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算发现什么兵是最猛狂兵的了

我是一名退伍的特种兵,为你讲述我在部队的真实经历。(转)【岳池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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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名退伍的特种兵,为你讲述我在部队的真实经历。(转)收藏
我是一名退伍的特种兵,为你讲述我在部队的真实经历。 1996年,我参加了一次规模较大的演习。作为红军一方,我们驻守一个高地。当时我不过才从军一年,还是一个小新兵。对于我来说,参军这么久,一直是一些常规的第十二周末了,我们竟然得到了一整天的休息,把我们乐的!而且,伙食也很好,有肉有蛋。我们像过节一样,拼命地吃。伙房的宪兵一脸的坏笑说:“吃吧,多吃点,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第十二周末了,我们竟然得到了一整天的休息,把我们乐的!而且,伙食也很好,有肉有蛋。我们像过节一样,拼命地吃。伙房的宪兵一脸的坏笑说:“吃吧,多吃点,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阵亡了?我们连“敌人”的影子都没看到就“阵亡”了!我们连“阵亡”了一半,小兵们很不情愿地收拾东西,跟着班长走出阵地,向“阵亡”集结地走去。路上,小兵们嘟嘟哝哝地问班长:“我们都没看到‘敌人’,怎么就阵亡了啊?一点意思都没有!这叫什么演习啊?”班长说:“蓝军的炮火已经覆盖了我们的阵地,导演部判定我们伤亡过半。”“啊?演习还有导演的啊?拍电影?”班长说:“你以为演习是真的打仗啊?不可能用真的炮来轰我们吧?演习就是练兵,练习部队的协调,你还想怎么样?哪儿那么多废话,我不是也阵亡了?”我们一看班长心情不好,就不敢再罗嗦了。之后,车把我们接到了宿营地,我们这些“阵亡”的将士们变成了后勤兵,帮忙搬运物资什么的。我的第一仗就这么打完了!宿营地附近是另一个营地,相隔我们大约有300多米,但是里面死气沉沉的,一点动静都没有。我们营地里带队的干部对我们说:“不要靠近那个营地附近100米内,那里是特勤大队的营地。”我很好奇地问干部:“特勤大队是什么部队啊?”干部说:“是军区精锐的特种部队,他们一般都不跟我们普通部队交往的。你们不要靠近啊,被他们抓到了谁都保不住你们。他们都不是普通人的,厉害得很啊!”我好奇地看着那个死气沉沉的营地,荒无人烟,营地里一个人都看不到,大概都有任务出发了吧。我很想溜过去看看到底特种兵的营地跟我们有什么不同,特种兵长什么样,难道他们是三头六臂?他们到底有多厉害呢?
晚饭的时候,大家热火朝天地讨论起特种兵。一个战友说他见过真的特种兵,高大威武,起码有1米8的个子。手能断砖,铁锹把那么粗的棍子一掌就劈断了!还比划着动作形容:“要是劈到人脖子上,那肯定是‘喀嚓’一下,脖子就跟个黄瓜一样断掉,人立马就死了!”听得我脖子发凉,他那一掌劈下来的时候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另一个也说:“上次演习,我们守卫雷达站,被特种兵给摸掉了。我们以为全连防守得跟铁桶一样,谁知还是被十几人的特种小队神不知,鬼不觉地摸了进来,把雷达给‘炸’了。我们还莫名其妙,到现在我都想不出来他们是怎么钻进来的,难不成长了翅膀从天上飞下来的?”几个人越说越玄乎,有的说特种兵带着几十公斤的装备泅渡跟散步似的;有的说他们潜伏可以几天几夜不动,伪装得走到面前都发现不了;还有飞刀百步穿杨,想飞你眼睛绝不飞到鼻子;手跟钳子一样有力,石头砖头一抓就碎了;个个都是飞毛腿,5公里武装越野才用10来分钟;枪法一流,狙击手可以在1000多米一枪爆头……我们也越听越胆战心惊,我心里想:妈呀!这些还是人吗?这不都是武侠小说里写的武林高手吗!金庸笔下的黄老邪欧阳锋好像也不过如此啊!晚上,我被安排站岗,我放的是暗哨。蹲在黑暗中,我还想着特种兵的事情,老是向特勤大队的营地那边看,心想:今天晚上不会有特种兵来摸我们的营地吧?凌晨3点多,我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忽然好像隐隐约约地听到营地的铁丝网有异常的响动。我一下就被吓醒了,把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但是黑暗中看得不清楚,似乎铁丝网在动,现在又没风,铁丝网怎么会动呢?不会是特种兵摸营吧?一想到这里,我脑子轰地炸开了,似乎自己的脖子马上就要被特种兵“喀嚓”一下子劈断了!我越看那个铁丝网越像有个人在那里,我的心“怦怦”剧烈跳动着,背上凉飕飕的,血一下子涌上了头,嗓子不由自主地喊起来:“不好啦,特种兵摸营地啦!”声调都变了,黑夜中我的干嚎声显得特别刺耳,我胡乱地拨开枪保险,朝天放了一枪。我们的营地炸开了,大家都被吵醒了,营地一团混乱,能打开的灯都打开了,探照灯向四面乱扫,什么都没发现。10多分钟混乱过后,发觉不过是一场虚惊。营地干部气急败坏地问:“是谁乱放枪?没看清楚乱嚷嚷什么!”我小声地嘀咕:“没事怎么选跟特种兵的营地挨一起,自己都快被自己吓死了。”
天快亮了,我还在想着神秘的特种兵,不时地朝他们的营地看,心里一直有偷偷跑近点看的冲动。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样的呢?朦胧中,我发现远处有几个身影晃了一下就不见了,是在特勤大队的营地里。我揉揉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他们营地还是那么安静,死气沉沉,像中世纪被遗弃的古堡一样冷冰冰地矗立在荒原上。第二天,我们继续搬运物资,特勤大队的营地里还是安静得跟没人一样,让我怀疑这个营地是不是空的。快吃晚饭的时候,天空传来一阵直升机的声音,一架“河马”运输机飞了过来,悬停在了我们和特勤大队营地中间,慢慢地降落下来。忽然,特勤大队的营地里跑出十几个士兵,虽然身上还背着大背包,但是动作矫健得像猎豹一样,呼啦一下就冲进了飞机里。飞机起飞,转了个弯,把特种兵带走了。他们的营地又恢复了寂静,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我都看呆了,常听爷爷说:“兵法云:静如处子,动如脱兔。”我终于领略到了。特勤大队的营地两天一点动静都没有,没有炊烟,没有人走动,怎么看都像个空的营地,怎么忽然就冲出了十几个人呢?营地里还有多少人呢?他们怎么隐藏得那么好?直升机还没停稳,这些人就登上了飞机,动作矫健优美,充满了阳刚之气。飞机从停下来到飞走,前后不到一分钟!他们动作实在太快了,快得让人看不清楚!我忽然想:当兵就要当这样的兵,像个神秘的剑客,潜伏在某地静静地等待时机,给敌人致命一击!演习完毕了,我们回到了连队。我忽然想起指导员以前跟我说起过连里曾有个战友成为侦察兵,却不知道侦察兵和特种兵有什么区别,于是跑去找指导员问。指导员暂时没空,让我晚上再去找他。等到晚上,指导员还没动静,我又跑去找他。指导员刚和连长开完总结会,演习刚完事情也多,他显得很疲惫,但还是跟我在连队的小树林里谈话。他说:“侦察兵和特种兵其实没太大的差别,训练科目差不多。如果是一般部队侦察兵的话,就是主要负责大部队行进侦察的,而特种兵就是长期在敌后渗透、袭扰等等。哎呀,指导员也不是很清楚,特种部队很神秘的,他们一般不和外界及其他部队接触,具体训练我也不知道,就是知道个大概,也是听来的。你问那么多是不是想做特种兵啊?” 我说:“我看我做不了,听他们说特种兵手能断砖,一劈把人脖子当黄瓜一样就劈断了;还会飞刀、轻功,简直就是武侠小说里的武林高手,来无影去无踪。”指导员哈哈笑着说:“都是瞎传的,特种兵也是兵,他也是人嘛。照你这么说特种兵都是神仙了,都打不死了,那还要我们来做什么?多培养几个特种兵我们都可以回家休息了。”我说:“可是我看他们上直升机的时候动作好迅速啊,跟个豹子似的。要是我的话,估计磨蹭半天还没上去。”指导员说:“这都是训练出来的。你们以前还是新兵的时候不是什么都不懂,现在也知道很多东西了嘛。别把特种兵想得那么可怕,说到底他们也是兵,跟我们一样也是人。”我无限向往地说:“要是我能成个特种兵该多好啊,到时候我就像个武林高手一样,退役了可以到处行侠仗义,劫富济贫。”指导员朝我头上拍了一掌:“犯什么迷糊,小说看多了你,你真以为有什么‘铁掌水上飘’、‘降龙十八掌’啊?每年军区都选拔特种兵的,要的就是有特长的士兵,你要想做,有机会的话我和连长把你报上去。”我一听,两眼放光:“真的?指导员,是不是真的啊?有机会的话你一定要帮我报名啊!”指导员说:“你射击好,军事素质也不错,放心,我们连能出个特种兵的话我和连长脸上有光,不会忘了你的。”可是,过了一会儿,我的热情减退了。我说:“指导员,我这样能成特种兵吗?我才1米68,他们说特种兵都是牛高马大,一米八几的个头啊!” 指导员说:“听他们扯!特种兵主要是心理素质好,跟个头没关系。都是训练出来的,我见过几个特种兵也没看得出他们有什么特别的,跟我带的兵差不多嘛!”转眼又到了1997年,香港快回归了。这段时间部队里战备很多,我们忙得要死,每天除了训练还是训练,不时跑跑长途拉练。我还一直惦记着特种兵,但是再也没见到过他们。或许,像指导员说的那样,特种兵跟我们一样也是兵,就算见到了我也认不出来。我总是想着,指导员跟我说的有机会帮我报名是不是真的呢?要是我也成了特种兵的话会是什么样?特种兵是不是跟爷爷以前跟我说的侦察兵是一样的呢?这些问题老是在我脑海里盘旋。我也找了很多关于特种兵的资料来看,但都是些零碎的片断,我的疑问一直得不到解答。
本来,当兵两年了,我有探亲假的机会,但是因为香港的回归,假期都被暂时取消了。要等到香港平稳交接后,我们的假期才会批下来。我已经两年没回家了,很想家。我给家里打电话说假期延后,父亲对我说,想我退役了趁着他的关系还在,给我找个好工作。但是我本能地抗拒父亲的一切安排,说还要当几年兵再说。这把父亲给气坏了,说我有本事就当个将军回来,要不就别回来了!我说:“将军算什么,我要当个特种兵!”父亲听了,大怒道:“你找死啊,去做什么特种兵,那个兵多危险你知道吗?就你这鸟样趁早给我滚回来,不要在部队里给我丢人现眼!”这是一个退伍特种兵的真实经历,没有扯淡,真真实实我又给爷爷打电话,说我想当个特种兵。爷爷年纪大了,耳背,我的话都是奶奶帮转的。爷爷还不明白特种兵是什么兵,我这个“半桶水”解释了半天也没解释清楚,最后我说:“就是以前你们的侦察兵啊!”爷爷听了,抢过话筒,连连说:“好啊,好啊!孙子有出息了,想当侦察兵!侦察兵好,锻炼人,爷爷支持你去当!”我说:“现在就是个想法,当不当得成还是另一回事呢,听说快选拔了,我想去报名!”我对着话筒把这句话喊了好几次爷爷才听明白,他说:“事在人为,当不当得成别管他,去努力争取就得。不成就回来吧,也没什么损失嘛!听爷爷说支持我,我兴奋极了,放下电话就跑去找指导员,问他什么时候选拔。指导员说:“现在还不知道,有消息就通知你吧。根据经验,应该就是这段时间选拔。你想好了,真想当啊,很辛苦的哦!”我说:“野战军够辛苦了吧?再把这个辛苦乘三倍我都受得了!指导员,有消息你通知我啊!”指导员笑笑:“呵呵,想得那么简单。好的,有了消息通知你。”我说:“野战军够辛苦了吧?再把这个辛苦乘三倍我都受得了!指导员,有消息你通知我啊!”指导员笑笑:“呵呵,想得那么简单。好的,有了消息通知你。”过了半个多月,指导员和连长叫我到连部,对我说:“叶子,你不是想当特种兵吗?军区今年的选拔下来了,每个人都能报名参加,你是不是要报个名?”我听了,一时兴奋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傻乎乎地说:“好啊好啊,我报名!连长帮我报名。”连长笑着说:“你兴奋什么,报名是你自己报的,要经过我和指导员同意,你就可以到军区参加选拔了。是你自己报名,不是我帮你报名。我和指导员都比较支持你的,就看你自己报不报名了。”我说:“嗯,我报名,我报名!”考核那天,连长派了车,把我们几个送到了军区,先是进行了一系列的体检,跟普通的体检没什么区别,然后是进行些负重跑和战术测试等等。每个科目完成,都要测量血压、心跳等等参数。这就是考核?我纳闷了,这些科目太简单了,任何一个野战军的战士,只要肯用那么点心都可以完成得很好,这特种兵的考核也太什么了吧?而且,我看了一下,来考核的战友来自不同部队,大多跟我一样,并没有几个是一米八几、膘肥膀圆的。有几个还是瘦瘦干干的,真个像个营养不良的孩子,说不定也是他们连长为了完成指标给滥竽充数报上来的。进行5公里轻装越野的时候,要求是22分钟完成,这个在野战军的随便拉个炊事班的都可以在20分钟之内完成。跑在我前面的是个一米七五左右个头、身强体壮满脸横肉的大汉。我跟着他卯着劲赛跑,但是还是比他慢了十多秒。他跑完了,在医生测量心跳脉搏的时候,满不在乎地说:“这有哈?这有哈嘛?真简单!”后来,他成了我的队友,大号“蛤蟆”。 23:35:11掌上猫扑
有没有人看,,有人看再发哈
在看呢‘’发呗‘’
浑身湿透躺在床上,刚刚睡着,又一阵哨声,跑出去刚**又打发我们回来了,刚合眼,哨子又响了,又冲出去排好队,教官说:“没事了,回去睡吧。”队伍里响起了一阵不满声,教官大吼:“不想睡是不是?打背包,5公里越野!”一夜没睡好,5公里跑回来的时候刚躺下,5点就到了,起床号一吹又爬了起来,等待我们的是15公里越野。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完15公里,人都差点死掉了。15公里在部队也跑过不少,不过从来没这样跑过。教官带着他的狗,骑着一辆丑陋的嘉陵“小黑狗”摩托车,拿着根大棍子追着我们后面张牙舞爪,看谁不顺眼就一棍子,大狼狗跟着后面一路“汪汪汪”地追着猛朝我们吼。我们连滚带爬,恨不得多长两条腿!跑回来的时候天都大亮了,等着吃早饭。刚吃了两口,该死的哨子又响了——5公里,先跑回来先吃,晚了就难说了。结果我没吃上早饭,顺带连午饭也省了。就这样饿着肚子跑来跑去跑了一天,肚子饿成了根面条,只好拼命喝水,让胃别空着。还好我耐力好,不过也已经被折磨得快断气了!傍晚,吃了晚饭,**。这次迎接我们的人多了几个,教官训话:“把你们的肩章撕掉!”我们老老实实地照办(来训练营的有些是军官,还有两个是中尉)。跑了一天,多少学乖点了,稍微有点什么,就能让人跑死啊!教官应该不能叫说话了,而是在朝我们吼话。我纳闷,这里的人说话怎么都那么大声,我们又不是聋子。他说:“我叫黄世龙,你们的主教官,这几个是助教。这里有这里的规矩,这里的规矩是我订的。所以,你们最好不要破坏我的规矩。在这里,你们不要跟我讲什么尊严和人格!在这里,你们都是只是人渣!是废物!明白吗?见到我的这条狗都要给它敬礼!你们是什么?”我们回答:“我们是士兵!”教官非常不满意:“什么!你们没听到我刚才说的吗?你们是什么?”队伍里有人小声地说:“人渣。”教官大吼,声音像打雷一样把我都吓了一跳:“妈的!听不到!”我们赌气地大声回答:“我们是人渣!”教官这次看来满意了,继续说:“我讨厌你们,因此,从现在开始,我的任务是要么把你们这些狗屎人渣训练成合格的特种兵,要么把你们踢出我的地方。我更喜欢踢出你们,半年的时间太长了,我敢打赌,你们没人能经过长达13周的‘地狱周’和‘炼狱周’!”妈呀!听名字都可怕。几个助教什么都没说。站在旁边朝我们笑笑,我怎么看那都像是阴笑,让人感觉冷飕飕的,我想起黎班长跟我说的:“训练营里是个地狱!”这些难道是地狱里的牛头马面?还是掌管我们生死的判官?然后我们被安排理发,全都成了光头,然后又照相。训练营里还有几十个宪兵,他们分给我们一人10面小旗,让我们把照片,编号和小旗贴到训练营中的黑板上。我们纳闷,小旗用来干吗?问宪兵,宪兵不耐烦地说:“旗被扯完了就滚蛋,想自己滚的话就自己扯掉!”我们把我们的资料贴到了个黑板上,宪兵说:“每天路过自己看看自己的成绩!”就把我们扔在那里走开了。做完这些回宿舍的时候,碰到教官的狗出来撒尿,结果莫名其妙地又让我们围着训练营跑了5圈,教官的理由是:见到狗我们没有敬礼。天!连训练营的狗都那么牛 逼!
第一个星期就这么跑步过了。负重跑、轻装跑,跑得我们口吐白沫,半死不活。教官稍微不满意就重跑,用他的话说:“我不喜欢你们闲着!”他还很喜欢让我们拿着不舒服的东西来跑步,且美其名叫做实战训练。比如断了根背带的背包、没有枪带的枪、没鞋带的鞋子……背着这些东西,别说要跑,就连走路都很困难,一下是背包歪了,正了背包枪又掉了,两个手都忙不过来,真恨不得自己变成个千手观音!想当特种兵的同学,好好参考参考。可恶的教官和他的狗还在后面追着大吼大叫,更是让我们手忙脚乱。而且,伙食也不按时供应,有时候一天一顿,有时候一顿都没有,就这么饿着肚子。这个星期,有十几个自己扯了旗,回普通部队去了。真是要跑死人啊,每天平均算下来至少要跑20公里。虽然我在野战部队也参加过类似的拉练,但是从来没有那么大强度。全身酸痛,晚上累得睡不着,眼泪哗啦哗啦往下流。在这里,累也就罢了,最受不了就是教官的骂声。部队里骂人是够毒辣的了,但是,教官不到两天的时间就已经把我的祖宗十八代给骂完了,一点人格和自尊都没有,见到了教官的狗还要敬礼……狗名叫小龙,在我们跑步的时候特喜欢追我们屁股后面“汪汪”乱叫,甚至龇牙咧齿地冲上来要咬我们。每次一看到它朝我们冲过来,我们不管多累,都立刻“神清气爽”,拔腿就跑,有多快跑多快。直到它对这个失去了兴趣,转头追下一个。可是它对此乐此不疲,我们都累得半死了,它还活蹦乱跳,真是一只“特种狗”!我们训练得一身泥、一身汗,它就特喜欢跑过来对着我们这里闻闻,那里嗅嗅,弄得我们心里直发毛,不知道这位“小龙教官”什么时候不高兴,给我们一口。我们训练休息的时候它也不给我们安宁,一看到我们坐下了,就跑过来,朝我们乱叫,非要我们站着不可!好多次,我都被它折磨得站着都快睡着了,连“蛤蟆”这样强壮的人都快受不了了。有一次,我们刚坐下来,小龙呼呼地杀了过来,我们条件反射地立刻站了起来,敬礼。它很享受这样的待遇,竟然就在我们不远的地方躺下晒起了日光浴,可怜我们一群人陪着这位“龙教官”一起享受夏日慷慨的阳光!1个战友实在是站不住了,一下就跪到了地上,小龙呼地站起来,汪汪朝他叫,战友哀求着:“龙爷爷,你放过我们吧,让我们休息一下吧。”小龙打了个呵欠,转身眯着眼继续享受阳光。我们嘴唇干裂,眼巴巴地看着这个“龙教官”,真希望它快点离开。我心里恶狠狠地骂着:“妈的,你得意什么,太阳再大点把你烤成个狗肉干,老子晚上拿你来打火锅!”过了半个多小时,“龙教官”终于享受够了,也口渴了,站起来抖抖毛,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跑去找水喝了。我们哗啦一下就像一节节木桩一样横七竖八地倒了下来。可还没休息到5分钟,训练又开始了。“龙教官”喝饱了水,继续它的追人游戏,把我们追得像死狗一样,翻着白眼,像死鱼一样拼命地喘气。有几个战友受不了了,并不是体能跟不上,而是忍不住这样的羞辱,自己扯了旗,退出了。教官把我们**起来,对我们大声地宣布:“今天,有6个人渣退出了,还有哪个想退出的就站出来。你们放心,我不会整死你们,整死你们对我也不好,还要费力挖坑埋尸首。我就整得你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这样的事情我最在行,也最乐意做。你们还有谁要退出的?站出来!”
听到教官这么一说,有3个战友犹犹豫豫地站了出来。脚刚踏出队列,教官就看到了,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大声宣布:“好!又有3个,本周退出9个了!还有谁?马上派车送你们走。我看着你们这些人渣狗屎就烦,早走了我早安心。刘少钟,派车!”一个助教回答:“是,立刻派车送走人渣!”这叫什么话?我心中怒火起了:“妈的!老子就在这里住下了,能让你烦一天绝不会少烦你一秒!***奶的黄世龙!第二周,开始基本单兵动作训练。200多米的训练场,先跑过平衡木,然后翻过矮墙、高墙,从铁丝网下面爬过,爬绳网,顺绳子爬下来……虽然这跟我们在野战部队的训练场几乎一样,不过经过一个星期的摧残,我们已经对自己没什么信心了。教官在我们耳边吼,还拿着个高音喇叭,好像我们都是聋子,生怕我们听不到他那讨厌的声音。休息也不固定,完全要看“黄世仁”的心情。几个助教在几个重要的地方大声地提醒我们注意事项和动作要领。我们就这么爬啊、跑啊,完全变成了机械运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快!快!早点做好了就不用被挨教官骂了,还可以多休息几分钟!爬铁丝网的时候,40厘米高的铁丝网要从下面爬过去,我们都几乎都像一张纸贴着地面了,可爬行的时候本能地想抬头看路,但是头盔很容易挂到铁丝网。教官一看我们抬头,用根竹竿当当的敲我们的头盔:“妈的,低头!低头!你想被一枪打死啊!快点!给我朝前滚快点!”这么一来,只能低着头拼命地睁大眼睛,也只能看到前方一小段路。铁丝网下都是泥水,经常我们喘气的时候把泥水给吸到嘴里,一口的臭泥,被呛得直咳嗽,而且溅起的泥水模糊了眼睛,只能靠着感觉朝前爬。最后身上除了眼白能看出是白的外,都是泥,连耳朵眼里都塞满了!教官还嫌不够,用竹竿在上面砰砰地敲铁丝网,铁丝网一上一下地晃动,如果不找准规律,肯定会被挂住。教官说这是训练我们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要使全部的感官都处于紧张兴奋的状态。一次,我爬铁丝网的时候不小心被挂住了,衣服被挂了个大洞,教官在我耳朵边用高音喇叭在我耳朵旁边大吼:“***的怎么爬的?朝前!快滚!”这一周,我们还增加了几个项目:每天100个俯卧撑,100个引体向上,100个仰卧起坐,100个高抬腿跳,100个举枪跳蹲!这是今后每天的必修课,无论训练强度多么大,每天必须完成! 。这周,又有几个受不了教官的责骂,自己扯旗了!连续的几周都是体能训练,慢慢地也习惯了教官的咒骂,习惯了高强度的训练,身体也壮实了很多。这几周还不错,至少伙食供给还不错。我发觉我成了一个饭桶,部队里4两1个的馒头我可以一口气吃5个!再加上粥和咸菜,一顿饭还可以吃掉6两米饭和一大堆菜。肉就更不用说了,有多少我都照单全收,连滴菜汁都不会留下。味道不味道就不管了,只要能塞饱肚子就行了。有一天,教官看到我们班有个战友阿嘎蹲厕所时间太长——说实在的,我们只有上厕所的那段时间才能好好休息一下,连睡觉都得支着耳朵听哨子声。阿嘎已经在厕所里睡着了,于是教官就罚我们班掏粪坑。我们就这么用勺子和水桶,一勺勺地掏起来。教官要求连只蛆都不能剩下,整个粪坑要清理得放水就直接可以喝,而且还把掏出的大粪全部铺到训练场边。教官倒是聪明,带了个防毒面具,拿着根棍子站在我们身后监督,看谁动作慢就给一棍子。我们动作一快,溅得自己满身都是,教官说我们都是饭桶,连拉的屎都那么臭,防毒面具都挡不住。阿嘎顶了一句:“难道你拉的屎是香的?”教官二话没说,一脚就把阿嘎踹进了粪坑里!阿嘎挣扎着爬起来,哭喊着:“***的黄世龙,老子跟你拼了!老子不干了!”把勺子朝黄世龙甩了过去,教官转身让过勺子,一阵棍法又把阿嘎打下了粪坑,然后命令到:“你们几个,给我按着他,让他吃屎!”我们那时侯不知道说什么好,看着战友被这样对待,只能徒劳地哀求着:“教官,教官,饶了我们吧。”教官“哼”了一声,用手弹了一下沾在衣服上的屎尿,说:“都给我掏干净了!”他回去换衣服去了,我们把阿嘎拉出来,阿嘎只知道哭,浑身都是大粪,我们也不知道臭,帮他把衣服清理了一下,继续含着眼泪掏大粪,把大粪铺到训练场的一角。掏完大粪,阿嘎自己就跑到黑板边把旗给扯了,然后坐在黑板边,只是拼命地哭,拼命地哭!我们怎么拉都拉不动他。大粪在阳光的暴晒下散发着一股股令人作呕的臭味,飘散得整个训练场都是。更可恶的是吃晚饭时教官把我们**起来,集体端着饭菜围着这堆大粪吃饭!我已经根本不在乎什么尊严和人格了,只要能吃饱就行,许多战友吃不了两口就吐,我是拼命地忍着,坚决不吐。如果肚子空空,怎么能撑得过体能训练?
还有一次,刚吃饭,没吃两口紧急**哨声响起,我们扔下饭菜就冲出去,在门口,教官大声说:“吃不了不许浪费,全部倒到垃圾桶里。”我们又杀回来,稀里哗啦地把饭菜倒到了大桶里,里面都是些潲水,还漂浮着死苍蝇。等我们跑完15公里的时候,肚子已经饿得前胸贴到了后背,只是焦急地盼望着开饭,谁知道教官说:“今天的饭都在这桶里了,想吃就自己去拿。”当时我们真的是什么都不顾了,一群人围着潲水桶争抢着,抓起来就吃。一些战友吃着吃着就吐了,连苦胆都吐了出来。而我,拼命不去想这个食物怎么样,而是恶狠狠地想:“妈的!黄世龙,这是你的肉,这是你的心,老子全把你个***的吞到肚子里!”吃完“晚饭”,宪兵给我们送来肠胃消炎药,免得我们拉肚子。兔子恨恨地说:“猫哭耗子假慈悲,发什么药!发药怎么让我们吃那些东西?”然后把药片甩到地上。宪兵笑了笑,对他说:“小兄弟,这个是锻炼你们吃异食的习惯,想做特种兵,不可能每天有好酒好饭招待你的,以后你就知道了。”又多发了一份给兔子,我劝兔子说:“兔子,吃吧,不是毒药,吃了总比没吃好。”晚上的时候,厕所还是人满为患,很多已经拉到了脱水!还好我是“硫酸胃”,什么东西吃下去都消化得干干净净,吃了药后倒没拉肚子。现在回想起,感觉非洲难民都没我们可怜。不过,那时侯真的什么都没想,只想着把肚子填饱。所谓的锻炼我们吃异食的习惯,进行了一周。这些天里,教官每天把我们赶到个臭水塘里,举着枪,反复蹲下、站起。水塘的水刚刚没过胸口,一蹲下就没过头了,满头满身的恶臭。“黄世仁”站得远远的,大声地吼我们:“把枪举高点,举高!枪是你们的第二生命,把枪保护好,谁的枪沾水了晚上别睡觉!”奶奶的!还什么第二生命!老子的命都被你整得只剩半条了!总算到了中午吃饭时间,教官叫训练停止,开饭。我们刚要爬回岸边,教官可恶的声音又响了:“在下面吃,谁让你们上来了?”午饭是馒头,宪兵在岸边把馒头递下来,我们一个一个传到队伍后面。我偏偏那么倒霉站在倒数第二个,白馒头传到我这里的时候已经变成一块碳那么黑了,我和排最后的十二你看我,我看你,哭笑不得,这还叫馒头?十二爱开玩笑的天性又暴露出来了:“叶子,我跟你换1个吧,好像你的白一点!”我说:“换给你也变成黑馒头了。”十二说:“是哦,怎么才能吃到白馒头这是个问题。”过了一会儿,他说:“下次我们排前面,就有白馒头吃了!”我点点头:“对,下次排前面。”现在想起来,那时侯我们怎么那么无聊,智商怎么会那么低?为个馒头还要讨论了那么久,最后得出个结论是排在前面才有白馒头吃!第九周,几个宪兵在用背包装沙子,然后一个个背包过磅,我们看着,心想:“天
还想看,发噻
啊!又是来什么新花样整我们啊。”一个宪兵看到我们在看他们称沙子,笑眯眯地对我们说:“今天晚上吃多点,明天你们有活干了。”第二天一大早起床,排好队,早饭都没吃,我们被宪兵用车拉到离营地很远的地方。现在,我们还剩下大约200来人,和我同宿舍的阿嘎和响马,还有小狗都已经被教官踢出去或者自己扯了旗,另外又把其他宿舍的调了几个过来。说真的,每天都训练,我们除了自己宿舍的人,其他的几乎不认识,教官也不认识,每次问话前都要报自己的编号。这次,分过来的是老马、大鱼和洋洋。宪兵把我们赶下车,然后把背包给我们,对我们说:“背包加枪,全部负重有37公斤多,看谁能中彩,有几个背包是加了料的。这里离营地有50公里,自己跑回去吧,给你们12个小时到!顺着路跑就行了,早到早吃饭,晚到就饿着吧!”然后,把车开走了。妈呀!50公里,12个小时,37公斤负重!我们什么都没想,拔腿就跑。路上有宪兵和助教大声提醒我们动作要领,上山的时候,让我们弯下腰,尽量地把负重压到胯上,减轻腰部和肩部的负担,下山的时候放低重心,免得一个筋斗翻下坡。教官骑着他的破摩托车,骂骂咧咧,拿着根鞭子动不动就抽一下,小龙跟在后边狗仗人势冲我们“汪汪”乱叫。跑了没几公里,我们已经拉成了稀稀拉拉的一长串,个个累得跟狗喘一样。不过,我还是坚定地朝前、朝前。跑了一天,我已经看到了营地了,不过腿已经软了,身上的负重像山一样压在我的肩膀上,每走一步都气喘吁吁。喉咙像堵了块布,空气怎么都不够用。路上,有一个战友已经跑不动了,趴在地上号啕大哭。两个战友扯着他跑了一段,也不行了,三个人就这么在路上大声哭。现在想起来,这是我听到最凄凉、最让人伤心的男子汉的哭声。被踢出去,也要体体面面地走。就这样,我就爬,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爬完了最后的200米。我的脚现在好像已经不属于我了。一个宪兵跑过来帮我揉揉大腿和脚,测量我的脉搏和心跳。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了,躺在地上,眼睛空洞地对着夕阳,任宪兵摆布。宪兵给我喝水,我一见到水壶,抢过来就“咕咚咕咚”大口地喝。我现在才想起来,我已经一整天没喝过一滴水了!宪兵一把把水壶抢走:“找死啊你?慢慢喝,要不肠胃吸收没那么快,全部变成汗排出来就脱水了!”我喘了一阵,用枪支撑着站起来,一拐一拐地走到教官面前:“报告,学员4318,武装负重50公里越野完成,请指示!”教官的嘴角终于流露出一丝笑容,说:“稍息,原地休息!”我哗地一下就倒在了地上。50公里越野后,我们得到了难得的12个小时休息。这次,又有几十个人没能坚持下来,就剩下100多人了。照这样的速度,用不了半年训练结束,我们肯定都要被踢出去。我的旗也被扯了4面,还剩6面了。我暗暗想:“奶奶的黄世龙,老子跟你对到底了!我看你还有什么招数来整我!我要从这里风风光光地走出去!我要看看我走出去的时候你那失望的表情!”
这一周,主要是游泳训练和配合训练。我们来到一条河边,教官先让我们举着冲锋舟做走蹲动作,接着12人一班扛着冲锋舟沿河岸往下游跑。冲锋舟重得要死,12个人配合不好根本抬不起来,更不用说扛着跑。河岸边崎岖不平,经常看到一个战友滑倒,然后一班人都哗啦倒下。划船的时候也要配合默契,要不,急流很快就把船打翻,宪兵会开着有发动机的冲锋舟把我们这些“落水狗”拉上来,然后继续划船。每天都要跑完定额,跑不完没饭吃。还有就是扛木头。一条大圆木,12个人要配合好了才扛得起来、跑得动,要不,一下子就“稀里哗啦”全倒下了。有时候助教和教官还让我们“抬轿子”,就是他爬到原木上坐着,让我们扛着跑,还得让他觉得很舒服,稍微颠簸一下臭骂一顿是轻的了,更多的是回头重新跑。现在,我们班配合得还不错,大家互相鼓励,动作一致。只要配合好,其实划船扛木头都不是难事。教官和助教现在也开始留意我们,我们之中一些懂得鼓励队友、有领导才能的人被分配做班长。第十周,我们被带到了营地附近的一座大山边的另外一个训练营。这里有个隐蔽得非常好的入口,进去一看,里面很大,一看就知道是当年毛爷爷为了打核大战挖的防空洞。有好几十米高,里面有个大水池,还有一座跳水塔,很高,大概有30多米。教官说这是跳水训练,一个助教告诉我们动作要领,一手环胸,保护胸腔,一手捂住鼻子和嘴巴,不要让水呛到,双腿绷紧,减小入水压力,然后跳下去。我们被赶上跳水塔,两个助教在跳水塔边监督。第一次,我看着下面黄黄的水,深不见底,这可不是城市游泳池,有点害怕,犹豫着。一个助教问:“准备好了没有?”我心虚地点点头,他说:“注意动作要领。”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干净利落地一脚把我踹了下来。半空中,我紧紧地一手环胸,一手捂着口鼻,但是忘记了双腿绷紧,扑通一下掉进水里,脚掌被水拍得生疼生疼。经过第一次后,后面基本没什么恐惧感了,上去“扑通”一下就跳下来。其实没什么,克服恐高心理就行了。我心里嘀咕着:“奶奶的,训练科目是越来越简单了,黄世龙你就这么点本事,有本事把我整死老子就服你!”有一天晚上,教官把我们都集中到水池边,然后给我们带上简易呼吸装置,把我们放到了池子底。在底下什么都看不到,黑乎乎的,只有一根软管给我们通氧气下来。软管很细,池子估计有20米深,耳膜被水压得生疼。供的氧气刚够用。每个人前面都有一根绳子,如果有危险,我们就拉绳子升出水面。这还不是可怕的,可怕的是四周除了我们呼吸的水泡声,一切都静悄悄的,让人感到恐惧。水也冰冷冰冷的,感觉我身体的最后一丝热量都被吸走了。我努力按照教官所说的技巧,双手紧紧地环胸抱紧自己,将掖窝收紧以保持热量,不时地控制肌肉的抖动来产生热量,以对抗水中的寒冷,并控制自己的呼吸,根据脉搏跳动来估计时间。大约过了两个多小时,有人顶不住了,拉绳子爬出水面。绳子上系着铃铛,那隐约的叮当声传到水下,感觉是那么虚无缥缈。我还在坚持着,心里说:镇定,控制好呼吸和脉搏就好了。忽然,氧气供给中断了,我吸不到氧气,我的脉搏开始加快,内心开始紧张,恐惧开始占据我的心……我努力地想吸到氧气,可是,什么都没有,原来冰冷的身体开始发热,心跳加快到了每分钟180多次!我都可以听到我的心怦怦地跳!我努力镇定,脑子启动事先计划好的应急预案:“我最多在30秒内就可以升上水面,水中憋气我可以坚持2分半钟,现在还可以坚持两分钟,两分钟后如果还没有氧气,我就马上拉绳子逃生!”过了一会儿,氧气似乎又有了,一丝丝地,我镇定下来,心跳开始恢复正常。这次我坚持下来了,不过又有20多人被踢了出去。又一天晚上,我们绕着池子跑步,看着几台抽水机在抽水,水已经快被抽干了,我边跑边想:“黄世龙又搞什么名堂?”之后,我们被叫了出去,在外面做体能训练。过了一会儿,一个宪兵大声地叫我
们的编号,一个一个地叫进去。里面的动静我们什么都听不到,不过,进去的人没有一个出来的。轮到我了,我边走心里直发毛:“什么意思啊?”洞里很黑,黄世龙给我一盏小红灯——只能照两步路的那种,然后叫我上跳水塔。我摸摸索索到了上面:“报告!学员4318到达!”黄世龙大声地说:“跳下来!”当时我脑子一片空白。跳下去?刚才水都抽干了,那么高跳下去还有命吗?我犹豫着,说:“报告教官,这里……这里太高了。”教官大声骂起来:“***的找死是不是?我命令你跳下来!”我还在犹豫,不敢跳,教官骂得更难听了,还不断地咒骂我的家人。我心里一阵火起,死就死了!听你骂我真还不如死了算了!我大吼了一句一直想说却从来不敢说的话:“黄世龙,我×你妈!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然后跳了下去。下面不知什么时候又灌了水!我“扑通”掉到了水里。然后,灯亮了!我游到岸边,心还怦怦地剧烈地跳动,感觉刚从鬼门关回来一样。教官铁青着脸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完了!我的脑子再一次空白。结果,这天晚上,我把我们班都害了。因为我骂了这一句,全班都被罚,在训练营里跑跑跳跳爬爬折腾了一晚。掌上猫扑ok,今天就到这里,明天九点多在更,。第二天划船的时候,我们已经累得不行了,人已经睡着了,手还在机械地划着,船翻了才醒过来,然后,又被罚。这一晚,有二十几个因为没有跳,自己走下跳水塔,然后被踢出了训练营,我因为骂教官,被罚了一面旗。现在,剩下的只有一百二三十号人了!“地狱周”就那么难过,“炼狱周”是怎么样呢?我不太愿意往下想。第十一周的时候,我们的训练强度已经加到原来我们根本无法想象的地步。每天大概只能睡上4个小时,其他至少有12个小时是在训练。几个助教在我们训练的时候大声提醒我们动作要领。这一周,有一个战友很不光彩地被踢了出去。事情是这样的:这周伙食供应是不稳定的,根本支撑不了我们那么大的体能消耗。有天晚上,一个战友实在饿得受不了,跑到伙房偷了一个馒头。谁知道教官那么贼奸,连馒头都有数,结果全部人被罚了一天,其间不断地问我们谁偷了馒头,谁知道谁偷了馒头。我不知道,因为不是我们班的人干的。下午的时候,有一个支撑不住了,把他的室友供了出来,结果他们班那天的那个惨啊,不知道怎么形容。第二天,**,供认的人被叫出列,然后,教官上去一把2掉,简单地对他说:“滚蛋!”我们很莫名其妙,那个战友哭着让教官给他个机会。说真的,我根本不知道为什么。教官黑着脸说:“你们是战友,任何时候,任何事情,你都要维护你的战友,我绝对不允许我的训练营里有出卖战友的事情发生!”就这样,偷馒头的没事,另一个被踢了出去。这件事情让我们明白了:绝对不能出卖战友!掌上猫扑第十二周末了,我们竟然得到了一整天的休息,把我们乐的!而且,伙食也很好,有肉有蛋。我们像过节一样,拼命地吃。伙房的宪兵一脸的坏笑说:“吃吧,多吃点,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我们**,教官训话:“欢迎来到炼狱周,在这一周里,你们没有休息的时间。对于我前段时间的工作,我非常不满意,你们居然还有120多人留了下来!所以,在这周,我计划把你们全部赶走,然后恢复我安静的生活。希望你们在这周过得愉快!训练开始!”然后,先来了武装越野15公里,跑回来还没休息,马上又跑,这样跑了三天三夜。这几天,平均每天除了水,伙食少得可怜,每餐就是给一个减了分量、不到二两的馒头。偶尔有葡萄糖水补充体力,每天休息不到一个小时。第三天的时候,我们已经手脚僵硬、目光呆滞、意识混乱了。有的晕了过去,有的甚至出现了幻觉被宪兵抬了出去。这还没完,圆木、战术训练、单兵训练、划船……都是些大运动量的训练,教官和助教们跟我们打车轮战,不断地用水枪淋醒我们,高音喇叭在我们耳朵边喊,甚至用针来扎,反正就是不让我们睡觉。第四天晚上,大家基本上已经不成人形了,爬绳网和铁丝网的时候,助教在耳朵边大声地问问题:“你的枪是什么型号?口径多少?你爸爸叫什么?你的代号?我是谁?”等等等等,都是些简单的问题,要在平时,随便就可以回答上来,可是,这时候的我们,完全靠意志在支撑着,脑子已经几乎空白了,喊声在我们听来似乎是空气中浮动的气泡一样。我们要努力地用意识控制自己,拼命保持清醒。好像有一次助教问我一个问题:“你是男的还是女的?”我竟然回答:“女的!”回答错误!我得到的奖赏是:“回过头,重来!”
不断有人被抬出来,有的稍微清醒了又挣扎着返回训练。我努力支撑着,耳畔一片嗡嗡响,眼睛看东西都已经白茫茫,一切都像是飘在空中一样。爬绳网的时候,明明绳子就在我面前,可是我的手抓啊、抓啊,就是抓不到。我的空间和距离感已经错乱了。我不断地对自己说:撑住撑住,已经过了四天了,就快完了。这是我度过的最长的时间,每一秒都那么漫长。我出现了几次幻觉,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别的地方走过去,每次都被助教和教官的吼声赶回来,然后,用自己的意志继续坚强地对抗身体疲劳的极限。第五天,教官终于说了一句话:“训练结束!”虽然他说得很轻,这句话我们已经等了很久了,我们一下子就瘫倒了。我瘫在了泥地里,睡着了……我们就这样睡在泥水里,或者睡在绳网上、沙地上,不知道睡了多久。我醒来的时候是中午,我们已经被宪兵抬到了房间里,个个睡在了地板上,还盖上了毯子。宪兵见我醒了,示意我不要吵醒其他战友,把我带出来,洗澡,吃饭。我们得到了两天的休整。然后第三天早晨**,教官和宪兵也都**了,站在我们面前。教官说:“升旗。”几个宪兵组成的仪仗队升起一面旗子。教官说:“请你们看看这面旗帜。”我抬起头,旗帜在风中飘扬,红底、黄色的闪电和利剑交叉。教官说:“这是特种部队的战旗,只有通过‘炼狱周’的战士才能看到。中文的特种大写字母TZ组成了利剑和闪电,代表着你们要像剑一样锋利,像闪电一样迅速!当你们从训练营走出去之后,这个标志将会变成你们的臂章,佩带在你们的手臂上,这是特种部队士兵至高无上的荣誉!”教官又介绍了几个助教,他们是我们今后的专业教官。他们有渗透、攻击、阵型、爆破和狙击等专业。教官和宪兵看我们再也不是以前那样冷冰冰的了,好像还有了点笑容。教官说:“恭喜你们经过了重生,你们向我和你们自己证明了你们是优秀的,你们已经通过了最艰苦的训练。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一只脚踏进特种部队的人了!不过,你们还有三个多月的训练课程,不要高兴得太早,在这三个月里,我同样能让你们滚蛋。还有,从现在开始,你们不用给我的狗敬礼了!”在这里,我明白了一个道理,要想在训练营里获得尊严和人格,只有向他们证明:我是最优秀的!在这里,除了恐惧、压力、劳累,我们一无所有。在这里,我们最大的愿望是多睡一会儿,多吃一口。在这里,我们无权也无力要求别人给我们尊严和人格,这些,都要靠我们自己去争取。在这里,我们没有思想!我们所要做的一切,就是让教官满意。当教官觉得你值得尊重的时候,他才会解释给你听,为什么这么做,然而大多数人已经没有资格听到这个解释了接下来,是一个姓古的专业教官训话,他是我们今后的战术指导教官。古教官说:“你们经过了最艰苦的训练,但是,不代表你们已经成为一个合格的特种兵。战术是人与人的**与默契,在今后的训练里,我会将你们训练成一个又一个默契的团队。我们将教会你们各种战斗技巧,这些技巧是你们将来在战场上保住性命和完成任务的法宝。首先,你们要放低心态,不要以为自己是打不死的,你们的命说贱点不过就值一颗子弹!明白吗?”我们大声地回答:“明白!”古教官先给我们讲了基本战场守则:“第一,记住:这里是战场,任何一个失误都会要你的命,所以,千万不要做蠢事;第二,别把对手想得太笨,那会显得自己很蠢;第三,不要以为自己看不到对方,对方也一定看不到你,要从对方的角度来看待战场……”从这周开始,我们先进行些公共专业科目的训练和学习,比如渗透技巧、伪装、基本狙击、队型、搜索、逃脱、攻击、线路选择、野外生存、野外食物索取、基本情报判读、攀登、轻武器、炸药使用等等。公共科目一共有六周时间。这几周,基本来说算是很轻松的了。除了每天的体能训练科目,有时候是在讲堂里上课,有时候是在野外。其间,战术教官将我们分好小队,针对不同小队的特点进行战术训练。这时候学员已经只剩下90来人了。我们被重新编班,我的新班长是老八。他原来在其他班排名第八,教官们根据大家在前期训练中的表现,调整队长和副队长。教官们对我们也客气了许多,虽然还是被骂,但是不像以前那样祖宗十八代都被牵连。小龙刚开始还像以前一样追我们跑步,对着我们乱吼,被黄世龙呵斥了几次后,它也乖了,在我们休息的时候也跑过来跟我们嬉戏,我们也敢摸它了。这只“特种狗”真的很通人性,现在它也知道,我们已经是个优秀的士兵了,可以得到它的尊重了。在使用轻武器时,我们还接触了不少国外的枪械,比如M4、M16、G36等等。将来在战场上,我们是要长时间渗透在敌人后方,因此,要求我们对任何武器都要会使用,特别是轻武器。以我对枪械天生的灵性——其实枪械都差不多,两下子就摸会了。学习炸药使用和爆破的时候,我发现,原来日常生活中有许多东西可以做炸药进行爆破。在一次实战爆破的时候,爆破教官只用了1小块TNT和其他炸药混合,就把一辆车给炸上了半空……在这几周的训练期间,战术教官要求我们每时每刻都要保持警惕性,注意事物的
好长袄、、
变化。刚开始,我们很不习惯。有一次训练,古教官突然问我们:“看到前面的草窝跟刚才来的时候有什么不一样?”我们说:“没什么不一样啊。”这就被罚跑几圈。然后他告诉我们,来的时候,草窝里有两块砖头,现在只有一块了。然后又让我们跑了几圈,还是问这个问题,我们七嘴八舌,讲了一大堆不一样,教官苦笑:“你们就瞎掰吧,什么都没动过,跟刚才一样。”一次,去食堂的时候,大家排好队,浩浩荡荡地杀向伙房,结果,被教官在伙房里用一根高压水柱伏击了。古教官说:“妈的!还想做特种兵咧!前方情况都不侦察清楚就跑过来找死!”后来,饭没吃着,被罚了一晚上的战术训练。以后我们都学乖了。吃饭前,先派两个侦察兵进去侦察情况,确认无误后我们才进去。但是老古也精。有一次放进去的侦察兵被老古和几个教官伏击了,我们远远站在外边,见到侦察兵进了门就没见出来,我们在外面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只好再放侦察。损失了几拨侦察后,我们终于想起走另一条线路。我和十二悄悄地爬过去,溜到窗口下瞄,才发觉几拨侦察已经被老古和几个教官捆成了粽子!老古把我们叫了进去,然后告诉我们:“侦察不是傻乎乎地照着门口走进来的,要从别人想不到的位置侦察,而且要不留死角,观察细微。刚才你们在窗口偷瞄做对了,但是,我问你们,今天吃什么菜看清楚了吗?”十二说:“我就看到几个教官埋伏在门口边,还有几个粽子。”老古说:“粽子?什么粽子?”十二指指捆在地上的几个战友,他们还被堵着嘴。这时我们才反应过来,这几个战友还被捆着。老古也被逗乐了:“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是个当特种兵的料,心理素质很好!”后来,我们侦察伙房的招数就更多了。有一次教官们把窗口都蒙上了,什么都看不到,我们搭人梯去掀房顶。教官在远处埋伏着,看到了大声地叫:“喂!喂!喂!告诉你们里面没人。”一个战友答道:“教官,你教我们要侦察细微,没看怎么知道有没有人?”还真把房顶给掀开了!后来老古还表扬我们有创造性。后来教官和宪兵跟我们玩捉迷藏,把食物都隐蔽起来,我们满营地找。教官限定时间,然后笑眯眯地看着我们满营地里找吃的。食物有些放在草堆里,有的放在被子下,有的放在阴沟里,馒头和包子是最难找的。捉迷藏的游戏一直持续到我们离开训练营,我们也越来越会找东西,也越来越注意事物的变化,快做到“明察秋毫”的水平了。教官每次在我们找完东西后,都会给我们分析,问我们是怎么找到的,开始有了表扬和鼓励。有一次是野外行军训练的时候,因为时间紧,我们没有按照战场规则在前方放侦察,一帮人就呼啦啦地冲到了终点,结果,老古又一顿臭骂:“娘的!你们以为你们到终点了?要是在战场,现在你们已经是死人了,有的人还死了好几回了。滚回头,重来!”有一次,是野外宿营,按照教官说的,野外宿营的时候,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要设哨,另外的睡觉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白天累了一天,宿营的时候随便放了两个明哨,两个暗哨,其他的就呼呼大睡。后来连放哨的都睡着了,教官组晚上轻而易举地就把哨兵们给“干掉”了。我们被哨子吵醒的时候,看到几个教官阴沉着脸站在我们宿营地边,说:“你们看看自己的脖子!全被划上了墨水,也就是代表你们已经被抹了脖子!你们怎么放哨的?暗哨都被看到了还放个屁暗哨,你们怎么不举着个牌子写几个大字‘我在这里’啊!连放哨的都睡着了,你们找死啊?”我真佩服他们,跟着我们跑了大半天,晚上还那么有耐心等我们睡着了摸营地。后来,我们也学乖了许多。教官教我们跑到树上睡觉的确能安心不少,代价就是睡得不舒服。但是又有另一个好处,就是为了不摔下来,脑子一直保持着半清醒状态,教官也越来越难袭击我们的营地了。
变化。刚开始,我们很不习惯。有一次训练,古教官突然问我们:“看到前面的草窝跟刚才来的时候有什么不一样?”我们说:“没什么不一样啊。”这就被罚跑几圈。然后他告诉我们,来的时候,草窝里有两块砖头,现在只有一块了。然后又让我们跑了几圈,还是问这个问题,我们七嘴八舌,讲了一大堆不一样,教官苦笑:“你们就瞎掰吧,什么都没动过,跟刚才一样。”一次,去食堂的时候,大家排好队,浩浩荡荡地杀向伙房,结果,被教官在伙房里用一根高压水柱伏击了。古教官说:“妈的!还想做特种兵咧!前方情况都不侦察清楚就跑过来找死!”后来,饭没吃着,被罚了一晚上的战术训练。以后我们都学乖了。吃饭前,先派两个侦察兵进去侦察情况,确认无误后我们才进去。但是老古也精。有一次放进去的侦察兵被老古和几个教官伏击了,我们远远站在外边,见到侦察兵进了门就没见出来,我们在外面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只好再放侦察。损失了几拨侦察后,我们终于想起走另一条线路。我和十二悄悄地爬过去,溜到窗口下瞄,才发觉几拨侦察已经被老古和几个教官捆成了粽子!老古把我们叫了进去,然后告诉我们:“侦察不是傻乎乎地照着门口走进来的,要从别人想不到的位置侦察,而且要不留死角,观察细微。刚才你们在窗口偷瞄做对了,但是,我问你们,今天吃什么菜看清楚了吗?”十二说:“我就看到几个教官埋伏在门口边,还有几个粽子。”老古说:“粽子?什么粽子?”十二指指捆在地上的几个战友,他们还被堵着嘴。这时我们才反应过来,这几个战友还被捆着。老古也被逗乐了:“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是个当特种兵的料,心理素质很好!”后来,我们侦察伙房的招数就更多了。有一次教官们把窗口都蒙上了,什么都看不到,我们搭人梯去掀房顶。教官在远处埋伏着,看到了大声地叫:“喂!喂!喂!告诉你们里面没人。”一个战友答道:“教官,你教我们要侦察细微,没看怎么知道有没有人?”还真把房顶给掀开了!后来老古还表扬我们有创造性。后来教官和宪兵跟我们玩捉迷藏,把食物都隐蔽起来,我们满营地找。教官限定时间,然后笑眯眯地看着我们满营地里找吃的。食物有些放在草堆里,有的放在被子下,有的放在阴沟里,馒头和包子是最难找的。捉迷藏的游戏一直持续到我们离开训练营,我们也越来越会找东西,也越来越注意事物的变化,快做到“明察秋毫”的水平了。教官每次在我们找完东西后,都会给我们分析,问我们是怎么找到的,开始有了表扬和鼓励。有一次是野外行军训练的时候,因为时间紧,我们没有按照战场规则在前方放侦察,一帮人就呼啦啦地冲到了终点,结果,老古又一顿臭骂:“娘的!你们以为你们到终点了?要是在战场,现在你们已经是死人了,有的人还死了好几回了。滚回头,重来!”有一次,是野外宿营,按照教官说的,野外宿营的时候,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要设哨,另外的睡觉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白天累了一天,宿营的时候随便放了两个明哨,两个暗哨,其他的就呼呼大睡。后来连放哨的都睡着了,教官组晚上轻而易举地就把哨兵们给“干掉”了。我们被哨子吵醒的时候,看到几个教官阴沉着脸站在我们宿营地边,说:“你们看看自己的脖子!全被划上了墨水,也就是代表你们已经被抹了脖子!你们怎么放哨的?暗哨都被看到了还放个屁暗哨,你们怎么不举着个牌子写几个大字‘我在这里’啊!连放哨的都睡着了,你们找死啊?”我真佩服他们,跟着我们跑了大半天,晚上还那么有耐心等我们睡着了摸营地。后来,我们也学乖了许多。教官教我们跑到树上睡觉的确能安心不少,代价就是睡得不舒服。但是又有另一个好处,就是为了不摔下来,脑子一直保持着半清醒状态,教官也越来越难袭击我们的营地了。
是不是从里面就可看出,除非你没经历过。刚开始配合得不好,教官在下边不断用高音喇叭对我们喊:“快!快!快!”前一个刚着地还没有跑开,后一个就砰地一下把他给压倒了,后面的刹不住就堆成了一个人堆。这边滑下来,那边爬绳梯上去,每天就这么背着装备爬上滑下。快速登机训练,就是直升机在半空中扔下两根绳索,我们用互相掩护的队型冲过去,然后把腰间的环扣扣到绳索上的绳环上,上面的战友用绞盘把我们一串人给绞上去。教官说:“这个陆航称之为‘扯蛋’,你们都是蛋,这是在直升机无法降落的地形上最快的登机方式。”第二十二周开始,我们将进行专业训练了。班里被分成爆破组、突击组、渗透组和狙击组,由不同的专业教官进行进一步的专业训练。其间古教官将穿插对我们进行磨合以及战术训练。我分到了狙击组训练。教我狙击的是刘教官,叫刘少钟,眼睛很大。我想,可能是因为他是狙击手吧,眼睛大采光好些。刘教官算是个好脾气的人,平常的时候偶尔还跟我们开开玩笑,不过,训练中绝对非常严格。你好好看看前面好么,我在开头写了转,而且我说过我当过兵,这种经历我有过,但我没说是我的经历,发这个就是为了让人了解当兵的不易。我对枪天生敏感,虽然以前没有学过那么多理论,不过,我对弹道似乎天生就了解,总是很快就熟悉了。这期间,我知道了温度、湿度、光线等等环境对枪械的影响和弹道的影响,学到了狙击手的伪装等等。以前,我觉得狙击手只要枪法准,找个阵位一蹲就可以了,真是不学不知道,一学吓一跳。刘教官告诉我们:“狙击是个战术,并不是枪法准就可以了。狙击手要有良好的心理素质,在很多任务中,狙击手是两人或者单人为一个小组,长时间地潜伏,就是为了打一枪。因此,你们要耐得住寂寞,要懂得怎么对抗孤独。狙击手在战斗中不是杀伤敌人最多的,但是却是最能打击敌方士气的。你们是隐形杀手,隐蔽和伪装是你们最好的武器,渗透和爬行是你们最重要的前进方式。记住,子弹虽然可怕,但是不知子弹从哪儿飞来更可怕!你们还要学习反狙击,怎么样找对方的错误,而自己绝对不要做傻事,例如被杀。狙击手是队中很重要的人物,担负着线路选择、战场观察、重要目标狙击、战场预警、逃跑线路选择等等很重要的工作。简单地说,狙击手是队中的隐形队长,他的建议队长一定要考虑。在大部队撤离的时候,狙击手通常还要担负逃跑线路选择的任务,所以,狙击手还要是个逃跑专家,通常还要掩护大部队全程撤离,因此,狙击手还要有牺牲精神。你们要学的东西很多,我在这里只能教你们大概,今后,你们到了部队里,还要跟着老兵们学习,他们都是有实战经验的,很多技巧都是在实战中用鲜血总结出来的。自己也要不断地提高,不断地总结。” 我对枪械的熟悉给我很大的帮助。狙击要求是400米内首发命中头部那么大的目标,800米内3发命中头部目标,1000米内3发命中胸部目标是优秀,而我,通常1000米内我都可以单发命中胸部目标了。练习瞄枪的时候,教官会不断地报目标参数,然后我们回答纠偏,弹种选择等等。狙击手耐力测试的时候,是在干泥地上。虽然现在已经是冬季了,可是这里依然温度达到30多度,太阳还是很大。我们就趴在地上,披着伪装网,闷热闷热的,一瞄就是几个小时,教官不让起来就不能起来。偶尔,教官会突然报目标参数,测试我们是否注意力依然集中。我们每个人都中过暑,每次中暑,我都是瞄着瞄着,就歪到一边,然后听到教官喊一声:“医务兵!”两个宪兵就跑过来抬我到树阴下,浇冷水,灌正气水。缓过来后,教官问:“还撑得住吗?”我能说撑不住吗?然后又回到阵位继续趴着,没有命令不许起来。经过几次考验,教官说我们:“你们真是听话啊,叫你们不动还真的一动不动。一动不动用不了多久就会全身疲劳,注意力下降,所以,还是要动一下的,但是要动的有水平。以前教过你们的抖动收紧肌肉保暖还记得吗?一样的道理,慢慢地收紧肌肉、放松,可以增加血液的循环,减轻疲劳。”这招数真灵!我总结的经验是不要想着多热,调整自己的呼吸,适当地收紧放松肌肉增加血液循环。眼睛盯着瞄准镜久了会产生模糊,这时候就转动眼珠,放松眼睛压力,耳朵听四周的声音,合理分配自己的注意力。如果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目标上,肌肉僵硬,很容易疲劳,也容易中暑。被抬下去淋了冷水回来,很快水就会蒸成蒸汽,那时候更难受。我们狙击手训练休息的时候互相交流着经验。刘教官有时候跟我们一起讨论,开开玩笑,表扬我们慢慢地成长了。我说:“老大,你下次能不能一次就说完这些技巧啊?羊拉屎一样,会害死好多人的!”刘教官说:“你们这些猪脑袋,技巧多了,一次说完你们能记得住?我对此深表怀疑。所以嘛,要你们吃点苦头,就记得了。”我说:“老大,你总是让我们吃苦头,我们吃得够多了,现在被你整得就剩下半条命了,再吃几个我们就GAME OVER了!”刘老大笑着说:“放心,整不死你们的,黄头头说的,整死你们了还要费力气挖坑埋。万一你们谁真的OVER了,俺是管杀不管埋。我会代表党中央、代表人民、代表政府,向你致以沉痛的哀悼,并向你的家属表示慰问——令郎因为太笨,莫名其妙就OVER我们跟教官的关系就这么慢慢地融洽起来,我们也读懂了他们的骂,理解了他们的苦心。刘教官后来我们叫他刘老大,他有时很幽默,不训练的时候跟我们开玩笑,像小孩子一样和我们斗嘴,但是一到了训练,他就变了一个人,非常严格地
当个兵也不容易啊
能先打声招呼,让我们有点准备?”他说:“打了招呼还怎么测试你们的心理耐力?”这次狙击手的心理耐力测试,有两个心理素质差点的,一个转到了其他专业,一个被送回了普通部队。我回到营房,战友们围过来,十二抱着我,装痛哭状:“孩子啊!你跑哪儿去了,几天几夜不回家,爸爸想死你了!”我给了他一拳:“你丫的!想我怎么不见你来找我?”然后是格斗训练。本来以为格斗训练要很久,谁知道,古教官上午教了徒手格斗,下午教了匕首格斗,还有怎么用钢丝线和绳索勒杀,然后就说格斗动作就教完了。然后就是示范,先用假人示范,然后两个学员跟教官真人示范。当然,不会用全力。没两下,两个学员就趴下了,还好,不是我。我们问老古,怎么那么简单啊?老古说:“奶奶的,你们以为是拍电影啊,打个几天几夜!你们将来执行都是秘密任务,被发现了基本就算是任务失败,格斗三招之内不放倒敌人任务就绝对失败。实际上,格斗最主要是摸哨时候用的,其他时候用微声冲锋枪解决最好。在格斗中,你们要利用身边一切能利用的武器,万不得已才徒手跟敌人格斗!”十二说:“教官,你的意思是,到时候抄到什么用什么,比如木棒、凳子、砖头、包子、馒头之类的?”教官笑了,说:“你这个家伙,就这个意思,不过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就那么别扭?告诉你们一个技巧,摸哨之前把你们的刀准备好,咬在嘴里,接近中用微声冲锋枪指着目标,目标有威胁动作就立刻毙了他,接近后才用刀贴着他脖子,敢乱动就抹了他!”一个战友说:“教官,不对啊,电影都不是这样演的。”教官说:“电影是演来给你看的,我是训练你们用的,想拍电影你走错地方了,训练!奶奶的你们这些兔崽子,拿我来开涮!”想想也是,以前在野战部队也学过擒敌和格斗,要求就是一招制敌,不让敌人有反抗的机会。不过训练营的明显直接得多,也狠毒得多,很容易分筋错骨、断手断脚,轻易就可以让对方受伤丧失战斗力。格斗讲究的是速度、力量和技巧。技巧掌握了,剩下的就是练习了。我们分好队,带好护具互相格斗。开始,我们按照在部队里的惯例,大吼着“杀”,教官把我们叫停:“这里不是野战军,不要求你们喊出来。记住你们格斗是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所以一定要安静,压抑自己的声音,喊那么大声找死啊!”有时候是在泥地里练习摔跤,个个滚得跟泥猴似的!一个星期后,基本掌握了技巧。当我们训练完跳伞与直升机科目后,已经是第三十周了,我来训练营的第三十周了。之后,我们没有回训练营,而是跟空降兵一起去进行野外生存训练。其他的教官在前进营地跟我们汇合。他们一个人带一个班。还是用直升机把我们扔到了山里。我们先跑到了秦岭,“玩”了一个星期。其间我们几乎什么食物都没带,就带了一发子弹、野战刀、开山刀、绳索和些野外生存工具。带我们班的是狙击教官刘老大。我问刘老大:“就带一发子弹干吗用啊?打猎不要用子弹吗?”老大说:“你以为我们是猎人啊!野外生存不到万不得以不要用枪,枪一响,敌人知道你来了你还有命?再说了,要是打不到猎物,枪声把方圆十里内的东西都吓跑了你吃空气去啊!”我问他:“那要那发子弹干吗?”他说:“干吗?你怎么那么多问题,受不了了留给你自杀的!注意啊,别打偏了,偏了你就上吊死了算了!”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刘老大带我们在山里行军,教我们根据不同的地形用不同的行军队型,怎么放侦察哨。刚开始,我们都习惯扎堆,走着走着就挤到了一起,老大不时地要回过头来整理我们的队型,可把他累坏了!这些在公共课上学过,在训练营附近的山上也实验过,不过,第一次到深山老林里,感觉很不一样。更不一样的是,在林子里,每天都是野菜,老鼠,鱼。晚上的时候,他会教我们用头盔、两个小木块和一点诱饵来捉山老鼠;他教我们怎么利用脚步、指北针和地图来修正前进路线;怎么利用对植物和动物的观察来找水;怎么进行野外取水;怎么分辨有毒和可食用植物;怎么看动物路径,制作陷阱,选择下陷阱的地点和技巧;怎么做野外生存用具,比如弓箭、梭镖等等。而且,他还教我们怎么看地形,比如我们前面那座山的后面是什么地形,根本不用爬过去,找个位置观察树木生长,附近的植物就可以了。这些都学过,不过,在实际环境中,学得更直观、更快。没两天我们就基本掌握了看地形、选择前进路线、选择撤退路线等等野外生存技巧。
本来,我们以为在森林里,能经常猎杀到动物,但是两三天了,我们除了听到鸟叫,掏了几个鸟窝,毁了几个白蚁窝外,就是在小溪边做拦堰来弄到点小鱼小虾米,摸摸螺蛳,连个长4条腿的东西都没看到!当然,除了老鼠!肉食就是老鼠和一点小鱼、虾米,剩下的就是植物。刘老大是个老手,总能找到吃的东西,不过就是这个味道实在有点……现在我们才明白了,他们让我们在臭水塘和围着大粪吃饭是个多么明智和有效的训练!每天晚上,刘老大都要**我们,给我们总结这一天中的收获,纠正我们的错误等等。我问他:“老大,怎么都抓不到大一点的东西啊?”他说:“现在这里还是浅山呢,大东西在深山里,有那么好找吗?现在教你们的是基本的知识和技巧,以后拉练到深山你们就用得上了。”一个星期后,我们傍晚时到了一座山边,下面是一个小山村。刘老大用望远镜观察着地形,不过我发觉他怎么老是往人家小村庄里瞄?过了一会儿,他把我们集中起来说:“今晚有个战斗任务,目标就在那个小村里。”他指了指几个渗透组的人,“你们去偷几只鸡回来,奶奶的,走了一个星期,肚子寡死了,今天开开荤!”特种兵啊!出了事情我负责。”其实我在部队里,也跟老兵们去偷过老乡的东西,还被老乡追过几十里路,听老大这么一说,我们个个童心又起,都想去偷,纷纷请战。老大说:“得了你们,真的以为是为了偷而偷啊?先把他们包围起来,摆出队型,警戒!渗透的小心点进去。告诉你们啊,当作实战来训练,要是被老乡抓住了,还得让部队来领人!”接下来就是战斗布置,老大画了个草图,把我们的位置都摆好,渗透线路都选择好了。我对老大说:“老大,让我也去吧,狙击手不是也要渗透的嘛。”他头也没抬:“去吧,你的位置我顶。”经过一番布置,我们把村庄“包围”了,整个小村都在我们的“火力”控制之下,渗透线路和撤退线路也选择好了,备用的逃跑线路也准备好了。晚上7点,老大把“偷鸡队”集中起来:“晚上10点开始行动,你们现在先到达行动位置,记住线路,记住队友的位置。”我忽然想起了个问题问他:“老大,村里好多狗,他们叫起来怎么办啊?人好说,狗很难对付啊。”老大说:“鸟!狗有什么难对付的,动动脑子啊!到了村边有牛粪,涂点牛粪在身上,脸上,狗过来的时候绻成一堆,要么趴着不动,它会以为你是堆牛粪,这个一点也不难!”我们悄悄地溜到了村边行动位置潜伏,在路上看到牛粪,照着老大所说的,涂在了身上、脸上。我开始后悔参加“偷鸡队”了,牛粪的味道实在是太那个了。10点,老大一声令下,我们开始渗透,其他战友帮我们预警,告诉我们前进的地方有什么情况。我在“偷鸡队”临时代号是小鸡3号,我们偷偷摸摸地溜进村,目标是村中间一户人家的鸡棚。养在家里的狗还好说,游荡在外边的那些狗才麻烦,任何黑暗的角落都有可能有狗。老大在下午的时候数到的狗有30多条,天黑圈回家里的有21条,还不知道有多少条是没看到的。我们小心地观察任何一个黑暗的角落,其他外围的战友也帮助我们预警。12点多,我们总算接近到了“目标”附近,跟“目标”就隔着个土墙。“情报”显示,“目标”家中有一条大白狗,据说是蛮凶的。我们选择了个黑暗的墙角搭人梯,十二把我顶上了墙上。我趴在墙上,想找出白狗的位置,还用小土块弄出点声音,没发现白狗的位置。过了一会儿,预警的报告:“小鸡3号,白狗在前屋,后院安全!”十二和我翻进了院子,我摸进了鸡棚,十二给我警戒着。偷鸡我太在行了,从小我就跟当兵的偷过鸡,还带当兵的来偷过我家的鸡。不是吹的,咱的技巧简直是炉火纯青!慢慢爬进鸡棚里,不要吵醒它们,先找到鸡肚子,轻轻地摸上去,要让鸡感觉很舒服,它轻轻咕咕了两声又进入了梦乡。我心里说:可怜的小家伙,不要怪我,早死早投胎啊,要报仇变鬼去找刘老大,我也是奉命而已。
摸到了鸡脖子的位置后,另一只手慢慢地摸过去,摸着它的头,两手闪电般地一扭,“喀嚓”一下,可怜的小鸡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在梦乡里跟这个世界拜拜了。我如法炮制,不到几分钟就“喀嚓”了4只鸡,大有将它们斩尽杀绝的念头。我“喀嚓”得正爽,耳麦里传来约定好的暗号:两声有节奏的嗒嗒声,这是老大在问我搞得怎么样了。我在对讲机轻轻地敲了四下,告诉老大已经弄到了四只了。老大回答了两声长,两声短的敲击,让我们撤退。我把鸡拖出来,跟十二每人带了两只放到包里,翻出院子。其他警戒的“偷鸡队”立刻根据原来预计好的线路撤退了。我们撤回来跟老大会合的时候已经快凌晨2点了。偷几只鸡也太费劲了,一身的牛屎味,精神紧张了三个多小时!老大对我们的战果很满意。一个战友说:“唉,明天老乡不知道有多心痛,不知道人家养了多久的鸡啊。”老大说:“这是当然的了,肯定要给人家点补偿,你们几个,没进去过的,去放几块饼干给人家。每个人都有机会感受一下。”几个战友组成了“补偿队”摸了进去,放下了几包压缩饼干。等他们撤回来的时候,已经4点多了。农村人早起,我们立刻就撤走了。路上我想,那个老乡早上起来看到少了4只鸡,多了4包压缩饼干会是个什么想法?“逃”到了安全地方,老大叫我们生火,把几只鸡给吃了。老大吃完了抹抹嘴对我们说:“这是个秘密行动,事关国家安全和国际关系,谁都不许说出去,否则军法从事!”我们嘻嘻哈哈地说:“老大,知道了。”然后,飞机又把我们和空降兵送到了南方大山。这次没人带我们了,我们就自己走了。这次并不算很深入深山里,走了几天,还看到了几个小村庄,附近好多人踩出来的小路。我们图省事,就顺着小路排成两队,每队六人在两座山腰上行军,中间隔着一个小山沟。正走着走着,忽然听到一声枪响,不是我们的枪声。我们小队正纳闷,对讲机就打破无线静默,传来对面小队的声音:“你们谁向我们开枪啊,子弹打到我们旁边了!”谁开枪了?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忽然前面跳出一个山民,嘴里叽里呱啦地朝我们喊,还带着一支比人还高的鸟铳。老八对我说:“叶子,你是广西人,他说什么?”我说:“我也不知道,不过看起来他不太欢迎我们。”山民忽然就端枪指向我们,我们一看,立马趴下,用枪对着他,喊:“放下枪,放下枪!”嗯,废了,当了兵,爱情没了,青春没了,身体也残了,所以说当兵的确实不易当兵后悔三年,不当兵后悔一辈子,你应该为你的理想奋斗,不要留下遗憾。 我的天哪,我是真的有在前头注明,但管理员抹去了啊,!楼主曾当过兵,对这个有中特殊的情怀,你认真翻翻前头吧他轰了一枪,转头就跑了,我们爬起来,也没追他,然后两个队会合,商量着重新选择线路,谁知道,没多久就听到了号角和咣咣的铜锣声。不一会儿,山坡上就涌出了200多个山民,手上五花八门什么武器都有,鸟铳、猎叉……后面还有几个人用门板抬着个红布盖着的东西。我们赶紧隐蔽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开始搜山,红布也打开了,我一看,我的妈呀!竟然是一墩土炮!奶奶的!我们希望一叫就到的搜索直升机不知道死哪里去了,到晚上都没看到。我们当然不能跟他们开战。山民乍乍乎乎的,还带着土狗汪汪地搜过来。我们一看阵势不对,马上安排撤退。第一次被追击,还是被一些山民追击,有点紧张,但是我们很快镇定下来,按照撤退规则向他们的侧翼撤退了。不过,这些山民都是土生土长,对山很熟悉,我们被迫偏离了终点。
87个,另外的300个已经被淘汰了。后来刘教官对我们说,这一届算是成活率高的了,往年有些才二三十个,有一次竟然没一个合格的。看来,我们的确是最优秀的!早晨,起床**,教官和宪兵都穿上了军礼服,而不是平常的训练服,然后就是——升旗!TZ战旗第二次升起!黄世龙训话:“学员们,你们已成为真正的特种战士,感谢你们!你们向自己,向我证明了你们是最优秀的学员,你们通过了最严格的训练,你们战胜了自己!但是,你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合格并不代表你们就是优秀的特种战士。今后,你们到部队里,还要进行训练。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在这里,我们只教会你们一点:相信自己,意志力有无穷的潜力,今后,这些潜力靠你们自己去挖掘了。特种兵并不好做,我们执行的是最危险的任务,但是却很少立功;我们执行最秘密最艰难的任务却没人会在平时想起。你们将要加入我们的队伍!或许你们有人会加入军区最精锐的特勤大队,但是大部分会分到普通的一线作战队伍中,那里很苦,很累。你们要记住,无论如何,相信自己是最优秀的,相信自己的战友……今后,除非你们成为像我们一样的教官,你们才能回到训练营,训练营将留在你们大多数人的回忆中。但是,我希望你们不要忘了我,不要忘了这里的人,不要忘了训练营……”教官们向我们敬礼,宪兵也向我们敬礼,我们回礼,然后,是授衔。我们的肩臂上佩带上了TZ的臂章。我们互相拥抱着,欢呼着……晚上,教官第一次请我们喝酒,大家都喝醉了。我们忽然舍不得这个地方,舍不得这个伴随了我们半年多的地狱。我们曾经咒骂这个地方,咒骂这里的人,现在,忽然,感觉他们是如此亲切,如此难以割舍……休整两天,我们都打好了背包,准备到军区等待分配。离开训练营的时间到了。早上,军车已经等在了营地外边,我们排好队,第三次看到了TZ的战旗升起。教官们排好队,宪兵仪仗队拿着56式半自动步枪,黄教官下令:“鸣枪!”仪仗队很潇洒地斜举枪、射击、放下,举枪、射击、放下……共鸣了三枪,这是训练营对学员的最高礼遇!鸣枪过后,送别号响起,我们依依不舍地向门口走去,教官们向我们敬礼,我们回礼,仪仗队和我们交错走过的时候,向我们敬持枪礼。小龙“汪汪”地叫着,拼命想挣脱铁索跑过来,舍不得我们离开。我的鼻子一酸,有种想哭的感觉。以前,我们都恨这里的教官,恨这里的宪兵,恨小龙,甚至恨这里的一草一木。但是现在,我们百感交集,我们应该感谢他们,是他们,将我们训练成为一个合格的特种战士!我忽然舍不得离开这个地方,甚至想永远地呆在这里!但我知道,我永远不能再回到这个地方了,这是部队的规定,除非,我是以教官的身份回来。教官训兵十年了,妻子没能随军。并不是部队不允许,而是训练营的生活太苦,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生活下来是需要勇气需要无私奉献的事情。再见,教官!再见,宪兵!再见,小龙!再见,我的训练营!上了军车,我们依然朝营地里张望着,教官和宪兵们还排着队,都站在那里看着我们。黄世龙看了一会儿,转过头,走了。我看见他低下头,用手搓着脸,我知道,他哭了!我们就像他的孩子,翅膀硬了,是该高飞的时候了。半年里,他打我们,骂我们,罚我们,都是为了将我们培养成材,这也是军人爱的表达方式。他就是这样,一年又一年地培养着孩子,一年又一年地送走孩子,每到送别的时候,他的心就被挖空一次。可能,我永远也不能感受到他这种心情,他的泪是苦涩?是喜悦?还是失落?
一个宪兵放下帆布的时候,对我们说:“别看了,越看越伤心。”我的眼泪都快掉了下来。他捆扎好帆布,军车开动的时候,他忽然喊到:“兄弟们,不要忘记我们!”我们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掉了下来,带着哭腔回答他:“我们不会忘记你们,兄弟!我们会记得你们,永远地记得你们!”再见,我的训练营!这个融入了我生命的地方!军车将我们送回到那个来时的小站,然后一辆闷罐车把我们带回了军区。直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训练营在什么地方,每次出来进去,都是被蒙在军车和火车里。很快,我们班就被分到了××独立团的丛林特种侦察连里。连队的驻地在大山里,连长亲自来接我们;我们将补充今年退役的特种兵。就这样,我们到特侦连又成为了一个新兵,不同的是,我们是佩带着TZ臂章的新兵!很快,我们班就被分到了××独立团的丛林特种侦察连里。连队的驻地在大山里,连长亲自来接我们。我们将补充今年退役的特种兵。就这样,我们到特侦连又成为了一个新兵,不同的是,我们是佩带着TZ臂章的新兵!我们代替的是“蓝狐小队”,因此,我们也沿用了他们的代号。队长“蓝狐”,医务兵兼通讯兵“红狐”,如果队长失去指挥能力,他就是代理队长。狙击组:主射手“猎鹰”,副射手“山鹰”;突击组“老虎”、“西北虎”、“华南虎”、“东北虎”;渗透组“胡狼”、“灰狼”和“白狼”;机枪手“拳击”!我的代号由4318变成了“猎鹰”,老八是我们的队长,“兔子”是我的副射手,十二是渗透组的组长,“蛤蟆”是机枪手。突击组组长是后来分到我们班的“唐僧”。他姓唐,不知道怎么就得了这个外号,后来突击组的外号就变成了唐僧师徒四人,当然这是后话了。我们在特种侦察连住了下来,今后,我们会跟老兵们一起训练。为了迎接我们,连里还专门开了个欢迎会。连长和老兵们比较关心我们,并不欺负我们,因为他们知道,能从训练营里走出来的人绝对是好样的!特侦连的连长姓马,讲话嗓门很大,而且老是带着脏字,动不动就骂娘。刚开始,我们都很怕他,但是老兵说他是刀子嘴,豆腐心,骂是骂,但是对兵是很好的。指导员叫戴勋,他们给我们这些新兵们介绍了连队的情况。连队驻扎在深山中,营地里都披着伪装网,连训练器材都披着,每天都有一个固定时间无论是在做什么,都要把器材伪装好,人员都隐蔽起来。老兵解释说每天的这个时间,有别国的卫星从上空经过。离营地最近的“小镇”开车还要四个小时的山路,我们驻扎的地方离G地区不远,Y省是国内枪支走私、贩毒的重灾区,有时候我们会有任务出动,听老兵说他们以前经常还跑到G地区去转转。本来以为我很快可以担负任务了,可以展现自己的神枪狙击手的风采了,可是依然是常规训练。我们每天的训练就是大家磨合,偶尔还跟其他小队的进行对抗性训练。现在,带我和山鹰进行狙击训练的是老柯和他的副射手肥牛。老柯据说是安徽人,大家都这么叫他,到底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老柯是个很安静的人,不爱说话,经常没事就往远处看。有一次,我问他看什么,他说:“我看我的家乡。”连里对老柯的传言很多,说他曾经三枪敲掉了三个目标,曾经在600多米一枪狙击了一个只露出半个脑袋的目标。我问他的时候,他总是笑笑说:“瞎传的,哪有那么神。”不愿意透露更多的情况。刚到连里,我们都还沉浸在成为特种兵的喜悦中,说话也牛起来,有点“天下舍我其谁”的感觉。老兵说我们是不知天高地厚,我们很不服气,他们也不跟我们吵,只是说:“在战场上见个高低。”跟老兵对抗的时候,我们总是输,每次老兵都能找到我们把我们“消灭”,每次我们都灰头土脸地败下阵来。老兵很少会给我们总结,让我们自己总结经验。吃了几次亏,我们也学乖了。老兵不死!因为他们有经验,他们是军魂所系。他们有着许多我们在训练营中没学到的技巧。我们于是放低了心态,训练完了就追着老兵们讨教,老兵们接受了我们,手把手地教我们战斗技巧。
狙击训练是一个师傅带一个徒弟,连里戏说这个是带研究生。我看到老柯的枪都是自己保管,外面包着伪装,瞄准镜的基座都生锈了,和枪锈在了一起,连里的狙击手基本都是这样。我问他:“师傅,你的枪怎么那么脏?而且还生锈了,这不是违反了武器管理条例了吗?” 老柯说:“武器是拿来用的,不是拿来看的。我们的狙击枪瞄准镜和枪的结合不好,容易松动,这样锈在一起了就更准了,战斗的时候没有时间也没有条件给你校枪的。”到我领到枪的那天,老柯和我什么都没做,就是在军械库里挑子弹。他在军械库里保留了一颗子弹,是用来做砝码的,每颗子弹挑出来了还要用这个砝码称过。挑了半天也才挑了200来发基本合他要求的子弹,然后又教我用小锉刀一颗一颗地锉光滑。这是个精细的活,在训练营里,教官也教我们锉过子弹,但只是讲了大概。老柯锉子弹的时候很仔细,在灯光下还要用个放大镜一点一点地看。我每锉好一颗,他都检查,指导我什么地方锉得好,什么地方锉多了。我们花了一个晚上才锉好了100多发子弹。2 他告诉我:“普通的子弹因为加工的问题,有毛边,毛刺,而且装药也不太一样,近距离弹道还不怎么看得出子弹的好坏,在环境恶劣和距离远的时候偏差就很大了。所以,要这样挑子弹,就是找出你习惯的那个装药量的子弹,经过加工,这样才能保证狙击的精准。”第二天,老柯带我到射击场校枪。我和山鹰跟着老柯和肥牛搬着两个大桌子,上面还固定着两个台钳。老柯把枪夹在了台钳上,先瞄准了几百米外的靶子,将锉好的子弹装进去,先射击了10发看弹着点,慢慢地一点点调整瞄准镜。这个工作急不来。我和山鹰跟着师傅,一点点地校正,一点一点地感受。就这么,一天就过去了。晚上,没把枪取下来,和桌子一起小心地抬回来放好,第二天又小心地抬出去。校枪这个工作我们做了四天。在桌子上校正好后,取下来实际射击,将枪的性能调整到最佳状态。老柯和肥牛在校枪的时候精益求精,一点一点地调整,每次调整都给我们讲解。校好了枪,老柯用块棉布帮我把枪包起来,洒上盐水,对我说:“三天不要动它,等它生锈,然后再实际射击看看效果,如果不行的话还得要校正。以后自己保管枪支,你才能熟悉它的脾性。”这三天的时间,老柯让我们看他的作业,——就是每次射击的弹道记录,上面记录了射击时候的条件,射击的精度等等。“以后,你们要记得做这个作业,这样你才能找到不同的子弹在不同环境下的弹道。”老柯对我们说。我看着厚厚的一本“作业”对老柯说:“师傅,教官都没教过这样做,做那么多功课,有必要吗?”2 老柯说:“看来你对‘战场上任何一个失误都会要你命’这个道理还没理解透彻。为了完成任务,保住命,多做点功课对你大有好处的。训练营教给你们的只是把你们领进了门,这些东西都是在平常点滴积累起来的。战场不是为你量身定做的,
你要适应不同的战场环境。在战斗中,敌人不会那么听话,像演习一样在该出现的时候出现,出现的时候也不一定就有个好的射击角度,所以,这些作业并不是多余的,做了对你有好处。”我和山鹰点点头,和师傅一起研究他们的作业。并把一些典型的射击条件记录下来。老柯他们帮我和山鹰把枪校得很好,简直就是指哪打哪。他们带着我们,先在射击场上射击,熟悉枪支性能,监督我们做作业。到了晚上就挑子弹,锉子弹,总结当天的情况。我和山鹰慢慢地成长着,我们也明白了,虽然我们合格,但是离优秀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和山鹰很虚心,有什么问题都刨根问底,师傅也很耐心,每个问题都给我解释清楚,然后让我们实践。半个多月后,我们已经基本掌握了锉子弹、校枪和做作业的技巧,师傅就带着我们到驻地附近的大山里,教我们怎么寻找阵位,怎么在丛林里伪装和接近目标。老柯带着我对抗肥牛和山鹰。我们分开,然后互相寻找,寻找对方留下的痕迹,判断对方的方位,然后选择阵位“狙击”对方。我们双方互有输赢。师傅教我在丛林里缓慢爬行,将枪收到怀里,披好伪装服,像只树懒一样。前进的过程中,耳朵支起来像雷达一样搜索着丛林中任何可疑的声音,一点一点地挪到阵位中。我问他:“这样是不是太慢了?就几百米路,爬了几个小时。”师傅说:“耐心是一种美德。就像春哥没菊花暴,也要耐心等着论坛那些粗言粗语的人出现,其实,在丛林中,动作越缓慢暴露的几率越小。因为丛林遮挡了双方的视线。往往交战距离是非常短的,而声音就是一个判断对方位置的很重要的因素。走路很容易弄出声响,普通的爬行也会摇动树枝、灌木,这样就把自己的方位给暴露了。”好几次,我都不习惯这样,被肥牛给逮着了。还有几次,我也发现了山鹰在丛林中爬行时晃动的灌木。有时,师傅会带着我们和其他的狙击小组对抗。有一次,我们和山鸡小组对抗。凌晨,师傅就带着我爬进了阵位中,一整夜,我都在用夜视望远镜搜索着对方,什么都没发现。早晨的时候,我对师傅说:“师傅,应该不会在这里吧,什么都没发现,也没有异常,我们转移吧?”他说:“耐心点,他们就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现在就看谁先出错了。”起雾了,露水模糊了我的瞄准镜。我想伸手去擦,师傅阻止我说:“不要动,现在还能看得清楚。”我们又趴了半个小时,山鸡小组终于熬不住了,1号伸手搽了搽瞄准镜,一动就被我们发现了。果真跟师傅说的一样,他们就在离我们100来米的山坡上潜伏着!后来,师傅对我说:“对付狙击手,就是他不动我不动,他要动我也不动。耐心是狙击手必须具备的条件。”我问他:“师傅,你怎么就知道他们离我们不远呢?”他说:“这个是直觉。当你熟练了,你就能跟对手对话,明白他在想什么。而且,白天最好不要转移阵位,晚上的时候,夜幕可以掩盖你的行动。”师傅带着我们一个多月后,他说能教我们的都教完了,剩下的就是靠我们自己不断地练习和体会总结,我们可以出师了!我回到了蓝狐小组,和小组队员一起训练逃脱、掩护和队型等等。一次,训练逃脱,我们被三个小队的队员追捕,我和山鹰殿后掩护大部队逃走。我用师傅教我的,用一段伪装网将枪绑在树上,披着伪装服坐在他们要追击我们的必经之路上等待,但是师傅还是把我找到了。我问师傅:“我都是按照你教的来做的啊,我伪装得那么好,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等?”他说:“你忘记了一点:伪装是要和当地的环境融合在一起的,并不是单纯地把自己给盖起来。虽然你披着伪装,已经看不出是一个人在那里,但是,你披的是草地伪装服,你的背景是灌木和树木;在树林里,草是很稀疏的,怎么会有一大堆草在那里呢?” 我们训练了两个多月。在这两个多月时间里,连里的老兵出了几次任务,每次回来,我们都向他们打听情况,他们都是笑笑说:“不该问的不问,轮到你自然就知道了。”终于轮到我们小组出任务了!任务很简单,只是抓一个人:他在边境的一个小村里,据说是走私枪支弹药的。我的任务就更简单了,找个位置作为观察手,随时报告情况。几个老兵带着我们新兵一起执行,两个师傅带着我和山鹰做观察手。出任务前,老兵对我们说:“听指挥,千万不要做傻事!”目标在一个小山村。山村建在山坡上,住宅都是这里特有的吊脚楼,下面养着家禽家畜,上面住人。山坡下是一条蜿蜒流过的小河。今天是附近山村的圩日,村里的人大多都赶圩去了。我和师傅在山村对面的山顶用望远镜和瞄准镜帮助渗透小组预警,报告前进路线的情况。当时肥牛带着山鹰警戒侧面。天气闷热,这边的人都有睡午觉的习惯。直到中午1点多钟,渗透小组开始出动。任务很顺利,渗透小组轻而易举地就渗透进了村庄,接近了目标,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人、一条狗。剩下的就是怎么安全地把人带出来。这家伙身上绑着手雷,就像我们所说的“光荣弹”。渗透小组带着微声冲锋枪,轻手轻脚地慢慢接近了“目标”所在的吊脚楼。我在瞄准镜里看着渗透小组的一举一动,感觉有些喉咙发干。第一次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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