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这个可以戴在手指上旋转的指环扣旋转那里松动了双刃刀是什么兵器?具体学名啦~

指环(戴在不同的手指上的戒指)_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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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在不同的手指上的戒指
[zhǐ huán]
(戴在不同的手指上的戒指)
指环同“戒指”,以金属或宝石制成的小环,约于指上,作为饰物或信物,今称戒指。戴在不同的手指上,代表有不同的意义。
词目:指环
拼音:zhǐ huán
[(finger)ring] 戒指
亦作“ 指环 ”。以金属或宝石制成的小环,约于指上,作为饰物或信物,今称戒指。
《晋书·四夷传·大宛》:“其俗娶妇,先以同心指环为娉。” 唐 王氏 妇《》:“捻指环,相思见环重相忆。” 宋《》卷二:“其人手指皆带宝石,嵌以,视其贫富,谓之指环子。” 宋高承《事物纪原·衣裘带服·指环》:“《》曰: 纣刑鬼侯之女,取其指环。《五经要义》曰:后妃羣妾,御於君所,当御者以银环进之,娠则以金环退之。进者著右手,退者著左手。今有指环,此之遗事也。本三代之制。” 清《阅微草堂笔记·如是我闻一》:“二姐索金指环,汝乘醉探付彼耶?”
戴指环的寓意
指示方向的手指,把戒指戴在此指个性会变得开朗而独立,最适合从事自由业的人戴。
次于最适合戴的手指,戒指戴在其上最能营造自由爽朗的气氛,能让你灵感涌现,变得更有魅力、有异性缘。
█ 无名指:
从古罗马时代以来习惯将婚戒戴在其上,相传此指与心脏相连,最适合发表神圣的誓言。而无名指上有重要穴道,戒指戴其上可以适度按压肌肉,有安定情绪之效。
小指传达的是一种媚惑性感的讯息,戒指戴在其上将会有意想不到的事发生,特别推荐给直觉敏锐、从事流行时尚相关工作者。
戴戒指是爱的语言。戒指一般戴在左手(戴右手做事不太方便)。
按照我国的习惯,订婚戒一般戴在左手的中指,戴在左手的;若是未婚姑娘,应戴在右手的中指或无名指,否则,就会令许多追求者望而却步了。
指环——指环是个百搭的宝物,休闲也好,正装也好,只要你愿意戴上一辈子可以不摘下来。如果说在求婚场上钻戒功不可没,那在婚礼上交换的戒指就非指环莫数了:简洁、时尚、可男女同款、可以长时间佩带。用缔造了Love(中间的e记得单独做一下)、Double C系列这类指环神话的Cartier举例,海信店日常指环的销量跟其他戒指相比大致为2.5:1。当然,不结婚也一样适合戴指环,那几乎是独立和个性的象征。
指型——指环跟隆重华丽的大戒面的戒指不一样,不存在指型适不适合的问题,在指环的世界里,只有想不到,没有戴不了:短指,指环直线正好修饰手型的缺陷;长指,没有比宽指环更完美的戒指了;中等指,除了比关节还长的指环,基本就是所向披靡!
尺寸——为了使各种大小粗细不同的手指更加和谐的佩戴戒指,国际上制定了戒指指环大小的标准,称为。在按手寸选购指环的时候,夏天以戴上戒指后稍紧为宜,冬天则以戴上后可左右转动但又不脱落出来为好。原因是手指在冬夏尺寸要几乎相差1号。
为了长时间佩带指环的舒适性,最好亲自到店试大小。专业的首饰店一般都有标准的试戒圈,宽、窄各一套,因为同样的手寸宽度不同的戒指戴上后松紧度会有些许差异。一定分宽窄试好合适的尺寸,以免买了宽的指环平时戴着不舒服也是浪费。
材质——:以18K为例,白金是75%的黄金中加入银和锡,比和玫瑰金略贵10%。
:因为铂的稀有,比上述三种金约贵30%。由于硬度最大,较大的钻石一般用铂金来,在指环中一般会设计为比较秀气的素圈。
镶钻:与钻戒最大的区别是,指环中的钻石用来装饰金属,而不是金属用来抓牢钻石。挑选镶钻指环时应注意(几乎没有工艺)和小颗钻(有及颜色)的区别,即使都是体积相当的微小钻石,品牌越大,镶钻的品质也越高。
:由于比较优雅的是黄金和铜等调和出来的颜色,是黄一些还是红一些取决于制造商对玫瑰金的加工工艺。也就是说看玫瑰金的成色便可辨别出该品牌的加工实力。玫瑰金适合偏白的肤质,首推小一点的素圈、有一点镶碎钻的款式。
组合——单只:个性的象征,推荐线条感强、比较有表现力的宽版。
配对:无论是情侣戒还是婚戒,可在同一系列中为女士特别挑选镶的款式。
重叠:如Tiffany的C……系列,提倡女士们隔三差五地找个理由犒劳下自己,重叠的戴法既时髦又很有积蓄感。
维护——日常维护:金软,掉在地上都有可能有坑,勿摔,勿金碰金。
店家维护:专业的店家会半年会给客户打电话联系保养一次,并在一定年限内免费服务。常规保养可完全解决生活划痕,保养后跟新的一样。如果划痕较深,根据情况做打磨,适当收取服务费。一只指环一生中能承受的打磨次数不超过三次,否则金就亏掉了,甚用。另外,有镀层的指环不能打磨,所以还是自我爱惜比较好。
指环总有些“一指契约”的非凡意义,尽管之前所说各种环节详尽之至,但实际情况却是绅士更愿意在淑女完全不知的情况下,将宝物在某个浪漫月夜合掌供出,以达到进一步的目的。如何让笨拙的男人能够独立完成“挑选一个你合心的指环”这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以下几招,请身体力行地在最广泛的朋友圈里进行传播。尽管你这辈子也给自己用不上,但可以寄希望于培养几位兰心慧质的闺蜜,给你那位“拙士”做一盏有用的明灯
转移法:最直接的办法,找一个她平时戴的戒指,拿到店里可以直接测量出尺寸。一般中指和差一个号,食指与无名指差半个号。记得及时归还,不留痕迹。
清洗法:建议她把戒指送到店里做清洗保养,代不代劳都可以,打通店员环节就可保证万无一失。
印记法:时间不够时,将她的戒指按到面包、肥皂等有延展性的物质上,根据留下的印记,拿到店里量尺寸。
纸笔法:用笔和纸再沿戒指的内圈画线,将画好的图纸送店测量。
自测法:把她的戒指戴在你的手指上,一直戴到尽可能不转动的位置,用笔在戒指所戴的最深处做记号,送店测量。
询问法:可以试着询问她的朋友或者亲戚,或许就有一两个知道尺寸的。就是“灭口”工作需要细致些。
指环佩戴寓意
在国外,不戴戒指也表示“名花还无主,你可以追我”。 按西方的传统习惯来说,左手上显示的是上帝赐给你的运气,它是与心相关联的,因此,讲戒指戴在左手上是有意义的。
国际上比较流行的戴法
食指——想结婚,表示未婚;
中指——已在恋爱中;
——表示已经订婚或结婚;
小指——表示独身。
至于右手,在传统上也有一个手指戴戒指时是有意义的,那就是无名指。据说戴在这里,表示具有修女的心性。
指环最早的赠环定情
男方向女方赠送指环,隐含定情之意。有据可查,最早为东汉的《》中,
《》云:何以致殷勤。约指一双银。
.何以致殷勤。约指一双银[引用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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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命师1-16卷, 刀迷,懂的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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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社会不支持跃进为第三种人类的公民疫苗法,是因为人类大众并不知悉吸血鬼的真实存在,不了解为何应该感到恐惧。经过一个世纪好莱坞电影工业与广大次文化的宣传与教育,民众在面对吸血鬼的威胁时已有完善的认识,对于在危机发生时,应该选择危险的战斗或是安全的进化,答案不言而喻。”凯因斯补充说明,似乎正在做最后的努力。
  “说到危机是否存在,那也得证明,吸血鬼不只是想要毁掉第三种人类的实验成果,而是想毁灭人类全体啊。”多尼兹上将反驳,安分尼上将与马可维奇上将纷纷表示同意。
  “总统先生?”联邦调查局FBI首脑看向七0四室的大家长。
  “多尼兹上将,请你就近联络牙丸千军先生。”总统做出了指示。
  驻守在横滨美军军事基地的多尼兹上将的视讯画面,突然整个黑掉。
猎与被猎•之章
  乌拉拉已经昏迷了两天,他无底洞般的无意识进食,也维持了整整两天。
  这两天里,乌拉拉吃了二十公升的牛奶、八大锅米饭、十五公斤肉类、十盒巧克力、三十条乳酪、五大盒起司蛋糕、五大盒明治冰淇淋、各式各样的面包,吃得连睡觉、排泄的时间都省了下来。
  每天下班时,神谷都会买好大包小巴的食物到租屋,让无限进食的乌拉拉塞肚子,生怕中断了乌拉拉神奇的“自愈能力”。
  而每次神谷打开门,都为满地空荡荡的食物包装,感到惊异非常。
  “加油……吃吧,吃吧,让我见识神奇的力量。”神谷心中祈祷。
  意识昏迷中的乌拉拉,在梦里并没有闲着。
  在梦中,乌拉拉反复看到自己逃到漫画店前的诡异情景……
  在擅使锁链的蒙面女几乎要杀死自己的危及时分,前一刻与自己浴血缠斗的庙岁,竟为了长老护法团昂贵的自尊出手救了自己。
  然而,令人百思不解的变化才正要开始。
  拥有“恶魔之耳”命格的庙岁,却没有在超级优势下杀败蒙面女。
  在工地战场四周,突然弥漫起红色的浓雾,那浓雾有种特殊的成份与熟悉的气味,教人不悦,但乌拉拉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此时一群黑衣劲装的不知名战士,从红雾中冲出,并从他们的手臂中喷射出锋利断金的金属圆刃。
  若不是庙岁体内的命格,是可以监听周遭人等的内心私语,能在事前几秒“预听”方圆一百公尺内的潜在谋略,那些不知名战士从四面八方飞击过来的金属圆刃,肯定在瞬间夺走他们的性命。
  “磁力啊!”庙岁皱眉,随即陷入苦战。
  虽然庙岁可以听见所有敌人的内心思想,但那些突如其来的刺客叶真教他大吃一惊。黑衣刺客彼此的搭配很有团队默契,用磁力控制的金属圆刃以超高速掠行,远近皆击,足以与庙岁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
  “猎命的技术,可不只是你们所独有。”黑衣刺客语气极有自信:“你体内的命格能量极为强大,我们今晚要接收了。”
  “识相的,就将命格留下,我们放你一条生路。”另一个黑衣刺客手臂一翻,扯动无形的磁力线。
  黑衣刺客并不是夸大其辞。
  金属圆刃极具破坏力,将庙岁制造出的几只猛毒大蜘蛛给砍成碎片。空气中呜咽着危险的回旋响声,庙岁的身上给划出几道鲜血淋漓的口子,再乌拉拉拼命引开敌人注意力时,连使了好几个蜘蛛舞大技法,才将两个刺客予以击杀。
  所幸蒙面女的锁链刃球攻击,并未尝试与黑衣刺客的磁刀阵势糅合,只是冷冷地再一旁等待机会,否则庙岁与乌拉拉都会再瞬间成为东一块西一块的死肉。
  “哼。”庙岁嘴角咧笑。
  危急时刻,轰地一声劈破了红雾缺口,一道奔雷闪电驾到。
  长老护法团里最强的聂老,夹着无与伦比的力量,瞬间扭转了战局。
  而毒气攻心的乌拉拉,就趁着一片混乱与红雾的掩护逃走。
  事实上乌拉拉在逃走后不久,就已经失去了意识。
  是某种本能,或渴望,将他带到从未曾与他一语的神谷面前……
  到了第三天,乌拉拉打了个嗝。
  噩梦也醒了。
  “结果到底是如何呢?”乌拉拉头痛欲裂,看着手中吃到一半的乳酪。
  又打了个嗝,手掌滚烫。
  满地的食物包装与空盒,微微鼓胀的肚子,这次的大吃大喝总算告一段落。
  揭开身上覆盖的毛毯,自己竟是浑身赤裸,想必是神谷为了帮自己疗伤脱掉了衣裤,不禁有些难为情。乌拉拉看见身上的伤口几乎已经全数愈合,左手臂上的创口也只剩下一块淡淡粉红色的突起的疤,再过几个小时就会整个完好如初吧。
  无比幸运,既陌生又熟悉的神谷真的救了自己。
  将乳酪塞进嘴里嚼着,乌拉拉将毯子放在一旁,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关节咯咯作响,久没动作的身体慢慢舒展开来。
  环顾小小的房间,却没看见神谷。
  神谷的房间摆设很单纯,除了课业上的教科书与参考书,就是许多漫画人物的模型人偶。那些人偶依据大小与各自的姿势,以特殊的排列方式陈列在书架上,而非单调的分门别类。
  圣斗士星矢挥出流星拳,正好砸在正变身成超级赛亚人的悟空身上。忍者旗木卡卡西正与厨师香吉士,一起看着最新一期的《亲热天堂》、空条承太郎的替身使者白晶之星,正睥睨着爆乳的海贼娜美欧拉欧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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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格個屁,那是我的個人氣質。
...250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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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趣,乌拉拉笑了出来。
  就是这样的女孩,才会毫不犹豫地照着自己的奇异请托行动。
  “对了,绅士呢?”乌拉拉想起而来他那忠贞的伙伴,却也不再房里。
  乌拉拉依照直觉打开房间窗户,果然看见了绅士。
  绅士正在窗边阳台的小盆栽旁,与一只黄色的小母猫依偎而眠,小黄猫将他的头放在绅士柔软的肚子上,四肢垂放,模样安详甜蜜。
  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猫,果然分外有道理。趁着主任昏昏大吃之际,绅士也不忘散发魅力,与附近最可爱的小母猫交往了起来。
  “真是辛苦你了。”无啦啦啦笑嘻嘻地戳着绅士的肚子。
  绅士微微睁开眼睛,一见主人终于苏醒,开心地想要翻身而起。这一动,躺在绅士肚子上的小黄猫也酣酣醒来。
  “绅士,看来你找到了很不错的羁绊呢……好漂亮,有眼光,真不愧是我养的猫。”
  乌拉拉笑着,温柔地摸着小黄猫身上的细毛,啧啧说道:“不过你游走在犯罪边缘喔,你的女朋友年纪好小,小心别把人家的肚子给搞大了。”
  绅士哼哼,得意洋洋。
  “内……”小母猫轻嘶,害羞地把脸钻进绅士的肚子里。
  “喔,你的名字叫小内啊,是绅士帮你取的么?很好听啊,是个会带给公猫温暖的名字呢。”乌拉拉点点头,伸出手指触碰小母猫的爪子一下。
  从此小母猫算是有了自己的名字。小内。
  绅士站起,在乌拉拉耳边磨蹭耳语,乌拉拉点点头。
  这三天除了谈恋爱,还在东京里到处刺探,嗅寻新的命格存在。那正是乌拉拉所需要的新武器,否则不足以应付新的强敌。
  钥匙在门孔里格格作响,门打开。
  穿着高中制服的神谷站在门口,两手都拎着沉甸甸的大购物袋,不用说,里面装了高热量的食物与饮料,都是“火猫男”自愈能力的薪柴。
  “嘻嘻,我醒了。”乌拉拉笑笑,大方的微微鞠躬。
  “……”神谷愣愣的看着乌拉拉,整个脸都是红的。
  吃食神谷门后的风吹来,一股凉意将乌拉拉全身的毛细孔都搔拨开来,乌拉拉才想起自己一身赤裸,从头到脚一览无遗。
  “啊!抱歉!”乌拉拉尴尬的抓起地上的毛毯,匆匆围在腰际。
  “……”脸红的神谷将两大袋食物放在地上,把门关上,然后开始收拾地上的食物残局。
  乌拉拉感到不好意思,立刻蹲下与神谷一起收拾。
  两人将垃圾用手掌崖边,装在垃圾袋里。
  “真不好意思,我估计我大概谁了至少三天吧,这三天来向怪物一样吃了你不少东西,实在是太打扰了,也花了你不少钱吧。”乌拉拉为了打破尴尬,嘴巴说个不停:“其实我不是每次都这么逊的,这次被打倒鼻青脸肿真的是很少见,通常躺在地上的都是我的敌人,只是啊,我前几天晚上连续遇到了太多狠角色,简直忙不过来,又中了很了不起的毒……”
  神谷当然只有沉默的份,静静的收拾着垃圾。
  “说起来,你也真得很妙。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形肯定会将我送到医院去吧?但你竟选择相信我说的话,专心喂了我吃一吨的东西。”乌拉拉认真地看着沉默的神谷,说道:“非常感激,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乌拉拉真挚的感激,深谷只是呆呆看着。
  “你老是不说话,超酷的。以前我哥哥常说我废话很多,连在打斗的时候都不专心。哈,这我哥就不了解了,其实打斗是一件很辛苦、很危险的事,所以找机会放松是很重要的艺术……”乌拉拉也不以为意,自顾自说话。
  收拾好垃圾,深谷将新的食物分门别类摆在地上,就到衣柜里拿了一套衣服给乌拉拉。衣裤上的标签都还没有撕掉,是神谷为了醒来的乌拉拉索预先准备的,昨天神谷在电力挑选的时候可以回想乌拉拉先前所穿衣裤的式样,连尺寸都研究好了。
  神谷背对着乌拉拉,耳根子烧红。
  “太贴心了,女孩子果然思虑细腻呢。”乌拉拉赶紧用他的神速穿上了衣裤。衣服很合身,裤子也长度刚好,心头一暖。
  “可以装过来了,我换好了。”体力正在恢复的乌拉拉也不客气,坐在地上就开始大快朵熙,说:“打了一场身心俱疲的烂架,即使伤好了,我还是需要很多的食物补充能量,先开动啦!”
  乌拉拉撕开牛奶布丁盒,突然想到了什么。
  “不好意思,请问我可以邀我的猫,跟他的新女朋友一起用餐吗?”乌拉拉。
  神谷点点头,只见乌拉拉轻吹了个口哨,将撕开的布丁放在脚边。
  绅士携着小内从阳台跃落,卧在乌拉拉身旁舔这甜嫩的牛奶布丁。
  “对了,我再度自我介绍,我叫乌拉拉,是个猎命师。而我养的猫,则是猎命师必备的伙伴,嗯……你听过中国有一句话‘九命怪猫’吗?其实猫有九条命的真正意思,十只猫除了本身的灵魂外,还有九个多余的体窍可以储存九个命格……啊,你相信命吗?命格这种东西是真实存在的,命格有分天命格、集体格……”乌拉拉嘴里瞬间塞满东西,一边含糊不清地说起猎命师的特殊体质与“职业技能”,以及命格的基本元素。
  说着说着,神谷的嘴巴也不自觉地越来越大。
  “我现在身上的命格,就是很稀有的‘天医无缝’,可以迅速借着食物的营养与热量,转化成治愈力治好我身上的伤口,提高免疫力,将毒融合成无害的东西……”随着黑森林蛋糕嗑了大半、一大桶的家庭号牛奶渐渐见底,乌拉拉聊完了漫画般的猎命师世界,接着说起了这个世界的黑暗真是:吸血鬼实际存在于这个世界。
  神谷一挣。终日笼罩在心中的巨大恐怖,竟被乌拉拉毫无置疑的说了出来。
  “其实你们日本是吸血鬼的大本营,也是世界上唯一真正掌握国家级军事力的吸血鬼组织。不信?真的!你知道东京密密麻麻的地铁系统之下的更底层,使超级豪华的吸血鬼地下城么?你所看过的电影里……”
  乌拉拉约说越没有章法,想来是太过兴奋,又长期缺乏听众的关系。
  噬食漫画的神谷,倒是很配合听得目眩神迷。
  乌拉拉对自己掏心剖腹,说的都是令人匪夷所思的惊人秘密,如果不是亲眼看过乌拉拉操纵火焰的本领,于身体自我治疗的奇妙画面,加上自己残酷的童年记忆,深谷是万万无法置信的。
  而这个男孩说起秘密的样子,就像在说刚刚去熊本吃了一碗好吃拉面的游记,轻松自然倒让人感动的程度。到了此刻,深谷再也无法回避自己无法言语的事实。
  拿了纸笔,深谷局促的写下“我不能说话”几个字。
  将纸倒转,让乌拉拉看个明白。
  “啊!原来如此。”乌拉拉恍然大悟,用力拍拍自己的脑袋,懊恼道:“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怎么没有想过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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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愣愣的看着火猫男,心中一片空白。
  乌拉拉随即哈哈大笑:“不过你身上的病并不是因为栖息着不好的命格所引起的,所以我没办法帮你治好噢,真是太可惜啦!哈哈哈哈!你不能说话真是太好啦,所以说,你以前对我不理不睬,其实并不是讨厌我,而是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跟我说这件事对不对!”
  神谷点点头。
  “哈哈哈哈!你没有讨厌我耶!”乌拉拉开心的单手倒立,连翻了三个筋斗。
  绅士与小内抬起头,满嘴的布丁碎块,也开心的喵喵。
  神谷浅浅的笑。
  以前神谷向他人坦诚自己无法言语的隐疾时,几乎都会看见别人不断道歉的举动。这些人慌慌张张的模样并没有带来正面的效果,反而让神谷觉得,是自己的无法言语造成了别人的困扰。
  但眼前这个号称是“猎命师”的“火猫男”……
  “对了,想不想看看我是怎么用火焰咒的?不懂?就上次我假装手着火的那招啊!我们去附近的空地,我炫给你看!”乌拉拉兴奋不已,伸出手。
  这还是神谷第一次,遇见如此直率豪爽的人。
第191话  
  公寓楼上的天台,吹着静谧的晚风。在这个高度现代化的都市里,并没有凉沁的山岚,也没有波涛的海风。在动物敏锐的听觉里,这个城市到处都是机械运转的各种声音。连最接近风的存在,都是空调转换的声音。
  但是对约会的男男女女来说,只要是风,就是对的风。
  “啰,这就是火焰咒。”
  身体才刚刚康复的乌拉拉,迫不及待的展开他生平第一场追求,根本不在乎猎命师之于咒术使用的重重规范。
  乌拉拉脱掉上衣,伸出手,拇指与中指啪的一擦,火焰无端燃起,黄色的小火就停留在食指,好像人体打火机。
  “还可以玩出很多花样。”乌拉拉平举手。
  一握拳,将刚才停留在食指上的火焰我在拳心。只见火焰子拳头里延烧到整个拳头,就像变魔术一样。
  乌拉拉手一翻,将掌心摊开,火焰登时像一条小蛇般从掌心串烧到上臂,然后只攀到肩膀上,最后沿着脖子绕了一圈后,奇异的消失在耳际。
  “操控火焰的咒语,使我们乌家的拿手绝活,基本上算是攻击力强大、用来防御或逃逸都很棒的咒语,缺点则是非常消耗能量,但也无可厚非。”乌拉拉慢条斯理解释:“咒的力量极限,端视练习的熟练度,跟施术者与生俱来的天分。我哥哥对火焰咒的掌握度很高,因为它的专注力很惊人,我则是打混过去,将火焰咒的使用当作是可行战术的一部分。”
  一边解释,乌拉拉一边从耳际抓出一团火球,然后两手互丢掷把玩。
  神谷想了想,在随身小笔记本上写着:“那么,每个猎命师所习练的咒术都不同?”
  “对,也不对。”乌拉拉不厌其烦,将火球当成了毽子踢,说:“‘咒’是可以学习的一种能量交换术,不仅是猎名师,通过修行,一般人也可以学会某些咒,所欠缺的只是力量的饱和度。猎名师的体质跟咒的场域非常契合,通常对咒的掌握度会比一般人来的好。所以了,火焰咒不只是我们乌家的独门本事,没个猎名师可能都会一点火焰咒的基础或皮毛。但是火焰咒博大精深,不管是对他的研究或是创新招式,我们乌家下的工夫最多,很多窍门我们是不对外公开的,以保持我们乌家在火焰咒上的优势。”
  乌拉拉微笑,站在顺风处,轻轻在手掌上用指血划了古文字。
  “小心噢。”乌拉拉一倾力,掌心里可喷出一道耀眼的火焰。
  火焰在空中灵转吞吐,好像拥有自己的生命。
  神谷哑然,不晓得该不该鼓掌。
  “如果要使出比较厉害的火术,就得在施术的位置用自己的血写上召唤咒,如此一来,就能通过更有效率的能量转换机制,将体内的修为化作火焰。火焰咒的召唤咒语有很多种,但不同的召唤咒并不是代表不同的招式级数……应该怎么比喻好呢……可以将我们的身体想象成一座水坝,能量就是里面的储水,而咒语,就是阀口的开关,不同的咒语代表不同大小的阀口。涂上召唤咒就是将水坝的特定阀口打开,让里面的储水宣泄出来。”乌拉拉一抖手,在半空中张牙舞爪的火焰立刻消失。
  乌拉拉轻轻一吹,手掌上的焦烟淡淡拂散。
  “照道理阀口越大,谁把爆发的力量就越强。”乌拉拉拍打自己的手臂,扭动舒张,说:“但水坝里要是没水的话打开阀口也不济事。所以我们的修行就是要积蓄身体内的能量,并让能量从无到有的新陈代谢速度变快,这样才能发挥在实战上。”顿了顿,又说:“学会写召唤咒只要几秒的时间,但要让召唤咒有用,那就是经年累月的工夫了。”
  乌拉拉想起不知身在何处的哥哥。
  两兄弟分开时,哥哥的火焰咒比起父亲丝毫不逊,现在的程度应该倍加惊人。说不定,已经追上了乌家史上赫赫有名的“乌禅”。
  神谷在纸本上写问道:“火焰咒真是厉害。其他的猎名师所使用的咒语,是中国人所说的五行:金、木、水、火、土么?”
  乌拉拉歪着头,不愧是看了很多漫画的女孩。
  “咒的世界博大精深,可以说是一种自我制约,也可以说是强制他人服从的精神结界,我们猎名师使用的咒语,跟道术、忍术有很多的相通。至于金木水火土嘛……猎名师有断金咒,基础是可以将肌肉强化成硬邦邦的铁块,可以当成盾牌防御,当然也可以拿来揍人,可以说是基本的体术……练到极致,手刀的力量还可以砍断厚重的钢墙。我会一些,但只能拿来挡挡不成气候的刀术攻击。”
  可以在喜欢的女孩子面前谈论熟悉的事物,乌拉拉自然倾囊说明。
  “木的话,有听木咒,据说可以与植物沟通。沟通什么?我哥哥不会,所以我也不懂,不过肯定不是说悄悄话这么简单。”
  “水啊……猎名师有鬼水咒,但水是有形之物,不能像我们火焰咒一样自体内召唤出火的能量。鬼水咒需要借着水气或实质的水池等,施咒者才能操控水的力量。鬼水咒的施咒限制严格,所以发挥出来的能力非常惊人,变化也多。”
  “火的话肯定是火焰咒了,而土的话,则是化土咒,作用是与介于阴阳两界,不上不下的东西……也就是动物的尸体,产生沟通。化土咒里有个叫“秽土擒尸”的咒系,可说是其中的佼佼者。这我也不会,原因也是因为我哥哥自己也不明白。”
  “当然还有好多好多啦,例如召唤动物的灵力术。不过召唤也不是随便召唤,要有召唤的条件。例如前几天把我吓得半死的蜘蛛舞,蜘、蛛、舞……这么写,就是依据施术者的高度,而又不同大小的蜘蛛跑出来。灵力术需要很强的精神能力,我啊,就学不来。”
  “此外还有大风咒,在空旷的地方使用的话,简直就是所向无敌,据说到了最高境界还可以飞起来,中国古时候的仙人传说,很多都是熟练大风咒的猎名师。我是不想相信啦,因为比起可以飞的大风咒,火焰咒就逊色多了。”
  “雷神咒就超级恐怖了,可以从体内放出雷电!同样跟火焰咒属于纯能量系的咒语,雷神咒的施术者体内所累积的能量更为精纯,也更加雄厚。坦白说,我绝对打不过雷神咒,连逃都更要靠很强的运气……这点我倒是还挺有把握的,毕竟操作运气才是猎名师的拿手好戏,哈哈哈哈。”
  神谷写下:“那你还会什么?”
  “大明咒,一中会将体内能量模拟成“光”的咒语。”
  乌拉拉老早就准备好要献宝了,在手上写好了简单的咒语后,紧紧握住十几秒。
  乌拉拉将手掌放到神谷面前,笑嘻嘻的看着不明究里的深谷。
  “送给你。”
  乌拉拉手掌放开,光就像水一样在指缝中流溢开来,就像是一朵金色的莲花。
  神谷接过光的莲花,小心翼翼捧在手心。
  只见光的花瓣冉冉拂动,就像一个小小的精灵仙子。
  神谷有些感动。
  这个火猫男,原来是个多才多艺的魔术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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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格個屁,那是我的個人氣質。
...252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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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碎的尸块沾黏了半条街。
  冷冷清清的红色大街上,血淋淋的超现实战斗已经上演了十几分钟。
  “真是棘手的猎名师啊,居然可以操作死人。”
  十一豺里,“生前”号称空手道第一怪物的大山倍里达,看着眼前的敌人冷笑道:“真讽刺。你不觉得,你这种恶心的伎俩比起我们,更像是坏人吗?”
  大山倍里达的面前,是一群“活生生的尸体”。
  尸体身上穿这警察制服,他们在几个小时前都还是有妻子有儿女的公务员;而现在,他们只是一群没有痛觉的破烂战斗人偶。
  尸体之所以能动,当然是秽土擒尸咒的高手,鳌九的恐怖杰作。
  “别说这么多了,在日本待这么久了,难得与上很想杀死的对手呢。我们应该存着感激的心情把他凌迟到死。”一向与大山倍里达搭档的贺,则远远蹲在地上,冷眼瞧着鳌九。
  鳌九的身上,狠狠订上了贺的三柄飞刀。
  混在尸鬼里的阿庙,身上也中了两把。
  真可怕……鳌九心想。
  这些飞刀的速度之惊人,仿佛是瞄准了自己呼吸之间的微妙缝隙所发出。刀刀虚发,自己只有及时避开要害的份。
  混帐,太低估东京十一豺的力量了。鳌九牙齿咬到快崩掉了。
  眼前的情况,完全是自己造成的。
  乌家兄弟出现在日本的信号很明确,这几天,几个猎命师陆陆续续感到了东京,参与围捕的工作,其中还包括了另外三位长老护法团的成员。
  然而东京,已经完全没有了乌霆歼的踪迹。
  不管鳌九怎么使用“千里仇家一线牵”命格去搜寻,就是没有任何一丝感应。阿庙与她的父亲庙葳,用了蜘蛛舞奇术在东京里布下了好几张无形咒纲,也找不出乌霆歼的下落。
  “通缉要犯”乌霆歼去了哪里?只是离开了动静?还是根本不在日本了?
  如果不在,乌霆歼此刻藏身在哪?依照乌霆歼嚣张跋扈的个性,根本不可能多起来窝着,而是大摇大摆到处吃食厄命才是,然而乌霆歼经停止了吃食可怕的命格的一贯举动。在乌霆歼还在东京的假设前提下,最可能的结论是——乌霆歼被吸血鬼给抓了。
  猎命师很自然分成了两派。
  认为乌霆歼并不在东京的猎命师,便前往东京的外围城市活动,等待乌霆歼再度行凶。而认定乌霆歼是被吸血鬼给抓走的猎命师,则到处在东京历刺探吸血鬼的根据地,希望得到乌霆歼的下落。如果在抓不到乌霆歼,能意外宰了大长老想要留下活口的乌拉拉,也不坏。
  就这样,入侵东京的猎命师分成了几组人马,各自用自己的节奏……
  擅自行动的鳌九,与一向唯鳌九命令的阿庙,采取最偏激的找人策略:攻击重要的吸血鬼据点,试图引出重要的狠角色,好“逼问”出吸血鬼囚禁乌霆歼的地方。
  没想到,引出的敌人竟是如此棘手,而且好像早就准备对付他们似的。
  经过长达三条街的恶战,鳌九不仅吃惊,而且更感到愤怒。
  深深一呼吸,鳌九象征性排泄掉愤怒的情绪,让体内的“无惧”命格重新掌控住眼前的状况,迅速冷静下来。
  “我说吸血鬼阿吸血鬼,比起变态,你们招架得住接下来的攻击吗?”鳌九将更强的意念送到尸体上,大喝:“秽土擒尸——尸鬼狂舞!”
  双手十指疾动,咒法缭乱。
  十几个穿着警察制服的尸鬼、加上伪装成尸鬼之一的阿庙,像嗑了药的豹子一样冲向大山倍里达,而大山倍里达为了帮贺拉开最具侵略性的攻击距离,果断的迎向尸鬼阵。
  “呕呕呕呕呕呕……”这些尸鬼接受到更强烈的意念操控,身体肌肉嘶嘶绷扯,用最惊人的力道挥出每一次攻击。
  大山倍里达沉腰蹲马,身形陷在群起攻之的尸鬼里,用他最拿手的极真派空手道,一拳一脚的招架。饶是他有空手道之鬼的称号,虽然根本不怕尸鬼,却也一时拿这些不会痛的尸体没办法,只有老老实实一个接一个击倒。
  身材略小的贺依旧蹲在地上不动,只是提腕一振,两柄刀子飞出,刺进两个尸鬼的额头。
  刀子破坏尸鬼的脑部,却没有让尸体的动作停滞下来。
  “……”贺冷冷得看着鳌九。
  “你是笨蛋吗?这些尸块根本就不怕你的飞刀,要让他们停止活动,就是将他们拆成一块一块的!”大山倍里达大声吼道:“像这样!”
  大山倍里达右拳回缩入腰,左拳抬起架住一个尸鬼的头锥,一踏脚,沉肩,右拳高速旋转轰出,种种钻进尸鬼的胸口。空手道的幻之绝学——裹当!
  “裹当”高速旋转的劲力有如电钻,瞬间搅碎眼前尸鬼的胸膛,肋骨像筷子断折,弹向四面八方。黏在大山倍里达身上的尸屑又更多了。
  鳌九当然知道这些以平凡人类的尸体咒化而成的尸鬼,并不能对大山倍里达这种等级的高手产生威胁,所以真正的杀者是藏在尸鬼堆里、眼神始终呆滞的阿庙。
  幻之绝迹“裹当”得逞,尸鬼爆开之际,阿庙也瞬间欺近大山倍里达的背脊,重重一拳击出。
  大山倍里达感觉身后来袭的拳劲有异,却也来不及回身招架,因为鳌九突然拔身横冲向自己,全身散发出凌厉的杀气。
  “找死。”贺的瞳孔一缩,飞刀破空掠出。
  “叽……”阿庙一拳击中大山倍里达的背脊,内劲迸发。
  大山倍里达身躯一振,一个尸鬼立刻咬住大山倍里达的左手,牙齿狠狠插进他铁一般的肌肉。趁此,阿庙朝着大山倍里达的下腰又是重重一拳,大山倍里达痛极,膝盖商定,撞碎咬住自己左手的尸鬼下颚,猛虎回身往阿庙就是一个手刀斩。
  同时,贺的飞刀也没有闲着,悠然穿过尸鬼阵式,忽的没入鳌九的肩膀。
  鳌九无视肩伤,大叫:“阿庙!”快速伸出左手臂。
  只见阿庙高高跃起,不仅躲开大山倍里达的手刀回斩,还以惊人的跳跃里非国大山倍里达的头顶,落在鳌九的手臂上。
  鳌九提臂一挥,阿庙立刻借力上冲,一下子就来到离地十几公尺的半空。
  有一柄飞刀从贺的手中飞出,鳌九头一偏,飞刀贯进他的嘴巴,击碎牙齿。
  “……”阿庙五指齐张,抓着自己的光头上狰狞的蜘蛛刺青。
  贺感到不对。
  “小心!那是废了阿古拉的怪招!”
  贺机警出声,五柄飞刀却比他的警告更早发动,直接往上飞射。
  当飞刀刺穿阿庙的脚底、小腿、大腿时,鳌九立即解除秽土擒尸的操作咒释放出“自动攻击”的命令。
  “吼!”只见所有的尸鬼全都不顾招式,群起涌向大山倍里达,将它紧紧锢住。而阿庙也从头上“揣出”一直越来越大的巨型蜘蛛,一起冲落。
  巨型蜘蛛瞄准大山倍里达,尾巴由上而下喷射出白色的浆线。
  “爆!”
  鳌九冷静,右拳一握,正被大山倍里达用空手道重重拆解尸鬼们,突然一起爆了开来。生前没有修练过“气”的尸鬼们,体内引爆出的能量并没有很剧烈,但已足以瓦解大山倍里达千锤百炼的防御,让他躲不过阿庙的蜘蛛舞攻击。
  爆碎飞射的尸鬼与血水大大阻碍了街上的视线,并达到震撼战局的效果。
  但是擅使暗器者,都是眼力绝佳的货色。
  贺锻炼一百多年的动态视觉,冷冷的穿透血水纷飞的一切,身上大量飞刀齐射而出,避开在夜空中翻滚的尸鬼,犹如长了眼睛的银光。
  嗒嗒嗒嗒嗒嗒……
  十数点银光掼进大山倍里达身上的巨大蜘蛛体内,脏器爆破,汤汁淋漓。
  蜘蛛的嘴才刚刚要上大山倍里达,释放出一小口毒液就已经死绝,一大陀尸体就瘫倒在大山倍里达的肩上。
  “混帐!”摔掉蜘蛛尸体后,浑身炸伤的大山倍里达,愤怒的拨开身上的白色蜘蛛丝液,但粘稠无比的蜘蛛浆丝包覆了他大半身躯,越是挣扎,就越狼狈。被咬中的肩膀也迅速麻痹、肿胀起来。
  “只要是活的,就会死。”贺淡淡说道:“会死的东西,就不必怕。”
  然而,被绸丝困住的大山倍里达,已暂时失去作战能力了。
  捕获。
  “我同意。”鳌九冷冷的拔出插在脸上的飞刀,鲜血与碎牙让他的脸更加狰狞。慢慢走向从容不迫的贺,来到气急败坏的大山倍里达身旁,距离他要玩得下一任尸鬼只有一臂之遥。
  “……”阿庙机械式拔出订在脚上的几把飞刀,呆呆得跟在鳌九身旁。
  两个猎名师,一个吸血鬼。
  “现在是二打一的局面了。”鳌九揉动肩膀,冷酷的盯着贺说:“你是要丢下你的伙伴逃走,还是要跟你的伙伴,一起变成我的尸鬼?”
  贺忍不住笑了出来。
  “在我的眼里,现在可是五打二的赢面呢。”
  贺亮出身上剩余的飞刀。
  左手三柄,右手两柄。
  对贺来说,足够对付眼前的猎名师了。
  贺的飞刀百发百中的“绝对距离”,是十一公尺到十三公尺之间。
  超过这个范围,敌手可能及时反应,无法给予致命一击。
  太过迫近自己,飞刀最神秘的瞬间加速度无法施展,刀速反而受到压抑。
  然而,在“绝对距离”之内,贺的飞刀有整整一百年未逢敌手。
  鳌九与阿庙,距离贺的绝对距离,只有两步。
  “空手道矿,按例打个赌吧。”贺露出尖锐的犬齿,吸血鬼杀戮的印记:“只不过这次你要赌赢了,我们就是死路一条啦。”
  “额头,一亿。照例赌你不中。”大山倍里达瞪着身边的鳌酒,嘴唇发白。
  虽然只是遭巨型蜘蛛轻轻咬了一口,但毒液的量还是很可观。此刻的大山倍里达已经眼前发黑,半边身体都麻痹没有知觉,若非吸血鬼的体制强悍,常人早就化作一堆蛋白泡沫了。
  如果不赶快送到地下皇城的紧急医疗中心,大山倍里达的肩膀恐怕地进行基因重建手术……贺心想。
  “做个交易?我们的对决留到下次的交锋如何?”贺淡淡地说,肩膀略沉。
  鳌九嗅出不寻常的杀意。本能地,鳌九感觉到贺的自信并不是开玩笑,仿佛继续往前踏一步,就会启动某个知名的开关。贺的冷冽的眼神这样告诉他。
  擅长一次操作多名尸鬼的鳌九,心思犹如闪电,还可一心多用:目光锐利,两只眼睛可以同时盯着不同方向。但想躲过贺的飞刀,光是反映与眼力还不够,鳌九还需要更强的好运。然而现在已经没有时间更换适合的命格了。
  但明明在人数上估了上风,却要夹着尾巴逃走?
  鳌九绝对人不下这口气。绝对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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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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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鳌九嘿嘿笑了起来,突然一拳重重揍向阿庙。
  阿庙呆呆晃了一下,鼻子几乎歪了一边,血涂满了半张脸。
  这一记打在同伴脸上,莫名其妙的重拳,看得贺目瞪口呆。
  “阿庙,站好。”鳌九一眼瞪着贺,一眼瞪斥着阿庙。
  阿庙听话站好,鳌九又是一拳正中阿庙的鼻心,揍得阿庙整个人斜了半身。
  这家伙是疯的……贺心想。
  “阿庙,用你最快的速度跑走。”鳌九眼神有如厉鬼,扭动肩膀,全身散发出毫无保留的强气,说道:“如果半小时后老地方看不到我,就告诉护法团我被宰了。以后,你就跟着你爸爸吧……”
  贺懂了。
  这家伙不只是疯的,还疯得斥退唯一能分担飞刀标记的伙伴。
  简直是,寻死。
  “滚!”鳌九一喝。
  阿庙立即拔腿就逃,几个起落就消失在街末。
  “单独赴死,我欣赏。”贺冷冷说道。
  “别误会了。”鳌九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宁笑:“我只是不想有人在旁边碍手碍脚的,何况,你还是替你的伙伴担心吧!”
  唰的一擦,小小的火焰冒出。
  贺一凛,瞳孔映着那团星星小伙。
  “东西还是吃熟的,比较卫生啊!”
  鳌九恶魔般地笑,将打火机随手往大山倍里达身上一丢。
  蜘蛛丝是非常容易点燃的有机化合物,何况是一大陀浓稠的丝液。火一点,大山倍里达一下子就烧成了一团火球,烈焰将快要失去意识的大山倍里达激烈唤醒,变成一只抱头狂窜的野兽。
  突如其来的巨大火光,也大大压抑住贺的惊人视力。
  “拔掉你的牙齿!”
  鳌九趁机窜身而前,踏进贺的“绝对距离”,肩膀肌肉啪地松脱。
  燃蟒拳!
  “太遗憾了。”贺轻轻往后一跃,手掷出。
  一到荧光在烈焰中完全消失,无形的死亡轨道划入鳌九的喉咙,但受到致命重伤的鳌九并没有停下脚步,瞬间已来到贺的身边,催掌而出。
  鳌九怒目而视,手臂忽然伸长,经风扑向贺的身影。
  经过三条街的恶斗,贺已知道鳌九的攻击手法,惊险侧身避开鳌九的燃蟒拳时,顺手又是一刀飞出。
  “!”半弧形的飞刀轨迹,冷冷由鳌九的下颚插入,击碎了鳌九半张脸。
  这一记飞刀中断了鳌九的精神意识,让他接下来的下坠拳露出了破绽,贺轻溜溜的滑出鳌九的下坠拳范围,顺势风筝般被拳劲给“吹走”。
  地板被鳌九的拳力碎开,而冷血的第三柄飞刀,也整个窜进了鳌九的胸口。
  “结束了。”贺在半空中致词。
  鳌九的身形瞬间僵硬,肺部里仿佛塞满了铅块,将空气毫不保留的挤压出来。
  鳌九的燃蟒拳一招都没击中贺,就已重重摔倒在地上。
  “……”鳌九破碎的脸贴着冰冷的地面,无法致信。
  这是他这辈子最难堪的姿势。
  也是最后一个姿势。
  贺无声无息落下,单手扶在地上。
  压倒性的胜利之后,贺却没有帮痛得快疯掉的大山倍里达灭火,任由大山倍里达自行用盲乱的踏脚扫短路边的消防栓,冲掉身上的团团烈火。
  真是以外啊……
  “你的奴隶,真是忠心耿耿。”贺冷道。
  濒死的鳌九一惊,撑开沉重的眼皮。
  只见阿庙眼神茫然的冲回来,傻傻的跑向倒在地上的他。
  “白痴!你回来做什么?”鳌九用仅剩的力气咆哮。
  “……”阿庙还是呆呆得没有说话,只是跑着。
  跑着。
  虽然脾气暴躁的鳌九,总是殴打阿庙作为发泄情绪的对象,每一拳都无视她身为个人的尊严,猛揍又猛揍。但阿庙没有了鳌九,顿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该往哪里去;鳌九给他的指示跟战斗一点干系也没有,更让阿庙无所适从。
  她只是本能的跑回来。
  “不明白你是不是真的白痴,不过,你也是怀着觉悟回来的吧……一点敬意,多多包涵。”杀人如麻的贺可不是妇人心肠之辈,最后的两柄飞刀脱手射出,无声贯入奔跑的阿庙的脑袋。
  阿庙停在鳌九身旁。
  眼神迷离的阿庙,头上插着两把飞刀,就像一头笨头笨脑的迷路。麋鹿阿庙没有立刻倒下,而是傻傻的站在鳌九身旁,无法理解的看着地上起若游丝的鳌九。
  鳌九是谁,阿庙一向都不知道。
  阿庙只晓得,自从自己在二十岁那年杀了哥哥后,鳌九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需要他的人。
  鳌九需要在心情不好是疯狂揍她,鳌九需要在心情很好是狠狠揍她,鳌九需要她额头上的蜘蛛,鳌九需要他挡下敌人的所有攻击……
  “哥哥,我背你。”
  阿庙记忆开始错乱,蹲下,扛起鳌九。
  “……”
  鳌九垂挂在阿庙肩上,一滴曾经称为眼泪的水珠,缓缓自他的眼角落下。
  贺默然看着一切。大山倍里达倒在喷泉般的消防栓旁,昏昏欲睡的淋着。
  阿庙开始奔跑,奔跑,用她不会累、不会痛、不会伤心的身体,努力奔跑着。
  街的转角,阿庙终于倒下。
  阿庙的心里很满足。
  因为她这一次,在没有抛弃掉深深需要她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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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邮箱但是我漏掉的人,吼一下,性欲还是要的.
潜水的人也露下脸,因为没人看我就不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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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看的 这些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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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从不曾撤守 天使从不会转身
...256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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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伙很懒,什么也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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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大的书还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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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波同学讲的,千万不要早到十分钟,少活六十年...
...259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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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看的 这些都有15呢?
有没看过的呀,当然要一点点来,15会在接下来的篇幅里出现的,不过15的质量不是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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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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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给这个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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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记,可以PM无伐,L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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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神谷的应允,乌拉拉就暂时在神谷的小租房里落脚。
  床只有一张,当然没有乌拉拉的份。
  乌拉拉在神谷床边的榻榻米上打了地铺,肚子上则躺着绅士与小内。当晚睡觉时,乌拉拉自颜自说起以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神谷看着天花板,毫无困难地籍由漫画上一格又一格地分镜,去想象猎命师世界里残酷的诅咒盛宴,以及乌家两兄弟豪壮的反扑。
  神谷当然无法插话,所以乌拉拉索性说了个痛快。
  “……就在最关键的时候,我爸爸用最后的力量使出了石破天惊的“居而一拳”是多么可怕的命格,他却
  连逃的想法都没有,我哥啊,竟然就直接迎了上去……”
  直到乌拉拉不小心睡着后,神谷还津津有味地沉浸在快速奔放的故事里。神谷不由自主认为乌拉拉的过往,与自己的悲惨童年有种相互取暖的共鸣。
  第二天一大早神谷起床后,地铺的棉被乱七八糟叠在角落,只剩下睡得正香甜的小内猫咪。乌拉拉留下纸条说,他跟绅士去到处找找有没有新的“命格”,以及哥哥的下落。
  神谷上学去,按照她原本的生活步调,下了课先去漫画店打工,然后再搭电车回家。
  一回家,神谷看见乌拉拉坐在满地的报纸与杂志上阅读,似乎刻意寻找着什么。而乌拉拉也买好了火锅料理,等着她开饭。
  原本陌生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有很多尴尬,但乌拉拉的个性洒脱,向来不拘小节,又有“很了不起”的借宿理由,乌拉拉赖在神谷家是过得挺自在的。更妙的是神谷不能言语,直接省下很多言语上可能的暧昧,只用纸条与这位养猫的怪房客沟通。
  孤独惯了的神谷,对于乌拉拉的一切感到很新鲜。
  乌拉拉个性鲜明,喜好溢于言表,活脱就像一个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人物。
  大部分的时候,乌拉拉无理由的骄傲自信,是他身上重要的气质。
  “真的!虽然我打斗的技巧不能说是顶尖,咒术也常常在紧要关头气力放尽,但就一个猎命师的素质来说,我可是天才中的天才!”乌拉拉从鼻孔里喷气。
  正在吃红豆面包的绅士抬起头来,唉唉地摇摇头。这个主人真是大言不惭。
  “从何说起呢?”神谷吃吃笑,在报纸上写着。
  乌拉拉将没有掌纹的手掌撑开,在空中虚甩说道:“咒术再怎么神奇,都敌不过命运的安排。猎命师真正的拿手好戏,是用命格作战—牵动命运的丝线、掌握战运中的一切要素,就有机会打倒比自己强十倍的对手。”
  今晚天气变冷了,小小的桌上正煮着小火锅,乌拉拉连写火炎咒术都不必,直接附掌在锅缘加热,汤水一下子就滚了起来。
  明明就有天然瓦斯可以用,乌拉拉却硬是要施展咒术,神谷觉得乌拉拉真是把握每个机会大显身手,幼稚的行为让神谷肚子里暗暗好笑。
  昨夜睡觉前,神谷听乌拉拉说过他的身世与遭遇,觉得那宛如一条潮湿阴冷的黑暗隧道。神谷深深觉得,爬梭过那些黑暗隧道的乌拉拉能够不变成如漫画《烙印勇士》里打着巨剑的主角凯兹那般“创伤型人物”,而能保持现在的嘻嘻哈哈模样,真是一场奇迹。跟自己截然不同。
  乌拉拉得意地笑笑:“我天生就比其他的猎命师,对命格的存在要来得敏感,所以我能够用十倍以上得速度盗取人们身上的命格,并且很快就了解如何活用刚到手的命格。但我哥哥说,天才如果没有比一般人更严酷的自我要求,就是十二不赦的混蛋,所以我刻苦锻炼,达到可以瞬间突破猎命师身上的血咒,偷走镶嵌在他们身上的命格的境界……”
  与其说是骄傲自信,不如说乌拉拉是个还没长大的小孩子。
  “既然这么厉害,你为什么还会受伤啊?”神谷故意写下。
  乌拉拉却没脸红,只是两手一摊:“那是因为我对上的命格是可以盗听周遭所以人思考的‘恶魔之耳’,在那么可怕的命格前,我想要偷到对手的命格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尤其撇开命格,他的身手也是一等一的厉害。”
  沉吟了片刻,乌拉拉继续说道:“这件事给了我很重要的启示,就是想要打倒更强的敌人,就得找出几个重量级的命格储存在绅士身上,并且灵活地运用。这也就是我买了一大堆杂志与报纸地原因。资讯社会消息流通得很快,许多奇人异事得背后,其实都有命格得影响。依据奇怪得新闻去找命格,会比我跟绅士整天在外游荡还要有效率得多。”
  “怎么说?”神谷写下。
  “像是这则新闻……”乌拉拉指着一份报纸上的奇闻异事版,用自己的话解释一遍:“中国四川有个喜欢睡觉的老农妇,八十二岁的李友玲,她最长冬眠期四十二天,每天只吃一顿热稀饭,喜欢吃冷食,一年四季不分时间都可能在睡梦中进入冬眠的状态,冬眠的间距则在一到两个月不等。她可神了,冬眠前没有任何征兆,睡醒后全身无力手脚发软,最忌讳中间有人叫醒她,全身会有如棒打一样疼。唯一的嗜好乃天天洗澡,严冬依旧,某次冬眠后竟长出黑色头发,约占三分之一。”
  乌拉拉停止复述报道,说:“很明显,这个冬眠狂的身上食被‘眠眠无期’命格给寄宿了。可惜中国四川离这里太远,新闻又有乱写乱报的可能,不然我倒想帮老农妇把『眠眠无期』给拿走。”
  “但,这种命格可以拿来作战吗?”神谷写下。
  “我自己当然是不用的,但是我可以强行把这种烂命塞给敌人,让敌人瞬间昏昏欲睡。如果敌人不是猎命师的话,种了我这一招,无法自己把命格取出来,那么即使他这次打赢了我,回家睡个觉就爬不起来了。”乌拉拉竖起大拇指,神谷笑了出来。
  “又比如这个命格……”乌拉拉打开八卦杂志,说:“据说在台湾有人连续中了两次大乐透的头彩,彩金有好几个亿,真是多到十辈子都用不完的巨富。”
  “这是因为命格的关系?”神谷写问。
  “没错,一次中奖是幸运,两次中奖就是命格发动的影响了,这种跟幸运有关的命格很多,差异只是招来幸运的方式不同而已。但这个中奖人在哪?天知道!所以算是无效的资讯。即使这个幸运的人真的存在,在我的急需命格的时候跋涉这一趟,并不划算。”
  “我懂了。但是为什么不从网络上搜寻呢?”神谷不解,将纸条倒转。
  “网际网路已经被吸血鬼控制住了,在搜寻引擎输入特定的字眼都会遭到监控,有个曾经被我打败的胖吸血鬼警告过我,说吸血鬼已经锁定猎命师的存在,想要一举歼灭侵入东京的我们。我如果一直在网路上搜索特定的资讯,就会有不必要的风险。”乌拉拉解释。
  “了解。我可以帮你吗?”神谷小心翼翼地问,看着地上地杂志与报纸。
  “再好不过啦!”乌拉拉笑嘻嘻。
  两人开始读起琳琅满目地报纸与杂志,将看起来真实性高地奇怪新闻剪下来,依照新开发地地区排放在地上。乌拉拉并不怎样专心,因为坐在对面帮自己过滤资讯地神谷,可是他暗恋已久地女孩。
  神谷再怎么笨,也发现了乌拉拉地眼神比起放在报章杂志上,更常在她身上逗留游移。没谈过恋爱地神谷一下子不知道改怎么办,只好低头皱眉,假装专心搜寻奇人奇事的资料,却掩藏不住她地心跳。
  任何一本教人贪恋爱的守则教科书都会告诉你,一个女孩子不论是否有了男友或是有了暗恋地人,无论如何都是喜欢被追求地。也由于女孩对于追求者向来容易产生基本的好感,所以也就很不容易讨厌追求自己的人。
  神谷在漫画堆里长大,充满粉红色桥段地少女漫画也看了好几叠,但身有残疾的她对于爱情从来没有过幻想;现在,神谷一下子被一个厚脸皮的“特异功能者”喜欢到,让她整个不知所措。高兴归高兴,但神谷可是想到清楚,自己对乌拉拉的好奇,远远大过对于他的感觉。保持戒心到失去言语能力的神谷,可是相当理智的女孩。
  说到乌拉拉的特异功能,神谷今天倒是想了很多。
  “今天我上班的时候,就在想,为什么命格这种东西会存在呢?”神谷写道。
  “天地间每一个生灵,都想要修炼成形,修成正果,命格也不例外。命格是一种能量,一种性情,一种生物之间互动的联系,有的命格在天地之间无端的生成,但绝大多数的命格都是在人群中诞生。比如说,如果王先生因为全家被劫匪杀光光,导致性情大变,很有可能在王先生发狂的那一瞬间,王先生的灵魂缝隙里就会滋生出一个原始的命格。”乌拉拉边说,边翻动着杂志。
  神谷点点头。
  “所以啦,以前的命格没有现在那么多,品种也没有那么丰富。但是随着工业革命后,全世界的人口大爆炸,现代都市的大量兴起,让人与人之间的互动也变得很新奇,很多相处的模式都是以前古代社会所没有的,于是很多新的命格蹦蹦蹦地跑了出来。”乌拉拉引述哥哥地说法:“还有,拥有超长寿命地吸血鬼也是命格繁衍地一大关键,毕竟命格需要不断重复地吃食宿主能量才能茁壮,所以在固定组主身上,对命格自身的修炼很有帮助。”
  “所以,这也是猎命师与吸血鬼誓不两立的原因?为了命格而战?”神谷写道。真是漫画喂养惯了的二元思维。
  “誓不两立个蛋,猎命师里面多的是自私自利的坏蛋,吸血鬼,再坏,也有改过自新的好蛋。在人类的世界里,很多猎人的名声都臭得很。”乌拉拉漫不在乎地说:“在我的想法里,一个人之所以该死,绝不是因为他是谁,而是他做了什么。”
  两人就这么聊着,直到神谷翻到一页杂志,奇异的话题才停止。
  杂志该页并非报导,而是一篇读者投书,分享自己亲身体验的灵异事件。
  乌拉拉的目光,完全被一篇读者投书的内容给吸引住了。
  “在大阪啊……搭新干线的话,来回只要……”
  乌拉拉眼中闪过一丝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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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阪,道顿崛。
  在并不宽敞的道顿崛街道两旁排满了许多餐馆和酒吧,多到目不暇接。五颜六色的广告招牌、闪烁的霓虹灯以及装饰豪华的入口,让人不禁眼花缭乱。电动巨蟹、硕大的河豚和正在击鼓助兴的木偶等,都是知名的地标。
  每到夜晚,灯光装饰的招牌、霓虹灯和道顿崛川水面上的反射光交相辉映,把城市点缀得更加华丽漂亮。
  乌拉拉偕同请了假,换上便服的神谷,来到一间名为“玻璃鞋”的小酒吧。
  在此之前,他们已在道顿崛换访了十七间酒吧与居酒屋,不断打听八卦杂志里某篇小报导的主角,是否真的有其人。答案莫衷一是,但乌拉拉渐渐从多方说法里找出一个轮廓。此间,应该就是报导人物常来的几间酒吧之一。
  绅士在神谷的手提袋里探头探脑,贼兮兮地张望着。一个穿着蓝色连身洋装的老女人,意形阑珊地坐在吧台前,看着电视前的欧洲杯足球锦标赛转播。手里夹着根烟,酒杯半空。
  老女人目不转睛,手指缝里的烟烧了三分之二,也没见她抽上一口。
  绅士抬头,看着他的主人。
  “嗯。”乌拉拉点点头。是的,他也有感觉到。
  这可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命格啊。
  乌拉拉与神谷选了老女人身旁的位子坐下,点了一大盘炸虾拼盘与乌贼烧,两大杯啤酒,静静地陪着老女人看电视球赛转播。
  乌拉拉并不着急盗走老女人身上的命格,因为他认为命格与宿主的亲密关系,不应该强行被他打破。偷偷取走一个人的命格,跟夺取一个人的人生没有两样,尤其宿主如果已经意识到自己的与众不同,让他第二天醒来时发现自己再平凡不过,是件很残忍的事。当然,还有更重要的原因……这可是乌拉拉与神谷第一次的外出约会啊!乌拉拉当然不急着完成任务,他慢条斯理与神谷用纸笔在吧台上玩起文字接龙,享受着并不怎么好吃的晚餐。他很喜欢这种不需要太多言语的感觉。
  很多时候,过剩的推辞会稀释掉得来不易的浪漫—“能接吻,就不忙说话”这句广告词是深具智慧的。乌拉拉跟神谷距离第一个吻,当然还久得很,但不用说话的乐趣,他们正温馨分享。
  球赛结束,老女人叹了口气,将半杯剩酒一饮而尽。
  “为什么叹气呢?”乌拉拉随口问,假装若无其事。
  老女人有些惊讶乌拉拉的攀谈。老女人一向是人群的沙硕,受到丝毫注意都是奇妙的大事,而现在,有个年轻人正主动与自己说话?
  踌躇了片刻,老女人才在乌拉拉的眼神鼓励下,缓缓开口道:“年轻人,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其实都不是你所看见的那个样子啊。”
  “喔?不然是什么样子?”乌拉拉失笑:“怎么看一场球赛,可以生出这么多感触啊?”左手将餐盘推向老女人,示意她一起吃。
  老女人很不习惯与陌生人聊天,但脸上不自禁露出愉快的表情。
  “一起吃吧,我跟我女朋友吃不了这么多。”乌拉拉笑笑,神谷脸红了起来。
  于是老女人腼腆地沾了块炸虾饼。恭敬不如从命。
  老女人寂寞了很久,所以才会独自到酒吧里看她喜欢的球赛,而不是一个人待在屋子里看电视。只是很不幸,老女人误解了寂寞的真意。
  在熙攘人群中,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才是被迫独食所以寂寞滋味。待在没有人搭理她的酒吧里,只是凸显出自己的行单影双,对于消解寂寞一点帮助也没有。
  老女人轻轻喉咙,准备打发议论。毕竟这是她这辈子唯一仅有的,能够拿来大大吹嘘的奇妙体验。
  “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只是表面,就像冰山一样,浮出水面的冰层,只有全部的七分之一。很多真正的奥秘啊……如果你没有睁大眼睛往下潜,根本就不会发现其中巧妙的关连。”老女人神秘兮兮地说。
  她故意语气压低,带动气氛,深怕乌拉拉觉得无聊。
  “喔?我越听越糊涂了。”乌拉拉皱起眉头,神谷也将耳朵凑了过去。
  “以前我很喜欢看球赛,格式各类的球赛都看,有时还会买机票到欧洲去看足球,到美国看NBA篮球。但最近五年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让我惊讶得说不出话。”老女人有些得意地说:“某天晚上我发现,只要我穿上蓝色的衣服,我所支持的队伍就会赢!”
  乌拉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摇摇头:“你醉了。”
  老女人很严肃地否认,说道:“是真的!别说你不信,起初我也觉得太荒谬只以为是凑巧,因为后来有几次我穿了蓝色的衣服后,我支持的队伍还是输掉了。”
  这次换神谷笑了出来,乌拉拉哈哈笑道:“本来就是嘛!哪有球迷的衣服颜色,会影响到一支队伍的胜负这种事啊?”
  是啊,这个世界之大,何以认为区区自己,竟是运作世界的关键齿轮呢?
  老女人脸色有些不是滋味,悻悻说道:“的确不是单单因为我衣服的颜色所影响,但要全盘说不是,却也不对……因为,影响到一场比赛胜负的,还有很多生活的小细节。我经过一年的统计,记录我早上吃什么,中午吃什么,晚餐吃什么,吃多少,配什么饮料,当时的天气,遇过的人,睡眠时间,前晚做过的梦,发型,发饰,香水,甚至洗澡时用了哪一个牌子的沐浴乳……最后总算让我理出一个胜利公式,保证可以为支持的球队带来百分之百的幸运,胜利!”
  “?喔例如穿红色的内裤吗?中国招来幸运的习俗。”乌拉拉表情也认真起来。
  “不,不是红色内裤,而是红色的鞋子,越闪亮越好。”老女人轻轻撩拨裙摆,自信满满露出她皱巴巴的大腿,晃着红色的高跟鞋。
  “真的假的?就这样?”乌拉拉搔搔头,呆呆地张大嘴巴。
  他装模作样的表情让神谷忍俊不已,伸手用力在他的腰上一掐。
  “当然不只,还要喝大名星最爱的爱维亚矿泉水,三大口。”老女人想了想,说:“什么时候喝都可以,我则是早上一醒来就喝,免得忘记。记住,是没有间断喝三大口喔!”
  乌拉拉与神谷听得一愣一愣。
  “最重要的是,一定在比赛开始前,吃这个牌子的泡泡糖。这款根据漫画《海贼王》研发出来的泡泡糖,叫做蓝波球,黏性很强,口味共有五种,我认为蓝色的效果最棒!”老女人从皮包里拿出半条泡泡糖,信誓旦旦说:“吃一颗,赢得刚刚好。吃两颗,赢得更轻松。吃三颗,则是一面倒的狂胜喔。”
  “那么,哪里有在卖呢!”乌拉拉惊呼。
  “全日本各大便利商店,都有在卖!”老女人给乌拉拉逗得笑了出来。
第197话  
  乌拉拉与老女人就这么聊了开来,气氛愉快,有说有笑的。一个半小时后,三人面前的吧台堆满了好几只空酒杯,只是浅酌的神谷也感到微醉。
  老女人有了些醉意后,渐渐吐露出自己对这种“发现球队胜利法则”后的人生,感到无趣至极的想法。
  说起来也真悲哀。
  老女人原本就是个寂寞的人,看球类比赛是她唯一的兴趣,也由于她实在是太无聊了,所以对每一项球类比赛的规则与球队状况都很关心,对每个重要球星的种种记录也都如数家珍。但自从她为了想支持的队伍得到胜利,开始实践诡异的胜利法则后,胜负对老女人来说就只是一个可以操纵的两面铜板。
  看任何比赛,最重要的都是过程,而不是胜负。
  但若事先知道了胜负,就失去了对比赛内容的紧张感,真正精彩的过程却变得如跳蚤身上的毫毛般,可有可无,趣味乏然。
  更可悲的是,这个胜利法则对任何一种比赛都有效。举凡拳击、空手道、举重、百米赛跑、十项铁人竞赛,只要老女人心中有期待的对象,这个胜利法则就会主导三千里外的某项竞赛,让老女人眼前的电视转播,瞬间变成预知胜方的“重播”。
  比赛……比个大便。
  “既然感到无趣,你可以自己停下来啊?”神谷趴在桌上,用原子笔在纸杯垫上潦草写道。
  “停?我怎么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没有另一个人可以这样控制比赛?”老女人不屑道“如果另一个混蛋可以控制比赛,那我为什么不行?如果那个躲在角落里的混蛋想要让我支持的队伍输掉,我当然要拼命对抗他啊!”
  神谷觉得这真是天大的歪理,自作自受,但乌拉拉却很颇能理解地点点头。
  “别人照着胜利法则去做的话,可以得到同样的效果吗?”乌拉拉又叫了两杯调酒。老女人却之不恭,拿起来就和就喝。
  “两年前我曾经告诉酒保这件事,他兴致勃勃照做,还押了一大笔钱在某支队伍上,结果……”老女人半闭的眼神流露出遗憾,答案不言而喻。
  那酒保不仅输了两个月的薪水,还将她拖到后街狠狠揍了一顿。老女人让了颗金色门牙便是为此。
  “说到赌,你怎么不利用这道胜利法则,押注在自己喜欢的球队上打捞一笔?”乌拉拉奇道。
  “赌博?赌博可是会坏了好运的。”老女人耸耸肩,点了支烟,缓缓说道:“虽然我不确定这个胜利法则是怎么将我跟世界上的各种比赛联系在一起,但是啊,我很确定,如果我用这道胜利法则赚取不道德的钱,我的人生一定会更悲哀啊……我从来不缺钱,缺的是有人陪伴。我跟那些很表面的事物一样,活着,都非常的表面,就像蒙在大楼空调风口上的薄薄灰渣,除了清洁工,根本不会有人在意。”
  话中有股淡淡的哀伤,深深得到神谷的认同。
  老女人跟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竟是成千上万的比赛胜负。
  “如同灰渣般生存的我,如果跟老天爷要了不需要的东西,自己真正需要的东西就永远不会到来吧!”老女人做出以上的结论。
  这是老女人的原则。
  令乌拉拉感到敬佩。
  “有一个台湾的小说家曾经说过,每个人一生都会遇到七次奇迹。只是奇迹发生时,我们通常都无视他们的存在,任由天使走过我们身边。”乌拉拉微笑,凝视着醉了的老女人。
  “是啊,哈,奇迹。”老女人抽了口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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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你没有任由奇迹错身而过,反而努力发掘出独属于你的幸运法则,这绝对时奇迹中的奇迹。”乌拉拉眼睛闪动奇异的神采,伸出手,温柔地搭在老女人的手背上:“遇见了我,也将用掉你人生七分之一的奇迹。”
  “……”老女人不解。
  “我是命运的魔术师,上帝派遣与你相会的使者。”乌拉拉柔声说道:“恭喜你,你已经通过了上帝的试炼,并没有将美妙的天赋用在不义的途径。现在,你获得了一个新机会。”
  “……年轻人,你醉了吗?”老女人眯起眼睛,身体前倾。
  自己虽然醉得视线模糊,但还没有醉到相信上帝使者,就坐在自己面前喝酒的程度。老女人失效非笑。
  “女士,上帝要我问你一个问题,请你立刻回答。”乌拉拉的声音轻轻缓缓,就像吹拂幽谷云朵的山岚:“你愿意让上帝回赐予你的圣洁天赋,换取不再寂寞的丰盛人生吗?”
  老女人不加思索,随着口中喷吐出的白色烟雾,说道:“这还用得着说吗?如果有人愿意陪我聊天说话,我又怎么会沉迷电视上的比赛?年轻人,还得麻烦你跟你家上帝说一声,让我从此不寂寞吧!哈哈!”
  乌拉拉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轻轻将搭在老女人手背上的手倒转,温柔地握住他的掌心。这是乌拉拉的心意。按部就班地轻取命格,而非瞬间的连根拔起,对宿主造成的生理影响最小。
  随着神奇命格的流失,老女人眼神迷离,脖子歪歪。
  乌拉拉另一支手,趁势伸进神谷的背包,揉着绅士白皙的软肚子。
  揉着揉着,想要摄取的命格已被封印进绅士的体内。而一份天使般的礼物,也从绅士体内爬梭到乌拉拉的掌心,流水般潺动。
  “女士,上帝送给你一份礼物,希望你能好好珍惜。”
  乌拉拉柔和的体温从掌心渐渐传播过来,老女人突然觉得很感动。
  从来就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这么有耐心听她说话,还会说奇怪的好听话骗她。
  老女人几乎要落泪。
  这种感觉好比重生,全身暖洋洋的,像泡在甜美的羊水里似的。
  “万种瞩目”,好好照顾你的新主人吧。她非常渴望你的守护呢。乌拉拉心道。
  乌拉拉亲吻了老女人的额头,笑笑从桌上拿起半条“蓝波球”,放了一颗在老女人的嘴边。老女人自然而然张开嘴巴,含了进去。
  神谷会意,写了张纸条递给酒保。酒保立刻将墙上的电视切到运动频道,一场重量极的拳王争霸赛,即将开始现场直播。
  “好好享受刺激的比赛吧。”乌拉拉微笑。
  过不了几分钟,老女人就会发现电视机上的比赛胜负,已经脱离她的诡异联系。但那又怎样?那时老女人的身边,多的是想要认识她的新朋友。
  天使的交易结束,老女人崭新的人生即将开始。
  乌拉拉牵起神谷的手,如天使般轻步离开酒吧。
  “自以为势”,入手!
第198话  
  东京最近光怪陆离的事很多。
  前些日子,有人在热闹的大街上看到比大象还要巨大五、六倍的毛茸茸蜘蛛,并且用手机的相机功能将巨型蜘蛛袭击东京的画面给拍摄下来,传送到网路上,造成网民一片哗然,热烈讨论起照片的真假。
  但几个小时后,这些网路照片全部遭到伺服器管理员删除。
  市镇厅官员在记者会上说明,巨型蜘蛛的出现是一场未经许可的商业活动秀,已经遭到纠正,呼吁民众不要尽信网路上的不实谣言,警视厅并正式宣布将缉查散布谣言的有心民众,并警告继续散布合成照片的“罪犯”,后果必移送法办,绝不宽待。
  而今夜,也有一件怪事,在数百万支眼睛底下发生。
  历久不衰的知名电视节目“开运鉴定团”的录影现场,今天展示着多件关于武士配件的器具,如甲胄、头盔、兵书手卷、长枪等。刀光剑影的气氛,令现场观众都兴奋了起来。
  当然,此次最受瞩目的展品,还是杀人取命的武士刀真品。
  “今天,知名的古兵器收藏家井口广三先生带来了稀世珍品,我们日本国的第一武圣,宫本武藏悟出‘二天一流’后所使的长短双刀!请各位掌声欢迎!”主持人兴奋地介绍。
  全场哗然,将脖子伸得老长。
  真不是开玩笑,宫本武藏名刀的真品竟来到了现场……
  收藏家井口先生得意洋洋地出场,小心翼翼揭开包裹着兵器的红布,让在场的四位古董鉴识专家仔细品玩。专家品头论足,窃语交换意见。
  在此同时,制作人将电视画面切换到宫本武藏的一生介绍,好打发掉电视机前观众等待的时间。介绍结束,鉴识专家的讨论也获得了一致的共识。
  “那么,此次井口先生带来的究竟是不是真品呢?”主持人问。
  “我们一致认为,现场的长短双刀,的的确确识货真价实的一之太刀与二之太刀,并曾经被宫本武藏使用过至少长达两年。”专家代表微笑。
  “这真是太令人兴奋了!杀!杀!杀!杀!杀!武圣宫本武藏夺走多位豪杰性命的杀人真品,真的来到了本节目!这样的人间凶器到底值多少钱?一百万?一千万?还是一亿!”
  主持人像是中了彩倦兼嗑药般兴奋,对着镜头作势砍杀,大声说:“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请把握机会打电话call in,告诉服务人员你的猜测,或到本节目的专属网站上留言喔。节目的尾声将公布专家的答案,与答案最接近的十位幸运观众,将可获得由新力公司所提供的多媒体手机,与……”
  广告过后,观众的电话与网路留言如往常疯狂涌进,节目也正常进行。
  携带自家珍品的收藏家,陆续将带来的兵器一一展示,节目也穿插了不少关于武士的历史介绍影片,而鉴识专家也给予丰富的说明。
  “这副丰臣秀吉使用过的盔甲,虽是真品,但因为保养不佳,有许多地方都已出现破损的痕迹,所以我们只能给予一千两百万的评价。”
  “令人惊叹啊,这把宝藏院胤荣使用过的长枪,枪口还是一样灿亮如昔,抢身之重,可见当初宝藏院胤荣臂力之惊人呐!一千五百万!”
  “很遗憾,这并不是吉冈清十郎的武士刀真品……”
  “抱歉,这份兵书上的笔迹,并非出自柳生宗岩的亲手……”
  慢慢地,终于来到节目的尾声。
  武圣宫本武藏“二天一流”所用的两把罕世兵器,到底值几箱钞票?
  “日本刀的雏形始于中国唐代传入的唐大刀,当时的形式是直刀形,其后制刀的专家多有改良,到了镰仓幕府时期,已出现了流传至今的弯刀与武士刀式……”古董鉴识专家装模作样地解释。
  “唔……”主持人点点头。
  “近千年的演变,日本刀不仅成为文化和精神的象徽,有‘武士’作为刀的名号,更有无与伦比的实战本色。”鉴识专家滔滔不绝,简直演讲起来:“武士刀锻造的技术自成一派,刀身强度高,刃口锋利异常。到了中国明朝时,武士刀的质量已超越了中国刀剑,就连当时击退我国浪人海贼团的中国名将戚继光,都对我国的武士刀十分欣赏,还以之为原型造出了戚家刀。”
  “真是长篇大论啊!”主持人故意露出不耐烦的表情,看了看表。
  现场观众哈哈大笑,气氛更热烈了。
  “那么,这两把武士刀究竟值多少钱呢!”主持人大声问。
  就在此时,一个高大清瘦的肮脏男人刺刺穿过两台摄影机间,旁若无人走进节目制作现场。男人来到主持人面前,吓了所有人一大跳。
  很奇怪,在这位不速之客从摄影棚门口走到节目现场的两百公尺中,完全没有人胆敢开口询问,更别说伸手阻止他的前进,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乱入。
  “大约是三百贯钱。”那肮脏的男人说,伸手拿取一长一短的武士刀。
  男人的身上散发出中人欲呕的酸味,主持人来不及说话,就被酸味震得退后两步。而男人胡乱拿起武士刀的行径,令掌控全局的制作人一愣,摄影师、现场观众、主持人、井口先生、鉴识专家,全都傻眼。
  “先生,这是……”主持人镇定。
  “我的刀。”男人左右手各拿着长短刀,掂量着。
  此话一出,不知情的现场观众哈哈大笑,还以为是节目的特殊效果。
  主持人冷静看向摄影机旁的制作人,用眼神询问此男子是否为临时演员。
  男人一脸落腮胡,穿着沾有油漆颜料与垢痕的垮裤,与颜色混浊的宽大上衣。但这寒酸的外表,丝毫挡不住男人眼中老虎般的迫人神采。
  这个男人,自是从乐眠七棺里被放出来逛大街的,宫本武藏。
  “拿来砍人的家伙,还是称手的老伙伴管用些。”宫本武藏吁了一口气。
  不必拨出刀子,宫本武藏的手腕就已感觉到熟悉的、尘封已久的杀气,从刀柄上传将过来。那感觉就像是一百万只疯狂的蚂蚁,沿着血管与神经一路啃噬过来。
  “不好意思……请把武士刀……”井口先生开口,声音却在发抖。
  因为宫本武藏拿了刀,身上暖起了拙劣的兴奋感,毫无节制地压向四面八方。而旁人对于这股兴奋的感应,却是无法承受的不安。
  更多的,是莫名其妙、不切实际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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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是,逛街在百货公司周年庆抢购上遇见一头白额老虎,那么没有真实感,却又本能地腿软的恐惧。
  全场观众都给宫本武藏沉默的兴奋,震得哑口无言。
  “把你怯懦的眼神收起来。”宫本武藏冷冷地说:“在我的面前,弱者不须多言。你的身上没有我想要的东西。”
  无视收藏家井口先生,宫本武藏便要拦刀离开。
  离开前,宫本武藏的眼神被价值一千五百万的“宝藏院胤荣使用过的长枪”给吸引住。驻足,宫本武藏忍不住笑了出来。
  宫本武藏刚刚在一间拉面店里大快吃着味增拉面时,正好抬头看了这个即时转播的电视节目。隔着小小的银幕,他还看不出这柄宝藏院胤荣的长枪是真是假。而现在,他觉得很可笑。
  “这柄什么宝藏院胤荣的乌枪,一看就是假的。”宫本武藏随手一斩。
  没有任何废话,长枪闷声断成两半。
  全场惊呼连连,根本没看清楚宫本武藏刀起刀落的瞬间过程。
  宫本武藏大步走到鉴识专家面前,一脸昂藏的臭屁。
  “你要不要也鉴定,我是不是真正的宫本武藏啊?”宫本武藏拍拍鉴识专家的头,就像大人在安抚小孩子般。
  语毕,宫本武藏哈哈大笑,龙行虎步离去。
  只留下,满场的惊奇与错愕。
  拎着久违上百年的长短双刀,宫本武藏没有立刻找个安静地方测试“手感”,也没有兴致勃勃地找人试刀。
  对宫本武藏来说,拿弱者当刀的祭品,试对武道的亵渎,也自折了骄傲。他光是一双比铁还坚硬的手,就足以拧断许多挡在路上的障碍。
  宫本武藏漫步在东京街道上,沿着大路到处乱走,持续观察这个世界的变动。
  “真饿啊。”宫本武藏摸着刚吃饱的肚子。
  他此刻的饥饿,是对血的强大需求。
  于是宫本武藏跟随自己的本能,收敛身上昂藏的气势,走进犯罪着众多的阴暗地下道,任凭几个不怀好意的不良少年跟踪他,将他“逼”到没有监视器的角落。
  “喂,变态大叔,你身上那两把刀值不少钱吧!”带头的不良少年点了根烟。
  这句话,成了那群不良少年最后的遗言。
  等到宫本武藏再度走出地面时,他已经嘴角带血,口袋里塞满了钞票,身上还多了最新一代的ipod随身mp3,耳机里大声震动着街头饶舌歌曲。
  “这就是,这个世界最新的声音吗?”宫本武藏点点头,脚步不自觉跟随着嘻哈的节奏走动。还真是不错的改变。
  这世界有趣多了,不懂夜晚五光十色,连声音也变得朝气十足。
  池袋。
  位于Sunshine City附近Animate漫画阁,楼高八层,是一栋多元的漫画城。每一个楼层都有不同的主题,包括青少年漫画、少女漫画、成人漫画、卡通影片、漫画主题礼品、电玩软体等,可说是每个宅男的梦境之地。
  “啧啧,绘画的技艺也变得好惊人。”宫本武藏在漫画城里逛着,目瞪口呆。
  宫本武藏挂着两把刀走路的样子,让许多经过的高中生都忍不住多看他一眼,窃窃私语讨论……这个邋遢的双刀大叔到底是在cosplay哪一本漫画里的角色,结论当然是“不知所云,失败”!
  爱上砍电视汲取生活常识的宫本武藏先生,最后停在动漫画馆前看着海贼王的剧场版电影,目不转睛地看着其中一名剑客角色,诺诺亚索隆,对抗一个高强剑客,鹰眼的终极热战过程。
  三刀流啊……那种嘴巴还咬着一把刀的模样真是臭屁极了,但真要做起来,那种样子还真难在实战里派上用场。这个诺诺亚索隆能够练成三刀流,委实是个可怕的敌手,难怪他的故事会被改编成会动的图画书。
  “真厉害的执着啊。”宫本武藏喃喃自语,真想立刻找个什么大干一场。
  但宫本武藏的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走进旁边一家专门贩售海贼王周边商品的店铺,选了一条诺诺亚索隆专用的黑色海贼头巾,将一头乱发扎进酷炫的头巾里,算是宫本武藏对强者不加保留的敬意。
  “请问哪里可以找到这个诺诺亚索隆?”宫本武藏付帐时问店员。
  “……”戴着草帽、穿着红色上衣的店员傻眼。
  “说得也是,连你这种弱蛋都找得到他的话,他怎么有时间变得更强。”宫本武藏自问自答。
  “……”草帽店员狐疑地打量着眼前奇怪的客人。
  “对了,他是当今之世最厉害的剑客吗?”宫本武藏表情认真。
  “大概是吧。”店员耐着性子,陪奇怪的客人玩起游戏:“如果你真想找到他,就到伟大的航路上找找吧。”
  “伟大的航路啊?”宫本武藏皱起眉头。
  莫不着头绪的宫本武藏走出店。
  不知道剑客诺诺亚索隆什么时候会从大海回来……如果还没有回来,自己恐怕就得找艘船出去走走。只是在海上长途旅行,如何躲过致命的太阳,还真是个伤脑筋的问题。
  走过大型展示橱窗是,宫本武藏忍不住停下脚步。
  靠着玻璃的反射,宫本武藏非常满意自己绑着黑色头巾的酷样。
  但,还缺了什么……
  “唉,说到底我还是得去找J老头,造出三把武士刀。”宫本武藏张大嘴,检视自己的森白牙齿。
  喀喀,喀喀。
  论起牙齿的咬合力,自己可是很有把握咬住第三把刀的。
  就在宫本武藏陷入荒谬幻想的同时,一支毛色火红的猫,悄悄地走过宫本武藏的脚边。宫本武藏注意到,这支火红怪猫的脚步有如清烟,并非凡物。
  橱窗玻璃的反射上,多了一张微笑的脸孔。
  “你的身上,栖息着很可怕的东西呢。”那张笑脸说。
  伸手,火红怪猫跃起,落在笑脸人的手上。
  风宇,猎命师。
  风宇看着宫本武藏,手指掐算着武藏身上的命格。
  一个小时前,风宇再电视上看到这男人唐突地走进电视节目现场里,当着全日本上亿观众的面取走宫本武藏的双刀,就约略猜出这个男人的真正身份。
  而现在,风宇手臂上泛起的鸡皮疙瘩,就是最好的证明。
  “原来是‘逢龙遇虎’,真是万分荣幸。”风宇穿着白色的长大衣,气度悠闲。
  “……”宫本武藏看着风宇手中的红色怪猫。
  眼前这个家伙,一人一猫的搭配……
  想必就是牙丸无道请托自己宰掉的“猎命师”吧?
  “我并没有刻意找前辈,因为前辈并非我的目标。”风宇缓缓说,脸上的笑容更加优雅了……“但我们还是命运般相遇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东瀛剑圣身上的命格,承认我是命中对手的缘故。”
  这段话,让宫本武藏重新想起还未成为吸血鬼时,人生里最重要的那一天。
  那日宫本武藏坐船赶赴严流岛,与声势如日中天的佐佐木小次郎决一死战前,自己在小舟上凝神致志,削桨为剑。当时,神秘船夫的肩上就坐了一只黑猫,跟宫本武藏说了好些奇怪的话。
  “你毕生注定会遇见无数强者,遭逢无止尽的死亡决斗,你是所有剑客的恐惧,也是天下剑客最想击败的目标。直到你被杀死的一刻为止,都会重复这样的命运。”那个船夫若有所思说道:“再严流岛上等着你的,绝对不是你武道的最后战役。你的一生,不变强,就会死。”
  那些话就像咒语般的箴言,烙印自爱工本武藏的心中,不管是以人类或是吸血鬼的身份都无法挣脱。
  这也是,宫本武藏始终不与深爱他的阿通再一起的真正原因。
  别管这么多了,牙丸无道给下的指示根本无足轻重。他嗤之以鼻。
  不管对方是不是猎命师,宫本武藏遇到强者,从来也只有一个打算。
  “在杀死你之前,我有个问题要问。”宫本武藏调整头上的黑巾。
  “问吧。”风宇凝神以待,外表却是一派令人讨厌的从容。
  “当今之世,谁是最强?”宫本武藏缓缓拔出两把刀。
  一长,一短。
  让天下英雄以死表达敬意的,二天一流,狂霸的东瀛刀法。
  风宇亮出缠在手指上的银色钢琴线,全身流转着精灵般的神采。
  “名气是杀不死刃的。”风宇吹动致命的锐利银线,一鞠躬。
  “还请前辈用最强的气势,打翻这句话吧!”
  风宇出手!
猎命师传奇 第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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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诗意的刀老大”之 恐怖的三个相信!
  最近,我遇到了一个很恐怖的老人。
  记得那是个刚刚从台北开完会,想要做火车回彰化的晚上。买完了车票,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开车,于是我背着背包遁入火车站的地下街开晃。
  地下街其实是很无聊的低底迷宫,晃着晃着,猛不防我被大声叫住。
  “有为青年!”
  有为青年,那一定是在叫我了。
  一回头,我看见一个面带诡异笑容,身穿更诡异红色西装的老人,他靠着灰色的柱子,站在堆放施舍零钱的铝罐后面,左手按着一顶黑色的高脚帽。
  被这种模样的老人叫住,是正常人的话根本不会停下脚步。
  我很正常,原本想一走了之,但我很在意老人头顶上的高脚帽。干,因为那顶高脚帽在动,扑通扑通的,好像有东西从里头拼命撞着帽,却始终失败,因为老人的左手死命的压住他的帽子。
  “有为青年,你的脸色不太好,最近是不是诸事不顺啊?”老人神秘地说。
  好老套的开场白,换点有意思的台词再骗钱吧!
  “这样都被你看出来了?我已经连续五十期大乐透都没有中头彩了,运气实在是很背!”我的眼睛直盯着老人头顶的帽子。
  要不是他的左手一直压一直压,“那东西”早就从帽子里蹦出来了吧!
  但是……那东西是什么呢?靠,好想知道!
  “哎,想知道诸事不顺的原因,就喂它一百块吧。”老人指着地上的铝罐。
  “不想耶。”我面带微笑,靠,那帽子还在动!
  老人并没有失望,反而更神秘笑着,眼睛古溜溜在我身上打转。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这个老人时不时在骗钱哩?现在的有为青年,难道都不愿意相信别人了吗?连一百块钱都骗不起吗?性格决定命运,有为青年,你的性格,就是多疑。”老人用“一语道破”的气势看着我。
  但,多疑个鬼啊!我压抑住想掀开老人头上帽子的冲动,说:“那我改怎么办才好呢?难道真的要给你一百块吗?”
  “有为青年,你看,那边有个小女孩在兜售爱心原子笔,你怎么说?”老人指着远处角落。
  一个胖嘟嘟的女孩死缠着高中生兜售盒子里的爱心笔,一枝一百块,目标是捐助给非洲没有饭吃、又没有疫苗可打、头很大肚子又瘪的病童。
  “用爱心骗人的烂东西,不如把钱捐给去死去死团,帮助宅男脱团。”我耸耸肩,忍不住回忆自己曾经掏钱买过对少次这种绝对断水的烂爱心笔。
  “你看你,这还不多疑?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亿个人都不买爱心笔,那么就会短少一百亿远的捐款,这是多么可怕的事啊”老人叹气,脸色却很得意。
  “如果那种骗人的捐款到得了非洲,我的小鸡鸡就会天天下蛋了。”我说,全身都在发抖。
  我的天,那帽子里的东西一直撞一直跳,我好像冲过去把它掀开来啊!
  “那,你看那边那个没有手也没有脚,一直在磕头的胖子乞丐怎样?”老人凌空一指,一道虚弱的气剑射向七点钟方向的胖乞丐。
  猛磕头是胖乞丐的强项,咚咚咚咚咚,震得放在他眼前的破碗叮叮叮叮响。
  “吼,那是诈骗集团的手下啦,电视都有拍到,等他下班了就会有一台的士开过来接他,然后帮他装上黄金义肢去酒店摸奶还不好!”我故意夸张。
  “那我说,我的帽子里装了一只兔子,你相信吗?”老人正色。
  靠,有什么好不信的!原来是兔子啊!
  “不信吧?哈哈!真的就是兔子!”老人哈哈掀开帽子。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快要闷死了的兔子立刻从老人的头上往我的方向冲跳下,虽然我已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吓了一大跳,狠狠大叫了一声。
  “……”我后退了好几步,看者地上那只肥死了的“兔子”。
  王八蛋,这哪是兔子,这明明就是一只挂着长耳朵道具的猫!
  “依照你的面相,不相信人的后果,运气会一直不好下去喔!”老人好像怕被我揭穿似的,一脚往肥猫的屁股踢去,肥猫立刻一溜烟逃走。
  这是什么东西啊!要骗人脑筋也得清楚才行!
  “老头别用算命骗人了行不行,我才刚刚拖稿了一部小说,讲的就是人类的命格可以猎来换去,超吊的猎命师!这个年头谁还跟你聊老到不行的面相术啊?”我竖起大拇指:“所以说,猎命师的确是,行!”
  “你看你,是不是又不信任人啦?不信任就是不幸的开始,这是自古以来不变的道理。”老人猛摇头,窃窃笑道:“过了今天晚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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