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攻略天辰砂那一章找到天辰砂,在哪找到的??求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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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玄冥寒铁
&&&&【第五十七章-玄冥寒铁】荒野中的花
&&&&几十年前的中原江湖,远不像现在这般和乐融融,有魔教三不五时出来挑衅也就罢了,偏偏各门派之间还不消停,几乎隔个几天便有帮派对骂约架。虽说寻常百姓更愿意将此描述为血雨腥风,好在侃大山时多些聊头,但实际上更多却是乌烟瘴气,骂来骂去顶多争个口舌之利,与村间田里的泼皮无赖并无二致。
&&&&而吵架与打群架这种事,自然是人与人多越好。于是每每临近门派约定之日,大街上的痞子也就成了各门派的抢手货——几文钱两顿饭便能雇上一天,不仅吵起架来声音大,问候起别家祖宗也是毫无压力,可谓便宜又划算。而这些小混混也极乐意参与此类活动,有热闹看是自然,且毫不费力又过瘾,回来还能跟乡邻吹嘘,看着周围一圈艳羡眼神,简直连做梦都要笑醒。只是这活路虽好,却也有危险,一次在萧山帮与金钱门约架之时,由于双方雇来的人都颇为凶悍,到后头局势一发不可收拾,居然当真拔剑打了起来,那些小混混哪里见过这阵仗,看到血之后,一个个掉头就跑,其中一个人稍微跑得慢了些,后背便挨了两刀。
&&&&受伤之人是个年轻后生,头发蓬乱满脸脏污,大抵是因为身体强壮,血流了一地却也没死,醒来之时躺在一处茅屋,身边坐着一个女子正在熬药。
&&&&“那女子便是白头凤吗?”段瑶听得入迷。
&&&&景流天点头:“无人知道白头凤的真名叫什么,只知她平日里喜好用一块白色头巾遮住头发,手中又握有白凤剑,因此便得了此名号。师从当时江湖武学修为数一数二的灰袍老尼,功夫自然不会差,原本是不该同这些约架小门派扯上关系的,只是恰好路过,又仁慈心善,便顺手救了那后生。”
&&&&段瑶道:“师父是佛门中人,自然要更善良些的。”
&&&&“人有时太善良,也未必是好事。”景流天道,“那后生名叫李天,你可听过此人?”
&&&&“李天?”名字平平无奇,段瑶想了半天,才道:“海浪手?”
&&&&“什么叫海浪手。”景流天失笑,叫下人替他端了一杯甜茶进来,“是破浪斩。”
&&&&无人知道李天的来历,甚至在那场约架之前,江湖上根本就没有这个名字出现过。萧山帮的弟子后来回忆了七八回,也说当日只见他在街边蹲着,衣裳又脏又破,以为是游手好闲的无赖地痞,便上前给了几个铜板,不由分说拉着人就去了山巅打群架——后头见他真被人砍了,也就赶紧作鸟兽散,谁会想到,此人竟会是个绝世高手。
&&&&“啊?”段瑶也没想明白。
&&&&“或许是那天恰好有什么事,又或者是恰好中了毒,想来除了白头凤与李天本人,这世间不会再有人知道个中缘由。”景流天道,“李天伤好之后,便一直同白头凤生活在一起。灰袍老尼生前藏有一本武学秘笈,在她故去之后,江湖中有不少人都对白头凤虎视眈眈,一个个寻上门来,却也一个个被李天打走。他掌法极其精妙,甚至能单手将地劈裂,飞沙走石如同翻滚海啸,便得了名号破浪斩。”
&&&&“听起来倒是不错。”段瑶道,“只是若庆路坎坷,想来结局也不会是成亲生子。”
&&&&景流天点头:“再后来,李天不知为何,失踪了。”
&&&&段瑶:“……”
&&&&“他先前为人嚣张,得罪了不少江湖中人。”景流天道,“在消息传开后,白头凤也便成了众人眼中的一块肥肉,有人依旧对秘笈念念不忘,有人垂涎她的美貌,还有人想从她口中逼问出李天的下落。后头家里待不下去,白头凤便连夜逃出了城,却依旧中了仇家的圈套,落入贼人之手。”
&&&&“没有武林盟主主持公道吗?”段瑶问。
&&&&“武林盟主远在西域,况且当时也没人知道,白头凤究竟是落入了谁的手中。”景流天道,“直到三个月后,街边才出现了一个疯疯癫癫的白发女子,胡言乱语,武功尽废。”
&&&&段瑶眉头紧皱。
&&&&“她是偷偷跑出来的。”景流天道,“后头有几个门派看不过眼,派人前去救她,却恰好遇到前来杀她的人,才总算是知道了背后真凶是谁。”
&&&&“谁?”段瑶问。
&&&&“一个下三滥的门派,名叫玄裳山庄,曾被李天一人单挑全庄,结下了梁子。”景流天刀片,“在罪行败露后,其余正道人士对其群起而攻之,虽说也算是报了仇,但这江湖中,却再也没有了侠女白头凤。”
&&&&“后来呢?”段瑶继续问。
&&&&“后来的事情,便无人知道了,李天似乎一直就没回来过。”景流天道,“至于白头凤,有人说她死了,有人说她出了家,也有人说她嫁了个普通人过日子,谁知道呢。”
&&&&“这样啊。”段瑶道,“那李天,当真再也没有回来过吗?”
&&&&景流天摇头:“就算到现在,也无人知晓他的真正身份,是死是活,去了哪里,更别提是当时行踪。”
&&&&“嗯。”段瑶道,“多谢景楼主,今日我让楼主坏了规矩,他日定会想法补偿。”
&&&&“段小王爷客气了。”景流天将桌上的毒|药推回去,“我若是不收这酬礼,也就不算是做生意,谈何坏了规矩。”
&&&&段瑶将小瓶子又揣回去:“那就算我欠个人情。”
&&&&“好说。”景流天道,“只是小王爷为何突然问起这个,可是听到了些什么事,或者见到了些什么人?”
&&&&“我也说不准,只是若前尘当真如此悲惨,那还是莫要打扰老人家了。”段瑶深吸了一口气,“是我先前将事情想得太简单。”
&&&&景流天了然,微微点头:“在下明白。”
&&&&离开金满客栈后,段瑶原本想去福明村再看看,犹豫再三,却还是转身回了北行宫。
&&&&天上一轮圆月渐渐隐去,日头东升薄雾散开,苏淮山庄里头也开始有了炊烟人影。
&&&&虽是夏日,山间清晨却也凉,段白月拉高被子,轻轻遮住身边人的赤|裸肩头。
&&&&楚渊抬起胳膊挡住眼睛:“什么时辰了?”
&&&&“又不用上早朝,你管它什么时辰。”段白月道,“困就继续睡。”
&&&&楚渊道:“屋里头闷。”
&&&&段白月起身打开窗户。
&&&&南摩邪正在院中笑靥如花。
&&&&段白月“哐当”一声,重新将木窗掩住,还插了插扣。
&&&&逆徒啊……南摩邪摇头晃脑很感慨,转身溜达去了厨房。
&&&&段白月回到床上,重新将人抱进怀中。
&&&&楚渊被他折腾了一夜,又有些昏沉,也没看清窗户究竟是开还是关,很快便又睡了过去。陶仁德在外头转了几圈,侍卫都是西南王一直在睡觉没出门,也便放了心,打算独自去饭厅吃早饭,却在路过厨房时,险些与一个头发乱蓬蓬的老头撞个满怀。
&&&&“南大侠。”陶仁德行礼,不动声色往后退两步。毕竟面前这位死了又活活了又死,也不知究竟是个什么物件,还是躲远些好。
&&&&“陶大人。”南摩邪左手捏着一根油条正在啃。
&&&&“南大侠生病了?”陶仁德往厨房内看了一眼,砂锅正咕嘟咕嘟,四处都是药味。
&&&&“倒不是。”南摩邪道,“滋补用的汤药,陶大人也来一碗?”
&&&&陶仁德看着桌上散开的蝎子蜈蚣蟾蜍干,笑容满面转身告辞,生怕晚了会被拉住灌下肚。
&&&&想得还挺美,真想喝可没有。南摩邪晃晃小徒弟前几日给自己捆出来的小辫子,继续蹲回炉边煮药。熬干再加水,足足过了七八回,方才清出来端回住处。
&&&&开门的人是楚渊。
&&&&“皇上。”南摩邪笑容慈祥。
&&&&“南前辈。”楚渊并未觉得不自在——毕竟南摩邪的卧房就在隔壁,按照他的武功修为,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昨夜前来。更何况原本就是……一家人。
&&&&“这是药。”南摩邪将碗递给他,叮嘱,“务必要一口气喝完。”
&&&&“每月十五,就是要服此药?”楚渊接在手中。
&&&&南摩邪点头:“是啊,又毒又酸苦。”吃完之后,务必要给点甜头才是。
&&&&“有劳前辈了。”楚渊微微低头。
&&&&南摩邪清了清嗓子,打算继续渲染一下气氛:“此药——”
&&&&“师父。”段白月出现在楚渊身后,目光如刀。
&&&&南摩邪强行冷静,摸了摸自己的小辫子。
&&&&“前辈回去休息吧。”楚渊失笑,“我会看着他服药。”
&&&&“听到没有。”段白月单手挡住门框,微微躬身与恩师平视,“可要徒弟送师父回去?”笑容和蔼,一看便知完全不是威胁。
&&&&南摩邪连门都不走,直接爬墙回了隔壁。
&&&&楚渊:“……”
&&&&“师父说话,你也是知道的。”段白月关上屋门,“听听便可,可不许信。”
&&&&“南前辈也没说什么。”楚渊坐在桌边,将药碗递给他,“有些烫。”
&&&&段白月道:“喂我。”
&&&&楚渊:“……”
&&&&段白月道:“苦。”
&&&&楚渊道:“若是苦,便更该一口气喝完。”
&&&&段白月想了想,道:“手疼。”
&&&&楚渊好笑,盛了一勺汤药吹凉,喂到他嘴边。
&&&&段白月从来就未觉得,原来这碗毒汤也能如此好喝。
&&&&“里头都是些什么?”楚渊问,“可有什么药材不好找?”
&&&&“寻常的毒物罢了。”段白月道,“西南随处都是。”
&&&&楚渊皱眉:“□□?”
&&&&“对一般人而言是□□,对我可是解药。”段白月将残余药汁一饮而尽,“否则只怕金蚕线一醒来,便不会愿意再蛰伏回去。”
&&&&楚渊叹气:“可也不能一直如此。”
&&&&“不说这个。”段白月道,“再听到天辰砂三个字,头都要炸了,有师父与西南府的人去找,你也不准再插手。”
&&&&楚渊点点头,倒了杯茶给他漱口。午膳也是送到房中,两人吃完饭后,段白月问:“睡一会儿?”
&&&&楚渊道:“一个时辰前刚起。”
&&&&段白月道:“横竖也无事可做。”
&&&&楚渊道:“这种闲散午后,你一不会品茗,二不会下棋,三不愿看书,四不通音律,的确该无事可做。”
&&&&段白月接话:“若我都会,如何能轮得到那位温大人中探花。”
&&&&“你这人。”楚渊哭笑不得,“不喜欢太傅大人就罢了,温爱卿又哪里招惹到了你。”怎么三不五时也要拿来说一说。
&&&&段白月道:“若你愿意将他一直留在蜀中,我保证以后不再提。”
&&&&“休想。”楚渊道,“温爱卿是我大楚栋梁,在外头历练几年之后,若是政绩出众,不单单要召回王城,甚至百官首位也会留给他。”
&&&&段白月:“……”
&&&&“怎么,嫉妒啊?”楚渊勾起他的下巴。
&&&&段白月道:“早知你如此喜欢书生,我当初学什么功夫,就该跟着王夫子走,说不定现在也能出口成章。”
&&&&“胡言乱语。”楚渊拍拍他的脸:“不闹了,快些去运功疗伤。”
&&&&段白月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放在起身回了内室。楚渊自己喝了两杯茶,余光扫见他的佩剑,一时好奇便拿过来把玩。半天之后发现,此物远看是一块破铁,拿到手中后,便会发现,还是一块忒沉的破铁。
&&&&什么玩意啊……楚渊拿起哐哐在地上敲了两下,一砸一个坑。
&&&&自己是不是要派人出去,给他寻把称手的兵器。
&&&&“西南王啊。”院中传来陶仁德的声音。
&&&&楚渊:“……”
&&&&“西南王。”陶仁德还在院中叫。
&&&&偏偏南摩邪又不在,四周一点动静都没有。
&&&&“西南王,请恕在下失礼了。”半天不见响动,陶仁德迈上台阶,打算一看究竟,省得这位爷又整出幺蛾子。
&&&&楚渊丢下手中佩剑,进屋翻身跳上房梁——动作急了些,不慎被划伤指尖,幸好那破铁剑锋够钝,含进嘴里片刻便止了血。
&&&&陶仁德推门进来,见外头没人,便径直进了内室。
&&&&段白月凝神屏息,正在闭眼运功打坐。上身赤|裸,脖颈处还有些暧昧红痕。
&&&&陶仁德凑近仔细看,心说这是晕了还是怎的。
&&&&楚渊:“……”
&&&&心口处纹着一条小小的龙图腾,看清之后,陶仁德意料之中脸色一变,匆匆转身离去。
&&&&段白月呼出一口气,睁开眼睛往上看。
&&&&楚渊跳下来,身上有些沾灰。
&&&&段白月看着他笑。
&&&&楚渊道:“这下好,太傅大人估计会更加认定,你狼子野心不可不防。”
&&&&“管他。”段白月站起来,“方才是你在外头哐哐砸地?”
&&&&楚渊顿了顿,道:“是你的佩剑掉到了地上。”
&&&&段白月道:“怪不得。”
&&&&楚渊问:“那究竟是何物?”
&&&&段白月答:“似乎是叫玄冥寒铁。”
&&&&楚渊:“……”
&&&&看这架势,是连叫什么都不确定?
&&&&“师父送的,说是上古神物。”段白月随后拿过一旁衣服穿好。
&&&&楚渊实在忍不住:“宫里还有一把鱼肠剑,你要不要?”
&&&&段白月摇头:“习武之人,岂有三天两头换兵器的道理。”
&&&&楚渊很想说,那也要是“兵器”才成。
&&&&屋外桌上,玄冥寒铁剑身浮起花纹,却又转瞬即逝,即便是有人看见,估摸也会以为是幻觉。
&&&&天色一点一点暗去,两人一道吃了碗素面,楚渊道:“我该回去了。”
&&&&“路上小心,往后几天,也不许再来了。”段白月道,“这回去又是一个时辰,不如多在行宫睡一阵子。”
&&&&楚渊笑笑:“嗯,不来了。”
&&&&段白月握住他的腰肢,低头亲吻下去。楚渊闭上眼睛,手臂环过他的脖颈,吻得痴情又投入。过了许久,两人方才放开彼此,段白月用拇指蹭蹭他嘴唇,柔声道:“等我回来。”
&&&&楚渊拍拍他胸口,转身出了门。
&&&&直到目送他的背影消失,段白月方才回到房中。
&&&&南摩邪蹲在树上乐呵呵嗑瓜子,盯着月亮一点一点在天上走,后头困了,便打个哈欠呼呼睡着,很是逍遥自在。
&&&&后半夜的时候,山间又开始刮风。树丛草丛沙沙声响,天边隐隐传来惊雷。玄冥寒铁细微嗡嗡震动,段白月听觉何其灵敏,瞬间睁眼扭头看向桌上。
&&&&蓝紫色的图腾缓缓爬满剑身,像是荒野中开出的花。
&&&&段白月下床,一步一步走向玄冥寒铁,迟疑片刻之后,伸手握住剑柄。
&&&&一瞬之间狂风呼啸,屋门“哐啷”被大力吹开。一道惊雷轰隆隆响过,银色闪电像是要撕裂漆黑苍穹,须臾光亮照出门口那张惨白带血的脸。
&&&&“西南王。”蓝姬声音苍老,如同来自地底深处,“别来无恙啊。”帝王攻略最新章节_帝王攻略(语笑阑珊)无弹窗_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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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出身皇家,楚渊每一步棋都走得心惊,生怕会一着不慎,落得满盘皆输。&&&&十八岁登基,不出半年云南便闹起内乱,朝中一干老臣心思虽不尽相同,却都在等着看新帝要如何收场。岂料这头还没来得及出响动,千里之外,西南王段白月早已亲自率部大杀四方,不出半年便平了乱。&&&&宫内月影稀疏,楚渊亲手落下火漆印,将密函八百里加急送往云南——这次又想要朕用何交换?&&&&笔锋力透纸背,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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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天辰砂
  【第十七章-天辰砂】说不定能找到    四喜公公虽说身形胖了些,看着挺敦实,但毕竟不是习武之人,因此轻而易举便被段念架了出去。  屋内很是安静。  楚渊眼睁睁看着南摩邪下手如飞,将段白月扒得只剩一条里裤,露出精悍结实的上半身。  ……  “替我抱住他。”南摩邪吩咐。  楚渊短暂犹豫,而后便依言扶起段白月,让他半靠在了自己怀中。  南摩邪取出一根银针,朝着他的一处穴位就扎了下去。  没有别的用途,就是疼,锥心刺骨之疼。  即便段白月此时正昏迷不醒,也咬紧了牙关,指间骨节泛出森白。  南摩邪继续叮嘱:“千万要抱紧。”  楚渊:“……”    半个时辰里,南摩邪少说也往段白月身上施了数百根银针。  一半为了治伤,一半则是为了……看起来更惨。  感觉到怀中人一直在闷哼,楚渊不自觉便收紧双臂。  南摩邪对此很是满意。  像这种肌肤之亲,就该多一些才好。    “为何会突然便走火入魔?”趁着疗伤间隙,楚渊问。  “并非突然。”南摩邪一边将银针旋转取出,一边道,“白月原本就有内伤,此番在比武招亲时又强行运气,难免会受伤。”  楚渊皱眉:“原本就有内伤,何时受的伤?”  “此事说来话长。”南摩邪清清嗓子,刚打算将事情从头说起,段白月却已经醒了过来:“师父!”  “醒了便好,醒了便不用手脚瘫软七窍流血印堂发黑万蚁蚀心生不如死。”南摩邪看似松了一口气,站起来道,“我去厨房看看,热水可曾烧好。”走到门口又叮嘱,“还请楚皇务必将我这徒弟抱紧一些,免得又出事端,毕竟蛊毒不比其它,还是要小心为上。”  楚渊:“……”  段白月:“……”    “你中了蛊?”待到南摩邪离开后,楚渊方才问。  “西南王府长大的人,谁身上没几条蛊虫。”段白月不以为意,“算不得大事。”  “为何突然走火入魔?”楚渊又问。  段白月答:“自然是因为练功不得要领。”  “既是身受重伤,便该回西南王府好好休息。”楚渊摇头,“此次西北之战,段王不必去了。”  “我不去,谁帮你?”段白月微微坐起。  “武林盟主沈千枫,他与小瑾是朋友。”楚渊道,“秦少宇也与朕达成了交易。”  “看来帮手颇多。”段白月笑笑,重新靠回床头道,“也罢,那就回西南。”  楚渊没有接话,于是四周便重新安静下来,安静到几乎能听清对方呼吸。    许久之后,楚渊站起来:“好好休息,这里无人会来打扰。”  段白月道:“好。”声音却有些不自然。  “怎么了?”见着神情有异,楚渊握住他的手腕试脉,发现快得超乎寻常。  段白月眼底赤红。  楚渊想要去找南摩邪,却被一把拉住。  “无妨。”段白月哑声道,“过阵子便会好。”  楚渊微微皱眉,刚开始还不解,目光却不经意扫到他腹下。  只穿了一条薄薄的里裤,有些变化便分外明显。  ……  ……  ……  段白月呼吸粗重。  楚渊夺门而出。    南摩邪正守在院中,将几根鱼头草翻来覆去捡,假装自己当真很忙。  楚渊站在卧房门口,面色通红。  “皇上。”四喜公公赶忙上前扶住他,“可是西南王身体不适?”  段念也跑上前,显然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何事。  “前辈。”楚渊实在难以开口描述这件事,欲言又止。  南摩邪善解人意道:“可是那处有了些许变化?”  楚渊顶着万钧雷霆点头。  而且不是些许变化,是变得……很多。    “这就好,这就好啊。”南摩邪拍大腿。  楚渊:“……”  这就好?  南摩邪吩咐段念:“快去,把青楼里最好看的姑娘都包下来,不要多,十几二十个人便足够。”  “为什么?”段念受惊,四喜公公也觉得自己耳背,刚才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找青楼女子来要作何?”楚渊也问。  南摩邪答:“自然是交欢。”  楚渊哑口无言。  此等答案。  南摩邪耐心道:“身中合欢蛊,若是不能及时做些事情,怕是会爆。”  楚渊:“……”  楚渊:“……”  楚渊:“……”  爆?  段念此番总算反应过来,于是拔腿就往外跑。  “回来!”楚渊怒道。  段念犹豫着停下脚步,回来做甚,时间拖不得啊,我家王爷要爆。  “也是,这里是楚皇住处,不方便让外人知晓。”南摩邪醒悟过来,“干脆我直接带着白月去青楼,姑娘也多,想挑几个挑几个。”  话还未说完,楚渊已经拂袖进了内室。  南摩邪赶紧趴在门口听。  四喜公公:“……”    段白月一脸痛苦地皱眉,全身都被汗水浸透。  楚渊站在床边,心里天人交战。  “皇上。”南摩邪还在揣着袖子在外头叫,“我们何时才能带王爷走,拖不得太久啊。”  “闭上眼睛。”段白月嗓音沙哑道。  楚渊没反应过来:“……嗯?”  段白月抽开腰带。  楚渊瞬时转身看窗外,面色不知是红还是白。  屋内依旧很安静,却多了粗重的喘息,和暧昧的声响。  在来周府之前,南摩邪喂的那枚药丸效力堪称惊人。  时间当真是久。  段白月一直看着他的背影。  楚渊觉得,自己或许会在窗边一直站到天亮。幸好就在他想要夺门而出时,房内终于消停了下来。  楚渊随手甩给他一方丝帕。西南蛊多,这不算是稀罕事,却没料到此人这不中那不中,偏偏中了功效如此下流的合欢蛊。  床上许久没有声响。  再一看,段白月却已昏昏睡着。  ……    这个夜晚,楚渊一直待在书房,连四喜公公想要送茶,都被打发了出来。  天色将明,段白月沉沉睁开眼睛。  南摩邪的脸出现在眼前。  段白月闭上眼睛,继续昏迷不醒。  南摩邪唉唉道:“到底何时,为师才能喝到你的喜酒?”  段白月道:“一般人的师父,都会先问一句伤势如何。”  “还能如何,为师已经替你把过脉。”南摩邪道,“用合欢蛊吞掉你体内的金蚕线,此招最为省时省力,虽说身子有些虚,却并无大碍。”  段白月说不上自己该是何心情,坦白讲他宁可中金蚕线,尝锥心之痛噬骨之苦,也不愿再像昨晚那般狼狈。  “等你成亲之后,才能知道合欢蛊的妙处。”南摩邪摇头晃脑,一副过来人模样。  段白月很想将他重新埋回坟堆里。    “金蚕线一旦苏醒,至少要三日才会重新蛰伏。”南摩邪又道,“若为师是你,便会继续吃这合欢蛊,蚀骨销魂,总好过万箭穿心。”  段白月将他直接赶了出去。  南摩邪连连叹气,抬头却见楚渊正站在院中,于是赶忙苦情道:“皇上,我家王爷他又毒发了。”  楚渊果断转身出了门。  南摩邪眼睁睁看着他离开,险些要折回卧房,先将段白月一掌打吐血,然后再带着段念回西南。  到时候半死不活,看你是见还是不见,救还是不救。    此后两天,段白月体内金蚕线时有活跃,从脑髓到骨缝游走,几乎全身都要变形粉碎。最后一拨剧痛袭来,整个人再度昏沉沉睡去,神智模糊间,像是有温热的手巾在额上轻轻擦拭,将痛意带走不少。  楚渊将被子铺好,又将他的手也小心翼翼塞回去。方才转身出门,径直去了城内另一处院落。    “金蚕线?”叶瑾点头,“知道,苗疆害人用的蛊虫,阴毒缺德至极,你问它做什么?”  “可有解药?”楚渊问。  “你中毒了?”叶瑾飞快握过他的手腕试了试,半晌后松了口气,“没什么事。想解金蚕线,就要找到天辰砂,不过上古传说里的东西,就算你是皇上,只怕也不好找。”  “只是不好找,不是找不到?”楚渊刨根问底。  “天下这么大,说不定哪就有呢。”叶瑾抽抽鼻子,“这种事,谁也说不好。”  楚渊闻言沉默。  “到底是谁中了蛊?”叶瑾又问,“四喜吗?”  楚渊愣了愣:“为何要是他?”  “瞎猜的。”叶瑾道,“除了四喜,你似乎也没将其他人放在心上。”更别提是亲自上门找药。  楚渊问:“那你呢?”  “那不一样。”叶瑾揣起手,“我是‘这位神医’。”和你并不是很熟。    周府内,段白月潜心打坐运功,终于将金蚕线全部逼回蛰伏。虽只是短短三天时间,受的煎熬却不算小,脸色也有些苍白。  四喜公公笑呵呵端了一罐甜汤送来,说是特意熬的,大补。  段白月问也不问,几口吃得一干二净。  四喜公公又道:“皇上亲自看着熬的。”  段白月觉得自己方才应该吃得更慢一些。    楚渊推门进来。  四喜公公手脚麻利收拾好空碗,低头退了出去。  楚渊站在床边,声音很淡:“朕要回王城了。”  段白月问:“何时?”  楚渊答:“明天。”  段白月笑笑,也并未多言,只是叮嘱:“路途迢迢,凡事多留几分心。”  楚渊道:“好。”    “还有。”段白月想了想,“不管我师父说了些什么,都不要信。”  “包括天辰砂?”楚渊问。  “传闻中才有的药物,信它做甚。”段白月语调轻松,“不如看开些,至少心不累。”  “为何不早些告诉我你中了蛊?”楚渊又问。  段白月答:“因为丢人。”  楚渊:“……”  段白月挑眉:“若不能来比武招亲,岂非要白白错失大片西南封地?”  “好好休息吧。”楚渊不想与他再多言此事,站起来道,“至于天辰砂,朕也会帮你去找。”  段白月道:“多谢。”  楚渊刚走到门口,却又被叫住:“今晚可否一起喝杯酒?”  ……  段白月靠在床上:“此番来欢天寨,特意带了坛雪幽。”  楚渊道:“你有伤在身。”  “金蚕线一年也就醒一回。”段白月道,“已经没事了,况且蛊虫不比刀剑伤,只是饮几杯酒而已。”  楚渊犹豫了一下,点头:“好。”  段白月嘴角勾起弧度,一直看着他离开。    南摩邪从窗户里钻出来——为了进出方便,他在周府都戴着面具,街边小摊上用一枚铜板买的驱魔人,青面獠牙满脸毛,曾在黑天半夜将四喜公公吓得险些晕过去。  段白月问:“若我用内力逼出一口血,师父可会因此闭嘴?”  南摩邪道:“十口也不行。”  段白月用被子捂住头。  南摩邪道:“不过你这回倒算是有出息,竟然知道要将人留下来喝酒,可要为师给你下点药?”  “来人!”段白月忍无可忍。  “王爷。”段念从门外进来。  “带师父去睡觉。”段白月吩咐,“若是不肯睡,便打晕了丢在床上。”  段念拖着人就往外走。  南摩邪还在叮嘱:“至少换件衣裳,若是不想换,那便索性脱光。”  段白月头疼欲裂。    是夜,楚渊果然准时上门。  段白月倒是真换了身衣服,看上去颇为风姿挺拔。  楚渊:“……”  “坐。”段白月在桌上一字排开两个酒杯。  “你酿的?”楚渊问 。  段白月笑笑:“送往王城的那些绯霞,可还喜欢?”  楚渊点头。  “喜欢就好,来年接着送。”段白月将酒坛启封,“雪幽要比绯霞更烈一些,先尝尝看,若不喜欢——”  “那朕便能走了?”楚渊打断他。  段白月顿了顿,然后摇头:“若不喜欢,那我便差人去街上买两坛女儿红。”总归是一定要将人留下的。  楚渊眼底难得有些笑意。  段白月递给他一杯酒。  楚渊饮尽之后,道:“是很烈。”  “若是醉了怎么办?”段白月问。  楚渊替自己又斟了一杯:“若是醉了,叫四喜进来便可,他就在外头站着。”想必你的师父也在。  段白月笑着摇摇头,与他碰了一下杯。    四喜公公揣着手,在外头一直候着。  南摩邪捏着一包瓜子,一边嗑一边与他闲话家常。  先将关系搞好,将来说不定有用。    半坛酒空了之后,楚渊伸手想继续斟,却被段白月压住:“先前就说了,酒太烈,喝多会醉。”  “醉了又如何?”楚渊反问。  “我还有话要说。”段白月将他的手轻轻拿开。  “嗯?”楚渊看着他。  “当真要自己去西北?”段白月问。  楚渊点头。  “打起仗来刀剑无眼,自己多加小心。”段白月往桌上放了枚玉印,“西南军已全部安插分布在诸西北重镇,这是兵符。待到漠北叛军南下之时,自会有人来找你。”  楚渊道:“多谢。”  “何必言谢。”段白月将酒坛重新递给他,“话就这些,酒还要喝吗?”  楚渊犹豫了一下,问:“你的伤,当真很重?”  “又是师父说的?”段白月摇头,“信他作甚。”  楚渊与他对视。  段白月冷静道:“即便是手上破了个口,也会被他说成是断了胳膊。”  楚渊错开他的视线:“没事就好。”  段白月嘴角一弯,又替他斟了一杯酒。    “不如去隔壁房吃宵夜?”南摩邪诚心建议,虽说酒只有一坛,但看起来两人似乎要喝到明早天亮,一直站在这里也无趣。  看着他青面獠牙的面具,四喜公公坚定摇头。  面对如此一张脸,莫说是吃饭,就算坐着不动也是煎熬。    最后一杯酒饮尽,楚渊站起来时,觉得头有些重。  段白月将人一把接入怀中。  “叫四喜进来吧。”楚渊昏沉道。  “好。”段白月答应,却也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一直抱着他。  楚渊闭上眼睛,眉头微微皱起。这么多年,他喝醉的次数屈指可数,是当真难受。  “好好照顾自己。”段白月拍拍他的背,“待出关之后,若西北之战仍未结束,我便去找你。”  颈侧传来微微湿意,楚渊睫毛有些颤抖。  段白月深吸一口气,挥手扫开房门。  “哎哟。”四喜公公赶忙跑进来。  “也不必煮醒酒汤,歇着就好。”段白月道,“雪幽只会让人醉一场,明早醒了便会没事。”  四喜公公点头称是,将楚渊扶回了卧房。    在被师父拉住之前,段白月果断关上了房门。  南摩邪蹲在地上继续吐瓜子壳,他自认卑鄙无耻了好几辈子,所以此番极为想不通,为何竟然能教出一个这么……有辱师门的徒弟。  也不知将来若是见着老王爷,是该放肆吹嘘还是痛哭流涕。    第二日一早,楚渊便与沈千帆一暗一明,先后离开了欢天寨。  几日后,段白月也带着赵五与花棠,率部回了西南王府。  南摩邪在路上买了无数糖人绣花扇子小铃铛,花花绿绿拉了能有一车。  段白月提醒:“单凭这些东西,想要收买瑶儿,只怕远远不够。”  南摩邪闻言顿时苦了脸。  段白月继续道:“若是再加上师父心爱的紫金蛊,或许能起些作用。”  南摩邪脸顿时拉得更长。    段白月翻身下马,弯腰进了马车。  赵五正与花棠一道在说话,见他进来,花棠道:“可要回避?”  段白月点头:“多谢姑娘。”  花棠笑笑,转身踏出马车。    “你打算何时放我回追影宫?”赵五不耐烦。  “瑶儿要回来了,你至少先在王府住一阵子。”段白月道。  赵五看着窗外不发一语。  段白月拍拍他的肩膀:“就算是想要成亲,也该将媳妇接回西南府,在外头流浪算什么样子。”  “追影宫不是外头!”赵五皱眉。  “我不想与你争论这些。”段白月摇头,“再说下月就是父亲祭日,你打算年年都在外头遥祝一杯酒?”  赵五语塞,闷了许久后道:“那过完年后,便放我走。”  “好。”段白月点头,“我答应你。”    车队一路回了西南王府,段白月又抽了两名护卫,将杜筝暗中送往大理——她本就是无辜女子,与其继续留在火坑,倒不如带走找个小村落,隐姓埋名重新过日子。幸而杜筝在欢天寨时原本就有个心上人,得了追影宫暗中相助,早就在大理置办好田产家业等她,后半生也不至于漂泊无依。    楚渊回到王城后没多久,西南便陷入战乱纷争。沈千帆身受重伤生死未卜,朝廷调拨大军征讨段白月,各地百姓都在说,战场上的军队黑压压一眼望不到头,这回皇上怕是铁了心要收回西南。    不过段白月却并未参战。  段瑶气鼓鼓被接回来,还想着要找哥哥和师父闹,却没料到一回来就被告知,两人都在后山,已经待了快一个月。  “为何?”段瑶一愣,“为了躲我?”  赵五哭笑不得。  “段王似乎伤势颇重。”花棠解释,“南师父在替他疗伤。”  段瑶:“……”    “先回去歇着吧。”赵五拍拍他,“大哥说怕是会有人找你的麻烦,这段日子好好待在王府里头,别到处乱跑。”  段瑶蹲在地上愤愤揪草。    墓穴里,段白月闭目凝神,全身凉到没有一丝温度,几乎连血液都已经凝结成冰。  南摩邪从他后颈拔出最后一根银针,然后松了口气:“总算带出来条。”  看着针头那条发丝般的蛊虫,段白月问:“只是一条?”  “能有就不错了。”南摩邪道,“慢工出细活,急不得。”  段白月:“……”    “况且今年金蚕线已醒,你还跑去比武招亲,会受内伤也是理所当然。”南摩邪继续道,“外头的战事也不用你操心,好好在这里待着吧。”  段白月问:“还要多久?”  南摩邪算了算:“五个月。”  段白月:“……”  “西北你是别想去了。”南摩邪看出他的心事,“若是落下病根口眼歪斜阳根不举——”  “师父!”段白月头疼妥协,“我继续练功便是。”只求莫要时时刻刻,将不举二字挂在嘴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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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全啦,晚上继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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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 天辰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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