门口,期待着被点名重新“上岗”,他渴望回到安稳的体制内。

在这场风暴中,可以看到工人们的众生相:有去灯光球场找乐子的,他们的苦闷无处发泄,只能回到最原始的性欲中解决;有在筒子楼里杀掉妻子的,还无辜的说“我不是故意的”(筒子楼是那个时代独特的产物,大家密密麻麻整齐划一的住在一个个格子中,非常压抑,再加上时代的改变所带来的不安全感,人人岌岌可危),在惶惶不安中丧失人性,连最心爱的妻子都可以杀害。所有人仿佛一夜之间都“变了性”。

“暴雪”不仅仅是风潮,更是“挽歌”。唱给那些所有经历过这一切的人们。

他们是时代的经历者,更是国家转型的牺牲品。

正是这样的时代背景,导致90年代的连环杀人案格外多。影片《暴雪将至》就是改编自“白银案”。同样的时代背景、无辜的女尸、神秘的凶手,以及“无意中被抓获”的结局(白银案的凶手落网,是因为他亲戚的dna因贪污案被录入库,于是警方在家族dna中筛查。非常的“无意”)。

除了片名的“雪”,“雪”也在影片中,被戏剧化的使用。

电影中出现了两场意味深长的“雪”:一场下在余国伟人生最得意的时候,突然下起的“棉花雪”,一场下在余国伟了解一切真相的时候,真正的大雪终于来了。这两场“雪”都充满了偶发性和幻想感,有着虚实间互相撕扯的感觉。董越导演曾在采访中表示:“现实与虚幻其实很巧妙,有时候现实比虚幻更戏剧,更有反讽意味。”

架在这两场雪之间的,是余国伟重回故地,老人说的话“不可能,保卫科没效益,厂里没给过保卫科劳模,1997年谁还有心思评劳模”,两三句话,四两拨千斤般的让所有人动摇。劳模“棉花雪”的戏份,究竟有没有发生过?是余国伟记错了?还是老人记错了?

其实这根本不重要了,在这一瞬间,我相信大部分观众和我一样陷入各种思考,而我想,这或许才是导演真正的用意与野心所在——“反思”与“颠覆”。

导演精心颠覆了此前架构的故事。这故事有三层:第一层,是追凶的故事。第二层,是一个小人物在大时代里的挣扎。第三层,是人与真相之间的距离。在现实的空间里,下雪的播报是一种声音符号,里面藏着不安的情绪。而真的下雪以后,反而有一种荒诞的感觉。因为‘雪’出现在了它不应该出现的地方。荒诞入侵现实,让现实与虚幻的界限模糊。让我不禁的思考。思考的层次,随电影从表及里,更从具象转到抽象。

【“雨”“雪”“铁”独特犯罪风格】

大多数的犯罪片,都会选择“雪”作为意象的表达元素。冷冰冰的“雪”,是一种“无情”,犯罪案件的发生通常是“冷漠的人性”,同时雪的覆盖能力,又能为犯罪过程增加阻力,增添影视戏剧化。

最经典的有《冰血暴》,白雪皑皑,凶手“汽车销售经理”把想要吞掉的金钱藏在雪中。雪里藏的,是人性的贪婪。《白日焰火》这个发生在“冰城”哈尔滨的故事原本就带着肃杀的气氛。这里的“雪”有清冷孤寂的感觉,也衬出了两位主角之间挣扎的情感纠葛。近期大火的犯罪类型网剧《无证之罪》,在开篇就出现了一个被封在雪中的受害者,加上凶手别称“雪人”,让这部剧中的“雪”透着危险的气息。

而《暴雪将至》更多用到的是“雨”。雨是“雪”的前兆。余国伟最接近凶手的那场工厂追逐戏,始终发生在雨里,但它终究不是雪,他也终于没有触碰到真相。所以当真相大白的那一刻,雪才会翩然而至。“雨”的渲染力,加上“雪”的动荡感,与工厂“铁”的元素,造就了《暴雪将至》独特的“冷”的犯罪片气质。是目前中国犯罪片中所没有的(我记忆中没有,欢迎大家补充)。

所以当有人把《暴雪将至》评价为“低配版的《白日焰火》“的时候,我无法苟同。这部影片的电影语言运用、视听语言表达、故事层次呈现、及立意,都要比《白日焰火》高级很多。段奕宏与廖凡,一个是东京影帝,一个是柏林影帝,按理说不分伯仲,但我还是认为段奕宏比廖凡演的更有细节及更丰富的层次。段奕宏给我留下了两个非常深刻的设计:一个是“劳模戏”段奕宏他的脸皮竟然在颤抖,有效传达了一种过度兴奋的窒息感;另一个是,全片他不停的在拉皮衣,这个小细节真的太像90年代时我爸30多岁的样子了。

故事的真相是,真凶早就被车撞死了,而且被撞了2次。就像余国伟说的“好多事情都是有定数的”。

第一次被撞,会有一种无意性。但第二次的被撞,就暗含有一种必然性。全片如此“上帝视角”,暗含一种“天意”+“命的感觉”。我真的要为导演打电话了,这样的设计实在是太高级。

《心迷宫》的导演忻钰坤看完以后还在微博上开玩笑说“我不剧透,这电影讲的是‘苍天饶过谁’”,我看完这句话哈哈乐了半天。(忻钰坤也是我非常喜欢的国内导演之一。)

其实在西方电影中,一直遵从着“善恶终有报”(Be Sure your sin will find you out)的原则,不论多么强大的势力和狡猾的手段,终究逃不出法律公正的制裁。在《灵数23》(The Nember23)中体现得更加淋漓尽致,虽然人们都说时间可以抹去一切,记忆可以选择性的把不好的回忆埋葬,沃尔特?斯派格在13年前犯下的罪行仍旧再次找上了他,有些血债总是要偿还的。更为经典的《七宗罪》的结尾同样是横来一笔。(不好意思,这小段是从别处摘来的,写到这我有点累了)

我是真心喜欢这部电影的。现在人都那么忙碌,如果我不喜欢又何必浪费时间来写它。

我们每次说起犯罪片都是韩国多么牛逼牛逼,有《杀人回忆》《追击者》,我们也喜欢看美国犯罪片,因为它“又商业又好看”,我们边看别国作品边生气,不断埋怨“为什么中国拍不出来这样的影片?”。

我觉得《暴雪将至》可以算是一个比较好的国产犯罪片了,尤其是对于一个导演的处女作来说。虽然不是个满分犯罪片,但它是一种进步的存在。像这种电影,只有更多的人看到了,思考了,观众的审美都上去了,电影才会越来越高级,越来越好看。

当我们仅仅用刺激、紧凑、快又爽这些标准来衡量所有电影,是对电影的亵渎,还是对自己的亵渎?

像这两年出现的忻钰坤、刁亦男,都是非常好的中国电影新生力量。像《余罪》《无证之罪》《白夜追凶》也都是好的作品。他们聚焦于中国当下社会,各有各的犯罪特色,每个都是独特的。是一种希望。

还是给中国电影多些鼓励吧。

琼恩·雪诺在形容那些超自然的异鬼时所讲到:“真正的敌人不会等待暴风雪的来临,是他带来了暴风雪。”夜王就是维斯特洛版本的美联储主席(区别主要在于夜王带来暴风雪乃是有意而为之)。本文首发于。RADL公号

HBO的热门剧集《权力的游戏》中史塔克家族的座右铭“凛冬将至”早已被该剧的粉丝们所熟知了。这一格言警示了即将到来的厄运,无论招致这一厄运的是史塔克族裔的成员、多年以来的灾难性严寒,还是长城以北的那些不祥之物。

至少自从苏联经济学家尼古拉·康德拉季耶夫在1925年撰写了《经济生活中的长波》以来,人们就把经济衰退和冬天联系到了一起。尽管康德拉季耶夫的理论就像《权力的游戏》一样充满了幻想的成分,把经济周期的不同阶段比作季节还是很直观的。如果春天代表复苏,夏天代表经济增长的巅峰,那么美国经济可以说是正当秋季。我们得像维斯特洛大陆【译者注:《权力的游戏》中的虚构国度】上的人物一样小心翼翼了。

如今很少有主流经济学家会预见到经济衰退。他们援引“强势”(联邦公开市场委员会的会议纪要中最受欢迎的新词)经济统计数据,“健康的股票市场(尽管收益高度集中于所谓的FANG股票中,【译者注:FANG指纳斯达克股市上的四支表现出色的股票——Facebook, Amazon, Netflix, Google】),以及在“先行指数”中的个别警示信号。然而,同样的情绪也曾存在于上次衰退之前。在2008年1月,也就是从技术角度来说,上次衰退开始后整整一个月时,时任美联储主席的本·伯南克曾有过一句臭名昭著的发言:“美联储目前并不认为会有经济衰退。”

那时的伯南克主席怎么会错得如此离谱,而今天的主流经济学家们又为什么可能会重蹈覆辙呢?答案在于他们的商业周期理论是错的。没有一套能够正确解释衰退的理论,只是盯着先行指数或者其他一些放缓迹象,其效果无异于分析一壶茶叶残渣。唯有理解了因果关系,才能做出正确的预测。

奥地利经济学派对商业周期做出了解释,分析了商业周期的现象(也就是商业和经济的参与者们所表现出来的“扎堆犯错”),为什么周期会反复出现,以及为什么重复出现的商业周期始于19世纪(伴随着部分准备金银行和/或中央银行)。

简言之,人为地增加货币供应量会扭曲并降低利率。由于利率是作用于所有的商业和经济参与者的通用市场信号,以前无利可图或难以为继的投资和采购行为现在看起来能够盈利并显得合理。然而,按照自然的利率水平来看,这些开支实际上是不当投资。当利率回归到其自然的水平和结构时,衰退就会紧随其后。衰退是纠正不当投资、使资本回到正确用途上去的无可避免的情况。

是什么促使虚假繁荣走到尽头而寒冬到来的呢?路德维希·冯·米塞斯对此做出了言简意赅的解释:

“只有信贷扩张以一种加速的态势继续发展,繁荣才能得以维持。一旦贷款市场上不再投入增量的信用媒介,繁荣就会结束。”

在美国,“增量的信用媒介”的增长率已经下跌(如下图中红线所示)。在经济分析中,最具相关性的货币指标就是奥地利学派定义下的“真实货币供应量”(TMS——True Money Supply)。这一指标由穆瑞·罗斯巴德和约瑟夫·萨勒诺首先提出(米塞斯研究院的瑞恩·麦克麦肯经常予以点评),比传统上常用的M2指数更为精准地反映了美联储的活动。自从2017年3月以来,其平均增长率仅稍稍高于4%.

既然奥地利学派的商业周期理论阐述了货币膨胀和收缩对于利率的影响,那么接下来涉及到对经济的影响,利率是不是标志着当前的虚假繁荣可能趋于结束呢?

利率当然是升高了。自从击破两年多来的最低点1.4%之后,10年期国债的收益率在2018年的大部分时间内都已经升高到了近3.0%。然而要想预见到萧条,从时机和可能性的角度说,分析利率的结构(也就是收益率曲线)比研究整体的利率水平更有效。

收益率曲线以图形的方式展示了债券的固定收益率和其到期时间之间的关联。有多种方法可以衡量收益率曲线的“平滑度”【译者注,此处所谓的平滑指的是长短期债券的收益率之间的差距变小,在后面的曲线图中可以直观地理解为纵坐标值降低趋近于零】其中最常用的就是以长期债券(例如10年期国债)的收益率减去短期债券(例如2年期国债)的收益率。依照这种方法来看,在过去几年中,收益率曲线已经明显变得平滑【曲线纵坐标值下跌】,达到上一次大衰退之前的水平,如下图所示。

在历史上,当收益率曲线足够平滑甚至于出现倒挂,也就是短期利率高于长期利率的时候,紧跟着到来的往往就是经济衰退了。倒挂的收益率曲线具有独特的表征作用。

经济学家罗伯特·墨菲在分析1950年以来的各次经济衰退时指出:

“不但(收益率曲线对于经济衰退的预示)仅有一次出错(即使这次也可以关联到其后的经济放缓),而且每一次经济衰退之前都存在着倒挂或接近于倒挂的收益率曲线。换句话说,在二战结束以来,没有任何一次经济衰退是收益率曲线所未能预示的。”

收益率曲线的预兆作用不只是在墨菲博士这样的奥派经济学家中得到认可,有大量的研究——很多出自于美联储的经济学家——都引证了这一现象。纽约联邦储备银行在介绍这项研究时承认道:

“经验表明,收益率曲线的斜度可以作为预测未来真实经济活动的一个可靠的预测工具。”

承认并不等于理解,主流经济学家们大多无法对此现象作出解释。然而,收益率曲线作为经济衰退的信号,放到奥派的商业周期理论中,则可以得到很好地说明:银行超发货币从而降低利率,因其大多作用于短期债券而使收益率曲线变陡。当货币增量收紧时,银行利率升高——仍是短期债券受到更大影响,于是短期利率不成比例地大幅升高(这也是收益率曲线下跌的典型方式)。

此外,果利率不再被人为压低,虚假繁荣结束,自然而然地,利率结构会回归到其自然状态。在自由市场中正常的利率结构就会对应于一条较平滑的收益率曲线。奥派经济学家赫苏斯·韦尔塔·德索托讲述了自由市场会生成一条较为平滑的收益率曲线的原理:

“(…)市场利率在整个时间市场或社会生产结构中会趋于一致,这不仅发生在同一时段市场的不同领域,也发生在不同的时段之间。企业家才能受到利润的驱使,引导人们将资本撤出利率相对较低的阶段,而投资于预期利率较高的阶段。”【译者注:出自德索托2009年的著作《货币、银行信贷与经济周期》,引文中有多处省略。为便于阅读,在此并未将省略号一一标出】

简而言之,收益率曲线的预测功能只有在奥派的商业周期理论中才能得到恰当地解释。如果该曲线继续下跌乃至倒挂,随着之前造成的不当投资的暴露,经济衰退很可能就会来临。

然而美联储的高管们却并不真心实意地接受收益率曲线的分析方法,他们在这一问题上只是胡扯些废话。就像维斯特洛大陆上进行秘密会谈商议冬天何时会到来的领主们一样,他们常常在经济衰退已经发生时才恍然发觉。

《权力的游戏》中的气候与美国的经济状况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自从上一个冬天过去之后,维斯特洛经历了异常的一段漫长岁月,直到这一次寒冬到来。同样,根据全美国家经济研究所的数据,美国这一轮持续了超过九年(110个月)的信贷扩张已是有史以来的第二长了。

另外,正如经济衰退并非来源于自由市场内部的现象(而是如上所述,由中央银行制造或合谋的货币供应量扩张所导致),维斯特洛大陆的寒冬也是由外在的、受到操纵的力量所引起的。正如主人公琼恩·雪诺在形容那些超自然的异鬼时所讲到:“真正的敌人不会等待暴风雪的来临,是他带来了暴风雪。”夜王就是维斯特洛版本的美联储主席(区别主要在于夜王带来暴风雪乃是有意而为之)。

最后,就像维斯特洛即将来临的冬天一样,按照历史标准,下一次的美国经济衰退可能会异常严重。在《权力的游戏》中,很多角色(至少农民们)相信这个寒冬将会是千年以来最为糟糕的。考虑到2008年以来美联储所玩弄的前所未有的货币伎俩,即将到来的经济衰退也许会比上一次严重得多,并可能成为像剧中的漫漫冬夜一样的灾难。

大约一年前,认为下一次经济衰退导致的金融危机至少在一代人之内不会到来的美联储主席珍妮特·耶伦,就像光芒之神的红女巫一样信心满满地说道:

“我会说今后永远都不会再发生金融危机了吗?(…)也许那样说有点过了,但是我的确认为我们现在要安全得多(…)并且我希望它不会在我们有生之年发生,而我也不相信它会发生。”

你什么都不懂”,珍妮特·耶伦,“凛冬将至”。【译者注:此处对应剧中一句很有名的台词:You know nothing, Jon Snow.】

原标题:美国经济:凛冬将至?

琼恩·雪诺在形容那些超自然的异鬼时所讲到:“真正的敌人不会等待暴风雪的来临,是他带来了暴风雪。”夜王就是维斯特洛版本的美联储主席(区别主要在于夜王带来暴风雪乃是有意而为之)。本文首发于。RADL公号

HBO的热门剧集《权力的游戏》中史塔克家族的座右铭“凛冬将至”早已被该剧的粉丝们所熟知了。这一格言警示了即将到来的厄运,无论招致这一厄运的是史塔克族裔的成员、多年以来的灾难性严寒,还是长城以北的那些不祥之物。

至少自从苏联经济学家尼古拉·康德拉季耶夫在1925年撰写了《经济生活中的长波》以来,人们就把经济衰退和冬天联系到了一起。尽管康德拉季耶夫的理论就像《权力的游戏》一样充满了幻想的成分,把经济周期的不同阶段比作季节还是很直观的。如果春天代表复苏,夏天代表经济增长的巅峰,那么美国经济可以说是正当秋季。我们得像维斯特洛大陆【译者注:《权力的游戏》中的虚构国度】上的人物一样小心翼翼了。

如今很少有主流经济学家会预见到经济衰退。他们援引“强势”(联邦公开市场委员会的会议纪要中最受欢迎的新词)经济统计数据,“健康的股票市场(尽管收益高度集中于所谓的FANG股票中,【译者注:FANG指纳斯达克股市上的四支表现出色的股票——Facebook, Amazon, Netflix, Google】),以及在“先行指数”中的个别警示信号。然而,同样的情绪也曾存在于上次衰退之前。在2008年1月,也就是从技术角度来说,上次衰退开始后整整一个月时,时任美联储主席的本·伯南克曾有过一句臭名昭著的发言:“美联储目前并不认为会有经济衰退。”

那时的伯南克主席怎么会错得如此离谱,而今天的主流经济学家们又为什么可能会重蹈覆辙呢?答案在于他们的商业周期理论是错的。没有一套能够正确解释衰退的理论,只是盯着先行指数或者其他一些放缓迹象,其效果无异于分析一壶茶叶残渣。唯有理解了因果关系,才能做出正确的预测。

奥地利经济学派对商业周期做出了解释,分析了商业周期的现象(也就是商业和经济的参与者们所表现出来的“扎堆犯错”),为什么周期会反复出现,以及为什么重复出现的商业周期始于19世纪(伴随着部分准备金银行和/或中央银行)。

简言之,人为地增加货币供应量会扭曲并降低利率。由于利率是作用于所有的商业和经济参与者的通用市场信号,以前无利可图或难以为继的投资和采购行为现在看起来能够盈利并显得合理。然而,按照自然的利率水平来看,这些开支实际上是不当投资。当利率回归到其自然的水平和结构时,衰退就会紧随其后。衰退是纠正不当投资、使资本回到正确用途上去的无可避免的情况。

是什么促使虚假繁荣走到尽头而寒冬到来的呢?路德维希·冯·米塞斯对此做出了言简意赅的解释:

“只有信贷扩张以一种加速的态势继续发展,繁荣才能得以维持。一旦贷款市场上不再投入增量的信用媒介,繁荣就会结束。”

在美国,“增量的信用媒介”的增长率已经下跌(如下图中红线所示)。在经济分析中,最具相关性的货币指标就是奥地利学派定义下的“真实货币供应量”(TMS——True Money Supply)。这一指标由穆瑞·罗斯巴德和约瑟夫·萨勒诺首先提出(米塞斯研究院的瑞恩·麦克麦肯经常予以点评),比传统上常用的M2指数更为精准地反映了美联储的活动。自从2017年3月以来,其平均增长率仅稍稍高于4%.

既然奥地利学派的商业周期理论阐述了货币膨胀和收缩对于利率的影响,那么接下来涉及到对经济的影响,利率是不是标志着当前的虚假繁荣可能趋于结束呢?

利率当然是升高了。自从击破两年多来的最低点1.4%之后,10年期国债的收益率在2018年的大部分时间内都已经升高到了近3.0%。然而要想预见到萧条,从时机和可能性的角度说,分析利率的结构(也就是收益率曲线)比研究整体的利率水平更有效。

收益率曲线以图形的方式展示了债券的固定收益率和其到期时间之间的关联。有多种方法可以衡量收益率曲线的“平滑度”【译者注,此处所谓的平滑指的是长短期债券的收益率之间的差距变小,在后面的曲线图中可以直观地理解为纵坐标值降低趋近于零】其中最常用的就是以长期债券(例如10年期国债)的收益率减去短期债券(例如2年期国债)的收益率。依照这种方法来看,在过去几年中,收益率曲线已经明显变得平滑【曲线纵坐标值下跌】,达到上一次大衰退之前的水平,如下图所示。

在历史上,当收益率曲线足够平滑甚至于出现倒挂,也就是短期利率高于长期利率的时候,紧跟着到来的往往就是经济衰退了。倒挂的收益率曲线具有独特的表征作用。

经济学家罗伯特·墨菲在分析1950年以来的各次经济衰退时指出:

“不但(收益率曲线对于经济衰退的预示)仅有一次出错(即使这次也可以关联到其后的经济放缓),而且每一次经济衰退之前都存在着倒挂或接近于倒挂的收益率曲线。换句话说,在二战结束以来,没有任何一次经济衰退是收益率曲线所未能预示的。”

收益率曲线的预兆作用不只是在墨菲博士这样的奥派经济学家中得到认可,有大量的研究——很多出自于美联储的经济学家——都引证了这一现象。纽约联邦储备银行在介绍这项研究时承认道:

“经验表明,收益率曲线的斜度可以作为预测未来真实经济活动的一个可靠的预测工具。”

承认并不等于理解,主流经济学家们大多无法对此现象作出解释。然而,收益率曲线作为经济衰退的信号,放到奥派的商业周期理论中,则可以得到很好地说明:银行超发货币从而降低利率,因其大多作用于短期债券而使收益率曲线变陡。当货币增量收紧时,银行利率升高——仍是短期债券受到更大影响,于是短期利率不成比例地大幅升高(这也是收益率曲线下跌的典型方式)。

此外,果利率不再被人为压低,虚假繁荣结束,自然而然地,利率结构会回归到其自然状态。在自由市场中正常的利率结构就会对应于一条较平滑的收益率曲线。奥派经济学家赫苏斯·韦尔塔·德索托讲述了自由市场会生成一条较为平滑的收益率曲线的原理:

“(…)市场利率在整个时间市场或社会生产结构中会趋于一致,这不仅发生在同一时段市场的不同领域,也发生在不同的时段之间。企业家才能受到利润的驱使,引导人们将资本撤出利率相对较低的阶段,而投资于预期利率较高的阶段。”【译者注:出自德索托2009年的著作《货币、银行信贷与经济周期》,引文中有多处省略。为便于阅读,在此并未将省略号一一标出】

简而言之,收益率曲线的预测功能只有在奥派的商业周期理论中才能得到恰当地解释。如果该曲线继续下跌乃至倒挂,随着之前造成的不当投资的暴露,经济衰退很可能就会来临。

然而美联储的高管们却并不真心实意地接受收益率曲线的分析方法,他们在这一问题上只是胡扯些废话。就像维斯特洛大陆上进行秘密会谈商议冬天何时会到来的领主们一样,他们常常在经济衰退已经发生时才恍然发觉。

《权力的游戏》中的气候与美国的经济状况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自从上一个冬天过去之后,维斯特洛经历了异常的一段漫长岁月,直到这一次寒冬到来。同样,根据全美国家经济研究所的数据,美国这一轮持续了超过九年(110个月)的信贷扩张已是有史以来的第二长了。

另外,正如经济衰退并非来源于自由市场内部的现象(而是如上所述,由中央银行制造或合谋的货币供应量扩张所导致),维斯特洛大陆的寒冬也是由外在的、受到操纵的力量所引起的。正如主人公琼恩·雪诺在形容那些超自然的异鬼时所讲到:“真正的敌人不会等待暴风雪的来临,是他带来了暴风雪。”夜王就是维斯特洛版本的美联储主席(区别主要在于夜王带来暴风雪乃是有意而为之)。

最后,就像维斯特洛即将来临的冬天一样,按照历史标准,下一次的美国经济衰退可能会异常严重。在《权力的游戏》中,很多角色(至少农民们)相信这个寒冬将会是千年以来最为糟糕的。考虑到2008年以来美联储所玩弄的前所未有的货币伎俩,即将到来的经济衰退也许会比上一次严重得多,并可能成为像剧中的漫漫冬夜一样的灾难。

大约一年前,认为下一次经济衰退导致的金融危机至少在一代人之内不会到来的美联储主席珍妮特·耶伦,就像光芒之神的红女巫一样信心满满地说道:

“我会说今后永远都不会再发生金融危机了吗?(…)也许那样说有点过了,但是我的确认为我们现在要安全得多(…)并且我希望它不会在我们有生之年发生,而我也不相信它会发生。”

你什么都不懂”,珍妮特·耶伦,“凛冬将至”。【译者注:此处对应剧中一句很有名的台词:You know nothing, Jon Sn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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