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我才知道什么是中国的军魂 朗诵军魂,倒地功夫

迷失战争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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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傅,去和平别墅区。”  我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地名后惬意地倚在座位上看着外面飞速闪过的风景。湛蓝的天空,碧绿的草地,城市绿化越来越好,让我忍不住认为这个地方不是一个现代化城市,而是一个世外桃源。  “兄弟,这身打扮不赖啊!”司机突然开口说道,“这是干啥去啊?”  哼!就知道你得这么问!我心里暗暗地想着,打我上了车司机就一直从后视镜里面打量我,估计是被我的装束吓了一跳。想问就问嘛,磨磨叽叽地干什么!  其实也不能怪司机大叔,我今天的装束是有点特别。上身是USARMY黑色紧身短袖,外套一件带彩色鹰头臂章的美军101空降师黑色伞兵风衣,下身穿了一条黑色伞兵裤,脚上蹬着一双黑色厚底Columbia登山靴。一身黑色劲装穿在身上那叫一个得体,肩上两颗银色五角星熠熠发光。  从我的衣服上可以看出来了吧,我是个军迷,还是个美军101空降师的铁杆支持者。今天飞鹰军事社区的站长沙漠之鹰要在他自己家里举办一个军友聚会,作为101师的粉丝以及论坛101空降师的准将参谋长,我是自然要参加的,于是乎我就从数百公里之外的家里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来到了这个城市。“哦,朋友聚会。”我简单地回答了一句,继续看着外面的风景。  车子很快就到了和平别墅区,我付了钱下车慢慢走着,寻找着沙漠之鹰告诉我的地址。和平别墅区绝对可以算一个富人区了,全都是三层小别墅,从我一路走过来的情况来看,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私家车,而且没有20万以下的。  “看来就是这里了。”我看着一幢三层小楼笑道。  不是我未卜先知,是那别墅外面站着好几个穿着各式各样军服的年轻人。一个年轻人看到我向他们走过去,微笑着冲我走了过来。  “飞鹰社区的?”年轻人见我点点头,自我介绍道。“我是德军帝国师德意志团团长fuhrer,哥们儿是101的吧?”  “呵呵,原来是你啊!”我笑着跟他握手,“我是101师参谋长……”  “大温?!”fuhrer这才注意到我肩膀上的两颗银星,“你不是准将么?怎么挂了少将牌子?”  “额,这是我以前买的衣服。”我见他一脸疑惑,“那时我是荣誉少将。”  “哦哦。进去说吧!”fuhrer这才反应过来,拽着我进了屋子。  别墅装修得很豪华,一尘不染的大理石地面、红木长桌上摆满了各种小吃和酒水,大约有几十个人组成了几个小集团在那里谈笑风生。我看了一下,大部分都是穿着休闲军服的年轻人,有一个小子居然穿了一身沙漠作战服,外面还套了个战术背心!我就纳闷他怎么也不嫌热!  “哥们儿,自己玩好啊。这儿101的人不少。”fuhrer拍拍我的肩膀,“我还得出去冒充迎宾。唉!悲剧啊!”  说完他转身走了出去继续客串迎宾小哥,看着他那背影我差点笑出声来,这小子点儿也忒背了,大热天的还得外面站着。  我从红木长桌上拿了杯橙汁,那红酒我实在是不爱喝,别说国产红酒了,就算你给我来瓶18XX年的波尔多红酒我照样是喝我的橙汁!那酸了吧唧的味道让我喝着就反胃。  “兄弟,你是?”  我一愣,转头看到一个中年人站在我面前。一身浅色商务休闲装穿在身上很是得体,看上去就是一个比较精明的商业人士。  “我是101师的大温,您是?”  “哦,是大温啊!”中年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是沙漠之鹰!”  “老雕!”我大笑着,“我还说呢,这么成熟一家伙能是谁啊!原来是你!”  “来来来,到楼上去!”老雕拉着我来到二楼,“带你去见那些个老家伙们。”  来到一间类似于会客室的地方,看见几个人正坐在沙发上聊得火热。看到我进屋后几个人不约而同地停止了聊天,向我行侧目礼。  “这兄弟绝对是101的,是吧?”一个穿着德军黑色风衣的男子看着另外一个年轻人说道,“无痕,你认识不?”  “不认识。”被称为无痕的年轻人摇摇头,“我又没见过真人。”  “来来,兄弟,坐下说坐下说。站着干什么?”说话的德军风衣男扔过来一根烟,“哥们儿叫啥啊?”  “无痕,他也是参谋长,不过比你高一级。”还没等我说话,老雕抢先开口,愣是让我把嘴里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比我高一级?那就是师参谋长了呗!”无痕愣了一下,“大温?”  “嘿嘿。逝水无痕中校,幸会幸会。”我说完这句话才发现貌似我的笑容有点猥琐。  老雕开始给我介绍屋子里的人,101师的顾问团团长士兵日记、荣誉军官yingkan和spook、论坛参谋部总参谋长无流、国军129师师长我就是大王、德军JG52航空团副团长上校、德军帝国师原师长施季里茨,还有就是101师506团参谋长逝水无痕了。这几个人无一不是论坛的骨干成员,虽然军衔不同,但都是泡过几年坛子的老家伙了。  “没想到我们的瘟神这么年轻啊!是吧,哈哈!”施季里茨大笑着说道,刚才的德军风衣男就是他了。  “还说我,死茨你很老么?”我笑着回敬道,“现在流行装小,你非得玩倚老卖老?”  “哈哈!”屋里一阵哄笑。  侃了一会儿大山,老雕说该吃饭了,他在一个饭店订好了酒席。几个人下楼来招呼着各自部队的人一起往外走,天啊,到了门口我才发现,几十个人一起打车是一件多么壮观的事情!十几辆出租车组成的车队浩浩荡荡地杀向饭店,门口的迎宾小姐看到我们一身军装的打扮,怎么看怎么有点像来砸场子的,说话都有点颤音了。  “请问几位……”  “我们已经预定了的。”老雕走上前去解释道,“小姑娘别害怕,我们是来吃饭的,不是来砸场子的。”  众人顿时一头黑线……  这家海鲜酒楼的菜还是很不错的,量大味好。看得出这一顿估计没少给老雕放血,又是螃蟹又是龙虾的,三文鱼也是大大的有,再算上酒水,这一桌我估计就得小一千块钱。哦,对了,我们一共四桌……  酒足饭饱之后,一群人舒服地靠在椅子上吞云吐雾。从抽烟中我发现,这群人基本上也都是有钱的主儿,一掏口袋都是中华玉溪的,最次也是盒小熊猫,弄得我摸出一盒红塔山的时候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老雕,一会儿啥安排?”无流摸着肚皮问道,“要不要去泡MM?”  “顶!”“支持!”“楼主英明!”一众大小假冒兵痞们脱口就是一串论坛用语,听得几个女会员直摇头。  “额,这个。”老雕擦擦脑门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来的冷汗,“MM是没有的,我准备带大家去玩真人CS!”  “啊!好诶!”一声尖叫将我们几个吓了一大跳。回头一看,是一个长得还不错的女会员,正在那里手舞足蹈的。  “小艾!你干嘛?”旁边另外一个女会员拉了拉她,“低调点不行?”  “那就走吧,别磨叽了!”Spook掐灭手中燃尽的烟,带头站了起来。  于是一行人又大摇大摆地出了饭店打车去位于不知道什么地方的真人CS俱乐部,我清楚的看见我们出门的时候迎宾小姐轻轻拍了拍胸口,长出了一口大气。真是的,不是说了么,我们是来吃饭,又不是砸场子的,你怕啥?  交钱换服装拿装备入场,几十号人按着自愿的原则分成六个小组,先后进入场地。我们组是最后一个进入的,因为我们组人太多了——我、士兵日记、老雕、无流、逝水无痕、yingkan、包子(Spook的外号)、死茨(我对施季里茨的爱称)、我就是大王、上校。老雕戏称我们这组是军官团,十个人里面七个虚拟部队将官,三个校官,最低都是中校……  老雕定的规矩就是无限制攻击,在不进行人身伤害的情况下六个小组可以互相攻击,反正彩弹枪是没有伤害的,我们又都穿有护具,彩弹打在身上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无流端着彩弹枪猫着腰走在最前面,随后是士兵日记和逝水无痕,再后面是我、老雕、死茨和包子,大王、上校和yingkan。这个场景设置的是丛林战,在一片树林中要想找到其他五个小组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毕竟我们只是军迷,不是军人。  “有情况!”无流低喝一声,身子已经闪到一颗树的后面。后面的人听到后立刻躲到离自己最近的隐蔽处,端着枪警戒着四周。  我小心地探出半个脑袋,观察着前面的情况。树林中静悄悄的,除了偶尔有几只鸟飞过发出的扑棱棱的声音外,我们找不到任何对手留下的痕迹,至于无流说的有情况,我就更不知道在哪了。  无流左右观察了一会儿,示意我们继续前进。众人松了口气,纷纷从隐蔽后面站起身来跟着队伍继续走,看来刚才是虚惊一场了。  走着走着我就发现了有点不对劲了,走了十多分钟了,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再说了,这个地方从外面看也没有那么大啊,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看到边?  
    “无流!停一下!”我叫道,“大家都过来一下。”  几个人找了颗比较大的树,围成一圈蹲了下来。“怎么了?”  “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看着几个人说道,“我总感觉不对劲”  “哪不对劲了?”逝水无痕一脸茫然地看着我。  “咱们走了多长时间了?十多分钟了,连个人也没看到,这地方有那么大么?”我低声说出自己的疑问。  我这么一说几个人顿时也反应过来,如果我们走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看到人,那这个地方应该足够大到能把我们六个小组四十多号人全部分散开来,那这个地方就大了去了,说有几平方公里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老雕很肯定的说,“我以前来过这里,最多走几分钟就能遇到其他人。毕竟这里是市区,不是无人区,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地方建这么一个俱乐部。”  “那怎么回事?”几个人谁也摸不着头脑。  “先走吧,反正又丢不了。”无流耸耸肩,“总有遇到其他人的时候,除非他们把我们丢下自己跑了,估计不太可能。”  于是十个人继续前进,依然是无流开路,yingkan断后。我一路走着一路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可惜我观察能力实在不是很好,看了半天我也没看出什么来。  “喀嚓!”一声巨响震得我耳膜生疼,余光看到一道闪电劈了下来,淡蓝色的电弧跳跃着击在不知道什么地方。天空突然黑了下来,闪电一道接一道地劈着,漆黑的天空中闪耀着闪电的光芒。  “离开大树!”有人大叫着,听声音像是士兵日记。“都离开大树!”  我连滚带爬地跟大树拉开距离,半蹲半跪在草地上,手中握着彩弹枪紧张地看向四周,但黑漆漆的一片让我伸手不见五指,更不要说看别的了。惊雷般的轰响不停地在我耳边回荡着,我隐隐约约感觉到大地都在震动,一段碎枝打在我的护面上,塑料护面发出砰的一声脆响,把我吓了个哆嗦。  “怎么回事!”听包子的声音貌似在我身后,“这打得是哪门子雷啊!”  “我怎么知道!”我大声回复道,“小心点!别离树太近了!”  仿佛是上帝他老人家发了怒,挥舞着手中的闪电利剑不停地降下幻着蓝光的电弧,在人间闪出一朵朵跳跃着的火花。身边的一颗大树发出噼啪噼啪的声音,我一个鱼跃扑倒在地,手脚并用向远处爬去,残枝碎叶劈头盖脸地向我砸过来,幸好我的风衣是耐磨帆布的,头上又带着护面,这才免去了我破相的下场。  刹那间,刚才还异常猛烈的电闪雷鸣又突然停了下来,天色也渐渐明亮起来,就像是窗帘被人拉开一样。亮得有点刺眼的阳光再次出现在天空中,继续着它普照大地的光辉事业,可是却把我们照得睁不开眼。  “都没事吧!”老雕的声音传来,“过来集合!”  突然感到身体一阵冰凉,扶着地的双手湿漉漉的,好像是按到了水里一样。我挣扎着爬起来,慢慢试着将双眼慢慢睁开一条小缝,刺眼的白光照进瞳孔,我眨着眼睛努力让自己适应着。  “这是什么地方?”茨大叫道。  我睁开眼睛往周围看去,一片雪地映入我的眼帘,几颗光秃秃的矮树在风中微微摇曳这那是在说不上婀娜的身姿。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冰冷的气息,冷风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一样刮过我的脸,可奇怪的是我的身上却感觉不到寒冷。  “这什么玩意啊!”我无意间低头看到自己的裤子,忍不住大叫起来。  原先身上的黑色休闲军服现在已经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身黑灰色的粗布棉袄,一条脏兮兮的毛线围脖将我的领口裹了个严严实实,同样是黑灰色的粗布子弹带斜跨在我的胸前,脚边不远处放着一支我想不起名字但是绝对一眼就能看出老得可能跟我爷爷岁数差不多的步枪!  再看看其他人,也是一副这个德行,粗布棉袄让几个人看上去就跟几个刚从黑煤窑里面逃难出来的幸存矿工似的。而腿上绑得紧紧的绑腿和脚上的那双破破烂烂的棉鞋让我不由得想起了抗战时期的八路军。  我拾起那支步枪,仔细看了看才发现这是一支春田狙击步枪,试着拉一下枪栓,竟然惊讶地发现这是支真枪!看着从退壳口跳出来的子弹,我毫不犹豫地相信如果我扣动扳机的话,会有一发子弹从枪膛中射出!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还有雪?”上校疑惑地看着四周,“还有我们的衣服,这都什么玩意啊?”  “这是一支真枪。”逝水无痕举着一支我最熟悉不过的冲锋枪说道,“汤普森冲锋枪。”  几个人蹲在一起检查着身边的武器,对于我们这几个资深军迷来说,辨认出这几条老掉牙的枪还是不成问题的。现在我们一共有八条枪——两支汤普森冲锋枪、两支M1卡宾枪、一支春田狙击步枪、一支M1加兰德步枪、一支M1912散弹枪和一挺M1919机枪,身上的粗布子弹带里面也有与自己武器相配套的弹药。  “哎?包子和日记呢?”老雕忽然环顾四周,“谁看到他们俩了?”  “啊?”几个人放眼望去,除了一片雪白外加几棵枯树之外没有一个人影。“那俩小子去哪了?”  看了半天也没找到两个人的身影,几个人只好回过头来研究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刚才那阵电闪雷鸣就很不正常,天空更是被乌云遮盖成黑布一般,现在我们又呆在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原本碧绿的草地和郁郁葱葱的树木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茫茫雪地和只剩下树杈的秃尾巴树。  “貌似,可能,大概,也许……”无流看着周围犹犹豫豫地说道,“我们穿越了吧?”  “啊!!!!”众人顿时面面相觑,“穿……穿越……了???”  “很有可能。”无流点点头,“这个地方绝对不是那个俱乐部里面,这一点从周围的环境就可以看出来了。而且,你们没有闻到什么味道么?”  “味道?”我抽动着鼻子,“好像是火yao味。”  “对!是火yao味!”无流肯定地说,“再看看我们身上的衣服和手中的枪,应该是抗战或者是解放战争的时候。这里是战场!”  “应该是解放战争时期!”我就是大王突然插了一句,“八路军在抗战时美式装备很少,可是我们八个人全部都是美国枪,那说明这里美式装备很多,不应该是抗战时期。”  “我们现在怎么办?”老雕看着大家问道,“别管抗战还是什么战了,先说现在我们怎么办吧!包子和日记不见了,我们还在这么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谁也不认识的鸟地方!”  “在这儿呆着也不是个办法,不管是不是穿越我们都要先找到人再说,无论是当地人还是包子和日记,只有找到人才能问清楚。”我抱起手中的春田狙击步枪,“我们先往前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人。就算是穿越了也不能给咱们扔无人区吧!”  这个提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成,几个人站起来整理一下身上就要动身。  “等一下。”我突然叫住几个人,“既然这里是战场,我们就得小心一点。无论对手是日本人还是****都不是我们随便能打得过的,哥几个都是泡坛子的,不是军人也算个伪军,额,就是半军人了吧,都打起精神来,小心着点。”  “你才是伪军……”无流嘟囔了一句,端起汤普森冲锋枪向远处走去。“我开路。”  几个人纷纷跟上,几步间已经排成了一个松散的三角队形,打头的依然是无流,除了包子和日记不在这里之外,队形和刚开始我们进入场地是一样一样的。  “大温,咱俩换换。”逝水无痕凑过来小声说道,“把你那春田给我用用,我不习惯这个。”  “正好,我还不喜欢那个呢。”我解下身上的子弹带交给他,又接过他递过来的汤普森冲锋枪和子弹带。“这火力多猛,战壕清扫机!”  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了一片开阔地,开阔地的另一边距离我们现在的位置足足有几百米远。无流打手势示意队伍原地隐蔽,所有人赶紧找好自己的藏身处躲了起来,我和老雕猫着腰端着枪一溜小跑靠上前去。  “看那边。”无流指着对面说道,“好像有沙袋掩体。还有那边,那个石楼,如果那边是战线的话,上面肯定有挺机枪。”  “要不我们摸过去看看?”老雕征询着我们的意见,“包子和日记不见下落,如果那边有人的话,应该能问出点什么,至少能知道这里是哪。”  我和无流对这个提议都没有意见。三个人缩回来跟其他人商量了一下,大家都同意摸过去打探打探情况,总比在这里跟无头苍蝇似的乱转要好。几个人简单分了下工,再次检查手中的武器后,由无流带头向对面摸了过去。  
    说是摸过去,其实跟冲锋是一样的,那么大片的开阔地,一点隐蔽物都没有,又是大白天的,哪那么容易就摸过去了。几个人端着枪猫腰低头好似做贼一般踩着小碎步快速地跑动着,最前面的无流不时停下来半蹲在雪地里警戒着四周,掩护其他人通过,而跑过去一段距离的人又会蹲下来据枪掩护后面的人。看来军迷真不是只会侃侃大山唠唠嗑,吹吹牛皮败败火的假把式,肚子里还是有点子东西的。  几百米的距离没用两分钟就跑过去了,跑动中我已经能够清楚地看见前面不远处的沙袋掩体了。我将枪口微微上扬,指向对面可能藏有人的地方,现在双方的距离也就几十米远,我们还不知道对面到底是敌人还是自己人,一旦对方突然开火,对于暴露在开阔地带的我们肯定是个沉重的打击。  跑在最前面的无流一个鱼跃扑倒在雪地中,我们几个人见状也纷纷迅速卧倒,手中的长短枪支指着对面。我和上校两个人手脚并用匍匐过去,躲在一个浅沟里观察着对面的情况,其他人则警戒着四周。  “你们几个小兔崽子躲什么呢!”一个粗犷的声音突然从对面传来,“赶紧给我滚过来!”  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啊!合着人家早就看到我们了,一直没动手啊!这也不对啊,听对面那话里的意思,好像认识我们似的,可在这地方除了论坛的人之外应该没人会认识我们,就算是论坛的人,我们这豪华版的军官团阵容,他们也不能叫我们小兔崽子啊!  正当我们趴在冰冷的雪地里发呆的时候,对面那个声音又喊了过来。“干啥呢你们?一会儿***来了看你们往哪跑!赶紧回来!”  “看来我们穿越到解放军这边了。”我低声对两个人说,“对面是我们自己人。”  “那我们怎么办现在?”上校看着对面问道,“过去?”  “当然了,没听他说么,***要来了。”我站起身来说道,“走吧,看情况再说。”  我示意其他人都站起来跟我走,一行人端着枪晃晃悠悠地走向对面。一条弯弯曲曲的战壕交错出现在我们眼前,焦木搭成的架子胡乱地摆放着,四个不知道干什么用的黑铁皮桶杵在靠后的战壕里,几个战士正在往麻袋里装焦土,准备用来加固防御工事。  “去了半天才回来,还躲躲闪闪的,干什么呢!”一挺重机枪的旁边,一个带着风镜的战士叼着烟看着我们,“赶紧回窑里歇会儿吧。”  我们干什么去了半天?我脑子里带着这个疑问勉强保持着镇定,带着小分队向着石楼走了过去。走到近处我才发现,石楼的下面居然有个洞口!石楼只不过是靠着一个小山包建起来的,走进去我才发现原来里面是别有洞天。  这是个非常灰暗的洞,光线很不好,大概是个矿洞之类的,因为我看到周围散乱着堆放着一些矿工用的东西。四周到处都是横七竖八躺得一塌糊涂的人,这些人穿着和我们身上同样的黑灰色的粗布棉袄,带着一顶看上去跟砂锅差不多形状的钢盔,大部分人怀中还抱着一支跟我们手中差不多型号的步枪。  我靠,这是什么地方啊!  正纳闷间,一个平头男人突然出现在洞口,看了看洞里的情况后径直向我们所在的角落走来。这个男人个字不是很高,长得也不是很健壮,头上戴着一顶和其他人一个样式的砂锅钢盔,两道剑眉微微上扬,一条灰色围脖将领口捂了个严严实实的,斜跨着的武装带上挎着一支盒子炮,肩上背着一支老式步枪,胸前还摇摇晃晃地挂着一个望远镜。从他孔武有力的样子来看,这个全身散发着王霸之气的人应该是个军官。  “怎么样?外面什么情况?”平头男蹲下身来,“有没有发现敌人的踪迹?”  哦,原来我们是他们派出的侦察兵啊!听了他的话我立刻反应过来,看来我们果然是穿越到了解放战争时期了,只是现在还不知道具体穿越到什么时候什么地点而已。想到这儿,我决定先把这个情况搞清楚。  “这是哪儿啊?”我摆出一副茫然的样子问道。干别的不会,装傻还不会么?赌一把,我就不信这个王霸军官能把我毙了!  “小兔崽子,你头上的伤不是好了么?怎么还在这儿抽风?”平头男骂了一句,“睁开你那俩大眼珠子给我好好瞧瞧,这儿是窑子!”  “啊?窑子”我们几个人顿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谁听说过装修得跟地下矿井似的还躺一地大老爷们的窑子?“哪个窑子?”  “汶河南岸旧窑场!你小子真傻了啊!”平头男的口气冷冰冰的却满是责备之意,“你还知道我是谁不?”  “汶河南岸旧窑场?”茨在一旁喃喃自语道,“这名字很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是哪了。”  “这是什么部队?”我越看平头男越觉得有点眼熟,好像跟某演员长得差不多,但是又不敢确定。不过运气不错,刚才他说我头上有伤,正好用这个打掩护。“我脑袋总疼,有时想不起来,你提醒我一下。”  “哦,也是,那么大一块炮弹皮没把你脑袋削下去算你小子走运。”平头男扔过来一根劣质卷烟,“这是中野独二师139团三营九连,想起来了没?”  “咳咳!”我被他的话吓了一大跳,“中野独二师?九连?”  “脑子又好了?”平头男露出一个笑容。  我的妈呀!上帝啊!耶稣啊!圣母玛利亚啊!Ohmygod!中野独二师139团三营九连,这个番号我再熟悉不过了,这不是电影《集结号》里面的部队么!我在学校玩穿越火线的时候的战队就叫这个名字。我怎么穿越穿到这里来了啊!  “你是老谷?”我看着平头男的脸色小心地问。现在我终于想起来这平头男像谁了,确切的说不是像,就是集结号里面的那个男主角!  “行,还不算太傻。”老谷点点头,“还有的救。”  “哎,大温。”逝水无痕在一旁跟我咬耳朵,“老谷是谁?”  我扭头鄙视他一眼,同样小声回答道,“那么经典的电影《集结号》你都没看过啊!?老谷,中野独二师139团三营九连连长谷子地!”  “啊?”逝水无痕一惊,“集结号?不会吧!”  “你以为呢!”我哭丧个脸,“穿也给我选个好点的地方让我穿啊,怎么跑这儿来了啊!”  “穿哪不一样,这儿怎么了?”yingkan对我刚才那句话嗤之以鼻,“反正都回不去。”  “你就一猪脑子!”我没好气地骂道,“你是不知道电影剧情还是怎么着?九连的任务是在这里死守,顶住国军八十五军的进攻,直到听到集结号才能撤退!可是听到集结号了么?八十五军二五四师那可是玩了命的轮番上阵,打到最后九连就剩下谷子地一个人了!”  “哎哎哎,你们几个在那嘟囔什么了?”在旁边一直郁闷的谷子地摘下头上的砂锅钢盔,“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八十五军?你怎么知道的?”  “额,这个,我们不是出去侦查了嘛。”我挠挠头,刚才一不小心给说漏了。  看来现在我们是身处在电影里面了,原本的剧情角色自然不会知道那么多情报,谷子地也是在事后在医院里才知道对方是国军第八十五军二五四师的(他后来身上的衣服写着了,但历史上国军八十五军并没有二五四师这个番号)。但是这些东西对我们来说却是知道个清清楚楚,从历史上来看,国军第八十五军是一支战斗力很强的部队,在电影中先后发动了三次进攻(也许更多,电影就演了三次),后两次还有坦克助阵,我要没记错的话他们应该还有至少一个营的炮兵(貌似还是105重炮)。而九连满打满算才47个人(不算我们原本剩下46个,算上谷子地要过来的王金存一共是47个),两挺重机枪,四个油桶炮(现在我才知道外面那四个黑铁皮桶是干什么用的,不过我一直不明白,zha药包放在桶里怎么能打出去呢?),这兵力悬殊也太大了点吧!  “敌人进攻了么?”我对这个问题比较关心。  “我们已经打退敌人一次冲锋了,很轻松。”谷子地掐灭手中燃尽的烟头,“我估摸着对方也就投入了一个连左右!”  “恩,差不多。”我点点头,“别着急,以后会越来越多的。”  话音未落,一阵急促的尖啸声传来,敌人又开始炮击了,洞外再一次接受着钢铁与火焰的洗礼。看来对方要展开大规模进攻了,否则不可能有这么多的火炮为他们提供掩护,足足轰击了十几分钟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山头都硬是被炮弹削低了两寸!  我们几个人紧紧地靠在墙壁上,感受着那地动山摇的气势,头上的沙石不断掉落下来,洒在我头上钻进我衣领里,弄的我灰头土脸的。这架势让我心里不停地打着小鼓,这看起来实在是破烂得不行的旧窑洞到底能不能扛住炮火的轰击?万一要让我遇到个豆腐渣工程,那我们岂不是要在这里上演一出大埋活人了!  炮声持续了将近三十分钟,终于渐渐稀疏下来。我睁着大眼喘着粗气软倒在地,耳中尽是嗡嗡的蜂鸣声。这半个小时的炮击带给我的震撼是巨大的,以前只有在电视中或者游戏里见识过万炮齐发的壮观场面,不过那没什么特别感觉,毕竟离我们太遥远了。现在当我身处其中的时候,我才体会到忍受炮击是一件极其恐怖的事情。  “都歇够了么?”刚刚炮击开始的时候跑出去的谷子地又钻了回来,“冤家该上门了,抄家伙伺候着!”  
    洞里面躺着的战士们早就被炮击震了起来,听到连长的话纷纷检查自己的武器,一时间拉动枪栓的声音响成一片。谷子地看战士们准备就绪,带着毛线手套的左手用力一挥,战士们起身向洞外的防御阵地跑去。我大致数了一下,大概有六十多个人,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电影中可没有这么多人,怎么一下子凭空多出了好几十口子啊!  “知道狗为什么咬人么?”等战士们都出去了,窑洞里就剩我们几个穿越人士傻站在那里(当然谷子地不知道我们是穿越过来的),谷子地走过来看着我们几个说道,“人一害怕身上有股怪味,狗就专咬这种人。子弹也一样,谁害怕它找谁,只要你不害怕,子弹绕着你走。”  说完这番话,他扒下我头上的棉帽子,把自己头上的砂锅钢盔扣在了我的头上,转身提着那支破烂步枪走了出去。我们几个人站在那儿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肯挪窝。我们几个只是虚拟世界里面的军人,不是真正的战场精英,让我们在论坛上打打架空还可以,真要上了战场了,说心里不发憷那是睁眼说瞎话!  “别看了,走吧!”我举起手中的汤普森冲锋枪带头向外走去。“反正也来了,想跑也没地方跑了!”  几个人叹了口气,也拎着步枪跟着我往外走。  “《集结号》场景。任务一:成功跟随大部队撤退。任务难度:普通。”一个深沉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  “谁在说话?”茨惊诧道,“什么场景任务的?你们听到了么?”  “我也听到了。”老雕环顾四周,“没别人啊,就咱们这几个人了。”  “这感觉好熟悉。”我低声念叨着,“貌似在哪儿遇到过。”  “赶紧走吧!”yingkan提起手中的枪,“再不出去的话,阵地一被突破了咱们都得挂在这儿!”  “先上阵地再说。”我一挥手,“都机灵点,找一老兵跟着。”  现在是冬天,外面白雪皑皑的,焦土中随处可见大小不同的炮弹皮和子弹壳,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火yao味。冷风吹得我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早知道就找双手套什么的出来了,反正我记得九连在上次巷战中从俘虏身上剥削了不少手套围脖什么的。  漫山遍野的敌人排着密集的队形向我们这里冲过来,白色的大地上一个个灰黑色的身影快速的奔跑着,越来越多的人影出现在对面我们曾经呆过的山梁上,白色的大地逐渐被汹涌而来的灰黑色所淹没。  “这帮小子是不是疯了?排成这么密集的队形,就算九连只有两挺机枪,再加上几十只步枪冲锋枪也够他们喝一壶的了,指挥官看来也是脑子不太正常的主儿。”茨就趴在我身边不远处,面色冰冷地看着对面。  我趴在冰冷的雪地上小心地探出一点脑袋向外面看着,步枪架在了沙袋垒成的掩体上。国军进攻部队排着几乎可以说是人海战术专用队形向我们这里快速前进着,从人头上看,对方这次进攻至少投入了一个营或者更多,百余米(我估计的)的散兵线上密密麻麻的都是人,十米横排面至少要有七八个人!这哪是冲锋啊,简直就是自杀!  敌人还没有进入射程,阵地上静悄悄的。我身边是一挺马克沁重机枪,机枪手罗广田蹲在后面手扶枪柄,虎视眈眈地看着对面正在冲锋的敌军。副射手在一旁抱着一箱子长柄手榴弹,一个一个地将盖子拧掉放在手边。  我转头寻找着其他人的身影。趴在姜茂才身边的那个正端着步枪到处乱瞄的是逝水无痕,跟着三排副老刺猬的那个是无流,老雕正扛着一弹药箱追着焦大鹏四处乱窜,吕宽沟后面那尾巴一看就是上校。茨蹲在战壕里跟一个系着红色毛线围脖的眼镜男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哦,对,那个人貌似叫王金存,是九连的代理指导员。  我一边看着战壕里的动静一边努力回忆着电影里各个人物的名字和长相,好在这是集结号,不是水浒传,要不然遇到梁山一百单八将我还真得费点劲想半天,能不能认全了还得另说。  “还紧张呢?”罗广田一出声吓了我一跳。  “我又不是死人,可不像你,面不改色心不跳。”我眼神死死地盯着越来越近的敌人,“一般死人都那样。”  罗广田哼哼两声,扶了扶自己那副不知道从哪淘来的护目镜。“小子,还真别说,你就拿自己当一死人,别怕死,死人总不怕死吧?只要你不拿死当回事,这子弹还可能真就不找你。”  “恩,知道了。”我含糊不清地答应着。  敌人越来越近了,我用肉眼甚至可以看到敌人钢盔上的青天白日徽了。一个头戴大檐帽腰缠子弹盒的人挥舞着一把手枪吆喝着什么,这肯定是个军官了,一会儿先把他放倒再说!  一边想着我一边将那个军官套进准星中,三点一线的瞄准方法我还是会的,没打过枪还没见过别人打枪么?左手握住护木,右肩顶住木质枪托,左眼微闭右腮贴在冰冷的照门上,瞄准着前面的人影。  “走!”随着一声暴喝,谷子地狠狠扔掉手中的烟头,抓起一颗手榴弹拉开导火索就扔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勉勉强强还算优美的弧线后,冒着烟的手榴弹打着转地落在几个国军士兵中轰然炸响,周围那几个倒霉鬼七扭八歪地倒了下去。  刚才还一片沉寂的阵地上猛然冒出十几颗手榴弹,直直飞向国军密集的冲锋队形。机枪、步枪、冲锋枪一齐喷吐出火舌,愤怒的子弹竞相飞向对面,像收麦子一样割倒一片又一片狂奔中的国军士兵。这时候国军的密集冲锋队形充分体现出了其死亡率高的一面,随便一串子弹都能扫倒几个,这感觉,怎是一个爽字了得!  罗广田的马克沁也怒吼起来,一条火龙呼啸而出,瞬间席卷了对面的散兵线。震耳欲聋的枪声刺得我耳膜发胀,整个脑袋都被震的七荤八素的,就好像有十几架轰炸机在我耳边飞一样。体内分泌出大量的肾上腺素,心跳不由得加快了许多。  “你大爷的!”我侧过脸大声咆哮着,“你想震死我啊!”  “少废话!”罗广田根本无视我的怒气,“一会儿敌人上来了就不是震死你了,就得捅死你了!”  我缩了缩脖子,听他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子弹都冲着我来了。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战场上,国军受到阻击后已经停止前进,一个个蹲在地上和我们展开对射,带着大檐帽的军官半蹲在地上,一边声嘶力竭的喊着“兄弟们,给我顶住”一边指挥手下反击。现在我是真的确定了国军士兵外加指挥官就是一群不折不扣的二百五,离战壕这么近(也就几十米)遭受到密集火力攻击后居然不知道卧倒,就那么蹲在那射击。  扣着扳机的食指慢慢加力,我深吸一口气,用力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巨大的后坐力差点将我撞出去,幸好我是趴在了掩体后面,要不然非得摔出去不可。即使这样,我的右肩膀还是被强大的冲击力撞得隐隐作痛。(其实汤普森的后坐力没有那么大,只是对于我们这些从来没摸过枪的人来说就不算小了。)  我定睛看了看前方,让我很郁闷的是哪个该死的军官依然蹲在那里,貌似我没打到他一样。再仔细看看,额,我确实没打到……  “奶奶的!没打中!”我咬牙切齿地继续瞄准。  “把该忘的都忘了!你的眼中只有你的目标!”  我发现罗广田有个做狙击手的潜质。听了他的话,我的心慢慢冷静下来,右腮再次贴到照门上,那刺骨的冰冷直刺心肺。还是那个准星缺口,还是那个戴着大檐帽的军官,两者再次重合到一起,和我的眼睛形成一条直线。我屏住呼吸,专心瞄准,手指逐渐加力。  “砰砰砰!”  又是一个三连发点射,和刚才同样强大的后坐力再一次撞在我那并不厚实的肩膀上,三颗锥形弹头旋转着飞出枪膛,其中一发强行撕开空气的阻力,带着巨大的动能钻入军官的额头,直接掀飞了半个头盖骨。  这次没有让我失望,只见那军官忽然身形一滞,随即软软地倒了下去。红白色的脑浆混着血水四处飞溅,没听到惨叫声(战场上那么乱,就算惨叫了我也听不到),就那么瘫在了地上从此没了动静。  “谁抢我的人?”不远处传来姜茂才的一声怒骂,“瞄了半天呢!”  我调转枪口瞄向其他人,嘴里小声嘟囔着。“我明明瞄的是胸口,怎么打到脑袋上去了……”  
    有了第一次成功的宝贵经验,我那刚刚萎缩下去的自信心没用两秒钟又重新膨胀起来。枪声一声接一声地响起,子弹一颗接一颗的射出,敌人却不是一个接一个的倒下,经常要两三个点射才能打中一个敌人,而且还有很大几率无法确定到底是不是我打中的。开枪的人那么多,我的枪法又那么菜,谁知道刚刚倒下的那个是不是自己打的。  刚才被我撂倒的那个显然是这波进攻的指挥官,在他被放倒之后散兵线立刻出现了一阵短暂的骚动。士兵们不停的射击着,不比我们差到哪去的火力同样给我们造成了不小的伤害,虽然我们的阵地比他们所处的位置要高上那么一点,但是依然不断有战士被击中,闷哼一声栽下战壕。  身边的一个战士刚刚开完一枪,还没来得及拉动枪栓就被突如其来的子弹射穿了胸膛。腥热的鲜血喷薄而出,洒在战壕壁上冒出丝丝的热气,而主人早已倒在地上停止了呼吸。  “上子弹!”茨打着打着突然没子弹了,大吼一声让身边的大王填上新的子弹带,自己抓起一颗手榴弹扔了出去。  王金存挎着一支斯登式冲锋枪抱着一个弹药箱跑了过来,倚在战壕边上大口喘着粗气。上校将一个zha药包塞入油桶里,大喊一声好了,旁边的战士刚要点火被谷子地制止了。  “等我的命令!”谷子地指着自己叫道。  “弟兄们,跟我上!”不知道对面什么时候又冒出来一个军官,挥舞着手枪大叫着。身后大批的国军士兵冒着弹雨站起身来,硬着头皮一边疯狂射击着一边往前移动。后面担任掩护的士兵更是不要命地扫射着,有的甚至站直了身子对着我们这里倾泻着弹药。  逝水无痕猛地直起腰,手中的春田狙击步枪稳稳端平,食指微微一动,我就看到那个军官二号正在前进的脚步停了下来,一仰头栽倒在地。开完枪的他立刻猫到了战壕里,一边填子弹一边还不忘跟身边人炫耀着。  头顶上突然传来尖锐的破空声,我纳闷地往天上看去,没飞机啊!然后我就突然明白过来了,这不是空袭,这是——  “炮袭!”焦大鹏的喊声从不远处传来,“小心炮袭!”  我抱着汤普森出溜下来,靠在战壕壁上大口喘着粗气。炮弹几乎是没有时间间隔地落在阵地上,炸起一团团泥土。不时有战士被炮弹皮所伤,发出一声闷哼倒在地上。我可以确定他们是被炮弹皮而不是炮弹所伤,要是被炮弹直接命中的话连吭都不用吭一声就死无全尸地去跟马克思他老人家讨论共产主义去了。  都说新兵怕炮弹老兵怕机枪,我现在觉得这话一点也没错。躲在战壕里忍受着无休止的炮击不是随便拉个人上来就能干得了的,更何况战壕外面还有一群暴力份子不停地向这里开火,我注意到老兵基本上没几个被炮火所伤的,全部都是被子弹射中倒下的。  一个战士可能是受不了这震天动地的炮击了,猛地跳出战壕甩出一颗手榴弹,还没等落地就被密集的子弹扫成了马蜂窝,战士含恨倒下之后手榴弹也落在了几个国军士兵中间,将他们毫不留情地炸翻在地,也算是为主人报了仇。  谷子地猫着腰顺着战壕向我们这里跑过来,半路上拉上一个正在给战士包扎的卫生员一起。一个被子弹打穿了脖子的战士砸在了路过的谷子地身上,将两人砸倒在战壕上。  “死了!”卫生员匆匆看了一眼,对着谷子地叫道。  “死了的给我抬窑里去!”谷子地挥手对着旁边的战士喊道。一个战士应声过来拉着尸体向窑里拖去。  敌人的炮火一阵比一阵猛烈,本来就是为了抓紧时间简单挖成的掩体纷纷在炮火下变成废墟,躲在其中的战士自然也不能幸免。我扭头看到身旁的一个战士被炸得血肉模糊倒在战壕里,插满弹片的身体还在微微抽搐着,忍不住一阵反胃。我强忍着干呕的冲动踉踉跄跄地离开了掩体,向着别处跑去。  一发炮弹在离我不远处炸开,沙石像下雨一般将我笼罩其中,我抱着脑袋倒在战壕里,嘴里发出无意义的喊叫。侧过脑袋一看,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又出现在我的眼中,我扶着头盔站起身,跌跌撞撞地向远处跑去。一发接一发的炮弹不断在我身旁落下,仿佛对方的炮兵就是刻意瞄着我打一样,左一发右一发,飞溅的碎石,纷扬的焦土,折断的树枝几乎要将我重新装饰成原始人一般落在我的身上。  又是一发炮弹不偏不倚落在我身边的木棚上,本来就说不上结实的木棚在泥土飞溅中彻底变成了一堆冒着烟的木头。我被气浪狠狠地掀倒在地,刚要爬起来忽然感觉右腿被人抓住了,我转头一看是一个右腿被齐根炸断的战士死死地抓着我的大腿。一阵阵的恶心感堵在我的喉咙中,我挣扎着挣开他的手,跑到一边扶着战壕壁干呕起来。  弹药手龚良国拎着两个弹药箱冒着弹雨一路小跑过来,路过我身边的时候忽然浑身一颤,一头栽倒在地。两颗子弹在他的脖子上打出了两个不小的血洞,冒着热气的鲜血不断地顺着脖子流到衣服上。  谷子地见状立刻带着卫生员跑了过来,“黑子!黑子挺住了!”  抬头看到我直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们发呆,谷子地和卫生员两个人将受到重创的龚良国抬到我面前,从卫生员手里要过一卷绷带塞到我手里。  “包扎!”撂下这句话,随即带着卫生员跑开了。  “连长!”看到谷子地一溜烟地跑过来,上校将手中的火把递给他。  谷子地一声不吭地点燃了油桶炮的导火索,另外几个战士也跟着点燃了另外三个油桶炮。随着几声闷响,四个zha药包高高地飞了出去,在人群中轰然炸响,掀翻了不知道多少正在射击的国军士兵。  趁着敌人被打晕了头的机会,阵地上的枪声大作,子弹像泼水一般扑向混乱中的国军士兵,手榴弹也是遮天蔽日地飞过去一片。如果郭德纲曾经说“手榴弹要是一块钱六个的话,我先扔你一百块钱的”的话,那这帮人就是足足照着一万块钱的扔!  敌人已经有了撤退的迹象,处在后面的士兵已经开始转身撤退。姜茂才跳出战壕端着手中的半自动步枪不断地射击着,一个又一个的敌人倒在了撤退的途中,越来越多的战士纷纷跳出战壕,半蹲在雪地中朝着敌人开火。  老雕和yingkan两个人爬出掩体,单腿跪地对着逃跑的敌人不停扣动着扳机,茨还是躲在战壕里转动着机枪打着长点射,身边的大王端着M1卡宾枪对着国军一个个点名,当然具体点到几个我们就不得而知了。无流也忍不住跳了出去,一把汤普森扫得跟泼水似的,几个落在最后的倒霉蛋被子弹从背后击中,扑倒在冰冷坚硬的土地上。  逝水无痕最是沉稳,还是趴在沙袋后面端着春田不紧不慢地扣动着扳机。十字瞄准线锁定了一个又一个狂奔中的身影,紧跟着子弹就呼啸着撕开不太厚实的棉衣和脆弱的人体组织,将对方放倒在地。  “撤撤!快撤!”对面的国军士兵中有人歇斯底里地大喊着,“撤!快快!”  现在国军的撤退已经变成了溃退,无论军官还是士兵,抱着武器掉头就是撒腿狂奔,丝毫不管周围人的死活。九连的战士们用接踵而来的弹雨欢送着这群鼠窜之众,现在成了单方面的战场,有的战士就那么丝毫没有掩护地站在战壕外面开着枪,对面居然没有一颗子弹飞过来还击!  “别打啦!”谷子地大叫着,“省着点子弹吧!”  我拔掉已经打光的冲锋枪弹夹,望着远处还弥漫着硝烟的战场。旷野中横七竖八地躺着无数再也不会动弹的尸体,被炸出来的黑色焦土覆盖了原本雪白的大地,支离破碎的树枝胡乱地散落得到处都是。  卫生员四处奔波着救治受伤的战士,没负伤的战士们忙着将阵亡同志的遗体拖回窑内。谷子地拎着步枪跳下战壕,看了看周围的一片狼藉。  “老刺猬,来支大黄龙。”谷子地从衣兜里摸出一包皱皱巴巴的香烟递给老刺猬一支,转身走到焦大鹏身边坐了下来。  “牺牲十一人,伤九人,两个重伤估计够呛。”焦大鹏递给谷子地一个用刺刀穿着的馒头,“四十七去掉一个十一,再去掉一个二,还剩三十四人。看这架势,等不到吹号人都打光了。”  “你安排人,把尸体和重伤员都抬窑里去。”谷子地缓缓说道,刺刀上的馒头在篝火里翻着个。  “活得进去,死的就算了吧?”焦大鹏犹豫了一下问道。  “四仰八叉地撂倒雪地里,当心让炸弹给轰碎了。”谷子地叹了口气,“轰碎了就捏不到一块去了。”  
    我瘫坐在干硬的土地上,泪眼朦胧地看着躺在地上早已停止呼吸的龚良国发呆。一只手忽然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没有人能够救他。”  我傻傻地坐在地上,眼泪不停地溢出眼眶,看着谷子地伸手合上龚良国的双眼。一个战友就那么死在了我的面前,而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痛苦的死去,这对我的打击太大了。  “我要是被打穿了脖子,别浪费那么多绷带,给有用的人留着。”谷子地摘下手套,“他躺这儿碍事,给他拖窑里去。”  一个战士帮着谷子地将尸体抬走了,剩下我一个人坐在那里继续发呆。逝水无痕几个人跑过来,看我在那泪流满面的知道我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一时接受不了的事情,纷纷在我身边坐下来有一句没一句的安慰我。老雕从口袋里摸出一包软中华散给我们,又摸出火柴给我们点上。  “哎?老雕,你哪搞的中华?”大王抽了半截才想起来,压低了声音问。“难道这东西也能穿越过来?”  “我也不知道。”老雕偷眼看看左右没人,“穿越前口袋里的东西现在还有一部分,像烟啊钥匙啊都有,但是手机没有了,打火机也不见了,倒是火柴多了一包。”  “额,这是什么意思?”yingkan蜷了蜷腿,“难道说穿越的时候半路掉了?”  “不知道。”老雕摇了摇头,“无所谓了,反正就算有手机也没信号……”  “砰!”一声枪响,紧接着又是一声枪响。  “吕宽沟!不要动!”一声撕心裂肺地叫喊声从远处传来。“吕宽沟!”  我们几个人愣了一下,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向外看去。没一会儿的功夫,只见姜茂才背着一个后背被打穿的吕宽沟顺着战壕跑了过来,后面还跟着焦大鹏等人,直奔油桶炮那边而去。  我们几个赶紧端着枪跟了上去,谷子地和其他人也从对面飞奔而来。焦大鹏他们几个把吕宽沟轻轻放在地上,扭头大叫卫生员,周围的战士立刻围了过来。  “连长。”姜茂才带着哭音对刚刚赶到的谷子地说道,“他给你弄了块表。”  谷子地一脸悲痛地看着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吕宽沟,“谁他妈让你们去的!谁!”  “我们看到你的表给坏啦!”姜茂才哭着叫道。  “为了一块表!搭条命,值吗!”谷子地一把抢过吕宽沟还紧紧握在手中的手表,起身走了出去,满脸都是悲愤。  “宽沟,挺住啊!”姜茂才看着满脸是血的吕宽沟,上气不接下气地叫着。  “敌人坦克!”一直站在一旁的焦大鹏突然大叫起来。  谷子地顾不上还躺在那里的吕宽沟,扑到战壕上举起望远镜观察着。“姜茂才,把吕宽沟抬窑里去!把坦克放进了再打!准备燃烧瓶!把那门炮推出来!”  我飞快地跑回机枪点,架好汤普森看着外面的情况。两辆坦克屁股后面冒着黑烟嘎吱嘎吱地向着我们这里开过来,长长的炮管斜斜指向天空,一个穿着坦克兵夹克的国军士兵探出半个身子转动着炮塔上的机枪。  “这什么坦克?”跟着我跑过来的大王探头看着外面,“M26潘兴?***怎么会有这种坦克啊!潘兴根本就没上过中国内战啊!”  “我们能穿越,人家就不行了?”我抓起几枚手榴弹放在手边,“大家穿才是真的穿嘛!”  “装zha药包!对着坦克后面的步兵!”上校此时取代了吕宽沟的职务,正在对着几个操作油桶炮的战士喊着,“等我的命令!”  两辆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M26潘兴重型坦克轰鸣着越过沟沟坎坎,直直向着我们这里冲过来。令我感到费解的是,国军坦克本应该在远距离利用火炮摧毁我方的工事和火力点的,可这两辆奇怪到了极点的坦克却是直接向我们的战壕冲来,看样子是打算直接冲击我们的阵地。难道国军坦克兵就不知道,孤军突入敌人战壕是坦克兵的最大忌讳么?  好吧,退一万步说,就算是用坦克突击,至少也应该有伴随坦克作战的协同步兵吧?可国军就硬是没有一个协同步兵在坦克的后面,偌大的雪地上就那么孤零零地两辆坦克!难道国军指挥官就不怕我们把坦克放过来之后用燃烧瓶和zha药包给它炸了?  “嗵嗵”地几声闷响,后面的油桶炮率先发威,几个zha药包从天而降,在坦克周围腾起阵阵烟雾。碎石和土块胡乱纷飞着,将坦克的装甲打得叮当作响,但却没造成什么实际性的威胁。  坦克炮塔上的机枪开始扫射,子弹泼水般地打在面前的土地里,溅起小团小团的沙土。我抓起一枚手榴弹拉开导火索用力扔了出去,其他战士也纷纷投出手榴弹,一时间漫天的手榴弹飞舞着扑向坦克。  “放!”谷子地一声大喊。王金存用力拉动炮绳,小山炮猛地向后一退,一发炮弹呼啸而出,打在最前面那辆坦克旁边不远处。  两辆国军坦克仿佛是被打起了火气,开始转动着炮塔向我方防线炮击。90毫米M3型坦克炮发射的穿甲弹在战壕里那一打就是一个坑,有的战士所在的位置被炮弹直接命中后哼都不哼一声就变成了一团血雾,连个全尸都没有留下。  在威力强大的坦克炮面前,躲在战壕里扔手榴弹点油桶炮的战士们纷纷被炮弹所杀伤,阵地上顿时一片狼藉。碎土和石块夹杂着残肢断臂在空中飞舞着,红色的火光到处闪动着,钢铁和火焰成了阵地上的主流颜色。  我顺着战壕壁滑了下来,现在这个时候开枪就等于是浪费子弹。普通的子弹对坦克根本没有威胁,周围又没有协同步兵,唯一一个露在外面的炮塔机枪手能勉强当个靶子,我还知道自己枪法不够好根本打不到人家,所以干脆一枪不发,躲到战壕里避炮才是最好的选择。  当然了,如果我老人家被炮弹直接命中了,那也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不过有个问题我倒是很想弄明白,真的被炮弹直接命中了,到底是被炸死的呢,还是被炮弹砸死的呢……  “谷子地是不是疯了!”老雕跑到我身边说,“那门75小山炮也就打打步兵还可以,M26那是为了扛虎式坦克用的,就那小炮要能打瘫它我跟谷子地的姓!”  话音未落,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传来,震得茨一个趔趄倒在战壕里。等我们俩爬起来向外张望时才发现,刚才还冲在最前面耀武扬威的那辆M26坦克停在原地不动了,车体正向外冒着浓浓的黑烟。这庞然大物竟然被茨嘴里说的只能打步兵的75小山炮击毁了!  “我靠!这也行?”老雕不敢相信地瞪着大眼,“怎么可能呢?”  “看来你要姓谷了!”我大笑着滑了回来,“没准那山炮里装的是陶式反坦克导弹!哈哈!”  另外一辆坦克好像没有见到同伴被击毁的惨状,依然一边炮击着一边向战壕冲过来。双方的距离本来就不远,再经过这几分钟的战斗,距离已经被大大拉近了,现在坦克距离战壕最多也就二十米远。炮塔上的机枪不停地扫射着,不时有战士被子弹扫中打成两截,再倒霉点干脆直接变了一滩碎肉。  我发现我的神经好像突然变得大条了。以前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血腥的场面,电视里看到的不算,那都是假的。现在自己亲自经历着这种血雨腥风的场面,到处都是齐根炸断的胳膊、只剩膝盖以下的大腿,要不干脆就是一个孤零零的脑袋,可大脑里并没有感觉到一丝的恐惧或是恶心什么的。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把敌人打下去,要不然能不能活下去就成了一个问题了,也许这就是一个普通人上了战场之后的心里转变吧。  “火把!”焦大鹏举着一个燃烧瓶吼叫着,身旁一个战士扔过来一个点燃的火把。“你们俩从那边上!走!”  三个战士分成两路跃出战壕,坦克上的机枪立刻被吸引过来,一串串的子弹打得地上泥土飞溅。焦大鹏踩着小碎步跑着之字形路线,三转两转绕到坦克侧面,子弹在他周围留下一圈痕迹。突然一个趔趄摔倒在地,随着身体的小范围侧滑,右手一扬,一个燃烧瓶准确地飞向坦克左侧履带,装满汽油的玻璃瓶清脆地破碎开来,在履带上燃起一团火焰。  我端着汤普森一溜小跑来到逝水无痕身旁,指了指炮塔上的机枪手。“能不能干掉他?”  无痕没吱声,只是突然间跃出战壕,手中的春田狙击步枪平平端起,稳稳指向正在死命扣着扳机想把焦大鹏打死的机枪手。他好像完全感觉不到危险一样,任凭子弹在身边飞舞着,只是蹲在战壕壁上瞄准着那个不可一世的机枪手。  “砰”的一声枪响,机枪手胸前爆出一团血花,软软地瘫在机枪上不动了。  “漂亮!”我大赞一声,顺手把还傻蹲在外面暴露在火线中的他拉回战壕。“没看出来你小子那么能耐啊!”  “不是我打的……”无痕蠕动着嘴唇挤出一句话,“我没开枪……”  “啊?”我彻底无语了。  与此同时,战壕另一边的王金存被飞奔而来的谷子地扑倒在地,坦克上同轴机枪吐出的火舌在下一秒立刻覆盖了他刚刚所在的位置。王金存拍拍身上的土站起身来,拾起掉在地上的枪向其他地方跑去,一边跑嘴里还一边嘟囔着。  “瞄那么半天不开枪,等什么呢……”  
    另外两个拿着燃烧瓶的战士已经开始跟坦克兜起圈子来,坦克笨重的身躯拼命扭动着,想要用同轴机枪把企图靠近自己的反坦克兵扫倒,战士们则灵活地左躲右闪着,闪避着追逐自己的子弹。  “你可是扔啊!”yingkan急得大喊,“犹豫什么啊!”  一个战士对着坦克履带刚刚扔出燃烧瓶就被转过身来的坦克用机枪扫断了双腿,倒在地上的战士惨叫着,绝望地看着坦克的履带在眼中越来越大。钻心地疼痛从腿部传来,骨头被碾碎的声音清晰地传到耳中,视线渐渐模糊,最终归于一片黑暗。  另外一个战士则成功靠到了坦克一侧,近距离地对着履带扔下身上所有的燃烧瓶,左侧履带的负重轮已经燃起了无法自然熄灭的火焰。不过我实在没想通,他不拿燃烧瓶扔发动机或者是油箱,烧履带干什么用,难道想把履带烧化了?  焦大鹏举着另一个燃烧瓶想要出手,同轴机枪不断扫射在他的周围,根本没有出手机会的他只好跳进战壕里暂避风头。姜茂才突然出现在另一侧,手中的半自动步枪现在已经用来当拐杖用了,左手还抱着一个zha药包,怎么看怎么是一副董存瑞的样子。  可能是国军坦克兵看到阵地上没有什么能对他造成威胁了,胆子就大了起来,驾驶着坦克轰鸣着向战壕冲来。距离战壕还有几米距离的时候,躲在里面的焦大鹏突然拧腰起身,举起手中的燃烧瓶就要出手。  悲剧就在这时发生了。一发子弹非常巧合地打碎了他手中的燃烧瓶,汽油瞬间被引燃,顺着高举着的胳膊流遍全身,焦大鹏顿时变成一个火人,惨叫着四下翻滚。  “排长!”“大鹏!”阵地上响起众人的惊叫声,老刺猬等人向着他飞奔过去。  “茂才!姜茂才!”身后又响起喊叫声。  我扭头一看,姜茂才的右臂已经被打断了,zha药包被他死死地夹在左臂弯,硬是一步步爬到了不知道为什么趴窝的坦克旁边。用牙齿用力咬开导火索,用肩膀死死地将zha药包卡在了履带中。  “姜茂才!”我确定这个声音是无痕发出来的。“你疯了!”  “轰”的一声巨响,坦克在爆炸声中被还原成了零件状态,而姜茂才也在那团火光中消失不见。  我愣住了,无痕愣住了,茨愣住了,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们都知道单兵打坦克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但是从来没有经历过战争的我却从来都没有想象过,这已经超出了困难的范畴了,而是一种惨烈,一种悲壮。以前只有从网络中了解单兵反坦克,知道这种反坦克方式对反坦克兵来说就是一种自杀式攻击,现在到了战场上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后,我才明白,真正的单兵反坦克,意味着每一辆坦克的被摧毁后面都有着多名反坦克兵的牺牲,被机枪打中还算是幸运的,要是被履带碾过去那就真是死无全尸了。  这次的战斗让九连损失了十七个战士,三十四减去一个十七还剩十七,现在全连能动的脑袋就还十七个,再加上我们穿越八人组一共是二十五个人。阵地已经被炮火犁得面目全非,幸存的战士们正在抓紧时间加固战壕和掩体,我们穿越八人组坐在油桶炮这里抽着烟聊天。  “你们还有多少子弹?”无流翻着身上的子弹带,“我就还两个弹夹。”  “给你俩,我还有五个。”我从身上掏出两个弹夹扔过去,“你老拿汤普森当马克沁打,可不你弹药不够用。”  “我子弹多得是,你们谁要?”上校晃了晃手中的M1912散弹枪,“给老子这么把破枪,还得老子英雄无用武之地!我说,你们谁跟我换换?无痕啊,我看你那狙击不错,给我爽爽。”  “美得你!”逝水无痕像抱着自己儿子一样紧紧抱着春田,“这可是我宝贝儿!”  “说实话,我很同情九连的军需官。”大王哼了一声,“看看他们的武器,一水的美制春田步枪,那个姜什么来着拿着M1941半自动步枪,机枪手用的是捷克的布伦机枪,还一个拿着苏联的波波斯和英国的斯登。我就想知道是谁负责这个连的弹药补给,这么复杂的多国弹药他也能在这个年代搞到手,还能保证战斗需要!”  “电影嘛,干嘛那么较真!”我毫不脸红地从老雕手里抢过第二支软中华,“不过说到这儿,你们有没有发现这里跟电影里不一样啊!”  “哦?”几个人顿时来了兴趣,纷纷凑了过来。“怎么个情况,说说。”  “在窑里的时候我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我大概数了一下,一共是六十多个人,可电影里九连在打完开场的巷战之后焦大鹏曾经给谷子地报过,全连只剩下了四十六个脑袋,就算加上后来的王金存也才四十七个,那这多出来的这十几口子是从哪来的?”我点上烟继续说道,“还有,电影里演到,坦克进攻结束后,被烧成重伤的焦大鹏跟其他人说听到了集结号,然后几个人还吵了一架。但是现在呢,焦大鹏抬回来的时候直接挂掉了,一个字也没说。”  “看电影没见过你这么仔细的……”无痕缩了缩脖子,“不过你想告诉我们什么呢?”  “还记得咱们在洞里的时候听到的那个声音么?”茨突然想起了什么,“那该死的任务是要我们跟着九连大部队撤退,这说明到最后九连不是只剩下谷子地一个人,肯定还有别人。”  “现在一共就还十七个人,第三场战斗还没打。”无流耸耸肩,“打完了还能剩几个人?就算撤退了估计也就是那么几条小鱼小虾。”  “咱们几个还算是走运的。”大王翻着身上的子弹带,“现在NPC已经死了两个了,后面肯定还得死,咱们可得小心点了。”  “咻——轰!”一发炮弹落在不远处,掀翻了不远处一个刚刚挖好的单兵掩体。随即更多的炮弹落了下来,敌人又开始炮击了。  yingkan瞪着眼睛看着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正好落在自己面前的一条鲜血淋漓的胳膊,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炮袭!”  几个人抓起武器连滚带爬地跑回窑洞里,簌簌而下地沙土将我们变成一个个沙人模样,其他的战士也纷纷跑了回来,灰头土脸地闷在窑洞里躲避着炮击。谷子地进来叫了一个战士又出去了,估计是当观察哨去了,可怜的孩子啊,观察哨是最倒霉的,不知道哪发没长眼的炮弹不偏不倚正好落在自己头上,那就悲剧了。  额,对不起,貌似炮弹都不长眼的……  “TNND,***炮弹是不是多的用不完了,跑我们这儿浪费来了!”老雕扶扶刚才跑步时弄得七扭八歪的头盔,“没完没了的打炮,饥渴啊!”  “额。”众人满头暴汗做膜拜状,“老雕就是老雕啊!”  “进入阵地!快!”炮声刚停,谷子地就钻了回来。“敌人要上来了!”  战士们抄起武器鱼贯而出,我们几个也赶紧跟着比刚开始时缩水不少的队伍进入被炸得乱七八糟的阵地。茨将机枪准备好,一旁的大王将子弹带堆在机枪旁边,从弹药箱中抓出几枚手榴弹拧开保险盖放在一旁。无流和老雕两个人趴在一旁紧张地注视着阵地外面黑压压涌过来的一片国军,枪上的保险已经打开了,随时都能发起攻击。  从人头上看,国军这次应该是出动了一个整营的兵力,依然排着和第一次一样的密集冲锋队形,大片的灰色快速地向我们这里席卷而来。一辆M26潘兴重型坦克看样子大有不把我们拿下誓不罢休的架势。我将汤普森的枪口稍稍往下压了压,后坐力让我不太好控制这把威力巨大的战壕清扫机,曾经在网上见到说压枪口可以比较有效的控制弹道,我现在也只能试一试了。  “照着坦克后面的步兵打!不要管坦克!”上校指挥着身边的战士,“你们俩打左边,你们俩右边。听我命令三发速射!”  “无痕!”老雕扯着脖子叫道,“看看有没有军官,给他放倒了!”  “我先弄死那机枪手再说!”无痕回了一句,“放心,军官只要敢露头,我就敢撂他!他舍得死我就舍得埋!”  “手榴弹准备!”我抓起一颗手榴弹,左手拉住导火索,“放近了再打!”  国军散兵线已经逼近到距离战壕不到五十米的距离了,看来这次的指挥官脑子还没进太多水,到了这个距离已经放慢了冲击速度,准备跟我们对射了。  
    “打!”谷子地一声大喊,手中的春田步枪发出一声脆响,对面一个国军士兵应声倒下。  我拉开导火索,后退一小步,垫步拧腰右臂用力一甩,手榴弹划着弧线飞了出去,落在散兵线中轰然炸开。阵地上仿佛飞起一片乌鸦一样,十几颗长柄手榴弹瞬间飞向对面,虽然说手榴弹的威力有限吧,可十几枚手榴弹同时炸响的威力还是不小的,至少有十几个国军士兵被炸翻在地。  “嗵嗵嗵嗵!”油桶炮也不甘寂寞地出声表示自己的存在,四个绑得紧紧地zha药包显然是比手榴弹威力大多了,冲在最前面的一排士兵顿时被炸得人仰马翻,血花四溅。  阵地上的长短枪支纷纷开始射击,收割着坦克后面协同步兵的性命。春田步枪清脆的射击声一时响彻在雪地上,一发发的子弹争先恐后地蹿出枪膛,旋转着射入国军士兵的身体,带出一丝丝的血沫。油桶炮在上校的指挥下又打出两轮集火射击,愣是把国军散兵线打出了几个缺口。  M26潘兴坦克开始用坦克炮对我方阵地上的火力点进行点名,罗广田的机枪点首当其冲,一发穿甲弹直接连掩体带人炸了个无影无踪。炮塔机枪手也转动着枪口疯狂地向我们倾泻着弹药,无数子弹将掩体打得泥土飞溅,不时有一发流弹将正在射击的战士打下战壕,扑到在地不再动弹。  汤普森欢叫着打出一串子弹,对面应声倒下了几个。现在我已经逐渐适应了这枪强大的后座力,基本上每次开枪都能放倒一个,有时候歪打正着的还能干掉两三个。再看看身边的茨,那小机枪打得那叫一个爽,刚才和罗广田临时抱佛脚学了两招,什么短点射长点射打得那是一个不亦乐乎。不过由于没有三脚架的缘故,准确性并不是太好,不过起到个火力压制的作用倒是绰绰有余了。  看了半天也没看到yingkan的身影,不知道那小子跑哪去了。我也没工夫找他,就是一个劲的端着汤普森对着敌人打着点射,仅剩的三个弹夹很快就打光了,而敌人却还有很多很多,我只好溜到战壕里去寻找牺牲战士的枪支。  踅摸了半天终于找到一支波波斯冲锋枪,弯腰在尸体上找子弹的时候才发现倒在地上的是老刺猬,我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貌似九连用波波斯的只有老刺猬一个人,看来他也没能幸免。  “YK,怎么了?”我一转头发现战壕的拐角处yingkan正在那靠着墙坐着,面色苍白,像是病了一样。  “我也不知道,突然间感到一种恐惧感,见到那些血淋淋的尸体就想吐。”YK无力地抬起头,“刚才还好好的,就那么突然间,就不行了。”  “好了,没事了,一会儿就过去了。”我一把拉起他,“赶紧上阵地,九连快打光了!”  YK抓起放在手边的M1加兰德步枪,跌跌撞撞地跟着我跑向火线,路过小山炮的时候一发穿甲弹正好打过来,冲击波将我们俩狠狠地打飞,碎石和铁片瞬间笼罩过来。一片锋利的铁片从我的脑袋旁边飞过,在我的额头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口,腥热的鲜血立刻流了下来,将我的视线模糊成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  “啊!”我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双手死死捂住伤口,痛苦地打着滚。  “大温!”YK的声音听上去是那么的飘渺,仿佛在千里之外一样。“大温!”  一双温暖的手强有力地掰开我的手,我眯着眼看过去,YK也是满脸鲜血,碎石在他脸上不知道划出了多少血口,那样子要多恐怖有多恐怖。炮弹近距离爆炸造成的冲击波对人体的伤害是严重的,我的听觉和视觉都变得模糊起来,明明看到YK的嘴唇在动,可就愣是听不见他在喊什么!  我费力的转过头,看到那门小山炮已经变成了一堆冒着烟的废铁,碎石和泥土中隐隐约约露出半个身体,那条红色围脖清楚地表明被埋在下面的是九连的指导员王金存。谷子地倒在废铁山炮旁边,一动不动生死未卜。  一个模糊的人影身手敏捷地跑过来,蹲在我身边看了看,掏出一卷绷带在我头上三缠两缠,打了个结后起身跑向王金存那边。直到他给我包扎完我才反应过来,这个帮我包扎的人原来是九连的卫生员,看来现在不只听觉和视觉受到影响了,连反应都出了问题了。  “大温!能不能行?”YK一抹脸上的血,“敌人上来了!”  我浑浑噩噩地挣扎着爬起来,抓起掉在地上的波波沙冲锋枪扑到战壕上。国军的进攻锋线已经逼近到距离阵地不足二十米的位置了,我刚一露头就引来一阵密集的子弹,那咻咻的声音听得我腿肚子是一个劲的打哆嗦。  “我没事!”我端起波波沙就是一个扇面扫出去,“死不了的!”  YK见我没事,也端起M1步枪加入到射击的行列中,我们两个人在这里凭借着一把冲锋枪和一把半自动步枪抵抗着国军足有一个排的进攻。冲锋枪不停地打着短点射,一串一串的子弹将国军士兵打倒在地,不时有子弹从身旁飞过,而我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面对着敌人的疯狂进攻,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谁还管的上那颗子弹会打中自己?  反正都要死,我怎么能那么轻易地放弃?  反正都要死,我怎么能不拉上几个垫背的?  反正都要死,那就让我们死的轰轰烈烈吧!  让我们一起去死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这句话,《鹰隼展翼》中傅吟雪的那句经典台词。当时看那本小说的时候感觉很疑惑,一个人好好的干吗非要总喊着让大家一起去死,现在我突然明白了他当时的心理。在那种绝境之中,除了用这种手段鼓舞士气,让所有人拼死反击之外,还能有第二种活下来的可能么?  没有!  战,尚可求生;不战,必死无疑!  “让我们一起去死吧!”我一边疯狂地扣动着扳机一边放声狂叫道,“打死一个我就够本了,打死俩我就有的赚了!小爷我现在不知道打死多少个了,值了!”  “让我们一起去死吧!”我身旁的YK同样喊出这句话,“老子跟你们拼了!”  “让我们一起去死吧!”  “让我们一起去死吧!”  阵地上响起了一声又一声的狂叫,还在坚持战斗的战士们被我发自内心的呐喊所鼓舞,纷纷喊出这句话。九连本已低落下去的士气再一次得到大幅度提升,各种轻重武器不要命地扫射着,手榴弹好像不要钱一样雨点般的扔向敌人,国军进攻锋线上立刻响起一片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声。  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的谷子地听到阵地上此起彼伏的吼叫声,被硝烟熏得一片乌黑的脸上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对于现在的九连来说,面对着敌人的重兵进攻能够提高士气自然是一件求之不得的好事,这件难上加难的事情却被我不经意间的一句怒吼做到了,而始作俑者却还浑然不觉。  老雕端着M1卡宾枪正在练习一枪一个,和冲锋枪相比,步枪就是有这点优势,单发射击的精准度要比冲锋枪高上不少。尤其是面对如此密集的进攻队形,基本上随便开一枪都能打中一个,就算打不中前面的也能打中后面的!  “我没子弹了!”茨放开面前的M1919机枪,抓起一枚手榴弹扔了出去。“给我来把枪!”  无流随手扔过去一支春田步枪,又从身旁的尸体上扯下子弹带扔过去,做这些动作的同时右手居然还能架着ZB26轻机枪打着扫射,这小子臂力不赖嘛!  大王举着一支春田步枪一发一发地对着外面射击着,他好像不太适应步枪的后坐力,每开一枪身体都要轻微晃动一下,准确性自然也就差上那么一点了。不过相对于射击来说,大王扔手榴弹的功力我还是很佩服的,力道掌握得刚刚好,每次投出的手榴弹都是准确地落在敌人堆里,一炸就得倒下四五个。  “轰”的一声,一发炮弹在距离我几米远的地方炸响,泥土沙石溅了我一身。我赶紧缩回战壕,在YK后背上拍了一下抱着枪就跑。现在这里已经将敌人坦克的视线吸引过来了,再不跑路我们俩非得成俩人形靶不可,我可没有那么傻!  “轰!轰!”坦克仿佛是跟我们俩较上了劲,90毫米的坦克炮愣是追着我们俩打,一发接一发的炮弹时左时右地落在战壕两侧,搞的正在狂奔的我们俩灰头土脸地左躲右闪着,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跟炮弹来个亲密接触。  “我招你了啊!”YK扶着头盔大叫着,“干嘛就跟咱俩过不去!”  “我怎么知道!”我也是一副狼狈相。“可能看你长得太帅了吧!”  
    一个灰黑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一个木质枪柄在我的眼中越来越大,我下意识地一低头,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躲开了国军士兵的枪托攻击。身后的YK眼疾手快,举起M1步枪就是一个近距离爆头,热腾腾的脑浆溅在我的脸上,我胡乱的抹了一把,腻腻滑滑的。  “呕……”我一个箭步跨到旁边,扶着战壕壁大口呕吐起来。  不近距离接触是体会不到那种感觉的,我这一把抹完之后,那种恶心的感觉立刻顺着胃口开始上涌,满嘴的酸水几乎让我窒息。我就纳了闷了,武警那些负责执行枪决的战士们怎么就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面对那些让人作呕的豆腐脑。  又一个国军士兵跳进战壕,还没来得及举枪就被YK又一个近距离爆头给放倒。因为这一段战线只有我们两个人防守,其他战士都已经牺牲了,两把枪火力再猛毕竟也只是两把枪,又不是两挺机枪,面对着几十个人的进攻还是有些力不从心。越来越多的国军士兵已经接近了战壕,我抬头的瞬间余光已经看到一个士兵掏出了举起了手中的中正式步枪!  “砰砰砰砰!”一阵机枪的扫射声,几个国军士兵纷纷一头栽进战壕,后面的立刻或蹲或卧地寻找隐蔽开始反击。  “别装死了!再不走你就真死了!”YK一把拉起我,“要不是无流咱俩都得死这儿!”  我转头看到无流正端着ZB26轻机枪朝着我们跑来,一边跑还一边打着点射掩护我们。我赶紧抄起波波斯,对着外面扫上一梭子然后扭头就跑!  “这个死刺猬,就给我留了三个弹夹!”我一边跑一边掏出最后一个弹夹装进枪里,“我又没子弹了!”  “那就等死吧!”无流扔过来一句话,“坦克还没打呢!”  “谁有火箭筒!”老雕在那边狂叫道,“把坦克干掉!”  “上哪儿给你找火箭筒去!我只有没良心炮(就是油桶炮,这个外号是国军后来给起的)!”上校回叫道,“给你个红箭(中国新式反坦克导弹)你要不要?”  “你敢给我就敢要!”  国军的M26潘兴坦克已经开始向战壕冲击了,国军指挥官显然已经意识到阵地上的重武器已经消耗殆尽了,再加上有协同步兵在旁,仅凭着那点人根本无法对坦克造成威胁,所以也就放心大胆地下令坦克突击了。  “这下毁了!”大王叫道,“坦克过来我们全得完蛋!”  “那就像大温说的,让我们一起去死吧!”茨笑道,“玩的这么过瘾,死我也认了!”  众人一边对着国军协同步兵倾泻着弹药,一边眼睁睁地看着坦克大摇大摆地向我们冲过来。所有人都知道,当坦克冲上来的时候,也就是我们的阵亡之时!  “嗡……”一阵螺旋桨的轰鸣声从远处的天空中传来,越来越近。  我抬头看去,一架墨绿色涂装的飞机从远处飞来,正压低了机头向我们这里俯冲。突然间机翼一抖,一枚黑色的炸弹呼啸着落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不可一世的M26坦克上。只见一团火光爆开,刚才还嚣张无比的坦克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堆不知道比那门小山炮大上多少倍的废铁零件,浓浓的黑烟飘散在上空。  “那什么东西?”大王惊叫道,“解放军啥时候有这种飞机了?”  “那是P-47啊!”上校不可置信地看着那架绕了个圈子又飞回来对着下面扫射的战斗机,“那可是一架货真价实的美国P-47雷电战斗机啊!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  “冲啊!”一阵乱糟糟的呼喊声又从身后传来。  一群衣装整齐的战士就像土行孙一样从我们身后不知道什么地方钻了出来,呼喊着进入我们的阵地,一个和谷子地差不多全身散发着王霸之气的军官类人物大声吆喝着,指挥战士们进入阵地发起反攻。  “这又是什么人?”我纳闷地看着这群土行孙们,“哎,兄弟们是哪个部分的?”  “中野独二师139团3营8连!”一个战士回应道,“连老子们都不认识了?看来是打傻了!哈哈!”  新加入的生力军们代替了我们对已经开始溃退的国军射击着,而我们这几个幸存下来的人却傻傻地愣在一边,任凭我们想破了脑袋,也没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唉,我说。”无痕凑过来小声说,“电影里哪有援军啊?”  “我怎么知道!”我白了他一眼,“电影里明明没有的!”  “你们辛苦了!”那个王霸军官大步迈过来,握着谷子地的手说道,“团长命令我们来接替你们,你们赶紧下去休息一下吧!”  谷子地显然也是摸不着头脑,不过眼前的情况是九连已经被打残了,能动弹的脑袋就还那么十来个人,就算想打也没法打下去了,只好挥挥手带着我们撤到了窑洞里去。穿越八人组也不吱声,拎着枪跟着他就回了窑洞。  “来根烟。”在窑洞里坐定,谷子地从破烂不堪的粗布棉衣口袋里翻出半包皱得不行不行的大黄龙,“九连这下是真的打残了啊!”  我用目光清点着人头,算上我们穿越八人组在内现在坐在这里的一共还有12个人,NPC人物只剩下谷子地和王金存两个人,其他全部阵亡了,其余两个人我不认识,应该是普通战士。  “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活下来了。”老雕抽着皱皱巴巴的劣质卷烟,“和那些牺牲的战士比起来,我们已经很幸运了。”  “可团长不是说吹集结号的么,怎么改了派援兵了?”谷子地一边抽着烟一边自言自语,“难道大部队不撤退了?要在这里打阻击战?”  我们几个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说话,纵然我们是从未来穿越回来的人,基本上所有人都对电影剧情有着相当的了解,可目前的情况还是让我们都想不通。难道说,我们穿越的这个世界并不是电影原来的世界,而是一个和它平行,但是会被我们这些外来因素改变的世界?  “不管那么多了,先睡一觉再说!”谷子地躺平身体,“小崽子们,有机会就赶紧睡一觉,要是外面那些牛皮哄哄的再顶不住,咱们还得上。我可跟你们说好了,咱九连可没有孬种,只有战死的,没有逃兵!”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在拿着什么东西杵我。我一个激灵翻身起来,右手已经摸向了靠在墙壁上的波波斯冲锋枪,摸到之后我才想起来,这把老刺猬的枪早已经被它的两个主人打光了子弹。  “哎,是我!”老雕轻声说道,“老雕。”  “哦。”我揉揉还处于朦胧中的双眼,“干嘛啊?有情况?”  “打扫战场的时候抓到一个装死的。”老雕领着我往外走,“我凑过一看,你猜是谁?”  “是谁?”我一愣,“这儿的人除了你们几个之外我认识的基本上都死绝了,我怎么知道!”  “日记!”老雕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日记?哪个日记?”说完之后我那晕乎的脑袋立刻清醒过来,“士兵日记?”  “恩!就是他!”老雕肯定的点点头,“我不可能看错的!”  两个人急急忙忙地走到外面,在老雕的带领下来到油桶炮阵地上,两个战士正看着一个坐在地上的国军士兵,那个王霸军官正在那里询问着什么。看到我们向他们匆匆走过去,王霸军官明显一愣,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我也不理会他那张冰山扑克脸,直接看向那个坐在地上的国军士兵。一身灰黑色的美军样式夹克军服沾满了污物,白色的雪、红色的血、棕色的泥土在军服上绘出一副怎么看怎么不太美丽的画卷。虽然他一直低着头,但我一眼就可以看出他就是我们101师的顾问团团长——士兵日记!  “日记!”我轻声唤道。  “恩?”日记显然没想到会有人这么叫他,愣了一下才抬起头来。“大温!”  “你怎么成了这副造型?”我看着他那身衣服问道,“怎么跑那边去了?”  “一言难尽啊!”日记哭丧着脸,“哥,我可算找到你们了!”  “你们……认识?”王霸军官疑惑地看着我。  “恩。”我点点头,“他是我兄弟,之前逃难的时候走散了,怎么找也找不到,今天终于找到了。”  “那你怎么跑到敌人部队里去了?”王霸军官有点搞不懂,“为什么不来找解放军?”  “首长,我找不到啊!”日记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我一直在找我们的队伍,可一直找不到。逃难的时候就被抓了壮丁,想跑也跑不了了。首长,我保证,刚才我一枪都没开!”  “这个……”王霸军官犯了难。  “要不这样吧。”我眼珠一转,“你把他交给我们,正好我们连现在需要人手,这样也省了你的事,也方便了我们,岂不是两全其美?”  “恩……”王霸军官犹豫了一下,“那好吧。不过你们可要做好思想工作,愿意加入我军的我们欢迎,但要是想打入我们队伍内部的,我们一定不能手软!”  “好的。”老雕赶紧示意日记跟我们走。“那我们先回去了。”  回到窑洞里,三个人盘腿坐定,我跟老雕开始询问日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通过他的叙述我们才知道,当时那阵电闪雷鸣过去之后,他就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屋子里,身上还穿着这身国军制服,脚边有一支中正式步枪。紧接着稀里糊涂的就听见集合的声音,出去一看才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是国军营地。  我们又给他介绍了一下现在所在的地方和目前的情况,日记得知后脸色看上去很不好。  “我就纳闷了,同样都是飞鹰的人,为什么你们就穿到了解放军这边,我就那么倒霉,跑到国军那边去了呢!”日记愤愤地说着,“你们说这是《集结号》,我连个毛都不知道,还被逼着跟大部队进攻你们,幸好大家都没事,要不然我罪过就大了!”  “没事,这又不能怪你!”老雕安慰着他,“不过现在包子还不知道在哪呢!”  “没准穿越到日本鬼子那里去了吧!”日记突然嘿嘿笑了起来。那笑声,要是在草原上我估计能引来好几群狼……  
    “哎哟。”包子揉着晕晕乎乎的脑袋,“哎?这是哪儿啊?我靠!”  包子猛地睁大了双眼,满是电子仪器的操纵台,宽大的舱罩,外面是碧蓝的天空。朵朵白云悠然地漂浮着,丝丝的凉气让他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满耳都是发动机的轰鸣声,嗡嗡地让人心烦。  “我这是在飞机里啊!”包子心里发出一声哀嚎,“我哪会开飞机啊!”  感觉到飞机仿佛正在下坠中,来不及想自己究竟是怎么跑到飞机上来的,双手握住操纵杆拼命往后拉。机头一点点的被拉了起来,不再进行高速俯冲了,包子微微松了口气,轻踩油门,飞机仰头向上面飞去。  透过机舱罩看着外面的天空,包子心里不由得感叹风景的美丽。机头的螺旋桨高速转动着,看上去好像是反着转一样,机身轻微震动着,有点电动按摩椅的感觉。  恩??我怎么会开飞机了?  包子这才反应过来。明明刚才还是和老雕他们一起玩真人CS的,怎么突然又跑到飞机上来了?全英文的老式仪表盘、老式的座舱、还是螺旋桨的,这架飞机怎么看怎么也不像是现代的飞机,要说是194X年的飞机还差不多,还是架外国货!  194X年的飞机??  那现在是什么时候啊?  “噌噌噌噌。”两串子弹从两侧机翼飞了出去,吓得包子赶紧低头看着手中的操纵杆。“奶奶的,这还是架战斗机!”  仿佛是为了证明这句话的真实性,又是两串子弹从机身旁边掠过,不过这次包子看清楚了,不是自己打出去的,是从飞机后面射过来的!有敌情!  包子手随心动,向左猛扳操纵杆,同时狠踩油门,飞机打着个滚转脱离了子弹的航线。余光中包子看到身后一架草绿色涂装的战斗机正凶狠地向自己扑来,从外形和那独特的气泡式座舱盖上可以辨认出来,这是一架美国P-51野马战斗机,不过机身上没有美军的白色五角星徽记,取而代之的是***的青天白日徽!  “老子运气真好。”包子一边控制着飞机一边破口大骂,“在这么个不知道是哪的地方被一架野马追着打!”  骂完了包子忽然想起一件事,这里怎么会出现***的战斗机呢?如果***的飞机攻击自己,那自己应该就是解放军一方了。可解放军怎么会有外国战斗机呢?  包子对历史还是了解一些的,解放军于抗日战争结束之后在东北接收了一批日军战机,苏联也援助过少量,50年从苏联引进了一批拉-9战斗机。但是也不应该出现英文啊!美国货?坐在机舱里看不全机身外形,只能凭感觉认为这是架美国战斗机,但是从自己知道的历史来看,解放军好像只有一家B-25轰炸机,没有战斗机啊!那这架战斗机是哪来的呢?  身后的那家***野马战斗机可没打算让包子这么回顾下去,机翼上火光闪动,一连串的子弹呼啸着飞过来,包子手忙脚乱的扳动着操纵杆,控制着飞机左躲右闪。会开飞机不代表着会开战斗机,会开战斗机也不代表着就是个空战老鸟,俗话说淹死会水的打死犟嘴的,就算你是个空战王牌也无法保证在战斗中不会被敌人击落,就算是二战空战第一王牌,德国空军飞行员E·哈特曼少校,击落352架敌机的同时自己还被击落了16回!  “你大爷的,还跟老子较上劲了是吧?”包子顿时被打起了火气。自己刚才光顾着回想历史了,对方倒是有点得寸进尺了,一个劲的追着打。“你以为你野马很了不起么?等会儿我给你弄成死马!”  生气归生气,但是保持冷静是必须的,要不然对方没成死马自己倒真成死马了,那就不太划算了,额,是太不划算了。  包子四下张望着,观察着那架野马的位置。现在野马处于自己的后下方,距离大概在200米左右,如果自己做一个桶滚的话,虽然可以避开对方机枪的射击,但是由于飞行方向没有发生变化,只要野马稍微调整一下机头就可以继续对自己进行攻击,等于是白费功夫。现在的关键是要先摆脱对方的攻击,保住自己的小命,然后再伺机将对方击落。  想到这里,包子向后一拉操纵杆,保持油门,机头猛地抬起,一个180度的弧形旋转后方向已经调整到与刚才完全相反的方向,位置也移动到了距离野马更远的上方。这样一来野马必须要及时转弯才能找回刚才的有利射击位置,否则按照野马的速度,数不到三就已经飞出攻击范围了。  没想到野马的驾驶员也是个高手,看到包子弧形旋转后立刻收油门减速,让出一个身位后做了一个小角度转弯爬升,只用了一眨眼的功夫就再次回到了后下方的有利位置。野马的速度确实不是吹的,包子明明看到自己已经和对方拉开了距离,谁知道大气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那匹该死的野马居然又转了回来,紧接着就是两排机枪子弹从身旁飞过!  “还碰上硬茬了啊!”包子扭了扭脖子,“有点意思啊这个!”  包子左扳操纵杆,随即又向后拉回来,飞机摇晃着进入倒飞状态,紧接着一个大角度向下俯冲改平飞,又把方向调了回去。这样一个圈子绕完之后,包子已经飞到了野马的屁股后面,两串子弹划着痕迹直奔野马而去。野马驾驶员反应也算迅速,在包子做破S机动的时候已经让飞机做着桶滚飞离了机枪射界,这才逃过一劫。  包子见野马开始倒飞同样开始做自己刚才做过的破S机动,立刻将战机拉起,想要在空中绕了一个360度的圈子回到正好同样转回来的野马后面。没想到野马驾驶员看到他空中回旋以后居然加大了滚转半径,同时降下了速度,结果包子转了一圈回来后发现野马居然跑到了他的后面!  情急之下包子猛地一个左回旋,紧接着又是一个右回旋,一个剪式飞行三回旋两回旋就把速度比自己要高一截的野马给放到了前面。野马的速度实在是快得让人有点接受不了,虽然飞行员也操纵飞机咬着包子回旋,但是直线上还是没能收住,等包子回旋够了野马已经跑到了前面去了。  现在包子处于野马的后下方,野马飞行员已经被包子接二连三的机动晃得快找不到家了,控制着飞机向右转弯,企图逃离战场。  “哪儿跑?”  包子见状踩下油门开始加速,同时向右轻扳操纵杆调整好方向,机头略微下压开始降低高度,等飞到直线距离野马不足100米的时候突然大仰角拉起,战机刚好处在野马的正下方。包子狂笑着扣住扳机,两串子弹直扑过去,将对方打得凌空爆炸后才改出攻击航线。  “跟老子玩?开玩笑!”包子得意洋洋地盘旋了一圈,“老子玩皇牌空战的时候还没你呢!”  干掉了那架烦人的野马,包子志得意满地驾驶着飞机继续漫无目的的飞着,忽然看到仪表盘上有一个箭头指针随着自己飞行路线的改变而左右晃动。好奇之下包子左晃右晃地调整着方向,让指针保持在一直指着前方的位置,虽然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吧,不过飞机上总不可能有没用的仪表吧?  再说了,自从莫名其妙地来到这飞机上之后,不知道的事情多了,还在乎这一件么?  包子现在能确定的就是自己穿越了,时间大概是内战时期,因为他不相信自己穿越成了一名日军飞行员,如果不是日军的话,那***飞机打的就只能是解放军的战机了。至于自己怎么学会了开飞机,还能在一场空战中死里逃生,这些都不是他的脑袋能够想通的。  “哎?”透过机舱罩包子突然发现前方陆地上好像在打仗,“打仗呢?”  有热闹不凑非好汉,包子带着这句名言降低了飞机高度,想看个清楚。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一处已经被炸得乱七八糟的阵地上,十来个人正抵抗着外面足足有一个营的进攻,一辆一看就是重型的坦克还给进攻方当帮凶。从那些人的服装上来看,制服整齐的那是***军队,而另外一边破破烂烂跟一帮丐帮小叫花子一样的肯定就是自己人了。  包子低头看了看身上的夹克飞行服,“飞行员就是好,衣服都比步兵高级!”  既然遇到了自己人,而且还是面临困境的自己人,那袖手旁观就不是一个好包子应该做的了。那倒霉坦克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包子一推操纵杆,飞机轰鸣着进入俯冲状态,对着下面的战场猛冲过去。400米、300米、200米、100米,足足降到了100米的高度包子才投下了机翼外挂架上的航空炸弹,随即拉起机头改出投弹航线。  炸弹准确地落在了坦克上,一团火光过后,坦克彻底结束了它的使命,变成了一堆废铁。了结了坦克后包子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意思,反正底下人又打不到自己,干脆好人做到底算了。于是又驾驶着飞机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后一次又一次的俯冲下来,用两侧机翼上的八挺勃朗宁12.7毫米口径机枪对着下面进攻中的国军扫射着。  估摸着弹药打得差不多了,还能留点给自己防身用,包子招摇地晃晃机翼飞离战场。他看到那个奇怪的仪表盘上箭头指针突然换了一个方向,于是调整机头向着那个方向飞去。  “下面的兄弟,能帮的我都帮了,剩下的就看你们的了!”  
    好容易有一个晚上的睡眠时间,我们穿越九人组美美地睡了一觉,虽然国军时不时地打上那么十几分钟的炮袭,不过那并不影响到我们的美梦。虽然从我们穿越到这个世界来到现在一共才过了多半天的时间,但是对于我们来说,所经历的事情却足够让我们慢慢消化一个星期了。永无休止的炮袭、漫天子弹的战斗、支离破碎的尸体,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们感到不可思议,却又不得不强迫自己去接受它。  清晨时分,几个人被外面的动静吵醒,看样子国军又发动进攻了。我就奇怪了,这个国军指挥官是不是军官学校没毕业就跑出来了,面对着一个全长不过百余米的防线,仅有一个连防守的阵地,足足一个整师的兵力打了一天一宿,连续发动了几次营级进攻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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