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吉珠旧版正方教务系统后面就是海,想问一下怎么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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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 dianping.com, All Rights Reserved. 本站发布的所有内容,未经许可,不得转载,详见 。  引子一神秘的叛蛊  时间:五百年前  地点:云南竹花帮总坛狼牙山。  ??一名铁塔般的黑大汉走进了一间屋子,虽然已是深夜,但屋内并没有点灯,显得阴森森的。在屋子中央的一张竹椅上,坐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黑大汉一见他,便恭敬地行礼道:“罗帮主。”  ??被称为罗帮主的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竹花帮帮主罗勇刚,而向他行礼的乃是狼虎帮天堂堂主刑飞虎。  ??竹花帮与狼虎帮均中总堂设在云南的大帮,前者以苗人为主,后者以汉人为主,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为了争夺霸权,双方曾多次发生火并,但谁也奈何不了谁,但是最近刑飞虎和狼虎帮现任帮主高渐飞产生了矛盾,刑飞虎遂私下里来见罗勇刚,表示愿意投靠罗勇刚,并在自己当值的时候作为内应,将竹花帮高手引进狼虎帮总堂,一举干掉高渐飞。  ??一直在沉思的罗勇刚终于抬起头来,目光炯炯地望向刑飞虎道:“飞虎,你是否真愿意脱离狼虎帮,投靠我竹花帮?”  ??刑飞虎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是!”  ??“那好。”罗勇刚起身,打开了桌上的一个大铁箱,拿出了一个水晶所做的小盒子,刑飞虎借着依稀的月光,看见水晶盒上刻着九个太阳,这时,罗勇刚拿起了水晶小盒,喃喃地念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好象是念什么咒语一般,然后他转过身来,很郑重地对刑飞虎说:“事关重大,我不得不小心,如果你心中坦荡的话,就请你接受蛊神的考验。”  ??刑飞虎露出十分惊讶的表情道:“蛊神的考验,什么意思?”  ??罗勇刚一字一句地说:“我将在你的身上下一道叛蛊,如果你没有骗我,你就不会有事,如果你骗我,那么你就会七窍流血而暴亡,你怕吗?”  ??刑飞虎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挺直了胸膛道:“我诚心一片,心中坦荡,怕什么,我愿意接受蛊神的考验!”  ??罗勇刚郑重道:“你可千万不要以为我是故意在吓唬你,以为世上根本没有蛊这回事,其实,我所说的都是真的。”  ??刑飞虎激动地嚷起来:“我当然知道您所说的都是真的,所以我根本不怕您在我身上下蛊,来吧,罗帮主。”  ??见刑飞虎如此,罗勇刚便不再多说什么了,他一打开水晶盒盖,一股异样的香味立刻从盒子里飘了出来,很难以说清那是种什么样的气味,既有一点香甜的味道,又有一点血腥气,又似还有一种药味,刑飞虎闻到这种气味,竟生出一种身在异域的神秘感觉,他呆了一呆,凑过去看那盒子,只见盒子里放着两块东西,一个有一点象人的心,另一个则看不出象什么。  ??他疑惑地抬起头来,去看罗勇刚,罗勇刚面无表情地说:“这是狼的心和狗的肺,是下叛蛊的材料。”说完他又念了几句古怪的话,十分奇异的情形竟出现了。  ??随着盒子的打开,狼的心和狗的肺的颜色在渐渐地转变,由暗红而变成鲜红,看起来竟象是有血滴出来,并且还在开始慢慢地跳动,并且越跳越快。  ??有两股十分细细的烟,竟从狼心狗肺里钻了出来,象是吹笛人笛音下的蛇一样,奇异地扭着,扭着。罗勇刚嘴里喃喃地念着莫名其妙的话,然后用手向刑飞虎一指,那两道细烟便象听了指令一样,乖乖地向他的身上“游”过去,刑飞虎吓了一跳,本能地用手一挡,那两道细烟却灵巧地绕过了他的手,一下子穿进了他的身体,但他却根本没有任何感觉!  ??烟雾消失了,刑飞虎的脑袋里象失去了知觉一样,空白一片,呆呆地发了一会儿楞,才清醒过来。  ??罗勇刚已经将水晶盒重又收了起来,转过头来淡淡地对刑飞虎说:“好了,我已在你的身上下了叛蛊,从今之后,你就永远不能背叛我了,否则,你就只有死!但你只要对我忠心,你就一定会没有事。”  ??刑飞虎的眼珠子转了转,终于镇定下来说,“罗帮主,属下必定对你忠心,誓死相随。”  ??“很好”罗勇刚点头道:“你先回狼虎帮,三天后同我里应外合,一举消灭狼虎帮。”  ??“是,属下告退。”刑飞虎恭敬地退出了小黑屋。  ??一直到下山之后,确定罗勇刚听不见了,刑飞虎才喷出忍了许久的心里话,“呸,叛蛊,什么玩意!”  ??三天以后。  ??罗勇刚率领的竹花帮精锐高手,悄悄地潜入了狼虎帮的总坛所在地——仙人峰。  ??今夜果然是刑飞虎当值,他从黑暗中闪将出来,带领罗帮主的人悄悄地摸进了总坛,将睡梦中的高渐飞四面包围起来。  ??大好的机会就在面前,罗帮主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正要发出命令,带领手下冲进去,一举将高渐飞刺杀掉,忽然,高渐飞的卧室的灯亮了。  ??接着,四周灯火通明,无数早已埋伏好的狼虎帮子弟将罗勇刚等重重包围起来。  ??罗勇刚霍然回首,怒视刑飞虎刚说出一句:“你出卖我。”刑飞虎手中的剑已经毒蛇一般地刺入了罗勇刚的胸膛。  ??罗勇刚踉跄退步,以手指刑飞虎:“你……你……”  ??刑飞虎奸笑道:“罗帮主,不要怪我,要怪就只怪你太相信人了。”  ??罗勇刚的眼中露出深仇大恨一般的目光,嘶声道:“你背叛我,你也不会有好下场,别忘了,你中了我的叛蛊,你一样会死!”  ??刑飞虎哈哈大笑:“叛蛊,你吓唬我,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个装神弄鬼的老骗子。”  ??话没说完,他的心脏忽然一阵绞痛,接着七窃竟流出黑色的血来,场面一时寂静得、恐怖得可怕。  ??“这……这……是怎么
事?”刑飞虎喘着粗气,透过滴血的双眼,望着罗勇刚,惊惧地不敢相信地问。  ??罗勇刚此时此刻倒已完全平静下来,冷冷地残忍地还带着一点嘲弄地说:“我说过,你被我下了叛蛊,你背叛了我,就只有死!”  ??“我不信!”刑飞虎疯狂地大叫起来,并疯狂地朝着罗勇刚猛冲了过去,在离罗勇刚还剩一步远的时候,颓倒在地,断气而亡。  ??尽管他死了,但他的眼睛依然睁得大大的,充满了不可思议和难以置信。  ??他至死都根本不相信所谓的叛蛊能置他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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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子二爱情的死亡  时间:日黄昏时分。  地点:G省东海大学的校园之内。  校花罗吉珠坐在女生宿舍楼13号八楼的天台上,茫然的眼神无助地扫向天堂前方空荡荡的空间,嘴里也反复地唱着一首悲伤的歌。  那首歌是谁也听不懂的,因为那是一首她们苗族的地方情歌,内容说的是一位痴情的少女被她所爱的男人抛弃而自杀,在最后时刻诅咒负心的人。  现在,她便是即将要做歌中所唱的事。  在悲伤的语调中,她的耳边又响起了负心的人对他才说过的话。  他用那种轻薄的,调侃的,不屑一顾的口吻对她说道:  “现在,我曾经深深喜欢过深深爱过的女人,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以后再也不要来找我,世界大得很,世间有的傻女人也不计其数。你毫无为一个男人守贞的必要,因为男人几乎都是流氓无赖。对于男人来说,女人只不过是一件衣服而已,既然一年有春夏秋冬四季,所以衣服当然要随着季节的变化而变换,当然,如果你愿意堕落,愿意向每一个流氓无赖张开你的身体,那也不错。其实你并不吃亏,因为同各种各样的男人做性爱的游戏,也会从中得到各种不同的感受和乐趣嘛。对不对。”   他的那一番话象一只长长的羽箭,射入了她早已破碎的胸膛。   她没有流泪,因为她的眼泪在知道他变心之后,便早已经哭干了。   死亡,成了她唯一的,必然的,不可避免的归宿。   一阵大风吹了过来,将她的长发向我吹起。她似抵挡不住风的迎面侵袭,缓缓地站了起来,挺直了胸膛。   她的梦是彻底破灭了,生命中经过了爱情培养而开放的鲜花枯萎了,她的柔弱的灵魂受不了这种打击,她的疲劳的心被疯狂和绝望紧紧抓住,她听到在一些看不见的世界里传来了一丝响着的神秘的声音。那些声音不断地在召唤她,引诱她,催促她。就象潜伏在海底的海妖发出的无可抗拒的歌声。   一些人在她眼前跳舞,那些修长柔美的手在她面前以一种奇异的节奏摆动着,不停地向她发出招唤,空中忽然升起了一座浮桥。而在浮桥的对面,摆着一口彩色的棺材,上面涂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彩色的图像。散发着一种令人目眩神迷的诱惑。  
当当当,天际敲响的钟声慢慢地在空气传播,接着又是叮当叮当的一阵铃声响起。  
时候到了。她知道。  此时初夏的太阳正当头顶,夕阳之光洒在她这样一个绝世美女的身上。使站在天台之上,并张开双臂的她,就好象从天外降临的仙子。深深地吸引了每一个人的目光——如果她——不穿着身上这件婚妙的话。   是的,她居然穿着婚纱,一袭非常漂亮的,但却是黑色的婚纱。  
这样的穿着打扮实在太奇特了,奇特到令人惊恐的程度,因此,虽然她是那样的美丽,气质是那样的超凡脱俗,但怎样也无法让人和天外的仙女联系起来,却更象黑暗传说中的即将陷入万劫不复深渊的精灵。充满了恐怖的凄美。  
此时在楼下来来往往的同学都已经发现了她的异常,都猜到她是想要跳楼自杀,全都惊恐地大叫起来。“不要,不要啊!”,整个校园一片惊惶和纷乱,其中一些同学赶紧跑去叫老师。很多认识她的人都在拼命地嘶喊:“吉珠,不要傻啊,吉珠------”  
在一声声“吉珠不要”的叫喊声中,罗吉珠却充耳不闻,慢慢地迈出了她的脚。  
正在这时, 她放在旁边的手机忽然急促的响了起来。   我时常一个人独自彷徨  也时常一个人独自流浪  我希望你能回心转意  再像从前那样的爱我  我知道你不会把我遗忘  也不会抛弃我独自飞翔-----  她的手机铃声设置的便是这首《做你的爱人》,这是一首很动人抒情的情歌,然后此时此刻听起来,却充满了讽刺和凄苦的味道。   由于没有人接,歌声中断,随即歌声又响了起来。显然是有人不停地在拨打她的电话。  一只身上的毛全是黑色,没有一根杂色的猫忽然从天台顶轻轻地跳了下来,准确地按下了手机的关闭键,手机闪了一下,马上关闭了,歌声遂再也无法响起。   罗吉珠看了黑猫一眼,黑猫伸出右边的前爪,并翻了一个面,还“喵”地叫了一声,就象人在做出“请”的姿态,并催促她“快跳啊”一样,罗吉珠终于不再犹豫,张开双臂,眼睛一闭,猛地跳了下去。象一只折断了翅膀的蝴蝶,又象一只断了线的风筝,迅速地往下坠落。   楼下,响起了无数的尖叫之声。  
  对于雷子军来说,2008年的六月六日,是他一生永远难以忘记的日子。   那是刻骨铭心的一天,虽然数字极其吉利,但内容却鲜血淋漓。正是在这一天,雷子军尝到了失去所爱的人的滋味,那种滋味,就象一把无形的钢刀,深入他身体的深处,无时不刻不在折磨他的灵魂。   他清楚地记得那一天的每一个细节。   起初,他是和几个同学一起,拿着饭盒准备去食堂打饭,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文学社的一名女同学杨红艳打来的。  
“喂。红艳。”他边走边接通。  
然而杨红艳根本没有说话,却发出一阵一阵的尖叫,“啊——啊——啊——”声音异常凄厉。似乎发生了极其恐怖的事情。  “什么事啊?”雷子军大吃一惊。并本能地停下了脚步。  “快来,快来。”杨红艳终于开口了,语气惊慌失措,却又还是让他摸不清头脑。   “见你的鬼啦,快来哪里?你说清楚啊。”他不知道事情的严重,还笑着对她说。  “十三号楼。快来。吉珠要跳楼自杀。”这次她终于说清楚了。   “什么?”雷子军陡然一呆。   “快点来-----”这时手机断了,发出了嘟嘟的声音。  
雷子军再一呆,然后猛地拔腿向13号楼跑去,情急之下,连饭盒都扔到了地上不管,其他几名同学都莫名其妙,都在追问他:“子军什么事啊?”但雷子军根本没有时间回答,一眨眼就跑得没有影子了。  因为挂念着罗吉珠的安危,雷子军心急如焚,因此简直不是在跑,而是在飞!在一口气连飞出了一千多米,终于赶到了十三号楼,只见十三号楼之前,果然有一大堆人正在楼下往上仰望,而罗吉珠——他钟情的女人,正穿着黑色的婚纱站在天台之上。他的脑袋登时轰地几乎要裂开了。在又累又急之下,他差点一头裁倒在地。  “吉珠不要!”雷子军刚刚用最后的力气喊出这一句,就看见罗吉珠从天台上跳了下来。  她身上的黑色婚纱忽地在空中飞扬了起来。暴露出她那迷人的身段和优美的线条。  毫无疑问,那幅既惊艳又恐怖的图像会让看到的每一个人都永生难忘。   一眨眼,世界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轰隆一声。然后十三号楼似乎晃了一晃。地面传来微微地震动,但一震而逝。  再然后,地面上就多了一个人。  是罗吉珠。  她蜷缩在地面上,头部全部破裂,白花花的脑浆夹杂着红色的血液,在地面上四散开来,映在她身上那黑色的婚纱上,白得刺目,红得惊心!并且一直流淌到雷子军的脚下。并打了一个转,又进一步向远方流去。  雷子军张大了嘴,双手凝固在空中。  她的脸正面对着雷子军,往日那性感的嘴唇上半唇向上翘了起来,露出了一排被鲜血染红了的牙齿。她的眼睛并没有闭上,而是睁大着,那黑色的瞳仁仿佛紧紧地盯着雷子军。样子看上去极度可怕,就象一窝老鼠将一束鲜花咬得稀烂一样的情形。  全场鸦雀无声,人人均目不转睛地盯着地上惨不忍睹的罗吉珠的尸体。  “吉珠!”,一分钟之后,雷子军终于叫喊了一声,无法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的他腿一软,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他跪在死者的面前,两只手紧紧地抓住了罗吉珠的右手。脸上现出悲痛欲绝的神情。  
随着他的动作,红色的血和白色的脑浆立刻无可避免地沾上了他的裤子。  “吉珠!”他又叫喊了一声,这一声叫喊中充满了震惊,疑问,愤怒,痛苦,绝望,哀愁,思念,缠绵,难以置信,象是歌唱前要把荆棘的刺扎入自己胸口的夜莺所发出的最后的歌声,所有的人都被这一声叫喊深深地震动了。   只凭这一声叫喊,所有的人,不管认识不认识雷子军的,知道或不知道雷子军与罗吉珠关系的,就都已完全能够深刻地体会一点:雷子军是深爱着罗吉珠的。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雷子军的眼中倾泻而出,刹那间如决堤的海洋,不但在他身体内泛滥成灾,并漫过他的全身,流过了周围的所有的人,流过了整个菁菁校园。不知不觉之中,所有的苦水已经漫过了全世界。  正在大家不知所措之时,又是一声惊呼声响了起来,也不知是谁发出来的,但这一声惊呼提醒了众人,除了雷子军之外,大家全部都抬起头向空中望去。只见从八楼上,竟然又有一个黑点急速地坠落了下来。  天啦,这又是谁,难道又有人跳楼自杀?  随着众人的惊呼与抬头,雷子军这才有所领悟,也抬起头向上望去,正好看到了那个黑点在自己头顶之上,忽然灵巧地翻了个身,然后稳稳地落到了雷子军的面前。   那竟是一只猫。   那是一只非常可爱的黑猫,全身都是乌黑的没有一根杂色的毛。两个圆溜溜的大眼睛中闪着黄色的光茫,一动不动地盯着吉珠的尸体。   传说中,猫有九命,都说猫不易死亡,今天校园里的人果然都开了眼界,不过,虽然亲眼看到眼前的这只黑猫从八楼掉下来而没有摔死,但众人的心头,还是泛起一种无法相信的感觉。  同样是从八楼上跳下来,人是当场身亡,而猫却依旧生龙活虎。难道,猫这种软骨动物,就这么样神通广大吗?  “那是罗吉珠养的布拉吉。”人群中有人认出了这只黑猫。  “是的是的,这只猫原本是一只流浪猫,前些天刚好被吉珠在路边捡到,就把它带回寝室养了起来。而布拉吉正是吉珠给这只黑猫起的名字。”  “这名字好怪,为什么会起这个名字?”  “谁知道呢!好象布拦吉是吉珠她们苗族的土话,不过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奇怪了,这只猫为什么会跳下来!”   “神奇啊。也许它能灵性,想追随它的主人,没想到却摔不死。”  
人群中不断地发出窃窃私语的议论。  “布拉吉,布拉吉,布拉吉--------”看着眼前失去了主人的黑猫,雷子军再度痛哭失声。  “喵。”那只黑猫有些悲哀地叫了一声,然后轻轻一跃,竟然跳到了雷子军的怀中去了。并用脸在雷子军的身上蹭着,仿佛通灵性一般知道雷子军是真正关心它主人的人。   “布拉吉,布拉吉,布拉吉。”雷子军将黑猫紧紧地抱着,一声一声深情地叫唤着,眼泪一滴滴地滴到了黑猫的身上。  
“喵,喵,喵。”布拉吉又叫了几声,但叫声不再悲哀,却象人一样,充满了关爱与安慰,众人无不震惊万分,全都紧紧地盯着那只黑猫看。  
凌乱无章的脚步声忽然响了起来,得到消息的校领导终于在人自杀后赶到了。  
  杜超要写长篇了?
  罗吉珠在自杀之前,在宿舍的抽屉里留下了一封遗书。上面写明了她自杀的原因。  
她是为情而自杀的。  
几天前,她发现他的男朋友庞天云和她的好姐妹姬如花竟然背着她有私情。她责问他们,但姬如花却振振有词地说:庞天云已经不爱你了,现在庞天云爱的是我!而我也很爱庞天云,爱情是自私的,所以我虽然和你关系很好,但还是和他在一起了。她在愤怒之下,又责问庞天云,庞天云一口承认,是的,就是这样。我不爱你了,我现在爱的是姬如花!伤心欲绝的罗吉珠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大病了一场,病好了之后,她又几次苦苦哀求庞天云不要抛弃她,苦苦哀求姬如花不要抢她的男朋友,但是换来的只有挖苦和嘲笑,她在绝望之下,终于决定自杀。  
原来是为了庞天云,东海大学校园的全体师生无不叹息,一是叹息罗吉珠这样的美女太傻太天真,竟然找了庞天云这样的花花公子做男友,二是叹息罗吉珠太过于痴情,为了爱情竟然自杀。在一个“没有禁果,只有糖果”的现代开放社会,象她这样的女子实在是太罕有了。  
庞天云,是东海大学文学社的社长,校运动健将,但也是公认的采花老手,凭借着英俊的外表,强健的身体,出众的文学才华,迷倒了不少女孩子,也骗了不少女孩子,尤其是文学女青年,他最爱说的一句话是:“吾爱文学,吾更爱文学女青年。”,很多女孩子明知道他是个花花公子,但爱情是盲目的,尤其是大学里的爱情,因此还是有很多女孩子象飞娥扑火一般地前仆后继地向他扑去。结果都伤痕累累,而罗吉珠则是为之牺牲了宝贵的青春和生命。  
然而罗吉珠的殉情似乎并没有对庞天云和姬如花造成任何的影响,他们依然大模大样地在校园内亲热地出入,对周围的议论毫不在意。甚至有人听到他们公开地说,罗吉珠是自己傻,自己想死,与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在罗吉珠死后的第三天,文学社要展开一项活动,作为负责人的庞天云正在会议厅布置会场之时,忽然,雷子军走了进来,并趁着庞天云没有注意到他的时候,背着双手不声不响地走到了庞天云的面前,然后猛地一棒子对准庞天云砸了过去,登时把庞天云的额头砸破了,汩汩地流出血来,还没有等庞天云完全明白过来,雷子军又象野兽一般地扑了过去,棍棒如雨一般地连续地击打在庞天云的身上。  “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给吉珠赔命。”看着害死自己心爱女人的仇人,狠命打他的雷子军的眼睛都红了。  
  练过武术的庞天云在挨了几下之后回过神来,机敏地连闪躲了几下,使雷子军的几击全部落空,然后一把抓住了雷子军手中的棍棒,并夺了过来,又反手凶狠地一棒,将雷子军打倒在地,接着对着他的脸狠踢了几脚,将雷子军踢得无法动弹之后,用一种嘲弄和蔑视的目光看着他。  “来呀,来打我呀。有种地你打死我呀。”雷子军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对庞天云的目光对视着,目光中充满了仇视。  “你是什么东西。也值得我打?”庞天云冷冷一笑。  “你怎么冲进来乱打人啊,真是的。把人打成这样。”两名文学社的美少女过来指责道,不过不是指责庞天云,而是指责雷子军,还掏出纸巾给庞天云擦去脸上的血迹。  “是他抛弃了吉珠。是他害死了她。”雷子军红了眼睛。指着庞天云的手在微微颤抖:“你对她说过,你要照顾她一辈子,你要一辈子对她好的,可是你又有了新欢,你玩弄她的感情,害她跳楼-------”  
“那是她自己傻。这个年代,大家合得来就在一起,不在一起就分开嘛。要死要活多没意思。”庞天云轻佻地说。   “你混蛋。我今天要为吉珠报仇。”雷子军爬了起来,不顾一切地又向他扑云,疯狂地举起了拳头。  
呼啦啦,在庞天云旁边一直看热闹的几个年青人冲了过来,对着雷子军拳打脚踢。边打边骂:“打死你,打死你。”一直将雷子军打得不能动弹。   这些都是和庞天云同住一个寝室的狐朋狗友,他们经常在一起吃喝玩乐,此时见雷子军孤身一人,手中也无武器,故全部上前帮忙。  
庞天云走到雷子军的身边,忽然一口痰吐到雷子军的脸上,然后又用一只脚狠狠地踩在他的脸上。并恶狠狠地说道:“我警告你啊,小子,下次如果再无理取闹,我就将你从楼下扔下去。”  雷子军狂笑:“有种你现在扔下去,如果这一次你不把我扔下云,那下一次,我要拿刀子对付你,为吉珠报仇。”  庞天云不屑道:“喂喂,你老是说为吉珠报仇,别说我庞天云不讲道理,你当着众人的面说说看,你凭什么给吉珠报仇?你有什么资格?你是她什么人?”  
“就是啊。”那两个美少女继续为庞天云助阵:“你是罗吉珠什么人啊,凭什么管人家的事?”   雷子军几乎是咬牙切齿道:“我爱她,我爱吉珠。我爱她胜过我的生命。”  庞天云做出一副摇头晃脑的样子:“我拷,你真是个爱情脑残,你喜欢吉珠,可是吉珠喜欢过你吗?她从来没有。你向她表白过,可是她拒绝了你。她爱的是我,这个全文学社的人都知道,全校的人都知道,我不要她了,她绝望到要去死。她的死只与我有关系,与你没有任何的关系,算我求求你,不要再脑残了,好不好。”  
会议厅内响起了一阵叹息声和嘲笑声。站在庞天云一边的人自然都嘲笑雷子军,而很多同情雷子军的人也摇头叹息。  雷子军的痴情的确很让人感叹,但是他找上门来打庞天云却没有道理。他不过是暗恋吉珠而已,即使庞天云再怎么可恨,那始终是他和罗吉珠之间的纠缠,罗吉珠的家人来找庞天云要说法或报仇还说得过去,但是雷子军的行为,确实是有些莽撞。  “你等着,下次我会拿刀杀了你,杀了你这个王八蛋,杀了你这个衣冠禽兽。”雷子军见没有人帮自己,心中更回痛恨庞天云,再度指着他大骂起来。  “那就拿着刀子来啊,我等着。只要你杀不了我,我就杀了你,到时候我是正当防卫,你和那个傻女一样,死了也是白死。”他狠狠地一脚,又踩在雷子军的头上。“从你出生的那一天起,就注定要一辈子被我踩在脚下,你这个野种。你跟你妈一样,都是贱货。”  “你才是野种,你妈才是贱货,贱货,贱货。”雷子军有些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  “叫你叫,叫你叫。踩死你,我踩死你!”庞天云也被激怒了,狠狠地用皮鞋猛踢雷子军的脸。踢他的小腹。  雷子军发出了惨叫,身子弯成了虾米,血不断地从脸上流出来 。  “好了,天云,别打他了。别打了。”有一些认识雷子军和庞天云两人的实在不忍心再看,纷纷出来劝架。  正在拉拉扯扯之际,“喵”,一声猫的叫声忽然响起。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只见一只大黑猫忽然出现在大家的眼前,谁也看不清它是怎么样出现的,它就象暗夜中的幽灵。神秘地现身出来。  是布拉吉,在罗吉珠死后,雷子军收养了它。将它抱回了自己的寝室,给它喂食,洗澡,晚上还搂着它睡觉。   在众人的注视下,只见布拉吉慢慢地伸出了爪子,又忽然把爪子拿到了嘴边,吐出了少许唾沫,慢慢地向雷子军的脸伸去。然后,轻轻地为他擦去了脸上的污迹和血迹,做这一切的时候,它看着雷子军的目光很温柔很温柔。   这景象太诡异了。众人无不屏住了呼吸。心加速地怦怦地跳着看着黑猫,就连雷子军也吓了一跳。  “去你妈的装神弄鬼。”一向胆大包大的庞天云忽然伸出脚来,猛地向那诡异的黑猫踢去。布拉吉本是背对着庞天云的,但此时却象脑后长眼一般,灵巧地一跃便躲了过去,然后在半空中翻了一个身,面对着庞天云。  众人都可看见布拉吉的眼中凶光一闪,是的,就跟人一样的凶光。随即,猫弓起了背,身上的毛全都一根根地竖立起来,尾巴更是竖得直直的,眼中绿光大放,死死地盯住了庞天云。  并且,猫还发出了“虎,虎,虎----”的声音。   谁也没想到猫会发出这样的声音。那声音显然完全没有善意。   在众人的眼中,它完全不是一只小黑猫,而是一只凶狠的大老虎了。  天啊。太雷人了,众人登时如泥塑木雕一般,全都傻呆呆了。  庞天云也被吓了一跳。猛地打了一个冷战,全身的汗毛都倒竖起来了。  然而布拉吉却忽然调头,转身,慢慢地向会议厅大门口走去。就象一个颇有狠气的人,一露面就把别人震住,然后不屑地走开。   雷子军也站起身来,恨恨地看了庞天云一眼,跟着布拉吉走了出去。   庞天云想要追出去,但却提不起勇气。    
  作者:莲蓬
回复日期: 13:27:00
      杜超要写长篇了?      
是啊是啊。老大目光如矩,什么都逃不过老大的法眼。偶对老大的景仰犹如涛涛江水,连绵不绝。   新长篇,希望带动09悬疑小说新潮流呢。请老大多多支持。    
  坐在学校的花园里,抱着在他怀中已经熟睡的布拉吉,雷子军陷入了伤感的回忆之中。  他对吉珠一见钟情。然后深深地爱上了她,仅管吉珠拒绝了他,但他还是对她恋恋不忘,在情网之中越陷越深。  吉珠是去年从云南考入东海大学的。甫一进校门。就以出众的容貌和气质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成为了很多人谈论和关注的对象。那个时候雷子军就已经知道了她的名字,对她有了印象,不过因为暂时一直没有看见她的人。他以为众人对她的描述有些夸大其辞。也没有放在心上。  
开学后不久,便是学校的五十年校庆,在校庆晚会上,精采的节目接连不断,同学们的巴掌都拍红了。  
在晚会快结束的时候,报幕员甜美的声音响了起来:“下面是舞蹈,孔雀舞,表演者:罗吉珠。”  
一听说是新晋的校花级人物表演,众人无不瞪大了眼睛,表现出浓厚的兴趣。  随即,身着民族服装的罗吉珠终于出场,仅仅一个亮相,便令以前没有看见过她的人目瞪口呆。  她的美用言语形容完全是多余,更美的是她于靓丽的容貌中带着一种楚楚动人的风韵。像从梦境中的深邃幽谷来到凡间的仙子,但又带着一股朦朦胧胧的神秘。  当时在台下的雷子军简直看呆了。这才发现原来众人对她的评价不但没有夸大,那些言辞反而根本就配不上她的实际状况之万一。  在乐曲声中,她象一只真的孔雀一样翩翩起舞。每一举手投足,一颦一笑之间,无不令人怦然心动。  一曲舞毕,台下掌声雷动,足足持续了五分钟,她连谢了几次幕都难以退场,而报幕员也无法报幕。几乎所有的人都在高叫:“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下面的几个节目也都很精采,但是大家都议论罗吉珠去了,谁也再没有心思再看节目。  就从那个时候起,一向眼光甚高的雷子军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认识她,追求她。  然而想法虽好,但是两个人既不是一个年级,也不是一个系的。雷子军总是难以找到和她认识的机会。  正在惆怅之时,一个天赐良机却掉到了他的眼前。  有一天,身为文学社副社长的他正在文学社处理校刊来稿之时,忽然发现了一篇稿子,那是一篇散文,题目是《苗家记事》,写得非常优美,空灵和感人。再一看那篇稿子的署名,却竟然是他朝思幕想的罗吉珠。  他根本没想到罗吉珠不但漂亮,能歌善舞,还如此有文学才气。狂喜之下,他立刻拿着稿子去找罗吉珠,以谈论稿件的名义和罗吉珠谈了一下午。。  两个人谈文学谈得非常投机。在他的力邀之下,她加入了文学社。这样,他就明正言顺地和她有了很多接触和交谈的机会。  随着交往越深,他就越能发现罗吉珠身上更多的优点。  她不但漂亮,才华横溢,而且纯真,善良,乐于助人,毫无架子,毫无虚荣心,象她这样的女孩子,在现代社会简直是稀罕动物,简直是国宝。  在交往一个月后,在两人已经成为很好的朋友并且彼此都比较熟悉之后,雷子军决定向她表白。  他清楚地记得,那是一个晚秋时节的一个晚上,他把她约到了文学社的办公室,说有一篇重要的文章要给她看,然后将一张纸递给她,那上面只有他写的一行英文“I LOVE YOU”。  “这是——”她显然没有心理准备。惊愕地望着他。  “吉珠,你还不明白吗,我喜欢你。”他大声地说。  
男子汉大丈夫,喜欢一个女孩子,就要大声地说出来。他一向这样认为的。  
她显然根本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直截了当。惊慌地摆手道:“不,不,不——”她的脸怅得通红。长长的睫毛不住地抖动着。  “吉珠。”他激动地叫唤了一声,试图抓住她的手,但是她向退了一步,躲开了。  “对不起啊,子军。”她略略恢复了一点平静:“你是个很好的人,我们是很好的朋友,我觉得,你就象我的哥哥一样,值得我依赖,值得我尊敬,但是--------我对你没有那方面的感觉。对不起啊。”  
“你——我——”雷子军本来就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在她的回绝面前,一时脑袋发蒙,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根本没有想到会这样,因为通过这一个月的交往来看,他以为她也是喜欢他的。   “对不起啊。子军。”她的脸上露出内疚之色:“我,我喜欢庞天云,等下我还要和他约会。我-----对不起,我先走了。”  
这段话的打击比之刚才还要沉重十倍,想想他确实很傻,完全不够敏感和细心,他连罗吉珠和庞天云什么时候好上的都不知道,因为他根本想都没想过罗吉珠会喜欢上象庞天云那样的花花公子,平常也似乎看不出庞天云对她有什么企图,哪知道他竟不声不响地夺走了美女加才女的芳心。  
他冲动得大叫起来:“他是个流氓,花花公子,你为什么会-------”话还没有说完,她脸上便怒气一闪,“请不要在后面诋毁别人,只有懂得尊重别人的人,才能赢得别人的尊重。”   他从未看到过她显露出怒色,但那一次他却看到了,她为了庞天云而对他发怒,并且说出那么不客气的话,这深深地伤了他的心。   但是他不怪罗吉珠,只怪庞天云太狡猾可恨。   很久以后他才明白了“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道理,越是带点痞气的男人,就越多的女人的喜欢,虽然到最后她们通常后悔为什么不选择老实本份的男人。     
  已是夜深人静,雷子军和他寝室的四名同学都已经熟睡了。  算起来,这已是吉珠死后的第五天。  雷子军心中的悲痛和思念不但没有丝毫的减轻,反而与日俱增。多次在梦中梦到吉珠。  今夜也不例外,刚刚睡下没一会儿,朦胧之中,吉珠的身影又飘然而来。  “吉珠”,他刚刚喃喃地喊了一声,脸上忽然一阵发痒,然后就被这阵痒弄醒了。梦自然也就消失了。  睁开眼睛一看,只见原来是布拉吉的脸在他的脸上蹭着。  “嗨,布拉吉,你真调皮。”他苦笑了一声,怕吵醒室友,声音很低地说了一句。  布拉吉颇有些神出鬼没,它经常在他抱着的时候忽然跳下来,跑得无影无踪,直到半夜也不回来,往往等他天明睁开眼睛,才发现它却正在自己的枕边呼呼大睡。  今夜,布拉吉出乎意外地比以往回得早,雷子军有些爱怜地伸过手去,准备把它抱在怀中睡,然而,布拉吉却一闪身,躲开了。  “布拉吉”,雷子军有些诧异地又小声地喊了一声,随即瞪圆了眼睛。  因为,他看到了极其诡异的一幕。   从布拉吉的眼睛中,先是射出两道绿光,然后,绿光消失,眼睛中居然出现了象电视屏幕中的雪花,不停地闪动着,再接着,雪花也消失了,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出现在布拉吉的瞳孔之中。  那个人是-----庞天云!  从他周围的背景来看,他正在一间房内的床上看书。  随之,卫生间的门打开,半裸的姬如花竟走了出来。边走向庞天云边娇声喊道:“天云,我洗完了。”  录-------像?!  
布拉吉的眼睛,居然就象是电影电视机的屏幕一样。可以放“录像”?  
姬如花的声音很大,雷子军可以听得清清楚楚,但是他周围已经熟睡的同学却依然沉睡。完全没有感觉。好象他们根本听不到。  
眼前的情形,就好象雷子军戴着耳机在网上看视频一样的。他可以听得以视频的声音,而别人都听不到。  
被雷住的雷子军张口结舌,目瞪口呆地一直往下看去。   当姬如花从卫生间里出来,庞天云不由得眼前一亮。  刚洗完澡的她脸蛋红扑扑地,只披了一条浴巾在腰间,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带着浓郁的香味披散下来,使得半隐半现的双峰显得更加诱人。躺在床上看电视的庞天云不由得身上一热,呼吸急促起来,忙伸手把她一拉,扯去了她身上的浴巾,想把她压在床上。  “去洗澡,去洗澡。我等你。”姬如花娇笑着把他推开,并把他往卫生间推去。  庞天云有些不甘心地笑着在她的胸前摸了一把。向卫生间走去。  正是认识了姬如花之后,他才甩了吉珠,又将姬如花搞到手的。  女人嘛,就象衣服一样,穿久了就要换一件新的,这一向是他的生活信条。  人生其实就是一杯酒,所有的人都要带着狂欲大口大口地喝,不要等酒杯碎了以后嚎嚎大哭。那些死心塌地为了所谓爱情哭泣的女人,那是她们太傻,她们活该!   她们要死要活,与我有什么关系。我照样过得逍遥快活。  他哼着歌,脱下了身上的衣物,刚伸手去打开热水器的开关,整个房间的灯忽然在这时熄灭了。房间里顿时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接着,一阵大风毫无征兆地刮了起来,没有关紧的窗户登时发出怦地一声巨响,接着哗拉一声,玻璃撞破了,把他们俩吓了一大跳,胆子很小的姬摇花更是发出一声长长的尖叫。  
“啊——”   “叫什么叫!停电玻璃破了而已。快去问问房东,怎么停电了?”对她的一惊一乍,他感到很心烦。   “好好好。”姬如花有些惊慌道。“我这就去问房东。”  
“哗哗哗,哗哗哗。”外面似乎下雨了。  她噔噔地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又转回来,“旁边都有电,就咱们房子停电了。房东说保险丝烧了。一会儿马上给我们来修。”  庞天云骂了一声:“真他妈扫兴。”只好摸黑穿了衣服出来。摸黑和姬摇花坐到了一起。心中很害怕的姬如花紧紧地依偎在他的怀里。  
走廊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接着门外传来拨动配电板的声音,看来房东正在给他们换保险丝。   灯亮了。屋内又是一片光明。   “啊——啊——”姬如花却在这个时候叫了起来。叫声中充满了神经质和恐怖。   庞天云又被她的叫声吓了一大跳,刚要训斥她,但马上又被眼前的一物吓了一大跳。  原来房间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只黑猫,正歪着头,眼睛中射出绿色的光茫。用一种嘲弄的眼神看着他,  
  “布——拉——吉?!”庞天云陡然瞪大了眼睛。  那只黑猫,全身没有一根杂毛,象一团黑炭,不是布拉吉又是谁。  这只黑猫,此时应该在校园和雷子军在一起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它怎么会知道他们在这里租房呢?  “什么事啊?”换好保险丝的房东老陈,也被屋内姬如花的惨叫吓了一大跳,急忙冲了进来。看见布拉吉,他松了一口气:“年轻人怎么什么事大惊小怪的,一只野猫嘛。叫成那样,不知道还以为是打劫杀人呢!”   是雷子军,一定是雷子军搞的鬼,是他把猫带到这里来,故意放猫进来来吓唬他们。庞天云想。   “女人都是这样胆小,没事了,老陈。你走吧。”庞天云阴沉着脸说道。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那好,那我走了,再有什么事你叫我。”老陈说完走了。  
屋里只剩下了两个人和一只猫。并充斥着一种不同寻常的寂静。   人的眼球都是白的,而猫的眼球却是有颜色的,或蓝,或绿,或灰,虹膜可以神奇地随着光线的强弱或激动程度而变化,既可以缩得象刀片一样薄,也可以扩大到遮黑整个眼睛。此刻,猫抬头注视着他们,眼睛的虹膜迅速扩大,使得眼睛中那绿色的色彩几乎消失殆尽。这种色彩的变化无形之中加剧了他们心理上的变化,尤其是对于姬如花而言,在她的眼中,那只猫似乎忽然不断地增长起来,并且越来越大,几乎变得和她一样高,并用一种带着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邪恶眼光看着她。黑猫两边的胡须也在自动地摆动,看上去怪异之极,她只看了黑猫一眼,便躲在了庞天云的身后,不敢再看。   “你说,这只猫会不会是罗吉珠变的?”她的脑海中忽然涌起了这样一个古怪的念头,并胆颤心惊地问。   “你脑残吧。人能够变成猫吗?”庞天云恶狠狠道。然后又冷笑一声“装神弄鬼而已。哼哼,我有办法的。”  
他慢慢地向那只黑猫走去。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丝甜蜜的笑容,仿佛面前的那只猫不是猫,而是他心爱的女人。  
猫仍看着他,眼睛中的虹膜再次缩小,这次现出的却是黄色的光茫。   “乖啦。”庞天云蹲了下来,柔声地说道,脸上的笑容越来却浓,并慢慢地伸出了右手,抚摸黑猫身上的毛,他是那样的深情款款,就和以往他抚摸他那些赤裸的情人没有什么两样。   黑猫似乎不但没有察觉到任何危机,反而对庞天云的抚摸非常受用,它居然闭上了眼睛,并把身子向庞天云靠了过云。  
“乖,真乖,啊,布拉吉,你真是好样的。我真是太喜欢你了。”庞天云又伸出了左手,触摸到了黑猫的身上,猛然之间,他掐住了黑猫的脖子,然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死死地掐,狠狠地掐,拼命地掐,他嘴张得大大的,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力量几近疯狂地外泻,先前那如春风般温柔的笑容变得狰狞。脸上的青筋全部清楚地展现出来。一边掐一边还大叫:“掐死你,掐死你,掐死你!”  
这就是他的主意,在对老陈说没事的那一刻,他就想好了,你雷子军不是带着猫来吓唬我们吗,我就把这只猫给杀了。看你还能再吓!   哈哈哈,哈哈哈。他激动了,疯狂了,全身因不断用劲而出了一身的汗。   奇怪的是,黑猫居然并没有丝毫的挣扎,也没有发出一丝叫喊,就那样一动不动地任庞天云死死地掐住它的脖子。仿佛它本身就是一只死猫,根本不知道任何的疼痛了。   就在庞天云诧异地松劲之时,布拉吉忽然睁开了眼睛,冲着庞天云 笑了一下,这几个动作。充满了毛骨悚然的味道。   庞天云骇得手一软,黑猫布拉吉便“啪”地一声,掉到了地上,一动不动,真的死了。  姬如花此时已是脸色惨白。全身虚脱,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去死,去死。去死死死死死。”庞天云声嘶力竭地叫着,上前一步,用鞋对着死猫乱踢,不一会儿,脚上的拖鞋踢飞了,他又拿起床头的皮鞋,拼命地殴打黑猫的尸体。   黑猫的头已经被打扁,看上去象一个可笑的变形金刚一样的玩具,一只眼珠子也被打碎,流出象稀饭一样的液体。猫那张变形的脸上以及地上都沾上了很多血,地上也落了很多猫的毛。看着这只被自己亲自杀死并且虐尸的动物,庞天云的心中涌起了残酷的快意。  “长得黑不是你的错,可是你出来扮鬼吓人就不对了。”他冷冷地对着脚下一动不动的布拉吉说道。  看到这里,雷子军出了一身的冷汗。  布拉吉被庞天云杀死了?!?!  可是,眼前的这只黑猫不正是布拉吉吗?它怎么又好端端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然而雷子军根本没有时间去刨根问底,因为布拉吉的瞳孔之中,情节仍在继续。    
  去你妈的。”庞天云捡起了布拉吉的尸体,从窗户扔了出去。  这下子,雷子军该气死了吧。他心里想。  “喵——”一声猫叫声忽然传来,叫声充满了凄惨,又好象是一个鬼在叫魂的声音。   “雷子军,我知道是你,是你装猫叫。你不要装神弄鬼,你骗不了我的,你吓不了我的。我说过,从你出生的那一天起,就注定要一辈子被我踩在脚下,你这个野种。你跟你妈一样,都是贱货。”庞天云扒在窗户上。冲着外面大叫道。  
外面寂静无声。雨依然在无声地下着。密急的雨打在窗户上叭叭地作响。  “哼,哈哈,哼,哈哈哈------”庞天云有些神经质地笑了起来,   “发你妈的神经呀,半夜三更地大吵大闹地还不睡觉!”周围的邻居有人骂了起来。   换了平常,听到这样的骂声,庞天云肯定要和那人吵起来,甚至说不定还要打架,他是个从吃不得一点亏的人,但是今天,他实在是没有心思,也没有精力再去吵再去骂了,很自觉地闭上了嘴巴。  
姬如花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也偷偷地从窗户往外看。虽然明知道看不到什么。但还是想在心理上求个安慰。  庞天云搂住了她:“亲爱的。结束了。一切都OVER了。平安无事了。”  她战战兢兢地问:“真地,真地,结束了吗?”  他眉毛一扬:“当然。我打死了它,亲爱的你看见了。它再也无法干扰我们的生活,唉,为了打这只猫,害我出了一身臭汗,我去好好地洗澡,洗澡完后我们就疯狂地做爱。你在床上安静地等我吧。我们要好好地庆祝一下,为杀死那只可恶的黑猫。”  他吹了一声口哨,怀着一种得意的情绪走进了卫生间。  因为全力地杀猫打猫,他身上衣服已经全部都湿透了,发出一股浓烈的汗臭味,他飞快地脱下了衣服,伸手去开热水器。  咦-----呀!  怎么也没有想到过的奇怪的现象猛然吓住了他。  他忽然发现自己的整个右手,从手,手臂一直到肩部,整个胳膊的皮肤全部都居然变成了黑色。黑得异常惊心,就象是黑色的涂料或者是墨汁涂上去了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吗?庞天云简直惊呆了。   他用颤抖的左手试着去摩擦右胳膊的皮肤,却发现,黑色根本就抹不掉,倒好象他自出了娘胎以来,这条胳膊本身就是天然黑色的一样。而他当然知道,绝对不是这么回事。  
在明亮的灯光下,黑色的胳膊泛着金属一般的光泽,显得既妖异又可怕。庞天云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难道,就是因为刚才杀死了那只猫?  他记得他趴到窗户上向外看的时候手还是正常的,不,就是刚才脱衣服的时候手也都还是好的,这一点绝不会记错,应该就在他把衣服扔到盆子里,然后抬头看热水器的一刹那,他的整个手便全部变成黑色的了。  不,不,虽然脸上惊恐之色本能地出现,但他还是在内心狂叫,不是的,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  他飞快地打开热水器。温度适中的水从喷头喷了下来,洒在他的身上,微微地冲去了他内心的一些恐惧。   他专门把右手对准龙头,让水使劲地冲着。试图将黑色全部都冲掉。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黑色的手臂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   “shit!”他痛骂了一句。   眼前变故居然又生。  他忽然惊恐地发现,他的眼前竟然一片通红,喷头喷出来的水,居然是-----血水!  不,不是从喷头喷出来的水,应该是从喷头喷出来的水喷到黑色的手臂上后,再流下来的水变成了------血水!   起初他以为是幻觉,但细看之下,却发现不是,真地是血水在流淌。   此时正是初夏时节,又在热水的冲洗之下,他居然牙关打颤,全发冷得发抖。   血水一直在往下流,往下流。流到他的脚上,流到卫生间的地板上,然后又进入了下水道。随着血水不断下流,卫生间的血腥气也渐渐地浓烈起来。   他慢慢地抬起了那只手。仔细地观察着,随着那只手的移开,从喷头喷出的水立即全部转为正常。  奇怪,这只手既不疼又不痒,又没有什么地方破皮,为什么会流血水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又把手放在水下,血水便立刻又产生了。   “什么味道啊,怎么有一股血腥气?”躲在床上的姬如花忽然叫了起来。   血腥味实在太浓烈了,连心神不宁的她都闻到了。  “哦,可能是那只死------死猫传过来的吧。”他慌忙地回答,然后关了热水器。血水便逐渐消失了。  出来的时侯,他把充满了汗臭的衬衣又穿上了,还把右手腕口的扣子也扣上。  还好,因为姬如花惊魂未定,没有注意到细节。  他爬上床来,象做贼一样地把灯关了。屋里立刻漆黑一片。  姬如花立刻又紧张起来:“怎么把灯关了?”因为她知道以往庞天云做爱是喜欢开着灯,一边欣赏她的身体和她的表情一边做的。因为他觉得这样很刺激。  
“额-------没什么,关灯更有情调吧。”庞天云不知道如何解释,只好这样支吾道。并飞快地脱去了衬衣,因为心里紧张,右手腕的扣子解不下来。他只好用力一掐。   两人在黑暗中互相亲吻着,抚摸着。但无论怎样,都无法象往常一样快速地进入亲昵状态。   “算了,今天不做了吧。”几番无用地摆动之后,庞天云终于颓然地说。   “好吧。我也没心情。”姬如花马上道,并且长出了一口大气,似乎庞天云的话对她是一种解脱。   两个人就那样躺在床上,竭力想要睡着,一直过了很久很久,大概快到天明时分,两个人才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滋滋滋,布拉吉眼中的物像全部消失了,又出现了雪花。绿光,然后恢复了正常。   雷子军的震骇已经无法用任何词语形容,脑袋里乱哄哄地响成一团。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布拉吉的眼睛居然可以放关于庞天云和姬如花的“生活录像”?   他想仔细观察布拉吉的眼睛,但布拉吉竟然睡着了,并打起了呼噜。他不可能把布拉吉的眼睛扒开看。  布拉吉睡得很甜,而雷子军却是一夜无眠。   他的心中,不但充满了疑惑,而且堆满了好奇。   接下来庞天云和姬如花那一对狗男女又会怎么样呢?     
  刚刚睡去没有一会儿,一个人忽然象幽灵般地出现在庞天云和姬如花的床头。   她正是死去的罗吉珠。   长长的头发从她的脸庞上披落下来,将令人心悸的惨白半遮半掩住。她的目光从发丝缝中闪射出来,投射到相互楼抱着的庞天云和姬如花身上,发出了一声幽怨的太息。   一只黑猫躺在她的怀里,瞪大了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间屋子,以及睡在床上的人。  “如花,如花,如花。”姬如花忽然听到了一阵呼喊。这声音仿佛远在天边,却又似乎近在眼前。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只见眼前浓雾弥漫。罗吉珠的人影渐渐地闪现出来。她抱着一只猫,并向她走了过来。  
“不要,不要过来。不要!”姬如花登时发出了惊叫,想要摇醒庞天云,但这时才发现,床上的庞天云不见了。  
罗吉珠幽幽道:“如花,我一向把你当作亲妹妹看待,为何你要抢我的男朋友。”  
姬如花边摇摆双手边急急分辩道:“这不关我的事,爱情是没有道理的。虽然我和你情同姐妹,可是,我爱天云。我不能没有他。”  
“你幸福了,可是你知道我的痛苦吗,你为什么那么下贱,为什么总是那么喜欢抢好朋友的男朋友。你忘了,小汐的男朋友也是你抢走的,她气愤不过,也要找你算帐,是我把她拦住的,我们几个,本来都是很好的姐妹。”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吉珠,我是真地很喜欢天云,很爱天云,事已至此,你不要再怪我了好吗,你就当做好事成全我们吧,反正你已经死了,最多,清明节我多给你烧点纸好了。呜,你不要吓我,不要。”她呜呜地大哭起来。   罗吉珠似没有听见,仍然幽幽地说:“小汐后来还提醒我,叫我提防你,说你天生下贱,天生好胜,喜欢以抢好朋友的男朋友以自夸,向别人炫耀,我还为你辩护,说你不是这样的人。”   “不是的,不是的,我真的不是的。”姬如花再无话可说,只是摇头。   “你不用辩解了,我是不会放过你的。现在我在下面很寂寞,我要你陪我。”罗吉珠望着她,冷冰冰地说。   “不,不去,我不去!”姬如花声嘶力竭地喊道。   呼,罗吉珠的嘴里忽然吐出血红色的长舌头,飞快地卷住了姬如花的脖子。  “啊,救命——救命啊!”姬如花叫喊起来。  -------  天云,天云,天云。庞天云忽然听到了一阵呼喊,那声音仿佛远在天边,却又近在眼前。   他睁开眼睛,只见眼前一阵浓雾。罗吉珠抱着一只黑猫缓缓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幽幽地对他说:“天云,你太无情了,你曾经对我说,你会一辈子对我好,你会娶我为妻,你会照顾我一辈子,你说海枯石烂,永不变心的。”  
庞天云一如既往地摆出一副冷酷的嘴脸:“我对每一个泡上的女人都是这么说的,你根本不应该相信。”   “可是我不一样,在你的身上,有我种下的情蛊,你不能变心的。如果你变心,你就会死。你只有死路一条!”罗吉珠的口吻变得强硬起来。但表情却越现伤感。  “哈哈哈哈,哈哈哈!”庞天云仰天狂笑:“情蛊,你以为是在写武侠小说啊。我不信,除了我自己,我谁都不信,我庞天云一向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见鬼杀鬼,见女人就泡。哈哈哈。你吓不了我的。”   罗吉珠凄凉地摇头:“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可惜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当我在你身上种下情蛊之时,你的命运已经掌握在蛊神的手中。只要你变心把我抛弃,你就会被无法抗拒的力量推入到坟墓之中-----”  
“我不信,不信,你这女鬼,给我滚,滚------”庞天云狂乱地挥动着手。   罗吉珠脸上的泪珠滚滚而下,然后转身,慢慢地向后走去。  
“别眼我来这套,世上是没有鬼的,你吓不倒我的。”庞天云在她背后高叫道。   “喵!“罗吉珠怀中的黑猫忽然一跃而起,闪电般地向庞天云扑了过来。眼中满是凶光。   “啊——!”他吓得大叫起来。  
------  庞天云和姬如花同时发了大叫,同时坐了起来。  两个人目视良久,终于醒悟过来,原来两人同时做了恶梦。  只见两人的身上均是汗水,所盖的一床薄毯,也被汗水湿透。  看看桌上手机的时机,居然已快中午了。  “天云------你,你,你这是-------?”姬如花忽然指着庞天云的胳膊惊叫起来,庞天云低头一看,也愣住了。    昨晚他还只是右胳膊变成了黑色,但是一觉醒来,他的左胳脯竟然也和右胳膊一样,变成黑色的了。、  姬如花还不知昨天晚上他就已经有一只手臂变黑了,还伸过手去,准备用手将他手臂上的黑色抹掉。   然而。那黑色就象是他身上本来的肤色一样。任她怎样用劲,却根本抹不掉一丝一毫。   “怎么?怎么擦不掉啊?”姬如花害怕得要命。   “我怎么知道?”他感到恶心,烦闷,大声对她吼了一句。  
“那,去洗洗吧。看看能不能洗掉。”她小声道。   尽管昨晚已经洗过,并且知道还洗出了血水,但是人都是有侥幸心理的。于是庞天云还是站了起来,整个赤裸的身体完全显露在空气之中,   他本身是一个皮肤很白嫩的人。但是由于毫无征兆毫无理由地双臂变得漆黑,现在整体看上去显得极不协调,也极为怪异。  他再次走进了卫生间,打开了热水器。水刷刷地在他身上流淌着,起初,他还是有一股恐惧之感,所以不敢将两只手拿到水下冲洗,只好把两只手举到两侧,不让水碰到,慢慢地,随着心情渐渐地平静,他才长吸了一口气,把两只手慢慢地放了下来。   当手臂一沾到水,他的眼睛便立刻红了。   血水,忽然就冒出来了,和手臂之上纯净的水呈明显的对比,就象他身上的黑与白的对比一样。  它们就象从另一个世界里冒出来的顽皮的小精灵。并带着诡秘的邪意。  -------当我在你身上种下情蛊之时,你的命运已经掌握在蛊神的手中。只要你变心把我抛弃,你就会被无法抗拒的力量推入到坟墓之中-----” 罗吉珠的话在他耳边响了起来。  
难道真是情蛊-----的惩罚?他的心抖动了一下。   这段话罗吉珠不仅是在梦中和他说过,而且,在现实之中也说过。  他的思绪回到半年前的一个夜晚。也是在这间屋内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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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本是一个寒冷的冬夜,外面大雪纷飞。但屋内却春意盎然。  与他拍拖多日的罗吉珠终于第一次答应来他在校处所租的房子,也就是此时的这一间房。这就意味着,今晚他可以彻底地占有她。   这在他过去的泡妞生涯中是不可想象,以往,三天,最多一周,他就可以把和他谈情说爱的女孩子搞上床,根本不需要费什么唇舌和精力,但是这一次,对罗吉珠,他却使出了浑身解数。足足花费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几乎都要筋疲力尽了,几乎都要放弃了,才取得了一些进展。  今天,他一定不能放她走。哪怕用强也要把他们留住。  进门之后,他居心叵测地没有开灯,而是直接将她紧紧抱住,和她接了一个长长的吻,等等她陷入意乱情迷之时,他又伸出了手,伸入到她的衣内,在她的全身游走,最后停留在她那最隐蔽的地方。见她还是没有反抗,他心中暗喜,急忙将她抱到了床上,快速地脱去了她身上的外衣。  “等等,”她忽然阻止了他,然后伸出了右手,只见右臂靠近肩膀处,有一处很大的红色的痣,在一双白晰得象玉一般的手臂上,显得十分的醒目和突出。   “这是------胎记?”他不明白她给他看这个干什么,此时的他,已是欲火焚心。   “不。”她有些羞涩又有些自豪地笑了。“这是守宫砂。”  他一时没有弄懂,愕然反问道:“什么?”  “守宫砂。”她大声地重复了一遍。  “啊!”他这才明白过来,但更大的疑惑却袭上心头:“守宫砂,就是武侠小说中常常描述的那种。印证是否是处女的守宫砂。”  “是的。”她笑道:“我们苗女是很注视贞操的。所以,我们出生之后没多久,宗族的族长就会给我们点上守宫砂。只要保持处女之身。守宫砂就会一直显示,如果失贞的话,守宫砂就会消失。守宫砂可是不容易制作的,要找到一种专门品种的变色龙作引子,而且变色龙还必须是雌性的,将它捣烂后,再加上特制的丹砂,才能点到处女的身体上。”  守宫砂,处女,听起来这实在很新奇的,这种新奇又进一步地刺激的庞天云的性欲,比之她迷人的肉体还要刺激!  庞天云从高中时代就已经开始欺骗女孩子,到目前读大学二年级,三年中已经睡了不少于二十个女孩,这其中绝大部分不是处女,即使少数几个是处女,但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守宫砂的。   他的兴致更加浓烈。迫不及待再次将罗吉珠按在床上,眼里射出了野兽般的光茫。   然而罗吉珠却再次一把将他推开。“天云你懂我的意思没有?”  “你究竟想说什么?”他如箭在弦,真地有点不耐烦了。  她正色道:“我说这个是专门要告诉你。我们苗女对爱情是很认真的。不然也不会一出生就点上守宫砂了。”   原来她还是怕自己骗她,庞天云心中暗笑,马上装出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出来,故意指天发誓道:“苍天在上,我庞天云发誓,将会一辈子爱罗吉珠,海枯石烂,永不变心,毕业之后,我就会娶好做我的新娘,若是我庞天云欺骗了罗吉珠,我将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这本是言情电影电视中极为拙劣的桥段,但也是哄骗那些涉世不深女孩子最为有效的手段,庞天云本以为罗吉珠会马上感激得捂住他的嘴,瘫倒在他的怀里说,“别发这样的毒誓,我相信你。”然后他便可以马上占有已完全被自己花言巧语骗倒的她,然而,事情却大出他意外。   只见她忽然道:“天云,按理说我不应该不相信你,不过,我在我们苗寨,从小就听到,看到了太多的爱情悲剧,这都是因为我们苗家少女太过痴情,被男人所骗之故。而这些女子的下场最后都很凄惨。所以呢,我的身子和心都可以给你,但是为了防止你骗我,我要在你身上下情蛊,下了情蛊之后,你这一生一世就只能对我好,再不能爱上别的女人,如果你抛弃我而另有新欢,那么,你肯定不会有善终,只有死亡一条路。”  庞天云在和她接触的过程中,已经很清楚她是一个极其单纯的少女,但是她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倒象是经历过万千情劫似的。庞天云实在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天云,你千万不要以为我是在吓你。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她正色道。  “是真的,当然是真的,我完全相信。”他故意一本正经地说,但心里却笑得开了花。  这个女人,不是傻是出奇,就是拿什么蛊在吓唬我,现在是什么社会,谁会相信这世上有什么蛊。他这样想道。  “那好,既然你不怕,那我就要给你下蛊啦。”罗吉珠很郑重时说,这副表情,是庞天云从来没有看到过的。  “来吧来吧。”庞天云一点都不害怕,而且越看她严肃的样子就越觉得可笑,主动把两只手伸了出来。“说吧,你要下在哪里?”  她从自己随身所带的包里拿出了一块方形的小盒子,然后打开了那个小盒子,庞天云好奇地看了一眼,只见盒子里满是花瓣,而且都是一些枯萎的花瓣。这些花瓣散发出一股味道,就象中药被熬之后发出的那一股药味,既谈不上难闻,也谈不上好闻。在花瓣之中有一颗象心状的物体,似乎是某种动物的器官,具体地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  罗吉珠把那些花瓣倒入杯子中,然后倒满了开水,那些花瓣象茶叶一样地沉在水底,接着,她又把那块心状的物质放入杯中,那些中药味慢慢地随变淡乃至消失。而杯中的水却逐渐自动荡起一圈圈的波纹。   这倒有一点怪异,庞天云有些惊奇地看着。   渐渐地,杯中的波纹消失,那块心状的物质竟然也全部融化了。  罗吉珠把杯子端到了庞天云的唇边。  虽然有些怪异,但这丝毫不能让庞天云产生一点畏惧心理,他甚至自以为刚才不过是她弄的障眼法而已。他的心中仍在笑着,很爽快地接过杯子,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还故意咂了咂嘴。  这杯水并没有什么味道,只是喝下肚之后肚子稍微麻了一下,也就有十几秒钟的样子,然后就恢复了正常。   “好了,情蛊你也下了。再没有什么可以怀疑我对你的真心了吧。”庞天云实在是憋不住,又大笑起来。   罗吉珠再没有任何怀疑,纵身投入他的怀中,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可以偷偷地下在杯子中,把它当作一杯普通的水给你喝下去,但是我必须尊重你的选择,唉,或许真的是我多虑了,主要是我太怕你欺骗我了,云,我以后再也不会怀疑你了,你知道吗?当我在你身上种下情蛊之时,你的命运已经掌握在蛊神的手中。只要你变心把我抛弃,你就会被无法抗拒的力量推入到坟墓之中------”   她吐气如兰,加之火热的身体不住地在他身上摩擦,庞天云再也无法忍受,哈哈大笑道:“坟墓是不会进去的,可是床一定要上。”他一把抱起罗吉珠,猛地把她扔到床上,然后三两下将她脱得精光,此时的罗吉珠闭上了眼睛,再没有丝毫的抗拒。任由他疯狂地亲吻,疯狂的抚摸。  因为欲望憋了许久,以及对她的不满,他极其凶狠地刺入。  “哦——”她痛得花容变色。紧紧地咬住嘴唇。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他猛烈地动作着。将欲望和不满完全地发泄出来。她在他身下,象一朵被摧残的花。  -------   喘息声终于平复下来。他伏在了她的身上,满身是汗。  她轻轻地推了他:“云,你看。”然后娇羞地伸出右手。  他惊讶地发现,那颗守宫砂果然已经不见。就好象从来没有在她的手臂上存在过一样。  她咬住了他的耳朵:“人家的身和心都已经给你了,记住对人家负责哦,还要千万记住,当我在你身上种下情蛊之时,你的命运已经掌握在蛊神的手中。只要你变心把我抛弃,你就会-----”  她话没有说完,因为他已经呼呼地睡过去了。      
  作者:babaz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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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云,能洗得干净吗?啊——”过来看他的姬如花,本来是想看看他能否洗干净的,但却看到了极度可怕的一幕。她猛然张大了嘴。   血水哗哗地流着,庞天云瞪大了眼睛和她对望着。   “天云,天云,怎么办啊,你流了好多血,你会没命的。”姬如花见血不住地流淌,吓得六神无主,嚎啕大哭起来。   这一说一哭倒提醒了庞天云,他忽然想:自己流了那么多的血水,但是身体居然没有任何不适应的感觉,连头都没有昏一下。这,不合常理吧。  或许,蛊只是一种虚假的幻象?  难道,情蛊只是一种吓唬人的玩意?  疑惑之下,他关了热水器,慢慢取下毛巾,擦试着身子。  虽然没有水再喷下来,可是皮肤上依然还残存着水珠。  当毛巾擦到胳脯时,毛巾被染得通红。  他用手轻轻地抹了一把,只见手上也是一片血红之色。  那的确是血水,而不是红色的水珠。手上的血腥味几可以清楚地证明这一点。  可是,血究竟从何而来呢?他看着毛巾上的血,手上的血。百思不得其解。  “天云,你不能有事啊,天云。”姬如花还在哭。  “哭什么呀,我这不好端端地吗。”他本来就烦,这会儿被她哭得心理更烦。  “可是你流了那么多的血,好吓人啊。”  “这血不是我身上的,你仔细看看,我身上哪里有伤口?”庞天云既是安居她,也是安慰自己。  姬如花把他从上到下,前前后后仔细地检查了好几遍,发现确实没有伤口。  “额-------这,这是怎么回事?”  “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庞天云道:“反正没伤口,不管它,谅它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我觉得这总是有些不可思议,还是到医院看看吧。”听庞天云这样一说,姬如花虽然心中稍安,但还是有些惊恐。   庞天云想了想,先是准备摇头,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虽然双手双臂变黑,但是毕竟没有实质性的损伤,所以他本来不想自己吓自己,但是,转念又一想,自己每天要洗手洗澡。而一接触到水的话,就会流出血水,那实在太烦人了。不仅如此,他还要天天上课,参加学习和考试,现在他双手都变得漆黑,这叫他怎么上课呢,难道叫他每天伸出一双漆黑的手让大家看到?那象什么样子,他又如何对别人解释。  “走吧,现在就去。”一想到未来既滑稽可笑又尴尬的情形,他就心烦意乱,恨不得马上找医生看好自己古怪的病。  “嗯嗯。”姬如花赶紧应道。  此时,昨晚上的雨早已经停了。  两人走出门来,初夏的白天,尤其是中午还是很热的,一般人走路都不会把手放在裤子口袋里,但是庞天云却不得不这么做。因为那双黑手如果拿出来,恐怕人人都会为之侧目。  焦急地等了很久,到医院的公汽才终于来了。  两人上了车。车上有很多人,显得十分拥挤,也没有空位坐。庞天云正准备本能地把手拿出来拉着车厢上的拉环,但猛然马上意识到自己的黑手不能露出来,只好还是将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站着。  车摇摇晃晃地往前开着,庞天云的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忽然,前方有一个骑自行车的人猛地横窜马路,司机被迫紧急刹车,车“嘶”地一声停住了,但车上的人因为惯性向前倒去,庞天云猝不及防之下,本能地伸出手来,顶在对面某个人的胸前。因为用力下挣,扣子也被挣掉。露出了黑色的手臂。  非常不凑巧的是,他手掌所碰到的,恰恰是一个女人的胸部。  那女人先是立刻做出本能地反应,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一巴掌,叫了一声“流氓!”这才又看到了他的黑手掌和黑手臂,不禁惊呆了。发出了“啊”地一声大叫。  “啊——”  “哇——”  “天——”   车上的人全都看见了庞天云的黑手掌和黑手臂,全都叫了起来。脸上现出惊恐之色。  “看什么看?专门涂的黑色素。”庞天云被看急了,索性把另个一只黑手也亮了出来。  一车的人全都寂静无声。都被庞天云的样子吓住了,刚才打了庞天云一巴掌的女性更是把头低着,看都不敢看庞天云一眼。  下一站到后,一车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原因肯定不是大家都在这一站下车,而是被庞天云吓住了。  终于,医院到了。庞天云和姬如花赶紧下车,象小偷似地溜进了医院。  姬如花挂号之后,拿着挂号单和庞天云一起走进了皮肤科。  主治医生是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额头很高,头发微秃,看上去很有经验的样子。  “你哪儿不舒服?”医生接过挂号单后,问姬如花。  “不是我,是他。医生。”姬如花一指庞天云道。  “哦。”医生有些奇怪地看了庞天云一眼:“你-------有什么问题?”  庞天云慢慢地将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整只黑手完全显露在医生的眼前。医生陡然瞪大了眼睛。“你,自己涂,涂的?”  “不是,它是自已变黑的,而且只要一沾水,就会流血水,可是又没有伤口?”庞天云一口气说出了病状。  医生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症状,脸上的惊奇之色更加浓烈,他扶了扶眼镜:“你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听说啊。”  庞天云苦笑:“所以我才到医院来看啊。”  医生先是拉着他的两只手仔细观察,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名堂,索性拿起桌上的半杯水,轻轻地往他的手臂上倒了一点,立刻,血水涌了出来,滴滴地往下直落。   咣当,医生的眼镜也掉到了地下。高度近视的医生立刻成了睁眼瞎,手在地下乱摸。  庞天云赶紧为他捡起了眼镜,让他重新戴上,并小心翼翼地问:“医生,能看出我这-------什么病吗?”  医生半晌无语,末了来了一句:“做个X光看看吧。”看语气,对他的病根本没半分把握。  “行行,那就照吧。”庞天云沮丧地说。  很快,X光也照了。结果当然不会那么快就出来,但是他们又想尽快地知道结果。所以便一直在医院里等。  一直等到下午快下班的时候,结果出来了。  “你这没有什么毛病,一切正常嘛。”拿着结果,医生很困惑地说。  “没毛病?那就好,那就好。”庞天云咧了一下嘴,算是高兴的表示。   现代医生都证明自己没有毛病,那应该真的是没有毛病吧。他想。颇有点掩耳盗铃的心理。   然而,没毛病为什么无缘无故地双臂变黑,而且沾水就流血水呢?一想到这些,他又还是有些惶惶不安。   思来想去,庞天云还是叫医生开了一些医用洗液带回了家,图个心里安慰。   一回到家中,庞天云就迫不及待地用医用洗液冲洗手臂,但是,那些黑色根本就洗不掉,而且,手臂还是照样地流血水。庞天云只是白白浪费了钱而已。   两个人坐在床上,打开电视,可是看了半天也看不进去,只好熄灯睡觉。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外面又下雨了。     
  正睡得迷迷糊糊,姬如花忽然听到了一丝异常的动静。  “啪,啪,啪。”屋内不知怎的竟发出了这样的声响。  她打了个冷颤,睁开了眼睛。  屋顶似乎破了,雨水将房内的墙壁淋得透湿,并且还在继续往里飘着。   但是雨水的颜色居然是红色的。以至于墙壁都染得红彤彤的。  难道外面 根本不是下雨,而是下血!就在姬如花紧张地快要窒息的时候,墙壁上忽然出现了两个黑色的大字,在红色的墙上,显得格外醒目。  
那两个字是:复仇!   啊——姬如花又大叫了起来。  “什么事,什么事?”庞天云象听到了催命之声,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瞪圆了眼睛,四处张望。  “血,字。”姬如花哆哆嗦嗦地一指对面的红墙,看都不敢再看一眼。  “哪里,哪里有血,有字?”庞天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姬如花感到很奇怪,抬头一看,却见对面的墙壁好好的。什么也没有。  “咦,明明------”姬如花愣住了。  “神经病,半夜三更地乱叫。”庞天云大发脾气,恨不得把她猛揍一顿。  “对不起,天云,可能我真的太紧张了,眼前老是出现幻觉。”姬如花抱住了他:“我看,我们还是搬家,换个地方住吧。”  “为什么?”  “这儿------我总觉得有点古怪。是不是因为,你原来在这里和罗吉珠也睡过。唉,总之,换个地方吧,说不定那些怪事再不会发生。”   庞天云点了一支烟吸着,三两口就将那支烟抽完,他狠狠地将烟头扔到地上:“好,明天咱们换个地方,换换运气。”  
两人再没有丝毫睡意,相互靠在一起各自想着心事。一直到天亮。   这时雨又停了,出了很大的太阳。温度很高。东海已经提前进入盛夏。  
因为今天老师要对期未考试的内容划重点,所以两人洗漱完后,便匆匆地赶往学校。  
上午很快过去。下课铃打了之后,大家都冲出教室,到食堂打饭。  
夏天的天气就象小孩子一样,就变就变。刚刚还是晴空万里,热浪袭人。转眼之间,轰隆,天边忽然一声巨雷响过。还没有等大家会过神来。倾盆大雨已经猛烈地下了下来。而且,乌云迅速从四面八方聚集起来,天空逐渐变得漆黑。  “快跑。快跑啊。”同学们都停止了说笑,飞快地向食堂跑去。庞天云将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也加快了步子。  好在他们此时的距离与食堂并不远,眼看着还有十几步就要跑到食堂了。在他们俩的身后,却忽然响起了阵阵惊恐的尖叫之声。还没等他们弄明白怎么回事,已经站在食堂走廊上的一些同学们也指着庞天云发出了惊叫。  
“血,血,血!”  
庞天去身后的人他当然看不见,可是他看得见他面前同学的面孔。   每一张面孔都充满了惊惧,很多同学的五官已经变形,眼睛瞪得快要迸出来。   他低头去看自己,这才明白为什么别人都是这样的表情。   从他的身上,不断地流着血水。那些血水落在地上之后,汇集起来,形成了一长条血水的痕迹。   他穿的是才买不久的“美斯特.邦威”,眼前的情景倒颇有点象广告中的词,美斯特邦威,不走寻常路。  
右脚的“美斯特。邦威”鞋上也沾满了血迹,并且血水还在滴滴哒哒地往鞋子上滴。   但是左脚就还是很干净。同沾满血的右脚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时低头的他也看到了身后的情景,后面的同学,每一个人都下了脚步,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就那样让暴雨淋着。却不敢前行一步。  他猛然意识到自己身上肯定又已经起了某种不可言状的变化。急忙猛地俯下身去,掀起了右脚的裤管。  
右脚果然不出所料地变黑了,跟双手一样。  
他慌忙又掀起了左脚的裤管。  
左脚当然还没有黑,但是按照最近发展的趋势来看,过了今夜。左脚也会变黑。再过两天,也许是躯干,然后再是头!  
不出几天,他会彻彻底底地成为一个黑人。全身上下任何一个地方都不能沾水,彻彻底底地成为一个异端。  “喵——呜”,忽然一声猫叫声传来,  
自碰到怪异之极的布拉吉,后来又亲手杀了它之后,庞天云对于猫叫声变得异常敏感。因此此时一听到猫叫声,不禁吓得手脚一软。   是布拉吉,居然是布拉吉。   它就在他的身后,用嘲弄的目光看着他。尾巴竖得高高的。仿佛在向他示威。密密麻麻的雨打着它的身上,它却似乎完全没有感觉,似乎完全置身于雨的世界之外。   怎么会?布拉吉?他不是杀了它吗,为什么它还会出现。  “啊——天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再也承受不了心中的压力和惊惧,大叫了一声。  忽然哇地一声。他身边的姬如花哭喊了起来,然后拼命跑开了。他拼命地叫她,可是她却根本不应声,更不回头,一眨眼就跑得不见影子了。    
找个沙发舒服的看
是长篇吗?    如果是长篇 我准备长期呆在这里了     
  一下子写了很多啊,谢谢楼主的辛劳。
  好精彩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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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殇蝶妖妖
回复日期: 10:20:00
      嗯 找个沙发舒服的看 是长篇吗?        如果是长篇 我准备长期呆在这里了     作者:s7980
回复日期: 10:43:00
      一下子写了很多啊,谢谢楼主的辛劳。    回蝶蝶,是的。你们在过年时,我在奋笔疾书。最新长篇。希望你们能够喜欢。    回s7980,应该是谢谢你才对,有人支持我才有动力,对吧。      
  作者:yangtingting_198
回复日期: 13:08:00
      好精彩的文章       作者:清水浊水
回复日期: 18:57:00
      好文章     谢谢老朋友,谢谢新朋友。偶太感动鸟。    
  “哈。”  是的,从黑猫嘴里出来的,是“哈!”而不是“喵”。  所有的人都听到了,并且都看到了。  黑猫是在笑。象人一样地在笑。笑得是那样的诡异,象一个来自地狱的幽灵。  一切都是那只猫在搞鬼。庞天云的心中,犹然升起了这样的念头。  他惊惧,但更加愤怒。   只要杀了这只猫,一定就会没事。   一定!   上一次,肯定是自己心慈手软,没有掐死它,它只是昏迷过去,然后装死,然后骗得自己把它扔了出去,它却逃生了。  这一次,自己再不能有一颗仁慈的心了。他想。   雨下得更大了,天上的乌云更加密布,并垂得更低,几乎整个世界都被黑暗笼罩起来。在雨内雨外的人们,都傻呆呆地站着一动不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与整个世界完全不和谐的一只猫和一个人。但由于光线太过于黑暗,他们只看得见一人一猫黑色的影子,只有偶尔的闪电划破漆黑的天空时,才隐隐约约地看得清眼前的具体情形。  庞天云蹲下了身子。而黑猫则象人一样地站了起来,抬起了前面的双脚,直立在雨中,人与黑猫的眼睛刚好在一条平行线上。黑猫眼中的绿光映入到庞天云的眼中。庞天云清楚地看见它的嘴唇边泛起一丝阴冷的笑。  “你好,布拉吉”,他温柔地喊道,并抱起了它,和上次一样,它没有丝毫的反抗,乖乖地躺在他的怀中。任由他抱着,慢慢地走向食堂。  当象落汤鸡一样的,满手满身是血的他走上走廊时,同学们都纷纷地避开,他也不看他们任何人一眼。径直走入了食堂。  布拉吉在他的怀中闭上了眼睛,脸上带着笑意,仿佛陷入了一种香甜的梦。  你又在向我挑战,是吧,布拉吉。他恨恨地想。愤怒渐渐地凝聚成一座火山。  他没有在餐桌前就坐,却抱着猫走入了厨房,厨房里正在忙碌的师傅和勤杂工见他神色,举止怪异,浑身是血,都用奇怪和害怕的目光看着他,并纷纷地后退。  他什么话也不说,慢慢地伸出左手,就在桌子上抓了一把菜刀,众人的目光这才从他的身上转移到他的手上,见他的手黑得象煤炭,都不禁更加吃惊,同时心中的寒意也更深了。  此时,很多同学也涌入了厨房。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布拉吉”,他望着还在他怀中闭着眼睛的黑猫,露出一个恐怖的残酷的笑容,并柔声道:“你睡得可真香。”然后将黑猫轻轻地放在案板之上。在众人惊惧的眼神中,高高地举起了菜刀。   所有的人已预感到他要干什么。想到一只可爱的猫咪就要变为刀下之鬼,都害怕地瞪大了眼睛。   “去死!”庞天云的脸忽然变得象魔鬼一样狰狞,猛地举刀砍了下来。  “喀嚓”一声,猫头掉了。  鲜血狂喷出来,以惊人的速度向外飞溅,足足喷出了一两丈远。众人的眼前顿时一片血红,在庞天云旁边附近站着的十几个人的身上,脸上都沾上了猫血。  令人感到诡异的是,猫头并不是直接掉下来了,而居然向上跳了一米多高,才呈一个抛物线状落了下来,落到了火炉的旁边。   “啊——”几乎所有的人都发出了惊叫,一些胆小的人还蒙上了眼睛。更有一些人将才吃的饭菜吐了出来。  更为奇怪的一幕还在后面,在布拉吉的脑袋掉下来之后,本来躺在案板上的布拉吉的半边身子却忽然站立了起来,滴滴哒哒往下滴血的脖子对准了庞天云,象一只巨大的被挖去了眼睛的眼眶,看着庞天云。  “你吓不倒我的,吓不倒我了。你这畜生!”庞天云手中的菜刀当的一声掉到了地上。身体摇摇欲坠。用一种悲愤和绝望的语调对着半边猫尸大喊道。  
  小的时候。庞天云就非常调皮,甚至可以说是残忍,凡是被他抓住的小动物,都要在他手上吃亏,尤其是猫咪。  他曾经把猫系在树上,并在猫的尾巴上浇上汽油,点火燃烧。看着猫被烧得乱跑乱叫。他却在旁边拍手叫好。  他曾经把猫的胡须剪掉,让猫辩不清方向,抓不到老鼠。成了睁眼瞎,那些猫最后不是活活饿死就是被车撞死。  最狠毒的一次,他甚至用弹弓将猫的两只眼睛打瞎,看着那只猫凄惨地痛苦地叫着,他却发出得意的大笑。  总之,对于折磨猫,他是极富有经验的。  我就不相信整不死你,此刻望着那只血淋淋的半边猫,他在心里发狠道。   就在厨房门口,有一个很大的炉子,炉子上正烧着水,大概已经快要烧开了,水壶发出了滋滋的声响。  他伸出左手,抓住了那没有脑袋的猫的身子。走到了火炉边。揭开了盖子。壶里的水正烧得滚开。他猛然一下子将猫的尸身扔了进去,重将盖子盖好。   一低头,他又看见了地上的猫头,刚才猫明明是闭着眼睛在睡觉的,被砍的时候眼睛也是闭上的,这会儿不知怎的,竟然睁开了眼睛。  你这畜生,还死不暝目,畜生,他恶狠狠地骂道。  他一把又捡起了猫的脑袋。重新打开了水壶的盖子,看见猫的尸身正在水中打转。于是他又把脑袋扔了进去。  没有人敢阻止他疯狂的行为,所有的人,似乎骇得呼吸也停止了,偌大的食堂,只有锅里的菜煮熟的声音和水烧开的声音。  事实上大家已被一幕幕接连不断的怪异的情形所震住,更被牢牢地吸引住,所有的人居然都是同一个念头:   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诡异的事?   “发生了什么事?”终于有人打破了寂静,很诧异地问。   是雷子军,他刚刚才拿着饭盒来食堂打饭。之前所发生的事情没有看到。   大家都只看了他一眼,目光又还是重新盯着庞天云。谁也不说话。  雷子军这时才看到厨房内站着的浑身是血的庞天云,也吓了一跳。  这时, 一股香味慢慢地从水壶里传了出来。这是所有同学,包括厨师都没有闻到过的香味。  最先意识到这是什么香味的庞天云哈哈大笑起来。  “是猫肉煮熟了,猫肉,哈哈。”他看到了雷子军,得意地笑了起来:“是你的布拉吉。”  雷子军这才恍然大悟,猛地冲了过来。打开了庞天云面前水壶的盖子,果然看见断成两截的布拉吉。  雷子军呆住了。  香味更加浓郁了。并随着水壶盖子的揭开而向四处飘散。  “我和你拼了。”雷子军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下来了,他将手中的水壶盖子向庞天云扔了过去,然后扑了上去。将他打倒在地,并趴在他的身上,狠狠地不断地揍他。  奇怪的是。人高马大的庞天云这次并没有还手,还发出疯狂的大笑:“死了,终于死了,终于死了,哈哈。”  “打死你,打死你。我打死你。”雷子军简直红了眼睛。  正在他疯狂地痛打庞天云之时,忽然,乱踢乱动的庞天云一脚蹬在了炉子上,只听得当的一声。煮猫的壶倒了下来,水泼了一地,水壶里面的死猫也掉了出来,而猫肉煮熟的香气随之更加弥漫开来。那实在是令人垂涎欲滴的一种香味,厨房的一个厨师,再也忍不住,抓起掉到地上的猫身,轻轻地把毛一扯,毛就脱落下不来了,随着猫毛扯落下来,更吸引人的香味飘了出来,用“香飘十里”来形容一点也不夸张,天上的御液琼浆可能也就不过如此吧,众人几乎都被陶醉了,也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这只猫肉的香味会这么香,雷子军也停止了动手,惊奇地看着那个厨师。  捡起猫身的厨师,便就在猫毛扯落处咬了一口,只一口,他便皱起眉头呆住了,众人皆在那一刻屏住了呼吸,再接着,在几百双眼睛的注视下,他飞快地一手将猫身上的毛一把一把地拔个干净,然后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显然是尝到了无比的美味,刚才的那一下皱眉,不过是因为生平从来没有尝到那么好吃的美味而感到吃惊而已。  眼看着一只猫已被他几大口吃得差不多了,才有一名学生如梦初醒,也捡起了那个煮熟的猫头,学着那名厨师的样子,将猫毛拔去,大吃了起来,另外几人也不甘落后,抢了起来:“给我尝一口,给我尝一口。”只有雷子军大声哭喊道:“不要吃,不要吃,那是我的猫儿。”但在此混乱之际,谁听得见他的话进去。  此时外面的大雨忽然停了下来。就跟下的时候一模一样,毫无征兆。  这场大雨来得奇怪,去得蹊跷。  “罗吉珠的家人已经来东海了。”  “是真的吗?”  “是的,听说校长已经派人到车站接去了。”   在一片混乱之中,后进来食堂的人又带来了新的消息。       
  不错不错。。。。引人入胜啊~~  记号~  
  继续期待
  先做几号再看,好习惯
  我打错别字看了,不行,重新说一下    先做记号再看,好习惯
  好好看啊!    猫咪真可怜    祝愿全天下喜欢虐待小动物的朋友们都不得好死!
  嘎嘎,来啦
  不要再虐猫了T T 我也很爱猫猫的
  路过,就一定要顶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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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吉珠自杀了,按照惯例,学校当然要通知她的父母。由她的父母和学校一起妥善处理后事。罗吉珠的遗物也要转交给她的父母。   在罗吉珠跳楼自杀七天后,罗吉珠的家人才来到了东海大学。   来的是罗吉珠的母亲,也姓罗,叫做罗伊人。不知为何她的父亲没有来。   之所以过了这些天才到,是因为学校联系罗吉珠的家人就用了两天时间。   罗吉珠的家是在云南某县的一个偏僻的寨子里,家里没有电话,寨子里也没有电话,东海大学是在打电话到当地县教育局,再由教育局派专人送信后。才找到罗吉珠的母亲,这又花了两天时间,得到消息的罗伊人又坐了三天的火车才到了东海。这才和校领导坐在一起,商量善后的问题。  
如此重大的事,自然必须由校长亲自出面拍板,方可做出决定,因此,罗伊人到达东海大学后,直接便在校长办公室和校长齐方元单独会谈。  
两个人刚刚谈了一会儿,忽然,“笃笃笃。”外面有人敲响了办公室的门。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进来。”齐校长应了一声。  
门开了,一张年青的脸庞现了出来。正是雷子军。  
这些天,他一直在盼望着罗吉珠的父母前来,因为他想找他们讨要罗吉珠的一件遗物留做纪念。  
被打断了谈话的齐校长和罗伊人都向他看了过去。   “吉珠。”乍然看到罗伊人的相貌。雷子军陡然瞪大了眼睛。浑身的血液倏然之间加快了流动。集中起来猛烈地向大脑冲去,让他头昏目眩。差点昏倒。  
眼前的罗伊人,居然和罗吉珠长得一模一样,又穿着罗吉珠曾经穿过的苗家民族服装。这不是罗吉珠又是谁?   “吉珠。吉珠,你没有死。太好了。”雷子军一边摇头一边一步一步地向罗伊人走了进去。站到了她的面前,并情不自禁地抓住她的手:“吉珠,你再也不要离开我。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是真正爱你的人,只有我,会永远爱你一辈子。”   止不住的热泪滚滚而落,落到了罗伊人的手上,衣服上,任何人都可以听得出来,他的那番话完全发自心灵的最深处,没有一丝做作和虚假。连已过半百之年,对世事早已古井不波的齐校长都不禁耸然动容,为他的深情所感动。  
其实在罗吉珠自杀现场所发生的事早已经传遍了整个校园,对雷子军的深情,齐校长当然也有耳闻,不过他总觉得有夸大之词,但此刻一见雷子军的言行举止,齐校长立刻猜到他就是那么大名远扬的痴情种子雷子军,并且完全相信当日的传闻并没有半点夸大。  罗伊人本来是一脸平静,但听了雷子军的话后,脸上露出非常奇特的一种神情,那种神情,难以用言语来形容。既好象是赞赏,居然会有这么痴情对吉珠的男孩子?但又好象是在怀疑,人世间,真的有这么痴情的男人吗?  “这位同学,你弄错了。我是吉珠的妈妈罗伊人。”罗伊人轻轻地把雷子军的手拿开,然后仔细地打量着雷子军,目光锐利而又有神,似乎想要看到他灵魂的深处去。  “不,不,不。你是吉珠。”雷子军拼命地摇头,眼泪哗哗流个不停。其伤心之状,令铁人看了也为之流泪。“你不要骗我,吉珠你怎么会是你妈妈呢,你妈妈是中年人,怎么可能这么年轻,年轻得和你一模一样,吉珠,难道,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道我对你的心吗?你还要逃避我的深情吗?你还不相信我所说的话吗?”  
“孩子。”罗伊人蓦然发出一声哀怜到骨髓的叹息。却仿佛一把如有实质的匕首,戳穿了他的哀怨的梦。  
“是真的,我真的是吉珠的妈妈。”她异常坚决地说。并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张照片,拿给雷子军看:“看,这是我们吉珠的合照。”  
雷子军伸手接过照片,果然,照片上有两个罗吉珠,穿着一模一样的苗族衣服。好象两个双胎胎一样。  
雷子军这才从梦中惊醒过来,仔细地察看面前的罗伊人,这才惊觉她的神态,动作,语气,表情完全是成年人的特征。相貌虽然和吉珠一样年轻,但却完全没有那种青春气息。  
事实上两人说话的口音也不一样,罗伊人说的汉语普通话比较生硬,而吉珠的却比较标准。  “不可能。”雷子军狂躁地悲怆地一摆手,那张照片掉到了地上:“绝不可能,世上怎么会有妈妈和女儿一样年青的。”他大声吼叫道,虽然他的心中,已经隐隐约约地明白,这是事实,但嘴里却不肯承认。  “好啦,不用多谈这个问题了,我理解你对吉珠的感情。”罗伊人以再不容置疑的口吻彻底打消了雷子军的最后一丝侥幸。他绝望地捂着了脸。  
“这位同学,请问你是?”罗伊人又温柔地问道。  
“我叫雷子军,和吉珠都是校文学社的。我——我——很爱吉珠。”雷子军咬紧了牙关。悲伤地说:“可是吉珠不爱我,她被那个禽兽骗了。我曾经告诉过她,叫她不要相信那个禽兽,可是她不听我的。还为他说话。”  
“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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