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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平兴镇之乱
“你叫的是我吗?”夏末并没有放下自己的兜帽,只是站住了望着那个看起来怯生生的女人,她就站在距离夏末不远的地方,低着头,看起来倒是一幅我见犹怜的感觉。不过,夏末只觉得不舒服,她无法抑制的将眉头皱了起来,只是,对方看不见而已。
“对的,对的。”她忙不迭的点头,似乎,不这么做,夏末就会立刻转身离开一样。她抬起了一双眼睛,真真的剪水双瞳啊,夏末想,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怎么看这双眼睛都觉得漂亮,所谓的顾盼生姿也不过如此了。
“我认识你吗?”夏末静静的望着这个女人,一时间真的觉得有点陌生,也不知道是太久没有想起来这个人,还是自己到底已经不是上一世的人,就算她曾经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的人站在面前,她也不过只是觉得厌烦而已,再也没有那么强烈的感觉。
听了这话,那人微微愣了一下,随后脸上渐渐的飞起了几丝红晕,随即眼眶也微微有点红,她说:“我以为,我以为你会认识我的。我以为秋来姐姐会告诉你的……”
“秋来?”夏末大致明白了这个女人来找自己的目的,不过,她却懒得管这其中的事情:“我和秋来不过点头之交,她有什么人情往来不告诉也正常。”说着她转身朝着身后秋来已经消失的方向指了指:“她刚刚才走,你要是有事便快点追上去吧。”
说罢,夏末不再多看她一眼。直接绕过了她,朝着城门外面走去。只是还没有绕过她,袍子就已经被抓住了,夏末下意识的抽出了袍子。却不想力道太大,竟然将她一个人掀翻在地。那女子一个屁墩坐在地上,又不是故意摔倒。真真的疼得龇牙咧嘴,抬头看对方,却发现夏末连动都没有动,也知道一味的示弱在这个人面前是行不通了,她只能勉强的爬了起来,又站在了夏末的身边,低低的说:“我想麻烦您一件事。不知道成不成?”
夏末的眸子眯了眯,也不说别的什么,只是问:“什么事?”
“您能不能引荐一下,让我加入二十四明月,虽然进不了一团。但是也能离秋来姐姐近一点。”她看不见夏末的脸,也看不到她脸上到底什么表情,只能从她那平静如水的声音里去揣测她现在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可是,却又拿不准,只好小声的缓慢的,一句一顿的娓娓道来。
夏末只是不说话,她只是那样静静的站在那里,好像是一块千年的石碑一样。一动不动。她这样的动作更是让对面的人捉摸不透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却也不敢说什么,只能陪着她一起变成石碑。过了好一会,夏末终于呼出了一口气,抬起了手指,指向了对面的人。缓缓的说:“你叫什么名字。”
这女子微微一愣,弄不清楚夏末这是什么意思,可是随后又高兴起来,这多半是要帮忙的,要不是问自己的名字做什么,笑容立刻在她的脸上露了出来,她对着夏末笑得心无城府的样子,感觉就像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一般。她说道:“我叫羽落。”
过了这么久,再一次又听见这个名字,夏末只觉得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她缓缓的呼出了一口气,那没有放下的手指,只是指了指羽落,声音里笑着说:“好,很好,很好啊。”说完这样几句话之后,她便再也什么都没有说,直接转头就走。
这样没头没脑的几句话之后,人便掉头就走,也弄得X心里面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她是愿意帮忙还是不愿意帮忙,不过想了一会,她又觉得生气起来,这个人真是不知道好歹,要不是看着她和秋来好像关系不错的份上,她怎么会搭理这样子的人,一身上下都罩着斗篷,好像是见不得人一般。不过,虽然话是这么想,想要进二十四明月的事情也不能就此耽搁了,她只能在想其他的办法,托其他的人了。
夏末从洛水镇的城门出来,就直接朝着驿站走去,她的脑子里想着刚才羽落的话,也弄不清楚她要进二十四明月做什么,不过,她很快就将这事丢在脑后了,她只是讲这人和这人说过了什么话,轻描淡写的跟饮冬说了一声,便抛开,绝不在想,她这一世可是一点都不愿意跟这些人在搅合在一起。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要过自己的日子,那么从前的事情,上一世的事情,还有那些几乎都要淡忘的人就这样过去吧。
驿站的马匹是可以租借的,不过,根绝路线的远近这个价格也是不一样。就比如从洛水镇到平兴镇,这么遥远的距离,价格已经叫出了八十枚的金币。这个数字对于很多小公会或者小团队来说可是全部的周转资金,可是在夏末这里却不见得多贵重,虽然她平日里都是十分节俭的,不过,该花钱的地方,她可是一个子都不会小气。大方得支付了八十个金币之后,夏末就跨上了一匹黑色的骏马绝尘而去。
这驿站的马虽然也是要自己骑,可是,路线却是规定了的,并不会任由玩家随便其到别的地方去。只是快慢的话,就完全看骑马人的技术了,如果技术好的话,日行千里虽然不可能,日行百里也是十分平常的事情。
驿站起码这种事在游戏后期是一件很普遍的事情,不过,刚刚一开始骑马的时候,很多人都因为不会而摔下马去,只有多练习一段时间多练习几次才能勉强掌握骑马的技巧,可是要学会真正的熟练的骑术,还是要假以时日的。
夏末本来也不是一个会骑马的,她不过是占了上一世已经摔摔打打过的便宜,就算现在的骑术不见得多么精进。可也比很多一般的玩家高明了很多。她这一鞭子抽在了马匹骨上,那黑色的骏马一阵吃痛,嘶鸣一声,跑得飞快。好像是一支箭一样就弹射了出去。
这马匹每到了一个驿站都会要换乘一匹新的马匹,以避免太长时间的奔跑,直接把马给累死了。夏末大概换乘了有十几次的马匹终于在离开洛水镇十一天之后回到了平兴镇。
下了马。将马鞭还给了驿站的马夫,夏末便一边朝着平兴镇的城门口走去,一边摇晃着身体,活动着胳膊,实在是有够累的。骑了这么多天的马,虽然也有短暂的休息和吃饭,可是。浑身上下还是跟要散了架一样,现在的夏末只想洗一个烫烫的热水澡,然后再昏天暗地的睡一觉。她摇摇晃晃的进了城,可是,却发现整个城里不太对劲。虽然说还是人满为患,来来往往,可是,她总是觉得,这城里似乎多了一种凝重的气氛。
不过,也仅仅只是这么感觉,夏末并没有往心里面去,就回去了自己平日喜欢住的独臂螳螂。她虽然早就跟九桑、弹痕几人说过自己要回来,可是也没有告诉他们自己是怎么回来。所以,今天她回到这里,几人全都不知道。而夏末也存着要好好休息一天然后再跟他们联系的心思,便谁也没有通知。
回到了独臂螳螂,夏末照例去开了一间房,可是。房价却涨了,原来只要一个银币就能住一晚上的房子,现在居然要五个银币!夏末有些吃惊,虽然,她对于这几个银币并不是很在意,可是,这价格也涨得太离谱了,就算是通货膨胀也没有这么离谱是不是?
“怎么会这么贵?”
“怎么会贵?一直就是这个价。”老板噼噼啪啪的打算盘,夏末说话的时候他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仿佛说得根本就是跟他没有关系的事情。
“一直?我先前可是就住在这里,那个时候可是一个银币,我这才出去多少时间,怎么就涨到了五个银币?”夏末倒是也不是真心疼这几个钱,只是这个钱涨得实在夸张,她的心里有点惴惴,她想了想上一世,似乎并没有这样的涨价,怎么这一世就遇见了这事?因为现在还没有势力的出现,每个城镇都是有自己的镇长做主,这物价什么的自然也是由镇长做主的。一般来说,镇长都不会突然的改变物价的走势,可是如果一旦改变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夏末再一联想到她从进了城之后就感受的低气压,顿时觉得确实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旅店老板的眼睛都没有抬,继续噼噼啪啪的打着算盘,好一阵子之后才一抖算盘抬起了眼睛看着夏末,嗤笑了一声:“你也说了,那是先前,先前确实是一个银币,不过现在我们改五个银币了,你要是能住就住,不能住就不要住!”说罢再也不搭理夏末,夏末只想翻白眼,尘埃还真是一个现实的世界,不过是自己穿的寒酸一点,这些小商贩就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真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啊。
本来夏末还想继续问问,可是,实在是太累了,她也就将这事略略的放下了,丢下了五个银币拿了一个房间的钥匙,就上了楼,进了屋,洗了一个热水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夏末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她连头发都没有擦干,直接就倒在了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在睡着之前,夏末还想到关于涨价的事情,她想着等到第二天一定要找弹痕他们问问。
这一觉睡得实在是沉,而在这样的沉沉睡意中,夏末恍惚间好像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奔走的声音从屋子外面的大街上传来,恍惚间又好像听到了慌乱的呼喊声还有刀剑相拼的声音,噼噼啪啪的一片,似乎像是在做梦,又似乎像是真的。夏末真的想起来看看,可是,疲累了多时的身体却怎么也不听使唤,只能继续这样睡着,一直到,她好像听到有一声脆响从楼下传了过来,她才恍然间猛地惊醒起来。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屋子里黑压压的,要不是夏末的夜视能力在那黑洞里锻炼得着实了得,起码根本什么都看不见。这一下子醒过来,她人还没有下床。眼睛却已经在屋子里面扫了一个来回,只看见屋子里还是和她睡下去时候是一样,接着就看了看房门,那房门依旧是好好的锁着。看着似乎是没有人进来过的。不过,夏末却不敢掉以轻心,她连忙检查了一下身上包裹里带着的东西。东西倒是全部都是在的,只是夏末心里还是有点不踏实。她翻身下了床,几下就把衣服穿上,然后踮着脚尖走到了门边,贴在了门板上,细细的听了好一会。
果然是听到楼下是有动静的,像是又不少人在说话。嗡嗡的,不过因为有过道、门板隔着,到底听不清楚。
夏末并不是好奇心重的人,可是,心里面总觉得不太对劲。她先是折回了屋子里面,靠在了窗户门口朝着外面看去。只见外面整个平兴镇竟然一片漆黑,就好像是没有月亮的月空一样,黑得让人心惊肉跳,虽然偶尔还是有几盏的灯火,可是,在那样的漆黑一片里,更显得寂寥和清冷。平兴镇虽然并不是像洛水镇那么热闹的镇子,但是也不至于冷清得好像是一座鬼城一般。如今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出了事情了。
她立刻联系了空城和弹痕还有九桑,九桑不知道什么原因联系不上,倒是空城和弹痕在一处,一知道夏末现在居然在镇子里面几乎吓了一跳:“你是怎么回来的!怎么那么快!我们估摸着你不管怎么样都要再有十多天才会回来。”
原来这两人想着夏末是要走路回来,却没有想到他是从驿站骑马回来的。以至于判断有误,却没有想到夏末竟然在这个当口回来了。
“我觉得城里很不对劲啊。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夏末心里已经知道出了事,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而且看见外面的情况就知道这个事情只会是大,绝对不会是小事。
“这事情实在是太复杂,简单的说就是镇长被一群马匪给杀了,然后占了平兴镇镇长的位置,作威作福,然后又呼朋唤友的将自己那一个寨子的马匪都给招来了,所以,趁着前几天这些马匪还不成气候的时候,很多玩家和NPC都搬出城里避难去了,我和和弹哥把李青给接着出了城了,现在我们都在镇子外面二十里的一个山坳里呢。”空城听到夏末回来而且又是平平安安的很是高兴,说起话来很是兴奋,语速快得好像是在打机关枪一样。
说完了自己和弹痕还有李青的安置以后又忍不住问夏末的去向,不过这个事显然他就有点不着调了,一个劲的让夏末快点出来,最后到底是弹痕拦住了他的话,自己跟夏末说了起来。
“听你这么说,那么大批的马匪应该是进城了,而且,城里只怕现在已经空了,现在你想要出城是不可能了,先找个地方藏好,了解一下情况吧,我们随时保持联系。”
夏末本来就是打着这个主意的,现在听到弹痕也是这个说法,心里也就更有底了,她应下了弹痕之后就准备挂断联系,却又听到弹痕说:“对了,刚刚李青说,在他的宅子里,里屋的床下面有一个暗格,床上的褥子下面是开暗格的机关,若是你有机会能过去的话,千万不要忘记取出来。”
一听这个话,夏末的心里顿时一跳,立刻明白了,只怕那时李青给自己留下的弹药之类的东西。既然有这样的东西,有机会要去,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去一趟。
收了线,夏末将斗篷穿好,便悄悄的开了门。这过道里也是一片的黑暗,似乎马匪来了,连个油灯都不能点了一样。不过,这样的黑暗倒是极好的,夏末鬼魅一般的出了房门,然后抬眼看了看那高高的房梁几下就爬了上去,顺着客房这边的房梁爬到了柜台那边去了。
整个客栈里面冷清极了,就在大堂的桌子上点了几盏如豆的昏黄灯光,不过,也就只有这几盏点着油灯的桌子还算的上是完整,其他的桌子无不是七零八落,摔得到处都是,一看就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而现在,还有几个穿着宽大袍子的男人站在大堂里,他们的腰间别着牛皮刀鞘的圆刀,头上戴着马匪特有的帽子,前襟的袍子也经被别在了腰带上,露出了灰扑扑的长裤和高高的靴子,虽然在夏末的角度并看不清楚他们脸上具体表情,但是,还是知道他们和这老板起了冲突。
“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当时说的是只要我们涨价,所涨得钱我们双方是二一添作五平分的!怎么到了你们这里却是要拿走大半!你们还讲不讲道理!”早上还在跟夏末横鼻子竖眼睛的旅店老板这个时候又跟那几个马匪横鼻子竖眼睛起来,不过,明显气势要弱得多,看起来,夏末他们这些玩家果然是被欺压的底层对象啊。
“道理!什么道理!我跟你说,老子就是道理!老子的刀就是道理!我说是抽八成就是抽八成!我能给你留下两成就已经是对得起你的了!你居然还给我蹬鼻子上脸的说什么道理,你相信不相信……”那为首的一个马匪声音十分的粗犷,他手里挥舞着一把明晃晃的圆刀,正在跟老板大叫着,然后就看见他手里的圆刀一挥,老板面前的柜台上就听到“啪”的一声裂开了一条足有酒盅那么粗的口子,十分的吓人。“你在废话,这桌子就是你的下场!”
原本还很硬气的旅店老板,现在真的是彻底的萎了,刚刚马匪那一刀下来,他已经吓得抱着头尖叫着到处乱窜了,而现在更是所在柜台后面瑟瑟发抖。对于马匪的话也忙不迭的点头。“明白了明白了!”
“那还愣着做什么!”马匪大吼一声,那老板又被吓得哆嗦起来,他连忙将塞在衣服里的钱袋子拿出来,哆嗦着手想要把马匪说得那一份给拿出来交给他,却没有想到那马匪直接一把就将那钱袋子抢了过来,塞进了怀里转身就要离去。
那老板大急,连忙大叫一声:“不行!说好的,我有两成的!那剩下的还有我的两成!”
“切,瞧瞧那德行!”为首的马匪白了老板一眼,从那口袋里随便抓出了几个钱直接丢到了老板面前的地上,一边和同伴说着老板的小鼻子小眼睛,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
夏末则眯着演讲看着底下捂着那几个钱币的老板嚎啕大哭,她扯了扯嘴角,她就说这个家伙怎么那么硬气呢,原来的时候他可是见谁都点头哈腰的,早上居然敢跟她说话如此利落,原来是抱上了马匪的大腿,不过……现在看来也是吃了亏的。
不想再去管下面的老板到底要哭到什么时候,夏末又顺着房梁爬回了自己的屋子门口,开了屋子门口一闪身进去了,然后锁好了门,开了屋子里的窗户,小心翼翼的探出了头看了看外面的情况,发现外面静得跟墓地一样,只是偶尔有几个马匪从街道上晃晃悠悠的走过去,除此之外基本上是没有什么活人的。她也就不再犹豫,立刻就从窗户里爬了出来,一个利落的翻身,像是猫一样,无声的落在了房顶之上。
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一钩下弦月惨淡的挂在天际,将深秋的夜晚渲染得格外的凄惨,衬着这静悄悄暗沉沉的气氛,倒是让人生出了几分寒意森森的气势来。夏末伏在了房顶,让自己的身体尽量和这漆黑的夜与城市融为一体,顺便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四周的状况,她要确认附近是不是埋伏着她应付不了的危险,静静的观察了好一会之后,夏末最终确认自己所在的这个区域实在是太过的偏僻,所以马匪并没有设下多少的兵马,所以,她立刻朝着李青的宅子方向奔去。~~~~~~~~~~抱歉,我也不知道这个同学是按错了,这几天收各类的负分,文不好看啊,某篇文的逻辑奇怪啊,更的慢啊,收到脾气有点爆给ahuifen2012 童鞋道歉~那些不小心按错的负分天天都收,特别是手机用户,小白倒没什么,但是因为文不好看,更的没她看的快就给小白负分的,真的觉得难受。。。第35章 马匪
李青的宅子是安在平民区的,虽然是平民区,可是因为这里是挨着商业区,再加上李青的宅子也不算是处在偏僻的地方,这里竟然是有很多的马匪在的。
夏末躲在对面街的阴影里,一动不动的观察着现在的情况,只看见那一群的马匪正挨家挨户的在抄家,遇见没有被NPC及时带走的东西尽数的席卷了,而带不走的东西,他们也举起了刀来大刀阔斧的砍得个稀巴烂。夏末一见这个动静,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了,如果按照这个动静的情况继续抄下去,要不了多少的时间就要搜到平民区了,若是这样的话,只怕李青留给自己的东西也是保不住的。
夏末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现在要是冒险跑进平民区的话一定会被这么多的马匪发现的,这些马匪一般都是团体行动,自有一套自己的报信的方式,要是被他们一个发现还容易解决,问题是现在这些马匪都是几个人一起行动的,万一被一队人撞破,他们一打暗号,那么势必是自己会被发现的。但是,如果,现在还不行动的话,他们很快就是搜到了李青的宅子里,那么自己的时间白白浪费在这里一段时间不说,丢了那些东西才是真的让她心疼得捶胸顿足呢。
现在的情况,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夏末虽然知道这个时候贸然的出现绝对是危险的,可是她也等不住了,只能找着机会。好不容易看见不少的马匪又钻进了屋子里的空档,就直接从暗处钻了出来,趁着夜沉如水直接就快速的跑向了平民区。她才刚刚又闪身躲进了一处阴暗之处,就看见一个马匪已经从隔壁的一个屋子里走了出来。手里提着一小袋的米面,怀里还抱着一只老母鸡,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的:“都是些穷货!居然什么都没有!这些穷货。活该受穷!活该!活该!要是让我碰见这些穷货,一个个的全部都宰了!”
“呦,这位爷你在说什么呢……”这个落单的马匪正在骂骂咧咧的走着,忽然听到身后一个柔媚入骨的声音响了起来,他只觉得脊梁骨都酥麻起来,连忙转头去看,到底是哪里来的这样的声音。却不想,刚刚一转身,还什么都没有看到,只觉得自己脖子上一阵剧痛便领了便当了。
夏末下手极狠,就是奔着要弄死这马匪去的。所以那折断脖子的手速也格外的快。说起来,这折断脖子的动作还是弹痕教她的,不过,她一直都没有什么机会用。今天算是她学会之后第一次学以致用呢。本来她想用刀捅死这家伙的,可是,又一想到这些马匪的嗅觉极为的敏感,先不要说杀死这个家伙他会不会发出什么响动,就说那杀人之后刺鼻的鲜血的味道一定会招来附近的马匪的,那就不是扫清麻烦而是给自己又招来麻烦了。
于是。她就想到了拧断脖子这一招,不过,她第一次用也不知道会不会成功,所以在下手的时候只知道下狠力气,也导致了对方连声都没有就直接咽了气。夏末一伸手就接住了那要倒下了马匪尸体,另一只又手疾眼快的接住了老母鸡。她一用力就将那马匪和老母鸡都拖进了刚刚的小院子里。就老母鸡丢进了鸡窝里之后。夏末就拖着那马匪进了屋子,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藏好,这才又出了门,想去收拾那一带掉在地上的米面,可是,还没有出门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喊:“人呢?人呢?怎么光把东西丢外面了,人上哪去了!”
夏末听这个声音知道是这个马匪的同伴来了,她躲在合上的那扇门后面,从门缝里看过去,只看见外面有两个马匪,手里也是满满的抓着东西,而就在他们背后不远处的地方便是李青的宅子,现在暂时没有看见还有别的马匪朝着这边来,看来搜索这一片是这三个马匪的任务。
那个马匪叫了几嗓子却不见动静,便有些不耐:“干什么去了!老子们连两个院子都搜完了,你到是一个院子都没有搜完!”说着其中一个马匪抬腿就朝着夏末藏身的小院子里走过来。一边走,一边咋咋呼呼的继续叫着。而另一个马匪也没有在意,继续低头看着手里搜到的东西,脸上笑得分外得意,可见是得了不少的好东西。
望着那个已经朝着院子走来了马匪夏末将自己朝着门沿边上又靠了靠,冷静的等着那马匪靠近。这些马匪进城之前,这平兴镇的NPC和玩家们基本都已经出了城了,就算有偶尔几个没有出城的人,此时此刻也早就被逮住了,关在了镇子里面的牢房里。他们哪里知道现在还有一个人就躲在门背后?所以,他大喇喇的走进了院门,不过,他刚刚跨进了门槛,只觉得一个巨大的力道将他猛的拖到了一边,然后他还来不及发出什么声音,脖子就卡塔一声断掉了。
随着人一断气,他手里的东西也开始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夏末只有两只手两只脚,接得住这个接不住那个,手里还有一具尸体要抱着,手忙脚乱了一阵子,难免有东西掉在地上,啪嗒啪嗒的几声,虽然并不响亮,可是在这样如此寂静的深夜里想要引起另一个人的注意却也不是什么难事。夏末只能皱了皱眉头,立刻小心翼翼的将那尸体放在了上,又将自己接住的几样东西全部都小心的丢在了地上,人也立刻的朝着门板背后藏了起来。
她才刚刚的藏好,就看见,又一个马匪探头探脑的走到了院门那里,夏末立刻又将他拽了进来,那个马匪显然是有戒备的,立刻张开了嘴就要大叫,不过声音还没有喊出来,夏末就已经一手捂着他的嘴巴。一手拧断了他的脖子。
解决掉了这个马匪,他手里的东西噼里啪啦的全部掉到了地上,夏末本想去接,却还是满了一步。那马匪的手里抱着一筐鸡蛋,这样一落下去,只听到稀里哗啦的一片响声。在这寂寥的夜里显得分外的瘆人。
夏末紧紧的闭了闭眼睛,心里大叫倒霉,不过却再也不敢继续停留在这里,她立刻冲了出去,一闪身进了李青的宅子,小心的关好门之后,也不管外面有什么动静。直奔李青的卧室而去。掀开了床上的褥子,果然看见了一个小小的铁钉突起,她拉着那个突起一拉,就看见一个匣子从床下面弹了出来。而匣子里面的东西让夏末惊了一下!
她原本以为,李青放在匣子里的东西就是一些子弹。却远远没有想到,这放在匣子里面的,除了十几盒的子弹之外,还有两把造型精巧的弩枪。这弩枪通体是黑色,幽幽的泛着低调的光,比夏末手里的那两把稍微的大一点,可是更加的精致,而且也更加的巧夺天工!夏末连忙将这两把弩枪拿了出来,又将弹夹盒子也全部的收了起来。随后,关上了暗格,收拾了一下褥子,让这屋子里跟没有进来过人一般,就要出门。
可是才刚刚走到了院子里,没有到门口。就听到外面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
“这城里面一定没有搜干净!一定有些不知死活的飞贼没有被逮住!”(玩家在马匪的口中统称为飞贼)
“绝对不是一个!一定是很多个,要不是这几个兄弟是怎么死的!”
“快点搜!他们绝对没有跑远!我们听到声音跑过来才多少的时间,他们绝对没有跑远,快点搜,这一次一定要逮住他们!”
夏末想了想,直接退了回来,她回到了李青的屋子里,干净利落的爬上了房梁,隐藏在了那粗粗的房梁的阴影之处。她本身就身材瘦削,现在又穿着一身黑衣,再加上夜色深沉,屋子里也没有什么光,想要在这里搜出她,简直不可能。
夏末才刚刚将自己藏好,就听见外面“哐当”一声,显然是有人一脚将房门踹开了,再接着,就听到杂乱的脚步声混合着呼呼喝喝的男人声音直奔屋子里来,他们一边走一边将所看见的一切东西砸个稀巴烂,看起来不像是来搜人的,倒是来执行三光政策的某国人一样。
藏在屋顶的夏末冷眼看着这一群人将屋子里弄得一片狼藉也没有找到她,便又奔着下一间民居去了。她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会,只觉得外面的天色越发的黑暗起来。只怕这是要到黎明了,夏末心里一沉,如果到了黎明,她还没有查到什么线索,或者说还没有跑出城的话,就太危险了。毕竟这一身黑衣在夜里是绝好的掩盖,可是到白天可是绝对的眨眼睛呢!夏末也不管外面的情况到底有没有平静下来,她直接从房梁爬上了屋顶,顺着那一片片的屋脊,快速的朝着镇长的衙门奔去了。
天色似乎越来越暗了。隐隐的,夏末能感觉到在天际正有一轮明亮的日头就要升起来了。
时间飞逝,夏末看着远处的太阳缓缓的升了起来,顺着地平线形成了一道无边的线条,一边是光明,另一边是黑暗。好像是双方不断的在撕扯,在对抗,胜利的一方将另一方推入无止尽的未知当中。而现在显然是光明取得了胜利,光明迅速的推进着,黑暗则急速的后退着,似乎这一切都跟随着时间,却又超越着时间。
夏末隐匿在即将被击溃的黑暗中,不断的奔走,她的身后就是光明,就是要将一切黑暗都吞噬的光明。她的斗篷在黑暗中消失不见,她的脚步在黑暗中飞速前进,而光明,光明在追赶。
眼前就是镇长的衙门,后面就是即将将她暴露的光明,而脚下不远处则是吵吵嚷嚷四处追逐自己身影的马匪,她的目光朝着四周迅速的扫了一遍,斟酌着在什么地方藏身比较好。很快,她就选定了藏身的地方,远远的看去,在衙门的右边院子里似乎有一条很长的回廊,而在回廊的尽头正好有一个小小的角落是阳光无法射到的地方,在没有更好的选择的时候,这里明显是藏身的好地方。
夏末的脚步更快了。她朝着已经选定的方向快速的狂奔而去。而身后的光明到来的速度也已经更快了,好像马上就要将她全部笼罩起来一般。她的脚步虽然快,却并不重,只是后面马匪实在是麻烦。那些马匪不停的喧嚣,从一个点很快就扩散成了很大一片,甚至还有继续扩散的样子。
似乎。连衙门外巡逻的马匪也惊动了。
再也不能继续耽搁了,夏末猛的一纵便从墙头上朝着那个角落跳了过去。地面是潮湿的土地,长着短短的绿草,夏末就地打了一个滚,便滚进了角落里,而就在她滚进了角落那一瞬间,强烈而温暖的阳光便从她刚刚踏过的地方一掠而过。四处,一片光明。
夏末缩在角落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的呼出来,尽量让自己不暴露在阳光之下。她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里是一个死角,并没有什么人过来巡逻,但是,她想也仅仅是现在的死角,既然外面闹的如此的厉害,保不准一会,这里就要被马匪们彻底的掀开了,所以,在此之前。她最好是想象其他的出路。她抬头看了看这个角落,这个地方的布局有点奇怪,既然是一条长廊,想来也是一个花园,可是,这里并看不见什么花园的影子。就是一个光秃秃的院子,没有景致,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出处,就这样一条浪子横在那里,乍一看没有什么,可是仔细一琢磨总觉得很是奇怪。
这里是不是有点什么机关?夏末心里这么想着,可是也不敢直接出去,毕竟她这一身黑压压的颜色在夜里是绝好的保护色,在这大白天就是一个活靶子了。她对于这事心里到底存了疑,只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能往后放放。她抬起头,仔细看了看,自己身处的这个角落其实是在这个院子里极为靠边的一个拐角里,很是狭窄,要不是夏末身材瘦削,想来也是没有办法挤进来的。
在这个角落的一边是高高的院墙,墙外面有着或近或远的喧嚣声,不用细听也知道是因为自己杀了几个马匪,惊了这些马匪了,现在他们正在到处寻找罪魁祸首呢。而另一边则是一排三间的屋子,青砖砌墙,很是朴素,在夏末贴着这面墙上的高处有一个小小的窗户。
双手双脚撑在了外墙和青砖墙上,她像是一只松鼠一样,轻巧和迅速的就爬到了窗户的边上,轻轻一推便将那窗户打开了。她迅速的观察了一下这屋子里,发现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就是一间极为普通的柴房,就直接跳了进去。
屋子里面堆放着很多干柴和秸秆,被夏末这么一压,发出一阵稀稀疏疏的响声,虽然并不大,还是让夏末的心略微的提了起来,她竖起了耳朵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并没与发现什么异常就迅速在秸秆堆里刨出了一个可以容身的地方钻了进去。
将自己藏好之后,夏末便迫不及待的跟城外面的弹痕联系了起来。
弹痕似乎一直在等待夏末的消息,夏末的消息只是响了一声,他便接了起来,然后便听到了弹痕那沉稳的声音传了过来:“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出城没有?”
夏末将现在自己的情况描述了一下,弹痕那边便沉默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弹痕才说:“现在你想要出城也不太可能,而且现在我们想要组织进城也不太可能,城外面的局势实在是……”弹痕微微一叹息,便将现在城外的情况说了一下。
原来,从昨天开始,马匪们陆陆续续的从四面八方朝着平兴镇汇集,而没有出城的玩家不是被抓了,就是为了保住性命投了敌,而出了城的玩家们,现在都汇集在几个附近的山坳里。本来想要反击,可是这个时候却偏偏为了谁来做指挥窝里斗起来,弄的现在各自为政,一盘散沙,想要去和人数众多的马匪一拼高低简直不太可能。
夏末有点奇怪,按道理,在平兴镇有凌云天下和风雨居几个大公会在应该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怎么还会乱成这样?提起这个,弹痕也颇为感慨,真是事赶事,听说这两个公会共同接了一个任务,走得比较远,现在两个公会的主力都不在,更不要说会长和高层了,而下面那些不大不小的公会原本就被这两个公会弹压着,现在遇见了这样的情况,更是觉得看见了可以翻身的曙光,一个个的争着抢着想要获得这次指挥的权力,弄来弄去,就弄成现在这个状况了。
听到这里,夏末的眉头微微一皱,这还真是……在势力主没有出现之前,这样的状况,果然是要持续很久啊。她迟疑了一会,还是说:“李青和空城要麻烦你了,我怕很快,就要窝里斗了。”
“这个不用你说,我会的,还有一点,不用你担心恐怕,因为已经开始窝里斗了。我们现在正在朝山里转移,希望不要被这群疯子盯上。”弹痕一边说话一边有着浓重的喘息声,听得出来,他们是在快速的走路。
其实弹痕倒是颇有领导才能,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弹痕似乎对于指挥这种事避若蛇蝎,就算无影鬼曾经让他指挥,他也拒绝了,好像他并不感兴趣一样。不过,从他对于战术的分析和对于战事的布局来看,这个人在指挥上绝对很有造诣,只是为什么现在会如此,夏末并没有问,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意说的事情,自己一样,弹痕也一样。
在这种时候显然不是闲聊的好时间,两个人随便说了几句话就挂断了,无非都是嘱咐对方要小心,并且想办法汇合。不过,夏末看来,这个事不太容易做到,毕竟现在这种情况下,她想要在城里面找点东西都不太现实,就更不要说出城了。
“对了,在城西有一个军营,到现在里面的部队都没有出来的意思。”沉默了很久的信息忽然又响了起来,弹痕又说:“我去打听过消息,马匪们应该没有找到调遣军队的令牌,所以他们没有办法调遣那些士兵,不过,这令牌似乎也没有落到玩家的手里,否则,这么多军队,早就有人利用上了。”弹痕说道这里微微一顿。
夏末跟弹痕也算是认识久了,他的习惯多少夏末是知道的,现在听到弹痕如此说,她的心头一跳:“你是说,调遣军队的令牌可能还在城里。”
“我是这么估计的,而且,应该还在衙门里,你既然在那里,想办法找到,如果找到了那个东西,现在这个局势倒是可以大大的逆转了。”弹痕笑了笑,而后他又说:“那镇长被杀的时候,马匪并没有再他的身上找到令牌,按照一般的逻辑,这只有两种情况,第一,这令牌被镇长藏了起来,其二,便是,这镇长根本没有调遣军队的权力。不过,不管是哪一条,这搜索一下衙门是必要的。”
“明白,这事我想办法做,知道结果之后我再联系你。”夏末明白了弹痕的意思,果然,在这种时候需要一个人时时告知外面的情况是最好的。她挂断了信息,还在想怎么出去搜查的时候,就听到院子一阵喧闹的声音。
“那个飞贼绝对不可能凭空就消失掉,一定藏到什么地方去了,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你们三个负责这个院子,记住,连草皮都要给我掀起来找,就不信这个飞贼还真的能消失了不成!”一个凶狠而粗犷的声音在院子里响了起来,随后便有几个人零乱的脚步在院子里四处响了起来。~~~~~~~~~谢谢大家的安慰,小白发泄一下就好了第36章 奇怪的人
夏末看了看挡在自己外面的几捆秸秆,松松的,将自己遮得很严实,但是从下方还是可以看见有一条细细的缝隙,用来观察外面的情况,这是夏末刚才在整理秸秆的时候特地留下来的。艾拉书屋 她静静的缩在在秸秆里面,然后静静的等待着外面的马匪进来。她的一只手里拿着弩枪,另一只手里则攥着蓝水长剑,蓄势待发,以保证在最好的时机里最干脆利落的解决对手。
一个人的脚步声很快就走进了隔壁的屋子,然后那间屋子里发出了乒乒乓乓的声音,很快,那脚步声又朝着这屋子里走了进来。这屋子并没有上锁,那个马匪抬起了腿,一脚就踹在了门上,只听到哐当一声,那道还算结实的木头门就被踹开了,猛的弹到了墙上。大概是这个马匪用得力气太大,那道门居然在撞到了墙上之后又弹了了回来,力度不大不小刚好又关了起来。不过这个时候,马匪已经进了屋子,手里拿着那半圆形的圆刀,开始对着屋子里秸秆和干柴噼里啪啦的翻动起来。
夏末用弩枪轻轻的拨开了一条缝隙,先是看了看门,又看了看正背对着她翻干柴翻得利落的马匪,嘴角翘了翘,这个人个子不高啊,而且……并不魁梧,真是,天助我也。
夏末这么想着的时候,她手里的弩枪已经被扣动了扳机。那弩枪显然是被改造过的了,所以,发出的声音不算大,就算声音是脆响的。可是,夹杂在这么多东西的翻动中也显得实在是不起眼,甚至是根本不让人注意的。而前面那个原本背对着夏末的马匪却在这声脆响之后,整个身体僵硬了起来。停顿了几秒钟之后,便看见那个马匪直愣愣的倒了下去。正好砸在了那已经被翻得凌乱的干柴上,顿时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那些柴火落了一地,马匪的尸体也软软的瘫倒在了地上。
真是一声都没有出。
夏末立刻从秸秆堆里面跳了出来,她走到了马匪的尸体边上,看了看,他的脑后已经开了一个洞,汩汩的冒着血,屋子里面慢慢的弥漫出了一股人血特有的腥味。她将这马匪翻了过来。几下就将他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刚才在秸秆堆里的时候夏末就已经默默的对比过了,自己跟这个马匪的身材差不多,但是肤色差得倒是有点远,所以。要假装这个马匪,一会要在露出来的皮肤上动点主意。
换上了马匪的衣服,夏末又将那散发着马骚味和汗味混合的帽子戴在了头上,并且使劲的往下面压了压,让那帽子上的布条子将脸遮挡住了不少,这才作罢。接着,她将这马匪拖进了秸秆堆里,又将一捆秸秆劈开,将散乱的秸秆丢弃在了地上。将地上的那摊子血渍给遮挡住了,最后才走到了墙角抓起了一把的黄土,往自己的脸上脖子上手上这些裸露的皮肤上图了过去,虽然还是不能和那马匪本来的肤色相比,可是也没有那么刺眼了,在慌乱的情况下要想瞒天过海也不是不可以。
做完了这一切。夏末最后看了一眼屋子里,已经乱得看不下去了,而那一堆秸秆乱乱的散落在那里根本看不出来下面有一个人,这让夏末很是放心。她也粗狂的拉开了门,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怎么样?你那边有收获没有!”夏末才刚刚出门就看见一个正在长廊边上的草地上走来走去的马匪,他抬头就冲着夏末问道。
夏末看着他的动作,忍不住眉角抽了抽,这个家伙不会真的是在翻地皮吧。
“娘希匹的,这个飞贼到底藏哪去了!”夏末还没有开口,又听到咣当一声,从对面一排房子里走出一个彪形大汉,一边走一边嘴里骂骂咧咧。夏末听到了他的声音之后,原本皱着的眉毛微微的放松了一点,刚刚她躲着的时候,听到了这三个人的声音,只是那个时候她并不知道这三个人的声音分别属于谁,所以刚才被人询问的时候,夏末便没有开口,她怕自己学错了就会被发现。
现在这两个人都开口说了话,那么刚才那个尖细的声音一定是属于死掉的那个马匪了。她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特别男人的声音,要不是,她一定会露陷。想到这里,正好是那个彪形大汉骂人结束的时候,夏末双手插着腰剧烈的咳嗽起来,一边变化声音一边说:“这里面真是太灰了,这柴房里到底有多久没有人收拾了,里面的土都能埋人了!”
那彪形大汉看着夏末桀桀的怪笑几声:“又不是娘们,那么娇气,平时土地里走可没见你这样。”
夏末微微一惊,却也没有表现出来,很自然的掩饰着:“哪是什么娇气,我这不是惦记着那勾栏院里的小妞呢嘛,那小腰,那大**真是够味,我们虽然不是城里人,可也不能太寒酸不是?”
“就你怜香惜玉。”另一个马匪也插话进来,不过,在知道夏末也什么都没有找到的时候,话题很快就歪了,全部都跑到了女人身上去了。
夏末不多话,就算说话也只是附和两人用极为简单的一个字回复两个人,倒也没有让两个马匪引起什么注意。三个人一道走着出了这个院子,很快就跟其他的马匪汇合了。夏末本来就不出众,现在又搁在了那么多的马匪中间,就更不显山露水了。
她跟着一群马匪在衙门里将这里翻得底朝天,也没有将那个飞贼找出来。不过,夏末倒是将这衙门的地形摸得清清楚楚了。本来夏末想混到马匪头子身边去的,不过,显然那种地方不是自己这种大头兵能去的地方,所以,她干脆就趁着乱又回到了刚刚自己藏身的那个院子。她刚刚就觉得这个院子不太对劲,现在既然得了空。当然要好好的探索一番。
很快就将这个院子里里外外的翻了一个遍却什么都没有找到,夏末几乎认为自己是不是估计错了,可是,心里隐隐的直觉却告诉。这个院子里一定有蹊跷,一定有。
她顺着墙边走了一次又一次,忽然发现。在东北角的那面墙似乎特别厚,因为刚刚她从隔壁的院子走过来的时候,分明觉得绕过了很远,可是,现在透过这道墙看对面的院子却就在隔壁?她立刻在那墙边搜索起来,这一次因为有了目标很快就找到了蹊跷之处,原来在那墙的中间的地面上有几块长满了青苔的石头。不大不小,大概有拳头般大小,摆放在那里并不惹人注意,可是,夏末却发现。那青苔的长势却很不正常,在那里明明是可以晒到太阳的,青苔的长势会那么好?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搬动了几块石头,却没有什么反应,于是,她又压了几块石头几下,这一次那墙上原本描绘着一幅紫气东来的斑驳壁画忽然就落了下去,露出了一个黑洞洞的楼梯。夏末微微一愣。不过却没有多停留,直接就跳了进去,而在她提起了脚跳进了那黑洞洞的楼梯之后,那道墙壁又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在黑暗中呆过很久的夏末只用了很短的时间便已经熟悉了这里的黑暗,她眯了眯眼睛,然后拿出了怀里的火捻子。直接打开了,那微弱的光让她看清楚了现在的环境。
在楼梯的边上出现了几块石头,那那几块石头正是刚刚自己翻动的石头,怪不得这里的石头上长满了青苔,原来如此。
夏末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在发现其他的东西也不继续逗留,直接沿着那长长的楼梯走了下去。
没有走多久,夏末便知道了,这里确实是有秘密的,不过,并不是夏末一开始想的是什么藏宝的地方,而是一间地牢。这里潮湿得厉害,甚至有很多的地方不断的从头顶的洞壁上有水流淌下来,这里摆放着很多的刑具,可是却并没有看见什么犯人。夏末略微检查了一下那些刑具,只见很多上面都已经生了厚厚的锈,可见,这些刑具已经很久没有人使用了。难道这里就是一个废弃的地牢吗?
不,不会的,如果只是一个废弃的地牢,没有必要藏得这么深。夏末眯了眯眼睛,继续朝着地牢里面走去,头顶上漏水的地方已经越来越多了,地面上的水也越来越多,从薄薄的一层一直到了后来,竟然到了夏末的膝盖之上。
终于她抵达了地牢的最尽头,而这里的情况几乎只能用惨烈来形容了。只见在最尽头的墙壁上捆着一个人,他骨瘦如柴,垂着头,头发很长很乱,两条粗粗的铁链困住了他的手腕,另外又有两条稍微细一点的铁链锁住了他的琵琶骨,除此之外,他的腰上也捆着铁链,而他的双腿已经完全浸在了水里,夏末看不见那里面有没有困铁链。
这是一个死人。
这是夏末头一个念头。
可是,随后这个念头就被推翻了,她快速的朝着那人走去,一边走一边用弩枪朝着四周发射着子弹,箭头打在了墙壁上,发出了噼噼啪啪的脆响,不过,并没有触动什么机关。夏末这才放心的走到了那个人身边。
她抬起了手,刚刚想碰那个人,可是最后还是放下了手,因为她看见这个人的皮肤呈现了很不正常的紫色,她只是靠近了那个人一点,低声的唤着:“喂,你还活着吗?”那个人并没有回答,或者这不应该是一个人,应该是一具尸体。
夏末又叫了他几声,他还是没有动,夏末这回更认定了这个人已经死掉了,不过这个人的皮肤颜色让她不该去碰触,于是她从背后取下了长剑,将它放平,在不伤害对方的情况下,轻轻的动了动这个人,可是他依旧没有动。
夏末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不用看了,这个人一定是死了。她收起了长剑,不由得有些丧气,自己好不容易发现了一个密道,本来还以为有些什么,却没有想到最后却是这样的结果,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想到这里,夏末又看了看这具尸体。确实发现这具尸体只是一具普通的尸体,她便不再逗留,转头就要离开。
可是就在她才走了两步的时候,她忽然听到那个人低声说:“李大福我不会放过你的。”
这声音细若游丝。再加上夏末又趟着水再走,那哗啦啦的水声,几乎让夏末以为自己听错了。要不是她的耳力过人,一定就错过了这个声音了。这里除了夏末和那具尸体之外,并没有第三个喘气的生物,夏末没有说话,那么说话的就是另一个人。
夏末猛地转过了身,直直的走到了那个人身边,朝着他凑近了一点。轻轻的说,“喂,你刚才说什么?”
回应她的只有一片死寂。就在夏末觉得刚才是不是自己听错的时候,那个纹丝不动的尸体却突然抬起了头,动作之迅速。让夏末实实在在的被吓了一跳,好在她定力不错,并没有被惊叫出来,也没有什么惊慌失措的表现,可是,就算是这样,当夏末看清楚了那人的脸的时候,还是被惊了一下。
这并不是一张人的脸,皮子都已经贴在了骨头上。不光如此,他的一边眼眶里黑洞洞的,看起来早就没有了眼珠子,不光如此,夏末甚至还看见有几条蛆虫从那眼眶里爬了出来,掉进了水里。
夏末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在这一刻全部都停止了。她屏住了呼吸静静的看着那个人,如果那还能称为是一个人的话,而那个人也直直的看着她,好一会,他终于开口:“你不是李大福,你是谁?”
“我是流火。”夏末足足吸了好几口气才最终平缓了自己的心情,让自己可以这么淡然的说出这四个字,可是,她自己知道,说出这几个字她到底花费了多少的力气。
“流火?”那人忽然笑了,如果那也能称为笑容的话,他确实笑了,夏末看见又有几条圆滚滚白生生的蛆虫从他的眼眶里掉出来,而他因为笑容嘴皮也翻了出来,拖在了下巴上,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和下颌骨,让人不寒而栗。“你不是这里人吧,外来的吧。”
这人的表情忽然变得狰狞起来,虽然他的那张脸本来就很狰狞,可是现在他的表情确实是越发的狰狞,夏末忽然觉得背脊上一阵阵的冒冷汗,虽然这个人绝对不会朝着自己扑过来,虽然这个人绝对不会对自己造成什么伤害,可是光看着那张脸,光看着这个人就让人觉得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你是李大福又从哪弄来的贱人!还要怎么折磨我?我这个样子了,你还想怎么折磨?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把虎符交出去的!”
在这种情况下,夏末忽然听到虎符两个字,她的心猛然又跳了一下,突突的,这,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虽然夏末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僵硬得根本就不像是笑容,可是,她还是这么做了,她忽然说:“你说的李大福是不是平兴镇的镇长?”
那人虽然恐怖,可是,却是一个神智异常清明的人,听到夏末这句话,他立刻问:“你到底是谁?”
“我是流火。”夏末还是这句话。
而对方没有说话,只是久久的用剩下的一只眼睛看着面前黑暗中的这个女人,虽然夏末不知道那只眼睛能不能看得见自己,可是,她确实确定,那只眼睛是在看自己,过了一会,他才缓缓的说:“平兴镇的镇长确实叫李大福。”
夏末挑了挑眉毛,拍了拍巴掌,笑了起来,这回是真的笑了起来,甚至笑出了声音:“那真是太巧了,我有个也许对于你来说是个好消息的消息要告诉你。”说完,她也不说了,只是直勾勾的看着面前那张脸。
这个人的喉头动了动,然后说:“李大福死了?”
“呀,你真聪明,他确实死了。”
“他死了?”那个人愣了半天,忽然大笑起来,而后又大哭起来:“他居然死了!他居然死了!李大福你也有今天,你居然死在了我的面前。”
他的情绪看起来异常的激动,而这样的激动带来的后果让夏末目瞪口呆,她居然看见这个男人身上的肉一块一块的往下掉了下去,很快,他的手臂竟然变成了一个光秃秃的骨架,接着是另一只手。夏末只觉得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怖席卷了全身,她下意识的退后了几步,虽然她自认为经过了各种磨砺自己的胆子异常的大,可是,遇见这种诡异的情况饶是她的胆子大过了天也没有办法淡定。
那人狂笑了好一会,他双臂上的肉全部都掉完了,只剩下了一些筋还连在上面,将两条手臂的骨头连在一起。他扭动了一下头,看了看手臂,忽然又嘿嘿的一阵怪笑,将一双已经成为了骨头的手臂从吊环上拿了下来,指着夏末说:“你和李大福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准确说,我是逃命的过程中无意来到这里的。”说着她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说:“你看,这衣服可是关外马匪的衣服,我就是为了躲避那些蛮子才误闯入这里,本以为有什么惊天的宝藏,却没有想到……”说道了这里她看了一眼那男人,摇摇头:“你快死了吧。”
那个男人又笑了笑,扯了扯嘴角,这回,连他嘴角上的肉也开始掉了下来:“是快死了。”说完他靠在了洞壁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忽然他伸出了那白骨般的双臂,直接插进了腹部,然后猛得一掏,从那几乎已经腐烂的皮肉里掏出了一个东西丢给了夏末:“拿着这个去西边的军营,快去!”
“去做什么?”夏末捏着手里的东西,只觉得一阵恶心,那东西上裹满了的烂肉,捏在手里一种特殊的绵软让人几乎呕吐。
“去找无双公子!请他回平兴镇!”那人大口大口的喘气,似乎已经没有了什么气息。
“你不怕我是骗你的?”
“到了现在还有什么怕不怕,还有什么骗不骗,我两眼一闭,什么都看不见了。”他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去吧,去到军营找一个叫做平之的人。”
说罢,那人再也不动了,而夏末的系统提示却响了起来,提示她接到了一个必做的任务,她抽了抽嘴角,好嘛,找了一个东西,却带来了一个麻烦。西边的军营,说得简单,这平兴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自己又被这么多人围着,想要去西边军营,这是痴人说梦呢吧!
夏末见那人不动了,又抽出了长剑碰了碰那人,这回,那人的连脑袋也掉了下来,夏末一惊,连忙退后,这回是死透了吧!她再也没有停留,将手里的东西在水里涮了涮直接揣进了包裹,迅速的离开了。
马匪人口众多,并没有人发现有一个瘦小的家伙曾经离开,又不知不觉的回来了,他们已经四处找寻那个飞贼的身影,夏末混在找寻的人群中,一边跟着他们在平兴镇里做打砸抢的勾当,一方面想着办法靠近西边的城门,打算找个机会出去。
只是,这样的机会一直到了夜里都没有到来。
天色越发了黑暗了起来,夏末又被分去到南边的城里找人,而另外一队人则分去西边的城里找人,她微微一愣,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她看见那边有个彪形大汉正是早上搜擦时候的熟人就跑过去,抱着肚子说:“大哥,我闹肚子,要去方便一下,我们那边人要走了,你帮我顶一下吧。”
那原本有点精神颓废的彪形大汉听到她这么说,立刻两眼放过:“你说的可是真的!可不要反悔哦!”
夏末连忙点头:“我肚子疼的厉害,先去了。”说着一猫腰,朝着一边的暗巷子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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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军营
关于偷懒这种事情,好像无论是在玩家还是再NPC中都是比较流行的,并且同样的心照不宣。艾拉书屋 当然,如果要算这个偷懒的成功率的话,却还是跟个人的实力有直接的关系的,就好比在这些马匪中间,牛高马大,身材魁梧的人一定是比较好偷懒的,而像是夏末这种身材矮小的马匪一定就是被欺负的对象了。所以,当夏末假装刚刚从厕所里钻出来归队的时候,立刻就被安排的最重的活。
这倒是正好和她的心意,毕竟,活越多,速度就越慢,也就越容易被人忽略,可是,表面上她还是十分不满意的嘟囔了几句,然后在其他的几个大汉横眉毛瞪眼睛的怒视下,缩着脖子老老实实的去干活去了。
平兴镇的西城区由于靠近军营,所以这边居住的住户都是平兴镇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过现在这些人都跑了,这剩下了一片狼藉。夏末的任务就从这些狼藉中去搜索下有没有值钱的东西,要是能找到昨天那个杀掉其他几个马匪的飞贼那就更好了。
西城区并不像是南城区有勾栏院、赌场等等这些找乐子的地方,但是却有一个平兴镇里最大的澡堂子,所以,偷懒的马匪们多半都是钻到那里去了,而留下来干活的全部都是一些平时受欺负的家伙。夏末自然也在其中,她看了看给自己划分的那一大片的区域,乖乖,够大的。要凭着自己一个人,不干到后半夜绝对是干不完的。
不过,夏末还是十分听话的干活去了。毕竟要想平平安安的等到黑夜再次降临,现在干活这个事明显是个很好的差事。更何况,她负责的这一片极为的贴近城边上,只要等到天黑了。她也很容易混出城去。
夏末负责的这一片明显又不少的大户人家,先不要说院子很大,就说院子里的陈设也是很精美的。虽然只是粗粗的过了一道,夏末也在这一片狼藉中缴获了不少的好东西,比如少见的药品、装备、武器等等东西,她只要碰到这些东西统统的拢到了包裹里,这一圈下来。收获颇丰。而至于什么鸡蛋、家禽之类的东西,她就装作没有看见了。
这一番收拾之后,天色愈发的暗沉了下来。
而夏末也在天色开始逐渐暗沉的时候,就有意识的朝着贴近城墙边的住户那里走去,而且搜索的速度也越发的慢了起来。没有多少的时间。天色就彻底的黑了下来,月亮还没有升起来,只是在天边有点凄凄寥寥的淡光,星星也三三两两的挂在天上,越发显得平兴镇里安静得有些瘆人了。
夏末脱掉了马匪的衣服,将斗篷穿好,越上了房顶,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周围有马匪出现。便飞快的跳了上屋脊,一路朝着墙边狂奔而去了。
正是因为西边靠近了军营,所以,这边的马匪驻守得也最为多,夏末悄悄的摸到了墙根,立刻就看见了三个马匪骑着马从街角转了过来。虽然表情有点懒洋洋的,但是看他们的服饰和打扮,就知道和夏末装扮的这种底层的马匪是绝对不一样的,他们一看就是这群马匪中的精英部队,对于这种精英部队,别管他平时有多偷懒,或者看起来有多疲惫,要是遇见了任何情况,他们却能够在几秒钟之内冲到你的面前,挥刀砍下你的首级。
夏末对于系统的这种安排还是很清楚的。所以,当她看见了这三个马匪的时候,还是躲了一下。虽然自己现在的综合实力值要比马匪高,可是,一下子对付三个马匪还是比较困难,倒不是打不赢,而是,他们会发出报警,引来了更多的马匪,自己就被缠住了,那才是得不偿失,所以,看见这样的巡逻马匪的时候,夏末立刻就藏了起来。等到这三个马匪从夏末藏身的墙根边上缓缓的走过去之后,夏末才朝着登上城墙的阶梯走了过去。这一路上,可谓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不过因为光线比较暗,倒是给了夏末很多下手的机会,她悄悄的走到了站岗的马匪身边,几乎是一刀一个,就让对方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便缓缓的倒了下去。
她行走的速度极快,说明这她杀人的速度也是极快的。很快她就已经爬上了楼梯,而楼梯边上原本站岗的马匪已经被她杀了一路了。远远的看过去,倒也有一种鲜血染路的悲壮。城墙上的守兵可是要比这一路上的守兵多多了。夏末藏在一个小小的岗楼里,观察着外面的守兵,这些人站得很近,几乎就是一步一个,这种情况下她要是想要动手杀人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
最重要的是,夏末本来就不是来杀人的,她的 目的是离开这里,到西边的军营里去。
所以,夏末的目光朝着西边的角落里看过去。
只见那里的拐角处站着三个马匪,一人一个方向,看起来,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从这里离开根本就不可能,可是现在也没有了退路,夏末咬了咬牙,干脆孤注一掷,直接跑过去。反正她目测了一下自己到城墙角落里的距离大概不到二十米,这么近的距离,应该不会招来太多的守兵才对。
尽管心里这么下定了决心,也是这么打算好了,可是,她还是万分小心,毕竟这种事等于在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一不小心就游戏结束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等待着又一批的巡逻走远了,而下一批的巡逻还有一段的距离才会到达这里的时候,猛地提起了一口气,从小岗楼里冲了出来,以最快的速度朝着西边的那个城墙墙角飞奔而去。
她的速度太快了,快得让站在岗楼边上的马匪都没有立刻反应过来,足足等了好一会之后。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连忙一边挥舞着自己手里的圆刀一边朝着夏末飞边而去,嘴巴里更是接连不停的大叫着:“有飞贼上来了!快来人啊!”
这一嗓子喊下来,立刻就有十几个附近的马匪朝着夏末蜂拥过去。而那边站在墙角边上的三个马匪也听到了这样的叫声,他们也一起朝着夏末飞奔过来。夏末望着那三个朝着自己飞跑过来的马匪,唇角露出了一抹几可不见的弧度。她依旧朝着前方跑去,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改变,可是就在那三个马匪冲到了自己的面前的那一刻,她却已经飞身跳了起来,就好像踩上了梅花桩一般,咚咚咚几声,踩着他们三个的脑袋直接就一个翻身跳到了城墙边上。
一把拔出了蓝水长剑。夏末弯下了腰将长剑的剑尖插进了墙边的缝隙里,然后整个人就着弯腰的架势就在空中打了一个滚,一个人仿佛一只在暴雨来临之前在轻巧不过的燕子一般,压低了身体,贴着城墙就落了下去。那蓝水长剑在墙壁上滑出了一条深深的痕迹。夏末握着蓝水长剑快速的下降。
蓝水长剑在墙边上给夏末降落的速度造成了一定的阻力,所以夏末并不是直线急速下降,她根据蓝水长剑的这个缓冲,让自己在降落到地面的时候,就地打了一个滚,顺手拔出了蓝水长剑,翻身跳了起来,就朝着西边的军营快速的飞奔而去了。
已经听到了墙头上报警的马匪们自然不可能这样轻易的就放过夏末,他们立刻骑着马就朝着夏末飞奔过来。跑在最前面的一个,手里拿着足有手臂长的弯刀,一边大声的朝着夏末呼喝着什么,一边已经朝着夏末猛得砍了过来。
夏末一边要奔跑一边要躲避这些追击,不可谓不辛苦。可是,就算能躲得过一次又能怎么样?难道躲过了这一次。次次都躲得过吗?夏末深知这样的道理,所以,在那个马匪又朝着她挥舞着圆刀砍过来的时候,她微微的歪了一下身子,露出了一个破绽给对方,而对方显然也不是傻子,立刻就抓住了这样的机会,毫不犹豫的就要置夏末于死地,而夏末早就料到了对方会这样的凶狠,她只是朝着马匪的身边轻巧的一跳,便躲过了这一招凶狠,而后,她伸出了手,轻轻的一跃,就着力就抓住了那马匪的胳膊,顺着他收刀的力量,便跟着他坐上了马匹,不偏不正的正好就坐在了他的后面。
骑兵虽然是凶狠的,但是也不是没有一点的缺点,就好比,战马就是一个致命的缺点,只要被人打下了马,骑兵就会立刻变成怂蛋,而被人骑在了马背上则是另一个致命的缺点,这样的话就失去了所有的先机,如果敌人再凶狠一点,那么骑兵就立刻失去了所有的优势。
现在,夏末和这个马匪就是这种情况。
那个马匪显然没有料到夏末会突然就这样骑到了自己的身后,他顿时一慌,他一慌不要紧,心里慌,手里也跟着慌了起来,他下意识的扯紧了缰绳,那战马被猛地拉住,一个收不住,前蹄便高高的扬了起来,发出了阵阵的嘶鸣声。
这种情况在外人看起来真是赏心悦目,可是,在真正坐在马背上的人来说,真是惊险无比,饶是夏末这个胆子大的,也在这一刻被惊得一身的冷汗,要是这个时候跌下马,先不要说会不会被人逮住,就说被这无数的马蹄踩过,只怕不成肉泥也要成为肉饼的。所以,在那马前蹄高高扬起的一瞬间,夏末立刻弯下了腰,紧紧的抓住了马腹部两边的毛,以保证自己的身体不会因为这一下子就掉下去。
马匪就是马匪,顾名思义,都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土匪,虽然夏末的这一个动作让对方在措手不及的情况下惊了一下,可也仅仅只是被惊了一下而已,并没有造成什么太大的状况。而且,在瞬间之后,那马匪便已经恢复了神智,他松了松缰绳,先让受惊的马安稳下来,立刻又反手挥动了圆刀朝着自己的身后砍去,他的想法是直接就将夏末打下马去,可是,却没有想到。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一点点。在他存着把夏末打下马去的时候,夏末手里已经摸出了一把匕首,直接插进了他的后背,疼得那马匪手里的圆刀更是快速。
夏末拔出了匕首。又快速的在马匪的背上连戳几刀,让他再也没有力气挥刀,而夏末这个时候一把抢过了缰绳。一把抢过了马鞭,猛的又一拉紧缰绳,那战马又一次的站了起来,而这一次的站立来得实在是太猛了,让那个已经基本没有什么气息的马匪直接从马背上跌了下去。
获得了战马全部主动权的夏末双脚踩进了脚蹬子,狠狠的一鞭子就抽在马屁股上,听得那战马吃痛的长鸣一声。飞快的越过几乎将她为主的马匪步兵,一路朝着西面的军营冲了过去。
因为有了代步工具夏末没有费多少的时间就已经来到了西面的军营处。只是,这军营就没有马匪的包围那么好闯了。这一片军营异常的大,光光是安置士兵的帐篷就已经有了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夏末扫了一眼这些帐篷。粗略的估计了一下,这里起码有三五百顶帐篷,就按照一顶帐篷里有五个人的标准计算,那么在平兴镇的士兵至少都有一两万人,这么多的士兵,平时都是有操练的,先不要说单个的士兵的综合实力值有多少,就说这么多人,一人一口的口水都能讲夏末给淹死了。
更何况。夏末来这里是做任务也是有着想要将他们弄出来攻城的打算,要是硬闯的话,一不小心就和他们的好感度成为了仇恨,那么也不用马匪怎么把自己如何了,这些士兵就先把自己给扒皮了。所以,当夏末骑马来到了军营前面的时候。夏末立刻停住了,她双手一抱,朝着站在门口那个瞪着一双铜铃般大眼睛盯着自己的校尉打扮的人拱了拱手道:“这位大哥,我有要事想要求见这里一位叫做平之的先生,不知道能不能通融一下。”
那校尉停了夏末的话,一边不动声色的上上下下打量了夏末一番,一边说:“没有,我们这里没有叫做平之的人。”
“怎么会!”夏末一愣,随后皱起了眉头,不会吧,刚刚那个人明明指明让自己来这里就是找一个叫做平之的人,要是没有这个人的话,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那个人搞错了地方?还是,根本就是这个校尉搞错了?
“怎么就不会!我们这大营里这么多人,我怎么记得住谁叫做平之,谁又不叫做平之!就算真的有这个人,你难道不知道,这里是军营,绝对不能乱闯的吗?”这个校尉冷冷的哼了一声,最终将目光从夏末身下的马匹身上移开了眼角眉间含着的都是一股冷意,让人实在难有好感。
“我有要事!”夏末眯了眯眼睛,看着那个校尉缓缓的说。她并没有忽略刚刚这个校尉的目光走向,当这个人的目光来到自己骑得马匹上的时候,它脸上的那种表情就表现得极为难看了。夏末并不认为他是和自己置气,只怕是看见自己骑得这匹马以为自己是马匪吧。
“谁没有要事!说没有就是没有!”那校尉冷冷的哼着,望着夏末的目光也多了一丝鄙夷。
夏末便不再多话,直接从包裹里掏出了那个虎符,对着那校尉说:“看来,你真的不愿意配合了!那么你看看这是什么!”
校尉抬头一看,立刻就看见了夏末手里面的东西,他的脸色立刻变得极为惊讶起来,他看了夏末几眼之后,咬了咬嘴唇,冲着她一拱手道:“请稍等,我去请我们的将军。”说着他头也不回,立刻就朝着军营里奔去。
校尉的脚程很快,几乎是转眼就不见了,过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看见那个校尉又折返了回来,而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穿着银甲的年轻将领,他的速度比校尉还要快,几乎是奔跑着冲到了夏末的身边,他冲着夏末一拱手:“这位先生,在下听到下属说,你有一件东西,可否交给我一阅。”
“你是何人?”想要从自己的手里拿到虎符?绝对不可能,要知道,夏末还等着用这玩意去攻城呢,现在怎么可能交给别人。
“在下是平兴镇驻军副将魏熙,先生的东西……”那年轻的将领毕恭毕敬的朝着夏末行了一个礼,不过,开口闭口仍然是要虎符。
夏末直接就打断了这儿叫做魏熙的话,说:“你们主将呢?这么大的军营,我要见你们的主将!”
魏熙的脸色微微一变,脸色凝重起来,看着夏末的眼神也多了些别的东西,他说:“我们主将暂时不在,如果有什么事跟在下说也是一样的。”
这样的借口真是多了去了,小说里,电视里,电影里,随时随地都可以见得到。所以夏末根本就没有一丁点的相信,她只是翘了翘嘴角:“如此,真是得罪了,我不能给你。”
“这位先生……”魏熙听到夏末这么说,心里一急,连连叫住夏末:“不知道先生这东西从什么东西得来的。”
“无可奉告。”
“先生既然来到这里,便是寻人的,不知道先生找什么人,又为什么事。”魏熙见夏末对于虎符的事情三缄其口,心里愈发着急起来,他又不能强迫问夏末,只能转过一个话题,迂回的问道。
“我刚才明明问过你们这个校尉,我要找一个叫做平之的人,他说没有……”夏末话都没有说完,就看见那魏熙一下子就掀起了袍子朝着夏末单膝跪下,双手抱住对她说:“先生,里面请!”
夏末还没有搞明白怎么回事就有人上前牵马,虽然,她有些迷迷糊糊,但是还是从善如流的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跟着魏熙走进了军中大帐。才一进大帐,魏熙就让人全部下去,接着又单膝跪在了夏末面前,悲伤的说:“先生,先生请问,我家主将如何了?”
“你家主将?谁是你家主将!”夏末越发的不明白了,难道是那个地牢里面的人吗?“你说的主将不会是……”
“没错,我家主将就是告诉你让你来找平之的人!”
“那平之是谁?”既然已经对上了,夏末就更不能随便的说话和交出虎符了,她并不回答魏熙的问题,而是将问题又绕了回来。
却没有想到夏末的问题让魏熙一脸的悲戚,他低声道:“平之,就是我们家主将!”
“你是说,交给我虎符的人是你们家主将?平之也是你们家主将,那交给我虎符的人就是平之!”夏末愣了愣,反应了过来:“那他怎么……”她话没有说完就顿住了,她忽然觉得自己了解了那个叫做平之的意思。
“先生,我家主将是不是……是不是……已经?”魏熙虽然已经猜到了结局,可是,显然还是不愿意相信的,他一脸悲伤的看着夏末,双拳握得紧紧的。
“是的,你们家主将已经去世了。”既然已经对上了夏末便没有什么隐瞒,夏末点点头,看着魏熙,忽然又奇怪:“既然平之是你们家的主将,为什么那个校尉怎么不知道呢?”
“平之并不是主将的名字,只是他的号,只有少数的几个人知道。”魏熙站了起来,虽然回答夏末的话,可是依旧难掩脸上的悲伤之情,忽然之间,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一样,连忙从怀里面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瓶子交到了夏末的面前:“先生,你既然已经来到这里,就请快点服下解药吧。”
“解药?”
“没错,您手里所持有的那枚虎符确实是真的,不过却也有剧毒,如果摸了那上面的毒药三天之内不服用解药的话,就会性命不保。”魏熙如此说。
夏末刚刚想说魏熙是骗自己的,就看见自己的人物属性的边上已经提示自己中毒了,后面还有一个不断跳动的倒数数字。看看时间,不正好是两天多一点吗?第38章 选择
真是防不胜防。
夏末忽然就明白了,那个叫做平之的人为什么会把虎符交给自己又不怕被骗了。按道理来说,那个镇长李大福既然为了得到这东西对他已经无所不用其极了,他都没有交出虎符,又怎么可能将这东西交给一个刚刚认识的人呢?当时她还问过这个平之为什么不怕自己骗他,他说得那么潇洒,原来是早就安排好了后手。如果,自己不到军营这里找平之,只是凭着虎符调兵遣将的话,自己一定会被毒死,而如果来得时间太晚,只怕还是会死。
所以,只要自己存着什么私心的话,只怕自己都会死得比较惨。
夏末忍不住想,要是自己真的就在平兴镇里被困了三天都没有出来,是不是就平白无故的中毒死了,这也有点太冤了吧。
不过,人生可没有那么多的如果。事实就是,她从平兴镇出来了,也来到了军营了,更找到了接头的人了,所以她有解药吃。夏末捏着哪一颗褐色的小药丸直接丢进了嘴里。药丸下肚之后,很快,夏末就看见自己人物属性边上出现的那个中毒的字样就消失了,看来,这绝对不是假药。
找了对的人,交了任务之后,夏末便打算伺机的提出自己的要求了,不过在此之前先要看看这个副将有什么话说。魏熙在听完自家主将的遭遇之后。又哭了一场,夏末有点奇怪,不是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吗?这个副将不仅是男人还是军人,这个眼泪可是没有少掉啊,看来还真是“只是未到伤心处”啊。
“主将让我们去找无双公子?”魏熙听到了夏末的话之后,微微一愣。而后叹了一口气:“我便知道主将他一直存着这样的心思,只是,这无双公子行无定踪,居无定所,让我们如何去找?总不能拖着这么多人去找吧?就算是派兵前去,只怕……”说道这里魏熙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摇摇头:“此事还当从长计议。”
“我只是带话,无论要怎么做,都是你们的事。既然你们主将已经死了,现在你这个副将应该掌管大局。所以,找也好。不找也好,还是你自己拿主意,既然你说要从长计议,那就从长计议吧。”夏末对于NPC之间的纠葛并不是特别感兴趣。虽然,她知道尘埃有一个庞大的任务系统,不过,也仅仅只是任务系统而已,跟玩家说白了。只是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既然她的任务已经做完,就没有必要在继续纠缠在他们的中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是夏末重生之后历来的做人做事准则,这次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她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自己的事情办妥:“不过,眼前倒是有一件事,我想魏熙副将帮个忙。”
“先生怎么如此说?”魏熙听到夏末说得这么客气连忙就站了起来:“先生既然能将这样重要的事情冒死前来告知我们,那么先生的就是我们的恩人,先生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所以,先生并不需要跟在下如此的客气,还请先生将您的事情告诉在下就是了。”
“这事是件大事。”夏末将虎符放倒了魏熙的面前:“我想借兵一用。”
“先生想要夺回平兴镇?”魏熙低头看了看虎符,立刻就明白了夏末的意思。
“不知道副将可不可以帮这个忙。”夏末点头。
魏熙微微的沉吟了一下,便又抬起头看着夏末说:“借兵倒没有什么,更何况我们屯兵在平兴镇,本来就应该护这里一方平安,原来一直不出兵只是因为主将不在,又加上镇长大人对于这里军营虎视眈眈,我不是不想出兵,而是不敢出兵,只怕这兵一出,就再也收不回来了。既然现在万事尘埃落定,出兵也是必然之事。只是,先生,您是只用我们的兵,还是你手中还有些兵呢?”
这个时候,夏末的系统提示里便跳出了两条选择,一条是全部使用兵营的兵夺回平兴镇,另一条是只使用部分兵营的兵夺回平兴镇。听到这个提示的时候,夏末的心微微一跳,没有想到,居然是这样。虽然,当时她找到虎符的时候就忍不住想过,会不会有这样的结果,不过,那个时候,平之主将可并没有说过要借兵给她夺回平兴镇这个事,这个事从头到尾都是她自己心里琢磨的,所以,当事情朝着自己想象的方向发展的时候,她实在没有忍住心里的激动。
如果是没有经历过些什么的玩家根本就不会知道这两条选择代表着什么。而夏末却清楚的知道,如果选择第一条全部使用兵营的兵夺回平兴镇的话,那么镇子夺回来之后,她最多就是会获得一笔钱,还有在白益州都极为尊贵的身份罢了。可是,如果选择第二条,只使用部分兵营里的兵,那么就代表着自己一定要填补一些玩家进入进攻城镇的队伍,而,一旦镇子被夺回来之后,这个发起人就可以成为镇子的真正的主人。
这样的结果,若是提前知道了结果,无论是谁都会选择,可是,在不知道结果之前,就不好说选择哪条了。毕竟如果要只用部分卫兵的话,自己手里就一定要有很多的玩家才行,可是现在的夏末明显不具备这个条件。但是,如果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就放弃了这次机会的话,夏末实在有些不甘心。
虽然,她从来的目标都是活到最后,她从来的目标都不是做什么人上人,可是,当有这样一个机会摆放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她还是犹豫了。真的还是要坚持如同原来的理念吗?只要自己强悍,只要自己一个人能活到最后就好了吗?
可是。怎么才是最强呢?一瞬间,夏末想起了很多人,比如十六月夜,比如秋来,比如今夕明朝,比如暮离,这些人都比自己强。无论是从个人能力,还是从其他的方面,他们都是强者。比起他们来,夏末觉得自己活到最后的机会有点渺茫,不是说自己不够强,而是,在这个时代,一个人注定是很容易夭折的,哪怕是无所不能的顶级高手,也难保不被人算计。可是。如果身后有一个巨大的团队,有一个组织。甚至有一个城市,或者是……一个势力呢?
确实,树大招风,越是高调。被杀掉的机会越大,但是,同样的,活下去的机会也越大。
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
夏末抬起头,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系统给出的第二个选项。
魏熙点点头。接着说:“既然如此,我就借兵给先生,我们现在的兵营里有精兵三万。但是,我只能借给先生一万,这里面包括步兵三千人,弓兵三千人以及骑兵三千人,最后还有一千人的急行冲锋军,希望先生好好使用。”
大概是这事情来得有点突然,夏末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觉得有点不踏实,足足愣了好一会才最终点点头道:“多谢副将了。”
“好说,那么,就请先生去准备自己的兵力吧,当你的兵准备好了之后,请告诉我一声,我必将亲自率领这一万精兵辅助先生!”魏熙点点头说道。
夏末也没有再多话,直接站了起来,冲着魏熙拱了拱手就离开了军营,直接给弹痕发了一条信息,然后确认了他的位置之后,骑着马一路朝着他的位置奔去。因为有弹痕事先告诉了夏末一路上什么地方有争斗,夏末便将这些地方都绕了过去,这一路上并没有遇见什么状况,很安全的就抵达了和弹痕约定的位置。
这里是个很隐蔽的山坳,若不是有人指引的话,想要来到这里并不容易,还好夏末手里面有这里的地图,所以,并没有花费什么功夫就找到了这里。这里有不少的人,很多都是熟面孔,也有不少是跟夏末合作过的几个公会的会员,在夏末的印象中,这些人的人品好像都不错,至少在大是大非面前没有什么偏差。不过,他们并不知道那个带着斗篷的人就是夏末,所以也不见得表现得多热情,甚至有不少人眼神中多了些提防的味道。
一直看到弹痕将这个穿斗篷骑着马的人迎进了山坳的深处,他们才放下了提防的眼神,夏末从这些眼神中不难看得出来,这一次的内斗着实够厉害的。
见面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外人,除了夏末和弹痕外,只有空城在,相比起弹痕的淡然,空城就显得很兴奋了,一直跟夏末叽里呱啦讲个不停,说着自己已经领悟了五个法术技能了,不过,弹痕却皱着眉让他小声一点,空城连连住口,坐到一边去,笑眯眯的望着夏末不再说话。而这个时候弹痕和夏末才有机会简单的将离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相互说了一下。当夏末提到了秋来准备去打远古之心的时候,弹痕还是吃了一惊,“远古之心?”
夏末望了弹痕一眼,如果自己知道远古之心是因为重生的缘故,那么弹痕是怎么知道远古之心的呢?她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弹痕似乎对于夏末问这个问题一点都不意外,他苦笑了一下,模棱两可的说:“知道得多不见得就是什么好事,这一点你一定要相信。”
除此之外,弹痕没有说别的,夏末本来想问问清楚,可是,现在时机显然不对,再加上手上又有一堆的事情,她只能作罢,等到下次有机会再问了。而说到攻城需要自己有兵的时候,弹痕说:“这个有点不好办。”
“为什么?”
“既然系统给了你两个选择,系统出兵和自己找兵,那就说明,这两个选择的结果不一样,按照我的想法,如果是系统出兵攻下平兴镇的话,给的奖励或许只是看起来很好罢了。而自己出兵,给出的奖励一定不错。我能这么猜到,那么其他的人也能这么猜到,人都是利益动物,如果有一大块蛋糕摆在眼前。谁愿意拿小的那块?你看看现在光光为了一个指挥权平兴镇的玩家就已经闹成这个样子,如果知道了有这么一回事,你觉得这个平兴镇还能攻下来吗?就算攻得下来,你觉得你还活得了多久?”弹痕对于夏末的提议一点都不赞成。
弹痕说的问题夏末其实原来也意识到了,只是并没有想得这么细,她想了一下:“那么要放弃?”
“为什么要放弃,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放弃不是白痴吗?”弹痕摇头:“这种事,绝对不能你出面,也不能我出面,因为我们都是单人,势单力薄,根本没有机会跟其他公会的人相对抗,所以,最好的办法是找一个熟悉的公会,委托他们做。”
夏末叹气:“我怎么没有想过要走这一步,可是。我一路上都在想,这个人选是谁呢?凌云天下?我们固然合作的多。可是,我们只是合作者,我并不觉得我们的私交关系能好到什么地方去,风雨居也是如此。更何况,无论选择这两个公会的哪一个,势必要和另一个公会闹翻,我并不觉得现在是撕破脸皮的好机会。”
夏末的说法弹痕表示赞同:“你考虑的很成熟,是这个道理。你既然这么说,我想你有第三个人选,说来听听。”
“我想找龙兴镇的风行者。”夏末在这个事情上并不打算瞒着弹痕。所以就将自己的打算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弹痕听到这个打算明显很意外,他愣了愣,好一会才说:“你是说风行者?会长是长风的那个风行者?”
“怎么?你很熟?”从弹痕的表情中,夏末好像抓到了些什么,可是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抓到。
弹痕微微一顿,然后扯了扯嘴角说:“我跟他们的死对头好像比较熟。”
“他们的死对头?十六月夜?”夏末立刻就想起了那个好像刚出锅的馒头一样的男人,“你的朋友吗?”
“不是朋友才叫做很熟。”弹痕吐出了一口气,抓了抓一头利落的短发叹气:“这还真是说不完道不尽的缘分啊……”
“难道也是你的死对头?”
弹痕干笑几声:“不知道是不是算死对头,反正他倒是很喜欢找我的麻烦。”他想了一会又说:“为了不给你带来什么麻烦,这个事我就不出面了,不然又被十六月夜知道了,多的事情都弄出来了。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找长风,就快点联络他吧,龙兴离我们虽然不远,但是走路也得那么几天,更不要说他还要带人过来。”
确实是这个道理。
夏末很快就联系了长风,她并没有对长风说明会得到什么奖励,只是请他帮忙,最后得到的奖励两人对半分。但是前提条件是,所有事情都是长风出头弄,她并不露面。对于平兴镇的一片乱局,周围的几个镇子里的公会都是知道的,长风自然也是知道的,虽然不少人都打算过来分一杯羹,可是由于这边玩家又乱斗,城里面马匪又猖獗,让不少公会吃了闷亏之后都放弃了。现在夏末提出来的这件事,长风多少还是有点犹豫,不过,很快他就打消了犹豫的念头。
毕竟流火是朋友,朋友的事他自然义不容辞,更何况,流火给的报酬也不错。他们公会现在正是发展需要用钱的时候,如果这次出击能得到不少的装备和金币的话,可是对他们大有裨益的,所以,长风很快就同意了夏末的提议,并且连夜动身,日夜兼程,希望在最短的时间内抵达平兴镇。
风行者算得上是大公会,这么大一个公会要带着不少的主力前往另一个地方,人数少说也有万八千人,这么多人的转移,一定会走漏风声,可是这个问题长风是怎么处理的,夏末并没有打听,她相信,最后长风能坐上那个位置,自然是一个有勇有谋的人。她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静待风行者的到来,而在此期间,联络平兴镇本地玩家的任务就交给了刚刚回来的九桑去做了。九桑这一趟去了什么地方,夏末没有打听,九桑自己也没有说。
这个环境下,谁都有自己的秘密,大家都是为了各自的利益才走到一起的,在大家的利益还没有得到统一之前,每个人都有各自极度的自由。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夏末对于任何人的任何事都不打听,但是,却不代表她并不在意,她只是在这个时间里进行选择,选择最后能与自己站在同一条利益链上的人。
难得得空几天,夏末首先先被空城拉到一个隐秘的地方观看了一下他的技能成果,然后就跟李青泡在了一起,李青对于夏末使用弩枪的熟练度提升表示了小鄙视,他觉得库克先生选择的这个传人简直一点机械工程天分都没有,居然这么长时间才学会,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还是尽心尽力的帮助她提升工程学的熟练度,尽管提升的速度让夏末和李青两人都十分不满意。
很快,两天的时间就过去了。
当长风发来了信息的时候,天色刚刚暗了下来。夏末依照约定来到了长风聚集的地方,远远的她就看见长风一阵青铜色的铠甲站在那里,她快步走了过去。长风对于一身黑色斗篷的夏末表示鄙视,觉得她这样出行纯粹就是让大部分玩家们睡不了觉的。
两人颇为熟稔的寒暄了几句之后,就进入了主题,夏末将自己现在接到的任务和需要长风配合的部分全部交代了之后就询问了他的意见,长风大部分都赞同,最后只是说,“你还是做先锋吧,正好带着一千人的先锋军打头阵,这样也算是有个交代,我带着其他的人在后面压阵。”
夏末表示没有问题,并表示,在战斗之前将九桑介绍给长风认识,毕竟平兴镇这边的人都是九桑联系的,如果要指挥调度还是需要九桑的配合。双方说好了大致的战术又约定了出战的地点和时间之后就相互告别了。
时间定在了第二天的晚上,而地点则是在距离军营外面十里的山脚边。这里并不宽敞,其实是一条很为狭窄的通道,人聚集在这里既隐蔽,又安全,而且在前往军营的时候,很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双方一汇合,把该介绍的人介绍了之后,夏末就先行骑马去军营借兵了,而剩下的事情则交给了长风和九桑。
他们两个压着队伍朝着平兴镇赶去,片刻都不敢停留,虽然现在平兴镇的玩家们都已经躲到岭墨山脉的各个山坳里面去了,但是这种事情这么大的动静,迟早会引起他们的注意,所以,必须在引起他们注意让他们来捣乱之前先赶到平兴镇,这实在是一个辛苦的活。
这边两个人走得极为谨慎,而那边夏末到了军营,找到了魏熙,说明了自己的兵已经招齐,现在需要从他手中借兵的时候,魏熙二话没有说,就将一对虎符取了一半给夏末说:“先生,你我两人一人拿着一边,即表示我对您的尊重,也表示这次借兵绝对不是反水之事,还望先生一定要珍重尽力,千万不要死于战乱。如若先生出师未捷身先死,我将立刻撤兵,先生若在天有灵,可千万不要怪罪我。”
这魏熙倒是先把难听话都说在了前面。夏末翻开了一下任务提示,果然,在现在的任务里有一条说明,借兵的情况,玩家不能死亡,如果死亡,那么前面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而且,进攻平兴镇也将被直接判定为失败。
虽然夏末一点都没有想过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死亡,可是,现在任务上多出了这么一条,无形中让她的压力陡然上升了不少。她笑着对魏熙点头说:“魏熙副将请放心,我自己也不愿意做那种出师未捷身先死的事情。”第 39 章
所谓的前锋军,其实就是打头阵送死的人。虽然话是这么说,虽然也很危险,但是夏末还是很喜欢。毕竟只有冲在最前面,你才可以看见别人看不见的精彩和风景,或许很危险,或许是真的刀锋舔血,可是,又能如何?生命本身就是一场冒险。
夏末骑在马上,双腿紧紧的夹着马腹部,双手挥舞着一对长剑,像是一支利箭一样射进了对方北门外的冲锋军前阵营,在她的身后是大概一百人的冲锋小队,他们的速度很快,而且一开始隐藏的很好,出其不意,这样一出现就将马匪已经排兵布阵好的队伍给冲开了。打头的几个马匪连连拉住受惊的马,可是,战马到底是动物,在受惊之后,也没有那么快可以被安抚下来,而就是这个空档,已经有不少的马匪却被人砍伤,甚至丢掉了性命。
不过这只是一时的胜利,很快,有更多的马匪追了上来,夏末调转马头,带着冲锋小队就往回跑。
后面的马匪追着跑了一段,却被人叫住:“不要追,这是诱敌深入之计,万万不能中计。”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的马匪,一看就是个指挥官的样子。他凝视着夏末跑走的方向,果断的带着已经追出了一段距离的马匪掉头而去,朝着北门又跑了回去。可是不等他们跑回了北门,就看见那边原本列好的队伍又是一阵的慌乱。不知道又从什么地方冲出了一支百余人的小队,骑着战马呼啦啦的冲散了队伍,造成了一些损伤之后继而又朝着另一个方向扬长而去。
他们来去的速度都很快,打得就是措手不及,而马匪这边又接到了命令不能追,所以,就算追上去一段。还的乖乖的回来。而负责带队的指挥官却被这样连续几次的突击弄得很是恼火,上面的指令是要按兵不动,绝对不能轻而易举的出兵,而这边又在不停的骚扰,进攻速度快,撤退速度更快,往往这边还没有反应过来那边人都跑不在了,眼看着,所有的马匪都变得火焦火燎,不过因为上面的命令还耐着性子等着。可是嘴巴里早就已经开始叽里呱啦的说起来了。
不要说是下面的马匪,就连作为指挥官的中年马匪也变得有些焦躁。虽然他的表面上还是一副平静,可是,那不停在马鞍上弹动的指头已经泄露了他心里的不痛快。他扭过头对着一边的传令小兵说:“去,再去问问。什么时候能出兵。”
刚刚才回来的传令小兵本来不想去,可是看看顶头上司这黑成了锅底的脸,只好咽了一口口水,十分认命的又朝着城里面飞快的冲了过去。望着那传令小兵飞快的奔去,指挥官手指敲击马鞍的速度越发的快了起来。甚至没有几分钟就转头问身边的人:“他怎么还不回来。”弄得一边的人都不好回答这从北门到城中心还是很远的,一来一回需要不少的时间。
就在这么焦灼的时候,只听到斜后方不知道从那个地方又窜出来一阵杂碎的马蹄声。却没有一点人的声音,这马蹄声一响起,那好像已经是惊弓之鸟的中年指挥官猛的的一转头,果然就看见一队人马朝着他的方向冲了过来。他大叫一声:“退开,不要和他们起冲突!”
这声音刚刚落,就看见那一队人马已经将他横在北门面前的人马统统的冲散了!他的声音饶是再大也不可能盖过了那纷杂的马蹄声,只看见那一队人马手中利器寒光闪闪,所到之处再也没有手下留情,刀光闪过之处,一片猩红。
若说一开始这些人只是冲散队伍,时不时的伤几个人,这样的情况还能忍得住的话,那么现在可是万万忍不下去了。别人都已经欺负到了门口了,要是还能咽下这口气,那真的不是人,而是神仙了!所以,不管那中年指挥官再吼什么,已经有不少的马匪再也压不住怒气,打马扬鞭跟着那已经扬长而去的突击队伍追了过去。这就好像是多米诺骨牌的效应一般,有一个人跟着走,所有人就跟着越走越多,最后连那指挥官也狠狠的咬咬牙,一架马腹跟着队伍狂奔而去。
夏末骑着战马冲在最前面,一边走一边不忘记回头看看,她的唇角翘了翘,她就知道这些人忍得住一次,忍得住两次,忍得住三次四次,可是一定是忍不住这么多次的撩拨,更何况是这样的欺负,马匪们虽然凶狠了些,但是有一点是夏末极为喜欢的,那就是睚眦必报,有了这样一条的好习惯,她就不相信自己的撩拨他们能一直忍下去。这样的结局是必然,只是迟早而已,现在看来,他们还是十分沉得住气的。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忍不住又好了一些,她骑着马朝着前方飞奔而去,一边跑着一边用双剑在头上绕了几圈,然后将双剑插回背后,这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无非是挽了一个剑花而已,可是,在不远处埋伏着的其他前锋队伍的士兵看见这个信号,各个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来。
他们分别隐藏在路的两边,手里牢牢的牵着一根又粗又长的麻绳,而这麻绳正埋在一行人要过的路上,就这样一根连着一根,竟然也有数十根之多,凡是要经过这些绊马绳的马匹,能过的了一根,断断是过不了所有的。等到夏末一群人冲过之后,那马匪的人一踏上这里,两边的士兵使劲一拉这绊马绳,好家伙,这才叫真真的人仰马翻,好大一片,无比的壮观,让人怎么看都觉得精彩绝伦。
夏末骑着马,听得后面一片喧嚷,直往高处去,然后拉住了缰绳转头看去。迎着那金灿灿的日头一望,好一片烟尘漫漫。她又勾了勾嘴角,对着身边一直跟着自己的一个士兵说:“我们守兵,进城去,这些交给后面的人。”那士兵听得这话,立刻就传令去了,而夏末则给九桑和长风都发了一条信息。报告了这边的情况之后,就再次一拉缰绳,绕过了那一片烟尘滚滚,朝着北门冲了过去。
这一路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直接就撕开了马匪北门那厚重的防御,就着这样的一个口子,冲进了平兴镇。
现在的平兴镇跟三天前的平兴镇绝对不能同日而语。若说三天之前的平兴镇还只是一个刚刚被马匪占领的镇子的话,那么现在的平兴镇显然已经被马匪们布置成了一个战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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