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土之滨骑兵队队先需要练个重盾 练哪个比较好

#第二十七章初恋萦怀秦砚秋径直走入浴室,隔壁铁姐儿陶红,早帮着把浴池注满了水。秦砚秋解开了发髻,站在几乎接顶的大落地镜前,朦胧醉眼惺忪,审视、欣赏着自己暴露在仿自然光灯照射下的胴体。乌青的长发,浑圆的溜肩,娇小的腰肢,欣长的大腿,两乳出奇的肥硕,超常大的粉红色乳荤,向前隆出一个锥形小丘。乳荤边沿,排着一个个小小的、凸起的、处汝般的荤蕾,摆成一个小圈,那红红的乳尖,就像颗大号的相思豆,骄傲地向前挺着。身体稍有轻微的摇动,拥在胸前那两只白淅、细嫩、柔软的玉乳,便不停地跳动着。任何男人只要感觉到它,便会想要拥有它。而要是真切地看到它,那绝对会为之疯狂。这就是秦砚秋经心呵护着、滋养了二十六个春秋、已经熟透了的身子,它时常给她带来一种优越感。自然,竟舍不得就这样将它嫁了。秦砚秋像条鱼儿似地,滑进了三角按摩浴缸,连着头一起埋进水里,陶红兑下的她自己喜欢的玫瑰红浴液,分明在说想要过来共浴。她钻出池水后在想,是不是马上告诉陶红,她回家了,让她过来。自9点到现在,她的头脑,就没有真正的思考过。她需要一点时间,需要独自好好地想一想。这过去的10个小时给她带来的那种震颤,那种身不由己的感觉。那种感觉此前她仅经历过一次。那是在她16岁读高一时,让高三学长拿走了她的处汝宝的时候。那是她和高三那个长得还算英俊的学长,一对处子处汝,在她家温书时,一起干下的、显得极其慌乱的事。那次震颤,开始于学长用手摸着她的脖子,伸入领口,滑向乳窝。此后的她,也是同样的身不由己,好像在说不要这样,而只能张了大口,长长地喘息着,任着学长前后使劲扳弄她的双肩,解开她的衣扣,捧住她的嫩乳,拉下她的内库,她全身酥软,就像团软软、白白的面团,任由学长上下左右揉着,任由学长就那么摘下了鲜花,而后又惊恐万状地仓惶出逃,独自留下在床上着瘫软、麻酥了的她,和散落在雪白的全棉床单上的那落红。就在半年前,秦砚秋还与这位第一个占有了她的学长有过两次苟合。她还能真心的、紧紧地抱着依然还算英俊的前学长,帮着他和自己很快地达到激情,但那只是对她自己逝去的青春的一种补偿,她把它们挥霍在工作、学习上了。前学长则更像一个在外受到伤害而跑回家的小弟弟,被她像个姐姐那样,敞怀、搂紧、给予安抚。线如今,那位前学长已是“襟前身后”了,所谓身后有父母二老,襟前有儿女绕膝。穿着红马夹,拿着高级白领薪水,饿不死,撑不着,乐也融融,愁也匆匆。秦砚秋此后有过5、6个男友,现在保持了一年多关系的男友,也时不时流露出婚娶的想法,男友常挂在嘴边的是:“良田千顷,日用三餐。广厦万栋,夜卧一床”。怎么就没嫁给了他们呢?秦砚秋对自己是否正常,没有把握。她和陶红有过多少次的讨论,陶红说:“不正常就是和正常人不一样”,而她坚持除却不正常的,是属于正常的。然而《中华大词典》支持的是陶红的观点。秦砚秋却道:《中华大词典》不应时了!她挂回电话,她自认不是多愁善感的那一族人,可眼下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楚,她不想让陶红知道。索性接通宿舍的“中心控制台”,打开了音响。“黄昏的屋后,飘过一片片粉红的衣裳,谁也带不走那扇古老的窗,玲珑少年在岸上寻找陈年的往事,为何没能做个你盼望的新娘……,”江姗甜甜地唱着。秦砚秋在以前的那个公司里,那也算是一个中坚人物,自恃才高八斗,平日里白多黑少,仰面望天。两年前,冲着莽龙集团如日中天的气势,在200多人中脱颖而出,受聘莽龙集团总部,只做了一个初级白领。然而,在下来的一个月里,就始终没能跟上莽龙的行事节奏。哪有那样直接、那么快节奏的工作计划!她一个人同步要编写三个项目的投入产出应用程序,完成策划草案,草拟合同,CASE和法律条款全都拧在一起了。月底,她的工作业绩平均积分72分,全研究室最后。再有两个月这样,那将是自然淘汰。当晚,秦砚秋的嚎啕大哭,引来了住在隔壁又同在IT3室的陶红。秦砚秋也不管陶红同样是一个自己的竞争对手,全无遮拦、歇斯底里地哭骂着。“我整夜都是梦见院长来IT3室了,他一来也不对你说什么,把室主任叫了,没过三刻,他走了,连着三个项目组长一个一个地找我,这里错了,那里慢了、误了计划,完了,分走我的工作,我为赶那几段程序,前晚上偷偷干到四点,你还要我怎么样”。秦砚秋当时就是这么哭着说着。“我都要崩溃了,是谁都等着、催着你,点你的错,说你慢了。错了、慢了,那你就教教我呀,你一动就分我的工作干啥呢!”,秦砚秋当时把个陶红当妈似的,偎在她的怀里,哭诉着,留下一衣襟的泪迹和鼻涕。陶红也没能告诉她应该怎么办,只是轻轻地安抚着。告诉她,是聘你来工作的、干活的,不是录取你上什么学校的。培训,那是在你胜任工作后才可能有的,告诉她,莽龙总部2400多号人,个个都和她一样,在同一个工作业绩考核制度管理之下。每三个月都一样的,有二十几个人自然淘汰,而后,用哭红了的眼,看看接待后厅的那些名画真迹,缩成个小老鼠似的离开这寻梦园。
#第二十一章论功行赏阙天伦把么鸡面前的八万抓了,换到手上,“我插好收了,机子自动顺牌,我打出一张选好的牌,碰牌实现了”,阙天伦把三张八万倒下,说:“咱再试试杠牌”,说着把另一张八万给了么鸡,又把才倒下的三张八万又立了起来,么鸡打下那张八万后,阙天伦仍是响板一击,“我杠,数据传输进去,哎,这儿有问题,杠了后,少张牌不好显示了”,将军牌自动麻将桌边,围上的一圈粉嘟嘟脸儿,这时一起盯着桌面,想着解决办法。身后,传来几个研究院院长地吁声,“有了”,阙天伦抓起几张牌,在自己台面上的一跺牌左起第2、5、8、11张牌下,反扣放下一张牌,“这位置都平面镶着小面积的薄膜屏幕,我这儿一把响板一敲,输出信号,按了指令键中‘杠’键,机子先是运算一下是否正确,正确,确为可杠牌,机子把数据传输给我这响板上,换成是个八万,待我把八万那丘牌打倒了,手中的八万,机子将数据传输给八万下的那小面积薄膜屏幕,亮了个八万,我手上的八万又换成响板了”,阙天伦把八万放到倒下的八万,作了一丘,叫着,让在翻倒的托盘上码起一圈牌,“我在牌尾上一敲,那上面是个按键,机子收到信号后,经运算,从烂库里随机抽出一张台面上没有的牌,把数据发到我手上的响板上”,阙天伦在牌尾上抓起一张牌,“比如是这张”,阙天伦说着打开一看手上的牌,是张9条,看看,“是个老姑娘,不重留,打掉”,阙天伦打掉手上的9条,两手一摊,“得了,这会儿,杠牌、摸牌也都实现了”,“这还不行,要是是摸上的八万呢,暗杠,不倒牌的”,阿香说,“是啊”,“有了,要是暗杠,这张牌”,阙天伦指了指三万那丘牌下的八万,“要是暗杠,这张牌就显示个牌背面的图案”,说着把八万翻了,“再是这三张八万,一要打倒,机子就及时把原来的八万,换了牌的背面图案,是不是就解决了”,阙天伦高兴地把着小丫头的手拍着,“胡牌就容易了,我胡,响板一打,触发开关,再按一下胡牌的指令键,机子运算确实无误了,算好胡牌大小,有几番,传数据,完成相应显示,存入数据库,结帐,想要时,刷回钱来,看看,是不是真齐了?”,阙天伦说了,看了看阿香,“像是具备了设计发明专利的基本功能了”,阿香给予了个肯定的回答,“哈,我又成功了”,阙天伦高叫着,对阿香说:“让我香一口”,一边的阿香连理都不理他,亢奋了的阙天伦那里能依了她,揽过阿香,使强吻了她圆润的双唇。阙天伦随手接过这会儿当酒伺的司机阿朋递过来的一听可口可乐,对着众人说:“大家再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拾遗补缺的地方”,一边讨找着小猫儿似偎在他身边的么鸡的纤手,一边还回应着阿香那双忽闪忽闪、流连波光的明眸。黄蛋蛋一举手,说:“我看这四张用于杠牌的小薄膜屏幕可以不要,明杠时,按了指令键,就设计为把三张八万,显示为两边两张为‘杠牌’两个字,中间还是留着八万,打倒了,就实现了,暗杠时,则显示为两边两张是‘暗杠’两个字,中间那张,是牌的背面图案,也就实现了,省了成了”,阙天伦认真地听着,说了声:“好主意”,示意阿香记下了,“再是”,黄蛋蛋继续说:“第二,在东西南北方,各立一块香烟盒大小的薄膜屏幕,稍斜着放着,上面东西北方用于显示各方的数据照片,开打时,定下牌友后,由支持的麻将数据库,将各牌友照片的数据调出,输入相应的位置,并有skin外套功能,将来可由玩家自己编辑选定可心的照片插上,南方,就设一块即时显示账上有多少钱、开胡几次、其他三家开胡情况等数据的显示屏幕”,阙天伦听了又说了声“好主意”,“三是”,黄蛋蛋又接着说:“要在左下侧加上个上档键、Ctrl、Alt键什么的,开机上网时,使用上档键、Ctrl、Alt三个键,可将12张牌转为26个英文字母及1~0数字,完成中文或英文的输入和无限大数字的输入,并在南方的屏幕上显示出来,这样,就可完成全部上网时的交互,使用者可使用电子麻将机上网,选定自己喜欢的牌友,或在特定的年龄段、特定的地域、特定的老牌友,选个熟人,甚至可以完成从网上银行划转款项、购卡,或烧包一下,转上点上网点数,支持支持某老牌友,同时可以申请电话会议服务功能,这样就真正地达到了完全拟真了”,阙天伦听完叫着:“上上好的主意,就这么干。阿香给记下,咱黄蛋蛋大有长进,朕也赐给3个点”,黄蛋蛋一听,乐得颠颠,把个白晰的脸儿涨得晕红,跳着脚找着要么鸡的手,硬拉着,一对击,叫了一声:“Yes!”。柯荣光在一边看着,待等都没人再要说了,上手点了点右上侧说:“在这儿,在这儿设个USB接口”,阙天伦问道:“设USB干啥?说清楚点”,“设一个USB接口,我配上全套USB接口外设的医疗诊测设备,可以实现量读老头、老太的血压、体温、脉搏、肺活量、心电图、氧转化率等基本健康要素指标的功能。麻将网站,可同时实现老头、老头的大部分身体保健数据采集和健康咨询功能,而成为医疗中心。到时打着麻将,就完成了身体的日常经常性检查。这些外设,可以做到很便宜的,就是一些简单的热敏、压感元件,大量的显示、存储、处理、分析工作,由麻将网站设的保健中心数据库中存储,由医疗中心保健师进行诊断、处理后回传信息。这样一来,使用咱的‘点子麻将机’打麻将时,医疗、保健单位也支持了,各个老干部中心也支持了”。
白天的草原奏响的是风的乐章,夜晚的草原上演的确实月亮和星辰的圆舞曲。成达维尔市的夜晚是宁静的,而草原的夜晚则是无比喧闹的,围著篝火,盗贼团的人喝著抢来的酒,啃著烤得焦香四逸的野猪肉,伴著一片划拳的吆喝声,和酒杯碰撞的声音,偶尔也传来喝骂声,两个喝醉了的盗贼扭成一团,相互踢打著,围拢在周围看热闹的人一边吆喝著欺哄,一边用污言秽语口若悬河得吹嘘著。更多人则是围成一团,身边放著自己抢来随身带在身边的财宝,吆五喝六得赌了起来。当然因为赌输了赖帐而引起的争斗也时有发生,盗贼团中一片浪迹景象,而这一切全都笼罩在一个巨大无比的幻术魔法之下,从远处看那里只有一座孤零零的丘陵。没有人会想到这样一座随处可见的丘陵,正是神出鬼没的血狐盗贼团的营地。不过血狐们同样没有想到,门外已经有两个极为强力的魔法师守护在那里了,他们正在为那个吓人行动而忙碌准备著。特罗德招来了数量众多的骷髅,并且将那些最为强壮的家伙挑选出来,交给恩莱科,让他改造成火焰骷髅魔。虽然恩莱科自己也能够施展骷髅召唤魔法,但是周围必须有尸体才行,不象特罗德那样有本事直接将百十里之内,深藏在地下已经残缺不全的骨骸聚拢起来。因此骷髅召唤还是由特罗德完成。而恩莱科所要做的事情极为简单,地狱火装置恩莱科早就事先做好了,不过因为地狱火装置是一种需要精神力控制的东西,存在数量上的限止,因此只作了一百零八个。莫斯特将这种装置做成念珠的样子,明明是用来杀人的凶器却要做成这种模样,如此恶劣的癖好令恩莱科感到难以理解。不过,这样一来倒是极为好用,只要从珠串上摘下一颗念珠掷在地上,念珠立刻会化作一团人形的暗红色火焰,然后就只要小心得将这种来自地狱的火焰同骷髅战士结合在一起就可以了,由于这种地狱火是能够通过精神力自由控制燃烧方向的魔炎,因此可以让那种火焰只用来杀伤敌人,而尽可能不要损毁骷髅战士本身,不过因为控制总有其极限,多少会有些火焰烧灼到其载体,更何况火焰骷髅魔空有强大无匹的攻击力,但是其防御力并不比平常骷髅兵高多少,因此用来转载地狱火的骷髅消耗得相当快,不过无论是自己消耗掉还是被敌人击碎后毁掉,在此之前,火焰骷髅魔肯定早已经制造了一大堆尸体了,而尸体则是更多骷髅士兵的来源,因此只要找一具骨骼强壮的尸体,重新召唤出一个骷髅战士,那么地狱火装置就又有了一具新的载体。如果不是因为那个控制极限存在的话,这种火焰骷髅魔召唤绝对所向无敌,甚至连特罗德这样的死灵魔法大师都想不出对付这种火焰骷髅的办法。不过单单这些火焰骷髅魔,声势还不够浩大,特罗德将那些召唤来的骷髅全部四散埋伏在营地周围,为了增加骷髅的数量,他甚至将周围埋在地下的那些动物尸骸全都召唤了出来,茫茫的大草原上死在这里的人数量有限,但是动物却不计其数,虽然那些角鹿,羚羊,兔子,狐狸活的时候,哪怕是铺天盖地冲过来一群,也不会令那些盗贼们有一丝害怕,但是面对一大群横冲直撞的骨骸,谁还想得起它们生前有多么弱小呢。而这种弱小动物骨骸用起来特别方便,容易控制不说,奔跑速度又快,比起骷髅战士来更适合追赶那些骑马逃跑的盗贼。一切准备就绪,随著特罗德一声招呼,无数骷髅发著咯咯的骨骼相碰撞的声音往盗贼团的营地缓慢推进。“为什么,走得这么慢,不能够快点吗?”恩莱科问道。“你见过上窜下跳的幽灵或者骷髅吗?没有吧,死灵也要有死灵的风度,既然,你要的是一个吓人的作战,那么就让我来指挥这一切,毕竟我才是真正的死灵法师。”特罗德阴沈著脸说道。恩莱科看著特罗德那张恐怖的面孔,对他所说的话增加了极大的信任感,确实,没有比一个死灵法师更懂得怎么吓人的了,他们是天生的恐怖大师。好像为了表现他所说的话的正确性,突然间,寂静的草原上响起了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惊叫声,看来大群骷髅已经被那些盗贼发现了。这声惊叫声将盗贼团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从中心的大帐篷里面,走出几个人来,为首那个四十上下的年纪,白净的面庞,光洁的下巴上看不见一点胡子茬,两道弯月眉配上一对丹凤眼,倒确实显得相貌堂堂,只见他身披一条猩红色的玄狐斗篷,斗篷里面罩著一身金色的铠甲,在他的脚边右侧跟著一条浑身雪白的大狼狗,不停得往外吐著血红的舌头。在他身后站著一个中年汉子,满脸风霜将他的真实年龄全都掩盖了起来,这个中年汉子身上只穿著一条普普通通的坎肩,没有任何铠甲或者其他防护装备,一双眸子放著锐利的锋芒,这是唯一证明此人与众不同的地方。在他的右侧,还站著另外一个人,那人将全身裹在一条鲜红色的魔法师长袍之中,胸口的金色枫叶徽章表明此人拥有上位魔法师的地位。“怎么一回事?”那个为首的人朝远处吆喝道。“头……好多骷髅啊……我们被骷髅包围了……”那个发出惊叫的家伙,用颤抖的声音说道。“骷髅?难道是那位邪法师特罗德到了?”为首之人回头望著身后的魔法师问道。“能够召唤骷髅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如果骷髅数量惊人的话,那么应该是特罗德到了,控制骷髅士兵,需要分出一部分魔力,没有强大的精神力支持著是没有可能做到这种地步的。”“您看,那个特罗德打算干什么?为什么他将我们包围在这里却不立刻进攻呢?”为首之人说道。“这,我也不知道特罗德在闹什么玄虚,不过特罗德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而且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用骷髅召唤这种威力不大的魔法,他要杀人,有更多更好的办法。”那个魔法师说道。“那么就请大师帮我消灭这些讨厌的东西吧”为首之人说道。“对付这种东西,根本就是浪费我的魔力,骷髅战士攻击防御力有限,召唤起来也不费吹灰之力,甚至比火球魔法用起来都省力,如果我费力将他们一一消灭的话,我的魔力也会消耗得一干二净,这样一来我可就什么忙都帮不上了。”听到这番话,为首之人想了一想,点头说道:“不错,可能那个邪法师打得就是这个主意。不过现在怎么办?您有什么建议,戈尔斯罗先生?”“血狐先生太瞧得起在下了,谁不知道血狐席贝尔足智多谋”戈尔斯罗并没有正面回答,相反乘机捧了那为首之人一下。“老弟就别客气了,我们自己人还来这一套干什么?这次如果不是你帮我谋划了那么出色的计策,哪能将哈休那条老狗弄得如此狼狈。”席贝尔说道。“那么小弟只能抛砖引玉,提一些拙见,您倒是说说,现在在斯崔尔郡有几个强力魔法师?”戈尔斯罗问道。“啊,我明白了,不好”席贝尔同那个魔法师同时叫了起来。“如果,特罗德用这种方法将我们困在里面不得动弹,那么就可以让那个小魔法师,拥有充足的时间发动禁咒攻击了,就像那次消灭暴龙时一样。”席贝尔快速说道。“那可得快,科比李奥的末日浩劫大约需要准备半个小时,那个索菲恩小魔法师的禁咒魔法不知道需要准备多少时间,如果打算逃脱攻击,我们得快些行动。”那个魔法师说道“上马,全体上马,帐篷都不要了,带上三天的干粮,准备出发。”席贝尔迅速下令道。事实上,当听到被大群骷髅包围的时候,那些盗贼们早已经开始打点行装了,毕竟对于魔法没有太多认识的他们来说,眼前这番恐怖的场面远比席贝尔的命令更有效力,如果不是因为四面八方都被骷髅围住了,只有大家团结一心才能够拼死闯出去,只怕早已经有怕死的盗贼偷偷溜跑了。血狐盗贼团不愧为三大盗贼团之一,没有多少时间,所有人都穿著整齐骑在战马上准备出发了。只见每一个盗贼手中全都紧握著明晃晃的战刀,跨下的战马全都披上了用厚棉布缀著薄铁片做成的防箭甲。正在这个时候,天空中飘来一片反射出阵阵妖异的暗红色光芒的云雾,将那些样子恐怖狰狞的骷髅映照得更加可怕,放射著妖红光芒的满是骷髅的空旷草原,这样一幅景象,简直是地狱被突然之间搬到了人间来一样。这原本是特罗德为了增强恐怖气氛而特意释放出来的红芒光雾,本身并不具有什么攻击力,只是用来照明的低级魔法。但是,在血狐他们的眼里,没有比这种突然出现,妖异万状的鬼东西更像是禁咒即将发动之前的征兆了,而且渐渐扩散开来,范围越来越广的光云,不能不令人联想到大魔导士科比李奥所擅长的禁咒末日浩劫,要知道同为三大盗贼团之一的暴龙,就是毁在末日浩劫之下的,因为暴龙的覆灭而局势巨变的荒漠诸盗中,到处流传著禁咒的恐怖可怕,更何况化为一片残缘瓦砾的奇斯拉山谷默默得叙述著它所曾经经历过的可怕一幕,大多数盗贼团全都瞻仰过那堆残骸,因此只要想到自己即将有幸称为那种残骸中的一份子,有哪个盗贼会不感到害怕呢?甚至连那个魔法师都有些感到浑身颤栗,他尽管也是一个上位魔法师,但是面对禁咒,很少有哪个魔法师不感到害怕的。看到这副景象,血狐大叫一声;“大家要活命的话,往前闯啊。”话音落下,数千骑兵玩命得往前冲来,对于莫名死亡的恐怖,令他们忘却眼前众多骷髅的可怕,瞬息之间成群的骷髅就被冲开了一道缺口。看到眼前的景象,恩莱科和特罗德全都疑惑不解,难道场面仍然不够恐怖?这些盗贼居然仍旧如此无畏得往前冲,眼看就要冲出包围圈。看来不得不启用杀手!了,恩莱科掏出怀里的念珠,将上面串著的地狱火装置全都摘了下来,然后一把撒向黑暗之中默默等候在那里的骷髅士兵,只见一道道暗红色的火焰从骷髅士兵的身体里面燃烧了起来,身披火焰,手中延伸出一把数米长,异常宽阔的血红火焰镰刀。随著恩莱科一声令下,那些火焰骷髅魔跳越著,飞奔著向血狐冲杀过去,这些火焰骷髅魔同普通骷髅士兵根本不同,身形诡异迅速犹如妖魅鬼怪一般。它们或是从手掌之中发射出一颗颗暗红色的火焰弹,被火焰弹射到的人立刻化作一团熊熊燃烧的火把。或是用手中长长的镰刀一挥,所到之处无论是人还是战马,全都被斩成两段。这些火焰骷髅魔好像是地狱死神的化身,轻易得收割著属于它的灵魂。人的惨叫声,马的嘶鸣声,熊熊燃烧著的人形火团,被斩断成两截一时还没有死亡,还在扭动著的人和战马,映衬著四周围到处都是的骷髅骨骸,在那些盗贼眼里,这绝对是一幅地狱般的景象。而当他们发现,辛辛苦苦还牺牲了好几个同伴的性命消灭的骷髅魔,立刻会被另外一个新生的骷髅魔所取代,并且更为疯狂得攻击他们的时候,所有信心全都在一瞬之间消失不见了。原本还有序得互相掩护冲杀著的血狐盗贼团,再也顾不上相互配合了,他们自顾自得落荒而逃,如果不是因为四面全是数不清的骷髅,只有往同一个方向猛冲才有可能活命,只怕这些人早已经化作鸟兽散了。正因为众盗贼各自逃命,而火焰骷髅魔的数量又实在有限,因此还是让大多数的盗贼,拼死逃了出来,那些骷髅士兵实在追不上狂奔的战马,只有那些羚羊,兔子等动物尸骸,还跟在后面紧追不放。当然最令血狐们恐惧害怕的就是那些死神般的火焰骷髅魔,这种妖魔般的杀人机器居然跑得比战马还快,而且发射出来的火球总是能够将一位同伴连人带马化作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这怎能不令血狐们心胆俱裂。而特罗德和恩莱科仍旧控制著各自的骷髅战士一路追著血狐们穷追猛打,他们俩还没有机会停下来好好核查一下,倒底战果如何,不过可以肯定,收获绝对不会太小,甚至连他们俩自己都没有想到,火焰骷髅魔竟然如此厉害,要是早知如此,事先好好策划一番,就算是将血狐盗贼团一网打尽,也并非完全不可能做到。不过特罗德和恩莱科同样也在担心,受惊吓过度的盗贼团会不会为了保命,连辛苦抢来的财宝都不要了,径直逃回荒漠中的老巢中去。因此,经过短暂的商议决定,恩莱科仍旧留在草原,一方面继续不停驱赶那些盗贼团,令他们得不到休息的机会,另一方面沿途破坏血狐的补给点,让他们没有继续往四处流窜的可能性,断绝他们退入荒漠的归路。而特罗德则连夜赶回成达维尔市,通知米琳达调动人马,赶在血狐逃回荒漠之前,将他们全数歼灭在卡敖奇境内。商量完毕,特罗德化作一阵烟雾刺空而去,瞬息之间消失在夜色之中,广阔的草原之上,只留下恩莱科孤零零一个人,以及成群的映射著妖异的光芒的骷髅尸骸,以及一地尸体。看到这副景象,恩莱科摇头苦笑,他转过身来牵起自己的马匹,顺著血狐逃窜的方向步行而去……当清晨来临的时候,草原上吹起了一阵阵狂风,这些风来自于远方的荒漠,带来了荒漠干燥的空气和漫天的尘土,这些尘土为大草原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外衣,随著时间一天天过去,风沙将会越来越大,直到雨季的再一次到来。骑在马上的恩莱科望著那一路躺著的战马和血狐盗贼的尸体,看著那些被烧成焦炭,人和马连成了无法分割开的一整块,看著那些被火焰骷髅魔一刀两断,内脏合著鲜血流淌了一地,看著更多的那些因为从马上摔下来折断了头颈或是砸破了脑袋的盗贼,恩莱科可以想象,当时他们是多么惊恐不安。恩莱科一边驾著马顺著血狐践踏出来的道路飞奔著,一边沿路收回那些地狱火装置,串念珠的绳子,早就不知道让他扔到哪里去了,因此,只能用一个布袋临时存放著。一路飞奔,恩莱科不时分辨著行进的方向,令他感到安慰的是那些盗贼正是朝著他们埋藏宝藏的补给点逃窜。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绝对有把握赶在血狐前面将他们的归路彻底断绝掉,想到这里恩莱科播转马头向著最近的补给点飞奔而去。离他数里之外,他看不到的方向,另有两骑正并肩而行,其中的一个正是那个戈尔斯罗,而另外一个就是那个神秘的上位魔法师。“请你转告你家大人,这次的目的之一已经顺利达到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米琳达和那个索菲恩小魔法师会将血狐收拾掉的。”戈尔斯罗说道“您好像对此极为肯定?席贝尔可是一头老狐狸啊。”那位魔法师说道“席贝尔这头老狐狸一向狡猾多端,而且极为谨慎,没有十足的把握一向不会轻易行动,如果这一次不是因为让他坚信,能够绝对安全得进出卡敖奇王国,而且斯崔尔郡有著伸手就能摘取的大量财宝,怎么能够打动这头老狐狸远离自己的老巢,到这个完全陌生的土地上来呢?”戈尔斯罗说道“您知道席贝尔不是易于之辈,怎么还能够肯定他这一次肯定完了”“席贝尔虽然极为狡猾,但是有著致命的弱点,他太贪心,如果我处在那样的境地,我首先想的是尽快逃出卡敖奇,逃回我所熟悉的地盘,但是席贝尔却还急著要取回自己的财宝,带著财宝逃都逃不了,更何况随身携带著那么多值钱的东西,又有哪个人愿意拼命?不拼命,在卡敖奇的领土上被一个禁咒法师追杀还能够活命?只要带著那些财宝,席贝尔肯定活不了,他会被那些财宝活活噎死的。”戈尔斯罗解释道。“不错,他确实太贪心了,不过那些补给点应该能够为他提供一个暂时藏身的地方吧。”那个魔法师说道。“他们能够找到我们,应该不会是碰巧而已,对于特罗德,你的老师远比你更加清楚,而那个索菲恩人,谁小看他谁倒霉。回去告诉你家大人,我们还来不及故意透露行踪,那两个人已经自己找到我们了,因此那些补给点说不定也已经暴露了,今后可能也没法用了。”“如果经营多年的隐秘藏兵营因此而全部报废的话,实在是有点可惜。那个恩莱科是索菲恩人,难道建造在东部的那些藏兵洞也一样没有用了?”那个魔法师遗憾得叹道。“我能够理解,虽然计划是你的老师提出的,但是具体施行是由你负责,多年心血化为流水确实心痛,不过坚持使用有可能已经暴露的隐藏点可是极为危险的行为。”“谢谢阁下提醒,嗨,这次没有将那个索菲恩小魔法师顺手消灭掉实在是极为可惜。”那个魔法师感慨万千得说道。“是啊,太可惜了”戈尔斯罗发出了同样的叹息。“您为什么也这样在意那个家伙?他好像并不是您的敌人”“是敌人,不过是另外一种形式的敌人,那个可恶的幸运儿霸占著一件对于我来说最为宝贵的东西。”戈尔斯罗叹道。“呵呵呵,我懂了”那魔法师笑著说道。“你懂了?”戈尔斯罗感到极为惊奇。“同您一摸一样的表情,我见过好几次,我的两个朋友,以及他们的雇主海格埃洛公爵提到那个索菲恩人的时候,全都是同阁下完全一样的表情。”那魔法师笑得更高兴了。看著那魔法师笑得如此开心,戈尔斯罗只能摇头苦笑。“好了回去向你家大人报告这次的全部情况吧,别忘了告诉他,那个恩莱科是绝对无法用毒药消灭的家伙,他给我的毒刀一点用都没有,下次如果他还打算派遣刺客的话,就去找那把传说中受过诅咒,连神龙都能够杀死,能够将被刺者灵魂永远封锁在刀锋之上的魂之匕首吧。”戈尔斯罗吩咐道“遵命,先生”“对了,没有离开草原之前不要用飞行术,那个恩莱科能够操纵鲁西亚神杖,他对于魔法波动异常敏感,别让他将你打下来。”戈尔斯罗补充道。说完这些,他一提马缰,朝著荒原的方向飞驰而去。在成达维尔市的总督府里面,特罗德正向米琳达报告著所有的发现,以及昨天晚上他们的行动。坐在他面前的只有米琳达和他手下的那几位骑士中的首脑人物。听完特罗德的报告,米琳达回过头来问道:“猴子,你是地理鬼,你说说我们最好在哪里截住血狐?”猴子眯著眼睛反反复复在地图上面扫视了一通说道:“有三个地方比较合适,一个是最远的荒原出口,那是血狐的必经之路,而且我们有足够的时间赶到那里。另一个是离我们最近的那个丛林中的补给点,那里只要半天时间就可以赶到,第三个地方,是这片湖泊边的补给点,那是血狐很可能会经过的地方。”“我看,第三个地方最为合适,那里是必经之地,而且等到血狐到了那里时,他们也已经精疲力竭了,肯定不堪一击”米琳达左侧的骑士说道“也许我们会比血狐更累也说不定,而且那里靠近血狐的老巢,如果血狐不顾一切拼命突围怎么办?”另一个骑士说道:“公子哥,你说说,你有什么建议?”“我认为最近的地点比较利于作战,哈休的那些草包骑士已经被吓破胆了。离得太远,他们根本就没有胆量作战。”“我可没有打算用那些家伙打仗”米琳达说道“不会吧,难道就用我们这些人去对付血狐?虽然有两位魔法师帮忙,不过,还是不太保险吧,我们不是要彻底歼灭血狐吗?如果只是为了击溃他们,那么任由血狐逃回荒漠去好了,他们已经得到不少教训了”公子哥说道。“我早已经想过了,哈休的手下现在无心恋战,一心保命,而且,我们毕竟是外人根本无法调动控制这支人马,与其碍手碍脚,还是不用为好。”“真正有心打仗的是那些被血狐屠杀了家人的老百姓,他们等的就是一个报仇的机会,只要善于组织,愿意拼命,能够服从命令的士兵有的是。”“再加上恩莱科那个家伙留下的魔法兵团,也是一支不可小视的力量,虽然从来没有人实际运用过这种形式的部队,不过,仅就眼前我所看到的威力来说,便远在哈休的那些骑士之上。”米琳达将自己早已经计划妥当的方案说了出来。“大姐头,你有没有考虑过教会属下的那支见习骑士小队也能派上用场,我和那三个战斗法师混得很熟,知道那支小队是他们三个为了不输给那个小魔法师,亲自训练的,实力相当不错”猴子插嘴道。“那太好了,我正愁缺少一支攻坚部队呢,现在问题解决了”米琳达笑著说道:“对了,猴子,这三个地方,哪一处能够直接通行马车,临时招募的士兵不可能将他们训练成骑兵,想要感到那里,只能用马车。”“第二,第三处地点全都能够通行车辆”猴子说道。“特罗德先生,这两处中,哪一处的隐蔽补给点能够藏得下三千人马?”米琳达又问道“第三处补给点最大,不过也只能藏两千多人,而且各补给点相隔甚远,分开隐藏,可能打仗时无法有效协调。”特罗德回答道“两千人?嗨两千人确实少了些。”米琳达遗憾得说道紧接著,她站起身来吩咐道:“公子哥,由你负责招募一千名愿意拼命的勇士,猴子,你去和恩莱科手下的那个两个小丫头商量,问她们要一百名医护人员,和两百辆马车,顺便将那三个战斗牧师给我请来。肯,你去问总督要一千五百匹战马,以及重型铠甲,不要客气,那家伙手里肯定有。”说完这些,米琳达又语气沈重得补充了一句:“所有这一切,我给你们一天时间解决,明天清晨集合时,我希望看到我所要的东西全都准备妥当,好了,抓紧时间,去忙各自的事情去吧,我还要亲自去一趟佣兵训练营。”……在草原上,恩莱科真驱赶著他的骷髅军团向前进发,那些手中握著生前使用的弯刀,骑著骷髅战马的骷髅骑士们,正浩浩荡荡得排成两排快速得向前疾驶著,在他们身后跟著两辆骷髅战车,只不过战车上的不是骷髅武士,而是恩莱科和他的战马。躺在骷髅战车之中仰望著天空的恩莱科暗自好笑,看现在这副架式,谁都会说他比特罗德更像是一个死灵法师,不过,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所有魔法师中最令人恐怖害怕的死灵法师,竟然是最为舒适的一种魔法师,同土系魔法师一样,他们可以自由建造各种建筑物,只不过材料恐怖令大多数人不太能够接受,而且还能够制造出战车之类极为方便有用的工具。恩莱科之所以召唤了这么一支骷髅兵团,主要是为了搬运补给品方便。原本特罗德的意思是将那些补给品毁掉,不让那些东西落到血狐手中。但是对于恩莱科这种出身于普通老百姓的人来说,如此浪费绝对是无法容忍的。正好沿途多得是盗贼的尸体,因此恩莱科将那些血狐的尸体,变成了骷髅骑士。这些不需要睡眠,不需要休息的骷髅骑士,绝对是长途赛跑的冠军,而工作起来也是最为任劳任怨的模范工人,这几点相当令恩莱科满意。躺在骷髅战车里面的恩莱科扬著头,数著天上的星星,自从魔法学徒试练以来,自己还从来没有如此悠闲过,最初,要为每天对付茂密的丛林而头痛。接著,又得面对恐怖可怕的克丽丝老师,那家伙远比特罗德更加有资格被称作邪法师,只要一想到她,恩莱科便全身酸痛。至于其后出使卡敖奇途中,克丽丝老师那位拥有纯真血统的侄女,称为了自己平生的噩梦。正因为这个噩梦而导致的另一个噩梦,令自己始终感觉到命运之剑就架在自己的脖子之上。幸好,皇帝陛下任命自己巡查各地,这至少能够暂时从命运之剑的逼迫下退开一点,不过,照顾贝尔蒂娜可同样是极为辛苦的一件事。现在又卷入了一场战争之中,一场对抗盗贼的战争。“我和盗贼还正是有缘啊,”恩莱科自言自语得叹道。想当初,在荒漠上截击自己的不就是盗贼团吗?现在面对的同样是盗贼团,是不是上辈子,我和盗贼有仇?恩莱科禁不住胡思乱想起来。月色下的草原一片宁静,只有恩莱科他们大队人马行进在这片宁静的大草原上。在远处同样有一支人马正在匆匆赶路,那是支由两百多辆马车组成的庞大车队,只不过车上转载的并不是贵重的货物,而是数不清的装束整齐的士兵,每二十人一小队,挤在一辆马车之上。由四匹战马拖著马车飞驰著。至于那些没有载人的车辆,上面堆满了厚重的铠甲和锋利的兵器。这就是米琳达紧急组建起来的佣兵团,其中大部分是临时招募来的平民,这些人大多数因为亲人被杀或者是家园被毁,对于盗贼团充满了无比的仇恨,因此愿意跟随自己的,而另外一些人则是冲著她所许诺的丰厚的战利品,而愿意参加的。而这支七拼八凑的军团中,真正有战斗力的,只有那些军神直属的见习骑士小队。那三个战斗牧师脾气虽然不怎么样,但是绝对不是草包,由他们亲手训练的骑士,是为了同恩莱科训练的那些魔法佣兵别苗头的,因此实力确实不凡。对于恩莱科一手组建的魔法佣兵,对于这支从来没有人尝试过如何使用的特殊兵团,米琳达确实充满了期待的,只要一想到,当哥哥和海格埃洛这个家伙听说恩莱科组建了这样一支军团时,海格埃洛简直就是急不可待得想要将这支军团弄到自己的手中。想到自己现在正率领著这样一支军团,去阻击血狐盗贼团,作为魔法兵团再一次出现在军事舞台上的第一次露面,肯定会永载史册。只要一想到这些,米琳达便心花怒放,一直以来她得不到大家的承认,虽然她一向相信自己的实力是最强的,虽然她一直认为只要有机会,她能够做得比海格埃洛和戈尔斯罗更好,但是就是因为她是个女人。如果,她是一个魔法师,那倒还好些,女魔法师一向很少被人当作女人看待。可惜,她没有这方面的才华,她是个骑士,最强的骑士之一,但是,正统的骑士们哪里会承认她这个女骑士的地位?只要一想到这些,米琳达就感到不服气,她要作给世人看看,她是最强的骑士。而魔法佣兵团就是她手中的王牌,这张王牌,她谁都不给,海格埃洛,哥哥索米雷特,甚至是皇帝陛下,任何人都别想插手这支魔法兵团,她要将这支独一无二,绝无仅有的特殊兵团组建成独立于卡敖奇各方势力之外的一支强力佣兵团。要做到这些,看来没有皇帝陛下的帮助,那肯定是难以办到的。不过,皇帝最大的缺点就是多谋而少决断,很多事情不仅仅需要等待机会,有时候,确实需要一个善于“蛮干”的人。可惜,皇帝陛下太理智了,理智到白白放弃了很多虽然有一定风险,但是却有可能获取丰厚报偿的机会。而即谨慎又懂得怎样“蛮干”的哥哥和海格埃洛两个人联手将这些机会牢牢得掌握在自己手中。虽然,他们俩的伎俩,自己极为清楚,而且自信自己能够做得绝对不比他们差,但是,那无可辩驳的女儿身,令自己对任何事情都无能为力。看来还是得由那个索菲恩小魔法师出面对抗海格埃洛不可。打定主意的米琳达开始寻思起怎么利用这个小魔法师来了。对于恩莱科的一切,米琳达比很多人都要清楚,这一方面是从哥哥和海格埃洛手中掌握的情报了解到的,另一方面,则完全是一种直觉,一种异常灵敏的直觉告诉自己,恩莱科是个谨慎的没有权力欲的生性平淡的人,想要让这个家伙主动卷入一个大麻烦之中,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幸好他身边有一个能够让他卷入这件事情中的同伴存在,那个贝尔蒂娜是个完全可以利用的家伙。现在,唯一缺少的只是一个精心布置的局,一个将所有人全都圈进去的局,一个将恩莱科,贝尔蒂娜,以及远在首都的哥哥和海格埃洛,甚至是皇帝陛下全都卷进去的局。一个令所有人都认为自己是身处在局外,唯一能够信任的局。米琳达深深思索起来。怎么能让这个局不被任何人看破。这是最关键的一点,幸好,米琳达对此有著相当的自信,这种自信来自于她对其他所有人的了解,对于哥哥索米雷特,对海格埃洛,对于皇帝陛下,以及对于恩莱科和他的同伴。而这些人对于自己,却没有真正深刻的了解。甚至连从小相依为命的哥哥,也只将自己当作一个任性胡闹,脾气古怪的女人,和他同皇帝陛下保持亲密关系的一个政治筹码。海格埃洛虽然了解自己的实力,但是他对于他自己太有自信了,从来不将其他人真正放在眼里。但是,在米琳达看来,哥哥索米雷特和海格埃洛并非是无懈可击的,哥哥虽然足智多谋,不过,他的谋略一般来说,也就是收买和孤立消灭,这两种手段。海格埃洛虽然相当擅长奇袭和布局,但是同哥哥一样,他们的行动带有强烈的个人特征,他们的手实在伸得太长,以至于到处留有指纹。就拿这次血狐的突然袭击来说,米琳达其实早就闻出了夹杂其中的,哥哥索米雷特和海格埃洛的气味,当初她看到差点致恩莱科死命的那三把毒刀时,她已经知道幕后是谁在策划。戈尔斯罗虽然狡诈,但是他并不喜欢暗杀,喜欢这一手的只有哥哥索米雷特,而做的出这种布局的应该正是海格埃洛。米琳达以她对哥哥和海格埃洛的了解,大致能够猜测出他们所进行的阴谋,以及他们的大致策略。正对他们的策略,米琳达一一盘算好了对策,她一路上大部分时间是在考虑,怎么牵著这两个家伙的鼻子,钻进自己给他们俩设好的圈套。哥哥和海格埃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都很贪心,因此想要让他们上套并不困难。只不过,海格埃洛绝对是个厉害角色,怎么缠住这个家伙,令他无所作为,确实是个麻烦的事情,虽然自己亲自出面的话,应该可以做得到这一点,但是,那同自己的初衷完全不一致,因此必须得给他另外找一个敌手,那个恩莱科就是很好的人选,这家伙手中还有另外一个王牌呢。那就是费纳希雅小姐。这个迷人的小美人绝对是海格埃洛最大的弱点,那是这个大情圣的致命伤。只要能够善于利用这一点,海格埃洛绝对不是恩莱科的对手。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怎么让那个美丽动人的小姐现身,自从那次胜利日庆典之后,这位小姐就像她突然间出现在人们面前一样,突然间从所有人的视线中消失了。对此海格埃洛可是焦急万分,他发动了手下所有的情报力量,只是为了找出这位小姐的蛛丝马迹,但是,现在看来成效并不大。海格埃洛这么努力还及不上自己了解得多呢。米琳达心想,凭著自己敏锐的直觉,可以肯定,那位小姐从来没有离开过那个索菲恩小魔法师身边。那个小魔法师随时可以同那个小美人联系上。只要一想到这些,米琳达禁不住有些嫉妒起来,说实在的,她确实有些喜欢上那个小美人了,同其他那些自己弄上手的美女不同,那个小美人确实有著与众不同的地方,能够令人感到安详宁静,能够令人产生放弃一切,回到平凡生活中的感想。那是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米琳达从来没有想到会有真正吸引自己的女孩子存在,从前她的那种古怪的行为,只不过是一种发泄,同时也是想要引起别人注意而已。她从来没有真正喜欢过任何女孩,她那番举动只不过是作给别人看的罢了。但是,那个费纳希雅小姐倒是令她相当喜爱,也许这正是因为,那个小女生身上有著自己所没有的东西。也正是这种东西同样深深吸引著海格埃洛,正因为如此,只要那位小姐站在恩莱科一边,这个小魔法师就立于不败之地。那个索菲恩小孩唯一要担心的只是来自于海格埃洛的阴谋杀局而已。不过,按照当前的情况看来,海格埃洛应该拿这个家伙没有办法的,撇开他的魔法实力不说,海格埃洛最为擅长的刺杀,也未必对付得了那个奇怪的家伙。特罗德曾经说过,那家伙根本不怕任何毒素,而且他奇怪的体质能够吸收大多数死灵魔法侵袭,他最常用来进行暗杀工作的那些妖鬼,对于这个家伙来说,竟然是一种极佳的能量补充体,那个小魔法师不但不会因此而受害,甚至能够反过来吃掉那些妖鬼。更何况按照特罗德的报告,恩莱科这家伙的魔法威力极强,这一次如果不是因为他和特罗德低估了两人合作的实力,那次原本是进行骚扰,用来吓人的行动,完全能够将所有的血狐盗贼一网打尽。按照特罗德的说法,恩莱科这个家伙是个天生的死灵魔法大师。而且是那种传说中能够一个人指挥大群死灵战士消灭一个国家的那种被称为死灵君王的超级死灵魔法师。因此,海格埃洛这个家伙应该不至于正面同恩莱科起冲突。海格埃洛唯一能够逼迫那个索菲恩小魔法师就范的只能是恩莱科那软弱的性格,和他对于卡敖奇王国的一切并不极为在意,因此不会多管闲事上面。而想要让恩莱科卷入所有事情中去,打乱海格埃洛的计划,让事态为自己所控制的唯一办法,那就是把恩莱科的那个女同伴贝尔蒂娜牵连进去。恩莱科这个家伙不会对此置之不理的。想到这里,一个阴谋渐渐在这位美艳动人的小姐的头脑中形成了。这位小姐反复考虑著方方面面的问题,力求做到万无一失,她要向世人证明,卡敖奇王国第一谋略家,是她米琳达,而不是她的哥哥索米雷特。当她将所有的一切盘算清楚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明亮起来。在远处天边,已经可以清晰得看到地平线上那一缕黎明的光芒。米琳达再一次将思绪回到眼前这一片大草原,以及即将到来的那场战役上来。这将是一切的开始。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最重要的是一场胜利,一场绝对的胜利,一场属于她的绝对胜利。为了胜利,她将能够利用的一切资源全都调集起来了。其中最可靠的就是邪法师特罗德,以及不知道位于草原何方的恩莱科。而她手中最大的王牌就是那支魔法佣兵团。如果可能的话,米琳达并不打算依靠邪法师特罗德帮忙,同样也不需要恩莱科协助。她吩咐特罗德尽快找到恩莱科,并且由他们两个将血狐所有的逃路全部切断。而歼灭血狐的工作由她亲自完成。对于这一仗,米琳达倒是并不担心,尽管从人数上来说,血狐zhan有优势,尽管自己所率领的军团是一支临时组建的以平民百姓为主的志愿军。但是,血狐在此之前之所以战无不胜,是因为它飘忽不定,令人无法找到它的踪迹。因此,完全由它掌握著主动权。而这一次,主动权在自己手中。血狐长途奔逃,急于回到自己的老巢。而为原本认为万无一失的补给点又接连被恩莱科破坏,如果自己是血狐,自由以跳越形式,不顾惜马匹的疲劳,快速推进到比较偏远的还没有被破坏的补给点,这样一来到达这里的盗贼们肯定又饿又累。而他们抢来的财宝又令他们无心恋战,面对自己手下报仇心切的士兵,根本没有战斗力可言。唯一需要担心的是,血狐被击溃而四散奔逃。因此,自己才只率领这么一些人马,而且大多数都是步兵。这正是令血狐产生一种能够打得赢,就算打不赢,也逃得了的错觉。士兵只是用来转移血狐注意力的诱饵罢了,真正的杀手!是那支魔法兵团。见识过魔法兵团威力的米琳达知道,每一座爆炎魔法阵,一次发射能够消灭七到十个骑士。佣兵团现有近三百人,五十余座魔法阵,只要运用得当,一开战就可以让血狐损失五百余人。不过米琳达想的是怎么将血狐全数歼灭在大草原上。过于强大的威力反而会令血狐退却,因此,怎样将血狐缠在攻击范围之内,这是令米琳达烦恼的事情。在这片广阔的草原上,四面埋伏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而且她的人手不足,这样的计策根本没有意义。想要挖陷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那同样是一个大工程,而且成效不大。唯一可行的就是用火攻来限止对方的行动,但是放火并不容易控制,特别是在这个季节,在雨季之后,变得干旱的大草原上放火,那无意于找死。这里有得是干燥的燃料。一旦燃烧起来,它们蔓延的速度绝对比骏马奔跑得要快。因此,怎样将血狐留在他们的阵地前面,这成了米琳达所面临的最大难题。
#第二十八章断臂之谊陶红没有告诉她是坚持还是放弃,以及如何应付那些看似一个难似一个、一个紧似一个的CSAE,但她把自己的拳击袋送给了秦砚秋。当晚,她陪着秦砚秋,对着“项目组长”、“室主任”、“院长”,还有“董事长”,叫骂着,痛打了“他们这些狗日的”一夜。此后,秦砚秋学会了宣泄,学会了充分利用自己的网关权限搜集使用一切有用的资料,她和陶红时常互换着充当倾诉者和倾听者的角色,渐渐地由陶红先提出共浴的时候多了。秦砚秋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刚刚认真修剪过指甲的右手,此时正拿着一块浴巾,在自己白净的脖子上漫无目的地擦洗着,她不能让这种思旧、自怜自怨的心境再延续下去,她马上拨了陶红的电话。陶红挤出了五分之一的池水,秦砚秋背靠着陶红软噗噗的大胸脯,头斜搭在陶红的左肩上,屁股心满意足地坐在陶红那充满弹性的大腿根上,轻轻地吻着陶红的耳根说:“干啥哭得两眼红红?”“不准备说个正经人话是不是,再不说,我可要走了,回我房不理你了”,陶红骂道。秦砚秋见陶红真给惹急了,赶忙走着圆场:“好陶红,愿意不愿意做我的助手?”“愿意”,陶红答完后,又怨道:“进那狼巢两个多小时,知道我是怎么挨过的?两眼盯着电脑屏幕,只等着约定好的受欺、受辱的信号出现,三节棍准备着,脚上登着铁底的美制三角洲突击队战靴,就这么狗一样地候着,你这会儿还敢气我!”。陶红把秦砚秋露出池水的两乳小心地用手捂着,时不时还给它们淋上点温水,像是怕它们凉着了似的。“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找你当助手?”“那还中猜?移交了一堆事,就没我的事,谁都猜到了”,陶红待秦砚秋告诉绿蛋蛋:“助手定下了”,挂上电话后,说:“不是我,咱们还白姐儿们一场了,多少也要让我沾点光是不是,人家说’秤杆不离秤砣,老公不离老婆‘”,说完使劲地把秦砚秋的两乳乱揉一气。头一次陶红轻柔她的双乳时,秦砚秋能有一种享受到性的感觉,直让她的瞳孔扩散。但没几次后,她就能清楚地分辨出这与男性给的爱抚之间的区别了。秦砚秋扭动身子,用脊背蹭了蹭陶红颤巍巍柔软的大胸脯,为因自己的成功而能为铁姐儿们带来理想的实现而欣慰。早上9点,当看到总秘公告牌的通知,反应最强烈的倒是陶红。莽龙集团总秘室每周都会在周五准9点,向莽龙总部全体职员公告本周的董事局周末晚餐特邀佳宾。而每到此时,陶红总是早早的,正坐在研究室正南2×1.6M的大公告牌前,随着一曲“老战士进行曲”的奏起,每一次呼叫声中,那频率最高、分贝值最大的,总是她。秦砚秋知道陶红有一盒为数200张的、印制精巧的镶金字贺卡。陶红告诉她,要是200张都送出了,压底的那张还用不上,她就兑现了全部的股指期权,看看名画,嫁给当时的性侣。而压在盒底的那张贺卡上,赫然印着——谨此祝贺您,陶红!祝贺您以自己辛勤的努力升任C级金领您的好朋友陶红。那是一张送给自己的贺卡。每次出公告后,陶红都会从那上面抽出一张,填上特邀佳宾的名字。也不论熟络程度,一式都是订上一束并着马蹄莲和鹤顶红的鲜切花,就着贺卡,一并送上。秦砚秋还知道,那贺卡盒里,也就只剩50几张了。这会儿,总秘室可能已经发出陶红担任她的首席执行官特别助理的公告,虽说不比周末公告,并参加周末晚餐那样风光,但同样是升任金领,那张贺卡终于派上用场了。“知道研究室你走了谁最伤心吗?”陶红说:“陈玉灿!我都没想到,那小子是不是恋上你了”。“别胡说了。这半年,我骂的最多的,就是他了,当然也教他不少。移交时,几个即将完成的CSAE,都交给他了,福建仙游山沟里来的孩子,咱等于是给了他一些赞助”。“不是吧,我看是你这老草想要吃嫩牛了”,陶红笑着说:“星期一要送我一个大礼包,听见没有,99朵玫瑰贺卡上要写:祝贺老公,陶红”,“我狗屁都不送你一个”,“你敢”,陶红拧着秦砚秋的耳朵。“我把我的房、你的房都订下了”,秦砚秋说着,起身走到控制中心台那儿,刷卡入了莽龙集团网关。“你看看,还行吗?我俩还是门对门”,全裸的她挂着水滴的身子闪着白光,淡红色的蓓蕾像两粒樱桃般镶在胸前。“等于是你白送给我的房子,有什么不行的。你早知道我喜欢你的什么”,看着秦砚秋提着脱胎漆日式食盒,拧扭着拧扭着进来了,陶红一脸淫荡地说:“是屁股!”,“那你知道我喜欢你的是什么吗?”,秦砚秋把食盒在浴池边放了,一屁股坐在陶红丰腴滚圆的大腿根上,说:“是大腿!”。陶红捡了一块荸荠羔、一只大虾,一边吃一边听着秦砚秋向她报着功。“怎么样,还是我疼你嘛,打包时,我就想着你爱吃荸荠羔,只一喊,人就给装了有一整盒”。陶红就着一手油,在秦砚秋雪白丰硕饱满圆润的乳峰上使劲揉着,“干什么呀,就不能轻点,就要让你蹭破皮了,还一手的油”,秦砚秋叫着。“怎么,网球教练揉得,我揉不得”,陶红说。秦砚秋拿陶红没有办法,丢下自己可怜的兔兔不管,从浴池边把置有紫光电脑屏幕的支架拉到身前,点出301、302房的三维图,拉着让陶红看,“180㎡,自由大隔间,还是我靠北你靠南”,“又是我在南,好给你洗衣服、晒衣服是吧”,“阿拉是上海家庭嘛!”,秦砚秋学着上海腔说,
#第五章算计老总“老五记得水电二总队张总队长吗?”“记得,‘江西三南’项目合作过的嘛,那是个能豆,那个气魄,人是走那儿那儿起个大水电站,到那儿就能现拉专线铁路的角儿,全机械化,三个月平地里能浇起个水电站水泥大坝来”,老五回答说,“前些天,张总队长和我联系,这一阵子破天荒让他的以营为建制,全打散了,全散到老煤矿去了,我敢说我想的不错,这,八景、新街、樟树,还有这,这”,头还在地图上点着,“这些个老煤矿那个又少了7座10座的媒渣山了,而且现成的都接着个铁路尾巴,这是准备让老张头吃那些煤矸石去啦”。“高砱土”,老五话语气声中带着颤儿,“哎!对了,高砱土,明天火车一响,设备一到,那帮水电二总队的兵们牛着呢,你就瞧好了吧,不出半个月二十天,一列列的高砱土基桩就能一劲儿地往外拉吧”。“哎哟,这一串起来,好像是真有情况”,老二眯着个眼看着地图说,“还有其他有关联的事呢”,头在屏幕上三点两点拉出个网页,“兰德公司,啊,这里披露了中国财政地影子公司做下了今年10月的三千万吨黄豆、五千万吨玉米的期货多头,想想,什么时候财政有这么坚决下这么多的期货订单,今年明摆着国内大丰收,国际上也是个丰年,不做空头做什么多头,这是真要!”。“买了给咱做豆皮饭包啊”,老么装傻呛了一句,“做个屁豆皮饭包,看清了再说好不好,三等饲料黄豆”,头把屏幕拉大了说。“那你说吧”,老么唁唁,“老总看着是又犯上急了,又在想法子使着扫帚赶咱们这群鸭子上架呢”,“老五”说,“哎,老五我猜得不错吧”,头像是问更像是征询五院长的意见,一院长看着这两人一来一去的,心里想:“什么你猜我猜的”,“老总办事,他看大头,一是基桩,二是地龙原种、饲草原苗,老总算好了基桩,算好咱的原种、原苗,他才不等你按部就班那些呢,他一准认定咱们的机灵劲,有弹性,回头把咱们的饲料用地龙全调走当原种,十月后能让咱的鸭子吃三个月的素,让咱的鹅、兔三个月不见青,你们信不信”。“好像真是有大情况,”老二还是眯着眼说着,“你们看看呵,这,这,这”,头点着地图上的圈圈,“这明摆着,这都是一个个小独轮车,这整个儿是要打‘淮海战役’嘛”。“这事大了”,老四听头说停了,对五院长说,“那暖房罩呢”,老二问道,“嗨,那还不容易,燕山、扬子两石油集团一转产,怕是二十天就解决了”,老三十足把握地代头作答,“那人呢?”,“那要解决还不容易,来个一批部队集体转业,再么来个支边移民,要么成立几个生产建设兵团,训上个40天,技术有个七成拉上去就用了,用战时的军事术语话,那叫‘紧急补员’,只要学会开枪就行了”。头环顾一下那边还都正在掂量着这事到底有多大、该怎么应付的小哥儿几个,说:“我看这事十有八九是老总又犯急了,要依咱们的统筹书,爆炸式地全面展开荒漠化治理,宁夏完了转场甘肃,那是亦步亦趋,全盘统筹,不多一块,不少一块,一切顺利时,极限速度也只是个辐射状展开,只是在咱们自己能力内自个儿较劲赶工”。“老总是什么人!咱急不如他急,他什么人,叫过去那叫皇上,一呼百应,他一急,一发力,那不打紧,劲大了去了,我看哪,什么时候老总算计好了,基桩备够了,把我叫了去,一上那场面,我可是不敢扛,上次扛了一下,一句‘是你们的规矩有份量还是父老乡亲有份量,你自己看’,让我没任何屁话好说”。“你不敢吱声就让咱哥儿们猴忙吧!”,一院长接茬,“这不是正议着吗”,五院长说着,一边在键盘上敲打着什么,“首先要摸准老总他的那个B日——什么时间开始运作,这事我看,你,你”,头拿笔一扫一、二院长,“各上一个组,情况在老五处汇总一下就上来,都从两个方面查,从下向上,现有的水泥、高岭土预制构件厂分布、生产能力、已接订单数量、已完成数量、计划规模再是在建水泥、高岭土预制构件厂分布、投产时间、生产能力、计划规模,省事的办法可以从预制构件模具出发,连着预应力钢丝厂也行,这是一头,还有一头是暖房罩,这跑不出国有前三家石化,顺带着氨合成设备,到成套设备局摸一下底,我想有这三项汇总一下,老五分析一下,什么时候计划产量按三项比例趋同线性了,那时那个交汇点就是开头,就是B日,应该差不出5日10日的,老总一定是按我们的统筹书上的参数筹划的,咱把这三项匡算个总数量,按统筹书的标准暖房作业前物料准备要求一除,老总计划摊开的治理面积就有了,以后我们就以此为规模,预先准备顺着老总的思路各自干各自的”。“办法是有,给个时间上限”,老二这会儿倒是十分扎实。“15天应该要拿下的”,“5天顺一下,出小结,20天后开始我们的准备”,老五插头的话茬说,“Yes,这样我们就要自如一些了”。说完这话,头一脸的自在。“这事实在事关重大,我看要使上第三条腿,摔摔跤”。头说,“还是老二上,从国家计委、从人行西部基金额度查查”,“你是让我走黑道去查,出事我可兜不起”,二院长拧着脖子说,“我们只要结果,你多设几道隔断,尾巴夹紧点儿,要不就只从国家计委一家查”,“那早晚、多少是个事啊!”,老二还是怕,“以后坐班房,还不是我的老婆受罪”,“橙蛋蛋也跟着受累”,一院长一边跟着起着哄,二院机要秘书橙蛋蛋听明白了,在身下一把就掐住了一院长的屁股蛋子,到了,反是一院长把她的一只青葱嫩白的手给抓牢了,细腻缎子般的,让他拉到下身前把玩了一阵。台面上,两人都似没事人儿一样,一样的显露着专注。“没那事,咱的出发点是好的,又只要结果,一路过来都是黑箱操作,老总到时知道咱只是顺他的心思,抖个机灵,他乐意受用,你们说是不是”。头看着像是对哥儿几个说的,其实是半夜吹口哨——为自己壮胆。看看没有回应,头接着说:“我看这事儿就这么大概的定了,20天后老五出小结,我们再分工准备可能遇到的事,现在就一块帮老五剔一下”。“高岭土有个六七年就不行了,规模大了换桩的事那可费大劲了”,“有办法,夹三个高岭土基桩上一个水泥基桩,咱们暖房基桩作业时混着来,换基桩时还有间或的水泥基桩承力,还可以上小轨道车,都没意见的话,行于小轨道的拔桩、打桩设备本院包设计”,“头你看看,老四这是干啥,抢钱呢!”老五嚷嚷着,不就是半天的工,他见好就抢了,“我这是工作积极,顺头的心,抖机灵”,“同意同意,工作积极,这事就你了”,“老总的运力要顺一下”,五院长自己剔着:“一是铁路,二是公路,我们多订一些集装箱车头,B日前到货,老三宁夏项目向老毛子卖多少烤鹅,陇海线现有你准备留有多大的运力弹性你要报我”,“行,明儿个就得,我认为铁路运力问题不大,宁夏项目后续转场就留有运力,再是,走的烤鹅、冬眠地龙种苗都是高密度,原统筹书里就有预计,‘运力不足时加挂百分之三十’,可以前头拉,后头推,原来的铁路运营调度计划都不需改。这里再不行,加挂百分之六十,后头上两车头推,我看问题不大,机车动力准备一些就解决了,明天一早我发帖子给你”。“出了B日后,宁夏西那个明的经营统筹要改了”,头对着三院长说,“多出些牧草原种,留多些地龙在地里,我看在B日前做它四、五次繁育作业,留四、五代地龙在地里,具体的你小结时及时推算好所需地龙原种,下单给老五”。“山西大本营也应动起来嘛”,老三冲着老五说。“现在叫得多亲切,‘大本营’,我和头启动莽龙项目时你老先生何等潇洒、何等超脱,当时怕是就等着为我们收尸料理后事呢”,“这等陈糠烂谷子的事儿现在还提干啥,不友好了嘛,关键的时候张军长不伸手拉兄弟一把是不是”,“老五,得饶人处且饶人”,头和着稀泥,“行了行了,我知道,我知道”,五院长不耐烦地说,“山西的玫瑰油、薄荷油可以停一下,反正是留储的,再是皮蛋生产少出一点,换些好包装,把价格提了,我说的是出口外销价,咱莽龙的品牌、那皮蛋那是咱中国独一份,老外想要有个吃,给个好价才有,先调一调它的胃口,也搞点所谓营销策略,升一升咱的品牌,把鸭蛋都留了,准备多出些鸭苗上甘肃”。“我看老五的鸡就别养了,这块市场咱们就不该占,让给咱项目外的农民老伯去挣几个钱吧,省下饲料玉米的种植面积,也帮老三多出些地龙原种”,四院长的一席话算是把老五给卖了。“我看应该,我附议”,头不疼不痒的说,“不过要一步一动地办,先出一些消息,可能还要派出人去,主动把原订单送上,我们来个一青二白,青贮饲料直接养鹅、兔,地龙治理荒漠化、喂鸭,先走治理,转入经营后,那时想抓那块市场,那我看还不是你给定的”。“这一动是那儿那儿都动,这5天小结可有点紧哎”,五院长叽咕着,“不然媒体都叫你是经营之神,还不有愧为耶鲁大学荣誉校长”。“你醋啦,你不服,人家怎么就不请你呀”,老五冲着老二说。“我拿下的宁夏项目的果蔬出口,订单受影响后怎么交?”老么问头,“转山西,江西”,老三一听头这么说急了,“大本营又占我便宜,我这亏吃大了,谁给关照呀”,“你哪儿就亏了,甘肃项目独立出来,你是饲料地龙当地龙原苗卖,又卖了牧草原种,就你赚大了,再者,老总这一急,这满天星式的展开荒漠化治理,三、五个月下来,一转经营,比原来统筹书只是甘肃那块,起码也得大三、五倍,怕是新疆、藏北、祁连山全要覆盖进去,别管是谁统筹,百分之九是跑不了你的,锅里有了,还少了你碗里的,到时少不得会有不少上你那学习、取经的,本院帮你作个策划,搞个‘取经学习七日游’旅游项目,包你盆满钹满”,二院长嬉皮笑脸地说,“少来啦,原代码都公开了,我就剩下短裤头子了,怎么,架好了红油火锅,准备拿我开涮哪。都说咱是老儒家当道,现如今二八妙龄就让人扒开了斜襟,褪了一身纱线,光着白净净的身子放在众目睽睽之下,还让人活吗?天理何在?周公何在?”,三院长高叫着,五院长也不管老三在那里大声疾呼着“还我周礼”,看上去十二分认真地说着:“我在想玉米期货多头这事,这是老总的一大症结,我想我们能不能这样帮他顺顺气:一旦老总叫了头去摊开了证明我们估计不错,在到十月这段时间里,我们瞅准了个好价位,作个三千万吨黄豆、五千万吨玉米的期货空头,到时让财政部长对冲,办好了,他还能赚一块”。“好主意”,头一听就叫开了,“我说要以正面宣传为主嘛,瞧,一说他是经营之神,他就神游了”。
当清晨来临的时候,恩莱科感到精神恍惚,昨天晚上,他整晚没有睡著,对于他来说,实在有太多事情需要好好考虑一番。说实在的,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好好考虑过,怎么做才是真正正确的事情,他一直以来都是以不惹麻烦作为前提的。因此一路上始终小心翼翼,唯恐搞出什么乱子来。因此对于那些需要自己帮助的人,自始至终抱著一种旁观者的态度。昨天晚上,达克托老爹的那番话,一下子点醒了自己,确实与其战战兢兢得为了防止于那些卡敖奇地方势力发生冲突,还不如放开手脚任由贝尔蒂娜大干一场呢,反正惹出事情来有科比李奥和皇帝陛下担待著,这样一来,一方面可以拯救那些和小芸一样需要自己帮助的人,另一方面也能够让那些卡敖奇人对自己,对自己的祖国索菲恩王国产生好感,也许将来有一天,这一切真的能够派上意想不到的好处也说不定。这正如达克托老爹所说的那样,现在的自己正如同一个赤身裸体站在冰冷的雪地之中的流浪者,随时有冻死饿死的危险,而那些卡敖奇底层老百姓也处于同样一种境地,如果双方互相漠不关心的话,最终两者都会冻死在这无比艰苦的环境之中。在这个时候,最好的方法便是两者紧紧靠在一起,互相利用对方的体温来取暖,也许这样能够坚持过那漫长而又严寒的冬天。想到这些,恩莱科再也不感到困惑了,有了主意后,他的脑子迅速得运转了起来,首先恩莱科考虑到象现在这样一直依赖于这家旅店,以及旅店之中的那些自愿帮忙的志愿者总不是一个办法。必须要有一个合适的地方,以及一批合适的助手协助贝尔蒂娜。对于寻找一个合适的地方,恩莱科并不感到为难。反倒是助手的问题让恩莱科相当头痛,当然以现在的状况看来,绝对有足够数量的志愿者,但是这些志愿者毕竟不是专业人士,昨天一整天的表现便证明了这一点,如果不是因为贝尔蒂娜对那些接受治疗的病人都要复查一遍的话,很多危重病人很可能就因为那些热情过头,而能力不足的志愿者而延误了病情。看来如果打算继续将这件事做下去的话,必须召集一批有相当能力,懂得医疗的助手,不过到哪里去找寻那么多助手呢?恩莱科陷入苦思之中。而在城市的远郊,一座背靠斜坡的乡间别墅之中,两个人正坐在棉团之中,一边喝著早茶,一边听取那位旅店主事的汇报。旅店主事一五一十得将这两天所发生的事情向老板做了汇报,临结束的时候,还将总督大人昨天所表现出来的不满情绪报告了一番。听完旅店主事所说的一切,其中的一位中年人皱著眉头想了一想说道:“杜马耳,你能够确定,那位先生确实是钦差大臣吗?”还没有等旅店主事回答,傍边坐著的那位年老的长者突然笑了起来说道:“哈哈哈,我说西斯啊,难道你以为杜马耳今天才干这一行,难道你以为我们的总督大人是个相当冲动,不核实对方的身份,便匆忙进行拜访的人吗?”老者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再说,快十年没有这么热闹了,能够将整件事情搞得如此轰轰烈烈的人物,想必绝不简单吧,如果不是那位神秘莫测的钦差大臣阁下那才叫意外呢”。说道这里,老者突然间斜著眼睛看了一眼身边的中年人问道:“西斯,现在那位贵客的身份应该没有什么疑问,我倒要问问你,面对现在这种情况,你打算怎么办?”“叔叔,以我看这件事情我们还是不要介入的好。”中年人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答案,他看著老者,期待著老者的回答。没有想到老者并没有对此有所表态,相反老者反问道“为什么?”中年人理了理思绪说道:“原因有三点,第一,那位钦差大臣阁下是位外国人,虽然他相当受到皇帝陛下的器重委以重任,不过只怕这种信任不可能维持太长的时间,第二,这里毕竟是哈休郡守的地盘,想要在这里有所作为,应该不大可能,我们如果卷入太深的话,将对我们不利。第三,那位钦差大臣所作的一切,对于我们来说无利可图,我们有必要做无谓的付出吗?”“是这样吗?”老者对此不置可否。“叔叔,难道您有其他的见解?”中年人问道。“西斯啊,别人都管你叫”斯崔尔之狐“,你确实相当谨慎小心,不过,你的眼光稍嫌短浅,”老者老头叹息道:“你刚才所说的确实没有错,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皇帝陛下会破格任命这样一位钦差大臣?”老者盯著那个一脸疑惑的中年人说道:“以我看来,皇帝陛下打算以这次出巡为契机,全面收回各地方的权力了,就像当年老皇帝任命科比李奥大人出巡一样,而从那些传闻看来,这位钦差大臣阁下只怕比当年的科比李奥大人更有实力,你总应该听说过传闻中胜利日庆典中的那些事情吧?再说,那位钦差大臣可是”神“所认定的人,郡守大人和”神“,你说,我更相信哪个?”老者停下来喘了口气继续说道:“再说,你认为在这件事中无利可图,但是利益是我们自己去争取的,而机会则是送上门来的,以我看来这可是绝大的机会,而且,我们现在什么都不缺了,你名下有斯崔尔郡近四分之一的旅店,餐馆,我拥有近两成的铸造厂,铁器制造厂,但是现在,我们唯独缺少地位,我们不是贵族,想要象贵族那样得到地位绝对是不可能的,我们只有另觅他法,现在正是我们的绝好机会,帮助那位钦差大臣,也等于在帮助皇帝陛下。你想想也许那位钦差大臣有可能失势,但是皇帝陛下绝对不会失势的,不是吗?”听到这番话,中年人连连点头,他转身对旅店主事说道:“杜马耳,你也听清楚了,我现在要你尽你所能全力帮助那位钦差大臣阁下,从今以后,你那里的经营管理全部由你负责,你不需要考虑代价,如果缺钱,你可以到我这里来领取,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协助我们,紧紧抓住这个机会,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你干得出色,以后董事会有你一份,如果你听明白了的话,马上回去进行你的工作吧”。听到老板如此吩咐,旅店主事别提有多高兴了,对于他来说,能够进入董事会那意味著,他从一个小小的雇员,一个每天为生活奔波的可怜虫,一下子变成了一个有资格好好享福,吃喝不用愁,行住有人伺候的阔人了,这一方面是因为老板的恩赐,另一方面也是自己有眼力,脑子灵光换来的,而最主要的便是现在自己鸿运高照,天大的机会落在自己的手中。想到这些旅店主事别提有多高兴了。※※※当这位主事先生浑身轻松,高高兴兴得回到旅店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旅店门口同前两天一样,早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不过今天与前两天不同,志愿者队伍显然大大增加了,那些志愿者显然已经不仅限于自己旅店中的那些伙计和住客了,很多志愿者是完全没有见过的生面孔。旅店主事猜想,应该是昨天那个魔法使用的传授以及总督大人的拜会被快速传扬开去有关。不过尽管志愿者增加了,尽管队伍的秩序远远好与前两天,但是求医的人实在太多了,旅店主事好不容易才从已经显得极为狭小的队伍之中,挤进了自己的旅店,现在这个时候想要通过那条小小的巷道,可真不容易啊。走进旅店,主事先生一眼便看见那位钦差大臣阁下正和几位身穿白色长袍的生命女神信徒谈著些什么,而那位钦差大臣看到自己走进旅店的时候,马上满脸笑容得向自己走来,这令主事先生深感自豪,那份得意劲可比刚才老板宣布自己进入董事会要高兴多了。而恩莱科同样也很高兴,他终于找到这位旅店主事了,今天一大清早起来,自己就在寻找这位主事先生,但是从那些伙计口中听说,极少离开旅店的主事今天早早得就离开了不知到什么地方去了,如果不是因为已经有了前两天的经验,每一个伙计都相当明确得知道自己应该干些什么的话,也许早上已经乱套了。恩莱科虽然对没有找到旅店主事感到相当遗憾,不过另外一个发现令他相当兴奋。因为当他没事在门口巡视一番的时候,突然间看到门外增加了好多没有见过的志愿者,而其中甚至有两三位身穿白色长袍好像是游脚僧侣的神职人员。恩莱科虽然对神的体系并没有贝尔蒂娜那样的了解,但是他同样可以分辨出那是生命女神的信徒,看到他们,恩莱科突然间联想到昨天晚上达克托老爹对自己所说的那些话,那位令自己不寒而栗的可怕女性,海格埃洛的母亲当年正是这些神职人员的首领,正是那位自己怎么看都谈不上仁慈善良的老夫人创立了这种深得民心,游走四方,拯救广大民众的宗教形式。而现在,这些神职人员显然是最能够帮助自己的人,如果通过这些神职人员将其他地方的生命女神信徒都召集起来的话,贝尔蒂娜所需要的人手应该就足够了。想到这里恩莱科决定和那些生命女神的信徒好好谈谈,想必他们不会和那位老夫人一样老奸巨猾吧。果然不出恩莱科所料,那些神职人员相当容易说话,他们都是一些朴实无华的人,而他们显然也听说过恩莱科的名声。恩莱科自己都不知道,他在卡敖奇王国的民众之中竟然拥有相当好的声望,而那些生命女神的信徒正是因为恩莱科那良好的声望而来投靠他的,从那些神职人员口中,恩莱科终于知道,在卡敖奇王国,他们这些生命女神的信徒虽然深受广大普通老百姓的欢迎,但是各地方政府并不欢迎他们,甚至有些郡以不成文的规定限制他们进入。之所以不欢迎他们,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当地政府害怕他们发展自己的教义的同时,大力发展教会的成员,按照卡敖奇王国的规定,神职人员是不需要缴纳税收的,因此这样一来,他们将失去大量的税收来源,因此在那些地方贵族眼中,生命女神的信徒不事生产是相当可恶的流民,他们曾经多次向朝廷要求取缔生命女神教派,幸好朝廷并没有同意他们的要求。恩莱科听到他们这么一说,脑子里面突然闪现了一个念头,他以前怎么没有想到过呢?依靠宗教的力量吸引那些志愿者,生命女神信徒的这种作法不是相当有效吗?如果能够组织起同样性质的一部分人,那么即便自己离开这里,甚至离开了这个国家,那些需要获得帮助的人同样能够得到应有的帮助。只不过,自己得想出一套避免和那些地方政府发生冲突的方法,当然恩莱科对此确实有所考虑的,他首先想到应该将宗教信徒和神职人员严格区分开来,没有必要让每一个宗教信徒都成为神职人员的,这样不可避免得会引起地方政府的反感。而且这样一来还会极大得增加教会的负担,以底层贫民为主要对象的生命女神信徒,不大可能募化到足够的资金,而维持教会必须有足够的金钱作为保障。其次,如果一个宗教仅仅是代表一个阶层的话,那么这种宗教不可避免得会受到其他阶层的抵制,因此得想个什么办法,让那些上层贵族也加入这种宗教,而且这样一来,这种宗教等于获得了政治上的保证和经济上的支持,那些贵族们可是绝对有能力拿出钱财来的。想到这里恩莱科决定晚上要和贝尔蒂娜好好谈谈自己的设想。并且让达克托老爹也出点主意,以他深厚的社会经验应该对此有独特的见解的。当然,在此之前,另外有件事情需要得到解决,那就是找到旅店主事先生,请他出面替自己找寻一处适合开办一个大型诊所的地方,老是借用他的旅店总不太好。因此,当恩莱科看到旅店主事出现时,他别提有多高兴了。恩莱科连忙主事先生提出他的要求。旅店主事显然没有想到,钦差大人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这真是一个相当棘手的问题,虽然他并不愿意让这个天大的幸运离开自己的旅店,但是如果直接要求钦差大人就把这家旅店当作他行医的场所,不要另外找别的地方,则显得很不合情理。这个要求自己可没有办法解决,看来还得去找老板商量一下才行。想到这里,旅店主事还没有在自己的旅店里面呆多少时间,就不得不再一次回转头到老板的别墅去汇报一番了,只不过这一次,主事先生的心情可谈不上兴奋。恩莱科解决了寻觅建立诊所的地点的问题之后,兴高采烈得回过头来继续和那几位生命女神的信徒谈话。经过了一个上午的努力,恩莱科终于获得的可观的成果,那几位生命女神的信徒同意分头行动,去将流散在斯崔尔郡和周围郡县的同伴们召集过来,不过其中的一个信徒告诉恩莱科,因为包括斯崔尔郡在内的附近的几个郡全都是以重工业为主,因此底层贫民比例相当多,也正因为这样,这些郡并不欢迎他们这些生命女神的信徒出现,因此能够召集到的人手应该不会太多,如果想要找到足够人手的话,离这里最近的生命女神的集中地便是喀司纳郡。按照那些生命女神的信徒的话来说,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卡敖奇王国强硬派首领,最大的地方贵族海格埃洛公爵反倒认可他们这些生命女神的信徒,那里是整个卡敖奇王国少有的几个允许他们公开聚集,公开传教的地方。当然恩莱科相当清楚这是因为什么,不过其中的秘密绝对无法向这几位先生说明。恩莱科考虑了一会儿,便请这几位神职人员中的一位帮自己走一趟喀司纳郡,邀请一些愿意来帮忙的生命女神信徒来这个地方。※※※当然为了这批人能够穿过那重重的关卡来到这斯崔尔郡,他第一次利用了手中的职权,签署了好几份通观文件,有了这些护身符,那些生命女神信徒就不必为了穿越郡界而翻越崇山峻岭了,而且沿途还可以获得当地地方政府有限的补给,不过这对于一向以来省吃俭用,艰苦修行的生命女神信徒已经远远足够了。解决了这一切的恩莱科,所剩下来的事情便是耐心等待,等待旅店主事回复自己的要求,等待那些生命女神的信徒的到来,而在此之前,他所有的工作仅仅是替那些魔法阵补充魔力。不过因为现在这个相当有利的情况,因为有那么多自愿帮忙的志愿者,对于恩莱科来说这些志愿者同样也是相当难得的实验对象。当然这种思路虽然和那个疯狂的女人,他的那位老师克丽丝一脉相承,不过恩莱科倒是并不会对那些试验对象造成什么伤害,实际上恩莱科最注意的是那些试验对象中,哪些人更加容易掌握魔法使用的技巧。经过昨天和今天的观察,恩莱科发现,虽然普通人确实相当难以产生魔力,但是他们操纵魔法的能力并不一定比魔法师差,那些受过训练的普通人已经能够操纵比较复杂的魔法阵了,因此只要拥有足够的魔力,那些普通人肯定也能够使用比较高级的魔法。想到这个可能性,恩莱科便兴奋不已。更何况,他还发现那些志愿者中有些人显然相当适合成为魔法师,比如小芸便是最典型的例子,恩莱科能够清晰得感觉到,仅仅经过了两天时间,小芸已经凝聚了一部分的魔力,虽然恩莱科并没有收学徒的经验,但是他也能够感觉到小芸是一个相当适合成为魔法师的人。正因为如此,恩莱科更加注意那些被自己当作试验对象的志愿者了,果然,这些志愿者中确实有相当一部分人具有成为魔法师的潜质,恩莱科对于这些人相当感兴趣,他开始计划怎样将这些人培养成为魔法师,这样一来,他就可以拥有一批相当有用的助手了。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有很多事情需要解决,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便是资金问题,恩莱科虽然可以从当地政府那里领取需要的用于旅行的钱,但是他现在正想要进行的事情,当地政府可以拒绝提供帮助的,因为这本来就不是他们需要关心的事情。而想要从地方名流那里募捐资金的话,一方面,恩莱科并不敢保证,那些财主们愿意捐献出那么一大笔资金,二来,他也相当清楚,那些以利益为最终目地的商人们,如果真得捐出钱来的话,他们肯定怀有其他目地的,不可能完全不要回报,便无偿奉献的,而对于同这些惟利是图的商人们打交道,一向是恩莱科极力想要避免的。显然这条路也同样行不通。正因为这样,恩莱科为了资金的事情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如果他想要真正大干一场的话,那么必须要找到稳定可靠而且拥有相当数量的资金来源,如果他因为资金问题而改变自己的初衷的话,那么那些苦苦等待著满怀希望的病人们又实在太可怜了,恩莱科一时之间感到左右为难。幸好,这时候达克托老爹为恩莱科暂时解决了眼前面临的困难。当天晚上,老爹拿著他所有的积蓄来到恩莱科的房间,他将那些钱放在恩莱科的面前说道:“我知道,你现在为了什么而犯愁,我也许帮不了什么大忙,不过尽点绵薄之力,总还是可以的。”恩莱科看了一眼这些钱,惊讶得望著老爹,他相当清楚,这些钱是老爹这一生的积蓄,那是老爹一辈子省吃俭用积攒起来的,原本老爹准备回到家乡,买几亩田地,安安乐乐得当个吃租子的土财主,过完下半辈子的。“达克托先生,您的钱,我不大好接受。”恩莱科拒绝道。老爹看著恩莱科并没有说什么,他径直走到棉团旁边坐了下来,拿起那两个钱袋,将里面满满乘著的金币一个一个掏了出来,每十个叠成一摞,整整齐齐的排列在自己的面前。等到老爹将所有的金币全都整整齐齐地叠好后,老爹慢慢说道:“你知不知道,我是怎么成为皇家裁缝师的吗?”恩莱科不明白老爹为什么会问这种他显然不可能回答得出来的问题,他只得摇了摇头。老爹慢慢地将身体沈入棉团之中,他说道:“我以前是个苦役犯,一个因为偷了一百个银币便被投入苦役营的苦役犯,那时候,我才十八岁,和你现在差不多大,为了这一百个银币,我在苦役营中整整待了十二年,整整十二年,人生有几个十二年,当我刑期将要结束的时候,一场灾难降临在我的头上。”老者慢慢地皱起了眉头,好像往事不堪回首。“那时候,我因为罪行比较轻,在苦役营里面也是比较安分守己的犯人,因此我被安排作为苦役营的裁缝,专门负责那些看守苦役营的军官们缝缝补补的工作。我的裁缝手艺就是在那里学到的。有一天,上头来人视察苦役营的状况,当时我和另外一百名犯人被安排专门伺候那位巡查官,那位巡查官一方面是来巡查苦役营的状况,一方面是来负任的,他在半年之后将是那个郡的郡守大人。因此他随行带著家眷──他的母亲一位仁慈的老夫人,和他的未婚妻一个如同天使一般的女孩。”老裁缝说到这里,眼睛之中发出灿烂的光芒,好像一下子又回到那个时光一般,恩莱科可以从他的表情之中清楚地看到,老者在那段记忆之中除了悲伤之外,显然颇有一些美好的回忆。老爹继续说道:“不过当时,我们每一个人都清楚得感觉到,那位天使根本就不喜欢我们那位即将上任的总督,总督大人显然是用不正当的手段将那位天使弄到手的,而总督大人选择我们这个苦役营作为他还未上任之前的临时住所,显然是为了更有效得将那位天使般的美女控制起来,那个时候,在整个苦役营中,对那位小姐严格看护,远远超过苦役营中任何一个重罪犯。”老爹停顿了一下,继续回忆道:“那段时间,是我一生中最为幸福的一段时光,那时候,我简直希望永远象这样在苦役营中待下去。但是这种幸福仅仅是相当短暂的一段时光,一天苦役营中来了一批苦役犯人,这批新来的犯人中有一个在当天晚上潜入了那位小姐的住所,不过他立刻被四下巡逻的卫兵抓获了,当那个犯人被带到总督大人面前的时候,总督大人和那位小姐显然认识这位新来的犯人。”老爹说到这里停顿了良久,他想了半天说道:“那个犯人是小姐真正的心上人,他为了再次见到小姐,故意让人抓进了苦役营。一对情侣终于再次相见了,那个情景正是让人感动。可是,那位总督恼羞成怒,他利用自己的权力将那个犯人抓进了苦役营最可怕的黑死牢中,那个地方蛇鼠成群,在那里关上三天,任何人都别想活命,总督大人这么做,实际上就是打算从肉体上彻底消灭情敌,而小姐显然并不知道这些,她为了自己所爱的人不顾一切得向总督求情,为了所爱的人能够活命,她答应了总督的求婚,在第三天的早晨,总督心满意足地举行了盛大的婚礼,当婚礼的钟声敲响的时候,那个被关在地牢里面的犯人已经咽气了。”※※※“可惜小姐并不知道这一切,总督始终在欺骗她,说他已经将那个犯人释放了,而这直到半年之后,这位大人将要成为真正的总督的前一天,总督因为过于兴奋喝醉了酒,将一切亲口告诉了小姐。”老爹说到这里,突然之间换了一幅冰冷的语气说道:“当天晚上,总督大人被刺身亡,在他的尸体边上放著一张申明是自杀的遗嘱,一个该死的人终于死了,可是为了这个该死的人,多少人要陪著他一起送死?整整一百个人,我们这些负责服侍的犯人全都被投入了黑死牢,在那里我们每天生活在死亡和恐怖之中。没有死的人也已经陷入疯狂的边缘,直到有一天,我们被从黑死牢中释放了出来,一个官员告诉我们,真正的犯人投案自首了,我们自由了。”“对于这个消息,我们既感到高兴,又感到意外,当我们走出苦役营的大门时,看到重刑事犯人的队列中那位天使般的小姐,正排在那里,不过尽管身处此境,她仍然那样安详,那样高雅,她甚至还向我们挥了挥手,一切都和以前没有什么两样,唯一有所不同的是,小姐已经生怀有孕了,那明显突起的腹部表明一个新的生命即将出世,如果按照时间推算的话,那个孩子应该是那个可恶的总督的后代。”“从那以后,我化名来到了首都开始了新的生活,并且在一家裁缝店中安顿了下来,我从学徒作起,一直做到大师傅,经过整整二十年的努力,我终于有了自己的裁缝店,并且成为了皇家裁缝师,但是,这一切并不令我感到高兴,直到有一天,那天我终于再一次见到了那位小姐,你知道那位小姐是什么人吗?”恩莱科看著老爹,他当然相当清楚老爹所说的是哪一位,其实,当老爹说到那份总督尸体旁边宣布自杀的遗嘱的时候,他就知道那位老爹口中的小姐是哪一位了,因为恩莱科曾经亲眼看见过那份遗嘱,那份沈重无比的遗嘱,只不过恩莱科原先没有想到,这个遗嘱背后所隐藏著的故事,竟然比这份遗嘱更加令人感到沈重,而对这个故事的主角,恩莱科实在是太清楚不过了……“是海格埃洛公爵的母亲大人,是吗?”恩莱科小心翼翼得说道。“很讽刺吧!”老爹的嘴角边挂著一丝微笑。“很讽刺。”恩莱科摇头叹息道,他实在没有想到,那位老夫人也曾经有过同自己一样艰难困苦的经历,恩莱科实在弄不明白,这位夫人既然自己亲身经历过这一切,难道她不知道,这一切多么痛苦吗?为什么她还要这样对待别的人?老爹显然看出恩莱科心里所想的事情,他说道:“这一切都是为了她的孩子,一个母亲可以为孩子作一切,哪怕是她最不愿意做的事情。”说完这些,老者将所有的金币重新装进袋子里面说道:“这里总共有两万两千四百七十一个金币,这些应该够你初期使用的,反正这些钱我也用不了,我以前告诉你的故乡根本就是假的,那是我化名身份的故乡,我真正的故乡在喀司纳,那个地方充满了我前半生的痛苦,我绝对不会想要回到那个地方去的。”“我的前本生在苦役营中度过,后面的几十年,我用不是我的身份度过,可以说,这一辈子我只有在小姐身边的那段日子是真正称得上幸福的,而现在,我同样感到相当幸福,我终于有了真正自己的生活,为了自己,为了自己所想要做的活著,真正有意义的活著,收下这些钱,让我,让我这个半截入土的老头子,在快要走过人生的时候,不要留下最后的遗憾。对于我来说,这些钱并不重要,但是对于你,还有那些需要你帮助的人来说,这些钱太重要了。”说完这些,达克托老爹将两袋金币抛到了恩莱科手中,然后转过身拉开房门走了出去。恩莱科看著老爹的背影,看著原本总是佝偻的身子,而现在好像能够昂首挺胸站在世人面前的背影,恩莱科的眼睛里面有些湿润了。恩莱科在此之前,虽然听很多人说到过,“无私奉献”这种美德的存在,但是,他从来没有亲眼看到过拥有这样品质的人,虽然,小芸母亲的那种精神同样让恩莱科相当感动,但是那更多的带有一种责任感的味道在里面,而公主殿下为了自己的祖国所作出的奉献,同样也是基于一种责任感。而现在,恩莱科竟然从一个平凡普通的老裁缝身上看到了这种美德,这种令世人无比赞叹的美德。恩莱科陷入了沈思之中,恩莱科平生第一次将“平凡”这个词和“伟大”联系在了一起。当黎明来临的时候,恩莱科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他已经想通了一些东西,一些原本他从来没有考虑过的东西,一些有可能改变他的一生的东西。无比兴奋的恩莱科想要立刻照著他昨天晚上思索了一整晚的方案施行。但是等到他推开窗户时他才发现,现在实在是太早了,大家还没有起床呢。不过无比兴奋的年轻试练生根本已经睡不著了,无事可干的恩莱科只得沈浸于魔法研究之中,以度过从黎明到清晨之间的这段时光。一个人全身心得投入到某种工作中去的时候,时间是过得相当快的,当恩莱科进行完他的研究工作的时候,太阳已经高高得挂在头顶上了。院子里面早已经人声鼎沸,吵吵嚷嚷,新的一天早已经开始了。恩莱科连忙快速得梳洗了一下,便快步走出自己的房间,在楼下,所有的人已经忙碌起来了,每一个人都知道自己的工作,昨天晚上恩莱科充足了魔力的魔法阵也还没有用完,而那些自发的志愿者操纵魔法的能力显然比昨天熟练多了,因此工作效率绝对比昨天高得多。恩莱科看到自己并没有什么太多的事情可干,现在所有的一切井然有序,根本用不著自己过多的插手,恩莱科对于这种状况相当满意,他暗自思量,看来他可以确立一套行之有效,方便实用的医疗体系,这样一来,即便自己离开这里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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