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舔光暗表 会出暗拳黑暗武士光剑刷图加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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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翻译】达斯·贝恩:二人法则(定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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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翻译已有两年半,终于告一段落。本人水平有限,希望各位同好多多批评指正,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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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iloveflying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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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斯·贝恩:二人法则& && && &
原作者:DREW KARPYSHYN
达罗维特(Darovit)跌跌撞撞地穿过散落在战场的尸体,他头脑麻木,充满了悲伤和恐惧。他认识这些人:一些是的光明面的捍卫者,绝地的盟军,一些则是黑暗面的追随者,西斯的仆人。即便现在茫然恍惚,达罗维特仍不禁怀疑自己到底是属于哪一方的。
几个月前,他还被人称作猫仔。那时的他还是个黑发、瘦弱的13岁小男孩,和他的表亲小雨和臭虫生活在索莫夫里特(Somov Rit)那个安静的小星球上。他们早就听说过那场西斯与绝地之间无休止的战争,但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会触动他们平静,安宁的生活……直到绝地侦察机来找鲁特(Root),他们的监护人。侦察兵向鲁特解释道,绝地军队的领导人霍斯(Hoth)将军,需要扩充他的队伍。银河系的命运系于原力的平衡。而鲁特的孩子们则表现出了对原力的敏感。
鲁特最初是拒绝了。他声称孩子们都太小,不能去打仗。但是,侦察兵坚持着。最后,鲁特认识到如果孩子没有加入绝地,就可能被西斯强行带走。他最终屈服了。达罗维特和他的表亲们离开了索莫夫里特,向鲁桑(Ruusan)出发。那个时候,孩子们都觉得那将开启一个伟大的冒险。但是现在达罗维特明白了那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在鲁桑,他们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一切都变了。这位年轻人---在过去的几个星期里经历了如此多的变故,甚至已经不能被称为“孩子”了---却依然不明白这些事情。
在来时的路上,他满脑子都是希冀和野心。他梦想着帮助霍斯将军击败卡恩(kaan)尊主的西斯兄弟会,他梦想着获得荣耀。但是在鲁桑,他和表亲们却没有得到任何的荣耀。他们刚进入大气层就遭到了西斯秃鹫的攻击,船只后部被炸掉,小雨甚至在他们的船还没降落时就死了。达罗维特惊恐地看着原本拉住自己胳膊的小雨被震波冲走,消失在距离高空几百米以下的大地上。他的另一个表亲,臭虫,在几分钟之前死了,成为了思维炸弹的受害者,他的灵魂被卡恩尊主的自杀性武器爆炸所带来的恐怖力量消耗殆尽。现在他走了。就像所有的绝地和西斯那样。炸弹摧毁了每个原力敏感者。除了达罗维特。他不明白这一点。
事实上,鲁桑对于他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他来到这里只是期待看到传说中的伟大辉煌的光明军,那些诗歌和传说中颂唱的:英雄的绝地们保卫银河系免遭原力黑暗面的侵蚀。但是恰恰相反,他所见的仅仅是普普通通的男人、女人。他们和无数其他人像普通士兵一样死在布满泥泞和鲜血的战场上。
他感到上当受骗了。他感到被出卖了。他听到的一切关于光荣的绝地的故事原来一直是谎言。他们不是光辉的英雄:他们的衣服藏污纳垢;他们的军队充满了发臭的汗水和恐惧。而且他们节节败退! 达罗维特在鲁桑所看到的绝地武士们已经被卡恩尊主的西斯军队打败和蹂躏,连他们自己都对这场无休止的战争感到厌倦。但是,即使他们眼看自己已无法取胜,却依旧顽固地拒绝投降。即使是原力都无法将他们恢复到像达罗维特幻想中的那个光辉形象。
战场的远端有东西在移动。眯着被太阳照射的眼睛,达罗维特看到六七个人慢慢地走过大屠杀的现场,收集起来的朋友和敌人的尸体。他并不孤单,还有在思维炸弹下存活的人呢!他跑过去,但是当看清楚那些人之后,兴奋却冷了下来。他认出那些人是绝地军队的志愿者。他们只是效忠霍斯将军的普通的男女。思维炸弹只是对原力敏感者有效,这些普通人是对此免疫的。但达罗维特不同。他拥有天赋。在童年的记忆中,他就可以用原力悬浮起一些玩具,用来取乐表妹小雨。这些人还活着,只因为他们是普通人。但他是特殊的。达罗维特对自己为什么还活着感到困惑,当然这也只是他所不了解的许多事情中的一件而已。
当他走近时,一个人似乎是由于疲累而在石头上坐下来。那是一个将近50岁的老人。收集尸体的工作似乎大大消耗了他的精神与体力。 达罗维特认得这张脸,他在几周前的绝地军营里见过他,虽然他从未费心去了解这个老人的名字。突然,一个想法使他停住了脚步。如果他认识那个人,那个人也可能认识他,认识这个年轻的叛徒达罗维特。
绝地武士的真相打击了达罗维特,令他感到恶心。他的幻想和白日梦被击得粉碎。于是他就像一个发脾气的小孩一样,转过来对抗绝地。甚至还轻易地被黑暗面的力量所诱惑。他投奔到战斗的另一边,加入了黑暗兄弟会。一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当时自己是犯了多大的错误。这些认识是臭虫的死所带来的。而对于他的死,达罗维特要负上一定责任。他认识到加入黑暗面的代价,但是已经太晚了。思维炸弹爆炸,卡恩尊主的疯狂给他们带来了毁灭。
他已经不再是西斯的追随者,他不再渴望学习黑暗面的秘密。但是一个霍斯将军的手下会明白这一点吗?或许他只记得的这是他的敌人达罗维特?转念间,他想到要逃跑。只要转过来飞奔,那个疲惫的老人是无论如何都抓不到他的。这是他之前经常做的。但是现在似乎有所不同了。有可能是因为负罪感,抑或是已经成长,还是仅仅想去看看所有事情的结局,达罗维特决定留下来。他打算面对这一切,接受命运的安排。
迈着缓慢但是坚定的脚步,他靠近了老人坐着的石头。那个老人看起来陷入了沉思。达罗维特一直走到离他几米远的地方,对方才看到他。但他并没有认出达罗维特。他的眼里是失魂落魄的空虚。
“他们所有人”,不知道他是自言自语还是跟达罗维特在说话,“所有的绝地和西斯,都死了。”老人转过头来,他空虚的眼神瞪视着附近一个小山洞。达罗维特感到一股寒气,他明白了老人在讲什么。那个入口通往地下,无数的隧道通往深处,那里是卡恩和他的西斯们聚集并释放思维炸弹的地方。老人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振作起精神。他向达罗维特微微点头,但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在疲倦的叹息声中,重新开始自己的工作。他继续进行裹住尸体的任务,以便它们可以被收集起来,并予以厚葬。
达罗维特转向洞穴。一部分的他希望后退然后远远地逃开,而另一部分却希望走进隧道的黑暗深处,因为那里也许能找到这些暴力和死亡的答案。或许这可以帮助他看清楚这场无尽的战争和流血的原因。也许他会发现一些能帮助自己了解这一切发生的目的。
他沿着隧道往下走,感觉到空气在逐步变冷。恐惧造成的呕吐感使得他的胃很不舒服。他不知道里面会有什么。更多的尸体?也许吧。但他决心继续走下去。
黑暗笼罩了他,他低声诅咒着自己甚至没有带一个火把。他的皮带上系着光剑;这是传说中的武器。他认为自己对光剑的关注是使得他加入西斯一个原因。但即使他已经背叛了绝地,却依然不愿意点亮光剑来照路。他的上一次拔出光剑,就造成了臭虫的死,这样的记忆使得他感觉到无论他如何牺牲都无法弥补。
他知道如果自己现在回头,就可能再也无法鼓起勇气进来。因此他继续在黑暗中摸索。他缓慢地移动,延展他的思维,试图使用原力来引导他。尽管如此,他无法避免摔倒在地上,或撞伤脚。最后,他发现借助石壁往前走似乎还更容易一点。
他的进度非常缓慢而稳定。地面越来越陡峭,他几乎要在黑暗中爬行了。一个半小时之后,他终于看到远处的一丝微弱的光芒,柔和地从隧道尽头影过来。他加快他的速度,在粗糙的石子地面上跑起来。他不小心被绊倒,惊叫着摔在地上,却发现已经到了隧道的尽头。
这是一个宽敞,高大的石室。吸引他前进的光线由墙上的一些水晶所发出。这些水晶照亮着洞穴,使得他把里面的东西看得一清二楚。一些钟乳石仍挂在天花板上,而更多的则是散落在地面,记录着卡恩引爆思维炸弹时的情形。那个炸弹,或者说是炸弹的残存物,正悬浮在离地面一米左右的空中,就在石室的正中央。乍看之下,似乎是一个四米长、三米宽的垂直椭圆形金属球体。它的表面平坦,现出暗银色。散发出苍白的光芒,同时吸收着周围晶体所散发出来的光。
达罗维特站了起来,瑟瑟发抖。他感到出奇的冷。那个球体似乎将周围的热量都吸收了。他向前踏出一步,脚下的沙子和石渣发出单调而空洞的声音,看来思维炸弹不仅吞噬了石室中的热量,甚至还吸收了周围的声音。他停下脚步,侧耳倾听这不自然的安静。他听不见任何声音,但他的确感觉到了什么。微弱的振动传到他的身体里面,这是从球体中发出的稳定而有节奏的震荡。
达罗维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开始摒住呼吸。他试探性地再走一步,却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他长舒了一口气,鼓起勇气小心地靠近过去,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球体,然后伸出一只手。他站得很近,足以清晰地看到在波光粼粼的球体表面之下,有黑色带状物缓慢地互相拧合,就像黑烟一样。再走两步,就可以触摸到它了。他的身体向前倾,并将轻微颤抖的手掌按在了球体表面。
刹那间,他的大脑几乎要被那些由纯粹痛苦所造成的哭嚎炸裂开,刺耳的尖叫声从球体内涌出,那是思维炸弹的受害者们遭受折磨时所发出的惨叫。
达罗维特甩开手,踉跄后退,跌坐在地上。他们还没死!那些绝地和西斯的尸体虽然已经被思维炸弹所消耗殆尽,化作尘埃,但是他们的灵魂却仍然存活,被炸弹爆炸的漩涡吸入炸弹中心,并被永远地禁锢起来。
他只是接触了球体表面几秒钟,但灵魂的痛苦尖叫却几乎令他发疯了。在那无法敲开的躯壳内,他们将要接受永恒而难以承受的苦难。这是达罗维特所无法理解的可怖命运。他徒劳无助地抱着头蹲坐在地上。他是来这里寻找答案的,可是他却找到了另一个真相,这是他无法理解,却又极度憎恶的。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我不明白…”
他喃喃自语,手足无措地坐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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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和只是谎言
狂热才是真谛
狂热使我变得强壮
强壮使我得到力量
力量使我获得胜利
胜利使我打破枷锁
-------------西斯法则
达斯o贝恩(Darth Bane)是唯一一个逃过思维炸弹的西斯尊主。现在他正急匆匆地大步走过荒凉的战场。鲁桑淡黄色的阳光铺散在大地上。达斯o贝恩足有两米高,他穿着黑色的长靴,骨架巨大,肌肉发达。他拥有巨大的额头,光秃秃的头顶和黑色眸子,这些特性甚至比他的黑色盔甲和弯柄光剑更能让人感到恐惧,皆因这才表明他是原力黑暗面的真正强者。脸上严峻的表情正说明他后脑的骨头每几分钟都会感到一阵剧痛。思维炸弹爆炸的时候,他已经有好几公里远了,但是即使在这个距离,他仍然感到炸弹爆炸的能量在原力中回荡。那样的感觉就像是无数的小刀在他的大脑中割挖。他希望这样的折磨能尽快消除,但是几个小时过去了,这样的疼痛似乎越演越烈了。他本可以运用原力召唤出治疗能量来覆盖他的身体,从而把疼痛隔离开。但这是绝地的方式,而达斯o贝恩是西斯。他使用的是另外一种方式,这是通过痛苦加强力量的方式。他将痛苦转化成愤怒和仇恨,从黑暗面中吸取能量,直到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面似乎已承载不下这股狂暴为止。
一个与贝恩恐怖形象形成鲜明对比的小影子正努力地跟在他后面。姗娜(Zannah)今年只有十岁。她是一个长着短短的金色卷发的可爱小女孩。她的衣着陈旧而且土里土气:宽大的白色衬衣和蓝色工装裤,而且看起来有好几个星期没洗了。任何人看着她站在在贝恩的巨大身影面前,都无法想象出她居然是这个西斯尊主的徒弟。不过人不可貌相,这孩子充满了力量。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就已证明了这一点。也就仅仅是几个小时以前,两个不知名的绝地就死在她手里。贝恩并不完全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他看到的时候只是发现姗娜伏在一个巨球人(bouncer)身上哭。那是鲁桑一种绿色毛皮的生物。那两个尚有余温的绝地尸体就躺在旁边,他们的脖子被弯折成不自然的角度。显然,那个巨球人是这孩子的朋友。贝恩猜测一定是那两个绝地随手杀掉了他,却无意中成为了姗娜复仇的牺牲品。他们并没有意识到她的力量,放松了警惕。而那个陷入了巨大悲痛的孩子则向这些凶手释放出了狂暴的黑暗面能量。
他们是这个残酷事件的受害者,在错误的地点和错误的时间。当然,准确来说他们的死也不是没有意义。在贝恩看来,至少他们的死令他看到这个女孩的潜力。一些事情看起来似乎是命中注定的,那两个倒霉的绝地似乎把他们两人连在了一起。毋庸置疑的,一定会有人将其归结为命运,抑或是黑暗面的意志,让西斯尊主有了一个合适的徒弟。但是,贝恩,绝对不是这种人。他相信原力的力量,但是他更相信他自己。那些所谓的预言中的天选之人,或者是黑暗面的重要棋子,他们的未来都是无法避免的。而他并不是那样的人。他只是用原力增强自己的力量和狡计。原力只是他实现属于自己的命运的工具。他是那群西斯中唯一真正获得黑暗尊主头衔的人,这就是为什么他还活着,而其他人都死光了的原因。而如果姗娜真的能成为他的徒弟,那她也必定要证明这一点。
背后传来了呻吟。他转过来,看到那女孩跌在地面上。她努力地爬起来,想要跟上他的脚步。他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她瞪着他,对他的冷漠表示愤怒。
“走慢点!”她生气地说:“你走的太快了!”
头骨中传来的一阵剧痛另贝恩咬牙切齿。但是他的声音依然保持稳定和严厉:“我走得不快,是你走得太慢了,你必须跟上我。”
她爬起来,使劲拍掉身上的污泥。“我的腿没你长,”她生气地回答说,拒绝让步。 “我怎么跟得上?”
这个女孩很独特。这是贝恩在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时就知道的。那时她立刻就认出他是一个西斯,一个黑暗面的仆人,绝地的死敌。但是她竟然一点也不害怕。贝恩在姗娜身上看到了继任者的素质,而这正是他所需要的。当然了,另一方面他身上也有着她所需要的东西。这也是当他给她做徒弟、学习黑暗面之道的机会时,她毫不犹豫地接受的原因。
他并不确定姗娜为什么这么热心于与一个西斯尊主同行。可能这只是一种简单的依赖,因为她当时孤身一人,无处可去。也有可能她看到黑暗面是一种对绝地杀害她朋友的最好复仇方法。甚至有可能她只是看到贝恩身上蕴藏的力量,而她希望将其据为己有。不管她的真正意图如何,她肯定并不完全忠诚于西斯组织和她的师父。当然,贝恩选她也不是因为独特或者其他意向。黑暗尊主选她的理由是另外一个,而且仅此一个。
“你的原力很强”,他解释说。从声音依然听不出他正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你必须学会使用它,召唤它的力量,来完成你的目的。就像刚才你杀死那些绝地那样。”
他在她脸上看到一丝不解。“我不知道我怎么做到的”,她小声说,突然感到不确定,“我甚至没有打算这么做,我只是那样…然后它就发生了。”
贝恩在她的声音中觉察到一丝的负罪感。他感到失望,但并不奇怪。她还很小。她感到困惑。她并没有真正能够意识到她做了什么。
“没什么特别的”,他坚持说:“你召唤了你的原力。你回想一下,你做了什么。你想想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犹豫了,摇摇头:“我不想这样。”
这个女孩在来到鲁桑之后一直承受着难以言表的痛苦。她不希望再重温那样的惨痛经历。贝恩明白这一点,他甚至与她有同样的感受。他也曾有过这样的童年,被他的残酷无情的父亲赫斯特(Hurst)殴打辱骂。但是他已经学会从中得到进步。如果姗娜希望成为黑暗面的传承,那她必须学会面对她的过去。她必须学会如何利用她自己的血泪史,她必须学会将这些记忆转化并且成为她操纵黑暗面力量的方法。
“你对那些绝地感到伤心,”贝恩的语气非常轻松。“你感到后悔,自责,可能甚至是怜悯。”他的语气越来越严厉“但是那都是没用的感情,它们什么也不是!你所需要的只是愤怒!”他突然向前迈了一大步,挥舞拳头以加强他的语气。姗娜吃了一惊,但是她并没有逃跑。 “他们的死不是偶然的!”他怒吼着,再次向前踏出一步。“任何事情的发生都有它的原因!”
第三步使得他的巨大阴影完全罩住了那个女孩。她畏缩着发抖,伏在地上。贝恩停住了,他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同时努力忍住后脑的疼痛。他蹲下来,放松了拳头。接着他轻轻地把手放在女孩的肩膀上。
“想想吧,你当时的感觉是怎样的,当你释放你的力量来对付他们的时候,”他说着,他的声音变得柔和,富有磁性。“那些绝地谋杀了你的朋友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
姗娜低下头,闭上眼睛。她静静地强迫自己回忆当时那一刻。贝恩看到,在这短短的几秒钟里,她的脸上划过忧伤、懊悔、失落的表情。在他的巨掌之下他感到她瘦弱的肩膀在轻轻颤抖。渐渐地,他感到她的愤怒在滋生。随之来而来的,就是黑暗面的力量。当女孩睁开眼睛,她的眼中猛烈燃烧着的是强烈的凶残。“他们杀掉了拉(laa),”她哑声说着。“他们该死!”
“很好!”贝恩的手离开了她的肩膀,向后退了一步,满意的笑容展现在他脸上,“感受愤怒吧,接受它、拥抱它!”
“狂热使我变得强壮,”他继续说,背诵着那远古的西斯法则,“强壮使我获得力量。”
“狂热使我变得强壮,”她重复着,开始有所响应。“强壮使我获得力量。”他可以感受到她身上逐渐聚集的黑暗面,他甚至逐渐感觉到其所散发出的热量。
“那些绝地太弱了,所以他们必须死。”他一步步地后退“只有强者能生存,而原力可以使你变强。”他转向另一边,继续说:“使用原力跟上我吧。如果你再落在后面,我就会把你抛弃在这里。”
“但是你都还没告诉我怎么做!”她大声地叫着。
贝恩没有回答。他早已给她答案,尽管她还不知道。如果她真的要做他的徒弟,那她必须领悟这一点。他突然感到一股力量向他涌来,集中在他的左腿膝盖,她似乎想绊倒他,迫使他停下来。贝恩稳住身体,转过身来。他将她推到角落里。如果她刚才什么也不做,他必定会失望的。但是他臆想中的是一种更初级,粗放式的进攻,比如一股原力波把他推到之类。而现在,这股集中到他膝盖的攻击则显得更为狡诈精密,更体现出对方的狡猾。即使他有备而来,却也被她攻击的力量所震惊。但是即使她天赋惊人,姗娜还不是黑暗尊主的对手。贝恩吸收了她的力量,予以增强并反击回去。一股巨力重重的敲在她的胸口。她惊叫了一声,仰天摔在地上。
她没有受伤,贝恩没打算这么做。父亲赫斯特(Hurst)的凌辱殴打贯穿他的整个童年,也成就了现在的他。但是,贝恩同样的憎恨和鄙视他的父亲。如果这个女孩做了他的徒弟,她可能就会尊敬他。这样一来,他就无法在她不愿意不希望的前提下教导她黑暗之道。父亲对他的殴打教会了贝恩唯一一件东西,就是仇恨,现在姗娜开始掌握着一点了。他转过身来,冷漠地凝视着摔得一身泥的女孩。她也怒目回视着他,他对她的羞辱使她非常愤怒。
“一个西斯知道怎么释放他的黑暗面的愤怒”他告诉她:“以及怎样控制住愤怒。如果你想用好原力,你必须要有耐心,当你学会如何控制的时候,你的愤怒会大大强化你的黑暗面力量。”
她依旧气得冒烟,但是现在贝恩从她的表情里看到一丝变化:隐藏在内心的好奇心。她慢慢地点头,表示她已逐渐领会他的意思。她的表情逐渐变得轻松。贝恩仍然可以感受到她身上的黑暗力量,她的愤怒依旧仍未退去,但是她已经学会怎么去把它埋在心底。她在暂时酝酿,等待爆发的时刻。她刚刚学到了西斯的第一课。她开始对他小心翼翼---谨慎但并不害怕。就像他所希望的那样。如果她开始惧怕他,那就证明他收徒失败了。
他不再理会她,继续他的步伐,同时还在强忍着他思维中如同刀割一样的痛楚。他感到他身后的姗娜在逐渐聚集原力。这一次,这个女孩开始将原力导向体内,并使用它来恢复自己疲倦的四肢,然后蹦起来,轻快地跟在他后面。他加快了自己的步伐,他的徒弟却依然能轻松地赶上来。她已经逐渐开始灵活运用原力的力量了。
“我们去哪里?”
“西斯军营”,他回答,“我们需要补给”
“那其他的西斯呢?和绝地打仗的那些。”
贝恩意识到自己还没告诉她卡恩和兄弟会发生了什么。“现在已经没有其他的西斯了,以后也不会有了,除了我们俩。一个师父和一个徒弟。一人手执权仗,另一人虎视眈眈。”
“那其他人呢?”
“我把他们都杀光了”
姗娜似乎在思考这句话,然后她耸耸肩。“那说明他们太弱了”,她若无其事地说:“他们应该死。”
贝恩意识到这个徒弟他是选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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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伦坦o法法拉大人(Lord Valenthyne Farfalla)的巨舰航行在鲁桑的低轨道上。霍斯将军阵亡以后,他成为了光明军队的领袖。这艘战舰样式古老而优雅,像远古时期的航海巨轮,显得辉煌壮丽。以至于很多人都认为这是一种绝地不该有的虚荣心。
乔亨o奥松(Johun Othone)是光明军中的一个年轻学徒。他也曾赞同这个说法。就像霍斯的众多追随者一样,他也觉得法法拉只是一个不安分的傻瓜,成天都只是关心自己那五颜六色的丝绸衬衣、金黄色的卷发和其他各种扎眼的花里胡哨的时装和饰品。但是在与西斯兄弟会的战斗之后,法法拉和他的手下证明了自己的价值。久而久之,乔亨和霍斯的随从们勉强开始接受这一点,并逐渐尊重这些曾经常被他们嘲笑的人。
现在霍斯将军已经死了,在与西斯的最终决战中被杀死。他离开的时候,法法拉接受霍斯的命令,接过了军队的指挥棒。在思维炸弹爆炸前,法法拉成功地组织了从鲁桑的疏散,大量的原力敏感者被接收到他的舰队里面。
乔亨获得了登上法法拉旗舰“微风号”(Fair-wind)的机会。这艘船原设计是装载300名船员。但是现在又多塞了500人进去。他们紧紧地挤在一起,绝地大师、武士、和学徒都无一例外。其他船也都塞满了。除了绝地武士以外,霍斯军队中的大量非原力敏感者也来到到舰队中。部分船只甚至装了好几百的战俘。他们都不是西斯,卡恩尊主在施行他那疯狂计划时把他们抛弃了,这些人就迅速投降到绝地这边来。但实际上,他们并不会有危险,思维炸弹对他们没有效果。当然,在慌乱匆忙的撤离时,已经没什么人能顾及到这一点了。
乔亨几乎认识法法拉船上的所有人。他们并肩战斗了好几个月,经历过每一场伏击、小范围战斗和大规模会战。他们共同见证了死亡和鲜血,品尝过胜利的荣耀和失败的痛苦。在他们与黑暗面展开那一场旷日持久的战斗后,每个人都看过太多的死亡,无论是敌抑或是友。现在他们一起挤到这艘船上。战争终于结束了。他们最终赢得了胜利。但是每个人的脸上都布满了忧郁和严峻的表情。代价实在是太大了。毫无疑问的,已经没有绝地能在地面上生存。他们则安全地在远离思维炸弹爆炸范围的鲁桑太空中滑翔。但是通过原力,他们还是能感受到其他绝地同伴们的灵魂在被入爆炸漩涡的瞬间被撕裂时所发出的惨叫声。很多人开始哭泣。其他的则是陷入了沉默,为他人的牺牲感到哀伤。
和法法拉以及其他光明军队的成员一样,乔亨也曾请求与霍斯将军一起进入山洞。但是将军拒绝了他们。他知道那些跟随他的人必死无疑,因此下令只需要一百个自己手下的绝地一同进入地下。没有一个学徒被允许跟进去。虽然他服从了命令,但乔亨仍然感到自己背叛了将军。
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他一眼就看到了法法拉。身穿红色上衣的他鹤立鸡群地在一群褐色衣服的人中间。他正在组织拯救队乘坐穿梭机回到鲁桑表面处理后事。乔亨希望自己被选为其中之一。于是他灵巧地穿过那一大群绝地,同时对自己的瘦小身形感到很满意。他今年19岁了,但是似乎还没发育完全。苗条身形、白皙皮肤、浅色金发,以及仅属于那些仍在受训的年轻学徒的紧密辫子,使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了两岁。他常常对自己被经常误认为是个孩子而感到沮丧。
“法法拉大人”他一边挤过去,一边提高音量以便对方能在嘈杂的环境中听得见自己,“法法拉大人!”
法法拉转过身来,努力地在成片的人脸中寻找声音的源头。终于他对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年轻人点了点头,“乔亨学徒。”
“我想加入拯救队,让我下去吧,”乔亨脱口而出。
“恐怕不行”,绝地大师遗憾地大摇其头。
“为什么?难道你以为我太年轻了?”他追问道。
“不是的,”法法拉刚想解释,却立刻被乔亨打断了。
“我不是一个小孩!我已经19岁了,比他们两个要大两年!”他坚持着,指着离他最近的那组人。那里站着一个短胡子的中年男人,一个20多岁的女人,和两个十几岁小男孩。
“请注意你的愤怒!”法法拉提醒他,他的声音非常严厉。
乔亨正准备反驳,但是他咬住自己的嘴唇把话咽下去,点了点头。他知道生气是没用的,这样无法说服法法拉让他走。
“你的年龄并不是我决策的要素,”法法拉认为乔亨已经控制住了自己的情感,开始解释着,他。“我们有三分之一的人比你还年轻。”
乔亨意识到的确是这样。鲁桑战争的残酷性迫使光明军接受越来越年轻的应召者。年轻并不是关键,一定有别的理由。但是与其开口问原因,乔亨还是决定闭嘴。耐心比无数轻率的问题更能得到这位霍斯将军继任者的信任。“认真看看我要派些什么人下去,”法法拉说着,“这些都是勇敢的志愿者,都是我们与西斯战斗的珍贵盟友。但是没有一个是原力敏感者。”
乔亨惊讶地看着这些正在做最后准备的部队。绝地学徒认出其中一个曾见过的黑色皮肤和短发的女人。她是共和国军队的战士,叫做伊尔坦娜(Irtanna)。她是一年以前加入到战斗中来的。乔亨回想了半天,终于记起那个带胡子的男人和两个小孩都是鲁桑本地人。男人叫做博登(Bordon),是卡恩发动最近一次攻势时逃出来的农民,那两个小孩是他的儿子。乔亨还叫不出他们的名字。
“我们还不是很清楚思维炸弹的最大破坏程度,” 法法拉继续说。“可能还有余波。这样就会杀掉这些绝地和学徒。这就是为什么你不能去的原因。”
乔亨点点头。这才是关键。法法拉依旧在小心行事。但是有时候,似乎太过小心了。“在星球表面上可能还有其他的危险,”他说,“我们不知道是否所有的西斯都死光了。可能有些还活着。”法法拉摇着头。“卡恩采用魔咒和威压来领导他的追随者。令他们紧跟着他的意志。当他领他们进入山洞的时候,他们全都跟着去了。他让他们都认为,只要在他本人的力量庇护下,就都能在思维炸弹的爆炸中存活下来。但是他错了。”
“那,其他那些西斯追随者呢?”乔亨继续追问,他不希望事情就这么搁下了。跟绝地方面一样,同样有许多的非原力敏感者跟在西斯一边,尤其是兄弟会的那些士兵和雇佣兵。“我们还没把他们一个不落地俘虏了,”学徒指出这一点,“他们有不少人逃过了战争,他们可能还在下面。”
“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要下去的原因,”那位女战士向他保证。她轻轻地拍着船上的爆能炮,大笑起来。她的闪闪发亮的白色牙齿和黝黑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伊尔坦娜知道怎么保护自己,”法法拉同意道,“她参加过的战斗比你我加起来的还多。”
“拜托,法法拉大人,” 乔亨单膝跪下恳求着。这是个愚蠢而徒劳的举动,但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跪了下去。他知道法法拉是对的,但是他才不在乎。他才不管那些关于思维炸弹的什么逻辑和理由。他只是不想坐在这里什么也不干。“拜托,他是我的师父!”
法法拉伸出手,温和地放在他的额头上。“霍斯跟我说过,他让你离开的命令必定会让你难以承受,”他温和地说,“但是你的师父是一个聪明人,他知道什么才是为你好。我也是一样。所以你必须相信我的判断,即使你不完全明白。”
光明军的新领袖伸手帮助乔亨站起来。“你的师父为了我们做出了巨大的牺牲,”他说,“如果我们现在屈从了我们的感情,如果我们就这样让自己遭到不必要的伤害,那我们就等于是没有尊重他所作的一切。你明白吗?”
乔亨点了点头,一个学徒开始逐渐接受于一位大师的高超智慧。
“很好,”法法拉说着,他转向拯救队的一员,“如果你希望帮助他们,你就去帮伊尔坦娜搬她的补给品吧”
乔亨再一次的点头,但法法拉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迅速地离开了,他的岗位需要他赶去忙别的事情。
乔亨默不作声地工作着。他帮忙把最后一批补给品放到穿梭机上:装满水和干粮的包囊、医疗包、电子望远镜和传感器包、晚上用的发光棒。当然了,还有备用爆能枪能量包。伊尔坦娜和其他人将随身携带爆能枪,以便对付可能出现的残余敌军。
“谢谢!”伊尔坦娜说。
保险起见,乔亨迅速地周围看了一眼,法法拉已经不见了踪影。“你会不会开穿梭机送我们下去,或者是让我来?”他问她。他的语气非常轻松,但是他说话的当儿,他的原力延伸开去,触及她的思维。他非常小心,不会对她有任何的伤害,但足以使得他获得他想要的建议。
她的眼睛凝视着空气,一丝困惑的表情掠过她的脸,“呃…我会开穿梭机送大家下去,我想。你可以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你要跟我们一起去?”那个叫博登的中年父亲问道。他感到非常奇怪。
“当然了,”乔亨友好地回答。”你们都听到他要我帮你们装载补给品。如果我不跟你们一起下去,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和对伊尔坦娜的一样,他悄无声息地用原力向其他人灌输着貌似正确的想法。平时他非常憎恶这种捉弄盟友和朋友的做法。但是这一次,他知道自己这么耍无赖的话成功率会大大提高。
“是的,没错,”博登同意了他,“能和你一起非常高兴。”
“找一个绝地和我们一起才是合理的做法” 伊尔坦娜附和着。
当一个人确定了需要做什么事的时候,再用原力来促使就要容易多了。不过在爬进小船的时候,乔亨还是感到一丝愧疚。这只是因为你没有遵从法法拉。他安慰自己,你只是在做正确的事情。
“大家都准备好!”气密锁全部封好后,伊尔坦娜发出命令。穿梭机引擎开始发动,与机坪底座分离
“我们回家了。鲁桑,或者至少是它曾经的一部分,”他们越过机库大门,飞往行星大气层表面时,博登闷闷不乐地唠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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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斯o贝恩还没看到就已经感觉到了他们
对原力一无所知的人通常把它看作是一件武器或者工具:它可以在战斗中击倒敌人;它可以举起附近的物品砸或者抛过去。但是对于那些真正理解它的力量和潜力的人来说,这些只是魔术师们的小把戏罢了。原力是一切生命的一部分。另一方面,原力由所有的生命组成。它流过所有的物体:动物和生物、树和植物。生命和死亡的基本能量从中穿行,在其中激起涟漪。
即使是在脑中剧烈的刺痛折磨下,贝恩还是能敏锐地感觉到这些涟漪。它们不受时间与空间的影响,让贝恩能探知周围的情形,还能大致粗略地了解不可预测的未来。这就是距离卡恩的兵营还有两公里时,他就能知道那里还有其他人存在的原因。
他们总共是八个人。全部都是人类-----六个男人和两个女人,全部都是与兄弟会签订协议共同进攻共和国军的雇佣兵。他们在与霍斯军队战斗中活下来了,很有可能是在卡恩在进入地底布置他的陷阱的时候逃走的。这些行为足以展示了这些追随者的忠诚程度。现在,就像那些追踪着班萨兽足迹寻找腐肉的血虫一样,他们又回到了西斯军营,来搜刮那些可能有价值的东西。
“有人在那边”,一分钟以后,姗娜小声说。由于没有她师父那样熟知原力,她花了更长时间才感觉到威胁。但是考虑到她还没开始训练,她能感觉到这些足以证明她的能力。
“在这里等着,”贝恩命令着,挥手让她停下来。她很聪明地听从了。
他突然头也不回地全速奔跑,原力令他如风驰电掣一般掠过这段距离。不到一分钟,西斯军营就近在眼前。他对战斗的渴望和极度的兴奋令他的头痛减轻了不少。现在,他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些雇佣兵正在争论着哪些东西比较值钱。其中六个人在军营中央的空地上分赃。另外两个则在帐篷外望风,但也只是在走走过场。他们本应该是站在营地对角,注意着相反的方向,可现在两人距离仅仅只有20米,与其说是放哨,不如说是陪着对方在打发时间。
贝恩逐渐逼近他们,他扫视周围,原力使得他能在一徶之下就看清楚每个细节。两个哨兵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到来,他们的注意力已经被里面六个人分赃不均而突然爆发出来的争吵吸引住。于是他借助供给罐的掩护悄悄地靠近,突然加速跃起,眨眼间就来到最靠近的那个卫兵身边,同时拔出并点燃光剑,动作一气呵成。直到这一刻,光剑所发出的红色光芒和嗡嗡声才暴露了他的位置。这个时间足够使哨兵拔出爆能枪,但却不足以帮助自己躲过即将而来的屠杀。
贝恩黑色的身影旋风一般降临在敌人面前。手起就把最近那人从肩膀到腰部切成两半。这个雇佣兵身穿复合夹板制作的战甲,胸前的马甲能抵挡30米内的爆能枪劲射。但是贝恩的这一剑穿过保护层和肉体,只在上面留下了一道5公分的裂缝。没等第一个人倒下,他人又已经回到空中,蓦地晃过10米距离,同时轻巧地躲开攒射而来的爆能枪弹。他落在另一个哨兵的面前,双手运力斜砍----一招典型的德杰姆索(Djem So)式攻击,这就是光剑战型中最具攻击性的第五型。重击完美地穿透了那倒霉蛋的头盔。
两个佣兵的惨死终于使其他人醒悟过来。他们纷纷拔出武器,对着来敌疯狂扫射。就在无数的弹雨中,贝恩轻蔑地冷笑着,熟练地从第五型转换成防守为主的第三型,光剑化成一道光幕,将枪弹全部弹了开去。此时的贝恩暂停了攻击,右手懒散地旋转着光剑,并开始品尝佣兵们绝望的恐惧,因为他们终于认识到死亡这个无法逃避的结局了。他们在空地上站在一起,最终做了唯一一件有可能逃脱性命的事情-----他们突然间四散逃开。
他们跑向各个方向。一个女人跑向左边,两个男人则跑向右边,其他三个背向贝恩逃跑。贝恩一只手仍旧轻松地挥舞着光剑,另一只手的掌心已经对准左边的女人,猛地释放出一股震波。这股毁灭性的原力波横扫过整个军营,补给罐全部被连根拔起,在空中震成碎片,木质燃料罐点燃爆炸,如同下了一场暴雨。原力波重重锤在女人的背上,把她整个头朝下摔倒在泥里,折断了她的脊椎和脖子。她抽搐了一下之后就不动了。接着,贝恩转过来对着另外一边,指尖陡然射出一道蓝色光弧,将两个男人从头到脚包裹在闪电中,活生生地烤着他们。他们尖叫着,像木偶一样抽动,就像在电流中跳舞。几秒钟后,他们的身体冒出黑烟,然后软倒在地上。
但在这几秒钟内,另外三个人就已经跑到西斯军营的另一头, 越过最后一排罐子,接近了鲁桑茂密的森林的边缘。浓密的树荫给了他们逃生的希望,使他们更加慌乱地奔过去。贝恩慵懒地瞧着他们,品尝着他们的恐惧。离活命还剩几步路时,一个男人做出了错误的决定,他忍不住转过头来看看凶手有没有跟上来。又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贝恩看似轻松写意地抛出他的光剑,利刃旋转着平飞过去,迅息间划过军营,然后又绕回来飞回它主人的手里。
另外两个佣兵踉跄着奔过矮树丛,跌跌撞撞地冲进树林。第三个人--就是回头看的那个--如同雕像一样站着,一秒钟之后,他的头从肩膀上滚落到地上,脖子上还残存着光剑灼烧的痕迹。仿佛是一个信号一样,他的身体也缓缓地侧倒下去。
贝恩熄灭了他的光剑,光刃上发出的嗡嗡声消失了。在短暂的瞬间里,他沉醉在自己的胜利中,畅饮着被他杀死的那些人的恐惧,并从中汲取力量。有人逃走了,他本来可以追上他们的,不过正如他热衷于品尝对方的恐惧,也同样明白让他们活着的意义。
“是你让他们跑了。”
他猛地转过身,惊讶地发现姗娜站在离他很近的地方,他居然没有感觉到她的接近。或者说,他的年轻徒弟已经学会如何尽力隐藏自己的存在。
不要低估她,贝恩再一次提醒自己。她终有一天会超过你。
“你让他们跑了?”姗娜重复着说。她听起来并不生气,或者失望,或者高兴。她只是看起来有点奇怪。
“我让你等我,”贝恩责备她,“为什么你不听?”
她并没有立刻回答,她在小心地选择词汇,以免激怒她的师父。“我只是想看看黑暗面的力量,”她成功了,“你能不能教我…?”她停了下来,不知道如何形容刚才的一场屠杀,她只是摆了下手,表示了刚才发生的整个事情。
“你会学到的,”贝恩答应她,并把弯柄光剑放回他的腰带上。
她并没有笑,但是在她的凝视中却有一种热忱。她的师父对这种饥饿再熟悉不过了。他很早就在自己以前的情人吉塔妮(Githany)的眼中看到过这种毫不掩饰的渴望。如今吉塔妮已在卡恩的炸弹中被毁灭了。他知道,如果姗娜不能学会如何控制和掩盖她的野心,它就会使得她陷入毁灭之路,吉塔妮就是前车之鉴。
“战斗的技艺是黑暗面力量最直接的表现,”她的师父告诉她,“残忍和迅猛,目的明确。但是却往往不如诡计和狡诈来得有效。让这些佣兵活着,比杀了他们更有用处。”
“但是他们太弱了,”他的徒弟反驳着,把他之前的教诲抛回给他,“他们就应该死!”
“银河系里只有很少部分人实现了真正的价值,”他小心地选择自己的用语。黑暗面并不容易理解,即使是他也需要学习它的复杂性和不一致性。他必须小心不要令他的学徒感到不知所措,让她领悟刚才这件事的本质是非常重要的。“我们的任务并不是结果那些没必要活着的人。我们有更远大的目的。我在鲁桑上做的一切,以及以后所要做的一切,必须要为我们的最终目标服务。而我们的目标则是保护我们的组织,并使西斯能存活下去。
姗娜考虑了好一阵,还是摇头:“对不起,师父,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你不杀他们。”
“作为黑暗面的追随者,我们享受征服敌人的快感。我们从他们的痛苦中汲取力量。但是我们不应该本末倒置。我们必须明白,残酷成性的杀戮---没有目的、没有理由、没有需要的杀戮---是愚蠢的行为。”
困惑掠过那女孩的脸。“那让这些废物活着的目的是什么?”
“让绝地们相信西斯组织已经在鲁桑全军覆没了。”他耐心地解释。“银河系里面有许多黑暗原力的组织:霍诺格(Honoghr)和加莫(Gamorr)的掠夺者,赖洛思(Ryloth)和昂巴拉(Umbara)的暗影杀手。但是那些有着强大力量的,有希望成为真正的西斯大师的,都聚集在卡恩的兄弟会里面。他们跟随他加入这场战争,也如同一体,跟随着他走向灭亡。
但是依然会有人怀疑,仍然西斯存活了下来。会有流言蜚语在银河系中流传,认为还有一个黑暗尊主活着。如果绝地们找到我们出现过的证据,他们会不眠不休直到找到我们为止。”
他停下来,让对方能充分理解这话里的含义。“我们不能隔绝与银河系的联系而生存在恐惧中。我们必须努力增强自己的力量,我们要与其他无数星球的种族们交流。这样不管我们如何伪装,都难以避免有人认出我们。最终这些话会传到绝地的耳中。”
姗娜认真地研究他的话,努力吸收每一个词,要从这些黑暗面的智慧中得到启迪。
“正是由于无法隐瞒我们的存在,我们必须要把它搞得半真半假。我们必须纵容这些流言,让这些流言越传越广,最终蒙蔽住敌人的双眼,使他们无法辨别真相。”
姗娜隐约明白了一点,“一个流言是否可靠与它的传播者有关!”
贝恩满意地点头。“这些幸存的人会传播这些传说,但是谁会信他们呢?每个人都知道他们都是些自私自利的佣兵,他们为了保住性命而当了逃兵。现在他们甚至回来掠夺曾经的盟友的物品。他们会被认为是叛徒和小偷。没人会相信他们,于是真相就会被误认为是毫无价值的流言了。”
“如果还有其他人看到我们在鲁桑,”贝恩继续抽丝剥茧地解释自己的想法,“也不会有人相信他们。他们也会被认为和那些满嘴谎话的小偷一样了。”
“他们的死亡不会带来任何的好处,”姗娜小声地自言自语。她不再说话,回味着刚才所听到的话,陷入了沉思。
贝恩不再理会他的学徒,他开始注意那些小偷堆放到军营中央的物品。他是最后一个西斯,如果这里还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那也理应是他的。但大部分他都不感兴趣。
兄弟会收集了无数值钱的东西。他们相信贪婪和妒忌能提升黑暗面力量。从贵金属打造的华丽古典样式的项链和戒指,到柄上镶有闪亮宝石的仪仗刀具,还有许多雕刻精致的面具和雕像。这些都被刚才那些佣兵翻了出来,并胡乱地扔到一起。这些东西对于贝恩来说都是毫无用处的。在搜寻的时候,他又感到后脑传来的剧痛。与此同时,他右眼的余光似乎扫到一个影子。那影子接着就消失了。
他猛地扭过头去,却什么也没看到。应该不会是姗娜,那影子比较高。他延展原力,却除了他们师徒之外什么也没感觉到。
“怎么了?”她到他的紧张,“有人来了么?”
“没有。”贝恩回答。难道我看错了?或者这是思维炸弹的另一种影响?
姗娜的眼睛被太阳下珠宝的光华吸引住,跟着走了过去。“这是什么?”她从最下面拉出了一件东西。那是一卷皮革装订的手稿。她好奇地打开它,从各个角度来检查。直到贝恩伸出手,她才老实地递过去。
他认出这是一种手抄本。科里班(Korriban)的兄弟会学院图书馆里面也有一些类似的卷轴,但是贝恩从来没看过这本。这份稿子很薄,只有大概12页纸。封面用血红墨水写着一些神秘的文字。他对这些古西斯语法早已烂熟于胸。在学院学习期间,相对于那帮热衷于向他推销兄弟会那套无聊的“新西斯”哲学的蠢材们,他更专注于研究那些过世许久的远古西斯们的智慧。这个卷轴里面每一页都有用红色墨水画上的精美图例。与封面的词语一样,内容的语言依然是古西斯语。但是每一页的边沿都是用银河系基本语所写的笔记。他认得这是科迪斯(Qordis)的字体。科迪斯是科里班学院的上任院长,也是卡恩那帮所谓的西斯尊主中的一个。和兄弟会的其他人不同,他并没有死于思维炸弹。因为,他已经在炸弹爆炸前几个小时,被他曾经的学生贝恩用原力杀死了。
为什么科迪斯把这个卷轴带去科里班?贝恩知道,这个人对收集财富的爱好远远高于研究古代哲学。他只会穿戴最漂亮的丝绸和最珍贵的珠宝,每根长手指上都戴满了无价的昂贵戒指。他在科里班的住所里面也摆满了精心编制的挂毯和华丽的地毯。既然他对这个卷轴如此钟爱,贝恩意识到,那一定是和大堆的财宝有关。
“那里有什么?”姗娜问道,但是贝恩没有回应。他迅速地翻阅草稿,眼睛掠过那些原始的文稿和后来的笔记。看来这是有关弗里登o纳德(Freedon Nadd)的历史和研究。他是一个3000标准年以前的伟大西斯尊主。贝恩早就看过许多关于他的文字,但是似乎没看过这一个版本:里面包含了这位西斯尊主的最后归宿地!
许多年前,弗里登o纳德的坟墓就已经失落了。绝地们把它很好的藏了起来,使得以后的黑暗面追随者都无法从那里面的宝藏中获得西斯技艺的教诲。贝恩并不关心科迪斯是如何得到这些信息的,他只关心的只是那个位置。鲁桑战争使得科迪斯无法尝试去探寻达克辛(Dxun)上的纳德之墓。现在战争已经结束了,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止贝恩去寻找并继承纳德的遗产。但是现在,他必须要先离开鲁桑。
熟悉的痛楚又一次击穿他的头颅,这一次,他终于捕捉到了眼角的影像。这一次的影像持续了几乎一秒钟。高大,宽肩,身穿西斯长袍。这个影子贝恩再熟悉不过了—卡恩尊主!然后,再一次的,它又消失了。
这是真的吗?黑暗兄弟会的头头,有可能,或者说是以某种形式,逃过了思维炸弹?难道他的鬼魂真有可能留在这个世界上?这些想法令他犹豫着是否要再确认一下。当他看到卡恩向他逼近时,曾有那么一刹那,他以为自己毁灭兄弟会的计划失败了。但是,思维炸弹表现出来的无法想象的威力,又无可否认地确认了他的成功。现在,他只希望那些幻想与剧烈的头痛只是暂时性的。
他合上卷轴,低头看着姗娜。她似乎没有表现出看到什么或者感到什么的样子。或者这只是头脑中的一次混沌吧,贝恩想着。或许也只能这么说得过去了。距离如此之近,姗娜理应感觉到这个黑暗面的灵魂,不过她也有可能是没有在意。
姗娜仍旧盯着贝恩,对他所发现的宝贝的好奇心使得无数的问题几乎要脱口而出。但是当看到他一声不吭地把卷轴放进衣服之后,她开始感到失望了。在合适的时间,贝恩将会把他所有的学识都对她和盘托出。但是现在,在他探寻纳德之墓之前,他绝对不会向任何一个人—包括他的徒弟—透露关于这些的一分一毫。
“你准备好离开这里了吗?”他问道
“我对这里感到厌倦,”她回答,声音中流露出一丝苦涩。“我来这里之后,一切都变得糟透了。”
“你的表亲们,”贝恩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她谈起那两个男孩,“你想念他们吗?”
“这有什么意义?猫仔和臭虫都死了,为什么还要把时间浪费在纪念他们上面?”她耸耸肩。她的话和以前不同了,但是贝恩依然能看出她的麻木不仁其实只是一个掩饰。在外表之下,他可以感觉到她的内心在燃烧:她对他们的死感到非常愤怒;她诅咒这些绝地,永远都不会原谅他们。她的愤怒将成为她人生的一部分,在缓慢地酝酿着。这对她的未来将很有帮助。
“跟我来,”贝恩下定决心。他爬上一部突击摩托并发动起来,她则坐在他后面,纤细的手臂紧紧地抓着他的腰。 “为什么我们要坐这个东西?”她问道,在他耳边大声地问。“我们要走很长一段路,时间紧迫,”贝恩回答,“绝地很快就会回来这里打扫战场和搜索卡恩幸存的手下,但是你在这里还有最后的一课要学。”
他不再说话了,有些东西难以去解释清楚,但是需要亲自去弄明白。姗娜必须要去看看思维炸弹的后果。她需要看看卡恩的疯狂所覆盖的范围。她需要了解贝恩的这个计划的结果。而且,贝恩他自己也需要确认自己刚才所看到的影像,是否仅仅是思维炸弹的后遗症。他要亲眼看到卡恩已被彻底毁灭的不可辩驳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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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罗维特沐浴在光球阴森的银光下,在洞穴冰冷的地面上一动不动地蜷缩着躺了两个小时。他对这一切感到了恐惧和不解。在这里,思维炸弹的爆炸中心,时间的流逝似乎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达罗维特游走在生死的边沿,与那些被炸弹所困住的双方没什么不同。
终于,震骇慢慢消退了。他逐渐地回到了现实世界。洞穴中阴冷潮湿,他的四肢不由自主地发抖。他擦着鼻涕,他的手指冰冷而僵硬。“来吧,猫仔”,他自言自语,“我们待得太久了。”他的双腿在抽搐,费了好大劲才站起来。疼痛使他清醒,把他从梦魇中曳出来,让他开始考虑当下的情形。
他用力地按摩自己的双腿,努力促进血液循环。他实在很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尤其是想远离那个静静地搏动着的炸弹。一旦注视着光球,他就会感到皮肤像是被抓挠一般。即使他很厌恶这种感觉,但是却又被这种感觉所吸引。“别看它”,他强压住好奇,努力减轻痛楚和抽搐。几分钟后他又站了起来。尖利的痛感从脚底直窜上来,他的膝盖又弯了下去,但是这次终于站住了。
他就着球的光线观察着四周。这个洞穴有大概六个出口。当他发现到自己根本不知道应该从哪边走出地面时,达罗维特咒骂起来。
“你不能呆在这里。”他低声说
他随便选了一条隧道,然后慢慢地开始走,蹒跚着离开洞穴。当他进入通道以后,黑暗突如其来地掩盖住了他。他打开了西斯给他的光剑来照明。过了不多久他就意识到自己走错了方向。他记得进来时有一个很陡的斜坡,但是现在这条路却是平平的。本来掉转头回去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当想到那个洞穴---以及那个囚禁着灵魂的大球---他决定不回去了。
“这条隧道一定有个出口。”他给自己打气,“就这么走出去吧”
这样看起来很简单。但是当来到一个岔道口时,他发现事情有点复杂了。他犹豫了半晌, 仔细研究着左右两条路。可是没有一点线索可以带他走回自由世界。他放弃地叹了口气,然后决定走左边的那条。
四十分钟过去了,他已经走过了三个类似的岔口,他不得不开始后悔了。现在即使他想,也没法回去了。他开始绝望地在这个地下迷宫里绕圈。他的胃开始造反。他甚至开始想象着自己最终被困在这里的情形。他继续前进,并逐渐跑起来,然后开始飞奔。他的眼睛到处搜索着,看看能不能在光剑的微光下找到什么东西能带他出去。他从隧道的这一头狂奔到那一头,直到被突如其来的石头绊倒在地。光剑脱手飞了出去,跌到地上,弹得远远的,然后熄灭了,周围陷入了黑暗。
达罗维特重重地摔在地上。他脸朝地的趴着,悲观绝望的情绪笼罩了他。希望破灭了,他出不去了。他将会死在这里,没人记得他。他翻过身来,瞪视着天花板,眼前全是黑暗。就在此时,一个声音突然传来了。非常细微,却非常清晰。在很远的远处,人说话的声音打破了这沉重的静寂。
你听到了吗?猫仔!他想着。一秒钟之后,回音传到整个隧道。有人下来了!
他不知道下来的是牺牲了领袖的绝地,还是从前在西斯手下现在逃过一劫的仆从,仰或是不相干的其他人。他不知道那人会不会欢迎他,或是把他扔进监狱,甚至杀了他。但是他不在乎。现在即使是对那个发光的、奇异的、邪恶的银色大球的恐惧,也无法阻止他了。无论是什么东西,都比赤身裸体饥饿难忍地死在这个黑暗地下隧道里要强。
他用手摸着墙,在黑暗中试探着一步步往前走。他终于摸到那把光剑,点亮了它照着路。他不知道刚才出声的那个人有多远。弯折狭窄的地下通道使得声响在石头之间交错回荡。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声音是在上面传来的。他一直向着那边走过去。在光剑红光的指引下,他的信心不断增长。每一分钟,都有谈话声从头顶传来。他可以很容易地分辨出上面有两个人。一个声音是低沉的,另一个音调更高点。他每走一步,都能感到那说话声比之前大一点,这证明他走的方向是对的。
他感到隧道的黑暗在逐渐消退。他不再需要光剑了。但是这并不是黄色的阳光,这是一种冰冷的银光。他惊觉自己其实是绕了个圈,他又接近了那个思维炸弹的房间。他很快就会知道到底是谁在那里。房间已经很近了,他已经可以清楚地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现在,西斯只剩下两个了—一个师父,一个徒弟”那个阴沉的声音说,“没有更多的了。”
“如果我失败了呢?”另一个问道
听起来像个女人。达罗维特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听他们的话。不,不是女人,是一个女孩。
“你会杀了我吗?”那女孩问道
达罗维特心头一震。他认得这个声音!他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是,毫无疑问,他知道那是谁!
“小雨!”他大喊,飞奔起来,要去看看那个他本以为已经死了的表妹。“小雨!你没死!”
去山洞的旅程快速而平静。虽然一路上遇到不少目瞪口呆的幸存者,但贝恩不认为里面会有多少人知道他的底细。即使有,那些关于一个幸存的西斯尊主和一个小女孩经过他们的留言,也会因为之前他放跑的几个佣兵的言辞而变得无比的可笑和不可信。
他把突击摩托停靠在那个黑暗而禁忌的、通往思维炸弹的洞穴的隧道外,下车时地上的石头在脚下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接着姗娜也下来了,虽然她个子很小,但是着地却非常灵活轻松,根本没有丝毫的害怕。他们用贝恩从西斯军营里找到的红色光棒照路,一言不发地走了下去。隧道里面的空气越来越冷了,姗娜在贝恩身后发抖,但是她没有出声。他们在人工开凿的粗糙隧道上走得很快,即使如此,他们也花了将近20分钟才穿过长长的隧道走到目的地。达斯o贝恩一眼就看到了他送给卡恩及其手下们的大礼。
一个苍白的光球悬浮在四米高的空中。它似乎在发出脉冲的电流。这使得贝恩的后颈感到刀割般的剧痛,他手上的毛也竖了起来。在它那波光粼粼的表面之下,似乎有黑色的阴影在缓缓地,有节奏地扭动。它令人感到奇异和邪恶,但是却似乎又充满了吸引力。
姗娜吃惊地吸了一口长气,然后缓慢地嘘了出来,发出“嘶嘶”的声音。她感到了恐惧。贝恩看着她,但是她并没有回望他—她的注意力已经被思维炸弹的结晶吸引住了。贝恩走进房间,姗娜走了一步想跟上去,但是又缩了回来。
站在圆球旁边,贝恩伸出他的手,用力地按住了表面。似乎有一股冰冷的火焰在灼烧他的手掌,但他全神贯注地,似乎忘记了疼痛。在他的按压之下,里面的黑暗旋流似乎拧成了一团。那些被囚禁在里面的灵魂从手掌向他汹涌而来:如同他思绪深处的喃喃细语,无法辨清,却充满了仇恨和绝望。贝恩下意识地想要退开,但是他坚持着,努力压制住要马上把手抽回来的冲动。相反,他延伸自己的意识,穿过球体的表面,进入到那难以触摸的黑暗深处。那些充满仇恨的低语突然变化成痛苦的尖叫,如同火山一样喷发而出。但是,那已经不再是有意识的动物所发出的尖叫了。那是一种原始的、兽性的嚎叫,是一股毫无意识的狂暴。
那些被思维炸弹所吞噬掉的个体---卡恩尊主和霍斯将军,以及他们的手下---已经全部被摧毁了,被思维炸弹的爆炸撕成了碎片。只剩下那已崩裂的灵魂碎片,没有了自主意识,被永世的疯狂所折磨,痛苦地哀号着。它们围绕着贝恩的意志,试图进入他独立完整的思维中。就像寄生虫要将自己附着在一个新的宿主身上一样。那些痛苦的灵魂笼罩着他,撕扯着他的思想,它们试图要把他也拉下水,拉进他们共同被囚禁的那黑暗的监牢中。
然而贝恩轻而易举地摆脱了他们。他把那些本已支离破碎的灵魂碎片撕成粉末。他的思想把它们推开,并逐渐回到球体表面上。他自由了,轻松地撇开了那其他人都无法逃离的牢狱。他后退了一步,手离开了球体,他感到非常满意。根本没有什么鬼魂在缠着他,那些都不是真实的。卡恩已经死了。在西斯军营里看到的,只是他自己受伤的神经所导致的错觉而已。
“他们被困在里面了?”姗娜问道。她看着贝恩,既惊讶又恐惧。
“困着,死了。其实没什么不同。”他耸耸肩,“卡恩和兄弟会都完蛋了。他们得到了他们应得的结果。”
“他们很弱吗?”
贝恩没有马上回答。卡恩代表了很多东西---野心、个人魅力、顽冥不化,以及愚蠢。但是他绝对不弱。“卡恩是个叛徒,”他最后说,“是他使得兄弟会背离了古代西斯的教诲。他抛弃了黑暗面生存的根本。”姗娜没有回答,但是她满怀期待地看着贝恩。教师的角色对于贝恩来说是个全新的挑战。他是一个实干家,不喜欢夸夸其谈。他没有和其他人分享自己智慧的习惯。但是他很聪明,他知道如果让他的学徒自己想办法搞通这些道理,会更有意义。
“你为什么选择做我的徒弟?”他问道,开始启发她。“为什么你选择了黑暗面的道路?”
“力量。”她很快地回答。
“力量只是其中的一个阶段。”贝恩告诫她,“但不是最终的目标。我问你,你要力量来干什么?”
女孩子皱起了眉头。她的师父马上就看出,这个问题对她来说太难了。
“力量使我获得胜利,”她终于背出了才学了几个小时的西斯守则中的最后几句。她的语气表明,她正努力地从自己有限的黑暗面知识中挖掘贝恩想要的答案。 “胜利使我打破枷锁…”她继续背着,答案逐渐明晰了。几秒钟之后,她叫了出来,“自由!黑暗面给我们带来了自由!”
贝恩非常满意。“绝地们用服从来作茧自缚。他们服从于绝地委员会,服从于自己的师父,服从共和国。那些光明面的追随者认为必须把自己全部奉献给原力。他们实际上只不过是原力意志的工具,是奴隶而已!黑暗面的追随者们却看透了真相。我们看穿了那些束缚我们前进的枷锁。我们相信,个体的力量足以打破这些枷锁。这就是通往伟大的道路!只有我们获得自由,才能发挥自己最大的潜能!”
“不屈从于任何事物的信念,是黑暗面最强大的一面。”贝恩继续解释,“但那也是我们最终的弱点。要比其他人更强,你必须使用暴力。在过去,西斯一直都在互相倾轧。”
“难道那不是好事吗?”姗娜插嘴问道,“强者生,弱者死。”
“弱并不等于愚蠢,”贝恩反驳道,“有许多人,力量不足,却充满智慧。为了提高在西斯群体中的地位,几个学徒可以联合起来击倒一个强大的师父。接着他们就会开始互相争斗,相互间结盟、分裂,直到一个新的师父产生,但是这个新的却不如原来的那个旧的强。而这个幸存者又会被另外一批更弱的西斯如法炮制,这样如此往复,西斯组织就会越来越弱。卡恩认识到这一点。但是他的办法根本不能解决问题。他把所有的黑暗面追随者,西斯组织里的所有人都封为尊主,黑暗兄弟会里面全部人都成了西斯尊主。正因为如此,他背叛了我们所有人。”
“背叛了你们?”
“平等是谎言,”贝恩告诉她,“这是用来安抚大众的假话。只要看看你周围,就知道这是怎样的一个弥天大谎。只有那些最有力量,最有权势,最有意志的人才是领导者。而那些一无是处的、弱小得毫无价值的事物,他们就只好跟随着前者。
“平等歪曲了自然法则!“他的声调开始提高,他内心深处的信念开始展现出来,“它将强者和弱者都捆绑在一起,它使他们变弱。使得他们泯为众人。他们还是坚持着它,甚至与那些比自己低级的人也一起分享它。而他们也将要被这重担所束缚。平等是枷锁,就像服从。像恐惧、像不肯定、像自我怀疑。黑暗面会打破这些枷锁。但是卡恩没有看到这一点。他没有领会黑暗面的真正力量。黑暗兄弟会只不过是绝地教团的畸形翻版,是我们所要对抗的一切的拙劣的黑暗面翻版。在卡恩的手下,西斯成了一个令人憎恶的东西。”
“这就是为什么你要杀他?”姗娜感到这一课快要结束了。
“这就是为什么我令卡恩自己结果了自己。”贝恩更正她的说法,“记住,只有力量是不够的。耐心、计谋、隐秘。这些都是我们击败绝地的工具。现在,只剩下两个西斯了—一个师父和一个徒弟。没有更多的。”
姗娜点头了,虽然有些事情她还不明白,“如果我失败了呢?”她看着思维炸弹,“你会杀了我吗?”
贝恩的回答突然被隔壁通道的一个喊声打断了。
“小雨!小雨,你还活着!”
一个男孩从黑暗中冲了出来。他只比姗娜大了一两年,有着黑色的头发,却穿着西斯盔甲,手里牢牢地拽着一把光剑的剑柄。尽管这孩子身着战斗服,但贝恩还是很明显地感觉到他无法造成威胁。他身上的确有原力。但是那股在姗娜体内熊熊燃烧的力量,在他身体里就像熄灭的灰烬一样。
“猫仔!”姗娜叫了出来,她的脸上闪亮着开心的笑容。一刹那间,她向前走了一步,打开手臂就要抱住他。接下来,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西斯师父。她马上把手缩回来,抱在自己胸前。那男孩却径直的冲了过来,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她心理突然起了变化,他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她身后有个将近两米高的影子伫立在阴影中。他可怜兮兮的,他的声音里有种不可名状的孤独感,他的眼神令贝恩感到恶心。
“我好开心啊,小雨!”他站在姗娜前面,拽着她,向前倾要抱住她,“你还-----”
她后退了一步,摇着头,他的话缩回到肚子里。他脸上的欢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困惑的、受伤的表情。
“我…我不是小雨,”贝恩的徒弟说,她摒弃了那幼稚的小名和一切跟它有关的东西。“我是姗娜”。
&姗娜?&困惑的表情掠过男孩的脸,“你的名字?但这是为什么?”他的眼睛离开了那个小女孩,到处张望着试图找出答案。他终于看到了贝恩面无表情的站在后面。他的问题有答案了,然后他理所当然地愤怒起来。
“是你!”他叫道,指着贝恩。他突然想起自己手里有武器,他点亮他的光剑,“你站远点!”他吼叫着,“我来和你打!”
他知道他完全没有胜算。他知道他根本不可能打赢一个西斯尊主。但是他还是选择留在这里挑战他---一个完完全全愚蠢的行为。达斯o贝恩冷漠地鄙视着他。这孩子对他根本没有威胁,他轻而易举的就可以摆脱他。如果他还要追求那毫无意义的、所谓的牺牲的荣耀,贝恩会很乐意如他所愿的。
他慢慢地伸手去摸自己的光剑,但是还没来得及打开武器,姗娜就动了。像之前扭断那两个绝地的脖子一样,她突然释放出一股无法阻挡的黑暗能量。这股力量的发动靠的纯粹是直觉,是她与原力间与生俱来的链接,无需思考,无需准备,无需训练。
事情发生的太快了,贝恩甚至还没来得及组织防御…但是攻击并不是对着他的。那个叫做猫仔的男孩---她的表哥和玩伴---的右手瞬间就断开了。她把他腕关节以下的所有东西都抹煞殆尽,骨、肉、跟腱爆成一股血雾,只剩下一段残肢。他的光剑失去了抓握,掉在地上,剑刃消失了。他痛苦地哀嚎着,跪在地上,把断肢紧紧地抱在胸前。小股的血液从伤口喷射出来,打在洞穴的地板上。
师父盯着他的徒弟。“为什么?”他问道
“因为他的死没有任何用处。”她回答,套用了之前他放走佣兵时说的话。
贝恩可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姗娜这么做的原因,她只是为了要救表哥的命。他知道她身上的这些情感---多愁善感、仁慈、怜悯---都是她通往自由之路上所需要克服的弱点。但是他并没有要求自己的徒弟能在一天之内就通晓黑暗之道。
他低头看着那个受伤的男孩。断肢上喷出的血流开始减缓,折断他手腕的原力波也烧焦了伤口。那个男孩在姗娜的脚边滚来滚去,地上的灰尘和污垢减慢了血流的速度。他的眼泪和鼻涕流到嘴里,他的哭喊变成了呜咽。姗娜看着他,眼神冷淡而若有所思,却装出毫无兴趣的样子。
让这个弱小的生物活着造成的风险会很小,贝恩盘算着。跟那些佣兵一样,没人相信他那在与一个西斯尊主战斗后还能活着的故事。姗娜很明显想要他活着。但是她并没有向贝恩祈求怜悯或要求交易。相反,她自己就搞定了这一切。她使用了黑暗面的力量,并用贝恩教她的话来掩饰自己的行为。她展现的,不仅仅是力量,还有她的知识与才智。这样的行动值得奖赏---鼓励她展现自己的天赋,可以促使她更好地继承贝恩的衣钵。这比随便就结果了一个毫无用处的、不幸的孩子的命更重要。
“别理他,”贝恩转身走开,“他威胁不了我们。”姗娜很快地跟上他的步伐。他们开始沿着长长的隧道,慢慢地爬向鲁桑的地面。贝恩满意地看到,虽然猫仔的啜泣声仍在洞穴中回响,他的徒弟再也没有回过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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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注意气流!” 伊尔坦娜在驾驶员座位上通知大家。她无需使用内部通话机,只要大声一点,穿梭机里的五个人都能听得见。
这种“特使级”穿梭机装载量很小,但其实能轻易地带上20个乘客。这部船名叫做星辰轨迹号,是最近几周才加入到鲁桑的绝地军中来的。她是经由法法拉的努力游说之下,科洛桑(Coruscant)慈善机构捐赠的战争物品之一。她是塔兰(Tallaan)船坞的产品,由于装配有的12级超空间引擎,这部船能实现最基本的低轨道飞行及超空间飞行。实际上,她的服役体现了光明军目前的窘境。“特使级”飞船便宜易用,因此被很多个体商人和喜欢旅游的有钱人青睐。她最大的特点就是易于上手的导航系统和自动驾驶系统。只需要轻轻一按,就能到往返于共和国几百个星球。不幸的是,这种飞船没有厚重的护盾或其他标准装配的武器,甚至速度和机动性也比较差。
乔亨其实更喜欢军事化一点。他对这自动导航系统持有怀疑,如果天边突然出现一艘西斯战机,不知道它能否应付得来。当然,理论上来说这个概率非常低。卡恩军队里面的秃鹫战机不是被击落,就是被俘虏,剩下的早就逃之夭夭了。但是在最终胜利之前,空中有太多的危险。尤其是在临近胜利前的几个月,与敌人抢夺制空权的战斗异常激烈,导致他每次来到星球表面时,神经总是绷得紧紧的。从伊尔坦娜握住操纵杆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的情形看来,大家都是一样的紧张。
飞船进入大气层并开始降落,期间非常平静。伊尔坦娜简单地操作着,调整飞船的航向。另一边乔亨则在认真地观察着扫描仪,确认地面上是否有生命的痕迹。其他人则注视着飞船内的屏幕。星辰轨迹号和其他救援队一样,法法拉一般会派遣四到六个人作为一个小组进行搜寻。
“地面上有动静,” 乔亨面前的显示器发出嘀嘀的声响,“发送坐标!”
“详细说明一下,” 伊尔坦娜命令道,她控制着穿梭机转了一个大圈,并与地面的人成一直线。
“有两个人在行走,” 乔亨告诉她,“在这个位置上无法确定他们是敌是友。”
“我们下去。”
搜寻并帮助受伤的幸存者是救援队的主要任务,向指挥部发送搜寻报告是第二要务,而接收投降者只是排第三的任务。为了看得更清楚,飞船开始向下俯冲,加速度使得乔亨的背紧紧地贴在座椅上。伊尔坦娜开得又低又快,一部民用交通工具被她操作得跟战斗机一样。
“我看到了。”乔亨报告,地上的两点已经清晰可见。
博登站到了他的背后。飞船在快速的接近那两个影子。他们终于看清楚了,那是一男一女在艰难地奔跑,两人身上穿着轻便盔甲。他们听到飞船引擎的轰鸣声,停下来看着他们。飞船就在离地面不到10米的地方掠过,气浪冲得他们灰头土脸。
伊尔坦娜一边咒骂那笨拙的控制系统,一边操作着,飞船猛地绕了个弯,降落在距离50米远的空地上。乔亨透过船窗看到两人慢慢地爬起来。女人跟男人说了句什么,男人点了点头,然后两人一起慢慢地走了过来。他们穿着像是兄弟会的成员,但是乔亨没有在他们身上感觉到黑暗面。
“西斯的手下,”他说,“可能是佣兵。”
“当心陷阱!”博登警告他说,“佣兵们都是不知廉耻的家伙!”
“没什么,”乔亨回答。如果有危险,他一定能感觉到原力的扰动。“我想他们只是想活命。”
“都是些人渣!”博登吐了一口唾沫,“发动引擎,赶跑他们!”
“不!”乔亨赶紧制止伊尔坦娜,“我要审问他们,看看他们知道些什么”
“然后呢?”博登阴沉着脸
“然后我们把他们带回去,然后和其他俘虏一起锁起来。”
博登重重地砸在驾驶舱的墙上,“这些杂种跑来我的星球---我的家里---然后为了一点钱就杀我们的同胞!”
“如果在平时,他们杀我们可不会眨眼,”伊尔坦娜同意他。
“我们和他们不一样,”乔亨说道,“我们不杀俘虏。”
“我妻子就是被这些狗东西杀死的,”博登咆哮着,“你现在竟然要对他们仁慈?”
“仇恨会堕入黑暗面,”乔亨引用了绝地的教义。但是这些话从一个19岁的学徒嘴里说出来却没什么力量,甚至他自己都感到这些话有多么空洞。
博登沮丧地挥了挥手,气鼓鼓地坐了下来,“这就是你来这里的原因?”他抱怨着,“不准我们做出格的事情,保证我们遵守你们那些矫揉造作的光明面?这就是法法拉派你来的原因?”
他没派我来,我自己来的。乔亨想着。他转过来看着博登。博登看着地,他的两个孩子却一直死死盯着年轻的绝地。他知道他们的愤怒。西斯把战火烧到鲁桑,夺取了他们所钟爱的一切:家、生命、和他们的母亲。但博登和他的儿子们所看不到的是,这些士兵并不是造成他们家园陷落的罪魁祸首。无论他们做了什么,都不能对卡恩和他的兄弟会的所作所为负全责。那些西斯大师们,黑暗面的跟随者,才是真正应遭到谴责的。然而,他们所受的伤害就如同发生在昨日般历历在目。当乔亨看着男孩那充满仇恨的双眼,他就知道使他们明白这些道理是不可能的。
他来到鲁桑本是为了完成师父和导师---霍斯将军的未竟事业----猎杀那些逃脱了思维炸弹的西斯,永远解除黑暗面的威胁。但是现在,他有了一个更重要的任务,他必须要把博登和他的儿子们从仇恨中解救出来。他们都是诚实、正直的人。但是在仇恨和愤怒的驱使下,他们就会冷血地屠杀那些无助的敌人。乔亨知道,当他们的愤怒退却后,那些血腥复仇的过程将会萦绕于他们脑际,难以忘怀。负罪感和自责会永吞噬他们,最终压碎他们。他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伊尔坦娜眼里有着同样的仇恨。但她是一个冷静而善于控制感情的职业军人。她不会亲自下手去杀俘虏,但是她同样不会阻止其他人。他现在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这不是法法拉派你来做的事,”他低声提醒女飞行员,“你是的职责帮助幸存者。”
伊尔坦娜疑惑地注视着他,但是没说什么。他不愿意再用原力影响她。毕竟在经过一次之后,她可能对此已有抵抗力。此外,更重要的是她确实相信他所说。而强迫她服从命令最多只是权宜之策,而且肯能会引起她对他和其他绝地的不信任。
“让我出去,我把他们抓回来关着。” 乔亨说,并提出一个计划。“和舰队联系,他们会派出另一艘船来接我们三个。”
他说出这话可不容易。他背着法法拉来到这个星球上,现在却必须回去。但是他宁愿作出牺牲,也不愿意博登和他的儿子们作出鲁莽和情绪化的行为来。保护他们的生命是他作为绝地的责任,即使这样需要放弃自己的事务。
“你和其他人开穿梭机去南面的战场,”他继续说,“去帮助那些伤者,这是你们的职责。”
伊尔坦娜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点头表示同意。乔亨还只是个小孩子,而细长的辫子更说明他还只是个学徒。但是他依旧是绝地教团中的一员。他们在共和国军队所起的巨大作用令她开始意识到乔亨的话语中蕴涵的智慧。
确信伊尔坦娜会帮助博登一家远离麻烦之后,乔亨从座位上起来,走向飞船的尾部等待开门。他尽可能地不去理会两个孩子非难的眼神。他跃出机舱,敏捷地跳到地上,然后快步走向那两个一直双手高举过头顶的人。他一下船,飞船引擎就轰鸣着,迅速地拉升并离开了。两个佣兵不由得非常惊愕。
“他们去哪里?不!他们不可以丢下我们!”那女人尖声地叫起来。
她和她的同伴的手放了下来,一瞬间,乔亨以为他们就要拔出武器。但他马上意识到他们已经紧张到没想过要攻击他。
“不要让他们走!”那男人大吼,他转过去瞪着飞船,然后又转过来祈求绝地。“让他们回来!告诉他们要他们回来!”他紧张地反反复复地说着。
“别担心,另一艘船马上就来过来了。”绝地告诉他们。
“我们不能在这呆着,没时间了,他会找到我们的!”女人坚持着。
“没关系的,我会保护你们,我是绝地。”乔亨冷静地解释。
那女人扬起眉毛怀疑地看了他一眼。这个单薄的年轻人抬头挺胸,双手放在背后,努力做出一副令人觉得很淡定的样子。他尽力使自己的形象变得自信和肯定,就像他的老师霍斯和其他大师一样。那男人则像小孩子扯母亲的手一样摇晃着乔亨的胳膊,声音打着颤:“我们必须离开这个星球,我们现在就要走!”
乔亨轻轻甩开他的手。这事情有点蹊跷。从这两人的衣着看,他们明明都是极有经验的雇佣兵。他们应该是从光明军突袭中脱逃的西斯仆人,但这所谓的逃跑与其说是膽小怕死,还不如说是典型的投机主义者自保大法。可他们现在的行为跟遇到打仗时惊慌的普通乡民没啥两样。
“就算你是个绝地,你也救不了我们。你没法在他手下保护我们。”女人低声说,摇着头。
“谁?你在说谁?”
那男人警觉地四周看了一下,好像怕什么人听见似的,“一个西斯尊主。”
“是兄弟会里面的?”乔亨来劲了,“你是说一个逃过了思维炸弹的西斯大师?”
男人点了点头,“他杀了勒甘(Lergan)和汉胥(Hansh)。他用手射出闪电把他们都烤熟了。”
我就知道!乔亨像打了胜仗一样想着。我知道的!
“他也有一把光剑,把帕德(Pad)和德尔林(Derrin)切成两半,”女人犹豫了片刻,还在为当时的情形颤抖不已,“瑞尔(Rell)的头也被他砍掉了。”
乔亨想多了解一点细节,但是一艘迅速靠近的飞船打断了他。他抬头看见野战部队的穿梭机正在降落。三个共和国士兵跳了出来,其中的军官他认识:奥腾o莱德斯(Orten Ledes)少校是光明军第二军团中较高职位的非绝地之一。
“就是这些犯人?”他大声问,并用他的爆能步枪指着这些雇佣兵。
乔亨点了点头。莱德斯侧着头给了指令,他的手下迅速上前押住敌人。没人试图反抗。他们被铐住,解除了武装,并被押上飞船。整个过程在莱德斯的指挥下简单而迅速。
“你收到伊尔坦娜的信息了?”乔亨问。军官答道:“我们负责这个区域,法法拉叫我来找你。”
绝地注意到他的语气,“我有麻烦了?”
对方摇着头:“很难说,你们绝地都认为应该严加约束自己的情绪。但是我敢打賭将军对你违背命令偷偷跑下来感到很生气。”
“别担心,”乔亨镇定地回答,“当他听到那些犯人的话,他会改变主意的。”
贝恩把摩托停在瓦尔辛(Valcyn)号停靠的空地旁边。作为科迪斯以前收到的礼物,这部飞船被贝恩强行征用来离开科里班的西斯学院,并去寻找古代西斯的奥秘。科迪斯甚至都不敢尝试去把它要回来。他的软弱更促使贝恩决定放弃自己在学院的学习并背叛兄弟会。
姗娜放开了贝恩的腰带并跳了下来,盯着飞船看。贝恩没有理她,刚刚十分钟内的头痛令他无法专心想别的东西。他以为挖掘思维炸弹爆炸留下的圆球能减轻疼痛,但是现在似乎有什么别的东西变得更糟了。
至少他确定卡恩是死了。这样他就可以无视那个站在空地远处的影子。在下午的阳光下,那个影子明明白白就是黑暗兄弟会的创始人。贝恩知道那不过是个幻觉。虽然这样无法说明为何这个人影穿过空地,停在离飞船一米多远的地方。那个灵魂转过来看着他,然后伸过来一只手。
“她真漂亮,”姗娜吸了一口气。达斯o贝恩惊讶地低下头,发现徒弟正盯着瓦尔辛号在看。他抬起头,那个影子又一次消失了。
“我从未想过我可以坐这么漂亮的船离开鲁桑。”姗娜说。
“不,”贝恩走了几步。他对那些幻觉无能为力,只好当它们不存在。
女孩转过来看着她,“我们不坐你的船吗?”
她师父回答,“我坐,但是你必须自己想办法离开这里。”
那女孩呆了半天,她的表情变得很惊讶,“我…我不能和你一起走?”
贝恩摇了摇头,姗娜发现了西斯军营里面的古西斯卷轴之后,他有了一个计划。他打算前往翁德伦(Onderon)的巨型卫星达克辛,搜寻弗里登o纳德失落的古墓。但是对于自己的徒弟,他还有另外一个想法。
“但是,为什么?我要做什么?”女孩急得要哭了,“你为什么丢下我?”
“这是训练的一部分,”贝恩说道,“你必须经历一些苦难和挣扎才能明白黑暗面。”
“你无需为了让我受难就丢下我,带上我吧!”
“黑暗面的能量依赖个人的力量!”他提醒道,“原力发自于内,你必须自己学会运用它。我不可能一直这样教你。”
“但是你说过只有两个人”,姗娜坚持道,“一个手执权仗,另一个虎视眈眈。”
贝恩欣喜地看到她已经几乎记住了他所教的,她学得很快。但是能背出这些词语并不等于她明白了这里面的道理。
“为什么你要跟着我?”他问道,抛出一个能引导智慧的问题。
姗娜思考了一阵,回想他教给她的东西,“为了释放我的全部潜能,掌握黑暗面的秘密。”
贝恩点点头,“如果我已经没东西可教了,那你怎么办?”
她皱起了眉头,“我不知道。”她最后承认。
“你的训练终有一天要结束。”他告诉她,“终有一天你会学完所有的东西,我对黑暗面的知识全都将是你的。那天你就要挑战我,争夺师父的头衔。我们两人中只有一人会在决斗中生还。”
女孩的眼睛睁得滚圆,接着又回复了。她注意到他词句里的含义。
“你有超越我的潜力。当你的潜能全部开发完成后,我将失去用处。你会需要更多的新知识,你会找一个新徒弟,传授你所掌握的西斯知识,并且将西斯教条世代传承下去。”
“当你的力量压制了我,我将是时候消失了。这就是二人法则:一个师父和一个徒弟。当你准备好了,你就要消灭我,传承黑暗尊主的衣钵。”
他总结道:“这场对决是无法避免的。只有这样,西斯才能生存。这就是黑暗面的方式。”
姗娜没有说话。贝恩从她脸上的表情看出,她仍感到困惑,她无法理解为何在学会了师父所有的知识后就要背叛他。但是她无需要明白。至少现在。现在她只需要服从他。
“你自己想办法去翁德伦,”贝恩告诉她,“我会在十个标准天之后找到你。如果我能在达克辛找到纳德之墓的话。”
“我怎么去那里?”
“你是被选中的人,是西斯教条的唯一正统传人。你会找到办法的。”
“如果我不能呢?”
“这样你就证明了你不值得成为我的继承者。我会另外找一个徒弟。”
这样就没什么好说了。贝恩转身走向他的飞船。姗娜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离开。他一边走,一边能感觉到她的怒气在聚集,当他爬上驾驶室时已经聚集成为狂暴的仇恨。她愤怒的能量令贝恩脸上现出了一丝笑意,他发动了引擎。瓦尔辛号窜入高空。被遗弃的姗娜逐渐变小,从飞船上看下来,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如同一颗冰冷坚硬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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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全是误会,”一个男人在他的牢房里坚持着说
“你们搞错了。”一个女人同意他的说法
乔亨作了个深呼吸。一个小时之前,他和两个犯人一起回到微风号上。他希望立即觐见法法拉的愿望落空了,将军正全副身心地处理鲁桑的善后工作。乔亨只好把他的囚犯关在旗舰下层的监牢里,自己则在旁边一张凳子上等候。年轻的绝地现在对自己的决定感到极度后悔。
“我们不是卡恩军队的一员,我们只是农民!”女人在牢房里叫着。
“农民不穿战甲,也不带武器,”乔亨回答,面前的桌子上放着雇佣兵的装备。
“那些不是我们的,我们…我们只是捡到的。我们早上在外面散步,然后…我们走过了那个废弃的军营。然后我们看到那些装备丢在那里,就捡起来穿。我们只是看起来像个士兵。”男人解释道。
这谎话真蹩脚。旁边的看守忍不住笑起来。乔亨闭上眼按摩自己的太阳穴。在地面上,这两个人拼命地承认自己的罪行。那西斯尊主令他们极度恐惧。现在呆在安全地方,而十年监禁的审判又令他们立马要推翻之前的供词。
“其他人呢?”乔亨问道,要抓住他们的漏洞,“你们的朋友被杀死了,他们也是农民?”
“是的!”男人回答,而女人则说,“我们不认识他们。”
“喔,到底认不认识?”
两个佣兵互相瞪了一眼,女人最终开口了,“早上我们遇见他们,在西斯军营里,他们说自己和我们一样也是农民。但是他们可能在撒谎。”
“撒谎?真的?”乔亨讽刺地问,“难以想象为何每个人都要这样。”
看守笑着说,“你们二位可以开始巡回演出了。就演这出。”他说,“你知道…如果你们逃得过监禁的话。”
牢房里的男人试图反唇相讥,但是女人制止了他。这时法法拉的一个手下进来了。
“将军想见你。”她说。乔亨正准备站起来跟她走。
“嘿!叫他放我们出去,别忘了我们!”那个男人叫道
做梦吧,乔亨想着。他对看守说,“看紧点,别信他们的鬼话。”
监牢是在巨舰的底层,法法拉则在顶层甲板的指挥室里,这是一段很长的路程。助手带着乔亨穿过各层甲板一直往上走。一路上,他看到几百张熟悉的脸,有绝地,也有士兵。各人都忙着手上的事务,只是匆忙地对他点头挥手以示招呼。还有许多人他不认识,他们都是鲁桑的难民。大部分是在思维炸弹引发的慌乱撤离中逃出来的,现在正准备回到星球表面重新生活;更有一些人在战争中流离失所,对于他们来说,回去意味着一无所有,和伤痛的回忆。法法拉已经安排好这些不愿意回去的人,他会带他们去核心世界,而他们也会在那里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太多人了,乔亨想着,静静地跟在向导身后。太多痛苦了。但是,如果有一个西斯逃走了,这一切都会变得没有意义。
他们到达了指挥层,来到法法拉的私人房间。一个声音传出来,“进来”。她轻轻推开门,向乔亨点了点头。他走了进去,门在他身后关上了。
房间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布置装潢富丽,典型的法法拉式风格。地上铺着深红色与金色的厚毛毯,墙上挂着的是无与伦比的奥德朗(Alderaan)手工艺品。房间的远端放着一张有四根帷柱的床,床架用罗西尔树木料制作——这是来自卡希克(Kashyyyk)的伍基人部族领袖的礼物,床上的被铺与枕头用红黄色的闪光丝绸织成。巨大的床柱上用手绘壁画描绘着法法拉生命中的重要时刻:出生在皇室、加入绝地教团、晋升绝地大师、在卡希克上战胜西斯大军的著名战役。将军此时正端坐在屋角的巨大书桌后面,在显示屏上审阅报告。
“你真令我失望,学徒,”他的眼光从屏幕移到乔亨脸上。
“对不起,我违抗了你的命令,大师,”他回答。
法法拉站起来,他轻轻地踩着豪华地毯穿过房间,“这不是关键,”他说着,手放在年轻人的肩膀上。他的眼睛乌黑深沉,一向都笑容满面的脸也显得担忧和疲惫。
“是伊尔坦娜。” 乔亨惭愧地低下了他的头。他对自己用原力蒙骗女飞行员感到羞耻。
“绝地从不使用他特殊的能力去欺骗自己的朋友。即使你的动机是单纯的。但这是滥用你的职权,背叛了他人对我们绝地的信任。”
“我知道错了,”乔亨承认,“我会承担任何你认为必要的惩罚。但是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和你谈谈。”
法法拉凝视着他的眼睛,放下了他的手。学徒觉得自己看到大师脸上的失望一闪而过。
“当然可以,”法法拉说,转身走向自己的桌子。他把显示屏转过来,“这是你抓来的囚犯的报告。”
“你看过了?”乔亨惊讶的问。
“这些我全都看过,一个领袖必须知道他的手下在干什么。更重要的是,他必须制止他们做出被误导的轻率的决策。”
“你还是不相信有西斯在思维炸弹之下逃生。”
“我不信任你的消息来源。坦率地说,这些雇佣兵是银河系的渣滓。你为什么不觉得他们只是顺着你的想法来欺骗你?”
“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
法法拉耸耸肩,“或者他们希望你会站在他们一边。对他们好点。或者减轻审判。他们都是机会主义者,他们会寻找任何对他们有利的条件。欺骗是他们的第二天性。”
乔亨摇着头,“我不相信他们在撒谎,大师,如果你刚才在地面上看到他们…他们简直是被吓坏了!他们一定是遇到一些可怕的事情。”
“这是战争。可怕的事情必然到处都有。”
“那他们所说的细节呢?红色光剑?原力闪电?这些都是黑暗面的武器啊!”
“如果他们是卡恩军队里面的士兵,他们肯定早就见过这些。他们可以随便把这些元素套到任何的故事里。”
乔亨抿着嘴,他开始有点恼怒了,“你就是希望相信所有的西斯都死光了!你甚至拒绝了解实际发生在我们面前的一切。”
“而你则是希望相信西斯还活着,”法法拉反驳道,但他的音调平稳,“你想去和那些杀死你师父的人战斗。复仇蒙蔽了你的双眼。但是如果认真思考,你就会发现这里有太多疑点。”
乔亨感到惊讶,“你有证据说明他们骗人?”
“就在你的报告里面,”法法拉告诉他,“他们宣称一个西斯屠杀了他们的朋友,但是他们却逃了出来。这怎么可能呢?”
“他们…他们逃进了树林,”乔亨结结巴巴地说,发现这些话蠢得连自己都不相信。
“你是绝地,你知道原力的力量。你真相信他们跑进树林,就能逃过一个西斯大师?”
他会把他们像宰猪一样杀光,乔亨承认,可他不愿意屈服。“可能是他故意放他们逃走的。”
“为什么?如果一个西斯尊主逃过了思维炸弹,为什么他要留下证据给他的敌人?”
乔亨没法回答了。这样做的确没什么意义,但是,他知道---他的确知道---这些佣兵说的是真的。
“乔亨,”将军感觉到他内心的挣扎,“你认真回答我,你真的认为我们该相信这些雇佣兵吗?”
乔亨回想着他们在牢房里面的撒谎。他想起自己同样这样告诫看守:不要相信他们说的每一句话。最终,他意识到自己是怎样的一个笨蛋。
“不,大师,你是对的。他们是不可信的。”他顿了一顿,“我…我会和伊尔坦娜和博登他们说,我会为所做的事情向他们道歉。”
“我很高兴能听到你这样说,我们绝地并不是不会犯错。但是能勇于承认错误就是美德。”
“但不幸的是,没有时间做私底下的道歉了。”他继续道,“我被召唤回科洛桑去面见瓦洛伦(Valorum)议长。你曾经违背过我的指令,因此我很明显会怀疑你趁我不在做出什么事情来。你会和我一道去。”这个声明听起来像是个惩罚,但是乔亨听明白了。实际上法法拉是打算亲自教导他。
“我…谢谢你,大师!”他说不出话来,只是迅速地鞠了一躬。
“这是霍斯所希望的,”法法拉温和地说,接着提高了音量,“等我安排好其他人接手这里的事情之后,我们马上就出发。”
“为什么议长要如此紧急?”乔亨感到很奇怪。
“现在黑暗兄弟会已经被打败了。银河议会希望能对这场战争的结束给一个官方的说法。并且会有一个立法,可能会影响到共和国的未来。议长希望在议会投票之前和我先讨论一下。”
“这个立法会影响到绝地?”
“会,”法法拉严肃地说,“甚至深远到你无法想象。”
姗娜忍着酸痛,拖着两条腿坚持着向前走。
由于个子太小骑不了突击摩托,因此自从达斯o贝恩的船在地平线上消失后,她就只好这么一直走到现在。她的任务很明确:想办法去翁德伦。她首先必须找一艘能带她离开鲁桑的船。这意味着要找其他人帮忙。但是姗娜根本不知道哪里去找,于是她只好随便顺着一个方向就一路走下去。
她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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