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贼不敢玩 FB的资格勇气默示录 盗贼都没有 可以控制我网页去 干一些事情呀 叔叔 可以 叫朋友 带我去玩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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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无下限(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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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无下限(高干)》全集(高肉未删节版)
作者:耳机与鼠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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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哥俩好啊有个宝
走出电梯,秘书VIVAN带着大大笑脸迎上来,“落落,钟总正在会客,交待下来要你先在外面坐一坐哦……”
落落嚼着香口胶,双手插在上衣口袋里,满不在乎地直直往前走,“什么客人,比我都重要!”
Vivian是真的着急,却不敢拉她,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劝:“是非常重要的客人,季仁集团的董事,难得今天亲自过来……”
话音未落,经理室的门已被落落一掌推开。
三四个男人坐在会客沙发上,她的二哥钟震文正身坐在中间,身上穿深灰色正装,白衬衣,帅气的脸上略带一丝疲色,同样坐中间的是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紫色圆领T恤,黑色缎面织纹休闲西服,高瘦,翘着二郎腿深坐在沙发里,一双眼睛精光四射。
落落只略略扫了那人一眼,斜倚着门框,调皮地笑着,叫了一声:“二哥!”
室内几人齐齐看着门边少女,十七八岁,不算顶漂亮,却也明眸皓齿,清丽动人。
显见她是放刚学,身上穿着深蓝色高中生校服,手中勾着一只白色书袋,隐约可见那书袋上写着大大的“freedom”英文字样,上衣口袋里露出一节白色的耳机线,像刚刚才把音乐从耳边摘下来。
“你怎么进来了?不是说让你在外间玩一会吗?”钟震文看到她,嘴角自然而然浮起笑意,眼睛却看向她身后的Vivian。
“经理,落落她……”Vivian为难地低下头。
明知怪不得旁人——自己的这个妹妹,几个人能管得住她?
少不得笑着介绍道:“落落,过来见过季哥哥。”又对身边那人笑,“季董,这是舍妹钟静言,调皮得很,见笑了。”
那么老,还季哥哥,季叔叔差不多!落落腮帮子一鼓一鼓地嚼着香口胶,随便朝那人点了个头,快步走向办公室内附带的休息室: “哥哥,我在里面等你。”
钟震文只好无奈地向季少杰道了歉,谈话继续下去。
可接下来钟震文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谈话间隙,他起身道:“季董,我去看看舍妹,那丫头调皮惯了,突然这么安静,我倒不放心。请稍坐,我去去便来。
季少杰笑笑,“请便!”
推开休息室的门,里面大大小小的灯全开着,比外间还亮,落落背对着他伏在临时休息用的床上看书。
球鞋被胡乱踢在一边,两条细长的小腿一上一下跷着,及膝校服裙被激烈的动作掀上去一个角,露出里面穿着的白底波点小内裤。
直顺的半长黑发披泻在一边,露出光洁细腻的脖颈,一圈细小的绒毛被灯光照得根根分明,微微蜷曲着,柔软得不可思议。一如他此时的心。
他就那么在她身后站了片刻,才俯身伸手,摘掉她的耳机,不出所料,震耳欲聋的摇滚乐声倾泄出来。
她吓了一跳,回头望来。麋鹿般的眼受了惊吓,湿润润的睁大。
“哥哥!”见是他,她放松下来,满不在乎地抢过他手上的耳机,塞回耳洞里去,“你忙完了?”
他重新抬手摘下那耳机,又拿过放在床上的MP4,将音量调小,“还有一会儿才谈完!耳朵还要不要了?声音调这么大!”
“当然要,要不拿什么听你们训话?!耳朵要,音乐也要!”她咭咭笑着在床上滚了一滚,仰躺着面对他,小腿曲起来蹬在床上,短裙彻底掀至腿根。
他眸光不受控制地下移,嘴里却说:“女孩子,这样在外面像什么
样子!”手指在那滑腻似骨瓷的玉腿上不着痕迹地摩挲了一下,贪念着那温软的触感,终究只是为她将裙子拉低了一些。
小妖精却哪里肯饶她,长腿一撩,蹬在他坐了一天一夜飞机还未来得及换下的阿玛尼西装上,嫩姜般的脚趾头去缠他胸前暗蓝色的领带,一根食指半咬在嘴角,还是咭咭笑:“快说,给我带了什么礼物?”
“礼物还放在行李箱里,你自己去找!”他用手按住她作乱的脚丫,小小的,软软的,嫩嫩的,像一把葱管。他忍不住握在手里揉捏。
“那算了,回家再说吧”!她懒得起身去翻,打了个呵欠,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含着手指头,半眯着眼睛,享受他细长的、半点薄茧也无的指温。
一时休息里安静下来。他宠溺地看着她猫咪般的样子,蓝裙子掀落在细白的腰间,小三角内裤绷得她腿间显出一个明显的Y字型,肥胖胖圆鼓鼓的,像藏着一个刚出炉的大馒头,顿时令他口干舌燥。
他的妹妹,才十七岁,却已有了小女人的妩媚呢。
“饿了吗?冰箱里有芝兰坊的蓝莓芝士蛋糕,我拿给你?”
他出差半个月,下飞机才两个多小时,公司不知有多少事情等着他处理,却还记得在她放学之前买好她最喜欢的蛋糕。这样的哥哥,不能说不好。
她得寸进尺,贼兮兮地笑:“要哥哥喂!”
“别闹,外面的客人很重要,我马上得出去!”这样说着,却还是拗不过她,给她把蛋糕拿过来,喂了两三口,方回到办公室。
送走客人再次回到休息室,落落已经睡着了,俯趴在软床上,半边脸被压着的英文书挤得变形,嘴唇半张着,口水流出来打湿了半张书页。
他心中像有一团火在烧,再也忍耐不住,对着那红嘟嘟处一口亲下去,停不住,狂猛得恨不能把那小人儿揉进胸膛里。
她被吻得喘不过气,嘤咛着醒过来,下意识开始回应他,如同在火上浇油。
他左手从她脑后穿过去固定着她的头,右手揉捏着她小小的挺翘的臀,直想把这半月未见的小儿人吮吸进肚子里去。
“直到爱消失你才懂得,去珍惜身边每个美好风景,只是她早已离去,直到你想通她早已经不再对你留恋……”手机响了,他知道是大哥,微微喘息着接起:“马上下来……落落在……睡着了刚醒……嗯,我会给她加件衣服……”
小人儿有些怔忪地看着他接电话,不知是被他吻的还是没睡醒,眼神还迷蒙着,像洇着一团雾,他捺不住又在那肉嘟嘟的粉唇上啄了几下,才拉她起来:“我们去吃饭,大哥在楼下!”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文了,亲们,打滚求关注啊…… 唐僧不厌其烦地啰嗦,“你想要啊?悟空,你要是想要的话你就说话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呢……” 亲们,想看文的记得说出来啊!耳机各种空虚寂寞冷,求温暖……(是伪兄妹哦,亲们不要被吓到!)
2、必胜客的伪情敌
他走出办公室,脸色已恢复冷峻,就像后面没有一个小尾巴拖拽着他的衣角,一本正经地吩咐守在外面的司机先将他的车子开回钟家去。
电梯里,落落刚才没睡好,一直软软地歪在他肩头,他帮她拿着书袋,逗她说话,问她学校里的事情,又讲他在西班牙出差期间的趣事。
黑色的帕萨特静静停在对街街角,他拉着她的小手穿过人流车流,大哥钟震声看到他们,早下了车,帮着拉开后面车门,和他一起半扶半抱着妹妹坐进车里去。
车里没有放音乐,空气里弥漫着一丝淡淡的烟草味。
“大哥,你又抽烟!好臭!”落落揉着小鼻子,低声嚷。
钟震声忙将车窗打开,笑说:“等你们等急了,只抽了两口!”
钟震文此时已从另一侧坐进来,一面伸手将落落搂过来一些,一面说:“开天窗吧!”
钟震声会意,低低地笑,依言将侧窗关上,只按开了车顶的天窗。
半个月没见,钟震声提议去和平路吃一家新开的法国菜馆,落落偏要去吃必胜客,他们知道她只是想玩那些堆叠水果的游戏,并不是真的想吃披萨,但也只好由着她。
正是下班高峰期,哪里都是人,车子在车阵中蜗牛般往前移。
钟震声焦躁地按着车内一排排的按钮,电台DJ太聒噪,音乐又太吵闹,而就是这样嘈杂的背景下,后座上的□声、互相吸吮声,甚至皮肤摩擦的声音,却一声比一声清晰。
他频频从后视镜里看过去,妹妹的校服扣子已经被解开了,和小内裤成套的白底波点少女文胸被推上去,凌乱堆在胸前,两只白得耀眼的嫩乳被钟震文的大手轮流揉捏着,颜色略深的手掌与妹妹雪白的乳形成强烈的视角反差,那小嘴却被震文封得死死的,口水流出来,直蜿蜒到仰着的天鹅般优美的脖颈间。
“靠!这车真他*妈的太多了!”他胸中的一团火快把他烤炸了,终于忍不住狠捶了一下方向盘,爆粗口。
钟震文到底还是抬起头来,放妹妹呼吸新鲜空气。低喘着笑道:“钟秘书是否应该让政府拟道禁令,以后广大群众下班回家只能走路不能开车子?”
“应该让钟总以后下班改开飞机才行!”钟震声也立马回击,扭过头去看着后座上两人,“你悠着点,落落受不住!”
两人一起看着怀中的小人儿,她软软地伏在钟震文的臂弯里大口大口地喘气,胸前两只小白兔不知何时已经长得很大了,便也跟着起起伏伏,颤动不已,街道两旁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突然全开了,投在她脸上身上,一瞬间将她渲染得如同梦幻精灵,有种不真实的错觉,仿佛梦醒了她便会随时消失一样。
钟震文着了魔般用指腹轻抚她尖尖的小脸,慢慢滑至那两只嫩兔,然后加重力道捉住,揉,低低地说:“我们家的小妖精又长大了呢!震声,这半个月你可真辛苦了,功劳不小啊。”
钟震声好笑。
这车改装过,里面可以看清外面,外面的人却看不见车内情景,他仍是用眼角注意着前后左右,从前排伸手捞过来,揪捏轻扯小人儿前胸那两粒粉红色的嫩尖尖,将小人儿撩得浑身发颤,哀叫不已,“你叫落落自己说,我这段时间天天开会,哪有时间陪她!落落,你说给二哥听!”
落落却不高兴了,撅着嘴,扭开身上争先恐后作乱的手,娇娇地叫:“好疼呀!你们弄疼我了!”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钟震文却哪里肯放过,只哄着她换了个姿势,胯坐在他腿上,更方向他上下其手。
这时车阵动了,后面的车子按着喇叭催,钟震声才扭过身去。
一路闹着,到了停车场,钟震声特意找个隐蔽的停车位,自己也挤坐到后排去,狠狠抱着小人儿又欺负了一顿,心火方小些了。
给落落扣好少女内衣的扣子,整理好校服,两人方抱着她下车。
必胜客里照旧是人满为患,钟震声微皱着眉头,打了个电话,不出一会儿,经理匆匆跑过来,陪笑着将他们带到一间雅室,落落却嫌房间里太安静不愿意,那经理只好又费了点周折,将他们安排到大厅内落地窗旁视野最佳的一处卡座。
钟氏兄弟忙了一天,倒真是饿了,只各自点了一份意粉,又为落落叫了至尊披萨、鸡亦和冰淇淋芝士挞。
“震声,今天季少杰过来我公司……”
他们兄弟俩谈起公事,落落乐得自在,只顾拿着碟子去水果区堆水果塔玩。
正堆得起劲,那塔已叠了六七层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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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落落得意地望向哥哥们的位子,远远看到他们桌边站了一名女子,细瘦高挑,穿一身火红纱裙,不知在说什么,笑得腰都弯了。
落落不紧不慢端着碟子走过去,恰那女子觉察到有人来,一转身,她刚堆好的水果塔被撞翻,滚了一地。
“落落!”钟震文离得她近,忙站起来,扶住她,“你没事吧?有没有吓到?”
被吓到的倒是方青玉,红裙上已沾了不少乳白色沙拉酱,忙不迭地拿了纸巾擦拭。
落落翻了个白眼,声音不大不小地说,“讨厌!费半天劲才堆好的。”
也不知是说撞她的人讨厌还是水果塔翻掉了讨厌。
“青玉,要不要我陪你去洗手间收拾一下?” 钟震声绅士地起身,让方青玉坐下来,给她递新的纸巾,见她红色裙子上污渍太显眼,又道:“还是帮你去楼下先买件衣服换上?”抬头看着落落,温言责备,“落落,还不快给青玉姐姐道歉!”——虽然是责备,语气里却只见宠溺和呵护。
落落埋头吃冰淇淋芝士挞,含糊不清地说:“我的水果塔还打了呢,谁来给我道歉?”
“不用了!”方青玉也是教养颇好的,笑道:“落落还是个孩子嘛,跟她较这个真干嘛?再说是我自己不小心,撞翻了她好不容易堆起来的水果塔。落落,要不要姐姐给你道歉呀?”最后一句的音尾故意扬起,像逗着不懂事的孩子。
落落连眼风也欠奉,恍若未闻,将披萨盘子朝身边的钟震文面前一推,鼓着嘴,“二哥,这么大块,叫我怎么吃呀?”
怎么吃呀?当然是钟震文拿刀叉帮她切成小小块,她才肯动动手住嘴里放。
3、等到你18岁再爱你
钟震文边给她切披萨,边笑着摇头:“我们家这小魔头,被宠坏了!青玉,你就别逗她了。”
钟震声嘴里也一并薄责着,却隔着桌子伸手过去,爱怜地用纸巾擦去妹妹嘴角残留的芝士。妹妹则微微不耐地摆动着头部。
方青玉略有些尴尬地看着面前兄妹三人,大多数人知道钟家有两个出色的双胞胎儿子,一个是市府最年轻的二秘,一个刚刚成立了自己的软件开发公司,俱是前途不可限量,却少有人知这对双胞胎这温情一面。她是打小跟他们一个院子长大的发小,相似的一幕早已看腻,却仍然忍不住觉得一丝怪异。——太宠了,即便是自己的妹妹!再说,那女孩已经不是当初吹着鼻涕泡的小破孩,她都快十八岁了!再再说,这个妹妹也不是亲生的!
最后方青玉到底匆匆告辞,和同来的女伴一起提前离开。
落落对着远去的红色背影翻白眼,“哼,当我不知道呢!老是来打大哥的主意,见了大哥像黄鼠狼遇鸡一样两眼放光!一见就没安好心!”
钟震声又好气又好笑,拍她的后脑勺,“小丫头骂谁是鸡呢?”心里却在暗自受用她小小的嫉妒。
“哈,那你做鸭好了!”落落两片红唇含着叉子朝他挤眼睛,用只有三个人能听见的声音:“晚上拿点本钱出来哟……”
这下钟震文也忍不住去揉她的发顶,笑,“你这小妖精,哪学来这些荤话!”
“这有什么了不起的。”落落叉了一大片火腿放进嘴里,用粉色小舌勾进齿间,“我们班有个同学就叫了个鸭子给她开处。”
她的唇形是饱满的菱形,唇线分明,肉感十足,头顶有一盏射灯照下来,黄色的光线将她的轮廓晕染得格外柔和,干净而惹人爱怜。钟氏兄弟看着那粉嘟嘟的两片唇,一点饼渣被她无意识地轻轻舔去,均是心旌一荡。
可那粉唇间说出来的话却令两兄弟哭笑不得:“我们班同学都说鸭子器大活好,找个鸭子开处比找那些愣头青强多了,反正女人都得疼那么一次,还不如花点钱找他们,伺候得舒服自在呢。”
两兄弟却不自在了,钟震文按住她忙碌的小手,钟震声拧她的脸蛋,压低声音,“小妖精,别被你那些同学教坏了,什么鸡鸭鹅的,跟哥哥们有得比吗?落落,你放心,等到你满18岁那一天,哥哥们一定不会让你疼……”
落落噗嗤一声笑出来,反手去揪大哥的鼻子,“好哥哥,你们怕什么呀?反正还有两个月我便满18岁了,如果真的害怕,不如今天晚上就给你们……”她故意将麋鹿般的大眼睛眯起来,挑逗地望着他们,粉色舌尖伸出来,灵活地吸吮中指,那眼神,无辜而潋滟。
她就是他们的克星,从小就知道如何将他们兄弟俩吃得死死的。这红果果的暗示,令兄弟俩□一疼,不约而同搭起帐篷,一顿饭吃得无滋无味,匆匆吃完,拉着她回家。
一路上她被搂在二哥的怀里,那双手摸得她极舒服,不知何时竟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没有车声,四周都静悄悄的,整个人像浮在海面上,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头顶悬着那盏意大利水晶吊灯,才知道已经躺在二哥的床上。
胸前传来酥酥麻麻的痒,她低下头,两颗一模一样的黑发的头,伏在她胸上,吮吸得咂咂有声,像某种动物的幼崽,争抢着妈妈的乳。
有种奇异的满足感。被需要,被包裹,被爱。
“妈妈和爸爸呢”她舒服得紧,仅存的理智还不忘问出这句关心的话。
震文的嘴唇一路湿漉漉地移到她唇边,忙里偷闲,含含糊糊地说:“一个去了北京,一个去了甘肃慰问,管他们干嘛?
她松了一口气,安心下来享受,将自己舒展成大字型。
震文的唇又湿漉漉地移下去,和哥哥一起含吸那对勾魂的恩物 。
她抬起手,摸着他们柔软的发尾,梦呓般地说,“慢慢吃,乖,左边是大哥的,右边是二哥的……”
只有这样的时刻,才会反过来,他们是她怀里永不知飨足的孩子。
因为她还在发育,哥哥们极少这样直接刺激那对嫩尖尖,这次震文出差半个月,也许是三个人中第一次有人离开那么久,三人都有点过于兴奋,疯了一样,像三条蛇,在床上翻滚,纠缠,折叠出各种姿势。
“哥哥……哥哥……哥哥……”
落落喜欢这样娇娇地叫他们,那两个字,禁忌,刺激,在唇齿间缠绕成无尽的带着疼痛的快乐。
“落落……好落落……亲亲落落……宝贝落落……”
他们不知道怎样疼她爱她才好,她清纯着,她妖娆着,她嗔怒着,她撒着娇,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能随时将他们送上天堂打入地狱。
她是他们的劫,如果注定无法躲避,他们心甘情愿沉溺。
只要她喜欢,只要她也愿意。
“哥哥呀,我要……”她身子拱成一张弓,玉米粒般的脚趾头全都蜷起来,带着可怜巴巴的哭腔细声细气地叫。
她并不胖,可是骨架很小,全身都是软肉,皮肤薄薄的又很敏感,像一只鲜嫩的桃,一碰就流出丰沛甘甜的汁水。她要什么?她要他们怎么样?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觉得焦渴,那是一种身体深处涌起的寂寞。
他们将她抱至单人沙发上,两条细长的腿被提起来,挂在扶手两侧。
两兄弟一卵同胞,一样的眉眼,一样的鼻唇,此时连眼里的欲望都如出一辙,直勾勾地望着少女腿间粉色的闭合得紧紧的肉*缝,直要望进那条神秘的甬*道,望进她小小的子*宫里去。
这样娇艳的美景,哪一个正常的成年男子会忍耐得住?何况,那是他们最爱的小人儿。
“震声!我忍不住了,我们……”钟震文坚硬得快要爆了,声音发着颤,狭长的双眸被欲望熏染的发了红。
钟震声却只是将手指和唇覆上去,帮她,“落落乖,乖落落,等你再长大一点,等你满18岁那一天,哥哥们会好好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耳机恶味趣……
4、人家那里都破皮了
第二天去学校,自然是迟到了。
落落在校门口下了大哥钟震声的车,再见也来不及讲,急匆匆地跑进学校去。
“钟静言!”那声音说不出的嚣张跋扈。
落落皱了眉头,脚步却不停,满不在乎地继续往教学楼冲。
“钟静言,还跑,你给我站住!”胳膊被人拉住。
落落回过头去,恼怒地瞪着陈君墨,“放手!”
陈君墨得意地指指手臂上的值日袖章,“又给我逮住了吧?喏,在这里签名,等着写检讨挨罚吧!”
落落索性站住了,掐着腰,抬高下巴,轻蔑地觑着他,“陈君墨,你有够无聊的!你就这么喜欢给教导室当狗腿吗?一天不找我的茬你会死?还是你喜欢上了本小姐?”
“我喜欢你?我会喜欢你?” 陈君墨几乎要跳起来,就像受到人生最大的侮辱。“钟静言你都不照镜子的吗?这学校里多少美少女等着本少垂青……”
“那我就放心了,你赶紧的垂青去吧,别成天找我麻烦惹人厌……”落落不等他话说完,扭头就走。
“你……”陈君墨又拉住她胳膊,原本酷酷的脸可疑地涨得通红,“你你你,你迟到,又违反校规改短了校服裙,你家的镜子小得只能照见鼻孔吗?没看见你下面屁股都快露出来了……”
此时她们恰好走到教学楼楼梯转角处,落落被他实在缠得烦,倏地站住,将蓝底白边短裙像蝴蝶翅膀一样快速掀起又盖上,里面穿着的白色史奴比小内裤一闪而过,冷笑:“露出屁股又怎样?也不干你事!”
趁他瞠目结舌,赶快跑掉。
还好高三的课都是自习,她从教室后面溜到座位上去。
“你终于来了?”同桌晓宣的头鬼鬼祟祟凑过来,“怎么眼圈这么黑?老实交待昨天晚上干什么坏事了?”
她将课本掏出来,打了个老大的哈欠,“我二哥从国外出差回来了,陪他们玩得比较晚。”
又将一支香奈儿最新推出的COCO小姐香水推过去,“我二哥带回来送你的。”
“哇哦,咱哥哥真体贴!”晓宣迫不及待地打开盒子拧开瓶盖喷在手腕上,瞬间教室里弥漫开优雅的甜香。
“美得你!”落落有点不高兴,认真地说:“什么咱哥?那是我哥哥!”
郑晓宣知道她在这件事上面一贯莫名其妙地较真,一切东西都可以与她分享,只除了她两个哥哥,也不以为意,随口追问道:“昨天陪你哥哥们玩什么啊,玩这么晚?”
玩什么?落落的脸似乎有点红。垂着头半晌,吱唔着说,“也没玩什么啊,就是在家看看电影什么的呗……”
“那你刚才进校门有没有被陈君墨抓到?我看到今天轮到他值日,哗,他头发剪短了,更帅了呢,越来越像米勒,早上好多女生围着他看……”
“他帅?赶不上我哥哥们一根头发!那些女生都眼瘸了……”
二人叽叽嘎嘎瞎聊着,不知不觉就到中午,手机压着下课铃声准时响起,是大哥,她走到教室外面,找个僻静处接起来。
“下课了吧?中午想吃什么?红烧狮子头、香煎牛扒、清蒸鲈鱼和蚝油菜心,配猪尾汤,好不好?我让小刘十五分钟后送过去。”
落落却不说话 。
“怎么拉落落?”钟震声察觉到妹妹的异样,马上紧张地问。
“……疼!”只一个字。
钟震声坐在市委第二秘书处办公室里,透明玻璃窗外人影穿梭,窗前一株绿萝,叶子宽大而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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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长得生机勃勃,电脑屏保上的相片,他和震文还剪着可笑的西瓜太郎头,两个人双手交错,做成一顶花轿,妹妹那时才8岁,缺了两颗门牙,坐在轿子上挤着眼睛笑得像个丑丑的小新娘。他忙碌了一早上,脑子还有点黏稠僵硬,但只是这么一个字,心里的某个角落,却一下子都松了,软了,化成了一滩水,淌成那个小人儿的形状,不由自主放轻了声音哄着她,“乖落落,告诉哥哥,哪里疼?”
“……坏人,你们都是坏人!人家那里都破皮了……”
“呵……”话筒里传来钟震声低沉悦耳的笑,震得落落耳膜痒痒的,她站在一株夹竹桃前面,艳粉色的花开得正盛,压得那些枝叶密密匝匝地垂下来,她不停地去揪那些叶子,听电话那头钟震声说:“好了,乖落落别生气,下次哥哥们再不会这样了……”
“讨厌!你还笑!下次,下次我也把你们的咬破皮!”
想到哥哥们暗色的豆子和下面的大棒子被她啃得肿胀破皮的样子,落落终于笑起来。
话筒里少女的声音微扬,感应到她的心情好转,钟震声的心也跟着飞了起来,细心叮嘱她别乱跑,乖乖呆在教室里等司机送饭过去,才挂了电话。
还没走回教室,手机音乐又响了,这次是钟震文。
她重新走回僻静处,又站在那株夹竹桃前一片一片揪那些叶子,“二哥……”
娇娇软软的声音,甚至带着一丝少女的童音,电话那端钟震文的心立刻便像接通电源般酥了。
“落落,大哥说你那里擦破了,还疼吗?我让小刘顺便带药过去,记得自己找个地方涂一下。”
“坏哥哥!我才不自己涂!”
钟震文整颗心荡漾起来,低低地笑,“好落落,自己先涂一点,才会没那么疼,放学直接到我办公室来,我给你涂……”
又想起来什么,“哦,不行,落落,今天放学让小刘直接送你回家去,哥哥们今天要出席一个商务酒宴。”
“大哥也去吗?”落落不掩饰声音里的失望。
“对。落落听话,我们会尽早回去陪你的。”
“你们都要带女伴去吧?这次你们都带谁去?大哥还是带小文姐姐”她试探着问。
钟震文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她,“大哥会带青玉姐姐去。”
落落在电话这端立马垮下脸,“我也要去。”
怕他不答应,马上又接着说,“我都已经长大了,你们应该带我去社交场合见识一下,爸爸也说过的,让你们多带我出去见见世面。”
他们的宝贝,他们只希望能一辈子把她放进口袋里,捂在心窝上,哪里舍得让她站在世间男男女女的眼前供人观赏招人觊觎。
却还是挨不过她的软缠硬磨,“说好只这一次啊,落落,我们说好的。”
如果,如果人生还可以重来,他是否还会答应这一次?
5、晚宴上的公主
晚上刚刚放学,钟震文的车子便到了,接她到一间沙龙去做头发,换衣服。
钟家之前宴客的时候,落落倒是也穿过礼服,不过都是小女孩的款式,蕾丝啊泡泡袖之类,今天她特意交待设计师给她挑了一套少女装。
她推开更衣室的门走出来,有点不自在地拉拉裙摆,又摸摸头发,“哥哥,我这样穿好看吗?”
岂止好看?简直像梦游仙镜的爱丽丝。
钟氏兄弟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走出来的女孩,手中的杂志滑落了也不知道。
她的头发颇为繁复地从发顶开始编成麻花辩,在脑后挽成发髻,露出少女光洁的额头和颈子,鬓旁簪了一朵新鲜的白玫瑰,脸上第一次上了淡妆,显得那双眼睛越发黑白分明,大得惊人,配上一点红唇,孩童的纯真和少女的娇媚跃然而出,身上是一套斜肩的绿色及膝短裙,露出圆润的肩头和微凸的锁骨,当她无意识地摆动手臂,那里便汇聚成一个蝶翼形的小窝,盛满性感。
原来他们的小妖精,真的长大了,长大到足以令每一个男人疯狂。
钟震声终于走近去,却是皱着眉,“落落,谁帮你挑的衣服?换掉!”
他很少这样严肃地对她说话,吓得她以为自己真的很丑。
旁边的设计师是这间沙龙的首席,刚从法国进修回来,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钟先生,我和您的意见刚好相反,我觉得钟小姐这样非常吸引人……”
震声一向给人宽厚温和的印象,他的教养和如今的身份令他不会说出令人难堪的话,但他身上与生俱来的气势却令人很难忽视,“请给她换掉!”
“大少二少,酒会还有二十分钟马上就要开始了……”一旁的司机小刘为难地提醒。
“那就给她拿条披肩或者围巾!”什么都行,总之不能以现在这付样子出去见人。钟震文也站起身走过去,将妹妹重新推进更衣室。如果可以,他真希望今天去赴的是一场假面舞会,这样才可以将妹妹整个人从头到脚藏起来,永远藏在他们的身后。
那天的酒会,三兄妹出现得稍晚了一点。
许多年以后,还有不少人都记得,那天也是钟家三兄妹唯一一次共同出现在公开场合。
音乐已经响起,香槟已经斟上,满场的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主办方致辞已毕,下半场舞会即将开始。
当宴会大门被推开的瞬间,众人纷纷回头望去,一个娇美的少女,站在两个气宇轩昂的年轻男子中间,就像骄傲的公主,紧挽着守护她的骑士。少女的表情略有些紧张,有些羞涩,但更多的是一点好奇和漫不经心的兴味。
“看哪,那就是钟家的三兄妹,啧啧,钟家几辈都出人物,钟家老爷子自不必说,钟邦立刚升到北京去了,想不到他家的几个孩子也这么出色……”
“那个女孩儿好像是第一次出席这种场合呢,虽然生得也不错,但似乎没有她两个哥哥那般出色啊……”
宴会厅因为他们兄妹三人的到来,出现短暂的嗡嗡议论之声。
落落被哥哥们安排坐在角落的沙发里,面前的桌子上已经帮她取好了足够的食物,她百无聊赖地叉起一片三文鱼丢进嘴里,芥末却蘸得太多,辣得她鼻涕眼泪都出来了,边咳边向不远处站着和别人应酬的震文震声连连摆手,表示自己没事。
“刚想夸夸你今天这身打扮还不错,你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啧啧,鼻水都快溅到我身上了……”突然坐到她旁边的居然是陈君墨。
纸巾就在他手边上,他却只顾撑着下巴幸灾乐祸,将她狼狈的样子当猴戏看。
“你可真是阴魂不散!”
她恶狠狠地瞪他,自己伸手去取纸巾,他却偏偏手快地将纸巾抢到怀里,不怀好意地不给她。
哈,她可不是好惹的,身子一低,将整张脸胡乱蹭在他白色西裤上,鼻涕眼影睫毛膏,将他的大腿活生生蹭成调色盘。看着他惊得跳起来,然后落落则哈哈大笑。
他喜欢他,她知道,他斗不过她,她更知道。
陈君墨刚刚逃开,钟氏两兄弟便匆匆赶过来。
“怎么啦落落?”
“刚才陈家老三怎么会在这里?他刚刚跟你说什么?”
落落还在咯咯笑,“大概是他爸带他来的吧,好笑死了,没有那三板斧,居然敢跟我叫板。”
震文看了震声一眼,拿纸巾轻轻帮妹妹擦脸上的狼藉,不动声色地说:“他不是你同学吗?”
落落鬼精着呢,当然明白哥哥们的担心,“他那个人,讨厌死了!幼稚得很,谁喜欢上他谁才真是有病呢。”
震声和震文心里不是不受用,一左一右围着她笑着,又开始责备她,不该吃得太急,连吃东西也不专心,落落不耐烦地将身子扭股糖般扭来扭去,“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她不是小孩子?即使等到她七老八十,在她的两个哥哥眼里,都是老孩子。
这时有人过来邀请落落跳舞,落落很高兴地站起来,将小手放进对方手心,行了个标准的应舞礼。她要在哥哥们面前证明,她长大了!
是一曲华尔兹,落落得意洋洋地旋转在对方怀里,钟家安排她从七岁开始学舞,虽然后来所有人都说她没有跳舞的天赋,上了高中以后便放弃了,但她身体的柔韧性一直不错,简单的交际舞难不倒她,这样的场合她应付得很漂亮。
眼角余光寻找着哥哥们的身影,舞池里,大哥震声搂着一个打扮得中规中矩的粉裙女孩,好像是什么高院长家的大女儿,二哥震文臂弯里则是一个时尚的高个子女郎,他们俩兄弟待人周全礼貌,并不十分热络但又恰到好处地妥帖,家世显赫,前途无量,女孩们都痴迷的望着她的哥哥们两眼飞红心,而他们的眼睛,却那么明显地追随着她的身影,捕捉着她的目光,周遭都是舞动着的人群,可他们的眼中却仿佛只剩了一个她,当他们与她的目光在空气中相遇,便微微一笑,那其中微妙的况味,是只有他们三个人才懂的默契。
落落一直知道她的哥哥们是优秀的,出色的,却是第一次在这样的场合,以旁观者的角度欣赏着他们,看他们在她所懵然无知的另一个世界里,是怎样周旋其中,谈笑风生,游刃有余。
有这样耀眼的哥哥,她何其幸福啊!
原来一天天长大的不仅是她,她的哥哥们,也已经是世人眼中最伟岸的男子。
“看样子你们兄妹感情很不错!”头顶传来醇厚的稍嫌冷淡的男声。
作者有话要说:看来混江江的同学比较好这一口啊……这文的点收比好过上文很多……尽管还是惨不睹~嘤嘤……看过的同学别忘了留言啊……对手指……
6、晚宴下的缠绵
她有点累了,跳了半个晚上,胳膊和脚掌都是酸的。她懒洋洋地抬起头,觉得眼前的男人有点眼熟。哦,想起来了,昨天在她二哥的办公室里好像见过,那位哥哥型的叔叔,或者叔叔型的哥哥。
男人的个子很高,害得她脖子也开始仰得发酸,大眼睛眨啊眨,于灯光之下像漫在泉水里的两颗黑葡萄。“唔,”她说,“你太高了,叔叔,你一定很难找到女朋友。”
“哦?”他仿佛短促地笑了一下,从胸腔传来闷闷的回声,他不以她的冒犯为忤,说话的声音带着成熟男子特有的声线,漫不经心的,带着一点点贵族式懒散的腔调,却并不让人感觉被忽视,“你说对了,小盆友,难怪叔叔到现在还没找到肯要我的人。”
此时恰好震声搂着方青玉舞到了她们旁边,她扭过头去冲他们做了个鬼脸,又扭过头来随口说,“那你还好啊,可以回去骂你父母,谁让他们把你生得这样高?想找个相衬的都比人家难.我就不行,长得不够好看也不知道该怪谁。”
她说完了身子便一僵,脚步滞了一滞,踩到了男人的脚上去。
“对不起!”她有些窘迫地说。她从未想过隐瞒她是钟家养女的事,但也从未想到与陌生如斯的人分享。
他当然察觉到了掌下柔软得不可思议的小小腰身的变化,心下不是不诧异的,钟家的三兄妹,他偶尔有听父辈们提起过,因为钟夫人思念坠地即逝的女儿,便从外面抱养了一个女孩。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钟家从未正式对外说起过,便也鲜少有人再提,是真是假,众说纷纭。
他是她的谁呢?为什么要突然之间对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提到这些?她有些赌气地闭上了嘴,一直到舞曲完了,她也没有再开过口,他当然也很识趣。
把她送回钟氏兄弟身边,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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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杰略略寒暄便走开。
落落觉得胸闷,迫不及待地拉哥哥们出去花园透气。
兄妹三人站在一棵大的香樟树下,隐在一团树影里。深夏了,花园里并不比室内爽快,沉沉的闷。
木槿花的香味飘浮在空气里,从花园外面,透进来一点隐约的歌声,一个伤感的男声无奈地唱:“别再说是谁的错,让一切成灰……除非放下心中的负累,一切难以挽回……”
落落背靠在树身上,一个劲儿地嚷热,震文拿着一把侍应生临时递过来的小扇子,不停给她扇风。震声在黑影里为她抻开裙子,让风和空气透进去,多少凉快一些。她一直都很怕热,也怕冷,冷和热的时候都喜欢躲起来,藏在有冷气或暖气的地方,让他们和家里的阿姨找得人仰马翻。
两三个人正朝这边走过,喁喁嬉笑:“ 那钟家两兄弟真是极品,家世好便算了,还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的帅,随便追到他们中的哪一个,让我立刻死了也甘愿……”
“哈,你春心动了?让你家老爷子去钟家说亲呀!听说他们至今连绯闻女友都没有一个……”
“天哪,真的吗那真算得奇葩了,在这个圈子里好难得!但是为什么呢?是不是都怕小姑子难缠啊?我看他们对他家那个妹妹可是好得不得了呢……”
“要我说,他们家那个妹妹长得可真丑,那鼻子塌得哟……啧啧……”
“夸你们便夸你们,干嘛要扯上我呢?我真的就那么丑吗?”落落气鼓鼓地,嘴巴都快气歪掉了。
她的鼻子并不塌,却是有点王菲那样可爱的蒜头鼻,她心里一直很忌讳别人提到她的鼻子,刚走过去的这两个女人,偏偏却哪壶不开提哪壶。
钟震文好笑地用手指去戳她的鼻孔,将它顶得朝天,“宝贝别气别气,小心鼻子气歪了,又塌又歪的可真没人要了。”
“钟震文!”她扭开脸,跺着脚,眼里一点光似怒似嗔,心里却奇异地涌起一丝异样,是啊,这样优秀的哥哥,别人只要能得到其中一个的垂青,便满足了。而她呢?她何德何能,竟能同时拥有他们两个!头一次,她感觉她竟是那么的贪心。也是头一次,对于遥远的不可预知的未来,心里有了一丝模糊不清的恐惧。
偶尔的时候,震声震文会故意逗她生气,每当这个时候,她喜欢直接叫他们的名字。
钟震文!钟震声!
带着一点蛮横,一点娇嗔,那是一种理所当然的霸道,一种心安理得的占有。
这个时候,她,仿佛不是他们的小妹妹,而是同龄的娇情人。
时而是惹人怜爱的妹妹,时而是娇娇俏俏的情人,时而还是给他们哺乳喂奶的小妈妈,这样的可人儿,足以令兄弟俩发疯。
不远处的照明灯只模糊勾勒出少女柔润的曲线,她的披肩因为热,早被她摘掉了,那性感的蝶形肩窝便时隐时现,浑圆的小胸脯第一次穿着无肩带隐形文胸,骄傲地挺立着,散发着少女独有的馨香,小屁股不若她这个年纪的女生那般青涩,早被他们疼得圆圆翘翘,高跟鞋被她踢在一旁,洁白的小脚丫隐没在草丛里,只那莹润笔直的小腿露出来,震声甚至还掀着她的裙角……
不知是谁先开始的,她菱形的唇被含住,小舌头被勾出来,深吞进谁的嘴里吮着,单肩的礼服裙直接从肩头剥下去,两只白生生的翘乳挺出来,在夜色中散发着象牙般的光泽,颤巍巍的抖。谁的手伸到裙下去,揉捏她的臀瓣和浅沟。
“不要吸啊,还疼着呢……”
“好落落,让哥哥看一眼,就一眼……”
“不行!你们会弄花我的妆……”
“乖落落,哥哥会小心的,就摸一下,就一下……”
近旁似乎微光一闪,震声悚然一惊,用披肩罩住妹妹,“谁?谁在那边?”
回答他们的只有一点微风。
也许是跑过的野猫吧。
这里到底不是很安全,再不舍得,兄妹三人还是相互整理好衣衫,走出树影。
一点火光在不远处半明半灭。看到他们走出来,那点火光被扔在地上,踩灭。
“季董,是你!”转出树影后便有明亮的灯光照过来,震声震文二人面色如常,落落到底年幼,脸上透着不自然的红晕。
震文笑着说:“大厅里太闷了,我们带妹妹出来走走,季董也出来透气?”
“我出来抽支烟。不会打扰到钟先生兄妹好兴致吧?”季少杰似乎打趣地这样说了一句,腔调里仍旧带一点贵族式的放荡不羁和轻狂,听在三兄妹耳中,却似话中有话,别有意味。
震文还想说些什么,落落神色古怪拖着他的衣袖催促他们离开。
待走远一点,他们拍着落落的头笑她,“小傻瓜,怕什么呢?他这样的人,都成人精了,即使听到看到什么,绝对也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有那份闲情,他还不如去多泡几个妞呢……”
7、星空下的幸福
晚上回到钟家,两兄弟进门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将落落剥得□。
爸爸妈妈还没回来,在钟家伺候了三十多年的陈阿姨住在一楼的偏房,如今耳朵有点聋,早早便歇下了。
整间三层的旧式小洋楼,是他们三个人的伊甸园。
他们狂猛地亲她,将她夹在中间,她的背靠着哥哥,她的胸贴着弟弟。她快要被挤爆了,烤化了。
他们说,小妖精,谁让你今天穿成那样,跑去勾引男人?
他们说,小东西,今晚你被九个男人搂过抱过,你就这么想男人么?
他们说,臭丫头,我们看到你对着那姓季的笑了,说,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她咭咭咯咯地笑着,喘着,从楼上躲到楼下,又从楼下跑到楼上,两只嫩汪汪的□摇晃得快掉下来了,圆翘翘的小屁股甩动得满屋子都是。他们轻易便追逐上她,在书架下,在沙发上,在储物间,用尽千百种手段惩罚她。
最后,她们跑到顶楼天台上,躺在地砖上看星星。
三个人都赤条条地,仿如婴儿,仿佛生来便该如此,仿佛永远都会如此。
落落仰望着满天的繁星,纯净而广袤,突然想起了郑晓宣某天发文艺疯时给她念过的一首诗:
他给了我整片的星空
好让我自由地去来
我知道我享有的
是一份深沉宽广的爱
在快乐的角落里才能
从容地写诗流泪
而日耀的园中
他将我栽成一株
瓷意生长的蔷薇
而我的幸福还不止如此
在他强壮温柔的护翼下
我知道我很知道啊
受纵容的女子
那是席慕蓉写的一首诗,而她,不就是诗中那个受纵容的女子吗?!
她看看左边的大哥震声,又看看右边的二哥震文,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和眼,写满宠溺。她就像蚌肉一般,柔软,鲜嫩,不知愁苦,不问世事,而他们就像蚌壳,坚硬,强势,小心翼翼,紧紧地保护着她。
浩瀚繁星之下,有风吹过,带来一点树叶的腥辣之气和她喜欢的夏花的甜香。——这些,莫非便是幸福的味道
她看看他们,他们也看看她。繁星倒映在她们的眼睛里,像是倒映在海里散碎的星星,世界如此静谧,仿佛只剩了他们三人。
她在星空下翘着唇角微笑,幸福得叹出了声。
“落落,你会永远在我们身边吗?”他们将她的手指含在嘴里,轻舔,一遍遍地追问。
“当然会!”
她说得那么肯定,语气云淡风清。仿佛这是一个多么好笑和多余的问题。
这还用说吗?不在他们的身边,她能去哪里?又有谁还能给她这样双倍的幸福?
玩得累了,汗流了满身。
他们便将她抱进大浴缸里,从里到外,细致地洗得干干净净。她靠在他们身上,负责往他们脸上吹泡泡,又恶意地将他们身上的三点用泡沫盖上,捂着脸,从指缝里看着,羞他们。
有那么一个瞬间,她记起小时候。
她那时5岁,刚刚被钟邦立领养回来,阿姨将她泡在一个对她而言大得离谱的澡盆里,盆里的水淹到她的下巴。她怯怯地只是哭,无比恐惧,心里却知道她不能哭的,好不容易有人肯给她一个家,她不能这样不听话!心里的那份惶急无助,令她至今回想起来还会不由自主地发抖。
爸爸只把她丢在家里便出去忙他的了,而妈妈,她梳着一丝不苟的盘发,坐在钟家旧式的大沙发中间,在逐渐暗下来的天色里,用一种古怪的眼神审视她,当她惶然地看过去,她便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地走进书房去了。——似乎一直是这样,妈妈看着她的眼神一直是这样,不冷也不热,透着一丝古怪的审视,在她笑得开心的时候,偶尔还会不小心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一丝冷意。这便算对她很好了,她那么忙的人物,哪有时间顾着她?到长大一些,她自动自觉地将这种审视和冷淡视为妈妈待人的独特方式,习惯了便好。
那天,到最后还是哥哥们看不下去,挽起袖子帮她洗澡。
那时他们才十岁,却已经无师自通地知道怎么哄她了。
他们拿来一个黄色的塑料充气小鸭子,对她说,“来,妹妹,你帮这只小鸭子洗澡,我们帮你洗澡。它是你的宝宝,你是我们的宝宝。”
小女孩那时多么喜欢这些扮家家的游戏,她抽噎着不再哭了,由着他们笨拙的手,帮着洗头发,洗脚丫,他们洗着她,她洗着小鸭子。
钟家的家教一直很严,两个小男孩那时还真的什么都不懂。洗小屁屁的时候,她自动张开小短腿,震声惊叫起来,“快看,妹妹的屁股破了……”
震文勾头一看,吓哭了,“妹妹的屁股,破了道好长的口子,肿得老高……”
她听他们说得这么吓人,顿时也害怕得“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三个孩子的哭声让陈阿姨从厨房里闻声赶过来,问清来由却捂着嘴笑弯了腰:“哟喂,两个小祖宗啊,你们,快让开些吧,这这这,让你们爸爸知道还不打断你们的腿……”
竟然只是转眼之间,他们便都长得这么大了吗?而原来洗澡也会上瘾,一洗便是十几年。
好容易洗完了,他们将她用大毛巾包裹着放在床上,一点点拭干。
热气蒸得少女的肌肤红粉粉的,吹弹可破,横陈在纯白的床罩上,真像可爱的芭比娃娃,每一分每一寸都是为他们度身订制。
“小妖精……总有一天要死在你手上。”他们□着,下面肿胀烫硬无处发泄,忍不住,将她翻过来,叠过去,用口水涂遍全身。
半夜,她醒来了,嗯嗯啊啊着,被半抱起来,杯子递到嘴边,半梦半醒地喝下一杯牛奶,末了又喂一口清水。
她喝完奶躺下去,有点尿意,憋了两分钟还是得起身来,眼还闭着,爬过震声还是震文的身子,脚探下去,胡乱摸索着拖鞋。
墙角开了一盏地灯,震声迷迷糊糊地看着她那困得小可怜的样子,咕哝道:“别乱动。”
落落便不动了,坐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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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上等人来抱。
震声赤着脚下床去,像给小孩子把尿一般抱起她,双手握着她的膝窝。
震文也醒着,怕他一个人抱着她不方便,赶过去,刚掀起马桶盖,清澈的水线便喷出来,震文震声迷迷瞪瞪地看着,等那急急的水线弱了,收了,震文拿纸巾轻轻帮她擦拭,震声想起来她那里这两天被他们弄得狠了,破了点皮,怕感染,又让震文拿着淋浴喷头,帮她细细洗清。
落落软软靠在震声肩窝里,由得他们弄,睡得无知无识。
作者有话要说:妞们记得给耳机支持啊……媚眼……
8、极品中的极品
那一天接到爸爸钟邦立办公室李主任的电话时,落落正在郑晓宣家里看碟。
看完《色戒》无删减版,两个少女摊在沙发上,议论着唯的奶*头太黑,腋毛太浓,唏嘘着伟的个头太矮,不然69可以玩得更嗨皮。
晓宣是B大郑教授家的独女,她爸是研究经济的,她妈是研究国学的,晓宣和父母的研究方向完全相反,据她自己说以后准备研究性学。
此时她将一粒葡萄籽“呸”地一声准确吐进垃圾篓,表情得意而深沉,“那女的腋毛一露,我就知道,丫也就是个一般品级。”
落落就笑,“难道还有二般品级的不成?”
晓宣摇头晃脑地掉书袋子,“古人云:男人无毛断了根,女人无毛贵如金。你知道为什么西方人体名画里的那些裸女们都是光溜溜全身上下半根毛都没有么?那是因为不光咱炎黄祖先,连全世界人民都老早知道没毛女人的金贵了。”
见落落听得目瞪口呆的样子,晓宣越发来劲,“中国自唐朝开始,将女体分为八大类,……咳,算了,哪八大类我就不跟你说了,说了也白说,你被你那几个哥哥保护得滴水不漏的,别让我这乱七八遭的话污染了纯洁的小心灵,回头你哥拿刀找我麻烦就完蛋了!”
落落哪有不好奇的,挠着她咯吱窝不依不饶:“你跟我这儿还说一半儿留一半儿的?别装了,赶紧说出来,不然回头非得憋得你大姨妈提前不可!”
晓宣被挠得鬼哭狼叫地讨饶:“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哪八大类你就不用知道得那么齐全了,你就知道一样,白玉老虎,那才是女人极品中的极品呢!”
落落睁大眼:“白玉老虎怎么讲?”
晓宣得意洋洋,神情像给差生补课:“意思就是说女人下边一根毛没有,白得像刚出锅的馒头。据野史记载,杨贵妃就是这种白玉老虎型。可惜啊,这种女人,百万人中难有一个……”“
落落眨眨眼,忽然有点扭捏,“你骗人的吧?这样的女人应该很多才对。”
晓宣正起身翻拣从床底下扒拉出来的黑色塑料袋,那里全是她珍藏的国际文化碟片,用她的话说是“学术研究资料”,听落落说这话瞥她一眼,想想,又认真地瞥她一眼,凑过去大惊,“不会吧?落落,你不会告诉我,你就是那传说中的白玉老虎吧?靠!这种极品居然我身边儿就有一个,快扒下裤子让我瞧瞧……”
一个躲,一个追,围着沙发闹成一团。
闹累了,她们都把自己摔在沙发里。郑晓宣又像装了弹簧一样立马弹起身,双腿盘坐起来,怀里抱着一个奶牛图案的抱枕,一脸荡漾地说,“书上曰,男人□,一要黑,二要翘,三要头大。怎么我男朋友的那根玩意儿,一样都不达标啊?没劲!不成!我要赶紧的换一个,要不我多亏啊!”
郑晓宣新近刚交了一个男朋友,用她的话说,陈君墨是用来意淫的,男友是用来宣淫的。
落落斜歪在沙发里,抬眼皮夹她一眼,“你不会到现在还没破处吧?你男朋友家伙太短没够着那层膜?”
晓宣挠头,短发垂下来,遮住圆圆脸上难得的一丝红晕,“这个,这个,他尺寸倒是达标了。”
落落噗嗤一声笑出来。
(我们的祖国是花园,花园里花朵正鲜艳……)
正在这时落落手机响了,她费了点劲从压在身下的书袋里掏电话出来,表情有点不耐,唇角却噙着不自知地笑意:“大哥!”
快下班了,钟震文两手敲击着键盘,将电话夹在耳侧说:“落落,还在郑晓宣那里吗?肚子痛好点没?”
她这几天例假。
落落边有一眼没一眼地瞟郑晓宣刚换上的一张某岛国动作大片,边用手指去缠手机上挂着的一根红色的穗子,哼哼唧唧地说:“嗯……还那样呗。”声音娇得滴水。
“那一会记得早点回去。卫生棉放在书袋中间隔层的粉色小包包里,记得勤着换。我下班就去接你。”
刚挂完电话,钟震文的电话就来了——每次都这样,双胞胎兄弟俩好像打电话都互相有感应一样,总是前后脚打来,谁也不落后谁一次半次:“落落,别玩得太晚,今天咱爸在家呢。我还有应酬,大哥会准时去接你,你们顺道再去超市补点卫生棉,家里的快用完了。要记得多喝点开水,少吃凉的!”
未了又非要郑晓宣听电话:“晓宣,我们家落落太任性,麻烦你看着她点,别让她吃雪糕、西瓜那些凉的东西!”
待晓宣一再拍着胸膛向毛爷爷保证,他才挂上电话。
晓宣方才鬼鬼祟祟地将电视上咿咿呀呀的声音按了静音,这会忙又迫不及待地按开。
落落将抱枕丢过去笑她:“郑晓宣,你看你那猴急样儿,色鬼投胎啊你!谁看了都猜不出你爹妈居然是B大的教授!几辈子的书香门第啊,怎么就出了你这朵奇葩?真是家门不幸!”
郑晓宣胡乱拨弄着被砸过来的抱枕弄乱的头发帘,嚎,“我刚剪的发型啊!”又一脸幽怨地说:“这次考试我都进年级前十一了好不好?我家郑老爹高兴着呢!要不是你在前头挡着像堵墙一样,我都挺进前十了!”
“什么家门不幸?你们家还不是一样,你那两个亲爱的哥哥,怎么说也是国家之栋梁社会之精英青年之翘楚小辈之榜样,我每天在这B大校门进进出出,哪天没见到你那俩哥哥照片儿在学校历界精英墙上悬得高高的,怎么到你这妹妹这里,就整天卫生棉肚子疼这些的?咳,这不也是你老钟家家门不幸咩?”想了想,还是没忍住,上半身凑过去,鼓着眼怪怪地看落落:“我说,你这俩哥哥是不是……有禁忌恋倾向……好萌啊……”
“少说话你嘴里会长痔疮啊?”落落在手边找东西砸她,忽然又停下来,敛了笑意,认真地说:“什么禁忌恋?他们又不是我的亲……”
“我们的祖国是花园,花园的花朵真鲜艳……”
手机又响了,落落用手指点点郑晓宣,意思是“一会再收拾你!”,然后摸到手机,看一眼,接起来,“喂,李叔叔!”
“落落,你爸爸让你尽快回来一趟,你在哪里?我让车子去接!”电话里李主任的声音带着一丝与她说话时少见的凝重。
“我在同学家里做作业,不用你来接了,大哥下班会来接我回去。”落落心头掠过一丝不安,脑子里飞速回想最近有没有闯祸。
“还是我派车来接吧。你爸爸找得你很急。你在哪个同学家里?是郑教授家吗?”
她提着书袋走出郑家,在B大家属楼前只站了五六分钟,便看到爸爸的司机张叔过来了。
在车上与哥哥们通了电话,钟震声和钟震文也接到李主任电话,正往家里赶呢。什么事需要这么着急地把兄妹三人全吆喝到家里去?落落心里那丝怪异的感觉更盛了。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耳机打算改名儿,将《宠无下限》改为《叔叔不要,会玩坏》,肿么样?瞟完了给钱,看完了留言。亲们,打滚求留言啊……(摸下巴,落落的手机铃声太可怕了……)
9、我自己愿意的(上)
钟邦立和夫人马华坐在客厅中间那套三件套黑色旧式沙发上,李主任站在钟邦立身后,均是面色沉郁,面前的梨花木茶几上搁着两杯普洱,袅袅地冒着热气。
兄妹三人几乎前后脚到家,隔了老远便听见落落欢快的笑声。
落落纵身跳在震文背上,拿手盖住他眼睛,嚷嚷着让哥哥不能看只能按她说的提示走进去,震声帮落落拿着书袋,在一边笑着扶住落落的腰,怕她摔下去。
兄妹三人打打闹闹走进客厅,好一副兄友妹爱的场景。
换作以往,钟邦立一定满意地点点头,心里感叹一声,当初自己将落落领养回来这个决定是多么的正确。可是现在,这亲密无间的一幕却格外刺眼,令他嘴里心里都充满了苦涩。
“爸爸!妈也在家!”震声震文进门便见自己爹妈面色不善,心里均是一怵,下意识地收住脚步,尤其是怵坐在沙发正中间的那位,钟邦立!钟家奉行的是传统中式棍棒教育,他们从小可没少吃那位的苦头。
落落平时在家里是无法无天顽闹惯了的,此时抬眼一看,养母马华惯常的严肃冷淡,不同的是往常一见了她便笑眯眯的养父钟邦立,他坐在那里,背后是一人多高的清朝乾隆年间景泰蓝圆肚大瓷瓶,瓶里插的装饰物有两枝棱角峥嵘,竖在他头上凭空像长了两只角,乍眼一看十分怪异。再看看他的脸色,黑得似要滴出墨水来,那上面是她从未见过的凝重与沧桑。
不由自主,她嘴里大声嚷着的“抬腿,向前三步……”便停了下来,从震声背上滑下,自震文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
没人出声,震声震文便也站在那里不敢乱动。
钟邦立和马华就那么打量着进门处的三个孩子,目光沉沉,就像经年未见不认识了一样,就在三个年轻人局促不安的时候,他挥了挥手,示意屋里李主任等人出去。
“爸爸!妈妈!”落落受不住这种气氛,像只小羚羊一样故意撒着欢跑过去,轻快地坐在钟邦立和马华中间,“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啊?唉呀,渴死我了!”
她坐下的动作无意间触到了马华的胳膊,马华便极快地收回那节手臂,坐远一点去。
落落不以为意,抓起钟邦立面前的那杯茶便“咕咚咕咚”仰脖喝下去。还未喝完,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停下来,看向茶几上静静躺着的一张照片。
她把那张照片拿起来,只看了一眼便触电般扔回茶几上去。她脸本生得瓷白,此时那瓷白以肉眼得见的速度变得通红,继而又变成惨白。
震声和震文见落落的样子,互望一眼,不由自主便抬步走向茶几。
“两个孽畜!”
钟邦立突然的一声暴喝,吓得屋里所有人心肝都是一颤,那声音里似要喷出火来。
“还不给我跪下!”
震声震文不明所以,但还是老老实实跪到钟邦立跟前去。二十出头的人了,都是1米8往上的大个儿,跪在父亲面前却还是像幼年的孩子。
兄弟俩忐忑不安,心里均是盘算着,看这模样,定是出大事惹着这位了,今天不得善了了!
两兄弟求救的眼光便约好了似的看向母亲,马华双臂交叉抱在胸前,脸色却比平日更显严肃,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青冷意味。
“爸,出什么事了?发这么大火?”震声毛着胆子问。
钟邦立抓起茶几面上那张照片,“啪”地甩在他脸上,又滑落至地上。“还有脸问!”
兄弟俩手忙脚乱抓起照片,只看一眼,便都像锯了嘴的葫芦,不吭声了。
照片上,女孩子靠在大树身上,微仰着头,一只【文】手勾着一【人】个男孩【书】子的脖【屋】子,那男孩伏在她年轻的裸*露的胸前;而女孩另一只手则按在另一个男孩子的头上,那男孩跪在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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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头埋在她的裙底。
何其魅惑淫*靡的画面!任是哪个男人看了都会忍不住血脉贲张吧?如果,这照片不是他老婆甩在他面前的。如果,这照片里的主角不是他的儿子和女儿。
照片显然是在晚上偷拍的,三个人的面目都不甚清晰,只能模糊看出轮廓,但他们是谁?生养他们的父母!只一眼便看出,照片上的人,非他,正是眼前这三个!
一时间,客厅里空气像涂了胶水,凝住了,只听见座钟“嘀嗒”走动的声音和钟邦立“呼哧呼哧”急促的喘气声。
他身子颤动着,似乎气得不知道该怎样发作才好,忽然站起身来,脸冲外喝道:“拿鞭子来!”
门开了,李主任进来,看看屋子里的情形,想说什么,又忍住了,去偏厅取了鞭子递给钟邦立,躬身说道:“请部长注意身体!”
钟邦立满脸盛怒,青筋直蹦,高声道:“都出去,谁也不许进来!”李主任看这情势,知道劝什么都是没用的,只得沉默着转身走了出去。
“看看你们做的丑事!”
“我怎么生出你们这两个孽畜!”
“她是你们的妹妹啊,你们竟然下得了手!”
鞭子劈头盖脸毫无章法地落在跪着的两个人身上。
落落呆呆坐在沙发上,全身僵直得像块石头。
听着鞭子一声声抽打皮肉的脆响,听着马华看不下去扑过去拉扯的声音,耳朵里嗡嗡作响,一切近在眼前,又似乎离得很远,那鞭子似乎不仅抽在哥哥们身上,更是抽在她心尖上。
她年纪小,结婚,生子,过日子,世俗的眼光与议论,她从未想过,犹如泡在蜜罐子里的蚂蚁,罐子那么大,那些蜜总也喝不完,哪里想到罐子会有底朝天的一天。
现在这样的情景,她脑海里极偶尔也曾模糊地闪过一点画面,但那些蜜糖实在太甜了,早淹没了她的想法,再说,养父钟邦立对她有多好,他那样的人,在外面是多少人的天,却从未对她说过一句重话,对她的宠爱,隔了几里路用鼻子也能闻到,她大大小小的要求,几乎是有求必应。她想,他们是他的亲儿子,她是他最爱的养女,即便三个人谈恋爱有点与众不同,但只要他爱他们,办法总会有的,一切,总会解决的。
她坐在那里,有一段时间脑海里一片空白,继而被马华的哭叫惊醒,她木然的视线慢慢有了焦距,那是震文的手,钟家的家训一直是挨训的时候绝对不允许哭叫犟嘴,于是钟震文的手死死地掐在膝盖上,手指几乎要穿透西裤抠进肉里去,她再惊惶地抬眼看震声,有鞭尾扫到了他的耳朵,那里肿得老高,正流出血来。
她突然觉得血气上涌,“腾”地站起来。
10、我自己愿意的(下)
“爸!别打了!”她在养父母面前一向算是乖巧,此时不知哪来的力量,大吼了一声。
这一声很突兀,以至于钟邦立的手也停了下来。
“落落,你……你年纪太小了,根本不知道你的两个哥哥对你做了什么!”钟邦立喘着气,颤声说。
“我知道,爸爸,那些我全都知道!”落落纤柔的身躯微微发着抖,但声音绝然而清晰,“我喜欢哥哥,哥哥们也喜欢我!那些事情都是我自己愿意的!我并不觉得那是什么丑事!爸爸,请您,请您同意我们在一起。”
钟邦立震惊得说不出话来,面前的女孩倔强而勇敢,带着一种毫无道理可言的自信,他满肚子的大道理想教训他们,可面对这不知世事的丫头,喉咙里像被硬塞进去一块石头,就像给一个幼儿园的孩子讲毛论邓选般令他突然生出无力感。
良久,他手中抖着的鞭子,重新没头没脑更加用力地抽在儿子们身上,“她小,不懂事,你们呢?你们也小吗?你们……你们想气死我!”
“爸爸!”震声疼得全身发颤,不敢躲避,却说:“爸爸,我们对落落是真心的!”
这句话令钟邦立几乎生出一种身在噩梦中的错觉,“你……你说什么?”
震声耳上的血流得半边脸都是,声音却响亮而坚定,“爸爸,妈妈,我们知道这件事情惊世骇俗,你们很难理解。但是,我们不能没有落落,落落也不能没有我们。”
“从小,你和妈妈各忙各的,除了工作你们何曾记得还有两个儿子?我们在你和妈的眼里算是什么?闲下来时放松用的一本书?还是天冷时暖脚的拖鞋?除了供我们吃喝,让我们上学,你们还管过我们什么!这么多年,我们只有落落,她也只有我们,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如果,如果你们不能接受这件事,那么,震文和我现在已经有能力照顾落落。”
才只是二十二三岁的年轻男孩子,眉目里却已有了成熟男人的果断和毅决。钟邦立和马华此时才恍悟,两个儿子学习一直非常优秀,大学毕业后却并没有选择继续深造,而是坚持早早踏入社会,却原来,他们是早计划好的,早计划好有这么一天,长硬了翅膀好随时带着落落离开。
面前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的两张脸,连他们做父母的都常常分辨不清,此时,连那浓眉里挑起的执拗和孤勇都是一样的。就像是被卷入湍流的小舟,跌跌撞撞向着岩石碰去,哪怕是粉身碎骨,哪怕是片甲不留……兄妹相恋也就罢了,虽然说出去不太好听,但毕竟没有血缘关系,然而竟然是两兄弟同时和一个女孩……这在钟邦立是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居然被他们说得如此坦然!
钟邦立心里百味杂陈,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手中的鞭子,一点点软软地倒垂在地上。
马华突然厉声说道,“你们弟兄两个是鬼迷了心窍吗?这个野丫头有什么好?值得你们为她与自己的父母反目?甚至不惜离开这个家?我们不管怎么样,也生你们养你们一场,难道就比不上一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重要吗?”
来历不明的野丫头!
落落心中一痛。随着哥哥们一次次扬起的拳头,爸爸一年年的高升,这句话有多久没有听到有人说过了?如此遥远,却又仿佛一直就蛰伏在那里,毒蛇般等待着随时窜出来咬她一口。
“妈妈!”
“老马!”
父子三人几乎异口同声!
惊惧,责备,不满,埋怨,这些表情却更加刺激了马华,心,是那么痛,钟家的男人们是着了什么魔?这个野种她们母女俩又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她们一个又一个凭什么来抢走她的一切!
她转过身,面对着钟邦立,后者正不满、不悦、厌弃地皱眉瞪着她,那眉,还是如年轻时那般英挺,那眼,已生皱褶,却没有妨碍这个男人更加魅力勃发——还是她心底的样子呵!一日日老去的,似乎只有她而已。此刻,只因她说了那么一句话,钟家的三个男人便都用这般的神情瞪着她,似乎她是他们的敌人,哪怕,她其实是他们的妻和母,哪怕,她与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半辈子,哪怕,那个丫头,真的就是个来历不明的野种。
她竟然无比嫉妒和怨恨。
她深吸了一口气,腰板挺得很直,头昂得很高,一字一顿,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力气只为了说出这一句,“钟邦立,你,还看不出来吗?这个野种,这么小就会勾引男人,一次爬上两个男人的床,就跟她妈沈枫一样下贱!一样淫*荡!”
昨天是怎么结束的呢?她又是怎么回到房间的?这一觉睡得这样沉,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有力气用尽之后深深的疲乏。
落落醒来,眩晕、眼涩、全身无力,骨头发痛、头重如铁,喉咙里似乎塞进一把稻草,干干痒痒。〖TXT小说下载:www.ZLadYs.coM/www.blbb.net〗
就像自地狱中回来人世,三魂七魄都还没有归位。
房间里暗暗的,她特意挑选的黑色带银蕾丝窗帘沉沉低垂着,床上只有她一人,盛夏,忘记开空调的房间里,她蜷成一团,脚向脚取暖。哥哥们……
心痛,慌乱,惶然,这时才涌上来。如同末日来临。
外面浠浠沥沥的隐约一点声响,似乎下雨了。
下雨了,能不去学校么?能不面对任何人么?
她强打起精神,抚着额,轻咳着,光脚走过去拉开窗帘,“哗”的一声,外面艳阳高照,白云朵朵,院子里那棵芭蕉树绿意莹然的反光,晃花了她的眼,竟然是晴天。
她的心情,就那么突然的好了。
又是崭新的一天,就像最担心的一门功课已经考过。最坏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呢?反正这一切迟早要来的!就算天塌了,还有哥哥们呢。
她洗盥过,换上一身粉红色的短袖短裤运动套装下楼去。
楼下静悄悄的,陈阿姨在收拾餐桌面,看来早餐时间已经过了。
她如往常一样走过去,端起她的温牛奶“咕咚咚”一口喝完,拿了一块三明治往嘴里塞,含糊地问陈阿姨,“我爸我妈我哥呢?”
“都出去了,刚走。震声震文嘱我不要叫醒你,让你好好休息。”
她“哦”了一声,抄着书袋,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往外走,“我上学去了。”
陈阿姨在后面跟着叫:“让小刘送你去!”
她走得很急,并没有叫上司机小刘,出了门才想起来,今天是周日,学校都放假了,那么去哪里呢?
她缓了脚步,沿着马路牙子走了一段,忽然又加快脚步小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加更哦,亲们!嘤嘤……掩面,看官都是嫖完就走的吗?
11、陌生的悸动
Winnie站在老板的背后,视线中的男人低头翻阅文件,速度很快地将能签的签字后放一边,有疑问的放另一边。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均匀,指甲修剪成椭圆形,底部一个白色的小月牙,显得健康,干净。视线往上移,深蓝色亚麻衬衣,浅紫色领带,领结工整,齐整的浓黑短发,几缕不羁的发尾垂在额际,更衬得那张传闻有四分之一英国血统的脸面白如玉,他的耳朵大而薄,耳珠肉却很厚,像皮薄馅大的小笼,令人有含咬一口再吸出汁来的冲动。
只是这么想一想,突然之间却有一种酥麻感顺着Winnie的脊椎上下流窜。她的老板,成熟稳重,英俊多金,背景深不可测,气质沉稳内敛,却不失锋芒,是一个令女人只需靠近便会着迷得想要高*潮的男人。
“Winnie,如果不能胜任这份工作,请你立刻出去!”
待她突然回神,才知老板已沉着脸不知唤了她多久。
她面红耳赤地一把抱起文件,夺门而逃。好吧,她在刚才的想法前面加句定语,如果老板不这么喜怒无常的话!
不待她的背影消失,季少杰抓起桌面上的电话,“人事部吗?明天我不想再在公司看到Winnie!我需要的是更有专业素养的秘书!如果下次再有这样的花痴出现在我办公室,你们也一并滚蛋。”
摔下电话,他头痛的抚额。
外面响起一阵嘈杂,办公室的双开大门突然被人大力推开,门框反弹在墙上,发出“呯”的一声巨响。
如果眼光可以杀人,那个该死的小秘书早被季少杰凌迟。
当先进来的是一个着粉色运动短装的少女,样子仿佛刚□育课,抬着下巴,双手抱胸,白色“freedom”字样书袋就在臂弯上晃啊晃。
他压住火气,半眯着眼睛看这女孩。
“喂,季少杰,季叔叔,你还认识我吧?”女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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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色地盯了女孩足有十秒,表情变得似笑非笑,挥了挥手,让那个手足无措只差想钻地洞的小秘书出去。还好她没蠢到忘记关上门。
“钟震文的妹妹?”
他闲适地靠在大班椅上,给她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不错!还好你没老到健忘。”落落大剌剌坐至他对面转椅上,往后一靠,腿伸长,书袋随手丢到旁边的沙发上去。
这姑娘一付来意不善兴师问罪的样子,说话不知天高地厚,大眼睛放肆得有点跋扈。已经多少年没有人敢在他季少杰面前这样讲话了,他不知为何却直想发笑,“哦,钟静言小姐,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要不要叔叔请你吃ice cream ?”
落落冷笑,巴掌大的小脸,做这个太过成熟的表情看在季少杰的眼中实在有些滑稽,她说,“季叔叔,昨天您已经请我吃过一顿鞭子炒肉了,再请我吃一顿ice crime也未尝不可。”
季少杰心里怔了一下,脸上却是仍然笑的优雅,果真打电话,让外面去准备最大份的哈根达斯。
“冰淇淋送来之前,要不要带你先参观一下我的办公室?”他声线醇厚,不说话的时候给人一种冷峻的感觉,但当他笑起来,语气里却自然地夹带着一种英式贵族腔,少少慵懒,少少傲慢,与落落刚进来时看到的那个严肃、暴戾的男人判若两人。
这种独特的腔调并不令人讨厌,甚至令人感觉出一种性感、放松的气息,很容易便调动着别人的情绪跟上他的。
于是,不知怎么地,刚刚装着一肚子子弹准备扫射的落落就如同被蛊惑般点了头。
这间办公室居然颇大,跟着他起身,转过一堵欧式书架墙,后面别有洞天,休息间,视听室,一应俱全,墙壁上挂了不少字画藏品。
落落漫不经心地听他逐一介绍,瞥见暗红休闲矮榻边的小几上,一个打开的盒子里暗光一闪,便好奇地走过去,拿起来看时,是一块龙凤戏玉佩,种质非常细腻。一龙一凤用料完整轻薄,形体雕刻饱满,栩栩如生,其中那蛟龙胡须雕琢得尤为细致,仿佛随风轻摆。
“这玉不错!”落落忍不住道。
季少杰见她看得细致,仿佛随意地说,“喜欢就拿去玩吧。只是别弄丢了。”
“谁稀罕!”落落手一松,那玉佩“叮”一声被丢到榻几上,季少杰眼皮跳了一跳,腮帮子一错。
落落一扭头眼尾又溜到窗边的一处吧台,真妙,那吧台临窗而建,坐在那里品品酒,从五十九层俯瞰众生,一定别有意境。
这么想的时候,落落已经不请自坐。不多时,面前被放了一杯绯色的液体。
“果味酒,女孩子可以少喝一点。”季少杰长身而立,单肘撑在吧台上,侧身微笑着说。
他的声音里带了一点若有若无的诱哄,“女孩子”这个词也多少讨好了落落,她两只手捧起高脚杯,用粉色小舌尖舔了一点,甜的!于是一仰脖,豪气地干掉了一杯,歪着头说,“正渴着呢,味道还不错。比汽酒好喝。”
言讫,见季少杰没有为她续杯的意思,又将空杯一伸,“叔叔,别小气巴拉的。再给我来一杯。”
季少杰笑了,表情似乎带了一点无奈,又给她满上一杯,“虽然是甜酒,小孩子还是不能喝太多。”
他说什么?前一分钟还是“女孩子”,这一秒已变为“小孩子”?!
落落不高兴了,“咕咚”一口,再喝掉一杯。赌气地瞪着季少杰,“季叔叔!甭给我兜圈子上糖衣炮弹了,说吧,你为什么拍那样的照片?为什么要寄给我爸爸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她的大眼睛麋鹿般漂亮,那对黑珍珠般的眼仁有种奇异的温软,就像没有凝固的黑巧克力,她菱角样的嘴唇嫣红丰厚,带着与年纪不符的性感,说话的时候气息里还带着果子酒的甜香。
季少杰忍不住笑了,启唇想说什么的时候,外间响起敲门声,可能Winnie那个小秘书已经被她的老板吓坏了,另外一个年纪大点的秘书推门进来,将一客大香蕉船恭谨地放在落落面前:“小姐请慢用。”
“季董还有什么吩咐吗?”得到指示后方离去。
“好了,钟女士,先吃糖衣,炮弹等吃完再发!”他笑着说,拉开酒柜门,为自己倒了一杯琥珀色的酒,端在手中摇晃,轻嗅。
落落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气呼呼地拿起小勺子。
她太渴了,过来的路上太阳那个晒,刚才那两杯甜酒都不够打湿舌头。何况这几天哥哥们又管得太严,都不让她吃冰的,她早谗了。
作者有话要说:某只,您要的大叔深情撸过……晚8点二更,继续撸大叔……
12、陌生的悸动(下)
言讫,见季少杰没有为她续杯的意思,又将空杯一伸,“叔叔,别小气巴拉的。再给我来一杯。”
季少杰笑了,表情似乎带了一点无奈,又给她满上一杯,“虽然是甜酒,小孩子还是不能喝太多。”
他说什么?前一分钟还是“女孩子”,这一秒已变为“小孩子”?!
落落不高兴了,“咕咚”一口,再喝掉一杯。赌气地瞪着季少杰,“季叔叔!甭给我兜圈子上糖衣炮弹了,说吧,你为什么拍那样的照片?为什么要寄给我爸爸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她的大眼睛麋鹿般漂亮,那对黑珍珠般的眼仁有种奇异的温软,就像没有凝固的黑巧克力,她菱角样的嘴唇嫣红丰厚,带着与年纪不符的性感,说话的时候气息里还带着果子酒的甜香。
季少杰忍不住笑了,启唇想说什么的时候,外间响起敲门声,可能Winnie那个小秘书已经被她的老板吓坏了,另外一个年纪大点的秘书推门进来,将一客大香蕉船恭谨地放在落落面前:“小姐请慢用。”
“季董还有什么吩咐吗?”得到指示后方离去。
“好了,钟女士,先吃糖衣,炮弹等吃完再发!”他笑着说,拉开酒柜门,为自己倒了一杯琥珀色的酒,端在手中摇晃,轻嗅。
落落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气呼呼地拿起小勺子。
她太渴了,过来的路上太阳那个晒,刚才那两杯甜酒都不够打湿舌头。何况这几天哥哥们又管得太严,都不让她吃冰的,她早谗了。
季少杰好整以暇地坐下,一直笑眯眯的,偶尔轻抿一口杯中酒,看旁边女孩吃得急切而欢畅,粉色小舌不时卷舔一下唇角,有时挖了太大一勺,便被冰得受不住,张开小嘴“嘶嘶嗬嗬”地叫。
窗外是200米的高空,天高云阔,偶尔有鸟飞过,因为无遮无挡,阳光便隔了双层隔热玻璃肆无忌惮地洒在女孩身上。
女孩穿着粉色短袖热裤,脚上是同色短袜和平板白球鞋,全身倒有一大半露在外头,那皮肤莹润白皙,在五十九层充足的光线里,散发出瓷器一般的光泽。从他的角度,看到她穿着简单的纯白宽肩式少女文胸,只一层极薄的棉垫,那里却已鼓出一个饱满的弧度,将那处的衣料撑得紧绷绷的,形状美好,令人手痒,恨不能握在手里搓圆捏扁一番才好。松散的撒边运动短裤下,流淌出两条玉柱般的长腿,随意伸展在吧台下,照亮了所有的暗角。
季少杰一直自认是很挑剔的,可这女孩全身上下,没有一丁点疤痕磕碰,连同腿上的皮肤,竟汗毛都无,细腻得不像真人,倒像一只剥壳的鸡蛋。
如果这Q弹滑软的鸡蛋搓滚在身上……蓦地,他下腹一紧,一种极青涩、极陌生的悸动席卷而来,他眼睁睁看着西装裤下某处从沉睡到苏醒的变化,□得无处安放。
“我可以抽烟吗?”
他突然问。换了个坐姿,手却已将烟取出来,去拿搁在吧台上的火柴盒。
“不能!”女孩想也不想便说。
季少杰愣了愣,手停在半空,失笑,又收回来。
“……随便吧,我管不着你。”她却又说,埋在冰淇淋碟子里头也不抬。
他身子后撤,半靠在椅背上,长腿伸直。终究还是没有点烟,只将烟盒拿在手中把玩,一下一下磕在腿上发出轻轻的“啪嗒”声。
他的视线定格在女孩扎着马尾的细白的后颈,那里露出一圈细软的绒毛,令她给人格外乖顺的感觉,不过,他唇角的笑纹微微漾起,他知道,这小猫咪,满身的刺儿都竖着呢。
“叔叔,帮我拿纸巾来!”
真真是女王范!
季少杰活了近三十年,还是头一次有女人敢接二连三用这种语气同他说话。
他也不恼,起身去拿了盒纸巾过来。
“湿巾啊叔叔,这么黏!”女王甩着手又嚷。他又折身回去拿了湿巾过来才算完事。
此时小猫咪大概是吃饱喝足了,战斗力倍增,武力值飙升。
小脸一板,严肃得可爱,“叔叔,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他喉间“咕”地一响,一口酒险些呛住,继而失笑,直笑到女孩开始咬牙发恼,才慢悠悠开口,“哦?怎么,我该爱上你么?”
落落眼睛瞪得大大的,方才牛饮的酒意上来了,又吃了冰,冷热相交,那颊上如清水里滴了朱墨,红粉粉地漾开去, “当然不应该!你大我那么多岁!那么老!”
季少杰方才还带了笑意的脸,突然似滴了黑墨,一层层黑下来,半晌没有吭声。
女孩丝毫不知老男人也可能有颗玻璃心,兀自说,“看样子叔叔你挺有钱的,长得……也算不赖,虽然个子太高了些,但应该也有女孩喜欢的吧?”
那当然!他冷着脸轻咳。就算他有一天瘸了,残了,只要他高兴,一样大把女人扑上来。
落落无暇看他忽明忽暗的脸色,径直道,“既然您不是看上我了,又不是没人喜欢的变*态,那么,您就不应该管我和我哥哥们的闲事。
就跟您抽烟一样,抽烟不是件好事,可不管好事坏事,都是您自己的事,只要您不碍着旁人,旁边便都管不着您。同样,我跟我的哥哥们要好,那是我们自己的事情。碍不着季叔叔您什么事。所以,以后,请您离我们远点,寄照片什么的,这次就算了,对我们也没什么太大影响,但希望您以后不要再做这么幼稚无聊的事!”
季少杰听完,总算大概明白了女孩今天来找他的目的。原来她竟然真的和她的两个哥哥……他的眸色变得深不可测。
“如果我说,我完全对这些事不知情呢?”
“别装无辜了,叔叔。那天晚上,宴会厅外的花园里,只有您看见我们了。”女孩抬高下巴,不屑地说。
“好吧。就算我看见了,”季少杰摊摊手,“但我的确没有这样做的必要。钟小姐,信不信由你。”
他不再与她多说,出去打了一个电话,很快又进来,“钟静言小姐,我刚刚与你的哥哥钟震文先生通过电话,二十分钟后他会过来把你接走。现在,你可以先在我这里休息一下。我还有事要办,恕不奉陪。”
他似乎生气了,脸很臭,下巴绷得死紧。
落落才不在乎,从他面前大踏步晃着手走出去,“不用了,我自己会走。”
季少杰并没有挽留她,不过还是派了司机相送。
刚坐上季少杰安排的车便接到震文的电话,听见那边人声不断,似乎在医院里,她着急地问:“二哥,你在医院?鞭伤好些没有?大哥和你在一起吗?”
“落落,我们没事,上点药就好了。你怎么突然一个人跑去季少杰的办公室?”声音一如往常,温柔宠溺。&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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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我就是没课,闲得无聊,刚好路过季少杰公司楼下,就跑上去看看有钱人的办公室长什么样!他的司机现在已经送我出来了。”她不想多说,扯了个钟静言风格的谎,忙忙的把话岔开去,“哥哥,我现在去看你们,你们在哪家医院?”
震文此时无暇关心季少杰,他看一眼坐在一边的马华,赶紧说,“……不,落落,我们没事。你先不要过来!乖,听哥哥的话,你现在先下车,找一家大商场呆着,千万别一个人乱跑,我让小刘过去接你。记得过马路小心。”那司机虽然是季少杰的人,但毕竟是陌生人。
落落听着电话那头嘟嘟的忙音,不高兴地撅起了嘴。正想再打回去问个究竟,手机屏幕又亮了,是郑晓宣。
作者有话要说:大叔深情二撸……
13、令人阳*萎的歌声
推开包间的门,震天音浪扑面而来,令人头皮一紧。
郑晓宣和她男友阿阳贴在沙发上窃窃私语,另外一个高个子男生抱着话筒正唱得深情款款声嘶力竭。
“哇哦!唱得不错!”落落不会吹口哨,却嘟着唇模仿吹口哨的“霍霍”声。
踩着五颜六色的射灯走进去,将手袋随意一甩,窝进皮沙发里,先掏出手机回了短信给钟震文报告行踪,才抬眸看过去,唱歌的男生穿着简单清爽的天蓝色短袖T恤,牛仔裤,板寸头,居然是陈君墨那厮!
郑晓宣暂时离开男友的怀抱,坐过去伏在落落身上咬耳朵:“亲爱的你可来了,快救救我吧!我们在街上遇到陈君墨,也不知他少爷今天哪根筋搭错了,纡尊降贵,非要跟着我们来唱歌!”
“你有没跟他说约了我”
“说了啊!我知道他跟你不对盘,可是我越说约了你,他越坚决要来!我也没辙了,只好真的把你叫过来。”
落落翻了个白眼,起身作势要走,“不带这样的啊郑晓宣!你为了假戏真做才叫我过来呢我是那不招人待见的电灯泡吗!我像招之即来的救火队员吗?”
郑晓宣慌忙拉住她陪笑脸,“我说错了还不成吗落落!赶紧的把陈君墨弄走,他那双眼睛跟刀子似的嗖嗖地,他可是我的暗恋对象,这样下去我在他心里一点形象都没有了,再说他这样我跟阿阳还怎么亲热啊?我瞒着我家郑老爹偷摸儿出来一次容易嘛!”
落落只差把白眼翻得脱眶,她这还叫不怎么亲热呢? 502胶水粘得都没那两人紧。“你不是说最喜欢陈君墨么?看来宣*淫还是比意*淫来得重要啊!”
眼一抬,陈君墨好像知道她们正说他呢,恰好也看过来,目光不期然地一撞,他挑眉,脸上偶遇的惊讶恰到好处,却又有点不自在地背过身去。
落落心里嗤笑,转眸一瞟屏幕,出来的一首歌正是她爱唱的《离歌》,当下不再理会郑晓宣,冲过去,一把夺过陈君墨手里的话筒。
“一开始,我只相信,伟大的是感情,最后我无力的看清,强悍的是命运……没说完温柔只剩离歌……”
那歌唱的……啧啧!几个人见她抢话筒那份自信霸气,都纷纷竖起了耳朵,结果眼睛越听睁得越大,最后只剩“切……”声一片!
高音的时候她学蚊子哼,低音的时候她吼得小脸通红,更别提那幽灵般飘忽的音准,配上她陶醉沉迷的表情……
阿阳忍不住了,“妹妹,求你别唱了,哥给你钱,别要哥命了!再唱哥阳*萎了晓宣找谁哭去!”
惹得郑晓宣作娇羞状捶着他连说“讨厌”。
落落不乐意了,我爸我哥都夸我打小就歌唱得好,你们耳朵眼儿都堵死了吧?
她咬着牙看郑晓宣,晓宣把头埋在阿阳的肩窝里扮鹌鹑,摆明是不跟她坐一条船了。
她扭身一瞪陈君墨,“陈君墨,你说!”
陈君墨一张俊脸跟便秘似的,愣是从米勒憋成了黄渤,一堆损话涌到了嘴边,可女孩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他,带着点无意的娇嗔,包间旋转彩灯交错辉映在她脸上,直映得那一双眸子流光溢彩,仿佛那里住着一个魔幻精灵,瞬间他心里一软,她,还从未这样专注地望过他呢,仿佛眼里只剩了他一人。
“我觉得吧,”他摊摊手,“还……还凑合。”
这得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把这句话说出口。不过换来女孩满意的一笑,陈君墨觉得也算值了。
接下来阿阳和郑晓宣情侣对唱,你侬我侬,郎情妾意。
陈君墨远远地坐在沙发一角,脸端端正正冲着屏幕,就像MTV里一男一女牵着手互相傻笑真有多么好看,可眼尾余光却一直扫着落落,看她慵懒放松地窝在沙发里,单手撑头,马尾甩在脸侧,越发显得那小脸尖尖的,发黑,脸白。
——与他不由自主的紧绷截然相反,她一脸饶有兴味地听歌,娇憨得傻气,傻气得……可爱。
“咳!”他曲指唇下,咳了又咳,坐姿换了又换,直到落落的大眼睛不耐烦地瞪过来,才坐近了一些,说,“钟静言,你,最近,还好吗?”
“……也没什么不好的!”落落思考了几秒钟才回答,目光重新回到大屏幕上去,有一下没一下跟着音乐哼哼。
说出这句话,其实在陈君墨已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可她总是这样,骄傲,漫不经心,从未将他瞧在眼里,不像其它女孩子,见到他便像苍蝇一般赶也赶不开。这样的认知,让同样骄傲的他无奈而悲哀,忿忿地想,她有什么好的?鼻头太圆唇太厚,就只那双眼睛长得还行,他陈君墨身边什么样的女孩没有?比她漂亮的多的去了,可他身段已经放得这样低,她就不能给他一点点鼓励么?
深深的挫败感油然而生,他突然就生气了,不知是气她,还是气自己,臭着脸远远坐开去。而她,钟静言,却像没感觉一样,兀自听歌,高兴处粉唇微抿,颊旁两个小米涡若隐若现。
仿佛兴致盎然,落落又连着抢话筒唱了几首歌,拿出手机一看,好几个未接电话,她朝郑晓宣二人做个手势,提了手袋走出去,在包间门口回头,“陈君墨你还不走啊?灯泡几瓦的你?”
“我这正唱着呢!“陈君墨仍然黑着脸,话虽如此说,人却早已扔下话筒追出去。
出了KTV的大门,陈君墨叫住前面走得急匆匆的女孩:“喂!我们去哪啊?”
恰逢红灯,落落立住脚,在路口的斑马线前回身,“陈君墨,别跟着我!我去哪儿跟你没关系。”
金色阳光在她头顶跳跃,微风拂动颊边碎发,她的头微微摆动晃去那丝搔痒,甚至都懒得伸出手指,仿佛那影响对她完全微不足道,“还有,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不是你!”
一瞬间陈君墨的脸胀得通红,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冲上脸去。他想说你有喜欢的人关我什么事,他想说不是我才好呢,是我我该多亏啊,可心底喉间像被一团棉花紧紧堵住。
落落言讫已然转身,他冲动地一把拉住那柔若无骨的手腕,冲口而出:“他……怎么可能给你幸福?”
“当然会给我幸福!”落落笑得恣意张扬,甩开他的手, “再见,陈君墨,喜欢迟到的女生那么多,下次别只顾着抓我一个!”
红灯转绿,落落将书袋甩在肩后,蹦蹦跳跳地跑过斑马线,就像前面真有幸福在等她。
陈君墨呆呆站在路口,指间柔软滑腻的触感仍在,太阳很辣,晒得他脸红红的,眼眶也红红的。
原来她不是看不到,只是不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陈君墨是个别扭的小清新。
14、玩弄与被玩弄
转过街角,落落拿出手机回拨过去,“妈妈,找我有事吗?”
马华的声音在电话中听起来陌生又遥远,“我在你刚刚唱歌那间KTV对街的时光咖啡厅。我要跟你谈谈。”
放下电话,落落一时忘了问她怎么会知道她在哪里,她盯着蛋糕房玻璃橱窗上自己的影子发怔。
其实自从爸爸给她买了第一部手机,她就保存了马华的手机号码,这几年,她的手机换了一部又一部,这个号码每次她都记得转移到新手机上去,但却从未看它在屏幕上亮起过,今天,是第一次。
差不多是午饭时间,时光咖啡厅大厅里人很少,一眼便看到马华坐在最角落靠窗的一个镂花隔间里,一如她印象中的每一天,脊背挺直,盘发一丝不苟,穿着深色套装,表情渗透出长期身居国家政府部门高位的严肃,仿佛时刻在保卫祖国领土, 端正得凛然不可侵犯。
如果说这世界上还有令钟静言害怕的人,那么这个人一定是马华。
她从小便一直知道马华并不喜欢她。这么多年,对这个被她称作“妈妈”的人,她的感情从复杂到简单,——渴慕过,期盼过,努力过,却,从来没有走近过。从希望到失望,直到只剩下习惯性的麻木。
“她强由她强,清风拂山岗”,冷淡疏离如同陌生人,是她们之间相互默认的相处方式。
如果忽视马华偶尔阴冷得令落落脊背生寒的目光,她对她其实还算不错,因为马华并不明显地影响她,对她只是纯粹无视而已。
在钟家,爸爸和哥哥们将她几乎捧在心尖上,没有这个叫“妈妈”的人,她一样公主般长大。
有那么几次,哥哥们很晚了从她的房间走出去,被她指使着,或者是拿一包零食或者是取一本漫画,在打开的门缝里,她的视线不期然与晚归的马华相遇,她吓得面如土色心跳如雷,而这个叫“妈妈”的人却只是如常般漠然地走过,即使那时的她衣衫不整。马华居然也视若无睹,不闻不问。
此刻站在马华的面前,落落甚至隐隐存了期翼,也许马华是知道并默许她和哥哥们在一起的。
“坐!”马华目光在她身上一绕,指指对面的沙发,语气就像对待去她办公室汇报思想工作的下属。
事情已经这样了,还可能比昨天更糟吗?如果哥哥们和她一起坚持,难道做父母的还能杀了他们不成?
这么想着,落落反倒坦然了,生出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勇气来。今天既然找了她来,不管妈妈说什么,她忍忍,说几句软话,这事应该也便过去了。
以后,她光明正大的和哥哥们在一起,一定会比以前更加幸福。
她坐下了,穿黑西装打暗红领结的侍者很快过来,她为自己叫了杯加冰西瓜汁。看看马华面前的杯子,笑着说:“妈妈,你胃不好,少喝点咖啡,还是让人给你换杯普洱茶吧?”
沉默的审视。目光如冰。
直到落落上扬的嘴角尴尬地掉下来,侍者知趣地离开。
落落突然就理解了“下马威”这个词。
“我还真小看你了!”
落落杯里的果汁下去一大半,马华才这样开始了这对十三年来形同陌路的母女之间第一次谈话。
冷淡,居高临下。
落落眼皮一跳,装死,继续小口小口的喝果汁,将果汁在嘴里由冰的含成温的,再徐徐入喉。
“昨天说你一次爬上两个男人的床,还真是小看了你!三个男人?还是更多?”
落落愕然抬头,顺着马华的视线,看到马路对面刚刚去唱过K的那栋楼,以及与陈君墨分开时经过的斑马线,“妈妈,我想你误会了!陈君墨他只是我同学,我跟他并不熟。”
马华嘴角挑起讥诮,拿起桌面上的手机,按亮,递给落落:“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的。还好,刚才手机我正好拿在手上,拍下了这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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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天蓝短袖T的挺拔男孩子正拉着粉色运运装女孩的手腕,而女孩,扭头,长发纷飞,笑得嫣然。
“这张照片,我已经同时发送给了钟邦立和我那两个好儿子。”马华满意地看着落落的脸色变白,眼底有了一丝捉奸成功的笑意。
落落并不担心哥哥们看到,如果这样的照片都能影响哥哥们对她的感情,那她干脆买块豆腐撞死。她只是不愿意在钟邦立心目中的形象变得不堪,尤其在发生昨天那样的事情之后。
“妈妈,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叫这个同学过来对质。”她握着手机的指关节发白,咬着下唇说。
“你还不明白吗钟静言!”马华的声音陡然尖锐,目如利箭,“你跟谁,跟一个还是十个搞在一起我并不关心。你还在娘胎里我就知道你的本性是什么,现在只是你自己现出了原形而已。将照片发给他们,我只是希望我的丈夫和儿子也能明白,你们这对母女是什么样的货色!”
“妈妈!”落落急促地打断马华,眼睛难堪地避开去,身子开始微微发抖,“请你,别说得这么难听!这并不关,并不关别人的事!”
“难听?”马华的声音充满讽刺,脸上肌肉僵硬得像打了肉毒杆菌,“钟静言,还需要我说得更清楚吗?在我面前演戏,你还嫩了点。”
她仿佛在平息自己的怒气,端起面前的咖啡杯喝了一大口,大厅内的空调开得有些凉,她将双手搁在杯上,久久未曾放开,“你不知道吧,震文和震声有过一个妹妹,亲妹妹!”她加重了“亲”这个字的份量。
落落迅速看了她一眼,不敢接着问一句“妹妹现在人呢?”
“不过”,马华紧接着说,“那个孩子早就没了。”
咖啡色漆面桌子上放着一个普通的细颈黑瓷花瓶,落落隔着花瓶里插着的一支新鲜郁金香,小心地看着年近五旬的马华,她视线有些涣散,声音疲惫,带着丝暗哑,仿佛深陷在回忆里:“如果,他们的亲妹妹还在,现在也和你一样,快18岁了,一定长得比你还漂亮,比你还可爱……”
说着说着,马华突然笑了,就像她面前真的站着那么一个女孩。她的表情并不如何悲伤,这些往事仿佛只是长在肉里的一根老剌,经年了,已不再疼痛,只在刺的周围长了厚厚的肉质增长,将那根老剌裹了一层又一层,不时向主人提醒着它的存在。
15、玩弄与被玩弄(下)
落落的心又是激烈地跳了几下。
“你猜猜看,她是怎么没的?” 她的眼睛讽刺地看着落落,不等落落回复,很快地说“她,是被你妈沈枫害死的。”
落落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整个人如坠冰窖,“妈妈……你,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马华冷笑连声,“钟静言,就你,也配叫我妈妈?除了钟这个姓氏是我们钟家给你的,你也就是个大院门口看门人的外孙女!你有什么资格叫我妈妈?想必你心里也从来没有真正将我当作妈妈吧?”
落落震惊,这是她第一次听人说起她的身世。
看门人的外孙女!她倒并未觉得有什么丢人的,比这更不堪更戏剧的身世她都想象过。
她只是有一丝难过,这些年来,爸爸和哥哥们为着这个,是怎样小心翼翼地隐瞒着她。其实,她真的不介意这些的,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从来没有找过她,有他们的地方才是她的家,不是吗?
而马华的那句“从未真正将我当作妈妈”,落落更多的则是默然。不是她不曾想,只是没有人给过她机会。
她那么容易便在爸爸、哥哥、朋友身上找到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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