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烽玄天洞洞特务的三道卡关。

去之前在网上看了很多游记,没有发现详细的线路。

这次游玩,一共去了12辆车,41人。一位网友说:若兰,你们俩口可以搞传销了啊。老公说:你魅力真大,这么多人愿意陪你一起玩。

这次主要是邻居们的支持,去了6户邻居,1户同事,3户网友,还有儿子的同学和邻居的亲戚。

言归正传,说下此行的线路。

正好半月前有同事去过小沟背及王屋山,同事说小沟背山不高,是条像八里沟一样的沟,适合儿童老人休闲游。王屋山是座大山,光秃秃的。听他这样一说,我又在百度上查了地图及高速线路,就订了路线,D1:先到黄河三峡,夜宿小沟背。D2:游小沟背,下午到王屋山,夜宿王屋山。D3:早上爬山,中午返程。

4号晚上,我把伙伴们的微信号加到一个群里面,方便大家路上沟通交流,嘻嘻!网友说,若兰啊,你这样招让卖对讲机的情以何堪?哈哈,对讲机超过几公里就收不到信号了,但微信群不用担心这个问题,过年去江浙沪时就是这样在路上沟通的,呵呵

5号早上,因为有几户不在我们小区住,就约好在郑云高速的桃花裕服务区集合。

这次最大的失误是,我在攻略时说黄河三峡有很多饭店,很经济实惠、、、所以这次没有准备零食,结果到景区发现,只有方便面,10元一碗!

值得庆幸的是,我们提前在网上买了连票,景区门票是40元,船票是80元,索道是50元,我们网上订的这三样加起来才75元,厉害吧。在排队时看到有人和我们一样的票,问人家买的多少钱?他们说是在车友会论坛买的,100元一张。我说我们买的是75元,人家说我们买了100多张,每张还是100元呢、、、、

我们人多力量大,孩子们的船票给混过了,但索道太严,一个孩子补了25元,555555

对景区最大的意见就是觉得不应该收门票40元,真的没有任何意义。关于风景,一会上片片

 在索道上看三峡

坐索道到对面的大山后,就可以看到玄天洞了。这个洞还是很大的,但感觉人工雕塑的地方比较多。上片片


坐索道时排队等的时间太长,特别说明,山顶上烤土猪肉味道是很不错哟。

等我们所有人员来到停车场时,集合后,开始往小沟背方向开。

还有一点提醒大家,我家的车因为走时没加满油,老想着高速上肯定有加油站,没想到在济源整条高速上没有一个加油站开。后来出黄河三峡时,只有在镇上让农户用称称了100元的汽油。

晚7点,天已经黑下来了,可我们的住宿还没有订下来,我心里急啊,担心万一小沟背景区内没有住宿,这么多人可怎么办?路上联系景区,幸好景区有热心工作人员,帮我们联系了景区外,山脚下的黄莲树村,一共找了四户农家,才住了下来,一个床位是20元,房间比较干净,伙伴们都比较满意,我也开心中。

小沟背总结:景区在早上7:30上班,如果7:30之前开车上山,是可以把车开进景区的,7:30之后,景区内不再让车通行。景区售票处到山脚下还有6公里,需要坐10元每人的小交通。

小沟背适合休闲游,就像同事说的,适合老人儿童。

我们因为孩子多,每人买了水枪,孩子们打水仗,看到有船,孩子们又划船。当孩子们一路爬上山后,下山时有滑道,准备带孩子们坐滑道下山。滑道标价每人15元,老板说我们人多,一个10元,讨价的过程中,队伍中的孩子们已穿上垫子坐上滑道滑下去了,我们就和老板谈,每人5元,如果行,我们就滑,如果不行,这么多人不滑了,滑下去的人也不给你们钱了,哈哈!老板一看,我们人这么多,5元一个,滑吧

从小沟背出来,又在村里吃过饭,已经是下午3点了,驱车到王屋山。到了王屋山才知道,中午12点就不售票了,因为人太多,已经停止游览。饿的神啊,这么远来了,就为了这个4A级景区,竟然不让我们进去?我心不平衡,就趁伙伴们和景区门卫交流时,带着孩子溜进了景区内。外面的人像疯一样的在微信上问我,走还是留?我首先找到一户农家,一问,有住宿,够这么多人住。好,只要有住的地方,就OK。开始让他们把开进来,告诉伙伴们,下午就到周边玩下,明天早上一大早开车到山脚下爬山。有人担心第二天回郑的路上堵车,就提前走了。剩下8辆车,27人。

说实话,这次的农家没有选好,农家名字叫愚公之家,就在一进景区门口,她家门口有一口井。这家人太小扣了,做生意一点也不活到。晚上我们点菜,菜量小的比郑州的饭店还小,一碗稀饭2元钱,我们有人想再绪一碗,也不行,还要让我们加钱,真后悔住这家了。早上也是,多盛一碗稀饭就再加2元钱,要的饼,那个薄啊,一般人是捞不出来的,这真叫水平和艺术,我们是体会到了。

那天晚上,男人们一桌在一起喝酒吹牛,真叫一个开心啊,从不沾酒的老公,自己竟然喝了瓶我们过年时在西塘买的黄酒。晚上一直说自己喝多了,满脸通红。

女人们一起聊孩子,说哪些地方好玩,说化妆品,呵呵

孩子们在一起捉迷藏,开心!

早上6:30开饭,7点准时出发,向景区大门始动。

开始爬山了,有这些孩子们相伴,我们这些老胳膊老腿们也不好意思落后啊,爬吧。一直爬到最山顶,引来了众人的羡慕。在山顶,看到了猴子,孩子们和狮子戏耍着、、、、、

在爬山的过程中,一直告诉孩子们,爬到山顶就可以坐索道了,呵呵

下山,肯定要坐索道了,要不孩子们该说我们食言了。

 孩子们说,要从此路过,留下过路钱。

 小沟背划船,一人五元

 小沟背拍摄《王屋山下的传说》影视基地

 愚公的儿子受罪了

原标题:息烽英烈激励人民勇往直前——寻找小萝卜头采访纪实贵州息烽站

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息烽行辕

《寻找小萝卜头》摄制组历时20多天,辗转北京、西安、重庆、贵州等省市县,采访当事人亲属、见证人、历史专家及管理者。追寻革命足迹,寻访历史遗迹,实地考察、拍摄各地纪念馆、监狱旧址,用真实的镜头向世人讲述新中国历史上最小的烈士小萝卜头的革命事迹。在结束了北京、重庆等地的拍摄后,摄制组马不停蹄奔赴贵州息烽,用镜头记录了抗战期间国民党关押爱国志士的最大秘密监狱——息烽集中营。

息烽集中营,位于贵州省息烽县城南6公里,是抗战期间国民党坚持“消极抗日、积极反共”的反动政策而设立的关押共产党人和爱国进步人士的最大秘密监狱,与重庆白公馆、渣滓洞集中营、江西上饶集中营同为抗战期间国民党设立的四大集中营。息烽集中营对内称“新监”或“大学”,对外挂牌是“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息烽行辕”。

1927年,蒋介石发动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建立了南京政府,并实行白色恐怖,陆续逮捕了许多有影响的共产党人和进步人士,囚于国民党设在南京的“军人监狱”。1937年七·七事变后,日寇大举进犯,南京岌岌可危,蒋介石消极抗日,积极反共,令军统将这批人迁至武汉,不久再迁往湖南益阳,最后转移到贵阳息烽关押。息烽集中营从1938年11月建立至1946年7月撤销,先后关押了1200多人,被秘密处决和折磨致死的就有600多人,人们熟知的罗世文、杨虎城、杨拯贵、宋绮云、小萝卜头、黄显声、马寅初等都曾囚禁于此。

息烽集中营四面崇山峻岭,古树参天。山里有湖,有洞,地形隐蔽险要。息烽集中营本部控制面积约2平方千米,设监狱八栋四十三间。监房按“忠孝仁爱,信义和平”八字命名。称为“忠斋”、“孝斋”、“仁斋”等等。“义斋”为女监狱。称重庆望龙门看守所为“小学”、称重庆白公馆监狱为“中学”、息烽集中营所关押的则是从全国各地押来的“要犯”,称之为“大学”,而留学则是处死的黑话。

关押杨虎城夫妇的玄天洞

玄天洞囚禁处深藏于高山峡谷中,系一自然天成的洞穴,洞口成上元下平的的半圆形,洞顶最高处15米,最宽处54米,进深130米,洞内面积3400平方米。因其地势险要,岩壁陡峭,偏僻难寻,人迹罕至,便于隐藏,成为国民党军统关押“重要”犯人的秘密所在地,1938年10月至1946年7月,杨虎城将军与夫人谢葆真、幼子杨拯中、幼女杨拯贵一家曾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被关押了八年。

息烽集中营革命历史纪念馆

息烽集中营被困禁的人员可分为四种类型:

1、从各地逮捕来的共产党员,如工农红军第一路总指挥部代表、川康特委书记罗世文,川康特委军事委员车耀先;西北特别支部委员宋绮云;打入军统总部的地下党特支书记张露萍以及韩子栋、许晓轩、刘丕光、文泽等;

2、抗日将领和社会各阶级的爱国知名志士,如杨虎城、黄显声、徐林侠、杨醒民、邓演达、马寅初等和去延安路上被拦劫逮捕的热血青年;

3、在军统内部犯有错误的特务和所谓的军统内部的动摇分子、被戴笠等奸污后抛弃的青年妇女、有失蒋介石和军统面子的人(蒋介石的胞兄郑绍发等人)以及社会上被军统怀疑泄露集中营秘密的人;

4、外籍人员,如俄国白俄中的流浪贵族、军人、神父、捷克进步人士、西班牙商人和世界各地回国参加抗日和探亲的华侨等。被关进集中营的人有的被酷刑折磨致死,或被暗杀,集体枪杀。

息烽集中营旧址这个无数革命先烈斗争和流血的地方,解放后一直受到党和人民的重视和保护。

1988年1月13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公布息烽集中营旧址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含集中营旧址和玄天洞),1996年底,中共贵州省委、省政府和贵阳市委、市政府决定把息烽集中营作为省、市的爱国主义教育基地,拨专款400多万元,由中共息烽县委和县政府负责修复。1997年5月29日,修复后的息烽集中营旧址举行揭幕仪式,正式对外开放。参加揭幕仪式的还有特邀幸存者王品三、侯仁民、孙孟达、刘谦和烈士亲属、杨虎城将军的女儿杨拯贵、儿子杨拯中的夫人陈因,车耀先烈士的女儿车崇英、车毅英,“小萝卜头”的哥哥宋振镛等20多人。

“我与小萝卜头比童年”

1997年7月18日,国务院总理李鹏在贵州视察工作时也专程参观了息烽集中营旧址,并题词“息烽英烈激励人民勇往直前。”

为了加强对息烽集中营旧址这个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和省市爱国主义教育基地的管理,充分发挥其作用,经上级批准,设立了专门的管理机构――息烽集中营革命历史纪念馆。

群雕《忠魂曲》耸立在广场中央,背对营区,由基础、底座、雕像三部分组成。群雕用红色石块拼雕,正面雕塑了革命先烈的英雄群像,他们虽然身披锁链,受尽酷刑折磨,但高墙关不住革命者的必胜信念,酷刑磨不灭革命者誓与反动派血战到底的决心,先烈们欲冲破牢笼的造型充分表达了息烽集中营内革命先烈们不屈不挠,坚决反抗斗争精神,后面是高墙、铁链的造型,代表息烽集中营这个当年军统魔窟。整个雕塑在告诉人们,今天的幸福是先烈们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应继承先烈遗志,发扬先烈精神,努力奋进。

展厅在广场右侧,有放映室和展厅两部分。放映室对观众放映专题片《烽火不息》,系统地介绍息烽集中营的历史和设施,重点向观众介绍了杨虎城、黄显声、罗世文、车耀先、许晓轩、张露萍等七烈、宋绮云、“小萝卜头”以及其他烈士的生平和斗争业绩。展厅内的展柜里还展出有80多件珍贵的历史文物、车耀先自传手迹、杨虎城遗物和其他烈士遗物等,还有已是海内外孤本的《复活月刊》三期。这些都是息烽集中营这个军统魔窟的见证。

这里保存着昨天,但它更在告诉我们应如何对待今天和明天。

摄制组连续几天利用早晚最佳拍摄时间,到息烽集中营和玄天洞拍摄外景,以及室内监狱牢房、刑具和纪念馆史料。向我们展示一个真实的息烽,一个历史的息烽,一个悲壮的息烽……

当时参加屠杀的凶手张鹊、张静甫、陈宝琪等二十多人,以后都派到云南。他们每个人都多次叙述这一过程,讲述时都是以最得意的口吻,争相夸耀自己的“成绩”。事后毛人风谈到此事时说:“老头子(蒋介石)对于这件事干得如此干净利落,很感满意。”

回国抗日,被蒋用计扣押

“西安事变”以后,蒋介石被释放回到南京,立刻翻脸不肯承认在西安时所作的一切诺言,对张学良、杨虎城恨之骨髓,将张扣押,逼杨辞去职务,遣往欧洲考察。杨虎城只好带着夫人谢葆贞和幼子拯中及随员在欧洲游历一番,并在瑞士住了一个时期。到“七七事变”发生,中共和全国人民一致主张团结抗日,救亡图存,坚决反对蒋介石的卖国投降政策。杨在欧洲听到这一消息,认为蒋介石可能会履行过去的诺言,便不顾个人安危,毅然携眷返国,共赴国难。可是蒋介石却念念不忘过去西安被扣的仇恨,仍把个人恩怨放在第一位。当杨启程返国的消息传来,蒋立刻电召军统首脑戴笠去南昌,当面指示办法。戴笠回到武汉,马上命令军统特务队长李家杰,在特务队中挑选了便衣警卫二十余名,经戴笠亲自点名传见后,由李家杰率领先往南昌布置。蒋介石还加派宪兵一连,共同负责担任押解和看守杨的工作,以免发生意外。

杨虎城返回祖国时,“八一三”上海战事早已发生,国民党反动政府正向武汉仓皇迁逃。杨抵香港后,接蒋介石电报,便先去武汉,戴笠在武昌迎接。当时蒋介石假称要在南昌召见,遂由戴笠陪同杨虎城从汉口乘专机前往,到达以后即被软禁在南昌百花洲熊式辉的一所别墅里。杨这时才知道中了蒋介石的毒计,万分愤慨,但已无可奈何。熊式辉的这座别墅是一所独立小洋房,担任内层警卫看守的完全是军统特务,外层警卫岗哨则由宪兵担任,防范异常周密。蒋介石当时最怕杨回国后,先去西北,便难下手,所以决心先行扣押。杨夫人及公子随员等已先返西安,蒋仍不放过,随又设法将他们骗往南昌,一同囚禁。

一九三七年十二月南京沦陷时,蒋介石离开南昌之前,又令戴笠将杨夫妇及公子移往后方。他们从浙赣铁路乘专车经株洲到长沙,沿途警戒严密,上下车均在夜间。杨在长沙东郊朱家花园住了一些时候,又被解往益阳桃花坪,住在军统设在那里的临时监狱的附近民房内。到武汉撤退时,杨全家又被解往贵州。离开益阳的前一个晚上,军统将囚禁在益阳的二十多名进步人士杀害了。这些人是从南京、南昌、武汉等地撤退时移禁到益阳的。据当时看守杨的特务队长李家杰谈:当时杨听到附近枪声和惨叫声,一夜都没有睡,他以为会在那里杀害他。他搂着男孩说:“我死了不知有谁来照料你?”他哪里会想到蒋介石以后杀害他的时候,连孩子也会一同遭到毒手呢?第二天拂晓启程时,他看到特务们正在附近掩埋被害人的尸体,一语不发,带着无限悲伤的情绪上了汽车。

到了贵州息烽县后,杨虎城全家又在军统设在阳朗坝的看守所住了一个时期。这个看守所以后改为军统息烽监狱,是一个可容三四百人的集中营,专门作为囚禁中共人士、进步人士和违犯军统纪律的军统特务分子用的。如中共四川省委罗世文、车耀先、党员张蔚林、张露萍、冯传庆、杨光等许多人,以及民主人士马寅初、黄显声等都在这里囚禁过。只要关在这里两三年,便被折磨得连走半里路都不能支持。连军统特务们谈到这个监狱都会不寒而栗,对革命人士的迫害就可想而知了!

一九三九年戴笠到了息烽,他看阳朗坝高公路太近,怕出问题,便命令特务们另找地方。他们发现离息烽县城十多里的高山顶上有个玄天洞,戴笠亲自上山察看一番后,便决定将杨迁到那里去。在附近修建供特务队和宪兵等居住的房屋竣工以后,便将杨移送过去。

玄天洞是一个天然的大山洞,有十丈多高,里面有一所道士观,只有一个大洞口可供出人,警戒极为方便。特务将道士撵出,强占了这个地方。这个观建在山洞内,终年不见阳光,因此潮湿异常。杨全家在西北气候干燥的地方过惯了,对这种环境很不适应,加上心情不快,常常生病。这时杨已看出蒋介石短期内决不会释放他,为了长久打算,便一再请求,愿意自己拿出点钱,在洞外修房子居住。看守他的特务队长李家杰是云南盐津人,一向贪财得要命,听到杨愿意自己出钱修房子,便极力替他向戴笠请求,终于得到批准。杨很高兴地拿出了四百元美金,交与李家杰代办。李除在兑换美金时揩了一笔油水外,又在修建时偷工减料,弄得非常简陋。杨对此非常生气,但也无可如何,只好将就下去。

当时对于看守杨的工作,蒋介石曾再三叮嘱戴笠不可大意。戴于一九四零年又亲往息烽布置一番,除在杨住宅四周设有便衣特务严密看守外,外层宪兵也分两层布岗。宪兵连连部设在后山高地,可以控制后山和杨的住宅。军统特务队则设在前面上山的路口。白天岗哨距离,彼此能看得很清楚;晚上更缩小范围,并采用传更办法。那是用一节大竹子划两道口,像过去城市打更用的竹梆一样,以木棒敲打会发出很大声音。每到夜间,隔一定时间,由第一个岗位先敲几下,梆声刚落,第二个便得接着敲打,就这样轮流着一个个敲下去,只要一处不响,带班的马上去检查。每天天黑以后到第二天黎明,梆梆之声响彻高山深谷。

我当时在军统机关任总务处长,戴笠常派我去看囚禁在贵州桐梓县的张学良和在息烽的杨虎城,了解一下他们的生活情况,也顺便送给他们一点吃用的东西。当时戴笠对张学良生活上的待遇安排较好,因为张同宋子文的关系很深,戴特予照顾。加上张夫人于风至与赵一获(即赵四小姐)两人在一九四四年前,每年轮流陪张,她们都去美国休息,回来总带回不少东西,生活比较好点。至于杨虎城,因为蒋介石对他特别仇恨,从来没有外面接济。他自己虽有一点钱,又不便拿出来用;加上当时法币天天贬值,经手特务揩油,所以生活相当困苦。他想换一套新棉衣都很不容易。我每次去看他,他总背着看守的特务向我诉苦。我当时哪里会同情他,还不是敷衍一下,叫他忍耐点。军统对杨将军的待遇有时即令调整一下,也维持不了九天,又因法币贬值,仍旧是天天缺这少那,使他常为生活上一些问题感到苦恼。

杨当时对于带在身边的小儿子教育问题很关心。军统又不准他儿子去上学读书,怕走漏消息。他便多次请买一部百科全书(或万有文库)给他儿子阅读,后来总算准许了。他对此很高兴,自己也常拿这些书消遣。我每次同他谈话时,他只谈谈在欧洲游历时看到的东西,矢口不谈西安事变的情况。有一次偶然提到他和李虎城守西安的旧事,他马上就不愿再谈下去。我很敬佩的,是他的记忆力和听别人念东西时那种专心注意的精神。他同人谈话,不但能很清楚地记得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看到过什么东西,而且在别人谈话中,什么地方有问题或不符事实,也能在听完以后一点一点地给指出来。

约在一九四一年间,杨夫人又生了一个女孩。这给他精神上带来不少安慰,但这种暂时的安慰,很快就变成忧伤。因为军统认为他夫人谢葆贞思想进步,不但对她的言行特别注意,并且经常有意刺激她,几年中由于种种不如意事,使得她渐渐有些神经失常。她非常痛恨那些特务,甚至戴笠去时也愤怒地加以斥责。这更引起特务们的不满和仇视,更想方设法去折磨她,在她产后也很少给以应有的照顾。有一次,她在吃饭,正感到饭菜粗劣得难以下咽,恰好遇上特务队长李家杰去看他们,她便提出质问。李用言语顶撞她,她气愤极了,便将手中饭碗向李打去。李一看不对,拔脚便跑,回去后便说她有严重的神经病,要把她同杨隔离,以免妨碍杨的生活。军统批准了李的建议,硬叫她同杨分居,仍然回到玄天洞内一个人去居住。经杨再三请求,才答应让她住在洞外自建的房屋内,杨则搬进湿暗的玄天洞去。就这样把他们夫妇拆开,杨对此很为悲愤,但在那种情况下,又有什么办法。杨夫人被特务们这样折磨,神经越来越失常,整天叫骂,特务们都不敢见她,终日把她关在房内不让她出来。杨每听到她叫喊,又不敢去劝慰,只有暗中挥泪,难过异常。

一九四一年冬或一九四二年春,戴笠去看杨,杨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向戴提出请求撤换李家杰,因为李使他太痛苦了,戴只好答应下来,到重庆后便改派龚国彦去接替李任队长,另外派原来在特务队任医官的张静甫兼任副队长。戴笠认为李家杰经常反映扬夫妇情况,看守有功,提升李为中央训练团警卫组上校副组长,代理他自己所兼任的组长职务。

龚国彦,浙江人,系戴笠所办杭州特训班毕业的特务,戴一向认为他忠实可靠。龚外表较李对人温和,实际上同李是一样的毒辣阴险。张静甫,河北人,系戴笠所办湖南临澧特训班毕业的特务,曾学过几年医,但没有什么临床经验,除在医药费上会揩油外,什么病也看不好。杨夫妇有病,并不找张静甫,而是经常请息烽军统特训班医官去诊治,偶尔也请过几回中医。约在一九四四年前后,杨夫人病情有了好转,才准许杨搬出洞外,与她同居。

戴笠对看守杨的工作,除了前面所谈到的警卫布置外,还特别叮嘱军统息烽监狱主任周养浩(养斋)经常去看看。周是戴的小同乡,也是一个非常凶狠残暴的特务头目。戴很信任周,因周管理息烽监狱那一整套的严密管制犯人的办法,很为戴所称赞。虽然看守杨的特务队是直接受军统司法处和特务总队所领导,但也要受周的监督,因为多一层关系,可以更好地防止日久发生意外问题。周经常去陪杨打打小麻将消遣,每次总有龚国彦在场。杨因心情不畅,每打必输。

虽然有了这些严密布置,但戴笠还怕不妥,便连息烽县县长的职位也抓过来,先后介绍军统特务邓匡元、徐羽仪、陈国桢去当县长。这样一来,所有地方组织一起掌握在军统特务手中,共同配合看守杨的工作。当时军统在息烽有特训班、监狱、仓库,加上看守杨的特务队、宪兵、电台和电机制造所等,如果不是军统特务去当县长,任何别人充当,连县政府大门都会被这些凶神恶煞的特务们拆掉。当时不要说住在这些特务机关附近的老百姓叫苦连天,有冤无处诉,只能眼看这些腰上插着手枪的特务横行霸道、无所不为,甚至连经过息烽的汽车司机,都要提心吊胆捏地着一把汗。凡是汽车在公路上行驶,只要特务们一招手,汽车就得停下来,如果停慢了,就会听到“叭”的一声枪响,再不识相,第二下就会使挡风玻璃穿一个洞。

当日本投降的消息传到息烽后,杨夫妇、公子听了都高兴地跳了起来。但杨一想到他自己原来抱着满腔爱国热忱,从欧洲赶回共赴国难,不但没有在抗战中做过一点工作,反而被蒋介石囚禁了八年,真使他悲愤万分。这时他认为蒋会释放他,可是又怕蒋在胜利后忘记了他仍被囚禁在这荒山深谷,几次动笔想写信给蒋和于右任,希望不要忘了他,早点把他释放出去。他为了要求蒋抗日,不再打内战扣留蒋半个月,而结果被蒋囚禁了八年,总以为宿怨可以消除了。他把信写好又撕毁,一直希望蒋能释放他。一九四六年夏天,军统把在息烽的单位全部结束,迁并到重庆,决定把杨也迁到重庆。

当杨得到要回重庆的消息,真有说不尽的快乐和希望。可是一到重庆,他被囚禁到歌乐山下面中美特种技术合作所杨家山一座平房内。这时,希望完全失去,他终日长吁短叹。杨夫人更加气愤,经常责骂蒋介石太没心肝,特务不是人。杨知道这样会更惹祸,时常劝阻。八年的折磨,杨夫人身体越来越坏。特务们因为恨她,她病了不但不给医治,反而借故刺激她。到了一九四七年,她便含着满腔愤恨,与世长辞。杨悲痛异常,便把杨夫人的骨灰盒放在自己的枕边,终日抱着幼女,老泪纵横,饮食锐减。他原来声音非常洪亮,每次饮酒划拳,声震室外。这时说话变得很低沉,身体也消瘦下来。这些情况传到蒋介石耳边时,他总是得意地一笑。

不久杨患胆石病很重,到一九四八年才被准许送到中美合作所附近军统所办的“四一医院”去开刀。这个医院当时已移交给中央医院,改为中央医院沙磁分院。医生从杨胆囊中取出一把结石,这是由于在息烽玄天洞多年来饮了含矿质很多的泉水所造成。杨的病好转一点,又将他移回原处。这段时间内,他心情非常烦躁,常同龚国彦为一些生活小事争吵。有一次我去看他,他很消沉,我想陪他到附近散散步,他不肯去,要我坐下同他聊天。后来听龚国彦告诉我,杨有一次走到杨家山后面,看到一座坟墓,坟前石栏上刻着“杨氏佳城”四个字,便很感慨地说:“怎么这样凑巧?这同我的姓名只差一个字。”话刚说完,抬头一看,旁边的华表上正刻着“龙蟠虎踞”等字样,他触景生情,长叹-声:“我的姓名这里早都有了,我今天住在这里,将来也必死在这里无疑。”因此他很不愿意到门外走动,不愿看到那座有他姓名的坟墓。

一九四九年一月间,蒋介石在辽沈、平津、淮海三大战役中把他多年来用以反共反人民的本钱输得精光,无可如何,只好宣布退休。

李宗仁以代总统身份登台之后,想用一套假民主方法来欺骗一下人民,苟延残喘,便宣布释放政治犯,特别下令立即释放张学良、杨虎城两人。当重庆《中央日报》刊出这一消息后,龚国彦因事前未得到通知,不知怎么办好。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他不敢让杨知道,便把当天报纸扣着不让他看。杨天天看报,了解国内形势,知道当时情况一定有变化,蒋介石如退休,可能不再管他的事了。他没有看到这天报纸,就很疑心,一直找龚追问。龚不得已,将报纸给他看了,他大笑道:“总算盼到了今天!”他随时准备着出去,认为再没问题了。

李宗仁以代总统名义下了命令,但退休在幕后的蒋介石没有同意的事仍然行不通,命令没有人接受。当时毛人风已率领保密局(军统改组后的名称)的特务由南京撤退到上海办公,根本不理这回事。代总统一看命令兑不到现,便打电报给重庆市长杨森,要他释放杨虎城。杨森是蒋介石的忠实走狗,也是毛人凤最好的朋友,当然不会听李宗仁的话,而推说毛人风不在重庆,不知杨虎城关在什么地方。当时重庆报纸便刊出大字标题的新闻“毛人凤在哪里?”内容大致是说:据杨市长谈,因为找不到毛人风,也不知杨虎城在什么地方,无法执行代总统命令。其实杨森不但早知道杨虎城在什么地方,并且还同杨经常见面。杨森怕事久多变,便建议将杨虎城暂迁别处。

当时保密局重庆公产管理组组长周养浩(息烽监狱结束后调到重庆)便以长途电话用浙江江山县的土话向毛人凤请示,经毛人凤向蒋介石请示后,决定将杨移禁贵州。当龚国彦、徐远举(鹏飞)等向杨提出准备迁移时,杨大怒说:“代总统有命令放我,为什么你们还要将我继续囚禁?我坚决不走,要死就死在这里!”龚国彦硬说软功都没有结果,而且吵了多次。徐远举只好请周养浩去劝驾,周再三说明利害,不走不行,因为没有蒋介石的命令,什么人的话都不作数,要他再忍耐一下。又坚持了一天,杨只好答应去贵州,但提出三个条件,要先解决:第一是撤换龚国彦,因为几年来龚对他折磨够了;第二要求把他的秘书宋绮云夫妇从另一看守所内调来同他一道走;第三要周养浩送他去贵州。这三个条件都由毛人风批准。特务队长龚国彦调走后,改派了比龚更凶恶的中美合作所白公馆看守所所长张鹤接充。宋绮云是杨多年的秘书,后来也被蒋介石连同他妻子一起囚禁,一向与杨隔离。宋妻在狱中也生了一个男孩,比杨女稍大一两岁。这次由于杨的请求,宋夫妇和孩子随杨同去贵州。这位忠心耿耿的宋秘书,多年来一直没有改变他对杨的态度。

一切准备妥当后,周养浩便匆匆把他们一起送到贵阳黔灵山下麒麟洞一所房内。这里是贵阳风景区之一,戴笠为了讨好蒋介石,替他在这里修了一所公馆,实际上蒋介石从来没有去住过,而完全由戴笠自己享受,当时军统称之为麒麟洞公馆。杨在这里又住了七个多月。他每天很留心看报,了解到解放战争中人民军队节节胜利的情况。他这时更加谨慎,从不对时局表示态度,怕引起蒋介石对他更加怀恨。而代总统释放他的命令早成废纸,也再无人提起了。

周养浩到贵阳后,仍旧欺骗扬说:蒋介石到了重庆,要见见他。杨屡次受骗,这次也不敢相信。周养浩向他道喜,说这次很有希望。杨却心中有数,因为自从回国后,蒋介石就从来没有见过他。现在眼看全国要解放,蒋介石还会释放他?所以他这次态度很镇静。周养浩在动身前,先向毛人凤报告了到达重庆的时间。毛人风便下令先一天(约在一九四九年八月底九月初)派交通警察总队一个中队,把松林坡团团围住,不让任何人进入这个区域。

当杨所乘汽车第二天中午到达贵州和四川交界的松坎后,周养浩一看天色尚早,到重庆过轮渡时怕人看到,便劝杨在松坎小客栈内睡了一个午觉,一面通知重庆作好一切准备。下午四点,他们才由松坎出发,到重庆天已黑下来。毛人风已派杨进兴准备好轮渡,等候他们过江,并随车一同到松林坡。周养浩便回到中美所杨家山家中等消息。

杨等下车后,两个特务搀扶着杨走上三百多级石阶到戴公词去。他的儿子杨拯中双手捧着母亲的骨灰盒,也被两个特务夹持着一同上去。宋绩云夫妇和杨、宋两个孩子便被安置在汽车间附近的平房内,相距有三百多级石阶。杨氏父子到达目的地,又被特务分别弓响左右两边的正房。这一切布置,使杨很感惊疑。特务们这时最怕这位二十多岁的杨公子会有所反抗,决定先解决他。当他刚一踏进室内,预伏在门后的特务便用利刃插进他的胸膛。他惨叫了一声“爸”,正要挣扎,便被特务们连着几刀刺倒在地。杨虎城听到儿子的叫声,心知有异,在这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惨景中,老先生(这是特务们对他一向的称呼)爱子心切,想转身去看个究竟,刚一掉头,刽子手的利刃已刺进他的腹部。他大声叫了一声“哟”,痛极倒在地下。凶手将他们再补上几刀后,认为没有问题了,便向山下奔去。

他们手握血淋淋的利刃,踏进宋绮云、徐林侠夫妇房内时,宋氏夫妇一看这副杀气腾腾的凶象,知道难逃一死。宋夫人便向凶手们要求饶恕两个孩子。没有半点人性的凶手,一语不发,向他们身边逼过去。这时,两个八九岁的孩子刚刚下车,还正玩得起劲,一看这情况,便互相紧紧地搂抱在一起。当宋氏夫妇被逼到墙边无路可走时,凶手们抢一步跳了过去,向他们劈胸几刀。这时,孩子们惊得“呱”一声哭了起来。凶手们一面用刀刺杀宋氏夫妇,一面厉声向孩子们叫喊不准哭。孩子们吓得把哭声咽回去,搂抱得更紧了。灭绝人性的凶手把从大人身上的匕首拔出,又走向孩子。当第一个孩子被凶手从背上一刀刺穿到前胸时,另一个马上扑上去抱住他。另一凶手便狞笑一声,照样给他一刀。这时,宋夫人尚未断气,但已发不出声,她瞪着愤怒到极点的双眼,紧紧地咬着牙齿,看着自己的儿子森森和他的小朋友被惨杀。凶手们有意增加受难者临死前的痛苦,最后又给宋夫人补上几刀。他们杀完以后,匆匆把六具尸体埋在附近,便向主子去报功。杨随身携带的小皮箱中的财物也被他们当奖金给瓜分了。杨虎城将军尸体的面部,还被特务淋上镪水后,才埋在一座花台里面。其余的尸体也埋在附近。

当时参加屠杀的凶手张鹊、张静甫、陈宝琪等二十多人,以后都派到云南,由我另行分配工作。他们报到以后,每人都向我多次叙述这一过程,讲述时都是以最得意的口吻,争相夸耀自己的“成绩”。事后毛人风向我谈到此事时说:“老头子(蒋介石)对于这件事干得如此干净利落,很感满意。”

一九四四年冬,当日寇侵占独山准备向贵阳进犯时,我随同戴笠去贵阳抢运物资。有天中午,何应钦来到戴笠在贵阳麒麟洞的住处,谈了一会儿便吃午饭。我们三人正在吃饭时,看守杨虎城将军的特务队长龚国彦赶到贵阳来向戴请示,戴叫他在客厅等着。何应钦刚一离开,戴便要我把龚国彦带到他的办公室。龚问戴,杨虎城何时可以迁移,戴笑一笑说:“这么紧张的时候,连运物资的汽车都调不过来,还能管他们。万一日军继续进犯,你们一听到贵阳沦陷,敌人向重庆进军时,你就可以在混乱时把杨虎城一家结束,用不着再让他们留下去。”龚国彦走了之后,我便问戴,还有在桐梓的张学良是否要先转移?他毫不考虑地回答我:“等到那时,还不是一样解决。我们自己都顾不上的时候,就不得不采取简单的手段来对付这些人了!”幸好日军没有继续进军,否则张、杨两将军便会在蒋军撤退时都被杀害。

本文选自《文史资料选辑》第28辑

本文来源:网易军事 责任编辑:王晓易_NE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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