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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半年在川藏上的故事,如果你能看完,谢谢你。  你写PPT时,阿拉斯加的鳕鱼正跃出水面,  你看报表时,梅里雪山的金丝猴刚好爬上树尖。  你挤进地铁时,西藏的山鹰一直盘旋云端,  你在会议中吵架时,尼泊尔的背包客一起端起酒杯坐在火堆旁。  有一些穿高跟鞋走不到的路,有一些喷着香水闻不到的空气,有一些在写字楼里永远遇不见的人。  写下这段文字的不是旅游广告公司的文案,而是一个卖棉麻衣物的淘宝店主,2011年在他店里我让别人帮我支付买过一双布鞋,他跟所有爱旅行的驴友一样,去西藏尼泊尔等地,在山区某小学支教,在淘宝上做益义卖。这段话在网络上被疯狂转载,有人说这才是活生生的血淋淋的残酷对比,后面的才是生活;有人说不做PPT不做报表哪来的资本端起酒杯坐在火堆旁。它写出了在同一片蓝天下两种截然不同的生存方式与生活环境,有人选择在城市里继续打拼,有人放弃眼前的一切去追逐梦想让自己飞翔,尽管追逐路上充满荆棘,有人在追逐的路上找到的自己,有人却将自己迷失在那条路上再也无从寻找。而我走到最后却只剩下一副模糊的面具和一条不能回头的路,到那一天,我发现我无法回头,无法将自己再溶入以前固定的模式里去,因为我的心已被遗忘在那条路途。  远方除了遥远一无所有,更远的远方更加孤独,远方的幸福是多少的痛苦——海子。  海子的远方一无所有,  想起我的远方,一无所有的背后,是应有尽有。  远方的幸福我会永远记住, 远方的孤独它却不曾落幕, 远方的美丽让我停下脚步。  看远处芳草凄凄花团簇簇, 在岸边围起篱笆临水而居, 给自己一个黄色木头小屋。  起来看忽远忽近缭绕晨雾, 和肌肤一起感受阳光和煦, 拾起地上的落叶慢慢阅读。   生命中逃不掉的茫茫踌躇, 我曾试着将它努力去存储, 却发现一切都是无事无补。   不用给我一个承诺和期许, 到最后只会变成不可牢恕, 远方不曾落幕美丽的孤独, 我会再一次努力将它驱逐。   残缺破碎的片段渐渐模糊, 我却找不到赌注将她从此留住,我看到远方的他们最幸福。  一个人的远方,没有风趣幽默的同伴,一个人的远方没有相互扶持的对像,一个人的远方有无限不可预知的精彩,一个人的远方我看到比风更远的远方。从此把自己交给高原上的朝阳夕霞,落雨尘埃。  1. 你们说我变了,是的,我变了,因为我变成了那个真实的自己。  日,我对她说“我要出去走走,去成都周边,散散心一个月后回来”她劝了我很多,但我还是背起前几天刚买的包走出了家门。日,我对她说“今晚我到拉萨了,我很好,放心”她说既然已经到那边,就随你吧。  她是比我大两岁的姐,从小到大比我优秀,小时候成绩比我好,长大了工作比我好,现在是别人的妻子,一个孩子的妈,买房努力成为新杭州人的一份子,工作稳定,家庭幸福,是一个很典型的外地人到大城市生根发芽的好例子。  我是一个活在自己精神世界里的人,毕业很多年,换了五六份工作只够买这里高房价下几平米的钱,带着一颗冷漠的心隔着玻璃看着世界,透过我的眼睛走在路上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的人都是极度虚为的,一个个都带着面具,有人出灵魂,有人出卖身体,社会生存本身就是一场无休止的大型交易市场,用时间去换更多的金钱,用金钱去换回健康身体,把生命中最美好的年华交给了它,可为何不在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候,去看看这个美丽而易碎的世界。  2012年月17日坐在杭州开往成都的火车上,和网上结伴的粘粘,妖妖聊着天,粘粘杭州本地人,在公司上班,请假出来玩,她说会多玩几天回去就辞职。妖妖上海人,学生。放假所以有大把的时候可以出来玩。原本前一天还是陌生人的3个人在各自不同的地方买了相同的时间,相同地点的火车票。因为各自不同的原因,不同的想法坐在同一列开往成都的火车。  去之前,很多人都说我变了,我姐说我不孝顺,我现在还一直无法理解,辞职去一次拉萨怎么就变成了不孝,中国人任何时候都会用孝来压下一辈。不顾父母反对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亦是不孝,所有一切不按照他们做的事情都是将不孝的。  在朋友的眼中我变得不现实,我们小孩就上学了,就你一个人还不结婚想什么呢,再下去要嫁不出去了。原本无话不说的现在成了躺在手机里的一串阿拉伯数字。  是的我变了,我变成了一个真实的自己,一个真真切切明白自己想要什么的人,一个为了去做自己喜欢事情的热血沸腾的人。  “多少人走着却困在原地,多少人活着却如同死去,多少人爱着却好似分离,多少人笑着却满含泪滴”汪峰的歌总是会听到梦碎的声音,唱出了对现实的抨击,对梦想的坚持,车厢上各地的方言,小孩子的哭闹声,电影的台词,列车员的叫卖声,火车在铁轨上咣当咣当的撞击声,度过了白天和黑夜。  双脚踏下车厢接触到的地面已经是离杭州2000公里的成都,关于成都印象是天府之国,美食之都吃货天堂,成都出美女又白又水灵。它也是一个处于地震带上的城市,生活在那里的人坚强乐观,勤劳自强。直必达青旅的墙壁被前来驴友画满了涂鸦,内容五花八门,各有千秋,最霸气的就是那座用马克笔画的黑白色的布达拉宫,庄严雄伟。不免俗的三个人去成都的锦里,宽窄巷子找小吃,蹲在春熙路看美女他们或淑女,或妖娆,或朋克,但相同的就是皮肤真的如传说中的水水的,引用句台语,阿妹啊,你好水(SUI第四声)哦。在去寻找吃某小吃的时候粘粘提出了打的去,2比1,吃一个小吃打的,太奢侈了,后来我的预想也验证了,她们两个是那种不走路的,所以我和她们到理塘后就分开了。  成都到雅安我们三买了车票坐公交车,在东升竹莊住下,庄主是情商大哥,每晚会召集所有入藏人员在院里开会交待一些路上要注意的事项,318是一条各项服务都很成熟的路,517318(我要骑318)为路上的我们统一整理了一路住宿接待站联系信息,现在回想他算是一路中最有责任与热情的客栈老板 。雅安雨城,那晚一夜无眠,雨一直下,我看着巴掌大的蜘蛛在墙上散步打坐,雨城,雅女没看到,雅鱼没吃到,雅雨下得像大婕妈,我给白色床单增加了点艺术鲜艳的红色,多有生命的颜色,一个怒放的颜色。第二天一大早庄里把我们送到茶马古道路边,搭车向西之路开始了,雨依旧下得很大,三个人分开站在路边,时间倒也不长就有车把我们三人一起带上,女孩子搭车没压力还真不假。  大雨泥泞狭窄伴着塌方的路,一路走走停停,8月的大雪,翻死人的折多山,看到车窗外迎着风雪坚毅的骑行者,他们用自己的双脚去征服着这条通往西藏的路。吓死人的二郎山,穿过二郎山隧道,真正看到了什么是冰火两重天,一边艳阳高照,一边阴雨绵绵,一路的山坡上都长满了仙人掌,看到小时候教科书上写的飞夺沪定桥,桥上人很多,收门票,在马路边有卖仙人掌的果实,很绵很好吃。自沪定开始,我看到路边经幡飞扬,白塔隐现。宗教氛围慢慢浓烈起来,心里的渴望也越来越强列。 “跑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云啊!” 康定情歌大家都张口即来,在登巴休息一晚第二天还是坐同一个车去理塘,现在想起来这一路都是在赶路,到理塘后粘粘和妖妖要去稻城,我不去就从此和他们分开了。住进了理塘客栈(****忘了名字,在加油站旁边是517318的根据点),被服务员带到216号房间(不太确定是不是216),推门看我站门口一屋人都乐了,一个个盯着我发问:“妹子进来”,“嘿,妹子坐床上”,“妹子几人”。我呆呆站在门口说了一句特脑残的话“我没怎么出过门”,整屋人笑炸了,最乐的就是陶哥,后来我把他号码存成后来到拉萨认识的一个妹子,聊了半年后才发现是她,在这屋里有个姑娘璐璐来自成都,有个汉子云天来自安徽我们三结伴走了几天,在路上他们是很配合的好伙伴共进退共欢乐。  “洁白的仙鹤啊,请把双翅借给我。不飞遥远的地方,仅到理塘转一转,就飞回来。”理塘,它是仓央嘉措转世灵童的出生地,是一个高海拨的县城,我的体质在理塘爬第四楼的时候会喘需要停下来休息。去长青春科尔寺路上碰到当地小姑娘,他再过两天就要开学,每天都和家里人一起转经,她带着我到山上去找寻格桑花,花没寻着,却见了整个寺的全景。我第一次进了藏族人的的家里,第一次喝了酥油茶,耗牛奶,吃了糌粑。(10月份回来却找不到她家在哪里,小姑娘的手机停机,想来有些许遗憾)。理塘那天是七夕节,六人间内,住了四个骑行的,两个妹子,隔壁铺的广东哥一直在床上嚷着要出去找艳遇,找啥,房间里不是还有两个妹子。  走在理塘前往巴塘的路上,草地边上小洞边上放眼望去,全是伸长脖子张望的土拨鼠,三三两两远远的立着。走到半路一个骑摩托的哥们停下来说海之山打劫的很多主动要求载我过去,我一看他摩托车,好家伙,后座上堆满了他的家当,几个大包,大塑料桶,我和那一大堆家当挤一起,他载上了我一路到巴塘,路过海之山姐妹湖,也称眼镜湖,每个湖都有她的故事与传说,或凄美,或神秘,在路上的我们看到如此美丽的景色,觉得路上的一切汗水与困难都是值得。到巴塘住在胖姐家,后面几天正式和璐璐云天结伴一起走,住下后来发现虽然气氛很好但太吵影响到休息,另一家藏族人开的龙门客栈但是清静,房子也大有电视机,三人间,一人30元/床位,所以住宿也得货比三家,有时候推荐的不一定是好的。路中的我们一直在相遇,分别,重逢,在理塘住同一间房间四个骑行的,在巴塘也碰上了。(话说。我就是那个在上铺背对着你们换衣服的姑娘)。  云天璐璐本来是在纯徒队里,原队共六人计划成都至拉萨后徒步可可西里无人区,队长广东人长得特像藏族,我的铃铛控,就是从他那里传来的,从他那拿的两个铃铛一直陪我走完全部的路。 站在金沙江与怒江交汇处,眼前两江的交汇却没有互溶, 而是清者清,浊者浊。清浊分明。而我们在这社会的大染缸里却很难做到,控制不好自己很容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2.啤酒,青春,吉它,歌唱,我们是快乐的。  桥上立了一块让人兴奋无比打了鸡血界碑,西藏界。跨过那条线就是踩在西藏的土地上了,桥上,桥面,界杯上所有能写字的地方,都写满了字,尤其是界碑旁边那条线上,挤满了大大小小的脚印。一江隔两界,四川界称朱巴茏,越过金沙江,进入西藏界称竹巴笼。西藏,我们来了。  8月雨季,一路都是塌方碎石但也要保持良好的心情,与璐璐云天站在拖拉机上大声唱着歌,站在路边休息时亲眼见到前面从半山坡滑落阵阵石块,如果那时没有停下休息,不知道后果会是怎样,分开拦车后到了芒康,芒康土壤是棕红色的,还有标红色的澜沧江,以至于自来水也带有点红色,用的就是澜沧江的水源。澜沧江流经青海、西藏和云南三省,在云南出境成为老挝和缅甸的界河后称湄公河,湄公河流经老挝、缅甸、泰国、柬埔寨和越南,于越南胡志明市流入中国南海。  第二天璐璐因为发烧体力不支,走了一段后云天陪她搭车先走,走在一路全是弯曲上坡的拉乌山,看到一队骑行的比我们出发早半小时上山,因上坡的确费力在路上又碰到了,我手痒,给那落在整队后面的人推了几把,嘿嘿。下拉乌山时,抄了近路,远远的看到有个男孩下车在路边站着,他说在车上看我在山上上窜下跳特地在那里等我,车上师生三人从青海来此地采植物标本,其中有个小伙是藏族,老师说带上他安全也便利一点,于是我跟着他们一路挖草摘花,也认得了一些植物的学名与特征:  多刺绿绒蒿:蓝紫色,罂粟科,治跌打损伤活血化瘀,镇痛,有小毒,生于海拔米的山坡石缝中,分布于西藏、云南、四川、青海和甘肃一带。  鸡爪大黄:根及根茎治便秘,腹痛,水肿病,脘腹胀满,闭经,嘿嘿可以治妇科病的,生于海拔米高山沟谷中,分布于甘肃、青海及青海与西藏交界一带。  天然韭:属于葱科,顾名思义嘛味道就像韭菜,花是天蓝色的,治用于脾胃虚寒,胃痛,泛吐清水,散瘀止痛,生于海拔米的山坡、草地、林下或林缘,分布于陕西、宁夏、甘肃、青海、西藏、四川和湖北一带。  青海固沙草:顾名思义防风固沙,不入药,一般生长在干旱草原上,海拔m的平滩、阳坡、向阳缓坡等地,主要分布于青海省。  狼毒花:根、茎、叶均含大毒,花苞的时候是红色的,花全绽放的时候是雪白的,红白相间很是娇艳,越娇艳越危险,狼毒花根系大,吸水能力强,根系越大,毒性越强,能够适应干旱寒冷的气候,生命力强,在一些地方已被视为草原荒漠化的象征。多见于我国的东北、青藏高原一带。可制成药剂外敷,能消积清血,人吃了嘛就毒发身亡了因为它的名别是断肠草,我兴高采烈的摘了一大把的狼毒装在包里,满心期待时机到了就让它发挥作用看看。  这五种植物中我看除了固沙草,其它都得往包里塞一点,我哪个时候一不小心跌了摔了可以吃点多刺绿绒蒿,吃不好睡不好引发便秘闭经什么的嚼点鸡爪大黄,胃痛老毛病犯了时叼跟天然韭,狼毒花嘛嘿嘿,下蛊。  跟他们师生三人在一起过了很有意义的一天,我看到坐在前排的那男孩右手伸出窗外,迎着风,逆光飞翔,想到了许巍的旅行:   阵阵晚风吹动着松涛  吹响这风铃声如天籁  站在这城市的寂静处  让一切喧嚣走远  只有青山藏在白云间  蝴蝶自由穿行在清涧  看那晚霞盛开在天边  有一群向西归鸟  谁画出这天地 又画下我和你  让我们的世界绚丽多彩  谁让我们哭泣 又给我们惊喜  让我们就这样相爱相遇  总是要说再见 相聚又分离  总是走在漫长的路上  许巍的歌是这混沌世俗中傲然挺立的一朵蓝莲花,与繁杂喧嚣隔绝的天籁,淡淡的歌,静静的诉说着青春的岁月,放浪的生涯。  在左贡按照从东升竹庄拿的住宿指南找到一家客栈住下,老师不放心我一个人住那里,要求我过去和他们一起住顺便吃饭,我谢绝了人要懂得适可而止尽管那天是8月26日自己的生日,自己在在隔壁吃了碗馄饨。第二天再次坐着他们的车从左贡到邦达,这一路的植物比前一天的明显要少,到邦达后他们去昌都一路向上回青海,建议并游说我可以一起去青海,顺便一路帮忙挖草采花,并可以学习之,不亦乐乎。可我心里想拉萨还没到啊,就与他们分别。   前往怒江72拐路上跟一广东小孩抄了近路一起爬山,每爬5步就呼吸急促,得停下来调整呼吸。本来跟他一起搭车下山,刚坐上车看到后面有一个骑摩托很霸气的往山顶冲,我就下坐上了这哥们的的摩托下了72拐,此次是他第三次入藏,第一次徒步+搭车,第二次单车,第三次摩托。我想以后的我也会再次用另外一种方式回到这里。每个来过西藏的都都坚信会回到西藏,72拐很美很危险,用一个词形容就是,荡气回肠。后来在新疆巴音布鲁克到那拉提路上也有相似的拐。坐着那哥们的摩托一直接杀到了然乌,与璐璐会合在老兵饭店,马上就招到了璐璐姑娘的羡慕嫉妒恨了,怎么的也要让那哥们带她再去体验一次72拐,璐璐你放过他吧。老兵饭店四川人开,菜的份量都很足只不过他家住宿的条件就差了点,在然乌决定休息一天去看然乌湖与来古冰川,去来古10人包车300元,说来也巧,车上坐的一位兄弟正是微博上加的好友,到来古山冰川的山脚下就没进去,在草原上跟璐璐与云天坐在然乌湖边看山看水,畅谈人生,然乌夏天的水很浊,于是乎编了句“污色然乌,盅惑来古”。  波密号称东方小瑞寺,气候宜人,是菌类松茸、羊肚菌的重要出口地,有卡钦、则普、若果、古乡等冰川。波密广场上聚集着很多人巨大的屏幕正放着CCTV的新闻联播,晚上男女老少藏民与游客大家手拉着手跳着锅庄,住进驴窝菠萝菠萝蜜,在搭车前往波密的路上问起司机,波密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他说有个寺庙多东寺,卓龙沟树葬,树葬是未满一岁的小儿夭折后的葬礼,把他们摆成在母亲胎儿里的形状,固定后放在箱子里钉起来,挂在树上,问了一起住在六人间的几大老爷们的都没胆去看树葬,我与璐璐就去选择去了波密多东寺(没想到自己后来在色达五明佛学院蹲在前排看天葬。),多东寺在半山腰,是莲花生大师创立宁玛派红教寺庙,寺里有20几个喇嘛, 在寺里看他们上课,最后就是两人成功在里面混了口饭吃,菜是尖椒炒甜椒。璐璐川妹子,吃得很巴适,而我南方女子则吃到眼泪横流。(从此往后,默默同学就经常在混迹在寺里厨房中)寺院前开满格桑花,在寺院里随处可见的老百姓放生在里面的猪鸡等,它们闲亭信步,悠然自得。  和璐璐云天重聚在波萝波萝密驴窝里,他们联合里面的妹子与汉子们给了我一个不一样的生日,一个兄弟用吉它弹唱着,我们唱着许巍清澈淡然的歌,信乐团热血沸腾的歌,汪峰歇斯底里的歌,大口的喝着啤酒,青春,吉它,歌唱,我们是快乐的。  通麦、排龙天险是一条“死亡路段”,90度拐弯加上60度的下坡,318真真切切是非常考验司机的心理素质与车技的一条路,路上基本单向通行,在这里两车相会时双方都会远远停下来示意让对方先过,经常能看到武警在抢修刚刚塌方的路面,车子沿着山路弯弯曲曲的排成一条长龙,桥上每次放行一车,车过时桥身颤抖,桥不能拍照。日发生垮塌。  林芝八一,是除了拉萨第二大城市,分新城与旧城,旧城热闹,新城就在318国道旁,以三千雪山,百里桃花,桃花节而扬名,每年的三四月份都会有大批的摄影爱好者不辞千里而来,只为一睹高原上的桃花朵朵开。住在一对内地情侣开的小马家客栈,按着小马指的路前去找饺子店,新城没什么人,七拐八拐后还真看到了家门口贴着很小饺子两字的店,不过这一路旁边三三两两的门口都坐着衣着暴露,眼神暧昧的女人,第一次看在藏区的小巷子的按摩店,我心里暗暗说道:小马同志啊,您这真是喜欢吃这里的饺子吗。  这时中国人的特质上来了,既然来都来了,就在这里吃呗,让老板给我下了一碗,他说很多都是17,8岁的外地小姑娘被骗来做这事儿的,她们没怎么读书,也不知道怎么从这里出去,找这里的男人也是内地人,在外面难免会找。正在吃着进来一个小姑娘,如果不是脸上俗气的妆容和不合年龄的穿着,也算是一个漂亮的人儿,她要了两碗米粉后和另一个年龄相仿的有说有笑的出去了,好像并没有因为是小姐而感觉难过与不安,或许是麻木了吧。吃着饺子,看到过路的男人频频回头打量着我,吃完出门才看到原来这里饺子店门头上的招牌:左中右三个坦胸露背,极致诱惑,吐气如丝的女人,而我就是在这门口吃铰子,瞬间觉得我吃的不是饺子,是深深的寂寞。在内地人迅速涌进的西藏,他们给西藏带来了内地的资源文化,也给此神圣的地方带来了乌烟瘴气的污染。我想到了在八一农场拿着锄头开荒种地的八一兵,他们会不会耐不住寂莫而到这里来吃碗饺子。这里给我的印象与内地城市所差无几,灯红酒绿,热闹繁华,会突然间感觉有点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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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往米林镇的路上,有只狗它跟着我走了四个小时,我叫它小白,我喂它饼干,在我后来搭车的时候,我看见它在后面疯狂的跑着追着我,当时心里很难过。米林是林芝管辖的一个小乡镇,终年雅鲁藏布江穿流而过,气候温润生长着各种植被花草,菌类药材,每年三四月桃花盛开漫山遍野,浪漫至极,芳香四溢,藏于林中的松茸菌子吸引着外地商人争相收购运回大城市里豪华包装高价售出,而当地人也靠采松茸获得了相应的收入,和藏区很多地方一样,这里的小孩读完初中就不读了,或者只学藏语。米林镇是只有几条街道和商店的小地方半个小时就能走完,街上有很多制作工布族服装的服装店,黑色毛呢在领口、袖口、下襟,下摆镶上各式精美的缎边,还有镶上万字条款的卐,长袍为套头式,穿上后在腰间系上银链。  静,住在米林雅鲁藏布江边,四川成都人,那年毕业后分配到医院里至今。她说这里太安静了,睡在只有江水的夜晚,经常出现幻听,生活也因身边没有有趣的人而丧失光彩,在空暇时间,她都会站在雅鲁藏布江旁边做瑜珈,瑜珈可以让人完全放松,冥想间那些烦恼的事便随着江水一并冲走,无影无踪,而旁边陪着她的是从那天在门口看见它便一直陪在她身边的流浪狗。我拿来起相机将它定格,半年后问起,那只叫小木的白色狗已经离去,能陪伴到最后的只有自己,我说。她说在自己的心底有不为人知的东西,像个不见底的深渊经常深陷其中,经常无法自拨,她想出来,却不想让人触动,以至于常常陷入孤独而恐慌,而这些痛苦她只肯让一个人接触,他是一个她从没见过面的人,在北京,交流寄于书信与电话,他们从未见面,却无话不谈,他说,我们可以做最好的朋友。她很开心。她喜欢他的说话方式,不急不燥,不急于去表达什么,也不会有停顿,她喜欢听着他缓缓的说那些赞美她的话,因为这些话,才让她慢慢开始喜欢镱子里的那个自己,那个长发白肤,眼神中透着淡淡忧伤的自己,她对着镜子里的我说“我喜欢我自己,我喜欢他。” 我说“每个人都喜欢美好的事物”她觉得他是一个温润如玉,善解人意的男子,他给了她一双隐形的翅膀,在有他声音与书信相伴的日子里,夜晚的江水伴着他略沙哑的声音,她笑得很甜入梦。晚安静。  静带我去她每天早晚都要去煅练的小山,并排坐在山顶经幡下,我们什么话都没说,闭上眼睛,嗅到泥土的的潮湿,花香的甜蜜,听到鸟儿的鸣叫,经幡的上下翻动,我看到我们两个躺在草原身边包围着花朵,牛羊在河边低头静静的吃着草。睁开眼睛,我大声喊“静你好吗?”
“我很好”,我们相似而笑。  2013年3月静来南方看江南的小桥流水,而我从新疆回来后,在杭州与她相见。世界很大,大很满世界找你却找不到,世界很小,小得一抬头你就在我面前。谢谢你让我认识你。此间想到在然乌路上认识摩旅的小宁,如果那些天我呆在八一没去米林就跟着她一路摩旅了。  在静那里小住了几天后便重返318国道,在路上碰上一对藏族夫妻带着老奶奶开车去巴松错转湖,于是我也跟着他们当晚在巴松错门口住下。巴松错是红教宁玛派的神湖圣地。次日五点开始转湖,用手机当照明一步一步的跟着着他们的脚步转湖,老奶奶手上拿着转经筒一次次的摇动着,它虽然年纪很大,但依然走的比我还快,选择在五点开始转湖是因为那个时候路上都没人,走得清静。山上菌子很多,我们一边走边摘,到下午一点多转了半圈后到到湖心岛,才看到岛上已经是挤满了藏民与游客,在通往湖心岛木梯上有位老人家拿着糌粑扔往湖心在喂鱼,错宗工巴寺前开满了红白格桑,小土房顶堆满了彩色的擦擦,想要真正看一个地方需要在太阳升起前与太阳落下后才能体会到本真的美。在巴松错湖边草刻着鲜红六字真言的石块高高堆起,静静的躺在阳光下。  一直伴随着我的铃铛声音引起了路人注意,他们是公司包大巴来旅游,车上还有空座,叫我不介意可以一起,很久没有和那么多一群人相处,我的话很少,别人都说我总是很沉默,很少说话,我给自己取的外号默默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是那个在一大群人聊得很HIGH的时候神游的那个人,我是一个与路上三三两两的人擦身而过孤独的一个人。迎风站在米拉山垭口,路口连接山口挂满了经幡,它是到达拉萨前的最后一个山,很多人在三只牛雕像合影看记念品,我站在山上看着远方,看着经幡,听着风的声音。  在那高山顶上,月光连接经幡,不知谁来连接,我已泪流满面。---江觉迟  看着拉萨河边的落日,越靠近越平静,没有兴奋,没有激动。是快接近终点一切就结束,还是我的内心已一片荒凉。  3.拉萨雪纷乱了几千年,安静堆积到红尘湮灭,手中的香燃得明明暗暗,雪地上的脚印深深浅浅  布宫的四周布满了武警,314事件后的拉萨一直戒卫森严。但藏民还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围绕着转经筒转经,一切与300年前一样。我站在广场中间透过窗户仿佛看到300年前的六世达赖,在红宫上如坐针毯,站在窗户旁边望着远方,俊美的脸宠,忧郁的眼中透露着深深的想念,想念着远在家乡琼结青梅竹马的姑娘达娃卓玛,她是否此刻是在草原上放牧,还是也在思念着我。我看着那些有着跟自己一样和不一样面孔的人三三两两不紧不慢的走在拉萨的大街小巷上,他们穿着宽松的棉布长裙,或素静淡然,或穿着尼泊尔垮裤,个性张扬,眼神里透着慵懒与温暖。在甜茶馆里,坐在长条木头凳上,捧起杯子,暖暖的温度透过杯子传到手心,看着身边坐着相互交谈的人,我很高兴,我看到他们就这么真实的存在,在我的眼前,勇敢的迈出脚步,后面的路不再遥远。  站在玛吉阿米黄色房子转角处,各种肤色的人过进出出,我仰起头,当年的仓央嘉措化名为宕桑旺小波,在这小洒馆里遇到了玛吉阿米,“住在布达拉宫里,我是雪域最大的王。在拉萨的大街上流浪,我是世界最美的情郎。”他的一生倍受争议,但他却成了所有姑娘们的完美情郎,为他这凄美的爱情,为他一生为自由而流浪不知所踪,他是一个至情至性的人,因为爱情,飞蛾扑火,全力以赴,舍弃一切名利,抛却一身尊贵,只为在那一天守侯着她的到来。  那一瞬,我飞升成仙,  不为长生,只为佑你平安喜乐。  那一刻,我升起了风马,  不为祈福,只为守候你到来。  那一日,垒起玛尼堆,  不为修得,只为投下心湖石子。  那一夜,我听了一宿梵唱,  不为参悟,只为寻你的气息。  那一天,闭目在经殿香雾中,  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经筒,  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指尖。  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  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  不为修来世,只为途中相见。  纵然到最后不能相守一生,白头韶华,这一生的跋山涉水山穷水复也已足矣,来世轮回再携手三世。  我在八角街上,耳麦里放着河图的拉萨乱雪,一位穿着绛红色喇嘛在磕等身长头,旁边的人都停下来双手递上一角钱,跟着身边的人群慢慢挪动,他们手上都带着佛珠,手中摇着转经筒,口中念着六字真言,走了一圈又了圈。  拉萨乱雪  拉萨雪纷乱了几千年  安静堆积到红尘湮灭  手中的香燃得明明暗暗  雪地上的脚印深深浅浅  好象是没有结局的预言  学他们跪在雪山面前  悄悄的说了很多心愿  跟着人群走过了几条街  捧着酥油茶坐在路边  幻想着玛吉阿米的容颜  放不下吗 期待很浅  传说中的爱向来美得  很遥远故事结束  谁也无言  抬头却看见了不一样的蓝天  她坐在布达拉宫的身边  想了半天  慵懒的街走过多少遍  那风马也看了许多天  身边的人眉目淡淡笑叹倦  阳光雨下忽然出现飘雪  四季轮回之间明白了哪些  晴天的雪 雨夜的月  迷雾中的轨迹开始变得明显  从此心情 不再深浅  说声再见了那些伤感的字  眼前世种下的花会开在今生的路边  醒来时忘记了夜间风雪  只是在梦里却多了一些感觉  总会有一天都慢慢不见  哪怕曾经是那么亲密无间
  大昭寺松赞干布为纪念尺尊公主入藏而建,大昭寺主神殿原来主供尼泊尔的尺尊公主从加德满都带来的释迦牟尼8岁等身像。大昭市门口桑烟袅袅,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看着从各地磕着等身长头而来的朝圣者经过我们常人无法想像的历程来到拉萨,衣着陈旧,眼中带着平静,双手合十高举滑至眼前,胸前,再扑下,不间断和匍匐在地,他们在路上带着自己种的土豆,渴了喝酥油茶,饿了吃馍馍,晚上找个地方支起帐篷用锅煮土豆吃,有的人到了拉萨,有的人却永远留在朝圣的路上。很多次碰到朝圣者叫我过去一起吃饭我没去,因为他们比我更不容易。身边站满了人有排队进入寺内的,有拿着单反对着磕头者拍照,我看到此起彼伏的人群中她坐在垫子上就那么静静的的坐在那里,什么也没做,仿佛就突然定格在那里,我读不出她在想些什么,是在想念远在他乡年迈的父母?是在悼念一同磕着等身长头前来拉萨却永远留在路上的朋友?是在追寻前世的自己是否也曾不分昼夜的在大昭寺前正如此刻一样?还是在等待那个曾说一起结发同窗的那个人?是在等待,还是在期望,是在回想,还是在遗望。我读不懂她,亦读不懂我自己,我常在热闹的人群中感到无比的孤独,身边的阿玛拍着我的手臂指指前面那块空间的海绵垫子,意为叫我去磕头,那天我在大昭寺前磕下了50个等身长头,什么也没想,只重复着举手双手合十,全身下滑,只着手上带的擦地而过的身间,曾经那些记忆是否也已经就此被磨灭。  小昭寺主神殿原来主供文成公主从长安带来的释迦牟尼12岁等身像。本来想跟在当地人后面进去,被门口的喇嘛看到不让进,于是我就跟他聊起来天,看到他的墙上挂曼联足球海报,我就投机取巧往足球和他侃大山,虽然我足球一点也不懂,后来他就放我进去了,在藏区很多地方的人都会很宽容的让你进去。里面温度很高,男人们带着口罩,他让我在小昭寺里点了几排灯,脸颊被烧得通红,他说不点完儿不能走,不然不圆满哦。点完走时他当我是男人一样的撞了胸,我防不胜防,我猜他一定是喜欢NBA,HI,MAN,WHAT`S UP 。  色拉寺,与哲蚌寺,达孜甘丹寺,日喀则扎什伦布寺,青海的塔尔寺, 甘肃的拉卜楞寺并称为格鲁派六大黄教寺庙,未见其面先闻其声,远远就听到从寺内传来的拍打声与歌唱声,声声相和,自然和谐,男男女女楼顶修建房子,打地基,在他们看来是一件快乐的事情,任何时侯都可以唱歌,唱歌就是生活。在色拉寺背后的山上,很多石头上都画了楼梯,意思是可以让往生的人进入天堂。人死之后上天国的楼梯。每一个楼梯代表一个人往生。刻着六字真言的石块上躺着很多流浪狗,他们靠转经的老百姓食物而生存下来,吃糌粑,吃饼干,温顺无比,而正是在色拉寺与一个藏族大歌转经时我才知道有个神湖叫拉姆拉错在山南,心诚的人能看到前世今生来世,很多寺庙也在此寻转世灵童的幻像。在色拉寺后山上,取水处,那一刻,我看到了她与出家的他在红尘中插肩而过,恍忽间觉得他是否就是她前世的情人。  哲蚌寺,格鲁派六大黄教寺庙之一,当年仓央嘉措被拉藏汗的土兵押送至京的路上,寺内的几十名武僧将之解救至内,想留下这多情善良的六世达赖,风吹过发丝,我看到300前年的那天,他清秀的脸宠依旧,毅然的眼神,手中捻着佛珠迈出了寺门,在寺里红衣喇嘛的不解之下,在各地信众不舍的泪光下,走到拉藏的士兵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而此后他行至青海湖后便不知所踪,是遇害,流亡,遁化?而在青海湖有青海嘎扎西寺,噶举派白教,有位活佛盛嘎仁波切1977年生于青海玉树,他母亲在朝拜雪夜将之生于寺前,16岁那年才被认证为转世灵童,先后到尼泊尔、印度修行佛法,历经六年的学佛生涯,终于领悟了佛法的真谛。开始行走世界各地,积极融入俗世生活,并成立基金会,开办“善缘诊所”,救助所有需要帮助的人。是港星莫少聪的上师,因此演艺圈结缘,并发行了很多歌曲,将佛法与流行音乐结合赋于了全新传世的声音。16岁之前一直与身边的年轻人一样无所顾忌,天马行空。他的感情经历与仓央嘉措也有类似之处,在他22岁那年在新加坡一次慈善讲座讲课时,遇见了笑妃,一个新加坡女子,佛是过来人,人是未来佛,我也如你天真,他勇敢的和她在新加坡筑想爱巢,过着情侣般的甜蜜相爱的生活,3年里她悉心照料他的起居生活,他极力呵护着她,三年里,她为他割脉自杀被救回来,他为了她不知如何决择,佛陀说:了知一切:如幻影,如浮云城堡,如梦,如魅,没有实质,只有能够被看到的本质而已。了知一切:如悬挂在万里晴空中的月亮,倒映在清澈的湖面,虽然月亮不曾来到湖面。了知一切,如来自音乐、天籁和哭泣声中的回音,而回音中却无旋律。了知一切:如魔术师变出马、牛、车等的幻影,一切都不是它所呈现者。红尘滚滚,法世间的一切都是梦幻泡影,某一天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唯有经历过才知道什么该放下,什么该忘却,他还是嘎扎西寺的活佛,弘杨佛法,宣讲轮回,曾经的翻云覆雨已是过眼云烟。如若当年,六世达赖在日喀则的扎什伦布寺就此接受了比丘戒,所有的一切将会是怎样。世间所有悲欢离合,最后都不过付于说书人,他的生平有两种,一种在青海湖下落不明。另一种他的入世弟子阿旺多吉所著《仓央嘉措秘史》一直在外远游,终年六十四岁。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每个寺庙都会躺着一只慵懒的猫,不知道是否是因为她的灵性,与寺庙有着千万般的关系,纯白色的猫毛上有和喇嘛衣服一样的淡淡绛红色,不知道是它自己蹭的还是喇嘛帮它涂的,正躺着看从它身边走过的众生。大殿内一个喇嘛拉拖着一包有麻袋大小的东西围着柱子转,起初我以为这个是在拖地做清洁,还在诧异为什么拖那么重的毛皮,举步为坚,他说是为了赎罪,每拖一圈,罪孽便少了一分,就像转经,我拖着走了几圈,大概有30KG。远远的传来响亮有力的争辩声,寻声进去原来是辩经开始了。在一院落内,绿色的树荫之下,满眼红彤彤的一片僧服,找一角落坐下,听不懂藏语只能从他们辩经时夸张的身休表情来感觉,站着的击掌,把念珠套在胳膊上,念念有词,坐着的很少说话,偶尔两人对视一笑。辨经是佛学用语,大意是指为了加强对佛经的真正理解,采用一问一答,一问几答或几问一答的方式交流所学心得和所悟佛法,是喇嘛们学习佛经的一种方式,但辩经的场面在内地的寺院很难见到。辩经时提问人站着,每问一个问题都会伴有夸张的拍手动作,拍手动作有两种,一种是两掌相击,并发出声响,是表示对的意思,而以手背击掌,则表示错,藏语中“错”的读音和汉语很接近,一听就能明白。辩经结束后围坐在旁边休息的那一片片的红色是如此的夺目,却又不红的不刺眼。在这充满神灵的地方,经常会无故放空,望着天空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看着经幡跌荡起落,觉得自己如此幸福,人和佛是如此和谐。很多时候我都是一个人,一个人望着天,看着云,望着山,看着经幡,既使跟别人在一起也不会去问一些他们的事,你为什么来?如果他们说,我会认真听,他们不说,我也不会问,他们说我是一个孤独的人,织茧而居,我不容许内心的世界上,落上一粒尘埃,可是人本身就是漫漫尘世间的一粒尘埃,既然走不出那混沌的世界,就与它保持一个安静的距离。我看着山的时候通常不说话,我说话的时候通常看着山。“光阴归来,变空白,染尘埃,一并敛埋”多少人被湮埋在无尽的尘埃中。  4
那晚跟小文两人躺在纳木错湖边听涛声,看星空银河,聊人生  羊湖与纳木措、玛旁雍措并称西藏三大圣湖。当车拐到山顶时,羊湖如一条翠绿的如丝带般飘落在山间,弯弯曲曲飘向远方,水很蓝,蓝得像块宝石,静静的躺在山旁,很多游客站在山顶拍照,沿着山坡走到羊湖水边,当时在想应该带个玻璃瓶,把这些圣湖的水装进去排一排将会是怎样的一个情景,好像有点华山论剑的意思。瞎想之间有四个人也下来了,大伟,小文,与两妹子,大伟至今还在拉萨摆摊与其中一妹子一起,小文在去纳木错后走青藏线回去。  在拉萨八角街拉姆摊上帮忙吆喝的时候碰到一个在陕西当兵的大哥,要开车去纳木错走青藏线回去,于是搭了个便车在当雄下车,看到一哥们在路边整理背包就上前搭讪。  “嘿,你去纳木错吗?”  “是啊,默默,你也来纳木错啊”那哥们转门咧开嘴说道。  瞬间背后流过三道汗  “啊?怎么知道我名字?”  “羊湖的小文啊。”背着包朝我走来。  “两天没见,我怎么不认识你了啊!”怎么看都不认识啊。  “我可认识你啊”  看来我的健忘症加重了,还有那个在纳木错吃早饭时,坐在我旁边叫了我一声默默后死活也不说在哪认识我的人,他走了后而我至今也不知道他是何方神圣。难道我一路上认识了那么多人,在第二次相见时却不认识。那晚跟小文两人躺在纳木错湖边听涛声,看星空银河,聊人生,聊未来,觉得如此美好。在湖旁边时认识了西安的阿圣,本打算在湖边搭帐篷因风大而跟阿圣他们挤在一间屋里,伴着狗吠睡到四点多起来爬到山坡上,等了四个小时后却因雾大并没有给我们一个绝美的日出。有憾无悔,来年再来。小文与阿圣走青藏线回,可是两个人才,喜欢分开走,怕别人误会上基友吗?而我因没有背包返回拉萨。  在拉萨闲来无事,就跑到拉姆两姐妹的摊里吆喝帮卖饰品,跟拉姆的妹妹去喝奶茶,一起在大昭寺八角街乱窜,晚上收摊后去他家里吃饭,教拉姆妹妹写作文,看到他们把珠子拆开放到油锅里炸好再重新穿好当老珠卖,没看到时我以为这味道是在炸花生米,(当然我也是其中做假的一份子之一)在她的摊里用5元钱买了对外价格60块的滕镯买了十来根,顺便把他爸爸手上带的那根粗的镯王也撂下来了,除了自己手上带的其它全在路上送驴友了,小文调侃我说一路送定情信物撒网捕鱼。离开拉萨的前一晚,拉姆叫我在摊上选一样东西,我要了她手上的滕镯,后来回波密的路上给茶馆里的曲美了,我觉得把它的送给喜欢它的人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而至今八角街已经全部拆除,但曾经的记忆不会拆散。  那晚月色明亮,清风徐徐徐,买了青稞酒,啤酒,瓜子花生,为璐璐送行, YONG,陶大叔,小胖,我五人在咖则仓楼顶看着夜幕里的布宫,把酒言欢,引吭高歌,而健忘的我把陶大叔的QQ号码错存为YONG妹子的,直到半年之后才发现,我难以想像这半年来我都跟他聊了些什么,那些本应该是两个女生聊的话题。云天走了,璐璐走了,半个月后我也收拾行李离开。在拉萨搭了几辆车后,被一群支教的姑娘捡上车在小马家住,与住在里面的姑娘聊到迷迷糊糊昏睡过去。在八一搭了一警车在鲁朗下后一人在路上走被一检查路况的工作人员拦下,说女孩子走危险,上半年3月份有个汉族姑娘也是一个人在这路上被侵犯了,她帮我搭了辆车到波密。在波密找茶馆曲美喝茶,一个月不见,他已经交了男朋友。  在波密前往茶馆路上  “你认识我吗?”  望着前面走来的你,我抬头看了两次,你都在腼腆地看着我,终于为了判断是否是我健忘,开口问。  “不认识。”  你住在青年旅舍,我住在波萝波萝蜜,因为平时不上路只穿布鞋子,你陪我去了驴窝换了鞋,我带着你去了多东寺,走到山下白塔处,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半个多月前,我和璐璐两人因没有胆去看树葬而冒雨上了多东寺。进了寺里听喇嘛上课念经,吃斋饭,和寺里烧饭的师傅一起煮喝米洒,并认识了益西旺堆,厚脸皮的向他暗示手上的五毒绳我要了,到现在一年过后一直戴着,虽然手上还有其它饰品,但只有它和膝黑的滕镯永远都不会被其它代替,因为信仰。下山天黑,走在路上你的活不多,我一路打嗑睡,你又说了在寺庙前说的那句话“很想把手搭在我肩膀上”。我当是哥们的感觉,快到驴窝,我建议去了廊玛厅,我虽喜欢音乐,但五音不全,讨厌嘈杂,所以在那嘉宾明星一再不出场的情况下,还是在里面跟藏民一起喝着拉萨啤酒吃着花生打发时间,“12点之前回家”,像是那灰姑娘一样,我也必须在12点之前回驴窝。逃离了灯红酒绿的歌厅,你在后面跑着追了上来,帮我敲开了大门,并说“很高兴认识你,记得那时你双手在背后握着我的双肩,我头也没回就进了旅舍,洗漱入睡,明早还要赶路。也就是从那天开始,你,我一个向西,一个向反方向的路背道而驰,你进藏我出藏,从此再无照面,偶会问起我在哪里,我在藏区到处流浪。  后来的有一天,你开始拉起我的手,再后来的有一天,你永远放开了我的手。后来的有一天,在色达佛学院的益西说“我爱你”,“我爱你好多年了”,我说,“就像你像爱天下苍生那样吧”,他说“你比天下苍生更重要”。我心震动了在那修行的他为何会对我说出这些话,我无言以对,不知道这种爱将是什么结果,尽管我很迷恋也很憧憬六世达赖凄美爱情与绝望到无能为力的情诗,但我知道如果发生将会是不可饶恕的。那晚我在手机里打下几行字:  刺骨寒风吹起她裹着的藏袍衣角,   在墙外拨动手中108颗菩提佛珠,   推动一排排经筒转了一圈又一圈,  寂静苍穹下漫天的星辰似他的眼。  她脚步踉跄心里无尽荒芜在蔓延,  红尘中俗媚的金色和膨胀的红色,  在这里却是无与伦比的极致灿烂。  生来彷徨一心成佛为她一念成魔,   红尘一瞥化虚无的爱恨嗔痴肆虐,   他双手抱经书眉眼清澈如莲无染,  行走在节茨林比的红色木屋之间,  微微低头对面而来的她擦身而过。  他坐在山顶身体晃动着翻动经书,  背后的经幡上下飘荡述超度众生。  他捧起她的脸说你比苍生更重要,  转山转水转佛塔只为能与你相见,  我手中纵横交错掌纹因你而凌乱。  笛声透过墙根飘向星空与琴相和,  她手拨琴弦声声颤指中凝血似梅,  摊开手掌切断手心的纹泪如雨下。  她看见那个绛红色背影愈走愈远,  幽黑的双瞳印着雪山透露着光芒,  黑色的长藏袍上还留有他的温度。
  找到卡瓦格博酒店,阿姨听了我述说搭车事件后,留我在酒店做义工,在酒店里跟卓玛打理住房收拾饭桌,做葡萄酒,与那些走滇藏线的驴友和一些自加驾旅客聊天,在酒店里压压惊并调养身体,照顾热情的“大姨妈”,在酒店多次被那些自驾阿拉到酒店门外的招牌下合影。来店里的人一般都会点上一道菜就是佳加面,肉汤和面,这里的特色,一小碗就是一口的量一筷子夹下去就没了,再连续加到吃饱为止,酒店入住的有来盐井中学采访的记者,有某干部领导带着情人来开房的,点了红酒与饭等呆在房间里闭门不出,整理房间发现TT是常有的事,还有骑行跟有陆虎保姆车的,他们中有个女队员素质有待加强,那晚一桌人吃饭喝多了,她回房后房间里吐得一塌糊涂,阿姨就说了她几句,当然她说话的时候可能声音有点大,因为平时就是那么大嗓门说话的,就吵了起来,后来连我向她打招呼一起吃我刚从外面摘的无花果,正眼都没看我一下,那晚和拉姆上街找地方跳舞路上碰到几个骑行的,问他们住哪,他们说本来打算往卡瓦格博,后碰到一女骑友说那里没热水洗澡,睡上睡觉噪音很大。我说那位姑娘,你骑车精神可歌可泣,但是你吐了弄脏了被子本来就是您错误在先,可你还在外面贬低别人就是您的不对的,真的在这里别把自己的地理优势摆在脸上,您可以退房没人挡你。  千年古盐田沿着澜沧江沿岸而建,用数十根木棒支起后在上面铺上木板和细沙,倒上卤水后经过太阳晒后再用棒捶敲打,结出一层白色的就是盐巴,在盐田的都是女人,俯身向下看也很有意思,透过沙后流下的水结成了一根根盐柱挂在下面,像是一个溶洞里的钟乳石。10月1号后盐井开始收费90元/人,如果要逃票可以穿过村民住房后翻过山坡进后。  在盐井里的那些天就是过着每天喝完自酿的葡萄酒,就跑出去摘挂满树枝的水果,坐在山坡看吃着水果看着澜仓江奔流不复回,跑去寺里打篮球,跟学校里的学生一起耍。如果醉倒在地,敲开了一家大门,在里面醒了酒后再回店里。在这里,你可以卸下你的身份地位金钱容貌,一切都是新的,未知的。那天和曲孜卡寺的聊天,我对着他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我知道路是自己选的,那些再也回不去的曾经,那些只能跟陌生人说的肺腑之言,那些走过才知的荆棘之路。  10月8日,国庆后酒店的高峰期已过,于上我向阿姨道别再次收拾行李离开,前往香格里拉,正如火如荼的走在路上  214国道上看到了国务院立的“云南—西藏”的界碑,无一例外,界碑上写满了过路者的留言与签名,如果有一天你看到默默日的那就是我写的,也算是在路上给自己留下点记忆,或许会在来年的某一天再次站在它的面前。  迈过那一步就离开了西藏界,我发了个信息给岗达寺的三株“三株,我离开西藏界了。”踏入云南界。  “大姐,修息下,那么赶去哪里啊?” 我听到旁边有人向我这边喊,大姐?路上就我一个人。  “哎,我说你这喊谁是大姐”我扯下摩术头巾,露出脸晒得像柿子一样通红的脸向他说道。  “哎哟,别生气啊,遮着个脸,我又没有透视眼。”只见他一股油腔滑调的嘴脸。其实这也怪不了他,全身上下穿的都是灰色黑色。  “坐我们的车吧,我们马上就要回去了,你先上车。我们在这条路上清理石块,检查路况。”  车上有大概20个座位,仿佛回到了城里坐公交车的感觉,我脱下衣服,白色的T 恤早已被汗浸湿。  “哎哟,刚才真对不住啊,还真是个大姑娘。”他伸出手握了下我的手以示打招呼。他叫江青,以前是红原的步兵,退伍后与一个兄弟被分配到佛山乡土地局。也就是检查道路,这乡就那么丁点小,平时看不到几个外人,但能与军中的兄弟一起很开心。  翻着一张张部队里的照片,迷彩头盔,95式自动步枪,带着些许不鞍笑容,那一叠记载了太多的青春与回忆。  “你像我女朋友。”他带着痞气的说。  “啊?你开玩笑。碰到太多的人说我喜欢你,看到第一眼就对你一见钟情,都是想上床而已啦。”我抬起头对着他说,洗手的时候看到洗手台下面脸盆里放着几张A碟。想想难免处在这深山中,寂寞难耐。突然想到了八一的红灯区以及那些在田地上开荒的八一兵。  “真的你看照片。”他拿了一个相框给我。  “还。。。。。真是有点像,都是大脸。”我调侃着。  “这是什么,肩章,微章,没上交?”我拿起桌上一个盒子打开。  “送我一个。”我想起自己的军营只能是个梦,只有在大学军训的时候摸过真枪,上膛打靶那个爽。  “来来来,默默帮我个忙,帮我写个自己总结。我的字不好,你帮我写,照着这个抄就好了。”他拿来一张以前的毕业(毕业证?)  “晚上留下吃饭吧。后面是我们的小菜园。”过去一看有茄子,西红柿,辣椒。看上去都长得营养不良,没发育好的样子。  “我帮你晒。晒衣服在楼顶,风很大。”他拿过我装着的衣服的脸盆,我跟在后面。  “这样再怎么吹也跑不掉了。”他把衣服打了个结痞痞的怎么笑着说。  晚上所有的人都来到房子里带来了啤酒自醇的葡萄酒,我们围坐在地上喝着酒,玩着真心话大冒险。喝到一半,起身出去坐在阳台上围墙上,看着星空闭上双眼,听着旁边澜沧江声。  梅里,你来与不来,山就在那里,站在路边看了它很久很久,慢慢地它又被大雾覆盖。一直下雨,没有选择去雨崩徒步而是去香格里拉,仿佛到了大城市,大厦林立,车水马龙,直奔独克宗古城找青旅,(而如今古城已被大火烧毁,不知日后是否会再次掘地而起,重现辉煌)走在石子路上,工艺品,咖啡馆,酒吧,古镇空有外壳,灵魂已被灯红酒绿所取代,原计划往丽江昆明走的线路瞬间取消,而是转向稻城。在蓝月亮客栈住下做义工,义工是很好休养身心方式,在做完事后可以在古镇上消磨时间,隔了几天去了有小布宫之称的“松赞林寺”,是云南省规模最大的藏传佛教寺院,五世达赖喇嘛罗桑嘉措提名为噶丹?松赞林寺,“噶丹”表示传承黄教祖师宗喀巴首建立之噶丹寺;“松赞”即指天界三神帝释、猛利和娄宿游所;“林”即“寺”。整个含可理解为:“一切显密非一次修成,为使无垢之法源尖不断地惠及众生,使之圆满,特建此寺”。松赞林寺成为本地区政教合一制度的最高机构,成为滇、藏、川藏区佛、法僧“三宝”务的殊胜道场。  经过路边一正在盖房子的老乡指点,在他房子后面翻了小山坡后便可看到寺庙进入寺内,主殿在修,几十个武警官在殿前,看着他们手上拿的家伙,原来是帮寺里打扫卫生的,官民合力,其力断金啊。看着看着又进入了寺内厨房,与厨师聊天得知是东北人,在此已有了十几年时光,窗台上放着几本汉语拼音的书,喇嘛空暇时间会聚在一起念念学习汉语,藏区很多人能说汉话但不知道这个写怎么写,炉旁边躺着一只猫,倦着身体正在做着甜蜜的美梦,看到喇嘛买了几袋菜回来,我又发扬了优良的传统美德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当了回厨师,四菜一汤,相当丰盛,洋葱土豆,牛肉葫芦,青菜,凉伴黄瓜,豆腐汤,6个人,两个青年喇嘛、二个小喇嘛,老东北,我,我吃得比较慢,他们吃完后全都坐在那里等我吃完饭后再一起收拾碗筷,一起离开,银巴江初,出家已有四年多,去过色达进修,聊着天渐渐黑了,我回去不方便,就在东北大叔他女儿来探亲时的房里住,其实就是一块架空木板,由于平时没人,都是厚厚的灰,所以也一晚没睡,夜中只听到禽类扑打翅膀的声音,第二天,大叔送我出寺,游客也多了,寺前的一片树林里就是天葬台,很简陋,只有几根风马骑与煨桑的炉。
  8  煞有其事的拿起扎巴的手。“断掌耶!” 后来看手成为我在他家的一大乐趣工程之一。  清早便道别姑姑前往西俄洛乡,理塘至雅江中间处,并有美名日“康巴汉子村”,有一首著名的康巴歌谣这样唱道:“我骑在马上无忧无虑,宝座上的头人可曾享受?我飘泊无定浪迹天涯,蓝天下大地便是我家。”说的就是这里。  郭岗顶,山上夏天开满一种黄色花朵叫“郭岗花”的藏草药而得名郭岗顶,而处于郭岗顶上的古庙遗址备受争议。第一种说法,文成公主进藏所建。话说文成公主进藏必经西俄洛,公主进藏途中,当地宗教组织及军队已经在西俄洛修建了大量的寺庙和军库。文成公主来到西俄洛,看到郭岗顶风景如画,希望常驻此地,但松赞干布不同意,最终还是去了西藏的山南和拉萨。但郭岗顶的寺庙并未由此萧条,反而得到进一步发展。 第二种说法,郭岗顶古庙是格萨尔王所建。距离郭岗顶六七公里的汪堆村古代属于甲部落的势力范围,甲部落首领的侄子就住在汪堆。“汪堆”的意思“征服、统一”。后来,格萨尔王后来征服了汪堆,在郭岗顶上玩得非常开心,猛然想到自己长年征战,许多战士战死沙场,不免悲从心生,于是在郭岗顶刻下了六字箴言,开始修建寺庙,后来寺庙规模越来越大。第三种说法,朗达玛毁教期间,藏传佛教的中心。公元11世纪,吐蕃王朝末代赞普朗达玛灭佛,许多寺庙被毁,佛教徒受逐。一个叫拉隆巴吉多吉阿朗碧吉多吉的高僧杀死了朗达玛,然后逃到康区,来到郭岗顶附近,与众僧一起壮大了郭岗顶的寺庙规模,使得藏传佛教在康区发扬光大。后弘期,藏传佛教由康区传回西藏,得到进一步发展。此传说即为阿雅老人所讲故事的基本含义。第四种传说,未来藏区中心。现在人们一般认为藏区的中心是圣城拉萨,但藏族人认为,青藏高原是大陆板块漂移后隆起的新高原,西藏目前是在大海之上,海水定会上涨,淹没西藏。大智慧的“觉”佛将会把中心迁移到郭岗顶,因为郭岗顶早就是藏传佛教的“圣地”。关于海水淹没一说,我在藏王墓附近也听说过。据说前年前,藏王墓所在地的西藏山南地区琼结县政府希望开发藏王墓风景旅游区,为此,需要掘开藏王墓,但当地藏民坚决反对。原因之一是为了尊崇祖先;原因之二是说,将来海水淹没西藏,藏王墓将是长久存在的、最美的海市蜃楼。第五种说法,郭沙寺前身。传说1000多年前,喇嘛沙拉蒙修建了三个噶举派的寺庙,分别位于郭岗顶、俄绒顶、林堆。郭岗顶离现在郭沙寺5公里,俄绒顶位于现在郭沙村对面,林堆位于郭沙村东面。目前,曾经修建于俄绒顶、林堆的寺庙全部垮塌,只有郭岗顶上的寺庙还剩下几百亩地的残垣断壁,集中之地有两处。  因理塘至雅江在修路,一路颠簸与漫天灰尘,而到10月底,路上也很少见有骑行与徙步的人。因为藏区山中天气时晴时雨。扎巴的弟弟仁青和表哥骑着摩托放着豪迈的藏歌带着我们冲下山去。用了40几分钟到了表哥家吃了午饭,青菜和米饭,想来也是因为我才煮米饭的吧!后来因为膝盖太冷我建议扎巴走路步行至他家。这里中年的康巴汉子都留着长发带着头饰,护身符和刀,节日时辫套上还会串上珊瑚,象牙环,手上与脖子上那些就更不用说了,有多少带多少,在结婚的时候好像是把家里的所有宝物全压身上了极其壮丽。那些在读书的或者追求时尚的就理起了城里的时尚发型,男人们开着摩托放着豪迈藏歌扬起一片尘土。康巴汉子村里有位鼎鼎有名的康巴汉子是扎巴的舅舅,在雅江康巴汉子比赛中得第一,而我离开此村后在雅江方圆几百里也常报上他名号得到很多帮助(看来名号威震雅江)。这房子都是两层,第一层住牺口马牛,第二层住、吃。内部都是大红色为主,相当于厨房客厅以及卧室都在同一间里,扎巴简单跟家里人说完情况后,便把我留在家里,他要去别的村里做擦擦,屋外风很大,我在家里烤着火,这边不用牛粪而是用木头柴火,阿姨看我表情不舒服,就带我去睡觉,也好,的确疼痛难忍,在充满浓重牲口粪味的被子下蜷缩着等待扎巴能早点回来,他的爸妈,弟弟只会简单的汉语,只能简单的交流几句,有个姐姐嫁在雅江,迷迷糊糊中听到有声音,是扎巴回来了,“怎么样,还疼吗”“睡了会,感觉好多了,做了多少擦擦”,看他手里还有泥。“几百个,明天还得去帮忙。”他的手很厚很大,后来看到她姐姐的手,妈妈的手也与身体极不协调,这里的女人因从小就干重活手都很宽大。阿姨和叔叔,仁青都干完活回家,阿姨准备晚饭,我们四个席地而坐聊天,得知仁青咳嗽几星期不见好, “都吃了什么药”,仁青从电视机顶上拿了盒长形药盒给我,看完药的功效,震住了,“仁青,你这是兽药,给家里牛马生病感冒时吃的,你怎么也吃了?”  “我也感冒。”  “可是这是兽药,不是我们吃的,你病了那么久,吃这个当然没用了!”  “明天我跟我爸带他去雅江县城看看,刚好明天要去买仁青结婚时用的菜。”扎巴望着我,你就在家里再休息吧,后来县城里买来的菜就用了十分之一,结婚过后全转卖给村里老乡了。  “嗯,明天我自己到村里走走,哈哈,来让我看看你们的手。”  后来看手相成为我在他家的一大乐趣工程之一,煞有其事的拿起扎巴的手。  “断掌耶!”  “啊?什么?”扎巴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断掌!不知道么,你的生命线事业线爱情线全都重叠啦”女断掌克夫,男断掌会有大事业,是个好兆头,他听后很高兴地把我的话用藏语翻译给他爸妈听。  “断掌,我自己活了那么久,都不知道呢,也没有人跟我说,是你发现了我断掌。”  “好马需要伯乐嘛”,果然一说完扎巴又懵了。  “就是会有人欣赏你的人发现你的亮点的,就像你唱歌表演一样。”  “萨妈萨”阿姨说道。她也只会几句汉语,说多了就不会了。她经常说“我汉语一点点,其它不会了”。  “萨妈萨,就是吃饭的意思”,扎巴就这样双方翻译着,“你默默啊就是馒头了。”  她让我桌在凳子上吃,我觉得特别扭,就一起跟他们坐在地上吃。  吃完饭后,看了会电视就去睡觉了,仁青睡隔壁,扎巴睡我隔壁那张床,叔叔阿姨睡地上。  “想泡个脚。”  “你坐着,我揣给你。”  “不用了,自己来。”心里涌过一丝温暖,他还是帮我端了一盆,于是便坐在床边泡着,舒服。  “来,我来倒”,他又把水拿出去倒了,后来几天才知道,家里有活佛之类的都是不能在里面洗脸,洗脚的,是大忌。可能是我第一天到,没说什么吧。  “觉得这里怎么样?”  “嗯,感觉到暖暖的,以前在路上只是住一晚,现在感觉到自己是家里的一员,你们都对我很好。”  阿姨每天都要吃头痛粉,是用小方纸包着的粉未,这可能是高原上的通病,见过很多人都吃这个药, 我试着用手指给她头上按摩片刻,好像有所缓解。  9  “扎巴你看,我从寺里摔坏了。”“怎么那么不小心啊,别到处乱跑了。”“我就是闲不住嘛。”  第二天清早,吃了酥油茶,糌粑后。扎巴和他舅舅去县城,舅舅想用IPHONE来换我的HTC,我怕他吃亏,没换,藏区有很多地方都有以物换物的民风,阿姨拿着牛毛换了几套碗,脸盆生活用品。  步行去了郭沙寺,它是一个1358年创建的西藏萨迦寺。一路上风沙很大,还有几辆工程车在运沙,。  郭沙寺新寺刚装修好,寺里面喇嘛们在绘制墙画,寺外的喇嘛在搬家,小喇嘛们则在院子里嬉闹,里面还有帮助寺院里装修的村民,他们把我叫上楼烤火,查了遍户口,就留我吃饭喝茶,在这里永远都不会饿着。吃完后有个小伙子带我去新修的庙里转,下楼梯时,由于我大意,直接从楼梯滑落,他从我后面高处直接跳下扶起我,倒是出乎我意料,这身手太强了,藏于民间的高手。神啊,在寺庙众神面前摔的人仰马翻!太丢脸了。这一摔到半年后的今天,还是隐隐作痛,特别是下雨天。某人说我那块脊椎错位了。  在西俄洛乡那几天一直没有网络信号更新微博,这期间和在然乌碰到的小宁(如果那次我没去米林,就坐着他的摩托走青藏线出)短信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他说正在修婚房房子等我去闪婚。还有那些路上认识的驴友喇嘛与乡民们也会问我在何地是否一切安好,独自在外面,当身处各地的他们用手机电脑关注着,有人想念真好。  扎巴回来后,我把他拉过来,毫无顾虑地把衣服一撩。  “扎巴你看,我从寺里摔坏了。”  “怎么那么不小心啊,别到处乱跑了。好好呆在屋里休息。”  “我就是闲不住嘛。”  “今天你哪都别去了,在家看电视,明天在雅安的姐姐要回来,还有很多亲戚都要来,炸麻花,做牛肉
,热闹得很。”  隔天一大早亲戚还没到就又跑出村里转悠,在这里一切仿佛是梦境,可眼前的景象,却又是真实存在着,在路上看到了用水力磨青稞的水磨机,妇女们把食物带上(旁边还有一只烧黑水壶供喝茶取暖用,因为一磨就需要半天的时间,我用手指蘸了点,很香,就是糌粑。聊了几句后就走着走着憋见山中那缺少树木的就是一颗心。隔天的早上大团大团的云变换着形状,一朵倒立的心状云,让我血液沸腾,激动不已。对着正在造房子的一家人喊“心!心!”,是这里的人善良质朴吗?还是老天爷给我的礼物?还有日后在炉霍山坳里形成的心,无法解释是何原因让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爱心。  “你在哪里?”他已经习惯了我每天瞎走,每次他就开着奔放的响亮的藏族音乐的摩托车载我回去,有时在想,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该多好。  “在你们村隔壁那村呢。”
  村口走来一群女人和小孩,和扎巴交谈起来,原来是想让我帮拍照,他并不认识他们,拍后七八个人都围上来,看后害羞地和同伴笑笑,他们拍照并不是想要让你寄照片给他,而是出于对外面世界的好奇,就像围城,外面的人想进去,里面的人想出来。  他拉出一匹马,一匹被我取名叫名馒头的马,抱起我坐上马,马虽体形个头不大,但不会骑马的我还是很慌,他坐在我身上带着我跑了起来。  10.我总在他们交流甚欢的时候来句“确西”(意为你们在说什么啊?)  “哇,好多人”回家后,家门口停了一溜摩托车,三姑六婆,四婕五婶全来了,看到每家的窗上都从远处拉着红白黑的细绳,源头主干是从寺里拉出,后面便向枝叶一样散开来,形状像树叶的叶脉,意义想当于隆达,意为寺里念经,能传到每家每户。拉了两天,就拆了。  进屋一看,仁青的房间成了炸麻花小作坊,油锅里在炸着麻花,煮着人参果,席地而坐的男女老少,为了表示汉族姑娘也是上得农田,下的厨房的,我和扎巴的舅舅较起劲来,做麻花比不过他,我就做了花朵,小鱼,小人,成功占上风得到了广大人民群众的认可,也得托表哥的指点锦上添花,他上得了舞台,下的了灶台,好男人一枚啊不过已婚。和我比赛麻花那舅舅由于结婚那天未履行他诺言,没把他藏式羊毛外套借我穿被我大肆宣传他为骗子。隔壁就是结婚的小厅,柱子上挂上哈达,扎巴在调试着DVD,桌上已全然堆满了饮料,食物,干果,仔细一看眼睛一亮,果然有啤酒,“雪花啤酒”,我一个人的啤酒,由于寺庙里的喇嘛工作做到位,整体村都不抽烟,不喝酒,不偷抢,不吃牛肉外的任何动物。  “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我们都吃。”  “罪孽深重了啊,太可怕了”他们瞪着眼,人都做往后仰头状,仿佛我是个怪物。  “我们杀一头牛,这一头牛就可以让我们吃上半年,罪孽就少了,你们吃鱼,一盘要十几条,杀生这么多,罪孽太大了。”  “。。。。。。。。。”  城里人每天朝九晚五,挤公交挤地铁,跟时间赛跑的工作,换来疲惫的身躯,凌乱的思绪,每个月的工资,再用钱去换数码产品,金银珠宝,房子,车子,结婚生子。所以有很多不愿过这种生活的人跳出那个圈子,想过不一样的生活,不是我们想变成那样,而是我们改变不了世界,只能改变自己。  “来来来继续炸麻花。”
那煮着的人参果特别香,其实我吃起来感觉像红豆,配着酥油,一次能吃满满两碗,地上放满了要回敬给客人的袋子里面有红糖,馍馍等。  “我舅舅来了,当年响当当的康巴汉子”扎巴进屋翻了下锅里的麻花。  脑海中迅速的飘过了几位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美髯公,顺着扎巴手指方向,时间果然是把杀猪的刀,岁月在他身体与脸上都留下的痕迹。屋子的康巴汉子长发藏头饰,藏服、佩刀,大胡子,瞬间觉得自己穿越了,手上的相机又成了大家争看的对象,用藏话热烈地交流着,而我总在他们交流甚欢的时候来句“确西”(意为你们在说什么啊?)瞎闹着。  婚礼前一天早上又跑去山上玩,在山底下正在放牧的小伙说用他摩托带我上山顶,还真没见过开摩托上山的,真没坐过,山路很窄全是碎石,旁边的树枝经常刮到身上,但很刺激,摩托快要倒下去的时候用脚支撑一下又一巅一巅的朝山上驶去,山顶很平很宽敞的草地,很漂亮,这感觉有句话可以形容:山穷水复凝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给我感觉像稻城的那牧场,满眼黄色的一片,还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缓缓流过,小河旁边还住着几户人家,在这生活除了购物与其它人交流不方便以外耐得住寂莫的话,就是真实的世外桃源,除了村里廖廖几人会上来之外,再无人会来。藏区的山上总会有很多河流,或大或小,或绿或蓝藏于山间静静陪伴着生活在这里的世世代代的人。  等我从山上下来回家,家门口甚是血腥,满地都是斑斑血迹,原来刚杀了两头牛,一楼里挂着已经清理干净的牛躯体,帐篷里康巴汉子们正剁着牛肉,包牛肉
,原来用来关马的马房也成了临时放牛肉包的地儿,蒸好的牛肉包就放在前一天还关着两头马的房子里,院子里两个帐篷,一个是大老爷们的各舅舅们在剁牛肉,另一帐篷妇女们在赶面皮,包牛肉
,我两地互窜。  “你穿藏装很漂亮嘛。”  “把你那件给我更漂亮。”我看了看自己穿的扎巴妈妈老气的藏装对舅舅说道。于是我便穿了纯手工羊毛的男式藏族,真的比羽绒服还暖。   “这是从外面买来的牛,自己的不杀”。扎西科普道,自家养的牛要请喇嘛念经,可以让他少灾难,喇嘛功德无量,村民虔诚信佛,生病不舒服都找喇嘛,喇嘛就是一全科医生,转经就是药,这一现象在日后到甘孜,阿坝里更为突出。每个藏族人家都希望自己能有一个穿着绛红色僧服的孩子,可以为家人企求平安,在佛经中领悟到真谛与奥秘,全家人都为能有这么个穿着红色僧服的孩子感到无比的骄傲与安心,藏族人对佛教的信仰与信任是我们无法理解与企及的,无论婚丧嫁取都会请上喇嘛前来。而并非像内地人一样,男孩子是传宗接代的象征,如若出了家,就表示他与家里断绝了关系,不再是属于同一个世界的人,出家是极度不负责的作为。  “吃一个”看着没有用葱、姜、蒜只放了点盐的牛肉包,一咬下去,果然腥,这让不是从小就生吃牛肉的我情何以堪,看着各康巴汉子拿着刀割着生牛肉就着馍馍大块剁,津津有味,个个长那么壮是有道理的,西方人都吃生牛排个个人高马大。开黑了,开始做血肠,把牛血加上点面粉与一点剁碎的牛肉灌入牛肠肉,当然也不放用葱、姜、蒜,因为这里配料只有盐与油,当然非常腥,日后放久了再循环煮后味道才会浙浙可以接受。当晚大家就在屋子里跳起锅庄,我也进去凑了热闹。  那些天我会把洗好的衣服包括短裤挂到院子里木头搭建的,用来堆草垛的两柱子绳子上,不过洗了晒得也不见得会多干净,风一吹满地的风沙,刚开始还觉得奇怪他们怎么都不换内裤,后来想起来,他们是不穿内裤的,也没见到刷牙,但也没有那种不好闻的味道。  11.  如果有来世我愿做一朵高原上的益西梅朵,听着寺里传来梵音阵阵,如果有来世我愿做一块河边的玛尼石,等待你亲手刻上六字真言。  “走,接新娘子去”早上八点,跟着两个表哥和两个舅舅开车来到郭沙寺前的三叉路口,哥哥舅舅地位很大,有什么大事都是他们出头出马,扎巴的那个小表哥,是一个非常时尚的人,带着墨镜,穿着红色的薄藏装,穿着低腰裤,手上带着大大的金戒指,跳舞也是最厉害最有感觉的一个,给我感觉就像是个歌星啊。等新娘的间隙我们在地上铺上毯子,在上面放上牛肉,麻花,饼干,饲料,由于山底气候冷,在附近捡了树枝,真的是很粗的树枝,在旁边生了堆火边烤火边吃东西,完全成了大自然下的野餐,何其逍遥快活, 在等了两小时后,看到了传说中15岁已怀有三个月身孕的娃娃新娘,仁青17,这是他们自由恋爱不是家里人安排的。新娘从头到脚都挂满了红珊瑚,蜜腊,绿松石,象牙,金银饰品,甚是壮观,她一路不能抬头也不能说话,在她解手间隙,跟她小聊一番,她说头饰重的头皮发麻,我帮她整理着弄乱的衣饰,看着比我小一半的她,心想今天他心里是什么感觉,开心,紧张,疲惫的小脸上稚嫩的容颜却已是身怀六甲,双方坐在草地上喝完酥茶后让新娘坐上男方的车,一路上祝福的人摆了桌子凳子在路边,桌上放上哈达、装着青稞酒的水杯、以示讨彩,土豪般的舅舅下车,对方先恭敬地弯下腰杯端到他面羊,他先用手指往杯里醺了一点后往天上弹,几次后,包有100元钱的哈达给那户人家,如此反复到家后家门口站满了人群,他们都盛装打扮,停了手中的活来看婚礼,新娘头上用一块红色的布蒙着了脸,扎巴的姐姐还有村里的村花与伴娘一左一右把新娘扶着,门口摆放着羊毛毡毯,上面铺着青稞堆成的一个顺时针“卍”,门口站着三个喇嘛念了一段经文后,新娘与伴娘就坐在挂满唐卡的小屋内,门紧闭,因为此时她不能被双方直系亲属外的任何人看到,当然我除外了哈哈,推门进去,新娘已经累趴下,戴着沉重头饰与衣饰已经满眼通红靠在塌上,今晚她们三个与新娘的哥哥舅舅睡这间小屋,第二天一早5点回娘家,一个月后才到仁青家正常生活(具体原因可能是这里的习俗吧)。生活在高原上的藏民实际年龄往往要比看到的要小,高海拨的紫外线把他们的脸颊晒出高原红,长期生活在牧区的人更甚,就是两块红色的好像结疤的痂。  隔壁屋的仁青在大厅照料着客人,给每个来的人喝酥油糖糖(这名字叫起来很可爱,像及了台湾口音),及其有挑战性,因为这味道实在是难以恭维,连康巴汉子都不愿喝,不过也有猛的,一口气喝完,我碰了下,眠了一口,纯酥油加红糖,腻得很。“吃饭啦”,脑海里浮现着大盆牛肉、大盆蔬菜,到帐逢一看,傻眼了,就是一大杂烩嘛,牛肉丁,蔬菜,做的米饭汤,想想也好,不浪费。
  晚上扎巴主持加主唱了5`6首歌,原谅我老人家记性不好,路上也没写日记习惯忘了歌名,一首语语欢快“噢呀呀、噢呀呀、噢呀呀,呀莫里罗嘿”另一道是歌喝母亲的:“阿妈,阿妈。。。。”(具体歌词询问后增加)次日,扎巴母亲在看我相机里的歌时,她哭了心疼扎巴,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扎巴妈妈摸着我的头说让我自己要好好的回家。  我在炉旁边温了一杯啤酒,往炉里加了一块木头,靠在墙上,看男女老少手拉着手跳着锅庄,跳完唱歌,如此循环不间段,平时看似害羞的女孩只要喝歌跳舞,就仿佛像被注入了神奇的液体,或奔放,或妖娆,享受着音乐与舞蹈带来的全新的自己,看到坐在地上看的人脸上都带着幸福满足的笑容。我喝下温好的啤酒,跑上去唱了一首,唱完一问他们一大部份当然没听懂唱得什么意思,脖子上挂满了哈达,扎西德勒。房子里帐篷里都放着欢快热情的藏歌。等婚礼结束了,我就要离开了,于是就和表哥表弟在拍照,肆意地笑着,我看到了他搜寻我的目光。  扎巴拿了啤儿茶爽,哥哥舅舅们也拿着橙汁饮料和我对喝,这让我情何以堪。在这里我看到了善良、欢快,虔诚,信仰。如果有来世我愿做一朵高原上的益西梅朵,听着寺里传来梵音阵阵,如果有来世我愿做一块河边的玛尼石,等待你亲手刻上六字真言。  我大口喝下,唱歌吧,跳舞吧,狂欢吧,折腾吧,反正我们有大把的时间来浪费。不醉不归。  “去帐篷睡觉吧。”扎巴轻轻地推了推我倒他在肩上的头,捡起我掉在地上的手机。  “今晚他们会跳到到明天早上。”我咪着眼睛一看手机时间已经凌晨两点了。  来到帐篷里,藏区的天气温差大,在帐篷里面也能感觉四面透风,冰冷刺骨,帐篷里睡的都是年纪比较小的人,中年人睡二楼的床上。盖了2床被子依旧直打哆嗦,寒性体质的我,冬天手脚就是几条天然冰棍,加上这里没有晒被子的习惯,睡觉时拿出来,睡醒起床后就放入柜子,床就是椅子,扎巴和表哥睡在我头后面。  “冷吗?”  “不是一般冷啊,被子厚,但感觉不到温度”,我抱着哆嗦道。  “再加床被子吧”其实加再多也是徒劳,第二天我一个人睡帐篷盖了5床依旧冷到抖。  “不用了,你俩只有两床了。”我把全身缩成一团抱着自己。  “。。。。。。。”,他们俩用藏语说了几旬我听不懂的话。  “你还是很冷,我能过来吗?看你那么冷,我也不安心睡不着。”  “好。”  “你脚掌很冰,靠着我的脚。”  我把脚踩在他脚背上,双手抱他的手臂,就像一只树獭一样贴着他。我需要的不是信誓旦旦的海誓山盟,而是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就在我身边,再多的诺言,灿烂的笑客在决然转身的那刹那碎的一败涂地,破败不堪。  “谢谢你。”我整个人钻在被窝里面对他说。  “睡吧。”他的手搂着我靠帐篷那边的手臂。  我听到了帐篷里的人都在起哄,他们唱着听不懂的歌还有他的心跳声。这么做我不知道明天早上会发生什么事,他爸妈会很讨厌我吧。其实那晚我没进入深睡眠,我知道他一晚上都在用手护着我靠帐篷那边的手臂。  “醒了?你先起来吧。” 我对扎巴说,让他先出去。  12.  来了走了,聚了散了,偶尔想起,问候一句“你还好吗”  第二天我穿着扎巴的藏装羊毛拉着他和仁青出去拍照,下楼的时候阿姨看到我说 “这衣服洗起来不好洗的”,我出了她口中的不满和责备,扎巴也大声的的用藏语和他妈妈说话。我在仁青帮我拍完一张照后把它挂回了原来的地方,它不是我能穿的,也不是我应该穿的,就像我和扎巴只是人群中回首后的两条平衡线的有且仅有一次的交集。  临走前一晚,我把存储卡拨出来放在影碟机上把路上的照片用电视机放给扎巴与仁青看,一张张解说给他们听一边喝着酒,我把手上在波密过生日时云天送我的菩提子在他手上绕了三圈。第二天一早我醒来没见到他人,他去了山上,他说要为我在山顶上插上属于我的风马旗,希望能护佑我平安,好好地活下去。我按着昨天他指给我山顶方向走去,快到顶时,却迷路不知怎么走。  他说就在那天喜欢上我。  “你在哪?”  “山上去找你。”  “已经在家里了,骑马从另外的山下山。”  扎巴穿了灰色长藏袍,腰间扎了根红色的布条,头上也裹了一条红色的围巾只露出了一双眼睛,这样做是为了骑车时抵抗大风,他把我的背包放上摩托车后座用绳子捆好。  看着来时的路上我身后浙浙退去,些地方只能留在记忆里,有些人能放在某个角落。当初无意的一瞥,却恪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如果有一天能再次相见,请你给我一个当时一样的微笑。   “冷吗?”一路上扎巴没说话,我用双眼看着他被风吹起的干枯长发。他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藏袍里面。  “扎巴我唱个歌给你听吧。”  “好,你唱,我听”  “一个圆有好几面,千百条弧线,横冲直撞的交汇很容易出界,一起走过许多年,两条平行线变同心圆。。。。。原来你的感情线,早已和我相重叠,幸福是绝美共同画面。。。。快到了扎巴。”我看到了那块立在灰尘满天飞路旁边的石碑,上面写的西俄洛乡。在碑上我用迈克笔写下我的名字默默。  “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的活下去,路上一个人注意安全。”我看到他眼中的怜惜与泪花。  稻城,我在路上,你在车上,你说回去准备弟弟的民族婚礼,我记得你唱的那些歌,我走时你骑马去山上插的风马旗,我说以后会再来看你的婚礼。我看到他眼中掉下来的泪滴。此时我想到了江觉迟《酥油》里的月光。  “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在这里搭车去雅江。”我假装很不在意的说。  “我要帮你搭到车上车后看你再走。”他的眼睛就那么直直的盯着我。  “不用,我自己来”,我不想让他看着我上车感觉到离别的伤感,而我亦不想让自己处在这种氛围中,他把手上带了两年多的念珠绕在我手上,“我希望你能平安到家,你后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会帮你念经的”。计数用的三根绳子白色与红色包着厚厚的一层酥酒,那串曾被拨转过一遍遍的黑色佛珠,带着转过一圈圈的寺庙,时值今日,它的皮筋却早已松散,却又没断,来了走了,聚了散了,偶尔想起,问候一句“你还好吗”  我看到他在拐弯处停着,跟一辆车说着什么后,站在那里。  “喂,你在这里干什么”开上一辆车,里面司机探头疑惑看着我。  “我要去雅江。”  “上来吧我们去雅江。下面那人叫我带上你”我把东西放在车子后座,车开了,他还站在那里。  “再见扎巴。”或许他就是梅朵的那个“月光”,会唱歌的月光  后来的那些天他会天天打电话过来,喝歌给我听。问我到
  哪了,身体怎么样。再后来 的那些天,慢慢的不再联系。  13.  “队长,来了个驴友!”羊皮向上车的人说道。  雅江康巴客栈内,几位年老的奶奶和爷爷在屋里烧着火闲谈着,很和蔼,奶奶耳垂上的红珊瑚坠子将耳朵拉得很长,脸上皱折也难以掩盖她年轻时的美貌,早中晚都是和他们一起吃饭,所以三次路过都在那里住下,惯例,每到一个地方就是去寺庙里看看,客栈里的奶奶每天一早就去,恰逢是庙会,就和奶奶的孙女一同去给奶奶送饭,走上一段上坡楼梯就到了降央寺,属黄教格鲁教派建于1989年,庙里内外都坐满了听活佛讲经的人,老年人居多,对他们而言,转经就是生活,生活就是转经,已溶入到他们的生命中。误入喇嘛生活区,他们正在吃饭,就喊我一起吃,喝酸奶,老百姓把自家的酸奶供到寺里并捐钱,里面一位长的酷似某电视演员的负责登记,他忙完后就拿着他苹果手机在放视频和照片给我看,看到一大片红色的房子,我立马就打了鸡血, “师傅去过色达佛学校啊?”“我没去过,这视频别人发给我看的。”“我这次就是要往色达去佛学院。”“呀,路还远着呢。”我知道需从318雅江过新都桥入317经塔公、道孚、炉霞、翁达,且一路过去的宗教色彩更为浓烈。塔公金顶,炉霍寿灵寺,原本打算是拉萨回来后直接去色达,但一查微博上去过的人都说路烂,天气差,就想把这计划流产掉,但在香格里发现越来越商业化就改变了路线,色达一直在心里挥之不去。任何困难在你迈出那一步起,就已经解决,击碎了,出发前,对自己说,可以吗,放得下吗,会后悔吗,遇险了怎么办,我从小就按部就班过着系统生活:小学,中学,大学,工作,然后被人殷切的盼望着结婚生子。在轨道上井然有序的运行着,它载着自己的使命和别人的目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向着终点前行,它的轮子永远都只能在铁轨上,一旦脱轨便是损失惨重,后果不堪。丰衣足食是生活,粗茶谈饭也是生活。   到雅江后在塔公的三叉路口,因口渴向乡亲讨水喝,没想到在康巴汉子那个舅舅“泱青”就是他表哥,差距啊,怎么表弟就那么小个,他老婆往我手中塞了几个蒸土豆
和馍馍“回来记得来住。”,后来从若尔盖往回走时小住了几天,他要去放牛,就用摩托载了我一段,表婶用手按着我的膝盖,她这一小小的举动,我坐在后面真的有感动到。道别后在路上被塔公的活佛捡上车,他们去如美茶馆喝茶,这。。。。。。难道塔公没茶馆么需要你们开车跑那么远,介于矜持,没让活佛给我开光摸顶。塔公寺是萨迦派花教寺庙,寺内保存有一尊与拉萨大昭寺相同的释迦牟尼像,传说是文成公主入藏路经此地,模拟携往拉萨释迦牟尼像造一尊留供寺中。因二者之间具有极其特殊和奇特因缘,因而有“凡愿到西藏拉萨朝圣而未能如愿者,朝拜康藏塔公寺释迦牟尼像亦具有同等效果和功德”,所以塔公寺又有“小大昭寺”之称。塔公佛学院的喇嘛们在学院大门口的平台上辩经,前面就是亚拉雪山(八大神山之一),使眼前这景象更具备神圣神秘的色彩,气势磅礴,佛学院与塔公村一河相隔,有一条长长的经幡从寺这头跨河连接到那村那头。学院山上插满了呈三角形状的风马旗。  到如美后检查站的大哥拉着我不放我走。“小姑娘一个人前面很乱的,打劫的很多,那是山区又没信号,别走,在以前,前面那段路经常出事儿。”“我今天要到道孚,去看灵雀寺。”还有70几公里别急,我给你找个认识的车过去。”屋内另一位大哥也探出头叫我进去喝茶,烤火。又查了遍户口,我又熟练的背了一遍。大哥帮我找了辆车是送货的,姐弟俩要去炉霍,于是就一起去了炉霍,到时下午7点多,下车时刚好碰到一特警,于是上前询问,  “是否有住宿便宜点而且安全的,就是驴友住的那种。”  ‘“旅游住的啊,就在对面。”我顺着他的手抬头望去,这。。。。。。一装修豪华的宾馆赫然立在眼前。  “卡萨宾馆,一活佛开的,安全得很。”他外号羊皮,瞬间想到了披着羊皮的狼,其实我觉得他很像杜汶泽。  “我说得是驴友,不是旅游。”  “那些小旅馆啊不安全,里面住的都是藏民乱得很,你看我们特警巡逻车24小时都不休息的干嘛呢就怕出事啊,你先在车上坐着,我帮你看看。”“哈哈,我跟着你们巡逻好了。”车上还有另外两个特警,又查了次户口。  “去年有个女孩也跟你一样要去色达佛学院,后来在那里出家了,你不会也是去出家的吧?”  “我先去看看呗,如果时机到了就出家,现在还是没放下人间的七情六欲。”  “后来女孩的父母去找她,如果不还俗就断绝关系,最终女孩还是留在色达。”  “为什么上一辈要用这招来逼呢,既然他们把我带到这个世上给我生命,有独立的思维,路要自己走,是荆棘,也只有扎过才知痛。”  羊皮就陪我在车上聊天,看了我路上拍的照片,我看到有个摄像头对着路边的面馆,难道这面馆里面搞非法聚集不成。?原来里面曾经打架动过刀子,所以就特殊关照一下。  14.  想起那个你,我问你:“你有喜欢过我吗?  “队长,来了个驴友!”羊皮向上车的人说道。  “哪里的?”又查了一遍户口。  “晚上一起吃饭,帮你安排好住宿。”  “把大衣穿上”。他看着我只穿了件没有抓绒的冲锋衣。“警车旁边就是我们部队的宿舍,你晚上就住里面。我是东北的,调过来有十几年了,你可以在这里多玩几天。”  把东西摞在地上后问“炉霍有发生过啥,恐怖暴力事件么?  “就在去年年30,早上六点多,来了一波人拿着刀棍冲到大门口把所里的车,门窗都砸了,还有一路的邮局信用社。。。。。。 你不是记者吧,这事不能乱说,传出去怕引起恐慌,早点睡吧。”(后来在网上查了网络对外公布的新闻上写的是年初一,色达1月25日三僧人自焚,炉霍,色达发生骚乱打砸抢。炉霍三叉口中午11点多开始的打砸事件,而后的10月那段时间没有网络,羊皮说是在色达佛学院又有个喇 嘛自焚,把网络切断了,没详细说,我知道他们也有苦衷)他走出屋去,突然转身就抱着我,措手不及。  “默默,留下来,做我女朋友吧。”他双手紧紧的抱着我的肩,我感觉的我眼镜都快压扁了。  “这个,我跟你才认识一天不到,我有男朋友,唱歌的,在雅江呢。”我把扎巴搬出来求急。  “唉,晚了我去值班室睡,你安心睡吧!”
  在桌上看到印着应及队长杨某某,门口放着印着police的防暴衣,隔壁门没关,没人住堆了些杂物,桌上放在满满一桌的刀子,刀鞘上都包着银的藏刀,砍刀,小刀,上面都用纸片写了**时**地**案。  我去下楼洗脸碰到羊皮,他说晚上还要再去巡逻,让我好好休息,笑起来很可爱,像个小孩子,想到下午刚到炉霍下车时看到他皱着眉,嘟着嘴咕哝着什么。  “杨队长我要走了,谢谢你。”  “注意安全。”  “羊皮,我要走了,回来时再来找你玩哈”  “你在哪,我送送你,怎么这么早走。”  “在你们对面吃早饭,吃完再赶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嘛!”  “你站那别走,我马上过来。”   在门口看到憔悴的羊皮褒着大衣,原来昨晚有接警,半夜又出去了。多事之地。  “一夜不见,如隔三秋啊,羊皮同事,怎么如此憔粹。”  “唉,默默你怎么这么急着出家呢!去卡萨湖玩儿吧,我家就在那呢,你要去,我叫我妈妈他们带你,玩一圈回来再去色达出家也不迟嘛。”  “还真怕我出家啊!我是个俗人,还没参透呢!”  “这些都带上”,他拿着店里的玉米圆饼子,镆镆,动脉。  “别饿着自己了,有事打电话,甘孜州这边暴乱多,今天我们有车往甘孜县里去,没有到翁达的,不然你去甘孜吧,有德格印经院。”   “已经决定了,放心,要有事我立即打电话给你,你来救我嘛。”我爷们的抱着他拍了拍背,向炉霍寿灵寺走去,一束阳光正好照在寺上,映着红色的房子。好像冥冥老天爷在给我暗示着什么,那一束光带走了刚离别心里的不快。  “加油,你可以”,每当脆弱的时候对自己说,那些年习惯了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走路,一个人上街,一个人爬山,一个人笑,一个人哭,一个人生活,一个人旅行,一个人流浪。  想起那个你,我问你:“你有喜欢过我吗?”  “我已经对感情没有感觉了”,有一天看到他牵着一个穿着婚纱女人的手。  “空出我的怀抱,随时都为你保留,我只是舍不得用双手,把你反锁在你怀中”,“我想把手中的冰冷的吉它换成有温度的你”“你不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但是我的最后一个”听着你每天唱给我听的歌,原来这些仅仅只是歌词而已。  记得我生病下大雨你给我送的药,下雨你脱下衣服遮在我头上,在电话里互唱的“为你执着”,后来药过期了扔了,下雨天有雨伞自己带着,只是那句话却永远烙在了心里,烫伤了自己。   流浪的脚步走过陌生的道路扬起黄色尘土,  黄色尘土模糊了双目你手中拿着破旧地图,  破旧地图陪伴着你走过晨夕雨露山河无数。  站在枝头的紫乌唱着欢快的歌灌满每一处。  没有翅膀的鱼在水里飞翔跟随着河水沉浮,  我看见蝴蝶逆光飞翔振动着薄如蝉翼的翅,  想牵起你的手看山河永慕却只握到了空气。
  15.  因为摩托车吹的膝盖很冷,灌满了水后向翁达乡走去,一路都在修路,车一过全是尘,我也没有主动搭车的意愿,因为我还能走。  “你去哪里?”一个带着眼镜的喇嘛摩托停在左边。  “色达佛学院”  “走着去不行,在县城就看到你了,我是炉霍寿灵寺的活佛,要去泥巴乡看亲戚,上来吧!”于是我就坐着活佛开的摩托后座上,一般活佛不是都开车的么。  师父说在寺里有个女孩是从内地广州过来这边旅游,后来留在寺里当汉语老师已经两年,教觉姆汉语。我把号码留给他,如果他电话打来时我还在藏区就过来,可一直等到现在也没有来电,或许号码弄丢了吧。到泥巴乡后,一商店里烤火,因为摩托车吹的膝盖很冷,灌满了水后向翁达乡走去,一路都在修路,车一过全是尘,我也没有主动搭车的意愿,因为我还能走。不到逼不得已不搭车,除非他们主动搭我,一直走到下午3点,路过检查站时被大哥叫住“姑娘,哪里去。”  “翁达”“不能走了,前面到翁达这中间都没有村庄了,看这天也要下雨了”,“但是我今天必须到翁达”“你先进来烤火,背那么重的包,车多,路不好,我给你搭个车子过去”“大哥,下雪了”我望着窗外,大哥与来一辆车都开门上前询问,过了20几分钟,一辆油罐车空着副驾驶位,在灰尘夹着雪花的路上,由于车很高,我是被大哥托着抬上去的,他摆了双手示意我走,看着站在灰尘夹杂着雪的路边,在车上对着他说了句谢谢,或许他听不见,或许这只是他工作生活中做的一件事而已,但却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帮助了我,在我落魄的时候拉了我一把,而他们却与你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他们可以不闻不问,不理不管,因为他们没有这个义务与责任,但在这个充满神灵的地方,他们会把你当作亲人朋友相待。帮助了你也相当于帮助了自己,到翁达后在交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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