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雅典学派圣斗士还在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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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斗士)雅典学派还在更吗?
发表于 7&分钟前
很大的坑。。。各位能否告诉我一下雅典学派是否还在更。。。
如果有的话在哪个平台上可以看到最新更新
在此先谢过,感激不尽
8月17日公测开启 新英雄洛天依登场!雅典学派 第三部-黄金圣斗士同人-大众点评社区
雅典学派 第三部
雅典学派 第三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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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开始就选择放弃
我们不会走到这里
空中,海中,风中
我们看不见的城市从未消失
一 水晶之夜
相信未知的人往往并不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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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著名财团雅典财团今日正式宣布继承人为10岁的纱织小姐,纱织小姐将于今晚在雅典财团主宅举办社交舞会,在财团董事长逝世后,雅典财团的高层管理人员陆续辞世……年轻的舵手与雅典的其他两大财团——波士顿财团与哈迪斯财团的情况类似,据悉,波士顿财团的新任董事是13岁,而哈迪斯财团的理事只有12岁。 ”
这是开学前,疾驰的快车上,百无聊赖的雅典学派文艺部长米罗读着手中那已被数人传阅的报纸,然后他问:“为什么我们要去参加舞会?”
“因为我们是雅典学派。”执行者艾俄罗斯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
“雅典学派真的是雅典财团的附庸吗?”米罗继续问。
“撒加!你不要再给他们灌输这种思想。”艾俄罗斯严厉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根本什么都没说!”会长撒加拿起报纸:“那个小丫头到底怎么想的,我们中的有些人根本不应该出现在社交场合。”
“而且雅典财团的客人肯定鱼龙混杂,难保没有人混水摸鱼。”副会长沙加发表意见。
“难道我们都要带着面具?”保卫部长小学生迪斯说话。
“艾俄罗斯,你怎么没词了?”撒加落井下石。
“小姐只是想和雅典学派会一次面,并没有让你们全都去参加舞会,不能出现的人在休息室,那里很安全。”艾俄罗斯切断通讯,撒加转过头对同伴说:“有谁不能参加舞会?”
宣传部长修罗首先摇摇头,沙加说我也不去,财政部长卡妙突然对学习部长阿布罗狄说:“你身体不好,还是不要去舞会吧。”
米罗白了卡妙一眼:“阿布罗狄不去,他不喜欢社交场合。家里也从不让他参加任何宴会。”
“只是个舞会有什么关系?一起去玩吧?”体育部长艾欧利亚倒是兴趣十足。阿布罗狄微笑着摇头。继而问:“卡妙你出席没问题吗?”
“没事。”卡妙不理会正瞪着自己的米罗,把头扭向车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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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三大财团之一——雅典财团的主宅位于雅典市郊,此时象牙色如宫殿般的宅院被柔和的灯光罩着,舒缓的音乐散入三月明朗的夜空,这是雅典财团的新任理事长纱织小姐举办的私人舞会,雅典城的显贵陆续到来,场面热闹却不喧哗。十岁的纱织穿着纯白杂着粉红内衬的曳地长裙,优雅端庄,对到来的客人礼貌地问候。大方得体的举止得到了众人的暗暗称赞。她身后的光头管家抱怨:“雅典学派那群人来了也不打个招呼,不是在吃喝玩乐就是缩在专用休息室……”纱织淡淡一笑,并不介意。
撒加等人抵达的时候,宴会即将开始,被邀请的客人已经齐集,撒加的出现引来了纷纷议论。
尽量躲到最远的加隆用带了黑色手套的手指捏住高脚的玻璃杯,尽量忽略他极好的听力,人们谈话的内容不外乎是撒加,然后突然惊讶原来撒加有个双胞胎弟弟,然后感叹两个人的不同,最后继续赞美撒加。有个嘲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哟,又成了你大哥的参照物了?别捏,再捏杯子就碎了。”
加隆并不回头,他知道这个场合面对面是不理智的,只有把杯沿凑到唇边低声警告:“拉达曼迪斯,你少管闲事。还有你们哈迪斯财团的当家怎么没来?”
“哈迪斯少爷吗?大概有事。不过主事之一的休普诺斯不是来了?还有学生会的高层也差不多全了,给足了那位小姐面子。”拉达拿起一个餐盘,装成取食物的样子站到加隆身后。
“来了又怎么样,不怀好意。”加隆嗤之以鼻。
“你还是站在雅典财团那边啊加隆,”拉达的目光在会场的每个角落搜索:“那位小姐好象有事。”
加隆看向纱织的方向,只见光头管家辰己俯身对纱织说了几句话,纱织惊讶地抬起头,悄悄离开场地。
雅典财团主宅秘密客厅,一个木雕般的老人正坐在沙发上,她肩上是辨不出颜色的旧披肩,长发凌乱,风尘仆仆。艾俄罗斯站立在旁,并不说话。
“阿德莎嬷嬷,你怎么来了?”纱织打开门惊讶地询问。
“纱织小姐,你好,城户先生怎样了?”老人的眼珠似乎不会转动,神情木然。
“爷爷……一直住院,没有清醒的迹象,医生说……”纱织说不下去。
“我知道了。”老人摆手示意纱织停止:“我是来为雅典学派占卜的。”
纱织和艾俄罗斯交换了一个惊讶的眼神,艾俄罗斯问道:“雅典学派的占卜不是应该在高三进行吗?为什么要提前两年?”
“因为我就要死了。”老人平静地用双手支起下巴:“必须尽到最后的责任。”
“阿德莎嬷嬷?”纱织不禁站了起来,想说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她眼圈有些红了。
“小姐,你想做什么?”老人的手指指向纱织的额头:“这个世界不需要你的眼泪,你要记住。”
纱织忍住泪水,闭上眼点点头:“我知道了,我去通知雅典学派。嬷嬷你先去占卜室吧。”
老人不回答,艾俄罗斯看了老人一眼,跟随纱织出了房间。
“艾俄罗斯,我们分头去叫他们吧?”纱织拖起长裙快步走在红色的地毯上,艾俄罗斯有些担心:“小姐,你没事吧?”
“没关系,阿德莎嬷嬷说得对,现在事情迫在眉睫,我怎么可以……”她的话因为看到前方
的人而停止,一位衣着华贵,气质超群的小少爷正对她微笑。
“朱利安?索罗少爷,幸会。”纱织微微弯身,双手慢慢地放下提起的裙角,叫做朱利安的小公子好象并没有注意,他欠身问道:“纱织小姐,等一下可以请你跳今天的第一支舞吗?”
“我很荣幸。”纱织的在身后对艾俄罗斯摆了一个手势,艾俄罗斯会意离开,找到撒加。
“又有什么事,尊敬的执行者?”撒加正与一位教授谈着什么,并艾俄罗斯叫住有些不耐烦。
“雅典学派占卜提前,所有人都要去,我们分别通知吧。”
“占卜?那不会也是真的吧?”撒加拿出通讯器。
“没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雅典学派每个人一生只有一次的命运占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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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加推开一扇精雕细琢,散发着原木气息的门,这间屋子很小,只有一张盖了黑色垂地厚布的圆桌和两把木椅,逼仄的四壁高耸着,象个正立的棺木。沙加恍惚的想到传说中的巴别塔,这间塔楼上的小屋让人不安。
六根半米长的粗蜡烛燃着类似薄荷的清香,他的头脑随那香味又清醒一些。
桌上放了一个古铜的支架,惨绿的锈斑架起一个不大却通透晶莹的水晶球。
“雅典学派副会长沙加?坐。”2X世纪著名的灵媒,水晶占卜师阿德莎?阿那列齐苍老的声音好似由高高的屋顶飘落,她抬起根雕般瘦骨嶙峋的右手,手指的关节凸出,包了层淡白的皮,指甲是骨色的,现在正指着她对面的空椅示意沙加落座。
她是老的,却并不衰弱,一双眼凹陷着,荧火般的绿眼睛却让沙加的心脏一阵紧缩。
“把你的双手放到水晶球两侧。”沙加机械地照办,生长在神庙的沙加从小习惯各式祈祷与占卜,他早已对这种虚伪的神圣仪式麻木,但在这个逼仄的塔楼,这位老人的声音却像命运一样死板、冷漠、不可抗拒。
他刚分神,两只手便被老人鹰隼似的的双手搭上,异于常人的低温唤回沙加的注意力。
“聚精会神地看水晶球,你不想知道自己的命运吗?”
水晶球里出现淡紫色的烟雾,沙加难以置信地抬头看老人。
“你是一个圣者。”老人的声音与双手一样没有温度:“你曾是这世界最接近神的人,应该终生生活在圣洁庄严中,无知的人把你送入俗世,你已经成了凡人。”
沙加惊愕地听老人的言语:“三千世界让本来无惑的人迷惑,凡夫俗子的欲念改变你将在世人的尊崇与膜拜中陧磐的命运,你已经忘记了慈悲,如果你一错再错,你的未来将会是……”水晶球中的颜色越变越深,色流中出现一些熟悉的脸孔,瞬间淹没在一片浓浓的血色之中。
水晶球通体鲜红。
“带来死亡的血光之灾。”阿德莎的冷淡令人惊惧。沙加倏地起身,放开了老人的双手。
“人常因焦急失去良机,你应该冷静点,我才能继续看到如何改变你的命运。”
沙加被动地看着老人,生平第一次,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老人却下令:“出去,叫下一个。”
生平第一次,沙加学习什么叫做‘低声下气’:“婆婆,希望您给我一些提示。”——把雅典学派叫到这个房间外休息室的雅典财团小理事长纱织反复叮嘱他们,甚至因为占卜不能有第三者在场,破例让他服用一粒暂时解除制约的药丸:“这样的占卜一生只有一次,一定要珍惜机会。”沙加本来当成笑话,现在却对老人犀利准确的话语产生了敬畏。
阿德莎把双手在胸前交叉:“你的自由意味着别人的牺牲,你的逃避会给他人带去灾难。你的生命始于永恒,也将归结于永恒。”她不再说话,右手拿起一支羽毛笔,闭上眼在一张肮脏的皱巴巴的纸上写着字,终于她睁开眼,放下笔,把纸条递给沙加:“这就是你的结局。”
沙加疑惑地接过纸条,上面写着潦草的古文字:
——“卡巴尔的尸身被信徒争夺,但他的尸布下只有鲜花。”
“这是……是说我会死?还是?”沙加茫然询问。
“我不知道自己写了什么,这是一种东方古老的降灵方法。是神操纵了我的身体,写下了你的命运。你可以出去了。”
沙加思索着这句让人毫无头绪的谶语,头脑一片混乱,他刚关上门,其他人一齐围了上来,小女孩纱织紫色的大眼看着他;“如果是凶兆也没关系,不是有暗示吗?你可以想办法。”
“从第一次见面,这个小姑娘就没说过一句讨人喜欢的话。”沙加低声对身边的同伴说。大家默契一笑。
纱织不明所以,对其他人说;“你们可以进去了,一定要冷静。阿德莎嬷嬷是当今世界为数不多的真正的占卜师,她的占卜融合了东西方占卜的精髓。每届的雅典学派成员也只有一次机会可以接受她的占卜。”
“我说小姐,雅典娜公学院不是崇尚科学的地方吗?”米罗对这套装神弄鬼的把戏不以为然。
“科学越发达,人类解释不了的事就越多,如果你是雅典学派的人,就不要说这么无知的话。”纱织毫不客气地回敬,亚尔迪呵呵一笑化解米罗的尴尬:“小姐说得也对,那我进去了。”
面色凝重的阿德莎让刚刚进入房间的亚尔迪的笑容僵在脸上。
“怎么这一届雅典学派的素质这么低?让女士等待是绅士的行为吗?坐下!”亚尔迪不敢吭声,坐在老人对面的椅子上。
老人的手搭上亚尔迪粗大的手。沉吟片刻才说:“仁慈的人。”
“啊?我吗?”亚尔迪问了句。
“废话。”老人不悦地皱眉:“你天性的淳厚乐观,使你比任何人都懂得什么是生活,你的豁达与勤勉将给你快乐与成功。你是一个可以给别人幸福的人。可是……”
水晶球的雾气慢慢散去,雅典学派众人的面孔出现在亚尔迪的视线中:“你本来一帆风顺的命运因结交这样一群复杂朋友而陷入进退两难,你将被他们的遭遇牵连。你应该单纯地追随自己的信仰,有一天你会后悔认识这样一些人,后悔为了他们违背自己的良知和原则。”
“我从不后悔认识他们。”亚尔迪毫不犹豫地接口。
“哪里有你在乎的人,哪里就是你存在的世界,你将为你的在乎奉献性命……”阿德莎的收回自己的双手,拿起笔,书写片刻递给亚尔迪:“这是你未来的命运。出去,叫下一个。”
亚尔迪抓抓头,半晌才说:“谢谢你,不过怎样才能使我的朋友免于不幸呢?”
“出去!你没救了!”阿德莎转过头不理会他,亚尔迪只好出门,随手抓了个人扔进去:“快进去,那个老太太不喜欢等人。”当他低头看那张纸条,又想再开门去问个明白,还好被人拉住了。
纸条上只写了几句诗:
——“十七年来我没说出那个结局 ,它一直在我期待之中。
我将无限期地观望我的肖像, 我已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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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亚尔迪扔进去的是修罗,修罗勉强地站定,阿德莎一脸严肃:“雅典学派是不是要完蛋了?这么没形象!”修罗不敢多说,只觉得这个老女人的不通人情与门外小女人的蛮不讲理异曲同工。
“婆婆,我希望您能告诉我,怎样才能改变命运。”修罗开门见山地问老人。
“你很坦率,占卜有三个阶段,普通人对占卜师的坦白只是因为第一阶段的浅度催眠,你的坦白帮了你,你将得到更多的启示,因为神喜欢诚实的人。”
“人类不是早进入神弃时代了?”修罗继续坦率。
“人放弃了神,但神不会放弃人,这就是人所以为人,神所以为神。”阿德莎握住修罗的双手,抬眼看他:
“忠诚的人,你永远都不会被命运抛弃,但你现在的愿望确是抛弃你自己。”
修罗一凛。
“你太过执著的愿望会蒙蔽你的双眼,使你忘记生命中更重要的东西,你的双手便是灾难的利器……”
水晶球中浮现一座美丽繁华的水上城市,突然,那城市被海水淹没,消失在修罗的视线。
“亚得里亚海的明珠,将被你亲手沉没!”
修罗全身僵硬。
“你也将为此付出最沉重的代价。”阿德莎无视修罗额头的冷汗,闭上眼奋笔疾书,把纸条交到修罗手中:“这是你的未来,出去吧,叫下一个。”
修罗低下头,纸条上的话似乎来自圣经,但他无法理解那和自己的命运有什么联系:
——“我必叫你令人惊恐,不再存留于世,人虽寻找你,却永远寻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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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脸色这么差?”见修罗出来,艾俄罗斯问,艾欧利亚看了看沙加:“沙加脸色也不好,他不和穆吵架就一定是出事了。”
沙加和穆一齐看他,艾欧利亚反应突然变快了:“咦,亚尔迪呢?”
“到舞会上找迪斯去了。”米罗对修罗说;“难得他不缠着你,那人说了什么吗?”
“还有,”纱织插嘴:“怎么加隆还不来呢?”
“谁?”米罗以为自己听错了。
“加隆啊,你们没叫他吗?”纱织理所当然地问。
“小姐,加隆是波士顿商学院的学生会长,这个占卜不是雅典学派的吗?”米罗不知是在解释还是在询问。
“可是加隆应该是雅典学派的啊,我去叫好了。”纱织估计舞会时间也要到了,自己应该回到会场主持局面。
“那我先进去看看,怎么一个个面无人色的。”艾欧利亚好奇地进了屋子,关上门,看到阿德莎不禁一脸失望:“你就是世界上最著名的占卜师?”
原来只是个瘦小的老太婆。
“不要用你的眼睛来判断别人,愚蠢的人才相信眼睛。我对你们这届雅典学派不抱任何希望了。”阿德莎瞪了他一眼。
艾欧利亚从不和长辈顶嘴,只好乖乖坐下。
阿德莎开始她的占卜:
“你是一个勇者,你的荣誉感和使命感超过一切,你的勇敢使你无惧于任何挑战,这样的勇气将给自己和他人在困境中带来希望,可惜你勇敢得被动,上天的灾难你可以战胜,人为的祸端却不可征服。”
“什么?”艾欧利亚一句也没懂。
“这个女孩是你的女朋友吧?”阿德莎看着水晶球中魔铃的身影问艾欧利亚。
“不……不是……还不是……”艾欧利亚吞吞吐吐。
“你留不住你的爱情,你们最终会分手。你将为此颓废消沉,感情是会变质的东西,你最好不要认真。”
“可……可是……”艾欧利亚急了,却不知该说什么:“我不想和她分手!”
“认清现实吧,我活了136岁,从来没见识过天长地久的爱情,你是个被动的勇士,循规蹈矩的英雄,世界上的事很复杂,只有勇气和认真是不够的。”
“还有,”阿德莎看了他一眼:“这个人是你的精神领袖吧?”
水晶球里出现撒加的脸。
“啊……”艾欧利亚有些不好意思。
“这个人是你的背叛者。”不理会他的诧异,阿德莎继续看水晶球:“还有,这个人是你最爱的人吧?”
“当然,我哥哥。”艾欧利亚看到了艾俄罗斯的面孔。
“他将死去。”阿德莎闭上眼开始写字,艾欧利亚生气地看那张纸条上写的是:
——“歌唱吧,女神,歌唱英雄阿基琉斯的愤怒。”
艾欧利亚如释重负:“原来你是个骗子啊,这个我读过,荷马史诗第一句,你就是这样骗人的吗?阿基琉斯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无法相信你说的话。”
阿德莎冷笑:“厄运就象疯子一样在风中舞蹈,自以为幸福的凡人多么可笑,语言只是虚幻世界的游戏,你当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但你会知道,因为那就是你的命运。”
走出门,米罗大叫:“怎么又一个面无人色的?里边难道是个妖怪?”
“一个136岁从来没见过爱情的老婆婆……”艾欧利亚有气无力。
“真正的占卜师都是世人眼中的异类,你们不要大惊小怪。”纱织在通讯器里插嘴。米罗连忙说:“我进去我进去,小姐你别说了。”
“等一下米罗,卡妙出去了,你先别乱动,我进去好了。”穆难得友情提示。米罗回过身,卡妙果然不知道去了哪里。然后他说:“穆,我们吃了药丸你忘了吗?”
“他大概有些紧张吧。”沙加难得没有讽刺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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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走进房间,听到一个苍老刻薄的声音:
“你在害怕吗?这一届的雅典学派连心理素质都这么差吗?”阿德莎继续挑剔,穆的手被她抓住,脊背有些发冷,阿德莎的双眼好象能透视他的灵魂:
“强大的人!你非常虚伪,虽然虚伪却不自私,你善于忍耐,任何时候都能不动声色,你的冷静超过常人,你拥有强大的力量,足以改变你既定的命运。但你留不住你想留住的东西,得不到你想要的人。”
“想要的人?他吗?没开玩笑吧?”穆看到水晶球中对他微笑的沙加。
“这只是暗示,也许他是改变你命运的人。”阿德莎回答。
穆想笑,突然他发现沙加的表情变了,他正坐在一张床上看着什么,然后,他笑了,不是平日充满讥讽挖苦的嘲笑,而是他从未见过的、带一丝苦涩与不舍的微笑,好象他正要离开最心爱的宝物,穆的心脏缩紧,这样的笑,不知为何竟让他有流泪的冲动,他想不到沙加会有这样的表情。
“为什么?他好象在哭……”穆不禁出声,沙加明明是在笑。
“去问神吧。”阿德莎收了双手,水晶球中的沙加立刻消失:“你失去的不会只有他,他只是其中一个。”
“还有谁?”穆愕然问道。
“也许是你在乎的所有人,他们也许并不会死亡,但你依然会失去。”
穆却还在发愣,阿德莎把写了字的纸条递给穆:“看看你一生的命运吧。”
古旧的纸上只有两句古诗,是用汉语写的:
——“月不长圆花易落,一生惆怅为情多。”
穆无法明白这句诗与自己的未来有何牵连,他抬头问:“婆婆。你懂得古汉语?”
“我不懂,这上面的话是神灵写给你的。”阿德莎仍旧面无表情。
“婆婆,你为什么那么严肃?”穆又问。
阿德莎不看他:“命运从来都是不苟言笑,如果它突然笑了,你的死期就到了。”
穆一凛,他又想起那诗句,恍惚地听到沙加对他说:“你也给东方学院留点面子吧?清醒点成吗?”
他已经在屋外了,再看沙加,沙加真的会有那样的表情吗?他知道什么是伤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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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舞会的会场,纱织与朱利安跳了第一支舞,她出了舞池到处寻找加隆,加隆正与苏兰特交谈。
纱织上前对苏兰特问好,然后说:“苏兰特先生,能否占用您的同伴的时间?”
苏兰特颔首,他虽然是波士顿财团的要人,却在这个十岁小女孩身上感觉到令人无法抗拒的气势,这种感觉平生只有朱利安少爷一个人曾给过他。
纱织道谢,带着加隆走远了,俊美的朱利安走了过来,看着纱织的背影有些留恋:“真可惜,还想请她跳下一支曲子。”
苏兰特叹口气:“少爷,波士顿财团内部有一个雅典财团的人当学生会长已经很不象话了,您不会……”
“我看加隆不错啊,而且苏兰特你看那边。”朱利安指向会场另一端,原来是冰河正在和一个少年默契地击掌。
“艾尔扎克?他也认识雅典财团的人吗?”苏兰特费解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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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河等人也参加了宴会,在他和星矢等人共同商讨要提前离开的时候,一个身穿白色礼服的少年向他走来。
“艾尔扎克!”冰河惊喜地与他击掌:“我听说波士顿商学院里有一个和你同名的,没想到真的是你!”
“好久不见!”白色礼服的少年气度不凡:“真是羡慕冰河你,可以和卡妙老师在一起。”
“什么?”冰河一愣:“卡妙?”
艾尔扎克恍然大悟状:“对了,你没见过他的脸,可是不会连名字都不知道吧?就是你们学生会的财政部长。”说着他四下张望:“你看,在那里。”
“你说的不会就是那个站在角落一直吃、一直吃的绿头发东西吧?”冰河不甚相信地问。
“对!那是卡妙老师!”艾尔扎克说着就要过去,同时不满地问:“冰河你怎么这样说自己的老师?”
“我……”冰河觉得自己正陷入地狱。
卡妙吃了药丸,就抽空来到大厅吃东西,他标准优雅的举止赢得在场贵妇的一致欣赏,可惜他冰冷冷地只知道优雅地消灭不同的食物,这时他听到有人叫他:“卡妙老师。”
卡妙回头,仍然冷冰冰地继续吃东西:“艾尔扎克?”
“老师,从西伯利亚分开后我们就没见过面,你还好吗?”艾尔扎克激动地询问,冰河却行尸走肉似的跟在身后。
“嗯。”卡妙继续吃,懒得理会他的激动。
“老师,以后就可以常常见到你了。”艾尔扎克继续激动。
“我没时间。”卡妙继续不理会。
不过艾尔扎克似乎早已习惯卡妙的个性,继续说:“老师,冰河似乎还不认识你,冰河……”他拉冰河:“快叫老师!”
冰河看着卡妙,卡妙只看盘中的食物,冰河突然问:“你记得我吗?”
卡妙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了。
“卡妙老师应该记得你,你得罪了他吗冰河?”艾尔扎克有些扫兴。
“我……”冰河看着卡妙的背影:“似乎不是一般的倒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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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妙放下盘子走向塔楼,纱织已经把加隆拉到占卜室外,只听加隆大叫:“雅典学派的占卜和我有什么关系?小姐你没搞错吧?”
“可是你本来就是雅典学派的。”纱织斩钉截铁地说。
“我不是!”加隆抗议。
“你就是。”纱织继续用她理所当然的口气发号施令,她的脸上似乎写着“我就是真理”。
“阿布罗狄出来你就进去吧。”纱织这种理所当然让加隆绝望。
卡妙来到的时候,阿布罗狄刚好进入占卜室。
阿布罗狄关了门,走向阿德莎——他的习惯是,不论时间场合地点,只要是女性一律尊重,所以他执起阿德莎的手吻了下:“您好,阿那列齐女士。”
阿德莎认真地看了看他,对他微微一笑。
全部回帖(52)
二、都市流言
没有得到,就不会相信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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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斯穿着小礼服在大厅踱来踱去,他个子太小,没人注意,一双机灵的眼睛远远瞄见哈迪斯综合学城那位代理会长潘多拉和三个副会长,他们拥着一个金发男人向波士顿商学院的苏兰特和一位小少爷走去,迪斯想也没想就偷偷钻进那少年身旁的桌子下,桌布又长又厚,谁也没发现他的小动作。
一个凌厉低沉的声音引起迪斯注意:“朱利安少爷,您收到我的信了?”
后者的声音更年轻些,如海浪轻拍礁石般,低缓却有力度:"很荣幸见到各位,哈迪斯少爷的信我已经看过了."
“朱利安少爷意下如何?”
叫做朱利安的少年没有回答,苏兰特却说话了:“休普诺斯先生,请容我插话,大西洲觉醒这件事已经被搁置很多年,波士顿财团的情报显示越来越倾向于:有关大西洲、亚特兰蒂斯的传说也许只是一则都市流言,这个时候我们似乎没有必要兴师动众地合作开发那个地方.”
金发男子轻笑:“可是我们的情报是绝对准确的,大西洋的那个地方一向是历来统治者销毁罪证的最佳地点,比如大西洲觉醒的详情,比如克隆人危机的内幕,还有最近即将发生的……”
“的确有趣,不过波士顿财团不会为了过去的事白白消耗财力物力,或者哈迪斯财团还有什么更有趣的?”朱利安打断。
休普诺斯声音放低:“这些不能引起阁下的兴趣,那么--‘百万城市沉默’呢?”
短暂的沉默。
“这个倒是可以考虑。”朱利安又说。
“那么就请朱利安少爷首先协助我把威尼斯的控制权弄到手,怎样?”威尼斯这个词让迪斯不高兴,意大利的地盘什么时候轮到其他人要控制权,他想知道详情,可那伙人竟然走远了,他后悔身上没带窃听器。
一只大手把他从桌布下拽了出去:“找到你了!你怎么又乱跑?快去算命,不然那个小姑娘又要生气。”
是亚尔迪。
迪斯看着亚尔迪:“我好象……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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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莎微笑着握住阿布罗狄的双手:“你真是个美丽的人,不,仅用美丽已经不能形容,应该说是完美。人不能太完美,否则命运会嫉妒他,你已经把命运得罪了--你有两次死里逃生的经历,对吗?”
阿布罗狄点头。
“那么接下来你逃不掉了,美丽的人。越是美丽的花,凋谢得越快,即使你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生命却永远有意外,水晶球里这个小瓶子也许会改变你……”阿布罗狄已经看到水晶球里那个透明、装了深蓝液体的玻璃瓶,正是他加入雅典学派时喝下的那瓶药水,他有些失望:
“是的,已经改变了,我要感谢它才对。我很清楚地知道我的未来,谢谢你婆婆,我去叫下一个人进来。”
老人已经开始写阿布罗狄的预言,阿布罗狄突然回过头问:“婆婆,我可以请求您给我一个命运的恩惠吗?”
“命运不接受讨价还价。”
“只是一个小小的奢侈的愿望,有一个我一直想要再次见到的人,我想知道的是,我能再见到这个人吗?”
阿德莎看了看阿布罗狄平静的脸,闭上双眼:
“奥都不会再回到芙蕾雅等待的家,芙蕾雅也永远不会停止她的悲伤。”
“芙蕾雅?那是因为我做了让人失望的事,所以失去了再见的机会?”阿布罗狄继续问。
“ 你问得太多了。”阿德莎把写好的纸条交给阿布罗狄。
阿布罗狄看了看手上的腕表,接过纸条折好,却并没有立刻看上面的内容,他对阿德莎行了个礼,刚一出门米罗就问:“看你这么开心,好象没什么事,不过我一向不是很相信你。”
“那个老婆婆说我弟弟将有三次不幸的婚姻,这还不值得高兴??”阿布罗狄技巧地打断米罗的询问。
“加隆你进去。”纱织转头对一旁生气的加隆说。
“我不是雅典学派的,小姐!”加隆试图最后挣扎。
“为什么不是?”纱织疑惑地问,加隆的话完全是对牛弹琴。
加隆并不想去那间屋子,但在纱织咄咄逼人的目光下还是选择进入,米罗在旁小声地说:“这个小女孩是不是单恋他啊?”
“你饶了我吧!”这是加隆进入前最后一句话,纱织奇怪地问:“可是我没有逼他啊。”
众人沉默。
“我就免了吧老太婆,我可不是雅典学派的。”加隆进到屋里直截了当地说。
“坐下,一个比一个差劲,雅典学派要完蛋了吗?”老人严肃的目光
“我不是雅典学派的!”加隆还在解释。不过他又加了句:“不过我承认雅典学派的人的确很差劲。”
“坐下!”老人威严的声音终于让加隆噤声。
“叛逆的人,你拥有这个世界最坚定的意志,你从不怀疑自己的决定,你将招来灾难,也会带去拯救。也许你会绝望,也许你会死亡,但拥有自由的男人是最幸福的。”
加隆只把这占卜当成唠叨:“完了吗?完了吗?”
老人索性不看水晶球直接写了预言:
——“奥德修斯,你要经过多少灾难,才能回归最初的方向?”
“这是什么意思?”加隆拿起纸条百思不得其解。顺手扔掉那纸条,他和纱织打了个招呼就溜走了。纱织也不追问,对卡妙说:“卡妙你进去吧?”
卡妙点头。进入阴暗的房间,双手被抓住,他谨慎地盯住对面的老人。
“无私的人。”阿德莎恢复严肃:“你的善良是你永远的灾难!你拥有世界上最强烈的感情,你的个性决定你的悲剧。在你心中,埋藏着一个关乎你生死的大秘密,它违背伦常,为世人唾弃,不过你想保守的一定会泄露。你真是个不幸的人。”
卡妙想翻白眼。
“你可以不耐烦,但最好看看水晶球。这一届雅典学派怎么都是一些没有基本礼貌的。”阿德莎比卡妙还不耐烦。
水晶球里的卡妙一个人站在一扇窗前,一只洁白修长的手伸向他,用力扯掉他颈上装有液冰的项链。另一只手把一个透明的盒子塞在他怀里……
阿德莎突然放开手,占卜戛然而止:“出去,叫下一个。你的命运太沉重了,给你占卜真累。从没见过你这么倒霉的人。”
“倒霉?”
卡妙的口气令老人生气地说:“你不倒霉吗?你身边的人都在骗你或者有目的接近你,甚至连你捡的狗和树上睡的猫都带着监视器,你走到哪都会倒霉,对你忠心耿耿的只有晦气,对你慷慨大方的只有贫困,和你如影随形的只有厄运,你会一直倒霉下去,这是神也无法改变的,你真倒霉。”
卡妙接过纸条,看了看上面的字,了然地撕掉纸条,似乎在自言自语:“没错,他是幸福的。”
闷闷地出了门。卡妙想到液冰将被人夺走他有些恐慌,而那只手不知为何看着很熟悉,正想着,米罗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又一个面无人色的,冰雕, 你是不是还要继续被人追?”
“没错,就象你的车还要继续被炸、被烧、被拆、被……”
阿布罗狄在米罗还嘴前一秒把他推入占卜室。
米罗的家族传统是,不分场合地点,无论何时都要展现迷人的微笑释放无限的魅力,可惜他的微笑在阿德莎面前失效:“别傻笑,坐下!怎么这一届雅典学派成员没有一个是正常的?”
“是您太超常了……”米罗嘀咕着坐下,阿德莎不耐烦地抓住他的手,突然愣住了。
“喂喂,婆婆你怎么不说话?”米罗问。
“你真是个冷酷的人。”阿德莎深思地看米罗:“这样的人我遇见的可不多,你对除去亲人、朋友之外的人都是漠不关心,狠毒而任性,没有同情心。”
“可是别人都说我很热情的婆婆?你是不是看错了?”米罗笑着反驳。
“那是因为你怕给自己找麻烦,那是因为你想利用他们,你主要自己快乐就不会在乎别人的死活。”阿德莎不客气地说:“你的冷漠无情造就你的玩世不恭,你对人类以外的东西兴趣更大对吗?爱上你的人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会被你弄得奄奄一息、伤痕累累。你身边的亲朋也好不到哪去,你的存在只会让他们伤心。”
“当然如果这样你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她补充。
“如果?”米罗安静地问,偷偷抬眼看阿德莎,像只听话的小狗。
“看水晶球!”阿德莎对这样的无赖也没了办法:“这就是改变你命运的暗示。”
水晶球里出现米罗的脸,他站在一面很大的镜子前,镜外的米罗在微笑,而镜内的却是悲哀而深沉。米罗问:“这是什么暗示?”
“最冷酷的人,往往是最仁慈的。”阿德莎松开双手:“有一天,你的宽容将拯救自己,也拯救别人。”
“婆婆,你不觉得你的占卜自相矛盾吗?”
“难道没有人说过你是一个矛盾的人吗?”阿德莎已经写好了纸条:“还有,你的人生即将面临选择。你的人生从此将面临无数选择。”
“选择?”米罗看到纸条上写着:
——“幸福女神或美德女神,谁是你的选择?”
“这两个美女我可不可以都要啊?”米罗笑嘻嘻地读出纸条的内容然后问。
“你无法成为命运的中立者,二者必居其一。出去!你们雅典学派没救了!”
终于轮到艾俄罗斯进入房间。
“呼唤胜利的人,你将得到胜利女神的眷顾,强大,有强烈的使命感与崇高的责任感,你的责任感超越了一切。你有最单纯的信仰,忘记了这个世界的复杂。”
艾俄罗斯对这个结果选择沉默。
“使命是你生命的全部。你会是使命的殉道者。小心,厄运就要降临了。小心,你最信任的人将夺取你的生命。小心,世界上最残酷丑恶的事就是正义。”阿德莎看那透明的水晶球:“现在,看看你厄运的制造者吧。”
艾俄罗斯的感觉只有一个:莫名其妙。他真的开始怀疑这个所谓的雅典学派必须经历的占卜到底是不是故弄玄虚。
“ 你会被你这个人杀害。”水晶球里出现撒加的脸,他的手中拿着一把发亮的黄金匕首。
“不可能。”艾俄罗斯简短地下了评语。
“你不相信命运?”
“命运也有改变不了的东西。”艾俄罗斯把老人的占卜视为无稽之谈。
他的面前出现了一张纸条,不甚相信地看了一眼,他更确定这个老人的话纯属胡说。阿德莎只能摇头。
出了门才发现大家的心情都不好,撒加冷笑一声,对刚被亚尔迪拉回来的迪斯说:“进去吧,别让女人等。”
迪斯拽拽地跑了进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阿德莎拉起他的小手:
“带来毁灭的人。你的暴戾给无数人带去了不幸,所以你没有幸运的资格。”
“那又怎么样?”迪斯只想赶快走人,而不是坐在这听一个老太婆罗嗦。
“人太骄傲就是在挑衅神的权威,你将永远失去心爱的人。”阿德莎的双目炯炯,看向水晶球:“就是这个人!”
迪斯只觉全身的血液都被抽空,水晶球中出现的赫然是修罗的脸!
“你说什么?死老太婆!”迪斯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伸手掏出衣物中的手枪。
“愚蠢,你错过了最后的暗示机会。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让疾恶如仇的人双手沾满无辜的鲜血,你们的分手从你爱上他时就开始了,你们的爱情得不到祝福!”阿德莎见怪不怪地说着恶毒的类似诅咒的话语。拿起笔迅速地写了字丢给迪斯:“出去吧,下一个。”
“迪斯怎么了?”撒加等人听到他的喊声冲了进来,修罗一把飞刀打掉迪斯手里的枪:“你又发什么疯?”
“我……!”迪斯怒气冲冲,却不知道说什么,修罗接过迪斯的纸条塞进他手中,上面写着:
——“这结局是因为伤心所至,也许更是不正当的手段所害。”
撒加摆摆手示意其他人拉他出去,自己坐在椅子上打量阿德莎:“您好,阿那列齐女士。”
他的双手一冰。
“忧郁的王者。”阿德莎对撒加很感兴趣:“你也许为魔鬼修筑地狱,也可以为人类占有天堂,你的灵魂总是处于争斗,你极度疲惫。”
“野心家本身,就是个梦的影子,你得到的永远超不过你失去的,神很公平,他给了你均等的善恶,也就给了你均等的成功和不幸。”
撒加冷笑着问:“那么我将失去什么?”
“你不会失去的是别人的信任,不论你是正义或是邪恶,总会有人对你誓死追随。你失去的是你想不到的东西。”阿德莎看水晶球:“你将失去,你最重要的朋友以及——”
水晶球出现一条飘舞着白色花瓣的小径,撒加一个人走着,后边似乎有人叫他,他回头,对那个人温柔地笑,然后摇摇头。
在他的前方,一具尸体倒在血泊中。
“这是……?”撒加无比震惊:“艾俄罗斯?!”
水晶球中的撒加走了,尸体也消失不见,只剩一个长发小女孩在原地,天空下起雨,她靠在树上,然后吐血,最后昏迷在地。
撒加优雅地抬起左手,水晶球被挥到地上。
应声而碎。
艾德莎表情有些遗憾:“你需要慎重,一个王者不应该冲动,你失去得到机会聆听神的指示。”
“我不需要神的指示。”撒加傲然起身:“我的命运由我自己定,雅典学派不需要预言,想做什么是我们自己的事。”
所有人都进到了这个屋子,纱织看到碎了的水晶球有些生气,其他人听到撒加的话却笑了。
“小姐,我们先走了。”艾俄罗斯不想把事情闹大,想赶快走人:“我们在宴会上消失太久了。”
纱织勉强点头:“好,你们露个面可以直接回去了,撒加,你应该向艾德莎嬷嬷道歉,怎么可以弄坏占卜师的水晶球?”
“哦,我道歉。”撒加懒洋洋地道歉,笑容带着邪气。
“不必了。你自以为你的梦就是你的信仰,这个想法只会让你走极端。”阿德莎也站起身,把手中的纸条递给撒加:“小姐可以让他们走了。”
“恭敬不如从命。”撒加没有理会纸条,带着一伙人出了屋,迪斯还在气愤。 纸条在空气中飘落,走在最后的阿布罗狄弯身接住。
“这是……”阿布罗狄喃喃道:“苏格拉底说过的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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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莎嬷嬷,你没了水晶球,以后不是不能占卜了?”留在房里的纱织问面色严肃的老人。
“这没什么,小姐,你也真辛苦,这一届的雅典学派很可怕。”
“可怕?”纱织不解。
“不同于以往,他们每个人都有毁灭这个世界的能力,如果这能力正向发展,他们将是最优秀的雅典学派,相反,他们会给这个世界带来数不尽的灾难。”
“我也听说过一个都市流言,”纱织想到了什么:“是大战后就开始流传的,说在爱琴海的某个城市,会出现新的神话。难道这不是流言,是预言?”
“我也在找这则传说的主人,也许是他们,也许是别人,这个让人不安的世界从此更不会太平。”
“不,我相信这个世界今后依然是和平的,雅典财团不会再让战争发生了,我相信雅典学派,他们不会毁灭这个世界的。”纱织说得天真,阿德莎听了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小姐你还是太小了,他们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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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家途中的雅典学派分了几辆车,撒加首先通过对讲机说:“我有事, 你们先回去好了。”
然后是修罗的车:“我有工作,今晚也许不回去。”
“你去哪?”迪斯在亚尔迪的车上大叫:“又有什么事要你干?我也去!”
“你去睡吧。”修罗掉转车头没影了。迪斯推开车门钻进撒加的车。
“小孩子应该睡觉了吧?”撒加无奈地看着迪斯,迪斯拉过安全带:“少废话,今天我跟定你了!”
“我要回家,小朋友。”撒加手指暗指亚尔迪等人的车。
“我不管!!!”迪斯铁了心。
“亚尔迪, 我照顾他就行了,你们回去吧?”撒加只好下令。
“我们要不要去喝一杯?一整晚都在和命运打交道。”米罗打着呵欠。
“你要和我一起去一个地方。”卡妙突然拿起通讯器对米罗说。
“去哪 ?你不累吗?”米罗看了眼时间:“这么晚……”
“我已经在低声下气了!你快给我出来!”卡妙的机车就停在数米之外。
“在低声下气的问题上,你们倒是出奇地象啊。”阿布罗狄感叹。
“闭嘴!你马上回去吧,我和那个冰雕出去。”说着米罗下了车。
“那我回去了。”阿布罗狄说:“你们玩。”
撒加在一个路口转了弯,片刻也消失了。
“不如我们也去玩吧,”车子进入雅典娜公学院校区,夜晚的花香扑面而来,沙加看着车窗外的夜色突然说。
“你竟然有这种雅兴?我没听错吧?”开车的穆把引擎调到自动档,沙加抬手推开天窗说:“你看,今晚月亮也是圆的,花也是开着的,不是正应该拿着蜡烛出去玩吗?”
穆拉过沙加的衣领:“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别在我面前卖弄你知道的那点中国成语,否则我把你打成陀里商古!”
沙加抓住他的手:“我也警告你,印度的任何人都不是你这种无知的人该引用的,即使是陀里商古!”
坐在后坐的亚尔迪和艾欧利亚面面相觑,不知道前面二人在说什么,亚尔迪问艾欧利亚:“艾俄罗斯没回来?又在忙那个财团?那个小姐真的是大财团的继承人?”
“是吧,小姐年纪小,那个管家也不是很让人放心,哥哥当然不能放着不管。不过这个小女孩非常聪明,你别小看她。”艾欧利亚说着突然问:“我们的制约是谁定的?为什么和占卜的结果不一样?”
“你可以问问史昂,回去打电话给他吧。”穆提议。
“你看这条路是不是很漂亮,不如我们走回去吧?”沙加继续游说。
“无聊。”穆停下车,跳了下去,沙加从另一面下车,对车后 的两个人说:“ 那你们先回去吧!”
不等亚尔迪和艾欧利亚回答,车门自动关闭,被输入指定地点的车子自行开往雅典学派公寓。
从高中部到雅典学派公寓的道路是依山而建的,平时只供学生们散心,故环境清幽,路旁都是鲜花绿草,林荫环绕,穆看了看手表:“从这里走回公寓至少要两个小时,你是不是没事闲得?”
“反正你回去也是胡思乱想,不如边散步边想。”说着沙加牵起穆的手,皱起眉头:“怎么这么快制约就恢复了?那个药丸的效力越来越差了!”
穆转头看沙加:“我可没心情陪你散步!”
沙加奇怪地问:“那你为什么下车?我可没逼你。”
也不等穆回答,沙加仰起头:“你看月色不是很好吗 ?偶尔散散步也不错。我记得在东方学院的时候我每天晚上都要陪你这样浪费时间。”
穆冷哼:“和没有生活情趣的人散步有什么意思。是你每次都跟着我。”
沙加装出惊奇的样子:“可是当我不想出去的时候不是有人想方设法地弄我出去吗?”
“自恋!”穆说完扭过头,突然察觉沙加是因为发现他心情不好才拉他出来散心。
“你看来好多了,伪君子。有的时候不得不佩服你,明明已经快抓狂了,还能表现得那么冷静,是不是你的预言、占卜出了什么问题?”
“什么也没有,别自以为是了!”穆转过头,他的视线落在路旁的花圃,一大片花朵正吐露芬芳,沙加放开他的手,走到一片紫色的小花中:“真可爱的花啊.“说着手指已经碰触了其中一朵。
“不能杀生,小人。”穆提醒沙加,沙加的手停住:“果然是伪君子。”
穆一怔,抬起方才被沙加握住的手看了看,又看向沙加,沙加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低级错误,连忙顾左右而言它,而穆又握住了他的手。
“这次制约好象真的恢复了,药丸的效力真是越来越差了。”穆把头扭向一旁。
“这些花,也许只能开几个晚上吧。”沙加看着那些紫色的花朵若有所思。
穆的心突然收紧,他下意识地回头,月色中的沙加正微笑地看着他,柔软的金发似乎要融入那片月华之中。手心传来的温度象一朵花,柔软细致。
他的脑中突然闪过那句不详的谶语,再看眼前的沙加,“月不常圆花易落”的诗句似一块重石敲在他的心脏。
两个人牵着手信步向前,月色、花香、低柔的交谈……穆突然怀疑,究竟这样的路,两个人还能走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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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的目的地叫做雅典地下会堂,似乎是故意和雅典会堂开玩笑,人们在习惯上把各国各集团经常开会的庄严的雅典会堂称为地上会堂,而作为雅典地下组织所开办的,专门承揽各种花样繁多的不法会议的场所叫做地下会堂, 据说这个会堂有100多个入口,最远的一个在地下会堂的47里以外。
雅典地下组织的名字就是“雅典”,40年前曾有一部轰动世界的小说《雅典教父》,把中立区的混乱与堕落描绘得入木三分,而“雅典”就是雅典城的犯罪天堂,它的势力不容任何人小觑。
做为BLACK的少主,修罗知道地下会堂就在一座叫做巴别娱乐的大厦地下,那里被称为中立区的中立地,任何警方、财团或国际势力都无法管制,修罗是BLACK的新一任少主,经常听手下提到在雅典,表面上是被三大财团操纵,但它的地下势力根深蒂固,即使是三大财团也无法干预。
修罗把注意力收回,迅速浏览了新闻的标题然后扔掉,任何时代的报纸都报道不出真正有用的东西,比如就在今夜,一个城市的命运即将改变。
迪斯又打电话来,修罗不耐烦地接听:
“修罗你听我说,我不是和你闹,你出去是不是因为威尼斯控制权那件事?”在车上不停地接到电话,没想到迪斯原来还真有正经事找他。
“没错,这个控制权不是你在的时候一直争的吗?不过没什么胜算就是了。”
“一定要拿到!”迪斯对电话喊到:“那个城市不是你最喜欢的吗?总之你把它弄到手。
“还有今天我听哈迪斯财团的人也想要这个城市,还是和波士顿财团的当家鬼鬼祟祟地商量……”
“那没希望了,谁能争得过海上霸主波士顿财团,BLACK还没阔到那个地步。”修罗就事论事。
“波士顿财团在意大利也要靠BLACK,你只管争,有人会帮你。”迪斯胜券在握。
“谁?不会是你吧?”修罗想了又想,想不起BLACK的哪个人能把势力扩张到爱琴海。
“不是我,你听我的不会错的,威尼斯是我们的,你不许弄丢知道吗?”
修罗没回答。
一个城市意味着什么?历史?艺术?生存?几千万人的生命?修罗想起他第一次看到的威尼斯,幢幢鸽翼似的房屋庇护着千百年来人们对这个城市的坚持,它早该沉了不是吗?有多少代人为了它的存在耗费心血,它美丽的象个梦,可是现在,只要有足够的金钱,就可以享受甚至毁灭这个城市的一切,包括那无数面具后鲜活的脸。
威尼斯的存在,依靠的是用科技构筑的海下系统,超重的合金加固着这个城市,这套系统是威尼斯的生存保证,但有多少人会知道,毁掉这个系统只需要按一粒按钮?又有多少正在睡梦中的威尼斯人会知道,一个政府正用天价拍卖着它的城市?疯狂的政治。
在金钱面前,一切价值都很脆弱。
迪斯一直想要威尼斯的控制权,他是用纯经济的头脑来买卖这套海上生存系统,修罗却只是因为喜欢这个城市,那么干净,像牧歌般漂着的小城,他突然想到今夜的占卜,他……将亲手将威尼斯沉没?
修罗摇头,怎么可能呢?
地下会堂已经在他眼前了,据说这个会场位于雅典著名的娱乐场所巴别娱乐的地下,可眼前的会堂入口只是个普通的酒店。
当修罗通过长长的充满各种探测仪器的代步长廊,庄严的会场出现在他面前,一个大城市的命运完全取决于23位与会者,修罗发现波士顿财团的代表是苏兰特,而哈迪斯财团则是米诺斯和一个高大的金发男子,他的瞳孔也发出金光,看去威严不可接近。修罗没有出现在舞会,不知道这个人叫做休普诺斯。
见过面的三个人默契地装做不认识,修罗的手下为他递上资料,一个面色沉重的意大利人正在对着电脑做最后的评估,米诺斯露出胜券在握的笑。
“少主,波士顿财团方才宣布要与哈迪斯财团合作,进行联合管制,我们没有机会了。”手下通过会议联络系统和修罗做无声交谈。
修罗翻着资料,心头不知为何有些难过,他喜欢的城市,以后会怎么样?
大门再次开启的声音吸引了与会者,一个个子很高的中年男子无声无息地走进来,他打了个手势示意众人听他说话:
“我是‘雅典’的代理负责人,现在宣布‘雅典’将与BLACK合作,请重新评估。”他对那意大利官员颔首:“详细的帐目已经转到阁下的电脑。”
“‘雅典’怎么会参与这件事?”米诺斯起身发问。
“是我们主人的决定。”高个男子对他欠身:“主人向各位问好,希望各位愉快。”
修罗看着那意大利官员对着电脑,露出惊讶的表情,他突然有种直觉--威尼斯,从此将在BLACK的掌控下了。
**********************
当会议结束时,修罗对米诺斯一脸的不甘心有说不出的舒服,苏兰特倒是没露任何感情,笑着对他说恭喜,高个男子待众人走后,对修罗鞠了一躬:“BLACK少主,我家主人有请。”
修罗还是不解,自己和‘雅典’没有任何关系,这桩生意对‘雅典’也没什么好处,怎么他们会无缘无故地帮忙?迪斯说‘会有人帮你’,难道就是‘雅典’的主人?
他什么也不问,跟随男子走进地下电梯,电梯缓缓上升,男子为他介绍:“主人现在在顶楼,需要一些时间。”
修罗点头,他曾听说‘雅典’的主人是个中年希腊人,电梯终于静止,男子带他进入一个恍如迷宫的暗室,一道沉重的合金门板出现在眼前,男子为他拉开:“请进。”
“谢谢。”修罗迟疑地走了进去,门在身后关闭,他下意识地把手贴近衣袋,突然想起所有武器都已在会堂的门口被暂时扣压。
“别那么紧张。”这是一间巨大的办公室,不知从哪钻出来的迪斯直接跳到了他怀中,从办公室旁的休息室正走出一个人,他对修罗的紧张感到好笑,修罗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人有深蓝的发、深蓝的双眼,就连他的笑容也是海洋般深蓝:
“修罗,恭喜你成为威尼斯的新主人。”
******************************************
而在巴别娱乐的专用电梯间,两位客人正在进行并不愉快的对话。
“冰雕,为什么我们要来赌场?”米罗的头发被限时染液染成黑色,染液中的平衡离子使原本卷曲的头发变得柔顺笔直,他的眼中也带了变色的隐形眼镜,手上是指纹手套。走在他前面的卡妙低声说:“没错,就是赌场,别乱说话。”
“你就那么缺钱吗?连赌场都进?亏你还是雅典学派的……财……政--还真是个财迷!”米罗嘀咕。
“我一年只来一次,而且决不是你想的小打小闹。”卡妙的声音是刻意的低哑:“现在我身上的抗干扰器可以保护我们的声音,进入赌场就不要随便说话,会被记录声纹。”
“你身上的东西还真多,你不是很穷吗?”米罗早就好奇一直叫穷的卡妙哪来那么多钱买武器电脑工具,还要维护那两只看起来出奇娇贵精密的鸽子,他粗略算一下,发现卡妙使用的枪支仪器都是价值不菲。
“我马上告诉你答案。”卡妙扬手拿出一张银黑色的身份卡。
“你手里的是不是……”米罗看到那奇特的颜色和上面醒目的金色标志,突然想起他和阿布罗狄无聊的时候随便在网上找到的一些世界上邪门歪道的资料。
“我不知道它是什么,但只要有了它就可以随意进入世界上任何一个有名的大赌场。”卡妙染成红色的头发垂在胸前,似乎随意地说。
“这么说你应该是个成功的赌徒了?”米罗拿过卡片看了看:“这就是那九张世界通用的赌王通行证之一,你怎么会有?”
卡妙只是看电梯的楼层,不回答米罗的问题。
“你说一年只来一次是什么意思?”米罗不放弃地继续问。
“每年只赌一夜,只选世界级的大赌场。”卡妙低头看自己的手指,好象在擦拭乐器。
“你不是很怕泄露身份?”
“我不会选相同的地方,而且,只要我去过的赌场都会关闭。”
“……”米罗撇撇嘴,怀疑卡妙究竟是在吹牛还是做梦。
“今年消失的赌场,就选‘雅典’吧。”电梯停在27层,卡妙的眼神仿佛突然冰冻,米罗不禁打了个冷战。
与此同时,修罗身后的高个男子接起电话,随即面色一变。
“主人。恕我打扰。”原本要退出房间的男人恭敬地汇报:“27层,似乎来了不得了的客人。”
“不得了的客人?”修罗面前的人满是期待地问。
“如果资料无误,那么这个人就是在四年间关闭四所世界赌场的‘冰与水的魔术师’。”
“哦?那把屏幕打到27层吧。”男人满不在乎地说。
高个男子执行完命令随即离开。
当修罗看到屏幕上两道熟悉的人影,他一向木讷的表情也变得丰富起来,他差点叫出那两个人的名字。
“别吃惊,世界上的怪事都可以集中到雅典学派,这就是物以类聚,不过他们两个哪一个是‘冰与水的魔术师’?”迪斯见修罗下意识地抬手抱住自己很是开心。
“卡妙吧,美其司家的公子应该没有闲心去关人家的赌场。”对面的男人玩味地看着屏幕。
“那你惨了,‘冰与水的魔术师’去过的赌场没有不倒闭的,看来‘雅典’今晚也要栽在他手里了。”迪斯似乎就事论事,又似乎幸灾乐祸地说。
“这个嘛……”对面的男人仍是满不在乎:“世界上的事,都是一物降一物,我们还是先欣赏一下‘冰与水的魔术’吧。”
“麻烦你们,可以先解答我的问题吗?”修罗回过神,把迪斯丢在地上,打断两人的谈话。
“好的好的,”对面的人笑容可掬:“首先我们必须正确认识的问题就是,我们的雅典学派——”
“没一个好东西。”迪斯跳回修罗怀中接过话头,修罗看着他,又看看屏幕,发觉他的命运在进入这个据说可以改变命运的雅典学派后更加错综复杂、前途莫测了。
(第三章&冰与水的魔术师&·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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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罗游戏继续
6·恋人·THE LOVERS
--阿布罗狄
相关语:爱情
阿布罗狄相对于雅典学派的其他人更加早熟,就如他的名字,他懂得人世间的感情,懂得爱情。他是雅典学派很多人的爱情导师,无形中教会别人如何去珍惜身边的人、珍重自己的心意。
想象中的画面背景是那棵著名的爱情树,阿布罗狄一个人坐在另一个人的身影中,微笑着把双手合上放在唇边吹着他最爱的曲子,正规的牌恋人都是一对,所以那个身影当然也就是阿布罗狄深爱的人。或者应该说是他的“第一千零一个恋人”。
这张牌代表的是生命的幸福与爱情的收获。另一方面,也暗示着恋爱会遭遇到选择的迷惘。爱情是既美丽又残酷的,阿布罗狄的生命也是美丽而残酷,正确的选择可以得到幸福的未来,错误的选择则意味感情的破裂与失败。
正位的含意:充满希望的未来、魅力、容易改变的状况、流行、趣味、敏感、有志同道合的朋友、与人合作、对未来的抉择、决定未来命运的时机、浪漫的爱情、爱情出现的预感
逆位的含意:错误的选择、禁不起诱惑、厌倦、争吵、反复无常、幼稚、孤独、有阻力、眼花缭乱、血气方刚、对结果失望、充满戒心、逃避爱情、恋情短暂、分手
元素:双子座
神话人物:帕里斯、赫拉、雅典娜、阿佛罗狄忒,故事是大家都知道的不和金苹果--帕里斯劫持海伦--特洛伊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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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冰与水的魔术师
无心插柳柳成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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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典的夜晚,每条街道都闪烁着诱惑,每盏灯光都隐藏了暧昧。鳞次栉比的阴影掩盖了行色匆匆的寻欢作乐,快乐是不易的,又是很轻易的。只要你和这个古老的城市一起堕落。
一个俊雅的蓝发男子把一张精美的身份卡划过巴别娱乐的37号入口,大门无声洞开,男子轻扬的嘴角低低哼出几个音符,入口两边的侍者看到他手中的身份卡不禁交换了一个眼色,蓝发男子轻快地扬起优美的下颚,晃了晃手中的身份卡,随即一笑,即使有墨镜遮住眼睛,他的年轻仍显而易见,可两位侍者还是怔住了,没有人见过这样中性冶艳的微笑.
“先生请问……”迎上来的接待小姐头晕目眩。
“72楼。”男子是标准的希腊腔。
侍应小姐眼中掠过不自然,脸上是难以掩饰的诧异,她技巧地打量这个介于少年与成年之间的男子,最后还是不确信地问: “先生您……”
“72楼。”男子的声音很温柔,却不容置疑。
“……”小姐不再说什么,默默带领男子走上专署电梯 72层接待处是个黑衣的开朗男子,亲切有礼,他看到来人也是一惊,随即恢复镇定,接过对方的身份卡,有些怀疑地看着上面的号码。
“我听说这里的一切都是保密的,怎么我要接受检查呢?”蓝发男子似乎在抱怨。
“先生说笑了,”毕恭毕敬地递回身份卡,接待的侍应还是很怀疑男子的年龄,但仍旧照例问道:“先生怎么没有预定?”
“临时起意。”蓝发男子慵懒地笑:“就要今天那个G-31。”
一句行话将侍应生的疑虑全部打消,他没有费心猜测眼前的公子是雅典的哪位世家贵裔,直接把磁卡交给对方。 “7515房,先生,半个钟头。” 蓝发男子颔首,左手手指优雅地弹起一枚金币,正落在侍应生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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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首先告诉我,撒加,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修罗还没有消化眼前的事实:“雅典的地下教父竟然是你……”
“嗯?不像对吗?”撒加靠在真皮软椅上,舒服地眯上眼:“我想找机会告诉你的,今天倒省了不少事,本来威尼斯和这里扯不上关系,但迪斯一路吵着说一定要拿到控制权,还说哈迪斯财团又不知在计划什么。”
“这样啊。”修罗沉默,不习惯撒加的双重身份。
“修罗你最大的优点就是不多话。”撒加说着摆弄着桌上的一堆按钮,不知在操作什么。
修罗打量这房间,房间的三面墙壁几乎都是大楼的监视屏。
“这个监视系统可以看到这幢楼的每个角落,也许我们学校的资料室也可以考虑一下这种古老的监视法,而不是一味地人性化鉴别。我们喝一杯怎么样,你还没有看过雅典的夜景吧?”撒加说到学校,修罗更别扭,在这样的地方和撒加谈学校,真怪异。
“可是这样的系统需要的资金太庞大了……”修罗提出意见。
“但是只要有足够的安全,自然有人会把足够的钱送来。”撒加说得轻松愉快。
“难怪迪斯可以逃出意大利。”修罗突然明白迪斯能够活到现在的原因,迪斯说过‘是撒加救了我’,他以前没有多问,那么,撒加一方面是雅典学派的首席,一方面却掌控了这个城市的地下组织--他究竟要做什么?
“不用觉得我很危险,我不害自己人。我只是喜欢这个城市而已。”撒加指了指他对面的沙发:“坐吧,这里 是我的私人房间,不用那么拘束。”
修罗点头,坐在沙发上却不知该说什么,迪斯只要缠上修罗便不放手,变着法同他说话。修罗只好扭头看墙上的监视屏:“迪斯说,你是个无所不能的人,我以前不知道为什么。”
“我以前也认为自己无所不能,现在才知道某些人其实我毫无办法。”撒加终于停止摆弄按钮。
“你怎么会是雅典的……”修罗把迪斯拨到一边,还是问了,他知道的雅典地下组织和撒加没有任何联系,撒加的父母都是雅典娜公学院的教授,弟弟看来也单纯。
撒加没有正面回答,把目光投向落地窗外,雅典的万家灯火与苍穹的银河交相辉映,省略了地平线的交接。 “雅典,是个梦一样的、让你愿意与它一同毁灭的城市。”
“毁灭?”修罗不解撒加用如此温柔的声音说着毁灭。
“城市诞生的一瞬间,就注定了毁灭,罗马不是被称为永恒之城,我们都知道他被毁了多少次。”
“我不了解雅典,也不喜欢罗马,它连艺术都是野心勃勃的。”修罗他喜欢威尼斯,那个纯粹的城市。
“修罗喜欢的东西都很单纯呢,不如你扔了BLACK跟着我吧。”撒加说着走到修罗面前双臂撑住单人沙发,俊美的面孔带着邪佞的微笑:“我不会亏待你的。”
“你们靠的是不是太近了?”旁边的迪斯忍不住吃醋。
“你怎么一脸受冷落的样子?”撒加一根手指挑起迪斯的小脸:“放心,虽然有先有后,但我保证一视同仁。” “救命啊!别碰我!不要乱用魅力勾引下属!!”迪斯大叫,把撒加平时说阿布罗狄的话也搬了上来。撒加却一把提起他,拉到自己近前:“难道你不同意修罗跟着我?我对情敌可是不留情的,即使是迪斯你……”
“谁是你情敌!”迪斯火了。
2X世纪的一位经济学家曾对她的太太说:“当一个组织里充斥着问题人物,他们的头领不应该是协调者,而是最大的问题人物。”至于这个结论是怎么来的谁也不知道,但至少修罗现在相信了。他不想再听二人无意义的争论,接着问道:“‘冰与水的魔术师’是怎么回事?”
“你看屏幕就知道,据说这个人的赌技神乎其神,”撒加把桌上的黄色按钮随便按了几个,三人正对着的数个小屏幕自动拼合成一个大屏幕,镜头正对着喧闹的赌场中的一张大理石桌,已经被多人团团围住,撒加只好调整镜头的角度,卡妙和米罗出现在三人视线中。
“卡妙穿衣真是有品位,难道这就是所说的‘贵族的培养需要三世’?”撒加对卡妙桌前推起的高高的筹码没多注意,倒是对米、妙二人的衣着品头论足起来,修罗仔细地观察牌桌前的卡妙,卡妙把墨绿的长发染成燃烧的红色,看去如品质最佳的上等红酒,笔直的发修饰了面部的轮廓,使他比平日更清瘦些,白色的高领衬衫翻到黑色简典外套外面,外套很长,随意地敞着,只在腰的部位系了一粒银质的单翼状纽扣,薄且柔软的布料不显臃肿堆剁,袖口处装饰着两颗同形状的纽扣,雪白的双手正拿起一副纸牌,只见他修长的十指将纸牌合在自己手掌之间,停留一秒后将牌递还对面的庄家,两手交叠在牌桌上,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甚至没有眨一下眼,但柔和优雅的举止却如流水一般含着雍容的韵致。修罗不知为何特别留意他右手上带了一枚似乎由纯铁雕成的、黝黑的戒指。卡妙会在无意间用拇指转一下那枚戒指。
“真象座冰雕啊!”迪斯感叹:“根本看不出他是活着的,他是人类吗?”说着他们看旁边的米罗,米罗的穿着和卡妙同一款式,只是外套是白色,衬衫是纯黑的,他安静地坐在卡妙身边,左手斜端了一杯红酒,歪过头正看着卡妙,米罗的衬衫松松地敞着最上面的三颗纽扣,麦色的胸肌微露,银黑的链子缀了一枚与卡妙同样的戒指在锁骨下方,迪斯指着米罗对撒加说:“这个妖精能大卖一笔!”撒加深表赞同地点了点头。
“修罗,仔细看卡妙。”撒加转头对修罗说:“‘冰与水的魔术师’就是2号赌王卡的现任持有者……”
“我给你说!”迪斯不放过任何一个和修罗套近乎的机会:“你看他人象冰雕一样,这就是所谓‘冰’,然后双手的动作象水一样流畅,就是‘水’。”
“你走开!”修罗根本不相信。
“你看卡妙从进入赌场后表情就没有任何哪怕是细微的变化,还真是训练有素。”撒加给修罗解说:“你对赌场的事似乎不在行,其实内部的人听到‘冰与水的魔术师’这个名字都很头疼。”
“因为他赌博技术厉害?还是因为他非常幸运?”修罗发现一错眼的工夫卡妙面前的筹码又多了一倍。
“技术是很厉害,运气也好……”撒加看了眼屏幕:“哟,好象快开始了,仔细看。那个人是这个赌场的头号轮盘手。”
只见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替下了卡妙的对手,挥手让侍者把牌桌换成轮盘。卡妙抬起一根手指,指向周围的人群微微划了个半圆,老人会意,吩咐侍者解散围观的人群。
卡妙从内袋里抽出一张银黑色的卡片,下面附了一张纸条放在右首的托盘中,手腕向外将托盘推向对方,对面的老人拿起卡片,先是一愣,当他翻过卡片看到上面的数字,表情再也掩不住错愕与惊慌,脱口问:“你难道就是……”卡妙仍是面无表情。老人只好拿起那张纸条。
迪斯用怪异的眼神看了看撒加,撒加正在调整镜头放大纸条上的字迹。
印刷的字不大,言简意赅:“老规矩。I&W”
老人为难地对身后的侍者小声说了句什么,侍者转身离开。
“难道那卡片不能伪造吗?”修罗不明白为何一张小小的卡片会有如此效果。
“不能伪造的,”撒加回过头微笑,不知为何笑容中带了一丝伤感:“因为制造这种卡片的稀有金属,早就已经在地球上消失了,九张赌王卡是这世上仅存的。”
修罗不再多问,迪斯继续说:“所谓赌王卡,就是可以在全世界任何一家合法赌场通用的、附有独立匿名帐户的,世界上赌技高超的九个人才能够持有的,据说赌王卡有独立的身份确认系统,除了持有者本人--外人、即使是其他赌王也不能使用,那个帐号据说是世界上唯一合法的匿名帐号。”
“这也合法?那岂不成了洗钱工具?”修罗无法苟同。
“真正的赌王只把赌博当成一种事业、一种乐趣,并不是什么不法分子,而且初代的九位赌王在人品上的确是没得说,现在也有很多他们建的慈善基金。”迪斯表示自己不知道,撒加代为回答:“他们才是一群为乐趣而游戏的人,不断地提高自己的技术,寻找更强的对手,并乐在其中。有段传了很久的笑话是,3号赌王卡的初代持有者有次在街边玩牌输给一个老乞丐,硬要把自己的卡片转让给对方--卡片的转让不只是放弃卡片带来的特权,连帐户里的所有资金也会同时让给下一位持有者--这件事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如果赌王死亡却来不及转让,那么卡片就作废,现在世界上大概还有六张赌王卡能够使用吧,业内的人都很尊重赌王卡的持有者。”
修罗没有说话,眼神中却流露出钦佩与羡慕,撒加看了再次微笑。
“真有意思的一群人。”迪斯也很有兴趣,但他更有兴趣的是:“撒加,你知道的事也太多了,还有,其实你一开始就知道卡妙是那个什么魔术师吧?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是个人隐私,”撒加狡猾地回避:“不过卡妙可是唯一一个让人骂不绝口的卡片持有者,除了‘冰与水的魔术师’,他的花名多得数不胜数。”
“为什么这轮赌博是卡妙坐庄?”迪斯突然发现镜头中投出银白色轮珠的人是本为客人的卡妙,不禁诧异。
“花名之一--‘任性的庄家’,只要对方是高级对手,卡妙从来都是反客为主,自己坐庄,而且一旦由他坐庄,任何人都别想赢他。”
“为什么?”迪斯一边观摩一边询问,只见卡妙的拇指轻轻一弹,轮珠便跳上轮盘,最后落入某个格子。
“他又赢了,那个老人真的是这里的头号轮盘手吗?为什么卡妙赢得那么轻松。”修罗问。
“他好象计算过轮盘的转动和钢珠的重量还有下坠的重力……”迪斯撇着嘴:“他真的是人类吗?”
“是的,他就象电脑一样。”撒加说着打电话给手下:“下请贴,邀请客人去0号房间。”
“为什么他可以当庄家?”修罗继续问。
“因为他……是个有名的赌场恐怖分子。”撒加叹口气:“雅典那么多赌场,他却偏偏挑我的,摆明了和我过不去。”
“17,你去走一趟好了,按照我的指示即可。”撒加拿起笔想了一想,终于按下一个内部通话的电钮。
“雅典高层是代号制吗?这么落后?”修罗是个直率的人,想到就说。
“你别批评别人了,BLACK那套东西是专门让外人按图索骥的,有什么好处。”迪斯像个等待电影放映的小朋友坐在修罗腿上。
“也对。”修罗不再多说,屏幕上的卡妙和米罗已经进入指定的房间,房间设施齐备,而方才的银发男子已经坐在赌桌的另一边等候,他接过卡妙递上的赌王卡,恭敬地起身鞠躬。
“卡妙怎么会有赌王卡?”修罗问撒加。
“我送他的!”撒加没正经地回答,修罗皱眉,他觉得自己好象从来没认识过撒加。
撒加从小就是一个天才的风云人物,即使是修罗也在各种媒介的报导中记下了那张深邃安静的脸,他是一个神话般没有一点瑕疵的少年。
来到雅典娜公学院后,初次见到撒加时是撒加下令武斗争夺雅典学派入会权以后,修罗本人对这样的做法并不满意,但奇怪的是撒加不论做出任何举动似乎都不会惹人非议,他有一种天生的领袖气质,仿佛他的意志天经地义。而且更奇怪的是,每当他被迪斯缠得无法脱身,他总是下意识地向撒加求助,他为什么觉得撒加一定会帮他、一定能帮他?--这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似乎他天生就是为了让别人信赖的。
虽然他和同是雅典学派的同伴接触并不多,但他总是认为撒加是最难琢磨的,也许是因为他过于优秀,每当修罗认为“撒加是一个这样的人”,撒加就会做出与之完全相悖的举动来,他时而安静、时而张扬,高深莫测。
“你就别想撒加了,想不明白的。”迪斯趴在修罗耳边悄悄说。
“为什么?”
“这个人既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迪斯说着又瞅准时机吻了下修罗的脸,被修罗一掌挥开。
当一位身着红色制服、带了主管肩带的高级侍者端过一张鹅黄色的请贴走向卡妙,卡妙终于站起身,米罗看着面前高高堆起的筹码,计算出少说也有几亿联币的价值,他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做一夜暴富。
卡妙对他使了个眼色,跟着红色制服的侍者走向赌场尽头,米罗终于有机会仔细观察这个赌场,令他奇怪的是赌场并不大,似乎只是这个娱乐大厦的附属设施,从客人的衣装可以看出这是个高级场所,他默默地想着他所知道的少得可怜的有关这座巴别娱乐城的资料,似乎最深刻的印象就是这个地方是雅典城地下势力的产业。如果只是想赚钱,那么卡妙理应躲避这样的有背景的赌场,而且--如果卡妙真的已经玩了四年,他应该是个大富翁才对,为什么对普通的衣食住类的花消都那样吝啬呢?难道他有非法帐户、只能用这比钱做黑市交易吗?
米罗思索地看向卡妙,他发现卡妙虽没有什么表情,但手指隐隐地转动着手上的戒指。
他们进入了对方指定的房间,房间的装饰不过是一间普通的豪华包间,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一个面色严肃的中年银发男子正在等待他们的到来,男子接过卡妙的赌王卡,非常尊敬地鞠了一躬,坐回原位。
“可以说话了。”卡妙的抗干扰器只在半径三十米以内才能发挥最佳效果,会改变声音被接收的波长与频率,所以在外人听来完全不似他平时的说话语音。
“我听说‘雅典’是个危险组织,你为什么挑这个地方?”米罗也不理会旁边的男人,直接问卡妙。
“因为它有钱。”卡妙回答了一个很白痴的答案,其实他只是需要找最豪华、人群最多的赌场,根本懒得考虑对方是什么背景,他还有一个特点是尽量躲避西欧、中欧、北欧,雅典是中立区,‘雅典’更是自成体系,应该不会被‘那个人’的势力入侵。
卡妙的眼微斜,将外套优雅地脱下扔向旁边的花木,米罗是个聪明过人的,立刻解下外套盖住另一边的花木,虽然米罗不知道原因,但卡妙的探测器已经显示那花木是特制的全能监听器,而他们的外套,不巧放了反监听装置。
对面的男人一愣,天花板上突然传来撒加变了调的声音:“没关系,看得到。”
“原来这房间是特制的……”卡妙想着坐在沙发上,侍者送来了三杯淡蓝的鸡尾酒。
“我只押白色。”卡妙看了一眼桌上的轮盘说--桌上的轮盘是红黑两色。
中年男子示意手下更换轮盘。
“他还真够拽!”迪斯看着屏幕不明白卡妙为什么可以这样嚣张。
“他又要做庄家吗 ?”修罗注意到卡妙在试钢珠的重量。
“看着吧,更拽的还在后头呢。”撒加耸肩,没有回答。
“赌什么?”银发男子有些为难地问,他似乎并不情愿坐在这个地方。
“这个赌场的所有权。”卡妙将钢珠放在掌心,另一只手的手指不停地转动它。
“不知阁下对这个赌场做了什么?”银发男子继续发问。
“有一种新研发的炸弹,它是对通过微型孢子的附着在空气中传播,刚才的电梯的换气设备应该把它们散布到这个大厦的每一个楼层了吧。”卡妙放下钢珠:“我赌白色27,只要这个赌场的所有权。”
“您这一次不是用水炸弹冰炸弹了?”男子摇摇头,拿起电话对撒加说:“主人,这件事我无法应付。”
天花板上再次传来声音:“17你们都回来吧,我和他赌。”
卡妙看了看明亮的彩绘天花,米罗只是自顾自地拿起一杯酒,思考调酒师如何调出如此柔和清澈的颜色。银发男子和侍者已经起身告辞了。
“迪斯,孢子炸弹……好熟的名字啊。”撒加没有出门的意思:“你制造那些东西好象是专门为了对付我啊。”
迪斯‘嗖’地钻到修罗身后只露出两双小眼睛:“我又不知道是谁买的!和我没关系!”而修罗却已经怒了:“你还在弄你那些炸弹!!”
“这个……这个……”迪斯心想下次交易一定要看好对象所在地,一面打岔:“卡妙那家伙竟然安炸弹!真是个暴徒!”
“暴徒,这个称呼高抬他了。”撒加拿起一个特制话筒开始对卡妙说话:“魔术师先生又在玩您那套把全楼人当人质逼迫别人陪你赌博的游戏了吗?可是你坐庄的话谁能赢过你?”
“我可以直接接受这个赌场。”卡妙理所当然地说。
“他可真是大言不惭,每次都是这样关别人的赌场吗?”迪斯问撒加。
“是啊,我说过他花名很多的,比如说赌场恶徒、赌坛败类、恐怖的庄家、赌场炸弹狂人、轮盘恶魔等等等等,是个超级没有道德的恐怖分子,让他去过的赌场倾家荡产交出所有权不说,还要把里面的所有仪器悉数销毁,而无辜的赌场更惨,第一年在俄罗斯他把那赌场不知用什么方法冻在冰里,至今也无法重新使用;第二年的赌场被他送给一个乞丐;第三年第四年他大概嫌麻烦,直接炸平然后自己走人。”
“哦,他可真不是东西。”迪斯和撒加一唱一和地感叹,连米罗听了都把身子向后缩了缩,看怪物似的看着卡妙问道:“赌王卡怎么会在你手里啊?”
“总之这样的行为让赌王卡颜面尽失,而他本人不知有什么秘密武器,每次都能得逞,因为他选的都是大赌场,主人必须考虑全体客人的安危,这位先生只要一上手就开始引爆炸弹,我只听过去年一种水流式的液化炸弹,也不知哪来的制冷机把赌场温度迅速降低结果炸弹凝固就被引爆,让人毫无办法阻止,幸好每次都没有人员伤亡,这还真是个奇迹。”
“怎么可能没人死?”迪斯惊异地问,撒加说的那种炸弹是别人定制的,他这个制造者可是绝对有信心见人炸死人、见狗炸死狗。
“那个也是你弄的?”撒加也没责怪他:“第一年据说先是赌场发大水,俄罗斯那个地方冰天雪地,人们看到发水当然就自动撤离了,第二年他更嚣张,直接在去赌场前夜寄了封信通知他老人家要来这个赌场,请赌场所有高手并赌场主人在那等着他,闲杂人等一律离开,别人只要听到赌场有‘冰与水的魔术师’立刻就走人,根本不会多留一秒的,他聪明地每次都会用各种办法让赌场主人亲自现身和他赌博。即使赌场有人也没什么,因为他使用的炸弹都是燃烧型的,破坏设备后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会破坏供水管,先是水、然后是冰,每次都是这一套,我怀疑他身上有世界上最先进的制冷器。”
“既然你知道,那就直接交出所有权,不然大家麻烦。”卡妙也不理会撒加的评价。
“他今晚也给你寄信了吗?”迪斯问。
“没有,大概他考虑到今晚多带了一个人比较危险,所以直接装炸弹,他还有一个专长就是让赌场的所有电子系统感染病毒,所以关于他的资料除了当事人记得一点什么都留不下,真是个厉害的人物啊。”撒加补充。
“感染病毒?”米罗突然想也许是那两只鸽子搞鬼吧,听扩音器里继续说到:“而且还是世界上无人能解的‘洛基的游戏’病毒,真是个名副其实的霉神扫把星,唉,为什么‘雅典’如此不幸,招徕这种人呢?”
卡妙早已不耐烦了,干脆拿出炸弹的遥控器说:“不要拖延时间了,三分钟之内把转让书送过来,否则我立刻引爆。”
“我、不、同、意。”对方的声音通过变音器传来,不高不低,但听得出不是在开玩笑:“你确定你没进错门魔术师先生?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少废话,三分钟,否则我立刻按开关。”
“好啊,你可以按,就是不知道你身边的那一位是不是愿意陪你一起死。”对方的声音带了挑衅的味道,似乎算准了卡妙不会连累米罗。
卡妙犹豫了,他有些后悔今晚把米罗带进这个赌场,这是首次出现对方拒绝接受自己的条件,而且现在的情况似乎是--自己已受制于人。
“算了,干脆走人……”卡妙想着很自然地拉下衣袖露出手表,上面有微型的局域地图,他惊讶地发现上面没有任何信号,在平时,他在任何情况都能接受维纳斯和丘比特传来的环境观察地图,这个发现终于令他的眼神有了一丝波动。
“雅典会堂--地下的--是什么地方,这里的系统可以选择拒绝任何外界的干扰信号,不然它也不会成为世界头号安全的非法集会场所了,魔术师先生,今晚你别想一走了之,乖乖认输吧。”对方的声音从容不迫,
“为什么那么断定我不会和他一起死?”一直安静地坐在一旁的米罗突然开口了,眼神有些困惑。
“你要和他一起死?你确定?你们是搭档吗?”对方反问。
“你是白痴吗?”米罗起身坐到卡妙转椅的扶手上,双臂环住卡妙的肩,把卡妙整个人搂入自己怀中,挑衅地看向镜头:“难道我们身上的情侣装还不能说明我们的关系吗?”
“也许只是牌子相同。”对方显然不吃这一套。
米罗的一只手从卡妙肩头慢慢地抚摩,沿着被单薄的衬衫盖住的弧度用温热的指腹打着圈,在肩颈结合处停住,拇指摩擦着纤细的锁骨,向上滑动,抚过突起的喉结直至卡妙优美的下颚。
卡妙只觉浑身发麻,寒毛倒竖,被米罗抚摸过的皮肤都像暴露在冬日的空气中,但他的应变能力并不比米罗逊色,他的眼神故意只看着米罗的双眼,一只手缓缓抬起勾住米罗的肩,对演戏他并不在行,但米罗却是个逢场作戏的高手,不只自己会演,还会带着别人演。
只见他的拇指已经抚上卡妙柔软的嘴唇,看到卡妙憎恨的眼神他只好无比暧昧地说:“闭上眼,亲爱的。”
迪斯跑到屏幕前,撒加放下特制话筒,二人同时叫道:“亲下去!快亲下去!”
卡妙没有闭眼,突然无比温柔地问:“你真的……愿意和我一起死?”
那温柔的语调让米罗听了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卡妙抬起另一只手捧住米罗的脸颊,继续用无比温柔的语调问:“真的吗?”
迪斯评语:“肉麻,两个大男人”--他忘了自己每天都想做类似的事。
米罗的回答是近乎耳语的轻柔,他的唇已经贴到了卡妙的唇边,多亏有扩音设备,撒加等人勉强听到米罗在说:“我说过,绝对不会骗你,你不相信我吗?不论你做什么,我都会陪你……”
卡妙闭上眼,双臂将米罗的颈拉向自己,他整个人陷进软皮质地的沙发中,米罗的身体跟随卡妙的动作,忘情地与卡妙拥吻,两个人似乎已经忘记周围的存在。
“真的假的?谁能告诉我?”撒加被米罗的信誓旦旦弄怔了。
“真的,他说得那么认真怎么会是假的。”修罗发表意见。
“假的,他说得那么认真怎么会是真的。”迪斯发表意见。
“太过老实和太过狡猾的手下都不可靠,算了,先把这一段录下来以后威胁他们。”撒加说着按了一个咖啡色的按钮。这个举动让修罗打了个冷颤。
看地出屏幕上的两个人一时半刻分不开,修罗问撒加:“那是不是说你已经输了呢?”
“怎么能输,打电话拿阿布罗狄威胁米罗吧。”撒加自言自语地拿起雅典学派通讯器。
“你能不能不那么卑鄙?”连迪斯都看不过去了。
而米罗卡妙也终于结束他们的世纪深吻,米罗拉起卡妙,在卡妙的唇边偷了一个轻吻,撒娇似的仍旧环住他的双肩,一边旁若无人地问:“相信了吗?”
卡妙的脸微红,点了点头,把头转到一边不再看米罗,片刻又将目光投回米罗脸上,米罗正冲他坏笑。
“这根本是一对情人,他们什么时候搞上的啊?”迪斯纳闷了。
卡妙只听到一声笑,声音并不大,也不知是在挪揄还是赞许,房间外似乎有机器转动的声音,米罗的双臂并没有离开卡妙的肩,但天生的危机感却让他在卡妙耳边低声说:“冰雕,我有预感,刚才做的没用。”
果然扩音器里传来近似邪恶的声音:“可以啊,你们想一块死我就成全,只是不知道--”他停顿一下,以更邪恶的声音继续:“--‘液冰’会不会也被炸碎呢?”
此言一出,卡妙霍地起身,拉起米罗就想夺门而逃,房间的五扇门却在刹那重重地砸下,门外重物砸地的钝响一层层传来,头顶的天花板也下降了将近半米,整个空间已变成牢笼,卡妙把米罗拉到自己身后,警惕地盯着从天花板探出的类似喷射器的机械手。
“认栽了吗?冰与水的魔术师?没想到你也有这一天吧?”撒加在控制室摆弄着各种电钮,迪斯在旁拿起话筒添油加醋:“那么马上认输,放弃今晚一切收入,把赌王卡和液冰放在轮盘上,我就保证你们平安离开这--”
“你别跟着添乱!”修罗一把抓过他:“他们输都输了你还威胁别人做什么!”
可撒加竟然继续火上浇油:“每个人还要留下一只眼睛、一根手指。”
修罗无语了。
米罗听了没有任何反应,卡妙下定决心般暗暗地用力地握了下米罗的手,坐回原来的座位。把米罗扯回自己身边的扶手上,好整以暇:
“公平的赌一场吧,规则由你决定,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卡妙另一只手转着桌上的轮盘:“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液冰的威力不同于炸弹,它可以毁灭这个城市,我虽然不能确定你到底在哪,但从信号接收的反应来看,你出不了雅典城的范围,如果你想死的话,可以拒绝,我会在一分钟之内引爆所有炸弹包括液冰。我不是在开玩笑。”说着他拿起手表,开始倒数:“60--”
撒加耸耸肩,修罗不禁称赞:“卡妙真冷静。”迪斯听到修罗称赞别人就不爽:“我看他是装酷。”
“你们两个停停吧,这是一种心理博弈,让我思考一下。”撒加拿起桌上的钢笔转了下,随手扔掉,又拿起话筒,漫不经心地说:“好啊,你引爆吧。”
卡妙没有答复,继续读秒:“53,52,51……”
“你可以继续装冷静,我倒真想看看你有没有胆量引爆可以毁灭整个城市的武器,”撒加根本不在乎卡妙的读秒,迪斯反倒有些紧张地问:“我说老大?自己人用得着玩命吗?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我当然是认真的,你以为赌博是什么?如果不用自己的性命当筹码,就是对对手的不尊重。”撒加理所当然地说。
“疯子!神经病!”迪斯骂道,随即搂住修罗的脖子嬉皮笑脸地说:“我们就要死了,给我个告别之吻吧!”
“卡妙不会引爆的。”修罗拨开他。
“何以见得?”迪斯问道。
“如果卡妙有能力引爆、或者有意愿引爆的话,那么他手中就有了绝对的制胜武器,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对他穷追不舍?而且都想要他的性命?”修罗冷静地分析:“只要把液冰的引爆装置和自身生命反应装置相连就可以让追杀他的人从围攻转到拉拢了,谁会去硬碰硬?你说呢?”
“我想的和你差不多,而且撒加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撒加,你也这么认为吗?”
“我?”撒加回头对他们笑笑,又拿起话筒:“别数了,魔术师先生。”
“你以为我不敢引爆?不要小看人。”卡妙只凝视着秒针的移动:“28、27、26……”
“我不敢小看你,但我有必胜的筹码相信你不会按那个按钮。”撒加的声音四平八稳,米罗靠着卡妙懒懒地问:“真是笑话,必胜的筹码?那是什么啊?”
“他的善良。”撒加的身子靠回椅背:“你的这个同伴不会让无辜的人送死,这就是我必胜的筹码!”
卡妙仍在平静地读秒,只有米罗感受到怀中的人有一丝颤抖:“16、15、14……”
“看来你们输定了,不如我帮你们数吧。”撒加玩心大起,用极不正经的语调继续:“11、10……”
“我们输定了?”米罗突然吹了声口哨:“真新鲜,不如我教你个常识,”说着米罗右手臂用力锁住卡妙的身子,左手抓起遥控器,卡妙想抬手拿回,却被米罗举高。
“这个常识就是,”米罗那惯常布满阳光的脸突然变的严肃:“在胜负结果公布之前,别以为自己胜了!”
“哦?”迪斯和修罗都盯住了米罗,只见他的左手灵活地把遥控器转了一圈又一圈:“你的筹码是‘他的善良’--那么我的筹码就是‘我的恶毒’,我可不管按下电钮谁会死谁会活,要死大家一起死倒热闹!随你信不信。”
说着晃着手继续数:“5--4--3--”
“这也是个疯子!”迪斯骂道。
“置诸死地而后生,你没听过这句话吗?”修罗反驳。
“唉!”撒加夸张地大叫:“邪恶战胜正义了!把你的遥控器放下吧,我认输,答应你们的要求。”
“这个人怎么这么无耻……”米罗把遥控器还给卡妙,仍坐回原来的位置。
卡妙看着米罗,突然问:“ 你真的会按下去吗?如果他不认输?”
米罗瞪了他一眼:“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卡妙回瞪:“知道的话还问你吗?”不忘加一句惯用的:“垃圾!”
“我为什么告诉你!如果没有我你现在还有力气在这大吵?”
“雅典学派之耻,真丢人。”迪斯看了直摇头,撒加灵机一动:“二位感情真好啊,这种时候还吵架!”
“那又怎么样?快说怎么赌!”卡妙对外人、自己人、不管什么人从来不客气。
“这个嘛,”撒加的声音又变得低沉暧昧,让人听了直起鸡皮疙瘩:“既然你们是~情侣~,那就赌你们心有灵犀的程度吧,我想到了一个好玩的点子。”
卡妙和米罗两个人又变得警惕起来。
“明明是我在保卫自己的赌场不受恶势力侵害,为什么他们反倒象受害者,我成了反面人物……”撒加不满,像玩游戏一样拿起电话,通知手下把一副全封闭的眼镜传递到卡妙的房间,修罗纳闷:“又要做什么?”
“赌博啊,你们二位听好。”撒加回答完修罗又拿起话筒开始按电钮:“黑头发的帅哥,请你退到房间右侧的墙壁,魔术师先生请在原地不要动。”
米妙二人有些迟疑,撒加继续说:“这是一场公平的赌局,我不会耍其他花样。”说着右侧墙壁开了一个洞口,一个盒子被送了进来。
“担心也没用,我过去了。”米罗站起身走到盒子跟前,抬头问:“然后呢?”
“盒子里放着一副墨镜,把它拿过来,站到魔术师先生的对面。拿起那个钢珠,然后戴上眼镜。”撒加继续说规则,米罗照办。眼镜是半机械的,一接触眼睛就自动套在脑后,米罗陷入一片黑暗。
“这是做什么?”卡妙的手没有停止过拨动那个轮盘。
“这就是这一场要赌的内容,既然你们是恋人,那么就赌你们的默契,魔术师先生,我知道你的轮盘技术一流,那么请你先说一个数字,再由你来转动轮盘,由你在适当时候指示,你的同伴投珠,如果他投的数字正好与你说的符合,你们这一场就是你们赢了,你们可以平安离开这个房间,液冰、赌王卡、今晚二位的所有收入全部归你们。”
卡妙和米罗的脸色全变了,米罗的手伸到轮盘随手一转,明显地感觉指针转动的速度比赌场上的普通轮盘快上数倍,即使卡妙计算出轮盘的转动速度,但如果他出声指示,必须知道米罗从听到指示到投下钢珠的反应时间,这个时间不要说卡妙,即使米罗自己都不知道,而轮盘的速度又是飞快,等到米罗投下钢珠,也许轮盘早就转了一圈了。
“还有,魔术师先生说的数字必须在1-45之内,但你们不能在读秒读到这个数字时投珠,也不能做任何数字上的提示,否则出局。”撒加补充。 迪斯看着屏幕哈哈大笑,一面笑一面嚷:“太好玩了!太好玩了!怎么想到的!修罗你看那两个人的脸!!”
“这……是公平赌博吗?是在耍他们吧?”修罗问撒加。
“他们不是恋人吗?你刚才也看到了,我绝对信任自己的手下。”撒加用‘我相信他们’的眼神看修罗,修罗突然想物以类聚,撒加和迪斯关系好,也许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还有,你们在这个游戏中只有45秒时间,从现在开始你们说任何和赌博有关的话或做动作也都算出局,15秒后游戏开始。”
米罗和卡妙立刻意识到这根本就不是在拼赌技,而是在测试两个人在45秒之内是不是想着同一个数字,而撒加已经开始计时:“魔术师先生,请说数字。”
“白色27。”卡妙计算了轮盘的转动然后说,他已经想不出任何能够赢得胜利的办法了,对面的米罗也是一脸无奈,拿着钢珠作一个随时松手的手势说:“你也不用指示了,我们听天由命好了。”
卡妙点头,可惜米罗什么都看不见,撒加已经倒数到7。
卡妙又摆了摆轮盘,看了看米罗手的高度,这个轮盘的转动速度已经完全在他的掌握之下,可是--他又怎么能保证米罗和他想的是同一个数字?
“情侣间猜数字可不好玩,”迪斯拿起一本杂志卷成话筒:“纪念日、对方生日、接吻次数、做爱次数……数字太多了,怎么可能刚好想到一样的,如果不是情侣那更没胜算,看来这次赢定了。”
“1--开始!”撒加的双眼紧盯住屏幕,宣布游戏开始,卡妙的食指使力,指针飞快地转动起来。
“1、2、3--”迪斯开始在撒加身后大叫,修罗心里默数,又问撒加:“有胜算吗?”
“百分百。”撒加回头:“因为他们根本没有什么默契,看着吧。”
“他们不是情人?”修罗问。
“应该不是,情人不是他们那样子,他们……”
迪斯突然大叫一声,撒加再看屏幕时,钢珠已稳稳地落在白色27号格子!
别说撒加三人,就连卡妙也难以置信地看着轮盘,米罗拿掉眼罩,也惊得目瞪口呆。
“11秒……看来他们,还真有默契啊……”迪斯一直看着屏幕,全方位的监视仪显示卡妙和米罗丝毫没有作弊的嫌疑。 撒加只说了句:“这个赌场从此是你们的了。”
呆了将近十秒卡妙和米罗终于同时舒了一口气,卡妙抬头说:“我们赢了,按照约定,让我们出去吧。”
撒加的恢复能力比他们强些,仍旧笑着说:“怪了,我只说容许你们离开房间,你们拿到的只是赌场的所有权,可没承诺让你们离开巴别娱乐,出去?”
“你是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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